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过脚下巨大的枯树根,翻过前院低矮的灌木丛,爬上那二十九级台阶,我终于站在了药片少年的门前。啪嗒一声轻响,门不等我敲开便从内向外开启,从吱呀的门轴转动声后显出面容的就是药片少年。
即便是在屋内,他也如传闻那样坚持戴着他的帽子。那帽子又老又旧,但尺寸却难以置信的能和药片少年的头部完美的契合,在那黑帽舌蓝顶子的帽子下面,是药片少年卷曲的棕发。再往下,是扁塌的鼻梁和小雀斑密布的脸庞。虽然他已经在传说中存在了很长的时间,但当我见到他的时候,他仍是一副小孩模样,拖着一具只有十三四岁少年的身躯。他穿着一条轻便简洁但沾满了污渍的牛仔背带裤,原本轻盈的牛仔蓝色沾上了不明的液体,他的前胸上渍满泥土黄色,那形状宛如一朵盛开得过头了的向日葵。而他的左肩上则淋满足以以假乱真的红色汁液,我猜应该是像红浆果那样的果实汁液吧,染在肩上令人感到一阵不适。右足自膝盖以下,完全被绿色的黏液覆盖,那些黏液看似还有些透明,伴随着他的步伐,不停地发出液体砸在木质地板上那样的响声。房间生长着不明的枝蔓,覆盖住大半的地板,他穿着沉重皮靴的脚隐匿其中,不可见得。正当我跟在他身后走入这间镇上的人口中“可怖”的屋子时,我一直在思考着那些事,并且努力地想看清他靴子的模样。
十步之后,他在这屋子中仅有的一件房间的偏北处停下,他的面前是一口正在柴火上沸腾的大炉,就像所有的童话故事中的巫女都拥有的那口炉子一样。他转身爬上炉边的一条大藤蔓,并在那儿坐了下来,他摇晃着两条腿,指着面对炉子的那把巨大的扶手椅,示意我坐下。
我按照他的指示坐了下来,但这把由剑竹*和骁龙骨*制成的扶手椅对我而言有些过于硬质,坐下时我能清楚地听见尾椎骨磕在椅面上的声音。我吃痛地扭了扭腰,不顾坐在藤蔓上蹬着脚大笑的他,换了一个更加舒适的姿势,这才定下神打量起他的靴子。
那是一双很大的靴子,就我的目测,绝对比药片少年应有的脚码大上四个号(怪不得他走路总是发出巨大的声响)。两排搭扣松松垮垮地系在错误的位置,交叉的皮质面料就像是在他的靴子上打的一个大叉。靴子和他所戴的那顶帽子一样老旧,脚尖处还磨破了皮,原本桔色的面料因踩过太多次我们镇边的黑泥地而变得肮脏不已,泛出树皮一般的黑色。
他还在笑,但就在我仔细研究透他的靴子后抬头看向他的那一刻,笑声戛然而止,仿佛早就计算好时机一般,他开口。
“嗨弗莱顿你看,我现在不仅有我的‘猫子’还有比我的脚大上一倍的鞋,再来把‘墙’就完美了!”*
我觉得这话很耳熟,但一时间又有些想不起来,我只好再盯着他的靴子想要避免尴尬。他又笑了起来,随及拉了拉他的裤脚,我看见在他那双被染成黑色的皮靴上方,他的左脚穿着只棕色的袜子,而他的右脚穿着只黑色的袜子。一瞬间我明白了什么,我从椅子上蹦了起来,解密成功后的成就感使我忘记了尾椎骨的疼痛,我激动地大叫到:“是林格伦*!你戴了埃米尔的帽子,还穿上了皮皮的袜子!”
“啊,我就知道,你果然懂得我!”他点点头,笑着看着我,满意地继续着话题,“恭喜你!入门测试过关了!接下来就带你去看看我的药片吧!”
我跟着他穿过杂乱的地板,小心地控制着自己以免踩到那些散落的玻璃珠子,他见状,嘻笑着蹲下身,捡起一颗透明的玻璃珠,“咚”地一声就将它砸入一旁翻滚着奶黄色浓液的炉子里。只听见一声轻响,当我的上下眼皮再次分开之时,我看见炉里盛着的液体已变得近乎透明。
“有趣吧?”他反问道,“我相信你一定会喜欢上这里的。现在,哦不,请不要踩到我炉边的书好吗?”
我下意识地后退并道歉,这才低下头仔细察看那刚刚被我踩到的书,暗红色的封皮,正面用烫金色字体写着几个大字——安徒生童话。
我也笑了起来:“难道制作药片还需要童话书吗?”
“不,不,”他笑着摆手解释道,“那书是为了留住那些到来的孩子而准备的,你知道,孩子总是一群一群的到来,我不得不讲讲童话才能稳住局势。”
我意外地在他身上看到了一丝无奈。
“孩子永远是最出人意料的,”他继续说着,“就算是我也不能理解他们的想法。因为他们不像我们,他们一点儿也不会觉得孤独悲伤,流泪还不是他们已学会的技能。”
“真的会有孩子来吗?到这种地方?”我不禁好奇了起来。
他则耐心地解答:“当然,孩子总是喜欢探寻,因为他们无知,因此孩子能够拯救世界,但成人却不行,弗莱顿你和我也不行。哦,能把你手边架子上第二个玻璃罐递给我吗?药片就要出炉了。”
我顺从地递给了他那个在我眼中空空如也的玻璃罐,他接过,自如地拧开盖子,用食指和中指从瓶底夹出了什么,我凑近看了看,才发现那是片透明的鳞片,在柴火的照耀下闪出一丝彩虹的光芒,与这阴暗的屋子有些格格不入。
“这是哈菲鱼*的鳞片,每种药片都需要它来凝固上色。”他一边解释一边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纸包,打开后里面安静地躺着一角白色的粉末。
这东西太过眼熟,我不禁喃喃自语道:“独角兽兽角的粉末?”
他又笑了起来,边笑边说着:“你也相信童话?哪片森林里有独角兽啊?再说,制作药片也不需要那么贵重的原材料,”他压低声音,戏谑地继续说道,“不过是斧头磨成的粉末罢了,很稀奇的原料吧?”
他就这样把那包粉末倒进了炉子里,原本我还好奇炉子里煮出的成品究竟是什么样的,但现在我对他药片的原料更为好奇。
“我什么都收集哟,蝾螈的眼珠、破碎的心脏、哀伤的雨滴、午夜时分的头痛、人们甜美或不甜美的梦境。所有你看得见和看不见的东西,都是我收集的目标。”他拿起一根长长地木棍,回答我疑问的同时也不忘搅动着炉子里的液体。
“那也是吗?”我指着他脚边一块和服的碎片问道。
“是的,也有很多东方人跋山涉水,只为到我这里取一份安眠药。到那时我会让他们留下他们的黑发和和服,以便我制作出更多的药片。”
他停下了搅动的手,将木棍从炉内拎出,对我说:
“现在,就是不可思议的开始啦!”
“嘭”的一声,炉内透明的液体像烟花一般爆炸开来,升到半空中,却突然凝固成各色的药片,“啪”地落到地上。我支起手臂,挡住迎面砸来的药片,从双臂的缝隙中我看见药片少年正沉醉地伸开双手,沐浴在这难得一见的药片雨之中。
他弯腰,拾起几片药片。捏起其中的一颗,向我介绍道:“你看,这颗红色的药片,用母狮大牙磨成的粉末制成,可以治疗恐惧。小孩子们都挺喜欢它的,说是尝着有勇气和阳光的味道。”
“还有这颗,”他又夹起另一颗黄色的药片,“这是用来治愈失眠的药片,吃了之后,梦中会看见快乐旋转的小雨伞。”
接着他指了指我脚边,说道:“还有那颗你脚边的蓝色药片,吃下去之后,可以消除所有你所不想听见的声音,耳畔永远只回响美妙的话语。”
“那么,”他走近我,“亲爱的弗莱顿,你所希望的,是哪一种药片呢?”
他巨大的靴子踩过地面,撇开一路上散落着的药片。被气势所震慑,他的笑容带给我更深的心悸,我手一抖,一直拎在手中的书摔在了地板上,我连忙弯腰去捡。
“噢噢,让我看看那是什么?《向日葵的故事》*?没有见过的书呢,是哪位作者的作品?”
“这是……不知道谁落在我家阁楼上的,我也不知道作者是哪一位,只是我最喜欢这一本书,所以带它来交换药片。”
他凑近了我,仰头左右看了看,又退出两步远,汲着那双大鞋在地板上轻踏两下,仿佛思考结束已经得出清晰的答案那般,他向我伸出了手。
“拿来吧。虽然是没有听说过的书,不过我对它很感兴趣。来吧,说说你想要什么样的药片。”
我咽了咽口水,将我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我……我不想再感到孤独了,我不想再被镇上的人用奇怪的眼神看待,我不想再生活在一个不被人理解的世界里。请给我一种能去往一个人人都热爱书记渴望阅读的国度吧,那样的话我就可以找到交谈的人,那样的话我就可以幸福地笑。拜托你了,带我去一个充满像你一样对书着迷的人的地方吧!”
他又笑了,这次的笑容中到充满温柔。是那种十三四岁少年绝对摆不出来的,来自成年人安抚晚辈的那种温柔。
他说道:“抱歉呢,这种药片我暂时还没有。不过你不用担心,等到后天的月亮在北面的沼泽上方升起时,我就能制作出那种药片了。”
“所以现在你不妨……”他转身,从一旁的木架上抽出几罐装有各色药片的玻璃罐,取出几颗药片,放在了我的手上,“不妨先拿这些回去试试吧。”
和他肌肤相触的瞬间,一种说不出的恶心感在我体内蔓延,我不禁向后跌走了两步,喘着粗气看着他。
他还是笑着,只是这一次的笑容不再温柔,而是充满了令我恐慌的病态。
我哆嗦着起身,拔腿向门口走去,一边用颤抖的声音对他说:“谢、谢谢你的药片……我、我还是先……告、告辞……”
他没有追来,只是等我逃下那二十九级台阶之后才缓缓走到门边定住,仍旧笑着看着我飞奔回来时的路。
“弗莱顿,我就知道你会来,因为我有要从你这儿取走的东西,而你也有要从我这儿取走的东西。我在这儿等着你,等着你来做这公平的交换。”
TBC
*剑竹、龙骨以及后文的哈菲鱼均为虚构
*林格伦:指瑞典的著名儿童作家阿斯特里德•林格伦,药片少年的扮相模仿了她的小说《淘气包埃米尔》和《长袜子皮皮》中主角的穿着
*《向日葵的故事》:虚构的作品,本文作者现实中的一个坑(。
那片叶回旋于空,落于尘,揭开这场游戏。
倚在树后,轻捏手中的小石子,看着远方一抹白。
嘴角轻勾,我想,食材有了。
轻调呼吸,手腕轻晃。
“咻—”石子出手,拍向树干足尖连点,快速闪向那只野兔。
两天前发生的事,那么的不可思议,不过,我想接受也不是问题。
不管是真是假,来到这里不是幻境。
虽然不知道这一切,名为爱依的少女是怎么做到的,不过,活下去么,我想并不难。
风夜营地在森林中,从爱依杀掉的野兔,不难想到,森林里,食物并不匮乏,至于水源,瞳小姐已经发现小溪。
软剑轻抹,快速移回营地。
将兔子一字置于地面,轻弹软剑,开始处理。
几步外瞳小姐与川濑先生正在生火。
川濑先生似乎很喜欢抽烟,带着非常古老的取火器,让我有些惊讶。
“说好的烤鱼。”
唔,比较喜欢烤鱼吗,明天可以去查看周围水源中是否有鱼类。
查看着爱依小姐分配的武器,除了软剑。
“这是什么?”抿嘴,摇头。
其它两项,并不认识。
“我也有这个小东西哟。”川濑先生捏着一个【小东西】,向我们挥着。
回眸,瞳小姐似无奈的看着手中的武器。
唔,我想,其实一个是木锯?
有点迷茫的看着这些武器,真的是武器吗……
透过火光与月光,不难看出,瞳小姐的应该是机关类武器。
瞳小姐似乎对手中机关类的武器很是满意。
月光轻撒,瞳小姐抚过武器,低眸,气场在一瞬间变化。
但是,那是什么……
枪?火铳?gun?
那把很奇怪的武器……为何瞳小姐这么了解?川濑先生好像在瞳小姐解释后,便明白。
摇了摇头“二位不妨示范。”
或许就像爱依小姐所言,我们都是不同时空的人,
转身,轻移,挑开帐篷。
虽然不知道川濑先生与瞳小姐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不过,能来这里,又有谁是真的单纯与普通。
轻笑,队友呀…遥远的记忆。
平时谈笑不染红尘,转身血花绽放踏尸前行。
游戏即将开始,你准备好了吗
星期五
我和前辈去了资料室,在查找混合型喰种时,一份使我惊讶的资料出现在眼前。
“小森,这份你来看看,照片上的女子和那天买咖啡有点像啊。”
我拿起了资料,当我看到那张照片时,身体一镇,那时候的红围巾,那张笑脸,记忆一下涌现出来。
是那个女人,我终于想起来了,就是她,不过昨天好像小了一点,我心想。
我坐了下来,细看了资料,她在研究所,是在与我干架之后的事了,为什么呢,她为什么会去研究所……………我陷入了深思。
“小森,小森!”大龙喊着,提醒我办起之后的工作。
“抱歉,在想事,这些资料查完,去老大那里,看看这资料可不可以通过。”我忽然笑了起来,举起了手中的这份资料。
“看来你真有心事啊,小森”大龙好似理解的点点头。
“哪有,只不过想起了一个人而已。”我向大龙说道。
在资料室里待了半天,处理好后我便和大龙带好准备的资料来到了变态上司的办公室。
咚咚——
“请进来”
我便打开了门。
“呀,这不是小森么,来要调查申请的?你要调查谁啊。”老大的话一直很轻挑。
“有这几个,不过最想调查的是这位,般若。”我回道。
“噢~,她啊,恩,我想想,般若,红围巾,好像见过啊,恩,批准,你们下了课来我这儿一下,有样东西可能要给你们,毕竟般若不太好找啊。”
老大的表情有些不同于平常,有种不放心的感觉,可能也是我多心。
“是,那我告辞了。”我和大龙一同说到。
下了课,大龙对我说有急事,我就一个人去了办公室。
“噢,你来啦,大龙呢?”
“他有急事,我就先来了。”
“也好,这是GPS的接收器,可以方便你找到她,大概。”
“这,恩,十分感谢。”难道老大知道她,还有GPS!!不过也只有老大会有这些神奇的道具,但他说的也太不靠谱了,大概?
就这样我带着疑问,拿着GPS回去了。
第二天早上
我和大龙在超市集合,大龙带着我用的CRc和巴雷特以及他的剑,我带着白箱子,用着老大给我们的接收器,途经过了街边的咖啡店,小巷里的占卜铺等等(这不是重点,屏幕上的红点终于停了下来,我们面前的一个废旧大楼,破损很严重,数层楼中的墙面已经被打掉,里面的布局无所谓的暴露着,一个黑影忽隐忽现,我收起了接收器,对大龙说:“我们的行踪已被她发现了,准备好要上了。”
“是啊,我先进去辅助,你要小心。”大龙早已皱起了眉头。
在这时他依然十分的关心作为后辈的我,我从心里对他产生了信任。
我笑了一下,点点头:“前辈也要小心,遇到喰种也要是自己安全第一,不要冒险。”
话一说完,我们便开始行动。
在我与大龙刚分开后短时间我听见了大龙所在三楼发出的枪声和金属撞击声,我便立刻冲了过去打开白箱子,瞄准黑影射了一发,不巧,黑影躲过了,大龙看见了我的箭迅速地退了回来,“这喰种与我们资料上的是一样的现在是甲赫,请尽快攻击,她用了鳞赫我们就没有胜算了。”
“知道了,老大还真有这喰种的信息。”不过他为什么会有那样的表情,可现在什么也管不了了。
说着我走进了房间,喊道:“出来,有事要问你!”我举起了手中的弩
“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啊,渣子。”带着面具的少女走了出来。
“谁是渣子,不过是四年前被打败而已,不要小看了我。”我推了推眼镜。
“噢,是么,我可有点记不清了呢。”少女依旧在挑衅。
“你最近在偏僻的地方杀过人吗?”我有些不耐烦
“啊~谁知道,不过说不定现在就会杀噢!”少女玩味的说了起来
“是吗,不愿意说也罢,我会让你说出来的。”我火了起来
在一旁的大龙在我退步子时又悄悄的对我说要冷静,下一秒,我便拿起了弩-鳞型,一箭射了出去,般若虽用甲赫弹开了攻击,不过手上还是有也伤痕,就在我攻击之后,大龙开了两枪,提着刀冲了上去。我也摆好了架势又来的一发,就这样成功的击中了般若。
“别得意。”般若的语气透着锐气与自信,分毫没有会退让的气势。
这时当大龙刚向般若开枪时,她立刻冲了过去,以s形跑法躲开了子弹,我还没反应过来,大龙就被她领起来扔了出去,重重的甩在了墙上。
“前辈!!”我撕声喊了起来。
“真弱啊,差点没把他捏碎。”她的声音高傲了起来。
“………”我没有说话
大龙没有回话,靠在墙边昏厥了,不知怎么我的情绪忽然冷静了下来,身体也变轻松了,我抬头,冷冷地说了一句:“还没结束。”
“真期待啊”
“这种地方……为什么会有蝙蝠和蛇呢?!”瑟特克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扫视着这几乎没有任何区别的六面墙壁。
“快跑!!这里不安全!!”瑟特克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似得,作为刺客天生的直觉告诉他这里马上会变的十分危险。
话音刚落,一株不知道是什么植物的藤蔓直接从一面墙钻了出来,凶残的力度震得房间都有些抖动。
“快走!!,这边是安全的!!”伊芙手里还抱着一些已经削好的脊骨片,带着众人跑向其中一面墙壁。
“快走!”伊芙给每个爬过去的人都塞了一把脊骨片,最后自己也跳上了通道,紧紧的关好了门。
“希望那东西不会开门……”白星叹了口气,把那些脊骨片装在口袋里。看着周围的队友。暗自在心中确定着人数。
“嘭!嘭!嘭!”刚刚进来的通道依然被猛的撞击着,紧接着一声碎裂的声音传来,整个房间都猛的摇晃了一下,所有人都知道 必须的跑了……
“走这边!!”千岛指着一面墙壁,压力山大旋开门上的开关,然后直接把千岛抱了进去,同时低沉着声音喊了一声,“其他人跟上。”
又是猛的一下撞击,藤蔓直接从通道中钻了过来准备袭击这一队人。
“好烦啊!”瑟特克跳起来躲过藤蔓的纠缠,然后抽出一把刚刚用肋骨做好的匕首狠狠的插进藤蔓里。
“干嘛呢你!”亚德躲开藤蔓的攻击,然后一脸不解和愤怒的看着瑟特克,“你不要命了啊?!”
“要啊!!”瑟特克大声的喊着,可是藤蔓像被激怒了一样直接冲着瑟特克冲了过来。
“哪有你这么要命的啊?!”亚德掏出枪准备冲上去把瑟特克拉出来。
可是就在这时,瑟特克敏捷的从藤蔓上跳过,顺手脱下了自己仅有的外套挂在了刚才插进去的匕首上。
“伊芙!扔个火球!亚德!给他一枪!!等等 你们都进通道里去啊!”一边大喊着瑟特克一边后退着。
“啊!”亚德和伊芙都是带着担心跳到通道中,看着瑟特克左躲右闪。
“就是现在!!放!!打准点,打在衣服上!!”瑟特克终于退到通道边,在伊芙的火球和瑟特克的子弹冲出通道的一瞬间,跳上了通道,还顺手关好了门。
“希望有效果……”瑟特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跟着队伍缓缓爬出了通道。
“千岛呢?!”亚历山大愣了一下,他低着头又仔细的看了一遍,“千岛……消失了?”
“主神的恶意吧……”唐宵用力的抬起手臂想拍拍亚历山大的肩膀,可是只能够到背。
“我还是感觉危险……”瑟特克小声的说着,“我觉得火,作用应该不大。”
“我也这么觉得……”伊芙一边整理房间的数据,一边说道,“我们还是快走吧,估计不一会就会追上来。”
“嗯……”所有人都点点头,然后握紧了自己的武器准备随时战斗。
伊芙指着一面墙壁,“这里,698,781,738。”
所有人都怀着对未知的恐惧和敬畏依次进入了这个房间。
“不好!!!”亚德突然喊了一声,紧接着就看他用力一跳,远远的离开了身后那个黑暗的区域。背后的衣服已经被撕裂,被亚德一甩整个掉在了地上。
“不止一只……”唐宵冰冷的说道,然后抽出他的风之刃对着一只看起来像丧尸一样的东西狠狠的劈了下去。
带着风声,一只丧尸的头跟着就飞了出去。可是那具没有头的身体只是愣了一下,然后就飞速的跑过去捡起了他的头按在脖子上……
“他能复原!”伊芙喊着,然后对着丧尸丢出了一团火球。
这么看起来似乎火焰比物理攻击更加的有效果。火焰在丧尸身上蔓延着很快就烧遍全身,不知道丧尸有没有感觉,如果有的话现在应该是痛苦的不行吧。
着了火的丧尸在房间里不停的跑动,被他接触的丧尸也都着了火,霎时间,所有人都努力的防止自己被烧焦,同时还要防止燃烧的僵尸抓到自己……
“躲进通道里!”不知道是谁喊着,能躲的人就迅速钻进通道躲避着火焰。
“好了好了!可以出来了……这帮家伙都被烧成灰了。”
总算,临时,安全了……瑟特克十分叹了口气,他心里还是十分担心身后的藤蔓,早晚会追过来的吧。
“房间变了!!好多数字……”
“一定是坐标密码什么的!!”伊芙盯着墙壁和地面,“我们快能出去了!”
说着伊芙坐在地上,用手在地上比划着不再多说话。
Strix也坐在了伊芙身边,拍怕伊芙的肩膀:“我来帮你。”说完便看着墙壁和地上的数字思考了起来。
“唔……”瑟特克盯着来时的门,咬着嘴唇抽出了那根蝙蝠的翅骨,随时防备着那根藤蔓继续跟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
“我们解开了!!”Strix站了起来,“这是桥的坐标,27,21,7,顺着这个走我们就可以到一个边缘房间!!我们就能出去了。”
“好耶~”房间里一片欢呼。
“不对……”只有一直盯着那扇门的瑟特克小声的嘀咕着。
“诶?有什么问题么?”伊芙小声的问着。
“不是说你们,那个藤蔓,马上就要追上来了!”瑟特克回头扫视了一眼队友们,“一路找安全的门,越快越好。”
“轰!”就在瑟特克回头的一瞬间一声墙壁被砸烂的声音传来,那被火烧过的藤蔓像愤怒了一样带着风声直接冲进了,这个房间,狠狠的在瑟特克的胸口上留下了一条血红的伤口。
“卧槽……”瑟特克皱着眉头,向后退了几步靠在墙壁上。
“跑啊!!!”亚德和白星扶起瑟特克,找了间安全的门,快速的爬了进去。
这一下就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听到后面在没有声音,众人在稍微放松下,坐在地上喘喘气。
“你没事吧!”白星和亚德担心的看着瑟特克,伸出手帮他摸去健壮的胸膛上的血迹。
“我没事……”瑟特克摇摇头,轻轻的在自己伤口上按了一下。
看着亚德,白星,还有其他队友担心的样子,瑟特克笑笑,“真的没事啦,都是皮外伤,和在学校特训的时候被教官打得差不多呢。”
听到这话,白星和亚德都松了一口气,可是其他的队友都是一头的黑线:你们三个到底经历过什么啊……
“这是里边缘房间!!坐标899,795,314……”伊芙顿了一下,微笑着看向一起经历过这么多的队友,“我们!就要逃出去了……”
计算坐标,测试安全,进入,再计算,再测试,再进入…………
这种模式已经不知道循环了多久了。
“大家都稍微休息一下吧!”伊芙拍了拍手,然后便靠在墙壁不再说话。
其实身体上并不累,折磨着大家的是这机械一般的重复和大量的脑力消耗……以及恐惧。
尽管都是安全房间,可是谁知道会突然从哪个门里冒出什么僵尸,动物什么的,或者是更可怕的东西。
本来在闭眼休息的伊芙转过身,盯着自己身后的门,“只有这个门是安全的……”
原本坐在地上的众人都抬起头看着,唐宵站了起来,走到伊芙旁边拍拍她肩膀,“好了,该休息的时候就好好休息。”
“嗯……”伊芙点点头,坐在地上。希望这次她能好好休息一会儿,唐宵暗暗的想着,也慢慢的坐在了伊芙旁边。
不安的气氛渐渐的笼罩了众人,大部分人都开始坐不住了,渐渐的往安全方向的门聚拢。
除了三个人……瑟特克,白星和亚德。
并不是说他们不害怕,而是,作为警校学生,这些危险他们早就习以为常。
“喂!要走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队友已经打开安全的门,可是一股十分令人作呕的味道已经顺着门缝扑面而来。
“卧槽!”“说好的安全呢。”几乎站在门附近的人都捂着鼻子后退了几步。
“尸体的味道。”“喂,这都不止是尸体了好么,这都烂了多久了吧。”“呀呀,我认为,这个语气说是腐尸,说是尸臭都行了。”在一边的警校生对着这股味道莫名的讨论了起来。
“进去看看吧。”最先从争论的把话题转移走的是白星,然后整个房间便是一片寂静。
“唰……”一声布料撕裂的声音,紧接着就看到瑟特克左右手各拿着一块白布递给,两个同学。随后自己也撕了一块蒙在了脸上。
因为撕了布料,瑟特克的衬衫几乎就变成了一件开衫,健壮的身材,略微带着点小麦色皮肤,腹部结实的六块腹肌平时居然能完全的隐藏在衬衫之下,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吧……
“我们先进去探一下究竟。你们尽量少说话,不要吸入太多的气味!”瑟特克拔出别在腰间的手枪,解开安全栓,对着白星和亚德招了招手,几乎没有任何声音的爬进了打开的门。
房间里光线并不是很强,这让三个人很难辨别出这里到底有什么,到底什么才是这腐烂味道的来源。
突然,亚德好像发现了什么,他轻轻的戳了戳同伴,指向角落一团漆黑的物体。
过去看看……瑟特克用警察专用的手势对着同伴比出这个意思,然后下意思的像自己大腿摸去。没有匕首……
瑟特克不禁有那么点忧伤,近距离的话匕首可比枪好用的多。虽然失望,但是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就先蹦它一枪再补一脚吧。
就这么想着,瑟特克,亚德白星三人围成一个三角形,瑟特克和亚德面对这那团不知名的黑色腐尸,白星则紧紧的端着枪,和他们背靠背站在一起,警觉着周围环境。
至少可以判断这不是人类的尸体。亚德和瑟特克对视了一眼,确认了对方的想法,然后瑟特克蹲下身子,用枪慢慢的接近那堆黑色物体的边缘。
没有任何反应。
瑟特克又试探性的用枪轻轻的捅了一下那坨黑色物体,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蟒蛇……在努力辨认之后瑟特克对于那堆腐烂的肉块终于得出了初步结论,这是一条缠着什么东西的蟒蛇。应该没什么危险,看起来是和猎物同归于尽了。
瑟特克简单的和亚德还有白星交换了想法,得到一致同意,于是他们决定,扯开看看到底是什么猎物有这般凶残的能力。
在垫着又一块布扯开了那条巨蟒之后,瑟特克几乎只剩下一件外套,还好这里温度并不是很低,不然就算能逃生也得病上一阵子啊。
蝙蝠,巨型蝙蝠…………扯开蟒蛇之后三个人默默的在心里庆幸,还好这家伙死了,要是活着,自己现在不是尸体就要感谢上帝了。
“Clean!”彻底确认安全之后亚德对着还等着另一个房间里的队友们招了招手示意大家进来,然后便松了口气。
“近战武器!!”白星像突然想起来什么的似的指着那条蛇和蝙蝠,兴奋的说着。
亚德和瑟特克也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似的,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尽管脸上的白布掩盖住了那兴奋的笑容,可是还是能看出这三个人都是十分高兴的样子。
“大家快来,我们有武器了哟~”瑟特克兴奋的招呼着其他队员。虽然不是自己使用习惯的短刀和袖刃但是这个时候有个近战武器无论是什么对瑟特克来说简直是治愈啊。
瑟特克缓缓的靠近那具蝙蝠的尸体,顾不上那些腐烂的肉块,直接从蝙蝠的翅膀上扯下了一条骨头,然后狠狠的把它砸在墙上,吓了其他人一跳。
“测试一下硬度……”瑟特克回过头笑笑,然后继续盯着那条足足有二十厘米长的翼骨。刚才这一下砸的足够狠,而且墙面也足够结实,可是这根骨头却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只是这用力一砸甩掉了上面不少腐烂的血水。
“除了使用的时候会有奇怪的味道以外,应该还是很好用的呢。”瑟特克甩了甩已经确定可以作为警棍使用的骨头,顺手又扯下两根丢给白星和亚德,对着他们摆了一个一般人看不懂的暗号。
看来真的可以用的样子,其他队员也从字典里撕掉了恶心两个字,纷纷选择适合自己的地方,开始做起了武器。
“唐宵!这个给你。”伊芙拿着一截只有刀柄长度的肋骨递给唐宵。
唐宵接过来紧紧握住,然后愣愣的看着伊芙。
“别动……”伊芙握住唐宵的手,然后小声的吟唱起咒文。
“变成风之刃了哟。”伊芙稍微笑了一下便继续去弄其他人的武器。
唐宵甩了甩刀柄,然后笑着把刀收在自己习惯的地方。
“肋骨可以做成匕首,脊骨可以切薄片,胫骨什么的可以做成棍子。”亚历山大一边清点着,一边动起手来。
大家基本是做的热火朝天的,毕竟只有枪的话,这么狭窄的地方真的挺不好用的啊。
这篇是防爆,凑出来的其实是……
如果有幸活到下一章,我会万分认真的!
在这里感谢了……
——————————————————————
铃木千代子坐在湖边的围栏上,不停敲打着手中拿捏着的雪茄,似乎在等待什么人。她不停环视着四周,嘴中还不听嘟囔着“太慢了,迟到了”这类的话语。直到她听到身后那声“千代子君,很抱歉我来晚了。”那句呼喊,才停止了碎碎念转过身去。
“你迟到了多久你知道么!身为医生居然会让身为病人的我等这么久,你还想不想继续做医生啊!”
千代子愤怒扔掉手中的雪茄,冲着面前的人抱怨起来。面前的医生挠着头,露出一副十分抱歉的表情:
“真的抱歉啦……千代子君难得会找我,我还迟到什么的。真的对这里的路不太熟悉啦……”
千代子虽然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被咽了回去。她叹了口气,又点燃一颗雪茄向着面前的医生挥挥手,说:“坐吧。”
医生脱下自己的白色外衣,边叠边做到千代子身边。她看着前方的湖水,闭上眼睛感受着微微的风带来的那丝凉爽的水气。
“千代子君难得愿意找我,是遇上什么事情了么?”
“如果不是你这次来这边,我真的不想见你,绫濑。在医院的那件房间我就会想到那天,那双猩红色的眼睛就如同粘在我视网膜一般在脑中挥之不去……”
绫濑握着千代子的右手,她真的想不到那双眼睛会给千代子带来如此大的阴影。她一直认为出院后的千代子不来找她的原因是接受了这个事实,并且决定重新生活。但她现在才知道,千代子的状况比她预想的要糟糕的多……
“那么今天是什么事情?”
“这边有没有大批因喰种攻击事件住院的人,还有那些看到喰种猎食人类而需要心理医生的人?”
绫濑对千代子的话吃了一惊,“你什么时候也关心起这些了……对你没好处的。”
“出院后,我进了CCG。现在是调查的任务,具体的情况我不能向你透露。”
“恩……这样啊,我这边还没有呢,医院那边不清楚啦。倒是有一些打来电话就说自己看到喰种什么的,那些无聊的人。不过,如果真的有事情的话,我会去回电话核实的。”
千代子听到这样的答案,些许有些失望,但仅凭这样一位医生能知道什么,又不能让她夜晚去偏僻的地方验证到底有没有喰种。
“总之谢谢了。那么还有……
“我认为,我或许真的需要心理医生这种人来帮帮我了……现在,就连我的同事,我也会认为成那个喰种。那时候以为进入CCG就可以摆脱这些念头,进入CCG我就不会看到,进而专心找到它,然后杀掉!”
绫濑清楚的看到,当千代子说要杀掉那个喰种时眼中流露出的坚决,和那年一样,当她问16岁的千代子以后的梦想是什么的时候一样。3年了,那个铃木千代子完全没变啊。
“呐,千代子君,如此让复仇占据你的脑海,真的有用么?”
“当然,让那个喰种付出他应得的代价。”
“但是,即便你复仇成功,之后的日子里,你真的会释怀么?……”
第二章
首先申明我不是窟窿我是丫cp
因为丫最近有同人本死线撞一起了so没写完
于是我在这里防爆代发
以及虽然丫还没写到濑名和空乐我还是响应一下吧
窟窿的文一直都很好看的相信我【
“下去。”
“想都别想!”乔治一口回绝。
蹲在被移开的井盖旁边的CCG抬起头,隔着墨镜看着他。
“我说真的小疯子,死亡地点是在后巷,你他妈跑下水道这是什么逻辑?”
桑德兹取下嘴里的烟,慢慢地用力捻熄在旁边的水泥地面上,留下黑色的痕迹和袅袅青烟。
然后他起身绕了小半个圈,伸出右脚探入井内,踩在第一节铁梯上。
“操你干吗?!”乔治一把攥住他的黑色夹克往自己这边拽,生怕那个疯子一不小心摔下去。
对方则抬起头,冲他咧开一个真诚的微笑:“我说的人称代词不光指你,蠢货。”
乔治半咬着下唇,沉默地打量着面前那张漂亮的脸,视线锁定左耳根到下巴的那片位置,在心里计算如果就这么一拳头打过去同时松手,从这种高度掉下去的那具尸体在重力作用下会摔成半径为多少的一滩血肉。
“算了数学和物理从来不是我强项。”最后总是他自己先妥协,叹口气小心松开手,“总之你就是要下去是吧?”
“你可以不来。”
“滚!”乔治比了个中指,“到这份儿上少说风凉话。”
他们踩着长长的铁梯下到了下水道里,电筒照亮了长着青苔的砖墙。
“你哪来的手电筒?”乔治问,“顺便,你也需要这个?我还以为你的墨镜是夜视仪呢。”
桑德兹回头送了他一个名为“不想要门牙就继续说”的微笑。
乔治摸摸鼻子,换了话题:“所以,我们到底为什么要下来?”
桑德兹没说话,只是晃晃手里的电筒,照照脚下的前方又转向顶部。
下水道的顶部在两边的走道上端各安着一盏盏对称的氙灯,交叠着去往远处,没入远方的黑暗中。
然而那些灯并不是一直亮着的。每隔几步便有一盏灯被打破,对应着呈现Z字状,两团勉强照亮下面一方过道的灯光间隔着一层模糊的黑暗。
“人为的。”乔治看了一眼就明白了,“你怀疑这里是喰种藏身的地方?”
“真聪明,记得提醒我奖你朵小红花(gold star)。”
“……你要知道,小疯子,你有时候真该对我好点儿——因为实际上你没那么多朋友能供你羞辱还不带翻脸的。抱歉我忘了压根你就没朋友。”
以上乔治只敢在心里腹诽。
他们的友谊开始得莫名其妙。虽然在幼儿园便是同学,但两人仅限于认识。直到小学二年级的那个夏天的下午,桑德兹突然跑来找到乔治,塞给他几颗糖,告诉他不论任何人问起,他都要回答别人今天整个下午他们两人都在一起从未分开过。
那个黑发的男孩这么笑着嘱咐他,脸侧带着瘀伤,离开时的背影一瘸一拐。
次日果然有警察例行调查。
乔治看着那具蒙着白布的尸体从街对角那栋房子内抬出来,然后一脸无辜地告诉警察:桑德兹家的小儿子昨天下午一直在和他一起,两人玩着游戏,直到天黑才回家。
他从未告诉任何人那个游戏的名字叫做撒谎。
就像他从未问过桑德兹——名字叫谢尔顿的那个——,是不是他杀了他姐姐。
【未完待续
腥浓的铁臭味在人际罕见的小巷里膨胀,夜晚的霓虹灯光融不进这片黑暗里,只有被人工光掩盖的星辰奄奄一息的挂在天空中,陪伴着被夜色吞没的每一个人。
狠狠凹陷得看不出人形的尸体静静的躺在地上,粉碎的骨片从体内里扎破了这张不堪的皮囊,尤为炙热的血液还在汩汩地流出,将地面浸染出大片的深色。
黑发的少女平稳的呼吸着,她杀了人,但是她看起来却很平静。
根据情报奸商毛球提供的线索,这个男人确实就是那个逃逸中并且还不停作案的强奸犯,算是她想杀的众多人类犯罪者之一……这样的人渣,死了也不会有人为他伤心。
——你死了,会有很多人开心的。
巨大的锤子外形的库因克竖在伊川清水身边,上面还残留着那些不详的赤色液体。她其实有些讨厌血的味道的,那种味道不知道为什么会扰乱她的思维。
杀人鬼【暴怒】——伊川清水。
警察们大概都不会猜到这么一个不定时连续作案数十起的杀人魔,会是一个只有17岁的高三少女吧?
更何况她还是前任CCG的A级调查官的女儿,作为“英雄”的女儿就不会做什么特别厉害的坏事吧?……所以才会抓一个人抓了2年都没抓到啦。
不过喰种们可不会在乎这种事,能遇到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食物的这种好事他们可很高兴,因为尸体上留下了啃食的痕迹,就会让CCG的人定案为喰种干的好事,导致“杀人鬼”的备案并不算特别多。
就在半个小时前,伊川清水接近了目标——也就是这个死得不能再死的男人,表示出对这个男人的一定兴趣之后这个强奸犯便很快上钩了。男人将伊川清水带进这条偏僻的小路里,便是自投罗网。
男人开始欲图对清水上下其手,这直接刺激了伊川清水的爆点,于是男人遭到这妹子猛力一踹,出于清水的怪力,这男人的盆骨直接被踢碎了。接着,伊川清水将伪装成琴盒的库因克启动,由甲赫制成的巨大战锤被她高高举起,对实际上已经没有什么反抗能力的男人挥下。
一锤下去,骨骼断裂的声音,男人发出凄惨的哀嚎,没人听到他的求救声,他狼狈的匍匐在地面想要逃走。
就像他以前强上女性,挑断对方的腿筋后欣赏女性妄想逃走的凄惨姿态一样。清水神色都没有变,挥下了第二锤。
啪咔啪咔,脊椎断了,男人只剩下微弱的呻吟声,无声的眼珠被充血的血管布满,直直往外凸,仿佛会掉出来一样。屎尿的臭味和血腥味交缠起来,非常的恶心,以及还有一些别的味道——那是死亡的气味。
——啊啊,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伊川清水有些走神的挥下第三锤,脑浆脑汁和血液一起飞溅,男人的脑袋变成了一朵肉糜之花。
那么,来讲讲有关她——第一次杀人的事情吧。
*
还是那个他死去的冬日。
少女提着笨重的白色提箱,穿着厚实的冷色调大衣,却戴着与冷色调相反的红色围巾,走下地铁。
终于拿回来了……父亲的东西。
由甲赫制作成战锤模样的库因克,算作是父亲的遗物之一。本来应该要上缴给CCG的人员的,经过多次申请和母亲的多次捐款下总算拿出了这一样……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另一件由鳞赫制成的大刀一样的库因克也能获得遗物申请批准吧……
废了一番功夫啊。
如果爸爸还活着的话,也就没有这些麻烦事了……但是正因为他已经死去了。
逝者已逝,生者哀悼。
伊川清水回到家,对着明明空无一人的房子说了一声“我回来了”后,将围巾和大衣挂在了衣架上,踏上家中冷冰冰的榻榻米。冬天真的很冷,所以家里常常会开着暖气,她在家烹饪晚餐,然后一边温习功课一边等父亲和母亲回家。两个同样因为事业而忙碌的家伙都是脾气古怪的主,不知为何就看对了眼,一场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后(……),伊川清水就来到了这个世上。
等父母回来后,她会把自己亲手做的晚餐端出来,三人一起用餐,然后在父亲伊川海洗完碗后,她就会做每日的柔韧练习——是为了舞蹈专业。伊川海就会啧啧感叹青春的美好,欣赏女儿的身体曲线,接着被母亲伊川翔子戳眼。
往常是这样的,可现在伊川清水打开暖气,身体逐渐暖和起来,但寒气还是从骨子里透出来一样,蔓延了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浑浑噩噩的、很不舒服。
伊川清水决定去杀人这个想法也是这天晚上开始的。半夜她做梦醒来了,想去厨房喝杯水,却见到母亲的房间里的灯光尤还亮着。
现在回想起来那还真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仿佛是已在冥间的父亲的指引,又仿佛是母亲特意的安排。伊川清水静悄悄的走进房里,伊川翔子不在,看房里的痕迹似乎又是公司临时出状况了,她总是因为这种事情忙忙碌碌,这么女汉子竟然还成了母亲。
敞开的窗户吹进了冷涩的夜风,窗帘翻飞的动静让伊川清水心里莫名的不太平静,她关上窗户,转头瞥见母亲书桌上的笔记本正敞开着,中间夹了一个白色的信封,用毛笔字大大的两个“遗书”二字竖在那里。
——直直竖进了清水的心里。
她知道那是什么……那是遗书,英雄写的遗书,是她心中英雄的遗书,她的父亲亲手写的,不用看内容她都能确定。
她觉得自己的灵魂和肉体已经脱离开来了一样,灵魂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肉体,肉体呆呆的抽出了那一纸白底黑字,刺目得叫人想落泪。
【致 翔子
如果你看到写封信,证明我已经死了。
哈哈,抱歉,擅自死掉了……也不知道我会是死在喰种还是猪队友手上就是了,反正CCG一致会对外宣称是喰种干的。
其实当了这么多年的搜查官,我也对喰种有多大偏见来着,因为最初是想成为一个维护正义的英雄嘛!……虽然没有成为英雄,对不起啊。
翔子,请你不要对喰种无差别的心怀怨恨,偷偷告诉你哦,我曾经放跑过好几次喰种呢——这就是我升不上S级的原因啦www
我原本以为喰种都是邪恶的,但是后来发现……并不是那么回事。我不知道我的同事们都对喰种心怀怎样的怨与恨,但作为一个心态平常的我更容易看出来的一件事实是……
——喰种他们,一直以来都像一个“人类”来活着啊。
这么说了后,是不是觉得他们稍微有点可怜?不过我觉得主动杀人来填饱肚子的喰种还是有点那个什么了……虽然并不是不能接受。
因为这个世界很残酷……所以我死了。
也许是我的报应吧……翔子你还记得吗?我在成为CCG搜查官之前的事情,因为掩饰得很完美,所以只有你知道。
对对,就是我当年中二期,成为杀人魔的时候……感觉和杀人的喰种唯一不像的就是不会吃人就是了。
不过我杀的都是坏人、极恶之人,如果他们死掉了的话就会有很多人会觉得开心,开心得流出泪水来。
我觉得我是为那个而活的,所以在报名CCG搜查官的实习生的时候,我就觉得我必须去……必须去守护大家,去守护我最喜欢的这个世界。
……真的很抱歉啊,擅自死掉了……真的很抱歉。
但是我死掉了的话,也会有人因此会开心吧,这倒是我最后一点价值了——我死了,他们就会开心。
对了,最后拜托你一件事啊翔子,关于我的那两件库因克,我非常喜欢这两个搭档,如果我死了,你能不能把它们带回家?给清水用都行!
你的honey 伊川海 】
伊川清水将信重新归位,回到自己房间里。
——你死了,他们会开心。
——可是你死了,即使全世界都为此觉得高兴,我也……
*
“晚上好,人类的小姐。”
“在这种漆黑的巷子里杀人——不太好吧。”
少年有些低沉的声音,将伊川清水的意识拉回到了现在。
往上方看去,只看见一个人正蹲在楼顶的边缘,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明明只有微弱的光线,在这深夜里却可以清清楚楚看见,那双漆黑的眼中闪耀的如同红宝石一般的瞳孔——赫眼,这是喰种的象征,那群食尸鬼的特征。
那么……能逃得掉吗?
在尝试了一下逃走却反被划伤手臂后,伊川清水冷静的选择应战。对方莫名其妙发起进攻的举动让她很是不解,难道是好战分子吗?
说起来……听梅菲斯特和毛球说,最近13区很乱来着……CCG和喰种都闹得沸沸扬扬的,连梅菲斯特都拜托自己去在CCG找线索,虽然什么收获都没有。
——难道是这个原因吗?
走神间,不知不觉中竟然露出了破绽。
Part1 http://elfartworld.com/works/20238/
Part2 http://elfartworld.com/works/20305/
“那个……茉莉,是我……”少年从暗道里露出一个脑袋,语调颇有些羞赫,“啊哈哈哈如果知道是你我就不躲起来啦。”
“啊!是你啊。”茉莉盯着眼前样子颇有些熟悉的喰种,记忆里却调不出来相关的信息,他沉默了两秒,将蜘蛛放回地上,肯定的说道,“黑白熊猫头。”
对面的男孩子似乎被这个称呼噎住了,他挠了挠头发道:“……是薄野阳啊,那个,不要随便篡改别人的名字啊。”
茉莉直接无视了对方微弱的反驳,单刀直入的问道:“你为什么会跑到13区来?这里最近不是很危险吗?”
薄野阳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尴尬,但是他还是向茉莉解释道:“其实也不是我想要来这里,最近研究所也不太安宁,我也想赶快让事情早点结束,就想来13区调查一下,看有没有什么能够帮忙的地方……”
“啊,是吗?”茉莉点点头,一副了然的表情像是明白了他的解释,却依旧没有将让薄野阳有些心惊的尾赫收起来。下一秒,男人突然近身,抡起拳头就向毫无防备的薄野阳身后砸去。
“轰——”身体与墙面撞击发出了巨大的响声,少年匆忙张开的羽赫险险的挡住了男人的攻击,他有些呆的看着茉莉随意的甩掉手上被羽赫划开的伤口上淌下的血液,疑惑的话不由自主的从口中逸出:“茉莉,为什么……”
“你刚才介绍的时候,漏掉了这位小姐呢。”茉莉裂开嘴笑了起来,红色的赫眼盯着薄野有种不言而喻的狠戾,“明明是和同伴一起来的,为什么要撒谎呢?”
“我……”薄野阳回头看着站在他身后已经张开羽赫的少女,简直百口难辩,他只是下意识的想要保护小寺,希望如果出什么问题的话只要他一个人承担就好了,却没想到这竟然成了这场争斗的导火索。
“茉莉,那边那个家伙就交给我吧。”一直安静的待在一边的蜘蛛也早已展开了自己的赫子,八条鳞赫在她身后舞动着,有种诡异的美感。
茉莉点点头,嘱咐她:“虽然说那边的也是女孩子,但是你要小心一点。”
“不,等等!”薄野阳站起身张开手想要挡住冲上前的蜘蛛,女孩子却跳了起来,被茉莉伸手一托从他肩头跃过去了。
“好了,现在就是男人的战场了。”茉莉挡住了薄野阳看向女孩子们的视线,活动着身体,骨骼摩擦的一连串响动让人忍不住的心悸。
薄野阳慢慢的抬头,茉莉的健壮的身形和专注的视线都给他很强的压迫感,让他非常想马上掉头转身就跑。
但是,不能逃走。
小寺还在这里,消息还没查清,还有红眼……
——不能逃跑,那便战吧。
——这是唯一的出路了。
*
为什么呢
我们是同类
却要这样
自相残杀
*
茉莉从来都是进攻型的拳手,他一边用尾赫扫飞那些刀片一样轻薄的飞射出来的赫子,一边观察着薄野的反应寻求最佳的攻击时机。
薄野的注意力其实却并没有放在和茉莉的对攻上,两人直接的近距离压制了他释放赫子的速率,而且他也迫切的想从茉莉攻击的缝隙中寻求小寺是否有受伤的讯息。
茉莉很快就发现了对手的心不在焉,自然也知道他犹犹豫豫的原因,他嗤笑了一声,突然不顾羽赫的攻击用修长的尾赫将薄野阳从暗道里扫了出去。
女人的尸体还陈列在小巷里,薄野阳堪堪跌坐在她身边,为保持身体平衡而扶着地面的手,插进了女人被打开的腹腔。
香甜的,滑腻的,是血液。
凋零的,枯萎的,是生命。
茉莉从暗道中走出来,脸上挂着刚刚无视赫子而被割出的一条细细的伤口。
他抹了一把脸,居高临下的看着薄野阳:“我不知道研究所的家伙莫名其妙的出现在13区到底想干嘛,但是,”他突然的逼近,让薄野不由自主的跳起身向后滑动了一段距离,“是男人就不要连打架都畏手畏脚,对女人这样下手的家伙,干掉你哟。”
“不是……”薄野阳看着茉莉靠近女尸,将她被撕破的制服重新拢和在一起,又伸手帮她闭上眼睛,忍不住上前一步想要解释清楚。
但响应他的,却是茉莉毫不留情的迎面抽过来的尾赫。
薄野阳狼狈的在小巷的下水管道上借力,猛踏几步跳上房顶,茉莉也迅速的跟了上来,他的脚轻轻在地上一点,就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对着男孩空出来的后背一记直拳轰了上去。
即使是喰种的身体,被迫承受这样的攻击也不会是一件好受的事情。薄野阳向前踉跄了几步扶住墙壁才稳住身形,他赶忙转身用羽赫护住自己的身体,将差点被打断的脊梁骨靠在墙壁上休息。
“咳,咳咳。”薄野阳想要开口和茉莉说明他们这次的来意,一张口却感到自己一口气卡不上来,猛烈的咳嗽起来。
茉莉就这样不远不近的和薄野阳对峙着,却没有趁机再次发动攻击,他舒展着自己的手掌,突然开口道:“研究所,为什么妄图让人类和喰种并存呢?明明是处在食物链上不同阶梯的生物,给他们拷上枷锁制定规则,二者就真的能和平共处吗?借着这样的借口对人类和喰种进行不明目的的研究——”
他抬起头,盯着薄野阳的眼睛说道:“真是虚伪的骗子。”
薄野阳好不容易顺了气,却没有办法开口反驳茉莉的话,因为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个地方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茉莉再次冲了上来,他的尾赫抽长,对着薄野阳依靠的那一小片地方,狠狠的抽了过去。
喰种也好,人类也好,相残相杀,不过是为了——
活着。
为了自己的生命能够延续,那么别人的生命无论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无关紧要的吧。
薄野向着天台的一侧跑去,想要避开茉莉的攻击。他扑扇着羽赫,赫子向雨点一样朝茉莉袭去。他并没有指望这种程度的攻击能够获取胜利,但是如果能够让茉莉闪避绊住茉莉一小段儿时间,那他就有机会带着小寺从这里离开——
天台的边缘突兀的插上了一只赫子,接着更多的赫子蔓延上来。
蜘蛛抓着栏杆向茉莉挥手,她的脸上是血色的笑容:“茉莉,我来帮你了哟~”
薄野阳只感到胸口一痛,尾赫的尖儿从他的胸口拔出。
脸上身上被赫子画满了血口的男人挑了挑眉毛,露出一个肆意的笑:“我自己可以解决啊,蜘蛛。”
Rosé/Barrette视角
这场雨无疑令人心情愉悦,他想,好吧,至少让那些坐在车里一手端着咖啡托盘,一手拿着盛着被喝了几口的咖啡的瓷杯,身边还有一位拥有迷人脸蛋和大腿的姑娘/的人,或者说人生赢家,是的,我是指Barrette心情愉悦.
Barrette撑起雨伞并打开车门,牵着车里的棕发女伴走入门口因房檐挡住雨水而形成的干燥空间内,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他的心情突然不那么愉悦了.
门口的地毯沾上了泥水.——对于Barrette来说这无疑是一场灾难,他回想起以前有个人好像也会这么干,而他心里几乎高呼着圣/母玛利亚不希望把地毯弄脏的人是他心里想的人.
然后他又看见了可以算是躺在沙发上的Adam——他的孪生兄弟——可以的话Barrette一点都不想叫这个脏兮兮的鬼家伙,“兄弟”.
也许是因为他根本没听他后面女伴打电话的声音,所以他的震惊程度几乎和Adam看见跟在他身后的进门的是Adam的女友或前女友时的相等.他神经短路了两秒,随后快速思考着如何化解这场闹剧.
Adam是个神出鬼没的家伙,他从不按常理出牌,就像他糟糕的个人卫生,世界上除了他几乎没人能达到那种程度,而Barrette大概是全世界最了解他的人,他们未成形时就在同一个子宫内,当他们出生,他们睡同一个床长大(现在仍然是).
说起Adam呢,Barrette在他的律师生涯中曾想象过用各种罪名起诉Adam,脏,脏,脏,脏,脏,难闻,无礼,烦人,是理科生,当他在上面的时候力气太大,在下面的时候太勾人……等等,每一个罪名,包括在床上犯下的,他都能用他灵活的舌头与精确使用的词语,把Adam关个十年八年.
而现在他心里有十分强烈的冲动想干这件事,他想这可以当作私闯民宅,是的,包括在上述的罪名中.
不过就算他睡了Adam的女朋友,那也是Adam的错.
他无奈的以谁都注意不到的速度翻了个白眼,将手伸到领口把蓝红相间的领带微微扯开以获取更多空气来使大脑加快运动,计算着Adam到来之后的生活将多么的可怕诸如此类.
“Oh god?瞧瞧我看到了谁?”Sheila,他这半个星期前刚交的新情人抢在他之前便开口,女人夸张的语气使他感到有些不舒服,不过她因愤怒而上下起伏的胸膛瞬间又吸引了他的注意“嘿,这不是正在法国以事业为重的Adam先生吗?”
之后自己兄弟愤怒吐出的一串脏话被他自动屏蔽,他带着微笑小声接口说:“比起这个,我更喜欢沙滩上的太阳(Sun of the beach与Son of Bi/tch音相近),对女士要——”
不过当他没说完,响亮的巴掌声就盖过了他.
而Sheila摔门而出的瞬间,他注意到——
天佑女王,我的沙发!!
“这两个家伙,都自恋的很.不然他们怎么会和与自己长相一样的孪生兄弟干的火热?Two Bloody Bi/tches!”——来自某位知道自己前男友与前男友的男友之间的事后不愿意透露姓名但气到七窍生烟的被深深欺骗的可怜的刚刚摔门而出的Sheila小姐.
Barrette曾深切的希望过,如果Adam只是一个普通的一/夜/情对象该多棒.
这样他就能看着Adam在瓢泼大雨中来到自己家中躲雨,然后他就能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然后把门狠狠关上,“嘭”的一声,爽翻天.
可是他不能,Barrette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偏过头去看着自己还在昏睡的浑身赤/裸的兄弟,昨天晚上床上的翻云覆雨可一点都比不上浴室里发生的事儿激烈,这家伙几乎就是个泥人,还有那一脸过长的胡茬,以及裹着泥水的衣服甚至内裤!?…哦,天哪Barrette一点都不希望自己回忆起这些,不过——说实话他还是觉得Adam干净的时候的样子挺好看的——当然了,这些时候几乎占不到他人生的百分之八十五.
Barrette尽量将动作放轻翻下了床以免打扰沉睡着的Adam,对面墙壁上黑色圆框的钟表粗针指到了六,他计算了一下做饭所需的时间,走出客厅将自己的手机拿到Adam那侧的床头柜上,调好了七点半的闹钟,随后在发出几声轻微鼾声的Adam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这件事只限于Adam睡着并干净的时候.
冰箱中井井有条,按照各自食品类型的字母排序从上到下摆放着 食 材.Barrette毫不费力的取出了两根德国香肠,当它们都被放在不同的盘子中时他的指尖在空中一顿,转身打开冰箱门又取出一根,放在了Adam的盘子里,几乎是下意识的完成.
Barrette向来是烹饪的好手,他能将所有的食 材变为美味,不管是萨克罗蒙特煎蛋饼、法式蓝鳟鱼、红烩小牛膝等高档的精美菜品还是简简单单的温馨早餐例如烤面包三明治一类的东西.
当早餐被烹饪好,即将摆上餐桌之前,卧室里传来了Adam的声音,Barrette在将锅里的香肠叉出时看了眼客厅的落地钟,七点半,时间刚刚好.
“嘿Barrette?让我猜猜,你是否愿意告诉我早饭是什么?”Adam对着厨房大喊着,其实他根本没必要用那么大的音量,Barrette想,他端起了白色的圆形餐盘. “烤香肠和一些麦片,我亲爱的兄弟.当然,刚起床的你应该去洗个澡才对.”
“饶了我吧,亲爱的兄弟,我昨天才在浴室里面掉了一层皮——老天,千万别让我想起来.让我瞧瞧……哦,你的通讯录里面多出了20个姑娘.”Barrette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手机明明设了密码——哦该死,他的生日和Adam的是一样的.他对于Adam窥探他隐私的行为嗤之以鼻但同时尽量保持风度的回击过去.
“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吗我亲爱的兄弟?还有,你回来的可真是够早的,为什么没有烂死在法国?”他摆放好了餐具与餐巾,一尘不染且平滑的木质桌面的长度对于两个人来说略过于大了,不过它的材质与质量很对Barrette的口味.
当一切关于早餐的工作准备就绪,他走向了卧室并准备叫已经醒了的Adam离开那张…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性/爱所以沾满了体液的床单.
Adam可以说是Barrette的另一面,而Barrette同时是Adam的.Barrette经常以这件事来激励自己,比如中学时期,看着Adam他就可以对自己说“看见了没,Barrette,如果你再不好好学习以后流浪街头,就这样.”而Adam可以说“Adam,如果你以后这德行,那么你就立刻杀了你自己.”
“我的意思是——就半个月?你交到了二十个情人?啊还有,我辞职了.”Adam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床上滑了下来像摊泥一样坐在地上,还心不在焉的翻着他的手机通讯录,Barrette终于放弃了保持风度上前拽起Adam的领子,并把他自己的手机夺了回来.
“并不,是二十一个,亲爱的兄弟,然后我发现我还是爱你的.以及,别指望我会养你,记得月底上交房租.”突然的凑近使Adam的脸部细节在Barrette视野中更加清晰,Adam的眼睛因笑意而弯起,毫无风度的咧着嘴巴一副嬉皮笑脸的姿态,Barrette觉得自己的心跳好像顿了一拍,随后一片暖意覆上他的嘴唇.
Adam把它称作,早安吻.
当他们的舌头都回到属于自己的口腔中后,Adam贴着Barrette的嘴唇又用他那讨厌的语气说:“哦你确定吗,Dear,你连二元一次方程都解不出来,你不会把房租算差个几千倍吗?”
“连现任英国女王是谁都不知道的人没资格说这话,亲爱的兄弟,吃你的早餐.”Barrette的语气少见的带上了几分笑意.
-TBC-
甜甜甜的恋爱物语,耽美日常向QUQ
Rosé/Adam视角
第一章[青年篇]
直到站在家门口——哦,我是说他那位令人尊敬的兄弟的家门口时,Adam还在为自己的坏运气而喋喋不休的抱怨着,事实上我并不愿意去怪罪一位刚从飞机上下来就被倾盆大雨浇了个透心凉的、可怜的先生,即使造成这结果的原因是这位先生在回到自己的祖国时忘记了解一下天气和带一把重量微不足道的雨伞——或者换一种说法,两手空空的回到自己的祖国,但是你无法否认,那充满着粗俗意味的单词从他的唇间溢出时,确实无法让人保持心情愉快。
而现在,两手空空而又喋喋不休的Adam先生,终于在受够暴雨的洗礼之后,用自己太长时间没打理而又长又脏的指甲在自己兄弟家的门缝中抠出了备用的钥匙,挂着丝毫看不出因为自己不打招呼却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而产生的半点愧疚的表情打开了门,并用沾满泥水的鞋底去弄脏干净整洁的地毯,Adam想象着自己那永远优雅绅士的兄弟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恼羞成怒,并为此愉快的笑出声来——即使这也许永远只能存在于想象当中,但Adam并不在意这些,又或者说,这样的想象即使不会成为现实也足以令人心情愉悦。
浑身都淌着脏兮兮的雨水的Adam就这样一路淌着雨水进了屋,并把湿漉漉的自己扔到了对方那柔软舒适的沙发上,他把自己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的脑袋搁在沙发靠垫上,沾着雨水的手就去够充电器——老天,我相信包括他的兄弟在内的许多人都愿意看到这令人讨厌的家伙可以因为触电而干脆利落的死在本文开头,只可惜这被许多人期待着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因为电量不足而关机三个月的手机在连上电源后终于被重新打开,Adam这次直接把还没有脱掉的皮鞋踩上了沙发的扶手,嘴里叼了一只因为被淋湿而无法点着的廉价香烟,一点也不犹豫的删掉手机上所有的未接电话和未读来信,就直接拨通号码打了个电话出去。
“啊……Sheila?”
Adam说这话时的语气够轻浮够欠扁,好在他那还不错的嗓音不至于给那头的人留下太糟糕的印象——Adam单方面这样认为着,并且继续着他要说的话。
“哦事实上我觉得很抱歉,也许你已经知道我在半个月前被调到了法兰西工作也许没有,当然三个月对你不闻不问确实太过分但我觉得你一定明白,我必须以我的事业为重才对。”
他这话说的冠冕堂皇,Adam这样认为着,并且相信对方——这个与之交往了五个月却有三个月毫无联系的女友——会给予他宽宏的原谅。由此可见,这个不讨人喜欢的Adam先生——可以的话,我并不想用“先生”来称呼这个家伙——同时也是个多么可恶的,糟糕的男人。
“是四个月,Adam。”电话那边悦耳的女声通过听筒传来,些许的失真和轻微的电流声让这声音显得无比遥远和冰冷,“在你的手机关机之前的一个月开始你就没有回应我的任何电话或者消息,Adam。”
“抱歉……我是说,请你原谅我。”
“别逗我发笑,Adam,事实上如果你看到我给你发的消息,你应该明白,我们已经分手了,我现在有着一个体贴的、绅士的男友,现在我正在和他一起走在去他家的路上——哦,我已经看到了他的房子——并且准备和他共度一个美好的夜晚,Adam先生。”
至此,电话被单方面切断,Adam保持着乱七八糟歪倒在自己兄弟在他躺上去之前还显得异常整洁的沙发上,叼着一支点不着的香烟,毫不犹豫的把传出忙音的手机甩到茶几上,倒是没感到失恋后多大的悲伤或者挫败。
当Barrette——那位受人尊敬的律师,这间屋子的主人,讨人厌的Adam的双生兄弟打开自己家门时,看到的就是Adam以这样一幅自然的姿态满身脏水的躺在自己的沙发上,举起右手懒洋洋的挥动着权当打招呼,和一片狼藉的地毯和沙发,甚至玻璃的茶几上也无可避免的沾上了肮脏的雨水——哦,Barrette想,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上帝,让这个混蛋没有在每个房间都去悠闲的转一圈呢?
这样思考者的Barrette一边按下额角突起的青筋,一边脱掉昂贵的皮鞋,开始考虑如何向自己今天的女伴、正站在自己背后的情人解释这样的画面——也许,Barrette至少表面上还保持着冷静的姿态思考着,最坏的结果不过是失去这么一个有着迷人的脸蛋和大腿的情人、床伴,再找一个不算麻烦。
正在他这么思考者的时候,身后那个拥有者迷人的脸蛋和大腿的姑娘已经惊叫出声。
“Oh god?瞧瞧我看到了谁?”这个姑娘用她悦人的声音夸张的说着,“嘿,这不是正在法国以事业为重的Adam先生吗?”
而看到自己的前女友出现在她那位“体贴的、绅士的男友”家门口,并正准备“共度一个美好的夜晚”,刚刚被单方面分手的Adam先生嚼了嚼香烟的滤嘴,皱起眉头开始思考这个时候应该说些什么才显得得体一些,Fu/ck?Sh/it?还是Son of the Bit/ch?
直到第二天早上,当不讨人喜欢的Adam先生从他亲爱的兄弟床上坐起来时,还是依旧为这个微不足道,并且略显粗俗的问题而苦恼着。
Adam感受到早晨温柔的阳光透过窗户玻璃直射在自己的身上,并且因为敌不过自然光那强大的杀伤力而终于睁开了他的眼睛,在一边光影模糊中从床底下找出自己的眼镜,他一边把眼镜架上鼻梁一边抽动了一下鼻子,被空气里并不浓烈的男性香水刺激到鼻粘膜之后用并不雅观的动作狠狠的打出个喷嚏。
[哦老天。]他一边揉着鼻子一边这样感慨着,[昨天可真是糟糕透顶。]
大概是想到Sheila气愤地走开之前那个火辣辣的巴掌(事实上,Adam真心希望那可以是一个略显粗暴的吻,然后那姑娘可以用这种方式来宣告对他的原谅。),Adam心有余悸的缩了缩脖子,同时摸了摸左边的脸颊,活像那姑娘细白的手掌拍上去时那热情的触感还存在那样。
再接着发生的事更加糟糕,糟糕到令Adam不愿回想,所以说Adam一直坚信着Barrette他娘/的就像个婊/子那样麻烦,成天纠结于自己梳理整齐的发丝、一丝不苟的礼服和香水的香型,然后往返于同样纠结于自己的发型、礼服、香水的狗杂种之间……Sh/it,也许该反过来比喻才对。
Adam拒绝去思考那之后被扔进浴室自生自灭的自己,拢了拢潮湿半长的棕色卷发,开始跑着调哼起歌来,现在,无论是被搓掉一层皮那样的清理、对打结打到发梢的发丝那几乎扯下头皮的疏通、被塞进垃圾桶的衣物还是被迫剪掉修圆的指甲、嗡嗡作响的电动剃须刀划过皮肤的触感,甚至是那之后与令人厌烦的双生兄弟的一场糟糕而疯狂的做/爱,都无法破坏他因为一个清爽的早晨而愉悦的心情。
于是怀着这样愉悦心情的、收拾干净之后看起来也许并不那么讨人厌的Adam先生顺手抄起床头的手机之后才发现手中这物件所有权并不属于自己,然而厚脸皮的Adam先生——哦,我收回前面的话,他用着依旧那么讨人厌的、毫无隐私意识而带来的理所当然的表情,开始翻看自己兄弟的手机——啊没错,我们讨人厌的Adam先生就是这么个不要脸的家伙,我这更激烈一点,我们可以骂他——Bit/ch?
“嘿Barrette?”一边做着对于对方绝对算不上礼貌的举动,Adam却一边向着传出食物香的厨房毫无教养的大吵大闹,“让我猜猜,你是否愿意告诉我早饭是什么?”
“烤香肠和一些麦片,我亲爱的兄弟。”完美的绅士用他低沉好听的声音回答着,那声音顺着食物香飘进浴室,引得Adam再次打了一个喷嚏,“当然,刚起床的你应该去洗个澡才对。”
“饶了我吧亲爱的兄弟,我昨天才在浴室里面掉了一层皮——老天,千万别让我想起来。”Adam耸耸肩注视着手中手机亮起的屏幕,心不在焉的回答者,“让我瞧瞧……哦,你的通讯录里面多出了20个姑娘。”
“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吗我亲爱的兄弟?还有,你回来的可真是够早的,为什么没有烂死在法国?”Barrette的声音开始变得不再那么遥远,绅士将早餐放上餐桌发出了清脆的响声,而他沉稳的脚步声开始接近。
“我的意思是——就半个月?你交到了二十个情人?啊还有,我辞职了。”Adam云淡风轻的这样说着,抬头的时候刚好看到站在方面门口,对他随意瘫坐在地上的坐姿嗤之以鼻并狠狠拧起眉头的双生兄弟。
“并不,是二十一个,亲爱的兄弟,然后我发现我还是爱你的。”绅士Barrette以完美的姿态俯下身,救起了讨人厌的Adam先生的衣领,“以及别指望我会养你,记得月底上交房租。”
Adam对此不置可否,就着被柃起来的姿态,顺势笑嘻嘻的吻了上去。
-TBC-
心塞方01
“三十秒内进入光柱,转移目标锁定,心塞方开始传送……”
到达新环境,莫炔等人都习惯性的伸手去摸贴身置放的武器,却是发现身上空无一物不说,连衣服都变成了全灰的长衣长裤。
“看来这次的任务难度还挺大的呢。”喻谅扫了眼地上正慢慢转醒的七个人,苦笑着推了推眼镜,“都醒了?那么这次就由我来给你们说明一下吧,看过无限恐怖么?这里就是无限恐怖的世界,我们也将不断经历各种恐怖片……”
看了看旁边正在解说的喻谅,唐宵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下所处的环境。“这次主神把我们身上的道具全部都收走了,我刚刚试了一下之前兑换的内功却是还在的,那么我们现在能依靠的应该只有本身拥有的能力和血统了,哦,还有那五把枪。”指了指地面上的枪支,唐宵继续道,“我可以肯定我没有看过这部恐怖片,有谁……”话还没说完,便被身后传来的声音打断——
“异次元杀阵。”唐宵皱了皱眉,顺着声音望去,是一位带着眼镜,胡子拉碴的胖子。
“我叫Strix,是一位生物系学生。”对上唐宵的目光,Strix慢吞吞地调整好眼镜的位置,原地盘腿坐着。
“唐宵。”报出自己的名字,唐宵看了看另外的六位新人,一个个都镇定地做了一番自我介绍。“看来这次新人的素质都不错。”
“既然都已经了解过情况了,那么枪支首先由丹和乐行各拿一把,剩下三把两把给三人组,亚历山大也拿一把,没问题?”快速分配好枪支,唐宵看了看Strix,“把你知道的情况跟大家简单说一下。”
“这里应该是电影心慌方3,只不过这个房间看起来跟电影中并不完全相同……”Strix皱眉看着六扇门上的字符。
众人的注意力也都集中在了那些神秘的字符上,唯独伊芙全神贯注地看着全息屏幕,嘴中念念有词。
突然,全息屏幕上神秘的符号变成了一排英文。伊芙慢慢地将它念了出来:“Work them out,you will get 200.Bit……”声音很轻但还是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力。
将视线纷纷移到全息屏幕上:Work them out,you will get 200.Bitches!(把它们都解出来能拿到200点,小婊子们!)
“主神这次还真是……直白啊……”看着那行字,喻谅无语地抽了抽嘴角。
唐宵则好奇地问着伊芙:“你能看懂这些符号?”
“我以前也看过这部影片……”伊芙弱弱地说道。然后转身看着门上的字符,偶尔还用手指在掌心不断默写着什么,速度很快。
“密码是,【上Fire】【下Safe】【A Iron】【B Phos】【COxys】【D Quit】。”Strix咧着满是胡渣的嘴向伊芙笑了笑,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
听到耳边响起完成奖励的声音,新手中一位青年欣喜地说道:“那么下面的这扇门就是安全的了?”一边说着一边迫不及待地打算开门。
看着他的动作,莫炔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阻止了。喻谅趁机开口:“在安全的前提下,我们还得考虑奖励点……照之前的描述,异次元杀阵的房间应该不会有必死……所以我们可以先试试其他的门,例如Phos——光子。”
喻谅输入密码并试着旋转了一下门中央的开关,对应的门开启,门后是一个通往相邻房间的极短通道。要过去只要跨一下就可以,但是这个宽度高度只能让一个人钻着爬进去。
见喻谅探身查看门内的情况,Strix便脱下脚上的靴子,伸手递给喻谅,还不断抱怨着:“习惯了穿拖鞋,这靴子穿着还真受罪。”
“谢了。”接过靴子便试着将一直扔了进去。突然大门紧闭,发出一阵白光,整个房间被白光吞噬,机械开始了运作,但是这房间却发出了跳闸一样的声音,里面的一切都化作虚无。
莫炔眼疾手快地扶住受了惊吓从梯子上摔下的喻谅,“没事吧?”
对上关切的目光,喻谅摇了摇头。
此时唐宵已经将门再度打开,又扔了一直靴子进去,确定无危险之后便示意众人进入门内。
这个房间与之前的一模一样,只不过墙上还有一串字符——
“God saw that the light was good, and he separated the light from the darkness.”
突然,所有人的手表都跳出了一个全息的输入界面。
“主神是要我们输入什么东西?答案?……”唐宵看了一眼输入界面,继而看着字符若有所思。
“上帝看光是好的,就把光从暗中分离出来。”伊芙将它翻译出来,又暗自嘀咕,“这代表什么意思呢?”
“光?……这个房间的密码是光,而且之前扔进来的靴子也是被光湮灭,也就是说这个房间的陷阱也是光……可这与这句话有什么关系呢?”喻谅用手推着眼镜皱起了眉。
在一片静默中,一向沉默寡言的莫炔突然开口:“房间坐标中的质数乘方代表陷阱,陷阱是光……”
“那么房间坐标中质数的乘方代表“光,将光分离出来,就是把这个质数的乘方单独拿出来输入的意思?”亚历山大接着说道。
“也许就是这样。”放下眼镜,喻谅笑着看了看莫炔。
“373,652,716。373=373^1,为质数的乘方。答案为373。”
伊芙快速心算出答案,与此同时Strix也在输入界面输入了373。成功解开谜题,全队获得一个D支线剧情。
许是刚获得支线奖励,整个队伍的氛围都比较轻松。怀着良好的心情进入了一个安全房间。
房间中一样有六个门,除了C,D门为安全其他门都显示有陷阱。全队稍作商量,一致决定进入A房间。
打开门,外面是漆黑一片。唐宵走到门边向外探去,每个房间的外壁上都有微弱的灯,借着灯光可以勉强看清下面的情况。
“下面有一个底部,距离这间房大约有十几米高。”唐宵退了回来对众人说道。
“那现在怎么办?下去看看?还是选择另外的门?”乐行看了眼好奇地趴在门边观望的伊芙,却是突然变了脸色。
只见一个黑影从尚未关闭的门中窜了出来,猛地将伊芙挟持起飞了出去。
“伊芙!”最快反应过来,乐行快速冲到门边,其余人也都冲到了门口。
向外望去,黑影正紧紧地贴着墙壁飞驰而上,同时上方也飞下了更多不明的怪物。
而挟持着伊芙的黑影的头部猛然胀大,在朦胧的灯光下张开了獠牙,打算将手中的食物吞下。
看着怪物张大的嘴不断接近,腥臭的气息不断喷击在脸上。死亡的恐惧不断冲击着神经,伊芙瘦弱的身子在怪物的爪中奋力挣扎,却是一点用都没有。看着越来越接近的头颅,张大的嘴中,粘稠的唾液顺着牙齿滴落在她苍白的脸上。伊芙觉得自己浑身的毛孔都在颤栗,唾液在脸上滑动的感觉让头皮阵阵发麻。视线渐渐模糊,连听力都在慢慢消失,伊芙只知道,她还不想死还不能死。
闭上眼睛,不计后果的调动体内的力量,刚刚兑换的黑之书姬血统在体内沸腾。
“啊——!”痛苦地大叫,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拥有巨大的力量,顺从本能,一拳捶打在怪物的手指上,身体不可思议地从爪中成功挣脱。
见此,乐行举起手中的枪,子弹不断出膛,转瞬便是十几颗前后纷纷命中了怪物的头部。
一声哀嚎,怪物在空中摇摇晃晃地飞来飞去,似是遭受了极大的痛苦。
快速下坠,伊芙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被撕裂一般。
伸手接住坠落下来的伊芙,乐行赶忙将她放下,身后的莫炔快速将门关上。
有惊无险,全员都松了口气。
被放在地上的伊芙忍不住疼痛,全身蜷缩在一起,抽搐着,口中发出痛苦地呻吟。
“看样子她刚刚解开基因锁了。”看她这般样子,唐宵伸手打开c门“接下来我们还是走安全房间吧。”
在安全房间中,刚刚受了惊吓的众人纷纷席地而坐,千岛则默默在痛晕过去的伊芙身旁守护着。
稍作休整后,众人决定继续前进。
选择一扇门打开,喻谅将手中的另一支靴子扔了进去。没有任何反应,说明是安全的。
最先进去的是丹,接着是乐行……
但是向前爬了几步后,奇怪的事发生了:丹和乐行莫名其妙地消失了!跟在后面的莫炔望了望对面的房间——空无一人。
皱了皱眉,莫炔将情况告诉众人。
“追上去看看。”唐宵说道。
点了点头,莫炔转身爬了进去,其余人也依次跟进。但是消失的现象却再也没有发生。
丹和乐行去哪了?
所有人都疑问着。
二番队队长花鸟院五月(kajyouin sazuki)
性格死板认真,黑色短发,基本没有其他表情,虽然不怎么和人说话却意外在静灵廷拥有人气(尤其是在男性之间)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是是隐性猫控,二番队队舍里有她和副队长养的猫咪,似乎是因为喜欢猫的肉垫
和十二番队队长苍士是青梅竹马,很痛恨对方爱跷班的行为经常被十二番队叫去找队长,似乎是从真央时代就开始的传统。总队长的入门弟子,极度拥护老师的思想。出身于新兴小贵族花鸟院家,花鸟院家是在总队长上台后开始接手刑军
斩魄刀名字叫霧雨,始解形态是一把黑色扇子,可以在周围四平方米内产生海市蜃楼的效果让人看不清身影,始解语是“曲がれ、霧雨(旋转吧,雾雨)” 卍解的形态则是一把比五月本人还要高的大扇子,可以发出极强极具有破坏力的飓风,被卷入风中的任何事物会以诡异的角度不断扭曲,直到四分五裂为止,名字叫“霧雨昇天抄(雾雨升天抄)”
Part1 http://elfartworld.com/works/20238/
Part3 http://elfartworld.com/works/20399/
正是下午六点,上井中学的学生们陆陆续续结束了今天的社团活动,三三两两结伴回家。
只是今天的校门口,与往日的似乎有些不同。
刚刚结束社团活动准备回家的早见川珠玑还在回味今天昆虫社社长带来的漂亮的食鸟蛛,那只蓝色的巴掌大的食鸟蛛上面浓密的硬毛让他有想要上手抚摸的冲动,他也好想养一只帅气的蜘蛛啊——就在这个时候,珠玑的手臂上传来了同社团同学拉拽的力道。
“怎么啦?”珠玑转头看着同学,眨巴着眼睛问道。
“那边看上去好热闹啊!我们也去看看吧!”同学的眼里闪烁着名为八卦的小星星,不由分说的拉着他向人群中挤。
“我……”想先回家。这样的话还没说出口,珠玑就惊讶的发现了被学生包围的熟悉的身影——
“茉莉!”他挥舞着手臂,叫着茉莉的名字,希望他能注意到这里。
早就被这帮小鬼围观的有些不耐烦的茉莉听到了蜘蛛的声音,他转头看过来的时候眼睛都亮了。茉莉飞快的从人群中挤出来,迅速掳起珠玑往肩膀上一扛,拔腿就跑。
“你怎么会来接我放学啊?”蜘蛛坐在茉莉的肩膀上,好奇的问道,不由得带着几分欣喜。
“啊,我最近要去13区,你这段时间就乖乖的不要去黑街了。”从人群中挣扎出来的茉莉放慢了速度,他可是深知蜘蛛吃货属性的人,平时黑街有他压制还好,这次他离开如果有人想要对蜘蛛下手,那可是他不愿意看到的。虽然蜘蛛的战斗力很不错,但是喰种可从来不是讲究公平公正的家伙,如果蜘蛛遭到围攻……所以他才要在走之前好好的嘱咐一下蜘蛛。
“是为了13区红眼失踪的事情吗?那我们一起去吧?”蜘蛛轻轻地晃动着小腿,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人流问道。
“是啊,没错。”茉莉回答道,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我是DS的成员才会管这种事情,你跑去掺和什么?13区现在乱成一团了,如果和CCG遇到了怎么办?”
“可是,我也是DS的成员啊。”蜘蛛歪头说道,“我们一起去没什么问题吧?”
“诶——————???!!”
*
【13区】
“所以说,你就这样进到DS了?”茉莉扶额,无力的问道。他现在和蜘蛛坐在13区某处公园的长椅上,刚刚才知道的那个消息对他来说震撼力有点大,他暂时还没回味过来。
“是啊。”蜘蛛乖乖的点头,那副样子乖巧极了,“而且茉莉也是DS的呀,难道我不可以加入吗?”她的声音不由得带了几分沮丧。
“不是这个问题,”茉莉低着头抓了抓头发,第一次反省自己是不是太不关心自己加入的组织了,竟然错过了这么重要的消息,“我只是有点惊讶……”
“所以我们一起去调查吧?我也是很能干的哟~”蜘蛛站起身,弯下身子笑眯眯的看着坐在一旁的茉莉。
“那么走吧,搭档。”茉莉抓起蜘蛛的手,却看到女孩子带着几分渴望的目光看着自己的肩膀,就自觉的再次将蜘蛛托到肩膀上坐好。
“出发~”
*
13区,走到哪里都充斥着淡淡的甜丝丝的香味。
是食物的味道。
是血液的味道。
——是死亡的味道。
茉莉皱着眉头在小巷里穿梭,被这样这样的气味包裹着,根本没有办法判断应该去哪里寻找被袭击的人类。
坐在他肩膀上的蜘蛛吸溜了一下口水,她揉揉自己的肚子,拽了拽茉莉的头发说道:“茉莉,我饿了。”
“那我们就先去找点吃的吧。”茉莉扛着蜘蛛去寻找这个区域的地下势力,他觉得这样漫无目的的找下去根本不是办法,而且不得不说,这种氛围对于喰种有着天然的诱惑,像茉莉这种用餐非常规律的家伙,也觉得自己的食欲被挑了起来。
13区,竟然乱成这副模样了吗?
茉莉的眉毛拧在一起就没有打开过,他没有在红眼管理DS之后来过13区,但以前这里也算是DS的领地,有首领的震慑,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变成这副样子。
也许正是因为前段时间红眼的高压政策,13区才变得如此疯狂。
红眼的失踪,对13区来说,到底是福是祸?
酒吧已经近在眼前,茉莉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决定把这种费脑子的事情丢给空乐濑名那种脑子好使的家伙去做,他实在是不适合。
还没等茉莉去推酒吧的大门,蜘蛛突然从他的肩膀上跳了下去,她一边向酒吧后面的巷子里跑去一边兴奋的喊道:“茉莉茉莉,那边有好吃的!”
“喂!”周围都是一样的味道,你到底是从哪里判断出这种地方有食物的啊?难道是吃货的天性吗?!茉莉连忙追在蜘蛛身后赶了过去,他实在无力吐槽女孩子的这种特殊属性。
只是在茉莉追过去之后,才突然觉得这种属性其实也很不错。因为此时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正是年轻女子的尸体——
肚子被剖开,肠子掉落在尸体旁边洒了一地,手臂和大腿上都存在被赫子攻击留下的伤口,身上的工作制服被鲜红的血液染色,她的脸上还残留着恐惧与惊异的表情,大睁的眼睛向前来的喰种们昭示着她似乎在死前看到了什么可怕的场景。
蜘蛛正蹲在旁边,在尸体身上挑挑拣拣想找到一块儿比较好吃的地方,却突然被茉莉拦腰抱了起来。
“茉莉?”
男人的尾赫慢慢的从身体里抽出,他的眼睛望向小巷中的一条暗道,突然咧嘴笑了起来:“那边的家伙,不出来露个脸吗?”
【在姐姐家住下没网,手机是小破诺基亚,昨晚上闹肚子本来熬夜能写完结果一下子死机惹233333等到凌晨四点手机也没开机把剩下的细节简单补一下卧槽粗糙的简直不能忍,艾玛我这种有病的文风果然只适合写杀人狂の二三事www这次尝试小清新结尾没写完还真是勉勉强强交上了大家就凑合着看【谁会看 看来童年篇第三章我发不上来了各位抱歉。BGM Guessing-Against The Current
【Oliver】 Can't I Even Dream
配合食用更加。
二
别忘了这里是东京。
我们平视的世界,不只是人类主宰。
总有一些影子蹿进了了夜色之中,无声无息地拈起裙摆,加入血色的盛宴。
炎烟也是其中之一。
跟那些刚刚步入青春期的暴躁小
子一样,炎烟也认为自己是个冒险家。
所以这次他脚一滑脑一抽跑到别的区的喰种场找吃的结果被场主发现追着打。
难怪古话说的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且暂不提处于这种尴尬的物种界限的炎烟,现在更应该担心的是慌乱之中的炎烟不认道,左转右直不知道蹿到了哪。
荒山野岭的,这哪啊?
四下看看周遭,无明显异常。
看来这里是个躲避天敌的好地方,可以考虑常驻。
“嗯……”炎烟抽了抽鼻子,微微皱了皱眉、。
即使再轻,空气中弥散的血腥味终究逃不过喰种灵敏的嗅觉。
虽说炎烟是个喰种,但多少对食人有些抵触,奇怪的是他嗅到的这股血腥味道却是有别于人类腥臭的味道,竟带着些意外的甜美,这让他莫名安心起来。
刚要喘口气,不只是什么窸窣的微微响动引起了他的注意。
炎烟的神经绷得很紧,他两步躲进草丛,屏着呼吸向前探去。
他似乎听见自己的神经“啪”的断了。
是不是他饿太久产生幻觉了?
一个勉强可以称作球体的东西贴在墙角瑟缩着,不断的抖动身体,似乎还在变形?
“唉唉唉!??”
炎烟条件反射性地向后一跳,本应连惯的动作却因为石子的突然加入变得滑稽,身子也是重心不稳狠狠跌了个球啃泥。
“可恶,什么东西……”,说完抬起头,眼睛便跟让他受到惊吓的最魁祸首对了个正着。
“……?”刚刚平静下来的少女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闹搞的最后一根神经也崩了弦,呆愣愣地盯着眼前的少年,似乎要把他穿透似的。
对持了三秒,炎烟回过了神,看到所谓的“怪物”只是个手无搏鸡之力的人类少女,警戒之心渐渐放松,紧接着便恼怒起来。
在飧种眼里被一个人类吓得绊跤可不是什么光彩事,更何况对方只是个小孩子。
“什么嘛……”炎烟尴尬地搔搔头,把脚下的石子丢了个本垒打,故作镇定地站起,对刚才自己的失态表现出强烈的不满。
女孩依旧呆楞楞地盯着他,像块柔软的木头。
“喂喂,你傻了么?”炎烟不耐地冲她挥了挥手,
“嗯……?”像是惊醒一般,少女回过神,表情依然傻愣愣的。
“请问你是……?”少女道。
“呃……”这么直接的 这该怎么回答?其实我是个饿的发昏的食尸鬼,跑到别的区偷点食物却偷鸡不成蚀把米被逮了个正着,情急之下跑到你家避难?怎么可能啊。
“……我离家出走,但是天黑了迷路了,所以就……”
“噢……”女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那为什么离家出走呢?爸爸妈妈对你不好么?”少女的好奇心似乎被吊了起来,可她不知道自己一下子就触及到了炎烟心中某处危险的领域。
炎烟感到胸腔“咯噔”一声闷响,
“关你什么事。”炎烟沉下脸来,硬邦邦地回了句。
“可是你的父母……”
“我没有父母,他们都死了。炎烟生生打断少女的疑问,语气中更是掺杂了些许愠怒。
“……对不起。”少女自知犯了大忌,赶忙道歉。
“跟你没关系,你道什么歉。”炎烟转过头去,冷风牵起他的额角肆意摆动着。
……紧接着便是死一般的沉默。
“……对不起。”
“知道了。罗嗦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少女不断嘟囔着,嘴里的声音都变了调。
“你烦不烦啊?!”炎烟大吼一声,树上的乌鸦尖叫着飞远。
“……..”少女低着头颤抖着, 看起来是哭了。
“喂……”炎烟道
“嗯,所以说。
炎烟的脸色稍微缓和下来
“就会走啦……”炎烟磕了磕鞋底,破碎掉落的泥土还混着不知道是什么物种的鲜血,炎烟胃里一阵恶心,弯下腰掸掸鞋跟,紧接着就是一声衣料撕裂的声音。
今天是万恶日么?一瞬间炎烟的无力感扩张到他整个身体。
“啪哒”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掉到了地面上,咕噜咕噜竟滚到了女孩脚边,少女定睛一看,被什么动物的毛包裹着的圆滚滚的小球,看起来样子十分可爱。
“毛球……?”女孩楞楞地眨了眨眼睛,微微嘟囔了声。
“毛球个毛球啊!你全家都毛球!”炎湮脸色大变,闻声猛转过身,将地上那团毛绒绒的小东西狠狠塞进衣兜深处,愤怒的样子像是只炸毛的小猫。
少女显然被炎烟的夸张行为吓了一跳,向墙角缩了缩,又垂下了头颅:
“对……对不起 少女道
“那……请问你叫什么呢?”转移话题。
“……毛球”炎烟还是将“关你什么事”咽了回去。
即使在怎么轻,他还是听到了少女微微的“噗”了一声。
“喂!!你笑个鬼啦!!”毛球
,啊呸,炎烟又炸起来了。
“啊……对不起……”少女又蔫儿了。
“我叫炎烟。”炎烟别过脸,心说自己哪根筋搭错了,干吗要告诉她真名。
“唔……炎炎……”
“炎烟啦炎烟!”少年不悦。
“嗯……炎炎”纵观古今中外,这口齿不清可是害死了多少人。
“……”你的舌头是铁做的么?!打结都打的这么有个性?!
“……那我可以叫你阿炎么……?”女孩小心翼翼地开口,生怕少年又“轰”的炸毛,
“啊啦随便你。”炎烟架起双臂,头颅与天空正好成45'角。
“好的……阿炎你好……我姓秋源……”
“知道了。”炎烟打断了他认为没有营养的对话。
“阿炎……打断别人说话很不礼貌的……”不知是哪来的勇气,少女竟然小声的抗议起来。
“……好啦好啦我错了。”炎烟蹭蹭鼻尖,伸手搔了搔头顶
“噗……”女孩似乎是被逗笑了
“那个……谢谢你…”她撑着地面勉强站起,轻轻拍了拍身上的灰,动作牵扯手臂上没有凝固的伤口,她咬紧了下唇,泪珠挣扎着便又滚落下来。
“谢我什么……”炎湮不解地转过身,被眼前的景象弄得一怔,混暗的天色混淆了他的视线,他本以为女孩制服上的斑斑褐色只是些微不足道的脏土,哪知道这所谓的花纹是干涸许久的鲜血。
“你的伤……怎么回事?”
“……妈妈出远门,爸爸他很生气……”少女道。
“所以他打了你?”
“而且,
“……这跟他打你有什么关系么?”莫名其妙的大人,炎烟腹诽。
“不是……因为放学我回家晚了……惹他生气了……”少女低着头,
“这算什么理由啊……”炎烟愤愤地转过身,
“那你几点回的家?”
“不知道……到家的时候天黑了,应该很晚了吧……平时到家太阳还没下山……”女孩声音越来越小,
“那你干什么去了?”虽说没有时间观念,炎烟还是明白她迟到的时间不算少。
“嗯……因为这个……”女孩将手伸向衣兜,从里面掏出一把不知名的野草,将野草散开,露出一个小巧的东西。
“这是什么?”炎烟似乎被这个草编的小东西弄得来了些兴致,
“手功课上老师教的,用野草编得小马形状的挂件。”少女似乎很高兴。
“你喜欢手工课?”炎烟道
“这么说,你很喜欢马咯?”炎烟挑了挑眉。
“嗯嗯……!我长大一定要买一匹马,骑着它去各处玩!”
炎烟真是被她的这副傻乎乎的童真击败了,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啥。
“你知道么,”少女轻声喃到,就像晚风里精灵的吟咏。
“阿炎你是除了妈妈之外,唯一一个肯听我说话的人呢。”
“……?”
“爸爸生气就会打我,从不听我说话,没有人愿意陪我玩,都说我是援交女的孩子……”
“所以……我才要谢谢你呢……”
炎烟不语,慢慢走到女孩身旁,蹲下身轻轻抹去了她的鼻子上的泪水,冲她挤出一个淡淡的笑:
“呐,小鬼,要不要跟我做朋友啊?”
就像是寂寞的小王子向远方来临的异国少女发出的邀请,强势却稍带稚气,
女孩又愣住了。而后便却涕为笑:
“嗯…!”
似乎是骤然回升的温暖,微风拂过,轻轻刮在两人的脸上,却留下了,深深的羁绊。
“看你这么喜欢马,我就叫你小玛好了。”炎烟有些时候还真欠揍。
“好啊。”没有认何不满的少女轻轻莞尔,刚刚的双眸微微发红,像一只软软的小兔子。
“……笑一笑不是很好嘛。”炎烟闷声道。
“……”眼眸中投射出似乎是受宠若惊的表现更加像兔子了。
“呲……”冷风刺入少女伤口,她反射性缩了缩身体,却忘了身后只是一堵墙。
“很晚了啊……”炎烟不做声,轻轻脱下外套,盖在少女身上。转过身去看着远处的月亮
“睡吧,”炎烟搓了搓双臂、
“谢谢…”
“别客气了,小玛晚安。”
“毛球晚安。”
“都说了不要叫毛球啊!”
“嗯嗯,阿炎晚安。”
“啊啊对了。”少女起身,将兜里的挂件塞进炎烟的兜里。
“请多指教。”少女微笑。
少女阖上眼,思绪落入了梦中,嘴角也带着一抹微微的弧度。
“诺布不见了。”
“跟陆仁的情况一样。”
他眯了眯眼把那些神游时又无聊又不必要的傻逼思绪清空,然后开始有条不紊的清点子弹的数量,侧头询问刚刚同样拿到枪的司柠茶。
“我这用了四、五发子弹……五发。你呢?”
“两发。”
少女将枪支抛还给他,然后重新炼成小刀。
“那么我们还剩三十三发子弹。”
“……现在怎么说?”
他将小刀还给众人,然后清点好子弹。设计师推了推滑落下来的眼镜开始环视周围,试图分析接下来怎样决定更妥当。然而很快,他意料之中又出乎意料的发现自己似乎是剩下来的人中唯一能保持冷静的人。劫后余生过后的疲倦感似乎席卷了每一个人,有的人甚至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不住喘气。
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而……
他的目光掠过明显心神不安紧咬下唇的司柠茶,皱了皱眉还是把眼镜拿下来擦了擦。他早已明白一个队伍失去了领袖会发生的应该是什么,但是由于疲倦感……情况比他预料到的更糟。别看那些人现在的表现还能勉强冷静,而一旦由意见分歧发生争吵,再也无法保持平和心态的同时离内斗也不远了。
需要一个站出来鼓舞人心的人,显然在座的每一位都不适合担任这个角色。
他眼中另一个勉强合格能担任领袖的人同样失踪生死不明,那么所能做的唯有找一个安全的房间等待……是的,已经没有更好的选项了。
“现在立即离开也有点勉强,并且Ryan没有归队,就地休息等他回来如何。”
陈述句。设计师很清楚此刻应该有一个绝对的权威来安抚人心,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告诉所有人应该做什么。而此时唯一一个能不带任何偏颇冷静分析的人就是他,也只能由他来说。但他同样、且毫无疑问的,不适合作为领袖,他很明白站在这个角色上的人性格的作用远比能力要大得多。
……但是总有什么东西会破坏他的计划。
“看来得改变计划了。”
藤蔓不知从哪个角落悄然生长。他略带不快的啧了一声,戴上眼镜快速却仔细的环视他立刻紧张起来的队友。
还好没有到要崩溃的临界点。还能撑多久……
“我们得离开这个房间。”
当然他认为他的队友已经算不错了,至少不是猪队友——好比现在就很自觉开始一扇扇门读取坐标。
“这边是……Everything according to this kind?什么鬼?”
肖重疑惑的望着门上浮现出的发光字符,“刚刚有这行字的吗?”
“……可能是提示,先记下再说。”
没有出现输入提示。他看了眼手表回答,心里却在重复类似于“这他妈算啥”一类的话。频繁的意料之外事件让他心情愈发不快,同时也越来越好奇这个世界观和到底发生了什么。
“698、781、738……这个安全。”
……
“我留下来。”
而……那位少女。他转头注视着司柠茶,皱着眉似乎在措辞。
“Javi说他会回来,你们先走,我们等下会跟上。”
“……你知道房间是会移动的吧?”并且不排除最坏的可能,“而且Ryan可能已经……”
他将两个首先要考虑的点告诉了少女,在听到了对方坚定的肯定回答之后,他在心里叹息一句然后感慨着爱情的力量。他没有拿司柠茶递过来的刀具,尽管觉得Ryan活下来的可能很大,与之相比他并不觉得一位女性单独存活的可能性会大到哪里去。这时候正确的做法似乎应该是接受,不过……他愿意用一把刀换一个可能会成功的美丽爱情。
“好吧,既然你坚持。”他示意另两人同他一起离开,“你留着武器防身,如果那些东西冲进来了,别等Ryan快跑。”
然后……我们可以把它视为设计师性格上如愿以偿的小小转变。从不做这种无聊事情的他走过司柠茶身边,简单的在门上画了一个炼成阵,然后朝少女露出了带有真实意味的微笑——而不是应酬用的面具般的笑容。
“一个小花招,可以让它们暂时过不来,至于Ryan就看他运气了。”
他踩上梯子,不知道是出于什么莫名的思绪——冷静的设计师认为他只是为了让他们的领袖早点回来而已,其中隐藏着的什么他曾经打上软弱标签的感情因素被他选择性的忽略了。他离开之前朝少女比了个拇指。
“我们等你……等你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