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
「Tokyo Love Story」—————————
女孩和男孩住在情人旅馆,一个睡床,一个睡浴缸。
女孩是家族的秘密武器,却也是怪物般的存在。男孩的任务是照顾好她,握住蛇岐八家的重要筹码。
男孩带女孩游览了全日本,明治神宫、迪士尼、浅草寺、东京天空树...去了好多好玩的地方,买了好多好看的衣服。女孩被打扮的漂漂亮亮,在遇到他以前,她永远只穿那身深红的仪式巫女服,然而现在,她最爱那身塔夫绸露肩白裙配白色高跟短靴,也渐渐会从镜子中欣赏自己。
这个心智远没实际年龄成熟的女孩渐渐变得略微懂得生活,20年的空缺渐渐有了填补,全都是因为这个她所信任的男孩。
除了Sakura这个花名,她甚至都不知道除这个以外的关于男孩的任何事情,可她就是这样相信着他,跟随着他,他去哪里,她也去哪里,他喜欢什么,她也喜欢什么。
她每晚都喝得到他准备的不加糖的热牛奶。
她是那个血统极不稳定的、他们口中的“极恶之鬼”、“最强的混血种”,她确实是那种可以轻易毁掉整个日本的怪物,可男孩让她感到安心得很。她在男孩面前温顺的像是一只小羔羊,尽管她是那般可怖的存在。
「我们都是小怪兽,终将被正义的奥特曼杀死!」
Chateau Joel Robuchon米其林三星高级法式餐厅。
男孩和女孩共进晚餐。虽然误打误撞成了一场家庭聚会。
餐厅门外警察封锁了这里,门外聚集着成千上百的暴走族、黑道、杀手...他们都是为了几十亿的悬赏而来,为了活捉贵为黑道公主的女孩。
女孩感知到了这场灾难的到来,在她贵为黑道影皇的兄长来强迫带她回去之前,她一直保持镇定,不惊扰男孩的家人,她说好的,她会听话。
警察抑制不住暴动了。男孩掏出兰博基尼的车钥匙。他要带上女孩逃跑,这些见钱眼红的亡命之徒无疑会伤害女孩。
餐厅长廊,那个几十年前黑天鹅港的幽灵噩梦般降临,朱红色的嘴唇,铁青色的牙齿,那戴着能剧面具的恶鬼已等候多时。似曾相识的梆子敲击声响起,女孩大脑断桥手术的后遗症被唤醒,头痛欲裂,幻觉充斥了她的大脑,她流下血一般鲜红的泪。
男孩脑中属于另一个恶魔的记忆断断续续的被唤醒,剧痛连番涌来,眼球已充血到血红一片,虚幻与真实情景交融。这条走廊变得那么长那么长,而且仿佛置身一片火海,古老的建筑在烈火焚烧中呻吟。男孩每走一步都会饱尝火焰灼烧全身上下的痛苦滋味。那原本不属于他这个废柴的愤怒爆发出来,他背着女孩前行,任凭步履维艰。
他挂档加足马力,女孩在他怀中抽泣挣扎。他掏出那把随身携带的伯莱塔手枪,向后瞄准将汞核心子弹拼命射进那个恶鬼的胸膛,一发一发,百发百中,毕竟远程射击是男孩唯一值得骄傲的。那种从未有过的愤怒从他的全身释放出来,他要守护眼前的这个女孩,只要他在,他们就不可以伤害她,哪怕一丝一毫。
间歇功夫,周围无数的暴走族开着暴力摩托追到了兰博基尼的旁边,他们带着粗壮的球棒和锋利的砍刀,为了抓到女孩,他们打算杀掉这个男孩。
已数不清,男孩的背部挨了几十刀还是几百刀,球棒一次次重创男孩的后脑,痛的像是被烙铁狠狠的烫着,鲜血混合雨水染红了白色的真皮座椅。若不是血统极高愈合能力极强,男孩早已命丧黄泉,可他紧紧搂住女孩的手没松动一下,像是一座雷打不动屹立不倒的石像。
他将越来越多的暴走族甩开,可寡不敌众,他直面撞上对面将路封死的车,血从额头上流到眼睛里。加上一次次愈发剧烈的球棒重创,男孩意识模糊了,脑震荡的强烈冲击萦绕着他,紧接着暴走族们用套索勒紧了男孩的脖子,用力回拉,他严重缺氧四肢无力,怀中痛哭不止的女孩终究被暴走族抢了过去,他不忍心看下去,他的力气真的耗尽了,他不甘心。
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极度恐惧的女孩张开嘴,仿佛远古的青铜大钟轰鸣,那是人类从未听过的古奥庄严的古老语言,无形之中展开一片巨大的领域。
藏青色的龙鳞覆盖了女孩的皮肤,坚硬得无可比拟。
言灵·审判。
在这个领域里任何东西都可以成为女孩的杀器,像是发号绝对的死亡指令。没有人可以活下来。
街上的领域内的76名暴走族全部身亡。
女孩走到男孩面前,她已龙化大半,理应不会有人类的意识,就算突然杀了他也不是没有可能。
两人对视,女孩居高临下,俯视的姿态像是镇坐世界的女王。
女王坠落,又变回了那个熟悉的女孩,她紧紧的抱住男孩,就像当初初次见面男孩紧拥她那样,男孩精疲力尽,终于昏了过去。
他睁开眼,回到了旅馆。
女孩不在他眼前,他很惶恐,要冲出去找。
熟悉的淋浴声。
女孩在浴室默默地洗澡,这是她每天最爱的事,因为形同空白的二十年没有人教过她,所以她根本不避讳在别人面前换衣服,甚至洗澡。
男孩去安慰女孩的时候,女孩正泡在大大的浴缸里,露出半个头来,她在颤抖,小腿的龙化现象还未全部褪去,暴走族给她遗留的极度恐惧一点儿没有消失。
男孩悄悄地靠近她,他不知道女孩会不会再次失控。
女孩在看浴室电视里播放的老版奥特曼。她的内心年龄远比看起来小。
男孩说女孩的声音很好听。
女孩在小本子上回写说她不敢说话,除了哥哥和父亲,听过她声音的人都死了。
“我们都是小怪兽,有一天会被正义的奥特曼杀死!”女孩用极小极小的声音凑在男孩耳边说,仿佛要告诉他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秘密。
“如果正义的奥特曼要来杀你,我就帮你把正义的奥特曼杀死!”男孩眼神坚定不疑。
女孩从浴缸中缓缓的爬向男孩,迟疑了几秒,又一次扑入男孩怀中。
曾几何时你是不是也曾有过这种感觉。唯有抱紧那个人,你才能确知自己活着。
东京天空树火树银花,灯火通明,照亮了这个寂静的夜,也照亮了那寂静的夜里紧紧相拥的那对身影。
No.1
「人生若只是初见。」——————————
日本海水下700米。
她穿着红白相间的巫女服,大袖在海水中展开。她束发的带子断裂了,长发漫漫如深红色的海藻。
她的身体如同海水一样冰冷,她的心比海水还要冰冷。她就这样毫无情感的杀戮,只依靠本能将眼前的旧时代的狰狞产物一个一个抹掉。
她以为她作为家族秘密武器的命运仍会一成不变直至自己生命枯竭。
直到那一记用尽全身力气歇斯底里的拥抱。
那个男孩就这样竭尽全力拼命向她游过来,看起来是在呐喊着什么,面色略带狰狞,向她张开双臂,紧紧的搂住她的腰。冰冷的海水已使男孩渐渐失去了意识,可那记拥抱却是那般温暖,透过男孩的体温,传到她的心房。
从那一刻,女孩的生活彻底变了,这是她第一次被这样拥抱。她并不知道男孩的那份爱与拥抱其实并不属于她。只是因为女孩和另一个女孩是那么像。
在她生命中,除了兄长和父亲这两个角色,多了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却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人,尽管素未谋面。
「你好,请带我走。」——————————
男孩终于摸到了那扇巨大的金属气密门。
这里简直是重症监护室一般的存在。当12道保险栓开启的那一刻,20厘米厚的金属门里原本应该出现的被囚禁的恶魔撒旦没有现身,将撒旦的死亡气息取而代之的,是那淡淡的白檀香味。
眼前刷着牙披着浴巾的又是那个女孩,难忘那一双深红色的眼瞳和海藻般的红发。
女孩将他头发揉乱,冰冷如霜的脸上露出微微一笑,透出抹了腮红一般的艳丽,她也认出了他。
“你..你好..我们..我们见过的..”
男孩看到了一个写着“绘梨衣のRilakkuma”的轻松熊玩具。
“绘梨衣小姐...?”
女孩点点头,继续刷牙。
“路...Sakura,我叫Sakura·路...”
“我们...我们快走!这里还有别的出口么?”
女孩快速的收拾东西,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孩,会带她逃离这个地方。这个软禁了她20年的封闭空间,除了游戏与动漫的消遣,日复一日的只有治疗、检查、麻醉、注射...
虽然男孩并不认路,但是女孩跟着他走,总是有种满满的安全感,好像有他在,就没问题,有他在,一切都好。他像一位踏破黑暗一骑绝尘如狂风闪电般出现在她面前的骑士一般。
“走吧!去更外面的地方!”女孩在小本子上书写,举给男孩看。
-S.N Medical Collage First Hospital-
[North_西医院]
医师:查尔斯·威廉(10102);Fanconi(梵柯)(11067);Sharow(沙雨)(11554);阿拓(绀野 拓)(11945);Ifiol(落叶)(12018);鸠杰(12226);南晏(12367);夏灰(12490);安静(12506);Peigi(12570);小落(12574);韦恩(12593);爱丽丝(12594);Fuck·You·Sister(法克·尤·西斯德)(12596);严笑(12608);拜文·耶戈尔(12788);池田相也(12791);莫言白(12722);睿(12724);元霖(12740);祝戈(12747);茜茜·斯威蒂(12749);鹿三千(12785);普朗克(12841);源内君子(12859);陆文杰(12861);龙森 雫(12887);秦(12979);游(12988);莫妮卡·艾略特(12993);栖夜(13050);米仓(X)(13060);陆泽海(13064);林岚(13078);邬堤(13100);陆维(13104);五几(13208);卢争(13236);卢青(13238);奎诺(13263);秦空(13418)
导师:亚里沙(13152)
护士:奈奈(10313);唯纪(13009)
病人:安德瑞亚(11975);蝉(12297);暮椿(12638);秋(白)and Pon(黑)(12727);元 理想(12840);白森 晓(12845);???(12868);博子藤(12946);镜像人(13011);松茸(13077);南壹(13235);白子鱼(14136);塞拉塔·洛芙(14778)
[South_中医院]
医师:颜锦(12212);乐陵游(12472);温策兰(12501);顾睿(12599);白沢(12630);辛和(12828);白桦(12829);七辞(12940);墨曜污(13054)
药师:秦霖(杰弗里·莱克特)(12814);周亥(12815);佘莓(13088);卫森(12862)
护士:林橘烨(12658);林筱竹(13001);喻理(13006);黑檀(13097)
病人:甘糖(12622);源内拓海(12830);卜巴(12834);源内悠太(12846);凌鸢(12847);凌鸯(12858);木屈(13245)
-To cure sometimes,to relieve often,to comfort always-
--
(看上去很高端?应该是随增随更的..)
突围十分精彩,各种意味上的。
有召唤出巨大的虫子直接碾过去的,有老师变身铠甲勇士昂天长啸爆种的,其实大空弘很想关怀的上去问句:“老师,您吃药没?”
揉揉保持着囧表情围观太久僵硬的脸,大空弘也开始着手准备起小组的突围。
先是确认全部人的等级,夏眠,星邪——E级未破
打屁啊(╯‵□′)╯︵┻━┻
虽然他达到了C级,但他的【隐】的作用只有隐藏身影,在乱弹扫射中还是会被戳成筛子。
星邪的【墨】 可以限制人的行动,不过目前也只能限制单人,现在可是打仗谁和你1VS1,群殴至上啊!
夏眠的【成长】的促进细胞活性生长……他就一奶妈。
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啊啊啊啊!
大空弘只想把自己往墙上抡逃避现实,晕过去就能不去了好不_(:з)∠)_
——来自大宇宙的恶意“掉队BE”笑了。
“人都要走光了,不是说要混进去吗?再晚点就真的要千人斩了……被千人斩。”星邪扯扯大空弘的衣尾,把这开始往后挪的家伙从自我逃避里拉出来。
“呜……对、对了!七生不在!我去找七生!对我只是去找七生!很快就回来的!”
“七生的话,”星邪指指学院的出口,“在洛老师爆发小宇宙时自己一个冲出去了。”
连输出都跑了我们这组还能干什么啊……大空弘真想哭着跪了。
昨天他只是撒泼说要把七生扔出去挡枪,认真的夏眠便一大早就告诉了七生。现在输出生气了扔下一群辅助跑了,辅助还都是渣,你说怎么个玩法?
“你说……我诚心诚意的道歉了会让我活着过去吗?”大空弘开始默默抱头蹲下。
“我觉得子弹听不懂。”夏眠认真回答。
“你别回答我啊这只能让我明白我有多蠢……”
说是如此,现在不跑就没机会了。大空弘想扯几嗓子壮壮胆,起来时却发现腿都软了。他想喊妈妈怎么办……
“没问题的,一定可以的。”
像蜜糖一样甜蜜的香气,让人不知不觉就沉浸在内无法自拔,是安心的味道。
“我会好好努力的!所以主人快点行动吧!”
少年笑着,在空气中就像水中漂浮般的身子从后背环上大空弘的脖颈,亲昵的蹭着,如同乖巧的小狗。
装扮没有多大改变,依旧乱糟糟的长发,但比起他首次出现的模样已经大为不同。自从“变态事件”后大空弘就不敢再随意乱摸元素神的羽毛,鸮鹦鹉也得以能好好整理自己的羽毛,只是再也没出现过自称“是可爱的男孩子”的人型,鸮鹦鹉的表现也如普通的鸟儿一样。
“怎么了啊?被吓到了吗?”
突然出现的少年——鸮鹦鹉的人型不解的偏头,在星邪与夏眠既吃惊又微妙的眼神中摆摆手,笑得璀璨烂漫,“不是需要我帮忙吗?现在就出发吧!”
三人快速移动着,虽然还得对时不时扫射散过来的的子弹提心吊胆,大体上还应付的过来。
手中的毛笔在空中划动,娟秀的字体在完成的瞬间化作墨色的龙型缠住士兵的脚,成功拉倒一大片人。星邪一面警戒着是否有士兵注意到这边一面往队伍的中心——大空弘靠去,那奇怪的少年面容悠哉趴在大空弘背上,却未影响到大空弘的跑动,这怎么看都觉得过于神奇。
“弘,好像你一点都不吃惊?是你让他出来的吗?”顺手往后一指,又阴了不少人。
“……我也不清楚,他出来时的确我没多大感觉,好像知道一样……”大空弘平静的回答,脚下步伐依旧,闪身与一名士兵擦肩而过。
大空弘冷静的神态与以往他给人的印象相差过大,一直沉默的夏眠也凑过来像是想说什么,只不过此时回答他的是少年跳起来鼓起脸颊的抱怨:“姆……什么啊!只要弘需要我我就会帮忙的!都是因为弘太弱了我才出不来了啦!”
“太、太弱了?”大空弘脚下一个趔趄,“喂什么指点都没有我能辛辛苦苦练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谁让你这只鸟什么也不告诉呜啊——!”
从高端冷酷模式切换回来的大空弘还没结束吐槽就撞到了人,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士兵似乎也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却下意识一抓,牢牢抓住了大空弘的手臂。
这让大空弘免于直接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也让士兵终于明白之前是什么在作怪了:“对方有隐身能力!我抓到他了!”
“糟了!”星邪夏眠两人着急起来想要救出大空弘,但在士兵那么一嗓子下被层层包围了起来,暴露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被触碰到的一瞬大空弘自以为的冷静全面崩塌。动不了,大脑一片空白,似乎连挣扎的勇气也失去了。
……被抓到了?会死……?
恐惧冲垮了一切,双眼溢满的是绝望的撕吼。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谁来救救我,救救我!
不要不要不要谁都好快来救我啊!
快点来救我啊!
救……我啊……
——我当然会啊?呐?
午时二时三十七分于南院某走廊内。
“喂,你倒是给我说清楚啊?”他伸指怒视着伫立于前的男人,浅棕色的瞳孔直视着那人的眼睛,随即便把一叠文件重重地拍在了桌上,低声吼道:“如果你有胆就把刚才说的话,现在,在我的面前,再重复一遍看看啊!”
前面的男人却只是勾了勾嘴角,他缓缓把手放于面前,笑道:“我说,‘北院那些后生就只会闹腾’。这下你听清楚了吗?”
“你是背后有大佬撑腰装蛋,还是仗着有权有势卖萌,亦或湖南台看多了来秀智商玩玩我都不介意,但偏偏来辱我北院,你作甚呢,啊?爷今儿个就翻了脸了!北院南院井水不犯河水,你个南院的医生不好好做你本职工作倒学会起挑拨离间了?抽抽偶尔也考虑下这张看起来还有点料的脸啊顺带积点阴德吧您老,好歹干中医啊别糟蹋华夏民族的脸啊是不哈?”卢争滔滔不绝,同时也把自己的手攀上了面前人的肩膀,作出一个瞥脚的笑,怒骂道。
谁知眼前人只不过抽了抽眉角,随即也如同开了话匣子一般源源不断了。
“不好意思像我这种穷的只剩美德的人背后也没有什么大佬供我装什么蛋,自然也没权没势只有无数病人的好评与称赞,湖南台这种东西也只有供着你们这群孩子看看吧?我是南院的医生没错,我的本职工作的完成进度当然也不介意你去打听打听。呵呵,要说阴德的积累也可以分给许多人在地底下吃饱喝足了呢。时时刻刻把‘华夏民族的脸’拿出来充数的也只有你们这些嫩白愤青了吧?言语修辞简直要笑死人了啊?”他不慌不忙从容地回击。
卢争也渐渐变得振奋起来,嘴角上翘的幅度越来越大,接着他用另一只手撑住了墙壁,使身体更靠向了眼前的男人,在他耳边低语。
“嘿,我倒想听听,你有什么资格来评判北院的是非?有什么铁一般的依据倒是秀出来给我这个北院的外科大夫,你口中的‘庸医’看看啊?还有,也是时候报上名来了吧。”
他从容的笑了,眼睛里闪出一点不甚明朗的光。
“你倒是有立场认为我在无理取闹,那我就好好跟你聊聊。”他说,
“首先,我姓颜名锦,接着我不认为中医有什么特别的优越感,也就同等的不认为你们有什么值得称赞的。医学本身具有的局限性,促使双方都在进行不断的探索。行了今儿我也不说这些废话,前天下午,你们心外科的小后生好端端跑到我们那儿,非要拉心病科的病人转院,一问才知道是他亲戚,还说我们中医不行就是扎你几针再附赠个按摩?还跟我们护士吵起来了,真要脸,学到几年级了?怎么西医就了不起么?忘本反而觉得脸上有光?别用不知道的眼神看我,你这主治医师当的倒挺好?
还有奉劝你一句,以后骂人别指人脸,我也没攻击你的身高,你指我鼻子干什么?”
卢争也乐呵了起来:“你这句话倒是说的像个人样,我也是这么想的。心外科闹南院那事我听说了,那小子做的是有他的不对,可你一棒子打死了西医对大家又有个什么个好处?要为这事闹起骂战可不是好玩的啊这事你不懂?呵呵有必要人一晃过去您就噗呲呱唧念叨当玩笑啊?西医没什么了不起的中医也一样!大家都他妈是学生一步步修过来的有些话当面说就当面了!我主治医生是当得不错治了也有不少病人了爱咋咋地吧,学西医没啥忘本的都是救人心里踏实!”他渐渐把手放下:“我指人这毛病有挺久了也不想改了!就觉得这样带感,怎么,来玩心啊?”
随着吵架的持续进展围观的周边群众也越来越多,颜锦卢争每次话语停歇时嘈杂声都不绝于耳。
此时正是值乐陵游间歇休息的时候,很显然,外面的吵闹声也把他吸引了出去。
不去不知道,一去吓一跳。他们两个竟然还没有停歇下来。
但乐舅就是乐舅。显然他以前已见惯了这等场景,于是他面无表情地搔了搔头皮,不急不慢地把手伸进衣兜里,掏出一只手机来。又滴滴答答按了几下,发了个短讯过去。
随着一声叫喊,卢争蔫了菜,颜锦看着这样的他也没再说什么了。
这场纠结的吵闹,是闻讯而匆匆赶来的,卢青的胜利。
“争哥——”
对于以前以后的卢争来说这句话语余音绕梁,记忆犹新,从来都造成最大的杀伤力,是最强有效的镇定剂。
对于以后的颜锦来说他恐怕永远忘不了眼前卢争那副像似便秘而后通畅的纠结表情。
发出短讯的骨伤科医生叹了口气。“总算散了。”他默默想道,随即缓缓踱步回室。
END
24岁/186cm/65kg
S.N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北院外科住院医师
小时就有当医师的梦想,不过后来因为一些原因便开始了踌躇。本科出身,但因为有哥哥的举荐和艰苦地深造从而当上了住院医师这个职位。
对身高并不是特别在意,与哥哥相反很有绅士风度,对于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条很细致,很善解人意,有耐心,让人与他相处时如沐春风。
曾经被上级意图调到另一个更高一点的职位,但拒绝了,意外的在某些事情上是一个顽固派。对于哥哥比任何人都要体贴和尊敬,认为其
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特殊存在,并且十分珍惜现在安定的生活。
不近视,右撇子,身上总会带一些日常实用的东西,不管什么时候都很冷静有耐心,很懂得安慰人。被评为“S.N最绅士的男人”而受到其他
助理和护士医生的尊敬。
27岁/171cm/58kg
S.N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北院外科
主治医师,年纪轻轻就拿到了硕士文凭。对做各种类型的大手术毫不怯场,导师和上级都对他赞赏有加。
认为理论和实战同样重要所以不管学习什么知识都是理论加实践。身材与其他男医师比起来较为矮小,性格略暴躁。碰到自暴自弃类型的病
人常常会情绪失控,说出让人捏把汗的话(而且会说很多)但弟弟(卢青)在就会比较平静和沉稳。虽然平时性格容易受周遭环境的波动,
但一碰到有关病人身体上的事情,就会认真细致起来(而且话会变少)。意外地即使已经处在这个年纪仍对女孩子没有过多的兴趣,
有时间歇休息会去别的科室看看。
不近视但会戴镜框,两个手臂上都有痣,左撇子,而且因为拿笔的姿势与常人有异所以无名指上有颗老茧。头发有时会懒得剪,认真时就
绑起来。因为长得比较矮所以喜欢指着别人的脑门大骂。
很厌恶对卢青和自己年龄阅历的质疑和对自己头脑的夸大其实,因为他认为他和弟弟的成就不只是靠天才而是靠百分之三百的努力,每天
都在努力丰(zuo)富(lu)自(qing)己(de)的(hao)阅(ge)历(ge)。
黑川魁
称号:狂狼
年龄:40岁
身高:190CM
爱好:照顧黑川游二,理性殺人
职业:黑川游二的保姆兼刺青师(表),黑道老大(里)
武器:黑色的调教鞭
角色简介:
高中毕业在国外军校读书,24岁回到出生地。
自己黑川家是黑道世家,
因为原本要继承家业的妹妹死亡,所以最终由母亲决定来给他继承,
而且是唯一历史家族中的男性继承者,现在和妹妹的儿子住一起。
武器是母亲给的,算是继承的物品。
不怎么喜欢说话,声音有些微机械音,脸上的伤是妹妹的儿子造成的。
在世界刚一诞生的时候,这个世界还是一片混沌的。
过了数百亿年后,渐渐诞生了许多生物。
而这个世界后来又像树一样诞生了其他的“分叉世界”
在各个分叉世界里生存着截然不同的物种。
分叉世界的生物总会因为对资源、土地的不满而向其他分叉世
界开战。
而在那其中的也有主世界。
直到百年前突然冒出的一个王者,他以惊人的手段和武力征服
了主世界的所有居民后切断了主世界和其他分叉世界的连接
点。王者以名为“钥匙”的能源核心制造了能通往其他分叉世
界的车站。
故事就是从这个地方开始的√
主世界因为形成了其他的分叉世界所以主世界的建筑和居民相
当于其他分叉世界的微缩比例。
“钥匙”掌握在名为“巡游者”的王者手上。
现巡游者实力不明,智力不明,势力不明,目的不明。
“车站”外表好比[伪]地球上的普通车站一样。
通过列车穿过由“钥匙”制造的特殊虫洞抵达其他分叉世界。
现其他分叉世界有:
桃花源:
种族:精灵,地精,侏儒等。
十分爱好和平的分叉世界,精通炼制、酿酒、建筑和射术等。
[伪]地球:
种族:人类
这是唯一一个被单一种族统领的分叉世界,精通科技等。
黑幕:
种族:妖族、魔族、血族等。
黑暗生物的摇篮,最具有侵略性的分叉世界,精通***[因为大
人的原因不公开:)]等
【↑可自行脑补】
该世界光线昏暗多峭壁。
各个世界边缘都是未开发的虚空,分叉世界的近乎大小相同。
主世界大小等于四个分叉世界的大小。
【待补齐,设定有待敲定。】
姓名:莫言安
年龄:17岁
身高:171cm
体重:53KG
元素:镜
能力:模仿(仅限外表)
总是习惯性熬夜,一般不到2、3点不会睡,但会按时起床所以常年有着黑眼圈,不害怕幽灵但是会害怕僵尸之类,看鬼片是熬夜的开端。
白天除非遇到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否则都是一副很没精神懒懒的样子。经常会用课堂时间补眠,成绩一直都是中下倒是没有过不及格。
性子很随和,基本上不会生气,生气了也不会表现出来只会一个人闷着,其实是因为胆小不敢对人发火,久而久之就变得淡定了。
有时会用自己的能力去当演员替身赚外快所以学会了很多武技,自身武力值不是很高但也不低,出拳时的花哨程度比威力大。配合着自己模仿他人外表的能力,演技也不低。
Raymond Tian
代称:八哥
年龄:24
身高:177
爱好:漫画 说书 收藏古玩字画
职业:中学历史教师(表)
特殊场合暗杀者(里)
武器:各类暗器,包括一些毒药、藏在雨伞里的枪、粉笔炸弹、棒球棍里的刀
角色简介:是个基♂佬
不熟是冰山熟了是蛇精病
不论是表职业还是里职业都很有热诚
很认真 但总是定时定量地不断做着各种不靠谱的事情
稍微有点花痴
精通多国语言(因此被称为八哥)
联系人兼上司是Sage Lee
两人似乎关系非同一般
事情的起因总是毫不起眼,在日常琐碎的隐藏中悄悄种下不安的种子,等待化作利刃狠狠划开表面的和平。
“好麻烦啊……我说,要不把七生扔出去吸引攻击算了。”
大空弘烦躁的捋乱头发,只因对明日的突围而感到绝望。
倒不是说他害怕,虽然他真的很想窝在学校用被子蒙头大睡,第二天一起来就什么也解决了。
比起没有任何觉悟,使用能力还是半调子的他来拖后腿,有比他更能干的家伙能够更快解决的话,那样更好。
根据情报,研究所里有削弱元素的设置,失去了【隐】——他最大的依凭,他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中学生而已。这是真的,大空弘还被鸡啄着跑,万幸被及时救下否则他一生都要留下对这生物的严重阴影了。
这一去他这不是给研究员送去研究材料还是什么?去喝茶吗。
可每当大空弘下定决心进行摸鱼行动时,总会觉得脊背发凉冷汗直冒,比撞鬼还灵——冥冥中叫作“掉队BE”的宇宙大恶意。
在半摸鱼半哀号不行一定要想办法然后继续摸鱼的渡日子后,大空弘终于在死线前一天晚上紧急召集小伙伴讨论怎么摸着摸着鱼混出去。
七生难得没有上线——到处都找不到这家伙,对此处在暴走边缘的大空弘一咬牙,下定决心大喊:“好!就决定把这家伙扔出去当T了!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了啊啊啊啊啊!谁让他不在啊?!不管不管怎么样都好了!”
——决心撒起泼来。
另外两个小伙伴,星邪和夏眠默默互看一眼。
夏眠:“补血交给我好了。”
星邪:“我负责辅助。”
大空弘:“有啥好用的辅助技,负面buff【糊你一脸墨水攻击】吗。夏眠你怎么补血?”
夏眠:“促进细胞活性成长。”
大空弘:“真是科学的回答……”
讨论了一个晚上实际的突围计划一点头绪都没有,为了防止第二天夏眠没睡好先把自己人灭了便早早散会,熄灯睡觉。
胡闹的七生献身计划还没定,当事人第二天就炸了。
“把我扔出去了你们有dps吗!!!!”
轰——
“我不是T!!!”
哗啦——
“我不是T!!!!!!”
噼哩啪啦咚啪哗啦啦——
比过节农村放鞭炮还热闹,大空弘所做的只是睡眼惺忪的翻个身捂住耳朵继续睡。
“
我
不
是
T
!
”
磅——!
床铺传来的不正常震动把大空弘吓醒了,稍稍扯下点被子露出眼睛,朦胧的视线里模糊看到七生在低吼着什么,以往罪魁祸首的元素神却没有出现在身旁。
大空弘愣了一下,不太明白现在发生了什么。
七生居然会主动制造杂音吵醒夏眠?这是被抡傻了还是他觉醒了M的爱好?
”不要挣扎了,T”
夏眠的声音幽幽传了过来,大空弘才明白过来原来夏眠醒着,不是七生的脑子出问题。
虽然平时也不算正常,嗯。
“好烦=L=,我才是攻击系啊!!”
“没办法啊……只能放你出去攻击了。”
“……”七生沉默。
“我不在后方加不了血啊……相信我吧皮外伤我还是没问题的。”
“滚!扔出去还可能只是皮外伤吗!!”
辛苦了七生,真·幕后黑手大空弘在心里默默为七生画了个十字架。
“我相信你。”
欸,夏眠这是要打友情牌?接下来是热血漫画系心急鹿(相信)走向吗?
大空弘继续装睡听墙角。
”——已经被扔习惯了。”
噗……躲在被窝里的大空弘差点扑哧直接笑出来,为什么不按剧本走!救命忍笑好痛苦……夏眠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有才!
如果有人往206室望一眼就能看到一团不自然的被子在那抖抖抖抖抖,里面的人快笑得肠子都要打结了。
接下来是漫长的沉默,终于反应过来不太对的大空弘开始冒冷汗。该不会是被发现了吧……
挣扎着要不要装出刚睡醒起来打招呼的样子,正犹豫中,此时传来的一句话却让大空弘全身都僵硬了。
“……简直不想理,你们随意吧我不参加了,好烦。”
沉重的关门声,远去的脚步,所有声音都在心头相互挤压崩塌消失,只留下不安的寂静与空洞的耳鸣。
小心翼翼探出头,正对上同样从被窝里爬出来的星邪担忧的眼神。
糟了……这次是不是玩大了……
枪支。一望无际的黑暗。水。绝望的嚎叫。还有.....
被一个力量粗暴的从某个机械上扯下来,又被什么东西不停息的推着向前,最终到了一个毫无阳光的地方,他们称之为"零元素房间"的地方。摔在地上的背还在隐隐作痛,刚刚接受研究又宣告失败时带来的副作用还没有消除。真想...再也不起来啊....
最终我还是撑着地爬起来了。环顾了一下四周,除了带有大片磨砂玻璃的窗户外,其余的设备简直和书中描写的监狱如出一辙。呵,难道我会对其他人有什么危害吗?所有人都躲开我,我是魔鬼吗?
;可是我,为什么仇恨不起来呢?
眼泪流干了不会再流,伤害我的人却不断伤害我。
这是....为什么啊?
"没事吧?"一个白色的身影凑了过来。
"啊...没事。谢谢。"这时我抬头打量了一下凑过来的人,一身不染的洁白服装让他看起来并不像被长期关在这里的人,蓝色的长发和眼睛点缀在一身白色中,让人不得不注意。在这种地方却挂着从容的笑容,不是自愿进来的,就是精神力十分强大。
没等我发问,他先自我介绍起来:"我叫迷子,元素是【迷】,嗯...大概就是让人迷路的能力吧。你呢?
也好,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也不是什么坏事,反倒是要感谢这个人,这样我的话也不显得突兀了“....我叫青原青目,元素是【纳】,创造空间的能力。"
接着我从迷子口中得知了关于元素使的聚集地“元素学院”,以及他来这个研究所的目的。
“总之是说要带我们去元素学院的意思?”
“从结果来讲是这样。”
“恩,谢谢你。”简短的交流之后又回归了沉默。虽然也有其他人在小声交谈,不过长时间的交谈也显然使人无聊。我坐到一边倚靠着墙,考虑起了“元素学院”的事。迷子口中的安全的元素使聚集地,到底是什么样呢......
【未来的选择又出现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一惊,连忙左右寻找镜的身影。自从我被俘获之后就没再见过她,没想到----
【我并非以有形的姿态出现在你面前。】她顿了顿,似乎在犹豫着什么,【刚刚我同其他元素神进行了对话,[傀儡]请求我协助它的元素使摆脱困境。...可以拒绝。】
「所以是要我去劝说他的意思?」
【是的。是右边角落的少年。】
既然是同样遇到困难了,哪有不管的道理?不过我要怎么跟他打招呼呢。。。干脆就利用我是新来的这个身份。。。。
"你好,请问你叫什么名字?"这语气有点像拐卖儿童的。。。
他听见声音,抬起头来看了看我,脸上却是一幅难以形容的寂寞与痛苦:"铃神崇一。"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不忍心揭开这样一个人的伤疤,也许这个伤疤在旁人看上去不深,可是对那个人来讲一旦破开就可能有致命的危险。微笑的面具下藏着一颗伤痕累累的心,其实这里的每个人,都承担着或多或少的悲伤啊。
我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坐在他旁边讲着自己的经历,权当消遣。有的人不是说"劝慰别人的良剂就是你比他活的更惨"么,但愿不要有比我活的还惨的人了。
我尽量避开了谈论监工打我时的痛楚的感想,这不能让人心情愉快。虽然全过程他都没有说话,不过当我看到他向我投以同情和惊讶的目光之后,我就明白他有在认真听。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他终于说话了。
"同样都是活着,哭着活和笑着活可不一样啊。"我对他说,也是对自己说,"失去一切也是拥有一切,至少你毫无顾虑了。"我已经没有任何顾虑了。
".....谢谢。我会努力的。"
「镜,他怎么样了?」
【你的话应该起作用了。。。。你可以不用管的。】
「帮助别人总是没有....」结合我的种种经历,我咽回去了坏处这个词。
「但愿有好处吧。至少不要再有坏处了。」
没想到几个月之后我的举动就救了我一命。
Khune·Evo
库内·艾沃
年龄:16
性别:男
身高:167cm
爱好:女孩子
职业:魔法师【学生】
生日:11.13
国籍:中国
角色简介:
散漫;
爱睡觉;
毒舌;
自己一点也不坦率,但是却喜欢坦率的人;
比起坦率的人,更想成为温柔的人;
自己总是认为自己很帅;
其实有点胆小;
【3年前hp企划时画的角色_(:з」∠)_单拿出来其实也不错】
【在霍格沃茨的设定:
擅长科目:黑魔法
苦手科目:魔药学
宠物:鹰
魔杖:柳树木/34cm
学院:拉文克劳(因为觉得自己很聪明嘛;事实上确实还蛮聪明的】
【名字的话,倒过来读就是“我爱内裤”】
结束了无休止的颓废,走出了囚禁室的门。
在迷宫里对付那些士兵,偷袭的话,一下就可以解决了吧。
我在脑海里构思着作战计划。
我的武器只能是在可控范围内的任意非生命物质组合而成的傀儡。可控范围大约是半径3米的圆形区域。
但是现在,无论是素材的匮乏还是环境的压制,想要做出之前那样的元素巨人是完全不可能的。
“素材……”我四处张望着。
囚禁室里连桌椅都没有。唯一的素材——研究员给的纸笔——也在银线的自行缠绕下变成了一个奇怪的纸片人。依照迷子老师所说的,这应该就是【傀儡】的元素神了。不过它到现在也只是静静地坐在我的肩上,一言不发。
……
宝箱。想起了迷子老师的话。
先去找宝箱吧。我也不再理会肩上的纸片人,开始行动了。
迷宫里四处是灰黑色的墙壁,道路错综复杂。像是缺少了万千星辰的宇宙,无论往哪个方向,都只有迷失的道路而已。我摸着墙壁小心地前进,双腿也因为太久没有活动而觉得无力。
如果在找到宝箱前遇到了这里的士兵就不妙了。在完全不清楚周围环境的情况下,偷袭战术也很难施展。
“只能碰运气了……”
墙壁的隔音效果很好,在迷宫里听不到一丁点脚步声和打斗声。耳朵里充斥的只有自己无法平静下来的心跳——无论是从视觉上还是听觉上,这个迷宫都让人觉得窒息。
摸索了很久,走到了一个黑得看不清路的地方。
噔。
手指有隐隐的奇妙触感——感应到了可能可以作为“素材”的物体。
自从得到了这样的力量,不知不觉对身边的非生命物体敏感了起来。
——无法控制。也不是人形生物。
我握紧了拳头,抱着一丝侥幸向前走去。
“原来是这样吗……”我越是靠近前方的物体,周围的环境就越明亮。以至于我走到那个不明物体的面前时,我已经可以看得清楚它是个宝箱了。
宝箱背后也是墙壁,也就是说,刚刚那狭窄的入口是这个空间的唯一出口。我并没有想要再仔细确认周围的环境,只是想急切地获得宝箱里的素材——这是决定我是否能突破这个迷宫的关键。
希望是有用的东西。
我左手扶着宝箱的下半部分,右手略微颤抖地把箱子打开。
“把手举起来,蹲好。”
嗡。大脑一片空白。
敌人,在背后。
“把手举起来!”脑子混乱着,就算听到了这样的喝令也毫无动作。
等等。
没有靠近我。就算举着枪也没有打算射击的意思。
是在顾虑着我的能力吗。
想到了。
哗——
我把宝箱里的矿泉水瓶向身后甩去——没错,放在宝箱里的是5个500ml矿泉水瓶。身体迅速向宝箱右边移动,并转过身来——看到了,是个举着枪的士兵。
砰!砰!砰!砰!砰!
五发子弹,命中了还在空中的五个矿泉水瓶。
好机会!
身体还没站稳的我向那个士兵冲了过去,不断命令着自己的身体提升速度。
“哈啊——!!”将所有的力量集中在双腿上,向士兵跳过去——身体向前翻转着。
2米以内了。
即将落到地面的水和塑料水瓶朝我着飞来。我迅速地将它们组合起来,并下达了我的命令——攻击敌人的头部。
身体落在了敌人的身后,背后传来了敌人呛水而痛苦挣扎的声音。
“唔哦哦哦……咳唔……”无论那个士兵怎么挣扎,水傀儡的身体总是充满了他的口腔和鼻腔。他的双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头——脸上已经有了几道血痕。身体在不停地抽搐,忍受着窒息带来的痛苦和绝望。
我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枪。
结束吧……等等……!!?
我迅速地转向出口方向——对着另外一个士兵。
两个人!?
这个人……已经在外面看了很久了吗?
躺在地上的那个已经晕过去了。我毫不犹豫地向傀儡下达了新的命令。
“唔呃!!”在出口的那个士兵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冲向了我,掐住了我的脖子向后推去。脱离了可控范围的傀儡摔在地上变成了原本的形态。还没有超过3米。是弱元素场的缘故吗……
我用力挣脱了这个士兵的手,跃身抬起左腿向士兵的脸踢去。
士兵用右手轻松地挡下了这一攻击。
“唔哦……!!”还没站稳的时候腹部被重重地击打了一下。捂着腹部尽力维持站立姿势,一阵阵的剧痛侵袭全身。“呃啊!!”被抓住的头用力地击在了敌人抬起的膝盖上,晕眩了,有什么从鼻子里流了出来。
果然还是不行吗。
就算拥有了这样的力量也无法拯救自己。
“乖乖地投降的话,就饶了你。”敌人对瘫倒在地上的自己说着。
好不容易才押送的元素使,直接处死的确是很可惜呢。
陷入了绝望中,开始了自暴自弃。
“喂,我说啊。”脑海里响起了只有动画片里才有的认真又可爱的声音。“那个宝箱挺特别的哦。我敢说那绝对是个会动的东西呀。对于现在的你说不定有大用呢。”
宝箱……吗……
没有思考这声音究竟来自哪里,脑海就只有生存下去的渴望罢了。
我无视了所有伤痛,迅速地爬了起来——这个士兵估计是看见我先前没有使用这个宝箱做傀儡,所以才毫不顾虑地把我推到这里,以至于现在宝箱就在我手边。在敌人的靴子击打在我头上之前,我抓起箱子向敌人的脸扔去。
“呜呃!!”就算看见了眼前的箱子,还是毫不犹豫地踢向了我。躲避不及的士兵准备用手挡下飞过去的宝箱。就在敌人即将触碰到箱子的时候,箱子发生了异变——箱子的上下两部分分离了,连接着它们的是白色的不明物质。
还没等到敌人露出惊讶的表情,异变的箱子咬住了敌人的手。
“呃啊!!怎么……回事!!”士兵被咬住的地方有血从制服中渗了出来。
抓住这个机会。拿出了刚刚塞进怀里的手枪。
砰!
毫不犹豫地用手枪解决了敌人——敲向了敌人的后脑勺。
敌人倒下之后,好好地研究了下手枪的用法,才真正地结束了这一场战斗。
“呼……”自己也真正地放松下来,靠墙坐下。
“我就说那箱子有用嘛。”肩上的纸片人这么说着。
二十六岁,一个男子的生命静止在卢争二十六岁的某一瞬间。
对卢争而言,那是个极为重要的男子。
他叫卢青。
关于卢青死去的记忆,在他心里其实意外地很模糊。只不过,他每年都会抽几次空,来看看那个笑如春风般的男子。
“你说这是为什么呢。”卢争带着半瓶酒,笑了笑,缓缓讲道:“已经三年多过去了,我和你都还像从前那样。”
“我还记得,那时候你苍白着一张脸,笑着对我说‘哥我没事’的样子。你这孩子哪哪都好,就是爱撒谎。”他叹了口气,放下了一大束金盏花,做出了个苦笑:“可惜,你哥我不也是,傻愣愣地,跟以前似的,那么信你。”
“看来真是把你宠上天去了!”男子笑着抚摸着面前光滑的墓碑,继而轻轻地吻着,渐渐又靠近了身子。
“你明明应该有温度的啊。”片刻后,他垂下了眼帘,落寞地低声道。
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心力去责怪,去怨恨任何人。
只要习惯就好,看似积极的心境伴随着他,却似乎想要消极地磨过名为“卢争”生命的剩余桥梁。
“你还在,就好了。”
虽然偶尔也会这么想。
*
从放下金盏花的那一刻开始,雨水就开始淅淅沥沥地打在卢争的肩膀上,渐渐淋湿了他整个身体,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寒意。
“呵。”最后,他苦笑一声。“你是在催我回去吗?没看见你哥没带伞啊。以前明明那么温柔来着?”
那就如你所愿吧。
没有再踌躇,卢争转过了身子。
走了几步,他回过头,仍是冲那块石板笑了一笑。
“看哥多帅。”他静静伫立着,捏紧了拳头。
“哥会回来。”话中渲染,充斥着一种笃定的色彩。
*
他其实原本并不那么相信鬼神一说的。毕竟卢争是个实干派,还是个顶尖的外科医生。在他手下挽救回来的生命许许多多,他没理由也没时间想那么多神鬼佛灵来扰乱他一向坚定的心志。
但这回,他却不知为何破天荒地希望。
卢青还在,他会变成鬼。
他会回来找他。
*
“我一定会被诅咒的吧?照这个趋势。”卢争靠着摇椅,将头枕下,感到一阵眩晕。
他自嘲着,随即拿起了放置在身旁已经许久不动的笔记本。一阵白光照亮了他俊秀的脸,照出了他与以往展现在别人面前样子截然不同的迷茫和失落。
然后卢争点开了QQ,登上了专属他们俩的公共号。
里面存有着许多两人独有的记忆。
偷偷的,被卢青细细地保存在这个号的空间里头。
“还真是个傻小子。”
他点开了空间的日志,一篇篇翻下去,浏览着二人生活中或甜蜜或悲伤的小插曲,卢争不禁入了神。
而在中间,夹着一篇突兀的,没有题目的日志。
满怀着好奇,他点了进去。
里面满是空白,伴随着灰暗无色的背景,显得阴沉诡异。
卢争皱着眉:“这不像他”,他低语着。
很长,用得着打那么多回车吗。
你究竟要表达什么!
拉到最后,眼前的一段话让这个男子几乎脱力。
“回来,二十九岁生日,快乐。”
“我。。爱。。你。”
附着一张黑色曼陀罗与金盏花的合影,让他第一次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卢争有点不知所措,他把指尖咬出了血,微微颤抖着。
即使这一切再怎样不合常理。
他回来了!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难道不是吗?
难道,不是吗。
然后卢争下移鼠标,迅速点开了评论的窗口。
“欢迎回来”他笑着留下了言。
*
自那几天后卢争其实也没有遇到什么不合常理的事,他如平时一样起床,洗漱,吃饭,上班。
根本没什么不同。
平淡地像是遭遇了一场小小的恶作剧一般,谁说不是呢。
卢争自嘲的频率越来越高了,但这并不是他自己希望看见的结果。
他又打开了那个QQ,却发现那篇空白无题的日志早已消失不见。
兴许是自己看错了,卢争努力麻痹着自己。
他现在实在不想往别的方向想,要知道这东西太让人心焦了。
男子不假思索地合上了电脑,几个小时后他又要进入工作状态,现在急需休息。
最近神经紧张得厉害。
不得不说,他合上地太快了。
竟然没注意到黑色曼陀罗的存在。
它静静地镶嵌在那个QQ的头像里,好似一开始就在那边默默地躺着一样,周围描着一条金边。
这是个危险的讯号!
你将会永远会跟我在一起,无法逃离。黑色曼陀罗开了口。
*
卢争也不知怎么了,鬼使神差地竟又打开了那个QQ,他真的被吓到了。
背景也被换成了被捆绑着的黑色曼陀罗和金盏花。
这实在有些诡异。
但他却开始兴奋了起来。好像被指引着,卢争迫不及待地点开了与自己聊天的窗口,打起了字。
“我很好”他发送了过去
“我很好”紧接着“对方”也回复了过来。
“你好吗”
“你好吗”
“我马上升职了”
“我马上升职了”
一次次重复让卢争不禁焦躁起来,而此时他仿佛听见了一声轻笑传来。
身体好像不受控制地按下了一个个字符。
“我爱你”
“我也是”
卢争颤抖着,止不住了掉落的眼泪。
“你看,我那么爱你。”
因为他那时好像又听见卢青这么说着。
这么一次次,在他耳边盘旋着,回响着。那么温柔,那么令人难忘。
卢争满怀着最后的希望,企图迈出最后的脚步。他轻轻叩着希望之门。
“你能回来吗”
但他并没有如童话故事里那样幸福的公主,能再次听到王子的回应。
这句话犹如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就像之前的一切只是个玩笑,或者说是失误。一切仿似都回归了正轨。
自此之后,不管卢争发什么话,发什么表情,都只有像之前那般麻木的死气沉沉的重复。
与此相对的背景上疯长的黑色曼陀罗,像是把一切都诅咒了似的。
像是要把卢争的心和脑都掏空了似的。
*
不知何时卢争讶异地发现曼陀罗带着它独有的深邃黑色已经突破了电脑的障壁,向着卢争疯狂地席卷而来。
他感到无力,也不想逃避,只是紧紧地抓住了一束金盏花,细细地吮吸着它们带来的芳香。
当他马上要放弃,要合上眼的时候,他好像看到了卢青静静地伫立在他的面前。
他笑着,比以往都更加温柔,眼里融着满满的,化不开的情意,他的皮肤透着一股病态的白皙,穿着一袭黑衣。
轻轻地,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摇了摇头,俯下身子,吻去了卢争不觉间滚落的泪水。
“你知道的。”
“我爱你。”所以,我不会试图伤害你。
我只是想要回来看看你,想要抱抱你,想要吻一下你。
因为我那么爱你,所以你要好好的。
好好的。
这一吻里凝聚了太多太多,卢争的泪水不断滚落,像是宣告着他的不舍。
他想嘶吼,他想咆哮,他想让他知道,他也是那么爱他。
“我能不能和你一起走?”他试着回抱住那个虚影。
却只看见虚影摇了摇头,又蕴出那个温柔的又带着些凄凉的笑。
“我走了,你要好好的。”
他好像在这么说着。
然后毫无预兆地消失在了沉寂的空气中。
蔓延到腿部的黑色曼陀罗慢慢褪去,缩回了屏幕,那个公共号也恢复了它原来的样子。
男子只感到非常地悲伤。
他说不出话,念想消逝,心已经被掏空了。
泪水不断滑落,没有人帮他吻去。
就连那剩余的温存也已经消褪了。
好像从未存在过。
他渐渐缓过了神,然后终于哭号了出来。
他不知道能怨什么,只是单纯地哭号,哭到眼睛红肿,喊到喉咙沙哑。
唯一能听的清楚的一句话是——“我多希望你能自私!”
可是,卢青在卢争面前好像永远学不会自私。
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了。
*
如梦似幻。床上的男子睁开了眼。
这难道是个那么真实的梦吗?卢争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又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在心中蔓延。
然而,他之后突然瞥见了房间角落里养着的两支黑色曼陀罗和金盏花,不知为何竟低声笑了起来。
房间里CD机播起了音乐。
——“甜蜜的死亡”
*
金盏花:离别、迷恋
黑色曼陀罗:不可预知的死亡和爱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