正在寢室裡寫作業時,身後傳來火焰燃燒的聲音,在我的注意從作業中轉到燃燒聲之前、意識已漸漸模糊。
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潔白的天花板。
「藤野同學妳醒了嗎!?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床邊傳來。「太好了! 快、快叫醫生! 」
意識還有點模糊之下我吃力地坐起身,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床邊圍繞著幾個比較要好的同學和班主任,病房角落的櫃子擺著一大束茉莉花。
「緋十里,你昏迷有一個禮拜了!大家都很擔心你。」
「還好你恢復意識了、也沒什麼外傷,能從火災中存活真的是萬幸。」
「對了,你必須知道。之前秋山老師啊…」
醫生站在病房門與老師溝通的時候,同學們都興奮地來和我敘述我和學校的“近況”。
無心於同學無聊的家常,我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老師與醫生的對話上。
「雖然病人已經恢復意識了,還是要多住院觀察幾天,確保身體機能有正常運作。」
「然後啊,小崛老師就…」
僅僅一天的留院觀察、醫生就判定我的健康情況可以出院生活。
拿著老師從孤兒院院長交託的我的財產(一個裝有三件上衣、兩件褲子、兩套內衣褲的後背包和一個裝有課本、作業簿、盥洗用具的紙箱)走出醫院,我開始尋找可以落腳的地方。
由於天色已晚,我憑著記憶走到以前和孤兒院的居民一起來參拜過的神社,想把這裡作為暫時落腳點。
「大姐姐,你在這裡做什麼? 」
剛安置好睡覺的設備不久,一個稚嫩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我四處張望,發現大樹邊站著一位大約八、九歲的小女孩。
「啊.. 我是… 」看著女孩純真的雙眼,我感到十分堂皇,像是被抓了現行。「...我住在這裡。」
「住在這裡? 」小女孩一臉疑惑的望著我。「可這裡是我家的神社啊。」
完蛋,又被抓包了。似乎只能說實話了。
「...我現在沒有地方可以去,能讓我暫時住在這裡嗎?」小女孩眨了眨她那雙明亮的大眼睛。
「…只要找到可以住的地方,我馬上就會離開這裡的,我保證。」小女孩再度眨了眨她那雙明亮的大眼睛。
「我叫千海,百日紅 千海。」沉默了許久,小女孩突然開口道。「大姐姐妳叫什麼名字?」
「我叫緋十里, 藤野 緋十里。」
「緋十里姐姐,我以後可以來找你玩嗎?」
「好啊。不過,不可以告訴別人哦。就當作我們之間的秘密,…」
「叫我小千就行了。」
「請多指教,小千。」
如果是为了正义即使双手沾满鲜血也无所谓。
三岐曾经坚信不疑。
>>>
温热又粘稠的液体,明明应该是侵入骨髓的冰冷,却仿佛火热的灼伤皮肤。黑暗浸染视线,耳膜的鼓动愈发沉重尖锐,本应该撕裂心脏一样的痛觉渐渐远离了神经中枢。熟悉的如同呼吸一样的感官减退*1,三岐只觉得手中的武器越来越轻,即使是在收割着被无数死神恐惧的生命。
直到感觉不到任何存活的气息,手中的利刃嗡嗡的震动提醒着自己一切已经结束的时候,反手将已经回归大太刀原型的斩魄刀精准的插在还在蠕动的尸体上消除了它最后生存的可能,源源不断倾泻而出的灵压才缓慢的收敛。感官的回归携带刺鼻的腥气和猎猎的风声,沙哑的悲鸣如同幻觉一样的回响在战场上。
>>>
三岐怕血,从小的时候就这样。那时候平川大哥还在。还有香子。那时候平川大哥还在伊佐木家族做武术教官。平川大哥被龙太郎略带灵压的一击划破了手臂,三岐小小的瞳孔里映入了血刺目的鲜红,紧接着从胃里传来的不适确实让作为哥哥的平川慌了手脚。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三岐并不记得。战斗或者说是屠杀结束后片刻的安宁总是能让过去的片段在脑中打着转的回放。
第一次感受到灵压的时候,平川大哥死去的时候,第一次收割生命的时候,拿到斩魄刀的时候……香子死的时候。本觉得已经被藏在最深处的记忆,一段段的映像,声音,触感,随着感官回归而一遍遍的被重温,如同提醒着三岐他自己的人生轨迹。三岐在等待,习惯的等待着那一个能把自己从回忆中唤醒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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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很好(已经够了),三岐(吾主)。”幻觉一般低沉沙哑的声音在白沙与永恒的黑夜中回荡。
三岐向声音的方向转头,蒙住眼睛的的绷带顺从的被解开滑下脸颊。朦胧之间三岐想起唤醒他不可能是故时的好友,所在的场景也不再是尸魂界绿蓝之间并不鼎沸的繁华。模糊而清冷的黑白世界中只有自己和大虚由灵子构成的尸体散去之后插在白沙之中的斩魄刀。
纯白的月光将石化的树木枝桠的影子投在沙丘之上,寒冷的空气,一片死寂。虚圈独有的荒凉中对现在的三岐来说却是平抚心神的安静。
“……武神,”三岐失神的跪坐在斩魄刀旁边,略显狼狈的衣衫凌乱的缠在身上,冷绿色的瞳孔望着纯黑的天空还未完全聚焦,渺然一身的凄凉,“我觉得我真的错了。”
“……”高大武士灵体只是站在刀体旁边缄默着,微微低头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主人。
不告而辞的离开了在伊佐木手里已经逐渐成型的尸魂界统治体系,三岐并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只是忽然的想要逃开让他无法呼吸的世界。三岐知道的只是他这样下去只会让一切走向不可挽回的方向,他甚至感知到因为自己心神的动摇连斩魄刀自身的状态都处于一个危险的状态。自从亲手,是的,亲手杀了自己的妹妹之后斩魄刀忽然的变异,三岐恐惧着自己越来越麻木的感官,却又沉浸在感受不到痛苦病态的幻觉之中。麻痹着自己的意识强迫自己不去质疑伊佐木的决定。以至于毫不反抗的听从伊佐木的命令一次次的反复于战场之间,感受着手中锋利却越来越脆弱的刀刃,也渐渐开始习惯不管不顾的收割生命。
“三岐,吾恐怕已无法陪伴汝些许日子”沉默的武灵终于开口,“想必汝也已知晓,吾之大限将至。”
“抱歉,是我……我……已经无法……”三岐转过头苦涩的开口,看着自己沧桑的刀灵瞬间丧失了言语。
“这并非汝之过错,乃是吾之特性所致”武灵缓慢的低下身,将粗糙的手心覆上三岐的眼睛,“短暂的迷失是武士必经之旅,汝只需找回汝拔刀之理由”
“……恩”
“能护你一时吾已满足”武神将自己的额头轻抵在三岐额头处,松开了遮盖的手。翠色的眼眸中映入武神眼中绯红的血色,无所畏惧的坚定,锋利却并不尖锐“汝无需恐惧,汝心之所向即为吾刃之所向,即使此身就此凋零吾亦不悔。”
“武神……我……” 三岐只能任由温暖的液体不受控制的在眼眶中打转,却不愿从那片温润的红色中移开视线。
“来吧,吾之主,呼唤吾之真名,然后拔刀,这将是最后一次,下次将是汝身处引导者的时候,”逐渐透明的武神豪放的笑着,起身伸手拉住自己认定的主人。三岐任由自己的斩魄刀控制着自己的灵压四散而出,刀,剑,戟,轮……空旷的沙岭之上以二人为中心蔓延凭空出现无数形态各异的武器*2。武神顺手拔起手边的武器,“让吾见识下汝能前进到什么地步,在吾等再次相遇之前。”
“卍解!武神千薙!”
>>>
那是属于你的大义,并不是我的。
*1斩魄刀-武神(变异时)
卍解 四种能力之一,一骑当千
卍解产生的武器每造成一次伤害,斩魄刀拥有者自身破坏力,速度加倍。(同时自身感官随机一项,不包括战斗意识,减半)
*2斩魄刀-武神
卍解 四种能力之二,千锤武练。
以自身为圆心出现各种武器,可以为自身使用,也可以为他人所用
第二章-被重置的世界
在中立被收拾了之后【原谅这个说法_(:з」∠)_】镜中世界貌似是支持不住这样大规模的变化和破坏空间发生了一些变化,镜界部分地区就还原了地区在改造之前的样子【也就是变为了以前的一片荒芜】但是靠你的能力是无法再短时间内恢复到原本的样子,所以需要重新建设,双方首领也达成了休战的意见。
主线目的
本周主线为日常向主线,一样以积分制计算【重置图方面不算入分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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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0/1----2014/10/15
以下是规则。
1.选择一个你喜欢的欧美影集/电影/书籍/节目/音乐/动漫/电玩/中的角色或配对。
2.挑选十道你喜欢的文章类型,等级随意。
3.每一道题目英文以10个单字为限,中文以20个字为限。
(若完全以英文写作再翻译成中文,则中文部份无字数限定)
(若中英参杂(如人名和专有名词),一个英文单字算一字中文)
4.写完十题然后指定下一位。
5.大功告成,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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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BR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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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Fetish(恋物癖)
“你戴着眼镜比较好看。”
“你是爱我,还是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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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Tragedy(悲剧)
复习时间比同级生少了整整7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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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Horror(惊栗)
我竟然梦到了自己长出了粗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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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Future Fic(未来)
“桝树理绘这个名字不好听,还是你叫目取真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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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Poetry(诗歌/韵文)
学好数理化,逃杀不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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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Suspense(悬念)
SVD里到底还剩几颗子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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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Hurt/Comfort(伤害/慰藉)
她与我擦肩而过,我却只想捂住她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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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Death(死亡)
死亡是那般沉重,我不希望你看到那份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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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Romance(浪漫)
请让我比你晚一些离开这个世界来履行我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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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Fantasy(幻想)
毕业集体照上的大家都笑的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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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定下一位:唔……谁想玩下去就玩吧!就不指定人了……
呜呜呜滚下去画BR全员……我的十一黄金周啊……呜呜呜呜呜……
·茨格姆·第一事件
·信息太少只好分篇作业了
入校几个星期以来委托版只有寥寥几个简单的委托,因为宿舍在二楼西芙每次经过时都会稍微瞄一眼,有些意外的是今天的委托版挤了不少人,热闹非凡。
在维持风纪和去凑热闹之间纠结了一下,西芙选择了选项三:
直接回宿舍
反正在宿舍吵着点也不是什么大事。至于委托版,什么时候都能去看啦。
直到晚一点的时候西芙走出宿舍,确实人已经少了许多,她凑到委托版前才发现无人问津的板子上竟然多了一张学校官方委托。
【最近森林中的动物经常收到长有獠牙的不明生物袭击,学校防御结界却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现在发布委托请学生们找寻真相。】
听上去有些危险。
她歪头考虑了一会,正好眼角瞄到了粉色头发娇小的女孩子怯生生盯着她看,模样有点眼熟……是非常眼熟……
于是她转过头正对对方,终于想起究竟是在哪里见过这个漂亮姑娘了。
弗朗哥哥前几年从俄罗斯回来可没少寄照片炫耀这个领养的妹妹,字里行间都是满满的自豪。
想到这里她笑了起来。
确实是个可爱的女孩子。
如同刚学会唱歌的夜莺,娇小又羞涩,完全看不出是和她同样出生于寒冷的北方国度。让她想想,她确实记得对方总有一个同样可爱的名字,“来让我猜猜看,艾尔,对吗?”
女孩没有如她预料的一样被吓着,而是睁大眼睛,这个举动使她看上去精神了不少“姐姐你是妖精吗!”
被这问得哭笑不得,西芙回想自家表哥“坑蒙拐骗”时的喜欢表情做出高深莫测的微笑回应道,“不,我是人类哦。”
“可是姐姐知道我的名字了……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呢。”
她的英语还不太熟练,声音却十分清脆。从表情不难看出艾尔仍有些紧张,听上去不像是十几岁的少女。这让西芙刚刚停下的恶作剧心情又重新上来了,“我已经猜到你的名字了,现在该换你来猜我的了。”
艾尔皱起眉沉默良久,似乎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直到西芙摸了摸她的头,“我开玩笑的,我叫西芙·米兰特,是弗朗西斯——就是你哥哥的表妹。”
这个回答让女孩看上去瞬间放松了不少,腼腆的性格也放开了似的点点头,“原来是弗朗哥哥的家人啊,我可以叫你西芙姐姐吗!”
“只要你想。”
“那么西芙姐姐……可以和我一起去寻找这个吗?”她指着委托版,抿着嘴角像是怕被拒绝的解释了一句,“我和我的室友都很感兴趣,想要去看看呢。”
提问:你能拒绝一个饱含期待又不太敢直视你的姑娘的请求吗?
反正她估计是做不到了。从李白再到艾尔,让西芙发现她是真的对无意识撒娇的女孩子没有多少抵抗力。
“好吧,你们可以准备一下,后天早上见在森林边缘见。”
大晚上西芙用被子捂住了脑袋,告诫自己别想如果唐草也去了森林会怎么样,学校的任务理应不会有任何危险!别再傻兮兮莫名其妙一个劲担心了姑娘,你意中人比你还大了两岁。
好吧她承认这没什么用。,无论什么理由该担心的还是得担心。
所以后天的西芙显得精神不振,她认为这不是她的错。
与此同时她打定主意要开始讨厌恋爱了,单相思行为让她觉得自己的智商下降得厉害。
“西芙姐姐,”艾尔看到她之后使劲挥了挥手,将在她旁边的女孩推了出去,“我来介绍这位是露西亚,我的室友。这个是我哥哥的表妹,西芙。”
“西芙·米兰特,请多指教。”
“请多指教。”露西亚推推鼻梁上笨重的眼睛同样也有些无精打采,这让西芙有些担心对方的身体情况,不过在开口之前她看见了同样准备进入森林,孤身一人(重音)的半个熟人。
“塔塔。”
曾在开学前城市相遇为她指路的少女回过头像是刚看到她,礼貌的微微额首,“早上好。”
“早上好,你也是为了学校的委托来的吗?”她再一次环顾四周确认了周围除了她们,并没有其他人在,所以加重了语气,“一个人?”
Chant困扰但肯定地点了点头。
作为风纪委员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关心一下学校学生的人身安全,所以西芙不假思索发出邀请,“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
Chant从对方的表情中不难看出对方打定主意即使自己拒绝也要拖着自己一道走的决心。甚至已经想好了一连串说服自己的台词。
真是麻烦……
“好的。”
所以我只能尽量减少更多的麻烦。
她转向西芙身后的两位女孩,粉发扎着可爱双马尾的少女毫不犹豫地对她露出了一个友善的微笑,这让她也稍微露出了一点儿笑意。
“Chant,像米兰特叫塔塔也行。”
“那么欢迎我们小队的第四名成员,现在让我们出发吧!”
她不确定刚搜索没多久就有了发现是不是好事,总之他们顺着地上的血迹走了不远就看到老树底下窝着的兔子,脏兮兮的,耳朵还在渗血,见到有人接近戒备地摆了摆自己屁股蹲后的短尾巴一副随时准备逃跑的样子。
还有看那神情正正蓄势待发准备逮着那只兔子做火锅的……李白。
西芙来到学校后认识的女孩并不多,除去三位室友,现在是齐活儿了。
“李白……”她尽量小声不要惊吓到已经够可怜的兔子先生——或者小姐,问道,“你在做什么?”
“洗糊!”女孩毫无顾忌地大声回应,“我在捉兔几!”
亲爱的你这发音让我觉得你在说土鸡,还有现在你是真的成功吓着它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已经出现在那儿的露西亚干脆利落抓住了要逃的兔子,并小心地掏出酒精消毒上药,手法熟练。
期间兔子先生——西芙确定了一下——欲迎还羞一般无力的反抗遭到了露西亚无情的镇压。不愧是德国姑娘,就是这么靠谱!
露西亚抹了抹额头不知是否存在的汗水,最后给绷带绑上了一个可爱系的蝴蝶结,兔子不太适应地抖了抖耳朵却没有再做挣扎乖乖窝在她怀里,并不小心把泥土蹭到了露西亚的校服裙上。
西芙总觉得那不是因为感觉到了她们的善意而是更纯粹的……识时务者为俊杰。
好样的森林法则。
这会让她想到她上次来到这里在森林交到一位了不得的朋友和这只兔子想法十分类似——不一样的是通常那只猫妖都是迫使对方屈服的那一个。
也许等会她能去玛塔那里问问其他线索,但在这之前西芙更需要回忆哈茜老师在魔咒课教过的咒语,水球术。初学者能够练习的魔咒并不难,只是咒语让她有如果自家中二病晚期弟弟在一定会自豪背诵的感觉。
可是她脱离十二岁少年少女自由中二的童言无忌时期已经很久了。
“水元素请听从我的召唤,水球。”
一切顺利,规则的小球除了轻轻晃动带起水纹之外没有任何不稳定的因素,足够让西芙给兔子绕过伤口洗干净灰扑扑的尘埃露出雪白讨人喜欢的毛皮。
“唔,可惜我们还没有学火系魔法,不知道这样洗冷水澡兔子会不会感冒。”西芙小声嘟囔到,同时感觉自从到了这个学校自己似乎从大姐大一下成了操碎心的保姆。这种心态通常只会面对自家弟弟的时候才会出现,不知道为什么来到茨格姆之后一下犹如滔滔洪水泛滥不绝。从“”徒弟李白到室友兰斯,现在甚至是对一只兔子,也许她有一天能改名成西芙·老妈子·米兰特。
她在心中否决了这个不怎么好笑的调侃,同时对于西芙脑内小剧场一无所知,只是为了这个精彩的发挥艾尔和李白在一旁鼓掌。
西芙自己知道为了保证掌握这个魔咒只要有机会她都在不断的练习练习练习——这意味着最近几天的漱口水洗脸水和都来自于这个小魔咒,最开始水球还会突然炸开弄湿她可怜的睡衣。
这样练习结果是在一天之前她甚至做到了让水球看上去像一朵花,不过显然让水球变成有攻击力的水柱这样的实验还是理所当然的失败了。
付出总会有回报,她喜欢这句话。
另外一句叫天道酬勤。
“既然木事,那么窝先回触啦!”李白拍拍裙子不存在的土,冲她们摆手,西芙想了想这里离森林边缘距离并不远应该没有危险,便点了点头。
chant没揭穿李白的主意,就像那个察言观色并发现对方压根没打算回学校的女孩不是他一样,学着西芙挥手。
“接下来我们去找我的朋友问问吧。”西芙觉得漫无目的找下去似乎也不是个办法,“她平时住在森林,说不定有什么消息。”
艾尔的脑子里一瞬间飘过各种森林魔女有关的童话故事,发着抖问她,“是……什么样的人呢?”
“neko。”西芙说了一句奇怪的发音,她觉得对方其实是不能算人的,“不过你们可能要小心点,她脾气不太好。”
这下艾尔抖得更厉害了。
字数:3105字
求评分
魔导器
仅人类/兽人可以使用。
弱小的种族为了增强自身,而制作的道具。
基本是依仗机械师,炼金术师和魔术师的知识与技巧才得以成功。
仅使用微小的魔力便可以驱动
能够使用的魔法取决于装入其中的魔导弹
土豪用品。
3002字。
打一个第一章的标(引)签(子)。
外加宿舍结成以及和LL大法的互动。
_(:з」∠)_这两天生病了一个字没动,得努力补上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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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调换的孩子 5
呼吸里满是草叶的味道。
空气被树木的气息覆盖着,迎面而来的风中带着些微的水汽。
费伊闭上眼睛。
当他这样做后眼前的场景就似乎与梦中相互重叠。
……森林。
虽然这所学校本身就已经相当不可思议,看到森林的刹那费伊仍然感到了更多的诧异。
他从未想过它能将整片森林笼罩其内——毕竟这里是海底,森林?这两个词他根本不会放在一起联想。
费伊忍不住抬头看向头顶的魔法光球。
洒落的光芒是柔和的,那些光并不强烈,并不像真正的阳光……但或许、正是它们的力量让植物得以生长。
魔法。
“……呼。”
费伊·叶茨站在森林里,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他是从礼堂的后侧绕到这里的。
为了避开那个不可思议的少女他几乎没有思考就迈开了脚步,等到周边的墙体逐渐退去他才发觉礼堂的后头已经没有路了,礼堂就在路的尽头。
——而更远的地方就是这片森林。
茂密的枝叶遮盖了阳光,落下的一切都带上了绿叶的剪影,空气带着森林特有的气息,这样的氛围让他不可思议地平静了下来。
他忍不住迈步向森林深处走去,脚步踏在森林底部的泥土之上——这里的地面还是泥土而非腐植质土壤,这大概是这历史并非哪里的原始森林的唯一证明。
“会成长成现在这样……也是魔法的作用吗?”他轻喃出声。
这片森林与他曾经到过的所有森林都有所不同,它生长在海底……不,这或许并不是关键吧。
费伊想,当他一个人想这些事时他的思绪有时侯会绕到很远的地方,他抬头看向天空,森林茂密的枝叶遮盖了视线,他看不见学院外侧围绕着的深深海水。
——不过如果走到尽头的话一定能够看见什么吧?
他这样觉得。
森林的气息一直让人有种想到更深处去的质感,他不知道这究竟对所有人都适用,还是仅仅对他来说如此。
这样的气息彻底驱散了方才落荒而逃的质感,他站在这里,瞬间又像是回到了他独自旅行的时刻。
时间似乎总有这样不可思议的重叠特性,将过去与过去重叠在了一起,不仔细分辨根本无法分离出其中的部分。
他叹了口气把思绪拽回现在,眼下的他可不能沉溺于那样的记忆,尽管回忆此时此刻仍在散发着醇酿般的香气。
更重要的毕竟是今后的事。
——这么说来,得赶快去宿舍才对……
因为习惯性的游离他甚至没有把行李放下就参加了开学典礼,背包并不重,他的东西一向不是很多,只是背久了仍旧会在肩头留下质感。
费伊遏制了自己继续向前走的冲动,他站在茂密的林间深深地吸了口起。
……以后还能再来。
这样的话语充满诱惑力。
如此想着的他回过身,森林外的校园里这会儿大概已经充满人声。
“沙”。
……声响。
脚步再度停顿。
费伊忽地在道路上僵住了身体没有动弹,耳朵——他在森林中一向格外敏锐的感官捕捉到了身侧的些许异动。
脚步?——野兽吗?……不。
警戒感被全面触发,他立刻调动了自己所有的感官。
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周边的环境上,他默不作声地留心着一切。
他不敢大意。
毕竟这里是魔法学院的森林,毕竟——
“……?!”
风声。
他猛地向一侧避开,视野的一角有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手臂上立刻传来一阵剧痛,皮肉被撕裂的疼痛立刻侵蚀了神经。
费伊抬手就看到自己手悲上不知何时多出了几道血痕,看起来……
“爪痕……?”
手上留下的痕迹看起来就像被野兽的利爪抓过了一样,鲜血淋漓。
费伊·叶茨不由得倒退了一步,他虽然学过一些防身术但那绝不是可以应付野兽的水平,更何况是在这里。
魔法学院。
——魔法生物。
对方或许、和他一样——
这样的想法让他浑身颤栗,好在那黑影蹿进草丛之后就没了声息,他以便思索着那到底是什么一边小心翼翼地向后退去。
好在他所在的位置已经离出口处不远。
离开森林后嘈杂的气息一下子涌了上来,但在当下却足以让他松了口气。
“什么啊、那是……”
站在森林的出入口,费伊再度抬眼望向前头郁郁葱葱的森林。
来到学校的第一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这个思绪一下子又冒了上来。
——这或许是在说,他的将来一定多灾多难吧。
宿舍楼就在礼堂的一侧。
他把手臂上的伤略做掩盖就走了进去。
学院的宿舍楼是颇有中世纪风格的塔楼,虽然看起来不大,但里头却别有洞天。
——这也是魔法的作用吗……
费伊发现他已经习惯于把遇到的怪事全部归于魔法,他在一楼呆了一会儿就往二楼走去。
二楼看起来与一楼并没有太大差别,除了在楼梯口的部分立着的几个木板外。
“委托板……”
他在那前面停下了脚步。
“什么委托……?”
“类似公告板啦,你没有去开学典礼吗?”
“我没有认真听……”条件反射地回答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来客,“……谁?”
他转身,站在那里的人向他挥了挥手以示友好。
“因为看你一脸困惑的样子所以忍不住回答了你一下。”来人露出了爽朗的笑容,眯起的眼角闪烁着光亮,“你也是这里的学生吧?”
“嗯。”否则也不会在这里了——只是作为社交的一环,费伊回答道。
“那么以后就是同学了。”面前金发的男性向他伸出了手,“我是Lancelot。”
“威尔士人?”手握上,费伊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不,意大利人。”
“……”名字太具有欺骗性了,他想,“对了,你刚刚说公告?”
“据说学校或者老师会不定期地发布委托之类的,大致就是这一类的东西吧。”Lancelot耸耸肩,“不过现在刚开学,还什么委托都没有啊。”
“也是啊。”边说着边露出笑容。
现在的委托板上只贴着一张纸:
“请自己选择宿舍哟。”
“……唉。”
这个学校真的没问题吗?
宿舍的门牌号是3444。
三楼——他随随便便就挑选了其中一间。
据说四楼是专门供给魔法生物居住的,虽然似乎也能前往,但费伊并不打算去那里。
眼前的房门上贴着宿舍成员未满。
他推开门。
“啊,欢迎——”
伴随着开门声。
“是打算住这里的新生吗?”
“……只有你一个人?”
“不,还有个舍友,只不过出去了。”灰发的少年停下了手中正在做的事,转过头来的目光里带着柔和的笑意,“我是Kuriki。”
“费伊·叶茨。”
“总之欢迎你——哎。”
“?”
交谈的话语忽然顿了下来,费伊随着他的目光向下看去,只见手臂上原本遮掩用的绷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滑落——早时候绑紧一点好了,费伊想。
“受伤了?”
“之前在森林的时候被袭击了。”
Kuriki露出了“竟然发生了这种事”的神情。
“没想到学校里也有危险啊。”
“或许只是个例吧。”
“也许吧?啊,你等下,我记得宿舍里有医药箱……”
“……嗯。”
——不可思议的感觉。
费伊呆愣在宿舍里,忽然觉得有一瞬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四人间的宿舍——有一侧的两个床位还是空的——除了床以外还有自己的柜子与书柜——
他忽然想起他还是第一次拥有自己的书架。
某种不可思议的质感忽然涌了上来,在十几年的人生中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瞬间,带着微妙的触动。
“喂,还楞着做什么?”
“啊……嗯。”
到晚上另外一位舍友回来了。
矮个子的粉发室友似乎将他的身高全都转换在了说话能力上,宿舍里瞬间就吵闹了起来。
费伊·叶茨一向不擅长应付那样自来熟的性格,他有太多的事想自己保守,在简单地相互介绍后他不着神色地抽开了身,爬上床远远地看了眼对面的两人。
然后果断地。
从背包里掏出了耳塞。
——他有时侯想自己在旅行中总是准备了这样的小物件实在是太好了,它们总会派上用场,在各种各样的场合下。
声音被隔绝在了外头逐渐模糊,本·张转而去缠着Kuriki,从声音的吵闹度来看,他们的关系不错。
费伊想着他不想关心这些,又从背包里掏出了一本书,书里的文字把剩下的那些全部隔离在外。
对他来说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要知道他在旅行中也时常像这样度过,旅行的夜晚未必总能安稳地睡着,他也会需要这样的小手段来消磨时间。
本·张又凑过来了几次,但看见他没有反映就又再度离开。
而后一直到熄灯为止费伊·叶茨就这样沉浸在文字中。
后来他仔细想想,这就是他在这所魔法学校度过的第一个夜晚。
与过往没有任何差别。
犹如之前两年的时光中、他在旅途之中一样。
猫山宵和我妻真二走在一起,一前一后。
这是件很难得的事情,毕竟他们互相可不算是特别友好,冷嘲热讽不断,至少两人在口头上对对方都不太会留情。
就在刚才,他们在广播里收到了面向研究所里所有元素猎人的通知——地点:废弃码头。目的:可能存在的复数的复仇者。于是他们几乎是不约而同的收拾收拾东西就从房间里出来了,又不约而同的走到了同一条路上。
脚步声在不宽阔的走廊里不停回响着,尤其是猫山的靴子踏在地上的声音尤为清晰。真二抬头将视线放在猫山那件宽大风衣的背后,那里沾了一些不知从哪蹭来的墙灰,在黑色的衣料上看起来很是显眼。当然,真二可不会告诉猫山,也不可能帮他拍灰。
诡异的沉默,在猫山突然停下脚步的那一刻被打破。
“别跟着我。”他回头对着真二冷冷的道。
“……你真是太天才了。”真二勾唇,讥讽的回道,“我们要去的地方是相同的,而且只有这一条路是必经之道,你说我跟着你?”
猫山一时语塞,真二说的毕竟是大实话,但猫山记得前方不远会有一个岔路,到时候他一定要和真二分开。
等到真到路口的时候,真二往左边的道路走去,于是猫山坚决的就右转了。
过了一会儿,猫山赶上了走左边的真二。
“别跟着我。”真二冷冷的道。这明显是在学猫山之前那样的语气。
猫山气,要不是右边的道路堵了,他会和真二这家伙待在一起吗?!真是想一枪捅死这家伙……这么想着,背着他的长枪的猫山觉得有些蠢蠢欲动了。
真二突然停了下来。
“……?”猫山宵一愣,以为自己的想法让真二察觉到了……实际上并不是,他很快看到前面道路上的人影,正静静的挡在路中央。
“这是……”
真二保持着警惕,挡在路中央的人是一位个子不高的双马尾女孩子,穿着对她的身材来说可能有点过于宽大的运动服。女孩子背对着真二和猫山,从运动服下摆处还有一截看起来轻飘飘的裙摆,在往下就是绝对领域和黑丝以及粉色格子的帆布鞋了。
不知身份的女孩子对两人的接近似乎毫无察觉,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这种未知性让真二很是忌惮,更何况少女背后背着一把看起来一点也不可爱的步枪。
我妻真二很忌惮,不代表猫山有所顾虑。因为猫山因为这妹子蓝粉的双发色认出了她的身份。
——“啊,是爱思!”
爱思•科瑞姆,“鹰”势力的成员之一,名字是假名,虽然平时看起来很没干劲有些呆呆的样子,但一旦用起枪械来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猫山宵是认识爱思的,在加入“鹰”势力时认识的,虽说交情不深,但是在妹子稀少的这个组织里,可爱的妹子总是叫人多几分惦记的。
“是你认识的人?”真二有些纳闷的瞥了一眼完全没理他的猫山,猫山已经走上去向爱思打招呼去了。
“咦?”
猫山宵绕到爱思面前,突然发现了一件事,这让他面露些许惊讶的神色。
“怎么了怎么了?”真二这个时候倒是凑了上来。
“睡……睡着了?”猫山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爱思,爱思正闭着眼,呼吸悠长平稳,对两人的说话声完全没有反应。
“怎么可能,你傻了吧,怎么会有人能站着睡觉的。”真二没当回事,拍了拍爱思的肩膀,“喂,你是鹰势力的吗?还不走就要迟到了哦。”
爱思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不会是中了什么药物了吧?”猫山皱眉,提高了一些声音叫道:“爱思,醒醒!”
爱思非常不给面子。
两个大男人围着这一个妹子试了一些办法,都没有把爱思叫醒——他们倒是确定了爱思确实在站着睡着了。
“怎么办?我们不管她,继续走?”猫山宵问我妻真二。
“是啊……其实没必要管她的吧?”
“那你还停下来,虚伪!”
“滚你的,你不也是因为对方是妹子才停的,如果是个男生你会理吗?”
两人口头撕逼着,一副随时要打起来的样子,其实他们在自己心里都有一番权衡,实际上是打不起来的,就口头吵吵。
那么怎么办呢?
“那啥……能让我试试叫醒她吗?”
一个声音插进两人争吵声的一个空档,清晰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这着实是吓了他们两个一跳,我妻真二瞬间就把兜割拔了出来,但很快猫山的反应制止了他接下来可能的进攻。
——“犬神?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又是认识的人?我妻真二有点无语,随后想起那个广播后也就释然了。犬神他认识,但他一时还没有把兜割收回去。
“我一直跟着你们啊……”来者的表情看起来有点茫然。
“为什么没被我们发现……”
“唔,我一直站在你们视觉的死角……吓你们一跳也挺有趣的。”
犬神,名字不详,猫山也认识他,甚至对犬神这家伙有些头疼。犬神的出身有些来头,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混到“鹰”势力里来当元素猎人了。猫山正式认识他的原因,是猫山偶然不小心走错门进了刑审室,然后就遇见了正在削人的犬神,正当猫山错愕着眼前面目全非的刑审室时,犬神二话不说冲上来就对着他捅刀,一副很兴奋的样子。
对了,犬神是个快乐性杀人犯,搞暗杀工作的,偶尔帮帮刑审工作的忙他特别乐意。那个时候明显是他正玩得开心着呢,也不管对象是谁,但猫山好歹没被犬神搞掉,他很机智的直接关上了刑审室的门跑了。
之后,犬神特意找上猫山,两人也算是认识了。但犬神似乎对剪猫山的头发这种事很感兴趣,这让猫山危机感满满。
犬神用他那只没被头发遮住的眼睛扫了爱思一眼,缓缓的走了过去。
猫山和真二都往后退了一些,想看看犬神打算用什么手段叫醒熟睡的爱思。
结果是——犬神摸出自己的匕首,笑着往爱思胸口捅去。
事情发生得很快,犬神下的这一凶手无疑是真心想要杀了爱思的……因为他就是这样一个喜欢杀人的变态。但利刃终究没有没入少女柔软的胸口,随着一声刺耳的金属碰撞声,一把伯莱塔92F型手枪截住了这致命一击。
爱思醒了!
爱思手握手枪,之前宽大的运动服遮住了她的手,也就遮住了她握着的手枪,此时临时一挡,金属冷光在人工灯下显得有些森然。
少女微眯双眼,她感受到犬神正在施力,好像想要就这样抢先手强行对她发起进攻。但是不会如犬神所愿的,一瞬间的判断后,响亮的枪响回响在通道里——另一把手枪被另一只手拿着从袖口探出,对着犬神胸口喷出了一道火光,子弹在空气里极短暂的尖啸着,很快戛然而止。
犬神身体微微后倾,被击中了吗?围观者猫山惊讶。
但很快爱思下一步行动打断了猫山短暂的惊讶,她迅速取下自己背着的步枪,对准了飞快后退而去的犬神——扣下扳机,开火!
原來犬神没有中弹!
动态视力极佳的爱思知道那电光火石之间发生了什么——是钢丝!不知什么时候拉起来的钢丝横在子弹飞行的道路上,平滑的切开了子弹!随后犬神才收力要退开,爱思才拿下步枪开火。
她要进攻!
但是,子弹打入的是一团暗紫色的烟雾。
烟雾弹!
爱思心中吃惊,身体却下意识的往旁边一滚,这才躲过了钢丝的绞杀。她翻身蹲住,放稳身体重新端好步枪,对准对他这一击没中有些遗憾的犬神,细细的钢丝在他指尖泛着冷光。
——什么时候绕到身后的?!
两人一时僵持住了。
“……爱思是你现在的名字啊,没想到那个小分家还能有人活下来。”最先说话的是犬神,他有恃无恐。
“…你是主家的那个二子……”爱思也认出了犬神。
“即使是一家人,那打着似乎没什么意义呢?”犬神很干脆的收好匕首和钢丝,微微笑着。
恶心的笑容。
爱思在心中诽谤,犬神主家儿子的恶名可是鼎鼎有名的,她面无表情的排开犬神伸来搀扶她的手,她分明看见了犬神伸来的那只手戴着戒指,而且戒指向手心的方向生着一根极细的针。
下毒的手法之一。
“老夫可不觉得……”爱思用“老夫”自称,“一个能杀死自己哥哥的人,还会对一个旁系的家伙真的心怀友爱。”
犬神只是笑着收好了他的戒指,不知在想什么。
随后四人在非常诡异的气氛里,走了。
变成龙以后飞行技术极差的恶龙,几乎不会飞,但是有翅膀。
三、NPC设定
注意:在此只详细介绍四名主要NPC。
1.姓名:萧倾心
年龄:不详(据本人所说是四人中最为年轻的,但具体岁数已经忘记,约有8000岁以上)
外貌:黑发黑眼,眉目清朗,一副邻家小哥的清俊模样(放到江南的话应该会很适合)
性格:像外表一样温柔有礼,很容易羞涩,在面对自己阵营的追随者时经常面红耳赤手足无措,半天说不出一句整话,努力地想要做到最好,是个让人感到很温暖的人。
经历:未公开情报
能力:因为本人讨厌争斗所以很少使用攻击技能。
能力1 维新之光:为了保护维新者所特地出现的技能。效果【维新之光覆盖整个战场,所有维新者攻击力、防御力全部上升25%】
能力2 救援:在自身方圆300米内如果有维新者生命垂危,会赶往救援。【不会杀死敌方】【需好感度大于25】
能力3 守护:如果自身50米内有维新者处于战斗状态,则所受伤害全部转移到自身【需好感度大于75】
能力4 逆鳞:本场战役中维新者有两人及以上死亡时,萧倾心的救援能力将会扩大到方圆3公里并救援后会杀死敌方【若敌方能够坚持1分钟到各自阵营npc到来则不再追杀】【连冕檀99%会来营救,若好感度负值则不营救】【若好感度大于150斯秉佼会来营救】【社镜冰不会营救】
2.姓名:连冕檀
年龄:九千七百四十一岁(因为很严谨所以数字十分详尽)
外貌:黑发暗蓝色眼,虽然外貌偏向妖异但气质很禁欲,银框眼镜带着一股精英气息,总是穿着白大褂
性格:严肃谨慎,一丝不苟,对追随者要求严格,但意外地不太严厉,自己一天的所有行程都严格规划,一板一眼就像个机器人(不过据萧倾心说他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经历:未公开情报
能力:掌握着高精尖科技的男人能力自然也与科技相关,选魔幻能力的守旧者们你们请自由的……
能力1 首席科学家:阵营内兑换物品声望降低50%,阵营下所有科技武器威力增加50%
能力2 强化:行动机会选择在阵营中训练的守旧者,训练效果提升10%
能力3 改造:可将死亡后守旧者改造为生化机器人,活动24小时【不影响复活后身体】
能力4 暴君:由连冕檀制造,近乎完美的能量炮,蓄力时间24小时,可摧毁直线距离1000公里所有的事物,有敌军侵入营地200公里时开始蓄力【一场战役可使用一次】【守旧者们在大炮即将发射时会收到信息,请尽快撤离,否则……你们懂的】
3.姓名:斯秉佼
年龄:一万以上(上限不明)
外貌:银发钢灰色眼,左眼下有一颗泪痣,精致的脸庞配上金框眼镜,气质优雅,但看上去很傲慢
性格:轻慢优雅,说话总是轻柔无比但实际行动狠辣非常,即使是对自己阵营的毁灭者也一视同仁,该杀则杀,彻头彻尾地独裁者,对自己喜欢的人有近乎疯狂的独占欲,很危险的一个男人
能力:以毁灭为乐的男人当然不会有什么保护的技能
能力1 毁灭之域:战役中毁灭者的攻击力上升75%,防御力下降75%
能力2 血腥试炼:杀死100名怪物or人后可把杀死生物的怨念与血气储藏在身体任意一个部位中并使其威慑敌方或战斗【杀死生物实力越强血气越大】【杀死生物的手法越残忍怨念越大】
能力3 毁灭的悲哀:毁灭者不可主动退出战斗,一对一战斗过程中不可接受友军协助,垂死状态中可发挥200%战斗力三分钟,若三分钟后无法取胜则即死
能力4 杀戮甘美:当毁灭者阵营被摧毁时发动,斯秉佼的领域将会侵蚀整个世界,其他阵营的人有10分钟时间交还任务逃离战役世界
4.姓名:社镜冰
年龄:不详(他在子世界最早的典籍中就有出现,贯穿历史,粗略估计有十万岁以上)
外貌:金发金眼,看上去只有正常人十岁左右,外表人畜无害,笑容灿烂甜美,声音软糯可爱,给人一种治愈系的感觉【不过真的是这样吗】
性格:与外貌截然相反,心理阴暗,将所有人视为玩具一样的存在,对于憎恨者们的尊敬不置可否但觉得十分有趣,对战役也抱着玩弄的态度,喜怒无常,对感兴趣的人或事格外宽容,但喜新厌旧
能力:异常强大到斯秉佼都难望其项背,但对战役玩弄的态度使得他不会表现出强大实力
能力1 玩弄:对憎恨者随意配发buff或debuff,一场战役中可能变化多次【完全不受好感度影响】
能力2 提线木偶:无论是己方还是敌方,无论生死,都可任意操纵【不可做出威胁性命的举动】【同时只可控制三人】【只能对100米内的目标使用】
能力3 憎恨:憎恨者对敌方的恨意越大战斗力越强,最大可增加50%
能力4 谢幕:其他阵营被摧毁时社镜冰会出现并获取阵营中50%的财富并用于己方建设【其实是玩够了以后把憎恨者当做垃圾箱】
能力5 子空间主宰者:可使阵营下憎恨者每人获得一项动漫or小说or电影中能力【多项也可,不过削弱程度更大】
『誰?』
站立於無妄細沙中,頭頂蒼白又虛假的圓月。
『是誰?』
倒映在鋒銳刀刃上,溢滿冷色與空洞的眼眸。
『是我。』
在廣袤的白沙漠中,向著未知的宮殿前行著。
『斯卡勒特。』
猩紅的,無溫度的液體從裂開的皮肉中滑出。
『德斯佩亞。』
絕望的,陷入流沙留下印痕吸納與吐出空氣。
這樣漫無目的前進,到底持續了多少白日黑夜,連如何計算方法都未曾知曉,只知邁步、邁步、邁步,向著那壯麗的雪白宮殿邁動步子。
為什麼要去,這個問題都不曾在腦中逗留過,任何阻礙都無法讓他的步伐停止。
也許是因為,能夠遇見吧,某一天斯卡勒特在幾道白色閃光過後,才終於察覺一直以來在腦海中盤踞的念頭,在這一刻通達起來。
他的慾望隨著被白色虛閃掀起的沙在體內橫衝直撞,最終湧向了四肢百骸,絲絲的顫慄在擴散。
一下又一下,那不是心跳,而是由戰意帶動的鼓動。
戰心不止,趨步不停。
眼中倒映出的,是成雙的敵意與佔滿整個視界的漆黑得發亮的光,漸沉的深紫如海般翻湧肆虐著戰意,醞釀著驚濤駭浪。
斯卡勒特清晰地知道自己的渴求,於是他的手按上了懸於腰際的長刀的刀柄。
哪怕刀刃相向,也不願一人執刀。
紫色的閃光在他的手心凝聚,閃耀著令人懼怕的光,揮手之間已成實質的光線劃破了脆弱的空間,呼嘯著迎向黑與白交織,聯合形成的虛閃。
巨大的爆炸聲響起,幾道能量相互衝撞而形成的衝擊波掀起一地的沙,如鋸子版鋒利尖銳的風劃過臉頰,那輕微的疼痛更是將燃燒的戰意變得更為熾熱。
他看向進行偷襲的兩人,端詳著如出一轍的面容,一左一右生長著的對稱的鹿角,這些都在昭示著一個事實。
雙生。對於這個突然出現的詞彙,他感到陌生,漠然的紫眸中頭一次出現了迷茫,為何會感到痛,後背上被剜下一大塊皮肉的痛都及不上它分毫,他伸手隔著圍巾按上了空虛的洞,那是一切的源頭。
源頭?那是什麼,記憶的最深處只有虛無。
根本容不得斯卡勒特多做思考,R與Я的左右夾擊悄然而至,令人歎服的默契揮刀,才從那紛亂的念頭中脫身的他只來得及拔刀擋住一道鋒刃,而另一把刀刃則是暢通無阻地,與他的手骨碰撞。
皮肉翻出,殷紅的血液順著傷口留下,將白沙染上赤色。
斯卡勒特突然咧開了嘴,低沉而狂狷地大笑自胸腔爆發。
果然向著那白色的建築群前進,就會有有趣的事情發生。
任憑刀刃深陷白骨,他翻過手掌,令人感到牙酸的摩擦聲不出意料地響起,伴隨著將裂口撕扯得更大的劇痛,斯卡勒特神色未變地扣住纖細的手腕,把只有右邊有角的破面重重地砸向另一隻。
「沒想到這次的獵物這麼棘手。」R接住了被甩過來地Я,卻還是被衝擊力震得後退了一步,金色的眸中不見退縮,只有滾燙的戰意與食慾,他笑著舔了舔唇,「還不錯嘛。」
純粹被當成盤中餐了嗎,那赤裸裸的慾望讓斯卡勒特有點想笑,不過他並不在意,稍微轉了轉已經開始愈合的手腕,順著刀鋒激射而出的依舊是紫紅色的虛閃。
利用名為響轉的技巧,斯卡勒特突兀地出現在兩人的身後,嘴中低念著晦澀地語句。
「守眠鬼泣,於此甦醒吧,吾友、羊王。」
暴增的靈壓碾過空間,暴虐又絕望的情緒從斯卡勒特的身上蔓延開來,本就超過兩米地個子更是拔高了幾分,化為羊蹄的雙腳深陷沙中,卻仍舊能看得出其中蘊含的爆發力。
特立獨行的髮型披散下來,卻只能讓他顯得更加冷漠,手中的刀刃早已化為無弦的弓,並且與普通的弓不同的是,在弓的兩端有著延伸而出的刀刃,猙獰而富有美感。
披風在獵獵作響,驚異于斯卡勒特的變化,R與Я有些愣神,從他身上傳遞出的氣息壓得兩人有些透不過氣,那也只是一瞬,不論是金眼還是漆黑的修羅瞳中全都出現了壓抑不住的瘋癲,沒有交流甚至沒有對視,兩人同時抽出了腿鞭。
強而有力的腿不分先後地撞在弓身上,弓應聲從中間斷成兩半。
太過順利的攻擊,望著砸在沙地里的弓的一部分,兩人悚然一驚,出色的戰鬥直覺拯救了兩人,當用響轉退出一段距離后,便是發覺那部分的弓帶著尖銳的風劃過他們先前所站的地方。
而斯卡勒特只是握著他手中的另一半,這時的Я才發現斷開的弓儼然成為了兩把戰刀,從斷口處將戰刀連接起來的是肉眼幾乎不可見的、包裹著靈力的絲線,斯卡勒特便是靠著這根線如臂使指般操控著戰刀進行凌空的襲擊。
完全看不出這個傻大個能夠使用這麼需要精密操作的武器,R撇著嘴腹誹著,Я則是絲毫不懷疑如果被那根看起來就很堅韌的絲線勒住,自己的腦袋會立刻離家出走,與脖頸say goodbye。
斯卡勒特手一挑,弓重新合二為一,渾然一體的弓看不出任何裂痕,他擺正了弓,以靈力構築的弓弦被拉滿,正凝聚成型的紫中泛紅的弓箭正是屬於他的獨特的虛閃。
快速地撥動兩下弦,緊繃的弓弦發出沉悶的鳴叫,兩支箭以掩耳不及盜鈴之勢撞向擺出防禦姿態的兩人。
箭將兩人釘在沙里。
又是一個響轉,出現在R與Я面前的斯卡勒特,一手掐住一人的脖子,打斷了如同兩重唱似的吟唱,毫不費力地將兩人提起。
接著他與他們對視。
戰意迅速地如退潮般從紫眼中褪去。
斯卡勒特解除了歸刃。
他知道他現在可以輕易地殺死視他為食物的兩人,弱肉強食這並沒有錯,但他并不願將這個想法付諸實行。
因為,是第一個。
下意識地就將兩人看為了一個整體,不知為何他能感受到R與Я之間的緊密聯繫,他們是不可分離的,斯卡勒特如此確信。
曾經他也這麼相信過一回。
結果如何,他卻找不到答案,不堪回首的過去埋葬在悠遠的時間長廊中。
但他仍舊願意相信,因為他們是第一個遇見的同類,將他從那無止盡的、機械的殺戮中硬生生拖出來的人,雖然他們的方式是帶著血的。
「告訴我。」這是正真意義上,斯卡勒特的第一次開口,他的眼中只剩下一片平靜,「如何才能去到那個地方。」
斯卡勒特轉了個身,出現在R視線里的是白色的建築群。
「哈?那是虛夜宮。」
在剛發現斯卡勒特時,R就注意到他是在向著虛夜宮前進,反正要去的目的地是一樣的,那就順便來場狩獵,以這種完全沒有邏輯關係的理由,他們發動了襲擊。
現在再問如何去,也太讓人摸不著頭腦,就連Я的眼中都出現了疑惑。
隨後他們的腳接觸到了沙面,斯卡勒特鬆開了鉗制,將他們放到了地上。
「帶路。」不容置疑的口吻。
R現在非常的不情願,但迫於斯卡勒特的武力脅迫,他只能故意用著極慢的步子前行,Я倒是對目前的狀況沒有什麼不滿,畢竟虛圈就是這種地方。
但這並不代表他們會就此妥協,這一路兩人極盡所能地發動著攻擊,卻都被恢復成懶洋洋的狀態,讓人擔心下一秒會不會就閉上眼昏睡過去的斯卡勒特輕描淡寫的接下。
這種情勢,在斯卡勒特身上的傷口完全愈合后,更加的明朗。
只是,R與Я始終想不通,這傢伙到底是為什麼需要帶路。
這個答案,也很快地揭曉,以令人哭笑不得的方式。
最先注意到情況不對的是Я,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他伸手拉住R的大長袖,對如今現狀一無所知的R不滿地停了下來。
Я僅僅是做了一個動作,抬手指向已經偏離前進方向的斯卡勒特。
「……他到底在幹嘛。」R的問話當然得不到回答。
心生一計的R與知曉他心思的Я一同響轉,惡作劇般地擋在斯卡勒特前進的必經之路上。
斯卡勒特像是無知無覺一般,不閃不讓,直直地撞上了兩個障礙物,兩人理所當然地被撞翻在地。
坐在沙地上的兩人發現了一個事實,雖然斯卡勒特是在走著,但他確確實實是在睡覺。
先不論他為何會在行進中睡著,光是睡著后還能繼續邁動步子,這種夢遊的境界著實令人大跌眼鏡。
也怪不得他需要人帶路,照他這樣下去一輩子都別想抵達虛夜宮。
這可是幾乎相反的方向。
不需要提前知會,R與Я在同一時間再次追上斯卡勒特,這次出現的地方是他的身側,接著同時抓住白色的衣襬,用力地一扯。
「睡覺的時候,就給我乖乖躺下!」
這一下砸得沙塵飛揚,似乎並沒有受到影響的夢中人愜意地翻了個身,毫無征兆地伸了伸手臂,準確無誤地將準備拍拍屁股走人的R與Я攬進了懷裡。
「……」
破面身上本該沒有體溫,他們卻從冰涼的觸感中感受到了一絲暖意。
斯卡勒特的手臂壓在R與Я的身上,緊緊地壓制,以至於無法掙脫。
兩人直直地盯著棱角分明的臉,也許那絲本不該存在的暖意,便是從那微微上揚的嘴角,那道弧度上傳遞而來的。
R握住Я的手,往斯卡勒特的懷裡蹭了幾下,找了個舒服的位置,也沉沉睡去。
也許今日,會有個好夢。
第五刃,斯卡勒特喜歡沒事就到處閒逛,這個奇妙的愛好在虛圈算是眾所皆知的,所以眾人對經常就不見蹤影的斯卡勒特習以為常,哪怕是知道他是不靠譜的路癡也絲毫不懷疑他會不會回不來。
只要零刃還在,五刃便一定能找到歸路。
這一天,斯卡勒特依舊在虛夜宮外的某一處迷路著,與以前不同的是,他的身後多了一條小尾巴。
沒有敵意,不是敵人,在黑髮的破面跟上他的那一瞬,他便得出了結論,既然如此那就隨他去,對身後的破面抱持著無所謂態度的斯卡勒特繼續他的迷路之旅。
黑髮破面給他的感覺像是迷途的羔羊,以至於果不其然地引來了窺視者。
被包圍了,斯卡勒特敏銳的感知這麼告訴他,躺在沙地的身體都懶得動彈一下,連眼睛都不曾張開的他甚至有閒心數著逐漸靠近過來的靈壓數量。
弱者,都喜歡成群結隊。
按在刀柄上的手突然停止了出鞘的動作,有一片陰影落在斯卡勒特的身上。
明明如此弱小。
饒有興趣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可以稱得上是瘦弱的少年的背影,無畏無懼地獨自面對向他、向斯卡勒特露出獠牙的亞丘卡斯。
向新生的破面顯露出惡意,不錯的膽量,斯卡勒特扯開了嘴角。
但那可是……我的同類,豈能容你們肆意狩獵。
更何況,黑髮的少年此刻會站在他的身前,也是為了要保護看似毫無防備的自己,斯卡勒特不懂保護的意義,也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
但他並不介意保護自己的同類。
只因為,一時興起,他想這麼做罷了。
「讓開。」
被身後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大跳,黑髮破面的身子僵住了,「但是……」
懶得再多做解釋的斯卡勒特站起身,將他掃向一邊,這次換成高大的身影擋在黑髮破面的身前,斯卡勒特的手再次按住了刀柄。
站在他身後的少年突然感覺到,從斯卡勒特身上乍現的熾熱的戰意,僅僅是短短的一瞬而已,亞丘卡斯太不堪一擊。
數道虛閃自刀刃上發出,虛刃紫電的威力依舊。
斯卡勒特轉過身,直視著黑髮破面。
「既然你這麼喜歡跟著我。」周身的戾氣還未散去,被斯卡勒特的兇戾震到的少年抖了抖身子,「那就當我的從屬官,讓你跟個夠。」
少年並不理解從屬官的意義,但他還是握住了那雙手,斯卡勒特伸向他的手。
「名字。」
「……德拉坎。」
右眼上有著數字17的少年如是回答。
「斯卡勒特。」五刃將自己的名字作為回禮。
「怎麼?」斯卡勒特挑起眉,本又要閉起的眼因為德拉坎的欲言又止,而暫時停了下來。
德拉坎躊躇了一會兒,終是一閉眼,伸出手指著斯卡勒特,「那是什麼……顏色?」
斯卡勒特順著德拉坎的手低頭看去,那是他的圍巾,從這怪異的問題中他似乎了解到了什麼,那是德拉坎對世界的好奇。
有光世界的好奇。
顏色對他來說毫無意義,但對德拉坎來說並不是如此。
「白色。」斯卡勒特爽快地回答,接著他停頓了一秒,伸手指了指德拉坎,又指著自己,「我們的顏色。」
他撩起自己的長髮,並且輕輕用指尖觸碰少年的扎起來的辮子。
「紫色和黑色,我和你的顏色。記住了么?」
「黑色是我,紫色是老爺,白色是我們。」德拉坎語氣輕快地重複了一遍。
這種俗套稱呼是怎麼來的,斯卡勒特沒有興趣知道,也無意去糾正他人的叫法。
「能告訴你的就這麼多,剩下的一種,你可要記住了。」
磁性的聲線中暗藏著瘋狂,不知他要做什麼的德拉坎疑惑地望向斯卡勒特,然後震驚地睜大了眼。
斯卡勒特揚起刀,乾脆利落地將利刃送入自己的皮膚中。
血順著刀鋒滑下,從掌心淌下的血液滴滴答答地落在沙地上,不深的傷口很快在強大的恢復力下愈合,不留下一絲痕跡。
「紅色,是血的顏色。」斯卡勒特舔去還殘留在手掌上的鮮血,「也就是我,斯卡勒特。」
也不知在外面亂逛了多久,斯卡勒特終於帶著德拉坎回到了虛夜宮,迎接他的是一道直撲他的殘影,落點是在他的頭頂。
熟悉的重量壓得斯卡勒特頭一沉,磨牙聲毫不意外地從頭頂傳來,羊角再次落入了恐龍口中。
「113。」僅是叫了聲頭頂上破面的編號,斯卡勒特也沒有將他拉下來的意思。
「KUA——」113的回應一如既往的意義不明。
斯卡勒特制止了身後德拉坎抽刀的動作。
「德拉坎,無需動手。」斯卡勒特伸手摸了摸小恐龍的頭,任由113將他的角當做是磨牙道具,「他和你是一樣的,也許。」
斯卡勒特早就記不清113是何時出現,又為何對自己的羊角情有獨鐘的,時間流逝中他也逐漸習慣了時不時會竄上他頭頂的113,甚至會為了他而放棄睡眠去狩獵,僅僅是為了填飽他如同無底洞一般的肚子。
「你又出去了一趟撿回一只小動物了嗎,斯卡勒特。」路過的墨杜瞟了眼看起來十分和樂融融,但構成又十分怪異的家庭組合。
「差不多。」斯卡勒特看了眼德拉坎,表示認同。
「不是挺好的嘛。唔,這回是17刃啊。」
「嗯。」
五刃尤為順手地揉了揉二刃的發頂。
「……斯卡勒特!」有點惱羞成怒的墨杜狠狠地一腳踩上斯卡勒特的腳背。
許久都等不來斯卡勒特的反應,只有磨牙還在持續著。
「倒是把我的話聽完再睡啊!」墨杜咬牙切齒。
她也知道這時候,除了零刃能夠得到些許回應以外,沒人能夠成功引起睡神的注意。
「算了算了。」墨杜走到了一直沉默著的破面身邊,「哎,你是叫德拉坎對吧。我們別管這傢伙了,天曉得什麼時候才會醒,我帶你參觀下虛夜宮吧。」
「勒特?在想什麼。」
被斯卡勒特圈在懷裡睡覺的R醒來時,發現沉睡中的人揚著嘴角,露出極為難得的笑顏,不知為何他覺得有些不爽。
於是R伸出手,捏住斯卡勒特臉頰的肉用力地扯了起來。
向來無夢的斯卡勒特被記憶的片段所侵擾,但他並不討厭這種感覺,不如說那都是他所珍視的記憶。
不願再次遺失的記憶。
疼痛讓他醒來,看著近在咫尺的人,他輕輕地笑了起來。
「想你。」
短短幾個音節被吞沒在彼此的唇齒間。
不管會發生什麼,失去什麼,已經成為過去的記憶不會被磨滅。
絕不會。
然後,屬於他們的時間開始流動。
■我就是来凑个热闹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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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末日
一
高堂婴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中孟森一脸淫笑地对他说,鉴于他天资奇异,主神决定网开恩泽送他一份独有的能力强化大礼——名曰“手抖侠”,无需点数支线,代价是内裤永远都要穿在外面。
是的。高堂婴又手抖了。
如果他有一个符合常人双Q的幽默感他一定会考虑向主神申请一个“轮回手抖之王”这种毫无意义的称号的——当然这个称号跟内裤外穿没有任何直接联系。
作为一个好歹练过太极八卦连环掌的主儿,高堂婴手抖起来的劲头丝毫不亚于一个重症帕金森,一身傍身的功夫在九泉之下哭塌一打万里长城也无济于事。
第一次他把自己抖进了主神空间;第二次他抖出了个公然跟生物规律叫板的大脑袋——此脑袋的杀伤力非同一般,每次当她高音飙起来的时候,主神光球的颜色似乎总有些发绿——这次他成功地把亟需休息的自己抖进了番外电影里。
不幸中的万幸是,队友们似乎也跟他一起抖了进来。
古语有云:手癌会传染。
公元2013年万恶的资本主义帝国阿美利加有一名直得不能再弯的男影星名唤赛撕裸根,为了和自己的基友们能够在不扯证的前提下当众耍流氓,费尽心机搞出了一部名为喜剧,实为证婚现场必备秀恩爱VCR的伪灾难片,命名曰“世界末日”,寓“直至死亡将我们分开”之意,见证一段撼天动地的群欢之喜。
“记住一条,不要碰这部片子里的任何一本杂志。”
以上这段影片说明,来自茨城。
茨城说自己手没抖。
问题是高堂婴也看过这部电影。
他再三回忆都觉得自己记忆中的东西,和茨城叙述的,不像是同一个玩意。
尽管他当时是被人再三约请,进而简单粗暴地拖进电影院、摁在座椅上,扶手边用来塞可乐杯子的空洞里摆着一块光泽滑腻、含情脉脉的肥皂。
高堂婴跟那块肥皂交流了足有三十分钟。
莫非对方是想委婉地提醒他,洗了手再吃爆米花吗?
以他拮据的脑容量,留存下来的记忆恐怕也就只剩肥皂和爆米花了。
当地面开始龟裂,众人各自逃散,保命不及的时候,茨城还在人群中心心念念寻找着艾玛沃森。
“她是我的女神。”
“……之一。”
竺澄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的大傻逼。
“这片子里也有钱宁塔图姆的!”
茨城心有不甘补上一句,扭头发现竺澄早就跑远了。
如果你喜欢,我替你去找他来咯。
32岁的老DT只能把没说出口的后半句憋回自己肚子里。
竺澄之于茨城,十二万分地像个从天而降的小师妹。若要比喻,茨城一直当自己是身在《牲畜的产后护理与喂养》或者《高中化学三年级上册》之类的科学著作里充当一个汉字“的”或者数字“5”这种无关紧要的角色,也因此他这个“的”是躺着歪着,“5”是立着倒着,全凭自己舒坦。直到在主神空间遇到了竺澄,他才恍然大悟原来千万“的”和“5”的铺垫,只为此一朝开奖——他居然有了成为令狐冲的希望。在千方百计印证了高堂和九方不是他的岳不群和林平之之后,茨城终于下定决心,誓要打破武林中小师妹可看不可娶的千古诅咒,把优○美捧到手。
但自打从小岛惊魂生还归来,竺澄总在有意无意地躲着自己。他只知道自己的身体曾经被恶灵侵占,但问及具体发生过什么,不光竺澄,连九方都一脸讳莫如深,始终不肯透露只言片语。
茨城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就要离变成林平之不远了。
茨城循着竺澄的背影望去,周围的人群在四散奔逃,依旧有人接连不断地被光柱吸走。
九方彻叼着片大麻叶子靠过来,一脸呆滞仰望星空,说呵呵,你们看,像不像天上有个人在吸活人珍珠奶茶。
茨城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脸。
你醒醒,这部电影里没有汉尼拔。
彼时场面一片混乱,但这几个人满脸迷茫站在原地发愣唠嗑飞叶子摸脸,显得格格不入。很久以后,他们在那次聚会中结识的别队友人痛心疾首地回忆,“当时简直鸡飞狗跳,看你们全队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觉得要么是一队世外高人——都他妈的吃过五阶妹妹开挂一天能写十万字活活把主神写死那种,要么就是一队呆子——谁成想你们还真就是一队呆子!”
声泪俱下。
好冤,好冤。
几个人还在研究主神今天开荤吗胃口不错呀你说这些人吸上去了之后是红烧还是清炖了好吃放白胡椒粉还是黑胡椒粉更提味增鲜呐这种无聊出个鸟来的问题,突然被从天而降的竺澄砸了个满怀——一个少年模样的男孩子从他们身边跃过,宽衣阔裤,扎了条细细长长的小辫子,嘴里还叼着半个糯米糍。长得挺好看,就是有点矮。
“仍(人)勾(都)掉高(沟)里了里(你)们哈(瞎)聊哼(什)么呢?!跑啊!”
男孩子把竺澄塞回茨城怀里,跑开之前扭回头又看了她一眼。
一时间时空凝滞,再也没有什么主神轮回,模糊了虚妄与现实,三千世界的繁花瞬间齐齐违抗自然规律地怒放,连空气都变成了粉红色,弥漫着一股巧克力脆皮烤羊腰子膻味十足的香气。
这叫感情生活遭遇危机,言情片里都这么演。
女侠竺澄正式遇到了她的杨逍或者来自星星的那谁谁,自己充其量也不过是个殷梨亭,也许挥刀自宫走上林平之之路才是挽回局面的唯一方法。
以上,来自想象力过于丰富的茨城的脑补。
陆仁把长刘海的少女塞回眼镜青年怀里,忍不住回头多看了一眼。
“她比我矮呢。”
呵呵。
1.选择一个你喜欢的欧美影集/电影/书籍/节目/音乐/动漫/电玩/中的角色或配对。
2.挑选十道你喜欢的文章类型,等级随意。
3.每一道题目英文以10个单字为限,中文以20个字为限。
(若完全以英文写作再翻译成中文,则中文部份无字数限定)
(若中英参杂(如人名和专有名词),一个英文单字算一字中文)
4.写完十题然后指定下一位。
5.大功告成,发文。
1、Adventure(冒险)
或者说是游戏。只是一点都不值得开心。
2、Angst(焦虑)
一定要胜利。因为有她所以绝对——
3、Crackfic(片段)
“你果然是疯了吧。”
“大概吧。”
4、Fluff(轻松)
就算是知道自己在杀人。但是没有负担。
5、Hurt/Comfort(伤害/慰藉)
“有点不对……”
“其实这应该是不对的吧——”
6、Romance(浪漫)
我只想保护你。
7、Time Travel(时空旅行)
“你一定要保护好妹妹呢。”
“嗯!”
8、Death(死亡)
很痛。不痛苦。只是觉得遗憾。
还能保护你吗?
9、Episode Related(剧情透露)
“我想、我大概是喜欢你的吧。”
10、Fantasy(幻想)
梦见了一个美丽的梦。
梦中我们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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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上层是规则。
但是不打算指定谁。
其实我觉得我是不是已经转为文手了,在电脑上写字比画画还勤快。
还有以上十条没有顺序。
单纯在抒发感情。
笹木并不是一个和蔼可亲的人。
所有一切的温和都是假象,就像是覆在水面的泡沫。只是笹木的这层泡沫维持的时间有些太长久,是的很多人都觉得那就是真实。
他们看见了平滑如镜的海绵,温暖柔和的阳光容灾空气中、浓郁厚重的海蓝色融进灿烂的金黄之中。一切平和得像是在柔软的糖果在口中一点点融化,甘美而甜蜜。所以他们忘记了,这深海之下尚有时刻不不停的暗涌——强大得足以摧毁任何涉及此处的生物。
“你是没见过他小时候。”伊佐木盘腿坐在床边悠闲地看着被屋檐遮住了半边的天空,天气晴好,天空蓝得像是将湖水倒悬在了空中,“小时候的橘柑,怎么说呢……啧啧。”
伊佐木摸了摸胡渣,仿佛又了这粗糙的手感就能加快他思索的速度一样。
“虚伪。”
很快他就找到了形容的词语,嘴角稍稍勾起了一些笑容:“从小就是个很会骗人的家伙。”
齐木在一旁将上交上来的文件重新分类,等到明天再将这些分发下去——这位尸魂界的总队长在工作这方面绝对不能算做榜样来学习。她留下了那么必须要伊佐木签署的文件,剩下的那些他可不愿意多瞧上一眼——这使得齐木有些不解,既然不乐意批改,那为什么当初他还要制定这样的制度呢?
当然,即便是有所疑惑,她还是认命地整理着文件。因为这是她的职责所在。
“橘柑?那是谁?”一边整理着,齐木还要一边分神听着伊佐木的话,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对别人的奇怪别称,于是反问道。
“啊,就是七番队队长。”伊佐木这才意识到别人并不这样称呼笹木,尤其是当他当上了七番队的总队长之后。之前或许还能在一些学生的口中听见有人叫他悠生,现在却只有人恭恭敬敬地叫他笹木队长了。只是每次看到别人尊敬地称呼笹木并换来了笹木温和的笑脸的时候,伊佐木还是觉得好笑极了。
无论是生前或是死后,人类的习惯总是很难改变。知人知面却难知心,所以大部分的认知都只是浮于表面。伊佐木哼笑一声,掏了掏耳朵随口提了一句:“就是那个整天笑呵呵的小鬼。”
齐木这才反应过来,虽然没有看向伊佐木却还是点了点头:“笹木队长。”她的笔头微顿,略微思索了一下,“我所知不深……但是听口碑可比您靠谱多了,是位认真负责的队长呢。”
伊佐木轻哼:“肤浅。”虽然轻斥了一句,但是他并没有生气,因为齐木说的本就是事实,这也没什么不能承认的。只是这让他更觉得有趣,笹木那张笑脸带了这么久,当真是骗过了许多的人。他稍微调整了一下坐姿,也不知是不是在和齐木说,轻笑道:“管中窥豹而已。”
* * *
伊佐木实在八十区捡到的笹木。期初只是觉得这小鬼头看着愚蠢到好笑,不管见了谁都是笑眯眯的,就算是在被两个家伙围着恶语相向也还是笑着,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当然实际上都是一些恶言恶语。伊佐木见他在小心翼翼地笑着劝说他们不要打架,自己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值得他们抢劫的。
当然了,一个才刚刚到他们腰际的小鬼说的话怎么会有人听呢?一言不合,自然就要大打出手。
伊佐木看着,本以为不过又是普通的欺凌事件而已,却意外地发现那两人根本没能伤到那小鬼半分,甚至被他刷得团团转。脸上还是带着浅浅的笑容,看见两个年长的家伙被自己耍得东倒西歪,他甚至还露出了更灿烂的笑容。
有趣。
伊佐木笑了。
他立时放出了灵压将三人都放倒在地。
“是自己滚,还是我帮你们?”伊佐木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两人这么说道。理所当然地换来了两人惊恐之极的眼神。
“是死神!!”
“死神大人!?!”
并没有回答伊佐木抛出的问题,两人就惊呼着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伊佐木并不赞赏他们的行为,但是不可否认这也一定程度上地衬托出了自己实力的强大,这倒是让他感到格外的愉悦。见两人已经没有了踪影,他便转头看向刚刚因为自己的灵压而坐倒在地,堪堪才爬起的小鬼。
此时伊佐木心情还不错,便蹲下来与他平时:“你叫什么?”
那小鬼只是傻笑了一下,并没有回答。
伊佐木眯起了眼睛。他明显地看出这小家伙并不信任他,尽管刚刚是自己替他赶走了那两个没用的混蛋。他的笑容就和伊佐木之前想的一样,只是用来欺骗别人的外表罢了。不难想象若是别人在这时看到这小家伙柔弱地笑笑,非常容易就会相信他和他的外表一样柔弱。再加上刚刚他也确实有些被吓住了,正好顺水推舟将这个弱者的外表塑造下去就是了。
只是伊佐木早就瞧惯了别人或精巧或拙劣的伪装,他并不会被这小鬼这么见到就骗到。
他半眯着眼睛,再次释放出些许的灵压:“名字。”
这次小鬼是真的被吓到了,赶紧说出了自己的性命:“笹……笹木悠、生。”他显然尚未见过有如此强大力量的人,本能地有些畏惧。他瑟缩地向后退了一步,浑身发抖,仿佛真的被吓得够呛。
伊佐木却看在眼里——
这不仅仅是恐惧。
还有艳羡、向往已经对这股力量的渴望,就被埋在那薄薄的一层恐惧之下。伊佐木所做的,只是将表层先开,就看见了他想看见的东西。
这很好。
伊佐木收起了灵压,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笹木的脑袋:“笹木,我是静灵庭的总队长,伊佐木龙太郎。”
笹木吞了口口水,缓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而他眼睛微转,并没有第一时间回话,伊佐木猜想他一定是又想到了什么。
“我知道静灵庭。”笹木轻声回答。
伊佐木却懒得去猜测他到底有什么小心思,径直问道:“想过更好的生活吗?”
这次笹木并没有犹豫,不假思索地点头道:“恩。”
于是伊佐木站了起来:“那就跟我来吧。”笹木有些不解地歪着头看着伊佐木,他看见笹木这样的眼神才继续说道,“成为我的弟子,我会教你如何在这个世界上生活下去。”
笹木似乎想到了什么,快速地眨动了两下眼睛,眼中燃气了明光。这种强烈的渴望他完全不想掩饰,而且他也知道,此时此刻并没有掩饰的必要。笹木的身子稍微前倾一些,紧紧盯着伊佐木的面庞,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伸手拽住了伊佐木的衣摆,问道:“我想成为和您一样强大的人……您也会教我吗?”
伊佐木满意地笑了:“我会教导你。”并没有让笹木松手,反而迈开了步子,“走吧。”
而看见了伊佐木的笑容,笹木微微张了张嘴,学着伊佐木的样子似模似样地也笑了起来。他赶紧松开了拽着衣角的手,乖巧地跟随在伊佐木身后两三步远的地方,仰起头看着面前高大的身影甜甜地笑了起来。
“好的,伊佐木大人!”
* * *
“队长。”齐木整理好了所有的文件,拿着仅剩的几分递过去给伊佐木,却发现他难得有些出神。于是她加重了些口气:“伊佐木队长。”
“恩?”伊佐木这才收回思绪,望向了齐木。
“这是需要您签署的文件,我就放在这里了。”齐木想了想,又表情严肃地嘱咐道,“千万别忘记了,我下午会来取的,别让我再白跑一趟。”
“是是是,啰嗦。”伊佐木不耐烦地挥挥手,“你才几岁,已经像个老太婆一样了,齐木。”
齐木并没有反驳,只是叹了口气无奈地笑了笑。毕竟他是尸魂界的总队长,也是她的队长,对于这个已经肩负和统治了尸魂界一切的家伙,她还能怎样呢?在真央的时候就听说过了不少总队长的传闻,而一直到成为了他的副队长之后才明白那些传闻并没有半分夸大——伊佐木龙太郎如传闻一样的强大,也如传闻一样的麻烦。
齐木笑笑,忽然想起了之前的对话:“您提起笹木队长该不会是因为羡慕人家人缘好吧?”
伊佐木咧了咧嘴似乎在笑。他不再看着齐木,而是转头看向了窗外。月已近十一,窗外院中的树已落了一般的叶。他似乎想说什么,口中的话在喉咙中转了一圈。
“羡慕?不,”伊佐木道,“我只是觉得已经厌烦了罢了。”
-fin-
以下是规则。
1.选择一个你喜欢的欧美影集/电影/书籍/节目/音乐/动漫/电玩/中的角色或配对。
2.挑选十道你喜欢的文章类型,等级随意。
3.每一道题目英文以10个单字为限,中文以20个字为限。
(若完全以英文写作再翻译成中文,则中文部份无字数限定)
(若中英参杂(如人名和专有名词),一个英文单字算一字中文)
4.濑海
5.大功告成,发文。
1.Death(死亡)
现在她不得不面对的,是死去了的伙伴。
2.Adventure(冒险)
安妮塔手上拿着火把,气势满满的站在了TLK的最前面。
Episode Related(剧情透露)
“要是队长你不在的话,我活着不就没有意义了吗?”
3.Crime(背德)
难道这个幻境的意义就只是让我们成为杀人犯吗?
4.First Time(第一次)
十几年来,少女所建起的冰冷的墙壁,终于被融化。
Future Fic(未来)
队长...要是,未来能再见到你就好了呢
5.Tragedy(悲剧)
对不起,队长,我果然无法下手...
6.Romance(浪漫)
他握紧她的手,轻吻了她的嘴唇。然后,再次消失不见。
7.Humor(幽默)
她把他头上的呆毛拔掉,很快的,他重新出现的呆毛比刚才高了两倍。
8.Spiritual(心灵)
我真的非常不舍得你,不希望再有任何人离我而去。
9.Fetish(恋物癖)
与往常一样,她弯下腰捡起了掉落的竹子。
10.Horror(惊栗)
幻境里的地上沾满了血迹,柚和三人的战斗持续了许久。
哦呵呵呵呵死线战士参上!给你们看什么叫烂尾!抱歉擅自OOC了大家的孩子,如果有什么硬伤和不妥我再修改一下。
P.S.有没响应上的告诉俺一下啊!大家加油传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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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寂静之中,巨大的黑影正在缓缓移动,他们从黑色剪影一般的树枝间拔地而起,如同墙堞上耸起的尖顶塔楼,沿着一个方向鱼贯前进。仔细观察,可以发现它们沿一片广大的范围兜着圈子,动作就像小溪注入平静无波的池塘、骤雨后屋檐上滴下雨水、行星沿着既定的轨道运转一样平静,一样规律。
但这规律根本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牢不可破,现在平静的湖面突然被投入一粒石子,涟漪一圈圈向四周扩散:一个小小的影子,正飞速地,手脚并用地在阴影中穿行。数只大黑影紧随其后,其他庞大而笨拙的同类被挤得摇晃起来,让开了一条道路。虽然没有被追逐的对象那般敏捷,这少数几只巨大黑影也切实地,带着无声的压迫感不断逼近。
它跃入一片林间空地,似乎找到了喘息的机会,正准备转向另一个方向,从黑暗的林中小径离开,却发现退路已经被另一群庞大的怪物堵住,它们把它包围起来,逐渐缩小着包围圈。就在那一片庞大的身躯当中,出现了其他几只体型很小的、带着古怪面具的影子。
被装进口袋就要扎紧袋口的小黑影,发出似是恐怖,似是愤怒的咆哮,向面前的一只庞然大物冲去,个头大的反而不堪一击,在撕咬之下化成尘埃,飘散在树林上空。
这优势仅仅维持了片刻,其他巨大黑影张开嘴,口中出现了逐渐变大的光球。随着闷声巨响,小黑影被光线击穿,奄奄一息地匍匐在地上。其他小个子一拥而上,开始啃食它的身体。
……
初秋时节,清爽的风已经带了些凉意,或许是还没到下班高峰,街上行人的脚步并不匆忙,人行道上也不拥挤,青年把领口松开,不紧不慢地向前走着,不时看看路旁公寓花园里攀上墙壁的爬藤植物,那上面开着星星点点的白色小花。
青年停在一丛植物前面,似乎在欣赏花朵的形态,但这种朴素的小花并没什么特别,也没有香气,完全不值得路人驻足。很快失去了兴趣一般,青年微微偏下头,向掩盖了墙壁铁栅栏的爬藤深处望去。
几个路人纷纷侧目,这个身高和仿佛在偷窥的姿态实在惹人注意,但随即他们就以一副不愿惹麻烦的表情加快脚步离开,毕竟一身黑色正装的家伙这个时间在大街上闲逛,搞不好不是什么正派人物。
青年摸摸兜,从里面掏出一个小纸包,撕开一个小口,冲那从爬藤植物吹了声口哨。
一个毛茸茸的脑袋窸窸窣窣地从里面探出头来,是只流浪猫。
黄白相间的猫个头不大,以警觉的眼神盯着青年,嗅了嗅他手中的食物。青年露出微笑,似乎感到很满意。
小猫伸出爪子,试探着拍打了几下看起来像牛肉棒一样的食物,接着突然皱起鼻子,发出“哈”的一声,爪子在青年手背上挠出一道血痕。
比起疼痛青年更像是吓了一跳,他向后退了一步,手里的东西掉在地上。他环视四周,苦恼地抓抓头发,接着蹲下拾起掉落在地上的食物放在墙头,小猫叼起食物,轻盈地从墙头跳下,沿着墙根跑走了。
“还是这么讨厌我啊。”
……
虚圈的骚动一直持续了很久,直到一羽白影从空中掠过,盘旋几圈后,落进那片沙地。
“怎么……会这样……”
白色雪鸮在沙上踱步,转着圆圆的脑袋观察散落在周围的残骸。
“要不要告诉零刃?”
束着发辫的黑发少年出现在她身后,双手抱胸,疑惑地问。
“不是什么大事,用不着打扰零刃大人。只是好奇怪啊,他们本来一直没有打过架,现在居然指挥基里安把那一只吃了……”
雪鸮指的是这片区域的四只亚丘卡斯,由于实力相近,它们自诞生开始就相互窥伺,不敢轻易对对方发起攻击,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有两只开始共同行动,打算合作消灭其他落单的同类,随后,另两只也如法炮制,最后形成了一种互不侵犯的博弈状态。
虽然必须靠进食同类才能进化,但是,一旦被袭击或噬咬就会退化成下等大虚,再也不会恢复意识。那意味着丧失经历无数痛苦才从混沌中产生的、清醒的意志,以及自由支配或肆无忌惮破坏下一个等级的权利,每只亚丘卡斯从诞生开始都伴随着这种恐惧,当恐惧大于欲望之时,它们会丧失对过于渺茫的“进化”的渴望,转而希望保持现状。毕竟虚圈的亚丘卡斯数量稀少,想要“进化”必须以一当十地打败同类,但只要率先表露出敌意,其他亚级大虚就会群起而攻之。
那么,那只倒霉的“失败者”遭到了同伴的“背叛”,后背受到反戈一击成了牺牲品,可以预料到,另外三只的同盟并不会持续很久,接下来还会有更混乱的场面。
破面们对实力远不如自己的亚丘卡斯的举动并不在意,但他们大多有过类似经历,对那种不安与恐慌感同身受。雪鸮歪着头,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接着展开翅膀准备起飞。
“小心!”
黑发少年看到有什么飘动到他们头顶。
下一瞬,漫天光雨散落下来。
白色雪鸮立刻腾空,在闪着不祥光芒的暗红色雨点中盘旋躲闪,努力向上冲刺,很快就到达了可以俯瞰树林的高度。而少年敏捷地在沙地上跳跃,躲开了密集的光雨,但那雨点落到地面,就像锋利的箭镞射中箭靶,结结实实地砸出无数个凹坑。树林中溅起的砂腾起一片白色烟雾,很快什么也看不见了。
“德拉坎?!没事吧?”
白色雪鸮发出呼喊。
“可恶,你们居然敢!”
雪鸮圆圆的面孔仍然一副可爱又悠闲的模样,它眨眨眼睛,缩起翅膀在空中翻滚了几圈。接着,气得双眉倒竖,眼睛都要瞪出来了的少女手执长剑,以后空翻的动作划出一道光环。
几十只基里安的面具立刻从中间断裂开,它们昂起头,黑色帷幕般的巨大身体开始消散。然后,黑色帷幕不约而同地抖动了一下,有什么悄无声息地从下面贯穿了它们的身体。
“艾诺宁!”
白烟逐渐散去,站立在沙地上的少年举起手中的细剑,简短地和猫头鹰少女打了个招呼。艾诺宁点点头,他们的动作开始协调一致,两个纤细的身体以简洁有力的动作冲刺、挥砍、阻击,仿佛高悬在天空和倒映在水池中的月亮那般优美。
而对于袭击他们的下级大虚来说,两轮明月交相辉映着的,则是泠然的死亡之光,小山丘一样的黑影一个个安静地消散了。他们身后,出现了一张白色的面孔。
“就是那家伙!别让它跑了!”
那是头上长着长角的亚丘卡斯,看样子是它驱使基里安袭击了两人。若不是顾忌离虚夜宫太近不想闹得太厉害,艾诺宁和德拉坎片刻就可以解决掉这一群。他们还弄不清这种无异于自杀的举动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只是觉得恼火,于是两人一起向亚丘卡斯逃跑的方向追去。
模样像只鹿的亚丘卡斯奔跑着,时不时向左右跳跃几下,似乎在拼命摆脱二人的追赶。
——砰。
突然,两人被什么绊了一下,有根隐形的丝线在他们脚下断裂。
空气一下子变得粘稠,阻挡住他们的动作,呼吸到一半也被迫停止,用尽力气也只能勉强动动手指,只有意识还保持清醒,就像突然冲进了一大块透明黏胶,他们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看着从未有过如此数量的下级大虚被三只亚丘卡斯指挥着,向自己逼近。
……
被猫嫌弃了的青年把手插进口袋,继续向前走去。
人行横道前的信号灯开始闪烁,行人们加快脚步好赶上这一次的绿灯。青年也同样大步向前赶去,而不知不觉从裤袋里抽出的右手,上面的血痕已经消失无踪。
突然,青年的袖口被谁拉住了。
“响哥,别走。”
青年转身,一个女孩出现在眼前。
女孩有着白皙的皮肤,带着眼镜但丝毫无损其明亮光辉的圆圆眼睛,浅橘色长发束成偏马尾垂在肩上,穿着可爱风格的上衣和半身裙。似乎刚刚用力奔跑过,她的额头渗出亮晶晶的汗水。
——认错人了吗?长相和声音……还有粗心的地方都很像……像谁呢?
青年感到,午后阳光让一层淡淡的光晕笼罩着这个形象,把她和过去的记忆模糊在一起,过去似乎也有过一双柔软纤小的手,努力拽着他的手腕,兴奋地要他跟上,去看参天的巨木、盛开的鲜花、奔腾的运河、羊圈里新出生的小羊羔……
他眨眨眼,少女的样子重新清晰起来。
“小姐,有什么事吗?”
青年尽量以温和的语调提问,美好的误会很快就要结束,这让他有点遗憾。
女孩发觉自己还牵着青年的衣袖,突然脸红了,松开手,显出手足无措的样子。
“啊,那个,其实……”女孩还没调整好呼吸,说起话来有点气喘,“能不能……”
“嗯,我们到那边休息一下?你好像有话要对我说?”
女孩连连点头。
青年拉起女孩的右手,微微低下头,表情温柔而充满怀念,一瞬间女孩简直以为他要吻这只手了。
但他只是用力握了握。
“瓦兰德•艾尔斯坦,请多指教。”
“哈……我叫唯,忍海部唯。”
……
“好无聊啊,大伙儿都不来。”娃娃脸的少女坐在岩石上晃动着双脚,“本来还打算一起午餐呢。”
“大伙儿……不包括我吗?大人?”身旁的从属官一脸极为受伤的表情,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当然没有在说伊诺克,伊诺克是特别的嘛!”
“真,真的吗?!”从属官转忧为喜,“我会一直跟在墨杜大人身边的!”
“我那儿的笨蛋姑且不论,就连德拉坎也没出现,斯卡勒特,发生了什么事吗?”
灰蓝色头发,腰际露出数字“4”的少年扭头向靠在一棵枯树的五刃发问。和现世的暴走族留着同样发型,眼神凶恶的青年,现在正闭着眼一言不发,仍然保持着眉头紧皱的状态。
“睡着了吗。”
“……切。”
斯卡勒特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接着又扭过头去。
“不要故意装睡啊……”
“里昂大人,德拉坎早上和艾诺宁一起出去了,说是感觉到大虚森林那边有什么骚动。”墨杜的从属官伊诺克代为答道。
“那样应该没问题了吧。他们两个在一起的话。”墨杜想起什么似的,跑近斯卡勒特身旁的枯树,“啪”地折下根小树枝,在地上划着,肩头的两条蛇滑到地上,随着树枝的移动,也开始扭动身体。沙地上形成了整齐的花纹,找到了新玩法的墨杜似乎十分高兴,拖着小树枝开始奔跑起来,两条蛇紧紧跟在后面。
“吵死了……一个两个都不让人好好睡觉。”靠在树上的青年发出不耐烦的声音,“明明是十七号那小子拉我过来,自己却跑了。那我不奉陪了。”
“呜噢噢噢噢……”
斯卡勒特头上有什么正一边死死咬住他破面上的角,一边发出低沉而心满意足的吼声。五刃使劲把它拽下来,丢到很远的地方。
“呜……别,别过来啊,113。”
因为没有东西可咬而感到生气的113朝从属官伊诺克飞扑过去,他赶紧侧身闪过,恐龙模样的破面虽然身体很小,但冲击力丝毫不逊于生前。
“吃的在德拉坎那儿,去找他吧。”
斯卡勒特指了指远方的黑色树林。
“呜……”
缩小版的暴龙已经开始咬自己的尾巴,他想了想,接着朝远方冲去,脚掌踏过的地方出现比身体大几倍的印记,并发出地动山摇的巨响。
“走了。”
五刃摆摆手,头也不回地向虚夜宫走去。
“五刃对从属官,还是很关心的嘛。”墨杜看着斯卡勒特的背影轻轻笑道。
“墨杜大人也不逊色啊。”伊诺克背着手站在墨杜身后。
两人突然意识到什么,望向孤零零一人坐在岩石上的四刃里昂,一起捂住了嘴。
“啊哈哈,让从属官自由行动的里昂,对下属也是很好的……吧?“
“是啊是啊。”
里昂按着额角,一副苦恼的样子。
“算了,我这里的家伙就不要管了,他自己会去……如果赶得上的话。”
……
“响哥……从那时候起就再也没有他的音讯。不过全家人一直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回来的。”
唯坐在林荫道的长椅上,看着瓦兰德把几枚硬币投进旁边的自动售货机里,接着取出凝结着水珠的苹果汽水。
“你跟他实在很像,所以刚才看到就忍不住打了招呼。”
唯握着那罐苹果汽水,伸开手指用整个手掌体会着冰凉的感觉。
“哦稍等。”
瓦兰德从唯手里取回那罐饮料,拉开拉环递过去。
“所以说指甲还是别留得太长。”
唯有点诧异地盯着金发青年的眼睛,接着笑起来。
——这个样子和过去被缠着问指甲油颜色是不是好看,虽然带着苦笑同意得勉强,还是帮忙砰地一声拉开汽水罐的兄长一模一样。
“明明知道不是,可还是情不自禁地想叫你大哥呢。”
“哎?”瓦兰德怔了一下。
“抱歉,我是不是太唐突了?”
“……不,你喜欢的话就这么叫吧。”青年温和地笑了,“我很荣幸。”
正在这时,一阵湿润温热的风席卷而来,唯仰起脸,闻着空气中潮湿的泥土气味。
“真是不好意思,耽搁太久了,天好像要下雨了……哎??”
唯在瓦兰德身后,看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景象。
那是长相像青蛙,但是个头比一条狗还大的什么东西,面孔的部位包覆着畸形惨白的外骨骼,那里面似乎并没有头颅,只是不断飘散着发出悉悉索索声音的黑色烟雾,好像令人厌恶的昆虫群聚在一起。那阵湿气就是从面具的开口,算是嘴巴的地方喷出来。怪物四肢的骨架穿透青绿色的皮肤,形成锐利的爪子,它一跃而起,向两人扑来。
唯瞪大了眼睛。又是这些家伙吗?从很久以前开始,他们就一点点侵入她的世界,慢慢夺走了亲人朋友,还让她成了说谎的孩子。
“……小心!!”
唯用力推开瓦兰德,她不确定能不能一边保护别人一边消灭怪物,不过至少可以创造出让两人逃生的时机。
因为保持不住平衡几乎跌倒的青年,马上直起身子。唯惊讶地发现,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小东西而已。”
说话的同时,像是从身体生长出来一样,白色坚硬的铠甲覆盖了他的身体。瓦兰德右手出现一把长剑,怪物似乎感到了恐惧,调整身体下落的方向打算避开,但随即便被砍成两半。
叫作虚的怪物发出像收音机没调准频道一样的尖利声音,唯不禁捂起耳朵。
成千上万个悲哀的扭曲灵魂之中只能产生一两个意识,它们之中经历无数场战斗和同类间的杀戮,足够强大、足够聪明还要足够幸运,才能恢复到与人类无异……不,它们已经不可能再和人类相同,身体上永远无法填满的空洞就是明证。
对于破面,唯是这么听说的。
也就是说,面前与兄长极为相似的男人,和刚才袭击过来的怪物,根本就是同类。唯一时间有点无法接受。
“你到底是……”
刚开口,唯就看见瓦兰德凑得太近,一脸兴奋表情的面孔,不由得倒退了两步。
“了不起!你也能看见那些家伙?”
“不,不知道,总之从很早以前就开始了,倒是你……你是破面吗?”
“是。”
“为什么要保护我?”
“那家伙多少也算是我吸引过来的,本来想趁你不注意消灭它算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真是失败啊。”
唯看见虚的身体变成闪着光芒的碎片,逐渐吸附在瓦兰德的长剑上,就像雨点渗入泥土,逐渐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且,保护家人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已经恢复正常上班族装束的青年,手中的武器不见了,他走到唯面前,用力揉了揉她的头顶。
唯深深吸了口气,就算身处完全不同的世界。这个人身上还是有熟悉的气息,或许他是可以信赖的吧。
“带我……去虚圈。”
……
“噢噢噢噢哦哦哦!!!!”
被困的艾诺宁和德拉坎突然听到由远而近的吼声,接着,巨大的冲击吹飞了他们周围的黏浊物,像是终于浮出水面,他们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紧紧握拳再伸展开,舒展着绷紧的肌肉。
“谢了,113!”
德拉坎大声喊,恐龙像听到了他的呼唤,重重踏着沙地奔来。
“诶诶???”
113张开大嘴咬住了他的手臂死不松口,德拉坎怎么甩也甩不下去。艾诺宁帮忙拽了几下,周围的基里安又逼近过来。于是艾诺宁推开五刃的从属官们,侧身把剑举过头顶:
“悲鸣吧,海蓝雪!”
随着高亢的尖啸,一大群基里安身上被开了个洞,仿佛一条长长甬道通向黑暗尽头。艾诺宁皱起眉头,从那个洞可以看到诡异的波动,困住他们的粘稠物体在基里安黑色身体后面交织成一张大网,阻挡着他们的前进。
“居然要用归刃对付下等大虚,真是丢人……你们两个去吧,让里面的家伙付出代价!”
“话虽这么说,可是出现刚才的情况怎么办?而且这家伙快要暴走了。”德拉坎锲而不舍地想把113弄下来。
“113,看,那是吃的,软软的里面还有馅,像红豆大福一样哦!”
艾诺宁指了指那条通道,远处有一团青白色的东西正在蠕动,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在牵动那些看不见的丝线,发出轻微的颤抖。
“嗷~”
113立刻放开了德拉坎,像火车头一样朝前冲去。德拉坎追了几步,结果根本跟不上这种速度。接着他突然反应过来正确的方法,全力奔跑之后奋力一跃,抓住113的尾巴,被它拽着一口气冲向树林深处。
“速战速决吧!”
身后传来艾诺宁的声音。
耳畔风声呼啸而过,随着剧烈的颠簸,德拉坎看清了黑暗处逐渐变大的影子。
那是面目极其可憎、破面们从未见过的大虚——外形像肥大的蜘蛛,畸形的头部覆盖着骨骼面具,开孔的地方密布红色水泡一样的复眼。胸部、背部、长满黑毛的八条长腿也都被白色甲壳覆盖着,肢体扎在泥土里,勉勉强强才能支撑住体重。它在狭小的空间里盘踞着,奇怪的是,周围原本黑色的树木变成了和它身体一样的青白色。
“呃……”
已经冲到很近的距离,德拉坎才看清蜘蛛身上和周围树木上的东西,不禁发出难以忍受的声音。原来那都是青色和白色的霉斑,菌丝已经聚成厚厚一层,还在继续顺着已
经死亡的枯木往上蔓延。
再也不想吃红豆大福了,德拉坎伤心地想。
113迟疑了一下,大概是饥饿驱使,还是向前冲去,德拉坎用尽全力想阻止他。就在这时,蜘蛛向两人吐出了数量众多的什么,空中出现一团团空洞,这些应该就是蜘蛛的“丝”,就是它们构成了林子周围黏糊糊的东西。
德拉坎拽住113,在地上翻滚着躲过袭击。一直还有一件事让他觉得在意,蜘蛛一样的大虚完全感觉不到灵压,连属于哪个阶层都无从判断。假如是它操纵了其他的亚丘卡斯,造成这一系列的骚乱的话,想必已经有了相当的智能,德拉坎找了块岩石隐蔽,扭头冲蜘蛛大喊。
“那几个家伙是你操纵的吗?有什么目的??”
蜘蛛的方向沉默无声。
生存的战斗有很多种,有些家伙选择维持脆弱的平衡,在胆战心惊中祈求同类不要来袭击自己;有些以躯体和意识作为赌注,成为暴虐的嗜杀者或葬身在敌人獠牙之下;而不太强大又有一定智慧的,藏在暗处编织陷阱,驱使其他同类相互吞食,最后再坐收渔利也不无可能。
“没法沟通吗……总之就是为了干架是吧。”德拉坎拔出长剑,“那就如你所愿!”
蜘蛛咔咔敲打着带着坚硬外壳的长脚,剪刀一样的下颌开开合合,但并未攻击过来,只是吐出更多的透明蛛丝,,德拉坎努力凭借感觉躲避着,想要逼近蜘蛛柔软的下腹部。但蛛丝变得越来越密集,发射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终于,一团粘液粘在德拉坎的长剑上。
“唔……”
德拉坎费力想把那团东西甩下来,他惊讶地发现,粘液与树林周围已经完全不同了:被粘过的部位有星星点点青色和白色的痕迹冒出来,像是斑斑锈迹,但又蠕动着像活着的东西——霉斑在剑刃上爬行生长,眼看就要蔓延到德拉坎的手臂上。
“可恶……尖啸吧,鬼针蝠!”
德拉坎感到一阵厌恶,无奈地扔掉了手中的剑,看来必须要归刃才能获得与之匹敌的力量,他展开了黑色双翼冲上天空,打算从上方进攻。可是很快,蜘蛛就发现了他,向他发射的蛛丝形成气泡,在空中爆开,霉菌孢子到处飞散。
“呜哦哦哦哦……”
随着一声巨响,下方飞来的虚闪光球把德拉坎面前的蛛丝打散,德拉坎看到113正张开大嘴,向四面八方喷射虚闪,其中一部分击中了蜘蛛的身体,蜘蛛摇晃着,背甲开始碎裂。
“好样的113!干掉它!”
113甩着尾巴表示回应,突然,德拉坎发现了令人惊恐的事情:暴龙的尾巴上,也开始生长青白色的斑点。
……
“抱歉,久等啦,收拾东西用了不少时间。”
唯气喘吁吁地站在瓦兰德面前。
“不,我也刚到没多久,只是……”瓦兰德看着唯塞得鼓鼓的旅行背包,“这些都是什么??”
“嗯,零食、便携睡袋、野餐防水布、应急手电筒、充电器……”
虽然一再提醒唯虚圈并不怎么有趣,有时还很危险,她还是执意要通过黑腔前往那个从未接触过的世界。“因为要寻找重要的东西”,这么说着,但现在完全是一幅郊游的样子。
——这种心情多久没体会过了?
——有点担心,有时会非常、非常地担心,但不能出言阻止,只能默默守候,全力支持的心情。
——就像她正在蹒跚学步,奋力要跳过雨后那片小水洼的时候。
——就像她踩着脆弱的树枝,摇摇晃晃地踮脚去取枝头的苹果的时候。
——就像她挣脱父母的怀抱,拼命追赶队伍,摔倒在地上嚎啕大哭的时候。
忘记了,虽然是与自己流着同样血液的至亲,那张脸也已经混杂在许许多多的面孔中模糊不清,连名字都无法再回忆起来。看着一脸灿烂笑容的唯,瓦兰德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僻静的市郊,冷风从胡乱堆积的建筑垃圾中穿过,就算两个人从这里消失,也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们。瓦兰德伸出手,空间开始扭曲、交错,最后撕开黑洞洞的大口。唯毫不犹豫地迈进了那个空间。
“人类吗?”
眼睛刚适应虚圈的光线,瓦兰德就看到四刃里昂坐在坍塌的高墙上,冰蓝色的眼睛丝毫不带感情地,俯视着两人。
——糟了。
瓦兰德完全没有想到,四刃会出现在这个地方,破面对人类并不都怀有好感,他下意识地挡在唯前面,对首领深深低头。
“抱歉里昂大人……她没有敌意,很快就会回现世的。”
四刃从高高的墙壁上跳下来,轻捷地落在地上,打量着面前这个异世界的来客,他抬起头,用鼻子在空气中捕捉着什么。
“不一样呢。”
唯有点不自在地向后退去,突然,灼热的气流从耳畔吹过,远处能感受到几个灵压,其中之一爆发出强大的力量,似乎在奋力战斗,而另外两个,似乎正在慢慢减弱。瓦兰德不安地看向四刃,又看向唯,不知道是该留在这里,还是该立刻飞奔而去。
“去吧,不用担心。”
“谢谢……”
一眨眼的功夫,站在那儿的青年已经消失了,除了消散在空气中的话语,连一枚足迹也没留下。
……
独自面对破面的唯感到有点紧张,面前的少年有着离人类更远,而更接近于野兽的灵压。她手里紧紧握着可以释放完现术的道具,准备一有不测就转身逃走。
“你是瓦兰德的朋友?”
“哈……怎么说呢,算是认识。” 唯抹去额角的冷汗。
“第一次看到那家伙的时候,他也是这幅模样,挡在一群乌合之众前面,怎么赶都赶不走。” 里昂语气平静,似乎并没有要袭击过来的意思。
“是……以前的经历让他变成这样的吗?”唯试着把话接下去。
“大概吧,虚的力量源自生前失去的东西:永远也无法满足的欲望、永远也无法弥补的缺憾、对于死亡的深深恐惧……这些才构成我们努力生存的动力。”
“失去的东西?有吗?”唯在脑海中描绘着那个总是满脸笑容,看起来十分单纯的形象。
“每个破面都有,如果你看不到,就是因为他把这里,遮住了。”里昂指着身体上的空洞,“瓦兰德太过接近人类,他似乎还抱持着什么幻想,以为可以像生前一样行动,只要自己承担危险,就可以换取同类生存的机会,但是这样,超过了某种限度的话……”
四刃没有接下去,而是摇了摇头。
“说到底,不愿做捕食者,也不愿成为猎物,连逃走都不会的家伙,在虚圈为什么能活这么久,还能成为破面呢?”
“总之是有办法的吧。”
“那家伙也这么说,真是个笨蛋啊。”
“呵,呵呵,是的呢。”
——假如虚圈只存在猎手与猎物,自己可能早就被撕成碎片了,从这一点来说,还真得感谢某个不在场的笨蛋。
“虚圈不欢迎人类,但如果你是他的朋友,可以保证你在我势力范围内的安全,至于其他破面,我就不清楚了……”
“里昂~~~”
唯吓了一跳,“其它破面”竟然这么快就出现了。虽然外表是个天真无邪的女孩,但她还是做出了防御姿态。
“咦……这是什么?”
女孩肩头的两条白蛇窸窸窣窣地钻进了唯的背包,取出一个纸盒,张嘴准备吞掉。
“这……这个不能吃啦。”
唯打开纸盒,撕开里面的纸袋,取出巧克力Pocky,看着两条蛇和一个破面同时咔嚓一声把它们咬断。食物在虚圈果然是沟通的最好方法呢,她想。
“墨杜,你是要和我说什么呢?”
里昂无奈地打断她们。
二刃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艾诺宁回来了,跟她的推测一样,那几只亚丘卡斯是蜘蛛操纵的,但其实蜘蛛已经死掉,某种寄宿型的虚控制着它没有消失,大概是因为这种宿主比较好用吧……那种像霉菌一样的虚驱使着它,指挥其它的虚相互吞噬,最后吃掉最大的那一只。”
“它们还在沿着树林蔓延,你的从属官和五刃的两个从属官在抵挡,那些霉菌会粘在身体和武器上面,搞不好不久就会控制我们的意识……奇怪的是,从现世来的物品完全不会沾染上,艾诺宁正在考虑把前些日子来过虚圈的完现术者带来看看。”
——完现术者?
“虽然不太明白你们在说什么,但完现术者的话,这里就有一位。”
……
“没想到唯会来帮我们……那之后怎么样了?我有点记不太清。”
“总之就是我大显身手,消灭了蜘蛛,拯救了快要成为傀儡的你们。”
“这样吗!真是得救了!”
“别这么容易就相信啊……”
“不过确实抱歉,把你卷进这种事情……在虚圈要找的东西找到了吗?”
“可以说没有,也可以说有吧。”
“什么意思……”
“反正结局不坏。”
“那就好。”
并非猎手,并非猎物,无论是人间还是虚圈,或是在别的什么地方,一定还存在着远比那更复杂的关系。少女和高大的青年在街道上并肩而行,两人脸上都带着微笑。他们穿过拥挤的人群,从高墙一侧的树篱旁走过。
“对了,有件事情想请教你。”
“什么?”
“怎么才能不让猫讨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