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隆冬,天地万物仿佛都凝固了。一年到头的这个时节,承载的多半是寂寥和终结。
八重,你又想着死了吗?阿香问我。
这次只差一点。我告诉她。
可不要死在我的屋子里,老板接济你,也是因为你有才华却又不会长命。他是一个喜欢焰火的人。阿香说。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我说道。
从这个故事开始,我放弃了所有一切的嬉笑怒骂,最后剩下的才是真实。
但人们总是更喜欢听有趣的故事。
就算是痛苦的事,不包裹在一层华丽外表下就没人吃得下去。
殊不知最深远的痛,是生活。
那一天我在姑苏的石桥上遇到了清海。他拄着竹棍,看着远方。这完全不像他平日里的为人,我以为他会和我说昨晚听到的笑话,不然就是那家神秘店铺的事情。
但清海只是问我,爱情有多少种?
爱情只有两种。和尚说,不是狗娘养,就是至死不渝。
世间的一切看起来很复杂,但其实又特别简单。因为一个简单的理由,遁入红尘,又因为一个简单的理由,转身离去。
和尚说,装疯卖傻到今天为止吧。
我说好。
我想讲一个故事了。
前朝再前朝的时候,有一位倾国倾城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数百年才会有一位,围绕她的全都是神秘又优雅的故事。正因为她是个奇人,所以她身边的器物也沾染了她的灵气,有一枚凤头金钗更是如此。这枚金钗到了能幻化的时日,便幻化成女人的样子,作弄宫殿中的人。她模仿女人的步伐姿态,但却因为是器物,并非活人,无论如何都差了些许。
非要说的话,大概是不懂人心。
如果盛世一直下去,那凤头金钗最后可能会与寿终正寝的女人一同入土。然而金钗并不想如此,一想到自己会随葬在暗无天日的墓穴中就感到气恼。我也如此雍容华贵,我也不逊于你,我甚至比你更加永恒。肉身早晚会腐坏,但我却不会腐朽,我可是真金而制呢。
带着这样的想法,凤头金钗竟然萌生了逃走的念头。
那年的长安,天龙寺的僧人正在为皇帝念经祈福。上元节皇帝想要安排一些盛大的宴席,每个人都能吃好玩好。他当然有资本这样做,现在的国家比任何时代的国都要强盛,至少他是这样想的。
凤头金钗在一天晚上溜出了皇宫,赤脚踩在皇宫外的石板路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那是自然的,它,或者说她毕竟是真金而制啊。
她遇到了一个和尚。
下了晚课,点着烛火,走过天龙寺的墙。
小和尚,你看我一眼可好?凤头金钗觉得有趣,便学着故事里的妖精那样同和尚搭话。
和尚点了提灯,抬眼看见“娘娘”趴在墙上,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然而不过是一眼的功夫,瞬间山河崩塌,乱世来。
那个倾国倾城的女人香消玉殒。
凤头金钗不知去向。
天龙寺的小和尚,藏经阁着火的时候,他抱着经书被一根横梁砸断了脊梁。往生而去时,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是城南没有去看过的花,还是那惊鸿一瞥间所见的美。
前朝的时候,兵荒马乱。都说乱世就会有妖物作祟,因为人心也跟着仿徨。
旧都不再是首府,随没有没落,但就像容颜老去的女人,不再受到眷顾。而这妖物正盘踞在旧都的城里,已经取了十几条人命。
官府不承认有妖物,如果承认有,那岂不是更加证明自己的不可靠。但私下里却四处寻找能降妖除魔的人才。
方才说了,乱世妖物频现。当然也会出现以祛除妖物为生的人。其中不乏各种骗子。那个僧人出现的时候,其实很多人就是这样想的。
这个僧人说不清道不明自己的来路,连自己出家的寺庙都说不清楚。一进城就因为打架滋事被关进了大牢,虽然事后证明和他并无关系。
他说自己前世因为被横梁砸断了脊梁,所以这辈子不想再弯腰下去,结果招惹了地痞流氓。我来此处是闻到了妖物的气味。这位看起来像骗子的僧人说,妖物的种类不同,而这边作祟的这位,正好是小僧擅长的领域。
那妖物本是器物,却因邪念而化为对凡人有杀意的存在。僧人如此解释道。信不过小僧也无妨,姑且让小僧一试。天亮之后,如果小僧还活着,就请做个法事超度那些亡灵,再以你们官府的名义救济灾民。
如果小僧死了,那就请准备一张破席,卷裹尸身随意埋了吧。
旁人说你这是什么都不要吗?
小僧连自己是何许人也,从何处来都忘记了,何必在意这些。僧人说。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那么就姑且一试。
当夜僧人便独自一人前往城北的前朝宫殿废墟处。那废墟早已被铲平,盖上了其他房屋。但就因为如此,那妖物在这原本是废墟的遗址上各种作祟。
当天夜里,有人说听见凄厉的嚎哭,也有人说听见女子的欢笑,有人听见诵经的声音,也有人说那和尚与妖物讲了一夜的道理。
众说纷纭,却没人真正看见。
天亮之后,人们看见那僧人端坐在大殿中,已然断气。
果然是骗子啊。人们这样想。拿来了破席子,裹了僧人的尸身埋去了乱葬岗。
但那夜之后妖物也不再出现了。人们这才觉得,这僧人看来是真的会祛魔。只不过用的是自己的性命。
过意不去的人们再去乱葬岗想要寻回高僧,是的,他们开始称其为高僧。想要寻回高僧的尸身,却发现再也找不到了。
只留下一张破席子,里面什么都没有。
人们于是说,高僧羽化而去。便向着西天的方向叩头跪拜。
哪有什么羽化而去。清海说,只不过是被野狗啃食叼走了。
呃。我回答他。
你我相见的第一天,其实你确实想寻死的吧?清海问。
确实如此。
你也没有前去鬼市,那不过是你摔倒之后的臆想,对吧?
确实如此。
唯独八重这个名字,确实并非你所有。清海笑了,你我都是无名无姓之辈,来处,去者,不过是一片白茫。
我无法反驳。
你在心中所想的世界是嬉笑怒骂插科打诨,还是哀伤遍野无人之境,都由你决定。只是在这个世界结束之前,也许还有时间思考。
没错,这个世界很快就要结束了。用他们那个常世的时间来算的话,差不多还有两个月。
结束以后要往何处去呢?
不知。
一切皆虚妄啊。清海说。
还是来说故事吧。清海说。后来啊,也许你会觉得,这是最后一世。与她与我都是如此。但可惜并不是这样。
清海睁开双目,那对眼睛只有两个空洞,在空洞中我什么都见不到,只有无边黑暗。
我不是清海,清海早就死了。他早就脱离了轮回,不在此处很久了。
那是她编给自己听的故事。因为这样才能好过下去。
那真实的故事到底是如何的?
没人知道。
就满足她吧。
毕竟也算是有灵性的器物了,再回到平常不容易。
每个人的劫数,只有每个人自己知晓。
所有的一切,都是谎言。
所有的一切,都是谎言。这个和尚是这么说的,但是我觉得,这句话可能也是他在骗人。真相到底是什么,无人知晓。只有雪落无声,和在隆冬中静谧的一切。
【ooc警告】
【可能不存在第二章了,我驾驭不了这个角色设定,写起来特憋屈,浑身难受,一点都不舒服,字数根本叠不起来,内容还很迷,有机会还是撕了重新来吧】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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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主人公是我才对吧?”
“你不觉得太无聊了吗?”
“限制着我什么的,'指导新人'什么的,令人作呕。”
“听懂的话,趁早滚远点?”
魔女提起她的法杖,反手握住,举过肩,全力抡下去——不是向着木乃伊,而是那个作为“爱丽丝”的存在。
这是她第二次来到童话世界时的事情。
2
少年无意识地注视着他,一如既往,今天也是如此。
也许是感受到了背后的视线,永夜川启明回过头,却未能理解对方这种忧郁目光里藏着的含义,只是,像是想缓解尴尬一样,最终还是由他发起了话题。
“嗯……”
“如果给你一个机会,变成童话里的主人公……你会选择哪个?”
不知火柑的目光凝聚在了他的瞳孔上,淡紫色的,透亮,通明,如果画出来的话,也许只有水彩才能表现出这样清朗的气质,如果有机会的话,要不要问问他能不能当模特呢……
启明发现柑没有回应他的问题,用手在他眼前挥了挥,然后从座位上走了。
他要去干什么呢,时间应该还是午休吧,距离下午第一节课还有一段时间,在教室里看看小说,或者是小睡一下也是好的,启明的话,一般会这么干吧,趴在桌子上,把头埋在胳膊里……为什么要出门呢,外面的阳光过于强烈了,影子的颜色在地上会被印得死黑……
啊。
柑终于意识到了,启明刚刚是在和自己说话。
3
魔女盯着卡在灌木丛里的锯木马,在原来的童话故事里,这个家伙就经常一不小心把自己翻过去,而不能再次爬起来——因为它只是木头做的,不过是被魔法赋予了生命。
她当然不打算净化这些木乃伊——至少是自己领地里的。几天以来,手上长出了几根藤蔓,虽然细小,但是却足以让人感到轻微的恶心。
“啊,忘了问爱丽丝的领地在哪了,那个故事,登场人物多到用不完的吧?”
她不喜欢那个姑娘,热心地对陌生人敞开心扉,像是笨蛋一样。
——说到底,童话世界的登场人物大多数都是些逻辑不通的笨蛋角色吧?
那么,杀掉也无所谓了。
把书签插回去,下次再来这里的时候,直接去找别人的木乃伊好了。
4
我的愿望……
我的愿望是……
不知火柑攥着那份契约书,借着洒在床上的月光,仔细辨认着每一个字。他甚至在怀疑这是不是梦,这种超自然的现象就这样发生了,除了梦境,还有什么可以解释的呢?
他不敢打开灯,因为那样做,也许会惊起他的父母。他不希望自己的事情被他们过多的知道,但他也有理由相信所谓的“父母”对于自己并没有多大感觉——自从那个叫做云雀的存在“回到”这个家庭之后,他就已经不再拥有父母了。他的抽屉里常备着四五盒刀片,每次将云雀寄过来的“生活费”原封不动地退回去的时候,他都会随信附上。
契约书被不自觉地揉皱了,因为想到了这些事情。
如果是梦的话,那么无论发生什么都是合理的。
什么都无所谓了。
既然如此的话。
那么,不如。
让这辈子从新来过吧。
5
所谓童话世界,是这般腐朽的吗?
这是少女进入梦境的第一印象。
作为开场起始道具的生命药粉就稳稳地摆放在老巫婆的实验室里,没有活物,一切都显得那么毫无生机,像是这里的一切都需要被重新赋予生命——然而这有限的药粉最多只能使用三次。魔女攥住了药粉瓶子,打量着这里幽暗的环境,恐惧莫名其妙地涌了上来。
女孩子会害怕恐怖的东西也是正常的吧?是可以被接受的吧?那真是太好了。
她只想赶快离开这个噩梦,但如果在梦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到,她会后悔的。于是她旋开了瓶底,含起一片银色的药片,从1开始计数,双数数到了十七。
如果这个如愿药片在醒来之后还能有效的话,那么……
6
“我喜欢你,请和我交往。”
在周围同学惊异的目光中,启明抬起头,疑惑地看着这个姑娘当着众人的面对自己的说辞。本以为是某种惩罚游戏,但是看她的神情却是百分百的认真。
“感觉有点突然……请给我考虑的时间,放学之后,再给你答复。”
少女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大概,那个药片对于现实世界的愿望是没有用处的吧——不然,“我的愿望是再实现我三个愿望。”这样耍赖的发言,就要被承认了,这可有悖于这个世界的“公平性”。
周围的同学针对她大胆的表白行为已经议论开了,她并不觉得有多么尴尬,男生和女生之间表白的话,是多么正常的事情——会这么想,大概是因为她从来没有做过女生。
直到今天。
心脏一直在生理性地砰砰跳着,就算心里毫无波动,脸上的发烧却自然地开始了。她想捂住心口,检查一下自己的心跳速度,却忽然再次意识到胸前多余出来的那些重量。
现在的不知火柑已经是女孩子了。
明明是,从一开始就是。
被魔法篡改过的记忆,这样告诉每一个曾经与那个少年有过联系的人。
7
“暂时没有这方面的想法,现在的话,感觉还是保持普通的朋友关系比较合适?”
0
“我很清醒。”
“那就把刀放下。”
“你管不着……!”
她怒视着镜中的自己,那个墨绿色头发的少年模样的存在,他也盯了回来,慢慢地,笑了出来,红色的眼睛里闪烁着讽刺的感觉。
千字小作文滑铲
出了各种难以言说的意外(?)跪地抱住琅琅大腿我会填坑的(……
虽说写钱钱的时候写得很欢,但是写完超级紧张!
01
“今儿挺早嘛,止命兄。”
长发男子一手提着一盒外观精致的食盒,墨绿的头发随风起伏之间,仇止命视眼前的残破篱笆于无物,脚尖一点地便轻松跃过去,算是连招呼都不打就私自进入私人领地。抬头望了眼看起来不怎么牢靠的屋檐,脚下的步伐却不停,像是演练了多遍一般,走神的器灵在门槛前止住去势的同一刻,门内传来的嗓音也飘飘然落下。
里头的少年垂着头细细端详着面前桌上摆放着的棋盘,黑子白子一左一右皆放在他的那一侧,手里还抓着颗白子的许广镜冲着僵立在门口,大有充当许家别府门神意图的仇止命皱皱鼻子,面上露出浅浅半分嫌弃,“你倒是悠着点,别让人折寿了。”
仇止命闻言,挑高了眉一扯嘴角,“不折人寿,可有违凶刀之名。这名头啊,跟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开。”以例行的挑衅起头,这会儿他倒是想起些有趣的事,也就没再向人演示什么叫站如松,往旁边门框上斜斜一靠,“想来你许府隔壁府上的公子也没那么没福分。”
“哦?季家老二?我还以为是她终于把你这刺头给收了呢。”
“季家小公子,季远林。”同样是许家末子的许广镜未指名道姓的话语,仇止命也没花半分力气就猜准了七七八八,无意去应他,仅仅是不知道说给谁听地低喃一句,“谁让朱家丫头好死不死是个清净师,没缘。”
“哎,半盏茶之前我遣了小童去采买,算算时间也快回来了。”没想着接话的少年另起话头,接着学着饭馆小厮的调调报出一连串的菜名,听着听着就突兀地出现了不符时令的小菜,气得仇止命不由分说地甩过去一枚锋利眼刀。
“听你那么精神,你怕不是个假冥器。”倒是显得小心翼翼维持某个距离的仇止命傻得要死,除了刚开始显露出的嫌弃意味,许广镜态度自然得跟几日前别无二致,一脚刚跨过门槛,仇止命兀地一抬手,两指间赫然出现一颗白子。
食盒几乎是砸在桌子上,甩出暗器的许广镜半分心虚都不显地掀开食盒,花了小半天做成的桂花糕齐整地摆放在第一层食盒上,厨师器灵居高临下地抱臂,“先给你垫垫肚。”
器灵扫了一眼僵持的棋局,捏在手心的棋子迅速地找到了它的位置。
“除了跟季小少爷结缘,你跟以前也没什么差,不如说——”许广镜咬了口桂花糕,清爽香甜的桂花香在唇齿间溢开,黑子也在下一刻落下,“本来迈过去的半条腿都快变成整条腿啦。”
挽起袖子的手一顿,仇止命在心里暗骂一声臭小子老不死,也不知道被这家伙看透了几分,他也早就没了隐藏的心思,是以放任浊化的厨刀之灵平淡地瞥了本体不知为何物的幽冥之器一眼,抓过对方纤细的手腕,就着这个姿势将许广镜手里的半截桂花糕塞了他满嘴。
至此,疤痕遍布的前臂整个暴露在空气中,他拧着眉算计下刀的部位,语调平平却拉扯出满屋子腥气,没半点应急粮的自觉。
“吐出来就砍了你。”
本章是主线xxx第二章滑铲先交,第一章会很快跟上!!
快要结局了!有点不舍x
p.s.泯生始终认为自己是害死母亲的真凶(一切因他而起),原先对于他来说死亡是最好的解脱方法(他觉得自己并不那么被需要,反而是别人的缠累),但是遇见灵修之后x总会有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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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本没有料到会有这回事的,泯生虽是心中有惑,却不由自主的应了,不消多时,便是这番处境了。
陆泯生伸手抚了那微凉的壶壁,前些日子确有听说过灵器出逃这件事,没想到竟被自己遇上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壶拟出的声与她太过相似,硬要说的话,便是那种温柔得仿佛包容一切的语气。
她是死在秋后,还没等他从睡中清醒,没见她最后那一面,说起来,一切都从那时候开始变了样。
幼时出游染疾,于他而言是一劫,只不过他侥幸逃过了,她没有。现在回想起来,却只能道她痴傻,父亲是决计没有亲自照看他那瘟病之躯的想法,出行时下人也没那么足够,没有人愿意照顾他的时候她却贴身不离。
究竟是什么样的爱啊,衣不解带的照料,在他发热而感到难耐时,轻吹那骨笛。
她终究是走了的,走了很久,久到连青霄的嫉,连父亲的怨都散的干干净净。
救赎太过沉重,其母就是这样舍掉了命,换一个半残不残的陆泯生。留下一个算作废物也无妨的他,心中不得往生。
如今只剩他一个人,还是怨的。
那双曾经抚过他额前的手,和这玉一样凉。
四下僻静,只听吁的一声破空传出。
泯生闻声回头,与四周的昏黑不同,那处微亮仿佛海市蜃楼一般。着一身素色小袍年纪尚幼的男童翻坐在凭栏上,手中捻着那鹤骨笛,依稀传出些音律,清清脆脆。
男童远望着,背对着泯生,不知他的神色,也不知他到底凝望什么。但他吹的那曲子,泯生是认得的。
那是娘常吹的,是他第一次学会吹的曲调。
没等泯生上前,那男童转回跳下凭栏,那张小脸的模样也真真切切,一如泯生的眉眼,只是眼中少了几分该有的光华,与那稚气未脱的脸甚异。
陆泯生微一怔愣,心想,许是她刚去的那一年吧。那时他还忘不了,笛是日日吹的,究竟吹给谁听,他至今也没能想清楚。
那幻象又凑近了几步,一伸手,竟然递出那骨笛,似是要他接下。
泯生看那早就丢失的骨笛,幻象与原物别无二致,他是想把很多事情忘了的,所以他不去找,丢了便丢了,连同那些记忆也找不回才好。
但这会儿他又觉得自己错了,脑海中频频闪过的脸,花了数年去忘却此时却愈见清晰。
陆泯生突然想起了某一幕,深色的夜空中升起的点点明灯,明灯中那吹着玉笛的人儿,她最上荡着笑,映出一点点灯火的明亮。
这一幕倒不是母亲那张令他罪孽深种的脸了。
他笑了笑,接了那骨笛,那幻象的眼中竟然清明几分,终是也扬了嘴角。
“你终于放下了?”
还没有,泯生心中默想,但迟早会的
周围的一切尽数散去,只留下手中那骨笛,真真握在他手里。
简略回答以补完人物
可能会带有不同世界观下的情况 没有单独说明=所有世界观一样
六月
1.午夜时分,一个陌生人敲上了人物的房门求援。你的人物会开门让他进来么?
● 如果是个迷醉的、刺有纹身、脸上残留着血迹的陌生人,人物会怎么做?
● 如果陌生人是个疲惫的老太太,他会怎么做?
● 如果陌生人是个四处张望,生怕什么人会跟踪自己的十二岁的孩子呢?
不会,这种桥段他见太多甚至自己也用过,不会拿家人去冒险的
可能都要留心备战,并且如果是他先去查看会尽量装作无人的样子先观察
如果验明是真的求助并无威胁的对象,也不会放进来,而是跟家人说好以后独自出去帮助他,所以是带去其他能真正帮他的地方而不是放进家里
2.你的人物是否患对什么过敏?这对他的生活造成了什么影响?
完全没考虑什么过敏诶!!
3.你的人物一有新的科技产品就会立刻试用?还是会对科技的革新反应迟缓?或是采取中庸之道,等技术成熟、满足自己需求之后才去考虑?
在佣兵团的时候是一有能弄到手的新武装就会被喊去试用看看的
他自己的话没什么追求,大概是比较迟缓的
4.你的人物收到了一个神秘的包裹。上面没有回复地址(或是他不认识的一个地址),而他也想不出会是谁发来的。他要怎么办?
● 包裹异乎寻常的重,上面的标签是用手写体写的,但是字迹他却不认识
● 包裹的包装是一种很薄的黄褐色信封纸,上面的标签是打印出来的
● 包裹放在门口,看起来有些微弱的颤动
● 包裹非常大,而且是通过一家著名的邮递公司运来的
如果是完全来历不明的话,比较想拒收或者丢掉,来历不明的东西太危险了
如果收件人是家里其他人并且是tbJD之类的那种来历的会放好等对方回来拆
如果颤动……会确认是不是活物,小心一点查看再说
5.你的人物喜欢野营么?
这种找罪受的事情怎么可能喜欢呢
6.你的人物知道如何打猎或捕鱼么?他是否擅长这个?他这么做是为了消遣还是为了获得食物?
知道,还算可以吧,也不是很擅长的程度
当然是为了食物啊……
7.迄今为止,什么事情令你的人物最为懊悔?他是否想为此做些什么呢?如果是,会做什么?
小时候的那一次不该任性要母亲带自己出去,也许她就不会死掉了
除了努力忘掉她那时的脸什么也做不了了
8.在余下的人生中,你的人物最想完成的一件事是什么?
和红莲一起
9.你的人物希望怎样度过晚年?
能有晚年就挺不错了,没什么要求,能多陪红莲几年就好了
10.总体来说,你的人物对于自己的童年感到满意么?
曾经是很幸福的童年
11.有一件某人曾经授予你人物的奖品放在书架上。这件奖品是为了表彰什么的?是在什么情况下获得的?
● 人物是否为此而感到自豪?或是感到不安?
● 他是否认为这是他应得的呢?
没有保留到现在的那种东西了吧,大概,就是能称作表彰的意义上的
小时候的话可能有父母的奖励,大概也是奖励学业一类的了
他对于这种奖励是不安而自豪的,他不太敢相信自己也可以得到他觉得哥哥才能得到的东西,但是毕竟还是个小孩子,会真的非常开心
12.你的人物曾被逮捕过么?因为什么?是否是他罪有应得?他自己又怎么想?
只有古风线有
当然是因为是被通缉的刺客了
是算是罪有应得……但是实际上他没被认出来【剧透了】,他的话是打算无论如何要带红莲逃出去的,他也认同自己罪孽深重这一点,但是还不能死,仅此而已
13.你的人物曾因愤怒而出手伤人么?
当然有过
14.你的人物曾杀过人么?
很多
15.你的人物喜欢品尝各种新奇的食物么?他喜欢尝试新的烹饪方法么?
品尝的话,小时候很喜欢,后来变得没什么兴趣,然后现在稍微有一点了
还挺喜欢尝试新菜,更喜欢看他们吃的反应
16.你的人物认为怎样的一天可称之为完美?
没人赖床没人迟到是最好的,也不下雨或者暴晒那种很舒适的天气就更好
独自一人的话要能安静看书的
红莲在的话也很好,兔崽子就算了
总之什么麻烦事都不要来,能稍微腻一下很好但是他绝对不会表现出来的【。】
古风线的话觉得医馆没什么人的一天就很好
17.你的人物认为怎样的一餐可以称得上完美?
一家人一起吃的开心,不要玩手机,也不要熊,最好在做饭的时候就一切顺利
18.你的人物是乐观主义者还是悲观主义者?
是比较悲观的,有性格的原因也有环境所致
19.你的人物有哪种程度的幽默感?
幽默感……他大概是没有的吧
20.你的人物是个野心家么?
不是
如果硬要有个形容的话,感觉各方面其实就很符合刺客的概念,战斗和性格上都是
21.什么事情会令你的人物感到自豪?
当然是老公孩子很棒的时候!
因为自己的原因感到自豪的话可能不太有……被他们夸的话是可能有的?或者自己做了什么让他们特别高兴的话,不过那个我想应该叫欣慰之类的
22.什么事情会令你的人物感到困窘?
和女性相处……在他的安全距离外那种,就是很尴尬为难的状况了,毕竟进了安全距离就是他跑或者要凶了【。】不过对女儿的话情况好一点……大概是非要粘着他了才会到困窘的程度
来自红莲的调侃【?】
听不懂苏州方言
包装上的中文不一定全部看得懂,很有可能买错东西
被很多人注目(所以后来开始帽衫墨镜,考虑染发)
古风线不存在太多语言问题,可能有文化问题【。】还有就是扮女装的情况下被追【……
23.你的人物会在过马路前会先四下环顾么?
会
24.你的人物选择什么样的代步方式?如果他开车,他的车是什么类型的?
不喜欢公交车,大概是开车吧,或者电动车自行车之类的
车的话……他应该会选比较经济实惠的SUV?毕竟容量稍微大一点,也好用一点,不会选小轿车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不贵……
古风线只有马了吧
25.有人试图在街上抢劫你的人物。他要怎么办?劫匪想要他身上的什么东西?这是一次意外事件还是预谋好的?
肛他妈的
不过是确保不会对老公孩子有威胁以后
我记得曾经脑过他当街被摸手机然后堵了扒手几条街顺便把几个同伙一起揍了这种沙雕段子……当然手机是拿回来了,在红莲正直的提议下最后大概还要送公安局
换以前的话可能顺便还要掏点扒手的油水心情不好就直接干掉了,不是很能猜到他现在需要做这么正义感【?】的事情是什么感受
也许觉得下手需要“很温柔”非常麻烦吧,毕竟因为自身耐力不足的问题,要避免陷入持久战,更习惯于出手就是杀招
总之抢钱还是抢东西他都很生气的毕竟抠门……啊不是,毕竟钱来的不容易,必须抢回来呢【。】
但是也不想因为这种事被拍到,把扒手或者抢劫者堵到人少没监控的地方是故意的
古风线是差不多的处理,但是不担心监控,而且他日常也是斗篷面罩夜行衣啊拉起来就是肛
不过我觉得这幅打扮也没什么人会想去抢劫罢了【。】
26.你的人物是否还和童年的朋友保持联络?是哪个人?因为什么?
没有
那个大姐姐算的话就只有偶尔邮件往来
27.是否有什么事物,不管你的人物有多么悲伤沮丧,在他看到后仍能露出会心
的微笑?
让他笑太难了但是大多数让他笑的都是红莲
其次是两个熊孩子
从这里就能看出他是个有老公就不要孩子的【没有
28.是否有什么事物,不管你的人物有多么高兴,在他看到后就会生气郁闷?
应该是跟“过去”联系比较紧密的东西
跟自己很像的另一张脸(这个不是生气郁闷吧大概
“同事”和相关的人、事、物
Rossi这个姓氏
古风线除了以上还有官府相关的
29.什么事情会令人物大发雷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虽然很想回答“什么事情让妈妈生气,那就也会让他生气”
毕竟确实现在跟当妈一样
但是严肃点说的话,会让他“大发雷霆”这种程度的,是拿他的不愉快经历相关调侃(比如恐女之类的),调侃只是会走开或者生气的程度,但已经表现出介意却不停止调侃或者本来就是很讨厌的人在调侃的话……就是炸了那种吧
再来就是,欺负他的两个兔崽子。这个欺负的范围比较宽具体要看他的认知和孩子的反应了呢……总之这个是绝对的雷区,非常非常护犊子
讨厌纠缠不清的人和事情状况
还有他也讨厌身体接触,随随便便抓他或者拍他很容易炸,除了特定的人吧
动他的东西也是,大致同上
总之是脾气很差的【。】
30.你的人物最喜欢去做什么来庆祝他的生日?
● 挑出你人物过得最开心的一次生日,写下流水帐
● 挑出你人物过得最糟糕的一次生日,写下流水帐
他自己是不会庆祝这种事的啦,现在,生日这个日子对他来说以前太美好了现在并不想回忆
好懒得写其实我觉得这两个很可能是同一次……
毕竟除了离家出走之前,并不会有什么好好庆祝生日的时候,虽然远野为他庆祝过
一直要等到后来和红莲一起才有了吧……
总觉得能想象红莲跟两个熊孩子一起准备得非常糟糕,他嘴上训人心里其实蛮开心那种发展【。】
古风线只记得季节就不过生日
简略回答以补完人物
可能会带有不同世界观下的情况 没有单独说明=所有世界观一样
五月
1.人物深藏的梦想是什么?是什么样的目标、雄心壮志或愿望让她对他人闭口不谈?出于什么原因?为了达成这一梦想,他会怎么做?
● 列出你的人物的五个人生目标。
● 从她的十五岁开始,每隔五年为他写下一个主要目标,一直写到现在。
小时候父亲对他评价不高,所以一开始只是想成为哥哥那样优秀的人而已,这种程度的想法就是梦想了
后来就是想和远野去母亲的家乡
不管是哪一个他真的已经用尽全力了吧……
目标的话……
其实就是从单纯的“逃出去、给捡来的孩子找到稳定的地方安置”渐渐的转为“活下去、跟家人一起看到他们开心的样子”
古风线的话,其实也就是安稳生活这种目标吧,特别是和山贼一起的时候希望一直这样
2.你的人物最惧怕的是什么?为了避开它人物情愿怎么做?
怕女人、怕哥哥
怕女人当然搞给啊!开玩笑的【。】是在尽可能礼貌的情况下就拉开距离了,也不太想去会有很多女性的地方,要是真的被近距离缠上会拼命丢开的
一点也不想听见哥哥的消息,但是被单方面联系过,有一点应约回国的打算
古风线对哥哥的感觉是愧疚多过恐惧的,因为是丢下哥哥一个人逃离那个家的
3.如果你的人物有机会成为某个名人,他会选择成为谁?为什么?
● 列举出人物最喜爱的名人
● 你的人物怎么看待声望或名誉?
● 你的人物会对什么人更有兴趣?是娱乐名星还是推动历史的著名人物?
名人这种东西除了小时候有一点憧憬以外他不会想的
无意义问题略过
他对声望名誉也没有兴趣
古风线可能会有兴趣一点
4.如果你的人物可以获得任意的政治地位,他会怎样选择,为什么?
成为普通人。
不用拿起武器,出生在一个平凡家庭、长大后每天干着平庸工作过着安稳生活的普通人。
古风线会更想要类似隐士的那种
5.如果你的人物可以借一种微不足道却又影响深远的方式去改变整个世界,那会是什么?
他会有兴趣改变他眼中那个没救的世界吗我不太觉得……如果是毁灭世界我想可能符合他一些
毕竟真的不对世界抱有一丝丝希望,即使后来拥有了家人
6.如果人物得知明天就要踏上黄泉路,那么今天他会做什么?
如果有死神或者阎王那种东西去把他们揍了?其实就跟平时一样吧,一个人走了躲起来这种事他是不会做的,告别倒是会告别的
7.你人物最喜爱的老师是谁?为什么?
其实挺喜欢小时候的家庭教师的
8.你的人物每次都是心无旁鹜地去做某件事么?还是同时做好几件事进行呢?
感觉战场上回来的是能心无旁骛的做好几件事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毕竟只能注意一件事的话,在那么危险又瞬息万变的地方是活不下来的
9.你的人物喜欢下厨么?如果是,他最喜欢做什么?他的手艺又如何?
喜欢
兔崽子们喜欢什么他就做什么,总之还是比较喜欢意式的
手艺相当不错都是练出来的,现在苏州菜和中式点心也会
古风线当然只会中式
10.如果有人要勒索你的人物,他会怎么做?事情将会朝什么方向发展?
勒索他会被稳住然后反杀吧……好可怜啊不要做傻事
毕竟他们佣兵团以前没少做类似的事啊……也有被雇去营救人质的时候,而且他虽然教育没跟上但是脑子超好……总之不管是拿人还是拿什么事勒索他都太危险了,不要尝试【。】
11.如果你的人物应聘的某个工作需要安全许可,他能申请到吗?
不太懂这种安全许可的定义,查了下怎么都是单位的
如果是看他这个人能不能干危险工作的话完全可以吧,之前的工作更高危呢【。】不过要技术和文凭都是没有的啦,在普通工作的意义上
毕竟会很多外语但并不是专业水平,除此之外就是打枪砍人了,虽然说不定可以试试厨师
12.有人对你的人物十分憎恨,但人物却不知情。这个人是谁?他为什么这么恨你的人物?
● 你的人物怎样察觉到这个情况?
● 他会如何处理这种情况?
多了去了
这种事就算察觉也不需要在意的,毕竟后面被编进暗杀任务的队伍更多,谁还不结点仇的
古风线是通缉中的刺客就更多了……
13.某人暗恋上了你的人物。这人是谁,你的人物对他有什么感觉?
umm 有没有别人暗恋他我没有想过,但是我想把红莲明说之前的情况来回答这道题
对那时候红莲的感觉就是“想找机会还清人情怎么感觉越欠越多越走越近了…”
觉得红莲是个很认真少年,并且纯粹正直又向上的感觉让他感觉很新奇,跟以前的环境真的是天差地别,这时差不多才有真的逃离了那里的实感
与红莲相处感觉很好,会想一些以前根本不敢想的东西,并且意识到自己已经快要离不开这种感觉了
14.你的人物是否信神或某种信仰吗?如果是,他有怎样的信仰?他有多虔诚?
● 他是否憎恨其他所有宗教的信徒?
● 他是否容忍其他的宗教?如果是的话,有多宽容?
算是信天主教的,主要还是家庭原因
之后就不会再相信了,倒不如说是变成如果神还存在的话就憎恨神了
虽然还是戴着十字架,但并没有多少信仰原因了只是觉得好看更多
比起憎恨其他宗教的信徒他倒是更想憎恨所有的神
古风线不信神
15.什么样的伤害是你的人物永远不能原谅的?这次伤害是多久前(影响多大/小)的事?而这又对他的生活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
父亲把他当做害死自己妻子的罪人
即使他也觉得是自己害死了母亲,但是父亲的做法他无法认同,于是就头也不回地逃进漆黑的污泥里去了
佣兵团的所作所为
但他认为这是弱肉强食,除了也进入“强”的范围之外没有办法
古风线只有父亲方面
16.你人物的父母曾对她说过一些令他永远难忘的东西。是什么样话如此萦梁绕耳?
他一直记得母亲说自己的性格并不是缺点,做得到哥哥做不到的事情,所以要和哥哥互帮互助这种话。
现在他觉得非常讽刺,那时候的性格早就被迫丢弃了,兄弟也已经是不得不反目的关系了
17.你的人物最喜欢穿着什么颜色的衣服?这和他所喜欢的颜色是否相吻合呢?
黑的
比较吻合吧他比较喜欢黑色的因为各方面很方便
18.打开你人物厨房的碗橱,能看到什么?
一家四口的碗啊!当然为了小孩高兴买了很多花式颜色类型来配不同的食物
也有很齐全的做各种甜点的工具
刀具也很齐全【……】
19.去杂货店的时候你的角色一般会买什么东西?
兔崽子们列的单子上的零食啊或者他们要用的东西,当然他会筛掉一些
保险套润滑液【……】
大致还是缺什么买什么
20.你的人物喜欢众乐乐还是享受独乐乐呢?
独乐乐吧,我觉得就一家人一起算独乐乐
21.你的人物曾经醉酒或者吸食兴奋剂吗?他那时什么表现?
● 他磕的是什么药?它们是合法的还是违禁品?如果是违禁的,他是如何获得的?他为自己的行为做何辩护?
● 他是否容易上瘾?
● 他对什么东西上瘾么?如果有,这对她的生活造成了什么影响?
嗑药相关问题略,他没有过,虽然佣兵团有人这样
醉酒有过
他要是喝高了大概算是很乖的那种,在完全失去意识以前基本是很听话的,简直让干什么就干什么,所以说讨厌酒(讨厌被人摆布)
关于上瘾,以前用过的药物里面有成瘾的成分所以算有过那种经历,但是戒掉了
22.在你看来,你的人物最大的缺点是什么?
他有什么缺点,没有的没有的
23.在你看来,你的人物最大的优点是什么?
长得超好看还家政满分本质上性格也很温柔我觉得他哪都是优点
24.在你角色身边的人看来,他最大的缺点是什么?
凶
再熟悉一点就知道是口是心非那种凶
所以还有一点是口是心非
也不愿意搭理人
25.一只迷路的流浪猫(或狗)连续几天都出现在你人物家门口的台阶上,他会怎么做?
说着“……真没办法快给我滚进来”然后打开门,家里已经准备好给小可怜的各种东西【……
26.在你角色身边的人看来,他最大的优点是什么?
温柔
跟缺点看起来很矛盾但确实是并存的
27.当你人物到家的时候,发现家门虚掩着,他确信自己走的时候锁了门。现在他会怎么做?
● 为什么门没锁?
习惯性的做好战斗准备,悄悄从门缝确认以后找到藏在玄关的武器再进去
虽然最后多半都是兔崽子或者红莲忘了关门然后训一通
不过万一是什么其他人呢【。】大概会打起来吧
28.以你人物的观点,他认为自己最大的缺点是什么?
弱
从力量上、地位上和心智上他都觉得自己还是太无力了
29.如果某人说你的人物患有精神疾病,他会作何反应?
● 如果是一个密友的猜想呢?
● 如果是一名专家所做出的正式诊断呢?
● 如果做出这个诊断的是他的密友或亲戚呢?
没什么反应,当放屁
如果是专家诊断那有病就治
30.你的人物性格是内向还是外向?
内向
31.以你人物的观点,他认为自己最大的优点是什么?
他不太觉得自己有优点……是自我评价极低的人
“联合航空——。”
V摘下太阳镜,拉长声音,喜剧一样念著值机柜台上写的航司名字。航站楼里空调开得太大,她只感觉浑身发冷,并后悔自己穿短袖丝衬衫出来了,向来在夏天穿长袖的S此时看着就舒适得让人火大。在白色网状建筑的航站楼走廊里,S拖着她的行李箱走在前面时,V停在五步之后望着他的背影,——这人的动作仔细看是有些怪的,不管是他相比身高来看幅度过小的步子,还是他抓着把手的关节分明到狰狞的手指头。他攀住而不是握住把手,像一只缠着铁杠的白蟒蛇,鳞片细细的。
她想起单位里的后辈和她提到S,在他身上最大码的工作服都只能缩在他的膝盖上面,让她联想起童话里捉襟见肘的贫民女孩。这人近乎困苦的拘谨成了摆脱不了的气质,就算他并不是这样的性格。
“老哥,你来早了。”她拍他的背,“还没开始值机呢。”
“哗,那还有多长时间?”
“至少还有一小时吧!”
V搓揉着自己的双眼(她昨晚没睡好),把太阳镜揣在口袋里,伸出手来并不亲呢地缠着S的臂膀,把他单薄的毛衣袖子都卷了起来。被空调吹得冰冷的皮肤让她感到了郁闷,像是被抛弃在了深夜的公交车站,连条毯子都没有。她站在模型店的橱窗前往里看过去,努力辨认每一架的涂装和机型。营业员转来目光的时候,她就用747凸出的机头挡住他的眼睛。
S跟着她过去了。他望着橱窗里1:400大的模型,露出一种悲天悯人的神情来。
“为什么还会有二十年前就结业了的航司的涂装呢!”
“可能是一种怀旧吧!”
她很喜欢S这种不动声色的悲悯,毫无情绪,但又的确充满忧愁,一如浮在半空的女神望着人影。两人刚认识的时候,在航空博物馆里,S盯着曾成功迫降的退役巨型客机,露出的也是同一种表情。
这会让她的恶劣性格稍微有些动摇。
“要吃点东西吗?”
她对S说。“比如说燃料?”
“我可不饿。”
“空腹的飞机可是不能飞上天的啊!”
她带他去了值机区附近的点心店,叫了一杯混合茶味的霜淇淋。她拿着塑料勺子在杯里搅拌,把红茶绿茶和玄米茶都搅在一起,混着里面加的小粉团和水果粒吞下去了。红绿黄稍微融化在一起的冰淇淋看着像夏天的黄油,看着让人难堪,但是很好吃。——但是很好吃!
她挖出几勺塞进S嘴里。
“上次我从南面回来,你也是带我从接机区下楼来这家店的!”
“你竟然记得?”S抬起眉毛,“你明明喝得烂醉!”
我醉了,但不代表我不记得我做的事呀!她晃着头。
大概三个月前,她与C出去南方搞交互活动,她就像一只消化系统紊乱的果蝠,不停地去当地的酒吧喝特产鸡尾酒,过着一派可爱的醉醺醺的生活。毕竟她每换了个地方就吃不下东西,酒也同样是水和碳水化合物,便承担起了代餐重任。直到飞机上,——她都在喝蓝宝石。最后还是C搀着她的手臂把她扶出了关的。站在出口接机的S一看,便满面无可奈何地把她揽过去了。
我知道我是个招人恨的人!她喝醉的时候总是这样说,听上去沮丧,但神情又是一副不失自豪的陶醉感。我就是这种人啊!但我就是这种人啊!天性如此,不讲道理!
所以这就是你随着性子欺压其他人的理由——。C这样揶揄过她。好吧!其实挺充分的。
不,我没有想欺压他,我才不是那种人。惹。喝了一大口酒的V只是反反复复地念叨,夹杂着几声咳嗽。我很喜欢他的。我的骨子里明明永远是年轻人……V又把这句话在脑子里重复了一遍。我快活着呢。我Young and beautiful。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的是你家小花蝴蝶(她不忘把不在场的倒霉蛋拉出来鞭尸),过得无限接近于老年人,还差一副老花眼镜和一份晚报,就算他努力学习年轻人的焦虑症也不得要领。不过……
话是这样说。你不觉得他还可以活很久的吗?在冬天没人关心昼夜。半死不活的人通常比较长寿,你说究竟是被爱了还是被厌烦到抛弃了,你说呢你说呢。
S把他的外套给她披上。她甩着长一截的袖子发起狂来。
嘿。你说你这人为什么就这么充满母性光辉。难道是你的母亲撞进了你的身子里然后复活了吗?
他们一齐把V带去点心店,点了两杯热茶,忙不迭地从她嘴里灌下去。于是她就变得温顺了。
往事已经过去,何必重头再提。
吃完点心出来,正好开始开放值机,趁着还没有开始排队,她连忙跟S拿了行李箱去办理登机牌了。
她粉色塑料的行李箱上布满划痕。当她拿手机给C发短讯的时候,能感觉到别人惊奇和恐惧的目光(她会被锁定)。她的短袖完全地露出了手臂上平行密布的刀伤。虽然她已经过了遍布甜美阴云的青春期若干年,但被重复划开的痕迹是很难消除的。——虽然她已经过了那个年龄好几年!曾经中学的时候她也只穿长袖,带着欲盖弥彰的意味,等着别人问她“你怎么了?”。只是几年后她自己最先毕业,再也不把这些东西当成少年心气的资本,该穿短袖的时候也毫不含糊了。
毕竟胆怯这种字眼从没出现在她的词典里。
她与S真正开始恋爱的时候正是夏天,他们参加过同一个夏令营,具体是几月几日星期几她早已忘了,只记得在别校的大门口等著去机场大客车时,喷气飞机夸张的尾迹胡乱地划在天上。说来很糟,她偏偏记住的是飞机。
她早就忘记为什么一开始选择他了。也许是因为他的相貌和她家庭的风格南辕北辙,又或者恶魔通常容易被气质比圣徒还正点的人吸引。那时她还不是个民航爱好者,飞机在她眼里还仅仅是长着两个翅膀一个尾翼的东西而已。所以这自然不是她最开始注意S的理由。其实,——她过了相当久的时间才知道这个小秘密,而S自己甚至要更久一点。早在一开始大家都毫不知情的时候,S就已经是个在夏天坚持穿长袖的怪人。就算是夏季校服他甚至都要套上外套,在了解内情之前,她也好奇过里面藏着什么。
比如肿瘤,自残的痕迹,前女友的名字之类的。
她当然忘不掉S第一次脱下外套时她看到的东西。他照不到阳光的白皙皮肤上有一道道刻画过一样的浮肿痕迹,表皮粗粝发红。这正是受过年代久远的烧伤的痕迹。虽然相比起她骇人的血淋淋的刀疤来毫不显眼,但她立刻嗅到了这底下暗潮涌动的燃油味。
十一二岁的时候,她也曾被开水烫伤过小腿。没有什么比烫伤能更明确地让人体会到肉体存在的真实性,那就是一阵散不去的暗火,无论有没有用木瓜膏处理过,它都是火辣辣的,仿佛火狱上的万魔殿,每一个神经末梢都在狂喜扭动着搞着些背德的仪式,钻着表皮下方的肌肉,炙烤着细胞,仿佛要把它们像疱疹一样挤裂。就算用棉布包起来,它也依然兀自剧痛。
还只是一段小腿而已。如果是四肢头皮加一整张后背呢?
她带着好奇研究起疼痛的学问了。
人又是怎么对抗疼痛的?当她把手划伤的时候,开始分心来思考这个问题。虽说几年下来她已经能对刀伤的疼痛忽略不计,但一旦开始这样思考,猛烈的痛觉就又从皮下复苏了。——当然她并非为了体验痛觉而划伤手的。她舔着血痕,仔细地想了。在过分烦躁杀意高涨的时候她才会这样做,算是一种转移脑的注意力的做法。疼痛被拿来掩盖内心激烈的负向的冲动(身体开始叫疼的时候,一切的内心冲突全都成了无病呻吟),变成强大的外敌切断内里所有无聊的苦闷,把精神重新汇聚成了专注而饱满的机敏状态。就算疼痛依然是存在的,但这份激烈的对抗却让她觉得愉快了。
但这是痛苦被驯服后的成果。
她依然认为烧伤,这种地表最大的苦痛,是无法被驯服的。
能承受巨大的火伤的人,——她联想起古时候因为思想进步被烧死的圣徒,烧伤听上去就像一种极端的、终极的苦修,用极度超过的刺激从天上叫来了精神的救赎,让它骑着白马来把自己带走了。画像上的圣人总是那一成不变的平和神情,让她不由得把S平静到无趣的形象重叠上去了。既然他这种人从来不会因为精神的痛而受苦,那他存在被身体的疼痛刺激到发狂昏死崩溃的时间吗?——嘿,想必存在过。如果他的确是正常人类的话。
传说终归是传说。
她回想起在航空博物馆里,S抱着双臂,抬头面露忧愁地看着那架退役的巨型客机时,阳光照在他的额头上,连着他的浅色头发反射出一种金色的光晕。他太过于平静了,就算他是充满活力的。只是这样的他站在那里,很少有人能相信,十几年前一架客机起飞时撞进了高架桥,他是一百五十人中唯一一个能从爆开燃烧的残骸里生还的人。
“嚯,他是个名人呢。”
无意间查到这新闻时,V翻着白眼说。
她感觉到一种莫名其妙的怨怒,可能混着点嫉妒。想来是因为发现自己看似普通无害的男友背后藏着这般辉煌的历史而愤愤不平吧。
她开始以做研究的热情查阅起那起事故的缘由,机型,航司,机组,事发现场的快照,相关的纪录片。冲击爆炸得那么猛烈,满地都是飞机和人体的残骸,以至于那张模糊发绿的快照上,用来盖尸块的黄布满地都是。但所有报道对这唯一的幸存者都只是一笔带过,只说他在返家路上,四岁,卡在座椅下,四肢近乎三度烧伤,其他家人都已遇难。不过只是看了一眼照片,她就非常肯定是S本人。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有他那样瞳孔分明的蓝眼睛的。虽然照片上四岁的S露着(一种他现在绝对做不出来的)灿烂笑容,头与手上盖着绷带和石膏,还夹着一只粉红色的毛绒熊。
这样的大惨事面前,世界是褐色的。不是黑白的也不是彩色的,因为受到过度的刺激,为了保护精神不崩溃,脑会消去颜色。——她想起处理过坠机事故的消防员的说法。像是火,肉,血都是橙红色的,所以记忆也是咖啡色的了。
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没法把S与那样悲惨的景象联系起来。她把所有的资料压缩起来用电邮发给了S,然后赌气一样去楼下买了五六罐啤酒,在同房的女同学面前狂喝起来。
十一点半,她在喝酒。
十二点,她睡着了。
十二点二十分,她开始狂怒。
“坠机了。”
醉得厉害的她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她身旁的女伴无奈地又往她嘴里灌了一口水。
“哪种形式的坠机呀!”
我他妈撞上了高架桥——。
V甩着头发。然后她猛地起身,洗了脸,沿着走廊奔向S的屋子。他是单间,她知道。等到S给她开门的时候,她发现这人也是一脸郁闷。大概是时间太晚,把他吵醒了吧。门廊昏暗的小灯把他眼眶的阴影映得更深了一点。
“我已经忘了。我只知道缺了一本大灰狼画报。”他躺在床上,卷着旅馆带着柔顺剂消毒香味的棉被,却只是正对着天花板的烟雾报警器发呆。“在我四岁那年的八月。七和九月之间的这个空位,是唯一能向我证明这件事的东西。”
“嗬,你就从没思考过自己的一家去了哪里?”
我记不清。我是说,我知道我活下来了,但是我不知道从哪里。我不能把这个形象和我自己相互代入起来,因为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觉得自己只是失去父母的普通人。——还有姐姐。其实我完全不记得我曾经有过姐姐。
不过他从下面被解救出来的时候,他就成为了所有人的希望之星。
我从未记得我去过那里。但现在一下子,我知道我在那里,我参与过,而且成为唯一有资格作出感言的人。对一桩我甚至没有听说过的事故。拜托。
我有一点点记忆,但不是关于这个。不是关于飞机的。我只记得我曾出过事故,我的母亲保护了我,她死了,我没有。结束了。
怎么,你还会对此感到很抱歉吗?
不过如此一来,她的行为就要变成无力挣扎了。她是注定要死的,而我只是碰巧活下来了。那这还值得愧疚吗?
他好像很认真地考虑起来了。这样一来,他的母亲还能被称为“为了保护他”而身亡吗?好了,对他来说幸存者的愧疚大概是没有的。虽说只是无力的挣扎,但是他曾被保护着的这个事实,无论何时都在刺痛他的某块神经。
可能被人真心实意爱着本来就是令人难堪的。V某种程度上也好理解了。中学时她坐在父亲的副驾座上时,每一个急刹车他都抽出手来横在她面前,像是怕她滚到地上去一样。他这个本能的动作反把她刺痛了。这是一种混杂着歉疚、感激与难堪的复杂感觉,但绝对不会是很美妙的。她问过,——为什么要拦住我呀?——我不知道啊,可能因为我经常把公文包放在副驾座上吧!她的老爹一头雾水地这般回答。
总之事情发生之后,我回去了,并一直住在我的祖父母家里。他说。他们只会跟我说我的父母死了,而我也不想追究为什么死。毕竟全家遇害的例子那样多。我不想这么快告诉他们大难不死的S在哪里,在干什么。
他太平稳了。平稳得好像刚才的内容都和他本人毫无关联,像是刻意让V把他和褐色的灾害现场剥离开来。这让她气恼。——嗤。有些醉酒的V依然表现出让人恼怒的坏脾气。你这人是从这场事故里出生的吧!你个胆小鬼!她想说。但具体到底说了些什么,她是真不知道的。大概她态度粗暴地让S往旁边让去,给她留一点躺下的位置,然后兀自倒头大睡去了;又大概她像个小孩子一样哭哭啼啼,抱怨她从来没遇到过真正有趣的灾难(明明她每上一架飞机都期盼过出些无伤大雅的事故)。她没有什么时候不是充满嫉妒的!与空难的幸存者交往,是前所未有的怪异感受。但她可以肯定的是她再不会主动地提出分手了。除非她不再是魔女,且不再怀抱一肚子浪漫主义妄想。
她把行李放在传输带上,值机的工作人员收去她的证件,然后和登机牌一起退给她了。
后面的人看见她伤痕累累的手臂,有些迷惑地歪着头。V给她一个大大的笑脸,指了指自己的手,又指了指头顶网状的钢筋天井。她恍然大悟一般“啊呀”了一下,并落下眉头摆出同情的神情。V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她完全是胡乱作弄的,但是这种来路不明的且毫无意图的关切让她很是快活。她畅快地回去S旁边。趁着登机前的间隙,她还是有时间和他说些怪话的。她不放过任何玩弄他的机会。
“我下了一整季的纪录片。”
她说。
“上次在飞机上看的时候,旁边的人看上去很不高兴。”
“不高兴是必然的。你想,这给人搭上了事故机的错觉……”
“但为什么在飞机上看空难的纪实片是被人避讳的呢?就因为这个,飞机就要出问题吗!那还有被命名为滑翔机的飞机呢。”
她晃着头,模仿起纪实片旁白的语气来。
“‘她正在一场一如既往的商业路程上。但是她不知道,这将是她最后一次……’”
“你这人为什么这么熟练的!”
“嘿,有几集的台词本我都会背了好吗?”
“真的假的!”
“讲个笑话,我家小弟在上小学的时候拉去做这片子其中一集的群众演员。导演对他说,等到光亮起来的时候,只管尖叫就行了。”
“然后你找到他的镜头了吗?”
“才没有!”
她满脸不屑一顾。“我第一本能背诵的剧本可能就是希望之星S。”
他笑起来,虽然仅仅是抬抬嘴角。好像看见她这样正常地活跃着也让他感觉有些轻松。他瞳孔分明但柔和的蓝色眼睛,总让她想到航线上会被卷到引擎里的灰鸽子。她感到一种奇怪的痛苦。或者说,她难得的先一步感到不快了。
“可不是吗,我是说,你生下来就是要为了被千千万万个别人爱,而不是去爱别人的。”
“才不是。”
S一边点头一边说。已经到了安检入口,时间大概差不多了。她往玻璃外墙看出去,刚才还猛烈的阳光已经被乌云盖过去了,墙上已经开始起了水雾。
“外面下雨了吗?”
“没有。”
空气变得越发沉闷了。她伸出手来环抱着S,把冷冻的皮肤紧贴在他温热的黑色毛线衣上。他平日就比常人偏高的体温,这时候越发给她实感了。体温让她的狂想蔓延开来,把她的血流变得更加直白迅速了,一种巨大的无来由的感动,如同从金属壳里泄露的航空燃料,从表皮上猛地划过去。
情欲必须是物质的。她越发坚信了。情欲必须是物质的!
只是S太高了。她至今无法做到出其不意地给他一个揩油一样的吻。这让她稍微有点扫兴。
“好了,人类的希望之星,要给我一点临终关怀吗?”
她放开手,用一如既往不恭敬的态度抬头望着他的脸。
“给你点什么?”
“你说呢?人类希望之星要放任我等小信徒死在高架桥下面吗?”
她牵起他的手,卷起袖子,将有些干裂的嘴唇贴在他分明如铝合金的关节上。他斑驳的凸起的若干年前的伤痕从未消退,就算他的心里没有过任何伤痕。Last rites。她想到这种词,虽然与字面的语义大不相同。临终关怀之类的话永远是她惯用的挖苦,毕竟所有人都死了她也是活着的那一个。但她的确认为亲吻他受过三度烧伤的左手是一种私人的仪式。它越过死和痛和罪恶和遗忘,成为一种象征,一种无意义又意义过多的神秘图形,让沉迷精神的巫术的她一败涂地。
“今年我送你一个1:400的事故机模型你会不会生气到想和我分手?”
“你竟然现在才想到这个点子吗?”
“我还没有恶劣到这个程度。”
她有些怨怼地甩下他的左手。当然,比V更恶劣的永远是S想象里的V。她心知肚明,所以无言以对。
【没什么好看的,只是一辆经过改装的姞莲自行车】
不关联企划了,要脸(?
不要脸到底了,文手想领证真的很难(
细雨如烟,家燕双飞。
一尾纯白自窗台轻盈跃入,稳稳落至靠窗的桌上,用力抖了抖它湿透的白毛。
一块毛巾趁机飞上它身,盖个正着。布面勾勒出的大体兽形忽然一空,而后兽化作人——少女抓下头顶毛巾,嗔道:
“姞三!”
“在呢。”
从台几旁起身,男人走至她身边,无视她埋怨的瞪视,伸手扯过毛巾重新罩在她头上,用力揉了两揉。
“姞——姞三!头发,头发!”
少女气呼呼地捉住他手背:“干什么啊,我自己知道擦头发的!”
“提醒你多少遍了,不准冒雨出去。这是惩罚。”他微眯笑眼。
“停……停停停,我要晕了——”
她紧紧抓住他的手腕,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人,淋个雨而已,不会生病的。”见他不听,少女撇撇嘴:“你怎么了,说话跟老仇似的,都想当我爹爹么?”
“看来是得好好教教你辈分了。”
他拨开她鬓边的几缕湿发,在她耳边低声道:“我分明是你相公。”说罢又在她颊边印上一吻。花藕似的嫩软,蔗霜一样香甜。
少女一惊,潮红顷刻将她淋了个通透。她羞恼瞪他:
“……真不要脸!”
“要你就行了。”他对答如流。
舌战上她向来敌不过他。但少女总提着一颗好胜心,赢不过更想赢,索性挺胸抬头,眉飞色舞地说:“我还没过门呢,才不算你的。嘿,我去找季掌柜喝喝茶——”
这便想溜出房间。但转瞬又被拽了回去,她“哎呀”一声,和他四目相对。她有些诧异,想推开他,却发现男人的力道大得出奇,将她锁在怀里,动弹不得。她不知所措起来,躲躲闪闪地瞧他,而他不做声,只是注视她。
“你……你怎么了……”
她细声问他。
外面的烟雨湿了她。她湿漉漉的双眸,像汪着两捧澄透的湖。
一痕水露从她额上慌忙逃下,淌过她小巧的鼻梁,抵达她未经湿气的唇边。
他蹙眉,用指腹拭去,触上她柔软的唇瓣。
而她惶惑地看着他,被露润湿的唇瓣轻轻张合,发出狐狸一样细又尖的字音。
眼中倒影是他,口中名字也是他。
雨声忽弱。
他微微干燥的双唇吞下了她不成声的惊呼。
起初只是试探性的触碰。他放松双臂,将她温柔地圈在怀中。接着,试探变成了邀请,他用舌尖一遍遍描摹她努力配合的双唇。灼热的温度从他掌心传开,她禁不住颤了颤,又听见他轻声呼唤:
“莲香。”
“……嗯。”
明明只是应答,却被他抓住了机会。男人借机攻城略地,舌尖每每扫过都引得她轻颤。但双臂又更紧地环住她、抱住她、锁住她,似要将她嵌入骨血才罢休。
莲香有些喘不上气来了。说不出是因为他的攻势,还是因为他的臂弯。她已无暇再去思考,身心皆陷入唇舌纠缠的泥沼之中。
呼吸沉重,唾液交缠。
他的气息好热,掌心也好热。
雨似乎停了。
时间似乎也停了。
奇异的热气在体内渐次蔓延。
少女重拾意识时,男人的双唇早已细细落在她脸上。
轻似羽毛的稳极像是在品尝她,行至耳垂时,却又坏心眼地不肯离去,永不厌烦地啄着她小巧的耳珠,听她抑制不住娇唤他的名字,笑得像个得了糖的幼童。
“别闹了,别闹了……姞三……”
她的手抵在他胸前,无力推开他,只好出声让他停下。
“莲香,”他粗重的气息扑在她颈边,“别这么叫我……我会疯的。”
最后四字随吻一起落下。她轻哼一声,双手不由抓住他的短褐,努力思考了一下,晕晕乎乎地反驳他:
“是你先……”
话还未完,她忽然惊呼一声——姞三竟趁她不备,含住了她的耳垂。听着男人的低笑,莲香实在是有些气,便握拳捶在他胸膛上,却因他先前的逗弄而软绵绵得像在撒娇。
“莲香。”
随即又换做他撒娇,在她颈边蹭来蹭去。
她又气又笑地嗔他:“别蹭了,姞三,别蹭了……痒。”
姞三终于不再捉弄她,甚至停下了一切动作,手指轻轻梳过她的长发,爱不释手地理了一遍又一遍。
她正觉奇怪,狐耳不安地动了动,忽听他说:
“莲香,我爱你。”
“……姞三?”她睁大眼。
“莲香。”
望着她僵住的纯白狐尾,他轻轻说:
“我想爱你。”
雨仍未停。
少女在昏沉起伏中,只能连声呼唤他。
肌肤相亲的快乐,他爱抚她时的快乐,他反复呼唤她时的快乐,以及,他进入她体内时的灼热。突然而至的热度与快乐在她体内不断纠缠。
快乐似浪潮连连,冲刷着名为“莲香”的海岸,一次又一次将她推上顶峰,逐渐累积,近乎疯狂。
莲香已无法思考,嘤咛着,呜咽着,在最后足以颠倒世界的汹涌白浪中,紧紧抱住了男人瘦削的身体。
她啜泣起来,汗水与泪花凌乱地掉在枕巾上。
“我也爱你。姞三,我也爱你。”
姞三闻言一震,细细吻去她的泪水,然后一头栽在枕头上,抱住温软的少女,闭眼回味雨中温存。
随即,他认命似的笑了。
“……是我输了,莲香。”
输得心甘情愿。
「罗伊•埃斯波西托(Roich Esposito)」
父亲和女儿乱伦生下的孩子,患有先天性构音障碍,经过多年治疗能流畅说出简单的句子。
本家是在意大利颇有势力的玛菲亚家族,身份摆不上台面的他仍然是嫡系顺位第二继承人,有一个鸽血红宝石吊坠作为身份证明。
生母患有产后抑郁,一次发病时将他扔进水里企图将他淹死,这导致了他对一切大型水域生理性恐惧。后来他被生母托付给姨母照顾,同时也在异国他乡度过了自己的童年和少年时代,会说多国语言。
在姨母死后,他也继承了对方的大型生物制药公司Yx。这间有本家作为后盾的国际企业由他一手发扬光大,很快就垄断了各国的药物市场。现在他暂居于Yx总部所在地英国。
他在科研方面没有多少天赋,但他作为一个极具野心的商人能把科研院作为自己的一言堂,可不只是靠运气。
奉行「想要得到回报必须付出,某些牺牲不必放在心上」。用死刑犯试药,自称拥有人文主义关怀,开出了‘只要撑过相应的疗程就能够恢复无罪之身’的条件。
在地下研究所里开设的项目有「合成兽」和「改造人」,取得的最杰出的成就是培育出了一位混入多段不同动物基因的改造人。
性格稳重,沉默寡言,常以一副严肃得有些阴沉的表情示人。习惯身处高位发号施令,有些傲慢和势利眼。内心深处藏有毁灭一切的破坏欲,但不会表现出来。
伦理观念意识单薄,坚信‘生命能以另一种形式存在’,不怎么惜命,也不抗拒折磨人取乐。在自家生意做大后,他伸手干涉本家的势力,在据说无能懦弱的同父异母的叔伯手中分得一杯羹。
枪法不怎么好,只擅长杀人的体术。粽发蓝眼,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咄咄逼人还会戴眼镜。体型不算纤细瘦弱,但因为反应很快,身体意外的灵活。
他对金发碧眼有偏好,常对有这样长相的人青睐有加,但同时,他的杀意也常施加于这种人身上。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目前全员皆已获得空白魔法资格,在确认空白魔法设计后即可激活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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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 魔力情况
有栖爱丽丝 10
雨宫明 15
奥蕾莉亚 15
蓝堂煜 14
祭狩御灯 10
绯乃华岁儿 12
法華津伊御 14
幸美澄 14
深濑弥成 16
樱井未希 11
川端由纪子 13
海沼一 15
佐崎良見 16
深海透 17
麻生宙希枝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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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
法华津伊御(二章未有效发言)
幸美澄、祭狩御灯、绯乃华岁儿(二章未准时投稿)
有栖爱丽丝、樱井未希(三章未准时投稿)
蓝堂煜(四章未准时投稿)
以上几位计一次未打卡,未打卡两次将会直接死于主线剧情,请务必注意~
此外,游佐亚兰同学由于两次未打卡已于事故中摔入裂隙,请其他同学们引以为戒VON。
Word Count: 2510
前言:本来都想开始写第二章了,结果发现自己的第一章还没更完...不能进入秋后算账剧情o(╥﹏╥)o
Section 5. The Whomping Willow
今夜的风有些许的凉意,我偷跑出学校建筑的一路上努力地扯着自己的校服,尽量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风。一是为了让自己不至于被凉风吹得瑟瑟发抖,二则是觉得自己在违反校规的边缘试探总是要隐蔽一些的。
远远看去,我就像一个移动的煤球,值得幸运的是一路上并没有让任何人发现,平安地到达了打人柳树。
我比跟大家约定的时间要早来了10分钟,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就默默地打量起眼前的这棵柳树来。
这是一棵长相很怪异的柳树, 从根部开始所有的树干就互相缠绕着,在上部的树干仿佛像手臂一样举着并且顶端有许多细长的枝条向上生长,就像一个炫耀着自己的肱二头肌的大力士。听说这棵树是为了保护学生们的安全而种下的, 看着那些摇动着的粗壮枝条,我丝毫不怀疑这棵树有这个能力。
就在我对着打人柳树愣神的时候,道林猫着腰走到了我的身后,就在他长牙五爪准备吓我的时候,我转过了头。
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我劝你还是不要现在来吓我比较好,万一惊动了打人柳树,我们都会遇到危险的。”道林无奈地摊了摊手表示抱歉。我看着跟在道林身后的布莱特,对他微笑着点了点头。(真的是好险,差点就要被吓到叫出声了。布莱特还跟着这货呢,我怎么能在布莱特面前丢脸呢!)
三个人在打人柳树下百无聊赖地等了一会,确定没有更多人会来参加这一次冒险之后,我们站成了一个小圈子,讨论着彼此为了这一次的冒险准备了什么东西。其中,猎魔经验丰富的道林携带了大量的猎魔工具跟魔杖;布莱特将魔杖收了起来,空着手,不知道是不是还不太会用魔法的原因;露西尔除了自己的魔杖之外,还偷拿了一些艾丽西亚整蛊自己的标记丸。确认了彼此的工具之后,我们就小心翼翼地进入了禁林。
Section 6. Werewolf Hunter?
不同于白天的禁林,夜晚的禁林格外的寂静,目光所能触及到的地方皆是一片漆黑,唯一能看清楚的只有自己脚下的位置。 道林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照明工具,借着灯光,对我们骄傲地抬了抬眉毛。
众人缓缓向着某个方向前进着,露西尔细心地做好了一路上的标记。其实露西尔也不是没有去过晚上的森林,但是禁林的夜晚带给我一种异样的违和感。实在要说的话,就是自从进入禁林后的寂静。一般的森林,不管如何夜晚总会有断断续续的鸟叫与虫鸣,还会有星星点点的光亮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下来。但这禁林仿佛透不进任何的光亮,周围除了大家踩在枯叶或树枝上的声音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声音了。
好像是为了打破这样的氛围,三人刚想开口说话,远处传来了清脆的铃铛的声音。铃铛的声音纵然清脆,可是搭配上这幽深的禁林,可实在算不上好听。我们三人下意识地靠近了彼此。
铃铛声停下后,前方的草丛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个黑影出现在树影之下。
“嗯?”一声很不满的疑问声之后,黑影继续说道:“你们都是谁?不知道这个地方是禁止私闯的嘛?”
可能是听到前来的黑影是可以沟通的,我们都松了一口气。
道林走上前,说道:“先生你好,我是猎魔人的后代,今晚冒失地闯进禁林就是想来探险的。可是我们完全没有头绪该往哪里走,不知道…”
此时,一道月光斜斜的打在了黑影身上,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毛茸茸的耳朵,如墨水般的黑色长发,眼睛中散发着凶光,还有骇人的獠牙。然后黑影对我们伸出了一只手,手上金属发出的声音异常响亮。
“他…他不是人类!”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声,三人的第一反应是想躲开黑影的那只手,不管他想对我们做什么。
可是我们三人站得太近了,慌乱之中不知道谁踩到了谁的校服,瞬间三人就摔进了泥坑里。顾不得身上的污渍,我们起身就朝某个方向拼命地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三人在一片空地上停了下来,庆幸着自己的劫后余生。
“啧,本来想带这群小崽子出去的,早知道就戴眼镜出来了。没办法,去找看守好了。”黑影站在原地不爽地说。
Section 7. Centaur
三人在空地上转了转,发现来到了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地方,也找不到之前留下的任何记号。三人只好硬着头皮随意选择了一个方向走去,大家除了摔得狼狈了点所幸都没有受伤。
走着走着,远处传来了吵闹的声音,仔细听可以听出是年纪跟我们差不多大的孩子。当两人走进之后,露西尔看到了一个拥有异色瞳孔并且戴着眼镜的“大美人”在跟一个拥有火红色瞳孔整个人都散发着活力仿佛是个小太阳的人在拌嘴。露西尔很激动地看着他们俩,毕竟在这个诡异的禁林中走了那么久,他们算是除了道林跟布莱特之外,见到的唯二的正常人。
“莱茵!真巧呀,你们也是组队来探险的吗?”道林很开心地问着那个“大美人”。
原来是认识的人啊!我突然发现红色瞳孔的少年,不就是之前在黑魔法防御课上,道林给他发小卡片的少年么!
“真是太好了,前面我们三个弄出那么大动静。还以为被看守发现了呢,吓一跳。”身旁的布莱特看到这两人仿佛也松了一口气。
两人看到我们三人,表示他们才刚刚认识,并且相互介绍了对方。
“这个猴子(面瘫)叫Diego (莱茵)”
随后我们五人就结伴而行。
然而我们还没往禁林之中再深入走多久,树影中又一次出现了身高大概有两米多的怪物。
“怪…怪物?!”这一次道林跟布莱特忍着没有大喊出声,我则是迅速地躲在了他们身后。
“真酷~”Diego的声音听起来并没有害怕的感觉,我看了看他身边的莱茵,虽然也是跟之前一样面无表情,但是眼神中仿佛带着一丝丝的兴奋?!于是我从布莱特跟道林身后探出了头。站在眼前的生物是神圣又高大的人马,紫色的长发旁装饰着一小束鲜花,下半马身上的毛给人一种洁白无瑕的感觉。
“真美啊!”露西尔不禁感叹着。
“哇!人类幼崽,还是一群人类幼崽!”激动的声音中丝毫不掩饰他对我们的喜爱。
“虽然很开心能跟人类幼崽有那么近距离的接触,但是这个禁林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哟~”
“可是,我们…”在道林还想往下说的时候,人马走上前,扶着两边人的肩膀,把我们五个小不点推往某个方向。
“来,我带你们出去吧。听说狼人先生已经把有人私闯禁林的事情跟猎场看守说了呢,你们再不离开的话,可是会有麻烦的哟~毕竟这里还是很危险的~”
听到人马先生的话之后,我们几个人只好乖乖的往回走。
露西尔偷偷地看到人马先生的尾巴摇摆得很欢快,可能是因为触碰到了人类幼崽的原因吧。
人马先生很欢迎我们下次在合理的活动时间再来找他玩,并告诉了我们他的住址。
今夜的探险有惊无险的结束后,我们五人之中: 有的开心雀跃, 有的觉得很遗憾, 有的感到后怕, 但是我们五个人不知道的是,我们已经给自己的学院惹下了大麻烦…
掌中华宴
消耗:4mp 推荐场景:日常
平等院建言:对无米之炊魔法进行了改进。
详解:指定1m距离内一个开放的容器,在容器中制作出脑海中呈现的食物,该食物将会尽可能还原使用者脑海中的印象并进行合理补完。该食物不会包含毒性,且为人体可以正常食用的食物,食用制造出的食物可进行正常的消化代谢,获得饱腹感以及营养,制造出的食物若不进行食用而是放置的话,会以和一般食物相同的速度发生腐败。
法师行囊
消耗:4mp 推荐场景:任何
平等院建言:与其用于储藏不如用于搬运。
详解:包含两种使用,在触碰非活物物体时可以发动“法师行囊-储存”,发动后该物体将维持当前状态被收入魔法生成的空间中,随使用者移动且不会感受到体积、质量,储存命令可以多次使用,不会额外消耗魔力,总共可以储存最多15件物品,每件体积不超过1000cm³,质量不超过500g;在储存有物体时可以发动“法师行囊-取出”,可以以储存顺序的倒序依次取出储存物体。法师行囊的魔法空间仅能维持3小时,之后若还存有物体的话,将会自动取出并掉落在使用者身边。
召集令钟
消耗:2mp 推荐场景:非日常
平等院建言:请注意不要影响他人的休息。
详解:使用后立即释放相当响亮的钟声,连续十二次。发声源以使用者的戒指位置为准。
一个人的生活里,总会羡慕别人的爱情。
而我在乎不了那么多的羡慕,我只要一份相互知情知味的爱情。
即使爱情远在天边,遥遥无期,我亦要攀登高峰,越过千山万水把你寻见。
即使爱情已对我消失得踪影,我也要尽我最后的一念像爱情致敬。
即使有再多的即使,我爱过,那就是一生一世。
等,是种修行:
时间久了,我就慢慢告诉自己,其实也不必羡慕别人的爱情,我也可以轰轰烈烈,只是上辈子欠了岁月一个人情,岁月要让我多等待,磨练我的心性。我知道,好事多磨。越是迟来的幸福越能让我知道等待与珍惜的来之不易。
善待,对得起自己:
岁月就是这样,总是把最好的留在后面。最好的安排,是时间给予的,自己掌握的。时间会替你摆平生命中的负荷,也会带走你放不下的一切。你要不急不躁耐心的等。在这个世界上,最英勇的事情不是奋不顾身的勇往直前,而是走一段路程后,观看一段风景,学会与自己对话,用自己觉得温柔的方式照顾好内心。
在生活中,你想找一件物品时,翻边了家中所有地方都找不着。而当缘分足够时,自给自足时,你曾经翻箱倒柜寻找的那件物品却不经意间反复的出现在你的面前。爱情也是如此,往往你越是渴望拥有的时候,越是遇不到对的人。即使贪图温存在一起,也是爱得两败俱伤,头破血流。何必呢,木有意义的事情终将耗费你的精神,结果不如人愿。而顺其自然的爱情,最好。一切都不是无缘无故的,没有意外,有的只是你努力得到的果实,有的只是注定的。不必伤心,不必费力,缘聚则爱,缘灭则离,彼此温柔的说再见,分开以后也还能做朋友。毕竟大家一起经历了这份情,就让情随风而起,任其飘落,只愿双方安好。彼此祝福,静待自己的幸福。
有一插曲:
可是,最难过的爱情是,突然有一天,你曾经撕心裂肺爱着的人突然爱你了,可是你却对爱情麻木了。
坚持,我不服输:
幸好,我还等得起,在还未向岁月认输之前。这世上一切孤独的等待我都等得起。因为我相信,未来的某个日子,你会带我去吃你最喜爱的饺子还有那黏黏的饵丝,我陪着你,一起吃,我要吃快一点,让后看着你吃,因为我喜欢看你吃东西的样子。你月弯的美发,大大的眼眸,就像颗水晶葡萄,那样晶莹剔透,最美至极了。还有你的高跟鞋,暗红的,赤黑的,都是高高的。若你吃不完,我会帮你把剩下的全部消灭。以后的日子里,我陪你走过春夏秋冬,陪你花好月圆,陪你细水长流。
走下去,充实:
时间能做的,并不只是单单的让你忘记一个人,或者一些事。时间也可以证明,证明你的成长,证明你所有的孤独是为了破茧成蝶,证明你花费力气与青春的等待没有白费。单身的人就像一把未出鞘的剑,亮剑前,总要经历一段孤独不安的时光,那是养精蓄锐。你只有在一个人的时光里让自己变得足够优秀,才有资格来说单身的骄傲,边等边找。不要再沉湎于往事了,因为你拥有的只是当下,以及明天。昨天都成为了奢侈的怀念,你还耿耿于怀有何用呢。
有一插曲:
我有一个朋友,女汉子性格,有一回谈到别人对自己看法时,她说,这世间不被接受的人事太多太多,我管不了别人对我的看法,但我能做的就是活得比别人更潇洒坦荡。人生是活给自己看的,管他是掌声还是嘲笑声,自己的笑声才是最有力量的。生活不是为了活得让周围的人对自己满意,生活的剧本由自己撰写,自己既是人生的导演,也是演员,平平淡淡并不代表庸碌无为,轰轰烈烈也不代表惊天动地。活在自己所处的年纪,才最重要,最当紧。
走下去,风景更漂亮:
我们苦心孤诣的想让生活过得丰盛趣味,却不知道,内心的平淡安静才是生活的真谛。先保证生活的柴米油盐,再谈理想,这是一个兄弟和我说的话,印象深刻。也是现在,我才知道,我们每个人都不是过着自己喜欢的生活,而是在生活中各种呐喊各种彷徨,在各种伤口中逆流而上。现在,我懂得,在生活里,我们都要像《西游记》里的人物那样,遇到困难时,如孙悟空不怕困难,并顽强的战胜逆境;失落时,不要像猪八戒那样,只知道喋喋不休的抱怨;行走在路上时,要像沙和尚那样,实诚勤恳,少说多做;运筹帷幄时,则要像唐僧那样,懂得谦卑、感恩。
未来不是梦:
总有一些美好,是辛苦等待换来的。所以,你要相信,属于自己的总会到来。只是自己需要安静耐心的等,在等待的过程中,试着让自己变得更丰盛,强大。我们要记得,成功的人并不是像兔子永不停歇的奔跑,而是像乌龟哪样,虽然慢,但懂得欣赏沿途风景,凭着热情与坚持不懈的努力,也会取得胜利。
不仅是等你,还有幸福:
等待,是为了更好的遇见,为了有更多的机会选择一个正确的人。等待不是挑剔,也不是眼高手低,等待只是让自己学会淡然的生活,正确的选择。但是,在孤独的等待这一段时光里,又恰恰是生命的历练。柴静写的《看见》一书中,有这样一句话,印象深刻。“痛苦是财富,这话是扯淡。姑娘,痛苦就是痛苦,对痛苦的思考才是财富。”对的,爱情也是如此。不要总把受伤的爱情当做成长必经之路,伤痛多了,会害怕。难道没听说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吗?如果在爱情中总是受伤,只会让自己变得越来越脆弱。
如果你此刻很孤独,哭出声来好吗,别再强撑着了,也别再以女汉子来掩盖自己的脆弱。你本来都还年轻,风华正茂,窈窕淑女啊。本来也需要别人关心呵护,嘘寒问暖,何必装出一副百毒不侵的样子。我知道,这样的日子不好过,有煎熬,很是纠结,有舍不得。可谁又愿意看到你外表神采飘扬呢,我们不过是想为你做点什么,不想你一个人默默承受那并非是你的痛处。
怕该来的也晚了:
想认真珍惜一段缘分时,可是没人与自己谈恋爱。想与心爱的人一起旅行远方时,可是你等的那个人姗姗来迟。
不过,不要害怕:
不过,不要害怕,你一定要相信,在最不好过的日子里如果能活出一种坦然,一种随遇而安,也是福祉。
美丽世界,需要我们淡然:
亲爱的,我们内心都是孩子,外表的强大只是为了防止被欺负。耐心的等待着一场爱情,边等边找,像年少时,等果子成熟时,去山坡上摘野果;像生病住院时,等着身体赶快好起来,去大餐一顿;像第一次住校时,害怕黑夜,等待着天明;像求兼职的第一天,害怕上班迟到,早早的等待着公交;像父母生日时,为了给渐渐老去的他们一个惊喜,提前好几日准备礼物,就等着他们生日的到来。你看,这些等待都是有盼头的,有希望的,都能够实现的。所以,我们要相信,现在寂寞,悲痛短暂的一个人生活只是为了让自己遇见更好的人,为了不将就着生活,能有更好的选择。
美丽世界,我们相信自己:
我们每个人都会遇见陪自己走过一生的人,不必因寂寞而凑活着恋爱。亲爱的,你一定要相信,在还未老到无能为力之前,你永远都等得起一份对的感情。亲爱的,你不必害怕,岁月有的是时间让你遇见更好的人。
其实有时候,人的心情就跟风中飞舞的铃铛一样:
一头是天空,代表希望和梦想,另一头是心底,代表情愫和旋律。你越是安静,越能听清它的的声音,你若越是喧嚣,反倒越听越脑。风起,音来,缘生,相守。淡然,如风,清脆,如铃,仅此而已。
一池落花两样情
不迎不拒化作萍
粗糙打卡,中间文档崩了一次后半段重写了一下,总感觉好像漏了点什么。
没什么营养的内容,没啥看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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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学志愿?”
刚吃完晚饭,正准备收拾碗筷的我听见母亲这么问,下意识的重复了一遍。
“嗯,灯你也14岁了,马上就要升学了吧,对于想上的高中有什么想法吗?”
“灯酱肯定是要像我一样进入医学院成为超高校级的炼——好痛啊早纪酱!呜呜,为什么突然打我的脑袋,我要是被打傻了那可是会变成这个世纪的损失的啊……”
“闭嘴,不要把你的想法强加给灯,让他自己选择自己喜欢的学校。”
“我喜欢的学校吗,那就离家近一点的吧?”
“灯酱喜欢离家近一点的吗,也好呢,这样我就有更多的时间可以见到灯酱了!”
“北高跟华音似乎都离家比较近呢,灯喜欢哪所?”
我顿了顿,随即又继续着手上收拾的动作,“华音吧,我英文成绩还不错吧,华音的外文系教师似乎也很出名呢,不觉得挺适合我的?”
“适合!”妈妈虽然在小鸡啄米式点头,但我觉得按照她的性子大概连华音是哪几个汉字都不知道,“灯酱选的学校一定是最好的!不过要是选医……我不说啦……早纪酱不要把手放在我头上……好恐怖哦……”
……
餐后的家庭小讨论还在继续着,但我从头到尾没把自己选择华音的真实理由说出来,我不想让气氛变得沉重。
我有着所有这个年纪的年轻人都有的喜好,我喜欢看漫画,喜欢玩游戏,喜欢与朋友跟亲人聊天,也喜欢能感受阳光与汗水的运动。
只是最后这项对在体育课堂上一直坐在一旁树荫处的我来说是无缘的。只能说我想我可能会喜欢?
现实里体育课往往是最热闹的那门课程,也是学生最喜欢的那门课程,在操场上还并不觉得,但走进室内体育场时就会明显的感觉到,那是一种令人羡慕的氛围,是一种能感染周围的能量。
鞋底与木地板摩擦的吱吱声,同学们高声大笑又或者是高声呼喊,喧闹地挤满整个体育场,像是火花在燃烧干棉,棉团缓慢的膨胀而散开,火势却一蹿而上迅速蔓延。人们的脸上的表情变得红彤彤的,是因为运动身体热度上升导致的?还是因为兴奋与快乐?我非常好奇他们此时的感受。
所以有段时间我一直在寻找有关于运动的小说与漫画,篮球、足球、排球、棒球、游泳……我试图从作者的笔下来理解运动的乐趣,因为我对这种陌生的体验充满好奇。但一本本的作品过后,留给我的却又是一种自己无法体验的空虚。
我跑步成绩会是几秒几呢?我一分钟最多能做多少个仰卧起坐呢?我会不会其实也有擅长的运动?
我不知道,并且可能永远都不知道。
先天性的心脏病让我无法像常人那样尽情运动,还需要常年随身备药。
如果说他们是棉团与火花,那我可能就像是被放在火旁的冰块,随着靠近被热度感染逐渐融化,却永远无法燃烧。
即使我最后站到了火花旁,甚至伸手去触摸火花,等待我的也只会是被蒸发湮灭。
北高最出名的就是体育类社团,并不是我想上华音,而是我不想去过多接触拥有我所没有的东西的人,如果说现在的这份心情只是羡慕的话,我不想把它扩大变质成为嫉妒。虽然并不是什么执着的“只有同类才能让我安心”的念头,但我想大多数人都会愿意选择与自己更为相似,或者说更不那么不相似的人所认识交往。
不过生命总是充满了想让人突破自我的故事,也总是料不到以后究竟会发生怎样的事。
比如我以前从未想过世界上会真的有魔法这种东西,也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参与群殴一个人的“座谈会”之中。或许说群殴已经不够合适,称为“谋杀”可能更正确一些。
在我们之间一次次发生的杀人事件着实让人感到不解,但在不解背后又有对这个荒谬的舞台的疑虑。我们在这个世界中究竟是怎样的存在?扮演着怎样的角色?这一切又跟“超高校级”究竟有何联系?目前一切都不为所知,相关人士不仅先被灭口还被印成了卡,可着实让我了解了魔法的多样性。
虽然从目前所获得的信息来看,平等院似乎是把我们带到这里来最像是幕后黑手的存在,但是他并不是一个严谨的人,甚至有些神逻辑和恶趣味,假设我们现在的遭遇是小说或者漫画的话,这样的最终boss感觉不够有说服力呢?
而且校规中并没有禁止对平等院使用暴力,只是禁止了对von使用暴力,是对自己太过自信觉得没必要再加入新校规,还是说平等院只是个幌子,在这一切行为背后另有一个主使者的存在?
不过无论真正的主使者究竟是谁,我都想知道他对我们的容忍度究竟会有多大。
没有一个人会无缘无故容忍他人对己方的暴行,除非他觉得我们的行为比被虫子叮一口还无关紧要,不然就是我们的存在是他计划中必不可少的存在。
虽然我并不觉得依靠这次行动能够成功干掉平等院,一个运气不好说不定行动的四个人都要被“以儆效尤”,但万一运气好的话不仅能试探出对方的态度还能顺便出出气,何乐而不为?
因为恐惧毁灭而止步不前的日子已经过的够久了,不论问我多少次,或许我的答案都是我想抓住“火花”。
即使它会将我手心烧灼,将我的身体蒸发。
我抬头看向面前白发高个的年轻人。
“没有问题哦,不介意的话加我一个怎样?”
我真的不会写文.jpg……orzzzz尝试失败了……啊啊啊啊我自己都觉得炒鸡尬【
前面不知所云后面流水账……可能ooc大概……
谨慎阅读……【ntm
君离落在树上站了好一会儿了。
山间夕风拂过枝丫沙沙作响,空气里山花清甜弥漫纷纷。褪去了八月的热浪滚滚,这初秋的天气很是凉爽惬意,他竟有些想要沉溺其中。若不是这清甜里隐隐透出一股杀意,他心里早就长歌婉转了。
他一早就嗅出了这片林子里的异常。从车窗里观望片刻之后,他就跟同车的同学说自己想出去散散心,也没等其他人问清楚原因,就带着剑从马车厢口飞了出去。轻盈跃上树枝,在林间穿梭来去,君离落心里感觉十分畅快。来不及去想这些人从何而来,袭击蜀山的理由是什么,没思索完全得失与退路身体就先动了,如此迫不及待地去淌这摊浑水也大概就是本能而已。可能独自一人的时候就容易被回忆纠缠,但他就是无心与低年级学弟学妹在颠簸摇晃的马车里聊天,也无法与同门的学长学姐愉快地交谈寒暄。他们太过纯粹,也太过耀眼,他觉得自己完全格格不入,总是不自觉地想要逃离,想要独处。
他本就不是什么懂得风雅的人。
艺宗一概临风玉树,岸芷汀兰,而他这个半道而来的骨子里只是一个被绝望和鲜血填满的粗人。每当轻轻摩挲手中剑柄光滑的雕刻,只觉得斑斑驳驳仿佛在他皮肉上肆意纵横的那一道道疤痕。这把剑,实在陪他太久了。
其名曰,九歌。云门舞歌,人神缱绻,对于一柄冰冷的铁器,这样的名字可能过于诗意。君离落希望自己也能够活得如此洒脱,但是夜半噩梦里惊醒汗湿头发,全是它不断穿过自己身体的画面。那些明明都是他最不愿意回忆起来的光景。
他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它的那个地方。父亲高大的身影弯下腰把剑递给他,稚嫩小手好奇地抚摩剑身,霜色刀锋寒气刺骨,凌凌剑气尖锐沁人,都令他兴奋得浑身颤抖。而现在,那里已经不再像一个可以温存自己的地方了。可能它有不变的红墙绿瓦,有不变的潺水长亭,但是早已冷漠到他都很陌生。
“滚出去,畜生。”
他只记得这句话。
母亲在捂脸痛哭,父亲在黑暗里用背影说话。
他转身迈出的那一步,很漂亮,很决绝。
如果这是他不可违背的命运,这样的人生便没有意义。那把剑,他甚至想过扔掉它,把它抛入深不见底的悬崖,再也不见,一了百了。然纵使将三途望断,轻狂烬散,也无法把它剥离了。它早已经刻入脑海,蚀入骨肉,在他的心脏上开出了锋利无比的花。
眼前又浮现了今早母亲送别他时那脆弱不堪的笑容,手指不自觉地揪紧了衣襟。他仰起头阖了眼,叹息轻轻被山风一同带走,无人入耳。
大概我已经再也无法回头了罢。
远处闪烁的冷光忽然打乱了他的思绪,在日暮时分被暖色笼罩的树林里简直突兀得紧。
果然来了。
君离落回过神来,迅速蹲下身子,隐藏在枝叶之间。
看起来对方还不止一个人。周围的树丛似乎也有可疑的影子,他屏住呼吸,紧张地撩起了耳边的鬓发。没多久,从林间走出几个全身着黑衣的人,步伐怪异,鬼鬼祟祟。
他正眯眼探望,想要看得更清明些,却不料感觉身后有人突然砍了过来。树杈空隙太小,难以躲避,情急之下他只得纵身一跃下了树,还没等他站稳,树底下的几个就一齐围攻了过来。这些人速度快得惊人,不想便知都不是等闲之辈,怕不是都经受过严格的修炼。但是他君离落也不是什么吃素的人,一曲九歌,剑出剑鞘,既然你先出手也休怪的他不客气。
虽说是半路出家,身为艺修好歹这么些年,早就练就了一副柔韧的躯体。看似一直闪避防守,其实则以力借力,与其说是干架,倒看起来像是共舞。一时间,剑锋扫过树叶漫天飞舞,落霞穿透枝桠一地飘洒,情形竟有些诗情画意起来,此处应有琴瑟和音才是。
人数还是太多了。君离落的修为尚不够深,很快便体力不支。不知是不是自己已经跑得太远了,除了源源不断的黑衣人这附近竟不见一个同学。方才的几招都躲得十分惊险,脸颊和手背也多了几道深深浅浅的血痕。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他的动作也显得愈发吃力起来。
还好,这里遇到的看起来都是用剑之人,要是遇上会用法的,自己就要遭殃了。正这样想着,眼角突然瞟到一丝寒光,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这些人,居然用暗器!君离落心中一惊,急忙侧过身子,左臂却已经结结实实挨了一刀。他吃痛地闷哼一声,一边暗自祈祷那暗器上没有涂毒一边飞起一脚踢向来人的腹部。反击成功,那人飞出几米远,撞在了树干上,已然直立不起来了。
然而他自己也挂了彩。伸手摸了摸胳膊,似乎割得并不是很深。其他人并不想给他喘息的机会,趁他愣神凶狠地一拥而上。君离落思索着这些人并不是真的要取自己的性命,不然自己不会还好好地站在这里。他正准备迎击,眼前的黑衣人却忽地就全倒下了。
他懵了,举起剑的手还停留在半空,就觉得双腿猛地离开了地面,一时重心不稳只得紧紧抓住唯一的支点。手摸到了校服外套的触感,它的主人稳稳扶住了他的大腿。
这个人的味道很熟悉,再熟悉不过了。虽然其中混杂了一丝丝血液的腥甜,他却突然觉得安心了起来,竟一瞬间有了想一直这样下去的想法。不过羞耻心马上就让他想摆脱这个姿势。
“墨峘……放我下去。”他在男人的肩窝里撑了撑身体,“我自己能走。”
“我不。”男人果断拒绝。
其实君离落也不觉得墨峘会同意,就作罢,静静地趴在他背上。望不见他的脸,看不到他的表情,甚至连对方有没有受伤都无法确定。墨峘扛着他跑得飞快,眼前风物开始摇晃得模糊,他却只觉得时间好像在无限延长。扶住双腿的掌心传来体温,他细细描摹,竟慢慢地出了神。回过神时,皮肤已经触到了马车的木质矮凳。墨峘抱他的动作很轻柔,仿佛捧着什么易碎品,弄得他也不敢呼吸,生怕打破了这片刻的静谧。
放他坐定,没等他好好瞅上对方几眼,墨峘就钻去厢里找来了萧清源。简单包扎完毕,这个人竟全程一声没吭。她自觉有些反常,平日里与这人遇见,他必会温和地打招呼。抬眼望了望君离落,只见他紧紧跟随墨峘的视线,萧清源便了然于心,起身回车厢假装取药。
他受伤了,伤得很重。脸颊旁边脖子下面鲜血淋漓,干了的和半干的液体把鬓角的碎发都黏了起来,看得君离落的眉心紧紧揪起。他拿过清源留在药盒里的湿药棉,在墨峘脸上轻轻擦拭起来。纯白的棉布逐渐被血色浸染,他从不畏惧这猩红,但是在这个人身上出现却让他害怕到发疯。眸子逐渐发暗,面前这张朝思暮想的脸也逐渐模糊,直到墨峘握住了他的手腕,才猛然惊醒。
“君君,怎么了?”
“没什么……”指尖在微微发抖,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差点没把布给扔了出去。稳了稳情绪,他思索着又补了一句,“下次别这么莽了。”
君离落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侧身敲了敲车门,“清源,拜托你帮墨峘看看。”
这人刚想说自己没事,就被一左一右两人按住,不出半晌脸上便多了一块纱布。直到看着他乖乖贴上药,君离落眉间的黑气才终于褪去。
“好了,我来了。”墨峘站起来,转身不忘把君离落的鬓发理好。
“你这一身血腥气,臭死了。”陈小龙的声音从车厢里传了出来,“去去去,擦干净了再进来。”
“我艹,谁刚刚让我快点来打牌的。”墨峘把帘子一掀冲了进去。
“诶我靠!!你这人!把牌还来啊!”陈小龙叫惨了,叮铃哐啷一阵响,车厢里头笑闹成一团。
君离落靠在门边上,听着里面的嬉笑,心绪逐渐平复。他虽然严肃又古板,却从来都不是一个孤僻的人。他甚至很喜欢这些朋友在一起喧闹的感觉,但不善参与其中。只是听着就好,他轻轻摩挲着包裹手臂的绷带,唇边竟浮上一抹很淡很淡的笑容。
马车还在摇摇晃晃。远处已然天光灿烂,银红阑珊,赤金送暮,映照着山那头的轮廓也变得温柔起来。鸟儿长鸣短啼,声声如诉。此番景色,他怎么都看不腻。趁着无人在旁,他摸出了随身携带的小药盒,黑黑白白的药丸在手心,头一仰便一吞而尽。
日昃月出,他轻抚九歌冰冷的纹路。
此刻,竹笛在身边的话,该多好啊。
一道如花般的人影立于山巅上,腿上缠绕的杏叶在阳光下熠熠发光。
他攥紧了手中的伞柄,脸上展开一个使人如沐春风的笑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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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
“一个人。”他淡淡说道。
那人欲言又止:“你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吗?”
“我已经八年级了,师弟。”他摆了摆手,打着那把伞就往深山老林里走去,脚步轻快,哼着歌,像极了一只小雀。
他走后不久,一个少女走了过来。她咬了咬右手的指甲,左腋下夹着一柄提灯。
“啧,贱人。”她恶狠狠道,“方才这里是不是有个跟个娘们儿似的混球走过去了?”
那人歪头想了想。虽然那位师兄的确能称得上美丽,但也不至于如她所说,像个“娘们儿”。
见他摇头,少女愣了一下,面色复杂地纠结了自己的措辞,又道:“顶着伞的。”
“啊,那是有一个。顺着那条道走就可以啦。”
他指的那条路有阳光从树叶缝儿间洒落下来,虫鸣鸟啼一个不落,美极了,也确实是那个人的风格。
少女撇了撇嘴,摸了摸那人的脸,笑笑走了过去。
留下那人在原地红透了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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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一只蓝色的小鸟自空中俯冲下来,轻轻落在他带着淡淡香气的指尖上,亲昵地蹭了蹭他。
他停了下来,站在原地。
“提长亭。”
那少女在他身后站定了,静静看着他。
“你几年级了?”他回过身去,笑眯眯地问道,一双睫毛浓密的眼睛仍然没有睁开。
“六年级。”提长亭回道。
“那你藏得挺久啊,现在才出来。”
“但我可是一直看着你。我记得你有个狐朋狗友,怎么没一道走,好像叫……叫西北城?”
“他可不会按时到啊。”御巳摇了摇头,“你为什么不藏了?”
“我入筑基后期了。”
“你想同我打?”
“……我打不过你。”
御巳笑道:“亏得你活了这么久,终于有些自知之明了。”
“师兄呢?”
“怎么,我以为你会一直盯着。”
提长亭皱了皱眉。她一直专心躲着御巳,甚至连自个儿师兄的宗门都没搞明白过。
“他是怎么出来的?”
“有个小辈,撕了符。他就出来了。你手臂和眼睛怎么回事?”
“你他妈……果然是装瞎。”
御巳不置可否,只是持伞站在远处,静等着她的回答。
“被洞里的石头砸了身子。只是这样。”
“嗯……”御巳眯着眼睛望向天空,一手捏着下巴,指尖上的那只小蓝鸟展翅飞起,“不过这回可当心着点,有动静。”
提长亭正纳闷儿,道上突然冲过来几个黑衣人,其中一个跌跌撞撞,似是受了伤。
御巳飞身掠向那黑衣人,眼疾手快地扯了把那黑衣人背上贴着的一张黄纸符篆,接着迅速将其拍回那黑衣人背上,转身将提长亭拦到身后,往后退去,跃到山石上。
“你个贱人你做什么!”
“趴好,要炸了。”
他话音刚落,那黑衣人就被紧附在背上的黄符在背上炸出了一个洞来,其威力之大恐怕是声儿能传出个好几里。
“这是符宗的……”
“是寒州。”御巳淡淡道。
“啊,师兄他……”
“走了,还有几个。”
话音刚落,那只蓝色的鸟儿便在空中引颈长啼一声,伴随着清脆的鸟鸣,御巳自山石上跃下,伞上黑白棋子碰撞,烦得提长亭心神不宁。
显然,反感那黑白棋子的也不止提长亭一人。听见那碰撞声几个黑衣人纷纷摆出了戒备之姿,显然已经准备好了要打上一架了。
御巳将他那柄伞一抖,那些棋子便同绸带缠在了一块儿,大团大团的棋子撞在一起,声音更大,烦人的程度自然也更甚。
“死贱人,你他妈的给我安静些!”提长亭咬牙道,也跃下山石,手中提灯往前一置,瞬间抖开一副硕大的黑白棋盘来。
那棋盘上生出多枚白棋子,齐齐朝黑衣人砸去。
三千棋阵三千变化,网生者囚死尸,克轮回灭人道召万象。
“师妹,三千棋灯当真是好用啊。”御巳打趣道,手中伞柄一转,尖针瞬时飞出,直逼黑衣人脑门,“五万罗鬼盘在哪儿,真想见识见识。”
“鬼盘不在我这。”提长亭道。空中那棋盘织就的大网罩住了在场之人,且正往下逼。突然,她叫道:“坎位!落子!”
御巳飞身而起,收伞投向提长亭坎位,一刚持剑冲上来的黑衣人便被他生生逼了回去。
“艮位落!布阵!起刀!”
御巳毫不犹豫地落至艮位,手中白伞往地上一戳,起身一手按伞柄底部,将人撑起,在空中绕了一周,甩出去多把锃亮的刀片,薄得竟是刀片飞到了眼前才感觉出了那点寒意。
那几个黑衣人一惊,正欲侧身躲过,却重重撞上了那压过来的棋盘,同时一股力量将他们的脖颈死死扼住,正被刀片嵌进了手臂上的血肉里。
棋盘蹭了点血也不再动了,御巳已是顶着伞凭空坐在了那里,笑眯眯地看着黑衣人。
“取叶,声入乾位,配子击,封其精神。”
御巳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一片玉叶,一手甩伞,让伞转动起来从而带动棋子碰撞,同时唇间逸出美妙清音。
这音虽舒缓,却在每次转音时猛地变为尖锐刺耳之声,颇为折磨人。
虽说如此,这声音却因提长亭的阵法而有了走向,径直扎进了黑衣人耳中,一丝也没漏进提长亭耳中。
御巳停下了口中动作。
那些黑衣人有一两个还能勉强撑住,其他几个已经跪在地上起不了身了。
那站着的其中一个看了看自己的同伴,大喝了一声:“破!”
这提长亭粗粗布下的阵法竟然逆向运转起来,瞬时土崩瓦解。他与另一人提起自己剩下的同伴,取出一把剑捅破了棋网,掠身出去,消失在树林间。
“啧!都——”
“停下,收网撤阵。”御巳挥伞拦住她,“你的阵法刚破,棋网也损,眼下应当好生修整。左右他们也未纠缠不休,别为一时之气做出什么冲动之事来。”
“……啧。”提长亭收起了灯,别过了头。
御巳复又撑起了伞,几步踏开:“师妹,我先走一步。你可慢慢晃悠吧先。”
“喂!你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