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划群号:397502920
寒假开企。
20人已招满。
招收NPC。
注意!!!!!!!!!!!!!!!!!!!!!猎物猎人人设纸上写一些不太重要的消息!!!!!!!!!重要的请写在不公开人设纸上 私戳给NPC!!!
有朝一日,我也能写闪光弹了【流下泪水
虽然也就一笔带过
Cube•05•壮士断腕
陆仁并不是从小被当做佣兵来培养的。
他的母亲是个律师,父亲虽然常年不在家但和母亲也感情和睦。他的生活,就是家庭圆满生活顺利环境优渥的写照。
陆仁还记得自己初中时喜欢过一个女孩,端茶送水鞍前马后,因为一句话大冬天顶着雪给她买回来个,呃,个地瓜……掉价有什么办法吗女孩子指名要吃啊!晚自习前就四十分钟时间,学校在郊区,他骑着自行车生死时速,一路上摔了三次。买回来后女孩惊喜的说你还真买了啊,然后犹犹豫豫欲语还休的表示不想吃了。陆仁神会,这是嫌剥皮麻烦了,于是麻利的剥了皮切块送过去,果然没再被推辞。
可惜女孩不喜欢他,连他的死对头都对他这般的死心塌地感到心疼,特地对他说哥们不值啊!她对你连你对她的十分之一都没有。
陆仁心有戚戚焉,但转眼就不当回事了。直到女孩要转校,他帮她收拾行李,一个人提着东西送她到门口。上车的时候女孩接过自己的沉重的包,给了他一封信,然后突然哭起来,说,以后还有谁心甘情愿帮我提包啊。
那一刻陆仁觉得,啊,初中生青涩美好的爱情啊!值了,再也没有什么不甘心的了。
这天也是他第一次尝到了不甘,他不能再追求她喜欢她,甚至连买个手机联系或者转学都无法做到。他只能放弃,就在他得到的那一瞬,他失去了。他有点悲伤。
这种最普通的日常过了很久,直到初三时母亲成为了某个刑事案件受害者的代理律师。
做人要有良心,这个正义没有人来主持,那就由我来主持。女性这么回答他。要做个好人。
要做个好人……陆仁失笑。
直到母亲遭到枪击的那一天他发现自己的父亲是佣兵,致力于维护正义的母亲爱的是游走在法律边缘刀尖舔血的老爹……他不想再回忆这件事的结果了。如果结果好,那么今天他也不会成为一个无父无母的雇佣兵。
他过了那么多年正常人的生活,从小到大潜移默化的影响没有完全成型却也无法抹杀,在他应该构建三观的年龄里一切都变了。他得到了不同的经历和教育,如同极左和极右两个矛盾极端被枷锁扣在了一个人类的身体里。
然而他还没有死,他还没有疯。
他清楚的明白着自己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并且要活下去。
龙对着他张开嘴,喉咙里凝聚起火焰,酝酿着下一次吐息。
陆仁闭上眼,淡黑色的龙鳞重新生长出来,颜色渐渐变得如同墨汁一般浓烈,紧贴着皮肤。
深黑色的世界里开始出现光。
如同穿过稀薄云层投落在大地上的太阳,然后砰的一声——
光芒绽放。
有光就有影子!
陆仁猛地睁开眼!
影子,就是他的力量啊!
有什么东西在爆炸!
他看见了!昏暗的水下展开了巨幅的绮丽画卷,火光随着水波晃动,巨龙嘴里腾散起难以言喻的烟云,它因为剧痛而疯狂。一切都被照亮了,光影扭曲着闪动。举着火把来和他屠龙的是他的小队友,那个黑发灼眼的女大学生,拿着不知道哪里来的水下燃烧棒,重新潜入了湖里,准准的把炼金子弹丢进了巨龙喉咙。
陆仁觉得自己更加不能就这样死去,他说好平平安安送她上岸,如今她又回来,就必须再送她一次。
诺布浮在湖面下方一点点,抿着嘴紧紧皱着眉头,用倔犟的神情看着他。从他的角度看过去,诺布的身影只是一个不算太小的黑点。
难得我把你护地周周全全,自己却弄一身伤。他伸出手,无声的邀请。
嗨女孩,你要和我来一笔大的吗。
诺布不屑而傲慢俯视着他。
陆仁冲她比了个拇指,翻身面对着下方的龙。
「听我——号令!」他怒目圆睁,在掌间展开巨大的魔法阵。龙对着他咆哮,他也对着龙怒吼,眼睛都变成炽热的深红色,如煌炎浓烈。力量被解放了,有什么枷锁打开放出了魔鬼。巨龙猛烈的摆动身体,仿佛被某种不可视之力定在了水中,它嘶吼着对陆仁喷出龙息,火光一瞬间吞噬了它。
龙种伏在湖底静静地凝视着,等待火焰散去。
「死去吧畜生!!!」黑色的人影从火光中飞扑而出,迅疾的落在它的头上。以人类不可有的力量掀翻鳞片撕开龙肉一拳一拳轰在它头骨上。那已经不能算是人了,身披黑甲眼若烈阳,抛弃了所有来以命相搏。
置之死地而后生,我就用这命再换一命!
「影龙的咆哮!」黑色的影击裹挟烈焰轰鸣而出,在水底熊熊燃烧。陆仁紧紧抓着鳞肉贴站在龙头上以免被水流甩出去,他勾手成爪,使出所有力气轰击在龙脑袋上。
骨头发出喀嚓的碎裂声,龙种巨吼,疯狂的甩开陆仁一爪挥下。人类被拍到湖底,嘴边散开淡淡血雾,很快散开在水里。
水草顺着血液的味道缠绕上来,被陆仁不耐烦的扯断。巨龙甩尾,俯冲而下。
「听我号令!停!」
龙急停在陆仁面前,眼里露出讶异愤怒和恐惧。
陆仁被巨大的水波晃倒再地,他站起来,再一次举起拳。
「影龙的铁拳!」攻击准确的落在上一击的位置,「给我……碎甲!!!」
他咬着牙二次发力,手指贴着骨头捅进了巨龙脑子里。基因锁已经结束了,副作用慢慢开始发作,他死死扒住龙首手伸进里面摸索,直到刀锋碰到某个硬物发出咔嚓的声音,便迅速的握住塞进右手绑刀的布条。
好了,现在只要解决这些水草……陆仁没有魔力再供他点火化龙变影子,只能斩断水草向上游去,他疼的头脑不清,即使在冷水里他也能感觉到身体在流汗。很热,像是要烧起来了。窒息越来越严重,意识渐渐被白色吞噬,马上就要化为虚无。
水草再一次缠上他的左手小臂。这一次似乎格外坚韧,怎么也划不断。
吞噬龙血后进化了?他混混沌沌的想。
「忍一忍。」他咬住牙对自己说,把刀子抵在胳膊上,挥刀砍下!
一刀。水的阻力妨碍了动作,他疼的张开嘴,又赶忙闭上,喝进口水。
两刀。陆仁简直要哭出来。
三刀。壮士断腕,他来不及处理失血,立马翻身上游。
基因锁的副作用完全覆盖了他。
诺布呢?
他意识不清的想着,眼睛模模糊糊的看到有人奋力向他游来。
救救我。
他伸出手,被人紧紧握住。
诺布贴上陆仁的嘴唇,头皮发麻思维混乱的找各种各样的理由说服自己,最后在心里怒竖中指。
她刚撬开佣兵的牙齿就尝到了浓烈的血腥味,几乎是扑面而来那种。
何必呢,她看着陆仁想。说到就要做到吗?你和我什么关系啊?真令人疑惑。
她觉得陆仁其实挺啰嗦的,带着他不显山不露水的责任感和莫名其妙的保护者意识,却又在最险恶的地方沉默寡言。马蜂也好镜像也好屠龙也好,从来不多话,打起架来也迅速干脆。打完了就结束了,他不会说多艰难或者哪里不舒服,一切结束的都很沉默。
如果他不说,永远没有人知道他流了多少血,伤口多少寸。
人生有五件事情是自己的,悲伤,孤独,愤怒,挥拳,以及死亡。
不开心的事说了依旧是不开心的事,只是会变成两份;有人可以倾诉的孤独就不再是孤独;子弹不打到身上永远不会感同身受;叫别人帮忙战斗的家伙就是懦夫,以及无需多言的死亡。
这些东西为什么你要与我共享?诺布发狠的想。
他完全可以丢下自己变成影子逃命啊,这都是义务之外的事啊,最后到可这个地步,就因为一句“我会送你上去的”吗?你是认真在承诺吗?
“哈!——”她揪着陆仁浮出水面,深深吸气,“你知不知道你这种一定要做点什么来满足自己的性格最惹人厌?”
“知道。”陆仁虚弱的睁开眼睛,冲她笑笑,“以前就有人说过了,所以现在已经努力隐藏。”
诺布脸色难看的把他拖上岸,简单止血后清点着物品。
“只有一颗炼金子弹了。”诺布说,“还有三十分钟回主神空间,五分钟内你魔力能恢复多少。”
“看我能吃多少。”陆仁吸着树影,“天就要黑了,到时候恢复的更快,现在我能给点烟了。”
“足够了。”诺布直视着他,眼里有令人着迷的热烈与疯狂。
“最后,来送这个世界一场焰火。”
——你可曾,见过神明?
——像是时间的子弹穿破黎明打破死亡,它从最温暖的地方出发一点一点的直击你的心脏。
——堪比这世界最狠的毒。
——那是恋人的誓言。
——
喂——?听得到吗?
咳咳,大家晚上好哦欢迎你们来到这个封闭空间!
我叫艾里卡❤!强行把大家带到这里来真是抱歉啦?不过以后就友好相处吧♪
唉唉唉??别哭嘛!看来你们都不明白现状呢,那我就来解释一下吧~!
在场一共有二十位。
相信各位看到自己身边一定有一个以上的人很熟悉吧?没错,艾里卡大人呢~选取了世界上的十对情侣来参加这次的生存游戏XD!
很有趣吧?到底自己的恋人能否百分百的信任呢?我们拭目以待吧♪
那么接下来就让我介绍一下游戏规则和环境吧~!
[环境]
如各位所见,这是一个封闭空间,虽然墙壁是透明的,但是不论你用什么都打不碎它哦?
房间呢是两人一屋,我的左手边是住宿楼,右手边是食堂,图书馆被那边的小森林包围着。
住宿楼后边还有一片小森林。
住宿楼一共四层。
一层是大厅,二层到四层是提供大家住宿的♪。每一层都有相应的资料室。
不要因为墙是透明的就妄想着逃跑哦,大概会被电成黑炭吧❤
[游戏规则]
一共分为十组。
每一组都有一个猎物和一个猎人。
[猎物]是目标,杀害他组的猎物获得胜利。[猎人]负责杀害其他组猎物
人设纸上的信息除了立绘外都可以随便填,猎物猎人也可以伪装。
但是情报商人那里的信息必须是真实的。
白天日常,夜间战争。
猎物可以伪装猎人,猎人也可以伪装猎物。
每轮由抽签决定对手,刺杀只允许在晚上,白天请友好相处哦❤![通过白天的日常交谈可以来判断猎物猎人。
被刺杀的只能是猎物,错杀猎人直接被淘汰。[死亡]
失去猎人的猎物可以继续游戏,而失去猎物的猎人将失去资格。
通过投票决定输赢。
一周日常,一周战斗。
第一轮:十组——五组
第二轮:五组——六组
[胜出的五组日常休息,失败的五组选出一组复活]
第三轮:三组——四组
[胜出三组日常休息 失败的三组选出一组复活]
第四轮:四组——两组
第五轮:一组。
共计十周,一周日常一周战斗。
为了生存——请加油吧♪(笑
【青云云你看啊我稍微改了下就这样了要不然太难打了对吧[X】
【注意!!!这次挑战没有上交的由队友自行决定死亡XD!没错就是没交就死!!!小妖精们注意啦记得上交噢kira!死线是8月31日!9月1日将公布第三日常噢XDD考虑到之后开学企划主会延长第三次挑战的时间所以你们可以不用赶着这次死qaq反正这次死了结局也会把你召唤出来…咦才没有剧透呢】
【第二次挑战资料蓝本由青云提供,由夜久修改。】
第二次挑战
⒈第二次幻境挑战。主题为「迷宮都市の狂気の科学者」
首先关于这个男人吧,我们所需要知道的是他虽然是一个变态,但也是一个有着足够品位的变态,要说为什么的话那就是他跟蓝胡子虐童什么的完全不同,他的性质更加接近于一个疯狂的科学家。
他所钟爱的是陷阱制作。
单纯从陷阱的形式上来讲应该是更接近于小孩子的级别,比如说在地上挖一个坑,用别的什么遮盖住,但是关键是陷阱的精度问题,他能让明明是一眼可见的陷阱变得和挖陷阱之前几乎完全一样,但也只是几乎,还是会有一点点缺陷。
在这种情况就只能够时时刻刻地防备着了,毕竟一个不小心就会丧命——陷阱中会有比如说一大堆箭雨啊,突然陷落的地板下面有着尖刺啊,比如说突然降落下来的天花板什么的,这些大家就需要借用武器附加的力量来对抗了呢:D。
不过也有不少陷阱是吓小孩子的伎俩,比如说突然冒出来一个恐怖的人偶之类的。有些机关在声音足够大的情况下就会被触发,根据声音的大小也有可能性一下子开启多米诺骨牌式的陷阱也说不定呢~
第二次挑战的表现形式是一个巨大的迷宫,为了稍微给玩家们一些活路走,所以特意将道路改装成了平坦的大道,并且路面宽八米左右,要有什么躲避的空间的话应该是绝对足够的吧。不过相对的,攻击范围也会增大。
在迷宫的墙壁由红色的砖块砌成,大概有3米左右高。道路是泥地,带有一点点沙尘,墙角可以看见些许苔藓类植物。
【注意!!墙壁采用特殊的材质!不能被打破:3】
阿鲁巴克斯有一只黑色的鸟,当你看到那只黑色的鸟停在墙上时,你就可以知道阿鲁巴克斯正在监视你这边的状况。阿鲁巴克斯通过这只鸟来观测你们的行动,但是这只鸟不会对你们的行为作出任何干涉。【毕竟是一只蠢鸟嘛哈哈哈哈[[并不是
玩家的任务就是通过一层层陷阱,然后通过选择到达BOSS的所在处。并且打败BOSS。
(保留设定:在BOSS的所在地之前,阿鲁巴克斯的鸟会巨大化,作为第二次挑战的小BOSS而存在。)
分值65。
Leshem.Greyhill
同伊德一样为工会npc
Greyhill家的次子。
在父亲隐退之后开始同兄长一起经营灰山商行
商人,与工会有非常紧密的合作关系。
会发布还未被寻获的一些古代兵器,或者宝物的资料,因为基本都是他靠着之前的史书推测的所以真实度不是特别高。
本人除了喜欢书之外还非常乐意听别人的冒险经历,传说用有趣的故事和他交换的话可以得到冒险的消耗品或者武器方面的支援。
小时候头部受过伤
每天早上起来都会有10分钟左右想不起来自己是谁。
实力方面很弱,非常弱。
硬要说的话是敏捷型选手
不过他的姐姐很能打。
养了一只叫杰德的蜥蜴。
普通蜥蜴,胆小
喜欢菜叶子,讨厌菜杆子。
灰山商行
哪里都能见到店铺的招牌。
10年之前还只经营普通日用品方面,近期渐渐的开始涉及武器和药物消耗品的领域。
①
“黑暗在一次出现了。”名为简·德莫尼克的魔族意志现在正悬浮在利菲特岩原的上空中,俯视着底下想来接受魔族副本任务的玩家们。利菲特岩原现在已经人满为患,所有玩家都抬着头注视着那名高傲的意志,其中也包括了莱昂德所在的小团队。
在玩家们的印象中从来不微笑的简突然扬起了笑容,让在场所有玩家都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们要做的事情呢——”简的手上凭空出现了一幅地图卷轴,他拉开了卷轴,用手指了指混乱洞窟的所在地,“在这门口。”
“是什么事情啊?!”某位玩家朝着天空大声询问道。
“这个嘛……”简假装做了个沉思的表情,“我可就不知道啦。不过这也是你们任务的一部分吧?”
简再次笑了笑,“嘭——”地一声,消失在莫名其妙出现的火焰之中。
紧接着,玩家们开始骚动起来,吵闹着要意志出来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利菲特岩原里的各位npc都被人流所包围,玩家们相互挤来挤去,还是不是破口大骂。那些拥有翅膀的玩家也机智地张开翅膀飞向空中。现在,天上地下都被玩家为的水泄不通。
“大家请安静下来——”人群中间突然传出一声大喊,艾蓝在高空低头望去一眼就认出了之前那位武器商大姐姐,她正拿着扩音器对着四周的玩家们命令道,“副本任务在各个npc处都可以接——我们会把任务流程给你们的!”
听到武器商的话,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不过过了两秒又开始轰动,玩家们纷纷奔向离自己最近的npc,都想快点接受任务离开这个鬼地方。
莱昂德深吸了一口气,眼里闪过一丝阴霾,他对身后的艾蓝摆摆手无力地说道:“我去接任务,你把他们带到外头等我吧。”
“一个人去么队……莱昂德?”艾蓝还是觉得直呼本名有些别扭,毕竟叫他“队长”已经很久了,但艾蓝还是尊重他的提议称呼他为“莱昂德”。
莱昂德点了点头,又对艾蓝说了句“别走散了”,随后便把自己淹没于人海之中。
②
“啊……是你呀。”莱昂德挤了好久才挤到武器商姐姐的面前,没想到她居然还认得自己。
“嗯。”莱昂德不多做回答,接过大姐姐手上的本子填起了队伍信息。不料在第一栏“队伍名称”他就给卡住了,自己组的团还真给他忘了取名。莱昂德看着本子呆了一下,最终还是写上了他最熟悉的那个队名,只不过现在应该称为“团”而不是“队”,但莱昂德还是没有给予修改,就这么硬生生地填了上去。
莱昂德、艾蓝、海蒂……他一笔一划地把团员们的名字写了上去,最后还数了数人数。
嗯?莱昂德挑起眉毛,感觉有些不对劲。9个人?!
明明刚才清点人数包括法尔多只有8个人,而现在却凭空多了一个人。
莱昂德盯着本子目光一点点往下移,看到一个人的名字时他突然知道那第9个人是怎么来的了。
自己把君烟麟的名字也写了上去。
真是可笑。
他叹了口气划掉了那人的名字,把本子还给大姐姐。
“咦还是这个队名啊。”大姐姐看着本子眨了眨眼,微笑着,“那么你们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去混乱洞窟门口找修道士。”
“修道士?”一听这名,莱昂德脑子里立马浮现出穿着道袍踩着云在天上飘来飘去的神棍。
“嗯。关于他的信息我们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只知道他常年穿着深色的长袍。”
脚下踩着云吗?莱昂德抽了抽嘴角。
“我知道了。”
“那么,祝你们好运。”
③
大家还是怀疑为何法尔多要把自己称为“男性”。
“你胸前的难道是胸肌吗?”埃里克上下打量着法尔多,自己还真忍不住想伸手过去摸摸看。
“不是啊。”法尔多扶额,发现自己跟面前的一群逗比没法好好沟通。本来自己就是用姐姐的账号登陆的,角色是女性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过跟他们解释了半天他们还是不相信,这让法尔多感到有点挫败。
“那你就是把自己当成汉子的妹子咯。”Tiramisu吃着蛋糕道,“反正我经常把自己当成妹子。”
“噫~伪娘真可怕。”埃里克打了个冷颤,被Tiramisu狠狠地捏了一下手臂。
面对他们几个,索尔和萝琳娜也只能默默捂脸。
海蒂看着很快就跟别人打好关系的埃里克,心里很不是滋味,没注意艾蓝正悄悄向她走来。
“怎么了?”艾蓝摸着海蒂的头,小声问道。
“突然一下子那么多人……有点不习惯。”海蒂垂下眼帘,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
“其实我也不习惯啦。”艾蓝看出了她的心思,与自己相处那么久的队友突然离开,又突然加入那么多自己不熟悉的人的滋味的确有点不好受,“不过至少队长一直都在呢,是吧?”
听到艾蓝这句话,海蒂的心渐渐平息下来。几次任务下来,海蒂就觉得莱昂德虽有许多毛病,但非常可靠。她不止一次感谢自己那天勇敢地上前去搭话,其实她现在只要看到朋友们还在自己身边,便心安了许多。
海蒂握紧拳头做了一个给自己打气的动作,“希望小0,也要努力呀!”
“他会的。”艾蓝看着海蒂,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埃里克朝她们方向看了过去,嘴角也微微上扬。
“抱歉——”众人的视野中突然出现一抹鲜明的红色,“让大家久等了。”
莱昂德边走边挥动着手上的传送轴,笑着向大家打招呼。
“啊。莱昂德回来了。”萝琳娜拉着索尔的手向莱昂德所在的方向跑去,她现在觉得埃里克和Tiramisu话一聊开就简直神烦。
其他团员也反应过来,紧跟了上去。莱昂德则停下来摊开了传送卷轴。
“你们靠过来一点。”莱昂德对他们说,“我们现在立马出发。”
还是先祈祷下不要再传送到奇怪的地方去吧……
莱昂德在心底喃喃道。
④
传送点是不在奇怪了,但莱昂德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因为团员们的重量全都集中在了他的背上,使他动弹不得。他貌似还听到自己身体某处断裂的声音。
该死……是传送时围得太紧了么?
待背上的重量渐渐减轻后,莱昂德艰难的翻了个身,一动也不想动。海蒂识货地递上了食物,莱昂德边大口嚼着边向道歉的团员们摆了摆手,意思是“没关系”。
“你们先去找那啥修道士吧……我先歇会……”
“不用找了……”萝琳娜突然说道。
“他一直在看着我们诶。”索尔抓紧了萝琳娜的衣角,声音颤抖。她定定地盯着前方石窟旁坐着的男子,穿着深色的长袍,帽子遮住了大半边脸,手里还捧着本不知名的厚书。
“你们好。徘徊在黑暗边缘的旅者们。”
名为修道士的男子脸上,露出了一抹诡异的微笑。
-TBC-
※矫情
※我的逗比风呢?!
※我代入感强得都被自己吓cry,以后还怎么活#再见
※海蒂真是我的小天使_(:з」∠)_
「七濑前辈,你要去那里吗?」
走向研究所大门的七濑停下了脚步。
「嗯,研究所就拜托你们照看了。」
13区多喰种伤人的事件已经确认犯人是被改造成喰种的人类。
这一切的黑幕正是上井学校校长-小泉将人。
小泉将人也是被改造成喰种的人类。
据说改造他的正是研究所所长-莉岛。
七濑觉得自己的世界被颠覆了。
不过几天时间,研究所就已经四分五裂了。
有的人选择跟随CCG和D.S的联合部队。
有的人选择保护小泉将人。
也有不少人趁乱逃跑了。
七濑本来觉得自己只要继续中立就好了。
有一个研究所的同事参加了CCG和D.S的联合之后,告诉七濑13区还存在很多这样的被改造成人类的实验品。
「那我也去看看吧。」
七濑带着好奇和少许厌恶来到13区。
「想想CCG和D.S的首领聚在一起还真是不得了的光景呢。」
七濑走在离上井高中不远的街道上。
晚风稍微有点冷,七濑戴上了兜帽。
离七濑不远的地方,那个东西显出身影。
并非“人类”也不是“喰种”
只是被杀戮欲望填满的肉块。
七濑本能的觉得反胃。
「请注意,小泉将人还将不少人类改造成喰种。」
「但是没有和他一样的完成品。」
「请你帮忙清理13区及周边的实验品。」
「绝对不能让那群失败品逃到其他区,一定要在13区解决他们。」
连思考的时间都不需要,七濑张开赫子。
依靠速度模式到达那个东西面前,回旋身子用斩击模式将它斩成两段。
「解决了吗?」
七濑这么想着,向那个东西看去。
它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修复着自己的身体。
修复完身体的它站了起来,展开了赫子。
瓦斯般的翅膀和粗壮的尾巴。
「负责清理实验品的诸位,务必注意你们的对手都是复合型的赫子。请小心应对。」
临行前的告诫,回响在耳边。
「哼,就算有这么高的再生力和复合型赫子又怎么样。」
七濑将面具收起,嘲讽般的笑了。
「慢慢地在我胃里再生吧。」
七濑的赫子和头发染上夜晚的颜色,只有鲜红的赫眼在夜里依旧清晰可见。
像是准备开始捕食的野兽一般。
七濑跳上13区边缘的一栋高楼的楼顶。
「今晚的月亮真漂亮啊。」
遭遇到的实验品在二十只左右。
现在只剩下一地的骸骨和将七濑的风衣染红的血。
「小泉将人,真的觉得这么孤独吗?」
「喰种和人类,你碰巧是两边都能明白的存在啊。」
「不过真可惜,这么漂亮的月亮你再也看不到了…」
A与T,T为胜者。
U与X,U为胜者。
V与H,H为胜者。
J与S,J为胜者。
N与Q,N为胜者。
心塞方02
计算坐标、打开门、丢进物品、判断安全、进入……
不断重复着步骤,走过了一间又一间除了颜色都一模一样的立方体,小队成员都已经近乎麻木,无论是精神上还是体力上都快要到达极限……
“857,674,736……判断为安全”揉了胀痛的脑袋,伊芙虚弱地被莫炔半扶着。全队依次进入。
原以为这个房间还会是和之前一样空无一物,却是发现房间的角落中团着一团腐臭的肉块。几个女孩子都皱着眉捂住了鼻子。
Strix走上前看了看,“这是一条巨蟒的尸体,旁边还有一团尸体应该是巨型蝙蝠。”
“主神不会在空间中放置毫无意义的东西……所以在这个地方放置尸体……主神是在暗示我们什么呢?……或者说,这些尸体对我们会有什么用处呢?”
“我们这次的任务是逃出这个cube,那么对于我们来说从每扇门上的坐标找出逃出这里的方法才是最重要的……难道说,尸体里面有逃出这里的方法?!”越说越欣喜,帅帅飞奔到尸体旁,不顾腐臭的味道,伸手就打开巨蟒的头颅寻找“答案”。摸索了半天,确定了没有什么“方法”才沮丧地起身走回。
“噗哈哈哈,你是脑残还是缺根筋啊,用脚趾想想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主神又不是白痴,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看着帅帅愚蠢的行为,Strix捧腹大笑,夸张地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咳咳”唐宵轻声咳了咳,提醒Strix适可而止,接着说道:“我想,我们现在最需要的除了通关的线索之外还有武器……”
“啊……我在书上看到过……巨蟒的骨头是非常坚硬的,做成武器的话甚至比一般的金属效果会更好。”瞬间领悟到唐宵的意思,伊芙欣喜地开口,“不过这种蝙蝠一般都带有剧毒,大家最好不要碰。”
莫炔沉默地将伊芙交给唐宵,便一声不吭地走到尸体旁边用力将巨蟒的牙齿拔下。见状,三人组,Strix和亚历山大等人也纷纷开始拿取尸体中的骨头。
伊芙在唐宵的帮助下做了一把风之刃送给了唐宵。其余人也都将骨头做成了自己较为擅长的武器。
“……”莫炔将多做的一把匕首递到喻谅眼前。
“谢谢。”喻谅微笑着伸手收下,这时,立方体突然震动了起来。
众人在惊呼声中迅速调整了平衡,但这震动来得快去得更快,只几秒钟的时间就平歇了。
随后房外传出了了一阵巨响,像是机械运作的声音。
伴随着响声,C面的门打开了。
一根粗壮的藤蔓从门内钻了出来,
队员们都反应快速地聚在了一起,拿出新做好的武器不断地抵挡着藤蔓,只是微小的伤害并未对藤蔓造成一丝影响。
被保护在众人身后,伊芙也使出了火系法术。可惜眼前的藤蔓似乎并不是普通的植物——火对它一点伤害都没有!
情急之下,伊芙打开了身后的D门,然后爬了进去,“快进来!”
听到伊芙的呼喊,众人躲过藤蔓的袭击,快速进入了D房间。
更多的藤蔓在身后追来,注意到对面墙上的字符,伊芙习惯性地开始思考,这次手表却是没有跳出任何屏幕。
“Everything according to its kind。看来这次我们不需要输入答案了。”说着,唐宵打断了伊芙的思考,然后打开了D门。
队员们一次进入,与之前相同的情况又发生了——第一个进入的千岛同丹和乐行一样,也消失了。
众人来不及惊疑,因为不知何时出现的丧尸正在缓缓接近。
紧紧握了握手中的刀,莫炔做出防备的姿态。
“丧尸是不死的,纯粹的物理攻击只能阻碍它们的动作……至于对付它们的方法,上部恐怖片我们已经知道了……伊芙,你负责放火彻底杀死他们,莫炔,亚历山大和三人组,你们负责保护大家顺便配合伊芙。”
点头表示明白,几人站成圈将人保护在中间。
“丧尸什么的还是第一次杀呢……”亚德迎上一直丧尸,对着要害挥臂看下。锋利的刀刃一下便将其身体与头部分离,“也没什么大不了……嘛?”刚想得意下,便被眼前的情况镇住——被砍去头的丧尸又重新生长出一个头来,没有丝毫异样地继续前进!
“上一部恐怖片中的丧尸并没有还原这个功能啊……”唐宵皱眉,“算了,反正烧成灰一样没用。”看着那个丧尸在伊芙的火焰下消失地无影无踪,唐宵释然。
耗费了一段时间终于将丧失处理干净,众人都坐在地上恢复体力。
“这些丧尸可真难缠。”许是有了一起并肩作战的经历,一直沉默的三人组与小队其余人间的距离在减小。
“是啊,怎么砍都能复原而且没完没了的,我都想吐了。”亚历山大半开玩笑道。
Strix看了看正在解密的伊芙,苍白的脸上有着细细密密的汗珠,刚刚战斗完又马上投入高度的思考,让人不得不担心她的身体情况。
走上前去同她一起解开了密码——(27,21,7)
“27,21,7……天,27!超过了26了,这应该就是原作中渡桥的坐标了!”伊芙惊喜地将结果告诉大家。
“我们现在所处的房间坐标是698,781,738,根据原作中的换算方法,它的直角坐标就是23,16,18。我和伊芙都看过这部片子,根据它的移动方式计算的话,应该能找到渡桥。”Strix说道。
“……刚刚的藤蔓,原作中应该没有出现过吧?”
“没有。”Strix肯定地说道。
“看来这个空间在主神的操控下已经发生了一些未知的变化了……”唐宵皱了皱眉,“现在可能连原先安全的房间都会有危险,在存活第一的前提下,我们还是尽快到达渡桥比较好……这样,伊芙,Strix,带路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
计算坐标、打开门、进入,计算坐标、打开门、进入……
经过的一个个房间尽管都一样,但一个又一个的坐标在提醒众人他们正向渡船不断接近。
“899,795,314”报出门框上的坐标,Strix爬了进去,其他人也纷纷进入。
“根据坐标,这里应该是这个cube的最边缘了。”Strix
摘下眼镜擦了擦,不断喘着气,灰色的衣服上沾满了血迹。同行几人也皆是精疲力尽,衣衫褴褛。
莫炔紧握住手中的匕首,身上的伤口因衣服的破碎而裸露在空气中不断流着血,体力因为一路的厮杀也近乎枯竭。看着房间中无数的藤蔓在张牙舞爪,队员们都不顾体力全力对抗。
一阵搏斗后,所有人都是新伤加旧伤。拖着疲累的身体打开了D侧的门,外面是一片黑暗,这让斜前方发着白光的出口更加另人迫不及待了。
“出口就在斜上方,接下来只要乘上渡桥就能出去了。”
听了唐宵的话,众人都松了口气——再战斗下去他们真的要脱力了!
向下张望,小队都在等待渡桥的出现,等了半天却是根本没有看到渡桥的影子。
“渡桥不会被那些捣乱的藤蔓卡住了,没法运作了吧?”有人猜测道。
“有可能……我们刚刚一路过来好像没有再碰到过cube运转所带来的震动了,也就是说,cube从那些藤蔓出现之后就再也没有运作过。”唐宵皱眉道。
“开什么玩笑,那我们现在怎么出去?!”帅帅暴躁地用脚踹着身前的墙壁,发出沉闷的响声。
“也许……我们可以不走渡桥直接过去?”伊芙弱弱地开口。
“……试试看?”喻谅掂了掂手中的靴子,趴在门上用力扔了出去。靴子在划出一条完美的抛物线后便撞在了几米开外的一个蓝色的屏障上,耀眼的火花在相撞的那一刻喷出,随着靴子一道消失在黑暗中。
众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刚刚出现蓝色屏障的空间——这特么还怎么玩?!
这时,D侧的门突然关闭,而其他的门同时打开。
被突然开关门拉回思绪的众人都警惕地转身看向打开的门,却是被一阵剧烈的颤抖,倾斜弄得失去平衡。
在摇晃中失去了方向,众人不断从打开的门中掉下去,一片混乱中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沙沙沙......”
一个平和的午后,五个人聚集在一起,讨论着接下来的冒险。突然,五个人头顶上出现了一个光屏,杂音让提拉姆觉得刺耳。
“所、所有——玩家注意——我是初始之树……我命令你们马上——带着枯影来——”初始之树的声音传了过来。
“啪咔——”但一瞬间就变成了四位意志。
“啊——各位玩家好,听得到吗?” 只有一只恶魔翅膀的魔族意志,简·德莫尼克。
“啊,刚刚树妈妈只是觉得无聊而已,不用太在意啦~”有着老虎特征的兽族意志,梵古卡。
“比起这个~你们期待已久的副本任务要来了哟~”粉发的精灵族意志,伊里斯·特里帕斯。
“不过……你们没权利拒绝就是了。” 六翼天使,哈恩迪斯。
四位意志都露出了笑容。但雾狸觉得他们的笑容...有些怪异。
「此为所有意志下达的任务命令,登陆了空想神域的玩家们,开始选择你们的副本吧?」
「拒绝接受之人,将给予你们永留于此的惩罚。」
“啪咔——”
“永留于此?”莫里安动了动头上的猫耳。“太夸张了吧?”
“......把枯影带来。”提拉姆没有理莫里安。“枯影不是坏人...吧。为什么要带枯影过来...”
“......你想多了。”雾狸迟疑一会,开口。“我们的组里没有枯影。”
“比起这个,选副本吧。”芙拉指着一个大大的显示屏。
显示屏上,出现了五个对话框。其中一个打上了X,不能接受,其他的都可以接受。
“哪个都行啊......”莉维娅苦恼着要选什么。
“怎么办呢......”莫里安挠挠脑袋。“大家有主意吗?”
“有了。”提拉姆想到了一个办法。她从三次元背包里翻出了纸和笔。“抓阄吧。”
【抓阄中】
“到·底·该·选·哪·一·边·好·呢·如·同·卡·密·大·人·所·言·那·般~NA·NO·MA·MO·茄·子·柿·子·的·种·子~MO·GE·GE·的·伸·太·郎......”莫里安神烦的说出一大堆句子之后选出了一
个纸团。
“打开看看吧,童子手莫里安桑~”莉维娅笑着说道。
莫里安打开了纸条。
“2。”提拉姆瞟了一眼。“精灵族副本么。”
她伸出手指,点下了【接受】。
系统没有立即做出反应,弹出了另一个对话框。
【KEEP ON!KEEP ON!
请注意,副本一旦接受就不能更改,也不能中途退出。
副本任务一旦失败,将会给予惩罚。
──请问即使这样也要接受吗?】
“失败的惩罚......”雾狸轻声说了一句,就伸出手指,按下了她的屏幕那里的【接受】。
“强制任务......呢。”提拉姆苦笑了一下,也按下了【接受】。
“......不做死了,看这语气是认真的。”莫里安露出了少有的认真表情,按下了【接受】。
“......剧情任务会让你强制接受的。”芙拉很冷静的按下了【接受】。
“永留于此......”莉维娅一边思考着,一边按下了【接受】。
【全员接受确认,祝你们好运。】系统弹出了这句话,屏幕就消失了,留下了5份传送卷轴。
“总觉得,有种有点不妙的预感。”提拉姆皱紧眉头,说道。“我们去精灵主城吧。”
【TBC】
Yoke
一陣晃動。
亞歷山大原本就處於混沌狀態的大腦變得更加混亂,他想拉住什麼東西作為保持重心的支撐點,但房間內原本就什麼都沒有。在一片混亂中,有人尖叫了——大概是那個抱著布娃娃的少年吧,誰知道呢。他模糊地想。
然後他就失去了意識。
幾分鐘后,也可能是幾秒,或者幾小時,他從那佈滿了奇特紋路的地板上爬了起來,然後開始環顧四周。漸漸地,震動的頻率開始下降了。亞歷山大看向其他人,幾小時前認識的人少了一半——那個矮個子的忍者小女孩,戴眼鏡的生物大學生,還有帶著神秘氣質的女生——他們都不見了。
Yuki也不見了。取而代之那些人的是之前消失的幹練女性。她早已醒了,正在試圖喚起昏厥在地板上名叫伊芙的白髮少女。
亞歷山大倚在墻壁上,感到自己愚鈍的大腦已經反應不過來發生了什麼事。他檢查了一下手槍,在打那些畸形喪尸的時候用掉了兩發,不過剩下的也足夠了。其餘的——他環視了一遍房間——在這個房間裡的其他人,除他自己以外還包括那個唐姓東方男子,伊芙,名叫丹的狙擊手,莫炔,喻諒,抱著玩具熊的少年(名字他忘了),還有叫Dragon Pride Sky這奇特名字的男人。
這樣的狀況不算最糟。他想。亞歷山大對於同行者口中的“恐怖片”、“無限恐怖”、或是“主神”之類一無所知,只是憑著對話大概能猜測出些事情。很明顯,同行的人中,有“熟悉”這種情況的人。而他能做的就是跟著他們——不然他又能幹什麼呢。
他看到房間的門已盡數打開,通過狹窄的入口,能看到相鄰的房間,整個Cube形成了一個奇特的長廊。伊芙醒了,正在檢查著門上的數列。过了一会儿,房间内的人们鱼贯而出。尽管亚历山大并不擅长于察言观色,不过很明显,现在的气氛不太好。
“……Cube,前面一层的左下角和右上角上可能会有果实。”伊芙輕聲說道,儘管聲音很小,但足夠讓所有人都聽見。她身旁的女性軍人略顯擔憂地看著她,“啊……這道門,Clear。”
唐宵打開了門,他環視了一眼,總結性地說道:“四把手槍,我們戰力充足。”Sky先生剛想反駁些什麼,但唐宵的一個微笑卻讓他住了嘴。
莫炔第一個走了出去,他是領頭人。
在反復地探索和謹慎地前進間,隊伍緩慢地移動著。一種奇特的疲憊已經開始顯現了,喻諒低聲說了句:“我感覺有點不舒服。”莫炔皺著眉附和了他。伊芙思考了片刻,再次用什麼東西召喚出了跟人類相差無幾的人偶。對于這樣的景象,亞歷山大只感到奇特而已。
“讓人偶探路吧。”伊芙輕聲說道,聽到她命令的人偶用絲毫看不出是物品的動作穿過了門,在它身後的人們在人偶的帶領下穿過了門。
一路無話。所有人都在沉默。直到過了一會兒,丹無緣由地說了一句:“……我剛才和樂行一組,他沒事的。”
……不是無緣由的。
叫做唐宵的東方男子的表情緩和了些,好像對某件事情稍稍放心了下來,但很快,他的表情又恢復了,儘管眼神里露出了些許的開心:“現在不一定沒事,只能往最壞的方面想了。”
亞歷山大通過他們的對話猜想唐宵的變化或許和之前失蹤的那兩人有關,至於是哪一個,他則不清楚了。又一個房門打開,他剛剛準備好跟隨前方的其他成員穿過,卻聽到喻諒說道:“誰說的要往最壞的方向想的?”
門那頭,藤蔓因來人的體溫而感到興奮,快速地蠕動著,爬向了房間間的通道。唐宵輕巧地跳到了對面,神情完全變回了幾分鐘前的樣子,緊接著,看不見的劍斬斷了聚集而來的觸手。
“……服了他了。”莫炔說著,也是穿過了門。其餘人跟在他身後,走進了臨近的房間。藤蔓的動作快了起來,有目的性地竄了過來。幾乎就要擊向人們。
亞歷山大扣動了扳機,手槍微弱的後座力和熟悉的槍聲帶來的是安全感,藤蔓伸出來的部分被子彈所破壞,好像有生命力的動物似的倒了下來,粉碎成一片。身後的伊芙念誦著什麼,頃刻間,亞歷山大感覺到有什麼龍蓋住了他們。在保護著他們的什麼東西,安靜地阻擋著植物的進攻。
“這邊!他們在向這邊延伸!”
亞歷山大又是一槍,對準匍匐著竄了過來的植物。Sky先生還拿著用蟒蛇的骨頭改造的刀在和藤蔓搏鬥。Cube的”長廊”讓植物的長勢十分驚人,能看到遠遠的房間裡,還有植物在生長著,另有一些因為房間內部的陷阱而使植物失去了活力。
“……順著有植物的方向都是安全房間……!”伊芙說道,然而,門迅速地關上了,因命令差遣而探路的人偶消失了蹤跡。人們滿是緊張的氣氛。唐宵穿過那些植物,用刀理出了一片前方的道路:“不對!別去那裡!左邊!”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又有植物竄了過來,它們再度襲向人群,亞歷山大沖了過去,打了藤蔓一槍。
這個地方有馥郁的奇特氣味。
“是毒氣……別呼吸!”丹說道,踢開了地上匍匐著竄來的藤蔓們。
“那不是辦法啊!” 喻諒急忙喊道。
伊芙伸出了一隻手,吟誦出一句咒語,亞歷山大感到有陣風升起,吹散了撲面而來的香氣。方才有些眩暈的大腦順時感到了清新。
“我們得去找那個果實!”sky說,然後--
突兀的,藤蔓穿過他的身體。比方才更迅速,更有力。
它“發飆”了。
“小心!”有人大叫,亞歷山大條件反射地移了一步。
猛地,堅硬的藤蔓通過驚人的速度刺入了腹部,起先亞歷山大並沒有太大的感覺,但幾秒鐘后,傷口帶來的是極大的痛處。藤蔓還在傷口中扭動著,好像要穿透整個身體似的。
在這樣下去,會死。
亞歷山大感到自己的心臟在猛地跳動,他懷疑植物超長的生命力能在分鐘后使那東西就在自己的身體里生根。藤蔓仍在蠕動著,更多地藤蔓被鮮血和溫暖所吸引,攀上了他的脖頸,勒緊了亞歷山大的身體。亞歷山大用仍能活動的手臂盡力推開那些藤蔓。
“……”
植物的纏繞所帶來的是窒息感,還有對傷口的麻痺,藤蔓的香氣更濃厚了,讓人舌尖發甜。
亞歷山大很熟悉這種感覺,那是血的味道,腥甜的,在口腔里瀰漫。
要死了。他想。
死——
死了也沒什麼不好。
他已經過了這一生的大半了,不像那些年輕人一樣有再選擇一次的權力。即使活著也沒有目標的人生,已經有太多時間過去了。他沒有親人也沒有戀人,沒有朋友也沒有血脈,就像在水面上飄浮著的浮萍般無根。就算死了,也不會有人為他傷心。
不如說,活著也沒什麼意義。
突兀的,他想起那個女人——那女人有著美麗的銀白色長髮,頭髮有點卷,她有雙溫柔的,單單是注視就能讓人感到陷入一陣溫暖的眼。她有信仰,也有美麗的願景,年輕的溫暖的身體里懷抱著一切——但她死去了,像塊破布一樣被她的信仰丟在了街道上,在她的孩子面前。
她活得很難看。和亞歷山大一樣。
想起她讓亞歷山大難受起了,那種感覺……那種感覺……
就是所謂的兔死狐悲的心情吧。
所以,自己其實是不想死的嗎?
還不想就這麼結束嗎?
是的,還不想就這麼結束。有個聲音回答他。
三十四年,說不上是活夠了。
沒有生活的寄託……那去尋找就好了。
沒有生活的熱情……那去尋找就好了。
沒有生存的意義……那去尋找就好了!
還不想死……!
亞歷山大怒吼著,掙開了藤蔓。
有什么东西在流动。
火。风。或者水。
光和影在视线中交错。片刻后,我注意到自己从昏迷中苏醒了。
开启基因锁的后遗症依然没有消去,身上各处隐隐作痛,四肢有些无力。但是魔力已经大致恢复了,保持正常的运行完全没有问题。
我试着从地上爬起来,身体接触到的地面有些冰凉。
“…………。”
有人在我旁边说了什么话,但是我没有听清。视线终于清晰,带着无框眼睛的斯文男人坐在我旁边。
“现在感觉怎么样?我刚才不敢动你,怕哪里伤到了。”
我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首先是衣服——然后是身体。没有什么大碍,仅仅是有的地方被擦碰了。
“没事。”我小声的回答,喻谅微笑了一下。他的头发有点乱,眼镜腿也好像被随手修过。
伊卡洛斯的手记发动,我慢慢悬浮了起来。魔力比体力充裕的多,这是很正常的选择。
Cube的振动已经停止,我看向自己的手表,两个任务倒是容易理解,上面是二阶魔方的转动图,一共有三幅。这是什么意思?
耳边传了门开的声音,我和喻谅转过头。
“这边还有两个人,到这儿来……”
唐宵把头转过去冲那边的人说话,他后面的声音我一下没有听到。大家鱼贯而入。狭小的空间一下子变得挤了起来。
亚历山大从洞口钻过。莫炔紧随其后,他看到我们后,神态稍微放松了一些。接着是张德帅和总裁先生,最后是——
白色短发的退役军人,钻过洞口,关上了房门。我微微张开了嘴。
“……你在啊。”
她注意到我的存在,然后稍微弯曲起嘴角。身体的动作快于思维,在我反应过来之前,自己已经扑到了她的怀里。
紧接着环绕身边的是,熟悉的气味。
丹有些吃惊,我则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脸色发红的放开了她。
“……那个。”我把脸转向一边,“欢迎回来。”
“……嗯。”她把手放到我的头上。唐宵轻轻咳嗽了一声。
“我们先讨论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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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Cube想象成一个二阶魔方。
我闭上眼睛思考了一会。身体虚弱,大脑有点发痛。
“……Cube,前面一层的左下角和右上角。”我说,“果实可能在的位置。”
“四把手枪,我们战力充足。”唐宵打开我计算过的安全门,莫炔作为领头人钻了过去,“藤蔓的强度似乎变弱了,大概只有原来的三分之二左右。”
“我们不能直接去渡……”
总裁先生张嘴想说什么。但是唐宵转过头,对他露出了一个笑眯眯的表情,他就闭上了嘴。
唐宵现在。很恐怖。
检查,前进,检查,前进。
“……我感觉有点不舒服。”
喻谅低声嘀咕了一句,莫炔稍微皱了皱眉。
“我刚才也是。”他说。
想到领头人可能会消失的问题,我下意识的往身边丹的方向靠近了一点,然后用幻书唤出了一只人偶。
“让人偶探路吧。”我说。气氛有些沉重。我们默默的前进着,一路上安静的有些可怕,连动物都没有遇到。
“……我刚才和乐行一组。他没事。”
我听到丹这么说着,唐宵的表情没有原来那么可怕了。
“现在不一定没事。”他说,“要往最坏的方面想。”
他的表情却不是这么说的,我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房门打开。
“谁说的要往最坏的方向想的?”
望着注意到我们的存在而扭动起来的藤蔓,喻谅露出苦笑。
“我,还真是抱歉了。”
唐宵面无表情的这么说道,轻巧的跳到对面。藤蔓慢慢立起,而他站在植物的中心,手持隐隐流动的风之利刃。
“……服了他了。”莫炔冷声说道,用手一撑穿过了房门。我们随后跟上,面对着绿色的汪洋。
“开始?”
“开始。”
唐宵回答。藤蔓做好了准备一般,向这边猛地刺来。透明的结界闪烁,我替身后的人挡住了植物的进攻——
枪声爆发。
“这边,这边!它们在向这边延伸!”
亚历山大准到吓人的一枪击中冲来的藤蔓,随着电光的爆炸,那一片的植物被粉碎殆尽。总裁先生和张德帅用骨刃艰难的砍着触手,向着目标前进。亏了这里疯狂生长的藤蔓的福,房门根本没有关上,我们连打开都不用就能进入一个个安全房间——
那边的房间突然切断藤蔓关上,我的人偶发出砰的一声,掉落到那个房间的下面一层。接着是短暂的抽离感。
它被毁掉了!
“别去那里,别去那里!左边!”看着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的我们,唐宵以难以察觉的速度前进和斩断藤蔓,绿色的藤蔓被迫在他面前分开,如同他是穿过海洋的圣徒。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安全的吗?
“小心!”
我一瞬间有些发愣,可靠的俄国男人从我身边冲过,结实的打开了向我冲来的藤蔓。
“别呼吸。”身边的丹提醒大家。新的房间里藤蔓上长着奇怪的花朵,闻到香气的我感觉身体一阵发软。
“这不是办法!”喻谅瞄准一堆挤在一起的藤蔓,射出了一发银弹,“看看边上的房间,都有这种——”
“……Ventus。”
我低声呢喃风的名字,伸出自己的左手。拉丁咒文吟诵而出,妖精之书疯狂的翻动——
风暴卷起。
“快点,马上!”一瞬间做出决断的唐宵大声吼道,“果实在那边,伊芙撑不了多久!”
风暴驱散着代表死亡的毒气,大家一个个穿过房间。
两次。
风暴卷起。
“……在那边!”
三次。
风暴卷起。藤蔓聚集到我身边,我看着走在我和丹前面,即将被绿色分开的大家,准备强迫自己前进——
“……伊芙。”
在我左边前进的丹把手放在我的手背上。仿佛一瞬间心意相通了似的,我明白了她的想法。
银属性的能量跃过指缝,涌进我手心的风暴。附魔,集中,附魔,集中。每次灌注能量之后是我咏唱咒文的声音,配合毫无瑕疵,如同演练过无数遍。
无法估算的大量能量即将爆炸。藤蔓舞动,队友的身影即将被完全挡住,怪物如同旧世界复苏的恶魔,危险的藤蔓撞击着身周的一切。我和丹并排向前冲去,最后一次念诵风之名——
“——Ventus!!”
耀眼的光之风暴,以我们为中心绽放。
我叫撒尼尔【Thaniel】……恩……应该是说是莎莉尔【Saril】,很可爱的名字对吧,是圣经七天使之一,也许是……九大坠天使之一?掌控绝望的杀戮天使。
我的母亲是教徒,基督教教徒,我的父亲什么也不信,他是一个大男子主义的人,很温柔。我的母亲会每天带着我诚挚的做祷告,这有什么用呢?我以为着有用。
我爱着这个家,也许不大,不富有,仅仅在北方的一个小镇,一个可爱的小镇。安静,美好,有着与帝都无法相比的宁静与平凡朴素。我以为能比帝都好很多。
我家在镇子的边缘,旁边便是大片大片金黄色的麦田,丰收之际,是最美的时候,金色的麦浪与湛蓝的天空相称。丰收后,是草垛,一个一个的草垛。还能维持多久这样美好的景象?我以为能一直。
我喜欢在麦子丰收之际穿着裙子,站在稻草人旁边看着马路,看着麦浪,靠在稻草人旁边看着远处的山想,那边的山会有什么呢?我以为会是美好的人。
我有时候会坐在草垛旁边,做一天。
我喜欢妈妈做的红菜汤,我喜欢爸爸厚实的掌心。
但是……从什么时候……一切开始变了呢?我以为的东西呢?
明明刚才爸爸还叫我回家,用厚实的大掌举起我,将我架在他的肩上回到家里,就是妈妈笑着端着一锅红菜汤,为什么一下子爸爸就让我躲在钟楼只上了呢?为什么外面那么乱呢?为什么眼前都是红色的呢?爸爸妈妈为什么不来接我了呢?为什么到处都是血啊……爸爸妈妈……好黑好害怕……爸爸妈妈……
“小家伙,你好啊。”老练的家伙。
我这么想着,眼前就是这个家伙,接走了我们镇上所有剩余的孩子呢。独独将我剩下?
“你想干什么。”我警惕的说道,我只有十几岁啊……
“带你走哦,那些家伙在帝都上课,你不是也想吗?”
“是,但是我应该是和他们在一起的。”
“你不一样,撒尼尔小姐。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是要进入皇家炼狱式训练的哦。”
我皱了皱眉,这和说好的不一样,我觉得越来越像是一场阴谋。
绝对的阴谋,被那个家伙带到了最恐怖的地方,哪里还有放养的野兽,没有进行人形化的野兽,也有一些在化人的时候失败,成了怪物的东西,那里是驯兽场!
“亲爱的小姐,看到了么?那些孩子和你一样,抱负着远大的理想,知道吗?都是空话,知道外面的兽人有多可怕吗?你在镇子上见到的只不过冰山一角,如今强盛起来的黑铁不知道强大多少倍,着驯兽场里的全部也就是黑铁的一半,知道了么?我可爱的小姐。”
我见到了……我见到了啊,黑铁的可怕,我亲爱的恩师哟……
在驯兽场,我度过了这一生最可怕的生活,噩梦,噩梦!你无法想象,每天都在这里生活,脚上是铁链,没有穿过完整的衣服,每天如狗一样的抢饭吃,“弱肉强食”有的时候会真的发生,有的男孩子因为无法忍受饥饿将快要饿死的小孩子活生生的杀掉吃,所有人都已经习以为常,每天与野兽做斗争,有的时候是不是也得经历这种事?这是必须的呢。
到了十八岁,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到十八岁的,我进入了皇家骑士学院。
那些衣冠整洁的人,下面是如何懦弱的一颗心?
学习剑术,格斗,料理,生活,政治,文化。
一切一切是为了对付黑铁联盟。
我二十二岁那年的某一天,我去了国家图书馆,哪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也对呢,图书馆可是禁止喧哗的。无视掉那些出来偷情的少男少女,尽快的拿到想要的书就走,嘴里念念叨叨的说:“秀恩爱分得快秀恩爱分的快”
无意间便看见黑色短发的少年站在落地窗边的书架前挑选着书,阳光洒在少年的身上,我感觉有点看不清少年的脸,不由自主的走上前,越来越清晰……
“扑通——”我的视野一下子变黑,手掌和膝盖传来剧痛,耳边传来富有磁性的男声。
“没事吧。”黑发的少年伸出手,我有点呆,脸上是一副银色的面具,就算有面具也可以想象很帅对吧。
“没事……”我的手搭在他的手上撑起身子,以外的冰冷,是人类的手吗?我在想。
我眯了眯眼睛,看到每个制服上都有绣名字的地方,嘴里便吐出了少年的名字:“卡门……威特昂。”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心跳加速什么的,也算是一个正常少女的反应吧?过后几年,脑海里是不停的是他的脸和身影。
五年,整整五年。
我进入了暗月,看到了boss,和几年前一样,站在红色的地毯上,台子上是黑色短发的男子,银色的面具在灯光下泛着光。
也许是老天让我们见面的?他是boss,领导人。我只是一个小兵。
能看着他,跟随他,也许就足够了,足够了。
足够了啊……眼睛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糊住了,没办法看清眼前的东西,隐约看见钟楼的钟楼因为jeil和萨萨的打斗整的巨响。
这里是哪里呢?对哦……我还在战斗呢……我还能动嘛?我是一个战士,就算是一个女孩子……不对作为一个女人,也该站起来战斗了啊。
可是我为什么动不了了呢,为什么啊……
鼻子一酸,感觉到喉咙有些哽噎,这是什么感觉,快要死了么?被那个叫做帕拉斯的家伙杀掉了么?可是我还没有报仇啊,我的家人,我的家乡,被兽人们摧毁了啊,为什么啊。
感觉到太阳穴有什么东西划过,温热的液体滴落在褐色的短发上,咬住嘴唇努力忍着不要掉眼泪,多少年了,除了在无尽的噩梦中,我何时流过泪。
我还有很多事没有干啊,我还没有做一个女人该做的事啊,我连恋爱都没有做过啊,我甚至没有一次好好打扮过自己啊,甚至是一个挚友都没有啊……我还有一个我所留恋的人啊,他也许不会记得我,可是我死之前还记得他啊。
真的想大哭一场,但是真的没有足够的时间给我哭了,至少有人记得我存在过,会是谁呢。
对呀会是谁呢……也许根本就没有吧。
活一次很高兴哦,27年,活得很长了吧,在这乱世之上。
呐……爸爸妈妈,我来和你们玩了,妈妈再给我做红菜汤吧。
我真的……真的很爱大家啊……。
-撒尼尔·史蒂芬尼尔,于凌晨3:25死于钟楼。战死。
撒尔的眼角有着干涸的泪的痕迹,头发上和全身都沾有血迹的躺在那里,致命伤口涓涓的血迹已经干涸,血迹成河。
我爱着你哦,卡门……
结语-
我他妈都在写什么,浪费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这个时间我可以写多少作业啊!!!第一次写第一人称的文,恩bug很多很多请无视。第一次写煽情【?】文吧……当我发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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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结束-
正在播放 数码宝贝大冒险 更改为》与现实世界完全相同 6部放送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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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2-
战斗【对战】更改为》可以自由决定吸收的数值
-由30%》10%-50%
=经常会进行其他公告的修改和更新,可以偶尔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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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造类-
每过一个月,无人进行建造的建筑会自动出现一部分
【玛丽苏死死死死得好】
*漫画配文,漫画链接→http://elfartworld.com/works/20262/
*今天九方还是特别的中二呢
*因为作者开学了特别没脑子了别介意
*之后大概就没有玛丽苏了啊(难过
*玛丽苏真是好玩啊
*最近在补PP,可以带入PP里面那个死亡艺术的玩意儿(七八集之类的。。。)
*想不出说明了,最近比较不好玩
*明天见啊
“新人?那算什么?”
九方彻拿起地上三把原本是为新人而准备的枪,不是什么特别好的枪,或许是为了配合新人使用这一性质,主神留给他们的是最简单好使的型号,大概就是所谓的新手都能很愉悦的玩耍的风格呢。
把枪扔给茨城和高堂,自己拿一把,这是目前最理想的分配。因为除了这三个人,包括竺澄,估计都是枪枪跑偏的样子呢。
“所以说,为了团队的最高生存几率,目前枪支就决定这样分配了。“无视不服气的夜店女......这家伙叫什么来着?玛丽苏明显是被枪支威胁后给吓怕了,躲在纪安皓后面完全不看拿着枪的九方——这样也好,不用看到那张让人想打一拳的脸了呢。
“那么,继续向前走咯?”竺澄从刚算完确定安全的一扇门旁边离开,站在一边看着高堂和茨城爬上去去开门,向九方和新人们招着手。
“不.....”就在大家都向打开的门移动的时候,玛丽苏突然站在原地,不理会有意来拉她的纪安皓,“我才不要和你们行动呢!”
一旁的纪安皓和董旻看着玛丽苏故作潇洒的一甩头发,”我要一个人走!“宣布完后,玛丽苏像是故意和其他人作对一样,选择了和竺澄算出的安全的门相对的门。
“你.....”茨城伸手拉住准备去劝说的竺澄,对她摇了摇头。
心太善良了啊你?
玛丽苏的靴子重重的敲砸地上,像是要吸引众人的目光一样,爬进了房间之间的连接通道里面,“不就是一些小房间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虽然是这么说着的,但是却不难看出她还是对这种未知的环境抱有恐惧的。
不大的女孩子蜷缩在通道内,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像我这么聪明的女孩子,一定马上就能找到出口的!”像是想象到了自己出去而这些讨厌的,欺负自己的人却还困在这见鬼的地方一样,她突然有了向前的动力,“一定很快就能回家的,这种地方怎么可能困住我!”
“但是!”随着玛丽苏的话音落下,粉红色的裙子已经消失在了通道中,竺澄无力的放下了伸出的手,“那个房间......是危险的啊。”
红色的房间,满地的鲜血。曾经华丽的裙子,如今不过是碎布一堆,沾着主人的鲜血,还有不止是哪里的器官流出来的体液。切成两半的头颅中流出粉白色浓稠的物质,被切碎的眼珠周边沾着不知是泪水还是眼球中水分的透明液体。肠子从腰间掉落出来,被切成大小不一的粉红条断,胃里面还有大概是没吃完的东西,乱七八糟的一团。肢体扭曲的落下,一段一段的,白森森的骨切片和肌肉切片明显是没有课本上的图片来的标好看。
只要一想到这堆恶心的......现在可以算是垃圾的东西曾近还是和自己认识的人类,竺澄就已经有点崩溃了。她痛苦的蹲在地上,把自己缩成一团,捂着脑袋想要去忘记刚才看到的场景。
“你.....不怕吗?”相比较曾近杀过不少人的高堂和身为医生的茨城而言,九方彻简直冷静到让竺澄感到可怕,“你明明.....”
“第一次见到尸体?”
九方彻靠着墙看着缩在安全门下不敢向这边看的纪安皓和董旻,用手做出枪的样子向着两人的方向晃动了一下,“是.....又不是呢!”
“你想想啊,每个人差不多切开都是那个样子,有什么好怕呢?跟何况,又不是我死了,有什么好怕的?”
茨城和高堂慢慢从那边爬了回来,虽然说不是第一次看到尸体了,却是第一次见到那么不怕尸体的人,多少有点被九方的唯我宣言给吓到了.....吓到了也不对,充其量也就是惊讶?茨城大概是早就看透九方的德行了,只是被他的直白给弄的有点....不知所措?而高堂,则是这种人见多了,只要不触及到他们生命的底线,也就没事了。
“呀说什么呢,我和你们开玩笑呢!”九方挥了挥手,收起了认真的表情,摆出一副我做错了你们别怪我我还是小孩子的表情,“茨城,你的防护罩能防住那个机关吗?”
“诶?”茨城扶着脸色苍白的竺澄,有点愣愣的点了点头,“可以是可以。”
“那就让我们来给她收个尸吧?”
虽然说是开玩笑的语气,九方彻的表情却格外的认真,“这里机关那么多,也不知道到底还有多少房间在前面等着我们,”九方彻蹲在高堂的脚边,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扯了扯高堂的裤子,“但凭着几个人身上的衣服和鞋子,根本不可能一一试得过来啊。”起身,拉了拉上衣的下摆,九方彻活动活动腿,跳了几下,“既然都死了.....总得让她创造点剩余价值吧?”
“这样的鲜血盎然,还是真让人兴奋呢?”
“你说是不是?”
九方彻拿着玛丽苏被切断的手指,轻轻放在嘴边绅士般的吻了一下,“我的大小姐啊,你可真是,死的好不具有美感呢。”
手指掉在地上,慢慢冰冷,血液不再从中流出,鲜红的指甲油象征着其主人曾经的鲜活,但是现在也不过是支离破碎的碎片而已。凋零了,生命何其脆弱而又短暂,其中的挣扎让人欲罢不能,恶心的笑容,你所需要的祝福。你要什么?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啊!表面的荣华富贵与美貌,肮脏的内心,病态的欲望。
其实很早就发现了吧?自己的不对劲?
所以才选择去学习心理学和神经学,去学习如何伪装成最最正常而又标准的优秀人类。
“九方!快点啦,就差你了!”
“来了,来了!”
门重重的关上了,许久,这个不久前还有着人气的小房间便移动了起来,咯啦咯啦的机械声带动着房间的移动,被丢弃的手指在地板上微微晃动着。许久停下,等待着,新一批来暂作休息的人们。
心塞方,我们明天再见。
Cube•04•龙醒残心
查数,开锁,通过。
查数,开锁,通过。
查数,开锁,通过……
这种单调枯燥又消耗脑力的事往复循环,陆仁已经从诺布的眉宇间观察到了疲态。说也有趣,他的能力基本免疫所有物理陷阱,原本Cube中最致命的各种机关成了摆设,火焰也被慢慢消化,状态回来了,消耗最大的反而是一直动脑的女学生。
陆仁莫名其妙有点愧疚,他蹲下拍了拍诺布的肩。对方正拿着自己给她的小太刀在刻字。
“哎。”
“干什么。”诺布相当不耐烦的呛回来,集中精力对她来说本就困难,大量的计算又让人焦躁。至今还能不犯错,靠的大半是她多年来控制自己锻炼出来的意志力。
“休息一下吧,你状态已经开始迅速下降了。”
“闭嘴,我不会像那个男学生一样犯因为‘打击、焦虑、疲惫、大意’而导致的愚蠢错误。”诺布语速极快。
男学生?是在说来润凯吗?“那边有减员吗?”陆仁问。
“到我过来为止,没有。”诺布有点嘲讽的看他一眼,“你还有闲心思关心那边?现在比较危险的是我们好吗。”
“我,和你。”诺布指了指自己,接着点在陆仁胸口,“纯粹的智和力,没有辅助,没有支援,没有恢复没有控场。”
“行行,你以为打游戏呢。和那个死宅设计师似的。”陆仁讪笑一下,“别担心,不丢下你一个走,我会送你离开的。刚才就是随口一说,你可以不那么焦虑了吗。”
诺布面无表情,想反驳又觉得反驳倒是显心虚的样子。
佣兵冲她比了个拇指:“小命都在你计算里呢,别出岔,你没发现你已经不正常了吗。”
诺布皱着眉看他。
“你话变多了。”
“……无聊。”诺布觉得自己已经不想再理这个人了,她站起来懒得再看他,“去开门看数字。”
陆仁撇了下嘴,起身拉开滑门,呆立在原地。
“……”陆仁嘴唇动了几下,诺布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一定是我开门的方式不对。”他说。
“怎么了?”诺布狐疑的望过去,冷汗刷的从毛孔中涌出,头皮发麻。
对面站了个和陆仁一模一样的人,穿着白衣,以同样惊愕的眼神看着这边。视线落到诺布身上,倏地变成愤怒。
然后,她看到一团黑影冲自己砸来。
刚才佣兵一定是在偷偷骂人。最后一刻,诺布感同身受。
“拿着刀躲到一边去!”陆仁一把推开她,举起手臂变成了黑色的……不知道什么不科学的物体,从影击里揪出了另一个陆仁。
两个人什么也没有讲,什么也没有问。二话不说扭打在了一起。
让我们姑且称之为路人乙吧。诺布在心里默默的吐槽。这幅果决样子,真不愧是同一个人。
陆仁注视着镜像,他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切实的感情,一种名为杀意的情绪尤为明显。
这家伙是有自我意识和思考能力的。陆仁总结。他不想知道对方为什么针对诺布,是因为觉得她弱还是记忆有所修改。也不想和对方交流,想来对方大概也不想和自己多说什么。
一山不容二虎,这个世界上只要有一个我就足够了。
如果他是我的话。
我真的是我吗?
思绪飞逝而过。
施招、拆招、破招。原本就有损耗的陆仁,体力渐渐落了下风。
攻击相形见绌,格挡渐渐迟钝。诺布看着他被镜像一拳击开,弓起背踉跄着停步在自己面前。背影晃了晃,又站稳,急促的喘息着。
镜像布满龙鳞的拳收回来。血液滴落在地板上发出啪嗒的声响。
“真不该给自己立旗,刚还想着没受伤呢。”他抹了把胸口的血,咬牙切齿, “在这别动,别去别的房间,有野兽,房间会移……”
“闭嘴专心打架,我不比你蠢。”
陆仁无奈的笑了笑。
「这是“我”」陆仁踏地而出,在半路变成影子。
「这是“他”」诺布咬着手指骨节,小太刀在地上划出各种线条。
「什么是“我”有“他”没有的。」佣兵虚晃一招,在“自己”的面前变回人形,一拳击中镜像的左眼,用力推出三四米的距离。
「什么是他有而镜像没有的,他们的区别在哪?」诺布停下了手。她举起刀来,瞄准陆仁的方向。
形象是否会崩坏这种事,暂不考虑也罢。她想。
现在陆仁与路人乙唯一的不同,就是还有我了。
“接刀!”陆仁听见了诺布的大喊。他探出手去,凌空握住,做了个归刀入鞘的动作。黑色的影子缠绕附着,隐去了真正的长度。没有鞘,就用影子着刀鞘的模样,将刀收拢。拉开步子,目视,吐纳。
镜像人猛地前突!陆仁静止!他忽略了一切动作,怒吼着鲤口,拔付,切下。镜像早有预料的急停,过短的刀身能做到的只有刀尖撩起的那一串血珠。
镜像的将龙爪再次锐化,向前抓去。
佣兵的存在感变得薄弱,他突然动了了,踏地扑出,身影如同出现故障的电视屏一般抖动了一下,迅速的变成影子又变回来,让爪击从闪现中穿过。身体缩起,小太刀隐藏在手与身体的遮掩之后,拧腰向后旋转,一肩撞进镜像怀里。
陆仁将刀送出,整个刀身埋进镜像血肉里然后旋转着抽出,失去支撑的复制体倒在地板上发出嘭咚的声音。
一切都进行的沉默无声迅速,所有的精气神灌注进这一刀里。诺布甚至还没来得及咬起牙。
血振,没有刀鞘给他收纳残心。
陆仁站在原地不动。
“……陆仁?”诺布试探着喊了一声。
“你说。”陆仁突然开口,“人有智慧了后,咋就能这么狠心呢?”
诺布用难以理解的表情看着看他,他回过头来,露出有点无力的笑来。
就是在这一刻,她发现这个男人至今为止,还保留着某些可笑的天真。即使他清楚明白自己所期盼的,都是幻想。
“你还好吗?”诺布没有接话茬,她指了指陆仁衣服胸口那块已经停止蔓延的血迹。
陆仁点点头。
“刚才那是什么?一开始看起来像是居合……”
“居合,铁骑马反手逆身杀,古蝮手,结合改造了一下。我在小说里看过,臆想的武技,在主神强化后也可以变为现实了。”陆仁在自己胸口摁了摁,确定只是龙鳞划痕造成的皮外伤,“不过我没练过,这是第一次施展,所以才没被复制去。毕竟复制出来后他就是另一个人了,接触的东西东西一不一样,思考不一样,终究不会是同一个人的。”
“好运喔。”诺布说。
“倒是你——看到另一个我的时候不会怀疑吗?”
“他要杀我你要保我,就算对方是真的,那最好还是他死。”
陆仁咧了咧嘴。
“你没有进行残心。”诺布提醒。
“用不着了,走吧。”他说,又一次拉开了滑门。低头看了看掌心中从复制体腕上夺下的手表,上面一行小字尤为刺眼。
「杀掉主体并返回主神空间即可取代主体。」
取代我。路人在心里默念一遍,随手扔在地上咯嚓踩碎,嗤笑一声。
呵呵,取代我?
“875,957,033……嘿,你来看这个。”陆仁报完房间序号,忽然向诺布招了招手。
“什么……兔子?”诺布通过通道口指了指体长快一米明显具有攻击性的大型白色毛绒球。
杀掉复制体后陆仁开始感到饿了,刚刚还又杀了只巨大化的蜥蜴。杀死后没有得到奖励点的提示让诺布不甘心的用刀柄敲下怪兽牙齿。陆仁又应她的要求用皮做了个呼吸气囊。
我不爽,总要搜刮点什么。诺布这么回答他的疑问。
女人啊……陆仁偷偷感慨。
“在这等着我。”陆仁舔了舔嘴唇,眼里露出饥饿的绿光。
“HUM……很好,你是怎么做到的。”
十分钟后诺布看着将兔子开膛剥皮的,从指尖点起火焰一块块烤肉的陆仁,问。
“兔子变异了也还是兔子,成不了老虎。杀个一只吃肉还不简单。”
“我是说,只有一只兔子攻击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陆仁摆了下头,扁扁嘴:“我退役后是干探险家的,总要会和动物沟通。”
“少扯淡,你能和饥饿的食肉动物沟通?”诺布撬开兔子嘴指着里面交错的犬牙。
“好吧,总有那么点,小技巧。”陆仁比划了一下说:“每个能力都有它禁忌的地方,不要问了。”
“你……”
“闭嘴,吃饭。”陆仁用刀尖插起一块肉,指着诺布放到她唇边,“食不言,懂吗?”
诺布停止询问,张嘴……咬了个空。
“烤的还行。”陆仁嚼着肉,无辜的冲她挥了下刀子。
诺布不动声色的看着他,在心里恼怒的小声诋毁。
肉香又一次在变浓,鼻子底下重新出现了被刀插起的兔子肉。
“喏。”陆仁晃了晃,对她露出平常人都会有的、最普通常见的纯粹开心的笑来。
“……有病。”诺布咬下来,低声说。
“你看过无限恐怖的原作吗。”陆仁问。
“看过,怎么了?”
“你有没有想过。”陆仁顿了顿,“如果这就是无限恐怖,那我们这个主神选片子的口味也很有意思了。”
诺布示意他说下去。
“我们上一部影片是林中小屋,这部电影的幕后意义不用我再重复,主角正在被人……不,被‘旧日支配者’、被‘我们’观看着,被书写被操纵。《Cube》里的主角们都被‘楼上的人’控制着,他们永远不可能真的被允许逃脱出立方体。《无限恐怖》的主角知道自己是小说人物,依旧不可能从小说里跑出来给我们一拳。这些共同点……”
“你知道又怎样。”诺布打断了他的话,“谁不知道这些?谁比谁傻?”
“……”陆仁沉默了会,把新烤好的肉放在毛皮上递给诺布,“我只是觉得……”他靠到墙上组织着语言,“我只是觉得有点绝望,或许我人生27年里,所有影响重大的决定,影响重大的事,都与‘我’无关。那些令我感到悔恨的错误,痛苦的现实,以及看到的奇迹,都是被安排好的。”他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手掌抚上额头,“没有如果,没有机会。即使我返回过去再来一遍,它依然会是悲剧,无可更改。”
“从科学上讲就算没人操控你,时空旅行也是无法改变过去的,这是悖论。以及,就算是小说电影动画片,哪怕是拖沓如韩剧,也不可能描写你的每一分每一秒,它能连你吃饭如厕都详尽描写到吗?你的生活总有属于你的时刻,它更多地是你创造的。因为一个猜想而颓废,人要是这么活,也够没意思的。”诺布说。
“你是说我自己能决定的就是吃饭上厕所吗?”陆仁哭笑不得,“真不像你会说的话,你是在安慰我吗?”
我是在欺骗你。诺布在心里对他又对自己说。我需要你,需要拉拢你。
“你要是不想活了,我不是也活不了。”诺布吞下最后一块肉,“吃饱了。”
“我死也先把你送出去,把心放回肚子里。你看我这样,在小说里角色定位不就该是那种为了后辈主角壮烈炮灰掉的前辈吗。”陆仁活动了一下身体,环顾四周,“休息够了该走了。”陆仁拉开下方的门,“596,858,041。”
诺布皱了皱眉:“多少?”
“596,858,041。”
“走这个。虽然号码代表危险,但是他是……”
“你等等等,别和我说数学。”陆仁举手,“你直接说结果。”
“它是被刚才doge房间的数字隐藏起来的序号……别用这种表情看我,简而言之它是被标记出来的,是特殊的。”诺布说,“当然,也可能是提醒你躲开这个房间。”
“……姑且让我相信一次主神的人品。”陆仁说,随着机械声,一跃跳了下去,“房间开始移动了,跳下来!”
诺布看着他张开双臂和眼里的急切担忧,突然发现这世界上或许的确有某个地方等着她回去和到来,风景独好。
“Expanse?又是猜谜?”诺布看着墙上的字和手表上的输入框,手里的刀子无意识乱挥,似乎很不熟服的弯下腰。
“怎么了?”陆仁问。
“有点头晕……”
“脑子费的太多了?”
“不……我不觉得是因为这种破事。”诺布咬着舌尖伸手在墙上摩挲,很快找到了空气流动的地方,她痛恨的盯着几不可查的缝隙,仿佛要用目光烧出个洞来,“在这点火,我猜是一氧化碳。”
“二氧化碳到了一定浓度后也……”
“用你提醒,时间足够。”诺布给他噎了回去:“这主神出产自70年代吗,全都是圣……经梗……”
“password:DOWN?怎么自己开锁了?”诺布不敢置信的盯着手表,仿佛受到了嘲弄一般要把它摘下来砸碎。
“一氧化碳也停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陆仁问。
“有点恶心头晕。”诺布打开了下方的门,水湿润的气息扑面而来:“我们到头了。”
气氛突然莫名其妙变得尴尬沉默,陆仁盯着水面,心里泛起微妙的感觉,微微颤抖,有点激动又有点不安,他勾勾手:“把刀给我,水下面说不定还有怪物。”
诺布沉默的握紧刀。
“哎你行了,别老那么阴暗行吗。我保证把你送上去,要浮出水面也一定是你先露头。”陆仁在她后脑勺上拍了一把,“不会丢下你的,小屁孩。”
“你肺活量怎么样。”陆仁接过刀,拖下外套撕成布条,将刀紧紧绑在手上。
“要游泳的话40秒,不游泳一分多一点。”
“不用你游泳。加上气囊呢?”
“五分多。”
“足够了。我龙化后闭气的时间也很长。”陆仁把两人的衣服紧紧打成绳,“等我们上岸后回去再找那群NPC算账。”
诺布看着他把绳子系在自己腰上,嘴唇动了下,最终什么也没说。
“这个给你,我从Moriar那要了画了炼金阵的子弹,可以当炸弹用。”路人把两枚子弹放进诺布掌心,用布条裹住缠好,露出安抚的笑容。
“准备好,下水了喔。”
水里很冷,很安静,虽然没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但也称得上昏暗。
太安静了。陆仁想。没有一条鱼,没有受到任何攻击,这可不代表着是好事。
因为这是獒圈。
整个cube就像一个獒圈,这么大的湖泊如此平静,只能说明这之中已经诞生了獒王。
听,远处已经传来沉闷的雷声,气泡咕噜噜的翻上来。
陆仁在心里自言自语,强迫自己向下看。
水底,有龙抬头,一双金色的眼睛睁开,静静的看着他,缓缓的张口。
炽烈的火光在遥远的黑色湖底一闪而过,陆仁脑中空白,全身化作黑影飞扑而出,抱着诺布蹿出十几米去。沁入骨髓的湖水被火焰灼烧变得温暖,不再冰凉,却越发让人从心底到指节开始一寸寸发寒。
他抬起头来的看着诺布。女孩正紧张的看着他。
不。他对自己说。冷静点,不要慌。
「我会送你上去的。」
他挥刀斩断布条,伸手向上一指,动作干脆有力。女孩翻身就往上离去。
……真好,和这种女人说话一点不浪费时间。陆仁苦笑,然后深吸口气——在心里深吸口气,看着更深层的水下,龙缓缓游弋,巨大的身躯一点点显现出来。
陆仁的心脏飞速跳动,仿佛血液都要炸开,他不敢妄动,让自己最大限度龙化,黑鳞黑甲利齿尖牙,可怜巴巴得缩小了一点两者间的差距。
而龙先动了!它猛地摆尾向上浮去,嘶声怒吼,水流激烈的振荡让陆仁生平第一次想要骂娘以及体会到了脚踏实地的幸福。十几米长的龙俯冲下来,从正面击来。陆仁在一瞬间变成影子,向旁边虚晃一闪。体力不够一遍又一遍的无限影化,龙尾紧随着抽来,他飞速的在脑中过完阵术,双拳相击。
繁复的法阵像是突然绽放的鲜花出现在湖中,黑色的花纹微微发光,在水中一闪。巨大的影刃以裂石崩山之势斩击出去,再不回头。血液猛地溅出在水中散开,龙尾无力的随着水波晃动。影刀像是滋出来的电火花,忽的一闪,完全暗掉破碎了
陆仁被反冲抽的向下坠落,咬着牙不让自己漏气。
巨兽发出吃痛的怒吼,接着一甩尾消失在了水里。
头好晕,我得……赶紧上去了。陆仁努力扯着水底缠绕上来的水草,胸口涨的发疼,刚才的几下动作耗费了大半氧气,他用手死死捂着口鼻,掩住了一小串冒出的气泡。
砰——……
心跳失声,仿佛停止活动一般。然后,更加疯狂的跳动起来。
这种悸动深系于灵魂与血脉。
“——!”那只龙!又回来了!他在心底恐惧的大喊。
死去吧!龙吼传递着这样的信息,一直高高在上的支配者被触怒了,如今他来索取代价。
陆仁瞪大眼,看着龙爪挥来,他不想死。在压倒性的力量面前他又一次感到不甘,紧接着意识到这不甘是他唯一的力量。他努力扯开水草手掌合十,黑色的光芒再次聚集。
如炬的龙瞳猛然点亮,龙声嘶吼,刚刚绽开一半的魔法阵猛然破碎,利爪顿了一下,命中目标。陆仁拼命向后飞撤,深深的抓痕横跨整个胸腹,掀翻皮肉留下凶恶的伤口。
龙兽紧追不舍,翅翼展开,横扫而来。
陆仁最后一次举起手格挡,他并不抱希望,但他无法容忍自己什么也不做。
「你这种一定要做点什么满足自己的性格最讨厌了你知道吗?」
已经忘了是多久之前,有谁对他说过这样的话。他觉得还挺在理的。
「你就那么不甘心吗?」
重击之下陆仁再也憋不住气,他感到自己像水底坠去,半眯的眼睛看到龙兽在他身边滑过,水流动时发出“呼-”的声响。半昏不醒间他强迫自己努力咬牙闭气,想要摆动手脚却发现肢体再也不听自己号令。
有些回忆不受控制的开始走马灯,重要的或者不重要的,刚发生的或者很久之前的,悲伤的或者愉快的。
我不甘心啊。他想,我还想活下去,“为了后辈主角炮灰掉的前辈”?我才不想当呢?!我不想回收我自己立的旗啊!那不是我想干的事啊!
「你懂什么!我所得到的一切都是因为我的愤怒和不甘!能改变悲伤和无助的只有悲伤和无助!」
曾经的自己这么说。陆仁回忆着,努力动了下手臂
「但是你从来没有穷兵黩武去破坏的愤怒。」老师说。
「你没有收纳残心。」诺布说。
你忘掉的是什么呢?你想干的是什么?你残缺的那块是什么?你为什么想要活下去的?
「你的梦想是什么?复仇吗?」
不是。
自己当初似乎是这样回答的。
「那是什么?破坏吗?」
……不是。
“那到底是怎样?”
「是……好好活下去。」少年抬起脸来,「我想做个好人,老师。」
陆仁忽然笑了起来,这个回答太可笑了,他简直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么想的,甚至很多年后已经被他遗忘……却在这一刻回到了残破的心里。
我要醒来。他说。虽然……居合里的残心不是这么解释的。
龙兽对着他呲起牙,发出低低的呃逆。它感到有什么东西要破茧而出了,披荆斩棘,逆风而来。
我想好好活下去。陆仁想。我想……做个好人。
这Cube里的活物,不是你吃我就是我吃你。恐怖里的轮回小队,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互相蚕食互相吞噬……怎么,这是养蛊吗?还是獒圈?
「杀掉主体并返回主神空间即可取代主体。」
取代我?好笑,谁能取代我?
你是这獒圈里的王吗?陆仁无力的睁开眼和龙沉默相视,他还在下坠,神思恍惚间或许在现实只过了一秒。陆仁无声的看着它。
老师所说过的话突然被记得分外清晰。
「如同风吹过麦田。」
不。陆仁说。我才是王。
「鲸群游过冰川大海。」
我才是……獒圈要活下来的那一个!!!他无声的呐喊。
「我们在水中沉沉浮浮。」
不论怎样,我才是享用者,我会是活到最后的那一个。
「如同人世间万象离奇。」
凡是要吃了我们的,终有一天要被我们吞下!
陆仁痛苦的伸出手。
凡是要吃了我的!!终有一天要被我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