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海与预言之日 背景设定:
在两百年前“普通的能源”就耗尽了。
——之后出现聚集成小球样子的“某能源团”。
“小球”们代替“光源”,“热能”等;一片田地中若有“小球”存在,土地便保持肥沃,收成也会增加。
——之后“小球”的数量逐渐减少。
“‘小球’是大海之子。”预言者们说。
出海归来的人们的确能带回“小球”。
预言者们为人们指引方向,被供奉起来,如同“小球”的出现一般,“王”不知不觉形成了。
守护“王”和负责获取、分配并管理“小球”的队伍也逐渐出现。
一百年过去了——正是一百年前,人们得到“小球”源源不断的能量,开始拥有与“王”族相似的“异能”。
那是,能源缺乏如同末日一般的十年。人们抢着去邮局购买翻了不知几番价格的电,踩破了不知多少家加油站的招牌...混乱着,争吵着,然后-----"都给我好好干!这么点东西就搬不动了?!"不管外界是昼是夜,这里始终毫无阳光的一家公司,终于开始收集起童工。监督人持着蘸了水的鞭子抽打在地上,甩出一声清脆的回响,搬着货物的孩子们衣着单薄,光着的脚在地上勉强支撑着身体,然后向前慢吞吞的迈去......不,这不是童工,而是被卷入这个社会日渐崩坏的某个角落的孩子罢了。这种生活,简直如同奴隶一般---
"镜原爱你再给我偷懒试试看!"紧接着蘸了水的鞭子向一个皮肤比其他孩子白很多的女孩身上抽去,我看着她颤抖着闭紧了双眼,快走几步挡在了她的前面。裸露的皮肤被鞭子划过,交织分不清多少种的痛感,划过漫长的弧线,"啪!"抽打终于完成了...这算是度日如年吗?
"我们会好好干的。"我低下头算是行礼,用目光示意小爱赶紧走。
抽打,谩骂,还有肮脏的环境。这就是我的生活。
"为什么我要经历这一切啊......呜"休息的时候,我听到角落里小爱的哭声和低声的抱怨。
我走过去蹲在她身边,偏头看着她埋在胳膊里的头,然后轻轻抚摸她的胳膊,用我所能及的最愉快的声音安慰她:"没事的,小爱,你看我就算被抽了也就是红一下嘛,完全不痛的。这样总比流浪强吧?别哭了啊。"
听到我的声音,她抬起头看着我的笑脸,一脸委屈的说:"对不起...都...都是我的错....青目呜呜呜呜呜...."她扑上来抱住我,哭得更凶了。
"再哭的话下午会没体力哦?"我抚摸着她的后背,虽然衣服是和我同样的面料,但摸上去有一种不同的质感。
"咕〜"
"你这么一说。。。我真的有点饿呢"
"我还有半块饼,给你吧。"
看着她还带着泪的笑脸,我不禁摇摇头笑了。如果一直保持这样的话也还不错。那时我这么想。
也有的孩子这么问我:"你为什么和小爱关系这么好啊?"
置于理由,我也说不出来。只记得有一天下午,我被台阶绊破了腿,她用藏着的纸巾用水沾湿给我擦拭伤口。也许这在其他人眼中只是类似停电时的烛光,不过在黑暗中的孩子们看来,这无异是一束明亮的光了。那时我是这么看待的。
不过观点出现改变是在某一天下午,我们搬运的食品少了一箱的时候。货是中午时送来的,因为到了饭点,我们就先去吃饭。也许中午吃饭时少了谁,也许没少谁,货丢了一箱。
"看看这个空箱子!啊?小小年纪学会骗人了?"监工拎着箱子的一角,甩了几甩,然后扬起手把箱子拼命的往下摔,"谁偷的!"
没人敢说话。
他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行,不说。不说就都打!"
抡圆的鞭子抽在刚才的纸箱上,抽的支离破碎。几个孩子吓得已经步步后退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恐怖的神色,恐怖的气息弥漫在孩子们中间,什么东西马上就要爆发了。
"我,我看到了...."其中一个孩子揪着衣角低着头小声的说着,像是自言自语。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她,大片的阴影覆盖在她脸上,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谁!"
只是没料到,她的手指竟然会向我指来。我?!那么努力维护着大家的我?所有人都没说话,表示默认,包括小爱。为什么?你们所说的朋友什么的都是假的吗?!我已经惊愕到来不及惊愕。
【为了让大家不挨打,就牺牲你吧。反正你比较强。】
我似乎听到一个声音这么说。
"我就知道是你!"他粗糙的手抓向我的衣襟,把我拉到他的面前,"藏哪了!"
不知道。"不是我做的。"我尽力保持语气平静。
"都有人指认了还撒谎!"肮脏的皮鞋向我的肚子踢来,我被他抓着,没办法躲开。
我不知道。"不是我..."难以缓和的钝痛挤压着内脏,快要把内脏搅碎。
"小崽子,还嘴硬!看我不收拾你..."他一边说一边四下张罗着,捡起了角落里的铁棍。他用铁棍戳着我的肚子,生锈的尖端散发着恶心的血味,远处的人群交头接耳,只不过没有任何人大声替我申冤,连带有怜悯神色的人都没有。没有。
"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不说。"
机会?我没有错我为什么要让这种人给我机会?疼痛也好,天罚也罢,我没有错。我没有任何错。被不负责任的父母生下来是我的错吗?被肮脏的老板带走是我的错吗?我从来没有奢望过温暖的家,我只是希望有朋友待在我身边,就算什么都不做也好,只要能给我一点爱我就可以满足。为什么,为什么我连爱人和被爱的权力都没有!如果我遭遇的一切都是我的错的话,为什么不降下天罚将我整个毁灭!
有什么地方,能够容纳我的爱啊——
【你是这么想的吗?】
【那么––】
监工扎向我的铁棍被白色的光球包住了尖端,仿佛一扇门被打开了。
"这,这是什么?"他惊讶了一瞬,然后进而是虚张声势的暴怒,铁棍被他狠狠的按入白色的空间,然后就此消失,连同白色的门一起。
" 肯定是你!你用了什么把戏!"监工恼羞成怒的肆意踢打着我,似乎在掩饰刚才的失态。
【生还是死,选择都在你。】
话音刚落,刚才的铁棍从白洞掉下来,落到我手里。选择在我?我可以离开这个地方吗?
"你这个妖怪,你,你做了什么!"监工抓起鞭子就要向我打来,我略一低身,绕过监工,轻扶一个纸箱,想要让刚才的白洞再次奏效。呼应我心里的期待,白洞出现在了地面,纸箱随之落到洞里。真的可以?!如果纸箱能落在监工头顶的话––
【那就这么干吧。】
白洞出现在监工的头顶,纸箱随之落下不偏不倚砸在他的头上。
这种如同超能力一般的。。。
【现在就是机会。】
如果躲过了监工的话从那边的矮墙就有机会翻出去了!终于有机会逃离这个地方了!我跑到矮墙下看着远处呆若木鸡的曾经的朋友们,一种难以辨识的感情涌了上来。小柔,那个诬陷我的孩子,我们总是互相鼓励;林理,是第一个和我说话的孩子;还有小爱,镜原爱,我的朋友。他们都未曾对我刚才所受到的委屈说一句话,是我自作多情吗?不过也许只是他们太胆小吧。
出去之后也许活的会好过,也许会更难过,不管怎样我已经没有退路了。从现在开始,我自己的路,我要自己走,再见了,大家。
可是身上分文没有的我,能去哪里呢?
推开那扇门的话,自己会有什么变化吗?
会得到成长吗?
会变得……稍微可以与人交流吗?
少年这样想着,咽了一口口水。喉咙蠕动的声音在整个放课后没有多少人经过的走廊里清晰无比,连少年自己都有些被自己吓到,背上背的包好像都变得沉重了很多,虽然里面只放着几本练习册和一个笔袋。
啊啊,漫画里或者小说里不是都有那样的情节吗。
作为男主角的高中生在打开一扇社么什么的大门之后就进入了新的世界,并且在不断的历练中成长……这种剧情。虽然这样想着,但是心中充满了不自信的少年觉得,就算自己到了任何一个新世界,也是直接死在新手村教学关卡那种吧。
还是回去算了,他叹了一口气,用双手顺了一下自己的双肩包背带,让那种完全出自心理的沉重感能够稍稍减轻一点。就在他的鞋尖偏差了一点,在下过雨后还有些湿润的地板上发出轻微摩擦声的时候。
门被打开了。
当然,打开门的并不是少年。
打开门的是一个披着长发的女孩,穿着学校白色短袖衬衫的校服,手里抱着的文件岌岌可危,看见有个阴沉的人站在了门口,所以微微愣了一下神,手上成叠的文件以一种极美的姿态噼里啪啦的落了一地。
留在少女手上的只有极少的一部分资料。
“啊。”他这样轻呼出声,然后本能的向后靠了靠,白色油漆粉刷过的墙隔着书包抵着他的背。
女孩看着他。
都是你的错——
就在少年脑补出了对方对他的指责的时候,反而是面前的女孩先轻轻鞠了一躬,说了一声对不起。这样的反应反而让少年的思维停滞了几秒,呆呆的张着口不知应该说些什么。
大概是因为已经返校已经在上午结束了的关系,下午的学校已经很少有人了,所以头发倒是没有用发绳束起,而是随意的搭在了身后。在少年反应过来要帮她捡起散落一地的文件的时候,少女已经将所有的文件捡起并且迅速的整理了一遍,“话说回来,身上并没有穿着校服,是高一的新生吗?”
“啊,是的”
“然后呢,等在这里是为了什么?递交申请书?”少女想了想,因为新学年的招募似乎是返校日下午开始递交申请书的,所以一副生面孔在下午站在团学联办公室前面的唯一理由大概就只有这个了。
“是,是的,”少年慌慌张张的从书包里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申请单,然后伸直了双手,近乎快将那张纸递到了少女的脸前,这让少女差点又一次没拿稳手上成堆等待解决的材料,不过这倒是给了她机会看清了申请表上的名字。
“就算这样……不过给我看也是没用的啊,”掂了掂手上的材料,“要给里面的人看,说是想入团学联的新生就可以了,会有人进行面试的,孙梦雨同学……等会儿,这真的是你的名字?”
“啊,虽然,呃,不过那确实是我的名字,好、好的,那个,十分感谢!。”然后少年直直的站在了那里,就像是没有上发条的玩偶一样。
“对了……”
“还,还有什么事吗?”
“虽然有点失礼,不过能让一下吗,这边的走廊有点窄,中间大大咧咧站了一个人就没法过去了。”
“诶诶,不、不好意思,我这就让让让让让开。”似乎是因为太紧张的原因,结果连说话都开始有些结巴了。
第一次见面,少年对从门(新世界)的另一边走出来的少女的第一印象是温柔善解人意耐心令人不由自主产生好感的前辈学姐。
少女对少年的第一印象是,嗯,这孩子,好像可以随便欺负的样子!
在之后的日子中了解到第一印象的不可靠性的少年曾经无数次的回想起这个午后发生的场景,然后用头顶着墙角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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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对了,今天是不是有个叫孙梦雨的人,看上去有点阴沉的样子,来递交申请表来着?”
把文件交付到了该交付的地方,少女拖着有些发酸的双臂回到了位于三楼走廊末端的办公室,一边舒展着自己的肩关节一边这样问。
偶然想起了某件事情那样的语气,自然是少女装出来的。
“诶,你也会对这部分的事务感兴趣吗,怎么回事,今天太阳确实是从东边出来的,莫非出问题的是你的大脑吗,我好担心啊,要不要剖开看一看,是哪一根神经搭错了呢……这样一想就变得兴奋起来了!”
“出问题的是你的大脑吧,你所有的脑神经都是第十三对吧!”
“啊呀据我所知人脑神经可是只有十二对的啊,我看的书少你可别骗我。”
“大概是……性神经什么的。”
“大概……”
“啊,总而言之,确实是有这样一个人对吧。”
“确实是啊,不过看名字倒应该是温柔娴静的人才对,真是奇怪啊,似乎还穿着男式的正装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呢,不会是喜欢穿男装的那种女孩吧,哎呀这样一想还真是带感……”
——就是因为那个名字才会变成那样吧。
少女这样想了想,但是还是没有说出来。
眼前的家伙看来并不清楚来递交这份申请表的是个男孩,当然,出于一般的考虑,少女应该在此刻告诉他那只是一个名字取得十分女性化的男孩而已,但是少女并没有这样做。
“诶呀呀,说不定其实是勾搭新鲜学妹的好机会哦,把他招揽进学生会吧!”
少女这样笑着说道。
不怀好意的笑。
充满恶意的笑。
“真难得你会对什么事情如此上心啊,那就先招进来吧,不过丑话说在前面,如果完全不能做事的话我可是要把她踢出去的哦!”
“随你的便。”
反正有趣的地方不在那里。
接下来,就算是前辈走掉了一大批的新学年,也不会变的太过无聊吧——
可别让我失望啊。
少女起初抱有的,也只不过是这样的想法罢了。
我已经很久没有做这种事了。
我原本以为我会忘记该怎么做,但没想到这和骑自行车跟游泳一样,是一旦学会就再也忘不了的事情。
总之,时隔多年之后,我又使用了【魔】元素的创造能力。
花费一个晚上,完成了我新的造物。
“元素学院那里已经有人突围了!”
“什么?!怎么出来的?!”
“一拨是直接飞出来的,还有一拨是用巨型昆虫挡着直接跑出来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飞出来的是怎么回事?!包围的军队没有带高射炮或者对空火箭筒吗?!”
“我不清楚……”
“总之我们要注意了!看这样子这里很快就会遭到入侵,赶紧让守卫队站到岗位上去。”
“是!”
昨天傍晚,我听到了房间外面有人在进行这样对话。
“要……开战了吗……?”
和我在同一房间内的青崎一树如此说道。
看样子他也听到了外面研究人员所说的话。
手术室事件以来,我和原本并没有什么交集的一树有了些可以闲聊的话题(虽然开始的时候他看上去不怎么想和我说话就是了),再加上我们同样是B2的守卫,碰面的时间也越来越多,久而久之我们就成为了搭档。
“对呢,不过这是迟早的事情吧?”
我回答道。
和元素学院之间的战斗是迟早会发生的事实,而我就是为了应对这个事实才从乡下的研究所调过来的。
“洛基君喜欢战斗吗?”
“如果是现实中的战斗的话,冷感。”
“是这样吗……我的话,相当厌恶战斗呢。”
“是哦……”
“因为一旦开始战斗的话,就会有伤害产生,甚至还有可能会有生命因此死亡……哈哈,洛基君应该不懂我在说什么吧?”
“……”
在手术室事件的时候,我就发现我跟他在这方面的价值观有很激烈的矛盾,所以这之后我都不再提类似的事,因为我不想跟我的队友闹得太僵。
即便如此,我还是认为我的想法是正确的。
“如果你讨厌战斗的话,为什么还要当守卫呢?”
我试着转移话题。
但我说出口后才意识到,提这样的问题根本不会把话题转移得太远,所以我转移话题的企图算是失败了吧。
不过反正都说出来了,那也没办法,就这样吧。
“因为,有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被关在下面。”
“……”
“如果要保护好她的话,就只能同意当这个守卫了。”
……
“为了守护重要的人,是吗?”
“是的。”
一树露出了混杂着无奈和自责的表情。
“有重要之人可以守护……我还真是羡慕你呢。”
我喃喃自语道。
“【魔】跟【生】!到岗位上去!我们马上就要被入侵了!”
房间门被从外面推开,跟着跑进来的白大褂如此对我们说道。
“是……是!洛基君我们快走吧!”
听到研究人员催促的一树站了起来。
“你先过去吧,我晚点到。”
“?”
“我明天早上再去。”
“不要开玩笑了,【魔】!敌人已经快——”
“他们从那边移动过来也要不少时间吧?B1不是也有几个比较强的家伙守着吗?如果在明天早上之前就被突破了,那只能说本所的实力也不过如此。”
“你!你说什么——!”
“总之,我稍微有点事要做,暂时不要来找我。”
“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你别忘了自己的实力。”
“??!!”
研究人员一时说不出话来,涨红了脸。
而一树则只是看着我,不说话。
在这样的沉默中,我走出了房间。
在我听到元素学院那里有人突围的时候就在这样想了。
搞什么啊?
直接飞出来,跟在巨型昆虫的掩护下直接跑出。
这算什么啊?
为何要用这种犹如要向全世界宣告“我已脱离”一般的高调方式出来啊?
他们在小看我们吗?
是单纯的妄尊自大,还是说他们确实有着能够小看我们的实力?
如果是前者的话,那我可不觉得单凭狂妄就能从包围他们的军队眼皮上面逃脱。
所以说,是后者。
现在突围的那批人,是强者。
将要和我们展开战斗的是强者。
……
我刚明明说过,我对现实中的战斗冷感。
但现在,意识到将要和强者战斗的我,为何内心会如此兴奋呢?
是不是战斗漫画看的太多了啊?还是说我最近玩的战争游戏的影响呢?
不管怎么样,我开始觉得,我会来这里当守卫,除了回应上面的请求外,还有其它的理由了。
另外,如果是要和强者战斗的话,单靠我现在拥有的三只造物应该不够。
所以我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又做了一只出来。
其名为:
八足神驹-斯雷普尼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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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元素使——洛基.菲克修恩
守卫楼层:B2
危险等级:月光黄
备战!
(这部分话比较多,还是独立出一篇文章好了,,,)
基本能力:
【魔】元素的基本能力为“创造”与“制造”:
(1)创造——创造出新的、元素神的记忆中尚不存在的造物。创造的过程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而且当中需要精神的绝对集中,不容许一丝一毫的干扰。
洛基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创造的能力了。
“虽然脑子会有很多想法,但付诸实践的话实在是太麻烦了,因此作罢。”
新的造物只要完成创造,相关的信息就会被保存在元素神的记忆内。
(2)制造——将元素神的记忆内所存有的造物制造出来。制造的过程几乎是瞬间完成,精力和体力的消耗也可忽略不计,但所制造出来的处于活动状态的造物则需要消耗体力和精力去维持其存在,维持时间越长消耗越大。若是中断能量的供应,那么造物就会凭空消失。
每一次制造出来的东西本身都是各自独立的,这一次制造的上一次制造的是不同的个体,但它们共享着被保存在元素神中的记忆和意识。
进阶能力:
随着元素能力等级的提升,除了基本能力外,洛基还会学会新的进阶能力。
每次提升都会使维持造物存在所消耗的能量减少。
E-基本能力,但制造的耗时会相对较长;
D-基本能力;
C-基本能力+猎食本能(造物可以不需洛基的操纵而对一些刺激做出独立的判断和反应);
B-C级能力+严冬狼群(可制造出复数个相同的造物);
A-B级能力+奇美拉技术(可将复数个造物进行融合,也可以将造物的部分身体暂时融合到洛基本人身上,融合的结果会被元素神所记忆);
S-A级能力+???
元素觉醒-???
关于造物:
尽管可以瞬间制造和消除,但洛基的造物本质上是实实在在的生物体,而非虚影或幻觉。
每个造物都会拥有一些特殊能力,例如赫尔的虚体化和芬里厄的暴食能力,而且造物的能力越是违反自然规律,其存在维持的消耗就越是大。
造物会听从洛基的操纵和指挥,C级以及之后的造物即使没有洛基的操纵也能靠本能行动。
现有造物清单:
(1)赫尔——为穿着破烂黑色洋装的少女鬼魂。本身除声带和指甲外呈虚体状态,也可以将其所触碰到的物体虚体化(用指甲触碰)。会说话,但说话的内容只有洛基能听懂,在其他人听来就只是报丧似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嚎而已。
(2)芬里厄——为有着白色鬃毛的黑色巨狼。拥有强力如工程机械般的咬合力、灵活如战斗机般的机动力,和深不见底如黑洞般的胃口,洛基称它“什么都能吃,什么都吃得下,什么都吃得完”。
(3)耶梦加得——为黑色和紫色鳞片相交错分布于身上的巨蛇。战斗时会缠绕在洛基身上,作为其运动能力和感应能力的外延。
(4)斯雷普尼尔——为八足神驹。拥有超高速跟超灵活机动力的坐骑,在任何表面(包括液体)移动都如履平地,不过洛基最常用的使其肢体肌肉跟本体融合,借以大大加强本体的身体能力。
【二期新增】
(5)天蛾人——为长着翅膀的人形生物。洛基一般是将它和自身融合以获得飞行的能力,它的翅膀上画有可以吓坏小朋友和心脏不好的人的大眼睛图案。
(6)许德拉——为九头海蛇。拥有快速止血的能力,融合用。
5
放学时间。
我匆匆忙忙收拾好书包,打算赶到附近的市场买菜。本来这个时间去市场的话,大部分新鲜美味的东西已经售罄,可是现在市场的老板都认识我、知道我的困境,因此还是会留一点点质量过关的农产品给我。
在那之后,我发现教室的状况有些不对。
小宫芽久带领着一群人走出教室,离开之前特意说了句“别闹得太过分”。我心想,也许是有什么人得罪了她,接下来会发生校园欺凌事件,于是加快收拾书本的速度。然而,当我背上书包、正打算走出教室的时候,教室最后一排有张桌子倒了。
因为吓了一跳,我下意识地将视线移到后面。
“还没发现你的处境吗?椎名花。”
在那里的人——是铃木绪海同学与北原奈澄班长。
“椎名同学,还真是天真呢。”
“……你们。”
想要做什么?
拿着美工刀和剪刀是想要对我做些什么?
“椎名花,你可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呢。本来,你是怎样的人也与我无关,可是你干扰到那个人的话我就不能原谅你了。”
铃木同学的脸上是非常灿烂的笑容,就跟平日一样。
跟平日不一样的是,她正在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水性杨花?干扰到那个人?
说的可不是我。
因为,除了树、叶、父亲以外,我谁也不喜欢。
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甚至是讨厌。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从此以后不再跟维映说话,二是你就在这里被我杀死。”
维映?维映是谁?……我想起来了,是白鸟维映同学对吧。
噢,原来铃木同学喜欢他……所以嫉妒我?
铃木同学将美工刀架在我的脖子上。真好笑,看她这个握法和刀片靠近的位置,根本杀不死我。
再说,要是我愿意死去的话,我早就死了。
“如何?你的选择?”
“那个……我能问北原班长一个问题吗?”
从方才起便低头沉默的北原班长,脸上毫无表情。
“闭嘴!谁允许你支开话题了?回答我!”
“绪海,就让椎名同学问吧。”北原班长稍稍抬起头,“你想问我什么问题?”
嗯……我没想过真的可以提问啊,其实是想要拖延时间罢了。不过机会难得,最好是问个能够说很长时间的话题吧。
“哟,北原班长。你为什么会参与铃木同学欺凌我的行动呢?或者说,你袖手旁观的意义何在?”
“!”北原班长吃了一惊,随后恢复刚才的姿势,也就是低着头,“也对,你根本就不知道对吧。”
“你……你的所作所为根本是在嘲笑我!!你知道我多努力吗?你知道吗?你根本不可能知道!”北原班长握紧手上的剪刀,用力地插进桌子——桌子的木板稍微飞出一点木屑, “你只是坐在那里,别人就会自动向你搭话。你就算不作打扮,也是个长得可爱的女孩,而我!就算每个星期都去翻时装杂志,在网络上跟很会打扮的人们打听变得漂亮的方法,也仅仅是这样而已!在我努力地跟别人相处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在找你说话了!明明你就是不合群的孤僻鬼!为什么还能得到这样的待遇!?”
剪刀的内侧冲我而来。
于是,我笑了。
“你……你这家伙还在笑!我——北原奈澄最讨厌你了——!”
血,
一点一点地,
将我的制服染为红色。
完全没有疼痛,只有一股麻麻的感觉。
……哈。
哈哈哈,是这样啊。
真无聊。
确实是我意料之外呢,北原奈澄居然是这么无聊的人。
“哈哈哈,完全没用哦。老实说,你们拿什么都没用啊。”
散发着灰色光点的藤蔓绑住北原奈澄与铃木绪海的双手,至于危险的美工刀与剪刀,在剪断藤蔓之前已经被拿走了。他们两人——与其说吃惊,倒不如说是用看着怪物的眼神一样看着我。
看着我吗?是呢,是在看着不是椎名花的我。
只懂逃避现实的椎名花,怎么可能自己解除封印呢?
她只会等着别人杀死她。
正如方才那样,假如不是我而是椎名花的话,一定会乖乖地被铃木绪海杀死吧,虽然那孩子根本不懂如何杀人。
“你……你放开我的手!不、不然我告诉你男朋友……你是怪物这个事实!”
铃木绪海以颤抖的声音恐吓着我。
“男友?我说了啊,我没有男朋友。”
“骗、骗人……”
“骗人的是你们哦?好了,现在要怎样惩罚你们好呢?一个个来吧,先是北原奈澄。”
我任由胸口的血将整件衣服染成血色,这似乎让他们更感到恐惧。也许这时候我该说一句计划通。
“我……我向你道歉……!”
“不用哦,伤口根本不痛,你说谎其实也与我无关。可是呢,我不想让你继续当我们的班长,所以还是杀了吧?”
“不要!!求求你,不要杀我!”
“求我也没用了,再见,北原奈澄。”
灰色光点聚集在一起,变成了一根红色的藤蔓。唔……要怎样杀死她好呢?刺穿心脏,还是绞首?决定了,就勒死她吧。
“你疯了……哇啊啊啊啊!!不要停手啊,停手!!你这怪物!!”
铃木绪海居然会这么帮着北原奈澄啊,不过那只是因为她不希望能被自己缠着的人减少吧。
反正,铃木绪海根本没有什么好朋友,全都是她为了不让自己孤单而缠着的人。
全部都是。
我估计连她“喜欢”的白鸟维映也是。
“没用哦,决定了的事情不能轻易改变,否则会变成优柔寡断的人呢。”
要用多大的力气才能勒死一个女孩子呢?这我倒没研究过,现在就来试试吧,用北原奈澄。
唔,动来动去的很烦啊,先将她的身体固定吧,企图扯断藤蔓的铃木绪海也是。
“好!大家看好啦!现在我绕了一圈哦,为了确切地杀死她,我要再绕一圈。”
无视他们两人的叫声,我加大藤蔓的力度,见北原奈澄的脸开始变色时,我移开了视线。怎么说呢,因为被勒死的表情很难看啊,才不想被污染眼睛呢。
“对北原奈澄的惩罚完了,接下来就到你,铃木绪海。”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你想要以怎样的方式死去呢?”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恨你的我恨的是椎名叶我一时冲动搞错攻击的对象放过我吧求求你放过我”
是讨厌椎名叶吗。
也就是说……
“是这样么。你倒是没搞错对象啊,要是想要伤害叶的话,不过我这一关可不行。”
那位白鸟维映是为了接近叶才跟我说话,装作对我很好的样子,然后找机会让我介绍叶给他认识吗?
呵呵呵,那么下一个就轮到他吧。
还以为能够跟他成为朋友呢,没想到他跟其他男人一样只是对叶的胸部虎视眈眈。没接触过叶的人根本不知道她的性格如何,知道的只有她的身材和外貌。
“铃木绪海,你想要跟白鸟维映用相同的方法死去吗?”
6
头疼。
如同身体发生故障一样,藤蔓全都不见了,全身无力。
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铃木绪海晕倒在地上,以及—--
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教室的人。
“我说,椎名花你可别滥用那股力量啊,我会被骂的。”
是谁?你是谁?为什么打扰我与铃木绪海之间的事?
“哦,对了,你现在应该认不出我吧。我是雷根•路米路斯,看起来没什么朋友的那位。”
雷根•路米路斯——班上确实是有这个人。但是我没听过他的声音,不好分辨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他。
“唉……居然已经死了一个。这样的话我也没办法帮你隐瞒了,只能帮你找一些藉口。对了,你的记忆也得改改,你想改成怎样的?”
什么想改成怎样!我才不会被……你这种人……等等。
雷根•路米路斯……路米路斯不就是……
“你居然能够想起来,值得称赞。不过,这样的话你更有必要被更改记忆了。”
开什么玩笑!这种事根本不可能发生!雷根•路米路斯一定是个假名!
……那个姓氏的人,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7
醒来的时候,我身在自己房间的床上。
外面这么黑,应该已经是晚上了吧……说起来,我刚刚做了些什么?
……想不起来。
一点也,想不起来。
今天早上……叶出去吃早餐,她还说了想去兼职……之后我叫树上学,结果我被树骗了。树还忘了带便当,我和他吃同一个,正因为这样,才发生了……
诶?
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我完全想不起来……!
惊慌失措的我,将手放在心脏附近的时候,发现了更加惊人的事情。
我的制服,染上了许多血。
这是谁的血……!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叶呢?树呢?他们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赶紧下床跑到楼下,在那里,树正在吃一点也不健康的外卖。他见到我的样子时,明显地震了一下,脸部的表情也是十分不自然。
“你醒了啊。”
“树!刚才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为什么我的衣服会沾满血!?”
“……因为北原奈澄,啊。”他低下头,表示不愿意继续说下去。
北原奈澄……北原奈澄是……?好像是初中时的同学,但是自从升上高中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了,为什么树会说出她的名字?
“果然……不该背你回来,将你交给那个人比较好吧……”
“树!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交给你那个人?”
“算了,你大概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你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吧。”
我怎么可能当作什么也没发生!
完全失去了一段时间的记忆,而且身上还有一滩血,这么可怕的事情有谁可以忽略啊!
谁也好……快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 完 ]
3
真是失策。
非常失策。
超级失策。
即使我不用去劝他,他也会自己上学的……我这样却令他之后几天也不用上学。
……真的好丢脸啊。
可是树今天好好地上学了。
想到这一点,不知为何我安心起来……难道今天会发生什么事吗?
如果真的是那样,我也懂得使用魔法了?
哈,那不可能……魔法这种已经没人用的技术,我不可能会懂。
魔法不过是存在于历史之中的东西罢了。
一点效率都没有,大部分人学了好几年才会生火苗、起风、将铁针稍微弯曲一下。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我趴在自己的桌子上。
今天大家都很努力地交流呢,除了趴在桌子上的我。
对了……说起魔法的话,那个人应该是有魔法血统的吧。
名字叫雷根•路米路斯,男的。身高中等,成绩很好,略瘦的。性格有点奇怪,不怎么跟别的同学一起,总是一个人看书……头发是漂亮的银色,双眼则是暗淡的灰。要不是脸庞长得较标致,他大概会落得跟我一样的境地吧……可是那些女生们总是想要靠近他,脸长得好还真是方便。
“椎名同学,能借数学作业给我吗?”
一把女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发出声音的人叫小宫芽久,本应是黑色的长发搀了一点红色,我想是染发了吧。明明不是很熟,平日也不会聊天,但她每天早上都会问我借作业。老实说,我不太想借给她,但考虑到她的朋友众多——甚至在班里形成势力,我也不敢违抗她。我也想过要迟一点上学来避开,不过她像一开始就计划好,叫我早点回学校然后借作业给她。
我从书包里面拿出作业本,还没递出去就被她抢走了。
“谢啦,我会帮你交的。”
“那个……小宫同学,因为我不一定做得对,可以的话你先检查一下再……”
“知道啦。”
她拿着我的作业本回到自己的座位,然后一个劲地抄……根本就没有检查嘛。
万一被老师发现了,又会被惩罚的吧。
……谁让我是这么懦弱的人呢。
好想死。
这样子的我,对这个世界一点用都没有。
干脆我在小宫同学面前拿出剪刀割断动脉吧……这样的话说不定她以后都会自己做作业了。唔,干脆把她的死党也叫来一起看吧……
“椎名同学,拿着剪刀干什么呢?”
“啊……白鸟同学。”
“你的剪刀很锋利啊,收起来比较好。”
“是、是的。”
我赶紧将剪刀收起来……我居然无意识地将剪刀拿出来了,我到底蠢到什么地步啊。这可是我的最终手段啊,而且也决定了父亲或那家伙回来后再用的……
他的全名是白鸟维映。虽然长得一般般,可他是个好人,连我他也会跟我聊天……他的朋友很多,却不会只顾朋友不顾我,连分组时也会算上我。在朋友的意义上我最喜欢的人便是他。
“今天小宫又借作业吗?”
“嗯……”
“不想借的话就不要借给她了,万一被老师发现就糟啦。”
“谢谢你……但是没关系的。”
我不想让白鸟同学因我被小宫同学敌视。
我对这个世界完全没有贡献,不能再拖累别人了。
“真的吗?但你好像不太高兴。”
“这是因为……弟弟他让人头疼,能向妹妹学习就好了。”
“我也有听说。可是你的弟弟成绩很好,应该不用担心。”白鸟笑了笑,“对了,我能直接叫你椎名吗?每次都加上‘同学’两个字很麻烦啊。”
哎?这是什么展开?
在我看来,我们还是一般同学的关系啊……直接叫姓氏?
白鸟同学好像对我太好了吧?应该将用这种温柔去对待其他人啊,对我好也没什么好处。
“嗯,可以。”
“真的吗?太好了,你也直接叫我白鸟吧。”
“这个有点……”
不太好吧,我正想这么说的时候,白鸟同学打断了我的话。
“不会怎样的!听好了,你以后就叫我白鸟啦。”
“……好吧。”
大概再辩也没用,总之答应了再说。
过一阵子就会忘记的吧……毕竟是我。
对,不能忘记自己到底是怎样的存在。无论如何,发生这种事真是太幸运了,说理所当然都没有人相信。
“早上好——!绪海酱和奈澄酱都没有迟到地回来了哟!”
两名女生踏入教室。说话的是铃木绪海,蓬松的短发和她大大咧咧的性格十分相配,是个讨人喜欢的女生,初中时跟我是同一个学校的。老实说我不太喜欢她,也许是我嫉妒,总之我对她喜欢不起来,每次见到她都觉得有什么不对。
“绪海……这个时间老师可能快要来了,让老师听到你这么大声说话的话,会被骂呢。”
走在铃木同学旁边的,是这一班的班长——北原奈澄。跟铃木同学一样,初中时我们已经认识,可是我们三个并非朋友,对我来说他们仅仅是同学罢了。北原同学在初中时是个打扮很朴素的人,不知为何升上高一的时候开始跟其他女同学一样很花心思地打扮,现在我也看得出她稍微画了点淡妆。在我看来,她这样的改变根本没有什么好,但在其他同学的眼里她变得更可爱——尽管我真的认为从前的样子比较漂亮。性格和成绩都很好,让她在高中里面多了很多“朋友”,渐渐地她也不会跟我说话了。
明明从前还能聊上一两句的。
话说回来,这两个人一起上学,并不代表他们是好朋友——我是这么认为的。证据就是,铃木同学到教室以后就跟别的人一起,而不是跟北原同学聊天。聊了几句,铃木同学发现了白鸟同学正站在我的座位附近,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随后恢复成笑脸。
“白鸟你今天怎么跟椎名说起话来了?你可别勾搭别人啊,人家可是很顾家的淳朴的女孩子啊哈哈哈哈!”
“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椎名是朋友,对吧?”
啊……真是的,为什么要直接叫我的姓氏啊。
而且,还说了我们是朋友。
朋友是指关系好的人吧可是我并不觉得我与白鸟同学的关系很好说到底我们也只是普通同学充其量只是关系比较好的同学罢了为什么要用惹人误会的说法呢我说不定又会更加让人讨厌了啊毕竟我这样的人居然也有朋友什么的在群体之中是不被允许的吧—--
“椎名?你不要拿剪刀,很危险啊。”
意识拉回现实。
我望向自己的手,不知从何时开始准备拿出剪刀。
“啊……对不起。”
为什么我总是如此懦弱,这点事情就想要拿起锋利的东西?
此时的我只顾着责备自己,完全没注意到某个人异样的眼神。
4
“我说,姐你不要总是来班上找我啊,你难道没有朋友吗?”
“这跟我有没有朋友没关系,问题是你没拿便当。”
坐在中庭的一角,我和树吃着同一个便当。
现在是午饭时间。由于我们所读的学校是初、高中连在一起的,中庭也有其他高中生与初中生的组合,但是没有一个像我们一样是吃同一个便当的,大概也只有我们是姐弟。
“我很久没上学了,哪记得要带便当?倒不如说,我打算测完验就回家去了,怎么可能带便当,是你不让我回去吃饭的。”
“你一回家就不会再出来了对吧?我怎么可能让你走?”
“切,要不然我不吃也行。”树将筷子递给我,“就算一个中午不吃饭也不会死。”
“真想答应啊,可是你是成长中的男孩子,你要吃的话我可以整个便当给你吃。”
“谁会那么做啊,你又不是做得特别好吃。如果是叶做的我就会吃光。”
叶做的料理……我记得是看起来有点糟糕……吃我倒没吃过,每次都是树吃光的。叶的料理做得很好吃吗?还是说,树只是出于对叶的爱才……
算了,纠结这种事毫无意义。
树是我可爱的弟弟,叶是我漂亮的妹妹,他们两个都是我珍贵的家人。
树见我停下手,用带有疑惑的双眼看着我。
“你怎么了?吃醋?”
“怎么可能啊,你们的关系很亲密我是知道的。任何人都看得出你对她有特殊情感啊。”
“别说什么特殊情感,我对她的喜欢是完全合理的。”
虽然语气像是在生气,不过脸上的表情明显在诉说对于喜欢妹妹这件事他是十分自豪的。不过也对,再怎么不像他们也是双胞胎,在出生之前已经是两个人一起。
在其他人都是孤单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在一起。
真让人羡慕……
“哦!这不是椎名吗?”
“哎?”“谁啊。”
由于我和树都是“椎名”,我们异口同声地回应了从远处传来的男性的声音。
我望向声音的来源—--
是白鸟同学、北原班长和铃木同学。
为什么是这样的组合?铃木同学的话跟谁都一样,可是白鸟同学和北原班长似乎不是特别亲近的两人吧……这样的话,说不定是铃木同学拉他们两人而已。
至于刚才叫我的人,大概是白鸟同学吧,因为那三人之中只有白鸟同学是男的。
“那些人是谁啊……”树脸上高兴的表情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怕麻烦的表情。
“是我的……”
说是朋友还是同学好呢?我想了一下,果然还是后者。
“他们是我的同班同学。你想不想认识一下学长学姐?”
“哼。”树对于我的提问感到不爽,“什么学长学姐,除了烦着人之外毫无用处。我回教室了,你放心吧,我会好好地上课的。”
说完,树看了一眼正在走过来的白鸟同学一等人,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吃了一惊,看了看我,压低声音说了一句话。
他说的是什么我一个字也听不到。
“椎名……咦?刚才坐在你旁边的人走了?”
白鸟同学用带有遗憾的表情看着树刚刚坐的地方。
“呃……因为……他比较害羞。”
总不能告诉他树方才说的话,害羞这个理由应该算是合理吧。
“噢噢噢,刚才那个是椎名同学的男朋友?”不知为何,铃木用很兴奋的语气询问我,站在她身边的北原班长反而不太高兴的样子。
铃木同学这……怎么会将我和树认作是男女朋友啊。
我们可是姐弟啊,姐弟。树正穿着初中部的制服呢,明显是弟弟之类的……虽然现在姐弟恋也被许多人接受,可是我并非那群人的一份子。
“我和他,不是情侣……”
“嘿嘿嘿不用害羞了哦,你和他吃同一份便当吧。”
“那是……他忘了带便当。”
“嘿嘿,不用解释了哦,大家都懂的。”
“不,真的不是……”
够了,停下来。
“牵过手吗?接吻了吗?”
“所以说了……”
不要再说了。
“做过了吗?……啊,看那个人的样子还没有经验吧,是你引导他的?”
“……”
真的……不要再说了。
“我跟他……真的不是那种关系。”
也许是发现气氛变得沉重,北原班长拍了拍铃木同学的肩膀。
“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
明显是为了离开这里的藉口。看铃木同学那么高兴的表情,她还没发现自己做错事了吧。白鸟同学倒是保持着很遗憾的样子,嘀嘀咕咕地说着些什么,我没听见也没有特意去听,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现在想起来,当时的我太没有戒心了。
0
啊啊,是吗,我也顺利成为高中生了。
被父母遗弃的我现在还浪费着社会的资源,升上了高中呢。
像我这样的人去打工不是更好吗?家里还有弟妹啊。
呵呵,是吗,反正赔款够用就不打工了啊。
还真是差劲。
这样的我也许不配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吧。
假如父亲还在的话,我就能安心地去死了。
父亲……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你不回来的话,我不是没办法自杀了吗?
叶和树都是,没人照顾不行。
快点回来啊。
至于那个女人,能消失是最好的。
不过……万一……万一是那女人回来而不是父亲回来的话……
我也能安心地迎接死亡了。
要是我死了,我也会默默地守护椎名一家的……
如果你们能够来拜祭我的话,我也会高兴得要命。
为了在将弟妹交给你们之后我能立即消失,我会随身带着剪刀喔。
1
“哈……哈……”
松开紧紧地抓住脖子的双手,我大口大口地吸着空气。假若我的房间内有镜子的话,一定会看到自己这滑稽的摸样吧,不,说起来我就是不想发生这种情况才扔掉镜子的。
请让我自我介绍,我的名字叫椎名花,刚升上高一,家中有对双胞胎,父母失踪。
现在的时间是早上五时三十分。
每一天我醒来后的第一件事是掐脖子。
我要澄清一下,这个行为并不代表我每天起床都想要自杀,因为掐自己脖子是死不了的,即将断气的时候双手会自然松开。这仅仅是习惯罢了——我曾经每天起床后都要担心会不会被掐死,虽说后来那家伙也没有那么做了,我却觉得早上要感受一下呼吸困难才能确认自己是在现实,而非梦境。
“……早上好。”
我不是想要自言自语,是想对某个人说的。可是那个人不在这里了,所以这也是习惯而已。
现在这个时间,我的弟弟和妹妹——树跟叶大概还在睡觉,因此我尽量不发出声音地打开门,安静地走到厨房里面。我将昨晚已经准备好的材料拿出来,做成简单的料理然后放入那两个便当盒。等到准备完成的时候已经是六点十五分了,随便煎两个蛋放入昨天放学时买的面包里面,就当作早餐给他们吃吧。毕竟面包只有两个,他们又是需要营养的年纪,我这个已经发育完成的姐姐不吃也罢。对了,我还想泡茶给叶喝……可是我忘了,所以现在没有热水……算了,明天我一定要泡茶。
“呼哇哇……姐你真的每天都很早起床啊……唉?连早餐也做好了?”
“是叶啊,早安。”
叶连头都没梳就下来了,加上她的头发很长以及看起来很困的脸,现在的她就像个女鬼。但还是个漂亮的女鬼。
明明就是我的妹妹……我却跟她一点都不像。
她长得高,我长得矮。
她很漂亮,我很普通。
她的胸大,我的胸小。
更重要的是,她的朋友很多,我的朋友寥寥可数。
虽然她的双胞胎哥哥跟我有点像,但那孩子是个人才,跟普通的我没有可比性。
是啊……跟弟妹相比,作为姐姐的我头脑与外貌都十分普通。
随处可见。
说不定在街上随便拉个人都比我厉害。
平凡的我能做的,只有好好地照顾优秀的双胞胎才有存在于世上的意义。
“我不吃早餐了……这个面包是在外面买的吧,应该有下了牛油呢……我要减肥,只能吃低卡路里的食物。”
“为什么要减肥?你现在的样子已经很好了啊。”
“嘿嘿,因为要去面试……前几天也被男朋友说我脂肪多。”
我想那句脂肪多是说她胸部聚集了很多脂肪吧,但我没有说出口,万一叶认为她的男友只是想着她的胸部而跟自己交往就不好了。我在意的事,前面那句。
“面试什么?你要去做明星了吗?”
“唔,是杂志的模特儿……有工资的呢,我想要自己挣钱。”
“是对目前的零用钱不满吗,我可以加多一点给你……”
加了零用钱给叶的话可能就不够用了,可是我去打工比较好吧,叶很容易相信别人,我不想她被人骗。
“不,不是零用钱不够啦……”叶显得有点不太高兴,用手指梳了下头发,“姐你不明白吗,我只是想……唉,算啦,总之我面试成功的话以后你也不用再分零用钱给我了。”
“够、够用吗?”
“够的,反正我就买点衣服和化妆品之类的,也不买名牌。”
是吗……是不需要了吗。
不需要……她……不需要了。
我是没有用的了。
“啊啊,那么我跟朋友去吃早餐了,你也换上校服吧,虽然是你的弟弟,但哥哥可是个男孩子呢。”
说完,叶一边摸着自己的棕色长发一边回到房间。
……叶出去吃早餐的话,这个包不就没人吃了吗……树又吃不了那么多……
2
换上校服,梳好头,检查有没有忘记带的书本,之后就是说服树出门。
树是叶的双胞胎哥哥,也是我的弟弟。可是,那样的他是个超级家里蹲,宅到不想上学的地步。树从小时候起便是不太活泼的人,其他男孩子在踢足球时只有他一个人在看书,等到家里有电脑的时候他就整天开着电脑了。我本来以为他要成为一个没了电脑就不行还要别人养的废人,可是等到沉迷电脑一星期之后便有人来家里邀请他加入什么公司,让他去当编程的。不用说,我那家里蹲弟弟是拒绝了,理由是需要到公司上班,后来才妥协说在家里替他们工作,相对地,工资下调一点也行,可惜的是,那家公司因为经营问题倒闭了。
换句话说,树现在是不上学又不工作的大闲人一个。
考试测验之类的,树倒是成绩很好的样子,导致老师也打电话来通知测验日期,然后树也只在有测验或者考试的日子上学。但我担心的是出席率问题,那样子真的不要紧吗?仅仅在有测验的日子上学,出席率根本不够吧,毕竟除此之外的日子还是占了大多数。
我打开树的房间的门,没有锁。
“树,吃早餐。”
“进来之前敲门啊。”
坐在电脑前的树回过头来,一脸不满地看着我。
“我不会上学的,我要今天之内解决这个BUG。”
“杀虫什么的等到放学之后再做,快点吃早餐然后上学。”
“那样就来不及了,这个程序我答应了今天发布的。”
说完,树将视线移到电脑屏幕上,看来是不打算理我了。
“今天你们有体育课吧?你不担心叶跑步的时候被人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吗?”
“……叶她有很多朋友,我不在也没关系。”
“你上学的话,叶会很高兴的。”
“偶尔一次才是,天天上学的话她就不会特别高兴了。而且我也不想跟那些不可理喻的家伙们坐在同一个教室。”树停下敲键盘的双手,“那些恶心的家伙们总是做出不能理解的事,而且只为自身利益着想。无聊的时候就跟你说几句话,好朋友来了就抛下你不管。”
我懂的。
“看到我成绩好,全都靠过来说‘教教我’或者‘借我抄’,也就是说假如我对他们没作用的话就不会理会我。”
我明白的。
“更讨厌的是,他们认为那样是理所当然的。只是跟他们有点不一样,便说我不是普通人。你也明白的吧?所以我不想上学。”
我完全理解啊。
“你也不用再劝我上学了。”
“不……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不知道,我又不是你,怎么可能明白?怎么可能感受得到?我只知道,你不上学是不行的!快点换好衣服,出来吃早餐。”
树叹了一口气,继续敲打那黑色的键盘。看来是打算不管我了,但这样可不行,怎么说我也要让树上学。
为什么我在今天偏偏这么执着?我也不明白,平日树说到这个地步的时候我已经放弃了,可是……我就是觉得今天一定要让树上学。
“你今天上学的话,明天我就不再烦你,让你宅个够。”
我提出了最终的条件。
树仿佛一早便计划好一样,储存并关闭正在编写的代码,微笑着回答。
“我当然会去上学了,今天有数学测验。”
此刻我才意识到,月历上用红色笔圈起来的日期是今天。
破碎的日常(1)
——我喜欢小小的东西。
——又精巧,又惹人怜爱的东西。
——大大的东西,无论是巨大的汽车,高楼大山,还是高大的成人们,似乎都注定了给我带来不幸。
——如果,所有的东西都能变小,是不是自己就能幸福呢。
十二岁的少女,曾经漫无边际的幻想过。
绘木心里满是茫然。
“人类与元素使,是不可能共存的。”
她试着把宿舍中央的桌子变成蟑螂大小,然后再变回去。这就是她的元素,微,也是把她和人类社会彻底隔断的东西。
现在的自己不再是人类,这具身体是由【人】与【微】混合而成的怪物。但老实说,她知道这件事之后,反而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既然不是人类,就没理由为人类负责。同样的,人类也不必为怪物负责。
她已经下定决心用元素使的力量,建立元素使能幸福生存的社会。不会再有想要研究他们的人,不会再有想要射杀他们的枪口,也不会再有尖叫着避开他们的人类……而这幸福的代价必然是大量的人类死亡,绘木的心里非常明白。
但她已下定决心,唯一的障碍,来自她的朋友们。
新川她,还有爱着的人。
大概就因为如此,她才会选择加入黑组,做出了和自己对立的选择。其实,这大概才是正常的选择。像自己这样的想法,一定会被说成冷血。
绘木叹了口气,抬头望向窗外。窗外吹来清新的凉风,带着一点湖边特有的味道,从这个窗口可以隐约看到一点湖中的图书馆岛的影子。那里刚刚进行了一次改变他们所有人命运的课程,大概是几天前,她还曾经在那里看有关微型雕刻的书。新川在同一张桌子上画着自己的画。
还有自己的舍友们,泯锌、安颜……她的视线转向对面空空的床铺。
我们以后就是敌人了?会有交战的一天吗?
她下意识的玩弄起桌上一支钢笔,傻傻的发愣。
自己和新川来自同一个国家。但区别是她在那里还有值得留恋的亲人,但自己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把自己当成怪物看待、并报告给政府的家人,不如说再也不想看到。即使看到,大概也不会手下留情。
万一自己,误伤了新川的家人呢?她会不会因为“家人”而想杀掉我呢?
绘木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苦涩的微笑。同样的情景,未必不会在自己其他的朋友身上出现。不同的经历,不同的性格,特殊的身份,造就了今天这样让人担忧又无奈地局面。
“我不想失去新川。”
她听到自己小声对自己说。
“也不想失去泯锌、安颜,还有灵……”
想起灵,跟她同样站在白组的男生,绘木心里有一股热热的暖流流过。
自己对他,到底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她长久以来都在心里保留着这样的问题。但现在,不管怎么说,他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即使有,也无所谓了吧。
念头到这,绘木长出了一口气。
“我不会伤害新川的家人。其他朋友爱着的人,我也不会伤害。但除此以外的人类我是不会留情的。”
“为了我自己梦想的未来。”
手中握着的笔似乎轻微的颤动了一下。窗外的风依然不紧不慢的吹着。阿里一直没有对她说话,只是在宿舍的一角默默地整理着羽毛。似乎有关人类的这一切纠结,都与它无关。
——醒醒吧,你的生活早已改变了。
她又听到了那时候的声音,色彩斑斓的蜂鸟飞入自己的窗口,改变了整个窗口的颜色。
■英国人。律师【BR2】。外科医生【EK2】。
■看起来像王子一样的家伙。总是面带笑容所以外表非常有亲和力。
■经常睡不醒。在哪都能睡着。黑眼圈已经烙在脸上了。
■在很多问题上脑回路都异于正常人。思考问题的方向也和正常人不太一样。
■脑内各方面知识储备量大。
□没有所谓的正义感与是非观。只考虑自己想做或者不想做【BR2】。
□为帮一名杀人犯在法庭上脱罪而制造伪证被揭发。因此以妨碍司法公正的罪名被判40年有期徒刑【BR2】。
□为参与日本某大学医院的一场手术而远赴日本。手术结束束后原本打算在船上渡过难得的假期【EK2】。
□虽然有随身携带圣经。但似乎并不是基督教徒【EK2】。
■左脸有道伤口。觉得贴着白胶布太难看就在上面画了把叉(自认为好看多了(。
■酒鬼。千杯不醉。完全没把日本未成年人不能饮酒的法律放在眼里。
■相当怕麻烦。口头禅是:あぁ、面倒くさい!(啊——真麻烦!)
■吃软不吃硬。最怕软妹子软汉子(?)撒娇或流泪。
■虽然总是一脸的冷高。但其实是个挺讲义气的家伙。
■手工活极差。连蝴蝶结都不会系。
■赌运超强。但在其他事情上是幸运E。
■剑道二段。不过实力远不止如此。
■便携酒壶里装的是杜松子酒(Geneva)。
“总之我先叫其他人过来,你稍微等我一下!”
说完之后,他立刻跑向房门处。
“要叫人的话打电话不就好了?”
“手术室里不能使用电话,这是规定。”
规定是吧?
“这里已经变成这样乱七八糟的样子了,也不用在意那些细节了吧?”
“不行,我……”
“看样子你对医疗方面的事情知道得不少啊。”
刚才他也通过自己的检查,做出了那几个白大褂暂时没有生命危险的判断。
“我当过一端时间的医生,所以自然会懂一些——暂时先别管这些了,要赶快救人——”
“你先别走。”
“?”
“你看那边那张桌子。”
我依旧用眼神向他示意我所说的“桌子”是哪一张。
“就是那张桌子。”
“这里只有一张桌子……”
“……你看那上面,是不是有个记录本之类的东西?”
“是有一本。”
“那应该是手术记录或实验报告吧?我刚醒来的时候有看到,有个人在那上面写些什么。”
那个人写字的手也被我多戳了几根解剖针上去。
“你懂医的话,帮我看看吧,他们写了些什么。”
“这......这怎么可以......”
“他们都不告诉我要做什么实验,像这次,他们打开我的头在里面弄些什么我都不知道,你能帮我看看吗?”
“要先救人……”
“身为实验对象,有知道实验内容的权力吧?”
“可是他们......”
“我也是伤者啊!我被他们不知用什么方法弄得动不了了,所以也应该先救治我吧?”
“......”
他似乎是屈服了的样子。
他走到桌边,拿起记录本开始翻阅。
在他阅读那些东西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的瞳孔,由小变大的过程。
最后——
“这......这是!!!”
——他的声音明显出现了颤抖。
这场景,这表情,这台词,都好像是动画里的内容啊。
作者麻烦有点新意好不好?
“洛基.菲克修恩......”
“嗯,是我。”
“刚才那只狼,是你元素能力的造物吧?”
“没错。”
魔元素。
将我所幻想的怪物制造出来的能力。
“元素使发动能力所做的造物是没办法永存的。”
“对啊,这我知道。”
赫尔、芬里厄跟耶梦加得,也只是因为我的元素神存有关于它们的记忆,所以我能瞬间制造出来,使得看上去就好像平时是隐匿身形,需要时再召唤出来一样。
“他们的实验,是想要打破这一规则。”
“打破?”
要怎么做?
要维持处于活动状态的我的造物的存在,需要消耗我的精力和体力,所以是有着诸多限制的。
比方说,至少在我睡觉的时候,它们是不可能存在的。
“他们的实验,是要把你改造成不需要睡觉的人。”
“哈?”
“他们想把你的大脑改造成海豚那样,通过左右半球轮换休息以消除掉人体完整的睡眠需求。”
“......”
如果我是不需要睡觉来补充体力的永动机的话,那确实,我的造物确实有可能能够永久存在。
一直存在,直到我死亡为止。
开什么玩笑啊?!
为什么我非得变成那种样子不可啊?!
不过是因为我是元素使,所以才同意参与你们的实验,但我可不记得有同意你们改造我的身体啊!
而且还失败了……
所以才不事先告诉我吗?你们知道我不会同意的是吧?!
“过分......”
一树颤抖着把记录本翻来又翻去,嘴里不停地重复着。
“看样子这些人果然还是得死。”
他们是否已经做好了事情败露后会被我给杀掉的觉悟呢?
不,我看没有吧。从我醒来后他们所说的话看来,他们根本就不会觉得自己会有事。
我再次叫出芬里厄。
“统一一下,每个人,只咬掉左半边脑袋就够了。”
“不!不要!”
一树丢下笔记本,跑过去护着那些人。
“别挡路,你也看到了,他们把我变成了这个样子。”
“确实他们做了很过分的事,但也不至于让他们去死啊!”
“不下重手的话,他们根本学不到任何教训!”
“不需要重到让他们丧命吧?虽然做得不对,但他们也是活生生的生命啊!”
生命?
“一树君,你知道吗?”
“我的能力是‘创造出我所幻想的怪物’,是类似于——不,就是‘创造生物’的能力哦。”
我解除了对芬里厄的能量供应,芬里厄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并非‘召唤’出我的造物,而是‘消除再制造’。”
我再次发动能力,芬里厄再次出现在和刚才一样的地方。
“‘这一只’和‘刚才那一只’不是同一只哦,一树君。只不过是因为我的元素神还存有关于它们的记忆,所以他们才能被瞬间以同样的形象再次制造而已。要这么说来,其实它们也不过是‘魔’元素神记忆的具现化和载体而已。”
“……”
“生物本身不过是生命的载体而已。生物本身停止活动根本就不能算是生命的丧失吧?他的生命应该也会在某处被保存着,等待着新的生物载体进行搭载吧?”
“……”
“所以说,生物体本身,其实怎样都无所谓。”
别说是那些白大褂了。
就算是我。
如果刚才的手术失败得再彻底一点,失败到我的这个身体再也无法醒来的话,我的生命也应该会在某个元素神或者上帝什么那里保存着,然后再以新的身体获得重生吧。
但是手术失败得没有那么彻底,导致我带着这种只能靠习惯去治疗的创伤苟活着。
今后我都得带着这副残缺不全的身体活下去了吧?
这才是我最不爽的地方。
“你的心理……到底是扭曲到了何种地步啊……?”
一树在低声说着什么。
“我无法认同。”
“?”
“生命只有一次!是应该被珍惜和敬重的东西!”
和他谈不来吗?
那果然还是只能……
“我能帮你!”
似乎是急中生智的样子,一树喊出了这句话。
“我的能力应该能帮你把大脑恢复到原本的样子。如果我成功的话,就请放过他们!”
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我记得他的元素能力应该是和治疗有关。
“如果失败了呢?”
“不会失败的!”
他的眼神里闪烁出了坚定的神情。
“好吧。”
反正都已经这样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成功了。
真的成功了。
“你的大脑还是完整的,手术所改造的其实只有很小一部分,所以凭我的能力也是可以恢复的。”
一树再次检查了我的身体状态,舒了一口气,说道。
“不赖嘛。感谢啦~”
我扳弄着自己的手指,就好像我已经好几年没动过它们一样。
“那些人......我在帮你治疗的时候顺便给他们做了些处理。”
一树指着一旁,已经从墙上取下,身上的尖锐物体都被取走,一字排开放在被褥上的白大褂们。
“按照说好的,放过他们吧。”
“可以。”
被插成刺猬钉在墙上,这教训已经足够了吧。
不过,他们到底会学到怎样的教训呢?
是“下次别打改造洛基的身体的主意”,还是“下次要把改造洛基的身体的主意藏好一点”呢?
不清楚,我无法确定。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他们也到本所来的缘故吗?如果他们不跟过来的话,也就不会有人想拿我的大脑做实验了吧。
明明上面只拜托我过来帮忙守门而已,这些人到底是来干嘛的啊?
“洛基君是守卫吧?是哪一层的?”
刚好,在我正想着这件事的时候,一树问了我这个问题。
他是小心翼翼地问的。
“B2,一树君呢?”
他身为元素使却能在这里自由活动,应该和我一样是守卫吧。
“欸?!……和你一样,也是B2……”
“是哦?”
原来他是我队友啊。
“是队友啊。”
“是啊。”
“那请多指教咯,今后。”
“嗯……”
我把手伸出去想和他握手,但他却慌慌张张地站了起来。
“那么,洛基君,你应该已经没事了,我要去叫人过来了。”
不等我回应,一树君就跑出了手术室的门。
留我一个人维持着伸出右手的姿势坐在病床上。
搞得好像我是笨蛋一样。
好痛。
我的头好痛。
头痛欲裂到痛死我了。
事实上它真的裂开过。
不,准确来说不是“裂开”,而是“被剖开”。
我刚刚被做了开颅手术。
开刀的是那些和我一起从乡下的研究所过来这里的研究人员。
他们说想借本所的设备来做个实验,实验对象当然就是身为元素使的我。
我原本以为只是和平常一样的常规实验,所以什么都没说就躺在手术台上让他们麻醉。
可是等我醒来的时候,迎接我的就是这阵像是永无止境般的头痛。
“抱歉,实验失败了。”
还有那些白大褂说出的这句话。
“你可能会觉得有些头痛——”
不只是“有些”好吗?
“——可能身体的运动也会变得困难——”
什么......我的手!我的手怎么动不了了?!
“——我们已经尽量减少了对你的大脑产生的损伤,但还是有些不可避免的......”
大脑损伤?!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不过问题应该不大,你好好休息一会儿......”
问题不大?
问题不大?!
问题不大??!!
你们什么都不跟我说就在我脑袋里乱搞,现在变成这样却只是这么轻描淡写若无其事地一笔带过吗??!!
“你......你冷静一点!快来人——镇静——啊————!!!”
我把他们都杀了。
他们现在都被手术刀和解剖剪钉在了手术室的墙上。
我叫耶梦加得把他们钉上去的。
好累。
不光要维持耶梦加得的存在,还要让它做出把这个房间内的所有尖锐物品找到并刺在那五个人身上这种劳动量超大的行动,消耗的体力可不容小觑。
虽然头痛一点都没有减弱的迹象,但是我也懒得去管了。
可能这痛觉永远都不会消退了吧,那我还是得赶紧习惯它才行。
就像我五岁的时候,习惯元素使每天都要接受实验这件事一样。
虽然一开始很难,但这是没办法的必须要经历的事。
“发生什么事了?我有事在隔壁房间,突然听到这里——哇!这是怎么回事啊?!”
在刚才那一片混乱中被搞坏门锁的手术室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走进来的是个蓝色头发的少年。
我第一天来这里的时候见过他,我记得是叫做清崎一树吧……
“是青崎。”
“抱歉,懒得选字。”
……
“你们不要紧吧?振作一点啊!”
一树一走进来,就看到了满墙血淋淋的白大褂——我的杰作。
他很慌张地跑过去,检查他们的状况。
没用的,那些人已经......
“太好了,只是昏过去了,大家都还活着!”
欸?
“虽然伤都很重,不过所幸都没有伤到要害,只要赶快止血和治疗的话......”
被插成了刺猬居然都还没死?
是因为头痛的关系,导致我做出来的耶梦加得力量减弱了吗?
既然这样的话......
“芬里厄。”
“总共五个人,我一个人处理的话可能太慢,先呼叫其他人过来吧。————!”
“吃掉他们。”
“等等!难道是你——!”
不等一树“是你”完,我的芬里厄就冲了上去,一下把他撞开。
恶狼走到墙边,张开血盆大口,准备把墙上离它最近的那个失去意识的白大褂的头部咬下来。
“住手!”
被撞开的一树又大吼着冲了过来,挡在芬里厄和白大褂之间。
他从背后抓起一把霰弹枪,指着眼前的芬里厄张开的大嘴里的喉咙。
“快住手,我不想任何人受伤!”
说是这么说,但他的眼神却在告诉我,他已经准备好拼上性命保护那些人了。
话说那把枪看上去是特制的,是针对他的元素能力而设计的吗?
之前看到他的时候,他并没有拿着这把枪。
他刚刚说他有事在隔壁房间。
会让他带着枪去的事会是什么事呢?
……
算了,这种事不去考虑也罢。
现在的重点是,青崎一树正举着枪,挡住了我的芬里厄。
“......”
芬里厄似乎因为眼前突然出现的障碍而产生了迟疑。
“算了。”
我轻声说道。
反正那些人无论死不死,都已经没用了吧。
芬里厄安静地闭上嘴,身影逐渐淡化。
待到芬里厄的身形完全消失之后,一树也放下了手上的枪。
“你这家伙,还真是乱来啊......”
一树看着我,如此说道。
“你穿着病人服,头上绑着绷带躺在床上......是在这里接受手术吗?”
“......”
没错,我一直躺在床上。
原因是我不但头痛,两只手也都动不了了。
后来我发现连脚都莫名地僵硬,所以现在的我只能躺在这里,完全不能行动。
“是啊,就是他们做的。”
我用眼神示意墙上那些人。
“对给自己治病的医生下如此毒手,你还真是过分啊。”
“不,他们的目的肯定不是给我治病。”
因为我根本没病。
“那是?”
“是实验,这是以元素使为对象做的实验。”
“欸?!这个研究所会做人体实验吗?”
“他们不是这个所的人,他们是跟我从乡下一起过来的人。”
谁知道他们软磨硬泡了多久才获得许可使用这间手术室的。
“是吗......”
一树若有所思地说着,站了起来。
【如果YCO桑还在的话,育君会被骂的吧?】萤走上神庙,怀中的孩子不安分地乱动着。
【萤...这个孩子是?】缓缓转过身的育看着萤怀中有着和YCO一般绿色长发和眸子的孩子,惊讶地问。
萤露出一丝苦笑【在无妄山的禁地里找到的孩子。】
【无妄山?那么这个孩子...YCO吗...我就知道你不会离开我...】育激动地想要抱过孩子,却听见萤说【不...山神一族是不会有转世或者重生的。】
【那么,她?】
萤低下头宠溺地看着不过三四岁模样的孩子【谁知道呢?不过,可以肯定,这孩子与YCO桑和梨夏桑有着某种关系。她呀,就是第三任的【钥匙】管理者吧?】
育点点头【只有这种解释了...这孩子,就叫YULI吧?YCO曾经说过,如果可以生个女儿,就叫她YULI。】
【YULI吗?】萤喃喃着。
(这点莫名其妙的东西算是此方彼方的后续之作,不过应该没人看得懂吧,嗯?)
研究所救出行动的剧情介绍见http://elfartworld.com/works/6372/
---------------------以下是详细规则-----------------
1. 时间顺序
剧情顺序分为3个阶段
学校突围——奔袭至研究所——侵入研究所
角色只要完成前两阶段剧情的作品就可以侵入研究所,先完成者先进入。前两阶段的作品都可以得到10 pts(每一个阶段的上限为10)。
自己角色被关联完成两阶段也算侵入,但不得分。
前两阶段无时间限制,整个3个阶段的截止时间是下周六,到期还没完成的将进入掉队的BAD END结局【骗你的☆
2. 关于研究所
研究所的平面图见http://elfartworld.com/works/6729/
研究所建在地下,共有3层
1L是一般实验室,有士兵和部分C类元素使驻守。
2L是B类元素使被关押的地方,有较多士兵和C类元素使驻守。
3L是A类元素使被开发的地方,禁止任何元素使进入,只有一些研究员和少量精锐在内。
C类元素使可以自由选择待在1层或者2层。
3. 侵入事项
学院的学生需要依次侵入研究室的各个楼层,每层都有对应的攻破条件
第一层条件:该层相关的各类作品总评分达到1000+ C类元素使在该层的人数X200 (如果有两人则1400分,以此类推)。攻破该层,学生全体+10pts。
第二层条件:该层相关的各类作品总评分达到2000+ C类元素使在该层的人数X200 (如果有两人则2400分,以此类推)。攻破该层,学生全体+20pts。
第三层暂时未知。
迷子老师和B类元素使可以直接在2层发起行动,发布的作品分数会计入总评分,但需要等待学院的学生和老师攻破第一层后才能回合。
希望大家不要刷分,单个作品评分超过100的将按照100分计算。(出现明显刷分现象,该层难度将加倍)。
整个侵入的截止日期是5月14号,届时不能突破到第三层将进度BAD END2【嘿嘿
4. 关于新势力的能力分级
不同于学院的等级制度,人类对元素使的威胁度,用类似气候警报的颜色表来对应
蓝色,黄色,橙色,红色
蓝色:对人类影响小或无影响,但可能出现潜在危害。
黄色:会影响3-10人范围,使其受伤,严重可致死,造成一定恐慌。
橙色:会影响10-100人范围,使其受伤或死亡,造成较大影响和破坏。
红色:会在较大区域导致百人以上受伤或受影响,死亡,对区域造成严重影响和破坏。
新势力中,B和C类元素使均在蓝色至黄色范围。A类在黄色至橙色范围,但因为失去意识,评估威胁等级比起实际威胁等级有所降低。
研究员在四色的基础评估基础上,针对各自元素使,使用详细的颜色进行分类(比如蓝色可以分为湛蓝,蔚蓝,藏青等),新势力可以自行选择详细的颜色(可百度搜索颜色分类),越浓代表威胁越高。
新势力要选择一下驻守的楼层,同时楼层被突破后可以选择逃跑或者加入学生中。
本次企划期间新势力能力等级暂时不能提升。
他打量着那个不会老去的少年,被汗水濡湿的亚麻色短发紧贴着脸颊,纯粹的海蓝色眼睛像是偷来了一整个地中海的夏季,最后定格在了他因为喘息而不断起伏的左胸口处。
”不用看了,博纳罗蒂先生。“少年冷冷地向他举起了旧纪年的武器,”那里不过是一堆机械和天知道叫什么的尘埃。“
”不,克里斯托弗。“男人温和地笑了笑,像完全察觉不到危险一般将手掌笼罩上了冰冷的枪管,同时他伸出手,隔着薄薄的衬衣去触碰那高仿真度的人造皮肤,三十六摄氏度的完美恒温之下,有着一颗机器人的心脏在搏跳。与他的脉搏同律。
“那里燃烧着一颗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