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montagne froide 冷山
来自法国的Bespoke店铺,主打的裁缝是Cheney Moreau。
作为追求艺术的家伙,Cheney Moreau被他的父亲Gaël Moreau所严格的管教。造就了cheney一丝不苟的性格。作为严肃的制衣者,由他的父亲所督促,他亲自设计的店铺也有一丝不近人情的冷峻,但也同样,不食人间烟火般的华丽。其父Gaël是位高明的外交家,从最开始到现在,Gaël为Montagne froide招揽了数百名各界权贵。让Montagne froide的名声响遍bespoke界。
Cheney实际上有些受不了父亲过多的干涉和管教,这让他觉得自己永远被压抑着。但他也知道,他的父亲是因为没有制衣的才干而饱受爷爷责难的痛苦而如此。虽然这有些难以启齿,但是他执著地认为,比起自己所谓的艺术,似乎让Gaël能重新找回年轻时被压抑的自我或许更加重要。
哪怕他仔细一想,这个艺术可能并不是自己的也无所谓。
2.Steve & Sons. 史提夫家族
来自英国的Bespoke店铺,主打的裁缝是Joe Arthur,店长为Steve William。
创始人Steve William,不,Steve Livingstone,因为有一手好制衣手艺而得以在工作中认识贵族Elizabeth William,并坠入爱河。后来则作为上门女婿而入赘当时的名门望族William家族,后被半强迫的,破天荒地随了权势显赫的夫人家族的姓。这也是为什么会用名字来做店名而不是姓氏。但经过这么多年,他的后辈们早就不再拘泥于姓氏的问题,同样,William家族也并不再风生水起,虽然因为西服店的名声显赫而多了一枚官佐勋章。因此Steve William多次曾想更名为William & Sons,但考虑再三仍不了了之。
这家店擅长硬朗风格的剪裁,或许是出于作为英国人的尊严,他们在过去的80年间从未改变他们最经典的剪裁。但也正因为如此,克数少的面料在他们这里不能得到有效的发挥,因为他们几乎从来不会用180克以下的面料。而相反,厚重的毛呢料和例如来自Augustra的厚重羊毛面料则会在这里得到最好的展现。据说如果你在这里只订两件套而不是三件套,Joe会故意在你的裤子某处缝上一个写有“wanker”的小纸条。
3.la Colophane 松香
来自法国的袖扣和领带店,老板是Hubert Chapuis,首饰大多是自己的原创设计,但领带,按照本人的说法“我没有设计领带的才能呢,而且那些经典的就已经很好了。” 虽然表面看上去轻浮,但是实际上是很认真的人。为了怎么样让La Colophane能既保持只卖领带和珠宝,又艰难的活下去而绞尽了脑汁。比想象中还意外实干一点的男人,每天下班后会去Spring of Rosé打工,跟安宏睿保持着互相折磨的友人关系。
店里的领带有很多都是vintage,就算问Hubert这些是从哪里来的他也不会说。店里很大一部分顾客多是女性,为了来听几句Hubert的甜言蜜语,顺便给自己的丈夫买几个珍珠袖扣作为借口和理由。Hubert总是会恰到好处的夸奖和恭维,但又不至暧昧。这种明确的分寸才是来店的女士眼中的商品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男人挑选红茶的品味却很差。让前来闲聊的女士宁肯在街边买一杯咖啡也不会喝Hubert泡的红茶。
4.Dolce Cadenza 甜美乐段
来自意大利的新兴裁缝店,由年轻的男裁缝Guiscardo Ceresa和同样年轻的女裁缝Luciana Di Palma共同合伙创办。这家店主打的就是新潮流的剪裁,因此为其它遵规守道的意大利店铺所不齿。但事实证明,年轻人才是未来,通过精通营销手段的Luciana,Dolce Cadenza已经在年轻人之中形成了一股风潮,这也造就了Dolce Cadenza那似乎不太像西服店的装潢…粉色,气球,金色装饰和白色的家具。
截然相反的,Luciana对Guiscardo一手打造的这种过于轻浮“甜美”的装潢感到十分不满。在Luciana的眼里,新时代的西服店就应该像隔壁Suit Fusion一样简洁明快而现代。Guiscardo则总是责怪Luciana的不解风情,以及总是不好好对待他养在店里的布偶猫meowsashi(喵藏)。虽然两人并不是情侣关系,但是看着单身的两人嘴上你来我往也是来店的年轻人的一种娱乐,段视频网站上已经有数百条两人打情骂俏的视频了。照这么说,其实很难判断Luciana到底有没有营销的才能。
5.Savini
老牌的意大利裁缝店,领头裁缝是Folco Mirabelli,以及三名学徒Eufronio Rago,Danilo Vigna,和Mazzarella(马苏里拉奶酪)。 没有人直到Mazzarella到底叫什么,Folco,Eufronio,Danilo从来都只叫他Mazzarella,而店里的其他人也这么叫Mazzarella,至今为止,他的真实姓名还是个谜。
Folco老先生时而严肃,时而慈祥,对待他的学徒如同对待他的儿子一般。唏嘘的是,他的儿子早已阔别他乡,一年也见不了几次面,平时也没有什么联络了。具体原因外人不可知,老先生也从来不谈起,只是问到了,就会说: “我还有这几个臭小子得照顾呢”
由于Folco老先生的父亲来自那不勒斯,所以Folco做的衣服也散发着南意大利的味道和如同他本人性格般的柔软的剪裁。
Eufronio和Danilo从小时候开始就是竞争对手,就算现在已经长大成人也总是互相较劲,虽然最后总会是Mazzarella倒霉。但相对来说店内的气氛非常欢乐,一进店门就有种亲切的感觉,或许这也是把那么多中年顾客留下来的原因吧。
6.Juno’s Suit Bespoke
来自美国的新兴店铺,店长是Shawn Ryan。有趣的是,这家店铺并不是以老板命名的,而是以老板娘Juno Swift命名的,就算是Shawn,也从未见过Juno和老板Ronald James。
作为中间管理的Shawn,几乎从来没跟他的老板见过面,甚至都没开过几次会。在Shawn的经验里,过去的3年几乎就没有直接报告过财报之类的事项。所有的一切都是身边的秘书Julia swifty在负责。Shawn在每天的工作之后总是会质疑自己的位置到底如何。对这个年纪(32)的男人来说,似乎薪水的多寡跟位置,工作室权力地位来说根本不值一提。Shawn总是在纠结自己在Juno‘s的地位,以至于每天工作完之后,他竟然会径直回家,然后去把他的纠结情绪扩散给他美丽的妻子。
7.Suit Fusion
来自挪威的快销品牌,当前门店的店长是Rasmus Bruer。
Rasmus原本是一位商科生,专业是Finance accounting, 甚至还持有纽约和挪威的CPA证书。但天意弄人,不知怎么回事,等毕业后,Rasmus发现他并没有走入纽约证交所的大门,而是阴差阳错的进了一家服装公司。而更造诣弄人的是,他却非常善于这门生意。
在随后的几年,他将Suit Fusion从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发展成世界级的公司。他已经与Suit Fusion的老板达成协议,再过一年,等Suit Fusion NY发展成型后,他就可以正式成为公司的CFO,让自己真正成为自己曾经想要成为的人……
8.Spring of rosé 玫瑰沁泉
在[街道]旁边的新法餐餐厅,主厨是来自中国的安宏睿。安宏睿是一个不断上进的人,在短短的5年内,他从帮厨一步一步爬到了主厨的位置,三年的主厨经验后,他来到「街道」,开办了自己的餐厅。
Spring of Rosé的内里布置很简约,但配合零星的装饰,会让挑剔的食客觉得这也是个邀人进餐的好场所。这里不仅仅有葡萄酒,安把他的水族背景带到了纽约,让九阡酒成为Spring of Rosé唯一可选的烈酒,但这也正是很多食客趋之若鹜的理由。
虽然安宏睿对自己的技术很有自信,但是他似乎总是与“星级大厨”的名号不沾边,已经苦心经营了4年的店铺到现在还没有上任何一本美食指南,特别是在纽约这个地方,让他十分焦虑。
他总是在苦苦冥思自己到底少了什么,或许,这会在他的厨房Staff里找到?…
9.Connery Reserved
买whiskey的店,店长是持有WSET4的威士忌侍酒师 Lerzan Aksoy,作为一名苏格兰人,他一点也不喜欢scotch whiskey。与其他留着大胡子的威士忌侍酒师不一样,Lerzan的全身散发着知性的气息。店里的装潢也非常谨慎而恰当。
他对于whisk(e)y的理解与常人有所不同,在形容酒的时候,他会用情绪来形容一杯酒,而虽然对这样的描述有些疑惑,但来到Connery Reserved的顾客总是能买到他们想要的酒,甚至是在Lerzan的推荐下与自己一生挚爱的酒相遇。
在店里没有人的时候,Lerzan会弹奏店里的钢琴,水平非常不一般,很多时候顾客就是被钢琴声所吸引进来的。Lerzan不常笑,被人抓住弹钢琴的时候更不会笑,但是他给人带来的感觉,却是温柔和宁静的。
这与whisk(e)y有点相似,却也有点不同。
而至于店名里的Connery是谁…Lerzan并不会告诉你。
10.Flowerhill tobacco store 花山烟草店
卖雪茄,烟斗的店,店长是美国人Jason Hultman。
拥有美国人特有的随性,但也知道干这行不衣着光鲜亮丽不行。于是将两者混合,造就了Jason独特的穿着风格。
因为美国不让买卖古巴雪茄,所以店里展示出来的雪茄都相对不是最好的。
但Jason每3个月就会去古巴一趟,并把他的行李箱装满挑好的古巴雪茄满载而归。
如果你在他的店里买的雪茄够多,他就会塞给你一手从柜台里拿出的雪茄,让你跟他一起抽抽看,最后,抽不了半支,他就会起身推诿着让你把手里的雪茄全拿走了。
这是他独特的做生意的方式,也是只有被常客推荐的顾客才会知道的做生意的方式。
总有人觉得他不像好人,光头,长胡子。
但是或许他的为人如何,只有那些真正与他打交道的顾客才清楚吧。
“may,难道是……”“没错。”虽然已经极力避免了,但还是遇上了——两人的第一次战斗。May伸手去抱砾,打算转身就跑,但现实不允许他这么做。
“必须进行战斗。”
砾也一样,脑海里只有这个声音。现在她知道为什么战斗是强制的了。因为遇到别的爱丽丝,除了【战斗】,根本没有其他想法。“那就只能打了。”逃跑本来就不是may的作风。对面也意识到非打不可了,一脸沉重的展开了空间。
“空间——”
“展开。”
“砾,立刻进“床”里面!”砾迟疑了一下,说不出话。但心里却知道,may并不承认自己的战斗能力,所以打算一个人作战。很难受,也很无奈,毕竟自己没有什么战斗能力,而且还不知道对手是什么能力。May刚说完,花田里刮起了大风。“怎么回事?”砾刚打算进入棺材,却被风刮得脸疼。没见过may展开空间的时候有这种情况啊?
“是空间融合。”may急忙解释着。“对方的能力与我不相上下,我们的空间互相碰撞,所以造成了两个空间的融合。”虽然may不慌不忙的解释着,但其实他也很惊讶。游的空间能力居然与自己不相上下……以前的他是做不到的。看来他也遇到了不错的爱丽丝啊。飞沙走石。随着风的消失,花田中形成了两种颜色相交的立方体空间。可能是两人的能力太过强势,空间居然异常的大,而且有实体。
空间形成后,两方没有第一时间动手,而是仔细观察空间。与以往自己展开空间有很大不同。May的空间是【吸血鬼的睡房】,本来是卧室一般的房间,此时却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镜子。游看着空间里温馨的睡房,此时也很震惊,自己万万没想到还能遇到空间能力与自己相近的组合。本来以他与爱丽丝的能力,就算遭遇战斗也不会有任何阻碍,但是偏偏遇到了这组能力很强的组合。此时双方想的并不是如何赢,而是觉得自己很倒霉。
是的,真的很倒霉。
游,是兔子金字塔上的佼佼者,他可以展开庞大且有力的镜空间。而他的爱丽丝,水谷可可,则可以利用空间里镜子进行传送。不敢说一定能赢,但是绝不会输。毕竟镜子实在太多了。一眼望去,may眼里的都是镜子里的自己。“是用镜子迷惑我的战术吗?”此时的may只有一个人,砾早已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may手里巨大的棺材。
“不想直接和我打么……那可能是消耗的类型?那就速战速决吧。”说一不二,may立刻动了起来。凭借他的空间能力,他能很准确的知道对面两人的位置。凭借身体能力的优势,他迅速拉进了双方的距离。这一切都是在一刹那发生的,从双方展开空间到may行动起来,时间也就过了两秒。但这两秒的时间已经决定了很多的东西。只见may一跃而起,往对面爱丽丝的头上砸。
轰——
原本是睡房的地板四分五裂,细石与沙尘飞溅,整个房间蔓延着烟尘。May举起巨大的棺材,看着自己砸到的地方。没有血,更没有人。
逃得还挺快,是对方镜空间的能力么。烟尘消散,环顾四周,看见对方躲在房间的一个角落里。“可可,没事吧……”在may砸下去的一睡觉,游立刻抱着可可躲到一边,但并不是躲,而是滚。May实在是太快了,刚展开空间的游二人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攻击了,实在是狼狈。“没……没事。”虽然嘴上说着没事,但是大喘气出卖了她。普通的少女怎么可能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她很清楚的知道,刚刚的那一下着实可以夺取自己的性命。要不是游他及时反应过来……“看来对方想速战速决,这就证明对面爱丽丝是不适合战斗的类型,或者他在打什么诡计……”游打断了可可的思考,并作出了判断:“既然他想速战速决,那我们就后发制人。”在展开空间的时候,游已经让可可对着镜子复制到了能力。
【复制】正是可可真正的能力,只要水谷可可跟游配合,不论是什么能力,她都可以复制。“是【睡觉】的能力”缓过神来,抬起头向游说道。因为游是的战斗能力很凶,所以这个能力真是再好不过了,只要让对方其中一人丧失战斗力,就可以形成二打一的形式。而这个能力正好符合自己的需求。游:“我来挡住may,你让对方其中一人先昏睡。”“恩!”
真的这么简单吗?正当可可打算瞄准对方爱丽丝,让对方爱丽丝措手不及的时候,她才发现【二打一】的计划行不通。
因为对方本来就只有一个人。
这反倒让可可二人慌了起来。我在明,敌在暗,这是最危险的战斗方式。“爱丽丝呢——?”比起攻击那个让自己生命垂危的兔子,可可绝对是选择攻击爱丽丝。可是现在目标不见了,谈何攻击。“别慌,你先找爱丽丝,我保护你。”未战斗失军心是非常不妙的,游立刻安慰了可可。这时可可也发现自己太过不冷静,可能是因为第一次战斗吧。摇了摇头,开始冷静思考。爱丽丝是不会临战脱逃的,她一定被卷进了战斗,也就是说,她一定在空间里面,只不过是藏起来了。对面的may举着棺材缓缓走来,引起来可可的注意力。“游,很可能是在棺材里,你把棺材盖打开,我们只要解决爱丽丝就决胜负了。可可说的很对,砾就在棺材里面。在战斗之前,砾就问过may,棺材是什么材质的。May的回答很简单。
不知道,但是不会损坏。
不会损坏,很简单的四个字,但却很绝对。不会损坏是什么意思?意思是只要爱丽丝在里面,她就是绝对安全的。每次赶路中困了,砾都是进入棺材里面睡觉。最神奇的是,在棺材外面的磕磕碰碰,砾在里面是感觉不到的。也就是说,只要may拿着装着砾的棺材战斗,砾就是绝对安全的。
游摇了摇头,但是并没有否定可可的战术。可行,但是哪有那么容易。虽然他认识may的时间非常的短,也没有对may有一点点认识。但他却知道may很强。在遇到爱丽丝之后更强了。一展开空间就可以对自己二人展开猛烈的攻击,这不仅需要战斗能力,也需要战斗意识。但是没有办法,这是唯一的方法了。既然对方只有一人,那就让那一人昏睡吧。
“可可——!”游发出了信号。 可可在原地消失,随机出现在may的背后。
“???什么”感受到后面有人的存在,may大吃一惊。空间内的所有事物都在may的感知之中,自己却完全不知道对方的爱丽丝如何位移到自己的身后。是镜子吗?明察秋毫的may立刻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是对方的能力?……意外的强啊。”
但是结局是不会有任何变化的,May这么想着,只要把镜子和人一起砸了,不就可以了。这一切都在一瞬间发生,可可还没从镜子里走出来,may的棺材已经到了。
彭——
一声巨响。镜子没有破裂,反而是may飞了出去。
May从地上弹起,怒视前方。
“绝对不会让你碰到可可的。”游挡在may的前面。原来刚刚在可可瞬移到may背后的时候,游已经到了。风驰电掣之间,游把may连同棺材一起踢飞。游没有给may喘息的机会,直直一拳。一转攻势,may突然陷入下风。实在是因为游刚刚的踢击太过突然且有效,may实实地吃了一脚。但还是迅速反应过来,与游陷入胶着中。没有棺材的may确实不能完全压制游,只能边打边退。而且游后面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爱丽丝,may根本不能放心与游战斗。尽管游担心砾会突然出现,所以没有离开可可太远,但是还是能压制着may。
不知为何,may逐渐从攻势转成守势。而游也是打的越来越起劲。“空隙——”游一拳击中may腹部软肉。正中要害,may后退两步,忍住不吐出来。 “结束了,may。”游很确定刚刚那一拳足够重,may现在直起腰都很难。但为了保险起见,可可从镜子中走出来,用手指指着may发动了能力。
“对不起了,睡吧。”
May中了能力,瞬间就倒了下去。砾的能力曾经在may身上试验过,即使是may,也不能抵挡住困意。对于may的败北,游没有任何意外。本来就是二对二的战斗,变成二对一,这种结果并不奇怪。“接下来……”游快步走向may刚刚失手丢掉的棺材。只要把剩下的爱丽丝放倒,就能结束这场没有意义的战斗了吧。游小心翼翼的走向棺材,踢掉棺材盖,谨慎的看着里面的
爱丽丝……
空的。
不好...!
发现不对的游立刻跑回可可的身边。可是已经晚了,可可缓缓倒下。游接住了可可,看着从另一个大一号的棺材走出来的砾。
“魔法少女是会制裁你们的。”
砾收回双手,走向游。对于砾,游是没有任何感觉的,没有爱丽丝能对能力强的兔子造成伤害。当务之急是把入睡的may解决掉。抱着可可,后退两步,随即冲向躺在地上的may,一拳,既可以解决这个毫无战斗力的莽夫。
但一切都没有游想的那么美好
May接住了迎面而来的拳头。游在震惊之余,被may起身回旋踢甩到了一下,连忙后退。
“现在,也是二打一了。”
我,音乐剧作家,浮罗。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也不知道这一切为什么会发生。
如果以一个剧作家挑剔的眼光来看,这仍然是一个很诱人的剧本——戴罪而来的一群人,试图用一种罪行迎合娱乐,去换取对另一种罪行的解放。
但我认为你们选错了人。
这里是犹如监狱的舞台,那些饱满的角色,比如充斥着私人癖好的代理典狱长,符合气氛的布景,亦或是那些拥有着才能的,愿意遵守着规则,为屏幕前饥渴着爆点的你们所表演的,闪闪发光的“玩家们”,才是真正应该站在这里的。
舞台是给与现实之人以虚幻之梦的地方,有张力的人才能给与观众饱满的体验,无论是情绪还是故事。
所以这令我感到困惑。
即使是在失去记忆的现在,我既无法想象我会对谁有所仇恨,也无法理解我会为了什么欲望付诸行动。
换而言之,我认为自己无罪,在与失忆的自己相处的这几天中,认为自己同样是个无聊至极的人。
如果期待着我身上能发生些愉快的事,可能要令您失望了。
——当然,我自己也在期待着某些转折。
屏幕前的你们是无数个上帝,而我们在思考,如果这样能给与故事一些添色,能给与你们一些忍俊不禁的笑声,那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实在对不起,时间不够了先打个卡,正文稍后会补上,请在统计数据之外先无视这一篇吧(;´༎ຶ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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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住嘴。凝视着安装在桌子的另一侧、同样对他回以无机质凝视的黑色镜头,三幸律抿起嘴唇,指尖像是和身体分离开一样,自顾自地翻弄着先前藏在帽子里的那根烟。
“要说实话吗?我啊,觉得自己‘应该’活下去——起码是‘不应该’在现在这情况下就死掉——所以才投给了黄檗君。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要说’才‘?是因为他想拯救世界上不知何处的那25亿人才动手杀人、这件事情着实令人难以责难、甚至是肃然起敬,所以不想看他就这么挂掉吗?理论上是这样没错啦。以少换多是非常符合常理的选择,假使我哪天能明白这种感觉,我也会这么做呢。但是,这就是问题所在了……“
不知道谁在收看的镜头中,三幸的瞳孔难以对焦。
”我啊,完——全体会不到那家伙的心情呢。
”不是他该不该死,我不知道这一点,而仅仅是因为我不该死。所以就这样吧,是不是?“
入夜,万籁俱寂。
白日里路遇水匪,虽有惊无险,却令船上伙计惴惴不安,不想光天化日竟也有此遭遇。船过急流,水势减缓,船家寻了一处浅滩停靠,唐贯又里外打点了些银钱压惊,伙计们方才定下神来,淘米做饭,早早歇了。
船舱里外三进,唐礼占了最里一间,晚饭后觉日间有些劳累,便早早歇下;唐贯伺候在一旁。唐珏唐真二人占了中间这进,唐珏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唐真席地而卧,不多时气息渐长。唐珏想起近日所遇,但觉以往行色匆忙,诺大世间只见得一二;本以为身出唐门,对江湖各事已了然于胸,行走江湖定当一帆风顺,然而对江湖事却也只知皮毛。此去临安,诸事未知,面上虽作出副淡定样子,此时静心细想,期待与惶恐混在一处,也说不出究竟是个什么滋味。
唐珏思来想去,终是有了睡意,正当他浑浑噩噩似睡非睡,忽听舱外窗下一声响动。唐珏立时睁眼,没了睡意。唐真鼾声乍停,随即一切照旧。唐珏伸头看去,见唐真已睁开双眼,只是假作鼾声,二人对视,唐珏向窗户使个颜色,唐真微微颔首,坐起身来,断了鼾声,悄无声息挪到窗下。
唐珏翻身坐起,侧耳细听,只听得江水滔滔,船上鼾声阵阵,窗外又没了动静。唐珏静待片刻,蹑手蹑脚下了床,屏气凝神,凑在窗前。今夜月朗星稀,过了片刻,借着月光,唐珏见窗纸一角从外点破,随后自孔中探进一段黑色小管,吹入一股白烟,香味刺鼻。从味道分辨,约是什么江湖上不入流的迷药熏香,闻之令人昏睡不醒。唐珏屏住呼吸,捂住口鼻,心中好笑:平日里只听说过此等勾当,也只是听来笑笑,不料今天竟有毛贼,放迷药放到了唐门头上。
唐真探手,欲钳住这根小管,唐珏忙按住唐真手臂,又是眨眼,又是歪嘴。唐真心知长孙少爷又起了什么性子,收手后退半步,静观其变。唐珏自怀中掏出粒药丸放于舌下,又递了一粒交与唐真,眼珠不错盯着窗户动静。
不多时,迷烟散尽,小管撤回,过了约莫半盏茶时间,窗缝中伸进一把小刀。小刀在窗缝间来回走了几趟,被插栓挡了去路,便以刀刃使力将插栓一点点拨开。插栓落地,一声轻响,在夜间分外扎耳。小刀立时撤回,再没动静。唐珏耐住性子,只想看看是什么胆大的毛贼,走了大运,今夜撞到自己手里。
过了好一阵子,窗户被打开一条缝,鬼鬼祟祟探进一只手,手握钢刀,左右划动几下,似是探路,见屋内没有动静,探路手正待撤出,唐珏手疾眼快,探右手一把叨住这人手腕,扣住手上脉门,三指较力。舱外窗下哀嚎乍起,钢刀嘡啷落地。唐珏右手加劲,拽住此人腕子,左手跟上攥住小臂,双手往怀中猛带。
窗户大开,窗外摔进一人,一身夜行黑衣,“啊呀”一声面朝下栽在地上。黑衣人单手撑地刚待起身,唐真纵身上前,一脚踏住黑衣人后心,低声喝道:“别动!”
就在此时,窗外突然晃过两条黑影,唐珏大惊,手扣三颗飞蝗石,推窗查看。借月光见远处岸上两条黑影,三晃两晃,隐进岸边蒿草之中,没了身影。
唐珏摇亮火折,点燃烛灯,扯掉黑衣人面上黑巾,借灯光观瞧,见此人腰挎兜囊,中等身量,面上两撇黑胡,扫帚眉下一对漆黑眼珠滴流乱转,约在三十岁上下年纪。唐珏伸手在他兜囊中划拉,掏出些形状古怪的玩意儿,细看不外乎是些溜门撬锁的家伙,熏香蒙汗药之物,还有些他从未见过的东西,不知究竟拿来做什么勾当。
唐珏还待细看,忽听里间舱内唐礼唤他:“珏儿,发生何事?”话音刚落,唐贯举灯推门而出,唐礼紧随其后,身着中衣,肩披外袍。见外间舱内情形,唐礼先是一愣,随后命唐贯去舱外取些捆扎行李的麻绳回来,将黑衣人捆了。唐贯点头称是,自里舱取来裘氅给唐礼披上,再去拿了麻绳回来。唐真抢过麻绳,手蹬脚踹将黑衣人捆成粽子,直勒得此人龇牙咧嘴,哭爹喊娘。
一番折腾下来,船上伙计皆从睡梦中惊醒,各自手持木浆棍棒,长起灯烛火把,衣衫不整睡眼惺忪,呼啦啦冲进四五人,乱糟糟在舱里挤作一团,为首正是刘二。刘二敞着衣服,脚上汲着布鞋,举着截杯口粗细的柴火,带头冲进舱内。见舱内地上横躺一人被五花大绑,不知哪来的心气,跳过来照黑衣人后背便是一柴火,喝道:“小贼!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也不瞧瞧今天的黄历!你可知道这几位是什么来历?这几位可都是唐门的老爷,你惹了他们,可还要命吗!”
黑衣人听闻唐门二字,连连磕头道:“小人只道是寻常客船,万没胆子惹到唐门头上。还望各位老爷饶过小人性命!”
唐珏冷笑一声,斥道:“你这条命我们要来作甚!”
唐礼摆手道:“罢了,不过是些临水的小贼,待到天亮扭送官府便是。”
黑衣人跪爬几步,哀声求道:“各位老爷高抬贵手,便饶了小人这回罢!小人平日里也不过做些个谋财的腌臜勾当,从来不曾害人性命。今夜本也道这天黑路远,何苦做这一桩吃力不讨好的买卖,只是那人说,小的只管用迷香迷晕了船上诸位,便给小人三两银钱,其余事情便不干小人的事!小人家中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个娃娃,还望各位老爷行行好,莫要将小人送去官府……”
唐珏道:“慢着,你方才说今夜另有人付你银两?是何人主使?你若如实讲来,或许饶你这次。”
黑衣人忙道:“小的姓杨,以前和人学手艺时排行在五,都称我杨老五,平日也就做些下作的们道。今日晌午过后有人找上门来,说有个好赚的买卖,小人也从未见过那人,只听别人称他……”
舱内众人皆凝神细听,就待这人说出主使。突然“嗖”地一声,窗外一支袖箭,正中杨老五颈嗓咽喉。杨老五双眼一翻,立时没了气。
众人一阵大乱,船家伙计哪里见过这等景象,吓得扔下棍棒,挤出舱门,四散乱逃。唐珏纵身踢破窗棂,跃身窗外,唐真紧随其后。月光下二人影绰绰见一黑影,几起几落,顺水边芦苇从向南而去。
唐珏压身提气,二人施展轻功,紧随其后。唐珏自诩轻功不俗,同辈人中也属佼佼者,这黑影却始终飘在数丈开外,任唐珏脚下加紧,也未曾拉近分毫。唐珏不由心中暗叹,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日后行走江湖,切不可自大狂妄,需多加留神。
拐过一片滩头,前方行至一片树林,黑影三晃两晃,不见踪迹。四下无人,只听江风阵阵,唐珏叫声不好,莫不是中了贼人调虎离山之计!唐真方才赶到,唐珏顾不得多说,转身顺来时路急行便走。
唐家族中高手众多,下人也多会些拳脚,但此番出门仅带几名寻常侍从,若遇有心人只怕难以防备。今夜不知何人兴风作浪,先杀人灭口再调虎离山,自己一时情急,竟是着了道。此时舱内仅有唐礼和下人,若在此时再起波澜,唐礼不善武功,只怕会有性命之忧。
唐珏脚下加紧,心急如焚,远远只见江畔船头一盏孤灯,仅如米粒大小,夜色中忽明忽暗,恨不得肋生双翅,瞬间飞回船上才好。
正在此时,唐珏借船头灯笼,忽见黑影在船边一晃,随即消失不见,顿时心中一翻个。唐珏离船尚有二三十丈,当下提气运功,将唐真甩在身后,三两步纵上泊船,直奔舱门,忽听舱内一阵响动,似是桌椅翻倒,登时怒从心头起,掌中扣了三枚银针,飞起一脚,破门而入。
舱内烛火已灭,窗户大开,借月光观瞧,一人黑衣蒙面,擎刀在手,正被唐贯拦腰死死抱住,二人缠斗到一处。
唐珏疾声唤道:“三叔?!”
话音未落,听舱内角落唐礼答道:“珏儿,快将歹人拿下!”
黑衣人见状,双掌猛击唐贯后背,唐贯闷哼一声,双臂松开,向后踉跄几步。黑衣人就势向前,一脚踹开唐贯,抖钢刀直奔唐礼。唐珏怒喝一声,纵身上前,抖腕甩出三枚银针,直奔黑衣人面门。
黑衣人忽见几点寒星,不及挥摆钢刀招架,矮身躲过唐珏银针。他见势不好,寡不敌众,虚晃几招,抽身便走。唐珏踮步上前,右手面门虚晃一掌,腿下横扫黑衣人脚踝。黑衣人腾空跃起,唐珏一腿走空,左手又打出三枚银针,同时奔黑衣人颈嗓和前胸大穴。黑衣人空中无处闪躲,情急之下拧腰转身,堪堪躲过两枚银针,第三枚银针钉入肩膀。唐珏虽手快针疾,无奈银针细小,唐珏针上又从不淬毒,黑衣人只是闷哼一声,身形略微沉滞,调转方向直奔窗口。
唐珏惊呼道:“莫让他跑了!”
话音未落,唐真自窗口一跃而入,飞起一脚正踹在黑衣人前心,黑衣人身形一晃,唐真只觉这脚如同踹在石板上一般,不由心中一惊,连忙收腿拧身,探掌直奔黑衣人肩头。黑衣人似是无心缠斗,虚晃两掌,忽地转身,掌挂恶风,劈向唐礼。
舱内狭小,唐礼无处躲闪,唐珏正待上前,唐贯自地上一跃而起,双臂死死钳住黑衣人双腿。黑衣人用力过猛,栽倒在地,二人扭打到一处。唐珏、唐真二人近前,三人合力将黑衣人制住,唐珏点了他两处大穴,又取了条麻绳将他困了,一场风波,方才暂时平息。
唐珏重燃火烛,灯光下见唐贯面色血红,想是争斗所致,又见唐礼并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扯下黑衣人蒙面黑巾,仔细观瞧。此人方面阔口,粗眉细眼,左眼下一颗黑痣,年纪约在四十上下,观之并无特色,可谓过目即忘。
唐珏愤愤道:“好个调虎离山的连环计,险些着了道!你是何人,同伙何在?又是受何人指使要伤我三叔姓名?!若是老实说了,便让你死得痛快些。”
黑衣人紧咬牙关,闭口不言,眼珠左右转了转,忽地怪笑两声,颈嗓滚动,圆睁二目。
唐礼一愣,喝道:“不好,这人怕是口中藏毒,捏开他的嘴,莫让他服毒自尽!”
唐珏疾步上前,却还是慢了一步,黑衣人牙关使力,已咬破口中毒囊咽了下去,登时双目一翻,口吐白沫,库嗵一声栽倒在地。
唐珏连道不好,上前查看,见那黑衣人早已没了脉相,魂归天外,便是华佗在世也无力回天。这人来得蹊跷,先以毛贼试探,再杀人灭口,后又调虎离山,显是计划周详,怕是奔着唐礼而来,何况方才所追黑影另有其人,此人必有同伙在外,突然自尽,线索全断,若是还有后招可如何是好?
唐珏向唐真怒道:“让你看好!怎就让他咬毒了!”
唐真低头不语,探入黑衣人怀中细细搜索,又解下黑衣人随身之物细细查看。
唐礼咳嗽两声,拉了拉身上裘氅,俯身捏开尸身牙关,借灯光端详片刻,道:“你也不必斥责唐真,这人有备而来,毒囊藏于牙中,咬破毒囊顷刻毙命,大罗神仙也无能为力……唐真,你可有何收获?”
唐真摇头答道:“这人面目寻常,身上衣着兵刃皆无什么特殊之处,没有暗器,也未有书信,除了双手有茧,甚至查看不出什么练功痕迹,可说毫无线索。”
唐礼点头道:“不知是何人主使,但既然做了如此布置,想来也不会留有疏漏。方才你二人与他过招,可看出这人师从何门何派?”
唐珏想了片刻,答道:“这人只是闪躲招架,未曾使出什么招式,使得也只是些粗浅步法,怕是不想留下分毫线索。只是内力似是有些造诣……”
唐礼叹了口气道:“如此说来,是个高手,倒是有些可惜。”
唐珏冷哼一声道:“服毒自尽是便宜了他。”
唐礼道:“既然没大碍,这人也已自尽,便莫要再多想。且将这两具尸首安置一下,明日上岸交由峡州官府,让他们头疼去。船上出了两条人命,怕是也瞒不住,那些船家若要走,便多给些银钱,随他们去罢。”
唐珏问道:“事已如此,三叔可要换艘船?”
唐礼道:“也好,报官后怕是还要耽搁几日,便让唐真随着唐贯去安排吧。”
唐真点头应下,随唐贯将尸首拖出船舱,船家伙计先前四散奔逃,此时已三三两两回到船上,舱外又是一阵大乱。
唐珏又问道:“今夜这事,显是冲着三叔。侄儿见您毫不惊慌,是否心中有数,早料有人要害您性命?”
唐礼笑道:“出门在外行商走动,虽不似闯荡江湖出生入死,但也难免会惹人嫉恨。今夜有次一遭,许是有人不想我去临安。”
唐珏奇道:“腿长在自己身上,三叔想去哪里就去得,关旁人何事?您历来不掺江湖事,又怎会遭人嫉恨?”
唐礼道:“唐门偏安一隅,江淮两地鲜少踏足,素来与江南霹雳堂不睦,最近却忽想与他们做个亲家;加之前阵子与江淮两地有些生意往来,虽不过小打小闹,有心者观之,难免觉得是唐门动了心思,意在江淮,或许还会断了他们的财路。若再细细琢磨一番,没准已然认定,一切幕后推手皆是我这个‘不涉江湖事’的唐家老三。”他径自拨亮烛火,笑道,“唐门中人,说是不涉江湖,又怎么可能真的远离江湖。”
唐珏张了张嘴,似是想问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改问道:“侄儿先前也以为,三叔此次去往江南,是同往日一般,为生意奔波。但方才这番话听着,三叔是没打算做江南的生意?”
唐礼答道:“此次南下,一是有些私事,二是为你联姻之事——如此大事总要有个长辈出面,你爹坐镇唐门,不得远行,你娘又不便抛头露面;数来数去,倒是我这个三叔最是方便。至于生意,江南情势复杂,也不急于这一时。我本不想再给自己找些麻烦,只是我这样想,旁人却未必。”
唐珏急道:“他们一击不中,定会再来。此处离蜀地不远,我这就找人,让他们从邻近再调些人手来,沿路戒备护送!”
唐礼道:“他们一番谋划却未得手,还折了个高手,我们已然警觉,他们也会忌惮三分,路上便不会再有所行动。警醒着些,一切如常便是。若真还有什么门道,怕是要到临安才能得见。此去临安,还有件事……”唐礼略一沉吟,话锋一转问道,“联姻之事,你当真愿意?你可想好,若是不愿,三叔就去帮你同你爹讲,终身大事,切不可儿戏。”
话转得突然,唐珏一怔,奇道:“三叔说笑了,此事乃我爹做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地到了三叔口中却成了儿戏。既是父母之命,我定当遵从,又何来不愿?”
唐礼问道:“雷家女儿年岁尚幼,何况你又怎知日后不会心悦他人?”
唐珏笑道:“饶是我历练尚浅,也知与霹雳堂联姻,与唐门利大于害。既然有益,侄儿便愿意,再无不满。至于日后……我一人之事而已,三叔不必挂怀——三叔问的好生奇怪,怎么好端端地说起这些?”
唐礼半晌无语,末了叹气道:“如此说来,你主意已定,是我想多了。”说罢起身欲往舱内。唐珏伸手要扶,唐礼摆手道:“我不过体寒,并非腿脚不便,用不着搀扶。天色不早,你早些歇了吧。”
唐礼回到内间舱房,不多时熄灯睡下。唐珏全无睡意,索性反手带上舱门,正遇唐真。二人眼神相交,轻手轻脚走上甲板。
唐真压低声音道:“有一事少爷可曾注意?那黑衣人内力不浅,颇有根基,我踢他一脚,没讨到半点便宜。”
唐珏点头道:“但他双掌打在唐贯后背,唐贯面色红润,毫发无伤,着实让人大开眼界。”
唐真道:“想不到三爷身边竟跟着这样的内家高手。看他冲撞阻拦,似乎全无章法,若不是我和黑衣人过了几招,还真不会留意到他。”
唐珏道:“不知那黑衣人是何时进了船舱,你我二人被引开,全靠他拖延相护。我三叔不擅武功,四处行走在外,身边有一二高手倒也不稀奇。”
此时东方见白,船上嘈杂渐息,江畔晨风四起,水汽沁骨,吹得唐珏浑身一抖。
一夜过后,一行人先报官,再换船,林林总总诸事繁多,待到再次登程,已然是四日后了。
……不知不觉又到了这个季节
这个教那些舞文弄墨的人不由得无病呻吟的季节
这个会使得悲惨之人更加凄厉的季节
“……”
雪花落下
然而却被火车的窗户挡住,很快便散了
如同这片雪花一样,我也只是任凭东风把我吹向不知何处
这样的念头哪怕直到玻璃上的雪花不断开始驻足,我也没能除去
漫不经心地走在大中央总站的大理石地板上,我却似乎有些无所适从
看着来往的人群,我总觉得我不能融入他们
但除了一个人
那个人伫立在人群中,明明双唇紧闭,却总觉得他周身在滔滔不绝
让那份气息跨越了人潮
那个奇怪的人,在冬天里穿着灰色的猎衣(Safari Jacket), 淡蓝色的衬衫,很不着调的帝国领和闪亮的珍珠领棒让他的海军蓝色羊毛领带更加突出。尽管他身披的驼色马球大衣(Polo Coat)遮住了大部分的衣服,但猎衣上若隐若现的诺福克(Norfolk)元素就如同他的风琴口袋一般引人注目。唯一可惜的是三粒扣,如果是3 roll 2(假三粒扣)的话将会更有韵味。而配套的西裤则是很精神的No Break,让底下的四分之一布洛克(Quarter Brogue)德比鞋(derby)全部露了出来,在三接头的顶端,被充分打磨的油脂骄傲地映射着大厅的宏伟。
而这个人,正是我要找的人
“嘿,新来的家伙“
桀骜的面庞如同他的穿着一样,声色俱厉地声明着什么
“欢迎来到纽约”
他的目光穿过冬天的温柔,向我袭来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们两个却都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毕竟,同样的话,这是第二遍从他嘴里说出口了。
‘那只好陪你演到底‘。我在心里如此戏谑道。
我收起手杖,深鞠一躬
‘欢迎来到琵琶铃(Lute Ring)!”
而我想说的下一句却仅仅是“Let’s drop by.”
还是前面的屁话,望月典没上传户口,但是这俩是大学同学,大学的星拓真还是那么普通,不过活泼了很多,变的有点像高中之前的他了。是会把典放厨房里可以即食的材料吃掉的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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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底总是会给人一种疲惫的感觉,海风吹拂着整个城市带来的丝丝凉爽让夏末的炎热一扫而光,上午的阳光耀眼的照着大地让刚从家里出来的星拓真眯了好一会儿眼睛才适应过来。
“啊,真不想出门……”
即使这么说着的他还是老老实实拿着望月典塞手里的清单背上自己的双肩包出门了,还不忘把分好类的垃圾带出去。
“蔓越莓、芝麻、巧克力豆……典这个家伙,为什么家里这么多东西没有都还要做饼干啊?不过前几天好像吃掉了一些差不多的东西?”
大学认识的好友到最后可以同自己一起工作好几年的情况真的很少见,结果没想到典会一直从同学变成同事再变成室友,星的身份被发现了之后便和典合租在了一起,靠着手巧的典帮助他掩盖了许多意外事故离开的情况了,所以对于典的小要求星总是会做到。
这次也是为了给向日葵班的小朋友们准备的一些小饼干,早在前几天休息的时候典就已经准备好了非常可爱的包装袋,明黄色的半透明袋子上是星星的图案蓝色的丝带系在上面,里面打算装上许多可爱的小饼干,只是这两天典在准备材料的时候才发现了一件事……
好多材料被星拓真给吃掉了!
好友忍着想揍星拓真的心情飞快的写下了清单塞在他的手里把这个偶尔脱线的家伙推出了家门就继续去准备其他事情了,只是没想到这位罪魁祸首居然还是没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事情。
他们的房子是租在警局附近平时治安是非常好的,只不过今天的气氛显得很怪,星拓真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在向一个方向前进,或者说是快速离开……
正当星拓真在好奇附近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小小的彩香投影在了他的耳边:“老师!典来电话了哦!”
“啊,接通。”
“好的!”
彩香消失之后好友熟悉的声音从耳机里传了出来:“喂喂,阿真啊……”
望月典的声音还没有说完便被警报声强行切断了,本来应该是乖巧听话的彩香被红色的警告包围着,机械式地说出了星拓真最不希望听到的事情。
“三级危险警报,请尽快听从警察疏散撤离到安全区域。”
没有任何最智能AI应该有的感情波动,没有任何温和的颜色,只有一片鲜红的警告悬浮在彩香的身边,鲜红的颜色和文字映着星的脸,像是十年前溅在脸上的血。
警告响完之后彩香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小小的身影在星的面前一蹦一跳,挥舞着小手喊着有些失神的星。
“老师!老师!骑士系统发来消息!要附近的假面骑士去保护居民了!”
“啊,好……彩香,先打给典。”
短暂的等待之后,电话接通了,声音变得低沉起来的星对着望月典说:“之前的警告……”
“嗯,听到了。阿真你去吧,等下我到附近去看看,你自己注意安全,小心怪人!”
挚友根本不需要自己多说什么,多年的默契让对方直接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会心一笑之后星拓真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
“嗯,我晚回来一点,没有要多带的东西了吧?”
“橄榄油。”
“好。”
挂断电话之后星拍了拍自己的背包,心里想着希望不要用到这家伙之后就往人群离开的商业街跑了过去。
跌跌撞撞的人们从星拓真身边擦过,好几位直接撞上了他,手忙脚乱地扶起对方之后面对的是惊恐的脸,涕泪满面的人抓紧了星的手臂,沙哑的声音叫喊着:“救救我!救救我啊!求求你…………去死吧!!”
眼前的人从惊惧的脸逐渐被白色的液体覆盖,遮盖住整个面部凝结成了一张可恶的笑脸,不用想都能知道面具下的人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
“可恶……别抓着我啊,我是来帮助你们的!”
星拓真的喊声被淹没在冲过来的面具人群里,被控制住的人们像是要吞噬所有非同类的生物一样涌上前来。
一时之间只有失去神志的呜咽声在这片地方响起,星拓真就像是溺水的人一样逐渐失去了声息。
“没想到还有没控制的人类,马上解决掉赶紧回去,那家伙又要打电话来碎碎念了,真啰嗦啊。”
带着帽子的身影正打算接近人群时,人堆发出了变化,亮蓝色的光像流星一样推开了人群,把附近还在涌动的普通人们震晕在了地上。
“之后要好好道歉了……”这么说着的人是之前被埋在人堆里的星拓真,但是现在的他是一身银白色有着蓝色夜空一样颜色的长围巾的假面骑士——STAR。
“啧,真倒霉。喂,你们几个快去拦住他!”
指挥着还有行动能力的家伙阻拦着朝着自己过来的假面骑士,名为falsity的怪人紧张了起来,之前才和假面骑士Current纠缠不休消耗了许多力量的他四处寻找着离开的路线,此间无数次摁掉了手中的电话。
“控制这些无辜的人的怪人就是你吧!给老子把他们变回来!”
“傻子————谁会听假面骑士的话啊!拜拜!”
还能行动的人群再一次被控制着扑向了STAR,无法对普通人出手的他一边躲避着无力虚弱但是足够贴近的攻击一边想办法放倒这些麻烦的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怪人从面前逃走不知道钻去了那条巷子里了。
“可恶啊!”
挥着手的STAR无意间击碎了身后某一个人脸上的面具,正打算道歉的他回头发现失去了面具的人就像是断了线的木偶一样失去了全身的力量瘫软下来倒在了地上。
担心他被踩伤的STAR扑了过去将倒地不起的人抓住甩在自己肩膀上随即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他唯一的武器starry gun,枪口聚集的金色光芒化作闪耀的流星点射在一张又一张的面具上,咔啦咔啦的破碎声响了起来,控制好的力度刚好只能击破面具又不会造成本体无辜受伤,面具的碎片落了一地,最终解决掉了这一片被控制起来的普通人。
“希望大家都没什么事情,老子可不想因为伤人被带走啊……还不如和怪人打一架呢……”
瘫倒在人群中的STAR拔出了星盘驱动器上的流星解除了变身,虽然没受到一点伤害可是却被折腾的满头大汗,喘了喘气坐了起来,一个一个的把倒在地上的受害者们搬到了马路边上阴凉的地方叫出彩香联系起骑士系统来。
“您好,我是假面骑士STAR,商业街区这边发生了怪人控制普通人行凶的事件,目前暂时解决问题。受害者超过十位数,可能需要一定的身体检查,希望总部可以派人来协助。”
[还好……没有人出事……]
这么想着的星拓真根本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十年前的事情,这次的袭击就像是一场怪人的预告,向整个城市的人们宣告他们从未离开而是在准备更可怕的事情……
灾难就像是暴雨一样重重地敲在了每个人的心上,有恐惧、有紧张、有兴奋、有悲哀,谁也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是永无天日的暴风雨还是雨过天晴的好天气……
“老师!典的电话哦!老师!”彩香挥着小手在放空的星面前,呼喊着让他接电话。
“喂,典。”
“我这边遇到了逃命的人,协助路过的警察安顿好了,你呢?”
“遇到怪人了,带着插着羽毛的帽子,还有个看起来很让人生气的面具。”
“我记一下,知道叫什么了吗?”
“不清楚,但是能力是用面具控制普通人,不知道有着什么样的危害,但是破坏了面具就能解除控制了,被他跑掉了。”
望月典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紧接着问了星拓真:“那……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搬运有点累,但是,典……对不起……”
“嗯?”似乎听出了星话语里的难过,望月紧张了起来,“没什么对不起的啊,你没事就很好了……难道有人受伤了吗?”
搓着自己鞭子的星想了想,有些尴尬的回答了望月:“啊……不是……是……商业街好像被破坏了,人都跑完了,今天可能不能买东西回来了……”
“你!是!不!是!打!傻!了!啊!”
被挚友气到的望月典直接挂掉了电话,心里满满的都是那个家伙给我到外面和怪人打架去吧!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东西!
被挂掉电话的星拓真不解的看着彩香:“我说错什么了吗?”
“唔,彩香觉得老师说的没错,没有做到答应的事情是应该道歉的!”
可以说AI随主人吧,星拓真和他的小彩香都没察觉到望月典的关心,反而一起惹毛了对方了。
写在前面的屁话,对我忘记上传了……一旦不用电脑就会忘记e站的存在。
十年前的星拓真刚刚16,因为严重的暴力事件离开了东京来到MASK市一个人生活读书,文里背景板一样的老师是高中这几年对他一直很好,也不在意他做过的事情的人。
靠着老师和家人的支撑让他变成了现在这样礼貌的好孩子,虽然在变身之后还是老子(俺)的喊。
川成老师的那副眼镜也是星拓真一直收好不管搬家几次都会放好的宝物。(对,他根本没把这个遗物还给老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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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微的振动闪亮了屏幕破碎的手机告示着主人已经有了电量,紧接着就是接二连三的信息提示,手机屏幕上扭曲的字显示着未接来电和一条又一条的短信内容。
[儿子你在哪里?面具市出现……]
[儿子看到短信就给家里回个……]
[小真!你还活着的话看到消……]
[求求你,不要有事啊……]
点开最近一条是早上6点发来的。
妈妈:[拓真!三天了!求求你快回消息吧,请神明保佑你千万不要出事啊,如果你没事了看到消息给妈妈打个电话吧,面具市已经封路了,我和爸爸都很担心你,千万,千万不要出事,求求你!]
包着纱布的手点摁了几次才从这个碎到快掉渣的屏幕上点开了通话。电话响了几声之后接通了,听筒里传来了带着焦急哭腔的女声:“臭小子你终于接妈妈的电话了……”
“妈……我没事……没事啦……”
“没、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哭到没法继续说下去的妈妈还想说什么就被爸爸抢了过去,“儿子你现在在哪里?我看新闻说那边被破坏的很厉害,你受伤了没?”
“没有,轻伤而已。我刚好躲在学校里,有老师护着,还有假面骑士呢……爸,你去照顾妈妈吧,我真的没事,过两天稳定一点联系你们。”
“多联系我们。”
电话被挂断了,听筒处响起破败嘈杂的电流声,半晌过去了手机还是贴着耳朵,这微弱的电流声像是心跳一样让星拓真静静地听了很久。
扭头过去是断开的墙壁和碎岩,半截玻璃反射出来的星拓真根本不像他说的一样没事,头上身上手上全是纱布,衣服上甚至还有着血迹,眼窝处是深青色的痕迹不用想也知道是几天没睡了。
“好累……”
他确实是躲在学校里,只是因为假期不想回去便缠着尊敬的老师帮助他去研究课题,三天前也是约定好了到学校图书馆见面,从图书馆出来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警报响彻了整个城市,星拓真人生十六年来第一次见到的巨大怪物就这么出现在这个城市之中,盘卷上了高楼像是宣告主权一样发出愤怒的嚎叫。
三天过去了,头部遭受撞击的他已经想不起来当时发生了什么,只记得最后是老师大喊着把他推进了图书馆,以及那被贯穿的腹部。飞溅的鲜血最后洒向了星拓真,再他不敢置信的目光中老师倒了下去……
老师温和的目光逐渐失去光彩,无力的声音最后回荡在星拓真的耳边。
“星……快逃……”
爆炸的震荡让他整个人滚进了图书馆全身被划破倒在了墙边。
[逃不掉了……]
这么想着的他被冲击震晕了过去,等到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简易救治处被包扎好了,挣扎了几回想跑到学校去找到老师的尸体一次次被告知不能离开这边。
“可恶……川成老师啊……”
直到最后星拓真都没办法离开救治区,留给他的只有川成老师掉落下来的那副沾上了鲜血的眼镜。
【鲸的魔女】-鱼 梦纱-
性别:女
年龄:目测17岁
身高/体重:171cm/51kg
血型:B
生日:10.21
种族:人类
所属地:遗忘之海
能力:在声音中注入让人遗忘的魔力
(听到她的声音会让人遗忘才是本来的能力,只是她可以选择性的关闭能力,所以看上去像“注入”)
属性:水
身份:鲸的魔女/声音的魔女
性格:对大多数人都非常温柔。大多数时候十分沉稳。可以说像海一样。
喜好:唱歌,蓝莓派,珊瑚,鲸
【经历】
鱼梦纱的父亲是一位有经验的水手,她从小跟着父亲在海上漂泊。父亲的船上有位血族,她跟着血族学习了很多魔法,再加上她本身的魔力,她成为了魔女。
不过还没有人发现。就算发现了也没关系,她可以在自己的声音中注入让人遗忘的魔力,听过她的声音的人就不会再记得了。
她的父亲听说遗忘之海藏有宝物,于是带着她和船员们去寻宝。在海的中央,船撞上了没有被标记过的暗礁。本来晴朗的天突然下起了暴雨,船沉了下去。
当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头幼白鲸身上。父亲和其他水手已经不见了踪影。她想大声的叫他们,但她发现她已经失去了声音。她向前飞去,寻找着他们。一定不会有事的。她想。父亲什么风浪没见过呢。
她终于找到了父亲的船,在海底。船上的人已经都淹死了。她在绝望中发现,那条白鲸一直跟在她后面。它的身边没有大鲸。那是一条失去了母亲的鲸。
她决定让这条鲸陪在她身边。她用魔法把鲸缩小,让它能在空气中呼吸。她在鲸的叫声中注入了使人遗忘的魔力。让它,来代替自己。
她在遗忘之海上徘徊,寻找着她遗失的声音。
【杂谈】
鲸的名字叫白座
在遗忘之海徘徊的时候,逐渐发现了守护者的存在。
一开始想要杀掉玄琼,因为她认为是玄琼杀掉了她的父亲和其他船员们。
后来在打打杀杀中,两个人的关系莫名的逐渐缓和了
有的时候甚至会去帮玄琼买酒【
永恒森林的魔女们对她很有兴趣
有时候会离开海,在岸上居住一段时间。
这种时候就会住到永恒森林
和梦境的魔女似乎经常通过不知道什么方式联络
现在大部分时间依然停留在遗忘之海
九言今天的心情不是特别好
她理了理自己的衣领
也不知是谁踩了自己的尾巴,一阵剧烈的疼痛之后,她手中的魔物图鉴掉落在地,被自己踩上了一脚。
“被我抓到踩我尾巴的人我一定叫他好看”
书页由于踩踏被撕坏,魔物图片因为脚印变得脏兮兮,一部分文字甚至因此被覆盖变得模糊不清。
“这可怎么办啊,这书可是向管理员先生借的”
“你还在这干什么!”
九言一听这洪亮的声音,立马抬头,三秒哥正插着腰站在自己面前。
还没能开口解释,手已经被抓住,“马上就要挑选魔兽了!快来!”
两人的身影愈行愈远只留下一本图鉴在小路上,显得格外扎眼。
风翻动着书页时九言还回头望了望,希望江川先生不要打我才好。
驯兽的人潮很快将九言挤到最后,好在即便看不到老师,也能听见老师讲的话,学校很贴心的配了传讯石,人手一份,可惜是一次性的,这次用完就得丢掉。
背后有一道灼热的目光,是盯着自己的翅膀
没有杀气,却带着一丝丝说不上来的感觉,就好像,年轻漂亮的小哥哥走在街上,被急着催自己女儿结婚的大妈盯上,说白了就像你喜欢的东西只剩最后一款了,但是还有人要和你,你看那件物品时的目光抢一样。
九言回头,顺着目光的来处寻去。
一只优雅的黑豹前爪叠加在一起,金色的眼眸中透着一丝淡漠和疏离,黑色的皮毛闪闪发亮,背上是一对洁白的翅膀,柔软的羽毛乖乖的依附于其上。
“噗,你好小啊”
起码对于九言来说,是这样的,一只不到手臂长的小东西,用一种居高临下的方式看着九言。
“我要讲的东西就这么多,相信大家也明白了,由于是第一次驯服,学校特意准备了一些温顺,战斗力较低的魔兽……”
传讯石那边,老师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大约是过了范围。
“你听见了吗,小家伙”
九言勾起嘴角,两眼弯弯,“他说你战斗力弱呢”
那小家伙显然是不高兴了,耸了耸鼻子,露出洁白尖锐的牙齿。发出呼呼的声音。
“要证明给他看吗?”声音中带着一丝蛊惑
“我们一起”
后记
最后是把小黑豹骗到手了
取了个优雅的不失风度的名字墨河,但是这傲娇的小东西显然依旧不满意,于是最后九言给他起了个小名——皮蛋儿,他终于乖了,可惜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以后他大概不能经常听见墨河这个名字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声亲切的,夹杂着笑意的,皮蛋儿~
主线任务二
窗外渐渐明了,荀无疾在一片迷糊中,就感到脸上痒痒的,抬手朝脸上一扒拉,蹦跶的正欢的二蛋没来得及躲开,哼唧一身就从荀无疾脸上滚了下去,四只细小的爪子扑腾了半天也没翻过身来,还是荀无疾撑起身之后把它翻了个面儿。
下床时,绪已经洗漱完毕,荀无疾一边拿锅接水一边问:“绪,因儡和弗里恩斯呢?对了,你早餐吃了吗,来两鸡蛋不?”
“我还没吃呢,你也给我煮几个。他们两好像早就起床去体育场了,开学第一课嘛。”绪打着哈欠回答道。
荀无疾应了一声,把鸡蛋放进锅里,带着二蛋就去盥洗室了。二蛋有专门的小帕子和小水盆,还有一把小牙刷,接好温水递给它,他就有样学样地拧干擦脸,奈何手短擦不到脑门儿,这个时候就会哼哼唧唧地去找荀无疾帮他洗干净。一大一小俩二蛋都洗好了,鸡蛋也煮的差不多了,捞起来过遍凉水,放到大碗里,端进寝室里,两人就着牛奶分着吃。
“狗蛋儿,你说我这算不算一种仁慈啊?”绪将剥好的鸡蛋往嘴里一送,还不忘发问。
荀无疾头都没抬,一个鸡蛋掰成两半,递了一半给二蛋,才说:“什么仁慈?”
“你看,我又吃鸡又吃蛋,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啊。”
“……你们海獭是熟魔鬼的吗?”
“请不要因为我的种族上升到我。”
简单收拾出门后,隔壁的安格斯和安菲也打开门走了出来,绪一看到安格斯就如脱缰的野狗一般叫着老大冲了过去,荀无疾敢拍着良心说这个评价不带任何个人感情色彩。
不理会安格斯和绪的吵吵闹闹,安菲扶额,问荀无疾:“要不要一起去教学楼?”
“好啊。”说罢目光暧昧地扫了一下安格斯脖子上的红痕,收到了安菲不满的眼神警告,拿手肘捅了捅安菲的腰:“少年人,要肾重啊。”还故意在“肾”字上拖长了语气,后面安格斯听到之后,伸手拽住荀无疾后衣领:“单身狗不要太羡慕哈!”
“我是狼!”
“那也是独狼。”绪在后面补了一刀。
一行人吵吵闹闹出了寝室楼,向着教学楼出发。“二哥——”艾蕾甜甜的声音在我们身后响起,安菲下意识转身,艾蕾扑了个满怀,金色的辫子舞出一个漂亮的弧度。“早上好啊二哥。”艾蕾抬起头来,笑着打了个招呼。
“恩,艾蕾早上好。”安菲摸了摸艾蕾的头发,温柔地回了一句。艾蕾又挥了挥手:“绪宝,狗蛋儿,早上好。”
“谢谢,艾蕾早上好。”
“恩恩恩,早上好啊。”
安格斯绷着脸,拎起艾蕾:“那我呢?”艾蕾手伸到后面握住安格斯的手腕,不满地叫嚷到:“臭大哥快撒手啦!放开!不要拎着我!二哥!你看大哥!”安菲忍住笑意,把安格斯拉到身后:“别闹。”
安格斯开口正欲辩解,安菲又是温柔地一声:“大哥,别闹了。”安格斯一下没了脾气,只是鼻子轻哼了一声以表达对安菲拉偏架的不满。
旁边荀无疾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试图拉着绪和艾蕾退出狗粮毒圈,转念一想,好像只有自己是单身狗,只能一边摸着二蛋一边默默退出发光范围。
药剂系的教学楼相对较近一些,艾蕾一蹦一跳进了教学楼,不一会儿又折返回来:“臭大哥早上好~”喊完这句就一溜烟儿跑了,留下安格斯神色复杂。
到了教学楼,荀无疾一行四个人找了邻近的位置坐了下来,听老师介绍如何发挥好体内的魔力,增加物理攻击力,连物理系族人柑枷都亲自到场为大家讲解,然后这是美女老师曼希达……但是这并不能更改理论课枯燥的本质,其实对于这四人来说,入学前都有一定战斗经验,这方面还是颇为了解的。荀无疾早年族中长老也有教授过相关知识,无聊的荀无疾就把二蛋从兜里拿出来,放到腿上,伸出手指逗它玩,让二蛋来给跳高跨栏什么的,或者把二蛋仰着放在腿上,去揉它软软热热的肚皮。二蛋被戳的哼唧了一声,在只有曼希达老师讲话的教室里显得格外响亮,曼希达老师停止了讲述,全班同学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荀无疾这里。曼希达老师玩味地看了荀无疾一眼,荀无疾仿佛在她眼中看到了千军万马,凉了,第一天上课就闯祸,荀无疾欲哭无泪地看着腿上的二蛋,用口型责怪了一句:“都怪你。”二蛋有些委屈,蜷成一团舔着自己的毛,也不理荀无疾。
发生了一点儿小风波之后,理论课很快就过去了,大家开始三三两两来到体育场进行实战演练。练习之前要先选择自己的战斗倾向,荀无疾看了看自己的魇,选了剑士。安格斯看着这三个分类思考了一下,也拉着绪加入了剑士,美名其曰要绪和他练练手,要是绪选了其他的说不定课上练习不能一起打架,那多不痛快。
安菲倒是无所谓,他的战斗风格比较全面,想着既然他们三人已经选了剑士,自己也一并加入好了。
差不多所有同学都选好了战斗倾向,实操课也开始了,老师讲解完便是自由训练。荀无疾听了老师的教导,深谙魔力的重要性,回想起之前和大兄弟菀芜的擂台赛,若不是自己危急时刻调动体内魔力生成保护罩,早就变成烤狼肉了,自己对魔力的掌控还不纯熟,还需要练习。
这边荀无疾一本正经地练习呢,那边安格斯抛下绪和安菲对练去了,绪摇旗呐喊了一会儿觉得一个人喊太没劲,打算把二蛋借来玩玩,就凑到荀无疾身边,那笑容在荀无疾看来就像绪每次偷鸡之前的微笑,充满了不怀好意。荀无疾后退一步,警惕地问道:“干嘛?”
“没什么,借二蛋来和我玩一会儿。”
“你疯了吧,二蛋可没肉让你吃!”
“老大说炖汤也是不错的,啊不是,我就和它玩一会儿,不吃它。”绪信誓旦旦地说道。
荀无疾将信将疑地将手伸进裤兜,却愣在了当场,神速摸遍了身上所有兜,甚至还摸了摸肩膀和脑袋。绪在一旁看得皱了眉:“怎么了?”
“我艹,二蛋不见了!”荀无疾急得爆了句粗口。这体育场那么多人,二蛋又那么小只,要是哪位一不留神……荀无疾把剑收回剑鞘,对绪祝福到:“我去找找,一会儿老师要问起来帮我打下掩护。”
绪看荀无疾满脸焦急,忙应下,又安慰道:“没事儿,小二蛋那么灵活,自己能避开的。”
荀无疾沿着来时的路寻找,迎面走来遛弯儿的苏菲,荀无疾忙迎上去问道:“苏菲姐姐,你有没有看见我家二蛋啊?”
苏菲楞了一下,她记得二蛋,之前荀无疾找她玩的时候她还见过这小家伙,仔细想想,摇了摇头:“对不起啊狗蛋,我没见着啊。”
“啊没事,谢谢苏菲姐姐,我先走了。”说罢又飞速跑开了。跑着跑着,荀无疾一拍脑门,刚刚急得自己本能都给忘了,自己是拥有一半狼族血脉的狼人,嗅觉可算顶尖,就是平时没在意就显不出来。赶忙深呼吸调整状态,刺激自己的嗅觉。众多气味在荀无疾脑海中转化成了一缕缕漂浮的丝线,每一缕都是一个人移动的路径,在千千万万的丝线中,荀无疾终于找到了那一根属于二蛋的气息,好像还和一缕淡绿色的气息交汇在一起。
跟随着气息的指引,荀无疾来到了宿舍大门前,看见了一个高挑的背影,浅绿的中长发披散,发梢渐变为淡淡的棕色,左手持一金色禅杖,静静地站在那里,就像在等一个人。
“你好?”荀无疾走向前去,试探性地打了个招呼。那人听见声音,转过身来,荀无疾才发现他右手挂了一串佛珠,掌心里,二蛋睡得正酣。
“啊,你好,你就是这小家伙的主人吧。我叫秦子贤,是魔法系的学生。”秦子贤看见荀无疾脸的一瞬间就确定了他是小家伙的主人,说着还将二蛋小心翼翼地递还给了荀无疾。“小家伙很可爱呢。”
找到了二蛋,荀无疾整个人也就放松了,笑着介绍自己和二蛋:“你好,我是物理系的学生,我叫荀无疾,他们有叫我狗蛋儿的,也有叫我二蛋的,这个小家伙也叫二蛋。他好像很喜欢你,也很信任你。啊,对了,你怎么知道在这里等着的?”
秦子贤想了想,说:“我捡到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一个扎着双马尾、发色好像是草绿色,眼睛一绿一金,还拿着四叶草魔杖的,个子矮矮的学姐告诉我说小家伙有主人,就在物理系,长的一模一样……”说着还笑了一下,估计是没想到还能只有脑袋长得一模一样。
“嗯……那是小叶子啊不,叶芷,回头我也得好好谢谢她。也谢谢你,走,我请你搓一顿?”荀无疾热情地问道。
秦子贤挠了挠头,微笑着说到:“不了,我是翘课出来的,还得回去呢,改天吧。有空一起玩。”
“哦哦,那我不打扰你了,再见。”荀无疾也不在意,把二蛋重新揣汇兜儿里,去上课了。
不过……想起来秦子贤那个笑容,荀无疾好像明白了为什么二蛋会信任他,真是一个笑起来温柔又佛系的人,很难让人讨厌呢。
☆共5415字
☆期末了没时间细化也没时间铺线了真的很对不起!!!!!!
☆感谢好心人新妻静的圣诞礼物,我很喜欢(??
先前十月底的时候,山崎翔平的房东生了病,换了这位老先生的儿子儿媳代为管理,一对伉俪还未和他正式见上面,先把房租涨了两成半。于是硕士生一手揪着自己(在臆想中)日渐稀疏的头发、一手拿着账本和计算器,敲敲打打合计了数小时,隔周便承蒙搭档好意,拎着没几件的行李住进了对方家里的客房。朝闻道其人,中了彩票又不花,那当然是手头有点闲钱。屋子如前文所述是独栋、但并非豪宅洋馆,位于安静得适当的好地段,有两层,带个小阁楼,庭院大小勉强够陪航太郎玩飞盘,车库也宽敞,停完朝闻的本田、还能再停辆他。
“这屋子一个人住其实有点嫌大,正巧现在能帮上翔平你,倒也挺好的。”
这话说在餐桌上,说话的人没有恶意,真就字面上的意思。朝闻对他搬进来这事儿,比他本人高兴了不知道几个量级,这人兴致勃勃地办了个欢迎会,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吃的,还做得确实好吃。为生计所迫了几年、习惯扫荡超市特价区并且颇有心得的山崎翔平先生,见人笑容满面,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终还是啥也没讲,把五成熟煎菲力嚼开来吞下肚去。
毕竟横算竖算,受益更多的到底还是他。新房东管住还管饭,就算两个人晚饭不常能凑到一起,早餐也绝不会少了他的份。为此,对方只按月象征性地收他点菜钱,租金相当于免了。山崎精神阈值被生活折磨得长期处于平均及以下水平,出门打怪人,闭门杀BUG,言及柴米油盐酱醋茶,他实在是没有心思多加打理。现在有了他的好搭档在背后支撑,至少日子是过得像样了许多。虽然晚上躺在床上还是难以入眠,但是一旦睡着,就再也没有半秃的导师和长腿的打印数据追在后头,害他明明睡了却比没睡时还累了。睡眠质量上来了,人看起来就精神了,好像也暂时不用担心发际线了。多是好事。
同一屋檐下住着的两个男人外加一条狗,如果山崎翔平没有为定期课题报告熬到月尽天也明,那么一天里最早起床的,一般是航太郎。金毛寻回猎犬现在睡的是客厅里摆着的犬用软垫,醒在朝闻手机上的小彩香放音乐之前,爪子哒哒哒哒在楼梯上敲着,是隔着门板就听不太真切的轻响。然后这孩子会在朝闻道的房间门口坐好、或者躺下,黑漆漆的眼珠子直直瞅着门把,只等着它转起来。万一朝闻哪天想不开要赖床、没有按时从门里出现,狗狗就抬爪无情。大家伙连扒拉门的声响都很大,十秒内就能把饲主吵得从床上蹦来开门。
朝闻道的作息和习惯都健康得令人发指。身为一个活在2038年的二十代日本青年,他几乎不熬夜,洗漱的时段自然不会跟山崎撞到一起。他会在牵着航太郎晨跑两圈前先煮锅粥、或者等回来了再烤面包煎培根,悠哉悠哉吃完了再去店里。鲜花乘着卡车来,他主要负责签收搬运,等唯一的员工上岗了,再和对方一起针对店面安排做仔细的摆放。然后就是待机、漫长的待机,先前那场大规模的骚动过去仨月有余,骑士和怪人仿佛都随着气温的下降而蛰伏下来。在只有离家的人和归家的人会经过的这条街道,一切都平和得如同往事只是谎言。
小店员今天搬了把椅子坐在橱窗边上扎花束,他早些时候同家里闹了别扭,自然不是那么期待即将到来的寒假:“并不是说平稳不是好事哦?我也不是喜欢骚动哦?但要我说,这城市这么安静,反而让人觉得有鬼,心里乱糟糟的……弄好了,朝闻先生。”“谢谢啦,这个季节要弄到橙色百合还让我费了点功夫。”他把花束接过来,顿了顿,重拾话题,“恩,虽然我不太能理解,不过你在这儿住得可比我久,既然会有这种想法,那我也小心一点吧。”
“话虽如此。”年轻人顺着撸了两把旁边早已整装待发的航太郎,“反正万一真出了事,让彩香一通电话打去警局或者假面骑士大楼就行。朝闻先生已经会用彩香了吧?”“哎呀,麻烦一小姑娘替自己做这做那的总觉得不太合适……啊,欢迎光临。”“?欢迎光临!?”
虽然确实开着店,但还真没料到会有客人进门,打工仔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被朝闻道和客人一左一右扶了个稳当,实在是受宠若惊:“!??非、非常感谢……真是吓死我了……”“那什么,虽然在人前说这个不太好,不过你真的没问题吗?要不还是我来吧?”“没事的!朝闻先生!你去探病吧!替我向鸣神小姐问好!”“就算你这么说……”
代理店长转过头,和对方对上视线,来人看起来是还在读书的年纪,约莫也是个大学生,一米八的高个子,面容清秀,颇具备艺术家的气质,站在店里可比朝闻道更与花卉相称。
和泉言真笑得很温和:“没事,我不着急,你们慢慢来就行。”
不得不承认的是,花店相关的工作,朝闻是真的没有小店员擅长,他把任务交付过去,自己在门外多站了一会儿,确认一切顺利,才和航太郎一起往商业街的方向走。去医院探望鸣神夕理之前,除了一捧橙色百合的花束,他还会准备一些别的小礼品,至于到底是些什么,则是进了商业区再做决定。他其实不太明白夕理的喜好,只觉得好像送对方什么,她看起来都很开心。他送过美味的点心,精巧的装饰,新款式的园艺剪刀;然后她告诉他味道如何,给放在航太郎边上的摆件拍照,在他来店里的时候、特意给他展示工具的优劣之处。也许对她来说,收到什么并不重要,每件礼物她都能让它们物尽其用,真正打动她的或许是心意。
心意,这倒是朝闻从来不缺的东西,他总是很真诚,面对他人又能把握住距离,不至于闹得谁都不痛快。在来到面具市、成为这座城市的居民的一员之前,他就已经是那种不论是谁都乐意交个朋友的家伙,宽厚的肩膀生在不很高大的身躯上,可靠倒是分毫未减。朝闻道这个人啊!总会适时地出现在一个谁人都触手可及的地方,因此利用起来也是轻而易举,只要不触碰到他的底线、损害不会波及到别人身上,他也就只会付之一笑,事情就算过去了。
每到人流量比较大的地方,航太郎就会识时务地放慢脚步,乖巧地贴在饲主边上,没有命令便不会轻举妄动,而周末的商业街又是格外的热闹。月份才刚翻进十二月那会儿,圣诞节的庆贺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开起来,这可爱的狂欢会一直延续到节日真正结束,接着就是新年,七忙八忙,旧的生命迈进新的年岁,生活依然在继续。并不是坏事。朝闻给五彩斑斓的招牌晃得头晕,一手拿着花束,一手牵着航太郎,一时间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为好,见他面露难色,路边站着的一位好心人招呼他:“你好呀,是不知道该给女朋友挑什么礼物吗?”
他坦率回应:“是的是的,每年这时候花样都特别多,都看花眼了。”“既然要送,一般来说不是会早早就做好预订吗?”“大家好像都是这样做,不过我是喜欢送之前才去买,这样比较有,呃,送礼物的手感?之类的。毕竟送礼是我自己想做的事,也没有被她要求过。”“诶——你也是个挺有趣的人。”“哎呀,确实有被说过‘很有个性’。”
好心人对他左看右看,嘴上说着有趣,心里可能没有那么觉得。这人往口袋里摸了摸,掏出糖果和面具,糖果是简单包装,面具显然是手制的,画了张表现力不错的笑脸,还应景地贴了眉毛胡子:“虽然可能不太适合送给你女朋友,不过我想送这个给你。也没人规定男朋友在圣诞节就没得礼物收嘛。”“?给我吗?”“恩。”“哇!谢谢啊!”
十来年没再收到过圣诞礼物了的朝闻道,内心十分感动,抬腿就想过去,结果被航太郎拽了个正着。猎犬特地咬住了牵绳,把自己和朝闻之间的距离拉得更近、不让他继续走,喉咙里挤出来呼噜噜的声音,和猫咪心满意足的表现不同,这是正儿八经的威胁姿态,虽然毛茸茸的面上没有写字,但能够让人理解到,如果有必要,他已经准备好冲上去全力扑咬。
“我好像不受你家孩子欢迎?”“航太郎?乖,听话……坐下。”
航太郎看他,呜了一声松了口,可怜兮兮中带点哀怨地端正坐好。
“真不好意思,航太郎平时不会这样……”“没事没事,我没在意。”好心人是真的很好心,完全没有要责怪的意思,还把这份意外之礼小心地塞进他手里,“祝你有个愉快的圣诞啦,也祝你礼物能够挑得顺利。”“承蒙好意,同乐同乐,这天也怪冷的,请保重身体。”
一个半小时后,朝闻手里拿着一个外带糕点盒从店里出来,于是被拴在店门口没能进去的航太郎看他的眼神怨气更加深重了,在他解开牵绳后,也没有第一时间就动起来。
“哎呀,闹脾气啦?”朝闻道这时候还空着两手,花束也好糕点盒也好都放在边上,就伸手去揉航太郎的脑袋,“是我把你留在外面吹冷风的不对啦……但是好端端地你凶人家也确实不对嘛……就算你这么看我,不对的事情就是不对,这点航太郎自己也明白吧?”
这人手艺不错,航太郎给揉着揉着,态度也就软化下来,或者说从“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转化到了“回去再请我吃顿肉大人我就不计你小人过”。大家伙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这就算和解了。动物的体温比人类的更高些,这一下确实很暖和,不如说好像还有点烫到。朝闻动作顿了顿,最后拍了拍狗狗的脑袋两下,就捏着牵绳,拿好东西,站起身继续赶路。
他现在所属的机关神通广大,把各种事情都安排得妥当,他能凭证从特别入口带着航太郎一起进胜城医院,也能和他一起在特别栋的地下走廊、隔着视窗看着房间里面的病床。他把花束放下来,把糕点盒摆在边上,然后把航太郎抱起来,让他也能看两眼自己的主人。
鸣神夕理就在里面,12厘米厚的透明水晶把他们与她分割开十个月的时间,声音也不一定能传达到。对于魔法使的救治处理,仅凭科学或是仅凭魔法都无法做到,这并不是很难理解的事,而就对这两者全都一窍不通的朝闻道而言,那些复杂的器械与金银构建的法阵,给他留下的更多是一种无能为力的空虚感。肉体上的损伤在入院的第二个月就已经痊愈了,但是精神并没有复苏,她的魔力也是、枯竭得几乎成了凡人。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她醒不过来,也没有人知道她是否还会醒来。谜题实在太多了,假设睡美人只是在等待一位命中注定的王子,那么现在站在这里的冒牌骑士,是否还有为自己的过错做出挽回的机会?
朝闻怀里暖呼呼的,这是属于另一个生命的温度,为此他不能再做出拥抱之外的动作。
“夕理,你看,我和航太郎都很好。”他慢慢、慢慢地说,“圣诞快乐。当然,我有记得你不信教,不过既然是节日,就有庆祝的价值,单纯当我只是借个名头送你礼物也行。”
“你的店我照管得……还算可以?店里打工的那孩子也在和我一起努力,他有教会我很多东西,我们的亏损越来越少,等你回来的时候,账目总不会比刚开始忙活的时候难看。”
“夕理,你所爱的这个城市,你所爱的街道,这段时间都很和平,虽然也不是没有发生袭击,但是没有太多为此而不得不哭泣的人。大家都在好好地活着。这个月我基本上没碎几颗石头,自我接手你的腰带以来还是第一次损耗这么少,吓得工坊那边直接派人来看我是不是已经不小心死掉了。联络人从窗帘后头里走出来,把翔平吓了一大跳……事后他跟我说他以为人家要来也是会从壁炉里出来,我只好告诉他那只是个装饰物了。我们没有烟囱的。”
“对,就之前和你说过的,住到我家来的搭档翔平,最近也睡得越来越早,胃口也好起来了。他可是比我还高,吃得却不多,总让我担心他是不是太客气了没吃饱。我发现他大概是喜欢甜的,之前给他端了热牛奶加蜂蜜,他都快哭了,我没想到他居然有这么喜欢啊……”
“夕理,虽然我有让小彩香也叫我‘阿道’,但是总觉得和你叫我的时候有些不一样,不是声音的问题,是别的什么……现在还会有人叫我‘阿道’,我觉得很开心,你可不要生我的气……啊,倒是可以吃醋哦?如果你还醒着的话,你会为了我而吃醋吗?虽然如果你还醒着的话,我也不会让小彩香这么叫我啦。”
“啊,差点忘了,我要跟你告状,今天航太郎很不乖。”
朝闻松开怀抱,航太郎就直接跳到地上。大家伙身上的毛被他搞得乱糟糟的,一副很想抖毛但是在这儿不行在这儿要忍住的悲催样子。他看了有些想笑,但也努力忍住了。
“今天在给你挑礼物不知道挑什么好的时候,有一个好心人跟我搭话来着,那人什么坏事都没做,航太郎就要上去咬,给我制止了,还和我闹脾气呢。他还送了我圣诞礼物,十六岁往后我就没收到过圣诞礼物了,真的很惊喜。送的是糖和面具,我记得放在了这里……有了。”
他想了想,把糖放了回去,然后拿面具往脸上罩:“虽然你睡着了看不到——”
“——我也不知道适不、适合我…………………………?”
朝闻突然发现自己正站在室外,天色已经很晚了,他一个人站在陌生的场所,周围除了远处的灯光,就是黑漆漆一片,但他又不至于什么都看不清,不如说还看得很清楚,这是他已经很熟悉的视野。他困惑地抬手,摸上自己的脸,没有直接碰到肌肤,指尖的尽头是坚硬的假面——Naudiz的假面。他赶紧翻开下摆,确认了左腿上设置的符文石并没有被消耗。
虽然没有记忆,但是他完成了一次变身,要是还有捏碎过石头,那先不管他等下会倒在哪里不省人事,这事给翔平知道了,就不单是说教三小时就能解决的。而且,站在这儿干想都发生了什么也不是个法子,航太郎好像不在附近,他得去找。他得跟航太郎一起回家才行。
大脑还有些昏昏沉沉,仿佛被人搅动过一般难受,朝闻道的胃里不断翻涌着呕吐感,他一瘸一拐地往巷口走,没走几步,那里出现了一个毛茸茸的影子,高兴地汪了一声朝他扑过来,后头跟着的另外一个影子气喘吁吁地追上来,扶住墙,过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了呼吸。
“你如果有解释要说,我会听的,毕竟我也不是什么不通情理的人。”山崎翔平现在这气势也已经不是连续说教三小时的气势了,如果不是考虑到他的腰带情况特殊,他可能现在就要对他来一个精准打击的骑士踢,“但是你把航太郎丢到一边跑到这种地方来是要干什么?你是找到那个让你女朋友昏迷至今的怪人了?还是随便碰到了什么怪人就又又又又脑子也不动地冲上去了?就算你其实没有把我这个搭档放在眼里,你也不能置航太郎于不顾吧?他都跑来图书馆来找我了?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这一路上有多少车来车往的?”
“朝闻道,你到底怎么回事?”
这问题他没法回答。谁让他什么都不知道呢。
爱丽丝追逐着兔子跳进了兔子洞,而后便看见了各式各样奇异的世界场景,和各种不可思议的经历。
瑞雅坐在草地上,白色的裙摆铺开,那个巨大的旅行包不知何时出现在手边,换洗衣服被一股脑地塞回去,工具箱则是瘫在地上。少女手边散乱的零件稍显老旧,但是好歹还能使用,兔子先生看上去有点委屈,可是既然能修好,那就还不算是什么大事。
扳手敲打着那条机械臂发出了有些牙酸的声音,起子两三下解开了已经卡壳的螺丝,铺了满地的零部件很快又装了回去。
“好了。”
十九活动了一下那条机械臂,齿轮完美地咬合在一块,红色的涂漆也被补全,原先有些活动不便的关节部位被上了一遍油一整条手臂手有些亮晶晶的。
“还满意?”瑞雅收着扳手,似乎是在问顾客那般说道,她站起身来,才忽的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变得有些不同寻常。
对于十九而言,这是一场有些漫长的等待,也不能算得上是物超所值,但是好歹比过没有,而且他的爱丽丝,似乎……
“你饿吗!”那个少女站在原地四处张望着,像是在找什么东西,“我们跳下来的洞去哪了?”
兔子先生摇摇头,耳朵尖的白毛颤了颤,很快又竖起来。
“嗯——”瑞雅看了一会,没有去管自己忽然变成小半边裙摆的衣裳,反倒是先一步掀起了兔子先生的上衣,“可是你只有手臂和固定部位是机械。”
啊,炸毛了。
瑞雅看了眼自称是自己白兔的十九,两只耳朵几乎要贴到后背上去,白色的短发看上去就有些扎手,似乎并不好摸的样子,脸上的伤疤还沾了些许草籽,看上去和连环画里说的宠物兔没有什么大区别。比自己还要白上一个色号的皮肤摸上去是细软的,那里的腹肌虽说不明显,但是确实有轮廓。
这可和通常意义上的兔子不同了。
“想吃蘑菇汤吗?”
少女问道,十九只急着将自己的上衣塞回去,压根没来得及作出回答,刚刚被修好的手臂就被拽着走了,小高跟在草地上飞驰的声音和肉垫踩在地面的声音混合起来,风声掠过耳边,比起一开始坠落的时候听上去还要刺激些。
他的爱丽丝总会是与众不同的那一个,这根本不能用值与不值来形容,那是只属于他的爱丽丝,不管是不是被整个世界所需要,打从一开始,他就只属于这个小姑娘罢了。
这句身体从一开始就像是一个被用久了的机械,不同于别的白兔,穿着小西装,怀里揣着精致的怀表,又或者看上去温文尔雅亦或是可爱迷人。
他不需要钟表,自己身体中的齿轮精确地记录着每一分每一秒,他也不需要在意自己的外表,因为从一开始他就是最特别的哪一个。
“十九——”瑞雅喊道,少女站在草丛当中,那小半边的裙摆里已经兜满了蘑菇和水果,“你要吃胡萝卜吗!”
兔子先生摇摇头。
他没有告诉爱丽丝,她压根不需要自己来找吃的,只要去城镇里,吃的要多少有多少,她也不需要收集稻草和柴火,漂亮而温暖的砖瓦房只需要她开口,无论多少栋都会给‘爱丽丝’空出来。
橙黄色的蔬菜被瑞雅拿在手里,她用了些力气,试图将咬过的那一口地方掰掉。
“瑞雅?”十九拍了拍自家爱丽丝的脑袋,机械的指关节带起了几根白色的长发,“给我。”
胡萝卜落到兔子先生的手里,没两三下就变成了一片片的样子,也不知瑞雅从哪里找来的锅,一人一兔,围在柴火边也算是解决了一顿午饭。
“你是说,还有别的爱丽丝?”瑞雅嘴里叼了那朵已经被煮烂的蘑菇问道。
十九点点头,放下了手里的那根胡萝卜,“你想……见疯帽子吗?”
“那个只会开茶会浪费粮食的家伙?”瑞雅歪了歪头,长发落下肩来,被风吹扬着,发尾落进迸溅出的火星中,发出了一点点焦味,“见了有什么用吗?”
十九还没见过会将疯帽子形容为只会浪费粮食的家伙,他伸手还想去拍自家爱丽丝的脑袋,却在一半的时候改了方向。
“呀呀,好久不见啊爱丽丝。”
从树枝上探出脑袋的是一对耳朵。
“猫?”
“是谁!”
“白兔子吗?看来你连我也不认识了,不愧是二手货。”那只猫自始至终没有探出头来,只留倚翠耳朵在外面晃荡着,树叶被风吹动的空隙之间,瑞雅拾起手边的石子投向了那根树枝,“呜喵!这可真是,具有攻击性的爱丽丝吗?”
脆弱的树枝应声而断,实际上原本这根树枝就没有很结实的样子,但是当枯黄色的枝条落在地上的时候两个人才真实地觉得凉气从后背爬上了头顶。
那里根本就没有人,只有一对耳朵。
“爱丽丝!快跑!”发现事情不对头的时候,早就为时已晚,十九拿着不知哪里来的长枪试图拽起爱丽丝的时候才发现自家的小姑娘已经不在原先的位置上了。
“别那么紧张呀白兔子。”长着猫耳的男人单手带着黑色的半截手套,还有一只手,更应该称之为爪子吧,尖锐的边缘掐住了瑞雅的咽喉,白色的脖颈上出现的红痕几乎让十九两眼发红,“别的爱丽丝似乎都没有那么危险,要说打起来,也只有白兔子对我出手。”柴郡猫俯下身去闻了闻瑞雅的长发,那里还散发着原先世界的沙尘味,“是爱丽丝,是爱丽丝呀——”
“别的白兔子。”瑞雅重复了一下这句话,“也就是说这个仙境从一开始就缺失了最重要的两项东西吗?”
橙黄色的,还散发着热气,被小姑娘藏在手心中的,是被烧烫了的木条,焦味一口气冲了出来,并不仅仅来自于少女的手心,更多的还有毛发被烧断的味道。
“我希望你回答我柴郡猫先生。不然就不是少一个爱丽丝的问题了。”
“哦哦!这可真是。”白发的男子摆着尾巴,尖锐的爪子小心翼翼地拂过女孩的下巴,在那里留下一道红痕的同时退开了去,“我只是来打招呼的呀,迟来的爱丽丝小姐。”
“我不记得我迟到过。”甩开那条木棒,火星跳动着,几乎要引燃一整片草地,“二手货是指什么。”
十九虽说看上去有些像是用久了的机械,但是那并不代表就是二手货,所以,两人之间的理解和概念一定有差异。
“瑞雅!”
白兔子先生一个箭步向前挡在了自家爱丽丝的面前,长枪小型的避开了那个娇小的姑娘,他反手抚开了那缕被烧断的白发,发尾的焦黑印着皮肤上的红痕,看上去稍息狼狈。
“这没什么的。”瑞雅摆摆手,红肿的手心贴在冰凉的机械手臂上,沁入皮肤的感觉镇压了痛感,“比起这个——”
“你就是迟来的那个,所以我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告诉你这些,本来这些事情都不是我的工作喵。”柴郡猫笑起来,上下打量着这个差些烧焦他自满毛发的姑娘,“所有的爱丽丝都决定好了前行的道路,只有你,逃跑了。”
——逃啊,你试着逃啊!你永远都只能是我的!
“闭嘴!”
面对着陡然改变脸色的瑞雅,制止柴郡猫的是十九,他不清楚自己的爱丽丝究竟经历过什么,但是一定那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回忆,不论是自己的外表还是一开始的反抗,都意味着这个女孩并不愿意相信陌生人。
如果自己不是来自于她的兔子,如果自己不是最一开始遇到她的那个人。
“喵哈哈——迟到的兔子和追着来的爱丽丝,在这点上你们还有点相像。”柴郡猫笑得越发渗人,勾起的嘴角几乎就要咧到嘴根去了,“你看看你自己,连需要战斗都不知道,连世界上还有别的爱丽丝都在几分钟前才知道。”男人的身影逐渐变得透明,“去找青虫吧爱丽丝小姐,自己伤到自己的爱丽丝你还是第一个。然后去寻找真相吧——这是你唯一的道路,作为你迟到的惩罚!”柴郡猫的声音开始变得缥缈。
“惩罚……”
“当然!”忽的,那个声音挪到了少女的背后,鼻息喷在裸露的后颈上,一头渐变色的长发不知何时被猫咪抓在手中,就像是毛线团那样把玩,“庆幸你是爱丽丝吧,不然你就只能作为花田的养料。”柴郡猫的声音贴得极近,但是哪里都看不见男人的影子,即便想动,瑞雅也只能发现自己练指尖都弯不起来,“对了对了!还有一件事,作为你被强制走上这条路的赔礼,如果不想那么快就被淘汰的话,最好快一点发现自己的秘密哦。”
那句话尾音微微上挑,声音确实下沉了的,听上去像极了威胁,又带了十分十的嘲讽。
到最后,直至黄昏降临,那只猫离开为止,他都没有回答过瑞雅的任何一个问题,反而是提供了更多的谜题。
“瑞雅……”有些沉默的白兔先生理了理自家爱丽丝的长发,猛然发现她似乎在担心什么。
“要,入夜了吗。”少女问道,一反刚才的凶狠态度,“得,快些点火。”她拥紧了自己的身体,娇小的、充满了力量的身体,露在外面的肩膀几乎被她自己掐出红痕,原本收集起来的柴火已经被自己打散,现在再去找或许还来得及。
猛地,少女被拉进了一个充满了机油味和胡萝卜味的怀抱。和下落时一样,那个拥抱是毛绒绒的,带着令人安心的味道。
“我们去公爵夫人那里,那里是安全的。”
_TBC
有什么话就打在前面了。
看了编辑记录上次写文还是去年九月二十八,很好孝,我也不兴原创人物写东西,写原创应该要追溯到一七年的二月,这导致我写的时候整个人都在混沌……我写文还挺随便的,这篇完全是因为贪懒不想画画的产物,回头看比起以前的文真的挺啰里啰嗦的。还是能力不够。
其实还挺害怕大家不喜欢律子的,律子是个霸道地认为世界都应该爱自己并且也确实很值得的女孩子。
写完的时候重看一遍突然很难过,我怎么对鹈原这么差呢,用原文的话就是明明不应该这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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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温还没有低到让裸露在空气下的皮肤难以忍受的地步,鹈原彻站在斯奎西多摆满新式甜点的橱窗外呵出一口白气,看见店里好整以暇的新浜律子和她对面面色难看的——她的现任男朋友。
圣诞节即将来临,餐饮店的活动接踵而至。鹈原想起几年前他还被新浜强硬地绑在一起出游逛街时在同一家店门前驻足,帅哥门面在预告那年的圣诞节,漂亮女朋友则一脸憧憬,但他们的关系没有维系到十二月二十五日。新浜并没有表现出遗憾,那之后鹈原几次看见她挽着不同男性的手臂进了斯奎西多的店门,而他和现在一样站在橱窗外。记忆很不听话,被时间冲淡的很多情绪他不知道怎么描述,说如释重负不假,说不快也不假。
八月那天鹈原从RS大楼出来,新浜就找足了借口寻他麻烦。一开始鹈原觉得烦,后来觉得可怜。高中时候新浜拿他当烂桃花的挡箭牌或者拍合照发mns秀恩爱的工具人,他都觉得有些可怜,可怜自己,也可怜精神空虚的新浜,可怜让他服从,服从于一朵独自倔强在舆论风雨里的小玫瑰花,异性高中生之间的交往即使没什么双方也会感到别扭,更别说和很多男生关系暧昧的新浜,事多,风言风语也多,鹈原都服从地挡了下来。说到底鹈原并不讨厌这位漂亮朋友,有资本自恋的女孩总是可爱的。
但不讨厌不代表真的喜欢。
不一会儿一身纯白色的漂亮朋友站起身,优雅又高傲地走向店门,像一只白孔雀。每次她有什么郑重的事情要做,总会把自己打扮得极有攻击性。踏过门槛,女孩冲他招招手便迎上来,看起来心情相当不错。
“这次又是什么理由?”
“他连面具市有多少家甜品店都不知道。”
鹈原眉尾一挑——对方一定在因为这个荒谬的分手理由感到迷惑。无妨,即使喜欢的时候有多如胶似漆形影不离,只要新浜不再喜欢,她总会有理由潇洒转身当以前种种都没有发生。
离同学会还有些时间,两人走在商业街上看到时候要送给老师的礼物,新浜在前,鹈原在后。面具浣熊的抱枕摆了满街,新浜环抱着一个比她还高的巨大玩偶叫鹈原给她拍照,男大学生不易察觉地叹口气接过她的手机。
“为什么来找我不找别人。”话一说出口鹈原就开始后悔。他不应该问,这问题仿佛是他在求证自己的特殊地位,然而新浜像是准备了好久终于到了回答的时刻,她撩了一下头发脱口而出:“因为彻相处起来并不累,对我来说是没有性别的朋友。”
本以为自己会像以前一样大为光火的鹈原惊讶于自己接受能力提升得如此之快,他看了漂亮朋友一眼,随便点了一个萌拍效果,举起手机。
“一,二,三,好了。”
“多拍几张嘛!”
鹈原不解:“你要是喜欢的话买回去不就得了。”
“抱不回去啊,而且除了好看没什么用。”
男大学生的手僵在半空。暑假的那天晚上新浜叫他出来,公园路灯下的红色滑梯被照得诡异的刺眼,女孩也是一身火一般的红裙。她分手演讲得很干脆漂亮,理由充分,用词谨慎,情绪稳定,他唇齿微张,没有发出一个音节。最后新浜说:除了好看,你没什么用。
不会回应,没有价值。
鹈原觉得她变成了厉鬼。
下一秒女孩就被他擒住双手按在滑梯上。两个人脸靠得很近,男孩那双颜色相较平常人本就过于淡的眸在那一刻像极了紧盯猎物的鹰。起先新浜只是惊讶,之后便挣扎着哭了起来。鹈原被她也被自己吓了一跳,松开手后退两步,新浜顺着滑梯蹲了下来,披散着长发的肩膀微微耸动,她哭的时候声音很小,像知道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也无人关心,只能哭给自己听。着红衣的厉鬼变回了脆弱的人。鹈原心口作痛,但没有道歉。
他跑了。他大脑一片空白,包括为什么身体会自己做出那种举动,他无法解释,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他跑到小沙滩的水龙头边用冷水冲了一把脸,再回去时女孩已经消失不见。
“怎么啦你?”然而在这时,女孩在他前面倒着走路,“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呃……嗯……你为什么那么不喜欢柊小姐?”鹈原胡乱找了个问题,他敏锐地注意到漂亮朋友很不喜欢这位长相比不上自己但也是绝对可爱的科研部人员,以至于对方靠近自己五米之内就开始找安全出口以备逃跑。话音刚落新浜意料之中地停下脚步,脸色大变:“你问这个干嘛。”
“她本人也很想知道。”
“那个答案你明明知道的啊。”
“不止吧。”
新浜皱了皱眉,双手环在胸前,直白地说:“因为她单纯到让我嫉妒。”
鹈原觉得这个答案有种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滑稽感,他本以为女孩之间的喜恶会有更多的弯弯绕绕。
柊确实偷偷表达过对新浜的疑惑。这个比鹈原大很多的女性在人情处事上确实表现得比他还像个小孩子。说好听点是单纯,说不好听是笨蛋。她面对咬合转动的齿轮和电焊机启动时蹦出的淡蓝火星老练得像相处了大半辈子,除此之外她对全世界都充满了新生儿才有的好奇。她来问鹈原,鹈原接过钥匙,跨上笨蛋科学家顺手帮他修好的机车,戴上被新浜摔得花了一块涂装的头盔,吞吞吐吐地说出他只知道的那个原因:“她是曾经属于自己的东西即使现在不喜欢也不愿意别人碰的类型。”
柊恍然大悟:“囤积症是病啊。”
男大学生哑然失笑,连声附和——相反新浜决定丢弃的速度快极了,被“囤积”的只有他一个人,因为他内敛,值得信任,但不适合做她的男朋友。
那晚以后再见新浜就是高三下学期开学。她依旧很漂亮,漂亮得咄咄逼人,但是不再和以前一样笑眯眯地对着所有人。大家都说她变了,有着致命性感,鹈原怆然,他伤痕累累又敏感的灵魂觉得本不应该变成这样。他也有变化,变化不过从和漂亮女朋友在食堂吃后者做的情侣爱心便当回归到和貌似罹患自闭症的老师一起在通往天台的楼梯口前并排沉默吃着小卖部买来的炒面面包。鹈原叹口气,食之无味。河内泉捧着他热腾腾的玄米茶说,你胖了不少啊。
高中生吸吸鼻子,嘲笑自己见过阳光无法适应黑暗:“马上就瘦回来了。”
大概就是那个时候骑士系统为了新的大使形象开始募集声优,新浜成为最终人选的消息只要是认识鹈原的同学就会跑过来和他说一遍,包括鹈原政宗也在男孩面前叨念了几句“我的准儿媳”。
“已经分手好久了。”男孩挠了挠快要听出茧子的耳朵,接住父亲扔过来的棒球,不动声色地想结束话题,父亲倒是表现得很夸张。
“哎呀这么好一个女孩怎么说放走就放走了呢!”
鹈原彻快被气到吐魂,但是他什么都不说,单纯黑着脸,冲着前方扔出一个时速一百三十六公里的卡特球,父亲大呼小叫道这里不是你的钻石场就这么想让你老子我换新义肢吗。
男孩有些得意又不愿意显露出来地哼哼唧唧:“捕手本来就是要用身体去挡球。”
“嘿呀你小子翅膀硬了!”听语气父亲绝对没有在生气。
“不过我们一家男人向来对女人没主意。”他把球捡回来往上空抛,“你爷爷,我,你,都是。”
鹈原默然。
“你太认真了,会很累的。”
没过多久彩香系统上线,鹈原看着那个和漂亮朋友截然不同的虚拟形象犹豫良久,他觉得新浜就是恶魔,如果他点开下载就中了她用心险恶的圈套。
然后他注意到那个大红裙子的人工智能小女孩在停车坪跑来跑去。
“毕竟你妈妈想要个女儿很久了。”鹈原政宗晃着摇椅设定称呼,“但是之前我没空现在她没空,还给她增加负担,我过意不去。”
男孩凭空多出来一个妹妹。他叹气,还是在自己的智能手表里下载了民用系统。他总是不喜欢听这个人工智能把话说完,小女孩总因为自己没受到尊重而生气,生气的样子总让他想起新浜。他让彩香打开新浜的mns主页,那里关于自己的痕迹早就删得干干净净,除了一张她恶意偷拍的照片。照片上他被粉红色的萌拍特效遮了大半张脸,正在那家名为斯奎西多的店里捧着纸杯喝奶茶,新浜买来的花戒明晃晃地戴在手上。照片描述里写着两个字:“白痴。”
过分认真的自己确实像个白痴。
汽修店的停车坪很大,父子俩不用专门跑去公园玩传接球,也几乎没有别人来打扰。鹈原亚季是少见的婚后依旧在职场一线的女性。鹈原彻的记忆起点里父亲总是不在家,他总有成千上万吨的会要开,直到他在医院里向警局递交了辞职书。呆在医院的那段时间还是家庭主妇的母亲精神很衰弱,父子俩差点同时丢掉性命让她绝望又恐惧,一点点刺激就会让她歇斯底里。好在这个聪明的女人明白家庭不应该是她的全部,她穿上婚前的职业套装重新做起了编辑工作,于是这成千上万吨的会转移给了她。这在整个日本都很罕见,一开始还饱受非议,等到鹈原政宗出院质疑声才渐停,鹈原家变得特殊,就像他们孑然开在小巷子里的汽修店一样。
特殊就会被孤立。从母亲上班开始,鹈原身体状况就一直不是很好。当大家都在长身体的时候他营养跟不上低血糖得厉害,大部分时间都在保健室里度过。幸运的是他参加不了集体活动,免受了一大半伤自尊的冷眼。
某种程度上新浜还算是鹈原的幸运女神,在做饭特别好吃的方面。好像在糊涂的曾经他因为她的爱心便当送过什么礼物,黑色猫咪形状的手机挂件还是红色蝴蝶结发卡还是两样都送了他记不清,只知道自己纠结良久。送出手后女孩高兴得像拿到正版玩具的小学生。隔天鹈原收到那成对的花戒。
他惶恐,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应付不来这么强烈又疯狂的感情。他想起永尾完治和赤名莉香,但他没有可以一个关口里美可以逃离。
“你说好久不见河内老师他现在怎么样了啊?”新浜还在摆满毛绒玩具的货柜前驻足徘徊,疯狂呼撸着面具小浣熊毛绒绒的尾巴。
鹈原想起前几天的偶遇,也开始抬手捏浣熊的脸颊:“他应该不会喜欢你手上的东西。”
“那你把你手里的也放下!”
鹈原有些疲惫,他不想拌嘴,他多余的精神早就在自我折磨中折腾完了,但是新浜总是精力旺盛,好像不和她吵就是看不起她,这一点彩香和她如出一辙。
送老师最简单的不过一支书签、一盒红笔芯或者几板润喉糖,再用心一点那就一盆绿植或者稍微好一点的按摩仪。这让鹈原脑海里浮现了星拓真的脸。星的职业病仿佛深入骨髓。往前他要给幼儿园送牛奶的时候停在汽修店门外的电瓶车电瓶正好被人撬走,事发突然又可笑,不得已他一边腹诽着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一边把保温箱稳妥地绑在车后座上,转动机车的钥匙。
“是小老板啊。”前来签单的是一张面善的脸。
“你不是没有机车证吗?”星拓真看向他身后,鹈原身体往车的方向一挡,没说话,脑海里却飞速闪现一些类似于“墨菲定律是真的”“中国谚语害人”“一定要找信哥以公谋私抓小偷”的想法。
“那可不行啊。”幼儿园老师皱了皱眉,“违法的。”
“嗯。”男大学生几乎是抢过单子转身就跑。
“你在答应什么啊?”没想到对方抢先一步拽住他的胳膊,“知法犯法?还是?”
“嗯……”鹈原脱口而出,“不被抓到就可以了。”说完只想骂自己脑子短路。
“哎?你这小孩怎么这样想。”星哭笑不得。
从那天开始他莫名其妙成了MASK幼儿园的御用配送员,小孩子过什么节日搞什么活动缺什么东西星全都不客气地一个电话打过来。
有把柄可真好使,鹈原想。不过他从小到大把柄无数,认命也不失为一种选择。
在幼儿园还有小女孩给自己讲冷笑话,大学里连个说话的人都少。
出了礼品店天色已暗,霓虹灯开始亮起来,鹈原没走两步肩膀就被人仿佛要捏碎骨头一般狠狠抓住。鹈原不得不转过半边身,脸上立马挨了一拳,霎时他觉得大脑被清空,只剩下疼痛顺着血管爬满身体每个角落,令人不适的铁锈味不可抗拒地钻入鼻腔。他趔趄摔在地上,继而一个成年人的重量压到他身上,衣领被拽起,脸上又挨了一拳。耳边路人窃窃私语中夹杂了新浜的大喊。
“绫小路!你疯了吗!!!”
和新浜在一起的那段时间真正带给他更多的其实不自在。让她开心是错,让她不快也是错,向她提意见是错,一言不发也是错,指责他的除了周围认识的人还有不认识、甚至没有打过照面的人。新浜每每看到他紫青色的眼角都气到只身质问始作俑者动手的原因,过了对方几天变本加厉。人真可怕,他想,没想到这种霸凌还延续到了大学。
当然之后他马上反击回去。格挡住挥下来的第三拳顺势抓住对方的双臂。那个叫绫小路的人一看就不怎么和人打架,此刻慌了神,男大学生找到空档往腹部踹过去,他整个人在空中垂直翻了个身,鹈原脱手后被惯性狠狠甩了出去。围观的路人看到形势反转四下而散。
“彻你没事吧!”新浜一个箭步凑过来。鹈原咬着牙支起上半身,鼻血顺着下巴滴到他米白色的毛衣上,女孩马上蹲下来从手提包里拿出纸巾帮他擦干净。绫小路尴尬至极,新浜扶着鹈原的后颈,熟练地掐起他的鼻梁,转头咬牙切齿地大声说道:“你太让我失望了!”
“啊……习惯了就出手了。”鹈原有些懵,想抬头看她,又被强硬按下去,“你别把自己衣服蹭脏……”
“少说点没用的。”女孩看了一眼前任男友落荒而逃的背影,突然笑出了声:“感觉有点像高中那时候,你也总是每天受伤躺在医务室里要我照顾。”
男大学生按着纸巾,含糊不清地回答:“这种事情你还是忘了吧。”
“他们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你,明明什么都没做。”
鹈原苦笑:“因为你是公主啊,他们为了你什么都愿意做。”
“那你呢,假面骑士?”新浜被逗笑了,她问。鹈原看着她弯起来像月牙的眉眼就知道她又没安好心。
“公主还是去找王子吧。”他狼狈地偏过头不去看漂亮朋友的眼睛,“骑士忙着拯救世界呢。”
chapter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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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又过去 举止仍像少女,
你跟我每夜仍聚聚 到梦裡追,
赠你哈萝吉蒂那玩具 这天早变作茉莉香水,
你的笑 却是照旧和煦,
留在你漫画书裡 当初那美丽神仙伴侣,
就像那青春洪水 现在已经不可能追,
自离别刹那 今生停顿了吗,
纵使我最后曾认命 邂逅了她,
但信一天总会再遇吧 我想听你说别喜欢她,
你跟我 以后抱著回家,
其实你是一幅画 狠狠往这旧人心上挂,
现实过得不顺吗 定定望向这画中昙花,
吻过二十年还未寒 离去六十年仍热烫,
共你就似被旧情下了降 像下了降,
每晚都想起对方,
谁亦会讲 假使那样怀念必会再次有迴光,
其实只要 让我耿耿某人思忆早闪闪发光,
个个也探问爱恋不老的秘方 唯独壮烈离座可百世流芳,
你未忘 我未忘 犹胜伴在旁,
那故事仓猝结束不到气绝便已安葬,
教两人心裡有道不解的咒没法释放,
让我们打听对方今天过得一切平安,
纵使相见已是路人茫茫 记忆中你仍像初恋好看。
纵使相见已是路人茫茫 脸书等爱侣入睡却偷看。
纵使相见已是路人茫茫 这生恐怕会念念你不放。
【前篇】
-5
往古之时,众神创造了诸岛与大陆。
作为深爱万物的有生之母,芙洛艾尔为诸人免去苦难。
她以爱包围了世界,树上自会出现果实,仓廪自会充满米谷,那是被称为黄金时代的遥远过去。
-4
但是,人们仰仗着女神的爱所带来的无尽富饶,逐渐腐败,坠入了堕落与毁灭的深渊。
诸神呵斥芙洛艾尔的所作所为,并夺去了她的母性。
于是,无望的弗洛艾尔在地下神殿中哭泣,直至今日
-3
世界化作混乱的温床,众神对这样的诸岛不再抱有期望,离开了大地。
失去掌控者,大陆开始漂移,诸岛与大陆碰撞,四极倾覆,剧烈动荡唤醒了沉眠里侧的黑暗。
“黑暗”——这是自神的神代便存在着的事物,众神的神也无法将其杀死,黑暗汇聚,化作混沌龙,席卷了世界。
光芒被黑暗遮蔽,万事万物陷入寂静之中。
【你抚摸着巴别石碑,灰尘随着你的动作而被拂开,接着往下隔了很长一段空白,才有人续写了石碑上的记录。但刻上的字形已有了变化,变得与先前所见到的玛尔修拉古文字更为相似。】
(巴别在希伯来语中有“变乱”之意
据《圣经-创世纪》第11章记载,是当时人类联合起来兴建,希望能通往天堂的高塔。
为了阻止人类的计划,上帝让人类说不同的语言,是以人类相互之间不能沟通。
计划因此失败,人类自此各奔东西。)
(人也因此而流离,接下来的是谢拉大陆而非世界的历史)
-2
玛尔修拉开国传说。
经过很长一段黑暗时期后,于末端大陆谢拉,勇者卡里斯求得神谕,受贤者指引,与光明龙德佩兰一同将永无止境的黑暗驱逐。
接着,一人一龙创立了圣国玛尔修拉,将光明带予人世间,自此以后,常暗的大陆才迎来了光明。
(时间差上,可理解为后篇的神话时代)
“繁荣后世的复仇之剑”
在德佩兰的绿洲中得到了龙的帮助,与伙伴们一同复国的卡里斯。
传说中的英雄卡里斯之名被传唱着,成为了吟游诗人们口中代表英雄的赞美词之一…
他的冒险与功绩不仅限于正史,无数书籍中记载着许多不同的故事。
但也因此,让后世的史学家们为此焦头烂额。
只是,他与留下来的白色巨龙梵茵怀特互相信任,互为托付后背的伙伴,这是哪本书上都供认不讳的事实。
-1
好景不长,光明龙族逐渐衰退,玛尔修拉也失去了以往的荣光。
原本的玛尔修拉统一帝国分裂成数个国度,位于北部的玛尔修拉圣国,位于南部的伊娜海都,于西部沙漠之中、数个小国联盟而成立的哈普提联邦,以及占地甚微的伊夫林公国。
-0.2
时间流逝,直至现在——
-0
被后人所传颂的复国传说。
……该说不仅仅是国家吧,昴宿的七位勇者夺回了被伊芙琳帝国国王抵押至混沌之处的“知性”。
【注意:此处的0指相对于这个时间线而言,实际上,前篇与后篇的时间差以两边的【0章】为基点作对比,相差近3000年。】
【也就是说,以新世代的确立(人王萨里穆恩)作为公元纪年开始的话,玛尔修拉复国传说发生在公元前三千年左右。】
【就是差这么久。(】
1.5
(备用剧情)
2
动荡大地的反转剧目
3
探往永恒薄暮的终结
4
反身追寻荒原遗赠者
曾是四族的战斗成员,后叛变加入佣兵团“Null”,现在受雇于零族。
牙是可伸缩的,一般在战斗的时候会全部伸出来,导致脸看上去是在笑
武器是短刀,后颈和后脑勺长着4只剧毒的蛇。左肩上的伤是与Enti对战时被砍伤的,后背本来长有装饰性的小翅膀,也是被他从根部剁掉。现在后背上刺着红色刺青。(那一战对方也被毒的不轻,差点嗝儿屁)
认为自己的梦想是亲手杀掉Enti,所以对于每次酒后与他亲吻甚至交尾的时候都没有毒死对方而感到困惑与耿耿于怀。
娜迦族背后都有着足以支撑他们飞行的翅膀,而翅膀畸形的Nauo是不是在急于证明自己的路上越行越远了呢?那把她的翅膀连根切除的Enti当时究竟是怎么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