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西幻paro,死靈法師野兔與聖騎士布萊茲,sjb和r18g預警】
兩個客人站在這家破舊旅店的櫃檯前,在肥胖的老闆娘數點完那串銅錢前盯著墻上的鐘錶。
這兩人一男一女,看打扮都是旅行慣了的人,在此刻因臉上泥濘的汗水而顯得有些風塵僕僕。男的大概二十多歲快到三十,六英呎有餘,手上盡是些傷疤,比一般的鄉下漢子來得還要健壯,在袍子底下可能穿了中型甲,或許是因為休息不好,臉色有些蒼白過頭;女人則看起來更年輕,但也已經到了會被稱之為青年的歲數,她長得挺漂亮,就是頭髮有些過於蓬亂,顯得有失形象,懷裡抱著個繈褓似的東西,那孩子似乎還在睡,臉為了遮陽而帶了層黑紗。
“一天晚上,一間房。”男的說。
“要加點錢吃早餐嗎?”
“不,那就算了,馬也在您這兒託管。”他又回道。
在他們說話的檔口,那個年輕的黑髮女人時不時向著門口張望。街上,憲兵隊穿戴整齊,像一尊尊雕像那般矗立。
“您的妻子可真漂亮。”老闆娘心不在焉地評道,她把零錢扔上了檯面,一起被扔上來的還有一把鑰匙,那幾顆骯髒的銅板很快就被拿走,“樓上第三件房間就是。”
女人輕輕笑了下,男人想說些什麼,卻止在喉間沒反駁,他在道謝之後帶著那個漂亮女人上了樓梯。他們倆在上樓梯時相視一笑。
“妻子。”她重複那個詞,好像在說什麼特別好笑的事,“我和你,妻子。”
他沒回答,但明顯也被逗樂了。兩人快步上了樓梯,在窗口看著街上的憲兵隊,這群王國的守衛者正在尋找那隊聞名天下的冒險者。那支本該是英雄的隊伍在那場戰役的節骨眼上背叛了全人類。
他們說隊伍的領袖在那一戰後死亡,牧師和野蠻人被關押,弓手逃出國境,而魔女和聖騎士下落不明。
“如果我們兩個人正常一點,或許我會做你的妻子吧。”過了一會兒她說,而他不置可否。他們進了房間,她哼唱著搖籃曲做每日功課,而他向自己的神進行禱告。兩人在精疲力竭後進行了洗漱,是男人先睡著的,過了會兒,他被街上的響聲給驚動起來了。
他摸到床頭的劍,連日脫逃讓他沒什麼機會脫掉身上的中型甲,卻偏偏在今日剝離了下來,沒有時間了,他們幾乎是即刻就起身出發。直到憲兵隊拐進小巷、追向那對男女,宣佈逮捕那支傳奇的隊伍最後的兩人時,魔女都還在哼唱著一首唱給孩子的歌。
在那首歌中,國王的勇士們看到曾經的聖騎士強健卻變形的身軀,他瘋狂的雙眼,還有那屬於死人、在月光下蒼白得墓碑一樣的雙手,在無數次斷裂之後又被縫合起來的兩肢揮舞著的巨劍。
而她輕搖繈褓,唱著一首歌。
他們逃出城市時已經是又一天的清晨。死而復生的聖騎士在馬背上低吟、囁嚅、咆哮,與任何一個聖潔的靈魂無法忍受遭受褻瀆的肉體別無二致。他一次又一次地呼喚著她的名字——同時也是他的神的名字,就像一個孩子懇求自己能得到母親的慰藉。
“沒事的,”她又一次說,“我是你的溫床,也是你的墓碑,何況,你的心也在我這兒,你會比任何人都駐足於永恆之前的。”
他終於被安撫,冷靜了下來,又回到之前的神情。她抱著他的腰,懷裡,他的心臟在繈褓中緩緩跳動。
不管怎麼說,她是失戀了。
主线01
沙漠居住区域边缘地带发现了一只死亡的黑鸦,尸体支离破碎。
虽然说已经有一半身体被风沙掩盖,但暴露于黄沙上的那一部分也完美的诠释了何为惨不忍睹。捕兽夹的钢齿刺穿了肢体,部分骨骼扭曲程度过大而钻出了躯干。
值得注意的是,尸体周围散布着一些不属于黑鸦的狂放鸟羽,像是食腐的兀鹫所留。
被捕食的大型猛禽驱赶至此,伊莱尔目前只能得出这个结论。
“没人会把乌鸦和眼线联系到一起。”
傍晚的风扬起了不少沙尘,将带能抵御风沙的斗篷为脸色阴沉的妹妹披上,伊森措辞谨慎的安抚着。
鸦群一直是伊莱尔颇为依赖的消息来源,身为商队医生的她偶尔肩负着刺探情报的任务。这些忠实的鸟儿就好比她在黑夜中行走时手中所持的火烛,总是能在恰当的时候带来恰当的消息。
且不说自家妹妹有多珍爱群鸦,自雪域行商至沙漠,可供调遣的黑鸦数量急剧下降。斥候数目的减少往往意味着情报方面的疏漏,因而仅仅是损失一员就足以让她颇为恼怒。
“但我会。”伊莱尔的语调与平常无异,但伊森了然那平静之下掩藏的怒气。
“说不定是没有刺探到什么消息的小家伙。”他尽可能的抚慰自家妹妹的情绪,“不必放在心上。”
“万一错漏了什么……”伊莱尔依旧很不甘心。斥候的损失意味着什么哥哥是知道的,但她也不得不承认他的话有些道理。
兄妹两除却外表高度相似之外,几乎没有相似之处了。她凡事总喜欢预想到最糟糕的结果,而伊森则相反。乐天派的模样让人总觉得伊森并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地方,他好像总是相信所谓的“奇迹”,不论现状有多么的糟糕。
也许真的只是一只没有探听到什么消息的小家伙……
“持场中立。”伊森清楚她在想些什么,在担心些什么,“我们只是商人,有些时候也要学会无视些情报,我的好妹妹。”
兄妹两的性格差异在有隐藏冲突时表现的最为明显,妹妹是只要不影响到自己就万事无忧,任凭冲突双方风起云涌。至于哥哥——
他本是乐于见到起冲突的,从某种意义上讲,他颇想成为冲突的导火索或是类似于给干柴添上最后一粒火星的人。这就和在钢丝上骑着独轮车的小丑一样,线的两端被人心不在焉的固定,某一方露出了并不算明显的行迹,偷偷摸摸的筹集着必须的用品,并为此支付了不少代价。而另一方的行为则是较为张扬,或者说是不愿避讳,抱着想要把事件广而告之的目的,不过是现在还未采取行动。
而那个小丑,只需要在某个恰当的时机绷断那根钢丝,届时人们只会关心两端的冲突,又有谁会在意绷断钢丝的小丑的生死?
他当然知道这贫穷的沙漠里酝酿着什么样的风暴,但在他潜入这风暴中心之前,他必须保证伊莱尔远离,虽说自家妹妹这方面并不让人担心。
“该回去了,乌勒尔和巴巴尼亚还等着我们一起吃晚饭。”伊森诱劝着,握住伊莱尔紧攥成拳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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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们的印象中,夜晚总该是寂静骇人的。
但在沙漠,夜晚才是狂欢的开始。
不是第一次行商来到沙漠,巴巴尼亚熟悉那些居民区的好去处——比如说那些有着珍馐的酒馆。美食往往出没于街边小巷而不是那些富丽堂皇的地方,刚开始巴巴尼亚所选的这家酒馆还让有着洁癖的伊莱尔在门口观察了许久以确认这里的食物不是她想象中的糟糕。等菜品上桌的这段时间,巴巴尼亚也观察到了医生的坐立不安。同开一间诊所他自是了解同伴的一些小毛病,但他也十分了解她的胃口。因而等到食物入口的时候,伊莱尔所露出的那种惊讶的神情自然也是兔子先生意料之中的了。
“沙漠地区因为炎热很难种出新鲜的蔬果,所以仙人掌就成了当地颇具特色的美食。”
巴巴尼亚,乌勒尔,伊森和伊莱尔围坐在矮桌边,碗里是餐后用于解腻的腌制仙人掌。佳肴总是能缓解人心中的不安,伊森很开心看到伊莱尔的脸色好看了不少,乘着这份兴致他便有了想摸一摸兔子先生毛绒绒的尾巴的想法。
说起来他对巴巴尼亚的尾巴一直都有想法,在雪域的小诊所里,那团可爱的毛球总是占据了他的视线的一角。但平时碍于身高上的差距以及伊莱尔严令禁止自己对兔子尾巴有非分之想,伊森总是没能得逞。
“你去骚扰别的人,我是指,那些平时爱和你玩的孩子都没问题,但是——”
伊森了然之后的台词,因而并不敢在妹妹面前太过放肆。
但小男孩的腰和屁股有着世界上最好看的线条,又有谁能够拒绝这美好。这么想着,伊森就悄悄地将手伸到了巴巴尼亚的凳子后面——
“咳。“
“是被烟呛到了吗?”托巴巴尼亚的福,伊莱尔和乌勒尔这位小少爷的关系还算不错,小少爷的性子也不像是他表面那样不愿近人,对于关系不错的伙伴也十分上心。
“有一点。”伊莱尔回答,眼神却飘向了伊森伸出去的那只手的方向。
“被烟呛到了就开一下窗户吧哈哈哈哈哈。”伊森只得灰溜溜的把手缩了回来然后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但事实上剩下的两人都十分清楚发生了什么,巴巴尼亚很自觉的往远离伊森的那一侧挪了挪凳子,并确保自己的尾巴是在伊森够不到的地方。
至于乌勒尔,则是取下了椅背上的斗篷,很熟练的盖住了自己裸露在外的腿部。
相处了这么久,伊森这点小心思大家都心知肚明,以至于巴巴尼亚思考了很久到底要不要把自己在沙漠认识的好友介绍给他认识。
离窗户比较近的是伊莱尔,她侧过身,小心翼翼的推开了破旧的木窗——
一只黑鸦正停在木沿边梳理着自己的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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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早结束了聚餐,巴巴尼亚和乌勒尔先离开了这条破旧小巷。雪域商队驻扎地不同,比起大队蒙太奇商队驻扎的是离中心区域远两条街区的驿馆,所幸是隔得不算太远,日后聚到一起不算很难。
目送着两位可爱的小男孩走远,伊森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笑容,转头看向半个身形隐藏在阴暗中的伊莱尔。她的臂膀上是刚才的那只梳理羽毛的黑鸦,正低声在她耳边说些什么。在外人听起来是聒噪的鸟啼,伊莱尔却能够解读其中所包含的信息。
伊莱尔没有什么神色变化,伊森却凭着兄妹间良好的默契感知到了现在她并不想谈论有关之事。
“……先回驻地吧。”伊莱尔扬手让黑鸦离去,少见的,她取下了自己的眼镜。
二人并肩走着,白昼夜晚的温差伊莱尔并没有很好的适应——或者说是她所听到的消息让她颇为心惊而导致了自己的手脚冰凉。本能的,她想去抓住一些带有温度的东西,而伊森的手就在自己身边。
“……”伊森没有多言,也只是握紧了伊莱尔的手。
走出这阴暗的小巷,不远处便是沙漠的富人区了。装潢还算豪华的宅邸中不时传来此起彼伏的狗吠声,方才路过的深巷中穷苦人家的孩子却在啼哭不止。
沙漠这片地域孕育着无数的可能性,恶劣的环境与激烈的生存斗争使任何事物的存在变得合理。在人类与兽人的目光所及之处,它以充满着别样风情的一面示人。而褪下这层外衣,盗窃,色情,赌博与走私,皆以生存为借口卑劣混乱且堂而皇之的存在着。有人殚精竭虑为了更好的未来而铤而走险,有人为了获取立足之地而冒险一搏。
活下去,为了生存。
“商人只需要做好商人的本分就可以了,其余的不需要我们过多操心。”脑海中浮现的是首领仿佛知晓着什么,并乐于看那些不知晓的人为此团团打转的神情,“只是伊莱尔,记住,不要让眼睛忽略那些它应当注意到的事物。”
究竟应该注意的,是朋友,还是敌人?
伊莱尔用手指摩挲着自己的镜片,好像是在思索着。
但她早已放弃了思考——因为从一开始,她就被告知不得去挖掘问题的答案。
终章剧情走向投票,剧情将按照投票数最多的选项进行:
1.不进行处刑,等待学院联合会的救援(缺点:无法保证沉睡学生意识完好)
2.进行处刑,但不使用按钮,等待学院联合会的救援(缺点:无法保证沉睡学生意识完好)
3.进行处刑,不使用按钮并将按钮交给永生,启动“世界不灭”魔法(缺点:副作用会使所有人失忆,并且牺牲永生本人)
4.进行处刑,使用按钮,开启“世界平等计划”(缺点:人类社会从此停滞)
存活玩家需要在6月14日24:00前将自己的选择告知园原游乐里之人,其中选择2/3的情况下,还需说明希望将按钮交给谁。
前言:
本公告是鉴于近期企划组在阅读投稿时期发现学生剧情内的一些有歧义的剧情(*注:即因为没有考虑到本企划为[所有角色在一个世界内]的企划而产生影响大局的相关剧情内容),为此为了让玩家[规范意识],以免在创作中直接影响到其他不愿意被影响的玩家的说明。
其余问题索引:
常见问题:http://elfartworld.com/works/174239/
魔法道具/自创魔咒etc.:http://elfartworld.com/works/180768/
前几期剧情问题:http://elfartworld.com/works/180769/
歧义剧情:
剧情本身从创作角度来看没有任何问题,而剧情本身会对[三校]的关系产生重大影响,并将他人(*他人在非自愿的情况下)卷入该剧情,受到其影响,且作者本身没有意识,也没有提前向企划组通报商榷的剧情。
另,该剧情可能会因为世界观的规范(例:魔法部的政策,学生守则等),导致剧情涉及的角色被[退学],[送进阿兹卡班]等。这种剧情基本上都属于歧义类剧情。
歧义剧情举例:
1、 使用三大不可饶恕咒(不论成功与否)。
2、 间接或直接导致他人死亡/受重伤。
3、 违反校规。
三强时期歧义剧情举例:
1、 间接或直接导致[另一个学校的人]受伤/死亡。
2、 任何影响集体比赛进程的事件。
3、 任何在比赛中陷害他人导致一定影响的事件。
处理方法:
1、 该作品如果经人检举揭发/企划组自行发现后,会给作者本人发送ELF私信+QQ私信。
2、 作者需要在24小时内给企划组一定解释,或者自行修改该作品内容。可以保留原作品,但是必须取消企划TAG。修改/重置的作品可以响应企划。
3、 作者如果没有给解释,或解释本身并不能回答企划组的质疑,且没有取消TAG,企划组将会直接进行后续处理。
企划组后续处理:
1、 将剧情内导致影响的角色移除企划,并在剧情上默认该角色[被退学]或者[被送去阿兹卡班]。
2、 如果该角色剧情涉嫌[三强期间的歧义剧情],则将剧情内导致影响的角色移除企划,并在剧情上默认该角色[被退学]或者[被送去阿兹卡班]后,[剥夺该作者报名参加三强争霸赛的权利]。
3、 情况严重者,作者本人将会被直接移除企划,以避免该玩家影响其他玩家在本企划内创作的过程,维护企划环境。
歧义剧情申报/通过规范:
1、 若作者本人想要创作歧义剧情,需要提前向企划组进行申报,提供歧义剧情大纲,并解释影响范围。
2、 企划组非意外情况会在3-4个工作日后回复,如果剧情处理得当,不会变成恶劣影响的事件,将会被通过。
3、 如果处理不得当,企划组会提出质疑,和人设/魔法道具/自创魔咒等一样,3次没有通过将不会继续受理该剧情。
绝对禁止事项:
1、 在学校内死人:这种剧情将会直接导致学校关闭,其他所有玩家不能继续进行企划。(*如果要响应企划TAG,就算是企划时间轴之后也不要在学校过世,请玩家让角色在别的地方去世。如果不响应企划TAG可以随便在各个地方去世,包括学校,但是企划组不会承认该剧情而是默认其为个人创作,别的玩家也请不要将这个剧情引入企划TAG。)
2、 在三强时期死人:本次三强争霸赛为避免影响不参加三强争霸赛的玩家而在这方面用官方剧情设定为了[三校+魔法部共同保证任何学生在比赛过程中不会出现意外]的三强争霸赛。如果死人将会直接波及[三校]+[魔法部],请玩家自行考虑。
如有更新将会在标题栏目说明。
绝望性的人数不足无法按时开企,因故将人设招收时期延期至6月30日。
不论有没有接触原作,都期待您能参与进企划中。企划主会尽力提升玩家的体验。
本企划为现代魔法学校企划,主要在Elf及微博平台上活动。
角色设定需要审核,文手画手都很欢迎(文手最好有立绘)~请在E站申请参加企划,或微博私信或艾特@昆仑山巫觋英才学校
咱们是休闲企,但是欢迎来狗人设~
主线剧情预计每月更新,无计分制。错过本月主线仍可参加下月主线。
说:“骆驼,谢谢你辛苦把我驼过来。再见!”骆驼看了一眼苍蝇说:“你在我身上的时候,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走了,你也没必要跟我打招呼,你根本就没有什么重量,你别把自己看太重。”著名表演艺术家英若诚曾讲过一个故事。他生长在一个大家庭中,每次吃饭都是几十个人坐在大餐厅中一起吃,有一次,他突发奇想,决定跟大家开个玩笑。吃饭前,他把自己藏在饭厅内一个不被注意的柜子中,想等到大家遍寻不着时再跳出来。尴尬的是:大家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缺席,酒足饭饱,大家离去,他才蔫蔫地走出来吃了些残汤剩菜。从那以后,他就告诉自己:永远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要,否则就会大失所望老毕离开了星光大道,朱军上来了。可以看出,无论你处于什么地位,无论你有多重要,其实你的离开一点都不重要。谁离开谁都照样活,比你有能力比你有才华的大有人在,所以我们不要太招摇,不要太得瑟,不要太高调,不要太目中无人,因为这样死得太快了。做人,不要太张扬。别以为你很牛,没有你,地球照样转,离开了这个平台,你什么都不是!谦虚做人,低调做事。飞的多高不重要,你还得记得平安着陆!****当年习惯自称与美国前总统克林顿、前国务卿基辛格,日本前首相菅直人,澳大利亚前总理陆克文等等世界名流一杆都是“老朋友”。以至于每年的达沃斯经济论坛,会被一些称为屌丝酸称为“****和他的朋友们的聚会”。然而当****锒铛入狱之时,他遍布全世界的“老朋友们”却都不见了踪影,昔日的小伙伴们也是树倒猢狲散,落井下石者倒是纷涌而至,世态炎凉啊……别把自己太当一回事,在匆匆人生行程中,你只不过是一个过客,在人类历史长河中,甚至还比不上一粒砂石的分量。不把自己看得太重,是一种修养,一种风度,一种高尚的境界,一种达观的处世姿态。是心态上的一种成熟,是心志上的一种淡泊,用这种心态做人,可以使自己健康,更大度;用这种心态做事,可以使生活更轻松,更踏实;用这种心态处世,可以让身边的人更喜欢与你相处。佛曰:千江有水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天,放下自己。不要炫耀你的钱,在医院那就像纸;不要炫耀你的工作,你倒下了,无数人会比你做的更出色;不要炫耀你的房,你去了,那就是别人的窝;不要炫耀你的车,你离开了,车钥匙就握在别人手里了!
你唯一可以炫耀的是:你的健康!当别人都走了,你还可以晒着太阳,喝着茶,享受着健康的生活。 请善待自己,因为零件不好配,价格极其贵!还没货...人品是一个人最好的底牌厚道古人云:厚德载物,就是说人只要有好德行,就没有承载不了的事,相反,人无大德便无法成就大事。这些名言忠告,告诫我们要乐于吃亏,多为别人着想,才能成就事业。同时,厚德是福,做人厚道,方能得到别人的尊重。善良善良是好人品的关键要素。人要常怀一颗感恩之心,方能使人敬仰。要多存善心,多兴善举。只有这样,才能坦坦然然做人,达到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的境界守信一个人如果没有信用,什么事也干不好。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关键是要讲信用。古人把守信看作是做人非常重要的品行之一,讲究言必行,信必果。生为爱情魂断蓝桥,曾子因一句话为儿子杀猪,都是守信的千古佳话。人在社会上如果不讲信用,肯定没有人愿意与其交往,更不会赢得别人的信任。
女团计划启动。
◎字数:4258
◎接上:http://elfartworld.com/works/185681/
◎太谢谢芭芭拉同学能答应做我这个活在过去的人的舞伴了!希望我没有写的很OOC,如果有,一定要告诉我……!
Chapter.05
“怎么样?”
蓝德尔站在镜子的前面,身上穿着一身深蓝色为主基调金色镶边的礼服,挺拔着身子询问特伦斯,四年级的小鹰从书本里抬头看了一眼,回答还不错。
蓝德尔对着镜子摆出一个优雅的欠身,再次看了看,确认礼服的每一个边角都完美无缺后,这才满意地脱下它。当他将衣服挂起来,转过头来时,看到特伦斯用一种“你疯了吗”的眼神诡异地看着他,他于是笑笑说:“嘿,既然我们不能躲过每一场舞会,那只好去学会适应它,不是吗?”
事实上,蓝德尔很少参加舞会。霍格沃茨每年都会有几场类似的舞会,但这四年的校园生活加起来他也大约只参加过三场。舞会确实很有意思,不过大部分时候他与他的朋友们却都没有机会参加。有一次他们在万圣节的前几天闯了祸,害得四个小家伙不得不在全校享受美好节日的时候一起窝在图书馆写一篇十二英寸长的魔咒学论文。还有一次,他只是纯粹想要练习一道期末考试会出现的高级咒语。
舞会的作用无外乎是认识新的朋友,孕育新的感情,或是加深彼此的友谊,帮助社交。而蓝德尔却觉得,他与朋友们有彼此就十分足够了。因此参加舞会往往只是他的心血来潮。
何况有时候尼尔·阿特拉斯会来邀请他做舞伴,在思想成熟如现在之前,他一直强硬地拒绝,也由此对舞会不可避免地产生了微小的抗拒。
“这是你昨天签收的那一套?”
特伦斯随意地问道,昨天的晚餐时间蓝德尔收到了猫头鹰的包裹,是一个看起来正正方方的油纸包装,自然也就不是书本或者扫帚,现在想来应该就是这套突然出现的新礼服,他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你不会准备和阿特拉斯跳舞了吧?”说完,他就自己否决了这个想法。
“当然不是,我还没找到舞伴呢,舞会开始后总会有和我一样单独入场的,享受这种惊喜不也挺有意思的?”
蓝德尔坐下来,开始对一只贝斯特抓来的大蜥蜴丢消失咒,蜥蜴大约只消失了5秒就变回来,进度不是很理想。
特伦斯摸着下巴思索一番:“可能吧。”他不太喜欢主动亲近他人,因此不是很清楚这类社交活动中临时寻找一个舞伴究竟算不算一种惊喜,毕竟特伦斯可连室友都是直到三年级才熟络起来的。就算是现在,要是让维塔与特伦斯单独在寝室里,他也没有把握可以和维塔好好交流,即使这位刚入学的小鹰又礼貌又温顺,甚至还很健谈。
下午时,图书馆开始聚集起人来。课程结束后学生们会在这里查阅资料撰写论文,或是单纯地看看书。蓝德尔属于后者,他走进图书馆想要寻找关于消失咒的书籍,但当他走到书架的三分之二处的时候,他看到菲尼克斯坐在长桌边阅读,边上的尼尔正在写一篇关于嚏根草的特性及作用的魔药学论文。蓝德尔走近时看清了菲尼克斯手里拿着的书——《常人所不知道的关于消失咒的秘密》¹——正是他想要找的那本。
“喔,这里其实不太对,准确来说某种嚏根草是否有毒取决于它的根是否卷起来,而不是弯曲²……下午好啊蓝德尔,就在你像个弗洛伯毛虫一样慢慢走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快要把它看完了!”
菲尼克斯指出一个尼尔的论文错误的时候终于看到走过来的蓝德尔,他晃了晃手里只剩下薄薄几页就能看完的书,得意地挑衅起来,“如果你也想看它那就只好等等了。不过当你开始看第一页的时候,我想我已经要开始实践里面的要点了。”
蓝德尔拉开椅子坐在菲尼克斯的另一边,他看到尼尔冲他点头打招呼,依旧是面无表情,他笑了笑没有回应而是选择和菲尼克斯继续对话:“那我就等等吧。但你该不会以为只是看了本书,就能领先我了吧?”
“这话听起来可不太符合你拉文克劳的身份。”
菲尼克斯讥笑起来,“我还以为所有的拉文克劳都把书本当做整个世界呢?”
“知识才是整个世界,傻瓜。拉文克劳都知道书本只是更直接的获取知识的方法之一,而思考和实践总会带来意外收获。”蓝德尔用飞来咒召唤来一本红色封面的书,想要在菲尼克斯读完最后几页之前打发一点时间。
菲尼克斯听了挑挑眉毛,不敢苟同地开口:“好吧,可能你的世界被知识给淹没了。但我的世界除了知识还有荣誉、权利、魁地奇和巫师与地下城³。”
“那我需要纠正一下,我的世界也有巫师与地下城,你们伟大的城主可还没有退位的打算。”他笑嘻嘻地炫耀自己地下城主⁴的权威地位,菲尼克斯冲他翻了个白眼。
尼尔把这次对话看在眼里,每当蓝德尔和他的挚友聊天,他那副时刻挂在脸上的虚假的笑容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摇身变成一个随处可见的普通男孩儿,既会喜也会怒,更重要的是还会开玩笑。就好像这位虹膜异色症患者的内心也有两种截然不同的颜色,面对挚友时他展露温暖柔和的浅褐色,面对其他人就只剩下有一点冰凉的蓝色。
起初他被这种蓝色所吸引,但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开始想要接触浅褐色的部分。可是事与愿违,一旦他有所行动,蓝德尔大片的蓝色就会浇灌在他的身上,最终被浸透,让他在其中窒息。
“这本书的作者或许该有所改观。”
他从蓝德尔的声音里听出一种沉重,尼尔好奇地看过去,蓝德尔所指的“这本书”上有三个人头,分别捂着眼睛、耳朵和嘴,《凡尘俗世的哲学:为什么麻瓜们不喜欢刨根问底》,他见过这本书,但因为名字里带了麻瓜两个字,他不屑去看。菲尼克斯看到书名后也是兴致缺缺,随口问了句怎么了,蓝德尔指着其中一处念到,“作者认为麻瓜不会对魔法刨根问底,因此隐藏的魔法世界才没有被暴露。但隐藏的东西总有一天会被发现的,因为它一直存在于此。麻瓜的科技在进步,与此同时他们也在探索整个世界,既然我们还在同一颗星球上,那我们就会有被发现的一天。”
“得了吧,你的意思是魔法比不过麻瓜的那些破铜烂铁吗?会进步的可不只是他们。”菲尼克斯恶狠狠地反驳,就像一只吐着信子的毒蛇,他就是讨厌蓝德尔这一点,这个家伙为什么总是一副麻瓜的科学要比巫师的魔法好得多的态度呢?这简直不可理喻!
“我不是这个意思,菲尼克斯。”
蓝德尔摇摇头,他的眼睛里有光芒闪烁,等菲尼克斯稍微平缓一点后,一字一句地慢慢说道,“正相反,我想说的是,既然迟早会被发现……那一味地躲藏其实并不是一个好方法,不是吗?”
“嗯……听起来是这么回事。”
菲尼克斯想了想,然后又一脸鄙夷地看着蓝德尔,“所以,你该不会是想说什么麻瓜与巫师友好相处之类的蠢话吧?噢,别恶心人了,早在几百年前就试过了不是吗?大部分的麻瓜都是自私自利、为所欲为的生物,与他们在同一片阳光下生活?这是不可能的,永远都不可能。”
蓝德尔没有指出实际上他们就是生活在同一片阳光下的这个事实,他合上书,知道菲尼克斯是不会理解他的想法了:“……但麻瓜的科技确实不错,如果与魔法结合一定会变得更出彩的。我是真的很有兴趣做这方面的研究,真可惜。”他抬手去拿菲尼克斯阅读完的那本书,发现尼尔正用锐利的眼神盯着他,看起来像是有话想说,但他装作没有发现,与菲尼克斯道别后他直接去找图书管理员申请借阅图书。
万圣节舞会在第二天的傍晚如期举行。尽管在舞会开始之前,跃跃欲试的幽灵们上演了一场闹剧,使得聚餐时尖叫声连连,幽灵追逐打闹着穿过蓝德尔的身体,他在一阵冷颤中享用南瓜焦糖布丁。
待幽灵嬉笑着穿过礼堂的墙壁退场后,长桌与美食也在艾玛校长的指挥下消失。被蝙蝠与南瓜装饰得古灵精怪的礼堂内出现一支由穿着西装的骷髅组成的乐队。在昏暗的灯光下,悠长典雅的音乐响起,四位幽灵再次登场,带领霍格沃茨的巫师们跳起舞来。霍格沃茨快乐的万圣节之夜就此开始了。
蓝德尔游走在每一对搭档之间,他悠然地寻找与他一样只身参加的女孩儿。他走到礼堂的边缘,那里放着几张盖着白色桌布的长桌,有一些可供舞会期间享用的点心摆放在上面,一部分先生女士们在这里攀谈,手里举着装满南瓜汁的玻璃高脚杯。根据万圣节舞会的规则,所有人都戴着假面,这仅仅是为了烘托神秘的气氛。无论如何不认识的人就是不认识,而认识的人也不会因为假面变得陌生。
这位年轻的级长最终在桌子的一边寻觅到一位孤独的女士,她戴着假面,一个人挖着一块糖浆水果馅饼,享受着节日的氛围。蓝德尔认出她是四年级的芭芭拉·爱得莱德,跟他一样是拉文克劳。就像蓝德尔向一年级新生说过的一般,他们是在某次鹰环谜题中相识的。真要说的话,大部分的拉文克劳认识的过程本身就无外乎这么几种:一起思考鹰环谜题或者在休息室研究某项实验。每遇到这类情况,小鹰们自然就会聚集起来,叽叽喳喳地发表自己的观点,在辩论与分析中自然熟识,蓝德尔将这称之为学术探讨,从不算作交友的一环。
他环顾四周,然后打定主意上前打招呼,露出那副标准的笑容:“晚上好,爱得莱德小姐。”
芭芭拉寻声看向他,很快认出是蓝德尔,她挥挥手,向蓝德尔问好:“晚上好,学长。今天没有和你的朋友一起?”
在她的记忆中蓝德尔总是和其他学院的人一起行动。尤其是她刚入学的时候,霍格沃茨有四个分别属于不同学院的人仗着被扣分也不会拉大学院分差,成天一起惹是生非的传言曾流进过她的耳朵里。蓝德尔正是其中之一,以至于在认识他之前芭芭拉都以为他是那种调皮捣蛋的男生。但在三年级下半年的时候他们像是忽然想起了学院荣誉一般,开始有意识地与自己学院的人交流。现在四个人的三个成为级长,各自为自己的院校争光。
“他们对这类活动没什么兴趣。”
他想到菲尼克斯对于舞会一直都是摆出不屑的态度,而兰斯——如果四年级那场恋爱还能得以持续的话——或许还会参加。克劳提茨希望自己能够在找到意中人之后再参加这样的晚会,换言之,他们都不想可怜兮兮地站在角落里被情侣们甜腻的恋爱所侵扰。
芭芭拉红色的右眼充满好奇,看了看周围,过了一会儿她忍不住发问:“那你是一个人来的?我该说勇气可嘉吗?”
蓝德尔举起一只高脚杯,幽默地开口:“是的,我一个人来了。为我的勇气干杯。”
芭芭拉与他干杯。
“你看起来也是一个人呢。”
蓝德尔打开一个新的话题,南瓜汁酸甜的味道钻进他的喉咙,甜得他有点嗓子疼。
芭芭拉冲一个方向指了指,说:“不,我和姐姐一起来的。”顺着芭芭拉指的方向望去,他看到芭芭拉的姐姐贝尔和一位斯莱特林的男生正在跳舞,显然是热恋情侣的一员。
“原来如此,不过我一直认为跳舞并不是情侣的特权。每个人都能享受节日的乐趣……说起来,你想跳舞吗?”
他问,聪明的女孩儿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于是她放下手中的空碟子。蓝德尔心领神会地微微欠身,向芭芭拉伸出手,笑得依旧温柔,“亲爱的爱得莱德小姐,希望我有这个荣幸邀请您与我共舞。”
女孩儿搭上他的手,他们自然地加入到这场霍格沃茨盛大的舞会中,在礼堂的中心地带伴随着蝙蝠、南瓜还有骷髅跳起一支轻快的舞来。事实上这对临时起意的搭档表现得还不错,双方都还算会跳,舞步没有错,配合得也不差,而且没有踩到过脚。
他们又一起跳了大约两曲,在临近十点的时候蓝德尔先行告退:“十分感谢,爱得莱德小姐。因为您的抬爱,这场万圣舞会我才得以不留遗憾地尽情享受。”
“要这么说,我也一样。晚安,学长,下次有机会再跳吧。”
芭芭拉与他互道晚安后,自顾自地钻入依旧沉浸在节日氛围的人群之中。
蓝德尔回到宿舍之前先去级长盥洗室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正巧撞见兰斯,兰斯看到他手里的那身礼服,惊讶地直挑眉毛:“你、你该不会?”
“是啊,去跳了个舞。”他笑眯眯地回应。
兰斯表情纠结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开口:“呃……和尼尔·阿特拉斯?”
蓝德尔觉得自己被口水呛到了,他的表情看起来比兰斯更加诧异:“我就想问问,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我是要和阿特拉斯跳舞?”
“因为你之前还和他约会过,你忘了吗?”
兰斯一本正经地回答。
蓝德尔想要翻白眼,但没有,他揉揉脑门,无奈地开口:“我没有兴趣,你是忘记我拒绝过他多少次了吧?”
“哈哈,可是他这么执着,我以为你被他感动了呢!”兰斯勾上蓝德尔,大笑起来,“而且仔细想一想,你恋爱的样子我可从来没有见过。”
“我倒是见过你恋爱的样子,还有失恋的样子。”蓝德尔平淡地看着兰斯一脸像被踩到脚的表情,快速结束了这个话题,“好了,我差不多该回去了。你知道的,过了今晚,距离消失咒比赛只有两个月不到了。”
“噢,比赛。菲尼最近也一直在练习,你们可真够较真的。”
兰斯摆摆手,显然是对他们的较量完全无法理解。
注释:
1.《常人所不知道的关于消失咒的秘密》:并不存在这本书,瞎几把编的。
2.嚏根草是否有毒取决于它的根是否卷起来:这也是瞎编的。
3.巫师与地下城:暂定名称。《龙与地下城》巫师版,四人组聚在一起时常会玩的巫师桌游,兰斯的里之人很希望有一个DND式名字,但我们还没想出来。
4.地下城主:DND中的DM,也就是Dungeon Master。
【第四章-FC】一个平常日子的早晨
拉杰罗•林弗顿,来自林弗顿家的长子。
从小的精英式教育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温文尔雅,和善,受其他人的欢迎。
“嗨,拉杰罗,早上好。”
“你好。”
“早餐之后,可以帮我看看作业吗?”
“没问题。”
“谢谢!”
因为学习很好,他经常被其他人拉去请教课业上的情况,而他也总是礼貌的应对。在任何人看来,他都是一副好好学生的样子。
只是,这是他想展现给其他人看到的样子,几乎没有人了解真正的他,除了凯莉,他的一个看起来古灵精怪的小学妹。但就算是凯莉,也不知道他完完全全真实的样子。
这位年仅十六岁的男孩子,本身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心里很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且尽自己所能千方百计的将想要的东西弄到手,当然,也知道如何能够委婉的将自己不喜欢的东西拒之门外。
身为布斯巴顿六年级的学生,他有着布斯巴顿所要求的聪明,同时也有着隐藏在表面之下的本性。
菲林•斯内克,我的小天使,我马上就能再一次见到你了。
手里拿着由霍格沃茨的猫头鹰送来的信件,他已经看了这封信很多遍,很多遍。而且在他的行李下面,还有好几封菲林的来信安安全全的放在那里,那里的每一封信他都差不多能背下来。
他是在五年级的暑假偶然间碰见的那名金发男孩,当时就觉得这个小男孩很可爱,如果能一直在一起,也许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如果可能的话,真想把他牢牢控制在手心里,让对方的心里只有自己。
那个男孩对自己没什么戒心的样子,不过——
旁边的保护者似乎看的很紧啊。
坐在餐桌旁边,他拿着一根羽毛笔,正在思考要怎么给菲林进行回信,在他的旁边摆着刚刚看到的信件。一边琢磨着应该回什么话,脑海中还一边思考着跟对方的第一次见面。
“在看什么呢?”身后传来了听起来清脆明亮的女孩子的声音,是凯莉,他传说中的绯闻女友。
“没什么,给朋友写回信。”拉杰罗并没有隐藏什么,反而将信大大方方的摆在桌面上。
“你居然还有朋友?”女孩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拿下了身上的背包坐到了他旁边。
“我当然有朋友啊,你不就算一个吗?”男孩有些坏笑的看着在自己旁边翻找着什么的女孩。
“我可不认为是你的朋友哦,关系根本没到那个程度。”凯莉找到了自己的作业,将它从书包里拿了出来。
“这个家伙可是个天使哦,很可爱。”拉杰罗毫不掩饰对对方的喜爱“跟你比起来可爱多了。”
虽然听到他这么说,但凯莉似乎毫不在意的看着自己的作业“天使一样的人怎么能和你当朋友啊,该不是你把人家小孩子给骗了吧?”
“怎么会?我可是一向温柔以诚的待人。”说到这,男孩也皱了皱眉头“不过那个小天使周围还跟着一个守护天使。”
拉杰罗停顿了一下,一改刚刚的调侃神态“我要趁着那个人不防备,把天使从他身边静悄悄的拐走。”
“一本正经的讲这种话,你还真是那么让人讨厌。”凯莉歪着头思考纸上的题目“这道题要怎么做?”
“我来看看。”刚刚的交谈仿佛没有发生一样,拉杰罗将题目迅速看了一遍,慢慢给凯莉讲解着。
拉杰罗一直在烦恼着要不要偷偷溜去霍格沃茨见菲林,正苦无办法的时候,突然听到校长蕾蒂女士当众宣布要到霍格沃茨参加五年一度三强争霸赛的消息。这让他一下子看到了机会,立刻去报了名。
“你要去参加三强?”凯莉一脸好奇的看着拉杰罗,对方刚把自己要去参赛的消息告诉她。
“有什么问题吗?”拉杰罗写着自己的作业,心不在焉地回答。
“三强很有趣吗?”女孩好奇的问“听得我也好想参加。”
拉杰罗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自顾自的查着手边书籍上记载的资料,写到了面前的羊皮纸上。
“不过,我总觉得你参赛是表面的理由。”凯莉也掏出自己书包里的一本书,装作认真的读着。
“我知道了!”她有点兴奋的看着拉杰罗,声音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你是想……”
“小点声!”拉杰罗看了她一眼,声音不高的警告了一句。
“你是想去看你的小天使,对吧。”看着拉杰罗那个处变不惊的表情虽然没有反应,但凯莉觉得自己猜对了。
“今天你来就是想说这个吗?”拉杰罗抬头看了眼凯莉。
“当然不是,老师留了课堂作业,我感觉有点难。”女孩毫不犹豫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而且,作为你的‘女朋友’,我来找你也很正常吧?”
“只是作为,我相信你也不会越界。”
“那当然了。”
随即,两个人便不再说别的闲话,专心的看着凯莉在纸上记录的课堂作业。
经过时间不长的时间跋涉,拉杰罗渐渐看到了霍格沃茨的城堡,不同于他常年看见的布斯巴顿学校的法国风味,这里给人一种典型的英伦风格,朴实且低调。
布斯巴顿的马车缓缓降落,拉杰罗的那颗平时平静如水的心却越跳越快。
菲林小天使,我终于能在这里又见到你了,希望你能答应我的请求。
他满怀希望的踏上了霍格沃茨的土地,恨不得能在此时就见到自己最想要见到的人。
菲林慢慢走进学校的餐厅,发现这里的空间好像变得比以前大了一些。他稍微疑惑了一下,突然想起来,校长在前一阵子曾经提过今年要举行五年一次的三强争霸赛。
他回忆了一下,马上要来的那两所学校好像叫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来着。
布斯巴顿——
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
脑海中一直在回响着布斯巴顿这个词语,菲林慢慢坐到了自己学院的椅子上,认真在回忆是在哪里听到过。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面前的餐具被人偷偷拿走,直到他伸手想要拿起刀叉吃东西的时候才发现桌上空空,什么都没有。
回过神来,他抬头看了看周围,发现自己的餐具不知道被什么人被放到了很远的地方,如果要去拿需要穿过正在吃饭的同学。幸好旁边的位子上并没有人,而且还有多余的餐具摆在位子上,他默默的拿过了那套餐具,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这么一折腾,他将布斯巴顿的事情忘在了脑后,转去想了别的事情。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没有继续想下去的那个学校,来了一名他的熟人,而且是他并不想见的一个人。
“菲,还记得我吗?”布斯巴顿魔法学校跟德姆斯特朗魔法学校的欢迎仪式结束之后,拉杰罗在大礼堂外面的走廊里拦住了菲林。
“拉杰罗先生…”菲林愣了一下,但马上就转身离开“抱歉,我还有事,就不陪您了。”
“诶?”就在拉杰罗愣神的时候,菲林已经快速地走远“这是怎么了?害羞了吗?”
看着远走的菲林,拉杰罗心里还有一丝侥幸,认为对方是被自己突然的惊喜吓到,一时之间害羞才走的,准备下次再见见。
为什么拉杰罗先生会来?
菲林一直跑回到斯莱特林的休息室才停下脚步,轻喘气调整自己的呼吸来让自己气息平稳。
蛇院的男孩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看见拉杰罗就远远的躲开,分毫不敢放松,也没有让对方有机会接近自己。
远远地在大礼堂外面的走廊看见拉杰罗,菲林会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并且很快混入人群之中。
“菲……”还没等拉杰罗喊出菲林的名字,对方的身影就消失不见。
在教室的外面看见了拉杰罗,菲林会选择直接钻进要上课的学生中间,让拉杰罗没办法追上自己。
“……”拉杰罗只能无奈的看着菲林离开。
他的这一系列举动让拉杰罗十分的烦躁,这名一向要什么有什么的布斯巴顿男孩在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找机会不让他再逃走。
想要参加三强争霸赛的学生,需要将自己的名字投进已经熊熊燃起的火焰杯之中,然后等待火焰杯筛选出参加的最后人选。
当菲林想要去给火焰杯投名字的时候,是在最后一天的早上。他在这一天很早的时候就便睁开了眼睛,静静的躺在床上思考。
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该去给火焰杯投名字了。
他看着自己昨天晚上写好的报名纸条,上面写着他自己的名字。
昨天他就跟雷说了这件事,不过并没有见面,而是通过白幽灵给对方传递了这个消息。
自上次圣诞节两个人在黑湖旁边分别之后,已经有几个月没有说过话了,大部分时间都是菲林在躲着雷。心里久久散不去的愧疚感让他没有勇气再次主动去与对方面对面的说什么,但听说三强争霸赛十分的凶险,一个不留神可能就会遇到生命之危。
为了不让自己留下什么遗憾,他才决定给雷写了一张字条,也不期望对方可以原谅自己,只是他觉得无论如何,应该让雷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毕竟他们是恋人,就算现在闹了些矛盾,他也深爱着雷。
“亲爱的Ray,好久不见。
明早六点,我会在没有人的时候去礼拜堂将名字丢入火焰杯。我不知道现在给你写信是不是合适,但我想见你。”
信写的很简单直白,将他想要表达的意思全都说了出来。将字条照旧绑在白幽灵的项圈上,轻轻揉了揉爱宠的头毛,说了让它送去给雷,便将白幽灵放了出去。
白幽灵回头看了看他,转身快速跑走,消失不见。看着远去的白貂,菲林心里突然变得有点复杂,他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
眼看着时间的指针慢慢前进,马上就快要到走到六点附近,现在只差了一刻钟。
菲林轻手轻脚的将衣服换好,带上那张报名用的字条和白幽灵,慢慢无声的将门打开,他不想打扰到其他的室友。
从斯莱特林的地下室走去礼拜堂的路上,他的手一直在抖。他有些害怕,不知道三强争霸赛自己能不能应付下来,但也隐隐有些兴奋,这是他给自己的又一次挑战。
随着他逐渐接近礼拜堂大门的脚步,一个身影出现在他的视野之内。那人穿着跟他一样的校服,只不过象征学院颜色的地方是拉文克劳的蓝色。
是Ray,他不会认错,对方标志性的银发黑肤,还有那双天蓝色的眼睛,此时正向他这边看过来。
“……”虽然是菲林自己告诉的雷,但真的看到这名比自己小,比自己高的爱人,他的手心还是微微冒着细汗。他慢慢走到雷的面前,停下了脚步。
“Ray……”他看着雷的眼睛,轻轻伸手想要去触摸对方的脸,但雷的眼睛平静的看着他。虽然对方并没有任何的动作,而且也没有任何的情绪流露。
恍惚间,他突然觉得自己的手好像被电流击痛,手不自觉的停下,无法继续向前,而是慢慢的放了下去。
“可不可以不报名?”雷抓住了他即将放下去的手,轻轻握在自己的手里。
“……”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沉默了几秒之后,才开口,只是反问道“为什么?你不是不管我了么?”
“我不想让你受伤。”雷蓝色的眼睛闪过了一丝关心,但也只是转瞬而逝“这跟其他的事情都没有关系。”
“那你会原谅我吗?”在菲林的心里,最终还是询问对方的原谅放在了第一位。
“我……”雷没有立刻回答他,大概是还没想好自己内心中的感觉。
“既然不原谅我,那何必还来管我怎么样。”看见了对方的犹豫,菲林将自己心中刚刚升起的一丝希望压了下去,他不想让自己再次失望。
雷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紧紧握着他的手,不让他将自己的手抽离出去。
“放开我……”他看着对方的眼睛,用低低的声音吼道。
“不,除非你答应我不会去报名。”雷坚持着自己的目的,在这种关乎到菲林安全的问题上,他一向很坚持自己的原则。
“两位这是吵架了么?”一个带有一丝侥幸的声音从两个人的身后传来,菲林和雷同时看过去,发现那人看起来散发着温文尔雅的气质。不过那个人并不是霍格沃茨的学生,身上穿着蓝色布斯巴顿的男式校服,金黄色的短发,嘴角微微翘着,看起来很是好整以暇的样子。
“拉杰罗先生……”菲林认出了这个人,也是他这段时间一直在躲着的人。
“菲,既然你跟那个家伙吵架了,就跟我走吧。”拉杰罗慢慢走向菲林和雷站着的位置,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看起来是在邀请菲林来到自己这一边。
“……”还没有等菲林做出任何反应,雷突然强硬的将他拉到了自己的身后,然后一步迈到了他的前面,目光很不友善的看着逐渐接近他们两个人的拉杰罗。
“守护天使生气了?不过没有关系……”拉杰罗的目光从前面的雷身上越过,定在了还有些发愣的菲林身上。只是后者的目光根本就没有看他,而是微微抬头,一直在盯着挡在自己身前的雷。
“……”他突然不说话了,心里升起了一股嫉妒的怒火。他直接拔出了别在腰间的魔杖,退后两步,指着站在自己对面的雷“Ray•Carter,我拉杰罗•林弗顿在这里跟你提出决斗,赌注就是赢者成为Flin•Snake的恋人。”
“可以,我Ray•Carter在此接下了你的决斗要求。”雷同样拔出了自己的魔杖。
他的脸上虽然平静,但他的心里其实一直对拉杰罗压着一股火,想到万圣节的事情,想到这段时间的事情,他就想让对方知道自己的态度。
既然现在拉杰罗自己送上门来,那他就觉得不用再顾忌什么,对方不明白菲林对自己的重要性,便明明白白的表达一下吧,没什么坏处。
“等等!你们怎么能随便决定我的事情!”菲林听到了拉杰罗的话,大声的抗议了起来。他松开了抓着雷衣服的手,跑到看起来正剑拔弩张、针锋相对的两个人之间,拦在了中间的位置。
三个人就这么立在礼拜堂的门前,不过幸好因为此时是早上,周围只有三三两两的学生路过。
“Flin,你让开,会受伤的。”不管怎么样,雷还是在担心菲林的安全,大声的喊着。
“……”拉杰罗并没有动作,也没有说话,只是全神贯注盯着雷,似乎在寻找可乘之机。
“我不要,你们放下魔杖。”菲林转头看着两个人,大声的说着,恐怕这辈子他也没喊过这么大的声音“我的事情,你们都无权做决定。”
他的话语在还没有多少人的走廊里回荡着,引来了一些人好奇的围观。
“Flin……”僵持了一小会之后,雷先放下了手中的魔杖。
“Ray……”菲林脸上露出了开心的表情,他刚想跑到雷那边,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看着拉杰罗手里的魔杖。
“……”拉杰罗的脸上瞬间闪过了不甘心的表情,但他很快冷静了下来,也放下了手里的魔杖“菲,我听你的话,答应我,跟我在一起好吗?”
“我拒绝。”金发的蛇院男孩坚定的说着,然后跑到了雷的身边,拉起了对方的手“Ray,我们走。”
拉杰罗心里的毒蛇睁开了眼睛,同时张开了藏着毒牙的嘴巴。
他的眼睛盯着逐渐接近自己的两个人,又眼睁睁看着菲林拉着雷从自己的身边离开。蛇院男孩的眼神一直看着雷,几乎是无视他的存在。
不,我不能就这样放手——
心里并不情愿就这么过去的拉杰罗,慢慢举起了自己的魔杖。
“KLocomotor Mortis!”
他的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的魔杖连续快速的滑动一阵,一道亮光从杖尖飞了出去。
接下来的事情并没有按照拉杰罗的预期发展,那道咒语并没有打在他所选定的目标——雷身上。
在咒语发出的时候,菲林突然动作很快的挡在了雷的身后。虽然这名斯莱特林少年的目光并没有在拉杰罗的身上,但他还是下意识的注意着身后人的动静。
锁腿咒麻利的将菲林的双腿牢牢合起,让他一个身体失衡,站立不稳的倒在了地上。他的身体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发出了沉闷的“咚”的一声。小巫师的头不小心撞到地上,让他感觉有些头晕目眩,甚至看到了星星。
“菲林,你怎么样?”雷愣了一下,看到这一幕之后,他的第一反应是立刻蹲在中了咒语的小巫师旁边查看对方有没有受伤。
幸好这只是普通的锁腿咒,在学生之间对决的时候也经常会使用到,唯一有些糟糕的是,菲林看起来有些意识不清,需要赶紧送到医疗翼去治疗。只是在雷的内心中,让菲林受伤这件事更加的不可饶恕,他决定先将对方教训一番,然后再将菲林送去医疗翼。
“你……”雷的双眼从菲林的身上转到拉杰罗的身上“你居然敢伤他。”
“不是,我并不想这样。”拉杰罗的脸上也现出了慌乱的神情,他不知道该怎么做,建议道“先送菲去治疗?”
雷并没有理睬拉杰罗的建议,他慢慢站了起来,握紧了手里的魔杖,想要在此教训拉杰罗。但他的衣袖被菲林紧紧拉住“Ray,不要……过去。”小巫师虽然头壳晕晕的,但还是有一定的理智存在。
“Flin,你别拦着我……”此时的雷并听不进去菲林的话,他满脑子都只想着教训那个伤了菲林的家伙。
“Ray,你别……”菲林还想说什么,但他渐渐觉得自己的耳边出现了蜂鸣,眼前雷的身影也慢慢变得模糊起来“别……过去,会影响学校。”说完,他突然眼睛一黑,晕了过去。
“!”雷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松开,他刚想对拉杰罗挥舞魔杖,突然听不到菲林的任何声音,却听到了菲林的手落到地面的闷响,他急忙回头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转回头,他一眼就看见了倒在地上的菲林,看见了昏迷不醒的菲林,也看见了失去意识前满脸挂着担忧的菲林。
“……”他脸上的怒容在一瞬间隐去不见,转而换上了担心的神情。他立刻抱起了倒在地上的菲林,平稳且快速的向医疗翼跑去。
“Flin……醒醒。”一路上他不住地小声呼唤着菲林的意识“还没到睡的时候。”
“Ray,我……没事……”听到雷声音的菲林勉强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只是昏过去了而已,还不会这么容易死掉的。”他勉强笑了笑,伸手摸了摸雷的脸。
“怎么可能没事……”雷看着菲林的伤口“没事会晕倒?”
“不晕倒,雷的注意力怎么会回到我身上?”就算受着伤,在雷的面前,菲林还是忍不住开着玩笑。话刚出口,他不住的咳嗽了起来,看起来前一阵在冷水中浸泡的影响并没有彻底消散。
“别说话,马上就到医疗翼了。”雷的声音从他的头上传来。
虽然看不见对方的神情,但他还是听话的点点头,有如一只受伤的小动物一样靠在雷的怀里。
医疗翼之内并没有什么伤员,理查德•斯坦福先生今天休息,这里由奥古斯特·卡尔先生值班。卡尔先生指挥雷将菲林放在了一张病床上,开始细心地处理菲林的情况。
“怎么搞成这个样子?”卡尔先生皱眉看着菲林“没记错的话,你是这里的常客了吧?”
“不要这么说,卡尔先生。”安静被治疗的小巫师笑了笑“我也不想,不过可以请您帮我跟校长小姐说不要追究这件事吗?”
“……”面容严肃的卡尔先生认真看了看菲林“你确定吗?如果对方是恶意的,可以通过上报学校,给对方一个教训。”
“恩,还请您帮帮忙。”菲林的神情也很认真,一脸恳求的看着校医先生。
“好吧,好吧,如果你本人都这会么说了的话。”卡尔先生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今天好好呆在这,别乱跑。”
“嗯,谢谢卡尔先生。”小巫师点了点头,腼腆的笑了笑。
在这件事之后,奥古斯特·卡尔也确实像他答应小巫师的那样,将这件事告诉了校长,也将小巫师的话转达给校长。既然学生本人都这么说了,那么校方秉持着尊重学生的原则,秘密的对拉杰罗进行了处罚,并没有让这件事扩大。
不过,这都是后话,现在的时间线还在进行。
拉杰罗跟着两个人的身影也来到了医疗翼,他知道自己的行为造成的后果,也冷静的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办法或者任何方式去得到菲林的心。
他慢慢的走进医疗翼,想跟菲林道歉,想说自己并不想这么做。但他还没有接近菲林,就被雷拦了下来。
“你来做什么?请离开这。”雷冷冷的看着拉杰罗。
“我想跟菲林说两句话。”拉杰罗看着躺在床上的菲林,带着些许后悔的神情。
“他不想跟你说话。”雷并没有询问菲林的意思,直接拒绝了拉杰罗。
“你又不是他,怎么能替他做决定。”布斯巴顿的男孩这个时候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声音微微提高了一些。
“就凭我跟他的关系……”雷也毫不示弱,宣示着自己对菲林的拥有权。
“……”拉杰罗还想说什么,但没有机会说出来。
“你们两个,这里是医疗翼,请保持安静。”斯坦福先生在处理完菲林的伤情之后走了过来,低声制止他们的对话。
“对不起。”
“抱歉。”
两个人分别对斯坦福先生道歉,低下了声音。
“我们在黑森林外面见,继续刚刚的决斗。”拉杰罗再次向雷发出了决斗邀请,并怀着一些希望看向菲林“菲,可以跟你聊聊吗?”
“对不起,拉杰罗先生,但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菲林的伤势好了很多,但因为失血过多还需要静养一阵。他拉住刚走回床边的雷的手,慢慢的坐了起来。
“……”拉杰罗的脸上带着失望,但更多是已经接受的神情,似乎是早已经对这种情况作出了心里准备。
“你听到了,决斗我会去的。”雷冷冷的回答拉杰罗,并没有看着对方“现在请你离开。”
“打扰了。”直到最后,拉杰罗还是不忘了保持应有的绅士风度,他向菲林和雷行礼,然后转身离开了医疗翼。
“……”在拉杰罗离开之后,雷并没有刚刚的暴躁情绪,而是平静的看着菲林。他也不说话,但也不离开,但也不接近菲林,脸上不知道为什么有着那么一种对某种情绪或者说想法的坚持。
“Ray……”菲林轻轻的拉着雷的手,想让对方离自己近一些。
雷没有回应他,只是安静的站在那。他抬头看着对方的脸,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首先我要说,对不起,Ray。你对拉杰罗的评价是对的,只是当时我自己并没有看出来。当你提出来的时候,我反而觉得你是占有欲在作祟,是在无理取闹。所以,很对不起。”
终于还是讲出来了——
他的这些话已经在心里埋了很久,一直想要跟雷说,只是之前碍于自己内心的胆怯才不敢表达他的想法。这次的机会很难得,他决定好好地抓住。
“黑湖的时候,谢谢你救了我。”他提到了自己跳黑湖的那件事,雷的脸上突然染上了冷漠。
“我知道你很关心我,可能你也很生气,大概是因为我不爱惜自己吧,这个是我能想到的可能原因,也可能是我想多了。”他慢慢的说着“不过我还是要说,很抱歉,我以后不会随便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了,也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他说的很诚恳,雷脸上的冷冰渐渐被他的语言所融化,关心的神情悄悄浮现,虽然很细小,但还是出现了。
“上次沉入了黑湖被你救了起来之后,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菲林轻轻揉着雷的手,似乎在思考接下来的话要怎么说“一直以来都是我在任性妄为,让Ray你为了包容我而不断的费心。”
“大概我从来没有认真的考虑你内心感受,只是凭借你的包容,自以为顾忌到了你的情绪。我一直知道自己在你心里的位置很重,但我还是在某些时候没有想过自己在你心里的位置到底有多重。经过了这件事,我才发现,我有多喜欢Ray,我要为自己以前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而再次道歉。”
“所以,Ray,你愿意原谅我,继续在一起吗?”菲林看着雷的眼睛,将自己的问题轻轻问出了口。
但雷并没有给他答案,仍然是没有什么回应。
“……”菲林伸出了双手,看起来想要拥抱雷,不过雷还是没有主动靠过来。
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的僵持了一会,菲林让自己的身体再次坐直了一些,伸手抓着雷的领子,将对方拽了过来。不由分说的就吻上了黑皮男孩的唇,就如同他以前所做的那样强硬。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两个人分开的时候,唇间的银丝隐约可见。他们的气息都有些不稳,微微轻喘,补充着肺内缺失的氧气。
“所以,Ray,你愿意原谅我,继续在一起吗?”
菲林看着雷天蓝色的眼睛,再次坚定的问出了自己的问题,静静地等着雷的答案。
简略回答以补完人物
可能会带有不同世界观下的情况 没有单独说明=所有世界观一样
九月
1.闭上你的眼睛,想象你的角色书房里的书架。列出书架上书的名称。
他们房间书架大多都是红莲的吧【。】
犯罪心理,解剖学,痕检那种的,具体书名就算了
他自己的书可能有一些经典文学和诗集,菜谱应该不放在房间吧
古风线都是红莲的医书,他自己也看
2.你的角色喜欢以怎样的方式庆祝成功和胜利?
胜利就胜利成功就成功,不庆祝
如果是红莲或者熊孩子的话他会给他们做好吃的
3.你的角色怎样看待隐私—自己的和其他人的?
不喜欢别人碰也没兴趣碰别人的
4.你的角色是否使用任何的双重标准吗?从他对待别人的方式中,他如何期待自己也被区别对待呢?他是否承认自己的这种双重标准呢?
……对内对外是双标本标了
“我孩子冒犯你我会好好教训他们让他们赔礼道歉,没有你多说话的分,但是你冒犯我孩子我会出医药费把你打一顿”这种的,或者描述为“我家兔崽子只有我能打能骂”(如果能和罗杰同时代,这个兔崽子的范围甚至包括罗杰)
虽然恐女但是一直表现为重女轻男【?】,女儿差不多是家里的公主了
这些双标都是承认的,而且想要强制别人遵守
然后就是对之前工作上需要杀死的对象感到歉意,照他的想法来说这是一种双标吧……为了自己活下要杀死别人之类的
在这方面上面不指望被区别对待
5.你的人物期望留下什么遗产给后人呢?
能留下的只有存款了吧【。】
6.你的角色期望在自己的墓碑上写些什么?
他已经有墓碑了虽然不是他期望的内容【。】
是他的本名和以这个身份在世的时间
真的要按他的期望的话,他大概连墓碑都不想有吧?
7.为你的人物写一个讣告。
……真的要写这种东西吗放他身上好讽刺啊!!
反正他的讣告也有过了,冷冰冰写了日期身份和葬礼时间就没有了吧
就Rossi家次子不幸离世葬礼将于某时举行之类的,哀悼的文字也是没有的
8.想象一下如果一家当地的报纸或者校园小报这个月选择你的人物作为焦点人物,写一下那篇报道或者记者的访谈录。
访谈什么的焦点人物什么的是不可能的,关于他的报道只能是这种画风的吧
《一扒手欲偷外籍男子手机反被其痛打并扭送至公安局》
《某中学放学时出现持刀伤人事件,凶手迅速被一家长制服。见义勇为者:只是在保护自己孩子》
就是……路过的家庭煮夫那种画风
9.发生在你的角色身上,另他最感羞耻的是什么事?
……原设的话和红莲的第一次是巨羞耻的
古风线是穿女装工作后被刚认识不久的红莲认出来还很认真的夸了那次
10.发生在你角色身上最尴尬的事是什么?
大概是去菜市场被一群妈妈婆婆围着说听不懂的话,并且因此买不到需要的东西【。】
去兔崽子的家长会被告知“哥哥不行还是给父母打电话吧”然后用不顺畅的中文给老师解释
古风线也许是穿女装被追兵追【………………】尴尬并且火大
11.你的角色是否持有任何的极端政治观点?
有吧……
他应该也是极端讨厌战争的
12.如果可以挑选一句流行的成语来形容你角色的生活哲学,会是哪句话?
…………老,老公孩子热炕头???
对不起第一反应就是这句话,要说生活哲学的话比较安于现状吧【。】
古风线是“你们打吧关我屁事”那种
13.在感情关系上,你的角色是属于哪种“类型”的?他认为自己是哪种类型的?两者相符吗?
这个问题好难懂【。】
概括来说是被动并且口嫌体正直,然后又纯情【。】
14.你的角色最后一次去度假是什么时候?
……兔崽子暑假寒假?如果那时候红莲也有空的话
古风线随时是假
15.在你的角色长大成人过程中什么人对他影响最大?
母亲
准确来说是母亲的死
16.你的角色小时侯有什么景仰的英雄吗?
敬仰父亲,羡慕哥哥
17.打开你的角色浴室里的橱柜,说说里面都有些什么。
唔,一家人的洗浴用品应该在好拿的架子上,女儿有一套单独的
橱柜里面应该是备用的牙刷毛巾和香皂洗发水之类的
还有应对万一在浴室擦枪走火的东西们【……】
18.你的角色度过的最愉快假期是什么样的?
大概是去海边玩吧,不是现在的省份的沿海而是更热带的地方那种
虽然不太愿意下水和脱衣服但是被拖下去还挺开心的那次【?】,第一次感受到和家人一起玩原来比在旁边看着更好那种感觉?
19.你的角色最值得怀念的浪漫偶遇是哪件?
……不得不说原设遇到远野的场景一直是他认为最神奇甚至有些浪漫的,即使后来知道这不是“偶遇”
古风线也许还是被红莲捡到【。】可是一点也不浪漫的
20.你的角色撒过的最弥天的谎是什么?
是会撒谎的人吗……好像不是
古风线应该会撒谎说“会活下来去找你”或者“会活着回来”这种意思的(因为古风线有早死设定
21.你的角色做过的最残酷、最暴虐的事是什么?
杀死小孩子,包括手无寸铁的平民和敌对的少年兵
但是对女性就会过于恐惧下不去手
还有就是提供情报间接参与自己家的灭门
22.你的角色曾经犯法吗?他被抓住过吗?
……是惯犯呢
没有,但是以前和JC交过火
古风线被抓住过,不过不是因为发现他的罪行
23.你角色的儿时好友是谁?
哥哥,还有父亲的亲信
24.如果你的角色要粉刷家里的内墙,他会用什么色调?
他自己的话白色就好,所以会看家里其他人意见再刷
25.你的角色少年时的好友是谁?
没有吧
26.描述下你的角色的理想家园。
不会有战争的地方,如果是偏远的小镇就更好了
27.你的角色在青春期的好友是谁?
远野【。】和酒保姐姐
28.形容下你的角色小时侯家里的样子。
有点老的大宅,装饰不算华丽但是很沉重,总是些穿着黑西装的人进出和守卫着
但是庭院很漂亮,是适合玩耍的地方
有藏书很丰富的书房,采光也很好
大厅可以用来举办舞会
29.你的角色曾说过的最残酷、最伤人的话是什么?
“我真心希望过你们去死。”
对哥哥说的,大概不是面对面
30.你的角色有多擅长操纵其他人?他会为此做到哪种地步?
不擅长
但是我觉得他能做到很好
冰冷刺骨的海水是他一辈子的噩梦。像是一根鲨鱼骨磨就的锥子,被冰山的尸体狠狠钉进大脑里,疼得死去活来,硬生生钉出了另一个人来。
-
每天的清晨,利利安准时准点地在闹钟响起的前一秒醒来,迅速拍下将要扯着嗓子开始尖叫的闹钟,起床将自己打理好。
镜中的人的长发如火,涂上了口红的双唇衬得她的脸色越发苍白。
利利安理了理衣角,走出了房间,来到隔壁房门前,伸手屈起手指敲了敲房门。
许久,屋里才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进来。”
利利安轻轻转动门把,推门走进屋里。屋中装修十分华丽,地毯几乎铺满了整个房间,衣柜占满了一面墙,从落地窗投进来的阳光铺在极大的双人床面上,撒在床上人摊了一大半床面的头发上。
“今天穿什么?”利利安来到衣柜前问道。
“唔……跟昨天一样就行。”
利利安从衣柜中取出一套裙子来,来到床边将裙子放在了被子上,把还迷迷糊糊的没睡清醒的女子从床上扶起。
“不要赖床,快起来。”利利安垂眸道。
她打了个哈欠,慢吞吞地趴下床,将睡衣换下,穿上了里衣,接着便在镜子前站定了,张开双臂。
“利利安,过来。”她勾了勾唇,笑道。
“姐姐,你已经……”
“给,我,过,来。”
利利安叹了口气,拿起床上的裙子,认命般走到她身后,替她将裙子穿好,扣好链子,最后理了理领口。
“今天口红涂得不错嘛。”她伸出右手来,用大拇指蹭了一下利利安的唇角,将口红蹭花了些。
“嗯,昨天姐姐教过了,就记住了。”利利安面无表情道。
她的心情不错:“挺好看的。今早吃什么?”
“简简单单的烤土豆、长棍面包、培根煎蛋不好么?”
“啧,有点腻,”她撇了撇嘴,“不过还不错。”
-
利利安是拉菲的母亲捡到的。
在夏日的烈阳下捡到的。
当头的太阳几乎要将这可怜的孩子晒成了人干,夜间将她冲上海滩的海水当时堪堪蹭到了她的脚趾尖儿。
拉菲说不清对她的感情——有时候讨厌她,有时候又不想对她说些恶言恶语。
利利安是很听话的。听话到让她有时会有些不爽。
利利安的听话不是那种让人舒服的听话。她说话做事,只要并非自愿而是被命令,就总会以一种诡异的笑容对人。表面温和,然而却让人毛骨悚然。
“今天……”
“今天还是赌场吧?”利利安头也不抬地说道,“要是逛街我是不会帮你提东西的。”
“正好,我也不想看你那样笑。”拉菲回道。
利利安皱了皱眉,刚想开口说什么,最后还是抿了抿唇,抬起头对拉菲笑道:“好的姐姐。”
-
利利安用眼角看着拉菲在桌上用手指敲了几下桌面,将手中的一张牌扔了出去。
两个人一起目送对手垂头丧气地走出去后,利利安起身去替拉菲倒了一杯红酒来,低垂着脑袋看着手指,坐在她身边。
“越来越熟练了嘛。”拉菲道。
“那要谢谢姐姐的栽培,”利利安笑道,“真成地。”
“我记得有人约你。”拉菲没接他的话,喝了一口酒,看向在赌桌边疯狂的赌徒们。
利利安看了眼钟表,起身道:“等我的好消息吧,亲爱的姐姐。”
拉菲看着她拿着手杖走进一道被红布遮掩住的门。她还是太小心了,一个女孩子怎么会带那种手杖呢?
可没过多久,她就被一阵枪响吓得手一抖,红酒洒了一半。
她愣怔了半晌,这才跑向那道门,挤进聒噪的人群。安保人员已经来了,先开枪的人也已经被制住了,她的妹妹倚在墙上,左手捂着右肩上还在汩汩流血的伤口,右手中死死握住的被伪装成手杖的长刀已经出鞘了半寸。
“有没有伤到什么重要的地方?”拉菲扳住她的左手,问道。
“没有……姐姐,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
“脱衣服。”
“姐姐……”
“给我脱,利利安。”
两个人在客厅里死死盯了对方一分钟左右,最后是利利安认了输,小心翼翼地脱下衣服,避免扯到已经有些凝固了的伤口。
层层衣物褪下后,露出的却是平坦的胸部和男性才该有的胸肌,以及从颈侧蔓延至胸口的血红的纹身。利利安虽然瘦,肌肉却还是挺结实的。
“这个伤口……有些深,但应该只擦到了骨头……你忍忍。”话音刚落,拉菲就拿起了一瓶消毒用的酒精,凶残地倒了上去。
利利安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难得地咬牙切齿道:“你就不能温柔点吗……”
“血流这么多,温柔什么温柔。”拉菲没好气地说道,拿绷带给他包扎好,“到底怎么回事?”
“要泡我,”利利安翻了个白眼,“我不要,就说玩俄罗斯轮盘,如果我输了我就跟他玩玩,他输了就活该。”
“……你倒是上道的。”
“他同意了啊,”利利安抱怨道,“结果最后一发就是他嘛,他不乐意了,就拿枪打我了。”
“你不出刀?”
“来不及啊,右肩受伤了,换左手都难……嘶,怪疼的。”
“活该,”拉菲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不过你今天的确很美丽,我亲爱的弟弟。”
-
一片黑暗中,利利安坐在发着亮的棋盘一侧,伸手将主教移动了一格。
“我演技不错吧,”坐在利利安对面的人笑道,声音与他无二,却是更加温柔些,“你看,她根本看不出我们两个的区别。
“你这个胆小鬼,为什么不拔刀?
“我看只有等人把你上了你才会知道什么叫后悔了。”
“莉莉安,到你了。少废话。”利利安淡淡地说道。
莉莉安笑了笑,把棋子都扫下了棋盘,站起撑在棋盘上,俯身看着他,两人的红发都纠缠在了一起,分不出彼此。
“利利安,我看你就该被溺死。无论是维淇淇·乌姆奥汀还是拉菲·萨克瑞尔,都会对你失望的。”
目前进度:剧本进行中
行走图:1/5
简略回答以补完人物
可能会带有不同世界观下的情况 没有单独说明=所有世界观一样
八月
1.如果你可以把动物拟人化成为你的角色,你会选择哪种动物?
是大猫吧【确信
或者我觉得狼也很有可能,反正是不太亲人有点高冷的大型食肉动物www
然后也是对内就,嗯
2.如果你的角色将自己想象成某种动物,他会选择哪一种动物?
鸟吧
被剪了翅膀毛的猛禽那种
古风线可能没这么惨()
3.你的角色是追随着、叛逆者还是领袖?
独行者?非要这三个里面的话更像是叛逆者
4.你的角色在家中醒来闻到烟味,他会怎么做?
“什么烧了吗??”检查检查
如果是香烟的气味会警惕起来的,毕竟家里没人抽烟
5.你的角色做过的最奇怪的事是什么?
奇怪的概念不太懂?按我理解的最奇怪的可能就是陪熊孩子干什么吧(。)玩一些小朋友玩的事情,他平时完全不愿意干那种?
6.你的角色在少年时代是什么样的—横行霸道、呆头呆脑、小酷孩还是其他的什么?
胆小又安静的小鬼,如果能在正常环境下长大就是很容易受欺负的类型吧……
7.发生在你角色身上最为幸运的事是什么?
遇到夏红莲
8.你的角色有过的最倒霉的情况是怎样的?
母亲死在自己眼前并留下一生的阴影,从父亲的虐待中逃出来却是严冬,快要冻死街头的时候被人捡进了比之前更可怕的魔窟,数年后与一个本打算欺骗自己的人快要心意相通之前,那个人又死于自己期望杀死的哥哥之手
已经被污泥从里到外地浸染之后终于被抛弃逃出
这时发现已经不知道存活的意义是什么了
↑原世界观几乎整个过去都是不幸或者倒霉的
古风线就还好,大概遇见红莲那次就是最倒霉的
莫名其妙自己的行动和目标就被对方全知道了,追兵又多又咬的紧,如果不是被红莲碰见估计就死在那了
9.假设你的角色有用不完的钱,他会花在哪方面?
想花在兔崽子身上吧
还有其他的小孩子,总之最希望能用这些钱阻止再有像他这样的孩子出现
10.你的角色认识的最为疯狂的人是谁,他们之间关系怎么样?
捡走他的那个人
或者说远野
古风线如果认识剪烛那就是剪烛
前两个关系不用说,跟剪烛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不想招惹
11.你的角色靠什么生活,他为什么选择这条路?
战争、暗杀
靠夺取别人的生命换取生存下去的资源
是迫不得已吧……离开家之后,除了这些东西,没有什么再教给他了
12.如果你的角色能对应一首主题歌,会是什么(你可以选已有的歌或编一首)?
https://www.bilibili.com/video/av15980392
这首Silver Warp是二哥跟我说的,本来是他说想画他家的孩子,但是听了之后也觉得很适合爹就……
13.如果有人给你的角色写了封情书或关于他情感世界的诗,读起来会是怎样的?(你可以形容一下,或者干脆写一下—不一定要写得很好)
抽象说来,是龙胆花那样的吧?
他的眼睛就是接近龙胆花那样的蓝紫色的,然后龙胆可以入药,治疗很多种疾病,根的味道又很苦涩
感觉真的要写情书的话大概就是喜欢他这种漂亮温柔但是又带苦味的地方吧。
对我夸他超不要脸的
而且龙胆花的花语是忧伤
14.你的角色会如何讨好自己的梦中情人?
照顾他?尽自己所能的,他觉得他自身没有什么好的东西,所以会拿出所有能拿出的
大概是比较卑微的姿态
15.你的角色采取怎样的方式来解决和他人之间的小冲突?
不想理
非要纠缠就武力解决
16.你的角色所见过的最悲惨的事是什么?
他认为被他杀死的人里面,有一部分相当可怜
比如说敌对的跟他立场差不多的少年兵(古风线也是类似这样的刺客护卫任务目标一类的)
我觉得比起他自己来讲他觉得最悲惨的事情就是这样子
17.如果你的角色是个作家,他都写些什么?
如果正常长大成为作家,也许会写很多温柔的故事吧……
现在这种经历大概也会?虽然不相信但是还是会期望着那种东西的,大概会写出来吧
不然就是冷冰冰的记录之类的
18.你的角色健康状况怎么样?
勉勉强强……底子不好自己也不注重,有很多会时常复发的老毛病
不严重就是了
19.你的角色见到医生有什么感觉?
习以为常但是不太喜欢这种感觉
红莲在他这不算医生(。)
20.如果你的角色可以变成其他人,他想变成谁?
变成他哥哥
21.你的角色是否期望得到任何形式的力量或权威?
曾经非常期望得到逃出去的力量
古风线也想要力量,但是是从保护“家人”出发的
22.形容下你的角色的宗教信仰性质和程度。
厌弃神明
23.挑选三个最能体现你的角色内在个性的形容词。
口是心非
温柔
自卑
24.挑选三个最能体现你的角色外表形象的形容词。
醒目
漂亮
混血
25.你的角色认为人类最基本的天性是什么?
是恶意
26.你的角色是怎么看待动物的—害虫、宠物,朋友还是威胁?宠物被当成是家人还是二等公民?为了找了或保护动物他能做到哪一步呢?
没什么感觉吧……
家里有谁养了就是需要好好照顾的家人
外来的烦他就凶走
↑明明是这种态度的人还蛮受动物喜欢的
27.你的角色对陌生人有多慷慨?
● 在时间上
● 在金钱上
● 当遇到危机的时侯?
● 他的态度?
● 在感情上的支持?
总的来说非常不慷慨
因为他没有这么多好意可以给一个陌生人
但是如果是小孩子会更愿意尽力保护和救助
一切都建立在不会威胁他现在的家人的基础上
28.你的角色有多容易和别人建立起关系?
非常难……
他对于别人的态度是疏远和抗拒的
并且不信任
所以他对红莲的态度他自己也想不通(。)也许这就是一见钟情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29.你的角色喜欢冒险还是安逸?
不要跟自己过不去了,当然是安逸更好
30.你的角色是个梦想家还是实干家?
实干家吧?光想想或者求救是没有谁来帮你实现的
31.你的角色最近一次看过什么病?
我想是感冒或者肠胃……毕竟是真的很不注意自己身体状况
*全文21642*
2000年2月5日
斯伯林·潘恩确实没想到自己对于坎瑞拉·米勒的邀请会被这么爽快的答应下来,她的意思是……毕竟对方是坎瑞拉·米勒,所以不论她提出什么事情、要求或者是邀请第一反应是被拒绝总是没错的。毕竟坎瑞拉最擅长的就是这个,比魔咒学、撒谎骗人和伤害他人更为富有成就的也是这个,所以当她第一次问对方要不要去霍格莫德村时斯伯林无法欺骗自己的想,其实她已经做好了被否决甩掉、孤身一人的准备。不过当然,她也完全不会为此伤心就对了。
如果要是别人,比如她的小艾谱丽知道自己现在心中所想的话一定会大为吃惊,并且为自己那(她认为)与罗伊纳·拉文克劳享有同样的美丽、自信、沉稳与智慧的姐姐此刻因感情而产生的自卑与动摇惊声尖叫。不应该是这样的、绝对不应该是这样的!斯伯林觉得自己都能想象出对方会冲着自己吼出什么样沮丧又天真的言语、又会以怎样无礼且粗鲁的姿态在回家后告诉妈妈自己和坎瑞拉的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绝对不应该是这样。现在轮到她这个当姐姐的来说这段话了,伴随着那种装模作样的叉腰姿势和面无表情故作严肃的表情、她知道自己会用这样通俗又可恐的方式来压迫艾谱丽的不满和抱怨,但她也同样知道自己所做的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都是假的、仅仅是形式主义而已——在前赴霍格莫德、赶去与坎瑞拉的约会的前一晚斯伯林·潘恩平躺在自己宿舍的大床上不能入睡。月光激荡在拉文克劳海蓝调的空间里,像是鲛人珍珠般泪水弥漫在其爱人的血泊中。她僵硬的平躺在那张应该能称得上是柔软的单人床上,在无数次合上眼后看到布雷夫·怀特那骨节分明、紧紧并拢着的中指与食指与其中间紧夹着的那张没能被她翻开查看、但却确确实实隐喻着未来的塔罗牌时终于可以确认,现在她所在的地方并不被霍格沃茨所庇护。
斯伯林·潘恩正躺在命运为其打造的华棺中,作为将死之人和一直以来簇拥着她的鲜花、宝石与荣誉在一起,等待着被时间埋葬。而那一年她仅将近十九岁。
她在千禧年二月十二日凌晨四点时结束了对自己余生的思考,而后变得从未有过的放松了下来。她把双手交叉、放在了胸前,想着自己刚刚对自己所用的某个词汇。形式主义?形式主义。她想、关于这个词她最近似乎用了太多次,而这种虚假的东西多了很明显对生活来说并不算是什么好事,但另一方面她又想、又开始无法自控的思索起坎瑞拉·米勒来。对于他来说他会顾虑这样的事情吗、对于他来说有多少东西又是真正真实而非形式主义的呢?四年来斯伯林·潘恩第一次惊讶的发现,其实对于坎瑞拉·米勒,她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了解——她想起去年家长参观日的晚上对方难得浑身是伤、脆弱不堪的来找自己求救时那双翠绿色的眸子里源源不断涌出的悲伤。当时她确实被伤疤和血迹遮蔽了双眼、没能第一时间发现事情的真相,但如果那个时候她去追寻那所谓的真实又能得到什么呢?拉文克劳的孩子觉得自己也拿不准,毕竟米勒们太擅长骗人了。他们中的每一个都是欺骗真理的高手,也因此才会获得那些巨额的财富、也因此他们最终才会逐渐走向灭亡。斯伯林翻了个身、那个时候是凌晨四点三十八,她会觉得自己蜷缩在床上的模样此刻与当晚坎瑞拉依靠在自己怀里的样子几乎如出一辙。他的心里会有不安、惶恐、寂寞与空虚吗?他的心里会有爱吗?在反反复复的质疑中她会毫不意外的发现自己心中的那些柔软正在因为剑之五的谎言而变得麻木不仁。他是个罪人、是个骗子、是个自命不凡的愚弄者。斯伯林平静的勘察着事实,最终在凌晨五点钟伴随着那些虚弱又值得怜悯的晨光慢慢合上了眼。
如果醒来后她还能记得自己的梦、那斯伯林会发现,漫长的黑夜过去后在她脑内另一个虚幻的世界里、万事万物都会变得无比温暖、和谐与富有希望。在另一个世界里会有一个坦诚的坎瑞拉·米勒用其有力又柔软的臂膀充满爱意的拥住她,给她长时间以来最为期待已久的东西。但另一方面斯伯林也会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短暂的梦魇醒来后选择了对这一切幻象的遗忘。因为她是知道的、她总是知道的:假的永远是假的、永远是不值得留恋也不会变成真实的东西,就像是那些你随手就可以扔进燃烧着熊熊火焰的壁炉中的垃圾信件一样——它们最后都会变成无足轻重的尘埃,消失在风里而非纠缠不休的泪中——这是命运三女神为他们精心纺织成却也一成不变的宿命,而她应当遵守戒律。
再过四五个小时当她坐在帕笛芙夫人茶馆里和坎瑞拉一起喝茶时后者会发现自己再也无法打动面前的爱人,而这一切看似因果报应般的存在却似乎也在坎瑞拉·米勒的意料之中。坐在这间狭小庸俗的茶馆里,他因为斯伯林的存在而毫不觉得焦虑,尽管那些无处不在蕾丝花边实在是如同苍蝇一般的惹人恼怒,但坎瑞拉最终还是默默忍受了下来。不和是从一开始就暴露出来了的东西、从一早出发时斯伯林避开了他的手起坎瑞拉就知道鹰再一次的窥见了真相,而同样、大抵也是因为有了前车之鉴,这一次他表现的比第一次被揭穿时更为的冷静与从容不迫——他们在茶馆靠窗的位置落座,不一会儿服务生便拿着菜单摇摇晃晃的凑了过来。斯伯林选择了红茶、而坎瑞拉则更中意水果茶,不过他们不约而同的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很久、而是直接用了各顾各的方式分道扬镳。这一残忍的决裂导致他们在各自的选择被端上桌前一句话也没说。在这尴尬又冷漠的十几分钟里,坎瑞拉只是一眨不眨的盯着斯伯林·潘恩早上没打好的领结看。
她知道他在看、也知道他在看什么,就像他知道她一直盯着身边那脏兮兮的玻璃时脑子里在想什么一样,他们都在等待着某一个意味着开始的时刻到来。先被端上桌的是坎瑞拉的水果茶,他往杯子里倒了一些那暖橘色的透明液体后就不再动他们了,于是在这件事情上斯伯林表现的就比对方看上去更加积极些了——她把那壶茶喝了差不多一半后才彻底罢休,在此期间坎瑞拉则一直在无所事事的盯着他那装有着水果茶的茶壶看。他面前的白色低瓷上有大小不一、深浅有别的黄色圆点状花纹,而这被组合起来的弧形画面他隐约感觉在哪里见过却又无法确切记得。于是坎瑞拉如同为了打发时间般的在这个无用的泥潭中挣扎了许久,而这一行为的原因与意义其实和斯伯林喝茶这件事是一样的。他们都厌烦了过于理性高效的开门见山,现在反而喜欢起感情化的优柔寡断起来。
“你认为这是没有意义的吗?”斯伯林说这话的时候手里的茶杯都还没放下。坎瑞拉看着斯伯林那好看的食指与中指此刻正为了稳住空中那只黑底金纹的茶杯紧紧并拢回勾着其脆弱的杯把,他忽然意识到这其实也是种暴行。这件事对于斯伯林的那两根因为用力而关节发白的手指来说是残忍的、而对于被迫支撑起了整个身体和附加义务的杯把来说同样如此。他们互相作用、相互折磨,于是坎瑞拉抬起眼、肆无忌惮的望入斯伯林的眼中问道——为什么你不干脆就此放手,让这一切都过去呢?
“既然是做了的事情,那大概一定是有的吧,不论或多或少——即使对于当事人来说没有但对于周围的其他人而言也许一些看似无用之举也会带来令人惊讶的影响?”他用试探的语句回应她,是任何人都听得出的心不在焉。坎瑞拉偏执的追求着回应,也因此他输掉了所有的伪装,当狮子仰头向上看的时候逆光总会成为鹰最好的掩护。于是她便可以附身而下啄碎他自大的眼球和狂妄的喉咙,即便斯伯林并不会真的这么干。
“别再看了,米勒,”她说:“我的答案是不如你所愿的那项选择,而且现在并不是你拷问我的时候。”她捏着杯子、停滞在下巴边的手因为疲惫而微微颤抖,但却也叫任何人都没有勇气再去指责这件看似愚蠢的事情。坎瑞拉失利的收回了目光。他把虚伪的说教吐进了果茶里。
“我还以为你是个主张平等的人,不会表现的这么独裁专制。”狮子为了维护自己高贵的尊严,不惜一切代价的挣扎了一下。鹰漠然的从天空飞过、甚至因为不屑特意从他头顶所占据的那片空间绕开了。
“我是很公平的,坎瑞拉·米勒,现在这一切报应都是你咎由自取的结果。”
斯伯林·潘恩把杯子放下了,瓷器撞在木质的桌面上、发出了一种介于清脆与愚钝间的响声。听上去像是某种东西彻底的关上了。坎瑞拉知道她现在的方式不但不意味着他没有赢、反而与他期待的相反,那对于心来说震耳欲聋的回音在向其警示着这场没有任何挽回余地败局的诞生——斯伯林的话打到被他蔑视的玻璃窗上、而后又因为弹性折返直冲着他的左面颊而来。于是这句轻飘飘的谴责就以一种比斯蒂芬斯愤怒的拳头更大上几百万倍的力量打中了坎瑞拉的痛觉神经。他一时间眼前发黑、脑子发懵,怒火如擦亮的火柴坠入了干稻草般瞬间涨大。而在过往的十九年中他从未体会过这样的痛苦。
“所以你就算原意偏袒那些异国他乡的烂人都不愿意支持我?为什么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叫我直接把结果的宝藏带到你眼前来看?我会证明我是对的而且这你也是知道的!”他愤怒、他吼叫,他压低声调提高愤怒、狠狠一拳的打在可怜的小圆桌上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可怜样,也真叫潘恩难得的看到了坎瑞拉的真身——她看到一匹狼在烈火中疯狂跳跃,还误把要他姓名的敌人当做了盟友和武器。她还是看不懂缘由。
“我的态度并不意味着我支持谁,它只代表我自己的观点而已,坎瑞拉——比起反驳我、为什么你先不问问自己为什么做事一定要这么的极端和残忍呢?我知道你为米勒的贫瘠而不满、为罗德富裕而嫉妒,但你为什么一定要用威胁别人的生命的方式来获得自己想要的呢?”她尽力了、努力了,所有人都应该知道当下斯伯林几乎耗尽了她最后一点耐心与温柔。她智慧的血液中此刻正有什么激烈的东西在涌动,并且它们在看到坎瑞拉·米勒带着轻蔑的笑容摇动他那颗金色的头颅时还发出了更加震耳欲聋的尖叫声。这一切潘恩都听到了、看到了、意识到了,但她依旧在按兵不动。
“不要再说那些高尚的反问句了,斯伯林、停下吧。你只是在做无用的挣扎,你只是在逃避——你害怕、你逃避、你恐惧,为什么呢?因为我吗?还是因为那些我们即将一同拥坐的荣誉与力量?不要欺骗自己,我亲爱的……我们都期望他们、不是吗?”他忽然笑了。当着她的面一边胡言乱语着一边狂妄自大的笑了,于是平生第一次的、斯伯林开始试图从坎瑞拉眼中找出些动摇的因素所在、哪怕那是源于蔑视与诋毁,但随后她会惊恐的发现坎瑞拉是认真的——他正在用自己的愚昧和追求玷污她的名节、强行为她代言,但最可怕的还是他丝毫不为自己的无礼与错误而难过。斯伯林想起自己的夜不能寐、想起自己因为意识到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了解对方而痛苦的心:“……不要再想那些可怕的事情了,亲爱的、冷静,你只要在我身边就够了。把一切都交给我吧,我会把那些庸人不应得的力量变成我们的……”她忽然释然了,痊愈了。在坎瑞拉·米勒令人作呕的言语中,斯伯林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高贵。她无需痛苦、无需自责,因为她真正付出了、而坎瑞拉才是那个真的应该为不了解爱人而痛心疾首的罪人。她洞悉了真相、也洞悉了时间,所以现在、过去与未来在潘恩眼前变得明亮又清晰。而他呢?她会毫不怜悯的发现他还沉浸在自己那一处谎言之海里。但她也不觉得失望了。斯伯林·潘恩只是一味的沉默。
坎瑞拉站起身走到了斯伯林身边,而后跪在了她的身侧。他的手轻抚着她、按揉着她那几分钟前刚因为激烈的抗争而变得酸痛麻木的食指与中指。于是斯伯林缓缓地转过头、居高临下的用那双混杂了灰暗与海蓝调的双眸平和的看着他、叫他为此欣喜万分——我知道你会认同我、知道你最终一定会站到我身边的!坎瑞拉欣喜若狂、就像是他真的在乎这件事一样?她沉默的思索着这个问题,依旧一言不发、假似乖顺的允许着他讲话:我会证明的、我绝对不会辜负我们的,我们可以造就更伟大的事迹,我们可以拥坐更强大的力量!他的吻疯狂的落在她的手背和手臂上,冰凉的就像是冬天洒落的绵绵细雨,几乎叫她不能承受。马上就要结束了、马上就要结束了,等到那愚蠢的运动赛结束后这一切也就结束了…他碎碎叨叨的说着发疯似的话,若不是因为知道是真的、潘恩想,也许她真的会为他再担忧一次、再落泪两滴。但这终究也只是也许了,她想。现在他们已经彻底结束了——我爱你、我爱你、我爱您。他虔诚的跪在她身边,用力挺直腰板、凑过去吻她冰冷高贵的面颊。坎瑞拉的吻那么的炙热,他几乎把她是在当成什么神圣的信物一样的在亲吻。我爱您、真的爱您,等到一切结束以后…不会再有任何的谎言了、我发誓、真的发誓……我爱你。
“好了。”真的吗,你真的爱我吗,你的心中真的有爱吗?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质疑与询问,疯狂而执拗的通过紧盯而跟随者他。而他再一次的把她错误解读、再一次荒谬的把她的质询当成了信任的委托。于是斯伯林放弃了,斯伯林·潘恩彻底的放弃了、完全的放弃了、比黑湖边那个松手更为彻底的放弃了。她闭上了眼,做了最后的告白。
“该回霍格沃茨了。①”
2000年2月27日
“为什么不试试黑色?耐脏还百搭,我还以为它会是你的第一选择。”唐·璜在风雅牌巫师服装店的店铺内来回踱着步,一幅颇为焦虑的模样。他的眼睛来来回回的扫视着店内那些密密麻麻的大衣架,连试图把目光从一件衣服转移到另一件衣服上去似乎都成了很困难的事情。这里的东西实在是过分的使人目不暇接了!他一边赞叹般的想着,一边重新把头转回到了布雷夫所在的方位:“你确定一定要买白色的袍子吗?我觉得最终清洁一新都会救不了你。”
“不一定是白的,我的意思是……浅色的就好、我的朋友!”布雷夫笑嘻嘻的转过头,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那光如此的耀眼,如同强光打在多面的宝石上所造成的折射一样几乎叫唐·璜下意识的为了保护自己而闭上了眼:“黑色的虽然实用性很强,但是和我的头发颜色撞了……”他把魔杖从左手塞到了右手里,而在侧身的时候唐·璜看到了堆在对方右侧小臂上的那些崭新厚重的袍子——清一色的白色底调、每件唯一的不同似乎是样式不同的点缀花纹,叫他忽然对巫师服装设计界的创新力感受到了一丝贫瘠。布雷夫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揉了揉自己那头黑色的卷发,并且把搓揉的手指下移到了发尾的部分:“我正打算留长些头发,然后让它们披在肩膀上。如果袍子颜色太深的话就看不出来了,所以你应该试着理解我一下?”说完他笑了笑,继续转过身和衣店里被塞的满满当当的大衣架搏斗着。而唐·璜只能一脸神情复杂的盯着对方的背影,同时努力又艰难的想象起布雷夫长发的样子。
“我觉得这很难。”他纠结了很久后终于对对方留长头发后的形象做出了评价:“很难想象。”唐·璜一边摇着头否决道、一边冲着那些被布雷夫选中却又实在是拿不下了的衣服伸出了手。他原本想用魔杖、用更像巫师的方法解决这个问题,但在摸出自己魔杖的时因为脑中实在无法控制的闪出了《花花巫师》那本杂志爆破炸碎的画面、所以最后唐·璜还是在打了个寒颤后选择了放弃。弄坏衣服事小、但波及到店铺和别人的事情就很大了。他认命般的抱紧了怀里那堆手感极佳的布料,和还没搞懂刚刚他说的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的布雷夫,两人一同心不在焉的并肩走了起来。
“你是指哪一方面很难,理解我的那一方面吗?”布雷夫有些不满的问道,在把自己手里拿的那堆袍子扔进了更衣室后危险的用魔杖指着同样抱着一堆衣物的唐·璜。而后者因为此刻手中既没有魔杖、还一幅险些被白色的布料吞没的样子,看起来分外的可怜巴巴:“解释清楚,不然回霍格沃茨我们又要因为这件事而决斗一次。”
“什么?不!我只是说不能想象你留长头发的样子,这也算有罪吗?”他被布雷夫毫无逻辑的发言和威胁吓了一跳,疲惫的抱着衣服最终有气无力的倒在了更衣室外的小沙发上:“天啊我真的是累了……这座子坐起来感觉比云朵还柔软——为什么我感觉你情绪那么激动,是因为工作压力太大吗?我还以为你不是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的人。”
布雷夫听着唐·璜如牙疼时哼唧一般的发声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没有马上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先抖动了一下手腕、把快要将疲惫不堪的人淹没了的白色海洋搀扶到了半空中,并随后将它们送去了它们前辈所到的归处——服装店更衣室的那厚重的草绿色门帘后。因为身上的重物消失,唐·璜如得救似的舒了口气。而在他神志完全恢复正常前布雷夫打算自己先试几件袍子打发一下时间,鉴于他实在是没办法把自己第一次选择的这些东西全部打包买走,所以第二次筛选总是有必要而且残酷的——他想着、莫名的有些伤心。
“你衣柜里的衣服很少吗?”当对方换着第十几件在唐·璜看来大同小异的袍子从更衣室里走出来时他终于忍不住的开口问道:“为什么突然开始这么疯狂的买衣服,是学校最近又有什么活动但是我不知道的吗?”
“我的衣柜?我自认为里面的东西不算多也不算少……活动的话…我记得最近只有魁地奇比赛吧,梅林。”布雷夫一脸头疼的表情、冲着唐·璜转过了身,让后者看清了当时他身上的那件袍子。那件上面点缀着或金或银的星月图案、底部由浅灰与纯白的色块拼接而成的袍子少了一些巫师特有的神秘或奢华感、但却也真叫唐·璜有些打心底的喜欢:“就这一个活动就有些够我愁的了……这么说来你喜欢魁地奇吗、我的朋友?”
“你不喜欢吗?我还蛮喜欢的,虽然我上学的时候只能算是魁地奇球队的板凳成员,但还是觉得魁地奇很有意思……”他这么说着,一边做了个软踏踏的挥棒击球的动作:“碰!……看着游走球从自己手里高速飞旋而出难道不会有一种荣誉感吗?”听到他这话布雷夫忽然有些心有余悸,不留痕迹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而后钻回了更衣室里:“哦对了,我觉得星星和月亮这件不错,你应该留下来!……总之我还挺高兴我妹妹可能要参加魁地奇比赛呢。”唐·璜冲着布雷夫所在的方向喊道,而后陷入了一阵沉思中。
“好吧好吧,我会留下那件的,这件金纹的怎么样、我还挺喜欢这个魔法阵的图案的……你妹妹多拉吗?她可是个精力十足的好孩子,肯定很适合打魁地奇。”布雷夫在唐·璜面前转了一圈,但后者在看到袍子后面那个图案缓缓旋转的效果时摇了摇头:“不行吗?真可惜…其实我也不是不喜欢,毕竟我上学的时候还是球队的击球手呢。”
“那你应该为魁地奇比赛而激动才对而不是头疼?击球手听上去就够酷了,有空你可以和多拉聊聊!……反正我觉得这件背后图案的转动效果很傻,看上去就像有个黑洞在吸你的后背一样,你应该试试那件印着玫瑰花的。”他说着、一边抬起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时钟。时间也已经不早了:“你该加快试衣服的动作啦布雷夫。”唐·璜催促到,但还是没从刚刚的沉思中得出个什么结果。肯定还有什么事情被他忘了、他想。
“玫瑰花那件我试了,但尺码不太适合我……衣服很好、像击球手一样很好很酷,但只是被游走球打中一次头、躺一晚上圣芒格的病床就已经够我受的了。”布雷夫苦笑了一下,再一次站到了唐·璜面前,后者听懂后满脸怜悯的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件怎么样?顺便帮我拿一下你身边红色的那件、我亲爱的朋友,那件没准会很适合我。”
“这绝对是我听过最痛苦也是最可惜的事情了,”唐·璜满脸真挚的说道,拿起了手边一件由红黑金三色组成的外袍:“你身上那件还是算了吧,太普通了。不过你让我这件很有格兰芬多的感觉、没准会很适合你……哦对!我想起来了!说道痛苦和活动什么的,如果我记得没错,今年好像还有三强争霸赛来的吧?我最开始以为你是因为这件事头疼。”他终于想起了答案,于是迫不及待的说道。但布雷夫却只回应了他一脸的迷茫。
“嗯、三强争霸赛?……我上学的时候好像没有这个活动…反正我没什么印象、那是什么?”
“……实际上我上学的时候也没有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感觉比较像大规模的巫师综合竞技赛?”他耸了耸肩,看着布雷夫换上了他递过去的那件衣服:“完美,我喜欢这件!”
“看起来我只能回去问问别人啦,不过还是谢谢你提醒我这件事……你是对的,我的朋友、这件太完美以至于我不用再继续挑下去了,谢谢你!”他在镜子面前满意的欣赏了一会儿,而后挥舞着魔杖把被选中的部分和没选中的部分分离了开来。唐·璜为此鼓了鼓掌,而此刻距离学生和教授集合的时间只剩下了不到十分钟。
“现在我们可得加快步伐啦!”他先是看了布雷夫一样,接着冲着站在收银台附近的一位女巫快乐地喊了起来:“小姐,麻烦结一下账吧!”
霍格莫德之旅结束以后布雷夫还是没能腾出时间来解决了解三强争霸赛的这件事,毕竟虽然回到霍格沃茨的感觉也许就像是回到了家,但那也只是在忽视了工作这一存在的前提下所得出来的结论。千禧年的春天已经到来了,所以象征着学末的夏日也理所应当的不会再远,也因此布雷夫开始喜欢上了逃避般的花一下午的时间窝在椅子里、刻意不去看桌上那些被铺的满满当当的文卷纸张。他花了更多的时间走遍学校的每个角落、花了更多的时间从占卜教室的小窗户里往外望去,花了更多的心思通过站在霍格沃茨的视角去看整个世界。所以终于在最后的感悟里他多收获了一种温暖的答案。一种源于过去、现在、乃至未来,生生不息的温暖——但那是什么呢、那究竟是什么呢?当他看着范尼塔斯·费鲁斯坐在自己面前,花了更多的时间趴在木桌和书本上研究那些前人留下来的生言涩语时,布雷夫不得不承认自己总会产生一种莫名的冲动。这种冲动因为的日积月累的得不到发泄、最终被挤压成了一份古怪欲望,导致在火焰杯中飞出罗德里克·昆茨·怀特的名字这一导火索爆炸前布雷夫一度认为这份欲望可能会随着仲夏夜之颂的落幕无声而熄——但可惜事情总不如他想象中的那样发展。
布雷夫烦躁的皱着眉,忽然闭上了嘴。关于茶叶形态象征的故事他真的一句都不想再说了,连那本《拨开迷雾看未来》他甚至都觉得是令人恼火的碍眼。范尼塔斯停下了手中的笔、把刚想提出的问题也咽了下去,他看着他的教授、就像他的教授看着办公桌上的笔筒一般莫名其妙的专注。他看着对方的手因为焦躁而用力的在桌面上握成拳状、而后又因为泄气而感到无力似的放开,而布雷夫独自的恼怒太过于明显、以至于范尼塔斯都能嗅到空气中弥漫着的硝烟味——这究竟是一场什么战争呢、又是一场属于谁与谁之间的战争呢?他还停在原地等待着结果的降临、并且最终毫不意外的发现布雷夫还是没能战胜属于他自己的欲望——他看到自己的教授猛地站起了身,一把抄起了放在桌上的那本实际上无关紧要的书。
“这里太闷了,范尼,”范尼塔斯仰起头看着他的教授,一边不慌不忙的为跟随上对方也收拾起了桌面上那些属于自己的东西:“我们出去走走。”布雷夫轻描淡写的说道。
在罗德里克的名字出现在三强争霸赛参赛名单里以前布雷夫还觉得自己可以对这个活动一边浑水摸鱼一边打着哈哈的略过去,毕竟一个魁地奇比赛的院内组队和训练就已经够他忙了的。虽然不需要他具体的上场参与、但监督、关心和一定程度上的帮助作为院长的他还是得提供的——不过这已经都是属于过去的东西,已经是过去的想法、计划和安排了。从写有罗德里克·昆茨·怀特全名的小纸条从火焰杯里蹦出来那一刻布雷夫·怀特就已经知道曾经属于他的一切想法现如今都只能落得个灰飞烟灭的下场,而且到头来他还可能没法和任何人抱怨。公布参赛者名单这件事被安排在魁地奇比赛的日程中间,所以现在在他看来连这个事件时间点的安排对他来说都是充满了恶意的。这种感觉就像你盲目的为快要到来的解脱而兴高采烈、但忽然又不知道从哪儿跑出来一个人告诉你离完工都还早着呢并且还给了你一巴掌一样,叫你第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该难受、愤怒、悲伤还是还是表达别的什么感情。三强争霸赛、什么是三强争霸赛?罗里参加了比赛、他为什么会参加这个比赛?唐·璜曾对他说过的那些话此时第一时间回荡在了布雷夫的脑中——那是勇敢者参与的竞赛、一定会很辛苦吧。会很辛苦吗、只是会很辛苦吗?不定因素像是塔罗牌也抓不住的谜团在他紧张又疲惫的大脑里横冲直撞,叫布雷夫真的彻底放弃再去反抗些什么了。
“怀特教授是因为担心罗里才焦虑的吧?”走出北塔楼后范尼塔斯带着理解的语气发问道,但布雷夫那个时候却整个的人都还正心不在焉着。他还在为终于走出了让人压抑烦躁的办公室、呼吸到新鲜空气、看到让眼球解乏的自然景观而感到由衷的高兴:“我可以理解的。”学生点了点头,但被询问者的意识却还刚刚苏醒、给了对方留出了先出手的空隙。
“担心?”他愣了一下,确实是出于漫不经心的态度——他为什么要担心、或者说原来他需要担心吗?鉴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布雷夫甚至已经开始渐渐淡忘起了罗德里克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的事情,所以他觉得这种条件反射般的脑回路似乎也没什么大问题。罗德里克·昆茨·怀特是拉文克劳的鹰,他可以张开双翼、无情的飞向天空,让每一根羽毛都散发着叫人想要疏远的气息、每一个动作都能无视那些力不足道者累赘般的协助。他强大、是理应高傲飞翔而又高高在上的雄鹰,因此布雷夫似乎早就已经习惯了站在地面上抬起头、仰望对方的英姿而非协助其飞得更高更远:“我确实是应该担心的。”他最后选了个中肯的说法,简单模糊了一下那真心实意的回答。
“我就知道!毕竟那可是三强争霸赛啊,教授……我的意思是…嗯。”他抬起手、漫不经心的挠了挠头,看上去在斟酌什么用词似的、叫布雷夫突然紧张起来——您知道吗?您果然应该是知道的吧!毕竟是父子、有这样的反应总是很正常的。他忽然出现了一瞬间的恍惚,在那一刻布雷夫产生了自己并不在霍格沃茨的错觉。有那么一刻他以为自己坐在一间宽大舒适的候诊室里,而坐在自己对面此刻正挠着头的范尼塔斯用着问诊医生般的语气尖锐又温和的向他反复询问和确认着——您知道吗?您果然应该是知道的吧!等他把手指从雪白的发丝间抽离后、布雷夫的片刻恍惚也结束了,而在这短短几秒内的混乱中唯独不变的注定是他那由于心虚和不知如何是好所产生的沉默。
“光是想到要从火龙那里偷拾个宝贝金蛋就够让人紧张的了……我甚至一直在想如果要是选一位赫奇帕奇参加这项比赛的话会不会好一点?毕竟龙大概也是能被算作成神奇动物中的一种的……”范尼塔斯似乎有些焦虑的敲了敲额头,叫在他身边的布雷夫什么也没敢说:“哎,不知道罗里能不能凭借拉文克劳的智慧拿下第一场……不过还是希望今年比赛的保护措施能更让人安心一些——啊,抱歉教授、我也许不该说这么多。”他回头,正好看到布雷夫紧锁眉头的样子,于是马上改口道歉道。但后者只是摆了摆手、没再说些什么。
“罗里肯定会交上一份让…让他自己和评委都满意的答卷。”他胡乱的说着,抓紧时间闭上了嘴、生怕下一秒吐出那该死又羞耻的哽咽声——见鬼的三强比赛,见鬼的火龙、金蛋和那些该死的危险与防护措施。谁提议办的这种比赛、另一个自以为是的格兰芬多古人吗?布雷夫的心跳声是他自己可知的混乱与嘈杂,就像是他手心里溢出的那些汗水一样、他能看到自己正在不受控制的走向崩溃的边缘:“梅林——我……”他把冰凉的手背贴上了自己的额头,试图用降温的方式让自己冷静下来些。罗德里克为什么要报名参加这个比赛呢、理由会不会与他这个罪魁祸首一如既往的有关呢?问题从布雷夫脑子里接二连三的蹦出来、让他应接不暇,而此刻他需要的也不再是回答了,布雷夫是知道的。现在他真正需要的是片刻的平静和调整呼吸,需要的是把这混乱的一切摁下暂停键。
于是斯伯林·潘恩极为大方的伸出了手,实现了他的愿望。
“抱歉打扰下…怀特教授,您现在有时间吗?我现在有点急事想要问您。”
她突然的访问对现在的布雷夫来说再像解脱不过了——感谢拉文克劳的智慧总是无处不在、她们甚至连谎言和伪装都编制的那么成功和完美,几乎叫他看了都觉得羞愧。斯伯林·潘恩冲着布雷夫和范尼塔斯迎面走来、怀里还抱着一本可以称得上是老旧不堪的书,怎么看怎么像是个认真好学的普通学生。所以布雷夫也很配合的打量了她一下并且一眼认出了对方怀里那本书——《树枝占卜术》,梅林在上、这年头读过这本书的人大概不超过十个巫师吧?
“那我就不打扰您们了,怀特教授。”范尼塔斯眨了眨眼,贴心的挥了挥手、终于把布雷夫把某个自我形成的牢笼中放了出来:“您也不要太担忧了,多放松一下吧。”他轻轻的向对方点了点头、布雷夫毫不意外的从中看到了过分的怜悯。于是他便拿着那本内页几乎全是破洞的老书和斯伯林一边走一边讲解了一段时间,直到他们抵达了几乎没什么人的黑湖边、同时布雷夫的心跳和呼吸都恢复了以往的正常后他才终于放心的结束了这次可笑的辅导,并对着斯伯林苦笑了一下后获得了些许对方的理解。
“虽然占卜相关的知识我没有获得太多,但在谨慎方面、也许您算是给我上了节不错的课?”她微笑着打趣着自己的教授道,而后者也只是无奈的耸了耸肩、自认了这次的取笑,毕竟比起自己布雷夫更关心的是斯伯林的事情,他更关心的是他的学生、霍格沃茨她的孩子的忧愁——他看着她的笑容、忽然意识到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她在笑。那种释然的快乐使她的脸上少了些成熟稳重的防备,但也让她看上去更加脆弱。他用心的观察着她鼓起的面颊、弯曲的眼角、咧开的唇瓣,于是最后布雷夫轻而易举的看到了她现如今终于意识到了的、从最初就已经失去了的爱情。
“那很痛苦吗?很忧伤、很无奈、很愤怒、很崩溃吗?”他小心翼翼的问着她,隔着一阵干冷阴森的春风轻柔的看着她那双几乎昏暗无光的双眼。他看到了她的真实、看到了她心的真相,透过一层雾蒙蒙的灰、布雷夫努力使自己全部的关怀和目光都投放到了那之后的一片海蓝上。他为斯伯林·潘恩那双天生注定要为落泪而挣扎的双眼而感到痛心疾首、甚至下定了为对方维护最后的尊严的决心。但他的学生、他的女孩儿在她的教授面前依旧一如既往的坚韧与强大。他会看到她露出一个无比真实的笑容说没关系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所以不久之后布雷夫也会从她身上学会什么才是真正的放手。
“那很奇怪、却也在人的意料之中,”她说:“当分离真正到来的时候你只会感觉很平静。”
他会听从她的心声、他的劝诫,布雷夫想,因为他即将会知道她说的都是真的,在不久以后。
“我亲爱的,为了你、我从未如此希望结局能快点到来。”布雷夫张开手臂,用宽大的袍子裹住了斯伯林的肩膀。飞跃过千山万水又遗失一切的鹰此刻终于因为疲惫而放弃了约莫两分钟的坚强。她合上因为过度使用甚至开始发烫的双眼,让生理泪水随意的顺着自己面庞流下,而站在她身旁的另一只即将可能和她一样殊途同归狮子会温柔的用那柔软的纯黑色布料擦干她所有属于现在的痛苦。他轻拍着女孩儿的肩膀,眺望着洒满了令人昏昏欲睡的澄黄色金光的湖面、最终把安抚的吻落在了潘恩家长女的发顶上。
“请告诉我吧,结局到来的时间。”他说。
“赶在最后一名追球手抓住金色飞贼之前,以我了解他的情况来看应该是这样的——但现在我也不怎么确定了,因为他已经输掉了至于我而言最后的信任。所以我只能用冷漠的智慧与逻辑来推导和算计他②,老师。”她回答道,让布雷夫放开了扶着她的手。
“但这一切怎么会发展成这样的下场呢?”
“因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吧、怀特教授,”她今天第二次的出于真心实意而弯起了嘴角:“每个人都拥有在爱中享受沉沦的权利,”
“而我也如此(I'm in love)。”
2000年3月18日
“好吧,看起来我还算是比较了解你的——如果不是有任务要帮忙把东西交给我的话,我想找到你实在是成了件难事是吧?”布雷夫坐在办公椅上一脸无辜的眨着眼,就像是在诉说这几天来为了找到对方而付出的辛苦一样,而罗德里克只是面无表情的回望着对方、乍一看倒也真像是个冷漠无情的暴君。
“我在学校更乐于花更多的时间忙于学业,所以如果想找或者谈些什么的话您应该回家去找。”他用着平板直叙的语气平静地说道,仿佛只是在中规中矩的说一件普通事一样。但布雷夫听得出、尤其是从对方话中最后的那几个词中听得出罗德里克所介怀的依旧是圣诞节那一晚他莫名其妙的落荒而逃——他藏在桌子下的手因为对方的话下意识的抖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又重新握成了拳头。
“也许吧,不过鉴于我找你要干的事情和谈话没什么关系所以——”布雷夫把手撑在桌子上,似乎有些费力的站起了身。而罗德里克还只是抱着那一沓占卜课论文站在离他办公桌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沉默的看着,似乎没有任何想要表达的态度和语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能占用你差不多五分钟左右的时间吧?”布雷夫曲起左手的食指、轻轻敲了敲手表表盘上的玻璃表壳。沉闷微弱的响声在不大的占卜办公室内回荡开来,和他微微向右偏倒的头一样、成了罗德里克眼中一瞬间静止了的事物。
“……可以。”在短暂的沉默后他最终还是许可了布雷夫的行为,尽管他们之间需要解决的事情还如霍格沃茨的高塔一般多、但这并不影响插曲在他们之间产生——罗德里克像是大提琴,冷静平稳又中规中矩的发出着低沉的乐声。就像他迈向布雷夫办公桌的每一实步一样,如此的坚定有力、仿佛一切都如他计划好了般的在进行——甚至包括他把怀里的那堆论文放在木桌上时的位置坐标、都没准几乎如昆茨起初设想时的数值相差不远。
但相比之下布雷夫就完全不是如此了,比起提琴这种优雅的乐器、他自认为也许自己更适合萨克斯。那金光闪闪、惹人注目的管类乐器,不论是被谁认真或是胡乱的吹奏都能让身为听众的他开心上好长一段时间——布雷夫·怀特从不在意音乐听起来怎么样,毕竟他可算不上什么优秀的鉴曲师。当他聆听时更多他所关注的、是那些音节在向他诉说什么,而当他第一次听到萨克斯的歌声时他就明白自己注定会无比盲目的爱上这种乐器,毕竟他是如此的热爱自由、热爱浪漫和热爱喧嚣。他就仿佛是一个从萨克斯的喇叭口中偷溜出来的音节一样,因为最单纯的快乐而活跃着、因为最简单的满足而嬉笑着。罗德里克能看到他在不大的书桌下左右翻找时忙碌又幼稚的身影,而再过不了多久他也相信自己能看到对方的灵魂。
但是为什么呢?他还是有些不明白。
“哦,在这里…我找到了。”折腾了一阵后蹲在办公桌下的布雷夫终于举起了手,而罗德里克因为视线被遮挡看不到对方的模样,但那只被布雷夫高高举起的黑天鹅绒礼盒倒是叫看他看了个一清二楚——阳光洒在精致的布料上时因为羞愧而变得四分五裂,叫整个盒子看起来都金光闪闪的。他有些惊讶于对方被布雷夫塞在也不知道是办公室的哪个角落了这么久居然还没被弄脏的事实,然后继续默默地看着自己的养父再一次在自己面前站直了身子。
“把你的领带先摘下来。”他拿起自己的魔杖对着盒子上的魔咒开始了艰难的解答,而再得出结果之前仅仅甩给了罗德里克这样的一句话、叫后者一瞬间动作僵住了:“……哦,我只是想给你试一下,之后你可以再把自己那条领带系回去,也算是符合……学院要求吧?”值得庆幸的是这次布雷夫没有花很长时间才意识到自己发言的漏洞,在打开第一道锁后他就抬起头对着一脸迷惑和漠然的罗德里克这样补充似的说道、并且终于成功说服了对方。罗德里克把手指探入领口那个完美的结中,干脆利落的把那条原本打的完美、蓝白色相间的学院领带从自己脖子上摘了下来,而等他再抬起头时布雷夫也已经彻底把那个黑色的礼盒打开了。在其中如珍宝般被他藏匿好的一条黑金色领带此刻正平静的躺在布雷夫的掌心里,而罗德里克甚至觉得自己能听到它如祷告般的低吟浅唱。
男人上前一步、站到了自己的男孩儿面前。他微微抬起头仰视着现在已经比自己还高了的人,抬起手把那条领带熟练地挂在了对方的脖子上——上一次离自己的养子这么近是什么时候了?这样的距离布雷夫甚至能听到对方平稳的呼吸和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而这种种迹象倒也正在无比安心的向他表明他的罗德里克还是一开始他从雪夜中捡回来的哪个珍宝。是真实的、真诚的、真心实意的。他想起她,想起在爱中沉沦、饱受欺骗的潘恩,可耻的为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而感到快乐和清醒。
“这条领带是我父亲送给我的成人礼礼物,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也是我决定加入傲罗部之后的事情的,天啊、这可能是老怀特先生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为我花这么大的手笔送礼物,说实话刚收到的时候我还有点感动呢。”他低头看着罗德里克的脖子、自己的手指,和穿插其中的黑色布料,看着那金光琳琳的条纹如温暖的魔法之光一般在他指尖穿梭,几乎要布雷夫陷入对往日幸福不可逆转的回忆之中:“不过后来我也就发现了,他送我这条领带真正的含义是对我的认可、而原因还是因为我背叛了自己的初衷选择了他想让我走的道路,所以在离开家以后我也就没再带这条领带了。”
布雷夫打的很慢,难得努力的想把一切事情都做的尽善尽美。于是罗德里克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静静地听着,任这一切都在布雷夫的掌控下缓缓发展。一瞬间他们都似乎忘记了彼此的忧虑和纠结,对对方的误解和埋怨。有那么一瞬间布雷夫甚至觉得自己打这条领带可以打到永远、持续到地老天荒,因为他实在是太享受这一刻所发生的一切了。
“虽然我非常不喜欢我父亲送这条领带时强加给我的一切,但是罗里、我得承认,我还是很喜欢其中的寓意的——那种作为认同的继承,如今由我传给你啦,罗德里克先生。”他打好了那个漂亮的结、让中央那个漂亮的黄金狮鹫图案完整地露了出来。布雷夫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轻轻的拍了拍罗德里克的胸口:“我为你感到骄傲,罗里。”他说着、抬起头,那双清澈湛蓝的双眸此刻正因荡漾着满满的喜悦而变得闪闪发光。
“…我——”他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但被布雷夫一个简单的止住了。一种没来由的烦躁忽然在他的胸口腾升。罗德里克难得的感觉到了焦躁不安。
“谈话的事情等三强争霸赛过了以后我们再好好说……总之最快你也得等到魁地奇比赛打完啦我亲爱的,”布雷夫走到办公室门口、悠闲地披上了自己的袍子,无比轻松地说道:“现在最后的比赛快开始了,总之你可不该错过这一幕。”他把办公室的门打开,做了一个指向屋外的手势,对罗德里克下了难得苛刻的逐客令。
“…我明白了,”拉文克劳沉默了一下后点了点头,向着屋外走去了。但在走到布雷夫身边时他还是控制不住的停顿了一下,直视着对方那双无比坦然的双眼,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您呢,不去看魁地奇决赛吗?”
“那么精彩的事情我怎么可能错过?”布雷夫轻抿般的笑了一下,而后合上了门。
“我会尽快赶过去的。”
约莫在上四年级的时候布雷夫第一次从伯德的口中听到了一句属于麻瓜们的名言,而那句话大概是‘当某人为你关上一扇门,也一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的这样一件不但给人留足了后路甚至还饱含同情心的好事。不过另一方面布雷夫也还记得当时自己的小鸟之所以向他提起这句话、初衷还是为了向他抱怨。在那段时间里对方好像提前一步的开始研究起了麻瓜们的文学,所以一直保持着钟鸡蛋里挑骨头的态度在研究他们的每一个英文字母——为什么关上一扇门后被打开一扇窗能算得上是被救赎?如果仅仅是想要进入屋子的话走门和翻窗户绝对是两件完全不能相提并论的事情,而且走门是光明正大的、翻窗户总是很容易的让人就能联想到偷偷摸摸这样的事情,容易在心理上给人加重负担……布雷夫确实记得当时在餐桌上对方是这么喋喋不休的对自己说到的,所以他也确实记得当时自己那种虽未言明但却也实着悲伤的心情。如果是伯德的话他丝毫不会怀疑对方会对这种折损利益后的二次机会感到不可理喻,但是对于他的话、那反而是求之不得的新生——如果能有人给他在某件事上的第二个选择或机会,布雷夫毫不怀疑自己会付出一切。不论是翻窗户还是走下水道、只要能抵达那间名为终点的屋子就好了。他想、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凡人怯懦吧。
所以归根结底的、布雷夫还是自认为对坎瑞拉·米勒仁尽义至了。至少从一开始他为他各种意义上都留了扇门这件事上来说他觉得自己就已经做的够好的了——从他把占卜办公室的门关上、再到他走出北塔楼,直至布雷夫走到霍格沃茨礼堂时他甚至都还在想是否要再给他那可以称得上是素未谋面的学生留一个余地。也许他只是一时崩溃?也许他只是一时混淆?不过不论坎瑞拉如何布雷夫是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他的头脑此刻无比的清醒、保持着一种完美的状态,而也就是这样他大步穿过了前厅的走廊,打开了被尘封已久的十一号教室③。而也就在他刚把星星的投影打在昏暗的教室四壁上时坎瑞拉推开了教室门、带着偏向自负的自信走入了他和斯伯林的计划之中——现在格兰芬多的院长和他的学生被迫共处于这样一个被上了三层的空教室里,而在他们二人之间所摆放着的、正是用于俄罗斯转盘赌的左轮手枪。
布雷夫在赌、他想。他自愿抛弃了先发制人的手段,把那打出唯一一发空弹的希望寄托在了坎瑞拉身上。他在赌对方会放弃、会回头,他在赌对世界未来的信任。
“但你欺骗了她、你——你们利用了她!!!”他的学生的愤怒此刻正如一颗火星落入了干草堆般、以势不可挡的状态熊熊燃烧了起来。他伸出手、紧握着那支山楂木的魔杖对着布雷夫,怒不可赦的诉说着对方莫须有的罪状:“你是个骗子、谎言家、污蔑者……你怎么敢愚弄她、欺骗她,怎么敢把她从我身边强掠而走?!!”
布雷夫借着依稀的光芒和绝佳的视力极不情愿的看清了对方手中那支深色的魔杖,那种原本应散发出柔和成熟的棕红色光芒的山楂木魔杖此刻正因为主人的暴动而变得深邃漆黑。他摸出自己的白蜡木、看着手中的伙伴那纤细白皙的身躯,突然可悲的发现当下的对立已经变得无比的明显——黑与白、对与错,对应着老师和学生、叫旁观者看来是无比可笑的局面。
“你才是骗子,米勒,你得承认这点。你才是那个欺骗了潘恩的人,那个欺骗了爱你之人的爱的人,那个辜负了一切的人。”布雷夫伸出手,用魔杖指向了坎瑞拉·米勒的方向,而此刻他们两个人也都能看到那修长的白蜡木尖端此刻正闪烁着名为真理与正确的纯白之光:“你该回到自己的罪里来了,”他说:“这是你唯一的选择。”
“…这世界上可不存在唯一……院长,至少在在我身上不存在这个词,”坎瑞拉沉默了一会儿后裂开嘴,带着一种癫狂的笑容回应着布雷夫的问题。同时他开始了移动,开始了沿着教室内壁顺时针方向的移动。而站在他对面的布雷夫就这样平静的紧跟着他——他们会一直保持着面对面的状态、直到一切都落下帷幕:“说实话、您又何苦来管这档子事儿呢——没准这一切只是我的一个玩笑、没准现在我们出现在这里也都是因为一个可笑的巧合、没准最后其实没有任何人会牺牲?……我的意思是,拜托、先生!您不必这么伟大,和所有人相处只不过连一年都不到而已,您又何苦呢?”
“嗯、按照我最喜欢的一句话来回答你的问题在合适不过了,米勒先生。正所谓一日为师、终生……好吧,我确实得承认自己还没做好终身任职的觉悟,但是在傲罗部所待的那两年里我也确确实实学到了些傲罗精神——与黑暗斗争的人,无谓死亡,坚定内心所想。而保护我所想保护的人、既是我所想的了。”他缓缓踱着步、紧盯着对方那双绿莹莹的双眼,仿佛在黑夜中与一头凶残的野狼周旋,而这场谈判和博弈此刻的赌注依旧十分的巨大,让布雷夫不敢轻举妄动:“如果没有人牺牲我觉得那再好不过了、米勒先生,毕竟您可得知道,杀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而我也不认为你能完美的做到。”
“那是因为你在用脱罪的目光审视我,先生,但您所不知道的是我所需要的并非脱离……而是深陷其中,因为我想要的东西就在里面。”野狼还在用着诡异的语调与他周旋。布雷夫看着对方充满了表演欲的姿态、和移动时优雅到诡异的步伐,丝毫不敢放松警惕。他依旧指着对方,在结局还未到来前:“现在我们来聊点别的活跃下气氛吧,先生!给我讲讲,让我好向您提出问题,在来学校以前、离开只待了两年的傲罗部以后您又做了什么活到了现在?在那之后您还有杀过人吗④?”坎瑞拉把自己的好学和严谨用在了不论是对他还是对布雷夫来说皆是大错特错的地方。他用舌尖灵活的牵引着话题走向的银线、而后狠毒的一个折甩把问题击向了对于对方来说应该是最脆弱的地方——但布雷夫出人意料的无动于衷。
“草菅人命是最低劣的态度。”他简单的回答了对方,仿佛是事不关己的贤者一般。
“那是因为杀人本就不如您说的那样是件难事——”学生猛地放下了手,解除了一切攻击前的平静、突然伫立在原地恢复到了一种戏剧般的正常状态,而此刻他与布雷夫所在的方位也是正好与一开始所互相替换了的——黑色站在十二点钟的决胜位,为白色固守着六刻的愚昧而痛心疾首、肆意演讲:“想想吧先生,想想吧!其实有时你甚至不需要用什么死咒…那种既不会给对方带来痛苦还会把自己主动送进阿兹卡班的垃圾咒语……千禧年的杀手们应该把它废除了!只要时机得当即使是最简单的石化咒都能置人于死地!还是说您有什么难言之隐,自认为自己手下留情留有余地、但其实另一方面也清楚自己已经杀了不少的人?”
“对于你这样的推理我只能说并不是所有人都如你想的那样残忍,米勒同学,另一方面我还得提醒你、现在我们还在霍格沃茨里,所以你应该对作为院长的我怀有些尊重。”布雷夫放下了魔杖,一脸平静的看着还在手舞足蹈的对方、异常平静的说道:“……为什么不能努力向成年人依靠下呢?关于你混乱的梦⑤,一切都是从那个开始的吗?”
“哦拜托院长,您是知道答案的不是吗?”坎瑞拉无奈的笑了。他先是耸了耸肩、而后又摊下了手,手掌用力的拍在大腿上、发出了响亮的击打声:“那个梦只是个可笑的、只能存活于妄想中的救赎罢了!和您现在的行为一样……哦,抱歉,我又忘了。现在在学校里所以我还得对您保持着对于师长的尊重对吧……怀特院长?”野狼认真的向他鞠了个躬,是标准的九十度。但当布雷夫一次又一次望向那双捕食者的眸子时确实不知道还该露出什么表情好。
“首先,我们很高兴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其次我的不得说、在狂妄的发言前也许你应该对自己真诚相待——你说唯一这个词不适合你自己,那斯伯林·潘恩对于你来说又算什么呢?”
“首先,别他妈的再提她的名字……你们都没有资格在我面前提她的名字!!!”米勒家的养子为他所爱的人名终于在一瞬间撕裂了自己过于浓厚和夸张的表演伪装。在那一刻他变得暴怒异常、愤怒至极,让布雷夫·怀特终于清楚地看到了对方的本质——但那只有短短的一瞬、微小的一秒,在那仅有的一次撕裂过后,坎瑞拉又恢复了之前从容的病态。他的速度之快以至于叫见证了全过程的布雷夫感到不可思议,同时也隐约不安的意识到了什么你想要凭空得到些什么、就也得等价付出些代价,而当他看到对方脸上恍然大悟的笑容时布雷夫终于明白坎瑞拉从自己拿走了什么——他知道对方终于了解到了全部的他自己,包括他不愿自我解读的那些部分、坎瑞拉·米勒已经在癫狂的同时全部从他这里掠走了“其次……哦、我可怜又可爱的院长啊……我终于看透了您呢!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纠缠、欺骗和掠夺………你之所以这么关注她,关注我,是因为你自认为和她是一类人了对不对?”
他沉默了,布雷夫沉默了。在今天的对峙和无数次询问后、他第一次的沉默了。而等再过上三四天后他重新回想起这一天自己所做的全部努力时布雷夫·怀特会明白,他所有功亏一篑的地方就是这里、就在这里,他就是输在了自己——输给了被质问着的真正的自己。
“你这个可怜人啊、也爱上了个从出生起便腐朽了的人!而且最可悲的、也是你和她最大的不同是——是你爱上了病人、而非错乱的人为你倾心!”看到了真相的狂徒狂笑讥讽着懦夫,肆无忌惮地把血淋淋的真相剥了开来。但是实在残忍、过于残酷,逃避者一时间根本无法接受。他下意识的握紧了自己的白蜡木魔杖、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因为他想要逃、想要回避这一切他无法接受的事情,但又能去哪儿呢、他又能逃到哪里——
“那边听我一句劝吧,师长、听我这个同你盲目所爱的人一样的疯子一句劝吧——放手吧!放手吧!他永远不会回应你、永远不会报答你,因为你永远无法理解他、读懂他、进入他的事情,你这自以为是又可悲的凡人啊——”
“他永远不会爱你!!!!!”
后来在严谨的调查后会有人向布雷夫证明第一个魔咒是从坎瑞拉的山楂木中发射出来的粉碎咒,但却不会有任何人能向他证明紧随其后的那道由他发出的石化咒是出于其纯粹的自保欲。他是知道、也是在清楚不过的,在最后的决斗中他的沉默和咒语之所以合二为一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因为是他们都出于最原始的愤怒——他的恼羞成怒和坎瑞拉的压抑已久重叠起来几乎是毁灭性的。当五六条让人几乎都分不清是什么性质的魔咒在空荡的教室内折射击打时,布雷夫终于确定当时他已经昏了头,以至于当看到坎瑞拉为了打开被自己上了锁的教室门时硬生生的用一个一看就是被人初次使用的反弹咒折击了他的粉碎咒时他都没有什么惊讶。那一刻他们都疯了、都病了,都变得不顾一切、偏执成狂起来,为了最终的目的都变得不择手段——而这也成了布雷夫走出了门已被打碎了的十一号教室的最大原因。
他还在追捕着坎瑞拉,只是原因以及从为了别人变成了为了他自己。狭室内的闪避和进攻以及让他的神经变得高度紧张、甚至手里的魔杖也变得渐渐发烫起来,但在迎面撞上那个卑鄙的飞沙咒时他还是没能做出反应——他在这里呆的时间太久了,导致忘记了霍格沃茨已经把所有有心寻求安适的人送往了温柔乡。她的爱最终还是使他释然、她的吻最终还是使他得到救赎,也因此在出于愤怒的斗争中、布雷夫注定不会比无心之人更为强大。
“即使和我最初想的不一样,但这个选择也不错——代替那位我不知名的同类向您致谢,怀特院长……感谢您为我的献身。”在他为沙尘的痛苦而倒退一步的瞬间、狼从黄土中暴露了真身。他绿色的眼里满是恶魔的妒意,让布雷夫终于明白了对于坎瑞拉·米勒来说其实根本不存在什么转盘游戏,因为对于对方来说那把先发制人且属于他的左轮手枪里,注定只会全部装满了恶意子弹,只是那到底是、还有她为————
“钻心剜骨(crucio)——!!!⑥”
“除你武器(expelliarmus)——!!!”
毒绿色的光芒击中了男人的胸前,于是一个人倒下了,而在他身后的身影注定成了坎瑞拉·米勒往后十五年内梦中的臆想。注定成了他往后反反复复在牢笼中不断警醒而又陷入的噩梦——他会无数次的梦见今天、梦见一切,梦见布雷夫倒下后斯伯林·潘恩的身影,梦见她那纯粹明亮到不会被任何黑暗侵蚀的灵魂。梦见她那与自己完全背道而驰的思绪、还有那根指着他并且制造了一切终结的梨木魔杖。
“……不应该是你。”他说着、瞪大了眼睛,仿佛在为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物所震惊一样,同时也不在乎除他们以外发生的任何事情——坎瑞拉死死的盯着斯伯林,甚至连被双腿因为受到了石化咒的攻击而猛然跪下都在所不惜。他任凭自己直直的摔倒在霍格沃茨的走廊里,牙齿和嘴唇无情的磕碎在冰冷的地砖上。伤口带着延迟的痛苦骤然形成,他口中飞溅而出的血液甚至都沾到了脸上,但仅管如此坎瑞拉依旧不管不顾,他依旧死死地盯着她、带着全部几乎要炸碎灵魂的愤怒怒吼:“不应该是你!!!不论是他们谁、也都不应该是你!!!”
一批人涌了进来、一时间仿佛有无数的魔杖指着他,但是坎瑞拉不在乎、他真心实意的不在乎。他们压制着他、束缚着他,给狼套上了枷锁和铁链、让他无法再伤害无辜者,却又放任了他嘶声力竭的可悲呐喊:“你就是为了这个吗?!为了这些虚伪的人和事物吗?你为了他们背叛了我、即使我为你付出了一切吗!!!”他向她寻求着真相、寻求着答案,因为他着实不能接受这突如其来的背叛,着实被杀意蒙蔽了头脑。
但斯伯林·潘恩什么都没有说。她站在楼梯的台阶上、甚至都没有看向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知道了、我知道……你宁愿为了他们、你宁愿为了他们……”他们把他从地板上拉了起来,拼命的往与潘恩相反的方向拖去,而这时纵然他的脸上还沾着自己的血、凌乱的沙,一幅狼狈到不能再狼狈的模样,但还依旧在癫狂的叫嚷——有人挡住他看向她的视线、也有人扶着潘恩的肩膀带她走上楼梯,还有人在提议给他加一个无声咒。但谁在乎?谁在乎!他已经无所畏惧:“但可惜啊、我们都活在幻梦中,潘恩、我们都活在幻梦中——我想独居梦中………让我独居梦中——!!!斯伯林·潘恩,让我独居梦中吧!我诅咒你、我诅咒你————我爱你!!!⑦”
那一天狼人刻意崩调的歌声和嘶声力竭的诅咒回荡在霍格沃茨的礼堂中、伴随着乌鸦尖锐的叫声绕着拉文克劳的塔楼盘旋而上,久久没有消散。
END
后记:
超前说明一下每章之前的时间只是为了效果随意选择瞎打的……请大家不要当真也不要举报我随便看看就好(闭眼)这章时间轴bug真的很多!所以希望大家不要说出来也举报我……………(臭不要脸的rua了)
①斯伯林和坎瑞拉一开始的约会是在霍格莫德的一间小茶馆里,斯伯林的想法也是因为那里蛮小的可以让坎瑞拉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最后所有人都看得出他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他的自我意识太强烈,和他自认为对斯伯林的爱一样,也因此在潘潘理解了对方的自认为后用一句回校选择了拒绝对方(=她决定回到学校,回到正确的地方去,而不是跟随坎瑞拉到充满无所谓的赌注的地方去)
但是坎瑞拉并不理解,他认为对方的逃避话题只是为了给自己打掩护,说到底还是自我意识过剩了,导致斯伯林回校后没多久也意识到了这件事,所以将计就计套到了坎瑞拉的所有计划和想法并且把它们都告诉了布雷夫
②虽然坎瑞拉一开始说了魁地奇比赛结束后一切都会结束但斯伯林由于认为现在的自己已经不能用对过去的坎瑞拉的印象来推测对方现在的行为,所以就在此之前直接做了问对方所有计划的事情(坎瑞拉全部告诉了他,付出了所有信任所以最后也因此崩溃)
Q:为什么院长直接信了坎瑞拉要搞事而不认为是玩笑话
A:因为按照斯伯林的话说如果布雷夫不信也应该去教室看守一下,因为既是这件事是假的所牺牲的也不过是少几个人看魁地奇决赛(坎决定在决赛时动手也是因为那时城堡里人少的缘故),但如果是真可能就会有人牺牲(按照他对斯伯林的说法是他打算和自己本家的表妹相约在教室见面而后在对方身上实验之前第二章里学的黑魔法,之后也似乎是抱着不逃直接被抓走的打算、让人也搞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这样的……总之似乎最后他本来留给潘恩的是一个救不救自己的选项,然而潘恩一开始就没打算跟他一伙儿更让他暴怒)
③ 十一号教室【在礼堂对面,有一条走廊从前厅通向十一号教室,它是个别的几个不用的教室之一。邓布利多将这个房间布置得看上去有如来到林间的空地之中。不能轻易爬上活梯的费伦泽在这里教授占卜课,他能够随着他手的动作让光线暗淡下来并让星星呈现在天花板上(凤凰社第27章)】←都是我百度的,因为是个空教室就顺便用了
④坎瑞拉这个提这个问题是建立在布雷夫之前和他说自己在傲罗部待过两年的基础上问的,并没别的什么意思,他也不知道再来学校之前离开傲罗部以后布雷夫究竟是干什么的
⑤对应坎瑞拉人设纸/第一章反反复复做的那个梦,在被人群推入的霍格沃茨(=他原本为零的入学欲和原本对生活随波逐流的态度)和与分院帽的对话(=“哪个选择能够使你称心如意”是建立在坎瑞拉与四个院同样感情单薄+有所关联的基础上所做出的发言。把他分往哪个学院才能使其重燃美好的希望呢?原本是希望格兰芬多的勇气可以感染他,使他的狂暴成为保护别人的力量,但最终还是只能被坎瑞拉嘲笑成‘妄想中的救赎’的选择)
⑥这个钻心咒没有成功!说一下……因为是坎瑞拉第一次用所以默认是虽然用了但由于是新手第一次但是完全没有打出效果,只是将人击昏了一段时间!跟之前的那个第一次用的反弹咒相对应了只是一个成功一个失败了
⑦我爱你的诅咒详见第三章坎瑞拉和西库恩斯的对话
【“这听上去像是你在阻止我在告别的时候对别人说我爱她。”
“你又错了,我其实没有阻止你、只是想解释清楚,毕竟另一方面我所说的这一切也是事实——凯拉,你是米勒家的孩子,应知晓米勒们从不言爱。如果你说了请告诉我对方是谁,因为我也真的很好奇,让你能如此恨之入骨的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坎瑞拉唱的一段故意跑调的歌是Dream【http://music.163.com/#/song?id=30621338】
最后因为潘恩的崩溃疯了,不想解释了看人设纸第二页吧反正在他心里潘恩就是他的皇后、唯一不能也没用理由背叛他的人就对了(自认为
最后末尾因为还是用了不可饶恕咒虽然人没死但是还是去蹲阿兹卡班了,坎瑞拉在霍格沃茨内的故事就到这里了。
今年hwm预订的剧情基本上就讲完了……!不过这对儿的故事还远没有结束!如果企划还有番外期的话还会补一篇番外如果没有的话就等企划完结之后再投了,所以这里照常用bgm作为结束语了(时间轴bug我就不管了 自暴自弃的闭眼了 )
We all are living in a dream
我们都活在幻梦中
But life ain't what it seems
生活远不止表面波澜不惊
Oh everything's a mess
所有事情都一团糟
And all these sorrows I have seen
我所经历的一切悲痛
They lead me to believe
也让我深信
That everything's a mess
生活不过如此,低俗不堪,
But I wanna dream
我想独居梦中。
【感谢每一个能看到这里的人。】
处刑部x侦查部
卡卡接到了一个单独外出的任务昨晚就离开了,清晨刚刚回来交接了任务之后立刻倒头休息了,早已起来锻炼的欧尼斯特握着刚刚从玛格丽特部长手里得到的一份新的任务书皱眉看着,这次的任务让他有点不太确定是否能顺利进行。
任务书上漂亮的字体清晰的书写着:
[AM9:00 同处刑部成员去以废弃的花圃孤儿院肃清地下室的老鼠。]
另附了一页卡卡昨夜收集到的情报:
[花圃是少年兵的训练场地,多数是15、6岁的男孩,部分孩子已经洗脑成功了,根据考察,有附近的居民被带到孤儿院杀害了,动手的可能是“爸爸”也可能是孩子们。已经确定有洗脑成功锻炼成功的少年兵离开去出任务了。]
[威胁等级:C]
收好任务书塞进上衣口袋里点燃了一根烟叼在嘴里思考了一下任务,只能感觉到会变的很麻烦,处刑部的那群疯子都有点收不住手一个比一个奇怪。
“配合处刑部去肃清啊……是和谁一起没写吗?希望不要是那个人……”
看着时间要到了,欧尼斯特动身往据点门口去集合,还没走出门口就看到一个戴着帽子的身影挡住了一片阳光。
“嘁……”
面无表情低声咋舌了一下,走到对方身边后斜过眼睛看了过去果然是自己最不对头的那个男人。
[罗杰·布莱恩]
一个比自己大一点点,比自己矮一点点的美国人,即使脸上有着一道贯穿整个脸部的伤疤也不会让人觉得惧怕和厌恶。恰到好处遮挡住自己脸的帽子,鲜明的美式风格让外人觉得这个人风趣幽默又讨喜。
但是万象的侦查网络遍布了整个地区,自己人的信息也是轻轻松松就能了解到的了。处刑部,基本上都是由疯子组成的,就是那种看起来很正常但是……确实是个疯子。而在这群疯子中间,欧尼斯特最不喜欢的便是这个看起来比谁都要开朗好接触的男人。
那是在一次任务情报回收中,报告书上写着布莱恩血洗了一间小店,很普通的清理了一个贩罪窝点。但是只有到场的情报部成员才知道,,仿佛完全没想起来之前他还在那家店吃过很多次,玩过很多次一样。不过,毕竟是对普通人勒索监禁和毒杀,这种店里的人安安静静的被处理掉也挺合理的。只不过还是令人不适,毕竟对方可能已经认为是朋友的关系了,但是轻轻松松就能斩断这些关系就有点让人背脊发凉了。
“走吧,花圃那边原来是周边偶尔有流动商贩的一片小地方,孤儿院的资助人破产以后孩子们都没人管了。之后收集到的情报是有个富商接手,但是1是富豪的身份不明确,只能听到孩子们叫他‘爸爸’,2是一直没有孤儿院对外开放的消息,但是观察得知从正门进去的外人没有一个从正门出来。一开始是周围的流动商人们逐渐失踪,其实消息有上报但是我们这个地方失踪简直是太随便了根本么欧统计。一直到那片区域人越来越少几乎只有孤儿院有人口的存在……”
“哈哈,你今天话这么多?我看你和亚当还有费尔多瓦他们学手语还以为你真的要当个哑巴?”
“……我和你不一样,你不说话都没人把你当哑巴。这是你该知道的情报,不想听的话任务要是失败了也无所谓?”
无视了略带火药味的挑衅,冷漠的反驳了回去,在布莱恩耸耸肩无奈的回应中继续说明了这次任务的关键点。
身份不明的富豪通过中介在黑帮购买了一批军火,都是新型轻量的枪支,而这次侦查部在先前就已经顶替了这位中介,只是这次由外表看起来最符合的欧尼斯特来进行交涉,虽然任务书上是侦查部配合处刑部来肃清,但是在这之前,要由布莱恩扮演副手一起去孤儿院进行这次注定会被血洗的交易。
以两人的速度,很快就到达了花圃孤儿院。花圃名副其实,本应该是个很漂亮温馨的孤儿院外围看过去,花坛长椅,还有自给自足的小田地,只不过现在已经是青苔遍布屋檐破败了。
打开门的是只有欧尼斯特一半高的少年,乌黑的眼睛里没有正常孩童的天真,只有着无限的警惕。
对上了之前准备的暗号之后,欧尼斯特和布莱恩顺利的被放了进去,孤儿院内部环境比预想的更为恶劣,长桌上的食物生起了霉斑,水渍浸泡泛黄的墙壁上还有着不明的红褐色斑点,整个室内弥漫着说不上来的腐臭味。
少年一路引着两人走到了地下室门口,用手指着半开的门示意两人往下走,但是欧尼斯特和布莱恩不约而同的停下脚步,对视了一眼,然后由布莱恩开口了。
“小兄弟,你看我们这么有诚意的来这边了,你看能不能就该诉下面的老板,我们怕黑吃黑,请他上来交流一下?”
看着不为所动的少年,布莱恩压低了帽檐靠近到一个不会让对方紧张到动手的距离,抬手用大拇指指了一下身后的欧尼斯特,压低了声音说。
“请你告诉下面的老板,如果能上来聊一聊的话,我老板可能会考虑到诚意选择用友情价出售哦。如果能帮你的‘爸爸’省钱,你一定会被表扬的吧!自己想想‘爸爸’的表扬和认可,对你来说重不重要?”
兴许是表扬和认可触动了这个少年,黯淡无光的双眼里闪过一丝兴奋。但是还是僵硬着小脸点了点头往地下室走去。
计谋得逞的布莱恩看着面无表情的欧尼斯特,嘴角一勾得逞似的笑了起来,不过回报这个笑的是一个白眼。
“等下确认了在动手,快速解决,地下室也要堵住。”
“是是是,欧尼斯特先生,遵命,但是还请您别啰嗦了。”
欧尼斯特靠在实际上只装有一把芝加哥打字机的武器箱上点了根烟等待着地下的消息,想了想抬手抛了一根给布莱恩,对方爽快的接住了,掏出了自己的打火机也点燃了叼在嘴里深吸了一口。
一根烟燃尽后,地下室传出了有序的脚步声,光是从这个脚步声就能听得出声音的主人是一位控制欲特别强的人,强到自己的脚步声都需要速度和力量一致。
黑暗中慢慢露出一张脸,和情报上的那张脸一模一样,一丝不苟的外表配上那张奸笑的脸反而让人更为恶心。按耐住想一耳光抽上去的心情,欧尼斯特走上前致意。
“这是我们从黑帮收购的一批枪支,为了表示诚意我希望您先提出您的预期构想之后我们在来验货交易。”
两人是交谈似乎很是顺利,双方点头之后欧尼斯特转过身去利用身体的遮挡对着面对着自己和富商的布莱恩比出了[战斗]的手势,嘴里还介绍着这次的枪支,看向布莱恩的时候转瞬蹲下往前翻滚了一圈。
看着手势领会到意思的布莱恩挑眉脱帽致敬,走向武器箱旁一把掀开盖子立即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芝加哥打字机来笑着大喊了一句。
“虽然老子是真的讨厌这个玩意这么吵,但是这种时候还是很好用的啊!”
嘚嘚嘚嘚的枪响声响彻了整个孤儿院,控制欲极强的富豪并没有优秀的身手在此刻拯救自己。松懈警惕的一瞬间在极近距离被打字机连射进了主躯干,子弹的冲力带动着他向后倒去,这些杂音引出了藏匿在地下室的少年们,冲出来的孩子们年纪大一点的孩子双眼无神,熟练地握着枪对准了布莱恩,年纪小一点的孩子们也双手抓住了武器站在大孩子的背后。
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转身过来的欧尼斯特刚看到少年们冲了上来就对着布莱恩喊停。
然而,枪炮与弹壳的声音盖住了那一声“停下!”,狂躁的芝加哥打字机依然在迸发出火花,面前的一排少年们也同着自己的“爸爸”一样往地上倒去,尸体堆叠的下方新鲜的血液顺着下坡的路线一路往地下室流去。
“布莱恩!你在干什么!疯了吗!他们只是孩子!”
见到这一幕的欧尼斯特从背后冲出来抓住了布莱恩的衣领将他扯停对着他怒吼,不敢相信的双眼里布满了愤怒的血丝。
“干什么?执行任务啊。你别吵我,头疼。”
被摇晃的帽子都掉到了地上,身高相近的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的盯着。抓住了衣领的手因为用力过度而捏的青白。
“为什么!为什么!任务上只是解决领头人吧!为什么不放过孩子们?!”
“就算是还没杀过人的孩子也会被这里洗脑变成少年兵的,你不是已经说过了有孩子离开这里了吗?你想在战场上看到他们吗?”
还是一样淡漠的语气,甚至眼神中也看不到一丝同情,只有对于死亡的不屑。看到这一幕更为愤怒的欧尼斯特一拳砸上了布莱恩的脸上,对着因为没站稳而被打的退后了两步的布莱恩大声吼到。
“能救下来的啊!只要杀掉那些领头人就好了!”
布莱恩啐了一口喊着因为拳头撞击而咬破嘴角流血的口水,捡起了帽子嘲讽的看着还捏着拳头在发怒的欧尼斯特。
“哼,救?怎么救?你负责照顾?你负责教育?还是用黑帮资源?”
“还有教会!”
“欧尼斯特,你别天真了!教会你没去过吗?那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觉得那些黑袍们能接受这些以后可能只会杀人的孩子?”
“……”
“说不出话了?呵呵,看起来你也知道嘛。而且……你希望他们长大以后变成我们这样的人吗?”
嗤笑了一下发愣的男人,布莱恩转过身去扣好帽子,结果听到了奇怪的对话。
“小心一点,不要踩那里,嗯……我抱你过来。”
回头发现刚刚还在和自己辩驳的欧尼斯特跨过了尸体伸手从地下室的门口拉住了一个看起来只有13岁的小女孩,甚至还想从血水中抱她出来。
“你是傻子吗!!!!!”
手上只有一把芝加哥打字机的布莱恩想也没想就把枪砸了过去,枪托猛的一下砸到了正好在弯腰的欧尼斯特的头上,重击撞倒了没有保持平衡的他,血液立刻顺着往下流。
被这一幕吓到的小女孩尖叫着往旁边跑去,却被地上的尸体绊了一跤,确认了尸体是自己原先的同伴之后,这个女孩大哭着胡乱的捡起了一把手枪对着布莱恩。可是颤抖的手不受她的控制,食指勾了好几次都没能勾住扳机开枪,好不容易成功了一次却击中了对方的脚边。
怒极反笑的布莱恩一步一步的接近了这个胆子大到对着自己开枪的小家伙,刚要伸出手拎起来时,身后飞来了一颗子弹,击中了还在发抖的女孩。
那是倒在布莱恩身后的欧尼斯特,刚刚爬坐起来便只能看到拿着抢对着自己同伴的女孩,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拿出了一把普通的手枪瞄准后开枪了。
一时之间,临时小组的两个人都沉默了起来,直到因为头部出血而感到有些眩晕的欧尼斯特晃动了一下。
“想明白了?”
布莱恩走过去拉起沾满敌人鲜血的欧尼斯特把对方的手搭在肩上借力让他可以一起走动。
“我只是救同伴而已。”
“我一开始可没见你这么上心啊。”
“我也没想到你会全杀了。”
身旁借力给自己的男人沉默了一刻,压低了帽檐挡住了脸,低声沙哑的说着。
“我只是送他们去了更好的地方……”
“……嗯”
走出了孤儿院的两个人坐在外面是花坛上,欧尼斯特用随身的绷带简单的给自己包扎了一下,布莱恩则掏出了平时塞在西装口袋的手帕擦了擦嘴角的血。
“……罗杰。”
“嗯?”
“我还是不喜欢你。”
回应这句话的是男人不屑的笑声和语调上扬的一句话。
“哼,你令人讨厌的地方也不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