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止有报名被官方露看,特在此录入已报名名单。请报名玩家自行核对。
主人公 楼良 阳依
催眠师 仙波铺里
实况主 狩井 黑子
腹语师 箕田莫哈灭
规划师 天赦 罗株
音乐制作人 铃井晴人
搞笑艺人 御井真砂香
发明家 绮罗·明星
预言家 恭良十一
葬儀屋 南溟棺墟
鑑定師 向田政也
发牌师 鹰宫透也
油画家 稻宫 枝里香
機械工程師 垣内光星
救世主 莲华弥赛亚
跑腿 羽橋瀨名
气象学家 三千世界
生存者 穗住和叶
调香师 南溟散華
钟表人 佐藤太武
木工 八岐 咒子
语言学家 楠 色叶
小提琴家 多田野 章汰
空手道家 泷泽大门
大提琴匠 安室奈抱月
佣兵 瀬戸昴
造型师 纳德图图
油画家 雾岛キラ
泳装模特 桑海加代
营养师 Alvis
悠悠球选手 不破连星
试睡员 柳沢日花里
灵异体质 鬼咲刃
乐队主唱 早野佑里
安检员 安藤晴真
儿童医生 漱川骨莓
调酒师 阿鲁卡特·巴卡第
武术替身 木崎武
图书管理员 因刻阿特
牙医 稚名时雨
演说家 今川清志
茶艺师 雪之下 椿
花火师 不死原雷鸣
魔方选手 篠原辉
手工部 南侑介
女巫 十文字 安娜
化妆师 西浦希戸
抓娃娃机高手 来咲眠
跳伞员 御芥风语留
演劇部 柊 東吾
美妆师 渡边驷别
原型师 佐久间 雪
孩子王 河内白羽
营救员 伊川 宏时
国象选手 淡岛千景
花艺师 㮈村茉姬
拉拉队长 鹿川丸子
设计师 海老名 田子
指挥家 利科罗娜·瓦凯米亚
射击运动员 木户响
情报屋 灰(gray)
心外科医师 家森有江
电台主播 海音寺 宗贤
柏青哥玩家 茶屋奉响
催眠师 贝尔菲戈尔
=====================最终报名名单====================================
“阿维啊!”
“咋了柚子?”
“我的作业……实在是写不完了啊啊啊!!!这份报告完全没有头绪!!”
【“讲讲校园七大不思议吧,说不定能给带来灵感。”
“你确定么?”
“就写:‘x同学的演讲似乎出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哪里不对呢,在演讲的过程中,译员和演讲者突然换脸了!’”
【“咦!?”
“这是为什么呢?”
“大概是……坐在下面的观众因为无聊,在玩美图相机。”
“真是漫长的一天啊。”
“这个世界对学渣总是如此残忍。”
“阿维,你在听么?”
【“哦…听起来不错啊。”
“是没有在听吧!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啊……”
“阿维?阿维?阿维?”
她一头雾水,从床上突然坐了起来,时钟指针停在凌晨四点,想到刚才做的梦,只觉得光怪陆离。
七大不思议?
我好像只听阿维说过不思议之国的爱丽丝。
这种校园七大不思议是什么呢?听起来真是很有趣,如果阿维感兴趣的话,我们说不定可以去学校里探险,然后合著一份怪谈,用来吓唬学弟学妹。
哈哈想到这里,我们自己都还是学妹呢!这一届的学生会换届选举还真是精彩,新会长杨蔓好像是前会长的女朋友,总觉得这里面一定有黑幕。
唉呀唉呀都已经快要天亮了!
咦!
好像有作业没有做呢
算了算了
抓紧再睡一会儿好了
反正
“这个世界”里的阿维元仔小贺
应该都没有写作业
这样才对
致幻粉尘(法球)
每次攻击附带魔法伤害,被迷幻的单位在释放技能时会进入睡眠。
伤害:40/60/80
迷幻时间:1.5/2.5/3.5
睡眠时间:2
魔法消耗: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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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量的梦境粉尘便足以令人癫狂。
妖精锁链(点目标)
用妖精锁链限制一个单位的行动。如果被锁住的目标进行攻击则重置妖精锁链的持续时间。
施法距离:325/375/425/475
持续时间:2.5/3/3.5/4
冷却时间:22/17/12/7
魔法消耗:100/90/8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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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的原住民发明了一种魔法锁链,用来对付闯入梦境中胡作非为的精神。
梦之转移/梦之闪烁(无目标/点目标)
将自己转移。
在转移状态下,激活技能“梦之闪烁”
梦之闪烁可以朝任何角度进行闪烁。
持续时间:1.25/1.5/1.75/2
闪烁最大距离:600/700/800/900
冷却时间:16/12/8/4 (15)
魔法消耗:0(90/80/7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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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物质世界来说梦境是一个没有大小的奇点,来往去复凭借意志。
魔力闪光(无目标)
发出闪光,对敌人造成伤害并致盲。
范围:425
伤害:60/120/180/240
致盲:100%
持续时间:2
冷却时间:10
魔法消耗:95/100/105/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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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梦境中,妖精们使用一种强光信号来传递信息。
特性技能
迷梦
眩晕和睡眠状态下额外承受100%的伤害,但从眩晕和睡眠状态醒来时,恢复期间受到的所有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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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位面与物质世界是互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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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赋
等级10:攻击力+50/+90金钱每分钟
等级15:技能伤害增强+10%/最大魔法上限+375
等级20:攻击速度+45/梦之闪烁最大距离+400
等级25:致幻粉尘直接触发睡眠效果/魔法抗性+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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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具升级效果
[梦之闪烁]冷却时间-7,无需再[梦之转移]下便可使用。
基础生命:200
基础魔法:50
基础生命恢复速率:0.05
基础魔法恢复速率:0.01
力量:16-1.7
敏捷:20-1.8
*智力:25-3.0
移动速度:295
攻击距离:575
弹道速度:900
视野大小:1800/800
基础攻击间隔:1.7
基础攻击力:29
基础护甲:-1
转身速率:0.4
西仲莹夏 —— 以"迷梦"的方式窜流在现世之中的闪亮梦境妖精,灵动的"梦之转移"与"梦之闪烁"让人捉摸不定;"魔力闪光"的闪耀的光芒更加幻化了她的形象;操使着变幻莫测的"妖精锁链",一旦有玩物被所其捕获,"致幻粉尘"制造的幻梦便是他的归宿。
规则:
1.玩家尽情产出,可与主线相关或无关,但只有在1949年6月之后发生的、影响黑帮与执法力量对峙局势的投稿才能计分。
2.一章内可改换角色行动倾向(即如果有两份及以上投稿,可选择多个倾向,如第一份投稿是“激进”,后面的投稿可以是任一倾向。)
3.投计分稿时:微博加上#艾灵顿黑帮纪实# #第一章# #激进#/#维稳#/#中立#tag,E站请选择正确分类。注意:单份计分稿请勿投两个平台,但可以每章在结算完成后再次投稿。每份投稿得一分,若执行有较大公众影响的行动,将得到两分。(NPC行动亦计分,初始设定为激进/维稳/中立各一分)。
4.本章持续时间:3周,从4月24日00:00起至5月14日00:00止。
5.结算日期:5月14日,5月15日公布下一章剧情。
6.关于情报:黑帮成员将得到黑帮内部情报,调查组成员将得到调查情报,所有角色都可得到普通情报(报纸新闻等),情报贩子职业需自行获得情报。
7.如何交换情报:联系有特殊情报的玩家/已获得情报的玩家,与他的角色互动以获得情报(此类投稿计分)。
8.如何结算:计算每章总得分数,并计算每倾向在其中占比,激进/维稳占比超过50%则下一章剧情倾向将如玩家倾向,若两倾向均未超过50%则NPC随机行动。总激进值与维稳值等每章累计,但个人激进值不累计。
9.每章激进值最高的角色将成为“全民公敌”,下一章剧情中包括NPC在内的所有角色都将针对此角色行动(可好可坏),若三名及以上角色成为全民公敌,则个人结算顺延至下一章。
企划官博:@Golivia战企官博君
官博助手:@Golivia布告板
企划主QQ:1083985657
路人喷请绕道,谢。
一开始的时候谁也没想到雁松和酒吞会走到结婚这一步。说起来有些好笑,毕竟大家都知道他们两个连一周七天只和同一个人做爱这种事情都做不到,实际上,如果连一夜情对象也包括在内的话,就会有几乎一整个加强连的男男女女等着和他俩结婚了。但是事情就这样发生了,不知道到因为何种原因,或许是基督突然显灵,又或许是世界即将毁灭,雁松和酒吞做出了至少此时此刻决定和对方共度一生的决定。并且这还不够,他们还准备了请柬,那种货真价实的,喷了香水、附带着糖果一起送来的请柬,而不是和炭疽病毒以及炸弹同时出现。第一个收到请柬的人是松茸,为此,他不辞辛劳地搜集材料以便在寝室里做出一个简易炸弹,并且将这份回礼从旧金山寄到位于纽约的雁松住处,没人知道这份“惊喜”是怎么通过USPS的严格安检,但所有人都知道雁松花了三个星期修缮被炸毁的一整层楼以至于婚礼延期。第二个收到请柬的人是安东尼,彼时他正在因为财务问题而陷入永无止境的逃亡当中,于是雁松和酒吞收到的回礼是一份借款请求,他们没有做出任何回应,用酒吞的话来说就是——我觉得他迟早会因为这个问题被人追杀至死,所以到时候我们就收不回来这笔借款了。接下来收到请柬的人都用不着回礼,因为在接到前两位的回礼之后,请柬上多了一句话:请勿回礼。
虽然大家对于这场婚礼谈不上期待,但是相较于其他任何人的婚礼来说,这两人的婚礼可能更接近于某种历史性的爆炸新闻,所以在婚礼当天,竟然出现了全员到齐的盛况。这些人,雁松的朋友和酒吞的朋友,以及不算朋友的业内同行,陆陆续续地出现在希尔顿酒店的顶层。你看,酒吞指着露天宴会厅里的人群说道,如果现在有一颗炸弹落在这里,那么整个美国可能会在接下来的三十年内不再出现黑帮问题。
雁松看了一眼酒吞手里的酒瓶以及堆积在地上的其他五个空空如也的酒瓶,他说,如果是这样的话,平克会在接下来三十年都找不到工作。
没有关系,酒吞解决掉了手里剩下的半瓶香槟,发出了比平时音调更高的笑声,就算我们还活着,平克现在也还没找到工作,所以我猜犯罪率的高低并不能决定他的警察生涯是否顺利。就在他试图再开一瓶香槟的时候,雁松站起来阻止了酒吞,因为再这样下去,婚礼就要删掉香槟塔这个项目了。
你紧张了,酒吞。雁松横在他和剩下半箱香槟中间,我没想到你还会紧张啊?
我没有。
你有。
我只是想喝酒而已。
当你在婚礼开场之前就已经喝掉六瓶香槟的时候,这就不叫做只是想喝酒了。
那么请问你在试衣服的时候一拳打碎镜子这件事情表示什么呢?我只是想打碎镜子而已?
酒吞开始模仿雁松三十分钟前的行为,夸张地朝空气挥出一拳,假装面前就是那个已经魂归天际的穿衣镜。
那可是都铎时期的东西,雁松,你知道你打碎了一面价值等同于一百座你那个垃圾别墅的文物吗?
雁松无话可说。
无论如何……他小声嘟囔着,把自己摔进沙发里,酒吞跟过来,用十厘米高的鞋跟踩了他一脚,赶紧
起来,他说,婚礼要开始了。
两位新人伴随着婚礼进行曲出现在地毯的尽头,在场宾客的神色还算平静,然而大家脸上多多少少都有些挂彩。三个小时之前,就在酒吞和雁松还在幕后的时候,场面曾一度朝控制不住的情况发展——被邀请来的客人们之间似乎都发生过一些不可调和的矛盾,毕竟在宴会之外,大家都是共同争夺纽约的竞争对手,难免会出现某人杀死过某人亲朋好友的小误会。虽然说好了不会在婚礼上搞出什么乱子,但空气中的火药味还是浓重的让人难以忽视。本来还有可能相安无事的情况一直发展到平克的出场点燃了这个沉闷的火药桶。
哦,是警察。在场有人发出了一声阴阳怪气的感叹。然后一帮俄罗斯人,可能在来的路上就摄入了足够多的酒精,因此而产生的大无畏的精神促使他们在赤手空拳的情况下决定和平克亲密接触。众目睽睽之下,大家看着平克从一圈由两米以上身高组成的人墙中间窜出来,跳上了另一张桌子,一个金发男人扔给了他一支餐叉,战争就此打响——很快,大概五分钟之后,这场追逐战就变成了所有人都开始试图趁乱攻击与自己有过节的人,而俄罗斯人甚至忘记了一开始的初衷,和一群操着爱尔兰口音的家伙打得不可开交。
新郎和新娘不得不提前出现来控制场面,在雁松背摔了十五个,酒吞把桌子举起来砸到另一个人头上之后,这场闹剧终于结束了。接下来的三个小时,受伤的人被救护车接走,而酒店工作人员忙着重新布置场地——虽然致使婚礼推迟了三个小时。
至少还有一半的人没住院,说实话,和我想象的差不多,酒吞悄悄回过头和雁松说道,我还以为活着留下来的人会更少。
雁松的目光直视前方,露出了一个高深的笑容,嘴唇动了一下飚出一句脏话。婚礼进行曲的声音很大,完美的掩盖住了两人的简短交流。
接下来一切都进行的非常顺利,当神父宣读了他们的权利之后,新郎和新娘交换戒指和誓言,看得出来他们的确十分相爱,因为当神父宣布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之后,他们抱在了一起。
雁松搂着酒吞的腰,因为穿了十厘米的高跟鞋,所以现在酒吞和他差不多高了。他看着酒吞的眼睛,双臂紧紧的卡在酒吞的肋骨部位,在宾客们的欢呼声中说道:亲爱的,如果你下次再纵容你的好朋友们在这种重要时刻捣乱的话,我毫不犹豫会杀掉他们的,我很认真。
为了报答对方的热情,酒吞微笑着抬起双手搂住了新郎的脖子,将他的颈动脉置于自己的双手之下,我明白,亲爱的,我明白你是认真的,但是你也要搞清楚了,第一,从今以后和你共度余生的只有我,所以这样的婚礼不会有第二次,第二,你要是敢动我朋友一下,那么我将很快迎来第二次婚礼。
宾客们被这样的场面感动的不行,他们一遍又一遍的鼓掌,祝贺这对新人的感情永不褪色,因为雁松的部下正端着枪维持宴会治安。
婚礼场面之宏大简直激动人心,大家纷纷表示这样的婚礼只要一次就好。
自那后又过了一晨九时,已经是白日了,清晨时分的阳光十分的温柔。做好了洗漱工作,便同瓦莎一起去吃了早饭,今日是全麦吐司配土豆泥和牛奶么,这样丰盛的食事真是久违了啊……不过就像现在这样接受现状的我,还真是奇怪的家伙啊。
我坐在瓦莎的对面,沉默的思考了一会,开口道:“呐、瓦莎。果然我还是很在意,昨日妇人们的交谈内容……”咽了口口水,闭上眼睛,“所以我想去看看东部的情况。”
“可以哦。”她不假思索的回答到,手中搭配着早餐的排列,好似在研究怎么吃会比较好吃一样,“不过我要跟着去,毕竟你是我好不容易抓到的劳动力,可不能白白就让你跑啦。而且说不定那边也有商机呢。”
瓦莎——!啊啊,为什么会有这么可靠的人啊,反而成年人的这方却一点都靠不住,真是惭愧。“那么吃完早饭就收拾收拾需要的东西出发吧!”宛如要去春游的少年,真是不成熟啊,我。不过这也是十几年来难得感兴趣的事呢?
“哈啊……虽然是那么说了吧。”瓦莎皱着眉头有些无奈又有些恼怒的说:“但是你根本不知道去东部的路嘛!我都没出过几次拉修巴雷,第一次到中央这边的时候都受了不少罪,靠我更是不可能的。”听着瓦莎的话我也只能做出一些无能的发言:“就算是在郊区大喊也是不太好的啦瓦莎……虽然流浪了十几年并且‘住’在这边几年了,但是因为一直生活在角落中,所以根本不清楚道路。被我这样的人添麻烦了真是对不起……”太逊了……好像找地洞钻进去。
“嘛算了,你也不用这样自责了,找人问问路就好了。我看看……”瓦莎转着头观察四周,右方的道路似乎走过来一个人,她就这样朝着人喊到:“喂——那边的女士!能麻烦您问下路吗?”那位女性短发发尾微翘身着私服,表情有点严肃,应该能好好接受提问吧。
女士停住脚步,远远的看着我们大概半分钟又在次迈出步伐走向了我们,走到面前后又观察了几秒再开口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看起来是个能够沟通的人啊,舒了一口气。
我小心翼翼的开口:“那个,请问东部的路应该怎么走?就是传闻中的那个遭受袭击的村子。”想了一下又说,“是这样的,我们是商人,对此有些好奇,想着说不定能有生意之类的。”对方看上去也是个谨慎小心的人,默然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再答到:“没问题,我知道怎么走。必要的话需要我帮忙带路吗?你们看上去是迷路了的样子,没有向导之类的吗。”
无奈的摇摇头又猛的点点头,“能够帮忙带路的话真是太感谢了,说来真是惭愧,我们二人都不怎识方向地理,遇到您真是帮了大忙了!还请问应该如何称呼…?”
“露娜·莱恩,叫我露娜就可以,请不用如此客气。那么就跟我来吧。”她转过身又回头看了看我们,“走吧。”
-TBC-
好希望有人来互动噢...
上有个双亲下有个小两岁的弟弟不过已不在世
家里蛮富有因为父亲也是个有名的律师。母亲是个温柔的人,父亲很严厉并且在兄弟两小时候就表明希望两个儿子将来
也都成为律师。
然而Rhett虽然是比较聪明的那一个但是后来叛逆期强烈反抗父亲的意愿并觉得反正有乖巧并打算继承父业的弟弟所以开始更加无所谓的混日子。
42年鼓动弟弟一起参加二战,然而从弟弟却在二战中牺牲,弟弟牺牲的时候貌似发生了一些事,但即使是对父母Rhett也不愿意详细叙说当时的事情,对待外人则用“就是英勇牺牲了,战争就是那样的,在战场上
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小命就丢了”的说辞一句带过
二战结束后回到艾灵顿,突然决定去做律师,并成功的考取了律师证,只要钱给够不论你是谁是什么身份都能帮你辩护。
“其实也不一定要钱,给不出钱可以算作欠我个人情,不过这个人情怕是不大容易还”
然而还是喜欢给黑帮工作因为收到的报酬比较多。
工作意外的认真,但是接案子之前就会告诉你这个案子的翻盘可能性有多大,或者说可能根本翻不了盘但是能减多少罪,
然后让委托人自己考虑要不要继续雇他。
不是什么好人,是那种会在禁烟场所抽烟的人,换而言之就没啥公德心也没啥责任感
脸上有道疤,衣服下有更多疤。“这是战争的印记”
喜欢猫但是不被猫喜欢可能是因为身上的烟味吧。
一般能在酒吧里找到他。
概要:上帝创造一个备胎的时候:加一点好人缘,加一点狗血,再加一点老好人——啊呀,手滑了。
——
玻璃窗外樱花吐蕊,玻璃窗里帘幕摇曳。阳光偷偷望进小小的办公室,照在山崎润脸上,背后的倒影被办公室呲互的案台桌角咬得粉碎,说不出一句心底深处的东西。山崎面前正坐着他本学期的班主任老师——如果你来御凉亭学院,绝不会漏掉他的名字,如果你没来过御凉亭学院,也一定会对他有所耳闻——九重八云。一个慵懒的中年男子,顶着一头黑碎卷发,总眯着一双睁不开的眼睛。鼻梁上的眼镜似乎下一秒就要跟着他低沉的嗓音一同滑落。然而无法否认,这位国语老师的语言造诣称得上是专家水准。
九重老师这天依旧没有好好整理他的头发,也没有好好理平他的领带。嘴里叼着棒棒糖,指间夹着钢笔。透过前额的碎刘海,穿过有些油污的眼镜片,这位老师向他的学生提问:“山崎同学毕业以后有什么目标么?”
“老师想知道这个做什么?”山崎的目光下意识游走,为了避开九重老师的凝视,山崎将焦点暂搁到九重八云的办公桌上。
交错杂乱的文档最上方放着一张文学社社员的名单。指导老师签名一栏正签着九重八云的名字。无法否认,这位语言高手做一个老师也十分在行。毫厘之间,山崎润扫见了一个熟悉而醒目的姓氏:绀野。
明奈?就像眨眼一样自然,山崎的大脑本能地反应出一个姑娘的名字。然而,叫他失望的是,这位文学社成员的全名是:绀野友梨奈。
“你们都是理科生,而我是文科老师……”九重老师叹了口气。“但好歹我是个班主任,我想知道你们以后的目标,也好敦促你们学习。”对于由文科老师担任理科班的班主任这一点,九重老师也表现得身在局中,无可奈何。山崎看九重八云扶了扶要滑落的眼镜,害怕他下一秒就会说出令山崎脑子里的东西粘作一团的长段名句。
“先试试考上大学。”山崎向后小退了一步。“只要不做个令人失望的人,剩下的应该无关紧要了吧。”
九重老师的目光停留在这个男孩身上,并没有多说什么,却也没就此放手的打算。很显然,九重八云看出山崎想要隐瞒。
九重把他的棒棒糖从嘴里拿了出来,转了个面重新放回了嘴里,舌尖感受到甜味,发出了一阵咕哝。随后将山崎所说的话,原封不动地记录在册。山崎不明白九重因为什么原因不再深追,但多问只会令自己陷入麻烦。于是刚合作不久的师生两人,产生了默契——毕竟人人都藏有秘密。
“老师。”山崎下意识松了口气,原先全用来抵御试探的感官重新开始接收信息。“门口有同学可能想找你。”
经山崎这么一说,九重往门口一望。一个不高的姑娘,正不时往门里探头,手不停梳着前头的刘海,迫切想把眼睛遮住。
“绀野同学,进来吧。”不知是不是错觉,山崎总觉得九重老师对女生要比对男生温暖一些。见友梨奈手里攥着文稿,山崎也不好意思继续占用九重老师的时间。出办公室时,山崎回眸留意了一下这个同姓绀野的女孩。女孩十分警觉,回头确认山崎是否投来疑问。这一回头,正好给两人正面对眼的机会。
只一眼,山崎弄清楚了这股熟悉的陌生感究竟是怎么回事——从颧骨,眼角,眉弓到唇形,友梨奈的长相与明奈相差无几。绀野友梨奈,十有八九是绀野明奈的亲妹妹。
友梨奈皱起眉头,显然不适应山崎对自己的注目,山崎赶忙赔上一个微笑,迅速从她面前消失。
巴士缓缓驶入车站,风间总算换上了校服,只可惜看着风间穿着巫女服久了,突然看见他重新穿上男装,山崎反倒有些不太习惯。
“早上好。”山崎向着黑泽与风间挥手。
“早上好。”黑泽携风间缓缓向山崎走来。
“感谢神主没让你摔断胳膊。”风间用他的方式说早安。
“怎么了?”黑泽听风间的语气不像是空穴来风。
“昨天参加同好会的时候,摔了一下……别紧张,我没事——你瞧。”山崎把手肘抬起来扭动,好让两人放心。“再说,这刚刚开学,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希望如此。”风间抱肘瞥了一嘴。黑泽刚开口想说什么,电车呼啸而来,驶入车站。山崎趁机换了话题,拉着三人找座位。
“恭喜你们俩今年也被分在一个班。”山崎打趣。“也不知道是神主偏心风间你,还是偏心黑泽。”风间并不认为这个玩笑有趣,板着脸扭过头去,脸却一点点胀红。黑泽与山崎见这个模样的小雪,不约而同笑起来。“润君分到的班也很好。”黑泽羡慕山崎有九重八云这样的老师当班主任。
一束晨光逃了票,偷偷混进这群少年中间,蹲在山崎书包上,绕过他的侧脸,看到山崎微眯的睫毛。它听到山崎拿出戏谑的语气,这样说道:“我哪有你幸运啊?你不是想认识明奈么?这回明奈也给分你班里去咯~”随后这道晨光随着移动的车厢,闪过山崎的眼眸,发间,消失不见。
“看来神主还是偏心你多一些啊。”山崎靠上椅背,两手掌垫在脑后,车外,田间,覆盆子将熟未熟,看着正酸。风间逮住机会,朝着山崎伤处就是一记手刀。山崎刚才还嬉皮笑脸,吃了这一下立马抱肘蜷缩成一团。
“你再对神主不敬,这胳膊就真要断了。”风间两眼射出寒光,逼得山崎连连求饶。
“早上好,大仓同学。”山崎朝着窗外拍散板擦上的粉笔灰渍。
夺门而来的少年,此刻一头乱发,神情恍惚,校服领口的扣子还扣错了一颗。过了好一会儿少年总算从早晨疾驰中醒来。意识到自己想不起这位新同学的名字,少年难堪地挠起后脑勺,四顾张望,希望有谁能够帮他化解新学期头一天值日竟然迟到的尴尬。
山崎看出了慌张少年此刻的窘迫,状若无意,用板擦敲了敲黑板。
少年看到黑板上的值日表赫然写着:山崎润/大仓翔太,找到了答案,如释重负。“早上好,山崎同学!”
“早上有什么急事么?”山崎将板擦放好,随便聊聊。
“啊……”翔太把头低下去,眼珠在眼眶里打转,想要找一个令人信服的说法。
“忘记值日睡过头也是常有的事,更何况刚刚开学,我也还不习惯早起。”山崎看翔太目光躲闪,笑着把搓洗干净的抹布交到翔太手里。“地面和黑板都已经打扫过了,讲台清洁这项艰巨任务就托付给你了。”
有了台阶,还有了任务。翔太一下就找到了自己的角色,从罪恶感和负疚感中解脱出来,露出一张明媚的微笑,爽快接过抹布,挽起袖管,似要干一番大事业。
“昨天篮球社训练,你去看了吗?”翔太还没开始擦学生储物柜,抬头扯开话题。山崎俯下身子确认课桌已经对齐,顺便留意到教室最后的大仓翔太正搓着手心。
“听说挺精彩的?”山崎挑眉。
“你不知道,昨天我和我们副社长(黑泽羽)一对一。打了整整三个小时。”翔太把抹布往桌上一丢,来了劲头。“打得那个叫棋逢对手,难分胜负啊!”
山崎昨夜补习时,不是没向黑泽问起这段轶事。黑泽给出了一个十分官方而简明的解释:翔太君的球技非常好。“哦?听上去很激烈?”山崎来了兴致。
“那是!打完回家我倒头就睡着了,要不是半夜做了个噩梦惊醒,爬起来赶作业,我怎么会睡过头嘛……”翔太嘟起嘴,仿佛在怨怪是作业拖了他的后腿。
“哦——”山崎恍然大悟,这一声回应别有意味。翔太这才意识到自己漏出了糗事,拼命眨眼想要收回刚才的话。
“翔太君打篮球的时候一定非常耀眼。”山崎没有步步紧逼转身走开,走到教室一侧,将凸出的一个课桌轻推回列。随后微笑回身:“有机会我一定去看看。”
一阵晨风吹进教室,带起山崎不短的碎发,翔太看着面前柔和的少年,单纯从心底展开笑颜:“一言为定!”那是一张青涩含蓄又带着希翼的笑脸。
“下次做完作业再去参加篮球社训练吧……”山崎半开着玩笑。翔太连连点头,反复交代自己已经吸取教训。
气氛刚刚活跃起来,教室门被人“哗啦——”一声拉开。黑发少年板着一张漠然的脸,踏进教室。愣是将山崎与凉太刚刚打开的话匣子一掌拍合。
“早上好,妻夫木同学。”山崎朝着少年打招呼。翔太还在绞尽脑汁妄图回想起这位同学叫什么名字。
“早上好。”妻夫木宗回答得很平淡。
妻夫木宗,三年B班的生活委员。他这个职务有另一个雅号——养鸟专家。这全归功于B班一位宠辱不惊,稳坐高位的大人物——一只常年安居于教室后方享受全班宠爱的小文雀。
“来得真早。”山崎笑着。翔太缩在山崎身后,小心观察着这名不太友好的新同学。宗君嗯了一声,匆匆放下书包。从包里掏出一包鸟食,穿过值日两人,径直走到班级一角,取下盖在鸟笼上的遮光布。想也没想,打开插销,上提鸟笼门,伸手就拿笼里头的鸟食盒和水罐。
根本等不到山崎和翔太两人喊等等。
果不其然,就像有人踏着铿锵有力的步子冲进房间,拉开窗帘,掀起被子,笼子里本乖巧的文雀如今被吓得满笼子扑腾。带着满肚子起床气,这只班宠仗着自己的特殊身份不停啄妻夫木的手,就是不准他夺走他的食盒和水罐。受到文雀的顽强抵抗,妻夫木只好将手退出来。山崎和翔太杵在一边,看着干着急。可妻夫木整个身子正对着鸟笼,完全没意思要腾出个位子让人搭把手,两人也不好意思上前添乱。
妻夫木此时此刻依旧面不改色。关上鸟笼,走回座位,从包里拿出三本鸟类饲养手册,挑中一本拿到文雀跟前立起书页遮住自己的脸。其中两三页小贴士被从众多贴士众挤落下来。
由山崎和翔太的视角看,妻夫木同学面前的书册布满了圈划和笔记,而妻夫木同学的耳后根也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我们要不要上去帮个忙啊?”翔太贴近山崎耳侧小声提议。
“咳咳,翔太要不我们去洗个抹布吧……”山崎则故意高声。
“啊?不是刚洗过了嘛?”翔太并不情愿。
“洗过了吗?”山崎朝翔太使眼色。
“好像——没有吧——”
“那,走吧。”“走吧。”两人提着两块干净的抹布走出教室门。两人出门后,翻遍了各自口袋找出两条创可贴。等重新回到教室,文雀又变回那只岁月静好的文雀。水已换好,食已加完。妻夫木安静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依然举着书本遮住自己的脸。
“手没事吧?”山崎走到妻夫木身边,轻轻拿走妻夫木宗面前的书卷。翔太从山崎身后探出头来,朝妻夫木关切一笑。此刻的妻夫木脸上似乎仍然没有表露出内心任何心情,但细微观察就能发现宗君的眉毛有些低沉,耳根依然发红。
山崎将写满各色要点的文雀饲养笔记放到桌上,小心捋平夹在其中的便签纸条。“你可是我们班第一个被班宠亲了的人。”翔太顺势在文雀的吻痕处贴上创可贴。“以后这些可都是炫耀的资本……”山崎垂下眸子,有些认真道。
“可遭人嫉恨了。”山崎托腮。翔太附和着:“我也想被贝贝亲一口。”
“我们班的文雀叫贝贝么?”
“不是贝贝?”
“不叫皮卡啾?”
噗嗤一声,妻夫木宗总算笑出声来。就像窗外的老木枝长出了新花苞,樱花漫天指日可待。文雀扭动着脖子,打量着这一群少年。它头顶的时钟记录着每一滴答中流逝的时间。
黑板上又浮现了秀丽的板书,讲台又沾上了粉笔的碎屑。九重八云立在讲台之后,手握课本。将教学参考丢在讲台之上,完全没有翻开的打算。
“失业的家将在雨夜遇见了拔去死人头发的老妇。心底曾生出的羞耻和正义转眼消失不见毫无影踪。家将最终成为了强盗还为恶找到了借口。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须做个恶人;对方同样是恶人,故而对恶人为恶无需受到谴责。于是在这些借口之中,恶在人间生根发芽,罗生门里多出一具又一具无人理睬的腐烂尸体……因果循环。”九重八云背后正是课文标题及作者:《罗生门》芥川龙之介
山崎全神贯注听着九重老师的讲解。但对于其中深意全然无法理解。九重语气随着失望和无奈的膨胀越发低沉,山崎的注意力也越难集中。并非山崎不理解芥川先生所描绘的世界阴霾,山崎懂得为了活下去而不择手段更为此寻找借口有多卑劣龌龊又有多稀松平常。
可山崎心底扎根着一种幼稚和痴妄。他近乎固执地觉得世上所有难题至少都会有一个解答。只要努力去解决,总会有办法。故而面对最后九重老师那句:“所谓世人,不就是你吗?”的质问,山崎只觉得自己在隔岸观火,尘世之恶不过镜花水月。为了调节沉闷的气氛,山崎的注意力自动就跑到了最后一排,小田彻莲的身上。
高立起的书本也难遮住莲君因卧倒在桌而翘起的呆毛。均匀缓慢的呼吸运动仿佛向周遭高调泄密——这个娃睡得很香。山崎见识过小田彻同学作为捕手活跃在棒球场上的场景,他那般飒爽的英姿很容易让任何一个少女掉入爱河。和此时掉入梦乡的莲君,可谓天上地下。
不知何时,九重老师停下了他对于人世的长篇批判。山崎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九重那双刘海后的眸光已经聚焦在莲君身上。
——糟糕。山崎佯装嗓子难受,咳嗽了两声,作为提醒。但早已睡死过去的莲君并没有意识到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预警。
九重八云踏着散漫的步子从讲台上一路走下,缓步来到小田彻莲的身旁,伸手抽掉了莲君作为掩护的课本:“小田彻同学?”
被九重老师点名,莲君微开眼皮,从光的缝隙中看见朦胧派风格的九重八云:“原来是老师啊……九重老师?!”
“小田彻同学知道现在讲到第几段了么?”九重扶了扶滑下来的镜框。
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个少年能在早晨四点摆脱被窝封印,给家里的鱼店帮忙,但有很多人知道这个少年不能回答此刻老师的提问。睡意朦胧的少年,盯着书本,交换着语气词,“也许……大概是……”良久也没法给出一个答案。
“这世上每个人的说话方式都如此拐弯抹角、闪烁其词,如此不负责任、如此微妙复杂。他们总是徒劳无功地严加防范,无时无刻不费尽心机,这让我困惑不解,最终只得随波逐流,用搞笑的办法蒙混过关,抑或默默颔首,任凭对方行事,即采取败北者的消极态度。[1]”九重老师替小田彻将课本从序言翻到课文那一页。连山崎也听出九重这批评很重。
周遭陷入沉寂。所有人好像都在等待小田彻莲辩解。
然而这名少年显然并没有睡醒。
“青少年晚上的睡眠是很必要的。小田彻同学。”看着眼皮打架的小田彻,九重老师长叹了一口气,伸手轻轻拍了拍少年的头。
课后值日,翔太为了弥补早晨迟到的过失,主动包揽了绝大部分劳动。山崎对此有些不好意思,提出还是帮他分担一些,两人争夺起了扫把。相争不下之际,命运女神总会派人来化解僵局。
“咚咚咚。”三声轻扣由教室门扉方向传来。寻声望去,门口立着一位窈窕淑女。
“明奈?”山崎有些惊讶,不仅仅惊讶于绀野明奈竟会主动找上门来,更惊讶身边的翔太一听见明奈的声音就背过身去缩进教室角落。
“好巧呀,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再见面。”明奈将长发挽到耳后。她似乎十分清楚山崎痴迷于她的哪些小动作。
“是很巧。”山崎整理了一下校服。
“一会儿要去参加社团活动?”明奈的笑容散发着春天的芬芳。
“恩,足球社今天有安排训练。”
“啊——本想邀请你一起来园艺部喝下午茶。”明奈拿出失落的语气。
“不出意外的话,训练不会太早开始,我应该能抽出空来。”山崎说得是实话。
明奈眼神一亮:“那,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山崎看着明奈离去的背影,大致猜出明奈到底是何目的。
明奈走出好远,翔太才敢冒头:“润君……”
“怎么了,大仓?”山崎意识到翔太看自己的眼神十分复杂。
“没什么,你……最好小心一些……”翔太压低声音,十分严肃。
“怎么,难道绀野明奈是个魔女?”山崎看翔太渗汗的模样,开起玩笑。
“不是,但是……”翔太正思考如何组织语言。
“分かった.[2]”山崎知道他想说什么。“ありがとう.[3]”
足球场上佐佐木老师看着寥寥无几的社员愁眉紧锁。认清现实后,又干劲满满开始今日的技巧训练:“今天我们练习一对一过人。请同学们来我这里抽签选择对手。”
山崎抽了一张签,打开一看,里头写着四个字:加藤理世。
“老师……”山崎对着抽签结果沉默良久。
“怎么啦?”佐佐木老师很热情。
“加藤同学……是我们经理吧?”
“是啊。”
山崎有些为难于要和女孩子练习一对一过人。佐佐木扬起眉毛,并没有觉察出有什么不妥。
“加藤同学好像没来啊……”山崎看着佐佐木老师的态度,换了一个方式提出问题。
“什么?”佐佐木老师环视全场,发现了这个严重的漏洞。
如山崎所料,由于缺少对练对象,佐佐木出击去寻找缺席逃跑的社员,只好先吹一个中场休息。山崎应明奈之约赶到园艺部,那棵园艺部出名的春缘樱[4]今年也结满了花苞,等待开放。
明奈坐在树下,正品红茶。抬眸留意到山崎的身影,礼貌点头轻轻招手。山崎也十分知趣,抬眼看题板上写着的值日表,顺手捡起一旁的花锄和花洒,一边瞄着任务列表一边挽起袖管,自觉走到明奈负责的区域,记录剪枝,浇水松土。
“看来我是找对帮手了。”明奈看山崎在花田里游刃有余,不像是生手。
“我也算半个山里的孩子,命运总会给我这样的孩子一个种了些花果的园子和乐于农事的爷爷奶奶。”山崎用牙签插入土壤,确认湿度。
明奈听罢嘴角微勾:“你平日里就很喜欢开玩笑?”
“也要看听玩笑的人,愿不愿意笑。”
明奈盈盈轻笑。山崎却从笑声里听出几分客套。
“由国文老师当班主任感觉如何?”明奈提起红茶瓷杯。
山崎犹豫了一会儿,“很有意思。”给出了这样的答复。“好了,还有什么要帮忙的?”替明奈干完活,山崎拍了拍手上的灰土。
明奈用眼神示意远处自己种植的那盆盆栽。山崎没让明奈多说,自觉到位,明奈打量着山崎的背影,放下瓷杯,双手托腮:“听说九重老师询问了每一个人的毕业意向啊。”
山崎看着花盆里的植株并没有结苞开花的意思。“是。”
“山崎君怎么作答的?”
“你这小道消息是听谁说的?”山崎浇完水,转身笑问。
“秘~密~”明奈没想到山崎在这个时候转守为攻。
“秘密。”山崎将花洒放回原处,用明奈的方法回避了明奈的问题。
见山崎要走,明奈要留他喝茶。
“佐佐木老师差不多该把人抓齐,我也是时候回去热身踢球了。不然明早跑步练习得翻双倍。”山崎摆了摆手。
“欠我的人情,请换一个方法还我吧。”山崎离去时,并不清楚春缘樱有没有开花。
新宿是个繁华的商业区,即使夕阳低垂依然人来人往。山崎穿行在人流之中,心里暗叹如此激流勇进也远比和加藤练习一对一过人来得容易。好在学校距离补习班并不远,眼看就要到达目的地。一名身披黑色雨衣的不明人士与山崎擦肩而过,步调匆忙,差点撞掉山崎的背包。
经这一撞,雨衣兜帽顺着发丝滑落,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庞——友梨奈。
“对不起。”友梨奈似是有事,轻声敷衍一句疾步就走。
出于好奇心也好,功利心也罢。山崎润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调转步子,悄悄跟在绀野友梨奈身后。如果你有一位你倾慕的少女,有一天你发现她的妹妹穿着怪异行踪诡谲,你会不会跟上前去一探究竟?山崎已经用行动来诠释他的选择。
友梨奈的步子急快,一路向前,不带迷茫,穿梭于新宿各色店铺和小道,在一家酒吧前停下脚步。隔着一个路口,山崎看不清店门口贴着的那些男性到底长得有多俊俏,但是借此来推断这家酒吧的性质并不困难——这是一家牛郎店。确切的说,过了路口,那一条街都是这种性质的店面。
山崎没有时间疑惑和惊讶,因为友梨奈刚从书包里掏出钱包,下一秒一辆摩的就从友梨奈身边疾驰而过,一把夺走了装有贵重物品的包裹。友梨奈的好心情随着钱包一起被摩的抢走。方才神情还算镇定的女孩,额头上开始渗出汗滴。友梨奈握紧拳头站在原地迟疑了很久,颤抖着身子思索起对策和办法。
山崎碍于跟踪这一陋行,又加之穿着校服。只好站在路边替友梨奈干着急,嘴里小声嘀咕着:快报警啊……傻姑娘……
看着摩的扬长而去,友梨奈转过身子。山崎赶忙背过身去,躲进转角,等待友梨奈拿出手机拨通家里电话或是报警。
小姑娘拉上雨衣兜帽,低下头,阴沉着脸,既没有打电话的打算,也没有报警的迹象,只沿着街道径直往回走。灰头土脸的模样像极了做错事的孩子。
无助与自弃的样子刺得山崎心疼。山崎再没办法冷言旁观,三步并两步拦在友梨奈面前。扫了一眼地面,一脚勾起地上一个空酒瓶,上踢,垫步,一脚大力抽射,正中骑手背脊。随着瓶碎,骑手一个踉跄,急按刹车,在路上擦出一声刺耳的尖鸣。
“谁啊!不想活了!”
“藤原哥。”山崎朝着骑手挥手。“不好意思。”
“……”骑手显然认出了山崎的长相。“小润?”
“是我。”山崎脸上笑着,伸手将友梨奈护在身后。
“我说你小子怎么不住在新宿却参加新宿的跑酷同好会,原来是在这里念高中啊。”骑手打量着山崎的校服,又注意到山崎身后的女孩。
“你女朋友?”
“女朋友的妹妹。”山崎抹了抹鼻尖。
“哟,还害羞了。”
“藤原哥就帮我一回,让我英雄救美一次呗。”山崎也不反驳。
骑手显然有些为难。
山崎依然眯着笑眉,俯身贴到骑手耳边耳语两句。骑手听罢就把钱包丢给山崎。“哥就帮你这一回。”
“真是太感谢您了。”山崎鞠躬道谢。
等骑手走远,山崎才把笑脸面具卸下来。
“下次还是走大路比较好,自己一个人要小心一些。”山崎把钱包还给友梨奈,声音有些疲惫。
“你刚才和他说什么了?”友梨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一反阴沉文弱的模样,抓住山崎的衣袖咄咄逼人。
“我们跑酷同好会的老师不喜欢教惹麻烦的人。”山崎概括道。
友梨奈垂下眼眸,眼神阴寒,所思所虑山崎并看不穿。不过至少小姑娘现在的脸色要比丢钱包时好上太多。
为了打消友梨奈的疑虑,山崎就自己此时此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作了一番简短说明。
“……简言之,我对你姐姐有好感,只是一个自作多情的人而已。”山崎拿出他拿手的玩笑语气。
回想起友梨奈不久前彷徨无措的模样,山崎不自觉地回忆起自己。“所以,如果你遇上什么难事,既不方便和家里人说,又不方便和外人说,可以试试来找我。就算是为了提升一下你姐姐对我的好感,我也会来帮你的。”山崎说话时,弯下腰,微曲双膝,努力缩短和友梨奈的距离。
“……你打错算盘了。”友梨奈明显有一瞬间迟疑,但转眼又变了脸色,一把夺过钱包,重新戴上那副漠然模样的面具,径直走进了牛郎店,头也不回。
我的算盘算没算对其实无关紧要……山崎看着友梨奈消失在灯红酒绿里,心里早做了面对好心付诸东流的准备。毕竟自己冲出来帮忙时也没有渴求太多回报。
补习班上黑泽问起山崎为什么迟到。
“一言难尽。”山崎苦笑。“对了,我有个问题要向你请教……”
“你要考庆大的话,其实不用准备这么多文科题。”黑泽看出山崎起了睡意。
“这不是接受批评,虚心改正嘛?”山崎努力睁开眼皮,说服自己现在还不能睡觉。
“努力学习是好事,但也别累着自己啊。”黑泽叹气。
回到家,山崎几乎沾床就着。睡梦中,山崎看到那棵春缘樱上第一朵樱花缓缓盛开。
——神主大人在上。
如果在梦里获得的好运也作数的话,可以把半年好运分给急需它的人么?
——虽说这么做有些心疼。请把这些痴妄当作我与您之间的秘密吧。
——
1:摘自太宰治《人间失格》
2:我已领教过了。(瞎翻译。)
3:谢谢你的关心。(结合翔太是明奈的前男友,你猜润君是猜出来了还是没有猜出来,是出于吃醋这么说还是出于好意这么说。XD)
4:园艺部的春缘樱有一段校园传说:只要看见第一朵花开,就会有一整年的好运。
距离东部屠村事件过去已有几天,人们的讨论却仍然十分热烈。街道上随处可见一脸严肃的军官巡视调查,尤其是在东部这块,更是层层严封,进出口站着握枪的士兵,偶尔还会见到军官拦截住行人盘查询问。
在这样的环境下,人们的生活虽然照常进行,但空气中总有一种压抑紧张的气氛挥散不去,像是一层厚厚的乌云一般笼罩在东部地区。鸟儿不敢高声鸣叫,孩子们都被关在家里,不见他们嬉戏打闹的身形,就连天空也受这种气的影响,渐渐的阴霾起来,泛起死人的肤色。经历过那场战争的人们都熟悉这种气氛——战争即将打响的气氛。
帕里在这座城中是个外人。
他幼时没有战争,少年时身处平安大国,因此他的青年,对于饱受战火之苦的人们来说,有些过于苍白,以至于有几分格格不入。但他也不是不能感受到这种压抑的气氛,这种气氛压得他脚步沉重起来,话语憋在喉中,就连衣物——他也不想穿那些鲜艳亮丽的了。
帕里静静地坐在窗前。阴霾的天空没有多少光,也没有多少温暖,室内便更加阴冷。他遥遥的望着挂在衣柜前的那套他精心制作的衣物,在层叠的阴影之下显得阴暗,恍惚间仿佛变成了一套丧服,阴惨惨的悬在空中,像一个哀怨的鬼魂。
他草绿色的眸子眨了眨,半掩下去。
那鬼魂久久萦绕在他身旁,不言不语,却直直望着某处——他父母的家,一片空白的土地,一处战争的疮疤。这或许就是他与战争唯一的关联了,帕里随着鬼魂的视线望过去,心一抽一抽的痛起来,像是那要人命的气氛突然间成千上百倍的加重了,压在他的心脏上,几乎要将他的心碾压成粉末一样,叫他喘不过气来。
在那战争中失去了亲人们的人们,大概也有过像他这样的时候吧。他想。但是他们现在仍然会笑,仍然会谈天说地……是了,我不能这么快就放弃,一定要相信父母会活着——他们一定会活着,他们还等着我回来。
“你要自己找到回家的路。”帕里轻轻地对自己说道。
他披上衣服,为了方便行动将自己的头发低低地束起来,推开门的时候他仿佛听见了身后传来欣慰的叹息,那个鬼魂飞向了他父母所在的地方。
这是他一个人的追寻。
帕里一边下楼一边思考以后的打算。在这种大事上是不容马虎的,他努力认真思考。
现在他什么都不知道,懵懂无知得像一个初生的婴儿,所以首先要做的就是收集线索,之后的事情之后再去考虑。
恩,完美的打算。
帕里小小的得意了一会,随着他虽然压抑了但仍较之常人要轻快的脚步,他很快就来到了街道上。
街道虽然没有像先前那样生机勃勃,但仍然还是人来人往的。这叫帕里略微放松了一些。他一路走一路左顾右盼,想要寻找一个可以获得信息的来源。可是在这几乎是人生地不熟的城市之中想要获得什么平民难以得知的消息,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有难度。帕里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晃悠着双腿,余光突然瞟到了一抹蓝色——军部的人。
啊!是了,军部的人的话,一定知道什么的。
帕里猛的站起身来,简直禁不住想要为自己的这个灵机一动喝彩,可当他想要去叫住那个军官的时候,在不远处的军官已经坐上车离去了。
……歹势。帕里撇了撇嘴,扭头守株待兔式的寻找着第二个目标。
蓝色军服蓝色军服……蓝色军服在哪里……
“啊!蓝色的!”帕里猛的跳起来,在略显安静的街道上他的这声呼喊有点过于跳脱清越,以至于像一块玻璃破碎的声音,惹人注目。
他此时此刻不在意这点,他一直以来都不在意别人的视线。帕里此时此刻眼中就只有徒步来到这条大街上的蓝色军服,此时此刻军服象征着一条路,一个通道,一根红线,牵系着他及他的父母,这使他不禁加快了步伐,以近乎冲撞的气势来到了那军官的面前。
军官比他高上那么十多厘米的样子,以至于帕里得以仰视来看他。帕里首当其冲看到的便是他下颚那爪痕似的伤疤以及嘴里叼着的烤串,其次才是男人惊诧中带着些许好奇的目光,两个人在街上大眼瞪小眼看了足足有几秒钟这才开始交谈。
虽然在他人看来只是帕里单方面的吵吵就是了。
“啊,你…您是军方的人吧!”
微笑,耸肩,歪头。
咦……到底是说“这是显而易见的”还是在耍我玩儿……。帕里望着男人的举动有些懵,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做什么才是好的。男人看他呆愣楞站着,也不说什么,就带着点疑惑的又望了他一眼,抬脚便要离开。
“等等等等别走别走啊——!我有些事情想问问您!”
男人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然后微笑,耸肩,歪头。
……帕里决定放弃思考。
“就是——我想知道关于前几年…总之就是之前东部战争时的情况,如果可以的话请告诉我难民们都去哪了——我出国游历回来,不知道现在我父母的下落如何,长官,我想这种事并不是什么不能说的……啊还有!关于东部屠村的事情,我想知道一些消息,不知道能不能说一些……”
帕里将自己想说的倒豆子般的一股脑说了出来后,长长的吸了一口气。
男人似乎被他吓着了,眨巴眨巴眼,点点头。
“——!那么——”
帕里精神一振,男人微微一笑,轻轻拍拍他的肩膀,然后……转身就跑。
“咦!什……等,等一下?!”帕里懵在原地几秒才反应过来,急忙追赶那个军官。可那个一言不发的军官跑的有点快的不可思议——在帕里跑过几条街之后他选择瘫在长椅上歇息。
为什么跑的那——么快啊!帕里腹诽。宣泄不满似的拍了拍长椅,他支起身来望着灰蒙蒙的天空。
就像被浓郁的迷雾笼罩着一样,不论是这天空还是他。帕里望着天发呆,他想知道的信息太多了,但他没有渠道去获得它们。这是个难题。军方肯定知道很多,那么要去做国家炼金术师么?…虽然那样一定可以得到很多消息,但……现在还是不要去为好。
帕里小小的叹了一口气。寻找父母的时间很紧迫,他感觉这个国家要有什么变动,这种暴风雨前夕的平静就是预兆。他的直觉向来很准。
他没由来的打了个寒颤,感觉那恶魔,鬼魂都又回来了,蛇一般缠绕在他身边,不安一层叠着一层,他突然觉得这广袤的世界太过危险,于是站起身来往回走去,嘴里还喃喃自语:
“该回家了。……要变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