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堂骑士团的餐厅一向以来是骑士团成员比较喜欢的地方,毕竟比起其他地方上的骑士团餐厅。圣都这里的伙食一直以丰盛美味遭到其他地方同僚和敌人的羡慕嫉妒恨。没有巡逻任务和公务的时候,很多人喜欢去那边坐一坐,比起空旷和冷冰冰的大厅。餐厅明显要更加轻松惬意。
对于蒂莫西来说这是一个与往常一样的日子,就像平日里一样,白天和晚餐时间很闹腾的餐厅,总算在接近午夜的时间安静了下来。虽然平时热闹的气氛很不错,但是每天的工作量都很大,晚上总想着能早点休息就好了。看着已经收拾干净的餐厅,蒂莫西松了口气,准备锁掉餐厅的门。
“这么晚了还不走吗,怀特?”蒂莫西锁掉了餐厅的门,看着还在为一把长剑认真附魔的怀特。
“恩,还有没完成的。”怀特全神贯注的将带有电属性的媒介溶液倒入已经刻好的凹槽中,为了延长武器附魔的时间和加强威力。每次都很认真的分析每次附魔的时间流逝和损耗,并对媒介的比例进行调整,即便如此三天是附魔所能延长时间的最大限度。蓝色的溶液已经成功渗入武器的内部,武器的外表淡有淡的蓝光,这代表着这把武器已经成功的附魔了。
“蒂莫西,我肚子饿了,有吃的吗?”怀特用一种求投喂的眼神看着厨子,掏出另外把没有附魔的武器。
“……好吧,我知道了”蒂莫西觉得自己没有第一时间把怀特扔出去是一件很错误的决定,至于为何会答应,他觉得这纯粹是自己的职业本能的关系,对来寻食的同僚特别宽容,而使某些人“得寸进尺”的要求也答应了下。比如半夜加班做宵夜什么的。
将蛋黄打入面粉中,对做蛋糕的步骤早已熟记于心,甚至不用思考就知道该怎么做,蒂莫西无聊的看着似乎在写什么的怀特,皱眉的回想起挚友曾经对自己说过的他一直研究的课题——如何在实战中最大限度的利用魔法,提高魔法在实战中的的变化性,媒介的混合利用。果然还是无法理解啊,魔法师的世界。
待蒂莫西将蛋糕完成的时候,对方依然在专注的作业,厨子已经没有精力再搭理自己的挚友,强烈的困意打消了把对方踹出去的想法。随他去吧,还是再等等吧,迷迷糊糊中厨子并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趴在怀特旁边的桌子上就睡着了。
“终于完成了,这次的附魔在同威力的基础上……额睡着了吗”当怀特终于将着电属性的长剑附魔成功的时候,才迟钝的发觉一旁的蒂莫西早已睡着了。
“恩……什么事情……”厨子从梦里醒来,揉了揉眼睛,迷糊的问。
“蒂莫西,在这里睡着会着凉的。”怀特收回本来想恶作剧的手指。
“宵夜在厨房,自己去拿,因为是蛋糕没有…………”说到这里,蒂莫西已经低声呓语,慢慢又睡了过去。
“真拿你没办法啊”
昏暗的房间里,没有太多的光源,依靠焚化炉的火光才勉强能辨清房间的中间摆着的是一张满是刀痕的长形石台,隐隐可以看到暗处摇晃着的用来钩住肉的黑色钩子,朦胧的并不真实。
这是自己熟悉的解剖室,被捆绑在桌子上的是被布蒙着面部的被父亲抓过来的人。又是要处理吗?看不见被困者的面部,即使看到也没有意义不是吗?依然是要‘处理’的啊,所以抱歉了。
就像往常一样割断了对方的喉咙,鲜红的鲜血从动脉喷涌而出。身体抽搐了会就停止了颤抖,擦干净了对方被血溅到的肩膀,年轻的身体,不算太瘦,微微凸起的肌肉形成了美好的曲线,如果还活着应该是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纪吧,不过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之后便是分解了吧,将头彻底割下来,剥去对方还温热的皮肤,摘去属于人类的内脏,骨骼也是要剔去的,用来剁骨的重刀被高高举起,“砰!”用力的挥下去,刀锋直接将手臂砍了下来,厨子看到对方的手抽搐了下,便没有反应了,死透了呢,那就先把四肢先处理掉好了,手臂的皮肤被一把小刀划开,顺着皮肤的脂肪,小刀一刀刀的将皮肤和肌肉分割开来,剥下来的是整张手臂的皮肤,手已经被剁去了因为没法利用。手臂里的肌肉被整块的割出来,鲜红的肉看上去和猪肉没什么区别,但是骨骼和猪骨还是有差距的,所以被剃干净的骨头也要被遗弃掉。
“砰!”“砰!”,蒂莫西熟练的处理着这手中的尸体,不断有干净骨骼被扔入焚化炉中,一块块根本看不出是人类的肉被整理出来,剩下的是可以利用的肉,还有热度的肉都被装在盆子里,等着进一步的处理。
被割下蒙脸头颅一直被遗忘在旁边,厨子面无表情的将那颗头扔到焚化炉中,“愿你的灵魂能回归母神。”如同往常一样,蒂莫西默念了一句加纳的赞美词。
火焰焚烧掉了遮住脸的布,在火焰中,蒂莫西看到了被害者的脸——是自己十分熟悉的脸。
这就是你想做的吗,原来真拿你没办法呢,蒂莫西。”火焰中怀特的头颅微笑着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好疼……火焰好烫
怀特你没事吧……没事的话就睁开眼睛吧……
刚刚我不知道是你,我不会再伤害你的啦,睁开眼睛啦
怀特你不要不理我啊……对不起刚刚一定很疼吧,抱歉这真的不是我想做的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你不会死的对吧,对吧!对吧!!对吧!!
心脏猛烈的疼痛,令蒂莫西从噩梦中惊醒。
“哈呼……呼……”
是噩梦吗,没有昏暗的解剖室,没有那些恐怖的残肢。明媚的阳光的令蒂莫西别过头去,心脏还在隐隐作痛,似乎在提醒自己梦的内容……“怀特……”梦中被自己杀掉的挚友,安静的睡在自己的身边。明明知道之前的一切只是自己噩梦,但蒂莫西依然庆幸对方依然安好,手情不自禁的捧起对方的脸,凑近端详。对方安详的睡颜令厨子松了口气。
蒂莫西不知道自己的动作有多暧昧,为了看对方的脸,自己几乎半个身体都是躺在对方胸口上的,似乎感觉到了胸口被压住,还在睡梦中的怀特皱了皱眉头,侧身将贴在自己胸口上的蒂莫西像抱枕一样抱在怀里,刚刚从噩梦缓过神来的厨子发觉不对劲的时候,怀特已经整个人贴了过来。
“……o(////-////)”什么情况?!身体几乎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呼吸间充盈着温暖的体味,隐隐还有蛋糕的香味。对方的脸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湿热的鼻息喷在自己的脖子上,淡黄色的头发一直在自己脸上磨蹭着,麻麻的热热的感觉令蒂莫西轻轻颤抖起来,想要挣脱这样的怀抱,但又担心会吵醒对方睡觉,蒂莫西用不算大的力道挣扎着想要脱离,但似乎只是让还在睡眠状态的怀特抱的更紧了。
清醒的感知到对方的体温和身体的力量,这样亲密的碰触是蒂莫西从来没有感受过的,不同于看到赤裸的人,肢体上的感知令蒂莫西很不习惯,大概是因为害羞,脸上有淡淡的红晕。对方的胸口紧紧的贴在自己身上,听的到他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有力而安稳的心跳像令厨子有种很安心的感觉。精神上的疲惫并没有从睡眠中补充回来,对方安稳的的心跳声像催眠曲一般,好想再睡一会……
好累,再睡一会好了。
厨子伸出手搂住他,轻缓的捋着怀特的发丝,他的头发软软的,摸着很舒服,想让自己的心能跟贴近他,这样好像就能觉着更安心。
好像这样就不会做噩梦了……
今天的枕头特别舒服呢,怀特先生是怀着这样的心情醒来的。睁开眼睛看到自己挚友放大版的脸,令怀特的大脑瞬间便清醒了。“蒂莫西?”看着睡的很安稳的少年并没有反应,还没有醒吗?怀特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因为餐厅的门已经锁住了,就在把对方安置好后就跑来挤一张床睡,那时候只想着挚友应该不会介意,如今想来实在是太胡来了。
该和蒂莫西说是自己睡像太差的关系吗,总觉得这样说自己会被艾斯冻僵关节立在餐厅门口吧。怀特自己也不太明白,对那个一直对自己很温和的厨子到底是哪种感觉,总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只是朋友这样,似乎是更加亲近的关系,但无法明确的说出来,所以才一直称之为挚友吧。
他低头看向怀里的熟睡的人。手不自觉地戳了戳对方的脸庞。软绵绵的感觉,一直很严肃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因为做了个好梦吗?比平时看上去更像个小孩子,睡着了所以毫无戒心吗。手顺着脸庞移动到蒂莫西的唇瓣上。
怀特突然觉得对方似乎很好吃的样子,眼光盯紧那个温热的地方,头不自觉地往下靠
……
虽然挚友看上去很美味,但是好像还不可以吃掉。怀特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因为睡着而显得格外脆弱的蒂莫西,少年柔软的腰手感意外很好,怀特扔不住多摸了几下,本能羞红的脸令怀特觉得他现在很好饿。
研究所意外的大,到现在还是没有看到迷子所提到的学院相关人员,我索性带着几个小孩子朝着电梯走过去,煞白的墙壁和这里的设施和研究项目一样毫无人情的味道,经过了刚才的战斗和长时间的步行之后,后面的小孩子开始有些体力不支了,相比刚才安静了许多,但是如果再找不到学院有关人员的话,我们可能会昏过去也说不定,饮用水也有些紧缺了,说实话在这里扑街的话…就太嫩了,但是残酷的现实摆在我们面前,只能去接受了吧。
这么想着,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仓促的脚步声,这使我又开始提高了警惕,万一是来反击的两个人或者是其他的守护者也许我们会被团灭也说不定,示意了几人停止了脚步。
“别出声,也许是守护者。”这么告诉了他们。
“不会吧…又是那两个人?”在一旁的间稍微的抱怨道,声音比起之前要小的很多,看来体力已经快要…
“哎?空哥哥,又要战斗了?”尼娅稍微握紧了拳头。
“尼娅酱…再继续战斗的话会累死的…”在一旁的德壹劝解道。
“唔,空先生,我们这边的水有些不足了…如果再拖延下去的话…”痛君扶着支架这么说。
“嗯,我知道,你们在这里别动,我去勘察一下附近的情况,aries孩子们先交给你了可以么。”稍微安排了大家的行动,现在让幼年组待机吧。
“没问题么…空哥哥…”尼娅还是有些担心。
“嗯,没问题的”话毕,我把戴在帽子上的墨镜给了尼娅。“等我回来。”稍微挥了挥手,朝外面走过去。
朝着脚步声的源头走过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心脏像要逃出来似的敲击着我的胸膛,脚步声停了下来,在我面前的,是金发碧眼的少年,和回忆中的那个少年…一样的神态,一样的眸子,没错,他是小言。
“你是谁…”对方稍微皱了皱眉,朝这边问道。
“……………”是么,不记得我了啊…也难怪呢,毕竟过去了那么多年…这么想着,身体感受到了彻骨的寒冷,那种寒冷像是把心脏都要冻结一样,身体有些不稳,跪坐在了地上。
“空哥哥!”尼娅从后面跑了出来,但是看到了我面前这个人,眼神中充满了喜悦和希望,大声的叫出了那人的名字,“言安哥哥!”看来,的确是他,而他不认识我了。
“尼娅!”言安朝着尼娅张开了怀抱,尼娅跑向了那边,血色的裙摆随风飘动着,刚才躲在后面的几个人,都跟了出来。
“言安哥哥!这是平时很照顾我的空哥哥! ”揽着言安的胳臂,尼娅指向了我这边,看来不知道以前的事呢。
言安先楞了一下,接着朝这边说:“感谢你照顾尼娅。”强烈的公式感。
看来的确是忘记我了,我从地面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行了欠身礼,摘下了帽子:“初次见面,我叫司月,多指教。”
沉默了半晌,言安好像是语塞一般,挠了挠后脑勺说:“嗯…那么我们去根据地吧,学院的大家都在那里。”说完转头开始带路。
“有劳带路了。”我在后面这么说着,便带着几个人朝着根据地前进。
把装在胸口口袋里的镜子碎片拿了出来,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和刚才不一样呢,现在像是被抽空一样黯淡无光,忽然在手心里的镜片开始微微的震动。
言安似是感受到了共鸣,猛地回头朝这边看,大声的喊着:“那个镜…你是空么?!”湛蓝色的眸子里,满是急切,惊讶,还有期盼…想起我来了?
“嗯…我叫司月”再次行礼,既然认出我来了的话…稍微开个玩笑吧w
“啊…这样啊,抱歉冒昧问一句,我们是不是以前认识,这个镜子是?”对方这么问着。
“我不知道哦,这个镜子是某个人给我的…当时我们都是小孩子呢,整条街上就我们两个最要好,某天,那个人说让我嫁给他,我答应了,他给了我这个镜子当信物,我一直保管着,但是后来,我的母亲除了事故,被寄养到了叔父家,再后来,我被带到了这里,镜子在途中摔碎了,这个碎片是研究人员给我的,一直保管到现在,那个人却不知道怎样了呢。”我把自己那个温暖的回忆告诉了他,大宅家里那个八音盒的乐声仿佛在耳边回响起来。
“哦…这个是我的镜子呢。”言安凑近了一些,感受到了镜子的元素,大概只离我10厘米远,玩味的堤坝被涌动的思绪冲垮,我把面前的这个人揽在了怀里,任凭他的气味和温度在我的身上传开,我在他耳边低语着——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司月空,【空】的元素使,莫言安的……恋人。”
那人因惊讶轻轻了撞了我一下,复而把手环在了我的背上,把整张脸埋在我的肩膀上,说着:“我叫莫言安,【镜】的元素使,请多指教。”
研究所的白色灯光映在两人相拥的身体上,两颗心,跃动着。
阿轩生在白帝城,长在白帝城,她也为自己打算过,等死后,就火化了埋在白帝城海边。早些年,父母都还在世时,就一直为她留意夫君人选,可挑了一个又一个,总是不满意。
事实上,阿轩也没什么意中人,她在白帝城不算最漂亮的,不算最知书达理的。可如果好好打扮一番,也算有点漂亮。
原本,一门亲事是定下来了,男方是城里一个船商的大儿子,阿轩也觉得挺好,对方也是个诚恳的人,这便足够了。
阿轩曾想过,如果当年那船没有在海上遇难,也许,今天自己已经有儿女了,也许,她也已经体味到了家庭带给她的,一个女人最喜爱的幸福。
可那天的船始终没有开回来,她穿着大红色的嫁衣,站在码头等了一天又一天,却等来了爹娘与未来夫婿一家葬身大海的噩耗。
原本已经说定,等他们从江都置办了货物回来,就成亲,好好热闹一番,但如今却只剩她一个人,如何热闹得起来?
爹娘过世了,除了伤心,日子还是要过。阿轩如今只剩下弟弟阿昂一个亲人,长姐如母,弟弟还小,她自是要为阿昂扛起这重担。
阿轩勤快,在白帝城开了家火锅摊子,原本火锅味道就不错,加之阿轩家的酒也很好喝,生意总是做起来了。
一天夜里,阿轩收拾了摊子,夜里静得很。她借着烛光看着自己粗糙的双手,倒没觉得伤心。毕竟家里不愁吃穿,弟弟阿昂在书院读书虽成绩不是最好的,可也有模有样,一双没用的细皮嫩肉的手换来如今的生活,其实挺划算的。
可那天夜里的阿轩却怔怔地望着已经粗糙了的双手,总觉得自己丢了什么东西。
也就是那天夜里,一个披头散发,下巴长着胡子茬的男人走进了她的火锅摊子,这一进来,就再没从阿轩的心里出去过。
“美人儿,可有酒喝?大半夜酒瘾犯了,寻不到还在做生意地酒家,老远看到你这儿亮着烛光,想是还没收摊吧?”
这是尹千觞见到阿轩说的第一句话,张口就讨酒喝。也是尹千觞每次见到阿轩时必定要提到的话题。
尹千觞是个四处云游的人,喜爱逍遥自在,并不会在白帝城久留,只是时不时回来溜达几天。而每次回来,必定要去阿轩的火锅摊子,一来二去,与阿轩相熟,尹千觞脸皮也越来越厚,赊的酒钱也越来越多,每每讨到了酒喝,就涎皮涎脸夸阿轩人好心善长得漂亮。
不务正业,每日嬉皮笑脸,兴致来了就躺在地上喝酒看那云卷云舒,招呼都不打一声欠下一屁股债就走,这样一个男人,却讨不少姑娘的喜欢,阿轩也不例外,她最开始是厌烦,却不知怎么得,心里渐渐盼着那个男人来白帝城赊久喝。
这个愿望不强烈,却总是有那么一个念想在那里,时不时念头冒出来了,望望白帝城的蓝天,想想那个人在干什么呢?
阿轩发现她想不出来,她没走过远路,想象不出尹千觞会遇到些什么人,见到什么奇景,如此,便也不想了。
有一日,很突然的,阿轩正在沽酒,她突然明白自己丢的是什么了。
她突然放下摊子,跑到码头望着大海,她突然发现当年那个穿着鲜红嫁衣的姑娘就一直站在码头上等着大船,等着自己的夫婿爹娘回来。
那个穿着嫁衣的姑娘一直都在码头上,再也没有回来。
“哟~阿轩,怎么这么巧,莫非是知道我要来?”
就在那一日,阿轩只是站在码头上,心里难受有点想哭的时候,尹千觞乘着大船回到了白帝城。
看着尹千觞一身邋遢,衣服起码有大半月没洗,腰间挂着酒壶,阿轩有一瞬间的恍惚,觉得自己的一个心结被这个嬉皮笑脸的男人误打误撞解开了。
她有点想哭,可又不想了,觉得那个待嫁的姑娘似乎回来了,阿轩对这尹千觞笑了:“怕是你闻着酒香顺路在白帝城下船吧。”
“嘿嘿,也可以这么说,我走了那么多地方,还是阿轩家的酒好喝,嘿嘿……”
自那以后,阿轩便爱穿着红色的衣裳,她总觉得,守着一个火锅摊子,看着弟弟长大成人,自己也慢慢老去,其实,一个女人所要肩负的责任,所要享受的家庭,她都有了,只是另一种方式而已。
既然如此,只需要要趁着年轻穿几件红色的喜庆衣服,忙里忙外的时候,也觉得精神些,觉得自己还是当年那个明日就会出嫁的姑娘。
“阿轩你穿这红色的衣服真好看,嘿嘿,美人美酒美景,妙哉,妙哉…..”尹千觞永远是那么油嘴滑舌。
阿轩轻笑:“这下一句,就是要赊了这顿酒钱吧?”
尹千觞笑了,完全没有那种不好意思的神情:“还是阿轩懂我,还是阿轩懂我,哈哈哈……”
阿轩懂尹千觞么?
该是不懂的吧,他的过去,现在,阿轩一概不知。
只是知道他爱喝酒,重情义,爱赌钱。
可有时阿轩也在想,尹千觞有酒,有钱,就够了,这就是尹千觞。
一年又一年,有一天,弟弟阿昂突然在饭桌上很认真地对阿轩开口:“姐,你为了我操劳了这么久,可以歇息了。”
“…….瞎说什么,你不还要娶媳妇儿呢,没聘礼哪家姑娘愿意嫁你?”阿轩往弟弟碗里夹了些菜,“而且,你姐我也忙习惯了,不累,有什么好歇息的。”
阿昂看着阿轩的笑容,替自己姐姐理了理鬓角:“自从爹娘过世以后,你就再没提过嫁人的事,就是你不愿歇息,也该找个人依靠吧?我时不时要走动外地,要是有人能帮你就好了。”
阿轩有点愣神,她突然意识到阿昂真的已经长大了,嗔道:“这些事,你少管。”
“依我看,我觉得那个时常来赊酒的尹大哥虽然看着不靠谱,但实际上还是个很不错的人,姐,你……就没想过?”阿昂突然打趣起自己的姐姐来。
阿轩有些尴尬,脸色绯红:“住口,胡说什么,这么多年不打你,欠管教了是吧!!!”
“哎哟,姐姐饶命,姐姐饶命!”
“你给我站住!”
那日的话,阿轩后来好好想过了,她想,自己是喜欢尹千觞的,如今弟弟也大了,如果……如果真的可以,她也愿意,同尹千觞游历山川。
下次,等他下次来白帝城,就……就……就说说?
做了这个决定的阿轩有些激动,有些害羞。
因为不知道尹千觞什么时候会来白帝城,她总是每天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记得尹千觞说过她穿红衣裳好看,她每日都穿着大红的衣裳,就像当年的嫁衣一般。
生意做累了,阿轩就让伙计照顾着摊子,自己没事就去城门那边走走,去码头那边看看,想着尹千觞回来的那一天。
他一回来,就将自己的心意说与他。
阿轩那时这样打算的,心里带着满满的期待,她也不敢想太多,怕对方不答应。其实不答应也没啥,只要能看到尹千觞再次嬉皮笑脸跑来赊酒喝,也是一件开心的事。
尹千觞在外四处游历,见过的美女多了去了,对他倾心的也不少,阿轩没觉得自己比得过别人什么,只是,想将自己的心意说与他,也好了了自己一个念想,没准,没准……
可是,不知道是为什么。
尹千觞再也没有回过白帝城,一年,两年,三年,再也没有回来过。
他去哪儿了?
阿轩不敢问,也寻不到人问。只有那一次,她强烈地希望尹千觞回到白帝城,可只有那一次,偏偏那个流氓一样的醉道士再也没出现过。渐渐的,当初那个冲动的念头也淡了。
一年年老去,阿轩也再没起过嫁人的念头,成了老姑娘,然后成了老太太。
有时候,望着白帝城的大海,抬头又看看天空,阿轩在想。
那个人去哪儿了?
那个人在干嘛?
如果尹千觞还活着,可还老爱赊酒喝,可还总是醉醺醺走一路?
如果尹千觞在过去某个她不知道的日子里死了,死前可还喝着酒?可还会念叨一句:还是阿轩家的酒好喝?
阿轩心里明白,那个穿着红嫁衣的姑娘,又走丢了,再也回不来了,也许,是跟着某个酒鬼一起去游历山川了吧。
啊啊啊啊啊啊!!白柳子你酷爱够!这孩子自从我糊了她的黑历史以后,就天天缠在我身边问“你真的是我亲娘吗?亲生的?”
白柳子我真的是你亲娘AA啊!说好的少言寡语呢!?你不管自己的设定了吗!?简直啊!叩叩都要被你吓的离家出走了好吗!?
看看人家伊蕾思啊QAq我不是也糊了她小时候吗?人家还知道要孝顺娘亲!你娘作为一个初一狗我容易吗【我号哭】。。所以啊我说你!好好听话啊QWq,还有,你家歪苑困可能要下下星期才能糊好惹Qwq。。等等!槽儿你要干什么!!hgfhfdtewrexhgvkoytdzvlkhjkgj
02.
历史书上还留有记载的,也许现在的人们不知道的是,大概七八十年以前,艾德里安还算是一方小有名气的贵族的名字。
劳雷尔十岁以前的生活,现在已经几乎回想不出多少细节了。他的童年是在教廷长大的,教父是教堂的一名红衣主教。
背对着他的父亲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不要记恨那些人。
我不。劳雷尔想。十岁的男孩抿着嘴唇心里都是支离破碎的恨意。他想凭什么啊。已经够糟糕了,恨意还能把我变得更糟吗。他想不父亲我没有办法不恨。因为否则我就没有办法继续活下去了。他像踏在满地的玻璃渣子上,足上每一步的疼痛都在提醒他不能忘记过去。
——现在已经完全忘记了呢。现在的劳雷尔每次想起当时的自己,都会有点哑然失笑。
劳雷尔十岁之后的生活,也就是随着流民四处奔波只求生存的生活。他这样颠沛流离地活到十三岁,总算还是遇见了克瑞西·奥古斯汀。
——————
劳雷尔拿着从吉米那里得到的半块馅饼在弗洛拉的街上走着。一波骑士驾马从他身边浩浩荡荡地经过,带起比十三岁男孩还高的尘土。他劈头盖脸地受了这一记迎面而来的沙尘暴,满是泥污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知道这是谁的骑兵,也许这是他离开这个小镇的又一个信号。战争很快就会来了,大概弗洛拉也会不可避免地受到波及吧。——不过离开这里也是劳雷尔原本就不假思索的事情。十岁开始他就没有在一个城市停留过太久的时间。
虽说如此,他现在想的却是手上的这半块馅饼。清晨面包店了开业之前吉米就埋伏在了墙角,蓄势待发仿佛一场战争。男孩最终以半片撕裂的衣袖和一颗不知跌断在哪个旮旯里去了的门牙得到了它。劳雷尔从头到尾只是站在一边看着这场为了生存而发生的小小罪行。
他从没想到能从吉米手中拿到一半,在他看来吉米不过就是半个月前偶尔一同向弗洛拉方向同行的流民中的普通男孩。对于他们来说,手上的食物比友情什么的重要不止百倍。更何况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被男孩视作朋友了的呢。
劳雷尔觉得吉米是个傻瓜。
他停住了脚步。
脚下是零星的血迹,似乎通向了右手侧幽深的小巷。劳雷尔往里瞟了一眼,狭窄的巷子里看不到光,粘稠的黑暗里飘着血的铁锈气。行色匆匆的路人没有或者是不想注意到这些,劳雷尔犹豫了一会向巷子里走去。
——奇怪,这是在干什么。
手上半热的馅饼的糖霜味和空气中的血腥气纠缠在了一起,刺激得他的太阳穴隐隐作痛,做出了这种他马上后悔了的行为。要知道在这个世道这绝非什么好事,尤其是对他而言。
他绕过几个弯,在死巷的尽头找到了遍体鳞伤的目标。
那是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人,像是昏过去了似的闭着眼睛摊在墙角,腰侧有一道巨大的狰狞的伤口,破碎的衣服下伤口处黑红色的肉甚至向外翻卷出来。散乱的绿发和黑暗中尤其明显的苍白脸颊满是血污。他注视着【她】昏迷中无害的脸。
贵族的教养告诉他他不能丢下受伤的少女离开,而直觉告诉他往前只会带来麻烦。
然而事实上上天没有给他太多的犹豫时间,劳雷尔以为自己的脚步声甚至呼吸声都已经非常轻,然而那个人的睫毛一颤就警觉地睁开来。
劳雷尔屏住了呼吸。
那是一双黄金色的眼睛,爬行动物锁定猎物一般盯住了他。劳雷尔被定住了一般,由于【她】低垂的眉眼下警惕的目光而动弹不得。那不是一个受了重伤的可怜少女会有的眼神——要知道他本来以为对方是无辜地被拖到巷子里施了暴。少年冷静下来,心里被抑制不住的古怪感觉笼罩,探在裤袋里的右手捏住了一小片刀片。他喉咙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心跳无法平复。
“喂……”那个人又重新闭上了眼,发出了沙哑的声音, “……你不吃的话能给我吗。那个面包。”
【她】再睁眼的时候,劳雷尔发现那只是一双普通的酒红色眸子,仿佛刚刚燃烧般的金色都只是他的错觉。剑拔弩张的气氛早已消失不见。气氛的落差让他心有余悸地看了看手中的面包。
“哦,那是我朋友留给我的最后的食物,”他突然笑了,“……你要知道,因此它的价格不菲。”
“……”
绿发的人撇了撇嘴,右手在破烂的短裤里摸索了一阵,掏出一枚脏脏的铜币。【她】转过头来用理所应当的语气说:“……先赊个账。顺便有水吗。我渴死了。”
tbc
Bjorn Enstad
(不用·淹死他的)x)
代称:泰迪熊
武器:各种枪械
年龄:33
身高:180
爱好:做饭 打扫卫生
职业:Wendell家族大管家
性格:人妻属性 精明能干 做事认真 很唠叨 有洁癖
角色简介:娃娃脸的挪威人
父亲是前任管家 在Wendell老爷去世后悲伤过度而辞去了管家职务 便由Bjorn来接替
从小看着Keith长大 是Keith哥(jie)哥(jie)般的存在(x
很有生意头脑 目前Wendell家的二把手 在Keith不在时候处理家族内外的大小事务
接受过杀手训练 看起来有些瘦弱 其实身手很强 会帮Keith处理不喜欢的战斗
做得一手好饭
‘夜深忽梦少年事’
——————
佛罗伦萨的冬夜阴冷而潮湿,下着淅淅沥沥的雨。
Keith昏昏沉沉地从小酒馆回到下榻的旅店。他觉得有些累,便没有开灯。摸着黑脱下外套随便扔到沙发上,拿过一条毛巾一边擦着头发上湿淋淋的雨水一边向卧室走去。
迈出两步后他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顿了顿,右手已警觉地握住了别在腰间的枪柄。还没来得及转身便被一双臂膀从背后揽进了怀抱中,熟悉而温暖的烟草气息将他淹没。
身后人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呼吸声在耳边清晰而缓慢。Keith僵硬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手中的枪终是没有掏出来。
两人就这样静静站了片刻,Keith漫无目的地盯着家具在一片黑暗中凸显出来的模糊轮廓,微微动了动肩膀。
“你压疼我了。”
“再一会就好。”Gabriel不为所动地把头靠在他肩上,声音闷闷地传出来,说话时的气息拂在脖子上,有些痒。
“如果你总是这样突然出现,说不定哪天我真的会不小心一枪崩了你。”
“随时会被杀的觉悟,我早都做好了。”Gabriel笑出声,“与其被别人杀死,不如死在你手上比较幸福。”
“真敢说。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现在就杀了你好了。”
“你每次都这么说。”
“是吗。”Keith想了想,不自觉地微笑起来,“那就下次吧。”
Gabriel笑着放开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有个目标要处理。”
Keith活动了一下有些麻木的肩膀转过身,“真庆幸我不是那个‘幸运’的人。”他笑了笑,平静的语气里听不出感情。
“你永远不会的。”Gabriel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这么确定吗。”Keith本能地不着痕迹地偏开头。
Gabriel没有回答,英俊的脸一半埋在阴影里,一双天蓝色的眼睛在手机的光芒中灿若寒星。他俯身温柔地亲吻了Keith的额头。
“Gode nacht, mien lieve.”他在Keith耳边轻轻说完,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Keith独自在黑暗中站了一会,然后低下头揉了揉眼睛,走进卧室倒在了床上。因为酒精的缘故他头脑发昏,恍恍惚惚地想起几年前在父亲的葬礼上,母亲那张痛苦欲绝的脸。从那以后他就觉得自己与Gabriel在玩一个彼此心照不宣的游戏,他不知道这个游戏还要持续多久,但是他清楚地知道这个游戏会以何种方式结束。说不定明天,他的名字就会出现在Gabriel的猎杀名单上。他几乎都能想象到Gabriel吊儿郎当地来到他面前,笑着说抱歉,这次是真的了。
啊啊。等到那个时候,再对他举枪相向吧。
窗外的雨还在下个不停,如泪水般在玻璃上纵横交错地流下。Keith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睡去了。他一手习惯性地握住枪,手指还在无意识地抚摸着枪柄,那里刻着一行小小的字。
‘Up Ewig Ungedeelt’
——————————
还是片段写起来顺手(躺
主线的话总觉得心累。。(x
20140508 0303
(1)
——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
“……所以啊,翼那孩子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现在能源危机这种状况,多一个人就多一份负担,你知道我们日子也不好过……”
隐隐约约地从隔壁房间传来了婶婶的声音。家里现在没有别的人,是在和谁打着电话吧。内容如果是关于她的话,无非是她又要被丢去另一个地方住了。
8岁的翼,从爸妈都去世到现在为止,已经不知道换过多少次家了。
倒也不是亲戚们无情,他们至少还愿意接纳她,虽然仅是一段短短的时间。全球能源危机的当下,没有人愿意长期多养这么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孩也是正常的,那意味着大量昂贵的资源需要被消耗。
从去年开始,政府已经逐步开始寻找手段解除能源危机,而且进展还不错的样子,但是成果目前多数只在上流社会和关键的地方得以体现,要普及到像这样的平民人家,也许还需要一段时间吧。
翼当然不会明白这些只在新闻里才会说到的事情。她只是安静地翻着一本童话书,全身心投入到书中的故事里。
隔壁房间的电话挂断了。静默了一会儿,她的婶婶从隔壁走了过来,脸上堆满了勉强的笑。“小翼啊。”
翼应了一声,乖乖放下书,转过身跑到婶婶身前,等着听千篇一律的说辞。
“小翼,我给你换一个新家好不好?”
“好。”
没有丝毫犹豫的,翼立刻就用灿烂的笑容答应了。
女人愣住了,准备好的解释一点都没有用上,顺利得实在出乎她的意料。她松了一口气,刚才还有一丝担忧的神色舒缓开来,“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你的伯父伯母就会来这里接你,我去给你收拾一下啊。”
“谢谢婶婶。”翼目送放下心来的婶婶离开,坐到桌子前翻开书。
面对了好几次的场景已经感受不到什么了,反正意思都是一样,只是明天又要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住了而已。
“风之精灵希尔芙的故事……”
很快,翼重新被书里的故事吸引了注意力。
希尔芙是自然之中代表风的精灵,是一个喜好歌舞的美丽少女,象征了自然的纯净之美。她与大自然融为了一体,微风就是她的低语,振动着半透明、明亮而色彩绚丽的翅膀悉心守护着她所爱的大自然。而人们也相信,凡是心灵纯洁的人,最终都会变为希尔芙。
翼看着插图里起舞着的精灵少女,若有所思。
说起来,今年的夏天特别凉快呢。风一直柔和地吹拂着,让她丝毫感受不到夏天火辣辣的阳光所带来的炎热。这么说的话,真是感谢这个风精灵啊。
“你觉得,我就是那个样子的吗?”
本应没有别的人的房间里,突然响起了一个陌生少女的声音。
翼惊讶地回过头去,简直就像画上的人走出来了似的,短发的精灵少女正看着她温柔地微笑。
“诶……!你就是希尔芙吗?!”
“不是哦,我是风的元素神,不过你想要这么称呼我也没关系。”
翼歪了歪头,“什么是元素神?”
短发的少女正想说什么,婶婶的脚步声从走廊上传来,打断了这一幕:“小翼?你在跟谁说话呢?”
“是风精灵呢!”翼兴奋地跑出去,把婶婶拉到房间里,“真的有风精灵哦!……咦?不见了……”
刚才还伫立在那里微笑的少女,现在却如同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似的,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只有窗帘被风鼓动得微微舞着。
“精灵?”婶婶无奈地笑了笑,“小翼,这个世界上没有精灵呀,那只是个故事。”
“不是呀,她刚才真的在这里的啊……”翼迷惑地左右望望,瞥到还摊在桌上的书,急急忙忙跑过去把书拿给婶婶看。“看,就像这幅画里这样的精灵!”
“那是你睡着了,做的梦吧?”婶婶摸摸翼的头。“你好像很喜欢这个故事,那这本书就送给你了。东西我收拾好了,把这本书也放进去吧。”
是梦吗?
可是……
(2)
午后的时分,风一如既往柔和地吹着,舒服得想犯困。
伯父伯母的家是一栋有着大院子的二层小楼,院子的角落,有一棵大概有两个她那么高的小树。不知道是什么树呢,总之伯母好像很重视它,严厉地嘱咐过“不要到那棵树那里去玩,不然出了什么问题就收拾你”这样。
不过伯母本来也跟自己家的关系不是很好的样子……
厨房的水池对她来说实在太高,于是翼搬了个小板凳来,站在上面,才算是顺利完成了伯母交给她的洗碗的任务。
“太慢了!还没洗完吗!”
“啊……就好了!”
盯着窗外的小树发愣的翼猛然被吓了一跳,答应着伯母,急匆匆地收拾起洗好的碗来。
被催了。再不快点,伯母又要不高兴了——啊糟糕!
“啪啷!”
原本在客厅看电视的伯母风风火火赶过来,看到的是一个在地上摔得粉碎的碗,和看着地上不知所措的翼。见到自己走过来,翼好像很害怕似的缩起来,不过在她试图缩起来之前,伯母二话没说就扇了一巴掌。
“滚出去!没用的家伙,别碍着我收拾!”
翼觉得自己简直是头也不回地逃出了厨房。
脸上火辣辣地生疼,眼泪在眼眶里迅速凝结,可是却不敢哭出来,也不能哭。要是听到她的哭声,只怕正在气头上的伯母会打她打得更厉害吧。
经过走廊的时候,眼角瞥到了正在院子里站着的、有一面之缘的精灵少女。
“诶……希尔芙?”
翼擦了擦没能流出来的眼泪,确定不是自己眼花后激动地小跑过去。少女听到动静转过身来,目光如水。
“好久不见!好像有一个月了呢……”
“我一直都在你身边,只是你看不见而已。之前在,刚才也在。”
“诶?”翼完全没反应过来少女话里的意味。
少女伸出手抚摸着翼的脸,“还疼吗?抱歉,以我的能力,帮不了你。”
手指碰到脸的感觉不像是被触摸,倒有一种微风柔和地滑过脸颊的错觉。翼正想回答的时候,少女牵起翼的手,指向地上一片树叶。“但是,这样还是可以的。”
树叶忽然自己打着旋飞了起来,晃晃悠悠地飘到了惊讶地睁大眼睛的翼的面前。翼好奇地伸手想要抓住它,树叶却灵巧地从她的指缝里滑出来,她只感受到了一股小小的气流消失在手掌里。
“你上次问了什么是元素神吧?”用一丝气流托着飞舞的树叶逗得翼追着树叶到处跑,少女简单地给她解释着。“那是力量集结到足够强大之后,因你们——元素使的意愿而具现化的东西。”
听得半懂不懂的……不过,“听起来很厉害耶!”
“厉害的还不止这些哦,你看。”
毫无预兆地,原本温柔地流动着的空气,在一瞬间就化为了锋利的刀刃。以翼和少女为中心,狂暴的气流带动起地上的砂石绕着她们疯狂旋转起来。然后在翼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持续了短短数秒的小型风暴又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消散了,只留下树叶一地的凌乱痕迹。
……等等,树叶?
“……!”
刚才那样的风暴,院子里的小树绝不可能不遭殃。
几乎是下意识转过头去的翼,视野里地面上全是连带着树枝一起被狂风折下来的、零零落落惨不忍睹的枝叶。更糟糕的是,当翼再次转头向走廊看去的时候,脸色苍白的伯母呆呆地站在那里,似乎是被莫名的大动静给引来查看情况,却被眼前凄凉的场面给吓了一大跳似的。
翼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要说自己什么都没干也没人信吧,希尔芙还站在那里啊……
“站在那里别过来!”
没头没脑地扔下一句话,伯母与其说是因为树被毁了生着气,不如说是惊慌失措地离开了。翼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看看一地的残枝败叶又看看希尔芙,发现精灵少女正冷着脸看着伯母离开的方向,好像在生气。
“不管在哪里,都会有这样丑恶的人类。”像是诅咒般地说着话的少女,白色裙摆被突然刮起的风吹得夸张地飞扬起来。周围的空气开始散发出暴戾的气息,就像是一场可怕的暴风雨来临前的时刻。“这样的家伙,干脆杀掉就好了……!”
“不可以啦!”
理解了希尔芙想要干什么的翼第一时间赶紧上前阻止,“不准!因为……诶因为……总之这么做是不对的!”
“……等你成为我之后,大概才会理解吧。”
少女沉默着看了翼好一会儿,叹息般地丢下这句话,也不管翼还是一副完全有听没有懂的神情就消失了,留下翼在院子里发呆。
(3)
那天晚上,就有一群奇怪的白大褂跟着几个警察一起,要把还茫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翼带走。
难道折断了一棵树也要被抓走吗……?
翼没有问出来,看到了伯母一家对她似乎有点畏惧的眼神,大概也不用问了。这里,从今以后都不会欢迎她了吧,虽然说本来也不怎么样。
至于后来的事嘛?
后来怎么样……她也不知道呢,因为睡着了啊。
就开始在仪器的陪伴中做着,从7年前的夏天里的一天开始的梦。
#7 突围小组的结成,突围!(上)
符鸣一个人躺在宿舍,望着空当当的宿舍,想起了昨天的事件
“研究所。。。么。。”
[明明那么想复仇,为什么现在机会来了,反而一点去的欲望都没有呢,明明有机会去复仇,却不敢去。]
“果然我还是厌恨,甚至惧怕着那里么。”
符鸣闭上眼睛,在研究所的一幕幕重现在自己面前。符鸣猛得一抖,一阵波纹从符鸣身边散开,所到之处统统被音波震裂,符鸣摸着手腕上的手环。
[多久了,这家伙离开研究所后,越来越少话了,感觉大多数时间都在沉睡着]。
[果然还是受到了影响么。。后遗症?]
符鸣拽紧拳头
“我得过去,复仇。”说完这句话,符鸣张开了眼睛,一股股淡淡的红丝在无神的眼睛中穿插。
沉默的拿起床边的墨镜,这副墨镜是符鸣用来掩盖日渐无神的眼睛而准备的。
符鸣走在校园内,听着外面的轰炸声,枪声与发动机的轰鸣声。
“枪炮声不断,难道还有人没有完全突围么。”
【Biu!biu!biu!】
恍惚间,天空上亮起了几道光线射向远方,引起了一轮爆炸
望着空中正在奋战的闪亮的理事长,符鸣默默的戴上了墨镜。
“即使视力减退了,还是能感受到理事长强大的闪光技能。”
低下头不在看理事长,符鸣走到大门口向外观望,通过音波反馈出来的消息符鸣对校外的兵力有了初步的了解。
[痴汉的人数少了,兵力也更加分散了,果然刚刚走几批的人已经突破包围圈去研究所了么。那么,我也该出发了。]
正当符鸣这样想得时候,符鸣感觉到有人接近,转过身,首先映入符鸣眼前的,是一个褐红色头发的少年,接着就是后面另外三个人,一个笑嘻嘻看着符鸣的粉红色头发的少年,以及两个女孩。
“你们有什么事?”
符鸣不是很确定他们来找他作甚,但是整个前花园就他一个站在门口附近,明显的有目的而来。
“那啥,我们准备去研究所!你要跟我们一路吗?”
[原来是找同伴]
符鸣想了想,论他自己出去,应该能做到无声无息而不被人发现。更何况这些家伙里面,也有黑组的人,他自己虽然对黑组的人很冷漠,但是,他也明白自己其实是极端的一类人,复仇在他的心里是已经生根的事情。
“那个,抱歉,我想一个人行。。”
“你会成为我们的同伴的对吧。”
话没说完,粉红色头发的男孩子跳到符鸣面前,打断了符鸣的话,望着这名男孩子,符鸣恍惚了一下
[也罢,外面的军队力量也不能小瞧,说不定我也可能阴沟里翻船,也许他们能助我一臂之力]
想完这些,符鸣微微皱了皱眉,像是对自己这种想法感到奇怪,不过却没感觉到什么不妥,就跟理所当然似的。
最终符鸣还是决定加入了小组里面
“好吧”
“太好了~~~~,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成员吧!”
随着粉红发少年的一甩头,向符鸣勾起一个大拇指。
“首先我叫梵那帝可,【信】元素使”
随着少年手指一挥,指着符鸣第一眼就注意到的褐红色少年
“这个整天笑眯眯的人叫羽灯,【灯】的元素使。”
符鸣望了望羽灯,羽灯礼貌的笑了笑表示回应。
梵那帝可又指了指躲在另一个女孩旁边的黑色长发的女孩
“那个看起来很笨拙的女孩叫柯奈特,【守】的元素使。”
注意到符鸣的视线,女孩挥了挥手,并没有太多表情。
梵那帝可笑着指着最后一个人——黑发马尾女孩
“最后,这个是大岛绘木。【微】的元素使。”
随着梵那帝可的动作,大岛绘木笑着与符鸣握了握手。
“你好!这里是绘木!”
符鸣稍稍握了握手,便收了回来。看着面前的四个人,符鸣整理了一下衣服
“那我们出发吧。”
“哎?!”
“什么?”
面对符鸣的决定,四人众发出惊讶的声音。符鸣顿了一下,望着四人众
“怎么了?。。”
面对符鸣的疑问,两个女孩先说出了心中的话
“我还有东西没拿。”
“我还没准备好行李,明天走吧!”几道线挂在符鸣以及另外两个男孩脑袋上,望着两个女孩坚定的目光,符鸣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
“那就明天吧,我们一大早就出发。 ”
“耶!!!”两个女孩欢呼了一下,便开始叽叽喳喳的聊起行李来
像是想起了什么,符鸣顿了顿
“你们俩。。。不要带太多东西了啊,我可不拿。”
闻言,绘木面带轻松的举了一下手
“没事没事!!我的能力可以把东西缩小!”
“。。。好吧。”
----------------------------------------------------
夜里
符鸣把玩着手中的音元素
[我能感受到的音波,如今也快逼近一千米了,但是实际上能控制的也就一百米内的。能发挥最大杀伤力的,也就三十来米左右,就是说,我能攻击的范围还是很小的。在那些军队面前根本不够看,想要好好的脱出,看来得研究研究一下新的招数。]
语毕,从符鸣手中几丝音元素具现出来,那是极度浓缩的音元素,不然没有形象的音波怎么能出现在肉眼可见的程度。
[一道波纹威力不大,那就多糅合几道一起,点成线,线成面,威力肯定会上升一个阶层]
随着符鸣手里的音元素迅速增多,一道道音元素化作一道道细线,随着细线的增多,周围的空气随着音线的增多,发出一阵阵尖啸声,这是因为音线不断的与周围的空气摩擦而产生的现象,音线逐渐增多,符鸣的头上也开始出现汗珠,将音元素操控在这么小的空间内不爆发,相对符鸣的粗线条,确实是比较难操控的范围。
[音线应该够了,该试试将线“织”成面了。]
符鸣呼了一口气,开始进一步将音线“织”起来,渐渐地,符鸣手上的线条变成了一块“布”,隐隐发出尖啸之声。突然符鸣从床上跳起来,打开宿舍的窗户,手一挥将手中的“布”扔了出去,只见那块“布”渐渐消散在空气中,远处平静的湖面上,突然出现了无数个波纹,激起一波波浪花。
“有点危险啊,差点就把持不住了。”
符鸣微微摸了摸后脑勺,把窗户关上,开始收拾起行李。
--------------------------------------------------------------------------
早上,符鸣早早的起床,拿起行李打了个呵欠
“出发出发,噢不对,先去吃个早餐。”
语毕,符鸣走出宿舍
一路上到时看不到几个人,也是,估计个个人都已经出发了,在校园内的寥寥无几,走着走着,符鸣遇到梵那帝可,打了声招呼,便一起吃了个早餐,走到前花园开始等待其他组员的集合,不久,符鸣听到杂乱的脚步身,抬头望了望远方。
“大家都准备好了吧。”
“该出发了。”
符鸣利用音元素将自己的话传入全组人员的耳朵中
“我们去另一边,正门太多痴汉了。”
符鸣将感知收回,带着梵那帝可走向学院的某个角落
“听着,你们按照昨天说好的计划去做,如果遇敌,羽灯你去制作一个‘注意点’让敌人将注意力短暂放在那个点上,然后信去蛊惑他们,不行就强攻。”
“嗯。”x4
“那我们开始突围吧!”
继续在研究所内走着,周遭的环境已经从透不过气的迷宫换成了宽敞的走廊,迷子老师停止能力使用了么…后面的四个人也依旧打打闹闹的,刚刚经过大战之后一点也不觉得累呢…嘛,小孩子们就先交给共机智好了,虽然很烦人但是他的确是个好人【发张卡。】。摸着身上的口袋,确认了重要的东西没有丢之后,小心的从衬衣最贴近心脏的口袋里拿出了那个人给我的信物,一直都用小时候母亲给的丝巾好好的包着,和耳钉一样,是一直不离开我的东西。
“哦,我现在就能离开你哦。”沉默了好几天的元素神终于说话了,“你跑的话很容易找得到,就算是我不找你,过了几天你生了锈还是会回来找我的吧。倒是镜子碎片丢了我会很苦恼。”“……”语塞的元素神。“10087:10010”沉稳的这么说着,向着元素神炫耀着自己的胜利。“明明活得比我还长嘴炮能力比我弱什么的。”沉稳的补刀。
无视掉了元素神的愤怒之后,看着碎片,和碎片中映出的和儿时完全不一样的自己,那个人还好么…那时的诺言,依旧生效么?又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呐呐,小空!长大了之后,你嫁给我好不好!”回忆中面前的这个男孩子如此说着,眼神中带着快要溢出来的真诚和期待。
“再说什么啊…我们都是男孩子不是么?”那个时候的自己还是很腼腆的吧…大概…
“不行么?可是妈妈告诉我喜欢的话就要就要大声说出来啊…”这年头父母都是homo,怪不得要末日…
“言你喜欢我么?稍微有点惊讶呢。”这么问了出来。
“嗯!我喜欢你!”得到了非常笃定的回答。
“好吧,那我就答应你了哦?”虽然犹豫了,但是还是答应了面前这个金发少年的要求,毕竟,我大概也对他…
“那约好了哦!这个是我珍藏的东西!给你吧!当作信物!”少年满心欢喜的说着,在我的脸颊上印下一吻,在我手心里放了他的一面做工精致的方镜,怎么这个人耻力
“嗯,约好了哦,我就先回家了?”脸颊微微有些发烫,得到了对方的应允之后迅速的跑回了家里。
“啊啦,空君欢迎回来!脸好红呢…不舒服么?”在厨房里做饭的妈妈这么问道。
“没…没事!我先回房间了! ”用了100米冲刺跑的速度回了房间,砰咚的关上了门。怎么办…心跳的好快…脸颊好烫…我才是小孩子啊…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故事到了这里之后,就是令人悲伤的部分了…母亲出了事故之后,自己被寄养到叔父家,就再也没见过他了呢。镜子也在被带走的时候摔碎了,只剩下了这个碎片还是煞费苦心得到的…那个人…究竟怎么样了呢…
看了看后面和大家打闹着的尼娅,好像听说两个人是亲戚之类的…关于那个人的记忆又在脑内盘旋着。
好想见到你。
好想说“我回来了。”
好想说“我也喜欢你”
想给他尝尝这几年学到的菜。
和他一起笑,一起坐在湖边…
在碎片上印下一吻,磨钝的棱角还是在唇上留下了痛的感觉,“小言,我回来了哦?但是…这次你嫁给我吧。”这么想着,继续和一行人往前走着。
星期日。
天气多云无日。
畢業這天收到家鄉所寄來的急件,信中寫到親妹妹的死亡信息,我看完的當下急忙的跑去找校方,推遲掉先前答應職務,他們答應了,便回宿舍收拾行李,徒步前往校方的私人機場,登上校方準備的飛機,飛往家鄉。
星期一。
我已经看不见天气,在飞机上,双眼被着急的心情遮挡着。
為什麼妹妹發生了這樣事情,前陣子還收到她有新生命要誕生的信息,如今又收到死訊,這信的字跡是最好的好友,也是妹妹的丈夫雫所筆,現在他的心情是如何,有點擔心……
星期二。
終於到達都市的機場,在大廳看見了黑川家的司機,我招了手,搭車前往家的方向。
在車上時,問著司機妹妹在這段時間所生活的經過,他說妹妹過的很幸福,可是在要生產時出了意外,而且跟敵對組織有關,還有還沒尋找到雇用他們的雇主,最後還說孩子很平安,妹妹將生命寄託給這新生兒。
星期三。
名義上繼承家業,妹妹的喪禮結束,我最後有見到她最後一面,那最幸福的笑容,而雫回去他的工作崗位,在保護妹妹中他也受了傷,見到面只有安慰這樣的心情存在,喪禮後幾個小時母親下令,明一早要去保護還在育嬰房中的繼承人,游二,妹妹最重要的獨生子。
第一時間看到他時,有如看到了妹妹,他是個男嬰,而母親早已知道,只好拋下過去的傳統繼承,讓這孩子經營這個家。
唉,接下來就不寫日期了,育嬰日記不好寫,將孩子接回到家中,母親就第一個抱去,只對我們說男人給我就好好的工作,也是,孩子的事情只有母親最瞭解,接下來我也開始處理未找到的那個雇主事情,找到一定殺掉,為了那個孩子。
终于找到了,也杀掉了,太好了。
游二那孩子越來越大,有天他跑來和我約了一個約定,以後要當我的新娘,我當時看向母親,她卻看往旁邊,我只好答應這天真的誓言。
日子慢慢地過去,終於到游二要上幼稚園的時候,我向母親提議我和游二搬出去住,這孩子在家中自由的進進出出的話,怕又發生那一次的事情,母親點頭,將繼承家族的物品交給我,並說著好好保護好他。
搬到新家時,游二非常開心,生活一步一步開始穩定,那時我邊看著如何照顧小孩子的書邊看他在旁玩著,在國小國中都很平安,他還比我會做家事和做飯,覺得他還真的要實現那個約定嗎?
在游二國中畢業之後不久,母親打了一通電話到住所來,和我說該是時候了,當時的心情非常的害怕,回到那個家,游二接受一連串的訓練,也第一次殺人,某一天他的精神到達臨界點差點自殺,我救回了他,承受他的恐懼,當時受了重傷,我不在意傷口抱住游二,在他背上寫著。
「没事的,我会保护你,我们还有个约定。 」
自從這件事之後,我在家中養傷,游二在旁照顾著,他的眼神已經不是以前的他,開始扭曲,臉上的笑容沒有真實。
There was a crooked man
There was a crooked man, and he walked a crooked mile,
He found a crooked sixpence against a crooked stile;
He bought a crooked cat, which caught a crooked mouse,
And they all lived together in a little crooked house.
游二站在地狱的边缘,身旁绽放着曼珠沙华。
---
文笔退步了(累
空城
_____
苏九的本名并不叫苏九。
名字于他而言,只是一个代号,苏九还记得那个人知道自己代号的时候,缓缓绽开的笑颜。
“九通久阿,长长久久,真是个好名字呢,小久~阿久~久儿~?”
那个人围着自己转了一圈,变换着称呼,仿佛他们早就无比熟悉。
……
苏九没有在一个城市长久停留的习惯,漂泊是与生俱来的天性,因了工作的性质,这种流动显得更加理所当然。
是的,工作。
他当初告诉那个人,自己的工作是屠夫。
那个人只是一瞬间睁大了下眼睛,继而缓缓执起他的手,柔柔烙下一吻。
“这么漂亮的手,做那种工作不是可惜了?”
可惜?
苏九困惑地看着那个人,指尖上传来温热的触感,不够灼热。
苏九恹恹地想着,有点倦。
这样的温度,完全不能带来什么感觉。工作时当那滚烫的液体裹夹着生命洇过布制手套时,苏九似乎都能感觉到脉搏的震动由强减弱。
相较来说,人体表面30多度的常温,实在可以算得上是有点凉了呢。
“小久总是这么冷呢~”
自身后搂过来的人,带着青草的香味,语气里半是玩笑半是抱怨。苏九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适应了这个人的气息,以至于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接近自己。
“小久的心好像不在这个世间一样。”
他将手按在苏九心口,心脏鼓动的声音传来,他闭起眼睛侧耳似是在仔细聆听。
“这么缓慢微弱,小久,什么样的温度才可以融化你呢?”
“融化——”
不经意间扫到对面花店,一大束向日葵迎着太阳开得正艳,苏九笑了笑。
“或许,种朵花吧?”
“什么花?”
“会让人,感觉温暖的花。”
当晚苏九就真的收到了一颗向日葵种子,他略诧异地看着那个人将它埋入土中,然后凑过来搂着自己听心跳。
“也种在,这里了。”
“小久,我想看到它开花——”
极低声的自言自语,却一个字一个字敲在苏九耳畔,苏九觉得心里一沉,仿佛真的有什么东西在落子生根。
……
那个人喜欢看“动物世界”,他说捕猎是生物的本能。
苏九眯起眼睛看着屏幕上的猎豹潜伏在草丛中悄无声息接近羚羊,继而忽然暴起迅猛出手,径直咬住羚羊的脖子一击致命,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般干净利落。
冬季的城市潮湿而阴冷,那个人的唇一寸一寸点过裸露在外的肌肤,空气与温度的碰撞激起一小簇火花,一切都好像慢动作的电影,苏九昏昏沉沉地想着自己工作的时候有没有这么利索。
“屠夫的话,大约是猎手吧。”
不自觉地说出声。
那个人的动作顿了片刻,绽开一抹惯常笑容。
“是么?我觉得小久,更像猎物呢~”
手指慢条斯理在身体上游走,耳鬓厮磨间寻常的对话也如情话般染上几分暧昧。
“说不定,我才是真正的猎手呦~”
苏九看着那人笑容下的眼神光影明灭,闪烁着他读不懂的情愫,与渐次炙热起来的皮肤相反,一股寒流莫名席卷而来,体内隐隐有不稳妥的警报拉响。
苏九猛地一震,右肩尖锐地疼痛起来。
“还没好么?小久的复原能力真差阿。”
唇瓣沿着肩胛骨的线条下移至后侧,最后停在那叶绿色的纹身上。
“三片叶子的四叶草,我真诧异你选择了它。想消除胎记的话,随便纹个什么更帅的都好吧?”
苏九没有告诉他也许是因为那个有着三叶四叶草的人最后找到了可以停留的地方,他犹豫着,知道自己这样的人不可能安定下来。
“小久的心到底在哪呢……?”
许是看到苏九沉默下恍惚的神情,那个人的吻落在心口处,白色的天花板旋转起来,电视机里的声音也逐渐模糊,苏九忍不住如他一般自己问自己。
我的心,到底在哪呢?
……
这个城市苏九已停留得太久,久到MORI的那群人大约不需要通过特定方式就能追查到自己,这可不是个好消息。
苏九的敌人跟他的主顾一样多,谁也说不准哪天MORI的家伙们就会拿着他的悬赏令站在他家楼下敲门。
是在贪恋着什么,苏九知道,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有多不了解那个人。
小巧的HKP7在掌中旋转一圈,银色的枪身划过一道缭乱弧线,消音器下只有极轻微地一声爆破,子弹准确贯穿那个袭击他的人的眉心。
苏九惊讶地看着他一气呵成的动作,视线再慢慢转回到倒在地上的人身上。
这不是生意上的仇家,如此不成熟的手法,根本就是刚出道的菜鸟。
他想起前几天收到的一条莫名其妙的简讯:
你以为你是谁?不过猎物而已。
“只能出手了呢,不过,原本也没打算瞒着小久。”
满不在乎的语气,就像小孩子撒谎被发现后说自己没打算说谎一样,熟悉的气息笼罩过来,那个人自身后一把搂住苏九,下巴搁在他肩侧一同打量着死去的人。
“没想到会这样的,他玩得太过火了。”
“算我看错了他吧。”
听不出是在反省还是认倒霉,那个人维持着惯常语气抓着头发自言自语着。
有太多的疑问在苏九脑子里旋转,最后却挑了最无足重轻的一个。
“他跟你,什么关系?”
苏九觉得自己的嗓子有点干涩,说出口的声音无比机械。
“嘛~现在没有关系了。”
“你——”
所有的话生生吞回,苏九看到他露出惯常的笑容。
“物以类聚,小久如果认为自己是屠夫的话,那么,也只能吸引到屠夫吧~”
事后苏九觉得,那大约是他人生中最狼狈的一次逃离。
……
罗斯托夫的冬季寒冷而干燥,这里却种植着大量的向日葵。
从那座东方城市离开的时候,苏九没有带走那盆向日葵,那颗种子已不会再发芽,而那个人,自然也看不到他想看的花朵。
刚到的时候因为不适应,苏九夜夜蜷在床上睡不着,只能在黑幕中睁着眼睛守到天明。而某一天的清晨,当他带着疲惫的困顿拉开大门时,却看到门口摆放着一盏小小的蘑菇状夜灯。
他想起自己曾经跟那个人说过,有着三叶四叶草的少年看着雨帘中的万家灯火对另一个人说:窗外那么多盏灯,却没有一盏是为我而亮。然后,那个人送了少年一盏灯,告诉他可以自己为自己点亮。
苏九把夜灯放在床前接通插座,黯淡的荧光笼罩着床头一隅空间,光线无比柔和。
抬手覆上右肩后侧,透过布料似乎仍然可以摸到皮肤上狰狞的纹路。
那天之后苏九自己烫掉了纹身,灼热的痛感使他近乎昏厥过去,可苏九却能感觉到自己心里一层层结上寒冰,如同奥伊米亚康终年不化的冻土。
终是没有什么值得融化的必要了……
苏九
年龄:24
身高:176
爱好:睡觉
职业:Free lance杀手
武器:腕刀 微型手枪
角色简介:寡言
眼神空洞,人格不完整,漠视生命的流逝,杀人时会露出迷茫表情
旅居俄罗斯中
与MORI时有交易 但接活全凭兴趣
反侦察手段高明,与Sage通过特殊方式单线联系,通常没有人能找到他
一切都是谜
心底有座空城
已落满尘埃
【接小言和欣欣的剧情】
靠着言安的镜空间和穆欣的振动刃,短短几分钟我们便毫无困难地攻破了实验室。其间我也就干了对着漏网之鱼砍手刀这一件事而已,竟然还被赞扬表现男子力。在他们眼里我究竟弱成什么样可见一斑,我无奈,虽然我的确是半瓶子醋。
实验室本来就不宽的道路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倒下的士兵和研究人员。我扇了扇并不存在的血腥味,踹开挡路半个尸体,继续向内部探索。
虽然没杀人,这样的感觉也并没有多好受。
他们是敌人,敌人,我对自己说。研究所内的工作人员对元素使们做的那些事怎么能被原谅!这些【人】们已经......
我闭上眼睛,发动能力感知实验室内的【纸】元素以及上面承载的【文字】。
“电脑有密码。”穆欣站在巨大的电脑前,眉头微皱。
言安凑上前,耷着眼皮,抬腿踹上去。“解不开就砸掉算了,反正里面也全是罪恶。”
“要开振动刃吗?”
“等等,”想起刚刚感知到的情报,我回放过去,果然发现一串数字。“密码是■■■■■■。”
“很棒嘛,纸。”穆欣输入一串数字,抬手敲下回车键。看到显示屏上跳出大量文件,穆欣满意地点点头,向我们示以ok。
“纸越来越帅了!”夏淳丝毫不在意身处敌人地盘,依旧是平常卿卿我我的那副样子。不过那样的她也让我释然些许。
“情人眼里出西施。”靠在一旁闭着眼睛的言安幽幽地说道。
“西施是漂亮,纸可是帅,这不一样!”
“那就换成邹忌吧。话说言安你没睡着啊。”
“马站着睡觉的话时刻都很警觉的。”
“什么跟什么啊......”
我叹气,索性和言安一起倚墙稍作歇息。花则跑过去和振一起搜刮研究所电脑上的情报。
“吶,你说我们这样跟八国联军扫荡北京城有什么区别啊。”环顾被我们搞得一团糟的实验室,我突然生起某种联想。
“差别大了,我们又没烧又没抢的。而且学院才是正义的一方吧。”言安依旧闭目养神,罩式的耳机中流出音乐轻轻的节奏。
“我觉得当时西方也觉得自己很正义。”
“你想多了。”
“也是。”我低头笑笑,“不过与其将文物留给腐败的政府摧残不如放到外国的博物馆好好保存呢。”
“这是个好比喻。不过我们是真真正正的正义。”
“嘛,”我索性结束了这个突然兴起的话题,走到穆欣旁边,“怎么样了?”
穆欣没有回应,她盯着屏幕上的研究人员资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读完资料后,她莞尔一笑,说道:“呵呵,居然那么巧吗?”
“诶?”花没有跟上穆欣的节奏,“欣欣你认识这两个人?”
“纸,接下来实验室交给擅长情报的你了。”穆欣转身背对屏幕,心情明显添了几分阴霾,“抱歉,我有件事不得不去做,你们加油。”
我用余光瞥向显示屏,上面映着“穆天”和“林欣”两个名字。看到里面再熟悉不过的两个字,他们和穆欣的关系也便不言而喻了。
“嗯,我们稍后会合吧。”伏惟思量过后,我稍稍理解了穆欣的心情。“欣欣你也是,当心。”
“镜,花,拜托你们了。”话音未落,穆欣的身影已经从实验室中消失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花和镜围过来问道。
“协助研究人员里....大概有欣欣的家人。”我不想再探究他人的伤感的背景过多,移动鼠标,将人员资料往下拉。
“等等,研究所里的守卫也有元素使?”言安指着“守护者”那一栏的资料,示意我们看过去。
“那不就代表着....?”夏淳的话说到一半,犹豫的表情让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我们要...和元素使战斗......”面对未知的强敌,我不免有些沉重。“先看看他们的资料吧。”
至少也要先了解敌人再盖棺下定论。
“看样子有一群强敌了。【剑】、【战】、【武】,这三个看上去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仔细阅读他们的资料,不时想一想倘若我们交战会是怎样的情形。
“明治你看这个,”花点开最下面的资料,“这个人似乎会很难缠。”
“【魔】吗......造物这种技能的确很棘手。赫尔,芬里厄,耶梦加得,这些不是神话里的东西吗?!”
“但这家伙竟然还起了个魔神洛基的名字,好逗。”言安打着哈欠,对魔的事无动于衷。或许他打开镜空间的话,魔物确实伤不到他丝毫。
“不过也有非战斗类的元素啊,”花说道,“像这里的【生】和【命】,这两人难道是兄弟嘛。”
听到熟悉的名字,我猛然一惊,“生?!他叫什么?”
“青崎,名字是一树。一树,Ikki,这个人也是名字跟元素一样诶。”
【“不是Ikki,我叫Kazugi,Iki是这孩子哦。”】
眼前模模糊糊,斑驳的画面中,白大褂少年俯下身子将人偶递到我面前。人偶则不可思议地跳起来,爬到我的头上。
【“下次不许再让弟弟受伤了啊,御前君。否则我就不用能力治疗你的弟弟了。”】
弟弟....对啊,小时候弟弟经常受伤,他还总是怕疼,又哭又闹的。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带弟弟去他那里疗伤。医生似乎有很神奇的能力,弟弟不会痛。
——小森他怎么会在研究所?!
【“小空,御前哥哥,下次也要来这里玩啊!”】
记忆中,和白大褂少年在一起的,还有一位蓝发的少女。幽子.....她在哪?!
“明治?”
我克制不住内心的动摇,近乎癫狂地翻阅资料。最后,在文件的深处,我发现了少女的名字。
【被开发者:小岛幽子】
是这样吗。
原来是这样。
“明治你没事吧,到底怎么了?”花见我一直没有反应,冲上来摇晃我的肩。
“没事。”我最后确认一遍情报,对花和镜说:“同时用能力,我们砸了它。”
“诶?”
“我有一个想拜托你们把他揍回来的人,一个身处第三层没有意识的,想让大家救回来的人。”我定位机器的内部,从里面召唤纸刃砍断光纤。
“嗯,没问题!我们大家一起努力!”夏淳和言安也对电脑发起攻击。电脑的屏幕闪烁一下后便暗淡下去,主机发出滋滋的响声。
“去汇合吧。”
转身离开实验室的同时,巨型电脑迸射明亮的火花,热浪滚滚而来。
我默默关上实验室的铁门,莞尔道:
“这下我们真成八国联军了。”
序章
第一节
“故事大概就发生在民国初期,当时辛亥革命刚刚结束”
故事大概就发生在民国初期,当时辛亥革命刚刚结束,许多明清时期的建筑还没有完全的改革。
于是【伍阁府】就是其中之一。
【电灵】是当时【伍阁府】的最小当事人,他的家人们由于历史变迁,纷纷外出。整个【伍阁府】就只剩下【电灵】和仆人们
【沂蒙】是当时的大小姐,与【电灵】是一对挚友,是最早加入【伍阁府】的人之一。【沂蒙】善良,聪慧,几乎是当时可爱的大小姐之中的花魁。
【沂蒙】和【电灵】度过两个年头后,【刀锋】和【kunr菌】加入。【刀锋】为当时的外国留学生,是当时知识分子,【刀锋】对当时的民国文化很有兴趣,于是在【沂蒙】家族下寄居。
当【沂蒙】和【刀锋】出去买东西时,遇到了买东西忘记带钱包的【kunr菌】,于是【刀锋】和【kunr菌】。两名精通理科的文人才子,就此结识。然后在【沂蒙】的介绍下,两人答应加入【伍阁府】。
期间【岁月】【OX君】从外地归来。【岁月】是一名商人,是专门贩卖一些精品茶叶的;因此也是当时【伍阁府】茶叶提供商。【OX君】则同为商人,不过是食物的提供商。两人在外地进到了不同品种的货源,暂时安定下来。
于是回到了【伍阁府】,得知【伍阁府】人去楼空,只剩【电灵】一人在支撑,于是【岁月】和【OX君】答应留下来。
“终于。【伍阁府】也稍微有点热闹了。”
另一方面,【伍墨】三姐弟,三人在外无依无靠。
【伍墨】是最大的姐姐,她负责弄一些食物回来,但很多只是一些剩菜剩饭;因此常常回来时会有伤口。
【伍韵】是老二,她喜欢笑,喜欢一切美好的事物,因此也很坚强,但是却和【伍凛】一样不爱说话。
【伍凛】是最小的。因小时候太饿偷了一个馒头,被店主几乎打得失去知觉,也因此养成了孤默寡言的性格。
三姐弟不断在外漂流,但在一个冬天,睡在了【伍阁府】门口。第二天被侍女发现,于是大吵大闹,侍女的大吵大闹引起了所有人的主意。侍女的谩骂声使得【伍墨】十分愧疚,这时【电灵】和【伍墨】对视,两人的目光相对撞,两个小小的心灵似乎是有了一丝亲情的涌动。
于是【伍墨】三姐弟到了【伍阁府】打杂。
当【沂蒙】问【伍墨】能否做朋友时,【伍墨】婉言拒绝。
【电灵】这时说:“那我们做【家人】吧!”
大概是长期在外漂流,【家人】这个词到底有多久没听过了呢...一直是三人相依为命,这样想的【伍墨】不禁流下来这些年来的第一滴眼泪。
【伍韵】扯扯【伍墨】的衣角,笑着说道:“【电灵】哥哥人很好哦,【沂蒙】姐姐好多漂亮的东西,【刀锋】先生叫我们识字,【kunr菌】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岁月】哥哥给我们一些很好喝的茶,【OX】哥哥也是,很多好吃的哦!”
【伍凛】吞吞吐吐的说出:“做家人吧...”
于是在【电灵】在掌管【伍阁府】的第六个年头
【伍墨】【伍韵】【伍墨】加入【伍阁府】,【伍阁府】外的一个桂花树开出了飘香的桂花,新增的花苞为这个树增添了徐徐生气。
【肉桂】带着一堆行李,来到【伍阁府】门口。
“这里就是【伍阁府】了么……”【肉桂】说道,推门而进。
【电灵】微笑,请【肉桂】坐下
【肉桂】听说这里要请一个画家,于是前来拜访。
“是的哟”【电灵】说道
【沂蒙】走出,见到【肉桂】,大吃一惊。两人相识已久,以前还是同一个学堂的同桌。后来【肉桂】要去西方学习而暂时离开,然后回来
就看到了这样的招聘,于是来此。后来【肉桂】也加入了【伍阁府】的家庭中。
第二节
乌云的故事,来源很久了……
“这个的来源很久了哦”【沂蒙】对着【伍墨说着】
每到6月中旬,总会有一块巨大的乌云来卷走【伍阁府】衣服。
其中有一件【伍阁府】的家传服——【祥云服】。一日【祥云服】竟被那片乌云卷走了。这件事,在【伍阁府】引起了不小的惊慌。
据说,当时看到一件鲜红的,印有金色祥云图案的衣服在天空上飘,然后没入云际,不见踪影。于是【伍阁府】便认为这是天神要取走【祥云服】,让【伍阁府】不在受到神的庇佑。
同一时间,天际之上,一朵巨大的乌云缓缓飘过。似乎是说了什么,突然,【祥云服】从乌云中飘出,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随即不见了踪影。
其实这朵乌云早已有了神智,每到夏天必定会来【伍阁府】,看一个人。
每当他在笑的时候,她就会很开心,然后便下雨了。
这年的夏天,那朵巨大的乌云再一次到来。但是,却听到【伍阁府】的仆人的谩骂,没有再见到那个人。
“那个人,不会再出来了吗…”乌云这样想着。
天空开始变得昏黑,夹杂着风,风很大。飘落的桂花花瓣被卷到半空,连着雨,一同降落。
【电灵】靠在门边。
滴滴答答的雨声夹杂着桂花花瓣。
这时【肉桂】等人也出现在门口。【肉桂】抬头看向天空。
“我们老是在躲雨,雨会不会很难过?”
这一年的雨,下的异常大,异常的冰冷。犹如是倾泻而出眼泪。
但在最后,一名少年从屋内迈步出来,带着和蔼的笑容。
在大雨中静静的感受着着冰冷的眼泪。
没多久
雨停了
少年看着天际,有些出神。
“快进来!你浑身湿透啦!”【沂蒙】给了少年一个爆栗。
自此之后,乌云常常躲在众多白云的后面,偷偷的看那名少年的身影。
“我想下落凡间。”
“不可以。”
“为什么!”
“你是夏季最重要的雨神的女儿。”
“雨神仙游,”
“只剩你和一部分人在支撑。”
“可是!”
乌云与天神的对话被打破。“你之前卷走的【祥云服】,”天神拿出【祥云服】,“你去把它还了”,乌云有些小开心。
“如果你在雨季的时候没有做好,我是不会同意你下落凡间的。”天神说道,表情凝重。
这句话就被乌云当成了天神之帖,所以在那一年,农民的丰收很好。
在夏季即将结束的时候,乌云下凡的事情,被天界的人们知道了。一些天将不允许,于是派天兵驻守下入凡间的门口。这时天神出来了,只闻其声而不见其人。
“让她去吧”
“她需要的是磨炼”
乌云终于化为人形,十四岁的少女,娇嫩的身躯焕发着青春的光芒。她的头上,别着一个乌云头饰——这个就是她的本体。但是当乌云走到下入凡间的入口时,一个身穿四色绸缎的仙女一下子把她推落。
“芷謦!你干什么!”
几位不知原因的神向她吼道。
“我就是看不惯她!凭什么她的一次请求,就可以下落凡间!”
“我等了那么久!为什么再三不让我下凡!”
天神道:“你下去凡间的目的,只是想做大小姐而已啊,虚度光阴,又有何益。”
“我就是喜欢这种荣华富贵的日子!”
第三节
乌云在下凡前,穿上了【祥云服】。
乌云在下凡前,穿上了【祥云服】。正好落在【伍阁府】外的桂花树下。
第二天【电灵】与【刀锋】去买东西时,看到了穿着【祥云服】在桂花树下熟睡的陌生女孩,叫醒了她。
“你叫什么名字?”【电灵】问。
“我……我…我叫…”她答,脸蛋变得红了起来,“【乌云】。“清纯脸蛋上淡淡的红晕,让这位女孩子更加的娇羞可爱。
“这不是【祥云服】么?”
【刀锋】指着【乌云】那件衣服。
“看来是天神庇佑呢。”【电灵】扬起笑脸。
“其实【乌云】喜欢的人就是爱笑的【电灵】啊”【乌云】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乌云】:于【伍阁府】孤立的第十四个年间加入”
【电灵】在一本厚厚的本子上记着。
【乌云】其实喜欢【电灵】很久了,他的笑容使得【乌云】感到很开心。
只是【电灵】一直不知道而已。
高高的墙壁竖起来了,将可视的空间变得逼仄狭小。安格斯并不怎么担心,因为他知道这是迷子老师为他们设置的通往自由的屏障。更何况,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现在他的手臂被一个人牢牢的抓在手里。
——是梨绘。
看到他的目光转了过来,女孩子略微有些尴尬的松开了手。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耳朵,说道:“啊,刚才下意识的就抓住你了呢。”
虽然说两人近日有了交集,但是安格斯话很少,有的时候只是梨绘一个人说话来调节气氛,总是不那么的尽人意。女孩子也并不是什么擅长说话的人,所以两人虽然说是成了朋友但是说实话交集依旧没有多少。
但是梨绘坚持着每天都来和安格斯说说话,无论是吐槽今天的食物又是日复一日的难吃的面包啦,还是今天她遇到了一个非常喜欢的女孩子啦,抑或是听说谁的能力是什么样的好想看一看之类的零零碎碎的话题,她都说给安格斯来听。
她总是觉得,自己能在那双蓝色的眼眸中看到对这些事物的企望,可是他只是安安静静的缩在角落里,不主动去接触。
可是每一次他都听得很认真。
所以即便会感到尴尬,梨绘还是主动的向着安格斯伸出了手。
包括现在。
安格斯一直盯着梨绘,虽然说刚才事情发生的时候正是平时里梨绘来找他的时间点,但是那时她距离那个她所说的喜欢的人——桦雪——也不过是几步之遥,是只要有心就可以跨越的距离。
但是她却抓住了他的手臂。
安格斯抿了抿嘴唇,他本来就比梨绘要矮上许多,所以低着头谁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他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了一句:“谢谢。”
也不知道梨绘是真的没有听到还是不知道怎么样接着说下去,她转移了话题:“啊!安格斯你的头发变成了绿色了!这就是你的元素之力【青】么?看上去很好看呢~”
安格斯点了点头,他抬起头让对方能看到自己的眼睛:“眼睛也变成绿色的了。”
梨绘露出一个略带狡黠的笑容:“那还真是不错呢,你也来看看我的元素之力吧~”然后她就瞬间从现在所在的位置移动到了不远处,却发现角落里放置着一个箱子。
梨绘的注意力转移到了箱子上面,她对着安格斯,眼睛亮闪闪的:“这应该就是迷子老师所说的宝箱啦,好期待我们的宝箱啊!”
“啪嗒——”一声,宝箱打开了,里面放置着的有一把便携式手枪和五把小刀。
梨绘将小刀拿在手上把玩着,小刀在她的指尖流转着就像有了自己的生命一样。
看到安格斯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手,梨绘俏皮的笑了:“我可是从小就玩这些东西长大的呢,很帅气吧?所以这个就交给你了。”
安格斯抬手接住梨绘扔过来的手枪,在手里摆弄了一会儿,抬头认真的说:“我不会用。”
梨绘无奈的耸了耸肩,过来帮他把保险栓打开,然后说道:“现在直接扳动扳机就可以射击了哟,你要小心可不要走火……”
她的话还没说完,子弹就从手枪腔里飞射出去,在高高的墙壁上打出“砰”的巨响。
“谁在那里?!快回实验室去!”拔高的男声从一边传来,正是往常在门口巡视的巡逻兵。
梨绘看着抬头看着她的无辜的绿色眸子,头疼的揉了揉脑袋。
“我本来想的是偷袭的……不过现在既然对上了,那我们就开始吧!我去把他引过来,然后你看准时间射击。”
安格斯点了点头,他只觉得现在他手里的枪有千斤重量。看着梨绘的身影从视野里消失,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借由身形优势将自己隐藏在已经被变成绿色的箱子后面,盯着声音发出的地方。
梨绘的身影很快出现,她的身后是一个身着劲装的高大男子。他一边追赶着,一边骂骂咧咧道:“跑什么跑,最终还是会被抓回去的!妈的,这种弱智游戏老子不玩了!”
这样说着,他抬起手臂就要开枪。
太远了!
安格斯叩响了扳机,但是他射出的子弹完全没有办法到达男人那里。而背对着枪口的梨绘还不知道男人已经准备开枪射击,她向着安格斯的方向赶来,还对着他眨了眨眼睛。
来不及了!
安格斯放弃了开枪的想法,虽然他的元素之力还不足以他操控别人,但是僵直拖延时间还是应该可以的!
“青现!”撩起遮住眼睛的发丝,安格斯爆出一声大呵。梨绘被他的动静吓了一跳,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转过身去直面她引来的敌人。
“梨绘!快去!我坚持不了多久!”安格斯眼睛盯着男人双手上的青色,对着梨绘大声叫道。
梨绘并未迟疑,她急速的冲上前去,从男人背后将小刀狠狠的插了进去。
“啊——!!!!”男人的悲鸣声响起,他的手无法从枪支上移动,即使挥动了胳膊也没有办法将插进胸膛的刀子拔出来,只能疯狂的将枪支向着身后摔去。
梨绘借着【速】的能力及时的避开了男人的攻击,并找准时机再次将另一把小刀从背后插进了男人的胳膊里。
安格斯的【青】的能力却坚持不了那么久了,他连忙向梨绘喊道:“我们走!”
刚刚将第三把小刀插入男人胸膛的梨绘立马抽出两把小刀从男人身后闪开,揽起安格斯向着随意的方向冲去。受到重创的男人没有办法再抬起手臂射击,他跌跌撞撞的追了一会儿,便失去了继续追击的力气。
从凶案现场逃离的两个人气喘吁吁的靠在角落的墙壁上喘气,梨绘忍不住问道:“安格斯你的能力不就是变色么?怎么又能控制人的行动了?”
“没有。”安格斯抿了抿嘴唇,犹豫道:“之前我将自己的皮肤变成绿色的时候,能感觉到他顺着我的意思变得灵活了一点,但是我没有在别人身上做过这样的尝试……”
梨绘理解的点了点头,她长长的输出一口气:“那我们这算是脱逃成功了?”
安格斯望着高高的墙壁,并没有答话。他想,这样的战斗,只不过是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