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之将至》
解码。二世旗袍歌舞厅设定。同对话作品。
老何:别紧张,放松……这样……
球儿:……坐好!我自己来……
别紧张……放松……这样……
何冗实在看不过去了,把手伸出去,不过还没碰到裘生的手臂就被拍开。
……你坐好!裘生气恼地瞪了他一眼。我自己来……
何冗尴尬地把目光移开,一面又默默地坐了回去。
说来有趣,裘老板单枪匹马到歌舞厅谈生意的时候可没想过会被人堵在里面不放出来。
何冗倒是很有先见之明,算命的掐指一算,穿着西装提着一个包装漂亮的礼盒进去了。
他瞧着像是哪家的富贵公子,举止礼仪也是得体,不过这是不能开口的——毕竟裘老板还没彻底调教好,因而开了口不出三句大概就要让人心生疑虑。
裘老板一眼见到何冗时是得救一般欣喜,待到在隐蔽处对上话,脸都红了。
你怎么想出这种法子……裘老板很想骂句不要脸。但仔细想想大概何冗是真的想出了一个主意,而不是故意要看他难堪,裘生就说不出了。
两个人窝在女洗手间里,何冗打开礼盒,是一件大号的旗袍和绣了金丝边的红披巾。
裘老板看着这高开叉的款式手足无措,憋得眼睛红了一圈也没说出什么话,最后瞪了算命的一眼。
于是算命的咳嗽了一声,不知怎么的觉得裘老板这一眼瞪得轻飘飘的,气氛顿时微妙的古怪起来。
看着裘老板在面前把一件一件衣服脱下来,本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何冗没撑住,裘老板脱了一半的时候他还是自觉地背过身去了。
不该啊,他心想,我们是一样的,我为什么不敢看?
算命的理直气壮又转了回去。
裘老板第一次穿旗袍,又在这种地方,手忙脚乱,何冗突然转过来,他刚套进去的肩头手一抖有顺着肩滑下来了。
算命的和他对视了一眼。刷的一下又转回去了。
他听见何冗咽了咽。
裘老板那天是被何冗打横抱着出去的,何冗忘记给裘老板带鞋,又不能让他穿着皮鞋出去,只好用旗袍下摆盖住裘老板细皮嫩肉的足,跟人解释他的女伴扭了脚,没办法自己下地走路。
裘老板用红披巾遮住半边脸,依偎着缩在算命的脖颈处,门口的人暧昧地笑着没多阻拦就把人放出去了。
算命的把人抱上车,刚关上车门,就被裘老板捶了一拳头。
何冗一点也不虚,他是有福消受之人。他挑了面色绯红的裘老板的下巴,在车里正大光明地吻住了。
片段未完。
附录·死后文·二
三世paro 三十题其一
裘小先生第一次到风水先生家做客,才知道何冗家养了只猫。
不知道什么品种,看起来就不是金贵的类型,懒趴趴地在摊在纸盒子里。
猫黏人,何冗也宠它,这会儿它黏不着何冗就扑在裘生怀里打滚,沾的裘生衣服上全是毛,最后从裘生那儿骗走一根火腿肠。
裘小先生第二次来风水先生家的时候是房客了,是带着行李进来的。猫还记得他,一进门就往他腿上扒,软乎乎地喵喵直叫。
何冗是晚上扔报纸的时候捡的它,算命的心肠软,一点没挣扎就带回来了。
风水先生想了想说,房钱就别付了,裘先生替我养养猫就好。
又过了一年,何冗终于过上了理想的日子。
一张大床,他躺中间,左手抱着裘生,右手抱着猫。
片段完。
①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45314/
②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43798/
③ 本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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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bug 晚点写完二章再一并修改一下……!
姓名:Ukko Ahtisaari,在日本会用假名「ウッコ」或汉字「宇古」
性别:男
年龄:34
国籍:芬兰
职业:自由职业(独立软件开发者、网络自媒体创作者、旅游作家、日本当地观光旅游形象大使)
简介:
自童年时对日本动画略有涉猎。
大学时作为交流学生,曾在东京留学不到一年时间。被当时秋叶原文化从电器街转型为二次元文化时尚街区那种方兴未艾的的蓬勃发展所吸引并震撼。
之后回国从事了一些IT相关的事业,过了几年之后成了自由职业者,从事软件开发和一些国际交流项目。
2016年12月28日飞往法国参加了《你的名字。》的首映式,在72小时内看了五遍电影。深受感动之后于次年来到日本打工度假。与日本当地签订了时间较为宽裕的工作,成为了日本观光局面向北欧地区游客的推广活动的旅游形象大使兼活动策划一类工作人员。开始了日本的生活。
认为相比于「和」、「おもてなし」(款待之心)等概念,「萌え」才更能代表日本的传统文化。(应该是相当错误的观点吧…)并致力于「萌え」在世界的发扬。
愿望:希望全世界能更加认识并接受日本的传统文化——「萌え」(自认为是)
形象描述:
可以说放在祖国的环境中,Ukko是并不算惹眼的人——金色的头发显得稍长,在脑后扎起一个尾巴似的小辫子则可以显得清爽不少。瞳孔是褐色中泛着金色,也没有太多的新意。身型高瘦,却也因为常年以双肩背包示人的形象,易于给人留下「书呆子」的第一印象——实际上也名副其实——顶多是「阳光型书呆子」或是「长得有点像哪个娱乐杂志封面人物的书呆子」。
然而,到了日本,在这个移民政策尚不开放的国度,这幅脸和身形简直就是「西洋先生」的典型。(其实是因为亚裔人眼里欧美人都差不多吧,反之也一样。)
「(你)有些令人感到危险的气息呢,积极意义上的。」
被这么指出,是当年大学交换生留日期间参加Comiket同人展傍晚,在接受卸妆时的对方说的话。日语省略主语的暧昧语法,让Ukko考虑了好几秒钟才辨清到底是指当时身处环境危险,还是自己身上危险。更妄论他能弄明白这句玩笑话背后到底想表达什么。直至今日,Ukko也和大多数语言学习者一样,还时而抓狂于日本人谈吐间的言辞暧昧。
只是记得那时,在咫尺眼前为他卸妆的是交流寄宿家庭的女学生,而自己,则是在CM会场扮演了一整个下午某Gal女精灵骑士角色的「摊位看板娘」。
——危险?会场上大家都称赞「萌え」,不是吗?
那是快15年前的事了吧……
[梦开始]
说起来,虽然一直说着很喜欢海,真正去看海的机会却没有过。
咸腥的海风会对孱弱的身体造成伤害——究竟会导致什么,是会发烧、还是骨骼出问题也无从得知。因为是这样脆弱的躯体,这世界上的几乎一切东西都会变成可伤人的利刃。略有些被汗湿的手心握着金属拐杖的柄部,达丽娅用茫然的眼神看向眼前的景象。
这是个临海的小镇。吹拂在她脸上的正是她曾在病床上抱有无数妄念的,带着腥味的湿润的海风。说起来,拐杖存在的意义就是她那条暂时还无法使用的腿,现在正被厚厚的纱布裹住,尖端露出肌色的脚尖的颜色不可思议得苍白。好像只是因为在哪里摔了一跤,小腿就骨折了。回想起来,她也无法想起什么钻心的疼痛。已经习惯了的痛觉随便地被抛去一边,她只是有些讶异于自己已经变得那么易碎,好像世间任何东西都能把她弄得破破烂烂。
但是,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仔细想想的话,漂浮不定的直感告诉她自己似乎是为了什么有趣的事,可是也没办法想起那具体所指的是什么。第一次见到不在照片上面的海,因为颜色过于蓝,所以映在视网膜上的时候似乎有点失真。如果是为了疗养的话,怎么说也不会是海边吧。还是说现在,身体已经可以适应这样的环境了吗……
达丽娅感觉到自己的视野有一瞬间的模糊。她记得——刚才站在这里毫无意义地看海的只有她一个人,但是是什么时候,开始有那么一个看着还挺眼熟的女孩子出现在那里的?
……与其说是眼熟,不如说那就是自己小时候的模样。达丽娅眯起眼睛。蜷缩着手指、握着拐杖的左手手心的汗似乎被绷带吸干,也有可能带着那一次摔伤还是切伤的伤口,渗透着血液从绷带的缝隙里流了出来。只不过在她的印象里,她可没有过身体那么健康、可以在海边蹦跳着散步的“小时候”。而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个小姑娘走到了她的眼前。她穿着白色的洋服,脸上是毫无恶意的笑容,眼睛蓝得、深得和海一样。
“大姐姐,你是第一次来看海吗?”不太像是那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声音,小姑娘用听起来很甜、却带着突兀的沙哑的声音说道。语气轻描淡写得像这不过是普通的聊天。
达丽娅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没有作答。对方倒也没有觉得不愉快。
“大姐姐,那么你有想过吗?你一定觉得这里的景色很漂亮,海天一色——就像你的眼睛和我的眼睛一样蓝。这么美丽又悲伤的蓝色。你看到那边的海崖吗?是海滩都会有的,普通的、可以用于讴歌生命美好的自然景观。如果站在那里,海风会吹得比这里更加猛,尤其是到了晚上。晚上的星空会很漂亮,在这样自然条件优越的地方一定可以将银河看得很清楚吧——只是我更喜欢白天哦。大姐姐,你也一样吧?要是站在那么漂亮的海崖上,看着那么美妙的景色,只要稍微往前走两步、跳下去,就说不定可以飞起来呢。嗯嗯……但是让那么多美好的东西作为陪葬,你还是不配啊。”
小姑娘背对着她,手指提着白色的裙子,编成麻花辫的金色头发被吹起来。她滔滔不绝地说话,虽然看不见她的脸,却能感觉到语气里带着奇怪的笑意。
“和你聊天很开心呢,大姐姐。你是个没有资格去死的人。所以,你想活下去吗?”
[梦结束]
回想起来,很小的时候应该有去看过海。
虽然自己的身体已经差到暴露在外界就会感受到草木皆兵的恶意,在很小的时候有去看过海。母亲曾经说过,自己有着如同海一般蓝的眼睛。但是照片上那些死气沉沉的图景姑且不论,真正海的颜色已经沉湎在记忆最深的部分,很难真正记忆起来了。
达丽娅·菲伊兹出生在一个非常普通、或说干脆说经济条件不太好的家庭。身体状况出了奇的差——也不是说艾滋病什么的很直观的病,而是医生也无能为力,只能用一句“体质太差”来泛泛带过。从可以记事的时候开始,达丽娅就感觉自己一直都是在病床上生活。也不是没有上过学,但是在学校读书也是断断续续的。
她头脑还不错,可能是老天看她可怜、赐给她一点别人没有的学习的天赋,她在家里能姑且赶上学校里学习的进度,所以才能顺利地在15岁的时候考上高中。只是就算入学了,还是因为身体原因辍学——她的身体越来越差了。一如既往地吃药、疗养、定期去医院检查,这些都没有什么用。似乎原本她会死得更早,现在也不过是用现代医疗的恩赐强行拉长这条苟延残喘、病痛缠身的生命线。
……达丽娅这个名字也不怎么讨人喜欢吧。会让人想起流血的、或者说是带有性暗示的东西。大丽花明明有着幸运与荣华的意思,为什么会给人那样不好的印象?不太了解这方面事情的母亲自然不会去在意,达丽娅自己却会时不时地为之感到困扰。
在考高中的那一年,达丽娅变成了单亲家庭的孩子。躺在棺材里、框在遗照里的是父亲。在印象里,她记得母亲是个很坚强的女人,而这是她少有地见到母亲嚎啕大哭的模样。只是她自己与任何人都保持着距离,即便是她确实也爱着的亲人也一样。达丽娅很少与父亲说话。因为身体那么虚弱的自己已经给父亲添了那么多的麻烦——从她十岁不到的时候开始,达丽娅就已经开始学会不再撒娇了。所以在父亲葬礼的时候,她才猛然发现自己对于父亲的记忆竟然没剩多少。是自己记忆力不好还是怎么样吗?还是说我是个不近人情的人?虽然看着父亲的遗容会感受到悲伤与怀念,却怎么也不至于哭出来。
那并不是“因为保持着距离而没有多少实际的回忆”,而是她的脑海里完全是一片奇怪的空白,就好像这个人只是和她擦肩而过一样。那一切曾经与父亲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似乎都是一本小说里面提到的虚构,而不是她亲身经历过的。
……在那之后,记忆出现了一小段与这性质类似的空缺。再之后,理所当然地,母亲就变成了家里唯一的经济支柱。达丽娅也想工作赚钱,但是母亲并不同意、也不会同意她这么做。因为父母即使被她疏远、也仍然对她表现出的零星的“溺爱”,达丽娅倒是觉得自己过得很开心。但是她没有让医生和母亲说。她自己知道自己已经时日不多了,大概会在两年内与世长辞吧——这就是所谓死期将至的没有实感。所以达丽娅决定临死前去做一些有趣的事。她不可以让母亲再为了自己花钱了。她是个累赘——虽然这么说有些对不起自己……但很矛盾的是,她也不想死。
[梦开始]
如果在咖啡里面加很多牛奶,再加上奶泡和奶霜的话,就会变得比欧蕾还要甜很多。当然,如果控制得好,也不会变成让她觉得腻到讨厌的东西,只是那样的机会不多就对了。达丽娅不喜欢很“浓郁”的——任何东西,包括食物、气味、颜色、以及有那种性格的人。
音响里的Première Gymnopédie安静到诡异地流淌。
达丽娅觉得在组曲里面这一首开头的和弦听起来最柔软,也最和谐。这是颇受一些奇怪的亚文化创作青睐的曲子,但是她身边知道的人并不多。只是……最近突然开始听这个的原因,是什么来着?似乎是由于她在整理房间时突然找到了CD,至于为什么之前没有找到,可能是因为这和她过去极力想忘记的什么事有关。但是具体是什么,达丽娅已经没印象了。想要忘记的事可以被确实忘记,这真的是好事吗?
“当——然,不是好事啰。”
小女孩歪着头对她露出甜腻过头的微笑。达丽娅觉得自己不能从这个说着奇怪台词的小姑娘身上感觉到任何攻击性和危险感,但是也无法对她产生任何好感。就如她不喜欢麻烦的事,在模糊的记忆里,达丽娅觉得自己小时候是个很麻烦的小鬼。身体差得一塌糊涂,还总是麻烦别人。她不喜欢小孩子,也就自然对于自己幼稚的过去产生恶心感。小姑娘这一次把金色的头发放了下来,松散凌乱地搭在肩上;她的身上穿着一条灰色的棉布连衣裙,那件衣物被无趣的蕾丝荷叶边点缀,还有红色的污垢作为装饰,整体上给人一种肮脏、令人生厌的印象。达丽娅习惯性地眯起眼睛,虽然穿着与头发都不整洁,那个小姑娘的脸洗得很干净。因为肤色很白,她的脸庞在昏暗的房间几乎是发着光的了。
达丽娅排斥脏东西,真是幸亏眼前这个小家伙把脸洗干净了。
到底是因为讨厌自己的过去而厌恶小孩子,还是单纯因为讨厌小孩子而变得觉得过去的自己恶心,达丽娅自己也说不清楚。小姑娘舔着嘴唇对她微笑的样子——她依旧无法感觉到敌意。达丽娅的认知令她清晰地将这种形象、言行的那个小姑娘判断为“并非善类”。或许是因为自己的直感变得迟钝了吧。
“大姐姐,你真的记不起来了吗?也对,因为你现在肯定不喜欢我,在内心想着’啊啊,这是谁家的小孩子,真是烦人’吧。你是个厌世的同时也不喜欢自身存在的人呢。你喜欢的有趣的事情、说到底也不过完全是根据自己的一时兴起一类的,在不知道的地方伤害了不知道多少人的内心。不过,正是因为这种保持着距离感的随心所欲才让你变成了一个有些特别的……不如说,很有意思的人。明明体质差到这种程度了,却每天都过得很愉快,果然还是因为你那种无所谓的态度。”
“……你说得没有错,但这是身而为人绝对不会承认的事啊。”达丽娅看着小姑娘的眼睛,一边抿了一口手中杯子里的咖啡。今天也太甜了,要到什么时候我才能学会做出自己喜欢的味道呢。话说回来,那双眼睛也太混浊了。这么思考的时候,小女孩的身形似乎摇晃了些许。
“我这是在夸奖你呀~因为我很喜欢你这样的态度。不过,大姐姐,不仅仅是人际关系和对你的病,你对什么事都没有所谓啊。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你曾经是’讨厌的小鬼’的缘故——你看,小孩子不都是像我这样,直言不讳,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吗?也没有建立起来的正确的三观,所谓的’道德观’也是模糊不清的东西。你有过连这都无所谓的时代呢。但是你在成长,逐渐变成开始在意无趣的事情的人,如果你不在病痛折磨之下,你这样的性格很快就会被这个世界磨平棱角,而那才是最大的可悲啊。所以说,当初你企图忘记的事,现在再想起来的话……也不见得会是什么好事呢。”
之前的曲子播完了,就自动切换到Deuxième Gymnopédie开头温柔过度的不和谐音。
小姑娘不说话了。她似乎只是出现来跟达丽娅阐述那么一堆莫名其妙的话。她背过身,抬起手挠着纤细白皙的后颈。达丽娅发出了叹息。那修剪过的漂亮指甲刮擦过的部分,有红色的污垢在纯白的皮肤上铺散开,就像是什么腐朽的东西,散发出令人反胃的臭味。啊啊——那样的话不就弄脏了吗。明明暴露在外的皮肤是那样得干净,为什么要弄脏呢。达丽娅的叹息转变出不快的呻吟。说到底,她还是觉得想忘记的东西快点忘记会比较好。
[梦结束]
从很早以前就开始,达丽娅经常会做一些奇怪的梦。准确来说,是偶尔,甚至定期地做梦。就如生理反应般有周期地做梦,梦里大多都是她不喜欢的东西。
“这是因为你精神状态不太好啦……你看,经历过那种事。而且身体也不好,肯定压力不小啊。”
这似乎是她过去的友人曾经与她说过的话。说是“友人”,也不过就是普通的身边人罢了,并不能被归入达丽娅的“有趣的人”的范畴。她可以理解友人的说法。但是“经历过那种事”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从小身体虚弱,然后失去了父亲,就值得被认为是悲惨无比的人生吗?唯独这一点达丽娅无法苟同——但是她也不会说出来。如果说了的话,身边人多半会说“你不要逞强啦,你已经很坚强了”。所以她根本就没有说的必要。
反正,梦就是潜意识的映射,但是如果是被刻意隐藏于潜意识里的东西的话就随便它去好了。虽然大多数时候她都能意识到那是噩梦,但是达丽娅醒来之后就会忘得干干净净;这倒是和一般的梦没有什么区别。她唯一为梦所困的就是梦太多会导致她睡眠质量的下降,这是在达丽娅的认知内唯一她应该感到困扰的事。
……不过,友人所说的“那种事”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事情是这样的。
因为提交上来的表单大家战力都太tm足了。(而且我觉得一个个扔骰子很麻烦。)
所以我决定普通天使杀不掉玩家了。
普通天使可以作为路人NPC在打卡里被你们随便响应。
但和普通天使的互动请符合您的人物设定,否则不予通过。
请不要手撕普通天使,谢谢。请记住你们都是人类,他们也都是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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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相应的,系统出于自我平衡,
投放入了一部分“可能对所有玩家都具有威胁性”的NPC。
也就是“战力超出普通人类”的意思。
简而言之就是【超能力NPC】。
NPC拥有固定的能力,需要你们在他们的行动中自行推理。
有些NPC会与您交流。有些不会。
这一部分NPC遇到时需要走位战和智力。正面肛你们肯定打不过。
目前考虑的这部分NPC应对方法应该类似于文字冒险游戏。
示例大概为
“前方走廊内似乎站着一名巨乳小姐姐,要上前勾搭吗?”
“巨乳小姐姐似乎想跟你抱抱,你要躲避还是拒绝?”
不同的选项会引发不同的后果。
诸如此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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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常驻NPC只有小卖部的售货员“Dinodon”。Dinodon为友好NPC,任何情况下都不会伤害玩家,且只要您去找他他一定在。(前提是那时售货机的系统没被黑掉)
·其他NPC均为随机NPC,可能会随机出现在任何地点,所有情报需玩家接触后解锁。
·随机NPC可能为上面说的具有威胁性的NPC,也可能是能够为玩家提供帮助的友好NPC。遇到的究竟是哪个需要您自己来发现。
·当然,您也可以选择“只要见到NPC就逃跑”。这种情况下肯定是不会被NPC杀掉的。
·未解锁的NPC姓名均为“???”,形象为黑脸白眼。遇到时会有外貌描述,请自行对照立绘揣测要不要接近。
【名册持续更新,以人设纸打上企划tag为准】
学生:
【高一(1)班】
王二丫http://elfartworld.com/works/146697/
艾彼http://elfartworld.com/works/146783/
堂本 真希http://elfartworld.com/works/147287/
卡斯特萝http://elfartworld.com/works/148072/
单文http://elfartworld.com/works/148446/
【高一(2)班】
方缄http://elfartworld.com/works/146429/
【高一(3)班】
【高一(4)班】
【高一(5)班】
【高一(6)班】
【高一(7)班】
Ishtar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46906/
春晓 白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53793/
神原 让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53785/
------------------------
【高二(1)班】
桓尧http://elfartworld.com/works/146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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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彦http://elfartworld.com/works/1467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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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江兆凌http://elfartworld.com/works/147179/
秦文http://elfartworld.com/works/150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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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1)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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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今隅http://elfartworld.com/works/146566/
桃香http://elfartworld.com/works/146814/
【高三(2)班】
【高三(3)班】
艾子御http://elfartworld.com/works/146977/
【高三(4)班】
林枫http://elfartworld.com/works/146294/
沈归http://elfartworld.com/works/150736/
【高三(5)班】
钟冥http://elfartworld.com/works/146293/
李晓方http://elfartworld.com/works/147434/
【高三(6)班】
【高三(7)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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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职工
【校董】
阿尔奇·古德温http://elfartworld.com/works/145664/
【化学老师】
镜清逸http://elfartworld.com/works/146292/
【校医】
黑镜http://elfartworld.com/works/148135/
伊莉http://elfartworld.com/works/147135/
【体育老师】
唐涵http://elfartworld.com/works/146719/
君明尚哲http://elfartworld.com/works/146994/
【计算机老师】
白术http://elfartworld.com/works/146731/
【生物老师】
荆芥http://elfartworld.com/works/146732/
【历史老师】
姚柒玖http://elfartworld.com/works/146808/
【物理老师】
秦庸http://elfartworld.com/works/147128/
【美术老师】
江远http://elfartworld.com/works/147451/
已经有人这么干了才来发公告,这种事可能也就这个企划主干得出来了。
*关于社团
1.自由结组
2.画一张合影(P也行)
3.发布的时候打上【团队统计-社团统计】的tag
4.官方就会默认这个组织成立了。
5.什么谜之社团都行。之前报名的第一个社团是抓娃娃社是怎样啊,正经学校绝对不会给你们通过的好吗。
*关于人设补充
就是企划纸上没有提到的设定,大家可以随便写写画画,然后打上【生命册-人设补充】的tag
想写人物之前的故事什么的也是可以的啦——
但是人设补充不算打卡。不给零花钱。(无情脸)
二章房间内每个人会得到数枚“海狗硬币”用以扭蛋。另外个别人将在房间内发现补给箱一个,其中可以发现任一一种“玩家指定物品”【决定后需要通报企划组】
一章获得扭蛋数量如下:
箕田莫哈灭 5
铃井晴人 4
御井真砂香 4
恭良十一 4
南溟棺墟 9
鹰宫透也 5
稻宫 枝里香 2
垣内光星 3
莲华弥赛亚 3
三千世界 6
南溟散華 3
佐藤太武 6
八岐 咒子 4
泷泽大门 2
安室奈抱月 3
瀬戸昴 4
雾岛キラ 5
不破连星 5
柳沢日花里 4
鬼咲刃 4
阿鲁卡特·巴卡第4
木崎武 2
雪之下 椿 4
不死原雷鸣 2
篠原辉 4
十文字 安娜 3
来咲眠 4
御芥风语留 8
家森有江 3
扭蛋物品只能作为礼物使用,请不要随意用来杀人。本章结束未抽取的扭蛋将累计到下章。抽取方式请通过QQ私敲弹丸论破ELF官方号,将给与特定范围内数字,选取数字将会获得对应的扭蛋。
另外角色铃井晴人、佐藤太武可在本章获得一个补给箱。若不领取则可累积到下章。
注意事项↓
* 一切皆为脑洞
* 某些部分可能会有迷之既视感
* 逻辑可能有所不通,请不要在意细节
* 由自己所写的小说扩展而来的世界设定,拿出来单独整理。
* LOFTER同步更新设定集中……
*** 很无聊很啰嗦的设定集
【世界概述篇】
关于尼尔纳提的概述
生活在大陆上的人类为他们所居住的世界所起的名字,这个名字在古语中代表着‘希望之地’的意思。
尼尔纳提由5个大陆和数量众多的岛屿组成,不同的大陆之间基本依靠水路来互相通行。
*尼尔纳提世界地图→另外上传中……
接下来是各大陆的详细设定
各大陆设定(大陆名全是捏造词,怒撕字典)
中央大陆—克西欧斯Kesius:
取自古语‘平静的绿洲’之意,是扎根于海平面上的辽阔大陆。气候丰富而多变,是五大陆中人口最密集也是人口组成最复杂的大陆。
人口组成按种族比排序的话就会是:人类>精灵>矮人>其他各个小种族。
和其他大陆不同,克西欧斯的居民没有固定的信仰;各个地区都会信奉自己所承认的神祗,但大多数都信仰着光明神。
永恒冻土—诺莫夫特NoMoFut:
大陆原先正确的名字已经无从考据,在传说中诺莫夫特是被神遗弃之地;风雪一刻不停的席卷着,直到一群自称受到大地之神启示的矮人们驻扎为止这片大陆才终于迎来了第一批居住者。
而现在被使用的‘诺莫夫特’这个名字则正是来自矮人语,但有趣却又滑稽的是这名字真正意义是矮人语中‘冷的感受不到脚’。
如上所述,诺莫夫特大陆人口最多的当然是矮人族;他们自称为‘诺安族’。
艾安族的房子从外形上看只是一个个小巧的雪屋,而真正供人居住的空间则藏于地下;不知是不是矮人族善于挖掘而导致的。
诺莫夫特大陆的居民同时信仰着大地之神和冰霜之神。
精灵领土—塞克Seck:
取自精灵语‘探寻’之意,在人类诞生之前很久精灵族就居住在这片大陆上。自大迁移之后大陆上才出现了其他种族的身影,而精灵族则让出一部分领土后撤到了更深处的森林。
精灵族的房屋通常建于树上,这样新奇的建造方式甚至在人类中也开始流行了起来。
大片大片的森林覆盖着整片大陆,比起居民而言更多的是各式各样的魔物与动物。
而关于信仰,精灵族普遍信仰着森林之神但一小部分离群的精灵则和人类信仰着同样的神。
战争的痕迹—艾兰妮也Alanya:
曾经是比克欧西斯还要辽阔的的大陆,辽阔到和另一边的赫尔安仅隔了一条河的程度。
但在诸神战争之后引发的大洪水中,大部分土地被淹没沉入海底;现存的土地也被海水分割成大小不一的岛屿。
在大迁移的时候,部分居民移居到了各个大陆仅留下小部分居民;在大陆上除了遗迹很难看到人。
说不定这才是真正被诸神所抛弃的大陆……
艾兰妮也大陆的居民信仰着风之神,以前在祭祀神明的那天会在山丘上展开为期三天的祭典。
工匠之国—赫尔安Hulan:
取自大地之神的名字,与其说是大陆不如说是一整个国家。
矮人族的发源地,因为受到了大地之神的庇护而对工艺之类的有非常高的造诣。
矮人制造的物品远近闻名,价格从廉价到高昂都有但无一例外的质量都很好。
从名字来看就能知道矮人族大地之神了。
矮人族的居住地位于山丘的内部与地下,和他们的远方同胞一样;你很少能在地表看到他们。
?——无名岛屿:
艾兰妮也大陆原领土的一部分,现在成为了龙族的栖息地。
以下是第三章未打卡的死亡角色:
红湮
百夜明悠
绊
杏
伊势谷 一辉
夜之川柳绿
暗ノ澗鈴華
峰山遂人
宫命
松原清
春水旬
拾
无名
爱子
奈绪
B·W·Beillschmidt
桃香
杨嘉玲
纪斗
恭喜所有三次都打上卡的玩家,感谢大家这几个月来的陪伴,各位辛苦了!
有缘再见
PS突然死亡只能用文章投稿了【躺平】
因为各种现实原因拖到现在非常抱歉!由于线索基本上已经暴露死者角色因此不再提供死者线索。
另外所有未死亡的角色均可参与本章剧情【即已离场玩家也默认已回归场内】
企划结束时间为10月22日,在此之前投稿均有效。此期间可以补完之前剧情也可以完成结局。
另外E组也全部开放,可以随时加入。
三年三班小组:http://elfartworld.com/groups/1044
三三剧组小组:http://elfartworld.com/groups/1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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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章投稿内容:
【生或死】
本章节主要事件为12月2日聚集在十五年前被烧毁的合宿地所发生的一切。
时间线:
起始时间 12月2日~????
投稿方式:
图文不限,同时也接受其他任意形式的稿件。只要包含剧情即可通过。
本章节不设打卡机制,请自由投稿。
投稿时间:
2017年5月22日 ~ 2017年10月22日
投稿TAG:
三年三班 -【最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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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就来到那个被禁止前往的合宿地的木村红绪站在废墟前等待着大家的到来。约定时间九点已到,想要知道方法的同学们也陆陆续续到达了现场。
一眼望去,虽然不是所有人都来了,但这个人数已经是比她所预想的要好上太多。
“看来还有一些同学没有来呢……但不等了,再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木村红绪找了个高处站了上去,她微微低头看着同学们以及站在最后面的西村老师,深呼吸后便从口袋里拿出了昨天她得到的那封信。
“结束灾厄的方法就写在这封信上,不管是真是假我们已经没有去怀疑的余力了。但不论如何我都希望大家能知道这个方法,然后在一起决定是执行……还是一起互相帮助的度过三年级最后的时间。”
她的话语听起来似乎这个方法是有那么一点危险的,以至于让人感觉她仍在犹豫却迫于局面才不得不说出口。
“这个方法就是……杀死隐藏在我们之中的死者。是的,就是杀死死者。”
她重复了两次。
“骗人的吧……”
“这是要让我们去杀人吗!”
“连死者都不知道是谁怎么去杀!”
“不要!这种方法怎么可能是真的!”
“大家不要慌!”看到同学们露出不安、恐惧的表情后,木村红绪感到了沉重的压力。她更加无法判断自己说出这个方法到底是对还是不对。但她还是竭尽所能的尝试让同学们冷静下来,“还没有说一定要这么做,现在只是希望大家一起——”
“呀啊!!!”
一阵尖叫声打断了她的话语,短暂的安静后爆发出了更加响亮的尖叫声。瞬间退开的人、跌倒在地的人,所有的人都惊愕的看向了引起尖叫的那个人。
七濑夕花,双胞胎中的姐姐。她的脸上、身上都被溅上了血液,她手里拿着的是从家里带来的菜刀,血正顺着刀刃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倒在一旁的小林飒太捂着脖子一阵挣扎便没了反应。
“七、七濑……你……”
“木村同学真的是太多嘴了,明明不说出去的话就能安全的、一个个试过来了。”七濑夕花转身走向了木村红绪,受到惊吓的其他同学见她不断靠近有退开让路的,也有转身想要逃跑却腿软无力的,“而且有什么好讨论的?既然有能破解诅咒的方法为什么不去尝试呢?”
“这、这可是杀人!”
“那你为什么还要说出来呢?”站在了同一位置的七濑夕花拽住了木村红绪的衣领,“只要能结束这**的日子,只要能保护妹妹……我什么都可以做!”
“所以、你也去死吧?”
在这个距离下躲闪不及的木村红绪手臂被菜刀刺中了,但求生的本能让她一把将七濑夕花推了下去,不等七濑夕花站起她便从离这个已经没有理智的人有些距离的另一端跳下去逃进了树林中。
木村红绪已经顾不及其他同学的安危,为了保护自己而逃走了。
见木村红绪独自逃走,被留下来的同学们恐惧着又充满敌意,戒备着看向了其他人。
而西村老师在小林飒太被刺中的那一刻便静悄悄地离开了现场。
给我一朵红玫瑰,我会为你唱最动听的歌。”
——《夜莺与玫瑰》
莎莉死了。她那心碎的母亲抱着她再不会睁开双眼的头颅,用毫无知觉的双脚走在龟裂的大地上,连续失去爱人与女儿的伤痛令她哭干了所有的眼泪,直到一头倒在坟地里再没能爬起来。
人们说,那位吉普赛母亲也许是幸福的,因为她终究没被莎莉独自残留在人间,又能跟挚爱的家人在地下团聚了。
洁白的雪花盖住了莎莉一路滴落的血迹,它们像顽皮的孩子,嬉戏打闹着从大地上奔走而过,丝毫不在乎脚下所埋藏的事物。
我见过那个快乐的吉普赛孩子,莎莉——她被带来教会的时候我与她擦肩而过,女孩纯白无垢的眼睛眨了眨,盯着我手中厚厚的书,乌黑的眼睛像夜里的明星。半晌,她又抬起头,问:“您就是这里的神父先生吗?”
她像一只没有见过外面世界的夜莺鸟,蹦蹦跳跳地就想跑来我的跟前,不顾身后带她来的人紧紧扣住她的手不让女孩前行。我一时间有些意外地看着将小少女扭送来的魁梧大汉们,向他们投去不解的眼神。只有污蔑主的犯人才需要被这样粗暴对待,那位可爱的少女究竟犯了什么过错呢?
“她在水井里施了巫毒,神父先生。”
少女猛然变了脸色,她撇过头,稚嫩的声音里充满着愤怒:“我没有!我没有!我只是坐在井边,想要给自己梳头,那里的水很清澈,像镜子一样……我没有往里面施巫毒——”
“那我们先走了,神父先生。审判长还在等着我们将这罪恶的异教徒带过去,听说她跟某位异端有很深的血缘关系,所以还有话要问她呢。”
“所以,我不认识你们说的那个人——”
根本没给莎莉辩解的余地,娇小的少女就被反剪了胳膊粗暴地拖走了,她的呼救声如针扎一般刺入我的脚心,而我却只是干站在原地,目送着她被拖进黑暗之中。
我无能为力,她是主所认定的罪人,身为神的奴仆,我没法向被判定为罪恶的她伸出援手,神的圣典不容许沾染一丝灰尘,他教导我们罪恶会像刚发的新芽一样飞速成长,直到将我们自身也染上为止,所以我不能去拯救她——主会给予她应得的惩罚。
哪怕她只是一个孩子。
我不会去想象她将遇到什么,异端审问的刑官们可不会管她的年龄,任何残酷的刑罚都有可能降临在她身上。
接下来的日子都在飘着雪花,它们悄无声息地覆盖了一层又一层。我坐在忏悔室里,炉火将空旷的大厅烤得暖烘烘的,想聆听神的话语的人们都乐得前来取暖,唱诗班的孩子们赞美着主的功德,而我将主的福音传达给受难的人们,为他们打开光明的前路。时间总是要向前行走,过去的只能被掩埋在烟尘之中。
突如其来的,这份短暂的祥和被一阵骚动打断,仿佛有人在门口大声嚷嚷着什么,只听见响亮的鞭打声,便没有了踪迹。我连忙举起手示意民众不要慌乱,打算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右手紧紧将圣经按在心口,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教堂的门。
“诺曼神父,您在这儿。”正在和什么人说着话的主教看见了我,冲我招了招手。我便不明所以地跟了过去,只看见一个被拷打得不成模样的男人跪在殿前,过于严重的伤和脱水令他连膝盖都要无法支撑,我所不熟悉的味道——铁锈一般的血腥味弥漫着我的鼻腔,而高大的行刑人们仍在用恐吓一般的话语逼迫着他。
“主教,这是……?”
“行刑的时间快到了,诺曼神父。这个男人是死囚,被举证他施展异教的黑魔法,似乎还跟一个异教女人生下了一个小女巫。”主教点点头,转身向火刑场走去,“走吧,我知道你对这种场合还不大适应,但那是我们的职责。主最终会定夺他的罪孽。”
我不由得再转头看了眼那位异教徒,他的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眼睛里充满着惊恐和疑惧,在目光触及刚刚赶到的我时,他猛然伸出手,拽住了我的袍子下摆,这个突然的举动令我一时间来不及躲开,本能驱使我拼命抓着布料向上提,想要将袍子从他的手中拔出来。事情发生得太快,连刑官都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我只是挣扎着,而他费力地张开口,用几乎破碎得无法听清的沙哑声音喊道:“神父……神父……救救我的女儿莎莉……放了她,她是无辜的……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她……”
莎莉,莎莉,这个熟悉的音节仿佛在我的脑内炸开来,小女孩的笑颜从我的眼前一晃而过。是她吗?那个吉普赛女孩,这个男人就是她的父亲……?
我正要开口说什么,刑官可不给他多余口舌的时间。男人的手被用力踩在了地上,伴随着他痛苦的低吟。我的袍子从他的束缚里解脱了出来,主教连忙示意我跟他离开。
“真是疯狂的异教徒。”他说,鞋子急促地踏在砖地上发出清亮的响声,“安德烈・提恰卡,在房间里有大量黑魔法研究痕迹,他的女儿也是个小杂种——一家子都是撒旦的奴仆,明明是他亲生的孩子,却死活一口咬定不认识这个人也没见过他,用什么刑都没用,甚至那个让很多异教徒都痛苦求饶的针刑也没有什么用……”
“是在说那个叫莎莉的小女孩吗?”我问道。
主教摆了摆手,不耐烦道:“随便什么名字……也不知道究竟为什么怎样用刑都一口否认自己不是女巫,也不认识安德烈。总之,异端是一定要被处死的。”
那是我第一次目睹宗教的死刑,我看见那个男人在火焰灼热的温度里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身体不自主地扭曲着,火焰舔舐着皮肤发出毕毕剥剥的爆裂声,焦臭的糊味和柴草的熏味夹杂在一起,流入围观死刑的欢乐人群里。我不由得闭上了眼睛,撇开了眼睛,不忍心再看下去,而疯狂地叫喊着“再来一个”的人民令我感到了茫然。
这真的是我们所追求的神吗?是正确的吗?我在心中暗暗问着自己。明明是再熟悉不过的教堂,我却感觉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
而现在,我愣愣地站在原地,却发觉自己已经来到了那对苦命母女不起眼的坟头前。他们是异教徒,更是罪人,所以没人为他们立碑。我想要在胸前画上十字,却又感到了无比的讽刺。
这位远道而来、对自己丈夫和女儿的下落毫不知情的夫人也曾来找过我,她来到我的忏悔室,跟我讲述着她与家人的幸福的故事,甜蜜与家人失踪的焦急在她脸上交替浮现。她是一个漂亮的吉普赛女人,却能像任何一位忠诚的教徒那样熟练地背诵圣经的段落,可面对她期待的脸庞,我实在不忍心告诉她残酷的真相。
直到现在,我听到她的噩耗,一切已经晚了。
白雪一如既往地翩翩而至,将母女的尸体掩盖在大学之下。也许很快,没有人会记得这场悲剧曾经发生过。
教堂的钟声回荡在城镇上空。我无言地看着脚下的路,却不知它究竟通往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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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临原世界线 交往中前提下
*结城对sex方面没什么害羞的 但牵牵小手谈谈恋爱反而很不擅长
*红莲高中生小年轻[?]某种意义上来说跟他反过来
选了我之后很想做手书的这首做bg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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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不安感一直都是恋爱最大的敌人之一。
就好比现在,他看着那个人和同学有说有笑地走出教学楼,向校门走来,只觉得心脏被不知该说是落空还是揪紧的滋味扼住。
“那才更像该站在他身边的人。”他想。
而他自己不过是一具过早被丢进阴沟、内涵和魅力都不具备的空壳子,甚至再过几年就已能被称作大叔了,却连一份干净稳定的工作都无法干下去。
确实,像他们那么大的时候,除了活命就已经没机会去考虑更多事情了,现在这越发平静的环境反而适应不了了吧?
正是放学的时间,三五成群的少年少女走在正午的阳光下,这样的景象竟让他觉得过于耀眼,以至于移开了视线来避免被灼伤。
右手被一只柔软的小手捏了捏,有尚为稚嫩的女声叫着爸爸。
他回过神来,低头看去是女儿疑惑又担心的小脸。正想回答,却被那人大喊着他的名字的声音打断,紧接着就被几乎将他扑倒的力道抱了个满怀。
少年人的冒失。
那,是否又是少年人的一时兴起呢?
脸颊正为这突兀的亲密行为微微发着烫,心里却好似往深深的冰水里坠去,让他迟疑着抬不起想要回抱的双手。
那人再次叫了他的名字,以下巴搁在他肩窝的状态。于是声音就在耳边,带了些疑问。
他张了张口,却不知该如何发声,想确认一些事的心情有些过于迫切了。
“……没什么。”
——最终,他是这样回答的。
2.
“你是我口过最快的一个。”
这句带了些戏谑意味的话一说出口,就看到上方的红莲“唰”地涨红了脸,竟让凛心里有一丝恶作剧得逞的快意。
大概是有点得意忘形,也可能是出于某种习惯,他将那些气味略重的液体全部咽下后,又保持着跪在那人腿间的动作再次凑近想将那里舔干净。
红莲被他这举动惊得快炸了,想抓住他的头发阻止又怕会弄疼他,只能一边手忙脚乱地推着他凑近自己胯间的脑袋,一边慌忙喊道:“别!!真…真的不用做到这样…!”
“……吓到了?”对方没再动作,干脆有些别扭地跪坐下来看着他。
确实吓到了——红莲很想就这么回答。
说真的,这太刺激了。那种东西就那么…就那么被吞了下去,甚至有那么一点还挂在唇角。而刚刚这个人的所有举动几乎是烙在了他的脑海里不断回放,那热度烧得他耳根发烫。
红莲终于明白原来这就是他说过的,虽然并非自愿,但很擅长这方面的事。
内心的惊吓顿时被满满的疼惜冲走。
于是几番踌躇,他盯着地板不敢去面对那过于坦荡的目光,毫无底气地回答:“也不是……”
但有些东西也并不是那么好控制的。
“………………”
“………………”
面对再次抬头的小红莲,气氛一度尴尬。
最终还是某位成年人波澜不惊地打了个圆场:
“唔,你毕竟还年轻,没事的。”
3.
趁爸爸在厨房做点心的时候,琉华澪华姐弟俩神神秘秘把红莲拉到一边,让他弯下腰来要说悄悄话。
这两个家伙被他们爸爸放养得无法无天,不想被盘问些奇怪的问题自然得得溜走才行。结果,红莲一有想跑的动作,就被琉华大小姐垫脚一把抓住了鬓角的小辫子,没轻没重地往下拽。
“有话好好说……别拉头发!别拉!”
红莲像被扯住尾巴的猫一样屈服在熊孩子的淫威之下,干脆蹲了下来等他们提问。
大小姐松开那束可怜的头发,双手叉腰,想了想又故作正经地清了清嗓子,她弟弟在一旁一副“我是小弟”的样子盯紧了红莲,装得还挺严肃的。
“你在追我们爸爸吗?就你这种高中生?”大小姐问道。
听一个刚上初中的女孩子这样问自己,真是有点……微妙。红莲有点想笑,但现在的气氛可能该配合他们严肃一点,不知做什么表情好。
另一边,突然想抓个人打下手的爸爸出了厨房,却发现一个人影也没有,就朝隐隐约约有说话声的那个房间过去了。
他在房间门口停下,看着做贼似的三人一脸疑惑。
“……你们三个,说什么这样偷偷摸摸的?”
说时迟那时快,红莲马上就见识到了小孩子变脸能有多厉害。
一转眼,姐弟俩就已经换了副乖巧可爱面孔,拽着红莲的袖子撒娇:“有不懂的地方想问夏哥哥啦——”
两双真诚的眼睛闪闪发光。
“这样吗?那你们继续。”
他居然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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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交(xiang)流(qin)群,可以瞎jb聊。互相勾搭组队什么的。
企划正式开始之后会有专门的语C群。
那个等人够了再说。
-引子-
上官宣觉得自己是和这个世界几乎没有联系的人。
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抛弃吃喝拉撒睡这种在他看来实在浪费时间的事情,与这个世界脱离干系。
但他做不到。
因为他还活着。
因为他知道,只有死,才能解脱。
但他却害怕死。
上学很无聊。和人打交道很无聊。父母很无聊。无聊几乎现在已经成为一种无意识也会泄露出的词汇,不断地从上官宣的嘴里发出。
破解。破解。破解。为什么那么容易?还有比这更无聊的事吗?电脑屏幕冰冷的光线映在上官宣的镜片上,无法看清他的表情。
被拒门外的母亲不断的敲门和说话声让上官宣越来越焦躁,他感到自己的小世界再次被破坏了,他恨不得一颗核弹炸下来,让这个世界变得清净。
屏幕上突然出现的页面,吸引了上官宣的注意力。
页面上什么也没有,除了一句话:“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想真正的……活着吗?”下面有Yes和No两个按键选项。
一瞬间上官宣简直要感动零涕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这或许只不过是某个网页游戏的恶作剧广告,但他有一种直觉,这是给他的救赎。
他毫不犹豫地点了YES。
-壹-
冰冷,抖动。
一阵一阵节奏,让上官宣在迷糊之间有种安心的感觉。但没过一会儿他还是清醒过来,跪坐
在地板上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身处的是一节火车车厢,厢体因为往前行所以在有节奏地抖动。上官宣发现自己身下压着最喜欢用的Alienware笔记本电脑,不由得舒了一口气,至少他最熟悉的东西还在。
车厢里有数名倒在地板上的人,全是他不认识的面孔。车厢前部站着好几个穿着黑色特攻服的持枪外国人,警戒地望着行车方向。有三个人坐在地板上。其中一名是穿着如火般艳丽的高叉吊带裙的金发美女,上官宣一眼就认出来,她是电影《生化危机》里的主角,艾丽丝。不过他们似乎都对倒在地上的人,还有和他们对视的上官宣熟视无睹,仿佛眼前的人并不存在。
上官宣感到心脏跳得砰砰作响——这不是恐惧,是兴奋。他明白了在电脑屏幕上点了Yes之后,自己被送到了这个名为生化危机的电影世界里。
还有比脱离了现实世界更有趣的事吗?
上官宣知道离目的地还有段时间,准备抱着笔记本换个舒服的姿势靠坐好,这时才发现左手不知何时被戴上了一块黑色的手表。仔细一看,表的屏幕上显示了许多文字第,一行是正在倒计时的三个小时零七分,第二行是一些数据名字归纳,譬如丧尸个数,舔食者个数,新人个数……倒计时?限制时间内完成任务的意思?
还没等上官宣继续看下去,几个趴在地上的人都陆续醒来了。他兴趣缺缺地扫了那些人一圈,却发现其中一个高个子青年他瞅着有点眼熟。上官宣着实一下子想不起那人是谁,但和他一对上眼之后不知为啥有些害怕,就把视线移开了——在余光之间,他看到那青年腰上不符风格地别着一个酒葫芦。
“这里是哪里?”“发生了什么事?”“你们都是谁?”醒来的人都摸不着头脑,面面相觑,有的人也发现自己手上被戴了一只古怪的手表,手表上有些不明所以的文字。
“我们在恐怖片里呢。”上官宣指着坐在对面的金发美女,“你们没看过生化危机吗?她、他、他们,都是电影里的角色啊。”
看过生化危机的人,似乎反应了过来。“我们在生化危机里......岂不是之后会遇到丧尸?......还有舔食者。”大家都抬起腕上的手表,手表上丧尸和舔食者的数字冷冰冰地显示着,恐惧的气氛在蔓延。
遇到那些东西,死定了。上官望向那些持枪的雇佣兵,即使有他们在,存活率也很低。他再次看向手表,发现左上角有个名字,“马修•艾迪森。”他念着,发现雇佣兵里领头的那个黑人身上发出了淡淡的光芒。
这不和游戏里的任务NPC一个意思吗?跑副本一定要跟着这NPC,远离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他死了更加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紧跟NPC。然后多注意主角的情况,大概至少目前是安全的。
醒来的人里,一个大学生模样的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泡泡糖,扔到嘴里嚼了起来,还时不时在嘴里发出“啵、啵”的声音,在这安静的空间里,气氛显得有些怪异。
他似乎没有察觉,亦或是他试图用嚼泡泡糖的方式分散自己的紧张与恐惧,嚼了一会儿之后,他甚至吹了一个非常大的粉红色泡泡。
上官宣盯着他的泡泡,却突然看到银光一闪,那人的泡泡瞬间破了。
“草!”那人抹了抹粘在脸上的泡泡糖,这才意识到大家都在望着他,只好不好意思地笑笑:“大家......还没做自我介绍吧?都是一条船上的蚱蜢了.....咳,都是同伴了,我叫银池!吃泡泡糖好像已经成为甩不掉的习惯了。”
似乎有个人开头,大家才稍微放松些,都做了自我介绍。上官宣没开口。他不打算继续跟这些完全不熟悉的人进行什么交流。而那个他觉得眼熟的青年,也没有开口介绍自己的意思。
就这样,在所有人都又沉默下来的时候,火车抵达了目的地。
跟电影剧情一模一样,一行人从火车上下来,到达电梯口发现电梯无法使用,领队的马修就让大家全速前进,通过走防火梯到达底层。
在中途艾丽丝有质疑过他们这群黄种人面孔的身份,马修则告诉她,他们在公司电脑资料上登记的是“保安”,当然他也非常质疑这一点——因为里面还有个抱着笔记本的小孩儿,但也不能单独留下他们,只能带着他们一起前进。
一开始那段路,雇佣兵们是谨慎前行的,所以速度并没有多快。但下楼梯时就不一样了,雇佣兵的体质不用说,几个主角也是紧跟其后,渐渐就要把后面的人甩开了。
糟糕了。
上官宣越跑越慢,明显体力要不支了——一个家里蹲的小孩儿,体能能好到哪里去?稍微跑一会儿就开始双腿发软,呼吸紊乱,因为跑动和紧张导致不停出汗,他能感受到里面的衣服后背全湿了。
他是这行人里跑到最后的一个了。
直觉让他感到很不妙,看着前面的人越跑越远,他觉得眼前一花,脚在楼梯上一绊,眼看就要滚了下去。
-贰-
就在上官宣门牙即将磕地时,他感到兜帽衫的领子被猛地一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一个人扛在肩上往楼下跑去了。
谁?上官宣扶好眼镜想回头,但角度问题瞅不着那人的脸。低下头,见那人腰上别了个酒葫芦,他才反应过来是谁。
他为什么要救自己?
没等上官宣开口问话,那人已经扛着他三步并两步,飞快地超过了一小波人,直奔主角身边。可见这个青年的身体素质非常不错。但还没能缓一口气,没过一会儿,楼梯上方陆续传来几声巨大的爆炸声。
两声。
“救命炸死人啦!?”那个叫银池的手忙脚乱,在楼梯上被爆炸余波得滚了几阶楼梯,赶紧加快步伐跟紧大部队。
上官宣感到心脏被人抓紧一般的恐惧,要是自己在最后的话......要是最后的是自己的话......被炸死的不就肯定是自己了吗?
虽然不知道上面两人爆炸的原因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被救的原因是什么,总之上官宣对这个扛着自己逃出生死一线的人简直要感激淋涕了——并且直觉告诉他,如果不跟紧那个叫马修的领队,一定会死的很惨。
终于走完楼梯下到底层,除了主角们,剩下的人都气喘吁吁。
那青年把上官宣放下来,还没等他说句“谢谢”,就竖指在嘴前,示意他不要说话。上官宣不解,但也没有多问。一开始得知进入恐怖片世界的兴奋感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而刚刚的爆炸让他的恐惧还没有完全平复,他清醒地认识到,这里和现实世界一样,人会死。
一想到这一点,上官宣就忍不住浑身发抖。
他如此厌恶现实世界却没有去寻死的原因,就是他怕死。他害怕失去知觉之后的黑暗、虚无,他害怕自己这个存在被永远抹去,就像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一样。
上官宣头上渐渐冒出细密的汗珠。马修等人已经踏进了下一扇大门,里面是个巨大的空间,地上放着无数类似小型集装箱一样的立方体,立方体底部连接着无数粗大的管子,像怪物的触角。靠近地面的地方还漂浮这一层冷气,当人走进去的时候都有些冷得瑟瑟发抖。
雇佣兵们没有过多在意这些箱子,径直往前走去,后面的人一边跟着一边好奇地望着这些集装箱。
看过生化危机的几个人脑里都响起了警钟——这玩意儿可危险了,里面装的是——舔食者,比丧尸更恐怖的东西!
好不容易走过这个空间,穿过一个餐厅,一行人来到了蜂巢的主机房。机房内有三台电脑,雇佣兵里的技术兵,一个叫卡普兰的男人,坐到电脑前开始操作起来。但他在电脑面前花了十几分钟,通往红后核心主机的门却迟迟没有打开。
“怎么那么久?”“红后启动了防卫系统,情况变得很棘手。”卡普兰紧张地敲着键盘,滴的一声,门开了。
不。其实是门自己开的。上官宣注意到了主机房顶端角落里的那个监控器,在卡普兰还没有成功打开防卫系统的时候红灯一闪,然后门就开了。
这明显是个陷阱。
在那条布满白色无机质光管的玻璃隧道里,马修布好传感器后,卡普兰通过电脑操作,打开了通往红后核心主机的第二扇门。马修做了个手势,示意几个队友跟他进去。
这是地狱的开始。上官宣闭嘴没说话,那个腰间别着葫芦的青年也没吭声,倒是银池急急张口,想跟马修等人讲前面会出现危险——一只手便紧紧捂住了他的嘴——是那个青年,他冷冷地望着银池,似乎银池一出声就会狠揍他一顿。
银池乖乖闭了嘴,但还是表情纠结地望望那条隧道,又望望上官宣与青年两人,似乎在疑问难道他们就不在乎那几个雇佣兵的性命?
很快,激光隧道里的惨剧就发生了。第一扇门再次打开的时候,激光隧道里就已经是满地尸块了。空气里弥漫开一股血腥味,让剩下的人忍不住内心作呕。在电脑前看着恐怖片不觉得有什么,但一旦真实看到尸体,果然还是怪恶心的。上官宣强忍着不适,抬起腕上的手表,发现左上角本来写着的“马修•艾迪森”变成了“艾丽丝”。
卡普兰吓得满脸都是汗,呆滞了很久。但他终于想起这次来的目的,强作镇定地拎起地上的仪器,往激光隧道走过去。一行人里只有艾丽丝走上前帮他。
上官宣扯扯旁边青年的衣角,青年半蹲下来,他便耳语道:“你应该知道剧情吧?关闭并重启红后之后,被关的丧尸和舔食者都会全部跑出来,如果没有主角的体质和好运气,我们马上就死定了。”
青年点头,表示他明白。上官宣继续道:“来的路上我一直想,改变电影的剧情会怎样?之后会有怎样的变数?这样想着,我有要阻止那个技术兵打开激光隧道的念头。但是他们的任务就是这个,阻止他们必定会被杀。只能等威胁最大的存在消失——也就是那个领头马修死掉,才能阻止红后关闭。现在感谢激光隧道帮了我们一把,并且也暂时没有危险了。你的身手的确不凡,怎么样,要不要一起赌一把。”
青年思考了一会儿,表示了同意。他回头示意银池,让他别动,然后往艾丽丝的假丈夫、也是剧情里偷盗T-病毒并导致红后大开杀戒的罪魁祸首——帕克斯靠近。
上官宣抱着笔记本,慢慢在激光隧道里走着,听着身后轻微的倒地身,和青年赶上来的脚步声,安心了一半。
他们俩走到艾丽丝和卡普兰的身边,见他们正在安装仪器,此时红色的激光投影出现,显现出了一个小女孩的身影。“出去!”小女孩说道,“将我关闭会导致主电源断电......”卡普兰说道:“别听她的,她会想尽办法阻止我们将她关——”话还没说完,偷偷走到他背后的青年就在卡普兰的脖子上来了一记手刀,卡普兰瞬间晕倒在地板上。
见状艾丽丝警惕地望着上官宣二人:“你们为何要这么做?”
“他应该听听这位小姐的意见。”上官宣开口,指了指红后的投影,“一旦关闭并重启主机,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虽然我也知道什么事真相,但是说起来估计你也不会相信。上官宣听着红后对蜂巢里这场恐怖变故的说明,一边观察艾丽丝的神情。
艾丽丝听得很认真,在红后提到丧尸与舔食者时,不出意外地表示出了不可置信。“电脑不会说谎的。”上官宣开口道,他打开自己的笔记本,问红后:“我可以和你连接吗?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只是想借你的手,让我们都活下来而已。”
小女孩并未像人类一样花时间思考,就做出了答案:“好的。”
上官宣用卡普兰带来的工具拆开红后核心主机的铁板,抽出几根缆线与自己的笔记本相连,就在键盘上操作起来。
“你这是在干什么?”艾丽丝问道。
“与红后的系统相连接,了解整个蜂巢的架构,”上官宣道,“之前红后也说了吧,关闭并重启她,所有的门、仓库都会打开,蜂巢就会变成怪物的天下,我们只能交代在这里了。”但你是主角,必定能逃出去。这一句他默默放在了心里。“我通过红后的系统,获得了抽取整个蜂巢内所有冷冻室里储藏的液态氮的权限。”笔记本屏幕上出现蜂巢的立体透视图,到处是大片斑驳的红色标记,“这些标记是红后所确认的那些变异生物所在位置,我将通过中央空调遍布所有区域的管道,释放液态氮,冻结这些可怕的东西。”
“你能保证冷冻的效果吗?还有,如果没记错,液态氮对人体非常有害。”一直沉默站在一旁的青年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恩,我的确不能保证一定有效果,或者说,我根本不期待那些玩意儿能被冻在原地不动,我们能安全通过什么之类的,”上官宣说着,敲打键盘的手并没有停下,“液态氮可能将那些丧尸身体内组织细胞的水分冻成冰晶,这样就大大降低了它们的身体强度,我们能更轻松地对他们进行打击——就像拿锤子砸玻璃一样容易。”
“等等,”艾丽丝突然抓住了上官宣的手臂,“还有三个人在那个大型储藏室里。你不能往那输送液态氮。”
啧。上官宣在内心咋舌。艾丽丝不记得那三个人的事的话,他就准备直接往那个最可怕的地方大放特放液化氮了,巴不得把那些在箱子里的舔食者被冻成冰块的好。至于那三个人,谁管他们死活。但如果坚持那样做,不能保证艾丽丝对他们做出什么行动,毕竟她是体内存有T-病毒的人,跟她硬来肯定会输。
本来也不期待液态氮对有超强体质的舔食者能造成多大影响......算了。
“哒”的一声,上官宣郑重地按下一个键,说道:“我已经操作系统在红色区域释放液态氮。从释放到释放完成,再到液态氮被抽走,估计要花上一个小时的时间。”
他抬起手表,看到上面显示一小时四十二分。原电影里有提到,如若三个小时之内无法解决蜂巢内的问题,蜂巢通往外界的通道会全部关闭,再也没有出去的希望了。也就是说,之后他们只有四十二分钟逃离这个鬼地方了。
-叁-
等待的时间是非常难熬的,上官宣烦躁地用手指敲着笔记本的盖子。不安和紧张的情绪充斥着他的内心,让他心中咚咚跳个不停。说实在的,他对自己所想的这个方法压根一点信心都没有,液态氮,对丧尸这种已经不是活物的东西,到底是否有效,他真的一点信心都没有——之前也不可能有人尝试过,毕竟这是虚构的物种。
好不容易熬过一个小时,上官宣拔掉缆线,收起笔记本。“你还没有说,我们怎样才能安全通过释放过液态氮的地方?即使用空调和抽风口也无法保证已经完全清楚干净的。”青年开口问道。
上官宣往激光隧道里走,强忍着恶心,拨开尸块拿出那些雇佣兵摘下来放在包里的防毒面具,甩了甩上面沾到的血迹。
面具一共有四个,刚好够上官宣、那个青年、艾丽丝和银池用——银池此刻还呆站在主机房里没敢动,望着晕倒在他旁边的帕克斯。
他清空一个雇佣兵看起来还算干净的背包,把他的宝贝儿笔记本电脑放好,背了起来,然后拿着面具递给艾丽丝等人。
“那他怎么办?”艾丽丝指着还倒在地上的卡普兰。
上官宣简直要服了她作为主角所有的慈善之心了,这货之后反正也会死的——他当然不能这样说,只好问青年:“能让他醒来吗?......如果他醒来强烈反抗并要关闭红后的话......”他望向艾丽丝寻求答案。“那我会让他继续晕着,并扶着他走。”艾丽丝这样回答道。
上官宣安心地点了点头,走出激光隧道,把防毒面具递给银池:“上面可能有点血腥味......不过忍忍吧,总比等会儿被空气里残留的液态氧给弄得窒息好。”银池闻言赶紧戴上面具。
看来艾丽丝他们已经解决了卡普兰的问题,他醒来之后跟在她和青年身后,没有表现出反对的意思。他们回收了隧道里的所有武器,包括MP5K微型冲锋枪、G36突击步枪、M9手枪、几把军用匕首、几枚手榴弹和一些备用子弹。这些都是电脑游戏里常出现的武器,所以上官宣都认得。而那青年也是轻车熟路的样子,挑了把步枪,卸下弹夹确认里面的子弹数量,又再次装好并上膛。艾丽丝虽然失去了记忆,但并不妨碍她会使用武器,也是熟练地拿起了冲锋枪,红裙配黑枪,显非常得英姿飒爽。银池拿了手枪,这对初学者来说也差不多了,是比较好上手的武器。
上官宣压根没拿那些。不是他不想尝试下这些荷枪实弹,只是他作为一个十三岁的少年来说,身体实在无法扛得住那些武器带来的后坐力,万一废了胳膊,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他只挑了一把小巧的匕首,还有剩下的手榴弹放在裤袋里。手榴弹的使用方法,玩过CS的他明白怎么操作,也没有什么限制。
比起杀敌,他还是保证自身安全更重要。戴上防毒面具,上官宣发现着实比他的脸大一圈,无奈,只好尽量拉紧脑后的带子。这个动作并不顺手,忽然感到后面有人帮他束紧了带子。他回头,看到原来是银池。
银池耸耸肩,说:“我也帮不上什么太大的忙,至少大家互相照顾照顾吧,哈哈。”
上官宣稍微点点头,在艾丽丝准备开口前指着帕斯卡抢先说道:“这个混蛋就是导致蜂巢变成现在这样罪魁祸首。让他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见大家没有说话,他便打开主机室的门,青年领头,艾丽丝随后,往前冲了出去。
-肆-
在去与剩下的三人回合之前的路上,上官宣再三叮嘱,遇到丧尸只能打头,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并且一定要阻止那个女兵和他的拍档胡乱射击导致舔食者的箱子被打破,不然就会激醒箱子里面的恶魔。
但等他们赶到时,和丧尸的战斗已经打响了。女佣兵雷恩右手已被咬伤,她愤怒地拿枪扫射丧尸群,在上官宣等人还没来得及喊出“住手”前,就和她的拍档一起,打坏了好几个关着舔食者的箱子。
该死的!!上官宣心里狠狠骂道,这样他们就不得不面对比丧尸强大数十倍不只的怪物了!遇到这种怪物除非能成功逃跑,不然只能死路一条!
“打头!只有打头才有效果!”还好这里的丧尸数量并不算多,行动也非常缓慢,两个雇佣兵不提,那青年、艾丽丝的枪法都很不错,银池胡乱射击倒也打中了好几个,所以丧尸很快就被清干净了。
但上官宣根本没有放松下来。他知道,接下来就是舔食者破箱而出了——“往出口跑!快!舔食者——”话音还没落,就听到铁皮被强行破坏并撞得老远的声音,“舔食者要过来了!!”
剧情里,在大门被打开后,里面会有蜂拥而出的丧尸——但至少目前不用担心这一点,大部分丧尸们应该还被好好地关在实验室等封闭空间里......如果他没记错剧情的话。一瞬间上官宣觉得似乎少了些什么,但他想不起来。
比起这个,赶紧逃离舔食者的魔爪才是首要的!等所有人都进到门里后,上官宣掏出两个手榴弹,用牙齿咬下保险栓,眼看远处几只爬行者将要追了上来,就猛地把手榴弹往它们那个方向扔去。也不管到底扔中了没有,赶紧把门关上,大家就急急往来的路跑。
一边跑,银池一边看了下手表,紧张地大喊:“我们只有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了!”
在主机房里绞尽脑汁想逃出来的方法,加上刚刚一通长跑、躲避丧尸和爬行者,扔手榴弹,还有无时不在的紧张与恐惧,让上官宣感到体力快用完了。隔着防毒面具呼吸,让他觉得喉咙火辣辣的疼,每次大口吸进的空气里似乎能带进的氧气并不多——他忽然想到这一定是空气里还残留着少量液态氮的原因。
还没来得及多喘几口气,一道银光擦过他眼边,上官宣顿时感到背后有什么东西撞来,带着无比腥臭的气息。
他急忙转身,只见一只皮肤溃烂发黑的猎犬倒在地上,已经空掉的眼窝里插着一根两指长的银针。
“你的反应太迟钝了。”腰上别葫芦的青年还保持着投掷银针的动作,“如果我没看到的话,估计此刻你的脖子已经被那丧尸狗咬去大半。”见上官宣还呆着,他又说道:“把针拔出来给我。”
上官宣这才反应过来,皱眉弯腰拔针。此时他已经出了一身冷汗,拿针的手抖个不停——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感觉糟糕透了。怪不得刚刚觉得少了什么......原来光想着丧尸和舔食者,却忘了还有丧尸狗的存在!笼子根本关不住它们!
这时,动物爪子在铁质地板上跑动的声音越来越近,不容多想,大家再次往前冲去。却没想到丧尸狗群离他们非常近,没一会儿就追上了他们!
这些丧尸狗的移动速度比丧尸要快多了,但仔细一看,它们身上的确留有被液态氮冰冻过的淡白色结晶痕迹。只能祈祷它们的身体能变得脆弱了一些!这样想着,众人不得不应战。刚刚打完丧尸群,所剩子弹并不多,一会儿就打光了。
“试着直接打击它们的头部!如果液态氮对它们造成了影响的话,它们身体应该会变得非常脆弱!”
女雇佣和艾丽丝带头用枪托撞上那些狗脑袋,果然不出所料,那些个脑袋脆弱得像饼干,被一击就碎了。
剩下的人也照做,边躲避丧尸狗的撕咬,边打碎它们的脑袋往后退。那血肉横飞的场面简直恶心极了,但大家根本无暇顾及那么多,后面还有不知何时会追上来的舔食者,那道铁门压根不能抵挡很久。
在这个同时,上官宣半蹲下来,掏出笔记本打开,操作起来。“你在干什么?!”此时他口干舌燥,只能嘶哑地回喊:“我在往舔食者所在的房间释放液态氮!看对付这些丧尸狗,还是有点用的!”
在电脑操纵释放液态氮的同时,众人也没敢停下,一路消灭着剩下的丧尸狗和零散的丧尸,跑到了他们之前下来的那个悠长的防火梯。
上官宣望着上面,咕嘟咽了一口唾沫,嗓子依旧干得发疼。此时他已经全身是汗,体力透支。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一丝力气爬楼梯,更不用提能活着走出蜂巢了。
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始绝望,领子被一提,又被人扛在了肩上——是那个青年。毕竟只是体力较好的普通人,此刻他也是满头大汗,有些喘气不赢了。
“我会拖累你的。”上官宣颤抖的声音里已经开始带有哭腔。
那青年摇摇头,摘掉防毒面具,把别在腰上的葫芦取下来猛灌几口,收好,就开始扛着上官宣往楼上跑了。
“你刚刚喝了什么?”“壮阳酒。”上官宣闭上了嘴巴。就让自己认为那酒是短时间增加体力用的吧,不能想歪了。
为了保持呼吸通畅,一行人全部都摘掉了防毒面具,开始全速往楼上跑去。上官宣趴在那青年的背上,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已经能感觉到他没有带自己下楼时的那种体力充沛模样了,呼吸频率加快了很多,步伐却比之前慢了。
因为是被扛着的姿势,所以大家后背的视野,都由上官宣看得一清二楚——在爬到整座防火梯中部的时候,他看到底部深深的暗处有一个模糊的肉色影子——一瞬间的恐怖让上官宣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他惊恐地使劲大喊:“舔食者追上来了!!!!大家快跑!!!!”
其实的确后半句都是废话,所有人都在不要命地往前跑,不敢回头看——除了上官宣。也没有办法,这种紧张时刻哪有时间给他换个姿势,他只能这样趴在青年身上,在空气呼啸之间望着那可怕的恶魔越来越近。
渐渐地,感觉时间流逝变得慢了起来,上官宣就这样盯着那正在追来的舔食者,觉得它的动作也变慢起来。他觉得擦过脸颊与手的空气都愈发变得粘稠,自己的呼吸也愈发变得缓慢。
“精神临界值突破!奖励点数五百点,精神值提高二十点,神经反应速度提高三十点!”一个死板但庄严的声音在上官宣耳边响起,但他完全没有在意这些,顾自从裤袋里掏出剩下的最后一个手榴弹,咬掉保险栓,往舔食者扔去。
上官宣不知道,他这一系列自己感到漫长的动作,在旁人看来是多么地迅速——手榴弹准确地扔到了正在爬来的舔食者头上,狠狠地爆炸了。热浪滚滚而来,看着舔食者被炸出来的浓浓烟雾,让上官宣有种想流泪的冲动。
-陆-
一行人终于跌跌撞撞跑到了火车上,赶紧关上门,发动了引擎。听到火车全速前进的哐当声,众人才终于放心下来,一个个都如释重负一般坐的坐,躺的躺,大口喘着气擦着汗。
青年这才把上官宣放下来,迫不及待地摘下腰间的酒葫芦喝了起来,也不管酒洒得到处都是——上官宣注意到他拿葫芦的手有些发抖,估计是发劲和紧张之后的余悸导致的。
“......谢谢。”上官宣坐在他旁边,小声地说了一句。
青年没有回应什么。上官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又问:“你为什么要救我?这样搞不好你很容易就死了。”
青年这才好像反应过来似得,擦擦嘴,想说点什么,搔了搔后脑勺没出声。上官宣定定地望着他,急切地想知道答案,那神情,就像一只讨食的小狗。
被那眼神弄得没辙了,青年又搔了搔脖子,才不情愿开口道:“我是住你隔壁的......因为要用你的游戏外挂,所以老是被迫要带你下本刷巢穴的那个——”
“刘氓?”上官宣下意识说出了一个名字。
“就是我。”
“哈哈......哈哈?!原来是你啊!刘氓是你啊!!!哈哈哈哈........”上官宣突然笑个不停,笑出眼泪,笑得肚子都疼了。旁边的人都被他这幅模样吓到了。“哈哈哈哈亏你认得出我啊!我都不记得有见过你长啥样!你太牛逼了!!!哈哈哈!!........哈.......哈......”笑着笑着,眼泪就不停从眼眶里涌出来,上官宣抖着肩膀嚎啕大哭起来。
这有这个时候,他才表现出与他年龄相符的情绪——在遭遇紧张、恐惧、与死亡擦肩而过等等平日无法经历到的事情之后,由后怕、放松与感激混合在一起的情绪喷涌而出,化作泪水被释放出来。
银池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大家也是欣慰的笑着看着他。是的,他已经非常努力了。
好不容易情绪平复下来,用袖子擦擦眼睛,上官宣抬起手表一看,还剩一分钟不到了。时间结束了之后会怎样?回到现实世界?继续在这个电影世界里生存?还是会被传送去别的地方?
只要活着就好。
就在他刚这样决定的时候。
“哐当!!!”一个猛烈的撞击声,让火车里的人全部惊得站了起来。“哐当!!!”再次被撞击!所有人都东倒西歪,火车已经开始偏出一部分轨道,处于擦着隧道墙壁前进的危险情况了。
情况非常不妙。火车底部的铁板已经开始被撞击得变型,但撞击还是毫不留情地继续着,已经能看到舔食者的爪子在铁板上抓得变形的痕迹。
“吱呀”刺耳的、如同尖锥在金属上划出难听的声音一般,铁板最终被巨大的爪子轻松刺穿,破了一个大洞,露出舔食者那没有眼睛、覆满肉色组织的脑袋,它张开血盆大嘴,露出致命武器——那条有整个人胳膊长的舌头。这只舔食者没有右臂,脑袋纸剩下一半,肩膀处一片焦黑——估计就是上官宣扔出的手榴弹对其造成的伤害,这也可见舔食者这怪物的身体强韧到了什么地步。
为什么!?明明就要结束了!明明......就可以安全逃出去了!上官宣感到非常不甘,经历了那么多苦难,却换不来一丝安全,这不对!这一定是不对的!!
好好想想!好好想想!还有什么方法,还有什么方法能马上杀死眼前这只怪物?!
空气又开始黏浊起来,一切的动作也变得缓慢起来,上官宣瞪大眼睛,沉重地呼吸着,慢慢走向舔食者,用身体迎上舔食者嘴里弹射出来的那如锥子般的舌头。体感时间流逝慢了,连那舌头刺穿身体的同痛感也被拉长了数倍,上官宣能清楚感觉到自己的内脏破裂、被绞碎,痛得他出了一身冷汗。但也似乎渐渐痛觉麻木了一般,他用双手死死缠着舔食者不放——在哪!在哪!?他手里抓着匕首不停挥刺着——舔食者的心脏是暴露在体外的!似乎是被逼迫到极限了,在大脑的角落里,清晰地挖掘出电影里这怪物有着这样的弱点。平时它们都是用趴着的姿态保护着自己的心脏的。一旦找到并破坏它的话——!!!!
上官宣终于感觉到他刺中了什么,但他没有松手。他大吼着,不管舔食者在车厢里翻滚得多么厉害,握着匕首的手臂已经深深刺入舔食者心脏部位的身体,仿佛要突破极限一般——舔食者哀嚎一声,突然不动了。
“消灭舔食者奖励点数一百!精神临界值突破!奖励点数五百点,精神值提高二十点,神经反应速度提高三十点!”似乎熟悉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上官宣却已经快听不清了。
周围围上来的人的样子,他们的的声音,都变得像在天边一样遥远。
上官宣感到自己仿佛跌入了深海一般,陷入永无的寂静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