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HOZI,其他ALL CP。
>>ALL CP的意思就是说CP又拆又逆还乱搞,地雷遍布谨慎。
>>为小组FF的贫瘠撒土
李知勋穿越了,他穿越到了与自己世设一模一样的平行世界,自己还是歌手,过去发生的事情也没什么两样,甚至昨天喝剩下的饮料也原封不动地放在床头柜上。
唯一不同的是,这是一个男团出道皆为Gay的世界……喔,或者说,只要有一定曝光率,就会成为Gay。
是Fanfic的世界,大概可能还有什么苏,君不见隔壁红团三角恋,跨队恋情四处来,到练习室都能看到万能到可以去日天的男练习生冲自己暗送秋波,以及韩国巨型企业的老总不知道第几个女儿在镜子前好清纯毫不做作。
这样的生存环境十分的水深火热。
尤其李知勋穿越来的第一天就看到自己的队友哥哥在客厅接吻,惨叫一声差点辣瞎眼睛,转头又看到金珉奎徐明浩全圆佑拉拉扯扯,夫胜宽李硕珉旁若无人说着弱智情话。
当时李知勋简直怀疑是不是愚人节全团整他,直到权顺荣从房间出来满脸麻木,他忍不住一手逮了那位表演队队长问怎么回事,权顺荣的脸上瞬间从错愕到震惊到热泪盈眶,他喃喃问道:“知勋,是你吗,是你吗?”
李知勋伸手揍人:“说人话。”
权顺荣哇的一声就哭了。
李知勋:“???”
权顺荣给李知勋解释来龙去脉。
原来他一个多月前就穿越到了这里,一个全团……全世界男团,都给的世界。李知勋穿越来的前一天,旧李知勋还娇羞万分的表示要和权顺荣营业,并佐以微妙傲娇表示只是为了团体顺利,让权顺荣不要多想。
李知勋听了打了个寒颤,“我靠,怎么娘们儿唧唧的。”
权顺荣一脸凝重:“知勋,现在我们是全南韩娱乐圈未结婚男性偶像里唯二的直男了。”
李知勋叹了口气:“李灿怎么办,他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啊……”
权顺荣跟着叹气:“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所以,知勋我们营业吧。”
李知勋:“…………?????”
李知勋:“不是,你不是直男吗突然要营业你之前不是驴我的吧,其实你是这个世界的权顺荣??”
权顺荣上前抓住李知勋的手,声泪俱下:“不行啊!这个世界的设定是我跟谁靠得近就会发展恋情啊!我怀疑这个世界是凹荣凹,前两天我和文俊辉走得近他看我的眼神都有点给给的!”
李知勋有点嫌弃:“你现在就哭得老给了。”
权顺荣只好擦擦眼泪:“我是权家唯一男丁,我以后要和漂亮小姐姐结婚生娃的,不能就这么弯在这里。”
李知勋看着他,面露难色,但随即又想到自己和权顺荣是全南韩娱乐圈未结婚男性偶像里唯二的直男,况且他对别人的屁股不感兴趣,也不想让别人对自己的屁股感兴趣,于是勉强答应了这个要求。
/
李知勋和权顺荣开始营业,也开始熟悉这个世界的规律。
用权顺荣的话说,大概每隔个两三周这个世界就会换一次“剧本”——起先李知勋不知道这个“剧本”是个什么意思,不久便明白了。他刚来那那会儿正好碰上“剧本”的更换尾声,例如来的第一天看到尹净汉与崔胜澈在客厅激情热辣,过了一周后就变成了洪知秀与尹净汉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李知勋不大喜欢“王道”一类的东西,他也一直很纳闷儿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喜欢看男孩子互摸屁股搞来搞去,这在一个直男的人生观里是一件非常匪夷所思的事情。
权顺荣给他们两个的营业计划取名为“守望屁股”,具体在如果剧本不小心轮到他们头上时,要帮衬着避开团员或者其他管他什么人对自己屁股的狙击,进行日常生活中甜蜜狗男男的营业。
这名儿说出来的时候李知勋正在打守望先锋,那边文俊辉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使得李知勋瞬间如坐针毡,他连拖带拽地把权顺荣弄去边边角角,问这次剧本又是什么。
权顺荣是个眼力见满级的小伙儿,时常在公司练习室呆着的他(为了自己的屁股)成了情报搜集中心,他道:“俊应该是什么,P社同人社团什么的组织的BOSS?我那天听Pinky她们好像在说。”
Pinky是公司里刚出道的后辈,长得一副小仙子的模样,在原来的世界受众多男性追捧,李知勋也有在圈内好友那边耳闻哪位前辈对小仙女心有所属的消息;他打了个寒颤,“噫”了一声:“俊怎么让女孩子家知道他搞这种东西?”
“事实上,”权顺荣满脸沉痛,“我昨天听练习生说整个prinstin都是搞这个的。”
李知勋:“……”
耽美剧本里的女性不是腐女就是反派或者炮灰。
李知勋现在就迫切的想回到原来的世界。
然而天不遂人愿。
李知勋作为三小队的其中一员,总是要进行小队长会议的。
他在开会的时候总是严肃正经,不经意抬头见便看到崔胜澈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本生着就一副多情模样,这么一眼看下来让李知勋条件反射的手脚蜷缩尴尬四溢,这才想到身边还有那么计划成员,想也没想便立即启动计划。
他抓起权顺荣的手,权顺荣正一脸严肃地看着歌词配比,这么一下让他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见李知勋斩钉截铁地冲崔胜澈说道:“哥,有一件事我跟你说,我俩在一起了。”
崔胜澈露出一个难过的笑容,说出祝福,踉跄离去。
权顺荣:“……”
权顺荣:“虽然过一阵子他就会忘记喜欢过你,但是还真是文化冲击。”
李知勋:“我觉得屁股冲击比较可怕。”
当然自己被人看上还好,起码有个挡箭牌。但是队内三角恋就比较让人无法言语,成员们但凡情感收到挫折,总是会坚持不懈的在雨中失落淋湿,发烧硬拼练舞,不开灯在黑暗的练习室中默默垂泪,不抽烟的小伙儿抽烟耍忧郁;起先总是在公司李知勋撞见此等事儿的频率居高不下,还颇为担忧成员的心理状态会去安慰开导——这对于一个母胎SOLO可真是难事儿——但是后来当他几乎所有成员都安慰一遍后,逐渐麻木也随了他们去。
权顺荣私下与李知勋出去吃饭的时候,听了李知勋说前两周努力跨越语言阻碍安慰徐明浩,还乐不可支疯狂大笑——徐明浩前两周领了三角恋剧本,另外两个主演是金珉奎和全圆佑,剧本正演到三人彼此误会撕心裂肺悲痛欲绝痛心断肠的高潮部分,感情还没理顺呢就换了剧本;这周徐明浩和崔韩率亲亲我我,金珉奎努力跟在尹净汉身后,全圆佑在和文俊辉上演霸道总裁与清纯小白兔的戏码,看得人应接不暇。
权顺荣把这种现象称之为:坑了。
“如果早来几年好像还能看到英雄救美的戏码,”权顺荣边吃着炸鸡边道,“前两天在圆佑和俊的剧本里听说我以前还被其他练习生嫉妒欺负,是你英雄救美。”
“别了别了。”一个月的耽美世界生活并没有给直男李知勋任何改观,他还是对这种时不时能看到成员打啵的世界倍感不适。
又如作为还算成熟稳重嘴巴紧的李知勋,偶尔也会被选做吐苦水的对象。
他在第不知道多少次打发走了来问自己“他喜不喜欢我我觉得他不喜欢我可是我喜欢他”的哥哥弟弟,看着哥哥弟弟风中萧瑟离去的背影,只能庆幸幸好大家在努力谈恋爱的同时,还能挤出时间来好好完成录音练舞工作。
/
好景不长。
剧本这天轮到了权顺荣头上。
对象是李灿。
李知勋察觉这事儿的时候,权顺荣正一脸绝望地摊在录音室的沙发上,喃喃自语:“李灿他还是个孩子啊。”
“你搞未成年我会报警的。”李知勋话语冷漠,他目光定在电脑上,整理着音轨,末了他回头问:“那这回是荣灿还是灿荣啊。”
“……这是该关注的吗!”权顺荣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你知道那孩子这次领的剧本多可怕吗!这实在不是我认识的李灿啊!他看我的眼神实在是,”权顺荣费里吧唧地从脑子里搜索形容词,半晌才支支吾吾说,“像……像……像随时要……搞我屁股一样!”
“我刚来的时候你也说俊想搞你屁股。”
“我只是说他给给的!”权顺荣据理力争。
权顺荣给李知勋分析了一筐子这回可能是霸道小狼崽李灿剧本时,已经到了凌晨三点。李知勋感叹着小狼崽剧本一般都是崔韩率拿,这回风水轮流转到了一般来说很直的李灿头上。
李灿此人,可甜可盐有担当,拥着“极限职业SVT忙内”的头衔,却耐不住剧本放大他性格中的某一部分,成为权顺荣与李知勋都不太认识的李灿。
就像现在李灿堵在宿舍门口看着权顺荣,权顺荣心虚的看着李知勋,李知勋想装死当没看见进门睡觉,目光又瞥见权顺荣挤眉弄眼疯狂暗示他们“守望屁股”计划的宗旨,只得收回了步伐,转头看李灿:“灿呐还不睡,明天不是要上学吗?”
李灿没理他,看着权顺荣:“……哥,你就那么喜欢知勋哥吗。”
李知勋:“……??”小子谈恋爱出息了胆大包天,竟然无视他。
权顺荣一脸绝望的死鱼眼,支支吾吾:“……嗯,对对对,知勋好,宇宙第一小可爱,我喜欢的。”
李知勋:“…………”
李知勋努力的把一句你要不要脸给咽了回去,配合计划站到权顺荣旁边,一脸僵笑:“灿,我也喜欢他的。”
一时间没人说话,气氛尴尬的让李知勋想自尽,却没想到黑暗中李灿挤出了一句:“我不信。”
权顺荣:“那怎样你才信。”
李灿:“你们亲给我看,知勋哥不是不喜欢这个吗,你们互相喜欢应该能做吧。”
李知勋:“……???”
李知勋心里指天骂地想知道是哪个没良心的作者硬给李灿安排此等剧本,要面对弟弟陌生的眼神不说,还牵连着自己要被直男亲,话还没骂完,隔壁的直男伸手过来掰了自己的脸就亲上来了。
李知勋听到了李灿少年心破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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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几日李知勋和权顺荣被李灿失恋反抗期刺了几天,好说歹说捱到了换剧本,李灿终于又一口一个哥傻乎乎地过来闹,才终于松了口气。
权顺荣在亲了隔天就跑去与李知勋解释,说这种S级的剧本很可怕,不久就要贞操不保,实在是处于下策才做这种事情,并举例了领了95LINE3P崔胜澈总受剧本的三位哥哥为实例;李知勋也是亲眼见证了三位哥哥怎么玩出只有他想不到只有他们做不到的花样,虽然觉得权顺荣那一亲给力给气,还是勉为其难地原谅了他。
结果才谈到这个剧本不久,尹净汉就踉跄着冲进了李知勋的工作室,看着在谈论编舞的两位小队长,脸色煞白地反锁上了门,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权顺荣立即在脑子里分析傻白甜剧本走向发生了什么会让淡定如尹净汉如此失色。
尹净汉喝了口水冷静半天,才终于抬起头来对稳重的弟弟道:“……崔胜澈他亲我。”
李知勋满脸见怪不怪:“他不是每天都亲你吗。”
尹净汉:“洪知秀还摸我……摸我那里。”
权顺荣:“你们不是每天都搞来搞去的吗。”
尹净汉:“……可是,我是个直男啊。”
尹净汉:“这样好给。”
李知勋和权顺荣一震,半晌一人一手握住尹净汉的手:“净汉哥,是你吗,是你吗?”
/
尹净汉也来这个世界了。
成了全南韩娱乐圈未结婚男性偶像里第三个直男。
用他的话说,最近那个世界的权顺荣与李知勋有点奇妙的火花,甚至吵了架,他在争吵中不小心被推搡磕了头,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在床上,旁边躺着崔胜澈和洪知秀,并正准备与他一起共赴大韩民族的人类大团结。
“这么淫乱!”尹净汉评价道,并搬到了权顺荣和李知勋被这群CP剩下的直男寝室,拒绝与那两位95的哥们儿进行肢体上的接触,誓死捍卫自己(可能这个世界不存在)的贞操。
权顺荣安慰尹净汉:“哥,忍个几天吧,最近剧本快换了。”并顺便解释了一下来龙去脉。
饶是连尹净汉这种实权拥有者都不能对抗被剧本支配的队友们,便只能动动脑筋,与两位弟弟分析起了怎么回去。
尹净汉是磕了头来,李知勋想了想在穿越前一天被暗算吃了咖喱,权顺荣穿越过来有点记忆不清,只得先放下。
尹净汉决定试试看再磕一次头回去。
他和李知勋权顺荣在宿舍转悠,找到了他磕头的地方;李知勋权顺荣顶着95两个哥哥锐利的目光,安如鸡的跟在尹净汉后面,直到尹净汉指着一个地方,道:“推我一下,我在这儿撞的。”
荣勋二人面面相觑。
“快点的。”尹净汉催促道,李知勋伸手晃了晃,犹疑不决不敢下手。
却没想到那边崔胜澈一个箭步冲了上来,一脸肯定是误会什么的惊恐,十分精准的撞到了李知勋身上,连带着作用推了一把尹净汉,权顺荣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尹净汉一脑门儿磕到墙上。
李知勋:“……”
权顺荣:“…………”
崔胜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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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的尹净汉回来了。
他头上扎着绷带,先是安慰李知勋不要在意(哪怕凶手并不是他),还要抚平哭得梨花带雨的崔胜澈的情绪,一个头两个大。
李知勋在遥远的角落默默看着崔胜澈把眼泪鼻涕都抹在尹净汉的衣服上,抽抽搭搭费了吧唧劲儿的把自己往尹净汉的怀里缩,旁边洪知秀带着爱意看着他全世界最爱的两个男人(……),抖了抖。
给力给气的。他想。
权顺荣感叹现在全南韩娱乐圈未结婚男性偶像又只剩下两个直男了。
“那现在找到原因了,知勋你可以先回去了。”是夜,权顺荣蹲在李知勋的工作室,他翻阅手里的杂志,里面又爆出了某大型企划社知名男团的出柜绯闻。
“但你不是不记得,”李知勋缩在椅子上,叮叮咚咚的敲键盘,“那你想不起来一辈子都回不去。”
权顺荣瞟了他一眼,说:“我在努力想啊。”
李知勋:“那你想起来之前我先不回去,留你一个人在这里,迟早你要被这样那样的。”
权顺荣看着李知勋,肃然起敬。
“而且让我吃咖喱,我不要的。”李知勋又补充。
于是权顺荣除了爱豆以外又多了个任务,就是回忆往昔。
他在自己的记忆里刨了半天,每次都拉着李知勋挨个试,撞头到吃辣椒,没一个成功。李知勋看着吃咖喱的日子无期限延迟,竟然有点放心。
事情出现转机是他们某一次训练,要把过往的歌舞蹈动作都过一遍。虽然团员们之间又弥漫着我爱你你不爱我的尴尬气氛,却还是配合进行爱豆的工作。
过到珍爱时沿用吹毒针part,权顺荣转头去拽李知勋的肩膀,冷不丁地用劲儿太猛,嘴唇擦到李知勋蜷起拿毒针的手,眼睛一翻就倒下了。
不一会儿权顺荣醒来,看着他的眼神,那样那样的。
李知勋:“……”
/
权顺荣也变给了。
李知勋成为了全南韩娱乐圈未结婚男性偶像唯一的直男。
他回宿舍的时候甩开了权顺荣,折去便利商店买了罐头咖喱回宿舍,寻了只汤勺,为了不让咖喱味太过四溢,他吃的还是冰凉的。
看着黄不拉几的咖喱,李知勋满脸英勇就义,却还是犹豫不决,举着汤勺迟迟不敢下手,直到给给的权顺荣带着充满爱意的眼神落座在他面前,他一个手抖,直接把咖喱塞进了嘴里。
然后李知勋昏过去了。
醒过来看到了团员们围在自己身边,满脸担心的模样。
李知勋看到了人群外的权顺荣。
他迷迷瞪瞪问道:“我回来了吗?”
权顺荣便立即如同打了鸡血一般进了人群,声泪俱下:“知勋,是你吗!是你吗!”
李知勋嫌弃的拨开他:“你这样给给的。”
/
权顺荣与李知勋一起回顾这短短的穿越生涯,并一同觉得直男队友们万分可爱。
他们聊到权顺荣为什么穿越时,权顺荣支支吾吾半天,然后说自己看了个他俩珍爱时期吹毒针PA的合集。
李知勋无法理解:“你怎么这就穿越了?”
权顺荣看天看地:“就是……就是,因为我发现……”
李知勋:“快点说。”
权顺荣:“就是,我发现我对你屁股还蛮有兴趣的。”
李知勋:“…………???”
-FIN
※日常向,段子体,流水账慢热
※OOC预警
※长谷部君世界第一可爱!
【0】
这个本丸,现在陷入了一个关乎生死存亡的大危机。
【1】
这是一个从未迎接过自己的主人的本丸,本丸中的刀剑们虽拥有主人灵力供养的身体但却从未见过自己的主人,本丸中的一切事务都是由狐之助代主人传达命令或者自行安排解决的。
不过值得庆祝的是,这样的日子似乎马上就要结束了,据狐之助透露,他们的主人马上就要来到这里了。
说不开心是假的,所以秋田小天使提议的欢迎会能赢得大家一致赞成。
然而上天给他们开了一个无比欠抽的玩笑,以至于现在全体刀剑正拿着本体发挥隐蔽技能安静躲在屋里床下马厩中,一双眼睛瞪得老大警惕地望着外面。
【2】
假如生活是一出剧,那他们现在演的就是谍战惊悚片。
【3】
毕竟就算是付丧神看到会自己逃跑的植物也会被结结实实吓一跳,更可怕的是这种把根当脚跑姿神似《进○的巨人》中的奇行种的植物居然到处都是!
不仅是菜园子里,就连小短刀们最喜欢玩的秋千上也满满当当爬满了这种奇行种,然而它们下一步计划似乎还要往人身上黏。
其数量之多机动之高的程度把人吓出密集恐惧症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除了药研藤四郎和厚藤四郎外的小短刀被当场吓哭。
【4】
嗯,还好一期·弟控·一振不在这。
【5】
烛台切光忠左手除草剂右手本体一副一言不合就抄刀砍你的架势,他脚边已经横七竖八趴了好几根嫩绿的奇行种,还有一个白衣的名为鹤丸国永的付丧神,颤巍巍的手指沾着自己的血在身边刚写下“凶手是”后就再也没动弹过。
【6】
其实大家一开始看见奇行种时没有立刻斩草除根而是齐刷刷转身揪住鹤丸就是一顿揍。
因为大家一致共识不管发生什么先把鹤丸国永揪出来打一顿就对了。
反正又不会下重手。
但不幸的是,烛台切·打击73·光忠也一反常态地加入围殴大队。
鹤丸国永【重伤】〖战线崩坏〗
【7】
狐之助现在瞧见的就是这样一副惨烈的情景。
“对不起,打扰一下,虽然不知道你们到底在玩什么,但烛台切大人如果你把除草剂喷到那株植物身上的话,那你们的主人可能真的要狗带了。”
【8】
烛台切:what??!
【9】
最终在狐之助的艰难劝说下,烛台切光忠拖着还在挺尸的鹤丸国永以及其他刀们才慢吞吞地来到大厅,一只稍大一点的奇行种跟在他们后面啪嗒啪嗒地也来到大厅。
【10】
“如你们所见。”狐之助指着身边那只稍大的奇行种说。
“这就是你们的主人。”
霎时间,大厅里安静的只剩鹤丸国永微弱的呼吸声。
【11】
奇行种抖抖叶子,随后散发出一阵刺眼的白光,待到光芒散去,出现在众刀剑眼前的是一位目测才到烛台切光忠的腰的小姑娘。
软软的蓬松短发上顶着一根嫩嫩的小芽儿,一双淡紫色的眼睛水汪汪的,娇小的身体上穿着一件改良后能露出某腿部绝对领域的短款齐胸襦裙。
“初次见面,子芽是早椿子芽,木之叶皆为子芽的眼,最喜欢零食和压切长谷部君,请多指教。”
【12】
“最喜欢……什么?”
“零食和长谷部君。”
“零食和……”
“长谷部君!”子芽不厌其烦地用脆生生的声音答道。
小姑娘学着某舞见前辈教给她的长谷部应援舞伸出小肉胳膊摆了个心形,并给坐在左边还未来得及解下武装的压切长谷部抛了一个Wink~★。
压切长谷部,樱吹雪。
【13】
狐之助说了一些饲养(划掉)照顾小子芽的注意事项后就离开了,留下一群大的和一只小的大眼瞪小眼。
小子芽面对这么多比她高大不少的人也不害怕,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们瞧,与此同时散布在本丸各处的奇行种也迈着小方步啪嗒啪嗒地聚集在子芽身边。
众刀剑不约而同的抖了一下。
他们无法忘记那一天被奇行种支配的恐惧。
【13】
不过奇行种到最后也只剩十几只而已。
它们之所以能有那么庞大的种群数量是因为子芽自带的分裂技能,让它们成倍增长。
【14】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15】
小子芽打量着面前的一众刀剑男士,当她看到压切长谷部的时候眼睛一亮,高兴地跑过去往他怀里一扑,小短手紧紧搂住长谷部的腰。
“长谷部君,子芽喜欢你。”
压切·主公赛高·长谷部毫不客气地接下这发直球,他一手回抱住小子芽,帅气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骄傲。
“是,只要是主命的话,不论什么都能为您完成。”
【16】
紧靠二人的烛台切光忠面无表情地扫掉糊了他一脑袋的迷之花瓣。
【17】
不管怎么说,这个本丸在一片鸡飞狗跳后迎接到了自己的主人,真是可喜可贺呢。
【18】
大家在各自介绍一下自己后就各忙各的了,次郎太刀在去酒窖的时候顺便路过手入室并把重伤的鹤丸国永甩了进去。
鹤球觉得自己真的要断了。
【19】
小子芽顺理成章地窝在长谷部君怀里,小短刀们对于这个看上去比他们还小的小主人充满好感,纷纷凑过去好奇地问这问那,小子芽也很耐心地一一回答。
脆生生还带着奶音的声音和软萌的模样成功赢得小短刀们的一众芳心。
短刀好感度up。
【20】
站在屋顶的不高兴小公主面无表情看向远方。
今天也是和平的一天呢。
大概吧。
回来那么久了,我觉得生活也规律化起来。每天吃饭睡觉,工作日工作,休息日瞎逛,偶尔刷刷新闻,混日子瞎写点文章。
和橘君的相处基本也定型了。我铁下心来,在该做医生的时候做个医生,该做好朋友的时候老老实实接受他的好意然后做个适当的交流,感觉自己如同被拆分做两个人,但是过得总的来说算是舒坦,就不怎么介意了。虽然我觉得这个忘年交有点诡异,但是我已经决定在他不咨询的时候不去解析他了,所以我也不知道到底诡异在哪。或许我这个选择是错误的?不管了。
在戏剧事件(笑)之后我全家终于都知道了我有了新朋友。兴致勃勃地问了下是个什么样的人,然后不小心扒出了点惊天动地的背景(洋介哥有很大功劳)。但是就算是这样爸爸妈妈还是很高兴地叫橘君来。橘君来过一两次,每一次都能让家里很开心。除了纱绫。纱绫不知为何,不太喜欢他,对他总是冷淡的模样。
(题外话:橘君来的时候我已经把Layla的照片全部收走了。这段黑历史不能让他知道。)
安心地领工资,安心地逛街买点甜品,安心地去剧团,偶尔也试着玩一玩,但是并没有正式演出过。我想可能日子就这样也不错了。生活不需要戏剧性的时候,也很有过的必要。
纱绫也顺利地通过考试,上了理想大学。我说这样你就和橘君一个学校了,她有点郁闷。所以有时候我去看纱绫的时候也会碰到橘君(概率还挺高),会打个招呼什么的。
这么流水账我可以写个大半年,但是没必要,诸君也对这样的日常生活没什么兴趣。
事情发生转机是在两年后,过得不紧不慢,我也成功变老,并且保持一颗纯洁的心灵。我是说,两年来我依然没有女朋友。
那天我在办公室里打瞌睡,有人给我来了电话:“你好,Ecripes。”他说,“你能回来一下吗?”
我知道问题来了。
我和家里说清楚情况之后,又和工作单位请了假。对方很爽快地答应,作为我这个劳模(只是因为我太闲)的奖励。想了想又和橘君说了这个问题,暂时得停停咨询的事,也不太能和他出去玩。
“那您什么时候回来?”他问。
“可能去几个月?”
“英国?”
“对呀。”
他没怎么继续问下去,顺便祝我一路顺风玩得开心点。虽然我说不出口“大概不是玩得开心而是麻烦一大堆了”的话,默默说“好”,然后挂电话捡衣服。
回去的时候还是冬天。下了点雪,全部白花花的,我看着觉得很怀念。到车站以后Cain就在车站那里等我,他帮我抽过箱子,我们一路上没说太多话。
“你能来,我很高兴。”
“当然嘛。”我说。
“没有你实在不行的,我觉得你也必须要知道这个事情。”
他满脸疲惫。
我们坐上Cain的车,一路上我昏昏沉沉,感觉自己要睡着,但是总觉得自己这时候睡去实在太不会看气氛,于是放弃。在本质上来说,我的大脑也一直保持清醒,只是肉体有点受不了。
另外就是我电话响了。我抽出来小声地“喂”了一声,发现并不是家里人然后连身体都被吓醒了。
“橘君。”
“我算算您是不是下飞机了呢,就打来看看了。”
“下了。”我乖乖地回答。
“坐飞机很辛苦吧?”他问,“您到了目的地以后好好休息一下。”
我看了下时间,推成东京时间觉得这年轻人真的有毅力。我说:“好。你早点休息。”
我挂电话以后Cain瞥了眼我。我说干嘛,他说:“第一次听你说日语。”
“我没跟家里人打过电话吗?!”
“别开玩笑,你和家里人说英语的。”他说。
我才意识到。因为一时转不过来,然后大家都会说英语,所以还真的是第一次。我说:“唉,感觉怎么样?”
“还行。”
我觉得他变得更冷淡了。
我接着给妈妈发了信息,没收到回复。实在头晕得有点难受,睡过去。一路上Cain没放什么歌,只有车轮踩着雪碾碎它们的声音。到了医院以后他让我先睡,明天再解决也可以,我很高兴他还能对我这么温柔,一时间精神了不少。在医院里逛了逛,发现不认识的人变多了,认识的人一个都不在,有点难受。发短信给Melissa说我到了,她说好,还说他们全部都在家里来着。我又不好意思叫Cain带我去,很郁闷地去睡觉。
睡醒之后看到妈妈回了信息说“okay”,然后是橘君又给我发了信息,说英国在下大雪让我别受凉了,我想橘君真好,比我妈还要好,不禁有点感动,说“谢谢你”还带个笑脸。心情好了很多。
我到了之前Begging的研究室,没有人。机器倒是还好好地在那里。我研究了一会觉得没什么不同,感觉很无趣。于是跑到Cain的办公室去找他:很不巧,他刚好有人找。
那是一个很漂亮的人。我看不出性别。他抬起眼看了我一眼:是双红色的眼睛,还有淡绿色的头发。他看了我一眼后又继续看向Cain。后者也跟着看了看我,但没有把我赶出去,这就是暗示我留下了。
“你最近情况怎么样?”
“还好。头也不疼。”
(声音也恰到好处。这真是一个全身上下都充满中性意味的人。)
“有想起什么吗?”
“没有。”
“……”
失忆患者很难办,因为大多数失忆患者性格都会变成这样,性格寡淡,不好交流。标准的体现就是Bret那个小混蛋。我升起了对Cain的同情。
Cain又随便问了几句,然后放弃了。他把那人送出去,正好有人来接他。那人鞠了个躬,跟着来人乖乖地走了。我看他们走了很远,才问:“那是什么回事啊?”
“刚来一个月。”Cain说,“毛病很多。”
“除了失忆还有别的?”
“有性别认知障碍。”
我惊了。“我都没看出他到底是男是女。”
“女的,”Cain回答,“不过她觉得自己是男的。”
“噢,她就算说她是男的我也会信的。”
“长得很漂亮,但是很危险。”
我想了想。“气氛有点Bret。”
Cain一本正经地说:“不是。Bret是不在乎,她是空空如也,真的什么都没有。”
我一时也说不出什么好,毕竟我对她了解不深。
过了一会,Cain又说:“来吧。Melissa也到了。”然后我和他上楼,来到实验室,果然Melissa已经在那了,另外还有一个人是Suluger。他看到我,点点头。这个场面有点郑重,搞得我情不自禁地很严肃,我只好说:“你们还没告诉我什么情况呢。”
“也是。”Cain想了想,“你走了以后我们就继续开发Begging了,然后建立了很多梦境。”
“呃。”
“梦的核心就是某个意念,因为Balivernes的死,所以我我们决定建立一个终极核心,把所有的梦境给连起来。”
“唉。”
Suluger说:“我就提出了可以知道其他梦境的、可以自主创造别的梦境存在的梦的一个想法。”
“很有建设性的想法。”我说。
“结果发展太快,”他说,“有点超出我们的预期。”
我警惕起来,感觉触碰到了什么——像是——我说,献身精神的一部分。我再次,不得不,提起这个词。我们再次为了什么而献身,而且不得不为了它献身,再一次,我们献身得无知无觉,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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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盛夏。
蝉鸣,烈日,高温,都是这个季节的特产,它们的存在提醒着格林家的小少爷,这又是一个一成不变的炎炎夏日。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日子就开始过得朦朦胧胧,每个清晨醒来,乔伊总要揉揉他金色蓬乱的脑袋,思考好一会儿现在是什么时候,睡在哪儿,自己是谁。
“总觉得学期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又是暑假啊……”也不知道是在对谁说。
这又是一个在霍格沃茨念书的暑假,没有叽叽喳喳的室友让房间显得有些寂寥,当然了平常最叽叽喳喳的那个可能是自己,但乔伊总不能自己跟自己闹吧,毕竟这是在家,毕竟那个大哥早已远在日本,毕竟……
熟练地一边挥舞着魔杖收拾床铺,一边自己穿戴整齐,临出门还不忘抓着点发蜡固定自以为有造型的金毛,乔伊•格林平凡普通的一天就这么开始了。
“有客人来了”,刚一打开房门身为格林家主的父亲便带来了意外的消息。这可确实少见,虽然乔伊在霍格沃茨和大家都打成一片儿,但假期里倒也不常和同学相约,更不要说是忽然到访了。不过乔伊也没被给予更多的思考时间,“是麦克唐纳家的兄妹。”
这对自小就有往来的兄妹,旧时倒是经常随着他们的父亲来自家拜访,不过自从几年前之后就几乎没有在学校以外的地方见过面了,也不知道是有意回避还是自己多想,至少在学校里和那个同寝的科林大少爷相处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不同。倒是麦克唐纳家的大小姐从前可是经常跟在自己兄弟俩身后胡闹的,现在反而生疏了许多,大概是女孩子长大了要矜持一点吧,乔伊脑内飞速地思考着慢慢走下楼。
“嘿科林,我可不认为不打声招呼就大清早来别人家是大少爷会有的礼仪,总不能放暑假我还要被级长大人管作息时间吧”打趣儿又不漏痕迹地问向科林。
“其实,是卡蒂发现了些事,想要问你”对打趣的无视是正常的反应,不过科林少爷居然少有的带了些踌躇和犹豫看向妹妹。
“我,看到了乔伊”
“嘿,我知道,我在这儿呢,你看到的当然不是什么幽灵”
“我是说,我看到了乔伊,我认为你知道我在说什么,道林”
……
没想到这个夏日,会有如此让人背后冰冷的时刻。
如同闪电一般,卡蒂的话让道林,没错是道林,让他仿佛中了石化咒一般不能动弹。
就这么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前的卡蒂湖蓝色的大眼睛里泛着泪花,还抓着自己的衣领在大声呼喊着什么,忽然好像世界失去了声音一样,什么都听不到了。自己不会是被施了什么魔咒吧,道林的内心苦笑着嘲讽自己。有时候就算是自己早已想象过无数次的场景,到了真的发生的时候,原来还是会让人那么无力,那么不知所措。
“叮咚——”
打破了道林静音世界的是一阵清脆的铃声。而卡蒂的声音也随着那阵铃声一起传进了耳朵,不过她已经停止诉说了,现在只能听到她轻微的低泣声。
“嘎吱——”门那边仿佛是等不及的样子,自己打了开来。
“我是觉得,敲门是礼貌,不过拿着钥匙一直等别人来开门好像也怪怪的,何况似乎没人给我开门”,指了指自己手上的钥匙,格林家消失已久的大少爷竟是今天这个平淡无奇的日子里第二批意外的访客。
显然对此感到惊讶的不仅是道林,本来有些轻微失控的卡蒂赶紧拿手帕擦了擦眼泪,不可思议地望了望悠司,又望了望自己的大哥。
“悠司?”率先开口的是科林。
“大哥,你怎么——”话还没说完,对方就打断了充满一百个疑问的道林第一个疑问。
“事实上在解释我为什么回来之前,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值得先说”,他指了指半掩的大门外。
被大门挡着的『访客』只露出了四分之一都不到的部分。
然而在烈日的阳光下,那一抹金色的头发显得几乎刺眼,就算只露出了一点点也可以看得出它蓬乱得像个爆炸的小毛球。其他剩下的对那人的形容,几乎是冲向门口的道林自己也不记得了。或者说并不需要再形容了。
无数次,无数次出现在梦里的那个影子。
不知道多少次,有多少次,他向所有伟大的魔法师祈愿。
希望梦醒之后真的能看到那个人一脸傻笑着,若无其事地打开家门。
轻描淡写地说一句,不好意思,回来晚了。
“不好意思,回来晚了”。
还有,“你顶着我的发型可真别扭,蠢道林”。
话音刚落就是一拳。
之后的解释大都是悠司在说,道林只记得看到麦克唐纳家的大小姐一改往常的优雅,又或者是变回了小时候的样子,又哭又笑地看着自己的双胞胎弟弟手舞足蹈地讲述自己的经历,而那个平常没什么大表情的科林居然,是自己的错觉吗,他居然也微笑着眼睛里带着闪烁。
一切就像回到了过去,麦克唐纳家的兄妹跟着他们的父亲来到自家的庄园,他们一起打闹哭笑,最后被各自的父亲教训没有一点大小姐大少爷该有的家教。回想起那个时候,还真是让人浑身一哆嗦。
……
但太好了,一切都结束了。
“乔伊•格林——————”
这个,名字?
“如果你再不起来,你那些可怜的在魔药课上攒的分就会被你自己扣完了。”
猛地一睁眼,映入眼帘的是科林级长冷静带着独有微笑的大脸,对方正从上往下瞪着还在睡眼朦胧揉眼睛的自己。
“科林。”
“你倒是肯睁开你宝贵的双眼了,那么你什么时候打算掀开你的被子起床去上课呢”对方依然保持着自己的修养,微笑地说道,也可能世界上只有自己觉得那是微笑。
“科林,原来你的眼睛是碧蓝色的?”
“啊?”
“我一直以为是湖蓝色的。”
这个寒冬,真是难以让人从被窝里爬起来啊。
PS:当意外的事情发生太多的时候要么是在编故事要么是在做梦,要谨记哦
被露娜小姐指引到正确的道路上,她还顺便请客于我们一同喝了杯咖啡聊了聊趣闻,然后傍晚十分的时候在分叉路分手了。
嗯,现在多半是晚上九点。我觉得我们就快要达到目的地了,绝对是这样没错。“这不是又迷路了嘛!!”结果瓦莎在我的旁边这样大吼着。
“唔呜…我好不容易逃避现实的,没办法啊我们两人都不认路……”怯生生的反驳着,啊哈哈哈——没错,我们俩人又一次迷路了。在这样的夜晚,充满危险的气息,总觉得会突然出现点什么。“应该不会有多余的东西吧。吧?”毫不确信的一直问,结果被瓦莎打了一拳:“不要在这种时候说这种东西啊啊啊——!!”
这时,我听见了灌木丛的那边传来了什么声响。“不会吧。”我就这样呆愣住了,“不不不不怎么可能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怎么可能真的会出现那种东西~瓦莎,我们要不要跑啊。”我转头看向了她。
谁知瓦莎反而显得异常冷静,眼神闪着光念叨:“我们可能要接到一笔不错的生意了。”听她那么说后定睛一看,原来……是不知是谁的人和军官斗殴发出的声响。
躲在灌木丛后悄悄地观望,那是一名脸上有伤疤的青年男子和两个军官,其中一人似乎是个老烟枪,眼周还有很重的黑眼圈。
稍微仔细一看这地面上似乎还横置着什么,还在蠕动的样子,感觉怪恶心的,还有一点红色和黑色的……毛发?扎了出来。或许那是个被绑架的人吧,莫非是那位刀疤青年的友人被军官绑架了吗?毕竟,军方似乎什么都做得出来。
“躲……!”嗯耳边传来了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快躲开你这笨蛋!!”猛的一下,我被瓦莎扑倒在了一边。
“什么情况!?”“是什么人!!”几乎同时喊出了话语,和那边的军人小哥一起。“该死的,怎么就被发现了、啊!瓦莎我们跑吧,说不定会把你也牵连进来!”拽起瓦莎的手准备跑路,但是——
Bong!
距离我们只有半米的树干被子弹射出了一个洞。
“在乱动我就不客气了,快,请说明你们的身份!”军人小哥可一点没有开玩笑的想法,稍稍转过头就能看见他拿在手里的那把枪,随时能给我们身上开几个洞,而那个刀疤青年和老烟枪已经坐下来休息了。“请转过身来,转过身来。”这不是要求,这是命令的语气,这让我习惯性的就转了过去。
借着一点光亮,突兀的耳翅暴露在视线中,完了,我心想,但是至少得让瓦莎逃走。“她……”“我是机械壁工匠,他是我的劳动力,我们只是无意中听见这里的嘈杂声才过来看看的,心想或许能有什么商机也说不定。”没等我说出口瓦莎就抢先回答了。又是这样!我真是不中用。
小哥观察着我们,想了想:“工匠吗……不过那只合成兽的来历,您清楚吗。”他的双目直勾勾的看着我,让我打了个寒颤。
“并不清楚。”一个预想中的答案。
“原来如此…那么为了您的安全起见,还是请将那只合成兽交给我们吧。”
“虽然不清楚,虽然并不清楚。
不过他是我的员工,他也是个人,他也有自己的隐私。这是我不能过问的。”
“瓦莎——…”我明明是那么想,但她总是能给出让我意想不到的答案,能当她的员工真是太荣幸了……不过那边可不给情面啊。
“交涉破裂呢,冒犯了真是非常抱歉不过只好强行来了!但是还请放心这位小姐,我是不会伤害您的,我仅仅是——”
“要带走这只合成兽罢了。”
-TBC-
忙成傻逼,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死线临近……说好的东西都还不上了只能后补。
黑Rider主从:N点→阵营大本营
剧情NPC:时钟塔佣兵“三头恶龙”A点→F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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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中夹杂着湿气和咸腥的气味儿,这让艾里希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圣玛洛是沿海城市,自圣杯战争开始的那一刻起魔术协会对这里的魔术师进出就进行了严格的把控,然而艾里希·冯·霍夫曼这次过来却有别的事情。“计时塔的那些老人真的是越来越会使唤人了。”颇有不满的甩了甩手中的信函,他像在等待着行李的Alex抱怨着。“他们以为我是谁?居然就因为一只并不成功的人形奇美拉让我在三个小时内出发赶到圣玛洛?他们这是存心让我在阳光下灰飞烟灭么?!而且天知道那个一直和发了情的种马一样追在我后面的独眼龙是不是已经嗅到了味道要追过来。”那些穿着工作装的女仆们似乎对于自己主人的喋喋不休有多上心,她们只是麻木的搬运着行李。她们是炼金术的成果,是Homunculus,更是艾里希在第三次圣杯战争的时候从御三家之一,艾因茨贝伦那里盗取研究成果追直观的证据。
“所以,你的打算?”终于在艾里希停止抱怨的时候,Alex开口丢出了他的问题。
“埃德尔斯坦家的小鬼这段时间要麻烦你上心去追了。协会那里什么都不做的话只怕也不好打发。”说完,艾里希那双淡蓝色的眼睛泛着红色的光芒。“我去打发一下海关,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Ja.”
齐格弗利特觉得自己有些精神疲劳,而在他眼前赫然是在像模像样买东西的Rider。虽然他知道在通过圣杯被召唤到现世的时候从者会被赋予相应时代的知识,只是实际见到的话对他还是颇有冲击力。“所以……你到底还要买多少?”黄金律的确是个好东西,而且似乎拜其生前疯狂劫掠的行为所赐“赤字”这个概念似乎对Rider而言是并不存在的。
“买到我满意为止。”
“你还不如将这个商场全部买下来算了。”翻了翻白眼,齐格弗利特在心里祈祷自己的从者别还没和红方有冲突就染上了购物狂的毛病。似乎为了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他打开了手机开始连接上之前设置在城市各处的鸽子携带的摄像头。然而,不看还好,在他游览到机场的监事点录像的时候,却被惊出了一头冷汗。虽然因为距离问题目标的面部细节并不清楚,但是那个人,或者说那两个人化成灰他都认识。“艾里希·冯·霍夫曼……”然而就在他说出这个名字的同时,对方好像也注意到了使魔的存在,于是一瞬间监控画面被黑白的雪花所替代。
Alex看到了,他看到了艾里希伸手激活魔术刻印释放咒术弹的那一瞬间,然而他并未问对方做出这个举动的理由,毕竟他也感知到了那东西的存在。
“有意思,我还没打算刚来圣玛洛就去找他麻烦,他反而自己撞到枪口上来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齐格弗利特的大脑里一片混乱,他从未如此慌乱过,然而在慌乱的状态下思考的结果就是左边是面粉右边是热水,一混成了浆糊。
玛丽鳗,这一灵敏而富有活力的生命本应当是这片安静祥和的水域的主宰者,然而现在,毫无防备的玛丽鳗继续游荡在樊尚大教堂的水面之下,张口咬住澄澈水面上垂下的饵食,直到美味滑过喉腔,露出锋芒的倒钩扣住其柔软滑嫩的内腔时,玛丽鳗才第一次认识到危机的存在。挣扎的鱼尾在水面拍出水花,中心点极为剧烈的震动着,而荡向远方的水纹则逐渐形成一个饱满的圆。
“什么啊,神父竟然在做这样老人家的活动!”刚加入的黑皮肤少年的声音从西尔维斯特神父乘的小船后传来,并未收敛音量,萨齐纳尔的声音在穹顶之下荡出几层回声,远处的几只玛丽鳗连忙离开水面,拍打着尾巴向更深的水域游去。
西尔维斯特神父对着被惊扰的玛丽鳗叹了叹气,只能将手中的钓竿收线,顺着那透明的鱼线从水中拽出一头青色的玛丽鳗,神父将它从鱼钩上解下,放入脚边的一个小桶中。
“我本来就是老年人,正好这里有一整湖的鳗鱼等着人去钓,就当打发时间了。”
萨齐纳尔站在离小船一步远的岸边,仍摆出那副不服气的样子:“这么悠闲真的没问题吗,别以为解决了我的问题就大功告成了,你们根本连一个对手都还没有拿下吧?”
“还不到时机,在正确的时间点到来之前,就算做了努力多半也会白费,这对于老年人(我)来说可是致命伤。”西尔维斯特慢悠悠地说道,接着拿起脚边的小桶,将刚钓上来的青色玛丽鳗再倒回了湖中。
“等、等等?都钓上来了至少可以拿来当晚饭吧?!”
西尔维斯特神父露出先前的微笑,他伸出手没有握着鱼竿的左手向萨齐纳尔挥了挥,黑色的少年只得向前迈步登上他的小船,低下头听神父即将到来的教导。
“所以才说,还不到时机。”神父站起身,脸上的笑容却扩大了,等到萨齐纳尔回过神来的时候,他才发现钓竿早已被塞到了自己的手上。
“为了我们的晚餐,请千万加油。”登上岸的神父回过头,看似郑重的点头却藏不住他的笑意。
等西尔维斯特神父将晚餐的重任交给萨齐纳尔之后,他绕回教堂中与图书馆相连的房间,这里现在被安奎尔收拾出来供他和“那位”英灵使用。当神父推开房门时,房间出传出一阵巨大的、自电视中传出的爆笑声,等他将目光停留在屏幕上时,他这才发现他面无表情的“圣者”正在看着的是当下在远东地区正火的老年综艺节目。
“您似乎对这个节目很满意。”神父缓缓走向正对着电视的沙发,在收起了翅膀的天使旁坐了下来。
“是的,我很喜欢,没想到人类的节目也能带给我这样的欢乐。”一旁的天使保持着无表情的面容说完了这一段本该带有浓烈情绪色彩的话,“如何?你所说的战况?”
“时机尚未成熟,但种子已经开始发芽了。”西尔维斯特的目光看向沙发后的窗户,透过透明的玻璃可以看到他刚停留的小船,以及船上萨齐纳尔的身影。
“是你选中的人吗?那他或许需要更加努力。”
神父笑了笑,或许这样平静的生活带给他了比往常更多的笑意:“不,我刚刚只是在说我们的晚餐。或许今晚的玛丽鳗能有不一样的做法。”
圣者仍旧面无表情:“神父,我觉得你说笑话的水平有所提高了。”
“承蒙夸奖,我会继续努力的。”
发绾君心
————不需要,什么都不需要,这正是我的苦恼。痛苦是一种只要你需要随时就可以提供给你的东西。————
“您好。”阳锐锋脸色如旧,淡淡地点了点头,“付账是男人的骄傲,爱德华斯小姐,请允许我为今天的会面买单。”
下午一点三十分,阳锐锋请了一个下午的假,脱掉了自己的白大褂,换上一身外出的行头,将自己的领巾稍稍往上提了些许,在街角的咖啡店的里座坐了下来。
“您可真是风趣。”梅伦希尔·爱德华斯——他的初恋,学生时期在到处撒欢穿着紧身衣裤的太妹们中非常显眼的穿着一身素裙的优雅女学生,如今虽然看起来风尘满面,满脸疲惫,衣服也不大能称得上符合她的气质,却依旧美丽如初,没有失去半点尊贵,“是我邀请您出来的,自然是我来付账,这是基本礼仪,阳先生。”
“这话言过其实。”阳锐锋低着头,不敢看对方的眼睛,只是将视线锁死在咖啡杯上的拉花上。这是一杯传统的拿铁,梅伦希尔没有武断地推测他会喜欢什么,但是出于礼仪,她礼貌地点了一杯大众饮品。虽然阳锐锋并不喝拿铁,他畏惧那种甜味,而且他神经衰弱,甜的会让他上救护车,“先不谈埋单的事情,爱德华斯小姐,请问您找我出来有什么事情吗?”
“很抱歉打扰您的工作和占用您的时间,但我只能寻求您的帮助了。”梅伦希尔轻轻地低下头,倔强又柔软地对阳锐锋恳求道,“那么我便开门见山地说了,您可以借我一些钱吗?”
不对。阳锐锋低着头茫然地想,一定有哪里不对。这是梅伦希尔·爱德华斯,从不低头的梅伦希尔·爱德华斯,就连安德烈的臭屁跟班们想要泡她都得表现得她是个女王。现在她只能向一个小小的丑角寻求帮助,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请您放心,我绝对不是来骗钱的,更没有想要拆散您的SO,上次同学聚会我看到了您和鲁先生非常恩爱,我认为你们非常般配,希望你们幸福。”梅伦希尔得体地轻轻微笑道,然后打开了自己的手环界面,示意阳锐锋看过来,“这是社会系统的欠条,我将我的房子抵押在其上面了,如果规定时间内我没能还清我对您的债务,您将拥有我的房屋,或对其进行拍卖。”
说着这段话的梅伦希尔·爱德华斯表情没有一丝示弱,她只是骄傲地平视着阳锐锋,好像借钱没还的其实是这个弯腰将自己缩成一团的青年。
“不、不不不……”向来口舌如簧的阳锐锋在这个时候突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他颤抖着躲避看那个欠条的内容,伸出带着黑色手套的手在自己身上狠狠地摩擦两下,然后才伸出手去毫不逾越地在一个苛刻的距离将梅伦希尔已然粗糙的手臂推了回去,紧接着他慌乱地站起身来,举起拿铁一口气喝了半杯,跌跌撞撞地撞出桌子,左膝盖狠狠地与桌腿撞了一下,他能感觉到一定骨裂了,因为他几乎痛到暴毙。但他没有心思去管那个,他只是深深地鞠了一躬又抬起来,语无伦次地说,“那个……稍等,我……呃……需要去一下洗手间。”
然后他仓皇而逃,过了一会儿又踉跄着摔了回来,补充了一句:“您先别走,我会借您的,我……我只是需要去一下洗手间。”
他一路上撞翻了别人的红茶和牛排,烫伤了自己的右手并把他的风衣糊的一塌糊涂,他浑身上下散发着茶叶的味道和烤肉的煤味,但他完全没在乎这一点,只是将自己摔进卫生间,脑子里呼啦闪过好多话题。
为什么?他想。但是这一定是痛苦的,我不应该提问。这是鲁和沃德交给我的基本礼貌。
我的钱还属于我吗?他想,如果我有了SO,是不是我的工资是沃德、鲁和我共享的?那我有什么资格借出钱财?
我该为她而哭吗?他想,这是一个悲伤的事情,但我的立场在哪里?我仿佛没有泪腺,可是这不是令人痛心吗?
如果是沃德,他会怎么做?他想,如果是鲁,他又会怎么做?
最后他依旧没得出任何答案,他奔回桌子询问了梅伦希尔的账号和需要的金钱。但他并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他逃出咖啡厅,躲在一个儿童滑梯上,一边给梅伦希尔打了她需要的两倍外加两杯拿铁的钱,一边为自己拨打了救护车。
这世界不对。等待救护车的时候,他紧紧地看着滑梯上幼稚的狮子图案,一定有哪里出了问题,而我要保护沃德和鲁。
Fin。
Lidome Warde Character List
e.g.(decided)[undecided](nickname)
/? ? ?/=Lost
【利特米 / Lidome】L01-L11
洛森·塔乐斯(Lossen Tales)(洛森/洛桑)
加瑞·德兰西(Gary Drancy)(加瑞)
•瑞特拉·阿特列谢(Retela Atelex)(吝达)
叶傀(Ye Kui|Equel)
劳伦斯·塔乐斯(Lawrence Tales)(劳伦斯)
梁碧瑜(Liang Biyu|Chelta)(切尔塔)
•坎德·符尔顿(Cander Phoeton)(坎德/参)
•基华·基特(Kiwar Keeter)(基特)
•爱德华·凯因(Edward Cain)(凯因)
•卢卡斯·怀特(Lucas White)(怀特/阿陆)
•戴尔·瑟安(Dale Cyan)(戴尔)
【七引导者(第三代) / Seven Guides】G301-G306
列切罗·达潘(Lechael Daphane)(达潘)
凯森·席瑞安[Keson Srian](凯森)
阿扎雷亚·德策(Azareia Dectze)(德策)
维克多·卡尔希德(Victor Carcid)(维克多)
斯佩尔·布拉德耶罗(Spel Bradyel)(斯佩尔)
•千川江鹤(Senkawa Koutsuru)(江鹤)
•■■■·■■■■/? ? ?/
[G0]【裁决者/Judge】艾尔蒙得•乌伽塔(Elmonde Ugata)(蒙)
神 / Lord
[LY]尤加子[Yggako](-)
[LD]/Unknown/
【Sals Academy/自由学院】
凯文·伊克帕兹(Kevin Ikpaz)(凯文)
梅林·基特(Merlin Keeter)(梅林)
茉莉·海勒薇(Molly Hellwin)(茉莉)
迪米特里(Dimitri)(迪特)
本杰明(Benjamin)(伊本)
/Unknown/
【HNFO / 非人类与人类友好协会】
冬妮娅
奥斯涅夫
柏特·杰里耶瓦(Belt Jerevar)
克莱门斯
【诺格武装】
希捷
玛格丽特
路易
布莱克·金(Blake King)
何曜(Yao)
李尚逸
Lidome Extension/拓展
叶冥(Emin)
爱丽沙·佩普斯(Alicia Peps)(爱丽沙/萨南)
克利斯蒂娜·凯因(Christina Cain)(克利斯)
渡边莱(Rai Watanabe)(莱伊)
陆楼(Lu Lou|Lireow) (楼酱)
弗雷德·凯门斯(Fred Caymens)(弗雷德)
安德里·瑟安(Endli Cyan)
Dark Days/前代
卡坦·塔乐斯(Katan Tales)
极兰·阿特列谢(Gylan Atelex)(极兰)
陆贞宏(-)
雷文·瑟安(Raven Cyan)
阿德莱斯·凯因(Adheles Cain)
苏利文·符尔顿(Sullivan Phoeton)
燕妮·戈芬克(-)(燕妮)
亚伦·基特(Iron Keeter)
叶际明(-)
梁莉(-)
穆丹(-)
瑞秋·狄纳利(Rachel Denary)
克洛伊·黛安娜·凯因(Chloe Diana Cain)
珀瑟宁·凯因(Pholzernyn Cain)
谢尔·埃德温·C.(Schell Edwin C.)(谢尔)
艾伦·索伦森·凯因(Aren Sorenson Cain)(索伦森)
Morbid/Mafia(#7-M,8-M,9-M,10-M,11-M,X-M)
莱诺安·符尔顿(Linoea Phoeton)
夏蒙·基特(Shaymon Keeter)
萨拉·瑟安(Sela Cyan)
蒙特尔·凯因(Monter Caines)
卢西恩·怀特(Lucian White)
洛兹里·怀特(Lozrie White)
【Devils/恶魔】
•【枷锁】洛卡尔·怀特(Shackle|Locar White)
【摩羯】李尚连(Capricorn|Yi Shangyen)
【寒蝉】陆贺心(Cicada|Lu Hexin/Lhyshin)
【门徒 / Disciples】
[#0]艾德利斯·凡多姆(Adelis Phantom)(Edo)
[#9]兰德纳加·凯因(Randerac Cain)(兰德)
[#14]莉迪亚·库里耶多(Lidya Chrhiedo)(库里)
[#5]德库兰泽(Demcuranz)(魔域/摸鱼(划掉)
[#4]奥西加尔[Oschisal]
[#7]卡帕蕾拉·图萨里曼[Caparella](蚁后)
[#15]列拜·埃莲奈特(Lebhy Ellonaitte)
【天幕将坠 / DeGeneration】
伦纳德·华俄利耶[Lenard Warriel]
【遗歌 / Relic】
纳帝亚·布里希通(Nadya Atlanta. Brishton)
[G405]马修·史克雷顿(Matthew Skeleton)
[G404]对不起名字我忘了只记得昵称叫小螳螂了以及是女孩子
【辉煌蜃影 / Splendid Mirage】
[G102]羲和(Xihe)
-清禾
-益智
-决明
[G204]汗察兰·科尔钦
[D109]该隐
[D209]乌佩·凯因(Upus Thanatos. Cain)
-纳隼
(未完待续
为了把衣服晾干,大家纷纷把衣物脱掉,然而却混在了一起……
因此!在重新穿上的时候……众人纷纷发现自己穿错了衣服!
……之类的,这样的小活动。
官方以随机抽签的形式配成了两两一对。玩家可自由进行换装创作~~
为表示鼓励,凡是进行换装创作的玩家,下章可多获得一次抽扭蛋的机会!
名单如下:
八岐 咒子x安室奈抱月
莲华弥赛亚x南溟散華
箕田莫哈灭x鹰宫透也
鬼咲刃x不死原雷鸣
雪之下椿x泷泽大门
砂糖佐江子x初霜际
阿鲁卡特·巴卡第x木崎武
不破连星x垣内光星
瀬戸昴x宇佐见朔
十文字安娜x篠原辉
家森有江x御芥风语留
今川清志x佐藤太武
海原锚x三千世界
恭良十一x鹿野理佐
稻宫枝里香x来咲眠
御井真砂香x铃井晴人
片月见柠檬x雾岛キラ
柳沢日花里x南溟棺墟
祝大家玩的愉快~
当安格斯查收那封来自两周前的邮件时,离同学会还有不到10个小时的时间。
他当下拨打了阳锐锋的视频电话,在提起今晚在某酒吧举行同学聚会的事情时,对方的反应听起来就像是早就知晓了一样波澜不惊。
“所以你会去吗?”安格斯问道。
“我不会。”阳锐锋平静地说,低头看向手中的试管。“他们并未发邮件给我。”
“呃……他们一定是——不小心漏掉了几个人,你知道有时候就是会发生这样的失误。”措不及防的转折让安格斯有些尴尬地笑了几声,手指在桌面快速敲了敲。
“你知道我一向不受欢迎,鲁。”阳锐锋装作并未看见对方来不及掩饰的错愕之情,用嘴角回了一个微笑。“现在我们是SO,今晚你去了,就代表我也去了。”
安格斯看着屏幕上淡漠如水的身影,咽下了本将说出口的请求。“好吧,”他改口道,同时耸了耸肩膀,“亲爱的,记得吃午饭和晚饭,那不会占用你太多实验时间的。”
阳锐锋敷衍地点了点头,露出了半个微笑,通话便一下子挂断了。
安格斯靠进椅背里,叹了口长气。
那家坐落在繁华街头的酒吧倒是十分显眼,尤其对于一个本身就想灌下几杯下肚的人来说,找到它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嘿,安格斯·鲁——”他还未走到吧台前,便有人高声喊道,“你迟到了!”
他往发出声音的方向望去,一眼就认出了挥手的人——汤姆·克林。学生时代一直跟在他和安德烈屁股后面混日子,有着一头栗色卷发和爱尔兰水猎犬般的棕色眼珠,常年挂在嘴角的笑容很是讨巧,是个不怎么起眼且不容易惹人讨厌的家伙。
安格斯看见汤姆后也举手示意,并随手在吧台点了两杯威士忌,端着杯子冲那个角落走去。
老实说,他当初并没有料到,在和安德烈·卡伊库尔发生那场等于公开决裂的斗殴之后,汤姆仍然和自己保持了多年的朋友关系,也算是现今他还能随时叫出来喝酒或帮忙的几名同学中的一个了。
“今晚人到得挺齐的。”汤姆往舞池中努了努嘴,“安德烈和缇娜也来了。”
“那倒是少见。”安格斯啜了一口酒,视线在舞池中扫了一圈。“他们还是老样子?”
“不,当然不。”汤姆兴致勃勃地解说道:“安德烈在上季联赛中旧伤复发,已经公开宣布要退役了,下个月七号的比赛就是他职业赛中的最后一场了。”他摇了摇头。“可怜的家伙。”
“可不是吗。”安格斯轻声附和,他倒是突然怀念起以前的学生旧时光了,那些自以为是、年少轻狂的日子总是如同塞满特效的大片,在回忆里熠熠生辉,谁又会在乎实际上是怎样的?
“缇娜?”他将手中的酒喝完,又朝一旁的服务员招了招手。
“她还在之前的珠宝店当营业员,组过几次SO,都吹了。听说跟最后一组SO搞了个孩子,但孩子的抚养权不在她手上。她一向脾气不好——你知道的,后来还染上酗酒的毛病。以前在小型机器人售卖点工作过,因为跟上司有点不清不白,没多久就被辞退了。后来费了好大劲才找了现在这个工作……不过最近我听人说她位于十六街的破公寓里总有陌生男子进出——”汤姆耸耸肩,摊开手做了个“谁知道呢”的表情。
安格斯扯出一个不置可否的笑容:“那是他们的生活。”
“我想他们今晚有点旧情复燃了。”汤姆凑到他耳边说,指了指舞池中相拥一团的黑影。“所以说——嘿老伙计,你怎么样?”
听到这一百八十度大拐弯的问话,安格斯挑起半边眉毛,斜瞟了汤姆一眼。
“你之前不是说自己跟一男一女组了SO吗,我还记得你给我看过那些给他们拍的照片。上帝啊,你小子真是个让人挑不出毛病的情人,我算是知道为什么当年读书的时候你身边总是不缺姑娘了——话说你和格蕾丝还有联系吗,她今晚也来了呢,你不去请她喝一杯吗?说不定你们可以像安德烈和缇娜一样,有个不错的夜晚!”汤姆边说边举起双手,扭头不看安格斯送过来的白眼,投降般地辩解道:“好好好……我错了。我知道你在交往期间从不出轨,你就当今晚哥们多喝了几口胡说八道,千万别往心里去……”
“早散了。”安格斯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唉,我就知道这些SO都是鬼话,所以我才一直奉行独身主义。”汤姆无聊地说,满脸失望。“你真的不考虑一下格蕾丝?据我所知,她也还单着呢。”
说着,他扭头看去,旁边的金发男人就跟听到什么荒唐的笑话一样,微笑地摇着头。
“真可惜,你们当年挺般配的,俊男美女往哪儿一站,叫谁不羡慕。要不是你小子和安德烈决裂……诶,对了那个男生,就是你替他抱不平的那个亚洲佬,他叫什么名字来着?”汤姆用两只褐色的大眼睛望着灯光斑斓的天花板。“以前的同学会我还记得他来过一两次,稍微露了个脸,后来就再也没见着了——你们还有联系吗?”
安格斯点了一支烟,没有回答。
好在汤姆对此毫不介意,继续沉迷在自己的自言自语中。“如果那小子也来就好了,虽然他有些奇怪,看上去不太与人亲近,但我觉得他是个不错的家伙。”他抓了抓鼻头,像是对接下来的话感到不好意思似的。“你知道那时候,我是说我们如果不选择跟谁站在同一队,就会受到排挤和欺负。其实这点我还蛮佩服那个亚洲小子的,他似乎跟谁都不是一队,现在想想也蛮酷的。”
“是啊,他就是那样的人。”安格斯吐出烟雾,眯着眼睛露出一个会意的笑容。
“所以我也很佩服你,真的。那天你为他打架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这个朋友我汤姆·克林交定了——在关键时刻,你做了正确的选择,你跟我们不一样,你有勇气去做你想做的事情,虽然那时候你看起来和安德烈一样混……”
说到这里,他们忍不住笑了起来,像两个傻瓜一样,浑身颤抖着,酒液从杯子里撒了出来,压抑的低笑也逐渐变成了肆无忌惮的大笑。有几个人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又扭过头去——酒吧里的疯子可不足为奇。
“打搅了,这里没人吧。”
一个清淡的女声切断了他们疯狂的笑声,安格斯睁开眼睛,只见梅伦希尔·爱德华斯站在他们面前,黑发蓝眼,面色柔情,端着一杯鸡尾酒,看上去很是疲惫,却仍高雅如旧。
安格斯收敛了笑容。
那是个晴朗的日子,一个苍白的亚洲男孩曾站在图书馆阴暗角落里,眼神涣散、精神失控,只因为他喜欢的女孩子牵了别人的手。
梅伦希尔·爱德华——
“俊男美女往哪儿一站,谁不羡慕?”汤姆的话再度在耳边响起。
那个男孩心里在乎过的人,谁知道是不是过去式。
就像每个存心买醉的家伙一样,他内心里脆弱的那部分被自己亲手射出的子弹击中了。
那是三年前,冬季里平常的一天。
一栋看上去很普通的单身公寓房外面,隔着一条不算太宽的街道,一个有些落魄的金发男子独自守候在蒙蒙细雪之中。
男子的脸色明显透着一股憔悴,未经修剪的胡渣沾着晶莹的雪粒子,鼠灰色的连帽衫外罩着一件卡其色的长款风衣。他双手插着口袋,缩着肩膀在零下三度的风雪中不屈不挠地伫立着。
已经过了两个小时——十分钟前他刚看了手表,现在他几乎无法感受到双脚的存在,深藏在口袋里手指则捏成拳头,像是拼命攥着一根无形的稻草。
纷纷扬扬下个不停的细雪持续了整个下午,他就这样从天明一直站到了天暗,可仍然固执地不肯从公寓前离去。
“再过一分钟,他就会回来,开那扇公寓的门。”他反复这样对自己说,皮肤和衣物上都结了碎冰,寒冷一点一点地麻木了那充满整个心脏的焦虑和失望。
“他也许还在实验室里工作。不,也许他只是睡着了,一会儿就会亮灯的。”
漫无边际的等待中,他一次次紧紧闭上眼睛,又一次次地狠狠睁开。
“求求你……”他无助地在内心祈祷着。“……一次就好……开门啊,阳!”
可是除了风雪的声音,什么奇迹都没有发生。
他不想去看手环里这期间打来的电话记录和愤怒的信息,男子只是迟缓地转动身躯,往那个业已支离破碎的SO之家的方向走去。他不知道自己回去之后又要面对怎样的争执和吵架,但至少他很清楚——
这个跟自己打的赌,他输得彻底。
酒吧里的喧哗声把安格斯猛地从回忆拉到了现实。他仍坐在那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面前堆满了空酒杯,手指间夹着一根已经燃尽了的烟。
他将烟头按在石英烟灰缸里,拨打了那个熟记在心的电话号码——不出意外地,电话没人接听,而是转入了语音信箱。他略一犹豫,然后对着接收器说道:“是我。我好像喝多了……你能来接我吗,在第十大道的酒吧。”
“你在给谁打电话?”汤姆醉醺醺地靠了过来,“要是约姑娘的话,帮我叫一个呗。”
安格斯新点着了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又长长地吐了出来。“只是打了个旧赌罢了。”他淡然答道。
汤姆迷迷糊糊地哼了一声,暂时睡过去了。安格斯收敛起轻浮的神情,没再多说一句话,只是一脸严肃地默默抽着烟,冲着每一个朝他走过来的女人摇头表示回绝。时间无声地流逝着,他的眼神也逐渐由明亮转到黯淡,这时身旁的人动了动,揉着眼睛醒过来了。
“我睡了多久?”
“两个多小时。”
“你一直呆在这儿?”汤姆看上去对安格斯竟然没有和某个女人去开房的事实感到不可思议。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了安格斯之前说的话。“你是在和谁打赌?”
这时一个穿着兜帽的身影闯进了他们的视野——汤姆还没反应过来,他身旁这个一直闷头抽烟的男人突然站起身,正面迎了上去,不待穿兜帽的那家伙开口,他就捧住对方的脸猛地吻了下去。
汤姆愣住了,他隐约意识到周围有些认识他们的家伙也愣住了。
然后他看见安格斯搂着那人走了过来,在看清对方面貌的同时,他也听见安格斯一字一句地介绍说:“阳锐锋,我的SO——现在,人都到齐了。”
恭喜各位来到阿芙洛狄忒岛!该岛作为一座新兴的度假岛,环境优美,风景宜人。岛上具有各种娱乐与生活机构设施,可以供大家随意免费使用。
爱岛主打科技方向,拥有许多未向世人公布的,超高级的科技技术。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莫属未公布的人工智能“Altor Ego”,拥有庞大的数百兆种人格库。据说只要属于合适的“资料”,可以完美还原世上任何一个人的人格,甚至包括死去的人……
【注:荒岛篇第一章过后,Altor Ego功能开放使用,可投稿场外“非超高校级”人设。】
未乘坐序章主线列车的场合——
你作为收到邀请函的“超高校级”,乘坐的列车毫无波澜地到达了目的地。迎接你的是一个月美好的度假生活。
未与荒岛篇角色同行乘坐序章主线列车的场合——
你一觉醒来,发现列车已经到达了目的地。明明上车前并没有那么困,五个小时的路程也并没有很漫长,你却好像一觉睡过去一般毫无知觉。你摇了摇还有些混乱的脑袋,回忆不起自己在列车上做过任何事情。你下了列车,登上了阿芙洛狄忒岛。只是在岛上,你再也没有见到列车上的某个熟悉的身影……
与荒岛篇角色同行乘坐序章主线列车的场合——
你一觉醒来,发现列车已经到达了目的地。明明上车前并没有那么困,五个小时的路程也并没有很漫长,你却好像一觉睡过去一般毫无知觉。你摇了摇还有些混乱的脑袋,回忆不起自己在列车上做过任何事情。当你想要寻找同行的同伴时,却发现无论哪里都找不到他的身影。无奈中你下了列车,此时收到了来自同伴的联络——“突然有事需要我回去,你先去阿芙罗狄忒岛吧。”除了这行字之外,你便无法再联系上你的同伴了。
爱岛篇不做任何强制产出,玩家可自由自在地游玩!十分感谢!
登岛人数共三十三人。
腹语师 箕田莫哈灭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43765/
音乐制作人 铃井晴人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47411/
搞笑艺人 御井真砂香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47329/
预言家 恭良十一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47260/
葬儀屋 南溟棺墟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47337/
发牌师 鹰宫透也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43349/
油画家 稻宫枝里香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1949/
機械工程師 垣内光星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47432/
救世主 莲华弥赛亚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47433/
气象学家 三千世界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47444/
调香师 南溟散華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47336/
钟表人 佐藤太武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47451/
木工 八岐咒子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47377/
空手道家 泷泽大门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43366/
大提琴匠 安室奈抱月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47439/
佣兵 瀬戸昴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47470/
油画家 雾岛キラ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47474/
悠悠球选手 不破连星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47471/
试睡员 柳沢日花里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47430/
灵异体质 鬼咲刃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47427/
调酒师 阿鲁卡特·巴卡第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47495/
武术替身 木崎武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47497/
演说家 今川清志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6910/
茶艺师 雪之下椿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47528/
花火师 不死原雷鸣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47328/
魔方选手 篠原辉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47542/
女巫 十文字 安娜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46379/
抓娃娃机高手 来咲眠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47550/
跳伞员 御芥风语留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47524/
心外科医师 家森有江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47625/
【NPC】鹿野理佐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47281/
我在重温《Tender is the night》的时候总觉得Dick可怜,不过这的确是本文的一个重要体现。
“醒醒吧,你不过是把我当做消耗品。我只是一个趁虚而入的,被你当做知心对象的替代品。或许你会觉得我很好,但其实我们不是这样的关系。可能,你还会觉得我很可怕。因为我好了解你。我对你内心的弱点一清二楚,但我什么也没说。
“对呀,病人都是脆弱的!我是你生活中没有什么太大意义的一个转折点,只是想让你变得更好。但是我并非说什么浪费我自己的人生,我拥有献身精神,我愿意为你献身,但是你和我在一起不会幸福的,因为我是世界的旁观者,和你相处就是一个永远的局外人!”
我信心满满地写下这段话,甚至想好了说话时的表情和语调。我想我或许有点做导演的天赋,just或许。
如果我的病人和我告白要怎么办呢?
这大概就是“为什么偏偏是你吧”。我一边写一边想。
然而事实上并不可能。
我的人际依然悲哀地停在原地。Cain那边也不怎么给我打电话,我的玩偶到了我也没想出能有什么理由给他们打,即使我们知道打电话不需要什么原因。没有遇见新的人,也没有旧识在这。遇见的都是擦身而过,我说过了他们只是寂寞的过程中寻求我的帮助,我引领他们,然后他们离开。就好像一个车站,我在车站里等车,路人们匆匆忙忙和我搭话问路,我指出他们应该坐的车,然后他们匆匆忙忙地离开。我依旧在原地,因为我的车实际上永远不会来。
我也不想和他们加深关系。加深关系我对他们的诊断就会带有主观性,这不便于我的工作。唯一的例外是橘君。他出乎意料地会经常为我打电话。我想或许很大原因是因为他没有病:我之前有一个同学,每次都被他妈妈逼着,痛苦地打给他的医生,短暂地对话:
“你最近怎么样?”
“还好。”
“噢。”
(沉默)
“药有按时吃吗?”
“有。”
“你要是觉得情况好了一些,就只吃一颗。”
“好。”他说。
电话挂断。
有病的人一般很少愿意承认自己有病,还觉得面对自己有病这个事实很悲哀。
我和橘君聊得还挺多。他不知道为什么,打电话来的频率变得有点多。我或许也有纵容他,毕竟他身上的幻影虽然微弱,并被我努力地压抑克制,但是还是受不了地受一些影响。再者也是他身上那些迷人的特性,深层的那些东西,总让我忍不住去解析探求一下。把他当成一个研究对象让我很愧疚,然后我又不得不对他放软态度多聊了会,这么恶性循环。
但其实了解了一会后,他算得上是一个健谈的人,知识面也很广,我们聊得很开心。虽然我觉得那份健谈是出于礼貌(唉!社会人的交际手法)。
并且过了一段时间(很长!)他似乎才对我放下一些心防。我彻底地感觉到了他的内心究竟是什么形态。一种失望的欣慰。失望是因为他不像我想的那样,欣慰是还好,他真的很正常。一定要说,是一个被迫涉世过深而导致内心不安定的小孩。健健康康,没有任何毛病。反倒是我这种缺心眼的得出这个结论就觉得自己很愧疚(无端的)还有他的一点同情心。
他还很擅长撒娇。说出来我自己都觉得不敢相信,呃,和最初的印象差别有点大。最主要是很多情况他说的一些问题我都无法拒绝,下意识地无法拒绝。我很怀疑我们之间到底谁才更了解谁。
“我觉得广场那家甜品店也很好吃。”他说。
“哪家?”
他说出店名,是我前几天看见的推荐餐厅。
“噢!”我说,“我周末带家人去吃一下,我记得她过几天有在那里的工作。”
“他家的蜜豆牛奶冰很好吃。”
这太让我心动了。
“医生,我前几天刚好拿到优惠卷。”他又说。
“啊,真好。”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说,“橘君可以吃一大盆冰淇淋,真好。你要是下次来带点给我就好了,多好,我也好想吃蜜豆冰。”
“唔,”他的的声音带着点笑,“您可以和我一起去呀。”
这倒是想不到被直接说出来了。
“这样不好吧?”我委婉地说。
“您对我很照顾嘛。”
“这样说,就没办法了。谢谢你,橘君。”
“没关系。能和您一起吃我也很高兴。”
我又一次答应了这种私人邀请了。
回到家之后我和纱绫说过几天要去吃甜品,刚好就在她工作那个广场。她说:“那好,我工作完去找你。”
“呃,有人约我来着。”
“谁?”她看起来很警惕。
我找借口说:“一个朋友。”
她看了看我。
过几天我和橘君吃着超大份的蜜豆冰的时候毫不意外地看到了纱绫。她看到我对面坐着的人有点吃惊,然后和我做了个手势,就走了。我们回家之后她和我说:“原来你和他认识。”
这话让我太惊讶了。“什么?我知道他有钱,原来他还是名人?”
“算是,”她说,“我一个工作上的前辈经常谈他。她还偷拍了他的照片。”
她拿手机给我看。
“我以为他就是个普通的大学生。”我装傻说。
“事实上是这样。但是他在学校里还算有名,你看他爸。”
我凑过去看,惊了。“好有钱。”
“他妈也很有钱。”纱绫说,“而且学校刚好是我想考的那个超有名的大学。真可怕。”
我和纱绫偷偷摸摸八卦了很多橘君的事情,发现这个人果不其然比我想象中还要厉害,而且伪装得非常完美,简直是人生赢家级别的。我也慢慢对他好奇心越来越重了,一大堆问题想问他,但是碍于我们的身份关系,我不方便给他打,只好干巴巴地等他电话过来。但是其实如果他打过来我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很多事情就这样被忘了。
那之后过几天(不知为何,比之前的频率拖了几天)他又打电话给我。
“医生,我拿到了几张票。”
“啊?”
他说了一个剧团的名字,还有最近演的戏。我一听觉得有点好笑。
“那是我母亲的剧团。”
“——噢?”
我闭上了嘴,觉得不该说这么多私事。但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又继续说:“她一般会给我留票的。”
“啊,那真可惜。”
我听着他淡淡的口吻听不出什么可惜的意思。
我想了想,又和他说:“你要是喜欢我可以给你票。”
“嗯?”
“我怎么看他们的戏的,你想要我把他们给我的给你。”
“劳您费心。其实不太用,这也是别人给我的票。身边的朋友没有这方面的喜好,而想到医生对这方面有兴趣试着邀请而已。”他说,“既然如此,那么就算了吧。”
这个说法让我好愧疚。我在床上滚了两圈,说:“好吧,哪场的?”
我又答应了。
那天我坐在很前面的位置(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怎么得到那么好的票),所以不管是妈妈还是纱绫都看到了我。我甚至看到坐在我前几排特定席的洋介哥和他的老婆回头看我,看得我一股做贼心虚。
橘君倒是很淡定地看戏,什么反应也没有。看得很认真。我有点心不在焉,但是也想不出要和他说点什么别的,就也努力把注意力放在表演上。到了中场休息的时候他和我谈了谈自己的感想,各种观点都很有独特的见解。但我很怕他们几个突然过来找我,引起骚动,回答得有些敷衍。之后回过神来发现他也没有不高兴,于是我更愧疚了。
下半场开始的时候我决定认真地看戏以好在结束的时候好好回复他之前的感想。但到了高潮部分,橘君突然拍拍我的手。我歪过眼睛看他。
“晦月先生,觉得这段怎么样?”
我想了想,小声说:“女主角演得很棒。”
“唔。”他笑了笑,“我看得有点难受。”之后他就不再说了,我也不好意思追问。
在一番煽情的戏码之后,女主角终于自杀了,原因就是男主角还是没留下来。我虽然觉得情节有点过激,但是还是被感动了一把,抹了抹眼泪。
“就是这一点。”
坐在我身边一直不说话的橘君终于再次开口了。
“看得有点难受。”
我不得不回头看他,他注意到我的视线,对我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我不擅长这样的故事呢。”
“啊?”
“被拒绝呀,之类的,”
——醒醒吧,你不过是把我当做消耗品。我只是一个趁虚而入的,被你当做知心对象的替代品。
——因为我是世界的旁观者,和你相处就是一个永远的局外人!
我吞了口水,沉思片刻,觉得计划赶不上变化,well,最终我没能说出什么话来。一句话都说不出。
月亮与白乌鸦
在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的过程中,来历与生平似乎是永远绕不过去的话题。好在卡兹特的脑袋转得够快,总是能十分顺口地就说出早就编排好的那套说辞,仿佛那就是事实。
但并非如此。他既非土生土长的美国人,也并没有在车祸中失去父母,更不存在之后一系列听起来几乎可以写成充满了心灵鸡汤味道软文的励志经历。然而他记忆中那些零散的片段又实在太过离奇,彷如一场大梦。
他出生在一个无名的村落,四面除了山还是山,山与山之间是绵延的密林,横七竖八的枝桠交叠成一个巨大的盖子,把整个村子与外界隔离,幽静如坟茔。由于缺少日照和土壤贫瘠的缘故,村子的收成少得可怜,村人认为这是山神对百年前那场大火的惩罚,于是于百年间衍生出了数不尽的规矩——诸如伐木、垂钓都要先向山叩拜之类,其中最为重要的,莫过于每十年必须举行一次的冬祭。
相传百年前村落里曾救下过一个倒在密林中的旅人,旅人昏迷了整整十二天,终于在第十三天的夜里转醒,明亮的月光下,旅人露出尖利的犬齿,咬断了收留他的一家五口的脖子。杀戮持续了一夜,到处都是血与残肢,红了眼的旅人却像是不知餍足的怪兽,将燃着的火把投入了密林中。那场火烧掉了几乎一整座山头,却在将要蔓延开来之时被骤雨扑灭,只留下一地焦黑的伤疤,直到百年后仍像是一块顽固的病灶,再也长不出新鲜的绿意。
而每年冬至的冬祭便是在那里举行。每一位十三至十八岁的孩子都必须穿上白衣白裤,走进林子里,去寻找白色的乌鸦——据说那是代表山神原谅村众所降下的福祉,取得了便能改变此处的贫瘠,所有人都能获得幸福。
刚刚年满十三岁的卡兹特并不能很好地明白其中缘由,但他看得懂父母期待的神色。
冬祭从冬至当日早晨七点开始,短暂的日照结束后便是去密林探险的环节,直到深夜十二点正式落幕,跟在队伍里面混混时间然后开溜是极佳的选择……
本该如此。
卡兹特愣神地愣在原地,惊讶得失去了言语。平时里那片鬼气森森的林子,退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空旷的土地,一轮几乎快要将天与地连接起来的巨大的圆月堪堪浮在地平线上,银白色的月晕辐散出细微的粉尘,像是洒在黑布上的盐粒。
出于少年人特有的好奇心,卡兹特向着那月轮走了过去。
越往前走,空气越是寒冷,距离却仿佛丝毫没有缩短。再怎么精力充沛也止不住无止境的消耗,但他停不下来,双足像是被什么牵引着,再怎么感到疲累也无法停歇。就在他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脚底硬实的质地突然下陷,镜面一般死寂的湖面突兀地出现在眼前,湖面缀着点点白光,待他不受控制地走近,才终于看清,那是一大群白羽的乌鸦,直勾勾地盯着他。
那视线似是山顶终年不化的积雪与寒冰,重重地堆积上来,叫他举步艰难,连灵魂都变得沉重,却又像是无声的引诱,呼唤着他近一点、再近一点走到那鸦群中去,成为其中的一员。
意识就是在那时渐渐变得模糊的,而后便是来自后脑勺的刺痛与无尽的黑。
之后的记忆就像是碎纸机吐出的纸屑一般支离破碎,只有在梦里才会偶尔展露一点痕迹,像是手腕上的刀口、穿着黑斗篷的人、斗篷下父母的脸、漫长的祷告词,以及回荡在耳边的咒骂……
“怪物。”
“恶心。”
“魔人。”
“终于被揪出来了。”
“偷偷藏在村子里一定是想像之前那个恶魔一样杀了我们!”
“杀了他……”
被老大救走、顺利觉醒并能熟练运用自身的能力后,卡兹特曾经着手调查过关于那个村落的事,最终只查到了关于周边地区因为先天自然因素而容易诞生魔人魔女、冬至会出现奇怪的只有魔人魔女能看见的“场”等等是是而非的传闻,而那个村落曾经的住民也已在他离开时彻底销声匿迹。于是一切真相与谜团最终都只是成了他笔记本里的一纸记录,与他原本的名字一起封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