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蛇骨小正太的互动文
*其实还能展开再写写的,力不从心_(:з」∠)_
*正太真好啊……真好啊(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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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少女与小男孩的初遇,从某种层面上来说,可谓是一场怪谈。
国文是鹿又凉子为数不多感兴趣的科目,态度自然也会认真不少。不但会认真听讲,还会做笔记。平时她总觉得第一排碍事得很,不能光明正大地发呆,每逢国文课时便欢天喜地,感谢上苍感谢命运。
娟秀的字迹落在白纸上,不多时便填满了一页。
老师正在黑板上“蜡炬成灰”。她抬起头来,按了按酸痛的脖颈。其他人写字时的沙沙声落入耳畔,单调得像是银针跌落也会产生格格不入的异响。
——然而,确实是有“异常”的。并非银针,亦不是响动。她能察觉到,只是因为周身空气骤然一凉。
她警觉地四下瞅了瞅。此刻的教室里只有寥寥数人抬起了头,并且就她一人鬼鬼祟祟的最显眼。
幻觉?少女挠挠脸,索性收回目光、摆正坐姿,提笔又准备继续写下去时,余光里突兀多了一线白色。
她飞快抬头,视线投向教室门外,眯细了眼,立刻便望见了“那东西”——长而细的白色,在地上蜿蜒,蛇行而过。
鹿又凉子感到身体陡然一震,迅疾转回头去,动作幅度大得后桌翻了个白眼。
……等等,那是什么?!
少女确信自己刚才看见了超脱她认识的存在。
尽管这十五年来,她的认知时常都被这大千世界所无情颠覆、疯狂刷新——但刚才那个,着实让她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她深呼吸了几次,一呼一吸之间,反复默念着“不相信就不存在”“凉子,好奇心害死猫”“凉子,你可不能在这时候投降当猫啊!”之类的告诫语,总算摆脱了阴影。
行,不管了,爱谁谁。
唯心主义者鹿又凉子满意一笑。
下一秒,清脆的童声刺入耳中。
“——小姐姐,你看得见我么?”
“……”
笑意顿时寸寸冻僵。
不用回头都知道,可又不能不回头,鹿又凉子纠结片刻后,还是机械性地转过头去,望向“来人”。
是的,方才还身处门外的存在,已然悄无声息地立于她身旁了。
确切来说,是个男童。
幼童特有的小脸蛋圆软柔嫩。露草色的短发柔顺服帖。双眸银灰色,晕着浅浅日光。笑意流转其间,像是光洁的玻璃弹珠。他头戴礼帽,身着小马甲。见她终于转头看自己,便十分开心地眨眨眼,露齿一笑。
好吧,再细一点,是个极可爱的小男孩。
尽管帽饰很明显是某种生物的头骨面具,马甲上的花纹也怪异得像是生物体内某一部分的骨头。凉子没上过生物课,因而也无法得知真相。总之,客观来说,实在是可爱极了。
——不过这个“客观”,显然是要建立在某个前提上的。
鹿又凉子最终还是败给了好奇心。她的目光被钉在了最让她生疑的部位。
小男孩则以观察的眼神静静望着这样的少女。
“小姐姐,你看得见我。对不对?”
他甜声重复道。语调平稳。
“……”
凉子艰难地吞了口唾沫,费力思考了一下,就站起身来,一边惋惜地心想这节课算是泡汤了,一边朝国文老师甩过一句“老师我肚子疼,忍不住了”,快步出了教室。
她,鹿又凉子,十五年来,见过身首异处的幽灵,也见过只有上半身的鬼怪,更见过缺了半边脸的灵体。
因而她自诩没什么怪力乱神的存在能唬得住她,毕竟亲身经历怪谈的机会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
可她还是太过年轻了,并且,现在她也懊恼起了自己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想法。
一出教室,她就在走廊上飞速奔跑起来。光影转换,景色变化。途经老师们厉声呵斥“不准在走廊上奔跑”,她也全当耳边风,只是一味地向目的地跑去。
直到风叶皆香。
她刹住脚步,喘匀了气,感到周身又是没由来的一冷,于是肃声问道:
“你是谁?不对,你是什么?”
林叶忽然啸响,树影幢幢。
日光肆无忌惮地穿透男孩幼弱的身躯,以及,他身后那根长而弯的白骨上——刚才她所见的,就是这条“尾巴”。
而他站在她面前,闻声笑了。
“我们来玩吧。”
(下)
人与“人”建立关系实则不需要太久的时间。特别是在鹿又凉子弄清了男孩儿的真面目后。他们从怪谈般的相遇发展到熟识似的来往,仔细算来不过一星期。
不过,两天前还发生了一点小意外。
“姐姐姐姐,来玩吧,来玩吧!”
彼时阳光正好。凉子正坐在位置上看书。大家总是抢着去上手工课的,于是她也就乐得清闲,在无人的教室里享受书页翻动时独特的声音。
而男孩欢快的邀请像是凭空出现的一串鞭炮,噼噼啪啪一通乱炸。
凉子手一顿,页边登时起了褶子。她稍显狼狈地抬起头……再仰起头,毫不客气地棱了小男孩一眼。
“我拒绝。”
“嗳——”
他撅嘴,在半空中飘来荡去,于是从空中垂下的长骨便也晃来晃去,白花花的骨头看得她一阵恶寒。
这种恶寒不仅是精神攻击,还是物理攻击。不知为何,这孩子每次出现时,总会导致周围气温骤降。本就是早春二月的时节,这下春寒冷得愈发明显了。
她抖了抖:“……蛇骨,不许卖萌!”
“可是,凉子姐姐,你这五天来从没有一次答应过我嘛。”
他俯看她,眨着银灰色的眼眸。
“废话。”要答应还得了,她可是从小遇鬼的人,自然清楚什么能答应什么不能答应。这个话题说来就有些心累了,她招招手,放缓了语气,“下来吧。”
“不要嘛——我就喜欢高处——”
蛇骨头又在眼前荡过来荡过去。
罢罢罢。少女放弃了,索性收回手,正准备贯彻唯心主义无视蛇骨时,门外忽然传来了女孩子们娇俏的笑声。
——什么?咱们班最奇怪的不应该是鹿又同学吗?
——哈哈哈,说的也是。真亏得她能坚持两年呢,我看她也没什么朋友,这不是活该嘛。
……
凉子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她收拾着书本,故意让书脊敲在桌面上,咣咣作响。
而走进门来的两个女孩明显注意到了她,面面相觑后不约而同地笑了笑,换过话题继续聊。
有点吵了。她心想,于是抱着书踏出门外,刚走了几步,才发现蛇骨悠悠穿墙而出,面色如常。他们目光交汇。小男孩眼里一瞬掠过了什么,尔后欣欣然展露出了可爱的笑靥:
“我们去玩吧!”
“……拒绝。”
直到手工课完,她迟迟回到教室,面对两个女孩惊慌失措的举动时,才恍悟了那时蛇骨眼中的深意。
* * *
徒然堂的一楼是凉子最近常光顾的场所。
典型西洋风格的咖啡屋,来往的客人时多时少,也有像她这样一坐便是几小时的常客。更有些熟面孔。虽然叫不出名字,但一眼便能认出来。
这里通常是安静的。红茶和咖啡的芬芳四散开去。低语声乘风游走于室内。
少女正沉浸于小说中无法自拔。她一面慨叹着男女主角命途悲惨,一面伸手摸索着桌上的点心。
……结果指尖只触到了盘底,还弄得满手碎屑。
鹿又凉子抬起头来,望了望四周,有些无奈。
“这盘点心可是我刚点的,蛇骨。你就不能留点么?”
童声是从头顶跌入耳中的。
“可是很好吃啊。”
小孩子的回答脆生生的,毫无罪恶感。
“……你个熊孩子,”她叹了口气,指节轻敲了敲桌面,“快下来,我懒得抬头。”
“不要,我喜欢高处。”
“你再拒绝我就踩你尾巴了。”少女毫不犹豫地抬起脚来。
“嗳,来了来了。”
蛇骨成功着陆,正了正帽檐,又皱了皱小鼻子,“凉子姐姐,踩人尾巴是不厚道的。”
她笑了:“那凑别人热闹就厚道了?”
一针见血。蛇骨理亏地缩了缩脖子,自觉地坐在凉子的对面,滴溜溜地转了转眼睛:“那谁让姐姐你不和我玩嘛。”
“一码事归一码事。前天你把我同学的发簪藏起来那事我还没和你算账呢,蛇骨。”
少女啜了一口红茶。她语调四平八稳,但语气里明显掺了些许责备之意。
就在前天,班上同学的发簪莫名其妙不见了。明明只是掉在了地上,转眼便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踪影全无。而当时在场的、能够办到此事的,就只有央着凉子一起玩的蛇骨了。
“……那、那是……”小男孩凑上前来,似要反驳,支支吾吾了片刻后,偏过头去,细声咕哝道,“……谁让她们说你很奇怪啊。”
——后一句太轻了。轻得融进了暖阳里,随光尘一齐静滞。
少女无甚反应,仅是抬眼寻见了四处走动的芜木虚方,便向她招了招手。身着女仆装的女性快步走来,柔柔一笑道:“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麻烦您再来一盘马卡龙。”
“好的,请稍等。”
待女性走后,鹿又凉子才重新看向蛇骨,小男孩赌气似的鼓起了双颊,她甚至想伸手去戳一戳,看看那圆鼓鼓的脸蛋儿是不是会漏气。
当然,她没有这么做。少女只是笑着,合上书,单手支下颔,撑在桌上。等到落得齐整的马卡龙端了上来,她道过谢后,缓缓开了口:
“喏,给你的。”
稍一停顿,她继续道:“她们说的都是事实啊。”
普通人才不会突然朝窗外撒盐,也不会对着空无一物的地方念念有词,更不会看见超脱于常理之外的存在。
她一贯自诩寻常人,只是因为在诸多“不寻常”之中,她是最普通的那个。
“不过,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谢谢。”
凉子说着,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
* * *
少女走出了咖啡屋,在人来人往的街上蓦地停了下来。
日光忽如蜜,灌淋她身。大街上马蹄声声,红尘滚滚。唯独她和男孩并肩而立。
鹿又凉子莫名想起了一句曲:人生可怜,流光一瞬,华表千年。
记不清是从哪里看来的,仅记得那婉转的唱调,悠扬地从耳入心。她遂淡淡笑了。
“蛇骨,下次陪你玩。想玩什么?”
然后,在男孩惊喜的目光中,踏上归途。
突然相性100问
X:锡兰(由锡兰亲妈梅子语c担当)
B:波士顿派。(我担当)
Q:前50问特邀主持人,企鹅玩偶,真名叫IVE。(还是我)
K:后50问特邀主持人,我家第一亲儿子。(依旧是我)
01.あなたの名前を教えてください.[请告诉我你的名字.]
X:我是锡兰。
B:人家是超绝可爱的美少年波波的说!
X:……
Q:两位……性格差的还真多呢……
B:首先从自我介绍开始就要比笨蛋锡兰有气势这是常识哦!
X:(歪头)
Q:下,下一题。
02.年齢は?[年龄是?]
B:17岁!
X:24,他说的话不要信
Q:比起17岁更像是6岁呢,下一题。
B:唉——!!!波波可没听说过这是欺负波波的问答会哦!!!
03.性别は?[性别是?]
B:美少年!
X:这个问题没什么意义...........
04.贵方の性格は?[你的性格怎样?]
X:自己说不上来,应该算是正常吧,特别是跟波波在一起的时候,无论做什么都显得很正常
B:哼~波波可是冷漠又高贵的帝王哦!
X:就是这个感觉。
Q:总觉得能理解锡兰先生的话……就连布偶的我在这里也是相当的正常呢。
05.相手の性格は?[对方的性格呢?]
B:性冷淡。
Q:先不说什么这个不算性格(看向锡兰)
X:很糟糕,但是很可爱(笑)可爱只是某些时候。
B:啊?不是可爱是帅气吧?话说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啊!
X:至少不是现在。
Q:下,下一问。
06.二人の出会いはいつ?どこで?[两人何时相遇的?在哪裏?]
B:在哪里来着……
X:是在漫展啊。
B:漫展……?唔(思考)啊,那个时候的锡兰还是个死宅模样来着我都完全忘记了~
X:这种事就不要提了.........
07.相手の第一印象は?[对于对方的第一印象如何?]
B:一下子被搭讪了呢,被路人A君。
X:............很漂亮,的女孩子
08.相手のどんなところが好き?[喜欢对方哪裏?]
X:很有趣,有些时候也很可爱。
B:锡兰的……哪里……?锡兰的,哪里……?(盯)
X:这才第八问啊!
B:哎,但是题目不是对方哪里吗?哎?
Q:啊,波波先生不会是想糊弄过这题吧——
X:我好好的回答了。
B:会,会好好回答的啦!会做好吃的蛋糕这点超级喜欢——
Q:(心疼的目光)
X:只有蛋糕啊……
B:香肠也喜欢哦0 <
Q:行了行了下一问!!!
09.相手のどんなところが嫌い?[讨厌对方哪裏?]
X:在公共场合太不正经了,会浪费掉很多精力w
Q:(#`O′)?!
B:(似乎还在思考中的样子)
Q:看来让对方讨厌的多到数不过来了啊(笑)
X:是那样吗波波?
B:没——有!
Q:怎么就突然扔直球了?!
10.贵方と相手の相性はいいと思う?[你觉得和对方相处的好吗?]
B:答案,答案是理所当然的吧(偷偷看锡兰)
X:各方面都很好.
Q:这个各方面绝对不是我解读过多了吧。
X:还是快点进入下一题吧.
11.相手のことを何で呼んでる?[如何称呼对方?]
B:笨蛋锡兰,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X:他要求我喊波波,工作的时候会喊全名的。
Q:等等,全名是怎么回事?!没提到过啊(重看第一题)
X:我在第一问就表示很无奈了
B:0 <☆
Q:……
12.相手に何て呼ばれたい?[希望对方如何称呼你?]
B:皇帝陛下(认真)
X:随他高兴吧。
Q:好下一问。
B:皇——帝——陛——下——
X:不可能的。
13.相手を动物に例えたら何?[比喻的话,对方像什么动物?]
B:啊绿色的动物那只能是……
Q:+1s.(翻阅记录)请波波先生好好回答问题您都逃过好几问了!
B:那就,猫吧?
X:狗吧。
B:哦哦哦,是说波波像高贵的狼犬一样吗?!
Q:个人觉得是哈士奇。
X:嗯,就是哈士奇。
Q:从体型上来说更像吉娃娃一点?
B:哇!下一问!!!
Q:这是我的工作啊?!
14.相手にプレゼントをあげるとしたら何をあげる?[送礼物的话,会给对方什么?]
B:【——————】【————————】【——————————————】
Q:以上内容会在正式播出的时候消音的(扶额)
X:小裙子吧。(转头)你好好回答啊。
B:哇小裙子啊!!!不过锡兰(凑近)你 不 想 要 吗 ?
X:(推开)公共场合我拒绝。
Q:………………下一问。
15.プレゼントをもらうとしたら何がほしい?[想收到什么礼物?]
X:恩.............既然有些话不能说,那就希望他能把打碎的盘子都买回来,或者说工作的时候乖一点就很好了。
B:?波波打碎过几个盘子啊?
X:这个数量如果不看店内流水我记不住呢……
B:哦,哦……那么多啊!波波真厉害!
X:是啊,超级厉害。
Q:波波先生,回答(歪头)
B:锡兰给我的话,什——么都可以哦!
X:(笑)
Q:啊,是是,来自锡兰先生【——】的【——】也可以是吧。
B:嗯嗯,不如说那样最好!
X:(笑)
16.相手に対して不満はある?それはどんなこと?[有对对方不满的地方吗?有的话,是哪裏呢?]】
X:(扶额)非常多。
B:没,没有……(泪汪汪)
X:形容的一下的话,如果是普通员工,半个小时我就开除了。但是工作以外的其他地方就没什么了。
B:呜呜……(抓裙摆)
X:恩..........工作上我也不会生气啦。
Q:(戴墨镜)下一问。
17.贵方の癖って何?[你有什么癖好吗?]
B:女装?
X:没有特别的,不过赚钱很开心。
Q:真是奇特的回答呢。
B:波波能懂哦!用钱搭房子超级好玩的——小时候经常玩呢!
Q:……真亏这样你们还能在一起啊。
18.相手の癖って何?[对方有什么癖好吗?]
X:女装和奇怪的幻想。
B:买盘子~锡兰经常动不动就买盘子~明明样式都一模一样却买了好多——啊!
X:……我买盘子是是因为谁打碎太多了啊。
19.相手のすること(癖など)でされて嫌なことは?[对方做了什么会讨厌?]
X:最开始有些事,但是现在都习惯了,包括打碎盘子也习惯了
B:哼……什么嘛……明明是锡兰工作的时候……一直对别的人笑。(小声)
X:我要是面无表情就赚不到钱买裙子了哦。
B:裙子……不要……也可以的……嘛(小声)
Q:但是起码要把您摔得盘子给买回来啊(突然冷漠)
X:……我也有对你笑啊!(笑)
B:哎嘿嘿,锡兰(蹭)
X:(推开)都说了是公共场合。
B:(○` 3′○)
20.贵方のすること(癖など)で相手が怒ることは何?[你做了什么对方会讨厌?]
B:抱他(生气)
Q:(怎么想都应该是砸盘子吧……)
X:对别的人笑吧(无奈)
21.二人はどこまでの関系?[两人的关系进展到哪裏?]
X:恩............结婚前吧,要过去家长这关呢。
B:啊,但是【——】的关系,【——】什么的都过了哦!
22.二人の初デートはどこ?[初次约会是在哪?]
X:是在咖啡店呢。
B:嗯,不过现在自己家也有咖啡店了(心)
23.その时の二人の雰囲気は?[那时候的气氛是?]
X:.........很紧张,紧张过头了有点尴尬
B:?波波还好哦~?
X:(扶额苦笑)
B:(无辜地眨眼)
24.その时どこまで进んだ?[那时进展到哪?]
X:............敢正常的对话。
B:好像只是刚认识不久吧?嘿嘿。
Q:怎么好像提到过去的事情气氛就变得十分尴尬了
B:过去的锡兰很可爱哦?
X:不……我完全不觉得。
B:啊啊~现在的锡兰也好可爱啊(试图躺在大腿上)
X:【转身把腿移走】
B:(咚——!)唔……呜呜……这段可以切掉吗。
Q:不行,下一问。
25.よく行くデートスポットは?[经常约会的地点是哪裏?]
B:床上?
X:................是店里吧!
B:那种算不上约会吧!(嘟嘴)
X:家里的床也不算啊。
Q:…………………………下一问(露出了为难的神情)
26.相手の诞生日、どう演出する?[对方生日时,会做什么?]
X:做生日蛋糕,当天也许还会做些特别的事。
B:特别的事情?我会期待的哦……波波的话,买小裙子给锡兰好了~!
X:不需要。
Q:少摔几个盘子如何?
27.告白はどちらから?[最先告白的是谁?]
X:是我。
B:是他,是他就是他(唱)
28.相手のことを、どれくらい好き?[喜欢对方到什么程度?]
B:不要小裙子也要他(挽住手臂)
X:无论做什么都可以原谅。
Q:哈啊……盘子。
29.では、爱してる?[啊,是爱吗?]
X:嗯。
B:哼哼,是永恒的契约哦。
30.言われると弱い相手の一言は?[对方说了什么就没办法了?]
B:“可以吗,波波?”kya——(捂脸)
Q:啊啊,是说可不可以不要再摔盘子了是吗。
B:主持人,从刚开始就只有你在说盘子了啊!
X:我的话.........应该是表情吧
B:(将脸凑上前去)。
X:(推开)。
31.相手に浮気の疑惑が! どうする?[怀疑对方见异思迁的话,怎么办?]
B:(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锡兰)
X:不会出现这种事的。
32.浮気を许せる?[允许见异思迁吗?]
B:(依旧看向锡兰)
X:不行。
B:也,也是呢(松了口气)毕竟契约是永恒的嘛。
33.相手がデートに1时间遅れた! どうする?[约会时对方迟到一小时的话,怎么办?]
B:用魔法把他传送过来!
X:老实的等。
34.相手の身体の一部で一番好きなのはどこ?[最喜欢对方的哪个部位?]
X:……??
B:哼哼……(舔了舔嘴唇)。
35.相手の色っぽい仕种ってどんなの?[对方何种举止最祅媚?]
B:锡兰啊,他曾经穿过一次V领的衬衫哦,然后好像是不习惯还是怎样,稍稍拉了一下呢……kya——!。
X:把裙子缓缓掀起来的时候。
B:啊啊,就是这样吗……(将手放在裙子上)
X:现在不行!
36.二人でいてドキっとするのはどんな时?[什么时候两人会觉得紧张?]
B:锡兰拿着碎盘子的时候……
X:波波说话突然正常的时候。
Q:还有那种时候!?
37.相手に嘘をつける? 嘘はうまい?[对对方撒过谎吗?擅长撒谎吗?]
B:锡兰很擅长哦。(笑)
X:是吗?
B:是哦,波波讨厌虚假的笑容。
X:对客人的话的确...........但是对波波不擅长。
B:……我也是呢。
X:笑。
38.何をしている时が一番幸せ?[做什么的时候觉得最幸福?]
B:做什么?就是做嘛。
X:咳咳........波波很高兴的时候把
39.ケンカをしたことがある?[有吵过架吗?]
B:吵架什么的,波波不知道哦……唔……还是……有吧。
X:恩............很早的时候吧...........
B:嗯,为是波士顿派好还是菠菜好大吵了一架呢!
X:..............总之平时基本都不会吵架呢。
40.どんなケンカをするの?[是怎样的吵架呢?]
B:不是说了吗!菠菜和波士顿派!
X:就..........就是这样。
Q:啊,这个地方的梗请去问原作哦(看向提示板)
41.どうやって仲直りするの?[如何和好的?]
B:让锡兰好好~地,品尝了下波士顿派是什么味道呢~
X:咳咳,就是这样。
42.生まれ変わっても恋人になりたい?[即使转生也想成为恋人吗?]
X:嗯。
B:?锡兰才不会转生哦?因为你已经被波波,诅 咒 了 哦 (亲)
43.「爱されているなぁ」と感じるのはどんな时?[感到「被爱着」是什么时候?]
B:被爱?波波一直被爱着哟。
X:我的话............一直吧,波波每时每刻都很精神
44.「もしかして爱されていないんじゃ???」と感じるのはどんな时?[感到「难道不爱我了吗???」是什么时候?]
B:朝!着!别!的!人!笑!(起身)
X:................没有。
45.贵方の爱の表现方法はどんなの?[你是如何表现爱的?]
B:这样。(转身坐在锡兰大腿上)
X:快下来!
B:不要——
X:……那个,给他花钱,买东西,和晚上。
Q:听上去还真是物质的爱情呢,你们就继续这么坐着好了我也快下班了(冷漠)
X:买东西是爱的表现!赚钱也是为了给波波更好的生活(推下来)
B:(懵懵地坐在地上。)
Q:……真是爱的表现。
46.もし死ぬなら相手より先がいい? 后がいい?[如果死的话,是比对方先死?还是后死?]
X:..........后死吧
B:……和波波签下禁忌契约的锡兰是不会死的哦(笑)但!是!啊!居然想比波波后死是不是太狡猾了!
Q:还真是什么都不懂的天真的孩子啊……
X:唉。
47.二人の间に隠し事はある?[两人之间有隐瞒的事吗?]
X:应该是没有。
B:毫无疑问地有。
X:??
B:嗯~果然什么也没有,下一题下一题!
X:???
Q:???是?
48.贵方のコンプレックスは何?[你的情结是什么?]
X:家庭吧……
B:……
………………
不,波波没有可以自卑的地方吧!
Q:这个家庭指的不是你吧。
X:和波波是新的家庭。
B:啊,那孩子要生几个好呢?
Q:不你们生不出来吧!!!
X:下一题吧还是!
49.二人の仲は周りの人に公认? 极秘?[两人的关系是周围人公认的?还是保密的?]
X:不完全公认吧。
B:但是坐在这里了还算隐藏吗?
X:但是没什么观众.........
B:那,我再见去锡兰的父母一次好了(歪头微笑)
X:去啊(别过脸)
B:是认真的哦……(轻轻地握住了锡兰的手)
X:那就去吧。
50.二人の爱は永远だと思う?[觉得两人的爱会永远吗?]
X:嗯
B:所以我一开始就说了哦,是永远啊永远。
Q:行……我下班了下班了进广告,你们继续。
K:啊啊麦克风……嗯OK。
好接下来的……那个……很久以前也来过这里呢,虽然是被采访的身份……
(吸气)
后50问,是由我K·斯图尔特来主持……还请多多指教(脸红)
B:哇——!锡兰你看是K本人啊本人啊本人啊!!!
X:哦,你好。
B:真,真失礼!太冷淡了!锡兰!
X:我很礼貌地打了招呼。
K:啊,啊那个……没事啊!(不如说像锡兰先生这样的人更好相处吧……)
51.贵方は受け? 攻め?[你是受?还是攻?]
X:攻。(笑)
B:不,波波才是攻。
X:啊?(笑)
B:什,什么嘛!从刚开始就突然一直莫名其妙地笑了!还记得刚开始的时候【——】也好【——】也好都是我教你的吗!
X:咳咳,那些事都过去了。
K:波波先生都能攻的话,那么我稍微努力一下下也是可以的吧(小声)
52.どうしてそう决まったの?[为什么这么决定?]
B:猜拳!猜拳!波波是攻哦!
K:唉?!就那么简单的定了吗?!
X:恩.........但是这个家伙不行啊。
B:我只是懒得动而已(生气)
X:是吗w
53.その状态に満足してる?[对于这种状态满足吗?]
X:很满足。
B:一——般——般。
X:那真可惜。
K:还,还请继续加油?
54.初エッチはどこで?[初次H是在哪裏?]
X:在家里的床上。
B:嗯哼,是不是还有什么要说的呢(捂脸)
K:?这一题已经答完了吧……啊,是说在谁的家里吗!
X:我家,不过算我们的家,没了。
K:?那么下一题?
B:啊,K姐姐也帮我说说话嘛!
K:姐姐?!
X:下一题吧
55.その时の感想を????[那时的感想是????]
B:嗯哼?(斜眼看锡兰
X:……我不记得了(扭过脸
56.その时、相手はどんな様子でした?[那时候,对方是什么样子?]
X:……为什么关于第一次的问题那么多……嗯,很精神吧……
B:因为——第一次可是最重要的呢。锡兰不记得我可是完全——记得呢。啊啊,整个脸都红透了哦还一直问我这样真的可以吗?欸嘿嘿嘿,还有【——】的时候突然就尖叫出声了呢。
K:所以说,第一次的时候其实是锡兰先生在下面吗?!
X:够了!下一问!。
B:嗯哼(得意地笑)
X:(扭过脸)
57.初夜の朝、最初の言叶は?[之后的早上最先说的话是什么?]
B:早上好,达令(心)
X:……早
K:意外地普通呢?
B:虽然那么说,但是其实已经是下午了哦!
X:……完全不普通。
58.エッチは周に何回くらいする?[一周做几囬?]
X:14次。
K:唉?!认真的吗?!这么多?!会断的吧会坏掉的吧?!
X:很多吗?
K:怎,怎么说也是一晚上2次了啊?这下一个月就是56次了哦?!
B:嗯虽然这么说,一次也不是指完整的一整套吧?有时候会是【——】或者【——】
X:嗯。
59.理想は周に何回?[理想中一周做几囬?]
B:几次不重要,更想要的是任何时候随心所欲地做呢(舔手指)
X:嗯,就是这样。
60.どんなエッチなの?[是怎样的H?]
X:刺激的,有趣的。
B:刺激——☆
K:完,完全不普通……
61.自分が一番感じるのはどこ?[自己最有感觉的是哪裏?]
B:啊啊,是这 里 哦。(握住锡兰的手往自己大腿上放)
X:(无视)耳朵后面吧?
B:哦,是吗?(伸手去摸)
X:现在是不会有感觉的(把手打回去)
K:哈哇哇哇哇哇哇…………!!!下,下一题吧。
62.相手が一番感じているのはどこ?[对方最有感觉的是哪裏?]
B:虽然刚知道是耳朵……不过啊,每次勾住他的脖子以后他就会突然【——】起来呢。
X:波波的腿摸着很舒服呢……亲他也会有感觉。
B:唉,喜欢波波的腿吗,可是你刚刚明明拒绝了呢~
X:这里是正式场合啊。
K:下,下一问(好像回家)
63.エッチの时の相手を一言で言うと?[用一句话来形容H时的对方.]
B:非常恶心地微笑着(歪头)
X:无论是充满干劲还是无力的时候都很可爱……不过现在我想把这句话收回去(扭头)
B:哎,波波才不会无力呢。
X:唉~w
64.エッチははっきり言って好き? 嫌い?[对于H是喜欢?还是讨厌?]
B:喜欢!喜欢!喜欢!(欢呼)╰(*°▽°*)╯
X:当然是喜欢。
65.普段どんなシチュエーションでエッチするの?[一般是什么体位?]
X:抱起来。
K:腾,腾空吗?不过波波先生的确是小小一只的呢……
B:才——不——是,锡兰这样的我也能抱起来(搂住腰)
X:你试试啊。
B:呜呜呜……(举)
K:(真可爱啊……也想去抱一下了呢)
X:失败了哦。
B:是因为锡兰太重了哦!
K:我认同!
B:?????
66.やってみたいシチュエーションは?(场所、时间、コスチューム等)[想尝试什么样的做法?(场所,时间,服装等)]
B:想让锡兰穿着水手服来做呢。当然在店里最好。
X:非常大胆的泳装,在泳池边,当然要没人。
B:我 ……泳装吗……不过对我来说多大胆的泳装好像都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呢……
X:三点式的。
B:哼……(想象)
67.シャワーはエッチの前? 后?[淋浴是在H前?还是后?]
X:看情况吧。
B:嗯……毕竟在浴室做还是有点困难呢,太滑了。
X:以后换个大一点的浴缸吧
K:(这,这个发言我要怎么解读比较好……)
68.エッチの时の二人の约束ってある?[做时,两人有做过约定吗?]
B:这个人有时候会不许我高潮(白眼)
X:因为高潮了就要休息啊。
K:还,还是要好好休息比较好!
X:约定时间和玩法吧w
K:玩,玩法?
X:嗯。
B:都是一些锡兰独有的恶趣味呢。
69.相手以外とエッチしたことはある?[有和对方以外的人做过吗?]
X:没有。
B:波波是不是看上有会像是有的样子呢~?(翘腿)
X:不。
B:明明一开始的时候锡兰都会吓得半死呢。
X:咳咳,下一题吧。
K:请您不要对恋人开这种玩笑!(生气)
B:哇,哇啊?!
K:抱抱歉!下一题!
70.「心が得られないなら身体だけでも」という考えについて。賛成?反対?[关于「如果不能得到心,光是身体也行」的想法.赞成?反对?]
X:我..........只有跟波波一个人做过的经验,但我觉得是不行。
B:锡兰的身体比他的心灵还没吸引力(歪头)
X:啊?
B:比起没用的技术更想要笨蛋锡兰的爱哦(露出虎牙地笑了)
X:没用w???
K:咳咳,下一题……(望了眼观众席
71.相手が悪者に强奸されてしまいました! どうする?[对方被坏人强奸暸,怎么办?]
B:谁会强奸锡兰啊!!!
X:也没有人会强奸波波吧!性别会很意外吧!不过如果真的发生了............会好好安慰他,什么需求都会满足,然后把那个人给找出来。
K:……这种莫名的羡慕感是怎么回事(看向观众席)
(此题在隔壁CK相性100问中主持人和受访者都做出了攻方把歹徒强暴了差不多的答案。)
72.エッチの前と后、より耻ずかしいのはどっち?[H前和后,哪个更觉得害羞?]
B:有需要害羞的地方吗?
K:这,这种事本来就会害羞的吧……
X:不害羞了。
K:只,只有我一个吗?!
X:做多了就不会了吧。
B:K小姐的男朋友要加油哦。
K:我,我也是男性啊!那种称呼还请不要继续用了……
73.亲友が「今夜だけ、寂しいから???」とエッチを求めてきました。どうする?[朋友说?「只有今晚,因为太寂寞了」并要求H.怎么办?]
B:K姐姐的话我欢迎哦☆
X:?!!!(瞪)
K:我才不是那样的人呢!
X:我没有那种朋友。
74.自分はエッチが巧いと思う?[觉得自己的技术好吗?]
X:现在应该还可以。
B:当然好啦~?你说呢锡兰!
X:嗯……还可以。
B:明明第一次的时候脸红着眼泪都不停的呢
X:没,没有那种事情……
75.相手はエッチが巧い?[对方的呢?]
B:笨蛋——~
X:还不错。……你在认真回答吗?
K:难不成,波波从后50问一开始就因为害羞所以才在逃避问题吗?
B:怎么可能啦!
X:是吗w~
K:难不成说其实从一开始就是…
B:只是笨蛋锡兰一点值得夸奖的地方都没有啦!下一问!
76.エッチ中に相手に言ってほしい言叶は?[做的时候希望对方说什么?]
B:“波波,求你了,让我去”(压低声音)
X:“再.........再一次吧”
B:我才不会说呢。
X:不是什么奇怪的妄想言论之类的真是太好了
B:(突然想到什么)不如就说伟大的波波陛下啊我完全臣服于您请让我去吧更好耶!
X:放弃吧。
77.エッチ中に相手が见せる颜で好きな颜はどんなの?[H时最喜欢看到对方的脸是什么表情?]
B:哭脸。
X:哭脸,不过我是不会哭的。
B:我也没有哭过啊!
X:嗯w
78.恋人以外ともエッチしてもいいと思う?[觉得和恋人以外的人H也可以吗?]
X:不行。
B:K姐姐的话大欢迎哦!
X:喂?!
K:所以说我不是这样的人!还有请不要对恋人开这种玩笑!
B:嗯嗯……就算是K姐姐也不行呢!
79.SMとかに兴味はある?[对SM之类的有兴趣吗?]
B:没——有。
X:……嗯w……
B:……居然有吗?!就那么想弄痛波波吗?!
X:你不愿意就算了。
B:啊,还是说锡兰你是想被我弄痛呢……真没办法,波波勉为其难地接受了~
X:想多了,下一题。
80.突然相手が身体を求めてこなくなったらどうする?[突然对方变得不寻求身体需要暸,怎么办?]
X:调整需求吧。
B:没办法呢……只能强上了(稍稍撩起了一点裙子。)
81.强奸をどう思いますか?[对强奸有何感想?]
K:犯罪!下一题!
B:唉?
X:..........?是没说错。
82.エッチでツライのは何?[H最棘手的是什么?]
B:奶盖经常会跳到床上来…
X:兴致上来的时候发现没有套了.
B:所以说直接来也没问题嘛。
X:要注意安全嘛。
K:奶盖跳到床上?!
唔……
唔…………
唔………………
锡兰奶盖………………?
X:……
B:是猫啦~
K:哦哦,帕尔和阿司匹林也经常……啊,下一题!(脸红)
83.今までエッチした场所で一番スリリングだったのはどこ?[目前为止觉得最惊险的H地点是哪裏?]
X:店里。
B:嗯……希望纱酱没有在看这个节目……
X:……嗯。
84.受けの侧からエッチに诱ったことはある?[受方有主动要求过H吗?]
X:有。
B:倒不如说每天锡兰都在要求啊?
X:搞错对象了。
85.その时の攻めの反応は?[那时攻方的反应呢?]
B:我大方地同意了。
X:我很高兴的做了。不过波波还真是没搞清楚呢。
K:……下一问(脸红)
86.攻めが强奸したことはある?[攻方有强奸过吗?]
K:有——过——吗——(瞪)
B:强奸?锡兰和我会有这种关系吗?
X:他会答应的,不用担心哦k先生。
K:终于有人用先生称呼我了QAQ
87.その时の受けの反応は?[那时受方的反应呢?]
X:高兴地答应了。
B:φ(゜▽゜*)♪
88.「エッチの相手にするなら???」という理想像はある?[有理想中的「H的对象」吗?]
B:理想中啊(视线飘忽)……
X:..............恩.................我觉得现在就很理想,当然波波能更受一点就更好了。
B:?!
89.相手は理想にかなってる?[对方符合理想吗?]
X:符合。
B:理想中啊……
K:从刚开始就一直在思考的样子呢。
B:因为,因为波波从没想过要有什么理想的对象嘛……
K:也就是说,很喜欢很喜欢锡兰先生吧?
B:嗯!!!
90.エッチに小道具を使う?[H时使用道具吗?]
X:会。
B:(想起了什么)哎嘿嘿
91.贵方の「はじめて」は何歳の时?[你的「初次」是几岁?]
B:是犯罪的17岁~
X:你第一问的时候说现在17岁呢
B:波波一直都是17岁哦~
X:几年前。
K:1…… 17岁也还好啦(扭过头)
B:K姐姐?
92.それは今の相手?[那,是现在的对方吗?]
B:嗯!
X:是。
93.どこにキスされるのが一番好き?[最喜欢被亲吻哪裏?]
B:被,被他亲不管哪里都挺舒服的……
X:应该是嘴w
B:(突然站起来亲)
X:唔?!
K:……真好啊(微笑)
X:啊……(擦嘴巴)不行在这里不行!
B:讨厌(乖乖坐下)
94.どこにキスするのが一番好き?[最喜欢亲吻哪裏?]
X:嘴和腿的内侧吧。
B:耳朵。
95.エッチ中に相手が一番喜ぶことは何?[H中对方做什么最高兴?]
X:很享受的样子,或者紧紧抱着我的时候
B:一边动一边趴下来亲我还不断喊我的名字一副快去了的样子,啊啊真是超舒服的!!
K:dfaxffqe$%%2……
96.エッチの时、何を考えてる?[H时会想什么?]
B:脑袋一片空白.
X:大概只有对他的赞美,虽然很不想在这里说出来……
B:是 这 样 吗 (亲)
X:(推)第几次了!不行!
B:嗯~不过也快结束了嘛(继续亲)
97.一晩に何回くらいやる?[一个晚上做几次?]
X:2次,刹不住的话可能就更多。
B:不过有的时候会发现套子用完了他就突然停下来了。
X:嗯……要多买点。
98.エッチの时、服は自分で脱ぐ? 脱がせてもらう?[H时,衣服是自己脱还是被脱?]
B:自己脱啊,裙子弄脏了超级麻烦!不过制服的话无所谓哦~☆
X:我很想帮你脱……自己脱和被他脱都有吧
B:啊,那来吧(凑上去)
X:都快结束了!这里不行!
99.贵方にとってエッチとは?[对你来说H是什么?]
B:爱 的 结 合 。
X:刺激,美好,宣泄爱。
K:宣,宣泄……
X:有问题吗。
K:没……
100.相手に一言どうぞ.[请对对方说一句话吧.]
X:……谢谢你。
B:爱你哦~?
K:请长走地走下去(微笑)
说好的互动!随便涂一点。超短。
狮子真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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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石阶往上走时,晓之助突然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身边的人好奇地转过来,又顺着他视线望过去,看到被簇拥在人群中的舞者,「啊啊,狮子舞啊,这几年确实很少看到了呢……怎么只有一头?另外的呢?」
「总觉得看起来有些眼熟。」露出思索神色,大学生有点疑惑地望着远处的喧闹人群,当中舞狮者正挥舞手足,用繁复的脚步跳跃、旋身,引来阵阵叫好。
是什么时候呢?感觉好像也见过同样一个,顶着黑色狮子头跨越山林的身影……
「在意的话,一起去看看不就好了嘛!」
这样说着,同行者一把勾住晓之助的肩膀,三步并作两步把他拽上台阶。潮水一样的喧哗声立即向他们迎面扑来——
得、得、恰,咚、咚、锵。
明明没有鼓点,也没有共舞的同伴,独自一人起舞的狮舞者却踩出了相当有气势的舞步,晓之助甚至有种对方每一步踏下去时、地面都在微微震颤的错觉。
狮头瞪着铜铃般的眼扫过围观的人们,晓之助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有那么一瞬间他看见——在那头套下身材高大的舞者,有一双狮子般锐利的金色兽瞳。
简直就像要……搜寻猎物、然后,择人而噬……
「阿晓?阿晓——」
被旁边的人推了好几下,少年才回过神来,「怎、怎么?」
「你都看呆了唉,有那么好看吗?人家都走掉了哦。」同伴拍拍他肩膀,「走吧,我们去逛别的摊?」
再转头时,眼前的观众已经渐渐散去,化入其他摊贩或是表演的人潮中去了,那个舞狮者也不知去了哪里,有几对亲子走过他们身边,晓之助听见其中的孩子充满遗憾地拉着父母的衣角,频频抱怨「还想看狮子!」,得到转移注意力的苦笑应付。
不知为何,晓之助有些微妙的遗憾与失落。
「好。」点点头,他也便将刚刚那一场短暂的舞抛之脑后,跟上友人的脚步。
而远处,无人注意的角落里,一手拎着玄色狮头的男人另只手正牵了小小孩童,木屐摇摇摆摆,就这样踏着清脆的脚步——在山林之中,慢、慢、消、失。
摸鱼,序章之前的一些琐碎日常
————————————
三月二十日,春造化。
在此之前,迎春花往往是比樱花要早的。二月寒意未褪,而明黄色已然一星又一星地点缀着丛丛绿藤。她们通常喜欢聚在河岸边,廊桥上,屋檐下,窗外,门旁……她们咯咯笑着,可爱的笑靥装点了沉睡的大地。
小姑娘们的茶话会也由此开始了。紧随其后的是连翘,三月时满枝金黄,恣意盘在迎春花的头顶上。在愈发柔暖的日光下,明晃晃的裙裾摆荡成了金灿灿的海洋。
少女总是喜欢注意这些的。对她来说,老师念经似的授课倒不如窗外明净的景色吸引她。
两三声鸟鸣,一大片阳光,少许浅影,女学生们经过窗外时的笑谈,老婆婆在她耳边的絮叨……
等等。
少女蓦地坐直了身子,轻蹙眉,微抿唇,翻了一页教科书,试图不去分心注意任何古怪之处。迎春花很好看,连翘也很可爱,樱花还睡在骨朵里,老婆婆开始讲起了八十年前她和“老头子”的相遇……
——还是一见钟情喔。
攥着笔的手抖了三抖。
——还私奔啊。
平整的书页起了褶。
——还从此过上了清贫却幸福的生活哇。
褶子深得堪比老人家展颜时脑门上的皱纹。
——小姑娘,我看你差不多也十四五岁了,怎么,居然还没结婚?女孩子要早点嫁人啊,不然以后就嫁不出去了……
…………受不了了!!
少女腾地起了身,连带着椅子咣地砸在后桌上,在全班惊异的注视下,从衣兜里掏出了裹得齐整的手绢,摊开来,捻起一撮,撒出去。
只听得“哎哟”一声,老婆婆念叨着“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得了了,一点也不尊老!”,便咻地消失在了视野里。
她这才长呼出一口气,收起手绢,轻搓了搓指尖,大大方方地鞠了一躬,说道:“不好意思,刚才我这里有点吵,请您继续吧。”随后扶正椅子,坐了下去。
——其态度自然得体,和方才那个眼露凶光的少女判若两人。
老师清了清嗓子,拍了拍黑板,立刻收住了教室里霎时荡开的声浪。
“鹿又同学,下次不许这样了。好了,我们继续上课。”
被点名的少女挠了挠脸,重新握住了笔。低语落入耳畔。
——刚才明明很安静啊?
——笨蛋,你又不是第一天在这儿上课。
——鹿又同学总是弄出这些事……嗳,她刚才撒的是什么?
——看着像盐。
——又不是遇鬼了撒什么盐啊,真奇怪。
……
少女悠悠打了个呵欠,毫不在意地揉了揉眼,继续神游天外。
四月将至。
抢到人头hin激动,先发为敬!
不要为难一个不会取标题的人……
【弟弟:有书可以看到饱那不是天堂吗?!?!?!】←被拐走
调整时间轴稍微修改一点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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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之助走出房间、穿过廊下时,一抬头就看见中庭的另一头站着某个他熟悉的身影。他下意识地停下脚步,在走上前去和马上掉头逃开之前犹豫了数秒,最后还是慢慢走过去。
对方没有注意到他的靠近,而是专注地望着头顶上的某个方向,晓之助也顺着望过去,却只看见被枝杈切割出的天空。
春冬交际,早樱梢头开始窜出零零星星的花芽。但他的兄长望着那儿的神情与其说是欣赏景色,更像见到了什么相熟之人、正用眉眼传达某种晓之助看不懂的信息,甚至还露出了淡淡的笑。
大学生又茫然地看了一眼。那儿连只鸟都没有。
「……阿晓。」
被叫到时晓之助吃了一惊,才发现凪彦已经把视线转了回来。比他年长九岁的养兄有双温和的灰色眼睛,看着他时却让晓之助没来由地紧张,质问脱口而出,「怎么了?为什么你又来了?」
话音刚落他就局促地抿紧了嘴。太粗暴了,他想,兄长来看望自己明明并不是什么坏事……
好在对方似乎并不太在意他的态度,只是弯起唇,「邻居送了新鲜的山猪肉。我吃不上那么多,……给你和华藏阁先生送来。——也顺便来看看你。」
凪彦举了举手里的包裹。他说话时总有种奇妙的认真劲,每说一句就停顿会儿,像在思考如何编织言语。但这反而让晓之助更加感到压力。
不用这么关心自己的生活、不用担心,他是想要这么说的,开口却变成了「不用管我也可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凪彦有点惊讶地看着他,在兄弟尴尬得想咬断自己舌头时,垂下眼笑了笑,「那就当做是替我转交给华藏阁先生,可以吗?」
沉甸甸的布包递了过来,晓之助迟疑片刻,才沉默地接到手里。
在青年拍了拍他肩头就沉默地转身,准备离开之前,他有一种冲动想叫住对方、解释一下自己那种态度并非本意,但直到凪彦的身影要走出他的视野,晓之助都还没能组织起自己的说辞,只能紧张地叫了一声,「哥……!」
「……?」凪彦应声回头,温和地看着他。
「……没、没什么事,天色不早了,你走吧。」大脑一片空白的人过了老半天,才干巴巴地说道。
他疑惑的兄长走远之后,晓之助抱着那一大包猪肉径直蹲下身,双手插进鬓发,「啊啊啊啊我在干什么啊——」
他面对他人时圆滑的交流技巧每当对象是凪彦便无从发挥,甚至还随着年岁的增长、越发不知要怎么正确地传达自己的想法。
也不是没有因此苦恼,想要修正,然而回回都适得其反……啊!他这次又忘记自己本来想说的其实是……
「晓君?」
正好就在晓之助想起被遗忘的事情时,他的房东也从外头走进来,不解地看着蹲在树下的人,「我看到凪君刚刚走掉了,是来看你的吧?你告诉他我们过段时间要搬走了,所以你得另找地方住的事情了没?」
「……」
晓之助只能沉默地抬起头,望向没有飞鸟的灰色天空。「还……还没。」
八百屋晓之助,即将成年的十九岁,今天的烦恼除了与哥哥的沟通之外,追加即将无处可住、流落街头——
「啊哈哈,那总不至于吧。」
政纯优雅地吐出一个烟圈,笑吟吟看着常来光顾他生意的大学生,「你读大学之前不也是和哥哥一起住的吗,回家也无妨吧?」
晓之助很快摇头。如果他有这个打算,一开始就不会为此烦恼,「正是因为不想这样……」
「为什么?他是你唯一的家人,而且那么疼爱你呀。」
家人之间总会互相关照的。这样说着的书店老板挑起微笑,眼里却有种晓之助难以形容的感情。
「……总之,我不想再麻烦兄长了。」叹了口气,晓之助还是向已经相熟的人坦白心迹,「他为我的学业已经操心不少,当时也是特意替我找了华藏阁先生家寄住,明明住在家里也不会影响很多的……但事到如今,如果回去反而会更让他担心吧。」
「唉呀唉呀,少年人的心事可真让人难以捉摸。」
而听完他的说明,对方给了这样一个评价。「你究竟是想回去、还是不想回去呢?我都要被你弄糊涂了。」
「……」
想,还是不想?
晓之助一时也回答不上来。
尽管每回都没能好好地说出口,他仍然是想和兄长更亲近一些的。
他是被八百屋家收养的孤儿,但养父母去世得也早,有近十年的时间里他都是被凪彦独自照料长大,对方于他亦兄亦父,和血亲也没什么区别。
只是忙于学业时回家确实不便,因此最早提出替他找寄宿的也是凪彦。对方想要照顾他学习的心情……而自己回应的每次都是伤人的话语。
这样想的话,还是不要在家里住、能维持现状会比较好。只是现在给他寄住的那家人已经要搬离东京……
「说起来你哥哥不就是……」
「什么?」一时沉入自己的思维没听清面前的人小声嘀咕着什么,晓之助抬起头,对上店老板神秘的微笑。政纯在桌脚磕了两下斗钵,抖出几缕烟丝。
「我是说,如果这么苦恼的话……」青年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不如干脆来我家住吧?」
没等晓之助给出答复,政纯就已经报出某个名字,晓之助惊讶地发现自己确实在放学途中见过这栋建筑,也听同学闲谈时提及据说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别宅、有奇怪的传言之类的,只是没想到与常来的书店店主有关。
「虽然是大房子,但是除了我以外就没什么住客了,相当寂寞呀。」而自称是屋主的人这样叹道,「要是能热闹一点就好了。」
「欸、可是,这样不会……」
晓之助愣了下,而对面的人仿佛已经预料到他会说什么一样,加深唇角笑弧,「不会麻烦什么。而且,我家的那几位应该也会很喜欢你的。」
「……」
本来还有些犹豫,结果就在晓之助思考的时候,政纯再度像看透了他的内心,追加上令人难以拒绝的筹码,「——不光这里,我家也有不少书,可以给你看到饱……喔?」
书店店主看着每回来都会抱走不少书的忠实顾客笑意盈盈,后者则在短暂的迟疑后,深深低下头,鞠躬致礼。
「那……就您请多指教了。」
如题。
不管有没有抢到,咸鱼感谢大家耐心等待。
各位辛苦了。
-1-
=狮子为胜利而第一次鸣响的第一枪,在黎明初至的一刻=
深夜11:13分,暴雨。
原美国旧金山-一号公路
因末世的原因,天格外的黑——压抑过分的黑色笼罩于这个世界之上,将大地也浸染成末日之色。夏季的气候已经改变,然而再温暖的雨也无法将在地上绽开的浓墨之色洗净半丝,恢复它原来的颜色
现在是公元2(以抹去)年 末日发生后的第8年。
科技的发展同时带来的是毁灭,现在的社会逐渐向原始社会迫近。
早已荒废已久的公路上恍惚间显现的灯光
“在哪了?”
“前面就是了。”
吉普车的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音伴随着降落的雨声
停下指尖摆弄骰子的动作,zero默声望着窗外
雨下个不停,毕竟
这就是末世
---------------------------------------------------
原洛杉矶-贝克街
在别处已很少见的建筑群出现在此,略泛黄的居民宅建筑,居住于此的人们聆听着轻微小雨的歌声正在自己的桃花源的梦乡处于和平的年代,即使外面是危急时刻
破旧的街道上本应是最安静之时,但是因敌人的入侵而躁动不已
外敌入侵,双方保持着几百米的安全距离。
隔着数步之远便是亡命之徒,肤色不同而导致的语言不同使双方的交流陷入僵局。该死,对方可能是西班牙人并不会英语*。在不明白对方的意图前不能伤害对方,角放下了手中的德林杰。
对方大约30来个人,手里都有兵器
接到其余组织会在深夜偷袭的消息的得以证实,恰逢主力都出去的时候来袭的敌人使得情况更加危险。哥哥在后方的入口,而王和saya还在任务赶回来的路上
单枪匹马有一定的风险,当前之下不发生军火冲突,等待王的回来为最佳选择。
对方见许久没有反应,角察觉到双方都正当枪上膛的那一刻 熟悉的声音在旁边传出
“停下,先生。我们双方都不希望有损伤。”
不知何时 驼色短发的兔耳少女站在了一侧,怀里抱着与她提醒不相符合的过大的胡萝卜抱枕
本应该待在酒吧里的森烛玖站在了她的身旁
“糯糯你怎么出来了?我让你待在——”
“因为角有危险呀”
回应略带责怪的质问的是她脸上露出的再平常不过的微笑,仿佛事情若不关己一般。
对方识趣的放下了枪,继续喊话
“他们的意思是’交出手中现有的三分之二武器的粮食,否则就将这里夷为平地’,话听起来像是别的势力有些大的组织的”森烛玖在敌军喊话的同时做了翻译,“有什么要说的么我可以告诉他们”
明明只是十来岁的娇小少女,却与自己故国不同的人无障碍沟通
这取决于她的能力 圣言
圣言的效应使得交流没有界限,这一能力也是为何她将流浪的森玖烛带回德古拉的重要原因
角看着糯糯的紫色眼睛
“不用”
现在双方处于沉默的状态,周围只有雨声
接着吉普车车轮与地面发生剧烈摩擦的声音打破了少有的沉寂,再一传出的是枪鸣
对天鸣枪的警示*,双方心知肚明
“我警告你们过”
------------------------------------------------------------
德古拉处理后事一向快,zero擦了擦溅到脸上的血
现在是12:10
得知消息的成员陆陆续续赶来,除了在执行特殊任务的flo。
酒吧的灯又再一次在非规定*的时间内亮起,零零散散几个人简单的将任务所得的成果搬下车搬回仓库,其余的回到酒吧休息或者回到自己的休息处
将街道街灯的供电系统断开后,街道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跟一号公路上的天没什么区别
末世的雨并不如从前一般的寒冷,而是略带闷热的。Zero走出酒吧
微弱的灯光照应厨黑暗处有什么在动,即使很微弱也能看清。应该是人
敌对组织可是再三确认清理的一干二净的了,那么只有逃到这里的其余人了
“出来吧”
应声走出的是位褐发少年,带着两只颜色奇异的鸟。半躲在zero前面的墙边
因进入了灯光可照射范围内,能看清他身着略宽松的实验服——绝对的白色再加上红十字的花纹
亚特兰蒂斯的人。可能是敌对阵营带来落下的也可能是自己逃脱的
在这个时间点不以为然*
“你是谁?”
“我……我是谁?”
Zero对上的是对方迷茫的眼神
失忆了……么?
-2-
测验对方是否是敌军的人最快的方法就是偷袭
人在危急情况下都会显现出自己最大的实力。
为了防止特殊情况的发生而把人家手腕一个脱臼处理的zero确认了对方只是个失忆的逃脱试验品
--------------tbc
【*1.通用语言为英语,末世之后大家均回归为母语】
【*各组织通用暗语:对天鸣枪-警告 战斗前的预告】
【*德古拉作息时间:】
ADRIAN-艾德里安/柊梣(zhong2 qin1)
貌似本人比较接受后者称呼 十二月
外表17 162cm 十二个月中看起来最不正经的一个
兴趣爱好是吐槽 吐槽系男子 明明是个很冷(物理)的月份但是却异常的活泼开放(……)喜欢二O元,是个宅 说话不玩梗会死
社会你柊哥(不是)
根本不怕冷但是超级怕热 养了一只萨摩耶叫做十三月
副兴趣爱好是在不对的月份种不对的植物,和随处插白桦树
外套从小穿到大所以显得超级小 金钱至上 挑染自己染的为了显示自己是个社会人(什么)
右手戴半手手套 左眼为红色 因为(???)说过“你明明是冬天却为什么是火焰的颜色呢……?”而戴上了
喜欢吃烤棉花糖但是篝火就算了 裤子是假两件
鞋子有高跟(3cm)
初一开始不是这样的。说实话,当那个整天埋头学习的四眼突然开始到处撩妹的时候,全班都惊动了。谁都不知道没了黑眼圈摘掉眼镜的初原来有这么好看,简直堪比韩国男星。再加上这家伙学习好唱歌好跳舞还好,估计什么样的妞都能泡到了吧。可是就算是这样也一直没找到女朋友,这是什么情况???
初其实并不急着脱单,他只是想赢下跟彻的赌约而已。这个逗比同桌之前还从没以“答应对方一个要求”这种筹码来跟他打赌过,照他的说法这个要求就算是“请你去死”也必须答应。(虽然不觉得他会提这种条件)不过这次的赌注至少也比一顿饭或者一本寒假作业高多了,初不想输。为了这个赌约他甚至改掉了自己熬夜的习惯,又去做了激光手术治好近视。黄子彻在学校也是赫赫有名的体育健将,性格爽朗长得也不错,一看就是小女生会暗恋的那种人。但是这个赌,他月山初赢定了。
要让一个女孩子答应做自己的女朋友,不会太难吧?
谁知道半路杀出个魔王出来。唉,要是当时知道这是个多麻烦的家伙,初就不会去管他了,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都不会。一开始看这个白毛金眼的小魔兽浑身是伤有点可怜就捡回家了,结果过一周就突然变成一米八五的青年,初感觉自己是引狼入室了。雾这个家伙明明就是魔族雄性,为什么却一直缠着一个人类男性不放,初想不通了。钻进自己的影子跟着到处跑也就算了,逼着自己戴奇怪的鬼面具说什么不能给别人看脸也就算了,更有甚者还一言不合就附体自己去对人家女孩子恶言相向掀裙子。这是几辈子造的孽才遇上这么个祸害啊。(虽然这个祸害的脸倒是好看)
不过除了这些方面,雾对初可真算是好的不得了,简直就是把他当做小公举宠上天。面对初的时候简直就像个3岁小孩一样,居然还会一条狗吃醋。明明在魔族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初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算了……既然已经习惯这个笨蛋待在身边了,那有个人能陪着自己也不错。至于赌约……反正期限还远呢,暂时不管也没关系吧?
官配cp:【雾初】痴汉魔王x人类美人
“雾?那家伙就是个大笨蛋!没什么好说的了!!!\\\\\\”←扭头脸红
其他cp:【初梦】大概是闺蜜组?
“喔,她是个很软萌的女孩子,笑起来很可爱很治愈,不愧是天使呢。【笑】她好像挺喜欢吃甜食的,所以我有些时候会给她带点糖~偶对了,她有不敢跟优说的话也会来跟我谈心,我会尽量帮帮她。”
【彻初】学院少年
“他就是个除了体育成绩一无所有的一根筋啦,每次作业都要抄我的考试也要抄我的……你说他长得也不错?唔……反正没我帅。”
〇關於埃克塞塔的家人
鸮世世代代都是亞人中的獵人,先天擁有優秀的身體素質及敏銳的洞察力。他們為王提供食物,依靠販賣毛皮獲取收入。
在狩獵時犧牲的鸮,依照習俗會將他們的遺體風乾處理,與祖先一同埋葬,再將羽毛製成衣服贈予死者的家人。
那個同祖先一同沉睡的地方,就叫做圣骸。
那是好像象冢一般外人從來無從尋找的地方。
埃克塞塔既是獵人,也是守墓人,她的家人都正長眠在白樺林深處。同時,預防大量的遺體可能產生的傳染病暴發,也是她的工作,所以她也是優秀的醫生,這件事沒有對任何人講過。
〇關於埃克塞塔與赤目
埃克塞塔是與赤目對應的角色,捕食與被捕食的關係,當然赤目也不是弱者,因為她會使用埃克塞塔討厭的魔法,所以雙方姑且打個平手。
是目前唯一蓋章的蕾絲邊,雖然她並未解釋過為什麼她愛赤目,但總之就是非常喜歡。
她擅自將自己認為好的東西施加給赤目,并滿足于自己的奉獻,她似乎並不想真的讓赤目愛上自己,對於一個獵人,追逐的過程使人著迷。
〇關於戰鬥力
埃克塞塔不是正面戰場的強者。
她拒絕使用魔法,也就無法避免地弱小,但這阻止不了她是個優秀的暗殺者,無害的接近,在於暗處的伏擊,依靠必勝一擊取勝是她的方法。
如果有那種一擊不能殺死的敵人,那還是趕緊逃吧。
仅限pm世界观的设定:D
pm世界观的互动全画纸上了!全破了!【
等我高考完有时间摸鱼就能补这些孩子的互动了开心!
01 衣服都是迅给她挑的,本人对和服以外的衣服不是特别上心
02 很喜欢赏花饮茶,会拿出一年积蓄的认真劲去挑和服穿
03 病弱,有肾方面的疾病,虽然看起来很活跃但是其实一天内运动量并不会特别多
04 运动神经发达,很擅长滑轮,意外的不擅长自行车
05 虽然笨拙天然但是自己旅行也能活下来【都是仙精灵的功劳
06 以前马尾都是由身边的仙精灵帮忙扎的,有一天飒芽突然觉得自己该学会自己扎马尾后一段时间飒芽的马尾都很蓬炸
07 到阿罗哈地区前特意对着仙精灵喊了一整天的“阿罗哈”喊到难得自己都觉得烦的地步
08 和哥哥两个星期通一通电话,一般都是哥哥先打过来,偶尔会上哥哥的穿问候迅和千寻
09 意外的很会照顾后辈
10 害怕的东西是熔岩虫,因为曾经掉了一个发饰到熔岩虫的身上被烧着了
11 被有着人比作野狼的野性
12 路痴特别严重,连当地的pm中心都走不到,却和哥哥一样在海上很容易认路【火狐狸负责指路
13 手不是很巧但是很有耐心,自己的露莉莉加进化型的三个背包是自己小时候在医院缝的,好像还缝了其他的饰品但是为了方便而只带了背包
14 偶尔会无意识的说出伤人的话,知错后会认真的改过
15 转换心情时会在湖中心钓鱼
16 看起来天然其实有自己的思考,也会正常的生气悲伤,因为看多了家人对自己的担心所以学会了随时以微笑来回应他人
17 喜欢吃树果
18 不在意自己上蹿下跳导致的走光问题x
19 跑步不是特别快
20 身材不是特别好,和一般同龄的女性比算比较重的类型,很在意自己体重比哥哥还重的问题
全文3299,凑够十万字打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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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丽蒂亚再次整理自己的行装,方才的地震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她即将踏上战场,面对未知的危险,谨慎些总没有坏处。
诸神神殿位于暗月城的北面,整个城市北高南低的位置使得站在神殿区的人有办法勉强看见较南的地方发生了什么。尽管有神殿的高墙阻挡,但瑞图宁的信者还是找到了一个能够远眺的地方,刮得人骨头疼的寒风从中央公园的方向往山上吹,雅丽蒂亚不得不伸手拢了拢厚重且带着毛边的兜帽——这是那个雪精灵硬给她罩上的。瑞图宁在上,她并不是不感谢沃玛兹牧师的善心,可要她对过去曾残忍杀死春之女神的严冬之父毫无芥蒂实在太难,可宽恕者自己都已表示原谅,虔诚的信徒便不好再发作什么,更何况那佩戴着雾凇圣徽的牧师到底还是个精灵……
雅丽蒂亚向城市南方看去,纵然暗月城没有白天一说,即使东南方与西南方就距离来说实在不算近,精灵天生的好视力帮了她的忙,她看见本该是城市一部分的土地在不可抗拒的力量下缓缓滑入星海,要是离得够近,她也许还能听见那两块土地上的居民痛苦而绝望的尖叫。
“愿瑞图宁女神宽恕……”
雅丽蒂亚合上手祈祷,她悲悯无辜者,他们被迫卷入与己身无关的战斗;她抚慰抵抗恶的战士,他们为驱走寒冬、让春日重回而献身;她同情悲荒遗孤,怀抱着无法实现的愿景在理想中溺死。她会引导他们回到正确的道路上,瑞图宁的怀抱向每个人敞开,那位宽厚的女神将无私地赐予他们新生。
结束祷告后,雅丽蒂亚坚定自己的脚步,向城市南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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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游诗人站在楼顶,她已经用掉了半筒箭,而那只寒冰凝结的肢体还没有半点要燃烧的迹象。
实在是太冷了。
被简易投石车投掷出去的动物油几(乎是片刻间就冻结成坚硬的冰块,它的硬度着实叫人吃惊。有几次卫队的箭成功点燃了小片火焰,可那一点用也没有,在火焰来得及烧起之前,低温就又冻住了火焰。同奇诺娅在一起的另外两人没有一个是从深林来的,他们同样不知所措,事实上,卫队里恐怕还没来得及迎接来自深林的定居者,那里的“门”才刚开不久。冒险者作为佣兵在坎维活动时遇见过类似的现象,夜晚的沙漠十分寒冷,滞留在沙漠中的旅人通常会围在篝火旁取暖,这还不够,他们得裹上厚厚的毛毯,背靠着自己的骆驼才能不被冻僵。当然,如果有能力搭起帐篷,就用不着那么麻烦。有时候,商队会在帐篷周围插上绑着火把的木棍,这对于荒漠中的危险生物是很好的震慑,但在寒冷的夜晚,当扫过沙丘的风太强,强到熄灭火焰,第二天负责收拾的人就会在火把那浸了油的布条上找到油凝固后形成的白色膏体。在少有的几次稳当护送中,诗人曾见过凝固后的油,那与现在完全不是一个情况。
“我们得找几个兀烈卡卡的牧师,”诗人松下拉满的弓,她转头看着之前那个红发森精灵,“这样的攻击还比不过最无害的虫子叮一口。”
精灵卫队成员摇了摇头,她露出困难的神色:“天炎的范围和威力都太大了,而这里是居民区……”
“居民区?”奇诺娅皱起眉头,她试探地问道,“居民没有撤去北部神殿区吗?”
回应她的是卫队成员尴尬的沉默,半精灵吟游诗人压下一阵突然的笑,她的喉头滚动了几下,但最终,诗人决定什么也不说。拉玛在上,诗人想,连里兹的市民都知道在内乱时关好门窗躲在家里。
“我去找卫队队长,”诗人最终下了决断,“这事情非解决不可。”
不再等待回话,某种程度上相当特立独行的诗人通过阶梯到了地面。再同他们讲也不会有什么解决方法,而即使不使用天炎,冰结躯体也太过危险,很难说下一次的攻击会不会落到暗月城居民的房屋上。
“这很难,女士。”卫队队长这样回答,“有很多居民不愿意到神殿区避难,他们宁愿待在屋里。”
“那恐怕您得采取一些强制手段,先生。”诗人回答,“原谅我粗浅的言辞,但我想没人愿意体会被巨大的手掌或脚碾成泥的感觉。”
“恐怕那将会非常不适宜,”卫队队长露出一个苦笑,“我并不是没有尝试。”
奇诺娅并不是不能理解对方的回答,总会有人抱着侥幸的心理,也许这厄运不会落到我头上,也许我恰好能躲过这一次;有的则是舍不得自己的财产,站在他人的境地上讲,钱可以再挣、物品损失了可以再买,可对于当事者本人来说,明白道理和做到就是两回事了。倒也有人想要在混乱中求得一条生路,可现下的战场和平日里充满活力的城市相差太远,这样的反差使得恐惧被加倍放大,毫不留情地夺去了求生者的体力和精神力。
“……它来了!”
就在女诗人和城市卫队队长交流的时候,冰结躯体中的一个已经朝城市卫队所在的方向走来。在来得及反应之前,一座房屋就被巨大的脚掌毫不留情地踩碎,时间似乎在这一瞬停止了片刻,随后就像潮水上涌一样,嘈杂迸发,数不清的箭从屋顶射向目标,它们杂乱无章却目的集中,那脚几乎就要停止了。
“收队!收队!”卫队队长大叫,他的手随着话语挥上挥下,“一列、四列继续攻击,剩下的帮助撤离居民!往北方的神殿去!”
“看来不这样做不行了,”这位有着棕色卷发的人回过头来对着诗人,“能再次请您帮忙吗?请牵制住那东西,时间拖得越久越好。”
在诗人来得及答复之前,他就已经将自己投进手头上的工作里,很快,一队全副武装的战士就来到了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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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诺娅再次睁开眼睛,她所见的仍是陌生的天花板。
“日安。”
半精灵吟游诗人转过头,声音的主人是位精灵,她正侧着身子照料诗人的腹部和腰侧的伤口,那是在和琴•月聆的对决中留下的。本就只做了应急处置的切口在战斗中再次被撕扯开,渗出又凝结的血块被细心清理,带着春之女神治愈力量的清泉洗涤着伤口里的织物纤维和杂物,平心而论,这实在不什么适合让牧师来处理而是应该交给医者,但这位女士就是如此冷静稳重。
这位瑞图宁牧师——依据她绿色的衣装及泉水来判断——有着深褐色的长发,她侧着头,再加上头发的遮挡,这使得诗人无法看见对方的眼睛。等到对方将缠绕的纱布打出一个漂亮的结、回过头,半精灵才和她对上眼。
那是春天的绿色。
“请允许我陈述感谢。”诗人撑起自己,她朝对方低下头,“原谅我的无礼,现下的状态我没法对您行礼。”
“帮助处于困境中的人是我应做的,”对面的牧师极快地弯了下嘴角,“我只是遵循瑞图宁女神的旨意。”
随后她姿态优雅地站起来,动作行云流水,柔软的发尾划出流丽的弧度,这是位受到良好教育的人。瑞图宁牧师伸出手指了指放置在奇诺娅枕旁的一叠衣物:“请穿上这些吧,您原本的衣物怕是已经无法使用。”
那是城市卫队的队员制服,应当是匆忙间找不到能够替代的物品,才不得不在紧急中将卫队制服拿给冒险者使用。在说完该说的之后,瑞图宁牧师便掀开门帘离开帐篷。
雅丽蒂亚走出临时搭建的帐篷,浸泡在冰冷的空气里。方才的半精灵是由卫队队员抬来的,如果不是因为她腰腹的伤口实在严重,再加上城市卫队的拜托,瑞图宁的牧师是断不会照料她如此久,还有很多伤者等着她伸出手拯救,半精灵并不值得她花费太多时间。来自菲薇艾诺的精灵脑子里还想着兰蒂尼亚,就在不久之前,她遗憾地得知那位让她的心脏再次跳动,想要耗费上一整天为其描绘画像的悲荒遗孤已经在艾瑞克的指引下踏上了彼岸。
怎么可以呢?目睹她终结的应当是我,我才是那个为她献上终末的祝福,引领她回到瑞图宁女神怀抱的人。
是我。
一阵风奔过街巷,使雅丽蒂亚得以从自己的思考中脱身而出。
她该继续自己的路。
“请稍等,女士。”
雅丽蒂亚回过头,站在她身后的正是刚才那个半精灵,她已经穿戴整齐,擦去脸上的血迹、换上得体服装令她看上去精神许多。此刻,半精灵走到雅丽蒂亚面前,她身后背着弓,腰间还挎着箭,实在不是诗人的打扮。
“再次感谢您,女士。”半精灵行了个夸张繁复的礼,带着浓厚的菲薇艾诺风格,这多少让雅丽蒂亚感到舒心一些。尽管眼前站着的是个半精灵,是她心爱的阿尔芒曾多次反对的人类与精灵的结合物,可她毕竟长得不错,还很有教养,虽然划过右眼的伤有些煞风景,但并不会让自己像面对之前那个严冬之父的信徒一般想转身就走。
“您多礼了。”瑞图宁的信者点点头,她不太愿意逗留过久,教养又告诉她不能显得太冷淡。
“如果您接下来打算散播春之女神的圣恩,请允许我与您同行。”有着紫色眼睛的半精灵眯着眼睛笑起来,在雅丽蒂亚来得及拒绝前,她继续,“不必太过忧心,我只同行到找到我想找的人,您也不必担心我会故意找无趣的话题闲聊,我将会是一个安静的陪同。”
后面的话是故意的,她看见了自己想掩藏起来的部分。
话说到这个份上,雅丽蒂亚也就不再好推拒,高等精灵只得点了点头,默认了对方的陪伴。
end
同场景下的艾洛尔和青年特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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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洛尔Ver.
谢尔盖拉着希尔的手,看着汽车旅馆的引路人给他们打开了301号房间的门。
那年轻的小伙子长得很讨人喜欢,炫目的亮金色卷发在脑后简单地扎成一束;他的T恤衫和牛仔裤洗得有些发白,散发出一股洗衣粉特有的人造香味。“女士们——先生们!欢迎!”他说,夸张地扬起手,展示这间狭小的房间,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地遮住了上衣磨毛的边角:“欢迎来到——全多宁角最奢华的——温暖舒适的——滨海旅店301号房间!”
谢尔盖看着这间位于走廊尽头、又狭窄又破旧的小房间,毫不掩饰地嗤笑一声。
“您将享受到——超级酷炫的海滨美景!噢,白沙、美女,湛蓝的大海!我爱海景——”
谢尔盖一把将窗帘拉上,遮住了怒涛翻涌的黄绿色大海和堆积着海藻的褐色海岸。
“感受到如家般的温暖舒适!看看我们时尚又高档的装修吧——”
那泛黄的壁纸毫无疑问是二十年前的流行款式。
希尔把背包放在床上。床褥洗得很干净,可是那床太破旧了,一根不老实的弹簧硬邦邦地戳在那儿,把床单顶起一个鼓囊囊的包。
“我们提供24小时热水和热情周到的客房服务!”
谢尔盖恰好想要洗手,却发现热水龙头的旋钮早就锈死了;他回过头,看到客房电话的线是断掉的,电话旁的墙上有一个擦不净的污迹,看上去像“FUCK”。
“来吧,让我来帮您挂起大衣——”他从椅背上取下黑色的呢子大衣。谢尔盖夺回大衣,目光犀利地瞪着对方手中那个熟悉的黑色皮夹。
“噢!噢——我很抱歉,不是故意的——”那年轻人毫无诚意地说,把皮夹丢在桌上,摊开双手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我们的餐厅五点半开餐,欢迎来品尝全阿勒蒙德最、最、最美味的新鲜柠檬汁淋盐浸鲱鱼,由和蔼可亲的罗斯妈妈亲自主厨~”
但愿他说的不是楼下肮脏的小厨房里那个满脸脓包、疯言疯语的夫人吧。希尔想着整个楼梯下面飘散的那股臭咸鱼味儿,不由得嘟着嘴拉了拉谢尔盖的衣袖,用口型说:我们可不可以出去吃?
“都听你的。”谢尔盖说,揉了揉希尔的头发。他转头看到那侍者还待在房间里,一副翘首期盼的模样,于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可以走了。”
年轻人立刻露出一副天塌了似的惊恐表情。“噢,您!您不能这么对我!”他用一种受害者的腔调嚷嚷,句尾带着委屈的颤音:“我母亲常告诉我说辛勤的蜜蜂会赢得最香甜的蜜——我是如此辛勤地为您们服务,我的好先生们——”他伸出手,搓着指头比出一个“钱”的手势。
谢尔盖冷着脸打开皮夹,抽出一张小面额的钞票拍在桌上。“出去。现在。”
“好的,先生! ”年轻人鞠了个九十度的躬,欢天喜地地挟起那张钞票。“请尽情享受吧,先生们~”
他抛了个媚眼,把门关好,哼着歌儿跑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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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雷斯特Ver.
谢尔盖拉着希尔的手,看着汽车旅馆的引路人给他们打开了301号房间的门。
那年轻人长着一张苍白的俊秀脸庞,微卷的黑头发用发油打理得一丝不乱;笔挺的西装显得和这破旧的小旅店格格不入——他很可能是被从哪个经营不善的星级宾馆打发到这里来的。
发现谢尔盖用毫不掩盖的审视目光盯着他瞧,那侍从微微颔首,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把他们让进房间。这间位于走廊尽头的小房间既狭窄又破旧,泛黄的壁纸是二十年前的流行样式。“滨海旅店,301号房间。有点老旧,不过在这个街区,您找不到性价比更合适的屋子了。”
他把手里希尔的背包放在床上,遮住一根不老实的弹簧在床单上顶起的鼓包;然后又从谢尔盖手里接过黑色的呢子大衣,拂掉上面的浮灰,恭恭敬敬地挂在衣帽架上。
“外面的景色好像和宣传画上的不太一样……”希尔说,跪在窗边的扶手椅上,失望地看着窗外怒涛翻涌的黄绿色大海和堆积着海藻的褐色海岸。
“尊敬的客人,”侍者露出一个亲切的微笑,“美丽的海景需要等待一个绝妙的好天气。”
“没有热水。”谢尔盖的声音从厕所里传来。他想洗手,却发现热水龙头的旋钮早就锈死了。
“事实上,我们这里提供24小时的免费热水。”年轻的侍者彬彬有礼地欠了欠身子:“一定是老糊涂了的里尔斯还没来修理。您看,孙女儿分娩,让他忙得什么都忘记了。——这是我们最后的空房——我这就打电话喊他来修……”
“不必了。”谢尔盖简短地说,用冷水洗了洗手。“你可以走了。”他回到房门前,从皮夹里抽出一张小面额的钞票。
青年用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毕恭毕敬地接过那钞票,深深地鞠了一躬:“鄙店的餐厅五点半开餐,提供新鲜的柠檬汁淋盐渍鲱鱼,由怀特夫人精心烹制。——祝你们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先生们。”
他关好门,整了整领结,轻手轻脚地走下楼,动作优雅得像是正穿过哪座宫殿铺着华贵红毯的走廊。他径直拐进了二楼的最后一个房间,顺手把门锁好。
“打发掉了吗,特蕾西宝贝儿~?”一个油腻腻的声音在他身后说,语气里带着种露骨的饥渴。这房间比301号宽敞很多,摆着张半新的大床;一个赤裸的年轻男人等在那里,肥胖的胸部垂落在肚子上,看起来活像只白里透红的猪猡。有什么东西直直地挺立着,把盖住他下身的被子支起一个鼓囊囊的肿块。
“嗯哼。”叫做特雷的侍者回答道。“一个装模作样的恋童癖俄国佬,带着他的娈童。”他转过头,露出一个满是恶意的微笑:“十岁出头的小崽子,哭起来一定很动听。——幸好不是我洗床单。”他往床边走去,一边扯下纯白的手套、规整的领结,脱下笔挺的黑色上装,一件一件地丢落在褪了色的地毯上。
“宝贝儿,你刚刚放我的鸽子,准备怎么补偿~?”细皮嫩肉的男人喘息着说,看着特雷斯特在床边坐下,并且慢悠悠地点起一只烟。
“你想让我怎么补偿,里尔斯?”他从嘴里吐出一团淡蓝色的烟雾,轻佻地挑起唇角;扯开衬衫的头两颗扣子,露出紧实而匀称的胸肌。
猪猡似的男人发出一声难耐的呻吟。“特蕾西,宝贝儿,你这小恶魔!”他油腻腻地嚷道,像只嗅着了臭肉的苍蝇似的,眉开眼笑地扑过去,一口咬住那青年坚实的脖颈。
侍者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冰冷的杀意汇聚在他眼中,像是把磨利了的凶刃——它若是把真正的利器,塞进他高高抬起的手里,怕是当时就会要了对方的小命。杀气很快消散了。半空中的手缓缓落在男人肥厚的脊背上,轻轻地拍打着。
“你还要走开吧,——甜心?”男人放开青年的脖子,用那豆子大的眼睛瞅着他:“你们这里五点半还要开餐呢。”
特雷斯特噗呲一下笑出了声。“得了吧,里尔斯。”他说,把烟卷儿叼回嘴里:“你闻不到整个楼里飘散的那股臭咸鱼味儿吗?没人喜欢令人作呕的腌鲱鱼——更别提做菜的是满脸脓包的疯婆子罗斯了。”
“我可怜的宝贝儿……”猪猡样的男人把他拽进怀里,让身下的器官紧贴在他身上:“别担心,我很快就能让我爸在政府里给你找份工作的。”
特雷斯特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民政部的艾尔文·康拉德。”他轻柔地说,仿佛在慢慢咀嚼这个名字:“别忘记——我要做他的上司,猪宝贝。”
谢尔盖·菲奥多罗夫用手指拈着厚麻布的边沿,掀起织花窗帘的一角。
雨滴猛砸在窗玻璃上的声音突然变得震耳欲聋。夜色已深,那盏不太灵光的老路灯伫在街角,忽明忽暗的辉光几乎难以穿透厚厚的雨幕;大街上空落落的,连一个形色匆匆的影子都没有。
时间已经很晚了。谢尔盖对自己说——那个男孩不会来了。
这样很对,谁也不该在一个这样糟糕的夜晚离开家门。麦金斯——坏天气会让那孩子生病的。他理应留在家里,就着睡前故事喝下整杯热气腾腾的果茶。
谢尔盖放下窗帘踱到桌边,把刻意摆好的几罐橘子汽水推进角落——礼赞街42号楼的走廊上依然静悄悄的,只有男人自己的脚步声沉甸甸地跟在身后,合着雨水冰冷的噼啪声敲击着耳膜,迫得人几近发疯。
然而他刚把一盘冷透了的速食意面倒进垃圾桶,敲门声便突兀地响了起来。
盘子掉落在地上的声音把他自己吓了一跳。这位在职的冷血杀手飞快地走过去捉住门把,等到想起自己该再谨慎些的时候,厚重的铁门已经被拉开了。一股挟着潮湿霉味的寒意从门外闯了进来,走廊上昏暗的灯光勾勒出一个孩子瘦削的身形,他深黑色的影子哆嗦着,在满是污渍的斑驳墙面上缩成小小一团。
——真是他的麦吉。
眼前的男孩活像只差点儿溺死在汤锅里的鸡雏儿,冰冷的雨水顺着褐色卷发的发梢一个劲儿往下流;水滴滑过他满是雀斑的圆润脸颊,趟过有些短小的、浸透了雨水的深红色呢子外套,又从裤脚吵吵嚷嚷地跌下去,在小羊皮靴周围堆积成一汪混浊的水潭。
“快进来。”谢尔盖忙把麦金斯揽进门厅,脱下对方沉甸甸的湿外套。他的视线在男孩沾满泥渍的双膝和脏兮兮的小手之间逡巡,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你真不该来。雨这么大,路一定难走极了。”
他握住麦金斯冰冷的小手——可却被对方轻轻挣开了。
“我……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哥哥。”麦金斯的声音小得像只冻僵的蚊子,紧攥着衬衫的手指绷得骨节泛白——他的毛昵外套的确短了一截儿,以至于衬衫的下摆也被污水沾染得泥渍斑斑。
谢尔盖看了他一会儿,脸色重新缓和下来。
“你得先暖和过来,宝贝儿。”他柔声说,不由分说地打横抱起麦金斯,把他湿漉漉的小脑袋搂进怀里:“先擦干头发——我该给你洗个热水澡。或许一杯热的橘子汁白兰地……”他抱着麦金斯往屋子里走——也许是错觉,男孩好像抖得更厉害了。蜷在他怀里的小身体冷得像块融水的冰。
公寓楼制式的客厅千篇一律,只在角落里有一个不太起眼的装饰壁炉。初春雨夜的寒冷湿气从墙纸后面渗出来,不怀好意地充满了整间屋子。谢尔盖在沙发最软的一块垫子上放下水淋淋的男孩,脱下他泡得发胀 的靴子和短袜,扯过沙发罩巾,捂住冻得通红的小脚。
“哥哥,我……我其实……”麦金斯突然说。
谢尔盖抬起头,可是对方并没有说下去。他青紫色的嘴唇徒劳地翕张着,瞪着谢尔盖的眸子里掺了很多孤寂又冰冷的东西——可怜的孩子,他一定被这雨夜给折磨坏了。
“别怕,没有什么能伤害你了。在这里等我一下。”谢尔盖揉了揉男孩的头,然后站起身走进卧室。他拉开刻着过时花纹的大橡木衣橱,拨开一整排黑黢黢的大衣和衬衫,露出叠放在深处的一大摞灰白色褥单。一条暂新的、印着小鸭图案的嫩黄色绒毯躺在那灰白黑的荒漠中央,看上去既温软又乖巧,像一抹明亮的光。
他把那束光搭在左胳膊上,心满意足地合上了柜门。
这时候,他听到有人蹑手蹑脚地走进了卧室——紧接着,一双细细的手臂从身后抱紧了他。巴在他胸口的指头上紧紧箍着一只白漆的木头指环,正中横着一道熟悉的暗红色缺口。
这可真有趣,谢尔盖有些好笑地想。麦金斯是个瘦削的孩子,可衣着物事总是比他自己还要小上一圈儿,简直像是错穿了弟弟的衣服。
“不论你想说什么——我在听,麦吉。”谢尔盖忍着笑意说。
男孩没有说话,脸颊紧紧地挤男人的后背上,让人不禁担心起他圆乎乎的鼻子尖儿。
过了好一会儿——也许躲开男人的目光终于让他鼓足了勇气——麦金斯的声音虚弱地响了起来:“非常、非常、非常对不起,菲奥多罗夫先生……其实我——”
更猛烈的敲门声炸雷似地响了起来。
麦金斯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他像只不堪重压的弹簧似的,猛地从男人身边弹开了。
谢尔盖忙转过身,可麦金斯已经跑出了卧室。他追着对方蹬蹬蹬的脚步声后面,在门厅的旧衣帽橱后面找到了吓坏的男孩。
“麦吉?——”谢尔盖抖开毯子裹紧男孩的身体,捏了捏对方的肩膀——他的手像是捏在裹着棉布套的沙发扶手上,没有得到丁点儿回应。男孩湿润的眸子一直动也不动地瞪着铁门,背脊随着门外的巨响痉挛似地颤动着,仿佛那拳头正一下一下地捶打着他幼稚的脊梁。
谢尔盖皱起眉头,大步走到门边。他的拳头铛地一声砸在铁门上,声音里渗着冰冷的怒意:“滚!”
门外的声音戛然而止。那不请自来的家伙轻声笑了起来:“晚上好,银发的伊万。”
门镜里只能看到一个光滑而俊郎的下巴,在公寓走廊的灯光中显出一种冰冷的青白,皮质夹克衫的领子一直拉高到了喉结。
“蒙您关照,我来接我可爱的羊羔回家。”他笑着说。
“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谢尔盖提高音量:“滚开——不要考验我的耐心,狗!”
门外的人笑得愈发开心了。
“你在里面对不对,希尔?——”他用一种出奇柔和的语声哼着说:“开门,开开门,我亲爱的小羊羔。”他哼起一支轻快的调子,乐音混杂着雨声回荡在走廊里,听得人心烦意乱。
一只小手轻轻地拉住了谢尔盖的胳膊。他回过头,看到裹着小鸭毯子的麦金斯正一脸惊恐地往他脸上瞧——泪水从幼鹿般温顺的眸子里大颗大颗地涌出来,无声地划过他涨红的双颊。
“别哭,我的天使。你认识他?——他是你的搭档?”谢尔盖低声问。
男孩湿润的眸子惊恐地张大了。他把头摇得像个暴风雨里的风标——可是随后又咬住嘴唇,不太情愿地点了点头。“是特、特雷……特雷斯特。”他抽泣着说。
“神慈科的特雷斯特!?”谢尔盖低声骂了一句,表情看起来像是门外堆了什么肮脏的东西。他弯下腰,平视着麦金斯闪烁不安的眸子,笃定地说:“我不会让他带走你的。”
他顿了顿,然后换上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你的名字叫希尔——其实你不是麦金斯?这就是你想告诉我的,对吗?”
男孩猛地瑟缩了。
“我、我不是……对不起——不想……”他着急地说,可那些字句被抽噎生生梗在了喉头,愈发含混不清起来;他徒劳地捂住嘴唇——泪水像串儿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看得人心里发颤。
谢尔盖的手指拂上了男孩肿胀的眼角。
“就算你不叫麦金斯,也没关系。”他柔声说。“我不在乎你叫什么,也不在乎你打哪儿来——谁也别想把你从我这儿抢走。你就是麦吉,我的天使。”他把嘴唇轻贴在男孩光洁的额头上,在仍湿漉漉的褐色卷发间落下一个吻,表情专注得像在举行某种神圣的仪式。然后那银发的杀手转身往门边走去,一边反手握住了腰间的枪。
枪栓的咔嗒声强硬地穿透了雨夜。一种锋芒般锐利的气息从他漆黑的背影里迸发出来——可是当他把手放在门栓上、回过头对着男孩眨眼睛的时候,看上去又不像是个老练的职业杀手了。
别怕,我的天使——有我在。他用口型说,紧接着一把拉开铁门,独自走进了门外的森冷寒夜。
闭合的大门只在男孩眼中留下了一道模糊的铁灰色暗影。“可我根本不是你的天使……——”他绝望地小声呜咽道,孤零零地站在门口的脚垫上,变了调的哭腔很快便被凄厉的雨声撕扯着淹没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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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城将入夏时要下许久的雨,听说每一年都是这样。这梅子黄时雨连日地下,天气却又闷热,从床铺被褥到身上的衣服都阴阴潮潮。玄清宫一众南迁而来的少年子弟们,像北鸟带着干燥的羽毛飞进南方的烟雨,浑身上下都饱吸了水分,让人难受又懒倦。
这雨好似没有尽头,落得一众北人从觉得新鲜,到厌倦焦躁,到最后已渐渐习惯了听着雨声入睡,听着雨声醒来;落得唐风起以为这雨不会结束了,天空将永远是那般阴沉无光。但到底还是放晴了,只剩下未干的雨水从屋檐瓦片上滴落。
唐风起听着雨水嘀嗒嘀嗒地落在石阶上,不一会儿这声音也停了,屋外渐渐亮了起来。他刚想去开窗透透气,就有人一边喊着“师兄师兄”,一边从屋外急急地敲窗户。不等他应答,敲窗的人就自说自话地从外面拉开了窗。
果然是俞羡渊。他那时刚好比窗沿高出一个头,在窗外踮着脚,趴在窗沿上挥着手里拿着的短笛,笑嘻嘻地说:“师兄快出来,我给你吹个曲子听!”
唐风起的心里立刻敲起了警钟,他当然非常不信任俞羡渊突然之间学会的吹笛技巧。但由于不忍心打击师弟的热情,他还是走出了房门,听他的小俞师弟吹了一曲肝肠寸断的曲子。
这一曲吹得好像比绵绵梅雨还要漫长,听得唐风起久久不能回神,连曲子结束了也没有反应过来。耳鸣之中似乎听见小孩的哭声,不知是不是哪个小师弟在远处被吓哭了。
俞羡渊目光灼灼地看着他,问:“我这曲阳关三叠吹得如何?”
唐风起扶着额头,绞尽脑汁地挤出几句鼓励的话:“虽然还不够好,但听得出你用心练过,若勤加练习一定会更好……”
俞羡渊点点头:“多谢师兄。不过其实这不是阳关三叠,是我胡诌的曲子。”
唐风起一巴掌糊上了他的脑袋。
俞羡渊躲着他的巴掌,嬉笑着说:“也不全是胡诌的!教坊的小姐姐教了我一段,剩下的她自己也不会了就给我抄了谱子……”
唐风起听了,索性追着他打:“你还跑去教坊?能不能乖乖学经习武?”
“我也没妨碍学正事啊,风未动,幡未动,我心也未动,怎么师兄你倒生气了?”
“还净看闲书!清净经背了吗,早课做了吗?送你去灵隐寺改个行吧?”
“背了背了!差不多背了!”
他们一逃一追,非常热闹,惹得几个小师弟师妹和善凌也跑来看。唐风起其实并不很生气,只是觉得玄清宫许久没有这样轻松热闹的时候了,就随着俞羡渊半真半假地演了一会儿。一众小少年得知俞羡渊新学了吹笛,就闹着让他吹曲儿,这一回他吹得倒是有模有样。
漫长雨后初霁的温吞阳光洒落在临安城崭新的玄清宫,落在院子里欢闹着的小道童们身上。唐风起想到自己如今是这群孩子里最年长的了,该他来催促他们去做早课,又不忍心打断他们此时的快乐。他想,就让他们再玩闹一会儿吧,让他们多做一会儿快乐的孩童。
从这之后,俞羡渊隔三差五就溜出去学些新花样,总能在师弟师妹们快看厌上一样时,拿出下一样新奇本领来逗他们开心。唐风起知道他学东西极快,每样只上手十天半月就能做得不错,常被他那些随缘师父们说天赋极好。但他也是少见的没有长性,学了新的就放下旧的,事事都不精。
唐风起曾跟他提起这件事,劝他定下心来,就算不学道也罢,至少寻一件事好好地学下去,不要浪费了天赋又荒废自己。俞羡渊谦虚受教,屡教不改,久了唐风起也就不再提。
许多年后,唐风起到玄清宫偏院的小阁洒扫上香时,忽然想到:不知何时起,俞羡渊就只管自己叫“师兄”了。观内师兄妹们互相称呼时,为了方便区分,总是带上名或姓的。若不算名分上是大师姐,年纪却比他俩小的善凌,唐风起在这一辈弟子排第二,俞羡渊排第三。自从大师兄薛鹿隐折在北方战场,俞羡渊的“师兄”确实只有唐风起一个。
他一声一声的师兄,似乎是在两人都不知不觉的时候,提醒着唐风起他是这一辈的长兄了,师弟妹和玄清宫的责任当由他担起了。
他究竟是有意还是无心呢?
在唐风起想着这件事的时候,有人推开了小阁的门。他转身去看,恰是俞羡渊。俞羡渊大约是没想到唐风起刚好也在,稍愣了一下,随即便笑了,说道:“好巧啊,师兄。”
他确实是有意的吧。唐风起豁然地想,这声“师兄”是俞羡渊独有的纪念;这些初来时都还年幼的孩子们,都有自己的纪念,纪念那段还不遥远的过去。
唐风起笑着回答:“好巧啊。”
他看着俞羡渊走进来,一如许多年前,小小的俞羡渊敲开他的窗户,对因为得知长辈阵亡而闷在房内大哭了三天刚刚停下眼泪的唐风起说:“师兄,我给你吹个曲子听!”
——他现在的阳关三叠,应当已经吹得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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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起鬼怪,有的人惊惧,惶恐避之不及,有的人含糊暧昧,想入非非。
醉不归酒楼里便有那么一个人,专以讲志怪故事闻名。其人四十有余,身长七尺,豆眼歪嘴,八字胡须。这胡须乃是其人的独特标志,只因一讲起故事来,嘴边上的须子便很有节奏地抖动,有时那胡须上挂着酒滴,孩子们见了要笑,却受那诡异的气氛影响,只得生生将笑声咽进肚子里去。而他一开讲,连最不喜这些虚无主义故事,满肚子油水的官老爷们都忍不住要竖起耳朵听上一听,足见其嘴皮子的功力。
美艳娇娘夜夜现身,与那迷路误入黑店的书生如何翻云覆雨,妄图吸干精元;那名门府中的吊死鬼又如何吓死过路之人,以发勒死除妖道士;见钱眼开的赌鬼听信蛊惑,将钉死的棺材板打开,放纵恶鬼横行……
“这人呐,贪欲色欲若得戒,此生心中便无鬼。”酷似听到隔壁说书人一句“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人们一听这话,便知今天的怪谈结束了,这一顿饭吃完,赏钱飞到那破瓷碗里叮咚一响,纷纷拍拍屁股走人。转眼,又是下一波寻找趣味的看客们。讲故事的人捻着胡须微微一笑,并不看一眼面前堆成小山的铜钱。钱终归乃身外之物,于智慧的增补只能说难得有益,听话人一概只是听话人。说者有意,听者无心。
“今儿个便讲到这儿,内容皆是方某道听途说,添油加醋而成,各位爷莫要认真。承蒙近几个月来的关照,诸位有缘再会。”仔细一瞧,那人今天却是背了包裹的,原来是打算远行。听其口音,并非江淮人,本是过客,无意久居,座下之人无一不理解,又无一不发出一声叹息。只当茶余饭后,又少了那么一丝趣味罢。
方氏收整行囊,赚来的铜钱一半分给了讨糖的孩童们,一半在上街买几个大饼充干粮,提溜着纸包,身形在人山人海的闹市里渐渐隐去了。
惋惜之情不过一时,酒馆里碰杯声渐起,当人们再谈起怪谈里害人的狐狸精,声音却变了个调子。
“牡丹花下死,做鬼?那可是世上一等一的快活之事!”
“自古那迂腐书生,都艳福不浅呐!”
“风流快活呀,去见阎王前能如此……”
数双眼睛极有默契地对视一眼。
一片如登极乐的欢笑声。
“这方八须子当真厉害!从来没讲过一个重样的,二爷,您说是不?”一个作小厮打扮的随着身边的“二爷”起身,顺手抄起盘中一个千层馒头,迈出了醉不归酒楼的大门。
“宝禄,鬼怪之事,你信吗?”
“小的只知道吃,其余什么也不懂。二爷若说此为真,小的自然信。”
“宝禄啊,这千层馒头看来是甜坏了嘴——”说着,这位“二爷”伸手便去拽那露出宝禄口中的半截白嫩馒头。
“别别别——”这宝禄是个贪食的人,张着嘴便追着馒头过去,两眼投射出哀求的光来,“老爷最烦鬼怪之说,二爷爱听,小的冒着打板子的风险也愿意陪着。但这,这鬼怪之说,自然,自然是不敢信的……”
“那么,你看那酒楼里,信鬼神者,约有几成?”
“兴许,有三成?”
“唉,我的宝禄诶!”看样子不过十六七岁的人将手里的折扇合起,往掌心里一拍,状似老头子一般皱起眉头,“若有一成,那只有围在门旁偷听的稚童了!”
“鬼神之事自六朝后再兴,人们不信却喜闻,却不知缘由。而方八须子讲的,正是这人世间的事——此妖非妖,春满楼里春桃姑娘貌美如花,引得赵小公子逼死妾室只为抱得美人归;跳大神儿使孟家夫人受惊吓而小产,那道士被迫自缢;败尽家财的万氏被收买,为已被判流放的腐败官吏作伪证……看别人笑话,众人当然乐此不疲。”
一旁的宝禄手一抖,馒头掉到地上,沾上了乌黑尘粉。而那宝禄,惊得连嘴也合不上了。
他家二爷笑着看他,扇子“啪”一声打开,显出最平凡不过的山水图来。
“万事皆有源,鬼神莫测,人心叵测。”说罢,脸色淡然,摇摇摆摆往互市方向去了。
宝禄不禁打了个寒颤,长吁短叹起来。
“这是什么世道?”这一问,从小厮嘴里发出,别人听了怕是要笑。宝禄想,罢了,有吃有喝,还管他什么世道!
宝禄以为,周二爷虽随性,但还不至于忤逆。时常犯些小错,倒也无伤大雅。无仕途之志,但家有新中秀才的大哥,前途明朗,已是足够。这样的人,顶多顶多,一个纨绔子弟罢了,还能干出什么出格之事?然而世事难料,如果他知道其后发生的事,现在干的第一件事,恐怕是不顾主仆情分,将这位周二爷五花大绑起来,令其寸步难行。
变故之突然,让十八岁还没讨着媳妇的宝禄猝不及防。
翌日,周老爷上完早朝回府,下人们一个滑跪,齐齐扑在了周老爷跟前。
其中双手狂抖,呈上那把扇子的,正是宝禄。
老爷子见了扇子,脸色一沉,宝禄抖得越发厉害。
打开折扇,上头除了那平平无奇的山水图,还有留白处泼墨似的斗大的两行字:
游山玩水
快意江湖
形如飞雁,点缀在险峻山峰边上的,是几个无关紧要的字。
不孝子周眉笙留。
折扇被丢到地上,扇骨断开戳破了原先平整的扇面。“江湖”二字恰好在断口处,宝禄拿眼一瞟。
氵工 氵古 月。
撕得比宝禄老家的剪纸都整齐。
周二小爷这一头,却也不比在家中要清闲多少。
方八须子汗流浃背,刚才在驿站喝的一壶茶,早已化成皮上的盐巴了。
“师傅——师傅——您慢着点儿跑呗!”后头的人穷追不止,“嘚吧嘚吧”的马蹄声仿佛在唱一曲催命歌。
“戒贪戒色的,可是和尚啊!师傅!咱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能学和尚不吃肉啊!”
“哪儿冒出来的毛头!谁是你师傅了?滚蛋!”
“您讲的故事我倒背如流——来,我给您复述一遍!——听说啊,六朝战乱时,这破旧不堪的老城隍庙旁啊,久居着一户孙氏人家。一天雷雨夜,孙家的第五代儿孙降生了,接生婆一瞧,竟是一张鬼面……”
“滚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