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大家的投稿!
【根据投稿状况进入的结局路线:真结局01 延续的未来。具体的结局企划书和路线解析将在约一周后发布】
已补卡:卡米拉 CID 63753
本章尚未打卡的场内角色如下,如有意存活请在一周内补卡:
傑克 CID 64963
塞瑞儿 CID 63799
伊尼亚斯·莱恩萨尔 CID 63731
莉丝贝特 CID 63628
宵行 CID 61528
贝勒斯·伊思坎布尔 CID 63660
如题
未完记事
来自亚缇卡缺损的笔记本。
(日期已缺损)
晴,但从天降下了“要塞”的大规模攻击。
各地的受损状况得到了及时控制。在后方的朋友们都尚算安好,大家都变得很忙。
修养中的弭雅好像稍微变精神了一些,真是太好了。一如既往的可爱,想要更多地陪陪她。
回到了神弃之地的(此处已缺损)终于不用再隐藏身份,而是作为出色的官员在四处奔波。真是从以前起就一直特别优秀,值得信赖。我也要更加努力才行!她原本的样子真是非常美丽帅气,看几次都觉得特别养眼。
商会长也一直在工作。一直都没有发现他原来是灰蚀症患者,直到他脸上从出现了黑色裂纹。虽然希望他能够好好休息,但这大概是不可能的吧!
捡到了机械士兵的残骸,有点想拆解。结果还是报告给了有以及探险经验的冒险者。但他们试图拆解的时候人偶竟然爆炸了,幸好大家都及时闪开,没有受伤。真是危险呀哈哈。
8月(日期已缺损)
终末的记事
原来这就是世界毁灭的感觉吗?
很新奇!
但果然还是不要毁灭比较好。因为还有(此处已缺损)
大家都在准备迎接最后的决战。
之前寻访过的索尔也准备出发了,和他的弟弟一起。他们家的孩子都是吃什么长得如此美貌……不,也许不是食物的问题。冰与火的奇迹搭配起来真是格外的好看又有杀伤力,拉斐尔看上去脾气很好,笑嘻嘻的,和战斗的样子放在一起看有一种微妙的反差感,但果然还是个可爱的孩子。
索尔要是哪天也能更善于摆出坦诚的表情就好了?总觉得拉斐尔也在为他操心,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
海恩斯竟然没有和他们在一起。希望大家都能够顺利重逢。
一同前往坠落要塞的途中,遇到了又美丽又强的伊莎贝拉和显得稍有一丝憨厚的少年成树。即使是从初遇者的眼中看来,他们之间也有一种特殊的牵绊。究竟是家人的亲情,还是更进一步的感情呢?希望这感情能有开花结果的一天。
年轻真好,看着许多年轻人,便觉得自己也受到感染,好像充满了朝气。
我也还年轻吧?只要自己这么认为就没问题,嗯。
商会长竟然也来到了最前线,真的没问题吗。虽然想把他打晕,但反而被打晕的一定会是我,所以还是放弃了。
也许是奢望,真希望大家都能好好地活下去。
我也要去见识见识世界中枢的样子了,胡乱的感言就到此为止吧!
完……不,是未完待续呢!
无隶属种族/团体。
身体没有骨架所以会躲在贝类的空壳里作为防御,生性胆小
擅长找到美丽的壳,所以会遭到四族捕杀然后抢走壳。四族在大战中获得胜利以后Slime的数量锐减
能量来源是黑海里面的石油(如果到海中会因为密度原因浮在表面上,所以进食很危险,容易遭到攻击)
偶尔会遇到在岸边巡逻的Harpy,因为Harpy有不喜欢惹事生非的性格,所以对方只会停下来欣赏它新找到的漂亮外壳,然后又各干各的事
四族—>蹄支的长子。灰石丛(The Stone Forest)边界的看守。作为蹄支来说身高较矮,但是强大好战,是四族的最强战力。恶魔勋章(Devil Badge)获得者,曾在与双族的战争中担任重兵队长。
Saster(二王子)的直属部下。他也是Enti的白月光一样的存在。
对一直喊着要杀死自己的Nauo很感兴趣,但是自从那几杯被称作说谎者的噩梦的酒,”苍蓝色叹息”之后,两位的关系就越发暧昧…听到Nauo想杀死自己的原因之后、真正开始以一个人来看待Nauo之后,Enti只觉得自己完了
但即使如此,Nauo背叛四族与他单挑的时候Enti也绝对会全力以赴。在大战中他砍断了Nauo的肩膀和那对畸形的翅膀后将她扔下了悬崖。而自己也差点被对方的毒液杀死。由于娜迦族的毒液特性,Enti在昏迷的1个月里做了这辈子能做的所有噩梦
未打卡:(3章节间打卡次数为0将角色死亡)
03组 格洛丽亚&莫尔
04组 伊宵&钟铭
05组 加缪&祢罗
09组 藤间小织&pokapoka
10组 艾希礼&橘悠
14组 蓝亚麻&皮特·卡特
25组 凉宫眠&casey
41组 Judy&奥洛
47组 萨菲&怀亚特
49组 爱里&瑞伯特
55组 熙莞樱&木凡
56组 葎子&charge
60组 花田露塔&艾德蒙
62组 王爱丽&王耀
63组 城西 真理亚&约翰
71组 茅野&奥利弗
103组 Hako&叁
107组 coffin&Soft
109组 knolis&裘奇
以上组爱丽丝的心态值、白兔的强弱均下降1
未出现在这里的救赎组为打卡成功,爱丽丝的心态值、白兔的强弱均上升一点,满3点则不变
黑海(Blackwater)的管理人,双族长老,最古老的怪物之一,脾气古怪。靠食用石油制品生存,如塑料、橡胶、机油,体内的血液是浓稠的黑色液体。
眼泪是排泄物,身上没有其他泄殖腔。
曾经有一身漂亮的白色羽毛,现在已经全部被腐蚀,翅膀也只剩下骨架,失去了飞行能力,只能负责海滩的巡逻,直到某天成为黑海的一部分。Harpy死后此职务会由Dragon接手。
我真的是忙的xjb打卡,我对不起我家白兔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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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亚有点没有理解眼前的情况。
她的手中握着那支仍然泛着冰气的甜筒应该是之前买的,身上背着的还是出门前的包包,但至少有一件事情她可以肯定——
她不认识眼前的这个地方。
“C’est quoi ce truc?“(这是什么?)
少女疑惑地偏了偏头,走在混乱的人群之中,陌生的光景倒映在她的眼里,映射出少女眼中的迷茫。
不管怎样,总会有办法的,嗯。蕾亚舔了口手中的甜筒——它已经开始化了,但仍然留有香甜的味道——她记得自己好像是在追着一只可爱的白兔先生,白兔先生跳进了洞里,她也跳进了洞里……然后有很多热情的人喊着“爱丽丝”朝她涌了过来,再然后她就什么都记不清了。
“这就伤脑筋了……白兔先生到哪里去了呢?冲散了吧?哎呀,麻烦了呀,我要怎么回家呢?“
少女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她的出行向来都是有仆人随从左右,不如说除了做甜点以外她什么都不用担心。不过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总会找到我的。蕾亚眨了眨眼睛,开始四下里张望了起来,但在那之前,有更加吸引她注意力的东西出现了。
“嗯?“心急的少女飞快蹦了两下,跳到热闹庆典的角落里的小摊子旁,“嘿,有人在吗?这个我可以吃吗?”
在刚才那番混乱的疯狂之后,这个角落显得有点过于冷清,偏远的小房屋,只有盛在盏盘里的糕点还放在摊位上。而那是一种至少在她的印象中从未见过的甜点,颜色看起来平平无奇,却仿佛有不同的香气凝结在空气中、一颗一颗爆散开来一样,如果是普通人可能确实不会注意到,但蕾亚却实在无法忽略这种美味的香气。少女疑惑地踮起脚张望了一圈,伸出手指悄悄掐下来了一小块。
“抱歉了喔!就一点点!“
瑞士少女抿了一口手指中捏下来的糕点,顿时睁大了眼睛。口中的味道是她从未品尝过、也无法用人类的语言形容出来的美味,她忍不住多舔了几口,而就在这个时候,远处又有声音传了过来:“爱丽丝!不见的爱丽丝在那边!”
“怎么回事嘛又来了,嗯,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少女不禁抱怨了两句,而在下一刻,一只并不大力却坚定的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在一切变得复杂起来之前将她拉到了墙边。
“请不要出声。外面很危险。“
白兔少年的眼睛是明亮的灯火,他的身体并不壮硕,却牢牢地将蕾亚护在了墙角的阴影里。
“抱歉,我来迟了,「爱丽丝」。“
提醒各位玩家注意,现在离终章打卡结算的北京时间5月7日24:00还有约一天时间,请尚未打卡的场内玩家不要忘了在结算时间前完成打卡。已经创作了的作品【不要忘了上传到ELF并关联企划 】
也请玩家注意提醒自己的场内队友/CP/互动对象等及时打卡,非常感谢!
巽和希尔的相遇只是一个意外。
那个场景对于还在游戏人生的巽来说,还是拥有一定的冲击力的。整个村落处于一片焦炭之中,隐约还看到没有完全炭化的尸体,那种恶臭的味道也不用想象了。他皱着眉,准备加速通过这个地方。
但是远处有个引人注目的光亮,巽带着好奇心靠近,发现是一个高大的水晶体,但是柱体被烟火熏黑了,只有较高的地方还保持着通透感,阳光透过水晶体闪闪发亮。他伸手擦走了黑色,里面竟然是一个精灵族的小女孩,阳光透过晶体照在她金色的头发上,变得更加让人无法忽视。
在这个废墟村落中,封在晶体中的精灵,这实在正对巽的口味,他一定要解开这个咒语。他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把晶体和人一起带到一个熟悉的朋友那里。
“哇,巽!你从哪里搞来的,太吓人了吧!你终于走上非法贩卖人口的道路了吗?”加菲托了托差点被吓掉在地上的眼镜。
“这是我在路上发现的,你赶紧帮我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巽好不容易把水晶体摆好。
加菲戴着的是特制的眼镜,可以看到施加在事物上大部分的咒语。加菲绕了水晶体一圈又一圈,巽脸上的笑都快要挂不住了,巽伸手抓住了加菲的肩膀,阴险地笑着:“到底怎样。”
加菲抹了一下冷汗,:“咳咳,我只是很费解,为什么有人会在这么小的女孩身上施下这么严重的诅咒,实在是太坏心眼了。”
“继续。”巽的笑容继续加深。
“这个是一个死亡咒语,封在晶体的人会一直沉睡,想要解开这个咒语轻则危害生命,重则后果严重。”
“那有没有解开的方法?”不再跟着加菲瞎折腾,巽舒服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有是有啊,不过你到底有没有听清楚我说的,轻则生命危险!你只是因为好奇心,就要搭上自己的命吗!”
“谁说要搭上自己的命,你尽管告诉我就是了。”他看向晶体,嘴角挂着让人难以读懂的笑容。大概只有巽他自己知道为什么要解开这个麻烦的咒语吧……
时间一天天过去,两人都在为解开咒语做着准备。
终于等到这一天,巽舒展着筋骨,准备解开咒语。加菲在一旁担忧地看着他,这段准备的日子一点都不短,在详细了解了如何解开这个咒语之后,巽一度消失了整整三年。加菲都以为他要放弃了,好几次想要联系他到底怎么处理这个晶体和小女孩之后,巽又再次出现了,并且脸上带上了显眼的面具,面具盖住了他的上半边脸,嘴上带着一如既往的笑。具体情况,他都没有说,只是笑着说去了一个长途旅行。
不管如何,巽都坚持要解开这个咒语,他这个人看起来笑眯眯的,但是加菲了解他的个性,一旦决定要做的事情,巽是绝对不会放弃的,加菲也只能由着他来了。加上巽其实有很不错的底子,虽然加菲也是偶然间和他做了朋友,对于巽的身世背景还是不了解,嘛嘛,加菲也尽力能帮多少就帮多少吧。
解咒的地方在屋外,因为解咒的魔法阵非常复杂又巨大,加菲并没有见过,这比书上记录的魔法阵要复杂得多了,大概是巽这段时间捣鼓出来的吧。加菲被吩咐要远远地看着就好了。
水晶体放在魔法阵的正中央,巽站在水晶体的前面望着水晶体里的小女孩,月光透过晶体洒在两人的身上,透出一种宁静。他一手扶在水晶体上,另一只手托着一根点燃着的特制的蜡烛,就这样开始咏唱咒文。
随着咒文的咏唱,以水晶体为中心,渐渐产生强风。除了被风刮动的头发和衣摆,巽依旧继续着,手上的蜡烛也毫不动摇。渐渐从水晶体的底下涌出了黑色的烟雾,加菲开始担心巽了,但是加菲已经没办法接近他们了,随着咒文越来越接近尾声,风力和黑色的烟雾越来越强,甚至开始击向了巽。
最后,晶体发出强烈的光芒让人睁不开眼睛,光芒消失后,只见巽半跪在地上,双手染满黑色垂在身边,小女孩站在他面前。小女孩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带着悲伤的表情,泪水争相涌出,然后仿佛失去力气一般向前坠去。巽往前伸出双手接住了女孩,才反应过来的加菲也马上冲过去了……
事情发生的当天本来是往常一样平静的日子,小女孩,也就是希尔还在睡梦中,少部分要下地的人已经起来了。希尔的弟弟因为需要测试魔根的强弱和能力已经住在远亲家,或许再过几天就能回来吧。事情发生的那么突然,希尔还没完全搞清情况,就被父母抱着逃跑了,然而生活在和平的村落的平民怎么会有反抗的能力呢,最后父亲冲过去阻挡,而母亲则狠下心对女儿施下了沉睡的咒语……
希尔很久之后才再次开口说话,在那之前也只是静静地流着眼泪。后来她决定要和巽学习魔法,努力成为最强的冒险者,找到杀害自己父母的凶手,并且找回后来知道消息而逃亡的弟弟。
事情就是这样,后面的发生的事,就等下次再继续说吧。
被光线扼住咽喉的感觉并不好受。娜塔莎·伯莱塔试图伸手替自己松开束缚,但在光照的灼烧感后只摸到脖颈下松垮的缎带。
“还满适合你的,不用摘掉。”少年的话音在娜塔莎耳边响起,少女拍拍脸试图冷静下来:“那,你的目的是什么?”
“没有目的。不如说,我不打算用所谓的‘我的目的’要求你。”兔耳的少年瞬间从贴在娜塔莎耳边的极限距离弹开,长有细密绒毛的兔耳擦过她的脸颊,看起来宛如最开始就只想玩个恶作剧。
两人在看不到尽头的洞穴中缓缓下落,娜塔莎垂下目光,盯着自己飘动的花边裙摆——她身上这件黑白色的长裙几分钟前还是她的长外衣。
“这就是变身?”
“变身?”少年歪歪头,“也可以这么认为,虽然本质上只是换好合适在这里出场的服装。”
“这种换装方式还真方便。”娜塔莎试图像少年一样在下落中自由活动,脚尖却不慎碰落了洞壁上悬挂的钟表。挂钟在娜塔莎裙摆的正下方弹出一只大睁着双眼的猫头鹰,发出尖锐的三声报时声。
迎着娜塔莎有些懊恼的目光,少年毫无顾忌地笑出了声。
“下午三点了。这样可就赶不上茶会了。”
“下午茶?”
“晚上三点的叫晚上茶吗?”少年一探手取下壁挂木架上的茶壶,“帮我拿一下你后边的东西。”
娜塔莎伸手摸到个托盘,费了番功夫才将两套连杯带碗碟的茶具递到少年面前。
“虽然没有茶点,但是至少有得喝。”
“虽然只有两个人,但也够开会吗?”
“也行?”兔耳的少年耸耸肩,略微靠近娜塔莎,倒了杯茶给她,“要果酱吗?”
娜塔莎摇摇头。少女捧着茶杯抬头望去,先前落下的洞口已经失了踪影,只有暖色调的昏黄光线灌入洞穴包围着两人。她将视线落回茶杯,思考起现在照到的光线和跳入兔子洞前的是否来自同一个太阳。
抿下第一口红茶的瞬间,娜塔莎已经习惯了悬浮的双脚处就传来了微微的撞击感。安全着陆的少女第一件事是伸出一只手整理好裙摆,接着四处张望起来。兔耳少年将自己的红茶杯放在桌上,再随意地在墙上挂好茶壶。娜塔莎一抬头,发现之前洞壁一列空着的挂钩上都多了东西。
“敬女主角。”少年举起茶杯,向娜塔莎的茶杯上轻轻一碰。迎着暖色调光线中少女吃惊的目光,他露出很无所谓的笑容:“啊,你不是吗?”
“我……”
“不用在意。毕竟我下一句可是‘每个人都是生活的主角’。”
“这种时候不打圆场不是也行吗?”娜塔莎也将茶杯放回桌上,走向不远处的穿衣镜。镜中的少女身着此前从未见过的服饰,唯一令人感到安心的是尽管衣裙款式显眼,颜色却和灿烂夺目完全不沾边。
穿着奇装异服落地在不熟悉的世界还是太尴尬了。娜塔莎呼了口气。
“黑色的像乌木窗棂,白色的像雪,红色的像鲜血。这颜色真的很合适女主角呢。”少年换上了暧昧的声调像感叹般地说道,从身后为娜塔莎扣上了绑有红缎带的黑色贝雷帽,“好,完成了。你已经迫不及待要开始第一章了吧?”
“你……”
你离我太近了。娜塔莎的话堵在喉咙口。她从镜中看到少年如同被烫到手一般立刻离开了她身边,尽管做出动作轻快的表象,慌张的背影却碰歪了她的新帽子。
“有事吗?”
“嗯。你叫什么?”
“Eve.”少年的手握在木门的门把上,“在这里我是你的协助人。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助你。当然,这里的其他人也是。对这里来说,你是最需要的■■■……”
娜塔莎发觉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回想起Eve这句话里最后三个字的意义。
“我是最需要的……什么?”
“■■■。”
“Ai……”
“■■■。”Eve好脾气地带着笑容重复道,“那,你的名字是什么?”
“Ai……li……”
“女主角的名字不能写不出来。你的名字是?”
“Ai……li……爱丽丝……”
娜塔莎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这不是明白得很好吗?”Eve推开了木门。明亮的光线比洞穴中昏黄的光照要刺眼不少,娜塔莎的双眼产生了要流泪的冲动。
无论是否愿意,无论是否同意,女主角的旅途已经开始了。Eve所说的“随心而动”现在回想起来只像句笑话。至今为止每一步都像是被推动一般,娜塔莎·伯莱塔,连同爱丽丝这个名字都只是被齿轮推动的一刻不停的秒针。
“趁大家都在开茶会,我们出去吧。不然马上事情就会变得麻烦起来……但说不定你不讨厌。”Eve的脸上再次挂好了给人一股松散感的笑容,“毕竟,嘴上说着不喜欢引人注目啦,不喜欢被当作宠物看着啦……”
“……Eve?”
“你心里可是期待得很呢!”少年拽起了娜塔莎的衣袖,将她扯进了刺眼的阳光之中。少女面前展现出一派童话书中标准的城市风光,四处飘荡着甜蜜的香气。“我来当导游吧。毕竟是让你选择自己要走的路,不知道有哪可以去可不行。”
“我明白了。谢谢。”娜塔莎抬头注视着兔耳的少年,头一次在对方面前露出笑容,“好好相处一段时间吧,Eve.”
字数:1202
没有写完先放一部分打卡留狗命。
对不起是第二章的内容不能为终章做贡献5555555
因为搬家电脑收起来了也无法画封面,以后会补档的我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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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游鱼
水珠滴落在木质的地板上留下浅浅的印迹,奥拉维尔用柔软到令人不可置信的毛巾擦拭浅色的头发。由于他的头发算不上长,因此不需额外使用道具只要等一会儿就会自己风干,将毛巾包裹住自己的下半身后他打开浴室的门走了出来。
躺在床上惬意地看着窗外风景的男人在听到开门声后转过头来,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奥拉维尔没有遮掩的上身,那片白嫩的肩头有深深浅浅的粉红色痕迹一路蔓延至脖颈,这是稍早之前两人欢愉放纵过的证明。
像是被这样露骨的视线看得别扭,奥拉维尔踱步到床上捡起自己的衣物穿上,那是不同于往常黑色束身衣,要更加日常一点的短袖体恤,他三两下套起来,遮住肩膀羞耻的痕迹以及背后刺眼的疤痕。
“嗯?差不多也该习惯了吧——?刚刚你可没有那么害羞啊奥拉维尔。”
床上的男人,也就是亚力克吹着口哨揶揄半人类男孩的矜持,换来对方敢怒不敢言地狠瞪。
“你这个……”话说到这里就没有下半句了,因为他记得上一次将变态这个词说出口之后眼前这位人类商人后来在床上做了多少名副其实的事情。
“不过你还真是悠哉啊。”
亚力克感慨地伸出手,轻轻地抚摸奥拉维尔还没干透的头发,“碎片持有者都收到了塔的通知,要求你们做出选择。其他人应该都在逃避塔的追捕吧,而你呢奥拉维尔?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和我过着糜烂的生活。你不是救国英雄吗?嗯?”
“……”
沉默着穿上裤子,奥拉维尔背对着亚力克躺在床上,将自己整个蜷缩起来,“那又不是我自己想做的。”
与伪造神明的战斗过后,神眷之国不知发了什么疯,将他和海恩斯还有其他几名人类非人类一同传唤至王座前,以贡献杰出为由莫名其妙地赐予他们勇者之名,还颁发给每人1000金币作为赏金。身为独立冒险者的奥拉维尔自不用说,就连亚力克也几乎没有看到过这么多金灿灿的硬币一口气摆在眼前。
尽管当时确实是挺震惊的,但冷静下来之后一旦想到自己竟是被抛弃自己的国家当做勇者来感谢,说不出的别扭与恶心便一下子涌了上来。飞也似的连夜逃离神眷之国,回到神弃联盟的奥拉维尔立刻告诉亚力克自己再也不会踏入那片国土。至于那些金币,人生没有什么展望的奥拉维尔最终也只能将它们存放在由亚力克的商会所开设的银行之中,四舍五入也算是全都进了亚力克的账。
再之后,灯塔的问世与来信以及失去联系的约阿让他意识到世界的异变还未停止,为了躲避灯塔的追捕而独自一人一路向西逃到因诸神战争变得无人居住的废弃城镇,被不知为何一人前来的亚力克追上后一起行动,就都是一周前发生的事了。
他们短暂的居住在这个什么也没有的城镇之中,所幸亚力克一向准备齐全,他通过迟迟向商会送信,很快能供两人生活的物资就被送了过来。
奥拉维尔感到很疲惫,他对拯救世界或者拯救世人并没有那么大的执念,如果能够只拯救部分的人类和所有非人类,那他倒是可以为之一战,但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一想到自己为之奋战的人中,歧视痛恨着非人类的人类占了绝大多数,他就犯恶心。越多非人类的性命因碎片持有者的举动而得救,也就意味着有更多不值得被拯救的满怀歧视与恶意的人类幸存下来。奥拉维尔不想成为拯救这些人的勇者,也因为自己这一举动与歧视者无异而感到痛苦。
要不要拒绝碎片成为他近日苦恼的源头,原本在最初会接受这份奇迹也只是为了送别友人。
待续
我哭了 我再也不旅行弹丸了 这是要我死
ooc剧情全是我编的对不起苍芥(疯狂下跪
标题是青囊经 内容各种学艺不精还是我编的
想着打死也要高出一篇投稿(………
“今夜的月色多么美。”
“是啊,可是除了你心里,这世上哪儿还有月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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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藏阁春华有一双稳定的手。
不是像医生,或是演奏家那样灵巧自如,也没有厚厚的老茧——只是普通的男子高中生的双手。没有太多多余的肉感,看上去仿佛皮肤直接包在骨节上,手指不算特别修长,但却因为这种病态的纤细而显得如此。
这样瘦弱的手和身体,本应是无法举起那个巨大又沉重的罗盘的。但他很自然地将其从腿上拿开,用双手平端,放置在身旁的长椅上。
祈祷间里安静得仿佛旷野中的坟地,只能听到极其清浅的,缓慢悠长的呼吸声。那规律的淡淡响动并不扰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反倒令人安心——就像是春雨敲打窗檐,或是海浪拍击沙滩。
华藏阁在移开那碍事的障碍物之后,半秒也没有耽搁。立刻转回视线,全神贯注地投入他之前正进行的事业之中。
用通俗易懂的话来说,超囚人级的风水师在看别人睡觉,或者说——在偷看别人睡觉。
而且还看得无比认真。
在他所坐的位置旁边,大约半个身位之外,另一个男人正闭着眼睛,以摇摇欲坠的姿势打着瞌睡。他的头随着呼吸微微抬高又放下,在长椅的靠背上摩擦,看起来随时都会因为重心不稳而滑下去。华藏阁之所以在持续地注视他,一半原因是他无法决定自己是否该施以援手。
若是放任不管,男人从椅子上滑落,必然会因此惊醒。若是管——
风水师也不是很知道该怎么管。
他所坐的位置离男人很近,因此每个细节都能看得清楚。华藏阁自知已经是色素浅淡的人,但对方从发色到肤色都比他还要再淡上许多,发丝像是雪一样在灯下散发着朦胧的光泽,皮肤更是苍白到透明,隐约能看到其下的血管。他同样纯白的睫毛在眼下投射出细密的阴影,令他看起来那样纯粹而无害。他的左眼下方有一颗泪痣,华藏阁注意到,心道这简直是这个人身上唯一有些现实感的部分。无论他的皮肤怎样透明,那一点切实的黑色垂在眼下,才令他看起来有些像个在人间的人。除此之外,华藏阁总觉得这个人色素淡到不真实,周身简直像是萦绕着微光。
但是很美。
他正想到这里,男人的脑袋突然一晃,眼看着就要倒下去。情急之下,华藏阁本能地靠过去——
意识到的时候,对方就已经枕在他的肩膀上了,睡得还挺香。
风水师登时呆若木鸡。
他整个人从肩膀僵硬到背部往下,脖子梗住,一双眼睛滴溜溜左右乱转,看完天花板看地板,看来看去,就是不知道放在哪里。虽然本来是他先偷看别人睡觉,但现在刚才那股劲儿一下就全被抽走了——华藏阁本是从来不会紧张的人,这会却仿佛一个侧对反弓路还要修高门槛的怂包,平日装满新奇花样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眼珠子诚实地朝左方挪动。
他记得这个男人。虽说同在监狱里的每个人他都尽可能地观察过,但这个人不同——华藏阁从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记住了他。
虽然那时候白发的男人是在噙着微笑同别人说些什么,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安静地睡着。
他在醒来的时候似乎是能言善道的类型,但闭上眼睛之后就一点锋芒也没有了。
平心而论,男人长得很好看。虽然好看,但不是有福相的脸,或许这一生都没有久长的快乐。
风水师的指尖虚虚悬在空中,顺着男人脸庞的线条滑下,勾勒出他五官的轮廓。华藏阁所留下的记忆都与风水有关,相面的部分就要模糊很多。他想自己若是知道对方的生辰八字,大概就能知道很多东西——但他不是来对人评头论足,也不是来查人户口的。
华藏阁之所以在持续地注视他,另一半原因是觉得自己似乎见过这张脸。
不是“见过”,而是“见过”。不是在失散的曾经的漫长的过去里擦肩而过,或是某次曾为他寻龙点穴,而是一种难以安定的焦躁情绪,缠绕着强烈到让他不敢碰触的强烈情感,时时刻刻提醒着他这个人的独一无二。华藏阁从没有一刻如此庆幸自己失去了部分记忆,即使是想要去探寻,也只是穿越朦胧的雾气,从清晨的山间走到湖水边。在他的回忆里只有蝴蝶是清晰的——
他曾经在某个人的身边看到过的蝴蝶,今天在面前这个男人的身边出现了。
他似乎曾经想要抓住它们,曾经想要永远留在它们身边,像爱一个人那样爱着那样美丽的蝴蝶。但他最终没能留住它们,就像是流水终究要绕过溪石向海归去。
正因为失去了,所以才渴望重逢。渴望一个理由,一个解释,一个能令他所有的付出都最终有所回报的结局。对,这是他的“理想”,他“想做的事”。
而那个人是——
就在这时,男人的睫毛忽然如蝶翼般扇动了几下,睁开眼睛。他的眼神只有一瞬不到的迷蒙,眨眼之后就已清明如镜。从风水师的脸打量到手摆放的位置,然后明快地笑起来。华藏阁跟着他的视线从上到下,最后落在自己的手指上,猛然发现它们正垂在一个非常危险的位置——
看起来就像是要去抚摸对方的脸一样。
他的脸砰一下就红透了。
“那个,不好意思,我不是这个意思的……!”
他说着,想收回手,却被对方握住了手腕。色素寡淡的男人勾起嘴角,眼里流转着跃动的光泽。“是我理解的这个意思吗?”
“不是,”华藏阁使力抽出手,对方意外地没有阻拦,动作幅度就显得十分夸张,“吧。”
“吧?”
男人还靠在他肩膀上,笑得很开心。
“不是呢。”华藏阁说。如果忽略他脸上整片的红晕,单听语气,风水师淡然得一如往常。“醒了的话,不如先从我身上下来如何?”
“你一直在看我,”男人笑,“是因为我好看吗?”
“也不是非要好看才盯着看吧,”脸红扑扑的华藏阁淡淡道,“或许有人就喜欢看不好看的人呢。”
“你觉得不好看还看?”男人瞬间坐起身,表情实打实地写着“不可理喻”,“你不是脑子缺什么吧,要不我帮你看看脑子?”
“诶?”
这变脸的速度实在太快,华藏阁略微皱眉,仿佛要确认刚才和现在说话的是同一个人。
不过,这就到了他最擅长的领域,超囚人级的风水师可不会在聊天时被任何人呛住。“哈哈,我也没说不好看呀,”他一偏头,笑得眉眼弯弯,“只是觉得有些似曾相识而已呢!”
满分好脾气美少年,就是自信。
如果说这是华藏阁的招牌态势,什么时候都能摆得出来,那么对方大概就是对任何神情的转换都得心应手。长发的男人用很自然的温柔笑容回应他,仪态大方,明确标示出话中玩笑的趣味。
“哎,既然你非要看的话,就好好看看,记住这个不好看的脸如何?”
什么话嘛这是,华藏阁心道,行行行您好看,世界第一好看如何?
当然这话他是不会说的。华藏阁用最诚恳的灿烂笑容答应,“——嗯嗯,我会好好记住的!”然后搓搓下巴,一本正经地作势要研究对方。“那么说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睡觉呢?”
“累了。”男人眨眼。
“是做了什么呐?”
华藏阁本不想显得过于八卦(这不是冷笑话),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打赌自己在有记忆的时候好奇心肯定比现在还重。更何况他现在还不想走——若是两个人在祈祷室独处,不聊些什么肯定不行。
好在男人似乎并不介意回答这个问题。“在周围看了看。”他这样回答,“什么都想不起来真是令人沮丧呢……”
你看起来可一点儿都不沮丧,华藏阁腹诽。
“我是皆木绮三,”白发的男人接着道,“至于身份嘛——”他手指在空中画了个圈,“你猜?”
“唔,唔唔,皆木君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自在地入睡,莫非是超囚人级的能天气……之类的?”华藏阁在能忍住之前就接上了话茬,配上一个夸张的思考表情。话说出口他就后悔了,只是后悔也没什么用。在整个过程中,皆木很自然地靠在椅背上望他,表情像是在说“我看你还能说什么”。
一人相声再尴尬,也得讲啊。华藏阁梳理一下思路,再次用笑眯眯的表情开口:“——开个玩笑啦。”
他手指捻着披肩上的吊穗,心里却在想完全不同的事情,“我是华藏阁春华,名字写作春天的光华。虽然总觉得这或许并非我的本名……才能是超囚人级的风水师,这是我的罗盘。”
说完,他拍拍身旁的红色罗盘,像是在介绍自己的宠物。皆木倾身去看,仿佛觉得很有趣。
“这就是你赖以生存的伙伴吗?”
“是呀,”华藏阁闻言笑了,“这是我的导盲犬呢。”
说着,他用双手把罗盘拿回膝盖上放平,用手指拨弄内盘。“呐,不只是用于定坐向,因为在这里刻有大量的阴阳五行数据,罗盘本身就是可以镇宅辟邪的。放在枕头下面可以安神,立起来像抱书一样抱着对健康也有好处——不过注意天池要放到膻中穴的位置呀。”
“你跟我说这么多,莫非是想把它送给我?我对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没什么研究,真要给我的话,可算是浪费了。”
听对方这样说,华藏阁没有立刻回应,却是忽然安静下来,手指摩挲着外盘的边缘。他知道皆木所说的是玩笑话。他自己也喜欢说玩笑话,但这时候却不知为何说不出来了——有几句话他想说,是从在这所监狱里醒来的一瞬间就想说的。
明明已经酝酿了很久,但他没有料想到自己最终想倾诉的对象会是身旁的人。
或者说他想象过,只是不敢承认而已。
“也不是不可能呀。”风水师最终这样说,“如果我死在这里,总有人要拿着这个罗盘才行呐。只是扔在外面的话,会出事的。”
“比你死掉更大的事?”皆木如是说。
“庸医害人,害其一人。”华藏阁回答,“地师害人,害其一家。”
风水师看出对方确实不太相信自己的才能,但眼下他没有闲心去纠结这个。在有限的记忆里他遇到过很多人,其中不相信风水的大有人在。那时他最终都用手中的罗盘证明了自己,但现在只有这件事他做不到。
因为他的罗盘,现在只是个单纯的摆设而已。
“是说如果你死了,你的罗盘还会害死其他人?”皆木伸手过去点点他的罗盘,指尖沿着外盘边缘跳跃一圈,和华藏阁的手接近得很危险。后者注意到了,想缩回手,却又硬生生地忍住。
脸“砰”地一下又红了。
“我不知道,“他回答,“我只是觉得有人照应它比较好。”
“那个人是我?”皆木抬起头,睫毛颤动着,表情是十足的惊讶和过分夸张的感动,“啊啊——好荣幸啊。”
华藏阁一下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的脸是红得发烫,耳朵尖也是通红的。脸红很难消下去这一点曾给他添了不少不必要的麻烦,他隐隐约约这样记得,和自己的前女友在一起时尤其。
不过她似乎很喜欢。
“其实是这样的,”风水师发现自己的声音在说,“我总觉得你和我曾经认识的一个人有点像。”
“现在连最纯情的女孩子也不会被这样的搭讪感动到了哦?”皆木笑笑。
“所以说我不是在搭讪啦。”华藏阁偏开视线。虽说率先偷看对方睡觉的人是他自己,所以听起来就很没说服力。皆木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笑得更愉快了。
——简直就像是狐狸。
明明睡着的时候那么无害呢,华藏阁想。他不止一次地怀疑过自己所做的事是否正确,但在失去记忆的当下,作为风水师的他判断自己一定是被某种因缘引导而来。换句话说,牢狱之灾,性命之虞——这一切的发生不是偶然,而是必然,很可能还是由他本人一手导演的必然。
那么一个过分熟悉的,让他无法安定的,在他的过去里占据重要位置的人在此出现,大约也是必然。华藏阁甚至怀疑自己就是为了一次相遇,或是说,久别重逢,才会以阶下囚的身份出现在这场娱乐盛宴之中。
“春华君还能记得曾经认识的人,真好啊,”皆木见他忽然沉默,一挑眉,接着问,“是不是很喜欢的人?”
“嗯。”华藏阁点头,“是我的女朋友。“
现在轮到皆木长而久地沉默了。
“我们一开始恢复了一些记忆吧,我就是在那时候想起她的。”华藏阁的目光落到对方的长发上,神情非常温暖。“虽然在现下的情境说这个似乎很不合衬,但我觉得自己有可能就是为了她的线索才会在这里呐。皆木君不知为何给我一种非常熟悉、怀念的感觉……冒昧问一句,你有姐妹一类的亲戚吗?”
“嗯?”
皆木看他的眼神瞬间又回到了一开始那种写着“不可理喻”的状态。你看,华藏阁想,恭喜你成功搞砸了唯一的线索,应该等熟悉些再接触这个话题的才是。
——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那么急切地想要和对方说这些。
“虽然我记不起什么,”半晌,皆木这样回答,“但我想没有。抱歉啦。”
“没有没有,莫名其妙说起这些的人是我呀。皆木君想必觉得很可笑吧。不用放在心上。”
语毕,华藏阁摆摆手,示意自己该走了。
他起身的时候摇晃了一下,膝盖上的罗盘从手中滑脱,眼看着就要落到地面上。好在原本靠在椅背上的皆木瞬间将身体前倾,稳稳地将它托住,然后优雅地递给终于站稳的华藏阁。
“这可是要成为我的东西,”他笑着眨眼,“我可不希望到时候拿到手上的是一块破铜烂铁。”
“这不是金属做的啦,“华藏阁忍不住道,“是木制的,只不过是高密度板而已。其实它的抗打击能力很强的,就是内盘可能会掉出来,再装回去就好了。“
“好——简——单——啊——”皆木棒读。
“虽然是这样说呐,但这可是大不敬。”华藏阁立刻意识到自己太轻描淡写了,赶忙试图补救,“因为内盘是可以旋转的嘛……我也能把它取出来。但如果不是为了校准,强行把内盘扣出来,是会泄掉罗盘的灵气的呐。不到万不得已,可别这样做哦?”
“那还真是非常了不起!”皆木一本正经道,“其实我还有些想知道的事情,春华不介意的话可不可以帮我算一算?”
“诶,”华藏阁一愣,“比如……?”
“比如我以前经历过什么!春华既然能算出自己的过去,这点想必也不在话下吧?”
“……这不是风水的范畴,是卜筮的范畴呐。”华藏阁抱着罗盘回复,“而且我也没算出自己的过去……”
“那我的未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好想知道!”
“这个……”
“姻缘?财运?”
“……“
“诶——为什么露出一副那么有趣的表情,莫非……你算不出来?!”
华藏阁松开咬出牙印的嘴唇,脚下一跺。
“‘地德上载,天光下临。’”
“意思是……?”
“意思是地面上的事情上了天,天上的事情又影响到地下。总之,我们现在在海里,所以地面上和天上的事就都不做数了呀!”华藏阁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转身朝门口走去。“那么我现在去调查海里的情况了,皆木君回见!”
说完,他大步流星,极其迅速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果然是错觉吗,他心道,这根本就是只狐狸,虽然戴着蝴蝶装饰,但果然还是狐狸啊!
华藏阁叹口气,倚在门背上,注视罗盘的磁针左右摆动。不能靠天,不能靠地,在这里他只能靠自己。
而他已经铺好后路,可以这样做了。
华藏阁春华忽然想起有一天晚上,他偷偷从宅邸里溜出去,和女友约着看月亮。那是没有前因也没有后果,无头无尾的一个片段。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偏偏记住了这个场景——他不记得那天的月色究竟怎样,也不记得女友的长相,或是她说了什么。他唯一记得的画面是自己站在对方身后,把自己的披肩卸下来给她披上。女友的肩膀上有一个花瓣状的印记,比起胎记更像纹身,在月光下隐隐泛着银光——那时他抬起的手停留在半空,距离她的皮肤不过一厘米不到。倘若他想,他完全可以去触摸那个印记,而且他也确实非常想这样做。
但他没有。
他的手就那样安静地停在半空,直到女友小声地提醒他自己很冷。至始至终两人肌肤与肌肤的距离都没有改变,没有变小,但也没有变大。
华藏阁春华有一双稳定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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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学级裁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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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时爽的小学生作文
“你是个没人喜欢的垃圾,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生下了你。”女人厌恶地重复着对待苍蝇一样的态度,涂着红色指甲油的食指一再戳着额头,像是要洞穿头盖骨的力道。
木偶似地摇晃着脑袋,女孩伸手挡住了发红的皮肤,墨黑的视线投向女人。
痛,好痛啊。她张开嘴发不出声音,疑惑地歪了歪头。女人却尖叫了起来,突然掐住女孩的脖子,不像是面对自己亲身骨肉而是毁掉自己人生的怪物,偏偏这怪物还无辜又平静。
一瞬间的黑屏,女孩睁眼从小小的书桌上直起身。
周围好多说话的声音,没有一句是和她搭上信号的,安心在小小的桌子周围竖起了墙把她置于其中。
胆小的鼬鼠却误以为这是和她相同的领域,伸出触须靠近了。
“你好。”遭到欺凌的同学打起笑容,向女孩伸出手。那双手上有三四个创口贴,女孩看到了,抬起头缓缓地吐出了两个字:“好脏。”
本以为会就此离去的鼬鼠,结果恰恰相反的定居了下来。为了维护这段关系,鼬鼠千方百计的奔波着。是每天早晨桌上的草莓牛奶,是要写作业的提醒,是放学后的两把扫把。女孩说着过分的话,鼬鼠却微微笑着回应。
今天抓到了偷放牛奶的鼬鼠,女孩看着她,“你是怪胎吗?”声音平静的陈述。
久久的没有回应,鼬鼠最后没有再打起笑容,哭着离开了。
女孩找到鼬鼠的位置,桌上被人写着“恶心的怪胎”,放上去的草莓牛奶把黑色记号笔遮了严实。
“然后?”爱丽丝回答着白兔的话,“我去看了监控,把写字的傻逼叫出来打了一顿。”
昉叹了口气,对着他的姑娘微微弯下了腰,“下次这种事,就不要自己干了。”
知咲讥笑道:“蠢兔子,那时候你人都不在,说什么风凉话。”
“我是说从现在开始。”刺猬竖起的刺对兔子却像是不同不痒,昉轻声道:“从我见到你的第一面开始,你就永远的是我的爱丽丝了。”
白兔温热的手贴上爱丽丝的额头,像是要拂去宝藏上的尘埃。
那是只属于他的宝藏。
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