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你心真狠
露露我记住你了((#‵′)凸
1.“爱”对他意味着什么?
可以利用的,小说里面让人变得不能正常思考的东西
2.他害怕什么?
黑的小房子,厨房,甜甜的东西,睡眠不足
3.他最为自己感到自豪的一件事或东西是什么?
是一个好孩子
4.他觉得什么事情很让人难堪?(关于自己、他人或者广义上的)
表里一致
5.他更喜欢白天还是黑夜,为什么?
白天,因为怕黑
6.他经常受到噩梦折磨还是拥有无梦睡眠?
经常失眠,不然就是因为黑不敢睡觉
7.会让他感到高兴的人或事。
看着强大的敌人被无助杀死
8.如果他们都被困在雨里,他会怎么做?
看着他们淋雨然后关门睡觉(×
9.他在音乐方面是否有技能。
有,会钢琴
10.他喜欢哪种类型的音乐?
电音,节奏感强烈的歌
11.他对于褒奖作何反应?
大概会做出很高兴的样子
12.他如何面对被拒绝?
微笑
13.他喜欢甜的还是酸的?
酸的
14.他是否有偶像或者一直崇拜的人?
没有
15.最喜欢那个季节,为什么?
秋天,因为天气不错比较舒服
16.他是否有对象?
理论上后期会有吧?
17.他死活不能忍受谁?
麻烦的人
18.他很容易相信别人吗?
不会
19.他怎么看待死亡。
只要不是自己死怎么都可以
点名。。。。虽然这样说但是似乎不认识什么人?
@罗逸(太太我最喜欢你了×),Sparrow(别打我),沙提。。。。真糟糕。。。。想不出了
记一次突如其来的见义勇为
——一位报刊作家的贫民窟纪实
(本篇报道为本文作者佩奇•法连齐亲身经历,为还原当时情景,特请作者改变新闻写作手法,改用小说写作形式,以便能完整、直接地叙述他本人的这次惊险历程)
“怪物出现了!”
是的,你已经知道了,这个世界上的物种被分为人类、犬类,以及怪物。而在这片人类唯一能够生存的中心大陆上,人人都以成为猎人或训犬师为荣。
很可惜,并非以上两种选项中的任何一项。老实说,我不过是一家三流报社里的一位不起眼的小职员,每天依靠着刊登桃色新闻以及寻人启事生存。报社所在的城市位于中心大陆的最南端,从此处跨越海洋直便可直达土域。位置虽不及与甘雨林直接接壤的西部,但由于近期掀起大陆猎人跨洋冒险的狂潮,报纸销量逐渐好转。而我们的老板,急切地想要转型,按人头数直接指派了人任务,要求每个人都要交出一篇有内容、有深度、有社会影响力的报道。为此我苦恼了半个月,眼见着截稿期就要到了,我的顶头上司,编辑部的莫尔先生——看在我曾经帮他截断了报社刊登的他与他情妇的桃色新闻的份上(为此我还被扣了两个月的奖金)——建议我到城东边的贫民窟去逛逛。
“人们不是都常说嘛,‘苦痛才是好新闻的真谛’,”他吸着口中的卷烟对我说道,“报道一篇贫民窟生活纪实,既提高了报纸的关注度,又体现了报社自身的情怀。佩奇,这篇文章你一定得好好写,年终奖金可就算紧攥在手里啦。”
我点了点头,奔赴贫民窟。
城东的贫民窟,说是贫民聚居的地方,但如若没有当地人提醒,第一见到时准会把那儿认成没有好好填埋的垃圾场。我见过很多学者作家都将贫民窟比作是一座弃城,其实不然,他们只看到了贫民窟建筑那破烂老旧的外表,却忽略了这里充满生活的气息。毫不夸张地说,贫民窟就是一座城市最富有生气的地方。这里亦然,我到的时候正是饭店,空气中弥漫着米饭的香气,配以呛人的柴火味,勾引着人食欲的同时也给眼睛带来了新奇的体验。还得留心脚下!道路崎岖不平,完全是顺着地势而建,这里一点凸起,那里一点坑洼,让人摸不清头脑。也有用废木板铺出的简易桥,横跨在排出废水的小沟之上,承载着一个人的体重,一踩上去便吱呀作响,令人胆颤。更糟糕的是路边遍布玻璃碴,我一边抱怨自己今天穿着的软底鞋不禁扎同时提防着手中报社提供的相机脱手,一边小心地避开地上那些害人不浅的小东西继续前进。
(配以一张贫民窟的远景照,以及对地上玻璃碴的特写)
正如所有城市中都必然留有贫民窟的印记,所有贫民窟中也都留有那么一间供外人到访或内部聚餐使用的饭馆。当然,此刻我正是向着那个方向前进的。一切都显得很平静,晚饭时刻的贫民窟是很平静的,至少是表面上很平静,打架斗殴赌博嗑药什么的,那是凌晨时分才会到大街上晃悠的事。
我走进饭馆,寻着个偏僻的位子坐下,就像世上所有的小餐馆应有的那样,油腻腻的桌板仿佛从开店那天起就没有擦干净过,用手刮刮都担心会有两层油皮粘手上。座椅同样的,看上去就让人觉得黏糊,我只得飞快地在椅面上垫上手帕,挺直身子坐了下去,其间不敢有任何大范围的动作,生怕自己坐偏,远离了那手帕的庇护。
我四下打量着这家饭馆,老板咋咋呼呼地向着几位老相熟聊着天,话题仍是近期骚扰频率不断提高的怪物们,真真正正的客人没有几位,饭馆里五张桌子还空余了两张。我再次细看,不但发现了客人中有一位藏着耳朵窝起尾巴的犬类,一旁同老板聊天的本地人群中,也不时地露出了一两天摇动着的尾巴,左晃晃右晃晃的惹人心焦。
(饭馆外部及内部的照片,这就是饭馆在那场骚乱开始前留下的最后影像记载)
我不禁举起手中的相机,对着那位正附身在饭桌上,探头听着远近八卦的犬类,“咔”地摁下快门,闪光灯突然闯入这间旧饭馆,显得与周遭的一切格格不入。
我在心中暗叫糟糕,自责怎么连最基本的偷拍技能都给忘了,转念又想到了来意,便想仗着报社的胆子和对方好好解释一番。没想到那位被偷拍者,等他到了我眼前我才忽然反应过来,他的脖子上没有任何的项圈及标志。
这是一位流浪在外没有猎人或训犬师照料的犬类,按照“我们”这一边的叫法,那是一只——野犬。
或者,用更为直白的语言表示,那就是一只行走着的炸药包,保不定那天就在你身旁炸开,杀伤性还极强。
“你小子活腻了——城里人有个破烂玩意儿还偏要来这里炫耀,今天大爷我不揍你个满脸开花我就——”
他的威胁还未进行到一半便被人打断,我从他胳膊和腰腹间的空隙向外望去,那也是一只流浪在外的野犬,顶着一对上翘的棕色耳朵——现在它正因为剧烈的跑动而颤抖着——尾巴也为了保持快速跑动时的平衡而向上翘起,呼吸不匀畅的口中吐出了那句熟悉的话。
“怪物出现了!”
正是这样一句稀疏平常的话救了我的命,我对面的野犬听了这话忙回头讨问详情,我离得较远,只模糊地听见了“巨掌鹅”三个字,吓得几乎要跌在地上。这三个字像是个魔障,在我脑内盘旋,同时它还引出了更多的魔障——肉食性,暴躁易怒,喜爱群体出击,最可怕的还是那有四千两百磅的掌击——我粗略计算了一下,近乎三十个我的体重。一想到这些魔障过不多久就要尽数砸在自己的身上,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同样焦躁的并不仅仅是我一人,那一群熟客早闹开了锅,这个扯一句“快搬家当”那个扯一句“逃命要紧”,非但没帮上忙,反而将气氛搞得更加紧张。正在群龙无首之际,老板定了定神,用不大但足以让饭馆里的众人听清的音量对着那只翘尾犬——就是之前报信的那位——说道:“快,去找找附近还有没有能打的野犬?”
大家又是一阵忙乱,各自提起自己认识的野犬,但一会儿说不清楚是否在此地,一会儿又说担心他们敌不过巨掌鹅。翘尾犬总算是没有辜负大家期望,就在大家东拉西扯的当儿,他已经领来了几位野犬——这几位很明显是野犬,顶着各式各样但必定遮住了头顶双耳的帽子,大且长的披风算是身上最完好的衣物,直接垂至膝盖,将腰后那条柔软而蓬松的尾巴尽数包住,破破烂烂的裤脚和磨得褪了色的长靴直接宣告了他们无家可归。
正当大家因为救星的赶到而松了口气时,巨大的振动从店外传来,我看见饭馆中的所有人都同时一怔,动作整齐划一的像是训练过一般。接下来的场景,我无法清晰地描述了,野犬们的反应快过普通人,我只看见他们冲向店外,随及传来石板被击碎的声响。我脖子上挂着的相机此刻倒用它沉甸甸的重量提醒了我到来的初衷,我握紧相机,想象着它就是几个月之后到手的一叠叠钞票,顿时觉得心中充满了重量,连气都不必再吸一口,我就这样奔出饭馆。
迎接我的并非贫民窟受袭的惨状,也不是野犬们奋战怪物的英勇身姿,不知应该称之为幸运还是不幸,这场骚动的制造者此时正站在我面前,瞪着大眼睛看着我。
(一张因抖动而模糊不已的照片,基本上就是一团混乱的浅蓝色与白色,勉强能辨别出图片左上方有着锯齿状三角形物件,根据上文推断能够看出这是作者在慌乱之中拍摄到的巨掌鹅,而左上角应当是它尖锐的牙齿)
我异常吃惊,向后退去,巨掌鹅似乎不吃这套,它看上去异常愤怒,这或许是因为在刚刚的慌乱中我按下了那该死的快门,闪光灯刺激着这怪物,它扑向了我。我赶紧闭上眼睛,不愿直面自己死亡的那一瞬间,但是就在两秒钟之后,当我意识到我一切安好、巨掌鹅并未对我下口或拍打我的时候,我迫不及待地睁开了眼睛,急切地想要看看我的救命恩人究竟是谁——
我只看见了一件巨大的披风,我敢肯定那是当时被找来的野犬里的某一件,我看见那披风顺着风飘扬——就像你们曾无数次在影片里看到的那样——唯一可惜的就是那披风正挡在我脸上,以至于我无法看清之后的形式。
等我从披风的遮挡中退出,只看到了战斗的最末尾,有一位有着金色头发的野犬——我无法分辨其的性别,但从那英勇无畏的战斗身姿来看,我猜测这是一只雄性成年期野犬——飞在空中,而他面前仿佛有一道牢不可破的盾牌(当时的我猜测这就是救了我一命的武器,脱险后经过查证证明这是风系高地犬及其变种所拥有的技能,学名为“风墙”),他就这样依靠那一块盾牌的保护抵挡住了巨掌鹅反手的掌击,而后凭借着惯性,一鼓作气地推倒了体重远超过他本身的巨掌鹅,而身旁其余的野犬也没有放过这个好机会,及时出招,最终一同将巨掌鹅制服。
(图为巨掌鹅被众人制服的照片,巨掌鹅肚皮向上翻着白眼)
真是一场漂亮的战斗,事后饭馆老板将巨掌鹅做成晚饭提供给野犬们享用,我也凑了一份嘴,不得不说巨掌鹅虽然凶恶但肉质出乎意料的鲜美,鹅掌汤也被奉为南部沿海可遇而不可求的终极美味。
(左上角图为一口支起的大锅,可以清晰地看见汤中炖煮的是巨掌鹅的鹅掌)
(右下角是作者和一位野犬的合照,照片上的野犬留着金色的短发,豪迈开朗的笑容让我们猜测出这便是作者的救命恩人,在照片下方用着小一号字体写着这位英雄的名字——赫鲁•巴多夫)
(本文就此结束,取代完整的小说结尾的是本报的推销广告,艳俗的红色伴着亮眼的黄,巨大的“花城报”注册商标旁的文字写着续订八折优惠)
*文章中的众多不实内容及奇怪的语言使用方式,系模仿佩奇•法连齐手笔,请勿深究。
他最讨厌麻烦到别人。
准确来说,他是讨厌被他人厌恶。
他决定自杀,目前正在考虑一个不会给他人添麻烦的方法。
但是向前向后都没有找到一个最合适的方法。
最终他叹了口气,想到,反正都要死了。就这么最后一次,给别人添个麻烦,也不算坏事吧。
他决定跳楼,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商业楼上。
计划在今天实行——
然而当他在想方设法来到商业楼楼顶前,他就被保安拦下并赶了出来。
(打击!)
后来他决定,去学校。
他踩着黑暗来到顶楼,抚摸着空气中的灰尘,却发现,门是锁着的。
他有些愠怒。
他回到自己家,打开阳台上的窗户,纵身一跃。
东历2014.地球受到强烈撞击而毁灭了——
没事干,写写角色问卷w
1.“爱”对他意味着什么?
学会妥协。 保护和占有欲。
有些虚伪,喜欢上某个人会把对方喜欢的那一面特质展现出来而另一面掩盖住。
2.他害怕什么?
曾经很害怕黑暗,因为夜盲症。
3.他最为自己感到自豪的一件事或东西是什么?
成功脱离唐门。
4.他觉得什么事情很让人难堪?(关于自己、他人或者广义上的)
对于自己,忍笑忍不住(笑点低的忧伤)
广义来说觉得很多事都会让人觉得尴尬吧。
5.他更喜欢白天还是黑夜,为什么?
白天,因为夜盲症。
6.他经常受到噩梦折磨还是拥有无梦睡眠?
很少做梦,偶尔会梦到死去的妹妹应该算是噩梦?
7.会让他感到高兴的人或事。
早上出门看到乐行在等他。
8.如果他们都被困在雨里,他们会怎么做?
找便利店买一把伞。
9.他在音乐方面是否有技能。
唱歌只算不跑调还算好听的程度,会一点口琴。
10.他喜欢哪种类型的音乐?
蓝调爵士
11.他对于褒奖作何反应?
微笑,谦虚几句。
12.他如何面对被拒绝?
微笑。
13.他喜欢甜的还是酸的?
都一般,他喜欢辣的。
四川人嘛。
14.他是否有偶像或者一直崇拜的人?
没有呢。
但是喜欢的话意外的纵容不吵闹的小孩子。
15.最喜欢那个季节,为什么?
春天和秋天,可以穿长袖的裙子也不会热。 顺便一提十分讨厌夏天。
16.他是否有对象?
有,但是死了。
17.他死活不能忍受谁?
愚蠢并且自我中心的人。
18.他很容易相信别人吗?
很难说,他会有自己奇怪的评判标准,有时候靠直觉有时候又会很理智。
19.他怎么看待死亡。
是一个必有的过程。
就态度来说一开始是无所谓,现在在复活乐行之前不想死。
点名……唔 林鸮 海瓷 还有一个想不出就算啦www
想了想决定叫死亡俯冲。名儿挺装逼的()
不能算是保命技能,反倒是豁出生命的技能。
濒死状态(HP小于30)下激活。
发动前必须是浮空状态。主要攻击动作是由高空向下高速俯冲攻击敌方仇恨值最高角色。
视所剩血量决定攻击强度,血剩得越少攻击力越高,最多预计能挂掉半条血。不过为此就耗到只剩1HP太不值,到时候连飞都飞不起来。
攻击完就死亡了。
脑洞来源还是蜜蜂吧()蜜蜂蜇人后,自己也会死去。原因是蜜蜂蜇人的刺针是由一根背刺针和两根腹刺针组成的, 其末端同体内的大、小素腺及内脏器官相连,刺针尖端带有倒钩。蜜蜂蜇人后, 刺针的倒钩挂住人的皮肤,使刺针拔不出来, 但蜜蜂又必须飞走,飞走时一用力,就把内脏拉坏甚至拉脱掉,因此蜜蜂蜇人后一定会死掉的。
谁让我的联想点那么奇怪!(你
因为这个技能只有濒死状态才会发动,索尔一般又不会被打成这样所以一直都没有用过。
“告诉你们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昨天正巧是掐死赫尔的那个肥猪送餐,我抢走了他的虚拟终端,趁人不注意,把他的头摁进解手后没冲过的马桶,你没看到他满脸屎味求饶的样子,哈哈哈哈,想想都觉得可笑。”难得见到伙伴一面的西缇,兴致勃勃地分享自己复仇的快感。
可是伙伴们并不如他预期的那般配合。
“嗯?你们怎么不说话,不觉得解恨么?”
“啊,不,并不是,西缇,你有杀了那个人么?”希恩这才像晃过神来似的对上西缇。
“啧……因为动静太大被人发现了,算是便宜了他。”西缇愤懑地撇了撇嘴。
“老头儿们有惩罚你么?”柯尔特突然急切地插嘴道。
“一天的禁食……”
没等西缇说完柯尔特继续抢道:“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好运气,你知道么,我们的伙伴越来越少了,之前上实验台之前我亲眼看见了梅里亚死在了我面前,她只是因为痛得痉挛,碰断那帮坏蛋的针头,竟然就被他们用钻头戳瞎了双眼……然后、然后,”柯尔特抱起脑袋,阻止那些可怕的经历继续向脑海里灌输。
“柯尔特……”
“不知道今天房间外面那些人又想怎么对付我们,咱们真像躺在砧板上待宰的鱼。”希恩道。
“不管外面有什么,反正都是敌人,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会报仇的!”西缇拍拍胸脯,想要振奋一下两个伙伴。
希恩不想让西缇担心,强扯起嘴角,可是笑得很难看:“西缇,你还记得最近的一次实验么,几乎所有伙伴都被带去参加的那个。”
“当然记得,怎么可能忘记!那天晚上隔着墙壁都能听见他们的哭喊,我打伤门卫想冲出去救他们,结果被武装队拦住了!”说到这件事西缇恨恨地踹了一脚正“哔哔哔”运转着的自动清扫仪。
“对,就像刚刚柯尔特说的那样,那场实验简直就是一场大屠杀,除了我们三个不知道还有谁活了下来……或者可能活着的只有我们三个了。”说到这里房里的气氛瞬时冷凝起来。
“还有……”希恩有些难以启齿,“其实我并没有真正达到他们所希望的标准,我的、我的右眼已经看不太清了。”
“什么!”西缇焦急地捧起希恩的脸,只看到他右边的琥珀色眼珠在空气中无神地转动着。
“这帮该死的糟老头!你们的无耻、卑鄙会送你们走上黄泉路!”西缇用力捶着玻璃墙高声怒吼。
“等等,西缇你冷静一下,这样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
“呜,可恶……”西缇背过身去不甘心地抹了抹眼睛,转身跑到柯尔特面前,“柯尔特你呢,身体上有没有什么变化!”
“我我……你们不要问我!”柯尔特死死地捂住双耳,一边又小声地默念着什么。
“柯尔特、柯尔特你没事吧!”
“你们两个都安静一下,时间不多了。”希恩将两个小伙伴拉到自己身边,用很细微的声音道:“其实我有个计划。”
柯尔特第一次这么提心吊胆,又热切期盼着晚饭的到来。随着“嘀——”的一声自动门的开启,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
“拿去,晚餐。”门卫粗暴地将餐盘递给柯尔特,然后关门走了出去。
他小心翼翼地用叉子将食物捣成碎粒,果然,在胡萝卜的夹层里看见了能换取他自由的宝物——牢门的激光码。
那头夺目的金发在幽暗的灯光下微微地颤抖,柯尔特死死抓住自己胸前的衣襟,小声默念着:“不能激动不能激动不能激动……”
按照计划好的时间,趁门卫去换班,柯尔特装作早睡,早早地将瓦斯灯关上,让房间陷入一片漆黑。然后他拿出一块黑布将监视器包裹得严严实实,蹑手蹑脚地拿出拷贝来的激光码扫在激光锁上。
“咔擦”,门如预期一般打开了。
柯尔特难掩欣喜之色,但欣喜之余又死死地将手摁在心脏处,压抑着心跳。
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他慌忙关上门,摸着黑,朝约定好的地方跑去。
虽然看不太清,但是铁玄门附近的确有个人影杵在那。他不着痕迹地贴着墙沿靠近。
“喵奥。”柯尔特尽自己最大的可能模仿得更真切一点。
但是蹩脚的发音还是让对方噗嗤一声笑出来了,让柯尔特更加羞愧。
“咳、你就是那个间谍么?”
“是的,请快跟我来吧,我带你去找你的伙伴。”内应穿着一身黑衣,领口高得几乎将脸遮去一大半,柯尔特几次想看清他的样子都被他避过,只留下漆黑的影子。
“别试图看我的长相了,伙计,要是你们哪天又被抓回来了,我岂不是也得被你们连累?”
被提到抓回来柯尔特又是一阵心慌,不过无亲无友的他能得到这种无偿的帮助,他也知足了,能不能把握住这次机会,只能靠自己了。
“小心,别走那边!”发着呆的他,突然被拽到遮蔽物后面,几个巡逻兵慢慢地朝这边走来。
差点就被发现了,真是心惊。
不、等等,真正让他心惊的并不是这个,而是那种熟悉的触感。曾经他想摆脱多次却总是卡住他的关节,用那些陈年老茧磨地他生疼,逼迫他躺在实验台上动弹不得的那双大手。
柯尔特瞪大了双眼惊恐地看向那个内应,这下清楚地看到了他那张充满得逞笑意的脸,趁他不备,一根针头飞快地刺进了他的胳膊。
“希恩?”
“小声点,傻瓜。”希恩急忙堵住西缇的嘴巴。
西缇挣脱开,吐吐舌头,低声道:“怎么样,人找着了么?”
“没有”,希恩有些犹豫道,“不过碰到那个协助我们的间谍军官了,他说路途上出现了状况,先送他出地道了……让我们自己过去。”
“那不就成了!我们赶紧过去吧!”西缇大喜过望。
“可是……”
“没那么多可是!机会难得!”西缇推搡着希恩的肩膀,“削弱基地的力量本来就是他的目的,他和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蚱蜢!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摆脱这猪棚里的馊味了!赶紧走吧!”
力不如人的希恩被拖拉着前进,他回头看向后方漆黑无比的走廊,一阵不安涌上心头。
柯尔特醒来的瞬间就被德里奇下令电击了,原本就已经酥软的手脚更加无力,脑袋懵懵的难以思考,以致于看见恶魔德里奇并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时并没有太大的惊异。
“对于脱逃的事情你有什么想说的么?”
柯尔特默不吭声,老头儿的声音对他来说就像猪嚎一样,吐几次都不够。
“可怜的柯尔特,难道你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被出卖了么?”
“……你以为我们的情义是用棉花糖做的么,一碰就化?要动手就快动手吧……”柯尔特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其实藏在袖子力的手抖得厉害,恐惧的泪水差点夺目而出,他并没有完全不相信德里奇的话,从刚刚他把一切都想起来的瞬间就有所怀疑了。
如果是因为找错了内应,德里奇的人怎么会在那里守候?
不等他把一切都想清楚,德里奇就继续说道:“你知道你们三个之中最强的就是你了吧,史上最强大的生化武器非你莫属,我的宝贝儿。”德里奇用他粗糙的大手反复抚摸着他的脸颊,柯尔特难受得几乎将牙咬碎,就这样把这个疯子解决,即使自己变成怪物也无所谓。
“付出代价吧!贱人,拼了这条命我也要杀了你,为了我那些死去的伙伴!”
德里奇发现面前的金发小人露出骇人面孔,鳞片逐渐从肌肤中渗出,急忙下令道:“注射大量镇定剂。”
还未完全变异的柯尔特被死命压制住,大量的镇定剂让体内的好战因子安静下来。
“哎呦,还真是有情有义啊,但恐怕待在这种地方,能舍己为人的就只有你一个了吧。马克,调录像。”
一张清晰的大屏投影出两个兴奋地向地道出口赶的少年,柯尔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量的因子再次随着泪水向外涌出,柯尔特异化的锋利爪掌已经将地面划开一条口子。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你的两个小伙伴完全没有管你。都说了义气这种东西太虚无缥缈了。”得逞的德里奇笑眯眯地示意其他人继续注射镇定剂。
“我不相信……这都是你的阴谋对吧,告诉我这是你的阴谋,他们不可能丢下我不管!”柯尔特歇斯底里地在科研人员之间挣扎着。
“要我告诉你理由么”,德里奇游刃有余道:“刚刚已经说了,你是最强的。并且,有你的存在他们就不可能有活路,原因就在于你们三个中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这一点相信早就被你的好伙伴希恩发现了吧,所以是他提出了出逃计划,你说我猜的对不对?”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求求你不要说了……”柯尔特的头被摁在地上,想要捂住耳朵的手被束缚住,泪水不断外涌。
“计划并非万无一失,就像你所遇见的那个间谍并不那么值得信任。希恩一开始就计划好了由你当以防万一的靶子,所以将那个间谍分配给了你,这样即便被抓了留下的也是最强的你,至少可以减轻我们的追究,你说我猜的对不对啊?”
德里奇满意地看到被摁在地上的柯尔特背鳞和棘爪疯狂地生长,他示意其他人让开,留给几乎完全变异的柯尔特一条路:“请,地道十字口,你可以自由处置你那些所谓的同伴。”
「那个人……疯了。」
「他总是带着一具白骨跳舞……白骨穿着白色长裙。」
「好像还在天花板加了什么机关……跳舞的时候可以撒下艳红的玫瑰花瓣……」
「那玫瑰花瓣简直是血红的……散发着一股腐烂了一般的花香……」
「太可怕了……一旦有来人,他就会把人用草绳绑在木椅上,强迫别人看……我就被他绑过……」看上去像是即将精神崩溃的男子,伸出手臂,上面有着红色的痕迹,「那草绳很粗一根……而且很粗糙……」
男子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些废话,警察嗯嗯应着记录着。
记录完毕,警察离开。对着门外的同事,警察用平淡的语气说:「不止藏了尸体,还有被害妄想症。送他去精神病院吧。」
——
泠泠你這次抽到的題目是[28.瘋狂],請用[恐怖、驚悚]的風格,寫出[微小說(大概不超過100~200字)]或畫出[線條整齊],請要努力完成喔!
“……和大家分开了呢”慧秋在一块大石上抱膝埋头,闷闷的呢喃着。
“像我这样胆小的人,怎么可能会有胆量去杀人呢……好想念大家啊……”她自暴自弃的说着
“哼,胆小鬼,想不到族里还有你这样的败类“特露莎挥动着她破烂的翅膀,居高临下的看着脚旁缩成一团的慧秋。
慧秋听到谴责之后,身体抖了一下,咬紧牙齿,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特露莎看到之后只是叹了口气,在旁边坐了下来,缓缓开口:“你也差不多一点吧,你可是枯影族的啊,你忘了你本来的使命了吗?“慧秋不作声,特露莎不爽的看着她,忽然一笑,揪起她的头发,疼痛的感觉迫使慧秋不得不抬起了头,特露莎这才满意的发下揪头发的手,又说:”听到了吗?“慧秋瑟瑟的发抖着,声音里带着颤抖,小声的应了句”是“特露莎不屑的看了她一眼,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背对着慧秋说:“那你快去做任务啊,可要好好配合树准备的戏剧啊”话音一落,她便飞走了。
慧秋不争气的留下了眼泪,啊啊,结果她就只能去杀人了吗?可是我不想杀啊,战争什么的我已经厌倦了啊,万一杀人了被他们发现会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心头上的恐惧涌了上来,阵阵的凉意划过她的后颈,令她的头皮发麻,她害怕的颤抖着,忽然她像是想通了一般,小声的说着“只要他们不发现不就好了吗?只要不要让她们看见就好了啊!”想通了之后,高度紧张的神经线松了下来,睡意向她袭来,她身体往后倒,撞到了石头,钝痛的冲击让她一下子昏睡了过去。
醒来,她仍觉得脑袋沉沉的,摸上去很疼,她起身,晃了晃脑袋,还是很沉,于是她小心翼翼的扶着石头站了起来,站起来之后虽然能站稳,但是太阳穴却隐隐作痛,她忍住然后往小木屋中走去,她拿开稻草,那里是干泥土,她再用手刨土,不一会便刨出了一个木箱子,那是她自己弄的急救箱,打开拿出一些药瓶便开始弄着,然后把瓶子里的小药丸吞了下去,然后把急救箱放回去,用稻草铺好,她开始调整呼吸,整理思绪【现在的副本听队友说,应该是精灵族和魔族最多,恩……要不去天使族那?兽族应该没什么人去呢,好那就去天使族那吧!】于是她便决定去天使族的副本了。
===================viewpoint change
“我和小羽去兽族的副本那里!你们呢?”析兴致勃勃的向队员打听
“还没决定好”伊索月一酷酷的说着
“天使族的”斐尔森懒懒的开口
“恩?秋秋呢?……啊,她走了啊”析惯性的去问慧秋,却才发觉她早离队了
一时之间,气氛沉重了起来,露羽安慰似的轻轻的抱住了析,拍着她“慧秋,会回来的。”斐尔森鼓励着析,伊索月一只是露出了沉重的神情,安慰女孩子可不是他的强项。析笑了:“哎呀,不能让秋秋知道我们这么垂头丧气啊!总之副本,加油吧!“
四人:“哦!“
扑克战争
草花K的国王在病塌上停止了呼吸。
在他生命停下的刹那,他手中的扑克牌化作了一道流光向外飞去,如同白昼也能看到的流星,转瞬之间就消失在了某个方向。
王已死。
他拥有的扑克牌就离他而去,寻找着他的继任者。
——在这个国家,这已经成为定律。
在这里高位者的身份由这些神奇的扑克决定,它们拥有力量,它们也能赋予人们力量,它们能寻找接替者,而草花K的接替者同样也会是国家的王。
旧王驾崩,草花K的扑克牌出发寻找新的王者。
而国不可一日无君,教宗红心K占卜了它的所在地却只得到一个模糊的方向,皇家黑桃骑士团向那个地方探索了几次都一无所获。
终于有一天。
一个少年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我就是这一任的草花K。”
少年宣称着,他拿出了象征着王权的扑克牌,那扑克在阳光下闪烁着无法复制的耀眼光亮。
于是,少年成为了王。
新的王有着远大的抱负。
他开拓了许多前王未曾开拓的领域,将王国的疆土拓展到了从未有人抵达过的地方。
他将原本虎视眈眈的外族清剿,让王国的领土前所未有的安稳。
他收揽了众多的书籍,把所有失落的古籍一一还原。
人们称颂着这个王。
可同时,人们也憎恶着这个王。
因为王还太过年轻。
虽然他有着远大的抱负,却不知道该怎样平衡愿望与现实。
王会犯错,他在看向远处时忽略了身边的事。
为了完成王的愿望,税收越来越重,越来越多的税务被加到了人民的头上,而为了征战,越来越多的家庭失去了他们家中的年轻人。
不满会堆积。
愤怒会累积。
终于有一天——
在王国的角落,爆发出了一场起义。
起义的带头者是与王一样的少年,他高举着自己手中的剑,向整个王国宣称:
“我们不需要现在这个王!”
少年举起的剑引领了战火,所有的积怨在这一场战争中彻底爆发。
但战争的过程并不是一面倒的摧枯拉朽,王还有他的军队与骑士们,他们所向披靡,一次又一次地阻挡在了起义军前。
为此,起义军年轻的首领四下奔走。
他在各个地方演讲、游说,挑起了一处又一处民众对国家的不满。
起义军的势力越来越大,越来越多人加入了他们的队伍,少年驰骋于沙场,一寸一寸将王的土地染成自己的色彩。
这场战争,一打就是三年时光。
终于有一天起义军濒临王都城下,王国的王终于能在城墙上望见少年的面容。
一贯居高临下的王脸上难得地出现了慌张。
“你这家伙,不会是……!”
“投降吧!”城下的少年举起了剑,“你已经不再是这里的王了!”
“我会一直是这里的王的!”年轻的王如此宣言,在他举起的手上那张草花K闪烁着光芒,
少年冷笑。
他早已知道会有这天,他知道这些扑克是如何左右这个国家,他曾无数次遇到过人们因它而迟疑。
为此他才会把这件事留到了最后。
“不,你不是。”他说。
在他举起的手上一张扑克闪烁着光芒。
那是张人们都曾经期待它出现的扑克牌。
草花K。
“我才是这里的王。”少年一字一句地说道,“而你,只不过是个Joker。”
王的面容上露出了些许的惊恐。
少年抬头仰望着他,那目光在阳光下变成了闪烁的光。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他说,尽管是向上望着,却像是向下俯瞰,“你甚至不会知道这张扑克是什么时候来的,它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天空中,它是怎样落进我的手中,它碰触起来带着怎样的温度,它在那一刹那带来了怎样的喜悦……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不要胡说!”城墙上的王发出尖锐的叫喊,他挥舞着手臂,命令军士们向下射箭。
箭如雨下。
而少年仍旧在最后一刻高声地宣称:
“你根本不是这个国家的王!”
起义军最终仍是向后退去。
两张扑克,两个王。
扑克给予了人们道路,可最终决定一切的终究是人。
原本效忠于王的黑桃骑士团动摇了,以黑桃A为首的新锐骑士冲进王宫生擒了王位上的少年。
城里的居民从内侧打开了城市的大门,欢天喜地地迎接新王的入住。
起义军就这样毫发无伤地入主了王都。
伪王被士兵们压到了新王面前,手握着草花K的少年哀叹着注视着自己昔日的敌人。
“如果你不是个伪王,你将会是一个真正的王者。”
他亲手砍下了伪王的首级,站在城墙上将它展示给所有等待着的民众。
Joker的扑克牌变成了一道流光冲向天空,前往了王国的不知道哪个角落。
城下等待着的人群沸腾了,无论士兵还是平民,他们都在为他的一举一动欢呼不已。
新的王就这样诞生,登基的庆典持续了整整三天三夜。
少年坐在王位上俯瞰着他的国家,曾经倨傲的目光不再冰冷。
他转身走向宫殿最深处,属于王的房间里与他一模一样的少年正坐在窗边,睁开的双眼里没有焦聚。
新王俯下身拥抱了他。
“我终于做到了,哥哥。”他轻声说道,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对方肩头,“我把属于你的一切、夺了回来——”
在他的手上,握着一张黑白Joker。
======以下为附赠的BE线结局===========
他转身走向宫殿的最深处,向下的楼梯仿佛蜿蜒向了地狱的尽头。
新王向下走去,身侧石壁上由魔法点亮的火炬闪烁着阴冷幽暗的光芒。
漆黑走道的尽头是一尖牢房,冰冷的铁柱阻挡了往里走的道路。
少年打开门,牢房深处,铁链捆绑着与他一模一样的少年,他睁开的眼睛没有聚焦,只是呆然注视着眼前的黑暗。
新王走到他跟前,俯下身将手轻抚上对方的面容。
“怎么样?哥哥。”在黑暗中,新任的王者露出了冷漠的微笑。
“——看着自己的王位被我这个‘Joker’抢走的感觉?”
而这一天,一张彩色的Joker落进了王国角落,某位少年的手中……
后头的故事大概就是某个少年直面伪王的故事了吧。
敬请期待下期“黑桃3的背叛”(没有这种东西
【阿然出门购置一些日用品然后被街上发传单的大妈递了传说中的少妇身体健康等等时尚周刊。一看封面头条,女大学生与无痛人流。 】
【芒罗说她最近到中秋就特别激动。】
【强者总是稀有,而弱者遍布世界。
——哦亲爱的,那在这个地方恰恰相反。我们巴不得多些弱者。】
【共同生存的死敌。】
【一只眼睛的冒险。】
【一副扑克。一场战争。】
【“红心国从不缺富人。”】
【“你没有嘲讽黑桃的权利。我们用智慧战斗。”】
【“或许你会想在我们草花这儿喝杯茶再出发。”】
【“欢迎来到方块马戏团。”】
【从面颊刮起的风,令我熟悉的触觉。】
「Everybody comes home,remember?We’ll be okay.」
「Trust me.We’ll come home,together.」
「Run!I said run,Javier!」
Ryan能夠感受到血從額頭、手臂淌下,甚至是彈殼落地耳後彈起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他知道自己的生命正在流失,但他不在乎。
只有那道聲音徘徊在腦海,揮之不去。
無論經歷了多少次輪迴,Ryan終究還是回頭,冰冷的身軀躺在地上任由血液湧出彈孔,涓涓細流的聲音刺耳得就像嘲笑著他的無力。
哪怕腳沉得如鉛灌,也要繼續奔跑,不能停。
冷汗打濕了枕頭,Ryan睜開眼看見的是熟悉的天花板,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夢見這般場景,卻不願再次回憶任何細節。
他知道這一切都是真實的,除了被自己拋下的戰友的死狀,因為在現實他沒有膽量回頭,只知機械地逃跑。
無論被授予了多崇高的勛章,也無法擺脫懦夫的稱號。只是個懦夫罷了。
睡意全無的人來到了廣場,坐在台階上盯著那團柔和的白光發起了呆。
沒多久,他便聽到身後傳來了腳步聲,是陸仁。
他在身邊坐了下來,互相打了聲招呼后,Ryan與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傾聽著環繞著他、屬於著他的聲音,Ryan還是無法聽懂他矛盾般的聲音。
——看來我還是功夫不到家。
但不管如何,Ryan知道身邊的這個男人,是自己的夥伴。
面對對方有些犀利的言辭,他只是搖了搖頭,他明白對方也許是經歷過相同的事,任誰都害怕重蹈覆轍,但最令人可怕的是沒有不再重犯的決意。
不管前途是有多坎坷艱險,哪怕毒龍化為赤鱗,定要帶著同伴前行,一個不落。
「我們會一直前行。」
直到那紛亂的聲音離開寂靜的廣場,他才仰頭灌下手中的啤酒。
談笑著的人皮肉褪去,只留下骨架,伴隨著走動嘎吱作響。
無法逃離,從指骨嵌入肉體的地方滑下殷紅的液體。
蒼白的骨,繪上血色的白骨,一張一合無聲的口型。
「Look at me,Javier.」
「Look!I’m here.I come back.」
「We’re back.」
細聲呢喃,尖聲厲嘯,全入我耳。
「I can hear you.」
世界如破碎的鏡子般,變得支離破碎。
稠如墨汁的黑色怨氣佈滿逐漸崩壞的空間。
半跪在崩裂大地的男人扯開了一抹笑容。
「I’ll come back home with you.」
「Javi,Javi!你怎麼了,怎麼突然……?」
耳邊殘留著蜂鳴聲,Ryan晃了晃腦袋,朝著著急看著自己的女性擺了擺手,「沒事,就是小傢伙的脾氣不小,剛才跟我鬧了一通。」
男人拍了拍手中握著的重劍,沉悶的聲音像是在表達它的不滿,警探的手劃過又細微鋸齒組成的刃身,稍稍一用力尖齒就破開了皮膚,新鮮的血液順著刃滑下,接著警探將還在流出的血抹在了繁複的雲紋上,看著逐漸隱沒其中的赤色,他笑了起來。
「以後就多關照了,Buddy。」
風在振動,劍身輕鳴,仿佛是在回應。
Ryan從地上站了起來,將新兌換到手的重劍綁在了自己背後。
細碎的雜音一直伴隨著Ryan,只要她出現在眼前。
這種奇特的聲音說不上熟悉,但必定曾在哪聽到過,Ryan帶著疑惑的目光追尋著她的身影,清脆的響動不絕於耳。
到底會是什麼,記憶中紛亂的聲音逐一略過大腦,最終停留在腦海中的,是屬於硬幣與硬幣、慾望與慾望相互碰撞編織而成的殘破樂章。
從高空墜落的人與利爪,那熒幕中的場景還歷歷在目,無法拯救近在咫尺的人的痛,他是明白的,清楚地認知到那種無力感,以至於他差點就鬼迷心竅地兌換了那條腰帶。
只是還不能確定,那是被稱之為Core Metal的物件,畢竟他並沒有真正的聽到過它們的聲音,從音響中傳來的終究還是失了幾分真實。
「Baby girl,你新兌換了點什麼?」
突然從頭頂上方傳來的聲音讓司檸茶嚇了一跳,轉身看到那張臉上浮現出的凝重,她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一步,「沒啊,我還沒想好呢。」
「的確這些列表會讓人看得眼花繚亂。」Ryan揉了揉那頭長髮,從手心傳來的那份柔軟讓他的嘴角上揚,只是那深埋的擔憂無法因女性的回答而褪去,「別到最後my girl倒成了hero,我可是會難過的。」
「怎麼會呢,腰帶又不實用……」有些心神不寧的皮套演員避開了手掌,仰頭朝著Ryan笑笑,「啊對了,我去找諾諾,你沒事也快去訓練吧,不是快到『那個』的時間了嗎?」
司檸茶為了不過早的暴露,便將某人出賣。
碰撞聲變得更為劇烈。
Ryan捂住了開始抗議的耳朵,女孩也趁機從他的身邊溜走,她殘留下來的迴響還在肆虐著。
一道故意放輕的腳步聲正從自己身後走過。
「Raincad。」警探連頭都沒有回就叫出了腳步聲的主人名字,被點到名的大學生縮了縮脖子,「也差不多是時候了。」
What the hell!
天殺的美國佬,怎麼就這麼耳尖!
Raincad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張笑臉,恨不得一拳揍得那張臉再也笑不出來,但他只能在腦內蹂躪這個美國男人百來遍,非常明白兩人的實力差的大學生明知地選擇了逃跑。
眼前的景色完全沒有變化,他發覺自己根本是在無用功。
「Go to hell!Ryan!」
大學生的咒罵完全沒有影響到Ryan,輕鬆地提著他的衣領,去到了訓練場。
這一天的訓練自然也是在大學生有氣無力的罵罵咧咧聲中過去的,至於訓練場上遍地的各色顏料,也全都算在了累得不成人樣的Raincad身上。
「Holy crap!Ryan,救命啊——!」從訓練場奪門而出的大學生一路狂奔,以至於他在廣場上撞見本該避之不及的人時,第一個反應竟是一個箭步衝過去躲到了Ryan的背後,「媽的我寧願被你訓練,也不要對上那個怪物啊啊啊!」
慘叫聲直接撞進了他的耳力。
Ryan挑起了眉,剛想說既然這麼喜歡那麼今天的訓練加倍,卻在半途吞回了肚中。
他聽到了聲音。
更為清晰的、愈加嘈雜的碰撞聲。
名為慾望的原罪,快要破體而出。
出現在他眼前的,既不是OOO,也不是Greeed。
「你果然還是兌換了。」
追著Raincad的女性沒有料到會這麼湊巧地撞上她最不想見到的人,看著那逐步靠近的男人,司檸茶突然有了種想挖個地洞鑽進去的衝動。
而在女性出現的那一瞬,在Ryan背後感到不安全和閃光預警的Raincad立刻就拉著路過的肖重消失得無影無蹤。
「……誒,就、就想了半天還是覺得這個好用!」女孩再一次打量了自己全身,然後朝著Ryan喪氣地攤了攤手,「天曉得主神的品味是怎麼回事,搞得跟四不像一樣。」
眼前怪人形態的女孩突然表現出了慷慨赴義般的模樣,Ryan覺得自己似乎是抓中了女孩拼了命要避開他的理由。
雖然他的確是開始後悔當初沒有兌換與之對應的腰帶,但重點並不在於此。
這可真是個天大的誤會。
「我說,honey,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感到哭笑不得的他還是斂去了笑意,雙手搭上她的肩,以無比認真的語氣詢問,「會Greeed化嗎?」
「……?!」
這時司檸茶才想起一直被自己遺忘的重要事情,為了避免被Ryan也吐槽一把,結果卻是把最該告知他的事項一并拋在了腦後。
司檸茶連忙擺了擺手。
「不會同化啦,別瞎操心。」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吞吞吐吐地全盤托出,「不過如果用過度的話就……嗯,就那啥暫時……」
她明顯感到男人鬆了一口氣。
「我還以為我要養一只Greeed了呢,還好還好。」Ryan挪動步子,更加靠近了觀察如今司檸茶的外甲,甚至是伸手摸了摸那出現在肩膀后的紫翼,「說起來,真的很像啊。」
「什麼?」她有點不明所以地望向他。
一條手臂橫在了她眼前,佈滿紫色鱗片的龍爪。
「Putera和Trikera。」男人沉吟了會兒,突然從嘴裡蹦出了一個中文詞彙,「夫妻相。」
1.“爱”对他意味着什么?
美好 温暖 明亮 渴望的东西
2.他害怕什么?
被误解
3.他最为自己感到自豪的一件事或东西是什么?
长得白
4.他觉得什么事情很让人难堪?(关于自己、他人或者广义上的)
在美术课上偷吃静物被老师发现
5.他更喜欢白天还是黑夜,为什么?
白天 因为他有很多夜班
6.他经常受到噩梦折磨还是拥有无梦睡眠?
工作前是没心没肺无梦睡眠
工作后有一段时间噩梦缠身
7.会让他感到高兴的人或事。
有队员啦啦啦
8.如果他们都被困在雨里,他们会怎么做?
把外套给竺澄
9.他在音乐方面是否有技能。
会拉二胡
10.他喜欢哪种类型的音乐?
乡村爱情之类的
11.他对于褒奖作何反应?
╭(′▽`)╭(′▽`)╯ 开心
12.他如何面对被拒绝?
伤心(;′⌒`)
但是恢复的快
13.他喜欢甜的还是酸的?
不挑
14.他是否有偶像或者一直崇拜的人?
有
15.最喜欢那个季节,为什么?
秋天。凉快。
16.他是否有对象?
还没,应该快有了…… 吧
17.他死活不能忍受谁?
没有
18.他很容易相信别人吗?
不 年纪在那里放着呢
19.他怎么看待死亡。
一个人的生命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不会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碌碌无为而羞愧!
我也不点了吧【【【
“好无聊啊……”
奈奈子百无聊赖的仰躺在榻榻米上。拉门上的风铃叮铃铃的响,身边的风铃兽也叮铃铃的响,完全是一副盛夏景象,虽然按照日历上写的现在早已经到了秋天。
因为是最早来的旅店,奈奈子现在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并不是很饿或者需要什么东西,所以她觉得现在也不需要出门。矮桌上放着麦茶和仙贝本可以打牙祭,但无奈麦茶太热仙贝太硬所以奈奈子决定无视他们。
手机莫名其妙的死机了于是扔到了一边,不能刷微博也不能看动画让奈奈子闲得够呛,在地上躺着都躺烦了于是就开始一个人折腾。结果不折腾还好,一折腾就过度了的奈奈子撞到了矮桌,碰倒了矮桌上的茶杯,茶水撒了一桌然后成功的淌了下来就浇到了奈奈子身上。
“啊啊啊好烫!”
经过了简单的处理,奈奈子终于解决了自己的造成的惨状。
虽说茶水温度不高也不低反正没到重度烫伤的境界,所以简单冷敷之后就没事儿了。奈奈子此时唯一庆幸的是自己记得带一套换洗的衣服出来,不然等下和网友们见面了发现一个穿着泳装的爱豆他们会怎么想。
洗好的衣服也挂在拉门旁边,随着他旁边的风铃和风铃兽一起被风吹啊吹,更加有夏天的气氛了——但还是要再次申明此时已过立秋。奈奈子觉得自己处在了完全日式小清新的场景里,要不是手机死机了半天搞不定现在真应该拍张照片发微博上秀存在。不过现在也不能完全算是为自己庆幸或者可惜的好时机,奈奈子看着刚刚从背包里掏出的另一件东西叹了一口气。
你们可能不一定记得它了,但它的的确确存在过,而且具有着相当程度的存在感。
“我怎么把你也带来了啊……”
奈奈子看着摆在桌上身首异处的皮X丘再次叹了一口气
时间回到出发前一天。
奈奈子正在一边吃着泡面一边给爹娘打电话。收到了匿名寄出的车票总觉得不能太安心,但又觉得自己不得不去的奈奈子首先想到的就是找爹娘征求许可。不过奈奈子的爹娘一向以对患者用心对孩子粗心而闻名,几乎在奈奈子还没想好如何解释车票来历的时候就回复了同意。奈奈子歪歪头觉得自己有这样的爹娘还能安全活下来真是个奇迹的时候,从自己房间传来了“次啦~”一声。奈奈子赶紧探过头去看,然后就看到了身首异处的皮X丘和始作俑者的风铃兽。
“这个是……”
[叮铃铃~]
“回答我啦这是怎么回事儿……”
[叮铃铃~叮铃铃铃~]
头一次知道风铃声这么适合岔开话题,奈奈子无力的做orz状,然后念叨着等下要把皮X丘缝好了啊就去继续吃面了。
然后呢?
然后又开始看数码兽动画的DVD。
再然后呢?
再然后和亲友A子聊了半天。
再再然后呢?
在再然后发现时间来不及了于是胡乱把衣服赶紧塞到背包里就去睡觉了。
于是变成两节的皮X丘也在那个时候被塞进了背包里。
此时此刻看到皮X丘的时候奈奈子真心有一个头两个大的感觉。
一旁的风铃兽可能是感觉到气氛不对劲,也默默的躲一边不敢叮铃铃,却又好像发现了什么又凑近了奈奈子。奈奈子回头看结果就看到了风铃兽是用自己的信笺卷着什么过来的就赶忙接过来,才发现是酒店里常见的小型针线包。
“嘛……反正没事儿。”
我们的爱豆此时此刻成功变身成为了织女,开始了缝缝补补的过程。
至于这个过程,简单说就可以用“啊!”“呀!”“出血啦!”“又扎到啦!”来概括,不过结果还算不错,皮X丘成功的变回了脑袋在身子上面的模式。
奈奈子成功的处理掉了皮X丘之后又成功的处理好了自己手指,突然觉得还真有点儿饿了,就问风铃兽要不要去找点吃的。不过话又说回来,风铃兽到底要不要吃饭奈奈子自己也说不明白,不过既然她都点头了就带着一起去餐厅吧。
然后奈奈子就遇到了自己以为再也看不到的小家伙。
一蹦一跳的橙色喵头在自己面前蹦跶蹦跶蹦跶然后成功的撞到了自己的大腿,然后一脸疑惑的抬头盯着奈奈子看。
“汪……?”
喵头?
汪汪?
橙黄色?
“西红柿小偷!”
正当奈奈子和这个喵头对峙的时候,当然也就忘了这里是随时可能会有人来的旅店。
跟在这个喵头后面的少年弱弱的开了口。
“你是……奈奈子……?”
“啊是!”奈奈子条件反射的回答,然后赶紧抬头看。说话的是个浅发色的男孩子(?)看起来像是歪果仁的样子。
“那个爱豆……大宫奈奈子么……?”
“啊没错……”奈奈子终于确定自己并不认识这个男孩子(?),但他的确清楚的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并且看起来一脸激动的盯着自己看。
然后,
“奈奈子我可算见到你啦!”
飞扑过来。
つづく。
获得特性[缝纫能力](才不是女子力呢!)
==================================
PS时间
首先,烫伤也好创可贴也好,是为了以后获得医生特性做准备。
其次,通过对爹娘的描述可以看出奈奈子是亲生的了【sad
最后,把Gary写的有点儿太痴汉了的样子_(:3"∠)_
先酱紫_(:3"∠)_明天如果没有更新那就要等下周二更新了○| ̄|_sad
*
Erik躺在自己的床上,从心塞方回来后他拒绝了队友的邀请,一个人呆在卧室里。虽然身体已经恢复到了最好的状态,但是精神上的折磨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在与Boomer战斗的最后一刻,房间里的所有物体都以一种极慢的速度在运动着,有些像拆分的动作示意图。金正龙怒吼的声音像是隔着一层水膜,模模糊糊地听不清。那与他在兑换了闪电侠血统后对事物的速度感完全不同。他似乎变的更快,更有力了。
也许是错觉。Erik想着。
这不是让Erik心情不好的原因,呃、主要原因。队友的离去才是真正让他难受的。
Giovanni,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意大利佬,在林中小屋时就黏在自己屁股后边,用那草绿的眼睛盯着你直到你妥协还会送上微笑服务的蠢货。
………………不过并不让人讨厌……
不这不是重点!Erik甩甩头,把自己飘到奇妙方向的思维扯了回来。
Gio是中洲队内除了自己以外的唯一一个西欧人,这让Erik在面对一片黑漆漆的头顶(金正龙被他选择性遗忘了)时稍稍有些心理安慰。
现在安慰没有了。Gio不知道死在心塞方的那个房间里,毒气声波火焰洪水刀片射线诡异的植物各种各样的怪物……Erik在脑内默默的模拟着Gio的各种死法。如果GIO知道了说不定会吐便当怒起揍趴自己,当然如果能见到Gio自己会很乐意被揍几下的,可这也只是幻想罢了。
这么一想Erik又失落了几分。不过他没有失落多久,有个东西爬上了Erik的床,一股巧克力味钻入他的鼻腔。
“嘿,别闹。我现在没兴趣和你玩。”
不论Erik的冷淡态度显然对方是对他充满兴趣的。Erik感到腹部猛然一重,对方伸出小小的手拥抱住了他,同时蹭了蹭他的脸。他能听到对方的充满善意的笑声。
“很烦啦…………喂别挠!别挠我!噗、哈,哈哈哈哈哈——挠痒,挠痒痒是哈哈哈,犯规的……停手啦999!”
这个压在Erik身上的宛如橘色史莱姆一样的生物是scp-999,Erik花了一千点把它兑换了过来并养在了房间里。本来只打算当个宠物养养没想到就这么被下克上了。
Erik足足笑了有十五分钟才停下来,嘴巴都不像是自己的了。他揉了揉下巴从床上坐起来。scp-999已经乖乖地爬回了自己的小房间,但是它留下的巧克力味还缠绕着Erik。
现在Erik感觉自己的心情好极了。他看了看表,还不到队友们结束聚会的时间。用一秒跑到琴炼云的房门口,Erik深吸了口气,伸手推开了门。
“云云!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
“金正龙你烦死了我在我的卧室都能听到你的噪音!”
“诶Erik你来、胡说我哪里是制造噪音了!”
…………R.I.P GIO。
00
我有个小小的秘密。
只会跟重要的你分享的秘密。
呢呢,所以一直在一起好吗?
.
.
01
这是某个少女的故事。
「蓝──起来了,要迟到了哦?」门外传出了阵阵的敲门声,伴随着少年特有的那中性的声音。
虽然说是快迟到,门外的人只是不紧不慢的敲着门,敲门声甚至有点轻,比起催促房里的人,更像是装装样子的叫醒而已。
而此时,房里的主人还窝在被窝不愿起来。一团白色的鼓鼓的瘫在床上。
温暖的阳光穿过玻璃窗,打到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即使是严寒的冬天,房里的温度也上升不少,适中的温度令人更加犯困。
「真是的……蓝?我进来了?」少年这次直接推开了门,看到那跟自己一样墨蓝色的脑袋正努力的往被窝里缩,不由得无奈的叹口气。
少年走到被窝前,伸手进里面找找被角,然后用力一拉!
「蓝,起床了啦──!」
「呜哗───好冷!!」少女硬是被吵醒,然后突然的寒气使得她一下子清醒起来。澄黄色的瞳孔闪着慌张和不满。
「耶……啊呢你是谁?」女孩呆愕愕的瞪着这个跟自己相貌如出一彻的男孩,不解的问。
「──你睡胡涂了吗?」男孩只是无奈的反问。只比女孩的瞳孔颜色深一点的眼睛紧紧的回盯着她。
「啊对哦是岚……不对你刚刚太过分了啦!」
「谁叫你不起来,我都敲好几次门了。」
两个名字读音完全一样的少年少女无言的对视了好几秒,最后女孩跳下床,乖乖的去梳洗了。
勉强叫做清爽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
「「妈妈,我们出门了!」」穿着一样款式制服的两个孩子在家门前道别后,就一起撑着伞出门了。
今天不但很冷,还下着微微的雪。
「走路时小心点啊,蓝岚!」他们的母亲微微一笑,然后转身回到屋子。
「啊啦……一会说不定会下更大的 呢……」
.
.
03
两个孩子回到了学校。
「早安哦,岚,蓝!」班里大多的女孩子一看到走进来的双胞胎,就热情的打招呼。
「「早安。」」
虽然她们只是想跟岚说早安而已。
长相俊美,待人温文有体,就连成绩性格都没得说的岚,在学校里是老师和女同学都喜欢的对象。
相比起,不论成绩长相都只是一般的蓝,简直就像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女孩子。所以从来没有外人知道她的优点。
可是没法子,因为这对姐弟的名字几乎一样,与其让蓝误以为是在跟她打招呼,那就倒不如两个都说,还能在岚心里加点印象分。
可是这些人统统不知道的是,其实这对双胞胎是能分办别人是在叫他们中的谁。
但是没必要告诉他们。因为蓝和岚知道这些女人知道后只会更加的烦着他(自己)。
而蓝也不知道,岚很高兴自己的名字总是能跟蓝放在一起。
因为他们是双生子,一直都会在一起的双生子。
.
.
02
「 ,快点起床了!!」女人一下子推开房门,没好气的叫着自己的女儿,「好了孩子,快点起来了要不就迟到了哦!」
「唔嗯……我,我现在就起……」在床上的女孩揉着眼,迷迷糊糊的揉着眼坐起身,然后跳下床去梳洗。
今天外面下着点点细雨,明明是早上却没什么光。
女孩换好衣服后,走到书桌前,打开了笔电,打出了一段话。
『早安哦 ,今天又要回到那讨厌的 了。』
吃过早餐后,女孩撑着伞走到家门前向母亲道别,「那我出门了。」
「路上小心点啊──」女人看着女儿愈走愈远的身影,不可听的微微叹息。
她看向了天空,「啊啦……一会说不定会下更大的雨呢……」
.
.
04
女孩走到学校,一如以往的没人管她。
女孩在的学校是那种所谓的精英学校,她从小不能说是特别聪明,但在不认须学职的情况下还能被分到精英班。
总的来说都还是个头脑不错的孩子。
可是她很讨厌自己的班级。
一群自以为是的同学,一群自私自利的同学,一群不停背叛她的人。
「啊……不对,本来就不是朋友,哪来背叛一说。」自嘲似的轻笑了下,坐在自己位上的女孩低声的喃喃自语,彷佛在催眠着自己不要在意。
每到小休时间,她身边的同桌同学都总会一堆堆的围成一个个小圈子,聊着她听不懂的话题,班房中心的自己就一直都只能孤单一人。
女孩微微抬起头,看向前方一个被一堆男女同学包围着的娇小女孩,苦涩的笑着
「搞什么啊,连你也要抛弃我了吗?」
三年前,她们说好会当一直一直的好朋友。
三年前,是她向那个总是一人的娇小女孩伸出手,请她跟自己做朋友。
但三年后,因为修读的科目不同,两人的距离就被拉远了。
「……去死吧,混…蛋。」
一点点的水珠滑落到好不容易做好的作业上。
.
.
05
「蓝,一会的选修课是?」岚抱着自己的课本,走到在桌前收拾的蓝问。
蓝疑惑的抬起头,作出了思索的表情想了一下,「我想想……应该是美术课?」连她自己也不确定的说,最后只好拿出自己的课表看。
「啊对哦……那即是说我们要一起到美术室了呢。」岚微微一笑,看着自己的姐姐一脸慌乱的收拾着物品,「再不快点就要打铃了呢。」
岚静静的笑着,看向蓝这才惊醒的从背包拿出东西。班里的人看着这对感情很好的双胞胎也不禁感叹起来。虽然对于不能上去的搭话的女生们是很令人讨厌的气氛就是了。
「既然知道就来帮一下忙嘛!不对岚你都拿好东西了吗!?」想到对面的少年明明前一秒还在问自己的课是什么,她抬起头盯着他问。
「嗯,我跟蓝不同,每科的东西每次都有好好整理啦。」岚体贴的帮自己那忙得不行的姐姐棒起了上课的东西,「好了走吧。」
预备铃「铃铃」的响起,那刺耳的声音吓得蓝弹了起身。
「啊等等我再拿个东──西好走了!」她反过来拉着岚的手冲出课室,「要是迟回教室的话风纪队又会来捉人了!」
无奈笑着的少年虽然是被少女风风火火的拉着跑,手上甚至还拿着两人份的东西,却一点不满也没有,只是乖乖的跟着走。
自始之终,两人相处的气氛叫身旁的人难以介入。
自始之终,两人一直都没跟自己的同班同学说上一句话。
──因为没必要,不是吗?
.
.
06
──啊,下一节是美术课啊。真好,总算可以离开这个教室了。
女孩轻轻呼出一口气,然后拿起自己的笔记本,上面写着她回家后要告诉他的种种事情。
『虽然美术课朋友还是不多,但是那里的气氛很舒服呢。』
『是吗?比方说?他们不会忽略你之类?』
『怎么说呢……就是不用跟他们有太多交集,但又能说说话聊聊天的,刚刚好的距离。这种的,很安心。』
『是吗……要是我也能跟你一起上美术课的话,就不会寂寞了吧……』
女孩跟着其它同学一起走出教室,那个娇小可爱的女孩走到她身边微笑着说,「美术课加油哦,一会见!」
女孩见她向自己搭话,本想回一个笑容说好,但她的朋友只是跟着一大群人有说有笑的离开了。
女孩静静的看着那个方向,心里发疼得厉害,「……真是够了,如果只是形式上的话,那我还宁愿你不说。」
说着,女孩独自一人转身走下楼梯,没法子,美术课班里就只有她一个人选修了。
这也是自找的,谁叫自己要选美术这条路。
.
.
07
「我说啊岚,其实你根本没必要陪我选美术嘛。」两人拿着画具一步步小心的下楼,蓝突然开口说。
「岚你成绩好,头脑又聪明,明明可以选更加有前途的──」
「可我们是家人对吧。」岚淡淡的说着,「要是我看着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去上课那我也太过分了。」
「再说,我现在美术课的成绩也不是很差嘛。」他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说着。
「可是。」蓝闷闷不乐的停下脚步,「可是岚你不喜欢美术,不是吗?」
岚也停下往下走的动作,回头看向一脸纠结的蓝,沉默了一下再扬起笑容说,「没关系的,因为蓝一直都很想要人陪你一起上课不是吗?」
他看向回看着自己的少女,微微的笑着说,「如果蓝是这样希望的话,那我就会这样做哦。」
这一次,他不等少女再发出质疑,就自顾自的走远了。
「没关系的蓝,因为这是你…………」
站在梯间上的少年,被前额发碎微微盖着的眼睛垂下,流露着平静的眼瞳看着地上的影子低声说着。
.
.
08
「呢,要看一下这本书吗,超有趣的哦!」这一天,女孩试着找新的话题,希望她的朋友也会喜欢,跟她一起讨论。
「啊……又是动漫小说吗?我没什么大兴趣呢……」娇小的女孩露出了困扰的笑容,可最后看着女孩暗下去的神色,还是接过了书。
「可是,试着看一下吧……?」她微微一笑,然后随手把书放进抽屉里。
女孩高兴的打起精神,回以灿烂的笑容点头,「嗯!」
然后过了几天,朋友把书本还给她笑着说,「很好看哦。」
女孩信以为真,把下一集借给了她,还不停追问朋友喜欢书的哪个情节。
可是这一次,那下一集,她的朋友拖了两个月也没有把书看完…………
『其实是不喜欢吧?只是勉强去看吧?』来到第三个月,女孩接回了自己心爱的小说,用力的抱紧。
回到家里,她打开了笔电,跟她最重要的一个人聊天。
『嘛没法子?你不是说了你的朋友对动漫没太大兴趣?』
『那她可以跟我直说……什么的,哈哈是说明明是我先露出失望的表情她才硬是接了那本书吧……』
『你很喜欢?那向我介绍一下那本书,我可以在这听着哦。』
「……说什么呢,就算介绍了,你也不能跟我一起交流啊。」苦涩的勾起笑容,女孩合上了笔记本,也不在意对面的人的反应。
「因为你是我……」
没有接着说下去,女孩看着外面还是乌云密布的天空,觉得真的跟自己的心情像得见鬼的可怕。
.
.
09
岚没想过一打开蓝的房灯会看到她趴在桌子上睡着,还带着停不下的泪。
他只是想叫她下楼吃饭而已。
「蓝?蓝!真是的别在这里睡啊!」在熟睡中的蓝觉得好像谁不停的摇着自己的肩,胸口则是闷闷压压的。她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眼前的视野一片模糊,脸上还湿湿的。
「──岚?」当一开口说话,蓝才发觉自己的声音有点沙哑,喉咙酸酸痛痛的,就像哭了一场过后的样子。
「蓝……做恶梦了?」岚轻声的问,随手拉过她房里的一张椅子坐下来,帮她抹了抹脸上未干的泪痕。
他说得很轻,如同不想吓着她一样。
「恶梦……唔唔,我好像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很可怜,那个女孩很可怜……」蓝那失去焦距的双眼看着天花板,「好奇怪啊,明明连她的样子都看不见,明明都不认识她,为什么我会觉得好寂寞好难过……」
岚张张嘴,看着眼前这个不自觉又在哭的女孩,想说点什么安慰她,最后却沉默了。
「──没关系的,因为那都只是梦,所以、所以蓝只要一直都跟我,跟妈妈在一起就可以了。」
没错,这样子就可以了。
岚再次抬起头,挂起笑容,「在这里,我会一直跟蓝在一起,一直都是最了解的人,我会一直保护你的。」
蓝愣愣的看着他,最后失笑的敲上他的头,「说什么呢,姐姐可是我,是我保护岚才对。」
「不过就是个噩梦,表怅别这么严肃嘛。」
对,那只是梦,只是…梦……
.
.
10
今天还是下雨天,于是我只好一大早就回到学校。
我的朋友还是一如往常的被她的同学包围着,忽略了我。
是我做成的吗?是因为我跟她的兴趣不贴,跟她的科目不同?所以明明在同一个班,却如同在两个世界一样?
现在坐在她的前面,要听着她跟后面的人有说有笑,自己要一个人听课,感觉自己真是自找。
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
不知何时,自己的记事本在一个恍神间写了这样的话。
为了不让旁边的男生看到,要快点擦到才行。
啊啊,这样讨厌着自己好朋友的自己也好讨厌。
「真是够了……我好想离开这个教室……救救我……」
试着,跟隔壁班的朋友商量看看吧。
她是一个身材高桃,行动都温文有礼,活像在古代跑出来的女子。是自己在初中的时候认识到现在的朋友,但还是一样,她跟自己不但不同班,连修的课也完全没有一样的。
可是,一直给自己感觉像大姐姐的她,应该会懂我的吧。
「我觉得只是你多心吧?」
「而且你们也是初中认识的嘛,感情一定比谁都好才是。」
「耶?想我帮你跟她说说……不太好吧,我不应该插手你们的事吧。」
啊啊……终于,连你也不愿意帮我了吗……
朋友之间的矛盾,要是有谁愿意帮忙开个口,明明就更加容易能解决啊……
「我知道,她们都是没错,所以一定,是懦弱的我不好吧……」
离开了她的班房之后,女孩发现自己突然在自己的班级失去了容身之所。
乌云密布的天空开始下雨了。
.
.
11.
「岚,你说,为什么没有人去帮助女孩呢?」刚从梦境中醒来的蓝坐在床上,一如以往只是想来叫醒姐姐起来上学的岚愣了愣,才反应到她是在说前几天的梦境。
「──蓝,你这次看到什么了?」
「那个女孩,她最好的朋友总是给她希望,下一秒又舍弃了她。她的另一个朋友明明知道两个人的矛盾,却选择了不去帮助,还有比这跟令一个人痛苦的事吗……?」
「如果一开始就不再打算跟那个女孩做朋友的话,为什么那些朋友要一次又一次给完一点点的关心就离开,就因为学习的东西不同没话题?就因为班级不同而去远离?我不懂我不懂……呢岚,」蓝抬起头看向自己的弟弟,那金黄的双眼渗满伤心痛苦。
「那些真的,只是梦境吗?」
蓝看着自己的双生弟弟,渴求的希望他回答自己“是”。
「──那当然了,那只是可怕的梦。」岚揉了揉蓝乱乱的长发,淡淡的说着,「放心吧,我不会再让蓝做这些恶梦的。」
「耶?什么意……」
「只要梦里的那些人都不在了,蓝就不会再做这些恶梦了。」
这一次,岚那坚定冷酷的眼神使得蓝感受到可怕。
.
.
15
不知过了多少天,女孩又再次醒来了,再自己的房间里。
她的母亲在打开房门的一瞬间,高兴得泣不成声,然后冲了上去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女儿。
女孩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回抱自己的母亲,然后打量着自己的身体。
有些地方有些小包扎,但伤得不重。
女孩向自己的母亲要求回到学校上课,起初她的母亲是完全不愿意的。就算再怎么迟钝,她还是察觉到,女儿的意外多多少少都跟学校有关。
在她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事之前,她都不打算让自己的女儿回去。
可是隔天,女孩比她的母亲更早起来,偷偷溜走了。
只留下了“我上学了”的字条。
女孩回到学校了,她的同班同学都一脸关心的上前,特别是她的那个本应最好的朋友。
看着自己的同学围着自己关心自己,女孩只是用微笑响应,点点头道谢。然后静静的走回座位坐着。
她的好朋友走上前,满脸担心的问她是不是头晕,要不要帮她点什么。
女孩只是轻轻的说了句不用,就不再管她了。
.
.
16
那天之后,女孩的性格就像一场意外有着惊人的变化。或者说,只是变回了初中的她。
当老师问问题时会积极回答,有时对有时错,对的话会一脸灿烂的笑着,错的话就可爱的吐吐舌头。
她每科的老师都感到很欣慰,自己的学生有所成长,而且变得活泼,没有因一场意外而害怕社会。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上课问问题时终于不会再冷场了。
她的同学突然开始主动跟女孩聊天了。
他们现在发现了女孩原来不只是他们所想的,一个沉默胆小,说话吞吞吐吐的女孩。虽然现在还有着这样的影子,但是女孩笑得更加可爱吸引,这点使得很多人都愿意跟她相处。
反倒是女孩的好朋友开始疏远她了。
对此女孩也没特别在意。
回到家里之后,女孩也同样的打开了笔电,熟悉的点开了某个文件档,开始打字。
『我今天帮蓝你得到很多很多的人的关心哦?』
『可是,蓝最想要的,还是我的关心吧?』
『不要紧不要紧,我会帮你的,帮你把让你做恶梦的人全部──』
「『──狠狠得到一个教训。』」女孩的话语和笔电上的字重迭,她勾起了好看的笑容,然后轻轻盖上了笔电。
.
.
12
这一天,蓝是睡到自然醒的。被有点炙热的阳光照在身上,感受到一阵燥热而醒的。她揉揉眼起来,看向了时钟。
现在是7:30。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没人叫我啦!!」
她慌慌张张的踢开被子打开房门冲出走廊,闻到一阵早餐的香气,当她冲出大厅的时候,她的妈妈还在哼着歌做早餐。
「妈妈怎么连你也这么悠闲还有为什么没人叫我起来啦!」
美丽的女性回头看向自己的女儿,叹气的摇头,「蓝,今天是假日,当然没人叫你啦。」
「耶?」蓝宽向了墙上的日历,今天是星期,今天是星期六,不用上课的日子。「啊是哦……那岚呢,要我去叫他吗?」
「……岚他今天说是有份功课要到户外做,今天一早就跟同学出去了。」妈妈棒着两份早餐放在桌上,「今天就陪陪妈妈到外面转转,好不?」
「哦耶去逛街!我要买新出的小说!」
女性看着吃得高兴的女儿,一脸宠溺眼里却有浓浓的担忧。
──岚到底是谁?
当蓝回房间准备的时候,妈妈还是一脸担忧的思索着。
「妈妈。」
男孩子清朗的声音从女人背后传出,可被叫作妈妈的女性只是一脸惊慌,不敢回头去看。
但到最后,她还是慢慢的回头,然后看到那跟自己女儿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
她听到少年如是说,
「妈妈真是的,我只是稍微离开了一下这边,怎么就忘了我呢?」
女性的眼神渐渐变得空洞,无神的盯着少年。
少年继续说,「蓝比谁都更需要我,因为我比谁都了解她,包括你这不象话的母亲。」
「为了蓝还能在这里得到幸福的生活,让我的存在继续留在这里吧,不要再忘了我了哦?」
.
.
17
「你……到底是谁?你不是蓝,对吧?」于放学后,被女孩堵在班房里的,女孩的好朋友警戒的看着那一头黑色长发的女孩。
女孩还是挂着那从容的笑容,眼神带点困惑的看向娇小的女孩。
「不、不要装了!我不知道你是谁,可……可是,你不是蓝,对吧!」她吞吞口水,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出现颤抖,「你把她怎么了!」
「嗯,我不是蓝,我是岚。」女孩微微一笑的说,看到了对面女孩预料中一副不解的眼神。「看,我都如实说出来了,但你还是听不懂」。
女孩用着无辜的眼神回盯着那个不敢走近自己的娇小女孩。
「……我把她怎么了?不对吧,这句话应该是由我说吧?把她怎么了的,难道……不是你吗?」女孩,岚止不住自己嘴上那愉悦的笑容,眼底的冰冷却让看到的人生寒。
「是你,总是一次又一次的给蓝你们是女朋友的错觉,然后下一秒又狠狠的忽略了她。三年,你让她经历了这样的痛苦三年。」
「她有想过找新的朋友,你却总是在她快交到新朋友的时候缠着她,使得她跟新认识的朋友不能有更深的交流。」
「每当她想跟你聊她感兴趣的话题你不爱听,反过来,你却要她对你的话题感兴趣。呢,你真的不觉得自己脑子哪里有问题吗?」
「别笑话我了,我把她怎样了,是你把她怎样了才对吧!」岚愤怒的吼着,一下子冲上前扯过女孩的领带,把她拉到自己的面前。
「去赎罪吧?为你自己的过错。」岚用着蓝的脸容挂起灿烂的笑容,一直藏在身后的左手拿出了美工刀,女孩一下子刷白了脸色。
「你、你要是伤害我,到最后要受苦的只会是蓝啊……」女孩结结巴巴的说着。
没想到岚还是挂着笑容,「谁说要杀你了?别说得好像是为蓝好,你这脑残。」岚把美工刀伸到女孩背后的头发一把割下来。
「这一次只是头发,可是别在惹我生气和妨碍我哦?要不下一次……让你穿着破烂的校服走回家吧?」
「你,你是蓝的双、双重人格……?是因为上次的意外,那场车祸吗?」女孩苍白着脸色看着这个占据了自己朋友身体的女生问。
「双重人格?」岚皱起眉不满的重复,「怎么可能,我是蓝的双生弟弟,是蓝最重要的人,是最了解蓝想要的东西的人。」
「……没错,蓝会高兴的,她就是一直都想这样报复你。」岚轻轻的说着,拿起了自己的背包,头也不回的离开教室。
女孩还是刷白着脸色不敢坐起身,「蓝一直……想报复我?」
「而且那个也叫蓝的人,刚刚说的话,我这三年真的,是一直这样对她吗……?」女孩子不敢想下去,她怕自己一旦在想下去,那些被她忽略的过错会全部浮起。
.
.
13
下午跟妈妈回到家之后,蓝走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她想了想,走到了走廊尽头的房间。
「不知道岚回来了没有……」她站在房门前,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啊呢?我为什么要犹豫,不就只是进去自己弟弟的房……间,说起来这里,是房间吗?
蓝看着这扇门,她觉得这里本来好像不是房间。
「因为这里是……」
「蓝?你怎么站在岚的房前发呆了?」妈妈的声音从走廊传出,蓝回头看了过去,「妈妈……」
「好了好了,别随便进男孩子的房间,快回自己的房玩吧。」
「我哪有,我只是想看看岚回来了没有啦!」蓝不好意思的回话,然后乖乖的走回自己的房间。
打开了笔记本,她反射性的就点开某个资料夹,可是再下一秒,她就不知道自己是想点开什么文档了。
「啊呢,我本来是想做什么来着……」蓝愣愣的看着数据夹的内容,心里突然一阵阵的空虚感涌出。
她晃晃头,逼自己把那奇怪的感情赶走,「一定只是因为岚不在而已,因为我自小就跟他在一起嘛……自小……?」
这一次,空虚感不仅没有离开,反而变得更加浓重。
「哈哈哈,真是的,一没有岚就不行什么的,才没有这样的事呢。」蓝站起身,打开了窗户,打算让温暖的阳光安抚自己。
她刚好瞄到书柜,突然想到了点事,「对了,看看相簿什么的也不错呢!」
『不,不要去看。』
「耶?」手指在点上相簿书角的时候顿了顿,蓝愣了愣,空虚感再一次扩大,同时还有无故的恐慌。
「……」要看吗?真的要看吗?蓝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指在微微颤抖着。
蓝深呼吸了一下,最后还是一把抽出了相簿打开翻阅。
「…………」
站在窗边的女孩静静的抓紧看完的相簿,抿紧的嘴唇和垂下的眼睛使得她看上去无助阴沉得很,明明她就站在明亮的阳光之下。
.
.
14
蓝静静的推开了房门,她看向客厅。自己的妈妈在看着电视。
她放轻了自己的脚步,尽量不去惊动任何人,然后走到了“岚”的房间,推开了门。
她吓得倒抽一口气。
这哪是什么房间,只是一间杂物房。
放满了东西的,还有点灰尘的,她们家小小的杂物房。
蓝一下子感到自指尖起传来的冰凉,连同心也一起感到发寒。
「怎么回事……那,那那个叫“岚”的,到底是谁……」女孩的眼睛沾满了慌张和恐惧。
「……蓝,真是的,所以我说了很多次了嘛。」不应该出现的少年音再蓝的背后响起。
蓝现在才发现,那把声音,不是跟自己相似,而是跟自己一模一样。
只是降了调的,自己的声音。
「不要,随便进我的房间哦?」岚挂起那宠溺无奈的笑容,手上举起的棒子一点也不温柔的敲上蓝的后颈。
「好了,快点回到现实,然后继续帮蓝解决那些讨人厌,自以为是的人吧。」岚哼着歌横抱起蓝回到她的房间,无故的女孩的房间凭空生出了一个巨大的笼子。
岚轻柔的把蓝放进笼子里,似乎会怕她感到寂寞,把她一向喜欢玩和用的东西也放进去,然后揉了揉她的头发。
「很快,很快就会回来了。到时候就一起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吧?」
.
.
18
只是隔了一天的事,女孩又上学了,回到了自己的班房。
那个娇小女孩这下不但不敢直视她,甚至会露出一阵又一阵的罪恶感。
女孩知道,那个自说自话的女孩是终于察觉到自己的过错了。
──可那又怎样了?她不会放过这些人的,一个都不。
这一次是放午饭的时候,女孩走到隔壁班,走到那个被认为是文雅温柔的女孩面前。
「啊蓝,一起去吃午饭……吧?」
是啊,这个女人几乎每天都会跟她们两个一起吃午饭。那为什么,
「那为什么,你要见死不救呢?」岚静静的盯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女生,打量着她,眼里没有振怪,只是单纯的询问。
「什什么见死不救?蓝,你突然在说什么?」女生疑惑的眨眨眼。
「在说你为什么,明知道我跟她的矛盾,却选择了不伸出了援手的事啊。」岚甜甜的笑着说,「真恶心。」
女生皱皱眉,看向了站在外面一脸紧张的娇小女孩,「所以她说的是真的,你是蓝的双重人格之类的东西吗?」
「这重要吗?不不这不重要,你只要回答我,回答蓝最想知道的问题就可以了,为什么不.帮.助.我.呢?」
冷酷的嗓音属于少年,委屈的眼神属于少女,他们两人同时询问着眼前的女生。
「为什么……就是要告诉,对象也不是你吧。」女生还是皱紧眉说,「你现在是算什么,帮蓝说话?还是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英雄感?」
「我跟蓝跟她的矛盾,是你这个外人能管得着吗?」
「我是外人,我管不着?哈哈哈」岚笑了笑,「我怎么管不着了,蓝每天每天痛苦的,开心的,有趣的事,我全部都知道。这样的我,比你们知道的更多,我真的,是外人吗?」
「那你现在是想怎样?像对那孩子一样,割了我的头发。这样的话你会消气的话你就来啊,然后快点把身体还给蓝。」强装作镇定的女生说着,然后干脆的解开了头发背过身。
「能这么容易就放开你吗?」岚耸耸肩,然后恶狠狠的盯着这个女生,「我告诉你。」
「比起忽略,视而不见的罪可是更重啊。」
他拉着女生的头发,轻轻的说,「那你这对眼睛,也可以不要了吧?」
「什──」在下面看着的女生没想到蓝真的会下手,她尖叫着,「住手」
『住手──』
岚停下了动作,皱紧眉的看着自己停下的手,「啊啊……蓝醒了啊。」
女生也顾不得疼痛,叫向朋友的身体,「蓝、蓝,快点醒醒!蓝!」
「叫什么啊。」岚不爽的甩开了女生,「我不是说过了,我不是什么双重人格。」
「我就是岚,不是蓝,我是蓝最亲近的人,我拥有自己的思考,也拥有自己的意识。」
「我就是岚,是蓝最重要的弟弟。」
「蓝、蓝、岚……你是叫岚,不是叫蓝……?」女生盯着那个叫岚的人,或者说是一个意识。
「真不愧是学文学的,能好好的知道我们名字的不同嘛。」
「可是没空跟你说话了,蓝醒来了,我必须过去陪她。」
「要是我不在的话,蓝会感到寂寞的。」
.
.
19
「唔……呜头好痛。」蓝扶着后颈坐起身,手掌摸到冰冷坚硬的条状金属,吓得睁开眼。
自己房里的景色被一条又一条的铁栏间隔着。
她被困在笼子里了。
「可是为什么……」昏暗的天色加上被囚禁的恐惧,使得蓝害怕的抱紧自己坐在角落。
另一角的笔记本闪着冰冷的光。
谁也没有打开,却自己发着光的笔记本。
蓝忍不住凑近过去,按着身体本能,再一次点开了那个资料夹。
可这一次,蓝发现里面多了一个新的文檔。
文檔的名称是
『跟自己的对话』。
蓝把鼠标移到那个文檔前面,最后还是双击了它,打开了文檔。
.
.
.
.
0.5
『……总觉得,这样子跟自己说话,有点奇怪呢。』
『可是,你会愿意听我的话的,对吗?』
『我真的很讨厌很讨厌很讨厌那些人!他们才不是什么朋友!』
『如果这么辛苦,就不要跟他们玩吧?』
『可是我除了他们就谁也……』
『没关系的,一定会找到的,一定会找到新的朋友的。』
『呢呢,我跟你说哦,今天在学校发生了好事了呢!』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一直你你你的叫好像太可怜了,明明一直都陪着我,呢,我帮你起个名字吧?』
『嗯──就叫岚好了!跟蓝一样的读音,但又不同写法!』
『啊哈哈,我在干什么呢,我明明,只是在用打字的方式,自言自语啊……』
.
.
20
「啊……我想起来了……岚不就是,不就是我为了自娱自乐所做出来的,一个妄想虚构的人物吗?」
所以才会觉得空虚啊……因为从一开始我就在跟不存在的人一起生活,就连这个世界,也不是我原来住的地方吧……
那种胸口穿了一个洞的感觉,那种用什么也填不满的无助。
蓝痛苦的,静静的哭着,无声的哭泣比什么看着都要来得痛苦。
刚回到了这边世界的岚,一脸痛苦的看着在笼子里瞪着计算机流泪的女孩。
「为什么,要发现呢。」
「只要没发现的话,我就能让你一直留在这里,快乐的生活下去啊。」岚苦涩的笑着说。
「那你呢岚,你为什么会,拥有实体出现呢?」
女孩用着沙哑的哭音询问。
「因为这是你所希望的啊,蓝。这里是你所希望,所渴望的梦世界,你就是这个世界的主人啊。」岚打开了笼子走进去,帮她擦拭着眼泪。
「因为这里只是梦境,所以我当然会拥有身体,这是你渴望的。」
蓝还是摇摇头,「你只是在我的日记里,我的笔电里的一段对话,这样的你是为什么能闯入我的梦里?」
听到这个问题,岚只是温柔的笑着,「因为蓝很温柔。因为你给了我名字。」
「我本来只是你妄想的东西没错,可是不是有个说法吗?名字是会赋予物品灵魂。」
「你没视我为你的出气袋,你只是跟我诉说着各种的事,不只痛苦的,你会考虑我的感受,跟我说快乐的事。而你更给予了我名字,一个跟你一样读音的名字。你把我视为你灵魂的另一半。」
蓝忘记哭泣,愣愣的看着这个男孩,彷佛又回到梦的最开始,岚叫她起床的那一天。
「可能你没察觉到,自从你给了我名字,我就稍稍的在你的灵魂里有了自我意识,在你给了我名字之后,你在文档里,以我名义所打出的话句。」
「那些,全是我的想法,然后用你的手打出来的哦。」
「所以。」岚闭起眼,高兴的微笑着,「蓝在那一天起,就不是一个人在唱独角戏了哦。」
「我是最了解你的人,最明白你的人,跟我一起的话会变得幸福,我们一家人会在这里幸福的生活下去,不好吗?」
岚挂着微笑,等着女孩的答复。
「我……我不能留在这里……」蓝想了一下,然后给了答案。
「因为岚的真心,其实是想我回去现实吧?」
这次换做岚愣住了。
「虽然说我是这个梦境的主人,可是真正有能力改变这里的是岚吧。」蓝扬起了微笑,手指指向了泛着光的笔电,「所以这个,是岚想让我看见的吧?」
「对不起呢岚,之前居然害怕你,明明你都只是为我好啊。」泛着泪光,蓝挂着灿烂的笑容扑上岚,紧紧的抱着他。
因为这可能是最后一次抱得到他了。
「所以如果这是岚的心愿,那这次就要由我去帮岚实现了。」
「这算是为了自己,对你的报恩?」蓝笑着,不好意思的吐吐舌。
岚瞄向了那部笔电,愣着不知所措,「我……我真正想做的……?」
我是为了让蓝快乐而创造这个梦境,把她拉了进来。
那我刚刚为什么要说出那种会放她离开的话。
『因为你真正的愿望,不是这个。』
心底的某个声音说着。
『你真正希望的,是教会蓝在现实坚强快乐的生活才对吧?』
──原来是这样啊。心里突然感到无比放松的岚露出笑容,回抱着创造出自己的主人,在这里饰演着自己双生姐姐的蓝。
「一起入睡吧,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就会回到现实了。」岚轻轻的说着。
不可抗的睡意令两个孩子陷入沉睡。
梦境世界的空间开始崩溃着。
.
.
.
21 >> 00
我有个小小的秘密。
不会跟任何人分享的秘密。
呢呢,今天也一起说说话吧?
黑发的女孩高兴的在笔记本里敲着字。
而这一次,有一个小人形的桌宠陪她说话。
「蓝,下次把我带到手机里吧,我想看看你的学校生活。」
「好啊,但岚可不要出声说话哦。」
女孩微微一笑说着。
───END 两份愿望───
.
.
.
後記:本來打算寫BE的...但是BE就不能交代真相了/_>\
有點像是RPG劇本一樣的文,希望喜歡_(:3
下次再寫一個新故事吧wwww(你是想寫多少
猫儿是只猫妖,父亲是白猫,母亲是花猫。有一个弟弟夜儿。姐弟俩负责保护族长的女儿和儿子妖轻和妖刃,隔壁部落住着一群兔子妖,一天兔子妖的少爷掳走了妖轻,猫儿和夜儿急忙上去追,却被困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