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灯笼
消耗:1mp 推荐场景:日常
平等院建言:可以在黑夜中提供简单照明。
详解:能够在任意一根自己伸出的手指尖顶部制造一个光球,光球的亮度接近一般手电筒,且光线向四周平均分布。
快速调和
消耗:1mp 推荐场景:日常
平等院建言:能加快炼金术实验和调酒。
详解:能够将无机物容器中的成分充分搅拌调和,对炼金炉使用时能够加速炼金反应。使用该魔法仅起到搅拌作用,并不会粉碎原本固态的材料。
【有兩千字。
如果覺得混亂大概不是錯覺。】
從手機音響裡傳來了熟悉的歌。
上世紀清揚的女聲,略帶著點沙啞的音色,在輕快的曲調中不停地重複著同樣的故事。
梨津奈,梨津奈,我能成為超高校級的文學少女嗎?
“Que Sera, Sera,”
當然啦,由紀子,你可以做到的,我們就約定好了吧?
“Do whatever you want to be。”
我成為超高校級的小說家,你成為超高校級的文學少女如何?
——好啊。
……
就像突然間想到了什麼一樣,她從床上爬了起來,打開了字典。指尖抽搐著按下了小說家這個單詞,然後是文學少女。
是這樣啊。原來這兩者其實差不多?
但是梨津奈那麼說著的話,就是有她的道理吧。川端由紀子這麼對自己催眠道。仔細看一眼手機時鐘上的時間,似乎也快要到該上課的點了。真不想去上課啊。這麼想著,她從床上爬了起來。
要去還是得去,超高校級的文學少女如果不是為了奇怪的理由曠課的話,就不是文學少女了。這麼想著,她換上衣服走了出去,對每日的課程表略帶點脾氣。
就像平常那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吃完了早飯,然後再去上課,像這樣的規律化生活已經逐漸變成了日常。然後——在那樣的生活裡她意識到了葵五月已經死亡的事實。全身上下又爬滿了那種惡心的觸感,就好像身體上又塗滿了厚重的髓液。
她趴在課桌上,等待著時間快點過去。VON的聲音不知為何已經成為了細碎的耳邊風,變得更加令人聽不懂。就在那種氣氛下,川端由紀子度過了課堂,直到時間在緩慢地推動中慢慢到了一天的終點。
梨津奈所講述的故事的最後,那個機器人到底怎麼樣了呢?
有任何意義嗎?此時此刻的自己做的事情有任何的意義嗎?
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毫無所謂地思考著,她向著室外的新開拓的花園邁進。不知是否出於校方別出心裁的設計,廣場的中央立著一個巨大的圖釘,草坪在地面上平鋪開來,頭頂是如同電子熒幕一般的夜空,散亂的星星鑲嵌在天幕上,亮得過分。就像是刻意要給人家看一樣。
她在那附近不停地漫步,室外的環境美得不真切,在那麼多天只能看到室內建築的場景之後,突然從白色墻壁的世界中解放真的是件對感官來說奇詭的事。就好像五感和四肢同時被愚弄,搞得人有些不明白自己是否身處在什麼奇怪的世界。
不停地向著四周走著,她看到了巨大、已經廢棄的鳥籠。因為比例太過失真,某種意義上倒不如說是鳥籠狀的庭院,形成籠子的鐵條縱向拔起,直接匯聚在穹頂。
似乎原本有在這裡圈養過什麼動物,但是廢棄了。
……
圈養。
小王子與狐狸的關係。
川端由紀子百無聊賴地打開了自己的手機,將其調整到《小王子》的詞條。
是這樣的故事來著啊——這麼確認過後,她又將手機塞了回去。
所謂的超高校級的文學少女終究是怎麼做也做不到的事情,無論怎麼看書,實際上都很難鑽入心裡。
光是看完維基百科上的簡介,川端由紀子的忍耐力就已經到極限了。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做得了超高校級的文學少女。
文學是暴力的。
而川端由紀子不能理解其暴力。
她在那矗立了一會兒,隨後繼續了這趟奇怪的歷險。
“Will I be pretty?”
我會變得可愛嗎?
“Will I be rich?”
我會變得聰明嗎?
“Here’s what she said to me.”
梨津奈是那麼說的。
“Que Sera Sera.”
當然啦,因為你會變成超高校級的文學少女。
不會有差錯的。
已經不能再往前走了。
由紀子意識到自己碰到了世界的盡頭。
她想起小時候自己曾經玩過一款遊戲,講的是一群像素小人被困在荒島上,由紀子曾經試著造出船隻,讓小人不停地奔赴海岸線的盡頭。
但是像素小船游到一半就停在海上不動了,原本,由紀子還以為是有什麼地方壞掉了,後來才意識到不是。小船只是撞上了一道看不見的屏幕,再也不能動了,因為那裡就是那個不足1GB的小遊戲的世界盡頭。
破天荒的,因為眼前呈現出了同樣的景象,她笑了出來。
這個有那麼多人在自相殘殺的世界、平等院謂之平等的世界,是多麼地狹小啊。
或許就是因為其狹小,平等院才會覺得能在這裡實現他的平等也說不定。
這個世界毫無疑問是虛假的,就像自己曾經推測過得那樣。沒錯,絕對沒錯,在這裡殺了人甚至不一定等於現實世界就死掉了。她這麼對自己說。
平等院那樣的理論,在這個狹小不堪的世界裡,是有立足之地的。
他並不是什麼有人值得去推翻的惡人吶,說到底,平等院他,自己應該也是……革命者吧?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的由紀子為自己的想法打了個冷顫。
平等院為什麼要將他們留在虛構的世界里呢?
難道所有的超凡人級是有什麼特殊的地方的嗎?
還是說僅僅因為凡人更有普適性,才會選擇他們作為這個奇詭遊戲世界的體驗用戶呢?
那可真是個可怕又糟糕的VR遊戲呀。
詞條:革命
您可能指:
·改造自然和社會的變革
·由下而上推翻政權,往往有著暴力行為
·也可指技術革新導致的變化
您或許感興趣的詞條:起義,叛變,工業革命,法國大革命,五月革命,布拉格之春,平等,千言一,平等院玄真
若您覺得本詞條還有其他含義,請修改或添加新的子項。
【突然最終事件炸出來的東西(劃掉)變革是不可能的,永遠不可能的】
【其實zp和mf是先有結局再有故事的角色】
【各位請把這一段當作“還沒發生但總有一天一定會發生的事情”……親媽劇透(好像不對】
【以後有互動/活動還是會參加的會的只是這幾個月很忙而已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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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輪因為承了重,在繩索的動作下互相擠壓摩擦而發出的細小聲響。無數的燈在他周身忽明忽暗,融合成一片柔和的光。蜘蛛的旗幟在他背後飄揚,雙頭蛇的旗幟在他眼前燃燒,被風吹散,碎成在他腳邊,甚至是在背後城市中飛舞的鮮紅花瓣,包含著火,絢爛奪目,彷彿在慶祝即將發生的事情——他記得捷芬登基的那一天,樞城也是這麼飄揚著花瓣,如雪一般,卻怎麼都感覺和四周的景象絲毫不相稱。
也就是從那一天開始,什麼都錯了。
他閉上眼,感受空氣中緊張和期待的信號,所有眼睛都在他們身上,期待著這場鬧劇的最後一場戲。他停下腳步,前方那塊巨大的黑影一直延伸到他們頭頂。就要開始了,杜倫對自己說,接著在寂靜之中抬起一隻手。
那面黑影從中間分開,為他們敞開通往王座的道路。
掌聲響起。
【嘉戴諾王國 城堡內部】
杜倫帶著一小部分士兵踏入紅堡,將剩下的佈在城堡周圍,確保沒有人能逃走。樞城和紅堡都沒有城牆,雖然攻打簡單,但是因為散亂的結構,和城堡周圍那一片森林,要找到一兩個潛逃的人幾乎不可能。好在他們進來的時候沒有遇到任何阻礙,一路上殺死的人不超過二十個,都是梅菲斯手下的人。大部分城中的士兵直接投降,甚至加入他們的隊伍。杜倫一路上檢視扔下武器的侍衛,眼中雖然帶著驚愕,但更多的也是釋然——連他們都知道,比起殺一個督頓家的人,大災是更加可怕的東西。
無論是蒐集武器還是慫恿士兵和將領倒戈,和諾圖殿下一同帶兵攻入紅堡,說服梟爵在遙遠的西邊假裝對此視若無睹,都是他們計劃已久的,從捷芬將大印放入那奸臣的手中那一刻就開始了,只不過他們沒有想過這一切會來得如此之快,也從未想過事態會發展到如此不可挽回的地步。最初他們的計劃只是以王無能和縱容腐敗風氣滋生為由攻進樞城,挾持捷芬逼他將王位讓給諾圖,在王權脫離了惡黨的影響後將其徹底清除,誰都不需要死,一切都會回歸正軌。
可是就在昨日,捷芬在王座上宣布要廢除舊法,編寫新的法律——那是什麼樣的一個抉擇,杜倫聽到的一瞬間腦子硬是空白了好一會,一個統治的資格全部來自與神聖的王法的家族宣布廢除王法,拋棄那支撐了這個國家千年的根基,更重要的是,等於將撰寫法律的權力放到了梅菲斯和他背後的奸臣手裡——不止將大印放到了那人手中,還準備將整個國家交個那個人。
他們已經以最快的速度出兵攻打城堡,但就連這樣杜倫都覺得太晚,王做出的宣言早就不可能撤回,他們只剩下唯一的選擇。
“找出捷芬,扣上叛國之罪,砍頭示眾。”諾圖如此命令道。
為了國,這都是為了國家,為了更大更重要的事物,一個人什麼都不是。可為何他心中的躁動卻一點都沒有因為自己給的藉口而平息?
國王在暴動開始時已經不見踪影,連貼身的侍衛都不清楚在哪裡,杜倫想大概是捷芬自己心裡都清楚此時沒人會願意幫他,就打算只和梅菲斯一起逃走,無論如何,從他們到達樞城到佔領紅堡也只過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加上城中的內應幫忙,他們不可能已經逃出這棟建築。
內心深處,他卻有點希望捷芬已經跑了。就這麼結束一切,那個不負責任的細小聲音低語道,接下來怎麼樣都好,反正諾圖已經能穩坐王位了,要是找不到捷芬,也就不用殺他了吧。
一個士兵將城堡的圖紙拿了過來,杜倫接過看了一眼,迅速地開始指示士兵搜查整個城堡。“紅堡遍布暗道。”他說,“不要漏下,每一個小隊至少帶一名在這個城堡裡長住的人員,侍衛或者傭人都可以,無論是誰,凡試圖逃跑者立刻逮捕,要是有人持武器反抗,可以就地處決。”接受了命令的士兵分成小組散去,杜倫才回頭看向他背後的另一批士兵,“你們跟我去搜查地下室。”
這是你的錯,杜倫。
他在小隊前方,小跑下窄長的樓梯,不知道是因為原本這地方的空氣還是因為緊張,他覺得呼吸有些困難。
這都是你的錯,杜倫,你第一眼就看出梅菲斯心懷不軌,卻什麼也沒有做。
他和隊伍分開,選了一條走廊的分支走了進去,雖然地下室的秘道比上方更多,但大多也都是沒有出口的死路,不是被建築壓得變形就是被山坡上滑下的土塊堵塞。他也沒什麼心仔細尋找逃走的人,就算責任心驅使著他前進,可是在這個無人的走廊中,他的步伐已經變得過於沉重。
明明只要一刀就能將這些防範於未然,可是你沒有。
搖曳的火光下他扶著牆彎下腰輕輕喘氣,手扭皺了胸口制服的布料。就這麼回去,那細小的聲音又說,回頭,對諾圖說你找不到國王,你盡力了。
現在好了,捷芬必須以死謝罪,這全部——全部都是你造成的啊,杜倫,你還在想如何補救嗎?多麼可悲——
一聲突如其來的撞擊聲趕走了他的雜緒,彷彿瞌睡著的人聽到自己的名字,瞬間就將他腦中的弦全部繃緊。是金屬敲在石頭上的動靜。杜倫倏地直起身,朝著聲音的來源找去,摸索著石牆。
“咯噠——”
他面前的石牆稍稍裂開一個小縫,背後微弱的光線顯示有人在裡面,卻感受不到任何空氣流通——秘道盡頭的門還是封閉的。杜倫推開門,也沒有打算將其關閉,就這麼敞開在身後。他抽出腰間的劍,不管誰在裡面,剛才的聲響顯示對方持有武器。他問到濃重的鐵腥味。受傷了嗎?
裡頭的人聽見他的腳步,驚喘了一聲回頭。
“杜倫?”
杜倫停下,劍尖垂落指向地面。
捷芬笑起來,扔下手裡染血的利刃,提起燈向杜倫走來,白色的衣服上也有血跡,可是卻沒有任何受傷的跡象——杜倫本來想鬆一口氣,又因為自己找到了逃跑的國王而感到驚慌,他那不切實際的希望破滅地太快太安靜,以至於自己都還反應不過來。
國王走來時還像是什麼都不曾發生,外面沒有暴動,親王也沒有造反,他只是如往常一樣走來和杜倫寒暄,邀請他參加夜晚的舞會,每走一步都能在他心裡激起漣漪,或許他可以……杜倫的目光無意間掠過捷芬背後的黑暗,隱約辨認出一個人影,在眼睛逐漸習慣暗處時他終於看清了——
梅菲斯,那讓他一直憎恨到現在的人。騙子。叛國者。引誘他的王墮落的元兇。
此時此刻那黃眼的惡魔斜倚著鐵門坐在地上,沒有任何動靜,身下的血表示他傷得很重並且已經在這裡好一會了。“你……”杜倫開口。
“怎麼可能,放心吧,梅菲斯還活著,只是逃不了了而已。”捷芬回答。“我還以為終於有一個值得信任的人,但顯然你們都是一樣的,是嗎?”他抬頭,笑意被底下的悲傷和絕望啃食,不是為知道自己即將迎來的命運也不是為手中的王冠被人奪去——僅僅是因為一個人的背叛。“可是我做不到,杜倫,我沒辦法……”
“要是陛下希望的話,我能……”
“你敢!”
面前的人用着坐在王座上時的語氣呵斥他,他早已不需要聽從,但仍舊保持沉默站在原地。捷芬口中每一個字句都讓他感到難受,他永遠記得第一次見到捷芬,小小的手指纏著繃帶,眼中恐懼且無奈,捂著被打了的臉也不敢哭出聲,在那些人的掌中像個玩偶。他記得聽到捷芬一遍一遍地跟他說梅菲斯不一樣,還因此和他一整個月不說話。他記得看見捷芬背後那個身影,伏下身向他低語。他記得自己夢想過在擁諾圖上位後自己能接管這被放逐的王子。
捷芬走回走道後方,放下燈,蹲著檢視門邊幾乎沒了呼吸的梅菲斯,就算知道只是徒勞,眼神中依舊警告杜倫不要靠近。
他也記得他的王越發殘暴,不再聽從眾臣的告誡,疏遠親族疏遠貴族,將一切託付給錯的人,就連現在,知道了所有謊言背後的真相,也放不了手——
不都是你的無為造成的嗎?
“對不起。”杜倫說。
對方愣了一下,明顯對這樣的發展毫無準備。
“你道什麼歉?”他站起身,歪歪頭,眼裡不管原本包含了什麼情緒,現在都只剩下憤怒。“你憑什麼道歉?你不是以大義之名來抓我的嗎?不是來這裡跟我說我的統治已經結束了嗎?那就快動手啊——快說啊!為什麼還要裝作聽我的話,還在這裡跟我道歉?!”他順手撿起地上的劍向杜倫扔去,沉重的金屬落在後者腳邊,發出一聲刺耳的巨響,遠處的腳步伴隨而來,其他士兵聽見這邊的動靜了。
“我都已經在這裡準備好了,你卻來和我道歉?!”捷芬嘶聲的咆哮,快步來到杜倫面前伸手準備搶過他手裡的武器,黑暗中抓了好幾次也沒抓到東西。“有本事內疚,倒是一開始就直接站在我這方啊!”他沒有回答,咬著嘴唇幾乎能嚐到自己的血。
突然杜倫感到自己被什麼推向一邊,回神過來才發現是跟隨自己來到地下室的士兵。那士兵握住捷芬原本打算搶奪武器的手,側身一扭,就將捷芬制服,後者也沒多做掙扎,輕聲笑起來,和杜倫剛找到他的時候一樣。就如他所說,他已經準備好了。“長官!”士兵喚道,一邊用手銬銬住捷芬,其他人開始進入秘道,一些人去確認梅菲斯的狀態。“長官……您沒事吧?”
“沒事。”杜倫過了許久才開口。“派人去通報殿下,我們找到逃犯了。”
杜倫走上台階。掌聲,仍是掌聲,無止無盡,化成背景的噪音。他轉身背對白色的城堡,屬於王的城堡,面對群眾,那些為了他所謂功績而喝彩的人們,頭頂便是昏君和奸臣的首級,一排排的人頭,仍淌着血,在這蒼白的城市間卻也不顯得格格不入,好像這存在得理所當然。他面前站著諾圖——新王,不久前才加冕,就在這處刑台下,在被綁在處刑台上等待死刑的上一任國王面前。杜倫覺得這無比殘忍,可是這是必要的,人們要昏君死,而新王必須是推翻昏君的英雄……正因為他們來自同一個家族,流著一樣的血,才要用殘忍來證明他們之間沒有關聯。
新王從隨從手裡的盒子中取出一枚金色的徽章,將其掛在杜倫胸前的銀鍊上,作為對他為這次勝利做出貢獻的肯定,雖然他心裡清楚,這只是延後他弒君之罪的金牌,在他拿刀劍指著王家人的瞬間,已經注定要被送上斷頭台。
要是他當時為捷芬開啟秘道盡頭的門,或許此時便能和他一同死在這台上了吧。
杜倫的表情一如一個優秀的士兵一樣嚴肅,也包含著一個忠誠的臣子接受君主表彰時該有的喜悅之情。
已經太晚了。
他彎下腰,深深地鞠躬。
【對不起將軍的人設從頭到尾就是莓希望,銀不了】
【但DR你最後還是無為啊,懊悔心疼但你還是啥也沒幹啊(笑】
【構想是要呼應前置-1,怎麼開始的就要怎麼結束是不】
【和本家世界觀暴動的理由稍許不同】
【這期中發生的平行事件大概是mf發現事態不對,溜了溜了,zp發現mf要跑,國什麼的誰管,追上去在門口給mf一劍表示你往哪跑,不是說好不離開我的嗎?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mf背後的計劃其實還有後續,可是被nt搶先了,所以還是失敗,nt當了王也不咋地,都很失敗,反正……反正這些人欠下的總有一天也得還】
吉格斯并不讨厌玫瑰,虽然那是母亲最喜欢的植物。在他的记忆里它们曾经密密麻麻地爬满篱笆,伸展深棕色的尖刺还开出大朵大朵猩红色的花朵,它们花瓣的质感介于皮肤和布料之间,闭上眼睛摸起来就像是什么不那么温暖却柔软的动物。然而却绝不是柔弱的,它们坚强到被父亲用斧头齐根砍断之后仍然萌发出了鲜绿的枝芽,甚至直到被彻底付之一炬之前,它们都还顽强地活着,红得娇艳欲滴,仿佛在用力嘲笑他们试图遗忘一切的努力。
吉格斯不讨厌这种红色,即便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从未阻止父亲所做的一切。他把这红色和某种微妙的观念缠绕在一起,说不清是什么确切的感情,只是让他无法忘却。
“你又在看格莱蒂了?”
但这决不是“喜欢”或者“爱”那种令人难以启齿的软弱感情。
“不管怎么看,还是像个女孩儿啊。”吉格斯回过头来费解地答道,咧开嘴露出雪白整齐狼一样的牙齿。拉文克劳的这位学长个头和他比起来实在是太小了,配上那一头蓬松卷曲的长发又显得十分柔软,而且他的耳饰明显属于女款,这直接导致第一次见他时吉格斯就搞错了他的性别。
那是吉格斯第一次和人打赌,也是第一次悲惨地彻底输掉,在旁人看来他因此对格莱蒂有点不开心的注意也是应该的。
“你这话被他听见了会完蛋的。”
“怎么会呢?”
吉格斯想,他柔弱得跟个兔子似的,一拳就能撂倒。
——当然也可能不是这样。
也可能不是这样,毕竟他是猩红的格莱蒂,有着令他刻骨铭心想念的颜色。
对吉格斯来说,霍格沃茨的猫头鹰竟然能穿过暴风雨飞进自己的家门实在是个叫人惊讶的事。
当然更令他惊讶的还是父亲竟然会允许他去那里读书——他还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离开北威尔士了,就像他的父亲,他的祖父一样,跟海岸边的石头一样固执地永远扎根在这里。
“我能带上Gwyn吗? ”
“要是你能【照顾好】他的话。”
父亲通常不这么好说话。在父亲看来和蔼似乎是某种该令男人觉得羞耻的品德,就像吉格斯喜欢吃甜食一样见不得人。
接着他们一起坐下来收拾行李,用短促的词语说必要的话。Gwyn摇着毛茸茸的大粗尾巴跟在跑来跑去拿东西的吉格斯身后,有好几次都差点把他撞倒。
“坐下。”
直到父亲生气地呵斥了一句,Gwyn才停下来乖乖坐好。
“你太宠他了。”父亲扭头对他说。
“我没有。”吉格斯的脸红了起来。
“你给他吃了太多人的食物,你把他当做什么了?可爱的小宠物吗?”
吉格斯把头又低下一些。他不敢告诉父亲自己曾经说过那么多谎诬陷Gwyn吃掉了他的那份甜食,好让自己能再多得到一份。
“雨还没停,猫头鹰能飞回去吗?”
他试图把话题岔开。
“它不会有事。”
父亲说。
但吉格斯还是担心地看着窗外。
“您会陪我去火车站吗?”
“你知道我腾不出时间,你已经十一岁了,再说Gwyn也会陪你一起走。”
“要是我被分到了斯莱特林怎……”
“你不会的。”父亲把行李箱重重合上。
“但假如我真的……”吉格斯扭过头来看着父亲,他的眼睛碧绿,和他那位从斯莱特林毕业的母亲一模一样。
父亲直视着他。
“你最好能去格兰芬多,比起让你被下作的斯莱特林带坏,或者被平庸的赫奇帕奇变成一个笨蛋,我更宁愿让你在长成一个丢人玩意儿之前就退学。”
吉格斯咬了下嘴唇,顿时在下唇留下了一排清晰的牙印。
“我知道了。”
最后他平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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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目编号:
收容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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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录:(指实验记录,如音频记录、项目交互等)可填可不填
附录:可填可不填
你一直活在关于不能实现某个愿望的苦恼之中
直到一纸契约书出现在你的面前
你当然没有把这张看似诈骗宣传单的东西当一回事,随手扔进了垃圾桶里
但过了好几天,扔了好多次,那张纸却依旧出现在你的桌面
将信将疑之下,你填写了契约书上的内容
然后你进入了童话世界——
却发现这里根本没有想象中美好。
一只僵尸很快就要迎面扑来——
❤前置小任务
画画现实里你关于愿望的苦恼,和第一次进入童话世界的感受吧~
国际异常事物研究中心(以下简称INS.U.R研究中心)在全球拥有大量设施,作为世界科技顶端的研究中心被公众知晓,暗地里和各国政府达成合作协定,在多方支持下从事着异常收容研究的工作。除建立在明面上对外公开其存在的总部、分部等研究设施,也包括收容有高危异常的特殊站点等机密设施。
◆总部
研究中心总部是我们目前为止最大的研究·收容设施。该设施位于北美洲美国中西部偏远地区。总部规模近似一座小型城市,并作为研究中心的门面被公众所知晓。总部外围设有严密的安保设施,工作人员需通过身份扫描仪及闸机打卡双重验证身份后方可通行外大门。总部包括研究中心大楼(Facility-00)、研究设施、实验设施、训练设施、医疗设施、冷却设施、水电设施、娱乐设施、收容设施、卫星发射中心等,独立设有生活区(包括员工宿舍),可满足员工正常生活及研究中心工作需要。收容设施包括地上地下多个站点及部分独立收容措施,内置有大多数可以被正常收容的异常。
◆分部
研究中心在各大陆均设有数量不等的分部设施,普通分部一般为中小型研究设施,配备部分收容措施用于中转和承接临时异常接收,并定期将设施内异常视情况转移至相应Facility。
位于美洲外较为重要的四个分部,分别是:俄国分部、中国分部、非洲分部、中欧分部,以原因上分部配置近似总部的研究·收容设施,另其余分部不在此列出。
◆特殊分部
◇南极洲分部
表面为一个三层且拥有独立补给线和卫星频道的南极科考站,并与他国科考站保持良好合作状态。实际进入方式为从地下一层刷卡进入检测间,通过后即下到地下八层研究工作区域。
八层和九层是员工办公场所及生活区域。
是“冰冻巨物”的收容场所。除此之外还收容了许多需冷藏的异常,均放于20-24层之间。
在地下15层的仓库里放着研究所最尖端的武器及设备,并拥有研究所在全球范围内设施先进齐全的练习场地之一,许多武器的开发也在此处,设计好图纸和第一代原型后即会发送给总部会,提前造出一批提供给驻扎在总部的实验人员进行性能测试。
◆部分特殊站点(Facility)
下列设施大多数为非对外公开的机密设施,公众不知道其存在。在此列出部分需注意的特殊站点,并非所有特殊设施,另部分特殊站点出于某种原因无法被记录或已废弃,此处不予详细记叙。
Facility-01
Facility-01是一个全自动警备管理的机密设施,用于储存研究中心所有档案资料原件和[已编辑]的保护。Facility-01的地点十分隐蔽且安保森严,只被Ω级别人员知晓,并对任何最高管理层以外人员严格保密。任何未接种相关疫苗的Ω级别以下人员进入Facility-01都会被模因抹杀程序执行立即处决。
Facility-03
位于北美洲中西部偏远地区的独立收容设施,已确认Facility-03周遭十公里无人类活动迹象,主要负责异常项目A-03的收容。该站点内配备有直连到总部的高级监控设备以随时监控异常状态。
Facility-08
该设施是一个武装站点,伪装成军事基地,负责特殊事件镇压及相关地区的异常镇压回收。
Facility-09
位于俄罗斯莫斯科东部,主要负责精神/心灵/梦境系异常的收容和研究项目,Mind Master部队在此驻扎。
Facility-12
该设施位于非洲,被伪装成一个野生动物保护区运行,主要用作生物异常的大规模研究及实验,相关地区异常情况的第一时间收容管理。
Facility-22
位于美国华盛顿[已编辑]地区的一栋高档写字楼,深入地下三十余层,被伪装成总部主要分站点之一的对外办公用设施。负责接收外界信息传达至总部及处理政界关系,隐藏部分武装力量。
Facility-27
文书部门,负责处理研究中心A/ B级文档。
Facility-36
地理位置偏远的收容设施,确保范围内无人类活动迹象,用于收容超高危异常或需尽快处决的异常。设施内安置多个危险项目,除配备至少一个连级规模安全保卫队外,Facility-36内置多个放射性物质追踪式核弹头作为收容失效必须被阻止时最后的选择。
Facility-54
位于[已编辑]山脉内部的特殊勘探站点,负责异常地形侦查及[已编辑]山脉的稳定性维护,搜集调查地形相关资料及异常就近收容。
Facility-79
位于中国塔里木盆地内部,负责研究异常改造技术及生物活体实验,除与总部的关联设备外切断与外界一切联系方式。
Facility-101
位于太平洋近南美洲海上的一艘被伪装成军舰的研究设施,负责海洋异常的研究和收容转移,与Facility-105有密切联系。Lightning Fish(闪电鱼)部队在此驻扎。
Facility-105
位于太平洋近南美洲海下的机密研究设施,与Facility-101有密切联系,负责海洋异常的研究及收容,调查深入深海区域和未知深海生物的机密部门。
Facility-123
位于德国柏林东部的研究设施,主要从事生化细菌方面相关的研究,同时研发抑制和诱发两种情况,部分情况下允许活体实验。设施内安置了部分高传染性异常。
Facility-248
位于美国旧金山[已编辑]地区的研究设施,初期为“重启”计划而设立,负责研究时间虫洞技术并培训第一批实验人员。在第一批次试验人员成功后正式废除该设施改建为训练设施。Paradoxical Peregrinator(悖理溯行者)部队长期训练驻地。
特遣部队(TF)是隶属于研究中心的特殊精英部队。TF组成人员从研究中心内各工作单位经考核后被调配至相应部队进行特殊训练并投入作业,每一名TF特工都是世界范围内数一数二的绝对精英。TF部队大多驻扎在总部,根据特殊情况在各设施和站点间实行调动。
特遣部队的规模和构成各不相同,且针对部队特性拥有不同的目标方案。一个微小的精锐TF也许只有十几人,但他们足以完成被分配的任务,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根据规模来衡量TF的强度。
同时,为便于执行工作,特遣部队持有世界范围内通行的国家级认证特殊身份证明,无论任务地点处于何地何种情况,只要出示INS.U.R的TF身份证明即可得到许可,认证通行。
特遣部队00-“Paradoxical Peregrinato”-悖理溯行者
由研究中心“重启”计划组建,直接听命于最高管理层人员,属于研究中心最高机密之一。悖理溯行者由13名时间特工组成,负责在极特殊情况下回到过去的时间更正研究中心可能犯下的错误,避免人类文明趋于毁灭。长期驻地训练于Facility-248,除[数据删除]事件外不曾再次启动。
特遣部队01-“Mind Master”-心灵支配者
该部队所有人员都拥有强大的心灵抗性和精神抵抗能力,心理素质优秀,统一接受过反催眠暗示训练,均已接种模因抵抗疫苗,擅长处理具有心灵或精神特质能力的异常相关事件。
特遣部队02-“Lightning Fish”-闪电鱼
该部队人员具有极强的水下作战能力,夜视极佳,机动能力高。有优秀的追踪调查能力,并擅长应对未知深海生物,负责深海探索研究及海洋区域的异常相关事件。
特遣部队03-“Dead Sea”-死海
死海是一个水上机动装甲作战部队,全员装备INS.U.R研究中心研制开发的“死海〇-6”系列武装机甲。负责控制镇压海上异常,辅助闪电鱼部队进行深海收容作业。作为研究中心针对海洋的武装力量在一定程度上起威慑作用。
特遣部队04-“Server Master”-服务器母版
该部队人员均为精通电子数据结构技术的顶级计算机专家。为能更有效地解决各种模因病毒,人员均已接种模因抵抗疫苗,负责研究中心的计算机安全和部分重要信息获取,及敌组织的网络瓦解。辅助研究收容电子网络类异常。
特遣部队05-“Materialistic Mario”-现实者马里奥
该部队人员具有优秀的随机应变及单独作战能力,全员装备轻量级反现实扭曲设备,擅长处理现实扭曲类异常的相关事件。
特遣部队06-“Baku Yumeimakura”-食梦貘
该部队人员具有优秀的精神抵抗能力和自我潜意识控制能力,统一接受过反催眠暗示训练几乎不受任何形式的梦境影响。擅长使用化梦能力潜入他人梦境,负责梦境类异常的相关事件。
特遣部队07-“Reverse Mask”-逆像面具
逆像面具是一个实验性特遣部队,负责关于虚无元素的感知探查并尝试控制收容相关异常。在“彼界大门”事件中突然失联,目前推测已全队覆灭。逆像面具已被解散和除役。本条目已被文档安全管理员下令删除。
特遣部队08-“Black Box”-黑箱
黑箱是一支专门负责针对性镇压高危异常的部队,配备研究中心实时最高的武装力量,部分情况下被允许执行特定异常的处决任务。
特遣部队09-“Third Eye”-第三只眼
第三只眼是逆像面具部队的重生。该部队全员松果体经Antares改造后都能在设备支持下感知高维,擅长虚无元素的探查,负责侦查异空间和高维空间。
特遣部队10-“The Dawn of Civilization”-文明的曙光
文明的曙光是一个遗迹探索搜查部队,配备一定的机动武装力量以备将探索过程中发现的异常尽可能控制并收容。
特遣部队11-“Trident”-三叉戟
服务于研究中心的机械化步兵师,编有7个炮兵团,12个机械步兵团,坦克团和放空团,战斗时有大量战车以及坦克协助,主要负责对异常的追捕和其其他组织战斗,同时大部分常规危险级收容失效也由三叉戟负责解决。
特遣部队12-“Phoca vitulina largha”-斑海豹
一支可以在极端天气下生存的部队,其队员基本为女性,男性极少且训练强度较高,主要用于配合南极天气进行巡逻和与他国科考站交流保护。长期驻扎于南极分站点。
特遣部队13-“Chemical formula”-化学分子式
一支对于生物生化和环境地理拥有较高知识水平的部队,用于打击南极地区异常及配合海豹部队行动。长期驻扎于南极分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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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藤雪
浮生
邵白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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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首
俞笺
音
拉德
殒
龙燕燕
傅虽
砰砰
林澄
908
晓
照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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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元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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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易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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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瞳
琊阙
段谣
李悦
深纪
任名青
阎柒
真宫寺莳柍
狄
暮行远
源
Redfern
偃华
烛九阴
常世伦
唐玦
柳信西
王梼杌
陆乔
泠簇
宋之恒
红
千夜
应皈
梦廻
白学
班瀛洲
左初
*字数6075,因为大部分还是9月的事情所以想了想投第一章吧
*本文为纯文字版,图文版走这边,手机观看效果最佳http://elfartworld.com/works/179974/
*大量关于梦的胡扯,求不深究设定问题
希尔达•库珀陷在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的扶手椅里,壁炉的温暖让她昏昏欲睡,事实上她几乎是睡着了,意识仿佛被挤压进一条曲折的管道。如果不是对面的男生开口叫她的名字,她大概会完全进入梦乡也说不定。
她猛然睁开眼睛,试图装作刚刚什么都没发生。对面的密斯托•文有点担忧地询问她:“是昨天没睡好吗?”
“只是有些热了。”她揉了揉眼睛,像是在做祛除睡意的仪式,“抱歉……我不该睡着的。”
“毕竟很安静。”密斯托轻声说。公共休息室里只坐了几个正在看书的高年级生,只偶尔能听到翻动书页的声音。
“我看过你最近的梦了。仅仅是知道梦的内容还远远不够,可供解读的方向很多,按照惯例,我还需要问你一些问题。”
“嗯。”希尔达点头表示明白。她找到这位高年级生,是因为偶然得知他的家人是《周公解梦新说》的著作者,而他本人也很擅长占卜的缘故。希尔达从以前开始就执着于探索梦的秘密,将自己做过的梦记下来加以解读也是她的必做功课之一。只是自学学到的东西着实有限,书中无法理解的部分太多,而霍格沃茨要在三年级才开放选修课程,这个事实还让她消沉了一阵子。
困扰她的是,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解梦。每本书上所说的都不尽相同,一个特定事物的出现往往有着几十种解读方式,至于书中说的冥想,灵感,水晶球之类的方案,她都尝试过,最终只出现一系列更加难以解读的东西。她鲜少向人寻求帮助,但在明白自己已经没有解决的能力之后,依旧如此固执,这就显得有些愚蠢了。
思前想后,她把做梦日记放在了密斯托面前,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按照常理来说,预言性质的梦是很罕见的,并且通常都难以甄别。当然也不排除那些有特殊血统的人能够清晰地了解预知梦与普通梦的区别。所以,一般解梦的时候,我通常会尽可能地着眼于过去与现在。如果仅仅是想要知道未来,纸牌占卜或者水晶球也许是更有效的做法,”密斯托抬起头来,“但你明显对梦更感兴趣。”
“是的。”
“那我们就从第一个梦开始吧。”
密斯托把本子摊开,平放在桌面上。
9月7日
她在楼梯上走着。这条楼梯像极了通向霍格沃茨地下室的路,狭窄阴暗,因为梦境的缘故显得更加模糊不清。她向下走,不断地向下走,但螺旋的道路似乎并没有尽头。
不,也许是有的——楼梯消失了,眼前是充满着诡异植物的丛林,遮天蔽日的绿意并不友善,她甚至听到了低低的咆哮声。她向前踏出一步——
她坐在一只猫头鹰身上。耳边的风声告诉她自己在天空中翱翔,先前的不安一扫而空,这时她发现自己又回到地面,松软的雪地上有动物杂乱无章的脚印。
“从表面上看,这个梦显示出你的一些不安。没有尽头的楼梯通常是一个人焦虑的表现,在做这个梦之前,发生过什么事吗?”
“唔……我想……也许是魔药课。”她之前就注意到,那段楼梯正是通往魔药课教室的必经之路。她不太喜欢魔药课,这种极度要求精准操作的课程让她很犯难,稍不留神就会让魔药失败。她在这个学年的第一堂课上就不幸造成了小事故,虽然没有爆炸,但她让之前的辛苦全部化作泡影。
“我想也许之后的丛林也代表着你对魔药课的不安,我可以充分理解这种感受,因为我也不擅长魔药学。”密斯托安慰道。
“猫头鹰……我原本以为是代表着寄来的信。但无论是之前还是之后,都没有信寄来,我不是很明白。”
“可供解读的方向有很多种。在梦中飞行可能代表你对于突破束缚的渴望,或者是对危险事物的追求,也许只是想打魁地奇……都有可能。”
“也许是与魁地奇有关……”希尔达沉默片刻,“我有了一把新的扫帚。但没什么机会用,学院队的选拔也没有开始。”
“你可能在潜意识中忧心之后的选拔结果,是这样吗?”
“也许。但猫头鹰……究竟代表什么呢?”
“它可能代表很多东西,也可能什么都不代表。并不是每个在梦中出现的东西都必然有其指导意义,”密斯托伸手指了指壁炉的方向,红色的火苗温和地吞噬着木柴。“假如我今晚的梦中出现了壁炉,多半并不象征着我渴望温暖与安全感,而仅仅是因为今天我与你在壁炉旁聊天而已。如果你能完全解开梦境的秘密,那么梦还会像现在这样有诱惑力吗?”
希尔达与密斯托蓝色的眼睛对视片刻,摇了摇头:“我想不会。”
“虽然种种迹象都表明,正确的解梦方法能够让我们拨开迷雾看未来,不过谁又敢说自己是正确的那一个呢,我们所能做的只有无限接近那个正确答案而已。所以你也不要太拘泥于正确了。”
“我记住了。”她轻轻点头,又问,“那怎样才能无限接近正确呢?”
“经验,也许还需要一点灵感。有的人天生就有这种天分,他们总能靠近正确的结果,或者说……被真相所吸引。”密斯托停顿了一下。他的眼睛映出炉火的颜色,红发被火光衬托得更加鲜明,希尔达总觉得有些诡异,但这也许是她的错觉。密斯托深吸一口气,又继续说他没有讲完的话:“我不确定这是否是件好事,也许无知比全知要更加幸福吧。”
但我想知道,希尔达想。
“雪地和脚印一般来说也许代表了‘留下痕迹’的愿望,如果是动物的脚印,则根据动物的不同也有所区别。不过你还无法分辨到底是什么动物的脚印吧?”
“是这样没错。”
“梦就是这样,充满了无法解释的部分,不要过多在意了。”密斯托摇摇头,翻到下一页。
“接下来看看你的第二个梦吧。这个梦相对更直观一些。”
9月20日
她坐在一把崭新的扫帚上,手握着光滑的木头柄。她正在赛场上,所有的人都在雷雨交加的天气里狼狈地飞行。她本该握着球棒,但她没有,她不是什么击球手了,因为她被赋予了最重要的任务。
金色飞贼从她眼前一闪而过,伴随着一道凄厉的闪电划破铅灰色的天空,她飞快地俯冲,挤进一条狭窄的黑色管道,也许是通风口。在那里她失去了扫帚,只能不停地向前爬行。这里狭窄得令人不愉快,她要拼命挪动身体才能前进微不足道的一小步,金色飞贼嘲讽似的停在她眼前,与她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距离。
下一秒包裹着她的便不是什么坚硬的管道了,而是柔软的靠垫,温暖舒适的感觉让她感到安心,于是她放任自己的意识向更深的地方沉下去。
“试着分析一下吧,在听过我说完上一个梦之后,我想这个对你来说不是很难。”
“唔……雨天……魁地奇球场上能够想象到的最糟的情况。金色飞贼……应该是……”她悄悄瞄了一眼密斯托的表情,其实她不怎么想说下去了。想追求一个自己都不知道为何物的目标这件事,她不是很想与面前这位还不太熟悉的前辈分享。但对方应该能够解读到这一步,自己无论是否说出口,对方都已经知道了。
“你已经有答案了,不说出来也没关系。”密斯托温和地笑笑,伸手指向其中一段文字,“不过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找球手这个位置对你而言意味着什么?为什么在梦里你会成为找球手?”
“我……我不知道。”她摇摇头。她是绝对不想成为找球手的。被他人注视,被他人期待,成为胜负的关键,这些事情对她而言都太可怕了。
“也对……”密斯托摇摇头,“你毕竟年纪还小。有些事情不去经历是不会明白的,即使是成年人,认识自己也是非常艰难的事……不过这个梦最后似乎平静下来了,这应该意味着你的身边有支持你的力量。也许……是现实世界里发生了什么也说不定。”
“?”
希尔达不解地看着他。
“比如梦魇的成因之一只是什么东西压在了胸口导致了呼吸不畅,梦里拼命叫喊的声音只是闹钟在梦境里的投影之类的。所以我想会不会是与你入睡时发生的事有关。”
“……”
希尔达沉默了。他说得对,的确有关。
这一短暂的梦境并不是产生在她的四柱床上。
9月20日,她如同往常一样来到了图书馆。为了应对草药学的报告,她需要找到一本名为《食人植物饲养法》的书。她费了一番工夫,最终还是找到了那本书,只不过不是在书架上,而是在另一个人手中。
白发的高个子男生友好地为她让出位置,并且同意了她借书的请求。她那时还不知道他叫卡洛•福克斯,也绝对不会想到他只是个一年级生,毕竟他的身高太抢眼了。她如同往常一样奋笔疾书,完成了关键部分后便哈欠连天,本来只想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却没想到自己真的睡着了。
密斯托说的没错,寒冷,糟糕的睡姿,压迫感大概就是这个梦的主要成因,至于最后那个令人感到安心的结尾,大概是来源于醒来后自己身上披着的那件外套。她不太敢直视外套的主人,自己给人家添了大麻烦,有些丢脸,可是不道谢不行。她摘下还残留着温暖气息的外套,递交到那人手上,小声道谢。她没察觉到自己涨红了脸。
卡洛则是温柔地微笑着。
“没关系,我想你可能会冷。”
如今她想起这个梦的始末,当天的场景重现在眼前,总让她有点不好意思。她还是不太适应接受陌生人的好意,大概如此。她不便与密斯托多说,便含糊地应了几句,把梦日记翻到下一页。
“这个梦……就有几分预知梦的意味了。”
密斯托饶有兴趣地注视着纸页。
9月30日
起先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她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道自己将往何处去。
渐渐地,面前出现了交叉的路口。动物的足迹出现在其中一条路上,于是她沿着那条路向前走去。远方钟塔的轮廓渐渐变得清晰起来,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她发现她已经来到了钟塔之上,眼前出现了满天星斗,但这星空很快变得扭曲起来,仿佛被什么东西吞噬了一般。
“这个梦也许预示着你正处于人生的交叉路口上。在这个时间点上,你的选择变得尤其重要。你在梦里选择一条路之后,看到了钟塔和星空。钟塔与时间直接相关,代表了一种紧迫感,钟响的时候正是日期变更之时,也同样预示着改变。而星空同样也与命运相关……你看到的是一个从有序到混乱的过程,可能预示着一些不祥的结果。”
密斯托面色严肃,希尔达不禁稍稍有些畏惧。不祥……会是真的吗?
“我该怎么办?”
“试着走另一条路。我注意到是动物的足迹把你引向这条路的,你能分辨出那是什么动物吗?”
“也许是小型动物吧……猫,或者是狗……”
“这与你之前的梦里出现的足迹相同吗?”
“我不清楚……也许是吧。”
“那么最近如果有什么东西能够让你联想到这些动物,你就要留心了。不过……即使未来有其预兆,梦中暗示的也不一定是全部,究竟做怎样的选择,还是由你自己来做主。”
希尔达点了点头。密斯托已经将三个梦境解释完毕,她也从中学到了不少东西,她打心底里感谢这位前辈。
“这是……谢礼。”她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牛皮纸袋,里面装了不少糖果零食,“是家里寄来的,我吃不完……”
密斯托显然没料到会收到礼物,在希尔达的坚持之下最终还是收下了。希尔达松了口气,如果密斯托执意不收,她也不知如何是好。
很快便到了宵禁时间,希尔达取回自己的日记本,与密斯托告别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她开始思考自己9月30日那天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她给密斯托的三个梦境里,前两个都与自己的日常生活有少许关联,只有第三个梦像是凭空捏造似的,平白无故地出现了那样的景象。
9月30日那天她在做什么?
她记得自己从扫帚棚里取出了自己的扫帚,和卡洛来到庭院,帮他进行飞行课的训练。由于总是能在图书馆碰面,她与卡洛也算熟悉了起来。希尔达为自己糟糕的解梦技巧苦恼时,曾经与卡洛聊起关于天赋的事情。
“家人说我有打魁地奇的天赋,但我……我是说之前,其实我并不是很喜欢这个运动。但占卜学……无论我看多少书也搞不明白,这种感觉真糟。”
“嗯……虽然有人说我的画技很糟糕,不过我觉得自己还挺擅长绘画的。”卡洛拿出自己的涂鸦本,风格鲜明的涂鸦让希尔达吃了一惊。
“酷。”希尔达喜欢这种风格,因为看起来超酷。
“比起这个我更担心飞行课。其实我不是很擅长飞行,第一堂课的时候我几乎从扫帚上掉下来了。教授说我这样下去也许没办法通过考试。”卡洛平静地说。
“我想我可以帮忙。我有一把扫帚,几乎是全新的,也许能派得上用场。”
“好啊。”
于是他们来到庭院,希尔达站在一旁,帮忙纠正卡洛的动作,学着教授的样子发号施令。
“我数到三,试着腾空,准备好了吗?1,2,3——”
卡洛腾空而起,扫帚摇摇晃晃升到半空,不时轻微地晃动几下。
“试着慢慢降落!”
卡洛握紧扫帚柄,但扫帚突然发疯似的摇晃起来。希尔达慌乱起来,卡洛已经摇摇欲坠,随时可能从扫帚上掉下来,但他似乎并不怎么惊慌,只是短促地“哦”了一声。
“不要松手!”希尔达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寄希望于扫帚能够自己停下来,但卡洛明显已经到了极限,随着扫帚的摇晃,他没能抓牢扫帚柄,直直地向下坠落。
“Arresto Momentum(减震止速)!”
希尔达飞快地抽出魔杖,对着卡洛念了减震咒。卡洛下坠的速度慢了下来,她松了口气,跑到卡洛身边。卡洛跌落在地上,减震咒起了效果,他又正好落在一堆落叶中间,看样子没有大碍。他柔软的白色长发在红褐色的叶子上铺开,像四处流淌的河。卡洛躺在那里,对希尔达露出一个微笑:“能拉我起来吗?”
“啊……”希尔达愣了愣神,伸手抓住卡洛的手,等他站起来之后,又帮他拿掉身上的叶子。她还不太会用清洁咒。
扫帚已经回到希尔达手中,她尝试骑上扫帚,它像往常一样听话。所以并不是扫帚出了故障,是卡洛的飞行技术真的十分糟糕。
“还想再试一次吗?”她问。
“我想可以。”卡洛似乎完全没有把失败放在眼里,他重新调整好姿势,双脚蹬地,升空,不知为何,这次扫帚竟然异乎寻常的安静,卡洛稳稳地升高,在空中盘旋了几圈,颇有种想俯冲下来的架势。
希尔达仰头看他,拿着魔杖随时准备施减震咒,但卡洛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在盘旋几圈后便慢慢下落,还笑着冲希尔达挥了挥手。
希尔达总算是松了口气,也举起手挥了挥。为什么卡洛突然变成了一个如此优秀的飞行高手?她只是稍微疑惑了一下,就把这个问题抛在脑后,跑到卡洛降落的地方去了。
“我想你的飞行课可以得到一个O。”
“太好了,希望下节课我也能像今天这样飞。”卡洛微笑着注视她。
他们把扫帚放回扫帚棚,一起去礼堂吃了晚饭,余下的时间便在公共休息室里继续复习功课。希尔达没有从这段回忆里找到任何能与梦对应的元素,越是思考,越觉得糊涂。
但很快睡意席卷而来,思考成为了无法继续的任务,黑暗拉着她向梦中走去。
10月3日
她向前走,脚下是一条石板铺成的道路。道两旁是开满玫瑰花的篱墙,散发出怡人的香味。
她停下脚步,面前是似曾相识的岔路。一团灯火指引着她,让她向另一条道路走去。
道路的尽头有什么东西在发光,走近后她才看清,那是火光,是什么东西烧了起来。
热浪袭来,她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影背对着她站在那里,那人回头,眼睛里闪着疯狂的光,让她不由自主地后退两步。
她看不清那个人的脸,但她知道他在笑。她曾见过这个笑容,也见过与这个笑容相似的其他东西,但无论如何也想不起他的名字。
她不能后退,只能向前走。在她即将走入火中之时,火焰凝聚起来,变成了一只银白色的狐狸。它在空中盘旋片刻便消失了。
最后,她发现,道路的尽头空无一物。
希尔达在莫名的空虚感中醒来。她觉得胸口有些闷,有种想流泪的冲动,她不知道这种情绪从何而来,睁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天花板,才走出情绪的泥沼。
时间还早。她花了点时间记下整个梦境,留待以后分析,她今天有一整天的课程,还要继续做魔咒学的功课,这个梦在她看来并没有那么重要,只是她众多古怪梦境的成员之一,虽然梦对现实世界有指导意义,但重要性绝对不会凌驾于功课之上。
她起床穿衣,下楼用餐。
学院长桌上已经有了不少学生,她随意找了位置坐下,旁边的布莱恩正缓慢地喝着浓汤。
“早上好,库珀。”他笑着向希尔达挥了挥手。
“……”
她本该说早上好的,但看到那个笑容的时候,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不知道为什么,她也学着布莱恩的样子微笑起来:“早上好。”
是他。希尔达咬下一块南瓜派。
那个笑容的主人,正是布莱恩。
TBC
有关希尔达的梦的解析:
9月7日
无尽的螺旋楼梯:对于魔药课的担忧
丛林:紧张感,无特殊含义
猫头鹰和飞行:魁地奇
动物脚印:实为狐狸脚印,对应卡洛和布莱恩
9月20日
风雨交加的魁地奇比赛:预示着未来无法上场
担任找球手:对于承担责任的恐惧,梦想与现实的差距
柔软的靠垫:卡洛给希尔达披上了衣服
9月30日
分岔路口:命运的分歧点
动物足迹:卡洛
时计塔:与卡洛可能的结局之一
10月3日
玫瑰花:与凯莉重逢
火光,狐狸,笑容:布莱恩的妒意
空虚的结尾:如果选择自我封闭后,希尔达面临的未来
分数结算(截止至4.1):http://elfartworld.com/works/180528/
—
第二章主线剧情说明:http://elfartworld.com/works/180529/
支线系统:http://elfartworld.com/works/180530/
—
[官方剧情汇总]
*如有疑问请联系负责该剧情的NPC。
决斗俱乐部:http://elfartworld.com/works/180531/
校长猫头鹰失踪事件:http://elfartworld.com/works/180533/
“秋后算账”:http://elfartworld.com/works/180536/
忌日聚会&万圣节舞会开场剧情:http://elfartworld.com/works/180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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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官方剧情汇总]
合唱团:http://elfartworld.com/works/180563/
MOCKINGBIRDs:http://elfartworld.com/works/180565/
-人设投稿在四月份内都将有效,四月过后关闭企划报名
你的角色契约代价必须是成为某个童话的【主人公】
你的角色性别要和童话主人公一致
请不要选择创作作品中的虚拟童话,如某某作品里出现的角色创作的某某童话
投稿人设时记得包括人设纸和契约书两张
如果童话主人公是动物或者物品,你可以形象拟人化
-企划群674804949,进群请注明角色名称
-已记录童话统计
为避免人设投稿重复,可以在此查看已投稿过的童话
1龙女与红烛
2是谁杀了知更鸟
3三只小猪
4消灭巨人的杰克
5小王子
6兄妹俩
7白鸟之国
8夜鹰之星
9哈默尔恩的吹笛人
10快乐王子
11红舞鞋
12彼得潘
13蓝灯
14绿野仙踪
15圣诞老人系列故事
16长发公主
17小意达的花儿
18影子的故事
19踩面包的女孩
20夜莺
21两兄弟
22夜莺与玫瑰
23阿里巴巴与四十大盗
24睡美人
25豌豆公主
26一千零一夜
27蓝胡子
28白雪皇后
29死神教父
30穿靴子的猫
31大灰狼
32白雪公主
33木偶奇遇记
34杜松树
35一群老鼠的童话
36玫瑰花精
37野天鹅
38青蛙王子
39所罗门·格兰蒂
40蚊子和狮子
41海螺姑娘
42糖果屋
43聪明的艾尔莎
44卖火柴的小女孩
45灰姑娘
46少年国王
47十二个跳舞的公主
48丑小鸭
49狼来了
50石竹花
51会唱歌的白骨
52枕头人
53丽兹玻顿拿起斧头
54海的女儿
55狐狸的窗户
56染血的玛利亚
57十二兄弟
58美女与野兽
59金鸟
60天鹅湖
61活了100万次的猫
62阿利卜和他的兄弟
63没有名字的怪物
64盔甲骑士
65恶毒的王子
66尼尔斯骑鹅旅行记
67冰姑娘
68真新娘
69奥兹国仙境
70坚定的锡兵
71长袜子皮皮
72黑羊
73雪人
74阿拉丁
75荷马墓上的一朵玫瑰
76乌鸦喝水
77费切尔的怪鸟
78白新娘与黑新娘
79牧鹅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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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库……身份扫描……]
[警告:该文件涉及研究中心高度机密,已装载模因抹杀程序,任何未经授权的非Ω等级人员继续翻阅该文档都会触发模因抹杀程序导致心脏骤停死亡。重复,任何下翻此文档的非Ω人员自动视为已受到警告,系统将于一秒内启动模因抹杀程序对该人员执行立即处决。]
[检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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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21世纪,随着大量超自然生物的不断涌现,不同程度的异常事件在无形中打破了社会原有的秩序。当汹涌的暗潮呼啸着袭来,是否有人将撑开光明的一角,引领世界走出被异常支配的黑暗?——在混乱中,我们出现,扶持着惶惶的人心回归正轨。
那些无法用科学解释的怪诞生物,他们不应被称作恶鬼或神明。真理掌握在我们手中,站在科技顶端的我们必须挺身而出,为他们赋予新的定义。
人们身处黑暗而不知,只有我们才能反抗并咆哮,人类永不止步!
我们保护那些无力抗争的民众,保护我们至亲至爱的家人伙伴,保护我们自己,保障全人类的生存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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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设定
2018年,现代半架空背景设定。
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一种“异常”。异常,是我们对那些无法用使现阶段科学技术来解释的超自然事物或现象的统称。异常最早的出现时间可追溯至18世纪,而直到现在,我们身边仍然不乏各种异常活动的痕迹。异常在世界各地持续不断地涌现,逐渐引起了人们的关注和不安。
如果公众知道了异常的存在,就会引起全世界范围内的恐慌和动荡,而保护人类,阻止这一局面的发生,正是国际异常事物研究中心存在的意义之一。
国际异常事物研究中心拥有远超现代科技最高水平的顶尖技术,独自取得了很多优秀的研究成果,开发反异常武器,并得益于部分收容中异常的支持,是世界上规模最大、最具影响力的异常收容研究机构。
联合国因乏力应对各种异常突发事件,只得选择与国际异常事物研究中心建立合作关系,将所有与异常相关的事件全权交由研究中心处理,并给予我们资金、政治上的支持。
自此,INS.U.R研究中心正式成为被国际认证的唯一异常相关机构,以研究中心作为面向大众的伪装,在暗处与敌对组织较量的同时进行着异常收容研究的工作。
而真正的风暴正伺机来临。
★关于研究中心
国际异常事物研究中心简称INS.U.R(INternational,Safeguard,Use,Research)研究中心,我们的理念是——保护,利用,研究。
国际异常事物研究中心是一个异常收容研究机构,在全球拥有大量设施(总部、分部、特殊站点,详见企划公告“安保设施地点”),其总部座落在北美洲美国中西部偏远地区,作为立足于世界科技顶端的研究中心被公众知晓。在暗地里,INS.U.R研究中心和各国政府达成合作协定,在多方支持下从事着异常收容研究的工作,因此研究中心的工作人员在国外也能通行无阻,顺利地在各国建立分站点并针对异常进行任务。
这里拥有着足以站在世界顶端的科学技术和一流的人才,科学家和学者们纷纷在此聚集,为超自然事件付出研究的同时保守着这个世界上不为人知的异常的秘密。
研究中心的原型创始于18世纪,由Dr. R和Dr.0共同建立了INSUR研究所的原型███教团,以收容、保护、被保护为初期观念,主要以沟通作为手段收容了较少部分的异常。这个时期的教团比起收容机构,更像是一个由异常和正常人类共同组成的"团队"。
19世纪中期,迫于时代压力,███教团转入地下,转变为无名的神秘组织,该时期R和0开始尝试强行抓捕部分异常,收容措施逐渐走向正规化。
20世纪,神秘组织再次浮上水面,通过交涉得到政府的认可和支持后正式更名为国际异常事物研究中心,也正于此时招募了最高管理层的另外两位博士——Dr.Cooper和Dr.Antares。
自此,国际异常事物研究中心逐步走上历史的舞台,稳步扎基、飞速发展,很快便成为了超前世界水平的核心科技的掌握者,同时也是世界上规模最大的异常相关组织。
★关于研究中心总部
研究中心总部是我们工作的主要区域。
研究中心总部是我们目前为止最大的研究·收容设施。该设施位于北美洲美国中西部偏远地区。总部规模近似一座小型城市,并作为研究中心的门面被公众所知晓。总部外围设有严密的安保设施,工作人员需通过身份扫描仪及闸机打卡双重验证身份后方可通行外大门。总部包括研究中心大楼(Facility-00)、研究设施、实验设施、训练设施、医疗设施、冷却设施、水电设施、娱乐设施、收容设施、卫星发射中心等,独立设有生活区(包括员工宿舍),可满足员工正常生活及研究中心工作需要。收容设施包括地上地下多个站点及部分独立收容措施,内置有大多数可以被正常收容的异常。
★关于研究人员
研究人员分为博士、专家和特工。
博士为在超自然领域内拥有深度学术研究的人员,他们大部分都是研究所的中流砥柱,对异常进行分析/实验记录的主要人物。
专家为在某一方面/某一领域曾有过杰出贡献的研究人员,只要上报相关申请,研究中心愿意为其单独分配能发挥其专长的对应职位和研究室。
特工为在执行异常相关事件时特遣的隶属于INSUR研究中心的特种部队,这些人都经过专业的培训,身体素质及战斗能力极强,心理抗性优秀,装备有不同程度的反现实扭曲设备,每人都是曾成功完成异常任务的出色精英。
★关于特遣部队
特遣部队(TF)是隶属于研究中心的特殊精英部队。TF组成人员从研究中心内各工作单位经考核后被调配至相应部队进行特殊训练并投入作业,每一名TF特工都是世界范围内数一数二的绝对精英。TF部队大多驻扎在总部,根据特殊情况在各设施和站点间实行调动。
特遣部队的规模和构成各不相同,且针对部队特性拥有不同的目标方案。一个微小的精锐TF也许只有十几人,但他们足以完成被分配的任务,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根据规模来衡量TF的强度。
同时,为便于执行工作,特遣部队持有世界范围内通行的国家级认证特殊身份证明,无论任务地点处于何地何种情况,只要出示INS.U.R的TF身份证明即可得到许可,认证通行。
特遣部队详细条目见企划公告内“特遣部队”。
★关于异常
异常,通常指无法用现阶段科学技术解释的超自然现象,我们研究中心使用"异常"一词来统称所有的超自然事物。任何一件超自然事物都可以被称为"异常"。然而对于外来生物来说,他们显然更适合被称为异种,但研究中心对此不作过多解释,同时也是为了保密——将其一起归入异常的范畴。
研究中心发现异常后会在第一时间内根据已知异常特性联络相关部队及特工进行强制收容尝试,成功收容后立即将异常转移至总部或分部站点正式收容。每个异常的收容措施都不相同,研究中心会根据特性为每个异常定制最适合的收容方案。
如果异常过于凶险导致无法顺利收容,则针对情况派遣特遣部队及特工进行有计划的收容行动,尽量降低群众死亡人数并务必将其收容成功。
如果异常为区域性异常导致无法收容,则针对相关区域进行封锁或在其区域上建立伪装性建筑,并根据异常的危险程度派出不同数量的安保部队进行看守和巡查。
无论如何,你的异常最好足够出色,让我们研究中心有收容它的价值。
★关于异常收容失效
收容失效,指收容中的异常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突破收容措施——以任何主动或被动形式擅自离开收容措施的情况。研究中心会在第一时间进行对收容失效异常的封锁和追捕,视情况派出相应人员镇压并回收该异常,且尽快对该异常进行再度收容,加固或重新考虑现阶段收容措施。如果在镇压过程中目标异常发生剧烈反抗现象,我们将视情况允许立即处死该异常。
★关于实验用人员
实验用人员是用于执行异常相关实验具体操作的最低级人员。
实验用人员属于可消耗资源,允许死亡的情况出现。他们没有名字,以编号进行区分,且不拥有任何安全保密等级。在没有接受任何指令时,实验用人员只能在规定区域内进行休息和活动。他们可以被上级指派前往任何与异常相关的实验场地进行简单的指令操作,在允许的情况下可以和异常直接接触。
实验用人员的来源主要是世界各地的死刑犯和在签署合同后自愿成为实验用人员的普通人,正式投入工作的实验用人员应于每月月末执行一次b级记忆清除,必要时可以执行处决。
★关于研究人员安全保密等级
从低到高分别为γ、δ、β、α和Ω等级。
γ伽玛等级
处于这一等级的人员是普通员工,一般负责外围工作,关于异常的情报只可阅读公开的,不准许此等级人员对异常的直接操作,也不准许观察异常,有必要的话可以用牺牲此等级人员来达到目的。
δ德尔塔等级
此等级人员准许对一些异常进行研究,包括对异常的测试和实验,但必须经过上级许可,信息方面可直接一些阅览隐藏信息和补充资料。
β贝塔等级
这个安全等级被专门赋予一些特工或许经常接受处决任务的研究者,此等级人员可以阅览一部分异常的全部信息,并拥有研究中心总数据库的二级秘匙,可以了解研究中心的机密文件和研究计划。
α阿尔法等级
处于这个等级的都是研究中心的核心人物,可以随意阅览任何异常的全部信息,并具有发起实验和制定计划的主动权,也拥有对镇压部队的调动权,拥有总数剧库一级秘匙,可以了解所有机密文件和计划并有权进行干涉。
Ω欧米伽等级
拥有整个研究中心的最高权限,拥有对异常的处决权(投票),具有任何机密计划的强制制订权和否决权,用权修改总数剧库,掌握着研究中心真正的信息。
★关于最高管理层
最高管理层,顾名思义为研究中心的最高权限代表。该阶层人员均拥有最高的安全保密等级(Ω级),他们基本上能管控研究中心内所有的大小事件,并调控大部分部门人员。
最高管理层暂时由Dr.R、Dr.0、Dr.Carl和Dr.Antares组成(四人均为NPC角色),后续人员仍在考察中。他们四人均为研究中心作出过巨大贡献且对研究中心绝对忠诚,有客观理智分析异常事件的能力并对突发事件做出优秀的应急措施,因此被判定可以拥有最高管理层权限。
最高管理层人员可以同时兼任其他职位。任何拥有至少一个异常和一个研究人员设定的企划参与者都可以向Dr.0申请加入最高管理层,我们会提出一些问题,并根据你平时的表现和题目的答案来决定是否通过你的申请。
在工作过程中,经过审查和考核加入最高管理层的工作人员将仍然作为企划的参与者而不是NPC履行身份。
最新记录:最高管理层人员新增Dr. Irina和Dr. Unitary两位博士(非NPC)。
全文10039字
PS:分好几天写的,可能不太连贯。以及能力有限,没法把很多事情串起来说的很明白,看个乐儿就行x
后知后觉约了采访互动的都是男生x
滑铲打卡,没法查手癌了【我手癌了,你们自己翻译一下.jpg】
顺便说,文中提到的海内里希先生那首歌:http://music.163.com/#/song?id=17860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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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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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对于一个恋爱中的胆怯的男生,你有什么好的建议给他吗?”
正在给白隼加百列喂食的饮雪听到堂妹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她转过身子,却不料差点撞上橘举在半空中的魔杖,吓了一跳:“不要随便拿魔杖指人!很危险的!”她把橘的魔杖扒拉到一边:“这是做什么?”
橘笑嘻嘻的把魔杖举到自己嘴边,答道:“模仿‘话筒’,‘话筒’是麻瓜的玩意儿,放大声音或者记录声音用的。”她有板有眼的学着麻瓜的样子,又把魔杖伸到她堂姐面前。
饮雪皱着眉再一次拿开了橘的魔杖:“都说了这样很危险!”她听见背后加百列在不耐烦的扇动翅膀,便连忙把手边的老鼠抛给它。直到加百列满足的用头蹭蹭她戴着皮质护具的手,她才停下来,“你问这个干什么?”
见堂姐不喜欢她这个新把戏,橘撅了噘嘴,抽出了别在后腰里的一沓羊皮纸——索菲亚出版的校园小报,递给了饮雪。
“这是暑假的特刊,我记得给你看过,”橘翻开了小报,指着一个专题下的投稿,“就是为这个恋爱中烦恼的男生出谋划策啊!”她收起魔杖,拿出鹅毛笔,准备记录饮雪的回答,“我跟索菲亚提议,我来给她这个专题做特约记者,收集同学们为上一期投稿人提的建议,刊登在下一期报刊上,这样投稿人的烦恼可以解决,我也在学校里混个脸熟。”
要问为何想要在学校混个脸熟?用橘的话说:那当然是要做校园偶像啊!
要做校园偶像,那第一步当然是先让大家都认识她才行。于是借着给索菲亚小报当记者的名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到霍格沃茨的每一个角落刷脸,顺带手再给索菲亚宣传下她的小报岂不美哉?
“所以,姐姐,你对这个迷途的羔羊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对上橘迫切期待的目光,饮雪有一些不知所措,她思索半天也不知道该对这个完全不认识的人提些什么建设性的意见,最终以“不知道,没谈过恋爱,没法提建议”的否决三连打发了橘。
就这样,橘作为记者的第一次采访以失败告终。
***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
这一天是开学后的某个周五,先一步于索菲亚回到休息室的橘被挡在了鹰环前。并不是她解不开鹰环的谜题,而是她习惯于等别人来干这档子麻烦事。
鹰环?当然是别人解开后跟着进去就好了!?
只是这天跟她有着相同想法的还有一个人。从这袍子颜色来看,是个赫奇帕奇的男学生。他窘迫的在鹰环前踱步,时不时向着走廊紧张的张望,时而又注目于鹰环的进门谜题,尝试着解谜。不过看他额角冒出的点点汗珠,大概是屡战屡败了吧。
索菲亚去了猫头鹰屋蓬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也还没有其他鹰院的同学回来(八成是跑到图书馆去占座了),不过好歹还有个人在,应该不至于无聊。
然而那人见了橘却像是撞见鬼似的,脸立马吓得铁青,惊慌失措的四处寻找可以藏身的地方。空荡荡的走廊哪里可以让他躲藏?何况橘在背后盯着他看已经有了一会儿,躲也没什么意义。他像是个现行犯,僵硬转过身连忙摆着手,胡乱说着什么,试图给自己出现在这里找个合适的借口。
“不,不是的!我不是什么想要闯进别人公共休息室的小偷一类的人!听,听我解释……”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越说就越是心虚:“我,我只是……”
橘这才看清了他的脸。男生的相貌并不是让人印象深刻的类型。但就冲他这袍子,和出现在鹰院休息室门前的举动,橘一下就认出了他。最近总有个赫奇帕奇的男生时不时就跑过来找纱鵺——她的室友,原来就是面前这个人,终于是拜见了其尊容。
“是来找纱鵺学姐的吧。”橘将鼻梁上用来装饰的夸张墨镜向下推到鼻尖,眯起眼睛,从头到脚的打量着这个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的獾。“最近看见你好几次了呢!“
他被橘这赤裸裸的视线盯得浑身难受,甚至不知道要把手放在哪里,恨不得给自己施个缩小咒,钻到地板缝儿里去。“是的…..但,别误会,我只是有课程上不明白的问题想要请教,你看,拉文克劳的学生不都……”
见男生说的脸都红到了耳根,橘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她故意逗乐似的弯腰凑近男生,坏笑着追问:“诶~是这样吗?”
男生是个很腼腆的人,加上橘的话似乎拆穿了他虽然并不想刻意隐瞒,但着实不想说出口的事情,他后退,别开视线。可橘却不依不饶的追着他。他的脸扭到哪里,橘就转到哪个方向,弯着眼睛笑得一脸狡黠。
“是纱鵺要我拿问题来找她……绝对没有想别的事情……嗯?别的事情是指……不,不对……”男生自乱阵脚的胡言乱语,四处张望着有没有第二个人看到他现在这窘迫的样子。
话说都到这份儿上了,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橘心里也有了八成的底,她将墨镜推回了鼻梁,遮住眼睛,好让男生看不见自己的表情。她双手交叉揣在宽大的袍袖里,倚着墙,对男生说:“纱鵺学姐在里面哦,她今天下午好像是没有课。”
男生这才想起现在该做什么,他眼神游离的看看鹰环,看看橘,看看鹰环,又看看橘,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对她说:“那……你能帮我开开门吗?这谜题对我来说有点……”
“不行。”橘立马回绝到:“我也开不开呢!”她说的十分刻意,“这样吧,两个办法。”她竖起手指,“一,等其他同学过来开门。二你试着朝门里喊纱鵺学姐出来,让她从里面开开。”
虽然被墨镜挡住了眼睛,但确实可以看到橘此时笑得十分愉悦。她靠着墙悠闲的等着,她可是一点也不着急什么时候能进门,看着面前男生的反应可以说是最好的乐子。
男生思考了下,还是选择躲在走廊的角落和橘一起等别人来开门,因为在走廊大喊大叫(还不知道门那头能否听到)是在是太羞耻了。
男生本打算就当做没有自己这个人一样,静静熬过这尴尬的时间,但橘却完全不随他的愿。俩人一个站在门前,一个远远缩在角落,橘提高声音向男生搭话。如果这时有人经过走廊,他们的对话毫不意外的会被一字不漏的听到。
“……索菲亚小报暑假特刊上那个为了恋爱而烦恼的少年是你吧,E.J同学?”
“什!”男生浑身一个激灵,吓得心里话都说出来了:“你怎么知道!?”看见橘都要咧到后脑勺儿的嘴,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说漏了。
橘扭头看看身后的走廊:“有什么关系,这里又没有别人。所以,你就是E.J同学咯?”
少年被拆穿了真实身份,也只好任命的点点头,说:“是我……我叫艾治·乔斯达。” 橘就着那期小报上艾治的投稿坏心眼的继续套着他的话:“所以你是和学姐处的不顺利吗?”
“呃……没错……就像投稿上说的那样。但是我和纱鵺已经……”
还没等艾治说完,橘就抢过话头,双手叉腰神气的说:“没关系!交给我,不瞒你说,我和纱鵺学姐可是室友呢!我叫最上橘,叫我橘就行了。”末了还啪啪得拍着自己胸脯打包票,“现在我就是唯一知道你小秘密的人了,我不会跟别人说那投稿人就是你。”
艾治被搞得一头雾水:“什么东西怎么就交给你了?”橘正想解释自己的“妙案”,不巧这会儿索菲亚回来了。
索菲亚纳闷儿的打量着靠在门口的橘和不远处杵着的艾治,问橘:“在说什么呢?”橘一把搂过索菲亚的胳膊,亲昵的把她拉到门前:“在说你怎么还不来给我开门,等得我好苦啊!”索菲亚面带些许无奈的笑容:“你什么时候倒是也学着自己开一次啊。”趁索菲亚开门的功夫,橘从她背后探出头,扒拉下墨镜朝艾治眨了眨眼。
结束了漫长的尴尬,艾治和橘终于成功进了鹰院的休息室。
而这之后,橘便向索菲亚提议给她的小报当了特邀记者。
***
在堂姐那里碰了一鼻子灰后,第二天,橘认真吸取了教训——把头饰的毛毛球儿摘下来顶在魔杖尖上,这样就不会戳到人了。
果然还是不能放弃话筒的设定,要做校园偶像怎么能没有这个!麻瓜世界里的“偶像”们都是拿着话筒又唱又跳的,以前暑假跟着家人回日本祭祖,在街上那个叫广告荧屏的东西上看到过,穿的花里胡哨的美少女偶像就是拿着话筒跟观众互动的!自己怎么可以少呢了!?虽然让声音扩大简单用个“声音洪亮”的咒语就可以解决,但用这类似的东西装装样子不是显得更可爱?
确认好了装备,橘便继续了“工作”。
她准备从熟人下手。之前以“周刊小报了解一下?”这样的开场白搭讪了几个不认识的学长学姐,被当做推销草草打发了。
找谁好呢?室友们肯定不行,毕竟要助攻的当事人的对象和自己睡在一个房间里,范围这么小会被察觉的。鹰院的同学估计也悬,就算不是学习狂热份子的,在周六这个清闲的时间,也一定会在图书馆泡一整天。那些人都盘算着耗到晚上,到禁书区冒险,看看半夜人马啃书的都市传说到底是不是真的……实在不行再去图书馆打扰他们吧。
正在烦恼的时候,不知不觉走到了食堂大厅,眼么前就出现了个还算认识的人,就决定是这个倒霉蛋儿了。
***
发现贝恩斯坦的时候,他正和维兰塔·克罗拉斯在下巫师棋。显然他还是个新手,他的将一下就被维兰塔的卒子砸了个稀烂。他不甘心的挠挠头,咒骂着;“Scheiße!这破玩意儿还挺费劲的。”维兰塔一边将破碎的棋子拢齐,用魔杖轻点,念着“恢复如初”便复活了这些棋盘上的勇士,他安慰着贝恩斯坦:“你已经知道基本的规则就很不错了,多练习熟悉套路就好了。”
贝恩斯坦正想再度挑战,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忽视从刚才起就一直站在旁边背着手,死死盯着他们棋局的橘,没好气的开口:“啊?干嘛啊?”
橘将墨镜顶在脑袋上,拿出“魔杖话筒”杵到贝恩斯坦面前,无视掉他嫌弃的表情,一本正经的说:“贝恩斯坦学长,打扰了,我想问您几个问题,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她刻意选了恭敬的用词,因为她知道,自来熟在这个人面前没什么用,还会起反效果。
与其说是橘的熟人,还不如说他是橘的堂姐的熟人要更加合适些。贝恩斯坦和橘的堂兄堂姐算是一起玩大的发小。因为他的父亲和最上家本家有很亲密的来往。本家中只有橘的母亲不乐意和贝恩斯坦的双亲有过多接触,所以在儿时,橘和他也就只有几面之缘。上了霍格沃茨后,年级不同学院不同见面机会也不多,只有听堂姐偶尔提起。
不过今天他那个麻烦的双胞胎妹妹不在真是得救了。
贝恩斯坦向她挑了挑眉毛,意思是“你说”。
橘一边递上索菲亚小报,翻到霍格沃茨吐槽站的板块,一边重复着她问过她姐姐的问题:“对于这个恋爱中的胆怯的男生,您有什么好的建议给他吗?”
贝恩斯坦草草浏览了下小报上的投稿,没一会儿就不耐烦的把报纸扔了回去:“啊?什么玩意儿啊,追个女人这么墨迹!?”维兰塔有些好奇,向橘讨要过那页报纸也读起来。
贝恩斯坦是那种看上去嫌弃的不得了,但认识的人向他拜托事情还是会好好帮忙的类型。他想了想,很是得意的说:“不是说‘想要追求一个女人就需要三样东西。一颗坦诚的心,一袋金子,和足够的勇气’吗?”见维兰塔和橘都没有反应,他知道冷场了:“不会吧?你们没听过这话吗?”
橘摇摇头,维兰塔也耸了耸肩,问:“这像是名言一样的句子不会是你自己编的吧……”
“当然不是我……大概是海内里希先生说的。”
“海内里希先生又是谁?”
“你们不知道‘海内里希先生’那首歌吗?”贝恩斯坦有点失望,“算了……倒也是,没人像我家那个疯婆子老妈一样,会把那种诡异的歌给孩子当摇篮曲。”他自言自语嘀咕着,又很快转换了话题:“不说那个了。你看这小子坦诚的心有吗?要是够坦诚就不用在这儿费劲了。那勇气有吗?也没有啊!”他甩甩手冷笑到:“那还剩什么?不就只剩钱了吗!”他比划着金币的手势,“说到底就得靠钱啊!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
橘微笑的表情显得有那么一些个勉强,不敢在这个人面前吐槽,只好假模假式的先谢过他的回答,记在小本本上,在句尾默默打了个叉。
“呵呵。”长木桌对面传来维兰塔的笑声。贝恩斯坦鄙夷的看着他,质问他是否是在笑话自己方才的发言。
维兰塔摇着头,合起报纸,把复原的棋子在棋盘上码整齐,说:“如果这个人是我小说里的角色,我就不会让他谈什么恋爱了。”他向贝恩斯坦点点头,示意他可以重新开始棋局。“不过既然人家姑娘都告白了,就死马当活马医吧。”他指挥着卒子前进。
贝恩斯坦对着棋子思考了一番,也指挥着棋子进攻,说:“是让他们就这么别扭着处下去吗?”
“不,”眼看着维兰塔的棋子几步之后又砸烂了对手,“我是说逃避没有用的,鼓起勇气面对对方才能解决问题。尽管他现在显然没什么勇气。”
“呼,再来。”贝恩斯坦深吸口气,尽可能的使自己静下心来,专心投入和维兰塔的巫师棋练习中。
橘不再打扰他们,鞠躬谢过两人后,将他们没什么实际价值的建议记录下来后转身离开了。末了,橘听见贝恩斯坦哼唱着有些诡异旋律的小曲儿,然而并不能听懂歌词,似乎是他家乡的语言。
***
走廊上有个穿绿袍子的男生,看他抱着一沓羊皮纸,在等楼梯移动到跟前。橘收起笔记本和“魔杖话筒”,走过去搭话的空档帮他分担了些手中的讲义,一起送到古代魔纹教室去。
周六日还给教授当苦劳力要么是被关了禁闭当作劳改,要么就是不得了的知识分子。
他是海德·G·莫纳,明显属于后者。这个时不时就鼓捣雨伞的奇怪家伙,在斯莱特林也是出了名的好学生,父亲貌似是个很有来头的人——不过橘不知道罢了,她只是纳闷,这个学长怎么看都是和那些周末在图书馆蹲点的家伙们是同类,为什么就去了斯莱特林了呢。
“学长,你之后有时间吗?”在古代魔纹教室门前,橘把资料还给海德,“我想简单采访你几个问题,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她掏出小报,笑嘻嘻的解释着自己小报记者的身份。
海德推开教室的门,就要迈进去,扭头对橘说,“可以是可以,那你在这里不要走动,我去找教授探讨下学术问题,应该挺快的。”说完就进了教室,厚重的木门吱嘎作响的在身后碰的关闭。
橘拢着裙子底摆在墙根儿席地而坐,翻出目前收集到的建议一条条看起来。有些确是提了建设性的意见,而有些就像是贝恩斯坦那样不着调的馊主意——毕竟那些家伙也不像是有对象的样子。橘将那些不靠谱的回答一个个都打上叉,决定从海德开始,将是否单身这一条件,作为答案有意义与否的参考。
……
还没好吗?眼瞅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海德也丝毫没有从教室里出来的继续,说好的会很快呢?
这期间橘拦下了好几个路过的学生,进行了简单的采访:“好的谢谢你的合作!作为报答送你我的签名照!虽然还是个无名小辈,但以后一定会大放光彩的!”她乐得开了花一样,冲着离去的受访者背影挥手,仿佛自己已经是万众瞩目的大明星,在鲜花与掌声中谢幕。
又过了一会儿,这才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海德办完事出来,橘抓紧时间,拿出“魔杖话筒”递到海德面前提问:“我们就直接进入正题吧,对于一个恋爱中的胆小男生,学长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让他鼓起勇气面对心上人呢?”
海德疑惑地看着橘的举动,指着她魔杖上的毛毛球,说:“这是什么?”
橘显然不是很想被这个问题带歪,她随口敷衍到:“话筒啦话筒,所以学长……”只是她没想到这个字眼正好戳到了海德的兴趣点。海德有些激动:“哦哦话筒!就是麻瓜用来放大记录声音的机器吗!我知道那个!上次麻瓜研究学的课上……”
橘很高兴有人和她一样对麻瓜物品感兴趣,但现在显然不是那个时候:“先不管这个,学长对那个迷茫的男生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她在海德面前学着合唱队指挥的样子,挥挥手掌又猛然攥起,打住了他想就着“话筒”跟橘长篇大论一番的念头。
海德被打断了正在劲头儿上的话题,显得有些不高兴,他说:“这是他自己的问题我能有什么建议?”说罢便要离开,“我要走了。”似乎这之后他还有别的事情。他边走边说:“硬要说,我真是为这个人感到遗憾,他女朋友可是要哭的啊!”
“等等!学长!”海德离开的太过突然,橘都还没来得及问他是否是单身这个重要的问题,海德踩上了上行的楼梯,随着楼梯的移动走远了。
***
吃过午饭,橘愁眉苦脸的看着笔记本上收录一上午的建议,可以用于刊登的数量完全不足以撑起一个版面,她开始考虑要不要去图书馆找自己学院的同学,依靠拉文克劳们的智慧解决下这个倒霉蛋的问题。
说起来,自己也是拉文克劳呢,如果是自己,会给艾治什么样的建议呢?
艾治似乎是觉得自己不够优秀配不上纱鵺学姐,才那么唯唯诺诺的。
那其实很好办啊!只要找个第三者帮他狠狠补习下,突飞猛进变成个牛逼的学霸,不就有资格站在纱鵺学姐身边了吗!
“知识改变命运”。
橘如是在笔记本上记录着,因为觉得自己说的实在太好了,还特意画了大大的星星标记!
她觉得前景一片大好,干劲十足的动身去往了图书馆。
***
在门口众人面前宣传小报时,橘意外的发现,竟然已经有了些学弟学妹成了她的粉丝,拿着之前小报附赠的她的照片,找她要签名。他们对索菲亚小报也尽是好评,看他们那狂热的劲头儿,橘便把宣传的工作交给他们,自己进了图书馆寻找看上去靠谱的人继续采访。
刚进门就差点与一个格兰芬多的男生撞个满怀,橘吓了一跳。男生好生说着抱歉:“不好意思,美丽的小姐,是我不小心。吓到了吗?”他稍微有点意大利口音。
橘摇摇头:“我也不知道门后有人。”
男生打量着橘的衣着,知道她是拉文克劳的人后叹了口气,又指了指图书馆书架间、桌椅前,说:“一看你也是来这儿学习的,不过如你所见,这里几乎都被你的同伴们占满了。”橘尴尬而不失礼貌的苦笑,没好意思告诉他,有相当一部分人只是来蹲点看人马啃书的。
男生这时转到橘的身侧,拍拍她的肩膀,说:“不如我们出去走走,找个地方喝咖啡好了。”他笑着,“如何?美丽的小姐。”
这就是传说中意大利人的热情(搭讪)吗?橘本有些不好意思,但转念一想可以顺势做个深度采访,也就应了。
受男生所邀,二人端了杯咖啡去了湖边,靠着岩石享受九月分树荫下的清凉,聊了起来。
男生叫查尔斯·德罗西,是格兰芬多6年级的学生,家里的长辈都是斯莱特林典型的血统论者,但是他和他六个弟弟妹妹没有一个在斯莱特林,他说到这儿笑了笑,似乎自己也觉得这事儿挺逗的。
橘回忆了下今天给她留下深刻印象的都是六年级的学长们,他们这么放飞自我难道是被学业逼的太紧了吗?看来有必要跟索菲亚建议搞个面向高年级学生的心理疏导版块了。她记下了查尔斯的名字,在后面标记了“蛇窝里出了头雄狮,究竟是基因的突变,还是性格的叛逆?少年为此苦恼不已。”
查尔斯好奇的想知道橘在本儿上记了什么,他凑过来偷看,但橘却先一步把本子合上:“诶!别偷看!不然报纸印出来以后就没意思了!”她将笔记本藏在身后,说起了正事儿:“学长,你怎么看待一个恋爱中的胆小男生?”
查尔斯有些摸不着头脑,让她说的详细些。
看过霍格沃茨吐槽站的版块后,他摇了摇杯子里有些凉掉的咖啡,“这应该是人之常情吧,大家都想给他人留下个好印象”黑色的液体在杯壁上留下了深色的印记,他撇着嘴皱了皱眉,“尤其是在喜欢的人面前就更不想跌份。”
他一仰脖把咖啡喝尽,用魔杖对着杯子施了个“清水如泉”,好好涮了涮里面的咖啡渍,倒在一边泥土地上“要是绷得太累就放手吧,如果还想要继续,就先丰富自己,让自己成为一个有趣的灵魂。”
橘听罢不禁鼓起掌来,这是目前最为受用的回答,她说:“学长!谢谢你!我会拜托索菲亚把这一条登在下期小报上!相信这个男生也会有所醒悟吧!”她起身连忙向查尔斯鞠躬道谢,她的话音还没落,就转身拔腿跑走了,想要赶紧回到索菲亚那里交稿。既然有跟自己想法一样的人在,证明“知识改变命运”这个观点完全可行!这是个多棒的主意啊!
查尔斯没晃过神,愣在原地,就看已经跑远了的橘又呼哧带喘的跑了回来。“学长!”她在远处朝查尔斯喊话:“不好意思——!你有对象了吗——?”
查尔斯为了听清她的话,往前走近,却被她突然的提问吓了一跳,差点绊在小石块上摔了杯子。
“没……没有!怎么突然说这个?”
橘又掏出小本本,不知道在上面又写着什么,末了她伸起手臂,向查尔斯大大的比划了个“O”,又鞠了一躬便再次跑开了。
***
回寝室找索菲亚交稿时,一只跑过她脚边的雪貂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追着雪貂跑过去,蹲下来拿出“魔杖话筒”,用顶端的毛毛球像逗猫棒一样逗弄着它。雪貂警惕的盯着眼前运动的物体,一动不动,一人一貂陷入了胶着。
“过来,小家伙,你是谁的宠物吗?”橘一手捧着脸,饶有兴趣的盯着雪貂的动作,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把这个细长条的生物当作宠物呢。
这时她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在不远处又急停下来,那人说话了:“你在做什么!?请不要伤害它!它是我的宠物。”看来是主人来了,雪貂绕过橘,欢快的爬上那人的肩膀,细细的叫着。
“呃……不是的,我只是用球球逗逗它。”橘起身,将毛毛球头饰从魔杖上拆下来给那人看——估计是看见不认识的人用魔杖指着自己的宠物而误会了。
那男生谨慎看看肩上的小家伙,确认它没有受伤,对橘说:“对不起,我太着急了。你是……?”
“我是拉文克劳四年级的学生,叫我橘就行了,不是什么可疑的人!真的!”
这个男生虽然穿着斯莱特林的袍子,但和之前采访的那些蛇院学长散发着完全不同的气质,她也说不太上来,觉得没有那么咄咄逼人和傲慢,而谦虚谨慎又内敛。
这个样子让她想到了艾治。
她叫住了已经离开的男生:“同学!等等!”
她拉住了男生的袖子,但男生明显吓到了,不知如何是好,似乎不太善于和橘这样自来熟的人相处。橘立刻放开,摆出投降的样子,嘿嘿傻乐着说着抱歉:“诶呀,我看见你,想到了我一个朋友,忍不住就……可以问你一两个问题吗?”
男生警惕的后退一步,像极了他肩上雪貂刚才机警的样子。他皱着眉,眼神游走的思索了片刻,“嗯,可以。”他看四周也没有别人,就答应了。
俩人一边走回城堡,一路聊着。
“斯莱特林五年级的菲林·斯内克……你看这么写对么?那就学长了。”橘在本子上记上他的名字,看着他名字的拼写,不禁感叹道:“明明叫‘蛇’,却一点都不像其他斯莱特林的学生啊。”
菲林低下头:“人和人不一样的吧……倒是你在记什么?”他有些紧张。
“啊,别看我这样,我可是记者呢。少女偶像兼小报记者!”她自豪的拿出小报和自己的签名照,送给菲林,“等我以后出名了,这些可就能升值了!一定收好!”
被硬塞了一堆女孩子照片,菲林很是不知所措,他似乎在担心什么:“记者……你不会是来人口普查的吧!”
橘被菲林这紧张的样子逗乐了,她笑着拍拍菲林的后背:“哈哈哈,别紧张,我不是说了吗,你跟我一个朋友很像,他最近有些烦恼。我想,相似的人提出的建议会不会更合适他。”
为了打消他的顾虑,橘开始讲起了艾治的故事,“就是这样,他对现在和我那学姐交往的现状很苦恼,不知道如何是好。你觉得他该怎么办呢?”
菲林抱着雪貂缓解尴尬,他想了想,沉默了半晌,他叹息般的吐出一句“真是个幸运的人啊……有人喜欢他,还会主动跟他告白。”他将雪貂不自觉的抱紧了些,面露些许“扎心了”的表情:“但也真是不幸……”雪貂被菲林的力度抱得很不舒服,发出了尖锐的叫声,菲林这才回过神,松了力道,急忙给这小家伙顺着毛。
橘古怪的看着菲林,问:“不幸是指?”
菲林推了推眼镜,掩饰着刚才慌乱的举动:“我的意思是说,他胆子太小了,这年头找到这样一个女生可不容易……”他声音有些小,又琢磨了一会儿,“我觉得,无论如何也要从一点点做起,磨练自己的勇气,能够面对这些,好好对待这个女孩子。”他突然有了底气,无精打采的眼睛透过眼镜片,也变得有神气起来,像是说给自己听一样,还暗自攥起了拳头,似乎这话也能给他带来信心一般。
橘虽然不知道这个学长究竟是有着什么样的烦恼,但就冲着他身上有着艾治的影子这一点,她从心里也为他打着气:“学长,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加油!如果你也有什么烦恼,欢迎随时给小报投稿!我作为特邀记者一定会为你搜集建议解答的!”她一改刚刚还被感动了一脸的表情,故作神秘的问:“顺便说,学长,你有女朋友了吗?”
菲林摇头,橘很是失落,叹气着在本子上用醒目的红色几号标注到:新版块企划——霍格沃茨相亲角。
***
“索菲亚啊,你听我说!”
橘一回到宿舍就扑到了索菲亚的床上,摊面饼一样的翻滚着。索菲亚一手按住躁动的她问:“怎么了?”
橘死死抱住索菲亚的腰,把脸埋在她胸口,诉苦道:“为什么咱们学校单身的人那么多?”索菲亚很是不理解:“你到底是去收集建议的投稿了还是去人口普查了?”
“都是。”橘“腾!”得一下坐直,很是认真的对索菲亚说:“我认为从下棋小报开始,要增加两个板块!”她掏出笔记本,对照着上面的内容,比划着手指:“一!面对高年级学长的心理疏导板块,今天我采访的那些学长感觉都要被学业逼的不正常了!二!为了减少艾治那样的案例发生,我认为相亲角很有必要!”索菲亚一把捂住了橘的嘴,四处张望着,看宿舍里其他人都还没回来,才松了口气:“小声点!被纱鵺学姐听见了,你今天干的事情就都白干了!”她放开橘,“所以你采访的怎么样啊?”
她接过橘的笔记本,看着上面来着各种学生的回答,时而皱眉一脸鄙夷,时而哈哈笑着咧开嘴角,她指着上面画着星星符号的的句子,问:“这个‘知识改变命运’是谁写的?哈哈哈可以说是很拉文克劳了,不会真是咱们院的学生吧。”
橘拍拍胸脯,一脸骄傲:“快夸夸我!我写的!”索菲亚和橘两个人相视而笑,都被逗乐了。
直到两人笑到腹痛,脸也僵的酸胀不已,才大口喘着气试图平静下俩。橘揉着腮帮子,还有些回不过劲:“哈哈哈,那要是索菲亚会说什么呢?还没问过你呢。”
索菲亚拿着橘的本子,跳下床,走到桌子边,挑选可以刊登的句子,说:“既然都说要他锻炼自己的胆量,那么第一个任务就是拿着学姐喜欢的东西跟她道歉,为之前胆小懦弱的自己。”
“哦哦哦!不愧是索菲亚!”橘夸张的点头,又打了个滚,揪过索菲亚床上的枕头,抱着胸前,期待的睁大眼睛盯着天花板,“真期待下期的小报,不知道艾治看了这个给他的惊喜会是什么表情呢。”她闭上眼睛想象:“一定会非常有趣。”露出了愉悦的微笑。
***
周一,猫头鹰在食堂里衔着来自四面八方的信件,将其送到学生手里——不例外也有新一期的小报。这期的报纸有了正式的名称:“巫师风尚Wi Style”。
不知道艾治有没有订阅,所以橘亲自拿着报纸找到艾治,坐在了他对面——这可是欣赏他有趣反应的绝赞特等席。
【END】
相遇的一瞬间
如果我察觉出爱你
绝不以泪写诗
用眼睛,用感情,用欢愉
用一切想要给予你的美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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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北欧,德姆斯特朗专科学校。
“是的,所以关于三强争霸赛,霍格沃茨和英国魔法部会最大限度保证参赛者的人身安全……”玛尔斯最后一次确认了关于三强争霸赛的细节事宜,盘算着短期内北欧魔法部和英国没有比三强争霸赛更重要的交际事项出现的话,自己总算腾出时间能回国看看请产假的朱斯提提亚。
经过庭院的走廊门口,玛尔斯看到德姆斯特朗常年不见日光的院子中多出了几个嬉笑打闹的身影。
“我差点忘记要开学了……”
玛尔斯看到比起自己之前几次到访热闹许多的校园才想起来,已经到了新学年开始的月份。
“毕竟赫本先生已经毕业挺多年了,不记得也是正常的。校长回来之前我们这里也有不少需要准备的,”莱沃教授笑咪咪的表情突然一变,转而大声嚷道,“克雷尔先生,如果你想安全出现在今天的餐桌上,我劝你最好赶快把脑袋收回去!”
玛尔斯顺着莱沃说话的方向看去,在回廊另一头,透过石柱之间能看到教学楼二楼的窗口,一位蓝眼珠的少年保持着一种十分危险的姿势,几乎要把大半个身子都探出来地撑在窗沿来看走在回廊里的人。玛尔斯的目光与少年的打量相接,随后他敏捷地一松手跳回楼内,立刻看不见人了,只有莱沃那句气急败坏的“不要在楼梯口奔跑”钻进玛尔斯的耳朵里。
“捣蛋鬼!”
莱沃意犹未尽地说了句,也并不怎么生气。玛尔斯从他的表情里大概能猜到,这恐怕是个调皮捣蛋的惯犯,难得的是还坏得很讨人喜欢。
已经开学,德姆斯特朗的校长不在学校,莱沃作为临时校长忙得不可开交,每天都能愁掉几根头发。
“那么,我先告辞了。”玛尔斯主动道别,示意莱沃大可以去忙自己的工作,不需要继续送行。
虽说来了校外的访客不应该这么随意,但莱沃和玛尔斯作为因为家族关系早就认识的朋友,随便一点反倒也没什么关系。
于是玛尔斯单独往回廊那头走,脑袋里还盘算着接下来要去哪里挑选给自家可爱的小妹的礼物。
表面严肃又正经的男人思绪还沉浸在是挂毯还是衣裙的烦恼中,猝不及防地往前仰,迈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被猛然拽回现实的赫本先生维持着那张波澜不惊的表情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是有人拉住了自己的风衣外套。
他低头,只能看到一个目测高度到自己肩膀的发旋,粉色的长发被随意编成了一个麻花辫搭在胸前,拦住他的人抬头,几分钟前刚见过的蓝眼睛坦然直率地撞进玛尔斯的视线里。
冒冒失失的来者因为剧烈奔跑急促喘息着,又固执地不肯挪开自己的目光。玛尔斯不可避免注意到了对方红着的脸与耳廓,以为少年因为冲撞了自己而感到害羞,体贴地把他扶正,又后退两步。没想到对方也马上前进,将两个人的距离再度拉回刚刚过分亲近的程度:“请问您有正在交往的对象吗?”
“?!”
“我知道这很唐突……呃,我是想说,老师,我喜欢您。”
这下玛尔斯彻底懵了。
他当然不至于理解不了对方所表达的意思,可当这个概念被解读出来后,赫本先生的大脑一片空白。
朱斯提提亚会怎么处理这种情况呢?
玛尔斯努力思考着,却无奈地发现自己从来没听说过表姐有这方面的八卦。他对这些事情天生迟钝固然是一个原因,而另一个主要因素是除了还在学生时代就吃了熊心豹子胆的马修·肯特先生外,并没有哪个小兔崽子敢这么做。
他不记得这种时候怎样的回应是正确的。
但至少,玛尔斯记得少年被莱沃称为克雷尔,也发现对方似乎对自己的身份有所误解。
他不清楚对方的姓氏,直接叫男孩的名字似乎又不合适,玛尔斯不想让自己看上去敷衍,却也缺少直视对方双眼的勇气。
“好吧,克雷尔先生,谢谢你这么说。”他把视线落在对方的耳边,小心翼翼地拒绝,“但很抱歉,我无法接受你的心意。”
“就是说,”尽管难以掩盖表情上闪过的失望,男孩并没有因为他的婉拒而放弃,反而敏锐地察觉到了另一个问题,“您现在并没有恋人是吗?”
“是的,我没有。但我并不是你们新来的老师,克雷尔先生。我是一个英国人,只是因为工作才来到德姆斯特朗,而我今天就要回到我自己的国家去了。”
玛尔斯看到克雷尔的脸又涨红了,这一次确实是因为羞耻。
这场突如其来的对话让玛尔斯连自己回国前给小妹选购手工艺品的习惯都忘记,他几乎是用逃难的速度大步流星离开德姆斯特朗的校门,走到了不受限制的范围后立刻幻影移形到了北欧魔法部门口。
而此时,玛尔斯·赫本先生对国际魔法合作司的同事们甩给自己一口大锅之事,还并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