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shika】
*
那一晚整条街上的居民们几乎是全员出动了,警察也参与到搜索失踪儿童的行动中。所幸的是,四个孩子全部都找到了。其中的三个在想要下山回家的途中迷了路,剩下一个则在山林深处握着镰刀,吓得惊慌失措,被找到的时候因为寒冷而嘴唇发青,浑身冰凉,几乎连话都说不出。
可是还有一个后来跟着他们进山的孩子,却没有找到。而那个孩子,正是西园寺家的长子,西园寺雅人。
————————————————————
自那件事情之后的第二天,附近已经开始流传着那孩子是被「神隐」了的事情。警察和西园寺家的大人们、热心的邻居们仍在山中进行着搜寻。由于失踪案件和传闻的影响,小孩子大多被家长管束了起来,而昨晚险些失踪的和辉,也同样被祖父和祖母在家中看管了起来。
即使是不被看管起来,他也不会再出门去找朋友一起到处乱跑了。以前极其活跃和精力旺盛的他,除了吃饭,几乎连房间的门都很少踏出一步。
不仅仅是因为那天的受凉导致的感冒发烧。
还有哥哥因为自己一时的逞强而下落不明这件事情。
————————————————————
「如果哥哥执意不让我去的话,那也没办法。我不去就是了。」
如果我没去山里就好了。
如果当时我没有对哥哥那么说就好了。
哥哥绝对知道了我是要去山里。我倒希望他在那个时候真的像个白痴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在床上昏昏沉沉地躺了一早上,满脑子都是昨天对哥哥说的这句话,越想就越是觉得自己该去死,眼泪就不由自主地流出来,弄得整个枕头都几乎湿透。最后我硬是被祖母从房间里拖了出来,强迫着坐在了摆着午饭的桌子前。
焦急的父母昨天责斥过我,我什么都做不到,只有不停地哭。母亲也因为担忧哭了一晚上,父亲只能一面对着不停的抽泣的我叹气摇头,一面安慰母亲一定能找到哥哥。即使他们什么都不说,我也知道自己犯下的是什么样的大错。哥哥是那么优秀又温柔的人,而我只是个性格恶劣的小孩子,即使我请求神明让我代替哥哥,我想神明也不会愿意的。
「和辉啊,如果爷爷当时能问得再清楚一点就好了。这件事情也有我一份责任,如果你哥哥回来看到你这么沮丧的样子,一定不会高兴的吧。」
祖父一面安慰我,一面走过来坐在了我的旁边。
「你哥哥呢,那个时候好像拿着一张什么纸,从房里出来,说要找你。」
「我说和辉大概是又上哪调皮捣蛋去了,他就想了一会,回了房间,又出来,对我说要去山里找你。」
「我看他出去也没太在意,但是没想到你们是擅自跑去那么深的山里。是不是听了这附近的传说,就想去看个究竟?小孩子总是好奇心重,但是做事之前想想后果会比较好。」
「爷爷倒是想啊,如果能把你的好奇心分一点过来,多问雅人两句就好了。」
哥哥肯定也没想到我会去那么深的山里,就算问了也无济于事。其实我自己也没想到我会走到那么深,只是一路上都想着哥哥是个白痴,出于闹别扭的原因就想走远一点。
「哥哥也没想到我会走那么深的。我没告诉他。」
我用装作平静的语气这么说着,一面拿筷子毫无意义地戳着米饭下面的碗底。全部都是我的错,哥哥对待其他人都那么好,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是心胸太过狭隘了,自私地想证明我才是他重视的弟弟。现在我所想的,只有希望哥哥能回来像以前一样对我那么宽容。
该道歉的是我,可是每次都是哥哥在为了自己根本就不需要道歉的事情向我道歉。但我为了为难他还说过他的道歉毫无诚意。
「是吗……只能希望雅人平安无事了。说起来,雅人那个时候拿着的那张纸,你知道是什么吗?」
「……不知道。」
大概是那时候写的什么东西吧。说要找我,是要给我的吗?
「和辉啊,饭还是得好好吃,雅人一定会没事的,你也不要太过责怪自己了。」
祖母关切地看着我,把炸肉排夹到我的碗里。
「我不会的。」
假装毫无语气地说着,我端起饭碗狼吞虎咽起来,借着这个动作调整自己已经无法维持平静的表情。
————————————————————
说不定能找到那张纸的。
我站在书房的外面,确认没有谁看到之后,轻手轻脚地拉开了门,进去之后再转身带上。虽然对于这间书房有着某种不自觉的抗拒,几乎很少进到里面,但我现在还是进来了。那是属于哥哥的房间,总是一个人在里面专心致志地看着书的哥哥,他那时的样子让我觉得,好像整个世界都离他远去了,剩下的只有他和手里的书,在这间有着许多书的书房里。
桌上的书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就好像没有人动过它们一样,砚台也是,毛笔也是,哥哥出门之前已经好好洗干净地放回原位了。
砚台后面的简易书架里排着一列看上去有些发旧的书。其中有一本是用白线装订起来的,和其他的书样子有些不同。我拿出来,就连封面上的『九津泽志怪考』也像是手写的字体。里面不认识的汉字很多,有点像古语的文法我也不太能理解,但从目录来看,大致讲的就是这一带以前的传说故事及其考据之类,当然也有讲「神隐」的一篇。
哥哥讲的可能是这里面的故事。祖父自我记事以来就喜欢研究这些东西,而哥哥多少也从他那里染上了这种爱好。家里有这种书当然一点都不奇怪。
就在我想把书放回书架的时候,发现抽出那本书后留下的空隙间有个信封。我把它拿了出来,信封上竖写的字一看便知是哥哥所写的,非常漂亮的毛笔字。
「西园寺 和辉様」
不知道这家伙那时候又在想什么,突然要给我写信。明明是每天都能见面的人,有什么事情直接说明就可以了,果然我不可能弄懂他在想什么。像平时一样随意地撕开总觉得有点不太合适。我把书放回桌上,在椅子上坐下,一点一点从信封口粘上的地方小心地揭开了那层纸,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拿出里面的信。
——————————
给弟弟和辉:
敬启者:七月正值盛夏酷暑时节,炎热难耐。不过因为每天都与和辉见面,所以我想没有问候的必要了,能和你每天都在一起度过,真的感到非常愉快。
你上午说过,我的道歉一点诚意都没有。说起来的确是这样,当时只想像大人一样哄你一起回去吃饭,所以就随口说着「是我不对」这样的话,想来那时候我根本没想过到底是哪里需要反省。和辉真的是个很敏锐的人呢,我毫无诚意的说辞一眼就被看穿了。说来也是那样的,我总是喜欢给你讲怪谈故事,明明你每次都捂着眼睛说,不要再讲了,可是总觉得那样的弟弟你,真是小孩子气得可爱。本来想着这次就讲一个稍微普通些的故事,不过还没讲到结尾就被你跳出来阻止我继续讲下去。
如果我再多为你考虑一些的话,那个时候就不会当着朋友们的面指出你的问题了,毕竟在大家面前被指出的话,一定会是非常难堪的事情。可是那时候我只顾着大家想要听到故事的结果,因此就那样直接反驳了你,真的很对不起。所以哥哥在这里给你做正式的道歉,原谅我没有考虑到你当时的感受,今后我一定会在这方面更加注意的,也希望你能在这方面提醒我。我的确就像你认为的那样,是个迟钝的人,所以和辉,真的很对不起。
所以希望看了这封信的和辉,能接受我的道歉,像往常一样开心,虽然也可能还是会偶尔发些小脾气,但哥哥觉得那样的你才是你。
敬上
平成十五年七月二十八日
西园寺雅人
——————————
读着读着,眼泪就开始止不住地流下来了。不行,在这里哭起来的话,会被祖父和祖母看到的。我胡乱地擦了擦眼睛,把信收好,确认他们两个不在外面之后,走出了书房,又带上门,回到我自己的房间。
原来哥哥那个时候在写的是给我的道歉信。我当时确实认为他不过是在敷衍我,而他竟然因为我随口所说的没有诚意,而给我写了这么一封正式的道歉信。
如果我没有故意闹别扭就好了。
那个时候能进到房间里,早点看到这个就好了。
哥哥真的是个笨蛋。
我曾很多次说他如何如何迟钝,连这样那样的事情都察觉不到,而他一直都记着这样的话,非常努力地希望能感受到我的心情。
可是我只是在不停地,不顾哥哥的感受而无理取闹和制造麻烦罢了。这种恶劣的行为不要说去理解,不论是谁,知道了的话,都会觉得这种想法和行为根本无法理解。
我紧紧抓着那封哥哥亲手写给我的信,不争气地蜷缩在床上,眼泪再次不听使唤地往下掉。哥哥要是回来了看到我这副样子,想怎么嘲笑我、责备我都好,我绝对会默默地听着,绝对不会再还嘴,如果哥哥能那样的话我多少能感到些许安心。
可是,他绝对会温柔地笑着安慰我的。
真是个无药可救的笨蛋。
【文/shika】
*
一个人坐在原地有些不敢走动的和辉,目不转睛地盯着不远处那个鼻子细长像是鸟喙;却又面容凶恶像是狮子,还有着一对翅膀的奇怪雕像。石制的雕像大小如狗,歪斜着立在那里,已经有一半埋在泥土与杂草下,但却越看越觉得有些可怕,甚至觉得它会活过来。但是出于一种奇妙的逞强与惧怕之心,和辉硬是瞪着那个石像的眼睛,总觉得如果移开视线就,那个东西就会活过来,扑向自己。
————————————————————
我明明没有告诉哥哥的。
只是那么说了,根本没有办法指望哥哥这个笨蛋能想到我说的是什么事吧。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认为他会来找我的,会这么想的我也是个笨蛋。
————————————————————
午饭已经吃过了一段时间,家中只有祖父和祖母在午睡,父母从早上就去工作了,要到晚饭之前才会回来。如果要趁这个时候偷偷溜出去到山里探险,可以说是再方便不过了。
啊,对了,如果没有能砍断挡路的灌木的刀可不行。从电视里看到过,在山里走的话是要自己开路的。
这么想着,和辉悄悄从午睡的榻榻米上起身,打开了窗户。窗户外面就是后院,旁边的厨房里有那么一把镰刀,因为看过祖母用它割去门前的杂草,所以记得。
哥哥一定又在书房里看书。因为书房正好就在卧室旁边,所以路过时顺便从书房的窗户外面看看情况。
虽然哥哥已经迟钝到连自己在窗户外面往里面看着他这种事情都察觉不到,但当然也没有因此就要叫他的必要。本来想着如果被发现了就不去山里探险了,而是出于报复般地去他那里捣乱,把他手上握着的毛笔抢过来,假装要在他用心写着的那张纸上涂下去,他一定会非常慌乱的。从来都是用非常温柔、不紧不迫的表情讲着鬼故事给自己听的哥哥,真的很烦人。
要是能让他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就好了。那一定是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可惜对方根本是个笨蛋。
「如果哥哥执意不让我去的话,那也没办法。我不去就是了。」
因为哥哥太过专注而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和辉,终于忍不住这样朝里面正在写什么东西的哥哥说了一句。
「是和辉啊,你说,那个……去哪?」
「没什么。」
「哦……」
对方有些疑惑地看向这边,听到这样的回答,只是疑惑了一会,马上又投入到手上在写的东西里。
算了。看来根本是在状况外,已经忘了上午的话呢。和辉快步离开了书房的窗户,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果然是个迟钝又无趣的家伙,和那些大人没什么区别。既然趁着暑假把朋友们叫到老家来玩,还是和朋友们商量悄悄到山里探险的事情吧。
和辉顺利地偷拿了镰刀,又去找到了还在玩游戏的真吾和修,以及和小狗玩耍的凉子。三人都对这次探险兴致勃勃,马上就吵着要一起去。于在下午两点,一共四人,一路上糊弄了镇子上碰到的大人,穿过了田地和树林,真的从山脚处找到了雅人所说的石碑和石雕,便往那传说曾发生「神隐」的深山去了。
————————————————————
总觉得哥哥能意识到自己说的是什么样的事情,所以算是告诉他了。
一路上都在这么期望着,觉得哥哥很快就能意识到,然后很容易就能顺着一路上斩断的草和树来找到自己。
能想到就好了。雅人一直都是比我聪明的哥哥。学习优秀,不论和谁都能愉快地相处,就是遇到困难的事情也能自己解决。相比哥哥而言,我就只是普通的小孩而已,总爱发脾气,还容易把事情搞砸。就连这次也是,彻底地搞砸了。
譬如某次恶作剧地砸碎了邻居的窗户时,那个时候是哥哥代我去认错的。
有的时候会拿着作业吵闹着让他帮我写,虽然一面批评着我说这样不行,但还是认认真真地教导我,直到我会写为止。
很喜欢给我讲吓人的鬼故事,在那之后会温柔地安慰吓得睡不着的我,把被子也搬到这边来陪我。
不仅是对我,就连对待刚刚认识的朋友也是如此,他甚至会花上几个小时听不怎么来往的同学突如其来的倾诉。这么温柔又优秀的一个人,受到大家的喜欢绝对是理所当然的。但也就是因为如此,我总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太对。他对所有人似乎都是一视同仁的,同学也好,朋友也好,家人也好,我感受不到任何区别。正因为重视着哥哥,希望成为他那样优秀的人,比起身边的朋友,我更加重视哥哥,但是他对我这个弟弟的态度与对待其他人没有任何不同。不,并不是完全一样,或者说他能体会到别人的心思,但是我越是想向他表达什么,却越发觉得他格外迟钝。
某天在他搬着被子来陪我的时候这么问了他:
「我说,哥哥你觉得,我和其他人有什么区别吗?」
「为什么突然要问这样的问题……要说的话,没有人会是相同的,我也好,和辉也好,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不开心。
「当然有区别了,因为你是我最重视的的弟弟呀。」
这种我所期望得到的答案果然还是奢求,真无趣。我转过身去不想再跟他说话。无论怎么想要表达自己的想法,都无法传达到这个少根筋的优秀的哥哥那里。
「区别就在于,哥哥是我最重视的人。」
自己对自己提出的问题早就准备好了自己的回答,可是他不会这么问我的。如果要说能从什么地方感觉到他还把我当做最亲近的弟弟的话,只有无论怎么捣乱和闹别扭,甚至假装疏远他,他都完全不会对我生气这点了。
所以最后变成了有意无意地,就想为难哥哥的奇怪的习惯。性格如此恶劣又毫无才能的我,到底是为什么还能每天都这么和哥哥相处呢?我自认为这一定是因为他在重视着作为弟弟的我。
但他就是那样,从来不会生气的人。我这么做只是能不断给人添麻烦和自欺欺人罢了。
虽然想努力打破这种完全不正常的现状,但是我却什么也做不到,只能越弄越糟而已。
这次也一样呢,说不定这次会给哥哥添麻烦的那个人,再也回不去了。
在无尽的黑暗中,好像已经看到了面目不清的「山神大人」。
「天已经黑了吗……」
意识里迷迷糊糊地这样想着,脑中混乱的思考戛然而止。
原来先前自己已经疲倦得闭上了眼睛陷入了睡梦,刚刚所想的那些事情正是在半睡半醒中的回忆与梦境。猛地睁开眼,四周已然什么都看不见了。
夜晚的深山,除了视觉之外所有的感官都变得异常灵敏。全身的寒意与耳中不时听到的来源不明的动静,只让我寒毛倒竖。
真的回不去了。什么都看不清,就连来时的路也消失在了夜色的黑暗中。
竟然会想要自己一个人留在黄昏的深山。
竟然会一个人在山里不小心睡着,我真是无药可救的笨蛋。
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离山下那么远,这里也没有人会发现我。一个人,什么也看不清,在夜晚的深山之中,回不去了。慌乱和恐惧地在脚下的草丛里摸索着,被镰刀锋利的刀刃划伤了手指,忍着指尖传来的痛楚握住刀柄,好似握住最后一根希望的稻草一般。虽然我心里清楚,即使是找到那把镰刀也根本救不了我。
我握着镰刀开始小心地摸索来时的路,根本无暇顾及脚下可能会让我摔倒的什么东西。
扫过脸上的草叶让人惴惴不安,树木的触感开始变得不像树木,就连地面踩上去也仿佛会让人陷进去一般,耳朵里所听到的声音全部都是我未曾听过的、陌生的、无法描述的动响。就连一直若有若无的夜风也毫无征兆地从四面八方刮来,扰乱我对于方向的感知。我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此时的我就连因恐惧而大叫都做不到了。
会有人打着灯火来找我的。爸爸妈妈,祖父祖母,凉子他们,邻居们,还有什么都不明白的哥哥。
一面这样安慰着自己,我一面像是无头苍蝇一般在黑暗的林间试图寻找出路。
【文/shika】
*
这里正是故事中「神隐」发生的场所,少年所指的那座山丘。已经开始西沉的太阳给遍生山野的树木镶上一层闪闪发亮的金边,剩下的金色光斑则洒向山间遍布的灌木和高草。而在更为幽深的,阳光的色调都几乎无法触及的地方,有几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却硬是摸索着沿途的残破石碑和已经半掩在树根中的石雕,一路艰难地穿过早已消失的山路上带刺的藤蔓和疯长的野草,爬上埋没在湿滑青苔和盘结树根中的危险陡坡,进入了山林最深处。孩子的好奇心和勇气都远胜成人,如果是大人,恐怕早就因可能存在的危险而中途折返。
但是这群成天在附近的树林和田野间打闹的孩子,对于他们而言,这不过是更加刺激和神秘的日常游戏。领头的那个孩子正是和哥哥闹了别扭,曾说着要去证明「山神」根本不存在的西园寺和辉。虽然他的手上和腿上已经树枝和藤蔓划伤,衣服也早就弄得满是泥土和草叶,但比起小小的伤痛和身体的疲倦,他想要反驳哥哥的想法显然更加强烈。手里紧握镰刀的和辉,仍在全力斩断前面的灌木,后面的三个孩子则一路跟着他,除了两个同样希望冒险能够更加惊险刺激的男孩子,还有一个缓慢地跟在后面的女孩。她大大的遮阳帽上已经满是尘土,漂亮的白色连衣裙已经被泥水弄脏,显然她在之前上山途中那道溪水之中摔倒过,稚嫩的脸上还留着浅浅的泪痕。
「我想回去……爸爸说了,晚饭之后开车接我们回去,如果赶不上的话……」
「没问题的,凉子。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去了。你看,那个故事果然只是虚构的吧,这里什么都不会有的,等到太阳下山我们就往回走。」
叫凉子的女孩看着眼前愈发变得阴暗的四周,不敢再往前迈出一步。本就幽深的无人山林,只有绵延不断的蝉鸣和四下惊起的鸟雀啼叫在回荡。如果不是从枝叶之间还能看到太阳还未落下,大概所有人都会以为这里已经开始入夜。草木的间隙之间,色彩已经暗淡得无法辨认,只剩下开始向着黑夜延伸的阴影。
「我开始觉得有点冷了,而且凉子的衣服还湿着,不快点回去的话,会感冒的。」
另一个男孩看着后面因为衣服打湿而有些发抖的凉子,
「……」
本来并不相信深山中真的有着神灵的和辉,其实早已在这漫长的跋涉中动摇了。即使是没有那些被认为是虚构的存在,四合的暮色中空洞的虫鸣、似乎有什么东西潜藏的深草,还有不知什么东西的啼叫,都能轻易让几个孩子感到愈加慌乱。同伴们脸上的表情几乎难以看清,但是此刻林间阴冷的暮色使他渐渐冷静了下来。
如果说为了自己一时的赌气而让所有人都陷入危险就太糟糕了。
而现在竟然已经在这条错误的路上走了那么远,回去的话还来得及吗?
说不定会在中途就被夜晚的黑暗所吞噬,再也找不到出去的路。
然后就会被认为是「神隐」而下落不明的。
原本的计划只是为了让那个每天都不知道在想什么,在与亲近的人相处方面极端迟钝的笨蛋哥哥,稍微也为自己和朋友担心一下,顺便让他在爬山这件需要体力的事情上认输。但是不知为何,越往山的深处走,自己却越是被一股从内心深处涌上来的冲动与偏执所支配。
如果说自己真的被「山神大人」带走的话,父母会为我担心的吧?哥哥也会为我担心的吧?
如果说消失不见的人是自己的话,他们也会花上整整三天甚至更多的时间来找我的吧?
「你们和凉子先回去吧。我有告诉过哥哥,他会来找我的。」
不知道为什么就会这么说,好像话语根本不经大脑就从口中飞出。
我明明没有告诉哥哥的。
「我还想,看看这里的『山神大人』究竟是怎样的人呢。」
就连说话的口气都带着逞强的笑意,出口的一瞬间甚至以为这么说着的人并不是自己。
明明害怕得连手里的镰刀都快要握不住了,全身紧绷得连回头都那么勉强。
「可是和辉,山里会有野兽的……」
凉子想上前劝和辉一起回去,但却从昏暗的暮色中看到了眼前那个孩子,有些阴暗的表情,甚至让人不敢靠近。
「让我一个人去看就好了,而且,早就没有什么会吃人的狼了吧?」
OOC严重
作者爆肝写了这——么多
不要吐槽标题
不要吐槽标题【重要的要说两遍
那么开始咯!
.
.
.
.
.
1.
“wow!这地方太美妙了!水下啊!水下啊!还是玻璃窗啊!天哪!连翻车鱼都能看到啊!卧槽我为毛不带手机过来啊!”
“前辈,重点不对啊!我们后面一大群侵染者你忘了吗?!”
“安心吧,我做了一道冰墙,很厚的,它们打破墙出来后——”
【哗嚓——】
“前辈你这什么flag啊这冰墙坏了啊!”
“卧槽这不是冰墙的错是侵染者太厉害了啊酷爱跑!”
嗯,贝丽卡和阿然总算闯进了B3,贝丽卡一上来就被两旁的景色惊呆了,而阿然则是被后边的一大群侵染者吓呆了,所以有了上述的事情。
“艾玛这数量越来越多了!”
“啧,先击退一些吧!”
贝丽卡回头看了一眼凶残的侵染者数量,然后伸手变出一把机关枪,开始扫射,阿然也在后方利用远程攻击帮助贝丽卡。
冰的气味,血的腥味,伴随着机关枪的声音和侵染者的叫唤声,散发开来。
但是,它们还是涌了上来。
“科奥,这数量太恶心了,阿然跟着我!”贝丽卡朝阿然挥了挥手,阿然立即会意,跟了上来。
然后,贝丽卡的面前出现了一道平滑的冰道。两个人的鞋底上也覆盖着一层冰。
2.
外面的景色不断的变化着,除了那永恒的蓝色。
3.
“前辈!我这边有好多侵染者!”
“啧,我来帮——卧槽啊!”贝丽卡的脚踝被侵染者握住,然后要把贝丽卡拖到远处。
“前辈!”
“我没事!你先走!反正怎么说咱们都能逃出去!”
4.
“接下来...该处理这个家伙了吧。”贝丽卡运用冻气把那个侵染者的手冻住,然后变出了一把冰刀。“嘛,我会温柔一点的。”贝丽卡笑着,把侵染者的手臂
砍了下来。
“有点...想起了父亲呢。”
5.
外面的世界是蓝色的,里面的世界是血红色的。
贝丽卡走在红色的走廊里。
甚至连衣服也染上了一些深红色。
6.
“为什么会这样......”
目睹了图书馆长的变异,贝丽卡下了结论:人和元素不能共存。
“怎么可能?!”她清楚地听到了元素神的声音。“我和你不是好好地过去了很多年吗?!”
“因为...我是元素使啊。”明明自己应该被元素神安慰,可自己却变成了安慰人的一方。“你不可能没看见,那些侵染者吧。”
“这是...人类接触了高纯度的元素导致的,这使着宿主的心智被破坏,变成怪物,类似僵尸又不是僵尸呢。”元素神稍微冷静了下来,解释道。“但是那些侵
染者也是痛苦的吧...想变回普通人的心情。”
“也许...这些侵染者里面,也有类似抱有图书馆长那样的心情的人?”贝丽卡平静的问道。
“或许吧。如果现在你能改变,你会怎么样?”元素神以水晶的形态出现在贝丽卡的面前。
“当然还是【黑】。”贝丽卡把水晶拿在手里。
“这回的原因不会还是不容易脏吧?”元素神笑着问她。
“......啊啊,当然了。”贝丽卡说。“走吧。”
7.【这里是阿卡林(孩子气)的贝丽卡视角】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
当蓝发少女终于靠在墙上喘息的时候。
“是...贝丽卡吗?”传来了明亚的声音。“你的同伴去哪了?”
“走...走丢了。明亚你呢?其他人去哪了?”
“他们在前面休息着哦!你一个人太危险了,跟我一起走吧!”
“这家伙还是一样的令人安心呢。”贝丽卡想。
“先吃点吧?”明亚给了贝丽卡一小袋饼干。
“啊谢谢。”贝丽卡这才发觉自己很长时间没吃东西了。她咬了一块饼干,是她最爱吃的巧克力味。
感觉怪怪的。
“明亚,你没什么精神啊。是太累了?”
“嗯……有点呢,说起来进了研究所之后就不太懂到底过了多久了,我好像都没怎样睡和休息。”明亚无奈的说。
“诶我怎么就没什么事...是因为冰的作用吗?”贝丽卡想。在衣服口袋里的水晶打了个喷嚏。“不过,明亚的脸色很不好呢,是在战争里发生了什么事吗?安
慰?我不知道经过,又嘴笨,说不出什么漂亮话的。”贝丽卡这么想着,然后看到了十夜。
“明亚和贝丽卡,欢迎回来。”
8.
“真央刚刚不是去来找你们了?”十夜问着两个少女。
“诶?”“耶?”两个人现在是这个表情→Σ( ° △ °|||)
【我可没看见真央...连白色的棱石都没发现。】
然后十夜就跑远,找真央去了。
“哥——这......贝丽卡你待在这里等我——”
【卧槽你们两个都特么放我鸽子这算个鸟啊?!】
“我什么我啊!你们兄妹怎么都是一样的!?要么都不去,要么一起去!”
9.
“咿呀——————————————”
是真央的声音!
贝丽卡和明亚都加快了脚步。
当终于赶到到真央身边时,明亚彻底地被吓了一大跳。
十夜受了很严重的伤,而真央没事,周围都是侵染者。
明亚盯着十夜发呆。
“卧槽,明亚不要发呆!去隐藏起十夜和真央!”贝丽卡用冰锥挡下了侵染者的攻击,为明亚争取时间。
“......【透】十夜,真央,贝丽卡。”随着明亚的声音落下,贝丽卡发现侵染者找不到目标了。但是明亚没有说出自己的姓名。“明亚你疯了?!快点对自己
用能力!!!”贝丽卡变出了更多的冰锥,同时向明亚的身边架起冰盾。【虽说我不确定我是不是高级的元素使,至少利用冰造出各种东西我还是可以的
。】贝丽卡想。
“付出伤害我家人的代价吧。”明亚静静地说出一句话。
10.
......明亚有些不对劲。
平常的她很胆小,应该不是现在这样。
是...疯了吗?
“贝丽卡,那边冲过来的无脑可以交给你吗?”
“......啊啊。”
她没疯啊,原来...她只是复仇而已啊。手上变幻出冰刀,一下子把无脑的脑袋砍下。
11.
“【解】痛感,伤口。”
然后传来的,是贝丽卡这辈子都忘记不了的......
不绝于耳的惨叫声。
12.
“那个少女...很可怕呢。”一直躲在口袋里的元素神这么说着。
“所以......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这句话是真的。”捂着耳朵的贝丽卡如是说。
13.
“【解】,痛——”
“等——”
【啪!】
“诶?”贝丽卡和真央看到的是,应该保护妹妹的十夜,朝明亚打了一个巴掌。
“我以为......在这对兄妹身上应该看不到这种场面啊。”
“我同意。”
14.
正中央,明亚和十夜正在对峙中。
旁边是正在围观的贝丽卡和真央。
“我觉得……明亚死定了。”真央说。
贝丽卡点了点头。“你现在千万不要叫我去劝架,要去你自己去。”否则自己就是做死的节奏啊。
“我提议先把那些东西清一清,免得他们没注意后面的敌人。”真央看了看后方“欣赏”着主线剧情【x】的侵染者们。
“可是你怎么使用能力?”贝丽卡问道。
“放心…我们还是用火刑来对付它们吧。”真央把棱石放在冰锥上方,冰锥立即变成了一团燃烧着的火焰。
15.
清场后——
“这一对兄妹啊,暴走后都一样的。”贝丽卡以一种嘲讽的口吻说。“无论是十夜当年把绑架犯统统爆头的事情,还是刚才的事情。”
“兄妹控真可——”最后贝丽卡下了个结论,但是十夜瞪了她一眼,贝丽卡立即住口了。
【END】
艾玛这主线剧情总算完结了撒花撒花~
之后应该会更新一些别的吧。
总之大家二期见!
【文/shika】
*
「如果太阳落山前还不从山里出来的话,会被山神大人带走的哦。」
「我听说这附近曾发生过这种事情,那还是几十年前,那个孩子,差不多就像我们这么大。他是猎户人家的儿子,每天看着他父亲能从山里打回猎物,也想学着父亲的样子去打猎。于是趁着某天父母不在,叫上了另外几个孩子一共五人,就往那边的山里去了。」
几个小孩子围着一个看上去稍为年长的孩子,聚精会神地听他讲「神隐」的故事。讲故事的那个少年长相清秀,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指向西边的那些山丘,好像这故事是他亲眼所见。他一面望向那些生长着茂密树林的山丘,一面继续讲述,就连语气也变得凝重起来。
「到了太阳下山的时候,回来的只有四个。那孩子的父母问起他们自己的儿子去哪了,剩下的那四个只是混混沌沌,连话都无法说清。焦急的父母请求邻里的帮助,于是全镇的人都点燃火把,提起油灯,敲锣打鼓地上山找寻,大声呼喊孩子的名字,祈求山神大人能把孩子还给他们。」
「然后呢?找到了吗?」
听故事的孩子们急切地想知道故事的结果是什么,纷纷凑了过去。
而那群小孩中,有一个与讲故事的孩子面容有些相似的,他咬了一口手里的冰棍又嚼了嚼,似乎对这种好像出自长辈之口的故事完全不感兴趣,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
「哥哥你好像真的活了几十年一样每次都讲这些传闻,我都觉得腻了。要我来说的话,这些神怪都是书里虚构的。」
他站起来,又用力咬了一口冰棍,一面咀嚼一面大声说着,语气变得有些含糊:
「那四个绝对是被狼吓得直哆嗦吧!看到同伴被狼吃掉,什么都没法做就逃了回来。被狼吃掉了这种结局才够吓人。哇——嗷——!」
他一手拿着啃了一半的冰棍,一手做钩爪状,做出狼要吃人的姿势,还呲牙咧嘴地学着狼嚎。坐着的孩子看到他这副滑稽样纷纷忘记了刚刚的故事带给他们的紧张感,哈哈大笑起来。
「别笑,我讲的才是真真正正的恐怖故事!不存在的东西什么的,一点都不可怕!」
他叉着腰,对于自己破坏了故事的气氛这点感到非常满意,此时的表情用气焰嚣张来形容完全不过分。
「和辉,我觉得你说的狼吃人的故事真的很可怕。不过那时候日本狼已经灭绝了,你的故事才是虚构哦。」
孩子们又爆发出一阵笑声,和辉的脸上泛起一阵赤红,他好像是要报复一样摆出挑衅的眼神瞪着哥哥,却看到对方脸上的微笑,最终还是放弃了还嘴,满不乐意地撇撇嘴,乖乖地抱着膝盖坐了下来,把手上的半个冰棍嚼得咯吱作响。
「和辉真是小孩子气得可爱呢。」
小声这么说着的少年对自己的弟弟露出了非常温柔的笑容,接着他清了清嗓子,等待听众们安静下来方才继续讲述:
「三天后一个浓雾弥漫的清晨,有人在一棵高耸的老树下找到了昏睡但安然无恙的孩子。带回家中之后直到一天后才醒来。但他醒来后却什么都不记得,还以为自己只是小睡片刻,得知自己已经在山中走失三天之后他才大吃一惊。而那之后他的父亲卖掉了猎枪,带着全家人从这个地方搬走。」
「据说他昏睡时一直说着奇怪的梦话,内容像是在和谁对话一般,而对方似乎正是这座山的『山神大人』,他的父母因此惊惧万分,才从这小镇上搬走。从此之后再也没有没有这家人的消息。」
「你们看到了山脚下草丛里那些石碑和残破的雕像吧?这座紧邻山丘的小镇,古时候曾是存在着祭祀山神的风俗,还有着神社。大概是山神真的以此戏弄了人类也说不定。」
听众们听完便们开始议论了起来。
「看来山神是喜欢捉弄小孩的家伙呢,总感觉有点恶趣味。」
「大概是因为在山里做神的生活非常无聊所以才要恶作剧吧,你看,他们也没有电视看,也没有游戏可以玩。」
「那些我早就玩腻了,我想去找山神,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说不定和日本狼一样早就消失了。」
和辉用吃完的冰棒签拨弄着地上的草叶,语气里带着几分赌气的味道。
「那样不行哦,有些人『神隐』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想必大部分都是死在了山里,也有死后才被人发现的。如果你不见了,我们全家都会非常伤心的。」
讲故事的少年蹲下来对抱着膝盖坐在地上的弟弟这么说到,好像大人在吓唬小孩一样。
「雅人,你给我讲故事的时候只会吓唬我,对别人讲的时候根本一点都不可怕,我讨厌你。别看着我,也别跟我说话。」
和辉仍然一脸不满地看着自己的哥哥,又继续专注于用竹签在地面上画着横线。雅人跟着和辉手里的动作看了一会,注意到了影子的长度表示着时间已经接近正午。
「是哥哥不对,不要生气可以吗?现在已经中午了,该回去吃午饭了哦,和辉。走吧?」
雅人向着弟弟伸出手,却被对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这种道歉一点诚意都没有,我自己去。」
看着弟弟转身跑走的身影,雅人与刚刚还在听故事的同伴们告别,一个人往家里的方向走去,一面认真琢磨着弟弟对自己的不满发言。
「有诚意的道歉……大概是指用书信的形式写在纸上的吧……?」
【设定/enaqiu(UID=105589)】
该人物是在进行COC(克苏鲁的呼唤)跑团时创建的人物卡。
力量 9 体型 14
敏捷 12 伤害加深
体质 7 属性减值 0
智力 13 灵感 65
意志 12 幸运 60
外貌 14 理智 60
教育 15 知识 75
当前生命值 9 最大生命值 11
当前魔法值 12 最大魔法值 12
当前心智点 51 最大心智点 60
职业点 300 兴趣点 130
“嘁。”
五十六腋下夹着一卷公告,狠狠摔上教导处的门。他脸上挂着绝对不服的表情,怒气冲天。巨大的碰撞声响彻寂静的走廊,教室内正在进行期末考试的学生纷纷皱着眉头望窗外,像看瘟神一样看着打破他们神圣思维的五十六。五十六回以小混混常用的标准关你鸟事的眼神,大踏步向教学楼大厅走去。
主任你大爷的。五十六越想越来气,一脚把垃圾桶踹出个坑。老子不就迟到了两分钟,他妈的竟然教育到还有十分钟考试结束。五十六愤愤地想。本来天天在社会上鬼混不学习的他连及格都困难,再加上最后一科缺考——看来这次补考名单上铁定又有他的名字了。
五十六却对成绩毫不在意,盘算着向往常一样翘掉补考。他径直来到公告栏前,拿出被手臂挤得皱皱巴巴的公告,仿佛怄气一般,猛地抠下旁边海报下方的图钉。由于动作过疾,尖锐的图钉刺伤了五十六的手指。五十六却做出了与常人大相径庭的反应——嘴角上扬至不自然的高度,将手指在公告上一抹,在自己的名字上留下血印。只有一颗图钉固定的公告被他搞得歪歪扭扭。
五十六依然不在意,他不是信奉歪门邪道的人,他不觉得血会带来不幸;他也不是宣传委员,他没有义务必须将海报贴得工工整整,况且那还是他自己的违纪通报。
好你个狗主任。糊弄完毕,五十六又暗自骂了一句。真是别有用心,让老子自己贴自己的通报,自取其辱么。想到这,他努力克制住想砸了公告栏的冲动。
虽然五十六是个问题学生,但他却意外地在意自己的面子。不过他本人坚称这是人之常情。
“‘五十六同学今日考试迟到,不服从教师命令并恶言顶撞老师,甚至尝试对老师进行身体伤害,情况严重,特此进行批评通报。介于该同学多次违反校规,品行不正,屡教不改,特此进行最后一次警告。请该同学好自为之,尽快步入正轨。’哇五十六你又成名人了~教导主任真是对你关怀备至嘛,羡慕羡慕。”
五十六的身后,凌零正器宇轩昂地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站立。
“槽,大妈你什么时候滚过来的,考试考的屁滚尿流逃出来啦?”五十六瞟她一眼,划过一丝欣喜,嘴上却毫不留情。
“你觉得可能吗,五十六同学?”凌零偏头,“我们两个人名次相减可是近似等于年级人数啊。”
“学习好了不起啊?”五十六撇嘴。
“啊啊,对于那样的你来说应该是件很了不起的事吧。还有我大概提前半小时交了卷,看到你被主任骂得狗血淋头出门又破坏公物,然后一直跟着你过来了。”凌零陈述着她这半小时经历的事情,仿佛在讲述一部引人发笑的故事。
“祝你名落孙山。”五十六瞪着凌零,蹦出他之前从永纪那学来的成语。
“每学期你都这么说,每学期我的成绩都好的出奇,我是不是该说句承您吉言?”
“闭上你的臭嘴吧大妈。”五十六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时钟,转身离开,“槽要收卷了,没空跟你瞎扯,我先撤。”
“等下。”凌零伸手拽住五十六的长发,后者疼得大叫,差点一拳揍过来。“等等永纪,我们一块走。”
“等他干嘛?!有他在我还玩个鬼啊!”五十六用力打掉凌零的手,凌零则不甘示弱,继续拽着。
五十六咬牙切齿地喊道:“还有学生要出来了,大妈你难道要让我站在自己的通报下面被大家当猴子看吗?!”
“你那所谓的玩不就是找一帮人打上几架,然后搞得遍体鳞伤大喊好爽么?!”凌零鄙夷道,“等永纪出来,我们商量下你的事。还有让全校学生看看你那引以为傲的还只有一半的棕色大波浪秀发不好吗?”
“滚!”五十六大吼,把陆陆续续从走廊里出来的学生吓得楞在楼口。“你丫想打架啊?!还有我从来都没参加过补考商量个鬼!”
“我可是好心啊,”凌零指着通告上的一行文字,“最后一次警告就意味着你再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要被退学了哦?”
“那跟补考有什么关系啊大妈?”
“不参加补考会记过一次啊,你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
“卧槽还有这么一回事?!”
“所以五十六,你大概将是这所学校因为记过满十次被退学的第一人。”
五十六脸色少有地发青了,说:“退学还是饶了我吧……我会被老头子和老哥搞死的。那两个政界人士说起话来简直他妈的要人命。”
“这么出色的家庭出了你这个渣滓,嘛。”凌零怜悯地笑笑,同情五十六。
“恰恰相反,死老头子觉得豪杰后代一家一个就够了,这样可以避免很多兄弟战争和将来的财产纠纷。”五十六摇着手指,无视周围学生异样的眼光,“他们对我唯一的要求就是读完高中。”
“你还真心甘情愿啊?”
“放纵自由何乐而不为?”
“你能引用古文真令我意外。”
“跟永纪以牙学牙。”
“……我收回前言。你这种无可救药的文盲怎么可能说出文人的话。”凌零无奈地看着五十六,他一定不知道词语的意思就随便改了字。
“永纪出来了,我们可以离开这个死地方了吧?”
五十六仿佛得到解脱一般,立刻上前拉着不明所以的永纪向外跑。
“诶?五十六?”永纪身上还背着弓箭袋,跑得气喘吁吁。“发生什么了?”
“凌零那个死婊子又散发婊子细菌,我们得及时回避。”
“混蛋我听到了!说谁婊呢违纪九次的问题儿童?!”凌零快步追上来,将两人在校门口拦下。
“九次?五十六你又做什么了?说起来前几分钟好像听到有人摔了门不会你又……”永纪担忧地问五十六。
“哈?!我不就晚了两分钟那个狗主任就把我拦在校门外还扬言要办我你觉得老子能忍吗?!”五十六说得盛气凌人,引得一群学生频频回头看热闹。
“你怎么能这样对老师啊五十六……”
“这不是大妈天天和我说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
“你又扯到我身上做什么?!你这不分场合处世的人渣还赖到我头上了哦?”凌零的忍耐到了极点,高声回骂。
“两位……我们是在大街上啊……”永纪挤进二人中间,做起和事老。
“怎么?大街上才好啊让路人看看这个泼妇男人婆!”
“滚吧你怎么不说让人围观一下你这空前绝后的奇葩发型!”
“靠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你们俩趁我睡觉给我剪头发搞出来的?!”
“才剪了一半就醒过来发飙到处扔剪刀差点捅死人是谁的错啊?!”
“你们两个……”永纪一直微笑的表情暗淡下去。
“你丫信不信我下次也玩这套给你搞成秃子啊!出家去吧大妈!!”
“……闹够了吧。”
突如其来的钝响给两人的争吵画上休止符。永纪一边手刀一边弓箭袋,用力砍在二人头上。凌零识相闭了嘴,五十六却嗷地大叫。
“永纪你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那弓箭几百斤沉啊!”
永纪恢复笑脸,仅仅收回手刀,用他的弓箭袋在五十六头上翘了第二下。
“……五十六,安静点。”
五十六看着永纪染上黑色的笑容,毛骨悚然。凌零趁机绕到他身后狠掐他的胳臂。
“五十六,听永纪的话哦。否则后果……嘛你知道的。”
五十六下意识的笑着,瞪大眼睛回头小声对凌零说:“大妈,你除了趁火打劫还会做什么?”
“做让你开心的事啊M同学,或者你更想让永纪来?”
“滚蛋我还想好好活着。”
永纪看着窃窃私语的二人,奇怪地歪头问:“你们在说什么?”
五十六汗颜,瞪了一眼凌零打哈哈道: “……大妈说她又在厕所里用冰水泡了西瓜等我们去吃呢!”
“厕所?”永纪不解,“凌零你吃的下去吗?”
“五,十,六——”凌零又在背后狠狠掐了五十六,五十六早有防备,灵活地避开凌零,从她面前绕开跑掉。
“喂五十六?”永纪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用弓箭袋挡住他的去路,“你要去哪?”
“我……”见逃跑失败,又不能承认自己想从快要发飙的永纪那逃难,五十六便指着不远处的小店说:“有点饿了去买点吃的……”
“哦呀,你要请客嘛?”凌零说,“那我们俩的也拜托咯。冰淇淋可丽饼不谢。”
“谁他m……谁要请你啊?!”五十六看了看笑着黑了半张脸的永纪,硬生生将脏话挤了回去。
“谢啦五十六。从那么多女孩子围着的店去买甜点什么的……加油!”
“你们……”既然永纪也发话了,五十六别无他法,只得殒身前往。凌零鼓着脸看他一副赴汤蹈火的表情差点笑出来。
“说起来凌零,你不会真的在厕所里泡西瓜吧?你上次给我们吃的不会就是……”
“才不是啊!那是用浴室的冰水泡的!浴室和厕所是分开的……”凌零连忙摆手解释,暗自想着等五十六回来怎么和他算账。
另一方,摆出小混混架子散发离我远点气场的五十六很容易地让女孩子们开道买到了甜点。
“永纪,你的份。”五十六递给永纪还有些温度的可丽饼。
“我呢?”凌零问。
“大妈,我考虑了一下,决定大方地请你——”
五十六擎起手臂,像投棒球一样将可丽饼甩到凌零的脸上。
“——的脸吃。不用谢我。”
早有报复计策的凌零淡定掏出手帕擦掉奶油,又在报复帐上添上一笔。
“吶五十六,你不是得补考嘛,就来我家补习吧。现在。”
“哈?你让我学习还不如杀了我!老子才不去啊!”
五十六见凌零如此反应,不由得后退几步。
“五十六你这样怎么行!凌零我和你一起。”
永纪绕到五十六身后,截断他的退路。
“那监督就拜托你咯。”凌零满心愉悦。
“你们这群……”五十六从怀中拿出兜割,咬牙切齿。
“嗯?”永纪歪头盯着五十六。
“……”
五十六拿着兜割的手微微颤抖。
“…………”
“……辛苦你们了。”
“呀,五十六真听话(´・ω・`)”
永纪和凌零笑着说。欣慰地,以及,胜利地。
F(T)I(B)N(C).
名字:杰诺拉·奥维利 (Jenola Orville)(叫Jeno也可以
年龄:对外自称是17岁,实际记不清楚
身高:164cm,鞋子穿上-身高+2
体重:看着轻其实长得结实,58kg。
圣印番号:157
圣印位置:左腿小腿,用皮带挡着,一不小心还是露了点(自己觉得不是花体不好看才遮的
武器:拖把(对在找麻烦的人,随身还带水壶)
但是拖把棍子是铁质,手感不错,两端是实心还有涂鸦(画得还行)把帕部分去掉就是铁棍,铁棍两头去掉把棍子倒着能倒出一堆铁针。随身一把防身小刀。
标准的女孩子内心,讨厌麻烦的事物。
脸盲严重。
不是外貌协会,品味有点奇怪,喜好毛绒绒或者圆圆的小动物。
字写得不好看,但是画画还行。
其实有点肌肉,手套就是用来挡用。
忍耐心其实还不错,但是讨厌熊孩子虽然自己也熊所以有点自我厌恶?
惹毛了啥事情都能干。
表情变化明显,该哭哭该笑笑,但是能忍着平静自己,在关键时候会变得冷起来。
冷得夏天当空调用,本人及其怕热。
当月亮隐入乌黑的云层之时,孟秋雪终于拎着Kyo爬上岸。四周黑漆漆的,却异常安静。他将Kyo平放在岸边,抬起眼睛四下观望。
北边是片连绵起伏的山地,南边是望不到尽头的森林。
他们漂得太远了,树林里甚至没有那些兽群熟悉的嘶吼。
林子里偶尔会响起几声虫鸣,吹来的风中弥漫着泥土的气息。小个子微微蹙着眉峰,觉得事情变得有些棘手。
希尔镇周边有层结界,夜晚结束后,离镇子太远的居民会被困在镇子外。因此多数距离镇子较远的居民在黎明前就要返程。
少年掀起眼睑,透过黑漆漆的天空中零星的几颗星辰迅速判断出现在的时辰——就快到黎明了。按照他们如今的脚程,根本赶不回去。
他一边思量,一边将视线重新放回Kyo身上。
淡金色的短发湿哒哒地贴在脸颊上,少年紧紧闭着眼睛,呼吸微弱地有了断气趋势。由于失血的缘故,他的脸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他虎口上那道口子到现在都还在细细地渗出血液,很快地,空气里就弥漫起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孟秋雪撩开他的刘海,迟疑少顷。下一刻,他迅速把他移动到一块相对平缓的区域,随后他解开了Kyo的腰带,并扯下他的外套、背心和唇环。紧接着,他托起Kyo的下巴往上抬,迫使Kyo张开嘴巴。他飞快地检查了一遍Kyo的状况,还好没有什么异物堵塞住他的呼吸道。
他保持着Kyo头部后仰的姿势,确认他的气道已经充分打开。然后,孟秋雪深吸一口气,一手捏住Kyo的鼻子,张开嘴唇,尽可能地完全包住Kyo的嘴巴,将气体吹入他的体内。
余光瞥见Kyo的胸廓微微向上扩张,但是不够。孟秋雪只好再次将刚才的动作重复了一遍。这次,金发少年的胸廓终于有了明显的起伏。孟秋雪见状,放开捏住Kyo鼻子的手,让对方自主完成一次呼气过程。
他等了一会儿,见Kyo将刚才吹入的气体彻底呼出,才再次堵住Kyo的嘴唇,将新鲜的空气渡入少年体内。
在昏暗的光线下,能够清晰地瞅见Kyo肋骨位置已经青了一大片。孟秋雪没去碰,想来应该也断了好几根。
——真惨。
他想。
终于,Kyo咳了一声,将呛在胸口上的那口水吐了出来——他先是茫然地睁开眼睛,刚好和盯着他的孟秋雪四目相对。
两个人沉默地相互看了好一阵,Kyo才猛地回过神。
“那个兽印……”Kyo挣扎着想坐起身,然而胸口上的刺痛令他的话戛然而止。他这才发现自己正赤裸着上半身,腰带还松松垮垮地搭在裤子上。Kyo想了想自己现在的形象,突然很后悔在这种时候醒过来。
“已经甩掉了。”孟秋雪淡淡地开口。他说着扯开自己的衣服,放在河流里清洗干净,擦去Kyo手掌上的伤口附近的污渍,“但是不知道被卷到哪里来了——似乎离镇子很远,附近没有兽群的气息。耳麦坏掉了,而且再过不久天就要亮了,我们没有办法在那之前回到镇子——得先找个地方藏起来。”
Kyo像想起了什么般抬头诧异地看向同样湿漉漉的圣印者:“你知道他才是兽印?”
孟秋雪干脆地点点头:“刚开始不知道。不过……最后一瞬间,他想把我们一起干掉。”
“你是……”
“孟秋雪。44号圣印者。”孟秋雪干巴巴地说,那双红眼睛却一直盯着Kyo, 一眨不眨,似乎想将他哪怕一丝的情绪变化都收入眼底。可是很快地——也许是他看错了了,Kyo这么对自己说——有股名为“失望”的神色划过他的眼睛,最后逐渐消失在少年眼角深处。
于是少年移开了目光。
Kyo隐隐地感觉到孟秋雪的表现有些奇怪。这个圣印者好像……认识他?可是,Kyo将所有他有印象的人都回忆了一遍,也没用眼前这个人的影子。
“老呆在这里太危险了,我们先移动一下。”孟秋雪没用再看Kyo,他对他的态度回到了之前的疏离。他一边说一面站起身子,顺手扶起Kyo。
Kyo被这种突然转变的态度弄地一愣。
——搞什么,这小矮子变脸比翻书还快。
满脑子莫名其妙的Kyo并没有发现他身边少年的异样,小个子稳稳地扶着他,沿着上流走去。
孟秋雪低着头,黑色的刘海遮去了他一只眼睛。然而露在外边的那只,瞳孔正不自然地收缩与放大。他狠狠地压抑着心底那股即将暴走的戾气,淡色的嘴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直线。
太像了。
这次的42号。
——和我的Kyo。
希尔镇的居民将会在被兽群杀死后的第三天复活。
复活之后他们会保留与之前相同的名字和圣印,但也只有这两者是一定会保留的。居民的外貌、性格等会有不同程度的变化,只有极少的特例会和死前一模一样。
然而,与之相反,只有记忆是一定不会保留的。
——啊啊,我到底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孟秋雪发出声无息的自嘲。
早就死了。
那个人。
在他的面前,被好几个【大罪】撕裂。
所以就算再怎么相似……
这个人也不可能是那个Kyo。
——只是有些相似罢了。
之所以会想救下这次的42号,也只是不想再次让那件事发生:明明很清楚,可是身体依然下意识地擅自行动了。好像只有这么做,才能减轻心里那股浓浓的无力与自我厌恶感,让他觉得稍微有些……被救赎了。
他现在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干掉所有【大罪】,为此他可以不择手段。
虽然这个突然跳出来的Kyo一开始的确扰乱了他的步调。不过没关系——
除此之外他什么都干扰不了。
—————————————————————————————————————
黑暗几乎覆盖了弓手整张脸,将他的表情全部笼罩进阴影中。
“还没有Kyo的消息?”奈迪拉斯皱着眉头看向突然出现他身边的少年。后者如同凭空出现在夜色里般,无声无息地站在了奈迪拉斯旁边。
他的身体被一层闪烁着金属光泽的黑色衣物覆盖,右眼在暗影中透出一缕红光。
“西北方向的小组有人报告过他们曾经去过Kyo的方向,然后,她的队员也和她失去联络了。”他面无表情地汇报,他的声音太过冷彻,仔细听上去似乎还带着一股不自然,“东侧遇袭,防线有突破的危险,请所有受印者前去支援。”
“艹……今天晚上兽群吃兴奋剂了吗,一个个都兴奋地停不下来!”奈迪拉斯不耐烦地望向东方,“知道了,Kyo的消息麻烦你了……十三。”
十三点点头,又悄悄隐没于黑夜之中。
奈迪拉斯沉默地重新拿起长弓,刚才担任联络员的十三给他带来了充足的补给,碰触到冰冷的利箭,他一个大弧度地挥手,那些短短的箭竟然也跟着他的动作一支连着一支被抽出武器匣,它们最后在长弓上形成一支巨大的箭。
“去吧。”少年倒竖的瞳孔逐渐缩成一条线,紧接着,长弓发出声巨大的噪响,成千上万的短箭一起被射出。它们密密麻麻地冲向目的地,在高空处形成如同降雨一样的效果。
——把那群杂鱼都干掉。
—————————————————————————————————————
也不知走了多久,孟秋雪停了下来。
他小心地环视一遍四周,像打定了主意似的:“就在这里吧。”
Kyo松了口气。他捂着腹部靠着冰冷的岩壁坐下。
孟秋雪把他晾在一边,自己一个人忙上忙下了好一会儿。最后,他抱着一堆干燥的树枝走了过来。
他们现在在一处山洞深处。洞里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了,到处都是脏兮兮的泥土、动物的残骸,还有股极其刺鼻的腐臭味。
洞口被灌木丛遮的严严实实,不走过来根本发现不了。
孟秋雪清理了一块区域出来,随后在靠近Kyo的地方生了一堆火。黑漆漆的山洞终于被照亮了些。
两个人都没说话,空荡荡的洞中偶尔会响起一两声树枝轻微的炸响声。
孟秋雪在火堆旁边架起几根树枝,把从Kyo那里拿来的外套和背心挂上去后,又开始自顾自地脱衣服。红色的外套下是一件紧身的黑色衣物。那衣服在火光下反射出抹金属光泽,那材质看起来有些奇怪,不过这并不妨碍小个子漂亮的身材。
Kyo目瞪口呆地盯着他。
少年好像没看到对方震惊的视线,他把衣服拧了拧,挂在Kyo的衣物旁边。紧接着又开始脱裤子。
Kyo和他的小伙伴惊呆了。
他就这样看着孟秋雪把自己脱的光溜溜的坐在火堆边取暖。
Kyo:“……”他感觉自己有点不大好。虽然两个人都是男性,可是……孟秋雪的举动简直太破廉耻了。他以为他身材很好吗——Kyo一边想一边将视线移往小个子,惊讶的发现对方的身材确实很漂亮。
也许用漂亮来形容有些不大贴切,不过Kyo确实想不到更加合适的词语了。少年的肌肉紧实,没有一丝赘肉。之前他穿着衣服,Kyo还觉得他是个弱不禁风的纤细男孩。没想到衣服一脱这么有料。他才不会说在看到孟秋雪腹部上那八块肌肉的时候他忍不住狠狠地“卧槽”了一下。
——可惜太矮了!
Kyo腹谤道。
“你打算用你可怜的体温晾干那条湿裤子?”最先打破沉默的是孟秋雪。他揶揄的瞄了眼Kyo的下身,“还是说你那里有什么问题让你不好意思?”
Kyo的表情一僵。这句话从孟秋雪这样的男孩子嘴里说出来真的太违和了:马丹啊明明看上去是个可爱的男孩子,竟然说出了猥琐大叔一样的话。他真切地感受到了来自世界的恶意。
“嗯?之前那个兽印提起要看你的印记的时候,你也是这副表情……难不成你的印记在你兄弟上?”那个可恶的小矮子就那么自然地无视了他的窘况,漫不经心地梳理着自己湿漉漉的长发。
“并不是!”Kyo的脸瞬间涨红。
——逗比奈,我遇到了一个变♂态。
心好累。
【时间:第四天早上 8:16】
安格斯(A5)、查娜(A7)、千灵(A9)、奈真(B7)第四天早上醒来,发现船上一片寂静,平常这个时间应该早已有人在大厅商量接下来的对策才对,但是今天却空无一人,一间间去拍其他人的房门也完全毫无反应。
【安格斯(A5)在厨房地下发现一张被抓得皱巴巴的纸条,上面写着:“地下室开了,现在就来!”】
【发现地下室门口有大量血迹,血迹到二楼门口消失】
【地下室大门紧闭】
【二楼楼梯门锁被不明硬化胶状堵住,无法插入钥匙】
【千灵(A9)掏出打火机烧一烧】
【烧不了,打火机的火没办法烧到里面】
【千灵(A9)点了根烟烫上去】
【烟塞进去更堵了】
【众人回地下室看看】
【地下室的门是关着的,但是钥匙孔没堵】
【试试随便插钥匙】
【9+7+5=21(不对)】
【9+7+7=23(不对)】
【9+7+7+5=28(门开了)】
【千灵(A9)说我的心好累!】
【奈真(B7)在地下室摔了一跤】
【沿着地下室走廊拐了两个弯,途中有几个放杂物的旧房间,里面全是杂物,上面厚厚的一层灰,翻找了一下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在右拐尽头的房间发现软梯、救生橡皮艇,满是灰的皮艇上有个成年人手印,船只能容纳2~3个人】
另一边:
【浅野川(B5)站在甲板上,环视四周,本来是鱼腥味弥漫的大雾,却在这时隐隐约约地看到了一艘船在远处,看不清轮廓,但能确定它的存在】
【对面的船影一动不动,似乎也定在了那里】
【因为太远,怎么看都是模糊的轮廓】
【大家在大厅的沙发集合,互相交流信息】
现在的疑点:
①地下室门口到二楼门口的血迹
②远处若隐若现的船
③对面那个【】
④消失的人
“砂铁结成!”春音尽情地操作着电磁力,从土地中不断聚集着细小的金属颗粒塑造着地形。在她面前,一个黑色的方形平台不断高高升起。那是完全由大地里的金属成分一点一点汇聚成的纯金属舞台。
而在这舞台上,则是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全身除了绷带只穿着一件军外套的少年,另一个,则是一身正装礼服,却有着一头颜色极淡的长发的青年。
那少年自然是刚刚伤愈的Kill,而青年则是人形化之后的骨龙提卡西冥•艾维利安。这两人会同时站在这个临时搭建的舞台上的原因当然只有一个。
战斗,唯此而已。
或者,确切一点说,是为了Kill试用新武器的练手,也顺带算是复健训练了。
比起原本还有些像是脚镣的铁球,Kill的新武器,则大得更加夸张,直径70cm的纯金属球体,其重量几乎有一吨半。
其名为——星铁
“舞台就这样差不多了吧。”春音看了一眼自己的作品,然后点了点头,“好了,你们俩可以开始了。”
Kill听到这句后终于是按耐不住兴奋的笑容:“嘿嘿,等得我都快不耐烦了啊!”
“你尽管攻过来吧。”相比之下,提卡西冥则只是含蓄地微笑着。
“那我不客气了啊!”Kill猛地一抬脚,固定在大腿上的锁链立刻带动铁球腾空而起,“去吧!星铁!”接着,Kill一脚踹在了铁球之上,将它狠狠地踹飞了出去。
让人惊异的事情发生了,原本长度中等的锁链,竟然莫名地伸长了出去,完全没有限制铁球的飞行距离。
如此一来,星铁自然是笔直地飞向了提卡西冥,铁球刮过空气所带起的动能甚至直接就产生了冲击波。
“来得好。”提卡西冥嘴角泛起微笑,身体往下一沉,似是要直接接住星铁的重击。
“磅!”铁球直接撞在了提卡西冥的双手上,把他硬生生地往后推了两步,而金属的地面更是直接被踩出两个深深的脚印。
要知道,虽然提卡西冥是人形,但他的本体可是一条龙啊,以他的重量都被推动了,这一击的力量可见一斑。
铁球因为停住了飞行,开始缓缓下坠,下一刻,Kill却已经出现在了铁球的后面,原来那锁链竟是伸缩自如的,这一次一回缩,直接把Kill拉了过来。
“吃…拳头吧!”Kill拿手的直击拳又往提卡西冥脸上糊了过去,带出的风声几乎不逊于铁球!
这一击连提卡西冥都不想轻易吃下来,却是侧着微微一闪身,让Kill从自己身旁晃了过去,却不料那锁链一扯,用铁球当支撑点竟然又把Kill返身拉了回来,朝着提卡西冥脑后一脚踢去。
当提卡西冥反应过来时已经不得不硬抗这一下了。好在因为出脚的时候因为没有支撑点,这一击也不算太重。
同时,也表明了他不可能没有后招!这次,他竟是以提卡西冥为支撑点,反而拉起了星铁!这么一来,星铁却是直接抽向了提卡西冥的后背!
“烦人!”提卡西冥皱着眉头,反手就捉住Kill架在自己身上的右脚,然后直接一个转身,把Kill甩向正在袭来的星铁。
这下即使是Kill也不禁脸色一变,他虽然力量极大,但是身体却并不是相应得那么结实,要是硬吃一下星铁的攻击,也得重伤!
不过,话又说回来,能够承受住如此大的力量,Kill的身体坚韧程度,也并不是普通程度就是了。
千钧一发的时候,Kill猛地一扭身体,在铁球的弧度上借了个力,翻到了星铁的上侧,却是变成了星铁载着Kill一起袭向提卡西冥的情形。
当然,可能会变成这样也是提卡西冥考虑到的,所以他背后骨翼一张,一个空翻就到了Kill的正上方,此时的Kill根本还没有平衡好身体,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提卡西冥做了什么。
“结束了!”提卡西冥一脚踏在Kill的背上,虽然顾及到Kill的伤势没有尽全力,但也是十分沉重的一脚了。
随着嘭的一声,Kill被星铁的惯性所牵引直接砸到了砂铁舞台上,并且翻滚了一段距离,一时半会儿似乎是很难站稳了,不过依然集中注意力如临大敌一般。而提卡西冥则依然从容地漂浮在半空之中。
“唔姆,到此为止了。”春音忽然发话道,“这只是让Kill恢复身体的复健而已,提卡,不要太认真了。”接着又转向Kill说道,“大狗你的身体还没恢复,也不要太勉强了。”
春音的发言自然是双方都不能忽视的,提卡西冥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自顾自地飞下了舞台,Kill更是直接呈大字原地躺倒,大口大口喘起气来。
春音再次抬手拉动电磁力,缓缓地将砂铁舞台降了下来,在春音的强劲魔法力下,变动地形程度的大动作几乎像是举手投足一般轻易。
走到保持大字的Kill身前,春音蹲下身子问道:“嗯,觉得我的礼物怎么样啊,大狗哟。”
“超棒的!”Kill一边继续喘着气,一边抬高左手比划着大拇指。
“唔姆,那就最好了。”春音双手抱胸重新站直身子,“制作星铁的时候也是一直考虑着你可能的战斗方式来设计的,你会觉得顺手也是当然的。如果你觉得哪里不好的话我回去可得好好训一下团里的铁匠了。”
“哈哈,真严格呐,团长……”Kill有气无力地答道,“谢谢啦。”
“哼哼,不用道谢啦。”春音微笑着说道,“自从你来到团里之后我们都没为你做过什么事呢,这件星铁就算是对你的一些微薄的补偿吧。”
“我可是很期待的哦~你找到变强的理由后会变得多强。”
另一头,黑暗笼罩下的蜘蛛巢穴,鬼灯团长无奈地照顾着一堆重伤员,开始认真考虑是否应该给团内添加一些新血来强化实力了。
“所以,这次的敌人是些什么人呢?”治疗告一段落之后,鬼灯在自己那张躺椅上舒展着身体提问道。
“……是一个怪物。”苏菲总结道,“操纵一个巨大铁球的流星锤的怪物……不过即使如此,我们还是打败他了。”
鬼灯不由得疑惑道:“那你们为什么是空手而回的呢?”
“……因为之后又赶来了绝对无法战胜的敌人。”阿卡夏继续道,“龙兵团团长春音,全大陆屈指可数的强者……”
“咻~”鬼灯忍不住吹了个口哨,“哇哦,龙兵团?…………有意思。”
“莫非你还想去找场子吗?”阿卡夏反问道,“对方可是大陆最强的佣兵团体啊,这笔生意可不值得。”
“不会不会。”鬼灯摇了摇头说道,“我是不会做划不来的生意的,不过……嗯,龙兵团啊……原来如此呢……”
“……什么?”阿卡夏被鬼灯的奇怪态度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啊,暂时先别管这事儿了,你们就都先把伤养好就行了。”鬼灯摸了摸躺在病床上养伤的尸巫少女的脑袋,“好在只有古拉斯的伤比较重,其他人的伤都还好说,不会影响之后的计划……”
一边这么说着,鬼灯从躺椅上缓缓起身,在身后的实验台上用乱七八糟的器具悠然地泡起了咖啡。
阿卡夏则有些不确信地追问前一句中的关键词:“等等,是说……计划?”
“嗯,等你们都恢复之后,蜘蛛团要久违地集体行动了哦!”
“诶……?”阿卡夏稍微吃了一惊,蜘蛛团全员集体行动,这是多久没有过的事情了,而每一次这样的集体行动,都会发生足以动摇整个大陆的事件。
一国的覆灭,政权的更替,凡是能争取到足够的利益,蜘蛛的身影总会在那里出现,而即使计划失败,神出鬼没的蜘蛛也总能全身而退。
然后,下一次的历史事件,马上就要在自己的眼前……自己的手中发生了么?
【设定/shika】
该人物是在进行COC(克苏鲁的呼唤)跑团时创建的人物卡。
调查员姓名 Leopold Lawrence(利奥波德·劳伦斯)
职业 记者
大学、学历 英国北伦敦大学
出生地 英国伦敦
精神病史 无
资产(1d10)9
性别 男
年龄 23
伤害加值 0
▓属性
力量 12 敏捷 11 智力 16 灵感 80
体质 11 外表 13 意志 14 幸运 70
体型 12 理智 60 教育 13 知识 65
心智点数(最大)70
魔法值(最大)14
生命值(最大)12
▓调查员技能
职业点13*20=260点 兴趣点16*10=160 总和420点
法律55% 母语(英语)65% 乔装81% 劝说75% 摄影70% 躲藏70% 心理学65% 霰弹枪80%(三兄妹里枪法最好的)
▓携带物品:
随身物品:钱包(内有身份证、银行存折、记者证、枪【河蟹】支许可、现金200英镑,零钱若干) 手表 打火机 香烟一包 手帕一条
牛皮单肩包:Lumière I型立体相机(Lumière Sterelux Model 1)一部(可以使用116胶卷拍摄8张 6 x 13 cm照片)闪光灯 备用胶卷两筒 速记用小笔记本 钢笔 黑墨镜一幅(平时并不戴) 袖珍可伸缩单筒望远镜一个(用于远距离观察,但对技能无加值) 几颗各种糖果及巧克力一大板
▓人物形象:
身高180cm,体重71kg。活跃而积极的青年,略带红色的金发,有着继承自父亲的明亮绿眸,在长相方面更像母亲。外貌端正英俊,给人印象很好而且口才不错所以在任何地方都能迅速找到伙伴,简单点说就是自来熟。不过由于他自带的轻浮感和随意的性格,使得他几乎没什么威信,富有魅力的性格和外貌使得他在交际场合很受异性欢迎。一天到晚带着他那副记者的行头到处忙于工作,基本上没人看得出他其实家底非常殷实。
▓人物描述:
出生于1899年3月20日。从小就十分活跃,虽然经常捣蛋闯祸,但其实内在非常细致敏感,直觉和预感异常地强,所以和小时内向的姐姐意外合拍。脑子很好使但不爱学习,从小到大交了各行各业和三教九流的的朋友,吃过大亏差点完蛋,但那次也是因为可靠的朋友相助捡回一条命。从上学开始就完全没怎么努力过,多亏他自己的天分和父母愿意出钱,居然奇迹般拿到了大学毕业证。毕业后却突然醒悟了去追求自己的理想,工作方面非常努力,受到报社同行的一致好评,是个前途大好的有为青年。
有些时候长兄费尔加会求助于他,去做些人际关系上的疏通。
酷爱甜食,尤其是巧克力,总是带在身上用于补充工作消耗的大量精力。
其实并不抽烟,烟和打火机带在身上是为一些习惯抽烟的采访对象准备的。
▓人物简历:
父亲是大企业家,母亲是某个政府要员的长女,他是家里最小的儿子,加之脑子很好使而倍受父母宠爱。家庭可谓有钱有势,因此家教良好,但他始终不愿把才智用在学习方面,父母也毫无办法,在他高中毕业后花了些钱让他读了大学。在长兄对父亲的强烈游说下,大学期间(被迫)攻读法律专业,行为终于有所收敛,这也使他的口才进一步得到了提高。对于记者这个职业很憧憬,毕业之后尝试过各种“有趣”的工作(本人的形容),实际上只是在各种岗位上混了一圈,有着丰富的社会经验,能惟妙惟肖地模仿各种人。一年之后还是跟随理想的指引去当记者,并且真正投入到其中。
从少年时代开始就经常参与父亲组织的家族猎鹿活动,打猎技巧在三兄妹中是最优秀的。最擅长的就是藏在隐蔽处悄悄瞄准猎物,拉近距离等待时机并一枪致命。
表演方面的天赋超乎常人,如果说姐姐埃莉奥诺拉的表演才能充满了艺术性,他则是将能表演进行得以假乱真令人信服的天才。
在家时喜欢找姐姐或是母亲倾诉和交谈,因为他总是有太多极其天马行空的思考和常人无法理解的奇想。
对于长兄的味觉偏好表示非常不可思议,不过他并不排斥刺激的味道。
※和无证医生是高中同学,当时身高还没有165cm的天才正太已经直接跳级到高中了。
【设定/enaqiu(UID=105589)】
该人物是在进行COC(克苏鲁的呼唤)跑团时创建的人物卡。
调查员姓名 Aaron•Lee(李默)
职业 医生
大学、学历 大学毕业
出生地 英国
精神病史 大一起患抑郁症,有一定程度的被害妄想
资产(1d10)7500$(8)
性别 男
年龄 20
伤害加值 0(18)
▓属性
力量STR 9 敏捷DEX 13 智力INT 18 灵感IDEA 90
体质CON 16 外表APP 4 意志POW 15 幸运LUCK 75
体型SIZ 9 理智SAN 75 教育EDU 16 知识KNOW 80
心智点数(最大)75(技能大师+6)→81
魔法值(最大)15
生命值(最大)13
携带物品:学生证 钱包 信用卡 打火机 香烟 怀表 平光眼镜 口罩 一沓有填字游戏的报纸 枪支许可证
医生包:巴比妥酸盐(镇静剂) 苏打水 乙醚 利血平(安定) 胰岛素 速溶咖啡 吗啡 酒精 抗生素 常用药物、消毒剂等 纱布 绷带 注射器 医用小刀 一小包火药 医用缝合针线 创可贴 温度计 游标尺
武器:7.63mm毛瑟C96 (盒子炮) 注铅手杖
▓调查员技能
本职:生物学,信誉,急救,其他语言(拉丁文),医疗,药剂学,心理分析,心理学
职业技能点数:320
个人兴趣技能点数:180
人类学90% 武术60% 医疗90% 生物学15% 其他语言(拉丁文)4% 母语(英语)80% 药剂学17% 急救90% 心理分析90% 心理学90% 闪避26%
▓人物形象:
165cm看上去比较瘦弱的华裔年轻人,一头黑色的自来卷短发,眼睛接近琥珀色,总是带着茶色眼镜和口罩并且死活不肯摘。性格有点闷闷的,比较敏感,遇事容易想太多。在遇到突发状况时会显得有些胆小(艾伦:“那是被害妄想!什么胆小!”),虽然从小就独自居住即便一个人也可以正常生活,但是一旦和关系亲密的友人呆在一起就变得充满惰性不想思考,也许是习惯使然吧。对自己在医学方面的能力相当自负,不过面皮比较薄,道歉啦求救啦之类的话大约是说不出口的。患有抑郁症,而且事实上已经比较严重了。
在外人看来是个孤僻不讨人喜欢的理科生,事实上艾伦因为喜欢用人类学和心理学知识探究他人还用赤裸裸的眼神盯着不放的习惯已经让周围很多人都对他敬而远之。
▓人物描述:
出生于1902年8月29日,是个典型的龟毛处女座,会因为不让友人吃太多巧克力而被对外吐槽为“老妈子”。虽然高中就参与过空袭方面的救援,也救助过遇险的好友,和伦敦当地的警长比较要好,但因为大一的事件而对警局和医院十分不信任。大学毕业后放弃了去医院实习的机会,也因为年龄不够,回到伦敦开了一家黑诊所。因为是个无证医生,所以在有警察等在场时他和朋友都会心照不宣地避开职业和诊所不谈,只声称是待业学生。
和弟弟非•常要好,很重要所以说两次。
对自己的精神状况比较清楚,会随身携带抗抑郁的药物,不过在注射药物后会出现短暂的大脑空白、思考力下降,会因此做出一些清醒后后悔不已的事情。“事件”发生后,出现了严重的被害妄想症状,好吧真的不是胆小来着。因为没有安全感常常失眠,还会把医生包里药品的标签混着贴。
因为无证所以即便是医生也没什么信誉的样子,幼时在父亲的强烈要求下学过一段时间武术,不过因为体质很差不太用得出来就是了,即便是偷袭也常常失败呢。
▓人物简历:
父亲是明清之际漂洋过海定居在英国的某个武术世家的孩子,后来家族虽然衰落,但是武术却被父亲继承下来。艾伦自己虽然因为父亲的愿望在武术上也小有成绩,但并不热衷,父亲市场担心家族的武术会断绝传承。
母亲是洋务运动时期来英留学生和使女的孩子,艾伦出生不久母亲就得知了丈夫出轨甚至搞出人命的消息,愤而离婚。艾伦渐渐意识到自己对母亲组建新家庭是个妨碍,于是很小就离开家独自生活。不时还会收到生活富足的母亲寄来的钱物,但已经基本不怎么联系了。
家里似乎还有个神出鬼没的“卡利叔叔”,虽然是个十足的金发美男子,却也给家人惹了不少麻烦。
小学毕业后独自去伦敦念中学,并且事实上直接跳三级上了高中,尤其在医学方面有着令人叹为观止的天赋。在高中经历过战争时期的空袭,但也结识了唯一的挚交好友。厌倦了战争带来的紧张局势和各种应酬,于是他选择在偏僻的英国小镇念完大学。大一时发生日后成为禁句的“那件事”,自此便开始有日益严重的抑郁倾向。
父亲和情人生了一个男孩,艾伦对他关注之多之深往往被友人吐槽是“弟控”。事实上兄弟俩的感情相当要好,弟弟虽然住在法国但总是在假期来对岸找哥哥,这也间接导致了那场悲剧。
·▽·诶嘿这里是阿景W
说起来我好像已经很久没试过一次性写这么多贴出来惹…懒人癌没药救【掩面
大概算是Miki跟Kyo的前传吧…【。
————————————————————
高悬于夜空中的残月静静地看着我狼狈的四处逃窜,清冷的月光均匀地铺散开来,让我无法隐藏起自己的行踪。
幽深静谧的森林冷笑着将我吞入腹中,从四面八方延伸出来的干枯树枝拂过我的纱裙,布料撕裂,发出令人绝望的哭号。
新生的嫩绿草地被我用皮鞋无情地轧过,留下一个个狰狞的脚印。青草发出沙沙的悲鸣,诅咒我,终将为自己的行为而付出代价。
“哈啊、哈啊……咳!”
耳边充斥着自己慌乱的喘息声,气管与肺部由于换气过度而感到了灼人的刺痛,酸软无力的双腿颤抖着迈出虚浮的步子,身体里的一切都在不停向我发出警告,我的体力即将消耗殆尽。
但我还是无法让向前奔出的双脚停下来,因为身后还有几个,几十个……甚至几百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可怕气息,它们自由地在林间穿梭来往,那些毫无迷惘的脚步声仿佛只是在自家的后花园进行饭后运动。
右脚绊过从地面凸起的干枯树根,我踉跄了一下,继续没命地向前奔跑。
饭后运动?哈、说不定还真的是饭后运动呢……而那作为它们运动过后的甜点的,正是此刻被它们追逐着的我。
我正被可怕的兽群不停地追赶。那些叫不上名字,长相怪异的凶兽保持着距离跟在我的身后,它们似乎打算一直追着我,直到玩腻了再吃个干净,就跟逗弄猎物寻求快乐的猫一样。
我的体力早已见底,但这种程度的运动对于常年生活在林间的野兽来说,却只是小小的热身运动罢了。野兽们追着我已经有一段时间,就算它们在下一秒扑上来将我撕成碎片,那也一点都不奇怪。
身后的兽群突然发出了令人战栗的嘶吼声,我下意识地回头一看,与它们之间的距离似乎比刚才缩小了一点。
糟了,这些野兽似乎是厌倦了追逐,打算一起冲上来结束这场游戏……
不快点想办法的话——!
就在我绞尽脑汁思考着从凶恶的兽群之中脱出的方法时,我的脚下突然一空,整个人随之彻底失去了平衡。
“救——?!”
几乎是在跌倒的同时就快要滑出舌尖的呼救声被我牢牢地锁在了喉咙口——我可不想因为不小心咬断了自己的舌头而死!
我似乎是倒在了一处矮坡之上,没有因为跌倒而被卸去的惯性迫使我以十分狼狈的姿势从坡上滚了下去。落叶,枯枝,杂草,泥泞,各种各样的东西在被我碾过的同时粘在了我的身上。这些恶心的触感几乎让我发出尖叫,但我只能咬紧了牙关默默忍受它们,因为这是我当前能保住性命的唯一方法。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停在了一小块空地上。之前滚落山坡的过程中音四处冲撞而造成的伤口让我痛得扭曲起面部肌肉,有几处大概是骨折了,一阵阵地发疼。
这样滚下矮坡似乎能与兽群拉开一小段距离,但我基本上已经算是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也没有多余的力气从地上再爬起来了。身后的兽群却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反而趁我还在思索如何逃跑的空档再一次追了上来。
它们为什么要这么穷追不舍地跟着我?难道我就要这样被这群凶兽给杀死了吗?只是因为我偶然地出现在了这片森林里?
——我还,什么都没有做啊?!
满身泥泞的我无力地躺倒在坡底,强烈的愤怒和恐惧刺激着我的泪腺,不甘的泪水从眼眶中满溢而出,留下两道歪曲的水痕。
“谁来……救救我……”
干涩的喉咙中挤出了不成调的声音,我呜咽着试图挪动身体,但伤痕累累的四肢都像是被钉在了地面上一样,纹丝不动。
“……我还,不想死……!”
软弱的话语像是被按下了某个开关似的不断从我的口中冒了出来,之前还追在我身后的兽群不知何时已经将我团团围住,正在一步步地缩小对我的包围圈。
我几乎能听到凶兽们发出的,洋溢着愉悦与满足的吐息。
散发着腥臭的兽爪压过草地留下一个个浅印,离我最近的,外貌似虎的兽甚至已经弓起背部对我做出了攻击的姿势。而草丛被拨开的声音却莫名地让我镇定了下来,就连之前一直无意识地紧绷着的面部肌肉都开始变得松散。
啊啊——我大概是要死了吧,
在这样的荒郊野外。
就算再怎么逃跑,兽群还是会追上来……直到它们将尖利的犬齿埋入我的骨肉,用锋锐的兽爪剥开我的肚皮,将我的肉体嚼得糜烂,将我的意识破坏殆尽。
——不论这个过程将会花去它们几秒,几分钟,亦或是几天,几年。
深深的绝望从我的胸口不断涌现出来,我知道现在的自己已经是死路一条,再也没有生还的希望了。
于是我干脆的放弃挣扎,阖上双眼,安静地迎接即将到来的死亡。
至少……让我在死之前少经历一点痛苦吧。
我这样在心中悄悄地祈祷着。
周围的兽群也都像是察觉到了我的放弃,之前一直都压抑着的低吟声一下子变得高亢响亮了起来。几匹早已按耐不住了的凶兽从地面上一跃而起,用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猛地冲向了我——
“躺着别动——!”
突兀的男声让我猛地睁开了眼,我赶紧环顾四周,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不知何时竟已经出现在了我的身边,挥刀替我挡下了几只凶兽的攻击。
锋利细长的刀刃在月光下反射出银白色的光芒,他手脚麻利的将扑上来的凶兽砍成了两截,震耳欲聋的悲鸣声随着飞溅的血花在空气中扩散开来。
他是、在什么时候?!
眼前的这名年轻男性在我完全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冲入了这群野兽对我的包围之内,并在保护着我的同时迅速斩杀了几只欲冲上来的兽杀鸡儆猴。他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战斗,单手挥动着直刀的动作十分流畅自然,仿佛那柄直刀就是他延伸而出的手臂一样。
兽群大概是感受到了他的威胁,纷纷低声咆哮着戒备了起来,并稍稍扩大了包围圈。那行为,简直就像是在对他感到恐惧。
他似乎对兽群的反应非常满意,右手一抖甩去了刚才沾在刀身上的血迹,然后偏过头看向了我。
“喂你,还撑得住吗?”
金属制的饰品随着他转头的动作互相撞击发出细小的叮当声,他向上卷翘着的浅金色短发在月光下蒙上了一层白。由于逆着月光, 我根本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但我总觉得,他应该是笑着的。
——从他那明显压抑着笑意的声音来判断。
我小幅度的点了点头,努力震动声带发出一声含糊的“嗯”。
得到回应的他也冲我点点头,然后打开了耳麦。
“逗比,我这里捡到一个人。”
那头似乎是对他逗比的称呼而感到不满,我隐约听到了对方非常大声的反驳。
“吵死了闭嘴,杂鱼太多了你倒是给我搭把手啊?!”
金发的少年吼道,在争吵的同时他也没忘记戒备四周的兽群,灵巧的挥动着手中的刀刃或是逼退或是直接杀死了几只冷不丁冲上来的凶兽。
就算面对着数量如此之庞大的兽群,他依然表现得十分镇定……如果忽略掉他跟耳麦那边的那位的吵架,嗯。
“啧,一点都派不上用场。”
似乎是被切断了通信,金发少年摆出了不愉快的神情低声咕哝了一句,然后对我说道:
“等下不管听……发生了什么都别动也别出声,不然我不保证你的生命安全。”
嗯?听到什么?
虽然心中还是怀有疑问,但我还是乖乖地闭上了嘴,点头表示明白。
得到我的保证,他立刻安静了下来。我听见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竟开口唱起了歌。
由男性独有的低沉嗓音编织而成的,柔和的歌声在月夜下的森林中扩散开来。那一瞬间,就连躁动着的野兽们也都镇静了下来。我忍不住看向不远处的那个身影,他竟提着刀直接冲入了兽群,与之厮杀起来。
悠扬的歌声很快便被兽群中爆发出的惨叫声给盖了过去,而我却能看见他跟着自己的歌的节拍高速运动着,以我为中心将最近的一圈野兽给杀了个干净。
周围惨烈的嚎叫,风中弥漫着的血腥味,似乎没有什么能动摇他的专注,一开一合的薄唇中吐露出的歌声就像是集中起了他全部的注意力,让他的动作越发的有力起来。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
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不停移动,还能保持着将这些怪物全部一击毙命的力度和精准度,这个人……
简直就跟那群野兽一样。
—tbc—
→ →下一更能顺利回家的话,Miki→Kyo←阿秋修罗场预定【喂你
喜欢结交朋友❤!
天然腐,往往语出惊人_(:3 | _)_。性格乐观开朗,比较活泼。感情很丰富细腻,包容心强得可怕,善良温和。
因为不能讲话所以很多情绪是用表情来表达的,最经常的表情是:(*´∀`*)
每天都是满满的正能量!
虽然也会有些悲伤的小忧郁,不过经常用更糟糕的情况安慰自己。
失去双臂一条腿的经历是黑历史,一提起这个会很难受整整一天开心不起来。
喜欢别人读故事给自己听,也喜欢在心里哼歌。比较喜欢听音乐和吃美味的东西。
私设是有坐骑和翅膀,头上的是角[虽然看不出来]企划设模样【works/13184】
不喜欢看到别人难过,所以总是很努力的给大家打气。
不是很有戒备心的自觉性,有些圣母,不过也能认清残酷性。
元素是【引】
基本设定:
<有个离家出走两年的爸爸.还有一个很会惹麻烦的妈妈.
<从小跟在父亲屁股后面学习怎么收拾烂摊子,虽然谈不上什么都会做但起码最基本的家务料理还是会的。料理只是家常菜级别而已。
<绘画,很烂[。]幼稚园水平。
<是个三观端正的普通孩子,性格上对待熟人很体贴,见面会来一个拥抱。对陌生的人也比较友好。但是是个熊孩子,很会捣乱[。]有的时候会不小心玩脱……
<心思还是比较周密,脾气也还可以不容易生气,但是还是有底线.生气起来的时候感觉比较严厉[。]
<意外的爱吐槽。
<是个比较淡定的家伙,对待骚扰也能很沉重冷静…至于调戏,口头调戏还能应付一下,身体上的话……Uhmmm…如果不是喜欢的人估计会一脚踹要害不解释,如果是喜欢的人大概会有些害羞吧,只要不是很过分的那种[。]
<喜欢穿高领的衣服,对触觉接触最敏感的地方是后颈,所以一般不会让人碰。隔着衣服还好如果直接碰皮肤…[。]你猜反应是什么。[喂
<是个比较有包容心的好孩子。[欣慰点头]
<谈不上很善良,也不是多管闲事的类型。思想上大概更现实一些,不过也有些符合年龄的幻想。
<喜欢英雄一样的角色,觉得能用小小身躯背负起重大使命的人很了不起。
<因为为人处世比较平和也不是属于会与人发起斗争的类型,所以打架不是很擅长也不是很厉害。
<寡言,面部表情谈不上很多。比较安分沉默,给人的感觉不是很活泼。不过还是很喜欢玩的男孩子。很有耐心。
<对喜欢的人很一心一意,而且任劳任怨。虽然也有偷懒的时候[。]喜欢把恋人当做热水袋。恋爱方面比较保守。
<喜欢吃鱼,特别是海鱼。但是不喜欢吃螃蟹和紫色葡萄。最喜欢的运动是钓鱼[用本人的话来讲就是可以打个盹的运动]。
<比较率直,但也知道什么不该说。情绪表达比起行动表情口头上表达的更多一点。
<因为10岁经历过暴风雪差点被冻死,所以特别特别怕冷。有点阴影。
<喜欢暖和的东西/人。不爱吃冰的东西。
私设:
<10岁死在暴风雪里,被???捡到转换了物种,身高缩水变得很小而且拥有不死体质,但是被剥夺了大部分的感情导致情绪波动小。而且名字变成了Evol,也忘记了生前所有的东西。同时也非常非常怕冷,但是很难感觉到热度,不过能感受到人的体温。
<因为已经死掉了所以体温很低…夏天抱起来很凉快冬天则很冷。
<见到熟人就扑而且粘着不下来,冬天请注意。
<感情反应弧度非常慢,在特定的时间点才会爆发。所以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如果看到奇怪的表情不要理他,无视就好。
<三观不是很端正,性格比较单纯,天然黑[。]基本上想到什么说什么,口遮无拦。不会隐藏什么事情,因为本人认为没必要。但是如果是涉及一些让自己不太爽快的东西…大概一辈子都不会说[。]
<与埃文不同在对待恋爱方面更开放热情一些。喜欢把恋人当成热水袋。
<战斗力很强,因为活了很久了。打仗也多多少少经历过一些,战斗经验丰富。
<有喜欢的人有喜欢的人有喜欢的人……
<想要意识到感情方面的东西要很久…恋爱起来能折腾死人的家伙。
<熊等级MAX,比埃文更上一个档次而且完全不分轻重。
<通常是个三无…性情孤僻,安静。
<没有害羞这种表情!耻度力超高。
<平时基本缩在自己小窝的宅,讨厌活动的懒人。
<兴趣爱好就是找暖和的东西,但是至今找不到满意的…除此以外没有什么特别爱好了。
--
到时候想到什么再补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