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女】
信奉圣母玛利亚的修女居住在修道院里。
她充满慈爱的精神,擅长以草药治愈人们的疾病和痛苦。
给邻国带来巨大伤亡的腐血病逐渐蔓延开来,修女用自己的医术医治每一个前来修道院求助的人。在她的心中没有敌我之分。
这种疾病来自那个野心勃勃的国家,它从一个名为『熔炉』的征服武器中传出,它所到之处,无不尸横遍野。
腐血病从感染发病到致死只有短短几天,病人的血肉会相继腐烂,最后在散发腥臭味的肉块间痛苦死去。
修女明白她必须要争取到更多医治的时间:她不眠不休照顾伤患,不断改进药方,为他们殚精竭虑。
但她无法顾及所有受苦难者。凡她给予一人生的机会,必有另一人被死神夺去生命。 她采药、熬汤的动作有一刻缓慢,就会有更多人死在等待中。
修道院后方的坟地很快就被尸骨填满,修女就像伤及己身一样痛苦。她为依然持续的战争感到愤怒,更为无法拯救生命的自己感到痛苦。
「让死神的脚步慢下来吧……」
「让战争尽快结束吧……」
治疗的同时,她衷心地向玛利亚祈祷。
或许是她虔诚的话语传达到了神明的耳中,战线解放的消息从远方传来。
发动战争、挑起事端的罪魁祸首被斩首示众;抵御腐血病的秘方也被人们传到大陆的每个角落,这种怪异的疾病得以被根治,一切都在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
某个雨夜,那个被民众推翻、本应死去的暴君推开修道院大门,祈求修女治愈自己身上腐血病菌。
为什么他还活着,出现在这里呢。
在认出对方身份的那个瞬间,修女禁不住以手掩面、低声哭泣起来。
因为她知道,如果救治了他,复仇者的火焰会再次点燃这片土地;如果放任他就此死去,则违背了玛利亚拯救众生的旨意。
几番挣扎后,仁慈的修女最终还是决定治疗他的疾病,并打算在治愈他的期间教导他玛利亚的爱与道理,用修士的准则感化他,使他不再抱有恶念。
但是那个将自身投入『熔炉』的野心家,已经不能再称之为人了。
在服下治愈腐血病的汤药的瞬间,男人的身体迅速化为一滩黑色血水,并在初生的第一道阳光下化为世间的烟尘。
这就是世界偏离轨道的结局。
那个……我是马隆!您的信我已经收到了!
虽说前面部分完全没有看懂!但是!!!最后一句我看懂了!是指你们那边有会唱歌的花对吧!
很好奇它们会唱什么歌,会讲世界语吗?!还是说只会本土语言?!
还有长相也很好奇啊……!我想了很多,是小小一株的还是很大一坨……它们是会长出跟人一样的嘴巴呢还是通过什么特殊结构发声。
因为想太多了所以刚刚补觉的时候梦见了各种各样会发声的花!感觉再这样下去会睡不好觉的于是就决定去拜访你啦~
大约一周后抵达!请多关照!
——克里斯特•马科隆
这个我还是会写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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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写的不明字句可真是又臭又长啊……”
“那你来写!!!”
最后这封信被塞进了幸的嘴里以至于没有寄出去。
致:尊敬的艾拉格特陛下
初次见面,我是玛尔洛斯的骑士长“幸”,因为马隆是个笨蛋不会写信所以由我代劳,虽说我也不会写。
抱歉失态了。
我们的王从信中最后一句得知沙芙王国有会唱歌的花,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决定要拜访贵国,大约一周后抵达,到时还烦请多关照了。
——玛尔洛斯骑士长幸
p:幸才是笨蛋
马隆才是笨蛋
幸是笨蛋
马隆是笨蛋
幸!
马隆!
【下面的内容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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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这是情书吧!你的关注点就只在最后一句吗?!”
“情书是什么啊?”
“……”
“那,姑且先恭喜活到现在的三位。”
“本次的游戏体验如何?系统会继续改良的请各位放心——”
“那么为了避免游戏无法结束的情况,现在追加一条新的规则。”
“——正午12:00前分出胜负,否则亚当自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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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路线
宗政迅【教学楼-操场-教学楼-钟楼-操场】
庄典【钟楼】
橘阿崎那【钟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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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周的时间是
第二天凌晨-第二天正午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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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楼,教学楼,男生宿舍已坍塌,之后走位不能再去
其实是两张卡x
迅的走位【教学楼-操场-教学楼-钟楼-操场】
阅读之前请先调整好心理状态
随时可能高能
4-3
1
“晓……”
那个橙头发的小个子蹲在地上,转过头看向门口,白色的外套上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蹭上了些红色的东西。
“呀。”
他眯起眼睛笑了,很轻松的打着招呼。
“你……”
旁边的麟在身后扶了他一把,迅这才注意到自己刚刚没有站稳。
“在,做什么。”
“嗯?你问这个啊。”
他慢慢站了起来。
“嗯,是我杀的。”
他踢了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那个人,死者手臂上扎着的针管掉了下来,腹部流出的血沾到了他的鞋上。
“所以?”
他睁开了眼睛。
2
“那个,如果想用刀捅死一个人的话,至少要来几下?”
“哈?你考虑这个干什么——就你这种小家伙不被人捅死就差不多了吧?”
晓光仰头盯着那个比自己高了不少的人,情绪很明显表现在了脸上,虽然对外说过自己不在意身高,但是被这家伙这么明显的嘲笑了,还是非常不爽——至少他想表现出来的意思是这样的。
“你直接说你也不知道嘛……明明长得就是个不良的样子,还以为你会知道?”
“啊?你不会真的在想怎么杀人吧?说到底这玩意是不是真的还……”
灰色头发的少年沉默了。
晓光靠着他坐了下来,他仰头看向天花板。
“你看着就很厉害啊,如果可以的话……来交个朋友?”
……
……
“那个,如果杀了人的话,会……有罪恶感吗?”
“不会才怪吧。”
“那……应该是会有罪恶感的对吧……”
“你怎么突然……喂,你在哭吗?”
“没有。……我不会哭的,从一开始就说好了。”
3
“晓光!”
迅想冲过去,却被麟死死地扯住了。
“冷静一点,我们还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麟挡着迅走上前,晓光仰着脸看着他。
“人确实是我杀的,所以呢?”
“是这样……么?”
迅突然把手按在了麟的肩上试图把他拨开,麟压住了他的手。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卷入这个游戏里。”
“你猜?”
晓光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莫名其妙的微笑,也许更像是苦笑。
“……很久以前。”
”原来如此。”
“这就够了?你不想对我说点什么吗?他也好,那个绿毛也好,全都是我杀的哦?”
迅试图绕过麟冲上前,却继续被麟拦住。
“你这么说,是想寻求死亡么?”麟轻笑着,伸手安抚性的顺了顺迅的后背,“Operator,或者别的什么……如果不是的话,请谨言。”
晓光抬眼看了看这两个人,表情阴沉下来,“那你就尽管猜如何?如果没事了,就在这里说拜拜吧?”
晓光打开窗户翻了上去,麟上前拉住了他的衣摆。
“突然出现,就为了开这种恶劣的玩笑?如果有什么知道的就别卖关子了,嗯……“
“副班长。”
晓光没有回头。
“请继续愉快的游戏吧……祝你们胜利。”
“追出去!”
迅喊道,也蹬着窗框跟着翻了出去,然而跑过拐角,那个橙头发的人已经不见了。
操场上一个人影都没有,隔着看过去,男生宿舍已经坍塌了。
4
“喂?醒醒——”
一桶凉水无情地泼了上去,唐白开抬起了头,表情像是在埋怨:“你就是这样对待伤员的吗?”
“我有复活药,你要不要?”
晓光蹲下来,把那只针管递了过去,“我帮你?”
唐白开没有接。
“为什么?”
”请不要管我。”
“不赢的话,就永远都出不去了。”
“……那也无所谓的吧,反正,我也,不想继续了……”
“现在,还没有……活着的,理由。”
“你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吗?父母也好朋友也好,那些不想让你消失的人……”
“……”
“这种机会,还是……留给别人吧。”
“没有人比你更需要……活下去,听着,活下去。”
“——在这里结束的话,一切都完了。”
“请不要管我了……我已经作出决定。”
“……”
晓光蹲了下来,把针管扎入了静脉。
“没有生命值得被轻易放弃。”
少年,平静地,注射了,送人上路的药物。
“毕竟……”
……
……
“学长你,还是不要救我了吧。”
“啊?这是我的自由啊。”
“但是我……已经不想再活下去了。”
“你觉得你的生命取决于你?听着,我想让你活下去,你没有选择权。”
“为什么……比起我这种起不到任何用场的家伙,还是那些更强的人更适合合作吧。”
“你这么想啊?但是我都说了,我想让'你'活下去。”
“——毕竟,比起强者,还是弱者活下来更有意思。”
4-4
1
我是谁?
我在哪?
我要做什么?
好痛,好难受,好想离开这里,好想忘掉这一切……
这样的惩罚,我……
2
“迅,醒醒。”
麟拉了拉趴在课桌上的人的辫子,迅抬头揉了揉眼睛。
“罗卡死了。”
“……你确认了?”
“是的,就在附近……凶器是莱奇的镰刀——只能是葵干的,不存在其他可能性。”
“那之后……“
“你想怎么做?有两条路可以走。”
“诶?”
“一是把游戏赢下去,也就是,继续杀掉所有敌对阵营的人。”
“二是,看看这个游戏的极限是什么程度。”
“你不会……”
“是的,我在想,如果只有羔羊,人类和亚当身份者在场的话,这个游戏是不是会永远持续下去。”
“你要干什么!!”
迅突然站起来,揪住了他的衣领。
“杀了撒旦,然后自爆。”麟已经料到了他会是这个反应,显得异常冷静,“你也知道,这个游戏就算按照说明上写的,点亮了全部图标,也不会结束。如果想离开这里,只能从其他地方找路。”
“就是这样,你也是明白的吧。”
迅松开了手,表情凝重起来,像是在思考什么。
“葵她……“
如果你决定这么做,那我就对她使用能力。走这条路还是正常游戏,还有时间,考虑一下吧。”
3
麟从窗口俯视下去,面无表情。
他应该料到的,事情会变成这样——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应该不会再犯错了。他可能是在生气,也许是对那名完全不和自己商量的同伴,但更多的应该是对考虑不周的自己。他靠在冰冷的玻璃上,这种感觉也许能让他冷静下来。
“……我们的计划是这样。”
“这就是你们杀人的理由?”
“……你应该知道莱奇是怎么死的吧,所以我不会轻易的去死,更不会参与你们的计划。比起未知的东西,我更想让莱奇确实的转生,你们的计划我无法认同。”
麟不清楚自己现在是怎样的表情,他无法控制心中的抑郁感,已经猜到了之后会发生什么,他关上了窗户,重新趴在了课桌上,保持着迅偷偷离开时假装睡觉的姿势。
他无法睡着,在这种情况下,就算再累也无法入眠。
不知道过了多久,向着这里传来了很轻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听到迅小声叫他,麟抬起头。
“考虑好了吗?”
他的声音很自然,就像他完全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一样。
“葵已经死了。”
4
“麟。”
麟没有看他,从钟楼下来,全程似乎在考虑自己的事情。
“你之后……”
和庄典与阿崎那已经谈妥,因为麟伪装成平民的原因,谈起来意外的顺利。
“之后就不要再跟上来了。”
“……?”
“就此别过。”
5
教学楼坍塌了,就像是实验楼和男生宿舍一样。
楼顶上宛若烟花炸裂,喷射出来的鲜血划过天空,洒在了地面上。
城市被罩在了黑夜的笼中。
温和的明月高悬在空中。若有若无的月色轻柔地钻过虚掩着的透明纱帘,不动声色地洒在瓷地板上,成为了这黑暗的空间里唯一的光源。就在窗边不远处,灰色长发的男子背对着窗坐着,他那细微的呼吸和微微颤动的睫毛证明了他并不是一尊雕像。
周昊然睡着了。他的大腿上放着那本速写本。速写本被摊开了,那页上是一片空白。
|
向前数两千九百二十余个日夜。
明亮的月光缓缓淌进了房间,书桌上亮着一盏小台灯,在桌前,周昊然正对着一个摊开的作文本发呆。这天语文老师为学生们布置的作业是一篇作文,题目是《童年趣事》。
周昊然感觉自己似乎就从来都不会写作文,尤其是这次的题目,他的脑海中好像独独缺失了对这类事的记忆能力,就算搜肠刮肚地找素材也想不出有什么好写的。童年……童年趣事……周昊然努力地试图回忆起和父母在一起时的有趣的往事,但那些事不是消失在了年幼的自己的记忆深处,就是……就是压根就没发生过。盯着一片空白的作文本发了十几分钟呆后,周昊然索性放弃了思考,“扑通”一声趴在了桌子上,决定小憩一阵。此时,来自紧锁的房门外的一阵阵噪音在屋内人放松了精神的同时如潮水般涌进,很快填满了整个房间。周昊然发现他没法打盹了。
在门的另一边,那个男人在喊叫着什么。听不清。
“我挣的钱……都得拿来养你这种没用的女人!你还想不想……”
有女人的回嘴声。门外的噪音更加肆虐了。听不清。
“你还好意思……!……身上的毛病哪个不是随你!”
我听不清,我听不清……。
“就连头发也和你一样!……,看着就喘不过来气!”
声音越来越大。出现了玻璃碎裂的声音和女人小声的啜泣。我要是个聋子就好了,周昊然突然这么想。
突然,一阵猛烈的砸门声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炸雷一般地响起,周昊然浑身一颤,触电般地从座位上弹起,写满了恐惧的金瞳望见了屋角里的衣柜。“你个死小子怎么又锁门!!”男人的怒吼仿佛近在耳边,几乎是出于本能,周昊然连鞋都没来得及脱就逃也似地钻进了那个衣柜,把门外的喊声一股脑地抛到脑后。外界的声音减弱了,他蜷缩在这狭小黑暗的空间中寻找着依托,孩子的躯体在柔软的衣物中微微打着颤。
“会过去的,会过去的,会过去的……”周昊然紧紧抓着身边的衣物,捂着双耳,一遍又一遍地低声重复着。似乎过了很久,门外的声音渐渐低了,仔细听似乎还有别人劝架的声音。他总算松了一口气,是楼上的徐家人。徐家也有一个与昊然年纪相仿的男孩,叫徐谙,他们两人打小就认识,没事就喜欢聚在一起,两家邻居也因此走得很近。上次他们来劝架时,小昊然偷偷把自己拿着的家门钥匙和自己房间的钥匙塞给了他们。现在他们来了。
门外的声音断断续续,周昊然还不敢从衣柜中出去。突然,外面似乎响起了有人试图开门的声音,然后是锁被拧开,门被打开后猛地关上,紧接着是给门上锁的声音。周昊然不由得又向衣柜深处缩了缩。衣柜的门突然被拉开,周昊然吓了一跳,但他的视线随即对上了开门者那闪着担忧的湖蓝双眸。
“……徐谙!”周昊然惊喜地叫出了声,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声音中混进了哭腔。
“你没事就好……啊,你怎么又哭了啊?别、别哭啊……”徐谙的话中透出了欣慰,在发现周昊然脸上的泪痕后却变成了惊讶与担忧,同时有点手忙脚乱地安慰着对方,抬手想去帮他擦泪,却把鼻涕眼泪稀里糊涂地抹了他一脸。
周昊然也说不清为什么见到徐谙之后他就突然开始像个小妹妹一样抽抽嗒嗒哭个不停,直到看见徐谙把他的鼻涕眼泪糊了他一脸后那拼命憋笑的表情,他才忍不住破涕为笑。好不容易看见昊然终于笑了,徐谙也松了一口气,开始跟他找话题聊。
徐谙一转头,看见了书桌上那一片空白的作文本。“今天的作文你还没写啊?”徐谙随口问。周昊然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看着面前的好友,周昊然突然感觉作文能写了,来不及管糊了自己一脸的眼泪鼻涕,他赶忙跑到桌前,趁着灵感还没有跑走,开始在作文本上奋笔疾书。
“我知道写什么了!就写今年春天我们去春游的事!”迅速抛开了先前的恐惧与不安,周昊然兴奋地回答了徐谙。
没过多久,徐家人离开了周家,屋外恢复了先前的宁静。周昊然找到了那些快乐的回忆。
在那些回忆里,没有父母,但是有徐谙。
|
时间快进。
操场边,两个男生正并肩坐着,正对着天边那一轮红日。仲春的夕阳将它的余晖温柔地洒向大地,带着暖意的微风轻抚过他们疲惫的脸庞。
“离满分线……还差、还差五秒……”灰发少年大口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他的长发被汗水粘在了通红的脸颊上。
“辛苦了——你才刚跑完,别坐啊,站会儿先。”在他身边,一个金色短发的男生对他说,同时侧过身从书包里摸出了一个塑料水杯,“给。”灰发少年对他点点头,伸手接过了他递来的水杯,仰起头猛灌了几口。
“嗨呀,为什么中考要考体育还得跑一千米……累死了……”周昊然上气不接下气地抱怨道。距离学校的放学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半小时,这天周昊然和徐谙约好了一起去操场,为一个月后的中考体育测试进行加班训练。但他们这次一起出来的目的不仅仅是练体育,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他们无言地坐着,看着夕阳一点点没入地平线下,谁都没有足够的勇气去询问对方。
两人间的沉默被徐谙打破了。“上周末市实验的特招,你也参加了吧?”金发少年试探着问。周昊然轻轻点了点头。“那天你去考艺体了,对吗?……我报了自主招生。”他谨慎地接过了话题。又一次沉默。他们总是要面对那个学生们最不愿提起的话题。
“……成绩怎样?”徐谙轻声问。周昊然愣了两秒,随后无奈地笑了笑,轻叹一声。“怎样?……没考上呗。”他看似随意地回了一句,接着整个人向后一倒,仰面朝天躺在了绿茵场上。“成绩?数学78,理化92,就这两科还能看。”
徐谙愣了半晌,才迟疑地问:“这两科……满分100?”然后他看到昊然点了点头。昊然微微偏头,看见身旁的徐谙正难以置信地盯着他看。“我好歹也是做过以前的自招试卷的……那些我看都看不懂的题,你个怪物能考九十多?!那你……怎么能考不上的啊?!”
周昊然早就料到对方会这么问。他望着蓝紫色的傍晚天空,缓缓开口:“别忘了还有两百分的阅读与写作。我语文和英语烂得要死……”他自嘲地笑了笑,“一塌糊涂。200分的题我能当100分做。……我考了98。”
徐谙沉默了。照这样说,周昊然自招总分268,而这次的分数线是285。他更加犹豫要不要告诉他自己的艺考成绩了。他索性自己也“扑通”一声,和周昊然并肩躺在了草坪上。
“……那你的艺考成绩呢?”不知过了多久,夕阳似乎已经沉进了地平线,周昊然才开口问他。
“呃……”徐谙慌了,有些不知如何开口,“你,你确定要听?”
“怎么了?”周昊然偏过头,“你画得这么好,肯定不至于考不上吧。”
“倒不是这个……”算了,反正就算我不说他也早晚会知道,这么想着,徐谙放弃了挣扎,无奈地叹了口气,“那我说了?”他看到周昊然点了点头。
“我是说在所有考实高的考生里面啊,也不是全市啦,而且是据我的老师查到的,据说,我的成绩……”徐谙有些语无伦次地说完一串后,深吸一口气,缓了几秒。
“……是总分第一。”
…………
周昊然只是叹了口气。“该说不愧是你吗……恭喜你啊。”他扯了扯嘴角,勉强的笑了笑。
徐谙看得出周昊然有心思,不只是没考上自招那么简单。他这几天也从父母那里听到了些许消息。“那……”徐谙有些犹豫要不要开口,他略显紧张地吞了口唾沫,“那个,你……你爸妈的事,怎样了?”
“果然还是被你看出来了……”此时周昊然脸上残存的最后一丝笑意也消失了,剩下的只有弥漫在他眉宇间的哀伤,“他们前两天刚办完离婚手续,等我中考完,我和妈妈就要搬回老城区的旧房子那边了。这边的房子不知道还会不会留……”周昊然顿了顿,侧过身看着身边的挚友,继续说,“妈妈说这种事要早点办完,她说怕影响我中考……只要再熬过这两个月就行了……但是,等我们上了高中,你就没有办法来我家了吧……”周昊然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被低声的啜泣取代。
徐谙只是默默地听着。从未经历过这些痛楚的他也想开口安慰些什么,但那些想要说出口的话在友人经历的痛苦面前几乎无一不显得苍白无力。
周昊然感到一阵温暖的触感覆上了他的脸颊。他睁开眼,看见徐谙正小心翼翼的为他擦着泪。“没关系,还有我呢。……我会一直陪着你的。”面前的少年轻声对他说。
我是个内向的人,我从来都不会交朋友,也从来不会有人想要主动接近我,周昊然一直以来都是这么想的。所以徐谙是我唯一的朋友,我只有这一个朋友。
“天要黑了,我们先走吧。”是徐谙的声音。周昊然点了点头,牵住了友人伸来的手。两个少年肩并肩,背对着夕阳的余晖,离开了操场。
所以我绝对不要再离开他了。
这是周昊然在离开之前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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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变得清晰起来了。是与三年前相似的场景,夕阳的光辉斜斜地照进了那段仿佛被压缩的岁月。
那是某个傍晚,在仅有半个小时的晚饭时段,周昊然和徐谙来到了学校中心的喷泉广场。他们坐在树荫下,背对着巨大的音乐喷泉,看着远处只有寥寥几个学生在散步的小广场。
“距离高考……”“还有21天。”徐谙无比自然的接道。他在年初以优异的成绩通过了中央美院的艺考,俨然成了全校艺体生中的佼佼者,而周昊然却因严重偏科失去了进入我理科尖子班的机会,被同学们看作成孤高的“异类”,每天都在巨大的压力下挣扎着度日。徐谙知道周昊然只有在自己要撑不住了的时候才会像现在这样单独叫他出来诉说自己的苦衷,只是稍稍说几句,最多掉几滴泪,只要得到了他的安慰,立刻忍住痛苦露出微笑,说着“那就好”像是害怕添麻烦一般不再向他倾诉,继续默默承受着那些悲伤。
……真是的,温柔得过分了啊,这家伙。
徐谙正自己胡思乱想着,坐在他身边的周昊然却突然开口:“……是,我的母亲。”他小声地说出了第一句话,略微颤抖的嗓音中透着悲伤与疲惫,“她每天为我操劳,很辛苦,身体不舒服了也不去检查……最近实在撑不住了才去了医院。”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中已混进了哭腔,“……胃癌晚期。已经扩散了……医生说就算全力治疗,也,撑不了……”周昊然说不下去了,他捂着脸,压抑着自己的哭声,泪水顺着指缝滴到了水泥地上。
夕阳的光辉仿佛比来时更加灿烂了。他们的身后一声巨响,巨大的喷泉开始喷出华丽的水花。扑啦啦地,不远处的树林中有群鸟被惊飞,徐谙默默地伸出手臂,揽住了身旁泣不成声的周昊然。
不知过了多久,循声来看喷泉的学生渐渐变多,周昊然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下来,接着说:“我妈的收入不高,拿钱治病的话,就怕大学哭的学费会不够……所以,她不想…继续治疗了。……我……又要变成一个人了……”说着,周昊然突然抓住了徐谙的另一只手,泪眼朦胧地与他对视着,用近乎乞求一般的语气说:“徐谙,我只剩下你一个了,千万不要离开我……拜托了,请陪着我吧……不要再离开了,好吗……”
徐谙的心一颤。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挚友用这样的语气请求他陪着自己。虽然“不要离开”的请求,他已经从对方那里听到了很多次,但他感觉这次的请求,比以往哪一次都要真切。
“……别这样,我会为你心痛的。”徐谙轻声回答,像往常一样温柔地笑着注视着对方,“我已经答应过你那么多次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这次也不会例外啊。要是你真的想让我再回答你一次的话,我就再说一遍好了。”
徐谙抬起被周昊然握住的那只手,缓缓放到了自己的胸口处。
“我发誓,我绝对不会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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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过,绝对不会离开我的。”
意识陷入一片混沌之中。仿佛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但不知何处的本能阻止了自己回想起来。
“你从来不会对我撒谎的。”
是手机的提示音。“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
“一定是我的错,对吧。”
杂乱的人群声音。炙热而坚硬的柏油路硌得膝盖生疼。远处似乎有救护车的鸣笛声。
“是我给我身边的人带来的噩运吧。”
“是你害死了他。”“是你害死了他。”“是你害死了他。”
“是你害死的是你害死的是你害死的”
“是你你你你你——”
胸口传来撕裂般的痛楚。面前似乎有谁倒在了柏油地上,是谁——
“大家都是骗子。”
周昊然睁开了眼。胸口的疼痛仍未消失,他呆呆地垂着头,盯着放在自己大腿上的速写本。屋内昏暗无光,只有速写本封面上的那一抹血迹刺痛着他的双眼。他的意识还不是很清醒,像梦游一般,他略显吃力地呼吸着, 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将速写本放回了桌子上。桌面上残留着不知何时弄上的漆黑的痕迹,由于长时间没有清理而变得脏兮兮的。周昊然站在桌前,一手撑着桌面,一手拿起了一个在桌子上放着,半截刀刃还露在外面的美工刀。美工刀的刀刃依旧锋利,只是已经变得黑乎乎的了。
周昊然感到自己的心跳似乎停了半拍。本来就不甚清醒的意识突然被不明来历的痛苦撕扯起来,他紧紧攥着那把美工刀,艰难地大口喘息着,但吸入的空气每增加一口,胸口的疼痛就更剧烈一分。在他那一片混沌的意识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赎罪”。
“你现在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吗?”那个声音似乎在这么质问他。他不知道。
“你活着只会给身边的人带来噩运。”无休止的痛苦就好像要把他的心脏撕裂一般。
“你现在精神崩溃,疾病缠身,身边无依无靠。”周昊然不知道这个声音是谁,但他已经没有力气反驳了。
“你在痛苦吧?——来吧,把你手上的东西朝着你的痛苦狠狠刺下去吧,这样一切就都能结束了。”……啊啊,说的没错啊。反正就算我死掉了,也不会有人在意我的吧。
“你就算死掉了,也不用担心到了天堂后见到了重要的人会感到悔恨啊。”
周昊然举起了那把美工刀。他拿刀的手在止不住地颤抖着。
“因为你这样的人只能下地狱。”
周昊然将手上的刀猛地刺向了自己的心脏。
|
周昊然惊醒了。冷汗顺着他的额角淌下,滴在了速写本一片空白的内页上。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脏还在止不住地狂跳,伴随着胸腔内一阵阵的刺痛。依旧皎洁的月光照进屋内,映出了他因恐惧而苍白的脸。
“……刚刚的,是梦?”周昊然惊魂未定地看向一旁的书桌。书桌虽然略显陈旧,但是被打理得很干净。他扶着身旁的桌面站起来,从桌上的笔筒中抽出了那把美工刀。折断过几次的美工刀,刀刃上早已布满了锈斑。
“我为什么……会梦见自己,在自杀?”
周昊然出神地盯着那一片片不规则的锈班,意识仿佛被抽离了躯体一般变得恍惚,梦里的那个声音是谁,他不知道,但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某一部分意识掩盖了自己本应理解的事实。梦里的自己似乎已经厌倦了活着,但周昊然感觉自己对“死亡”还是有一种本能的恐惧。现在的他仿佛被挤入了生与死的夹缝之间,徘徊着不知究竟该选择哪一边。
“如果要习惯这种痛楚的话……”
周昊然像是再次坠入了梦境一般地,缓缓举起了那把美工刀。但是这次,美工刀的刀刃落在了他撑在桌面上的左手上。
是皮肉被割裂的刺痛。刀刃所过之处,有殷红的血缓缓流出。
好痛。右手的美工刀滑落在桌面上,周昊然无力地跪倒在地。
“我不要,我不想去习惯这种痛苦的事……”
泪水顺着他毫无血色的脸颊缓缓淌下,滴在冰冷的地板上。自己的脆弱与无能再一次深深刺痛了周昊然的心。
没多久,钝痛混合着温暖的奇异感觉覆盖了手上已经停止流血的伤口。周昊然呆呆地看着自己被鲜血浸透的左手。“未被清理的血,会变黑。……沾了血的刀,时间久了会生锈。”
周昊然感觉自己的心里不知何处,在陈旧的血迹覆盖下长出了锈斑。
桌面上残留的血迹干涸了,原本是鲜红的地方变成难以清除的一片漆黑。
|
[完]
莫里安娜魔法大陆是由创始魔法师——莫里跟他的配偶——兽人安娜所命名
至今,整个大陆分成了许许多多个国家,各自占领一方。各种小冲突不断发生,但总的来说还算平静
整个魔法大陆有水,火,土,木,风,光,暗七种基本元素
以东方的魔法沙塔,西北的帕斯诺,南方的世界森林为首成,三股最大的势力相互制衡,其他弱小的种族要么投靠某一方,要么隐居自保。
沙塔城
又称魔法沙塔,整个国家就是一个巨大的城堡,是魔法师的聚集地.就连普通百姓也会使用一点儿小魔法,一些魔法小道具在市面上流通着。会将一些魔法道具出售给其他国家,整个城堡外围都被魔法防护罩所包围,进出都需要严格审查。是三股势力中战力最强的一只
国民信任并依赖魔法,国内最厉害的一位大魔法师便是最高权利者。是国民心中的圣人,天神。等级森严,阶级分明。国民体质相对较弱,徒手战斗能力不强。
小孩子每到6岁,就要进入学校学习,魔法学校分为四个部门:魔法部门,魔导部门,特殊部门,普通部门。
入学时会接受测试,测试魔法天赋,魔力天赋高的进入魔法部学习;魔力资质平平,但其他方面天赋过人的进入魔导部学习;魔力天赋不高,也没什么过人之处的只能到普通部门学习(即普通学校);其中特俗部门的人数是最少的,只有特殊人才才能进入(例如能通灵,能预言之类)
关于魔法师的级别:
初级魔法师:会用最基础的魔法,能够吸收自然之力辅助自己,提升自身魔力(提升值与自身天赋有关)通过魔杖施法
中级魔法师:可以召唤生灵/死灵/魔物(提供的魔力越大所召唤的越强大)
可以契约妖物(物品/动植物)/幻兽/魔兽等作为使魔(使魔类型与魔法师自身属性约相近越容易成功)
可以使用简单组合魔法
高级魔法师:可不用魔杖施法,可使用高阶魔法,组合魔法
每个级别又分为三等,即初级一等,初级二等,初级三等,中级一等.......
而在自身魔力储量很弱,但在其他方面有很高天赋的人通常会被作为魔导师培养,传授学生魔法知识,从事魔法研究工作(目前的研究方向是如何将魔法赋予生物,并长期保存)
由于自身魔力薄弱,所能施法的魔法有限,因而多用刻有魔法阵的武器战斗
总的来说整个沙塔城是很团结的
沙塔城历来跟世界森林关系比较友好,而跟帕斯诺明争暗斗不断
作为友好的象征,沙塔城每年都会出售一批魔法武器,魔法道具给世界森林,而世界森林则是在森林中外围开辟了几处猎捕场,作为魔法师驯服契约使魔的场地。
世界森林
位于南方的一片森林,是占地面积最大的一个国家,其境内生活的生物不计其数,莫里安娜大约四分之一的生物都生活在这里,由兽人统治,崇尚自由,热爱自然,认为我们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自然之神的恩赐。
兽人/半兽人
不会使用魔法,但是身体素质极高,根据种族不同,力量,速度,弹跳等则更为出色。
几乎都处于一个中立的态度,与魔法沙塔交好,但不喜欢他们的规规矩矩,条条框框。与帕斯诺经济往来众多,但不喜欢与帕斯诺商人交往,不喜欢帕斯诺国境内复杂的交往。
帕斯诺
位于西北的机械都市,人口众多,鱼龙混杂,各种势力错综复杂。是三股势力中国民最多的。多数为普通人,用以机械武器战斗。
国内也有一批魔法师在研究将魔法于机械相结合,生产威力更大的武器。
帕斯诺上层分为两派
主和派认为应该与世界森林跟魔法沙塔建立良好友国关系,促进推动国内发展。
而主战派认为应该与世界森林保存贸易关系,与魔法沙塔开战,多年来,各种小动作不断。
一部分国民思想激进,既不喜欢魔法沙塔的魔法师,认为他们是一群只会挥舞棍子的弱鸡,又不喜欢其他种族,认为只有人类才是最完美是进化,其他种族不过是畜牲,是进化不完全的东西。
因而他们在往往会带着一个面具,甚至不愿意呼吸被他人玷污的空气,只有在自认为“纯净”的地方才会摘下来,甚至有的一辈子都不会摘下来。
帕斯诺盛产各种矿石,金属,并用其跟沙塔城交易魔法武器,魔法道具,跟世界森林交易植物资源,生物资源,装饰衣物等
帕斯诺的至理名言
1:强者生存,胜者为王
2:胜者就是好人,强者就是道理
3:永远别招惹鞋子干净的男人
帕斯诺是进几百年新兴的一个城市,一开始是由沙塔城的几位大魔导师建立,这几位大魔导师由于不满,嫉妒,不甘,一同脱离了沙塔,来到西北,意外发现这个地方矿石金属资源十分丰富,于是运用自己的知识加以改造,建立起了机械之城帕斯诺,由于魔法本就是他们的弱项,经过进白年的时间,机械变得越来越重要,而魔法则慢慢退出这个城市。
叶维:(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是学生会会长留下的呢)
(海盗王吗……总觉得事情大条了呀……)
(希望是我想太多……)
(柚子也有点怪怪的……)
……
……
(小佑……)
叶维:那首诗可真是古怪啊
柚子~你怎么看
左佑:(出神
叶维:大柚子!
左佑:……哈?!
叶维:我说,那首诗好奇怪,总觉得有点蹊跷呢。
左佑:有吗?我看只是无聊之作吧,你要是想看我一个小时给你写10首不重样。
叶维:……
左佑:(有点尴尬
我是说啊大侦探,我们不用在意这些细节吧,交给元仔她们就好了。
叶维:你怎么了
左佑:没怎么样啊
叶维:不对
你从刚刚开始就很奇怪
是有头绪了吗?
左佑:……没有
叶维:我觉得啊,这七大不可思议好像不……
左佑:我看奇怪的是你吧!本来学长死都死掉了,一直调查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我看你只是在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吧。
叶维:可是钥匙和手稿都找到了,只要……
左佑:你有没有想过,说不定一开始就是江绯在跟你开玩笑,这些也是她的“杰作”吧。
叶维:……
为什么要这么说啊
不是说好一起找到凶手的吗?
左佑:你以为凶手跟我们一样幼稚嘛!
凶手——
叶维:?
左佑:没什么,不要白费力气了好嘛……
叶维:我们去找元仔吧
左佑:额好。
叶维:喂喂,元仔~我们在学校的信箱里看见了这个
元仔:咦?这是……?一首打油诗!
还有那么点文采。
叶维:重点不是这个啦~我总觉得内含玄机,可是老衲参不透啊(汗
元仔:同感。
梁: 这首诗中的国王和人鱼应该有隐喻。
元仔:哦?
梁: 我认为很有可能里面的“国王”已经死掉了。
左佑:哈?!(惊
梁: 我是说——心,他的心死掉了。
据我猜测,这是一个失恋男生的作品,其中的“塞壬”应该是他曾经深爱的女人,但这个女人很实际,把他的午饭钱全部坑走之后就移情别恋了。绝望的他只能写下这首诗,其中饱含婊子无情戏子无义的现实主义色彩。
左佑:(若有所思)好像还挺有道理。
叶维&元仔:你确定?
左佑:附和一下而已。
梁: 可是第一首也太费解了吧!
还有这句“迷失于这do与0的海洋”
左佑:诗人嘛,总是要“迷失”“迷茫”……
叶维:但是这首诗真是很蹩脚唉,do 和 0, 简直生搬硬套。
元仔:等等
“do” 和 “0” ?
为什么会是0?
梁: 那是个空拍吧,简谱里0就是空拍?
左佑:这种时候还要纠结攻受?
叶维:喂喂柚子,元仔不是那个意思……
元仔:哈?
梁: 当然如果要提到攻受的话我觉得——
叶维:Cut,少女们,让我们回到正常的侦探故事走向。
梁: 那好,说到0和1……
叶维:这不是又绕回来了么……
元仔:阿维,她们俩已经沉醉于0和1的海洋无法自拔了。
叶维:0和1的海洋2333
元仔:那一定有很多的0和1!
叶维:(会心一笑)
元仔:咦?只有0和1 么?
难道是——
叶维:你是说——?
元仔:嗯!
梁: 我觉得她们需要普及一下相关知识,你觉得呢柚子?
左佑:她们已经迫不及待的跑走了呢。
机房。
叶维:这里。
元仔:一张涂卡纸?
(只涂黑了一格的涂卡纸)
元仔&叶维:A6(A6号机没有关机,找到U盘)
叶维:这——这难道是?!
和大多数猎人一样,斑琪年轻时偶尔参团下下副本,偶尔横跨艾泽拉斯打猎为生。某天被旅店老板安利了某卡牌游戏,从此再没干过正经事。
晚年时期被德鲁伊吊打,各方面的。
愿望是天梯和平【x】
“把这无礼的陌生人给我关进大牢!”
红心女王生气的喊。可爱丽丝不觉得自己是个陌生人,他那麽坚信自己曾经见过红心女王,因为他深深的对她着迷。
“亲爱的,你连生气都是这麽美……”
“抓下去!砍头!”
于是爱丽丝被那些可爱的红心男孩带走,毫无反抗。主要原因是爱丽丝捨不能弄坏他们娇嫩的小脸,看着它们因为红心女王的暴躁脾气(虽然三月兔说她从来没砍过谁的头),但是那些男孩的反应太可爱,可爱的爱丽丝好想将他们一起拉进监狱裡。
爱丽丝被关进监狱了。消息很快就传遍整个王国。
毛毛虫和公爵女儿一定是捨不得的。那个让她们知道新世界的人,她们心爱的人,被关进又暗又髒的监牢裡。
被心爱的女儿请託,公爵前来迎接爱丽丝。
“太好了太好了,父亲大人!我亲爱的朋友!谢谢你来救我。”
爱丽丝紧紧抱住公爵,紧得像是两个被麦芽糖黏起来的小饼乾,那可真是美味啊,爱丽丝想,要是能依偎在这宽广的胸膛上,一定不亚于在温柔乡的美好。
“我不是你父亲,而且,是我女儿要我来救你的。”
噢,那冷漠的女孩儿!爱丽丝想那是因为他离开送的礼物打动了公爵女儿的心,他们会那麽冷漠,一定是总是吃冰的缘故。
爱丽丝欢喜地得到这个结论、教训。他两手勾住公爵的脖子,亲暱的蹭蹭脸颊,在他耳边呼气,口气有些寂寞:”亲爱的,你实在是太冷漠了,这样子的人生是没有乐趣的,少喝点冷饮。”
“错,这是个教训,教训你不要拈花惹草,这是你的教训。”
公爵把爱丽丝摔倒在地上,那可真是伤透了爱丽丝的心,爱丽丝不懂,他十分不懂,他那些称作『爱』的举动,为什麽让公爵那麽讨厌呢?
爱丽丝再度哭了,噢天啊,这是他进到这个国度第一天以来第二次哭泣,没有人要一个爱哭的爱丽丝,爱丽丝哭哭啼啼对自己说:”别哭,看看你,难怪没有人爱你,你让公爵讨厌你了,你这个糟糕的人,最好一辈子待在这个可怕的地方,天啊....”
这个举动让公爵看着慌了,每一个红心男孩都在对他侧目,爱丽丝哭了,眼珠子变成下暴雨的水库,鼻子红了眼皮红了,最终毫无办法的公爵只好把爱丽丝抱起来,就像对他女儿小时候那样。
爱丽丝的身高不及他的胸膛,实际抱起来也跟他女儿一样娇小。
“亲爱的、公爵先生...你讨厌我吗,很讨厌我对不对?因为我是个坏孩子。”
简直是孩子一样,公爵想,这样的孩子怎麽可能有那种能耐让所见的女孩爱上他。
“不讨厌,孩子,教训已经过了,现在回去吧,我给你准备温暖柔软的床铺。”
爱丽丝依偎在公爵的胸膛上,果然就跟他想像的一样舒服温暖,比任何棉花枕都还要令人安心。
“亲爱的、公爵先生。”爱丽丝说,并往嘴裡很快的丢了一个小东西,隐密的连公爵都没有发觉。
“要是我当了公爵,我一定会让你当我的公爵夫人,让你这麽好的人只在房间裡,没有自由的空间,用我的爱浇灌你乾涸的心。”
然后在公爵还没搞懂他话中之意前,恣意吻上。
“亲爱的,可以邀请我到你的家裡吗?”
爱丽丝就这麽看着刚放学的毛毛虫,毛毛虫也拎着贴满贴纸的高中书包看着他,用慢吞吞的,很累的声调向他问。
“你是谁?”
毛毛虫问,他刚大考完实在是很累,而爱丽丝开心地回答说:”我不知道?我今天早上还是爱丽丝,然后我成为了一个妹妹,又变成一个恋爱的少女!”
“你是什麽意思?”毛毛虫一头雾水”你明明就是男生,怎麽成为妹妹或少女?”
“我没办法解释,亲爱的。”爱丽丝说。
“你看看我,看看我,像是谁?一个男人?一个少年?但是我的名字叫做爱丽丝,你会怎麽看待我!”
“你就是个男人。”毛毛虫说。
“我不能解释得更清楚了。”爱丽丝扯了扯毛毛虫身上的水手服,眼神充满了稀奇。
“亲爱的,你对成长有些恐惧。”爱丽丝说”你有一天也会同我一样从高中毕业,褪去这身名为学生的蝶蛹,就如你害怕的长大,然后变成一个闪闪发亮的女人。”
“住嘴,我才不会长大。”
“哦!是喔!那我想是这个国度不一样。”爱丽丝仍旧是笑嘻嘻地。”但是你没有想过长大吗?年幼固然轻鬆,但是长大啊!长大才能做些年幼不能做的事情不是吗?”
爱丽丝让毛毛虫觉得烦,尤其他又挡在他的家门前不肯走开,对于这突如其来的神经病,他再度问了”你是谁?”
这句话又把他们带回谈话的开头,爱丽丝知道毛毛虫不开心了,他也曾年幼过,他知道毛毛虫是多麽想赶回家,躺上他舒适柔软的床。
“那麽我也来问问你--是谁?”
“为什麽我要告诉你?”毛毛虫反问。
这倒成了爱丽丝的难题,他没有想太多,或者是什麽也没想,对于毛毛虫那些不耐烦地回答,他觉得很难受,因此爱丽丝转身走了。
不过爱丽丝离去没多久,他就听到令他期盼的声音。
“回来!”毛毛虫在他身后喊着。于是爱丽丝又回来了。”长大真的那麽好吗?”
“不,长大不是那麽的好,长大还要背负一点责任,当然你也可以像我一样,把一切通通抛下...”
“可是你说我会长成闪闪发亮的女人的。”
爱丽丝再度笑了起来,托起毛毛虫那白白嫩嫩的脸庞,靠近点,连呼吸都感受的到的那种。
毛毛虫问:”长大会变得不再像自己,是吗?”
“我想是的,亲爱的。”爱丽丝说。”你会得到也会失去,你会后悔你选择了成长,也会懊恼你没有成长,最后你连自己也无法保有。”
“从前的你是怎麽样的?”
“从前的我是个活泼的男孩子,喜欢揪喜欢的女孩子的辫子,每天偷偷放颗糖在她的抽屉,跟踪她上学直到回家,给她改了一首歌。”
爱丽丝开始紧紧抱住毛毛虫,就好像他在怀念着过去,毛毛虫看不到,也无法分辨那哭腔的真假。
毛毛虫的态度有些软了,他不知所措,也不懂得怎麽安慰人,就只是回抱爱丽丝,并说”我想可以请你到我家坐坐,我给你面纸。”
就在话刚讲完的霎那,爱丽丝放开了毛毛虫,脸上的泪痕真不假,爱丽丝吻了毛毛虫。
于是毛毛虫不省人事了。
忽然他向公爵的厨师拿了一点伏特加、一点柠檬汁、一点辣酱油、酸辣油、少许盐、少许胡椒粉。
摘下两颗红心国王种在后院刚结果的番茄,嚼烂吐在杯子裡。
装饰柠檬角,插上一把芹菜棒,轻轻搅拌。
爱丽丝说,那鲜红似血的饮品叫做血腥玛丽。那可是这个世界上最难调的饮料了。
说的时候把胡椒洒在头上,惹得大家喷嚏连连。然后加上那奇妙的白粉,再度改口。
”但他再也不是血腥玛丽了,这是、爱丽丝狂想!”
红心女王当然不相信爱丽丝说的,一杯小小的饮品就能使人变小。
但王国第743条规定,谁都不能在茶会婉拒充满爱意的特调饮料,就算是红心女王。
“喝吧喝吧喝吧!请你喝下我吧!我的女王大人!”爱丽丝说。
在众目睽睽下,红心女王喝下了那杯番茄味唾液,意外的不是那麽让人无法忍受,她更加讶异的发现,喝下之后她心情好了很多。
一杯又一杯,红心女王简直爱上了爱丽丝的唾液,富士苹果般红透的脸,一切真的都变小了,小得爱丽丝都要看不见他,谁都能踩扁。
“爱丽丝我命令你!跟我一起变小!否则砍头!”
谁都知道那只是说说的,但红心女王确实看到爱丽丝变小了,她很满意,于是醉醺醺的抓起爱丽丝的衣领,索取口水。
(怀恩·布朗背景文)2960字
狂风呼啸。
漫天的风雪就像肆虐在这苍白大地上的野兽,狂妄而凶险。
在这一望无际的风雪中,有一个小小的人影伛偻前行着。他顶着铺天盖地的大雪艰难地向前走着,密集的雪花使他只能用手护住半睁开的眼睛。他的身旁是另外一个白色的身影,一只极冬地区的凶悍生物——白狼陪伴在他的身边,习惯于在大雪中生活的白狼对于这样的天气习以为常,但它似乎很担心自己的主人是否会被这强风吹跑。
护在手臂背后的脸朝着自己的伙伴挤出一个微笑,他似乎并没有读出白狼的关切之情:“别闹了,洛德尔。咱们还有好一段路要赶呢。”
怀恩的目标是极北的风雪之城——深林城。那是有着许多精灵族居住的严冬之城,最初是高等精灵铸造的堡垒,在几经重建之后已俨然变成一座瑰丽雄伟的城邦。虽然听说深林城并不是十分欢迎外来人,不过从小就没怎么见过同族的怀恩还是抱着希望交到同族朋友的想法,将这并不友好的城塞订做了自己冒险的第一站。
怀恩转身背对风雪,艰难地从背包里取出事先绘制的地图,左顾右盼了一番。
“这地图似乎并不顶用啊......”看着周遭一片白雪茫茫,怀恩内心不住地吐槽。洛德尔则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依旧是围绕在怀恩脚边,时不时把前爪放在主人的腿上抓两抓。
既然看不见标志性的景物,那就只能靠指南针和自我感觉来判断大致方位了。怀恩又从腰间挎包里掏出指南针,他用手轻轻摩挲着这一老旧的物什,银表框上粗糙的纹路是在一次次的探险中烙上去的荣光,殷红指针在白表盘上摇晃几个来回,最终停了下来——这是布莱宾·布朗的老事物了,怀恩·布朗一直谨慎地使用着。
根据他在地图上画出的行进路线,他还需要走上一到两天的样子——在此之前,他已经翻过了两座雪山,跨过了结冰的河面,穿过了山涧的覆雪松林。如果怀恩对自己的脚程和方向估计没有问题的话,这里已经离深林城不远了。可是......地图上表明在深林城外围,就是这附近是会有一座瞭望塔的。然而此时怀恩的眼中只有漫天风雪,丝毫不见瞭望塔的身影。
“嗷呜......”洛德尔向着怀恩发出呜咽,前爪轻轻挠着怀恩的裤腿。这一人一兽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由于身上的干粮快不够了,怀恩总是能省一顿就是一顿。看着老伙计可怜巴巴的眼神,怀恩犹豫了起来。他俯下身子轻轻摸着洛德尔的头,最终还是不忍心,从背包里摸出半块面包,喂给了自己的搭档——这是最后半块了。
怀恩的骑士精神永远会让他做出这种事情,何况这是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伙伴。他不知道,这小小的慈悲反而救了他一命——在这冰天雪地里,在不知还有多久才能到目的地的情况下,即使再亲密无间,他身边依旧是跟着一只肉食动物。
“那我们走吧,老伙计。”怀恩对美美享用了一顿的洛德尔说,“要快点了,我不知道我们还能走多久......”
迎着狂风,一人一狼的背影消失在一望无际的暴风雪中。
“这里是一号哨站,目前没有发现异常状况......”正在用传声魔法的魔法师一如既往地向总部报告着哨站的情况,“老哥,你那边有什么情况吗?”她抬起头,向正在瞭望塔上放风的巡林客发出寒暄般的问候——这一般也就是个形式。
“我也不知道......”可巡林客的回答让魔法师哽了一波,“你说,一只白狼不停地在栅栏门外面蹦跶,算异常吗?”
“哈?”
怀恩再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白雪皑皑的冰原,桌子上放着的明亮煤油灯,温暖的被窝包裹着他。这让他有一种“这才是人(精)类(灵)该过的生活”的感觉。洛德尔在他的肚子上酣睡着,觉察到主人苏醒的动静,这只白狼兴高采烈地舔起怀恩的脸来。
帐篷外走进来一个人影,手上端着两块面包和一瓶牛奶的盘子。这种十分少年冒险式的登场方式让怀恩感觉还挺不赖——莫名地,这让他感觉自己多了几分冒险者应有的样子。
那人见怀恩醒了过来,神态一惊,放下手中食物,扯过凳子来坐在了床边。“你醒了吗?”她摘下宽边帽,金色头发和碧蓝瞳孔映入怀恩的眼中,“你身体素质真是不错呢,我们昨天找到的你,你今天就醒了。”当然,最让怀恩兴奋的,还是那双和自己一样的尖耳朵——她是精灵。
“我是艾尔·梅赛德斯,是个魔法师。是这里深林城第二哨站的联络员。我们昨天看见你的白狼在哨站门外又叫又蹦的,就把门打开了。结果这孩子扯着我们裤腿,让我们跟他来。我们一路跟着他,最后在离哨站不远的雪原上发现了倒下的你。”她像一个正统NPC一样地诉说着,这种感觉让怀恩不自主地频频点头。
“你一定饿了吧?这里有些食物。”艾尔拿起面包递给怀恩,看见食物的怀恩顾不上客气,一把接过面包啃了起来。没啃两口,他的余光扫过了眼神冰冷的洛德尔,这让他良心不安的眼神丝毫没有温度。怀恩一把将啃剩下的半块面包塞进洛德尔嘴里,然后拿过桌上剩下那块面包继续狼吞虎咽起来。
看见这风雪中的旅人活力十足的样子,艾尔不禁咧嘴一笑:“看见你胃口这么好我们就放心了。对了,你从哪里来?要不要我们联系一下你的家人?”
进食到一半的怀恩突然感觉自己似乎礼节方面做得很不到位,立刻放下手中的面包,改为正坐的模样:“抱歉,只顾着吃东西忘了自我介绍。我是怀恩·布朗,在深林城北部的珂旭骑士团据点长大,是个铁匠。家人......”提到家人时,怀恩哽咽了一下,“我已经没有家人了......”
“啊、这......抱歉......”听了怀恩的话,艾尔低下头,似乎是对自己贸贸然的发言感到抱歉。
此时另一人从帐篷外进来,同样的金发碧眼,却是一身腱子肉,给人一种不符合高等精灵风格的壮实感。那人开口说话:“哟,小子。醒了?”
艾尔见他走了进来,不紧不慢地解释道:“这是我哥哥贝尔,是个巡林客。我们兄妹俩都是这个哨站的工作人员。”贝尔向怀恩象征性地挥手。
“你到这城市来,是为了什么?”贝尔又搬来一张凳子坐下,很自然地跟怀恩唠起了家常。他已经准备好了听到像是“追寻力量”、“探究根源”这样很有卓尔风格的答案的准备。卓尔精灵嘛,大多都这样。
“我希望能找到几个朋友。”怀恩不带杂质的回答让贝尔一惊,贝尔微微点头,示意怀恩继续说下去。
“我从小就远离族群,也不知道自己的同族都是些什么样子。实不相瞒,你们俩是我这一百年来第一次见到的精灵。我知道你们都是没有偏见的好人......”怀恩扫视这对兄妹一眼,犹豫半晌又接着说:“不过,听说其他高等精灵都很歧视我们卓尔,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的确有这种情况,不过城里的治安一向很好,你不要担心。”艾尔接过话茬,虽然是很温柔的安慰,不过怀恩还是从她回避的眼神里读出了些什么。
“希望如此吧......”怀恩抚摸着怀中洛德尔的脑袋,如此说道。
“从这扇门出去直走,就是深林城北大门了。”贝尔向着风雪中指出一条路,如此向怀恩说道,“走得快的话,一下午就能到。”
“我们给你做了些路上的零食,如果来不及进城吃晚饭也可以对付一下。”艾尔把装着方块吐司的包裹塞到怀恩手里。
“多谢二位的恩情,怀恩不知如何报答你们.......”他从背包里侧掏出两把匕首,“我是个铁匠,身上也没有别的东西。这两把匕首是我出发前用精铁打造的,上面有我的印记。说是礼物也好纪念也好,请收下我的这份心意吧。”
贝尔接过两把匕首,向怀恩点了点头。艾尔也向怀恩点头示意。怀恩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鞠躬礼,转身准备离去。刚走几步,又转身向二人挥手作别。最终,在两兄妹的目送中,怀恩和洛德尔踏上了前往深林城最后的旅途。
“艾尔,骗他真的好吗?治安很好什么的根本没有啊......”
“不经意间就.....”
“话说你救他的动机是什么?”
“他的盾上有沃玛兹的纹章。”
艾尔手中紧紧攥着一条项链,银色挂坠上刻着风雪之神的印记。
“埃拉托,那个盒子是什么?”艾拉格特看见摆在自己办公桌上多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便抬起头来问正在打扫房间的侍从。
“那是康丝坦萨·德·露兹陛下送给您的小礼物。”侍从放下扫把,回身鞠躬,“您自己打开看看吧。”
艾拉格特听到这个名字以后,十分愉快的吹了声口哨:“哦?是天堂岛的女王送来的?那确实应该由我亲自瞧一瞧,那位美丽的女士为我准备了什么精美的礼物。”
“您在这里拍马屁也没有用,陛下。”埃拉托翻了个白眼,“您'美丽的女士'还在她遥远的岛国,就算您费尽喉舌,极尽赞美之词,她也不会听到半句话。”
“天真,我这是在教你如何赞美优雅的女士!你是我的侍从,跟我参加宴会的时候,若是连女士都不会夸赞,真是丢我绯闻王的脸,我告诉你……”艾拉格特完全没有把自己侍从不怎么尊敬的话语当回事,只是一边笑着反驳他,一边打开盒子。训斥侍从的话语戛然而止,国王惊喜地看着盒子里那色彩斑斓又羽翼丰满的鸟类:“哇!一个鹦鹉的标本!”
“唔,这腐臭的气味……你确定那不是尸体?”埃拉托闻到从盒子里传出的气味,“真不幸,说不定女王陛下原本打算送您一只活体的鸟儿,却因为路途遥远而发生了一点小意外……”
“你在说什么呢,这当然是标本!那位美丽的国王陛下送的东西怎么会是尸体呢!你瞧瞧,还有个铃铛,正好可以做鹦鹉的帽子。”艾拉格特一脸严肃的放下盒子,“亲爱的埃拉托,我最值得信赖是侍从,你知道我国盛产香料对吧,现在你去找工匠把这尸……标本的内脏掏空,填上上好的香料,然后送到我的办公室来。”
所以说你也知道那是尸体的吧!?
埃拉托默默在心里刷新了一下对艾拉格特脸皮厚度的认知,然后朝国王优雅地鞠躬,准备带着盒子与“标本”退下。
“等等。”王忽然叫住了他。
“您还有什么吩咐?”埃拉托回过身,歪了歪脑袋。
“给女王准备回礼。”艾拉格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又打了个响指,“把上周皇家工匠给我打造的竖琴送过去,配上沙芙最好的香料和鲜花。对了,你写个便条,然后写首诗,告诉她我非常喜欢她的礼物。”
埃拉托撇了撇嘴:“到头来还不是想撩妹?”
“这是正常的国家往来!”
“好好好是是是——”埃拉托小声嘀咕了一句“白痴”,就抱着盒子出去了。
沙芙的王见自己的贴身侍从离去,便立即收敛了笑容和调笑的姿态。似乎他刚才只是一个与挚友打闹的调皮蛋,但此刻,他重新变成了沙芙王国的君王。艾拉格特坐回自己办公的席位,他翘着二郎腿,双手托腮,脸上是一副凝重的表情。他或许正在思索什么重要的事情,以至于眉头紧锁,仿佛下一刻,国家就会面临百万敌军的威胁,才令这位原本浪荡的君王变得阴郁起来。
最终,在空无一人的书房,国王声音低沉的开口,像是在下达一个重要而毋庸置疑的命令。
“嗯,那只鹦鹉,就叫帽帽好了。”
致:我最亲爱的小美人克里斯特·马科隆
你看那宴会的烟火,
点亮夜幕。
坠阳的星斗,
挂满苍穹。
为何这天空缺少圆月?
只因您金黄的长发,
如碎沙星河,
又如宝石麦穗,
美丽至此,
令月神也羞愧难当。
您有无尽海洋,
在睿智的胸怀徜徉;
您有星斗万千,
在深蓝的眼眸游荡。
您是光芒,
又是令我化身飞蛾的魔法;
我受着诱惑着靠近,
再靠近,
甘愿在光与火中焚灼。
我本乃国王,
万民之主;
却也是诗人,
热爱歌唱。
有幸见到如此美丽,
不禁为您献上心中所想。
虽不能当场为您一展歌喉,
却用纸笔展现我的心房。
只望您早日收到书信,
沙芙的鲜花永远为您歌唱。
仰慕您的罗兰王艾拉格特
憋了两千字,仿佛自己写文又缩水了【好意思说
part3还是直接看http://elfartworld.com/works/167258/吧 简直对不起欧维耶女王ry质量简直tan90°【把里之人拖出去
0.
“……”
安德森盯着棋盘上的黑王,额角上流着汗。
坐在对面的克罗赛尔手托着下颚,笑着观察黑发执事的一举一动。
安德森·卡尔纳——原本以一位普通的药剂师为目标的少年,因出色的业绩被国王克罗赛尔收入手下作为王的助手待在身旁。虽然现以心腹的身份在贵族之间东奔西走,但同时也没有对自己的医学研究有丝毫懈怠。作为一个老实人,安德森尽心尽力将每件事做好,珍惜着自己与皇室相处的机会。
“那些家伙怎么还没来……”安德森皱了皱眉头,小声嘀咕着。
国王全都听到了。他颇有兴趣地说着:“担心过多不怎么好喔。”
“但是,这可是关心到卡欧蒂斯南部森林的命运啊——”黑发少年嘟囔着嘴,抬起头来。
“好,Checkmate~”克罗赛尔保持着微笑将棋盘上的白马挪了个位置。
“诶?!”
少年露出了慌张的神色,低头看了眼无路可逃的棋子。
克罗赛尔爽朗地笑了几声,“余已经说过了,无需拘谨。不过你失措的样子也很不错喔,安德森?”
安德森这才察觉到对方是故意挑自己分神的时候把自己逼到僵局——目的竟然只是为了看自己惊慌的样子?!
有时候,也的确看不穿王的心思呢。安德森尴尬地看着克雷脸上轻松的微笑。
1.
“关于埃尔德蚊灾的事情,余是十分信任你的科研团队的哟?”
少年眼睛微微瞪大。
原来王早已看穿自己的心思。
“虽然这件事对于我国森林的影响的确严重,但按照效率来说,余认为你们更胜一筹。”克罗赛尔自信地眨了眨眼。
咚咚咚。
安德森转过头,循声望向关着的门。
“去开门吧。”克罗赛尔对执事使了个眼色。
“是!”少年箭步走向门口,伸手拉开了门把手。
打开门后,两人看到站在门口的是几位身着白衣的学者。
“禀报陛下!对于蚊灾的治理方法已经研究出来了!”
克罗赛尔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到跟前。旁边的安德森松了口气,“是你们啊……实验结果如何?”
站在最前面行礼的药剂师肯定地笑着,“非常成功!”
国王的嘴角微微勾起。
“经过这几天的改良,威力和繁殖抑制的效果都非常出色!”学者从腰带上解下一个装着液体药物的试管,展示给克罗赛尔,“目前已经在持续生产了!”
“只是由于时间和资源问题……”后面的药剂师补充说明道,“影响的范围不大,如果需要全森林散布药剂的话,需要人工深入森林进行投放。”
克罗赛尔的微笑并没有收起来。恰恰相反,他满意地回应道:“足够了。”随后他整理了一下桌上的文件,抬头对安德森和各位药剂师说,“接下来恰好是会议时间,你们也来。以及……”
“——本次会议的内容是,关于埃尔德蚊灾的对策。”
2.
“让罪犯去投放药剂吗……?”会议结束后,安德森跟随着克罗赛尔回到了书房,似乎对对方刚才在会议上的决策感到有些意外,“这么做有什么其他意义吗?”
克罗赛尔微笑了起来,回敬了一个眼神。
安德森似乎明白了什么,“……啊,这样啊,”他低头沉思着,“毕竟还没有确认埃尔德蚊对人体的危害性,按照常理来说如果硬要进行人工释放药剂的话,提倡消灾减刑的确是好办法。”
“嗯,聪明。”银发的王满意地笑着。
“但是,如果犯人死于蚊灾了的话,会怎样?”
“这一点——”克罗赛尔从书柜上抽出一本书籍,“你想想看,他们原本是被判下死刑的人啊。”
少年眼前一亮,恍悟了过来,“您是说,如果埃尔德蚊对人有害的话,这种方式会代替原本的死刑?”
“正确,”国王捧着书坐到椅子上,抬头回应着安德森,“所以,昭告集体重罪犯以减刑目的向森林投放药剂,是相对而言损失最少的方式。”
“以他们曾经对国家的伤害和我国的利益而言。”
3.
“陛下,有来访者——是来自欧维耶王国的王妃陛下。”侍卫向国王鞠了个躬。
“请她进来。”克罗赛尔端坐在王座上微笑着。
过了一会儿,迎面走来的是身着军装的,看上去一丝不苟的长发女子。
——赛约·柯恩。
“欧维耶王国,格莱塔女王向卡欧蒂斯王发出请求。”
如同对方的国家的风格一样,赛约开门见山就道出了自己的来意。
“我国此刻需要擅长科研的卡欧蒂斯王国的技术,用来消灭埃尔德蚊。”
克罗赛尔的眼中流露出了一丝感兴趣的意味。
他认为这件事很有趣。
埃尔德蚊是全世界的问题暂且不说,欧维耶的王妃如此有底气的气势,似乎对自己的决策心里十分清楚——不,假设自己会拒绝,那按照他国的作风,可能会发生令人想不到的事情吧。
只是,克雷对于已经建交的国家,目前并没有回绝要求的打算。
再说了,借此做一个交易不是更好吗?毕竟新开发的药物虽然有大量地生产中,但仍然属于稀货啊。
“嗯嗯,格莱塔女王的请求,余定然会答应——”克罗赛尔点了点头笑着回复道,“不过,假若今后有他国向卡欧蒂斯宣战的话,在特别情况下,可否给予协助呢?”
女子立在大堂中心,倾听着克雷意图等价交换的要求。
“以目前情况来看,注重学术与研究发展的卡欧蒂斯,军事方面都是靠战略取胜,”卡欧蒂斯的国王从王座站了起来,站在高处俯视着厅堂,“如果能有些许兵力协助的话,余将感激不尽。”
赛约沉默了会儿,行了个礼,“您不会后悔这个选择。”
“——愿两国友谊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