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gh起来!!!本能寺烧起来!!!(不
☆不定时更新,只有设定
☆基本上是[我开心就好]的胡来
☆请配合永暗夜·大事年表http://elfartworld.com/works/127250/食用
☆部分文本摘自FGO WIKI
◇
洛斯塔·格罗夫纳 Losta Grosvernor
职介:Ruler
角色详情:
被他人授予“棘冠之魔女”的称号,具备优秀素质的同时也不曾放弃努力,最终成为了首屈一指的大魔法师的,温柔且坚强的女孩子。
羁绊故事:
身高/体重:165cm・48kg
出典:《永暗夜》
地域:维奇克拉夫
属性:秩序・善
性別:女性
「神之子啊,请以星空为谱向远方前行。」
技能:直感 A
大量获取暴击星
Arts·对军宝具【愿星辰指引前行的道路】 A++
☆对敌方全体进行强力的攻击《宝具升级效果提升》
☆高概率赋予敌方眩晕状态《超蓄力效果提升》
☆赋予己方每回合星星获得状态(5回合)《超蓄力效果提升》
将她努力拯救他人并开拓未来的事迹具现化的宝具,解放真名后法杖之中的星体能量炉变形延展变为长枪,伴随每一次的挥动,都会有新的可能性从散落的星屑之中诞生出来吧。
◇
福克斯·柯克兰 Fox Kirkland
职介:Caster
角色详情:
自始至终,男人唯一想要做的事情,不过就是保护自己重要的人而已。
好在他终于还是成功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羁绊故事:
身高/体重:178cm・65kg
出典:《永暗夜》
地域:赛特尔
属性:秩序・中庸
性別:男性
「哎呀,我本无此意。」
技能:言灵 C
自身的NP超大幅度增加
Arts·对人宝具【花落庭前人不拾】 B++
☆赋予己方全体每回合HP回复状态(5回合)《宝具升级效果提升》
☆赋予己方全体每回合NP回复状态(5回合)《宝具升级效果提升》
☆赋予特定对象每回合星星获得状态(5回合)《超蓄力效果提升》
☆己方全体技能CD减少1
将心象风景具现化的宝具,时而是江南水乡青瓦白墙,时而是酒旗招招华灯初上。
灯火不熄,游子终归,他已经等不到的人,他尚可等得到的人,现在都可以凭借奇迹于此地相见,若是真有神明存在,就算是他,也会祈求希望此刻可以延续到永远吧。
*宝具动画有两种,随机出现
*宝具效果的特定对象为夏夕江,洛斯塔·格罗夫纳(R),洛斯塔·格罗夫纳(A),劳伦斯·艾尔伯特
*隐藏职介Chef
◇
福克斯·柯克兰[Lily] Fox Kirkland[Lily]
职介:Saber
角色详情:
击鼓高歌,歌少年不识愁滋味,把酒对月,却轻道天凉好个秋。
磨炼至炉火纯青的剑技足以斩杀一切阻碍,但是……
羁绊故事:
身高/体重:175cm・60kg
出典:《永暗夜》
地域:维奇克拉夫
属性:混沌・中庸
性別:男性
本名为夏夕夜,与夏夕江为兄妹关系,比妹妹年长五岁。
技能:一叶障目 B
赋予自身回避状态(1回合)
Buster·对人宝具【梦断、夜阑珊】 A
☆对敌方单体进行超强力的攻击《宝具升级效果提升》
☆赋予伤害增加状态《超蓄力效果提升》
☆赋予诅咒状态(3回合)
继承已故的父亲过往征战沙场时使用的剑术,为了给自己、给妹妹争得一方立足之地而不断地挥剑,甚至达到了可以将其作为自己的宝具而骄傲的地步。
这时候的他还保有闲暇时吹响叶笛的习惯,和着姑娘清亮的歌声,悠悠扬扬可传百里。
◇
夏夕江 Xia Xi Jiang
职介:Assassin
角色详情:
犹恐相逢是梦中,明月夜,短松冈。
羁绊故事:
身高/体重:168cm・50kg
出典:《永暗夜》
地域:维奇克拉夫
属性:混沌・善
性別:女性
「即是说,假亦真时真亦假,小家伙。」
技能:言灵 A
自身的NP超大幅度增加
技能:不见泰山 C
提升自身防御力(3回合)
Quick·对人宝具【梦醒、花尽落】 A+
☆赋予伤害增加状态《超蓄力效果提升》
☆赋予诅咒状态(6回合)
☆赋予中毒状态(6回合)
与兄长相比,从母亲那里得到的幻术技巧并不能很好地投入实战,于是选择了更为适合自己的道路,而不是自己所向往的道路。
虽然不喜欢,但十分擅长欺瞒他人,甚至自己也都快被自己骗过去了。
*期间限定召唤pick up
*根据玩家性别的不同,语音文本也有所不同
◇
劳伦斯·艾尔伯特 Lawrence Albert
职介:Berserker
角色详情:
痛苦发狂的灵魂唯一想要的就会回到那个人的身边去,明明只是,这样简单的愿望啊!!!
羁绊故事:
身高/体重:182cm・77kg
出典:《永暗夜》
地域:赛特尔
属性:混沌・狂
性別:男性
技能:勇猛 B
赋予自身毅力状态一回合
Quick·对军宝具【咒诅之锁链】 C~B
☆高概率给敌方全体赋予技能封印状态(3回合)《宝具升级效果提升》
☆高概率给敌方全体赋予宝具封印状态(3回合)《超蓄力效果提升》
☆自己攻击力提升(3回合)
将非人的心脏蕴藏的力量解放后身体素质得到大幅度提升,同时也因为失去归处而完全狂化。因其灵基的不稳定而难以与御主建立正常的契约关系。
*宝具文本为Gleipnir
*持有福克斯·柯克兰(C)时对话文本发生改变,变得可以解读
*活动剧情进行至第五天时加入期间限定召唤池
◆
潼恩·德尔布里克 Dawn Daybreak
职介:Lancer
角色详情:
人体改造的受害者与受益者,终身为霜雪所环绕的骑士,拥有的力量超过躯体可以承受的范围,概念上最接近于神造兵器的存在……不过,终究也只是一介人类罢了。
羁绊故事:
身高/体重:178cm・68kg
出典:《永暗夜》
地域:诺斯特利安
属性:秩序・中庸
性別:女性
根据本身的资质也可作为Saber职介现界,本人虽然时常会说如果能使用双剑说不定会更强些的话,但其实更喜欢现在的自己。
技能:骑乘 A
Arts·对军宝具【骑士仅奉一人为主】 B
☆对敌方全体进行强力的攻击《宝具升级效果提升》
☆中概率赋予敌方冻伤状态《超蓄力效果提升》
☆赋予自身每回合集星状态(5回合)《超蓄力效果提升》
☆赋予自身每回合减少HP状态
将誓言贯彻到底的事迹具象化的宝具,为效忠之人扫平一切敌手后也会继续为守护国土而战。
她因某个人/女王而知晓何为爱,又因某个人/红龙而知晓何为去爱。这双手不会放下保护他人的武器,不过,背后就交给你了,可别让我失望啊。
*持有阿卡特·艾利克时宝具动画略有不同
◆
阿卡特·艾利克 Akkard Eric
职介:Rider
角色详情:
虽不为世界善待,但依然善待世界的笨蛋……就是方式有点问题。
羁绊故事:
身高/体重:190cm・80kg
出典:《永暗夜》
地域:特利帕尼亚全境
属性:混沌・善
性別:男性
技能:幸存者补正 B
赋予自身无敌状态(一回合)同时自身的NP大幅度增加
技能:单独显现 C
Buster·对文明宝具【大陆霸主】 A
☆对在场全体进行强力的攻击《宝具升级效果提升》
☆中概率赋予在场全体灼伤状态《超蓄力效果提升》
世界上最后的龙,其鳞片赤红,其身躯绵延千里,其吐息炽热,其眼瞳灿烂夺目。
——他只注视一个身影。
*持有潼恩·德尔布里克时羁绊值上升加成150
*在场全体包括己方所有人
*可以用令咒命令自杀的从者+1
*宝具动画时阿卡特的战斗模型会更换为红色巨龙
*隐藏职介:Eater
■活动登场特殊剧情NPC
艾特兰·凯特尔 Antelope Kettel
迦勒底医疗部职员
歌罗莉亚·特立帕尼亚 Gloria Teriphania
潼恩·德尔布里克的效忠对象,大陆前任女王
鸦目 铃 Karasume Rin
艾丽莎的附身对象
■活动登场特殊剧情Servant(又称卫星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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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丽莎·冯·费雷斯 Alisa Von Ferres
职介:Caster
角色详情:
拥有“桂冠之魔女”称号的魔法师,一切灾厄的源头。
羁绊故事:
身高/体重:158cm・46kg
出典:《永暗夜》
地域:特利帕尼亚全境
属性:混沌・恶
性別:女性
Arts·对人宝具【方舟倾覆】 EX
☆赋予自身伤害贯通状态(1回合)
☆赋予自身无敌状态(3次)
☆赋予伤害增加状态《超蓄力效果提升》
☆赋予防御力上升状态《超蓄力效果提升》
☆对在场全体进行强力的攻击《宝具升级效果提升》
*在场全体包括己方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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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时 Wazawayitoki
职介:Archer
角色详情:
这个世界唯一的神明
羁绊故事:
身高/体重:155cm・42kg
出典:《永暗夜》
地域:特利帕尼亚全境
属性:秩序・中庸
性別:女性
技能:此为世间之理 EX
赋予己方全体无敌贯通状态(5回合)
■活动特殊礼装
乱七八糟料理教室
奈何桥下忘川流
镜之匣
*感谢把孩子借给我用的亲妈们o(〃'▽'〃)o
*擅自借用了歌丸和鏡斎,但只出现了一句话所以就不响应了orz
【一】【春分】
尚未诞生的时候,有点像是被沉在泥沼之底的感觉。
如果非要从这一片虚无中抓住些什么,也只不过是对于某个场景的片段印象。
那是一间空落落的和室,陈设简洁得甚至偏向于简陋。角落中粗陶制成的花瓶之中只插着几根枯枝,大概是天寒地冻,连梅花都避之不及的原因。天色阴涩,带得人满心混沌。如果能得到一枝花的装饰,这个和室也不会显得如此凄凉。
当然,这并不是属于付丧神自身的记忆。那来自她所诞生的地方,是前主所赠的奇怪礼物。冬天刺骨的寒冷体感、视野内空落落的和室景象和复杂的情感,如此的一切都是由书写出她的那个人类和着浓墨悉数灌入她脑海的。
那寄托于笔下的心情,让一封普通的情信在春分之日迎来新生。
而在五感通明的震撼体验后,悲伤也接踵而至。
“真稀奇啊,刚诞生就学会流泪了吗?新人。”话语是和尘埃一起轻轻飘过来的。
一笔启上擦掉脸上带着凉意的水珠,略带愕然地转头寻找声音的主人。
那是个高挑得让人有些吃惊的女人,站在烛火旁边。跳动的火焰焕发出一种鲜艳的活力,灯花爆出微小的脆响。她脸上画着殷红的妆饰,衬得苍白的脸如同面具一样,但脸上的表情又是那么生动,见到一笔启上看过来,她甚至扬了扬眉毛眨了眨眼:“总不会连同类都认不出吧?”
“并不是……”一笔启上连忙否认,声带那奇异的颤抖让她战栗起来。
“不要发愣了。”女人笑了笑,“我们得去找店长打个招呼。”
两个人在宽而黑暗的长廊中沉默地行走着。木板在踩踏之下发出吱吱呀呀的抱怨,和着乌鸦臃肿的短叫,加重了黑夜的诡秘。
一笔启上落在了女人的后面。那口气中以前辈自居的付丧神似乎没有什么管教新人的兴趣,抱着手自行前进着。偶尔有陌生的脸和她们擦肩而过,能看见女人和其中某些人点头致意。少女眼睛垂着看着地板,面前人的衣衫和银发在眼前一同摇晃着,赤裸的脚踩着红得温厚的木屐,裙摆起落间能看到细薄的脚踝。
交替而行的双足循环般动着。一笔启上恍惚间产生一种错觉,仿佛是通向遥远的地府般,面前的道路漫漫无所尽头,只有拥挤的黑暗在脸边滑过。
忽然有光扫过前方的路。付丧神略带惊讶地抬起头来,带路的女人拉开了一扇门,回头看了她一眼,走了进去。于是一笔启上也快步跟上,踏入了那个明亮的世界。
“好久不见了,绊。”似乎是店员的女性朝她们打了个招呼,笑着,“欢迎回来。”
身边的女人应了一声,走了过去。一笔启上意识到她的名字是绊。
“那位便是店长,”绊路过她时留给她了最后的指点,“放下心来熟悉一下如何?”
一笔启上点点头,也不知道绊有没有看到。这位面具化形而成的付丧神已经去了房间的另一端,轻车熟路地朝店员们抱怨自己本体的积灰情况。
“乱说什么呢?”之前那位打招呼的女性回答她,“每天都有打扫卫生的哦。”
“坏了找我就好。”一位银发少年冒出一句。他嘴上虽然说着这样强势的话,神态却显得十分冷漠,不知道是不是在鄙夷付丧神的小题大做。
“积灰又不会坏,”另一位少年马上接上了话头,他的金发灿烂又充满活力,“我还没听说过因为积灰坏掉的面具。”
接下来就是绊的辩白,一笔启上被这个拌嘴的小插曲逗得微笑,还想继续听下去,却对上了另外一个人的眼睛,这是一双格外特殊的眼睛,眼中的情绪是夜深高山铜钟声响般幽静。
于是一切旁人的对话都变得影影绰绰起来。
店长正望着她。
“您好!”一笔启上后知后觉地懊悔自己的失礼,连忙说道,“我的名字是一笔启上,承蒙照顾了!”
“欢迎来到徒然堂,从今天开始这里就是你的家了。”自称名字为鸟山石缘的女童道出迎接的言辞时,连声调都没有任何起伏。但也许正是这样格外平静的语气,平复着付丧神因懵懂无知而慌乱的心情。
鸟山石缘见到一笔启上点了点头,便抬起手,指向房间的另几个人:“这是徒然堂的店员,如果平常有问题的话直接问出口就好。”随着那只手的移动,一个个名字也对应着不同的面孔被介绍出来,几乎每一个店员都在听到自己名字时朝这边投来了善意的眼神。一笔启上被那几道从容温和的目光护着,一瞬间感动了起来。
“请相信你的缘分一定会到来。” 简单介绍了注意事项,娇小的女孩在最后说道。这个时候她的话语反而并不那么有力了,那柔和的语调更像是叹尽了一口气般,是恍惚的白烟。
接着,她走上前来轻轻拉起一笔启上的双手,小脸仰起来,依旧是人偶般毫无生气的样子,但那柔软手掌传过来的温度,比简单的微笑更加能给人安心的印象。
“我会好好加油的。”似乎是要感谢那份温暖一样,一笔启上也轻轻回应道。
配合完成了店员的工作,一笔启上从里间退了出来。绊早就不知所踪,她试探着走向前方。一阵清风吸引了新生儿,她转而向外走去。
拉开纸门,一笔启上来到了二层的露台。自上而下地眺望远处的新奇感受让付丧神眼前一亮。她四下望了望,意外发现了绊的踪影。
春分的夜风不太猖狂,但也许是因为九十九们相继化形,偶尔会有狂风而起。绊在这浪潮般的夜晚之中站着,头发扬起来,歇下去。她望着远方,不知道是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她才发现一笔启上来到了她的身边,她侧了侧身就算打了个招呼。
一笔启上试着寻觅绊目光的终点。而先来者沉默不语。两个人的银发都在肩上起落。
绊移动着她的视线。徒然堂位处城镇中心,即使深夜也能看见附近的街道仍然灯火通明,再远处灯光便稀疏起来,而天与地的交接之处则变回了浑若一体的黑暗。若是俯视这片广袤的土地,这光明大概会是一张蛛网。
这华灯初上的盛景让古老的付丧神一阵恍惚。是什么时候夜晚除了月光和星辉之外也有了其他的颜色?老森的苍凉气味在她鼻尖一闪而逝,某段往事则越来越清晰,她几乎能感受到某个人要冲破一切时光的束缚,站在她面前吹胡子瞪眼。
绊微微眯上眼,将目光锁定在了一处黑暗之中。
“绊小姐在看什么呢?”一笔启上感受到了绊的变化,在她身边发问道。
风骤然大起来了。绊静站着,过了一会才回答道:“故人之托。”
她顿了顿,转头问:“有没有兴趣出趟门,新人?”
初春的夜晚湿气不重,显得衣袂格外清爽。一笔启上跟着绊踩上一片青瓦,声响轻得像夜猫的脚步。
她们已经远离了那些明亮如白昼的地方,绊显然在出发前就已经明确了目的地,她在低矮的屋顶上纵跃着,像是点水的蜻蜓一样轻灵;可她又像是一柄剑,直直劈开一条道路,目不斜视。
“快到了。”绊说。她像赶路一样走得又快又急,声音被风声撕裂开来。一笔启上应了声,却没注意脚下一空,身体落了下去。面前的女人则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抬手一划,她便如同踩到了实地一样平稳,然而脚下却空无一物。那是绊的结界,再一次接住了她。
“只管跟着,”出发时绊就这样笑着和她说,“我的结界会保护你。”
绊的身影慢了下来,她脚尖一点,落进了一条孤僻的巷子中。夜晚在这里终于显示出了强硬的姿态,一切都像被阴影深深包裹起来的样子。月光在云层后游移不定,偶尔才能朝大地投来一瞥。远处有一点微弱的光朝她们缓缓走来,原来是个在夜晚独自出行的人,在暧昧的光影中能勉强辨认出是个年龄不大的男性人类。他手上提着灯,但烛火微弱,少年不得不低下头辨认着脚下。
再远处,浊气冲天。一笔启上下意识地捂住了口鼻,怪不得这个巷子显得如此阴森,那是独行男子被重重鬼影纠缠的缘故。
但出乎一笔启上的意料,绊只是站在她旁边,没有准备出手的迹象,她脸上露出了迷惘的神情,皱起眉看着那个不幸的少年,似乎在辨认什么。终于,那个少年抬起头来,月色照亮他年轻的脸,如同收藏家抖开厚布,将宝石的光辉公之于世。
“镜真名。”绊确认般叹息了一声,继而纵身越了过去。长袖在风中烈烈作响着。
她在魑魅魍魉袭来的前一秒落在了镜真名的身边。一笔启上迟了一步,落在了她的身后。但她的眼睛亮了起来。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付丧神的战斗,却从心里自然而然地理解了一切。绊果然是古老又强大的付丧神,那些魅影化作黑烟朝她们袭来,可女人挥舞着手就能将攻击封在数尺之外。
所谓结界,不辜负守护的名义。绊右手并起的双指一划,率先封住了鬼魂们袭向少年的道路。乌合之众猝不及防,全部撞上了透明的屏障。它们注意到了新来者的身影,忿忿地尖叫起来,绊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右手一翻,再斩断他们的后路。
被唤作镜真名的少年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他的脚步迟疑了一会,顿住了。他回过身来,直面着黑洞洞的小巷。
此时恰好是绊挥手斩下之时,不洁之物泯灭之后炸开一阵风。并肩而立的两个人同时迎来这直直而来的风尘,长衫齐齐张扬而起,又默契地落下。
黑暗终究回归到了纯粹的黑暗。
两个人都背对着一笔启上站着。
绊没有动,她侧着头打量着和她同高的少年。镜真名也没有动,他望着在格外静谧的街道,像是在追忆着什么。
夜风流转起来,星空被刷上一层稀薄的云。
人类终于动了。他朝着绊的方向转过身去,一笔启上不由得放轻了呼吸。这仿佛是命运的齿轮即将重重咬合的预兆,郑重得满天繁星都要垂手观望。高挑女人的银白长发比月光更加圣洁,有几丝差一点就能触碰到少年的面庞。
时间像是厚实的雨云般凝积在这条小路上。一双眼睛对上另一双眼睛的过程显得如此漫长。
有那么一个刹那,一笔启上几乎认为他们就要对视了。
镜真名完全转过了身。他的目光并没有停留在付丧神身上,他转开视线如同雨水没入泥土一样自然。绊的视线依次滑过他的侧脸,他的眼睛,又回到侧脸,而侧脸也很快离去了。最后她也转过身来,将目光深深掷向镜真名的背影。
脚步声渐渐远去。一笔启上抬眼看了看绊的表情,倒是没有什么动容的迹象。她还是那样站着,抬手缓缓抚过自己的眉毛。
“愣什么?”接着她对一笔启上说,语气还真是没有任何变化,“回去了。”
和来时不同,绊似乎没有再考虑使用属于付丧神的力量。她转身如同人类一般走回栖身之处,没有忘记示意身后不识路的少女跟上自己的脚步。一笔启上不得不承认绊的确有自称前辈的资格,她在这繁复又相似的道路中熟练地穿梭,有月色照亮前路。
有个行色匆匆的晚归人被她们迎面撞上,一笔启上心里猛地一跳,下意识地让开了。结果那人目不斜视而过,她才想起自己的奇特身份。抬起头再看看绊,完全没有被行人打扰的迹象。
“绊小姐真熟悉道路啊。”为了缓解心里不知从何而来的尴尬,一笔启上试着和绊搭话。
“比起深林来,这里的道路一眼就能记住。”绊说。她回答得很快,话语像是被甩下一般落在跟随者的耳边。
深林?一笔启上意识到这也许和绊的出身有关,她张了张口,却没有问出来。
夜晚再次抛下了充满寂静的大网。一路无话,过了一个拐角,绊的脚步突然慢了下来。一笔启上抬头看了一会,才辨认出不远处的徒然堂。
“……要不要高举双手走进去呢……”然后她听到绊苦恼地嘟囔道,“如果被虚方认作逃跑而归的狂百器就太糟糕了。”
一笔启上怔了怔,当她意识到绊是在说那位虚方时,不由得笑出了声。绊回过头来,做了个无可奈何的手势,一笔启上被逗得又笑了好一会,才渐渐止住了笑意。她知道绊是故意做出这样的动作,好让之前沉重的气氛烟消云散。她抬眼看过去,果然绊正微笑着静静看着她。
“路上感觉你一直想问点什么,”绊开口,“现在可以说了。”
一阵沉默。一笔启上回头望了望来路,脑海中又浮现出方才人类转身自行离去的样子,绊就那样看着他走远,神情比起悲伤更像感慨。她还能感受到那两人的呼吸都还凝结在对方的唇边,可终究还是错失了。不知为何,她总感觉那是时光缠绕在一起打出的绳结。绊在镜真名身边战斗的身影是那么坚决,她说那是故人所托。
一笔启上并不是想追问什么,她只是作为一个首次化形的付丧神,深深震撼于满溢情感的古老渊源。同时她禁不住也羡慕起来,造化之日可以赋予付丧神人类的心灵,但不能给他们任何多余的牵绊,那是由化形后的九十九们自己选择并走出的道路,只能归于光阴的管辖。
绊认真地看着她,眼睛晶莹,闪动着格外温柔的光芒。一笔启上的内心涌起一股奇异的力量,但最后只是笑着摇了摇头。风又卷起了她们的头发。
她们对视着。良久,作为前辈的付丧神伸出手,轻轻扫过后辈的鬓发,落下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像是鼓励一样。
“好吧,小一。”绊说,“早点休息。”
鲜活的午后阳光播撒在青瓦上。一笔启上在偌大的公园里独自走着,如果按照人类对于日期的划分方式,春分尚未结束,这还算是她化形的第一天。属于白天的一切对于她而言仍然是无比新鲜的事物。
不知道是不是她之前刚刚化形后,便和绊一起出去的缘故,回到徒然堂便迅速地陷入了沉睡。直到店里的喧闹都歇下去了几回,她才重新清醒过来。而绊一早便离开了店里,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很多再次化形的九十九都会这样哦?”名叫芜木虚方的优雅女性是这样回答她的,作为店内唯一一个常驻的人类,她似乎总是乐于和九十九们聊天,“总是忙忙碌碌地跑上街头,对于我来说他们就像不喜欢在家吃饭的孩子一样呢。”
一笔启上又被逗得微笑起来。她在鸟山石缘口中得知,徒然堂对外是营业着的古董店。虽然店内也摆着年头不久的小玩意,但是也是存在着货真价实的奇珍异宝。只拿绊而言,本体就有三位数的年龄。然而这样的绊却在年轻的虚方口中变成了类似顽童一样的存在,总给人一种戏剧性的落差感。
“小一呢?” 芜木虚方捧着咖啡问,自然而然地使用了昵称,“有什么打算吗?”
一笔启上摇了摇头。
“如果没有计划的话,也可以去附近看看。昨天和绊走得很远,店里和周边都没有了解吧?”于是就被这样温柔地建议了,“能遇到什么人也说不定哦。”
身旁不远处传来细碎的窸窸窣窣声响,一笔启上转过头去,愣了一下。
那是个分开花丛而来的女孩,像只羞怯的小鹿。她下意识以为这又是个偶然路过的人类,但那和自己十分相似的银发吸引了一笔启上的目光。
对方抬起头来,令人惊讶的是,长长的刘海挡住了女孩的脸,但一笔启上却觉得自己的视线的确与她撞上了。
“对不起……”
“对不起……”
独行了许久忽然发生这样的事情,一笔启上不免有点手忙脚乱,下意识把道歉的话说出了口。没想到几乎是同时,对面的少女也将道歉脱口而出。
惊慌的话语和歉意绞在一起,两个人又都愣住了。
明明没有任何接触,只是远远地撞上了就互相道歉了。一笔启上为自己的慌乱感到好笑,悄悄地打量起了面前的少女。平复了紧张的心情后,便能轻易分辨出对方同为九十九的身份。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对方安静的举止,让她生出强烈的亲近感。不止如此,她似乎嗅到了一阵熟悉的味道,那是纸制品与墨交织的芳香,一笔启上睁大了双眼,如果对方的原型也是纸制品,那可是比化形时绊对她说的“同类”更加亲近的关系。
“初次见面,我是徒然堂的一笔启上。”温润的情绪涌起来,一笔启上不由得走近了女孩。
“初次见面……我的名字是弥生。”面前的女孩似乎有些紧张,她的声音十分软和,像是与世无争的一捧白雪,礼貌的话语比外表看上去显得从容,“请多指教,一笔小姐。”
似乎自我介绍完毕后就用尽了氧气一样,弥生又长长吸了一口气,才接着道:“和一笔小姐一样,我也来自徒然堂。”
“真的吗?”听到出乎意料的消息,一笔启上惊喜地睁大了眼睛,“我还以为弥生小姐是来自其他地方的九十九!”
“虽然不属于徒然堂的九十九也似乎不少……”似乎也被一笔启上的喜悦所感染,弥生的话语也变得轻快起来。
“……一笔小姐这样的称呼真是太生疏了,不如就叫我小一吧?”别人起的昵称被自己说出来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一笔启上忍不住抬手捂住了脸。
“一笔……小一小姐。”弥生似乎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改口叫了昵称。但很快她也害羞了起来,同样用双手捂住了脸。付丧神们在指缝里偷偷看着对方,意外地发现彼此都一样羞涩后,又相对着笑了起来。
用手掩着嘴轻笑着,一笔启上看着面前满脸粉红的弥生,对向她建议四处逛逛的虚方的话生出了深深的感激。
回去的时候要好好感谢一下虚方姐才行。一笔启上在心里打定主意,喜悦的心情再次翻腾起来,她不禁笑着和弥生说起了其他的话题。
“虽然很失礼,但能不能问一问,弥生小姐的原型是……?”多多少少又闲聊了许久,一笔启上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但很快又觉得不妥,连忙为自己解释道:“请不要误会,我只是对于弥生小姐有种格外的亲近感,在想会不会是本体的原因呢?”
“啊,我也是——总觉得会是本体的原因呢。”弥生回答道,“我是日记本哦。小一小姐的原型是什么呢?”
“是书信!”猜想得到印证,一笔启上激动地坐直了身子,“真巧!我和弥生小姐都是纸制品呢!”
“真的呢……”弥生的嘴微微张着,虽然被刘海遮住了大半部分的脸颊,但那份和一笔启上所差无几的惊喜情绪依旧被表达了出来,“因为是第一次化形,完全不知道店里也有和自己相似的九十九。”
“弥生小姐也是初次化形呀!”一笔启上几乎要被无数的巧合冲击得眼花缭乱了,她期待地前倾身体,“如果不介意的话,要不要一起去百鬼夜行呢?”
“如果可以的话,请让我和一笔……小一小姐一起去吧。”弥生的嘴角翘了起来,“樱花也要开了,要是能一起来赏花的话,也很好。”
“诶?”樱花?一笔启上一愣。
心口猛地跳了一下。她脑海中骤然闪过漫山遍野如云漫卷的花海,陌生的粉色花瓣纷纷扬扬地落下,那是樱花吗?她下意识地抓紧了胸口的衣襟。
那化形时生出的剧烈悲伤突然又降临了,一笔启上垂下头微微喘息着。
“小一小姐?”弥生不安的声音唤回了她,“请问发生了什么吗?”
一笔启上犹豫了一会:“什么都没有。”她轻声说道。弥生给了她一种强烈的安全感和依赖感,她刚刚几乎下意识就要开始倾诉了。然而弥生那纯真的气质却让人不忍心用自己的哀伤去打扰。她微笑着摇头安抚着对方,注意到阳光早已从正午的灿烂转为了一种温厚的澄黄,长长的树影偏斜过来,投在弥生的身上。
弥生似乎一直在留意着她的神情,于是也很快注意到了:“时间不早了啊。”
“这么快就要天黑了,真快呀。”一笔启上站起身感叹道。
“不得不回去了呢。”弥生也跟着站了起来,手绞着袖口,流露出忧虑的神情。的确,作为刚刚化形的九十九,对于道路尚且不甚熟悉,如果不趁着黄昏快点回到店里,恐怕会在黑暗之中迷失方向。但是还好,同为徒然堂的九十九,她们俩依旧可以相伴而归。
“那我和弥生小姐路上边走边说吧!”想到这一点,一笔启上不禁又雀跃了起来。
“好呀。”弥生也笑了起来,她转过了身,于是她的后背就轻易地展现给了对方。
“诶……”一笔启上愣住了。
而弥生似乎也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回头对她带了点抱歉意味地笑了笑。那披散在弥生身后的银发轻轻飘拂着,似乎是虫蛀的痕迹布满其上,呈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残缺感。
“本体的损坏会影响化形的外表,请仔细保护自己的本体。”店长的话在瞬间闪回一笔启上的耳畔。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弥生,心中已经勾勒出了对方本体的模样,那绝对是时间对于世间万物的无情嘲笑。
一阵阴冷的影子忽然缠住了一笔启上的双足。不久前她还在为绊与故友的牵绊心生羡慕,如今她却不由得对流逝的光阴产生深深的恐惧。
弥生那羞怯的笑容让她鼻头发酸。一笔启上难过地看着她,这次便连道歉的话语都显得那么单薄。她只好缓步赶上去,学着当初鸟山石缘的做法,小心地握住了弥生的双手。弥生显然僵了一下,但很快就对着一笔启上露出了一个忧伤但温柔的笑容。
“没关系的。”她小声说。
“没关系的。”一笔启上重复了一遍,不知道算不算是一个简陋的安慰。
黄昏动起来了。晚霞和云雾纠缠着,齐齐坠落在地平线之上。
夜晚的声响都张开了羽翼。又一个造化之日在世间平稳滑过,昼夜的平衡即将被命运之手悄然打碎,余下的光辉在每个人的睫毛下明灭。它们晃动着,晃动着沉寂下去,如一盏熄去的灯,在最后全部化作灌满了柔情蜜意的深渊。
此时,距离星潮涌上夜空,还剩下一座青山吞噬落日的长度。
-tbc
感谢看完全文的你你你!
整理旧电脑翻出来……丢失了一部分的跑团涂鸦。
一半是原创模组。有魔导书。
时间跨度非常大啊跑团真好感谢各位kp和各位可爱的pc
趁着脑子还能记住的时候记录一下吧(
文字部分大概会涉及一点原创模组的剧透……
1p——《侦探游戏》,xjb妄想系列
2p——《侦探游戏》pc和背景里的一群npc和另一个pc(酒保小帅哥啊小帅哥真好)
3p——《侦探游戏》pc——朝比奈绘梨花,san超低的女大学生,医学机械专业(撕卡
4p——《地狱之火》pc,一个疯疯癫癫的混血小疯子
5p——小疯子上来就开了一枪,啊c小疯子真好小疯子真好(感激流涕的眼泪
6p——《镜姬》pc,宇佐见奈奈子,喜欢摄影的女高中生。讲道理我很想攻略npc的然而直到结束也没有机会(你。当女高中生的感觉真好啊真好啊
7p——《美妙的潜水之旅》奥德莉。san35的有钱女古董商,和一个女同胞两个男同胞在海上遇险,然后带着san非常坚挺的女同伴下水……然后san非常坚挺的女同学在水下被鱼人吓疯……然后战神奥德莉拿起了手电开始狂殴鱼人……
8p-9p——带某个模组的时候画的npc。黑皮男子……嗯……
10p——某个模组的npc,来自于一张被撕的卡
11p——索亚。一个工程师。第一个跑的长团的pc,因为pl智障做出了很多智障的举动。啧。最大功绩是带着鸟嘴面具roll信誉出了大成功……
12p——《女王之卵》pc,梅宫环季,一个大姐。
13p——《死亡铭刻》pc,深见瞬,医学大学生。刚开始还是个开朗的好青年之后就变成了冷漠jpg
14p——《深梦》pc,阿妮塔,roll出力量18敏捷18的花样滑冰运动员
15p——朋友后日谈的萝莉。萝莉是好文明。
16p——《冬蔷薇》开了变态杀人狂和军火商女儿对峙(醒醒要脱离了
17p——《冬蔷薇》给玉米的生日贺图
18p——瞬的妹妹,贫穷偶像,叔控,和经纪人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关系
19p——朋友的pc
20p——魔导书的pc。沢木亚璃纱
21p——亚璃纱跑的第一个模组,给大家发了好吃的金针菇。想泡人结果还没泡对方就死了
22p——在下一个模组和另一个魔法使锚点投出了恋爱
下下个模组对方对自己的锚点属性变成了恋爱
再下一个模组俩人结婚了()顺便现在四个锚点三个属性是……恋爱(被打死
23p——《侦探游戏》没有新郎的花嫁,画完了就被撕卡了。
24p——某个内测跑团企划的正太。
酸潮之海
————“归属感”是你强烈地想和他在一起。“安全感”是你觉得他强烈地想和你在一起。“幸福感”是彼此都强烈的想在一起而最终走在了一起。————
“解释一下沃德现在看起来像个樱桃炸弹的原因。”端着空的烧杯走出自己的房间的阳锐锋挑了挑眉毛,“在我提炼出五水硫酸铜的这个过程中发生了什么?”
“因为我早上和你单方面腻歪了一下——或许你自己都不觉得那是腻歪只是单纯的我凑上去而你推开我而已——”安格斯坐在餐桌旁边,摊开了右手非常无奈地说,“然后理奇吃醋了,接着就是你现在看到的样子。”
“这就对了,我们伟大的情圣安格斯·鲁,别跟文盲说话,怕你掉智商被阳锐峰扫地出门。”理查德在沙发上抱着手臂冷笑了一声,紧接着又挑着眉毛摇了摇头,“哦,不对。你就是天生智障阳锐峰大概也不会赶你走。”
“在某些方面他确实天生智障。”阳锐锋诚恳地说,“沃德,歇歇吧,你又不是没看到鲁从过山车和鬼屋里出来的样子,我感觉我们俩像不放心管理职照顾天生脑残疾的孩子的父亲。”
“和你没关系,阳,一边歇着去。”理查德面色不善地说。
安格斯则是没什么精力去对阳锐锋的话进行反驳了,只是用右手比了比理查德的方向,做出来了个“你看吧”的手势,紧接着又跟上一句:“喏,就是你看到的这样,他在为你在冰箱里留一堆饭菜而我都不知道对什么下口时却表现地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哦天哪——认真的吗安格斯?!”理查德颇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地从沙发上腾地一声站了起来,阳锐锋赶紧小跑去餐桌旁边抽了一条咖啡,紧接着又奔去饮水机旁边接了一烧杯开水,理查德在这过程中继续说道,插着腰一副觉得安格斯不可理喻的样子,“为了这点破事你记到现在?!阳的身体那种他妈的鬼样子他自己不爱护还不允许他的SO帮他关照一点儿了??你呢?我看见的只有你和他腻腻歪歪像对他妈的连体婴!”
“他要是真和我像他妈的连体婴就好了。”安格斯看起来也被这句话激怒了,“你没看见不代表我什么都没做。而你觉得我们三个人同居,五分之六的冰箱都是阳的吃的东西?剩下的六分之一你都没有分给我。他又不是他妈的孕妇!”
然后两个人一起狠狠地看着阳锐锋,好像指望他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做出判断,然后支持他们其中一方一样。
“中立立场,与我无关,你们继续。”阳锐锋眨眨眼睛,停顿了两秒,飞速地冒出一句话,向两个方向分别举了举自己的烧杯以致意,然后以他平常所没有表现过的极快的速度向后退去,拧开了自己房间的门,转瞬间躲了进去。安格斯和理查德甚至还听见了一声清脆的锁门声。
“你看吧!他甚至不愿意说出实话来伤害你!”这时安格斯和理查德同时冲对方怒吼一声,震得饮水机咕咚咕咚冒了两个泡。
在接近黄昏的时候阳锐锋咯哒一声拧开了自己房间的门锁,抱着他的烧杯和里面用于搅拌的玻璃棒挪至两个人还坐在原位的客厅时他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今晚有晚饭吃吗?没有我就去W记吃了。”
“去冰箱看看吧,也许里面全是理奇为你做的爱心晚餐呢。”安格斯淡然地讽刺道,好像一下午的争吵已经摧毁了他所有的耐心。
“哦,你看看有人火气多大,需不需要阳锐锋那冰块似的家伙亲你一下给你消消火?我还真怕你把自己给点着了。”理查德依旧阴阳怪气地说,但同样也是一脸疲惫。
“……我就当那是个‘不’的回答了。”沉默了一会儿的阳锐锋耸了耸肩,将自己手上的烧杯放到了餐桌的角落里,然后他穿过两个人走到了门口,换上了自己的球鞋。
“哦,在此之前。”阳锐锋打开了门的时候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回头补了几句,“沃德,你那幅被我讥讽说一辈子都卖不出去的画是鲁辗转了好几个地方才帮你以低价卖出去的,你拿到的那么多钱都是鲁自己贴的,所以你才能在我面前跳逼整整一个星期。鲁,你发高烧那天晚上我们没能打到车,是沃德背着你一路跑到医院的,直到你睁眼他都没闭眼。”然后他扁了扁嘴,好像这些都没什么一样,“所以,理查德·沃德全世界最爱安格斯·鲁。安格斯·鲁全世界最爱理查德·沃德。你们都搞错了,你们最爱的都不可能是我好吗。为了我这种东西吵一下午?你们是时候去重新测一下智商了。”
说完的阳锐锋头也不回地狠狠关上了门,那声包含着怒火的巨响把理查德和安格斯都吓地震了一下。
“……不管了,你爱怎么认为怎么认为吧,理奇。”安格斯蹭地一声站了起来套上了大衣,“关于这件事我觉得我有必要找阳谈一谈。”
“不许抢我的台词。”理查德穿鞋子穿得龇牙咧嘴,“等我们把他那不知道在想什么鬼东西的脑子打通了我们再来处理这件事。”
Fin。
流水账【。】打了一阵全名就在旁白里用起了缩写【懒】要是哪里的反应OOC了就赶紧让我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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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后回想起来,尼尔金还是会将那一天归作一个不平凡的日子,尽管他经历过的不平凡的日子用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那天下午雪才刚停,他将还露着新肉的左手包裹起来,身高维持在人类少年的一米五左右,披上通常去黑市时会穿的斗篷遮住双角,怀里揣着一只棕色的包裹便出了门去。化形之后只有孩子的心智却用着一幅成年人的模样,在人类之间多少还是有点怪异,甚至在他毕生的经历中都没能遇到第二个拥有这种特质的物种。在人类的村庄里呆久了,难免会在意起和不合群的问题。虽然两年间没能和同龄的人类接触,他也不太清楚这样的身高是不是正常,但黑市的人交易的时候多一句话都不肯说,谁又会在意这些呢。
但在黑市外的街头,有个过于引人注目的陌生面孔出现在了这里。在这里工作的人,尼尔金说什么也和他们打了两年交道,知道他们就算是新人,也会伴随着一股能随时消失在空气中的没来由的低存在感,他一向以为这是在黑市进行交易的要求之一。而自己自从在街头见到了这个绿发男人之后便一直能感受到一股视线直勾勾地向自己逼近。
如果这个人是杀手,那可真是个不合格的新人。尼尔金调转方向想要回到树林里去。菜鸟杀手并没有就此罢休,而是一路尾随他进入了林子。本身已经被低视角限制住的视线又被斗篷遮住了大半,顾不得左右看路的尼尔金很想在被对方发现暂住地之前抛上几个火球,但引燃半片林子的几率太高,使他不敢轻举妄动。
目前的当务之急是,黑市这条路看样子是封死了,骨粉卖不出去,就换不到食物。囤积的猎物已经吃了个干净,虽然去掉外貌伪装能降低能量消耗,但按照自己消化的速度……
「咕——」
大概今天晚上就能饿死。
身后的杀手似乎敏捷地躲过了伤害,还顺势朝向尼尔金所在的方向开了两枪。一枪给斗篷的尖顶穿了个洞,另一枪擦着尼尔的脖子射穿过去,被擦伤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从斗篷的背后可看不到究竟射中的是衣服还是脖子,看来这位菜鸟杀手是下定决心想要置他于死地的。
正在他考虑着怎样安全地把身后的人带出林子再烧掉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从树后晃出了一位少女模样的单薄身影,正在弹道范围之内。
「躲起来!」慌乱之中尼尔金冲少女大喊着,也管不上烧不烧得到林子这回事了,转身一条火龙将追踪者裹在了火海之中。
确认了对方已经没有行动能力的尼尔金总算松了一口气,本想把被自己扑倒树后的少女扶起来,转眼一看她却已经拍拍裙子自己站了起来,还向蹲坐在地上的尼尔金伸出了手,还没出口的「抱歉吓到你了」立刻在喉咙里转了个弯,伴随着肚子的叫唤声变成了「有没有吃的」。
少女上下打量了一番衣着破损十分严重,甚至还穿着断了一根带子的角斗士用鞋的男孩。尼尔金觉得,她大概是在推测自己的生存经历。
「跟我来吧。」
尼尔金跟着少女来到了一家距离森林不太远的小店里——在此之前他甚至都不曾发现过这里还有这样一幢建筑。
虽然少女比伪装过身高之后的他高上些许,但这些从箱底找出的干净衣服穿在他身上还是显得紧了一点。不过此刻他已经沉浸在看见食物的喜悦里无法自拔。
「你叫什么?家住在哪?」
「尼尔金。」
他选择性地忽略了第二个问题,转了转眼珠,决定还是利用一下这幅矮小模样的好处,便伸着刚刚抓过食物的魔爪,一副天真的样子握住了少女的手:「大姐姐叫什么?」
「罗丝玛丽。」少女明显不买账,只是略微有些为难地指了指店铺里用几张椅子拼成的床铺,「今天就先暂住在这里吧,明天我带你去镇上。」
尼尔金垂着眼睛思考了一下,决定先得过且过一天,镇上是去不得的,大不了明天再摊牌。
正当他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又塞了一口鸡腿的时候,店外突然传来了沉重敲门声,有些靠不住的门框上甚至掉下了些木屑和灰尘。门外火舌卷食木头的声音使他有种不祥的预感,窗外火红一片也证实了他。
罗丝玛丽带着些许疑惑,将门拉开了一条缝隙,热浪顺着这条缝隙扑面而来,门外哭得不成样子的姑娘手里拖着一根绳子,大概是不可燃物才没被烧断,绳子的另一头是一片火海,正中央似乎有个人形的影子。
「我是顺着树林里的脚印找到这里的,求求你救救我哥哥……」
尼尔金顺着门缝看出去,门外说话的是个绿发的小孩子,和刚才的追踪者长得有八分相似。糟了,想烧死那位不善来者的计划就这么破灭了。但是如果就这样出去把那人身上的火收回来,不就像是承认自己是放火的主人一样吗?等追踪者醒过来,吃不吃这一套救命之恩还是回事——何况这性命之忧也是同一个人导致的。
「我去小溪边试过了,浇了水只会越烧越旺……太奇怪了……」见罗丝玛丽指着门口的水井,女孩哭着向她补充道。
尼尔金四下找了找,发现木质吊柜上面露出了个制作精致的装饰品——不仔细看的话大概会被认为是装饰品。
是个治疗师就好说了。在决定了不露面之后,他背着身从嘴里掏出了什么,用袖子擦干净,拍了拍罗斯玛丽的肩膀。
「罗茜姐姐,我知道怎么救他,你先吞下这个,再对他施个回复魔法就好。」
尼尔金的手心里躺着一颗透明的珠子,虽然是透明的,却泛着红彤彤的光芒,直径比药丸还小些。尼尔金希望她只当这光芒是火光映在上面形成的错觉就好了。
罗丝玛丽虽然有些迟疑,但见他说的这么确信,作为治疗师的职业道德又在心底作祟,只当这玻璃珠子是糖,听了这个小鬼的话把珠子吞下去。倒也没什么不适,反而真有些糖味,只是温乎乎的,还跳动着,像是吞掉了一颗心脏一样——这样想着实在有些恶心,她摇了摇头将这个想法从脑海里赶出去,回到店铺里将法杖从吊柜上取了下来。
果然如同尼尔金所说,引燃了一小片森林的火焰像是被吸进了法杖一样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被包裹在火焰中的人似乎给自己施了什么保护的咒语,被火焰的影响降到了最小,身上有衣物的部分只是烧掉了些衣物,但脸上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有半张脸已经血肉模糊到了治愈魔法都无法恢复的程度。
门外的女孩向罗丝玛丽道谢之后,没有过多停留,只说一定会带谢礼回来,便离开了这里,留下被烧的一片狼藉的树林。
「你是不是那片火的主人?」
罗丝关上房门,有些无奈地转身问他。作为魔物,会点魔法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她只当尼尔是个还不太会控制魔法而闯下大祸的小家伙。
尼尔低着头,眼睛向上看着她,显出一副无害的样子点了点头。
「既然有这么强的魔法,不如去做赏金猎人养活自己啊。」虽然从他这只还长着新肉的手和破旧不堪的衣物中看不出他究竟经历了什么,但总归能明白生存环境不算舒适。
去做赏金猎人这个提议,尼尔是完全没考虑过。毕竟多年前将他讨伐之后送去角斗场的就是赏金猎人,从名词里还是带着一丝反感的。但他也不是那么想不开的人,既然讨伐已经是那么久之前的事了,反正自己现在也没对这附近的村庄城镇造成过什么影响,如果现在刚好没有关于他的通缉,现在去参与这个团体,不就算是少了一份威胁吗?
尼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罗丝以为是他醒悟了自己不该做出伤人的事才有所思考,叹着气揉了揉他乱糟糟的红色脑袋。
「先睡吧,明天去镇上的时候加入猎人行列去试试。」
希望她知道了自己吞下了什么之后还能温柔地对待自己。临睡前尼尔对着窗外的月亮,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惊讶声音比想象中来的更早,尼尔这才意识到今早起床之后已经恢复了原本的身高。在树林里单独住了太久,甚至忘了人类的习惯。一个女孩子家里突然出现一个比门框还高的男人,惊讶和害怕是必然的。他见罗丝已经拿起法杖对着自己,只好举着锅铲将做早饭的工作暂时搁浅。
「实际上我不是鹿人之类的魔物。」尼尔解释了一长串才使她相信自己没有恶意,进一步说明道,「虽然和传说中的龙不太一样……」
「不管怎样……」罗丝蹙着眉仰起头来打断了他,「先带你去镇里。」
「不……住在镇子里的话不行。」
变回原本状态的尼尔用严肃的语气说起话来,果然还是没办法将他作为小孩子来处理,让人觉得必须要听取他的意见才行。一时间整个事态都要从头开始考虑了。
「为什么?」
「你也看到了,我是魔物,而且不知为什么还会吸引别的魔物过来闹事。我曾经居住的村子就因为魔物肆虐而把我赶出来了。」
看着罗丝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他赶快解释道。
「虽然现在学会了布置结界,但保护整个镇子还是不太可能……不过护住一幢这么偏远的小房子就没什么问题了。」
看罗丝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尼尔决定趁热打铁,先将令人震惊的事情一股脑都说出来,免得单独说显得每件事都那么严重。
「你昨天吞下的是龙珠,吞下了那个东西的人不会受任何毒性影响,而且可以一定程度上地消除不利状态,甚至变得可以在水下呼吸。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知道它的特性,不过……」尼尔逃避什么似的将视线移开了,「我离开了它倒是没什么,但是只要我死掉,将它吞下的人不仅会失去它的力量,还会跟着自爆。目前连我都不知道取出它来的办法,吐是肯定吐不出来的。」
罗丝面露温色,也在他意料之中。这不是什么好接受的事,却是自己能留在这个住处的良机。其实要取出龙珠的办法也并不是没有,只不过现在的尼尔实现不了罢了。
「不过我也没有那么容易死,况且如果你死了,它没了宿主,我也会因为魔力枯竭而死的。」尼尔摊开双手,露出虎牙笑得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我们也算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嘛!」
被他这么一说,罗丝也彻底没了脾气。
无赖,根本就是捡了个无赖。
- 刺血者 -
维吉尔坐在莫格尼酒业附近一家小餐馆的外面,警觉地确认着每一个来客的一举一动。完成了劝降阿尔莱恩的任务之后,凯莉暂时委托他负责莫格尼酒业附近的警戒任务。根据阿尔莱恩的报告,最近魔法阵的异常波动频繁,血族有可能通过某种途径将一些人类傀儡送进了城内。 虽然说这些家伙并不存在太强的战斗力,但是能轻易地混入人群中,所以很有可能前往刺杀城内的重要人物,比如负责城市后勤的莫格尼酒业首席执行官——海明威·冯。
“当然,这些暂时还是推测,总之现在任何一个参与了这个计划的人都有可能遭到刺杀,我们所要做的就是极力避免这种事情出现。”凯莉一边整理文件一边对他说着,“顺带一提,统帅府他们是绝对进不来的,所以你只要看好海明威就行了。”
话是这么说……维吉尔一脸郁闷的看着酒业门口进进出出的人。
即便真的有人混在那帮家伙里,自己也很难辨认出来,而且又不能过去一个个的盘查。
真正的刺客,在带有杀意的时候往往是最平静的。这句话是初代希卡利乌斯头目——爱德华·希卡利乌斯的名言。不知道为什么,维吉尔的脑中突然就浮现出了这句话。
那群忙碌的人突然就变成了黑白色,仿佛失去了存在意义一般,而自身的五感也被极大的加强,突如其来的庞大信息量让维吉尔有些目眩,不过拥有王之血统的大脑在下一秒就成功把不必要的东西过滤,世界一瞬间清净了许多。
怎么回事……我没有用天选者的五感啊……维吉尔迟疑着,目光所及之处,都是被渲染成黑白色的人群。
这不是天选者的力量,自己体内的另一种隐藏能力说不定被开发出来了。与此同时,莫格尼酒业的大门口出现了一个鲜红高亮的目标,在灰白的人群中显得异常醒目。
从旁人的眼光看的话,这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文职人员罢了。并没有特别的浓妆艳抹,素颜的脸上戴着一副眼镜让她更加的不起眼,有些发皱的文职制服和略显疲惫的表情,看得出来她已经很久没休息过了。
然而对于维吉尔来说,这个女人现在正在散发着令人畏惧的杀气,随时可能击杀她所选择的目标。
要去警告海明威吗?不,现在这么做说不定会打草惊蛇,而且对方行事也十分谨慎,如果花功夫混入了莫格尼酒业,那说明目标不仅仅是刺杀,所以也不会选择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目前来说,海明威并不会有生命危险,不过既然在今天散发出了杀气,说明动手时间里的不远了吧……
对方走进了建筑物之后,维吉尔想要追过去,不过这一做法是多余的,就算进入了建筑物,还是能够清晰的看到对方周围的情况,甚至还能听到她和旁人的对话。
“露娜,昨天晚上的账目整理的不错,辛苦啦。”一个看上去像是管理层的男子走过来拍了拍目标的肩膀。
“啊,诺季夫主任,谢谢夸奖。”被称作露娜的目标面带倦容的笑着。 “看你的脸色好像很累啊,虽然业绩重要,不过也要注意身体,太过疲惫的话工作效率也会降低的。”主任凑近了目标的脸,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小声说道,“想要升职的话,光是努力工作也不一定管用啊。” “是……多谢主任关心,那我去工作了……”
恶心的家伙……维吉尔露出嫌恶的表情,继续监视着对方的动向。
走进了办公室的露娜并没有什么比较特别的举动,只是一直都在机械的重复核对着各份账目,就如同一个正常的文员一般工作着,只是那股杀意一直没有减退,而且那个想要潜规则的主任身上也散发着高亮的橙色。
大概……她的目标不是海明威吧……维吉尔叹了口气。不过,能够散发出如此强烈的杀意,还是不能对这个女人掉以轻心。
过了有三到四个钟头吧,除了中途点餐的时候稍微休息了一会,维吉尔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戒,监视着目标的一举一动。要知道,为了找到杀死猎物的机会,优秀的猎人可以潜伏上两三个周甚至一个月。
终于,目标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今天完成的账目表,走向了主任的办公室。
“诺季夫主任……我进来了……”敲过门之后,露娜走进办公室,将手中的账目表上交到了主任的手中,其间没少被揩油。
“嗯,完成得很不错嘛……”主任参阅着账目,赞不绝口的说,“公司能找到你这样的人才真是天大的福分啊。”
“是……多谢主任夸奖……”
“没什么事的话,就先下班吧,我再检查一下剩下的部分。”
“那个……主任……”露娜突然面色绯红的故作娇羞状,“今天晚上……可以来我家吗……有些问题想向您‘请教’一下……”
对方显然楞了一下,随后咳了两声,并说道:“嗯……这样,你还没吃饭吧,我正巧知道一家不错的联邦风味餐厅,到那里再细说吧。”
这个主任……大概活不过今晚了吧……维吉尔内心无比纠结的感叹到。作为帝国军人的他必须保护能力所及之处每个公民的安全,然而自己如果贸然出动又恐怕会打草惊蛇。
思考期间,两人已经走出了办公室,朝着大门进发了。而此时的目标身上的红色光芒已经渐渐黯淡下来,维吉尔倒吸了一口冷气。越是老练的杀手在准备下手之前越是会收敛自己的杀意,这个女人绝对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结过账以后,维吉尔四周扫视了一下,两人行走的方向是城市的西南住宅区,路途上一共有五家餐厅,而联邦风味的餐厅只有两家,不过对方应该不会蠢到在公共场合动手,所以之后的路线里,最适合动手的就是人烟稀少的智库馆附近以及住宅区外围了。而考虑到目击者的关系,对方在智库馆动手的可能性最大。
只要在那时候出手就够了吧……把握好时机,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将其制服。
奇怪的是,从用晚餐之后,虽然两人的行动路线和自己所预料的几乎完全一样,但不论是在智库馆门口还是住宅区外围,目标都没有任何动手的迹象。
在两人走进一间住宅后,露娜对主任耳语了几句,便急匆匆的走进了楼上的房间。
露娜脱下上衣和裙子,显露出异常性感的内衣,随后披上斗篷,将整个刘海揽起,抹了一把脸,一改之前的倦容。
“抱歉,让您久等了。”再次下楼之时,露娜已经焕然一新,如果说之前的她算得上是一个小美人,那现在的她就已经能够惊艳全场了吧。
“这可真是……出人意料啊。”诺季夫瞪大了眼睛,虽说他平时没少揩油,但当对方的胴体真正展露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还是不免兴奋地血脉贲张。
“主任还真是猴急呢。”露娜快步的接近了主任,贴着对方的耳畔说道:“今晚就让我好好享受吧。”
“我还没料到你有这种嗜好呢,哈哈……哈……哈……啊啊啊啊!!!”前一秒钟还是美妙的桃色时间,后一秒钟,诺季夫就感受到了来自大腿的剧烈刺痛,随后,动脉里的新鲜血液喷涌而出。
“啊~最近因为工作原因要禁欲,所以好久没有好好品尝新鲜的猎物了呢,他们死前的惨叫也是无比的美妙,现在只是听着这叫声仿佛就要达到高潮了呢~再来啊主任~让人家更开心点嘛。”露娜聆听着凄厉的嚎哭,满足的扭动着身体,潮红色脸颊之上充满期待的双眼正注视着那鲜血喷泉。
“饶……饶了我……饶了我吧……你看……回公司以后我就立刻提拔你当副主任……哦不……主任的位置我也让给你好了……求求你……不要杀了我啊……”这个年过四十的男人坐在地面上哭嚎着,身躯因为恐惧和疼痛不断地颤抖着。
“主任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想要的根本就不是那些啊。”露娜露出了一抹邪恶的笑容,她捧起了主任的脸盯着对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只~想~要~你~”说着扭过头去舔了一口锥刺上所沾着的新鲜血液,立刻露出了满足的表情。
主任明白了,眼前的这个女人只是一个单纯的杀人狂魔,不论是金钱还是权利都无法打动她。可恶,平时隐藏的这么深,自己根本就没料到身边的同事会是这种人,现在的情况下,会不会有人来救救自己呢……
随着玻璃破碎的声音,一个矫健的身影破窗而入,将趴在主任身上的露娜一脚踢飞。
“终于找到你了啊,刺血者‘露娜’。”来者是一名身份不明的女性。
“苏诺大人!”身后一个身材有些矮小的男子追了进来,看见地上坐着的失血过多的主任不由得吃了一惊。
“苏诺!”在不远处一直监视着两人的维吉尔也冲了上来,刚才露娜动手的速度太快,以至于自己都没反应过来,而苏诺突然地破窗而入也让他搞不清楚状况了。
“看来你盯上这家伙很久了啊,不过很遗憾,我跟她有一些私人恩怨要处理的,可不可以把她让给我呢?再者……”苏诺转过头看了看地上已经休克的主任,“保护市民可是军人的使命啊,查尔斯,你跟他一起把这个家伙送出去,不要让别人妨碍到我。”
“明白,大人。”名为查尔斯的男子立刻跑到了诺季夫的身边,一番检查之后把他扛起,在维吉尔的掩护下离开了这栋房子。
目送两人离开之后,苏诺回过头看着不远处毫发无损的露娜,开口说道:“没想到会在这里和你碰面,‘刺血者’。”
“你这个疯女人还是一样不讲道理啊,‘大雀蜂’苏诺,打扰了人家愉快地晚餐时间。”露娜则是悠闲地伸了一个懒腰,接着画风突变的用极其扭曲的表情瞪着对方,“应该怎样享用你的鲜血呢?”
“就算我不来打扰你,刚才那个小哥也会冲进来阻止你的,从结果上来说都一样,你只有死路一条。”苏诺拔出了腰间的两把短剑,仅一瞬就突入到露娜面前。
对方仿佛是看穿自己行动一般不断地躲闪着自己迅猛的进攻,这倒是让苏诺有些吃惊,在露娜反击之前,她连续几个后空翻与对方拉开了距离。
“你似乎耍了点什么小手段啊。”苏诺收起了短剑,若有所思的说道。
露娜打了打呵欠,笑着回应道:“抱歉啊,突然就想起了有点重要的事情要办,得先走一步了。”
“我懂了,走吧。”苏诺歪了歪头,转身离开了房间。
“替我转告海明威,他的魔髓全都归我了。”身后传来的是露娜的声音,苏诺没有回头看,她明白现在的自己还没有那个实力击败对手,而对方也没把自己当回事。
看来手下人的仇都没办法报了啊……苏诺苦笑了一下,看着正朝着自己跑过来的维吉尔。
“苏诺,怎么样了,那家伙呢?”
“跑了。”
“可恶……好不容易才……”
“维吉尔,有件事情我必须跟你说一下。”苏诺突然正色道,严肃的气氛让维吉尔挺直了身体,仿佛眼前这个人是他的顶头上司,“我说过的吧,军人的使命是保护市民啊,你明白我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吧?”
“……抱歉,但是对于这种家伙,我实在是……”
“执行任务的时候是不能代入个人感情的,很多时候必须把这句话作为行动的唯一准则,如果军队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对于威胁人民生命安全的因素置之不理的话,还指望什么人来支撑这个国家呢?”苏诺拍了拍维吉尔的肩膀,“我不管你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有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总之从今往后,不允许再出现这么严重的伤亡,明白吗?”
“是……”维吉尔怯生生的点了点头,然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来告诉你吧,即便是雇佣军也需要最基本的行为准则,否则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对于雇主而言,这支军队要为他的生命安全负责,没办法做到这一点的雇佣军是无法取得雇主的信任的,所以不论什么时候保护雇主都是最重要的,不然不论是信用还是报酬都别想拿到了。而对于正规军来说,他们的雇主就是整个国家的人民,人民纳税所提供的军饷就是军队的报酬,如果因为无法保护他们而失去了雇主的信任,那这支军队就毫无存在意义了。这么说你能够理解吗?”
“嗯……”
“好了,整理一下吧,准备打道回府了,那个主任我会让部下帮忙处理的,尽量不让消息泄露出去,附近的目击证人也需要一点封口费,在血族进攻的前夕要是再有城内有吸血魔女的谣传对于士气是很不利的,你只管把这些写进你的报告书里上报凯莉就好,其余有问题的部分我会亲自说明的。”
“了解。”
首先我想说:幸苦海斗妈啦!!!!![吼
爱你!!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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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好,菲斯特伯爵。”
听人言,这位伯爵生前情绪喜怒无常,不善交际,但却热爱音乐。传言他为音乐牺牲。但父亲说那是狗屎。
我等了半饷,画中的人像依然没有回应。
身旁的家教轻咳了一声,督促我继续。
首先是一番不多不少的恭维:“听父亲说过,您在音乐方面颇有造旨?”我父亲从未说过此番话、他一向称他这位兄弟为一无是处的老混蛋。
若父亲言之属实,那么这时伯爵应当抬起一边又密又浓的眉毛,并发出如“猴子求偶般的尖笑”。
想到这里,我不禁发出一声轻笑。
每日在画廊上与画像对话,目的是为了能在短时间内掌控话题,引导至自己想要的结果。这样的课程对我而言已是家常便饭,尽管倍感无趣,但我相信这对未来能否成为外交官有着绝对的重要性。
自十六岁随着父亲到日本已经过三年的光阴。父亲尽量保持原来在英国的生活方式,正如现在一般———餐桌上的餐具皆是纯银的、包括装胡椒及盐的瓶子,都在窗外洒落的余晖中闪烁。洁白的桌巾上妆点着后院采下的玫瑰,这一切彷佛在反映着这奢华的生活。
在上餐的同时,仆人将1864年的巴黎之花缓缓倒入高脚杯中。
“父亲,我不喝香槟。”我说。“噢,你会习惯的。毕竟上流社会的人都喝这玩意儿”父亲顿了一下,知道这不够具有说服力。
“若是妳想当上外交官,就要懂得如何取悦他人,我建议妳试着习惯。”
我沉默的吃着前菜,奶油薄饼及淋上了蓝莓酱的脆饼。仍然没碰香槟。
用餐时,父亲跟我讲述了当前的国际情势,及前天与他会谈的日本外交官。
“忘了告知你,明日我们要一同出去。去见一名外交官。”父亲说着,并吞下一大口香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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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与那人相约在茶馆,一路上的风息是温婉的,撩拨着我的脸颊。此刻正是樱花盛开之时,我彷佛能窥见樱那华美壮观地姿态。和风吹乱了我的浏海,心是静的,正如父亲那上了油的胡须般服贴。
茶馆内人比平时要多,但并不喧哗。
茶馆角落的一位男子偶尔望向窗外,但并不着急。我猜想,这便是与父亲相约之人。
他看见父亲后便立刻起身,鞠躬致意,并用双手握住父亲的手说道:“好久不见,您近来可好?”
在看清这位先生的面容后,我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位先生竟如此年轻。
在他们寒暄几句后,父亲面向我:“这是我的三女儿。”
“您好,很荣幸认识您。”我恭敬地回答道
“别这么说,我才是,很高兴能认识你。”他热情说道。
我伸出双手,他也以双手回握。想到这样的姿势会相当怪异,虽有些不敬,但我仍尴尬地收回一只手。
这不禁令我感到诧异,这位先生竟对一名后辈如此客气。
随后,海斗先生以左手提起茶壶、右手轻触的方式帮父亲倒茶,以示尊敬。
“这位先生是目前最年轻的外交官,可是与你同龄呵。”父亲露出戏谑般的笑容,将平时因保养而洁白的牙齿显露出来。同时以温文儒雅的姿态及语调冲淡了这句话的讽刺意味。
但我认得这副欠扁的表情,彷佛是在说“海斗跟你同龄就当上了外交官呢。【科科】”
我察觉到海斗先生在过去的十几分钟内,无论是倒茶,亦或是使用餐具右手不曾施力。
或许是察觉到我的视线,海斗先生举起右手说到:“这只手⋯⋯主要是由于一场意外。”
我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啊⋯我很遗憾。”
“不过,比起这个,听说阿尔缇蜜丝小姐未来的志向是当外交官?”见我有些尴尬,他圆滑地将话题转移到我身上。
“是的,至今仍在努力,请多多指教了,未来的同行。”我挑衅地看了我父亲一眼,这句话是说给他听的。父亲有着十足的沙文主义,他从不认为女性能够担当外交官这个职务。
父亲也不甘示弱:“至今可没听说过有女外交官呢,不觉得挺荒唐吗。”他说这话的时候彷佛轻描淡写,可已经足够表示了他的立场。
『那麼,我將成為史上第一位。』我很想这么说,但在外人面前使父亲丢脸实在不妥,何况此事还有商协的余地。
经过一番谈话,海斗先生以精湛的谈话技巧及完美的礼仪博得了我父亲的尊重。两人的谈话彷佛沒有年龄的局限,对我也是以非常亲切但又保持着一定距离的态度。这使我对他肃然起敬。
直到会面结束,海斗先生脸上一直挂着外交官特有的微笑,但并不虚伪。这是外交官特有的通病。
临走前,海斗先生在父亲听不见的范围内对我说:“很高兴认识你,外交官女士。”
“今日天气无风晴朗,适宜外出。”
收音机里传来的是主持人甜美的声音,清晨从床上恋恋不舍爬起来的莎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慵懒地在床上坐起来,两只眼睛无神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墙壁,黑色的长发杂乱的披散在背后。“若不是今天要轮休,谁他妈想从床上起来,真希望能谁一辈子啊……”掀开被子,伸出两条光洁修长的大腿便从床上站起来,摸走了床头的一包抽了一半的烟,熟练地抽出一支点上。
烟气从莎夏的嘴中吐出,淡淡的烟草味伴随着清爽的薄荷味瞬间弥漫在这间不算很大的房间里。莎夏捋了把头发,便向卫生间里走去。
待时钟指向八点时,莎夏将手枪装进枪带的卡扣里,掐灭嘴上即将燃到尽头的烟头,准确地扔进垃圾桶里便开门上班去。
修长挺拔的女性身着蓝灰色的军装,将原本就比一般女性还要修长的身材衬的越发让人眼前一亮。长且黑色头发用红色的发绳扎起马尾,英挺的眉毛和一双又细又长亮的吓得吓人的眼睛让她没有寻常姑娘的娇柔,但唯独左眼下的泪痣却又在这股英气中独独透出些许艳丽。
莎夏并不什么绝顶的美人,甚至是有些过于男性化的女性,可她的相貌却能让人一眼就忘不了她,毕竟这样英气却和蔼的女性在社会里可不多见。
清晨的达普利思已经逐渐有市民往工作岗位赶去,莎夏走在他们中间,一身军服看似普通却又有些扎眼。女性在军队里本就是少数,再加上莎夏肩上的少尉军衔更是少数中的少数。
市民对于军队的人,又害怕却又不得不屈服。
“军队的走狗”
一般市民是这样称呼国家炼金术师和军人,莎夏也是这些走狗中的一员,她不会以自己这样的身份引以为傲,但也不觉得自己是个军人哪里有丢人的地方。
达普利思是南方司令部的所在城市,照理莎夏这样的身份坐办公室也不为过。可她天生就是闲不住的人,主动调职到警局和普通警察做同事,名头是警局的监察员,但其实做的也是普通警察的活儿,只不过在面对一些特殊事件的时候拥有调查的特权。
“早,早上好!长官!”
刚到警局没多久值班的警员看见她进门,紧张又激动的向他打招呼。莎夏却习以为常的拍拍小警员的肩膀,吊儿郎当不以为然地说:“不要叫我长官,莎夏就行。”条条框框可约束不了莎夏,和她同职阶的军人最喜欢摆谱,她就不喜欢。
小警员看着长得一张美人脸的莎夏涨红了一张不算丑的脸,结结巴巴地没有叫出她的名字。莎夏也不为难小警员,笑嘻嘻的脸瞬间恢复了正经:“最近我休息的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特殊事件?”
特殊事件这个词代指的就是有没有炼金术师作案。在达普利思一般是不会有炼金术师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犯事,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年轻的警员将手头的案件记录翻了出来,白色的纸张一页页翻过去,直到最后停留到一张和其他案件记录没有什么差别的纸上。小警员将纸张从册子上拿下来递给莎夏,非常熟练的把案件的详细信息报告给她。
“最近没有什么特别的案件,只是最近有市民发现一名似乎穿越了边境线的新国人。莎,莎夏长官您知道,达普利思是常有新国人非法入境,目前还不知道此人是否有危险,所以——”小警员扶了扶帽子,看着眼前的女性,眼睛里充满了憧憬。
莎夏将调查表还给小警员,便往警局外面走去。新国作为东边大沙漠后的一个超级大国,对于亚美斯多利斯可是不属于其他国家的威胁,谁晓得是不是间谍。莎夏作为军人,深知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所以没有和小警员说话便直接赶往非法入境的人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
*
达普利思的西区算是一个不太安稳的区域,里面聚集了许多不同国家,不同地区的人,所谓鱼龙混杂也不过如此。莎夏并不是达普利思人,她是北方长大的姑娘,参军以后被调往南方,不长不短,来了达普利思已有三年。
这片聚集了各路人马的区域算得上是是莎夏平时休息时最喜欢来的地方,她喜欢这种最为真实,最为直接的告诉她如今的普通人究竟是生活在什么样的地方。
其他区域都给她一种过于安逸和整洁的错觉,却让她并不舒服,并不是因为太过干净,只是觉得那种整洁不过是面子工程罢了。
有一段时间没有来这里转悠,她只是在休息的时候会来逛逛,但由于工作原因基本没有穿军装到这里过。
前脚刚进入西区没有多久便有了好几股视线牢牢地锁住莎夏的行踪。穿着军装就代表这里的老大们并不欢迎莎夏的到来,可同时这身军装也是莎夏的保命符,这些老大们虽然平时没什么人来管制,军队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她出了危险,军队便无法不做出些表示。
这种被人监视的感觉仍然让她十分不爽,基于环境的考虑她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径直往非法入境人员出现的地点走去。
走了没多久,出现在眼前的便是一栋有些破旧的二层小楼,莎夏站在楼下看着那些破旧的窗户和斑驳的墙皮,从怀里掏出包烟,抽出一根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才让紧绷的肩膀放松。作为一个军人,当她看着这栋楼时,虽说不上个所以然,但却有种被杀气紧紧锁住的紧迫。
莎夏早期参加过几次大大小小的边境战役,对于气息的捕捉她不是什么顶头人物,可却算是数一数二。从血泊里站起来的军人,没有一个不是百里挑一。
咬着烟脚,扶着破楼的楼梯一步步的向二楼走去。厚底的军靴吧嗒吧嗒地踩在生锈的铁楼上,从二楼的敞开的门口,莎夏只能感受到一股似有似无的阴冷气息。
明明已是午时,但这股冷气让莎夏的后背冒出无数的鸡皮疙瘩。右手伸向枪带,握住冰冷厚重的枪柄,心里才升起若有若无地安全感。站在二楼的门口,敞开的门像是血盆大口,竟散发出一股要将莎夏剥皮拆骨的阴狠。
走进二楼的房间,落满灰尘的地面根本不像是有人来过的样子。阳光照不进这楼里,平白无故的将先前的杀气染上一层惊悚的味道。
莎夏已将手枪掏出,双手持枪做好了万全的战斗准备。而嘴上叼这得那根烟,也不知什么时候被她掐灭扔在了房间门口。
“达普利思警局,例行检查。”
这声质问不是莎夏发出的,而是门口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前台小警员。在空气中凝结的气息终于顺势而发,齐齐向着贸然进来的小警员冲去!莎夏伺机而动,以一种常人难以达到的速度向小警员跑去。
在那股气息马上就要将小警员撕碎之时,莎夏将那名不知好歹的小警员伸手推了出去,做完这件事的同时,双臂挡在面前等待对方发出的迅雷一击。
瞬息之间,原本杀气满满的气息瞬息停了下来,好似突然犹豫,不愿杀死莎夏一般挺住。莎夏正觉奇怪,双手撤下准备掏出自己的另外一把枪——
原本凶狠的气息在呼吸之间变得似有似无,而气息中露出的竟是一缕粉色的长发和一张还仍是孩子的女孩子的脸——莎夏骤然收手,原本已经扣下的扳机也是不愿开枪,停了下来——那女孩子只是露出了一瞬的脸,便用气息再度隐藏起来。
双手举枪的莎夏像是用尽了力气似得放下双手,两把乌黑的手枪也接触了扳机。她转头瞪了一眼那名不知好歹的小警员,她自是知晓这小男孩儿对她的爱慕,但是这也不能成为他逞能的理由。
小警员看到莎夏冰冷到极点的眼神,浑身哆嗦了一下,仿佛被抽空气的气球迅速瘪下去。莎夏也没继续管他,以她对气息的敏感程度,知道那女孩儿隐去身形以后便去想了更西边的森林。
虽然只是一瞬的相望,但是莎夏却意识到自己竟是动了恻隐之心。
出了破楼,她便急速向森林赶去,这件事事关重大,虽没有惊动上级,但放在南方司令部也是件不大不小的事情。毕竟非法入境者有袭击警察的倾向,如果被小警察多嘴上报给上级,不晓得那个女孩儿究竟会面临什么危险。
莎夏能做的,只有将事态压到最低。
到达森林的时候,太阳已上正午,热辣的太阳够不到森林内部,伸出其中竟然能冒出一股凉意。莎夏往森林深处走了几步,赫然便是一处较为平坦处,这地方的中心是一个被锯掉树干的树盘,坐在上面的便是一名粉色头发,长着娃娃脸的女孩儿。
她似乎早已猜到莎夏会紧随其后,乖巧地坐在树盘上看着莎夏。
自然,莎夏也看着她。两人相距数十步,却能清楚的看到那女孩儿的脸庞。白皙的皮肤和扎成特殊发型的粉色头发,一身绿色的异邦服装,让莎夏燃不起对她的杀心。
“你果然跟来了,真是听话啊~”
“……”
“为什么不说话?是被我吓到了吗?”
“……”
莎夏默不作声,看着眼前娇小俏皮的女孩儿,却是默默从枪带里掏出自己的手枪,扣下扳机,对准这女孩儿,眼睛里看不到一丝的感情。
对面的女孩儿看见莎夏如此并未惊慌,仍是展露出个十分可爱的笑颜,从袖口里掏出一把造型独特的匕首,稳稳地朝莎夏的面门扔来。
莎夏举着枪,只是稍稍侧了脸,那把匕首便躲了过去,只是几缕发丝飘然而下,以及脸上显眼的血痕——她虽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军人,但却并非冰冷的杀人机器,在小破楼的时候她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这女孩儿并不是真心想要杀死小警员,更多的,只是惊吓意味。
这便是她起侧影之心的缘由。莎夏冷眼看着少女,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几声枪响惊走了栖息在树上的鸟群。她放下胳膊,看着前方只有几片落叶和木屑的树盘,摸了摸自己脸上流出鲜血的伤痕,收起枪支便转身离去。
“只是这样比较好写报告……”走到一半,她看了看森林外的艳阳高照,自言自语道,“新国人?”说罢便低头继续走路,深蓝的军服下摆随风摆动,莎夏心里并不后悔放过这少女,更多的是一种奇妙的心思——
她们能够再次相见。
种族:犬人/德鲁伊,与大自然十分亲近,群居在洞穴里,对‘家族’的观念很强,靠打猎维生;不常和别的种族往来但是偶尔会和附近的商人做交易,和狐狸人(?)特别合不来。
因为有时会和其他种族开打,年幼的犬人一定要学会战斗。
信仰:犬人们相信大自然中万物皆有神秘的力量,有时会化成母狼 欧鲁(Oll’u)的形态,而犬人是欧鲁的后裔;传说每次嚎叫的时候会召唤欧鲁(因为嚎叫声音接近欧鲁的名字),受欧鲁力量的保护就会增加。
魔法:用魔法墨水在物品上写咒文以赋予物品各种特殊效果(可消耗)(可直接使用在人身上,但是会大量抽取使用者的精神力);除了专门研究和收集咒文的长巫师和他的徒弟之外,魔法用处和咒文一般只是通过亲友相传。
咒文效果根据咒文内容、排列、数目等效果不一;写咒文的时候会使用精神力但使用的时候不会(除了用在自己身上)。
魔法墨水的制作:长巫师将埋在地下发酵的草药(传说欧鲁会在埋药草罐的地方小便)和猎物的鲜血一边加水一边在锅里煮,直到墨水的效果令人满意为止(一般至少5天)。
文化:犬人祖先只会犬语,后来因为需要行商而学会使用附近地区的主流语言;多数犬人不会写字,真正的需要的时候就用咒文表达大意。
十分尊敬大自然,从而间接的成为各种气象学、植物学专家,非常会使用药草。
对家族的观念很强,十四岁成人礼后脸上会用魔法墨水纹上家族族徽;然而并没有‘婚姻’的概念,小狗出生后看情况加入父亲或母亲的家族。
犬人对于音乐比起歌词、旋律比较注重表达情感,所以他们的‘歌’大多只是一堆(很吵的)即兴狗叫声而已。
☆搞事情
☆感谢风行小姐姐答应互动√
“先生。”她转身过去面对对方,吞噬支撑自己的岩体从而获得形状的城市不为光明眷顾,仅在她的身后投下怨怼的影,她上前,十指交叉、在胸前做出祈祷般的乖巧模样,她嘴角上扬、目光含笑,于是就再没有人知道柔嫩的唇下藏起的齿尖利且善于撕咬。
“为什么您就不愿意开开您的尊口,询问一下我的名姓呢?”
年轻人闻言瞪大了眼,瞧着实在滑稽得很,让柯罗诺斯几乎笑出声来,她一手掩着嘴、一手翻弄茶几上四散排列的药瓶罐子,心情甚好地等着他按照她所预计地开口询问。他会问她到底是想干什么,然后他会说调查很危险、不要去。唉!他就是这么的好懂。
“你……到底想干什么,柯罗诺斯?”“是‘姐姐’才对吧,卡伊洛斯,我亲爱的弟弟,要知道人类若是没有了礼仪,他们就与蛮兽没有任何区别。”“……柯罗诺斯姐姐,请问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有什么打算吗?”“唔,我想要去见见妈妈以前的雇主、想要对父母了解更多一些,怎么,不可以?”“我在很认真地问你,柯罗诺斯,也请你认真地回答我。”
她又一次深感那双眼眸的颜色是多么的澄清,以及得以从中窥视到些许的、与她生于同源的灵魂是多么的奇妙。他温柔如麦田,坚定如金石,有如古老诗歌中身披甲胄的骑士于此世间持剑前行,一切善的都会被他保护,一切恶的都会被他消除。所谓[理想]的具现化。
“你除了你的善良精神以外身无长物。”女子轻声喃喃,尔后恢复平时的样子,“你已经得到我的答案了,卡伊洛斯,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为你预约一位我所知最好的医生。”“柯罗诺斯,你连对我也不愿意说实话吗?”“我已经说了——”“柯罗诺斯。”
这声呼唤被年轻人微不可察的怒气拉扯着、沉了下来,这就是最后的警告了。看啊,他就连[会为什么生气]这一点都是这么的简单明了,卡伊洛斯·艾利克憎恶着欺瞒与背叛,非常巧合的,两者都是现在的她轻车熟路的伎俩。
“看来我们的对话结束了。”语毕,女子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装后就转身向门口走去,每走一步,弟弟所熟知的姐姐便从这副躯壳上剥落、掉下、消散一点,等到她的手握住门把,为了将门拉开而微微侧身的时候,看上去甚至已经像是一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我不会陪你去的。”“除非我给出你觉得满意的理由?”“对。”“这样啊,再会啦。”
柯罗诺斯没有回头,因此卡伊洛斯也无从知晓她道别时究竟是什么表情。
她和这个商队做过几次生意,在她之前,她的父亲也和这个商队常有往来,因此在宴会的现场认出新的领队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那个人笑得开心,来者不拒,觥筹交错间竟有些喝酒划拳的豪迈氛围扩散开来,这样的情况在如此这般的社交场合中着实少见。
她起了好奇心,便不顾弟弟劝阻的眼神走到对方的身边,向她搭话道。
“虽然很唐突,不过,请问你愿不愿意和我打一个赌?”
柯罗诺斯在前往黑迪艾郭之前先赶去了奥错,这当然是有原因的,艾利克家族名下主要负责开采加工高档宝石的矿井因近日市内形式所迫不得不加强安保,她便需要一些枪支弹药,最好是可以通过不记名的方式购买的、法律上登记在他人名下的武器,而有个人恰好能够提供满足要求的货物,时间上是今日交货,就是她不清楚来不来得及和风行见上面。
“很高兴我还是赶上了。”柯罗诺斯摘下帽子置于胸前,伸手和合作对象握了握,“许久不见,风行小姐。”“自三月份的晚宴以来吧。”轻装上阵的年轻女子稍稍回想了一下,“哎呀,你来得正好,你的人死活不让我进去,都说了半天了。”“抱歉,前段时间才发生了点不愉快的事情,大家紧张的神经都还没松下来,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来,我们进去谈。”
主营军火的商人比她还年少些,今年才不过刚满二十,相仿的年岁和同样接手长辈产业不久的处境让柯罗诺斯颇有些同类相惜的温馨错觉——也只是错觉而已。
在风行身上发生过的事实在不是寥寥几句话就可以说清楚的,她都被人做了些什么,又做了些什么来报复回去,光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就有数十个版本,而耳朵听到的人长什么样,眼睛见到的人长什么样,这又是另一回事,当然,平心而论,柯罗诺斯是喜欢这样的生意人的,直来直往,有利就做,无利就收,不顾忌任何事,自由自在,随心所欲,好不痛快。
[要如何才能做到那样呢?]每次看到她,就会有这样一个疑问在柯罗诺斯的心里升起来。[要如何才能像那样,活出自己的模样?]
她自然是不会问出口的,回答也不是能够从对方那里得到的。
我们从别人那里得到的东西,我是说,财富也好,前人经验也好,丈量这个世界的标准、对善恶的定义,等等等等,总有一天会成为我们的阻碍。
这个时候,是应该推翻沙堡,还是以此为基础构建更大的城池?
……要是有人能告诉我答案就好了。
长久地处于善意的环境中,便会产生他人对自己的善意是理所当然的这样美好的结论,等到真正地遇到恶意,不论大小,就会难以适应,习惯的劣端就在于此。而柯罗诺斯的情况,与其说是为自己遭遇的无端的不公待遇感到难过,不如说是感到生气,这强烈的不满基于他人故意的冒犯,顺着复杂的境况生根发芽,变成了近乎恼怒的感情。
到达黑迪艾郭的第三个小时,还未找到合适的落脚点柯罗诺斯就被废墟阴影下蛰居的难民或是流亡者堵在小巷里,落单且衣着光鲜的女子被划为抢劫者的猎物实在是太过理所当然,要不是预定的受害者是她自己,她说不定还能对这老套的剧情冷嘲热讽上两三句。
“我和你们无冤无仇,就不能看在今天天气这么好的份上各退一步吗?”她面无惧色,怒极反笑,“你们想要钱财,我想要从这苦境脱身,互惠互利有什么不好呢?”
不正是如此吗,可他们不会就此停手,憎恨美化恶意,它让它们合理化,让欲望得以披上复仇的正当外衣,可他们却又没有在憎恨柯罗诺斯·艾利克这个个体,他们憎恨的是她浅淡的发色,她白皙的肤色,她出生于雪城、且自中心城远道而来而来的事实。
——这也是她被惹怒的真正原因。
我难道生来就必须背负众多标签,永远都无法成为我自己吗?
那又为什么风行就可以?
柯罗诺斯不再笑了,她微微侧身、猛地提起膝盖的同时收紧手肘向下狠狠击中其中一个男人试图拉扯她上衣的手,接着是他身旁的那个,脚下站稳,手上的手提箱金属边角就砸上那人的太阳穴,这时候她身后传来破空声,这会儿已经不可能完全避开,除非——
片刻过后回应她的是重物落地的闷响,有人替她收拾了一个、两个,其他所有人,来者是一位年轻的姑娘,穿着不很合身的红裙,爬行动物的鳞片慢慢地从她的手臂上褪去,只能看见骨骼的蛇吐着信子、从她的脖颈处探出头来,瞧着着实乖巧得很。
“难道每次我遇到危机的时候你都能出现在我的面前吗?”“我不能保证,这次也只是因为我看到你需要帮助所以才采取了行动。”“……那你想要保证看看吗?”
没有称职的猎人/弟弟在身边保护自己,行动起来着实是吃力了点,而眼前的这个人,虽然加上现在也只见过两次面,多多少少也是能把握到一些关乎于人格的情报的。
“成为我的剑,成为我的盾,作为回报,我来提供你需要的任何东西,这样如何?”
“这是你不会拒绝的邀请,对吗?”
月精灵
*依附于东方世界树的种族,崇拜月神,依靠对月神的信仰获得了使用魔法的能力。
族内每个孩子都是满月时出生的(因为非满月出生的孩子都被掐死了)。
*月亮有两个,一个较大被称为Sferona,一个较小被称为Sferina。
因此族内也被分为两派,一派崇拜Sferona,一派崇拜Sferina。
崇拜Sferona的一派会掐死所有在Sferona满月以外的时间出生的孩子,崇拜Sferina一派同理。
Sferona族内出生在月环食(两月相食)的小孩会被允许活下来,但会被作为二等公民对待。
由于Sferina族并不存在两月相食的情况,人数偏少,但也相对更团结。
*被称为【眼中倒映着月相的种族】,瞳孔的颜色会随着月亮的盈亏改变,对视力和健康也有一定影响。
基本上满月的时候是视力和健康达到最佳的时候,新月的时候则会重度近视+姨妈期(的难受和虚弱程度,不论男女),月食同理。
(然而新月的时候看起来最正常,满月的时候看起来最恐怖)
*两族关系表面上意外的不错,商业和学术上互相往来频繁,但政治上很少进行公开会晤,偶尔互相隔空喊话。
Sferona族较为内向,住的更靠近世界树。基本很少和外界交流,基本不承认其他天体影响,认为月亮自己就会发光。但也因为这个原因,对相关魔法的研究更加深刻。
Sferina族较为外向,住在Sferona族外围远离世界树的一边。和外界交往更加频繁,对于其他的天体的态度也相对更加宽容。对月魔法的研究不如Sferona族深刻,但涉猎相对广泛,也会学习外族的魔法。
加加莉从硬邦邦的地上爬了起来,揉了揉发疼的脑袋,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看准了一个空隙向自己的店溜去。自己并没有什么战斗能力,反而只会帮倒忙,这点她还是很清楚的。
脑子里的记忆混混沌沌乱作一团,各种各样的影像闪过,偏偏没有自己需要的答案,她惊恐地发现就像FF说的那样,自己真的失去了一部分记忆。所能够想起来的极限,是显示着五月的日历——三个星期的记忆消失了,这段时间里,她在哪里?
又是一阵剧烈的头痛。加加莉不再去想这个问题,飞速地赶回了便利店。谢天谢地门还好好地锁着,也没有失窃的迹象;只是平常一尘不染的地面和货架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她打开灯,暮色中昏暗的店面重新变得亮堂起来,甚至有些刺眼,恍惚间她觉得这并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便利店,世界像是在自己记忆消失的时候换了一个模样。
很久没有通过风的店里的空气有些混浊,些许尘埃随着她的动作飘到空气中,被吸进了肺里。剧烈奔跑之后的窒息感让她感觉有些恶心,她不得不在店里休息了一会儿,才有精力向家里赶去。
在加加莉开门的一瞬间,桌面的父母同时抬起头来看向了她。她对上四道直勾勾的目光,一时不知所措,只好呆呆地在门边站着,直到父亲先开了口。“这几个星期你去哪里了?店也没开,也联系不到你——”男人阴沉地问道。不知为何加加莉突然不想说实话了——反正他们也不会相信,竟然会有一群人集体失忆,然后在黑兽袭击的广场上慢悠悠地醒来。“我和朋友去玩了……”她随意搪塞道,躲闪着他们的视线走向弟弟的房间。
然而她马上愣住了。
那张床上本来应该会有一个和她拥有同样橘红色卷发的男孩子,在听到开门声的时候从书本里抬起头,对她露出灿烂的笑容。但是现在床上什么都没有了。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味,床边的点滴架也安然无恙,甚至角落里一堆空药瓶的摆放还与记忆中一模一样,唯独少了她的弟弟。
是去医院复查了吗?这样的情况很常见,她完全可以在这里等他回来,或是去医院看一下。然而这次不同。爸妈都在,而且态度反常得可怕;沉闷的气氛让她有种不舒服的感觉,比店里封闭许久的空气更令人窒息。
“林恩……去哪了?”加加莉颤抖着开口。不祥的预感堵在胸口,让她眼前有点发黑。父亲脸色铁青,不发一言,倒是母亲带着哭腔吼出了声:“想问你去哪了的是我们!!林恩偷偷跑出去找你,感染了加尔姆综合征!”
母亲的尾音还在空房间里回荡着,加加莉却感觉世界突然安静了,只有自己跪倒在地板上,在心房撞出的重重的一声。
紧紧揪紧的心得到了解放,可随即而来的却是彻头彻尾的冰凉。她觉得自己像是突然听不懂了讲了二十年的语言,明明是最简单的单词,拼凑起来的语言怎么这么难以理解——或者说根本不想、甚至害怕去理解。
“……不可能,”她微弱地喃喃自语,“你们不要骗我……林恩已经这么惨了,怎么可能感染……”
没有人说话。房间里响起了细细碎碎的啜泣声。不知从什么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随着开关的清脆响声房间啪的一声亮如白昼,这盏灯曾经是她深夜回家时温柔的依靠,现在却冷冰冰的,让人想起太平间。
父亲终于开口了。“我相信你也听说了能治愈综合征的药被研制出来了这个消息……”他的语气有点不情愿,“我们把他送去了收容所。他会被治愈的。”“你的意思是……”加加莉有些费力地思考着,丢失了三个星期的记忆,让她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到底是中心广场播放的新闻帮了她的忙,她终于理解了这句话代表着什么——
“你是说,你把他送去实验了?!”她腾地站了起来,刚想说什么,就被父亲不耐烦的挥手打断。“不让他接受实验,他就会痛苦地死去,但是让他接受新药就有一线希望。这之间的关系我想你应该能想清楚。”
“但是……”加加莉一时语塞。父亲的话道理没错,她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弟弟病死,但她还是有些不能接受自己的亲弟弟被送去做实验。作为监护人的父母已经在自愿进行实验的条约上签了字,这个既定的事实已经无法更改了。
如果——她这么想道——没有莫名其妙地晕倒在中心广场就好了,这样林恩就不会偷偷跑出来而感染上综合征。她有些痛恨起命运来,但她有什么资格去痛恨命运呢,爱着她的人正饱受痛苦,她却仍然苟且地活着。
她原本准备了一大堆故事要讲,听故事的人却不在了。
“那么我想去一趟收容所,”她有些哽咽,“哪怕一面也好,我想再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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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意约互动(x 再这样下去就要单刷了!
bgm: Titanium -Sia
我也搞不清时间顺序了呃...就接着上篇写吧
大概是6.16前几天到6.15的时候
风行来打个酱油
终于填了章节名的坑!!
奥瑞斯看着窗外的云朵,叹了口气。
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啊。
他收拾了一片狼藉的家之后就狼狈地逃了出来,乘上了回到雪城的飞艇。
比起自己那个小窝来说,就算在塔德区的房子里有着那么惨痛——这个词实在是完美的形容——的记忆,奥瑞斯也愿意回去。
至少自己不再是一个人了。
不是那么孤独地活着。
奥瑞斯自己的人际关系其实很淡薄,唯一有联系的就是在科学院内的同事和自己大学里的导师,也没有什么至交好友之类的存在。他也没有什么社交活动,不下酒馆,最多去去建立不了任何社交联系的咖啡馆。父亲在雪城教书,母亲早已去世,他在中心城也没有什么可以牵挂的人。
“普通人”活的方式跟他是不太一样的,这点他完全了解。
他的头靠在冰冷的玻璃窗上,听着身边的人的窃窃私语,看着一片灰暗的云层挤挤挨挨地倚在一起。
这一切好像不是那么真实,却又是无比的真实。
离奥错还有好几个小时的飞行,奥瑞斯却已经感到困倦不已。他回想了一下这几周以来的经历,恍惚了一下。
那个强势的女人和她的同伴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他的生活中,也像她的性格一般蛮横地撕裂所有屏障离去。奥瑞斯仍记得他和整支小队一起走过贫民窟所见过的一切,那几头死去的黑兽和现在在公寓里扑腾的那只蝙蝠。
希望黑兽不会很容易饿死。奥瑞斯迷迷糊糊地想,不知道放的生肉够不够多。
他陷入了深眠。
“喂,”黑发扎得高高的女人低着头对他说道,“你就没有什么可以挂念的吗?”
奥瑞斯望进她湛蓝的眼睛说道:“我已经没有什么牵挂了。”
“嗤,你这样也叫没有牵挂?不要侮辱了这个词。”女人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奥瑞斯才注意到她破旧并且沾满血污的衣服。她转过身去,留给了奥瑞斯一个潇洒的背影。
“你还是早点回家吧。”
奥瑞斯跟着她走了几步,却发现自己已经在塔德的房间里了,身边坐着笑容满面的母亲。
“妈妈?”他疑惑地叫了一声,发现自己腿上有着那本母亲经常给自己念的书。“你今天不用出任务吗?”
母亲笑着,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爸爸呢?”奥瑞斯不知为何感到了一阵惊慌,他想走出门外,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身上不知什么时候沾满了粘稠的液体。
“?!!!!!!!!不要!!!!!!!!”他惊惶地看向母亲,发现更多的液体从她的眼睛里,鼻子里,嘴里甚至耳朵里流了出来,然而她依然诡异地微笑着。
没有人进入房间,也没有人来帮助他。
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风行靠着门冷淡地看着他的不知所措。
阳光透过窗户,母亲身上流出的液体闪着光。
像蝙蝠的眼睛。
奥瑞斯惊醒了。
他茫然地直起身环顾着四周。其实他并没有睡着很久,离奥错还有挺久的时间,但是他不敢再睡了。
飞艇里有几个小孩在跑来跑去,大约是因为兴奋而睡不着觉。有个女人走了过去,把几个小孩全部拎到了一边小声地开始教训。
小孩低着头,母亲逆着光站着,奥瑞斯看不清他们的表情。
他重新戴上了自己的眼镜,默默看着一切,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
母亲这个词,离他本来就已经很遥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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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塔德呆了几天,奥瑞斯觉得有点无聊。
毕竟很久没有回来过了,也没有什么朋友,父亲也不是一直在家。这种生活还不如在中心城安安稳稳的上班,至少还有导师和同事一起交流。
说起来,当时跟风行一起出去的时候真是对不起老师了...奥瑞斯认真地思考着,回去打算要给他带份礼物。塔德并没有什么特产店,要买东西还是得去尤金的商店街。反正自己闲着也没事情干,奥瑞斯就出门了。
父亲正好在家,但是看他出门也只是笑眯眯地答应了一声。
奥瑞斯其实很久没有好好打量过父亲了。在中心城的工作让他们两个聚少离多,很久以前父亲乌黑的头发也被岁月染上了白霜。
其实他也过得很辛苦。奥瑞斯走在大街上想着,乘上了最近一班去尤金的公交车。
以后多陪陪父亲吧...奥瑞斯漫不经心地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新闻,一下子怔住了。
公交车刚好在这一站停下,他连忙下了车,盯着广场上的滚动屏幕。
“...纸媒小作坊爆发急性加尔姆综合征,从发病到死亡的三周被急剧压缩,直接进入疾病末期...”
奥瑞斯的心咯噔了一下。
跟当年母亲死去的时候一样。
·随心瞎写(不是
·HB TO 井(的后一天
·作为生贺也是我在做风格尝试和复建...然而写完冷的我直打哆嗦
·时间线在LG之前
·角色性格和原来有区别的地方是因为在修整,也算是LG复刊的一个预告(?
·因为想给井惊喜就啥也没对,OOC打死我就好(?
走出便利店的时候,果然有细细密密的雨丝从天而降。
夜晚三点的街道被关进了几近深黑的浓绀形成的牢笼,街道上稀疏的几辆车的灯光在地面积水上留下了粼粼的光辉,刚刚走出店的男子盯着那小摊的水看了会儿,接着他拿出手机,看着那条邮件失声轻笑。
【你看,果然下雨了吧。】
【不愧是雨女的预言...你还没睡啊。】回完邮件男子撑开伞走入雨幕,风衣的下摆被雨点敲打的滴滴嗒嗒声回响在耳边,男子确认了下现在的时间,半夜三点十分,刚想关上手机的下一秒屏幕再次亮起,是新的邮件。
【有点事要做,你小心点哦。】
【是~是~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屏幕暗了下去,男子把手机放在上衣兜里面,刚想再次迈开脚步的瞬间余光无意中瞥向了街道的另一侧,接着他停下脚步。
还点着灯的小店面前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一身漆黑的衣服,如果没有那稀疏的光芒他可能就这样湮没在黑夜里了,那人看了一眼手表。男人注视着对面的人再度抬起头,一辆疾驰的车从他们之间驶过,溅起的水花让他向后退了几步,裤脚被濡湿了些。接着,四目相交。
[哟。]男人——鸠川慧挥了挥雨伞,声音消融在雨幕里。
[在等人吗?]
[嗯。]
鸠川慧举起伞,让黑色勉强能覆盖在两个人的头顶之上。他本身不算矮,但身边的人实在太过高大了,肩膀不可抑制的微微感到酸涩。酒泉神司的视线投到他肩膀上,下意识的想要拿过伞的动作被鸠川挡下,[不用,你的公文包湿了会麻烦吧。]
[麻烦了。]
[这种程度没什么的,我也没什么事,向前走几步吧?前面的十字路口你家的司机也好过来。]
鸠川慧并不讨厌沉默的男人,或者说,作为仅仅维持着身体关系的对象,这个人从不多过问什么的态度让他感到十分舒服。他本身也不算是个很多言的人,又爱好安静,所以这样和无言的男人一起走在雨幕里的感觉,可以说是十分享受。轻重不同的脚步声与雨声混杂在一起,让寂寥的空气稍微有了点热闹的感觉。
已经是没有几辆车驶过的时分,两个人站在十字路口的中心,鸠川看着已经开始稍微混入些亮光的天色,意味不明的唏嘘了一声,站在身边的男人依旧没什么表情,却难得地开了口,[你不冷吗?]
其实鸠川此时的体温是有些寒冷的,更贴切的说,他的体温天生就低,总是一成不变的保持着低温。因此他对于温度的感觉十分的麻木,即使是在这样的雨天,已经适应了低温的身体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没事,我不怕冷,对了,这个给你,我先走了。]说着他向后退了一步,把伞推向酒泉的头顶,让自己完全浸在了雨里。冰冷的触感在脸颊上四处乱爬,他的表情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微笑。
[...那你打什么?]
[其实我不喜欢打伞,之所以买伞是朋友不停的叮咛。]
酒泉蹙了蹙眉,没有动作,也没说话,怕是在思考鸠川这个行为的意义。而鸠川自己却无比清楚,这个行为没什么意义,只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
[行了,拿着吧,我挺喜欢淋雨的。]不再多费口舌,鸠川将手中的伞往酒泉手里生硬的一塞。在那宽大的手握住伞把的同时手腕突然被鸠川拽住,他微微用力让男人弯下身,雨水打湿了头发和唇角,冰冷的触感停顿着,倒是没什么不适。他踮起脚,贴上了对方的唇。那里残留的咖啡和淡淡的烟草味道,和自己的相比,倒是有着带着暖意的温度。
仅是持续了不到五秒,谁也没有加深它的意思。逐渐被打湿的头发粘粘糊糊的贴在了鸠川的脖颈上,他没有留意酒泉的表情变化,也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意的地方。本身和这个人之间的关系只不过是两条在某个交叉口相会的直线,总有一天都会归于无限的平行,没什么值得留恋的,更没什么值得去小心翼翼的剥夺的。只不过是类似交易一般的分享体温罢了。
可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突然吻酒泉神司,于是他将其归结为头脑发热。
[我要这个就够了。]带着轻笑的声音融化在酒泉耳边,面前的人身上白色的风衣的肩部已经被雨水完全打湿了,鸠川把被打湿的刘海撩上去露出前额,毫不犹豫的转过身冲着酒泉挥挥手。他看了一眼手上还没有剪掉商标的伞,又望了望身形逐渐被雨幕覆盖,亚麻色的头发搭在肩上而露出一小块脖颈的鸠川,最后他把视线落在了自己已经被湿了一个肩膀的外套上。
[等等。]
[嗯?]鸠川听到这没有被雨声吞没的低沉的声音而驻足,[啊啊,真的不用担心我的,本来买伞就是...]还没说完,狭小的视野里就突然的被在空中形成抛物线的物体所覆盖,他下意识的接住,抬眼一看,那就是酒泉的外套。
[披着吧,不用还我。]
[都湿透了...]鸠川无奈的耸了耸肩,他又瞟了眼那件外套,接着将其松松垮垮的搭在肩上,[谢了。]彼此都不在多言什么,他看着酒泉的眼睛微微弯起眼睛,接着再度转身,向着交叉道的另一个方向头也不回地走去。
将酒泉和被覆盖上灰色的世界抛却在身后。
【续】
用合理的词汇来形容的话,这房间给她的感觉是安逸的不适。
稀少的物品营造出机械的沉静,千篇一律的颜色在日光灯的照耀下让这房间更像是纯白的牢房。简而言之,不像是人类的居所。
坐在她对面的男人身上带着烟草味道的古龙水单薄的气味混杂着新刷的油漆的刺鼻味道,轻度的呕吐感被牵扯出来。而男人一直不紧不慢的语调则成功的让她转移了注意力。
[…所以您就淋着雨回来了?]
[是,反正本来买伞就是因为紫月唠唠叨叨。]
[让她知道您这么干了估计又会被说教吧。]她——雾岛加奈盯着鸠川慧苍白的不似人形的手帮自己缠绷带的动作,那只手绕到第三圈的时候,对面的人突然唐突的来了一句,
[我说你,别死啊。]
陡然低沉的语调让加奈笑了笑,看了眼自己新增的伤口,黄色的眼睛眯的更细了一点,[嘿诶,我以为鸠川先生您是不重视和别人的友情的呢~]
鸠川嗤笑一声,停下手指,转而摩挲起雾岛已经结痂的伤口,轻的几乎没有触觉落在手腕上的动作让雾岛不解的歪歪头,然后与鸠川摇曳着白光的蓝色眼睛四目相对。
[你可是我的共犯啊。]
[——话说回来,鸠川先生。]面前的女子突然凑近的动作让她眼睛里的影子骤然放大。面对雾岛不含有一丝温度的微笑,鸠川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脏猛地紧缩了几秒,那是被看穿的感觉带来的无所适从。
[从以前开始我就这么觉得了,您虽然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其实意外的是个小心翼翼的寂寞鬼吧?”]话音落下,仿佛心脏因为血液不能很好的流入而阻塞的幻觉加深了些,他看着雾岛眼睛里的自己,在无人的交叉路口的中心孑然独立,灰色的影子任风吹乱,被雨水完全吞噬——那是孤单一人的虚无。
[...我不否认。]他说。
后记:
认识了这么久了一时也想不出说啥...
总之井特别好!!以后也一起玩!!
摸完这个爽了,我写明治去(........
这是一个错生在古老大宅中,软弱无能的少爷的故事。
父母的期望自小就化为重负,严厉的管教方法如同为八哥剪舌的行为一样,不过是期待着他能吐出令人满意的话语罢了。
任何微小的成就都不能被肯定,所有的一切都被认作是成功之前的一块积木。压抑的家庭之中,少爷只能与书为伴。任何不同于长辈们的看法,也被嗤之以鼻。
面对沉寂如死水的生活,年轻人痛苦又无能为力。
但幸运的是,世界上所有的事物都会存在着一条狭窄的缝隙,好让光能悄然潜入。
少爷在樱花树下收获了恋情,那是热烈又大方的富商女儿的馈赠。比花朵更加明丽的少女是驱散朽木气息的大风,她双唇间为他留出的幅度比春天的山岭还要柔软。
年轻的恋人送走初春,触碰灼夏,在寒风渐起的深秋相互依偎。
然后,迎来了深深的寒冬。
古板又自矜的长辈为儿子的叛逆深深震惊,家族内的秩序剑拔弩张地森然起来。
落日仓皇地将飞鸟赶尽杀绝,骤雨毁灭寒鸦赖以栖身的窠巢。
年轻人的争辩,换来的是被送回京都的本家的决定。
更加悲哀的是,他再一次被自己的怯懦所打倒。古老家族的少爷,真的如同一只自幼时起就被捻舌的鹦鹉一样,早就适应了无法飞翔的世界。
少爷需要的东西,被早早收拾送上马车。无法带回——长辈认为没有必要带回的东西,则被悉数变卖,这是失望且震怒的长辈对于小儿子决绝的惩罚。
空落落的巨大和室之中,男人孑然一身。情感无所依存,也只能付诸笔端。
对少女深深的爱意,让他作出情书。但痛楚、自卑和悔恨让他根本无颜落款。家长们的严加看管,使寄出的希望也如此渺茫,于是作为收信人的恋人的姓名也仅仅是一片空白。
“如果能如同一笔启上般为你书写短信就再好不过了”
“但是一想到再无相见之日,便希望这封信能寄托我所有的心愿。”
少爷离开的同一天,被细致收好的情书也被夹在各类杂物中卖出。
承载着如此丰富而绝望的情感,付丧神在春分之日迎来新生。
那在世间飘荡却无处可去的一切心声,如今也如同火焰般,缓缓灼烧着付丧神的心脏。
-tbc
简单交代了一下一笔启上诞生的前后因缘。
因为序章太短了原本真的打算和第一章一起发,但是最近忙得焦头烂额,导致第一章到现在还在卡,只能先发个序章给自己打打气,顺便滑铲打卡预定了……(。)
约了互动的几位小可爱请等等我,土下座哭泣。
***简约版:
人的生命有两部分,一是意识二是精神,意识是作为人的个体独特性存在的,精神则是维持生命活动的动力。
企划围绕着一个公司展开,这个公司根据一个里世界囚禁灵魂,引诱对逝者有执念的人进入,进入这个世界需要耗费精神,对现实世界的身体具有损耗,损耗的那一部分被公司收集,这一部分可以给人续命()。
现实世界名为此端,逝者世界称为彼端。
彼端由公司员工负责维护,这些人在彼端拥有管理员权限,管理和引导进入彼端的人。
阵营分为两种,一种是公司方,另一种是羔羊(对于进入彼端的人的称呼)。
***阐述设定:
一、两个世界
1.表世界(此端):现实世界。
2.里世界(彼端):由Tos公司用精神构建的逝者的世界,是现实世界的复刻。时间与此端是日夜颠倒的,羔羊可以用Tos提供的手表作为媒介进入。
进入彼端的影响:
因为进入之后会有精神削减,回到现实世界之后相应的状态会下降,只是根据精神强度的差别影响程度也不一样,患心理疾病的几率会急剧上升,而且有可能因为进入彼端太过频繁也许会在现实生活中产生幻觉啦幻听啦之类的。
二、阵营
1.Tos公司(表公司是Sot餐饮公司,资金运行用):
⑴成员及组织形式
①组织形式:公司等级依次为Boss(1人),高层(3人),组长(若干),组员(若干)。管理形式为Boss直接对高层下指令,高层对组长下指令,组长对组员下指令,除了直接从属关系/同组以外在现实世界均互不接触。
②Boss:情报暂不公开。
③高层:措施和任务的制定者,同时负责为里公司掩饰的表公司的正常运作。
④组长:拥有彼端的管理员身份,可以改变彼端内自身的外形和强化自身身体素质。负责彼端的维护。负责引导羔羊消耗精神。负责管理组员。一个组长负责2~3名组员。
⑤组员:等级由高到低分为ABC三级。B级拥有管理员身份。达A直接升任组长,降级回B。B仅仅是过渡用。C是保险推销员一样的存在,负责收集目标羔羊的情报,负责引导羔羊进入彼端。在任期内经常会被突击检查,不被信任。
⑵配套设施
①员工电子手册:与员工ID绑定,无法解除。普通的手机外观。
内置APP:【任务栏】【员工论坛】【账户余额】【组】
任务栏:用于执行接受任务的操作。
员工论坛:八卦站。
账户余额:精神及RMB。
组:组内联系用。
②客(gao)户(yang)电子手册:与客户ID绑定,无法解除。只存在于彼端,手机外观。用于在彼端和管理员联系/登出。
③Tos电子表:进入彼端的媒介。
⑶公司盈利方式:提供给信誉度相当高的(真正的)客户精神,使用表公司操作。
2.羔羊:
公司内部对于进入彼端的人的称呼。
三、其他设定
羔羊死去只会因为执念作为无意识的怨灵存在于彼端。清理掉这些怨灵,维持彼端的秩序也是员工的工作。
员工代号都是历史人物或者神话人物,不使用真名,现实生活中一般是2~3人分组进行活动,除了组内成员不与公司其他成员进行现实接触,但是在彼端内可以接触(因为可以更改外貌特征嘛)。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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