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一族最后的栖息地——秘境百精灵之湖,原本已经许久没有出现在世人眼前了,残存于世为数不多的精灵们,全都聚集在这片最后的乐土。然而一次又一次的偶然所造成的连锁,却使得这个原本祥和地运转着的小世界,忽然之间,脱离了原本的轨迹。
“啊~啊,还真是乡下地方呢。”身着一身华服,并且有着一头鲜亮金发的贵族淑女一脸嫌恶地提着裙子踮脚在泥土路上艰难地前行着,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她的头上长着犄角,身后,也晃荡着恶魔翅膀。
“哈哈,请忍耐一下吧,玛利亚小姐”一名全身都是白色,却没有脚部反而漂浮着的男人带着绅士的微笑回答道,“应该不远了,老朽能感觉到空间在微微地震颤。”
“嗯,既然布莱雷瑟尼阁下这么说了,那本小姐再忍耐一会儿也不是不可以。”被称为玛利亚的恶魔少女矜持地微笑回礼。
“哦吼!终于要到了么。”披风内侧透出冷艳蓝色的散发男人使劲地紧了紧爪子兴奋道。
“冷静点,蠢兰。”一个叼着烟头一脸懒散的白发男人眯着他的死鱼眼慢悠悠地说道,“我们这次任务可不光是破坏,还要拿到一件东西呢,你要是愣头愣脑地把关键的东西给搞砸了大家可都吃不了兜着走。”
“我明白的啦,贝利亚大人,还有请不要叫我蠢兰好么,我可是有着德兰•原初之火这个正经名字的。”冰的恶魔拍着自己胸脯不满道。
“……明明是冰系魔法使?”贝利尔嘴角一撇,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
“啰……啰嗦!”德兰一脸尴尬,唯有这个他不太反驳得了。
“好了,都闭嘴吧。”走在布莱雷瑟尼身后的一名看上去就十分傲慢的男人,不同于其他几人,他的眼睛是由黑色眼球和金色瞳孔构成的,黑色长发中透出的红色双角更是流露出一股戾气。另外值得一提的地方是……这家伙竟然是赤足站在地上的,“我们不是来郊游的,是来办事的。这次如果搞砸了,我和我亲爱的合作伙伴可不好交代啊。”
“遵命,降牙罗大人”面对这个人,其他的恶魔们对于这一人,似乎都是持有着一丝特殊的敬畏的。
这时,一身苍白的布莱雷瑟尼忽然停下了脚步,开口道:
“到了。”
众恶魔停下脚步,一齐看向走在最前面带路的布莱雷瑟尼。
“哦,终于到了嘛。”贝利尔吐掉烟头道。
“那么,说好的精灵们在哪里呢?”玛利亚轻巧地转动视线四处张望着,却始终看到传闻中精灵。
“不要心急哦,玛利亚小姐。”布莱雷瑟尼微微笑着说道,“有些有些近在眼前的东西,不为他耐心等待的话……也不会为你所见哦。”
玛利亚微笑着躬身行礼,她对于这名优雅的白色恶魔还是很有好感的。
“很好,时机到了。”降牙罗嘴角勾起略带狰狞的笑容,一手向前一张,“把门打开吧,怀特”
“谨遵您的嘱咐,我的陛下。” 布莱雷瑟尼手扶左胸弯腰同样也是行了一礼,“那么,请诸位后退两步。”
白色的绅士恶魔一手托着漂浮的怀表,一手持着细剑平举于身侧:“诸象万千世界啊,请凝神注视目前所示之伪物,剥下它的假面,践踏它的傲慢,为吾等昭示前行之路……”
“开启吧,世界之门。”布莱雷瑟尼细剑往身前一划,原本平淡无奇的森林仿佛是被撕开了一道口子一般从中间逐渐拉扯开,显露在众恶魔眼前的,是展现出奇妙姿彩的另一片森林。
“这就是……”降牙罗忍不住伸出手探向裂缝那头的世界,“百精灵之森啊……”
而就在这片森林之中的另一头,一名少女在同一瞬间被从书中的世界惊醒了。
“出什么事了么?瑞秋?”伊莲妮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在耳边响起,这让她安心了几分。
瑞秋从书堆里慢慢站起,然后叹了口气道,“似乎有人强行闯入了森林里,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说什么呢。”伊莲妮不信道,“我就不相信在这森林里有人能打败你,在湖中无限魔力的提供下,精灵魔法没有什么做不到的。”
“……也是呢。”瑞秋表情略微一松,“那么,我们便去会会那几位不速之客吧。”
“美妙至极!”白色恶魔的喜悦完全洋溢在脸上,“这满目皆是的奇珍异株,这晨雾一般浓郁的精纯魔力,太美妙了!这几乎是我见过完成度最高的秘境了。”
“呵呵。”玛利亚掩嘴笑道,“但也正是这样,才有弄坏掉的价值啊。”
“嗤。”贝利尔略带不屑地哼了一声,“你那扭曲的价值观我就不想去评判了,但我们这次的首要任务可是要拿到那东西,你可不要忘记了。”
“呼呼。”玛利亚将眼睛眯成一条缝,笑着应道,“但是,到最后还不是会因为失去了那东西而毁灭掉么。”
“就是就是,贝利尔大人你这样可就太虚伪了,我们可是恶魔诶,要是注意着走路都不踩死蚂蚁那还叫什么恶魔啊。”直肠子的德兰脱口而出道。
贝利尔一摊手,没有做什么回应。
这时,降牙罗忽然停下了脚步,嘴角微微上扬起来。
“怎么了,陛下?”德兰问道。
“没什么”降牙罗回答,“只不过此地的主人要过来迎接我们了……”
众恶魔一惊,接着便一齐看向降牙罗视线所望的方向。
“哎呀,被发现了么。”仿佛不带有任何语气,从容地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身粉色的精灵使——瑞秋,“虽然有客人来我是很欢迎的但是对于闯入者的各位,还是请回吧。”
“那还真是没得商量呢。”贝利尔苦笑着摇了摇头。
“多说无用。”玛利亚向前一步,走到了队伍最前方,抬手向右一招,地面顿时生出一朵红黑相间的耸人火焰,而一支枯朽的骨杖,随着玛利亚的右手缓缓从火焰中升了起来。
瑞秋稍稍皱了皱眉,这个人竟然在森林里玩火,有没有一点常识啊……真是无可饶恕呢……
“祷告,向源自湖的彼岸汇集百十条的溪流……”瑞秋一边一步一步地向前迈进,同时口中缓缓咏唱着咒文,“请听从吾人之请求,扑灭灾难的火焰,屏退邪异的意志!”
怵的一声,一道淡蓝色的细小光影从远处激射而来,顺着瑞秋所指的方向,袭向玛利亚。
“骸骨之盾”玛利亚似乎立刻反应了过来,骨杖猛地一招,身前立刻出现了一道骸骨的盾牌,挡在了蓝光袭来的路径上。
但那蓝光似乎原本就不是要直接攻击她的,只是悬停在骨盾前方,接着“砰”的一声,从那一光点上迸射出无数水流,把方圆十米的范围全都笼罩了进去。
当然,五恶魔也全都被笼罩在范围内,但是他们又怎么会被如此轻易地放倒呢?
“哼!”降牙罗一声冷哼,浇向他的水立刻仿佛从不存在过一般消失殆尽。
贝利尔仿佛什么都没做一般,但所有的水都直接绕过了他,似乎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保护在他身边一般。
德兰则是直接冻结了面前的一切液体。
而布莱雷瑟尼,则仿佛变成了幻影,所有的水都直接穿过了他。
唯有玛利亚,因为骨盾挡住了自己的视野反而让自己来不及反应,被浇了个透心凉。连带召唤骨杖所残留的火焰,也全被扑灭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阵细小的孩童笑声从那蓝光中传了出来,带着一股子恶作剧的喜悦。
“哦,是精灵么……”降牙罗低声道。
“你……你们”玛利亚的表情逐渐因为愤怒而扭曲了起来,“全都要死,到地狱为你们让本小姐出丑的事情后悔去吧!”
“身在别人的地方还能如此口出狂言还真是了不起呢。”瑞秋不动声色地回答道,“虽然不知道你们是因为什么目的前来百精灵之森的,但你们还真是来错了……”
玛利亚却是毫不在意瑞秋的话:“闭嘴去死!出现吧!不死军团祭!”
“……因为在这里。”瑞秋继续道,“我就是无敌的!”
瞳色为浅咖啡色
外出时喜欢穿淡紫色的兔耳连帽外套,里面是制服衬衫【秋季为长袖,夏季为短袖】,裙子为蓝紫色,不喜欢穿高跟鞋或者皮鞋【觉得妨碍】,高帮板鞋控。耳机是小型的普通白色耳机。【手机型】
初次见面的时候有点怕生,害怕被人讨厌所以做事有点小心翼翼地,其实熟悉了的人的话会展现出本来的一面,性格上略微有点神经大条,感觉有点「外冷里热」的样子?[X]
看似很温柔的样子其实谎话居多。
有手机依赖症,喜欢不停的听歌听歌[sad]
体育满分的neet【因为懒】
父母不与其居住,自己一个人住。
意外的食量很大,而且很喜欢甜食。也有喝茶的爱好【茶类方面像老年人一样喜欢无糖茶】
能力:重力控制【半径范围内5米有效,但越大于或小于正常重力值操作就会越费力】
早晨起床打开窗户,让清晨的阳光洒进房间,是源明雅每天的必修课。
今天也是一样。
沐浴在明媚的阳光下,源明雅做了一个深呼吸,决定今天也去找哑竹店长。
自从上次在【百】杂货店里发现了店长是妖怪,源明雅就坚信这个万妖市一定还隐藏着许许多多的妖怪,就在她所没有在意的日常生活中,只可惜她把身边熟悉的人,路上偶遇的陌生人都仔细打量了一番,也没能发现有谁可能会是妖怪这样的存在。
于是,哑竹店长就是源明雅唯一认识的妖怪了。
去哑竹店长的店里聊天,正在逐渐变成源明雅每天的必修课。
“老爹,我去找店长玩啦~”和父亲打过招呼后,源明雅就愉快的从家里离开了。
说来也蛮奇怪的,和源明雅一样对怪谈很热衷的父亲听说她在万妖市里找到了真正的妖怪时,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就抛下手头的事情陪她一起去围观,而是可怜兮兮的说:“小雅,怎么办,截稿日期就要到了我的文章还一个字都没有写QwQ……”然后就窝在家里慢吞吞的开始码字了。
没错,动不动就会昏厥的源爸爸,其实还有一个隐藏的身份叫做作者,只是这个身份在他没有出事之前源明雅是半点都不知道的,以至于之前某次在父亲昏厥的时候有个自称编辑的人来家里催稿,被心情暴躁的源明雅同学直接轮着扫帚赶了出去。在得知父亲的另一个身份后,源明雅真心觉得,这也是她为数不多的能正式发现的怪谈之一了。
刚到书店门口,就遇到了最近认识的苏铃姑娘。源明雅笑嘻嘻的和她打招呼:“小铃铃,又来给楼上那家伙送信啊?”
苏铃忙不迭点头:“对啊!也不知道谁这么有闲情逸致,每天都给这个暴露狂写信。”
源明雅忍不住喷笑,楼上那户搬来一年有余的住户叫做坂田麦,是一个超级傲娇别扭的家伙,得知他的全名还是从他房间门口的铭牌上。也不知道他到底对自己的名字有多大怨念,刚搬来向新邻居介绍自己时他只高冷的说了一句:“我叫坂田。”
源明雅和苏铃的相识也是因为坂田麦,两个姑娘某次同时撞到只穿着大裤衩就勇猛的出门的汉子,那革命友情别提有多深厚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苏铃嘴里的坂田麦,永远只有“暴露狂”这个代号。
两个人正聊得开心,坂田麦的门“刷——”的就打开了,只穿着一条大裤衩的麦子飞速的下楼从苏铃手中夺走他的信件,在经过源明雅的时候及其傲娇的哼了一声,又飞速的回到屋里,“咣当”一声扣上了门。
“啧啧,这么傲娇的小男生,以后肯定嫁不出去。”苏铃冲着紧闭的门咂了咂嘴,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
“好了别贫了,快去忙你的吧~我去找哑竹店长玩啦~等你送完信我们一起去蛋糕店吧?”
源明雅愉快的邀请自己的新朋友,却没有发现在自己提到“哑竹”两个字的时候苏铃明显的一抖,连脸色都变差了。
“我去送信啦!”完全没有注意到源明雅后面还说了什么,苏铃用着比平时快了数倍的速度从书店门口撤离。
源明雅稍微有点疑惑,但她也没多想什么,愉快骑上车子往哑竹的店里赶去了。
*
“啊,店长,作为妖怪的话,食谱是不是和人类有不一样的地方啊?”源明雅坐在哑竹为她特设的椅子上,单手撑着下巴,兴致勃勃的八卦着。
哑竹微微的笑着点头,颔首提笔,在一旁铺设的宣纸上写着——
【是的】
源明雅对着宣纸上好看的字出神,心里还是有些遗憾这样和善的妖怪竟然天生口不能言,只能以笔代之。
不过她本来就没有什么多愁善感伤春悲秋的神经系统,这念头只在她脑海里微微一晃就晃出去了,她又问道:“那一般来说妖怪会吃什么呢?吃人?”源明雅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哑竹一怔,然后有些为难和迟疑的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不吃人】
源明雅了然:“也就是说,店长你不吃人,但是有一些妖怪的食谱上还是有人类这个选项的,对吧?”
哑竹抿了抿嘴唇,刚想写点什么,源明雅的话题又跳到另外一段了:“诶,那店长你会吃什么啊?树皮和青草?”
哑竹有些哑然失笑,他的唇角提起,在纸上写道:【不是】看着源明雅求知欲旺盛的眼睛,他又写道:【要不要我吃给你看?】
“诶诶诶!!!”源明雅的音调提高了八度,却只是因为惊喜:“真的可以吗?”
哑竹看着源明雅像是要发光的眼睛,微笑着点了点头。
【你稍微等一下好吗?我需要回去取一些。】
源明雅忙不迭的点头,觉得自己距离妖怪的世界又进了一步。
哑竹店长刚离开,源明雅背后就响起了坂田麦的声音:“你这家伙又来这里做什么啊?每天都来也不见你买什么东西。”
源明雅头也不回,直接回嘴:“我就是来看朋友啊,店员小弟~”
坂田麦也知道这样的攻击对源明雅来说不算什么,更何况,这女人的确是竹少有的人类朋友,他也不好对她做点什么,只能又傲娇的哼了一声,就殷勤的在店里整理了起来。
哑竹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被货架挡住的坂田麦,他对着源明雅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张开手展示了一只还在扭来扭去的蜈蚣,就直接将它放进了嘴里。
“竹……你在吃什么……?!”
哑竹听到熟悉的声音,慌乱的转头去看,半只蜈蚣还露在嘴唇外面的模样就被那人囫囵看了个清楚。
“天哪!你……”
坂田麦的话只说了一半,就这么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哑竹匆忙将蜈蚣咽下,也不管还在一旁目瞪口呆的源明雅,上半身已经探到坂田麦那边观察他的状况。
源明雅惊讶的合不拢嘴,对着哑竹少有的手忙脚乱一点不关心,半天才瞪着哑竹再现天日的节肢部分,喃喃道: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其实是店长的写照吗?”
第二环节:《上菜》。大家根据内容选择适合自己人设的npc进行配菜。没有参加第一环节的画手可以直接在此环节参与并发布自己的人设然后组队合作。每个队伍和cp要有自己的名字大家可以各种脑洞!祝大家玩的愉快!
【背景】
独生女,自小学入学起就是鸟居千佳的同桌,和千佳是挚友。
6岁时卷入乌云事件,醒来后灵魂已换,失去6岁之前的记忆。
也就是说现在是不属于这个容器的灵魂。
依旧和父母同住,逐渐融入家庭。
千佳事件后,千佳入狱,步消沉出走。
误入某研究所,被欢乐的科(shen)学(jing)家(bing)们圈(guai)养(zou)。
好像被其中谁看出来自己原本不属于这个容器,抖。
所长给家里挂了个电话就搞定了小步的所有权,要不要这么屌?!QAQ
【现状】
目前是研究所的实验品,正常上学,被观察。0w0
因为没有从生活中消失,所以不算失踪人口。
对试剂有强烈兴趣,经常不知不觉喝了奇怪的东西……
貌似也经常被送医院(蜡烛)。
“啊啊等等!那个不能喝!”0口0
【性格出厂设置】
“嘛~难得被生下来了,干脆玩个尽兴吧!”
意外地不是中二求死派。
热爱生命,有正义感,见不得身边的小伙伴受罪。
喜欢植物和鸟类,怕狗。
讨厌人造光线(日光灯、激光、霓虹灯、闪光灯等)。
近视但是不肯戴眼镜。
闲不下来,会不停走来走去。
跑步不出3分钟就会肚子痛,长跑苦手。
啃玉米的样子像仓鼠。
容易受惊吓,反应很夸张。
萌上什么的时候会有周围冒出一堆小花花的感觉,两眼放光。
好骗。
很能吃。
雨天的巴黎没有那么浪漫。
我下意识的裹紧了风衣,尽量避开低洼处的积水不打湿我的鞋子。
韦德一定生气了。我苦笑着。
“下雨了,我不知道。”对着韦德扔下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我冲向了门外。
他好像只是想告诉我外面下雨了。冰凉的雨水打在头顶,润湿的头发冰冷黏腻的贴在脸上。看着橱窗玻璃里狼狈的自己,我索性把头发束了起来。
回去的时候给他买份点心赔罪好了。我想了想,继续迈步前行。
昨晚我又做了那个梦。一遍一遍。
不停舞动的女人。华丽的服饰,纤细的腰肢。面纱遮住了她的容貌,但无法阻挡她的美丽。让我感到熟悉,陌生,犹疑间却发现她在哭泣。
家乡的舞蹈还是那么的难以忘怀,虽然我早已将它忘却。
或许是最近阴雨连天的缘故吧,所以我冲出了房子,漫无目的的乱走。
不,并不是漫无目的。我约了人。
猛然想起和勒梅尔那天约的见面,我飞快的跑起来。
迟到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唉,今天到底是怎么了,都怪这该死的雨。
随着脚步的加快两边的建筑与行人都被抛在身后,模糊成了暧昧不清的色块
突然闯入了一抹娇艳欲滴的红色。我停了下来。
巴黎的某个墓地。
一个男人在一个墓碑前抽着烟,修剪整齐的指甲和略带风霜的头发,一尘不染的衬衫与笔挺的黑色大衣丝毫没有受到雨水的困扰。他修长的略苍白的手指正握着一把庞大的黑伞。
“勒梅尔,抱歉让你就等了。”
被称作勒梅尔的男子回头,看到一个高大的金发男人狼狈的捧着一束玫瑰花向自己走来。
“达斯坦,这里有什么你认识的人吗?”勒梅尔疑惑的看着达斯坦怀里红的刺目的花朵。在这个了无生机的地方,突然出现这样高昂的生命姿态真是教人不舒服。
“嗯,我想这里应该没有能认识[我]的人吧。”达斯坦凑到伞下,突然的靠近让勒梅尔的脸颊感到一阵凉意,他皱了皱眉。
“那这花是送给谁的?不会是我吧……”
“啊…当然不……”
其实达斯坦自己也很迷茫,为什么要在那个花店前停下。等他醒悟过来的时候怀里已经多了一束娇弱的暗红色。街上的女人都向他投来艳羡的神色,不知是什么人能享受到这样甜蜜的幸福礼物。
来到墓地,可能是本能的礼节性反应?他嘲笑着自己愚蠢的想法,等待会随便放到哪个墓碑前吧。
“既然你来找我,”勒梅尔重新点燃了一根烟,之前的那根被他按在了面前的墓碑上“恐怕是有什么想来聊聊的吧?你也知道最近瓦尔基里们都很浮躁……”
达斯坦笑了笑“不要担心,我已经做好决定了。”他低头嗅着怀中的芬芳,眼神游离。
“在那之前,你愿意跟我去个地方吗?”
“我都和你去过多少地方了,你说呢?”
“勒梅尔你知道吗,我也曾迷茫过。”
“那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吧。”
“的确,”达斯坦抚摸着大理石的棺盖,回头看着暗处的勒梅尔。“那是认识你以前的事情了。”
勒梅尔没有回答,他默默的举着蜡烛环顾四周。
这是一个被遗忘很久的纳骨堂,沉积的灰尘和蛛网已经无从看出往日的样子,只有一尊雕像还静默的驻守在这里。勒梅尔向前一步,掸去雕像上的浮土。
这是一个年轻女人的雕像,漂亮精致的美貌在雕刻匠的巧手下完美的保留了下来。
忧伤的面孔。
看向底座仿佛有字,当勒梅尔想再仔细看去的时候,背后传来巨大的石料摩擦声。
原来是达斯坦,他趁着勒梅尔发呆的功夫打开了雕像背后的石棺,跳了进去。
“……我不知道你还有这爱好。”勒梅尔无奈的走向被打开的棺椁,他不明白这个认识了多年的朋友到底在干什么。
达斯坦没有回答,他像个熟睡的婴儿一样蜷缩在棺材底,仿佛旁边那具狰狞的骨架是他的母亲。棺底铺满了他带来的玫瑰花瓣,玫瑰的香气混合着灰尘的味道仿佛要让人窒息。
看着这个令人毛骨悚然场景勒梅尔叹了口气。
“真的不谈谈吗?”
达斯坦睁开眼睛,浓密的睫毛在微微颤抖。他张了张嘴,许久才吐出一句让勒梅尔错愕不已的话。
“你知道我是被老虎带大的吗?”
“你从未提起过,我必然不知道。”勒梅尔庆幸棺椁足够挡住自己诧异的表情“不过,来自沙漠的勇士被猛兽哺育也无可厚非”。
“我就权当你是在夸奖我了。至于你所担心的,勒梅尔”达斯坦依旧淡然的躺在那具尸骨旁边,灵活的手指玩弄着一瓣玫瑰“那个赫尔的条件简直愚蠢至极,我们就算恢复了常人身份,真的就能彻底的回去吗?这一切都无非是她在离间我们而已,不过,”他撑起身子仰过头,“那个复活的条件还真的是非常·有趣。”
“但是对于我们而言毫无意义不是吗?”勒梅尔内心有些局促,就他所知达斯坦已经没有任何直系血亲活在世上了。如果眼前的这个人选择了赫尔,那局势将变得更加复杂,而就算动用自己的能力那个狡猾的达斯坦会就范吗?
“意义?”达斯坦嘲讽的看着勒梅尔,“三百年来我每日每夜都在想,我们存在的价值是什么。信仰?我想这不是我的答案,而你我的勒梅尔,你与我不同,你有信仰。”达斯坦坐起来,抚摸着怀中的头骨,仿佛那是一只黏人的小猫。“就算再狂热也是有着自己的方向,而我,飘荡的这几百年每天看到的不过都是过眼云烟。当成为永恒后一切都是那么的渺小那么的不堪一击。人的贪婪本性也在暗中滋长不是吗?那些黑影!让那么多瓦尔基里魂不守舍的暗语,那就是对我们的警告!亲人爱人?都过去了,一切都不能再回转,而试图因私心而拨动时间指针的人最终的下场我们不是不知道。告诉我勒梅尔,有多少人选择了赫尔?有多少人选择了布伦希尔德?你不想说也没关系,这并非你的错。对过去的眷恋只不过是一些在迷雾中的孩童的幼稚想法罢了。而这两种都并非你我所想。”
勒梅尔看向达斯坦,目光肃穆“不你错了。你并非是你所想的那样,达斯坦。你还有你的心。”
“我的心?不,它早已随着我的母亲一同化为故乡的沙土了。虽然她不是人类但依然在我心中有着不可代替的地位。”提到自己那位特殊的养母,达斯坦的脸上露出了奇怪但满足的笑容。“再大的悲伤终将在时间的河流中流逝,剩下的不过是被打磨的愈发光滑坚韧的内心。一切都会走向终焉。而我盼望着那天的到来。”他有些悲伤的垂下头,“我期望得到的不是重新开始亦或是长久不衰,而是真正的终结。”
“但绝非现在,达斯坦。”勒梅尔的声音打破了空气中凝结的伤感,他望向棺内的达斯坦“你知道赫尔到底是什么,也知道现在的死亡对于我们和她来说意味着什么,”他蓝色的眼睛闪烁着“我们必须活下去,不能落到她们任何一个人的手里。”他向达斯坦伸出手,“现在的情况不是很乐观。打起精神,我需要你的帮助。你,愿意帮我吗?”达斯坦叹了口气,抹了把脸恢复了他狡黠的面孔,握住了勒梅尔的手。
“你想知道什么,如果你付得起?”
勒梅尔咧嘴笑了。
“我想知道什么你当然清楚,而我想了解的是你所不知道的。”他拉起达斯坦,抬头看着那位今天有点陌生的朋友。
“告诉我,瓦塔在哪。”
突如其来的质问让达斯坦浑身一颤。但立刻他就跳出了棺材,一把揽住了勒梅尔的肩膀,用低沉的嗓音在他耳畔唱了起来:
“金色的河畔边小鹿在徘徊
妈妈,我该去向何方
草丛中的蛇正在对岸张望
当心哪我亲爱的宝贝
快点回家,回到妈妈的身旁
不要害怕,拿出你金子般的心和勇气
那光芒下的暗影必会无处可逃
逃啊那可怜的人儿
我的心已将你牢牢拴上”
空荡的纳骨堂里,男人的歌声清澈而哀伤。
“你是怎么发现叛逃者的?”
“其实很简单,那些家伙叛逃后都会选择隐匿自己的行踪,而我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
弥漫着浓郁香味和水汽的浴池里,勒梅尔看不到达斯坦的表情。只能听见他浑厚的声音在宽阔的浴室内回荡。
这家伙永远都会选择奇怪的地方说话。
看着装饰奢华的墙壁和过多裸女油画的浴室,勒梅尔对这突如其来的赤膊相见颇有些尴尬和恼火。不过看在他包下整个浴室的份上,这次就算了。
“很多认识的人突然间失去联系,而且有一段时间了,这不是叛逃还能是什么?”达斯坦的语气里有一丝愤怒。这点让勒梅尔感到疑点重重,想了半晌他开口问道。
“达斯坦,你是恋爱了吗?”虽然说完就有些后悔,不过我还是说出来了,勒梅尔摇了摇头。
“……为什么这么问?”达斯坦的声音有一些颤抖。他轻易不会这么激动。
“因为以前你从不关心其他瓦尔基里的去向。更不用说为之感到愤慨。而你说的还是认识的人,我就在想你该不会是……”勒梅尔比划了个一箭穿心的动作。
“哈……”达斯坦冲天翻了个白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浴室太热的缘故他的脸格外的红润“特殊时期特殊待遇,这不是为你好嘛。不过,”他站了起来,响起了阵阵水声,虽然水雾足够浓,但勒梅尔还是条件反射的把手伸向了一旁的浴巾。
“既然话都说道这份上了,我就额外给你个提示吧,害羞的小鹿,”达斯坦坏笑着抢走了浴巾,无视勒梅尔的大喊大叫“他已经叛逃了。”
“谁?”
“你不是已经问过了吗,勒梅尔。”达斯坦故意拖长了音调“就是我的——恋人啊。”
嘛,就是一群半死不活的少女,被纳入组织,接受任务,完成任务,提升排位,追寻目标的故事~主旨是珍惜生命,关爱女孩,百合赛高~【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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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被【心魔】蛊惑而死亡后有所不甘、后悔或是找到了活着的意义的孩子,被神秘的黄红蓝三人组所拉入到了【HL少女偶像事务所】中,作为【引】继续存在着,并且帮助更多的人。
人临死时所爆发出的强烈的怨念,能够转化为成为【引】之后的力量(或技能)。
少女们可能会有各种战斗或者表演的场面。无论是作为偶像出道还是作为英雄战斗,都是六人为一个组合。(现有10组名额)战斗中组合分工如下:
1号:近战输出
2号:远程范围法术
34号:搭档配合,控制
5号:负责防御
6号:治疗恢复
表演时倒是没什么强制限定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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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务所现拟招魔法少女们以及红黄蓝三人组的人设【后期会有剧情】各位有什么好脑洞欢迎来分享~(部分角色有文字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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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是中二的小组设定【前面也一直很中二好么!】
以下组员称号就是类似艺名一样的东西,与姓名没有太大联系。
【Ⅰ.Hatred Lolita 黑色蝴蝶组】怨咒乙女
印记在手腕,黑色蝴蝶状,上面缠着黑蕾丝蝴蝶结
组员:1凝夜紫2洛冷荧3葬蛊音4葬惑香5郁星巫6殷鸩愿
【Ⅱ.Heart Lost 血色契约组】遗失心跳
印记在瞳孔,血红色蔷薇花状,平时用头发或眼罩遮盖
组员:1凌诡罂2漫血弥3祭潭影4祭镜影5袭梦蝎6展离魂
【Ⅲ.Heaven Line 透明灵魂组】临界天堂
印记在眼角,白色水滴状,长指甲,白色指甲油,喜欢绷带,战斗时可以幻化翅膀
组员: 1桥鬼飒2墓黯年3幽怜噬4殊殡殇5万古思6尸未亡
【Ⅳ.Havoc Lend 闪电十字组】毁灭借贷
印记在脖子,银色闪电状,佩戴银色十字架
组员:1嵌仪路2涂夙冰3荆沐可4袁浙烟5萧别谜6悸庭雅
【Ⅴ.Hazy Laws 哥特教堂组】模糊指令
印记:腿上,青色猫爪状,以动植物元素居多
1遗玉断2沈绒桑3墨晚遥4燕难渡5江尚寒6花念君
【Ⅵ.Hallicciation Limit 暗夜救世组】幻觉限度
印记:额头,黑色十字架状,长手套,戴礼帽,拿黑色雨伞
1礼焚月2秦妒泪3镇涟漪4镇潋滟5泊采希6谷澍格
【Ⅶ.Halter Lie 骷髅骑士组】谎言绞索
印记:手臂,棕色骷髅状。战斗时持宝剑,手杖或法器,盔甲披风,以骷髅为饰
1辛陌剑2勒销淳3焦泯苦4季罔罪5临绝傲6司徒赦
【Ⅷ.Harsh Lock 死亡人偶组】无情之锁
印记:胸前,金色王冠状。战斗时有人偶关节,以乐器为武器。
1青瓷奏2奠陶安3庚酒舞4孟魔伊5锦瑟横6丧荼苏
【Ⅸ.Heal Lonely 绝望妖姬组】孤独治愈
印记:脸颊,浅粉色花瓣状。瞳孔无反光。
1蓝蝶弃2辜艳蔷3堇璃礵4宫墨瞳5耽汞薇6禁娅秋
【Ⅹ.Hunt Lure 恶魔囚徒组】恶魔囚徒
印记:后背,黑色恶魔之翼状。武器为铁链类。
1耿枯灵2梵雾冥3尘兮寐4容诗屏5阎翼绕6车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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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说三原色三人组~
麦子の一天
9:00 麦子起床洗漱
9:20 出门
9:25 忘了换衣服只穿着一条短裤出门成功的吓到了楼下书店的妹纸和偶然路过送信的燕子君。回家穿衣服。
10:00去学校偷窥【不对】麦麦子。
10:30 发现麦麦子上课很痛苦所以起了【把学校炸出一个洞让麦麦子不再上课】的想法。
10:35 选好要炸的位置,正准备炸发现饿了,决定先去吃饭回头再炸。
10:50 到达饭馆发现钱不够,准备去赌场
11:30 钱赌够了。
12:30 吃饱喝足www
12:40 到达河边睡觉(~﹃~)~zZ
13:50 醒了,跳到水里游泳中~
14:10 发现水妖君~一言不合开始打架。
15:00 打完,在街上游荡中~
16:30 无聊……在想制造出事端会不会让生活更有趣
16:40 走到杂货铺旁,发现早上那个书店的妹纸正兴奋的缠着店长哑竹。走近一看,……瞬移回家。在床上捂脸打滚。【好萌啊好萌啊好萌啊!!!】麦子这样想着,发现自己好像一见钟情了!
16:50——22:00偷窥店长中……
22:10 确定自己喜欢上了,决定追求店长
22:30 正式推开店门——“店长,你可以把你的体液给我吗?
——————麦子の追求正式开始——————
Chapter 1
00
Spring从梦里醒来,身边一台老旧的黑胶唱片机吱呀吱呀地叫着,机针快坏了,但是现在已经没人能修理它了。
他是一个要价高昂的雇佣兵,尽管他住在贫民窟里。他正为某个情报机关服务着。瓦尔基里的力量让他在战场上所向披靡,虽然带着面具,束着胸脯走路都不舒服,但是没关系,“她”有无与伦比的“异能”。
维什尼亚克•葛利高里•伊万诺夫。这是他“生前”的名字,被那个和姐姐长的一模一样的白眼女人带回“现世”,已经是第五年了。
他不曾变化过。他仍是那个三十五岁的英俊乌克兰军人,金栗色的头发和翡翠绿的双眼,眼角一粒泪痣,却看不到一丝新增的皱纹。
除了无可避免的瓦尔基里状态,他什么都很满意。Spring做了个很成功的买卖,他把瓦尔基里的力量出卖给人类,让“恩赫里亚”的自己足以维持生计。
他给自己倒了杯水,墙上的钟咔哒咔哒地响着,到时间了,他掏出一把枪,雪白的枪,看上去和工艺品差不多,它是一把白化了的英格拉姆*。他把它别在大衣里,然后走出门去。
01
“你听过Spring吗?”
那个男人梳着大背头,胡子拉碴,穿着松垮的黑色西装,右腿是义肢,一副黑道老子的模样。
谢科奇警惕地打量了这个男人一会儿,始终没有放下手中的近距狙击枪。
“告诉他!谢科奇。”
房间里传出上司粗重的嗓音和一片甩骰子的声音,松垮男笑了笑,谢科奇放下了枪。
“Spring是恶魔。”
年轻人面罩之上露出的双眼宛如黑曜石一般深邃,松垮男盯着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他有两把纯白色的猎枪,款式老旧得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了,但是他能用它们做任何事。”
“我是说,任何事,包括他是个半盲,必须借助猎枪来走路的事。”
“他说他可以用枪看到我们,就像正常人一样。他总是面罩遮脸,双眼也不会睁开,他就这样走在最前面,却躲得过所有子弹。”
“他不会和我们交流,他的面罩没有嘴部的滤网。”
“他是组织的秘密兵器。”
“很好,很好,”男人把自己的头发往后抚了抚,拿出一沓钞票来,“谢谢你,年轻人。”
“我不能收钱。”
“你的奶奶需要,让我想想,她需要治病,是不是?”
“……抱歉。”
松垮男打量着谢科奇,不愧是特佣兵,完全不会质疑“客人”的情报来源。这太有趣了。
“我想你的奶奶经历过‘大清洗’,我没猜错吧?如果她精神好的话,请允许我拜访一下这位女士。”
“……”
“那让我换个说法吧,带我去见见你奶奶,我会替你负担一部分医药费,而你可以全程站在我和你奶奶之间。我想你不该怀疑一个嗜赌多年,右腿截肢的中年男人,会对一个经历过世纪沧桑的女英雄下手。”
谢科奇沉默了很久,轻轻地点了点头。
02
娜塔莉娅的病房在走廊最尽头,那里设施比不上之前的任何一个房间,但是足够安静,适合一个垂死的病人。
坎瓦斯悠哉悠哉地走在安静的走廊里,年轻人换上了普通的衣衫,谢科奇看上去十分文雅,却能感觉到他的肌肉透过薄薄的衣衫,发出咄咄逼人的气势。年轻人回过头,眼神有些飘忽不定:“我的奶奶,似乎,有些不清醒。”
“哦,怎么说?”坎瓦斯挑眉。
“她一直在梦,梦见了一个人。”
“似乎是她少女时代的老朋友了,那时他还很年轻,在基辅读大学,她是百货店的女儿,几乎和每一个英俊的大学生都上过床,他那个纯良的小室友很想追她,她却喜欢那个他,就是说,她梦见了曾经的真爱。不过他后来参军了,她也下了大牢,从此再也没有见过。”
“她说他叫尼克,他没有老。”
谢科奇停住了,到了走廊的尽头,房门上写着花体的娜塔莉娅,谢科奇轻轻扣门,一个沙哑的声音叫他进来。
“那个,娜塔莉娅奶奶,我带了客人,说是采访您。”
“让他等着!尼克在这里呢。”娜塔莉娅似乎比听说的更为健康,她甚至对尼克笑出了声。
“奶奶,别犯傻了。您在做梦。”
“让我进去。”
坎瓦斯轻轻摁住了年轻人的肩,擅自推开了房门。
娜塔莉娅半躺在病床上,一个金栗色头发的男人守在她床畔,男人很年轻,他们看上去就像一对普通的母子。
“啊呀,你怎么擅自进来了呢?”娜塔莉娅像少女一样撅着嘴,转瞬又笑了起来,这一定是少女时代流下的影子,她笑起来那样充满了美好和挑逗,皱纹也无法掩埋美丽。
“不过,既然你来啦,你就一同采访我们两个吧,我是娜塔莉娅,他是尼克。”说着拍了拍床边的椅子,示意坎瓦斯坐下。
坎瓦斯没有坐下,他盯着尼克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朝他伸出手来。
尼克对他笑了笑,他的眼睛是翠绿色的,像森林一样。他们友好的握过手后,坎瓦斯才坐下来,而谢科奇静静地站在一边。
“我只是附近的居民,似乎很像她的旧友,希望你们不要介意。”尼克说。
“那么,您介意我问您的年纪吗?娜塔莉娅小姐?”坎瓦斯笑道。
“这真是不礼貌,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是在1912年出生的,遇见尼克的时候,我才十五岁呢。”
娜塔莉娅伸出手想拍拍尼克的肩膀,却使不出力,尼克托住她的手,轻轻放回床边。
“嗯……然后他和维克多就参军了,他那样胆小,从不上前线,可是我就是喜欢这样的男人。做英雄的妻子哪有不守寡的呢?我只要一个陪我聊天,带孩子的男人。”
“哦,在牢里那会儿吧,我的父亲……”
坎瓦斯认认真真地做下了笔录。采访结束之后,娜塔莉娅说她要睡觉,于是尼克和坎瓦斯就被谢科奇请了出去。
“你做的很不错嘛。Spring。”
坎瓦斯摊开那个厚厚的笔记本,前几页全是模糊的照片。一个带着白色猎枪的背影,很窈窕,似乎是个少女。
“我真不知道这些荷尔蒙缺乏的年轻人怎么了,你这样一个美人和他们呆在一起那么久,居然都没发现。”
“我说的没错吧?Spring?”
Spring盯着他,他也盯着Spring,那双绿色的眼睛终于软化下来,他说,“你要问什么?”
“说服军人还真是易如反掌,只要不涉及国家利益,他们就……”
“给你三分钟的时间,问完滚。”
“我是你的同类,可以加时吗?”
坎瓦斯饶有兴致地看着Spring努力掩饰惊讶的表情,有些小得意地说,“你是我见过的最大的瓦尔基里,十六岁,是这些女神的年龄上限了吧。而且你的瓦尔基里,唔,叫什么?”
“布伦希尔德叫我海芙约特。”
“嗯,对,海芙约特,似乎很高啊,裹在面具和大衣里,还真看不出性别。”
“我需要知道一些你的东西吧?”Spring冷冷地说。
“行,这没问题,我的瓦尔基里叫做格恩达尔,是个十岁的小女孩。她和你一样,具有了不起的异能。”坎瓦斯顿了顿,然后压低了声音,“她可以改变你变身的时间。”
“想做个交易吗?我想你做佣兵一定拿到了不少钱,而且也知道很多的……”
“让我考虑一下。”Spring伸手示意他停下,“您居然亲自跑过来推销,我很感动,但是这笔买卖关系到我自身的存亡,我必须慎重。”
“当你可以任意切换身份的时候,你已经长生不死了。”坎瓦斯忽然又说,“这话题太无聊了,去喝一杯怎么样?布鲁克林有个不错的pub。”
坎瓦斯伸出手,他拿着一张黑白照片,是一个黑发的年轻人的。
Spring深深吸了口气,“你说吧,多少钱,可以让你把这些东西全部毁掉。”
“不多不少。”坎瓦斯笑了笑。
03
Spring穿着松垮的帽衫,这让他看上去和只熊似的,他虽然已过而立之年,进个鱼龙混杂的酒吧还是让他手心出汗。他不停地摩挲着伏特加的杯口,将自己的温度散发出去。他脚下是一个巨大的旅行包,在那把雪白的英格拉姆之下,是一捆砖头似的钞票。
“博伊尔先生,他在那里。”
侍者的声音淹没在鼓点之中,Spring被坎瓦斯的到来吓了一跳。
“你拿去吧。”Spring说,“把维克多和Spring的资料给我。”
“是什么让你不惜倾家荡产也要销毁你的老友?你喜欢娜塔莉娅小姐吗?”坎瓦斯抓过那杯伏特加一饮而尽,“这太令人好奇了,真的…”
“娜塔莉娅以为他还活着,她以为我活着他就活着。”Spring抢过杯子,把冰块倒在吧台上。“她想找他赎罪,她玩弄了一颗单纯的心。而我要继续活下去,就必须是Spring,而不是尼克,也不是旁的人。”
“……”
“你满足了吗,坎瓦斯,你满足了吗?”Spring的手指插到发根里,显出痛苦的神情。
“不,我很满足,感谢你的合作。”坎瓦斯提起那个笨重的旅行箱,往酒吧门口走去。
“好了,我做完了,放我走吧。”
Spring喃喃自语道,身边的侍者把空了的杯子重新满上了伏特加。
坎瓦斯站在酒吧门口,他的妻子站在对街的杂货店门口,就像以前他们夫妻恩爱时那样,坎瓦斯从鬼混的酒吧里出来,妻子买好了晚餐,两人一起哼着歌步行回家。
但这次不同,任何一次都与这次不同,她的妻子睁着雪白的双眼,带着莫名的压力朝他走来。
“靠。”
坎瓦斯骂了句脏话,迅速的躲进黑暗里。
FIN
Chapter 0
Of Herfjotur And Spring
【真正的英雄注定被世人遗忘】
【瓦尔基里却永存】
“……‘Вишняк(维什尼亚克)’,春天出生的孩子。”
少女踮着脚,柔软的布鞋有些变形,少女绷紧了脚尖,旋转着向前进。
“我喜欢妈妈叫你的方式,那是怎么读的?”
“Spring”他说。
“妈妈家乡的语言好奇怪呀。”
“妈妈没有家乡,妈妈是流浪的民族。”
“妈妈在英/格/兰出生,就是英格兰人嘛。”少女的脚尖停下了。
“妈妈告诉我她是犹太人。”
“不和你说了”少女撅起嘴,脸颊鼓鼓的,“我就要走了,愿你能成为英雄吧。再见。”
“我会的,再见。”
少女又开始跳舞,她旋转着跳上了甲板,母亲站在甲板上催促她,雪白的船帆鼓了起来。
少年痴痴地看着船帆,那片白色渐渐淹没在海平线里,一片的海浪卷了过来,少女的笑声如银铃般,慢慢的远了。
他被维克多用钢笔戳了戳,他回过头,维克多告诉他他该听课了。
青年撇了一眼黑板,这是军备史课,老教授的俄文拐角飞起,几乎要穿过黑板,写到墙壁上似的。
墙壁后面有什么呢?维克多说那是教授的秘密教室,凡是违反纪律的人,就会被关进那个房间里三天,直到哭着求饶为止。
维什尼亚克向窗外望去,这个教室的窗户很大,到脚跟,可以看到外面的楼梯上,停着一排黑色的乌鸦。
乌鸦展开翅膀,往基辅广场飞去。广场上挤着很多人,人群的中心,是一张巨大的海报画,用鲜红的颜色勾勒了一个伟岸的红/军战士。
维克多拉着他,同龄人已经准备参军了,维克多比他高大些,他有一头乌檀木似的黑发和一双海蓝色的双眼,像雕像似的一个结实的青年。
他也拿了一份志愿表,虽然并没有参军的志愿。他有遗传的心脏病,他还在读大三,虽然也到入伍的年纪了,哦,他读的是军工,修枪补给还是可以做的,可是这样和没参军有什么区别?
维克多这样毫不留情地嘲笑了他,他潇洒的选择了前线,然后搂着青年不够宽阔的肩膀往小巷走去。
维克多最近喜欢上了一个妓女,说是妓女也不恰当,就是巷口超市老板*的女儿,每个月维克多这些大学生过来领月份的时候,她都会和他们调笑很久,似乎和他们当中许多都睡过。但是最近,维克多和她聊得越来越多了。
维什尼亚克没什么缺少的东西。维克多开始搬起面粉和油来,他们都是强壮的青年,背着这些回宿舍并没有问题。那个姑娘倚着墙,格外风骚地看着他们说:“都是不久要参军的人了,还拿这么多?”
“你可别担心,娜塔莉娅。”维克多说,“Spring吃得可多了。”
“那个单词我不会念,叫他尼克不好吗?”
娜塔莉娅朝他抛了个媚眼,扭着屁股回到了灰暗的超市里面。维克多意犹未尽地看着娜塔莉娅的背影,直到被维什尼亚克甩出很远。
维什尼亚克收到了信,从老家来的,称呼是尼克,那就是继母写的。他深吸一口气,把信继续读下去。
“……父亲病重,你若是参军,你知道,军人家属可以享受……”
灯有点不稳,他收起信,从袖子里拿出那张皱巴巴的志愿表来。
同龄人穿上军装的样子比我帅气多了,他想。维克多被分配到前方,他留在后勤,也的确应该如此吧。
“保重,Spring。”
维克多紧紧的抱着他,一颗年轻人的心脏隔着胸腔咚咚地响。
“保重,维克多。”
不再年轻的男人站在林立的墓碑前,雨下得很大了,黑色的伞缘流下一片模糊的雨帘。为烈士修筑的坟墓尽量从简,恨不得把每个人的名字都写成蚂蚁大小。
“维克•沙夏•基尔波诺斯,1906-1941,死于……战役”
娜塔莉娅并没有来,她随父亲下大牢了。一个前资本家的女儿是很容易下大牢的,在苏联。
对于维什尼亚克,这个世界上还会叫他Spring的人,已经没有了。
在乌鸦飞过基辅广场的第十五年,战争爆发了。*这一次,是男人拿着鲜红色的海报,在人群中招募士兵。岁月毁了维克多,却雕琢了他。相貌英俊的红军是很受欢迎的,至少,在不知道他十五年如一日的负责修枪,并且没有几个奖章或者头衔的情况下,这样一个头发有点长,眼角一颗泪痣,一双含水的绿色眼睛的英俊士兵,是很受欢迎的。
“胆小鬼,我们可要上前线咯!”
年轻的新兵叫嚣着,他们的面庞里都带着维克多的影子。男人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他不得不承认他们的勇敢,却不敢拿起朝夕相处的手枪,冲进那个硝烟和血肉纷飞的战场。
离异的母亲和姐姐从两年前断了书信。母亲在他十五岁的时候带着姐姐搬去了法国,自那之后,来自母亲的书信几乎是一年一件。偶尔断了一年也不算奇怪。
但这次不同,即使他再怎么捂起耳朵不愿去听,也知道法国被占领的事实。他总抱着一点点的希望,希望母亲和姐姐能逃到英格兰,能逃回那个发音奇怪的国家去,他总是这么希望着。
直到德国人打进基辅的那一天。
德国人怎么会打进基辅?德国人怎么可能打到这里?德国怎么可能撕毁条约?农田被毁了,飞机被毁了,可是基辅不会毁灭。所有留在“后方”的人,已经被盘旋在基辅上空的飞机,搅成了一团浆糊。
我们不是什么后方了,我们是最后的人。他收到的消息,自己所在的营阵已经所剩无几,城里留守的人,再加上从前线退下的一群伤员,几乎可以说弹尽粮绝。从天上飞的东西就可以看出来。
他拿起了枪。这不是需不需要后勤的时候,这是所有人都要为生存而搏斗的气候。不过说来可笑,这好像是修了十五年枪的男人头一次端枪杀敌。
一个德国士兵走过来了,他穿着黑色的衣服,端着步枪,应该没有看见维什尼亚克,他解开保险,将窗户拉开一条缝,端正,对准,扣动扳机,那个人很快就倒下了。他是个青年人,和刚参军的自己差不多大吧,看得出他有刮胡子,说不定还是个美男子,但是现在他只是一摊血肉了。
维什尼亚克迅速的逃下楼,溜进那个巨大的教室,他现在藏身于自己的大学里,他打开墙壁的暗门,躲进了秘密教室。不一会儿,他被墙壁外丁丁咚咚的军靴声震得耳朵疼。
这就是维克多过的生活吗?
维什尼亚克抱住头,开始呢喃那些亡者的名字来。
“万尼亚,谢科奇,克拉克,莫洛斯,弗托里亚克,扎赫沃基……”
神啊,我应该庆幸自己的幸运才是。
老教授的秘密教室大到足以让他和其他几个青年暂时修顿。开始几日还能接纳伤员,那些人死了以后,就干脆把它变成了最后的营地。
这么多年过去了,学校却没有变。不过是黑板变得光滑,玻璃变得混浊,世界变得硝烟纷飞,接受了教育的人类变得更加疯狂无知。
房间应该是化学教授或者物理教授的,男人很熟悉各种颜色的药品和奇形怪状的玻璃器皿。队伍里似乎只有他把大学里的东西记下来了,除了维什尼亚克,不会有人去碰这些奇怪的粉末。
这次围剿战打得比他所见的任何一场战役都要残酷。德国人在头几天还只是开着飞机盘旋,甚至接受投降。而现在印着十字架的坦克在广场上横冲直撞,把几天前的尸体碾压得一片模糊。
维什尼亚克从第八天起失去了最后一个队友,他躲在子弹壳成山的房间里,尽管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他还是选择在晚上躲进去,然后打开那些棕色的小药瓶。那里的黄色粉末味道很可怕,男人有些头痛*,他知道自己发现了什么,他有那么一点点的开心。维什尼亚克决定出去走走,他不饿,他只是想了解那样一点外面的情况。
他出门,教室还在,两侧的落地窗被打得稀巴烂,一地的玻璃渣子。乌鸦穿过空空的窗户,像子弹一样飞了过去。就像十五年前,他托腮坐在窗前,看着乌鸦飞过广场那样。
一个德国士兵过来了,他不像第一个,他老了,像现在的自己,头发长了好多,脸上满是伤痕。德国人带了一排的士兵,举着枪慢慢的靠近维什尼亚克。
维什尼亚克笑了笑。身后的教室忽然迸射出巨大的橙红色的炙热花朵。
“до свидания(再见了)”
维什尼亚克闭上眼,往后重重倒去。
黑暗不知过了多久,少女银铃般的笑声传了过来。
“Spring.”
像妈妈的呢喃,像维克多的问候,像娜塔莉娅生硬的说出来的那个词,
“我是Spring.”
“我来找你了,姐姐。”
Spring忽然流下了眼泪,少女捧着水晶球走进他,她还是那个在甲板上跳舞的少女,穿着雪白的纱裙,却裹着军绿色的上衣,双目变为全白。
Spring已经不是Spring了,他读了大学,参了军,做了十五年的懦夫,不过在生命的最后一天里,把几包黄色的粉末引燃而已。他是懦夫,他从来都不是英雄。
“维什尼亚克•葛利高里•伊万诺夫。”
“你被选中了。”
“虽然你不是战士,也不被历史所记忆。”
“你一直是我的英雄哦,Spring.”
少女的笑声如银铃般,慢慢的远了。
*(苏/联的超市非今日超市)
*(指1941-1945的苏德战争)
*(设定是非常不纯的TNT,(我可不希望儿子被TNT毒死……)一个大学教授怎么弄出一点TNT的就不要深究了。)
黎昴桂【皇昴桂】
age.14
可以叫的称呼:桂酱,使者sama,suba君.....长毛毛桂
中日混血。
性格开朗活泼的女孩子
一个中二病患者,中二症状是认为自己是从地狱来到现世的使者。
中二时性格会变得有些自大的意味。
想象力丰富【换句话说就是脑洞略大】。
在女孩子中是很能打的那种,男子力也很高。
差不多是认真起来很要命的类型。
↑但是这几年来没有人见过她认真的样子。
给人的第一印象是天然呆的女汉子。
最喜欢的食物是刀切馒头,最讨厌的食物是布丁。
最擅长的科目是语文,最不擅长的科目是政治。
所读的学校是首都泉山学院。
以前是大小姐,但是在6岁是因为五年战争的影响父亲沉迷于赌博导致家庭破裂,妹妹们行踪不明。之后就被黎春日收养了。
不知为何有点受欢迎的样子。
因为某个约定的缘故身边总有个叫洛风的痴汉。
被哲基君暗恋着,但因为对恋爱很迟钝的缘故始终没发现。
发型........我们还是不要提这个了。
[ 正篇章節 ]
序、老爸的決心 http://pchanyo.pixnet.net/blog/post/34857804
01、第一夜的夢 http://pchanyo.pixnet.net/blog/post/35602950
02、都給妳看光了,還不夠?
http://pchanyo.pixnet.net/blog/post/36674218
番外1、如果有被逮到的那天...
http://pchanyo.pixnet.net/blog/post/37480574
番外2、如果我說...不要呢?(*BL有 H有,請慎入)
http://pchanyo.pixnet.net/blog/post/37764736
03、這種麻煩的關係... http://pchanyo.pixnet.net/blog/post/38521052
04、余憶少年時 http://pchanyo.pixnet.net/blog/post/40727878
05、乞求與原諒 http://pchanyo.pixnet.net/blog/post/47449700
06、醉了然後醒了 http://pchanyo.pixnet.net/blog/post/51885172
07、沒有家 http://pchanyo.pixnet.net/blog/post/60538533
08、傷與被傷 http://pchanyo.pixnet.net/blog/post/77890084
09、再度開啟的門 http://pchanyo.pixnet.net/blog/post/99294080
10、和花物語 http://pchanyo.pixnet.net/blog/post/119922471
番外3、監獄風雲 http://pchanyo.pixnet.net/blog/post/143719704
11、朴仔物語 http://pchanyo.pixnet.net/blog/post/1559102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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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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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认识的天花板……
这之类的老梗竟然有用上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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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醒来时正躺在舒适柔软的床铺上,有些迷迷糊糊的,但稍微动一动就从胸口传来的剧痛起了很好的提神作用。他龇牙咧嘴倒抽着冷气,勉强抬起手揉了揉因为过度失血而晕得发痛的太阳穴。
稍稍偏过头就能看到,从被窗帘掩盖的窗户外硬是想要挤进来的强光,虽然稍微有点昏暗了却是能看到室内一切的亮度。床边散落着一些被替换下来的纱布和绷带,躺在地板上的医疗箱被打开,像牙膏一样的包装的药膏已经被压榨过半,小盆里的水已经被染成不太妙的浅红色。
被救了……没有被吓跑还听了他的话真是太好了,看来是个好人。少年默默在心里给连长相都不清楚的救命恩人发了张卡,他对究竟是哪位英雄好汉救了自己的事并不清楚,残存的记忆是对方温热的脚腕的触感。
——如果是个软妹救了他就更好了,可惜一般的软妹骨骼应该没那么粗。
带着一丝侥幸,他究竟还是等到了救命恩人——不死原青回来,他在对方进门的那刻故意干咳了几下,装作才醒来的样子。
果然是男孩子吗……少年一脸残念的盯着不死原青,盯得对方有点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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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来了啊。”
不死原青现在的心情可要比少年的表情要复杂,凌晨发生的一切几乎已经超过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了——出现在人身上的兽眸、明明心脏停跳了都还能说话行动、怎么流都流不尽的血量、即使没有上药包扎也会自己缓慢愈合的伤口……甩去脑海里一瞬间又出现的,伤口边的血肉如同活了一样蠕动着愈合,直眼看去着实有点恶心的画面。
不死原青虽然智商不算太高考试成绩有点凄惨,但也能知道眼前这个被他捡回来的少年并不是什么纯粹的人类。
昨晚照顾这伤患直至太阳升起才算完,困得要死之下还只能睡沙发,中途被哥哥不死原赤一张疑惑的脸时,还只能强撑着烦躁和困意撒谎说自己床单不小心泼上夜宵汤汁了不能睡得洗,在反复劝阻不死原赤现在别去洗床单后,不死原赤才悠悠的晃出门。
不死原青下意识觉得不能把自己哥哥也扯进来。实际上真正面对对方醒来后的状况他想了很多种,由于“灭口”这种选择也不是没有可能,导致他此时提着十二分警惕的提防着刚刚醒来的少年。
只见那蓝毛少年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权当作是答复了,又呆了一会儿才缓缓的开口道:
“呃……你是谁?”
“我是不死原青。”不死原青下意识的回答,心想他问我这个问题是没错,如果他问“我是谁”这种问题才操蛋了。
结果就像他突然习得了预知或者乌鸦嘴技能,少年下一句就是“请问不死原桑你认识我吗?我好像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不死原青心中一磕噔,惊愕起来,
“你难道失忆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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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不死原青突然拔高的声音吓到了少年敏感的神经一般,他有些紧张的缩了缩,然后因为拉到伤口而皱眉。
“……啊,抱歉……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不死原青问,失忆少年有些沮丧的摇摇头。目前这样的展开让怕麻烦的不死原青感到了棘手,曾经看过的漫画/动漫/小说/玩过的游戏剧情里的一些类似剧情,后来都会神展开的设定在不死原青脑海里一闪而过……靠,他只是个普通的高中生啊!不是什么追求非日常的龙之峰O人啊!
“对不起……我是不是让你困扰了?”少年的情绪越来越低落,“也是呢……伤得这么严重还什么都忘了,捡回来也是徒增烦恼吧……”
不死原青看着少年越渐萎靡垂下的呆毛,突然有了一种难言的既视感……好吧,他向来吃软不吃硬。有些僵硬的将手放在少年头顶,压下了对方的呆毛揉了几下,尝试性的安慰道:“没、没事,总会有办法的,既然是我把你捡……等等,你怎么知道自己是被捡回来的?!”
.
“……噗wwww”一声噗笑,“对不起啦我是——骗你的wwww”
明快起来的声音听着比刚才更有活力,腔调也有了明显的变化——总觉得有点欠揍。伊川远方撑着床靠着枕头坐了起来,饶有兴趣的对上不死原青有些恼怒的目光,抖了抖重新昂扬抖擞起来的呆毛,一点歉意都没有的道歉:“对不起啦wwww总之非常——感谢你救了我,真是帮大忙啊~差点死掉呢……啊,我叫伊川远方,请多指教!”
不是说“请多指教”的场合吧?!
“你看啊我不可能一开口就说‘呵愚蠢的人类啊快跪拜在我的脚下吧臣服于我我便给你权利’……一身伤口完全没有说服力啊!”
总觉得你乐在其中啊……话说你会读心术吗?!不要直接和我内心对话啦好烦!
“没错我就是有读心术啊。”
真的假的?!!
“骗你的wwww怎么可能会有那种技能,我又不是家庭O师里的那谁……是青酱你把一切都表现在脸上的缘故啦!”远方耸了耸肩,一脸纯(qian)良(zou)。
“……如果不是你现在身上有伤,我早该揍你了。”不死原青幽幽的说,“话说青酱是什么称呼?!像女孩子一样!你现在如果精神不错就赶快准备收拾收拾起来回家吧……如果你有家的话。”
“别啊!!!”这话触动了远方某根迷之神经,呆毛紧张得立了起来,一下子死死拦住不死原青的腰,“青酱你不要那么残忍!请多收留我几天!我会给借住费的QAQ……”
“放开我别放弃治疗!”不死原青莫名其妙,心说难道有什么隐情……不过他并不想知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让你住几天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不死原青语锋一转。
“不管你是什么人,都至少不要把事情波及到我哥哥身上,他什么都不知道。”
“你还有哥哥啊……”
伊川远方松开手,安静了许久,不死原青盯着他,内心还有些紧张。
最后远方摆了摆手,笑嘻嘻的说:“这个没问题啦!不会波及的,也绝对不会拉上我的救命恩人青酱的www我身为骑士绝对会好好保护公主的——噗唔!”
不死原青默默的把从不死原赤衣柜里借拿来的衣服糊到伊川远方的脸上。
.
“不过像青酱这样不年轻的少年真是少见啊……”
“你什么意思?还有都说了别叫我青酱!”
“好的青酱没问题青酱!”
“算了……你继续。”
“一般来说十几岁的少年都比较中二比较有好奇心吧?”伊川远方有些忿忿的咬着吸管,甜腻过头的葡萄糖浆实在太恐怖了,“可是青酱完全不好奇我的事也不询问!”
“……谁管你啊,而且我都17岁了,怎么可能中二。”
“从身高看哪有17岁。”
“你想见识17岁人类的排异心吗?”不死原青捏得指节咔咔作响。
“诶嘿,不用了☆”伊川远方假装四处看风景。
两人都沉默下来,不死原青理了理有些乱的思维,远方主动不说他的事情是因为不想把不死原青拉得离那个非日常的世界太近,而不死原青也乐意接受这份好意……他的世界观已经有些破碎了,不想让它粉碎。
此时,突然的门铃声响起,有人按响了不死原家的门铃。
乘着救生艇渐渐没入了浓雾之中,进入了一片白蒙蒙的世界。
咸湿的鱼腥味凝固在空气里,四周的雾气仿佛是鬼魅的化身,无论视觉和心理上都带来压抑和沉重的感觉。
以前只是在甲板上眺望,直到坐在这窄小的船只里,近距离地接触大海,才发觉头顶的天空是如此诡秘,透着妖异的红,低低地,像是由那白雾渐变演化而成。
船四周的海水是深邃的黑,用手捞起一汪却是透明的,但感觉不到那份来自水的活力与生命,海面平静得打紧,宛如一块平滑的晶石,而我们的到来却将这块石头分裂开了,船浆划出一道痕迹,在水面晕开,久久才能平静。
我望着对面同样在划浆的青年,一身黑色的装束,黑色的发和黑色的眼眸,沉默的颜色让我想起已经失踪的乌鸦。
他是来自另一艘船的乌兹,是来接应我们的人。
西尔维娅抱着双膝蜷缩在船角,她没有坐在我身边,这令我无奈又慌张。但至少,她如今看起来已经没有那么消沉了,特意扎起了马尾,换了一身方便活动的装束。
不知道划了多久,就在我以为要迷失方向的时候,前方的雾里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影,我们慢慢划着靠近了这艘庞然大物。
登上了新的甲板,四周的人又多了起来,然而我却在他们眼中看到了凝重与恐慌。
看来还没有结束啊,这个迷局。
半妖
凌月
凌氏,一个比较神秘的家族。随着时间的推移,足迹越来越少,似乎隐藏着什么。
凌月父母双亡,原因不明。虽几乎文武双全样样精通,但从小很少与人交谈,所以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相处的感觉,还有点面瘫。
小时候曾因躲避同族同辈人的欺负而闯进家族禁地,并打破了休斯周边的封印且驯服了他。
职业杀手兼某黑手党老大的凌月曾在某一次多帮派乱战中死于枪杀。半妖、不死之身的他再次醒来时已身在洛村后山。
厌倦以前生活的凌月留在了后山,但也因身上的武器(可使其主人看到他人内心记忆),周围的鬼魂、妖怪都不敢靠近。
后自小陪凌月长大的白狮来寻他。再之后又捡了一狐两白虎回来。然后凌月才开始有所改变。
外貌※
浅金色长发束起,冰蓝眸
通常喜欢穿一身白色的休闲服
白狮
休斯
在族人出现了异样时,休斯万般无奈之下进行了屠族,除少数正常的族人外,其他人无不死于休斯手上。拥有了过于强大力量的休斯,是其他人感到了畏惧,被其他妖怪称为血狮。
而之后休斯被封在了凌家禁地。
直至年幼的凌月误闯禁地并打破封印,休斯便对这小小的凌月产生了某种兴趣。于是选择了留在凌月身边并保护他。
之后休斯化作普通的白幼狮陪着凌月长大。凌月在帮派战争中出事后,他便寻着凌月的气息来到后山并继续护着他。
狮形※
纯白的毛
人形※
白偏浅金的短发,浅蓝色眸
同凌月一样喜欢穿着一身白色休闲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