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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森林显得安逸沉静,蝉在树丛深处发出垂死的欢鸣,聒噪了一个夏季的他们即将死去,沉入另一个美丽的梦里。森林中心的布伦菲尔德广场上,米乃斯一年一度的篝火晚会正要开始,人们穿着美丽的新衣,在火堆旁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面上带着幸福的笑容。
幸福的气息在整个晚会上蔓延。
克里斯汀夫妇正和他们的父母一家人坐在一起,谈论着有关女儿来年升学的问题。
他们值得骄傲的女儿成绩虽然算不上最优秀,但却是一个很认真,且热心与学习各种不同事物的孩子,这也是席纳•克里斯汀对她最为赞赏的一点。
“爸爸!”
席纳听见这样一身清脆的喊声,转过身去。金发的小艾德拉正蹬蹬蹬的跑过来,身后是边喊边追着他的女儿瑞奥。
“天呐,艾德拉,不是告诉过你不要跑的这么快吗?”
席纳笑着蹲下身,抱起跑到近前的儿子,他身旁的薇朵和老威尔福也露出疼爱的笑容。
“艾德拉有好好听姐姐的话吗?”
小小的艾德拉看了一眼追过来的姐姐,笑声听上去有点心虚:“有啊……”
闻言瑞奥朝弟弟的方向翻了个白眼。
“说谎是不好的哦。”席纳摸了摸儿子的脑袋,把他递给旁边的妻子薇朵,恶作剧般的张开手臂,“瑞奥也要被抱一下吗?”
瑞奥露出一副又像别扭又像是无话可说的表情:“爸爸,我想我已经错过了在您怀里撒娇的年纪了。”
“别这么说嘛,孩子向父母撒娇是天经地义的。”
遭到拒绝的韦纳坐回刚才的位置,向旁边挪了挪,示意女儿坐过来。
“你想去哪所学校读书?”
瑞奥怔了怔,似乎没有想到会被问到这样的问题,但她很快回答道:“我倒是没有特别想去的学校。”
“这可是很重要的事情,要仔细考虑才行。”正在替儿子整理衣服和领口的薇朵把目光投向女儿:“如果你怎么样都拿不定主意的话,来找我们谈谈也是可以的哦。”
“怎么可能?”威尔福摸了摸孙女的头,“我们瑞奥做起决定可是比咱们几个都干脆。”
“祖父你这么说也太……”瑞奥笑了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来,“其实我倒是有想要去的学校,但是……”
韦纳愣了一下随后笑起来:“什么啊,原来瑞奥早就有了主意,我和你妈还因为这个差点打起来呢。”
“……有这么夸张吗!”
“那么你在意的是什么?学校离这里很远吗?”
“是很远啦。不过在意的不是这个……”
瑞奥咕哝了几句,小艾德拉挣脱妈妈的怀抱几步跑到姐姐旁边坐下:“瑞奥会离开家吗?是不要我和爸爸妈妈爷爷了吗?”
一家人不由得都被艾德拉逗笑了,韦纳扯了扯儿子头顶翘起的头发,笑着说:“瑞奥只是去念书而已,月底就会回来的啊。”
“那我是不是没办法和瑞奥一起玩了?”
“不是啊,假期的时候还可以一起玩的。”
“那平常的时候呢?”
“等到我回来的时候,你要成为一个男子汉啊。”
瑞奥答非所问的说着好像小大人一样的话,引的大人们又是一片笑声。
“是呢,瑞奥今年已经八岁了吧?”
薇朵拢了拢头发,时光并未在她脸上刻下太多痕迹,不知情的人看上去,完全不会认为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孩子们都慢慢长大了啊,不知不觉我们都变成老一辈了。”
“爸爸您可别这么说。”韦纳拍了拍妻子的肩,“要说和孩子们友好相处,我和薇朵还和您有一段距离呢。”
“我也不行咯。瑞奥最近似乎有点心绪不宁的,不知道是有了什么麻烦。”威尔福盘腿坐着,用手支着脑袋:“这孩子也没和我们说啊。”
韦纳想了想:“难道是谈恋爱了?”
“会这么早就谈恋爱的那是你吧?”威尔福朝儿子翻了个白眼:“那时候就很头疼了。”
“喂喂,我多少也是有反省的吧?”
“那是遇见薇朵之后的事情了……”
——
孩子们在距离篝火比较近的地方玩耍,大人们则坐的远一些,将最好的地方留给孩子们玩耍。瑞奥牵着艾德拉到了亮堂一些的地方,毫不费力地找到了薇薇安和蕾娜。
“薇薇安!”
“哎呀瑞奥!你可算回来啦。”一身白色蕾丝裙的两个小女孩转过来,看见瑞奥和艾德拉不由得开心的跑过来。
“我们找了你好久呢……,哇,瑞奥,你穿这身衣服真漂亮啊!”
“诶?有吗?”
艾德拉拉了拉姐姐的裙子:“我就说瑞奥穿这身裙子一定会很好看嘛!”
白色的蕾丝裙穿在瑞奥的身上确实很美。她比薇薇安要更瘦一些,又比蕾娜更高,因此三个女孩子里,她是最出众的一个。
“真漂亮呢!我们一起去跳舞吧?”蕾娜有些羡慕的看着瑞奥,热心的提出提议。
瑞奥为难的看了看艾德拉,艾德拉摆出一幅可怜兮兮的表情。
“好啦好啦,带你去。”
“真好呢——”蕾娜笑眯眯的逗起艾德拉。
马上就要走到表演节目的女孩子们近前,薇薇安突然站住了脚步,瑞奥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群男孩子正站在那里,而现状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在友好的交谈。
“这是怎么回事?”
“是雷德那混蛋……”薇薇安脸上出现愤怒的神色,“之前就来找过麻烦,这一次又来捣乱了!”
瑞奥沉默了片刻,对薇薇安说:“你和蕾娜带艾德拉去找我爸爸。”
“那你呢?”
“我当然是去收拾那些混蛋——”
打小就像一个男子汉般的她,其正义感多来自于祖父前刑警威尔福的教导。
薇薇安担心的拉住她:“可是他们有那么多人,你一个人没关系吗?”
瑞奥翻了翻白眼:“不是让你去叫我爸爸了嘛。”
“可是……”
“好啦,我走了。”
瑞奥刚刚往前走了几步,薇薇安追了上来:“我和你一起去!”
“别闹了,当心受伤喔。”
“可是这是我组织的活动,我也有一定的责任!”
“……真不愧是琳达阿姨的女儿。”瑞奥像是赞叹般的说了一句,“好吧,那就和我一起去吧。”
——
“我说啊,你们这些女孩子也太过分了点,穿的这么花枝招展的,还占用了我们活动的地方,说到底不过是些花瓶……”
“扎卡尔•雷德,你就这么急于把你那条脏污的舌头提供给山林里的野熊做食物吗?”
“你说什……是你?”
看见瑞奥走过来,原本围住女孩子们的男生们自发让开了一条道路,让瑞奥和薇薇安走进去。跟在后面的薇薇安看到二十多个男孩子,心里不由的发怵,可她再一转视线,看着前面走着的瑞奥,她几乎是目不斜视的向前走,一直走到雷德的面前,她都从未看过周围的人一眼。
“啊,是我。你对我们的活动有什么不满?”
她曾经一拳正中雷德的眼窝,让他饱受大半个月的讥笑。因此现在雷德看到瑞奥,还是有点隐隐的害怕。
看到他的表情,瑞奥似乎知道他想起了什么:“说起来你的眼睛,这么快就已经好了呢。”
“Shut Up!!!!”
面对周围伙伴们中响起的窃笑声,雷德愤怒的向后骂了一句,转过脸来看着瑞奥:“没错,你们的活动占用了我们的地盘,所以我们要把你们赶出这里!”
“你胡说!这里的地盘根本不是你们的……”
瑞奥伸手止住了薇薇安:“不用和狗讲道理。”
“你这家伙在骂谁呢?!”
“当然是正在狂吠的狗啊。”瑞奥理直气壮的盯着雷德,“既然这样,那么就来决斗吧。”
雷德不自觉的向前走了一步:“决斗?”
“是啊,如果你赢了,我们就把这块地方让给你们。”瑞奥摊了摊手,“相反如果你输了,就夹着尾巴从布伦菲尔德广场滚出去吧。”
说实话,雷德是不想接受这个挑战的——因为毫无疑问,单打独斗的话他一定会被擅长单人格斗的瑞奥揍翻在地。他所擅长的是如何在毫无技术含量的群架中获胜,也正是因此才成为男生们的leader,何况面前的还是一个女孩。
但他别无选择。
“加油啊,雷德!千万别输给这个娘们!”
“让她们滚出这里!”
瑞奥对周围男生们的起哄置若罔闻,她正低声对薇薇安说着什么,薇薇安紧张的听着,时不时点头。
“那么我去了。”
裙子真碍事——瑞奥这样想着。
“这个是武器。”
是一根木制的棒球棍。瑞奥接过来掂了掂,用鄙视的神情看着对面不远处的雷德。
“开始吧。”
疯狂的挥舞着棒球棍的雷德可没有存留着半点手下留情的心思,看来他是想把上次的问题也一并解决。然而瑞奥却不太想惹出事情,因此瑞奥很快就于下风。
雷德一边进攻一边动起了歪的心思,隐约的把交战的中心向篝火边上诱导,很快两人已经在篝火边相持住了。
估算着爸爸差不多要到了——瑞奥不耐烦的把力气全部向手上的棒球棍上压过去,谁知雷德忽然一低身子从她旁边钻了过去,并在背后推了她一把。
瑞奥摔进了火堆。
周围的孩子们都看呆了,薇薇安发出了强烈的尖叫声。
雷德本来是想让她受点教训,没想到瑞奥直接摔进了火堆的中心——他也吓的呆住了。
——
橙红色的火焰在她的裙边上跳动。
她漂亮的白色蕾丝裙子被火焰点着了。
面朝火堆的摔进去,为了不让脸摔在火红的炭火上,瑞奥伸出手去撑了一下。
她几乎被烫的要缩回手,可她还是坚持着没有缩回手去。
因为惯性,瑞奥的膝盖也接触到了炭火。可是意外的,她竟然在一瞬间的烫之后,感觉不到热量了。
瑞奥觉得时间仿佛停住了。
身体里面似乎有什么在流动……周围热的出奇。瑞奥伸出右手,她的掌心里正跳动着微微有些泛蓝的火焰。
这是地狱吗?
年幼的她被吓呆了。
“站起来——”
一个好听的男性声音在她的耳边响了起来,仿佛在脑中回荡一般,虽然是很轻的声音,但却仿佛传的很远。
瑞奥还怔在那里,那个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
“站起来,从这里走出去。”
她听从这个声音的指示,用手支住身体,站了起来。
“瑞奥!瑞奥!”
是薇薇安带着哭腔的声音。
她向前走了几步,模糊的看见了站在火堆旁的人们,和从远处跑过来的爸爸。
然后她就倒在地上。
脑海中响起的,最后的声音——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小姑娘。”
——
安格卡医生看着病床上安静躺着的小女孩,目光移到她的父亲身上:“总而言之,孩子没什么大碍,只是受到了点惊吓,很快就会恢复了。”
“真是谢谢您了。”
“您的女儿简直是个奇迹——如果真的如您所说,摔进了火堆的中心的话,她应该会有很多部位受到二级以上甚至是三级的烧伤,然而她却只有右手心轻微的烧伤,就好像有火神的庇佑一样......”
——FIN——
00【未定】
01【铛铛】
02【布偶】
03【雨神】
04【梦境传说】
05【蓝色暗影】
06【玄椁殓】
07【夜雪净橦】
08【黑白化蝶】
09【黑童话】
10【杂翼】
11【灰无常】
12【光】
13【引路者】
14【早安夏尔】
15【歌姬】
16【正派反派】
17【秦水冠云】
18【梦中的世界】
19【亡灵凯歌】
20【亡灵序曲】
21【红世】
22【噩萱】
23【后天罪人】
24【北京食尸鬼】
“在森林的深深处,有一个诱人的声音……”
诡异的歌声在这座城市的贫民窟地带上空响起,飘荡在云端。
那是一个小女孩。
她穿着一身红色的连衣裙,裙摆上的重重花边随着她一蹦一跳的动作而上下起伏。她及胸的黑发随意披散着,头上戴了一个大大的红色蝴蝶结。她穿着一双绑带的红鞋子,有小小的一丁点跟,却很轻巧很柔软,好像运动鞋一样。
她歪着头,血红色的眼睛没有一点焦距,嘴角弯成一个不正常的弧度,好像日本恐怖游戏里的“崩坏人形”。
她双臂放在胸前,十指交错,在手掌里扣着什么东西。那个东西不大,并且正在流出什么暗红色的液体,正通过指缝渗出来。
“什么?你问我的名字?”
“那好吧,我就告诉你~我叫血月空,血-月-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着洋娃娃,走到花园去看花,娃娃哭了叫妈妈,树上小鸟在笑哈哈。”她突然就开始唱起了歌,唱了一段后又不唱了,轻声说道,“这是银镜姐给我起的名字呢。她说,人一定要有一个名字啊……无论你是不是人。”
她低头啃了一口生肉。
虽然她完全可以不吃肉,但那样身体可能会腐烂掉,而且不能再生。
为了活下去……
她捧着肉,迎着月光,向前一蹦一跳地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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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很是年迈的管家手里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扣着一个精致的半透明的罩子。透过罩子可以看到,里面好像是牛排一样的东西。
管家另一只手拄着一根拐杖,拐杖敲击在地面上发出清脆有节奏的声响。他好像并不需要拐杖的样子。
这里是一座城堡。
小小的窗子外面是一成不变的紫罗兰色天空,终年不见阳光,所以城堡里也是相当的灰暗。窗棂上的浅浮雕描绘的是恶魔与天使,中间一条蛇把他们紧紧联系在一起。
管家转了个弯,停住了,因为面前是一对看起来很厚的红色大门。门的上端是天花板,这门隔开了一个空间。
管家把拐杖挂在手腕上,敲了敲门,那声音极小,都让人怀疑里面的人能不能听到。
可是——
“进来吧。”一个低沉又极具魅惑力的声音响起。
门缓缓打开,在地上拖拉发出沉闷的声响。一丝光线随着门的打开而泄漏进来。这样,才能看清里面到底有些什么。
门的后面不是很远处,有一个宽大得像床一样的沙发。沙发上半躺着一个约莫20出头的年轻人,黑发与背景融为一体,血色的眸子散发着骨子里透出来的嗜血的气息。他穿得很正式,黑色带金线的长外套,白色衬衫,紫色W形领带。他好像没注意到有人进来一般,依旧低着头,右手抚摸着什么,好像在给什么大型犬类顺毛。他的左手拿着一截锁链,锁链连着一个少年的项圈,项圈上有一颗非常漂亮的红宝石,切割成八边形,在光的映照下显得炫丽夺目,让人移不开眼。而戴着项圈的是一位大约十四岁的少年,看起来极其柔弱,肤色很苍白,有着一头如墨的中长发和紫色黑曜石一样的眼睛,不过现在这双眼睛的主人正趴伏在青年的腿上,脸上无喜无悲,任人支配,好像一个没有生命的玩偶。修长,苍白,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抚摸着少年,从头顶开始,一寸寸抚摸下去,到发梢就抬起手重新放到头顶。少年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只是静静在那里躺着,稍歪着头,双手手指蜷着放在唇下。他的大部分身体都被黑色吞没了,不知是黑色的衣服还是因为没有光。从裸露出的部分来看,少年的身体散发着淡淡的浅紫色荧光,而且好像……没穿衣服。
沙发后有一扇窗,可是窗被厚重的暗红色天鹅绒窗帘挡住了,光进不来。
管家目不斜视的走了进去,把食物放在了对他来说沙发右侧的小木桌上,鞠躬退下了,还不忘把门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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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八点。
虽然天已经完全黑了,但完全不用担心,因为这里是这座城里最繁华的地方之一。闪烁的霓虹灯,大厦上的巨大屏幕,街旁富有设计感的路灯,都让这条街亮如白昼。
这是一条步行街。此时,这里到处都是人,几乎算得上水泄不通。吃夜宵的,聚会的,约会的,各种各样的人都有。
一个男人有些摇晃地走在街上。他刚喝了酒,此刻看东西有些模糊,身体也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有点不受控制。几年前他喝这么多还能轻松的挤过去,现在……
一个女孩急冲过来,狠狠地踩到了他的脚,还撞了他一下。
“喂!你踩到我了!急急忙忙的,赶着去投胎啊?”他想也不想直接骂道。
那个长发的身影有些歉意的一回头,就消失不见了。
奇怪,被踩的脚一点都不疼。男人晃晃头,却没有看到那个踩他脚撞他的女孩。
也许是他喝多了出现幻觉了吧……男人摇摇头。
一阵风吹过。
那个踩了他脚的女孩,此刻正在飞奔。
她时不时的回一下头看看后面,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
有什么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正在追她。
她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正在毫无形象的张大嘴吸入更多的气体来维持身体的正常运转。
虽然通常来讲她应该是不用呼吸的,可是某个不靠谱的吸血鬼告诉她,她交换一下气体会让身体比较有活力。虽然那个人连iphone都不会用。
坚持一下……前面就是了!前面!
银镜告诉自己,只要进了那个店,那些东西就抓不到她了!一定要坚持!坚持!
在意识接近失去的前一秒,她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一
小明住的小区有一个空房子,大人们说那里绝对不可以进去。房子里天天都有歌声飘出,声音空灵而寂寞。小明不觉得那里很可怕,他想,能唱出那么美的歌的人,怎么可能是坏人呢。于是,某一天,他对那个房子说话了。他说,你好,你天天在家不寂寞吗,我想和你交个朋友。旧楼房隔音很不好。房子里稀稀拉拉的一阵声音过后,一个穿红色连衣裙的小女孩将头探了出来。她问楼下的小明,你为什么不怕我啊?小明说,他觉得能唱出那么美的歌声的人不会害我。女孩眼睛眨了眨,顿了一会后说,那好,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天天给你唱歌。
二
女孩就这么一直和小明从小玩到了大。小明渐渐长到了18岁,要外出上大学,不能继续在这里待了。小明跟女孩把这件事说了,女孩好长时间没说话。女孩也渐渐长大了,女大十八变,她长得很好看。我怕你去的时间长了,回来就不认得我了。女孩说,灯光打在她脸上一片阴影,看不清表情。傻瓜,我怎么会不认得你呢。小明伸手在女孩头上揉了揉。停了一会,小明说,我回来就娶你。女孩的眼睛睁得老大,反应过来时,小明已经不见了。
三
小明外出上大学,一上就是六年。小明家长也搬走了,说是儿子有出息了,要接他们去大城市生活。女孩在窗子后静静听着楼下人们的讨论。六年来,虽然她天天唱歌,但再没有一个人会跑到她的房子下跟她说话。都是绕道走的。女孩想,如果他这个月在不回来的话,她也要出去了。留在这里已经没有什么意思了。
四
女孩到底还是没有等到小明。她离开了这座城市。去哪里好呢,对了,记得小明去了那个城,那我也去好了。女孩想。只是模模糊糊听到几个字,她又不认路,所以就算一直在走,到小明坐在的城里也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总是有些侥幸的吧。女孩的外貌从未变过。
五
这座城里即将多一对新人啊。有人今天结婚。女孩在这座城里待了这么长时间,每对新人她都会赶过去看看。坐在高高的充气门上,玩着长发往下看。他不会记得了吧。因为他长大了啊。
六
小明的婚礼。女孩呆呆的看着下面小明满脸幸福的挽着另一个满脸幸福的女孩走过红地毯。好像在想些什么,又好像在发呆。他们都长大了啊。女孩托着腮想。和当初一样的角度。女孩跳下充气拱门,飘在小明的面前,就像当初她从窗户跳下一样。当时的小明看呆了。现在的小明完全没有注意到她,径直从她的身体里穿过。她追上去,跟着小明走。他完全没反应,就好像...那里没有人一样。
七
你忘了当初的约定了吗......你说要来娶我,所以我在那个屋子里等你等了六年。女孩在小明的身边说,但小明完全没有注意她。你还记得当初我给你唱的那首歌吗,其实我只会一首,之前一直唱的是片段。完整版的,我练了六年,现在唱给你听。寂寞而空灵的声音回荡在礼堂上方。
八
小明猛然回头。他身边的女子问,怎么了?没事,只是...好像想起来了什么。究竟是什么呢。隐隐好像有一首再熟悉不过却又完全陌生的歌在他耳边盘旋。
九
成年后,普通人便再也看不到,听不到,碰不到那些妖魔鬼怪,魑魅魍魉。这,她是知道的。
在一个宽敞明亮的大屋子里,有一个精致的大笼子。
那真的是一个很大的笼子,大到可以容纳一个人。
在笼子里的人此刻正趴伏在一个人造的树枝上。树枝被上了金光闪闪的漆,树枝上的树叶都是宝石。
树枝上的人一头如丝绸般顺滑柔亮的黑发自然垂下,让人感觉好像握在手里就会像水一样流走,如夜空般幽深的眼睛里此刻没有一丝焦距,使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完美的人偶。他穿着一件华贵的白袍,只有一件,腰带松松垮垮的系着,再加上他那几乎是侧卧的动作,使他精致的锁骨和半个白暂的胸膛都露了出来,透过半透明的衣料还可以隐约见到两个玫红色的小点。他长长的黑发和丝袍下摆纠缠在一起,勾出一种凌乱对比之美。
他的皮肤很好,如同一尊倾尽了雕塑家全部心血的用中心最洁白的部分雕刻出的白色象牙雕像。
他背上一对圣洁的天使之翼在这小小的笼子里根本施展不开,为了不被碰伤干脆被人用铁链绑了起来,好像在对他进行着无声的嘲笑。
堂堂天使之子,竟沦落到成为别人的……娈童。
嗯,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
——————
主人来了。
像往常一样,并没有什么废话,直接就开始了。
唔……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他养他,他供他亵玩和泄欲。
这世上,有很多不幸的天使和人类的混血,被人捉了去,当着玩物养着。
因为,天使,都是很漂亮的啊。
而天使和人类的混血儿,继承了美丽的容颜,却没有足够的能力去保护自己。
所以,才会被轻易捉去,当成玩物来养,用来观赏,和……。
在本质上,和一只大鸟没什么太大区别。
———————
为什么呢?
为什么会有仆人骂他是贱货呢?
明明他也只是想活下去而已啊,
不是么?
——————
他看着在笼子里的人。
还是那样,面无表情,一副淡定的样子,好像就算天塌下来也会保持着那一副表情。
真的让人很想用各种手段刺激他,让他露出别的表情啊。
可是,就算是诚实的身体最快乐的时候,也只是微微泛上漂亮的粉红色,而已。
——————
啊啊、没错。
他们之间,没有什么爱情。
这是一种单纯的,交易一样的性质。
——————
有时。
在他啃咬着他白暂的肩膀,精致的锁骨,漂亮的脖子的时候,他会抬头望着天,想一些事情。
虽说只能看到天花板,那上面绘着从蓝天白云到狂风暴雨到夜晚星空。
但终归不是真正的天空。
我应该快乐啊,他想。
因为起码……面前的人类,很年轻,身材还好,性格还好,而且可以和他达成某种默契。
我应该快乐啊。
不,还不够。
可是,心底里还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叫着。
他把那个声音压了回去。
那是很久之前,他作为一个正常的小孩子的时候的心。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就要舍弃原来的那些东西。
什么尊严啦,情感啦,欲望啦,统统都丢掉。
可是,你起码要————
他不再理会那个声音,垂下美得惊心动魄的双眼,低低叫了一声。
啊。
声音婉转动听,如同午夜鸣叫的夜莺。
那人不禁加重了力道,希望能再多听到几声。
——————
为什么?
为什么会痛呢?
心明明已经死了,不是吗?
——————
今天是他的生日呢。
现在宾客们都已经走了呢。
作为宠物,他也应该送他一件礼物吧。
虽说,他能送的,只有自己的身体了……
他说过,他每天的压力是很大的,而且其实也是很想……一下的。
可是为了怕伤害到他,他一直没有做。
今天是他的生日啊。
应该没关系吧。
他对笼子的锁施了魔法,打开了锁。
啊啊,他从母亲那里得到的魔法,也只能打开这么一把小小的锁了。
想逃出去根本是不可能的。
他现在应该在自己的房间里醒酒吧……他知道他的房间在哪里。
他去过。
他也知道他需要的道具在哪里。
——————
他赤足在地板上走着。
脚铐的链子拖在地上哗啦啦作响。
——————
他脱下衣物。
圣洁的身体展露无遗。
——————
他打开那一间小仓库的锁,取出里面的一些东西。
为什么这里会有这种东西呢?
谁知道啊。
呵呵。
——————
是谁说过的来着?
与其为了取悦他人和活下去而被迫堕落,还不如自己先主动堕落。
某些东西,只要不去想,就好了。
——————
“啊,你怎么来了?——不对,你是在哪里找到这些的?”
华丽大床上的他很惊异。
长着圣洁翅膀,赤身裸体的少年跪了下去,垂下头,双手高高把什么举起:
“主人,请享用。”
——————
“今天,你让我很开心啊。”事后,他笑了笑,“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么?我会尽力满足。”当然,放你出去这种他是不会答应的,而他也不会提起。
“爱我。”
“啊?”他很惊讶。
“爱我。”
心底里的那个声音和他的唇发出一样的音节。
没错,爱我。
你爱我,我才会试着去爱你。
这样,以前的一个梦想也算是达到了吧——有一个自己爱的,和爱自己的人。
虽然达成梦想的方式很扭曲。
“好,我答应。”
闭着眼,他在他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
【//////】←这是我的表情。
【////////】
如果哪里有不明白的欢迎来提问。
这个文里的几个人物——净月,化雪,散夜,落橦,高图,某存在高图婶婶的脑海里的妹子,以及那两只小使魔都会慢慢放出设定。
以及番外大概也会有吧。
很虎头蛇尾的东西啊…………
爱死爱慕什么的可以有!【一手捂鼻血一手大拇指】
“就是这样。所以,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化雪看向净月,眼睛里满满的,全是坚定。
这孩子,终于长大了啊。
净月想道。
等等,我的年龄不是应该和她差不多吗,为什么要说“这孩子”?
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改变了。
“你们能来找我,我真高兴。
“可是——”
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他们隐藏得太好了————
等等!
到嘴边的话被净月咽了回去。
我好像……知道他在哪里!!
“可是什么?“化雪急忙追问道。
“没什么。我不小心说错了。我是说,我刚刚接到消息,知道他在哪里,不过太远了。”
“没关系。”
“可是,你的身体能承受得住连续几天赶路的强度么?”不知怎么,净月的身体异常坚韧且生命力顽强。
“可以!只要能救出散夜……只要能救出散夜………什么都可以的!”
净月看了一眼斗志昂扬的化雪,笑着摇了摇头。
“别轻易这么说啊……有很多事你肯定不会答应的呢。”
“如果小姐受不住,就让我背着她赶路吧。”之前一直没说话的高图上前一步,低垂眼帘。
“好。我在前面,你们跟上。”
净月将自己的速度提升到最快,转眼间就化作一道流光没了踪影。
化雪和高图急忙跟上,快速交换了一个眼神。
主仆这么多年,彼此之间自然是极其熟悉和了解的。
“你觉不觉得,净月有点奇怪,变得不像她了?”
“嗯。”
过了多久呢………
散夜睁开眼睛,映入视野的还是那个可恶的人。
由于自小收到良好的教育,散夜现在完全想不出恶毒的咒骂他人的词语,不然他一定会一股脑全用在眼前的人的身上。
有……几个月了?还是有一年了?散夜不知道。
他只知道,每天房间里都有柔和的阳光洒进来,每天他睁开眼时,面前这个一脸笑容的人也会出现在他房间里,先是看他洗漱,再喂他吃饭,然后“例行公事”,再吃饭,下午休息,再吃饭,看他洗漱,给他上药,等他睡着后离开,第二天依旧如此。
虽说下午是休息,可上午留下的伤口到下午全都各种疼起来,很是难受。
与净月一样,他也有一些被锁住的记忆复苏了。
说起来,这还是因为那个落橦。
“诶,你还不知道吧?可怜的孩子。
“你一定非常怨恨我,恨我怎么这样对待你。其实我真的很吃惊啊,你难道不应该已经明白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并且认清自己的命运了么?可是看你的眼神,又不像是装出来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吧?你的记忆被人封印住了。
“真是残忍啊,虽说看起来是为了保护你,可是每一次对你来说,都像是第一次一样残酷。你的上面是怎么想的呢……难道不应该让你更好么?
“唉。其实我对你真的是很轻了,因为你的记忆没了,所以你不知道以前你到底遭受过什么‘招待’。我原先还想感动一下你呢……怎么好似得到了反作用一样啊。
“……在这个被遗弃的大陆,人性无论多么扭曲,都是可能的。”
最后一句话散夜并没有听太清,也没有听懂。
“化雪,净月……你们在哪里啊………”
本来散夜只是低声嘀咕一句,却被落橦听见了,不知他耳朵为什么这么灵。
“净月?呵呵……净月啊……净月………”
“?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他们已经在路上了,就快了,多等等………”
落橦凝视着散夜的眼睛,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阳光撒了一地。
“你确定是这条道么?”化雪小声问。
“绝对。如果你们不相信我,大可自己出去,然后被守卫发现。”
嘴上这么冷淡地回答着,净月心中却是波涛汹涌大海翻腾。
好熟悉,好熟悉……
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苏醒了。净月尽量不去想它,专心于面前的密道。
他们都已经到达目标建筑物了,怎么可以在这里失败!
只是,她怎么觉得,就算她现在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也不会有人把她捉住呢……
“来了。”落橦突然起身,说了这么两个字。
“什么来了?”散夜没听明白,一脸迷茫。
“你魂牵梦萦的化雪和她忠心的管家高图,还有,”他停顿了下,“净,月。”
他不知从哪变出一套衣服,扔到了他身上。
“穿上,我们去迎接他们。需要我帮你穿上么?”
到了。
就是这里,曾经见过千百次的地方。
她决定相信自己的内心。
她在高图和化雪不敢置信的眼神中走出了密道,走到了那扇门前,深呼吸,推开。
淡淡的花香气。
日光球发出的,柔和的光线。
净月呆在了门前。
而此时,化雪见到她纹丝不动,担心她受到攻击,就拉着高图出了密道。还没来得及注意为什么没有守卫发现他们,他们就跑到了净月身旁,却被净月拦了下来。
净月满脸的震惊,瞬间好似有无数记忆的水滴汇成小溪,流入江河,最后变成大海,水平面上涨,洪流将记忆的封印冲开!
而这一切,都只因为屋子内熟悉的面孔,以熟悉的声音说出的那几个熟悉的字:
“欢迎回来,我的妹妹————”
“【曦月】。”
我是曦月?那净月是谁?是谁?!
“是你的哥哥,眼前的这个男人啊。”有一个声音这么说道。
你……你是谁?
“我是,以前的你啊。”
你都忘了么。
因为天分不够而被忽视的你,在一个夜晚,遇见了身患重病不能下轮椅的哥哥。
你们聊的很开心。而他告诉你,如果你以后还想这么见到她,需要走密道。于是,他将自己知道的一条密道线路图告诉了你,就是你刚刚走过的那一条。
随着年龄的增长,大哥的权利越来越大,而那个哥哥的病也越来越重。
他的病,是一种绝症。一年一年,他的身体会从脚开始,病变腐烂。那种疼痛,是由内而外的,比蚀骨挖肉还强烈的。
九岁时,你被家族安排接受训练。你现在应该知道了吧,家族想得到那远古流传下来的力量,是派你去当卧底,暗中观察记录他们呢。可是,你还是经常溜出来见你的可怜的哥哥。他的话越来越少,也开始越来越频繁的拒绝你,说他没空。
后来,在你十二岁那年,你终于出去了。你偷偷用哥哥教你的划分出一块空间让里面的时间和其他地方的时间不同的禁术停住了时间,把通讯仪定位系统什么的扔在了那里,走你刚刚走的密道回到了这个你又爱又恨的地方,想见上你哥哥最后一面。那时,他告诉你,他也被派了相同的任务,不过是远程监视分析,大概是上面看他虽然身体已腐但头脑不错,想榨干他身体里的最后一滴油吧。没办法,家族总是这样,这是一个不变的,规律法则一样的东西。
可是,你刚出去不久,就被家族的敌对势力的人偷袭了。十几岁的小孩子,终究是打不过修行几十年的成年人的。你失忆了,被散夜发现,救回了他们的“组织”。
还有非常重要的一点。你知道为什么你的家族这么强大么?因为你的家族中的人,血统越纯的人寿命越长,发育速度也相应的被拉长。你的血统相比算比较纯的,所以你的寿命是普通人的二倍,所以当年龄几乎是散夜的二倍的你被散夜发现时,他们只觉得你和散夜、化雪年龄相当。顺带一提,那位身患重病的哥哥是你父亲的私生子,生命长度和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还有,你的【使魔】,是家族为了保护你才让你签订契约的,事实证明,的确有用,“组织”上下都没发现你有什么和他不同的地方。这足以看出家族对你的重视性,也许如果你不是女的的话,继承人就交给你了。
以上,都是我在这些年来反复分析得出的结论。现在,我就和你融合,把那部分确实的记忆还给你。
只是只是,为什么曦月在失忆后记起的名字,是净月而不是曦月呢?
因为……根本没有人叫她“曦月”啊。
大哥叫她小妹。
净月叫她小曦。
家里的仆人喊她小姐。
倒是她,一直在净月面前喊,净月哥哥,净月哥哥。
“净月哥哥……你不能下轮椅么?”
“不能啊,小曦。”
“那净月哥哥你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啊?听长辈们说这是种绝症,会死人的。净月哥哥,死人是什么样子啊?”
“死人啊……就是不会动不会呼吸心不会跳,不能说话不能看见东西也不能听见声音,像一个坏了的木偶一样,还会渐渐腐烂发臭消失掉。”
“那净月哥哥你不要死啊。听起来好可怕。”
“小曦放心吧,我……是一定不会死的。”
“哥哥……”净月重新睁开眼睛后,面前的世界一片清明,好似有很多东西改变了,又好像没有丝毫变化。她抬头,疑惑地看着他。她有太多东西想要问了,他是怎么活下来的?散夜怎么了?为什么他俩之间的气氛这么微妙?散夜身上的衣服看起来很合身,可她从来没见他穿过,是怎么一回事?……
还有,这里的空间明显跟刚刚的不同,而且这种扑面而来的熟悉感……这里的时间被拉快了!
落橦笑笑,拉住她的手腕把她拖到散夜的床边。
“既然你都追上门来了,我就一次性把问题全部说清楚吧。”
“首先,净月,是我的名字。”
“什么!”散夜叫出声来。
“其次,散夜你的确被消除过记忆,这一点曦月可以证明。”
“然后,我的血统并不纯,但是曦月的比我纯多了,所以她其实只比我小两岁,你们却看不出来。”
“还有,有一件事,曦月知道,但是夜你不知道。我以前曾经得过一种怪病,全身从脚开始溃烂病变,那种疼痛比我对你施加的强烈多了,所以我才能……。后来,我自己偷来机械学的书看,自己捡废料研究,通过各种方法索要必备的金属,最后,我完成了这个——”他随手捡起一旁的手术刀,在曦月的倒抽气声中和散夜惊讶的眼神下拉开上身衣服,从锁骨一直划到肚脐。
伤口里,露出一抹铁青色。
“这种病菌其实全身都有,只是发作的时间不同,所以我把自己的身体更换成了这种金属身体。为此我还特意学了古代神文字来看炼金学书籍。上面并不知道我换了身体,只当是病突然好了,于是把我派去(远程)监视你,每天还需要写总结做分析。”
“我看着你这么多年,不知不觉就成了习惯,每天不看一看你的情况就觉得难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对你的事越来越关心,越来越在意。后来,我就想出了这个办法————反正你早晚也是我们的,不如早下手把你绑来。火山的事件是我做的,为了把伤亡降低我们还特意疏散了人群。小曦的使魔跟我一直有联系,也是我让她给你一些契机让你恢复记忆,好追到这里来的。还有…………”
“够了。”
落橦立刻停了下来。
“你把我弄到这,最主要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散夜抬起头,明亮的眸子仿佛具有某种魔力,认真严肃地看着落橦。
“我想和你们离开这里。”
“什么?!”
“大哥的族长做得很好,我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况且,族中事务我一点也不想管。我刚从轮椅上站起来就被关在了楼房里面,我想出去。”
啪,啪,啪。
“好了,别说了。”高图鼓着掌,从门外走了进来,化雪猫在他身后。
很明显,高图暴力地破坏了空间法术,闯了进来。
“很精彩,虽说个人情感时浓时淡。我想帮助化雪逃离那个牢笼,我想净月你应该也能赞同吧。”他看向落橦。
“我也是。”
盟很快就结上了。
“那么,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高图。
“从这里出去。”化雪接上。
“不需要走那条密道了。”曦月淡淡地说,“我们大概需要给他们留一些纪念。说起来,我们现在还在青春期啊。青春期的孩子,闹个叛逆啊离家出走啊什么的很正常吧。”
众人会心一笑。
“于是,你能给我把这个锁解开么,戴着很麻烦啊。”
“不能哟~”
END
“恩?”
净月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片草原上。
她明明记得自己是去小镇找散夜,可是被人偷袭了啊?
偷袭她的那个人很强,强到子夜和猫鸣都没反应过来。
“猫鸣!”
空中蓦地出现了一个猫耳长发萝莉,也只有巴掌大。她开口,露出4颗小虎牙:“在!叫我什么事,SAMA?”
“帮我查查我现在在哪,散夜、化雪在哪,安全么?”
萝莉闭上了双眼:“唔,我查查喵……”
很快,她又睁开了眼睛:“化雪身旁有高图在,很安全;你现在在南方的浮云草原;散夜不知去向了,查不到啊!”
净月觉得她开始流冷汗了。马上就被人找到并绑走了么?那得是什么实力啊?不过为什么不把她也绑走,而是把她扔到这里呢……
呲——落橦打开了一听酒。
“好了,这下你了解了吧?化雪有那么个忠心执事护着,没什么事——来点么,浇个愁什么的?”他说完,一个仰头干下去一大口。
散夜依旧背对着他:“不要!”
这个人太奇怪了……
落橦并不在意,自顾自地看了眼手表,装作不经意地说,“哎呀,都已经这么晚了?”说完,他起身向门口走去:“小帅哥,我明天再来找你哈!”
散夜侧耳仔细听着,确认落橦已经走了之后,他忍不住将自己的手放到了额头上。
“真是的……”
熟练地锁上散夜房间的门,落橦转身离开。
走廊是全白色的,门也是白色的,没有小窗户,没有玻璃,素白的门上贴着一张白纸,上面写着房间主人的名字。
一切都那么简单,安静,没有生机。
落橦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中回荡着。
落橦转过一个弯,看见了一个刚出门的人,他认出他是组织里用来跑腿的。
习惯性的打招呼,寒暄几句后,落橦说:“记得给散夜的伙食好一点。”
那人点点头。
“还有,明天告诉我哥,我请假。”
“……多久?”
“我现在也不知道。”
“为什么?”
落橦往散夜的方向瞥了一眼。
“可是,组织里的事……要怎么办?”
“反正现在我去和不去一个样。”
“可是,这种事我们这些人做就好了,您没必要天天……去吧?”
落橦微眯起眼睛,直视他的眸子,嘴角仍挂着一丝笑。
“……你真的这么想?”
真是的,我还说什么要保护散夜,到后来还不是被别人保护。
化雪愤愤踢了一脚石子。
她和散夜体内都有一种上古遗留下来的强大力量,可是他们自己完全无法使用,他们只是个容器。这种力量他人可以用一种特殊的机器,通过某种方式,得到他们体内的力量并化为己用。
这种方式……是让他们感受到痛苦。
羞耻,悲愤,绝望,疼痛,悲伤,等等,都可以。
无论是肉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都可以。
因此,历代“容器”的转世,都没有活过25岁的,全部被人凌虐……至死。
而且,历代“容器”,都是一男一女。
化雪和散夜的亲生父母在哪里,他们完全不知道。他们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带到了组织里,被好吃好喝的养着。
原本,化雪因为是女孩,危险几率比散夜高了不知多少。但是组织给化雪不知从哪里找了个这么强大的“管家”,把化雪保护得很好。
而散夜,不知为何,组织上一直无视他。
化雪立志要保护散夜的时候,他们9岁。
9岁啊,本应天真烂漫的时候,就算是什么留守儿童,也比当时的散夜好多了。
化雪觉得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当散夜被找到的时候。
当时,化雪穿着蓬蓬裙,被高图抱在身上,害怕地抓着他的衣领,,俯视着那个小男孩。
而当时的散夜………………
他的头发很长,很乱,好像很久都没有打理过了,脸比平常黑得多。
他身上满是伤痕,有的已经结了痂,触目惊心,让人难以想象它刚被创造出来时的样子,有的还在滴着鲜血,一滴一滴掉在地上,地上也有一些已经发黑变干的血渍,血渍洒成了一条小路,衣服也又黑又脏。
最让她痛心的是他的表情。
散夜睁大了茫然的双眼,马上又眯上,显然是无法适应阳光。他的眼睛里一片空洞,还带着点惧怕。他开口,用嘶哑的声音问道:
“你是谁?”
事后,医生说,是因为受到的冲击太大,失忆了。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在此之前,已经失过8次忆了。
现在再回想起来,虽然冲击力没有当时那么大,但是也多了些别的东西。
散夜身上的伤痕,她可能只是看到了一小半。
化雪每次想到这,都会惊出一身冷汗,不光是为散夜担心,也因为想到了如果没有高图,自己会是什么样子。
她当然也知道,她其实本质上和散夜没区别,都是类似肉食鸡的东西,养大了,才能杀了吃肉,肉才好吃。
只是,她尽量不去想。
还有,她都长这么大了,高图的样子却一次都没有变过。
他到底是什么?
“主人!”猫鸣突然开口叫道。
“怎么了?”
“刚刚好像有个人,告诉了我散夜的地址!”
“能确定是谁发的和消息的真实性么?”
“完全不能。”
“要是陷阱就麻烦了……不过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带我去那里看看!”
“好的,遵命!”
高图跟在化雪身后,低着头想着什么。
那个笑容,真的好像啊……好像…那个人………
这一次,绝对不能那样了。
现在,他已经有了能保护她的实力,所以,决不允许那件事重演!
“高图?”化雪突然回过头。
“什么事?”
“我们去找散夜吧!他一直没得到多少保护,所以现在一定已经被人抓走了!我们去把他救出来!”化雪握紧了拳头,道。她刚刚一直在纠结要不要跟高图说,所以墨迹了几秒。
高图愣了一下:“可是,我们没有地址啊。”这是真的,他早就探查过了。
化雪眼睛转了一圈,突然想到了:“你能查到净月的地址么?”
高图闭上眼睛感应了一会,说:“能。”
“她一定会去找散夜的,我们去找她会合!
“如果她在朝着一个方向高速移动,那么她应该是知道了散夜的消息。
“她有两个奇怪的什么‘使魔’,应该能提供一些帮助。”
高图笑了,摸了摸化雪的头。
“变聪明了嘛。”
“轰!”
一声巨响过后,灰色的尘烟静静掩盖了一切生机。
“奥斯迦怎么会爆发呢?这不科学啊!”
“这已经是我第三次计算了,结果都一样,都应该是在187年后爆发啊!怎么会这样呢……”
灰暗的房间里,灯泡闪着昏黄的光,晕出一片黄色光芒。几个老头子正在焦急得一会站起,一会坐下,一会在房间里幽灵一样走来走去。从他们的皮肤可以看出他们已经很老了,但他们的眼睛还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净月呆坐在椅子上,地心引力在此刻好像突然加强了100倍,她被死死吸在椅子上,无法动弹。
她大脑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什么都思考不了,只有一句话在隐隐约约的回响着。
奥斯迦火山爆发了!阿夜和阿雪还在那里呢!!!
阿夜和阿雪是净月的发小,也是救命恩人。
净月以前曾失忆过一次,是他们救了她。
当时,她才6岁。
阿夜和阿雪绝不能出事!绝不能!
因为,如果他们出事了的话,那么,他们一定会被————那个的!
“你是谁啊?”
最初的记忆里,是一贯的阳光明媚。
“我叫…夜。”
当时的他,天真无邪,眼神清澈,毫无防备之心。
“叫我阿夜就好。”
这个名字……多么熟悉。
“你是谁?”
是啊,我是……谁?净月,脑海中突然跳出这个名字,那么熟悉,应该是我的名字。
“小夜,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那个时候,不知从哪快步走来了个中年人,把他拖走了,还狠狠剜了我一眼。
净月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原来我竟然睡着了么……
24小时禁止期已经过了,在这过去的24小时里,“英雄”们冒着“生命危险”进入了奥斯迦火山“排除危险”,“确认危险完全排除了后”才解了禁,允许普通人进入。
话虽如此,但谁都知道不可能完全安全,因此,当净月走在火山上的时候,周围完全没有人。
她知道雪和夜一定已经被转移走了,现在她需要的是在那些居心叵测的家伙们之前,找到他们并把他们带回总部。
阿雪的话,她有那个强大的管家高图,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重点是阿夜…………
他因为各种理由,已经被抓走好多次了,他是最危险的!
净月闭上眼睛,在心里呼唤着一个名字。
子夜,子夜————
我以主人之名,呼唤你行使魔的职责,那些曾经我们以血定下的契约,那些曾经我们以灵缔结的灵系,到了履行的时刻了,醒来吧——
帮我找到这座山上,关于阿雪和散夜的一切蛛丝马迹!
净月睁开眼睛时,她的身边多了一个巴掌大的小人,猫耳长发,静静飘在空中。
小人长得很是俊俏。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默默环视一周后道:“主人,散夜开启了夜逐道,雪走了日逐道。”
净月睁大了眼睛。
所谓夜逐道和日逐道,是一种时空门,只能在最紧急的情况下才能使用。日逐、夜逐是两扇门,每扇门都最多只能装三人。然而,日逐、夜逐装的人越多,安全性越低。一次性召唤一扇门召唤者灵力损失大半,一次性全部召唤时召唤者灵力全失,召唤者走夜逐道,使用者灵力损失大半。而灵力全失者,与普通人无异。
所以,现在的散夜,特别危险。
“快带我去找散夜和化雪!”净月一把抓住了子夜。
化雪一边跑,一边大口喘着气。
这次的袭击指挥者是谁啊,怎么这么快就追上来了?夜耗了全部灵力才开启的日行道啊,不会这么菜吧?
化雪的鞋已经跑掉一只了,她失去了一半的灵力,现在根本和正常人没多大区别。
后面还有黑影追上来,源源不断。
这样下去,就要被捉住了!
突然,熟悉的振动传来,那是她和高图约定好的暗号。
化雪嘴角勾出一个了然的微笑,在跑步的状态下侧过身子下蹲,裙子飘起,她迅速从裙子里摸出几个烟雾弹甩了出去。
尘土飞扬。
化雪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自尘土中缓缓走出,一如她初次见到他时。
高图的脸上是完美的管家式微笑,原本披在后背的长发此刻胡乱飞舞着。
他微微鞠躬,手划过一个圈,落到了化雪的身前,是邀请的姿势。
“化雪小姐,敌人已经被我打败,还留了一口气,请放心前行吧。”
丝毫都没有改变。
绝对值得信任,令人安心。
“来啊,来追我啊!”
9岁的化雪一边欢快地跑着,一边回头叫着。
突然,她撞上了一个眼睛放着光的黑影。
黑影咧开嘴巴,对着化雪邪笑道,“该回家了…………”
地面上不知何时开了一个深坑,化雪就这样向地下直直坠去,眼睛里满是恐惧,向散夜伸出手,绝望地喊道:“不,不要————”
“化雪,不要!!!”
散夜大喊出口,却发现自己眼前的化雪一点点变得模糊,逐渐转化成了另一个人。
那个人目测20出头,穿着白衬衫,但是衬衫的扣子并没有扣严实,因此露出了形状完美的锁骨以及一点胸。他的头发有些天然卷,最长的一缕过了肩膀。他眼睛细长,眼角上挑,带着一种奇怪的笑意。
他身体前倾,看着散夜的眼睛,伸出手,开口,声音很是好听:
“哟,终于醒了?刚才一直化雪化雪的叫个不停,化雪是谁?你女朋友?我叫落橦,认识一下?”
他的眼睛里带着一种戏谑。尽管如此,散夜的脸还是一下红了:“才不是我女朋友!”
落橦好像无视了那句话,慢慢收回了手,眼睛微眯了起来,满脸笑意:“哟小帅哥脸红了?”
散夜瞪了他一眼,扭过头去,“再说我为什么要认识你这种人——”
哗啦,哗啦。
仿佛刻在灵魂上,无论怎么洗也洗不掉的,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散夜低头一看,生生把后半句咽了下去。
手划过一个圈,停在了落橦的唇前,他向下看了一眼,又把目光移回了满脸震惊的散夜脸上。果然被洗过记忆么。
“我劝你最好不要乱动哦,因为——”
哗啦,哗啦,散夜脖子上,手腕上,脚腕上的铐自带的铁链相互摩擦,发出暧昧的声响。
“——你的命,现在在我手上。”
散夜很快镇定下来,装作害怕地样子背过身去。
应该想办法逃走!这么长时间了,灵力应该已经恢复一点了——嗯?
完全用聚不起灵力!不仅如此,身体还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用不上!
落橦的身体前倾的幅度加大了,散夜能感觉到他头发在他后背上的触觉。落橦的一只手此时放在了颔下,另一只在玩弄着自己的头发。
“哟小帅哥聚灵力呐?放心,聚不到的~”
散夜的身子震了震。
“你身上的是我特制的‘缚灵锁’,它除了让你凝聚不上灵力用不出法术外还有诸多妙用,你自己一一体会吧~反正你还有好长时间要待在这,也许一辈子都出不去了呢~”
散夜向后看去:“你们把我抓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落橦两只手都放开了,从散夜耳旁划过,落到了散夜前方的墙壁上,等于是把他禁锢在这小小的一片空间里了。他低下头,轻蹭散夜的后脖颈,散夜能感到他的呼吸洒在他脖子上,他的头发轻轻扫过敏感点让他感觉奇痒难耐,于是缩了缩脖子。
“你明明知道的,还问我做什么?
“当然是为了你体内的那种‘力量’啊~”
【卧槽】【///】
现名:龙森 游二
本名:由尔.费格泽尔
种族:尸鬼-羽化种
实龄:千岁吧?
外表年龄:20岁
身高:179CM
爱好:人间观察,睡觉。
职业:神(修行中)兼西式餐厅服务生
角色简介:
个性很好相处、
想法悲观、敌人有两人时容易黑化、好战,平常很安静。
本性是只猫,独来独往,讨厌与人类接触。
有吸引动物的体质,特别是猫。
喜欢待在自己的内心世界,和有不会变体温的人身边。
自己的没有体温,永远的冷冻库,血液颜色是黑色,身上有尸斑。
喜欢有一头红发的人,因为眼中看到的景色只有黑色、白色和红色的,
#1 (能力失控篇)卖糕的!我的心脏啊啊啊啊!!!
“能源危机到啦!!!快去抢油抢碳抢煤气啊!!!!”
随着一声高昂的女高音,世界从此进入了能源危机的时代,人人得以自危。符铁生却呆在家里丝毫不为所动。
“又不是世界末日急个毛啊,反正过一阵子肯定会有官方辟谣的。”
符铁生淡定的打开电脑继续听歌。
“今天又听什么歌好呢~~?”
在符铁生没看到的角度,一束蓝光穿过门墙,没入他的体中。
一瞬间,符铁生的听力得到了非常大的增长,不过他带着耳机,倒是没感觉到任何异常。
在符铁生背后的窗户外,天空渐渐的暗了下来,乌云像是吞噬大地的魔鬼,渐渐掩盖了天空。
元素时代
在某间歌舞厅
“大哥,这是我在街边招的人,他自称会用各种乐器,我找不到其他人就把他带过来了。”
一个黝黑的汉子带着符鸣在舞厅向一个大哥摸样的人介绍符鸣。
大哥摸样的人懒洋洋的瞥了符鸣一眼,随即
“这毛发都没长齐的小子说的?你傻啊,这都信?!滚滚滚,带着小子滚出去!”
符鸣捏紧了拳头,自从能源危机后,这句话他就听了无数遍,几乎没几个人相信他一个小孩会玩乐器。
这也不怪符鸣,自从能源危机来了之后,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后,全世界失业的人依然一抓一大把,几乎每个人都尽力推荐自己,导致那些有财力招人的人都头痛不已,不当场来一次测试,都不敢往自家公司里带,生怕带回来一个只懂得皮毛的雏。
“我会的,你让我试试你就知道了。”
没办法符鸣的生活费还没着落呢,不在找到地方打工的话就没钱吃饭了。5岁之后不久,父亲符铁生便与母亲董丽双双去世于车祸,符鸣只能一个人苟延残喘的在垃圾堆里捡吃的,直到他在垃圾堆里找到一把吉他,回到家练两手发现挺容易上手的,于是便在垃圾堆里找出一个又一个的乐器-------能源危机的时候个个家里都在考虑温饱问题,这些只能用来当柴火乐器慢慢的被人当作垃圾扔了,能源危机之后,也没有人会去把扔到垃圾场的东西捡回来的吧,于是便便宜了符鸣。
通过天生对 音 的敏感,以及天赋的照顾,符鸣倒是把乐器弹奏得有模有样,直到现在练了三年之后,才完美的掌握了乐器。能源危机之后,人们又回到了喜欢享受的时代,不过电力实在是昂贵,所以往往大多是地方都会请一个不用电的音乐演奏人,毕竟-----------电费那么昂贵,这么多失业的人,招聘一个人的工资还低过用电的几十倍。
大哥摸样的人瞥了瞥符鸣,向黝黑的汉子挥了挥手
“铁柱,去把家伙拿上来吧。”
黝黑的汉子姓刘,整个人看起来黝黑黝黑的,站在那里跟个柱子似的,人送外号铁柱,长期叫着叫着,刘铁柱便成了他的名字。刘铁柱点了点头,命令一旁的人去仓库把乐器拿来。不一会,架子鼓的零件慢慢的从仓库里被搬了出来,没等他们出声,符鸣就自己跑了上去,组装了起来,说是组装,其实就是把鼓架起来,敲一敲,熟悉一下。
不是符鸣迫不及待的要表现自己,而是他需要和乐器沟通一下。自从他开始弹奏乐器,他就发现,只要乐器在他手上待一段时间,就会建立起一种微不可察的联系,而他现在做的就是要与乐器建立起那种联系。
就在众人都开始等的不耐烦以及刘铁柱的衣服渐渐被汗水打湿的时候,符鸣终于建立好了联系,手一甩,一连串的鼓声随着符鸣的动作蹦出来,众人先是一愣,然后就沉浸在鼓声之中。老大摸样的人稍微诧异了一下,随即不动声色的摆回那副懒洋洋的样子
“多久没听到这么棒的鼓声了啊,那些演奏家太贵没请得起,没想到你这小娃娃倒是拥有技术一流的鼓技,不错看来我没看错你。”
符鸣的嘴角抽了一下
呵呵呵呵呵呵,刚刚不是还想赶我出去的么
而被抢功的铁柱一点也不在意,大哥出声了,他哪敢自居功臣啊,再说最终受益的人肯定少不了他,所以他现在一脑子都充斥着一句话
老子赌对宝了!!!2333333333
一段曲子终了,符鸣微微擦了擦头上几滴汗水,默默的放下了鼓棒,看着铁柱,淡淡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比起架子鼓,我更喜欢电吉他呢。”其实符鸣玩了这么久的乐器还是电吉他玩得最溜。
刘铁柱一听到符鸣这么说,当即一拍腿
“小子不错啊。”刘铁柱夸了符鸣一句,然后在大哥摸样的人的准许下命人从乐器室拿出一把看起来狂拽酷炫的吉他。
“喏,这是我们收藏的吉他里面比较不错的电吉他,你拿去试试。”说罢,一把将吉他递到符鸣的手中。
符鸣一拿到电吉他,心里先是一沉,因为他完全感受不到手中的电吉他与他有哪怕一丝的联系,符鸣用手拨了拨弦,感受到来自电吉他里薄弱到不能在薄弱的联系,又呼出一口气。
“我能不能拿回去熟悉一下吉他顺便调一下音?”符鸣考虑了良久,认为自己不能在短时间内与乐器建立起沟通,所以尝试着与刘铁柱沟通一下,让他把电吉他带回家。
刘铁柱听到后先是愣了愣,然后转头望向大哥模样的人,只见他点了点头,刘铁柱呼出一口气
“行,你拿回去试试,可是不要试图拿了电吉他就跑,”说到这,刘铁柱想了想,这是人人都缺东西吃的时代,符鸣怎么会放弃一个工作机会而抱走一个不能吃的电吉他呢?“然后就是明天下午4点过来报道就在大门口报我的名号就可以了,今天表现不错,这是你今天的日薪。”说罢,从口袋里掏出两三张小钱递给符鸣。符鸣默默的收下了钱之后,转身走出歌舞厅。
经过一个小树林,走到一个破旧的公寓,符鸣带着电吉他走进家里
“我回来了。”
符鸣回来啦,饿不饿想吃点什么?
下意识的,符鸣心中浮现了5年前本应出现的话语,摇了摇头,符鸣自嘲的笑了笑
“我。。。回来了。。。。你们呢。。。。”
````````````````````````````````````````````````````````````````````````````````````````````````````````````````
通过一番摆弄,符鸣终于与电吉他建立起了联系,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见,毕竟凡是符鸣捡回来的乐器都是一下就建立起了联系,稍微慢点的也不过5分钟,而这把电吉他却耗费了他两个小时的时间。
“难道贵的东西就沟通的比较慢?果然想和土豪做朋友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自我吐槽完的符鸣随手扫了两下电吉他,这一扫,就再也没停过。只见符鸣像是发了疯一样,疯狂的扫弦,挑弦。因为电吉他没有自带扩音结构,所以整个房间只能听到很杂乱很小声的扫弦声,但是在符鸣的耳朵,不对,是脑里面,却像爆炸了一样,被扫弦的声音轰击着大脑。随着符鸣的动作,清脆而不大声的扫弦声在房间里回荡,肉眼可见的,离符鸣最近的玻璃杯开始显露出一丝丝裂痕,最终碎成一地的玻璃,然后呈波浪一样向符鸣相反方向移动。
而符鸣现在只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心脏的跳动频率正在与扫弦声同步,而身体像是被控制一样的,不断加快扫弦的速度,不一会扫弦的手也变成了残影。这时候,连家里所有的玻璃制品都开始出现裂痕,而符鸣嘴角流出一道血,符鸣的心脏正在承受着无以伦比的压力,当到达一个临界线的时候,符鸣一口血喷出
“卖糕的!我的心脏啊啊啊啊!!!”
说完这句话,符鸣便晕了过去,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这时窗外吹进一阵风,离符鸣最近的一扇玻璃窗随着微风拂过,化成了一堆粉末。
2022.4.17 The Easter Day
9:00 PM--
“人类真是不死到临头就不会认真的生物啊。”结束了工作的亚瑟点燃了今天的第二十根烟,拿起了手边的报纸开始浏览今日的要闻,不时还对身边的人发表的评论。“凯特你看,现在的报纸已经全是能源危机的报道了,当初叫嚣着停止核能开发的人,现在又在控诉政府开发不利,科技进步迟缓。啧, 这种人能少几个的话,人类说不定就能进步更快了呢。
亚瑟的这种评论是有着自己的底气的。他在受控核聚变的领域的研究文章正在被全球的科学家解读,世人称他为21世纪的爱因斯坦,以不到40岁的年龄成为欧洲原子能机构CERN的主任,足以证明他在这一领域的权威地位。然而,随着最近化石能源的急剧减少,各国对于开发核能的需求正在变得越来越急迫, 亚瑟背负的压力也越来越大,这也让他放弃难得的休假,同自己助手一起连日投身于研究中。
“嘛,这也是很正常的吧,亚瑟教授。“亚瑟的助手——凯特的人也停下了手头的工作。”上次千禧年的物理学大会,主席不也说了嘛,‘现在科技的进步是指数级的,但是人类自身意识的进步最多也就是线性的’,对大多数人来说,几十年后的问题可能还没明天是否迟到重要。比如我现在最在意的就是教授你要付我的工资。我后天要给女朋友过生日哦。“
“末日临头了还想着女朋友,你还是赶快研究聚变能当量的控制吧。能源危机这种话题放到这个世纪初可能还有点耸人听闻。现在全球的矿产储备已经见底,可控核聚变再不攻克,全人类都要完蛋。“
“教授真狡猾啊,我这种研究生都能攻克的话,早就有像您这样的学者攻克了吧。而且教授你不也准备走了嘛。“
“我可不像你们这些年轻人精力旺盛。这个年纪了还在第一线工作已经够我这把老骨头受的了。工作完回家看看老婆孩子才能让一个中年人投入工作,好好学着吧你。”亚瑟收起报纸,灭了烟起身准备离开实验室。在门口停了一下。
“工资明天发。”
“哦哦教授好伟大! ”背后传来了呼声。亚瑟笑着离开了实验室
离开了研究室后,亚瑟骑上了回家的单车。随着能源的紧张,全球油价强势的上涨让绝大多数人无法承受。现在除了富豪还持有部分电力混合能源的轿车和飞机,自行车已经成为了地球人的标配,就连教授也不例外。人类的生活方式仿佛后退了几百年。
事实上,人类的进步从来都离不开能源,火的发现让人类拥有文明,工业革命让人类文明进入了能源的时代。那么现在这种局面,究竟意味着人类已经到了迈出下一步的时刻?还是大自然开始收回对人类的馈赠呢?
实在是,非常有趣——
从最后一个街角拐过来,亚瑟远远的发现自己家里和平时有些不一样。
儿子莫德的屋子太亮了。
在能源紧张后,晚上使用电灯的人也很少了。大多数都用一些夜光的植物,配合上可以多次使用的蜡烛来提供最低限度的照明,亚瑟家里也不例外,那样的亮度绝对不正常。
“莫德又在自己做实验了嘛。”虽然只有9岁,不过从小在物理方面显露了过人的天赋的他,现在已经开始自学大学的课程了,偶尔还会到亚瑟的研究室里学习一些设备的操作,被研究室的同行开玩笑说10年后就能继承父亲的研究了,这也是亚瑟的骄傲和期望。
亚瑟打开了房门,点上了今天的又一只烟。黑暗的屋子里出现了小小的红点。
人类还是要有光啊,亚瑟轻叹。楼上传来了莫德下楼的声音。
“爸爸,爸爸,我——?”带着哭腔的莫德出现在了亚瑟的面前。
亚瑟手里的烟掉在了地上。
并不是什么实验发出的,那股异样的光亮——
是从莫德身上发出来的。
2022.4.17 The Easter Day
8:30 PM--
视点 莫德的内心
我喜欢父亲。
啊,比起喜欢应该用崇拜更为恰当吧。崇拜,敬仰,想站在父亲的身边。
当然最开始不是这样的,小时候的我对很少回家的父亲并没有什么更多的感觉,直到第一次参观父亲的研究室,他的助手笑着告诉我:
“你的父亲啊,可是站在人类进步最前线的人哦。”
虽然没有完全理解这句话的意思,我也意识到,父亲是受世人敬仰的,就像电视上的大人物一样。从这之后,自己对父亲也多了份崇拜,而这种崇拜,随着自己开始意识到自己和父亲的差距后变得越来越深。
为了赶上父亲,我不断地努力,即使被父亲的朋友称为天才,自己和父亲仍然有着深不见底的差距。要继续努力,才能和父亲一样,站在人类进步的最前线。
我是这么想的,也正是这种想法,让我在那一晚控制住了自己惊恐的情绪。
自己的身上发出了光,并不是哪里的反光,也不是荧光涂料什么的。光,是从自己的皮肤表层发出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虽然很想取自己的皮肤表皮来观察一下,不过家里并没有那样的设备。难道是变异?wow,现实里大多数变异可没有好下场,而且自己根本没接触到放射源,自然变异发生的概率太低了。所以是由于环境变化引起的普遍性变异嘛,这样的话自己没理由是第一个....
脑子乱成了麻,这种时候,如果父亲在的话,肯定会冷静下来分析现状的吧,从原子能角度来说,光激发的本质是高能粒子数反转,所以…..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屋子里响起了‘卡塔’的开门声。母亲出国旅行去了,那么肯定是父亲提前回来了!
自己的思考已经不重要了,交给父亲的话,自己身上发生的异状一定可以解决的,一定!
这样想着的自己,脚步不由自主的迈了起来,向一楼奔去。
“爸爸,爸爸,我——?”声音不自觉的带上了哭腔,果然自己还是小孩子呢。
小孩子也没关系。
自己没有足够的力量也没关系。
拜托父亲就一定没问题的。
一定。
——
在靠窗的位置坐着的瑞奥看着窗外阴沉沉的天幕,懊恼的叹了口气。
本来该是一个好天气,早上天空还蓝的透亮,转眼之间就下起了雨。搞什么啊?自己可没带伞啊。
图书馆里的人已经走了大半,正好现在也到了吃饭时间,她的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叫了。更不巧的是,因为学校的面包不合胃口,她没有准备好长时间在图书馆战斗用的存粮。本打算闯进雨帘奔回宿舍的她想了想图书馆到女生宿舍的距离,百无聊赖的趴在桌上,翻着手里那本《残酷的妖精》。
“I am singing in the rain
Just singing in the rain
What a glorious feelin
I am happy again——”
“相当古老的歌呢。”
“啊?”
瑞奥从桌上爬起来,把目光投向发声源。不远处站着一名火红长发的男性,一眼看上去完全无法辨别年龄。
是她的元素神,弗莱姆。
“真亏你会唱这首歌。”
弗莱姆相当熟络的走到瑞奥旁边坐下,凑近看了一眼她胳膊下压着的书本。
“残酷的妖精?”
“啊,是一本很有意思的小说。”瑞奥把椅子往旁边挪了几公分,不着痕迹的避开他凑过来的动作。
今天湿气很重,他的头发不像平常那样,稍稍柔顺起来,因此挡住了眼睛。他把乱飘的长发往耳后拢了拢,那张还算清秀的面孔看上去有点受伤:“又被你讨厌了吗?”
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在公众场合现身了吗,她腹诽道。
瑞奥用手托着头,敷衍般的应了几声,看着窗外自言自语起来。
“雨还是这么大啊……”
“要不要制作一把火伞?那样的话应该能不被淋湿的回到宿舍。”
立刻被丢了白眼过去。
“……你是笨蛋吗。”
“但是现在看上去,难道不是最合适的选择吗?”
瑞奥头痛般的撑住前额:“我说你啊。我才刚来到这所学校没多久,还不想被当成精神病来对待。”
说实话,关于自己的元素神随便在外面现身的事情,她也是相当反对的,毕竟是在这种敌友尚且没有分辨清楚的环境下,多一点自我保护的意识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过早地暴露自己的实力不是会引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吗?这个家伙为什么就是不懂呢?
“总而言之在雨停之前先呆在这里,反正周末的话,图书馆不是开放到很晚的吗。”瑞奥又抱着肚子重新在桌子上趴下:“啊……好饿。”
“I am singing in the rain
Just singing in the rain
What a glorious feelin
I am happy again——”
因为是在小说里刚刚出现过的歌曲,所以她不知不觉的又哼起了这首歌的旋律。这一回弗莱姆没有打岔,而是坐在旁边一边听着,一边颇有兴致的翻起了刚才瑞奥正在读的书。
Nasty Fairy。
像是被自己年轻的元素使触动一般,弗莱姆很快就进入了小说中所描述的世界,虽然对于不知道活了多长时间的他来说,这可能只是一本极其普通的小说。
然而他却伴着窗外的雨声读的津津有味。
该说是近墨者黑吗——瑞奥稍微侧过脸去,从头发的缝隙里能够看到弗莱姆的侧脸。虽然算不上很帅气,如果收敛好那总是到处乱飘的赤色头发的话,身材挺拔的他还是很耐看的。
虽然性格上还是很糟糕。
“我说。”
“嗯?”
瑞奥还是保持着趴在桌上的动作,伸手拿开了挡在眼前的头发。
“我可能算不上一个优秀的元素使。有的时候会犹豫,也会耍点脾气什么的,战斗的时候也不一定能发挥出你全部的力量。就算这样,你也觉得选择我没错吗?”
弗莱姆合上手中的书,表情看上去有点困惑。他用手扣住下巴思索了一会,露出一副和平时那种嬉皮笑脸的样子不同的笑脸。
“我想我总还是要做出决定,而已经决定的事情,是没有办法后悔的。”
“这个学校里面有很多符合素质的孩子,现在反悔的话还来得及喔。”瑞奥直起身来,盯着弗莱姆的右眼。
那只右眼是和他左眼的火红所不同的颜色,泛着暗蓝的光芒。
弗莱姆忽然没心没肺的笑起来:“开什么玩笑,在没有娶到你之前,我是不会选择其他人的。”
瑞奥顿时感到一阵脱力。
……难道娶了我就可以选择其他人了吗?!
“你正经点好吗?!我是在和你讨论很重要的话题……”
“哎呀你看,雨好像小了!”
瑞奥刚想对他这种拙劣的岔开话题的方法表示不满,不经意间向窗外瞟了一眼,雨好像真的小下去了。
“给,把这个披在头上跑回宿舍的话,应该可以避免被淋湿吧。”
“我说你啊,这件披风本身并不是实际存在的东西,怎么可能挡得住雨嘛!”瑞奥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白色披风,头痛的捂住了前额,“算了,都到这种地步了,大不了晚上洗衣服好了!”
她伸手从桌上拿过书本放回书架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冲进了已经渐渐变薄的雨帘中。
“喂喂,你明天不会感冒吗?”
“……你干吗跟着我?!”
弗莱姆显得很委屈:“不然我还能去哪里?”
瑞奥决定不再思考这个问题,她越来越头痛今后的日子了。
“……你到底有没有自己身为一个元素神的自觉啊——”
“I am laughing at clouds
So dark up above
The sun is in my heart
And I am ready for love for love——”
——
元素学院为了照顾各地学生的习惯,在很多国家的节日期间都会放假,比如清明节。神崎院凛本来是根本不知道清明节为何物的,但是被中国的同学科普了一下,觉得季节和气氛都适合,于是凛回家带上爸爸和妹妹去给妈妈上坟。
凛和纱由的妈妈绫音,在凛大概七八岁的时候自然去世了。绫音还年轻,也没有什么疾病,就是莫名其妙地在睡梦中离开了。当时鸣海想要装作轻描淡写地跟凛说:“因为妈妈是个温柔得像天使一样的人,所以很早就会变成真正的天使哦。”下一秒凛就说“那爸爸就不要那么温柔啦,因为凛不想让你也走掉。”鸣海再也忍不住,抱着凛和当时只有两岁的纱由,哭得昏天黑地。
凛对这件事的印象很模糊了,只是隐隐约约记得鸣海抱着她们哭的片段,但就是这个片段也足够让她在妈妈的照片前红了眼眶。作为母亲,绫音是绝对合格甚至满分的。凛当时已经差不多懂事了,绫音早早就告诉了她许多为人处事应该注意的事情。总之是一个温柔而聪明的人。
纱由当时太小,是以这件事带来的影响不怎么大,她只是站在旁边,垂下头静静看着,虽然表情也是难得地温柔。
受到绫音去世冲击最大的是鸣海。尽管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但是这种冲击依然没有消散。每次给绫音来上坟的时候铁定地会哭,即便是一年比一年平静,凛也觉得他的悲伤从未减轻过。鸣海与绫音是青梅竹马,联系并非只是夫妇那么简单,他们早就是对方生命的见证人和参与者,多少年来都密不可分,凛知道,母亲的离世对他来说一定是世界上最难以接受的事。
凛整理了一下情绪,对着母亲的照片开口:“……到元素学院上学很久了,过得挺好的。同学都是很温柔的人,而且都有各种各样的能力,在里面也不用担心别人怎样看待我,一切都好。需要战斗的场合也都非常顺利地解决了。而且…”说到这里凛有点耳根发热,“遇到了很重要的人。托你的福,妈妈。我很幸福。”
过了一会儿,神崎院一家转身离开了。从暗处出来一个人,望着凛离开,才转身面对着绫音的照片,恭恭敬敬地鞠躬,酝酿了好一会儿,想要长篇大论最终却只有这么一句话:“谢谢您把凛带到这个世界上。我最喜欢她了。一定会帮您好好照顾她的。”又深深鞠了一躬,慢慢沿着凛走出的道路离开。
(作为一名坚定的哔激党,没有cp不幸福!于是就提前写了cp剧情。虽然说这人是谁还没想好…单独划一个角色出来吧又懒orz
我叫Alice,爱丽丝。
……爱丽丝梦游仙境?
爱丽丝就是爱丽丝!爱丽丝确实能打开门,爱丽丝确实能看见不一样的景色。虽然没有拿着怀表的兔子先生,没有三月兔,没有疯帽子,但是爱丽丝就是爱丽丝!爱丽丝能够梦游仙境!
但是爱丽丝没有爱丽丝梦游仙境里的爱丽丝那么幸福。
爱丽丝一直躺在病床上,从很小很小的时候。
大人们说爱丽丝的病不能跑动不能走路,所以爱丽丝就算要离开病房,去医院后面的花园看看花晒晒太阳都是让温柔的护士姐姐把我从病床上抱起来扶上轮椅,送去花园转一转。
爱丽丝的爸爸妈妈很忙。他们说要努力工作来给爱丽丝付住院费,所以爱丽丝几乎没见到过他们。
爱丽丝不喜欢爸爸妈妈。爸爸妈妈曾经私下谈论过要不要抛弃爱丽丝。房子那么小隔音那么不好,爱丽丝怎么可能没听见呢。
虽然他们没有抛弃爱丽丝,但是爱丽丝还是不开心。爱丽丝讨厌他们,他们明明是爱丽丝的父母,却想抛弃爱丽丝。
爱丽丝羡慕一个人。
她叫Dorothy,桃乐丝。
桃乐丝非常可爱。她金色浓密的发丝只到肩膀,微微内卷。湛蓝色的眼睛像是倒映星空的一小片湖泊,长而卷翘的睫毛有着和发色相同的金色。皮肤白得像是瓷娃娃一样,就是那种,摆放在商店橱窗里最最最好看的,冲你微笑的洋娃娃,爱丽丝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和父母逛街看见过一次。
她的笑容可爱得像是三月的一片蔷薇,粉嫩可爱,笑的时候还有两个酒窝,浅浅的。唇瓣是浅粉色,微微嘟起。
声音也甜美可爱,穿着就更不用说了。总是暖色系的裙子,有着蝴蝶结、荷叶边与一看就知道并不廉价的蕾丝花边。配上头饰、短袜还有精致的小皮鞋,她比洋娃娃还适合当洋娃娃。
爱丽丝和她不同。
爱丽丝没有金色的如同阳光的头发,只有有点稀疏的棕色长发。眼睛也是非常灰暗的蓝色,眼睫毛并不长,也不卷不翘。皮肤很白,却是苍白,能够从皮肤看到青色的血管。
爱丽丝笑起来没有浅浅的酒窝,也没有浅樱色的唇瓣,而是有点暗的红色。
爱丽丝的声音不好听,不甜美不可爱甚至有点沙哑。没有漂亮的洋装,住进医院后穿在身上的一直是蓝白条纹的病号服。
爱丽丝经常在花园里看到在花园玩的桃乐丝。
护士姐姐告诉我,桃乐丝是大户人家的大小姐,她妈妈病了需要做个小手术,现在在准备手术中。
爱丽丝看着她。
真好啊。父母在身边,有着非常好的家境和相貌,而且——
爱丽丝看着桃乐丝跑到一株花树前,仰起头闭着眼睛闻了闻花香。
她有着可以自由行走的身体。
真好啊,爱丽丝好羡慕。
接近黄昏的时候,桃乐丝的爸爸来接她了。
桃乐丝牵着她爸爸的手离开了花园。两人在微笑谈论着。手术,晚餐,病好后怎么庆祝。
快晚上了,天有点冷,爱丽丝拜托护士姐姐,送我回到病房。
爱丽丝看过一本书,叫做绿野仙踪。
里面的女主角也叫桃乐丝呢,真是很巧。
护士姐姐告诉我,桃乐丝的名字源于希腊语,含义是上帝的礼物。
她真的是上帝赐予的礼物啊,天使一般纯洁可爱的少女,是父母的礼物,也是——
爱丽丝的礼物。
爱丽丝能够梦游仙境。
应该说,不是仙境——
是梦境。
梦境里,爱丽丝可以自由行走,爱丽丝可以打开门看见大家的梦境。爱丽丝喜欢在梦境里,因为那时候爱丽丝是爱丽丝。但是爱丽丝只能待十小时,如果待久了,爱丽丝会一直待在梦境里,现实里永久沉睡下去。
爱丽丝听人说过,一个人精神崩坏时,灵魂就会消散。而这时另一个灵魂进入,就可以取代那个人。
只要通过梦境,爱丽丝就可以让桃乐丝做噩梦。
足够残忍的噩梦,应该能让桃乐丝精神崩坏。
既然是梦,爱丽丝就有办法改变,从好梦改变成噩梦。
爱丽丝开始接近桃乐丝。
桃乐丝是个天真烂漫的女孩子。她相信童话,相信世界美好,相信身边的人都是对她全心全意好的。
爱丽丝和桃乐丝一起吃饭。桃乐丝在嘴中有食物的时候不会说话,吃饭时不会吧唧嘴,听爱丽丝说话时会咬着筷子。
桃乐丝拿到了糖。她把纸袋里的糖小心翼翼的全部倒在桌上,避免他们从桌上掉下,然后粗略的分成了差不多的两堆,再分给爱丽丝一份。
桃乐丝喝饮料时会选择甜的。比如橙汁,或者可可,而且非常喜欢热的。只有咖啡时,她会加大量的牛奶和方糖。
桃乐丝笑的时候眼睛会小小的转动一下,而且会很害羞的把手背在身前或身后。
桃乐丝不喜欢黑暗的地方。
桃乐丝喜欢可爱的小动物。
…………
当爱丽丝把桃乐丝的细节收集了解得差不多时,桃乐丝的妈妈也准备做手术了。
「我希望妈妈能尽早好起来……爱丽丝,你会陪我向上帝祈祷的吧?祈祷妈妈手术成功。」爱丽丝躺在病床上,桃乐丝坐在一旁靠椅上,握住爱丽丝的手。她露出一副撒娇的表情。
「我会的。来,我们一起祈祷吧?」爱丽丝微笑着抽出自己的手。桃乐丝过得太幸福了,她是上帝降下的天使,上帝给了她近乎完美的人生开头,她也坚信上帝。
两人双手握紧,闭眼祈祷。爱丽丝虽然说会帮她妈妈祈祷,但是爱丽丝完全没法集中精力去祈祷。睁开眼,看着桃乐丝犹如天使的面容。
天使小姐天使小姐,你会实现爱丽丝的愿望的,对吧?
爱丽丝在那天晚上,推开了桃乐丝的梦境之门。桃乐丝真的是大小姐啊,她的梦境之门像是一整板的巧克力,而写着Dorothy的 心形门牌,像是一小块脆脆的薄饼干。
爱丽丝看见了桃乐丝的梦境。
桃乐丝的爸爸妈妈带她去草地晒太阳,爸爸妈妈和她在一张餐桌吃晚饭,她爸爸给她讲解问题,她妈妈在晚上给她念绘本。
桃乐丝和同学异口同声的念绘本,桃乐丝和同学一起玩游戏。
还有——
爱丽丝有些惊讶的看着梦境。
爱丽丝和桃乐丝一起写许愿瓶,然后放入医院花园的水池里。
爱丽丝和桃乐丝一起吃饭,桃乐丝咬着筷子歪着头听爱丽丝说话。
爱丽丝和桃乐丝拿护士姐姐给的废纸,折纸飞机和纸船。纸飞机飞到一半突然转向掉落,爱丽丝和桃乐丝哈哈大笑。纸船轻轻飘在医院水池的水面上,里面放着和桃乐丝从地上捡起来的完整花瓣。
爱丽丝和桃乐丝一起,在花园晒着太阳谈论绘本里哪个故事最有趣,哪张画最好看。
爱丽丝和桃乐丝一起吃水果,吃糖。
…………
爱丽丝改变了梦境。
因为是梦境,所以爱丽丝可以改变。
桃乐丝的爸爸妈妈吵架,摔东西,说着离婚。
桃乐丝的同学不理睬桃乐丝。
桃乐丝被她的爸爸牵走了,她转头看着妈妈的背影哭了起来。
桃乐丝孤孤单单的住在大房子里,爸爸很少回来,而且说妈妈不会回来。
桃乐丝的同学开始嘲笑桃乐丝没有妈妈了。
最后——
桃乐丝来找爱丽丝。
爱丽丝没有见桃乐丝。
桃乐丝神智恍惚的走在街上,一辆车错将刹车踩成油门,冲向桃乐丝。
当桃乐丝听到司机喊躲开时,她的面前是发疯般向她冲来的车辆。
桃乐丝被车辆撞飞了出去。她像是会马上碎掉的洋娃娃一般,躺在地上。慢慢的血从她身体流出,桃乐丝在黑红色的血泊中,神志不清的艰难开口了。
「我不想……我不想这样……」
爱丽丝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像爱丽丝。
「如果不想这样的话,桃乐丝死掉吧?」
「可是……桃乐丝死掉的话……就没办法看见大家了……」
「可是大家因为桃乐丝,过得很不好哦?桃乐丝死掉的话,大家就可以开心幸福的活下来了呢?」
「是吗……」
「是的,决定怎样呢?」
「我……想……死………」
桃乐丝虚弱的声音对爱丽丝来说有如天籁。爱丽丝微笑起来。
「好呀,桃乐丝就死掉吧。」
在梦境即将破碎时,爱丽丝走进去,轻声说了一句话。
「谢谢了,桃乐丝。」
我睁开眼,躺在床上露出微笑。
感觉非常好,与曾经的身体完全不同。
身体能自如活动,不用一直躺在病床上了。
我不是爱丽丝,而是桃乐丝。
天真烂漫的桃乐丝。
我准备去看望妈妈。
刚出门走了几步,医生先生就来找我了。
「桃乐丝,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
「我想先听好消息!」我笑着,仰起头对医生先生说。
「好消息是,你的妈妈的手术结束了。」医生先生微笑起来,「手术非常成功,你的妈妈已经没问题了。她在逐渐康复,只要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就可以出院了。」
「是吗!那我去看看妈妈~」我露出笑容,准备从医生先生身边跑过。
「桃乐丝,你还没有听坏消息。」医生先生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沉重。「爱丽丝死了。我们找不出原因。她死得非常安静,表情毫无痛苦,我们断定她是猝死。」
「………………诶?」
我跑去爱丽丝的病房。
是的,我知道会这样,但是戏还是要做的。
「爱丽丝……爱丽丝!你还没有去看过我家,没有和我一起找到四叶草,怎么……」
我趴在爱丽丝的病床前,眼泪流得像是要将整张脸浸没。爱丽丝的表情非常安静,甚至有微微的笑容。
大人们在旁边窃窃私语。
「她们俩的感情真好啊……」
「对啊,听说桃乐丝把她远房亲戚从国外带来的糖分了爱丽丝一半呢……」
「爱丽丝也真是可怜,居然患上这样的病,很久都没有靠双腿走过路了吧……」
「对她来说,死掉也是一种幸福吧……」
我回到妈妈那里。
妈妈微笑着,有些难过的摸着我的头,她的手很柔软。
「桃乐丝,妈妈本来不希望你这么小就接触死亡的……」
「妈妈……」
「桃乐丝,相信妈妈,爱丽丝会更幸福的。」
「我相信妈妈。」
是的,爱丽丝死了,她已经变得更加幸福了。
我在妈妈出院的那天,去医院花园的水池捞出了两个许愿瓶。
水池里面的鱼很多,我很害怕它们突然来咬我的手指头,但是它们没有。
两个湿淋淋的小玻璃瓶,里面用浅粉色的印花纸写着愿望。
我打开了自己的许愿瓶。
【我希望妈妈能早点好起来,希望能和爱丽丝做永远的朋友!
桃乐丝】
「爱丽丝……」我低着头,轻声念道。
我把两个玻璃瓶都扔掉了。
在被爸爸妈妈牵着手离开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医院。
爱丽丝死在了医院里,医院是爱丽丝的墓碑。
桃乐丝从爱丽丝那里,拿到了梦游仙境的钥匙。
我是桃乐丝,不是爱丽丝。爱丽丝已经死了,只剩下桃乐丝,桃乐丝要好好的活下去。
部分描写1
喉咙上有一块打横的暗色的疤痕。是由于声带受损而留下的
手腕上有一个按照手腕粗细的而定做好的手环,尺寸刚好比手腕大一点,可以自由滑动
手环上有一只眼球,瞳孔是竖瞳。手腕是由元素神缩小的眼球为主构成的,有一层玻璃护着眼球,由四个对称的小扣子扣着,在眼珠四周远一点的位置呈四角设置着四个圆角感应器。
整个手环呈银色,而眼珠的瞳孔呈暗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