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凌晨5时27分43秒。
达丽娅·菲伊兹拉开了房间的窗帘。直到刚才为止,她还躺在床上数天花板上的污渍的数量。那些点块很有可能是她的幻觉所致。那些在本该是白色的天花板上构成了仿佛罗夏墨迹测验般令人遐想图案的——污渍……那些歪曲的形态,让她有一些不太好的预感。
她的直觉一直都是她引以为豪的东西。
而且,不仅仅是这双眼睛看到的东西令她感到不安。说到底,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居然会在那么早的时间里——那可是六点之前啊……按理说她根本没有早起的必要,睡眠应该也属于人的原始欲望之一。
如此之早地醒来,也不可能是因为参与这样一个实验而感觉兴奋。
达丽娅将头发梳好,坐在床沿开始给自己的小手臂换药。这应该是这之前不久从楼梯上睡下来摔出来的伤,导致了相当长一段时间不能正常走路、让自己必须要拄着拐杖的断腿也是那时候的结果。
那是一直纠缠着自己的噩梦。达丽娅将沾着血丝的酒精棉花拿开。她也已经差不多感觉不到疼痛了,再说这种疼痛根本不可能比得上噩梦的恐怖。梦这种东西,不是潜意识的反映吗?达丽娅曾经被告知过自己失去过记忆,那么是不是梦里梦到的那些事情令她不适的东西就是自己已经“丢失”的记忆?
我啊……我对于失忆有着奇怪的执着呢。
刚才的梦里是一片红色的。
达丽娅将最后一段绷带固定好。她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做些什么,不过腿脚就算不便,似乎走慢点的话就不需要拐杖了。达丽娅的视线落在墙角落里面的小提琴琴盒。她已经好久没有拉过小提琴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就是想带出去。
是火。
神代花火露出饶有兴趣的笑容。她现在站在距离公园有一些距离的位置,手里捏着一个写字板还有一支铅笔。填上一半的空乐谱被夹在板上。可以隐隐约约闻到烟尘的味道,她也能听到慌乱的人声。这种时候就有种仿佛自己是观察他人的监视卿——这样的错觉。
啊。不过,现在我才是被观察的小白鼠吗。
这样的骚乱可真是……大费周章。花火垂着眼睛,脑海里有断断续续的旋律片段。这种带有暴力色彩的事物最能激起她的灵感,作为一个音乐人,捕捉这些灵感就是她该做的事情。
“……大姐姐,您在写什么呢?”
略带稚嫩的少女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花火有些诧异地转过视线。金发碧眼的小姑娘站在她身侧,正在用有兴趣的眼光扫向她手里捏着的乐谱。那应该是花火至今为止见过的最破烂的身体,大约可以辨认出是十六七岁的年纪,但是那具躯体也未免有些太过苍白、太过伤痕累累了。裸露在浅色连衣裙外面的皮肤,似乎难以找出一块完好无损、又没有任何旧伤疤痕的。
小姑娘的眼睛倒是很干净,与那具烂糟糟的身体有些不搭。
“这个,是乐谱哦。……话说回来,看样子……你是会拉小提琴吗?”
她扬起一个宽慰人的笑容,将手中的乐谱出示给小姑娘看。在动画剧集里面,会有恶趣味的家伙拿着素描本描摹灾难的现场对吧?不过对于花火而言可能还是音乐——音乐更加重要一点。她——她把音乐当成自己的生命。
自从发生过了某些她不愿意回想的事情之后,所谓的命倒也没有多少重要。
不过花火想要活着从这里出去。
那些旋律会变成声音。声音不是文字,要是丢了记忆,恐怕身为作曲家的花火自己也什么信息都没法从中得出。但好歹那会告诉她,自己之前是活过的——否则自己的生命,也太过于没有实感了。
“小提琴?啊……嗯。我会,但是已经好久没有拉过啦,恐怕技巧已经生疏了……”小姑娘金色的眼睫扑闪着,苍白的脸颊上浮起浅浅的红晕。
达丽娅对于灾难有一些本能上的排斥。所以,就算那个地段没有封闭,她也不会真的就自己跑过去。她对自己的生命很珍惜,当然如果真的要死的话也随便——那是可有可无之物……但是在自己可以掌握生命的时候就把它给随手扔掉,这种行为达丽娅理解不了。
她曾经在“死”这个悬崖的深渊旁边跑过一遭,直到那深渊底下的黑暗的虚空有多么得可怕。
她拎着小提琴的琴盒在与公园隔了一点儿距离的街道上乱逛,在书店附近看到了奇怪的女人。不、或者说是少女吗?虽然对方长成年轻女孩的姿态,但总感觉内在的内容要老练很多……怎么说呢,这可是一种相当不可思议的感觉。
那个人应该是个音乐家……总之,是从事音乐方面工作的人吧。
达丽娅不想在第一天就开始费尽心力地思忖谁是NPC谁又不是的这么些事,她的逻辑思维不是很好使。上前去与对方搭话就像是凭借本能一样。
“那是个有趣的人”——达丽娅的本能是这么说的。
然后她记住了那双眼睛。不可思议的红色眼镜,第一眼看起来像是肆意生长的带刺的野蔷薇,但是第二眼、拨开了水雾往里面看,那大概是有毒的罂粟的样子。
那个人的眼睛里充满了被柔和过的、但本质依旧嗜血的攻击性,以及让人感到窒息般痛苦的毒性。声音也是一样。年轻女孩的声音,但是带着奇妙的微微沙哑,要是用来唱歌的话绝对会是那种迷幻又让人上瘾的、毒品一般的嗓音。
“小提琴?啊……嗯。我会,但是已经好久没有拉过啦,恐怕技巧已经生疏了……”
被提问之后,达丽娅有些不安地悄悄挪动着视线,说的倒是实话。
“唉呀。我黄昏的时候有打算去唱歌呢,你要不要来呢?可爱的女孩子来做伴奏,一定会吸引来不少的视线吧。”
对方眯起眼睛笑了。
“黄……黄昏……抱歉、不行。我……我有门禁。”
为什么一旦提到那个时间,自己就会突然开始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呢?达丽娅有些困惑,但是抓住小提琴琴盒把手的手指头确实在颤抖着。
“是吗,那还真是可惜。要是你愿意的话,我倒是会等哦。可惜也只有那么一天。”
“嗯……嗯。劳您费心了,但是应该是没办法来的吧……”
如果是黄昏的话。达丽娅在心里暗自喃喃道。如果是黄昏的话,怎么说也必须要将自己关进房间、锁起门和窗户,将窗帘也一起拉起来,把被子拉起来蒙过头顶——如果跳过那个时间段、直接迎来黑夜的话,说不定还会让自己更加舒心一些。
黄昏,是会遇到可怕事物的时间段吧。就像是噩梦中偶尔会出现的最可怕的时间,但就算是偶尔也已经反反复复在精神的深处好多次好多次的地烙下轻轻触即都会产生剧痛的心理阴影——那些都是……大概过了多久,都不会愈合的伤疤。
“你住在哪里?”
“诶?诶……啊、那个,1区那边。”
“那我们隔的说不定也不是很远呢。”对方依旧维持着看起来貌似很温和的微笑,“还是可惜,可能是没办法见到你……对啦,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花火,神代花火。”
是日本人吗?听口音倒是完全听不出来。
“……达丽娅·菲伊兹。”
用细如蚊吟的声音回答了。
“唉~达丽娅啊。真是好听的名字,大丽花……很漂亮呢。”
花火眯着眼睛微笑着,毫无顾忌地说出了达丽娅对自己名字最不希望听到的那个意向。小姑娘望着似乎被污染得乌烟瘴气的天空叹了一口气。
她要和黄昏赛跑。
现在是下午3时68分184秒。
【投票统计】
有效投票数:21
洛一:10票
单文:8票
黑镜:2票
桓尧:1票
--------------------
本周死者:洛一
处刑方式:坠楼
--------------------
即刻执行。
遗言:http://elfartworld.com/works/153982/
不攢了不攢了,再攢頭髮掉沒了
旅途伊始
“再見啦!”
金燕梓笑著套上她的外套,把她的行李箱扔下樓去,自己也順著墻壁的管道從二樓跳了下去。她朝被她留在身後的破舊公寓和她繼父比了個中指,隨後騎上了那輛以便宜的價格買來的二手摩托車。
“你他媽給我等著……!”她聽到身後那個男人大聲吼道。可沒什麼用,不過轉眼功夫,對方那副破鑼嗓子便淹沒在飛馳而過的嘈雜街道風景後。金燕梓大笑著拍了拍摩托車的手柄,等到了人追不上的距離便減緩速度,駛入小巷。
她看到路邊的大爺露出困惑的目光的目光,但她的好心情讓她向著對方大聲打了招呼:“下午好!”
這是一場毫無計劃性的旅行——她收到一封信,信上說她母親和一個女孩子去了尤金。那個生性嚮往自由的女人去了那裡多半又是為了“壯麗而漫長的旅行”。哦,至於那封信——金燕梓想著打開她的行李確認了一下。信封上沒署名,也沒寫地址,要不是信封有點好看,她或許就扔掉了。信是打印的,大概是因為不想被人認出來字體吧。雖然她只看了一兩次,現在卻能把那封信背出來了。
信是這麼寫的:
“
金燕梓小姐
想必您也知道您的母親的工作,我便不多做前因後果的解釋。您的母親金勝男在上一個冬日離開了她的上一個據點。我們都知道您母親是個難以捉摸的人——這比她那次打算強行闖入‘塔’還過分點,她在路上誘拐走了一個名叫水野Jun(我不知道她名字的寫法)的女高中生,並帶著她在雪城尤金一代轉悠。
據我所知她最後一次出現時在城鎮裡面是一個名叫金富麗的旅社。
若是得到什麼新消息,必定還會再發信給您。
祝您身體安康。
張浩賢”
金燕梓咂咂嘴,她抖抖信封把信收了回去。已經很久沒有看到一封信,其他的通訊方式有的是,沒必要執著于容易損毀的紙張。不過,這不要緊,這封信催生出來讓她離開中心城這個鬼地方的念頭。她從她繼父的銀行卡裡取了不少錢,續了自己的簽證,接著等待了一個月并在對方暴怒著衝進家門之前準備好自己的行李,在火山噴發前的一秒成功離家——也就是幾分鐘那一幕的開端。
世界上哪有那麼多需要腦子去考慮的事呢!
她大笑著駛向高速公路鏡頭的機場。再之後是繁瑣的安檢程序和出關手續。到了下午四點時,金燕梓已經坐在飛往雪城的空中巴士上。
云流層上的風景素潔單調,引擎發出遙遠的轟鳴。金燕梓感到自己的耳朵因為高空氣壓的緣故脹痛。雲層模糊的邊緣潔白而充滿想象力,它是先具備想象力,然後才被人看成各式各樣的形狀的——但它又什麼都不是,只是複數漂浮著的水分子。
金燕梓在窗前盯著那片足以稱得上遼闊的雲發呆。她將這東西與自己的處事態度、養父的錢包還有李勝男的自由視為同等的東西。在這個高度,已經看不到地面的樣子,只能模糊地見到狹窄的窗子裡微微浮動的黑點。
真小啊,金燕梓想。但也很龐大。她又在心裡補充道。
飛機開始降落。剛才還距離得遙遠的風景,一下子便回到現實。金燕梓深吸了口氣。
到達機場後,金燕梓先聯繫當地的旅遊組織,假裝是休學旅行的青少年。通過這樣的方法很快就找到了價格合適的青年旅館。養父應該還不會報警,理由很簡單,警察對離家出走的孩子多半會從家庭開始調查起來,這樣事情就對那個人來說就會變得麻煩。
定好住處之後,她按照信上所說的地址去找了金富麗旅館。雖然說是旅館,但那似乎是從民居直接改裝過來的,招牌直接鑲嵌在樓房裡,顯得很突兀。金富麗旁邊的門戶不知是出了什麼事,黑糊糊地一片,可能是遭了活在吧。而旅館的門還沒有開,大概對這種小旅館來說大門一般不需要開著。
金燕梓敲了敲門,開門的是個有些肥胖的中年婦女,有個圓形的蒜頭鼻。
“住宿嗎?客滿了。”
“我想找個人,有沒有叫金勝男的?是個女的,大概四五十歲,黑色頭髮。”金燕梓比劃了一下,“和我長得有點像。”
對方話音未落便關上了大門。金燕梓趴在門上,唱了首歌,興高采烈地敲著門,對方這才又打開門。
“打聽這些做什麼?”
“我是她女兒,她失蹤了所以我來問問。”金燕梓聳聳肩,“你要是在意,我可以給你一些錢來交換。”
“不用,太少了。”胖女人皺了皺眉頭,圓形的額頭被擠成碗形,“你要是她女兒,你怎麼自己都不知道她在哪兒?”
“這不是在找她嗎,你既然想談她出現在哪兒就說說吧。”金燕梓捲了捐耳邊的頭髮好排解無聊。旅館的胖女人躊躇了一會兒,面帶慍怒地看向金燕梓,卻還是講起來金勝男的故事。
——金勝男是在一個對雪城來說有點熱的夜晚帶著一條大狗和一個女孩來這裡借住的,大狗沒有進門,過夜的時候拴在大廳的角落裡,既沒有大聲狂吠也沒有隨地大小便,這大概是金勝男帶來的唯一的好事。女孩的名字叫水野。兩人住了三天,金勝男毀壞了三床被子和一個茶杯,不過她付了錢。住的第二天晚上,隔壁民居起火了,她幫忙救了火,但隔壁家的小兒子還是燒傷了。她走的時候又添一個旅伴,是個皮膚黝黑的女人。
“黝黑的?”金燕梓對母親工作的部分從未做過過多了解,但她很肯定母親並沒有那樣的同事,“看起來是曬的還是天生的?”
“這哪裡看得出來。”這個中年女人有些不大耐煩地回答,不過又補充道,“上週三三人一狗一起走的。”
“他們又有要去哪兒嗎?”
“這我哪知道,但肯定不是離開雪城。他們行李不夠的。而且,他們也在晚餐桌上談過在雪城的行程。”中年女人拽過來一張紙,快筆寫了起來。
“那幾個旅伴的名字都叫什麼?”
“黑皮膚的叫蓋伊,女學生叫水野,狗叫汪吉。”胖女人將那張被寫過的紙塞了過來,“你按照這個找找吧,她們幾個說話沒有遮掩的意思,這些地址她們都提過。”
金燕梓看了看,發現都是些看起來很模糊的地址。任務,她在腦海裡面做出這個評價,從這裡開始變成故事的開始。她記下來這三個名字,然後去租了輛二手摩托。雪城的道路很適合用摩托這樣的交通工具奔馳,駕駛的時候戴起來一陣陣涼爽的風,給人舒服的感覺。
金燕梓看著頭盔玻璃內的潔淨,整理起來。突然寄來的信是開場,那麼金勝男失蹤前的去向就是任務。她從很遠的地方來到這裡,是場漫無目的的離家出走,完全沒有必要去跟隨母親的腳步。如果是後者的話,事情就變成了故事,如果是前者的話,事情就還只是人生。
出於一種逆反心理,她駕車去了市立圖書館。是的,沒有必要變成故事,她心想。她在圖書館休息了一陣子,讀了幾本隨手抓來的書,內容從科普讀物到地理風情應有盡有,隨便翻了翻之後看起來畫冊,看到兩眼發酸就趴在桌子上睡一覺。
不過因為夢不大好,金燕梓馬上又醒了。這時候圖書館已經播放起每日閉館的廣播,窗外的天空則散發著靜謐的青黛色。金燕梓隨意借了基本書,然後出圖書館買了根可樂味的棒棒糖,思考接下來該做點什麼好。
水野不是個普通的姓氏,在這裡應該是很難找的。蓋伊則有點難找了。至於她母親的名字,金燕梓有自信能找出來好幾個名字相像的。要說方便,果然還是要從雪城這裡的獵人公會找起。
這時候她收到第二封信,這是封匿名短信發送的垃圾郵件,充斥著“我就是想騙騙人”的味道。金燕梓掃興地將垃圾郵件關閉了,這才意識到自己走進一條小胡同。她聽見前面有什麼人大聲咒罵著,隨後是扭打在一起時的呻吟聲。金燕梓抬起頭來看看小巷的四周——沒看到攝像頭。
恐怕是當地的混混在鬥毆吧。
金燕梓看了看手機的時間,現在已經是下午八點。就這麼開摩托車回去旅館應該是個不錯的注意。雖然自己現在是走岔了,但只要幾步就能走回圖書館去。她這麼盤算著,掉頭就走,卻聽到身後有個聲音大聲喊道:“什麼人在那裡!”
真是麻煩。金燕梓心想,她快步向前跑去,再回到圖書館不過是幾步的功夫,那裡有攝像頭也有行人——事情就會變得不一樣。最壞的情況她也能直接開著摩托離開,她奔跑著,聽見身後有人在吶喊著什麼東西,然後是一連串咒罵和威嚇,她聽得很清楚。
那個人喊的是“水野哥”。
萨法玛尔历,175年5月15日
迪福城是克伦西亚南方的一个边境小城。迪福城被森林环绕,南方是未探明的区域。
迪福城时常会受到野生魔物或并不集成大势力的魔族入侵,所以这里有一个规模不算小的冒险者工会分部。
一个身着黑衣(新月礼装),携带两把剑的人踏入了迪福的冒险者工会大厅。萨列特.雅塔莱斯。
曾是克伦西亚大公的宫廷守卫,在大公病逝后便离开克伦西亚城,游走四方,他来到这里,也许只是为了赚取养活自己的金钱。
公告板上不缺任务,他扯下了一张,和在迪福偶遇的,
曾经是克伦西亚大公希丝缇娜的女仆——————亚人族的猫耳朵娘 露,以及身份不明、自称元素的魔法师少女,结成临时小队,坐着马车前往南方的森林。
任务:猎杀游荡在森林中的魔狼
赏金:450弥尔
时限:3天
三人坐在马车上,马车向森林方向驶去
萨列特:我叫萨列特。目前是一名佣兵。
元素:KP,我要观察他们俩。
.rd 100 = 48 (成功)
KP:那么元素,你看到你的队友。一男一女,男的是个黑衣剑士。女的是白衣猫儿娘。
元素:你好,我是元素很高兴遇见你们。
萨列特:你好。
元素:就像你们看到的,我是个魔法师,这位猫耳少女,你是什么职业?
露:职业是女仆,爱好是希丝缇娜公主,对男人没有兴趣。
元素目露精光:对女人呢?
露:我只喜欢公主!
元素笑了笑:好吧。
萨列特陷入沉思:希丝提娜……
KP:所有人骰观察。
萨列特:.rd 100 = 24 (成功)
露:.rd 100 = 42 (失败)
元素:.rd 100 = 1 (大成功)
KP:很强。
KP:露满脑子都是希丝缇娜
KP:萨列特好像看到东西拖着火焰坠落到森林里。
KP:而元素则敏锐的发现,那是一个形状奇怪的多变几何物体
车夫突然大喊:哎呦我艹!
车夫:刚才天上飞了什么过去,吓死我,你们看到没?
元素:看到了。
萨列特:好像是有东西。。不会是流星吧?
露:没注意。
元素:是个形状奇怪的多变几何体。
萨列特:哦!法师你视力真好。
元素:谢谢,刚好看到了而已。
萨列特:要过去看看吗?
元素:可以啊。
元素转向露:可以啊。
车夫:反正各位客官也是要到森林的,我就到森林边上把各位放下了?
马车向着森林赶去。
按照预定计划,在进入伴星的轨道后,飞行舱会和着陆舱分离,在完成为期十天的地面侦查后,
三人组乘坐着陆舱到轨道上与飞行舱会和,并返回联盟。
当然,他们不可能那么顺利。
“本应该获得了这种如梦一般的幸福时光才对。可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小木
在他们飞过不明飞船的时候,飞行舱的仪表突然全部失灵,失去控制的飞行舱坠入伴星的大气层,
没有隔热层的飞行舱在摩擦的烈火中烧毁,三人组所幸通过着陆舱成功摔落到地面上。
林登:"斯..... 还真是危险啊" 林登一手摸着头 一边走出了火箭 (小心翼翼的观察四周)
萨兰奇:这火箭谁造的!回头撤了他的职位!
萨兰奇把那只大壮改造人扛了出来。
KP:你们离开了着陆舱,在出舱看到外面世界的瞬间,你们震惊了。那是联盟所难以见到的蓝天白云
你们发现自己身处一片茂密的森林中,耳边是虫鸣与鸟的歌声。土地肥沃而松软,一些小动物被你们惊吓窜入灌木丛中,花草芬芳,生机盎然。
KP:厄尔人先骰一个观察。
元素:.rd 100 = 93 (失败)
萨列特: .rd 100 = 22 (成功)
露: .rd 100 = 18 (成功)
KP:你们来到了好像是刚才物体坠落的地方,你们在一片树林中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物体。它周围有些撞倒的树。
你们看到H10附近站在两个穿着奇怪的人,他们四处张望。
萨列特:我要拔出武器,慢慢走到悬崖旁张望。
露:我要走到悬崖边,蹲下身,跳下去。
KP:突然,窜出来一只魔狼。 你们的突袭轮。
元素:Magia Germinat!
元素 投掷 魔耗 : 3d10+5 = (4、10、10)+5 = 29
元素 投掷 魔力弹射70 : 1d100 = 96
元素 投掷 魔力弹射70 : 1d100 = 87
元素 投掷 魔力弹射70 : 1d100 = 94
联盟众人+KP:哈哈哈哈哈哈哈.
KP:元素汇聚魔力,在魔杖上凝结成了三发魔力弹。突然,她打了个喷嚏。魔力弹爆发了.紫色的元素笼罩了这个区域。
KP:元素 hp - 2d10
元素:2d10 = (6、1) = 7
扩散的元素让魔狼很难受,魔狼撤退了。
萨列特:哇!元素你还好吗?
元素:没事,看来这个魔物怕魔法。
萨兰奇什么都不想说,厄尔这群人是来搞笑的吗?
林登:".... ╮(▔▽▔)╭ "耸了耸肩 安慰式的拍了拍萨兰奇的肩膀。
萨列特:可惜了我们的任务目标。
元素:经过战斗元素理解了一行人手上拿的拿东西是武器,于是对之前拿起武器对着他们的那个人十分没有好感,并对逼他放下武器的那个人有了些许好感。
走过去对那个人说:”我知道你们不会魔法,自然也不会是从天空之城来的,我对你们从哪儿来要干什么毫无兴趣,我们就此别过。”说完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同伴
KP:等等,好感度判定系统上线,你们等一下。。
KP:大家都是俊男美女,开始的冲突应该只是个误会,何况大家刚才合力击退(笑)了一只魔狼,不如好好沟通一下,化解矛盾。
除了那个傻大个,外表太挫了。
萨兰奇:“。。我感觉自己的魅力似乎失踪了。。”萨兰奇捏着下巴,仔细思考着什么事情。
萨兰奇:上天给我几个审美正常点的女性吧,求求你。
萨列特提出建议:元素,露,我们先回城吧!这次任务出了这么大问题。我们去讨个说法。
精灵莱格从森林里冲了出来。
莱格:我的口粮!!!!
元素听到声音感觉莫名其妙,但却在不经意间被那个声音蛊惑了,说:“了解可以,但我希望你们不要再满嘴鬼话了。”
萨兰奇过去拍拍莱格的肩膀:兄弟,跟哥们混吧,虽然我也没底。
林登:当然,没有冒犯的意思... 但我这同伴的言语虽然有些冒犯和夸大,但绝对没有谎言"
林登万回应着元素的话语,并把武器收好、伸出手、露出笑容:林登.万,很高兴能够认识你。
林登看元素脸色不悦解释道:这是我的故乡代表友善的动作。
萨列特和林登握了握手:萨列特,很高兴认识你。
听到林登万说没有谎言,元素皱了皱眉,但也伸出手握了一下:元素。
露爬上悬崖,背起元素:我们没什么可说的。走吧,回去了。
萨列特:林登万,我们有缘再见。
莱格向着露一行人跑去:哈?我?我除了对各种美味感兴趣以外还对女性感兴趣,抱歉了。
林登:再见啦,我相信这个时刻不会太晚的"笑着挥了挥手当作告别
萨兰奇:
“如果能不见就不见吧还是。这星球人虽然不正常,但是这些异种美女也太漂亮了,受不了。”
萨兰奇暗暗想着
突然被男精灵给吓了一跳。
“兄弟,她们对男性不感兴趣的,你就不要自讨苦吃了。”
萨兰奇早看出来了,对面两个美女全是拉拉。
林登万看着那些厄尔人离去的身影 记下了他们离去的方向 低头沉思不语。
萨兰奇:走吧,林登,在这里也没意思了,先拯救一下自己。
露:“拉拉?”不管了还是跟上那些走远了的厄尔
林登:等等吧 要搜集的情报太多了 只要透过他们离开的方位寻找 在不远的距离内一定可以找到有人居住的城镇的。
萨兰奇:我可不想和那几个该死的外地人交谈,感觉就像自己被看穿了一样。
萨兰奇打了个寒颤:我们对他们一无所知,他们也是,而他们居然觉得我所说是在撒谎。
林登:难道不是吗?.... 虽然不是全部就是了。
萨兰奇:我的撒谎技术一流,曾经专业测谎专家都失败了。而这些厄尔人的直觉如此之强。
林登:先整理好装备在出发吧... 还有登陆舱必须先有最基本的防御和隐蔽措施才行呢。
萨兰奇:登录舱废了,今晚指不定要下雨,到时候他们的足迹被冲刷掉,你怎么办?
林登:他们离去的方位我已经记下来了,从他们携带的行李来看,城镇应该在不远的地方,总是能找到的... 如果你真的担心的话,就帮把手一起把这些东西搞定吧。
“至少我觉得我现在很自由。”
他曾经这样对美穗说,但前提是这必须要牺牲美穗的自由。无论是怎样,总有一个人成为家族的继承人。
当年他不顾一切地挣破笼子,逃出去的时候。
他已经不再拥有小早川这个姓氏。
“藤野,再不快一点的话就要迟到了!”
源还是慢里斯条地打着领带,抓起饭桌上的三文治咬了一口。
有点咸,他皱了皱眉。
“藤野你快点啊!”
源再次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随手划开旁边的空气。
“所以这一点完全不用担心我。”
轻松地站在好友旁边,看着气喘吁吁的对方,“你做的三文字有点咸了。”
转身走回课室。
“……藤野你,作为室友给你做早餐已经很好了,还挑三挑四的。我觉得你以后可能找不到女朋友。”
“不清楚呢~”
源倒不在意有没有女朋友这件事情,情书收到不少,但都一一退回,还亲手写了道歉信。
比起以前满是菱角的源,现在的实在是受欢迎很多。对任何人都彬彬有礼,学习成绩优秀,各样都好。
唯一不好的,就是对人过分警惕,那么多年来,就那么一两个朋友。
与他相处总有点,熟悉却又疏远,看似侃侃而谈,但从不会透露自己的情况。
很多人只是知道他叫藤野源,一个恒星学生,能力优秀。便只有这些了。
他摸了摸小早川的信,明明是兄妹却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信。
兄妹唯一最像的一点便是,永远把自己保护得很好。
无论是当年无畏的少年,竖起刺来,或者是现在圆滑地游走于人际之间。
每次想起以前自认为很强却被人打得满地找牙的日子,会觉得那时的自由,是不再被当做一个完美的人来培养。
如今倒是自己活得更像那个完美的人。
课上完了,源打算去跑步。
“藤野前辈。”
后面有人叫住了他。
“请问有什么事吗?”惯性的笑容。
“可以一起跑步吗,前辈?”
“当然可以。”
两个人就那样安静地跑步。
最终是女生打破了沉默,
“藤野前辈,是个很优秀的人呢。那一定是有一个优秀的家庭。”
“可能是吧……”
虽然被室友吐槽那么多次他喜欢纯爱电影,但还是喜欢每周夜里独自一个人看完一部纯爱电影。
源并不是享受寂寞,只是觉得呆在壳里更加安全。
他喜欢观星,寂静的夜晚,仿佛独自一个人拥有一个天空。
“那里会有一颗属于你的星星,有一天他会掉下来来到你的身边。”
他记得美穗听到时,眼里的星河。
可惜,他还没找到他的那颗星星。
说实话他不喜欢人际交往。
看着被自己拒绝而失落的少女,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richard借口没去舞会,一方面他要跟他爱人出去玩,一方面哥哥的性格比charles要差得多。而且仪式化的东西richard很不喜欢。
所以就独留他一人。
charles只是站在窗户前,摇晃着杯子里的血,偶尔望向热闹的舞池。
只不过是贵族们奢华的活动而已。
比起这种活动,还不如让他回去看书。可是因为礼仪的问题又不得不停留在这里。
他想出去吹吹风,实在是闻不惯香水味。
恰好碰见了Jack。
平时像游侠般的人竟会来这种地方。看着对方耳坠上的羽毛,却有种亲切感。比起Jack更加耀眼的是他身边的男人,比charles还要高大的身材,硬朗的东方人面孔。
都忘了多少次两人吵完架后,Jack跑出门外,不远处就站着那个男人。
Jack本可以称作是Charles的父亲,毕竟是他一手早就的。但Jack却没有尽到责任。
他腻了,便丢下Charles走了。
所以Charles就一个人努力爬到了这个地位。
封地是自己夺回来的,目的只想自己有个清净的环境,他对斗争一点兴趣都没。就算过程中手段再毒辣,导致附近的同类都不敢轻易惹他也好。实际上也不过是那个喜欢沉浸于自己世界的异类而已。
他曾经一度因为Jack的离开而痛苦不堪。
但他现在很开心,与哥哥和他一起生活,把原来公爵的藏书慢慢地看完,生活平静得像一潭湖水。
Jack似乎注意到他,两人只是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似乎本来就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当耳坠上的羽毛完全消失在视线中后,他在意识到他又离开了。
至于Jack是否幸福他现在不知道,但逝去的不再是属于他的。
无论多少次回头看,也不会再回到那个时候。
明亮的月光下,站在窗框上的东风男子,耳坠上的羽毛随风飘动。
“站起来战斗!一个都不能趴下。”
老师的声音刺疼着他们的耳朵。
藤野迅速扯下袖子,在腿上狠狠一扎。
“哥哥!”美穗大声喊到,“没问题吧!”随即周围旋起一股很薄的风层,可以暂时减缓迅猛的攻击。
“哥哥……?!”脚下的土地突然消失,然后从藤野原来的地方上空落下,而藤野让飞速的火球转向跌入森林里。
风稳定地托住了下坠少女,火球不断堕入不见底的空间。
大地强烈的震动了一下,结界出现了明显的破例。
更多的敌人冲进来来了。
藤野低声骂了一声,一把拽住刚落地的美穗,对方踉跄了一下。
“再慢一步的话,你的腿可能就没了。”
在冰完全缠上美穗的小腿前,小刀斩断了冰,并利用空间改变了冰增长的方向。
偏离的重心,使两人往后倒下。
仅那么几秒内,两人的眼神连在一起,并放任继续倒下。
空间的出口从高空中打开,两人再次从空中下坠。
水蓝色的裙子瞬间绽放空中,长发纠缠着飞扬的树叶。
“先保护好自己。”藤野亲了亲对方的额头,“你不应该来到战场的。”
藤野划开了空间,进去,出来,不断重复。小刀划开入侵者的肉体,而腿上的伤口裂开了。
少女陷在她的宽裙摆里,双手紧拽着领巾,风流动的方向急剧改变。天空已经不再是之前的颜色,无数的树叶顺着风流上升。
没有人敢靠近她。
她的实力到底有多强……藤野看着悬在半空美穗,一个分神,对方的武器在他的脸上划开了一个伤口。血珠顺着他周围的风墙在转动。
风在吹。
如利刃隔断了入侵者的身影。
不断在空间中穿行的藤野根本无法靠近美穗。
她在透支她的能力,以她现在的能力是完全不能造成杀伤力。
“美穗,停下了!”逞强是没有的。
在藤野瞬移到安全区域后,风无情地消灭着敌人,血肉仍虽然风飞扬。
染红了她的裙摆。
像断线的木偶一般,风再也支撑不住她了。
她在下坠,下坠,随着大把的树叶下坠。
你听,风在你耳边唱歌。
我回忆回忆我和他记忆最深刻的一天,是他那天收到了家里寄来的酒。
我和他说实话并不是什么喜欢喝酒的人,那天纯属兴趣,在为了酒而准备的豪华大晚餐后,我们愉快地开杯,一口气喝了三瓶。于是那天晚上,我们喝醉了。可能是喝醉了,反正有点飘飘然,而且觉得自己开始膨胀,物理意义和精神意义都在膨胀,我甚至觉得自己的脸都肿了。趁着喝醉,我们开始进行一次人生探讨。什么,喝醉了酒(或者就是喝了酒)当然要开始谈人生啊,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小雪。”
“天使。”
“我、我,”他砸吧嘴,一副苦大仇深努力沉思的表情,磕磕巴巴涨红了脸,但是又不是口吃,因为他表情真的太严肃了,说真的,我是第一次见他这么严肃。我觉得他感悟出了人生究极哲理之类的问题,所以我很耐心地听下去:
“我、我,再来一杯。”
去你的吧。
然后我们又干了一杯。
“小雪。”
“天使。”
“有没有什么乐趣可做?”
“呃,喝酒?”
“可以,”他说,“再来一杯。”
我给他倒酒。
“你要像个服务员,高级餐厅的。”他突然板着脸。
“OK,say when。”
我才不管你是像高级餐厅服务员还是酒保,反正他就是想喝。杯子快满了,他还是相当认真地看着酒杯,完全看不出他叫停的意愿。我还是在酒要扑出来时停了下来。“我还没叫停呢。”他说。
我问:“你是想要酒溢出酒杯?”
“也不是。”
“你觉得我反射程度够快,能在你出声的第一时间恰好停下,准备得刚好停在杯子容量极限?”
“没有。”他回答。
“那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人在高处时会想什么吗?”
“跳下去咯。”
“我在高处首先就是觉得高,然后幻想地板塌掉或者消失之类的能让自己达成掉下去的目的的效果,反正就是幻想自己会掉下去,有点心跳加速的感觉。我看着酒慢慢满上来,但是我认识到它的极限,越靠近极限,越心跳加速,然后会想象它满出来。就是这个道理嘛。”
“你用我达成你心跳加速的目的?”
“这才不是我的目的。我也是妄想一下它满了的样子。就像看到气球就会想象它爆炸的时候的样子一样。”
“你醉了。”我说。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没有发现?”
“因为我也醉了。”我说。
他眼睛微微眯起来,把杯子小心翼翼地移到自己面前,直接在被子上吸了几口,等它少了些,又举起来喝。看上去像个小孩在喝他老祖母倒的汤。
“但是问题是,你在高处你能飞,天使。”我朝着他举杯,“酒满了只会漏,然后掉在桌上。”
“我还能舔呢。”
我觉得刚刚产生的那个意念得到了强化,连体内,胸口的部分都开始膨胀了。忍不住笑起来,我还是克制着自己不要笑太大声。“不太好吧。”
“我不信你没干过。”他狠恶地说。“这跟舔酸奶盖一样正常。”
他一杯下肚,然后又从冰箱拿了两个水果挞来吃。在电费充足不过灯泡受损的情况下,我们凭着一盏小小的黄灯泡避免了摸黑的命运。听上去处于“浪漫”和“不浪漫”的界限。反正能把水果挞成功塞嘴里,谁管浪不浪漫。
“小雪。”
“天使。”
他问:“人要怎么样才能写出好文章?”
“多看书。”我说。
“我以为你会给出更特立独行的回答。”
“比如?”
他说出了一个很恐怖的答案。
“你喜欢这种类型的?”
“没有。”
“这个算是你心中标准回答吗?”我问。
他歪歪嘴笑了,但是没有回答我。
“我认为人是有恐惧心的。”他突然说。
“当然。”
“恐惧心我觉得算是一个定值,就像对掉下来或者爆炸或者满出来的恐惧是不会变的,但是可以逐步适应。我认为适应并不是恐惧的减少。可能是各方面对恐惧的容忍程度提升了吧。”
他咳了咳,桌上被溅上了一些酒。但这并不让人不舒服,只会觉得他显得很脆弱和天真。
“但是这个恐惧是有针对性的,所以要么适应要么转移,不再去管他。”
“不得转移的事怎么办?”
他很不满:“那就去适应。最差的选择。”
“你是喜欢逃避的类型吗?”
“我喜欢试一试,做不到,就不做。”
“天使,你长得多好看。”我真诚地赞美,“为什么不发挥你美貌的才能?”
他也很爽快地、兴高采烈地回答:“因为我腻啦!”
这种理由真让人觉得不爽。
“天使。”
“小雪。”
我说:“你为什么活着?”
“天哪——一下子这么高难度——”
“趁酒劲还在,快!思考这个人生问题!得到一个愚蠢的答案!”
他一下子跳起来,站到桌上,张大翅膀摆出一个乘风破浪的姿势(我对这个梗已经腻了),高呼:“因为我太美了!”
“别打开!要撞上了。而且太愚蠢了!愚蠢过头,请重新回答。”我说。
他爬下来,抖了抖翅膀,又打了个哈欠。“那就,命运?”
“哇哦。”我说,“敷衍我。”
他也震惊地说:“我自己都不信。”
“看来你还不够醉。”我说。
我把他的杯子灌满,再把我的杯子也一起装了个差点泼。我们粗暴地干杯,然后喝得喉咙又酸又辣。我们做着(维持着)持续膨胀的运动,并让膨胀继续加剧,最后我觉得真的,是身体又沉又重,尤其是后脑勺,我怀疑酒精聚集在那里要开花了。
“梦魇老师,帮帮我。”
“好的北十字老师,我今晚会躺在你的床底给你唱摇篮曲,顺便给你拉你最喜欢的一首歌。你喜欢哪一首?要是你喜欢,我马上拿出来插电。”
“真的吗,我太感动了!等等,你那古典琴插哪?”
“闭嘴,我有。”我说。
“我要你弹吉他。”他委屈地说,“插电的。”
“我是古典派,也不会吉他。”我委婉地回答,“我可以用民谣给你弹个Op95。”
“如果我没猜错,是S117。”
“嘎?他用的不是B吗?”
“我说的是奥塔克重排的那个。”
“所以,听吗?”我问。
“波西米亚,我可以的,我可以的。”
这是波西米亚风格?我想。我们翻箱倒柜,没有找到吉他。于是他大哭起来。哭累了,倒在床上。我也累了,没有洗碗,到房间靠在他床边,怕他吐。搞床单酸臭,完了。毕竟明天我值日。
“小雪。”
“嗯?”
“你也会飞的。所以你也不用舔。”
他声音迷迷糊糊的,有种暧昧的、纯净的、纤细的气氛。我把地上的酒瓶里剩余的一饮而尽。感觉头真的要开花结果,房间、呃,世界已经装不下我,或者是,我们了。
于是,我想了想,说:“也是。”
然后我爬到他床上,干脆利索地睡了。
罗桑夏从没来过美国。
或者发自内心地讲,他讨厌美国。
风土人情也好,治安风气也好,最主要是那个他妈的随便每个人都能带枪只要不小心闯进对方领地主人就能一枪打死你不犯法的设定……IMBA得连他都想爆粗口了。
所以就算这个失忆症候群真的是个政府直属的正经组织,他也不可能放着某条一不留神就会横冲乱撞的猫崽子一个人来——
……
这种庆幸的感觉在来到这里之后愈发强烈。
尤其是在他发现自己的邻居就是个成天背着猎枪的家伙的时候。
邻居先生也许是个好人,但至少看起来不像。他的双臂和脖子上都缠着脏兮兮的绷带,牛仔裤的补丁缝了又破,脸上有道总感觉很刻意的十字形伤疤……离远了像个乞丐,离近了像个劫匪。罗桑夏并不害怕劫匪,
“我是格伦维尔•瓦伦丁,叫我格伦就好了。”
猎枪的主人说这话的时候还笑了笑,很友好的样子。罗桑夏也很想相信他是个好人。所以他尽可能地让自己的注意力不那么明显地集中在他的枪上,若无其事地问了句,“格伦先生也是来参加这个课题的?”
除了想搞清对方是人还是AI,他还记得规则里白纸黑字写着一条,严禁参与者之间私斗,否则NPC将会采取必要措施。
“是的。”猎人说,“因为我很穷嘛——万一赢了怎么办,那我不是赚翻了。”
他这话说得理直气壮,罗桑夏没法接,下意识还了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对于盛光集团的法定继承人之一来说,十万美金实在是个拿不上台面的数目。不过他毕竟也是穷过的人,还是个金牛座,当然明白这样的数额,就算豁出命去,也是有不少人会前仆后继的。
所以如今的真·罗少爷从一开始就没在意那笔钱。
但他扯了扯嘴角,最后还是没把那句“放心我不跟您抢”说出来。
他和猎人先生的对话恰到好处地到此为止,又心照不宣地互相道了个别,便分头进了自己的屋子。虽然罗桑夏目前真不觉得自己的邻居是个坏人,但他还是始终没把后背留给对方,同时一进屋就反手闩上了门。
***
第一日,公园大火。
现场无论怎么看都是意外,但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就发生这种事,总有种刻意的感觉。
以公园为中心的一大片区域没有开放,临上班前,罗桑夏绕着偌大的黄线逛了一圈,空气里弥漫着某种让他浑身发冷甚至反胃的气味。“那件事情”的影响或许终其一生都没法消除,但他还是无法控制自己,或者说——他的理智强迫他不得不前往这里,就跟无论受害者流了多少血他还是不得不冲上去,尽一切可能挽救他们的生命一样。
……虽说来了也做不了什么吧。
公园的残骸只要稍一眺望就能看见。凄惨得就像那个“从前他死去的家”①。
美国的科技发展速度实在令人窒息,青年实在没法想象第二天这一切就恢复成了从没发生过的样子而他也什么都不记得了的场景,虽然那大概跟死亡一样,是在发生之后就跟此刻的他已经没有关系了的事情。
这样一想还挺别扭的。知更鸟又忍不住想起“那人”发来的课题规则。黄屏黑字,反复出现的“丢了性命”、“处刑”之类的字眼。
他问:“你发过誓,会保护司空的吧?”
他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说:“——”
他说……
他无话可说。
于是那天中午华生带着一块沾满乙醚的毛巾,若无其事地走进了他的侦探的宿舍里。
……
话虽如此,罗桑夏完全没有自己会死的预感,于理智于直觉都是。离开灾区之后他到医院去上班——因为火灾的缘故,今天一堆烧伤的患者都溢到了外科来,他庸庸碌碌一直折腾到换班,当真毫无VR游戏的真实感,只觉得自己是他妈的出差跑到美国来上班了。
“这些人真的是AI吗……”
这样的念头在他脑海里闪了不止一次。
下班的时候他路过面包店,买了一袋法棍当做早餐。结账的时候,他有意无意地和老板娘聊了几句火灾的事,老板娘的女儿萨拉·格蕾丝——罗桑夏当然记得她,是那四个无法不令人在意的特殊NPC之一——似乎听见了,冷不丁忽然插进一句:“那个失火现场,我看到了哦。”
NPC居然会主动对玩家说话……这事有点出乎青年的预料。他愣了一下,紧接着回忆起这个NPC的用途,忍不住心下一震:“诶?你看到了?……是过程吗,还是烧光之后才看到的?”
小姑娘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烧的过程哟。”
“这样?”罗桑夏迅速转了一下眼睛,“……太过分了。公园里应该明令禁烟的吧。你有看到是什么样的人吗?哥哥是警察,得去把这个人抓起来。”
虽然也许没什么用处,但身为一个侦探助手兼警校学生再兼说不出口的推理小说爱好者,他总是无法控制自己想要把这种事情刨根问底的冲动。
不过果然,萨拉的回答是:“乱扔烟头的哥哥已经被警察叔叔抓走了呢……”
“嗯?这么快?……”知更鸟努力回忆着之前看到的其他NPC的资料,“是那个金色头发,长得很gay的警察叔叔吗?”
“什么叫gay?”
“啊,就是好看的意思。”
“啊对哦,是那个金色头发长得很gay的警察叔叔。”
小萨拉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天真无邪地说出了被教坏的内容。罗桑夏有点忍笑,摸了摸她的头,想了想,反正下班之后也没事做,不如去会会那位艾利克斯先生。
***
知更鸟拎着面包,出门之前想到了一件事情。他想自己或许该找个机会查证一下,但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能撞得上这个机会。
***
艾利克斯·埃斯波西托警官长得真的很gay。
而且还挺蠢。罗桑夏说自己曾经也是个警察——事实上他应该算是——然后随便报了些课上学的术语,对方就相信了,甚至都没问他“你才多大”这样无法反驳的问题。假警察随便问了他些关于纵火犯的问题,得知那只是个无名的未成年小混混,头发还染成了七彩的。虽然酿成了不小的财产损失,但毕竟还是个孩子,被批评教育了一顿就放了回去。
有种很刻意的“犯人并不重要”的感觉。罗桑夏隐约开始怀疑自己今天一整天把精力花费在追查火灾这件事上究竟是不是正确的了。
……
另外一件值得一提的事是,和警探的话讲到一半,他居然又看见了邻居格伦维尔先生。猎人拎着一袋子薯片,看到他们还不知怎么把袋子都吓掉了,差点撒了一地。毕竟这人不是AI,就当是他始终无法自控的警戒心作祟吧,罗桑夏并不大想让他知道自己今天都做了些什么,于是礼貌地冲他摆了摆手,就中断了这个话题,转身离开。
***
……
然后他以为结束了。
回到住处的时候他发现楼下有一堆信箱,里面居然还有报纸,但是没有钥匙。小的时候报纸还没没落的年代,他特别喜欢从信箱的缝里往外抠报纸,感觉这样比普通的钥匙打开有成就感多了。于是他就把两根指头伸进信箱缝去夹报纸,简直有种回到童年的怀旧感觉。
然后在他他妈的就快要把报纸抠出来的时候他听见了人的脚步声,手指一哆嗦,报纸重新掉进了信箱里。
然后他一回头。
看见了第三个背着猎枪的格伦维尔·瓦伦丁。
***
罗桑夏真的有点纳闷。
他总觉得自己是不是该把这件事记下来,可是课题命令禁止任何文字记录,思前想后,他从房间里找出一把牙签,在桌子上认真地摆出三把枪的形状,又烧焦了一根摆在另一边,祈祷了一会自己明天还能猜出这是什么意思。
***
如果一切照常……明天他会把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忘干净。
***
罗桑夏并不觉得自己会死,他只是不得不时刻做好准备。睡觉之前他又打开手机,看了一遍那人发给他的短信。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某个晚上他和他坐在一起一杯接着一杯的灌酒……有个问题他问了他很多遍,“司空茂对你来说,到底是什么?”
他明白的。所以他从没有考虑过自己会死在这里的可能性。
只是下雨天就得打伞。不然感冒了会更麻烦。
这样想有错吗?——没有。
再一次说服自己,血色早已覆盖了斑点的鸟儿拉上被子,无所畏惧地闭上了眼睛。
①看过SAS都知道什么事。Neta下东野圭吾《从前我死去的家》。
湛江微聚立足于企业营销战略,创始人长期跑在市场最前线,了解企业、商户的核心需求,我们核心营销策划源自于商户与企业真实的经营考察。一切从实际出发坚持策略先行,结合企业与商户的核心需求,在正确理解品牌及客户的基础上做系统营销规划,将正确的想法与内容赋之精准的渠道投放,为你量身定制出最有效的市场营销策划方案。
湛江微聚提供服务:
1.网络形象设计(迅速提升你的社会地位,增加你的曝光率)
2.商户/企业营销策划(线下活动营销+网络营销推广+新闻媒体的3+理念)
3.公关活动营销(开业庆典、公司年会、相亲表白策划等等)
为打造全方位解决方案,我们组建资深营销人和专业营销顾问行业研究团队,不断为您提供更具前瞻性的市场策略分析,并为您定制营销策略,让您在激烈的竞争中脱颖而出,结合我们的系统化炒作方案,让您的品牌一炮而红。实现用户、客户、参与者和自身的多方共赢。湛江微聚希望成为你最给力的“后盾”,为您思考更多,为你出谋策划,发现更多!
我们的成长经验:2012年·开始创立创响工作室专注于湛江地区公关活动策划+商户营销策划+个人形象网络包装、一体公关工作室。随着公司的不断前行发展,市场需求的变化提升,我们把传统的线下活动策划与互联网相结合 ,形成新的营销策划概念于2017年3月份正式成立湛江聚文化传播有限公司。
愿景
做中国最具创新力的文化传播机构
使命
分享、合作、共赴卓越
主张
用镜头记录精彩人生
价值观
积极、创新、卓越、梦想
核心竞争力
创新、创意、创造
来源:湛江微聚文化传播有限公司
人们称其为“双星”。
这是两颗伴星,它们围绕同一颗恒星运转,还有一颗月亮作为它们的卫星。然而,难以理解的是,这两颗伴星没有在对方表面产生任何影响,
仿佛是有什么在干涉宇宙的规则,有意把它们设置在这里。
同时,在两颗星球上,文明也开始出现。
这是两种技术,政治,意识形态不同,却又相互有联系的文明,数千年来,互不干涉,只能远远得遥望,不知对方的存在。
直到——
其中的一颗星球,决定打破这份平衡。
一切秩序皆有起点,一切混沌必临终时。
序章:Soldiers.
林登出场:
Kp:对于联盟来说,士兵只是一个齿轮,把他们放在固定的位置上,就能保证国家机器的运转。
Kp:而放在哪里,是他们自己无法选择的。
环球经济发展联盟,758年,5月13日,AM06:00
伴随着军号,环球安全管理军陆军准尉林登从床上睁开双眼。他搬到单人间不到一个月,突然起来的奢侈让他有些不适应。
在洗漱过后,墙上的显示屏突然亮起:[林登·万准尉,立刻前往1号办公室报道]
林登:"恩... 有事了?"看了看眼前的显示屏 再次整理一下仪容 转身走出房门 往办公室走去。
林登走进了办公室,他发现自己的长官,肯特少校正在整理一摞文件。
Kp:来的真晚啊,林登。
林登:抱歉,准尉林登·万,前来报道!
Kp:有任务,不过我也不知道什么任务,保密的,但是要求你来执行。
林登:是的,长官。
Kp:少校把文件从办公桌上推过去。"这是你的档案,拿上档案,下楼,外面有车等你。"
林登:"收到,请问是否要事先做什么准备?"林登拿走了报告。
Kp:"没了,到了那边会有人和你说明的。"
林登:"了解了,长官。"随后到了楼下。
林登发现楼下停着医疗黑色的装甲车,上面有着议会与轨道防御部队的标识,林登坐了进去,里面有几个全服武装的士兵。
Kp:"早上好,长官,您就是林登万准尉?"一个士兵拿出虹膜扫描仪对准林登的眼睛。"恩。。。没有问题。请系好安全带,我们要出发了。"
林登:对士兵点了点头 找个座位座好,一边想着放在自己房间内的独眼巨人小石像。
托尼出场:
环球经济发展联盟,758年,5月13日,AM07:00
耳边突然响起Non, je ne regrette rien的歌曲声音,托尼从DIVE中醒来。
这里是中心体生物科技公司顶层的一个房间,不过房间没有窗户,让人很难从里面判断外面的时间。
对于托尼这样的年纪,能够进入中心体公司和联盟军方的合作项目,已经是一般人难以企及的身份地位了。
突然,房间的门铃响了。
托尼:"是谁?"打开房门。
Kp:托尼打开房门,外面是负责他的公司研究人员刘博士。“你状况怎么样?”
托尼:没什么问题
Kp:“有个项目,去轨道防御部队的基地,准备出发”
托尼:“是”立正,敬礼。
Kp:
托尼穿上外衣,跟着刘博士来到楼顶的停机坪。
他进入运输机,工作人员开始对他进行日常的检查。
而运输机也启动了引擎,升入了空中。
萨兰奇出场:
环球经济发展联盟,758年,5月13日,AM8:00.......不,应该是9;00,......呃,也许更晚。
萨兰奇从梦中醒来,他感到头痛,也许是醉宿的缘故。他感觉自己仰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
但背后还是疼的要命,从天花板看......他不记得这个房间。
萨兰奇:“啊。。。陌生的天花板。”
Kp:你现在躺在床上,你坐起来后要先看向什么方向?
萨兰奇:我继续看天花板。
Kp:你才注意到,你看到的不是天花板,而是床的华盖。
萨兰奇:萨兰奇低头看向自己的两腿。
Kp:萨兰奇觉得自己身体的每个部分都那么英俊,值得好好欣赏......不过此刻一个睡着且全果着的少女趴在他腿上。
萨兰奇:努力回想昨夜发生的事情。
1d100的灵感。 .r 1d100 = 74(失败)
Kp;萨兰奇努力回忆,但是只有头疼.
萨兰奇:我决定先溜为妙 他轻轻地想把少女从他腿上移开。
Kp:少女没有醒,在你挪开她的时候,萨兰奇发现自己的右边也是一个全裸的少女......
萨兰奇:不想看别的地方,我有点绝望了,以后再喝酒他就是傻逼。。总之他试着从这堆美丽少女中爬出去。
Kp:萨兰奇转向另一边,如他所想,还是一个妹子......
......wait a moment
Kp:这是一个身材纤细的长发的少女,纤细到胸部的曲线很不明显,不过萨兰奇不挑食,他的目光向下滑去,
臀部的曲线还是很姣好的......不过“她”双腿间多了什么。
萨兰奇:我好绝望啊。。我试图把这个有大宝贝的少女摇醒。
.r 1d100 = 86
Kp:她还在睡。
萨兰奇:我不管。。我要硬生生爬出去。
Kp:萨兰奇爬了过去,他站到床下,他发现除了床上的七八个妹子外,房间的地上还横七竖八的躺着很多个妹子。
Kp:而墙边的酒柜那里倚着一个腰间缠着浴巾的黑人兄弟,你认出了他,是你的哥们,一个叫做尼克的富二代。
好像是因为的行动的声音,他醒了过来。“哟......萨兰奇,现在几点了?看到我手表没?"
萨兰奇:没看到。。尼克,昨晚发生了什么。。”萨兰奇小声地说着,同时从地上想找到一套正常点的衣服。
Kp:"well, you know......"黑人兄弟也站起来去衣服堆里找他的衣服,“和往常一样,去酒吧喝酒”
"然后约了一群女人干到天亮。"
萨兰奇:“老子怎么还没有肾虚死?”我也在找衣服。。自己的那套衣服估计已经被撕成碎片,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去找一套女装也行。。
.r 1d100 = 48
Kp:萨兰奇发现只有各种xx内衣。
Kp:“给你!”尼克打开柜子扔了一袋西装给你。
萨兰奇:“好兄弟。。我要是个女人绝对嫁给你”穿上西服。
Kp:“你真TM的恶心。”尼克做了一个吐的表情。
突然,在那堆破布里,你听到了你的手机发出蜂鸣。
萨兰奇:查看手机。
来电的人是萨兰奇的老爹,萨萨莱少将。
萨兰奇:接电话“喂,老爸,有什么事没。”
萨萨莱:“哼,有什么事?如果没事我会给你打电话?你现在在哪?”
萨兰奇:我决定先去门外接电话,不然姑娘们醒来就麻烦了。“我在宾馆呢,昨晚尼克找我喝酒来着。”
萨萨莱:“哪个宾馆?算了,肯定是那小子开的.你等着,等我电话。”
萨兰奇:一把打开了灯“尼克我先走了”然后关上房门。
萨萨莱:过了十几分钟,萨兰奇收到短信,发现酒店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加长防弹轿车。萨兰奇走过去,发现萨萨莱少将正坐在后座上抽雪茄。
萨兰奇:对自己没换上女装感到有点遗憾。“老爹,啥事?”
萨萨莱:“上车”
萨兰奇:想让萨萨莱少将等他两分钟,他决定先去最近的商场买套正常的女装。
萨萨莱:“你个混小子,还有心情瞎玩?”少将一把揪住萨兰奇,把他拖到车上。“我对你很失望”
萨兰奇:“失望就失望,反正也是你给我送进来的。”死猪不怕开水烫。
萨萨莱:“本以为送你进军队你就能学好,你还是和狐朋狗友鬼混。”
萨兰奇:“我至少从你身上学到了一流把妹技术”
萨萨莱:“算了,也不知道中枢出了什么验算错误,居然认命你进行一个任务”
萨兰奇:“得了吧,你儿子我别的不敢说,哪个和我谈话的外交官我拿不下?”
Kp:当你爹真好玩。
萨兰奇:草。
车子渐渐远离市区,开向了城外,并进入了一个隧道,车停时,已经到了轨道防御部队的基地。
少将提着萨兰奇把他丢进了一个简报室,便关门走了。简报室里除了站在屏幕前的,有着准将军衔的军官外还有一个神游的准尉军衔士兵和一个穿着中心体生物制服的年轻人。
萨兰奇:对准尉士兵抛个媚眼。
林登万:"... (▔.▔) "林登万对萨兰奇点了点头致意。
萨兰奇:我要用心理学查看林登万对我的好感度。
暗骰,并且林登pl与kp交谈。
Kp:萨兰奇发现林登的眼神透露着鄙视,那是在看傻*的眼神。
萨兰奇:竖了个中指给林登,便低头玩弄起手指来。
准将:“Atte——ntion!”准将大喊。
三人立马立正站好。
准将:“虽然看不到分析报告,但各位都是中枢选出的精英。我相信你们可以完成这项光荣的任务,它关系着联盟的未来。”
萨兰奇:(是啊,老子是把妹的精英)
林登:(联盟的未来?那并不属于你们)
托尼:(这次是什么任务)
萨兰奇:喂喂喂,林登不要跟风。
准将:“你们每天都会看到那个吧?”准将指指头顶“那颗伴星”
林登:"是的,长官。"
萨兰奇:(你头顶的死兆星啊。)
准将:“现在,联盟要把人——也就是各位送到那里。你们将在这里接受一段时间的训练,然后开始任务。还有什么问题吗?"
林登:林登万在心里揣测着这次行动的意义。"没有,长官。"
萨兰奇:(真的?!让我泡我喜欢的妹子不用付钱?正好不喜欢这星球上的妹子了。)"长官,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准将:“千百年来,我们和那颗星球一直没有联系,而且我们也不确定那颗星球上有什么,但是通过这段时间的广谱测定。”
准将:"我们能够确定那里有适宜的环境:淡水,土地,可够呼吸的大气,派你们去就是为了搞清楚上面到底有什么。"
萨兰奇:(这些人真有病,好好活着不好吗。)
准将:“还有其他问题吗?”
萨兰奇:“没了,长官。”
准将:“那好。解散!”
三人接受了一段时间的培训后,终于启程之日到达。
Kp:你们来到了准备室,一群技术人员推来了一个大箱子,他们打开了,里面是一只黑色的,大狗样式的机器人。
Kp:“来见见这个”技术人员踹了一脚,机器滑动了两步后站稳了。“我们给它起名叫黑色天蓝怪”
Kp:“核动力,可以携带大量的装备给养。”联盟的三人,你们每个人的背包增加以下物品:治疗剂*5,24小时口粮*5,公用健康诊断仪X1
火箭升空过程中。
萨兰奇:“刺激吗老铁,这机器狗名字真难听。”憋了半天,又开始逼逼机。“我决定了,这只机械狗就叫尼克。”
林登:".... 要开始了啊"林登万的语气有些感叹,并在心中默默替留在联盟的同志们祈祷希望他们的活动能顺利进行。
林登:"尼克?真是不错的名字呢"林登万顺口对萨兰奇的话做出回应。
萨兰奇:“你们说,等待我们的会是什么?”
林登:"命运的车轮?"挑了挑眉毛 开玩笑似的回答。
托尼:“是任务和使命”义正严辞的说道。
萨兰奇:“如若真如你所说,那命运车轮把我们三个捆在了一起”他笑笑,“你个改造人这么没脑子,去了之后可别丢人。”
林登:"是的... 任务和使命"接过话题,轻声感叹"这绝对是... 我人生中最伟大的使命"
托尼:“执行任务时你不要拉大家后腿就好”,对着萨说道。
林登:"请多指教了 各位"伸出手 露出微笑.
三人握手。
萨兰奇:“你放心吧,小爷我是最强单兵。我是萨兰奇,萨兰奇-萨萨莱少校。”
林登:"林登. 万 准尉"
托尼:“托尼,中心体士兵”
火箭冲破大气层,你们的飞行舱不断变轨飞向伴星,经过了1天的飞行时间,你们准备开始进入着陆流程。
突然,有些事情发生了——————————在无边的星辰中,仿佛撕裂般,出现了一个圆形的缺口,从缺口中出现了一艘飞船。
当然了,你们从没有见过这样的造物,而且你们能够确定,联盟想要造出它至少还要50年。
但是,你们在无数的科幻电影中见过类似的形象——————穿越星海的宇宙飞船。
那是一艘白色的飞船,长约数百米,或是几公里?你们无法推断,因为它太大了。
中间是一个柱状的船身,而外侧有一个旋转的圆筒,看起来应该是提供重力的生活区。
"我的妈,这是啥?????"飞行舱的飞行员惊呆了。你们的飞行舱渐渐接近那艘飞船。
三人骰观察。
林登:.r 1d100 = 36 (成功)
萨兰奇:.r 1d100 = 60 (失败)
托尼:.r 1d100 = 64 (失败)
林登看到了迷之标志。
林登:.r 1d100 = 55(失败)
萨兰奇:.r 1d100 = 15(成功)
萨兰奇发现窗后站着一位少女,不,确切的说还是个萝莉,她穿着淡蓝色的连衣裙,金发上扎着蝴蝶结。
注视着你们的飞过,她似笑非笑地目送你们离开,萨兰奇用最后的余光看着她,发现她是那么的美丽,而且透露出那个年龄不该有的诱人。
她的面容仿佛是某种更高存在的造物,而非自然生长。飞行舱越过了飞船,飞向了未知的星球。
序章,完。
■首先前排表白老遥![我跟你们说啊这个人老好了.jpg]赞美他x3!悄咪咪的再给老维一个告白,我们是爱你的[比心.gif]
■其次是拖了整个宇宙未来部的效率实在对不起[突然上吊.jpg]orz
■第三我决定下次要把洛一写的超级超级帅气[一本正经.jpg]
■写文垃圾又不会画画[突然沉默.jpg]为了各种同步剧情发展于是感觉就像个大杂烩一样[继续上吊.jpg]说起来啊感觉这次响应角色应该是我有史以来打了id最多的[今天打游戏今天不码字看看有人催稿没没有.gif]
■字数13910!是的说好的一万字就是一万字还超了[抱腿坐着.jpg]
《[死线]做一个放飞自我的好暴民》
0/
“看这里——”少女把自己的手臂举高大幅度的挥动起来。过了一会,她却发现对方对自己的举动完全没有反应。少女有点生气的走了过来,她两手叉腰鼓着腮帮子,“都说了看我这里了啊!”
大概是对方的视线终于挪向了少女身上,她很满足的扬起了脸。
“那么我们回到正题上。如果,当然了我是说如果。”
“你遇到了你曾认为永远不会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情。它使得你平淡安稳的生活出现了不协调感,让你的好友陷入了麻烦之中,你甚至可能会因此丧失性命……”少女的声音从这句话开始就再没有任何的跌宕起伏,也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活泼感。
“对此,你会怎么做呢?”
“逃避?面对?还是无动于衷呢?”少女断句并不长,反过来已经可以说是语速惊人了。只是这段话说完后,她再也没有说过话了。
至于少女所说的“永远不会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情”,脑内回想了一下可能还真的不少。
最常见的一种可能就是电影里的那种丧尸末日了吧?那种一咬了人就会变成怪物什么的。少年这么想着,右手握住鼠标准备把这个广告弹出的奇怪网页窗口关掉。
结果就在少年准备关掉的那区区几秒的时间里,他亲眼看着那个少女慢慢抬起眸子。那双漆黑的眼瞳像是紧盯着自己,一时间少年觉得瘆得慌的连带着椅子往身后猛退。
“不管是哪一个‘你’。只要是你的选择,我都对它充满了期待。”少女话音刚落就在原地消失了,而对应的少年电脑屏幕上所显示的网页页面也变成了雪花屏。
人类、人性,多么复杂到无解的词汇呀!
明明是弱小而无知的存在,没有翅膀却妄想着天空。结果呢?他们竟也在一代接着一代的传承中,制造出了能够帮助自己飞往天空的工具「飞机」;探索未知外太空的「火箭」、「太空中转站」……
他们呐喊着“前进”“进步”“跨时代”,却又因为随之滋长的贪欲而蠢蠢欲动。那是不太适合述说的。或男或女,他们踩在具具白骨上,由同胞和敌人掺杂而成的鲜血洗礼,登上顶端的宝座。
但在所有的历史的证明之下,暴政、独裁者、恐怖控制……真是不可思议呢。无论是什么朝代,执政者的临终不知为何都格外的相似,细细思考,又确有出入。是被身边的某个无名小卒暗杀身亡?还是被脚底下的臣民们推上断头台?
于是最神奇的一幕出现了!此时此刻,未知的外敌兵临城下,怪物们用畸形的身躯撞击着城门,它们发出一声比一声高的嘶吼,扼住了城门另一边两队人马的咽喉,无需握手言和,城门敞开的那一刻,他们共同迎击,将彼此的后背交予原本的敌军。
在如今这浮躁、虚伪、欲望的物质世界里,人们之间的信任接近为零。现实中的个体上许多任我们理论上称为遗憾的“邪恶”,都被归结为外部原因。 不良的外部原因首先作用于神经系统、随后形成畸变的人格、沦为社会的边缘,受害者将遭到排斥、受到冷落,心理缺陷、意志紊乱、性情反常以及缺乏肉体的吸引力……种种不良反应都证明了他们毕生都会不为人们所喜爱。从家庭暴力到校园暴力,再在自以为解脱时被社会的冷言冷语打入深渊,可怜可悲可叹,自然,也是可笑的。
“所以这种生物才让人感到有趣啊。”少女看着面前无数个显示屏中的自己,理所当然的陈述着不知是对是错的“答案”。
“难道你们不是这么觉得的吗?”
1/
提问,对于一个沉迷打游戏的游戏实况主,他假期的安排是什么?
当然是整日整夜的打游戏了,更别说这个放假放的已经日夜颠倒的靳止了。
现在时间是凌晨两点三十分。
Id为“一方通行”的某游戏实况主就这么完全不带微博提醒的开启了直播,不紧不慢的修改了直播间标题“正值凌晨于是我们来杀鸡吧”。
但是在开启直播间没一会后,评论区的弹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增长起来。
路障小哥哥给撩吗:时差党的胜利!
沉迷路障无法自拔:自从上次看了路障的RPG解密游戏,我就被这个小哥哥迷上了。他声音太好听了吧?!以及第一次看直播可把我激动坏了[二哈.jpg][二哈.jpg][二哈.jpg]
路障的警戒线:我感觉我的肝力满满待会去速产一个杀鸡路障。
很近人情的肉松饼:捕捉一个半夜不睡觉的路障,并已截图。[doge.jpg]
那个肉松饼的id实在是有些眼熟,靳止这么想着果断的先放个bgm弧了整个直播间,紧接着就拿起桌上充着电的手机就打开了某app。
>>>聊天喝茶开开小房
游戏中毒患者·靳止:@某合法萝莉·松 截图是怎么一回事
某合法萝莉·松:怎么可能会轻易告诉你啊,这种事情肯定要你自己去猜啊
某合法萝莉·松:不过先别提这件事。我说啊,你不是在直播黎明杀机吗?居然弧了整个直播间?靳止你是不是放了个暑假很膨胀啊!果然还是需要宇宙人的压制才行
“依旧是意义不明的对话。”
靳止一手撑着下颚,把玩着手中最近买的苹果新款。半晌,他看手机屏幕中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改的搞事群名,轻轻笑出了声。与此同时,依稀听见了靳止笑声的评论区也疯狂刷起了弹幕。
路障的警戒线:啊啊啊啊卧槽我没听错吧路障的笑声吗?![二哈.jpg][二哈.jpg][二哈.jpg]
路障哥哥给撩吗:捕捉警戒线大佬!大佬你没听过确实是路障的笑声,我已经录下来了![喵喵.jpg]
沉迷路障无法自拔:卧槽楼上给我也来一份录音啊![二哈.jpg]
路障哥哥给撩吗:待会直播结束发微博!微博名同名!
……
看着评论区显眼也比较眼熟的几个id的弹幕,靳止默默把手中的摁灭丢在桌上一旁给插上数据线就不再管它。将bgm的声音调小后,鼠标一甩靳止就点了开始游戏。
一共有四次,靳止被系统随机选定成为了“屠夫”。当然除了第一次实在太浪,结果让一个幸运者成功逃脱了以外。其余的三次“屠夫”就都是将幸存者全员挂钩献祭了。
靳止垂眸轻扫了一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六点四十九分。心里想着也差不多到开学上课的时间了,就先行向评论区道了句晚安以及早安。等看到屏幕上出现了回应的弹幕,就果断的关掉了直播页面。
首先得先收拾一下要带去的双肩包啊。不过说是收拾吧,东西倒也不是很多。无非就是一些要交的作业本、试卷什么的。等他收拾完东西,时间也只过了二三分钟。
靳止看着墙上的创意时钟,想了想自己那个“宇宙人”挚友…只是腹部传来的强烈饥饿感,让他果断先把希尔兹放在一边。
“先做点东西填填肚子……”然后再给希尔兹他打电话让他起床吧,现在就算便宜他多睡点了。靳止这么考虑着先后顺序,顺手就把桌上喝完没洗的咖啡杯一同带去了厨房。
等靳止做好吃的填饱肚子并清洗完碗筷,边一手背起沙发上的双肩包边给希尔兹打连环电话call的时候已经七点三十分了。
2/
一进到教室就已经困的不行的靳止果断是选择了补眠。只不过为了避免待会希尔兹进教室后就直接打扰他睡觉,毕竟他肯定会做的,自己被这么打扰也不是少数了。于是他特意的去找了关系甚是不错,并且担当着高二七班班长的缅因来看着——
“…就是这样,拜托了。”靳止尽管心里是十分拜托的,但面上依旧做不出那样的表情。于是当松来到教室里的时候,她看到的就是一个面无表情半驼着腰向缅因双手合十状的靳止。
“你是不是困了啊。”松随意的先坐在了一旁的座位上,饶有兴趣的看着带着黑眼圈的靳止。“不过也正常啊,谁让你昨天熬夜了。我听你粉丝说,你昨天直播到近七点钟?”
本来已经被靳止说服了的缅因听到松的这句话,直接一手拍在靳止桌上。这拍桌的响声让本是困意颇浓的靳止直接醒了一半。
“这么说来都是靳止你不好好睡觉的错啊?”缅因眯了眯眼睛看向一头倒在课桌上的靳止,看他却还是面瘫着脸盯着自己。缅因摆了摆手撇嘴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不会让他打扰你的,我用我的人品担保。所以你就赶紧给我睡吧!”
听到缅因彻底答应自己不会被希尔兹吵醒,又加上班长那可靠的人品。
嗯…看来是可以安心的补眠了。
“不过待会要去操场上听校长演讲,所以在班主任让我们集合排队之前要给我醒来啊。”提起待会就要去操场举行开学典礼,站很久就只为听校长那一大串并没有什么用的演讲,缅因心情就有些跌落,“这简直就是比昆图库塔卡提考特苏瓦西拉松恶龙还要昆图库塔卡提考特苏瓦西拉松恶龙还要悲伤可怕的事情啊!”
靳止和松在听了队长这一段话后,心有灵犀的对视一眼。啊不得了不得了…非常要命的事件还是发生了!班长她的中二病又上升到了新的境界啊。
之后就像缅因所说的,靳止睡得十分的安稳。只不过这“安稳”只在希尔兹还没踏入教室之前,所以你们也能猜测到了这“安稳”实在没有坚持多久时间。
希尔兹把肩上背着的双肩包随意的丢在自己的椅子上,接着他反坐在椅子上两手搭在自己下颚下。“啊啊…靳止你睡的真是够香的啊?”
希尔兹的动静实在很大。靳止抬起头先是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缅因和向自己扮着鬼脸的松,接着将视线移向了面前的希尔兹。对方顶着他那一头夺目的桃粉色短发,露着佯装生气的脸看着自己。“我可是一大早就被靳止你吵醒了,结果睡眠不足啊?”
听到对方这句话的靳止微微一愣,他蹙着眉头眼里满是心情复杂的看着希尔兹。在希尔兹不忿的眼光下,他开了口,“…让我把你叫醒来的人,不就是你自己吗?”
语毕,希尔兹也没有一时回靳止的话。两人只是沉默的对视着,场面也一度尴尬。(请自行脑补尴尬程度。)
最终打破了这个气氛的人是缅因她那个仅有外貌相似的不亲生弟弟洛一。他左手插着裤袋走近靳止他们,脸上也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他对着身边的其他四个人,话语简洁的将进教室前班主任交代的话传递了一下,“班主任说要集合去操场了。”
忽略憔悴的一脸失了魂的缅因,其余四个人毫无波动的就随队进入了操场。
“说起来来思和落芷呢?怎么都没有见到她们两个。”松一边向另外三个人问这话,一边从外衣口袋里摸出大白兔奶糖。“啊…你们要么?”已经剥了一颗糖丢进嘴里的松突然意识到转过头看他们。
“不用。”第一个回答的是靳止。他说着并摇了摇头,毕竟早饭距离现在也没过多少时间。再说了,他吃的也挺饱的不太需要继续补充能量。
跟在靳止后面的是洛一,他平时也会吃一点糖。虽然达不到喜欢那个程度,但是白送过来的大白兔奶糖怎么会有不要的道理?当然如果松递过来的是薄荷糖的话,他想他会更加乐意的,“那就给我一颗吧。”
“好的好的!那么希尔兹你呢?”松将奶糖递给洛一的同时向在靳止身边的希尔兹问了话。只见希尔兹微微愣了愣神,转过头来看松回想着之前他们的对话。
他两手置于脑后,嘴角勾起些许弧度。在太阳光的,甚是好看。“当然是要的啊?”
松绝对不会承认在刚刚的那一刻,她感觉自己被希尔兹撩了。不过心中吐槽归吐槽,她还是先把大白兔奶糖放入了希尔兹的手心中。顺便她将落于队伍尾端的缅因拉了上来,并主动的递给了她一颗奶糖。
在缅因收到大白兔奶糖后兴奋的拉住松两手大叫着,“这这这…这是来自精灵馈赠的解除debuff的神奇药丸吧!”的和谐吐槽吵闹中,谁也没有注意到在一旁靳止因为刚刚希尔兹的表情而耳尖通红的样子。
3/
在大概有一千多号人列队排整齐成二十一个方块阵的绿草地操场上,穿着深灰蓝色的西装制服外套的学生们个个精神萎靡的听着面前那个地中海啤酒肚老头的激昂演讲。虽然是没有一个人是想听进去的,毕竟这演讲实在毫无意义,更别说留级两年听了不知道多少遍的靳止。
因为希尔兹之前声音太响怕影响到开学典礼,就被缅因差谴到了后方。靳止和希尔兹两人则干净利落的走到了操场边缘的地方。毕竟即使他们看不清主席台上校方董事们的脸,校长慷慨激昂地发表陈词的声音照旧由那些巨大广播传递到了他们的耳边。至于你说为什么靳止也去,松给出的贴心回答是——
“你什么时候看到他们两个不在一起过。”
于是靳止他呢?身子背靠着不锈钢制的蓝绿色铁栏杆上,手里玩着最近刚买的新版游戏机。看上去似乎是沉迷打游戏的“网瘾少年”的样子,如果你没注意到他以每三十秒的频率看一眼希尔兹的话。
至于困到盘腿直接坐在地上的希尔兹则是已经百般无聊到用满嘴吐槽这次的开学典礼来让自己醒脑了,“真搞不懂这个开学典礼究竟有什么作用!哈…真是无聊的要死了——要死了啊——?!”自从早上希尔兹被靳止的电话连环call叫醒,就一直处于精神欠佳的状态中。比如随时随地就开始发呆、愣神什么的。另外啊…虽然他承认自己是很晚才到校的,但这绝对是没有迟到的哦?
“无聊是很无聊啊,不过你就姑且珍惜珍惜吧。毕竟也只剩下四次‘开学典礼’能让我们参加了。”靳止语气平淡的回着希尔兹那些抱怨的话,手上打怪的动作依旧流畅丝毫没有因此有卡顿停下。
“我倒真不信你这个留级生会珍惜这剩下的四次‘开学典礼’啊?”希尔兹说着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残留的草叶就来到靳止的面前。他故作深沉的用着严肃的语气,“假设今天就是世界末日,那把仅剩下的二十四小时浪费在这种做戏一样的演讲上…实在是令人觉得愚蠢不是吗?”
“不敢苟同。”靳止头也不抬的回话着,只不过在这句话说完后他在此基础上补充了一段,“毕竟今天不可能是世界末日,你哪里看到的末日会这样晴空万里、万里无云的?不都是暴雨如织、电闪雷鸣那样的吗?至少我玩到的游戏里基本上都是这样展开的。”他腾出左手摆了摆,单方面的结束了这个话题。
“知道了知道了,你这个游戏宅。”希尔兹翻着白眼,暂时不是很想理身边那个网瘾少年。
只是啊…万一现在不是末日呢?就像“暴风雨前的平静”什么的那样,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不是吗?希尔兹这么试想着,毕竟这样作为一个“末日故事”的开端也就不俗套了。
就在希尔兹脑子里设想着各种各样的末日画面的时候,主席台那边似乎发生了什么。这让靳止和希尔兹不禁靠前,希尔兹更是和那些持有好奇心的同学们一样踮起脚开始张望起来。而靳止则是注意到广播里的声音开始变的奇怪起来,那种声音实在令人不好描述。尖锐又刺耳,大概就是捏着嗓子竭尽全力说出话来的声音吧?
“在此,我代表全校教职工和师生,向——”
话音在这句时戛然而止,令人感到不安的停顿。靳止这么想着,也抬头去看了看主席台那的事情。只见主席台上的校长身体突然轻微地抽动了一下,虽然这只是一阵很短暂的停顿。
靳止看的不是很清楚,毕竟他离主席台实在是太远了。按照猜测,校长他好像是低头看了自己的腹部一眼,接着继续面带笑容地说着之前没有说完的话,“我代表全体教职工和师——”
校长的话没有说完,他的那张笑容甚至是僵在了脸上。而接下来所发生事情,让靳止一时间有些哑然。他亲眼看到了校长手里握不住的话筒掉落在地上,也因此听到了由巨大广播里传达出来的刺耳的刺啦声。这种声音实在让靳止不太好受,靳止眯着眼的看向主席台上。
只见主席台上的校长他一只手捂住肚子一只手捂住了脖子,从他的喉咙里开始发出奇怪的咯咯声音,这种声音就比较好描述了,就像是植物猛的拼命生长、抽枝发芽起来的声音。那些本应该代表着生机的绿色不明物体从校长的嘴里、鼻孔里、眼睛里、耳朵里冒了出来,颜色依次为“绿色”“深绿色”“棕褐色”“黑色”…以及最后的“红色”。
而那个曾经以着“地中海”“啤酒肚”的中年男子也因体内生长出的黑色藤魔而撑爆。就像气压爆炸一样,那具血肉之躯也因此而四分五裂的爆射出去。原本校长所站着的位置处也已经被替换成了一棵约五米高的树,按照树上所挂着的的一颗颗鲜艳的娇嫩欲滴的红色果实来看。
这大概是一棵苹果树,虽然自己对它所结的果子的味道如何没有丝毫的兴趣。但这并不妨碍靳止觉得这棵树是一个重要线索的想法,只是现在应该是靠近不了了。靳止看着主席台上落在四处的不明肉块,以及在那苹果树树冠出所刺破穿过来自于校长的头颅。有些刺鼻的铁锈味随着风的吹拂飘散在四周各地,而味道之浓的实在是令人反胃,靳止觉得自己今天早上吃下去的东西可能都要被他干呕出来了。
主席台上的其他校董们见到这一幕也早已和那些制造出一阵高过一阵尖叫声的女生们一样,逃命般的想要离开那里。当然了,也不排除一些已经吓傻在原地的人。
一瞬间,本是排列整齐的方块阵队形早已崩溃。人群像是无头苍蝇那样摸不清头脑,没有任何的想法只是无脑的逃着。而一时注意力全在主席台上的靳止也没注意到有人向他撞来,被他们撞到肩膀的靳止一时重心不稳也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甚至连手中的游戏机也掉落在了地上。
赶在在下一波人流袭来之前,他赶紧伸手去拿起自己宝贵的游戏机。将游戏机放入自己的口袋之中,起身的同时,他将视线转向身边的那位挚友。他背对着自己,无数人流从他身边跑过。也有撞到他肩膀上的,但他却一直纹丝不动。
大概是注意到了靳止的视线,他转过了头。这让靳止可以轻而易举的看清楚自己挚友脸上的神情了,他露出了靳止往日里不难看到的表情,笑的像孩子般纯真的笑容。那双翠绿的眸子盯着自己,然后他开了口——
4/
靳止和希尔兹跟随着人流去了大门口,其中不乏自己的同班同学。靳止和希尔兹落于人流的最后,他们看着有人试图推开校门。如果能推开的话,靳止也是十分希望的。毕竟这就能很简单轻松的离开这个现在处处充满着“麻烦”的地方了。
只是这校门明明根本没有上锁,就像很普通平静的虚掩着。却像是被钉在了地上一样,任由着几十个体育生用力推动也还是完全没有任何的动静产生。
明明围栏上的栏杆的空隙可以轻易的让一个高中生侧着通过。摸上去却是坚硬冰冷,就像是一块被隐藏起来的防弹玻璃。当然了,也有人试图翻过栏杆,只不过他们发现了根本没有任何可以借力下脚的地方,也就是俗称…空气墙的存在了吧。更是有人简单粗暴的拿出手机拨打110,但在打开屏幕锁屏后才发现根本就没有信号。
在试过种种方法之后依旧没有起到多少作用后,人们终于在名为“恐惧”的驱使下,开始揭露出人性的本性。有人开始惊声尖叫,有人开始无声痛哭,有人依旧强作镇定,有人开始放声大笑……当然,也有人开始寻找存活的线索。
在靳止和希尔兹跟着人流去遍了学园各地知道了各种潜在线索后,他们决定回到希尔兹的“宇宙未来部”。一方面,在人流分散找不到对方的时候,像这种类似于“秘密基地”的地方定是个好居住处。另一方面,宇宙未来部所在的区域足够安全,可以说足足有70%的概率能安全存活下去。
至于食物,松经常在宇宙未来部的柜子里囤着一大堆的食物。暂时倒并不容易产生食物危机,只不过最近天气转凉…晚上的保暖问题还是比较迫在眉睫的。不过学生宿舍现在内部也不知道有没有发生过什么,还是不能太轻举妄动否则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在两人兜兜转转结束后,来到了宇宙未来部门口。希尔兹熟练的掏出社团钥匙开锁后就推门而入,只见屋内已经来了洛一、坐在板凳上思绪飞远的缅因以及窝在沙发上两手抱腿吃着一包乐事原味薯片的松。
看到靳止和希尔兹来了,松非常客气的把自己身边一包没有开封的乐事黄瓜味薯片向他们俩丢了过去。
“这么客气?”一手抓住了薯片包装袋的希尔兹挑了挑眉看向这包薯片的原主人松。
“特意赏你们吃的黄瓜味。”松说完也就不再理他们,彻底沉浸在了美食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希尔兹把手中的这包薯片先随意的放在了会议桌上,目标锁定在了一旁在思索着什么的洛一。他放轻了步子走了过去看,洛一腿上放的是擦的并不干净的小白板。希尔兹努力辨认了一下,他依稀看见了“时空”“空间扭曲重叠”“苹果树”“谁”。
“希尔兹。我到了活动室之后就一直在进行设想,将之前的设想所推翻的死循环推理。”洛一声音不大不小但也足以能让周围人听清楚。虽然还有人还没有来,但目前他们几个可以先讨论一下。
“首先,学校栏杆那的空气墙你们知道了吗?”
“不止这个,其他的包括大门什么的我们都一路看过了。”声音的主人是靳止。他刚刚把椅子搬到了洛一身旁,反坐在椅子上加入了话题,“所以,洛一你就直接跟我们说说你所推测的就好。”
“我所推测的是,那个空气墙仅限在学校这个空间上。换句话来说,就是‘学校’以及‘学校以内的所有的生物’概括为一个空间。而这个空气墙也就不一定是空气墙了,因为它应该是起到‘学校’和‘我们以前所在的世界’的一个分割作用。”洛一右手无意识的用着笔头敲打着腿上的小白板,随着越说越激动,敲打的频率也越来越快。
“照洛一你这么推测的话,也能理解手机为什么没有信号了吧。”靳止说着将手机掏了出来,摁亮了屏幕看着显示着没有信号的图标说着话。“不过时空根本上就已经被割断了,信号收不到也是正常的。”
就在靳止、希尔兹、洛一三人讨论的十分激烈的时候,活动室的大门被人推开。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屋内的几个人都将视线望了过去。
5/
看到来者是Ishtar和江来思后皆是松了口气,缅因环顾了部内一周,心里想着那么就只剩落芷一个人还么有来了。只不过…Ishtar的样子似乎有点不太对?
发现这点的并不只有缅因,还有松和希尔兹。至于洛一和靳止这两人?一个不喜欢和人交际,一个则是不擅长和人交际。因此也没有上前询问,只是坐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
等到江来思和Ishtar进入屋内,在沙发上找了个位子坐下。松和缅因、希尔兹互相看了一眼,但气氛还是很压抑,以至于根本就没有一个人想开口说话。
不行得做出点什么事情缓解一下气氛才行!毕竟,我可是一班之长啊!缅因这么想着,两手拍桌站起身来。实际上,她脑子里并没有想到什么有趣的故事能讲出来给大家乐乐。就在她脑子里出现着各种清奇想法的时候,右手擦到了自己的裤袋。
在之前,松曾经给缅因过一颗大白兔奶糖。但是,当时缅因没有吃只是将它存放在了自己的口袋里。缅因突然有些感激的将目光移向了松,正吃薯片吃的欢喜的松则是被这视线注视的一瞬间被自己没咬完的薯片噎住了。她赶紧找了杯水给自己灌了几口,有些不安的抬眸看了几眼缅因。
缅因一手伸入自己的裤袋里,然后走到窝在江来思怀里的Ishtar跟前。她半蹲在地上,从手心里露出那颗大白兔奶糖,“这是来自精灵馈赠的解除debuff的神奇药丸哦,Ishtar你吃了就会感觉到什么都甜甜的了。”
心智还属年幼的Ishtar听着缅因说的话,动作小心又缓慢的伸出右手。当小手置于缅因手上之时,她又从江来思怀里探出脑袋看了几眼缅因。看到缅因脸上依旧是那副温柔的笑脸后,她似乎是放下心来开心的拿走了缅因手上的糖。
“不亏是班长。”希尔兹贴着松的耳边悄悄的说着话,“也多亏了你的奶糖。”
而松并不领情于希尔兹这会的撩妹,她并不是一个很容易被人撩到的人。“希尔兹啊,”她叫住希尔兹的名字后就停下了,等到希尔兹应了她一句时。她也像希尔兹之前对她的那样,贴着他的耳边悄悄的说了话,“你倒也不怕网瘾少年‘吃醋’。”
说完,她拿起一包薯片就去了Ishtar那。大概是以美食为中心的疗法,不过看起来效果也是不错的。希尔兹这么想着,脑子里浮现了松刚刚说的话,“有时候,我都不知道松她究竟在想些什么啊?”这么自言自语喃喃完,他摇了摇头。
落芷是最后一个到的。等她气喘吁吁地推开了活动室大门,部里依旧是一片死寂。踏门而入后,落芷就一眼眼看到的了窝在江来思怀里小声哭泣的Ishtar。虽然她现在就想去悄悄问问别人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在此之前她想她应该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和自己的同伴们讨论。
于是八个人挤在这个不过二三十平方米的活动室里。落芷看着其他的七个人,心里只想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吧?除了Ishtar心理上受到了一些阴影之外,他们八个人竟没有一个人出现受伤的情况。
就在落芷准备把自己的手机掏出来给他们放录像的时候,在被反锁的宇宙未来部大门口上方的广播音响中却传来了一段电音杂乱的声响。只不过在这段有些刺耳的“吱吱声”过后,一段被特所处理过听不出来是男是女的机械声音从广播里传出。
“来自广播室的通知,来自广播室的通知,针对于刚才开学典礼上发生的异常事件,校方正在积极展开调查。学校目前处于不明的被封锁状态,请同学们不要惊慌。做好应对突发状况的心理准备,牢记之前各类防灾演练学习到的有用知识,保持冷静,等待我们的下一次通知。让我们全体师生团结起来,携手共渡难关。”
6/
“——广播是这么说的哦。”希尔兹放下抵在唇边的食指,他一手撑起跳坐到了会议桌上,从高俯视着自己缄舌闭口的部员们用眼神示意着大家可以随意发言了。
虽然希尔兹是想采取这种讨论的方法,来缓解缓解这个让人感到糟透了的气氛的。但似乎大多数人还沉浸在之前的“恐慌”之中啊?…既然如此,就只好使出必杀技了。希尔兹这么想着把视线转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挪到活动室角落的靳止,本来在专心打着游戏机上一款rpg游戏的靳止被希尔兹这一注视就心觉不妙。
“哎呀…好像靳止同学有什么话想要讲?”希尔兹露着往日那张摸不清的笑脸,提高着音量的说着这么一句话。当然,很成功的把活动室里的其余人的注意力全部揽在了靳止身上。
知道自己被希尔兹坑了一把的靳止,只好保存游戏进度关机。他反坐在椅子上,右手撑着下颚左右则是搭在椅背上,手上是他那宝贝的游戏机。“首先来简单总结一下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吧。开学典礼上,校长的体内生长出了一棵苹果树。这是我所看到的,但之后发生了什么我并没有看到。”
“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的话…我可能有用手机录下来。”落芷在这时及时出了声,她说着并从白色兜帽衫外衣口袋里摸出手机打开了录像功能。“不过镜头应该会很晃,你们不要介意。”落芷补充着播放了她之前所拍摄的录像,而靳止也从这时将椅子搬了过来。
除了照顾Ishtar的江来思没有上前去看,其余人脑袋紧凑脑袋的看着落芷所拍摄的录像。画面确实是有太晃而看不清的片段,但并不妨碍靳止等人的观看。直到校长的体内生长出一棵苹果树肉体因此爆射开来为止,靳止都是亲眼所看到过的。
而就在这个片段之后画面模糊起来,落芷看到这里也出声解释,“啊…这里我觉得没有其他重要的线索了,当时太阳穴也疼的不行。我就准备不久留来宇宙未来部了。”话音刚落,手机屏幕里的视角也在转了个身的几秒内画面黑屏结束。
“抱歉,好像没有拍到其他重要的画面。我跑的太急了应该再等一等的……”落芷有些自责的跟其他人道了歉,最先回应落芷这句道歉的是松。松也不管落芷现在吃不吃得下,就把手中的薯片先直接递给了落芷,“没有的事。你能冒着危险拍下这一段画面已经很不错了,另外我想在那里久留实在是不安全。”
就在其他人依次安慰着落芷的时候,靳止则是始终来回播放暂停着最后的一幕。正双手置于脑后两腿相叠架在会议桌上的洛一就看到身边的靳止拿起了落芷的手机,然后举到了自己的面前。
“洛一,我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眼花了。”他说着将进度条拖到苹果树生长完毕后的那一瞬间,“我感觉在这几秒内后面主席台上校长的肉块有些不太对劲。”
被靳止这么一提醒洛一的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他接过靳止递过来的手机,仔细的看了几遍后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校长的肉块好像动了?不不不,准确的来说确实就是动了。”
“是的。除此之外还有在最后的几毫秒内,虽然下一秒就是黑屏结束了。但在黑屏前一秒,那个被苹果树树枝贯穿的校长头颅。”
“眼睛睁开了。”靳止和洛一两人同时开了口。两人对视了一眼,将视线看向了落芷。最先行动的当然是洛一,怎么说他比有“社交恐惧症”的靳止动作实在快太多了。
“落芷,我想问你一下。”洛一开了口。他和这位上学期最后一个加入的部员关系并不是很融洽,在“这件事”发生之前,他就和落芷发生过口角纷争。虽然他也自己清楚,导火索是自己那张改不掉的嘲讽嘴。
“副部长你想说些什么?”虽然当时被这位副部长冷嘲热讽过,但都过去那么多个月了。落芷她早就已经不放在心上了。更别说,她本身就不是一个会记恨别人的人。
发现对方对自己完全没有记恨的感觉的洛一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不过这也都是一时之念的无关小事。他这么想着看了一眼不远处不知道干什么也无心打游戏的靳止,这个社恐真的是没救了。“在你跑向宇宙未来部的中途,你有听到什么从主席台那边传出来的声音吗?”
同时被这个问话所吸引的还有其余等人,而落芷则是坐在沙发上捏着下巴开始思考起来。虽然回想中还是会不可避免的想到一些让人产生身体反感的内容,但在洛一刻意的疏导下落芷还是很快的想到了在自己转身开始跑的那几秒之后,来自身后那道带有恐惧和绝望色彩的惨叫声,和令人毛骨悚然背后发凉的尖锐刺耳的奇怪叫声。
“想起来了…确实有听到。同学们的惨叫声以及像电影里的丧尸那般的叫声。”
7/
“重新整理一下吧。校长的体内生长出了一棵苹果树,而校长也因此变成了四处咬人的‘丧尸’。按照电影里所描述的那样,被校长所咬到的人会因为病毒而感染成新的‘丧尸’。就这样将病毒扩散到整个学校,同时这也就代表了学校里现在哪里都不是绝对安全的地方。”
靳止刚说完话就被一直照顾着Ishtar而没有参与讨论话题的江来思打断了,她蹙着眉头的看着在场唯一不是宇宙未来部部员的靳止。“虽然很感激靳同学你的发言,但烦请你还是不要再这么详细描述那件事了。请你也照顾一下刚稳定下情绪的Ish同学吧?”
对于这个宇宙未来部唯一的后辈Ishtar,江来思几乎是把她当做亲妹妹看待的。在事发后她就第一时间去找了这个平时就胆小怕生的孩子,只见当时她站在操场原地,与身边带着惊恐表情逃命的学生产生了强烈的反差。
Ishtar一直在用右手手背擦拭着止不住的泪水,左手则紧紧攥住胸口的蝴蝶结。那哭声简直是让江来思的心脏顿时碎了一地,她赶紧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Ishtar。猛然被抱住的Ishtar止住了哭声,她抽噎着的抬头看向江来思,“来思学姐…刚刚校长他……”Ishtar的话并没有说完,她不知道该以什么表情以什么语气来阐述刚刚所发生的一切。
江来思心疼的伸出右手摸了摸Ishtar的脑袋,然后她看着远处并不能看的很清楚的主席台以及四处逃窜的学生。左手使劲的握了握拳,指甲掐着手心的痛楚让她冷静了一下。她松开Ishtar,右手握住了Ishtar攥住胸口蝴蝶结的左手,“放心吧,学姐学长们是绝对不会让你受伤的。”
……
“阿来,放轻松点。靳止他并没有恶意的。阿来你就原谅他了吧?”希尔兹赶紧跑了出来打了圆场并双手合十状的拜托着江来思,并且朝靳止使了个眼色让他赶紧闭嘴。毕竟…他可不想看到自己的部员和自己要好的朋友产生矛盾冲突。
自知理亏的靳止只好往后瑟缩一下。身边的松和洛一看到他这个模样皆是悄悄靠近靳止耳边,“有社恐的靳止实在是太可怜了啊,是不是一瞬间突然恐慌了啊。”后面则是他们憋着笑却没憋住笑出来的噗噗声。
同样的这个声音也被坐在附近的缅因听见了,她带着怜惜的目光看向了靳止,右手则拍了拍靳止的左肩,“虽然靳止你被这束缚住自己的邪恶力量而被诅咒着,但只要不放弃找到圣母玛利亚之母·圣安之花就可以破除这个诅咒了!”
“感觉突然对生活失去了希望。”靳止把头靠在椅背上,眼睛注视着前方雪白的天花板喃喃道。然后眼前的天花板就被替换成了希尔兹的那张大脸,靳止就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希尔兹的五官…然后猛地起身。被他突然起身而撞到额头的希尔兹有些不满的说了他一句,“哇,我好心帮你打圆场你居然这么对我。”
“……”靳止这回没有说话,他坐回到洛一的身边。希尔兹看着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就作罢没有再去跟他说话。只是在路过靳止的时候,他无意间瞥了靳止一眼却是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事情。
——靳止的耳尖怎么突然这么红彤彤的?
8/
“我想说的是…”缅因顿了顿,她抬头看着活动室内的同伴们,“在不知道有多少人躲过这次的灾难,但我想应该有不少。虽然我们现在有松囤的一大堆食物可以姑且撑个几个星期,但这堆食物终究是会消耗完的。所以我们应该找个时机出去搜刮一下有用的东西,带到这间目前来说十分安全的宇宙未来部。”
“我同意班长你所说的要找个时机出去搜刮一下有用的东西,但这个时机并不是现在。外面现在太过混乱,等过一段时间稳定下来后我们就能派几个人出去搜刮了。”
“另外我和靳止之前兜兜转转过很多地方,大部分的设施的大门都被上了锁。”希尔兹举了手起身补充着洛一的发言,他说完这句看着缅因像是心有灵犀的继续道,“包括那个有两年都没有上过锁的医务室。”
太奇怪了,缅因心里暗自想着。那个医务室就像希尔兹所说的一样,已经足足有两年没有上过锁了,因此那里也成为了小情侣的约会圣地。更是逃过体育课以及夏天里毒辣的太阳光的避暑良地。
就在大家还在思考于这些事情的时候,靳止的发言则打破了这场沉默。“你们知道‘SLinker’吗?”
“…‘SLinker’?那是什么?”
“我也不是很清楚,这是我刚刚打开手机的时候发现的。当然,我发誓这个软件我从来没有下载过。更何况在这种没有信号我又没有开数据的情况下,根本就做不到下载软件这件事。我也试过把它卸掉,就像这样——”
说着靳止长按住了那个名为“SLinker”的软件,然后点了软件左上角的黑色叉叉。在跳出“要卸载‘SLinker’吗?(卸载此应用将同时删除其数据)”的对话框内选了确定,紧接着一个新的对话框跳了出来,“该应用无法卸载”。
“看来是无法卸载掉的样子了。”同样尝试了了卸载软件的洛一在看到弹出的“卸载失败”窗口后就直接放弃了这个想法,他点开了这个充满着不祥气息的软件。只是在点开软件看到里面内容的那刻,他们感受到了异常。
“这些照片是入学之前拍的吧?还有最上端的那串红色的数字在飞快的往下跳动着啊?啊…从967变成961了。”松边吃着水果味凉糖,边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内容发言道,“对应的那些消失的数字的…主人的照片也变黑白并打上了红色叉叉呢。”
“就是说…他们都死了吗?”落芷出声说着话。当然为了不让Ishtar感到害怕,她刻意压低了声音。
“看起来是的。总之我们先把好友加上吧,姑且来看这个是唯一的通讯工具了。虽然并不排除,我们会因此被定为监控什么的。”洛一指着那个人数为0的好友列表说着话。八个人风风火火的就加上好友,为了交流方便他们创建了一个群组‘聊天喝茶打丧尸’。
看着这个异常眼熟的群名,靳止也是轻轻笑出了声。
“靳止你笑什么啊!”松先是百般嫌弃的给了靳止一个白眼,但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和靳止问了话,“说起来你不在了那么多天,你那群小迷弟迷妹们难道不会注意到你吗?”
“既然‘学校’和‘我们以前所在的世界’已经被剥离开了,那么‘我们以前所在的世界’里可能就没有‘靳止’这个人了吧。”靳止想着以前直播时评论区的那些弹幕,倒是突然有些活着的意义了。
“这样啊……”松很清楚为什么靳止完全没提到他爸妈。因为他父母长期的工作繁忙不在家,他们之间的感情甚至可以说淡化到只剩下血缘关系那一层在隐隐支撑了。
落芷加上部内好友并加入群组之后就一直处在发呆的状态中。她盯着手机发亮的屏幕,以及屏保右上角96%的电量时才突然因此想到了一件事情。“对了,如果副部长的推测是正确的。那么我们所需要注意储存和节省的就不仅仅只是食物了啊!因为这个空间是被孤立的话……”
“那么电、水甚至空气都可能被同时截断。”洛一接上了落芷想要继续往下说的话,他心情有些糟糕的将视线移到别处。可能是错觉所致,又可能是真的。他在刚才似乎看见了一抹十分难发现的人的影子。
“大家把手机调成省电模式吧。”希尔兹迅速的领略到了要点并以此补充了一句,“少看手机保持电量!”
说完得到大家的并不整齐而稀稀落落的回应后希尔兹就走到了靳止身旁,看着他已经收了手机准备开始打继续之前没打完的boss时制止住了他,“靳止,我记得你每次来学校都带了一堆充电宝来着?”
“是带了没错,但是我并不清楚还能不能充上电。如果可以的话,我今天带来的太阳能充电宝应该就能派上用场了。”靳止把自己所保留的都告诉了希尔兹,这并不代表自己对其他人故意有所隐瞒,只是这件事并没有确定下来,再加上他长年的社交恐惧症足以让他闭口不提这些琐事。
然后希尔兹不再开口,他坐在了靳止身旁的窗台上。希尔兹看着窗外那些由以前的校友变成的丧尸肆意袭击着同学,甚至有同学在被咬住的那刻看到了窗里的自己,他的眼里尽是求救、恐慌,但希尔兹还是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被咬的同学的双眼慢慢黯淡了光彩,最终变成了那位“校友”的同类。
“靳止,你害怕‘死亡’吗?”
靳止听见希尔兹歪过头来这么问自己。
距离上次更新过了一年了耶————
目录:http://elfartworld.com/works/75828/
————————————————
天空静谧得让人有些恶心。
日奈感到冷,她有少许不耐地将双手靠近嘴边,小幅度地搓着指腹,轻轻呵了一口气,立刻浮出稍纵即逝的白色雾气。
谁还能看出来此刻应正是盛夏?日奈眼角看到有人经过,手不为人知地收拢进袖子,重新恢复了大家使女的沉敛姿态,她微低着头,脖颈边缘被周围的灯火光芒画了一道边,是圆融恭敬的弧线。
但她内心一点也不平静,她等在此处,浑身上下爬满了虫子似的焦躁不安。如果这差事不是大人亲自指派,推脱不掉,她这一百夜,是一步也不想离开大人的府邸的!
天上挂着的是呆板却诡异的巨大明月,而流动在不该存在的月光周围的黑暗,有生命一样,仿佛随着渺小人类偶然注视的目光在起伏,那感觉奇特且让人不适,就像有一层薄膜笼罩着那片黑暗,随时会因为被什么人,什么东西戳破,而从中流泄出让人更加不安的存在。
就像今日主家让她来邀请的那位少女。
日奈眼角垂下,撇了撇嘴,她是很不喜欢那位的。
在刚刚寻觅到此处,在还没见到那位鹿又姑娘之前,日奈听到了她的歌声。
那是日奈从未听过的地方小调,那歌声并不算响亮,却在这诡异的静夜格外吸引人。日奈当时略微惊讶地抬头,便看到让她大吃一惊的场景——少见的火色长发的少女,全无教养地翘着一只脚,斜坐在酒楼的二层栏杆上,像是半个身子都挂在那一线,随时能像那摇摇晃晃的虚假月亮般掉下来。她醉意酽酽,口里含糊不清地哼唱着那只小调,声音清脆,像碾碎的冰。路上偶有行人经过,闻声便会张大嘴巴抬头看她。
而那时,少女凝神看了日奈一眼。
她与发色一致的瞳孔中,也像覆了薄膜的天空,有看不到的东西在流动。这感觉同样诡异,也同样……让人感到恶心。
日奈还记得鹿又尤其不真实的笑,与她毫无温度的目光相映。
这就应该是主家命她来引路去参宴的人。只用这一眼,日奈就立刻断定了,她心里颇有些鄙视和不愉混杂的情绪,却又不知道自己在恼怒什么。
“日奈。”
日奈正在胡思乱想,却被人轻声骤然提到名字,她猛地向后退了一步。
鹿又雪绪——主家命她来接的这位少女的名姓——她换了一套和服,端正地站在离日奈一步远的距离,仿佛刚才在沉沉夜色中饮酒而歌的事情根本不存在。
她从楼上走下来都没有声音的吗?日奈惊疑不定地看着对方,却在与对方目光相交的瞬间逃开。
雪绪浅浅地露了一痕笑,声音越发轻缓:“是大人遣来的引者日奈姑娘吧。”她一边说,一边伸出左手将滑落的散发拨到耳后,那瞬间,日奈仿佛看到少女白皙的手腕上有什么斑驳的痕迹。“刚才有些失态,去整理了下衣服,让你久等了,应该没误了时辰吧。”
少女的态度和善极了,却让她更显可怖。日奈看着雪绪身后被街灯映照出的影子越来越长,而这妖怪一样的人正朝她慢慢伸出手,像是要抓住她的手腕。
日奈终于从嗓子里逸出半声小猫叫一样的呜咽。
“鹿,鹿又姑娘!是的!我家大人命我来接你去雪苑!”
雪绪半点也不为日奈的失常表现感到困扰,她若无其事地继续朝对方伸出手,直到握住使女身边的长柄灯笼,才扬头露出更大幅度的笑容:“是,我知道。这灯笼能让我拿着吗,我有些怕黑。”
日奈感到自己的身体一瞬间能动了,她冷汗湿了一背,再不愿与雪绪多说什么,她僵硬地转过身,强迫自己不要回头去看,口里战战地说:“请您跟我来。”
“嗯……我不会迷路的。”像是开玩笑一样说出的话,语气轻柔。
日奈只觉脊背上的汗毛都要竖起来。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只想赶快把人领到雪苑,把烫手的差事交了就走。
身后的人偏偏不愿放过她。不管日奈走多快,她身后的木屐声总是稳稳地跟随着她,并且时不时地,就会不紧不慢地问一些她不能不答的问题。
“日奈,那位大人,怎么给剧场取了这么个名字?”
“日奈,怎么在这个日子里开第一场?”
“日奈,听说第一幕能剧,可是那位大人参与编撰的剧本,真有趣,大人在这个时候,倒还有这般雅兴。”
鹿又姑娘说的是大人的雪苑。那是数周前就已经开始动工的剧场,按时下流行的风格建造,虽是剧场,却是半露天的设计,除了主家特意保留的供贵人观剧的包厢外,三面均有空间可以看见舞台。
日奈自己也对主家竟然有闲情着手安排剧场一事十分不解,但她素知主家性格有些与众不同之处,更何况作为贵人的使女,口风紧一点,了解少一点,总是没坏处。她敷衍地将自己了解的那点鸡毛蒜皮丢出去敷衍鹿又,当然不知道身后的少女正露出真正的笑容。
比方才故意做出的让人害怕的迷样微笑更真挚一些,也更浅淡。
随便就把讨厌别人的情绪摆在脸上,本坏人便是要吓你一吓。
雪绪漫不经心地划过这样的念头,心里又觉得自己更小心眼了一些,她看着自己一呼一吸间形成的白雾迅速消散在夜色,也微微仰起头,看向那层恶心的黑暗天幕。
今日就要见到那位大人了。
有几成把握说服他呢?从能搜罗到的资信来看,是极乖僻的难缠角色。
从雷畿大火所涉的谋逆重罪中安然脱身,被藩主自请为质,名义上是受将军监控,实质上却在江户做了个闲散大名。他对自己那身为蕃主的哥哥,到底是拿捏到了什么程度,还是说,是遮掩工作做得特别好呢?
雪绪想得有些出神。
还有那出能剧,特意大张旗鼓地搞出这一出来,不知道在想传达些什么,总不像是真的只为了好玩,如果伊织能来的话——
雪绪突然感到心脏重重一撞。
被“如果伊织能来”的想象骤然击中,雪绪一瞬间忘掉自己下一刻想要陈述的到底是“她一定很高兴”还是“她大概很嫌弃”。少女苍白着脸停下了脚步,她伸出右手,牢牢地攥紧自己的左腕,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那里窜出来。
日奈没能察觉身后之人的异样,因为她几乎在同一个时间也停下了脚步。
眼前的街道,有漫长的队伍缓慢地穿过。
扶灵的队伍。
那该是刚结束通夜和告别,穿着礼服的人们,面上像是被巨大的哀戚和麻木冻住,人人都是一眼望去过于一致的脸。他们缓缓推着灵车而行,正要将逝者送往烈火的所在。那种肃静的气氛,让原本就安静的街道氛围更压抑了起来。
这支队伍的方向正好拦住日奈和雪绪。要穿过这条十字街道的人,都不约而同地驻足等待,等这只队伍离开。
雪绪随意地将目光移向他们,本意是掩盖自己方才的失态,但她视线又迅速穿过他们。她若只是凝视着与死亡相关的真实,就只会让她想到那片潮湿安静的墓园,想到那夜无人知晓真相的大火,想到一朵又一朵不停枯萎的白色花朵,无论哪一片细节,都只会让她的状态更加复杂,更加不适合应对今夜之事。
所以她将目光移开。
已经很久没有见面的佐伯黑狩,安静地站在街道的那一头。
“哎呀,这位便是这次的重要宾客,鹿又姑娘吧。”
只听过一次却如此熟悉的声音。音色尖锐,说话者却又带着厚重的鼻音。个人特色过于鲜明,所以本不应该是适合做御庭番的人。
什么呀。已经被引到了席间。
好像一直在走神的样子,这样不行啊,这样不行,雪绪。
雪绪缓缓将一直低垂的头抬起,若无其事地回想了方才被带进席间的经过。然后,她定定地看向左前方,她要清清楚楚地看清他的脸。
他是那位大人——尾张藩主的弟弟,现居江户的大名德川宗像大人的随侍。
真有意思。雪绪牢牢地看着他的脸,与极有特色的声音截然不同,他长了一张平平无奇的脸,雪绪甚至怀疑,如果儿时见到了他的面孔,反而记忆会被这种无迹可寻的平凡欺骗,让那段往昔在脑海中渐渐消隐。
她费尽心机地从仙台归返的御庭番口中寻到了他的名字,此刻却也奇特地想不起来了。似乎那个普通的名字根本无从承载这纠缠错乱的因果往事,从而自动在雪绪脑中消除。
但那不重要了,雪绪自顾自地决定,就称呼他随侍好了。宗像的随侍。
“让您见笑了,我从尾张来,没什么见识,举止有失礼的地方,还请大人多见谅。”雪绪用袖子轻轻掩住面容,做出姿态全了请罪的礼仪。虽然向她问话的是宗像的随侍,但她回答的时候,方向却面对着正前席位上的宗像大人。
雪绪半点也不避讳自己的过往,因为她心知肚明,对方大概早就把她放到面上的经历调查了干净,只怕连她曾被枭抚养都一清二楚。
雪绪能攥在手心里的,恐怕只剩下那一点点秘密。
卑微到不值一提。
宗像大人和随侍互相看了一眼。前者突兀地笑出声来,他坐在雪绪席座的正前方,身前是现切的绝好鲈脍和三文鱼寿司,手中则攥着一枚小酒杯。
宗像大人长得非常英俊。
这是鹿又不合时宜的感叹之一。十二年前,这位大人还很年轻吧。雪绪在心里默默地计算了一下时间,宗像大人的脸上乍一看上去,几乎看不到时光流逝的痕迹,但正因如此,那些被人仔细才能察觉到的细节,才更让人有白云苍狗之感。
宗像大人自在地吃起了面前的鲈脍,他咀嚼的声音很大声,却不显得失礼。
“鹿又姑娘,听说,你找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他第一句话就直奔主题,结果还没等雪绪考虑清楚如何应答,第二句话又拐到了另外的方向。
“我还听说,你一直给怪谈作家担任代理人的工作,那对文艺作品还是有那么点儿鉴赏力的吧。”毫不客气地用“那么点儿”来形容,充分展现了对雪绪的不以为然和剩余的阑珊兴趣,宗像大人拍拍手,有人将鹿又和宗像身侧的卷帘拉起。
他们的包厢正对着雪苑的舞台,舞台的侧边,乐师面无表情地做好了准备的姿势。
雪绪不带情绪地看了一眼宗像。
“你也知道的,这出剧目,是我写的。”
宗像笑起来的样子竟有点可爱的意味,只是眼神还是懒散而无谓。
“鹿又姑娘先陪我看完这出吧,如何?”
完全是不容人拒绝的高位者的命令。
雪绪微微颔首。
“既然大人您有意……”
“我当然有意。”宗像冷淡地打断雪绪,纤细苍白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案。
“这出剧目,叫隐武士。”
凄清的横笛的声音,随着舞台周围灯火的熄灭,瞬间贯穿整座雪苑。
“你可要,好,好,欣,赏。”
宗像笑嘻嘻地看着舞台上,带着能面的艺人,踏着细碎的鼓点,姿态曼丽端庄地渡步至舞台中央。能管和手鼓的声音愈发急促,到艺人开口的刹那,收拢合一。
周围瞬间鸦雀无声。
“妾身乃——”
“九条殿下内宫待罪之人。”
那带着能面的艺人,她将怀中的东西高高举起。
由于企划管理者在三次有特殊情况,正式开企时间由7月17日临时更动为7月23日。
若对各位造成不便,还请谅解。
※由于本章官方突发剧情需要部分角色的参与,并且发生时间较早(第二日白天),因此提前发出官方剧情招募,请想要参加的玩家在QQ单敲官方号报备。
剧情1:来到新的岛屿的第二日白天,垣内光星在作战指挥室内发现一台特别的全息投影仪。打开之后发现其中播放的内容是美杜莎列车上的景象。播放时会议室会自动变形,回过神来时发现所处的场景已经为全息投影的美杜莎列车上,并且回放着发生杀人事件的那节车厢。不过在播放一段时间后,光星发现里面储存的是从列车开始运行之后的全部画面,并且无法快进或者暂停。同时当有人使用会议室时,必须终止全息投影播放才行。因此光星决定对此全息投影仪进行研究和改进,使其能够播放自己所选定的部分。与他一起调查的你表示可以帮忙,同时也从旁边放置着的操作手册中学会了如何录制全息影像。
剧情2:剧情1之后,垣内光星召集了众人,并向大家说明了录制美杜莎号影像的全息投影仪的事情。之后当说明结束,众人即将解散之时,一直毫无异样的南溟棺墟却在不知何时靠近了站在众人最边缘的晓乌祐,并且突然发难将其压倒在地,在众目睽睽之下举起手中的手术刀向对方的咽喉扎去——
※补充说明:向官方报备参与突发剧情之后,可以以突发剧情为基础进行创作(将获得扭蛋奖励),亦可不进行创作,仅仅在官方文中出现。报备时需要说明角色将会采取的行为/立场。
“镇静镇静,同学们都别乱跑,虽然现在不清楚是什么情况,但请大家不要慌乱……”沈归举着自己的学生会工作牌,站在主席台上,拿着话筒努力地维持秩序。
但没有一个人给他面子,操场上的同学们简直像一群无头苍蝇一样,场面混乱无比,嘈杂惊恐的尖叫声和叫骂声甚至盖过了话筒的声音。
“不要推搡,不要乱跑乱撞,你们越害怕着急越是危险!”沈归仍然试图使同学们冷静下来,但很快操场又被同学们铺天盖地的叫嚷充斥。
“啊……其他人到哪里去了,怎么不来帮我维持一下……”沈归寻找其他学生会成员,想要找一个帮手,却发现四下除了沾满校长鲜血的苹果树以外空无一人。
“混蛋!我当会长我容易吗我……”沈归将话筒狠狠向苹果树砸去,然后将工作牌塞进口袋,跳下主席台向人群跑去,边跑边嘟囔着,“老子不干了,居然没人听我的话,本大爷也要跑路去了,你们这群熊孩子爱咋咋地,我不负责了……”
沈归直冲向原本列队时高二四班站的位置,在人群张望了一会,“果然,”眼光锁定了一个红发的身影,“秦文!”
秦文循声回头,看到了在混乱的人群中努力向自己这边挤的沈归,“你才喊几句就放弃不干了,就知道你不会正经当一次会长的。”
“校长都飞升了我还负责干嘛,也就你听我的话没乱跑了。”沈归扑到秦文身上,被秦文嫌弃地推开。
“我怎么会听你的话,我只是懒得跑罢了。”
沈归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作为我的副会长,懒得晨会站桩就算了,连逃跑都懒得跑,也是可以的啊,这么信任我不会丢下你自己扑街吗?”
周围的噪音太大,为了让沈归听清自己说话,秦文不得不大声地喊叫着,“就你这样扑不扑街有影响吗?我是信任我自己有危险能自己应对罢了,这种情况你为什么还笑得出来啊。”
沈归也大声地回应,“那我总不该哭吧,虽然校长很诡异地扑街了还变成僵尸是应该伤心的……不管怎么说你没乱跑还是挺给我面子的。”两人边喊边一起向人流较少的操场边缘退去。
站在操场边不是那么嘈杂了,俩人恢复了正常的说话音量,“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
沈归说着,突然一个学生从他俩身边跑过,在差点撞到秦文的时候,被沈归推开,那个学生完全不在意刚刚谁推了他,没看到两人似的又径直跑开了。
“哎呦,真是的,这里一点也不安全,他们为什么要在操场上而不是回教室呢,教室不是安全些吗?”
“行啊,那就先回教室吧。”秦文伸手便拽住了沈归的衣服下摆,拖着他就往教学楼走去。
沈归问,“是我在做梦还是你在做梦?”
秦文说,“都不是。”
沈归说,“就是说我俩一起穿越了吗?”
秦文说,“应该是这样吧,我们和整个学校一起穿越了。”
秦文说,“现在有好多僵尸出现了。”
沈归说,“对啊,早知道应该拦着校长了。”
秦文说,“你个弱鸡拦不住他的,顶多做个第一个被感染的炮灰而已。”
沈归问,“……你被感染成僵尸没?”
秦文回答,“还没呢,我的血目前流的挺好,你呢?”
沈归说,“我也没,我感觉自己还活着在。”
秦文鄙夷,“你和在校长死的时候离他那么近都没被感染,是不是僵尸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死了,就像喝醉的人觉得自己没醉,神经病觉得自己很正常一样。”
沈归无奈,“你咋巴不得我早点炮灰呢,贫道这叫傻人有傻福。”
秦文,“求求你出家吧。”
“……”
“操穿越到什么不好偏偏穿越到生化危机!”沈归抓狂。
“而且好像只有学校穿越了逗我们玩呢!”秦文白眼。
“我想回家啊啊啊,学校好像被封死了除了空气啥都出不去。”
“我只是一条高中的咸鱼而已为什么要经历这狗血事情。”秦文说着捅了一下沈归的腰。
“干嘛啊好痛的你。”
“谁让你不直接弄死校长。”
“喵喵喵?”
俩人一边插科打诨一边走,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高二四班的教室门口。
秦文推了推门,发现被从里面上了锁,想都没想就拍门喊到,“江兆凌,开门。”
江兆凌打开一条门缝,警惕地朝外看了看,发现是秦文和沈归两个人才松了一口气,放他们进了教室。
“你怎么知道是我在这?”
“就你会这么小心锁门。”
“外面不安全,锁门不是应该的嘛。”
“兆凌,他们是你朋友吗?”一个头发染成霓虹灯色的女生挽着江兆凌的胳膊问。
“是啊,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班的秦文,这是沈归。学生会正副会长。”
“我是兆凌炮友,娜娜莉——挺厉害的嘛。”
一听到“炮友”这个词,秦文立马露了出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在二人脸上来回打量着。
沈归倒是不以为然地和娜娜莉握手,“你好,我们俩只是喜欢滥用职权而已,不用太正经的。”
“都是来躲僵尸的嘛~我说,我们要不要去找点什么武器啊。”
“武器?”江兆凌警惕地看向娜娜莉,“你找武器干什么?”
“这么紧张,我是说打僵尸用的啊,不然我们还在教室躲一辈子吗?”
“喂你们!!……”秦文抬脚扑向窗口,却被沈归拉得一个趔趄,他有些措不及防地撞在桌子上,重物落地的巨大声响在教学楼背后响起,激起秦文浑身的汗毛,“放开!!”他用力甩开沈归的手,又向窗口冲去,刚踏出半步就被沈归从背后死死抱住。
“你……你别过去…”
秦文挣扎了两下,只觉得大脑一片恍惚,他有点没明白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娜娜莉……抱着江兆凌跳楼了?……
“你干嘛拦着我?!我发小和那个女的从窗户跳下去了啊!!……”秦文突然对沈归大吼起来。
沈归被他莫名的吼叫吓得不清醒,语无伦次到,“我也不知道……我一瞬间,就只想着拉住你而已。”
秦文还是不敢相信刚刚发生了什么,推开沈归的手仿佛要确认一下似的往窗边走,又被沈归拦住,“你真的……别去看了,不看了好不好。”
“……好,我不看了…你放开我吧。”
沈归的动作坚持了三秒,才缓缓的放开手,然后又拉着秦文说,“我们到别的地方去吧,离开这里。”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