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m...他娘的这是哪???”
略微有些懵逼的掏出手机想要召唤老师来救一下自己,在看到无信号这三个字眼的时候微笑着(这样:D)把手机摔了出去。
“淦。”
回头看了眼来的时候的路,只有乱七八糟的草丛和树干。
哦对了我本来就是瞎走的。
回想起来自己是为了避开同学才义无反顾的钻进了草丛的。
还走了这么久。
安静的站了一会儿思考人生,完了认命地去把手机找了回来,擦干净了收好又继续往前走。
已经不知道走了多远了。
一直不断的拨开眼前的草丛然后迈出脚步,果然山林里安静到要死,除了偶尔有的鸟鸣就基本只有风声以及摩擦的沙沙声。
“所以说嘛,休学旅行还是一个人比较轻松!”
然后稍微停下了脚步,扭头打量四周。
“hmmmmm...他娘的这是哪里...”
临近夜晚的内华达州逐渐沉寂了下来,唯有街角几处闪烁着光芒的地方能听到内部隐隐传来的歌声。
特里梅尔此时正坐在吧台前,有一口没一口的品尝着自己杯子里的酒液。有着一头亮紫色长发的男人浑身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颓废气息,让周围的人无法忽视。
“对了,你之前不是说很在意你们班那个小鬼吗,怎么样了?”眼见自己的同事不知不觉间似乎整个人都要被黑暗淹没,诺诺奇亚忙找了个话题,试图让人清醒一下。
“嗯?他啊……”听到同事声音的特里梅尔确实脱离了一开始的状态,不过似乎也没好到哪去,“给他送礼物也不会开心,对他做恶作剧也不会生气……”说着,特里梅尔晃了晃已经空掉的高脚杯,抬手示意酒保再来一杯后继续向着同事抱怨,“虽然知道是为什么但是我还是好不甘心啊!挫败感超大!你们班花奈多可爱啊他怎么就不学学……”
诺诺奇亚看着这个因为自己随便一个问题打开了话匣子,好似要痛诉三天三夜一般的男人,眼角不自觉的抽了抽——没想到这个夜店小王子也有这么鸡婆的时候啊,真完蛋。
“特里梅尔·维森,你现在的行为我很难理解。”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彼时,黑发的少年抱着一摞资料这样说着,剔透的绿眸里依旧毫无机制,明明注视着你,却好像没有什么东西能停留在那双眼里。
特里梅尔想起今天上午被拒绝的一幕,狠狠灌了一口酒保刚送上的伏特加:“这样很过分啊!我可是老师哎!”
“你也知道自己是老师啊……”诺诺奇亚小声嘟囔了一句,接着撞了撞还在灌酒的人,开始一本正经的发表自己的观点:“我说,要不你干脆换个目标得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况这小家伙的性格这么……”
“嘭!”正讲到兴头上的诺诺奇亚被身旁的一声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就见刚才还滔滔不绝的同事已经倒下,双脸通红,“维森你酒量不好还喝那么多找事啊!能不能听人说完话!”
“明明是他叫我出来喝酒的,结果还得给他擦屁股……”诺诺奇亚戳了戳似乎已经毫无知觉的特里梅尔,感觉自己被欺骗了感情,“啊老子也要去玩啊!!哎对了……”他把手伸进同事兜里,掏出了对方的手机,“我找个人给他送走不就好了嘛,才不要给他擦屁股……噫?”
只见通讯录的第一个联系人的位置上,明晃晃的♡Aether。
“这可真是闷骚啊不真是明骚……”诺诺奇亚也不知道怎么评价自己的这位同事好,只能叹了口气就这样打了过去,“16岁的小孩儿哎,真的不会已经睡了吗。”
电话在嘀了三声以后被接起,诺诺奇亚可以清楚的听到电话另一端传来少年清亮的声音:“……梅尔老师,有事吗。”
明明是疑问句但是却是陈述句的语气啊……果然这个小孩很难搞。诺诺奇亚这么想着,开口道:“维森喝醉了,你能不能来接一下他?”
“好的,请问你们现在在哪里。”
诺诺奇亚报上了酒吧的地址和名字,然后还专门跑到酒吧门口打了声招呼防止保安拦住未成年人。之后就丢下了醉倒的特里梅尔自己high了起来。
平日里恶劣的男人安静的趴在桌子上,总是笑着的眉眼也平和的舒展开来,脸上带着的平静与舞池里嘈杂的声音格格不入。
埃忒尔赶到酒吧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他走到特里梅尔身边轻轻推了推对方,意料之中的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只好弯下腰把人搀扶着,在酒保的帮助下把对方的大半体重压在了自己身上。
“……谢谢。”适应了一下身上的重量,埃忒尔对着酒保道了声谢,便拖着身上的特里梅尔离开了酒吧。
此时时间已至午夜,街道上一片寂静无声,埃忒尔艰难的把人丢到了汽车里,然后上车,关门。“真是麻烦你了。”埃忒尔先把东倒西歪的特里梅尔拉正,然后冲着前座好心送他过来的王点了点头致谢。
“没什么的不用这么客气,反正我也睡不着,正好出来跑一圈。”充当了司机一职的王笑眯眯的回头,冲着少年安抚道,“不过维森老师看起来醉的不清啊,没事吧?”
“没事的。”眼见着车已经开了起来,不易再讲话的埃忒尔从口袋里摸出自己的手机,准备继续进行自己的感情学习事项。然而还没两分钟,原本还睡得死气沉沉宛如一具尸体一般的特里梅尔就爬了起来,死命勾着埃忒尔的脖子骚扰着对方。
埃忒尔不厌其烦的一次次把特里梅尔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又一次撕扯后,原本黏黏糊糊的人突然坐直了起来,一把抽掉了少年手里的手机,把脸凑近对方观察了一番,开口道:“埃忒尔,我说你干嘛老是瘫着脸啊,会笑嘛。”
“微笑的话爸爸有教过我,怎么了吗。”埃忒尔被抢走了手机也没有丝毫的生气,依旧是礼貌的回答。
“那为什么不笑啊!笑嘛笑嘛!”特里梅尔一副还没有从醉酒中清醒过来的样子,口齿不清还大舌头,整个人似乎都进入了一种无理取闹的奇妙状态。
“因为容易出事,很麻烦的。”还是礼貌的回答。
特里梅尔似乎被噎了一下,受酒精侵蚀的大脑卡顿了一秒,接着又似乎突然清醒一般给自己找到了理由:“......现在你这样就是不听老师话哦!”
埃忒尔严肃的思考了一下老师的话,深以为然,黑发的少年扭头看向特里梅尔,一贯没有表情的精致面庞慢慢勾起了一个温柔清浅的笑容:“那这样可以吗?”
心里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破土而出了……特里梅尔一只手捂着胸一只手扶着自己还晕乎乎的脑壳,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怪怪的。
“哼呀,这不是挺好看吗?以后要多笑笑啊埃忒尔。”开着车的王早就注意到了后座发生的事情,但是因为要好好开车所以一直没插话,只透过后视镜不时看看,“你才16岁吧,老板着脸容易老哦。”
“我试过的,但是老是出问题。”埃忒尔看特里梅尔扭过身趴到了另一边,好像又睡了过去,便摆正了身体专心跟王说话,“不是说有了兄弟姐妹要祝福吗,我那次就祝福了啊,结果那个人很生气的样子跟我说:‘我爸弄了个私生子你很高兴吗?是不是想打架啊!’这样子。”
“噗……”王听着身后少年一本正经的声音,忍不住发出一声喷笑,为了保持成年人的风度,他严肃的咳了两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声音,“这样确实很难办啊。”
“嗯,后来我看到网上有人说‘高冷面瘫很萌啊’什么的,专门查了一下,发现还是面无表情最合适了,只要在大家都哭的情况下也流眼泪下来,其他时候都不需要别的表情呢。不过我最近也有在学习正常人的表情了……”当埃忒尔跟王分享完了关于自己的伪装小经验,车子已经到了特里梅尔家楼下。
王把车停好,就看到埃忒尔半扶着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特里梅尔走下了车,“需要我帮你把维森老师扶回去吗?”
“不用了,今天已经很麻烦你了王,明天我会告诉梅尔老师单独给你道谢的,早点回去休息,晚安。”埃忒尔照本宣科一般说完了一串感谢的话,然后艰难的朝着王鞠了鞠躬,撑着特里梅尔向屋子走去。
“……”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看着说完就已经远去的身影,不知道说什么好,“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好晚了,我也去睡吧,不然白天大概会有熊猫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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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埃忒尔撑着特里梅尔进了屋,扶着人让对方自己在沙发上坐好,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就听到沙发上的人声音有些嘶哑的开口。
埃忒尔顺手拿起了一旁的杯子——杯壁上挂着一些白色的残留物,像是喝了牛奶以后留下的印记。因为杯子不好找,所以埃忒尔索性就用这个杯子倒了杯温开水,递给了垂着头分外安静的特里梅尔,然后去厕所把脸庞和毛巾翻了出来,接好热水放到一边:“梅尔老师,水我帮你打好了,你自己擦一下就好,没事我就先走了。”
“埃忒尔……”特里梅尔双手捧着杯子,突然轻轻喊了一声少年,“过来。”
“怎么了梅尔唔!!”埃忒尔不明所以的走到特里梅尔身旁,却见男人猛的灌了一口水,然后抓着他的袖子一把将人扯倒,嘴对着嘴将刚刚那口水尽数渡了过去。
“唔唔……!”少年被堵住了嘴唇,只能无奈的咽下了这一大口的水,然而特里梅尔却好似尝到了甜头,舌尖随着水流侵入了对方的口腔,一寸寸舔舐着柔软的口腔内壁和整齐的贝齿,接着又不满足的纠缠着对方无处躲避的小巧舌尖。
唇舌纠缠发出泽泽水声,埃忒尔的面孔因为缺氧而涨的通红,眼里也不受控制的泛起了生理性的泪花,原本还推攘着对方的双臂渐渐无力的疲软了下来。之前为了方便活动,埃忒尔将外套脱了下来搭在一旁的椅子上,以至于上半身只有一件黑色的露腰衬衫。此时特里梅尔的右手正游弋在埃忒尔的腰间,尽情享受着少年滑腻柔软的肌肤。
“呼……呼……”双唇分开时两人之间拉出了一道暧昧的银丝,埃忒尔的唇瓣已经红肿了起来,他喘着气,脸颊上也满是不健康的红晕,一双水色的眸子潋滟而迷茫。本来只打算亲一口就跑的特里梅尔盯着被自己拉扯到身下的少年,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我记得3年以上啥的是未满14岁吧没事的。
给自己找了个借口以后,特里梅尔舔了舔唇。
一夜无眠。
第二天果然起晚了。
【这是B组还未满员时的爱抖露梗】
我叫莉莉丝,是魔女。
我和大多数魔女一样,骑着扫帚,爱戴帽子,喜欢玩弄人类。
很多年来我一直是这么度过的,直到最近这些年,人类推出了一个叫什么……idol的东西,不知为何我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被什么击中了一样——这是何等的愉悦!
我想我爱上了这个存在,最开始我会架着扫帚在月光的照耀下欣赏他们的表演,但是错过无数场精彩的室内live让我不悦,我也想过把这些人都抓起来独自欣赏,不过那次我混在人群里,一个人类小姑娘跟我说如果不是这样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爱抖露,那就不一样了。
虽然不是很懂不过我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想想如果爱抖露瑟瑟发抖好像是很无聊,所以我只能遗憾的放弃了这个看起来不错的想法。从此以后每次live的时候我都会伪装成普通人,混迹在一群群和我爱好相似的人类身边,跟她们一起欢呼雀跃,然后散场的时候再去角落里搞死几个黑粉喷子什么的,感觉自己的人生第一次如此的充盈,我感觉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
又是一个圆月的夜晚,今天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天气啊。我这么想着,悄悄降落在一个小巷子里,动作迅速的换好衣服,扣上鸭舌帽,向着演唱会的地点跑过去:听说今天有新的爱抖露了,还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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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的舞台幕后,工作人员正匆忙的准备着各种道具,并做着最后一次排查,在这忙碌的人群中,几道无所事事的身影就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了。
“所以说我们到底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特里梅尔扯了扯自己身上颜色鲜艳的衣服,话语里是满满的嫌弃。
“还不是因为梅尔老师你招不到新生……啊得呜嘁(对不起)。”正抖开一件外套往身上穿的埃忒尔回了一句,瞬间被来自师长的罪恶之手扯开了脸颊,发现自己似乎说错话的埃忒尔只好口齿不清的道了歉,然后才被放过。
B组唯二的两个小姑娘早早的就换好了衣服,此时正各自做着上台前的准备。卓蓝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专注的看着台本,好似完全屏蔽掉了来自身旁人的吵闹。而Pocky则一边给自己的猫咪半身顺着毛,一边不停地和猫咪说着话:“啊没想到我有一天居然可以成为爱抖露啊,居然还是和老师同台超激动,不知道等会儿上台是什么样子,这身衣服超美的……”
左京赤音简单的给自己做了个拉伸,穿好衣服以后就几步迈到了正在帷幕旁观察舞台的黑川重雨身旁,他顺着黑川的视线看了看,只能隐约看到观众席上交头接耳的观众:“怎么怎么?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黑川收回自己的目光,看着眼前激动的学生,微微皱了皱眉头,“你也不要太激动了,弄出不好的事情就遭了。”
“好啦我知道的。”赤音侧过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我们一定会成功的,重·雨老·师。”
“好啦好啦。”特里梅尔插着兜走了上来,嘴角勾着摸痞气的笑容插进了二者中间,“为了我们的活动资金和新成员,用我们的魅力,在歌声中达成最纯粹的魂之共鸣!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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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此时已经在自己的位置上就座了,这次这家公司推出的爱抖露是新的组合尝试,据说组成是四男两女,满足各种口味的人群,真是让人很期待啊。
“莉莉丝莉莉丝,海报我喜欢那个黑发表情傲慢的小哥哥!感觉他好女王啊!”我旁边坐着的是当初跟我说爱抖露就是在舞台上才好看的小姑娘——萝拉。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我们俩在爱抖露这件事上已经非常合拍了,无聊的时候我还会经常找她出来逛街聊天,据说人类称呼这种关系叫....唔,闺蜜?基友?反正是关系很好的意思。我也觉得她挺可爱,有点想收藏她的灵魂欸。不过我和她喜欢的类型一般南辕北辙,“我比较喜欢棕发的小姑娘,头发软软的好像云朵棉花糖。”
“啊喜欢的又不一样啊,咿要开始了要开始了!”灯刷的一下暗了下来,萝拉激动的捏紧了自己手里的应援棒,眼神亮晶晶的盯着舞台。
“Death Live!开始!”
我在那一瞬间察觉到了一点若隐若现的武器和匠人的灵魂波长,不过随着聚光灯瞬间照亮台上的六个身影,身边的男男女女都尖叫起来,我也索性将这些都抛到了脑后,一起打起了call:反正普通人这么多,肯定打不上来啦。
((舞台上的B组:天呐错觉吗怎么感觉下面有魔女???))
【第一章】
时间:中午开始
地点:沙漠。【流沙陷阱,绿洲】
人物:工匠-埃忒尔·雅恩特,魔鞭-左京赤音,魔女-乌祖祖
【前情提要】:被派往沙漠寻找魔道具的B组在一个巨大底下溶洞之中获得了魔道具,守护者是一个史莱姆形态的美杜莎。
顺利得到魔道具后B组却遭遇了魔女Apate及其小队的狙击。为了保证顺利拿回魔道具,B组准备好了魔道具的复制品,由每两个学生为一组吗,分别持一以迷惑魔女。
为了保证学生不随意丢弃手上的魔道具,这些“魔道具·假”,也都是由两人的珍贵之物所合成的。
此时的埃忒尔·雅恩特以及左京赤音正飞快的赶回Death City,却在一处绿洲附近遭遇了收集叶子的魔女乌祖祖。
【正文】
死神武器专门学校,简称死物专。学生分为工匠和武器,主要任务是根据死神的指令来猎杀罪人的灵魂。不过偶尔也会有一些特殊的任务委派给学生。
比如这次的魔道具。
正午时分,阳光灼烧着大地。沙漠中连空气都满溢着火焰的气息,令人焦躁不安。
“埃忒尔,还有多远的路啊。”说话的少年披着一件白色的斗篷,大大的兜帽遮盖了大部分的容颜,隐约可以从中窥伺到精致的面容。只见他微微喘了两口气,眯着眼看了看头顶笑的张狂的太阳,语气有些虚弱。
名叫埃忒尔的黑发少年闻言头也不抬,只是减慢了步速保证二人的体力。他侧着头想了想,似乎思索了一下,开口道:“挺远。”
少年原本清亮的嗓音比平常略微压低,不难听出其中隐藏的疲倦,然而他的脸上却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早已习惯自己搭档的样子,深知对方毛病的赤音也不在意,依旧是那副元气满满的样子。他抬眼眺望了一下远处,希望可以在不远处看到属于Death City的建筑标志,然而终究只有黄沙吹了人满脸。
有些失望的赤音轻轻叹了口气,却在下个瞬间看到了一抹难得的绿色:“哎搭档你看,前面有绿洲啊!”
“恩……就是感觉不太好。”埃忒尔伸手扯了扯兜帽的帽檐,让眼睛回到阴影的遮蔽下。身上的衣物已经晒得滚烫,埃忒尔不知道是因为天气还是什么缘由,只觉得心里升起慢慢的焦躁和不安:“还是快点回去吧,遇上那群魔女就糟了。”
“好。”赤音应了一声。
两人不再言语,继续闷头赶路。
都不是普通人,速度自然很快,不过五分钟,刚刚那片只能看到个尖儿的绿洲就露出了大片大片的绿色,远远地散发着一股清凉诱人的感觉。
“搭档,我们运气好像不怎么好啊。”赤音停下步子,伸手拦住了自己身旁的搭档,语气渐冷了下来。
“啊,确实不太好。”埃忒尔淡淡应了一句,稍稍绷紧了身体。
柔软的沙子吞噬了大部分的声音,不过还是有轻微的脚步声隐隐约约的传来,并且越来越近。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一顶大大的绿色尖角帽,只见红发的魔女步履轻快的走出了林子。
“咦咦咦~?看我发现了什么?两个逃掉的小点心~”乌祖祖的嘴角拉出一抹灿烂的笑,秀美的脸庞上是满满的喜悦。本是赏心悦目的场景却让死物专的二人绷紧了弦。
危险!第六感叫嚣着,本能撕扯着理智试图离开,却无能为力。二人戒备的注视着面前看似无害的“少女”。
不过两人不知道的是,红发的魔女小姐也在内心纠结着:本来只是寻找新的藏品,没想到还能遇到死物专的人……唔,夺走噬魂者拿走的魔道具!
“乖乖把魔道具交出来好吧,毕竟拿不到东西回去我会很麻烦的哎~”乌祖祖嘴角一勾,面上露出一抹朦胧优雅的笑意。手指轻柔的抚过脸畔,带着浓浓的蛊惑之意,如果是心智不坚的人估计下一秒就成了对方的傀儡。
“抱歉,这个是要交的作业。”可惜埃忒尔在感情这一方面不及格——无论是接收还是表达。所以无动于衷的少年嘴唇一张,吐出无情的拒绝。
“哎真是不好意思了啊小姐。”赤音笑了笑,眼角瞥向自己的搭档。目光交汇的瞬间赤音略一侧身就变回了长鞭,而埃忒尔则一个后跳瞬间拉开距离。
先下手为强!
红色的长鞭在半空中扬起一道优美的弧度,接着便携着一道清脆的破空声狠狠的抽向乌祖祖的腰侧!
“哇——!好危险啊,差点就被打到了!”只是瞬息的时间,魔女的腰肢柔软的不可思议,轻而易举的把自己弯下闪过了对方的攻击,“我说,你们死物专的人都是这么粗暴的吗?好可怕。”直起身,乌祖祖微微皱了皱眉头。少女清亮的嗓音带着点埋怨,仿若情人间的低喃,蛊惑人心。
埃忒尔脸色不变,只是捏着柄的手紧了紧。
“有点麻烦了啊,搭档。”透过金属的手柄映出赤音的面颊,一贯笑的温柔包容的少年此时满是凝重的色彩。
“我知道。”
只见黑发的少年轻轻吸了一口气,接着一甩长鞭,瞬间从上抽下。腰肢肩胛施力带动手腕挥舞着鞭子,带着暗纹的长鞭仿若瞬间化作了数条毒蛇,扭曲着袭向对面的魔女。
也不知是怎么做到的,只见乌祖祖身形灵活的游移在鞭影中,好似一条灵活的鱼穿梭于激流之中。
“到我了吧?”察觉到对面的攻击逐渐疲软,魔女微微一笑。膝盖一弯猛地跃起,瞬息脱离了长鞭的控制范围。
糟了!埃忒尔心下一焦,凭着本能一矮身滚向侧面。
只见乌祖祖抬起手,白皙的手指上一枚红色的尾戒显得格外的显眼。好似打开了地狱的大门,红色火焰瞬间从其间咆哮着,从其中喷涌而出!
虽然已有防备却还是闪躲不及,少年披在身上的斗篷被燎到了边角。干燥的沙漠中似乎本身就充斥着烈焰,以至于火苗迅速蔓延而上燃起熊熊大火。反应迅速的埃忒尔一把扯开胸前的扣子甩开斗篷,可见衣物在高温的烈焰中逐渐化作一坨漆黑的焦炭。
“埃忒尔!没事吧?”已然化作武器的赤音看不真切搭档的情况,只能感受到灼灼热浪扑面袭来。这个温度简直高的可怕!
“……恩。”埃忒尔喘了两口气,感觉有汗珠顺着额头流到了眼角里,又被高温灼的蒸腾,痒痒的。他使劲眨了眨双眼,魔女的身影倒映在瞳孔里,却又不是那么真切。
“这个温度,你没问题吧。”肯定的语气,来自于二人的默契。
“安心啦,我可是很耐热的,你放手打。”听到搭档依旧中气的声音,赤音微微松了一口气。他感受了一下那逼人的热温,肯定道。
“好。”
“发现了~!”虽然对于自己的火焰被避开有些淡淡的不满,不过乌祖祖还是抓住了这个时机。脚下一蹬猛地窜到了埃忒尔身侧。“这边有人在开小差~你们老师知道了可是会伤心的呢~”
魔女秀丽而蛊惑的面庞瞬间贴近少年,虽然对方的面庞没有太大的变化,却也可以清楚的看到那漂亮的冰绿色眸子骤然收缩。
埃忒尔没料到对方居然如此大胆,精致的面孔依旧一片空白,却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心音似乎有一刻骤停。少年猛地向左侧一跃就地一滚,下一刻之前的位置就被幽绿色的火焰所覆盖!那粘稠火焰就宛如一滩泥水,却散发着浓浓的不详之意,慢慢的就将那处沙地腐蚀了一个坑。
赤音在鞭子里神色有些复杂,他本以为这个魔女只是单纯的控火能力,没想到还有别的招。这腐蚀的效果与强酸及其相似,对于大部分武器都可以说的上是十分的不友好了。
“看来她的火有问题。”埃忒尔看了看那一块黑色的沙地,淡淡的说道。
“要小心。”
“恩。”埃忒尔轻轻应了一声,再次聚力舞起长鞭。鞭子上下翻腾着舞的飞快,红色的鞭影如同一张细细密密的网,劈头盖脸的抽向对面的魔女。
又是这一招啊。乌祖祖心中想到,甚至升起了一股懒洋洋的感觉,没有丝毫干劲。
鞭上的暗纹仿若流光不经意间闪过,下一秒张开了隐藏其间的、细细密密的倒刺!乌祖祖闪避不及,红色的钩子狠狠划破了魔女的右臂,倒刺扎进肉里狠狠挂了一道深深的血痕,甚至有少许碎肉挂在其上,
“嘶—好疼呀……”乌祖祖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只感觉自己伤口里火辣辣的疼痛,明明只能算一般的伤口,却是比往常重伤还要痛。
是那魔鞭的附带能力吗!乌祖祖暗暗咬了咬牙忍住疼痛,左手狠狠一挥,蓝色的火焰瞬间追着鞭子蔓延而上!
来不及收手的埃忒尔只觉得一股凉意蔓延而上。浑身一寒,身体里的热流仿佛活了一般顺着这股凉意被汲取而走,连行动也不可避免的迟缓了起来。
武器状态的赤音轻易的察觉到了搭档的不适,焦急的喊道
:“埃忒尔???”
“没事,你没有感觉吗?”埃忒尔的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虚弱,少年的嘴唇冻得青紫。他侧身勉强躲过魔女随手扔向他的火球,缓缓问道。
“没有啊……怎么回事?”
“我明白了。”埃忒尔艰难的控制着愈发沉重的身体,眼角不停的扫视着四周,一边观察着地形一边回答道:“应该是吸热之类的效果吧……所以你才没事。”
无所事事的凝聚出一个又一个火球抛向那对看起来已经毫无抵抗之力的搭档,乌祖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无聊透了。有空还不如去找点新叶子。这麽想着,她突然止住了动作,抬起手缓缓揉了揉自己平摊的肚子。魔女碧绿色的双眼忽然直直的看向对面两人,小巧的舌尖伸出口,舔了舔鲜红的唇瓣:“哎呀我肚子饿了,你们好像很好吃,来当我的小点心吧~”
“谢谢这位姐姐夸奖。”鞭子里的赤音笑着回答。下一刻,身为工匠的埃忒尔就一个滑步冲到了放松戒备的红发魔女身前,鞭子猛地一甩卷住对方腰身,然后,狠狠地,甩了出去!
“不过味道如何,我喜欢的人说了算。”看着自己和搭档暗中的筹谋成功,赤音不紧不慢的补上了自己的后半句。
长鞭在半空中划过一道悠扬的弧度,乌祖祖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只来得及在半空中调整了一下姿势,虽然有些不稳却还是平安落地。乌祖祖扬起手,正准备给这两个死物专的一点教训,却发现自己整个人被牢牢吸附在流沙之中,动弹不得。
“啊搭档干得漂亮!”赤音高兴的喊了出来,红色的鞭子有意识的自我挥舞了两下,拍击沙面发出唰唰的声响,仿佛是在鼓掌。
原来之前埃忒尔就在躲避间发现了这块“宝地”,少年故意示弱让魔女放松了警惕,等待的,就是这个一击必杀的时机!他深深的喘了几口气,迟迟无法恢复热度的身体越来越迟缓,整个人都僵硬的好似一块冰雕。
而被甩入流沙之中的乌祖祖则挣扎了几下,试图把自己拔出这个让人讨厌的地方,却无奈的越陷越深。流沙逐渐没过腰际,装着树叶的小包也不可避免的被细沙入侵。
不经意间看到自己的包裹被细碎的沙粒占满,宝贝的叶片遭到侵蚀而变得污秽,红发的魔女瞬间气的暴走:“啊啊啊,你们把我的宝贝弄脏了呀!讨厌你们!!”
只见绿色的腐蚀火如同愤怒的海啸一般瞬间喷涌而出,咆哮着席卷了魔女身旁的限制行动的流沙,接着,淡紫色的火焰顺着地面迅速的蔓延开来,薄而轻的紫火如同雾气一般迅速融散进了空气之中!
糟了!
不曾放松警惕的埃忒尔看着对方的动作,瞬间意识到了不妙。然而僵硬的身体反应格外迟钝,虽然用袖子掩住了口鼻,却还是慢了一步。
紫色的火炎顺着肺腑进入了身体内部,接着在瞬间蔓延到了四肢百骸。身体里持久不灭的冷意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却是一阵阵的眩晕。
埃忒尔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视线模糊了,大脑里天旋地转,仿若下一秒就要跌倒在地。魔女的攻势比之前来的更加猛烈了,艳红的火球一个接着一个密密麻麻的袭向年轻的工匠,少年艰难的挪动着身体闪开攻击,却还是在猝不及防之下被灼伤了右肩。几乎是下意识的打了个滚试图熄灭身上的火焰,却以失败告终。火焰如跗骨之蛆,紧紧的黏在衣服上,火舌渐渐舔舐上了皮肤,情急之下埃忒尔只得一把扯开外套扔到一旁。
然而已然陷入暴怒中的魔女却不会再给对面喘息的时机,只见粘稠的绿色火焰扭曲着,瞬间黏上了少年的左手。
强酸般的火在瞬间穿透了手套,甚至连皮肤上都留下焦黑的痕迹。来不及用清水冲洗伤口,埃忒尔的头上冷汗一滴一滴滑下。
“埃忒尔!”赤音喊道!
“嘶——没事的……”少年的声音难掩虚弱,脸色惨白无血色,却还是一字一句慢慢的开口。
“埃忒尔???”赤音却更着急了。
年轻的工匠似乎已经到了极限,一个不稳虚弱的半跪在地。受伤的左手渐渐有鲜血渗出,逐渐染红了身下的沙地。
“呜哇,你们好可怜啊——”稍稍出了一口气,乌祖祖又回到了最开始好说话的样子。少女不满的抱怨着,好似斥责着不负责任的情郎。乌祖祖脚步轻盈的走向少年,“所以说早点把东西交出来不就好了吗?”
昏沉的大脑没有能力思考更多的东西,隐约听到脚步声靠近的埃忒尔几乎是凭借着本能,猛地挥出把手上的刀刃。轻巧的刀片薄如银翼,在阳光下闪过一道银光骤的划破了乌祖祖纤细的脖颈。这本该是完美的一击突袭,却受困于使招者失去意识而没有伤太重。
“啊啊啊你们!真是太过分了!”鲜红的血液顺着刀口一点一滴的渗出,接着如决堤般血流不止。乌祖祖被迫腾出一只手摁住伤口防止出血过多,不免再次生气起来。
红色的戒指又一次张开,吐出的却不是之前见过的几种火焰,而是一种漆黑沉重的颜色。
赤音下意识的察觉到不妙,紧急时刻,赤音瞬间变回人形!只见他一把抱住自己的工匠一个翻滚闪开了那来势汹汹的黑色火焰。
只见黑色的火焰刹那覆盖了二人之前的位置,瞬间在沙地上燃烧起来,并且一点也没有变小的趋势。
“魔道具……”埃忒尔艰难的吐出三个字。
赤音闻言一看,只见离魔女不远的地方正滚落着一枚半透明的淡蓝色立方体,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柔和而美丽的光彩——原本放在埃忒尔身上的魔道具居然在刚刚翻滚躲避的瞬间滑出了口袋!
完了!
只见红发的魔女动作轻快的走上前捡起了魔道具:“这才对——?哎?”
乌祖祖手持着这所谓的魔道具细细的观察研究了一番——身为一个擅长魔物制作的科研型魔女,乌祖祖拥有不错的制作天赋,所以也非常清楚的明白了,这废了自己老大劲抢到的魔道具居然是假货!
“什么嘛居然是假的,真是浪费时间。”不满的魔女随手将假的魔道具扔回了赤音旁边,满脸不忿,“居然骗我,真讨厌,不陪你们玩了。”
赤音一把将这虽然是假货但依然很重要的魔道具揣回了怀里,接着轻轻晃了晃自己怀里的工:“她走了……搭档!搭档!”
重伤的少年已然陷入了昏迷之中。
好像有点亏啊……离开了一阵的魔女到底还是意难平,扭头就找了回去。一举逮住了刚刚在绿洲湖水旁给搭档收拾完伤口的赤音。
乌祖祖:“你要清理好我的叶子才能回去!”
左京赤音:“……好的好的。”
————————————
埃忒尔再次苏醒过来是在学校的医务室里。消毒水的气息充斥着鼻腔,耳边静悄悄的,只能听到钟表滴答滴答走动的声音,少年睁大了双眼有些迷茫的注视着雪白的墙壁。
“你醒了?”靠坐在一旁的维森注意到了这里的动静,一把凑上前。
“特里……梅尔老师?”大脑还有些迟缓,眼前的图像成像的速度也很慢。模糊的景象逐渐清晰起来,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庞,少年一字一句的开口。
“恩,我在。”
“没事了。”
THE END
感谢阅读
【补充设定】
【左京赤音·武器·文字版】近战范围大,带有强烈毒属性(疼痛加剧)和一定破甲能力。攻速中上,防御极低,柔韧度、控场、续航能力强。鞭身牢固带韧性,承受不住或者自己希望的时候会像水一样断开。
缺点是在低温环境下会冻住以至于变脆,导致韧性耐久灵活大幅度下降。
耐热所以适合在高温炎热的地方作战,融点沸点极高。
鞭身的暗纹里藏有倒刺,根据需求展开。把手外部金属带有刀刃,用于被近身时反击,但是比较薄耐久不高,仅限于防身。
【乌祖祖·火焰设定】
(红色)普通火,温度极高,水、土、适当风力等都可熄灭
(黄色)毒火,混乱效果,被紫火熄灭
(绿色)腐蚀火,强酸效果,被蓝火熄灭
(蓝色)冷火,吸热,僵直效果,被黄火熄灭
(紫色)毒火,眩晕效果,被绿火熄灭
(黑色)几乎无法熄灭,被普通火盖掉
{序章}
为什么高兴?
为什么悲伤?
为什么愤怒?
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彼时的莫利亚还在庆幸着自己家的小孩乖巧懂事从不吵闹,然而直到那一天,向来乖巧受宠的孩子在奶奶的葬礼上安静而稳定,看起来没有丝毫的生气与情绪。
想哭的话就哭出来吧。——年轻的父亲抱着自己年幼的儿子,如是说道。
我为什么要哭?——埃忒尔侧过头,有些疑问的说道:为什么大家都在哭呢?又和自己没什么关系。
父亲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乖巧的孩子,却只得到了一个疑惑不解的目光。
医生下了诊断——生理性情感缺失。这种心里疾病是天生的,难以治愈。所以后来埃忒尔的课程多了一个额外的项目,伪装——伪装成正常人应该有的样子。
可惜的是这门课他一直学的不太好,无论怎么练习都只是流于表面,仿若是橱窗里的娃娃,精致却没有灵魂。以至于后来埃忒尔自己翻出了关于“面瘫”“高冷”等一系列词语后,父母只能勉强同意他这样的做法。
————————————————
这是埃忒尔十岁的生日,刚刚还和父母一同走在马路上的孩子在人潮的拥挤下迷失了方向。不过他身上还带着手机,因为这里离家并不远,所以埃忒尔在给父母报了平安后就抱着自己的生日礼物——一只等身的大布偶熊,走上了回家的路。
可惜天公不作美。
巨大的布偶稍稍阻碍了视线,以至于埃忒尔在察觉到身后的推攘时没有避开,脚腕猛的一扭后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脚崴了。
“喂小鬼,借我们点钱花花嘛。”
“哈哈哈‘小丫头’怎么不穿上你的花裙子啊?”
…………
特里梅尔路过的时候刚好看到这样的景象,一群打扮颓废的小混混正围着一个穿着整齐干净、手上还抱着巨大布偶的孩子打劫,一脸凶恶的样子。
“喂,你们。”特里梅尔侧头活动了一下脖子,嘴角勾起一个痞气的笑容,满意的看到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到了这里,“死吧。”这么说着,双方打了起来。
五分钟后。
特里梅尔轻松干掉了这群街头混混,拳头上还挂着对方吐的血,眼看着那群人屁滚尿流的跑开还不忘放狠话,特里梅尔不屑的啐了一口。他转过头,走向到目前为止依旧一动不动的孩小孩,却见对方踉跄着退开了两步,“喂小鬼,你刚才胆子不是很大吗?现在怕了?”
“妈妈说过,在街上打架的都不是好人,叫我离远一点。”埃忒尔低着头,五官藏匿在身侧的布偶里看不太清,只能听到那稚嫩的声音平静的说道,明明还是个孩子,声音里却听不到任何恐惧或是欣喜的情绪。
“像个机器人似的……”特里梅尔低声嘟囔了一句,随即挑衅般的回了一句,“那你怎么还不听妈妈的话跑掉呢,‘小、妹、妹’?”
“我脚刚刚崴了,跑不动。”明明特里梅尔才是大一点的那个,但是两个人的语气就好像年龄颠倒了过来一样。小埃忒尔抬起头,瘫着一张还带着婴儿肥的精致小脸一本正经的说道,“以及,如果您的眼睛还能正确视物,就应该可以辨认出我是男性。不是妹妹。”
“……没人告诉你不要在别人的地盘惹事吗?”特里梅尔微微眯起双眼,上下打量了了一番面前的孩子,随即不耐的抠了抠头一把将对方抗麻袋似的甩到了肩上,“啧,小鬼你住哪?”
“……”埃忒尔睁着剔透的大眼睛无声的看了看这个看起来很凶恶的少年,然后给对方指了路。
两人就保持着这样一种诡异的和平氛围向着埃忒尔家走去。半路上,埃忒尔突然开口:“虽然妈妈告诉我不要老麻烦别人,不过我想了想还是应该告诉你——大哥哥你这样顶着我的胃让我有点想吐。”
特里梅尔:……
虽然没有回答我的话不过还是换了姿势呢。坐在对方的手臂上,埃忒尔歪着头看了看抱着自己的少年。唔,等下应该要准备谢礼吧……
特里梅尔一路抱着埃忒尔,目不斜视的大踏步迈进,很快就来到了和自己地盘有一定距离的小洋房,他颠了颠胳膊上的人,然后把对方放下,状似恶狠狠的戳了戳小孩的脑门:“以后别没事乱跑,以为自己多厉害呢小鬼!”说完,特里梅尔扭头就准备离开,却感觉自己的袖子被轻轻扯住,不耐的转过身:“又怎么了……嗯?”
小孩的手里拿着一个对他而言还有些大的淡蓝色晶体,用一根银色的链子束了起来,在阳光下反射着银色的光彩,带着一种难言的优雅美丽。
“送给你。”埃忒尔见特里梅尔好似在发呆,再一次把手向前伸了伸,执着的递出,“这是谢礼。”
特里梅尔犹豫片刻,眼见对方并不准备轻易放弃,之好撇了撇嘴,抓过项链,然后抬手狠狠的搓乱了小孩整齐的发丝:“那我就不客气了!下次记得要笑着答谢啊小鬼!”
“嗯。”埃忒尔严肃的点了点头,“祝您接下来一切顺利,再见。”接着,小孩就拖着自己的大布偶,一瘸一拐的进入了屋子。
特里梅尔看着对方的消失在门后,轻轻耸了耸肩。他将吊坠放在阳光下看了看,然后发出一声轻笑。一切顺利吗?将坠子挂好在脖颈上的少年双手插兜,转身离开了这里,“啊啊,该去准备最后一件事了。”
明明看起来是那么凶悍的人,言行为什么完全不一样呢?——埃忒尔扒在窗户上,看着对方渐行渐远的身影,摸了摸因为对方抚摸还有些发麻的脑袋,疑惑的歪了歪头:笑着吗……
“妈妈。”是夜,埃忒尔突然喊住了给自己上药的母亲,看着对方投注过来关切的目光,埃忒尔顿了顿,尝试着拉出了一抹记忆里的笑脸:“谢谢你。”
眼见一向要强的母亲瞬间红了眼眶,埃忒尔有些不知所措,只能俯下身抱住对方,“妈妈,别哭了。”
我可能永远无法回应你们同样热烈的感情,但至少,我可以为你们做些什么。
少年如此想到。
——————————————
死武专里一向是比较热闹的,你总能看到各式各样的人或物。尤其是今天,开学日的到来让人口剧增。
埃忒尔抱着自己的笔记本,抬头看了看通往死武专的楼梯:“……好像有点高。”
啊不想爬啊。心里念叨了一句,埃忒尔低着头开始一边爬一边数。
“241,242,243,24……唔!”低着头的少年猛的撞上了一个人的后背,鼻尖被迫与对方的身体做了一个亲密接触,而身前的人也被怼的一个踉跄,险些跌坐在地。
好痛。生理性的泪花溢满了眼眶,埃忒尔泪汪汪的揉着自己的鼻子。
“嘶,没事吧——”红色长发的少年站稳了身体,扭过身来。明明是受害者却没有生气,一副好脾气的样子。
“……”微微摇了摇头,埃忒尔迟疑了片刻后还是握住了对方递过来的手,站直身体。
“那个,我是左京赤音。这里离死武专,是还有一截呢吧?”红发的少年赤音顿了顿,尴尬的开口道,“对了你叫什么?”
“嗯。”还是一副冷淡的样子,“雅恩特,埃忒尔·雅恩特。”
“哦,埃忒尔。”自动无视了对方的姓氏,赤音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我脚崴了,能麻烦你扶我上去吗?”
埃忒尔睁大眼睛打量了赤音一番,然后点了点头,撑着对方继续攀爬着这漫长的阶梯。
这算是结下了革命性友谊吗?
————————————————
顺利报道,也认识了新朋友。
埃忒尔在心中罗列的清单里打了两个红勾,然后慢慢悠悠的走在教学楼里。
拐角的瞬间,埃忒尔只感觉脚磕到了什么,重心一个不稳,狠狠向前摔去。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水逆吧。
一瞬间,少年的心里闪过这样一句话。
“唔!”意外的,并没有摔在坚硬的物体上,而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撑住。埃忒尔迷茫的睁开双眼,向上看去。
“没事……等等是你啊。”亮紫色长发的男人。
埃忒尔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看对方的脸,只觉得有种淡淡的熟悉感。
“小鬼,没想到你竟然会是死武专的新学生啊。”高高扎在头顶的马尾有些凌乱松散。
目光游弋,触及对方脖颈间的项链,埃忒尔的记忆突然清晰了起来,仿若被擦掉了雾气的窗子——是六年前的那个人。
“原来是你……”
“维森,特里梅尔·维森。”懒洋洋的男人见少年迟疑于称呼,索性开口自我介绍,“是死神武器哦。”
“特里梅尔老师。”埃忒尔点点头,“我是埃忒尔·雅恩特。”
齿轮咬合慢慢转动,命运的伊始,由此开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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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3.SummerStr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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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数成为负数的角色会被企划收归NPC
匆忙一张卡…………写得很没质量真是很抱歉(忽然吐血)一直很忙没空写
哦哦西了一下向日葵小姐……
*
爱丽丝走出家门时不记得那时是几点钟,她抬起头看向依旧很蓝、蓝得叫人想起S市的恼人天空,在心中估测道现在大约下午三点。也许过一刻、也许过半个小时,但或许那又是四点。究竟是什么时候呢?她可以询问鸡蛋饼、但她没有那么做,而是沿着贯穿整个城市的那条河流一直向前走,向前走,不借助交通工具,迈开的步伐也不会太急迫。当她途经商店街时那高大的、给大半条街道铺设下深远阴影的电子屏幕五光十色豪奢绚烂,放映的不是老大哥阴郁的神色和令人无处遁形的视线,而是由小仓奥萝拉代言的新型香水广告。站在街头两边的推销女孩笑容甜美、服饰闪亮如同宝石,紫罗兰色的传单从一个人传到另一个人的手中,最终化为一只纸飞机打个转划破天际。
在人们熙熙攘攘的笑声中一张银色托盘迷失了它原本的方位,好像双翼折断的猛禽一般带着那一整盘玻璃瓶承装的香水闷头扎向大地。刹那间馥郁的香气争相四溢,腻人花香与地表尘埃的芬芳珠联璧合,叫人的胃液沸油般喷薄上涌。人群拥挤、有人叫喊道玻璃碴划破了我的手指,另一个声音正让他闭嘴。狂热的气氛从思想升华为实质,爱丽丝听不清全部的杂音,却觉得那没词的歌儿都在异口同声地唱道“欢快起舞吧,热闹又淋漓!”她感到一阵陌生的茫然,四下张望试图将那难耐的嗅觉比作身边的某一个人,却始终没有找到适合的对象,因为每个人都是那么符合标准。
——但也正是在这时,她看见了一条马路以外的向井向日葵,忽然察觉到曾经共同度过的大学时代还未完全褪去它们最后的色彩。她们挥手致意,正在这时那场注定要为S市带来无数变化、灾难与怀念的飓风拔地而起,搅乱海水和地平线交际的恐怖威势终于初现端倪。
电子屏幕挣扎几下以后忽然呈现出长久的死寂,四周的灯光也次第熄灭。
“麻生,停电了。”
这条短信将会经由通讯网络传达给远在另一个城市的麻生八重,在她行走在没有台风刮起的道路上或者坐在礼堂的最后一排时她就会收到它、之后无论是回复还是删除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了。
*
在步入闷热夏季的最后几天里,沿海城市S市迎来了百年不遇的巨型台风,所到之处电力设备纷纷陷入沉寂,由此带来的奇观可谓是数百年以前古老夜晚的重现。在远离电灯照明的时间里,人们惊讶却又不约而同地回想起,在国家尚且是划分人群的主流时,黑夜和月色有着多么浪漫又密不可分的色彩。而在最初的几分钟里,爱丽丝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她开始奔跑、拨开反方向的人群,逆着逐一暗淡的灯光奔跑,鞋跟重重敲在地面上又毫不留情地高高抬起。
她不需要抬头就知道向日葵正不约而同地和她跑向同一个地方,因为不必言说的默契也正是浪漫思想的体现。穿过街道,远离繁华的城市中心,一直到鞋底陷入沙土,空气湿润富有藻类气息——
站在海滩上,时计爱丽丝与向井向日葵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她们回过头去,恰好赶上最后一束光芒熄灭的时刻,那个灯火通明的城市在此时终于陷入没有反驳余地的黑暗。
那是没有灯光照明的久违的夜晚。
“好久不见。”向日葵双手扶着膝盖,喘息着对她说。看起来真是熟悉极了、因而爱丽丝也轻轻在心底说道,好久不见。
她还可以回忆起几年前出于同样的,说不清也道不明的缘由,她带着向日葵从校园东边一直跑到最西,从黄昏一直到最后一盏街灯无声地点亮,原因或许只是她迫切地想要知道究竟有没有一种方法可以像医治一个病人一样——听说癌症曾与肺结核并称为绝症——让她摆脱无所谓爱的困境,忘记另外一个有着金色短发的爱丽丝的笑容和力量,以及“你一定会幸福啊”那种叫人连辜负都无从说起的天真言语,从那以后就连金发女性都一度成为了令她难以接近的事物之一。
然而所有情况都仅仅持续到她和向井向日葵那场令人摸不着头脑、又令人感动得几乎落泪的相会时间。在那个风平浪静的午后,她们花去几个小时的时间面对着一条河流从上游走向下游,沿着流水冲刷的古老河道寻找一座通向对岸的桥梁;又翻越低矮围栏踩过长势不一的草坪,不急着离开而是沿着开满雪花莲的绿地绕了一整圈来观察最美好的一朵——最后她们到达时天色已经完全收起了光亮,在大学最西边伫立着没有边际的围墙,蛮不讲理地将里侧与外侧一分为二也阻隔了全部去路。
耗费了这么久的时间,其结果却一无所获,她想,但是她却觉得自己仿佛从未这么开心过。爱丽丝背靠着墙壁,冰冷的触觉透过外套划过脊背。她发现自己正在往下滑、于是没有阻止任由疲惫了几个小时的身体重重坐到地上。
“谢谢你。”
爱丽丝用手指梳理着钩着草屑和细碎树枝显得有些凌乱的头发,用手环发给她这样几个字。她抬起头来,看见向井向日葵手扶着围墙,明明几乎显得很痛苦却依然对她露出笑容,爱丽丝也分不清楚那究竟是出于什么感情,但的确有一瞬间她的想法与她的言语重合在一起——
“今天真的很开心。”
*
爱丽丝打开了公寓的门。
麻生八重已经不在了,屋里却依旧漆黑一片,月光的清晖被窗帘严丝合缝地掩盖着,就连一丝光线也没有透过。
“爱丽丝,你回来了吗?”小仓奥萝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询问道。
她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然后才后知后觉地认识到,在黑暗中小仓奥萝拉并不能看清她的动作。
为了确认有没有OOC,拖了三天才发^qqqqqq^
好像还微妙地跟华撞梗了真不好意思……!!!!
给我擅自互动的各位一个大啾咪!!!!!
……不知道为什么,发现这次的互动对象除了松海家都是神……
最后出场的严仇是亲友家还没登陆的角色这样!
以上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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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典与神明-
——他们的视野有一瞬间杂乱无章,但很快就被新的景色所覆盖了。
「……祭典?」
松之丞将手放在刀柄上,警惕神色在四望后带上困惑,充满怀疑地挑高眉看着他们旁边那一串正发出喧闹声的摊位,「虽然听说过有人被新的异界迷宫卷入,但是里面居然是这种样子……」怎么看都跟平时所战斗的那些空间大相径庭。
视线再一转,让他当真无言起来,「……而且为什么朱夏也在这里。」
「我也不清楚呢?明明没有和你们一起出击……」同样疑惑地回望子嗣,银发的神明耸耸肩,弹指后将显眼的光背、羽翼和鸟足收起,转成在人间行走的模样,「哎呀,这个样子好像不太适合这里的氛围,换一下好了。」
「那是重点吗?」
「欸,没关系吧,反正看起来很好玩的样子啊——」笑嘻嘻接口,进之助塞给另外几人各一根苹果糖, 其他人完全没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从摊位转了一圈回来,「那边还有捞金鱼跟打靶子的噢!啊,章鱼烧……」
「你给我等等。」松之丞一把揪住对方,「现在是玩的时候吗?先判明这里的情况……」
红色灯笼漂浮着,一路指向望不到头的黑暗深处;似乎也是某种迷宫内部的空间里充满嘈杂人声,放眼看去全是飘舞的招牌与一档档路边摊,拿着灯笼、食物的行人穿行其间,大抵是成人模样,间或夹着些怎么看都不是人类外貌的形体,而摊位后则都是些青面獠牙的鬼怪模样,不禁令他感到异常与戒备。
「不对吧,现在就是玩的时候啊?」
跟兄长的态度截然相反,进之助咬着糖果含糊地反驳了声,「我刚刚去打听了下,好像大家都是被卷进来的,目前也还没有能出去的人,不过吃的、玩的都很充足,所以姑且都在安心玩啦,松哥也放松点嘛,难得一家人连老爹都一起进来了呢?」
小木柄连着被他吃掉一半的苹果糖指向朱夏,又指向沉默地跟在他们身边的一真,最后回到松之丞身上, 而少年侧头爽朗地笑起来,「出生以来还没参加过祭典呢,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喔!」
「……你是什么时候问到的啊。」明明是一起出现在迷宫里的吧?
松之丞摇摇头,对只有在玩乐上干劲十足的兄弟表达不满,但还是慢慢把搭着武器的手收回。
「小进说得也有道理,虽然不得不说,」张望着四下的景色,踩着木屐比其他人高出很大一截的神明习惯性地纠正,「我仅仅是给你们提供了遗传基因而已,并不是你们实际意义上的父亲……」
「朱夏大人……进之助叔叔他已经走掉了。」
一真轻声提醒,才让另两人发现活泼过头的少年已经又不知什么时候混入人群,跑得人影都不见。余下的人对视了眼,各自露出无奈神色。
「算了,管他呢。那小子放着也不会怎样。」
松之丞环着手作结,将注意力转到旁边的摊位,「既然他刚刚都那样说……」
那就姑且随乡入俗——先从最近的摊逛起吧。
「发带就可以了对吗?」
和台子后扎着头带的非人确认了下,得到赤面妖怪的点头,进之助爽快地拉下束发布带交给对方,换来一串热腾腾的丸子。
他跟对方摆手道别,嚼着吃食继续往前走,手里已经提了一串面具,团扇,草编的小玩偶之类零零碎碎的东西,有的是用钱换来,更多的是稀奇古怪的物件,比如腰带上的装饰或者半截袖子,甚至还有一本正经地阴恻恻说「我要你剩下的全部寿命」的,被他笑着回绝了。
真有趣呢——完全没自觉刚在三途河边转过一圈的人这样想着,丢掉被吃空的竹签。
他很少到这么热闹的场合。被诅咒的生命遭到常人所厌恶,居住在远离人迹之处,进之助再怎么爱玩好动,多数时间也是自娱自乐或者跟附近的其他家族来往,这还是头次见到这种数量的人群聚集在一起——虽然其中也有不少非人类就是了。
「神明大人们也在参加祭典吗?」一路上看到不少奇形怪状的身影,甚至还有疑似鸟居、参道之类的建筑,进之助吹了个口哨,脚步一转,拐进最近那条夹在两个摊子间的石灯笼小道。
短短的石板道走到底,穿过朱红色鸟居后空气一下子沉静下来,两侧还是无尽的黑暗,只在道路尽头有个小小的神殿。有名青年坐在那里,见到来人时抬起头,菖蒲色短发下的面孔浮出笑。
「哎呀,是人类的小孩啊。」
交叉双腿坐在石阶边上,裸足的男性望向进之助,拍拍身边的空位,「一个人在这种地方吗?」
「这么有意思的地方,当然是放生其他人去玩啦——」跳过了其实是自己乱跑被放生掉的事实,进之助耸耸肩,不那么想过去对方旁边,「倒是您,自己在这种地方吗?」
他把问题丢还回去,见到对方弯起眼,露出他不太喜欢的那种笑,「迷宫一时半会不会消去,即使是神明也需要养精蓄锐的……我是久保。」
「叫我小进就可以啦。」
进之助挠挠脸,还是走过去盘腿坐下。和他料想的一样,对方是混迹此处的非人类一员,尽管外表和普通人也没什么区别,但气息微妙地迥异。
聚集在一起的人很有趣,但是神明……
「你不喜欢我?」突然发出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自称久保的神笑笑地撑着下颌,「不对,你……不喜欢『神明』,是这样的吧,小进?」
进之助僵硬了短暂的瞬间,而久保哈哈大笑起来。
「来都来了,有什么愿望的话,可以去那边许一个看看喔。」神明从他指间勾走了系面具的带子,把狐面扣在自己脸上。顺着对方的下颌线条看去,进之助见到他们后面的屋檐下有个跟神殿一样简陋的奉纳箱,甚至连注连绳看起来都是随便拧一拧出来的,毫无诚意。
他旁边的神也毫无诚意地打了个哈欠,「虽然不保证实现就是了……许一下愿也不会怎么样。」
「欸,这种时候应该说『一定会保佑愿望实现』的吧?」
瘪着嘴抱怨了声,少年还是依言爬起,踩上石阶的尽头一级。神明将半张脸隐在面具后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进之助摸了摸身上,找到面值最小的铜板弹进钱箱里,啪地把双手合十。
「希望大家都能快快乐乐地度过自己的余生。」他合上眼,这样说。
「真是个有趣的愿望,那我就收下了。」久保把狐面还给他,挑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然后他们在阶梯下分别,穿过鸟居走了几步后进之助回过头,小神社连带着站在社殿门口的青年都被黑暗吞没去一半,另一半的人影向他摇摇手,于是他转过头不再向后看,很快回到祭典潮水般的人声之中。
就像怪谈故事一样。进之助绕着手里的面具系绳,噗一声笑了出来。
不远处有个捞金鱼的摊子,几个高大健壮或长着兽头的男人正一本正经地蹲在旁边,举着捞网凝神注目,他欢呼一声扑过去凑热闹,很快就忘记了刚刚的小小插曲。
一阵极度突兀的寒风掠过,让蹲在金鱼池边的进之助不自觉地打了个寒噤,揉揉鼻子。
他抬起头,看见面前的挑战者刚好起身离开了,空位后面走过黑发与红衣的一对身影,稍矮些的少年投来一眼,目光就像被黏在了水盆上般念念不去,连脚步都跟着停下。
旁边管摊的鬼刚要向这两人发出邀请,突然四下里响起几个细碎的声音,进之助跟着看去,看见旁边好几人手中的捞网都突然碎裂开来,一两条刚被捞起来、还在网里扑腾的金鱼跳回水里,却很快又跟着翻起肚皮浮上水面。
「哎老板咋回事儿啊鱼都突然死了?」
「靠!我的团子!」
「痛痛痛……鞋带怎么断了?」
周围忽然被各式各样的抱怨声包裹了。与此同时,进之助手里勾着的那串小东西也跟着噼里啪啦掉了一地。他手忙脚乱地低头去捡,全部兜进怀里时摊主也扑来检查水盆,再抬眼一看,就见到那名白发少年神色有些异样,突然转开头扯着身边的人快速离开。
「——那是『灾祸』噢。」
突然有只手放在进之助肩上,他转过头,浅黑肤色的青年向他笑了笑,把他遗落在脚边的香囊捡起来,塞回他手里,「带来灾难的武神却跟被诅咒的武家在一起,不觉得很有趣吗?」
「那个吗?」被对方拉了把站起身,进之助草草把那些牵绳、系带都突兀断开的小玩意儿塞进包袱皮,好奇地看着已经走远的那两人。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人群在其中一个背影靠近时有意无意向旁边散开了些,像油滴进水般有种格格不入的违和感。
「是的,是的。虽然不一定察觉『那位』的本质,但是人类总是有趋利避害的本能呢。」
陌生的青年搭着进之助肩膀,勾住他走向祭典通路的另一头,「即使如此那位家主也选择走在他的身边,祭典里真的是什么都能看到啊。你怎么想,松海家的先生?」
「我?」
进之助张望四周,老实地说出感想,「虽然玩得很开心,但也差不多有点累了,迷宫里没有休息的地方吗?」
不知为什么知道他名字的青年眯起眼,搓乱他失去发带束缚、散下来的长发,「以天为盖地为床,哪里不能休息呢?」
「也有道理啦,可是我还是想要床跟被窝嘛。」进之助嘟囔着,又被拍了拍肩膀,黑发金眼的男性替他指了远处一个方向,进之助遥遥望见有小块空地和燃烧的篝火,三五扎堆的身影围在那头跳舞。
「祭典嘛,不跳舞怎么行?祝你玩得愉快喔。」
还没来得及回一句「是这种性质的祭典吗?」给对方,进之助一转头,神秘的青年已经不知走到哪去了,他抓抓后脑勺,也就从善而流地向篝火的方向走去。
越接近火光,正在起舞的身影就越发清晰起来,敞开衣襟露出结实肌肉的男人踩着大步和歌唱的节拍,挥舞手臂洒下点点汗水,让进之助出神地看了会儿,才注意到在对方脚边远一点的地方有几球黑色一团一团的东西,没有靠近火源,却还是绕着外圈蹦来蹦去,就像……像也在跟着跳舞一样。
他试着用树枝去拨弄其中一个,毛球发出「叽——」的一声转过来,冲他瞪圆了红色的小眼睛,从黑毛里张开红色的嘴,跟着是另外一个、两个,最后所有毛球都冲过来,堆在一起发出此起彼伏的声音。
「呃,我、我开个玩笑?」尴尬地举起双手,进之助丢掉树枝,倒退一步。
毛球们前进一步。他又倒退一步。
毛球们再次前进一步。
于是他掉头拔腿就跑,被蹦起来冲向他的毛球撵着留下一串「啊啊啊啊啊」的惨叫,冲回大路上七拐八拐好几个弯才算是甩掉了那些有黑色短毛的小家伙。
最后他在某个拐角停下来,双手撑着膝盖喘气,调整好呼吸后正准备起身,正撞进一个毛茸茸、暖洋洋的胸口里。进之助和对方同时向后跳开,正要道歉时,又看着对方发出惊呼。
「这不是阿仇吗!」「进之助大人?您怎么也在这里?」
见到是熟人——熟神,进之助一下子就像被抽走了全身的筋骨,很自然地挂上严仇肩膀,把全身重量都压在年轻的神明身上,「啊,刚好觉得很累了想休息一下……阿仇也进来了啊?刚刚在路上见到别家的神社,你有吗?」
「是、是的。」
被他整个人压上来,严仇一如既往地不知所措,全身僵硬了好一会儿才扶住少年,慢慢在路边就地坐下,把自己的甲胄都散去方便对方枕在自己肩头,「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出现在这里了,听说是异界的迷宫,但除此之外的事情就……神社?没、没有呢。」
「欸——」进之助打了个长长哈欠,眼皮慢慢耷拉下来,「那就盖一个吧,拜托啦。」
「可以是可以……为什么?」严仇不解地问。
「这样就有地方可以睡了啊……迷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消失,啊,说起来我家那几只也进来了喔……」
「一真大人他们几位吗?」
「嗯……应该也在哪里趴趴走吧,有缘就会再碰上的……对了,还有这边换东西有的要钱有的要别的东西,你要注意喔;虽然很好玩不过也有点累了……嗯,你把衣服换掉吧,祭典里穿盔甲也太奇怪了……」
进之助的声音小下去,和意识一起被卷进沉沉又温暖的黑暗中;他听见身边人低声呼唤他的名字,然后放弃地叹了很小一口气,在他彻底陷入睡眠前替他调整了姿势,把类似布料的东西盖在他身上。
于是他就这样放松睡下去,让祭典的歌声变成抚慰全身的安眠曲,结束这场游玩。
「晚安,进之助大人。」
而神明温柔地轻声说,缓缓伴他进入梦乡。
亲爱的各位Master:
五月病的侵袭比想象中的更要严重,在无法合理控制疫情的情况下,我方采取了备用管控措施。
【维护时间】
?
【维护内容】
延长第三章至6月7日。
【维护补偿】
item「糖葫芦」×1
道具说明:使用:可以吃掉。
【补偿对象】
参与本次圣杯战争的所有master
【补偿方式】
空投至双方据点大门口,请注意查收。
如你们所见我并没有写完!!!
only滑铲,请大家温柔对待一个所有人都在紧张备考的三角……
之后的内容等我有空了就补上!!!(大哭
【?】
小仓奥萝拉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偶像。
或许这样的话对于大众来说还是太过苛刻了,但是她绝不是、也不可能是人们理想中的偶像。
当一个人将原本的自己加以粉饰,装作无所不能,透支往后十余年的笑容只为了这一刻的绽放,当一个人装作自己能够照耀众人,妄图用一己之力拯救所有的人的时候,她一定无法成为“真正”的偶像。
我绝对相信着这一点,因此我要将、也绝对会将她从这个漩涡中拽出来,没有“资格”的人不应当被允许登上舞台,这是对粉丝和观众的不尊重。
作为最先的虚拟偶像,作为掌握衡量系统的人工智能,我有100%的理由这样做。
当AI已经无所不能,当科技已经渗透生活,当我也能够歌唱、能够生活、能够恋爱时,我得到了上天给予我最真实也最丰厚的赠予。
因而我能够明白一点,只要小仓奥萝拉还是奥萝拉,她就永远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偶像。
【冈仓 未宝】
遇到奥萝拉之后,生活似乎都变得顺利了起来,工作时的奥萝拉自然是完美无缺,即使是私下里也一如既往地闪耀,仿佛世界永远纯真美好,她不和任何阴暗的字眼挂钩。
我十分珍惜奥萝拉给予我的这次机会,我自认为自己的人生沾有污点,扭捏着不敢开口,她的微笑总是给予我一再拖延的时间,会让我一时忘了自己的过去。
大学期间,我曾经被逮捕过。
原因说来复杂,概括来说是因为散布个人信息和流言,LPL在那时不过是一个地下网站,还没有挂上光鲜亮丽的外表,作为她的网页管理者,她的所有过错都相当于我的过错。人类的恶在这里得到了很好的表现,无数在现实中吃了亏又无处发泄的人像是开发殖民地的资本家,将LPL当做自己的领地疯狂耕种。被警察从宿舍带走时我仿佛已经不是我了,LPL已经和我同化,但只有软弱的部分被留了下来,被我这个干瘪的躯壳推动着,干瘦的双腿与水泥地面一次又一次的摩擦,被威严的手扣住肩膀,被带上耻辱的手铐,被半威吓半诱导地写下口供,再被送去看守所等候审查。冈仓未宝在那一刻就失去了她的灵魂,她只是一个长着冈仓未宝模样的人,她不再是当初那个能对着喜欢的人微笑,能在泳池中转身打水,融入每一个水分子的冈仓未宝了。
因此毫无疑问的,奥萝拉拯救了我,这样渺小、这样背负罪孽的我,她却仍旧对我报以微笑。
我无以为报。我恩将仇报。我活眼现报。
讯息显示“已发送”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我无法被拯救了,这世界上挽起我双手的人被我自己推开了,我将再不能以冈仓未宝的身份活下去。
除非。
除非奇迹出现。
除非那个人出现,除非那个人消失。
如果此刻许下的愿望一定能够实现,我希望小仓奥萝拉永远不会被这件事所打扰,永远能做她幸福快乐的偶像。
可同时,内心中另一部分,那个小小的、不合理的声音同样呼喊出让我心动的那个名字。
如果在这个高度科技化的时代,还有神明的存在的话,我希望他能再实现我一个愿望。
请让我再见一次小岛红叶前辈吧。
【小仓 奥萝拉】
“奥萝拉前辈好!今天的舞蹈练习也拍摄辛苦啦!”Aimi走进休息室,在我身旁的化妆镜前坐下,虽然她头上沾满汗珠,顾不上擦干净,她就抢先向我问好。
Aimi是几个月前刚出道入团的新人,跟前辈一同出演并非易事,一言一行都必须小心,走错一步就是万丈深渊,但她自身似乎并没有这样的如履薄冰感。并非出生于S市,从偏远山区来的她还保留着那份难得的“真实”,即使如今她在各个方面都不突出,但我一眼就能明白,这孩子绝对会成为一个好偶像,几百个日夜过后,留在人们心里人将会是她而不是我。
于是我有感而发:“Aimi真的很不容易呢,一个人来S市,还这么努力地练习。”
Aimi一惯对于他人的表扬表示了不好意思,她的脸因为练习还红扑扑的,汗珠顺着她饱满的脸颊流下,微微喘着气,她挠着头说:“嘿嘿,其实也没有啦,我有个姐姐也在S市工作,而且……我觉得当偶像是真的很开心呢!”
“这样啊……但其实能坚持下来的人并不多哦,Aimi也应该更自信一点。”
“嗯,其实是因为……我也有自己的偶像所以……感觉坚持并不会很困难吧!”Aimi眨着她那双橙色的眼睛这样说着。
真好啊,这样惹人注目的一双眼睛,明明和我一样是从山区来的……
我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问起“偶像”这个概念时她说了一段我难以忘怀的话,‘就像是下班之后坐新干线回家,车厢内的灯光很明亮,因此透过窗户只能看到黑夜里最亮的那些灯光,如果要做偶像,我希望能成为那能在夜晚的新干线中被看到的灯。’这段话不仅打动了我,似乎上层也颇为器重,因此才将她的出道名以公司最早的偶像AI——Ai为开头命名吧。
思绪被一大段回忆堵塞,眨眨眼睛,我赶紧摆脱这样感觉的束缚,转而提起了别的事情:“欸~这种感觉总觉得大概能明白呢,那位偶像,应该是很了不起的人吧?”
“嗯……其实就是黑泽真红小姐!”Aimi双手合十,向我拜托道,“听说奥萝拉前辈下个月的演唱会似乎会请黑泽小姐来助阵,如果可以的话,请务必、务必帮我要一份签名!!”
啊……黑泽真红,这个名字在我脑子里转了两圈,似乎危机意外要略大于亲和意味,毕竟要一个偶像和职业歌手一同登台还是有些尴尬的。
“啊,没问题,只要她愿意的话。”答应的话语一晃而过,等我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已经是无法补救的时候了。
“那么,还请前辈一定帮我保密哦!我不太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啦……总觉得万一黑泽小姐知道的话,会给她添麻烦。”
我眨眨眼睛:“放心吧,我懂的。毕竟我也有这样的偶像呢。”
Aimi的眼睛亮了起来,我知道那并非询问的眼神,但看到那无比真诚的双眼,我总忍不住将自己的秘密与她交换。
于是我凑近她,悄悄地说出了那个名字。
“唐泽爱德华,也请你替我保密哦。”
长一点的暂时没法发,先丢个前段时间的段子。
坐等恶友他亲娘把小进的恶友生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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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之助大人,可以请问您一个问题吗?」
「嗯——?」
打着哈欠,进之助枕在犰狳柔软的腹部,抬头望见对方神色惴惴,似乎想说什么又犹豫不决地咬着唇,不由疑惑起来,「啥事儿呀小仇仇?你肚子痛想起来上厕所了吗?」
「不……不是!」
原本用方便对方放脑袋的姿势靠坐在树下,听见调笑时严仇一秒绷直了脊背、几乎整个跳起来,跟着才又去手忙脚乱扶被他弹下去的人。
后者猝不及防地给摔了下,揉着后脑叫痛,脸上却没有什么责怪的神色,只是带着点好笑地趁乱给了严仇肩膀一拳,「痛耶,到底什么啦?紧张兮兮的。」
「不、就是……那个。」严仇把对方扶起来后,又连忙替少年拍了半天身上、头上的草屑,跟着才支吾地挤出声音,「进之助大人……」
「……真的不介意吗?」
看着自己放在对方肩头的手,犰狳的神明慢慢收回来,摊在自己膝上望着手心的纹路,「我不是什么好的神明……我的血液会传播疫病,给人类带来灾祸,像这样接近也许也会让您不幸的。」
他不应该离人类这么近,这是明明知道的事情。
但是人类的体温与触碰又这样温暖,令人贪恋不已……
他直觉不该继续允许对方继续无防备地亲密靠近,说出口又感觉到心口撕裂般的疼痛;他唯一的人类友人也会像其他知道他正体的人那样离去,只要一想到这种场景,即使神明也痛苦不堪。
「我……应该离开了……」
他从牙缝里挣扎着挤出声音,将手指缓缓收紧成拳,一双手却在那之前放上来,把他的双手掰开,还戏谑地挠了挠手心。
「嗯?我随便啊,又不介意那个。」在严仇因瘙痒下意识地抽回手时,对面的少年冲他弯起眼,挑了个笑弧,「我也不是普通人类嘛。反正都活不了很久的?」
「咦,但、但是……」
「——而且,你跟『那些』神明大人们也不一样嘛。」
在他手背上拍了拍,进之助站起身,拍打着自己衣摆的草根草屑,像是很随意地笑了声,「比起高高在上的那些,我觉得你还不错啦?反正『被嫌恶的神明』跟『被诅咒的一族』……」
「听起来还挺搭的,不觉得吗?」
俯视着不知所措的严仇,少年这样说,眼里似乎有一瞬掠过某种情绪,很快又融成了轻快笑意,「别想那么多啦!走吧我们去喝酒——」
「欸欸可是进之助大人没关系吗不是会醉……」
「醉了就拜托你背我回家啦!还有都说叫小进、小进就可以了!」
「小、小进大人……?」
「……算了随你叫吧。什么跟什么呀……」
「对、对不起……」
「不要道歉啦!不要敬语!你真奇怪欸——」
嬉笑声渐渐远去,在午后的清风里很快飘散了。
夏红莲×罗西临主线
虽然伏魔世界线是修真背景但我真的只会大白话!!我真的只会小学生作文!!
前文:http://elfartworld.com/works/143543/
说什么呢 其实这玩意只有亲家会看而已
这里懒得弄了 排版不存在的因为 直接复制的lof:http://babarin.lofter.com/post/1d1ed8cc_feceb0a
2.相识?
本来以为,就算留了那样的字条,以后也不会再有机会见到那个刺客了,结果事情发展再一次出乎夏大夫的意料。
过了大概几个月之后,他又一次在小巷里捡到了无处躲藏的刺客。
大概是因为那头深红的长发太过显眼了吧,他准确无误的认出了那个黑红夹杂的身影,然后,忍住了笑话这人如此显眼怎么做刺客的冲动,只是让他跟着自己跑。
这次夏红莲就多长了个心眼儿,不再把人往用作病房的屋子里带,而是直接安置在自己的卧室里——这样就跑不掉了。不过刺客也没再受那么重的伤,就只是将信将疑地跟着夏红莲来医馆避一避而已,所以,被夏红莲这样时刻守着肯定是不乐意的。
于是,一开始刺客完全拒绝接触,一个人缩在角落里,但渐渐的也能闷声盯着夏红莲为自己包扎,末了,再低声憋出句“多谢”来。
——原来不是个哑巴。
收拾草药的夏大夫有一眼没一眼的瞟着刺客翘着乱毛的头顶,总想抬手给他顺顺,夏大夫心说自己这怎么跟养猫似的,摇了摇头。这时刺客感觉到他的注视回过头来,面上带了点疑惑,大概是想问老看着他干什么。
嗯…确实是养了只猫。
夏大夫有点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转过头去。
刺客大概不会知道,现在的自己在夏大夫眼里只差了那么一对毛茸茸的耳朵,哦,还有一条柔软的尾巴。
——
就好像表面光鲜的水果总是从果核处开始腐烂一样,再繁华的城镇中总会有供老鼠爬行的阴沟。
那是一间普通的小酒馆,连带着几间客房,似乎是经营不善以至于没钱维修房屋,总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总之——这里成为了“老鼠”的常驻地。
有不少能在悬赏令上见到的面孔出现在这里,比如某个红发的刺客。
刺客身上已经没有了包扎的痕迹。但他其实不太愉快,因为他硬是被夏大夫“关押”到那些零散小伤都好得差不多了才放出来。
顺带,别问他为什么不偷跑。
虽然算起来又被救了一次,但对于刺客来说,其实他不太想遇到夏红莲——不是他白眼狼,只是,实在是不愿意再与之过多接触了。刺客都是些活在阴影中的人,这样与别人牵扯得越来越深,对于双方都只会越发危险,并没有什么好处。
他也看得出来这个自称江湖郎中的少年绝不会只是一介郎中,甚至,不会是一个寻常之人。
所以,对那个人放下戒心的速度还是太快了点。
刺客叹了口气,开始查看新一桩“生意”的内容,可那内容却让他更是头痛。
“还真是诸事不顺…”
他认命地翻出某个积了些灰尘的小木箱打开,顿时,一股脂粉味在狭小昏暗的房间里弥漫开来。
在唇上补了最后一抹嫣红,刺客把铜镜拿远了点,借着昏黄的烛光仔细查看过没有遗漏之后,站起身理了理裙角。他现在只觉得有些生无可恋,毕竟已不再是少年模样,却还要这样强扮女子,只希望不要人被一眼识破才好。
但他本就没有生得多么刚硬,这一打扮起来,遮遮掩掩后除了太高大了些倒也还是胜过许多货真价实的姑娘,应该是不用担心的。
只是这头发…
刺客抬手摸了摸,又捏起一缕凑近看了看。他不太确定这种特殊染料的效果如何,姑且是盖住了原本的颜色,只是不知道这样还算自然的乌黑能持续到几时。
叹了口气,刺客最后整了整松散的发髻,插上两根特制的簪子。
只希望那人的护卫笨一点,他真的不想穿着这身被追出几里地。
“取货”地点在一座临水而建的精巧建筑,也就是城中最豪华的青楼。这具体叫做什么楼,至少刺客是不想关心的,他不喜欢这些地方。
毕竟会流连烟花之地的人,除了那些个好色之徒之外也不会再有了。
美人的娇笑时不时地传来,空气中甜腻的脂粉味混着酒气,那些恩客怕是在美酒下肚之前,就已经醉了。
大厅中央的红台上,着薄纱的舞女们跳着一支缠绵的舞蹈,艳红的裙角、纤柔的肢体,一切都如往常一样。
直到某个房间内传出一声尖叫。
有人遇刺了——正在观赏歌舞的某位贵客突然被一名面生的高挑侍女抹了脖子,血溅红了半面屏风。
一屋子的女人哪里见过这场面,顿时崩溃哭叫着挤出门外。
紧接着,几乎就是在一瞬间,整座楼都好似被搅乱的池水,男男女女惊叫逃窜,互相推挤,汹涌的人潮弄得刚从暗处杀出的护卫晕头转向。
可等混乱过去后,又哪捉得到刺客呢?
这边,得手的刺客早已窜远。
他仍穿着那身衣裙、散着头发走在暗巷中,手里抓着“买方”要求的信物。走了一段,只觉得刚刚那楼里的甜腻气味熏得他实在是难受,甚至有些反胃,忍不住撑着墙深呼吸几次防止自己真的干呕出来。
裙子也很碍事,以后不想再接这种活儿了。
刺客想着,万分懊恼地擦了擦嘴角,蹭花了之前仔细涂抹的口红。
“这位姑娘…?”
这时,伴随着有点熟悉的脚步声传来的更熟悉的声音,让刺客全身都僵硬了——不会这么巧吧,先不说这跟之前那儿都隔了一座城,这个夏大夫怎么想不开老喜欢走这种小巷子呢?!
“你没事吧?姑…姑娘?”
兴许是走近了些发现这“姑娘”太高,肩也有点宽,夏红莲有些迟疑,他总觉得这位姑娘的背影实在是眼熟,好像是…
于是,夏红莲又试探性的走近,问了声:“是你吗…?”
刺客心道要完。
你别过来,你快走,别特么过来。他想。
但夏红莲已经到了刺客身后,出于礼貌,他没有直接去拍他的肩。正当他准备再问时,原本背对他的人却极其迅速地转身逼近,瞬息间,他甚至来不及反应后背就已撞上了墙壁。
一柄薄薄的小刀“铮”地钉在他脸旁。
“能请你当做没看见吗,夏大夫。”
那人声音里带了些压迫,听起来比平时略低沉,就在夏红莲的头顶响起,离得很近。
夏红莲瞟了眼那把削了自己几根头发的小刀,又抬眼瞅了瞅,心里发怵。但这下,他也终于可以确认没有认错人,“她”就是刺客——只不过略施粉黛扮作了女子模样,正借着身高差距居高临下地盯着他,脸色很是精彩。
夏红莲没急着答话。
这种几乎被整个人压在墙上的姿势和距离,反而很方便他好好看清楚刺客现在的模样。
在夏红莲的印象里,男人涂脂抹粉总是会有些奇怪的。但刺客也许是个例外,看上去倒不能说毫无违和感,只是,妆点上些许艳色以后那冷冰冰的面孔也多了不少人情味儿,可那威慑力却没减半分。
啊,还有,漂亮的眸子不知为什么湿湿的,好让人在意。
夏大夫一门心思魂游天外,他甚至开始惋惜那紧抿的双唇红得多好看却被蹭花了一块。
“当没看见…?”
他顺口接着刺客的话发问,视线却移不开。
然后,只见那口唇微张了一瞬,接着一小截洁白的前齿紧咬住了下唇——他这句心不在焉的问话显然激起了对方更大的不满。不过这不重要,夏大夫的脑子里现在怕是装不下别了。
‘想尝尝看。’
他盯着一个刚见过两三次的、姑且算作患者的人的嘴唇,满脑子都是这个念头。
真是太失礼了。
可是那红与白的对比实在是过于鲜明刺激,而且看上去十分柔软,让人忍不住觉得也许是真的非常美味也说不定。
耳边是越来越大的心跳声。
就在他已经出了神的时候,只听刺客咬牙道:“既然夏大夫装傻…”
“可是你现在这样也很好看。”夏红莲猛的回神,开口打断了他,语气和表情十分真诚,“真的,黑头发也很适合。”
他这句话倒是夸得真诚,但是在刺客听来简直是要气死。有人在你穿女装的时候这么认真的夸你,真的不是存心取笑吗?!
于是刺客不想再搭理他,拔出小刀转身就想走。
结果夏大夫可能是作死吧,鬼使神差又补上一句“你穿什么都好看”,又把刺客给硬生生喊停下了。
最后他被满脸通红的刺客一脚踹了出去。
事后,夏大夫向换好衣服来客栈找他的刺客抱怨:“我救你两次,你名字都不愿意告诉我也就算了,还踹我,也太凶了!”
“……”
本以为刺客又会炸毛——毕竟,猫似乎一般都是这脾气。结果他只是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似乎是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夏红莲心里“咯噔”一下。
怎么?这其中难道有什么…?他心想。
“我倒更搞不懂,你从第一次救我就应该看得出来我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还是三番两次的要跟我扯上关系?我不觉得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夏大夫。”刺客头一回跟夏红莲说这么多话,他坐在刚刚他进来的窗沿上,神情里又有了当初的防备。
“可是作为医者——或是单从我自己来说——怎么看的下去你老这样……”
“罗西临。”
夏红莲的解释被刺客出声打断,虽然后者几乎是立即别开了脸,但仍是看得出表情有些许松动。
而他说出口的姓名,却像一时间没被听懂一样,半晌,才见夏红莲眨巴着眼,然后露出惊讶又欢喜的神情来。
“西临!”
“你…!”
突然被这么亲热地一喊,罗西临顿时浑身不自在,甚至忘了去纠正他。回过头去,却发现那人一副开心的很的样子盯着自己,一下子也气不起来了。毕竟只是说了自己的名字而已,但对方这种反应他真的很不擅长应对。
他只好垂眸小声说道:“…别这么看着我。”
说完,就拉上兜帽,起身想走。
斗篷被扯住了。
罗西临动作一顿,抬眼,视线便撞进那暖紫的瞳仁中。他才记起自己一开始就感到很奇怪的事——夏大夫看上去不像有外邦血统的人,但也不像大多中原人一样生得黑发黑眼,不得不说这让他感到有些许亲切。
要说的话,他不是很喜欢自己的发色,可是也不想染黑,导致官府张贴的悬赏令上的画像只有那红头发是像他的,也倒是有些好笑了。
夏红莲认真道:“没关系的,反倒是我一直没告诉你。我其实……”
“笃笃”
客房的木门被敲了两下,恰到好处地打断了他的发言。随即门外传来店小二的声音:“客官,劳烦您把门打开一下,小的好给您送酒进去。”
夏红莲疑惑的和罗西临对视一眼——门是因为罗西临在这才闩上的,但酒他根本没叫过,毕竟他本来就不太会喝酒。
“门外面不止一个人。”罗西临警觉道,小心地压低了声音,“可能是我引来的,所以…”
夏红莲抬手做了个安抚的手势,示意他先不要动,向门口扬声问道:“你是送错了吧?我没有叫过酒。”
“这…本店酬宾,这是送的!”
罗西临听小二打着哈哈却并没有放弃的意思,心里有点急。
虽然门外的其他人几乎没有发出声音,但他感觉数量应该不少,如果是来的时候被发现了的话,搞不好,外面已经围满了佩刀的官兵。侧目扫了眼身旁的夏红莲,他一直觉得这人应该不单单是一个江湖郎中——至少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那种。
但也不代表能他拖着本就与自己不相干的人蹚浑水。
所以,一开始就不想有所牵扯,现在不管他逃跑还是正面冲突,麻烦的都是夏红莲。
而对方不知是不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也看了过来,没有说话。
正当两人按兵不动时,门外终于沉不住气了。罗西临料想他们肯定要破门,一手拉起面罩,另一手已经按上了腰间的刀,默默地把夏红莲挡在了身后。
“等下你就趁乱——”
说话瞬间,杂乱的脚步和兵刃出鞘声突兀爆发,脆弱的木门立刻被数人连砍带踹地破开。
被店小二的惊叫与木板碎裂的脆响掩盖,罗西临说的话几乎让人听不清,他也顾不上把话说完了,迅速抽刀准备迎战。
可突然腰上传来一股力量,视野也有一瞬的旋转,然后他终于说出了最后一个字:
“……跑…?”
这个字几乎被他忘掉,不过还是说出来了,因为惊讶而硬生生转了语调。
——为什么惊讶?
他也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突然间情形逆转,自己被刚刚护在身后的人揽到后面、反成了受保护的那一个?为什么眼里只剩下那人发丝飘飞间,从未见过的、锐利如出鞘刀刃一样的神情?
他不太清楚,他心底一瞬间有些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在他呆愣中,夏大夫动作倒快得真的不像个大夫,一手揽紧罗西临的腰,一手飞出了不知从哪里摸出的一沓符纸,同时带着人抽身退去。
符纸飞出一小段,就在官兵眼前炸成大量烟雾,瞬间便遮蔽了他们的视野。而罗西临几乎是一脸茫然地被那些不寻常的纸片牵走了视线,手里握着的刀都差点忘了抓稳。
果然不只是江湖郎中的程度啊,他想。
见他发呆,夏红莲提醒道:“要跳了哦!抓紧我!”然后还嫌不够稳似的,弯下身不顾人反抗另一手直接抄起他膝弯打横抱起,向身后大敞的窗口一跃而出。
客栈的后窗下是一片冷清窄小的旧街,此刻只有三两个惊呼躲避的行人。
真不知道是被低估了还是对方单纯的疏忽,如果楼下也被围着的话,跑起来还有点吃力呢。夏大夫苦笑,抱着一坨黑黑的刺客轻松地踩着屋脊一溜儿窜远了。
直到城郊,甩脱了追兵,夏大夫才像刚听见一样,把炸了一路的人放下来,笑嘻嘻地赔罪道:“我本来想着只是来这里入手一些药材,就没有准备传送符,对不住啦。”
‘我看是看准了我怕你摔下去不敢有什么大动作,才故意这么干的吧,我又不是不会自己跑,关传送符什么事。’罗西临腹诽道。要不是情况紧急真想给这人一刀背,不,应该说,就算情况紧急也很想。他告诉自己,这人也是在帮他,反复忍耐后,他收刀入鞘,不过,一个轻飘飘的巴掌终于还是落在了对方脸上。
打倒算是打了,罗西临猛然发觉自己又像是在跟着胡闹一样,顿时有些尴尬,更忘了去诧异他刚刚的表现,和使用符纸这回事。
‘毕竟也只是这样抱一下,又不是大姑娘,到底在害羞什么…?’他想。
他在这自我矛盾的时候,夏红莲这边只见还是黑头发的刺客面上羞赧,十分不自在的样子。
这人肤色本来就白,因此,每次当他的脸颊被羞耻或愤怒蒸出一层薄红时,都会极其明显,让夏红莲觉得非常的有趣。
所以他确实是故意的,他摸了摸被打过却一点也不疼的地方,心想这一下还真是手下留情了,冒险那么一抱还是很值。
这个刺客是真的很有意思。
但现在夏大夫更在意刚刚抱在手里的重量。虽然,做刺客的人确实不该是笨重的类型……但…作为成年男子,这是不是有点轻了?之前给他裹伤的时候也觉得看上去太瘦了点。
可是,能让人轻松地一手揽住的腰也很不错……
夏大夫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关注点一次比一次跑得偏。
大概是想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罗西临稍微清了清嗓子,说:“如果有下次,夏大夫就别再…这样了。”
“好,是我欠考虑…你的事办完了吗?”
“当然,本来就打算见了你之后马上出城……等一下,你有没有东西还放在客栈?!”
“就一个药箱,不用管,现在还是快出城吧。”
“这……不行,只是取一趟的话还是能行的,你先……”
看这刺客脸色都变了,立刻转身就想往回跑的架势,夏红莲赶紧抓住了他:“真的没什么!我还没来得及去买什么药材呢!那药箱里面不过就是几样寻常物件,几乎就是空的,用不着冒险取回来!”
“但如果我没去找你…”
看他露出极为自责的表情,夏红莲笑着叹了口气,一手轻抓起垂在他胸前的黑发叫他看,接着另一手又指了指自己的头发。
“……?”罗西临疑惑。
“你现在是黑头发。”夏红莲为他解释道,“但是大家记得的是一个红发刺客。我刚到客栈就纳闷为何小二看到我就有些紧张,方才终于想通了——他是见我像是通缉令上那发色才报的官,不是你的错。”
可如果没有我这个红发刺客被通缉,你也不会受牵连。罗西临张了张口,这句话到了嘴边又被咽了下去,竟有点不敢对上那人的目光。
见他还是十分介怀,夏红莲趁机提出一个条件:“那,我一个人在医馆有些忙不过来,你来帮帮我就当是赔礼了?”
对方想了想才点头,让夏大夫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这倔刺客终于肯省点心跑路了,看来猫还是得顺着毛摸才行。
“…但我不懂医术,只能打个下手。”
“我教你一点就好啦,若是你自己受伤了也好处理。”
“好,我还有别的地方要去,那就过几日再来叨扰。”
和刺客分道扬镳时,夏红莲想起客栈里没来得及说完的事。
换一处购置药材时,他还在想,甚至没什么心思还价。
等回到医馆整理时,手里捏着药草心里却还是想着那件事。
看着小竹筐里反被自己心不在焉“整理”得一团糟的药草,夏大夫觉得头疼得不行,心想这要是不赶紧说明白怕不是要丢了魂。
不过,那天差一点说出来时,他其实十分忐忑。虽然,他认为自己才是该坦白的那一方,但……他不太有被接受的自信。夏红莲抬手放在自己胸口,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出身也许会成为一道障碍。
“想什么呢,说不定跟个刺客还更配呢。”
他笑了笑,这样自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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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回顾
- 圣骑士里山加入队伍
- 穆云桑暂时离队
- 离开了地牢城,大家狠狠地放松了一下,准备开船啦~
####经验
米切尔: 864
穆云: 752【掉队】
格雷特: 761
罗伯特: 411【掉队】
阿斯特: 655
赛思: 666
里山(圣)210
团队: 400
####物品
米切尔:101金 17银 三狼皮 匕首一把 治愈药水*1 轻甲*1 初级魔法长袍*1
穆云:47金 30银 50铜币 一狼皮 法杖一个 治愈药水*1 蜘蛛的腿*2 钉头锤*1
格雷特:12金 51银 二狼皮 法杖1个 治愈药水*2 神秘物品*1 蜘蛛的腿*1 蜘蛛的毒液*1
阿斯特:20金29银 法杖*2 初级魔法长袍*1 睡眠魔法书*1
赛思:20金50银50铜 飞镖*10 钉头锤*1
里山:2金50银
里山(死):2金2银
罗伯特:4金 26银 50铜币 长剑一把 治愈药水*1
####剧情信息部分
- 来来来,排队买票,要开船了
####17年5-3week 【战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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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回顾
虽然大家好像都知道地牢城里发生了些什么,但是由于干粮用完了,如果继续深入下去会给自己带来很大的困扰,于是大家都准备回去了。
而一场正邪之大战不是我们这些萌新所能应付的。
####经验
米切尔: 844+20=864-50=814
穆云: 752【掉队】
格雷特: 621+40 =661
罗伯特: 411【掉队】
阿斯特: 530+45=575
赛思: 460+61=521
里山: 300+5 =305【死亡】
里山(圣)180
团队: 400
####物品
米切尔:96金 17银 三狼皮 匕首一把 治愈药水*1 轻甲*1 初级魔法长袍*1
穆云:47金 30银 50铜币 一狼皮 法杖一个 治愈药水*1 蜘蛛的腿*2 钉头锤*1
格雷特:7金 51银 二狼皮 法杖1个 治愈药水*2 神秘物品*1 蜘蛛的腿*1 蜘蛛的毒液*1
阿斯特:20金29银 法杖*2 初级魔法长袍*1 睡眠魔法书*1
赛思:14金50银50铜 飞镖*10 钉头锤*1
里山:2金50银
里山(死):2金2银
罗伯特:4金 26银 50铜币 长剑一把 治愈药水*1
####剧情信息部分
- 有危险大家都很谨慎,毕竟死了一个人
(居然有KG时期没发过的文,吓死我了真的吓死我了……)
(不发白不发那就拖出来鞭尸吧,风干腿肉忘得一干二净,翻出来的时候真的吓死人了……)
六月一日
神田市市立高中高一A班
“看老师带来的蛋糕就知道了吧!”
同学们嘻笑着。
“……我以为我隐藏得很好。”大家的班导宫沢腼腆地笑着。
“吃蛋糕——!”
“唔,不好吃。”绫乃咬了一口就这么说道。
“AYANO啊,你——!!”绿沢想说的话变成了有些气急败坏的语气,“奶油随便往人脸上抹啊?!”
“吃我一招——!”
收到了启发似的,所有人都是没吃几口就开始蛋糕大战了。
除了寿星宫沢,最可怜的仍旧是北山 悠也。
衣服上、头发上都被抹了许多蛋糕。由最初的推推搡搡演变到拳打脚踢。
不过由于宫沢在场,大家还是没有过火。
反正问起来,也是“我们在闹着玩”。
——那是一切都还没开始的那时候。
“大家……明明那个蛋糕,那么难吃……”
宫沢不知到底是为了什么,在仅剩几个人的班里哭着说。
——这是现在,一切都快要结束的时候。
黎明前的黑暗?亦或是……永无止境的黑夜?
王快要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