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 Three
——————————————————————
仅仅过去了两天而已,已经有四个人死去了。
侥幸还尚且活着的六人,坐在一起安静地吃饭。没有人说话,整个屋子被笼罩在阴森肃穆的寂静中。
我没有吃饭,只是坐在一旁看着大家。饥饿使我冷静许多,我知道杀手就在他们之中,然而我并不能确定究竟是谁。
立岛光,久石怜,Zachary,森薄羽,八云先生。他们都是如此善良又值得信任的人,可是我知道现在,我不能相信任何人。
我想起明曦死去的时候,身上被刻下的字,“无人生还”。难道真的要一语成谶。
不。我闭上眼睛对自己说。不会的。我还有许多事没有做,许多话没有说,我不能死在这里。
一定要活下去。
————————————————————————
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一定要活下去啊大家QWQQQQQQQQQQQQ
防爆
——————
“光,我们有锁好门的对吧?”“是的。”
确认锁好唯一的入口以后,少女们各自爬上了自己的床。“没问题的,我不会晚上出去的。”“我也是。”相互给对方打气的少女默默点点头后,关上了灯。
没有我们房门钥匙的人是不能杀我们的,没问题的。
不会死的,只要在这里就——
……
…………
翌日。
“醒醒,要吃早饭了,光。”真是厉害,即使没有钟表也能知道什么时候起床呢。果然有灵敏的嗅觉是很重要的啊——当黑发少女认真吸了吸鼻子时,空气中的确飘有食物的问道。有了昨天的教训,立岛光在被要行之前立即从床上坐起来,摸着床边准备站起来:“啊我醒了…。”
——虽然双眼还是闭着的。
迷迷糊糊地准备就绪后,明江为了不让她又呆在房间里发呆便立即拽着黑发少女走向厨房。
“咦诶……为什么……”两人刚经过001房就闻到一股铁锈味。明江奇怪地张望了一下周围,吓了一跳后放开立岛光,径自冲向了那间已经没有人在用的房间。
只是一推,001室的房门便被打开,里面冲击性的场面立即映入少女们的眼帘。
“啊啊啊啊啊啊啊————!!!!”被吓到的黑发少女即使是向后跌倒在地仍不停地向后退去,在碰到墙壁后才回过神来。明江显然是强抑着自己的恶心站在门边,缓和了一段时间后她一转身立即跑向厨房:“我去叫大家过来!”
“不用了,我们都听到你们的尖叫了。”闻声赶来的是从厨房那边过来的Zachary和八云一。黑发少年先注意到的是靠坐在地上的立岛光:“怎么了,光——唔啊——?!”然后他转头考究是什么让她这么惊恐的时候看到了房间内的光景。
在门的深处是被砍了双手、用链子吊着的明曦。“……快、快去把他放下来?!或许还有救?!”立岛光突然想到明曦还活着的可能性,但是却被久石怜拦下了:“……你觉得那个样子还有救吗?”这时少女才发现原来明曦身上还被刻下了字。
无人生还。
那是,来自杀手的恶意吗?
——————————————————
嘤嘤嘤明江没想到也去了………………我是要当成自杀吗…………
“已经平静下来了么。”安洁莉娜(Angelina)坐在床边,注视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阿斯兰(Arslan)淡淡地说道。月光透过窗户的网格落在她纤瘦的身体上,勾勒出一个看似不满十七岁的少女形象。
黑色长发的青年恭谨地垂下头,“是的,大小姐。叛乱余党捕杀完毕,埃斯特尔(Estelle)已经清点过了,除了向我们宣誓效忠的,其余全部死亡。”
少女的金色眼睛依旧平静:“嗯,谢谢。”
阿斯兰抬起头,看着他效忠的家主:“守护您是我们分内的职责。”
“辛苦了。没其他事的话就先退下吧,你们该好好休息一下了。”安洁莉娜露出了少许微笑。
领命的青年同样对她报以笑容,但是却稍稍迟疑了一下,并没有立刻起身离开。自先代起就侍奉在家主身边的亲卫,把声音放低了些,抬眼注视着眼前年轻的西迪斯(Sidus)家主:
“我确实还有事要提醒您。”
“说。”
似乎是下了些决心才能开口的事,阿斯兰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您要注意Ω。”
只有极为熟悉安洁莉娜的血族,才能发现她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瞳孔微微一缩。“怎么?”
“您想必比我更清楚,他之所以在这里,除去因为特蕾莎(Theresa)大人的嘱托,也因为他失去了亲族。现在西迪斯刚刚被清洗过,只剩下他和您的血裔还保有实力。这个时候如果他想要完全控制西迪斯……”男人的声音低了下去,只是目光还在直视安洁莉娜。
“你的意思是?”
少女像是没听到这样的担忧一样,声音平稳地提问。
“我们影手(Shadow Hand)是为您而存在的组织,只效忠于您,只听您的调遣。威胁到您的安全的人,我们都会将他铲除。”阿斯兰眼中闪过铁色的锐光:“无论是谁、无论付出多少代价。”
身着白色丝质睡裙的安洁莉娜站起身来,赤足踏在暗红色的毛织地毯上。她的声音依然平稳:“然后呢?你的打算?驱逐他,还是杀掉他?”
“……我只是叙述我的担忧,如有冒犯,请您不要在意。”尽管在道歉,但是阿斯兰眼中的执拗并没有改变。
“站起来吧,”安洁莉娜轻轻地说,“我明白你的忧虑,辛苦了。退下吧,这件事我会给你答复的。”
阿斯兰沉默地站起身来,最后对她行了一礼,走出了房间。
“是呢,这样的事情…………确实该好好担心一下。”安洁莉娜低声喃喃道。苍白肤色的少女静默地凝视了一会窗外的月光,然后转回头去,赤足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她到达Ω房门外的时候,对方刚好在烛光下擦拭武器。精通各种冷兵器的古老吸血鬼立刻发现了她,于是将那柄双刃长剑放到一边,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快天亮了,不休息吗?”
安洁莉娜一言不发,只是走到Ω身边,昂起脖子细细打量这个认识了数百年之久、几乎贯穿了她整个生命的男人。虽说早已习惯少女的寡言,但Ω还是忍不住露出些微苦笑。安洁莉娜不喜欢表露自己的情感,这实在让人有些头痛,纵使有读心术也无法探知少女的内心……更何况他并没有这样的能力。
“坐下。”
安洁莉娜对着武器陈列柜旁的椅子略一点头。Ω微微扬起了眉毛,但还是照做了。身材高大的吸血鬼坐在了软被高脚椅上,看着对面苍白的少女:“怎么了?”
“影手的孩子和我说,既然清洗已经结束,那么目前对我最大的威胁,”安洁莉娜顿了顿,“就是你了。”
“……”小小吃了一惊,Ω稍微歪了下头,金色的长发从肩头滑落。他眯起眼睛,声音变得低沉起来:“哦?是哪个孩子?”
“我不会说,因为这样的担心确实理所应当。你现在这样,必然会影响到我对西迪斯的统治。不管你是不是受母亲的托付而辅佐我,现在的西迪斯只需要稳定。”
瘦弱的少女定定地站在青年身前,面无表情。
存活超过一千年的吸血鬼笑了,他交叉起手指,嘴角弯出好看的弧度:“……那你打算怎么处置我?用镀银的武器肢解、在心脏钉上木桩?还是绑在阳光井中每日暴晒?也许你还没有这样做所需的决断力和狠毒,只是想把我赶出去,再也不得踏足西迪斯的领地?”
再迟钝的人也能听出Ω嗓音中夹杂的金属音色,而他的眼睛也逐渐从红色转向了暗金。
安洁莉娜沉默着,目光看向地面。她最终摇了摇头,迈步走到了Ω身前,然后坐在他身上抱住了他。这种就像几百年前他们初识时一般的举动让青年发了怔,但他还是自然而然地抱住了把头埋在他胸前的安洁莉娜。
“……?”
少女双手握在他的肩膀,撑着身子,凑近了看他的脸。她金色的眼睛在烛光下像是什么透明的宝石,折射出奇异的光。
这种过于亲密的姿态让Ω有些不自然,但他并没有推开安洁莉娜,只是轻声询问道:“怎么了?”
一半是人类、一半是吸血鬼,这样的少女将温热的吐息吹拂在Ω的脸上。静静地看了一会,她目光黯淡了些,伸出一只手去解男人的领巾。
“莉娜……?”
“我是家主。”
即使是这个时候,她的声音依旧毫无波澜。抛开了领巾、解开了衬衫扣子之后,安洁莉娜凑了过去,将犬齿抵上了Ω的脖颈。然后没有丝毫犹豫地,咬了下去。
被抽取血液的感觉如此异样,像是什么骚动伴随着疼痛从心中苏醒了一般。Ω能感觉到安洁莉娜在小口吸吮着,她温暖的小舌尖从他的皮肤上滑过,同时他意外地发现安洁莉娜正在颤抖。他抱着这个年龄不足他一半的孩子,算是放任了安洁莉娜的行为。
没过多久,又像是过了许久,金发的娇小少女从Ω的颈窝处抬起头来。金色的眼睛与血色的眼睛对视着:
“你喜欢我吗?”
她问。
安洁莉娜的表情那么无助,几乎让Ω以为自己太过年迈以致眼花了。不过既然连她一直古井无波的嗓音都带上了小声的哽咽,恐怕真的不是幻觉。
“……你问我?”
“你喜欢我吗?”
“……”
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的Ω沉默着,伸出手擦去了安洁莉娜唇边残留的血迹。怀里的女孩子抖得更加厉害了。
“你想要我怎么做?”
男人温柔地看着她,轻声问道。
安洁莉娜畏缩了一下,只是侧过身去,摇着头一言不发。即将发生的事情,一定是充满了错误与矛盾的吧。不过那又怎么样呢?
Ω将她抱紧,然后挑起了那小巧的下巴。像是骑士的致意一样,他尽量轻柔地咬住了安洁莉娜的脖子,只一瞬,甘美的味道溢满了口腔。将混血少女的血液吞咽下之后,像是完成了什么仪式似的,Ω轻吻了安洁莉娜的额头。
“……天快亮了…………”
少女纤细的金色发丝随着她的抽噎而微微颤动。
“嗯,我知道。不需要烛火了。”
随手一挥熄灭掉烛台,Ω抱起了年幼的西迪斯家主。
“现在不需要烛火。”
关于中立国家(1)
中立国家位于世界中心,有五个小岛组成
这里是无能力者、能力者以及兽人三者和平相处的国度,人们生活和谐
这里的管理机关“萨科斯”被分为两个部门,一个是治安部门,另一个是事务部。
自某件事后,机关长更换成前任的亲信。但政府的背后并不是亲信管理,而是XXX在管理,XXX用各种手段隐藏自己以防被组织发现。
XXX在才能还是能力方面都十分出众。
国家的五个岛由不同的人看管,中央岛是由机关直接管理。五个岛都有桥相连,四个岛的环境、地形各有不同的特点
活下去的意义,
究竟是什么
【我没有名字,也没有身份,如果可以,请你赐予我活下去的意义】
女孩的藏青色的眼瞳令人着迷,她执着的望向那个男人,脸上还沾染着未干的血迹。
男人的大手捧住她的脸,两人的额头抵在一起。
【克里斯汀·绝】
记住你活下去的理由。
那个少年,跟随她,不离不弃。
从战争到死亡,从迷茫到疯狂。
【我不是诺尔曼·因,我只是你的MIKE】
【也只为你而活】
说不出话语的咽喉,道不出爱意的眼眸。
被血液染红的白衫,眼窝中消失的金色眼瞳。
燃烧殆尽的正义之火,回归自由的苍鹰。
微笑之下屠杀的利刃,勇敢直冲的火车头。
斗篷之下隐藏的神秘,不可理喻的疯狂感情。
被时间抛弃的神明,被光明覆盖的黑暗【有改动】
杀戮岛上的狂欢,高贵背后的卑微。
左眼的卑鄙,右眼的失败。
活下去的意义,死亡的迷茫。
来看看stardom企划的特制网站吧~
http://elfartworld.com/projects/stardom/
姓名:苏锦墨
性别:男
年龄:20
身份:修正者领导人
外貌:蓝眼银发,左脸脸颊有着方块崩溃样的纹身
特长:剑术,品酒,使用机械锁链
性格:温文尔雅,能在战斗过程中微笑着与你谈笑风生,同时将利刃刺向你
所属:政府
武器:组装刀刃,机械锁链
死亡篇章:第三波死亡
姓名:马克思·威恩
性别:男
年龄:28
身份:教团骑士团团长
外貌:黑眼黑色短发,右眼有一道枪伤的疤痕
特长:枪械,格斗,军用匕首
性格:冷静严肃,很少能看到笑颜,但却经常会讲一些幽默的话
所属:政府
武器:齿轮稳定附枪,机械重组匕首,战匕【维安】
姓名:Jack·K
性别:男
年龄:19
身份:教团骑士
外貌:墨绿发紫瞳,左眼角有菱形标记
特长:剑道,机械枪
性格:浮夸且玩世不恭,不正视他人生命,趁机取巧属于背后插你一刀的人
所属:政府
武器:古日本式长刀【落】
死亡篇章:第一波死亡
姓名:柯尔,绰号【火车头】
性别:男
年龄:28
身份:教团骑士
外貌:光头黑人,身材魁梧,和马可斯一起出生入死后身上布满伤痕
特长:狙击,爆破,格斗,打橄榄球【曾经是家乡球队冲撞最佳球员,所以才叫火车头】
性格:幽默爱开玩笑,直爽,与马可斯是铁铁的好兄弟
所属:政府
武器:齿轮精确狙击枪,机械爆破炸弹,急速转动刺轮【安装于狙击枪上的带刺转轮】
死亡篇章:第二波
姓名:Snow·White
性别:男
年龄:23
身份:贵族
外貌:银发金瞳,皮肤比女生还要白,一直带着病态,心脏不是很好
特长:检查,组装机械,可以短时间内侵入系统,使工程崩溃
性格:本来是很人妻的,被绝叫了好几次【白雪公主】后终于变成了炸毛受【雾】之后只要提到类似的字眼就很容易炸毛
所属:本来应该是遵从家族属于政府的,后却跟绝交好,成为暴动团发在政府的潜伏者
武器:大脑,计算机,U盘
死亡篇章:第二波死亡【消融的白雪】
姓名:克雷格·S
性别:男
年龄:30
身份:最高决策层
外貌:红色短发红色眼瞳,右眼上有一道刀疤并且视力不好是盲区,身材壮实,耳朵上带着红色晶体的耳坠
特长:擅长用枪,声音很大
性格:意志坚定,是决策层中相对正义的一人,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经常在会议中不欢而散
所属:政府,后中立
武器:齿轮折叠双枪
死亡篇章:第二波死亡【正义之火】
姓名:乔恩·苏
性别:女
年龄:20
身份:贵族
外貌:金色波浪长发,湖蓝眼睛,身材性感,肤色白皙
特长:色诱,交际,跳舞
性格:死板,严格遵守政府的法则,与Snow·White是幼年玩伴却将他送入修正院间接害死了他
所属:政府
武器:身体
死亡篇章:第二波死亡【不可理喻的感情】
姓名:K
性别:男
年龄:不明
身份:不明
外貌:总是带着古老的黑色圆筒礼帽,鼻梁已下缠着绷带包括躯体,眼睛是紫黑色的
特长:神出鬼没
性格:略神秘,沉默寡言,但很可靠【绝的认知】一般在绝有生命危险时会出现帮一把
所属:暴动团
武器:不明,但绝妹见其使用过稀有的铁锁和绷带
姓名:克里斯汀·绝
性别:女
年龄:16
身份:暴动团头目
外貌:个子相比同龄人较为娇小,左眼下有一颗痣。金黑棕混杂的长发和深蓝色的瞳孔,手腕上有道刀疤
特长:非常渊博的知识与杀人逃脱的手段
性格:喜欢穿西装,讨厌被人威胁,除非将一切计划掌控不然不能安心,喜欢掀桌,平时略逗比,喜欢踹人,一副睡不醒的样子有着严重的起床气但关键时候靠得住
所属:暴动团
武器:所有一切到手的东西,隐藏武器为一把匕首,但几乎没用过
姓名:Mike【绝妹懒得想名字乱取的】【真名为诺尔曼·因】
性别:男
年龄:21
身份:傻子哑巴失忆忠犬型少年,原身份万人之上一神之下
外貌:墨色中长发冰蓝色眼眸,手腕处有【NY】样的纹身,经常被绝妹强制把头发扎起来,不算俊美但气质独特【里人格暴走后瞳孔会变成红色】
特长:跟在绝妹后面死守着她,敏感度Max,不知道从哪学到的刀法,攻击力强大【被动技能】,容易被养鹰人骗
性格:什么都不明白但知道按绝妹说的去做就对了,头发扎起时会出现高冷艳的忧郁气息,心思其实很细腻
所属:暴动团?政府?绝妹…√
武器:冷兵器,银黑双刃共组的匕首【可以甩长】
姓名:雅楠·维克斯勒
性别:女
年龄:24
身份:教团骑士中一名出色的女性代表人物,原为骑士,后来发生很多事后代替马可斯成为了骑士团团长
外貌:身材较高,棕色齐肩短发祖母绿般深沉的眼眸,脖子上曾有患有精神病母亲家暴后留下的伤疤
特长:擅长各种奇葩的战斗方式及各种武器
性格:总是穿着战袍,对于一切侮辱教皇的人或事物毫不留情的毁灭【但其实没见过教皇】
所属:政府,教皇
武器:银质刀剑,细小齿轮的飞刃
死亡篇章:第二拨死亡【忠诚对抗忠诚】
姓名:养鹰人【鹰】
性别:男
年龄:31
身份:养着世界上灭绝的动物鹰,为此被上层追杀,自由者
外貌:胡子拉碴,小麦色皮肤黑色短发,身材健壮,总是带着厚实的皮手套,头上缠着红色的带子
特长:养鹰,潜伏,骗Mike,近身格斗,转移话题
性格:豁达开朗,不拘小节,一直都很乐观,死时也一直在安慰绝妹,但遇到原则问题会很严肃
所属:与绝妹是好友但因为崇尚自由并没有加入暴动团,一直在帮助他们,最后也为了暴动团而死
武器:鹰,拳头
死亡篇章:第二波死亡【回归自由的鹰】
下雨天F通常会把门窗关好然后拉开所有窗帘,接着拿出晒了很多却不常泡的花茶,克服自己的惰性泡上一壶放在落地窗边小桌上。一切准备就绪,F便开始了“躺上摇椅看着天上落下的雨滴,不时端起茶杯小抿一口”的一天。花庭地区的大雨总会在F懒得出门浇灌花木时降下,而雨也正是为了浇灌花木而出现的。顺带一提,每天都来造访的吉祥物魔王W这时往往会贴在玻璃窗某个不起眼的角落假装自己是一棵爬山虎。虽然F为此经常被吓到W也没有收手的意思,看起来乐在其中。
今天W也在往常的时间来找F,不同在于脚边的小黑偶抱着一小束黑红的花朵,另一只则抱着一个小袋子。F瞟了一眼便转过头继续做事。
“我认为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F这么说到,“蕨火花只能生长在你的地盘里。地域特殊物种在别的地方是不能活的。”W静静地听完她的话,酝酿了一会,开口道:“但是,这里的颜色会更丰富。”
F闻言回身,单手抓着银质洒水壶,另一只手叉上腰。“悉花络庭*的阳光太灿烂,蕨火花瓣大部分是黑色,肯定会被晒死。到时伤心的是我不是你,懂?”
W眨了下眼。小黑偶们本来好奇地摆弄着身旁花枝的绿叶,见状纷纷缩回斗篷内。
二人的无言持续着,期间只有撒水声和微风的声音。 W看着F的背影,低声道:“…………不会死的。”言语间并没有多少底气。F一脸烦躁地直起身,腰部咯哒作响地扭动着:“你——好——烦——!都说了不可能!!” “做个遮阳棚就好了。” “我懒-皿-” “……”
W歪歪头,看向F屋后:“染在裙子上的话,就会一直陪着你了。“
穿黑色的衣服干活会被热死的好吗!F这么想到。
小黑偶偷偷扯开袋子的缚口绳,在撒下种子前便被突然钻出的藤蔓抽飞,W将它拉回的同时空中的种子也被针一样的风击穿。 F一脸不耐烦地摆手示意W离开,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这是第几次了?完全不知道他为何这么执着。F这么想着耸耸肩,继续咔嚓咔嚓地修剪灌木。
*悉花络庭:即花庭,为F管辖的花海地带。
W是个没什么话的人,在F身边多数时候都是站着看她养护花庭,偶尔消失几分钟,回来时斗篷里兜着一摞残枝败叶,面无表情地堆在F脚边等她拿去做花肥。虽然已经习惯了,但F偶尔还是会有种寂寞感。“我说,你站在这就是来兼职稻草人的吗?我这可没有稻田。”“……”“'……'是什么意思。有时真怀疑你是不是太爱管闲事被人报复毒哑了。”“……”“……现在!马上!说句话!”“…………freda。”“为啥每次开口都先喊我昵称啊?!”
F会在晴天晒开素淡的床单,由于粗心压到进而染在床单上的花瓣汁液的碎色怎么洗也无法去除,就这样放置着由阳光穿透映出万花筒般的光。W造访时正巧碰上F外出养护花庭,坐在台阶上看着床单飘啊飘的他没注意斗篷滋长出的小黑偶们试图抓住床单的下摆而留下了淡淡的墨色痕迹,于是直至F回来W都在努力去除污迹,神色罕见的惊慌。
稍微收拾收拾心情,把那些带上墨镜准备掉线的小孩子们拽上线,一行人接着朝着根据地继续前行。
好不容易来到了根据地,是在研究所实验室的位置。研究所的b1已经被攻破了么…进入了研究室,各类的元素使都在坐着战前准备,从目前观察和认识的元素来看,我知道元素已经有【空】【镜】【痛】【间】【浮】【迷】【否】【振】【枪】【魔】【生】这11种元素了,让小言把我带领的小孩子们安置在了后援组进行稍事休息,期间我看到了【枪】的元素使在凝聚着高纯度的元素进行弹药填充,在她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打了声招呼,“啊,你好,我是司月空,请问…"
“……你好,我叫雨宫十夜,【枪】元素使。”
咦…看起来不是很好接近的人呢…但是感觉,这个人弹性不错,错觉吧…口袋里装了小女孩的照片…妹控?
“啊哈哈哈哈,请多指教呢…才刚刚跟着小言过来…枪也该稍微擦擦补充一下弹药了…”总之先试着沟通一下吧。
“诶?枪械?”面前这个人呆毛微微翘了起来,看来…门好像打开了?
……………………………少女(男)沟通中……………………………
“是枪械同好呢,期待着下次的交流。”十夜微微一笑,“还有我有一个请求,不知道可不可以?”
“说来听听,我能做到的肯定会!”学院里的人都好像很有趣的样子呢…不过交到新朋友还蛮开心的w,总之先答应下来!
“既然懂枪械的话…帮我装填一下子弹不知道可以么。”用着稍微有些商量的语气,提出了这个要求,但是对方看起来并不像是关于枪械的新手,大概是专家甚至佣兵级别的了吧,而且理论课老师并没有教给我多少…
“…可以哦?总之把弹药和枪拿出来吧…可是…自己不会装填么?看起来你不是外行的样子…”试探性的问出了这种话,但对方好像并没有不太高兴的迹象,平静的说“将不同元素压缩成子弹,是我的能力。”果然…挑重点说话的人呢
一不做二不休,总之先试试看吧,稍微碰了碰耳朵上元素神跟他说“喂,麻烦元素供给稍微大一点哦。”“知道了…以后少烦我,元素你随便!”好像还在因为嘴炮输了闷闷不乐呢…
“那么要怎么做?”问了问旁边的一脸正经的十夜,
“将元素压压缩在这个容器里,随后的交给我来就好了。从身后掏出来一个小瓶子,好像是和碳钢合金的材质差不多?
集中精力,将大量的元素集中在手掌上…有点像武侠小说里面的传功呢…记得妈妈好像很爱看的样子,于是就跟着翻了翻………元素顺着身体温度一点一点传向了手掌,在手指尖上,无色的透明液体一点点的滴落在瓶中,明明只是无色的液体状,却和周围的环境相去甚远,格格不入的样子……听迷子老师说,学院里面好像有能够将元素密度迅速提高成为铠甲,增强作战能力的一类人存在着…我的能力若是高密度起来…会发生什么呢…
“空君!要溢出来了!!”旁边十夜的提醒让我打断了思考,迅速打断了元素的收集。
“这样就好了?还需要我帮忙别的事情么?”站起身来,得到了“不用了,期待下次见面的回答之后,朝着休息室走过去。是时候去找小言了…
虽然据点好像只有一个大房间,但是每个区域都有很好的隔开,在休息区里面找到了正在沙发上打瞌睡的小言,头晃来晃去的…小鸡啄米?轻轻的靠近了熟睡这的人,把帽子放在了腿上,头靠着他的肩膀……哈啊啊…一会好像还要出去,先休息一下吧…就这么靠在人家的肩上,打起盹来。
再醒来大概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但是整个身子平躺着,周围有一股淡淡的薄荷香,发现自己正枕在小言的腿上,帽子被放在了旁边,而我枕着的这个人,在一动不动的盯着我。
“小言?早安w”轻快的打了声招呼,同样的,那边也给了很轻松的回答。“嗯,小空早安w”
“谢谢你的膝枕哦,而且小言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哦w”用着爽朗的微笑表示的对对方的爱慕和亲昵,但是本来很平常的举动,换来了平时看不到的景色——言安脸微微红,别开了视线,有些结巴的说着“好、好啦,不谢我,快起来吧”
“嗯w”刚要起身的我起了恶作剧的念头,揽住了言安的头,朝着自己的方向贴了过来,两唇相碰。
“唔?!”显然是被突如其来的外力和吻吓到了,言安稍微挣扎了一下,脸颊上泛起了大片红晕,但很快又进入了状态,略带笨拙的回复着我的吻,在休息室的我们两个人,就这么忘情的推吻着对方。
短暂的热情之后,言安站起身来,脸上的红晕似乎还没有消退的样子,朝这边伸出了手,“走吧,去和突入组会合。”
牵起了他的手的我,有些不稳的站起身来,朝着突入组那边的方向走过去。未来的事情,谁知道呢。
“哇……完全搞不清楚情况啊喂?!”进了研究所很轻松的就穿过了一楼,夕光感到自己的运气真是好。
楼上传来砰砰乓乓以及什么人说话的声音,他停下了脚步。
还是绕道走吧,他这么想。
毕竟我只是一个人——影法那个家伙说什么和自己一起半年也见不到十夜桑就跑掉了。
妈妈我想回去啊??!!
但现在已经无路可退了。只能前进。
他有一种直觉,在这里会遇到什么。
况且太阳怎么可以在这种关键时刻退缩!!!!!
“哇啊电梯……真严重啊啧啧啧,看样子应该是Arst做的吧……有点厉害?!”感叹了一声飞了上去。【奇怪想笑hhhhhhhh
“啧啧啧赶紧的跑路好了……虽然说太阳我这样有点窝囊……啊啊真够烦船到桥头自然——直!”纠结一会儿,夕光抬起头准备去打怪[[不对
然后他看到了一个人。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谁谁谁?!!!!!有病啊什么时候站我面前的!!!”因为过于的激动头带开始发起了光。[x
“唔……齐框[夕光]……?”
“喂你……啊谨连?!!”
“……你怎么在这??”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依旧不知道是什么系列 哪位好心人帮我画画谨连人设[[闭嘴自己画 待续??∑】】
“今天有好好养伤吗?”少年麻利地拿出一卷纱布递给身边的少女,冲面前蜷缩着的小鸟轻声问候,黄色的毛团叽叽喳喳了几声,少年生气的皱起了眉头,“居然不听我的话下水了!这样下去再过两天也不能摘掉纱布哦!!”嘴上说着却从包里拿出了药。少女面无表情地帮小鸟涂药换上了新的纱布,抬眼看了看少年,又低头拾起另外一只毛团。
“什么时候才肯听话一点啊真是的……”终于送走最后一只红色的小个子后少年重重叹了口气,“……哥哥你小时候不也一样不听话,搞得我都没有时间去练琴。”少女冷冷地开口。
“我一点都不记得有过这种事情!不过说不定是因为我配的药,所以也变得健忘不记得我嘱咐的话了吗?”
“哥哥,有时候你真是傻得让人无法吐槽。”
“还不是你一直在吐槽我……”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在这片人迹罕至的森林里轻车熟路。
不如说即使有人来到这里也找不到这两人比较好。他们经过的地方,不论是湿滑的地衣还是低矮的灌木丛似乎要隐藏起他们的脚印一样肆意生长,像是大风天走过雪地一样,几秒钟后就再也看不到方才留下的踪迹。
***
灰尘是什么样子的?
男孩掀开铺在床上的布罩,努力想要看清空气中细小的漂浮物,但是光线太暗了。上方七八米高的房顶严实地把世界挡在外面,无论他怎样努力都无法看到。他需要阳光,男孩抱着一线希望拉开窗帘,看到的却是和昨天一样的光景,结实的木板整齐地钉在一起,把窗户严丝合缝地挡住,吝啬得连一缕明亮都不肯给予。偌大的一间房子只有他一个人,和他根本看不到的灰尘。男孩暗色的眼睫毛颤抖了些许,屋中少了一抹脆弱的暗黄。
要是一直不动的话,灰尘就会落到地上吧,到那时候就可以看得到了,唯一能证明我还活着的东西。
围着围巾的少年埋首于并没有温度的脖颈,两手松松地环住对方的腰,“咱们去钓鱼嘛,都一个星期没有吃鱼了好难受。”另一个少年不作声,手里仍然不紧不慢地切着豆腐,好像没有听到身后有人在说话。“如果去钓鱼我就给你买一箱哈密瓜糖,”刀恶狠狠剁上木板的声音戛然而止。“……另一头有三个星星哦。”凑近对方的耳朵像是梦呓一般。
“自己拿鱼竿,”说罢把整齐的豆腐沫一层层地码进锅里,转过头来认真的对着连脖子上的围巾都要跟着欢呼雀跃的少年说,“……吃完这顿再走,不许把青椒偷偷扔掉。”
放上来防淹【】
————
在陌生的环境里立岛光总是睡不好,虽然平时适应力不错,但是对环境的适应期却至少要两三天。
所以,当她好不容易在梦乡里玩得愉快的时候却被叫醒这一种事让她十分不想起床。
——恩就算无视掉早餐也要继续睡饱。
“好了好了,快起床啦,大家等着呢。”啊啊啊啊肩膀被晃得连脑子都要被晃出来了!极晕兼难受!
“真是那你没办法……”经过一轮晃脑折磨后,室友明江似乎是放弃了越来越昏昏欲睡的少女。闻着从门外飘出的食物香味把在床上坐起来的立岛光丢到一边,说着“别又给我睡回去啊——”就率先出门了。
……但是脑子被晃得这么晕的情况下根本不能说是清醒啊。明江真的是做过侦探的吗……为了能让头脑快点清醒,立岛光直盯着面前实色的墙壁开始集中注意力。
“……”没用呢。
本以为能回忆起些来到这里之前的事,没想到却因为睡眠质量而依旧没任何好转。多亏这个地方没有窗户,她现在连可以让人心情平静下来的阳光都看不见了。
什么鬼地方。
算了,还是先吃饭比较重要。
磨蹭了一会儿终于走出房门的黑发少女走进了厨房:“早餐已经准备好了。”说话的好像是八云桑。话说回来,作为十人里最年长的律师先生居然是擅长烹调的大厨这件事真是让人吃惊,大概。
餐桌前已有不少人开始准备吃早餐,甚至Zach也意外地早醒——这家伙,不是通常都是我叫他的吗?真是稀奇啊。
“我不客气了——。”双手合十,立岛光一手拿起闻起来不错的汉堡一口咬了下去。唔,八云桑的手艺真不错——
“唔啊啊啊啊——!?”刚在身边坐下来的Zachary突然发出了惨叫,这一叫立即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见他拼命地想扣喉把咽下去的东西吐出来的样子,立岛光担心地在一旁替他拍背:“没事吧Zach?”
“…这、这肉……!”这肉?怎么了吗?
这边刚喘过气来的Zachary还没说完,歌莉那边又传来了尖叫声:“咿呀呀呀呀呀呀呀!!”
顺着众人目光的指引,立岛光毫不费力地就看到了被摔在桌子上的汉堡肉。在肉的里面,是被切了一半的人类手指。
“天、天啊…………那该不会是…………大姐姐的吧…………?”歌莉被吓哭得满脸是泪,双手捂住嘴喃喃道。
“大姐姐……是指Peigi吗?!”吐了明曦一脸的明江擦擦口边的脏物后立即反应过来,带着最后的希望反问道,“歌莉这是怎么回事?!”
“大姐姐她……好像自从昨晚开始、就没回来、回来……过了……”当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歌莉断断续续地说完了她的话以后,冷意立即从尾骨升至脑部,立岛光和其他人一样立即明白了这肉十有八九是属于谁的了。
为什么……会这样……
想到自己刚才还吃了混有前一天才见到的人的人肉的事实,黑发少女的双肩反感地微颤起来。
“叮——咚————叮——咚————!”一个不合时宜的电子铃声突然在这片恐惧和悲伤中响起。
“正——解!”电子合成的少年音从餐桌的另一边响起。那是一个昨天未见过的少年,然而他面部表情的呆滞和嘴里发出的违和欢快语调却让人感到了不安,“没错!第一夜的牺牲者,就是你们今天的早餐哦!”
少年试图摆出一个正常的微笑,但那在立岛光看来却只有毛骨悚然。
“怎么样,好吃吗?”
——————————————
为医生点蜡……对不起我吃了你(的一部分)【哭
“遮住它!遮住它!”鲁比挥着爪子,对我喊,脚都软了往后缩。
我捡起一块石头把那个缝隙封住了,一下子地道里又重回黑暗,刚才那一丝丝渗进来的光线只在鲁比的恐惧中留下些痕迹。他缩到了墙角,两个爪子捂着眼睛,问我:“好了吗?杰克。”
“好了,没光了。”我说。
鲁比谨慎地移开爪子,扫了一下,长舒一口气,爪子耷拉在地上。“我们怎么挖到这里来了,赶紧改变方向,要是再有光透进来咱们就完蛋了!”
“没人告诉我们应该往哪儿挖。”
“总之,”鲁比挠了挠自己不太灵光的脑袋:“总之,朝远离光线的地方挖就行了。”
“为什么?”我用爪子扒拉着地道墙壁。
“啊?”
“我问为什么?我们要挖地道,而且不能让光线进来。”
“你不知道!?”鲁比摇晃着头,用爪子撑着地面来回踱步,激动地说:“会瞎的!你的眼睛看到光线,会像被千万只蜈蚣的触手扎一样,火辣辣的感觉!然后你的眼睛就瞎掉了,你永远别想挖地道了,眼睛里白茫茫的一片,谁都看不清,爪子会磕上坚硬无比的岩石然后断掉,断掉你就没用了,会被送到地面,地道外!”鲁比停下来指着头顶。
“地道外有什么?”我身子前倾,歪头问他。
“有,有...”鲁比收回爪子,又挠起自己的脑袋。
“谁也没去过地道外,对吗?”
“不!”鲁比猛地把爪子一挥,喊到:“去过的都没回来!死了,都死了!你明白吗?部落的长辈告诉我,地道外有可怕的、比在地底穿行的地鬼还要恐怖的生物。他们抓住暴露在外的我们,拔掉我们的爪子做武器,把我们的皮剥去做衣服,还要剖开胸脯吃我们的心肝!”
鲁比说完,睁大眼睛盯着我。我的眼里是灰色的一片,他的身形在黑暗的地道里显得很清晰---瘦小的、被自己的话吓住的可怜的地底人---蜷缩成一团。
“对不起。”我道歉到。
鲁比移开视线,慢慢舒展开自己的身体,力图轻松地回到:“没关系,我们共事也才几天,你是从北方部落来的?”
“是。”我点头:“那里的地道挖的特别深,所以我没见过光线。我打一长大就跟着部落长辈挖地道,我问过他们,挖地道是干嘛,地道通向哪里。他们不知道,都说忘了。后来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我去到地道外面,那里有很多很多我没见过的颜色,在光线下。你知道么,就是不同于灰色的好多颜色!所以,我到这里来,想弄清楚。”
说完,我又扒拉了两下道壁,碎石哗啦落下来。鲁比跟着碎石的轨迹,上下扫视了我一番,继续他挠头的习惯,说:“你真怪,瞎想。”
我微微一笑,有些尴尬,把爪子放在地上摩擦。沙沙的声音在地道里显得格外清晰。
募地,地道开始抖动起来,沙石一个劲地落下来。空气响应这颤抖,孕育出窒息的氛围。鲁比跟我警觉地站起来,倾听危险的方位---地鬼就在附近。地鬼是地底人的天敌,体型是后者两倍,快速穿梭在地道中,以猎食地底人为生。地鬼有一只眼睛,却看不到我们,但可以通过震动地道来探测猎物的位置。当震动越大越明显,就代表地鬼越接近,这时,我跟鲁比要做的事情就是,跑!
我们双腿紧绷,往前小幅度地跃起,落地时双爪的手掌部位起缓冲作用,而后继续蓄力往前奔逃。地道很长,岔路也很多,但我们熟悉不已,毕竟这些都是我们最近挖出来的。尽管这样,我们周遭的沙石仍一刻不停地抖落下来。我仿佛听到了地鬼的嘶叫声,它已经锁定我们了,正迈着它两倍于我们的步子靠近着。地道的复杂对于地鬼来说形同虚设。
我们终于被逼进了死胡同。
地鬼就在身后不远处。
“挖!”鲁比对着面前的死路吼道。我们俩快速地舞动起爪子,前倾着身子挖出容我们前进的最小道路。沙石纷飞,一点点被我们抛向身后,可恐惧却一点儿未有远离。原本沙沙的落石声被逐渐清晰的脚步声以及嘶叫代替,地鬼来了,吐着信子,与绝境的猎物相会。我跟鲁比继续挖着自己的求生之路,这路狭窄的令我们无法回头去确认危险已经靠近到何种地步,我们拼命挖,拼命前进,直到我的腿被撅住。
“啊!啊啊啊!鲁比,我被抓住了!抓住了!”我声嘶力竭地喊,而鲁比只能惊恐地看着我被拖离出去。
地鬼盯着倒吊着的我,眼珠子大的吓人,简直要把我吞进去似的。它把脸凑过来嗅了嗅我,咧开嘴露出尖利的牙齿。等一下,这一把把锋利的刀就会刺进我的皮肉,然后顺着刀锋的方向被扯开,血液腥臭的味道传遍整个地道,吸引食腐的蜈蚣在旁等待啃食我的尸骨,而后它们都扬长而去寻找下一个猎物。
我浑身无力,惧怕的无法再进行反抗,满脑子都是自己即将经历的痛苦。地鬼越发张大了嘴,我闭上眼睛等待死亡。
“咚!”地鬼抖动了一下。
“放开他!”“咚!”我猛地睁开眼,看到地鬼被石头结结实实地砸了两下。
鲁比从地道里钻了出来,想要救我。
“鲁比。”我喊到。话音刚落,我被地鬼结实地甩了出去,砸在道壁上。我呻吟着翻了一下身,眯着眼睛看到地鬼一点点接近鲁比。
落地的疼痛还未散去,惊恐重新袭上我的心头。地鬼暴怒了,把鲁比拎了起来,往地上猛砸。在灰色的视界里,我看见鲁比头上流出的灰色液体、快要断掉的爪子,以及绝望的眼神。绝望也霎时涌上我的脑袋,大喊大叫着在那里发狂般地舞动爪子,挠动道壁。我感觉鲁比的气息越来越弱,面对地鬼,我们没有哪怕一点希望。
沙石抖落,有光渗进来。我瞟见了那一丝丝的希望,在那里,我的头顶,一点点光线不引人察觉地偷跑进来。我停止了抓狂,窥视那个扔在折磨鲁比的怪物,双腿紧绷着,一下子一跃而起,用尽所有力气用爪子撕开了地道的一个大洞。至今我见过的最多的光线洒进来,打在地鬼身上。
地鬼尖叫起来,甩开了鲁比,捂着眼睛在地上扭动。我冲了过去,撑开自己的爪子,狠狠地朝它的心脏刺了过去...
奄奄一息的鲁比靠在墙脚,看着倒在血泊以及光线中的地鬼尸体,以及坐在上面的我。
“鲁比,我,”血腥味充满整个地道,我盯着自己的爪子:“没有瞎。我不是幻想。这不是灰色的,是其他颜色,血是其他颜色的。”
鲁比笑着死了,当我回过头给他看我的爪子时。我把他埋在了光线洒落的地方。而后,我顺着光线爬出了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