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一点的暂时没法发,先丢个前段时间的段子。
坐等恶友他亲娘把小进的恶友生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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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之助大人,可以请问您一个问题吗?」
「嗯——?」
打着哈欠,进之助枕在犰狳柔软的腹部,抬头望见对方神色惴惴,似乎想说什么又犹豫不决地咬着唇,不由疑惑起来,「啥事儿呀小仇仇?你肚子痛想起来上厕所了吗?」
「不……不是!」
原本用方便对方放脑袋的姿势靠坐在树下,听见调笑时严仇一秒绷直了脊背、几乎整个跳起来,跟着才又去手忙脚乱扶被他弹下去的人。
后者猝不及防地给摔了下,揉着后脑叫痛,脸上却没有什么责怪的神色,只是带着点好笑地趁乱给了严仇肩膀一拳,「痛耶,到底什么啦?紧张兮兮的。」
「不、就是……那个。」严仇把对方扶起来后,又连忙替少年拍了半天身上、头上的草屑,跟着才支吾地挤出声音,「进之助大人……」
「……真的不介意吗?」
看着自己放在对方肩头的手,犰狳的神明慢慢收回来,摊在自己膝上望着手心的纹路,「我不是什么好的神明……我的血液会传播疫病,给人类带来灾祸,像这样接近也许也会让您不幸的。」
他不应该离人类这么近,这是明明知道的事情。
但是人类的体温与触碰又这样温暖,令人贪恋不已……
他直觉不该继续允许对方继续无防备地亲密靠近,说出口又感觉到心口撕裂般的疼痛;他唯一的人类友人也会像其他知道他正体的人那样离去,只要一想到这种场景,即使神明也痛苦不堪。
「我……应该离开了……」
他从牙缝里挣扎着挤出声音,将手指缓缓收紧成拳,一双手却在那之前放上来,把他的双手掰开,还戏谑地挠了挠手心。
「嗯?我随便啊,又不介意那个。」在严仇因瘙痒下意识地抽回手时,对面的少年冲他弯起眼,挑了个笑弧,「我也不是普通人类嘛。反正都活不了很久的?」
「咦,但、但是……」
「——而且,你跟『那些』神明大人们也不一样嘛。」
在他手背上拍了拍,进之助站起身,拍打着自己衣摆的草根草屑,像是很随意地笑了声,「比起高高在上的那些,我觉得你还不错啦?反正『被嫌恶的神明』跟『被诅咒的一族』……」
「听起来还挺搭的,不觉得吗?」
俯视着不知所措的严仇,少年这样说,眼里似乎有一瞬掠过某种情绪,很快又融成了轻快笑意,「别想那么多啦!走吧我们去喝酒——」
「欸欸可是进之助大人没关系吗不是会醉……」
「醉了就拜托你背我回家啦!还有都说叫小进、小进就可以了!」
「小、小进大人……?」
「……算了随你叫吧。什么跟什么呀……」
「对、对不起……」
「不要道歉啦!不要敬语!你真奇怪欸——」
嬉笑声渐渐远去,在午后的清风里很快飘散了。
夏红莲×罗西临主线
虽然伏魔世界线是修真背景但我真的只会大白话!!我真的只会小学生作文!!
前文:http://elfartworld.com/works/143543/
说什么呢 其实这玩意只有亲家会看而已
这里懒得弄了 排版不存在的因为 直接复制的lof:http://babarin.lofter.com/post/1d1ed8cc_feceb0a
2.相识?
本来以为,就算留了那样的字条,以后也不会再有机会见到那个刺客了,结果事情发展再一次出乎夏大夫的意料。
过了大概几个月之后,他又一次在小巷里捡到了无处躲藏的刺客。
大概是因为那头深红的长发太过显眼了吧,他准确无误的认出了那个黑红夹杂的身影,然后,忍住了笑话这人如此显眼怎么做刺客的冲动,只是让他跟着自己跑。
这次夏红莲就多长了个心眼儿,不再把人往用作病房的屋子里带,而是直接安置在自己的卧室里——这样就跑不掉了。不过刺客也没再受那么重的伤,就只是将信将疑地跟着夏红莲来医馆避一避而已,所以,被夏红莲这样时刻守着肯定是不乐意的。
于是,一开始刺客完全拒绝接触,一个人缩在角落里,但渐渐的也能闷声盯着夏红莲为自己包扎,末了,再低声憋出句“多谢”来。
——原来不是个哑巴。
收拾草药的夏大夫有一眼没一眼的瞟着刺客翘着乱毛的头顶,总想抬手给他顺顺,夏大夫心说自己这怎么跟养猫似的,摇了摇头。这时刺客感觉到他的注视回过头来,面上带了点疑惑,大概是想问老看着他干什么。
嗯…确实是养了只猫。
夏大夫有点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转过头去。
刺客大概不会知道,现在的自己在夏大夫眼里只差了那么一对毛茸茸的耳朵,哦,还有一条柔软的尾巴。
——
就好像表面光鲜的水果总是从果核处开始腐烂一样,再繁华的城镇中总会有供老鼠爬行的阴沟。
那是一间普通的小酒馆,连带着几间客房,似乎是经营不善以至于没钱维修房屋,总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总之——这里成为了“老鼠”的常驻地。
有不少能在悬赏令上见到的面孔出现在这里,比如某个红发的刺客。
刺客身上已经没有了包扎的痕迹。但他其实不太愉快,因为他硬是被夏大夫“关押”到那些零散小伤都好得差不多了才放出来。
顺带,别问他为什么不偷跑。
虽然算起来又被救了一次,但对于刺客来说,其实他不太想遇到夏红莲——不是他白眼狼,只是,实在是不愿意再与之过多接触了。刺客都是些活在阴影中的人,这样与别人牵扯得越来越深,对于双方都只会越发危险,并没有什么好处。
他也看得出来这个自称江湖郎中的少年绝不会只是一介郎中,甚至,不会是一个寻常之人。
所以,对那个人放下戒心的速度还是太快了点。
刺客叹了口气,开始查看新一桩“生意”的内容,可那内容却让他更是头痛。
“还真是诸事不顺…”
他认命地翻出某个积了些灰尘的小木箱打开,顿时,一股脂粉味在狭小昏暗的房间里弥漫开来。
在唇上补了最后一抹嫣红,刺客把铜镜拿远了点,借着昏黄的烛光仔细查看过没有遗漏之后,站起身理了理裙角。他现在只觉得有些生无可恋,毕竟已不再是少年模样,却还要这样强扮女子,只希望不要人被一眼识破才好。
但他本就没有生得多么刚硬,这一打扮起来,遮遮掩掩后除了太高大了些倒也还是胜过许多货真价实的姑娘,应该是不用担心的。
只是这头发…
刺客抬手摸了摸,又捏起一缕凑近看了看。他不太确定这种特殊染料的效果如何,姑且是盖住了原本的颜色,只是不知道这样还算自然的乌黑能持续到几时。
叹了口气,刺客最后整了整松散的发髻,插上两根特制的簪子。
只希望那人的护卫笨一点,他真的不想穿着这身被追出几里地。
“取货”地点在一座临水而建的精巧建筑,也就是城中最豪华的青楼。这具体叫做什么楼,至少刺客是不想关心的,他不喜欢这些地方。
毕竟会流连烟花之地的人,除了那些个好色之徒之外也不会再有了。
美人的娇笑时不时地传来,空气中甜腻的脂粉味混着酒气,那些恩客怕是在美酒下肚之前,就已经醉了。
大厅中央的红台上,着薄纱的舞女们跳着一支缠绵的舞蹈,艳红的裙角、纤柔的肢体,一切都如往常一样。
直到某个房间内传出一声尖叫。
有人遇刺了——正在观赏歌舞的某位贵客突然被一名面生的高挑侍女抹了脖子,血溅红了半面屏风。
一屋子的女人哪里见过这场面,顿时崩溃哭叫着挤出门外。
紧接着,几乎就是在一瞬间,整座楼都好似被搅乱的池水,男男女女惊叫逃窜,互相推挤,汹涌的人潮弄得刚从暗处杀出的护卫晕头转向。
可等混乱过去后,又哪捉得到刺客呢?
这边,得手的刺客早已窜远。
他仍穿着那身衣裙、散着头发走在暗巷中,手里抓着“买方”要求的信物。走了一段,只觉得刚刚那楼里的甜腻气味熏得他实在是难受,甚至有些反胃,忍不住撑着墙深呼吸几次防止自己真的干呕出来。
裙子也很碍事,以后不想再接这种活儿了。
刺客想着,万分懊恼地擦了擦嘴角,蹭花了之前仔细涂抹的口红。
“这位姑娘…?”
这时,伴随着有点熟悉的脚步声传来的更熟悉的声音,让刺客全身都僵硬了——不会这么巧吧,先不说这跟之前那儿都隔了一座城,这个夏大夫怎么想不开老喜欢走这种小巷子呢?!
“你没事吧?姑…姑娘?”
兴许是走近了些发现这“姑娘”太高,肩也有点宽,夏红莲有些迟疑,他总觉得这位姑娘的背影实在是眼熟,好像是…
于是,夏红莲又试探性的走近,问了声:“是你吗…?”
刺客心道要完。
你别过来,你快走,别特么过来。他想。
但夏红莲已经到了刺客身后,出于礼貌,他没有直接去拍他的肩。正当他准备再问时,原本背对他的人却极其迅速地转身逼近,瞬息间,他甚至来不及反应后背就已撞上了墙壁。
一柄薄薄的小刀“铮”地钉在他脸旁。
“能请你当做没看见吗,夏大夫。”
那人声音里带了些压迫,听起来比平时略低沉,就在夏红莲的头顶响起,离得很近。
夏红莲瞟了眼那把削了自己几根头发的小刀,又抬眼瞅了瞅,心里发怵。但这下,他也终于可以确认没有认错人,“她”就是刺客——只不过略施粉黛扮作了女子模样,正借着身高差距居高临下地盯着他,脸色很是精彩。
夏红莲没急着答话。
这种几乎被整个人压在墙上的姿势和距离,反而很方便他好好看清楚刺客现在的模样。
在夏红莲的印象里,男人涂脂抹粉总是会有些奇怪的。但刺客也许是个例外,看上去倒不能说毫无违和感,只是,妆点上些许艳色以后那冷冰冰的面孔也多了不少人情味儿,可那威慑力却没减半分。
啊,还有,漂亮的眸子不知为什么湿湿的,好让人在意。
夏大夫一门心思魂游天外,他甚至开始惋惜那紧抿的双唇红得多好看却被蹭花了一块。
“当没看见…?”
他顺口接着刺客的话发问,视线却移不开。
然后,只见那口唇微张了一瞬,接着一小截洁白的前齿紧咬住了下唇——他这句心不在焉的问话显然激起了对方更大的不满。不过这不重要,夏大夫的脑子里现在怕是装不下别了。
‘想尝尝看。’
他盯着一个刚见过两三次的、姑且算作患者的人的嘴唇,满脑子都是这个念头。
真是太失礼了。
可是那红与白的对比实在是过于鲜明刺激,而且看上去十分柔软,让人忍不住觉得也许是真的非常美味也说不定。
耳边是越来越大的心跳声。
就在他已经出了神的时候,只听刺客咬牙道:“既然夏大夫装傻…”
“可是你现在这样也很好看。”夏红莲猛的回神,开口打断了他,语气和表情十分真诚,“真的,黑头发也很适合。”
他这句话倒是夸得真诚,但是在刺客听来简直是要气死。有人在你穿女装的时候这么认真的夸你,真的不是存心取笑吗?!
于是刺客不想再搭理他,拔出小刀转身就想走。
结果夏大夫可能是作死吧,鬼使神差又补上一句“你穿什么都好看”,又把刺客给硬生生喊停下了。
最后他被满脸通红的刺客一脚踹了出去。
事后,夏大夫向换好衣服来客栈找他的刺客抱怨:“我救你两次,你名字都不愿意告诉我也就算了,还踹我,也太凶了!”
“……”
本以为刺客又会炸毛——毕竟,猫似乎一般都是这脾气。结果他只是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似乎是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夏红莲心里“咯噔”一下。
怎么?这其中难道有什么…?他心想。
“我倒更搞不懂,你从第一次救我就应该看得出来我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还是三番两次的要跟我扯上关系?我不觉得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夏大夫。”刺客头一回跟夏红莲说这么多话,他坐在刚刚他进来的窗沿上,神情里又有了当初的防备。
“可是作为医者——或是单从我自己来说——怎么看的下去你老这样……”
“罗西临。”
夏红莲的解释被刺客出声打断,虽然后者几乎是立即别开了脸,但仍是看得出表情有些许松动。
而他说出口的姓名,却像一时间没被听懂一样,半晌,才见夏红莲眨巴着眼,然后露出惊讶又欢喜的神情来。
“西临!”
“你…!”
突然被这么亲热地一喊,罗西临顿时浑身不自在,甚至忘了去纠正他。回过头去,却发现那人一副开心的很的样子盯着自己,一下子也气不起来了。毕竟只是说了自己的名字而已,但对方这种反应他真的很不擅长应对。
他只好垂眸小声说道:“…别这么看着我。”
说完,就拉上兜帽,起身想走。
斗篷被扯住了。
罗西临动作一顿,抬眼,视线便撞进那暖紫的瞳仁中。他才记起自己一开始就感到很奇怪的事——夏大夫看上去不像有外邦血统的人,但也不像大多中原人一样生得黑发黑眼,不得不说这让他感到有些许亲切。
要说的话,他不是很喜欢自己的发色,可是也不想染黑,导致官府张贴的悬赏令上的画像只有那红头发是像他的,也倒是有些好笑了。
夏红莲认真道:“没关系的,反倒是我一直没告诉你。我其实……”
“笃笃”
客房的木门被敲了两下,恰到好处地打断了他的发言。随即门外传来店小二的声音:“客官,劳烦您把门打开一下,小的好给您送酒进去。”
夏红莲疑惑的和罗西临对视一眼——门是因为罗西临在这才闩上的,但酒他根本没叫过,毕竟他本来就不太会喝酒。
“门外面不止一个人。”罗西临警觉道,小心地压低了声音,“可能是我引来的,所以…”
夏红莲抬手做了个安抚的手势,示意他先不要动,向门口扬声问道:“你是送错了吧?我没有叫过酒。”
“这…本店酬宾,这是送的!”
罗西临听小二打着哈哈却并没有放弃的意思,心里有点急。
虽然门外的其他人几乎没有发出声音,但他感觉数量应该不少,如果是来的时候被发现了的话,搞不好,外面已经围满了佩刀的官兵。侧目扫了眼身旁的夏红莲,他一直觉得这人应该不单单是一个江湖郎中——至少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那种。
但也不代表能他拖着本就与自己不相干的人蹚浑水。
所以,一开始就不想有所牵扯,现在不管他逃跑还是正面冲突,麻烦的都是夏红莲。
而对方不知是不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也看了过来,没有说话。
正当两人按兵不动时,门外终于沉不住气了。罗西临料想他们肯定要破门,一手拉起面罩,另一手已经按上了腰间的刀,默默地把夏红莲挡在了身后。
“等下你就趁乱——”
说话瞬间,杂乱的脚步和兵刃出鞘声突兀爆发,脆弱的木门立刻被数人连砍带踹地破开。
被店小二的惊叫与木板碎裂的脆响掩盖,罗西临说的话几乎让人听不清,他也顾不上把话说完了,迅速抽刀准备迎战。
可突然腰上传来一股力量,视野也有一瞬的旋转,然后他终于说出了最后一个字:
“……跑…?”
这个字几乎被他忘掉,不过还是说出来了,因为惊讶而硬生生转了语调。
——为什么惊讶?
他也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突然间情形逆转,自己被刚刚护在身后的人揽到后面、反成了受保护的那一个?为什么眼里只剩下那人发丝飘飞间,从未见过的、锐利如出鞘刀刃一样的神情?
他不太清楚,他心底一瞬间有些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在他呆愣中,夏大夫动作倒快得真的不像个大夫,一手揽紧罗西临的腰,一手飞出了不知从哪里摸出的一沓符纸,同时带着人抽身退去。
符纸飞出一小段,就在官兵眼前炸成大量烟雾,瞬间便遮蔽了他们的视野。而罗西临几乎是一脸茫然地被那些不寻常的纸片牵走了视线,手里握着的刀都差点忘了抓稳。
果然不只是江湖郎中的程度啊,他想。
见他发呆,夏红莲提醒道:“要跳了哦!抓紧我!”然后还嫌不够稳似的,弯下身不顾人反抗另一手直接抄起他膝弯打横抱起,向身后大敞的窗口一跃而出。
客栈的后窗下是一片冷清窄小的旧街,此刻只有三两个惊呼躲避的行人。
真不知道是被低估了还是对方单纯的疏忽,如果楼下也被围着的话,跑起来还有点吃力呢。夏大夫苦笑,抱着一坨黑黑的刺客轻松地踩着屋脊一溜儿窜远了。
直到城郊,甩脱了追兵,夏大夫才像刚听见一样,把炸了一路的人放下来,笑嘻嘻地赔罪道:“我本来想着只是来这里入手一些药材,就没有准备传送符,对不住啦。”
‘我看是看准了我怕你摔下去不敢有什么大动作,才故意这么干的吧,我又不是不会自己跑,关传送符什么事。’罗西临腹诽道。要不是情况紧急真想给这人一刀背,不,应该说,就算情况紧急也很想。他告诉自己,这人也是在帮他,反复忍耐后,他收刀入鞘,不过,一个轻飘飘的巴掌终于还是落在了对方脸上。
打倒算是打了,罗西临猛然发觉自己又像是在跟着胡闹一样,顿时有些尴尬,更忘了去诧异他刚刚的表现,和使用符纸这回事。
‘毕竟也只是这样抱一下,又不是大姑娘,到底在害羞什么…?’他想。
他在这自我矛盾的时候,夏红莲这边只见还是黑头发的刺客面上羞赧,十分不自在的样子。
这人肤色本来就白,因此,每次当他的脸颊被羞耻或愤怒蒸出一层薄红时,都会极其明显,让夏红莲觉得非常的有趣。
所以他确实是故意的,他摸了摸被打过却一点也不疼的地方,心想这一下还真是手下留情了,冒险那么一抱还是很值。
这个刺客是真的很有意思。
但现在夏大夫更在意刚刚抱在手里的重量。虽然,做刺客的人确实不该是笨重的类型……但…作为成年男子,这是不是有点轻了?之前给他裹伤的时候也觉得看上去太瘦了点。
可是,能让人轻松地一手揽住的腰也很不错……
夏大夫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关注点一次比一次跑得偏。
大概是想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罗西临稍微清了清嗓子,说:“如果有下次,夏大夫就别再…这样了。”
“好,是我欠考虑…你的事办完了吗?”
“当然,本来就打算见了你之后马上出城……等一下,你有没有东西还放在客栈?!”
“就一个药箱,不用管,现在还是快出城吧。”
“这……不行,只是取一趟的话还是能行的,你先……”
看这刺客脸色都变了,立刻转身就想往回跑的架势,夏红莲赶紧抓住了他:“真的没什么!我还没来得及去买什么药材呢!那药箱里面不过就是几样寻常物件,几乎就是空的,用不着冒险取回来!”
“但如果我没去找你…”
看他露出极为自责的表情,夏红莲笑着叹了口气,一手轻抓起垂在他胸前的黑发叫他看,接着另一手又指了指自己的头发。
“……?”罗西临疑惑。
“你现在是黑头发。”夏红莲为他解释道,“但是大家记得的是一个红发刺客。我刚到客栈就纳闷为何小二看到我就有些紧张,方才终于想通了——他是见我像是通缉令上那发色才报的官,不是你的错。”
可如果没有我这个红发刺客被通缉,你也不会受牵连。罗西临张了张口,这句话到了嘴边又被咽了下去,竟有点不敢对上那人的目光。
见他还是十分介怀,夏红莲趁机提出一个条件:“那,我一个人在医馆有些忙不过来,你来帮帮我就当是赔礼了?”
对方想了想才点头,让夏大夫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这倔刺客终于肯省点心跑路了,看来猫还是得顺着毛摸才行。
“…但我不懂医术,只能打个下手。”
“我教你一点就好啦,若是你自己受伤了也好处理。”
“好,我还有别的地方要去,那就过几日再来叨扰。”
和刺客分道扬镳时,夏红莲想起客栈里没来得及说完的事。
换一处购置药材时,他还在想,甚至没什么心思还价。
等回到医馆整理时,手里捏着药草心里却还是想着那件事。
看着小竹筐里反被自己心不在焉“整理”得一团糟的药草,夏大夫觉得头疼得不行,心想这要是不赶紧说明白怕不是要丢了魂。
不过,那天差一点说出来时,他其实十分忐忑。虽然,他认为自己才是该坦白的那一方,但……他不太有被接受的自信。夏红莲抬手放在自己胸口,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出身也许会成为一道障碍。
“想什么呢,说不定跟个刺客还更配呢。”
他笑了笑,这样自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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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回顾
- 圣骑士里山加入队伍
- 穆云桑暂时离队
- 离开了地牢城,大家狠狠地放松了一下,准备开船啦~
####经验
米切尔: 864
穆云: 752【掉队】
格雷特: 761
罗伯特: 411【掉队】
阿斯特: 655
赛思: 666
里山(圣)210
团队: 400
####物品
米切尔:101金 17银 三狼皮 匕首一把 治愈药水*1 轻甲*1 初级魔法长袍*1
穆云:47金 30银 50铜币 一狼皮 法杖一个 治愈药水*1 蜘蛛的腿*2 钉头锤*1
格雷特:12金 51银 二狼皮 法杖1个 治愈药水*2 神秘物品*1 蜘蛛的腿*1 蜘蛛的毒液*1
阿斯特:20金29银 法杖*2 初级魔法长袍*1 睡眠魔法书*1
赛思:20金50银50铜 飞镖*10 钉头锤*1
里山:2金50银
里山(死):2金2银
罗伯特:4金 26银 50铜币 长剑一把 治愈药水*1
####剧情信息部分
- 来来来,排队买票,要开船了
####17年5-3week 【战报】
---------------
####剧情回顾
虽然大家好像都知道地牢城里发生了些什么,但是由于干粮用完了,如果继续深入下去会给自己带来很大的困扰,于是大家都准备回去了。
而一场正邪之大战不是我们这些萌新所能应付的。
####经验
米切尔: 844+20=864-50=814
穆云: 752【掉队】
格雷特: 621+40 =661
罗伯特: 411【掉队】
阿斯特: 530+45=575
赛思: 460+61=521
里山: 300+5 =305【死亡】
里山(圣)180
团队: 400
####物品
米切尔:96金 17银 三狼皮 匕首一把 治愈药水*1 轻甲*1 初级魔法长袍*1
穆云:47金 30银 50铜币 一狼皮 法杖一个 治愈药水*1 蜘蛛的腿*2 钉头锤*1
格雷特:7金 51银 二狼皮 法杖1个 治愈药水*2 神秘物品*1 蜘蛛的腿*1 蜘蛛的毒液*1
阿斯特:20金29银 法杖*2 初级魔法长袍*1 睡眠魔法书*1
赛思:14金50银50铜 飞镖*10 钉头锤*1
里山:2金50银
里山(死):2金2银
罗伯特:4金 26银 50铜币 长剑一把 治愈药水*1
####剧情信息部分
- 有危险大家都很谨慎,毕竟死了一个人
(居然有KG时期没发过的文,吓死我了真的吓死我了……)
(不发白不发那就拖出来鞭尸吧,风干腿肉忘得一干二净,翻出来的时候真的吓死人了……)
六月一日
神田市市立高中高一A班
“看老师带来的蛋糕就知道了吧!”
同学们嘻笑着。
“……我以为我隐藏得很好。”大家的班导宫沢腼腆地笑着。
“吃蛋糕——!”
“唔,不好吃。”绫乃咬了一口就这么说道。
“AYANO啊,你——!!”绿沢想说的话变成了有些气急败坏的语气,“奶油随便往人脸上抹啊?!”
“吃我一招——!”
收到了启发似的,所有人都是没吃几口就开始蛋糕大战了。
除了寿星宫沢,最可怜的仍旧是北山 悠也。
衣服上、头发上都被抹了许多蛋糕。由最初的推推搡搡演变到拳打脚踢。
不过由于宫沢在场,大家还是没有过火。
反正问起来,也是“我们在闹着玩”。
——那是一切都还没开始的那时候。
“大家……明明那个蛋糕,那么难吃……”
宫沢不知到底是为了什么,在仅剩几个人的班里哭着说。
——这是现在,一切都快要结束的时候。
黎明前的黑暗?亦或是……永无止境的黑夜?
王快要出现了。
·五月啊,倦怠期啊
·为了防止补考剧情,你把你学习用的肝给爆破了。2/3
·文笔已死。可能有BUG。
·垂死病中惊坐起,日常拖延症发作。半夜码字心好累,不过总算更新了。
·滴,ooc卡。
。
【kaku:五月份啊。】
【黑川:学姐怎么突然感叹起这个了?】
【kaku:…你不知道吗,御凉亭学院的传统项目】
【黑川:啥啊那是】
【kaku:啊,到点了,我去买饭了,回聊】
黑川溪放下手机,看着前面。
快到放学的时间,大家收拾好书包,就等着下课的铃声了。
“哦,对了,放学前通知你们一下。”
“两周后举行马拉松活动,除病弱者全员参与。”
哦天哪。
这活动…去年没有的吧?!
一瞬间班级里的气氛又冷下来了,大家惊恐的看着班主任,但班主任正在一脸不耐烦的说着注意事项。
黑川溪右边的羊已经是条咸鱼了。
哦,纠正前面说法,羊整个人瘫在了桌子上。变成咸鱼的是更前面的明里。
好像都是一个意思。
她突然也想学着羊一起瘫在桌子上,或者摔断一条腿。
。
【kaku:我回来了】
【黑川:学姐啊这就是您所谓的常规项目吗?!马拉松?!】
【kaku:呵。】
【kaku:去年的这时候在下雨。(天真.jpg)】
【黑川:那你怎么不告诉我啦?!】
【kaku:没必要的吧。我以为你会知道的?】
就怕空气突然安静。
【黑川:总,总之绝对不会是那种全程马拉松吧…】
【kaku:1000m而已后辈。】
【kaku:手滑打错,10000m。】
黑川溪就差一口老血吐在手机屏幕上了。
【kaku:你又不能拒绝。】
【黑川:不要啊啊啊啊啊】
【kaku:不过,在时限内跑完全程有额外食物券拿。】
【黑川:好的我参加~】
另一边的蓝泽看到自己学妹的秒回,默默扶额。
食物的力量真特么强大。
然而自己还不是在吃着碗里的牛肉盖饭,顺便在给这家店点赞。
当年自己跑到半路就晕倒的事儿浮现在蓝泽的脑海里。
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还是希望自己的学妹好运吧。
…例如再下场雨什么的。
。
10km,对于那两个人现在情况来说,根本不行。
所以黑川溪做出了大胆的决定。
拉着她们,一起去训练——这也是为了她们好啊!!!
“勉强是没有幸福的。”自己的同桌和明里如此说道。
没听见没听见没听见。 黑川戴上耳机一只手拖着一个人去了运动场。无视了两个人的哀嚎声。
当然结果可想而知——
在黑川试着跑了一次800m之后,两个咸鱼的家伙就逃跑了。
别说,在逃跑这方面,她俩简直是变成了风一样的女子。
“干,你们两个倒是把逃跑的速度用在跑步上啊!!!”
黑川不管那么多,直接追了上去。
然而也不知哪个人扔的香蕉皮,于是我们的利达就华丽丽的摔倒了。
“谁啊,没素质啊魂淡!!!”
这还不算什么。 她爬起来感觉远处一片模糊,摸索了一会儿——找到了自己的眼镜。
但是,镜片摔碎了。
mdzz。
黑川的心里现在只想喊出这句话。 突然很想在马拉松当日请病假。心累病。
顺便给老妈打电话报告了工伤(?),准备再配一副眼镜。
。
眼镜店门前,黑川正在打电话。
“学姐你眼睛能借我一用吗。”
「好好说话。」
“我眼镜被摔碎了所以想借你的眼镜…”
「…。」
电话一旁的蓝泽满脸黑线。
摘下眼镜,蓝泽就会看不清楚——
「我是远视眼成吗。」
——看不清楚近处的东西。
看来在帮助黑川的时候自己完全没说这码事。
蓝泽烦躁的挠挠头,突然她想起来了什么,便说。
「…你要不要试试看,跑步时用隐形眼镜?」
“隐形眼镜?”
诶,好主意啊。
。
两周后的中午。
黑川在吃猪排饭。即使自己没有信心能挤进第一批到达终点的学生们,但至少,食物券是绝对要拿下的。
然后吃完饭她就去洗手间换隐形眼镜。
根据蓝泽所说,以及上周黑川的实地考察,得出结论——跑就是了。
全程10000m,12.5个800m。只是从北校门出发,绕四分之三圈公园再回到北校门而已,沿途会有四个补给点,所以应该不会死人的,应该。
但是第一次参加马拉松完全没经验的啊。
而且第一次戴隐形眼镜果然也不太适应啊。
我是干啥,我在谁,我要哪。
。
于是总算到了开赛前五分钟。
黑川溪,穿着运动装T恤和短裤,装备了隐形眼镜与耳机,正在做热身运动。
回头看看羊和明里,她俩一个穿着长袖运动服,一个把运动服绑在腰间,这两人真的不热吗...
叮。
黑川的手机收到了短信。
【kaku:今年居然没下雨哦】
【黑川:别想了肯定没下…】
【kaku:祝你好运】
【黑川:谢谢学姐!】
。
枪声响起,黑川便跑了出去。
10000米,绝对的靠耐力,所以她也没跑太快,瞬间一大群人超过了她。
嘛,没关系啦。
习惯性地回头一看——是不是少了两个人?
没错。
“卧槽羊和明里呢?!刚才还看见的两个大活人呢?!”
不用说,肯定在最后了。
黑川溪表示,摘了眼镜方便扶额了...也方便跑回去了!!!
其他正在跑马拉松的吃瓜群众们看见...有个学生正在以60km/h的速度,跑回起点。连老师们都惊呆了。
这会不会导致形象不保啊?!
没关系,因为跑太快了所以大部分人没看清她的脸。
于是看见了慢慢走着的明里和羊。
像路人一样,像路人一样地,默默彳亍着,
冷漠,凄清,又惆怅。*(?)
黑川溪恨不得拉着这两个人跑全程。
领队的老师都看不下去了,跑去三人这里询问情况。
明里和羊完全是咸鱼状态,还贴心的让了路。
...什么的,说好的好学生形象呢?!先不说食物券,你俩奖学金要咋办啦?!
“不不不不不是的老师!!!她俩只是这几天训练时肌肉酸痛,到了今天就跑不动了才这么说的!我特意来看着她俩的!”
“用得着这样说吗我们也不是特想(ry”
听见明里的碎碎念的黑川踩了明里一脚。
正帮你们维持好学生形象好吗!
。
总算送走体育老师的黑川满脸尴尬。本来觉得自己可以找个借口不跑的,但是听到体育老师的话,她意识到自己还是得跑下去的,认命吧。
“你俩给我记住!!!小心下周不给你们分食堂券!!!”
嘴上这么说,跑完全程的5张食堂券还是准备分给她们的。
。
25分钟后。
黑川溪到达第一个补给点附近。
“啊,这位同学你还好吗?”
黑川看见前面有一个女孩子正在摇摇晃晃的走着。
“快快快,把她扶进补给点里,里面有校医!”在补给点前的老师看到两个人后朝黑川喊。
“好!”
这个女孩子看起来有点儿弱啊。比起早在初中时就适应了800m的自己来说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当然,现在的自己也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的。黑川扶着女孩子进了补给点。
“这个孩子是跑晕了吗?”黑川询问道。
“嗯,是的。”校医检查了一下,回答道。“多喝点淡盐水补充下电解质,顺便休息一会儿。有什么需要的话叫我。”
“好的0 0”女孩点点头。
校医走后,黑川问着。
“hey你还好吗?”
“第一次跑马拉松有点累0 0...”
“我也是第一次啦。”
“0 0诶?”
“因为去年下雨了啦,人品不错!”
这个有着和羊一样的白发红瞳的女孩子笑了起来。
“0 0我叫黑白,前辈为什么不会累晕呢?”
“那是因为我以前被初中班主任逼着跑步啊...”黑川叹了口气。“我是黑川溪,叫我大溪就好。别看我现在这样我戴眼镜的。”
“0 0是因为怕眼镜甩出去吗?”
“没错!毕竟已经发生过了...”黑川此刻正在吃着甜食喝着冷饮。别说,学校提供的东西还真好吃,特别是这巧克力!
难怪蓝泽学姐这么喜欢吃巧克力。
但实际上,蓝泽吃的是黑巧克力而不是牛奶巧克力...
“黑白要来一块巧克力吗?超级补充体力的。”
“0 0好啊~谢谢大溪前辈!”
“都说了甭叫我前辈了,哈哈。”黑川不好意思的笑笑。
当前辈的感觉真特么爽!
*你充满了决心。
【20min后】
“黑白还能跑吗?”
“嗯,大溪先跑吧,我需要再休息一会儿。”
“那我可就一口气跑咯!终点见!”
“0 0终点见!”
。
从2km处的补给点出来,又跑了约1.5km。
感觉自己身体被掏空——这就是黑川溪的感想。
偏偏这时候手机铃响了。
“喂老妈你为啥这个点给我打电话?!”
“没啥,你在跑马拉松?”
“废话没看我喘的跟那啥似的...”
“总之,你今晚吃啥?我下厨给你带饭。”
卧槽这事重要到老妈亲自下厨了吗?
“咖喱牛肉饭外加一个煮鸡蛋!以及这是真的?”
“假的。”
“干!!!”
“开玩笑的。”
然后老妈就挂了电话。
突然感觉自己又能跑下去了。
黑川擦擦口水,继续跑了下去。
。
“妈的智障总算,最后一个存档点!!!”
黑川庆幸自己穿的是短衣短裤,不然要热疯了。
狂灌了几口水,又吃了几块巧克力,黑川溪就匆匆跑了。
毕竟在第二个补给点因为肚子疼上了趟厕所,但厕所那边的排队有点蛋疼所以耽误了点时间。
而现在是下午5点05了。
再不快点拿不到食物券了!!!
补给点的老师有点一脸懵逼,这孩子不用再休息一下吗?!
你看,食物就是力量啊。
。
于是在5点32分黑川总算跑回了北校门。
“好的!好的!至少不是最后一个!”
她属于第五批到达的,而且至少,十张食物券是她的了。
“恭喜啊。”某个人棒读的说着。
“哦,前辈!”从声音就能辨别出来是谁,黑川有点惊喜。“你为什么过来了?”
“为什么不能呢?你看,一堆人都在等着你们啊。”蓝泽说。“顺便,你可真的是坚持下来了。”
“那必须!不错吧学姐!”
“嗯。”蓝泽点点头。“好了,你们班主任要清点人数了,我先走了。”
“学姐是路过这里吗?”
“嘛,算是吧。”蓝泽说完就走了,临走前拍了下黑川的肩膀。
“青出于蓝胜于蓝啊。”
【tbc】
*戴望舒的《雨巷》被我改成了什么样子...唉。
其实高一时没少听这个,原因是有个同学的外号是“丁香”(反话)。重新翻课本时看到了所以尝试着加了,不要嫌弃啦233333
亲爱的塞缪尔:
日安。
今天天气很好,我待在贝利亚里也能看见看见万里无云的碧蓝天空,还有阳光透过枝叶折射下来的零星光点。
最近帝国与王庭的形势有点严峻,边境纷争不断,我的船只也被截了两条。伊娜的身体每况日下,她让我暂时断了对帝国的贸易,但有些传闻还是免不了跑进我的耳朵里——到了现在,到了距离你死去几十年后的未来,我再一次的听到了关于你、关于 ‘红发紫眼的旅人塞缪尔’ 的消息。那只是顶着你名字的另外一个无相关的人类吗,还是说这段传闻本来就是虚假的呢,我无从得知。
无论如何,我无法否认的是,一听到这个名字,那些关于过去的事情,那些关于你的事情就争前恐后的涌出我的脑海,占据了我此时所有的思绪。我和你不同,我的寿命漫长得几乎是你的十倍,我的记性也不怎么好——漫长的岁月总会消磨我的一切,包括那些珍贵的回忆。然而每当我想起你的时候,一些我以为早就忘却的记忆就愈发清晰。
实际上,我到现在也还不清楚你是否真的叫做‘塞缪尔’,或许这只是你随口捏造的假名,名字没有意义,它只是一个符号,但我记得你,至今仍然记得你,你有一双漂亮剔透的紫色眼睛,和一头卷卷的红色短发。在烬歌城可没有这样鲜艳的颜色:他们高傲且冷漠,远远比不上人类真情实意的光景。
我还记得你曾经送给我一把武器,你将它称为魔械枪,玻璃管里流动的液体就是能让它高速射出子弹的神奇能源。你的存在得以让我接触我不知晓的全新领域——科技,多么漂亮的字眼呀,我们是依仗自然之力的生物,而你们则是用双手搭建文明的种族。
我向往你们,那是构建在元素之外的知识殿堂:器械、人偶、冉冉升起的烟雾和不涉及法术的爆炸。我甚至大逆不道的想到,我甘愿舍去这副自然给予的身躯,甘愿成为万千平庸的人类中的一个,甘愿拥有不足百年的短暂寿命。
我和你相遇时是少年模样,直到现在我看上去还是个少年,按照精灵的年龄来算我如今也只是成年不久(准确来说是153岁),但早在几十年前,我的年龄就已经比你多了一位数,它或许在未来还能比你再多一位数。
我的命运波折而且悲惨,当我得知我的母亲是远古精灵,而我父亲是暗夜精灵的时候,我觉得事情糟糕透了;当父亲死去,母亲来抚养我的时候,我觉得事情糟糕透了;当我发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同母异父的妹妹的时候,我觉得糟糕透了。但如你所知的那样,这并不是我不幸的源泉,只是我的噩梦的开始。神的恩赐,构成了囚禁你我的牢笼。
如今漫长的岁月已经流过,你所遗留下来的物品无一不变成了废品,而你自己的尸骨也已经腐烂,成为滋润大地的养分。由此我不禁感叹世事无常。
你来拜访母亲的那天,天气也和今天一样阳光灿烂。你说你是和平的使者,神忠实的信徒,四处奔走只为反对战争和牺牲,你希望得到高等法师、我的生母艾瑟琳的理解和支持。那时王庭和帝国进入了冷战和休整期,我和母亲不知道你是怎么样越过国境找到我们的,但我坚信你曾经历过战斗——精灵的直觉——你曾经杀害我的同胞,并认为那只是必要之恶。
你说世间不会有平等,除了死亡以外。所有生物总有一日会平等赴死,即使有那么一霎那的神之恩赐,不过也是镜中花水中月。你说生灵无法操控命运,命运也不随生物的意志而改变,牺牲荣耀而高尚,唯有拼搏才能改变命运。但为什么,无畏生死的人不被允许死去,而不想死的人却要为前者付出生命呢?你说这是掌权者的取舍,可这判断取舍的标准究竟是什么,我询问你,你却无法解释。
我对你的观点不置可否,母亲却热情的接待了你,你暂时居住在她的宅邸,终日和她探讨世界格局、分析时政。那时我还没有成年,在母亲的眼中是没有任何话语权的存在,于是我只能偷偷趴在门外,透过缝隙注视着你,注视着你耀眼的红发和美丽的紫色眼睛,以此慰藉自己。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当我看见你的时候,我感觉到我的血液倒流涌上大脑,它们冲击着我的理智,让我忍不住浑身发抖。这是一种新奇的体验,我检视自己,然后发现自己拥有了爱。
这种第一次由我心中主动产生的无聊感情对我来说是多么重要啊,我的父亲来不及关爱我,我的母亲不愿施舍给我爱意,所以我急切地想与你分享我的心情——我对你一见钟情了,于是我欣喜若狂,以为自己终于踏入正常的范畴,从此以后能够感受和理解情感的真谛,甚至能够获得爱人与被爱的权利……我本来是如此坚信着的。
我鼓起勇气向你表白,但遭到了你的拒绝。为什么呢,是我长得不够漂亮,不符合你心目中的美人形象吗?你告诉我同为男性结为伴侣是对神的不敬,但你可以把我当做女子,我不会有丝毫的介意。
那时我还没有成年,五官还没有长开,留着长发,穿着与长裙无异的法袍,你大可以把我当做女性,这并不是耻辱和值得憎恶的事,即使你爱我与否,你的神明也不会降下怒火,将你制裁。这里是万物充满生机的乐园,我是被安托瓦尔所庇护的他的子民,母亲默许了我这种行为——依你的话说是同性恋——甚至希望我找到同性伴侣,因为她不赞同我留有后代。
可你还是拒绝了我,你并非顾忌我与你之间的区别和差距,而是不喜爱我如同我喜爱你那样,或者说,你不爱我。
母亲很快就知道了我向你吐露爱意的事情,在她看来,这和我违背她的意愿,想要抛弃自己的法术天赋成为战士是一样严重的,但她好歹没有再打算把我的头砍下来——母亲冷漠的对待我,不允许我质疑,只要求我遵守——她只是严厉的审问我,绷着嘴唇一遍遍说:“确定吗?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我没能承受得住她的狂轰乱炸,那是一段漫长而痛苦的经历,总之最后我还是向她屈服了:我否认了我对你产生的爱情。但这怎么可能呢,难道我看见你时所产生的感情是虚假的、不存在之物吗?我喜爱你,每当我注视你时,我总会心跳加速,浑身发软,即使母亲这样逼迫我,我仍然对你抱有不一样的情感,这不随着我的承认和否认而改变。
终有一日母亲厌烦了这种和平的戏码,她要求我杀了你,我照做了。我的脑中一片空白。我爱的人死去,我应该感到悲伤,可我站在你的尸体旁,冷静得让自己感到讶异。
……我知道了,我并非对你这个个体产生了爱意,而是对你的某个「部分」产生了感情。这种感觉根本不是恋爱,而是对某一事物怀抱的强烈贪欲啊……我还没有弄懂这种复杂的情感,但我每时每刻都在渴求你,或者说,渴求你的某一部分。
你死之前一直在笑,你浑身发抖,冷汗浸湿衣服,可你还是对着我笑,直到你生命的最后一刻。我的心突突直跳,还是忍不住划烂了你的嘴。
我把你的身体一点点拆开,试图辨认哪块是我动心的源泉——不是四肢,也不是躯干,不是头颅,也不是脏器,最后的最后,我剜出了你的眼睛。多么漂亮的颜色啊,紫色的水晶静静躺在我的手上,我的心也为之雀跃。
我感到欣喜若狂,又感到悲痛欲绝,它们冲击着我,使我捧着你的眼球又哭又笑,陷入了疯态。
事实上,与你相关的回忆到这里就结束了。很抱歉我没能把你的尸体埋入地下,因为它们变得太过零碎,且母亲认为人类的尸首会给这片土地带来厄运。我只抱住了你的一小块骨头。
我至今还没能离开母亲为我建造的高塔——或许这要耗费我几十年、上百年的光阴,又或许我终其一生也无法挣脱母亲的枷锁。过去我只是一团活着的血肉,母亲手中的傀儡;而现在母亲死去,我也失去了所剩无几的情感,即使伊娜一如既往的爱着我,我也没能产生与之相对应的亲情。
但我知道你是我唯一爱过的人类,或许也是最后一个,我的生命漫长而可悲,你的存在于我而言不过只是短短的昙花一现,我至今仍然记得你,仍然对你抱有与众不同的朦胧的感受。
……抱歉,塞缪尔,原谅我的啰嗦,我仍然没有如你期望的那样,成为温柔而内敛的少年郎。请不要厌烦我,我等一下就把这封信烧掉。
你曾经的爱慕者
赛特•萨尔瓦多
初春的夜晚清爽而寒冷,安多尔营地里的风吹来野花的淡香,仿佛那来自某个壮观艳丽的庭院。
时近深夜,巡逻的哨兵们在营地附近走来走去,发出细微的响声。趴在窗台上的赛特同样没有入睡,他的耳边听着远处守夜的哨兵的呼喝、林叶的沙沙声和自然的梦中呓语,脑海间萦绕着一种想法,既沉寂又炽热,仿佛即将到来的磅礴大雨。
他想的是战争、遥远的故乡以及帝国和王庭的命运吗?不,自从他成为母亲的孩子以后,就再也没有感受到那种被激发的荣誉感和使命感了。他离那种热烈的感情很远,远到他从来没有尝过他们的滋味。
命运流转,只要有事物被赐予,就必定有事物被剥夺。对于这两个国家来说,是否就凭一句众生平等,就能够洗去那些彼此仇恨的历史呢。
一时间赛特感觉有种感慨从他的心底涌上来,但很快就在月光的照耀下消失的一干二净。
他感到很疲倦。作为法师,他需要充足的睡眠,来补充他的精神力,以迎接明天的挑战。但赛特的眼皮只要稍微合上片刻,他的面前就会浮现出那个身影:伊娜•萨尔瓦多。他不敢去想别的,因为他除了惶恐和不安以外,什么也做不了——他失去了她,失去了这个唯一的妹妹——尽管他们的感情并不是很深厚。
赛特双臂交叉,用手抱住了自己的肩膀,用那双碧绿的眼凝视夜空与大地的交界处。他知道在那尽头是敌人的阵地。
他离战争是多么的近呀,仿佛那高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在下一刻就要自上往下贯穿他的头颅,插入心脏。
然而事实上,他习惯于把一切都归为天意,如果他能够预见在未来等待着他的可怕命运的话,他大概也会认为那是注定要到来的、无可避免的痛苦。
生命之所以艰苦,是因为有命运的存在。就像星星为众生安排的那样。对于他们而言,真正有价值的是被星星锁定的目标,抑或,有价值的是路途中所有的悲剧和不幸呢。
赛特抬头仰望被镶嵌在夜空中的繁星,开始回忆曾经的亲人和自己这两百多年的岁月,并惊奇的发觉他的心中没有怀念、没有愤怒、没有喜悦、也没有疑虑。
Q:请问研学院内可以养宠物吗?
A:可以,只要不打扰到其他人即可。
Q:研学院内有老师授课吗?
A:没有,研学院是以神祇们自主研学为主,如果遇到疑问可以呼叫小精灵解决。
Q:可以调戏小精灵吗?
A:可以,甚至是喂养也是可以的。不过每个小精灵会有不同的个性,如果调戏过头、还遇到了脾气不好的小精灵你可能会被记过哦。
Q:那我调戏小精灵的时候它还没完成自己的工作怎么办?
A:会有其他小精灵帮它完成它之前要做的任务,因为现在它的任务已经变成了逗你开心。
Q:请问服饰应该是偏向古代感还是现代呢?
A:都可以的,这个自己随意地发挥就好,学院不会做限制,因为各个时间段,不同平行宇宙的神祇都可以来到这里,所以也会存在有不同风格的服饰。
Q:研学院的操场是不是自发光从下往上照的?
A:研学院的操场并不自发光,它的光源来自操场的围墙,活动楼底部,以及部门研究楼底部的光源。但是操场是白色的地面没错w
Q:部长是仅仅作为一个普通的可选职位提升参企者之间互动性还是在将来的活动有什么重要作用?
A:是前者~一个普通的可选职位!部长的日常内容主要为帮助管理日常研学的进行及管理本部门秩序。
Q:研学院的非外来物品和建筑是否都是白色?
A:研学院的建筑以白色为主,偶尔在活动开放的时候会根据特色更变部分装潢。另外各部门研究楼内的装潢可以根据部门成员喜好自行添加装饰!
Q:休息区以外的光照是否都是白色?
A:休息区外的光照正常情况下是白色,在节日活动期间会根据其特色而改变光源颜色,比如暖光或者冷光。
Q:是否有校长这一npc?
A:有,校长的NPC人设会在日后发布。
Q:小精灵怎么吃东西?
A:小精灵是有嘴的,平常看不到,但是在你喂养它时会张开嘴,噗叽一声吞噬食物,具体的图设我们会之后补充!
Q:小精灵属于机械还是生物 还是由其它奇妙的物质组成?
A:小精灵是有生命的魔力聚集体,魔力来源于校长本身,通体不透明触感类似于软糖一般Q弹耐揉。
-------------------------------------------(6.2更新)
为了方便查找,公告会实时更新企划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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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万遍華觉得,自己今天应该就不宜出门。顶着一身湿漉漉的衣服还能怎么办。
她瞪着自己面前的那个身高和自己差不多的男子,对方似乎是感到了自己的怨念,多少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
原本应该只是一个捞金鱼的游戏,自己也没准备真的捞多少回去,最多只是弄点给两个弟弟回去玩,谁知道,现在好了,一整个鲸鱼盆都被掀翻了,几条红色的鱼还挣扎着在地上甩动着尾巴。店主已经拿着盆回去重新装水了,似乎也没有要管地上这群金鱼的意思。
“.…..”華站起来,拧了拧自己的衣摆还有袖口的水,拧是没拧出来太多,可是布料又沉又湿哒哒地黏在身上的感觉实在不好,她选择放下手里的捞网找肇事者要个解释。
“.…..抱歉。”
“如果道歉就能解决这件事的话,为什么我的衣服还不干。”華倒也没准备给他面子,自己刚付了钱,蹲下来,边上这家伙就大喊一声把盆给掀了,自己还能怎么办。
“话说回来为什么你一个好好地大男人比我还矮。”華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人,一声黄色的和服,胸前还开了一点,“至少把衣服穿好。”
“是神。”炎刃祸观小声嘟囔了一句。对方反倒是用一种更加不可理喻的眼神看着自己了。
“那你说,为什么别的神都好好的,就你会这样,走失儿童嘛。”
“嗯。”
“.…..”華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小小地崩溃了一下,“所以,在解决我浑身湿透的问题之前,走失神明君,你的同伴呢。”
炎刃祸观顿了一下,眼神飘忽,不敢去看自己面前的这个人,余光瞟见那店主又端了盆新的金鱼回来,有些开心又不敢说出口来,总觉得这个被自己弄得湿透的姑娘的怨念像是一座小山压在头顶上似得。
“哎……不知道有没有走失儿童领养处。”華倒是真的在想这个问题,身边有一个这样会惹麻烦的神明还迷路了,怎么想都让人觉得不安心,可惜的是,现在自己也没能够弄清楚这的路线。
“总之……先捞金鱼?”炎刃还打着金鱼的主意,他指了指那盆新的金鱼,又看了看華的脸色,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件重要的事情没做,“额,敢问姑娘芳名。”
“華……知道名字就够了。”浑身湿透,怒气冲天还无处发泄,这样的情况让他知道自己是百万遍家主就惨了,更何况众目睽睽之下也报不出自己的姓氏来。
仔细想来,自己也不是很擅长火系的法术来着,要把衣服晾干的话也得找点枯枝稻草好好把自己衣服哄一哄。
華也拿这个神没招,在找到他的同伴之前还是先让他玩个尽兴算了,自己是不是太多管闲事这件事情已经无所谓了,更重要的是等找到了他的同伴要好好想办法把自己湿透了的这件事解决掉。
“我说你,一言不发就把我的网拿去捞金鱼是为什么。”華双手叉腰站在炎刃背后,她也没想过去问对方的名字,就叫你也够了,“你那样是捞不起来的。”
炎刃抖了一下,回过头看着華,多少有点抵抗的意味,可是等他抬头看到華的脸的时候对方已经在看来来往往的人群了。
“是那个吗?”華指了指路的另一头走过来的一个高大的男子,炎刃这时候才发现她究竟湿的有多惨,就算是挤过了水,袖口还是在灯笼的照耀下有些反光,“看上去似乎在找人。”
炎刃顺着華指的方向看过去,来人确实是镜一旬,他正想跳起来超人招手,看了看手上捞金鱼捞到一半的动作,最后还是决定安静的蹲在原地算了。
看着炎刃似乎没有跳起来的意思,華多少有点安心,这个人站在自己边上总是觉得会出什么事的感觉。
“您好。”華率先出声打的招呼,“认识这个迷路的家伙吗。”
来人穿得整整齐齐,就是有些喘,似乎是已经找了一段时间,看了看还在一脸认真捞金鱼的炎刃祸观,咽下一口水才好不容易能开口,“是的,是的。”
華抖了抖自己的袖子,似乎是在抱怨炎刃的恶果,“我叫華。”
“镜一旬。请多关照。”
“关照就算了,先把他和他的金鱼带回去吧。”華指了指正开心地从老板那接过金鱼的炎刃无奈叹气。
“您这样……”
“我说了,先管好你家的人,再来管别的事情。”華的态度强硬,能感觉到的是炎刃对于華这样对待镜一旬的态度有些不满,華也没有打算和他们两个怎样深交,只是撂下这句话转身便踩着木屐走了。
“祸观。”镜一旬叫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炎刃祸观摇摇头,死死抱着怀里的金鱼在地上一动不动。
“脚麻了吗?”镜一旬歪了歪头这么问着,一边将手伸给了他,“起来吧。”
炎刃祸观最后还是没有提起自己不仅把人淋了个透心凉还用她的网捞到的金鱼……
——END
百万遍華觉得,自己今天应该就不宜出门。顶着一身湿漉漉的衣服还能怎么办。
她瞪着自己面前的那个身高和自己差不多的男子,对方似乎是感到了自己的怨念,多少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
原本应该只是一个捞金鱼的游戏,自己也没准备真的捞多少回去,最多只是弄点给两个弟弟回去玩,谁知道,现在好了,一整个鲸鱼盆都被掀翻了,几条红色的鱼还挣扎着在地上甩动着尾巴。店主已经拿着盆回去重新装水了,似乎也没有要管地上这群金鱼的意思。
“.…..”華站起来,拧了拧自己的衣摆还有袖口的水,拧是没拧出来太多,可是布料又沉又湿哒哒地黏在身上的感觉实在不好,她选择放下手里的捞网找肇事者要个解释。
“.…..抱歉。”
“如果道歉就能解决这件事的话,为什么我的衣服还不干。”華倒也没准备给他面子,自己刚付了钱,蹲下来,边上这家伙就大喊一声把盆给掀了,自己还能怎么办。
“话说回来为什么你一个好好地大男人比我还矮。”華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人,一声黄色的和服,胸前还开了一点,“至少把衣服穿好。”
“是神。”炎刃祸观小声嘟囔了一句。对方反倒是用一种更加不可理喻的眼神看着自己了。
“那你说,为什么别的神都好好的,就你会这样,走失儿童嘛。”
“嗯。”
“.…..”華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小小地崩溃了一下,“所以,在解决我浑身湿透的问题之前,走失神明君,你的同伴呢。”
炎刃祸观顿了一下,眼神飘忽,不敢去看自己面前的这个人,余光瞟见那店主又端了盆新的金鱼回来,有些开心又不敢说出口来,总觉得这个被自己弄得湿透的姑娘的怨念像是一座小山压在头顶上似得。
“哎……不知道有没有走失儿童领养处。”華倒是真的在想这个问题,身边有一个这样会惹麻烦的神明还迷路了,怎么想都让人觉得不安心,可惜的是,现在自己也没能够弄清楚这的路线。
“总之……先捞金鱼?”炎刃还打着金鱼的主意,他指了指那盆新的金鱼,又看了看華的脸色,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件重要的事情没做,“额,敢问姑娘芳名。”
“華……知道名字就够了。”浑身湿透,怒气冲天还无处发泄,这样的情况让他知道自己是百万遍家主就惨了,更何况众目睽睽之下也报不出自己的姓氏来。
仔细想来,自己也不是很擅长火系的法术来着,要把衣服晾干的话也得找点枯枝稻草好好把自己衣服哄一哄。
華也拿这个神没招,在找到他的同伴之前还是先让他玩个尽兴算了,自己是不是太多管闲事这件事情已经无所谓了,更重要的是等找到了他的同伴要好好想办法把自己湿透了的这件事解决掉。
“我说你,一言不发就把我的网拿去捞金鱼是为什么。”華双手叉腰站在炎刃背后,她也没想过去问对方的名字,就叫你也够了,“你那样是捞不起来的。”
炎刃抖了一下,回过头看着華,多少有点抵抗的意味,可是等他抬头看到華的脸的时候对方已经在看来来往往的人群了。
“是那个吗?”華指了指路的另一头走过来的一个高大的男子,炎刃这时候才发现她究竟湿的有多惨,就算是挤过了水,袖口还是在灯笼的照耀下有些反光,“看上去似乎在找人。”
炎刃顺着華指的方向看过去,来人确实是镜一旬,他正想跳起来超人招手,看了看手上捞金鱼捞到一半的动作,最后还是决定安静的蹲在原地算了。
看着炎刃似乎没有跳起来的意思,華多少有点安心,这个人站在自己边上总是觉得会出什么事的感觉。
“您好。”華率先出声打的招呼,“认识这个迷路的家伙吗。”
来人穿得整整齐齐,就是有些喘,似乎是已经找了一段时间,看了看还在一脸认真捞金鱼的炎刃祸观,咽下一口水才好不容易能开口,“是的,是的。”
華抖了抖自己的袖子,似乎是在抱怨炎刃的恶果,“我叫華。”
“镜一旬。请多关照。”
“关照就算了,先把他和他的金鱼带回去吧。”華指了指正开心地从老板那接过金鱼的炎刃无奈叹气。
“您这样……”
“我说了,先管好你家的人,再来管别的事情。”華的态度强硬,能感觉到的是炎刃对于華这样对待镜一旬的态度有些不满,華也没有打算和他们两个怎样深交,只是撂下这句话转身便踩着木屐走了。
“祸观。”镜一旬叫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炎刃祸观摇摇头,死死抱着怀里的金鱼在地上一动不动。
“脚麻了吗?”镜一旬歪了歪头这么问着,一边将手伸给了他,“起来吧。”
炎刃祸观最后还是没有提起自己不仅把人淋了个透心凉还用她的网捞到的金鱼……
——END
【1】
卡尔斯巴德近来阴雨不断。干裂许久的土地终于得到润泽,开始散发出带着几分腥味的湿润气息。塞缪尔趴在小阁楼的窗边,试图从满屋子霉臭的尘土气味中分辨出更多属于外界的信息。他深吸一口气,却只能嗅到被遗弃腐烂的木材和巷子里老鼠尸体的臭味。
一只黑猫突然从阴暗处跳出,温顺的坐在河岸边,身后的尾巴还在轻微晃动着。那双金色瞳孔静静望着远方,“喵呜~”它低声叫唤道。塞缪尔忍不住被那只黑猫的美妙姿态所吸引——一双大而圆睁的金色眼睛,柔软灵活的躯体,还有细长卷翘的黑色尾巴。他叹了一口气,悄悄对着黑猫嗫嚅最真实的真心话:“我也想要成为你这样的家伙呢。”
“不要想着偷懒!坏心眼的小东西。”楼下尖锐的叫喊声打断了他的思考。塞缪尔能够想象使唤他的老女人,瞎了一只眼的拉加尔老嬷正抬着头,对他居住的小阁楼投以厌恶的目光。“快点给我滚下来!”那声音再度喊道。
等到塞缪尔把自己收拾赶紧了下楼时,伯爵也到了,正在主厅吃早饭。但是拉加尔老嬷仍然觉得不满意,她希望塞缪尔要比伯爵早起好几个小时,起码作为一个仆人来说。塞缪尔对此感到毫不在意,或是说他已经被骂得麻木了,只想着等伯爵吃完后赶紧吩咐他要做的事,然后远远地逃开老嬷的攻击范围。想到这里他的心情又稍微变得好一点了。
塞缪尔效忠的家族中的埃斯波西托伯爵夫人沉迷于各式各样的毒物,并暗地里收养各个修道院中被遗弃的婴孩作为实验材料。
伯爵夫人自己无法生育,对抚养的孩子也没有丝毫作为母亲的关怀。他们每个星期都要服毒,第二天还有气的小孩继续活着,心脏停止跳动的小孩会被运到公墓。她对产生了抗毒性而活下来的孩子没有高兴,对死去的孩子也没有愧疚。
她不为几十个小孩一起死亡而感到毛骨悚然,甚至对死本身无动于衷。毕竟有多少小孩死去,就有多少小孩来补充。这个城市每年有近一万新的弃儿和私生子,因此某些损失不必放在心上。
这个已经变得疯狂的女人最看重的是容貌和她相似的塞缪尔。她欣赏塞缪尔的才能,经常对着他呢喃诸如‘后代’、‘完美’、‘武器’等不明就里的奇怪词汇。每到这个时候,塞缪尔总能够感受到一种强烈的情感从他的心底里施放。虽然每天都过得很痛苦,但是只要有夫人在的话,就没有什么该惧怕之事了。他原本一直如此坚信着。
最后可怕的死亡流水线因为夫人突然病逝而停止了。塞缪尔作为活得最久的人之一被留了下来,其他小孩则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世界中。他还没有从失去被依附者的感伤中恢复过来,但突然间,他发现自己不用再和其他人挤着睡在冰冷的地板上,而是可以在偏屋的小阁楼上用木板搭个床铺,还有一床自己的被子。在阁楼的窗向下望,能够看到源源不断流淌的河水夹杂着鱼血或是碎肉流走。
伯爵夫人爱丽丝死后,塞缪尔的主人转变为斯波西托伯爵本人,并作为伯爵的暗卫继续活着。他每天的工作是试毒,要根据夫人留下的配方配置毒药,再把它们吃下去,在地狱边缘痛苦的走一遭后改良这个配方;或是把毒涂在新剖开的伤口上,观察它溃烂到愈合的过程。
如果他不试毒,他就去杀人。早上从伯爵手上接过背面写着地址和名字的黑白照片,在太阳落山之前要做好。目标是记者、制革匠、仆从、画家,甚至是修女、神父、警察之类的家伙。有时一连几个月天天如此,他手上的短剑没有一天是干净的。每天晚上他拿剑的左手都会因为过度疲劳而不停地颤抖,在梦中他也会遇到质问他为何对陌生人痛下杀手的亡魂。
塞缪尔也曾怀疑自己所杀的人中有无辜者,但保不准——保不准他们和正在被追杀的残党有什么关系。建立共和国的声音越来越大,担心自己爵位被废除的家主也快要按耐不住了,这个半只脚迈进黄土的老头喃喃着他的口头禅‘以防万一’,想方设法试图讨好新党。塞缪尔从小就一直被这样教导:其他人死了也没有关系,在战争中总有牺牲,因此某些损失不必放在心上。
无论如何塞缪尔始终觉得能够活下来是一件好事,他已经不会像从前那样轻易的死去,然后被装在手推车上运到公墓的埋尸坑里。没有比这更令他满意的了。他想。
【2】
完成今天的工作后,塞缪尔把自己的匕首擦干净,带着轻松的心情走上圣母教堂前面的广场。中心广场上喷泉的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金光,将路面照耀得金光闪闪。他就这样站在路边听了一阵从教堂里传来的歌咏团的圣母颂,直到他们做完弥撒,人群开始散开时,偷偷逆着人流走进教堂,来到圣母玛利亚塑像所在的圣坛前,抬起头瞻仰她慈悲的面容。
这时负责弥撒的神父们都已经离开了,塞缪尔只看见一个手拿圣经的老修女站在祭坛一侧,对他的突然闯入似乎没有任何异议。于是塞缪尔放松下来,深深吸入饱含焚香烟雾的空气,微微笑着。
最近听街上的人说,那个独裁的暴君迎来了他应有的结局,他的尸体被倒吊在北部都市的广场上示众。等到残党被消灭,战争完全结束了,他就可以轻松一点,不再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计了吧。“赞美伟大的圣母玛利亚。”塞缪尔的脸上带着恭敬的神色,庄重的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他用生硬的嗓音问:“人生而有罪,那么他该怎样得到救赎呢?”准确来说塞缪尔也不算是真正的信徒,他站在教堂外面听着圣母颂时突然有感而发,幻想着自己也变成了那样品节高尚的被庇佑之人。他这样问仅仅是不愿把他的思绪白白浪费,在特定的场合施放他为数不多的善意,像一个得到珍宝后急于炫耀的小孩。
可惜唯一的听众并没有如他所愿。老修女抬起眼皮扫了一眼塞缪尔,然后毫不留情地用怜悯的语气说:“孩子,像你这样的家伙,就应该下地狱里去。”
他的疑问还没有传达给玛利亚,这个老家伙就擅自的、无情的替神作出判决。一时间塞缪尔心中的安逸和平和如同潮水般退去,并被愤怒所填满。还没等他发作,他又听到老修女说:“你从来都没有感到不安、恐慌和厌恶吗,对已逝之人从来没有悔恨吗?”
塞缪尔怔忡了片刻,然后他听到自己回答道:“……不,我什么都没有感受到。”他没有意识到此时自己脸上是怎样的表情——他没有因为有人死在他的剑下而高兴,也没有因为有人侥幸不死而焦急,只是把剥夺别人生命的暴行当做一份工作,就像当初的伯爵夫人那样。
老修女长叹一声,在胸前划十字,“背负的罪业只会越来越重,总有一天你会迎来毁灭。”“您在说什么呢?”塞缪尔的内心因为她的随口胡诌再次充满了愤怒,并从心底里认为这个女人站在黑暗中,穿着一身修道服欺骗了神,其实她根本没有接收到慈悲的圣母的启示。
【3】
塞缪尔二十岁时,埃斯波西托伯爵的领地中的一栋房子在一个干燥的秋天的夜里突然发生了爆炸,然后燃起了大火。火从主卧开始烧起,而且那么突然,所以屋里的人谁也没有得救。后来找出来的尸体一共有两具,其他佣人们经过一番辨认,发现是伯爵和那个没了一只眼睛的拉加尔。警察认为犯人就是这个老仆人,并快速了结了这个案件。
也有另一种说法,说伯爵曾经作为地下世界最大的毒药供应商,特别是为那个万恶的独裁者提供了灭绝营的原料,所以被某些党派的激进分子处决了也不是什么奇怪事。所幸佣人们都住在偏屋,安然无恙的避开了这场灾祸。他们有的得到允许,有的没有得到允许,全都离开了伯爵的房子。
但是这一切都与塞缪尔无关。他正在慢慢收拾他的小阁楼,所有能够带他都不愿意不留下。塞缪尔并没有恢复自由身后的激动和喜悦,相反,他的内心第一次被恐慌所占据,不敢想象、也无法想象自己今后的生活。他把因为激动而颤抖的身体缩成一团,跪在地上干呕着,忍受从心脏传来的异样悸动。
塞缪尔从未像现在这样,深切的感受到一种情感。不,这不是激动,而是恐惧,现在他终于承认自己的确感到了恐惧。因为他从诞生伊始,只是作为武器被利用着,像动物一样苟活。此时此刻束缚他的牢笼消失了,他存在的意义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塞缪尔在地上喘了半晌才站起身子。他伸手在满是杂物的木桌上一阵摸索,最后找到了一个装着白色粉末的小瓶。用手指掰开封口,塞缪尔正想把这些玩意倒到嘴里时,突然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已经不该再服毒来维持体内的毒素含量了。
但是不这样做的话,他不就会像以前的同伴那样、像以前的夫人那样死在自己的毒药下吗?塞缪尔拿着瓶子默默站了良久,随后,他倏然打开窗子,正面迎着西斜的太阳,肆意沐浴在傍晚的余晖中。他看到在他脚下熠熠发出金光的河水在微风的吹拂下缓慢地、不停息地流去。这是曾经给他带来无尽痛苦的东西,但是现在他却无法遗弃,反而还要靠小瓶子过活。此时塞缪尔意识到自己是作为武器被创造的,终其一生也无法成为常人了。
无论多么锋利的‘剑’,也要有‘使用人’才能发挥作用。没有最重要的使用者,武器也只是个摆设而已。如果非要有这样的一个角色不可的话,那么他去找一个能够被他所依附的人就好了。如今这意志不再是单纯由冲动产生的,而是出自深思熟虑后的决心。
清新的空气流进室内,吹散了房间里木材腐朽的气味。最后一点恐惧心理已经克服,自从伯爵死去后就一直折磨着他的沮丧和忧虑感觉已经消失。现在塞缪尔觉得舒畅了些,他转身倒在木板铺上,像孩子一般露出了微笑——他又找到了目标和方向,感觉现在自己经得起任何挑战。
当夜过半的时候塞缪尔就起来了。他从拉加尔老嬷的遗物里找到一个背包,外加一把不知用什么材料炼成的短剑,还有本破破烂烂的圣经。塞缪尔把衣服和这些年赚的钱装进包里,背上背包后他感觉自己看起来就像个在旅游的年轻人。塞缪尔在自己的小阁楼里望着脚下的河水,又闭上眼听了一阵水流声,最后拿着剑离开了。马路上一个人都没有。
这是米尔寇吃干净的第……第几盘煎饼他不知道,反正面前的空盘子已经堆成一座山了。
“再来一盘。”
他慢条斯理地把空盘子叠在手边一摞比较矮的空盘子上面,在众多围观群众惊讶的眼神中又要了一盘。
“天哪他到底还要吃多少……他看起来就像个营养不良的晾衣杆……”
“嘿!他又要了一盘,我赢了,5银币拿来。”
“我光是看他吃东西都觉得饱了……”
那些参加大胃王比赛的选手们早就撑得倒在了一边两眼往上翻,但是这个黑皮肤的小伙子依然吃得很慢,细嚼慢咽地把一盘一盘的煎饼塞进肚子,还完全没有吃饱或者吃撑的迹象。
在旁边计数的服务员小哥的脸都绿了,他大概没想到会有这样能吃的客人大驾光临。
而且还是两个。
小哥看了看黑皮肤的小伙子,又看了看旁边那个长着鹿角也在一个劲往嘴里塞煎饼的少年,觉得这年头生意真是贼几把难做,希望这次的大胃王比赛不会影响到他们店里面的盈利进而影响到他的工资。
然后服务员小哥又突然想起这场大胃王比赛的胜者会得到接下来七天的免费餐券。
多么痛的领悟。
他满心绝望地看着那个黑皮肤的小伙子和那个长鹿角的少年希望这两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见好就收差不多就行了,然而,他却更加绝望地发现鹿角小哥已经有点吃不下,而黑皮肤白头发的小伙子在把最后一块煎饼塞进嘴巴里慢悠悠地咽下去后,慢悠悠地瞟了眼旁边已经开始撑得打饱嗝的少年,把干干净净的盘子叠在一摞盘子上面。
“再来一盘。”
青年温和又冷漠的声线就像在嘲笑他们这些见识短浅的小市民一样。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老子还能吃!
不求求你别吃了你已经是冠军了别吃了!
漂亮小姐姐端过来新出炉的一盘苹果派,服务员小哥认识这苹果派,是他们店斜对门的那家咖啡店那个胖胖的厨子的手艺。这个黑皮肤的小伙子就像是点燃了这条美食街上所有厨子的热情一样,那些胖的瘦的厨师纷纷拿出看家本领为他好像没有底的胃袋制作美味的食物。
小伙子不是个喜欢说话的人,服务员小哥看得出来,从他坐上大胃王比赛的参赛席的那一刻他说过的话就只有“再来一盘”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但是他吃东西时那专注的神情,享受的眼神,还有凶残的吃相,都说明了这个小伙子因为他们制作出的佳肴而非常开心非常享受这舌尖上炸裂的美妙。
哦,对厨师而言这可是最高的赞美。
这种一心一意只为了吃饭的客人在这条街上现在已经不常见了。
服务员小哥几乎要流下感动的泪水,为了他这七天的工资。
终于,鹿角少年在把他面前的煎饼吃得只剩半个后终于撑得两眼上翻倒在了桌子上,小伙子分外冷漠地看了少年一眼,把手边的那份苹果派全部塞进肚子里以后他终于坐直了身子用手帕擦了擦嘴巴,小小地打了个饱嗝。
那饱嗝打得很不走心,声音小到几乎听不到,就像在说他根本没吃饱只不过因为一些原因到此为止而已。
这场大胃王比赛对米尔寇来说根本就没有悬念,他吃了很多东西,那些食物都很美味,人类就是有把最普通的食材变成顶级佳肴的能力,这也是米尔寇如此迷恋这些脆弱的生物的原因之一。大胃王比赛的主持人宣布了比赛结果然后把接下来的餐券塞进了连表情都没变的沉默寡言的黑皮肤小伙子手里面。
春之祭典是米尔寇最喜欢的节日,因为有很多好吃的东西能满足他因为常年节食而总是饥肠辘辘的胃袋。偶尔一次放纵不会给他增加几吨的重量,米尔寇有点神经质地摸了摸他扁平的肚皮,人类的身体无论怎么吃都不会长胖,然而龙的形态就不一样了。他大致算了下今天吃下去的食物折合下来的热量,左思右想后还是决定去游击士协会在这城市的分部找点合适的委托做做。
米尔寇可不想等到需要用龙形飞过山川大海的时候发现自己只能一脸懵逼地在原地蹦跶。
被彩灯和各种颜色的彩带布置得很华丽的街道上人们欢声笑语,两族的居民们互相拥抱唱着快乐的歌起舞。这很好,米尔寇很享受这种热闹的感觉,虽然他总是很安静。
快要入夜了,街道上到处都是打算今夜不醉不归的偏偏倒倒的大肚子醉汉,还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漂亮姑娘。米尔寇混在热闹的人群中,不算健壮的小身板还有那一身还没洗干净的风尘的味道让他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很显然这个小伙子只是刚好路过,而不是那些专程赶过来过节的旅人。
“哦,嘿!哇,同样是龙类你真的好能吃啊!本体一定是只大型龙吧!好羡慕呢!!”
他愣了很久才发现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与是米尔寇回头看了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跟在后面比他稍微矮一点的少年。他又想了很久才想起来这个长着鹿角的非人类是刚才和他一起挺进大胃王决赛的战友。
哦。
米尔寇恍然大悟。
“……不。还要接委托,不然飞不起来。”
意思大概是不要羡慕,因为我还要减肥不然我会成为一坨只能在地面上蹦跶的肥肉。
“那你一定很厉害吧!!”那孩子很年轻,眼里的光亮闪闪的显得特别天真可爱。
米尔寇有点头疼,这样热情的孩子他不讨厌,却是他最不会应付的。他看了看少年头上的鹿角,背后类似于昆虫的翅膀还有长长的断了一截的尾巴,意识到这孩子和自己一样是有龙族血统的非人类。还不会完美的隐藏自己非人类的特征,遇到讨厌他们这种异族的人类大概会吃不少苦头。
米尔寇伸手揉了揉小家伙的头发。
然后他突然意识到他刚才的想法活像这孩子的妈。
“……没有……”
“那!我们能做个朋友吗!”那孩子锲而不舍地跟在米尔寇后面,仿佛打定主意要跟在米尔寇屁股后面做一只锲而不舍的小尾巴一样。
很少有人会和米尔寇说“我们做朋友吧”这样的话,他是个面瘫他还不怎么喜欢说话,无数熟悉的人都在熟悉他以后都对他说,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大部分人都会觉得自己欠了米尔寇几十万金币。
哦。
米尔寇满心冷漠地用刚拿到的免费餐券在街边的热狗摊上换了两个热狗,递了一个给身后的少年。
虽然他觉得那孩子大概吃不下了。
“其实看你块头又大长的又凶,当时都不太敢和你搭话, 但意外的超温柔啊!”
莫名其妙就被发了好人卡。米尔寇有点懵逼,只是一个热狗而已他又没请他吃海鲜自助犯得着这么高兴地扑上来求抱抱么?
他把少年推开,然后那少年依然锲而不舍地跟在他屁股后面做一只小尾巴。
好吧好吧。
米尔寇现在真的有点头疼了,他想他也没必要担任这孩子的监护人吧,然而少年那浑身是伤的样子要他完全放着他不管也是不可能的。
每一个闷骚心里都住着一个浑身是戏的烂好人。
米尔寇把手里的那个热狗几口解决后也没再赶少年离开,反正都这样了他也不介意多个小尾巴跟着,就当提前体验为人父母的酸爽好了。
而且那孩子大概也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吧。
好吧好吧那就这样吧。
“随便你了。”
他回头对少年说道,然后稍微放慢了一点自己走路的步幅。
“这可真是难得,小米涅你终于不是一副全世界都欠你钱的表情了。”
这座城市的游击士协会分部坐落在离热闹的美食街不远的一个广场周边。广场很大,中央一个很漂亮的喷泉,很多人都坐在广场的长椅上喂鸽子。
负责这个分部的大叔看起还很年轻,不过米尔寇知道他差不多已经步入老年了,曾经的米尔寇还是个刚从极北的荒原南下冒险的新人,由于自己的父母曾经和大叔有着很深的交情(“老娘和那大哥可是拼酒的交情!”米尔寇的母亲这么说道),所以也是大叔引荐他加入游击士协会的。
嗯,大叔大概是看着米尔寇长大的叔叔吧。
米尔寇让纳特等在广场上(“我叫纳特!”鹿角少年扬起笑脸自我介绍道),然后过去问大叔有没有什么可以做的委托。
“米涅奇卡的饭量还是那么惊人,你要是真放开肚子吃这条街都会被你吃光吧?”大叔捋了捋他的大胡子,露出了非常慈祥的笑容,“看着你我就想起了四十多年前被你母亲(的胃袋)支配的恐惧。”
得了吧。
米尔寇默默地想,他的母亲可是为了保持身材每顿只吃平时饭量的三分之一的那种人。
“来,最适合你消食的委托!有人在城市周边发现了一些中型和小型灾厄,你去处理一下呗。”大叔吹了吹他的大胡子,语气快活地像在酒馆里和朋友们吹牛逼,“还是老样子,按只计工资,很公平吧!你最好快点因为有很多小伙子都接了这个任务。”
是是是,我知道了。
米尔寇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把写着委托相关事宜的羊皮纸收好,准备去叫上纳特一起走的时候才发现这孩子非常好奇地缩在门边上往里面瞧。
“诶哟?米涅也当爸爸了?”
“不……只是暂时的监护人罢了。”
落于腐花
#本互动发生在提交SO申请前。
如果OOC了白樫先生那么我非常抱歉。希望能和我提出。
————人们无所事事,我也无所事事。只有爱情、剑、马的四蹄。————
无论阳锐锋相不相信灵异事件。他每年都会来扫墓。现在扫墓的人已经很少了,因为没有所谓父母,更没有所谓兄弟姐妹,这堪堪世界上让你有紧密联系的只有两个人。那就是你的SO,可悲的是当你的SO解散之后他们也与你失去了值得互相探望的可能,因此扫墓成为了奢侈的事情,只有还抱着狭隘而落后的传统观念的人,或是念旧的人会来扫墓。
阳锐锋不觉得自己念旧,自己对于老旧的东西总是毫不犹豫地丢弃,他自己也不太清楚是为什么,他从没像他人那样舍不得丢掉什么,或是同情什么旧物。他总觉得他比他自己想的还要残忍的多。因为他觉得那是它们应得的。像他应该沤烂在黑泥里一样理所应当。所以他必定是抱有老旧观念的人了,在他闲来无事去查询SO-174856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一点,单身为一位科学家,他是喜爱这个SO号码的,它没有字母乱入,没有数字重复,堪称完美。但是身为一个人,他是哀伤的。因为即使理智的他在叫嚣着你应当对你的父亲们拥有如此完美的SO号码而感到骄傲时,那个渺小、卑怯而感性的他却说,得了吧,他们解散了,其中的两个已经死了,剩下的那个行踪不明。这就是你的父亲们,这就是你的家,这就是你骨子里面流着的血。你的死亡命中注定,请静候它的到来。
在信息充斥的时代下,他没花多少时间就找到了他的其中一位父亲洋冬暖与应当与他没有血缘的父亲张黎明的墓碑。他们像每个死者一样排列着在墓园中沉默。除了亚洲人的名字和别人没有任何区别。阳锐锋看着他们,像看着两块石头。
这算什么呢?他在心里想,质问他们。左瑛为了你们被政府软禁了。我第一次去见他的时候我十五岁,我告诉那里的执行职我是作为学生去考察课题他们才让我进去。像探监似的看我身上的另一半血。他透过我去看你们。那天回去我还被同年级的学生从头到尾浇了一桶水,该有的资料完全潮透。这就是你们想要的一切了?我的出生不被任何人所期待。我只是你们在任何一人死去后用来怀念的纪念品。可惜我身上连漂亮的金粉都没有。我只是一事无成的破人偶。
即便如此他依旧经常过来。虽然他是有神论者,但他不信鬼魂(i知道这件事估计得大骂他是霍格沃茨的叛徒),所以无论是早是晚,他都不曾恐惧。他抱着不同的花,像一个怪物一样让它们腐烂在了那里。没有人扫墓,花便只与爱情绑定。而在他手上却是满溢的死亡。
所以当他在墓地见到别人时,他是震惊的。他在这个墓地来来回回十一年不曾停歇,是第一次见到别的扫墓者。
“美羽。”他隐约听到那男人说,阳锐锋并没有在偷听,也没有那方面的癖好。只是那男人来扫的墓的墓碑就在他的父亲们的后一排,精致小巧,上面挂满花环,美丽极了。别的墓碑都是素白统一,没有生气,而那个墓碑永远如同不曾老去,阳锐锋曾经以为那是上帝的旨意。现在他觉得也许那男人就是上帝派来的。
“美羽,我现在很好。”那男人说,“天治也许也很好,我和他不常碰面。他来看过你吗?如果没有,你和我说,我替你去揍他。”
“您知道这只是一块墓碑吗?”阳锐锋问。他兴许冷淡无趣,但素来有话直说,哪怕对方与他素昧平生,他依旧不想看到别人痛苦,“请节哀,先生。但是尘归尘,土归土,与其放着执念,不如由她去吧。”
“你是谁?”那男人好像先前并没注意到阳锐锋站在那里,兴许是阳锐锋的白大褂与墓碑融为一体,他又非得驼着背抽烟,站在那里看着墓碑不说话活像一具尸体。总之对方好像惊了一下,随之摆出的是警惕的神情和捏紧的拳头。阳锐锋下意识地觉得自己又要挨揍了,于是他向后退了一步,但是却没有道歉。他从不道歉。
“阳锐锋。一位路过扫墓的化学家。”他说,“没准备刻意听你说话,但我们离得太近了,我的两个父亲就在这里。”他指指自己身后,“如果你觉得被冒犯了也许我能请你吃个饭?”
“父亲?”对方明显对这个陌生的词感到诧异,“你是传统派的?”
“不能这么说。”阳锐锋挠了挠头,有些蛋疼地解释,“我觉得用『与我有血缘关系的一位男人及他的SO之一』形容他们实在是太麻烦了,于是选择了传统派的叫法。”
对方看了看他的长相,又狐疑地瞥了瞥那投影着两位亚洲人姓名的墓碑,姑且算是相信了他的说法。然后他松开了拳头,表情缓和了些:“我第一次见到来为所谓父亲扫墓的人,反应有些大了,请您节哀。”
“没事,反正我是个怪胎。”阳锐锋不甚在意地耸了耸肩。
“白樫翼士。”那有挑染发色的高大男人象征性地伸出手来,“您好,阳先生。”
“您好,白樫先生。”阳锐锋看到对方伸出手,愣神了几秒钟,用戴着手套的手用劲地在白大褂上蹭了几下,才敢握上去,“打扰您的谈话了。要不我请您吃个饭?”
“哈,你请客吗?”白樫翼士爽朗而短促地笑了一声,但是阳锐锋依旧敏锐地感觉到他们之间的距离。对方没有想亲近他的意思,这反而让他感到轻松,他也不太擅长对付非常自来熟的人,“虽然我很是乐意,但还是下次吧!我还要留下来陪一会儿美羽。”
下次得是有缘了。阳锐锋听出了对方的话中话。他在这里来来去去了十一年才第一次遇见这位白樫先生,谁知道下一次遇见是不是又是一个十一年,而他阳锐锋是否还活着。
虽然他们很疏远。但至少白樫翼士的感情很真。阳锐锋看着对方轻柔地抚摸墓碑。心中一股难言的嫉妒腾腾升起,没人曾经爱过他,没有。他孑然一身,像一只落单的黑豹。
但这不行。阳锐锋微笑着与白樫翼士道别,离开了他的两位父亲的墓碑面前,这是恶之花。我当掐断。
他死死抠住自己的心脏部位,感觉它跳动地异常缓慢。
Fin。
就算说是祭典,实际上也就只是人神混杂的宴会罢了,怎么说也算不上是原本意义上的祭典。要说祭典的话从跟原来说只是为了请求或者祭祀神明而出现的东西,现如今的状况而言,也说不上什么请求神明了,一切都只能人为罢了。
“就算这样说啊……”百万遍華现在万分希望有个能够治好路痴的神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原本编好的发髻也已经有点散乱下来了,用来固定的发饰被收在巾着里,手上拿着吃到一半的苹果糖,舌尖已经有点发麻,舔到现在也没能吃到里面的苹果。“哎……遭罪唔——?!”
抱怨还没完全出口,四处张望的華就不经意地,狠狠地撞在了什么有点坚硬的东西上面。
往后退了几步才好不容易止住了要摔倒在地上的冲击力,不巧的就是吃到一半的糖和拿在手里的巾着掉在了地上。
橙红色的灯光很快的照亮了自己撞到的人的脸……耳朵?
華本就无意生气,是自己不小心撞上的,只是还来不及说句抱歉就看见对方满脸的不悦以及那双黑色毛茸茸的大耳朵和晃来晃去的尾巴。
狐……神?
这种情况下应当称作稻荷神才对,可是華实在是无意再去想太多,单手迅速地摸上了背后的巨大扇子上,两人面对面的站着,華已然对于那种有些针对自己的杀气表现出了反应,好在为了安全把武器带出来了,不然现在该如何是好也真的是一点吧我都不会有了。
不过面对稻荷神,自己会有多大胜算也是不得而知的,更别说在这种人头攒动的地方打起来的话会有怎么样的后果。
现在道歉,也已经来不及了吧。
“等一下!稍微等一下啊深夜!”
从巷子里跑出来了另一个人影,同样的耳朵和尾巴,只不过毛色是白的。看样子似乎是一对兄弟的样子。華如此猜测着,也没有把手放下来。
“嗯——总之先冷静一下,发生了什么。”
这就很尴尬了,总不能说自己撞了他之后还准备打架吧,怎么想也会直接被拽出去碾压……大概还不止于,重伤是没跑了。
“深夜,你撞到人家了吗。”白色的那只似乎是从黑色的眼神或者别的地方读出了什么,语气多少显得有些无奈,“那为什么要放杀气啊。”
“是我撞得他。”華看了看状况,也没有多大的意思想要真的闹出矛盾来,只是面对杀气的下意识反应如此,弄得场面有点尴尬了,“抱歉了。”
赶紧说完就跑。至少華是这样想的。不管是出于实力还是出于事实又或者是别的方面来说,现在在这里吵架都是极为不理智以及不明智的事情,留下来多说几句都有可能出现问题,还不如装完就跑。
“请等一下。”白色的稻荷神反倒是叫住了華,他指了指地上掉着的东西,“姑娘别急着走,既然撞上了,一道走一段路吧。”
一起走一段路倒是華现在急切想要的,但是对方实在让人有点不敢恭维。她转头看了看白色稻荷神的表情,转而又看了看自己脚下掉着的巾着和苹果糖,一时不太好决断。
“姑娘难道不是迷路了吗。”
“和刚刚撞了你的人搭讪不是什么好决定。”
“可我也没觉得这是搭讪,深夜没有好好看路也是有不对的地方,你也没有恶意不是吗。”
“说不对的地方我也有,两厢扯平了这件事情也就不存在了,失礼。”華抿了抿嘴角毒舌的性子还是改不过来,说要急着离开这里也是真的,真要问路随处找个摊子问问店主也是个方法。
“那这个怎么算。”御狐神昼间倒也不是没有遇见过这样强硬的家伙,但是看着那有些乱糟糟的样子怎么也说不上是没有困难的样子,深夜似乎也对于撞到了他人下意识地散发敌意有些……可能也没有吧。昼间多少还是有些担心自己的弟弟到底有没有真的想要把人给砍了,“你迷路了也是事实吧。”
怎么说,总觉得这个白色的,有些强硬?
“我什么都没做……就算我这么说你也不会信的吧,要去哪。”
看着对方是接受了自己的提议,不过自己的一小部分心思是被看穿了的样子,昼间晃了晃尾巴站到了自己弟弟的面前,“御狐神昼间和御狐神深夜,请多指教。”
“百万遍華,不过御狐神这个名字也算得上是有点名气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華捡起地上的巾着跟着这两个人一起走着,木屐在地上拖出了一些杂音,说不在意是假的,想要证明自己确实没有恶意倒也是真的,以自己的身高在这两个人中间走也是多少有点压力。
“细节就不要在意了。”御狐神昼间指了指边上的苹果糖摊子,“不吃吗?”
華抬眼看了看这对兄弟,一言不发地从巾着里掏出零钱包来,“老板,给我两个。”
昼间倒也没有阻止,深夜依旧是双手胞自动,警惕地看着華。
“喏,赔礼。”華指了指老板手上递过来的东西,而不是自己伸手去拿而后递给昼间,似乎是觉得自己拿的话会有些不妥,购买的全程也一丝不遗地让昼间看在眼里。
“你似乎是接了家族大哥的位置坐上家主的位置吧。”昼间将话题转移到華的身上,将糖的其中一个递给了自家弟弟,后者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了下来,華并没有期待两人会吃,倒只是看了昼间等他的下半句话,“真的没有野心吗。”
“我可不知道狐狸是这样好奇心浓厚的生物。”華回答着,接着向前走,“家里的事……”
“往左拐。”是深夜。
“唔!”
在认路这件事上实在是吃了不止一次瘪,華决定闭嘴跟着这对兄弟走。
“你看着挺聪明的。”
冒失又不是一时半会能改过来的。華赌气地不去理睬昼间,只是在这世上三个月,就算观察力等等都是与生俱来的,处事能力还是过于薄弱了吧。
这也怪不得我啊!
“要坐一会吗。”昼间指了指山坡上的小草坪,“从这里能看见具体的路线了吧。”
華回过头去,这确实是的,稍高一些的小斜坡上能够稍微看见一点自己刚才走过的路,往左望去,就能看见自己刚开始迷路的路口了,顺着这条路下去……似乎也找不到出口。
“没有出口吗。”華问。
“没有呢,至少在夜晚结束之前没有。”昼间答,手上苹果糖上的糖浆封层已经有些掉了,用余光去看深夜的话能够发现已经坐下来的他手中的苹果是半点没动过,就这样,为了给购买者一点面子而一直拿着罢了。
“我也没期待过你们会吃。”華泄气地坐下来,单手撑着头看向深夜,“真是奇怪的缘分。”
“缘分不就是这样的东西吗。”昼间思量了一下,最后还是索性将手上的糖放在了草地上,“谁也不知道往后会发生什么,你也不知道自己会在哪个路口迷路。”
“这个事情也就放过它吧。”華泄了气一般的说着,看着那对转了转的耳朵,“我可以摸摸吗。”
“嗯——那你能给我什么呢。”御狐神昼间把自己的尾巴晃到華的面前甩了甩。
“再给你去买份章鱼烧,涂满芥末的。”
“那还是算了吧。”昼间笑着,看着華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自己的尾巴,“很痒。”
“手感好。”華似乎是得到了允许,于是她抱着那根尾巴蹭了蹭,“真的是很奇怪的缘分。”
“总会有那么一两次这样的缘分的,深夜……应该是没有恶意的。”
“事到如今就不要把话题换回去,怪尴尬的。”華的声音因为把脸埋在尾巴里听上去有些沉闷,“这里的路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很脏哦。”昼间伸手把華放在地上的那把巨大的扇子拿在手中展开了一点,“你为什么背这样重的东西过来。”
“为了防止刚才那样的情况。”華终于是放开了昼间的尾巴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糟透了。”
“我更担心我的尾巴。”
“是你说给我玩的。”華倒是一脸理直气壮地扭曲着事实。
“我说的是让你摸。”昼间顿了顿,“别看深夜了,不可能的。”
華在他说话的时候倒是把手放在了昼间的头顶上唠会动了动,“我没想过。”
“嗯?”下意识的,昼间觉得華说的和深夜并没有任何关系。
“我没想过做家主。至少一开始是的。”
“……”昼间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回答什么才好,反倒是華先站了起来。
“我走了,我垫了手帕的,不会脏。”
昼间竖起尾巴来摸了摸自己的毛,倒还真的没有湿掉或者瘪下去的地方。
膝盖上一轻,華已经拿着自己的扇子走远了。
深夜走过来,看了看自己的兄长,他一开始也没有想到过会变成这样,没有看路就走出巷子的是自己,撞上来的也确实是那个姑娘,敌意是下意识的,但是看对方的样子也不像是她口中那样柔弱。
“.…..世界总是这样不公平。”昼间站起来,被扔在一边的苹果滚了两圈才停下来,“或许她本来不该这样草木皆兵,你我也一样。”
深夜默不作声,也就被当做了同意。
——END
嘛......原本应该只是撸狐狸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