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 1-[17:10]
“小 和 一——”古伊拖着长音推开门,因为看到门内乖巧等待的少年而露出满足的笑容。“啊啊,小和一好乖☆真的在等我啊?”
他的表情一瞬间变得病态起来,手指摩挲着紧紧握着的长刀刀鞘上裹着的绷带。
“嗯,我有点饿了……”和一像是完全没有察觉,没心没肺地笑着。
“诶诶,我记得在一楼好像看到了盒饭,我们找西泽尔一起下去吃东西吧?”古伊收敛了大概会吓到自家少年的神色,揉了揉他金色的发顶。“如果吃不惯的话我找点东西给你做也没问题啦,有什么不喜欢的一定要告诉我哟。”
“好。”
古伊没有问和一拿到了什么武器。
他的少年,不需要战斗……就那么被他保护就好了。
[18:20]
所谓的挚友,会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古伊牵着最重要的少年的手,轻轻用长刀的刀柄在西泽尔的锁骨位置撞了一下。
他笑起来。“嘿西泽尔,干嘛又拉着一张脸?我跟小和一可是立刻就来找你了呢~”
“你的立刻是两个小时二十分钟吗。”黑发青年的眼睛里有微小的笑意,伸出仅有的单手捶了一下古伊的心口。
——都是相当危险的位置呢,但是谁都没有任何警戒。
因为古伊知道,西泽尔会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他的背后。
因为西泽尔知道,古伊会为了他付出除了和一以外的一切。
而古伊的少年就那么单纯着就可以了。因为他有两个会保护他的人。
所谓挚友,就是默契的、彼此信任的、为了保护对方什么都能不要的人啊。
[22:00]
“哎哎,小和一你要吃哪一种?总感觉不会很好吃……需要我再给你做吗♪”
“……唔,不用了。”
西泽尔难以察觉地叹口气,看着两个毫无自觉放闪光弹的友人,无奈地替他们警戒周围的情况。
——虽说他知道古伊肯定没有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松懈,不过多一分警惕就多一分安全。
这么想着,西泽尔听到旁边古伊不高不低的声音:“西泽尔,放松。我在这里呢。”
黑发的青年这才缓缓呼出一口气,插在口袋里的指尖轻颤一下。
——他有点紧张得失去了水准。果然是枪不见了的原因吗……
西泽尔又看向挚友,察觉他一直摩挲着刀鞘的食指,露出一点笑弧:“还说我?你自己也焦虑得像个小儿多动症。”
“切……”古伊也笑起来,然后被和一拽住了领口。“古伊古伊我要吃这个!”
两人又吵闹起来。
——暴风雨前的平静一夜吗……
嘛,算了。
西泽尔又想起古伊的眼神,终于稍微松了一下脑内绷紧的那根弦。
——至少,古伊会让自己死在他的手上。
这就够了。
1.共撑一把伞
黑川今天倒霉透了。
上课睡觉尽是被教授们抓,而且玩节●大师的时候,手一滑,手机就摔倒了地直接把手机摔得开不了机。
好不容易熬过这特么倒霉的一上午,打算回宿舍上论坛写些什么来发泄一下的,结果刚出门口就下大雨。
“你特么的老天你这是要和我作对是吧!!!我到底得罪你些什么啊!今天用得着这样对我么!混蛋!!!看我回到宿舍爆字数写篇各种各样Play的ALL老天爷玛丽苏文出来我就不叫……”正当黑川在门口对着天空大骂的时候有人从后面拍了黑川的肩膀一下:“骂够了没?黑川你还走不走?”黑川回头看,原来是自己的幼驯染拜帕。
因拜帕自带某种技能马上让黑川变得安静起来,拜帕叹了口气再次问道:“黑川你不走么?”只见黑川沉默了一会便开口说道:“……没伞怎么走”拜帕听到黑川的回答只是笑了笑,走到黑川的旁边从包里拿出一把伞,撑开。
“我带了,一起走吧”
2.冷战后的道歉
拜帕生气了。
那个一直好脾气的经常笑着的拜帕真的生气了。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众人都觉得拜帕和黑川之间肯定是发生了什么。要不然拜帕都不会在这些天整天忽略黑川,黑川的话唠也突然安静下来。
众人表示:夭寿啦!!!!!黑川安静啦!!!!!!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后。某天早上,拜帕来到学校在换鞋处打开自己的鞋柜,发现里面被塞了一堆纸条。
随手拿过几张来看,内容无疑都是些道歉的话,已经熟的不能再熟的字迹让拜帕一眼认出是谁写的这些字条。拜帕正打算把这些纸条处理掉时候,放在口袋里的电话响了,是和黑川一样同是甘党的文森特。
“喂,文森特怎么了?”
“拜帕你最近有上论坛么”
“没有,发生什么事了么?”
“论坛首页顶端突然冒出一个道歉贴,里面艾特的人全是你,而且写满好几页道歉的话。我姐说虽然这人用的是小号但是用发帖速度和艾特的人来说这个贴子绝壁是写给你看的。”
3.同床共枕
当拜帕写完论文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把戴着的红色边框的眼镜取下来,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捏了捏鼻梁,然后拿起桌面上的水杯一口气喝完里面剩下水,回到自己的床位打算睡觉休息了。但是他很快就发现自己的床被人霸占了,是黑川。
拜帕无奈的叹了口气瞄了瞄黑川的床,然后,躺回自己的床,拿起被子往自己和黑川身上盖好。
是时候该叫黑川收拾一下自己的床铺了
4.不小心受了伤
拜帕发现黑川今天没回来宿舍。
按平时来说这个时候的黑川早就打完工回来了,但是现在这么晚了,黑川还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虽然脸上表现的一脸平静但是心里还是很着急的拜帕打算出门找一下黑川,看看他去哪里了。突然手机的来电铃声响起来了,拜帕拿出手机皱了皱眉头看着陌生的电话号码手指滑过接听键
:“喂?”
:“啊,拜帕……”
:“黑川你现在在哪里!!!”从电话里头听到黑川声音的拜帕再也平静不下去了,马上开口打断黑川的话着急的问道。
:“诶?!在××医院……喂?!拜帕?拜帕喂!……搞什么鬼啊……”黑川对着电话嘟囔着,然后把电话还给接待处的护士并道声谢后转身离开医院,但他刚走到门口的时候被来的某个人吓了一跳。
拜帕从来都没觉得自己跑那么快,即使他自己嫌自己的速度还是太慢。头发在奔跑的过程中被吹得乱七八糟的,校服外套的袖子索性卷起来。当拜帕跑到医院门口看到自己一直在担心的人出现在自己眼前时心里的大石终于放了下来,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气息,笑得一脸灿烂走向对方,然后开口问道:“黑川能给我解释一下发生什么事了么?”
“那、那个……就是…学雷锋做好事……结果不小心把自己弄伤了……所、所以……”听到对方的解释后拜帕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摸了摸黑川的脑袋说了句
“回去吧”
5. 不小心穿错对方衣服
“黑川你……这是刚打完架回来么”吃着从家里带来的甜甜圈的文森特看着黑川说道。
黑川的衣服穿得乱起八糟的,头发也没梳好,有好几根头发翘了起来,而且脖子上有些星星点点红红的。
但是为什么黑川的衣服是那么眼熟呢?但是文森特肯定绝壁不是黑川自己的
“什么打架…老子这是睡晚了还没来得急整理自己就急急忙忙赶过来连早饭都还没吃饿死了……”黑川从盒子里拿出一份甜甜圈狠狠的咬了一口
文森特嚼着甜甜圈想了想,看了看黑川还是决定把自己的疑问给说出来
“黑川,你是不是穿了拜帕的衣服?”
6+7、告白+我爱你
难得的二人世界,宿舍里面只剩下拜帕和黑川两个人安静的在看着书。
蛇羹早就搬出去和纵澜住在一起,死开今天也带着tsu到外面约会去了。
而且今天早上本来打算找文森特一起去他家的烘培店里吃甜点的,结果没空还莫名其妙说了句加油什么的……
虽然之前有和他提过自己可能有点大概或许应该也许喜欢拜帕,打算确定下来后和他表白。但是也没那么快确定下来啊……感情这种东西很难说…而且还被莫名其妙的收到小伙伴的打气什么的……难道说今天他们都是约好一起出去的么?!!!卧槽!文森特你卖得一手好队友啊!!!和你姐一样黑!!!
黑川好像想明白了些什么,抱着被子直在床上打滚,嘴里不停的在碎碎念些什么。
【身在自家烘焙店帮妈妈打下手的文森特打了一个喷嚏
:“黑川你在瞎折腾些什么?”拜帕抬起头来看着黑川问道
:“没、没什么……只是有些单词不会所以就…”把放在身边的书拿起来指着封面给拜帕看
:“意大利语?你学这个干吗?”
:“写、写文用的!对!写文用的”
:“哦,写文用的…那么你哪个不会?”拜帕放下手中的书走向黑川的床位,坐在他旁边。
:“就、就这个”黑川随手翻开书本,食指指着某个单词看着拜帕说道,拜帕看着书本上的单词,头不知不觉的望黑川那边靠近了点。
:“哪个?…哦,ti amo”
:“诶?t、ti a mo?”
:“嗯,ti amo”
我爱你
下
唐宵从来没觉得主神空间的光芒这么刺眼过。
苍白的,照到每一个角落不留影子的光。
对他而言,乐行也是光。
是暖黄色一点一点晕染在山脊的晨曦。
就像……黑暗中看到的哀歌残页,本来温柔的颜色带来铺天盖地的绝望感与钝痛。
并不是身体上的痛觉,而是精神上难以承受的刺痛。
他活下来甚至解开基因锁都是为了乐行,然后比任何人都要早一步知道,他努力的目标消失了。
唐宵清楚他现在的状况很糟糕,如果没有一个执念根本就不可能在这个随时面临死亡的空间生存……
复活。
从此为了这个目标,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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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没有感情,不得不说主神对人心揣测得很成功。那监视意味的视线难受得他恶心想吐。
就像唐宵看见镜像人的第一反应,仿佛能听见自尊被践踏得支离破碎。
他在等待乐行回来。
乐行的相貌,乐行的记忆,乐行的声音……
可他不是乐行。
这一点足够唐宵挥刀相向。
两个白衣镜像人袭来造成这个本来人数不多的小队再一次被迫分散,考虑到莫炔亚历山大刚解锁后的脱力症状唐宵选择了一个空无一物的安全房间搏斗,丹和像极了千岛的镜像人似乎也是如此。
对方的能力和乐行一样,狼人血统带来的高速移动即使是速度见长的唐宵也落于下风,他抛射蛇脊柱的骨片,老实说那手感真的糟透了,毫无意外地落空。
“乐乐你学坏了。”
镜像人像是看到疯子般瞥了他一眼。
被对手放风筝是最糟糕的选择,唐宵只能抽出骨刀近身搏斗,他唯一能胜过对方的只有战斗技巧,乐行的武器只有枪,而双方都清楚在这个速度下枪械毫无意义。
警校学习的搏击到底还是比不过在现实里就已经真真切切经历过生死的唐宵,而且他好歹还有吧骨刀。
但他心里清楚这只是拖延之策而非长久之计。
这也许是一场拉锯战?
动用内力后他开始能跟上对方的速度,开始反击。
挥刀割破镜像人的喉咙,有几滴落在唐宵脸上,鲜血一边流淌伤口一边愈合。
攻击无效……吗。
他看着变成灰狼后占满这个小空间一半大小,狼口咬合向他的头。
这个时候他竟然莫名的欣慰。狼型后的速度难以闪躲,这是唐宵看了几百页不同的血统后为乐行精挑细选出来的。
“诶呀呀。”
要死了吗。
【第7200秒】
时间到。
心血来潮地想到在一个公园不约定碰面地点的乱逛,要多久能找到彼此呢?这种荒诞少女漫画风的想法导致乐行第一次放唐宵鸽子,一放就是三个小时。
电话那边乐行几乎要急得哭出来了,但是因为是唐宵,唐宵从不讲道理。
两个个人的关系一直都是这样,唐宵进一步,然后乐行一退再退。
所以唐宵只能停在原地,笑眯眯地如同满不在乎,说,“迟到也没关系,不过没有下一次咯。”
机会是only one,他对乐行的忍耐度只有三个小时。
三个小时。
时间到。
如果乐行找不到我的话,那就轮到我去找你了。
乖乖等我哦。
与乐行分散的时候,唐宵就毫无缘由地开始忍耐,他已经习惯了呆在原地然后等对方追上来。所以他究竟是在害怕什么呢?
啊,不知道。
但是已经不想忍了。
唐宵对着狼头,骨刀狠狠插在了口腔里,狼嚎响起的同时手臂被咬断的剧烈疼痛几乎能把人逼疯。
但他头脑从未如此清明过。
既然已经踏出了那一步,怎么能在这里死去!!!!!!!!!!
Unlock
手臂的痛觉一瞬间被抽离,连带镜像人的动作在唐宵眼里都慢了许多,骨刀留在灰狼的口腔里下一秒对方变回人形抽出了骨刀向他扑过来。
形势逆转,他变成了没有武器的那一个。
即使解了锁,反应力与力量都上升明显,情况似乎仍然是不利于唐宵,毕竟第一阶基因锁带来的是足够和高速移动媲美的速度,和仍然弱于乐行的力量。
赤手空拳的人对上他的对手,对方长着与恋人一样的脸,让唐宵不由得叹息。
“乐行啊……”
风之刃精准地插在镜像人的心脏,丹附魔后的银光渐渐作用在对方身上,然后消散。
从对方搏斗的习惯性动作到刚刚出声试探的那一句“乐乐”得到的反应,唐宵可以确定他拥有乐行的记忆。没有用风之刃,因为对方不会知道自己在已经分开后获得的武器,它有特殊的不可见性,而且附魔是一次性的。
一开始就没有叫他的名字。
直到最后一刻,让他留出不到一秒的停顿也足够了。
足够他将看不到的刀刃插进他的胸膛。
卑鄙吗?
但你不是他,所以卑鄙也没关系。
从缺氧的喘息挺过去后简单包扎了断掉的手臂,唐宵从房间出来找到其他人,战斗似乎已经结束了。丹满身是伤地倒在地上,等到自己的回归,伊芙扶起她,而恢复行动能力的亚历山大和莫炔一个走近他一个扛起昏迷过去的喻谅。
“走吧,去渡桥。”
本来是打算等乐行先出去的。
为了等对方找到他。
但是主动权已经移交到自己手上,唐宵对于己方先行一步自然没有意见。
奇怪的是渡桥之后等待他们的并不是本主神空间
=====
“What's your name?”
“Do you believe in god?”
“Yes or No.”
他没有回答的心思。
一片漆黑的房间,他除了眼前燃烧着的泛黄的纸张以外什么也看不见。
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这是在出发前他递给乐行却没告诉他作用的小道具。
[耶利米哀歌残页]
耶利米颂祷的《圣经》的残页,写上自己的名字签订契约,将残页交给他人视如契约成立,任意一方死后的奖励点及支线,兑换道具将归为另一方所有。
作用对唐宵而言是附带的。
他不过希望死去的时候,乐行能第一个知道,然后自己换了那么多东西能给对方一点帮助也是好的。
唐宵从来都没有想过乐行会先行离去的事。
【两个个人的关系一直都是这样,唐宵进一步,然后乐行一退再退。】
都是我的错。
因为我前进了。
而忽视对方的身后也许就是万丈深渊。
看着冷冰冰的问题,现在充斥在心中的情绪,也许是愤怒。
“你没有让我回答的权利……”
唐宵用最后一点力气,挣脱了脚下的锁链。
问题的白光也好,残页的火光也好,都消失了,没有光亮的房间也许只有唐宵一个站在那里,挺直背脊,却闭着眼睛。
像是两个人在楼道初遇的那天晚上,有夜盲症的唐宵走在后面,第一次没有惊慌,而是听着前面的人的声音絮絮叨叨,一直到他走到家门。
即使看不见仍安心无比。
【对他而言,乐行是光。】
但这一次,他被一个人留在了黑暗里。
A gifted Chinese weapon inventor,which on the wanted
list of HYDRA.
When he eluded capture of HYDRA,he fell into the
Pacific Ocean
and stinged by a space jelly fish.From then on,he got
some exceptional functions(see Character settings)Later he was invited to S.H.I.E.L.D by Coulson
[[[I cannot stand my poor English!!!TUT
……
不知是要幸运还是不幸,拜他优秀的身体素质的福虽然难受得要命唐宵也没有在旋转中昏迷过去,而是默默地在心中计时。
【第6905秒】
就快了,乐行。
唐宵扶着墙壁站起来,意外于队伍的大洗牌——大概是因为整个空间旋转的关系,现在的队伍七零八落的。
【支线任务一(Everything according to its kind.):摘得触手怪的果实。支线任务二(Rule):杀死一定数量的野兽和七名镜像人。】
没有奖励提示,但是既然摆在面前也没有不做的道理。
尽快完成吧,在时间流逝之前。
伊芙使用了《伊卡洛特手记》,对于体能不佳的她来说确实是最好的解决方案了,让女孩看着手表的提示思考,唐宵和喻谅开始在周围的房间寻找其他同伴。
“这里还有两个人。”
唐宵找到了落单的队友,是丹和张德帅,再然后也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踪迹了。
这种情形比起巧合,更像是主神故意的分队,唐宵只觉得从来到这部恐怖片后似有似无的窥伺视线空前明显了起来,让他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刀。
然而什么也没发生。
他们决定在原地稍作休整,唐宵环视着房间,伊芙、亚历山大、莫炔、喻谅、丹、张德帅、龙傲天。
不算是太差的队伍。
看到丹时伊芙的反应有些激动,漂浮在空中直接扑进了退伍军人的怀里蹭了蹭,又慌乱地离开了。
唐宵看着这个反应忍笑忍得辛苦,突然就想起林中小屋最开始的时候,他也是这种忍俊不禁的心情,扑进乐行怀里。
啊,总觉得有些……羡慕。
“讨论一下接下来的行程吧。”
虽然有些不忍打断,喻谅还是有些尴尬的出声了。
“根据我们现在的位置加上刚刚房间的坐标,第一个任务需要的果实应该在魔方前面一层的左下角和右上角,如果没有估计错误顶部有毒……虽然不知道有没有奖励点,但考虑到根部的战斗力和我们现在的人数,放弃吧。”
即使是伊芙,立体推算出他们的方位也不容易,能够明显感觉到她的疲态。
唐宵看着主神手表里的旋转示意,最后还是放弃了思考这个费脑子的空间题考虑更实际的方面,“四把枪……够了,那么就准备出发吧。”
龙傲天似乎想说什么。
但是那种没人能力却命令别人的话,不太想听呢。
唐宵笑眯眯地看着对方,令对方收了口。
“既然没有人有意见,那么就出发吧。”
【第7002秒】
推算,前进,如此反复。
不舒服的视线越来越严重,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忍耐多久。
“我感觉有些不舒服。”喻谅似乎也若有所觉,并的得到了莫炔肯定的回复。
“那么让人偶先探路吧。”也许是想到之前领头人消失的事情,伊芙还是慎重地拿出了一个木偶,和刚刚休息时的气氛不一样,一路上没有人说话,为什么呢?
唐宵有些走神,事实上他必须强迫自己走神,不然心思很容易往一个他不想去思索的地方飘。
“我刚刚和乐行在一起,他挺好的,没有受伤。”
最后丹打破沉默难得说了挺长一句。
“唔,是吗,那就好。”唐宵松了口气,但是,“不过还是往最坏的方面想吧。”
………………
“刚刚是谁说往最差的方面想的……这是我今年的膝盖。”
喻谅十分自觉地代替了林鸮的工作。
“请替我保管到主神空间吧。”唐宵轻巧地跳到靠近这个不知名生物的中央位置,一些刚刚被搅断有缓慢生长出来的藤蔓渐渐攀爬过来,莫炔一枪准确的打中了其中一支,附魔后的银弹带起小爆炸炸断了旁边的枝桠露出焦黑的纤维丝,看上去颇有效果。
“开始?”
“开始。”
唐宵握紧手中的风刃,枪声不断,不断挥刀适应新武器的空隙唐宵看见伊芙的人偶发出砰的一声向下坠落,慌忙提醒,“离开那!去左边!!”
伊芙没能及时反应过来,好在一边的亚历山大击退了来势汹汹的植物。
该死的,如果安全房已经不再安全,证明他们的麻烦比想象的还要多。
【第7078秒】
越靠近植物顶部,藤蔓就越难缠,唐宵看到靠近顶部的小花喷出紫色的气体——这种情况下不论那是什么,都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屏息!!”
在其他人身后,《妖精之书》在伊芙身边飞速翻动,口中吐出由于语速太快而显得支离破碎的句子,冷汗不断从脸庞滑落。
“Ventus。”
刮风刮散毒气的一瞬间所有人加快了步伐,唐宵看到龙傲天往张德帅那边靠近了些。
没有出声阻止。
狂风第二次刮起。
不管出于什么刺激,它被激怒了,挥舞的速度快了很多。亚历山大挡住了刺向伊芙的藤蔓,却被死死缠住卷进了植株里。
该死。
“坚持一下。”唐宵大吼,“一分钟!”
第三次。
龙傲天躲在了张德帅背后,可怜的孩子没有亚历山大走运,直接命中了心脏。
本以为躲过一劫的龙傲天也死去了。
看上去是被席卷而来的植物吞没的,如果上一秒他的腿没有感觉一阵刺痛,也许还能躲过去。
莫炔就当是没看到唐宵一闪而过的骨片,继续前进。
“伊芙!!”
丹拉住了女孩的手,魔力接近空竭伊芙在二十厘米的浮空下摇摇欲坠。
最后一次。
附魔后泛着银光的风暴席卷了整个世界。
因为还有任务二的关系,恢复体力后唐宵就一直没有动用本来续航就不强的内力,此时他将少许一点凝在腿部,带着莫炔凌空三踏,对方够到了鲜红的果实,意外地轻轻一拽就拉断了整个枝桠。
“到手,走!!!”
整个植株因为果实被夺走的缘故显得十分愤怒,绿色的藤条速度越来越快。
松开莫炔,唐宵一只手握着风之刃另一手挥动蛇骨做成的粗陋匕首,在急速后退的视线死角,一根藤鞭抽近。
而随即……
一声枪响,整根炸裂。
是亚历山大。
他自己从藤蔓里挣脱出来开了精准无比一枪。
但在众人放松的下一秒……
“莫炔!!!”
有人被藤条刺中腹部。
距离并不远,但是因为之前的行动,唐宵明显是这个该死的东西的重点照顾对象,无法靠近,喻谅拿着简陋且并不擅长的武器往莫炔的方向跑去。
尽人事,听天命吧。
他叹了口气,用莫炔能听见的声音呼喊,“莫炔,在坚持一会!”
然后对方做出了最有力的回应。
他将穿透腹部的藤蔓缓缓拔出,发出野兽濒死不屈的嘶吼。
开锁。
唐宵不断喘气地的后撤,风之刃以几乎不可见的速度挥舞,在周身砍出一片安全区域,等其他人往这边聚合。不知是不是错觉,唐宵觉得这个藤蔓袭击的速度越来越慢了,但总归是好事。
架着脱力的莫炔、亚历山大的喻谅、丹狼狈地走过来。
伊芙在唐宵身后脱力得软成一滩,但她仍然放出防护罩使众人得到了喘息的时间。先一步开锁的亚历山大已经从缺氧的状态缓解过来,但身体的疼痛仍然剧烈,汗水浸湿了他本来就已经破得没法看的上衣。
而另一边喻谅犹豫了一会,想丹做过的那样俯身凑近莫炔。
唐宵默默地捂住了伊芙的眼睛。
【第7132秒】
看来不是错觉。
在狂暴化之后,植物挣扎着做出最后一次抽击,萎靡起来,翠绿的枝叶开始迅速枯萎泛黄,最后只剩下了死气沉沉的黑色树干。
时间……还差一点……
唐宵想。
SOLO万岁啦!!!
都木有人可以和斐尔森组队玩天使族的呜呜呜‥‥‥
/
斐尔森正听母树说的故事听得入迷,却突然听见一阵刺耳的电子杂音。
「所、所有——玩家注意——我是初始之树……我命令你们马上——带着枯影来——」
母树温柔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甚至还夹杂着几缕焦急和急促,斐尔森敏感地察觉了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酝酿,这种强烈的不安让她咬紧下唇,而她的预感也没出错,上头的大屏幕从母树变成了四位意志。
「啊——各位玩家好,听得到吗?」简‧德莫尼克,只有单边翅膀的恶魔意志。
「啊,刚刚树妈妈只是觉得无聊而已,不用太在意啦~」梵古卡,长着老虎双耳、尾巴的兽意志。
「比起这个~你们期待已久的副本任务要来了哟~」伊里斯‧特里帕斯,拥有粉色短发的可爱少女,精灵意志。
「不过……你们没权利拒绝就是了。」哈恩迪斯,背上有三双翅膀的天使意志。
四位意志同时露出了笑容,但那笑容在斐尔森眼里又是另一个模样了,带着各种复杂的情绪,宛如黑暗的深渊般。
斐尔森看着大屏幕,紧抿着唇,她想到了另外四位队友——和她在完全不同的世界的四人。
因为才刚上线没多久,还没来得及和他们会合,这下……大概没法和他们一起行动了吧?她微勾起唇。
望着身周零散的玩家们,斐尔森并没有和他们一样露出疑惑的表情,只是冷冷地抬眼看着大屏幕,依旧坐在她随身携带的垫子上。
「此为所有意志下达的任务命令,登陆了空想神域的玩家们,开始选择你们的副本吧?」
「拒绝接受之人,将给予你们永留于此的惩罚。」
——永留于此么?她还真想看一看这网游到底能够做到什么样的地步呢,呵。
瞇眼看着身前的五则讯息,斐尔森的目光飘到打着问号的地方,可惜接受的按钮是灰色的,代表无法接取。
「原来如此呀……」她轻笑了声,「刚才母树会如此着急,又提到了枯影,看样子这任务十之八九是限定枯影族的。」
——不。他们队上可不就有一个枯影族的?
突然想起了这点,斐尔森饶有兴致地勾起笑,她倒想看看,这到底能玩到什么地步。
想着如此危险的发言,斐尔森的手移向「祭神礼的邀请函」这个副本,轻碰了下接受,接受成功的信息显示在她眼前。
打了个呵欠,将垫子收起来,斐尔森走向任务接受处。如游玩其他网游一样准备进入副本……
“陆仁……?”
他眯起眼睛注视着面前人与先前不同的略显刺眼的白色外套带着点犹疑的询问。然而某种——难以描述的什么东西正在告诉他这个人似乎并不是那个先前消失了的陆仁。
与队友分散,身边只有一位女性,他本身也并不是以战斗力见长。他稍稍皱起眉思考着这个概率极小的几乎是直觉般的可能,然后得出了一个并不怎么好的结论。如果对方真的来者不善,那么他们获胜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其他人?”
黑发的佣兵环视了一下周围。
“走散了。”
他回答。将目光扫过对方全身捕捉着对方的动作包括每一个小细节,甚至不着痕迹的掠过对方的脸庞试图加以分析。他怀疑这可能只是他莫名其妙神经质的疑心,但他总觉得看见了什么。那似乎不是与队友重逢之后的表情——反而其中夹杂了某些别的东西。
“你那时消失到哪里去了?”
像是……注意到他的目光。佣兵毫不在意的扯了扯领口坦然回答,“我醒来就这样的——没准NPC看上我了,老给我换衣服。”
……不错的理由。
他评判着。并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指向他不是真正的陆仁,而佣兵的表现也让他找不出什么异样,况且他对陆仁这个人本身也不是很熟悉,天知道他遇到危险之后会不会就是面前人这个性格。
“……Clear.”他停顿了一下回答佣兵报出的坐标,然后决定暂时不去思考这个问题。就算他的猜测是真的,但现在既然这个陆仁很配合的演戏没有一上来就动手……他们也可以找一个适合作战的房间再议,炼金术的能力让力求稳妥的设计师觉得他可以玩一把场景杀。
“不过现在房号安全的房间也有可能有危险,刚刚我们遇到的东西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活的触手……”
不过但愿只是猜测。他很清楚他的身体状况已经由不得他再多拼命几次了。
“——仁哥,那你刚刚有看见诺诺吗?”
少女的声音有些突兀的插入,他转过头注意到她肃穆的表情。
“她也跟你一样消失了。”
“诺布?没有。”轻描淡写的回答。
少女仿佛带着些急切意味的应了声,想要证明什么一般目光径直注视着佣兵再次询问,“那……之前Leander给你的子弹还在吗?我们刚用完了子弹,可能会需要你那边的。”
“等等,司……”
他下意识发出询问,不由自主的松开一只手摸了摸口袋里两个满满的弹夹。司柠茶不像是这种时候说谎的人。他下一秒就意识到,刚才他的猜测并不是无妄的臆想,远比他更了解陆仁的司柠茶似乎也同样发现了某种异样。
既然如此,就尽快解决吧。
他将手扣在枪上不动声色的爬下梯子,稍稍后退几步。
“可能是被换掉衣服的时候不见了,有什么问题吗?”佣兵扬起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意。
“有,最后一个问题。”
不,太直接了,如果……设计师并不太赞许的扶了扶眼镜握住枪注视着少女直直走到佣兵身前。
“可以给我看一下你的手表吗?”
他注意到佣兵的表情似乎不太妙。
“——好啊,你尽情看吧。”
下一秒他看到深色眼眸的人猛地打掉了少女伸出的手,他条件反射的退后准备举枪射击但显然他的速度还是过于缓慢,至少根本比不上这个除了性格和装束都与陆仁如出一撤的人——不,这玩意真的是人吗?
腹部吃痛随即喉咙口被粗暴的扼住,设计师被丢入通道后前一步的反应居然是这个东西是否是人类。他的确没怎么认真学生物,但也清楚现代科学显然办不到这种程度的克隆,不过在这个世界里什么都可能发生……可这样一个有记忆能思考和人类有相同形体和基因的东西,真的能算作是人吗?
这是一个哲学范畴的问题。
他咳了两声自我排解似的想着。嗓子火辣辣的疼,喉咙深处抑制不住泛出来的铁锈味,先前能力过度使用后被死死压抑的后遗症似乎也不依不挠的显露在表面然后转为疼痛。
与先前不同,这使他更清醒。
他从通道里跳回,目光平静的举枪以及精准的射击。子弹头雕刻的炼金花纹作用后发出的强光能最大限度的拖延住对方,他知道对方坚硬的鳞片和敏捷的动作足以让对方躲过他的攻击,这个时候最重要的还是时间。
他抱住狼狈的少女把她拖进通道,然后自己也爬上去,金属门开始关闭……就差一点。
……并且门打不开,房间的墙壁开始合拢。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佣兵在莫名的言语过后向少女扑去,他再次向佣兵开枪,但子弹仅仅是在对方的鳞片上叮一声弹了一下打出了一个小小的凹槽就掉落根本造不成任何伤害。与少女的距离让他无法立刻做出实质的支援,偏偏在这个时候少女反击的动作变慢甚至停了下来。
“……司!”
他急促的开口试图提醒她,才注意到他的嗓音嘶哑几经无法出声。他再次咳嗽,随即捂住嘴无暇顾及从指缝漏出来的蔓延滴落在地的血液只是在心里骂了一声。
Holy shit。
他开始迅速思考着解决的对策。硬碰硬肯定不行,枪无法命中肉搏二对一也肯定打不过,现在唯一能用的道具只有自己的外套,子弹中的火药直接引爆同样无法对对方造成什么伤害。要用什么办法……
……绳索?
没有时间给他思考的太多,他脱下衣服趁着手上的血迹还没有干涸着手开始画炼成阵,只希望司柠茶能撑的时间更长一点,如果他们当中任何一方在佣兵被击败之前死去他们中的另一个也都百分之百会死。
这几乎不用计算。
佣兵狠狠的向他扑来,踹倒他,设计师的体魄完全无法与佣兵抗衡,再加上他本身状态的不佳。他死死咬住唇发出一声闷哼为了不让下一口血喷出用力咽下,这他妈都是营养啊。他握拳抬手用脑海中仅存的一点格斗技巧试图脱身,但接下来腹部的用力踩踏让他几乎失去了所有行动能力。
……
黑暗向他汹涌席卷而来,几乎要拉着他陷入深渊。
有谁在说话?谁在对他说?
模糊不清的耳语混杂着熟悉声音的喊叫。
寒冷以及……
嘈杂的音律和与之相反的绝对静谧在他脑中交替回响着,几经让他无法做任何思考,他唯独想到的是他的手指还可以动。
所以他握住了枪。
开玩笑,我怎么可能会死在这种地方。
枪械似乎是他链接现实与梦魇的桥梁,金属的令人安心的触感和气味让他迅速回过神,睁开眼抹掉脸上的血污,半撑起身继续刚才的绘制。
空气中弥漫的无比浓重的血腥味让设计师变得与平常有点「略微」的不同,某种被他极力掩埋且厌恶的好战因素正在鲜血的邀请里悄然复苏,连他自己也不自知。
他甚至不自觉的牵扯出了一个带有愉悦意味的微笑。
有人动了他的东西?
……有人敢动他的东西。
呵呵。
他极端的厌恶于有人不经允许就触碰他的所有物,不管那样东西对他重要与否。这种感情对设计师而言甚至比让他本身受伤更让人恶心,他甚至早已忘却如此厌恶原因经过以及为了什么,只是单纯的——
他的骄傲不允许让任何人这么做。
而那个连人都称不上的怪物的的确确的这么做了。
他感到某种与他向来的冷静为之相反的暴虐情感混杂着血腥味从他某个被埋藏的角落喷薄和肆虐,与之相反的是大脑的思维愈发清晰和更冷静的思考。
设计师开始计算他胜利的概率。
答案当然很显然。
百分之一百的…你会死。
他撑着墙壁仍然略带摇晃的站起身,深绿色的眼眸被暗色的阴影覆盖看不真切他的表情,然而却的的确确的散发着什么——睥睨天下嚣张的猖狂意味。
“滚。”
[大概是]接第一章内容
第二章
当Adam记起有句话叫做祸不单行的时候已经迟了,托昨天一场——事实上在这个国家非常常见的——暴雨的福,或者也和那之后乱七八糟的各种事有关,导致Adam必须放弃今天下午的各种包括出门寻找一份新的工作在内的各种活动,侧躺在因为少了个人而显得冰冷空旷的床上,盯着旋转起来的、白花花的墙壁使劲瞧。
倒不是他对于Barrette家里的卧室墙壁有着什么样的执念,而是他除了这活之外屁事干不了,Adam打出一个软绵无力的喷嚏,开始满脑子胡思乱想,如果可以的话——或者说一种已经既定了的事实,他更愿意对于对这屋子的主人执念而不是这块无聊透顶的天花板——哦上帝,它现在又换了一个方向旋转,真要命。
他这下连打喷嚏的力气也不愿意出了,挂满了半长的棕色卷毛的脑袋在被他自己的体温捂得滚烫的枕头上轻轻的蹭了蹭,依旧盯着不停旋转的墙壁出神。
倒霉透顶,如果让Adam为这两天做一个总结的话就一定是这样,他响亮的咳嗽两声,继而开始发出哼哼唧唧的鼻音。
迷迷糊糊中他想,也许他就不该一时兴起就从法国跑回来,放弃亮堂堂的前程和大把大把的钞票,就为了该死的Barrette——事实上,早在半个月前Adam启程离开这个国家的那个早上他们就分手了,而在这分手的半个月,Adam有些咬牙切齿的想,在这半个月自己被可爱的Sheila毫不留情的甩了的时候,八个混蛋就已经交了20个女朋友——当然按照受人喜爱的Barrette的说法来看,这20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只不过是他的情人而已。
[我的上帝,瞧瞧Barrette做了什么,]Adam盯着雪白的墙壁——Lucky,在Adam的眼里它已经停止了旋转改为不停地震动了——意识模糊的开始胡思乱想。
[操他娘的这个混蛋居然把生病的我一个人扔在了家里去工作虽然我知道这个混蛋已经因为昨天那点糟糕事请了半天假我他妈也知道他走的时候我还操他娘的正常的很,更重要的是我现在肚子饿得快要哭出来了可这个混蛋的冰箱里只有生的食材,生--的--食--材,我可以向上帝起誓我已经没有半点多余的力气去炸掉Barrette的厨房了--说起来,Barrette的手艺简直好到可怕,连我认识的那些擅长烹饪的法国佬都比不上他,当然我知道并不是每一个法国佬都像电视广告里那样有着华丽的厨艺就像我在法国那群同事那样,事实证明全世界的宅男和理工男都是只要有泡面就能活下去的物种--除了我之外都是一群混蛋,包括该死的Barrette即使他不是宅男甚至连一元二次方程都解不开但这并不妨碍他还是个混蛋--FUCK!这个混蛋家里居然连泡面也没有……]
完全不着痕迹的胡思乱想并没有让Adam好受多少,他感觉脑袋都疼得快要炸开来了,想睡却又完全睡不着,甚至连——Adam想,即使是想到了该死的Barrette也没能让他从糟糕的身体状况里分散出丁点的注意力,脑袋一边疼一边晕,喉咙也尖锐的疼着,他在枕头上蹭掉一点不由自主留下来的眼泪,滚烫的泪水滑过皮肤他觉得冷得要命却又热得快死,他甚至连爬起来去拿体温计的力气都不太有。
天知道过去了多久他终于把一条手臂从被子里拽出来,那一瞬间冷空气缠上高温的肢体在皮肤上激起一串鸡皮疙瘩,也使Adam狠狠的打了个冷战,本来就不舒服的脑袋晕得更加厉害,
他几乎是闭着眼睛摸到床头的手机的,这是早上Barrette吃完早饭之后从客厅的茶几扔到床头的,和Barrette自己的那一只并排的放在一块,同款不同色的手机摆在一块看着也令人心情舒坦。Adam的手指在一阵摸索后触碰到了铁质的冰凉的手机外壳,然后看也不看的往键盘梳数字键摁过去,倒也不用过分在意摁到了哪个数——反正Adam的手机快捷拨号,从1-9都是Barrette的电话号码。
枯燥的手机铃声从扬声器传出来,Adam第一次为自己默认开着手机免提这个和Barrette一样的习惯庆幸,至少他省下了把手机放到耳朵旁边这点力气。
电话没花多长时间就接通了,Adam听到对面传来纸张摩擦和算不上嘈杂的说话声,接着是自己的兄弟、情人、最了解最讨厌最喜欢的那家伙的声音通过电波传过来,语气里有些不耐烦,想必是对Adam突然到访的电话赶到不爽。
虽然,在两人三十多年的生命里,让Barrette不爽的事情Adam可做了不止一件。
有时候Adam也会想,这个该死的家伙为什么还是没有厌倦自己呢?又或者,自己要做多少这样的事情才会真的让这家伙真的狠下心把自己踢下床或者扔出门呢?一边好奇着一边惴惴不安,一边接着惹怒这个算不上好脾气的先生。
也许我们可以这样理解,Adam是最容易惹Barrette火大的人,也是从没有让Barrette真正生气过的人。
“嘿,Barrette。”
Adam难得直接叫出了对方的名字,而不是他们之间常用的,带有调侃和嘲笑意味的“我亲爱的兄弟”,Adam躺在床上忍不住想,对方会不会注意到这点小小的变化,又会不会因为对这点变化感到诧异,而扬起他一边形状好看的眉毛呢?
“恩?”
电话那边传来单调的音节,尾音上扬完成一个简单的疑问,Adam弯了下眉毛和下面一双有些发红的眼睛,努力让自己沙哑还带着厚重鼻音的声音显得更加精神点。
“Barrette,说实话我好像生病了……哦不并不是好像,我真的生病了,脑袋疼得要死,导致卧室的墙壁老是在我的眼前转来转去的,你简直不知道这有多烦……更糟糕的是家里没有可以食用的食物——你清楚这个概念吗?或者说你希望我能再好好地祸害几次你家的厨房?”
电话那头默不作声的听完他一长串的念叨,在Adam说完之后还耐心的等待了好一阵,让Adam那略显粗重的、甚至带着灼热气息的喘息声在两人之间不停地传递,接着才不失稳重的出声,语气里面有些死都藏不住的气急败坏——又或者只是Adam的幻觉而已。
“首先,你应该先测试一下你的体温,也许你正在发烧也说不定,伸出你的手臂,床头柜第一个——哦不第二个柜子里装着体温计,先把它含在你的嘴里。”
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意外的让人感到安心,Adam难得乖乖的听了Barrette的话,伸长了手臂拉开床头柜第二个抽屉,闭着眼睛在里面摸了半天才摸到那根细细长长的玩意并拿出来塞嘴里,虽然幅度有些大的动作让他晕乎的更加厉害了。
“嘿第二个抽屉,Barrette,你就那么放心我打开你的床头柜?不怕我在里面找到些奇怪的……恩,东西?或者说玩具?”
Adam叼着体温计,说话的声音含糊不清。
“自顾自闯进人家里,还随意翻看别人的手机,Adam,你这话说的可真是没有诚意,让我猜猜,也许在问出这句话之前你已经挨个看过一遍了?”Barrette那边背景的声音依旧不安静,然而他意外好听的声音却格外的清晰,“以及,需要那些东西的不是我而是你不是吗?我手机通讯录里那些姑娘可比它们好用多了。”
“嘿,对我来说你也比它们好用多了。——对了Barrette,你觉得我们是不是差不多该和好了。”
“和好?你指的是哪件事情,今天早上翻我的手机?昨天晚上弄脏我的地毯和沙发?(哦,我的沙发,Barrette这样轻声的重复了一遍,语气很是心痛)抱歉你明白,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太多了导致我一下子没能想起来。”
“再往前想想,我指的是,半个月前,我们分手那次?”
“我们分手了吗?——哦等等好像是有这么件事。Adam,我意味,我今天早上的话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那么你呢?”
“我也以为,我从法国辞职回来这件事已经足够说明了,亲爱的Barrette。”
Adam忍住一个快要脱口而出的喷嚏,改为一个哈欠打了出来,出口的单词开始粘连不清。
“谢天谢地,Barrette,天大的好消息,我他妈终于困了,总之我决定先睡一觉再说……晚安。”
天知道为什么,Adam想,一听到这个从出生开始就一直在耳边响着的声音,这个在夜晚煽情的喘息或者呻吟着的声音,居然有了种意外的安心感,顺带着勾起了强烈的睡意,彻底闭上眼睛之前,他想,大概是病到脑袋也有些不清楚,才会出现这样奇怪的感受。
“在睡觉之前请先把温度计拿出来,不小心咬碎就糟糕了啊。”
手机的扬声器还在继续传出Barrette的声音,没有得到回应的Barrette在沉默了许久之后轻声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挂断了电话。
-TBC-
Cube终章
过了许久,强烈的震动才慢慢停止,队员们也都因为这次震动被迫分散。
从昏迷中醒来,莫炔皱眉揉了揉胀痛的脑袋,却是因为一个抬手而牵扯到了全身的伤痕——糟糕,身上的伤口更加严重了。
沉默地撕扯衣服下摆,用布条随意将受伤最严重的地方包扎,随后上前唤醒了仍在昏迷的喻谅,旁边的伊芙和唐宵也在这时候醒来了。
“没事吧?”被唤醒的喻谅一睁眼便是看到了浑身浴血的莫炔,眼里满是担忧。
“……”摇了摇头,莫炔将喻谅扶起,然后看向唐宵,“队伍被拆散了,刚刚的震动跟藤关?”
“嗯,这么大动静,或许大boss要出来了呢。”唐宵咧开嘴角眼中满是兴奋,“总之我们先去和其他人汇合吧。”
“嗯”伊芙应声道,随后打开了身旁的门。
在隔壁的房间中,亚历山大,丹等四位成员察觉到有扇门开了,都紧张地防备着,却是没想到出现的竟是被分散同伴。
“嘿,你们都还好么?之前醒来发现你们都消失了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呢。”松了口气,张德帅赶忙打着哈哈放下手中的骨刀,其余人也放松了神情。
点了点头,唐宵看到了之前和乐行一起消失的丹,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丹,你在那个房间消失后发生了什么?乐行呢?”
“不知道……”丹摇了摇头,看到唐宵眼中的光芒暗淡,便又补充道,“他比我厉害,会没事的。”
“嗯,我们快去寻找其他的队员吧。”感激地看了丹一眼,唐宵对其他人说道,“这次主神又给了我们两个任务,第一个是摘得触手怪的果实,第二个是杀死一定数量的野兽和七名镜像人。触手怪应该就是我们一路上遇到的藤蔓了,而野兽和镜像人现在还没有遇到……总之我们先一边寻找其他的队员一边注意野兽和镜像人吧。”
“嗯。”
进入了一个又一个房间,一路上触手怪的数量也越来越多,实力也越来越强。之后遇到的触手怪甚至能够喷出毒气!
当亚历山大被触手怪喷出的毒气包围时,仅仅吸入了一口便察觉到了体内的变化,瞳孔剧烈收缩,亚历山大在第一时间屏住呼吸然后快速后退,“小心,这些气体有毒!”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但是他们都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察觉到伙伴的顾虑,伊芙深吸了口气,吟诵起咒语,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的消失,房间中瞬间刮起大风,将扑面而来的毒气吹散。
“呼—呼—”刚刚可是差点窒息!张德帅使劲喘了喘气,然后转身看向伊芙,却是没有注意到身后因为毒气被吹散而变得狂躁的触手怪,粗长有劲的触手在空中更加狂暴地乱舞着。
“伊芙姐,你好厉……害……”话还没说完,便觉胸口一痛。张德帅缓缓低头,不敢置信地看着穿膛而过的触手,血液从胸口不断流出……
“小……心……”喻谅在发觉的时候想要再提醒已经晚了,脱口而出的小心在此时确实显得如此干涩。
“扑哧”触手毫不留情的从胸口拔出,然后去寻找下一个目标,只剩下张德帅倒在地上的温热的尸体,流出的血液将满是奇异纹路的地面染红……
伊芙看着这一切,瞪大眼中瞳孔收缩。丹走过去擦了擦伊芙脸上的血,轻声问道,“没事么?”
“没事”摇了摇头,伊芙扯出一丝虚弱的笑容。
许是见到了血,触手怪变得更加狂暴,胡乱挥舞的触手让整个房间都充满危险,众人都艰难地抵挡着攻击。
随着时间的推移,体力耗费地也越来越快,终于有人出现了失误——在躲过一根触手的袭击时,没有想到另一根触手会从身后袭击。藤蔓以惊人的速度刺入了腹部,亚历山大遭遇到了极大的危险!
幸运的是,在极度的危险之下,亚历山大解开了基因锁,爆发的战力快速将触手怪解决,随后便痛晕了过去。
“有触手怪的房间都是安全空间,而任务描述中的果实应该生长在触手怪的顶部。你们有没有发现,我们一路上遇到的触手怪越来越强?我想越接近触手怪主体的地方那些触手就会越强,而根据我们现在前进的方向可以推测……”指着手表中浮动的cube图像,伊芙的手指从这个房间一路滑向cube最前面一层的右上角,最后在一个区域停下,“触手怪的顶部就在这个地方。”
“还可能会在左下角”丹开口接着道,“根据我走过的房间用伊芙的方法推测的话,触手怪的顶部还可能会在左下角。”
“嗯,那我们先去右上角吧。”唐宵说道。
艰难地从越来越强的触手怪中厮杀过来,在这个房间中,众人终于发现了触手怪的顶部,而任务所需要的果实就在上面!
“啊,是果实!”兴奋地指着触手怪的顶部,存在感一直很弱的龙傲天眼中散发出异常狂热的光芒,在队员还来不及阻止他时便已经冲出了队伍,企图将它摘下——开玩笑,他快被逼疯了好嘛?谁
愿意待在这种地方?拿到果实他就可以出去了!去他的无限恐怖,去他的主神,这些东西谁又听说过?他只想回去,只想回去啊!!!
被死亡的恐惧不断折磨,近乎癫狂的他早就忘记了触手怪的危险,结果自然不用多说。
众人为他送死的英勇行为集体默哀一秒钟,唐宵一边警惕地看着触手怪的动作,一边轻声安排道:“记住,我们的主要任务是夺取果实,现在亚历山大还无法行动……对了,伊芙,你还能召唤多少人偶?”
“之前探路用去3个,现在只能召唤3个人偶了……不过伊芙事先在书里存了5个”
“够了,那么等会伊芙待在亚历山大旁边让人偶去干扰触手怪,必要时可以用魔法进行援助,丹和喻谅负责吸引触手怪的仇恨,莫炔和我就趁机夺取果实。各位……小心!”
填充了下手中枪支的弹药,丹和喻谅以及伊芙的3个人偶程扇面状从5个不同的方向进攻,伊芙也放出了雷系魔法为唐宵和莫炔开路。跟在魔法后面,在队员的掩护下二人成功接近了触手怪的主体。换上骨刀,莫炔一边抵挡着触手的攻击,一边小心翼翼地接近果实。
“快去摘果实。”唐宵灵活的身形在许许多多的触手中穿梭,手中的风之利刃不断在触手上划出深深的伤痕。
快步走过去将果实摘下,莫炔还未站起,脚下的触手怪便是一阵剧烈的震动,刺耳的吼叫声震得鼓膜都要破裂。
“阿莫快下来,触手怪狂化了!”喻谅担忧地看着站在触手怪顶部的莫炔,着急地喊道。
隐约听到喻谅在叫自己的名字,莫炔反射性地探身看了喻谅所在的方向,却没想到在那一刻藤蔓怪突然变得更加疯狂起来。
“小心!!”
在喻谅惊恐的吼声中,莫炔只觉得身体一轻,浑身的力量都好像一下被抽干似的。费力地低头看了看穿过腹部的触手,鲜血顺着它不断滴落……
要死了吗?莫炔闭上双眼,好不容易从第一部恐怖片中逃生,终觉还是逃不过一死么?被同伴背叛,兄弟们全都死去,最终只剩他一人,在这个异世界里为什么还要活下去?同伴?可笑!到最后最重要的不永远只是自己么?
同一个团队,拥有各自的能力,在一部又一部恐怖片中接受主神发布的任务,为着奖励点一次又一次涉险,完成任务之后的奖励点……这些跟他以前的佣兵生活是如此相像。原来他还在贪恋同伴带来的温暖,所以还想要再相信一次么?莫炔,你真傻,这样的事情还想再经历一次么?不如现在就死去吧,反正他背负着这么多兄弟的生命,早就是该死之人了不是么?
“喻谅……对不起。”体内的鲜血已经流失了大半,莫炔睁开眼,眼前一片模糊,努力甩去眩晕之感,想要再看一眼喻谅,却是发现他一脸焦急,不顾一切地在藤蔓中穿行,企图过来救出自己,丹紧抿着唇跟在喻谅身边,眼中是深深的担忧。早已接近透支的伊芙也用尽全力向他施放了防护罩,不远处的唐宵被众多的藤蔓阻拦陷入了苦战,但即使这样他还会时不时的看这里一眼,然后吼道,“伙伴,不要放弃啊,再坚持一下,你一定能活下来的!”
不对,你们不应该是放弃我这个将死之人,然后拿取果实去完成任务么?为什么要来救我?所谓的同伴……不应该就是拿来背叛的么?听着自己越来越慢的心跳声,莫炔一直以来的紧绷的面部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再相信一次又有何不可?莫炔,努力活下去吧,不能让喻谅伤心,也不能让同伴们伤心!强烈的求生欲在那一刻爆发,缓慢的心跳声也渐渐加速。
还不能死,要活下去!
眼神坚定,莫炔伸出双手用力抓住藤蔓,怒吼着将它从体内拔出。
【目前地点:精灵族地区,封印之塔】
“传送倒是成功了......”提拉姆站在树顶上装作看风景,实际上被传送到了树顶。
“但这卷轴的稳定性还有待改进......哦草芙拉你从我身上下来......”莫里安和芙拉两个人因为传送时站位问题,导致传送后芙拉压到了莫里安。
“啧,真惨。”剩余两个没事人正在湖边围观她们三个。
“看起来要登上这座塔。”提拉姆跳下树顶,俯视这座塔,大概......得有十几层楼那么高。
“我勒个擦.......这不是玩命吗。”莫里安吐槽道。
“你特么是猫女,体力比我们都充足好不好...”提拉姆回了她一句,然后看了一眼雾狸和莉维娅。“那边那个鸡翅和烤焦的鸡翅,别笑了,我知道你俩能飞。”
“嘛嘛,爬过山的话应该就没事了...”提拉姆自己安慰着自己,登上了这座塔。
普通青年登塔的方式?用双腿走呗。
提拉姆:真高啊这塔,从底部看,简直看不到顶。
芙拉:二转后绝对要学会飞......
机智青年登塔的方式?只需要飞就可以了。
雾狸:说是这么说......但是楼梯好窄,我的翅膀根本就展不开......
莉维娅:幸亏我不是天使族。
兽族青年登塔的方式?这......四肢并用嘛。
莫里安:幸亏我是兽族~四肢并用跑的更快噢耶!!!
所以莫里安最先到顶。
其他四人:呵(wo)呵(cao)。
【封印之塔,顶部】
“喂~这里这里~”先到的莫里安小声招呼着同伴们。“他们大概在研究,小声一点...”
“看来,这两个就是任务NPC了。”提拉姆得出结论。“你们休息一下,我去领任务。”
......
...
.
“听到没有?五团弗里克索斯的羊毛,五滴哭泣天使族的眼泪,五片破坏者亚巴顿之羽翼,快去快回,这个傻里傻气的精灵会支付你报酬的。”
“等,等等,你算计好的?!”
“要是晚了一会我就去跟意志投诉!”
提拉姆嘴角抽搐着听完两个关了禁闭的精灵学者谈话。
结果下去的时候......
“这不科学。”芙拉惊恐的看了看......本应存在的楼梯。
目前,楼梯被谁毁掉了。
“那么...你们三个怎么下去?”莉维娅和雾狸同时展开翅膀。“我们先下来咯。”
“卧槽咱们的友情哪里去了?!”提拉姆喊道。
但莫里安目不转睛的看着另一个方向。
一个银色马尾辫的枯影。
“君烟麟......是你干的...么。”
“莫里安,你说什么?”
“......没事。”
莫里安说着,握紧了拳头。
“看来,枯影和我们已经......”
【地点:封印之塔,底部】
“HEY你们两个。”一个陌生人的声音传到了莉维娅的耳边。“做精灵族副本的,是吧?”
“是的。请问你是?”雾狸问道。
“我的名字是缇欧利尔,魔攻师,不过其实是个药剂师,呵呵。”
“那能帮个忙吗?”雾狸没有做自我介绍,直接切入主题。“塔顶还有三个人没有下来,楼梯被破坏了......”
“这样啊......我翻翻背包里有什么药剂......有了有了!”缇欧利尔拿出三个装有浅蓝色液体的瓶子。“这几瓶药水是羽落药水,喝下它就无视掉落伤害了。本来还是自己用的,但帮助人也是一种乐趣。”
“那,我给那三个人送去。”雾狸说完,飞走了。
【封印之塔,顶部】
“你们几个。”提拉姆听到雾狸在叫她们。“有好东西给你们。”
“药水?”莫里安看向雾狸手里拿的东西。
“听那个药剂师说,这玩意是羽落药水。喝下就无视掉落伤害了。”
“有那么神奇?”芙拉接过药水。
“试试不就知道了?”提拉姆说完,喝下了药水,瞬间她觉得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落地的速度也慢了很多。其他人也就这样回到了地面。
“所以你也想玩精灵副本?”提拉姆问缇欧利尔。“欢迎加入我们的队伍。”
“队伍名是?”缇欧利尔问。
“名字去哪儿。”
然后缇欧利尔就喷水了。
“嘛,你是魔攻师?我们现在这里不缺魔攻师来着......”
莉维娅和芙拉纷纷站着中枪。
“不是普通的魔攻师,我用药水来给敌人负面影响之类的。”缇欧利尔解释道。“我的副职可是药剂师。”
“是么......”提拉姆点点头。“看你的形象我还以为你是个学者呢。”
然后没事闲着的莫里安把大家介绍给了缇欧利尔。
“那么,走吧?去收集材料。”芙拉展开了地图。
“首先把难度最高的做了?”莉维娅提议。“去魔族主城吧。”
那天,大雨不知下了多久。奏轻轻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走出了房间门口。看着早早起来的父亲,他出门的那一刻,奏从未想过他再也不会回来。
而如今的奏,看着混乱成一团的hc,危险的气氛弥漫着整个hc。人与人不断在打着架,就连人缘很好的opal也因为劝架而被杀死。
“人为什么会死?”s还是在问着同样的问题
这次的我,却久久没给出答案
“人为什么会死。”
就连身旁的白原也只是一言不发
“人为什么会死?”s不断地问着
“我也不是很清楚呢s,人的死法分很多种,原因也有很多。我想每个人死去都有不同的原因吧,”这次的回答,似乎了触及到了我心中的疼处,我强忍着将要落下的泪水
“奏,我们该怎么办呢?”白原叹息道
该怎么办呢,我凝视着眼前的hc,尝试找出答案。可现在的hc,只是一盘散沙,人和人失去了所拥有的信任,开始了互相怀疑,残杀。为什么组长就这样消失掉了,为什么创造出这个组织的人就这么没了音讯。就这么不负责任的丢下了我们,还是说发生了什么大事么。这一切的一切,我们都无从而知。
“hc的确不再是能个继续呆下去的地方了。”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我们再也回不到过去了,曾经一起和平开过茶会的我们,如今却是四分五裂的组织。什么时候我们曾经想到过,我们会变成如今这样子。Hc里面,人们发出一声又一声的悲鸣。我们只是静静观看者眼前的凄凉场面,对于我们来说,这可能是比自己一直以来认为可怕的场面更可怕的多。
我们现在,到底能做什么呢?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询问着自己,什么也不能做了不是么,当我这样想的时候,熟悉的声音打消了我的想法。
“人为什么会死!”s似乎再也忍受不了如今的hc,她的身影在不断颤抖,似乎是不能控制自己,大声喊了出来。
突然的怒吼,引起了那些正在互相争执中的人们的注意。
该怎么做...我不断问着自己
“奏,我会保护你的。”白原轻声说道
仅靠白原的一句话语,我就找到了答案。我快速披上以前不小心定制错误的男版制服,还记得刚来hc时,以为制服只有一套,所以选择了男版制服。当我要求重新定做时,组长也只是笑着说好啊。
是不是找到组长他们,hc可能就能恢复原样。在快要推开hc的们时,却看见kera挡在了我的前面。她拿起了手上的小刀,小刀逐渐靠近了我的脸,我拿起了自己的枪,挡住了将要划过自己脸的小刀。随后,她却拿起了钢笔,我立刻从她身边逃走,要是刚才的自己没有反应过来,我还以为自己要没命了,那时候她的钢笔都快刺道了自己的喉咙。我没想过,那天就是自己踏进hc的最后一天。我在街道上尝试寻找组长的身影,此时此刻,出现在我眼前的却是令我厌恶之极的身影。瞬间,一股热流开始从我的身体里流淌着,我的心跳开始加快。
“奏,奏,奏。”白原不断呼唤着我的名字,我却什么也没能听到
我看着远方的那人,他,就是那个让我父亲回不到家里的人,就是那个辜负了我父亲一番好心的人。
“奏!?”
由于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人的身上,我什么也没能听到。
想杀了他,那种人只有死了才对得起我们家庭。我要杀了他。不知不觉的我,流露出了锋利的眼神,开始拿起枪来,把枪举了起来,向那人的头部,用力的按下了扣板。
猛烈的枪声下,我才对我的名字有了反应。
“奏,奏。”白原露出非常担心的神情
诶?我刚才,杀人了?
周围开始响起警车的声音,我停留在了原地,白原不断呼唤着我的名字,我却什么反应也没有。白原猛地一把牵起了我的手。我们三人一同来到一个黑暗里的街道角落里头。
“人为什么会死?”从s圆圆的脸颊下,滑过了一滴又一滴的泪水
S不断发出呜呜的声音,仿佛停止不了她自己的抽泣
我慢慢的蹲了下来,认真的看着s。S抬起了自己的头来,这还是唯一一次,s的视线没有离开我。
“s,从今以后,你要努力像以前一样活着就好,你是可以被拯救的人。与我不同,没有用自己的手杀过谁。我的手上,早已被血迹沾污了。”
“人为什么会死。”s抽泣着,却以认真的神情看着我
“那个答案,你必须得自己找到,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找到属于你自己的答案。”我把口袋里的一条项链拿了出来,那是以前爸爸临走前留给自己的礼物。
“这个就当做是我们友情的证明。你还有娜塔莉呢,你们只要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活下去就好了。”s接过我递给她的项链
警车的声音不断向我们的方向靠近着,我们站了起来。S迷惘的看向我,而从我的视线中,我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背影。我把s狠狠的推了一把,s落入了娜塔莉温暖的怀中。
“s,就拜托你们了。”我轻声说道
“恩。”trois和娜塔莉摆出了v字手势,示意着不必担心。
Trois和s跑到了一个几乎不为人知的地方,trois的手机响了一下。Trois看了看自己的手机,是一条信息,号码是未知来电,信息却只有哥哥两字。Trois从那地方冲了出去,仿佛忘记了s还有娜塔莉的存在似得。哥哥,哥哥,你在吗?Trois不断地寻找着他的身影,而出现在他眼前的却是让他极度讨厌的身影,他就是那个劈腿人渣,她的前男友。那一天,trois的双手沾满了血。据说自从那天后,除了没人看到过trois的身影外,也没人看到过实施组的拉斐尔。
他们走后,漆黑的街道里头,只剩下我和白原互相对立着。
“我..会保护奏的。”
我轻轻的举起了自己的抢来,指向他的头部
“要是不想被我杀掉的话,快逃。”
而白原全只是微笑着
“没所谓。”
泪水在我眼睛里打转着,然后不断地滑过了我的脸颊。
“快逃啊...笨蛋....被抓的只要有我一人就够了,我早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我不想牵累白原你啊。”
白原只是紧握着我的手,那是一双在不断发抖,出着冷汗的手。
“白原?”我看向他,然而他的脸色却显得非常差
“奏就是我活着的意义,要死就一起吧。”他以颤抖而坚定地声音说道
“那我们来做个觉得吧。”我亲吻了下他的脸颊,靠近他的耳边
“如果把警察都杀掉的话,我们就以逃犯的名字活下去,如果被抓了的话我们就在监狱里一起活着,直到死亡为止。”
我带上了自己的帽子,往枪装了好几发子弹。当警察发现我们时候,天开始下起了倾旁大雨。
在我枪声之下,一个接一个的警察倒在了地上。大雨持续了很久,湿淋淋的地上还留有显而易见的血迹。我们和警察没完没了,直到我终于失去了拿着枪地力气。终于,我和白原的手被扣上了手铐。想必新闻会如此报道吧,西门学校17岁女高中生成为杀人犯,被捕。不知道这样的自己会受到学校里面的人多少的议论呢,母亲看到这条新闻又会摆出什么样的神情呢..这一切,都已经与我无关了。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我再也不必背负虚假的自己活下去,不必在意别人的眼光了,以后的日子里,我只需要待在监狱里就行了。况且,我还有白原陪在我身旁。很久之前,我就失去了活着的意义,对于生命,也只是感到厌烦还有无聊,每天看着形色的人从我身旁路过,然后根据观察他们,我戴上了不同的面具。活着是让我感到非常无聊的事情,然而我却能成为另一个人活在世上的意义。呐,s,你找到了吗?人为什么会死的答案?我从警车里的窗口,看着天空的景色。以后的脑中大概只会有监狱的景象了吧。S,属于我的答案就是...
------死去的原因,就是人的本身已经失去了活着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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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以下是脑补
*完结撒花
“s你再也不用问那句话了!”奏兴奋的说道
”是啊。”s呆呆的看着奏
“那个..”s似乎想说什么
“怎么了s” 奏问
“hc如果开第二期的话......”s欲言而止的说
“恩恩。”众人期待着s到底会说什么
“我就换个问题。”s笑着说道
···············································································
可以无视掉的小剧情》计划组s与实施组长zeal
“找妹子果然还得来计划组,实施组太多基佬了。”zeal自信的说
“人为什么会死?”s问道眼前的男生
“不知道呢~“zeal轻快的说道
“人为什么不死?”
这孩子,没救了,zeal如此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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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完结语:
Hc里的各位文手画手辛苦了...本来想搞个比较大型的互动可是我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Orz,主要不知道如何把剧情连贯起来啦。说实话组长会被捕,计划组组长会背叛,第一章开始时我真的完全没想过,所以,第三章真的是出乎预料的展开,虽然互相残杀是猜对了- -。觉得选择了实施组就是一个正确的选择..能认识到帅气的,有义气的组长,,,奏一生无悔(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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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与人员:
计划组:s,trois,kera
跟踪:opal,娜塔莉
实施:奏,白原,拉斐尔
Npc: 池面组长Ze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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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充血,呼吸困難,苦澀的淚水流下與鮮血混合在一起。
最後無力的掙扎之後,手指痙攣地無法再抬起半分。
到底為什麼會這樣?
她看著眼前屬於同伴的面孔,慢慢失去思考的能力。
她不想死。
——隨後,她的世界變成黑暗。
「天啊……」
看著打開又一個門背後出現的綠色蠢動物體,司檸茶哀歎了聲,在對方從通道攀上來以前眼疾手快地把鐵門推回原位,「又是那些植物……這個門不能走,pass。」
扶著門歎了口氣,她爬下梯子轉頭看著在做一樣事情的其他同伴,其中也有人在看過門內后露出了和她相同的表情,其中還有毫不客氣地爆出咒罵的,被其他人抗議噪音后才悻悻閉嘴,轉成小聲的咬牙切齒。
跟著,在無人操作的情況下位於他們正上方的門軸自動旋轉,潮水似的綠色像從盆子里潑出的水般傾瀉,短暫沉默后,所有人都忍不住慘叫出聲。
「有完沒完啊啊啊啊啊——!」
從腰間拔出武器,防守和反擊愈發熟練的司檸茶將靠近的植物盡數斬落,再抬手時卻感覺肩膀到手肘都一陣酸麻,幾乎無力延續接下來的動作。
他們已經持續這樣的戰鬥一段時間了。
從脫隊的哈維爾不但沒有喪生還解開了基因鎖回來后,他們很快地跟上其他人的腳步,卻發現後者已經對上了比糾纏不休的藤蔓還要過分的敵人——喪尸,並且墻面出現數字、房門緊鎖,在狹小的空間里所有人再度陷入苦戰。
最後他們得到一個坐標(27,21,7),和氣喘吁吁、疲於奔命,花了大半個小時才脫出六面墻上全是秋田犬黃澄澄大頭的精神污染房間的下場。
但那還只是開始。
以此為密室逃生轉成動作冒險的標誌,他們在之後遭遇了更多的藤蔓、藤蔓、藤蔓以及藤蔓,尺寸超過規格的巨大植物幾乎是無孔不入,並在之後加上了更多同樣超標的動物或是別的什麼作為幫兇,折磨著瀕臨崩潰邊緣的小隊。
其中他們曾觸及過一次邊緣,卻在沒有渡橋的情況下與脫出失之交臂,并在立方體的劇烈震蕩后再度回歸到噩夢中。
長時間的追擊和搏殺,讓身心都即將到達極限。
「——小心點,親愛的。」在司檸茶有點勉強地準備再舉起匕首時,一隻手從她側邊突然伸出來,替她擋掉了突襲過來的枝條,「雖然Super Hero是我的己任,但我現在充其量也就是個二騎的程度啊。」
斬斷上方植物關好門的哈維爾鬆手跳下來,落在她身邊。
「……二騎初登場還會爆無敵呢怎麼沒見你來一個。」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對方言下之意,司檸茶拋了個白眼給對方,歎氣地拍上哈維爾變出鱗片與利爪的手臂,「抱歉,我就是手酸了一下……自己會注意的,謝啦。」
「你永遠不用跟我說『抱歉』和『謝謝』這兩句話,baby girl。」
哈維爾的回應是朝她勾了個迷人的笑,順手又扯碎一條藤枝,他們身後有個被一堆尚有行動力的綠色植物追得到處亂跑的人哇哇亂叫著跑過去,經過兩人時露出了嫌棄的表情:「這種時候求別秀恩愛了好嗎!它們越來越多了!」
「Oh, sorry my friend.」毫無誠意地向對方比出致歉手勢,男人按著司檸茶的肩膀一閃身晃到落荒而逃的肖重身前,龍爪揮舞,綠色的漿液在他手心炸開。
下一刻他敏感地轉頭看向房間的另一角,打開那側門扇的少年正和身邊人說著什麼,緊接著轉頭來發出了大聲的招呼。
「這邊Clear!」
看著身邊的女性和男性都向那頭拔腿跑過去,哈維爾也準備跟上。
然後,他感到某種拉力。
回過頭,數根的枝條勾住了他的腳腕正在緩慢地拖拽,不同於之前的藤蔓粗糲還帶有細小顆粒的質感,在這個房間出現的植物似乎更加光滑、堅硬,柔韌有餘曲度不足,顏色也較淺淡,梢頭甚至還長了寥落的少少幾片葉子,比起藤條大約更適合被形容為樹枝。
或許這是他們正在逐漸接近「上方」的證明。
一邊思考著一邊很快以爪尖撕裂那些綠色,正要跟上隊伍的男人頓了一頓,疑惑地從被撕開的一團植物中撈出個小小紅球。
「……這是什麼?」
被藏在枝條與葉片深處的是顆大概只有他四分之一掌大的卵圓形物體,表皮帶著淺淺的紅色光澤,他第一反應就是某種植物的果實。
原來這些東西也會結果子的嗎?
基於某種人看到未知事物就想手賤的原則,他非常順手地扯了把,果子就這樣從基部脫落下來、滾進他手心,捏起來有有點彈力,被他摩挲了兩下就塞進口袋,抽身準備往另一頭走開。
下一秒,幾個重疊的機械運作聲傳進他耳里,哈維爾看見了令他也難得地驚嚇到的場景。
「——走!所有人都馬上離開!」
他的上方、兩側,面前的地板,三四個門同時打開,綠色覆蓋了他的視野,與先前不同地用像猛獸獵食般的姿態向所有人狂暴撲來。
死亡是如此漫長的事情嗎?
凌亂的回憶碎片將她埋起來,像是漩渦般拖拽著她無法離開。
她的生命,早在那時就該終結。
不需要的,不被需要的,都在這個世界的雨和血里消失,但她卻被強留下來,哭泣的人說她是對方生命僅剩的意義。
所以她仍然留著,直到時間洗去創傷,讓她以為自己也能像常人般生活。
然後,時間到了,她即將再次被奪走曾經輕率地想要放棄的東西。
腳踝突然遭到一個大力拉扯,司檸茶驚嚇地將視線投向那個力量的方向,跟著還沒等她來得及做出回擊,扯著她鞋邊、褲腳的綠色植物在一瞬間就攀上了她的小腿,團團纏繞后勾著膝彎,用粗暴的力度向後拖拽。
在那個瞬間,她只來得及將手抓住梯子邊緣,然後纏在腿上的枝條將她迅速下拉,原本已經探出的上半身撞在通道內發出一個很大聲響,吸引來正準備拉她上去的同伴注意。
短暫的驚愕后,對方也很快探身過來抓住她手腕,一邊射出了小刀將那些帶著葉片的莖幹割斷。
刀刃在切斷植物后撞擊了墻面噹地一聲掉下去,被綁在刀柄上的繩索拉回來、懸在空中。
感覺身體一輕,司檸茶顧不得身上、手上火辣辣的痛,迅速松出一隻手去抓住了那把刀,將腿用力彎起來清掉剩餘還拽著她不放的幾根枝條,腳底一蹬,在Moriar的幫助下離開通道口。
隨後,他們將鐵門用力推上,重重阻斷其餘枝藤還想爬上來的道路。
用力喘了幾口以後,司檸茶才發覺自己有幾枚指甲在剛剛的纏鬥中折斷了,從指縫中流出點血色,而膝蓋往下的部分褲腳被撕開成一縷縷的布條,血痕盤在小腿上分外顯眼。
神經放鬆下來以後,痛覺就格外明顯。她皺著眉穿好自己差點掉出去的鞋子,怎樣都看那些布條不順眼,乾脆扯下來把兩邊褲筒都打了個結綁在腿上,剩下的部分隨意纏了纏滲血的部分,權當止血包扎。
「……真不愧是女漢子。」旁邊的Moriar將短刀跟纏在刀柄上的繩索——原型是他的外套袖子——收好,發出個不知道是欽佩還是無奈的笑聲,伸手把她從地上拉起來。
「我可以把這個當做稱讚對吧?」有點尷尬地笑笑,司檸茶有點踉蹌地扶著對方的手站起,看著地面上的門歎了口氣,「這下離Javi他們越來越遠了吧……」
「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墳場埋兩堆。」設計師向她意味不明地挑了挑眉,「聽天由命吧。」
「……嗯。」
搓掉干在指尖的血跡,司檸茶一時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只能悶悶地應了聲。
她手背上那個牙印仍清晰可見,皮膚上好像還殘留著曾被哈維爾親吻過的餘溫,儘管明知道是錯覺,她眼眶還是有點酸,疲累跟倦怠一口氣湧了上來,令她忍不住抬手蹭了蹭臉。
他們與其他人失散了。
不久前正當所有人要離開房間時,不知道什麼原因突然出現了大量的植物,慌亂中他們幾乎是連滾帶爬地穿過一個又一個房間,後方是異常狂暴的枝條緊緊尾隨,像瘋狗一般攆在後頭不放。
這樣連著移動了三四個房間后,她猛然發現不知何時起身邊只剩下戴眼鏡的金髮青年,想循原路返回卻遭到綠色的封堵,只能像無頭蒼蠅般照著記憶裡大概的方向前進。
但在並非所有房間都能通行、存在機關的情況下,他們能走的路更加偏離。
「總之,先想辦法回到渡口那邊去吧。」撥動著腕上的黑色手錶,Moriar在心中默算片刻,用手指在虛空中比劃了兩下,「我們現在的位置離那邊不算太遠,運氣好Cube不再轉動的話,應該再有5、6個房間就可以回到渡口。」
「不過還真是親切啊,這麼好心把轉動的規律給我們,真讓人懷疑接下來還會不會有什麼……司?怎麼了嗎?」
絮絮叨叨的聲音沒有回應,他有些疑惑地注意到女性正緊盯著他身後的某個位置,順著對方的視線回過頭,Moriar看見他身後不遠的墻壁上門軸正在緩慢轉動,跟著鐵門發出一個響,向旁邊滑開露出了通道。
有個身影探出來,平靜的黑色眼眸對上他們的,似乎也流出一絲驚訝。
「陸仁……?」
那時就在他面前直接消失不見的陸仁出現在兩人面前。
白色的天花板與白色的床。
白色的藥片讓她平靜下來,靜靜地看著白色的空間什麼也不用思考。
死亡之後的世界,是不是也是這樣一片空白?
那麼她或許暫時還不想到那裡,什麼都沒有的地方太過寂寞,沒有那個說想要她活下去的人陪伴在身邊。
對不起,「 」。
……如果可以的話,她想……
「你們怎麼在這裡。」
像是也有點愕然的青年從通道里翻身出來,環視了下空蕩的房間,「其他人?」
「走散了。」Moriar瞇起眼,對面的人身上穿的不是所有人相同的深灰外套而是白色,那個顏色有點扎眼得讓他感到某種異樣,「你那時消失到哪裡去了?」
「不知道,一進房間就失去意識,醒來的時候你們就不在了。」
對方給了他這樣的回答,見到Moriar正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坦然地扯了扯領口,「我醒來就這樣的——沒準NPC看上我了,老給我換衣服。」聳了聳肩的人走向另一側的墻面,轉開鐵門探頭向里看,「你們剛剛碰上了什麼東西嗎,怎麼身上都是傷……這邊是(335,849,696)。」
「Clear。」
思考了下,決定還是暫時忽視異樣感的Moriar跟在對方身後走過去,爬上梯子一手撐著通道口往裡看了眼,「不過現在房號安全的房間也有可能有危險,剛剛我們遇到的東西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活的觸手……」
「——仁哥,那你剛剛有看見諾諾嗎?」
一個女聲突然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轉過頭,Moriar看見司檸茶正表情肅穆地走過來,抿著唇不知道在想什麼,「她也跟你一樣消失了。」
「諾布?沒有。」黑色眼睛里有點淡淡疑惑。
「喔。」可有可無地應了下,司檸茶直直看著Moriar身邊的人,「那……之前Leander給你的子彈還在嗎?我們剛用完了子彈,可能會需要你那邊的。」
「等等、司……」
感到某種不解,Moriar下意識松了只手摸摸自己的褲兜,兩個滿滿的彈夾還在他口袋裡、剩下有部分被放在另一邊隊伍領袖那兒。
司檸茶不像是會在這種時候說謊的人。
他不動聲色地爬下梯子,往遠離旁邊人的方向撤開了點,而後者臉上浮出一點似笑非笑的表情。「可能是被換掉衣服的時候不見了,有什麼問題嗎?」
「有,最後一個問題。」
徑直走到對方前面,嬌小的女性朝他伸出手,深吸一口氣以後緩慢地發出提問。
「可以給我看一下你的手錶嗎?」
然後,青年揚起了唇角。
「——好啊,你盡情看吧。」
猛地抬手打掉司檸茶伸過來的那隻手,有死水般黑色雙眼的男人勾出冷冷的笑,反手一肘拐在剛準備往旁邊閃的Moriar腰間、在對方吃痛彎下身時閃過去扼住他的喉頭,粗暴地將設計師整個拎起來砸進通道里。
在悶響聲從隔壁的房間傳來時,他回轉了身迅速格擋下司檸茶刺過來的匕首,劈手奪下之後抬腿踹在對方小腹,將少女踢出不小的一段距離。
拍拍手,他把玩著手上的短刀,揚起笑弧看著想從地上爬起來又摔回原地的司檸茶。
「看完以後,你也跟他一起下去吧。」到地獄裡去。
女性的另一隻手里是從他手腕上抓下的腕錶,錶帶鬆脫開來攤在地面,不用看他也知道錶面寫著某行文字,是將他與「陸仁」這個個體區分開來的唯一訊息。
沒有給對方反擊的機會,他直接射出了手上的刀,在司檸茶狼狽地滾開避過時侵上前揪住她的領口,挾著拳頭的力量連同那副身體一道狠狠砸向墻面,帶出對方帶血沫的嗆咳,無力地歪下項頸。
準備再度揚起拳時,子彈擦著他腳邊落在地上,他只來得及看清那顆小小的東西上有某個花紋在閃光,下一瞬間強烈的光芒便刺進他眼皮,讓他不自覺地閉起眼睛、用手格擋,睫毛下面滲出生理性淚水。
凌亂的腳步聲從他旁邊擦過去。
等強光的效果過去一點之後,他回頭,看見急匆匆攙著少女的男人有點勉強地把臂彎裡的人塞進通道、自己也爬上去,隨著金屬碰撞聲音鐵門開始滑回原位。
「呵……」
他的身形瞬間化作殘影,箭一般襲到尚未關攏的門口,手掌一點點將門板往反方向扳開,露出後頭兩張震驚的面孔。
「不錯的小花招。」可惜是張鬼牌。他在通道邊上一撐側身滑進另側的房間,跳下去后另兩人迅速地退到房間另一角,其中一個試圖擰開其他的門,卻只發出咔擦咔擦的聲響無法轉動半分。
扶著墻面,他能感覺到墻壁緩慢的向內推進,相信對方也發現了這點,表情開始流露出類似愕然與絕望混合的情緒。
某種亢奮的黑暗感情在他體內升騰起來。
殺掉這兩個人!把他們撕碎!讓女性的長髮沾上鮮血男性的軀體變成肉塊骨骼折斷關節暴露胸腔里的臟器流到地上頭顱的內容物全部變成凌亂混沌渾濁的一團!
他有種想大笑的衝動,「自己」至今為止將所有情感和話語鎖在心底的舉動此時看起來格外愚蠢,那些黑色的東西堆在他喉嚨蠢蠢欲動隨時要向外爆發出來,於是他也就任憑它們傾瀉,話語從他口中吐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其實『他』很喜歡你們。」
但是他討厭。
「尤其是你,司檸茶。」
他將會取代「他」,連同「他」所擁有的全部,都要不剩一點地摧毀。
「——所以去死吧。」
那兒是沉默,是冰冷,是永遠的孤獨。
或許是適合她最終前去的地方,但她不想在那裡,她已經不是無力,能夠為同樣需要她的人做些什麼。
時間未到。她恍惚間看見男人對她和藹地微笑,然後臉上落下了淚,無聲地搖頭。
於是她的眼裡也滾出同樣的透明水珠。
對不起,現在還不能去你那裡。
對不起,父親。
視線里看見朝自己面前襲過來的手掌,司檸茶咬牙朝旁邊閃開,無力的小腿卻一陣抽痛、讓她整個人撲倒在地上。
口腔里有一點鐵鏽腥氣,她用力嚥下去,翻身拔了腳上的靴子就朝攻擊者砸去。
沒有命中目標在她意料之中,少女很快地踹掉另一隻鞋,腳板在冰冷的地面有些打滑,她直接藉著那個摩擦力讓自己整個人撲過去,重重撞倒了有著陸仁外表的不知道「什麼人」,然後一拐撞在對方心口。
運作起身體里的內力,她化掌為拳朝對方面孔錘下去,然後聽見骨骼扭曲的噼啪聲。
「……!」下一刻,司檸茶警惕地跳開身,一腳未中目標的男人從地面跳起來,捂著鼻子發出幾個憤怒的聲音,被她握著匕首插過去之後閃開身,再度迎面而來的還是拳頭。
意外地她在那瞬間什麼都沒有想,只是避開,捉住了對方的手腕向外掰,另隻手順便就把匕首朝眼前的人捅下去。
在刀刃突破血肉發出扭曲聲音之後,她才驚覺自己做了什麼,有點驚嚇地鬆開手向後退。
面前那張染血的臉是屬於她的同伴的。
被她察覺到與真正的「陸仁」不同是驚覺對方腕錶環在袖子之外時,記憶中由主神統一配發的手錶無法拔下,也因此她能毫無障礙地向對方揮拳、攻擊,如同劈砍植物般順遂,直到她察覺眼前站著的除去身份成謎,實質里跟她或其他的人似乎沒什麼區別。
殺喪尸可以,殺怪物可以,但如果面對的是跟自己一樣活生生的人呢?
她的手有點顫抖,她剛剛對有血有肉的人用凶器插下去,對方還有著自己已經熟悉的相貌。
「……司!」
男聲急促地提醒著她,但比Moriar的呼喊更快的是「陸仁」的攻擊,像是察覺不到痛般,散著發的男人直接將匕首從自己肩上拔下來,劃過了司檸茶眼前,狠狠插在被她剛剛襲擊對方的同樣部位。
思維空白了半秒,司檸茶才感到自己肩膀傳來讓人想哭的劇烈疼痛,此時眼前的男人已經拔回了刀,下一擊是直接朝著她頭頂心劈下來。
在她反射性伸手去扼住對方已經失去腕錶的手時,鼻骨扭曲的染血面孔露出個得逞般笑容,一個大力重擊在她小腹,讓她瞬間脫力、半跪下來,短刀順著她背後劃開一道長長口子,撕破了布料、帶出灼燒般的痛感。
意識有點模糊起來,少女聽見某種肉體撞擊聲音跟Moriar的悶哼,她勉強地抬起頭,看到斜前方金髮青年被踹倒在旁邊,手裡還攥著沾了鮮血圖案、煉成陣才畫到一半的外套。
白色褲子下面的皮靴用力在Moriar小腹踩了兩下,直到青年完全失去抵抗力般攤平四肢,逞兇者才重新朝她的方向走過來,路上順帶踩碎了另個人的眼鏡,腳底發出玻璃碎片摩擦地面嘎吱嘎吱的聲響。
然後,那隻腳朝她踏下來。
「那傢伙在主神空間教你的格鬥,都忘了嗎?」
一手掩住她的口鼻,踩著她身體朝她湊近過來的男人臉上有某種恍惚笑意,絮叨的粘稠聲音和眼底那抹殘忍都與司檸茶記憶裡的陸仁截然迥異,但那張面孔又分明是相同,令她無所適從地瞪大眼。
陸仁是……寡言但會讓人感覺可靠的,在危險環飼時會率先衝出,強敵當前時主動保護同伴,丟給她一隻自己的手套護身、然後有點尷尬地將臉別開的人,隊伍可靠的前輩。
如果說哈維爾是揮出的拳,陸仁便是格擋的臂,兩人如雙生兵器的矛與盾般守衛整個隊伍,令他們都能安心下來做自己的工作。
因此缺失去一方時才會令人心緒大亂,Raincad更是險些整個崩潰。
而她此刻所看到的人對他們露出毫無掩飾的猙獰殺意。
儘管面容相同,但那並不是同個人,只是想要殺死她、Moriar,以及其他人的陌生人。
「你把仁哥……怎麼了……」
她很勉強地從嗓子里擠出聲音,疼痛和壓在臉上的手掌逐漸奪取她的呼吸,而對面的人緩慢扯出笑容。
「不知道喔?大概是在跟另外一個打吧,反正也不會太久了。」
「等你們死了,我會把他送下來一起陪你們的,然後『陸仁』就只會有一個了。」
冷冷的笑對上她的眼,跟著手指扼住她喉頭,令司檸茶無力反抗地陷入窒息。
然後,世界就變黑了。
她或許會死去。
但是,她不想死。
她的時間或許到了,但她仍想繼續,從未像此刻一般渴求著未來。
她朦朧地看見一張熟悉的面孔,然後換成了另外一張,在大約是人生跑馬燈一類東西裡面向她伸出手的男人看著她蠕動嘴唇,她隱約讀出來幾個字。
活下去。
Javier Ryan對她說,活下去。
她的眼皮掀動,淚水溢出,被扼緊的喉管無聲顫抖,滾出一兩個模糊的氣音。
在那之後,有第二個人對她說需要她,讓她活下去。
因此她還不能去那邊。
她還有想要做的事情,想要說的話,想要與之一同走下去的同伴。
不能去、不想去、不該去,那個死亡的空曠的安靜的純白的全黑的孤單的冷清的冰涼的寂寥的世界,她——
「去死吧。」男人的聲音鑽進她的耳孔。
而她用盡全力睜開眼,發出最後的無聲嘶喊。
「我——不——去——!」
又子是在一间装饰很简单的房间里醒来的。
揉了揉眼睛,走到卫生间里进行简单的洗漱,然后坐回床上整理脑袋里的信息。
前些日子,被妈妈留在家里看家的又子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里头的声音怪怪的,又子以为是什么诈骗电话或是奇怪的推销,皱了皱眉头但是很有耐心的把它听完了。电话里头的人说只要杀掉一个人就可以获得200万的报酬。又子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答应了。又子不知道200万具体可以换多少颗糖果但她知道有了这200万家里的负担会减少很多,妈妈也不用再那么辛苦的工作也不用早起晚睡的在外面到处奔劳。
从家里带来小巧而又轻便的餐刀藏在又子和妈妈一起特制的斗篷里,分别往双臂上缠上点白色的绷带。写下给妈妈的留言条,准备好出门的又子想了想最后还是带上几颗自己喜欢的糖果放在斗篷里,这样不开心的时候可以让心情变得好一点。来到码头,又子四处看了看最后把目光定在一艘离码头比较偏僻的游轮上‘是那艘船了吧’抱着这样的想法又子带着略有点紧张的心情走上了游轮。
“你好,我是这艘船的接待。请把你的武器交给我”入口处穿着接待服的男人笑着跟又子说道,又子没想太多只是把藏在斗篷里面的餐刀拿了出来交给男人。男人把刀子放进一个黑色的袋子里然后交给其他的人拿下去,男人询问了一下又子的名字后把又子带到三楼的一个房间里就离开了。桌子上有放着要杀的人的资料,又子看了一下,记住了要杀害的人F的样子,便放下资料,打量着房间。又子发现在放着电磁炉的桌子下面有个黑色的袋子,和之前在接待处放餐刀的袋子是一样的,又子以为里面放着是她的餐刀便打开来看。结果发现里面并不是自己带来的餐刀,而是一把直刀。这把直刀比餐刀要长点和重点,又子拿起直刀试了一下手感,除了长度和重量有点不同外又子表示没有任何不适应。
从斗篷里拿出一颗糖果,剥开包装纸把糖放在嘴里。把直刀带在身上,斗篷的长度勉强还能够遮住直刀。然后又子便走出了房间沿着走廊下了楼梯来到一楼的餐厅。餐厅里面有很多人,不过大多数都是比又子年龄大而且身高也高许多的人‘难道说大家都是来杀那个F的么?’又子是这样想着,但是很快她就没去理会这个问题了。从桌子上拿走一块草莓蛋糕,坐在角落连同之前放进嘴里的糖果咬碎一口一口的吃着,时不时看着周围的人。
“各位旅客请注意,请扶好周围的固定物品或依靠墙壁,前方有较大波浪。”广播刚播放完毕船上边猛烈的摇晃起来,又子直接把还没吃完的蛋糕丢到一边死死的抓住墙壁上的扶手。“啊啊啊————”随着男人发出的惨叫声,强烈的摇晃慢慢的停下来,餐厅里面众人的眼光都聚集到那个人身上,然后……
是的,那个发出惨叫的男人死了。又子认真的看了看那个人的脸发现原来是F。F的脖颈上插着一把刀子,血流一地,还未削完皮的苹果滚在一旁。船上的所有人都被叫回房间里等待这次意外的处理。不一会儿,船上的广播响起,是电话里头那个人的声音
“由于F先生的意外死亡,这场暗杀游戏不得不终止了。”
“所以,我们改一改游戏规则吧。把奖金加到二百万美元。”
“计时三天,请船上务必只剩下一个人哦?”
“那么……”
“计时开始。”
之后,又子便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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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信息完毕的又子又从斗篷里面拿出一颗糖果剥开糖衣放进嘴里细细的品尝着。自从上船之后这已经是第二颗糖了,要省着点吃,吃完就没了。因为是小孩子正在发育时期而且还是刚睡醒的又子打算到一楼的餐厅处吃点什么填饱一下肚子,看着放在桌子上的直刀,又子想了想还是带上比较安全些。
毕竟现在大家都为了那200万互相残杀着……
其实又子除了一开始要杀的目标F之外没想过要把其他人杀掉,而现在F死了暗杀变成互相残杀,又子要保护好自己,直到找到相关的人告诉他们要弃权这个游戏。
走出房间沿着走廊下了楼梯再次来到一楼的餐厅。F的尸体还在那里,好像没有人来清理过现场。又子心里有点怕,扭过头来不看F的惨状一路小跑到桌子面前拿起饭盒望嘴里不停的扒饭,就连自己平时不喜欢吃的菜也扒进嘴里。匆匆忙忙的吃饭盒饭后用手随便擦了擦嘴巴便离开餐厅了,对着尸体吃饭的感觉真的是太不好了,背后觉得阴森森的,又子决定以后把饭盒拿回自己的房间里面吃。走到二楼的走廊时,又子遇到了一个女孩子。酒红色的披肩发,墨绿色的眼睛,看起来只是比自己大一点而已。对方好像也注意到自己,缓缓的走了过来。然后……
右手上拿着匕首冲着自己刺过来!!!又子想往后退,不料鞋底好像有点高摔倒了在地上,直刀也从斗篷里掉了出来。又子伸手拿起直刀往对方胸前一划,直刀的刀锋好像只划破对方胸前的衣服并没有把她划伤,但是趁对方后退避开攻击给自己逃走已经足够了。又子用尽全身的力气掉头往走廊里跑,想甩开那个女孩子。但是对方很快便追上来了,一手抓住又子的斗篷狠狠的往后甩。又子表示摔得很疼很疼,地板是结实的硬木板,又子的膝盖和脸上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擦伤,火辣辣的。又子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右手抓紧着直刀‘看来对方是来杀自己的’抱着这一想法的又子狠下心来和对方打了起来。
又子一直处于下风,身上伤痕累累,斗篷也划破了好几个地方,显得有些狼狈不堪的样子。而对方的衣服也划破了几处,脸上有些浅浅的伤痕,和又子相比,对方的情况真的是好太多了。再次跌倒在地的又子举起右手用直刀做支撑点让自己半跪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待体力恢复一点之后再次举起直刀冲对方刺去。对方看着又子皱了皱眉头,身体稍微往旁边侧了一下躲过又子的攻击后一脚把又子踹到墙壁上。小小的人儿撞上墙壁发出一声闷响,靠着墙壁滑下来坐在地上,又子的体力已经消耗殆尽已经无法再站起来了,直刀掉落在一边。看着对方拿着匕首越走越近,又子以为自己死定了,害怕得她直闭眼。只听旁边发出‘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的声音,又子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对方只是略有点僵硬的弯下腰把直刀捡起来。又子好像想明白了些什么,看到对方准备转身走人的时候突然叫住对方:“请、请等一下!!!”
原来,对方不是冲着自己来的。不是来杀自己的……她只是…她只是想拿回她的刀而已……
只见对方走回又子身边蹲下身子,用她那双无神的墨绿色眼瞳看着又子开口问道:“有什么事么?”又子艰难的抬起手,在斗篷内侧摸索着口袋,把从家里带来的糖果拿出来递给了对方:“这个……给你……”对方迟疑了一会但还是伸手接过又子的糖果说了句谢谢然后站起来转身离开,走了没几步听到身后靠着墙壁坐着的又子隐隐约约的声音……
“拿了你的刀……真的非常……”
“对不起。”
啊……好痛…浑身都好痛……妈妈…又子…又子好疼啊……
靠着墙壁坐着的又子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散了架似得浑身上下都觉得疼痛不已。又子突然想起自己有一次闹肚子的时候妈妈曾经说过‘只要又子睡一觉到醒来的时候就不疼了’又子很想问妈妈这种比闹肚子还要疼的是不是睡一觉醒来之后也不疼了?但是妈妈不在自己的身边。抱着‘睡一觉醒来后就不疼’这个想法的又子缓缓闭上眼睛,意识模糊之间好像还听到平时妈妈在临睡前给又子哼的摇篮曲。
就这样,又子睡着了………………
“第52份工作。”说完,D2翻开特意携带的小本子,拿起夹在封面的铅笔,在“第52份工作,替有钱人家照顾年老的母亲。”那里画了淡淡的一横。
D2认真地卷好了本子,并将其放在了衣袋里,随后抬头看了看那家子留给他们母亲的房子。
硕大的庭院整齐地摆满了各式的盆栽,但D2并没有认真地学习过盆栽的分类和种植,所以也只能勉强地认出那是百合,这是玫瑰之类的烂大街的花种。各式的盆栽争相地摆露出各式独有的妖媚的姿态,或像各类跃动着独一无二的舞姿的舞娘,又或像争相显现着自己的高超法术的各路神仙......精彩绝伦,惊艳至极,让D2无法想象那是出于一个年岁已近90高龄的老妇人的手中。
“大概是请了人吧。”D2一边磨搓着手中刚摘下的某盆盆栽上的叶子,一边暗自地猜想着。
“咚咚”按照礼貌,D2敲了敲门。
“谁啊?”隔了很久,门内才传出声音。
“你好,我是D2,从今天开始由我来照顾你。”D2对着门说。
“好的你进来吧。”随着声音的不断接近,门终于被打开了,而打开门的,正是这间屋子唯一的主人,D2手中介绍的有钱人家年老的母亲。
但意外的是,那位老母亲并没有D2想象中的那么浑身散发着年迈衰老之气,相反的是那位老母亲骨子里透出的干练和完全不符合年龄的叛逆已经不需要去认真观察和感受就已经可以清楚的感觉得到。
“非常感谢,进来需要脱鞋子吗。”D2问,因为D2发现门口的旁边放着一个鞋柜,里面整齐地摆放着零星的几对鞋子和几对室内的拖鞋。
“哦,你喜欢吧。”老母亲拜拜手,示意随便。
“真是的我一个人就可以了啊,那群混蛋又把钱浪费在无用的地方。”老母亲不断小声地反复着同一句话。
虽然听到了,但是D2也没打算说些什么。
“对了,我该叫你什么,老人。”D2问。
“诶诶,你这年轻人说话怎么这么不婉转,叫我夫人就行了。”
“那么夫人,如果你女儿或者媳妇来了我该叫什么,夫夫人吗?”
“他们不会来的。”
“好的”
打后的几天,夫人和D2过得意外的合适。
“喂夫人,你那又老土又脏的外套还穿吗,不穿我给你洗了。”
“喂喂喂!那是价值几百美元的外套!什么老土!还有不能机洗啊要手洗!啊!别扔!”
“夫人,今晚你要吃什么。”
“三文鱼。”
“那种长满寄生虫的鱼类我建议还是别吃。”
“三文鱼。”
“不做。”
“你敢?”
“我弄。”
“那就好。”
“熟的。”
“生的!”
“不管你。”
“夫人,外面又来了一批看盆栽的。”
“赶走,告诉他们都不卖。”
“好的。”
“夫人,我有一个问题。”
“说。”
“为什么不卖盆栽。”
“丈夫留下的卖不了,当年给他的转让合同他还没签字就去世了。”
于是有一天。
“对了,待会给你一张纸你签个名。”
“嗯?”
“来。”夫人给D2递了张填满了英文的白纸,随后又递了支钢笔。
“这是什么。”D2不会英文。
“那里,空的地方签个名字。”夫人指了指角落的一条横线。
“哦,好的。”D2没怎么想,便签了名字。
然后到了第二天。
夫人跳楼死了。
那时候D2还没睡醒。
夫人的子女找到了夫人放在桌面的白纸。
上面的英文写着。
“我同意我死后这间屋子的所有都归D2先生所有。”
那时候D2还没睡醒。
——原本觉得,这只不过是个比较特别的游戏而已。
君烟麟抬头望着天空中突然出现的初始之树,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头。
“所、所有——玩家注意——我是初始之树……我命令你们马上——带着枯影来——”少女甜美的嗓音带着明显的紧张。然而下一秒,初始之树的影像突然消失,随后出现在玩家们眼前的是四位意志。
不管怎么说,这游戏里的NPC似乎也太智能了点。君烟麟没有仔细地去听意志们的话。而是将目光转移到浮现在身前的任务栏上。
——副本?
他心不在焉地扫过前四个副本,最后目光停留在最后一个副本上。上面的内容全是问号,不过也不难猜测,这应该就是枯影族的副本。上面的接受选项还处于灰色状态,无法点击。
就在这个时候,全体意志的声音在空中响起——
【此为所有意志下达的命令,登录了空想神域的玩家们,开始选择你们的副本吧?】
【拒绝接受的人,将给予你们永留于此的惩罚。】
“……”君烟麟悻悻地将手从拒绝选项上缩回来,“我擦,差点就拒绝了。”
不过永留于此——
真的能办到吗?
不管是不是真的,做出这种威胁已经不属于普通游戏的范围了。既然任务是强制性地接受,那么,接下去的一切,他们也许都要被迫做出选择。
心里的不安一点一点地往外溢出。
怎么会遇到这么蛋疼的事——
“到了执行任务的时间咯~”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位浑身是血的少女。
君烟麟瞳孔一缩。
随后他迅速看了看周围队友们的反应——莱昂德还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艾蓝不安地对着埃里克说着什么,海蒂还在问别人最后一个任务为什么全是问号——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少女的存在。
不,也许……只有他看得到而已。
少女的外表是典型的枯影族。她拍了拍他的肩,手穿过了他的身体。君烟麟绷紧浑身肌肉,虽然少女并没有实体,可是他的肩膀却突然出奇的冷。
“你的那些所谓的同伴……可是你的累赘呢。”少女回头轻蔑地扫了眼莱昂德一行人,唇边笑容讽刺。
“还轮不到你来评论。”君烟麟回以同样讽刺的微笑,“说吧,‘游戏’是打算枯影做什么。”
记得没错的话,枯影在设定上是黑暗的传播者。而如今这个枯影出现在他面前,也就是说明——
“我们是黑暗的传播者。你没有退路。”少女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你似乎并没有看上去那么蠢呢。”
她说完,朝着他嘿嘿一笑,随即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搞什么啊,也就是说我还要在这四个副本里选一个吗?”君烟麟偷偷看了眼莱昂德,发现他在魔族的任务上选择了接受。于是他下意识地决定避开莱昂德他们的副本。
他必须重新对待这款“游戏”。这游戏,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和平宁静。才刚开始就对他们采取这种强硬的态度,以后还不知道要变得怎么样。
在弄清楚状况之前,能避开莱昂德他们就尽量避开吧。
于是君烟麟在剩下三个副本中随便选了一个。
【格露莘卡与堕落者】
【接受】
——就这样离开吧。
任务栏从他的眼前消失。他抬起眼睛,刚好看到莱昂德正盯着他,也不知道到底看了多久。银发的枯影族小矮子愣了愣。
——他都看到了?
莱昂德什么都没说,就那样看着他,那双锐利的眼睛好像在透过他的眼睛,阅读着什么。但是他什么都没说。
最终君烟麟在那种注视下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狼狈地像是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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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我们,不是一条路上的了。】
【少了一个人,就不是完整的队伍啦。】
君烟麟蹲在草丛里,满脑子都是离开前莱昂德的话。
“不是一条路吗……”他烦躁地在草地里打了个滚,“啊啊啊啊好烦躁……!”脑海里浮现出队友们的笑容,君烟麟深深叹出口气——
被讨厌了吗。
的确,这种不做一声解释就突然离队的行为特别缺德。他以前还在游戏上对“阿秋”吐槽过这种人——有些人打到一半就给我以各种理由退队,真搞不懂他们脑子里装的什么——没想到他现在就变成这种他最看不惯的人了。
_(:з)∠)_
心里累累的。
心烦意乱的君烟麟并没有注意到附近的空间出现了一种奇特的旋转状态,最后联通了一个黑暗的空间。
“咯嚓”地轻微的一声,一双黑色高筒靴踩在了柔软的草地上。
她往环顾一遍四周,往前跨出几步,突然感觉脚下一软——
“好痛!”
“?!”
“……”她一低头,发现自己正踩在一个银发小子身上。
正碰巧那个小矮子转过来——
黑眼白,破烂的翅膀。
是枯影族。
她放开了捏着日本刀的手。
“……黑色的胖次(¯﹃¯)。”
艾尔戈:“……”还是干掉这家伙吧。
这一次她毫不犹豫地拔出了日本刀。
“诶……诶?等等!不是我有意要看的啊……求放过!”君烟麟大叫起来,“等等明明是你先踩到我的……看胖次只是顺便……唔噗!”
——为什么我躺着也要中枪啊!心好累!
意识消失的前一瞬,君烟麟发誓以后绝对再也不躺在灌木丛里装逼了。(×)
上空传来一阵骚动,大屏幕上是初始之树的容颜,电流“滋滋滋”的声音传入到每位玩家的耳朵里,震得他们耳膜生疼。
“所、所有——玩家注意——我是初始之树……我命令你们马上——带着枯影来——”
初始之树的声音断断续续,已经没有了玩家登陆时的温柔,现在有的只是急促和焦急,还夹杂着些微的喘息声。
“啪咔”一声,初始之树突然消失。一阵“沙沙”声过后,上空又渐渐浮现出四名意志的身影。
“啊——各位玩家好,听得到吗?”白发少年少见地露出了一抹微笑。
“啊刚刚树妈妈只是觉得无聊而已,不用太在意啦~”兽耳少年动了动耳朵。
“比起这个呢~你们期待已久的副本任务要来了哟~”精灵族少女露出迷人的笑容。
“不过……”六只翅膀的男子压低声音,像是在宣告什么一般,“你们没权利拒绝就是了。”
「此为所有意志下达的任务命令,登陆了空想神域的玩家们,开始选择你们的副本吧?」
「拒绝接受之人,将给予你们永留于此的惩罚。」
——
「永留於此的……懲罰?」蘿琳娜低頭默默的思考著。
這樣,是不是就能一直待在樹麻麻身邊了?
「蘿琳娜不要想太多。」旁邊的索爾如同知道蘿琳娜內心的想法般說著。
「還是來選副本吧。」Tiramisu看著每人眼前都有的面板說著。
不過這???是什麼呢?Tiramisu疑惑的看著打著???的副本任務,隨即又轉過頭看向坐在一旁的枯影隊友蘭布達。
而一旁的蘭布達卻在點了任務接受後,就自己離開了。
「哎……蘭布達……」索爾看著蘭布達離開的方向,正想過去雀讓Tiramisu阻止了。
「不用追了。」Tiramisu說。
緊緊盯著面板上寫著???的任務,Tiramisu覺得之後再見面,也許就要開打了。
「我們要去哪個副本?」索爾看著四個副本疑惑的問。
「魔族!」秒答的蘿琳娜。
Tiramisu看了看魔族副本的介紹,部分少挺簡單?
索爾看了介紹,有點……麻煩?要找東西……
「笨蛋!」這麼說著,蘿琳娜鼓著雙頰,拿魔杖敲了下索爾,「魔族任務看起來才不麻煩!」
感覺,聽到未來蘿琳娜打臉啪啪啪的響聲了呢。
#為了愛坑隊友也在所不惜呢#
「嘛,那就去魔族吧。」Tiramisu揉了揉蘿琳娜的頭,帶著兩人就往魔族主城的方向走去。
——
在前往魔族主城的路上,蘿琳娜三人再次遇見了萊昂德他們,只是他們的枯影族也不在隊伍裡了。
萊昂德他們說,他們也是要去魔族副本的。
然後在Tiramisu和萊昂德兩人一番口水戰後,終於入隊了。
「唔,7個人。」萊昂德在吃完橘子餅同時清點完人數。
「喂,那邊的一群人。」從萊昂德身後傳出了陌生的女聲。
眾人看去,看到了一位從未見過的棕髮身材妖嬈的女性魔族,「我叫法爾多,我想入團,請問還有位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