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谷君邀请后,伊川远方考虑了很多,难得的用了一下他的脑子想了一下相对较深层面的东西。
他现在还很虚弱,如果可以的话,他的朋友越多越好,但是隔着的话也毫无意义。
……不过现在的他,朋友也是少得可怜,虽然也不是一定要朋友,谷君那种程度也可以,但果然效果不同啊。如果只依赖着那样的程度,可是很容易出现意外的。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会被忘记。
“啊啊——真烦啊!”少年少有的露出烦躁的表情,在自己家里的榻榻米上毫无意义的翻滚,“谷君你真叫人讨厌啊!!现在究竟要怎么做才好?!”
风铃静静的在梁上摇晃着发出清脆的音色,凉爽的风从庭院吹进屋来,像是在安抚伊川远方一样。家的附近车流量向来少,喧嚣进不了这片寂静里,远方侧躺在榻榻米上,看着大敞的纸门外被阳光晒的发白的庭院,千日红紫红的花瓣都有些失色,可这风竟然是从那种看起来就很炎热的地方吹来的。
“…学长,家里不会是有鬼吧……”
他闭上猫儿一样的眼眸,将怀念隐藏在黑暗里。少年喃喃自语着,只有突然划破寂静的蝉鸣回应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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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酱,姬路音子……之前可没想到前些天遇见的两位女孩子都会参与这个怪谈调查啊。”
伊川远方百无聊赖的背着两个背包,在心中清点着参与怪谈的人员,虽然他也只认识谷君还有其中两个女孩子啦。姬路音子和另外一名挑染了头发的女生站在一块,似乎是注意到了远方,回头向远方点了点头。
对方也不知道竟然会这么巧吧,等一下干脆去打个招呼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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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桑……那个…真的没问题吗?”井川梦不太适应身边的喧闹,一直很是拘束的跟在伊川远方的身边,她可没料到只是个怪谈调查竟然会聚集形形色色近二十个人,有画着很夸张妆绘的女生,有看起来就是好学生的男生,甚至有类似于上班族的大人。
刚脱宅就是这样的困难模式,真虐。
“如果怪谈是瞎扯那就没问题喽,放轻松放轻松。”伊川远方拍了拍井川梦的肩,“不过梦酱会答应这种事真是令人出乎意料。”
井川梦脸上一阵发热,玩着衣角小声说道:“我以前中学时也有在学校里参加过类似的……当时交到了朋友……”
“啊啊,明白了——”伊川远方拖长音,抖了抖呆毛,从背包的侧袋里抽出一小罐甜咖啡,放在井川梦面前,“这个,给你。”
“诶…是!”少女一惊,连忙接过这罐罐装咖啡,铁皮入手带来一片冰凉,她下意识的摇晃了一下咖啡,发现里面似乎还有冰块。不过说实在的,为了晚上的集会,井川梦有提前补眠,所以完全不困……父母这一次倒是反常的好说话,在提到远方之后就松口让她出来了。这些都和伊川远方闲聊时提过了,那么这咖啡只是他的好意吗?
少年朝井川梦笑了笑,往不远处被其他人遮去了大半个身体的女孩——姬路音子那儿一指,井川梦循向看去:“咦……是那天在医院的女孩子?”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是叫姬路音子来着。”伊川远方提示道,“虽然不是什么熟人,但是去打个招呼怎么样?毕竟这么有缘……啊,她看起来没有什么精神呢,是困了吗?”
井川梦握紧手中的咖啡罐,心里随着远方的话语逐渐明朗起来。少年在她背后轻轻一推,似乎是在将勇气传递给她一样:“姬路她可能有点交际障碍……虽然我这么说不太好啦,但我觉得她不是坏人……这样,梦酱你也有轻松做到的事吧?加油喔。”
“嗯…!谢谢!”井川梦深呼一口气,对伊川远方的感激冲淡了紧张感她尽可能的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僵硬,向姬路音子那边走去。伊川远方远远地看着少女的有些不安的背影,看着她交出咖啡后,他的心里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能成为朋友的吧……嘛,女生的交友能力大多很强所以应该不需要太再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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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伊川。”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等等用在这里不对!……靠着听音辨位技能,伊川远方转身就朝发声人狗一样的扑了过去……嗯被一记直拳揍回来了!
“ (´;ω;`) 青酱好过分!”
“那是因为你太恶心了!”
“活该wwwwww”
伊川远方捂着自己挨打的部位。一副西子捧心的可怜模样,引人为之侧目……不得不说确实挺有病。最后他还没等不死原青开口吐槽,就有些丧气的放下这幅作态,问道:“为什么青酱和云雀也来了啊……你们一个个都口嫌体正直来着吗?”
“不,这种可爱的属性只有青酱有啦……好吧好吧我什么也没有说。”在不死原青的瞪视下,云雀英介笑着用手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伊川远方忍不住多瞅了云雀英介两眼,若有所思。
“说起来啊,这样无聊的活动如果没有任何收获,那个谁……”
“是谷君www青酱还是记不住他的名字啊。”
“你不是闭嘴了吗!……所以他打算怎样收场?”
“请客一起去KTV,对此没兴趣的人可以离开,一切在包厢的消费由他报销。”
“那我没兴趣。”不死原青撇撇嘴,“英介你打算怎么办?”
“青酱回去我就回去呗,不过一切报销这种……”云雀英介作为必须一个人打工糊口的劳苦人民,露出了嫉恶如仇但又有些微妙惋惜的表情。
“下次白天的时候,我也可以请大家一起去KTV。”伊川远方弱弱的插了一句。
“……我果然讨厌土豪这种阶级敌人。”云雀英介一秒露出毫不掩饰的嫌弃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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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如果真的只是去KTV的事情就好了。”
少年叹息般的喃语,悄悄融入夜色里的清风,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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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井川梦红着脸带了两个女孩子过来,姬路音子捧着还没有完全化开的冰咖啡小口的抿着,司徒卿用手中的折扇推了推自己的红框眼镜,黑发挑染粉红的发辫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着,虽然感觉有点怪异但意外很精神,毫不矜持的上下打量眼前的三位少年。
“梦酱努力了呢wwww”伊川远方笑嘻嘻的看向那两位女生,“一位是…姬路音子,另一位是……?”
“一般来说,在女孩子报上名字前应该是男方先自我介绍吧?”司徒卿爽朗中带着少许戏谑的一笑,相比音子和梦,她表现得更加落落大方。司徒卿“唰地”将折扇展开,用并不尖锐的扇锋抵住伊川远方的脖颈,轻轻往上挑,以165cm的身高展现出强势的一面,“就从你——开始如何?”
不……大方过头了!
伊川远方脑内闪过一条“我敬你是条汉子”这样莫名其妙的弹幕后,摆了摆手:“唉……我是伊川远方。”
司徒卿收回折扇,一双美目扫向不死原青,伊川远方担心两人起什么冲突,就开口替两人介绍道:“还有不死原青和云雀英介,矮的那个是青酱,高的那个是云雀。”
“……”不死原青对“矮”字有点敏感,但出于远方没有损他的意思而是在说一个残酷的现实,他没有说什么,虽然有点不爽就是了。司徒卿轻笑起来,收起折扇:“抱歉……我是司徒卿,姓司名徒卿,很高兴认识你们。”
云雀英介挑了挑眉,中国人吗?
说着,司徒卿便毫不留情的按着想躲在她身后的姬路音子的肩膀,将她拉了出来,在司徒卿的笑容下,姬路音子妥协下来,低着头走到了云雀英介面前,竟然没有任何错词和口吃的、亲口向云雀英介道了歉,虽然有点机械化但是这背后付出多少艰辛简直难以想象——以后的交流,姬路音子拿出手机,靠着在手机上打字和人交流。
果然是交际障碍。
“她在这几天跟我说过这事,我想着如果有缘再见的话至少得好好道歉,最近几天她都有练习呢……不过没想过这么有缘会又见面了呢~”
云雀英介点点头,在这种情况下他还不原谅人家妹子简直就是王八蛋……虽然他都进了医院,不过本来他也没打算为难妹子,再说医药费又不是他出:)(远方:“是我啊是我啊!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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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谷君的安排,在街口集合后,就会一起去钟楼那的广场,在12点钟声敲响时,他们就站在钟塔的影子里,背朝附近的光源,随着指示一同在手心里画下13次“13”这个数字,然后就能进入不存在的13点世界。
听着很傻很可笑对吧?
当不死原青从昏迷中悠悠转醒,他还有些无法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身下是冰冷坚硬的黑白方块地板,它们光滑的表面反射着细细碎碎的光晕,不死原青向上望去,望见了藏蓝夜色中的斑斓,偌大的宇宙几乎被星辰占满,它们散发着各色的光芒,最终还是汇成了最为普通的光。星河宛如爬行的巨虫,在暗沉中不停的流动,热烈得分不出夜晚与白昼。
这是十分壮观的奇异景色,是常人一生难以体会到的震撼。不死原青只以为自己还沉浮在梦里,所有的意识都几乎沉溺。
他从地上爬起,放在他面前的是山高般的废墟,水泥和钢筋的表面生着鲜嫩的青草,将森然的冷意与活跃的生机违反常理的组合,违和感拿捏得恰到好处。不死原青甚至隐隐能嗅到空气里的草腥味,不知名的鸟儿从钢筋组成的树枝间窥伺他,他在这片岛屿,或者大陆板块的脚下仰望着世界的反面,虽然只是堪堪一角,却已经将他的世界观颠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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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梦哟,青酱。”
人的声音将不死原青的思绪带回了肉体,伊川远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走到了他的身边,完全没有让他察觉的。不死原青回头才发现原来地面上还躺有其他人,不过看起来是分开了……在场的只有他、伊川远方、云雀英介、谷君以及其他三位他完全没印象的家伙,可是参与怪谈调查的人一共有20个。
“看样子是分开了呢。”伊川远方拍拍不死原青,没有了一直以来的嬉皮笑脸。不死原青发不出声音来,当初意气用事答应谷君时隐隐约约的腥臭更加清晰的浮现,粘稠的攀上他的背脊,生在心脏上的百千根细针生长,仿佛要由内到外的刺破这副皮囊,冷汗从额角滑落。
“……青酱…?”迷迷糊糊的,那是来自于刚刚醒来的云雀英介。
啊……简直糟糕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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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里啪啦。
这是什么声音?
黑色的弹夹滚落在黑白相间的地板上,少年在他人异样的目光下,从网球拍包里掏出几把M1911A1手枪和替换弹夹,又丢出几把军刀,最后抽出一把收在刀鞘里的武士刀,这才总算掏空他的小武器库,然后叠吧叠吧的把网球拍包塞进他的大背包里。
“伊、伊川,这是……?”谷君干涩的问道。
伊川远方终于又笑了起来,拿上那把狭长的武士刀后,摊了摊手——
“我觉得,大家还是拿上一点用来防身会比较好吧?”
“特意为了这里而准备的,虽然不知道到底用不用得上……”
“但是,怪谈的内容你们都是明白的吧?”
“这里是个只要手贱就会有怪物出没的世界。”
最近有部分用户反映在“关闭角色”后,无法正常“恢复角色”。该错误现已更正。在此之前如有不便还请谅解,你也可以随时回复我们其他功能上的错误。
“自我介绍……”
对了,必须做自我介绍来着……该怎么做好?名字……先是名字吧,不告诉这个人名字的话什么都开始不了吧。
“黑部佑嘉,是名字。”
这是名字,非常平凡无奇的名字,要说有什么不满的话,大概就是偶尔会觉得“佑嘉”这个名字有点像女性的名字,不过无所谓,反正没有人会在意。
职业……姑且算是狂战吧,我拖着自己巨大的白色武器,是系统擅自把我分类到这个奇怪的职业上的,虽然不受控制的战斗确实是我的技能之一……
其他?其他还要介绍什么吗?
所处的世界?米德加尔特,人类居住的世界,其中也混杂着许多其他的种族,有自然种族,也有创造种族……我大概属于后一种。种族是荒神,被人类擅自为了自己的欲望而创造出来的种族……曾经,我也是人类。
曾经是而已。
现在这个种族应该只剩我一个人了,其他人都死了,只留下我一个人还活着。虽然外貌还想人类那样,但这幅躯壳的内部所装载着的——是恶心的怪物,荒神。
我讨厌这个样子。
有一天估计是闲得发慌的魔王说,只要参加游戏,最后攻略了游戏的人,可以实现一个愿望。
愿望——确实有,无论如何都想实现的愿望,但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实现的愿望。
去参加吧,我这样想……如果能实现愿望的话,那么就算是魔王,也算是可以称作“希望”吧。
但在那之前必须找到搭档才行。
隔着一个世界的间隔,只看得见容貌和听得到声音的那个人,会成为我的搭档吧……怎样都好。只不过是像人偶一样做出违背大脑意识的动作,去完成平时做的那些事情而已。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区别。
“我是日笠向阳……请多指教!”
灰色的头发,眼睛是金色的,整个人看起来都是浅色的……日笠向阳,是这个名字吧。以后,这个人就是我的搭档了吧。
“…………请多指教。”
他选择的初始地点是米德加尔特啊,和之前一样。不过作为新手确实米德加尔特会比较适合。
……适合……
……………………
总感觉自从换成这个人来操纵战斗后……我死掉的频率一下子上升了那么多?就算不是真正的死亡,只是所谓的“血条”这种东西被打空,趴在地上装尸体而已……只是这样而已。
但是这个频率,是不是有点高?
我应不应该告诉他,他没有把技能这种东西设定上?
感觉实现愿望的可能一下子变得渺茫起来……
“唉唉唉!?别嫌弃我啊佑嘉我会加油的!?”
“………………”
唉?还有最后一个东西没有介绍?
愿望?
………………想死。
这就是愿望。
现在有三个人正在交流,一个双手交叉一脸傲然好似种马文男主角;一个大开双腿满目不屑仰身坐在一旁;最后一个则摘下了眼镜揉着太阳穴满面寒霜。
“嘿那么就这么决定?”
“……我没问题。”
“宝贝儿不要板着个脸啊,等这些个小朋友起来咱们就可以开始游戏了。”
“格里芬先生,请要记住,就算我认同你们的决定,我在主观上——”
“嘘,已经有人醒了。”
人物,理查德三兄弟。
时间,深夜。
地点,林中小屋的地下室。
一切都和三人无关,一旁有着几个年轻人正保持着开拓新地图的好奇感四处鼓捣着这个狭窄幽暗又破败的地下室。而他们三个,则像是被隔离了一样在一边盯着地上一片躺倒的人“闲聊”。
“哟,这么一看还是有几个漂亮妹子的嘛。”现在发话的是理查德家族的老二,格里芬。
“所以说你就只能注意到女人?”这位则是理查德家族的老三,塞壬。
“你知道他是这个性格的,塞壬,来吧,告诉那些小家伙们真相。”永远是最后发话也是最有权威性(?)的便是理查德家族的大哥,约曼冈德。因为名字很难记所以只记是理查德老大就好。而且以目前的进度来看应该是第一关卡的BOSS了吧请务必要小心这个危险的角色。
啊,危险的角色笑了起来。他鼓了鼓掌,也不知道是在为谁喝彩。
“明白了,大哥。”塞壬推了把眼镜,不带一丝感情色彩地,“既然你们醒了,就没有必要再装作睡着的样子。时间可不够你们继续睡下去。也请不要插我的话,如果你们能保住自己的命的话。那么就由我来讲解一下现在的状况,你们可以狠狠地敲一下自己的脑袋来回忆起来你们在睡着之前做过了什么。”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毫无疑问,大家都是在该死的电脑前面用那该死的鼠标点了该死的Yes。仔细想想,它应该已经把这一切植入你脑海里。”得到确认后他打了个响指,似乎对这些人很满意“看起来你们已经明白现在的状况了,那么,现在有什么问题就开始问吧,我会尽力解答的,毕竟这样对我来说也有一定的帮助。”
黑色长发的亚洲人面孔小女孩歪着头稍显礼貌地询问道:“请问…这是哪里?”
“这里是名为《林中小屋》的恐怖片的场景,别告诉我你还没理解那段信息所表达的意思。至于这部恐怖片,如果你们不知道的话…待会儿会有人进行讲解。”塞壬指了一下旁边眼神不善的格里芬。
棕色卷发的女人在胸前画了个十字,皱着眉头说道:“假设你说的是真的,有没有办法能够离开这个鬼地方?”
“需要五万点奖励点,啊,奖励点的话就是…”他组织了一下措辞,断断续续地回道,“每完成一次任务,也即是活过这一次的恐怖片,你将得到一千点奖励值。在恐怖片中也有各种支线任务能够获得奖励点。总之是个漫长的过程,如果你没有外挂的话,最好不要对这个太抱期望。”
“对了,奖励点可以兑换许多东西,譬如…”他的手指轻轻拂过左边的十字架耳坠,一对异色双枪出现在他的手中“这个储物戒指,需要两千奖励点和一个D级支线剧情,而这枪,无限子弹,兑换的话也只需要一百点,除此以外,一个人的平均素质,包括智力,精神力,细胞活力,神经反应度,肌肉组织强度,免疫力强度这六点,也可以10点兑换一点,一个普通人的六点强度均为一百,换句话说,只要你活过这一次恐怖片,你完全可以让你的力量比现在强大一倍。”
“按照‘主神’的规定,给予新人解释规则,这将奖励给我一百点奖励点,同时你们应该注意到了自己正戴着一块奇怪的手表吧?那上面记录着你通关的条件和如何赚取‘外快’。好了,没有其他的什么问题的话……”
“我还有问题。请问,你是谁?”同样是亚洲人面孔的少女阴沉着脸,似乎能切实地感受到她周身泛着的低气压。
“啊,这么一说我还真是忘了自我介绍。我的名字是塞壬·理查德,英国人。以前的身份不必多说,简单而言的话是名黑医。至于另外的,首先这一位是约曼冈德·理查德,这个团体目前的队长。我想没人会闲的没事去招惹。”
“其次是格里芬·理查德,虽然脑袋不太好使但是请别惹他,说到底统治阶级都是有统治阶级的手段的,他可是强化了不少力量,武器也有不少。”塞壬再次推了下眼镜,勾起一个公式化的笑容。
“喂塞壬你话也不少。”
“开玩笑的,你不是叫我多笑笑吗?”
格里芬冲他哼了一下,并没计较太多。然后他冲着他人开了口,语气尽现傲慢:“说起身份,就不得不说一件事情了。在这次、甚至以后每一次,都请你们务必听我们三个人的指挥,禁止有多余的动作,想死的话倒是没人管你们。在这里我们三个就是…我说不清楚,塞壬你解释。”
“请不要给我增添无用的麻烦好吗格里芬先生?咳咳,在这里即将由我们三个人领导整个团体,请一切都听我们指挥,不然这两位就会采取各种非直接手段使你们感受到死亡的威胁。有用的人会被给予生存和强大的权利,无用的人就请交上你们的奖励点并由我们‘保护’。下面为了展现你们是否有资格和我们合作并被称为‘有用的人’,请告诉我你们的名字、身份和擅长的事情并交由我们判定。”
首先自我介绍的是一个看起来其貌不扬的运动衣青年,他挂着那服务业人员专有的招牌笑容说:“我是卖披萨的,特长大概是跑得很快吧,毕竟送披萨要求敏捷,会开非机动车,虽然没有执照,不过机动车大概也没问题。啊、还有,名字是死音,稍微有点奇怪的名字对吧。”
约曼冈德微妙地抬了抬眼,时刻注意着二人意向的赛壬沉下心思,将这个人记了下来。
死音的旁边,刚才问了问题的亚洲人小女孩仔细拍打着身上尘土,却在死音结束自我介绍后两三秒仿佛受到什么惊吓,慌张地停下手左右张望确认是轮到自己,然后仰起头露出满满的笑容:“我是夏諾琪……Noki,中国香港來的英国留学生,擅长棋类游戏和芭蕾,记忆力比较有自信,怎么說我可得记大量棋谱嘛!体能…我想不扯后腿还是可以的……放心我会听你们的,我有自知之明。”
看起来不足为虑的样子,但还是日后仔细考量一下比较好。两个兄长没有特殊的表现,赛壬也没有过于重视她。
一个一直没什么动作的金发男人忽然眼冒精光一眨不眨地盯着这个小女孩观察,或许是碍于气氛并没有上前搭话。而小女孩身侧金发碧眼轮廓深刻的沉稳男性此时似乎总算从沉思中醒了过来,抬起头扫了一眼周围的人,接在Noki的话音之后简短介绍自己。
“erik merkel,擅长打架。”只是这一句话,这男人便再次沉默起来,没有再发言的意思。这次是格里芬扬了扬眉毛,看起来他对这个硬汉很感兴趣。……但这一切和赛壬无关,一看就不好合作的家伙他也没有必要死缠烂打,在脑中标记下来之时却听到有人尖锐地插话问着:“Can you speak English ?”
是个和他一样身着白大褂的女人,但很明显又一个不好相处的对象。她不待有人回答又摊手冷酷一笑,脸上满是嘲讽和自傲。
“我才不想跟愚蠢的人类认识……啊我的名字是Mimcar,一名军医,擅长biubiubiubiubiu。”双唇张合发出一连串拟声词,手指比出枪的手势,不知是有意无意,那‘枪口’将现场所有人都扫过一遍。而赛壬毫无疑问被这种行为恶心到了不自觉地蹙眉凝视,什么鬼东西,中二?他的脑中突然多出了这样一个词。怎么和古屋那个小鬼一个性子…不对,古屋是谁…算了不管了反正是无关紧要的角色。
而一旁,格里芬好像是被这个旁若无人的女人刺激到了,试图给她一拳让她明白什么叫黑道老大,但明显现在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还是要稍后的。赛壬给他使了个眼色静观其变。
“喏、就这样。那么最后,你们把我召唤出来……有什么事情想要拜托我么?”
最后一句直接无视,但下面又是一个不好对付的人。接下来应该自我介绍的男子在注意到自己成为视线焦点后嘀咕了句类似于小学生报道吗还自我介绍之类的抱怨,立刻又放大声音满不在乎地‘解释’:“安啦安啦,只是觉得有点蠢而已,我是Valentine,特长的话,大概是——没有特长?”
自称Valentine的男性话音在特长上加重,毫不掩饰地将挑衅地目光扔给了理查德三人。
格里芬陡然变色,冷笑一声。只一闪,身子就来到Valentine面前,他高扬起手握成拳头攥紧,毫不留情地将这个男人砸地嵌入地面。尘埃四起。而格林芬显然还不打算住手,抬脚就要将这个被打趴的人的脑袋踩碎。
“停下,亲爱的格里芬先生。就算你比我大你牛逼也请别忘了规矩。”
塞壬冰冷的声音扬起,阻断暴怒的格林芬。
“呿。”
格林芬将修长笔直的腿收了回去,仍带着怒意朝挣扎中的valentine吐了口唾沫,似乎是炫耀他腿长一般大迈步地回到约曼冈德旁边还是用那个懒散的姿势坐着。
“好了,你们继续。”
赛壬有点头疼,像个面试官一样捏了捏眉心,略显无力地扬手示意。
“我是Lucas,德国人。本来只是在电脑前查银行账单的,天了弹出的对话框就昏倒了。醒来就在这里…”
金发青年似是想要打破僵局,亦或是按捺不住,直直奔到Noki面前嚷了起来起来。
“你是中国人吗?你好,你吃过了吗?”最后两句他似乎用的是中文,但主神是自带翻译器的……
而那最后剩下的那名问赛壬是谁的少女调整了心态温和地笑着说道:“素女缘,大学生,特长的话……对自己的头脑还算自信,以及会维修一些简单的机械,希望得到你们的认可。”
素女缘向着围绕Noki团团转几乎要冒出狗尾巴的lucas伸出手:“对了,我也是从中国来的留学生,lucas先生似乎对中国很感兴趣的样子,能和你成为朋友就…”她的话音未落,那边拿着老旧本子念完最后一句的女人似乎察觉到什么,向这边看来:“Siren,你们在干什么呢?”
一时间那些之前一直对这边视若无睹的男男女女们齐齐看过来。
“哦、天呐,vice,你怎么了?!”
“不,没什么,我们可以出去了吗?”
塞壬原本想微笑着回复却在第二句话脱出后突然没了心情,他的表情依然毫无波澜甚至有些冰冷。而格里芬和约曼冈德早就已经率先踏上出去的楼梯,格里芬甚至还嫌恶地吵着:“我已经不想再呆在这种肮脏的房间里了。”
“嘿!”
青年们将倒在地上的valentine扶起,发出夹带怒意的喝声。而这声音早已被紧跟着上去的赛壬抛在身后了。
赛壬瞥了眼手表,整顿好心态,目光凛然。
【8:59:59】
主线任务:存活到天亮,保护戴娜、马丁。死亡一名扣除2000奖励点,杀死一只僵尸获得100奖励点。可获得奖励点上限1200点。
游戏,开始了。
一行人大眼瞪小眼,听着貌似电影主角的人的并不算十分悦耳的声音,身体不由自主地与主角一行人同步地走去。
顾景恒脚不随心地走着,他不停地扭头看着周围环境,眉头皱了起来。明明自己正在重案组解剖一具男尸,在电脑上录入的时候突然跳出了奇怪的网页,「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想...真正的活着吗?」这种问题有什么好选的,活着和死去,学医的,特别是法医,见证了这么多死亡,难道还不明白吗?毫不犹豫地选了“NO”,却还是来到...等等,来到?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哟,这次的新人真是不错嘛,居然都没有几个像上次那几个一样哭爹喊娘,质疑现实的...”旁边那个自称孟森的人扭头和那个...科扎特吧,兴奋地说着。
来到了客厅,那种被控制的不舒适感觉才消失,除了电影主角之外的所有人沉默地在中央集合,一只吹着泡泡的一个十来岁的少年突然发话了,声音意外地具有安抚人心的作用:“大家都有些东西在我这儿来我房间收拾一下。”顾景恒疑惑,【有东西...吗?】环顾其他人,除了另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一脸无所谓,其他人脸上都有或多或少的疑惑。【哦...大概是有什么要说吧...】顾景恒突然醒悟。虽然不怎么情愿听这个小孩的话,但是貌似他对这种情况比较了解,那么,先作权宜之计吧...
到了那男孩的房间,他先叫其他人背对着他,自己不知道在那里鼓捣着什么。顾景恒一扭头,发现了小型螺丝刀、扳手和乱七八糟的不知道什么东西,他了然于心,原来是...【摄像头一类的东西,吧...】吹着泡泡的少年蹲了下来,完全不管其他人,自顾自地继续拆卸。过了大约十分钟的样子,他起身,拍拍裤子,道:“可以了。对了,这部电影相信大部分人都看过...”话音未落,另外一个男人便打断了他:“这部电影讲的是什么?”少年并未理睬他:“总之,其它事情等会再说,这个房间原本有摄像头,我刚刚躲在死角把它给静止了,这样那些古怪的宅男就会一直以为我们在收拾行李,那么就不用担心被窃听之类的了。哦,定个暗号吧,我说「来支烟吗」就代表着此时说话有危险。哦,那么剧情是这样的...”少年啰啰唆唆讲完剧情后,适时的,女主角Dana的声音响起:“嘿,大家,我们刚刚在客厅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地板上突然开了一扇门,要来看看吗?”
众人看着这个长得很温柔的女人,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最后,一个理着平头,看起来很健壮的青年说话了;“嗯好,我们马上来。”
仍然没有人说话,脚步声在通向死亡的地下室中沉默,如叩响门环的声音。众人站在黑暗的空间里,看着男男女女拿起能决定死亡方式的各个道具,直到Dana的声音回荡:“大家,看看这个。”
命运的齿轮在无情地转动,不管谁去干预,主神洒下的丝丝命运之线会被剪断,谁,也不能接上。阿特洛波斯纺出了线,克罗托不停捻线,拉克西斯剪断了线——死亡。
“四月四日
父亲生我的气了 他说我没有真诚的信仰
我真心希望我可以证明我的虔诚
像犹大和马太想那些旅行者证明一样
妈妈整夜都在嚎叫
我祈祷希望她已找到了信仰
但她只是停止了尖叫,因为爸爸剖开了她的肚子
还填了些煤块进去
梦里犹大对我说
马太带他进了黑屋 我知道他已经被杀了
我试图像马太那样体验荣耀之痛
但是切割肉体让他勃起
我可不想那样”
Marty试图打断,Holden阻止了他。
“我终于找到了
从那最古老的书中找到了拯救我家人的方法
我的左手被砍掉了
所以 希望右手写的还能被人读懂
能被某个信徒念出来让我们的灵魂听到
那时 我们将重生 荣耀之痛也将回归
Dolor supervivo caro【痛苦源于肉体】
Dolor sublimis caro【痛苦高于肉体】
Dolor ignio amimas【痛苦焚毁灵魂】”
地下室陷入寂静之中。寂静如同黑暗,在每个人心头布下阵阵阴霾。
“我们先回去了。”开口的是同伴中稍显文弱的青年。【为什么?】习惯了血腥的顾景恒完全不在乎别人的感受,但既然有人这么说了,那么就只好随大流了。
那个一直显得冷漠的少年从地下室里走出来之后看了看手中的手表,走到壁炉旁边靠着看着所有人,刚开始介绍的少年盯着主角们的动作面无表情。
要求走出地下室的文弱青年环顾了一下四周,扯起一个勉强的微笑:“大家应该都知道了吧……我们是穿越到了无限恐怖的世界了。”
冷漠的少年听着他说话,仍然冷漠。【欸,这个小子,有点意思。】
另一个少年只是看着,并不说话。
那个高挑的女子饶有兴致地注视着一切,仿佛很想听到下文。
理着平头的青年眨眨眼睛:“好像是的。而且听起来这里好像不是很安全的一个地方呢。”
文弱的青年低头沉思了一会,继续扯出微笑,抬起头:“既然是这样的话……我们要在恐怖片里面一起活下去了。那么……大家都自我介绍一下吧。我的名字叫封杭,24岁,是个建筑师。”他状似紧张地搓了搓衣角。
理着平头的青年也微笑着,不过比封杭自然;“嗯...我叫郑哲,是一个特警。气氛别这么压抑嘛,让我们好好互相了解一下吧。”
女子抱了抱拳:“李承熙,算是无业游民吧,比较擅长武术,幸会了。”
开始介绍情况的少年笑着从兜里掏出泡泡糖,好像还是大大的:“嗯...我叫银池,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而已,不过我会用枪械和破解计算机,希望能对团队有帮助吧...”顾景恒心想:【普通的大学生...?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不普通的吧...】
顾景恒扶了扶眼镜,虽然微笑着,但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场,毫无语调变化道“嗯...那么...顾景恒,法医。有洁癖,所以不要乱碰我,以及我的东西,谢谢。”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的内心在想些什么。
冷漠的少年盯着身前的五人,拍拍身上的校服:“倪昊。”
银池笑着看着倪昊:“不跟我们说说吗?”
倪昊厌恶地盯着银池说:“怎么?没听出来?”
银池弯腰笑笑:“你叫什么名字,愿意告诉我吗?”
“跟你说了,叫倪昊!!你又不是听不见!!!”
“哦对不起,不过,你的名字,还真是有趣啊。”银池微笑越发灿烂。【倪昊啊,一开始还真以为他在问候呢,真是个...】
这时,主角一行人回到了顾景恒他们身旁:“大家,今天都很晚了,早点回房间睡觉吧。”
原本靠在壁炉上的倪昊站起来,其实他也只比银池矮了一点而已,他默不作声地回到了房间。
银池看了一眼倪昊,没有说话也回了房间。
封杭惊呼道:“啊……!说的也是呢,那么大家晚安。”他温柔地笑笑,也起身走了。
而顾景恒早就默不作声地拎起了自己的箱子走了。
封杭转身轻声说:“希望我能坚持下去吧。”但是,谁都没听见。
【封杭啊...还真是温柔呢...】【他,不该来这里吧。】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是最里面的房间,顾景恒才慢慢地认真整理好自己现在的处境以及对策。【现在,是无限恐怖的世界...】《无限恐怖》这部小说,顾景恒并未看过,不过倒是听别人提过,还有这部电影,因为比较血腥所以在上大学的时候被导师要求看来增强心理抵抗力。【那主神的话意思是让我们自己杀丧尸然后让电影正常继续吗...】那么...自己应该干的事情明确了,接下来,就是行动了。按照电影进程,窗外会一直又几只丧尸游荡,去碰碰运气吧。
顾景恒打开了拎着的箱子,箱子里面,是他随时携带的工具,幸亏主神把他的箱子一起传送过来了,否则还是会好点麻烦。全套大大小小的手术刀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顾景恒挑出了几把趁手的扔进了白大褂的口袋里。【看来幸亏带了刀,否则就又要弄脏衣服了,更麻烦。】
凭着自己优秀的体质,顾景恒毫无障碍地跃出了窗台,他开始四处寻找可以格杀的丧尸。【啊啦,真走运。】迎面走来的好像是Buckner家族中的父亲,那个嗜杀成性的蠢货。顾景恒皱了皱眉,思考着怎么样把它干脆利落地干掉,但是不弄脏自己的衣服。【啧...好像没什么办法了...真是的,这件衣服可是今天早上才熨好的,看它身上,太多土了,真是的...】父亲丧尸还装模作样地系着领结,但是半边的牙齿和牙龈已经暴露在外,手里什么武器都没拿,就这么摇摇晃晃地向顾景恒走来。
顾景恒迎面走了上去,当父亲尖利的指甲马上就要贯穿顾景恒的肩膀时,他敏捷地躲避了,一个过肩摔将它扔了出去,顺手把它的脖子拧断了。失去了头的躯体仍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速度更快地向顾景恒扑来,他掏出了携带方便的最大型手术刀,将丧尸通过脊椎劈成了两半。中间似乎卡了一下,顾景恒皱了皱眉,自言自语道:“真是的,坐姿不正啊,小心脊椎病。”看似开玩笑,只有顾景恒自己知道,这是认真的。被切成两半的身体都还在地上爬行,顾景恒耐心地蹲了下来,一直戴着手套的双手又抽出一把手术刀,和大型的解剖刀一起用,把手切了下来,把血肉和骨头分离,内脏也连带着黏膜一起剥离了下来,每根骨头,粗粗细细、大大小小都分门别类地摆放好了,粗大的动脉血管也被完整地剥离了。虽然丧尸已经完全失去了生命力,不,是活性,因为它早就死了,但是它的内脏却意外地完整,顾景恒金色的眸子在黑暗中闪烁着妖异的光。
在那个脸已经腐烂得不成样子的[爸爸]被完美地分开了各根骨头和内脏后,顾景恒潇洒地站起身来,拍拍一尘不染的白大褂上并不存在的灰,听到斧头在空气中切割的声音,下意识的想飞出手中尖锐的刀,听到笨重地停滞声,才抬头发现是那个并不怎么成熟的高中生,好像叫倪昊的。【真是个怪名字。】
倪昊举着的斧头笨拙地在半空中停顿,【这个小子,不简单啊...】居然有这么敏锐的感知力,而且,居然和自己一样独自出来•猎杀•丧尸。顺着倪昊并不高大的身型向下看,完全被劈烂的腐败身躯并不影响顾景恒的判断能力,【那是写日记的女孩丧尸吧...】看到自己的目光后那小子居然点了一下头,【点头什么的...】顾景恒只好略略点了下头回礼,他可不认为自己会和这种小鬼有什么交集,当然,这次奇异的事件除外。【看来还是要自己想想怎么出去才好啊...】不过自己的性格倒和这小孩有点相近,居然有种意外的熟悉感。顾景恒拎着两把手术刀向相反的方向走去,【真是的...还是要多猎几只...换点数...啧,麻烦。真是的...好想再干掉几只...这剧情...】顾景恒盯着脚边弥漫的烟雾,戴上了随身的口罩,身体就不由自主地转了方向,顾景恒皱紧了眉,【真讨厌这种感觉。】一旁的倪昊试图抗拒,却只不过是徒劳。【这世界,我一定要出去。】
进了大门,顾景恒看见银池正和其他人一起在大厅等候。看见倪昊和自己进来后,他的泡泡一下子破了,吃惊地盯着自己。【看来倪昊已经说过了。】顾景恒拍拍自己还遗留这几颗土粒的白大褂,淡淡地说:“去杀了一只丧尸。”银池盯着自己眼神居然有些好奇,【好奇什么?自己吗?】
不多时,李承熙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似乎没有受到牵引,主神的牵引。她手里拿着不知什么时候带来的长剑,修长的剑身和剑柄,以及握着剑柄的洁白的手,甚至是那在现代略显古怪的古装上,沾满了乌黑的血迹,仿佛一朵朵曼珠沙华。她手中捏着一张纸巾,正缓缓擦拭着长剑。她一眼也没有向众人望来,说:“有只丧尸想爬上我的窗,我砍下了它的头。”【这群同伴,都挺有意思的。】顾景恒掩藏在眼镜后面金色的眼眸炯炯发亮。倪昊和封杭都向顾景恒瞥了一眼,不知道在看什么。
“那么,就等Curt了。”银池发声了。
顾景恒向李承熙走去:“对不起,能给我一张纸巾吗?”
李承熙抬起头,紫色幽深的眼睛对上了如同灿烂阳光般的金色眸子,她笑了笑:“可以。”便递了一张过来。顾景恒礼貌地道了谢,就独自一人走开擦拭自己的手术刀了。
这时,门被撞开了。众人都向门口看去,但冲进来的并不是Curt,而是一个穿着破烂的孩子——说是孩子,因为他只有一米四左右,看样子,最多十岁,但他的眼神,却是又冷静又睿智,这并不该是一个孩子所有的。这个不平静的夜里进来一个看起来不简单的孩子,【这是什么鬼啊...】顾景恒心说。郑哲走近了小孩,大概想问问这小孩是什么身份,不料那个男孩一脸惊恐地冲向了银池,“我是跟你们一起来的,之前自己出去迷路了,外面好多可怕的东西,拜托了帮帮我——”说着说着男孩眼角竟开始涌出泪水。银池的脸上写满了惊讶,这个孩子竟然也是从现实世界来到这里的,只是他之前竟然一直没出现。然而看到孩子哭了,银池连忙回答道:“别哭了,你就跟我们一起吧。”男孩抽抽鼻子,止住泪水,一边抹着眼角,一边走向了众人,站在众人身后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了。其他人看这个孩子和银池沟通还算正常,便不再说什么,专心等待着大门被Curt推开。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但是当他躲在银池身后时,他止住了抽噎,顾景恒知道,他并不是这么简单,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了。不过,暂时性的庇护,这里,大概还是可以提供的。以后呢,就要看他自己的作用了。弱肉强食,是自然界恒久的规则。弱小的,就要死亡,强者,没时间同情,因为,他们要自保。
终于,众人心心念念等着的Curt终于出现了,他边吼边关门:“快点!都进去!”Dana、Holden和Marty急忙询问,Curt头上的血流了下来,他用一种不知道什么语调说:“Jules被丧尸杀了。”银池看了看之前杀过丧尸的那些人,握着刀柄的手微微用力收紧。顾景恒也是看见了银池的模样倒不是特别吃惊,只是把擦拭好的手术刀放回自己的箱子里去。不过,应该要习惯了,否则,怎么生存下去呢。【好久没解剖得这么爽了...看来,这里还不错。】
这里,本来就是生与死的世界——不是生,就是死。要在这个世界里活下去,只有杀戮,杀戮。这里没有同情,没有怜悯,只有自我保护。
【那么,什么是你的道呢,顾景恒?】
【要在这有「主神」支配的,黑暗的世界里生存下去?】
大家好,这里是本次BR4的记者豆豆。昨天是报名的首天,在激烈的竞争中我们的阿佑同学抢到了报名名额的第一位!成为我们这次的荣誉班长!下面是我对他的采访。
豆豆:欢迎欢迎ww
阿佑:大家好我是这次的班长阿佑(其实很怨念啊第一个抢到的为什么要删评论呢)
豆豆:好啦,首先这次参加BR4你有什么感想?【把妹还是搞基
阿佑:感想就是我真是作死,明明不会画条漫还过来玩 连累队友一日游 看我能否神走位……
豆豆: 这次抢名额你的内心感慨吗?
阿佑:紧张。六点复制了报名的格式,七点57就开始无限刷新首页了。
豆豆:今天下午还没战友,那一刻你担心嘛?
阿佑:心情很紧张 然后我就去又看了一遍大逃杀 心情更紧张了 然后就到处找战友 最后在微博找到了【
豆豆: 所以你今天一整天都在紧张状态么【笑
阿佑: 早上我还好。。。。中午就开始找战友了。。找了战友放松了会便去吃饭,吃完七点过又开始了紧张了
豆豆:安心啦现在没问题了
阿佑:?!没有啊!我还要画全员啊?!走哪都会被杀啊?! 【我好紧张
豆豆:阿佑以前参加过其他的企划吗?
阿佑:有 刚开始画画的时候我就参加了一个 是日本的企划 PFNW,然后画了几个月参加了PMV。然后今年参加了PFFK。
豆豆:阿佑画画多久了?一年?学了多久?
阿佑:画画的话……一年三个月吧,233 没学过啦 就是看网上的教学视频来自学 今年准备去正规的学啦!
豆豆:对于画画你有什么想说的
阿佑:早点画画就能更触【
豆豆:想赢嘛这次?打算走到哪
阿佑:怎么能赢啊。。上届冠军很厉害 还有其他触 我这么渣…… 要插画也能算分的话 可能还有生存的几率吧 但是条漫我还没画过。
豆豆: 总之一定要加油!就算没画过条漫这次也是个锻炼。不管是在第几周失败,这都是一个很丰富的经验。
阿佑:加油吧,锻炼一下画条漫的能力,不管什么时候出局,这都是一次对自己的历练。
豆豆:好啦!今天的采访就到这里吧谢谢阿佑同学!祝你能在这次的战斗中取得好成绩ww!下周开始登陆岛内,所有的同学都加油吧!
给未来的我自己: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必然已经消失很久了。我不知道你的身份、职业以及性格,但是我能肯定你与我是同一个人,因为我们拥有着一套相同的基因。
你想要了解自己身体的强烈的求知欲和足够强的科技实力,促使你找到这封藏在我们基因密码里的信。这是我设置的条件。
我感到自己已时日无多,趁现在暴风雨前的宁静,我觉得我需要留下一些什么。这信里的信息以及我的故事,应该能帮助解答你的一些疑问,作为回报,希望你能在有生之年继续探寻我们生命的奥义,解答出我未能参透的命运——
我叫lily,具体的年岁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宇宙某处的一个沙漠石窟里,现在想想大概是某个被开采过度而废弃的矿资源星球吧。我在那里艰难地生活了几十年,直到有一天被一艘误闯的商船发现,才被解救了出来。
这是一艘简陋的宇宙商船,我至今记得它的名字,黑珍珠。友好的船员们给我起名lily并将我送到附近的殖民星球,在这里我第一次开始接触天人社会。
我着实喜欢这里淳朴的天人们,他们热情地接纳了我,给我食物并教导我最初的认知。 也许是寂寞得太久了,抑或强烈的求知欲是天然刻在基因里的符号,我像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开始疯狂地学习吸收新的知识。
岁月蹉跎,当年接待我的天人开始老去,我发现时光并没有在我身上溜走多少。我读完了这里所有的书,对日复一日的生活开始厌烦,也许是时候离开这里了。
时机很快到来,这颗偏远的殖民星球遭到了宇宙海贼的血洗,你知道的,我们的身体即使被切成无数段,依然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几天后我站在充满尸臭的农田边,思考着自己与众不同的体质并开始对死亡有了些许的恐惧。
之后有军队到来,我作为这里唯一的幸存者,政府给予了大把的抚恤金,然后在中心城市星球被安顿下来。
对身体的思索不能停止,几年后我获得帝国的国家级生物学者头衔,对自己的了解却没有更多的进展。其间身体开始不定期分裂出完整或者不完整的新个体,我称之为——孢子。
孢子的产生伴随着剧痛,使它完整地从身上剥离下来需要10-20分钟的时间。所幸我拥有一间足够隐秘的实验室,没有人知晓我分裂的秘密。
为了能在切割自己身体的时候更加方便快捷,也为了增加必要的防身能力,我开始练习当地的武器喀尔克弯刀,这种武艺快速而精准,非常适合臂力小的使用者。
事实证明我的选择非常明智,不久之后我就遭遇了一个大麻烦——我分裂出了一个和自己完全一样的孢子,更可怕的是它似乎得到了一部分狂暴化的人格。
我们之间的打斗持续了一天多,在我手持武器有微弱的优势的情况下,狂暴的孢子打碎了实验室里重要的试验制品,引发了一场大爆炸。
大爆炸波及了周边大量的民居,我亲眼看到孢子在一瞬间被烧成了青烟,我再次心生对死亡的恐惧。在军队包围废墟之前,带着残躯和一些重要的东西逃走了。
至此,受到通缉的我开始了长达数百年的星际流浪。
凭借着优秀的生物学知识,我以医生的身份辗转于各个星球。看惯了生老病死,时间渐渐抹去了我对生命的热忱。因深爱着闪耀着灵魂光芒的天人们,我尽最大努力去救护他们肉体,灵魂的泯灭却不能终止,尸体没有意义。我开始探求更深入的东西,比如永生。
流浪的日子里我对分裂的控制能力增强,已经能将它压制在两个月一次,并且能控制时间与地点。
已知的药物对我没有任何作用,相反的,我的体液能急速加快患者的康复。不过不到紧要关头我不想使用这个,因为太痛了。
对孢子进行的研究也有新的发现,大部分时候孢子细胞呈睡眠状态但是当本体的我受了重伤时,随机会有一颗孢子表现出将要苏醒的体征。
这个发现让我欣喜若狂,于是我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亘古以来,只奇迹般地产生了一个我,这个本体的我在遇到了事故中彻底消亡,其散播在某处的孢子苏醒并成长为新的本体。我开始将产生的孢子保存起来,然后散播在宇宙各处,这大概就是现阶段我能找到的永生。
我流浪到辰罗星,偶然救治了一对父女,在离开时我看了眼那小女孩,小女孩有着异于辰罗的橙色头发与褐色肌肤,她微低着头,狭长的眼睛望向她的父亲——我在一瞬间感受到了胆寒,这样说或许不恰当,我感到新的时代将因这少女而降临。
我不信命,试问你要怎么说服一个活了几百岁的老妖怪相信命运这种东西?但是当数十年后我乘坐的商船遭到宇宙海贼团春雨的袭击,我再一次见到了当年的小女孩时,不得不说,命运在那第一眼时就已经缠上了我。
那个小女孩,现在是春雨海贼团的舰长——三原。三原早已没有关于我的记忆,她尝试着杀死我,试了很多次都没有成功。【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杀不死的,真是麻烦的天人。】就这样我被破格留在了船上。
春雨在三原带领下迅速壮大起来,吸引了越来越多强大且年轻自负的家伙。作为船上唯一的船医,三原给了我一个清闲的职位。我利用第四团团长的身份建造了一个巨大的实验室,托春雨的福,现在收集用于实验的尸体方便了很多。
春雨已经发展成为拥有5个师团的大海贼团,尤其是最近荚池与三原似乎在密谋着什么新的战略,这种身处大漩涡的无力感让我十分烦躁。从古木那里听说地球要举行秋日祭,我带着要卖给涟的眼球去地球减压。
我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当在秋日祭上看到被几个混混调戏的女孩子时我鬼使神差地将手上的章鱼烧糊在了对方的脸上,然后牵起女孩的手对她说:
跟我走。
啊啊,这命运的枷锁,似乎再也逃不出去了呢——
END
第一章·初入阵营开启
人设期:7月8日-24日
在人设期内发布人设的进入第二章。
请参考相关世界观以及设定。
人设纸请戳→http://elfartworld.com/projects/1051/story/?w=13833
加群更方便互动:243955332
冷月懸空,繁星爭相點綴著單調的夜幕,為這深夜帶來了幾分生氣,冷風透過敞開的窗戶侵襲進屋內。這種程度的冷冽寒風對紘來說根本不值一提,而此刻的他卻是皺起眉頭,他聽到了一聲輕微的聲響從自己懷中傳來。
金色的鳳眼中閃爍著寒光,然而緊繃的身體在目光接觸到那踡縮在展開的翅膀中,一手緊緊抓著自己的衣服的人之後,便是鬆弛了下來。金眸中的兇氣逐漸褪去,看著不知何時又從隔壁房間偷跑來的Germs,紘不禁啞然失笑。
似乎是在畏懼著寒冷,Germs拱起身子朝著紘的方向蹭了過去,也許是感受到了紘身上散發出來的熱氣,Germs悄悄牽起了嘴角,張開手臂環住了他的腰。
沒有在意這逾越的舉動,紘細細看著在月光映襯下的熟悉容顏,在不知不覺間初遇時外貌十一、二歲的Germs在時光的流失中蛻變成了十六、七的少女。哪怕眉宇間還留存著些許的稚氣,但不得不說她已出落成惹人憐愛的少女了。
在紘的注視下Germs蹙起了眉頭,冷風再次造訪了這間不大的房間,他抬起另一片金翼,陰影落在她的臉上,巨大的羽翼為她擋下肆虐的風。
今夜睡得特別不安寧的Germs扭動著身體想要翻身,睡夢中的人卻把握不了距離,一頭撞上紘的胸膛。
「……唔。」迷糊中的少女發出了類似於小動物的呻吟聲,一手捂住被撞疼的鼻子,一手幾乎是下意識地握成拳砸向阻礙自己翻身的障礙物。
「Germs。」
比平時更為低沉的嗓音,Germs卻未曾注意到區別,她看著頭頂上正在撤回原處的羽翼,「……謝謝。知道你要說什麼,我回去就是。」
這麼說的Germs起身離開床榻,卻冷不防地被紘扯回去,直到摔在柔軟的羽毛中Germs都沒有反應過來這一反常態意味著什麼。若是在平日,紘早就會把以習慣了為由蹭過來的Germs趕回她自己的房間。
紘扯開了一個笑容,這抹笑意在Germs在看尤為熟悉,那是——紘逮到獵物時的神情。
腦子還未理解『獵物』的意味,便就停止了思考。
熾熱的觸感從唇上傳遞至全身,緩緩地用舌描繪著唇線濡濕著唇,柔和的姿態隨著逐漸的深入變得強勢,一如在最後的距離消失前,紘的宣告。
「我可不想再等了。」
自從相遇,到底過了幾個百年,紘從未去數過,時間對於妖怪來說也並不是那麼重要,哪怕用上千年來等待也是理所當然,當然紘並沒有他想象得那麼有耐心。
輕輕啃噬著緊閉的唇,再轉變為舔舐,以此強制讓她微微鬆開了牙關。修長的手指插進銀色的長髮中,指腹劃過紅色小角的根部。
盛滿笑意的金眸看向有些微喘的Germs,一如既往地沒有征求她的意見,紘抱起Germs讓她坐在自己的身上,望著那雙猩紅色的雙眸,紘嘴邊的笑容愈加擴大。
將Germs的頭壓向自己的肩頭,嘴唇磨蹭著小小的角,甚至是挑逗性地伸出舌頭舔舐著根部,感受著懷中身體傳來的細微顫慄。
這一切還來得不算是很晚,窩在紘懷裡的Germs如是想著。
“请问客人想点哪款披萨?特别推荐本店的特色巨无霸披萨,另有厚底鲜虾培根披萨吐司培根批萨萨拉米肠披萨传统意式培根金枪鱼火腿披萨还有素食者最爱的蘑菇芝士花边披萨——是、好,没问题,需要本店特色的披萨盒涂鸦服务吗?仅需一欧元贴心送上门。是,是画绿灯侠吗?好的,没问题,地址是Lucachino 205对吗?现在马上为您送上门。还请劳烦等一杯泡面的时间——喂、Boss,我去送货啦!”
现在使用死音作为自己能被正式用来称呼之名的年轻男性停下笔,将马克笔的盖子按紧,手脚麻利地把做好的披萨夹入纸盒内盖好,抓起鸭舌帽套上头顶,然后就从敞开的窗户翻了出去。
落地后一秒果不其然听见了从厨房里传出的怒吼:“Ashirel你再跳窗户我就扣你的工资!我发誓!你别想再和我学做意大利面了!”
死音不由得缩了缩脖子,正在往外走的脚步也蹑手蹑脚起来。
当然不是因为被威胁要扣工资这件事——事实上尽管一天至少三次被身兼主厨的老板威胁要扣工资,这个心软的、留着一把大胡子的粗糙大叔却从来没有付诸过行动。他甚至因为死音的窘境而允许死音能够分一些因为当天做多了而没有卖出去的披萨。也不会是因为意大利面的事情,说要教死音做饭的可是大叔自己。
问题只在于大叔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
本身就嗓门奇大,对于因为身体缘故五感比一般人要灵敏些的死音来说,这种超近距离的声波攻击还是……稍微有些棘手。
更何况他心底很清楚大叔这是操心他的安全问题。
死音从幽巷中穿过,踏上垃圾箱借力翻过锈蚀了不知多久的铁丝网,薄薄的铁皮因为踩踏在身后留下回音,掩盖住急奔的脚步声。
Turbo的送餐范围只包括本街区,并不涵盖城市的其他范围 。现在要去的Lucachino205是熟客,只在两条街的范围外,因此并不需要像往常那样翻翻别人的屋顶,穿穿哪里的楼层。
而且还能穿过漂亮的街心花园,玛格丽塔最近已经开败,可爱的三色堇这两个月才刚刚盛开,正是最繁茂的时候。他对这种在他生日时候开放的花朵充满心爱,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她们。
初夏的色彩在走尽巷子后扑面而来,明媚得叫人欢欣喜悦。
在距离光明一步之遥处,披萨盒磕在地面上发出沉闷声响,死音死死地卡住自己的脖子,弯着腰无法克制的咳嗽起来,最终跪倒在地。
此时尽管有种种可能性,在死音脑海里剩下的唯一选择支却只有变态反应性疾病。
原因——
只有那一个可能。
免疫系统缺陷的问题终于也开始在他身上显现。
被作为杀人兵器制造出来,理论上应当足够强悍绝不会受这些普通病症影响的身体最开始只是发生过敏反应。原因可能是花粉,奶制品或者花生这样常见的东西。接下来过敏反应会逐渐严重,无法治愈的感冒演变成气管炎,气管炎发展到肺炎,肺炎反复发作,种种病症逐渐加剧生成恶性肿瘤。接下来的生命就只能苟延残喘。
即使在无菌环境里也不代表就能幸免这种基因缺陷。一旦爆发,只能是作为实验材料用完最后的价值后直接销毁,因为没有任何抢救价值,这种被人工调整过的基因造成的问题只是失败品的象征。
如果‘幸运’地在免疫系统缺陷中挣扎到足够长的时间,接下来面临的是克隆体早衰问题。作为最后批次的实验体他或许能挣扎得比前面的‘自己’要久,但是在风华正茂的十九二十岁饱受病痛,形同畸形的老人——
死音停住咳嗽,将披萨盒捡起,绕开街心花园的区域。
残存的这条性命不知道还能使用多久。
随时死亡也不奇怪。
从五个月前起才算真正诞生于世拥有作为‘人类’才有的自由的这条命,还有几个月?
意大利的初夏爽朗热烈。
死音却无法忽视从心脏开始泛起的凉气。
他迷迷糊糊地送完了披萨,和店长请好假,缩进自己仅有几坪的租屋。
落后了几个世代的二手电脑因为从昨晚起就挂着的游戏嘎吱嘎吱响。偏黄的屏幕光照亮房间。
也照映到死音落满眼泪的手上。
悲伤也好眼泪也好,这些感情都是证明自己属于人类的证据。
他不免有些欢喜,但被更大的痛苦袭击着,忍不住因为悲痛哭泣起来。
在唯有电脑嗡嗡作响的房间内无声哭泣。
巨大的绝望吞没了仅有的一点喜悦将全身吞噬。
“活下去……”
从囚笼般的小屋子里断续响起了低哑难辨的微弱声音。
“我想活下去啊…”
“我们都只是想活下去而已啊——”
怀抱着的所有阿尔法计划实验体共同的渴望挣扎涌动,撕裂心灵。那份强烈的渴求活下去的欲望曾经让实验体们爆发出极强的力量,为了不被销毁而摧毁了制造他们的建筑。最后活着离开的不到十人的“自己”,在分散隐匿的这五个月里,陆陆续续传来死亡讯息。
成功度过生日的唯有在此处的编号阿尔法410而已。
现在最后的幸存品也将迈入衰亡。作为“自己”心爱的久世的复制品,与“自己”的最后延续,死音的渴望乃是汇集五百名阿尔法实验体共同的希望——
无论如何也想延续下去。想要作为人类延续下去,延续“久世”的生命,延续我们“自己”的意志。
这份如同诅咒般的对生的爱恋,现在被敲响临终的钟声。
死音疲惫地从枕头下拿出逃离时带走的短刀,慢慢割短头发,将这几个月来生长了不少的金发修到更为习惯的位置,反手将短刀纳入袖子里。
刀锋的冷气刺醒大脑。死音抬起手,握住鼠标微移唤醒电脑。
现在他需要一个更为安静的环境。
使用任务管理器强行结束掉游戏程式,点下关机,死音向后仰靠到墙壁上。
过来了两秒原本就要完全暗下去的屏幕忽然重新亮起。
…?
死音坐直身体。
拜摆放在单人床边的屏幕上仅剩下一个提示窗口。
从一中诞生出了并非一,也不是三的怪物。
观察室里响起咳嗽声。
因为缺剧烈咳嗽以致缺氧的金发少年脸色发青,随时都要昏阙的模样。尽管如此,以这样可怕的状况进行的,在无数仪器监视下进行的高速度自我杀害仍在继续。
编号阿尔法410偏转视线,下了如下的判断:还有一分钟,编号501会死,94号会活下来。
时间固然会使病情加重,但也会划出如同天堑的经验值鸿沟。
稍微注意的话,编号410的外形、面孔和隔壁房间战斗的两人一模一样。准确来说,他们三人都拥有相近的外观。比喻为流水线上生产出来的产品也不为过,何况他们本来就是这样,乃是人类为了到达奇迹而制作出的战斗人偶。外观这些无关紧要,制作者唯一会考虑的只是如何在维持基本的人形基础上,通过这样那样的修改,使这些人偶具有能够被称之为奇迹的完美,并且批量生产他们。
在这批阿尔法体被制作出来之前,曾经进行过代称不详的计划,消耗掉五百条生命之后计划宣告失败,之后沉寂数年开展了名为再启动阿尔法的计划。以五百人的性命为积累获取的经验,从中孕育出的是现在依然被判断为失败品的阿尔法们。
“一千名试验体不足以到达奇迹的话,就再垫上一千名。诸君,看吧,我等的目标已经出现曙光,实验成功在即。”
“能采集的数据已经全部采集,将旧的试验体全部处理掉,即刻开始新的计划。这次一定能创造出同时具备顶峰的力与智的完美奇迹!”
410抬起手让研究员取下电子磁片,目光再次掠过观察室那透明的防弹强化玻璃墙。
501的血飞溅在上面。
94扶着墙在咳嗽中努力夺取氧气。
视线从对上。
(时间?)
(72。)
(94,能源。)
(32,脑。)
(明白。)
(——为了matrix的延续。)
(——为了matrix的延续。)
410抽回视线,放下布满焦痕的手臂,现在那些亮晶晶的小金属片已经全部取下,他需要返回营养槽,并且按照预定计划将分工安排传递给其他的阿尔法们。时间很紧急,但不可急躁。
将从记忆中抽出的属于久世的秘密密码经过重新组织,无法交流对谈就将密码藏在呼吸、眨眼、手脚摆动当中。
这个世界上唯有三个人知道的,小孩子的恶作剧。
久世和——还有阿尔法,共同的语言。
410和另一名阿尔法体如平行线错开,按照固定路线返回。
心跳渐渐高昂起来,泛出只在‘记忆’里体会过的甜蜜。
在三堵墙壁后有着所有阿尔法体的来源,matrix(久世)。
410维持着平静的表象,脚步速度维持一致,在离开直线最短的那一瞬间无声地叹了口气。
还有72小时。
蒙昧的光穿过眼皮,投映在眼球上,将沉淀于黑暗的意识唤醒。
死音翻身起来,警觉扫视周遭。收纳于袖中绑在手腕上方的短刃借这动作弹出机括,已是随时可以出鞘的状态。
这里并非之前所处的,仅有一窗一门,一张床,一台二手笔记本电脑以及最低限度生存必需品的自己的住所,而是不知哪里的杂乱房间。昏暗的房间里三男两女庞若无人的四处查看闲聊,而在自己身周,尚有数名年龄不一的男女昏迷在地,而另一边显然是一个团队的三名男性正看向这里。
身边正有人发出仿佛被从美梦中吵醒的呻吟。
几秒间这些不明身份的人陆陆续续醒来。
死音不动声色地悄悄退一步,将自己掩藏进不起眼的边缘附近,做出茫然的模样,平缓呼吸将自己的存在感弱化。
“哟,这么一看还是有几个漂亮妹子的嘛。”黑色短发的男人状似轻佻同时旁若无人地评论着‘这一侧’。
而他身边看上去冷漠的男性显而易见地现出挑剔神色:“所以说你就只能注意到女人?”
“你知道他是这个性格的,塞壬,来吧,告诉那些小家伙们真相。”
右眼戴着单镜片的健壮男人轻拍手掌,以一句话结束了看起来还要继续延伸拓展的话题。
以这相近的容貌看来,这三人应是同一家族亲缘者,以那年长者为首。
实力……不弱。
“明白了,大哥。”被称为塞壬的年轻男人推了把眼镜,不带一丝感情色彩地陈述,“既然你们醒了,就没有必要再装作睡着的样子。时间可不够你们继续睡下去。那么就由我来讲解一下现在的状况,你们可以狠狠地敲一下自己的脑袋来回忆起来你们在睡着之前做过了什么。”
纷纷杂杂的声音中,那年轻男性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毫无疑问,大家都是在该死的电脑前面用那该死的鼠标点了该死的Yes。仔细想想,它应该已经把这一切植入你脑海里。”
的确如这人所说,在意识的黑暗后,醒过来的瞬间在脑中突兀出现了本不该存在的一些信息,即使是研究所在培养时也未曾使用过这样的技术,不然主管一定会下令利用这技术促成更快速的成长——结论,这个所谓的‘它’拥有超过研究所的技术,而且远超研究所之上。无论如何,现在并不是反抗的时候。
周围那些人姑且可以忽略不提,有实战力的不过两三人而已。
关键在于那或许是兄弟的三个人。
直觉发出警告,那几人远非表面那么简单——危险感如针刺般刺激着神经。
得到在场众人确认后,塞壬打了个响指,冷淡的脸上总算露出满意神色:“看起来你们已经明白现在的状况了,那么,现在有什么问题就开始问吧,我会尽力解答的,毕竟这样对我来说也有一定的帮助。
方才醒来的数人中,一个棕色卷发的女人在胸前画了个十字,皱着眉头说道:“假设你们说的是真的,有没有办法能够离开这个鬼地方?
“需要五万点奖励点,啊,奖励点的话就是…”塞壬组织了一下措辞,断断续续地回道,“每完成一次任务,也即是活过这一次的恐怖片,你将得到一千点奖励值。在恐怖片中也有各种支线任务能够获得奖励点。总之是个漫长的过程,如果你没有外挂的话,最好不要对这个太抱期望。其他人呢?”
“我还有个问题。”在那女人身边,拥有黑色长发的亚洲少女缓缓开口,“请问,你们是谁?”
“首先,这一位是约曼冈德•理查德,这个团体目前的队长。我想没人会闲得没事去招惹。”
“格里芬•理查德,虽然脑袋不太好使但是请别惹他,说到底统治阶级都是有统治阶级的手段的,他可是强化了不少力量,武器也有不少。”
“啊,这么一说我还真是忘了自我介绍。我的名字是塞壬•理查德,英国人。以前的身份不必多说,简单而言的话是名黑医。”塞壬再次推了下眼镜,勾起一个公式化的笑容。而在他说完话后,格里芬开了口:“说起身份,就不得不说一件事情了。在这次、甚至以后每一次,都请你们务必听我们三个人的指挥,禁止有多余的动作,想死的话倒是没人管你们。在这里我们三个就是…我说不清楚,塞壬你解释。”
“请不要给我增添无用的麻烦好吗格里芬先生?咳咳,在这里即将由我们三个人领导整个团体,请一切都听我们指挥,不然这两位就会采取各种非直接手段使你们感受到死亡的威胁。有用的人会被给予生存和强大的权利,无用的人就请交上你们的奖励点并由我们‘保护’。下面为了展现你们是否有资格和我们合作并被称为‘有用的人’,请告诉我你们的名字、身份和擅长的事情并交由我们判定。”
“喂塞壬你话也不少。”
“开玩笑的,你不是叫我多笑笑吗?”
虽然再次受到‘拘束’,但现下并不是可以与之抗衡的时候。
死音半垂眼皮掩饰一瞬而过的杀意,屈指将滑出刀鞘的细窄短刃压回,令其稳稳卡进机括中,这才将一直置于宽松运动卫衣口袋中的双手拿出自然垂下,如平常对待要求外送的客人般轻快微笑:“我是卖披萨的,特长大概是跑得很快吧,毕竟送披萨要求敏捷,会开非机动车,虽然没有执照,不过机动车大概也没问题。啊、还有,名字是死音,稍微有点奇怪的名字。”
最邻近死音的位置,仔细拍打着身上尘土,身材娇小,约莫只有12、3岁的小女孩在死音结束自我介绍后两三秒仿佛受到什么惊吓,慌张地停下手左右张望确认是轮到自己,然后仰起头露出满满的笑容:“我是夏諾琪……Noki,中国香港來的英国留学生,擅长棋类游戏和芭蕾,记忆力比较有自信,怎么說我可得记大量棋谱嘛!体能…我想不扯后腿还是可以的……放心我会听你们的,我有自知之名。”说到此处,不知是否想到现在的情况,小女孩脸上凝重起来。
Noki说到中国香港几字时,同样站在‘这一侧’外围的金发男人忽然眼冒精光一眨不眨地盯着这幼小的少女看,只是不知为何又没有上前搭话。而她身侧看起来是这批人当中年纪最大的男人爽朗地笑起来:“Giovanni•Remington,可以叫我Gio……擅长?飞镖和野外生存,还有调酒和泡妞吧哈哈。”
紧接那男人之后,背部有些佝偻,头发染了四种颜色的嬉皮小青年嘴皮飞快地报上自己的名字:“我叫Carldin,大家都叫我flyguy,职业是给酒吧看场子。”
而带着口罩,只看得出约莫二十出头的男人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上面简洁地印刷有sieben几个字母。不知是否是哑巴,只能这样发言。
最初发问的褐发女性此时不自觉地皱了皱眉,音调沉稳:“Giovanna,Giovanna Mori,普通警察。”
离几人两步开外,醒来起就一直环臂冷眼打量现场,身披白色医生大褂的女人这时突兀插话问道:“Can you speak English ?”
不待有人回答又摊手冷酷一笑,言语中尽是傲慢,比那看起来是资深者的理查德兄弟三人更甚。
“我才不想跟愚蠢的人类认识……啊我的名字是Mimcar,一名军医,擅长biubiubiubiubiu。”双唇张合发出一连串拟声词,手指比出枪的手势,不知是有意无意,那‘枪口’将现场所有人都扫过一遍。
“喏、就这样。那么最后,你们把我召唤出来……有什么事情想要拜托我么?”
听闻这样中二的介绍,那三人团队中就是看起来最冷的塞壬也不免皱起眉头,只是却仍是将目光投向想要出手的格林芬示意对方不要动。
显然哪里不太正常的女性的自我介绍似乎到底这里为止,众人的视线快速转向她身后叼着香烟,从脸上到身上都写满无聊二字的女人,那挑染了一撮红发的女性在注意到自己成为视线焦点后嘀咕了句类似于小学生报道吗还自我介绍之类的抱怨,立刻又放大声音满不在乎地‘解释’:“安啦安啦,只是觉得有点蠢而已,我是Valentine,特长的话,大概是——没有特长?”
自称Valentine的女性话音在特长上加重,挑衅地将目光大喇喇投向那三人。
格里芬陡然变色,不待塞壬反应只是一晃身就来到Valentine面前,仅仅一拳就将这挑衅者砸入地面。尘埃四起。而格林芬显然还不打算住手,抬脚就要对着被打趴的valentine脑袋踩下——
“停下,格里芬。别忘了规矩。”
塞壬冰冷的声音响起,阻断暴怒的格林芬。 但格林芬的脚已经收势不及,只得临空一拐,轰然踏入地面,击出深达几英尺的巨坑。
“呿。”他愤然地朝挣扎中的valentine吐口唾沫,仍是听从塞壬的话收回脚,横冲直撞越过几人回到塞壬身边。
“好了,你们继续。”
塞壬环视现场一周,示意众人继续。
“我是lucas Baumgärtel,德国人。本来只是在电脑前查银行账单的,天了弹出的对话框就昏倒了。醒来就在这里…”
冷场的气氛不过几秒,金发青年似是想要打破僵局,直直奔到Noki面前咋咋呼呼起来。
“你是中国人吗?你好,你吃过了吗?”
而那最后剩下的那名黑发黑眼的亚洲少女这时才将夹杂不甘的复杂神情收起,一副温和模样地笑着说道:“素女缘,大学生,特长的话……对自己的头脑还算自信,以及会维修一些简单的机械,希望得到你们的认可。”
素女缘向着围绕Noki团团转几乎要冒出狗尾巴的lucas伸出手:“对了,我也是从中国来的留学生,lucas先生似乎对中国很感兴趣的样子,能和你成为朋友就好了。
话音未落,那边拿着老旧本子念完最后一句的女人似乎察觉到什么,向这边看来:“siren,你们在干什么呢?”
一时间那些之前一直对这边视若无睹的男男女女们齐齐看过来。
“哦、天呐,vice,你怎么了?!”
“不,没什么,我们可以出去了吗?”
塞壬依旧维持着面部的冷冰表情,不等对方回答已经率先踏上出去的楼梯。“我已经不想再呆在这种肮脏的房间里了。”
“嘿!”
NPC们将倒在地上的valentine扶起,发出夹带怒意的喝声。然而理查德三兄弟已经全部走出这个地下室,剩下的人只得也跟着出去。
故意落在最后的死音似乎不经心地回看一眼,按了按袖子里的刀柄。
这个房间里,至少有五处安装了摄像头。
再醒来的时候,我意识到自己被言安抱着,令人安心和舒服的温度,经过锻炼的周围是不认识的环境,木制的小屋,橡木香在整个房间里飘洒着,像是闹钟一般的把还在睡得香沉的人们叫醒。
“啊,早上好.....?”下意识的给小言打了个招呼,然后用几近泥鳅的方式从他抱得死死的怀里挣脱出来,虽然是令人安心的怀抱时间长了的话那个力度估计我会被谋杀亲夫也说不定,阿门。
“唔....早上好.....?”片刻之后对面也有了醒来的意思,但是揉了揉眼睛又翻身继续昏睡了过去,还把被子踢开了不少...啊哈哈哈..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嘛,这个人。
打算靠近他给个早安吻,顺便帮他盖好被子,但是凑近之后发现了言安身上的一些红豆粒大小的痕迹.....随之带来的是背后的一阵刺痛...what the...?!!!!
经过确认之后,好像我们昨天晚上的确是(自主规制)了,啊为什么没有相关记忆...莫名好想抽烟....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啦....对方好像不是太在意的样子,倒是我的羞耻度率先崩坏了..先把要办的正事做好..盖被子盖被子...然后我被小言忽然伸出来的手抓到了床上。
(自主规制(笑)想看这部分么)求我啊):-D)x)总之就是自主规制了))))
再然后,我就在这里了。虽然又美餐一顿,但是现在大概已经是正午了,要去准备午餐才好..说来尼娅和学院的女孩子们相处的还好么?不会被一些怪蜀黍之类的拐跑了吧..嘛再说,午餐。
“啊,迷子老师好,在干什么?”发现了在遮阳伞下面的迷子老师,望着嬉戏的学生们。
“当裁判哦,这群孩子正在打排球呢。”迷子笑了笑,指着学生们。
顺着迷子所指的方向,能看到洛基,罗莎..还有一些没见过的学生,在拿.....西瓜打排球...笨蛋么,那些人,你们这些人外的力度随便一下就能粉身碎骨了吧,西瓜走好,阿门。
“那迷子老师,我先去准备午餐了哦?要来一起吃么?顺便问一下,面粉和猪肉在哪里能买到?”
“面粉的话去看看那边的自动贩卖机看看?猪肉的话,那边有个树林,去试试?”
“嗯!谢谢迷子老师!午饭一定要来哦!”生存的本能告诉我,一会儿肯定会有西瓜飞出来,所以先跑。就这么匆匆忙忙的跑去了森林。
“唔...采一些蘑菇回去吧...附近好像没有太多毒蘑菇的样子。”虽然是个人工岛,但是生态的多样性有好好的保存了下来,菌类都很新鲜,但是最棘手的问题还没解决。猪肉,但是这种地方不可能会有超市里卖的新鲜猪肉吧..所以只能去打猎了...野猪肉什么的。
“虽然说了不能用能力...好吧还是不用了..”没有枪械的话我的战斗能力会削弱大半,这也是我一直随身带着枪的原因,这种地方只能做几杆刺矛了吧..嗯,就这么办。
用出来的时候带出来的多功能军刀斩下了一些结实的树枝和藤蔓,把顶部削尖再从绑上藤蔓,简单的长枪就做好了。但现在我仍然面临着一个问题,陷阱还是主动出击。
陷阱虽然能够保证我的安全,而且我可以不怎么费力地获得食材,但是我对这里的地形还不是很熟悉,时间会相对的长很多。主动出击的话我没有枪械所以会对我造成很大的威胁,不过时间会相对的减少。那么为了能够尽快的赶回去,上吧。
然后就这么漫无目的的从森林里转悠了起来,别说是野猪了,连猪的脚印也没有看到,再然后,一只完整的,充满活力的,狂野的,so full,such alive,wow的野猪正在朝着我的方向奔袭过来,再之后,我被撞飞了,掉到了附近的湖里......。
个鬼啦,怎么可能会被撞飞呢。
我下意识的朝着冲过来的野猪丢出了矛枪,不过野猪厚厚的毛皮顺利的让这些零零碎碎的攻击化为乌有,和这种攻击比起来,这只猪的冲击力更是不容小觑的,被撞一下少则昏厥,多则重伤,无论哪一种都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可是用枪械的话会因为火药的味道而影响食材本身的鲜味,那么...这样又如何呢!
在猪的面前开了空间门,看着猪冲了进去之后,把门又开在了一棵很粗壮的树前,眼睁睁的看着猪朝着树飞奔而去,最后撞在树上晕了过去,虽说是用了一下下能力,不过总算是拿到了食材,在这里杀掉吧。
“对不起哦,痛一下就好了,感谢你为我们提供美味的食材。”我喃喃着,坐着祷告一般,要对食材充满着感恩,食材也会好吃起来,为料理更添几分色彩,这倒也是我的习惯了。再然后,我把从空间里掏出来的解刀插进了猪的腹部。
检查过了猪的淋巴,看来是一只健康的家伙。把猪倒过来将血流干,剥皮,内脏处理干净,肉切块,最后再把肝脏和肉装在刚分离好的空间里,又借来了潜水装备和鱼叉捉了几只乌贼和做汤用的牡蛎,在迷样的自助贩卖机里发现了黄油,面粉和调和油,食材就差不多齐全了,时间也刚刚是中午该吃饭的时间,回去做饭咯~
回到了根据点的时候,貌似看到了洛基和迷子老师,还有一个不认识的花花...在清理身上的西瓜皮和西瓜汁,我就说这个西瓜肯定会...好像还不止一个西瓜...不作不死,南无。
找到了厨房之后就开始折腾起来,清洗肉上残留的血,将乌贼的墨汁清理干净,去腥,腌制肉,做面糊,找调味料等等。
等到生火把铁板稍微热一下的时候开始倒油,把刚刚弄好的文字烧依次倒在铁板上,本来是要一股脑倒上去的不过多人的料理的话...应该分开来弄不然会不熟...接下来,不断的翻转就好啦...。
等到香味正恰到好处的时候,一些“肉食动物”们应该会跟着味道找过来吧,果不其然第一个推门进来的是...刘海别错边的言安...
“空你在做什么啊...好香...”说完把整个人挂到我身上。
“好啦,去把尼娅和大家叫来,一会要吃饭了哦。”我一直不断的在翻捣铁板上的文字烧,没什么和他亲热的功夫。
“好~”这么答道之后,言安以一种非常诡异的方式...飘了出去。刚才太用力了?
之后就是装盘,汤,甜点了。这部分用了从谜样的售卖机那里买来的西兰花和圣女果摆的盘,再从旁边放上少许的色拉,汤的话..和计划的一样是奶油牡蛎汤。甜品是...艾玛一会趁他们吃饭的时候溜出去准备吧...
大概一个小时之后,大家来到了餐厅里。
“我开动了!”咒语终于说出,说实话有些紧张呢...毕竟最近都是只做给自己家的人吃而已,像是这么大的场合还是第一次,如果能满意的话就太好了..。嗯。
大家正在吃着饭。我则在外面寻找着甜品用的食材:椰子,洛基他们剩下的西瓜排球。要做什么...
于是大家的甜品就是一个如同精灵球的水果球。上面是西瓜,下面是椰子。里面是贩卖机里的香草冰激凌,啊我真机智,这么想着,下意识的捂了捂自己的心口。
海岛嘛,尽情享受才好_(:з)∠)_
第一章 始
消失的音乐,半梦半醒,冰冷,晕眩,头痛,然后。
熟悉的血腥味。
陈平悠悠转醒,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躺在了地面上,他眯着眼睛观察了一下周围,似乎是在一个密林里。
(所以说这是什么回事?似乎有三个人站在我旁边?还躺着一堆人?我在KTV晕倒了吗?现在是被龙焱的后续部队抓来审问了吗?但,这么多人······)
陈平心中满是疑惑,只有装作尚未醒来,先理清一下思路。
就在这时,身旁好像有人站了起来。
“哎哟······这次的新人素质还真不错啊。”是中年人的声音。
沉默。
“你可甭用这种眼神儿看着我······算了,你的眼神完全没有霍妈来的杀伤力强大啊。完全就是挠痒痒的水平。”还是那个一嘴京味的声音。
“······你”这次的声音是青年的感觉,“你烦死了你。要装逼的话机会可多了去了,以后有的是机会。不过你这种到处立flag的人······”
“现在,更重要的事情应该是完成任务,拌嘴没有任何好处吧。”另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制止了他们两个人。
接下来就是你一句我一句的拌嘴,陈平的头更加疼了。
(说起来······这是什么地方?按了yes之后,触电?)
微微斜了下头,陈平发现其实大多数人已经醒了,但注意力都在站着的四人身上,而自己恰好在他们视线外。
好机会!他迅速地脱下了身上带血的兜帽风衣,卷成一团,准备扔掉时却一头撞在了空气上。
(搞什么飞机!催眠?不,运动受阻感很真实--所以,真是那个组织的人吗?那么,完成“任务”是?)
想到这里,陈平迅速地把外殖的头发伸长断裂,一部分藏在了风衣里,一部分随着走动撒在地下,用脚搓进土里。
听到了声音的众人都回过头来。
(还不行,三十秒的虚弱期内,一定要套出有用的情报,然后······)
“有人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陈平好似无奈的挠了挠头,将另一束头发握在手中。
“不知道。”回答的是一个红发青年。
“左囿?”陈平心里一惊,不会吧,才见过一面的网友也被自己拖进来了?!
对于左囿,陈平的印象不深,记忆里就是个家教很严甚至被监控的小孩,唯一一次现实的交集也是为了帮他取出内置在颈部动脉旁的定位芯片,现在染了红发,也亏自己能认出来。
“陈平?”这个脖子上还绑着绷带的有些木讷的青年终于反应过来。而听到这个名字后,坐在地上的一个戴眼镜的女孩深深的看了陈平一眼。
暗暗记下这个细节,陈平环顾四周,却发现似乎众人都没有敌意,反而更多的是疑惑和好奇。
那么,现在又是什么情况呢?惶惑间,一名戴眼镜,身着白衬衫的青年稍微向前踏了一步,“不可思议······这里是切切实实的恐怖片世界啊······”他的语气中带有着莫名的感叹。
从声音来分辨,他是和满口京片子的人拌嘴的青年。
他收了收神,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来:“你们都已经知道了吧······你们所想知道的一切,都存在于你们的脑海中。”“他例行公事般的说道,“不知道在场的你们,又没有读过《无限恐怖》。有的话那肯定方便多了,没有的话就尽量听一下我的话。时间不多了,接下来你们相互了解一下自己的身份,保护罩马上就要消失了。啊,对了,防护罩就是这个东西······”说着,那边那个京腔大叔伸出手,向自己的身后敲了敲,却没想到在半空中真的击中了某样东西,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看来我撞上的就是这玩意了,但是,他怎么敲出的声响?也就是说,他的臂力比我的步行冲撞力还大?)
不容陈平细想,庞大的信息流便涌了进来。
轮回世界、小队、主神空间、生与死、活着的意义······
(那么,这里就是资料里提及的那个自称龙焱组织的兄弟组织龙隐发现的异空间?如果,如果他们还未占领这里的话······我有优势!)
说来讽刺,远离陌生的凡世,陈平居然在一个异空间里找到了家的感觉。但是,恐怖片,完全一部都没看过啊!
头大了······
“cao······这是什么鬼地方?你们谁啊?我怎么会来这种鬼地方······”没管陈平偶尔的二货表现,另一个青年骂骂咧咧的捂着头道。待他看清楚了这一切,霎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余音在这个空间中回荡着,这里的空气沉重的像是要凝固一样。
戴眼镜的青年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思考了一会,最终才呼了一口气,“这批新人真的都很优秀啊······适应力和接受力都很强,真是感觉未来充满了前途--真是抱歉······我都忘了介绍了,我是科扎特,在这里的一切事物都由我来说明,并指导你们完成······‘新手任务’······”
接下来,另外两个一开始站着的人都做了自我介绍,大叔叫孟森,满口胡话,劝架的温和青年叫齐鸺。他们三人自称NPC,但,都很像真人。
(所以说,是引导者和前辈的玩笑?还是三名引导者?不,不对,他们不会自漏身份。所以······)
绞尽脑汁之后,只剩下了唯一的答案,也就是说,现在的主神空间规则改变了。
擦,那就站在起跑线上了啊。
就在陈平思量和NPC们废话之时,保护罩消去了。
“糟了!还没有跟你们说······”科扎特加快了语速,可一开始的众人介绍却没有时间了。了解了最后几个细节之后,科扎特做了噤声的姿势。望着手上不知何时戴上去的表,陈平无奈的笑了,要是真是炸弹式手表,刚刚的一切也就白做了吧,万幸万幸,真是进了这个世界。
周围的人听到这话,一定会狂扁他的。
就在这时,远处的小木屋门开了。
“你们原来在这里?快点回到屋子里吧,我们刚在屋子里玩真心话大冒险,却没想到突然地板上翘起了通往地下室的门,这可真是瞎了我一跳。霍登说要让我们一起过来之后再下去看。”一名身着稍显朴素的女性站在不远处,对着他们喊道。
“看起来,这是女主角戴娜啊······这部恐怖片就是《林中小屋》了。”齐鸺在旁边用非常低的声音喃喃道。科扎特不做声,而孟森则十分兴奋的样子。
“会遇到什么?僵尸?吸血鬼?幽灵?”陈平小声问向旁边一个看起来很有运动神经的青年。
“······”青年继续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被无视了啊,但是,果然语言会自动翻译啊)
旁边的灰发青年替他回答了:“这家伙脑子有问题,别理他,他在思考人生。”
(还是没有答案啊,但是,恐怖片的话,应该就是这个了吧!人齐之前鬼是不会出来的)
“你好,我叫管鹤,熟知剧情。那个呆子是何凛。”灰发青年接着说。
“我叫陈平。啊,我去周围看看环境好了。”陈平说完就抱着兜帽跑进了林子。管鹤不禁呆住了。
周围黑漆漆的,空气中有一种咸湿的味道,林子里都是雾气,像是一个巨大的牢笼。陈平四周逛了逛,把头发埋进四周的树干中。突然,一种强烈的不祥笼罩在了他心头,一股奇异的力量促使着他回到小屋,仓促间,他把带血的兜帽丢在了一片坑地上。
(靠,果然有超自然的力量,这就是主神吗?还有,是因为我到达了坑地才令我回头的?所以,那里有古怪了!坟地,要不就是暗沼)
快回到小屋时,陈平发现另一个穿着制服的女孩也似乎被操纵着回来了。勉强地对对方笑了笑,对方却是一副沉思的模样。
回到小屋中,脚步却没停下,直接迈入了小屋的地下室。每迈出一步,漆黑和湿冷的感觉就更深一分。阴冷的气息不断地冲刷着陈平的灵肉,仿佛楼梯尽头就是地狱之门。心脏将恐惧泵到头顶,精神却越发的清醒。
戴娜和另外三个没在防护罩里见过的人各自正在魔障般地玩着奇怪的物件,看着一开始就进入小屋的几名队友们和一个有点萎靡的青年奇怪的模样,陈平突然意识到,这里应该就是恐怖剧情的触发点了吧。
“别······”队友们都回过了神。
他们看着戴娜,而戴娜自顾自的用拉丁语读着血腥而残暴的一本日记。“嗨戴娜,能别读了吗?”萎靡的青年好像有些不安。
“读下去。”齐鸺却一反常态,冷酷的命令道。
戴娜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继续读了下去,黑暗的气息越来越浓,陈平的头发开始发出微光。
(嗯?剧情无法控制吗?要开始了吗?)
齐鸺示意陈平冷静,孟森却笑了笑:“活下去吧,新人们!”
“什么?”戴眼镜的黑人青年疑惑的看了眼他。
“傻蛋。”科扎特用力敲了一下孟森,回应道:“没事,霍登,他脑子抽了。最近有点中二。”
(就不知中二要怎么翻译了)
叮--脑海中奇异的响声,眼前的表跳出了一串数字:8.59.59
(是时候活到天亮了······)
等到剧情人物都上去后,几个人却留在了下面。一来管鹤本着熟知原片的要义,准备去暗室收集武器,二来其实还没真正自我介绍,众人就留了下来。
印洲队的众人,就在这个小屋中,开启了他们的旅程:未等所有人说完便上了楼的一个叫聆烨的女孩;陈平记下的叫陆今朝的女孩;精明的青年刘奕;游戏狂人褚昶;再加上已经认识的三人和自己,呼,够这世界喝一壶了!
而陈平本来就不善器械搏斗,所以在听完介绍也后就直接上楼了。跟随着据说可以免疫瓦斯的马丁,将会是他最好的选择。
然后。
“啊······”惨叫划破了黑夜。
终于开始了,子夜、彼端。
这里是架空的世界,设定为人类与兽人并存。背景发生在军阀动荡,战争频发的年代。帝国被人类组织“暗月之枷”所统治着,独裁剥削压迫民众,但同时也控制着整个国家的命脉。无人不惧怕的存在,一旦被视为目标将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兽人是最低端的生物,虽然生于俱来就拥有特殊的能力,但还是无法与之匹敌,只能够默默地忍受这屈辱。
黑暗与绝望遍布,为了获得自由,唯有推翻组织的掌控,于是便产生了与之对立的存在。
那即是“黑铁联盟”。
由一群兽人共同建立的军团。
企划书:http://elfartworld.com/projects/1051/story/
官方微博:http://weibo.com/5190602184/
Q群: 243955332
01
【居然是真的……】
左囿看着漆黑的天空,这么想到。
夜晚,森林,让人不舒服的空气……标准的恐怖片氛围;周围的人都一副头疼的样子,也十分符合那某部小说描写的情况。
「哎哟……这次新人的素质还真不错啊。」左囿听见有人这么说。
之后又有另外两个人的声音响起,那三个人拌着嘴就像在说相声,然后他们扯到了轮回世界的相关事宜。
似乎和小说有点区别……不过那种事情,无所谓呢。
反正只要努力地活下来就行了吧……虽然那种事情,也无所谓。
左囿就躺着,用有限的视角看一下周围的人。
他倒不是不想坐起来或站起来,只是这两个月又是一氧化碳中毒又是在颈部大动脉附近开刀,他身体状况不是特别好,血压偏低。
说话的三个NPC,有两个青年,一个大叔。
将会成为同队的人,有两个妹子,其他都是男的……全部都不是印度人长相。
左囿突然意识到那三个NPC说话也是中文……这个队伍,莫非全是中国人?!
就像《无限恐怖》小说的标准发展那样,接下来是小队新人们的自我介绍环节……这个队伍,还真全部从中国来的!
这什么,其实是个旅游团?
印度本国当真已经贫富差距大到有机会绝望的人都没机会用到电脑了吗?!
算了,队友跟自己语言互通到底是好事。
虽然主神威力无穷让世界根本不存在无法沟通。
02
NPC介绍规则,众人适应环境,女主角戴娜找上了众人,让众人一起到小木屋的地下室去。
进入剧情,游戏开始。
这是《林中小屋》的世界。
队友们即使有没看过这部嘲讽气息满满的黑色喜剧片的,也都能想象出这是一个多糟糕的世界,看起来都不是那么乐意跟戴娜走。
有人惊恐地反方向逃跑,但更多人还是跟上戴娜。
左囿也缓缓地站起身,使劲摇了几下头,跟上那大多数人。
剧情一开始,就是地下室被打开的时候了。
左囿一行人都默默地看着剧情人物摆弄那些奇怪的东西,有个小队成员似乎想去阻止他们,但他似乎被什么无形的力扼住了喉咙,只是张了嘴,没能说出话。
戴娜拿起了那本日记开始念上面的文字,马丁阻止戴娜的时候,NPC齐鸺竟然示意她继续念下去。
齐鸺说「是它强行让我们进入剧情」。
左囿觉得那个【它】是主神。
其实是谁,都无所谓。
03
左囿很少看恐怖片,虽然他不怕。
他没时间,没人一起,觉得没意思。
但是他刚好看过《林中小屋》,他就记得里面那个无脸芭蕾女。
很可爱,跳着芭蕾的女孩。
很可怜,被关在笼子里的女孩。
左囿环顾了一下地下室,能唤出无脸芭蕾女的八音盒就放在桌上。
八目鳗虽然长得恐怖其实很少伤人,影片中的那个看起来也很无害……运气好的话,遇上也不一定死……而且本来也就不在乎生死的问题……
虽然本意不是那样的,但既然都在是否想真正活着的选项上点了【YES】,那自然是得做点让自己觉得真正活着的事。
生活要有意思,才会让人觉得活着。
那个跳芭蕾的女孩大概是现在这个世界唯一会有意思的事情。
04
虽然很想,但左囿没有直接去拿那个八音盒。
说到底也是团队事件,其他人谁都没动,他也不能动。
找机会吧……
剧情人物们觉得没意思又都上去了,只剩下马丁还站在楼梯口纠结着什么;小队里有几个人大概是没看过原作,只想着任务时保护某些人,也出了地下室。
马丁也离开的时候,那个叫做聆烨的女孩跟了上去。
其他人都在地下室里转悠,有人发现了一个暗门,通向一个暗室,里面有不少武器。
那是2012年的片子,有些细节左囿不记得,他在暗室里转了一圈,感觉似乎是有那么个地方……女主和霍顿来过这里,女主拿起了某样东西几下戳死了一只丧尸……
那个女的血厚力大恢复力惊人,真不愧是主角……
而自己除了没有痛感,就是普通天朝男子高中生的体质,再加上最近状态不好……左囿惨痛地发现自己在见到那芭蕾舞girl之前可能就撑不住了……
所以先得尽量地撑下去。
05
首先,找个称手的武器。
本来想着对付那个芭蕾女,大概是刃比较长的东西会比较好。
利用身高和无痛感的优势,把刀刃从那女孩的嘴直接穿下去……
但在面对那女孩之前,长刀刃可不是非专业人士能随意驾驭的……左囿只好找了两把匕首。之所以是两把,只是担心有一把丢了。
刀柄很舒适;在自己手上试验了一下,刃很锋利;抬起手挥了两下,重量也适合……大概是主神给的福利。
然后,跟剧情人物“借点”东西。
左囿脱了外套,把外套抱在手里,那两把匕首就藏在衣服里面,感觉没有人注意到自己,左囿出了地下室。
在地下室入口处遇到了一个小队成员,脸有些红,左囿记得那人似乎是叫做管鹤,跟自己一样是高考毕业生。
管鹤看了左囿一眼,左囿笑笑,跟他打了个招呼,溜进朱莉丝和寇特的房间。
记得染了金发的姐姐拿了很多行李……
左囿找到了一个双肩背包,几个330ml的空啤酒瓶,一卷医用纱布,一瓶塑料瓶装医用酒精,许多BYT……
找这些东西顺利得让左囿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进了什么圈套,不过他从来都不介意自己会不会被骗。
担心被监控看到他在做不对劲的东西,左囿爬上床,四处翻找了一下似乎只有录音的东西,他没管那个,用被子盖住自己,他拿之前找到那些东西迅速地做了个简易燃烧瓶,在心里祈祷了一下那东西别洒了还有那东西能燃起来。
然后他把燃烧瓶和两把匕首都收进背包,走出房间。
总觉得会被看监视的当成变态……不过也没关系。
现在这个时间,朱莉丝和寇特在打野战了吧,那些研究人员是不是都去注意那人类最原始的欲望了呢,总之左囿觉得自己的想法并没有被人为干预。
左囿找到马丁,他问「马丁,你有没有多余的打火机?」
马丁在衣服口袋里掏了一个打火机扔给他,他说了声谢,把打火机收进衣服口袋。
最后,去拿那个八音盒。
八音盒很大,这是左囿必须要找个双肩包的原因。
直觉告诉左囿,在地下室里把八音盒的曲子放完,大概就可以触发关于无脸芭蕾女的支线剧情任务。
只是他不能那么做,让那个女孩作为屠杀者身份出现在面前总是觉得会很糟糕,而且,十有八九会被小队成员阻止。
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带走那个八音盒了,只当它是提高触发支线概率的工具,剩下的都看天命的。
主神心情好的话他就能在单独行动的时候遇到那个无脸女,最好是在快要黎明的时候,离其他人远点的地方,例如那个天台样子的地方……自己的存活率也高,也不需要担心自己死了那女孩会不会给别人带来麻烦。
06
左囿是个很想当然的人,他一般都不会把一件事情考虑得很周全。
他无所谓事情会怎么发展,他总是听天由命。
于是左囿没有考虑过自己就算是只去拿那个八音盒也会被人阻止的情况。
或者说是他忽略了队友中一定会有那种善良正义充满信念和勇气的人。
管鹤。
那个和左囿一样才和天朝绝望的高中说拜拜的少年,在左囿抬起八音盒的时候突然出现在左囿面前。
「你想干什么?」管鹤语气很严肃。
「想把应该在宽阔的地方跳舞却被关起来的女孩子放出来……因为你们,一定不想任何人按那个按钮……哦,你一开始就剧情人物上去了,你知不知道那个按钮的事?」左囿把手收回来,看着管鹤。
从小养母教育他,和人说话时态度一定要认真,尤其是对方也很认真的时候,得放下手头可放下的事,看着对方。
管鹤对按钮的问题有些迷茫,左囿抬起那个八音盒,解释了一下,「这个不好描述啊……总之是打开地狱之门的按钮……八音盒和日记一样,可以召唤出某种东西,这个能召唤出一个漂亮girl……这样……」
管鹤夺走了那个八音盒,小心地放回原位,他问左囿是不是活腻了。
活腻了吗?
左囿突然想笑。
话说不都是觉得不是真正活着也就是活腻了才来这个地方的么。
他就这么回的管鹤,还补了一句「还有我也不在这里就召唤啊,我会尽量不给大家带来麻烦的」。
左囿又打算去拿那个八音盒,管鹤把它按在桌上。
管鹤说开启支线剧情又不是一个人的事,会导致全员难度提高。
07
左囿看《无限》并不是那么认真的,有些细节,例如这个,他就不记得。
努力地回忆了一下,似乎是有那么个设定。
有点糟糕……
随意地打扰别人的生活,还是威胁到生命水平的,并不是他想做的事。
他脾气很怪,却不是坏人。
而且,说得太多已经涉及到扣分的事情,总觉得不太好意思。
毕竟管鹤的性格,左囿不讨厌。
好人啊。照亮自己,照亮他人。
这一轮被自己害死了多可惜。
于是左囿抬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放弃了那个八音盒,为了表现得诚恳,他离桌子远了点。
管鹤说可以以后变强了又回来,左囿心想过了这个茬大概就没这个心了,现在已经开始觉得没意思了。
「话说管鹤真好人呢。」左囿小声道,像说给管鹤,又像自言自语。
管鹤有些尴尬地捋了一下头发,「或许……?但肯定也没你想的那么好。」然后他看向靠墙站着的带耳机的少年何凛,「真的不多说了,我还有个学弟要操心呢,加油活下去吧。」
管鹤跑向了暗室。
左囿转了一圈,他不能拿那个八音盒,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了,他从背包里拿了一柄匕首,上了楼。
正好看到,寇特惊慌地撞门进来。
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