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宫本、高崎躲在商铺间的缝隙里,看见摄影从另一侧离开,松了一口气。
突然间地视线相交,两人忍俊不禁地笑起来。
“我们可能要被拉进黑名单了”
“是啊!说不定还要赔钱”
“?!”高崎脸色一僵,宫本忙道:“我开玩笑的,应该不会”
高崎面色稍缓:“我们还是休息一会儿就出去吧…啊——如果能一直没有镜头就好了”
“其实…”宫本稍稍紧了紧依旧相握的手,“下次应该就没有了…”
高崎低头看着两人一直忘记松开的双手,余光中宫本的脸颊红红的,不知道是光线还是真的,自己也禁不住面颊有点发烫。
“下次啊……”
好像,稍微,有点恋爱的感觉了。
由于高崎一直点击赔偿问题,两人没呆多久就回到摄影中。
“你们俩……”去干什么了?摄影本来要开口的句子,在两人不自然且微红的脸中卡住,“算了,继续拍摄吧?”
其实我们什么也没做…
这会儿已经进入午时,江之岛的阳光让人暖烘烘的。
“其实,我原本是计划去一家家庭餐厅,”宫本和高崎在沿海的木栈道散步,“但是你现在应该吃不下了吧?”
“啊,没关系…只是喝茶的话…”
“哈哈,没事,不用勉强自己,”宫本伸手缕过高崎脸上的发丝,“我有很多备用计划”
这位弟弟怎么突然变了个人,高崎低下头,努力板住脸,不让有点乱序的心跳反应出来,明明刚开始就是个普通的节目主持,或者说导游?
宫本也并不是如表面上那样淡定,指尖有点点发凉。刚刚做的对吗?算是一个下意识又带有几分刻意的动作,宫本也是第一次尝试,不过…瞥了眼高崎看不出表情的脸…感觉还不错。
“海洋馆怎么样?听说那里的水母展特别好看。”宫本提议,“而且室内也晒不到太阳,冬天的太阳虽然暖和,晒多了也是会黑的。”
“好啊,不过你这么白原来也会怕晒?我还以为你是天生的。”像是要报复刚刚的偷袭一般,高崎坏心眼的捏了捏宫本的脸颊。好软好滑好细腻!这就是年轻人的皮肤吗!像小婴儿一样……
宫本感觉自己脸上的手,由轻掐变为轻抚,身体不由自主的绷紧……以后多做点护肤吧……!
中午的水族馆人不多,两人慢慢地走着。
“我的队长说曾经说,水族馆约会还可以,真的来玩的话就没意思了。”宫本说道,“可我不这么觉得……”
“我也是,”高崎颔首,“看着他们我觉得我可以发呆一整天。”
“就像动态锁屏一样?”
“没错,我现在就演示给你‘
“现在?“宫本看着高崎真的进入了离线模式,忍不住笑起来,”你肯定要被后期了。“
高崎没有回应,依旧望着高压玻璃的另一侧发呆。
宫本也安静下来,脸上带着无意识的温柔笑意。
水池里透出的光线映照在高崎脸上,细碎的睫毛,眼睑上的眼影模模糊糊。
宫本觉得这张脸也能让他发呆一整天。
离最终kiss还有 11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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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生活在这个时代自有它的便捷之处,用扫描仪对物体进行扫视,就可以判断内部构造及破损程度,半个小拇指甲盖大小的能量块,即可将已经废弃多年的庞然大物重新启动。泽万曾经在资料中得知过去的人类点火会使用一种叫做火柴的东西,其原理应该与能量块差不多,除了不防水防风、消耗性大、功率差,不易携带外似乎也没什么不同。所以当阿伯拉德终于让发出金属摩擦声的摩天轮重新运转时,就连泽万都忍不住在心中感叹了下。这稍纵即逝的感情无疑被阿伯拉德捕捉,他什么也不说只是转过头来对着泽万笑,泽万佯装不悦瞪了对方一眼。
“缺少维护,”阿伯拉德评价着,他有些惋惜那一小块能量块,想着等一会儿不用了就抠出来带走,“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场。”
泽万抬头看虽然锈迹斑斑,但依旧挺立的摩天轮,他努力用扫描仪找了一个看上去最安全、玻璃保存最完整的座舱,示意阿伯拉德把他们的东西都搬上去。为了保险起见他们并没有锁门,但是给所有的玻璃都喷上了一层防护,这样从外面就无法看到里面的情况,也就减少了被狙击的风险。
两个人分别坐在座舱的两侧,观察着不同方向的情况。随着高度的缓慢攀升,视野也逐渐开阔,阿伯拉德终于在森林的边缘处看到了非自然闪光,他脑内告诉泽万的同时,对方也传来了同样的信息。
【被包围了。】
泽万平静地告诉阿伯拉德,他的胳膊支在座舱的玻璃边缘,撑着脸向下看张望,经初步判定包围小队呈扇形前行,泽万在脑海中快速盘列着各种应对方式,最终将可行性较高的前三种分别告知阿伯拉德。
【了解了就行动起来,运气好的话接下来就不用走路了。】
风险向来与收益成正比,在确定有较大成功几率时,泽万不会吝啬放手一搏的实际操作,以自身作为诱饵吸引“伪敌军”听起来不可思议,但正是这种“不可思议”才让泽万的战术策略出其不意,反而每每斩获不俗的好成绩。至于崇尚自然法则的阿伯拉德,只要自己够强大到可以完全实施泽万的战略就足够了。
僵持的双方都在等待着,等待着一个能支持己方动手并取得胜利的契机,伪敌军在行进到一定程度后就不再靠近,很明显是已经觉察到如此大张旗鼓的“诱敌之计”必有阴谋。泽万好笑地看着森林边缘及障碍物后侧的“敌人”,心里想的却是继续僵持吧,等待的时间越久对我方越有利。
森林更深处突然传出了几声爆破巨响,伪敌军的队形瞬间被打乱,泽万脑内高呼【趁现在!】的余音未落,就被一脚踹开早已被切割开的座舱一侧的阿伯拉德打横抱住跳了出去。阿伯拉德双腿弯曲、重心向下沉,借由下位的座舱做缓冲,同时开启战斗服的滑翔功能,进行二次跳跃后稳稳当当将泽万带回了大地。未完全实体化的棕熊咆哮着,咬住了前来试探的精神体鬣狗脖颈,扭着头甩了出去。重新捡起先前被切割下的铁皮做遮挡,阿伯拉德开始用双管霰弹枪给予敌人迎头痛击,特意射进对方阵地人员分散的地方顺利打散队形,紧接着前后两颗烟雾弹被同时射出,现场愈发变得一片狼藉。
“苏我!!”阿伯拉德咆哮着,敌人后方传出了回应、惨叫及枪声,高大木讷的哨兵在这个战场上最牵挂的人被保护在身后,担忧的友人在敌人后方,他反倒将自己放置在最后考虑。
另一方面泽万用脉冲步枪摧毁了摩天轮的根基,巨大的钢铁造物呼啸倒下,砸进森林的敌群将现场变得更为混乱。阿伯拉德趁机冲了出去,在烟雾中行进的同时全面开放五感,纳米战斗服无时不刻不提供着便利,面罩与呼吸器完美地解决了哨兵过于敏感的感官带来的困扰。阿伯拉德持续向前奔跑,用电击枪放倒迎面冲过来的敌人后忽感余光捕捉到了银色一闪,一个急刹车就想折回头去。
【哨兵而已,我能搞定。】泽万的声音在阿伯拉德的脑海中响起,他毫不迟疑地立刻改变方向,重新冲入了战场。伪敌军中大部分是人类的编制无疑帮了他们大忙,身体素质全面优于人类的哨兵轻而易举就可以结束战斗。
利用阿伯拉德的五感,身处后方的泽万也能在第一时刻同步了解前线全景。完全融入搭档的精神,透过对方的眼睛与耳朵去侦查,与对方同步思考的同时还要兼顾自身周围的变化,这对于向导本身,以及该向导与搭档哨兵的关系有着极其严格的要求。泽万当仁不让地做到了,并且在每次的测评中都会比上一次做的更好,肉体与精神的结合提升了两个人的契合度,日积月累的相处又无疑潜移默化地增强了两个人的默契,每次进入阿伯拉德的思维时泽万都会感到说不出的惬意,就好像褪去了原本的皮囊,进入了新的、却也完全吻合自己的身体。
泽万举着自己的脉冲手枪,瞄准了独自前来索战的哨兵。就在刚才他快速侵入了没有搭档保护的哨兵思维,发现对方的战术与己方相似,都是先清除向导。只是对方企图用自己当做人质,继而威胁阿伯拉德停止攻击,而泽万的方针则是先下手为强,铲除为哨兵提供保障的向导,看似相像的战略已被明确有着本质的不同。蓝环章鱼缠住了佛罗里达豹,两只精神体扭打在了一起。哨兵似乎第一次被向导压制,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家的豹躺在地上被章鱼卷起、牵制,下一秒他就被泽万的电击枪击中,和瞬间消失的精神体之前一样躺在地上抽搐。
森林深处传来由远及近的风驰电掣的声音,泽万听到后立刻背起地上的行军囊,一辆军用越野车从森林中飞驰而出,苏我与搭档分别坐在正副驾驶,后排是远远就对泽万伸出手的阿伯拉德。
苏我的行车开得非常巧妙,他几乎是拐了一个九十度的直角弯,在泽万被拉上车后露琪娜眼疾手快地用脉冲步枪发射了小型火箭,火箭的后坐力过猛差点让在众人看来即便成年了也依旧在成长期的姑娘打个踉跄,苏我眼疾手快护住了露琪娜,一只手开车不稳差点将后排的阿伯拉德甩出去。
“你们疯了吧!”
这是苏我稳住越野车后问候泽万和阿伯拉德的第一句话,他是提前与泽万进行了一系列的作战部署,其中自然也包括了被迫分开后如何尽快汇合,但所有的条目中都没有“抢伪敌军的战车”这一条啊?!
“快点开,我埋了干扰器!”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泽万拍了下驾驶席的靠椅背,同时还不忘回头确认敌军的距离。
苏我听得胃一阵抽搐,干扰器?电磁脉冲干扰器?那他们还抢这车有什么用?
“你——”
“你们,”他对哨兵们说道,“随便怎么做,拖慢他们。”
阿伯拉德与露琪娜对视一眼,与苏我不同,他们并没有多少默契,但士兵的天性又让他们第一时间找到了合作的频率。两个哨兵分别使用闪光弹和烟雾弹向敌人发射,立即被打乱阵脚的敌人们一部分停止了追击,另一部分依旧驾驶着车辆紧追不舍。泽万紧紧盯着计数器,估算着与干扰器的直线距离,随后他按下了开关,干扰器转瞬被激活,以自身为圆心向外辐射着电磁脉冲,除去已经逃出范围的苏我一行人,敌人的电子设备全部瘫痪无法再继续进行追击。
直到这个时刻泽万才松了一口气,他转身坐进后排,开始检查刚才的战斗中的消耗。阿伯拉德仔细观察,发现泽万完全没有受伤后也开始核查自己的行军囊。
“消耗比想象的多,”泽万说,“早知道刚才应该顺几个敌军装备。好在干粮什么的都在,接下来有车就方便多了,我们可以先激活地图,然后找个适合扎营的地方稍作停留。”
露琪娜扶着座椅靠背跪坐在副驾驶,她对着阿伯拉德伸出手,两个人很快通过扫描进行了资料传递,并建立了共同频道。做完这一切的露琪娜还没来得及坐回座位,就被突然加速的车晃了一下,阿伯拉德立刻拽住了她,但他很快就觉得不合适松开了女性哨兵。越野车不知为何突然被开启了防护罩,虽然能起到对外界的防御,但某种意义也算是被“监禁”在了越野车里。三个人同时看着苏我,苏我双手却离开了控制台,从后视镜看着泽万搭档。
“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先听哪个?”
阿伯拉德到现在都没有搞明白,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为什么不能同时说成两个坏消息。他只是在脑海里稍稍思索了那么一下,就得到了泽万义正言辞的警告。
失去掌控的越野车按照不知被谁设定的路线将四个人带到了一座建筑物前,爬满了常青藤的未名建筑看上去比同区域的其他建筑更富有年代感,终于被越野车“释放”的两组搭档站在建筑入口面面相觑。
“我拒绝,”泽万瞥了不管哪里都很可疑的建筑一眼,转身便走,“有探险的功夫不如在天黑前找个地方露营。阿德,把车上能用的东西带走。”
阿伯拉德目光来回在泽万和苏我身上观察,他当然不会劝阻自己的搭档,所以只得尝试劝说苏我。
打量了一眼皱着眉头盯着入口的露琪娜,苏我思考了片刻说:“但是通讯器提示我们应该进去,也许这是什么支线副本,触发特殊的剧情才能得到特殊奖励。”
停止了步伐的泽万转过身,紧随其后的阿伯拉德很好地控住住自己不要撞在对方身上,接着两个人神色各异地看着苏我。
“你们看,”在半空中投影出立体影像,苏我做进一步解说,“这是建筑物的地图,四个蓝色的点是我们,红色的点呢?一定是我们任务所需,我们只有完成它,才算通过考验。”
露琪娜拽了拽苏我的衣角,她现在已经不会再面对泽万搭档时不好意思了,但从刚才的劫车事件来说,倒也对他们没有太多好感,不过通过确实来到汇合地点判断得知至少对方是可以信赖的人。
“那投票决定吧?”苏我提议。
“2比2,不用投了,”泽万叹口气,虽然百般不情愿,但抛弃约好一同行动的队友也不是他的作风,“希望你的推断是正确的,苏我。否则任务结束后我可会让阿德揍你屁股。”
泽万瞪了一眼阿伯拉德,见后者傻乎乎地笑着,小声又吐槽了句:“没心没肺。”
先行放入的探路仪很快传回了影像报道,露琪娜将现实影像与资料相结合,立刻计算出最近的一条安全路线。四个人进入建筑后一字排开,两名哨兵分别开路、殿后,两位向导则位居中央随时准备好给自己的搭档建立精神屏障。
“看上去像是科研院之类的地方……”苏我喃喃地说,他转过头对搭档露出一个宽慰性质的的笑容,露琪娜也愉快地给予了回应,现在她的任务是守护好众人的后方,她和雪豹都精神抖擞地全方位监察着。
扫描及重组信息,只要是完整保存下来的东西就可以被质谱仪探测,通过卫星同步上传再与资料库中数据作对比,一行人很快就分别收到了相关资料。分析的工作交给了泽万,配合哨兵的任务则暂时分配给了苏我,这是他们曾经并肩作战时候的惯用模式,再度重启让老组合都有些唏嘘与兴奋。
“我没有在数据库里找到这个研究院。”泽万神情复杂,另一句“我现在不确定是否要终止任务”并没有说出口。
“好像有信号干扰……”走在后侧的露琪娜突然敲了敲自己的腕式电脑屏幕,“接收不到图像了。”
苏我满意地看着自己姑娘即便是担忧,依旧让雪豹好好做着警卫的工作,略带安慰地说:“建筑内部这种情况并不少见,再试试?”
前方的阿伯拉德猛地止住了步伐,完全没有看路的泽万立刻停止了脚步,两个人无以伦比的联系在此刻尤为明显,哨兵与向导的羁绊也同时被衬托的淋漓尽致。
“有什么……”
阿伯拉德按着额头,露琪娜紧接着捂住了耳朵,向导们立刻发挥自己的作用替搭档建立了精神屏障,但紧接着众人就看到光线无法企及的黑暗中有什么宛如潮水般的东西带着嘈杂的声音蠢蠢欲动。以现在的距离而言,即便是向导也觉察到了异样,四个人很快背靠背就围成圈,警戒地盯着暗处。
“上面也有!”露琪娜突然叫喊,众人抬头终于看清了隐藏在黑暗中秽物的真面容,拳头大小的蜘蛛悄无声息地遍布了整个天花板,正用无数的复眼盯着他们。
“该死,跑啊!”
苏我一把从行军囊扯出霰弹枪,露琪娜在墙壁被爆破后率先窜入了墙后的空间,苏我还未来得及进去,就听见地面下方传出了像是指甲抠黑板的声音。阿伯拉德与露琪娜同时身体一震,向导们立刻加强屏蔽,只是这几秒钟的时间,哨兵的后背就被汗水濡湿。
“快进去!”
阿伯拉德对苏我和泽万低吼,顷刻之间地面断裂,一只巨大的黑色蜘蛛挣扎着从瓦砾中挤了出来。苏我被泽万推进了墙壁后,巨大的蜘蛛似是知道入侵者的逃亡路线立刻挥下闪着寒光的螯肢,泽万来不及闪避差点被正面击中,他勉强向后躲闪才让自己没有当场被蛛螯劈穿。
“啊啊啊啊泽万————!!!”
愤怒、不甘与恐惧混合在一起,阿伯拉德此刻像是发了狂的猛兽,边竭尽全力的奔跑,边用脉冲步枪发射小型火箭。他飞跃而起,居然跳到一人多高,对着蜘蛛的面门就是一通子弹扫射,蜘蛛伸出前螯一记飞扫就将阿伯拉德甩到了对面的墙上。
阿伯拉德很快就站了起来,四只精神体都加入了混战为他夺取了片刻的时间。他扶着自己的右胸,嘴角渗出了鲜血,这一撞让他开始耳鸣,不知为何竟与泽万的联系断了一瞬,但下一刻他就感到了某种更强大、更绝对、更纯粹的力量在体内炸裂开来。他犹如转瞬之间踏入了新的世界,拥有了更开阔的视野、更敏锐的感官与更强劲的力量。
“你、竟敢、胆敢……!!”
咬着自己牙齿的哨兵喉咙间发出了怒吼,此刻他居然放弃了武器,像是熊一样四肢着地做出恐吓的姿势,转瞬就朝着蜘蛛扑了过去。
“阿伯拉德!!”
泽万的呼喊这一次却是没有传达到他的哨兵心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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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熊在危急时刻开了基因锁,啊,抱歉拿错了台本,总之我们晋升啦,是3A啦~虽然还是被打成了狗……哦对了,对应一下上文……“教练,我想回家.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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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伯拉德和泽万是在东北角被登陆的。说“被登陆”是因为参与本次勘察的组合会被全员随机分配到不同的方位,毕竟将战斗单位尽量缩减到最小是全面考察个人能力的方式之一。但这么一来就给原本约定好组队的人带来了麻烦,比如泽万现在就在思考着如何与苏我快速汇合的同时,使用着GPS定位并用指北针对照着地图反复核对确定自己的方位。
“怎么样?”放下地图,泽万问正在用红外线望远镜勘测地形的阿伯拉德,他们一向分工明确,多年的结合也让二者有着非比寻常的默契。
“至少二十公里内都是平原地带,西北方有看到建筑群,推测是商业区和居民区。”
“辐射值呢?”
“这里是0.67µSv,安全范围内。”
泽万点点头,他喜欢阿伯拉德的雷厉风行,虽然领悟力差一点,但这些年相处下来他已经让对方的执行力变得几乎登峰造极。
“果然无法与苏我他们取得联系,”泽万尝试调频了无线电对讲机,现在显示在频道内的只有自己和阿伯拉德两个人而已,“电子地图也需要实地勘测才能激活……总之先出发吧,幸好之前有商定如何碰头。”
阿伯拉德最后看了一眼登山手表,距离他们开始行动才过了不到十分钟,但他们都知道分秒必争的重要性,长时间停留在同一个地方并不是明智之举。
“海岸线附近的地形起伏大,对负重行走会造成影响,”虽然想将大部分的东西放在自己的行囊中,但担心被迫分散的情况发生,阿伯拉德最终还是没有在战场做不合时宜的事,“森林有可能遭遇伏击,但也便于隐藏,问题是不知道对方对这里的了解是不是也和我们一样。”
“我们需要车。”泽万突然说,总觉得隐隐有些腰疼的他现在开始认真思考,也许在执行任务的前三天都不应该太放纵阿伯拉德,而不是只在头一天晚上禁止他做想做的事。
“一辆车,”阿伯拉德重复着,“我明白了。”
勘察是项沉闷的工作,它要求你时刻保持警惕,但并不一定随时都会发生什么。泽万没有继续和阿伯拉德说话,两个人都沉默着,他们一个稍前、一个殿后,同时将精神体放出在左右两侧,争取最大限度全方位进行警戒。说不清他们的运气是好还是不好,行进了两个小时都只是激活了电子地图。
“这么安静反而不习惯。”
蓝环章鱼原本架在泽万的肩头,在他说完这句后就向后跳到了阿伯拉德的身上,剧毒无比的章鱼像往常那样用全部的触手热情地招待了阿伯拉德的脑袋,然后在没有造成任何影响下移动到了他左边的肩膀。
“这里很好,”阿伯拉德侧耳倾听,虽然在个人五感中听力并没有绝对优势,但比起正常人类而言还是敏锐太多,“是正常的森林。”
“如果不是因为你也在,我会觉得我们走错了战场。按照比例尺推算再加上我们的行动速度,理论上不会这么久都遇不见人。”
对比着脘式手表的自动测量气压功能,泽万发现数据有较大幅度变化。
“可能三个小时内会下雨,比起汇合我们还是尽快找到掩体吧。”
“苏我呢?”阿伯拉德问,泽万抬起了头看着自家搭档。
“不知道,运气好的话能早点相遇,运气不好的话甚至可能两三天都遇不见。这次居然分散登陆了,看起来校方认为执行任务的时候还是两人为佳。你很担心他?”
“我妹妹和露琪娜差不多大。”
泽万点点头,他们都心照不宣地甚少谈及阿伯拉德的家庭,两个人都说不上对它憎恶,但它对他们的排斥又着实让人无法亲近。泽万认为结合是双方的事情,他并不在乎阿伯拉德的父母是否真的接受自己,只要阿伯拉德选择自己,他就能够勇往直前,但阿伯拉德却表现得很介意。起初泽万有些不太明白,他原本以为阿伯拉德对那个家庭即便有感情也不会深刻,毕竟阿伯拉德几乎从幼年期就被放养在了森林。后来他才知道对方难过的是介意自己会因此伤心,这分明不是阿伯拉德的问题,他却由衷的表示歉意。每当遇到这种时刻,泽万就禁不住会联想到自己的父母,即便在现在,他们也对泽万家庭观念产生着深远的影响。
“她应该已经生第二个孩子了,”阿伯拉德低声说,毛茸茸的脑袋耸拉着。泽万刚准备说两句什么,就又听见对方看着自己用思维联系自己,【跟踪者,数量三。】
战场就是这样的地方,猎人与猎物的立场随时都在交换,稍有不慎就会被更强大者猎杀。泽万对于终于有可能会发生的遭遇战充满了期待,毕竟他的原则一向是先下手为强。所以当他知道追踪者不是伪敌军,甚至有可能连人类都不是的时候,还是略有些失望。
“我们会得到的,”阿伯拉德挑起泽万的发辫,“你想要的车。”
泽万笑了,他将嘴角扬起一个微妙的弧度,同样的表情用在别人身上会显得嘲讽,但用在阿伯拉德身上却异常柔和:“我有没有说过不要再随便进入我的思维了,我的大个子?”
“说过,但是我没有进入。”阿伯拉德老实巴交地回答,虽然经常有哨兵评价他“妻管严”,但他本人不仅不在意甚至还有点沾沾自喜,如果泽万能高兴,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泽万佯装瞪了一眼阿伯拉德有些傻气的表情,小声嘟囔了句“知道你没有,笨熊”后就调整了战术眼镜,利用远红外线很轻易地就发现了躲藏在障碍物后的狼只。看上去像是带着两只幼崽的母狼,不知道为什么身体瘦弱得不成样子。泽万对于敌人没有丝毫的恻隐之心,在对方决定站在他对立面的那一刻起,命运就早已被注定。
“交给你了,狙击手,”辐射值已经变成了0.68µSv,虽然是极其微小程度的变化,但依旧需要重视。泽万打量着开始调试脉冲狙击枪的阿伯拉德,觉得对方严肃认真的架势真是百看不厌,【尽快处理,苏我在等。】
综合考虑着风向、风速、障碍物与猎物的运动模式,十字准星被阿伯拉德连续瞄准在狼脖颈下、左前肢的位置,如果没有好的角度宁可放弃,有了合适的时机即便在逃窜过程中也可以一击毙命。首先要射杀母狼,优先铲除领导者与战斗力最强者是战术基本,其次幼狼也一只不能放过,狼是群居动物,它们拥有对于野生动物而言极高的智慧与报复心。阿伯拉德深谙这些动物的生活习性与特征,他知道“如果你对一只狼宣战,那就代表着对整个狼群宣战”,如果真的想后顾无忧,还是全面绞杀为妙。
四声沉闷的枪响,狼匹依次倒地。最后奔跑着惊起了鸟群的幼狼也死于阿伯拉德的枪下,他又透过瞄准镜观察了片刻后,才站起身走了出去,然后依次给狼的脑袋分别补上一枪。
“四次。”阿伯拉德回来的时候,泽万正在确定线路,检查补给,他头也不抬地对提着枪回来的阿伯拉德说。
“失手了,有一枪打在腿上。下次注意。”
泽万点点头,他的阿伯拉德总是最好的,并且也总是争取变得更好。
“走吧,耽误了不少时间,”最后一次确认阿伯拉德的状态,泽万发现对方只是在靴子上粘上了不多的血迹,“可以出发了吗?”
点了点头,阿伯拉德低声说:“随时可以。”
在第一滴雨水的落下后,紧接着就是突如其来的暴雨,完全没有任何缓冲的余地就将两个人都淋成了落汤鸡。好在他们始终按着原定计划前进,终于在暴雨中艰难跋涉了10分钟后来到了之前观测到的建筑群。
战斗服正徐徐散发着热量,两个人的身体很快就变得干爽。他们放下行军囊,做好了阵地防御后才放下心来稍稍享受了短暂的宁静。泽万起先是靠在墙上的,坐了片刻后怎么都觉得不舒服,于是主动站起来走到对面坐着的阿伯拉德面前。阿伯拉德抬起头,神色了然,他将双腿分开点腾出位置,然后对泽万伸出了手。
“严格意义上来说,在掩体内我们不应该距离过近,防止两人同时遭遇不测。”泽万这么说着,却依旧递出了自己的手,同时优雅地转身,然后坐在阿伯拉德的怀里。
“但是我们有四个人。”
阿伯拉德将怀里的人搂得紧了些,他喜欢无时无刻与泽万温存,泽万的体温像是散发着氤氲雾气的毒,从各个角度将他浸蚀。
看着守在其他方位的棕熊与章鱼,泽万忍俊不禁:“你是指精神体?那可不算‘人’啊。”
“他们和人一样有用。”
泽万不再说话了,他向后仰着将自己全部的体重都交给阿伯拉德承担,他知道自己的搭档还能承受更多。
“雨停了我们就去找车吧。”将下巴枕在泽万的肩头,阿伯拉德轻声说。在另一侧,他的精神体——那头巨大的棕熊突然直立了起来向外张望,坐在死角的阿伯拉德的瞳孔中同步浮现了棕熊目睹的景象。享受思维共享的泽万也就看到了,一颗闪烁着金色的信号弹不知被谁放到了空中。
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不到半个小时天空就彻底放晴。阿伯拉德与泽万再次踏上征程,这一次有了目标,两个人的心情都稍稍轻松了点。他们依旧按照之前拟定的计划前进,除了之前的狼,接下来也只是遇见了一些小型的脊椎动物,波澜不惊的战场反而从另一个角度刺激着士兵们紧绷的神经。没有伪敌军、没有大型有威胁性的野生动物,甚至连约定汇合的队友也迟迟不见踪影,泽万突然想自己与阿伯拉德是不是无意间穿越了虫洞,那至少自己身边还有搭档也不算是太糟糕。
“阿德——”泽万懒洋洋地呼唤着搭档,从再次出发起那只大蓝环章鱼就一直霸占着阿伯拉德的肩头,“到了中午12点,要是还没有遭遇我们就准备吃饭吧?”
几乎是同时,两个人的电子地图都发出了只有携带者能耳闻的“滴滴”声,这表示新的区域被解锁,也预示着不出意外两个人很快就会走出森林。
“看上去有点废土。”
这是泽万对新区域的评价,两个人站在破败的游乐园门口用红外线勘测器扫描生物,确认安全后才进入游乐场。当然在此之前为了防止发生不可预测的意外,他已经和阿伯拉德在森林的边缘用过了午餐。战斗用餐永远是质量高于一切,味道不可奢求,向导的如此,哨兵的更不用说,泽万偶尔会觉得哨兵们多少有点可怜,没办法品尝美食无疑失去了不少人生的乐趣,但在他想出了“接吻品尝”的法子后,又觉得哨兵的天生敏感除了战斗方面还是有不少好处。
游乐园与之前没有什么不同,依旧是没有什么新鲜事发生,泽万显得兴趣缺缺,阿伯拉德却明显有些好奇。他曾经在电子书里看到过这样的东西,也在追求泽万初期的时候知道了这是约会时情侣们优先选择的场所之一,但真正亲眼所见倒还是第一次。
“免谈,你要是喜欢可以等毕业后我带你去真正的游乐场,只是两个人在这种地方共同搜查敌人可不叫‘约会’。”泽万毫不留情地回绝了阿伯拉德,就算不侵入思想他也能从阿伯拉德的脸上看懂一切,更何况两个人的思维现在几乎相当于完全相连。
阿伯拉德倒是老老实实地“哦”了一声后,就收起多余的想法,他看着游乐场中最显眼的摩天轮,快速描绘了下它通电的样子。
“不过这个到确实可以利用一下。”
摸着下巴的泽万也盯着摩天轮,很快一个大胆的想法就浮现在他的脑海中。阿伯拉德挑着眉毛侧脸看着笑眯眯的泽万,很明显他并不是完全赞成这个提议。
“相信我,不会有问题的。况且,你会保护我的不是吗?
“——我的哨兵?”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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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止时间:2018/12/1 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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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秘密行动?你是哪个字不认识?”瑞拍桌桌恶狠狠盯着诺年。
诺年一脸无辜,我我我做了什么???
艾早就不知道跑哪里撒野去了。
秘密?行动?不好意思艾她都看不懂,在大多事情里她看到乐子就不想放过,反正(自认为)不是太重要的事情都不太认真。很多时候都感觉她很多事情都不走心,因为除了某些人,很多事她的确不怎么在乎,挺冷漠的。所以真的很重要的事情,三人行动时瑞会特别强调让她认识到绝对不能掉链子的时候,她就不会作死。
诺年倒是听话,只要他不觉得感兴趣,叫东去东叫西去西,暗地里动什么手脚瑞也不管他,只是如果是诺年和艾这两人行动,诺年多数由着艾爱干嘛干嘛。
搞事?我陪你。
打不过我帮你干。
不能干?行,一起跑路呗。
诺年那种围观看戏的性格经常背锅,但本人其实乐在其中。
瑞有点糟心,但又不能看着不管,难受啊,她怕艾哪天一不小心把自己作死,诺年她不担心,看着没分寸实际精得不行,瑞表示每次行动都恨不得分成几个人。
这不对……!
当她看见掉下地板、反射灯光而显得更为亮眼的金属并非自己的纽扣时,站定在摇摆着的舞台上的八百语冬清的感情由哀伤转换成了慌乱。
“position zero……!”
她用力地将箭投了出去,箭尖就这样嵌入舞台中央T字标记的中心,几乎有百分之三十的金属部分没入舞台地板的掩盖之下。
“……墓所同学。”
面对着仍然对自己温柔地笑着的墓所世界,她说不出任何的话,也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对方自己的心情——她只得如无措的幼兽一般,茫然地望着她。
红色的披肩从温柔和善女性的肩上飘落而下,覆盖住被砸出的坑洞。
☆
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太奇怪了,自己不可能做到这样的事情!
她疯狂地用手中的叉子戳早已加上番茄酱的蛋包饭,把蛋皮都弄得破破烂烂的,从原本的精致模样变得使人食欲全无。
她鼓起嘴,只是加快了来回戳动的频率,而金属撞击瓷质器皿发出的恼人响声变得越发清亮起来。
直到影法师濑实提醒她,她才终于停下这乱发脾气的行为,一边道歉一边放下了餐具。
她很清楚可怜的家伙不是她,是蛋包饭。
因为心中的苦闷与躁动,好好的蛋包饭此刻已经变成了会被丢进垃圾桶里的东西,像是过期的三明治一样同属没有灵魂的存在。冬清拿起盘子,将一口都没动过的蛋包饭的残骸倒进垃圾桶。
Revue的胜利未尝不是件好事,这证明了自己这几年来的努力有其结果,而站在低端将他人给予自己的掌声和赞美全部一网打尽的画面更是近在眼前……但那又如何?她甚至不知道这场“演出”究竟是什么、让自己得到了什么,她只感到焦灼的恐慌、炭火中缓缓熄灭的火苗、倾斜的天秤及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她宁愿自己输掉,在墓所世界的对面输的什么都不剩下,随后悲伤地望着站在舞台中央喊出“position zero!”的那个人,继续自怨自艾和永无天日地迷惘,经历过一段时光后再度振作站起。
“我……”
我为什么“赢”了?
现在的她却只能一边思考着这样的问题,一边想着如何把自己诡异的情绪压下去,全然不顾自己想要得到的“夸奖”是否会增多,自己又是否继续向前了——因为就连自己的对手是否出于亲切的性格将胜利拱手相让一事,她都无从确定。
那是对自己的鼓励吗?即使如此思考,却也无法说服胡思乱想的自己,“同伴”近乎用双手紧拉着她的衣服,呼吸变得如此困难。
☆
“响歌?”
以前和自己一般软弱像是遭遇一阵强风就会动摇的辉染,此刻以坚定的神情静立在自己对面。她并非没有动摇过,仅是在眼眸的深处,有着闪亮的如同星星一般的光彩。
八百语冬清噤声了,并想要将头垂下。
没能成功。
究竟是被如今勇敢地怀抱理想踏出那一步的辉染响歌所感染,还是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努力的意志浑浑噩噩不管不顾……八百语想不明白,但能够感受到那种情绪让“同伴”停下了无耻的摧毁行为,自己又再度属于自己。
……当然,或许不仅只为这些。
她将闪过脑海的画面藏在心底,用微颤的双手握紧弓弩的握柄。
——我想要站在舞台中央的心情绝不会输给任何人!
“99期生,辉染响歌。”
“99期生,八百语冬清。”
在白天的时候,她以为支撑无能自己的事物已经死去。
却未曾想到它会于夜晚再度诞生——
……她很高兴自己能想起谜语的谜底。
☆
只是渺小的、瞬间燃起的光亮终究无法匹敌决心的光辉。
我想要站在舞台中央的心情……
绝不会输给任何人……吗?
在那疑虑的瞬间,嵌着橙色宝石的斧子砍断了细绳,砍下了金属的纽扣。
缓缓飘落而下的红色披肩曾在二人的拿出勇气的争斗中如火焰般燃烧。
如今它覆在八百语冬清身侧的地板之上,变得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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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设纸:http://elfartworld.com/works/6652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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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划时间:
12月1日 - 12月15日 人设招收
12月16日 - 1月15日 第一章
1月16日 - 2月15日 第二章
2月16日 - 2月28日 选择你的结局
3月1日 公布企划结局
角色介绍:(改天补个图)
诺年
外星人,绿色中长发,白瞳黑瞳仁,性格温和友善,对女性尤为明显,年龄不明,喜欢吃巨兽肉,被关前是机械师,会修理各种东西,自称永远的22岁,艾和瑞从和他的对话中推测诺年至少在30以上(可能更大),有多种超能,瞬移、怪力、治愈、物抗,昆虫和小动物会自觉远离他,据所知,所谓的“保护机制”,至少有两种不同的人格,一个装傻冒充喜欢撩人,一个无法保持自我杀心很重,至少有五位同父异母的姐姐,两个女儿,双性恋,定期去浪,有发情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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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透明车子可厉害了,但人在里面还能被看见,有什么意义,赶紧修好!看不见的车子连车门都摸不到好吗!
艾
新人类,黑色长发,红瞳,惨白的肤色,一眼看就是新人类,23岁,第七集中营防卫队战斗小组“重锤”的成员,现流浪者,住在霍普的地下堡垒,性格开朗友好,但实际不喜欢参合没好处的事情,不过如果发生了什么勾起好奇或兴趣就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去作死,不作死会死星人,一定程度的个人乐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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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她帮你不是因为你可怜,是因为这件事情能让她感到有趣。
瑞
人类,棕发长发,绿瞳,23岁,第七集中营防卫队后勤小组“黑海”的成员,现流浪者,住在霍普的地下堡垒,为人精明,性格沉稳,和看起来不一样,喜欢收集各种情报、挖各种八卦,会在论坛更新情报和八卦,外冷内热,其实是个老好人,吃软不吃硬,暗地里有很多集中营想挖过去,一旦被惹毛,可以有一百种报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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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哎,我到底为什么要参一脚,这根本不关我事啊
安麒
人类,黑发,黑瞳,26岁,第七集中营防卫队后勤小组“黑海”组长,公认的帅哥,看起来是座冰山,但熟悉的都知道他人很温柔只是不会表达,护短,认识瑞很多年,知道上头想借机除掉瑞的时候偷偷保她,做事有分寸,初恋是诺年,被诺年撩弯了,有一票粉丝,和诺年一起的时候,诺年被一票粉丝追赶,和诺年分手的时候,诺年依然被一票粉丝追赶,诺年的伤其实大部分都不是安麒揍出来的,而是粉丝们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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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哎,怎么就瞎眼看上你呢?当时你到底怎么追我组长的?啊呸,我组长才不瞎(看诺年
关于和行尸生活的那个男人
曾经有人遇过一个和行尸生活的男人。
那个男人其貌不扬,但躲过了一次又一次的行尸巨兽狂潮,其中大部分功劳居然是归功于死后变成行尸的恋人。
没错,是行尸。他的恋人并没有保有完整的自我意识,与普通行尸一样,面无表情,嗜血,智商退化,具有很大的攻击力。
可就是那行尸,每当在男人危险的时候挺身而出,不管是多么险峻的情况。
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可确实发生了,而且不止这一例。曾经有人见过变成行尸的母亲为了保护自己的幼小的人类孩子与其他行尸巨兽斗殴,也曾经有人见过,变成巨兽的丈夫保护自己人类家人。
这些听起来是很美好,但现实大多往往是相互伤害的,也并不是没有见过变成行尸巨兽发疯般攻击家人。
在“娜拉”病毒爆发初始,大多数人类在危急生命的时候都是各自逃跑。孩子?再生就可以了?老婆?老公?再找就可以了?可自己的性命,没了就没了。
最后幸存下来,剩下的只有痛苦和悔恨。
谁都无法替代谁。
周围的人都劝男人应该开始新生活,但男人始终相信,他的恋人始终是他的恋人,他的恋人终有一天会恢复从前那样——至今没有一例行尸清醒过来转变成新人类的例子。
男人不顾阻拦离开了安全的生活,带着变成行尸的恋人住在僻静的森林中,一人一尸,在乱世中,清苦却也难得的平静生活着。
一年又一年的过去,男人的恋人依然没有恢复成自我意识,他的恋人只是一年又一年的安静陪在男人身边。
男人那只布满皱纹的手捧着恋人的脸,目光温和。
“你跟以前一样漂亮,”
男人心爱的恋人,仍然有一头漂亮的黑发,红色的瞳孔在夕阳的余辉中像是闪闪发光的红宝石。
感染“娜拉”病毒人们,不论死去成为行尸巨兽还是成为新人类,他们都像是跳出了人类生老病死的圈子,他们的年龄不会随着时间推移而老去,甚至没有老化行动不便的现象。
相反,男人已经白发苍苍,皱纹爬满了他的脸。
男人将恋人紧紧环抱在怀里。
“无人能比。”
男人的恋人闭上眼睛感受他的体温,回应般伸出手拥抱着他。
“真希望能一直在一起。”男人低语。
天渐渐攀上淡淡的黑,月亮高高悬挂在夜空中,现在的天空能清楚看见漫天的繁星。男人躺坐在椅子仰望天空紧握着恋人的手,周围寂静的只剩下虫鸣。
“对不起。”
其实这个行尸根本就不是这个男人的恋人,男人的恋人早在病毒开始之前就过世了,眼前的这个行尸甚至和自己的恋人没有一点点地方相似,不论外貌还是其他。
男人其实一直就等着一个机会,他希望自己早些死去与自己的恋人团聚,并不想是自杀这种方式,所以男人选择了逞英雄做些几乎有去无回的敢死任务,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只行尸居然会拼命的保护他。
男人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做。
——被行尸喜欢是怎么样一个情况。
在往后一点时间,男人从别人口里提起才突然想一个人,就是这个行尸其实就是从前一直暗恋着他的人。
“谢谢你。”
行尸是不会说话的,只能默默看着男人,男人牵起他的手,最后一次轻吻。
后来,没有人再见过这个男人,甚至也没有人再见到他的行尸恋人,谁都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end
【碎片2】
日头沉沉,知了浑浑噩噩地叫着。
树梢为躲避艳阳压低身体,方便了张望四周后偷偷踮脚的少年。
“为啥够不到咧?”刚才被借用视角的人看着也没比自己高多少,树枝都打到他的头了。曲乐嘀咕着鼓起腮帮,缩回手戴起墨镜。
闭目,吐气。
【据报道,近日C城将迎来第六个——】
——车载音响也太吵……啊不对,是忘记关收音机调频。
沉心,静气。
光在植物的呼吸中舞蹈,勾勒出一个个不甚清晰的人形,像是某种落后于时代的三维成像技术。
——那边今天也是晴天啊。
睁目,阖眼。
前排的老大爷歪着脑袋,花白的头发蹭着靠垫一点一点往下掉。
曲乐盯着那颗脑袋瓜直想打呵欠,捏在手里的墨镜腿都快忘记捻。还好嚼了半天的口香糖正好被吹成小小的泡,“啪”的一声打在他的嘴唇上,把他给“叫醒”了。
夏令营的老师还是没到。
太阳底下孤零零的站了个毛茸茸的同学,这会儿尾巴尖直往下垂。曲乐瞧着总感觉那把蓬松的尾巴毛里可以拧出汗。
他往人家边上凑了几步,边走问题边连珠炮似的往外蹦。
“同学你好,你也是去夏令营的吗?你知不知道老师什么时候来?”
尖耳朵的同学点点头,理理背带,拂去垂在领子上的银发,慢斯条理地张开嘴,“……应该快了吧。”
他说话也很慢,像是需要花点儿力气才能找准发音。
不过曲乐没顾得上注意——他正忙着用影子去罩人家的尾巴。
那条尾巴突然晃了晃,从他的视线中抽离。
“……夏令营啊,跟我走吧。”尾巴的主人说,声音轻得曲乐差点全错过。
曲乐这才发现自己站得离他有点远,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我们不等老师了吗?同学你怎么称呼?哦对我是曲乐,乐曲的曲快乐的乐。哎是不是我们走错集合地点了呀你以前去过吗?”
“MAY,姑且……算是芝加哥的。称呼,汪汪?”MAY的身量不高却很挺拔,步子跨得又开又快,属于犬科的尾巴和耳朵随着步伐晃荡,有点儿像正在巡视领地的大型犬。他看东西是什么颜色?也和犬科一样吗?会不会可以变身成动物?跟德鲁伊似的好酷啊!曲乐想着,埋头用脚趾尖踩着他的影子玩,乐颠颠地就这么跟上了架乘客只有他们俩的小型飞机。
——妈妈,我可能是蹭到土豪同学的私人机了!
曲乐激动不已:有几个普通高中生能人生中第一次坐飞机就包场呢!
他曾跟踪鸟的视野见识过不同状态的高空,也以他人的视野见过云层之上,但亲身体验是不一样的——比如尽管做了提前准备,飞机升空时曲乐还是因骤然的失重感牙齿一错咬到了腮帮肉。
他“嗷!”的一声叫了出来。没多响,但就坐在对面的MAY肯定听见了。
接下来为了挽回形象,曲乐矜持地没有多说话,像个军人一样挺着腰板直勾勾地看着外头。
这份集中力没多久就让他感受到了睡意。
曲乐在阳光中睡去又醒来,迷迷糊糊地跟着MAY下机继续一路走,路上不知道是人家人缘好还是看着他亲切,他隐约发现来主动打招呼的人比想象的多不少。
不过MAY真的不用问报到点在哪里吗?怎么没去空地找直接往建筑物里钻?
曲乐有点担忧地跟着他……直直跟进了教职员室。
一如既往,法尼·托克威尔进行着重复而又枯燥的工作。
说是重复,其实从来就不会有什么新花样,这一点他早在入职的时候就清楚了。也许更早?说不定大学的功课都比这种类更多些。
说是枯燥,其实想象成机械的重复工作更为合理,毕竟为了效率他基本都是四管齐下,压根就没有仔细阅览和思考的功夫。
所以说这种抱怨有什么意义呢......也许没有意义就是其意义所在。
年轻的书记官叹了口气,把卷宗堆砌到桌子上。今天的工作也是早早完成...这重复而又无趣的生活不知还要持续多久。虽说自己还只是个新入职的书记官,却已经对这份工作感到了厌倦,相比起每天都要见到自己父母的日子,这日复一日的生活也好不到哪去。
每当这种时候,法尼就喜欢端着自己的水杯放在口边,躺在椅子上静静的养神一下午。虽然......每次都会被某个个子矮又喜欢板着脸的城管揪起来,但好歹自己工作做完了不是?法尼对此毫无心理负担。
正当他准备如法炮制时,却看见一道人影自眼前穿行而过,吓得手一个哆嗦把水杯给摔到了地上。引起的声响使得周围一圈都将视线投了过来。他只好歉意的笑了笑,眼睛不转的看向那兀自离去的身影,真倒霉......下次还是别用手拿杯子了。
如果没看错的话,那是司法官希娜才对...昨天还拿着一摞文件塞到了自己的手里。
“要是没法按时交上的话,这个月的工资评定可有好戏看了。”
恶鬼!女人的恶毒程度是随年龄增长的吗!
虽然不晓得她为什么理都不理自己就一个人向着门外走,但交不上文件倒霉的可是自己——抱着如此的心态,法尼把这个月摔坏的第三个杯子丢进垃圾箱里,拿上准备好的文件追了过去。
但当真的追到门外时,法尼却发现自己今天忘掉的事可不止一件。送文件当然是其一,但更重要的是......
今天是游行的日子,灰塔外早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自己才刚刚冒个头就已经有一堆人挥着旗子冲了上来:“给我们一个解释!给我们一个解释!”
开玩笑!自己既不是发言人也不是演讲家,更不会是背锅的。怎么可能做出什么解释......要是乱发言,恐怕会被打成临时工后丢出灰塔。
闪躲着冲到隔离线旁的民众,法尼狼狈的窜进了人群中,至少...短时间内不会再被找到。
松下一口气,但周围却不见希娜的身影。她跑哪去了?
惨了惨了惨了......忘记游行的事就贸然跑出来,现在不仅回不去,连本来要找的希娜也不知所踪。法尼一边咒了句上帝,一边在拥挤的人群中被挤来挤去。
“卧槽,挤什么挤!”说的好像我不是被挤的一样!
“超能力者也要自由!”天啊...这种时候还要喊口号不累吗。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我担心......”不用担心了你倒是别挤我啊!
“是你吧。”
呃...?突如其来的熟悉女声让法尼愣了愣,导致身后的压力一下子全部涌到的被杀,差一点就要被推倒在地上。不过因祸得福,这一推倒也让他看清了声音的来源,那是...希娜司法官不假,她整个身子都因为激动而颤抖,眼泪覆盖了脸颊。而被他揪住的那个男人,则无助的看着周围。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就是你吧,你承认啊!就是你!你难道不记得我了吗!不记得在印度发生的事了吗!”她近乎哭喊的甩着那个男人,另一只手则扒开了自己的衣领,使得那两道伤疤更显眼了些。
“冷静一点,司法官。”法尼在事态进一步扩大之前就抓住了希娜的右手,另一只手则把那个已经快吓瘫在地上的男人推远。
当然,这下子司法官的仇恨目标立刻就转换了。
“你放走了他...”
“我们回去再说。哦对了,这是你昨天要的文件,我给你带过来了。”
“你把他给放走了!为什么!为什么...我......”
希娜狠狠的瞪着法尼,但很快就在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垂下了手...脸上的泪痕还没有消失。真没想到,还有机会见到她这幅表情。
拽着已经陷入失神状态的司法官,法尼再度从人群中挤出一条路,回到了灰塔内。
“没事吧...司法官?”
没有回应。
这是当然的,与其想想怎么哄她,还不如考虑一下午饭的内容。
“真的...没事吧,司法官?”
“希娜司法官?”
当法尼真正看见司法官表情的时候,却发现她早已泣不成声。
看样子,午饭的着落实在尚不明确。
另外想说的是,原本这个小孩是谈了对象了的(参考前前篇
但是因为月雾实在是太坏了,和人家实在是相性不合(设定圆不回来
于是只能继续单着了,残念(棒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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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雾在侦测法术搜寻其他逃亡者。他站在刚被自己杀死的族人的尸体面前,闭上眼全神贯注,感应法术的轻微颤动。那把布满咒语的匕首缓慢地在空中划动,仿佛某种搜寻血肉的权杖。
“躲起来了……?”像是受到了法术的回应,过了半晌,月雾抬起头,仰望上空的冰山和盘旋其上的白色风暴,勾起一个不怀好意的微笑。他在瞬间就想到了一个更加残酷并且更能满足自己欲望的计划,为此他不惜暴露自己的隐藏的优势。
月雾变回自己的原型,一只行动更加敏捷的白色鸟类,翻身一跃跳入风暴,在高空的风雪气流中俯冲,朝着他所感知到的方向冲去。
高空的俯瞰视角能让他轻而易举地发现任何在白雪中移动的物体,同时也使他追踪的身影暴露在所有仰望天空的视线里。还没有等月雾落地化为人类形态,两名拿着长剑的反叛者,其中一名是女性,立刻飞奔过来阻止他。
月雾一边急速降落、一边使自己变成半人半鸟的姿态。他用翅膀代替法杖,将地面上的雪泥凝成密密麻麻的尖刺,朝那名男性的喉咙轮番碾轧,直到溅出血花;同时间紧握匕首的一只手挥向另一名攻击他的女性,发动匕首上的咒文,用腐蚀和剧毒把对方炸成了一团烂肉。
他一瞬间就用让人眩目的速度解决了两个对手。把匕首插回腰间,月雾走到那名男性的尸体面前,狠踹一脚,让它沿着山岩一路往下急坠下去。这样的场面对于月雾来说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他对生命的消逝乐见其成。不过是早晚问题,那么早一点和晚一点又有什么区别呢?
月雾脸上始终准备着那样的表情,一种嘲讽的、没有把什么放在心上的游刃有余的笑容。在他的内心深处,他和秋宁一样对这些背叛者充满鄙夷:又蠢又弱小的家伙活该走向灭亡。他十分享受这种单方面的杀戮。
当他将腰中的蓝色冰球掏出,往山下的地面砸去的时候,另外一只手已经同时举起匕首,嘴唇在冻结的笑容背后蠕动。他已经决心用某种残酷而愉悦的手段达成女王的命令,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把他阻止。
覆盖在圆球外表的冰片开始融化,掉出一颗经过施法、为了这场合而准备的纯粹能量,一颗凝聚着无数冰元素的圆球。
术法被释放的瞬间,月雾所在的这面雪山顿时被更加寒冷、更加狂乱的暴风雪所笼罩。暗黑的天空被纷飞大雪遮挡,凄厉呼啸的狂风无处不相互追逐着在暴雪飞速盘旋:它们都在等待月雾的指令,撕碎任何进入其中的东西。
此时,每一片雪花都是锐利的刀锋。密集而频繁的攻击不仅能击碎所有防护法术,还能一层一层削掉裹带自信和意志的血肉。这是月雾的惯用伎俩,他显然精于此道。
术法被释放的瞬间,月雾所在的这面雪山顿时被更加寒冷、更加狂乱的暴风雪所笼罩。暗黑的天空被纷飞大雪遮挡,凄厉呼啸的狂风无处不相互追逐着在暴雪飞速盘旋:它们都在等待月雾的指令,撕碎任何进入其中的东西。
此时,每一片雪花都是锐利的刀锋。密集而频繁的攻击不仅能击碎所有防护法术,还能一层一层削掉裹带自信和意志的血肉。这是月雾的惯用伎俩,他显然精于此道。
很快,有一个看起来非常年轻的少女弯腰弓身,想要飞到高空中躲避风暴,却在展开翅膀一跃而起的那个瞬间,被藏匿在风暴中的冰刃朝脖颈处猛力一砍,身体一分为二。最先落地的是少女的头颅,接下来才是她可怜的身首异处的尸体。
月雾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他讨厌在外人面前露出自己的翅膀,不仅仅是为了暴露软肋。自从被秋宁用鞭子教导过后,他就懂得了如何舍弃一部分自由来换取力量,用双脚站立代替飞行。他绝不允许有谁在他面前毫无顾忌地展现他已经失去的原本姿态。
随着风雪的肆虐,另一个身影从雪中穿出来冲向月雾……随即倒在他的脚边。
他一直举起他的匕首全神贯注操控暴风雪,直到一只箭疾射入他的手臂。月雾立刻转过身搜寻危机的来源,在空中盘转的风暴也在顷刻间偃旗息鼓。他可以感觉到毒液缓缓从伤处渗透他的整个上肢,但依旧顽固地拔出箭尾,把注意力转向攻击者。
一个架起弩箭的小孩。甚至年轻得看不出年龄。月雾眯了眯眼,显然他不理解为什么羽翼尚未丰满、能力不足的小孩子会在这里出现,但无论如何,女王对背叛者总是毫不留情,月雾也将一丝不苟地完成她的旨意。
“回去!”已经瞄准好下一发攻击的少年对他大喊,同时向他射出毒箭。
月雾轻易地回避了对方的攻击,随后露出了明显被惹恼的愤怒——他确定对方已经看到了自己头上的金色额饰,也清楚正在面临怎么样的困境。月雾乐意见到对方的垂死挣扎,但痛恨所有挑衅他的行为的出现。
“注意你说话的语气,你以为自己在和谁说话?”他眯起眼,脸上的笑容已经被扭曲的狰狞取代。在怒火的支配下,他甚至没有分神担心自己的伤势,执意举起已经麻痹的手臂,已经准备好的咒术一触即发。
死亡确实仅仅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在少年抬起弩的那个瞬间,从地面冒起的白色冰锥准确无误地刺进了他的背部,冰尖从胸口冒了出来,被鲜艳的血液染成红色。
“你要为你的冒犯付出代价。但是……” 月雾挥动匕首指向对方,他再次强调:“算你走了好运。”少年在临死前始终瞪着地面上的月雾,但喉中唯一发出的只有血泡迸出的咯咯声。而月雾对这种生命消失的征兆非常满意,由此获得的快感一度超越麻痹穿透他全身神经的痛苦。
同时,他真心希望永远不要遇见这样的猎物,他不总是能够控制自己被嫉羡之心掌控的怒火。
当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月雾悄无声息地回到了秋宁的身边待命,此时,这边的战斗也结束了。他面前的女性浑身上下沾满血污,她那向来一丝不苟的白发如今变得蓬乱不堪,脸上却带着满足杀戮欲望的满足笑容。
她正坐在角落的阴影里用指甲剖鱼。有几条鱼还是活的,在她手里挣扎,她就把鱼的内脏和鱼头掰开,一脚踩烂半块湿漉漉的鱼头,然后继续料理那团不再抽搐的血肉。血和内脏碎片渗进白色的雪地里,发出浓重的、让人不适的腥味。
而在他们不远处,一些看不出原型的零散肉块散落在地上,血泊混合着粉色的肉块碎末在雪地上逐渐蔓延。
月雾知道那东西还活着。他不禁皱了皱眉。
有异心者罪无可赦。追捕者毫不懈怠地依照女王下达地命令搜寻那些胆敢违背她任何指示的叛逃者,他们只服从一个铁律:‘形式不限,只要还活着’。由此孕育出的秩序和规则不过是个残酷的假象,在渴求鲜血的追捕者面前,没有谁能够得到怜悯。
月雾把匕首收回腰间,双手交叠放在身后,轻声叫了她的名字。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他还没有认清自己的地位前,他绝对不会这样既卑微又带着讨好的语气对谁说话。是秋宁的鞭子教会了他这一切,他至今仍然对这样从疼痛中激发出的‘灵感’抱有畏惧。
秋宁保持脸上的微笑走到月雾面前,随即扬起手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他没敢躲开。“你怎么敢把他们杀了?!”她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嘶吼,“敢违抗女王的规则,看来你很想和他们一样上邢台。”
“他们和我隶属同一氏族,我有资格作为处刑人将他们当场格杀。”
让同族来判定和执行他们甚至素未谋面的亲属的末路,以相应家族的成员作为处刑人,以匹配‘更完美、更加适合他们的死法’,这样混乱的讽刺绝对能够让女王芳心大悦。
而这对于没有任何家族与同伴概念的其他人来说,不过是一个无聊时的消遣娱乐,甚至不值一提。
月雾认为自己的做法已经足够仁至义尽,同时也能在女王为了细节探问时做一个完美答复。但秋宁向来多疑,她连一分信任也不愿意分给他。
秋宁不仅是女王近侍中最有实力的那一位,更是女王的眼睛和传声筒。秋宁的态度象征着女王的态度,只要她表示不满,就意味着女王的怒火即将降临。
秋宁的另一个巴掌差点将月雾打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月雾。认清自己的身份,只要你让女王感到丝毫不满,你就要在女王身边消失,并且,永远消失。”
月雾对这些一点也不陌生。在少年时代有幸跻身女王身侧开始,他就一直在秋宁的鞭下受教。只要他表现得不合心意,就会马上受到秋宁的惩罚——她向来是最快给予惩罚的人。月雾早就从疼痛学会如何在秋宁面前装作温顺乖巧,将对方最想要的一面展现出来。
“现在,你可以把他交付给女王了。”秋宁双臂交叉,直挺挺地站着,并斜睨了月雾一眼。“她会很乐意我所为她准备的礼物。”
一阵恶心感袭向月雾。某个瞬间,他仿佛觉得白茫茫的雪地突然涌起,混合着腥臭味想要将他吞没。他终有一天也会变成这样吗?变成这样一滩无能为力的血肉,连死亡也要靠别人赐予?
秋宁一直看着月雾,注意到他的眼中慢慢累积的同情之色。这样感性的孩子向来在这里活不长久,秋宁本来也可以放任他迎来自取灭亡之日,但是那可能性早就在几千年前就被她的鞭子给打飞了。
无为的感情只会使他们软弱,而他们不可能靠软弱活下去。
“你不忍心?”秋宁警告他说。
月雾的身体猛地一颤,毫不犹豫地再度朝着那团血肉举起匕首。“真可惜,”他尽可能冷淡的回答,视线却忍不住撇开了。“您又少了一位势均力敌的对手,秋宁大人。”
他知道在女王和秋宁心中,自己仅等同于一张美丽的地毯,一把趁手的利刃,或是第三高层向上攀爬的猎杀目标,宠爱他只是因为他能够毫不犹豫地执行女王的所有命令。在她们认为有必要的时刻,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同时月雾也愿意承认,只有他们伟大的女王,只有她那声音,那张脸,和那对金色的眼睛,才能让他悸动,让他萌生强烈的杀意,甘愿把全身心献给残暴,狠毒与杀戮之欲。他的武器必须完美无缺,它要足够锋利和尖锐,才能使它的主人心平气和地完成这个使命。
要开企了!先惯例来一段,大概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混乱邪恶阵营恶人役,罗曼·月雾·洛维格的过往(棒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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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样还要过多久?”月雾勾起了常挂在他脸上的温顺笑容,用最轻柔的声音向秋宁询问:“如果您对追捕反叛者有任何一丝一毫的不确定,那么您应该考虑将这样的差事交予他人,而不是在白茫茫的山谷中兜兜转转。”
月雾的表情透露着挖苦之意,他甚至抬起手,用衣袖遮住自己脸上的嘲讽笑容:“到底过了多久呢?秋宁大人,是五周还是六周?或许您的狩猎能力并非——”
“闭嘴!”在月雾下一个音节落下之前,秋宁松开挂在她腰带上的长鞭,愤怒地挥向对方。
她比月雾更加对这样的搜查任务感到不耐烦。虽然她仍然为自己身为女王近侍而感到自满,但只要有月雾在,只要和他一起工作——这样一个同样能够获得女王青睐的男性近侍——她就觉得异常耻辱。
看见秋宁那双已经被愤怒之火掌控的眼睛,月雾就知道自己的嘲弄已经逾越分际。为了保命,他抽出自己的匕首架在胸前,试着以此阻挡对方冲向自己的怒火。
但秋宁的攻击还是快他一步,长鞭轻而易举地击穿月雾的防御,笔直击中他的胸口和脖颈。
一阵冰冷的麻痹感穿透了月雾的身体,紧接着自内向外的刺痛贯穿全身。在这样强势而迅猛的痛苦中,他紧握武器的手无力地垂下,膝盖一软,整个人不受控制般往前倾倒,以一个最狼狈的姿势扑倒在雪地上。
秋宁不给他任何挣扎的机会。她随即蹲下身,伸出一只手扼住月雾的脖子,毫不费力地把他凌空抓起,然后把他粗暴地甩到更远处的雪地上。
“作为女王唯一的男性近侍,你应该比其他男性更具有某种能力。懂得分寸的能力。”她用像往常一样教导月雾的语气说完后,又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显然对于他能露出这样的表情感到非常满足。
她再度用她习惯的、冷酷的口吻说:“女王绝不会关心一个横死的男性近侍……区区一具男尸?”
月雾过了好一阵子才明白自己的困境。即使麻痹感消失后,他也不能靠自己的力气重新站起来,只能跪在地上大口喘气,试图平复呼吸。他低下头,看到的只是皑皑白雪和几乎和雪面融为一体的自己。
他无数次清楚的意识到自己随时受秋宁的掌控,多少年了?他仍然像以前羽翼尚未丰满的时候,能够轻而易举地被秋宁击杀。月雾不敢再度和她对视,只能垂下头,对秋宁展现出他的温顺和服从。
秋宁一直以女王御前一即的红人自居,百年、千年亦是如此,没有谁敢质疑她的权威。秋宁回望她身后那些队伍中的从属,那些看到月雾下场而不敢有任何反应的士兵们,挥手示意他们继续前进。
在她准备动身时,重获自己身体掌控能力的月雾拿着匕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积雪后出声叫住了她。秋宁惊讶他竟然还敢出声对她说话。
“秋宁大人,请接受我的道歉。”月雾说。他向着秋宁行了一个礼,又变回了那个语气轻柔、神情顺从的月雾。
他在内心里无比憎恶在此时展现出来的他和秋宁之间的差距,但月雾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性命正被秋宁拿捏在手上,就连女王的权威也无法撼动她的决心。
月雾担任这项职务好几次了,过往对于反叛者的惩戒毫无新意,他独自就能干净利落地完成。但是这次和以往不同,叛逃者中有一位与女王关系匪浅,为了取得更让女王满意的成果,女王近侍中的第一人秋宁也被命令参与这场狩猎。
女王特别警告月雾,只要放跑了一个,他就等着受死。
“我只是对这次的反叛者的狡猾感到不满。对于您的能力,我自然是给予绝对的信任……”他解释道。
秋宁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月雾看不出她是在同意他的说法,还是在嘲笑他。于是他也聪明地闭上了嘴,放轻动作跟在秋宁身后。
虽然月雾很喜欢挑战自己的能力极限,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忽视其他个体在优雅和从容的伪装下所展露出的威胁。
很多时候,只要月雾看着秋宁的背影,他就一心想要把匕首刺进她的脊椎,以满足自己的欲望。不过,和以前一样,判断和预感让月雾经验丰富的手安分地放在原位。
他一直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能够使他摆脱现状的转机,并在它到来之前将永远地等待下去。
在岔路口,秋宁和月雾同时停下了。他们都听到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可能是靴子踩在雪面的声音,但没有办法确定声音发出的源头。秋宁抬起手示意全队停止前进。她闭上了眼睛,全神贯注于感知的咒术上。
过了一会儿,她转头对三名从属下令:“左边。”接着指示另外两名:“右边。”她让月雾留在原地,和她一起守在岔路口以便随时支援。
“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把戏。”等待期间,月雾轻声对秋宁说道,“他们已经知道自己被您跟踪了。这样一来,我们也不必再掩饰行踪。”
“我倒是真心希望能亲自和他们相见。”秋宁的一只手始终按住挂在腰侧的鞭子,脸上带着不屑和高傲的神情。她始终认为这样的追捕有损她女王近侍的身份。
月雾耸了耸肩,双手环抱,视线随意在这开阔的白色山谷中飘荡。这是他永远一成不变的故乡,终年被大片雪域覆盖的冰川世界,他在这里犯上任何一个小错误很可能就会导致更糟的后果:秋宁的鞭子始终会在他失败的时候招呼到他的身上。
在月雾眨眼的下个刹那,一个黑影落在他面前,他的眼角只看到一道朝自己划过的闪亮弧线。电光火石之间,月雾从腰间抽出了自己的匕首阻挡弯刀逼近,挡住了对方的致命一击,随后快速往后退,把敌人交给更擅长近距离战斗的秋宁对付。
“诺尔。”秋宁准确地叫出了攻击者的名字。她勾起一个兴奋又嗜血的笑容,抽出长鞭摆出准备攻击姿态。“你应该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假如你懂得识时务,就不会在女王近侍面前继续无用的抵抗。”
“投降!”她命令道。
秋宁的敌人用一声嘲讽的笑容和冲向她的弯刀作为回答。被挥至空中的长鞭像是预料中地轻易挡开了弯刀笨拙的一击,秋宁借助这力道飞起朝对方踹去,她的出招却因为对方的敏捷翻滚而全部落空。
秋宁十分享受这样的过程。这样逗弄猎物,逐渐把对方逼入绝境的过程。同时她也不忘记施予咒术,给她的敌人进行心灵上的攻击意图操控对方,她迫切想要看到诺尔挥刀砍向自己的讽刺场面。
月雾认为自己应该认识那个与秋宁搏斗的男性。他看起来非常了解秋宁的攻击意图,且秋宁在他身上讨不了什么好处。月雾觉得自己认识那个叫诺尔的男性,可那是在哪里呢?在他独自在冰面河求生的时候?在他猎杀同族并将对方分食的时候?还是在遇见秋宁时、被她劈头盖脸一顿鞭打的时候?
记忆的缺失让月雾感到惶恐。
秋宁注意到站在不远处的月雾好像注意到了什么,正拿着他的匕首吟唱咒语。她挥舞鞭子的手迟疑了一下。他会不识时务地插手吗?
这片刻的失神使秋宁露出了破绽。
诺尔高举他的弯刀,猛地使出一记过肩斩,往他那纠缠不休的敌人头上劈下去。秋宁急忙侧身,使这一刀落到她的肩上。她的面容因为疼痛而变得扭曲,痛呼挤在喉咙内,变成了含糊的咕噜声。
被切割皮肉的痛苦烧灼着她的身躯,但作为女王近侍的反射让秋宁即时吟唱咒语,把所有的痛苦都挤压成极度浓缩的魔法能量,把这道咒文以雷霆万钧之热炸向面前的敌人。
强大的术法震碎了雪块和冰岩,同时也差点把站在她身后的月雾震倒在地上。月雾对眼前秋宁所展现的强大力量摇摇头,低声一笑:“真是有力的一击呢,秋宁大人。”
“你知道自己该干什么。”秋宁转头狠狠地瞪了一眼,随后又挥起鞭子,朝她的猎物冲去。
来不及让月雾为那位让他感到熟悉的家伙产生更多的想法,秋宁冰冷的话语已经朝他涌来。在更深层的痛苦到达之前,他的双脚已经不由自主的迈开,朝着秋宁所示意的方向奔去。
对于月雾来说,这区域的每一条路他都已经走过成千上万遍,因此他更能够清楚的知道常年覆盖在地面上的白雪是怎么样一点点被染红的。他也和秋宁一样,对捉弄猎物抱有相当浓厚的兴趣——最重要的是该享受这样一个获得品尝对方绝望情绪的机会。
有半数是出自我手。月雾一边这样想着,开始因为自满而兴奋起来。那些被牺牲的失败品,那些即将成为养分和食物的尸骸,从来没有被谁放在心上。毕竟死掉多少生命就会有多少生命来补充。重复的、低贱的生命和易折的花就像滴水融入洋流般不值一提。
很快,月雾就顺着术法的指引找到了他的目标,散发着血腥和腐臭气味的落单者。他看起来像是受了相当严重的伤,以至于他的同伴都把他抛下了——纯白的法袍上沾满血污,背后的翅膀被剧毒腐蚀了大半,就连正常的人形也无法维持,变成了一个鸟首人身的怪物。
真是狼狈啊,如果我变成这副模样,干脆自我了断算了。月雾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他实在是不能理解任何不能保全自尊的行为,在他看来,失去尊严是一件比死还要更加痛苦的事情。
对方一看到月雾,就警觉地举起武器,准备抵御对方的任何行动——他头上的金色额饰辨识度很高,只要一看到那再白雪中闪耀的金光,就意味着死神的镰刀即将挥下。而月雾率先注意到的却是对方武器上的纹饰。那是一个他无比熟悉、同样也刻在他的匕首上的图案。
“洛维格……”
月雾明显地愣住了,喜悦如同潮水般褪去,他露出了既虚弱又迷茫的神情。但很快,月雾又把一个比先前更加灿烂的笑容挂在脸上。“正好,不用费神再找其他的处刑人了,真是走运——”
对方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徒劳地举起刺刀试图防御,但月雾的出手要比他快得多。
“痛快得让我有些羡慕了。”再说完这句话之前,月雾的匕首已经划开了这名同族的喉咙,甚至没有使用任何术法。
带着些许余温的血液溅了出来,直接洒落在铺满积雪的地面上,凝结成了新的红色冰霜。月雾不动声色地松开手,任由自己面前那具已经失去生命的躯体落到地上。他弯腰捡起了对方掉落的武器,抚摸着上面那个他无比熟悉的标识。
随后,月雾很快就对这把武器失了兴趣。刺刀倏地从他手上射出,插入脚边的尸体上,只露出一半的刀柄。
#准备工作
#碎片8-拍卖会
字数统计701字
太阳落下了地平线,天空也渐渐暗淡下来,“警犬”走出了管理局大楼,回想着才结束的会议内容,这次一年一度的西海岸自贸区拍卖会出现了一件神秘拍卖品,这样东西能够唤醒一个普通人的异能,增强异能者的异能强度,似乎上头十分重视这次拍卖会,于是他接到了需要潜入的任务。
“警犬”奥雷想的有些出神,突然他嗅了嗅鼻子,有股熟悉的味道在前方,抬起头一看,是他——“德鲁伊”纳克特正靠在车上向自己招手,奥雷小跑过去轻轻拥抱了一下他后坐上了副驾驶位,两个人一起回到了他们的家。
“看看这是什么?”纳克特提起一个手提袋把一套西装拿了出来。
“你是多啦A梦嘛,怎么这么多好东西的!”奥雷似乎很高兴,动了动毛茸茸的耳朵。
“知道你过几天要去拍卖会,没有一身得体的西装怎么行,所以我给你定做了一套,尺寸应该没问题,毕竟天天摸(?),快穿上试试吧。”看着奥雷好奇地端详着这身西装,纳克特捂住嘴巴好像在忍笑。
“裤子后面竟然有个洞,这么贴心的吗!上衣内侧可以加一个口袋嘛,我想放武器以防万一。”奥雷穿上衣服后好像很兴奋的说。
“都是小事,改好了就拿给你,那就计划下周五一起坐我的飞机过去吧,还有什么问题吗?”纳克特看着奥雷脱下外套,身上的衬衣半结半扣,忍不住上前抱住了他。
“哎呀别闹!你说坐你飞机过去会不会太张扬了些,我可是潜入啊!”奥雷欲拒还迎的推开纳克特说道。
“潜入不也还是光明正大的去参加拍卖会吗,飞机的话就不能带着小满了,留着他一个人在家有点不放心。”纳克特看着在自己小窝里熟睡的小满说。
“那好吧...我饿了,出去吃饭吧。”奥雷换上了常服扯着纳克特的衣角说道。
太阳完全落入地平线之下,斑斓的霓虹灯陆陆续续在城市中点亮。
to be continue
第三章
Keyword:随时会有人来的哟
搭档:鸫
字数:1585
*试了试用不同人称写文,我是SJB
*鸫鸫的性格其实不是这样x
*大概是恐怖故事(?)
*未完成,待补完。过于忙了抱歉…真的没有时间了…这次是最后的希望了,十分对不起我的搭档鸫鸫,就,暂时不响应了……等十二月中旬一过我马上补完,对不起对不起
——
静谧的房间里只有电视发出了连绵不断的声响,灰蓝色调的新闻中报导着的跟踪事件也将房间中漆上了一小片昏暗,兴许是连灯光也无法驱散雾霭缓缓地缠上了他的脖颈。
这样的气氛让他止不住的叹了半口气,而剩下的一半则被咽回了肚子里。
他屹立在门口前正对着的玻璃橱柜旁,手中端着洗刷干净的白瓷碗碟向门口的猫眼望了望。起初他只是匆匆瞥了一眼就继续摆放盘子,但又马上便想到了什么,再次回过身盯着门口。
他再三确认了从猫眼那里能隐隐约约看到外面微弱的光——看起来楼道里的灯还是亮着的,应该是在今天被不知哪个时间来的钟点工修好了,不像昨天一样看上去一片漆黑。
他暗自在心里点了点头。
想不到这一次维修来的这么快,以往都是要至少半个星期的。来人慢这个刻板印象大概需要被扔掉了吧。不过听邻居说昨天的灯一直没有坏,难道是当时我看过去的时候灯恰好闪了闪吗?
应该是如此吧,不然没有其他解释了。
想到这里,他把正在报道安全隐患的新闻关掉了。
——
门口一盏叠得正好的球状螺旋纹纸灯正在透光的彩色玻璃下静待,花花绿绿的影子照得它五彩斑斓——你刚走出门便看到了这盏灯,而脚下那片从始至终不离不弃的阴影就那样歪了过去,挡在它身前。你不由得发了发呆,一时不想离去,好令它展现出独属它的那份光。不过你也仅仅是盯了那个散发着微光的纸质模型一会就移开视线,抬起拿着手机的那只手在上面回复着和朋友的聊天,半晌后,你叹了一口气。
原本约定好的事宜因为对方遭遇了突发事件而泡汤,但你并不想就这样放弃去看音乐会的想法,思考半天却除了正在出差的女朋友鸫以及刚刚同自己聊天的上月外没有任何合适人选,只好奢侈的决定用其中一张门票作为自己随身物品的入场券。
坐在半天才来一辆的巴士上晃晃悠悠,你抱紧了干瘪的背包。与外面寒冷彻骨的雪天不同,温暖的车内气温让你忍不住低头打瞌睡,但你在即将睡着时汽车的一个刹车让你的脑袋磕在了身前的座位上,疼痛令你顿时清醒了过来。揉了揉头上被磕到的地方,你边在心里叨念着自己的不走运,边从包里找出一瓶热水来喝上几小口。
那个包里只有一包草莓糖和一瓶水,但你依旧带上了它,不仅是因为这么明晃晃的拿东西进入音乐会会场有些不合适,还因为那个包上系着上一次和鸫一起去游玩时买的纪念品。
用手指拨弄了一下挂饰,你不由得露出了一个浅笑,那次的故事如同挥毫泼墨般浮现在你眼前。
就在这时,你突然汗毛竖立,仿佛被什么人盯上了一般。但小心翼翼的回头看去,其他的乘客不是在玩手机就是在聊天,没有一个人看向你。
你回过神来,明白自己是多想了,但就在你一如既往的这么为自己解释时,你却突然意识到,最近这种错觉出现的频率好像越来越多了。
——
后台此时空无一人,站在冰箱前的我正在清点剩余的饮品,随后一抹身影突然出现在眼角的余光中。看向那个走进后台的人,我的心中起初满是惊讶,但不久后全部转换成了惊喜,接着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
“鸫,你回来了。”
不过几天与她分离的时间便足以令我感到孤单,想来她也是因此而早些回来了吧——按照之前对我所说的行程安排,她本应是后天才能到家。
鸫走向我,对上了我的眼睛。我能看到她太阳镜下微微泛红的脸颊,因某个目的而张开的双臂,以及因此而飞舞起的墨绿色长发。
我以拥抱回应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在松开双手后然后缓声道。
“我很想你……可惜这里随时都可能会有人来,不然我真想多抱你一会。”
离开酒吧时我主动地提起了行李,鸫在一旁有些欲言又止,看起来起初是想要阻拦,但因为我抢先一步而不再说什么了。她因为外出的原因肯定累了吧,这些小事我来做完全没问题。况且她的行李很轻,怎么会累到我呢?
只不过,她的行李好像有些过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