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之前已经公布过因此不再重复发布,请搭乘咸鱼电梯通往未来吧嘿!
FAQ会根据玩家提问情况进行更新。
【企划书】http://elfartworld.com/works/171373/
【人设纸】http://elfartworld.com/works/171374/
【FAQ】http://elfartworld.com/works/171375/
如一期:
由于企划本月20日才会开企,因此目前将不会通过角色报名。请提前上传人设卡与报名的小伙伴耐心等待。
但是每一张人设卡咸鱼都有在默默观察。如果你的人设出了什么需要修改的问题,咸鱼会私信你。如果没有收到私信,那说明没问题。20日,咸鱼将会一并通过所有人设并将企划群号私发给各位。
另,如之前所说,限量角色是以完成度为标准的先到先得。如果因为一些原因抢人头失败,咸鱼在提前说声抱歉。
可以同时报名多个限量职业,但是只会录取一个。
【人设报名!特别是抢人头的各位!一定要记得在20日将人设卡链接发给咸鱼!这样在时间上大家才算公平抢人头!这样就没有先画完一定能先抢到的说法了!】
人设报名时间即预热期,从1月20日至2月20日。21日主线开始将不再接受报名。
最后感谢各位的支持,请与我们一起等待二十日激情午夜的来临。
最爱的孩子就那两个,可能以后都不会有这么狂飙了20w字的角色了
只说一件事!
鹿鹤都会活下来,会在阳光下与各位重逢。
我填上了.jpg。全文差不多6000字,补上了第四周目的互动,丧了两个月我终于又能吐字了(??)有点困,后面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看到错别字无视我。迅哥话不多就不响应了。
bgm:Gathering Storm——Mark Stephen Cousins
http://music.163.com/#/m/song?id=47950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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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最后一个问题。”少女平静地扬起下巴,微微眯起的紫色眼睛,仿佛并不是在看着主宰自己命运的系统,而是在凝视着再普通不过的一件“存在着的事物”。
——“你是什么?”
(1)
在又一次死亡的痛楚还没有完全消失之前,蝶野光就睁开了眼睛,她冷静地转过身逆着慌乱的人群走向天台。
熟悉的校长死亡,熟悉的开头,唯一不同的是,她醒来的地点不是在操场,手上拿着的也不是自己的身份手册。
“平民吗……没中奖。”
既然自己的手上是别人的本子,也就意味着别人的手中有自己的身份,如果遇到需要谈判的情况,拿到了平民的手册就意味着她失去了一个砝码。
“不太走运。”
——而且偏偏还是许清晓。一个最不适合被卷入这种游戏的人。
她将属于自己的老师的黑色本子放进了口袋,伸出手放在冰冷的栏杆上。这场不符合常识的游戏已经进行了很多轮,即便如此,从天台望下去,四散奔逃的人群还是一如既往的壮观,而僵尸们也一如既往,又一次地追杀着同学和老师。已经在游戏中轮回到现在的光很清楚,除了拥有手册的他们,其他人都没有轮回的记忆,这样站在天台顶上看着事态,就好像站在画框的外端,冷漠地看着图画上人物的丑态一样事不关己。
——他们像在被困于笼中疯狂的小鸟,怎么撞击坚硬的铁丝也无法逃出生天。
而如果有人在操控着这场游戏——无论用什么方法——他或者她,也一定像现在这样在看着拿着一张薄薄的身份纸与熟人自相残杀的他们。
她明白,正如她此刻的内心一样——这种冷静到不可思议的情感就是观测者的傲慢。
当天台的门被敲响时,少女冷静地转过身,淡淡地道:“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2)
薄薄的门板隔着的,是信任的安全距离。
“就是这样的,学姐。”
大大的“蝶野光——大天使”几个字印在黑色的小本本上,透过门上的小窗映入光的眼帘,那位叫苏麟的学弟在门的另一面后退了一步,双方默契地保持着交谈的距离。
光顿了顿,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道:“我手上的本子并不是你的。你的身份,自己知道吗?”
苏麟坦白地道:“来的路上我也有编排过自己的身份。不过,思考过后觉得都不足以骗过学姐。”他笑了笑,放下本子,“事实上,我并不知道。”
对方在没有向自己索要代价的情况下就告知了自己的身份,于情于理,光都应该为他打开门。只是,会这么简单吗?
蝶野光并不认识苏麟,她对这个学弟的了解仅仅停留在第一轮游戏中被自己推断出了撒旦的身份而死,对方或许有理由因此向自己复仇,但眼下已经是新的游戏轮回,假设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他就没有这么做的必要。
话是这么说,她仍然不觉得对方会白白将身份告诉自己。
“那么学姐,我可以进来吗?”
门的另一端又传来了声音。光沉默了片刻,她在脑海中编排了各种可能的情况,最终还是决定先搞清楚自己的能力详细。少女后退了两步,开口道:“行。”
等苏麟走进天台,光将口袋里许清晓的手册掏了出来,将身份页摊开,举在能让学弟看清楚的高度。
“这是……”
“等价交换。”她沉声道,“作为你把我的身份告诉我的谢礼。”
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苏麟缓慢而从容地上前几步,亮出了属于蝶野光的本子,光正要伸手去接,他的手却停在了空中。
“在那之前……我有一个提议。”苏麟道,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有一个情报我想告诉学姐……作为交换,我希望学姐能用自己的能力解决这个人。”
只见少年的手机相册里是一张本子身份页的照片,蝶野光眯起眼睛,凝视着本子上的名字。那一瞬间,她胸口被枪子穿过的地方好像又在发出隐隐的疼痛,而少女却发觉自己意外地非常冷静——对于这个人曾经背叛自己的事情。
甚至连一丝愤怒都没有,就像那是理所应当会发生的事情一样。
“许阳月是夏娃。原来如此,这就是你愿意把我的手册给我的原因吗?”
苏麟点了点头,眼中没有一丝阴霾:“夏娃退场对哪边都没有坏处。”
这个提议确实无法拒绝。绝不是因为许阳月曾经间接杀死过她,仅仅是因为这样做对本轮的自己有益。
光默许了。她收下自己的手册,快速地看了一遍上面的身份,轻声道:“谢谢。我没有完全信任你,在知道你的身份之前,这是暂时的同盟。”
“没关系,万一到了敌对的时候灭我的口也可以理解。”苏麟笑道,“还可以为学姐的杀人名单多留一个位置,以防万一可以为同伴争取时间……”
“别开玩笑了!!”
听见这个声音,光毫不意外地转过头,宗政迅站在门口,走进来一把抓起了苏麟。
“你不许动他。有事,找我。”
——哦,是他。跟苏麟有朋友之上的关系的人,同时也极有可能是第一轮游戏时杀死了自己的人。
少女一言不发地着苏麟被另一个少年拽着离开了天台,她的目光仍像之前一样毫无波动,只是背过身,继续站在栏杆前俯视着学校,捋了捋鬓边被微风拂乱的头发。
“我为什么会动他。”她突然觉得宗政迅走前护雏般的架势有些好笑,抬起头望着云朵低声念道,“人为什么会毫无保留地相信另一个人,无法理解。”
少女张开了手,释放出自己的能力,钟楼的鸣响宣告着死亡的降临。
(3)
当蝶野光在走廊间与许阳月和许清晓撞了个正着时,一直平静如水的她难得露出了十分动摇的神情。
且不论许清晓的本子在自己手上这点,她很确定自己的能力是发动了的,这不是她第一次用大天使的能力夺走别人的生命,无论如何许阳月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在逐渐理解游戏运作的过程中,她发觉了这个看似超出人类常识的事件其实在按照非常严谨的程序系统运行,许阳月的存活是完全超出她预料的事情。
——有某种能力能够救人,所以保住了许阳月?
想来想去,只有这一种可能。
就在她定定地在原地头脑风暴时,两个人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近了。那个过于温柔的青年看着自己欲言又止,露出了担忧的神色,就像他在前几轮的游戏里曾经有过的表情那样。
——“蝶野同学,无论如何,一定要保重自己。”
她仍然记得那一瞬间自己的心脏发出了奇怪的抽动,少女不能理解地转过头看向他,仿佛在说“这种环境下您竟然还能如此天真”,而与此同时,她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到第二轮开始,时间倒转,这场无意义的杀戮正式变为了一场游戏时,每个人都变得习以为常、按照规则披上游戏的身份为自己的目的而行动,只有许清晓还在以老师的身份关心着自己的学生。
他是最不该被卷进来的人。而她并不能回应他的关心,少女真的不擅长应付这个人。她现在已经不是高三(3)班的蝶野光,只是寻求真相之人。少女知道许阳月与他之间难以言明的羁绊,而她此刻的利刃所指之人正是他身旁的许阳月。
——所以,这是她唯一能够回应老师的方式。
“你在找这个吧?”
少女将许清晓的手册从口袋里摸出,在手中晃了晃。她的目光似有似无地掠过了许阳月有些警惕的脸,上前一步将本子扔出,落在许清晓本能伸出去接的手中。
“感谢就不用了,这是回礼。”
——这样我们就两清了。
靴子踏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少女快步地越过了他们,走向楼梯的转角,身后传来了许清晓有些犹豫的声音:“蝶野,等一下!”
光回过头,看着许清晓追上来的步伐,皱起眉道:“收下吧。虽然只是平民,但不知道身份你也会很麻烦吧?”她的目光绕过青年,意味深长地投在了紧追在老师身后的许阳月身上,“至于感谢,真的不用了。毕竟有人退场对哪边都是好事。”
许清晓疑惑地望向她,似乎在努力理解这番意义不明的话语,可光并不打算解释,只是干脆利落地转身就要走。他踌躇着,半晌之后,才对着光远去的背影道:“……还是谢谢你,蝶野,注意安全。”
——一如他曾经所做那般,明亮而毫无阴霾。
(4)
有时候在那熟悉的、短暂而疼痛的死亡中,蝶野光会想起自己小时侯父亲叮嘱自己的话。
“了解犯人的心理是一柄双刃剑。它可以引导你走向真相,却也可以感染你、误导你,让你偏离原本的轨道。”
那么是什么样的存在会制造这场游戏呢?
“If there is a murder, there should be a murderer.”
(如果这里有谋杀,这里一定有犯人。 ——《东方快车谋杀案》)
她认为这个假想的始作俑者一定是存在的,他或者她如果站在他们之外,单纯旁观着他们的厮杀,那对方应该是一个抱有很强好奇心的人,却又很冷静、大胆,像做实验的科研人员那般会辨证看待他们的行动,从中获取“钻研”的乐趣。
可还有一个情况要更加糟糕一点,那就是对方有可能在他们之中——或者说,参与了这场游戏。这种情况下应该是一个彻底的愉悦犯,对方一边旁观,一边享受着参与的过程,且一定拥有极强的精神力,不会轻易动摇。
这样的候选人并不多。她一直在暗中观察着所有人的行动,在意识到自己无法完全掌控胜负、胜负与同盟有极大关系之后,她不再把注意力放在一定要赢得游戏上,而是花更多的时间去注视每一个人。
无论是哪一个人,在游戏开始以来都发生了变化,甚至是很大的——这不值得大惊小怪,人会被自己的经历和情感影响而产生改变。花井葵不再活泼,白棂失去理智,阳月有了重视的人……只有她站在原地,看着他们奔波的背影。
谁是加害者?谁是被害者?
没有意义。
蝶野光从一开始就为了那一个目的而动,她始终只为了那个目的而动。
她有为自己和他人的死亡感到愤怒、悲伤、恐惧吗?
说不定有过。可是多次的死亡不过是记录的一部分,无论是目睹,还是亲历,是她学会“死亡时死者的感受”的一个过程。蝶野光本就不会完全地相信游戏中的任何人,也不存在会因此被影响感情的可能。
这样的历程在一次又一次的轮回中徘徊,少女预感到了最终的大门越来越近。在又一次的黑暗、沉睡与苏醒后,她的手册上出现了一行从未现身过的字。
“死亡不可”。
她冷静地撕下了身份页,如她每一次所做的那般将它燃于灶火中,转身走向了新的战斗。
(5)
再一次遇到许清晓和许阳月是她最不想面对的情况。遇到他们总是会让她产生一些多余的想法,干扰她的行动和思考。
少女难得有些尴尬地撇过眼去,躲开了许阳月的目光,不太自然地低声叫了句“老师”,满脸写着“怎么又是你们”。而许清晓似乎也察觉到了少女和身旁的少年间弥漫着不可见的尴尬气氛,连忙清了清嗓子道:“好巧啊。”顿了顿,他开口问,“你是要去哪里吗?如果没有什么打算的话,我们聊聊?”
蝶野光皱起眉头:“……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聊的吗?”结束游戏,找到真相,这就是她唯一要做的事情。许老师难道到现在还认为,眼下的游戏是能够大家和气地坐下来谈谈便能解决的吗?
许清晓显然也察觉到了少女并不情愿遇到节外生枝的状况,他无奈地笑了笑,摊开手道:“如果你愿意,自然会有很多可聊的事情……虽然我更想与你坐下来好好地谈心,但……”他的目光与少女紫色的眼睛对在一起,“看你的样子应该会拒绝,我就不勉强了。只是这个问题希望你务必回答。”
少女抬起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蝶野,我想知道,你对这轮游戏的看法。”
他的声音还是如之前那般柔和,却带有着难以拒绝的坚决。少女的视线在面前的两个人之间扫视着,良久,她叹了口气,露出了复杂的神情。
“快结束了吧,我想。”她顿了顿,“你们的手册上有写着死亡不可吗?”
许清晓摇了摇头。蝶野光疑惑地垂下了眼,如果不是全员都有这个变数,那么她的手册上是什么原因被打上了“死亡不可”的句子呢?
“也就是说只有我有……”
“……那个,我也有。”
许阳月像是终于下定决心面对蝶野光开口了,他打开了自己的手册,将身份页亮在了少女面前,清晰的身份大字横在她眼前。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信任,蝶野光感到有些意外,她踌躇了一会儿,开口道:“我的身份页已经销毁了,但是我是 ■ ■ ,我担保,这是我真正的身份。”
“……好。”
许阳月对少女的信任似乎也感到意外,而她只是抱起双臂,显得再自然不过。
“这是对你将身份亮给我的回报。”她淡淡地道,“这样我们的状况就平等了。”
阳月点了点头。一直以来剑拔弩张的二人之间难得达成了某种共识,许清晓凝视着自己的两个学生,良久,他松了口气,欣慰又有些落寞地开口道:“这次你们……终于能站在一起了呢。”
“我要离开了。”少女转过身看向许老师,“有新进展我会跟你们再联络。”
“你没有手机,要怎么跟我们联络?”阳月发问道。
“每两个小时……到我的办公室聚集一下,交换情报吧。”一旁的许清晓提议。
再无异议。
命运的齿轮继续转动着,风暴已悄然降临。
(6)
“哦呀?你是?”
“你是什么人?”
狭路相逢的二人同时发出了疑问。他们的声音回荡在空空的走廊里,再无别人看见。那一瞬间,少女看见了对面的那位学弟身上出现了她无法理解的事物,她的直感拉起了警报,让她本能地后退了一步,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你的……不。”回想起曾经对阳月使用能力却没能成功的案例,少女稳了稳心神,组织好语言重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对眼前的人并不熟悉,只知道少年是比自己低一届的学弟,之前并未在游戏中有过照面,而少年似乎很乐于回答她的问题。他露出灿烂的笑容,再度睁开眼睛时,是诡异的、全黑的双眼,深邃而幽惘:“我吗?如你所见,是系统啊。”
——系统。
她暗暗眯起了眼睛。惊讶只是瞬间的,少女的猜想得到了证实,她的大脑飞速地运作了起来,语气微微变冷:“果然是有人在背后操控的啊。你就是所谓的Game Master吧。”
自称系统的少年并未说话,只是笑着算是默许。光见他不开口,便直白地切入了自己一直在思考的问题:“目的呢?”
“哟,这还真是个好问题。”似乎有讶于少女的干脆,少年摸了摸下巴,“你觉得呢?”
“一般来讲,是喜欢看人类间的自相残杀吧。尤其是熟人间的。”光叙述着自己的推论,毫不掩饰地打量着这个站到了自己面前的罪魁祸首,“你是这种类型吗?”
“说对了一半——”
少年换了个姿势,将他的双手插进了口袋,而他的其中一只手似乎在之前战斗过、受到了损伤,软软地垂在那里,像是骨折了一样,即便如此,他也毫不在意地做出了“双手插进口袋”的动作,就像不会感到疼痛一样:“所以呢?”
“我有三个问题。”光竖起了手指,“第一,手册上满了三画的人真的能离开的话,剩下的人会相残到游戏结束为止吗?”
少年看着她,突然发出了笑声,站直身体道:“哎呀,想试试吗?”他思考了一会儿,又补充道,“应该说,按目前情况来看,你们这一届是可以全员离开的吧……诶嘿?”
“……全员离开?”
光难得露出了疑惑。她很清楚这个系统的规则,也对始作俑者的性格做过推论,并不认为对方会好心到放自己出去。而少年歪歪头,凝视着光,忍俊不禁地提示道:“你觉得呢?没满三划的人,还剩几个?”
——自己。大概……还有许阳月。
少女的脑海里闪过了那行“死亡不可”,她隐隐感觉到自己抓到了什么,皱起了眉:“原来如此。那么第二个问题,这里在进行游戏的时候,外面发生了什么?”
面前的少年眨了眨眼睛,他像是在看着一件从未见过的有趣玩具一样,咧开了嘴角:“你觉得呢?”
——他在试探我。
蝶野光清晰地感受到了少年的心思。她倒也不遮掩,只是淡淡地、平静地将自己一直以来的想法和盘托出:“大概是静止的吧。既然出不去学校,也就是被关在一个空间里一样,对吗?”
“哦呀?”
这下轮到少年吃惊了。他微微睁大了黑色的眼睛,随后又恢复了笑容,语气中包含着不容置疑的危险气息:“你……很聪明啊。”
“看来是说中了。”
光挑起眉毛,看着少年,不知为何心情比刚才要更加明朗了。
她顿了顿,再度开口道:“那么最后一个问题。”少女平静地扬起下巴,微微眯起的紫色眼睛,仿佛并不是在看着主宰自己命运的系统,而是在凝视着再普通不过的一件“存在着的事物”。
——“你是什么?”
少年的表情沉了下来,那种饶有兴致的笑容和悠然从他的脸上消失了。他盯着蝶野光,黑色的双眼在黯淡中显得不太清晰:“Game Master,不是说过了吗?”
“那我换个问法。你是生命体吗?或者更直白地——”她托着下巴,不像刚才那般警觉备战,反倒像是发掘出了一个全新的探索问题,“对你而言,有‘死亡’这个概念吗?”
“哈?”
少年猛然后腿了一步,他的神情从惊讶慢慢变成了嘲讽,定了定神,一个箭步上前揪住了少女胸前的领带,用他诡异的双眼直视着少女紫色的瞳:“你不会——在想着如何杀了我吧?”
光的神情在少年碰到她衣领的瞬间冷了下去,而她却没有对少年的提问做出任何回答。时间仿佛在他们之间静止了,凝固的空气在窗外投射进来的光芒下显得十分燥热。少年上下打量着少女,一字一句地、掷地有声道:“不 可 能。”
“放开。”
光的语气是少年从未听过的冰冷。她用力拍开了他的手,理了理衣领,似乎觉得对方的猜测过于荒唐,冷笑了一声:“杀了你?为什么?杀了你也影响不了这一句结束后我能离开的事实。请不要把我和别的人混为一谈。”
——“我只想知道背后的’真相’,仅此而已。”
(7)
“知道了真相,又有什么意义啊?”
“那么看着我们自相残杀,又有什么意义?”
他们之间陷入了良久的沉默。少年和少女对立着,谁都没有松开口,像两只激烈撕咬后的野兽,凝视着对方,谁都不肯让步。
过了大概一个世纪,少年才终于将手插回了兜里,向后退去。
“谁知道呢。”
他的声音几乎轻不可闻,连蝶野光都没有完全听清。少年挥了挥那只像是断了一样的手作为告别,而少女耸了耸肩,转过身,又一次踏上了征途。
“谜题所需要的钥匙已经找到了。”她小声道,转过头,看着窗外一只张牙舞爪的僵尸在血腥里跳起了扭曲的战舞,“剩下的,就是打开它。”
——世界——
俗话说怪事年年有,而今年年初最受关注的新闻当属大陆全土的百年花大面积开花。众所周知百年花是一种几乎从来不开花的观赏花,最大的特征是直至凋谢都留在植株之上的淡蓝色花苞,目前存活的人类没有一个见过开得如此轰轰烈烈的百年花,纳斯卡利亚的研究者在三个月内已经合计提出不下十个猜想,艺术家们纷纷以此为题进行各种创作,而商人们也从中嗅出了商机,百年花主题商品正在人类三国全境好评热卖之中。
那么话说回来,罗斯提斯最大的百年花花田的员工正在沿通往罗斯提斯的各主干道派发观光传单,不知你有没有兴趣去一睹遍野空色的盛景?
——罗斯提斯——
适逢人类三国的第一百五十个建国纪念日,罗斯提斯的名产建国祭声势空前浩大,建国祭期间进入罗斯提斯国内合法经营的所有商人无论种族一律免税,可以预想到这十天内建国祭的举办地点、圣都奇拉奇亚将会成为大陆最热闹的地方。
建国祭上除了各种商品流通以外还会有各种表演活动,此外更有史无前例的盛开百年花点缀,教廷骑士团已经发出了维护秩序的通告,并增加了驻守圣都的警戒兵力,但即使如此人手也依然不足,所以骑士团正在与冒险者公会交涉,希望能够临时雇用身手高强的资深冒险者帮助维持秩序。
——科洛多——
“……我的讲话到此为止,希望各位能够好好享受难得的假期。”
机工协会的会长停顿一下,扫视一圈面前稚气未脱的协会学生们,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尤其是五年级的各位,我,现任协会会长雷斯顿·凯尔提,衷心祝愿你们能够充分享受作为协会学生的最后一个假期。”
五年级学生之中立刻爆发出了一阵绝望的哀鸣。
科洛多机工协会是五年制教育,毕业考试分为笔试和实践考察两个部分,每年的考试从出题形式到题目内容再到分组人数全不一样,唯一相同的大概只有低到闻者落泪的及格率。传说雷斯顿会长当年通过考试的时候全校教职工鸣礼炮庆祝——不是因为他的成绩多么出色,只是因为老师们已经四年没见过通过考试的学生了。
今年的考试,时间定在建国纪念日之后不久。建国纪念日起放假七天。
来自冒险者公会的通告:
我们正在为一个大型项目寻找有能力且有自信的冒险者,目前预估为中期至长期任务,战斗几乎不可避免,待遇从优,有意者请联系各地的冒险者公会咨询详情。
——纳斯卡利亚——
“建国纪念日?这么说来好像确实是有这么回事。”
由于评议会会长及时找回记忆,所以今年的纳斯卡利亚并没有重复上一年忘记放假的惨剧。除此之外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活动,纳斯卡利亚恐将连霸“纪念日气氛最淡薄的国家”宝座。
另外,魔法学院准毕业生的最终讲习定在建国纪念日一个月之后。
——幽谷——
花开了。
两百年前幽谷的出口被炸毁,幽谷之民与魔王军一起被堵死在幽谷之中,以至于整个幽谷只剩种子不见人影,虽然两百年间陆陆续续有孩子从花中醒来,但绝大多数的幽谷之民仍保持着花苞甚至是幼苗的状态,直到正好是两百年后的这一天——
幽谷之花突然全部绽放,幽谷之民们从花中走出,沐浴了暌违两百年的阳光。
“世界已经变成什么样子了呢?”
也许是因为好奇,也许只是久违地想要呼吸外部的空气了。幽谷之民们纷纷走出幽谷,踏上了不同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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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的重要事件如上,不需要按照上述的方向走,每次投稿可以获得1个sub item;在特定地点做出特定行动必定获得1个key item,地点或行动不完全匹配也有一定几率获得key item,不过随机数是我骰的你们考虑清楚
水镜之森和不归林地今章平稳如常,没有特异事件发生,并不是这两地出身者不能行动的意思。
其他问题请在评论询问
Q:一期二期名词变化我有些不明白。
A:清净师=清净屋。器之魂=付丧神。灵器=九十九。
Q:客人要如何到徒然堂里来?
A:随缘。对于每位有缘者来说,徒然堂的店址都是不同的。可能在小巷,可能在野外,甚至可能在桥洞下。唯一的共同点是,店门口一定挂着写有徒然堂三个字的灯笼。只要推开门,就能到玉山幻境,即真正的店址。如果要再次造访本店,店址同第一次光临时一样,不会改变。一旦与本店的缘分结束,则再也无法寻找到店入口。若是卖家,想将器物卖给本店也是同样。
Q:二期是能看得到店内所有器物的人形了吗?
A:是的,由于玉山子强大的灵力(wifi)覆盖率,即使不结缘也能看到所有器物的人形。但离开店后,你只能看到真正与你结缘的那一位。所以也有买回去就看不到人形的可能,购买时请仔细感受命运。(当然,就算没有缘分硬要买回去,店长也不会阻止,一旦产生不良后果,客人需自负)
Q:烂柯人复活的话是在哪里复活的?之前用过的器物/武器要怎么找回来呢?
A:烂柯人在店内复活,由店长从莲池中召唤而出。烂柯人复活之后可以住在店内。寻回器物的工作由本店店员负责。亦有器物在主人死后自主留在店内的可能。
Q:既然是中国背景的话我可以开仙侠奇幻小说里法宝的器之魂吗?
A:我们是社会主义科学志怪,请开历史物理存在的器物。乾坤圈风火轮孙猴子的金箍金角大王的葫芦还是请别……(企划组瑟瑟发抖)
Q:限量角色,如果是狂百器与冥器的话,还能开外籍角色吗?
A:可以。中国人这条只是用来约束人类角色的。
Q:器物角色可以设定成前朝皇族遗物吗?
A:可以。 但不要涉及当朝皇帝。如果因此角色之间有冲突,请玩家自行相互调整。
=====一月六日更新=====
Q:有缘人看见的灵器人形是有实体的吗?有缘人是指已经和灵器结缘的人吗?
A:没结缘的时候但能看见也是有缘人,比如灵器出门浪,但是发现有人能看见它,那就是有缘。灵器的人形默认是有实体的,打人别人也能感觉到,但是如果无缘看不见的话就跟撞鬼了似的。当然你也可以强行设定成没实体。
Q:那清净屋是有师父带进门,还是说匠人只要看得到自然而然地就会成为清净师?
A:可以有师父带,也可以后期自身觉醒。
Q:动物能看见器之魂吗?
A:默认可以,你也可以设定成看不见。
Q:能开使用者有明确指定历史人物的器物角色吗,如杨贵妃?
A:可以开圣遗物的(x。只要不涉及当朝皇室和虚构人物的就好。
Q:器物们是怎么知道徒然堂的存在的?
A:随缘撞进来,我们的店员也会外出寻找打听这种有人形的器物存在然后把你带回来。
Q:冥器可以在阴天出门吗?
A:可以。冥器大致感觉和吸血鬼一样,是一种我不做人了JOJO的究极生物。可以按照吸血鬼的感觉来走。
【企划限定】写手年度总结题【2017】
填卷人:Ica
跨年发点假玩意!!!!
一部分是写完就放上去的,注释也是(笑死)
怎么搞的居然没有一个是这个号上的角色 惊了……
鹰是中之人要我tag的(心虚)
第一题
请摘取你今年最喜欢的一段开头。
——
闪闪,是闪闪。
星星真好啊?
——
这世界上有很多星星。
星星有蓝的、绿的、青色的、粉嫩粉嫩的,当然也有最朴实的荧光黄色的。星星会笑,会哭,会吵架还会和好,互相喜欢的话就谈个恋爱,分手了还会在银河边一哭二闹三上吊,一切都简单的很。白天叽叽喳喳吵吵闹闹,借着太阳的光满地乱跑,黄昏将至的时分就看星神踱步过来,一群不省心的小家伙们立刻刷拉一下列好了阵势,你扯我我扯你,比划着人类的坐标调整站位,给北面架着望远镜的学者看一个完美的北斗七星。旁边牧夫座打个哈欠揉揉眼睛,是流星雨要来了,但哥们几个谁都不想动,更懒得打扮一下迎接横冲直撞的流星大队——
说到底,他们只是星星嘛。
挎着银色步枪的年轻人从晚霞中走过,一头浅栗色的碎发在脑后扎了一个马尾,发尖点在深灰色的衣领上,风衣的下摆随着他的步伐微微扬起,像是行走在风里。
他没有行李,全部身家不过是手中的这把步枪,与战争用的火器不太相同,看不出型号,枪筒很长,侧面刻着一连串的星形纹路,隐约能看到些微光从缝隙之间流出,他的手指从枪身划过,指甲修剪得很整齐,指根有一层薄茧,垂下的时候自然弯成了一个握住扳机的姿势。
是用枪的人。
《Alpenglow》
——神祇研学院
第二题
请摘取你今年最喜欢的一段结尾。
——
是六月份写的个人线,因为企划剧情设置和一些原因坑了(。)
我很喜欢这一段(??
——
她出生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新年夜里,不是槲寄生缤纷的圣诞节,既没有马厩也没有天使。母亲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虚弱地笑着,姐姐紧紧握着她的手。父亲从椅子上猛然站起,长出了一口气,像是要将时间留给女士们独处一样离开了产房,去走廊上抽烟了。
“这孩子怎么不哭呢,”母亲将她抱在怀里,刚出生的婴儿脸皱巴巴的,实在称不上好看。姐姐伸手也要想抱她,却被躲开了,紧接而来的是迟到的哭声。母亲松了口气,笑起来。
有首歌里唱道,至少在你出生的时候,身边的人,哪个都是笑着的啊。
“是个好孩子,彼方,你想过给她起什么名字吗?”
四岁的莲华彼方瞪圆了眼睛,看着自己疲倦的母亲,对方回以了温柔的目光。
“哈哈,我跟你爸爸之前想,你的小妹妹……就叫弥赛亚好了。”
“你爸爸说不要写做メサイア,就用メシア,这样,和你一样是三个假名,读起来也会顺很多。”
“我不要她做这个世界的救济者(メサイア),彼方,你的妹妹——”
“她只要做我们的弥赛亚(メシア)就好了。”
Sic transit gloria mundi.
世界的光辉与荣耀在此逝去,群蜂照常奔波。
在旅途尽头,那些不属于我们的,早已物归原主。
于是莲华弥赛亚最后还是躺在了浸满福尔马林的池子里,落下的睫毛在脸上打出阴影,左手放在胸口,就那样躺着,一动不动。
鬼咲刃曾经说过,人一旦死去就失去了意义。无论是光辉,荣耀还是生命,都是容易流逝之物,仅仅用双手是无法握住的。
用心大概也不行。
事实上,在所有可能的结局中,这算是尽可能优秀的一种了。毕竟,有谁的人生轨迹已经因为她而改变,有谁愿意去因为她而握住希望。在最后的最后,还有谁在这里陪着她。
远处似乎传来了海浪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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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窗台上尚有候鸟停留,阳光正好。
或许,今年会是个暖冬吧?
《会者定离》
——弹丸论破elf
第三题
请摘取你今年最喜欢的片段。
——
选不太出来,挑一个手边最近的吧(
虽然当时已经凌晨赶稿意识恍惚了,但现在看看还蛮不错的嘛!!
——
他按上腰间的刀,朝门外走去。时茵的街市是一如既往的喧闹欢腾,于全世界的歌舞升平之中,只有凯特家的院子里是安静的,孤独的,投石入井,仿佛入了无底洞,再也听不见水花溅起的声音。
十六岁的朝灵少年走进了盛世的繁华之中,车水马龙在身后合拢,然后将门那边的凡尼纳德一个人留了下来。
这么多年,那青年的母亲走了,父亲走了,爱的朝歌和夜弦走了,未能建立关系的未子也走了,直到现在,他在这个家里住了十一年,然后他也要走了。
最后的最后,留在凡尼纳德·凯特身边的,也只有看着他从小团子长成如今的青年模样的白桠一个人而已。
他一步步地走在街道上,越走越快,最后奔跑起来。
黑发的朝灵少年从矮墙跃上房顶,在屋檐间奔跑,身后长长的细辫随风扬起。他跑过了大半个时茵,任由汗水湿透了里外衣衫,然后在听到兵刃相击声的瞬间停了下来。
他听到剑的声音,听到箭矢的声音,听到刀的声音;他听到青年的叫骂声,也听到青年的嘲笑声,隐隐约约听到几个词组,“理魔法”,“频率”,“废物”,还有——
“410年了,光会耍剑有什么用?普通人一个,连骑士校都进不去,也好意思回时茵?乖乖滚回去做你的花架子大少爷——”
他是个很简单的人。
他听到了剑的声音。
于是他翻过屋顶,跳了下去。衣摆掀在空中,像是鸟儿于空中张开了双翼。他拔出刀,听到围攻的其中一人惊呼为什么自己的魔力提取不出来了,然后闭上眼睛,挟着那蓝紫幽光迎头落刃。
听说你喜欢喝血啊——
他在心里对手中的雁翎刀说。
亏了你十年,就一次喝个够吧!
十轮霜影转庭梧
《弹指声中》
——勇者之光#白夜线##支援组#
第四题
请摘取你觉得最煽情的部分。
——
啊,是亲亲……
如果不是双双退场可能不会考虑写的这么煽情,毕竟是最后一面,又是非日常前一晚伏案狂赶出来的,氛围可能有点太暧昧了,反省——(。
自己都不好意思看快速跳过.jpg
——
我其实,并不想死的吗?
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随即将弥赛亚持枪的手拉了开来,是不大却不容许反抗的力气。被泪水模糊的视野里,鹰宫透也轻轻笑起来。
“别哭了,小女士呀——这次就算我输了。”
这样说着,高对方一头的发牌师先生轻松地化解了对方的挣扎,将弥赛亚的手腕妥帖地放回到她身侧。“责任可不是你想放下就能放下的呀,救世主小姐……”
然后,鹰宫透也眯起了眼睛,胸前的小狐狸也甩起尾巴,将自己蜷成一团。
“……继续痛苦吧。”
弥赛亚眨了眨眼睛,也无暇顾及自己的形象,抬手胡乱地抹去了眼泪。身旁,发牌师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是真的带了几分笑意。“之前还夸下海口,你真的是超高校级的救世主吗?这个样子……真的能救人吗?”
他以为。
放下手,被称作救世主的少女看起来已经与平时没有什么不同了。她抬起头,郑重地望向对方的方向,两人的视线再次相接,这次却没了任何闪躲。
“无论如何,鹰宫君刚刚救了我。”
“责任什么的……现在来说,我的责任只有一个你而已,然后,你刚刚救了我。”
少女摊开手,有月光落在她的裙摆和衬衫上,整个人都迎着光。
“你看,人之所以能救人,之所以能够伤害别人,不都是因为有感情吗?这种感情是相互的,所以救赎也是彼此的,所以现在我愿意郑重地为我的刚才的失态和妄言道歉,给你添了麻烦,十分抱歉。”
这样说着,莲华弥赛亚鞠了一躬,再次抬起头。
鹰宫忽然发现她的眼里像是灌注了排山倒海而来的情绪,湛蓝的眸子亮得迫人,在起身的那瞬间光彩倾泻而出。
“鹰宫透也,你曾经让我说服你,想让我证明我能救你。”
她深吸了口气。
“那么,现在我问你,你对我怀有感情吗?如果你有的话,那么我会我也能救你,一千次一万次都会救你。如果一定要说为什么的话,那恐怕是因为——”
“我是超高校级的,救世主啊。”
这样宣言之后,她今晚第一次看到对方露出了事态处于掌控之外的表情。超高校级的发牌师表情复杂地站在原地,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闪开目光,什么都没有说。
她第一次有了一种,在这个人面前扳回一城的感觉。
丨
“鹰宫同学的NG行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不限对象的亲吻行为」,对吗?”
这样说着,莲华弥赛亚踮起脚尖,倾身凑了上去。
“你信任你自己在俄罗斯轮盘赌上的运气,那么,现在又怎么样呢?”
“如果我这样做的话,你会比刚才游刃有余的态度,更紧张一点吗?”
《献给恸哭者的安眠之吻》
——弹丸论破elf
第五题
请摘取你最喜欢的人物描写。
——
榨干我的吹颜文.jpg
——
棕发的演说家回过头来,双手依旧高举着,画面仿佛定格在了他方才唤起万丈波澜的壮阔瞬间。句末的尾音还流转在风里,今川朱红的眼底燃烧着未及褪去的狂热与桀骜,跃动的火光随着视线偏转一路蔓延,满溢的情感仿佛获得了生命一般,灼热得晃眼。那情感的载体直烧到了弥赛亚靴下的一方木板地上,又去寻找她的眼神。紫发的少女条件反射般地向后缩去,垂下眼帘,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正举着双手。只是原先的动作已经停了下来,指尖在身前微微弯曲着,不知道应该换成什么样的姿势才好。
刚才……似乎是不自觉地鼓掌了啊。
看,搞砸了吧。
今川依旧看着她,那团橙红的炉火被难以辨明的情感打乱成噼里啪啦四散飞溅的火花,也许是有愤怒,有疑惑,烦躁,甚至还可能有着情境下被撞破的不知所措。
……当然,这些都是臆测。
弥赛亚轻轻地吸了口气。
人的一双眼睛,两颗滴溜溜的玻璃珠子,就能成为承载万千情感的媒介,在作者的笔下一眼千言,传递出无数种不同的语句来……现实中哪有这样轻便的事情?
小说里铺张的笔墨和繁复堆砌的词语,她一向是不信的。
一个人能从别人的眼睛里看出来的,难道不是只有自己的感情而已吗?
即便是方才她确信自己从演说家的眼中看到了灯火,大约也只是献给无垠天地间听众们的礼花尚未燃尽,从夜空中坠落之时拖曳出明灭的光彩罢了。
留给她这个闯入者的,就只有烟灰散尽之后凛然的沉寂了。
弥赛亚犹豫着放下手,今川的神色暗了几分,额前的发丝在忽然而起的微风中掀开些许,隐约露出被遮住的左眼来。
《第一章日常·演说家》
——弹丸论破elf
第六题
请摘取你最喜欢的环境描写。
——
谁会写环境描写啊(冷酷)
随便拿一些超敷衍的小弹凑个数吧(……)
——
马蹄声清脆,人声嘈杂,脚步声凌乱。城门口的阿尔洛人跟城门里的阿尔洛人交涉,打开通路放城门外的阿尔洛人进去。他们这队从相貌到年龄都格格不入的孩童行军也就跟着一起进去了——天高云淡,春意暖融融的,绿色的青草地从脚下一直蔓延到城墙根,眼见着城市里面也是一片生机盎然的绿,倒真是装点得分外好看。
他踩着初生的嫩草走向白色砖石铺就的街道,想到母亲常说森林的森林之外有阿尔洛人的城堡。那城堡像连通地面和天空的梯子一样高耸入云,看不到尖顶,里头住着的人个个色彩鲜艳,像是行走的花卉市场。他们乘着大得看不见边的飞艇在空中旅行,会用魔法,还会吟诵一种与朝灵不同的,像是歌声一样的语言。
丨
次日早晨起床的时候,狭小的地下室里地板湿了一片(有没有说过他的气窗是半开的?),他扒着墙朝上望,玻璃和窗台上也留着未干的水迹。湿润的新鲜空气夹杂着泥土和植物的气息渗透进来,将房间里封闭沉闷的氛围悉数扫除。风倒是不大,上到一楼厨房时从窗口飘入一阵,将在柴火堆前忙碌的白桠的刘海吹得凌乱,于是对方抬手将两鬓的头发都别到耳后去,面上留着几分温柔神色,着实好看。
别的不提,这天气实在叫人心旷神怡。雨后万物苏生,新叶摇摇晃晃地打庭院里的大树上立起几片,气温不高也不低,他穿着单衣也没感到丝毫寒意,反倒是凉爽得令人想要张开双臂与大空相拥。他望了望宅子砖瓦铺就的屋顶,想象自己坐在最高处触摸云彩,那感觉应该是说不出的畅快。
丨
时茵入了冬,霜雪一场接着一场,从屋檐庭院到发梢肩头都落满了蓬松的晶莹雪屑。这些新雪还未被人拿鞋底碾过,大道上撒的粗盐粒也没落进凯特宅的门槛,天地间白茫茫一片,正是初冬最美的时节。
丨
四百零一年,一月一日那天,只有他去房里陪了对方。夜晚的时茵城一片灯火通明,两人翻上屋顶,并肩坐在群星之下群灯之上,有风阵阵,将他又长长了的辫子与未子的鬓发吹起,城池中的歌舞繁华那样遥远却又触手可及,恍若泛舟于仲夏节的河上,周遭摇曳的全是一跳一晃的蜡烛火。
《弹指声中》
——勇者之光#白夜线##支援组#
第七题
请摘取最喜欢的H部分,没有就上吻戏吧。
——
过。(faker脸)
第八题
请摘取你觉得槽点最高的部分。
——
这篇现在还不能释出(笑死)
给龙哥(咳咳)的生贺wwww还有一篇同系列的光刃在筹备中
——
“啊,你是个狐狸精!”
“什么意思!”鹰宫一下急了,“你见过这么英俊的狐狸精吗!”
“狐狸精不都是很英俊的吗!”莲华义正严辞。
“你想说的是妩媚才对吧!”鹰宫据理力争。
“不都一样吗!”莲华恍然大悟。“我懂了,鹰宫同学,我想明白了!”
“什么啊!”今天第无数次被撕剧本的鹰宫无比崩溃,“学姐你到底明白了什么啊!”
名字我还没想好
——是一个架空
第九题
希望未来可以写出什么样的作品?
写出不辜负大家托付给我角色的作品!
16768字
瓦列莉亚握住了雅丽蒂亚伸向头盖骨的手,郑重地对她说:“我不忍心看到雅丽蒂亚做这样的事,你的手那么好看,不应该用来捡拾人骨,只应该用来画画和弹琴。”
瓦列莉亚本来以为雅丽蒂亚会因为这句话而生气,继而开始发挥她身为牧师的本领,开始运用文字作为武器与她搏斗,但是并没有。
雅丽蒂亚用空出来的手,包裹住了瓦列莉亚的手指,轻声温柔地说:“瓦列莉亚女士,您不也是艺术之神的造物吗?既然我不应该去做这些被你认为不好的事情,难道身为你的同胞,我在接受您的好意时,就不会抱有类似的感情吗?那么,事情应该由谁来做呢?”,她的语气温柔得让瓦列莉亚想起了菲薇艾诺宜人的天气,就怕自己回话事一个不留神,又会使她的态度突然变得像深冬夹带着冰雪的狂风般冷冽。
瓦列莉亚看向剩下的两名同伴。
猫妖精将自己整个人包裹进她的小毛毯里,只露出脑袋,像头猪崽子一样睡得正香。瓦列莉亚并不认为将她吵醒,再请她用不甚灵活的肉垫将人骨捡起来放进袋子是个好主意,她可能会把骨头弄得到处都是,但她在被吵醒过后更有可能只懂得大哭大闹乱发脾气,根本没想起来要帮忙。
森芙半靠在墙边,眼睛警惕地注视着门口的方向,手握战斧。假如有什么风吹草动,瓦列莉亚毫不怀疑她会瞬间扑向来犯的敌人。这个人类女孩在经历过激烈的战斗之后,已经大方地将休息的机会让给需要一整夜的休息才能再次使用神术的牧师了,如果再要求她处理尸体,多少有些不公平。
“瓦列莉亚女士,您难道就没有想过,和我一起做完它吗?”深绿色的明眸注视着瓦列莉亚的眼睛,使雪精灵的心不由得漏跳了一拍。
“这……”瓦列莉亚一时之间失去了言语的能力。即使面前的少女全身上下都充满散发腐臭的污垢,除了一双依旧动人的明眸之外,凡人根本无法透过肉眼看出她的美丽,但她还是成功魅惑了严冬之父的雪精灵牧师。
雅丽蒂亚握住了瓦列莉亚的手,捡起了距离她們最近的一块骨头,放进了袋子里。瓦列莉亚低下头去,完全不敢看向雅丽蒂亚的脸,却因此而看清楚了她們两此时正紧贴在一起的双手。
雅丽蒂亚带着笑意问:“这样不是很好吗?”
“是的。”瓦列莉亚说。
雅丽蒂亚放开了瓦列莉亚,开始快速而不失温柔地捡拾着地上的人骨。瓦列莉亚在心里大喊:“中继了!”,但在这个时候再试图阻止雅丽蒂亚已经太晚,只好加快手里的动作,以求减少雅丽蒂亚的工作量。
在两人的同心合力下,事情很快就做完了。
人骨都进入了雅丽蒂亚的口袋之后,她們忽然有了新的发现。
一个灰扑扑的金属吊坠。
一截已经生锈的铁链,以及明显是由指甲抓挠出来的痕迹。
雅丽蒂亚甚至发现,这些抓痕上还有着干涸的血迹。
“啊,瑞图宁,我的瑞图宁。”雅丽蒂亚捂住了胸口:“那些人究竟对这个孩子做了什么呀?”,她垂下眼睛,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轻轻地——轻轻地向着自己的指甲吹了一口气,仿佛那个曾经在这里拼命抓挠挣扎的人是她本人。
倘若瑞图宁忽然想要看看她的女牧师过得如何,结果却在无意之中见到了面前的惨况,一定会因为猜想到它生前遭遇到的虐待而感到伤心,这时候薇洁娅和她邪恶的盟友一定会在黑暗中偷笑。
雅丽蒂亚忽然感到自身责任重大,她就像诗歌里的康斯坦斯,跟随在一位美丽、纯洁、善良而尊贵的女主人身边,眼看着她的女神因为过于完美招致他人的嫉妒和怨恨,这位虔诚的牧师能够感觉得到,瑞图宁的敌人——那些库瑞比克的公敌,正在暗地里将他們邪恶的蛛网铺展开来,想要网住那只能够带来春风的蝴蝶。
瓦列莉亚想要安慰她那位比绝大部分精灵都还要敏感纤细的同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最后倒是对方自己先冷静了下来。
雅丽蒂亚告诉自己:“如果想要挫败反派角色的阴谋,她首先得让自己的心境平静下来,不要因为面前的境况乱了阵脚。”,于是她拉紧了袋口,将撞着人骨袋子和她其它的物品放在了一起,对瓦列莉亚说:“这里实在太冷了,您仍然愿意和我分享您温暖的兽皮吗?”
“当然。”瓦列莉亚点了点头,从行囊里取出了兽皮,将雅丽蒂亚和自己一同包裹住了。
“师傅还睡在地上呢。”雅丽蒂亚提醒。
于是,瓦列莉亚就将睡得正熟的猫妖精抱了过来,放到了雅丽蒂亚怀里,然后再用力地抱住了她。
瓦列莉亚在充分休息过后,张开了眼睛,察觉到雅丽蒂亚依旧在自己的怀抱里之后,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
雅丽蒂亚眨了眨眼,迷糊了一阵之后,低声说:“日安。”,她的声音因为长时间缺水而失去了平时的清亮,但听在瓦列莉亚耳朵里却有着另一种风情。
“日……日安。”瓦列莉亚紧张得结巴了起来。
“日安!”路路试图用她脏兮兮的肉垫去揉眼睛,但在中途就被雅丽蒂亚眼明手快地拦截住了。
“昨天辛苦您了,森芙。”雅丽蒂亚对一夜没睡的人类队友说。
森芙点点头,表示自己听见了。
雅丽蒂亚想起她临睡前的那个猜测,现在想来还真是荒谬绝伦,复苏者也许没有虐待过“装在袋子里的小孩”,他只是在那个孩子死后,用他的力量,把它转化成了不死生物。
这位有一半是怪物的神祇,在做这一切的时候,脑子里可能根本没有想到瑞图宁,甚至可能跟什么阴谋诡计都没有关系,他只不过是按照邪恶的本能行动而已。
不过那个猜测的确为雅丽蒂亚带来了一个灵感,她想起了诗歌里柔弱的康斯坦斯,最终如何挫败敌人险恶的阴谋,守护主人的生命和名誉——她觉得自己也可以试试看。
“我知道您一定很累了,但这里着实不是一个适合好好睡上一觉的场所,我们先回道旅店,然后再休息吧。”雅丽蒂亚支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但在离开这里之前,我有一个请求,希望能够得到诸位的同意。”
“你最近奇怪的想法实在太多了,我得鲜听你说了,才知道应不应该答应你。“猫妖精从雅丽蒂亚温暖的怀抱里爬了出来,这对胃寒的她来说是个相当艰难的选择,她快速地挪动到了森芙身边,缩进了人类女孩的怀抱里头,再握住人家的手,半强制地让对方抱紧了自己。
”这并不会对诸位造成太大的妨碍,我在这里恳请大家,千万不要在外面向别人提及我用来和那个孩子沟通的神术。“雅丽蒂亚眼睛里含着晶莹的泪水,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的:”我在冒险期间惹上了一个足以危及身家性命的大麻烦,倘若被我那个强大到几乎无可匹敌的敌人得知了我的存在,恐怕……“,她低下头,掩藏住了自己的表情,只有身形细小的猫妖精才能窥见她的不安。
”我们向瑞图宁女神祷告。“路路返回到了徒弟的怀里,抬头看着她说:”女神很喜欢很喜欢你,她会给你想办法的。”
”我每天都在为此事祷告。“雅丽蒂亚说:”但是……”
“我能帮助你吗?”瓦列莉亚关切地问。
“世上恐怕只有全盛时期的沃玛兹才能妥善地解决这个问题了。”雅丽蒂亚叹了一口气:“所以我恳请各位,无论如何都不要在外面提及我使用那个神术的事情,希望能够尽量延缓那位女性追逐我的脚步。”
“那是一位像瑞图宁一样强大的女神吗?”路路双手拼拢在一起,满怀担忧地问:“你是怎么惹上她的?”
“请不要再去猜测那位女性的身份了,我是不会说出来的。”雅丽蒂亚说:“总之,不要告诉别人。”
“好的,没有问题。”出乎意料地——第一个答应的人竟然是森芙。
“谢谢您。”雅丽蒂亚虚弱地说。
“我也不会告诉别人的,高兴点儿嘛。”路路说。
雅丽蒂亚勉强地露出了一个微笑。
“我会保护你的。”瓦列莉亚说:“为了你的安全,我自然不会说出去。”
雅丽蒂亚的肩膀终于完全放松下来了。
她是那么的柔弱,就像槲寄生一样,没有自己的根,必须依附着瑞图宁才能存活。
她一向为自己身为珂宁的造物而自豪,同时她也清楚明白,对神祇来说,她只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
罪之女王也许会在针对瑞图宁的时候,在不知不觉间伤害到她,但这位邪恶女郎绝不会把心思放在她的身上。
但是,眼下她比任何时候都需要一位强大到无法战胜的敌人,否则她的这个传教小队怕是真的要散了。
在这个地下室里头的人,除了她,恐怕再也没有人日夜盼望着亲眼目到珂旭英俊的脸庞,听见他美妙的声音,体验一下被他震慑的感觉。她不认为让其他人与她一同穿越无穷险阻,前往“幸福的彼岸”是个好主意。当她为了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主动去招惹各种麻烦的时候,多少都会感到良心不安,为此她曾经满心期待这个小队的解散,那么不论她做什么,都不会连累到其他人了。
但当她将自己的美好愿望告诉她們的时候,她的护卫明确表示将会强制把她送回故乡,就算她顺利逃离了这个顽固不化的雪精灵,她的师傅恐怕也会费尽心思将她带往其它更为安全舒适的世界——反正除了无人之地以外,任何地方都能成为宽恕者牧师传教的场所,只不过,在那些充满欢声笑语的世界,她的愿望就几乎不可能实现了。
经过昨天一连串的战斗,她察觉到自己的确需要他人的帮助,才有可能存活到遇见光之子的那天。既然她无法使她所关心的人们远离险境,哪她只能切法使她們变成自己的助力,并想方设法使她們都能平安地活下来。
首先,她要将她們这个小队的人心凝聚起来,刚才的那个不完整的小故事只是个开始,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不过这些事情还是等回到旅店,吃饱喝足之后再考虑吧。
女佣伸展了一下僵硬的肩膀,使它们发出了阵阵抗议。她走进厨房,动作利落地拿起了散发热气的肉汤,还有香喷喷的精制面包,以及好几瓶葡萄酒,拿去给住在楼上的精灵、猫妖精与人类。
这些从大城市来的女孩子,不知道是有什么毛病,有干净舒适的旅店不待,偏要跑到那些脏兮兮的地方玩乐,回来时整个人都是馊的,女佣还以为来了几个讨饭的乞丐呢,幸好她还能认得她們手里的钱币,不然她們怕是要在外头受冻了。
一切能用金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看在万能的金钱份上——女佣这一整天,几乎都在她們的房间和旅店各处来回奔忙,首先是给她們抬来几个装满热水的木桶,接着是给她們拿来各种洗浴用品,然后把她們换下来的装衣服拿去清洗,再去吩咐厨房给她們准备膳食。她們当中那个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雪精灵,千叮咛万嘱咐,要她准备这个镇子最精致的甜点,说是雅丽蒂亚牧师想吃。
雅丽蒂亚牧师是这个小队的队长,她們所有的钱几乎都在她的手里,更为难得的是,这不仅是个有钱人,还是一个对服侍她的人相当慷慨的大好人。既然是她想吃的话,多准备几款漂亮又好吃的甜点,根本算不上麻烦。
“雅丽蒂亚牧师,我是宋晚餐来的。”女佣敲了敲门,调整了一下手里托盘的位置,露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
前来开门的并不是那位出手阔绰的高等精灵,而是她的雪精灵同伴,可能是她背后那把寒光闪闪的战斧威慑力太强,或者是她的眼神过于 锐利、表情过于冰冷,女佣甚至在呼吸的时候都不敢发出太大声响。
雪精灵伸出手,女佣想都没想就直接把托盘递给了她,甚至不敢开口提及小费这个单词。
“请她进来吧。”有个温柔如水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尴尬的沉默。
雪精灵退后两步,做了个手势,示意女佣进屋。
高等精灵伸穿新绿法袍,坐在床上,笑盈盈地望向来人。女佣虽然跟她隔着一段距离,仍然能够隐约闻到她衣服上的熏香,甚至还能看见她腕上佩戴的宝石手链。
“你为我们忙活了一天,真是辛苦了。”雅丽蒂亚眼神示意雪精灵将食物阁在一旁的桌上,态度和蔼地向女佣招了招手:“我们来聊聊天吧。”
那个叫路路的猫妖精,仿佛能够瞬间转移,上一秒她还在床上滚来滚去,下一秒人已经出现在了餐桌旁,开始享用起了厨师精心烹制的肉汤。
这时候女佣才发现,那个沉默寡言的人类女性,目前并不在这个房间。
“您想要聊些什么呢?”女佣爽朗地笑了笑:“我只是个女佣,完全没有读过书,只能认得几个数字,您和我说话怕是会觉得很无聊吧。
“总有些事情是你知道,而我不知道的。”雅丽蒂亚笑着说。
“例如呢?”女佣忽然有了一个预感,她恐怕又能赚到一笔小费。
“比如说:在这附近有否祭祀瑞图宁的神殿或者祭坛?”雅丽蒂亚歪着头思考了一下,慢条斯理地说:“又或者说,除了市政厅的办公场所之外,还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那座有吸血鬼出没的城堡有什么好玩的呀?”女佣大吃一惊道:“您们几位昨天晚上该不会就是在那边过了一夜吧?”
雅丽蒂亚拿出了一个锈迹斑斑的小东西,在女佣面前晃了晃:你看我们找到了什么,你现在还会说那个地方不好玩吗?”
女佣看见雅丽蒂亚脸上那个无忧无虑的愉快表情,不禁心道:“我这个二十六岁的老女人,已经搞不懂那些一百多岁的小姑娘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了,不过精灵的一百多岁,大概相等于人类的十七八岁,这位牧师小姐还真的是个小姑娘哪。”
“我想在那个地方应该还存在着更多这种宝贝,只要我们努力一下的话,应该能够找到更多它的同类……”雅丽蒂亚说:“附近有人擅长侍弄这些古物吗?”
“介意我多嘴问一句,您为什么会想要找到更多这些东西吗?”女佣忍不住扶额。
“瑞图宁教会需要更多的金钱,才能帮助到迷离的居民,所以我们要努力赚钱呀!”雅丽蒂亚回答说:“有钱人都喜欢收集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我想他們会花重金去买它和它的同伴。”
女佣看向雅丽蒂亚牧师放在矮几上的瓶瓶罐罐,虽然一个在小镇旅店干活的女佣,未见得多有见识,但东西贵不贵总是能看得出来的。只要春之女神忠诚的仆人,愿意少买一两瓶昂贵的香料,或者少做一套长袍,恐怕就能让十个穷苦家庭马上吃饱穿暖。
雅丽蒂亚将几个钱币拿在手里,玩起了抛接游戏,似乎是想要透过这种方式,唤起女佣的记忆。
女佣想来想去,都想不起来在这附近有谁是这方面的专家。毕竟夜亚不过时一座边陲小镇,商业又不算特别发达,整个镇子最有钱的就是领主及其家人,而贵族想要维护他們奇怪的收藏,只要一皱眉就会有人自动请缨,根本用不着求助于外人。至于其他振民,几乎没日没夜都在为生计操劳,哪有闲情逸致去折腾这种破铜烂铁啊?
女佣清了清嗓子:“我想铁匠铺的老板应该可以帮得上忙。”
雅丽蒂亚仔仔细细问清楚了铁匠铺的名字和所在位置之后,终于高高兴兴把抛接游戏的小道具交给了女佣。
瓦列莉亚送走了房间里唯一的外人之后,雅丽蒂亚就马上收起了脸上过于天真的表情:“我们今晚先好好休息,明天再去找那个铁匠吧。”
路路软绵绵地躺在床上,无论雅丽蒂亚再如何好言相劝,甚至让厨房准备了好几道她最爱吃的菜,始终都无法使铁了心的猫妖精离开温暖舒适的被窝。
森芙走了,她走得十分决绝,甚至连路路整个人挂在她身上,都无法使她离去的脚步放慢半分。猫妖精许诺,在解决了这里的事情之后,就拉着徒弟和徒弟养的雪精灵,陪她去找她不知去向的哥哥,但决意离开的森芙对此毫不动容。
路路只要想到这一点,就要哭出来了,但她已经是个有徒弟的女牧师啦,所以她觉得自己必须坚强起来。不过好不容易才熬到了白天,那个幽灵男孩终于闭上了它的金口,不再呜呜咽咽地哭个没完,长期睡眠不足的猫妖精想要舒舒服服睡上一觉,也不过分吧?
路路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命令徒弟和她的小尾巴不要吵她,然后就闭上眼睛开始补眠。
没多久之后,睡懒觉的猫妖精就听到门打开又合上的声音,没多久之后她就睡得人事不知了。
雅丽蒂亚和瓦列莉亚一同离开了旅店,按照女佣的指点,来到了夜亚唯一的一家铁匠铺门前。她們还未踏进室内,就已经被迎面而来的热气弄得开始擦汗,眼看着铁匠铺老板和他的徒弟在红红延烧的熔炉旁辛勤劳作,大汗淋漓的样子,即使是相对没那么怕热的高等精灵,都觉得自己要被烧融了。
“有什么事情啊?”铁匠的徒弟站直了身体,用半湿的汗巾擦了擦脖颈上晶莹的汗水:“是需要保养一下你们的武器吗?”
瓦列莉亚先一步开了口:“旅店的女佣说,你们可以帮忙处理古物。”
铁匠铺老板用锤子击打着一块金属的表面,甚至没有转过头来看向来人:“要看是什么东西了。如果是金属,哪当然没问题。如果是什么破碎的瓷片,或者残破的卷轴,你们就得另找他人了。”
雅丽蒂亚说:“是一个金属吊坠。”
“等一下,等我忙完了看下能不能搞。”铁匠铺老板说完,就继续手头上的工作。
雅丽蒂亚和瓦列莉亚就在铺子里东看看西看看,时间过得很快,铁匠铺老板用水洗了洗手,来到了她們身边:“是个什么样的吊坠?”
雅丽蒂亚从口袋里拿出了在城堡里找到的小东西,放在掌心,递到了铁匠铺老板的眼前。
铁匠铺老板沉吟了一会,问身后的徒弟:“我们今天还有多少件东西要打呀?”
“就我们正在弄的这一件了。”徒弟回答说。
“你们是想要看清楚吊坠上面的图案是吗?”铁匠铺老板问。
雅丽蒂亚点了点头。
“你把东西留下来,明天早上来拿,我们的服务会令你满意的。”铁匠铺老板说。
两人商定了一些细节之后,雅丽蒂亚就领着瓦列莉亚回去了。
少女注意到同伴似乎有话要说,但当她主动询问的时候,对方却说:“这是你的错觉。”。她认为对方说了谎,但又苦于没有证据,于是也就不说话了。
路路早上醒来时,感觉自己的鼻子仿佛失去了用处,不能呼吸,也不能闻到味道,看来只剩下装饰一个用处了。她揉了揉眼睛,想要叫一旁的森芙给她拿点水喝,才想起她早在前一天就表示,她有了哥哥的消息,需要离开她們这个冒险小队。
路路移开了雅丽蒂亚的手,晃着晕眩的脑袋,脚步不稳地来到矮几旁,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地喝干了之后,就重新缩回雅丽蒂亚的怀里,继续睡觉。
这一觉睡的不太安稳,路路本来以为自己才睡了没多久,直到瓦列莉亚开门的声音惊醒了她,她才发现自己已经想不起两个精灵是什么时候下床离开的了。
“师傅,你感觉好些了吗?我请女用给你做了些肉汤,多少喝点吧。”雅丽蒂亚抱起了路路,瓦列莉亚将一盘红色的汤底给了她。
路路晃了晃脑袋,没好气地说:“有好吃的,你什么时候看我不愿意吃?”
只不过在闻不到食物香气的当下,食物对猫妖精的吸引力的确降低了不少,她张开嘴,认命地让徒弟把尝不出味道的肉汤,一勺一勺送进她的嘴里。
一碗汤喝完,路路感觉暖和了些,混沌一片的脑袋终于恢复了点思考的能力。她伏在雅丽蒂亚的怀抱里,问:把东西要回来了吗?”
“铁匠铺并没有开门。”雅丽蒂亚补充说道:“店主好像是说临时有事,希望他明天能够回来吧,不然那孩子都要着急坏了。”
“它不是一直都那么心急吗?”路路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雅丽蒂亚揉了揉路路的脑袋。
瓦列莉亚走到她們身边,冷不防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为什么要到迷离呢?我想除了传教,还有别的理由,我希望你能如实地告诉我,等我可以做个准备。”
“瓦列莉亚女士,您认为牧师的天职是什么呢?”雅丽蒂亚放松地把手放在琴弦上,瓦列莉亚以为她会弹奏简单的乐曲,给自己的小型演讲做个伴奏,但她却连半个乐音都没有弹。
“自然是服侍神祇,在一言一行之间体现神祇的意志。”瓦列莉亚说。
路路艰难地离开了雅丽蒂亚的怀抱,围绕瓦列莉亚转了一圈,饶有兴味地观察着她:“难道沃玛兹本人也非常喜爱我们的雅丽蒂亚吗?”
“我从未询问过沃玛兹这个问题,但如果他认为自己的信徒当中不能缺少雅丽蒂亚,即使摆在他面前的是最炽热的熔岩,他也会无畏无惧地穿越无穷险阻,将她争取过来。”瓦列莉亚脸颊一红:“既然他本人没有表现出这方面的倾向,我也不方便妄加推测,我唯一能明确地对你们说的是:我对雅丽蒂亚的爱护完全是发自内心的。我第一次见到她,就想和她做朋友了。”
雅丽蒂亚听了瓦列莉亚说的话,忽然就害羞起来了,这种感觉对她来说十分新鲜。即使是阿尔芒·巴塞隆纳法师,也从未为她带来过这种特别的感受,这个土里土气的雪精灵何德何能使她产生出这种陌生的情感呢?她单手支着下巴,歪头看向瓦列莉亚,对方那双漂亮的淡蓝色眼睛一眨不眨地回望着她,最终倒是她先一步移开了视线。
“那么,雅丽蒂亚,你觉得什么才是牧师的天职?”瓦列莉亚问。
“库瑞比克的未来是由神祇和他們的造物共同创造出来的,每个神祇都有属于自己的教义,越多人在生活中奉行他們的教义,世界就越会往他們锁期望的方向发展,而我们——牧师的职责,就是协助我们的主宰,使他們的话语在这个世界变得更有分量。”雅丽蒂亚收拾心情,不急不缓地说:“我虽然身为瑞图宁的牧师,但我并不希望世界变成宽恕者的一言堂,您能想象这会发生什么吗?”
“丰饶之年代的再次降临。”路路举起双手,笑嘻嘻地说:“世界将会变得非常美好。”
“即使当时女神的神力达到了巅峰,但世界仍然存在着其他的声音。”雅丽蒂亚摇了摇头:“所谓一言堂是整个库瑞比克只能够听见她一个人的声音,其他人都在她的每一次呼吸声中保持沉默。”
路路双手捧着下巴:“你为什么要想这些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呀?”。
“每当我闲下来的时候,就会开始思考,这不是很正常的吗?”雅丽蒂亚问。
瓦列莉亚反问:“雅丽蒂亚,你是怎么想的?”
“每位神祇都有狂信徒,这些人除了信仰,脑子里就装不下其他东西了。”雅丽蒂亚叹了口气:“他們可能会对受害者一遍又一遍地讲述女神的教义,促请他們宽恕那些对他們造成过(或者正在造成)伤害的人们。这个例子可能不太恰当,我的妹妹被人抢走了,我好不容易抓到了那个恶徒,得知了他在带走我妹妹之后,对她实施了怎样的暴行……”
雅丽蒂亚用力地吸了一口气,瓦列莉亚将她抱入怀中,轻轻地拍着她的脊背。她不安地动了动身体,忽然整个人放松了下来:”女神的教导自然时正确的,但是……”
”如果这使你感到如此痛苦,就不要再说了。“瓦列莉亚把下巴搁在雅丽蒂亚的头顶上:”我想我懂你的意思。”
“女神可以慈悲地包容一切愤怒与悲伤,我不敢说那些虔信者办不到这一点,但是他們太想要帮助那些陷于黑暗的人了。”雅丽蒂亚落下泪来:“他們的本意绝对是好的,只不过他們不够谨慎的劝慰却可能会使我千苍百孔的心灵变得更加残破。我会想,我这个人太不宽容了,我应该像女神一样原谅这些罪人,这仿佛是……这仿佛是……强迫我将本来对着罪人的愤怒之剑,掉过头来,刺向自己。”
“女神也不是一味地让人宽恕那些曾经伤害过我们的人啊!”路路反驳道。
路路努力地从乱哄哄的脑袋里寻找着说辞,急得满头大汗。
“万一那个人真诚地向女神忏悔了呢?万一那些人也像我一样得到新生了呢?难道我连责骂他、拒绝和他说话甚至只是在心里讨厌这个人都不行了吗?”雅丽蒂亚用力地抱住了瓦列莉亚,好似想从她身上获得力量:“你看吧,在这种时候讲女神的教义,只会造成反效果。”
“是师傅的错。”路路缩回雅丽蒂亚的怀里,摸了摸她的头:“你别哭啦!”
“像我这种不够虔诚的徒弟,应该另师傅很头疼吧。”雅丽蒂亚叹息道:“我仍然是个普通人,我期望自己有足够宽大的心胸,可以宽恕那些误入歧途的可怜虫,也拥有足够的慈悲与智慧,可以引领他們返回正途。同时,我也希望世界存在公义,有人会为黑暗中的人带来黎明,为那些死不悔改的人带来惩罚。即使是神祇,也需要互相合作,互相监督,才能把世界变得更好的。”
瓦列莉亚在少女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如果想要实现我内心的愿景,我们就要使出浑身解数,尽己所能,拼命消除恐惧之主、复苏者、恶之花以及悲荒继承者等恶神对世界造成的影响,将他們造成的悲剧化为喜剧,令一切的阴谋都失去温床,使紧跟在他們身后四处为祸的恶徒失去作恶的条件……”雅丽蒂亚进一步补充道:“善良以及中立的神祇是天然的盟友,只要消弱了邪恶势力对世界的影响,就能使我方的影响变大,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会和你一起努力的。”瓦列莉亚拍着雅丽蒂亚的脊背:“以后我不再提强行把你带回菲薇艾诺的事情了,你能高兴起来吗?”
雅丽蒂亚轻轻地点了点头。
楼下传来的琴声将路路从睡梦中唤醒,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她根本想不起来琴声是什么时候响起的。她跳下床,跑到窗边,终于听清楚了曲子的内容。
这首歌肯定会激怒雅丽蒂亚的——路路心想。
有人从外面推开了门,雅丽蒂亚和瓦列莉亚先后走进室内,雪精灵看起来比平时更不好接近,好似是她本人不喜欢那首曲子一样,但路路知道她真正在意的是别的事情。
雅丽蒂亚从小就对沃玛兹抱有偏见,即使瓦列莉亚奇迹般地获得了她的爱情,但她仍然不打算放下一直以来的成见,重新评价这位一直在童话故事里扮演坏蛋角色的神祇。
不过爱情的确使某些东西改变了!
雅丽蒂亚开始注意瓦列莉亚脸上的表情,也学着思考自己的一言一行会为对方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当雅丽蒂亚注意到雪精灵心情似乎有点不痛快的时候,她认为自己应该为对方做些什么,于是她捧起了瓦列莉亚的双手:“瓦列莉亚女士,您仍然认为,我之所以讨厌宽恕者与冬雪结为夫妇的荒谬之谈,是因为您的关系吗?”
瓦列莉亚露出了受宠若惊的表情,迟疑着点了点头:”既然你问了我这个问题,我想你并不打算告诉我,我的猜测完全正确。“
”我的所作所为令您误会得那么深,我想我需要向您道歉。“雅丽蒂亚握紧了瓦列莉亚的双手:”从我还未认识您之前,我就没办法接受此类故事——这么说可能又会使您产生另外一种误会——但我仍然不得不说,这是对瑞图宁女神的侮辱。”
“沃玛兹就那么惹你讨厌吗?”瓦列莉亚露出了受伤的表情。
“您果然误会了。“雅丽蒂亚叹了口气:”倘若当年犯下大错的是珂宁甚至珂旭,而我对他們的感情尤甚于当下,我仍然会反对他(们)与瑞图宁女神的爱情颂歌。”
”珂旭也……“瓦列莉亚惊讶极了。
”是的,即使他是珂旭。“雅丽蒂亚斩钉截铁地说:”瑞图宁不同于您我,她并非凡人,而是一位如假包换的女神,她是众多凡人女子(包括我)的榜样,我们都想更像她一些,使自己变得更加完美。“
”雅丽蒂亚不需要这样。“瓦列莉亚开始结巴起来了:”即即即……即使是讨讨讨讨厌沃玛兹的雅丽蒂亚,还还是很可爱的啊!“
“我很感谢您,瓦列莉亚女士,但请听我把话说完。”雅丽蒂亚拍了拍瓦列莉亚的手背:“有一个男人,他不但长得就像沃玛兹一样英俊而强壮,平时总是对您关怀备至,为了您甚至可以连命都不要——只不过,有一次,您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毁掉了您们的家,甚至还差点杀了您……”,她停顿了下来,绿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尽了瓦列莉亚的眼睛里:“如果您是瑞图宁忠实的信徒,而且您从小到大听的都是她和沃玛兹多么如胶似漆的故事,您会怎么想?”
路路举手抢答:“首先首先,在跟这个人谈恋爱之前,我要让我爸爸嬷嬷给我生个弟弟!”
“顺便在谈恋爱之前让弟弟把那个男孩子打个半死吗?”雅丽蒂亚故作天真地问。
路路用力点了点头。
“好了,我们不要开玩笑了。”雅丽蒂亚揉了揉路路的头顶:“我会想当初沃玛兹谋杀了女神,甚至侮辱了她的尸体,女神都还是宽恕了他。我的情人只是插了我几刀、用烧红的棍棒打了我几下,偶尔拿着马鞭抽打我,但他最后都真诚地向我道歉了,甚至还马不停蹄地为我请来了牧师——我身上虽然多了不少伤疤,但我已经没有大碍了啊!我为什么就不能宽恕他,再继续跟他重修旧好呢?”
瓦列莉亚握住了雅丽蒂亚的双肩:“答应我,不要跟这种人在一起。”
“您现在懂了吗?”雅丽蒂亚抬头望着瓦列莉亚:“他不是沃玛兹,而且那些听故事的小姑娘也不是瑞图宁,她們死了就真的是死了。”,少女垂下眼睛:“我这个凡人的脑子都能考虑到这一步,瑞图宁只会比我想得更远……”
“是的啊!瑞图宁可聪明了。”路路用力点着头:“如果她选择了沃玛兹,兀烈卡卡会大发雷霆,珂宁肯定也会拒绝和她说话,甚至连我们的雅丽蒂亚也不可能成为雅丽蒂亚,后果太过严重,这么一想就突然不想跟沃玛兹谈恋爱了,只能说一声「我一直都把你当成弟弟,你和兀烈卡卡都是我最重要的宝物,所以你一定要幸福啊!」了呢。”
当路路说到精灵少女的名字时,雅丽蒂亚的脸突然就红了起来。
“我真的很好奇。”瓦列莉亚双手抱胸:“你为什么认为东风和宽恕者理应走到一起?”
“因为珂旭从未犯错,他是白璧无瑕的。”雅丽蒂亚的绿眼睛忽然变得闪亮亮的,仿佛蕴藏着天上无数繁星:”u只有他,才有资格获得瑞图宁的芳心。”
“瓦拉,我的瓦拉。”路路握住了瓦列莉亚的手腕,摇了摇:“这个话题该结束了,不然的话,你难道很想了解库瑞比克最帅的珂旭到底有多帅吗?”
“这一点我已经几乎充分地了解过了。”瓦列莉亚说:“只要他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肯定能把他认出来。”
“牧师都能轻易认出面前的是神祇还是凡人吧,只要对神话有些了解——雅丽蒂亚你为什么那么心虚呀?”路路跑到雅丽蒂亚身边,好奇地望着她。
雅丽蒂亚看起来好似快要晕过去般,瓦列莉亚马上扶住了她,让她在旁边的靠背椅上坐下:“是跟那个恶女有关的吗?”
雅丽蒂亚点了点头。
“好啦好啦,是师傅不对。”路路用脸颊蹭了蹭雅丽蒂亚纤细美丽的手:“你们今天在外面有什么收获呀?”
“他們没有开门。”瓦列莉亚回答说。
“那你们找到铁匠铺老板吗?”路路把两个肉垫拼拢在一起,歪着头说:“找到他的话,你们不是也能把东西要回来吗?”
“不行。”瓦列莉亚补充道:“他不主宰店里,所以我们找不到他。”
“我已经听够那些哭声了。”路路嘟起嘴:“要不你们找到铁匠铺老板,尽快解决了它的问题,要不你们就驱散了它,没有别的选择了。”
“师傅。”雅丽蒂亚虚弱地说。
路路坚定地说:“不要对我撒娇,没用!”
“我们尽力了。”雅丽蒂亚张开眼睛,勉强着坐直身体:“那些人说:这家店偶尔会像这样关门几天,他們也都习惯了。”
“那你们打算怎么办?”路路歪着头问。
“明天再往那边走一趟吧。”雅丽蒂亚回答说。
瓦列莉亚“嗯”了一声,表示同意。
路路没好气地说:“如果明天在没有结果,我们就该放弃了。”
路路伸了个懒腰,感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的。雅丽蒂亚转过头来,问了一句:“师傅,你今天感觉好些了吗?”,说这人已经来到了她的跟前。
“好很多啦,你们今天打算吃点什么啊?”路路主动抱住了雅丽蒂亚的脖子,对方听话地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嗯?”雅丽蒂亚歪着头,做出一副认真思索的模样:“难得师傅病好了,心情又那么好,你们我们就挑你喜欢的吃吧。”
尽情把好吃的东西都吃进嘴里之后,路路主动提出要陪两个精灵一起去铁匠铺拿回那个死小孩的吊坠。雅丽蒂亚显得十分高兴,出门的时候嘴里都是哼着歌的。人们常说精灵是个豁达的种族,路路看了看瓦列莉亚,对方脸上没什么表情,路路并不知道她心里是不是正为无法与雅丽蒂亚独处而感到遗憾。
三位女牧师站在铁匠铺前,路路探出脑袋观察者紧闭的店门:“我仔细听了听,里面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雅丽蒂亚茫然四顾:“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有一大群“叽叽喳喳”的小姑娘刚巧经过这里,雅丽蒂亚抱着露露快不追上了她們:“你们好吗?”
小姑娘们忽然都安静了下来,沉默地注视着她和她怀里的妖精,似乎是在等她把话说完。
“你们知道这儿的老板住在哪儿吗?”雅丽蒂亚示意了一下铁匠铺的方向。
为首的女孩反问雅丽蒂亚说:“你为什么像知道这个呢?想要找他的话,等他开门不就好了?”
“可是他們并没有开门啊!”雅丽蒂亚耸了耸肩。
“总会开门的。”那个小姑娘冷漠地说。
雅丽蒂亚苦恼地叹了口气:“我有足够的时间可以等,但是我的同伴——”,她举起了怀里的猫妖精,又往雪精灵的方向比划了一下,“她們都没有足够的耐性。”
“那又怎么样?”小姑娘作势要走。
“我之前交给那位可敬的铁匠一件古物,请他帮忙处理,那是别人留给我的信物。”雅丽蒂亚说话的语气待着一份哀愁:“那对我来说太重要了,但我的小队不只有我一个人,无论我今天是否能够拿回我的东西,我们明天都要离开这里,而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回到这里。”
小姑娘们起初并不相信这个莫名其妙跳出来的人,但只要雅丽蒂亚愿意多付出一些耐心,绝大部分人在跟她谈上一会儿话后,如无意外都会对其放下戒心,过程中她的手甚至不用碰到琴弦。
“其实我和铁匠也不熟,但我之前听说他住在镇子的北边,你到时候再去问问别人吧。”小姑娘邀请道:“我们也要道那边去,你们跟上来吧。”
雅丽蒂亚从小姑娘们口中得知,有个商队在几天前来到了这里,她們现在就是要道那边看看,有没有什么她們能够用得上的东西。
“他好像就住在那边。”有个小姑娘指了指右边的那一排房子。
雅丽蒂亚微笑着向她們表示感谢,小姑娘们跟雅丽蒂亚说了再见之后,就嘻嘻哈哈地走开了。
一个穿着羊毛斗篷的年轻伙计站在临时搭建起来的摊位前,对前来瞧热闹的人讲起了身后那幅画的来历。据说这幅画出自于菲薇艾诺的精灵之手,有人问起这个陌生的地名,他就开始眉飞色舞地介绍起艺术之神送给造物们的美丽城市,他口中的绿林故都,美好得宛如梦幻,不少人都听得入了迷。
年轻伙计对人们的反应非常满意,当他开始讲述起这幅画背后的故事时,却有个七八岁的男孩指着人群当中一个新绿色的身影喊道:“瑞图宁从肖像中走出来啦!”
人们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纷纷看向孩子指着的方向,有个宽恕者的精灵牧师正努力把自己藏进另外一个精灵的阴影里。她有一头柔顺的深褐色秀发,以及一双会让人联想到初春森林的绿眼睛,纵然她并不是金发蓝眼的水妖精,但人们都能轻易认出,她正是画中的春之女神。
孩子们回头看向那幅肖像,春之女神自然还站在荒芜的土地上,悲悯地注视着千苍百孔的世界。
年轻伙计感到有点尴尬,然后一不小心与同样尴尬得感到无地自容的精灵少女眼神相撞,接着两人都默契地移开了视线。
“把画卖给我的同行的确是说从菲薇艾诺买来的啊!”
“菲薇艾诺是真实存在的!你们难道没有从路过的吟游诗人口中听说过它陷落的哀歌吗?”
“居住在菲薇艾诺的精灵也可以到其他世界冒险嘛。”
年轻伙计在同伴们的协助下好不容易才打发掉了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以及那些只挑便宜货买还诸多挑剔的人,摊位前就只剩下那个“画中少女”和她的同伴了。
少女脸颊红扑扑的,当她的同伴走近摊位的时候,她也跟了过来。年轻伙计注意到,少女怀里抱着一个紫色头发的猫妖精,妖精睡得很熟,刚才场面闹哄哄的,居然都没有吵醒她,年轻伙计居然感到了一丝佩服。
“你有见过这幅画里的吊坠吗?”发问者是少女的同伴,一个眼白色长发,淡蓝色眼睛的冰美人。冰美人说话的语气冷冰冰的,看起来就不好接近。
年轻伙计现在听到“画”这个字就头痛,但看了看对方强健的体魄,以及身后背着的那把巨大的战斧,就努力地回忆着近几天经手过的物品。他对另外一个摊位的同伴招了招手。
有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两人快速地交谈了几句,交谈完毕后,中年人转向三位女性,说道:“你们需要这样的饰物吗?嗯,看来这应该是一件古物,的确是我们会感兴趣的商品。”
“嗯?”冰美人目光炯炯地看着中年人。
“我们手头上所有的古物都在这里了。”中年人指了指他来的方向。
冰美人走过去,一件件翻看着陈列在摊位上的老物件,对一直紧跟在她身后的少女摇了摇头。
少女皱眉思索了一会,将手里抱着的猫妖精交给了冰美人,自己动手寻找起来,结果仍然是一无所获。
“你们之前有把这个饰品卖给过别人吗?”少女问。
中年人摊了摊手:“我们在这几天里,卖出过很多东西,也买回来了不少东西,我们无法确定是否经手过你所说的那个物件。”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瓦列莉亚女士。”少女把猫妖精抱了回来,将下巴搁在她的头上:“难道真的要放弃吗?”
“可否请你们帮忙留意一下这件东西?有消息的话,我会给你们相应的酬金。”名为瓦列莉亚的冰美人看向中年人:“这关系到一件大事,希望你们能帮忙。”
“我也很希望能够帮上你们的忙。”中年人摇了摇头:“可是我们明天就得离开这里,你们恐怕得寻找其它的商队了。”
“看来这是神祇的旨意。”少女摸了摸胸前的春芽圣徽:“你们接下来打算往哪儿去呢?”
中年人微笑着说:“据说有人在这附近发现了新的无雾区,我们打算过去碰碰运气。”
“真想去看看啊!”少女说这话时脸上的神情,使一直在旁注意着她的年轻伙计联想到一头初生的幼鹿:“可以告诉我是在哪儿吗?”
“听说是在东边,但究竟在哪儿,我们就不清楚了,只能一步一步仔细探索。”中年人说道:“如果你对此感兴趣,可以准备好食物和其它的必需品,明天早上到这里来跟我们汇合。”
“瓦列莉亚女士,您有什么建言要提供给我吗?”少女眼睛里写满了恳求。
“我是你的护卫,你去哪儿,我就去那儿。”瓦列莉亚好似心都要化了般,仍然勉强着装出一副严厉的样子:“不过你迫切想要调查的那两件事,恐怕就要放一放了。”
“最初促使我向您求助的那件事,我敢肯定不是复苏者的人做的,就是冰之王女的人做的,遇到他們的时候,我们问一下他們有没有事情要对瑞图宁说就好了。”少女抬头注视着她的护卫:“至于那个孩子拜托的事情,我们眼下不是没有办法了吗?”
“你都不问一下你的师傅,到底想不想去那个地方吗?”猫妖精用手背揉了揉眼睛,跳到了地上:“我当然是不想去了,但恐怕你都不会听,算了!你爱怎样就怎样啦!”
少女从怀中拿出了一个散发香气的纸包,递给了证像一只真正的猫一样闹脾气的猫妖精,猫妖精又屁颠屁颠地回到她的身边来了。
少女和商队众人道别过后,就带着她的人离开了。她的步伐轻盈,年轻伙计看着她长袍的下摆,情不自禁地想象起她在祷告时跳舞的样子。
“回神了回神了,那位牧师小姐怕是已经回到旅店房间啦,旅店的人动作足够快的话,她也许都吃上晚餐了。”年轻伙计的朋友拍了拍他,着实把他吓得不轻,正当他想要打人的时候,对方却开始讲起了正事……
不知道是对明日的出行太过期待,还是夜亚晚间的鬼哭太过扰人,年轻伙计一整晚都没有睡,睁着眼睛等到了天明。他食不知味地吃完了早餐,好似感觉不到寒冷般坐在外头,凝望着少女昨天离开的方向,他想起了儿时干过的一件傻事。
他不过时听了大人们在外游历的故事,就想要前往迷雾区一探究竟。他将这个疯狂的计划告诉那个护卫的时候,对方拍着胸口保证:“虽说迷雾区存在着不少可怕的怪物,但只要有我在的话,当晚您绝对能够毫发无损地返回家中。您先等我一下,我得为这次出行准备些东西。”,然后他的父亲就知道了他的全盘计划,他的这次冒险当然也就泡汤了。
他想起了少女那个冷若冰霜的女护卫,如果她受雇于少女的家人,她可能会认为这趟出行太过危险,而强行将她的受保护人送回家中,此举绝对会使她得到大大的嘉奖。他一方面觉得事情理应如此,一方面又希望那个护卫足够自信,使他有机会与美丽的少女一起踏上旅途。
正当他还在漫无边际地胡思乱想的时候,有个沃玛兹牧师驾着一辆马车向他靠近,随着两人的距离逐渐缩短,他终于看清了对方漂亮的脸蛋。
“瓦列莉亚牧师,下来喝杯茶吧,我们还有一段时间才会出发。”年轻伙计走上前去,对车上的人说。
瓦列莉亚点点头,动作利落地跳下车,拉开车门,首先将身材娇小的猫妖精抱了下来放到地上,接着伸手去搀扶那名犹如春芽般娇嫩的少女,还用上了一种与她的外表毫不匹配的声音,询问起她們是否感到疲累。
猫妖精突然就岔开双腿坐在地上:“累死啦!累死啦!”
“师傅。”少女想要抱起猫妖精,却被对方及时躲开了。
“我要有牛排吃才起来!”猫妖精躺倒在地,还打了个滚,把自己弄得浑身都是雪。
年轻伙计从屋里将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吃的早餐拿了出来。
猫妖精闻到煎牛排的味道,就马上跳了起来,眼巴巴地望着年轻伙计。
“你刚才不是才吃过吗?”少女无奈地说。
年轻伙计把餐盘和刀叉递给了猫妖精,接着站起身来,连连说着:“没关系,吃了也可以在吃嘛。我得妹妹也是这样,怎么吃都吃不饱,还怎么吃都吃不胖。”
在出发之前,年轻伙计简单地和少女交谈了几句,得知她叫做雅丽蒂亚,居住在菲薇艾诺,几个月前才经历了一次惊心动魄的大冒险。当他问她究竟有多惊心动魄时,她微笑着说:“在那几个月里,我一直和悲荒之神的信徒待在一起。瓦列莉亚女士刚听说的时候,几乎都要吓坏了,现在每每提起此事,她都会忍不住要把我教训一顿。”
年轻伙计嘴巴张得可以塞得下整颗煮鸡蛋——他本来也不知道自己竟然感到那么惊讶,直至猫妖精拿起一只明显煮得太久的鸡蛋,用行动告诉了他这一事实。他拼了命地咀嚼着,想要尽快把这爱是的东西咽下肚子,结果却在还没切底把东西咬碎的情况下,就不慎把它吞了下去,噎得他几乎喘不上气。
虽然商队并没有雇佣三位女牧师作为护卫,但装载他們钱袋里的小东西,还是“叮叮咚咚”地落入了猫妖精的手中。
雅丽蒂亚是一位吟游诗人,人们在看见她背在身上的七弦琴时,就已经知道了这一点。只不过由于她牧师的身份,众人最初都以为她只懂得唱诵春之女神的赞美诗,为了告诉大伙儿这是对瑞图宁牧师兼职诗人的偏见,于是她马上为众人演奏了一首从头到尾都在盛赞光之子的曲子,演奏完毕之后似乎还意犹未尽的样子:“这里有秩序之主的信徒嘛?是否还想多听一首赞美诗?”
年轻伙计给了雅丽蒂亚一个银币,请她即席演唱绿林故都陷落的哀歌。
雅丽蒂亚好似感到遗憾般望了望天空但金钱的魅力显然超过了那些她所热爱的诗歌,于是她拨动琴弦,唱起歌来。
瘦人大军仿佛缺堤洪水般涌入精灵们的皇都,这个野蛮的种族根本不懂得欣赏美丽的事物,即便身上插满了珂宁造物们射出的箭,只要有一根手指仍然能够动弹,也会凭着本能夺取一条小草的生命。
在众人几乎陷入绝望之际,艺术之神珂宁出现在了战场之上,鼓舞着他的孩子们,那些认为自己已经无力再战的战士都从地上爬了起来,拿起染满鲜血的短剑,迎向了那些肮脏丑陋的入侵者。
精灵越战越勇,打得瘦人节节败退。
这个时候,秩序之主珂旭出现在了精灵之神的身边……
年轻伙计觉得这首曲子有点不太对劲,菲薇艾诺就要在瘦人们的强攻下切底陷落了,然而诗人却忘情地赞美起了珂旭的外貌和风姿,不知道结局的人怕是会以为他是拯救精灵于水深火热的英雄。接着,剧情开始急转直下,这位刚正不阿的神祇,近乎冷酷无情地强行带走了精灵们的希望,将这个美丽的种族推向了黑暗的深渊……
“你们听到了吗?”有个小麦色皮肤的大块头不安地搓着手:“有个孩子在哭,就像是……”
“你傻了吧,这里有孩子吗?”
“猫妖精。”
“人家的年纪都可以当你奶奶的奶奶的奶奶了。”
“到底是谁在哭啊?”
有人把食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你们也是从其他世界过来玩的吗?”
那个哭泣的孩子好似瘦了天大的委屈般,呜呜咽咽一路哭到了天明。
几天后。
年轻伙计坐在三位女牧师的火堆旁,唾沫横飞地向雅丽蒂亚讲述着他出外经商时的趣事。
那个小麦色皮肤的大块头走了过来,他甚至不用开口,年轻伙计也知道他想说什么了,不外乎是在这些天里一到晚上就会响起的哭声,听着就跟他們待在夜亚时听见的那个似的,还说什么搞不好哪只不死生物就跟在他們身边——搞得其他人都和他一起紧张。
大块头结结巴巴地讲完了他的猜测,满怀希望地望着瓦列莉亚,结果一旁的雅丽蒂亚却先一步证实了他的想法:“别担心,它并没有伤人的能力。”
“这……你是怎么知道的?”年轻伙计问。
雅丽蒂亚讲起了她們在夜亚城堡的那段经历,年轻伙计听得入了迷——他甚至没有注意到大块头究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当天晚上,年轻伙计睡得特别沉,当他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了。他跳下马车,想要问问雅丽蒂亚今天想要吃些什么,却发现她和她的两位同伴都已经不在这个商队当中了。
注释:
Althea说的康斯坦斯,是《三个火枪手》里面的房东太太,同时亦是王后的侍女。
【原创限定】写手年度总结题【2017】
填卷人:Ica
- 感觉某对基佬出镜率过高,甚至全部都基佬浓度过高惹……()然后怎么选进来的都是赛麟啊我麟赛党的尊严呢???(没有
- 今年是第一次大比例写企划,写到精尽人亡脑洞暴毙,回归原创不想修辞只想搞网文,怎么快过剧情怎么爽怎么来,所以原创虽然写了不少但其实能拿出来看的挺少的()丢人现眼了
- 是现代世界观为主年轻人谈恋爱打架的一年(?)
第一题
请摘取你今年最喜欢的一段开头。
——
我喜欢言顾.jpg
我是真的很喜欢何苦.jpg
虐乐诚比虐言朔还好吃……(等
——
“你何苦呢?”
言朔问。他的一只胳膊搁在桌子上,另一只放在腿间,姿势随意地很,哪边也没用上劲。
顾乐诚忽然就想他是不是手肘又疼了,一想起来就没个完。他知道言朔打电脑的姿势不对,两只手都不是端着而是在桌面上摆着拖来拖去,着力的点就是手腕和手肘。他也算是打了四五年职业比赛,这两处的疼就成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病根。
想到这里,年轻的男人瞟了一眼窗外,想自己来时天色正好,怎么也不像是下雨的天气。宣城多雨,春夏秋冬都下个没完,但这儿不是宣城。
言朔回老家了,他又想,言朔在老家了,他再也不会回宣城了。
《何苦》
——言朔x顾乐诚/原作向短篇,接主线BE
第二题
请摘取你今年最喜欢的一段结尾。
——
今年根本没有结尾(发飙
虽然只会结尾选手几个短篇的结尾都very喜欢但果然还是出暗处吧!(?
——
“那就靠吧,麟子尘,我的手不比你干净。”
鳞星吸了口气,带着鼻音轻声说了句什么,深邃的磁性声线性感的要命。
赛瑞斯没有听清他的回应,因为下一秒对方的重量就压了下来,肉体与肉体撞击发出沉重的声响。稳住身体让自己不要被两个人的重量带到后退,赛瑞斯半空中的双手顿了顿,最终还是落到了鳞星的脊背之上。
现在看的话,才发现他身上其实都是血,只是大半干涸之后与衣服的颜色实在过于相近——这也是鳞星喜欢穿黑色的原因之一。
赛瑞斯搂着比他稍矮几公分的刺客先生,忽然意识到他们现在的动作比他一开始的开价要亲密的多。鳞星整个人紧实地贴在他身上,连心跳声都同步传来,像极了一个绵长而深情的拥抱。
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的。赛瑞斯想。
没什么不好的。
《暗处》
——赛瑞斯·艾卡西亚x鳞星未来/原作向短篇
第三题
请摘取你今年最喜欢的片段。
——
选择困难(并且根本没有特别满意的)选择自爆
不过这段很喜欢是真的
——
后来有人说他的铁石心肠就是那时候养出来的,谢翎想了想,没承认也没否定。
他一向这样,自己好聚好散,便觉得所有人也都跟他一样。好时好,散了也就散了,日子照样过——
但显然,别人不是这样的。
第三个告白发生在高中期间。他成绩不好,没考上好高中,在一个中专呆了半年,父亲硬是拖关系给拉到了偏远的普通高中去。他从家里搬出去,住宿舍,每天下了课就窝着打游戏。成绩一片红,游戏一片绿,帮宿舍里几个同学过了荣耀觉醒任务,就被大呼小叫地供做了天神。其中有个同学有女朋友,让他带女朋友打打游戏,于是他就带了。带了半个月,有一天,对方突然就向他摊牌了。
你不是有男朋友吗,谢翎在语音这头皱眉,什么意思。对方说我没别的意思啊他连个竞技场五连胜都打不出来,我还是觉得你好。
他想爱情真是廉价,他的一百二十连胜值二百四十个自己室友,室友真是可怜。
《事不过四》
——谢翎x韩阳林/原作向短篇
第四题
请摘取你觉得最煽情的部分。
——
过,过吧(心虚)
第五题
请摘取你最喜欢的人物描写。
——
还是选择困难
不过我爱艾格诚心诚意.jpg
——
“好了好了,你们总是这样争来争去。”
从刚才起就一直没有出声的女孩子终于打断了这段毫无营养的对话。她的语气很温柔,却拥有某种浑然天成的公信力,让那两人同时噤了声音。那像弹珠落地一般,仍处在变声期的透明嗓音浅浅地笑了一声,随后带着那笑意一并说了下去。“七月哥你总是对新月小姐太认真了,有时候不用计较那么详细也无所谓的——新月小姐你如果真的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完全可以提出来,我相信七月哥会认真帮你的,他不是那种记仇的人呀。”
“我也没说过他记仇……”
小声嘀咕了一句,新月将自己的马尾紧了紧,重又投入了敲打键盘的工作之中。七月看了女孩一眼,有些无可奈何地苦笑起来。“玛瑙呀,有时候真觉得你才是我们这群人之中最通情理的……你真的是十六岁吗?”
“当然,我有学生证和出生证明,你要看哪个?”容貌不过十二三岁的女孩子因为对方生硬的笑话而弯了眼睛,笑得更愉快了,“不过我哪个都没带,真可惜。”
《一路向西》
——SM全员异能paro/第二章
第六题
请摘取你最喜欢的环境描写。
——
环境描写个p.jpg
我要是有力气去抠环境仔细写我早就……
来看看这个人能丢脸到什么程度(?)
——
不得不承认,九九八十一的房子布置得相当不错。我跟着推心置理穿过一楼的走廊,上下打量着深红色花纹雅致的墙纸,以及头顶晶莹的玻璃吊灯,感受着与清冷雨夜全然不同的温暖气氛。
说实话,我不太懂建筑和室内设计一类的东西,最多只能分辨出像是欧洲古典的风格。就算是这样,和仿佛从亚洲志怪故事里跳出来的小妖怪放在一起,还是有种微妙的违和感。走在前面的紫发小孩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转过头来,饶有兴趣地瞟了我一眼。
“喜欢吗?”
又不是老婆买的婚房,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我眯起眼睛,把稍微下滑的包裹朝上一拽,语气平静。“看不出来,你喜欢这种风格啊。”
《看好了!老子要来拯救世界了!》
——第三章·在客厅放高级沙发的公会一定不是坏人
第七题
请摘取最喜欢的H部分,没有就上吻戏吧。
——
年度黄文(笑死)
是自己一开始爽着用的麟赛勇者paro,意外的特别贴脸特别他俩而且还很兔性趣()很完美(?)
车速太快耻度有点高,随便来段道中刹车
——
赛瑞斯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
夏维朗的贵族少年在推开房门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即极快速地带上门,走到床边,语气甚至有一丝不满——你怎么在这里?
麟子尘昏昏沉沉地抬起头,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被欲望渲染的声线沙哑得要命,赛瑞斯幅度极小地顿了一下。
见鬼,这张脸也是好看得要命。
他在床头坐下,自顾自的脱去鞋袜,边动作边漫不经心地问,“你知道这是我的房间吧,朝灵先生?”
麟子尘僵硬了一下,点点头,倒是终于恋恋不舍地放开了手。修长的双腿纠缠在一起,连素来苍白的肌肤都成了欲望的粉红色,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更为煽情了。赛瑞斯翻身上床,跪坐着与衣衫不整的那人对视。
“你也知道,我找了你好久了吧。”
《香》
——赛瑞斯·艾卡西亚x麟子尘/勇者之光paro
第八题
请摘取你觉得槽点最高的部分。
——
放几段电竞论坛体(笑死)
cp倾向完全是亲妈和迷妹的斗争.jpg
——
【全明星】1v1赛后讨论帖
感动荣耀,感动南境,事实证明,傻逼杀没有队友的时候真的能拿冠军,笑
25L
这一个可和他说的还差四个呢
26L
不急,以后年年办1v1我们都投淇爷,慢慢赢,哈哈哈哈
27L
我怀疑楼上还没睡醒
28L
下午睡觉,最为致命?
29L
xswl你们这些人太过分了 谁说我们淇不能再打四年的
30L
哎哟喂,这才几年腿都抱断了,再来四年不要高位截瘫哦
31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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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没来及看比赛的求科普发生了什么???AC内战这么劲爆的吗???
89L
1v1时间又不长,楼上自己会去找视频咯
看剧透有意思吗
90L
……也有看文字直播决定回去补哪几场的吧,看比赛还看出优越感来了
91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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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说 是相位点的魔道2:0了
看来谁是第一魔道诸位心里可有逼数
106L
第一魔道 那当然是……
107L
……当然是我AVG卤煮火烧了
108L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109L
猝、猝不及防
110L
简直能用火烧的声音读出来,笑爆
111L
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还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卤煮火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112L
ls几个又黑我全明星魔道
113L
然而上了全明星没账号卡限制满地都是魔道(笑)
114L
【全明星】1v1讨论帖
——跨次元论坛/游戏版/荣耀专区
第九题
希望未来可以写出什么样的作品?
还、还是希望能把每一个故事都写成贴切的氛围,然后成为有节奏感有收有放,不要太monotone的我()
最近不期待填长坑了,短篇能写多少算多少,都是粮!(?)
继续努力!
是利斐利的独立支线(。
没有故事,也没有单元剧,这次是设定狗的纯干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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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斐利的国教,信奉死神切尔滕的萨切顿教的简介。
作为多神教的分支,萨切顿以夺取生灵生机的冥府为崇拜对象,其中死神切尔滕是最重要的神袛。传闻牠在黑色的海洋里长眠、持续为世间带来死亡。他的宫殿由黑曜石砌成,坚硬的骸骨是牠的随从,无实体的褐色魂灵则是牠的使女,一旦牠遵循约定从海底醒来,独属于死人的乌托邦将会被建立。
死神以其身躯和力量建造了亡灵海中的乌托邦,居民皆是冥界之主的信徒。他们口耳相承的教义阐释了死亡的意义:这个世界是芸芸众生登场的舞台,生死在其中交替;万事万物不过眨眼一瞬,只有死亡永恒。
现存的教义《萨格拉》是保存最为完整的残本,教义中记载与撒切顿有关的传说、诗歌、历史和智者的言论。此书同时也是利斐利最为普及的读物,对教义的坚信即使信徒对死神的虔诚和他们的使命,他们相信恶人在死后一定会受到切尔滕的审判,惩治也会降临。
与世界上其他宗教不同,萨切顿的普世性较弱或是完全没有普世性,他们不向外界传教,也不承认坚持皈依萨切顿的、直系两代亲属皆非利斐利国民的外国人,同时也不接受本国境内的改信者。对于自身的信仰,萨切顿要求人民对神明忠诚、坚贞、从一而终。
萨切顿的教堂的正式名称为“四基塔”或“信标塔”,多为黑色的塔型建筑,是举行大型仪式和典礼的殿堂,同时也是信徒安眠的坟场。教堂的内部被分成两个部分,首先是信徒做祷告和礼拜的大厅,厅堂两边挂有黑色蜡烛的灯台,而大厅后方的后院则是一个露天的陵墓,死者的尸体经过火焰焚烧后被埋葬在这里。
丧葬仪式是萨切顿最为重视的礼仪,人们认为人死后,灵魂即去到死神切尔滕的身旁。若是未婚的年轻男女,则送他们一块白色的方形绸布;若是年长者,则在其胸前放一束鲜花。凡来吊唁的人皆穿红色的丧服,在死者坟前行丧礼,离开时不向死者告别。萨切顿也有在坟头立碑的习惯,通常在碑上雕刻死者的本名。
由于教义的偏向性,利斐利西部普遍接受同性和异性伴侣,但要以放弃家族继承权为前提。东部则呈现出年长者对同性婚姻接受良好、而年轻一辈对其十分不屑的景象。萨切顿非常重视伴侣之间的忠贞,即使是对配偶以外的人稍有非分之想也是犯罪。
萨切顿的婚俗与丧葬礼仪相比,显得过于简单:询问对方全名即是求婚,结婚无需征求长辈同意,也不用举行婚礼,只需要前往大城市的教堂,在主教处登记结婚即可。
威斯汀语是萨切顿的宗教语言,同时也是教义《萨格拉》的书写文字。威斯汀语共有102个符号,每个符号由一个以上的音节组成,排列组合繁多,学习较为困难。西边的宗教气氛比较浓厚,学者的报告、文书都用宗教语言威斯汀语完成。但值得一提的是,由于部分古籍失落和教育的不完善,书写这种文字的人都不太会说这种复杂的语言,或者说,他们的发音里正统的威斯汀语大径相庭。
萨切顿中没有最高的宗教权力,通常是分散在各区的主教各自为政。主教每年都要通过一场威斯汀语考试,主考官为利斐利最大的宗教公国格哈德公国的嫡系子弟们。主教往下的职位是传教者,他负责向信徒解答对教义的疑惑,因此也需要接受系统的教育和考验。
在某个网络阴暗的小角落里遇到兔是来上海之后最幸运的事情之一!
先让我这样嚎叫一声。
有一个同处繁忙都市的网友最大的好处,自然是极大增幅了双方约出去玩乐的概率,无论是有一同想看的电影还是突发想吃的东西,甚至都不用太担心优惠券过期的问题,毕竟,说一声就可以约出去了嘛。
我和兔这么多年不冷不热地吃喝嫖赌友情在不断累积升华之后,终于到了她可以不洗头来见我,我也可以穿着钩丝的袜子去见她这种恐怖级别的不修边幅,换句话也可以说是熟人限定的邋遢。理论上熟到了这种程度已经完全无所谓约会地点是否高端洋气了,结果这种理应出现在情侣第一年热恋期才会去的极贵餐厅,突然就变成了本次的选择。
来吃雪蟹锅根本是意外约会。
她在某个深夜饿得睡不着的时刻翻看大众点评网画饼充饥,发现垂涎甚久的那家“蟹的冈田屋”不知何时有了工作日午市优惠套餐,遂在微博上继续嚎叫好想吃好想吃,于是被正好无聊刷微博的我看到,一并想起春节后我还有两日休假可以用,一拍即合。
这种毫不用心的约会显然流产率甚高,我原本对雪蟹锅一无所知——要知道我在出发的前两个小时才匆匆浏览了一下价格和套餐内容以便确认自己钱有没有带够——而兔其实也并不是很想出门的样子,在最后时刻还委婉地给彼此一个台阶,可以鸽哦,可以下次再约。
我思索了三分钟,想到自己不被驱策就没有动力出门的真实处境,断然拒绝。
说来很有意思,我跟兔约饭次数接近二十次,吃锅的比例接近一半,无论是momo还是猪肚鸡还是牛阵还有一些不知名小店的各种锅子,最后大部分都终结在互相吃得很餍足的笑容中。但是雪蟹锅,听起来就太洋气了吧!可能是偏见,我多少有点担心也许是很贵但不怎么好吃的那种店。
我赶到店面的时候,兔窝在门口的等位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看着手机,我其实犹豫了一下因为这个短毛兔跟我认知有一点微妙的差距……总之略过互相不算太友好的招呼以及终于补上了去年的葡萄干礼物之后,我们一起看了看冈田屋的菜单。
怎么说呢,这个菜单的风格正好就是那类很贵但也许不怎么好吃的店最喜欢的,很贵的菜照得美若天仙,但仔细一思考感觉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好吧!我现在知道这个想法是错的了!但是不管怎么说,一个棉花糖起名叫摇摇云的意义是什么?一个甜筒要20多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我们要的那个套餐很朴素,只有一只冻雪蟹和一份蔬菜拼盘,前菜是蟹肉茶碗蒸,最后有一份泡饭,我来回巡视了三遍才确认这份套餐里真的就只有这么点,我颇怀疑地问兔:他们怎么有脸说这是2-3人份的套餐?她用心领神会目光看回来:是的我觉得我们两个可能就不够吃。
当然最后发现这个想法也还是错的。
啊,值得特别讲的一件事,这是我吃过的店里第一个正经用抹茶作为茶水招待客人的日料店。虽然品质也就那样吧。
蟹肉茶碗蒸上得飞快,作为很可能决定了对这家店印象的第一道菜,我和兔的态度都很审慎,小心地用勺子剜了一口放进嘴巴里,我脑子里瞬间是万里の长城那首歌的旋律响起,自己在脑内演了一次小当家式的小剧场。很鲜!蟹肉的味道稍微有点咸,但是配合下层的鸡蛋羹,整体的口感就变得温和,一直挖到最下面还有银杏,不过我不确认到底有没有鸡肉茸。这道前菜可以说瞬间就让我期待起来原本没什么很大兴趣的锅。
雪蟹锅本身特别朴素,是一个竹筐然后丢了一张很厚的纸作为底,然后就直接丢到电磁炉上开始煮汤底,在把拆解好的雪蟹丢进去之前和兔一起尝了尝最初的清汤,一起发出了满足的感叹声。服务员将雪蟹端过来的时候是被拆解分尸摆在冰盘上的状态,蟹螯的地方还摆了一杯用来产生雾气效果的干冰,我有些好笑地盯着那缕雾气看的时候,一瞬间产生了螃蟹进化得这么好吃到底有没有后悔过的心情。
服务员说煮两分钟就可以捞出来吃,那时候味道最鲜美。我们这么严谨的人当然会遵照指示啦,我可是特意拿出手机用了倒计时闹铃。两个人很是虔诚地先将螃蟹的盖子丢进去煮,然后小心翼翼地拣了两只脚丢到锅子里,谁也没有说话地等到两分钟时间到,迫不及待地夹出来开始剥壳。
雪蟹的壳有一种古怪的韧,大闸蟹如果被我用力掰一定会应声而断,但是雪蟹的壳用同样的力气只会弯过去,好在旁边有配剪刀,不至于太费劲。将雪白的蟹肉从蟹脚里拖出来——我一开始还很讲究地只用筷子和配的挖刀,后面就全然不顾形象地开始上手——然后丢到调配好的料汁里。
这个料汁也特别值得提一笔!我不确定店家配的具体调料,应该是蟹醋混了柚子醋,有一点姜的味道,另外还有一团白萝卜泥,兔子比较嫌弃白萝卜,我却很喜欢,将白萝卜泥在料汁里打散,然后就可以将蟹肉丢进去调味,我觉得第一口最好是不要蘸,要尝一下煮出来的雪蟹的原味,然后再感受一下配合料汁的口感。
总之一句话,超!好!吃!的!
吃到第一口就开始在心里算钱(钱一点也不俗气!),结论是两百五左右的套餐很值!很划算!我和兔起初还在说说笑笑地聊些有的没的,这本来也是每次出来约饭的定番,结果吃到蟹肉之后都开始专心致志了起来,两个人之间一度有超过5分钟的无话冷场期,这对都有些话痨的我们来说简直是恶魔擦肩而过的诡异。
蟹腿的肉比较容易用筷子直接推出来,蟹夹的肉很大一口,吃起来满足感一流,蟹身的部分也被斩开成四份,只要顺着壳子来剥,很快就会拆得干干净净。我在忙得不亦乐乎的间隙瞄了一眼兔,发现她用筷子耐心地将散落在碟子里的蟹肉丝(真的是肉丝)一点一点夹起来吃掉,我没有说破,暗暗心想我要写下来作为嘲笑——但其实并不会嘲笑,这么好吃的蟹,浪费掉是一种罪恶。
当时坐在我们隔壁的应该是一对情侣,两人很是豪情地没有点超优惠午市套餐,而是正经地点了锅子和刺身和一些别的,当时吃得太愉悦没有闲暇去注意隔壁的战况,但有一个小事牢牢记在我心中,他们的套餐里的蟹有一杯蟹黄,服务员问,先生,请问这个是吃掉还是倒进锅里提味呢?那位先生很是冷静地说,提味吧。
我当时就感觉五雷轰顶!真是奢侈啊你们有钱人!!
吃蟹的过程持续时间其实挺长的,这么想来吃蟹的麻烦过程本身就是必须有的一道流程,不如此的话不满足会到来得更快吧,拖长的食用时间让人降低了对量的需求。好不容易将整份蟹消灭完毕,服务员开始将蔬菜丢进锅里,大概是蟹肉实在太好吃了,总感觉嘴巴还在渴求着咀嚼什么东西,我和兔对蔬菜也是一副贪心不足的样子,白菜煮在蟹汤里口感超好的,粉丝也和整个锅子很合,年糕我没有吃到,但兔评价也很好,海带结和菠菜空心菜什么的,都是只要稍微煮一煮就很鲜美的好东西——别问我为什么对别的火锅蔬菜没这种评价哦。
进店的时候有玩一个弱智小游戏,号称可以抽到雪蟹但以我睿智的目光来说店家可能根本只在奖池里放了可尔必斯、啤酒、炸玉米粒这些哄人的小食品,本来跟兔选的是炸玉米粒,店家很悠闲地表示这份小食已经售罄,可否换成最近的新品安康鱼酱面包片呢。我们欣然同意。
这份纯粹因为意外得来的小食应该是此次最大的惊喜了。
本质是很简单的东西,店里不知道是买来(其实我觉得是买的我才不信他们有自己熬制)还是自制的鱼酱装在小碗里,很大方地装得很满,然后是五片稍微炸过的面包片,用木勺将酱满满地抹在面包片上,用力咬下去,能听到咔嚓声的同时,酥脆的咸香面包和底味醇厚的鱼酱的味道就潮水一样灌醉味蕾了。我倒是觉得酱的味道似曾相识,仔细回忆似乎是狐狸当年超爱的宜家鱼子酱,但是比那份酱的味道要清淡,感觉是更亚洲的口感。
最后的重头戏是蟹汤泡饭啦!小时候大人总是说吃泡饭对胃不好,至今隐约有点理解但更多的心情还是,这东西既然好吃就应该这么吃嘛。用煮过蔬菜和螃蟹的余汤,将小海苔和细葱花倒进去稍微煮一会儿,再把米饭放进去搅散,然后是鸡蛋打散后倒进去一并搅散——我内心有一瞬间古古怪怪地想,这不是蛋花汤吗【住嘴。
最别出心裁的是,他们将小金橘拧汁滴进锅里,那种柑橘类的果香不会像柠檬味道那么酸涩,也不会过甜,配合已经沉淀了很多重味道的蟹汤,泡饭的风味突然有了层次感,那种清淡的酸甜感是入口的第一感觉,然后是鸡蛋和螃蟹的鲜味,最后是米饭煮在里面的包容的暖和。如果不是之前实在吃得太饱的话,我会想一直吃到将锅子底儿也吃得干干净净的。
原本多少有些看不起菜单粗陋内容的我们,最后是揉着肚子出店门的。
所谓乘兴而来,兴尽而归,我和兔也许原本的构想里还有去KTV唱歌或者看电影或者逛街的选项,吃完了蟹之后,只想跋涉一百米(容我冷笑一声,一百米个头啊!)去买一份一点点的冰淇淋红茶,然后在各自的地铁车列前挥手告别。
郑重地感谢兔!这次吃蟹是补足了去年没有聚的那一份!而且这次约饭也超好吃的!
PS:我有跟零说,我要配合一下你们的小剧场煽风点火,so,我写了这一篇哦。
PS2:爱你哦兔,爱你哦零!!请大家继续做我的翅膀!【胸膛被不知道谁的翅膀尖戳穿
PS3:狐狸的上海挚爱不是我,是宜家,这件事是真的。台湾的宜家不知何故从某一年开始不再进口宜家鱼子酱,狐狸第一次来上海的时候发现上海的宜家居然有货,惊喜不已,是以每次飞来看我总是要想办法去一趟宜家补仓。我也至今还记得有一年他兴高采烈地拉着我去了宜家,百无聊赖地忍耐了前面逛家居用品的无聊时光后迫不及待地冲到生鲜食品柜台仔细查看了二十分钟,最终用一生一次的美梦轰然破碎的表情注视着我的场景。
就从那个月开始,上海的宜家也没有鱼子酱了哦~(〃>▽<〃)/*
广播:
唐白开在操场死亡。
封杭在微机楼死亡。
许阳月在教学楼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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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路线
封杭【微机楼-操场-微机楼】
罗卡【艺术楼-微机楼-操场】
白棂【实验楼】
花井葵【微机楼-操场】
蝶野光【教学楼-实验楼-教学楼】
庄典【艺术楼】
橘阿崎那【钟楼-体育馆】
许清晓【教学楼】
许阳月【教学楼】
莱奇【教学楼-医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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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品获得:
白棂:名刀正宗(仮
蝶野光:妖刀村正(仮
罗卡:安徒生童话(精装版(钝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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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周的时间是
第一天深夜-第二天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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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想动手的玩家在周一之前提交给系统
QA提问会持续更新,欢迎在评论区或是私信企划主里提问!
2018/1/18第一次更新,【关于角色】新增四条提问,【关于召唤】新增一条提问,修改一条回答。
2018/1/19第二次更新,【关于秽】新增一条提问,【关于角色】修改一条回答。
2018/1/23第三次更新,【关于角色】新增一条提问,【关于清扫者】新增一条提问。
2018/1/25第四次更新,【关于组队】移动到队伍登陆位置,【关于清扫者】新增一条提问。
2018/1/27第五次更新,【关于组队】重新移动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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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角色】
Q:企划会限制某一种族或是阵营的人数吗?
A:所有角色都不限,就是在某一方比重太大时会限一下。
Q:角色能力有什么限制吗?
A:人类禁止挥手招来千军万马,可以随意动用国家政府资源,妖怪和灵不超过可以随便改变地形,扭曲现实,力拔山河,手撕高达就好。但具体还是在审核中按照情况判定。总之就是不能太夸张啦。
PS:人类也不能手撕高达。
Q:角色外观有什么要求吗?
A:人类要像个人,妖怪和灵随意发挥。
Q:可以开秽妖角色吗?
A:可以。但是场内只有在第一章死线前和清扫者定下契约组队,正在净化中的妖怪这种情况才会允许存在。如果在死线后依然没有达成条件,将强制转为场外角色。
Q:人类可以开那种反社会的角色嘛?杀人狂魔那种的。
A:可以。但是此类极端角色是不允许组队的,死线只能靠自己。
Q:可以允许是有特殊技能或是职业但却不在清扫者阵营的情况吗?
A:允许的,但这种角色在实力上会卡的紧一些。所以要是是有实力却不积极,世外高人这种设定的话还是建议选择清扫者阵营比较好。
Q:请问服装有限制吗?
A:没有哦。但是由于时间线为以现实为基准的现代社会,所以在现世穿古装或是奇装异服还是要考虑下理由啦。
Q:灵是没有实体的吧?
A:是的。灵基本上可以说是不存在实体的,人类如果碰到会直接穿过去。不过如果是妖怪或是有妖怪血统的人类就可以普通的碰到它们。
Q:灵说话可以让人类听到吗?
A:关于灵说话……普通人类是不能普通的听到低级灵或骚灵的声音的,所以骚灵一般会借助各种工具(电话,手机)引发骚灵现象来让对方听到自己的声音。
不过高等灵就不用在意这些,可以用幻术“让对方认为自己听见了自己在说话”,所以答案是可以。
Q:可以出现海外(外国人,西方妖怪等)人设吗?
A:可以出现海外人设啊。
顺便说一句,关于里侧基本上是不存在所谓“国家”的,当然类似于总统之类的人物也不会存在。但在各个会有妖怪聚集的区域都会由本地的土地神或是实力强劲的大妖怪进行管辖,这些管理者通常很少会在现世或是里侧众妖面前现身,只有当自己的管辖地出现威胁到两界平衡的危机时,他们才会亲自现身解决问题。
Q:如果是那种传说中物品和动物变成的妖怪,是诞生时就是会在里侧出现已经存在的对应种类的妖怪......还是现世的东西直接变成妖怪?
A:让我先理理……
首先……本身新的妖怪就会诞生在现世而不是里侧,这一类的妖怪则要看种类。
如果是物品类就会是在相应的事物上产生像是灵一样的附身妖怪,等到时机成熟时就会真的变成那种妖怪,如果是动物类就是本身化为了相对应种类的妖怪这样吧。
物品类的情况是会和本体分开诞生一个本体出现的一切变化都会共享的“分身”,如果本体出现了什么情况就会反应到“分身”上,反之亦然。
这种的妖怪一般都是“只要曾有人认为它是妖怪”就会有变成相对应妖怪的可能性。
举个例子……比如一个壶,曾经买了这个的人不知咋的就挂了,然后转手卖了后,很不幸新买的人又因为什么挂了……一旦有人把原因归在壶上,那这个壶就会有变成真的会像传言那样咒杀人的妖怪的可能。
顺带,在物品类妖怪在初诞生时是可以按照除灵的手法根除存在的。
动物类更简单,只要人类说一句发自内心的类似“这狐狸这么聪明怕不是成精了”的话……
像这样的语言是具有魔力的。只要动物本身确实有着足以化为潜质……比如比其他同类更高的智慧或是远超其他同类的寿命……就会有变成妖怪的可能。
类如僵尸、吸血鬼等妖怪也是以这种原理产生的。
Q:妖怪和灵到底有什么区别?
A:简单概括,灵=生物具体的残留记忆,妖怪=从幻想中诞生的生物。
Q:既然有半妖,那能有半灵吗?
A:有的。但并不是指祖先是灵,而是说曾经被某个灵长期附身导致自身体质也开始接近灵,因为在濒死间吸收了灵的力量而活下来所以有脱离人类的地方这类的情况。比如容易被妖怪和灵错认啦,影子比较淡啦,容易被附身等等。基本上没啥酷炫的技能,体质接近灵也是说“像灵一样脆弱”,动不动就大病小病,不擅长运动,有能看到各种灵的阴阳眼之类的。和有妖怪血统的人有回归里侧的可能性不同,这种人类就是死后留下灵的可能性稍微大点而已。
顺便说一句,无论是半妖还是半灵,都还是属于人类种族的。
Q:像狐妖猫妖这种动物类的妖怪,或者神仙类型的妖怪,这两种和人类生育后代可以理解,那么请问像A:是树妖花妖或者由器物化成的妖怪可以和人类产生后代吗?
可以。只要化为人形就可以。
Q:灵在什么情况下能被看见啊?
A:基本上中级的灵是努力一些就能让指定的普通人看见,高级灵完全是看心情。如果说低级的灵,除了心灵还很纯洁的人(小孩子)或是动物,就只能依靠清扫者的手段了。
而妖怪只要集中注意就能看见灵,有妖怪血统的人类也同样能办到。
【关于死线】
Q:会有剧情杀吗!
A:不会有啦。要说唯一的剧情杀就是死线。
在剧情里的表现大概就是……被里侧吞噬,或是离开小镇从事件脱身这样。如果种族是妖怪,也有可能是“被秽染后成为了清扫者的目标就地讨伐”这种结局,而灵则有完成执念后消失的可能吧。
【关于两界】
Q:里界和现世的镜像关系 是这俩地方叠在一起还是完完全全是两个世界只是有通道可以连接?
A:叠在一起的感觉吧。但是要从一边到另一边必须有“通道”来打破空间壁(?)才行。
Q:妖怪们是怎么样看到现实这边的?可以是通过镜子啊,水面啥的看吗?
A:可以的。基本上都是从一些离通道接近,或是有成为通道潜力的地方看的。
Q:通道的话,可以是一件物品吗?比如,触碰并吟诵咒文就能到达里侧之类的。
A:不可以。但可以设定是信物或是钥匙之类的,到达某个地方就能找到或打开通道入口之类的。
【关于秽】
Q:秽染与秽妖究竟是什么关系?
A:简单来说,只要是被秽染的妖怪就是秽妖。
Q:秽是如果好多人都有一点(不是很极端)就会根据人数积累成强大的秽让妖怪秽染吗?
A:不会积累,但是这就根除了你周围人都在感冒一样……一不小心就……
但如果是已经秽染的妖怪,就有持续吸引周围的秽到自己身上,从而变得更加强大危险的可能了。
Q:有个小小的问题。有里侧血统或是不完全是人类的角色...沾染秽会发狂吗....?
A:不会。只要是人类的部分就不会发生什么。或者说只要还是人类的部分占主导地位就不会。
【关于召唤】
Q:话说存不存在将妖怪召唤入现世的设定啊?
A:存在的。不过只限一些性质特别强烈的妖怪,一般召唤到的是与期望召唤的妖怪性质相近的灵的情况会比较多。
也就是说妖怪性质越接近灵越有可能召唤出来。而关于接近灵的妖怪,所谓都市怪谈和恶魔妖精统统可以归为此类。
Q:那,可以召唤指定召唤的英灵(划掉)对象吗?
A:可以指定卡池……不,是大方向。比如说想召唤恶魔系就是骨头啊祭品啊魔法阵啊这种的……东方系就要跳大神还有摆八仙桌啥的吧。如果是都市怪谈类,则是与怪谈内容相符合的行动这样。
Q:那召唤出的对象是除了大方向外完全随机的吗?
A:基本上是。
Q:有没有只是感觉差不多的东方系妖怪结果被指定西方类型的召唤仪式错误召唤的情况?
A:只要指定性质相近是有可能的。比如说想召唤“暴食”类别的恶魔结果出现饕餮也是可能的……
就像从限定PU池里歪出来的常驻五星……
Q:召唤来的灵或者妖怪还能回到里侧吗?过程可以自定义还是有特定方法?
A:可以的。一般是利用附近或是召唤产生的通道回到那边。企划也接受过程自定义的方法。
Q:普通人也能召唤妖怪和灵或是和他们签订契约吗?
A:可以。只要掌握方法,无论是谁都可以召唤,契约也是如此。但是......因为召唤的代价或是方法搞错弄错召唤对象,以及由于缺乏关于契约的知识导致做出的契约存在漏洞,结果被钻了空子的妖怪反杀......等等原因造成的各种悲剧,基本上可以得出普通人乱召唤or乱写契约=离死不远的定律——
当然也有一些因为契约条件对妖怪来说完全没问题,并且妖怪方也乐意付出,最后可以顺利的活到寿终正寝的草根召唤人......不过这些人的后代通常都会为从祖辈那里继承来的契约所苦,而被召唤出的妖怪到最后不是变成了秽妖,就是被现世同化。
无论如何,这些鲁莽的打破两界墙壁还完全不会考虑后果的人对里侧和现世都是灾难。所以有一定实力的妖怪都会下意识的回避召唤,而清扫者们也会在发现后第一时间前去解决。
【关于玩法】
Q:企划的每月打卡有什么硬性要求吗?
A:有的。每月打卡主线首先要求至少有涉及当月主线的地方,哪怕一句话一个画面也可以。
完成度方面图禁止火柴人或简笔画,文禁止千字以下创作。用支线打卡的情况下要求要有完整叙事,如果是实在不能在本月内完成的情况,需要事先和企划主说明情况,可以酌情延期。
Q:每章支线数目,以及支线之间是有联系的还是无关?
A:每章只有四个,但有时候会开放一些特殊的支线,比如节日支线什么的。但是就算支线被拿完了也可以创作主线来打卡啦。至于有无关联,有一些支线是只有前一个被解决后才会继续开放的,所以是有的。
Q:任务结束后的奖励要怎么发放?
A:只要记得打上任务的标签提醒企划主任务完成就会按照任务的说明在评论栏发放相应道具。奖励多半会是钱或是娱乐向的小道具吧。
但有时候也会有一些很OP的东西啦。
Q:角色与角色间可以对战吗?
A:可以。但由于企划不是战斗为主,胜负奖惩还请自己决定。
【关于组队】
Q:可以随便换队伍吗?
A:队伍一旦结成不建议解散重组。因为登录队伍会变得麻烦(。
顺便,小队之间是可以相互合作解决任务的。也就是允许同一个支线可以用来打最多两队(或者按照支线的具体情况而定)的卡。
Q:组队的人要怎么创作啊?一起合作画漫画?接力?还是说讨论好事件四个人分别不同视角来一遍?
A:这个就是组內自己讨论了,就结果而言只要一个队伍每个月能完成一篇记入主线/指定支线相关的创作就能免除死线。
Q:跨阵营可以组队吗?
A:当然可以呀。毕竟不是对抗企划嘛。阵营代表的也只是“你的看法”而已。
Q:因为还没找到契约对象所以先暂定其他阵营可以吗?
A:不行,企划不能转换阵营。不过也并不是其他阵营与清扫者签约就不能打架,保持阵营与清扫者签订契约,等企划结束后在场外转换阵营也可以哦。
Q:序章结束后还能组队吗?
A:可以啊。
Q:可以给队伍起名吗?
A:可以。
【关于清扫者】
Q:除去签订契约的情况,契约清扫者是只限人类选择吗?
A:是的。顺便一提半妖或是半灵也是算在人类里可以进行选择的。
Q:清扫者的净化有什么代价吗?
A:没,就是麻烦还风险大。一定要说有什么代价那就是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在入封印素材这里花钱绝不能手软……以及祛秽也是一样烧钱的。
一般来讲只有制作与妖怪或是灵的契约书或是实行比较凶险的召唤才需要见血的。
Q:妖怪有可能在被清扫者收服后外形发生变化吗?
A: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被强制封印了部分能力后因为力量缩减而外形也随之改变,一种是清扫者为了在现世掩人耳目所以在契约中写明了需要做出怎样的改变。
Q:如果式神的主人死去,后人可以继承契约吗?
A:可以的。但是如果不是效果极强的契约,而且对方不是被祛秽过的妖或是无害的灵,自身也没有足够的能力维持契约的话,是有被撕毁契约然后GG的可能的。
Q:清扫者最多能和多少妖怪或灵签订契约?
A:按自身能力而定。企划场内的最高限制以队伍上限为限,最大契约对象为3人。
【第21号大道•傍晚•腐败的屋子旁】
【Ardere】
(上一集是【真是够倒霉的】,这里接下去)
黑色的野兽重重地砸向地面,掀起一番波澜,四周的火焰随之荡漾。巨大的身躯宛如被石油所包裹,液体组成的外表反射着火光。Ardere站立在它面前,没有一丝动摇。
“钱流,杀死。“黑色地生物嘀咕道,以迅雷不及掩耳地速度挥去利抓。Ardere蹲下身子,从口袋里扔出一枚硬币,发射出的火焰仿佛子弹一般穿过了怪兽地身体,伤口上燃烧着烈火。接着,Ardere奋力地转手,穿过的火焰集中在了生物的头上,砸在了上面。但是攻击似乎没有奏效,黑色生物向前猛进。”天杀的!“Ardere咒骂道,机械臂挥起一阵烈火,试图阻止眼前的危机。但是黑色的身躯保护了他,重拳砸向地板。Ardere被打飞至街区上的房屋上,一块块地木板随着Ardere落在了街道上。Ardere扶着脑袋,重击然她地眼前迷糊,然而,在迷茫的眼神中,Ardere只有看到眼前地生物缓慢地走出火场,焦油般的遗体滚动着,张开血盆大口。
Ardere拖着受伤的身躯,街上的人民尖叫着,不知所措着。Ardere环绕四周,如红宝石版的眼神上蒙着伤痛,但是这并没有阻止她的意志站直她的身躯,一步步的走向黑色的危险。Ardere掏出硬币,然后,使它随着火焰慢慢消逝,一个又火焰组成的屏障围绕着腐败的房屋屹立在大地上,她得保护群众。黑兽犹豫地看着被红色包围地世界。
Ardere拨了一下头发,拴紧机械臂上地零件。炙热地颜色看着前方。
“来与我共舞吧,monster。“
黑色的生物咆哮着,Ardere轻蔑地看着它,轻盈地身躯越过攻击,硬币在指尖打转,火焰扑向黑兽,紧紧地包裹。黑兽冲破阻碍,回敬是一连串快速的攻击。Ardere没有退缩,在一瞬间抓住机会。让机械臂由火焰缠绕,强大地机械动力硬是把怪兽的头摔在地板上,石头飞溅。然是生物奋力跳起,冲击地气焰形成轨迹,身上地液体如尖刺般铺天盖地地刺向Ardere。Ardere用她的眼睛注视着,跑动着躲避攻击。但是,若干地尖刺刺穿了Ardere,鲜血从Ardere口中吐出。
攻击并没停止,黑兽向Ardere面前奔跑。突然强大地冲击力让地板碎裂,土地倾斜。行动困难的Ardere随着翘起的地面滑落,滑落的面前是跑动的黑兽。时间仿佛暂停一般呈现在Ardere面前。她该怎么做,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她该怎么做。疑问浮现在处在死亡边缘的Ardere面前。
时间开始流动,生物扑向Ardere摩擦着数枚硬币,火焰包裹着机械臂。伴随着下滑的力量,Ardere一个滑步,火焰完美地在空中划出轨迹。齿轮转动着,结实地握拳向后蓄力。Ardere一个步踏在大地上,她给出了答案。
火焰从身后射处,如流星一般分裂,最后聚集成了一点,消失在了空中。突然火焰从小点中引爆,能量穿过黑兽的身体,高温溶解了其身躯,慢慢地崩塌,一声声的惨叫环绕着。
Ardere坐在棚子内,一卷卷的绷带缠绕在伤口上,身体在寒冷的天气下仅用外套盖着。左手的机械臂已经残缺不堪,部分因为高温溶解,金属翘起,内构清晰可见。嘴里护着寒气,手里的螺丝起子打转着。“Ardere长官,是否需要下属陪同。”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Ardere站了起来,把外套扣好走出了帐篷。
Ardere走在街上,尽管伤口不严重,但是还是需要静养;机械臂也已经失去了功能。
然而,Ardere眼前一黑,陷入了黑暗之中。
女儿12岁的时候,他以离家出走的方式去隔壁国家寻找疑似离家出走的妻子。
夫妻两人均是蒸汽动力机械工程师,妻子在这方面的造诣还要更好一些。他将自己制作的飞行用翼机留给了女儿,自己使用的是妻子早年留下来的另一组机组设计。他将之做了改装,目前是一架摩托,外表普通但动力卓越,有两组核心炉,还有魔法动力作为替换动力方案。
出海的航行更多是为了生计,所以跟港口的很多商贩有密切合作。
喜欢在小酒馆喝两杯,但是不贪杯,也不介意跟风情万种的美人搭讪。
性格非常温柔,是那种情不自禁就让人信赖的温柔。
厨艺不错,会弹一种特别的四弦琴。很习惯于在恶劣环境下生存,似乎当年和妻子一起进行过路途范围很广的疯狂旅行,并从中吃了很多苦头。
威尔森的翼机名字叫“瑞娃”,是妻子的名字。
虽然与妻子在科洛多生活了很多年,但其实是罗斯提斯的公民。
年轻时候在纳斯卡利亚游学过一段时间,甚至差点考上法师牌照,非常擅长元素魔法,但很少真的实践,连女儿也不知道父亲还有很多秘密。
妻子可能不是人类。或者不是普通人类。
普通人类
皮肤极其白皙,灰蓝色的长发编成蓬松的麻花辫垂在披风后面,瞳色继承了妈妈,也是和天空与海洋一致的深蓝。
父亲是普通的机械工程师,但在阿希娜12岁的时候离家出走,据说是去寻找更早之前就离开的阿希娜的母亲,不负责任的父母留给女儿的只有一整套可以通过太阳进行储能作为二套动力方案的蒸汽动力滑翔翼机,父亲在离开前教会阿希娜将启动的核心炉拆解成扫帚形状的便携移动装置。
任何时候出门都会穿戴女巫一样的披风和帽子(帽子上有风镜和疑似兔耳的装饰品,其实是风探标),虽然看起来颇有神秘色彩,只是不想被晒黑而已,披风下是很可爱的小裙子及灯笼裤。不擅长跟陌生人搭话,只有跟极熟的人交流才会比较自在。
很讨厌陌生的环境,但是却带着父亲留下的翼离开家乡开始向更远方探索——一般人可能以为她是想去找留下几句话就离家出走的父亲,其实她只是享受飞行的时候空无一人的感觉。确认大部分情况下不用跟陌生人类有过多联系之后,十七岁那年加入了冒险者公会,在有限的几次探索中贡献了有限的力量。
有时会在确认安全且可自由航行高度的领空,开启翼机的自主滑翔低空飞行,自己则在驾驶座上看书,晒太阳或者打瞌睡。
平常携带的疑似扫帚的东西是滑翔翼机的核心炉,贮存的能量足够她日常出行和短途飞行,也是长途飞翔时开启的“翼”的钥匙。
阿希娜的翼机名字叫“卡尔”,她将之认定为自己的兄弟。
拥有在野外独自探索超过12天的经验,大型翼机无法在地势复杂的地区着陆,所以通常需要探索的地点会先试图在空中观测以确认行进路线和优先调查对象,在着陆区会将翼机驻扎并拆解为安全屋,用核心炉作为推进器并携带基本生存装备沿原定路线前进,在进行取样和绘图作业后原路撤回回收翼机,一般会备有回程的替换燃料。曾经有险些死在野外的经历,所以加入公会后很注重及时了解每次组队探险的同伴的性格、作风等,以保证互相都能成为短期内可靠的助力,起码不要成为阻力。就算如此仍然不擅(也不想)进一步社交。
对野外可以食用的动植物等基本知识有一定了解,身上会带5-8个瞬发型魔法符咒,用以面对一些超出想象的突然灾厄,除此之外一定程度上掌握了火球术等基础元素魔法,但通常不用,能依靠工具的前提下不会主动暴露自己会少量魔法的事实。
学会部分基础魔法后洋洋得意自己有一项超过了爸爸。
有没有遇到过无法回收翼机的情况?
目前没有,如果有的话事后一定会想办法向工会求援以回收。
喜欢好吃而且容易剥皮的动物。
喜欢肉。
喜欢诗歌。
身上通常会带一个清洁类的魔法符咒应对长期无法洗澡的野外生活。
橘 阿崎那【艺术楼-钟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