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打卡辛苦了,感谢参与!
死亡角色的作者仍然可以投稿角色死前/死亡时的相关作品 ,及与企划主体关联不大的摸鱼、PARO等,但由于角色已经死亡,将【不能参与发生在死亡时间之后的活动】。
第一章由于未按时打卡而被计为死亡的场内角色如下:
角色名 CID
克里斯 49563
文森特·劳兰德 尚未建立角色无CID 人设:http://elfartworld.com/works/146828/
纳特 48733
诺尔 48734
特 41735
阿尔文 48807
微微安 49269
阿温尔 49224
亚哈斯 49230
Ardum 49402
如果统计有误, 请及时与企划主联系。
如题
>>节选了靠近结尾的一段!
>>弗农哭哭真可爱!!
天空被战火熏黑。
卢克莱修背着弗农,一步一步朝城镇的方向走去。耳中似乎还回荡着勇士们的怒吼和灾厄不详的低语,以及兵戈交接时那种震彻空气的清脆响声。不断地有人冲上去,不断地有人倒下来,涌向那作“山脉”好像海浪一般,一波接着一波。他,或者说他背上那个血气旺盛的小家伙仍想再度成为这股洪流中的一滴水,却被卢克莱修一把捞了出来,毕竟他们从山上滚落下来,伤势已经不足以在支撑下去了。
或许这样的行动确实太过鲁莽。
他心里不由得想起那个商人的话。
“现在冲上去?”绿色长发的男人把消毒药水小心的擦在弗农蹭破的膝盖上。“太蠢了。啊,虽然确实有个很蠢的家伙一直吵着要冲上去啦~”他瞟了一眼在一边握着长枪急的踢石头的粉发男子,“等到那只灾厄和那群人都差不多筋疲力尽的时候,再冲上去捞渔翁之利岂不是更好?”
“但从正面冲上去会比较帅吧!”弗农两眼发光的挥舞起双臂,一不小心撕开了刚包好的伤口,疼的缩成一团呜咽。
“不过,他可不适合正面交战呢。”男人摸了摸他的头,指向卢克莱修,“在隐蔽的复杂的地形对他比较有利,是吧?”
“老师还冲在我的前面呢!还替我抗下了伤!”弗农像是自己立功一样骄傲的说道,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静静坐在角落里的男人,卢克莱修没说话,紧了紧袍子掩住了几处伤口,避开了两个人的视线。
“你呀……”他还想说点什么,却被一震杂音吸引过去,随即就变了个表情:“等下,你这个野蛮人,别踢马车轮子了!”
“老子现在就要冲上去啊!!你别拦我!!”
“那你去吧,受了伤别回来找我。”
“呿……!”
“弗农。”弗农闻声抬头,一件宽大的黑袍子蒙住了他的整个头,他手忙脚乱了半天才钻出来,那时卢克莱修已经背对他蹲了下来。“上来,回去了。”
他们一步一步远离了战火。
四周各种各样的声音,痛苦的、喜悦的、悲伤的、愤怒的,都一点点变少,变淡,好像渐渐暗淡的火苗,只剩余波还回荡在空气里的。
还有人的心里。
“老师,真的好厉害啊!”精力满满的鬣狗趴在卢克莱修的背上,喋喋不休的说着:“要是没有老师辅助,我们,不,我估计还在半山腰吧!”
“到山顶时明明是先冲了出去,结果不知道什么时候老师就到我的身前来了!要是没有老师在我现在肯定伤的很重,说不定都被灾厄吞噬掉了!有老师在真是太好了!”他的眼神和口气里充满了崇拜,几乎都快要从他的背上跳下来,情绪高昂的像他们刚刚打完了一场酣畅淋漓的胜仗。
“我以后也一定要努力变强!努力努力!成为像老师一样可以独当一面的人!”
“弗农。”
“怎么了老师!”
“想哭就哭吧。”
卢克莱修一步一步稳稳的迈着步子,腹部的伤口仍在往外渗血,只是微微一动就会钻心的抽痛,可他还是没有打一下颤,就仿佛那些伤口从来不存在一样,他一直背对着弗农,是担心如果那个单纯的孩子有那样一个瞬间瞥见自己痛苦不堪的表情,将会迎来多么深的绝望。
他知道他只不过是在强颜欢笑罢了。
他一直追求着强大,渴望着他人的认可,挥舞着利爪,露出尖牙。可在真正压倒性的强大面前,却又只像一只刚出生还站不稳脚的小鹿一样,不堪一击。他这次也还是什么都没做到,他明白自己或许不会成为斩下敌首骄傲的收起长剑的勇士,可却连在敌人面前守护他人都没能做到。自觉已经足够强大而鲁莽的想要用蛮力摆平一切,却都忘记了他们初遇时在昏暗的森林他是怎么将自己步步逼上绝路。
弓弦断开的那一瞬间,他的心似乎也缺了个大洞。他终于意识到那个他认为强大的足以胜过一切的老师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人类,没有盟约,不被神明庇护祝福的他们,更像是两只弱小的,只能瑟瑟发抖的蚁虫,他却仍不知道与他相拥取暖。在这动乱的时代数不尽的灾难之中,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完全庇佑自己,等待他的獠牙变长,爪子磨利,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大人。
如果不能变强的话。
如果不能保护他的话。
弗农不顾伤痛死死攥紧了自己的双拳,要紧牙关,眼泪在眼眶中不断打转打转,最终还是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从啜泣,呜咽,到撕心裂肺的哭喊,弗农似乎突然长大了许多,战火纷飞之中,似乎多了一点不甘,一点悔恨,还有一点勇气。
而卢克莱修仍然一言不发,只是迈着稳健的步子,背着他走向温暖的,安全的地方。
TBC...
【美 可以向死而生 爱 必当视死如归】
【BGM:《Kiss me Good-bye》by 植松伸夫】
“我会去讨伐微笑圣母。”
“你疯了?”
多雨的渐夏天气,昏暗的小屋里,欧内斯特的语气明显透露出不可置信。
“我会去的。”琉塔斯重复了一遍,语调坚定。
原本背对着他看窗外的欧内斯特忽然转过身来想说什么,顿了一下:“我们一起看的布告,你知道的,微笑圣母的幻觉能力对我们来说都是致命的。”
“我会去的,自己去。”琉塔斯摩挲着怀里的琴,目光下垂:“我就是为了那个去的。”
欧内斯特震惊地看着他。
“我想见她。”幻觉也好。琉塔斯轻轻说道,平日周身温柔湿润仿佛什么都不在意的空气里氤氲开来的,竟然是委屈。
“你疯了……你一定是疯了。”欧内斯特向来说不过他,沉默了一会儿,他问:“荷斯怎么办?”
“我会回来的。为了荷斯我一定会回来。我不在的时候,请替我照顾荷斯。”
“怕不是他们带回你的……呸呸呸。”欧内斯特说到一半,突然害怕会成为乌鸦嘴,转了话题:“何苦呢?你想见她一面,酒馆里有的是人倒卖睡神香。”他知道琉塔斯是不喝酒的。
“用那些药物可不行。””琉塔斯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窗外,或者看着什么遥远又美好的东西,眼中点着莹莹的光:
“我是去朝圣的。”
于是七日后的现在,游吟诗人带着他的琴与弓站在了那片仿佛涌动的山峦一般的灾厄面前。
苍灰的云经不住万钧的雷兽而向着大地沉沉压下来,微笑圣母的歌声在脑海中遥远地盘旋如鸦群伺机而动。它黑色的裙裾上有无数混沌随着歌声勃然怒放,千丝万缕连影子都看不到的黑色妩媚地攀爬着彼此缠裹出扭曲的形态。无数的灾厄像是从母体中娩出,滑腻的体表牵扯着尚未融入体内的混沌。有些扭动着头颅向外挣扎,有些已经脱出了手爪,半身都从溃烂一般的娩出点钻了出来,开始撕扯着前方已经倒下的讨伐队战士的尸体以借力,试图彻底与母体分离。而那未知姓名的烈士,就在这样的拖拽撕扯中血肉模糊,随裂帛般的一响,被撕成了两截。
失去了生命的红色落满微笑圣母漆黑的裙裾,那之上不止密密排着黑色的刺绣,也到处装饰着大朵的玫瑰。
在那玫瑰园的顶端,就是微笑歌唱着的微笑圣母。他正是为此而来。
轻轻唱着传遍大陆的战歌以保持清醒,琉塔斯在地面轻轻踏起,躲过向脚踝抓来的黏腻魔爪。凌空挥出珊瑚长弓击碎那一片黑暗,将弦拉开如满月,幽暗的层云之下三道光束由下而上依次钉上了灾厄之丘,一同前来讨伐的队伍立刻按照事前商定的战术,顺着箭上拴着的藤索向上攀爬。琉塔斯在空中轻巧转身落在刚刚才娩出的一头低级灾厄的头上,一掌击上其头顶,水针便自天灵贯下绞遍全身,将其解体。打头阵的剑士们在前用大剑挥砍着不断聚集过来的灾厄,将潮水般涌来的怪物挡在铁壁般的盾墙之外;魔法师们努力忘记脑海里不断回响的歌声,紧跟其后齐声咏唱,组织起屏障和元素轰击,不时为前排的剑士补上治疗;有人向着咆哮而来的血盆大口丢出了事先准备好的炼金炸药,炫目的爆炸中娩出点里还未脱离的半身都被炸得溃散;另一边有人抛出荆棘钉入巨大兽形灾厄的肩胛,其盟约者立刻挥刀而上,一刀刺进其颈项,抓住掀起的混沌如驯服烈马般引导着它回身冲向母体的本体,一路碾碎冲散无数低级灾厄……
最初只有琉塔斯一人轻声唱着战歌以抵御圣母的歌声,灵巧跳跃着策应主战力的途中,他听到有人在应和,不知从哪个方向而来,不知是谁在歌唱。灾厄的咆哮和嘶吼中,战歌的声音微弱却从未停止过。他放出冰箭将正面扑上的灾厄反钉回山体,右后方有人轻声跟唱着挥剑迎上给灾厄横补一刀,而左边的范围内还有另一个声音也在歌唱。不止那一个声音,一路奋战而来,整个队伍都唱起了激昂的战歌。即便气喘吁吁歌不成曲,无论是为抵御盘旋于脑海的歌声,还是为燃起战意,传遍大陆的战歌在这有如万钧的苍灰天穹之下,经无数战士的喉舌响彻——
战歌之中队伍逐渐靠近了山顶,与国王的军队汇合之后合力击退了愈加高等的灾厄。一路而来战果赫赫,也有代价如玫瑰之海在身后铺开,而面前不远处,就是犹自天真微笑着伸开双臂,仿佛要将来者拥入怀中的微笑圣母。
近在咫尺了。
退入队伍之中,琉塔斯停止了歌唱,任由微笑圣母的歌声占领了自己的脑海。盘旋已久的鸦群终于找到了机会,向着他的意志直冲下来。
混沌横飞中,他睁开眼睛看到蝴蝶——
漫天霞辉之下,初夏的玫瑰海一直肆无忌惮的绵延到天际,那样绚烂而磅礴。奇异的红色汹涌着冲击天际线,浩瀚又温柔,在视野尽头烈烈撞向天宇……红色涅槃成一场浩劫般的奇迹,于是整个世界都浸在甘美馥郁的玫瑰海里。
而在那片玫瑰海的中央,一颦一笑牵动他每一次心跳呼吸——那是这世间最美丽的女子,以美征服万物所向披靡。她穿着火焰一样鲜红的长裙,在玫瑰海中央,漫天霞辉之中,如烈烈燃烧的火焰一般舞蹈着。
——风华绝代。
琉塔斯注视着她舞蹈,注视着她的身影被眼中突然溃堤的泪水模糊成一片明亮的光。在她的轮廓融化在泪水中的一瞬,他本能地伸出手,生怕她再次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却在迈步前一瞬停下,握紧了拳。
如果没有遇到我,现在你依然会跳着舞,欢笑着,活着吧?
即使你的生命里从来都没有我也好。
我爱的,请永远……
泪水夺眶而出,少女以征服般的姿态舞蹈的身影再次清晰。
琉塔斯站在原地,离她很远的地方,在她裙摆的范围之外,浩瀚的玫瑰海之外,甚至在那漫天的霞辉之外。
注视着她,静静伫立。
“琉塔斯!当心!”忽然有人从背后拉住了他,高级灾厄的攻击擦过身边的一瞬,琉塔斯眼中的玫瑰海凋谢了。微笑圣母近在咫尺,刚刚没来得及在娩出之前杀灭的高级灾厄又掀起了一波腥风血雨。刚刚身后的同伴按照山下的约定叫醒了他,很快又转身咏唱起咒文来。
琉塔斯甩甩头,把幻觉的残像从脑海中驱走,皱起眉,再次举起了长弓。
“想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该结束了。荷斯还在等我回家。”
【关于她•人鱼少年的回忆】
离开海洋之后,人鱼旅行到一个相对内陆的城市,那里有着茂密的森林,在溪流边喝水的时候,他感觉到有人在看他。但是当他四处张望的时候,视线投来的方向就变了。人鱼少年警觉地在树影斑驳的森林里寻找了一会儿,但是当他靠近的时候,气息就会消失。一直看着他又不肯靠近,靠得再近也不肯现身,向往又戒备,若即若离。
人鱼少年就这样被盯了两三天,始终没有见到盯梢者,他以为那是某种小野兽,不算危险,于是就放松了戒备,任由它跟着自己一起穿过森林。获得食物的时候,他也会丢一些在自己视线看不到的地方,然后他就会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视野的死角里想起。在入夜之后,人鱼少年也尽量使用较小的火堆,避免吓到那个尾随而来的小家伙,每个夜晚,他都会在火堆前拨动琴弦,向月亮歌唱。而这种时候,那个气息就在不远的地方安静下来,做他沉默的听众,虽然从不现身,但,确确实实地在那里。
他唯一一次差点看到本尊是在一个暴雨夜。
他在洞穴里,回过头看到水光漓漓的丛叶间有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忽闪忽闪的,一个身影偷偷探出了树丛。而那个影子发现他看了过来,很快地就缩到了树丛里。
躲在灌木下的尾随者忍受着湿漉漉的雨和湿气,似乎相当后悔冒着雨跟来这里。然后有脚步声隔着雨声靠近了,正担心应该往哪儿跑的时候,头顶一阵窸窸窣窣,然后就没有雨落下来了。
人鱼少年把自己挡雨的斗篷盖在了灌木丛上,然后退回到洞穴里,像过去的每个夜晚一样,对着云层之上的星星与月亮唱起了歌。歌声在雨里很遥远又很温柔,小家伙默默舔着尾巴,在带着些许体温的斗篷下面平静下来。
等到人鱼早晨起来想取走他的斗篷,灌木上面已经什么也没有了。
他有些无奈地笑笑,他只有一件斗篷,希望之后不要再下雨了吧。
离森林的尽头已经很近了,人鱼少年依然默许了那只“小动物”和他一起旅行。
走出森林的时候是黄昏,整个天空都是玫瑰色,他需要在夜深之前到达城镇。漫天霞辉之中,他回望森林,那双眼睛也透过层层的绿叶望着他。
一路走来,他挺喜欢那只小动物的,要这么分开了,诗性如他,总不免心生感慨,以至于对着静静的树林自说自话起来。
"我可能有段日子也不会来森林里了,下次我来的时候你还认不认得我呀?你会忘记我吗?"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他对着森林的方向唱起了歌,非常温柔地。
当歌声攀上顶峰时,突然另一个声音从森林里响了起来,和着他的歌声一起,在他惊讶地停下之后,替他唱了下去。
少女披着他的斗篷,含着笑唱着歌从森林里走出来,。在她身后沐浴着霞辉的森林在晚风中沙沙吟唱,遥远天际线上的太阳为这一切勾上灿烂的金边。她歌唱着,温柔的嗓音里排着整齐的砂,细细的瞳仁点着锐利的光,就像夕辉洒落在茫茫的大海上。
然后他的整个世界,就在玫瑰色的天空中悄然盛开了。
2017年07月16日 宿舍 热但是有空调
很快就要去参加恐怖箱游戏了。我和同宿舍的朴弥慧练习生一组...
现在差不多是时候努力了。
...卫生间的镜子怎么这么模糊。
(擦一擦吧)
好...不用紧张...深呼吸。
吴正秀,你很清楚所谓恐怖箱只是提高放送量的游戏而已...没错...节目组的机心已经被看穿了。怎么可能真的拿出对练习生生命有威胁的东西呢,国家是不会同意的...
我想想,假发是很有可能的...对,假发,假发的威力不一般...还有什么,活体动物?不,不会的,万一被咬了呢...据说有过什么都不放,让两个练习生互摸的,啊...这个就...
我是不是应该偷偷摸一下弥慧的手比较好...
不,不需要。万一被当成变态呢。刚刚开始比赛就发起cp营业,这未免也太急躁了吧(话虽如此,那些同公司的练习生们倒都是勾肩搭背的)
好...能不能猜中不重要,重点是出戏。怎么出戏?我...
(尝试着尖叫一下吧)
“咳咳。”
(调整一下脸部肌肉)
(深呼吸)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天哪,这镜子不太结实的样子。(在摇晃)
“哥,你怎么了?”外面有人在问我。
“没、没什么。”
算了,尖叫系表情不适合我。
还是出去吧...长时间待在厕所是一件令人怀疑的事。
弥慧的表情为什么怪怪的?
呃...喜悦?也是,毕竟尖叫系选手都挺受欢迎的。
但是...没有必要在网上搜索耳罩吧。
你现在网购也来不及啊。
...算了,也许是小明或者在勋打呼噜呢。小明这孩子看起来那么小,应该不会吧...在勋的话...呃...
...回来回来。恐怖箱...
既然尖叫系走不通,那就淡定美男系?好的...无论摸到什么都不面不改色!(尖叫就靠弥慧你了!)
可以...这很行得通...我既不怕毛茸茸的东西,也不怕假发...摸摸弥慧的手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只要...
节目组应该不会搞条蛇来吧?不,不会的...别说国家了,经费都不允许...总之希望别是粘嗒嗒的东西...
怎么办,好紧张...
(深呼吸)
还有多久(看手机)
这么点时间不够我学习的...算了打个盹吧。
......
(睡着了)
吴正秀睡觉是不打呼的。
元力技能【雨柳】
给予队友柳叶形状的能量体,可以帮助治愈伤势。恢复的多少看自己本身的70%,一旦生命力给予完毕能量体就会消失。
同时也可以进行强化,达到刀片的锐利程度。
(关于技能强化
漫天都是纷飞的青叶。
零零落落像是一场大雨。
渐渐的,叶片下落,翻腾,汇集,聚合,发亮。
形成的人形光斑在向上的空气中一点一点地消失殆尽。
露出少年的毫无血色的模样。
叶雨像是夺去了少年的生命,紧闭着的眼睫和惨白的嘴唇似乎召告着他将一直沉睡。
良久。
少年的唇总算是恢复了一抹血色。
沉重的眼皮被缓慢掀开,
几近透明的瞳孔里透着冷意,又很快被惯有的懒散给掩去。
“呜…”
名唤木澈的少年不紧不慢的伸了个懒腰。
“唉…”木澈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能量实体化还不够吗…”
手掌中静静躺着一小片柳叶,若不是叶片上流转着淡淡的荧光,真的会误以为是实物。
“锋利度也不够。”
手指轻轻摩挲着叶片边缘,突然间像是下定了决心地猛地划了下去。
“嘶----”少年不经发出一声痛哼。
叶片贪婪的吮吸着,
鲜血源源不断地沿着边缘流入叶脉,
也总算带走了木澈唇上最后一丝血色。
柳叶此刻显得青翠欲滴,那绿色居然显得万分的妖异动人。
“可不能再给你喝了。”
少年的嗓音几不可闻,将手指抽回,毫不在意的放入口中含混不清道
“我可就这么点血了,很宝贵的。”
“又要睡了么……”
过度的失血让少年的身体负荷太多。
他眨眨眼,眼皮沉重起来,身体便软软的倒在了丛林覆盖的泥土上。
居然每次都只有这种情况才能安稳的睡上一觉吗…
这是木澈在昏睡前脑子里最后一个想法。
林间的斑驳将光线切割成光怪陆离的影子,映照在木澈的身上,
让他看上去居然透明起来。
像是从未存在于世间。
(关于战斗
“木澈!!”队友不满的叫道,“管好你的叶子,它们都挡住我的视线了!”
“哈哈哈,不好意思,它们今天心情不大好。”
木澈随着大片的青叶在半空中移动,向下方探出个脑袋打着哈哈。
……叶子还会有心情的?队友暗暗腹诽。
“来了,”温润的少年嗓音带上少见的冰冷,突然地打断了队友接下来的不满,“野怪在飞速接近。”
叶片停顿下来,在半空中微微浮沉。
敌人很快的而至战场。
“啧,数量比想象中多了点。”队友皱起眉,摆出备战姿势。
“唉…本来想藏久一点的”,木澈望着下方的不少的叫嚣的野兽,小声嘀咕道。
【雨柳】
少年轻轻吐出这两个字。
青绿的叶子从四面八方纷纷扬扬的飞来。
构成一场盛大的叶雨。
木澈在漫天纷飞的叶片之间,扬起笑意。
被提升得锋利的叶片疯也般的划过敌方,
带起一小片兽的痛呼,留下一道道细微但是不浅的伤痕。
鲜血的注入让柳叶绿得艳美。
衬得身处其间的少年居然显现出异常的美貌和本该有的意气风发。
“木澈,你的技能?”
“啊呀,最近在林子里待久了,可能获得天地灵气升级了。”少年尾音微扬。
鬼才信。不过事关元力技能也不好过问,队友只好先消音。
“嗯……我去后方躲着了,顺带给其他人发个消息来支援。”木澈随手丢了几片柳叶给队友,笑眯眯的就往后面退。
队友在无可奈何心里暗骂几声,这家伙技能也太好偷懒了……
他注意到这群野兽的动作居然比以往的慢,不过很快被他当作自己特训的成果给忽视了。
木澈的叶子补得没以前那么多了………
在他使用完第一片叶子的时候他发现了这个问题,
不会是那家伙偷懒太久导致技能都退化了吧…
也有可能是自己进步了,嘿。
而此时的木澈正躲在远处的树上眯起眼睛看着战场。
实验好像成功了一点,呵。
少年勾起一个小小的狡黠笑容。
接连传来的利刃破空声从耳边呼啸而过。
艾尔克以尽量微小的动作连续躲闪着。
眼角余光的右侧有白光猛然一闪。艾尔克侧过头,闪开从中距离飞来的一发能量球魔法。
“哎呀呀。”这可是相当滑稽啊。前线的两族联军正在为了从空前绝后的大危机当中挽救世界而努力,而此刻正在攻击艾尔克的却并不是什么灾厄,而正是人类和非人类。
正面近距离处,是一位挥舞着十字剑,身材高大的人类男子。而不远处建筑物转角的阴影当中,则是一位有着兔子耳朵的非人类魔法师,由于戴着兜帽看不清性别,但单看毛茸茸的兔子耳朵还相当的可爱。令艾尔克不由地想从心底感慨:哎,现在的孩子啊,怎么都不学好,世界都快要毁灭了,还寻衅滋事干什么呢?
据说最近人类和非人类的分裂派好像暂时联手了,就是像这么一回事吗。
艾尔克一边想,一边侧身避开青年剑士的一记劈砍,裙角被风压扯碎,飞散到一边。“我也是老了啊,身手可远远不如年轻时敏捷了。”
“你们两个年轻的孩子,为什么要合起来欺负我这个大婶呀?”一边扭转身体,一边从腰带处拔出防身的匕首,艾尔克随口问道。虽然并不期待他们能做出什么回应。原本想多少回击一下,但剑士的力道过于凌厉,若是正面交锋不免吃亏,又会导致动作停滞而容易被另一位的魔法师狙击,她想了想就放弃了。
“装什么,我们的情报就是从你那里流出去的吧?”剑士倒还真的回答道,同时一点也没耽误手上的攻击动作。“如果今天不是派我们两个新人,指不定就被你这老狐狸提前识破逃掉了呢?”
大婶我明明是鹿,不是狐狸哟。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艾尔克已经没有余裕再回话。持续地躲闪也消耗了不少体力。闪过魔法师的一击之后,还来不及让身体恢复平衡,就被剑士看准破绽一脚踢飞,撞到身后的墙上,掀起一阵尘土。
摇晃的视野中,剑士朝这里步步逼近。魔法师见到战斗已经落幕,便也从藏身处走了出来。
不妙不妙,大概这回真的要死了?
迅/麟【艺术楼-男生宿舍】
麟死了之后迅脱队,和阳月组队
1
”那么,两位的身份?“
迅站在男生宿舍某房间的门边,把门关上,盯着房间里的许清晓和许阳月师生二人。
迅一行人刚刚到达男生宿舍安顿下来,在出门查看周围情况时,迅和许阳月在走廊上碰了面,之后便一个人来到了他们的房间,虽然这个决定似乎有些冒险,但是眼下他不想放弃获得更多情报的机会。
”给个告诉你身份的理由……吧?“阳月冷漠地瞟了一眼迅。
”同学……我们才第一次见面吧?“许老师和善地笑了笑,但是并没有告诉他身份的打算。
迅顿了顿,继续问,
“两位互相知道身份?”
两个人对视了一下,显然犹豫了一会。
”是哦。“最后许老师笑着回答道,然而语气并不是很坚定。
迅大概猜到一点了。
“你们碰到过其他人吗?“
“……在食堂有见过一个。”许阳月慢慢说,感觉并不是很待见这个一直在提问的家伙。
”一个人?“
“——告诉你也无妨。唐白开,看样子本来是和高一的白棂一起的。”
迅的心里颤动了一下,虽然与唐白开并不熟悉,但至少是同班同学的关系,眼下他还活着。
“但是白棂死了,你们不带上他一起走?”
“……你们对初次见面的人都这么热情的吗。”
对方似乎是不想再和自己对话了。
“我明白了,你们有想问我的吗?”
阳月转过头去,许清晓看了看这两个人,露出了有点尴尬的笑容,
“宗政同学那里还有其他幸存的学生吗?”
“有。”
“有人受伤吗?”
“没有。”
“那就好,晚上注意安全,不要随便乱跑。如果有什么困难的话就来找我。”
迅点了点头,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2
”好慢啊——你是去哪里散步了吗?“
迅刚进入房间,就听到了葵似乎刻意在埋怨的声音,迅并没有搭理她,扭头看向房间内的麟和江老师。
”同层还高三年级的许阳月和许清晓老师,猜测和咱们不是一个阵营,小心点。“
”怎么说?“麟抬起头。
”直觉。“迅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嗯?番茄你脚边上那个是什么东西?那里之前有刀的吗?“葵突然从上铺探出头来,床边的薯片掉在了地上。
麟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脚边的地面,在哪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凭空多出来了一套瑞士军刀,刀柄上刻着第五言的名字。
”麟同学……你把遗物带出来了吗?“江远老师问道。
”并没有……我见过这个,阿言很钟爱的刀……嗯?“苏麟想到了什么,突然站了起来,“为什么就……凭空出现了?”
迅已经从房间门口冲了出去,葵跟着跑了出去,然而几分钟后二人表情凝重地走了回来。
麟闭上眼睛定了定神,旋即睁开,”你们追出去,有看到什么吗?“
“什么都没有,周围没有任何人。”迅回答道。
"确实是呢,唔……难道说是那个人的灵魂,追着你放过来的?!哈哈哈哈开玩笑啦——只是本来掉在床底没看到吧?"
麟把葵拉过来,没有说话,只是用力摁了摁头。
”和杀人者的能力有关?“迅坐在床边。
”如果这个刀的情况……说明有人正在使用能力的话……“麟陷入沉思,”如果一切都照册子描述的发生……“
麟想到了什么一样,突然站了起来,一把抓住离他最近的葵向外跑去。
”快离开这里!!这个地方有人要遭遇危险了!“
冲出房间门的下一秒,火焰从四面八方同时燃起,宿舍楼瞬间化作一片火海。
3
”麟?“
”麟?你在哪?“
迅的眼睛被烟雾刺激出了眼泪,眼前一片模糊,看不到自己的队友正在想哪里跑。
”迅同学?快一点,火势蔓延过来了!“
迅隐约听到了江远老师的喊声,他向着声音的方向跑去,一头撞上了什么物体。
”啊?“声音有些耳熟,迅抹了抹眼角,辨别出了这是许阳月。
“你干的?”
“不。”许阳月瞪了一眼迅,然后奔向了其他方向。
虽然迅猜测阳月不是好人,但是如果凶手敢造成这么大的火场的话,那么他肯定不会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如果这样的话,不在男生宿舍的人才有嫌疑。
燃烧的响声当中,尸体通知广播突然响起了,迅听到了许清晓的名字。
但是没有完,几秒钟后,另外的通知紧接着发布了。
4
“花井葵。”
迅狠狠地推了一把站在自己跟前的葵。
“快走。”
“离开我。”
“现在,马上。”
“我说让你快跑啊啊啊啊啊————”
迅掏出了随身携带的小刀,狠狠地向着已经失去了反应能力的花井葵扔了过去,小刀擦着葵的脸颊飞过,插在了地面上,迅跌跌撞撞地向着小刀走去。在他将刀捡起来之前,江远老师已经冲过来把迅拦住了。
“让我过去。”
江远老师没有出声。
“我说让我过去!你听不懂人话吗!”
“宗政同学……”
迅一脚踢在了江老师的膝盖上,捡起小刀,返身跑走了。
“别再让我看见你们。”
拜托了。
5
再回过神来,迅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上压着重重的什么东西。
——麟已经被烧了的尸体,迅终于意识到自己刚刚又进入了火场,身上大片灼烧的痛感证实了这一点。
人已经死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他靠着冰冷的墙面滑下来,坐在了地上,把麟摆放在了旁边,头靠着他的肩膀。
人已经死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想什么。天空被烧的红亮,第一个夜晚就这样结束了。迅抬头看着被火焰吞噬的建筑物,他突然有了冲进去就此结束自己的生命的念头。
旁边的阴影,隐约一个人跪在那里,盯着火焰,一动不动。
许阳月,根据迅的猜测,并不是同阵营的人,迅的怒火突然就涌了上来。
“许老师呢?”他尽量抑制着自己声音中的颤抖。
对方没有任何回应,只是沉默地盯着火焰。
怒火消失了,迅已经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我是【————】,你的身份呢。”
“现在说这个还……有意义吗。”
迅翻出了自己的手册,扔给许阳月,然后伸出手、
“你的。”
“……身份页已经没了,你看也没用。”许阳月也把自己的手册扔了过去,“……告诉你现状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我【—————】,你明白了吧。”
迅站起身,走到阳月的面前,用小刀指着他的额头。
“你死,我死,亦或者是让造成这一切的家伙偿命,决定吧。”
“我会死的,但不是现在。”
“我也不打算去死,那么选项就只剩下一个。 ”
迅向着阳月伸出手,
两个人的手紧握在一起。
——————————————
调整心情用的plus
“问一句,他的身份你知道吧。”
阳月指了指已经死亡的苏麟。
“撒旦,所以现在我们随时有可能突然暴毙。”迅异常冷静的抛出了这句话,同时端详着徐阳月带出来的狙击枪。
“…麟的能力?”
“……说出来恶心。”迅扭过头看向火场,“你真听?”
“你他妈忘了我【————】吗,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呵,许老师是烧死的吧。”
“……不知道。多半吧。”
“麟的能力是自燃,一下就变成焦尸的那种,懂了?”
“对火有什么特殊癖好吗这个游戏……你知道多少人的身份?”
“葵是亚当,【————————】,其他的人不知道,你呢。”
“【————————————————————】……见鬼了。”
“已知已经足够了,那么之后的目标还算明确……”
迅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这个语气,和我一个网友很像啊,赤原猎犬?“
迅就这样面无表情地道出了对方的网名,借着火光,迅虽然看到了徐阳月脸上露出的微妙表情,但是他丝毫没有理解到对方的尴尬心理。
“哈……?这么说你也……疾风?”阳月的声音越来越小,终于做出了什么艰难的决定一样,报复似的念出了迅的网名。
可是中二病患者丝毫没有觉得尴尬。
之前好像漏写了。
属性是“时”,种族是“独角兽”。
创作时听的BGM是“绯色月下、狂咲ノ絶”
下面的是一些设定
1、嗜血、喜欢杀戮和血液给自己带来的快感;无法抑制住的狂气,在赤红的月夜下更加的显著。
2、会露出甜美的笑容,然而这也是危险的信号。
3、有两件武器,分别是锁链“彼岸”和枪“葬”(不是手枪的那个枪)(彼岸是指和对方没办法同时相见)
4、执行抹杀任务的时候,不是简单的夺命,而是欢乐的将目标虐杀致死。
5、右腿的白色绷带时刻提醒着自己过去经历的一切(绷带下面是伤痕)。
6、被创造出来的目的,只是**********************
2岁时在和父母去游乐场的时候遭遇了突如其来的小地震也因此和父母走散了,在受了伤的昏迷时候一只身上一直在流血的血妖走了过来,吸取了他大半血液后那只血妖似乎恢复了正常,然后离开了,但他身上的血在这个过程中渗入进了瞳麦的皮肤里融入到了他的血液中,使瞳麦拥有了一半血妖的能力;在那个血妖离开后有一个自己从昏迷中醒过来的男孩,用手指在瞳麦的脖子上划了一下之后将他背了起来去寻找瞳麦的家人。之后,他的父母发现瞳麦显现出了异于常人的伤口愈合能力,而瞳色越变越红,发色也渐渐向白色的方向褪色,瞳麦的父母有些害怕,就将他送去了一个山村的熟人那里“寄养”,直到十一年后弥奈来村子里寻找他,父母也没再回来过。
3
“增加巡逻队的巡逻次数,昼夜不休。去把佣兵队长们都喊到大厅,快快快。”希芙催促着战士们。
“我说希芙,闹哪出啊,我们才回来啊。”男性俏皮地说着,手里握着装满热乎乎的蜜酒的牛角杯。“芙蕾雅又在打什么算盘啊?”说着,不老实的手摸向了希芙的屁股。
在他得逞前,希芙反应迅速地一拳打在了男性脸上的三角区。“你他妈手给我放好,托泰尔。芙蕾雅说什么,你就给我赶紧去办。”
托泰尔捂着脸,发出难受的哼哼声,“你怎么手这么快呢!艹你,要亲命了。”
“快他妈给我去办事!”希芙模仿着芙蕾雅生气的口气,一脚踹在托尔泰后腰上,他一个踉跄差点被门槛绊倒。
“我都六十岁了,你能不能轻点,哎哟我的腰……”托尔泰气呼呼地吹着自己的大胡子,一只手扶着腰,一只手一直往自己的鼻子上蹭,把鼻血蹭掉,步履蹒跚地往雪地里走去。
希芙带着自己的巡逻队走在泥路上,他们需要警惕在大雪天里出现的灾厄。她连睡觉的时候都披着锁甲,就是为了一旦出事就能拿上武器前往事故地点,包括留守的战士们也是如此。去年因为没有准备,斯卡迪诺发生过十分严重的灾厄袭击事件,天上的黑暗灯塔中有不少是当时死去的人留下的胡因。“今年不会再这样了。”希芙想着。
远处号角又响起,那是船只入港的号声,能在雪真正变大之前入港的船只可以说十分幸运的。好像当初把芙蕾雅把父亲的胡因带回来的时候也是这种天气啊。希芙脑子里回想起当时的情景。
对希芙来说,芙蕾雅不仅仅是养母。八岁的时候,掠夺归来的船队里并没有她一直等待的父亲,带来的是她父亲的死讯。芙蕾雅将她父亲的胡因(Huginn)带了回来,父亲的胡因就在希芙的头上盘旋着盘旋着,然后进入了希芙的影子里。在渡鸦的认识里,亲人死去就变成胡因,然后随着同族的人回到故乡,回到亲人身边,然后永远与亲人在一起,而他如果是手持武器战斗到最后,他的穆因(Muninn)就会离开这个世界回到虚无众神身边。
但是这没有任何意义,希芙自幼没有母亲,父亲就是一切了,现在父亲也只留下胡因,她不可能由一个影子抚养成人。芙蕾雅收留了希芙,那时的希芙会对着芙蕾雅喊出mama这个音节。希芙还记得,芙蕾雅一旦喝得酩酊大醉,回来后就会抱着她哭泣,然后叫起芙蕾雅那个早夭的孩子的名字来。这个模样从来没被其他人见到过。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希芙参加了成人仪式,希芙隐隐感觉到从此二人像多了一层隔膜一样。再后来芙蕾雅又结了几次婚,这种感觉就越加强烈了。她们是养母女,曾经也是深闺密友,分享着心中最脆弱的地方。
芙蕾雅也是希芙的榜样,她学习芙蕾雅教给她的技术,学习芙蕾雅的强硬的性格,学她的讲话方式,也学习着那些狡诈、周旋于各领主之间的阴谋诡计,但她还是不能成为芙蕾雅。希芙失望地认为这是因为自己本质上与芙蕾雅不同,她很多时候会想着自己如果二人之间被血缘纽带联系着的话,情况一定会和现在大相径庭的。
她带着巡逻队一边走着一边看着峡湾外的天空,只有密密麻麻的白点从那边吹过来。
“发现灾厄!所有人集中起来!拿起武器!”
城镇里响起了警报,巡逻队很快就往灾厄出现的地方赶去。虽然恶劣的天气让人们都躲进了房子里,但灾厄可不仅会袭击在露天地方的人。它们还会冲击大门,毁坏建筑,对房子里的人造成威胁。而这种怪物,并不是一两个人就能轻松解决的。
街上已经出现了木盾的闷响和金铁交击的声音,战士们在督军们的号令下集中起来,能拿起武器的人也提着盾斧从房子里跑了出来。
灾厄浑身如同二维的黑影一样,却又奇怪地存在于三维的空间中,黑影拼凑成的兽躯散发黑色的气点,明明是黑影却像点燃的篝火上飘着的火星一样点点地发出紫色的光芒,从它们无法具述的身体深处的某个器官发出令人恐惧的奇怪吼叫。灾厄的每一次进攻都是足以一击毙命的攻击,而渡鸦战士们却不是完全无法招架的,战士们顽强地与灾厄进行着来回攻防。街道上的战斗不是无序的乱斗,所有人都尽可能地配合其他人变换着各种阵型,用最效率的方法将灾厄驱赶集中起来。渡鸦不但崇尚个人武勇,也强调团队协作。在作战中,每个人眼中都注意着身边的伙伴,以期适当时施与援助。大多数人不仅一次地和同一群同伴共同作战,无论男女老若都不止一次地在耕季中共同参与围猎,不止一次地共同南下掠袭。
他们的技巧不能说华丽精致甚至能说是野蛮的,但却是实用无比的作战技巧。他们的盾牌抵挡灾厄的攻击时,另一只手就择机进攻;用武器偏开对方的袭击过来的牙爪,同时用盾沿重击灾厄的头颅和软腹,他们还会用头槌击,用牙撕咬,就这样渡鸦战士们点一点地将它们逼退。
“盾墙!”是托泰尔的声音,他在队伍里喊叫指挥着。人们举着圆盾组成一道坚实的长墙,横摆的长阵堵住了不宽的道路。身材硕大的灾厄即使用力冲撞、跳跃也无法冲溃盾墙或越过它,只要撞上它,必定会有好几个人一起利用盾牌将灾厄的撞击弹回去。
“嚯嚯嚯,嚯嚯嚯。”盾墙后面发出有节奏的战吼,四处的几道盾墙不断地向前推进,使灾厄节节后退,直到它们被围进包围圈。“长矛!”随着一声吼叫,无数长矛从盾墙后伸出。同时盾墙前进的速度加快,很快就撞上了灾厄,无数把长矛纷纷插进了它们的体内。
一头灾厄跳了起来再次尝试冲破盾墙,在它落地的时候盾墙却意外地打开了。它面前出现了一条通道,但是这头灾厄刚落地迎面就被几发箭矢扎中陷入了慌乱,不过它连慌乱的时间也没有,一柄丹麦斧瞬间就砸到它的脸上。
“哈哈!拉格纳松!是你!”托泰尔认出了使用丹麦斧的人。那人头上戴着遮盖整个面部的锁甲盔,毛皮斗篷下面却看不出有多少着甲的地方,这种疯子一样的着装整个北地里就只有拉格纳松。
拉格纳松的手臂肌肉收缩,似乎不费力气一样把斧刃深深凿进灾厄头骨的丹麦斧拔出,隔着锁甲头盔用沉闷的声音回应托泰尔的话,“该下一个了。”
托泰尔对着拉格纳松点头,然后他发现拉格纳松后面还站着几个人,“嘿,旁边的那几个矮子是什么人?”
“海盗团伙。”红发的弓箭手用清朗的声线回应到,一边用极快的速度拉弓射击,一支箭矢插到了一头灾厄的眼睛里,“嚄!命中靶心!”
“不错嘛。好了!小伙子们,迅速解决吧!推!”托泰尔一声令下,战士们伴随着巨大的战吼声迅速地把几头被长矛插中的灾厄推挤到墙上,然后用力将长矛推入灾厄的身躯,矛头逐渐从灾厄身躯的另一边破体而出,而这些怪物则发出越来越大的悲鸣,接着在挣扎中死去。
两头蜘蛛形的灾厄被挤到墙边时,反而顺势爬到了屋顶上,即使身上插着的长矛让它们难以活动,它们仍然想要从屋顶跃下袭击盾牌后面的人。就在它们跳起来的时候,两把斧子飞了过去,分别砍断了两头灾厄的一条腿。落到到地上的那一刻,灾厄因为失去平衡摔倒下去。
“动手啊?!愣着干嘛?”斧子飞来的方向响起命令式的话语,说话的人是希芙,她正在将插在地里的长矛拔起来,接着冲了上去,而听到话的战士们也对两头灾厄的致命部位发起攻击。
最后一头灾厄倒下,身体轻微抽搐,然后逐渐化归虚无。周围的战士们没有胜利的欢呼,因为这个冬天连续地发生灾厄袭击事件,让所有人都感到疲惫不堪。灾厄出现没有什么规律,就像在土地上随机生成一般,有时候甚至会突然出现在有人的建筑里,不过恶劣天气里他们就一定会出现,并且每次都是数量众多。
“这波是冬天里的第几波了?”一名战士抱怨着。
“第二十一波。”希芙看了一眼灾厄尸体所在的地方后,转身巡视四周确认受害情况。
“你就别抱怨了,陆续有来呢。”托泰尔笑了笑,“至少现在不会和去年冬天一样了。”
“去年发生了什么?”发问的是拉格纳松,他一边擦拭着斧子。
“去年,这里第一次发生大量的灾厄袭击。当时没有预警,十二头畜生干掉不少战士。那个冬天因为灾厄死掉的,包括孩子和拿不动斧子的老人在内,一百来个人吧。噢,拉格纳,你都十年没回来了,瞧瞧你。走走走,我们去芙蕾雅那边吧,芙蕾雅一定很想你的。”托泰尔亲昵地称他拉格纳并招呼着他。
“拉格纳?谁?”希芙一脸疑问地打量着眼前这位即使在渡鸦族群中也能算是高大的男性,向托泰尔提问到。
“你当然不知道他,你父亲知道他,拉格纳的儿子拉格纳松,是我和芙蕾雅的老朋友了。十年前你才六岁吧,当时他追求芙蕾雅追得太猛烈,被芙蕾雅扔在人类的地盘去了,哈哈哈哈哈哈。”托泰尔拍着拉格纳松的肩膀打趣地回答到,“哦,这位希芙,是芙蕾雅的女儿,斯卡迪诺的继承人,你看像不像她妈。”他说着说着又摸上了希芙的胳膊。希芙猛地拍走他的手。
“托尔泰你不要瞎说话,要不要我给你把舌头割下来。”拉格纳松用语言回击了托泰尔,然后摘下头盔,他表情僵硬,似乎眉头就一直皱着。他向希芙伸出手,“我是拉格纳松。芙蕾雅结婚了?”
“希芙。很遗憾我是芙蕾雅的养女。芙蕾雅的确结过几次,现在几任丈夫都在天上呢。”希芙嘴角微勾,抬起下巴望向了天上的黑暗灯塔,然后握了握拉格纳伸过来的手。
拉格纳松好像难得地笑了笑,“这几位介绍一下,奥菲斯,人类,是活跃在中央海的海盗团团长。其他人是他的船员,还有几位在码头那边,让几个人过去帮忙卸货吧。”
红发弓箭手面向托泰尔用轻快的语调地说道:“你好督军。我是奥菲斯,我听拉格纳提起过你,这次过来顺手处理掉点特殊商品。”
“欢迎,欢迎!当然,奥菲斯,欢迎来到斯卡迪诺峡湾,我们愿意与你分享蜜酒。”托泰尔表情欢愉地表示欢迎,眼光在这名人类身上上下游走,“来吧芙蕾雅一定在等着你们,我去安排换班巡逻,就让希芙招待你们,我过会儿就去大厅。”
希芙点了点头说道:“各位请。”
4.
希芙带着拉格纳松和奥菲斯一行人来到大厅,大门内传来喧闹,看起来所有有头有脸的人都在里面开始欢宴了。一行人走进大门,一股酒气、食物的味道、呕吐物和人的体味铺面而出,但是这并没有让人感到不悦,这就是北地最欢愉的氛围,不悦的气味也成了点缀宴会的一环。芙蕾雅在希芙他们进入大门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他们,因为拉格纳松的身材在渡鸦中真的是显得十分高大。周围的北地伯爵纷纷认出了拉格纳松,并向他问好。拉格纳回以敬意,边接过旁人递过来的牛角杯,边走向芙蕾雅所坐的高椅处。
“拉格纳,我等你很久了,欢迎回家。”芙蕾雅走下高椅迎接他。
“芙蕾雅,这位是奥菲斯,来北地做生意的,他在中央海经营一支船队。”拉格纳松对芙蕾雅介绍道,同样地又向奥菲斯介绍了芙蕾雅,“而她就是斯卡迪诺的伯爵。”
“斯卡迪诺欢迎你,奥菲斯,北地的规矩,先不醉不休再谈其它,请吧。”芙蕾雅从旁边的女奴隶手里接过来一个杯口直径足有四英寸宽的牛角杯,然后将它递给奥菲斯。
奥菲斯看到如此巨大的酒杯也没有面露难色相反还变得越加兴奋了,他回应道:“有这种规矩啊,我喜欢我喜欢。”
“我们知道你们人类似乎不太胜酒力,小酌几口也代表了你接受了我们的好......”芙蕾雅这么说着,奥菲斯则像听不见一样,抱起牛角杯将金黄色的蜜酒牛饮而入。
“哇,爽到啊!哈哈哈哈!不如我为大家来一段我们人类的舞蹈吧!”说着奥菲斯晃晃悠悠地爬上了饭桌,蹒跚的脚步踩进了旁边人吃饭的盘子里,自顾自的跳起舞来,嘴里哼唱着模糊不清的歌谣。
“哈哈哈哈,好!真是豪气啊!奥菲斯船长!”芙蕾雅对此送上了喝彩。
看到这里,宴会场的气氛更加高涨,乐队们也识趣地应和着那模糊的歌谣奏乐起来,渡鸦们也随之唱起了自己的歌谣,会场更加热闹了。大家有的因为话语投机而举杯相碰,有的因为一句粗话厮打起来,简直是混沌的欢场。
“怎么样拉格纳,你在人类的土地上见到了什么都说来听听吧。”芙蕾雅和拉格纳已经走到大厅的里屋,芙蕾雅坐到了自己的床上,手里端着酒杯,招呼拉格纳松坐下。
拉格纳脸上依旧是那副僵硬的模样,他拉过来一把椅子坐下然后缓缓开口: “富裕、强大、秩序。五年前人类的土地统一的时候那位年轻的国王通过屠杀旧贵族、废除农庄、解放农奴、修立新法的各种手段巩固了他的家族在人类中的绝对地位,然后人类的王国在一边采取对内强压,对外绥靖的政策方针下完成了秩序的巩固。这就是我在那边看到的。”
“和这边这位采取的政策差不多嘛......”芙蕾雅喝了一口酒,视线向下若有所思。
“因为他对外的绥靖政策,圣山南部的土地基本被他放弃了,那里原本是最肥沃的土地,现在散碎分布着很多种族的定居点,土地开发程度也比较低。”拉格纳边说边拿出了地图,“这个是我从学镇里偷出来的人类疆土全图,你看,这里西部大陆靠近中央海的两处城镇,正好隔着中央海位于索恩城对面的这两个点。据我所知,这两座城处于河间谷地带地势比较高的地方,他们之间有石路相连,互相支援,在城镇外靠近河流的地方有两处要塞,拉上铁链就可以封住河口,沿着南边的石路下去四天的路程就能到哈德良长城,那长城后面就是人类领主的领地,而这两处城镇现在正被人类所控制,是我们从海路上进入人类领土最难的两个点。”
“继续。”
“以及人类王国的魔导兵器......据我所见,魔导兵器种类繁多,有可以用于飞行的,有纯粹破坏性的,还有功能性魔导兵器。对此我了解不多,但是我曾经陪着雇主在镇压南方叛乱势力的战场上见过,一台四人高的魔导兵器直接将两百来人的方阵击溃,那就是那个人类国王的力量,他们不止一台,如果我们正面对上那种怪物是毫无胜算的。”
“看起来计划要做一些更改。”
“什么计划?”
“这个先别问,我还要再想想,总有万全之策的。”芙蕾雅全神贯注地盯着地图了,过了很久又问道,“那个奥菲斯是什么人。”
“我和托泰尔讲过,他是海盗,在中央海还挺有名气,自称‘义贼’,行掠各种商船,又经常在不知道什么地方散财,船队规模也不见增长。”
“他是个聪明人,不让自己太惹眼是生存之道,这种人能在人类那边的中央海活动,看起来人类王国也不是那么有序嘛。”
拉格纳松摇了摇头回答道:“不,似乎也有着他被国王默许进行劫掠的传言,虽然没人证实过,但是他的各种活动看起来都像是那位国王的刀一样,袭掠叛军城镇和舰队,还有协助南方村镇进行移民的特殊生意。那边也有不少其他人进行着这样的生意。然后,他说他这次带来了一些特殊的商品要处理掉。”
“奥菲斯......这个名字没有听说过,应该是第一次到北地来,什么特殊商品他不能用旧渠道进行处理?”
“你在怀疑他?”
“你以为斯卡迪诺是怎么过得这么太平的,防范于未然,任何不确认的东西都要弄明白。你有见到那些货物没有?不,不对你见过就不会对我这么说了。”
“他的货仓是空的,只有食物和水。”
“......”芙蕾雅视线离开了地图,抬头看了看拉格纳松,“我怎么觉得他这些特殊商品的买家是我?”
“什么意思?我怎么没听懂?你知道那些是什么了?你还是这样,想到什么就说一半,吊人胃口。”
“哈哈哈。”芙蕾雅笑了起来,“我猜的,我也不确定,我等下先直接去找他,看看他说什么。先这样吧,我们回大厅。”说完芙蕾雅从床上下来往大厅走去,这时拉格纳松开口了:“等下,你结婚了?”
芙蕾雅眼睛往旁边一撇,又转回来看他,回答道:“是啊,又结了两次,你很在意?”
拉格纳松突然又不知道回答什么了,一直没有回话,接着站起来往大厅走去:“之后再和你聊聊吧,你有事要处理吧。”
芙蕾雅满脸好笑的样子,摇了摇头,也走了出去。
大厅里仍然在欢腾,女奴们还在不断地从门口运送食物进来,乐队没有停歇,那名红发海盗奥菲斯已经因为疲惫躺在了长椅上。
“各位渡鸦伯爵们,各位勇士们。”
大厅因为芙蕾雅的发言而安静下来。
“冬天就要结束,首先我想向各位伯爵请求一件事情。我们在女王无理的要求下,不得对南方进行袭掠,我们的猎季不再复往日盛大。,但是刚刚结束的猎季里,我们又重现往日的荣光,我们再一次我们在海上获得了财富和荣誉!这是诸神的旨意,是恩赐!因此我想由我们斯卡迪诺举办一次最大的耕季典礼,我们请渡鸦的伯爵们一同前往,北方的冰原,我们先民的流放地,在那里进行对神明的礼祭。我们渡鸦又一次证明了,我们是无畏的战士!让众神看到我们!”
“让诸神看看我们是足以回到神殿的勇士!”大厅里传来嚎叫,接着气氛沸腾了起来。
“还有,这里,是刚从人类王国归来的拉格纳之子,拉格纳松,想必有些人对他很熟悉。今天他带着人类王国的地图和情报回来。所以,我们斯卡迪诺下次猎季,将踏上人类的领土,我们将沿着中央海的海岸线一路向南劫掠。我想问在此的诸位有谁,与我等同行!”
“我愿意一起去,卡桑加德三四十条长船愿意同路!”发话的是卡桑加德峡湾的伯爵。在他起头带领下,许多伯爵表示了同路的意向。卡桑加德的伯爵再次开口:“首先我们要为众神献祭!”
“献祭!献祭!”
“托泰尔叔叔,约恩和安伯松,就交给你和拉格纳松了,不要让我失望。”欢呼中阴影低语着。
虚无祭礼
天空没有云层,星辰点点闪烁,远处的天空漂浮着一条条彩带,那是极光,只有在世界北方边缘才能见到的奇景,传说中那就是虚无众神们神殿的大门,千百年来它们不曾打开过。极光的彩色光辉将羊头首的长船照射得斑斓,海面的粼粼波光亦是闪耀着各异的颜色。虽然是南向的逆风,但是中央海北部的洋流却是向北流动的。长船没有立帆,渡鸦的水手们浑身紧裹,无处不凝结着霜层,他们轮换着划桨,十三条船组成的船队缓缓地往北方冰原前进着。
船队的首舰里只有一人站了起来,那个巨大的人形躯体被黑色的斗篷包裹,兜帽下露出鸟喙,隐隐约约脸上眼睛的部位照出了红光,船体撞上了浮冰摇晃了起来,而“他”竟然不动不摇。“他”张开鸟喙,尖啸的声音响彻了海面,远处,远处冰原上吹起霜雾。
冰原上立着无数的木架,人们在其中行进,他们用一把长锹刺入了冻土之中,周围没有话语声,只有咔嚓,咔嚓,长锹一次次敲击冰原的声音。狂风叫起尖厉的嚎声,一根长木刺进了挖开的土层里。
“诸神啊,为您献上十三捆麦穗!十三头羔羊!十三头壮牛!十三头麋鹿!十三头巨熊!十三匹骏马!十三名奴隶!十三位勇士!”祷词每一次念到,祭刀就划开祭品的喉咙,然后吊到木架上,“我等渡鸦,时刻证明吾等武勇!我等渡鸦,时刻铭记众神惩戒之言!我等不敢忘却众神之在!请允许我等记起众神之名”
长久,无有任何回应,鲜血滴下,冻结,只有寒风尖啸着。寒风深处地平线发出微微绿光,再往远处,就是一片虚无。
设定
被艾诺恩救下并收入‘frontier’的第一个孩子,人类与百目鬼所生下的半妖少女。由于原名已被遗忘的缘故艾诺恩为她取了新的名字,‘雪宿’是为了纪念其父母的相遇,‘千瞳’则是在反映她‘百目鬼’的身份。
平时是黑发蓝眸的普通女孩形态,妖怪化时右侧额头上会出现独角,瞳色也会变为血红色。与其他的百目鬼不同,她夺取到的眼睛全部集中存在于缠着绷带、已成为黑色鬼手的右手上。
喜欢吃东西,尤其偏爱日式料理,自己也正在学习日式料理的制作并且进步速度飞快。
为了方便完成‘任务’,平时都是以人类形态行动,只有有必要时才变回妖怪的样子。
性格
天真乖巧,无论对敌对友都表现得很活泼自来熟。思想单纯,说话总是想到了就说出来,因此常常会无意中对人进行神吐槽。
为人处世上和同龄人相比较成熟,总是亲切礼貌地和人说话,发现自己无意中激怒对方时不会感到费解,也不会为下意识维护自己面子而与对方抬杠,而是会很真诚地立刻做出道歉,但如果对方还想借此仗势欺人和得寸进尺的话会立刻翻脸不留情地动手攻击。
好奇心旺盛,喜欢到处游逛,为了四处玩耍会积极接取任务栏里的‘委托’,但比起完成委托更热衷于完成委托的过程。
虽然是半妖但是妖怪的天性表现地非常显著,对于杀人毫不犹豫,但也因价值观而绝不会杀‘未判定为是需要被杀死的人’的人。
最近因为艾诺恩的某句话而有点出现对力量渴望的样子,开始变得热衷于寻找实力强大的‘猎物’起来。
基础能力
1.‘目’的夺取
将人的灵魂封印在对方眼睛里并夺取,转化为没有记忆、只有服从性的亡魂。每次夺取眼睛实力都会增长,而且眼睛的原主人越强实力增长越多。
夺取的亡魂可以根据她的意愿被有更强潜力的亡魂吞噬,而亡魂的能力则通过吞噬亡魂和千瞳实力的增长增强,而她只需靠少量妖力就可以催动亡魂全力出手
2.隐藏技能—— 板砖(大雾)精通
天生自带‘钝器精通’和‘投掷精通’属性,无论是什么形状、只要是满足‘拎得起来’条件的东西都能被她当成板砖用,投掷时的命中率更是和白萧的飞刀命中率持平,但在没有目标乱丢的情况下谁中奖就是天晓得了……
反正绝对打得到头就是了┐(─__─)┌
3. 魅惑能力
作为百目妖,千瞳具有‘让他人不知不觉心生好感并且无意中沉迷’的能力,但是因为本身并不是普通的百目妖,这种天生体质只有在他人未对自己产生警惕和敌意时才会生效,但是相对的,一旦被影响就很难摆脱。
【小卖部今日上新】
(每样货物每人限购1种)
雨伞(3)
40元
雨衣(3)
80元
菜刀(2)
200元
菠萝(2)
60元
木制关节可动人偶(40厘米)(1)
20元
橡胶空心管(截面3cm,长10米)(1)
500元
裸女海报(5)
10元
紫外线灯笔(3)
500元
红外线灯笔(3)
500元
方形小镜子(宽20cm,高30cm)(10)
20元
【九月二日 小雨】
九月二日不到凌晨一点的时候,下雨了。
雨点不算密集,是那种打不打伞都无所谓的大小。但始终只是把地面薄薄地打湿了一层,积不起什么较大的水洼来。
凌晨两点出头的时候,女生宿舍高层的某扇窗口冒出了滚滚的黑色烟雾,但很快就被雨水打散,大约半个小时后,一切又重新归于寂静。
雨一直下到白天也没有停止的趋势,天亮之后的天也始终是灰蒙蒙的,像笼罩着一层脏兮兮的纱。今天放眼望去,校园里并没有什么天使,也许连僵尸都讨厌水,所以跑到教学楼里避雨去了。
今天的钟楼也在安静地运转。
……
大约早晨七点的时候,花坛里有什么绿色的东西悄悄冒出了头。
曾有人对我说,桔梗是绣球花一样的颜色。说这话的时候,他收拢的长柄伞正划过一泊水塘。倒影在水面上的蓝色绣球花顿时被一分为二。
同时被从中剖开的,还有我几年间不断积攒的蘑菇云。它们像棉花一样,软乎乎地团在我的上方,几乎察觉不到重量——不要被骗了,这只是那些蘑菇云沉睡的模样,平时的它们是妖精,有点像是躲在八音盒里叮叮当当奏出歌谣的那种。
但是我的头颅里不具备那样的乐器。即使敲击大概也只会有木鱼的声响,每敲一下都会蹦出一朵新的云,他们就用这个捏成物体的模样,有时候是鸽子,有时候是马,也有可能是几何图形或者别的什么。这些东西都积在一起,就像是蘑菇上面长了蘑菇。每一朵蘑菇都是妖精,每一个妖精都在捏蘑菇……大概是那样的感觉,我也说不清楚。
我想,说不定我也是一个蘑菇,要不然我怎么会捏出这么多新的蘑菇、并任由他们在我的脑子里自由创造呢?这个理由说得通,那时的我用拳轻轻敲了一下手掌。后来我的国文试卷用巨型问号告诉我,原来说得也不是那么的通。
人类在成长过程中,总是要磕磕碰碰的才会有能写进作文的素材,顺便也会得到些启发什么的。于我来说,“最好不要把没搞清楚的想法说出来吧”,这是其中之一。但“桔梗是绣球花一样的颜色”,就像是那天被伞尖划破的水塘,很快就因为没人再触碰而恢复了原状。
于是时至今日,我还是执拗地认为,桔梗有如是温泉蛋一样的东西,因为“蘑菇”就是这样告诉我的。
我姑且把“蘑菇”定性为超能力一样的东西,多亏了它,我拥有着从实际意义上来讲非常多彩的人生。尽管大多时,我的这份能力所带来的只是糟糕的回忆而已。
就近举个例子来说,春假时,我与家人一起旅行去雪山滑雪。在山坡上飞驰时,我听见耳畔的风声呼啸,随即感到有鹰从身旁掠过。这使我慌了手脚。
而等回过神之后,我则已经以一种奇妙的姿势撞在通往住院之路的树上。人声像是慢慢煮沸的水围绕着我聚集,我没再看见鹰,却看见了嘲笑我妄图如鹰一般飞翔的乌鸦。这真是太差劲了……略、略!
拜它所赐,我被这刺耳的笑声诅咒,在病房里过完了剩余的假期,连入学式和赏樱大会也无法参加。每日只在驱赶;反复尝试着想把乌鸦扔出窗外;最终认输、任它在我的床前发出尖锐的笑声中循环往复。而当我终于能以二年生的身份矗立在校园中时,御凉亭学园最令人心驰神往的樱树河畔早已不见半点樱色。
“呀、最花君。你好喔。”
远远看见西方人面孔的老师向我招手,单薄的夏季外套下隐隐透出夏威夷衫的鲜艳色彩。是先前在电话里见过的声音呢,我很快辨认出了来人:
“是…耐希尔老师吗?”
“正是喔。初次见面,我是这学年担任二年B组班主任的乌萨耐希尔,同时也教授二年B组的英语科。”
没有认错呢。在记忆声音这方面,作为“超能力者”的我还是稍微有点自信的……啊现在不少说这个的时候!
“非常抱歉!!约定见面的地点明明是教学楼下才对……我却跑到这里…………但是果然樱花已经全部凋谢了呢。”我深深鞠下一躬,“让您好找了,真是抱歉。”
“啊、没事没事!还没有到说好的时间吧。更何况我也是碰巧走过这里。”
耐希尔老师随性地摆摆手,顺势从夹在腋下的文件夹中抽出几页纸,单刀直入:
“最花君是由于特殊情况才推迟入学的对吧?因此关于缺勤的两个多月……我想与最花君商讨一下,还有补习和补考的时间安排之类的东西。”
“喔……喔…………”
补习二字的发音有着非常漂亮的颜色,像是夜市里的灯火一般,层层叠加之下隐藏着暗淡的星。但是这个词的本身却不怎么美妙。
“嘛,话是这么说,其实大部分都已经事先和最花君的母亲商量过了,现在只是例行公事而已喔?不用太紧张。”
他向我眨了眨眼,笑着用塑料文件夹轻轻盖在我的头顶上,有如抚摸一般微微施力,很快又移开。
“作为你的班主任,当然是希望下一次樱花绽放的时候,最花君已经是三年级的最花君了……
“所以,虽然一开始可能会比较吃力,但请最花君多努力一下。然后,就以此为目标度过剩下的二年级的时光吧。
“我也会尽力帮助你的。”
“………………嗯,谢谢老师。”
我偏了偏脑袋,眼神藏在刘海后面扫了一圈,最后露出了公式化的笑容。
我没能告诉他,其实他所说的景象,我已然看见。
耐希尔老师的声音与他的脸不一样,尽管说的是日语,却完全没有生硬的感觉。我的超能力又自说自话地启动了,不断在空中勾勒着奇怪的图案——有点像枣椰树。它们以不同转速在樱树的枝头或顺时针或逆时针旋转,颜色接近于浅粉。
我不知道、如果我将所见告诉对方会产生怎样的后果,也没有能将秘密告知他人的自信。唯一知道我的联觉症的就只有舅舅而已。
说是舅舅,其实是母亲再婚前的孩子,应该说是哥哥才对。但一来在我出生时,哥哥已经是高中生了,二来心理年龄约等于二十岁的妈妈总算时不时喜欢搂着哥哥介绍:“其实我们是姐弟哦!”于是孩童时期的我也因此受到影响,脱口而出的称呼延续到了现在。
在我尚未意识到自己与别的孩子的差异的时候,舅舅就敏锐地察觉了这一点。记忆中的那个下午散发着雨水与草莓混合的气味,这跟联觉无关,而是因为舅舅用一整桶草莓冰激凌作为筹码让我对自己的特殊能力守口如瓶。
我从小就不是会被拉钩之类的把戏骗到的孩子,但是草莓冰激凌很好吃,所以我姑且要遵守诺言。
录制的钟声由远及近,御凉亭的下课铃是青蛙的三段跳,瞬间扰乱了湖畔樱树的风花雪月。尔后各种声响交错摩擦、图形图像叠加碰撞,此时耐希尔老师刚巧带我走到教学楼的门口,我忍不住抬手扶住超负荷的脑袋。
“最花君?没事吧?头……还没恢复好吗?最花君不用勉强、等身体好一点再来学校也可以的哦。”
不知道这位老师是从哪里接受到了错误的信息。我从山上摔下来真的没有撞到头,真的,虽然它好像自我降生就一直处于被撞过的状态。
“让您担心了……只是稍微有点……”
有点什么呢?原本的说辞明明是已经想好了的,而我却因为特别的事物让这句话在临近尾端的时候失去了落点,飘散在穿堂而过的风中。
二年B班的学生里有几个熟面孔,隐隐觉得在哪里见过,大概之前是与我一个班的吧。说来惭愧,我对自己的记忆不太自信,尤其是通过眼睛看到的东西,非得听到声音才能确认不可……
不过我很确信,同桌的光以前绝对没有见过。
“钢琴……声吗?感觉像是在校园七大不可思议的排行上出现的常客一样……啊、失礼了,我并没有取笑最花同学的意思哦?”
戴着墨镜的长发女生一边轻轻笑着一边向后退,待整个人都缩进烈日照晒不到的树荫下之后双手抱着膝盖坐在同样姿势的我的身边。绿色的斑马踩着慢悠悠的步伐走进视野。
“说得也是啊……”
我望着斑马,双手在膝关节下绞紧,非常努力又痛苦地克制着想要伸手摸摸它的冲动。它绿色的身体忽然微微泛白,紧接着就听见光小声地道歉:
“帮不上你抱歉呀。”
我摇摇头。
“呣呣……仔细想想光酱也只是稍微比我早来学校几星期而已!而且我原本就是御凉亭的学生、光酱是转学来的对吧?按理说应该……是我更了解才对。”
“是这样呢。”
斑马的毛色又变回了先前的全绿。太好了。
名为夕凪光的少女似乎是在我入学前不久忽然转入这所学校的,同是后来加入的人理所当然地总是因为某种不可抗力一起行动。比如眼下的体育课,我因为骨折的腿还没有完全恢复,光也因为别的原因请假在一旁休息。今天天气很热,阳光也强烈的有些过分,墨镜将光的表情藏了起来,可声音里却流露出了疲惫,斑马也这样告诉我。
光的声音是一匹斑马,左侧的前足拴着一根断裂的链条,就像是从哪里逃出来似的,却又如光本人一样温和。它大多的时候是绿色的、准确说是若草色。光笑得开怀时会变深,大致到苔色那样的程度。我也曾见过亚麻色,却并不晓得那是一种怎样的情感。微微有些泛白,大概是感到过意不去的颜色吧,这是我刚刚得知的。
我能够笃信此前从未见过光就是因为这个。若是曾经听到过她的声音,我一定一定不会忘记。
隔天,当我在美术课不小心碰翻洗笔水时,光酱观察日记又增添了新的一笔:原来斑马还能变成绯红色!是前所未有的暖色系。
好在相处多日,周边的同学也已经习惯了我的笨手笨脚,桌子摇晃之时就已经有人眼疾手快地伸手扶了一把,事先也颇有先见之明地做额外在课桌上铺了一层垃圾袋算是防护措施。盛着污水的水杯刚刚倒下,离我最近的光反应迅速地上前捏着垃圾袋的四个角一提,将桌面上的所有东西一并裹在桌布里,于是灾难的扩散成功控制在了最小的范围……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我不由自主地鼓起掌,用崇敬的眼神望着光,这会儿我觉得她真是伟大如拯救世界的战队Hero。而后者却带着能让斑马变成粉色的情绪叹了口气。
“最花同学……”
“啊、是。对不起!我会好好负起责任来的,放心交给我去处理好了!”
身为罪魁祸首的自觉我多少还是有的。只是我刚要伸手去取,左脚就被什么东西绊倒霎时失去了平衡。
“……不用勉强哦……由我来替最花同学处理也是可以的。”
“那么有劳光酱了……”
我拍拍裙子和膝盖,想要掸掉落在上面的纸屑,忽地想起这大抵又是幻觉。副课的课堂纪律与主课相比更为松散,教室里自始至终充斥着低分贝的谈论声。
“唰啦唰啦——”光微微摇晃手上的垃圾袋,发出了轻微的摩挲声。
“在我离开之前最花同学先来把需要的东西拣出来吧?刚才……一着急把桌上所有东西都卷进去了,希望不要有什么重要的物品呀……”
说的是呢。我的视线顺着光提着的塑料袋唯一的小小缺口中望去,基本上都是画笔和调色盘什么的就算被污水浸染也不会有大问题的物什,颜料大部分都搁在了光的课桌上,只有几支我借来用的混进其中。想来光酱在进行“把所有东西连同打翻的水杯一同裹进去”的这个动作时,就已经考虑到了这一点,只不过……
“啊呀……”
站在光身后的斑马有些泛白了。
“呣……晒干就好了……吧?”
听说乐观是我为数不多的优点。
虽然它并没能拯救我的美术作业。
“看起来是要重画了呢……”
美术课是上午的最后一节课,小意外发生的时候已经接近午休。我与光收拾完画具没有再回教室,而是直接跑去餐厅占了一个阳光充足的座位。
“最花同学不回去拿便当不要紧吗?我之前…好像从来没有在餐厅见过你……”
“没关系我午餐有这个就可以!”我晃了晃刚才从小卖部买的三只装布丁,随即拆开了包装,“来来给光酱一个,是不是超像蘑菇的形状!光酱很喜欢蘑菇的对吧对吧?”
“嗯……嗯……虽然我觉得布丁和蘑菇差别蛮大的啦……不过还是谢谢。”
坐在对面的少女勉勉强强地收下一只布丁。是不喜欢吗?我不是很明白这个。斑马没有变成奇怪的颜色就应该是没有问题吧?
只是……我将视线转移到桌面上晒干的画作:
“呐呐光酱一会儿陪我去把这个贴在洗手间的窗上吧?”
“咦、诶、什么?”
光一副愕然得差点要把汤喷出来的样子。
“或者不常用的教室里也可以啊?你看不是它不是长得很像那种氛围吗——俗话说物尽其用嘛!”我努力用手熨平画纸上的褶皱,然而没等我松开,受潮的画纸就恢复成皱皱巴巴的模样。估计就算强行压平也会留有痕迹,更别说污水把画作的颜色都改变了。
“最花同学……是在努力把校园七大不可思议扩充成七十大吗?”
“7”的颜色和桔梗的颜色有点像,“7”和“0”加在一起的“70”则是雾霾一样的灰色。两者比较的话我当然是选择前者。
“嗯……嗯……请问最花同学有在听我说话吗?”
“诶?当然有喔。”不明白为何光突然用手掌在我眼前晃了晃,于是我凭感觉伸出手与她击掌:
“决定啦就贴在音乐教室里好了!”
光缓缓地眨了眨眼:“什么?”
“音乐教室呀音乐教室。”
我猛然站起,从上方查探她的面碗是否见底。击掌后还停留在光的手掌上的手顺势嵌入指缝握住了对方,然后使劲将她拉起。
“趁现在大家都应该在吃午餐的时候去吧!”
“诶?”
小小的疑问声被埋没在逐渐喧哗起来而变得五彩斑斓的餐厅里。
几日前的记忆时不时地还会在脑海中放映。
——最花君?没事吧?头……还没恢复好吗?最花君不用勉强、等身体好一点再来学校也可以的哦。
想要表现出亲切一面的教室柔声说着关切的话语,殊不知这对当时的我来说最终也只是一种增添疲惫的干扰。
人声、开门声、脚步声、打闹时的撞击声……教学楼入口处的甬道像是声音唯一的出口,原音与回音碰撞,争先恐后的朝着我、我的耳、我的眼、我的脑涌来,每一道都是肆意飞散的碎瓦,每一片都毫不留情地砸在我紧绷的神经上。
太久没有回学校了呢。医院与家都是时刻被寂静填满的空间,谁能预料到光是下课的喧闹声就会令自己感到了不适?
而在这一片沸反盈天的噪声中,我忽然察觉到了别的什么。
——不,不要紧。
——让您担心了……
注意力一旦转移,再微弱的声音也听得清晰。
——只不过,是稍微有点……
然后,我看见了通体透明,交错着、穿梭于低空的飞鸟。
音乐室所在的综合楼大概是我最近跑得最勤的地方了,因此我对于它的位置十分熟悉。可音乐室就不是了。
但凡我能记得住一点有关音乐室的信息——哪怕知道是在几楼也好——就不会在走廊里到处追鸟到被路过的老师警告,结果直至今日也只收获到了与悠扬琴声极不搭调的一柄“荷叶”而已。
而且“荷叶”兴许是与钢琴怪谈君对话的那个人的声音也不一定。
“嗯……还是走错了吗?”
上上下下乱走一通还是没有找到教室,光从被我拽来的路上呈现的茫然状态中迅速恢复,主动却又带着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反手拉开了几步之外一间教室的门。被插班生带路可以说是任何一个从一年级起就读这所学校的学生的耻辱了,但我有特殊情况所以没有问题。
我猫着身子向教室内部窥探,放置于窗边的三角钢琴立即告诉我这就是目的地。
“啊!原来在这里啊!”
离正确答案只有一步之遥,我的第六感还是十分值得信赖的,太好了。
“恕我冒昧……最花同学接下来是打算做什么?”
“嗯……加工一下然后把这张纸贴在钢琴的下方?比如用潦草的字迹写个‘救救我’什么的。对了对了我可以用左手写字的哦!”
“用这张作业吗?”
“现在是求救信了。”
光含含糊糊地支吾了一阵,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从我手中抽走皱巴巴的纸张,翻到背面举到我面前。我的眼神随着她的指尖看向右下角的一行小字。
“二年B班,最花。”
“啊,是哦!”
由于图画本身是要上交给七濑老师的作业,我事先在背面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尽管字迹由于水泡过显得不那么清楚,但班级和姓氏还是能够顺利读出的。
我撕掉最下面的那行字,然后蹲下爬到钢琴的下面。从餐厅出来之前我顺便向食堂阿姨要了几粒饭,刚好能够代替胶水张贴求救信。
“嘿……呀、完成……”
“……!最花同学,好像有什么人往这里来了。”
自我钻到钢琴底下之后,光好像就自觉地站在了教室门口把风。闻言我慌慌张张地将膝盖从跪坐姿势中竖起来。
“啊、好的我这就……呜啊!”
脑袋猛地装上钢琴的底面发出巨响,我被迫卧倒在地。
“你没事吗……”
“说实话……很痛。”
“我看看。”
光灵巧地弯腰钻到钢琴底下,护着裙子跨到我身边。我低得更下一点,将撞到的地方指给她看。与此同时,音乐室的大门被拉开了。
“……………………”
我们互相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我听见来人的脚步由远及近,最终在钢琴前停下。是校服的裤子,不是老师。要出去吗?光酱用手指了指外面用眼神询问道。然而——
“♪”
我条件反射地拉了拉光,紧接着又听到了第二声:
“♪”
弹琴的人反复摁下同一琴键,每次约三秒左右,尔后停歇两秒。第四次停歇后,再次响起的是一串流畅的音阶,然后,我听见了曾经听过的曲目。
我可以肯定这就是那天我在楼下听到的琴声。从光的神情来看我大概猜得到自己现在脸上写满了怎样的情绪。我是懂得吃一堑长一智的智慧型学生,所以我有注意将头低得很低,然后轻手轻脚地匍匐前进。
事先说明一下,我有好好考虑过,“万一我从钢琴底下跳出来,钢琴怪谈君直接被吓到从窗户跳下去了该怎么办?”所以,为了防止这种事件发生,我在爬出来之前先捉住了他的脚踝——
再然后,我自出生以来第一次知道了,原来人在收到一定程度的惊吓之后,发卡是会自己掉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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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用了一下班主任老师……翻了投稿还是没get到性格就自由理解了;e;希望没有太ooc……
也谢谢两位愿意借我角色写写><
因为是自己写着玩玩的东西就比较放飞…想到什么就来什么了real随意
有点长,能读到这里非常感谢!
卡铎王城,黄昏。
如同平常的日子一样,太阳在教会街的钟声响过第七次之后便完全沉入了地平线。在逐渐拉长的四圣灵大殿的阴影下,日间在空地前做着买卖的人们也收拾着摊位行李,这个街区便渐渐安静了下来。人们匆忙地来来往往,大都希望着能在王城的街灯亮起之前赶到家或酒馆享受一顿温热的菜肴。
也正因为如此,没有任何人发现那圣殿高塔的顶端,较往常相比多出了三个人影。
“伊利斯,原本的计划有变。你要从圣殿的地道进入外围的卫兵部,希望你没忘记制服藏在了哪里。”看着下方逐渐稀少的行人,塔檐上的人影发出了一名老者的声音。
“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放在了那个新兵的床底下,克拉伦斯。你在怀疑我的魅力吗?”在他上方,靠着的塔尖的那名女性轻蔑地问道;“比起脱别人衣服的本事,亲爱的,应该说我反而有点担心你的魅力才对。”
“这和我的魅力无关。为了家族的荣誉,格兰特的人死也不会违背我的命令。”老者干哑地笑了笑,让人不禁怀疑他是否比听起来还要老一些;“反而,如果不是你没能让家弟听话的话,我根本不用冒着走漏消息的风险带这些人混进王城。”
“哦,亲爱的,谁知道呢:格兰特家男人们的死板程度和他们的能力完全相反。”
“你……”
“别浪费时间了。”
站在他们身后,钟楼上的第三个人影出声道。另外的两人马上安静了下来,似乎十分敬畏这个男人。“王宫里的情况怎么样?”后者问道,而那名叫克拉伦斯的老者赶忙转过身行礼;“我们的大臣们已经得到了通知,一切等艾凡的动作,随时都可以开始了。计划定在今晚……”
“可是,陛下,为什么您要亲自上阵呢?明明可以在据点那里远程指挥,之后等成功再正式入驻……”没等男人回话,伊利斯就焦急地插嘴道;“虽然王城四处都已经安排好了人手,但就这样面对王城的卫兵队是否……”她听起来似乎很担心。
“伊利斯,你在怀疑陛下不能对付区区几个王宫的卫兵吗?还是你没能完成那个投毒的任务?”
“她是好心,克拉伦斯;别大惊小怪了,你我都知道伊利斯是在哪一边的。”男人有些不耐烦地劝着老者,而克拉伦斯本人则像被批评了一般住了嘴;“拜你的药剂所赐,我并不认为王宫里的那些禁卫队还有几个是能喘气的。”顿了顿,男人抬头对正在从塔尖翻入钟楼的伊利斯说道;“至于外面的那些,按克拉伦斯的保证,从斯维尔巴德来的部队应付起来不会有任何问题。做好你的任务便是。”
“明白,莱尔顿陛下。只是……”
“不行,事成之后你必须马上赶往卡里宗那。你将是猎狮人新的领导,那里还有敌人等着我们去围剿。”男人打断了伊利斯的问题,“我们谈过了,等鲁恩斯的第一军团也被我们收归,你就能回到这里。”
“和其他军团不同,第一军团本来就以他们对国王的忠诚见长,这样待到收归可需要不少时日……”女人有些委屈地抱怨道,而男人则鼓励般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麻烦的话,灭掉便是。”
“是,明、明白!我尊敬的莱尔顿大人!”
名作莱尔顿的男人看向远处亮起了点点灯火的王宫,下决心似地叹了口气。这之后就没有回头路了,他们只能成功。
“准备好了吗?”
“为了人类的未来,我等死不足惜。”
“那就开始吧。”
>>
怎么会这样?查理一边努力思索着,一边飞奔在夜间的王宫外墙上。
作为卡铎第三军团驻王城护卫的一员,查理·汤普森在三个月前被调遣到了王宫内堡。这本来是一个闲差,而且待遇和地位都比军团的同僚要高上不少,但自从半个时辰之前,他忽然觉得之后的生活可能将从王城的高墙落入地牢。这根本不是什么轻松的职位。
“对不起,是的,这是政变。”那是内阁代理大臣艾凡突然拔出佩剑,刺穿身边禁卫队长的脖颈时所说的话。
然后的事情似乎在同一时间发生,以至于到现在查理也不是很能分清究竟发生了什么。王座厅中数个忽然站起用匕首划开邻座喉咙的大臣,倒在地上的卫兵,向通向后殿的王座厅侧门跑去的摄政王,还有追上去的艾凡。他听见了一些人的尖叫声,还有一些呻吟声;他意识到的下一件事,就是自己跌打滚爬地一路跑出了没有任何人的内庭,上了外堡的城墙。
难得是休息的时间。明明只是好奇于王座厅外的守卫忽然消失这件事,而从彩绘玻璃那里偷看而已……不过也拜于自己偷懒逃过了下午的点名,自己才能及时发现这件事情吧。今天的巡逻原本是王宫的花园,但是一路从跑到外墙都没有任何警卫这件事看来,这些守规矩的警卫们大概还不如自己的下场吧。自己不会是唯一的幸存者吧?想到这里,查理几乎条件反射地望向墙下的一片寂静。他有些惊恐,甚至比目睹了政变本身还要惊恐。
他们发现我了吗?我能躲到援军来吗?被发现了要怎么办……
不,现在不是思考这种事情的时候。在经过查理差点被一个没有注意到的台阶绊倒,但他没有慢下脚步。
虽然就连今天早上和新进入伍的那个女兵调情时,也一起臆想到了「如果政变的话,会是什么景象」这样护卫们拿来开玩笑的话题,但查理说什么也想不到它其实真的就这么开始了。
如此简单,没有前奏,没有加强警备,没有平民哗变,就只是一句话而已。
怎么会这样啊……
虽然查理对政治一窍不通,除了午饭后和战友们偶尔拿来闲聊的传言之外就不知道任何国家事务,但是他很清楚自己的国王并不是一个受民众讨厌的人——虽然,如果只是换了一个国王,平民百姓们大概也不会有大碍的吧——就像之前被莱博尔的杰洛特杀掉的上一个国王那样。但是,王国现在和莱博尔公国在鲁恩斯那里的战斗明明不断有坏消息传来;无论查理走到王城的哪里,他都能看见那些大臣和官员在拿着文书一路小跑,或者和同僚商量着王国的未来。这些人明明应该是很团结才对的啊。
「猎狮人」。
这应该是那些反叛者集团的称呼。查理记得这是那些在王座厅中杀戮的大臣们所念叨的名号,同时也是数年来莱尔坊间一直都能听到的传言之一。这个原本是王国旅梦师之前的侦察部的组织在叛乱之后就被打压消失,许多许多年以前就应该被旅梦师们消灭了才对——至少这是查理能记得的传言的一部分,而关于他们仍然存在,一直在准备回归的那部分传言,他从来没当回事。
不过现在他可能改变想法了。
无论如何,虽然完全不清楚状况,但是查理仍然知道作为警卫所应当尽的职责是什么。这也是他现在正在向外墙的门堡那里飞奔的原因。为了防止有敌人的情况,王宫外的兵营那里也驻扎有相当数量的禁卫队。只要找到那个启动警钟的装置,王宫马上就能被这些支援包围起来,那样的话就有救了。
希望自己在响起警报之后,能有时间找个没人的角落躲起来吧。
跑上了无人的楼梯,他在门堡的入口看到了开关。就在那里。
那根拉杆,只要能碰到那根拉杆就可以……
“哦,这可不行,亲爱的。”
查理的耳边忽然响起一个他有些莫名熟悉的女性声音,而随后便是不知何处而起的枪响和后颈一瞬间的痛觉。
>>
“守住,给我往死里守!无论如何一定要维持住这里的防线!”亚伦一边挥动着双手长剑左右劈砍,一边向身后的士兵们大吼着;但就算第一军团引以为傲的长枪阵再犀利,在一波又一波的冲击之下,步兵队的阵形也早已出现了裂口。绿旗下的敌人不断向在阵前掩护友军的亚伦围去,而除了他身上的数个伤痕,丢弃在不远处的那断裂的巨剑柄也暗示了这场战斗的惨烈程度。
“将军!营地南门已经失守,我们马上就要被包围了!”方才的呐喊还未消逝,亚伦的传令兵就从后方冲到了他身旁大声报告着;而这显然并未给此时正在东面营地苦战的亚伦这些人他们带来任何的鼓励。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斩下了另一个戴着厚重盔甲的头颅,亚伦不禁再一次向自己问道。这些带着绿色纹章的军队明明是从卡里宗那方向过来的,却连使节都不派遣就直接对后方开始了猛烈的袭击——而刚刚才从旧王城那里撤回的伤残士兵们,又怎么可能是这群不知何处冒出来的新锐部队的对手呢?亚伦并没有在敌阵中看到任何熟悉的面孔或纹章,但他所手刃的这数十名士兵却又的的确确穿着着莱尔样式的盔甲。尽管跟随他征战多年的第一军团训练有素,但是没有人会预想到从后方会出现一支如此庞大的敌对部队,所以现在真正还在和他并肩作战的……不,现在还活着的第一军团士兵,可能就只剩下了亚伦身边的这五十人不到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莱伊!大法师不在营地里吗?!”在这种关头,亚伦问的自然不是半精灵的本尊;在他和第一军团所驻扎的这个正在遭受攻击的前线第三营地中,如同其他所有的王国营地一样,都应该有着莱伊或布兰奇的分身,或代替的通讯法师存在。而自上午来就没有听见过任何营地中传来的消息,如果不是遭到了什么意外,那就暗示亚伦所在的阵地的确是被孤立地包围起来了。而无论是哪一个情况,对现在的第一军团都不是什么好事。
过了半晌,他发觉原本在他身旁应当作出些什么回答的那个传令兵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趁着档下一柄长剑的功夫,他不禁回头看了看。
那个传令兵的披风早已被仍在不断涌出的鲜血染红,抽搐着倒在了亚伦脚下的无数尸体之间;看着他锁子甲上被劈开的那一大片缺口,亚伦很清楚这个年轻人很快就会变成这场战斗的另一个死者。
如同他身后,第一军团的其他人一样。
“该死!”亚伦险些没躲开朝着他刺来的一柄长矛。精钢制的利刃擦过他的腰间,在本来就残破的不成样子的皮甲上又划开了一个口子。他伏下身踢倒那个来犯者,用力将长剑从面盔的缝隙中刺入,然后把目光转向离他最近的另一个敌人。
还能撤退吗?看着如蝗虫般不断涌来的敌人,亚伦自知这是几乎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但是不用多久,待攻破了南门的部队从后方杀至,他们就真的没有任何逃脱的可能了。
不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至少也要先突围才行……
分神的一刹那,亚伦看见另一柄长矛朝自己毫无防备的左胸袭来。已经来不及格挡或躲避了。他反射般试图手挡下矛尖,同时期望力道不会大到完全刺穿以至于残废。
但是却没有任何痛觉。亚伦愣了一下,这才发现是一扇鸢形盾架在了他的身前,替他挡下了这击。紧接着,盾的主人转身用力掷出手中的投枪,结果了攻击者的性命。他身后的数个下属随即冲上前去,掩护他招架下了这一轮的攻势。
“将军!我们在这里挡着,请尽快从这里撤退!”声音来自方才保护了他的那个士兵。他的头盔已经在战斗中丢失,亚伦认出了随他征战多年的一张面孔。
“什么,怎么可能!你们难道要我就这样抛下你们自己逃跑吗?!”虽然知道这样的提议其实是最冷静的选择,但是亚伦仍然不愿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我今天要死在这里,那也先让我杀个痛快!你们凭什么留在这里送死!列阵,该死的,给我维持阵型!”
“将军,您也知道我们今天是不可能活着逃出去了。”声音来自身后,那是另一个熟悉的声音;亚伦不想去思索那又是哪一个年轻人的声线,但脑海里还是不由自主地出现了下属的面孔。“为了王国,为了我们,亚伦将军。请先行撤退吧!”
“将军脱身之后,我们也会尽力突围的!”
“拜托了,走吧,将军!”
“第一军团仍然需要您的领导,将军!请顾大局为先!”
听见了亚伦的回应,阵中四处忽然就响起了这些人的呐喊。就像多年以来的默契一般,亚伦身后的长枪阵在一瞬间自发地解散;士兵们纷纷掷出投枪,拔出了长剑——如同他们的长官亚伦教训的,那是攻击的阵势。
“这些混蛋……”亚伦苦笑着捂脸,一时间有些不知所错。他看着仍在不断向他们聚集而来,小心翼翼地举着长矛准备攻势的敌人;他看着越过重重人海,前方远处的那片森林;如果,如果真的能做到的话,到那里的话就安全了。
如果要和他们一起战死,对战士而言也是死得其所吧。
他最后叹了口气,回头看着自己的这些家人们。他已知道要怎么做;至于有没有可能,他已经不在乎了。
“听好了,你们这群废物!”他把剑扛在背上,不顾身后不断靠近的敌人,摆出了他往常的严肃表情,一如多年以来每一次训话的时候;“目的地是营地外的那片森林!全军突围,谁也不准抛下其他人自己送死!”
“为了王国!”他们呐喊着;亚伦转过身正面对着刚刚整备好了阵型,开始向他们冲锋的敌人们。至于他们是谁,从哪里来,此刻为什么想要将他杀戮殆尽,已经不重要了。
亚伦摆正了剑。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该请这里的所有人喝一杯才行。」这是他和军团仅存所有的精英们冲向敌阵时,心里唯一的念头。他们呐喊着冲锋,用力撞开重甲和盾牌的包围;他们四处刺砸砍劈,有时举起盾牌,替身旁的战友挡下致命一击,自己却多了几个流血的伤口。身边的人不断倒下,但是现在不是感伤的时候。
他们继续向前。虽然预料到了可能的突围冲锋,但是不知名绿旗之下的敌人仍然低估了第一军团如名分一般的实力。原本准备好的阵形瞬间溃散,而军团的幸存者们就这样在乱军之中撕开了一个可观的裂口。就快到了,就快到了。亚伦和身旁的精英们咬着牙坚持着继续往前,尽最大努力不回头去看那些身上扎着箭矢或矛头,倒地呻吟的战友们。长剑砍缺了口,就换短剑;短剑扔了出去,就用匕首。在几乎是开路一般的冲锋之下,第一军团的士兵几乎是在用身体抵着盾牌向前活生生撞开了一条路。敌人踩着前面倒下的人的尸体不断试图重新包围他们,而他们也就这样踩着倒下的人的躯体缓缓向前。看着逐渐接近的森林边缘,亚伦有些难以置信地发现他们居然真的要做到了。而按现在的状况,虽然损失惨重,但他们中的少数人的确是真的要做到了。
至少他是这么希望着的,直到看见了森林边上残破的数具尸体。
就算被砍成两半,或布满了弹孔,那些带着精细条纹装饰的钢甲仍然在阳光之下反射着微弱的光芒。看着被狼群撕扯成了碎布和血肉混合着杂碎般的躯体,这些人可能只是数天前才死去的。他们不是被吊死,但是在战死之后仍然被敌人绑上了绞绳,吊在了森林入口处的那几棵云杉上。随着进一步靠近树林,亚伦认出了挂在其中一具尸体脖子上的木牌。「帝国的敌人」这几个用刀片刻上的字伴随着死仍不得安宁的这具躯壳随风晃动着;这是卡洛斯的传统,对于敌人和战犯的一贯做法。
但是他并不是敌人,也不是罪犯。其中一具残破的尸体肩头仍然挂着表明了他生前身份和地位的证明。虽然已被刀刃一类的尖利物砍削成了布条,亚伦仍然能清楚地认出那颜色和图案,及其所代表的意义。
蓝底金边的六芒星纹章——那是莱尔王国授予皇家骑士们的披风。
摄政王赫尔墨斯旗下禁卫队的披风。
“难道……”
这个景象对于他而言的打击甚至大于自己所在的危险处境,以至于完全没能意识到有一个持着盾剑的敌人撞开了他附近的士兵,冲到了他面前。
刀光从眼前闪过的那瞬间,亚伦心中闪过一个绝望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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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尔……亡了?”
沉默了许久,莱博尔大君在座上轻轻地喃喃自语道。他疲惫地扶着头,向下看着那数十名跪在他面前向他报告着的大小官僚们。这其中有不少是方才刚刚从前线赶回到达克汗的将领;他们几天前还在和赫尔墨斯旗下的兵团在废土上拼死战斗,而现在却开始担心起了整个卡洛斯的局势。伴随着前线的各种动荡,信使和将领们纷纷传来了各类紧急请求和文书,一时间意见纷飞。除了主张与新的势力求和而被以叛国处死的数人,绝大部分的意见都展现了公国上下对这样局势的明确共识。
这一次,对他们而言,敌人的敌人并不是朋友,而是另一个敌人。
“包括第一军团指挥官亚伦,两位首席法师在内的三名内阁大臣和摄政王赫尔墨斯目前仍然下落不明。在这样的情况下,猎狮人党已经趁乱夺取了控制权。”尽管事发突然,首相卡提娅仍以一贯冷静的语气答应道,就像处理公国日常的麻烦一般;“所以,陛下,您说的没错。虽然仍有部分势力被孤立在了鲁恩斯剩余的几个营地,但莱尔王国已经是名存实亡了。”
“虽然莱尔王国是我们的敌人,但是他们如此的失利却对我们没有任何帮助。如果那边的阵地上插的不是公国的旗帜,对我们来说无论是王国还是猎狮人党应该都没什么不同。”杰拉德将军上前一步,看着上午才从旧王城营地回归的拉克说道;而军团指挥官则应答着点头同意,“对我们而言,只不过是敌方又更换了一个领导者罢了。只要稍微调整战略,应该也能像对付王国那般打败新的政权。”
“至于鲁恩斯的那些莱尔王国的残党,我们又该如何处理?”
“他们正受到来自猎狮人党在后方的强烈打击,如今又失去了领导者;如果我们趁此机会立刻进军,应该能完全消灭莱尔的残余势力。”
“完全消灭?”
“莱尔王国的名号将从卡洛斯大陆上灰飞烟灭。”
大君再次陷入了沉思。的确,这是一个很诱人的机会。趁着新的猎狮人党在莱尔的后方发动了政变,公国在前线的压力瞬间消失殆尽,如果现在进攻,王国的残党应该会毫不犹豫地投降或被轻易摧毁。这是他们自二十年前,不,数百年前大战之时就尽心想要消灭的敌人;尽管在这之间的确有过和平的曙光,但是那彷彿已经是久远的事情了。
了却莱博尔自踏上这片大陆以来的数百年恩怨,如今仅需他的一个指示,一句话罢了。王座上的他有些讶异地发现自己的手竟在微微颤抖,这是真的吗?所有的努力,而今天就能够结束所有的事情吗?现在,此时,此地,一切恩怨?对于公国数百年来的绝对领导者,莱博尔来说,在这一切结束时候,他就将成为统一的卡洛斯大陆的唯一领导者——他发觉自己已经不由自主地开始想要这么做,已经开始思考赢得战争之后的政策了。
但是,再等等。还是再等一下。这一切如同幻想一般的状况似乎也有些轻易得不真实了。莱博尔抬手压低了大厅之中的议论声,闭上眼睛思索起来。
不。
他看着大厅入口处挂着的那幅大陆地图,经过附魔的墨水在羊皮纸上不断地闪动,显示着卡洛斯此刻实时的局势。原本占据了东半边区块代表了莱尔王国的蓝色如今已经基本消失殆尽,仅剩下了鲁恩斯朦朦胧胧闪烁着的零星碎块;而取而代之的则是新的一个颜色,占据了那一半大陆的新的绿色。
这一切还未结束。
“指挥官拉克。”几乎是思索的同一瞬间,莱博尔便下定了决心,睁开了眼开始指示道。
“有何吩咐,陛下?”
“传令塔那拉多的所有三等以上官员前往临水城报道,在当地召集训练新的部队;令北地的第一第二步兵团向鲁恩斯进军,加强旧王城,沙森盖特营地两区的防御;如果有必要,在当地建立永久要塞以备敌人的全面进攻。”
“需要调动舞影人搜索摄政王等人的下落吗,我的陛下?”
“不必。派先遣部队前往残存的莱尔营地,向王国求和。”
“……陛下!”
大厅之中霎时间议论纷纷,就连首席大臣也诧异地看向莱博尔,试图理解他如此指示的企图。而后者并未让厅中的下属们猜想太久。
“如果莱尔现在就被消灭,此刻正在向鲁恩斯进军的猎狮人党则会直接将矛头转向我们新占领的旧王城据点;在刚刚经历了一场战役的情况下,我们不会有多少反抗的力量能够撑过那样的攻击。”他确信自己对当前局势的认识的准确的,就如数百年来那样;“公国将会是统一大陆的那一方,而目前而言,我们要面对的敌人则从莱尔王国变成了猎狮人党。如果能够利用他们两方的斗争为我们争取机会并削弱双方,我们将会是最大的受益者。”
“而对于王国剩下的那些人而言,除了接受我们的帮助,他们也别无选择。”杰拉德马上反应了过来,替大君补充道。
莱博尔点头赞同着禁卫队长的发言,“至于他们的国王,舞影人将尽他们能够做到的协助受到打击的旅梦师搜索。”他转头看向拉克,作着今天紧急会议上最后的几个指示;“但是记住,舞影人本身还有自己的事务需要处理。杰洛特阁下的搜寻如今已经可以暂时退居二线,更重要的是其他的问题。”
“在下于离开沙森盖特之前就已派遣前线的分部开始了猎狮人党的渗透,但是鉴于政变使舞影人在王国分部受到的打击,恐怕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莱博尔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摆出了往常处变不惊的表情。而指挥官立刻意识到了他所提及的事情,向大君深深鞠躬行礼道。
“在下明白。关于数天前失踪的谢朗·曼纳拉阁下的搜索也已经在进行之中,请尊贵的陛下放心。”
“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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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天后,卡铎王城的皇宫大殿。
王城绝大多数的行政部门都已经进行了换血,现在的国家首府终于收归到了莱尔顿的旗下。虽然还未对朝内上下进行正式的通报,但派出的信使和魔导师们早已和各大城镇的领主们传达了消息——这是指那些逃过了当地的政变,仍然拥有执政权或名义上的执政权的家族们——他们的领导者已经换人。
尽管只是短短的几天时间,王座厅中的大小装饰都基本已经被更换一新。墙壁上的蓝色旗帜都已被取下,换上了猎狮人的绿色纹章,而大臣和将领们正试图依照地板上全新的太阳纹理整齐排列开来,似乎较以往赫尔墨斯在座上的时候还多出了几倍的人数。这些人之中仅有一些是原来的大臣,而大多数都是这几天之内聚集进入了大殿的队伍。面对这些前辈重臣,刚刚到达各自岗位的新人们却毫不客气,满脸的意气风发和在自己位置上畏畏缩缩,生怕自己触犯了什么事端成为另一个受害者的老臣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过这也不怪他们,因为这几天在内城前的广场上已经砍掉了不少人头。就连王座厅这里,由于反对这次国家变动而被就地处斩的人也不是单单几只手能数得过来的。应该说,这些原本就懦弱,或说安守本分的幸存者们,能够由于自己的能力和平庸的政治野心仍然能跪在厅中,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利恩哈特帝国。这已经不是这几天来他们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了。这就是新的政权的名号,取义布利斯文的「狩猎雄狮者」之意;国王也不再是国王了,现在这一半大陆的新主人叫做皇帝;或者说,格雷戈拉斯·莱尔顿陛下。虽然登基大典是几天后的事情,但是国王已死,又有谁还能质疑这些人的权威呢?这个忽然从隐藏多年的名为「猎狮人」的组织,原本早就该被旅梦师消灭的组织中现身的金发男人,已经是帝国所有权利的掌控者了。
“以谋反和通敌罪判处第三王国军团长布兰特·谢尔曼,第四军团长尼奥·帕金斯死刑;将二人及其近卫关押至红馆处斩。”
没有礼节性的开场。没有问候,没有简介;格雷戈拉斯的声音从众人上方传来,那是自莱尔王国世代使用,而刚刚以黄金和天鹅绒重新修饰了的王座之上发出的帝国之声。他们低头聆听着;莱尔顿接着传唤克拉伦斯出列,而那白发的老者便匆忙上前,在了大厅的中央屈身听令——如果不是知道他实际的岁数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大,旁人绝对会被他行礼时的敏捷所惊讶。
“收回所有领主和家族对各地区的领土拥有权,一切国土为利恩哈特帝国所有,如果愿意,那些家族可以保留自己的行政管辖权,头衔更换为执政官。所有反对的家族就地处斩,收回原本赐予其的荣誉和一切财产。”
“传令,以叛国罪逮捕所有反对帝国行政事务的官员;各城镇卫兵队编制维持不变,由皇帝本人选拔派遣的当地执政官管辖。”
“传令,流放所有拒绝辅佐帝国事业的王国现任内阁成员,以十万威斯悬赏每一位被目击出现在帝国境内的被流放官员;公爵以上人员悬赏加倍。”
“在所有国土内有亚人居住的地区中划分出非人类居住区,将所有经过注册的非人类族迁至划分的区域,以反叛罪逮捕所有包括人类在内的质疑者。发生冲突者就地处决。”
时过境迁,王国已不复存。从即日起,卡洛斯便是利恩哈特帝国的所属。成就这一切的男人满意地舒了口气,斜靠在王座上颁布着一项项的指令。旧的时代已经过去,新的时代将会到来。这从血与火之中重生的强大而统一的帝国的时代。
“如你所愿,陛下。”过了半晌,仍欠着身聆听的宰相抬起头应道,“除此之外,您还有什么其他的指示吗?”
“克拉伦斯,你的建议是?”
“尘埃落定,动荡也将完结;腐败已被推翻,利恩哈特帝国就要崛起。陛下,依我看来,可以暂时告一段落,为行动的成功略作庆祝了,不是吗?”
男人笑了。他看到大厅中的人们神情兴奋,无不为当下的局势感到鼓舞——变革就要到来了。他看到白发老者的眼中闪着光,就如同他自己眼中的那样;那是希望和野心,夹杂着抱负即将实现的兴奋。他将披风向王座一侧拉开,顺手再次正了正自己的皇冠,然后扫视着王座厅。
“不,现在还不到庆祝的时候。”
他看着这些整齐列开,向他,这厅中最高处坐着的那个人,跪下行礼的无数大臣和将领们说道。
“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出场人物--------
名字:Clarence Grant克拉伦斯·格兰特
年龄:43
性别:男
身高:172 cm
体重:64 kg
职业:利恩哈特帝国宰相皇家魔法顾问
种族:人类
外貌
-虽然仅仅算是中年,但是克拉伦斯花白的头发和满脸的皱纹使得他看起来比暮年的老者还要干瘪。常年埋没于书籍和禁忌实验之中的他全身都是被各种药水,符咒和尘土侵蚀的痕迹,就算是崭新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也象是蒙了一层灰。虽然浅灰色的眼睛看起来就象是失明般浑浊,但那仅仅是某个炼金效果的小小代价罢了;不过也因为这样,克拉伦斯的左眼需要时刻带着单片眼镜才能正常视物。日常的穿着是深紫色的法师袍,腰间挂满了各类炼金药水和草药包,头上时常戴着象征利恩哈特帝国高等炼金术师的帽子。
性格
-虽然看起来干瘪,但是克拉伦斯对炼金术的钻研具有极其狂热的态度;在实验新发现或与同行进行某种炼金步骤的争辩时,克拉伦斯的智慧和反应速度绝对不亚于正值青年的后生们,而往往还超出不少。不过,对于日常的生活则不是很上心,一切都期望自己的下人能够处理。克拉伦斯的生活由两项事务组成:炼金术和政治。
-由于自己对血族的仇恨,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壮大自己所辅佐的利恩哈特帝国,并享受着一切针对非人类种族行动的指挥。虽然看起来是个自私可恨的老头,自己一开始也因为丑陋的样貌在猎狮人的行列中格格不入,但是其实是一个将帝国事业置身于自身之上的人;不过也因为如此,如果需要牺牲自己的朋友来保证帝国某项行动的成功,克拉伦斯也会毫不犹豫地就办。他认为自己是净化卡洛斯大陆,消灭非人类的最佳人选,故也会对威胁到自己地位的人立刻开始政治迫害。
备注
-克拉伦斯不擅长战斗,而是更喜好用下属收集来的各种情报和毒药置敌人于死地。他对于炼金术的狂热来自于自己在二十年前两国大战时的经历;他目睹着自己的妻子和女儿被一名血族凌辱屠杀,而自己却重伤倒在角落的废墟中无能为力。当时的他由于贫穷而无法支付莱尔王国复活法阵的昂贵费用,便自己潜心钻研炼金术,试图找到能够复生死者的方法。他在最终成功之后却发现由于时间久远已经无法复生自己的爱人,因此对造成了自己家破人亡的血族和势利的莱尔王国刻骨的仇恨。
-和一般的炼金术师不同,克拉伦斯对能够增强自身能力的药剂并不感兴趣,而是对制造魔法符文,以祭品为代价召唤异界生物等法阵和诅咒仪式深有造诣。与此同时,拜此类研究所赐,克拉伦斯也是一个颇有水平的召唤系魔导师。
-原斯维尔巴德城主罗素·格兰特的兄长,在青年时期便由于罗素的陷害而被逐出了家族。但是当今父辈早已作古,无人能作证当年的驱逐誓言,因此他现在便借着猎狮人的势力暗杀了弟弟,夺回了格兰特家族的首领头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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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Iris Osborne伊利斯·奥斯本
年龄:27
性别:女
身高:171 cm
体重:56 kg
职业:利恩哈特帝国「猎狮人」侦察部指挥官近战魔导师
种族:人类
外貌
-日常的装束是染成深褐色的革质带兜帽斗篷和前王国某些贵族中流行的绅士服。在战斗时会额外跨上一条肩带,上面附有额外的一把枪;作为左撇子,她惯用的魔杖佩在身体左侧,而右边的皮带中则装载了法术常用的媒介和药水等道具。由于长期使用炼金术,原本乌黑的长卷发变成了纯白,但瞳色仍然是黑色。
性格
-在同伴和战友看来是个性格直爽,无论做什么都会露出坏笑的表情的御姐(对敌人来说,则去掉性格直爽的部分)。比起在行动时从暗处潜入,伊利斯更喜欢之后在敌人面前亮相作战的部分;但是,只要首领有要求,她也可以乔装打扮成各类手无寸铁的女性吸引守卫的主意。不喜欢也没有什么很重的心机,是个决定了就会马上去做的行动派;不过平时不喜欢麻烦的事情,所以就只有遇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的时候才会去下决定行动。看到美食眼睛会发亮,但是据说是炼金药水的关系,怎么吃都不会胖。也因为上一个特点,喜欢并擅长料理,致力于开发出味道更顺口的各类炼金药剂。
-言行轻佻且对异性的追求并不反感;然而,伊利斯对自己的首领格雷戈拉斯·莱尔顿有着最大的好感。极其厌恶同行刺探或谈论自己的八卦,如果有人对该类情报了解过多,可能会被灭口;偶尔会因为对八卦的烦恼而展现出腹黑病娇的一面,被同伴们称作「绝对不能惹的那个美女」。
备注
-曾经是莱尔王国皇家魔法学院的学生,在毕业考的时候以第一名的成绩颠覆了平日里导师们对他的悠闲懒散、吊儿郎当的印象。但是,有着野心的她并不满足于被学院以重金聘请回校担任讲师,而是义无反顾地加入了猎狮人,为建立全新的帝国事业效力。虽然作为人类,但是伊利斯对于其他种族并没有特别的恩怨;她支持猎狮人的所有行动并帮助建立和维持帝国的原因仅仅是因为对卡洛斯第一魔导师的向往。伊利斯极其嫉妒那些生来就可以熟练掌握魔法并大量使用的精灵和半精灵法师们,因此她毕生的努力便是想要让自己能够凌驾于他们之上。为了弥补自身作为人类种族的缺陷,她使用的主要是以包括宝石,物质,生命甚至灵魂作为媒介施放的增强身体机能的炼金术而不是单独施法。伊利斯惯用的战斗方式包括能够使用纯魔法塑形成任何冷兵器的魔杖和腰间的两把枪。枪使用镶嵌其中的宝石作为媒介驱动,得以较普通的火枪相比拥有更远的射程和威力;其通常使用的是事先装载好了炼金药水瓶作为弹头的昂贵子弹,以针对各类魔法结界和护甲。但是如果使用者愿意,也可以使用魔法塑形凭空制造通常子弹发射,但也只有精通塑形魔法的伊利斯才能对此熟练上手。即便这样,大量的子弹消耗也会用尽她的精力,所以多数情况下她在耗尽子弹的情况下宁可使用魔杖进行近身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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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Graygrass Riordan格雷戈拉斯·莱尔顿
年龄:35
性别:男
身高:183 cm
体重:78 kg
职业:利恩哈特帝国皇帝 前猎狮人首领剑士
种族:人类
外貌
-穿着讲究,日常会穿着深紫色带有猎狮人纹章图案的长袍并在腰间佩剑。在正式场合会佩戴装饰华丽的皇冠,但是日常则以一顶装饰相对简单一些的金冠表示身份。作战的时候会穿着带有金边装饰的板甲,在其中还会套上锁子甲保护,而镰刀则会被收纳在背上或挂在马后对周围的敌人造成伤害。长相比实际年龄年轻一些,拥有梳到后面的一头金色的长发和浅蓝色瞳目,肤色偏白。脸上有和发色一般的络腮胡,平常会经常打理。
性格
-举止优雅,具有帝王的气场,但是不喜欢使用官方的语句和下属交谈,认为用那样的方式传递日常的消息会浪费自己的时间。沉稳冷静,会以绝对的理性思考当下的处境并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那一个。也因为那样,在有的时候会表现出失去理智,狂怒,疯癫或者失落的神态,但这些表演仅仅是为了取得所需要的效果,不过下属并不知道这件事情。
-同时也是极端狂热的种族主义者。格雷戈拉斯认为所有智慧生物都需要为自己的种族的生存和在卡洛斯之上的地位作最大的努力,而生为人类,他就应该保证其他诸如精灵一类的种族不会凭借天生的种族优势压迫甚至取代人类。他痛恨以引起了卡洛斯数百年前大战的精灵和血族为首的所有其他非人类种族,认为那样的和人类无关的战争反而导致了无数人类的牺牲。
备注
-惯用一柄使用秘银和陨铁合金打造的全金属的长镰刀,在日常则会在腰间佩剑。格雷戈拉斯不分阵营地反对非人类种族和阻止他行动的任何势力,但对于归顺于他的也绝不会亏待。但是,虽然对非人类下杀手时绝不会犹豫,他却并不反对和亚人的通婚;后者一旦和人类产有后代,便不会再被当做异族看待,而其混血的后代也不被包括在种族歧视的范畴内。格雷戈拉斯认为一旦别的种族能够被人类融入并成为一体,便不会再有生存地位的竞争。他所追求的并不是只有人类一个智慧种族的社会,而是人类在社会中更高的地位。换言之,对于在帝国划分的非人类居住区中安分生活的那些亚人,他也会将其作为里恩哈特帝国的公民对待。
-无论如何,在格雷戈拉斯看来,所有血族,精灵和含有其血统的人并不包括在能够容忍的范围内。他认为,作为大战的罪魁祸首,所有的血族和精灵都应该被消灭殆尽。格雷戈拉斯从小继承父亲柏林福尔·莱尔顿的野心和志向,在23岁便取代了在行动中殉职的父亲成为了猎狮人的领袖。他用自己的长镰刀,高超的演艺和占有绝对优势的辩论技巧保证了这个组织对他和他代表的「人类至上」这一信念的绝对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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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7/17~)
请各位玩家提交剧情至E站并响应企划标签"第二章"或群相册"第二章"。
战役/活动将在近期开展,敬请期待。
Q&A
Q:猎狮人是哪里来的?
A:猎狮人是一个反对血族和精灵族的,莱尔内部的极端组织。领导者格雷戈拉斯·莱尔顿是极端狂热的种族主义者。他认为,作为大战的罪魁祸首,所有的血族和精灵都应该被消灭殆尽。并对「人类至上」这一信念绝对忠诚。
起源请参照编年史(1028 公元375年)。
Q:猎狮人的目的?
A:他们的计划——首先在公国大使来访期间,潜入王国暗杀国王御村华,然后绑架杰洛特总督,并挑起两国争端。在指挥官亚伦、旅梦师指挥官Haze,和大军在远征时逐渐暗杀一两个王国高层,以自己以前潜伏在王国政坛的人员取而代之。如果可以的话,推举他们成为代理内阁。然后发动政变,绑架扣押或刺杀摄政王赫尔墨斯和残余的内阁成员,以及其他反对的高层。
并且,为了防止打入王国高层的那几个潜伏人员叛变,作为表示忠诚,需要服下一种叫做"菲尔斯"的毒药(某种绝种的稀有植物粉末,成份不详),解药就只有猎狮人头领本人才有,必须半年服一次,不然即死。
之后的计划将是,将莱尔王国的君主内阁制改成帝国制度,实行行省制(中央极权),并对莱博尔公国进行侵略性战争,消灭所有的血族和半精灵。原王国的残余势力由被取代后的旅梦师部门进行清剿。
Q:莱博尔公国的立场?
A:如果政权就此被猎狮人掌控,那将会发生惨烈的全面战争。刺杀莱尔原国王的凶手另有其人——真相已经浮出水面,因此大君莱博尔的本意是避免莱尔势力完全消失后与利恩哈特帝国立即开战。并且与逃亡的莱尔官员交换某些条件,帮助莱尔王国的残余党员,一方面争取机会削弱双方,一方面避免全面开战。
Q:莱尔王国玩家的立场?
A:对于人民来说,不过是换了一个摄政王。玩家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立场,到底是要冒着被杀的风险,暗中或是跟着某些人在公国的帮助之下,让王国原先的势力夺回政权,还是选择服从新政权——抑或是袖手旁观——期间的分数依然算入莱尔王国阵营。
还有任何疑问请(多看几次剧情后)随时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