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ra
出生在有钱人家,有个双胞胎哥哥Geoffrey。幼年性格温和乖巧。
9岁时家中母亲病逝,父亲深受打击,在这之后禁止两兄妹的外出,对外声称退学在家中跟着家庭教师学习。但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异常,两人开始在家中过起封闭生活。
随时间推移,父亲把越来越多的时间和金钱花费在Cora身上,一直称其与死去的母亲十分相像,给予了很高的期待与宠爱。
期间兄妹两人无法与外界接触只能与彼此交流。
11岁时Cora在父亲的生日为了表达感谢亲吻了父亲的脸颊,但却因此为开端遭到了父亲的性侵。自此次事件后父亲把对过世母亲的爱病态的转移到Cora身上,并多次对其进行性侵。Cora性格在短时间发生巨大变化。
一个月后意识到Cora变化的Geoffrey,在寻找原因的过程中目睹了父亲侵犯Cora的过程,但因害怕最终没能阻止父亲。事后逐渐对大人产生恐惧,害怕自己长大,同时对Cora抱有强烈的愧疚。
半年后Cora精神开始失常。
14岁半,Cora因父亲长期的作为彻底崩坏,感情严重缺失并且拒绝交流。几个月后父亲开始把重心转向Geoffrey,意识到父亲的意向后,原本就抱有巨大负能量的Geoffrey开始患上轻微的被害妄想症。
15岁,父亲因意外身亡,留下家中人偶一般的Cora和抑郁症的Geoffrey,以及大量遗产。在政府的安排下将两人送去圣玛利亚医院进行治疗。
到达圣玛利亚医院后Cora多次试图自杀,后被医生告知自己的死亡可能会给哥哥带来更大的负面影响。之后停止自杀倾向。
因从小受到侵害使Cora的思维变得简单而极端,轻视自身的存在价值。在现世与Geoffrey交流时时常会有越线的行为,本人对此并无意识。在里世界依旧很少说话,根据推断应该是在精神失常前性格已经发生大幅度变化。
里世界的表现有:
极度抵触成年男性。
沉默听话没有任何反抗意识。
对哥哥Geoffrey下意识的进行回避。
沙漠里的夜晚是极其寒冷的,与白天的炎热相比简直天差地别,如果光着脚走在沙子上,不知情的人恐怕还会觉得是踩在雪上,不过是稍微硬了点。
夜空星星繁杂,要是脑子里没点相关的知识,恐怕只能抬抬头欣赏几下罢了吧?但星星可是一个指引方向的好东西——这句话是对某些人说的。
"你可真慢。"一只黑豹坐在高地上,双手正在擦拭着他那把锋利的匕首,莱恩越靠近他就越能感受到一股寒意。
"抱歉,化形花了一点时间。"眼前的莱恩已不是平常的魔妖样貌了——人类的身躯与黑色的头发,不过右发鬓上留有金色的龙形图案。一切都不同,除了那双紫色的瞳眸。
"唔,你的人类形态就是这个样子?"这只黑豹名叫索尔,是龙王的冒险者队伍中少有的独行者,同时也是一位著名的刺客。
"嗯哼,不过已经有三十年没用过了。"莱恩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舒展了一下筋骨,"结果有点不太习惯了呢。"
"啧,三十年对你们来说可真是一件轻松的事,"索尔的语气有些不满,"如果三十年能后我还能苟活着,我想我应该去烧高香了。"
"哈哈,活得太长可不见的是一件好事,"莱恩回想到以前的事情继续说,“有时候正因为在世的时间太短,我们才能更加珍惜当下啊。”
“也许吧,不过废话还是少点,赶紧出发吧,以及……”索尔盯着莱恩,不对,是莱恩的身后,“你来这里要干什么呢?”
莱恩转身,看到身后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方开始产生波动,接着便是一个少女出现在了他们面前——一个浑身上下都画满了奇怪的图案的少女。
“我没记错的话,您是梁里小姐吧。”莱恩对她行了一个致意礼,微笑着说:“这么晚了,不知何事相商?”旁边的索尔喃喃道:“原来是个妹子啊,我还以为……”
“好了索尔,也许你应该再检查一遍我们的准备,确保万无一失。”
“是是是,你说了算。”索尔走到一边自己呆着去了。
“我猜你们是想去龙帝那边刺探情报吧?”梁里褐色的眼睛中看不出有任何感情色彩,“我想我应该能够帮助你们。”
“得了吧,”索尔抢话道:“你别指望你那种隐身能够奏效,龙帝那边的兽人可不比这边少,他们随随便便就能够把你给揪出来。更何况潜入这种事情可是越少人越好,”
“好啦,稍安勿躁,我相信梁里小姐有着自己的理由,你还是先听完她的话吧。”莱恩示意索尔不要随便打断她说话,“我说得对吧?”
“我刚从那里逃回来,所以对他们的情况比你们更加熟悉。”梁里继续说,“这个理由够了吧?”
莱恩听了这番话,和索尔对视了好一会儿。
“这可是对我们非常有利的理由……”莱恩斟酌着说。
“但我们无法保证你的安全。”索尔接上莱恩的话,“我们都是单独行动。”
“我自己能够解决。”梁里不屑地说,“所以,现在出发吗?”
“那就上路吧。”
未完,莫看,未完,莫看,未完,莫看
重要的事情手打三遍。
明后天要出去实习,先救命【。
-----------------
1.
最近,赤羽伊莎觉得自己大概是被什么奇怪的灵给附了身了。
首先是擅自找上了野音部这种事情,固然她是个讨厌墨守成规的人,不过那样一个散漫而无组织的团体,也就够她在无聊的时候跑到那里的地下活动室去打上一会儿FF17或者黑魂5,再不然就是拿着PSV和璎珞联机几盘KOF13怀怀旧——总而言之,那里比起一个音乐制作工作室更像个游戏厅。可是……
算了,这点略过,就算她是看上了那里的人体自发电好了。
但是无论怎么想,“趁着八月的阳光还没消退”,冒着被秋天的海水泡感冒的危险和那群人一起去海边还是有点奇怪啊?
算了,就算是被芙蕾德莉卡给硬拉去那里的好了。
再然后就是她这样一个热爱在平淡的日常生活给大家制造点杀必死的普通前偶像,竟然会去试图翻阅那个据说是传说中的地下论坛,居然还真的让她翻到了点什么东西。
“号外!观星塔夜半传出哭声,疑是鬼魂作祟!”
好了,标题党都去给我跪地正坐三天谢罪去。
为什么会去做这些完全不符合“Issa”设定的事情呢?应该是自己最近太闲了吧,已经无聊到开始捏起快递包装纸上泡泡的二年级女子高中生自忖。
高中生活进入第二学年,她依然没有回过家。
悠闲而美好的独居生活就是这么自在,然而越是美好的生活就越会被人打搅似乎是这个世界的定律,世界上最操蛋的定律。
当她终于无法忍受手机在一个这么美好的下午——虽然已经差不多要到晚上了,毕竟休息日的时候睡午觉睡到太阳落山然后洗澡之后敷上面膜躺在阳台的躺椅上晒夕阳到天黑是她隐退以来最喜欢的事情——无止境的响个不停而她又不舍得把这个暑假刚买的的新智能机扔出窗外或者直接泡进面前盛着什么迷之果汁的玻璃杯最后只好带着一肚子气按下接听键的时候,那个从七岁开始就教这个难搞的大小姐说本国话的老管家在对面就开始连哭带笑的唠叨起来,内容也无非就是今天小小姐又闹翻天了明天二太太又要去银座血拼……
嗯,二太太名义上是她的继母,赤羽伊莎很清楚平时管家应该是一口一个太太的叫,不过和她说话的时候都自动转换成了二太太。
其实对于赤羽伊莎而言他怎么称呼都一样,毕竟她和她爹的老婆没有任何关系。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可以闭嘴了就这样你知道我还活着没缺胳膊断腿正活蹦乱跳着就行拜拜。”
你看,对于中老年人只能用这种办法,不然连半天的清净都得不到。
楼下的门响了一声,片刻之后又响了一声,最后是同宿的女孩子弱弱的声音:“我出去一会儿,很快就回来……”
然后大门咔的碰上,这个只有两人的宿舍里就只剩下她一人了。
小早川美穗。
赤羽伊莎没理会她,如果这时候她来上一句“路上小心”反而很有可能会吓到这个每天都像头受惊的小鹿那样的女孩子。从她躺着的阳台上正好能看到小早川的背影,瘦小纤弱的肩膀裹在一条过大的格子披肩里面,手上还拖着一个小箱子。
——鬼知道她要到哪里去。
不不不,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现在到底该怎么把这杯简直要杀人的混合蔬菜汁给喝下去。
如果是混合水果汁还好,她喜欢水果的香味和甜味,就算是各种各样的奇怪水果混在一起,至少在心理上她可以接受。
然而现在摆在她面前的,是一杯由菠菜、芹菜、圆白菜、胡萝卜、黄瓜、番茄、西兰花、以及一些作为一个不买菜的人有时候几乎想不起名字来的蔬菜混合而成的不明物体。
还有,她讨厌蔬菜。
赤羽伊莎觉得这个玩意简直可以打上马赛克。
但是她现在不得不喝掉,因为这周是最佳减肥时期,所以她的食谱里才包含了每天一杯的混合蔬菜汁,而按照自己的安排表进行每一项事务则是一名偶像的自我修养。
“赤羽伊莎!”她忽然厉声高喝。
趴在她窗外和她一起晒夕阳的一只猫被这一声厉喝吓得滚成了团儿,从二楼掉下去了。
“如果你连一杯蔬菜汁都战胜不了!”
她从躺椅上蹦起来,双手叉在浴袍的带子上。
“你还能战胜什么!”
好的,面对这杯奇怪的东西,屏气,凝神,一鼓作气。
喝掉它!
咕咚咕咚咕咚咕咚。
然后赤羽伊莎的脖子停在了一个奇怪的角度,一口蔬菜汁呛在嗓子眼里,导致剩下的液体全部从她嘴里喷了出去。
因为她看到,玻璃窗上有张脸,压得扁扁的正看着她。
“鬼啊啊啊啊啊啊——”
哀嚎声响彻自然系I栋宿舍。
果然,有什么奇怪的灵在这个学校里徘徊。
大概那个标题党的号外,还真有几分可信度?
2.
“在逢魔时贴在别人窗户上偷窥,前辈,你是笨蛋吗?”
洗掉海藻面膜的赤羽伊莎没好气地从冰箱里抓出一瓶弹珠汽水扔给天野星。
坐在厨房某个凳子上的少年一脸委屈地伸手接住汽水瓶:“这个真的不是我的错啊,你看你一脸黑乎乎的……”
“那不是黑色的是棕色的那是海藻,黑色的是矿物质泥,以及前辈你难道长到这么大都没有见过女孩子敷面膜的吗。”
“唔……呃,没见过……还有,我喜欢牛……”
“今天早上牛奶喝完了,还没买回来。”
没错,刚才贴在她窗户上的不是什么妖魔鬼怪,只是一个不知怎么回事忽然大脑就短了路的风系三年级前辈而已。
说实话,最初赤羽伊莎接触到这个只比她大半岁的恒星前辈时她的心里还是留有几分尊敬的;只是没过去多长时间,天野前辈这个字眼在她脑子里就被自动替换成了“脑回路有部分短缺的可悲单细胞生物”被这么一串定语修饰的小生物。
当然,相处的时候还是会叫一声前辈的,毕竟她也不是什么热爱四处找事的不良,只不过是那种让人头疼的家伙而已。
而赤羽伊莎也乐得让人看着头疼。
不过现在她倒是没有想逗天野玩的意思,开始和手里咖啡的易拉罐拉环作斗争:“所以前辈,你贴在我窗户外面看我敷面膜喝蔬菜汁,到底是有什么事?”
天野星已经在板凳上挠了半天头,最后比划着开始解释:“总之,那个,嗯,我不是来找你的……”
赤羽伊莎一头问号:“你贴在我窗户外面看我做美容,又告诉我不是来找我的??”
“不对不对,也不能说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你找哟酱的。”天野艰难地表达着自己的意思,“我想找他去参加练习来着……你看,上次就那么危险,这次的红叶祭可不能再出事了。”
“你是说上次在马戏团舞台剧上那家伙把鼓面戳破的问题?”赤羽伊莎开始在厨具中寻找能够揭开拉环的东西,“我觉得那个不是练习的问题,只是他游戏打多了而已,需要电疗。”
“可是哟酱本来就是电系的……”
“那就更方便了,让他自己给自己电疗,省时省力还省钱。”少女从抽屉里刨出一把金属勺子来,终于撬开了拉环,“不过你去找他就去呗,你们俩还住同一个宿舍,来找我做什么?”
“所以啦,不是这么回事……”天野星脱力地垂下肩膀,“我觉得,你去抓他会更好一点,我肯定抓不出他来啦。”
“我拒绝。”赤羽伊莎咕嘟灌了一口咖啡。
“伊莎酱——”天野星的蓝眼睛闪闪发光。
“我拒绝。”又是一口咖啡。
“伊莎大姐——”扑闪扑闪的大眼睛。
“我拒绝,以及我比你小。”第三口下肚。
“……受伤了。”天野星鼓着腮帮,啪地把汽水的开瓶器摁了下去,弹珠在透明的塑料瓶里沉沉浮浮。
赤羽伊莎几口把咖啡喝完,口气缓和了几分:“不是我不想出门,现在天都黑了,你们要是从小屋那边回宿舍说不定就赶不上门禁,而且璎珞也不是那种什么事都不做的废人啦。”
天野星用吸管追逐着那颗小巧的弹珠:“可是我还是想去提醒他一下。”
“那就自己去咯。”她耸了耸肩,伸手想把空罐投进垃圾桶。
罐子在空中划了个弧,掉到了垃圾桶旁边。
然后厨房的空气陷入了难耐的沉默之中。
“……别盯着我啊……?”
“前辈,你刚才吹了那个罐子一下吧?”
“没有啊?”
“狡辩,我看见它拐弯了。”
“我真的没有啊??”
“你肯定有。”
“我没有!”
“有!”
“没有!”
3.
最后,天野星和赤羽伊莎是在自然区宿舍大门口道别的。
天野星决定还是回去再抓璎珞一次,而赤羽伊莎想去看看为什么傍晚出去的小早川到天黑还没回来,顺便买了牛奶回宿舍。
她在宿舍岛上逛了一圈,没看到小早川,却看见码头上停着一艘灯火通明的船。
是最后一班去公共课岛的船了吧。
“观星塔夜半传出哭声,疑是鬼魂作祟!”
日已西斜,天边烁烁的星星已经开始按耐不住自己的光芒,争先恐后地要与残阳进行一番搏斗,好让世界看到自己出彩的一面。莱恩虽然不是第一次在沙漠里欣赏日落了,但每次看到这种壮丽景象时,他仍然会感叹几句,比如——"哦!赞美亚贤!"
咳,言归正传。幻权者和三一神教在解决完晚餐问题后又回到了休闲状态,各自又开始干起自己的事来了。
"我说,我们没有什么计划吗?"塞洛伊百般无赖地说,"就这样浪费时间感觉好无聊啊……"
"目前我们还没有到达绿洲,在根据地建立之前都不是最佳时机,你无法保证在我们外出行动的时候莱特耐塔不会突然决定半夜行进。"莱恩说出一连串的理由打断了塞洛伊的想法,"更何况,我们也还不清楚斯奇拉克奇他们现在的位置。"
"我同意莱恩的说法,虽然现在我也觉得无聊极了。"吉利娅躺着望向苍穹,发现金色与深蓝正在天边争夺舞台的最后一角。
"有了!"
吉利娅突然起身,兴奋地说:"我们去天上看日落吧!"
"哇哦!这个好!"塞洛伊第一个同意了这个提议。卡叶听到后虽然支支吾吾的,但也表示想试试。
"你呢?"吉利娅问坐在旁边的罗伊,而后者却摇头,然后指了指自己的,
"好吧~那沙比——"大家回头一看,沙比那个家伙竟然刚吃完饭就睡着了。
"可能是太累了吧,"莱恩说道,"我们一路上只有他是一直在步行的,让他多休息一下吧。"
"也好,"吉利娅张开了她的翅膀,"那我们就出发吧!晚了可就看不到咯!"说着,吉利娅就蹿上了天空,留下莱恩三人。
“那我们也赶紧的,你俩转过去。”莱恩指挥那些风粒子,使它们快速地在卡叶和塞洛伊的背上凝结成羽翼的形状。
“走吧!”三人一跃而起,迅速地追上了吉利娅。
绯红的晚霞点染着天际,烁烁星光爬上了漫天的舞台,美妙绝伦的景色就这样摆在了他们面前。
“真的好美啊……”卡叶惊讶到除了“美”这个词就想不到其他的了。
“我突然觉得我这辈子活够了,该去和……萨贤见个面了。”
“需要我送你一程吗?”莱恩笑着说。
“啊?送我……”
突然间,塞洛伊背后的风翼消失了,他立刻从天上掉了下去。
“卧槽啊啊啊啊啊!!!!!”
临近地面的时候,塞洛伊的身体在空中停住了,紧闭双眼的他过了好一会才睁开眼。
“莱恩·维嘉!!!!!”
咆哮声打破了沙漠的沉寂,看起来这里又会热闹一番了呢。
马提克收拾着自己的装备的时候便听到了来自冒险者队列那边传来的欢笑声,“那边还真是热闹呢!”马尔斯马提克是个开朗的小伙子,“哪里有马提克哪里就有欢笑”这种传言不知道是从哪里开始流传的,不过他本人也不介意这种说法。
“那是当然啦~我们的小可爱们还没意识到现在的局面,欢乐当然不能少~”从旁边跳出来的因格勒斯打趣道,“要是哪天他们发现自己已经被开膛破肚了,那种心情才能衬托出好的故事~”
“别这么悲观啦,”马提克举起剑,对着残阳检查自己的“无夜”巨剑是否检修完毕,“我相信义父他一定可以成功的。”
“如果你希望他成功,我觉得你最好去找莱特暝玩玩,”因格勒斯挑起自己的裙子,小跳着踏出几步,“而我,今晚该找谁来度过美好的夜晚呢~”自言自语着,他离开了马提克,朝着冒险者那边去了。
“莱特暝吗……也好。”马提克检查完毕后便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也许还可以吃个饭什么的~”
最后一丝阳光终于退出了舞台,满天的星空赢得了这场胜利。
天终于黒了。
不对。
应该是天亮了。
官方自带FAQ:http://elfartworld.com/works/124287/
陆续收到了一些疑问,于是将答案整理在这里。请耐心阅读。如果再收到同样的问题,咸鱼(因为懒)而不再回答。
PS. 本企划E站only,没有微博。需要有人设卡后咸鱼才会通过报名。
=========你提问,我回答,让我们开始吧!咸鱼的世界!===========
Q:如果我选择的童话角色是动物,那么我应该画拟人还是动物形态?
A:随你喜欢,只要不指鹿为马即可。
Q:角色原型可以选《鹅妈妈童谣》吗?
A:可以。
Q:双子患者可以跑一个梦境吗?
A:可以。
Q:我可以改编童话吗?我可以选择黑童话吗?
A:人设阶段请选择最广为人知的版本。如果想改编剧情或选择不同风格,请在找到搭档双方商量达成统一后,再决定走什么风格也不迟。
Q:我选的故事和角色和他人重复了没关系吗?
A:没有关系。哪怕是同一个角色,不同参企者也会有自己不同的设定和解读。童话那么多,不撞是不可能的。如果想避免撞梗而选择冷门故事的话,请确保你能找到搭档。
Q:我想做医生,那我应该怎样决定自己里世界的角色?
A:①找亲友搭档,这样立刻就能决定自己的角色。【如有这种情况,请在私信人设的时候告知企划主你所负责的病人是谁。】②进企划里面找现成的病人。找到满意的搭档后,再决定自己里世界的角色并开始绘制形象。
Q:医生在不同病人的个人空间是一个样子还是不同样子?
A:如果你负责两个病人,那么你就可以有两个形象,两个不同样子。
Q:童话角色的性别一定要和原作一致吗?
A:不一定。你可以设定男性小红帽或女性疯帽子,随你喜欢。
Q:“患者的角色人格代表患者人格真实性格”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A:说白了就是,里世界患者的性格是他脑子清楚没得病时候的性格,毕竟表世界不正常了里世界再不正常医生也没法沟通了,这也是系统发明的目的,让沟通更接近(X)。当然如果非得设定里世界也是不正常的,我也不能打你是吧……但咸鱼本意,就是里世界展现真我(X)。
Q:如果我是医生,那么我究竟有没有属于我自己的人格角色?
A:肯定是有的,但是在企划里是不需要考虑的。病人的人格角色等于TA真实的内心。而医生是治病的,并不需要将自己的内心展示出来,只需要一层工作用假面就行。打一个不恰当的比喻,就像有些人外面一个样回家另一个样,而企划内医生在梦境中的角色,就是外面的那一个样。但是你想画医生的真实内心的话,未采用欢迎你。
Q:大致是什么样的家庭才能够负担得起梦神系统的费用?
A:中产阶级家庭以上即可支付,当然也可以和基本治疗费一起选择分期付款,看自己喜欢设定。
*UPDATE*
Q:患者的家属如果是未成年也可以使用系统进入梦境吗?
A:可以。患者/亲友都没有年龄限制。当然默认是可证明的亲属朋友关系,而不是随便马路上跑来一个什么人。
Q:同一个模式不同患者有不同风格这句话要怎么理解呢?所选的角色性格需要以原本的童话人物为准吗?
A:不需要,童话角色只是一个梗。同一个小红帽,不同参企者的设定都会不一样,其性别年龄外观性格都会发生变化,有活泼的有血腥的有封闭的。这就是同模式不同患者不同风格的意思。
“聽,他們正說起一個故事,
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錯誤的角色,
錯誤的兇手,錯誤的審判,錯誤的證詞,
黑白顛倒,是非也無分別,
可是聽眾笑了,他們都笑了。”
序章 市集
街道的這一角看不見一個人,戰爭的影響逐漸侵蝕到此處,沉重的烏雲壓著房屋的頂,連時間都彷彿凝滯了。再過一天便是初冬,卻沒有人有心情慶祝。
太陽剛消失在大街的另一頭,便有個男人從巷弄中走出來,踏著不穩定的步伐打破這寧靜,他踉蹌了一小段,然後倒在大街中央,沒了動靜。一聲尖叫,孩子們的身影從陰影中浮現,他們開始聚集在那男人的腳邊,好奇且遲疑,其中幾個蹲下,輕輕地戳碰男人的鞋尖,面面相覷,交頭接耳。
“別害怕,克莉絲。”暴虐的山羊說,“我想我們剛迎來了主角。”
“誰說我害怕啦。”綠眼的熊伸手撥弄男人的頭髮,“只是看到如此可怕的樣貌。你怎麼把我們的主演弄成這副樣子?這要叫他如何面對觀眾?這又是誰呢?似乎從未見過。”
孩子們沉默,歪著頭打量街道正中央躺倒的人。
灰眼的熊首先開口了,她說,“這——是個獵人。”
“是!就是個獵人!”暴虐的山羊跳起來,一副興奮的樣子,“不過現在並沒有獵人的樣子——我說去找來皮革和弓箭,或許再給他把匕首,再給他雙上好的靴子——去!快去!”他揮揮手,孩子們便散去,尋找他指定的物品。山羊徘在周圍踱步,染了血的雙手藏在背後,他稍稍抬頭,呼吸著冰冷的空氣,要下雪了。他又走到喜鵲們身邊,俯身向他們低語。
白羽的喜鵲嬉笑著答應,“當然,當然,所有你要求的都該被應允。”黑羽的喜鵲則指著遠方喊道,“他們回來了,你看!還真是雙上好的皮靴,戴米歐司,你從哪個可憐的傢伙腳上剝下來的?”
“從路口的坑里撿來的。”棕眼的熊回答,“你們信嗎?這居然逃過了送行的大火!”所有的孩子都笑了,他們開始將蒐集來的衣物穿在男人身上,並且把弓箭掛上他的腰側,細小的手指忙碌着,最後所有人低頭檢視自己的成果——那個男人仰躺在地,臉上的血跡已經被擦拭乾淨,散亂的頭髮向後梳理,披掛了皮革,帶著動物的氣味,已然是個狩獵者的樣子,孩子們滿意地點頭。
接著他們齊聲哭泣。
--獵人的葬禮--
第一章 報喪
孩子們的哭聲悲戚的就連最鐵石心腸的人聽了都要不禁顫抖,也如同食餌一樣引來困惑的人群,他們走出房門和店鋪,不安地圍在獵人的周圍,平淡的面容上比平時更多了許多哀愁,後方的掂起腳試圖讓視線越過前面人的肩膀——看,那些木納的嘴角都是被北方戰線傳來的消息所消磨而成,雖然市集依舊熙攘,卻都是些毫無希望的人。
可人們此時在街中間駐足,傾聽那些啜泣,聚集的圈越來越大,直到邊緣的人得站在房屋門前的台階上。死亡在這苦難的街上並不是稀有的事物,但是已經許多時日沒見過為死者流落的淚水了。
“告訴我,孩子,”人群最前面的一位問道,“你們認識這人嗎?他是你們的親人嗎?為何這麼哀傷?”
“是啊。”黑羽的喜鵲回答,“我們都認識他,他就是住在城鎮與森林交界處的獵人。我們無依無靠,僅憑自己的雙手過活,他曾邀請我們去他的住處,並將狩獵來的食物分享給我們,還在大雪天保我們溫暖。在這混亂的時期,沒有人比他更值得我們的眼淚。”
周圍的人沉默,轉頭打量對方的反應,因為自己不知該如何是好,同情雖寫在他們眼中,卻沒有一個在手腳上也寫下相同的字詞。
“你們這群毫無感恩之心的人吶!”仇恨的山羊高聲斥責,“這狩獵者從猛獸的爪中保護你們的安全,又代替了離去的士兵默默維持鎮上的治安,英雄倒在地上死去了,你們卻好似看戲似的冷漠!”
“這街上有誰仍存有良知呢?”白羽的喜鵲這樣接著說,目光掃過一排排困惑的人,他半身的兄弟也隨著他,“你——你?當那從棄宅裡脫逃的惡犬四處亂竄,咬傷嬰兒和信差,破壞倉庫大門,偷走無數食物的時候你們都在哪裡?它消失的時候你們又感謝了誰?”
眾人開始低聲議論,他們心裡記得這事,就連隔壁街道的屠夫都受了傷,他們的面容開始動搖,逐漸染上了歉疚。喜鵲們瞄了一眼山羊,接著再次開口說話:“那麼當那人在融雪之日出現,趁士兵全部前去戰場,連同法律也隨之而去的時候,手執砍刀聲稱自己擁有這條街,他在你們已經困難的生活中帶來多少痛苦,你們難道忘記了嗎?”
人們點點頭,喜鵲所指的罪犯在一個月後便不見踪影,沒人知道究竟怎麼一回事,不過他們都為此欣喜無比。“我聽說過——”眾人之中忽然傳來聲音,人們左右看著試圖尋找發言者——就在後排,一個木匠。“那個惡棍死在城鎮邊緣,在一個無月的夜晚,被不知名的人斬下了頭顱……”
“啊——看來還是有些眼仍保持明淨,只是不知道心是否還有餘溫留存。”黑羽的喜鵲擦拭著臉,眼眶泛紅。“這獵人將關懷和善良都留給了城鎮,對待自己的安危卻似有如無,大路上馬車的大火,彷彿還在我眼前燃燒……”
“大火?那次商隊的大火嗎?”另一個人打斷喜鵲的話,所有的目光都往那個方向聚集,“我朋友一家人都是商人,他們在意外中喪生,熾焰吞噬了一切,但我聽說那時一個人出現了,將手伸進火中抱走了孩子,卻在事後消失無踪。”他撥開人群走到最前面,“是他嗎?就是這獵人救了我友人的兒女?”
一個瞬間他們想起許多事,故事在群眾中擴散,曾經處理了小偷的,曾經平息了鬥毆的,曾經獵殺了狼的,曾經救出誤入陷阱的可憐人的——許多無名的人影互相交錯,織成氣泡浮上水面,接著破裂,成為一圈圈水花和漣漪。
“我們摯愛的獵人。”黑羽的喜鵲的話雖然輕柔,也足以取走眾人的注意,“是這街上哀愁烏雲之中唯一的一絲明光,難道你們忍心讓他躺在這石板道上,直到北風和雨將他侵蝕殆盡?”
群眾搖著頭,不允許漠視的舉動,卻也不知該如何是好。“那我們該怎麼做?”他們這麼詢問。
“我們該為他舉行葬禮!”煽動的山羊上前一步,一手指向地上的獵人,一手放在胸口,而他的話語卻要指向天空,“來紀念這善良無私的獵人,你們都該參與——用鮮花和淚水鋪滿整個街道,讓全帝國的人都知道我們在這險惡時代還留有人性的慈悲!來吧!來吧!明日所有人都會被赦免,所有人都要盛裝出席!”山羊環視了那些因為贊同而被點亮的眼睛,又開口提議:“他為我們——為你們付出一切,你們也該在此時奉還回報,難道不該嗎?從你們僅剩的一切裡拿出點什麼,裝點獵人最後的旅程,在他人生的終點給予他早該擁有的榮耀。”
“是啊!”人們高呼,“這真是最好的主意!
“讓木匠打造一口棺,讓商人帶來花卉和裝飾,”灰眼的熊說,點過一個個期待的臉孔,迎著群眾叫好的聲音,“讓裁縫縫製喪衣,而其餘的人可以準備食物和柴火來供大家度過守靈之夜——搬來椅子,而我們會搭起台階,當然祭司也是必不可少,我們也要找來奏樂的樂師!去盡你們該盡的責任,當太陽升起,高塔的影子指向市集中央的坑洞的時候,我們將聚集在這裡,就是你們現在站立的地方,為狩獵者送行。”
第二章 追悼會
太陽如往常升起,它的光圈被寒氣和薄雲遮蔽,街上卻不像平時一樣忙碌,店舖的門開著卻沒有營業,人們忙進忙出可不是在工作。
影子像指針劃過地面,直到高塔的尖端觸碰十字街口的那個醜陋的坑洞,所有門窗都同時打開,揚起了染黑的麻布,隨風鼓動,花瓣在之中飛舞然後飄落,穿過門縫和窗框,堆積在屋簷陽台上。他們會說下雪了,初冬提早來臨了,純白代替塵土,那些花和花瓣比空氣更輕盈,卻不是因為它們美麗優雅,而是失了靈魂的分量,一雙雙漆黑的鞋陷入早已死亡但仍芬芳的殘骸,緩慢而肅穆地,彷若一條粘稠的長河——所有人都來了,消息傳播得是如此之快,送喪的隊伍充滿街道,阻塞小巷。
昨晚空無一物的街道此時已經搭起高台,九個台階通往頂上墜了花飾的鐵絲框,用黑色的絲帶捆束,下方則是那新制的棺材,黃眼的熊剛剛將它闔起,以蠟封住邊緣,又用綢緞纏繞。孩子們都站在台階上,執著花環和火炬,旗幟和油。暴虐的山羊則在頂端,背對著圍繞在周遭的黑色人群,他接過喜鵲遞給他的長袍,披在身上,又拿起手邊的牧杖。他轉身,敲擊身後的銅鐘八下,低沉而響亮。
“開始吧。”山羊宣布。
喜鵲的手撫過銅鐘,他們走到棺前面對觀眾。“今日,死亡的手籠罩在上空,”白羽的喜鵲說,“選中了我們唯一的高貴之心作祭品。將他從這磚瓦石板上帶走,擲入無盡的黑暗深淵,但苦澀嫉妒的手無法被阻止,也沒有繩索能夠觸及那井的底端。”
黑羽的喜鵲接話,“天可見憐,拒絕冠冕的英雄,豈能用嘆息來送別?就連我們的王都不會允許——我們就以思念鋪出道路指引,用讚美的言語點起榮光。他生前所推辭的,現在都要奉還,以崇高的敬意我們應當微笑,隨著即將奏響的樂曲起舞啊!他終於能脫離這負了他,混亂可笑的被遺忘之地。”
“獵人的血系並未在這地上紮根,他的事蹟僅從我們的口中被頌揚,而你們是一切的證人。但昨晚日落之時,還有多少的記憶仍在白霧中飄蕩,如同幽魂一般找不著出處?”
“低下你們的頭,羞愧理應在你們心裡翻騰,但承諾已許下,所有人都會被赦免。於是最後一次我們說起過去——”喜鵲們停頓,伸著脖子望向他們的同伴,同伴也抬頭看他們,黑羽的喜鵲閉上眼隨意指了一個,“熊要作我們的第一個演講者!”
綠眼的熊提起裙擺鞠躬,甜美惹人喜愛,她走上台階,手指在銅鐘上留下印記。“唉——多麼盛大的場面!我真希望你們是被更加令人欣喜的理由召集。當指針倒回一圈,回到它同時指向左耳與左手指尖的位置,我就在那巷子裡,見到有個人躺倒在地,身上有血腥的氣息,便不敢出去。沒想到那正在失去心跳的竟然是我們的獵人,我不禁尖叫出聲。”她小聲地哽咽,“兩年前我穿過街道,手裡提著父母囑託購買的小麥,好不容易盼來的春風之下卻也是杳無人煙。然後那個人出現,又一個可憎的外來者,穿著旅行者的裝備,破舊的斗篷和早已磨穿的布鞋,我仍記得,他跟隨我轉進房屋之間的縫隙,無論我如何加快腳步,也無法將其擺脫。他的手將我按在牆上,你們怎能想像恐懼是怎麼束縛我的喉嚨?他的臉上映出了不軌的念頭——下一秒,他的上揚的嘴角越過了我的肩膀,陷進泥濘的磚石之中,獵人的面容出現,我永遠無法遺忘,我的裙擺還有血跡殘存。原諒獵人那時的殘忍吧,他是為了拯救而選擇毀滅的手段。可惜我的必須敘述在此暫停——”她將花環置在了棺材上方,目光掃向台階,接著也閉上眼,“就讓熊將我的故事接續吧。”
棕眼的熊朝觀眾行了禮,儀態堅定自信,他和綠眼的熊擦肩而過,輕輕地拍了下銅鐘。“當指針——”他咳了兩聲,“當指針倒回一圈,回到它同時指向頭頂和腳底的位置,我聽見門外的爭執,叫你們聽見了也會立刻出門查看,就是路口那兩個醉漢搶奪地盤也沒有這麼令人害怕。所以我出去了啊,城鎮邊緣的獵人正和另一人對峙。我記得,那年獵人也是這樣面對脫逃的罪犯,就在一年前,仲夏的夜晚,我在門口洗刷父親的刀具,有個人拖著第二個從面前經過,被拖著的那個步伐飄忽,彷彿沒有踩在地上。我覺得奇怪,眼前的怎麼如此眼熟——豈不是街口告示牌上的面容嗎?遭通緝的惡人正要犯下另一起罪行!他將肩上可憐的受害者藥倒,要將他去住處騙取他所有隱藏的財產。要不是此時獵人走過,這逃犯就要成功了。獵人拿著小刀命令犯人把手就範,可對方並不願意。於是兩方僵持不下,最後是狩獵者踏出勇敢的第一步,罪犯被嚇到了,轉身就跑,卻立刻被捕獲,法律的刑杖就如它千年以來許諾的一樣降臨於他的腰背上。”他將旗幟插進花與絲帶之間,攤開手,“接下來我要將發言的權力交給山羊,讓她補上空白。”
仇恨的山羊點頭向觀眾致意,害羞卻仍端莊,她腳步輕盈,彎身親吻鐘頂。“昨日我控訴你們的冷漠,並不是沒有原因,這獵人待我和我的兄弟如同我們已逝的父母,我們之中,還有許多也得了相同的照顧。憤怒在我心中燃燒,當指針倒回一圈,回到它兩個指針同時指向左腳的位置,我目擊了這場暴行。你們也看見了,這獵人身上新的傷痕和未乾的血,他的死並不因為疾病或者命運,而是人為所致!我出了門,要去喚回我的兄長,一路尋到這裡,就在我所站之處,有兩個人扭打在一起——其中之一便是我在尋找的哥哥,而另一個則看不清面容,僅能看出他的上衣,印了灰色的格紋,有好幾處撕裂了,從叫喊咒罵的聲音聽來,是從帝國遙遠的另一端來的——他在商店裡偷了東西,卻要給我哥哥加諸莫須有的罪行,又因為替罪的人不願意承認,就用責打的方式想令他認錯。”她回頭,身後的山羊挽起袖子證明自己身上有被擊打的痕跡。“看,要多麼凶狠才能做出這般可怕的舉動!然後我見到獵人的身影便喚他來拯救——我希望我從未喚起他的名字,可我同樣不希望自己的兄弟受到傷害。獵人就趕來了,但是對方顯然更善於格鬥,就連能制服猛獸的狩獵者都無法戰勝。獵人說,放走這孩子吧,讓我替他承受你的怒氣。”仇恨的山羊垂下了頭,“唉——善心本該是受人追捧的品質,在這市集竟成了奪走性命的箭矢,還有什麼更讓人心碎?”她說完後走下台階,加入她同伴的行列。
“獵人生前應當被銘記的事蹟多如今日紛飛的花瓣,要是一一講述,就算擁有所有的時間都不會足夠。”穿著灰袍的山羊這麼說,“跟你們身旁的人訴說,能被越多人聽見越是能表達我們的尊敬,在歇息的間曲中,是向死者致意。”
所以人們都轉了向,平緩的呢喃織成一張毯子覆蓋在他們身上,他們的故事裡充滿悲傷,卻也因他人的故事而得到溫暖。
孩子們則在台階和棺材周圍坐下,一雙雙眼睛在黑衣中徘徊,也沒有任何目的,靜待夜晚降臨。
第三章 間曲
氤氳白氣從人群之中冒出,推走空中的花瓣——他們升起了火,正在用蒐集來的食物煮湯。人們又重新找到中心圍成圈,但高台和棺材還沒有被遺忘。孩子們也溜走了大半,但離群的喜鵲這時跑回來,在暴虐的山羊耳邊留下一些字句,隨後傳給那灰眼的熊。
她站起身,拍拍及踝的裙擺。“外來者!外來者!”灰眼的熊高聲喊著,揮了揮手,人群中並沒有人注意她,卻在房屋之間的巷弄中有個身影躲進陰暗之處。“別跑呀——”她繼續說,“你聞到了嗎?他們煮了食物,不去分一點?我看見了,你還在那裡聽著,那就過來吧!為何如此冷漠?真是叫人傷心。”
陰影之中的外來者遲疑地在視線可及與不可及之處來回踱步。
“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灰眼的熊走下台階,“你是來參加葬禮的?想必是,所有人都被邀請了,像你這樣的人是不會錯過任何盛宴的,是嗎?”
“葬禮?是屬於誰的?”深紅的外來者這樣問,“什麼樣的受害者值得你們如此盛大送別?”
熊笑了,“你真是太無情了,外來者,我們在你眼裡就是這樣的怪物?看來喜鵲也有對的時候,不過今夜所有的仇怨都要被放置在一邊——現在沒有任何人受害,在這整個城鎮裡都找不到一個,也還輪不到你,所以過來,來跟我們站在台階上,提希斯剛問起你呢,他要給你一個任務。”
外來者仍舊心存猶豫,不過還是緩慢地走到大街中間,背對著人群,走向放有棺材的高台,灰眼的熊走在他旁邊,將他領到高台後方,那些木頭搭成的梯子的位置。
“是你啊,我還以為你不來了。”那山羊說,用手指沾了在臉上補齊那些灰藍色的紋路,外來者抬頭,看見他身披同色的祭司長袍,和真實的一樣莊嚴,“怕什麼?我向這袍背面的圖樣代表的一切發誓今日不會有人受傷,來,加入這場盛宴,外來者,我要給你一個特殊的職責。”說著山羊伸出手將外來者拉上高台頂端。“你來到這裡後可曾見過這麼多人?”他張開雙臂,彷彿擁抱整個市集,“今夜聚集卻是為了一個死人!要是平常我會說他們愚蠢可笑,但這裡躺的,是個值得敬重的人,就連你——外來者,你不曾受過這城鎮的一點摧殘或恩惠,不過既然你來了,那就也去弔唁我們的英雄吧——這可是祭司的命令。”山羊轉過身,將外來者推向棺材的方向,後者邁開步伐,但視線仍舊停留在山羊身上不敢移開。外來者俯下身,將耳朵貼上漆黑的木板上面,隨後又立即退後,彷彿他觸碰的並不是棺木,而是底下人群之中的火堆。
“多可怕的玩笑……”外來者輕聲嘆道。
“你要說什麼?外來者?”暴虐的山羊大笑,“你要是敢對那些人提一個字,這棺裡睡著的便是你啦!記得我的許下的,這承諾我絕不會打破。”
“那你又叫我來做什麼呢?只是為了讓我知道這葬禮的真相嗎?”外來者回答,“我已經了解了,那我是否該就此告別——趁你的誓言仍然有效。”
“唉,別這麼急著走。”山羊拉住他,另一隻手指向高台邊緣放置的小木盒,“那——可是我們能夠尋獲最好的琴,將它奏響,一直到日出,我要一首悲傷卻輕快的舞曲,還記得那個可憐的女士和她生死不明的丈夫嗎?宴會怎能沒有音樂。不過並不是現在,先去到處遊轉吧,一日連溫飽都不需要自己煩惱豈不是很好?不過不要跑得太遠,否則往後的日子就會連艱苦都稱不上了!”接著山羊又笑起來,外來者則照著他的命令走進人群。
“外來者?”棕眼的熊問道,“他答應了你的要求?”
“他非得答應。”山羊回答,坐在棺材上,“誰能拒絕這長袍?和長袍底下的人?”
“或者你腰上匕首,和握著匕首的爪子。”熊也坐下來,“初冬要來了,要下雪了——”
“放心,不都準備好了嗎?天的手正搭在我的肩上,升起的熾焰將會直指殿堂。”他揚起頭,彷若祈禱的姿勢,深藍的雙眼裡面蒙了層薄霧,“創造了一切的至高存在,就算這聚集在街道上愚鈍的人們都忘記了——平時扮演著虔誠的角色,在暴風襲來時又忙碌地忘記自己曾在祭壇上放下信念,可都在忙什麼?帶著空的水桶出門,回來時手中仍是空的水桶,還疑惑時間究竟從哪裡流逝,最後只能怪罪給暗淡的日光和遠方的戰爭——身為使者,他們都該感謝我,但那接受所有感恩的獵人就要被下葬了啊!”山羊忽然起身,揚起他灰藍色的長袍尾端,“下雪吧!下雪吧!就讓初冬也作我們的客人!”
回應山羊的呼喚一般,最後的日光收束在地平線後面,所有的屋瓦,石,磚,布料,皮膚,雲朵和正在死去的,飄落的花瓣都染上冷色。人群中,那深紅的外來者抬起頭,他感到一絲冰落在肩上,第二個人也抬頭了,接著寂靜代替原本的溫暖氛圍,上百雙眼睛望向雲層的另一端,見一點透亮的的碎片往下墜落。他們伸出手將其接住,再張開手指卻只能感到濕潤。
一聲驚嘆重新激起了人群原有的熱鬧,雪混在花之中,覆蓋在柔軟的白上,像是要將這一刻冰封在自己下方。
“你們的祭司說話了!”暴虐的山羊舉起他的牧杖,瞬間所有的注意都被他蒐集於掌中,“看到了嗎?這雪便是上主的回應——他將要迎接獵人進入殿堂,奏起音樂!我們跳起舞,驅走那些哀嘆著覬覦高尚靈魂的黑影,確保他走在台階上的步伐不被阻礙——將酒桶都敲開!守靈夜才剛剛開始!”
第四章 守靈夜
深紅的外來者走上台階,輕撥銅鐘。他拾起那把琴,抱在胸口然後轉身,向群眾鞠躬,動作流暢優雅,他停下來了,迎著炊火和冰的光線照出搖曳的鹿角,爬上了棺材,延伸至街道盡頭。月亮在他背後升起,半掩於雲後,罩下胭脂色的紗,所有人都屏息,他們等待,寂靜猶如墓園。
觸碰一下琴弦,一個音符便濺出,掉落在地上。腳尖劃過木板,緩慢的不真實,他的身體下沉,再起來時已經面朝不同的方向,外來者就這樣走走停停,於高台上徘徊,零散的音調逐漸形成旋律。
外來者低聲呢喃,只有自己聽得清楚。“士兵,有人謀殺了我的丈夫!我卻沒見到死者啊?不正躺在這裡嗎?女士,恕我無法理解你的幽默,你的丈夫明明還活著,不過是沉睡了而已。沉睡?就连你也要这么说吗?他胸口的刀,我都不忍再看!我想是你犯错了,我见这先生面色红润,必定是刚与朋友出行,喝多了回来才就地歇息。那么他身上撕破的布料呢?唉,女士,你该担心些别的东西。士兵弯下身仔细观察。你丈夫衣领上的唇印——想必不是来自于你。观众會在此時笑。”然後他又停下來,奪走人們呼吸的節奏,孩子們在他身後準備好姿勢。“可他没有呼吸了,无论我怎么叫唤都没有动静!请不要继续戲弄我,有人谋杀了我的丈夫!这位先生一定是个懂得享乐的人,要是听见有人招他加入舞会,他是否会立刻跳起来答应?士兵抱起地上的人转起圈。讓我好好地實驗一下吧。女士哭泣。”他再次開始彈奏,孩子們的腳步也跟隨,越來越快。“啊——多可怕的玩笑……”手指在弦上飛馳,樂曲便捲過腳下潔淨的海,響徹大街小巷。人們開始加入了,牽起手,圍著圈,一躍而起,繞過火堆,踢起沾了水花瓣,換位,旋轉,黑色布料在間隙中紛飛,好似浪拍打水面後四散綻放。他們可以一直下去,一直下去,只要音樂不停歇,他們也不會知道疲倦。
暴虐的山羊在觀望,穿著祭司袍的他並沒有加入舞蹈的行列,他閉著眼誦念禱詞,融在音樂之中,直到他的瞳眸一般的月也加入夜空,与第一轮并列,空气立刻沉着下来,跳累的人便点起更多火把,散布在房屋的墙上,融化光芒能及的一点点积雪,彷佛天地翻轉了,他們踩在星空之下。这时山羊耳边响起喜鹊翅羽的窸窣声。
“有人来了,提希斯。”黑羽的喜鹊说。
“一个外来者,又一个外来者!”白羽的喜鹊接话。
“看起来像个落魄的商人,但身上一點值錢的都没带。”
“他看起来很着急,我想他丢了东西,你覺得會是什麼?”
“科蓋特,你知道該怎麼做。”山羊说,“斯提克,將邀請函遞到他手上。不過可惜他失去的可能將要永遠被失去了。今天真是熱鬧的日子。”
喜鵲低聲交換了一些意見。“那我們要不要告訴他,那個不幸的消息?”
山羊沉思了半晌,“不,還是不要好,這應當是個悲劇,你們說呢?”
兩隻喜鵲的踪跡迅捷地消失在黑暗之中,但隨即從他們掠影背後浮現出第三個人的面孔,商人看起來無比困惑,他伸著脖子好奇高台另一邊究竟是什麼如此熱鬧,他聞到了酒,也聽見了音樂,帶有節奏的腳步連雪都能震動,同時也被喜鵲嚇到,一面靠近高台,一面警覺地回頭。
“歡迎。”暴虐的山羊張開手表示友好,“你必定是從外面來的,希望你還喜歡我們的城鎮。”
“你是個祭司嗎?”商人問,雙眼隨著喜鵲攀爬到高台上面,停留在山羊身邊,“對於祭司來說你還真是年輕——不過考慮到戰事的殘酷,我也不覺得奇怪了,城鎮是不差,卻總感到可怕。告訴我啊,祭司,這是在慶祝什麼節日,就我所知明天才是初冬。”
“慶祝?他們身著黑衣,哀戚的眼神,像是在慶祝嗎?這是場葬禮,來紀念我們所愛之人的逝去。”
商人嘆了口氣,“能夠讓整個城鎮前來送葬,是什麼樣的聖人?不過這都無法引起我的興趣——我是來尋找我的朋友的,祭司,前幾日我們到達城裡,本要趁戰爭蔓延到此地之前稍作補給,不過昨昨天起他就不見踪影,我想是到這條街上了,你們曾見過他嗎?我的朋友也是從別地來的,若你能認出我不屬於這裡,那你一定也能看出他的來歷,他走失的那天正穿了件印有灰格的襯衫。”
山羊搖搖頭,“不,你是我看到新來的唯一一個外來者。”他說,“不過有一件事你是說對了,這個城鎮的可怕不是幻想,你看,隨著士兵離去,法律和教條也逐漸噤聲,我是多麼心痛——不過就我是什麼也無法改變,你的朋友要是失踪,那麼恐怕也難逃厄運。我以居民的身份告誡,要是你在夜裡看見閃現的人影,最好不要停下,更不要和跟隨者說話,就算對方看起來再弱小無害,街上潛伏著的一幫匪徒,就是用這方法誘捕獵物,你的朋友必定是被自己天真的同情心害了。別難過啊。這樣,既然你失去了摯友,而這又是一場葬禮,那就當作是他一起悼念吧。”接著山羊伸手,接過遞來的火把,溫柔的火光照亮他寬帽底下的微笑,“我要將最重要的使命交給你,在守靈夜過後我們要把死者帶去城鎮中央火葬——拿走火把,我要讓你來點燃棺木下的乾柴。”
商人歪著頭有些遲疑,“這樣好嗎?如此重要的職位……”
“當然。”山羊打斷他的話,“除了我剛提到的那些人外,我們都極盡所能的接待來客,凡是造訪的,全都是上賓,所以這職位就該由你擔當最為合適。外來者!”他轉身揮了杖,指向深紅的外來者,後者聽見叫喚便停下奏樂,茫然地提著琴。“這個人,也是不久前才住進這鎮上,他再清楚不過了——我們的熱情友善,你說是不是啊?”他大笑,不讓對方有機會回答,“他雖也不認識獵人,卻接受了樂師的身份,那你就更沒有理由推辭了,請你點頭,這是我們能唯一盡的微薄心力,就當是為了令你失去好友而送上的歉意。”
“好吧,既然祭司都堅持,若我再拒絕,豈不是太失禮。”
“是,是——上來,跟我站在高台上。外來者,別停下!繼續彈奏,夜晚還很漫長!”
商人走上高台的台階,孩子們圍在他身旁,邀請他加入,微熱的火光和新開的酒都誘惑著他被捲進舞蹈的黑色漩渦,伴著重新接續的音樂,亮黃的明月升起,稀釋暗紫色的背景。
第五章 火葬
牧杖敲擊銅鐘,那一聲無比沉重,降臨於放眼望去的一切景象之上,死寂隨之到來,原本跳躍的,飄舞的,全部靜止於地面,暴虐的山羊也不動了,望著晨曦從遠方地平線送來招呼,在積雪上留下閃爍腳印,輕柔親吻街上的每個人。
“聽。”暴虐的山羊開口,用低語填滿無聲的空間,他閉上眼,“聽見了嗎?是靈魂掙扎著要脫離,卻被棺木所束縛的聲音,我們的獵人已經準備好,而我們也同樣做好了準備。倘若我有這能力,能夠將指針倒回至前天,我會向上主祈禱,我足夠堅強能夠拒絕獵人的好意相助。”他開始在棺材周圍徘徊,“要是腳步所踏之處都要長出荊棘,那麼唯一能做的便是向前邁進,因為退後所帶來的折磨會是更加難以忍受的痛苦。”他高聲說,“讓我們啟程吧,時間已經所剩不多!”
人們低下頭,彷彿一陣風撫過草叢,然後他們緩慢地轉身,背向高台。黃眼的熊首先握住棺材側邊的手把,接著是其他的孩子們開始加入他的行列。
暴虐的山羊站在隊伍後方。“外來者,最後一次為我們表演,那首傷心的曲子。士兵將男人甩出去,又轉回自己的手臂中。”
“你承諾過的,不會有人受傷。”深紅的外來者說,“而他們正要將這可憐的人扔進火坑,為什麼?告訴我你的承諾到底價值多少?”
山羊聽了,一把抓住外來者的手臂,後者驚恐地試圖甩開。他彎身將臉湊近。“沒想到你竟然這麼掃興,我的誓言承着全帝國所有黃金的價值。不過讓我再提醒你,午夜早已離我們而去,或許你注意到了,日光正逐漸爬滿天空——別怕,儘管奏樂。”
外來者輕聲啜泣起來,旋律從他指間流瀉,這次包含了惆悵悲涼,讓送葬的隊伍起步,踏著一個一個音調的轉折移向城鎮中央。“他有動靜了,女士,你看,他剛剛向我微笑!”
“士兵,快停止你殘忍的嘲諷!我再也無法忍受這種傷害!”山羊跳下台階,“我的心已經隨他去了!而你卻要逼迫我直面他的死!既然不願意相信我的證詞,好歹也相信雙眼所見!女士用力拔出男人胸口的刀——”
“鮮血湧出,伴隨一聲哀嚎,男人嚥下最後一口氣。”
暴虐的山羊大笑起來。“這不就是了嗎?啊——外來者,你今日的努力會被銘記,馬上我們也要為你舉辦慶典的,可別太過著急。來,待在我身側,目的就在前方!”
市集正中間的十字路口上被挖出了一個坑,這看似深不見底的空洞從戰爭開始不久就在這裡,邊緣還不斷有碎石下落,是從前孩子們連夜挖出來的,究竟為了什麼也無人知曉。他們將坑洞包圍,若是天上的飛鳥會說話,它們會說它們瞥見地上出現一輪黑色的太陽。孩子們提著棺,木板上已經被積雪覆蓋了一層,他們穿越人群時沒有受到阻礙,在路徑兩側的人們都垂下頭。
棺材在被放置在坑洞邊緣。暴虐的山羊舉起牧杖。
“有人在路上向我提出質問,為何要將我們備受崇敬的獵人葬在這莫名的地方,而不是鎮外山丘上的草原,或森林中央的湖泊?”他這麼說,“我卻要說這是最合適的抉擇。我提過,殿堂要接納這獵人的靈魂,但人再怎麼嘗試都無法到達天頂,無懼攀爬的結果只會是墜落。”山羊轉身,也不理會眾人沉靜底下的騷動。“所以我們往下!身為祭司,身為造主選中的使者,秘密曾在我面前被揭示,只有進入地獄的深淵,才能爬上雲中的高塔——我們便是倒影,跟隨吧。”
黃眼的熊將兩個裝滿油脂的桶掀開,推進大坑,他也點燃火把,伸手迎接不久前才來拜訪的商人,後者有些緊張地站在道路斷裂之處。
山羊大聲宣布:“由我親手獻上,這潔淨的靈魂,將榮耀歸還,請求領主接納。”
人們重複了他的話。
暴虐的山羊滿意地點點頭,他掀開長袍的寬帽,一手則是揮著杖讓孩子們再次抬棺,隨著杖頭下沉,漆黑的棺材也沒入深坑的陰影。商人望了望周圍的人們,那些鼓勵的眼神令他不再困惑,於是他深呼吸,將火把擲出。好奇的目光懸在洞口,外來者停止他的音樂,他們等待。
那一點亮光筆直下墜,在坑洞的壁上照出一個微黃的圈,也打亮那一件正在飄落的灰格襯衫。
然後伴隨一聲悲鳴,火球竄出洞口,消失在空中。
【不是所有人都是動物因為不是親兒視角呀】
【算是荒市的……番外……???】
鉴于最近的一些疑问,企划组讨论后得出以下结果。
1. 投稿是否有效和草稿判定我们大体会依据过往投稿来判定。如果投稿者的投稿质量远远低于【过往投稿(半年内)】质量会酌情减少分数,其余皆会被视作有效投稿。
2. 当期收藏大于10,页数高于20P,并且作画方面相对细致的作品,会获得当期创作buff (当期分数20% up)
*关于能够获得buff的作品判定:
1.非Q版
2.描线涂黑/正常上色/背景等比较完善,或者创作具有新意,包含但不限于剪纸/视频/完整剧情类手书(高于3min)
3.剧情通顺,不会穿插大量无意义空白文字页面(五分之一及以上)
以下两条虽然在企划书中有写,但是鉴于最近的疑问,企划组再单独说明一次。
1.【任何四格创作不会被计入分数】,无论大头Q版非Q版完成度高低都不计入,条漫可,四格不可。
*关于这点的主要原因是企划组认为四格无法有效地作为主要剧情推进的方式,只是企划组依据过往经验给出的规则,并非是对四格漫画有任何偏见。
2.bonus pt
除了依据排名给出的限定创作的bonus pt以外,我们也会将【一章及一章以后】的live相关作品的收藏计入bonus。结算的时间是隔期死线更新,当期不会作为总结放入。
如果有其它建议或者疑问也可以小窗企划群内【一之濑悠】或【天音一】
还请大家自由的创作来增加人气❤
PERSONALITY:
敏感,对于人的态度和情绪的观察非常入微,一眼看穿虚情假意的家伙,在 前期对此类人反应过激,导致自己童年不是很愉快,后期学会无视。
对喜欢的人很好。
视线飘忽,很少看人。
判断别人的时候会很认真的盯住别人的眼睛,会给对方造成不少心理压力,但是不影响判读结果。
很少攻击。
FANDOM:
big soft blob thing.
生存还是毁灭?That’s a question?
【警告!警告!编号DAN-xxx-xxx-xxx-xxx逃离!】
【警告!警告!编号DAN-xxx-xxx-xxx-xxx逃离!】
【警告!警告!编号DAN-xxx-xxx-xxx-xxx逃离!】
…………
此起彼伏的警报声中,克莱尔快步走在中心的走廊中。合金的地面在白晃晃的灯光中刺眼又恶心,哒哒的高跟鞋声带上了泄愤的节奏感。身旁的助理叽叽歪歪地禀报出逃的孩子名单,克莱尔听着那一长串仿佛没有尽头的名字,觉得自己嘴角优雅高贵的微笑都快要在催命的警报中化为乌有。
好气哦,可是还要保持处变不惊的模样……
克莱尔觉得自己眼角的鱼尾纹都要蹦出来了,牙齿隐隐作痛。嘎吱嘎吱咬了咬后槽牙,她挥手让助理停嘴,加速冲到了中心的控制室。
满是显示屏的房间里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追踪的画面在屏幕上飞速闪过,各个出逃的孩子们的身影在屏幕上晃动奔跑,从天网中跌跌撞撞地跑过。网络中其他的人们有些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对从身边莽撞而过的孩子们投去了怀疑的目光。
“莲华出逃到B-202-122区域,壬月出逃到D-121-132区域,砂糖出逃到D-122-099区域……”追踪的人员不断地将信息上报,克莱尔听得太阳穴隐隐作痛,还是想不出究竟是谁打开了天网和内网的通道——一共才几个人知道?只有当年的经历者还有政府官员可能知道……哦,得了吧,当年的经历者,现在全在【塔尔塔洛斯】里关着呢,一个个都大脑机能被封锁,这还能出来捣乱?真是见了鬼了。
[艾德?你在吗?]克莱尔心底发慌就忍不住通过链接的SA去喊另一头的艾德,似乎只要喊上两声就能安心许多。
[嗯。]简短的回答一如既往,克莱尔吐出口气,忽然就有了解决突发情况的底气。
[政府那边有什么表示?]情况早在警报响起的第一时间上报了政府,克莱尔现在焦心地等着相关部门的回复,明明手里攥着一堆镇守和看护,却没有直接命令的权力——中心主任可真是全宇宙最憋屈的职业……干多了绝对会胸下垂。
[允许,暴力、可以。]回答简单到失去了作为句子的结构,破碎的几个单词传进克莱尔的意识,立马让她精神了起来。
真是……太棒了!
“通知所有镇守,立刻展开追捕行动!必要时可以进行武力镇压!”克莱尔一挥手,觉得半天的憋闷全都吐出来了,就差不能蹦跶两下以表示自己的激动之情——天啦噜!好棒啊!养了这么久的镇守终于能够派上用场了!
【所有镇守,立刻展开追捕行动!必要时可以进行武力镇压!】
【所有镇守,立刻展开追捕行动!必要时可以进行武力镇压!】
【所有镇守,立刻展开追捕行动!必要时可以进行武力镇压!】
……
刺耳的警报声传遍了全中心,慢吞吞在走廊中挪动的池央咔嚓咔嚓咬着棒棒糖,对着响彻的警报回以漠视的神情。她的目光几乎是死寂的,甚至是靠眼镜的反光才给那双纯黑的瞳孔投射进一点微光。松垮的白大褂里都是平时给孩子们的零食,池央摸索了一会,想到在网络端口看到的壬月小主砸,忽然就担心起了所有出逃的孩子们——啊,上帝啊,佛祖啊,真神阿拉哟……保佑我的骂死他们能够跑得远远的吧……祈祷了两句,池央憋不住笑出声,笑得格外嘲讽。
神明才不会打理这片中心呢,这块地方的事,谁都管不了。
池央啊池央,你他妈根本不信教,祈祷啥?真虚伪。
看护中心是与世隔绝的天地,是世外桃源,是社会放置不安定因素的垃圾场。
池央咔嚓一口咬碎玻璃糖,嘎嘣嘎嘣的咀嚼声中,想起了用鼻腔哼唱出的诡异曲调。她开始蹦跳着在走廊中穿行,似乎又回到了刚进入中心的年纪,那时候中心非常压抑,只有她一个人傻逼兮兮地每天欢歌笑语,嘻嘻哈哈,陪着全世界都欠他们八百万的小主砸们玩着游戏。那时候……那时候?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各位看护请注意,听到广播后请来监控中心集合。】
【各位看护请注意,听到广播后请来监控中心集合。】
【各位看护请注意,听到广播后请来监控中心集合。】
…………
啰里吧啰嗦的主任又在播放通知,池央瘪了瘪嘴停下了蹦跳的脚步,非常不情愿地转过方向朝那间诡异的房间走去。她故意磨蹭着脚步,拖延了步伐,没想到在拐角口碰上了提着棒球棍兴致勃勃的优优——她最新的拍档,新到中心没多久的看护。她是个好姑娘,所有孩子们都喜欢优优。池央歪了歪脑袋,伸手对着优优打了个很没礼貌的招呼。
“哟,晚上好啊,我的小伙伴。”
“池央?”优优停下了冲向监控室的脚步,紧急刹车中打了招呼。她轻轻喘了口气,忍不住问起了池央,“央央,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唔……嗯,怎么说呢,不好也不坏吧。”池央成功用自己磨蹭的脚步拖慢了优优的节奏,两人就像餐后的散步一样向监控室摇晃过去。池央避重就轻地把事情简要地说明了一下,优优听得懵懵懂懂,对于这个一看就经历了很多的前辈有着本能的信任。
“哦哦,壬月宝宝逃走了?诶,也是,Ex级别肯定很不好拦。话说莲华也逃走了……怎么办啊,她前科这么多,年纪又大了,现在还出逃,不会被送去人道毁灭吧……”优优不知道治疗不合格的孩子们会被送去哪里,毕竟她的资历不深,不像池央,眼睁睁看着一个又一个的孩子被扭送去了危险人物监管中心【塔尔塔洛斯】。看名字都知道,那里不是什么好地方。
“不会的啦,克莱尔主任虽然智商不够硬,年纪也大了,还有点胸下垂,但是她是个好人。”池央扔掉了棒棒糖的棍子,掏出了牛肉干开始吧唧吧唧地嚼了起来。克莱尔是她的前辈,比她的资历还要老上不少,虽然在应对政府和民众上有点捉急,但是对着中心的孩子们确实绝对的维护。
知道克莱尔当年经历的池央明确地知道,克莱尔当年是放弃了部分公民权利也要和一个Dangerous结婚的人,无论从哪方面看,她都偏向Dangerous。
哦,虽然老牛吃嫩草,潜了自己的看护对象这点实在有点见不得人。
池央在心底默默吐槽。
“……央央你真的在夸主任吗?”优优认真听了会,觉得自己的前辈在诋毁中心主任。
“真的,我用我的零食保证。”池央直接发了最毒的誓,来表明自己对主任的一片赤诚之心。
“池央,优优。”在门口,两人正撞上看护部门的主任,她们的直系上司林鸠。林鸠看上去有点慌,外套的扣子都没有扣上,额角渗了些许薄汗,“啊,我让砂糖给逃了。”
回想起和那死孩子在SA里面的你追我赶上蹿下跳,林鸠觉得自己的胃有点疼。这个第一天来就要求勾搭自己,又在得知了自己性别是男的时候满脸失望的死孩子,满脸嘚瑟地窜过自己飞速冲进了天网,气得林鸠差点一块冲进天网,抓不到人就再不回来。
“辛苦主任了。”池央叼着牛肉条,干巴巴地吐出一句安慰。砂糖的能耐中心的人大概都知道,镇守的老大爷们也许应对自如,但是对于看护来说有点困难。
“我一点也没有感受到你的宽慰!”林鸠扭头一手肘撞开了监控室的大门。
中心的工作人员差不多都到齐了。克莱尔坐在椅子上,盯着屏幕上的身影满脸紧张。屏幕里是正面对上的镇守和儿童,歇尔瑞雷在警报响起第一声的时候,就直接冲进了天网,连一声通知都没有。气得克莱尔连忙连接天网管理处,给这个一看有事可搞就什么都不管的镇守主任打批条——同为Dangerous,镇守在没有批准的情况下,也没有进入天网的权利。
罗泽尔和歇尔瑞雷的能力有些相似,两个人在天网的虚拟空间里你追我赶。罗泽尔这个孩子大概被外面的世界震惊到了,懵懵地逃窜,看着四周的各色行人,反应不过来自己已经逃出来了。歇尔瑞雷下手完全没有轻重,往往一招下去不少无辜群众都被波及。看着对面东倒西歪瘫成几片的民众,克莱尔觉得自己的牙更疼了。
妈的,妈的,妈的,她要换手下!她要退货!这个镇守主任一点也不好用!
此时克莱尔眼中已经不是频幕,而是随之而来的民众投诉和政府问责。
啊,艾德,她的心好痛啊……
追捕时常僵持,歇尔瑞雷刚封闭住罗泽尔的五感,冷笑着准备把这个毛孩子扭送回中心,脚下磕绊一下险些摔倒。他猛然惊醒甩了甩脑袋,环顾四周却又发现早就跑远了的罗泽尔的身影——又是干扰,真他妈的烦人。
回想之前好几次他都以为自己抓住了对方,却又在最后发现逃之夭夭的罗泽尔。这种别憋屈感让歇尔怒火直冒,他捏住拳头,用力,指节发出咔咔的声响。一把拨开吓得瑟瑟发抖的群众们,歇尔龇牙俯身,直接冲向罗泽尔逃跑的方向。
[歇尔,不要误伤。]耳边传来玄水温温和和的声音,隐隐之间还有些生气的感觉。歇尔却完全管不上那一丝不知是真是假的怒气,压低声音回复,[烦死了,那死小孩的能力真烦。]
[罗泽尔是好孩子哦,歇尔你不要背后诋毁人家。]玄水保持着两人的通话,不停冷静快要爆发的歇尔。时不时警告两声,传达快要胃疼到进急救室的克莱尔的意思。
[我管他乖不乖?逃跑了就等着挨打吧。]歇尔跑得很快,几个呼吸之间就赶到了罗泽尔背后。孩子惊恐地回头抬手,想要再次阻拦对方,歇尔甩手就是一个五感封闭,阻断了对方的能力。他接着空隙按倒罗泽尔,咔哒一声给他扣上了抑制环。孩子瑟缩着倒在地上,昏迷之中大颗大颗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滚到地上。民众渐渐围了上来,看着这副怎么看都像欺凌弱小的场景,不由指指点点起来。
[啧,这群垃圾烦不烦。]歇尔恼火地冲着玄水抱怨,他抄起罗泽尔抗上肩膀,凶狠到快要杀人的眼神逼退了几个围观群众。人群中窸窸窣窣的讨论声对于一个Dangerous来说就像在耳边说悄悄话一样清楚又嘈杂,歇尔瑞雷粗暴地推开群众,大跨步地向着回中心的端口冲去。
烦不烦,这群垃圾,这还叫欺凌弱小。没打死都是好的了……
歇尔压着一口怒火,想和玄水抱怨点什么。
[好了好了,歇尔真棒。快回来吧,等你。]
胸口的怒火忽然就灭了。
烦死了,回就回。
频幕前的克莱尔忍不住为自己少有的靠谱下属玄水点了个赞。她激动地十指交叉紧握,看着歇尔瑞雷把罗泽尔扛回中心的身影,第一回觉得这个镇守主任还是能用的。
“boss你在喜极而泣吗?”池央吧咂了下嘴,对着快要从椅子上跳起来的克莱尔问着。克莱尔故作严肃地咳了两声,她看着一脸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池央,无奈地叹气。
“池央你……”肯定干了什么吧。
话到嘴边还是收了回来。
“干啥boss,有事吩咐一声?”池央再次吧咂一下嘴,整个监控室都响着奇怪的回声。克莱尔对于这家伙极其不配合的态度无可奈何,她勉强微笑着,吩咐,“这样吧,优优和池央去看看留下的孩子们。”
“我在这等着那些孩子们回来。”克莱尔头疼地揉着太阳穴,希望逃出了中心,直面了世界的孩子们,能够不要被世界对他们的排斥伤害到。
“再淘气的孩子们,也是有人等他们回来的。”
克莱尔轻声念着,心酸的感觉却怎么也抹不去。她越说越轻,连自己都不确定起来,这句话是安慰还是嘲讽。克莱尔回想起那些孩子们进入中心时的模样,他们是被抛弃进来的孩子,没有多少表情,情绪也古怪地波动着。他们一个个蜷缩在自己的小房间里,几乎不出门,不交流,不想重新回到人群中。
啊,啊……上帝啊……克莱尔抱着头想要痛哭出声,她无法释怀这种心痛的感觉,因为她最爱的人和自己都是在这片排斥和荆棘丛生中缓步走出,艰难痛苦,浑身鲜血淋漓。如果……如果什么呢?
克莱尔反问自己,还有什么能如果呢?政府隔离Dangerous的政策从理性上分析,完全没有错误。如果又能解决什么呢?
“Boss?”一直闷声的多里安捏紧手中的水管,莫名有些跃跃欲试。他瞟着内网进入天网的接口,对于追捕行动兴致盎然。
“多里安留在中心,中心还有部分孩子没有出逃,必须有镇守留下。”克莱尔看着眼前这群一个两个都想着搞事的老大爷们,咽下喉头咯出来的鲜血。这个一直带着口罩提着水管,总是安安静静乍一看挺乖巧的镇守助理让克莱尔有些心慌,想到这倒霉孩子内在里也是个搞事胚子,常年负责给搞事的老大爷们善后的克莱尔顿时觉得自己需要一点胃药。
“……哦。”冷漠地回以一声,多里安之前闪闪发光的眼神黯淡了下来,看上去颇觉无趣地转身出了监控室,连声告辞都没有说。克莱尔捂住胸口,安抚自己受伤的心灵。
“Boss,那我们走了?觉觉还在食堂等着我回去呢。”优优有些遗憾自己的棒球棍没能派上用场,但还是乖巧地选择了听从boss的话。克莱尔被优优感动地泪花直飚,恨不能搂住这个孩子喊天使。
“好好好,池央!你也是,回去看看璃的情况。”对于乖乖留在中心看书和睡觉的两个宝宝,克莱尔满心满心都是母爱的关怀,她赶着把池央轰出了监控室,力求眼不见为净。
“璃宝宝乖乖睡觉呢,之前我从她房间经过啦。”池央没有说自己之前为了拖延时间把每一个房间都溜达了一遍,璃当时正睡得香,蜷缩在窗台上,对着中心外的浩瀚星海迷迷瞪瞪地打瞌睡。池央贴心地给她盖了探子,调整了枕头的角度,把室内的灯光调暗些许,才慢吞吞地离开。
软软萌萌的小萝莉真可爱啊……已经变成老咸鱼的池央感慨了会,才关上门,来到监控室。
“……”看着大摇大摆离开监控室的池央,克莱尔气得嘴角只抽。
“Boss,我们需要待命吗?”刻意站得离开所有人三步的古尔温德冷冷清清地开口询问,替自己一点也不靠谱的上司科伦问着。科伦此时还吊着甜甜圈看着频幕,思索着等会的治疗有什么要用上的,对于自己下属的杀必死瞪视视若无睹——啊,古尔的目光好热烈啊,他都快要不好意思了。
科伦叼着甜甜圈,满嘴渣,在心里抱怨着下属过于炽热的目光。努力无视掉背脊冷飕飕的感觉,科伦推了推眼镜,油腻的手对着屏幕指指点点。
“诶诶诶,那谁,准备屏蔽仪器,这个孩子暴走了,回来给他套屏蔽仪。”
“哦哦哦,我的妈呀,快去准备镇静剂和拘束服,那几个孩子都快要奔溃了。”
“我去,boss,boss,我们的对接治疗器够用吗,怎么这么多人SA信息超载……”
科伦努力找话说着,告诉自己背后没有人在给自己丢眼刀。克莱尔好笑地看科伦叼着甜甜圈还能口齿清晰地长篇大论,瞥了不远处日常要篡位的副主任,把他们两要求的东西都批准了。
“好了,快去准备吧。”
“……”不,boss,你再留我一会啊,现在回去,古尔要杀了我了。忽然有点后悔自己吃得满身渣渣的科伦嘤嘤啜泣,特别想扎根在监控室永远不要回去和自己的副主任共处一室。
“尊敬的伟大的吃着甜甜圈还能说话这么清楚的科伦主任……请回吧。”古尔温德平直的语气听上去特别嘲讽,他嫌恶地离科伦几尺远,提醒着这个不务正业只知道吃吃吃的主任赶紧回医疗处消毒准备治疗。
“……古尔你真贴心。”科伦呵呵呵笑着地回答,僵硬地转身,就看到古尔温德举着手术刀威逼自己不准靠近的模样。
QAQ下属好凶残啊,真的不给他留在监控室吗。
到最后,监控室只留下了克莱尔和林鸠两个人。林鸠看着频幕上一个个被追捕回来的孩子们,放心之余又感到胸口有些塞塞的,他看了眼端坐在那里的克莱尔,发现对方的目光晃动着,情绪似乎波动地很厉害。
“追捕很顺利,boss,你可以放心一点了。”
林鸠觉得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克莱尔,只能公事公办地扯着几句没有营养的话。克莱尔是他的大前辈,他实在没有什么帮助和建议能够给克莱尔提供。
“这要感谢政府拨了援军啊。”这句话说得不知是真心还是讥讽,政府这个词在中心从来不是什么好东西,林鸠看了眼屏幕里有如神助的各个镇守,发现天网的各个端口都在灵活地移动开合之中。
“【乌瑞亚】?”沈乔?
心底冒出强烈的欢喜,作为天网【乌拉诺斯】最直接的管理监控部门,【乌瑞亚】绝对是天网之中的无冕之王。各个端口被控制住的话,孩子们连逃跑的路径都被封死,除了被追捕回来,不会再有其他可能性。
“是,【乌瑞亚】协助调查此次事件。”克莱尔看了眼林鸠激动地模样,撇嘴,心塞地想着干啥不让艾德来处理。
“你去接他吧。”克莱尔看着迫不及待离开的林鸠,感叹了一声年轻真好,闷闷地链接上SA,朝着对面抱怨:[艾德,艾德,我好伤心啊,吃了一晚上的狗粮。]
[……]对面长时间的沉默,没有半句回答,克莱尔差点都以为艾德没有接听到自己的话。郁闷地想要掐掉链接,只听男人低沉的声音想在耳边。
[我在,别怕。]
“……”一时间,克莱尔就有些热泪盈眶。
匆匆忙忙跑到天网和内网的链接处,林鸠看着一个个镇守押着孩子们回到中心,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网络端口,背影都沉重得让气氛凝滞。
“……”好冷,天网里现在是冬天吗?长期断网的林鸠拢了拢外衣,没想到天网之中冷得连哈出的气都化作白雾。被押送回来的孩子们都安静得诡异,似乎都在沉睡没有醒来。
“沈乔?”
林鸠试着喊了声。
“嗯,在你背后。”
背后慢慢浮现出身影,像是水波浮动中出现了妖精,沈乔忽然出现在林鸠背后,撑着老式的长柄伞,把纷纷扬扬洒落下来的雪花隔绝在外。他俯下身,敞开斗篷把林鸠圈进怀中,热量从接触中传递过来。沈乔的呼吸声在耳边平静地想着,雪花簌簌的声音都变得清晰,雪原覆盖住了整个端口区域,白茫茫的世界里,那些人的动作变得缓慢又寂静。
“好久不见。”
滑垒打卡!
虽然借用了几个熟人的角色不过写的太烂就不响应了……
接下来还有学生的卡…………
===============================================
今年的这个时候,她又回到了这里。
曾经是作为学生,在这里度过了三年求学的生活。
毕业后虽曾一度离开,但几年之后,她又回到了这座藏身于大海中的学校。这次,是以教师的身份。
作为六等星私立高校木系的教授,克洛耶•斯图尔特会选择回自己的母校任教,其实是有点私心的。
多年前,当她还是个学生时,她曾经遇到过一个人。
一个可以说改变了她的人生的人。
可是毕业后,克洛耶就再也没有得到过关于这个人的消息,就算去联系他们当年的同级生也一无所获。
认为在学校可能会知道些什么,克洛耶选择回到阔别数年的母校。
当时的她并没有预料到,自己会就这么一直留在了这里……
“那么,大家已经是六等星私立高校的一员了,在接下来的几年时间里,希望大家能在努力学习修炼的同时,尽情享受校园生活吧。”
结束了上午的新生会议,克洛耶抱着一沓资料走出教室。
“克洛耶老师,今年的新生如何啊?”
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招呼声,她回过头,看到风系的阿尔玛老师轻快地打着招呼走了过来。
“一如既往,值得期待的一届……吧。”
想起今早一年级新生们的样子……特别是还有几个浑身湿透走进教室的,克洛耶实在忍不住笑意。身后的教室里,雨野老师还在教训几个迟到的学生,不过想想六等星这历年来的“入学传统”,他应该也不会太为难那些学生。
“听说我们系有几个孩子得到了风系同学的帮助,看来今年的风系很值得期待啊。”
“只不过是些活泼的小鬼罢了,希望开学第一天的‘下马威’能搓搓他们的锐气。”
看来是想起了历届风系学生的过度活跃,阿尔玛的笑容似乎有些无奈。
“那么克洛耶老师,接下来是要去温室吗?”
“睡午觉请回宿舍或者办公室。”
克洛耶微笑着无视了阿尔玛一瞬间僵硬住的笑脸,边和路过的学生们打着招呼,边迈着轻快的步子继续前进。
“这是您要的报告,教授。”
“教授!您辛苦啦!”
克洛耶刚踏进温室,一高一矮两个学生就凑了上来。
“阿图姆,谢谢你。”克洛耶顺手接过阿图姆的资料……他不知为何有点警觉地递过资料后迅速退开一步,“妮希特同学,为什么你又跑到我这里来了呢?”然后看了看蹦蹦跳跳的娇小少女。
“报告教授!因为这里的土质松软!很适合我练习!”
“请去土系的训练场练习能力。”
不知为何这个土系的学生总是喜欢往自己的温室里跑……虽然她偶尔会用能力帮忙翻翻土什么的,还是挺可爱的吧……
眼前这两个学生都刚刚升上二年级,其中阿图姆是木系的恒星,还是校内冲浪社的社长,可以说是个各方面都备受瞩目的优等生。妮希特则是土系的行星学生,据说是非常勉强的升入二年级。这个看起来似乎一刻也闲不住的少女虽然是土系的学生,却从刚入学时就开始喜欢泡在这间温室里。
阿图姆下午似乎还有社团方面的活动,很快就告别离开了,妮希特则继续留在温室打着帮忙的旗号偷懒。
刚才似乎听到了妮希特和阿尔玛老师打招呼的声音……算了,开学第一天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克洛耶走在温室里的小路上,仔细检查着每一株植物的生长状况。
巡视一圈后,她走到了一片开满白花的花坛。
这座花坛如果说有什么特别之处,那就是这里种植的都是白色的花。
当她细心照料着这里的花时,脑海里总会浮现出那个人的身影。
“虽然现在费劲千辛万苦把它救活了,可是作为一朵花,它的生命也快走到尽头了吧?说起来……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能永远存在下去的东西,就连说是长久存在的东西也是少之又少嘛。”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救活它?”
“嗯……大概是感觉到它在很努力的想活下去?”
“……请不要装作自己好像是能和植物交流的心电感应系学生。”
“不不不,有些东西和能力无关,你也应该能感觉到吧?”
“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曾经嘴里说着不中听的话,却比谁都卖力的帮忙自己的那个人,现在究竟在哪里呢?
即使来到了这里,克洛耶也仍旧没有得到关于他的一星半点的消息。
可是克洛耶并不急躁,她内心总觉得,或许那个人和自己间的距离,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远。
毕竟,他嘴上说着那种话,却在毕业前将那朵两人合力救活的花制成了可以长久保存的饰品,连同他一直带在身边的项链一起赠与了自己。
当时,两个人都没有什么进一步的表达。
那或许是因为,他们都认为会在不久的将来再会吧。
虽然已经一晃过去了好几年,但克洛耶还是决定再等一等。
毕竟自己已经得到了一朵,不会枯萎的花。
“阿尔玛教授!您的便当看起来好豪华啊!不愧是菲丽丝姐,手艺就是好!”
耳边传来了不知为何已经在温室里开饭的两人的交谈声。
“小精灵~”克洛耶微笑着拍了拍手,招呼着那群只会服从自己命令的小木偶,“请把那两个把温室当自家后院的家伙丢海里去~”
上接自己的:http://elfartworld.com/works/124023/
早知道剩这么点我就和二一起发了……
再次感谢林屠借我NPC!!
来者的汉人装扮着实让林水成吃了一惊。
其实林水成自己没怎么见过这个不太出头的六世子,不过既然小县主已经开口,他也就顺势跪下身来,毕恭毕敬的叫了声“六爷”。
林水成这一带头,其他侍卫虽然有些不情愿,也只得跟着行了跪拜礼。
好在林鹰扬也是习惯了的样子,摆了摆手,一众人便站了起来。
原来自林鹰扬从大金出发后,六妹便借担心哥哥为由,化名金春燕,来临安行玩耍之实。这兄妹二人半年多未曾相见,此时竟是在地宫里碰了面,难免互相关照一番。
“贪玩也要选对地方。这种地方你们也由她来?”林鹰扬听罢金春燕这一路的经历,转头看了看侍卫,又回来问金春燕道:“这地宫入口的那个水潭,你们有人中毒吗?”
金春燕摇摇头。那潭水虽然极寒,倒也没见到什么人有中毒的迹象。
“这就好。”林鹰扬放下心来,接着又想起之前的机关声,忙问:“刚才我听到落石声,你有没有受伤?”
“什么落石?”金春燕转头看了看林水成,见他也摇头,“我们没遇到什么落石啊?”
“和你一起来的就只有他们?”看金春燕点头,林鹰扬便不再追问,“估计是我听错了。”
林鹰扬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充满疑问。和谢楠云同行时自己听到的确实是女真语,那除了自己的妹妹,这地宫里应当另有一伙金人。这些人为何出现在这地宫,此地又有什么吸引他们千里迢迢赶来?
会与父亲让他不必吝惜钱财的名家画卷有关么?
金春燕这厢看林鹰扬没继续询问,还以为他又要嘱咐,忙说:“我们这难得碰到,六哥你就问个不停,这样下去看起来都比老四老五要老啦!”
“你和我没大没小就罢了。以后即使私下里也不要这样称呼自己的哥哥,哪有大家姑娘的样子。”
金春燕撇了撇嘴,也没什么要改的意思,“我这样惯了,在你面前也要藏着掖着,是要累死我不成。这才离家几天啊,你怎么变得和个老爹一样,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
林鹰扬佯装叹气,也没准备继续追究下去。这个妹妹自幼聪慧,好不容易回到家中,更是被宠到天上,性格难免跳脱了些,只要别害了她自己就好。
结果却是金春燕揪着这个话题不放了,“你这么婆婆妈妈的,可做不了大事。”
轮到金春燕摆出一副大家长的样子,林鹰扬不禁失笑,“咱家里做大事的难道还差我一个?”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咱俩换换多好啊,我来做大事,你给圈在家里。”
见这妹妹大有争辩一番的架势,林鹰扬也只得退让:“好好,都听你的。换,回家就换。”
“你说的又不算!”金春燕嘟了嘟嘴,一甩头,又一个人钻到队伍最前头的房间里去了。林鹰扬正想追,却听她兴奋地喊道,“撒赫温!快看!这整间房子——都是石头雕的!你看这床……怎么还有张棋谱?”
林鹰扬忙赶过去,低头一看,那棋谱竟和自己上次来地宫时所见的一个石棋局十分相似。
莫非这棋局与石柱上的诗句一样,是开门的机关么?
从房间出来,金春燕像是没玩够一样,左转转右瞧瞧,一行人在地宫里又兜了几个圈子,才总算看到出口。
若是出了地宫,林鹰扬自然不方便再与这一队人同行。既然出口就在眼前,也不会再有什么意外,他便提议自己多留几时,让妹妹一行人先走。
一听要分头行动,金春燕马上又来了精神,说了句有机会再见后便招呼着林水成往出口跑去。
“你还没告诉我你们住在哪儿。”林鹰扬忙拉住她问道。金春燕只好一五一十的说了。
二人又相约汉人新年时再聚,金春燕才得以先行一步。
见妹妹安全出去,林鹰扬原路返回,在出口附近的石室里游荡了几个时辰,倒是被他找着几件玉器。只是他觉得自己拿了也没什么用处,便又放回原处了。
觉着时间差不多,林鹰扬终于向出口走去。回忆起这两次游历,各种悲喜,反而有了种不知今昔是何年的滋味。
是的,林鹰扬到现在还坚信阿朗是中毒了,反正真相不知道比较好哦。
终于把这段写了,记忆剩的不多了,应该和发过的投稿没有冲突吧……
东西都没动,希望也没有和将来可能的投稿冲突……
Q:棋谱残页被拿走了吗?
A:没有。他记下来了。
Q:这个林水成和我认识的不太一样?
A:咦?
经过群内公开抽选,最终主线活动【南瓜?糖果!】中藏有装满糖果的南瓜灯的地点为:
【中庭中树龄最大的树最低的树枝上】
大家可根据抽选结果自由进行创作,同时附带选择各个地点的角色名单,以方便各位创作互动剧情(必要时请事先与对方进行联系)。
另没有来得及选取地点的角色也依然可以参加本活动,详见企划公告内Q&A;。
有任何统计错误或者疑问都请私信企划主,企划主会争取第一时间进行修正或解答!
◆
【前往各点的角色名单】
————犬馆大阳台角落的垫子堆中————
绿仔【CID42770】
黑皮卡【CID42787】
米汤【CID42886】
Key【CID43108】
卡卡【CID42843】
扶桑【CID38791】
毛毛【CID42643】
拖把【CID43066】
多吉南卡【CID42744】
光【CID42898】
巧巧【CID43130】
胡桃
幺鸡【CID43199】
安德森【CID42833】
伊卡洛斯【CID43002】
Wake【CID42992】
————猫馆侧窗边的盆栽后面————
白玖【CID42845】
野良【CID42859】
————中馆后小仓库的角落————
花花酱【CID42885】
杜克【CID42755】
Odin【CID34026】
星丸【CID43159】
豆沙包【CID42802】
乔旭【CID42746】
路易斯三世【CID42807】
————【中庭中树龄最大的树最低的树枝上】【有糖】————
咪呀【CID42957】
爱丽丝【CID42655】
May【CID42950】
Galvani【CID42823】
公举【CID43069】
大门【CID42805】
德川清【CID35728】
Sax【CID43009】
吕龙【CID39376】
MACO【CID37255】
舒芙蕾【CID43102】
团团【CID43020】
虎子【CID42779】
口米【CID42673】
佳乐【CID42856】
都野【CID43015】
————水池边的低灌木丛中————
Willa【CID43021】
米茨【CID43142】
prince【CID42879】
吱吱【CID43007】
桃子·维多利亚【CID42785】
噗雾【CID43073】
————中庭某个小亭子的石凳下————
corki【CID42848】
花糕【CID43106】
Curtain【CID42781】
瑞比【CID42900】
一片漆黑。
“咳咳!!”
突然的咳嗽声打破了宁静。
“咳咳……这、这是哪里?……吉利娅———?罗伊———?”
“好黑……呜啊啊!?”紧接着伴随惨叫声的是摔倒的声音。
“好痛……有人倒在这里吗……”
“诶诶真的是!?那、那个,请请问还醒着吗?”
“……咳咳!!……这、这儿是……”
“赛、赛洛伊先生!?你没事吧?!”
“啊……也许吧……噗嗤!!”
“等、等一下!!您您怎么了!?”
“啊啊……卡叶啊……再见啦…我马上就要死了吧……”
“不、不是!!您在说什么啊?!”
“呼……我、我中毒了……灵丝娅这小姑娘比上次更厉害了啊……咳咳!!”
“啊……请、请等一下!中毒的话……伤、伤口在这里吗?”
“嘶———!……没错……”
卡叶没再说话,木爪轻轻按在伤口上,幽幽的绿光在黑暗中涌现出来。
“诶?……这是……”奇怪的暖流从伤口涌进来,赛洛伊有些惊讶,浑身开始恢复力气,似乎中毒带来的麻痹已经完全消散而去,伤口似乎也在慢慢愈合。“呼……只能做到这么多了……”卡叶松了口气,“赛、赛洛伊先生有觉得好点儿吗?”
“感觉好太多了啊……卡叶还有治愈的能力吗?”
“不算是啦也,主要是学的比较多啦……想、想着也许能派上用场……”
“派上了很大的用场啊,辛苦了卡叶。不管我们现在是在哪里?”
“啊、啊……我也不太清楚……我只记得我们最后掉了下来……”
“嗯……确实,我跟莱恩还有沙比一起掉了下来……塌陷了吗?”
“塌、塌陷!?那那那那我们是被埋在下面了!?”
“冷静啦卡叶,我们现在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或许是掉进了什么洞穴里也说不定……”
“啊、啊……但是这里实在是太黑了……”
“啊呀!我在干些什么啊!”赛洛伊突然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火呀!这样不就有光了吗!”他边说着边打了个响指,火焰随即从他指尖冒了出来,雀跃着照亮了周围的一切。
【真、真的是火焰!!!】卡叶在心里叫起来。
“呼……好像是个地下隧道一样的?”赛洛伊举起手,火焰跟着他移动。借着光亮能够看到,离二人头顶上布满了大小不一的石柱,地上看起来也是乱石堆积。“我们似乎是从那边滑出来的?”赛洛伊指了指旁边墙壁上的一个洞口说道,“应、应该吧……幸亏没撞到石头上呢……”卡叶有些侥幸地叹了口气,看着那些石头,然后看到了沙比。
“沙、沙比!?你你没事吧!?”卡叶急忙跑过去查看沙比的情况。“嗷……”沙比虚弱地叫了一声,血液凝固在他的翅膀上,形成诡异的纹路。“请、请忍耐一下……可能会有些疼……”卡叶从腰包里掏出水壶轻轻倒在伤口上湿润着凝固的伤疤,用力把箭拔了出来。“嗷!………”沙比有些吃痛地叫了出来,但还是强忍住不抖动以免造成其他的伤口开裂,“乖哦……”卡叶一手轻轻抚摸着沙比安定着他,木爪一边按在伤口上治愈起来。慢慢地拔出来所有的箭矢,卡叶又清理了一下粘附着铁屑和木屑,拍了拍沙比。
“好啦,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卡叶自信地说道。
“嗷嗷。”沙比尝试着站起来,发现确实没有之前那么疼了,虽然肌肉还有些酸痛,不过伤口已经全部愈合了,他亲昵地蹭了蹭卡叶以表示友好。
“我们休息一会儿吧。然后继续去找出路。”赛洛伊看着二人笑了出来,捡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加大了火焰以照亮更多地方,“看看能不能和他们联系上,而且跟我们一起掉下来的是不是还有龙帝的………”
赛洛伊正说着,他瞥见了不远处的乔尔因和烟晶石。
“……冒险者啊。”
“赛洛伊你再撑一会儿!我们马上就和卡叶汇合!”莱恩焦急地说着,加快了羽翼扇动的速度,“啊……我看到了……天国?”赛洛伊喃喃道,“老师?”
“别想那么多!!我们马上就回去了!!”莱恩咬了咬牙,猛地震了一下翅膀继续加速。“呼……飞得真快啊。”仰头看着越来越小的两人,李隐耀有些苦恼地挠了挠头,“追得上去。”灵丝娅停下脚步,翅膀慢慢在背后展开,“可以飞的吗!”李隐耀有些惊讶地说道,“那能不能带…”
“不带你,自己跟上来。”灵丝娅果断拒绝了李隐耀,随机振翅腾空追了过去。
“我们好歹是队友啊!慢点儿!”李隐耀有些不爽地叫着,努力跟了上去。
“啧,这就追来了吗?”感受到了不同的风的律动,莱恩回过头,灵丝娅正追在他们身后,他低头看着沙漠,黑色的龙终于出现在了自己的视野之中。“沙比!!”莱恩竭尽全力大吼了一声,努力吸引着对方的注意。
“嗷?”沙比抬起头,看见正赶过来的莱恩,尾巴兴奋地摇了摇。
“后面!”莱恩又喊了一句接着向下俯冲,努力让沙比能看到灵丝娅。“嗷!!”会意地叫了一声,沙比深吸了口气,火焰从他的嘴角溢出来,随即狠狠吐了出去。“还有援兵!?”突然俯冲下去的莱恩让灵丝娅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炽热的火球就紧跟着射了过来,她急忙减缓速度向上飞去,烈焰擦着险险地擦着她的发丝飞了过去。
“去集合地点!!赛洛伊中毒了!”落到沙比背上,莱恩急忙把赛洛伊翻过来解开他的衣服,伤口已经开始发黑干裂了,流出粘稠的紫黑色血液。“快走!!”莱恩强打起力气凝聚出风翼,沙比嗷嗷叫了两声随即腾空飞起来。
“嗷!?”离地刚不过十几米的时候,沙比突然叫了起来,他身子一侧一个不稳,背上的二人差点儿摔下来。“什么…!?”看着风翼上出现的洞,莱恩回过头,李隐耀已经搭上了第二支箭,“不能这么简单地放跑你们呢……”他说着半眯住眼睛,“这次还没好好杀几只龙呢……”
“滚开!!”莱恩怒吼了一声,狂风卷着沙子朝着李隐耀扑过去,“又来!?”李隐耀急忙松弦护住眼睛,弓矢不偏不倚地插在了沙比的尾巴上。“嗷!!”沙比痛苦地叫了一声,但仍努力地开始往集合地赶过去。“咳咳!这就要跑…”,“跑不掉的。”看着马上就要飞远的沙比,李隐耀悻悻叹了口气想要回去,灵丝娅紧跟着落到地上。“仅此一次,抓好我的肩膀。”瞪了李隐耀一样,灵丝娅半蹲下来,“诶?这是要……啊啊!?”李隐耀刚刚搭在灵丝娅肩上,下一秒自己就已经站在了一只绿色长龙的背上。
“嘶———”灵丝娅长叫了一声,翅膀猛地扇动起来。
【视角转换】
“再撑一会儿!卡叶你还坚持的住吗!”挥剑砍碎漏掉的冰锥,吉利娅问道,“快、快不行了……越往深处植物就越来越少了……小、小心!!”卡叶尽可能地找出埋藏在沙漠之下的植物,催化生长出来抵御乔尔因的冰锥。“这边也快没有水了呢……”指挥着所剩无几的冰锥射出去,乔尔因边跑着边治愈着烟晶石身上的伤口,“所以说了让你节省体力啊!”烟晶石有些不满地说道,“嘛嘛别计较啦?反正他们也跑不掉的吧?”乔尔因颇乐观地笑起来,“大不了我还可以龙化。”
“你省省吧,先追上再说。”烟晶石扭了扭脖子,掏出把匕首掷了过去,紧接着换来的是罗伊的光球攻击。
“那、那边是莱恩先生!?”趁着休息的机会,卡叶抬起头,意外地发现了空中逐渐靠过来的庞大生物,“哦哦那太好……后面有其他人?”来不及高兴,吉利娅紧跟着就看到了后面追逐的绿龙,双方似乎正在交战一样。
“我们抓紧过去!!看看能不能赶上他们!”意识到事态的不对劲儿,吉利娅边说着边努力加快了步伐,“那边可能有麻烦了!”
确实是有麻烦了。
沙比身上已经受了好几处箭伤,赛洛伊也是越来越痛苦。“哈嘶……哈嘶……”莱恩喘着粗气死死盯着李隐耀,对方仍一脸的轻松自在。
破风矢,可以说是对龙专用弓箭,完全无视风的影响的特质箭矢。
“嘛,要是拿这个击杀一个灵族也可以啦。”李隐耀意味深长地盯着远处的莱恩自言自语道,“最后一支———再见了!!”
“沙比小心!!”看着飞射过来的三支箭,莱恩焦急又有些绝望地操控着风想要进行阻碍,但最终还是失败了,箭矢直直插进了沙比的腿上。“嗷嗷!!”实在忍受不了痛苦,沙比倾斜摇晃起来,最终乏力地栽了下去。
“莱恩先生那边!!”三人离集合地越来越近,卡叶着沙比掉了下来慌忙喊起来,“该死的!!”吉利娅狠狠地骂了一句,但仍努力赶了过去。
“这事儿还没完呢!!”本以为击中沙比就大功告成了,李隐耀隐约听见莱恩的怒吼,他突然张开双臂紧握住双拳,“风啊!!搅乱着这世间的一切吧!!”他愤怒地嘶吼着,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给我———滚下来啊!!”
“等、诶啊啊!?!”灵丝娅周围的空气流苏突然暴动起来,时快时慢极不稳定,李隐耀紧紧抓着灵丝娅的后背,但在这极强的对流之下还是不稳地跟着掉了下去。
吉利娅他们也正好赶了过去。
“轰!!!”沙比狠狠地摔在沙子上,紧跟着而来的是沙漠大面积的塌方,“唔啊啊啊!?!”莱恩先生和没刹住车的吉利娅跟着掉了下去,连带着后面追来的乔尔因和灵丝娅也未能幸免,全员跟着掉进了沙坑里面。
“………”
沙子慢慢陷下去,重新掩盖住了砸出来的坑,大风吹过又掩盖了一层黄沙。
全员,覆没。
开玩笑的。
多维宇宙诞生的起始,一切的开始,也可能是一切的终结。
宇宙的源头。
【视角转换】
“啧……操控植物还真是方便啊……”变成龙爪的手迅速划断茎蔓,乔尔因另抬起手,冰锥随机飞过去与光球撞在一起爆裂开来,洒下晶莹的冰渣。“呼呼……”卡叶有些疲惫地喘着气,连续操控植物困住乔尔因实在是太累了,每次新的陷阱被触动之后,对方全都是优雅地斩断顺带着抵御罗伊的光球,有时候顺带着还能反击。罗伊皱了皱眉头,身旁的光球开始逐渐分裂成小个体,似乎想要用数量来压制对方。
“这可不行哦,数量双方也得持平吧?”乔尔因身边的冰锥也逐渐分裂开来,变成了更小更尖锐的冰刺,“而且运用光的你,也撑不了多久了吧?”看着夕阳的最后一抹阳光被黑暗吞没,乔尔因有些得意地笑起来,“也终于要结束了呢!”
“叮叮叮!!!”冰面上的两人的进攻似乎越来越猛烈迅速,能看到的似乎只剩下剑与盾的残影,伴随着清脆的金铁交戈声。“呼呼……还真是有耐性的家伙啊……”烟晶石蹭了蹭脸上的细小伤口,“不是说好了好好当奶妈不要乱攻击了吗……”瞥了一眼乔尔因,烟晶石无奈地叹了口气,“得抓紧时间了……”吉利娅握着剑的手已经开始麻木了,似乎是担心烟晶石的缘故,每有空档乔尔因就会加固一下冰面,这样使吉利娅完全没有机会破开冰面。“来吧!最后三招定胜负!”扭了扭手腕,吉利娅举剑说道,迅速眨了两下眼睛。
“好!一言为定!!”烟晶石握紧盾牌后退几步,又冲了过去。
“啊呀,看来那边也要结束了呢。”乔尔因似乎有些不舍,“那我这边也速战速决好了。”她说着,身后的冰刺开始高速旋转起来。
一招。
“咚!!”烟晶石的盾狠狠砸在吉利娅的剑上,吉利娅闷哼了一声强撑着挡了下来。
两招。
看着吉利娅并没有闪躲的意思,烟晶石有些奇怪,但还是还不犹豫地加大力度砸了下去。“咳咳!!”拼尽全力又扛下烟晶石的进攻,吉利娅有些痛苦地咳嗽起来,一缕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流出来。
三招。
“赢得是我了!!”后跳几步冲上前,这次烟晶石几乎是抱着一击直接打到吉利娅的决心,卯足了劲儿砸了下去。
“结束了哦。”乔尔因说着正要抬手,罗伊突然一下子朝她冲了过来,周身的光球暴躁地环绕起来,似乎像是要自爆一样,“自杀式突袭可不好啊。”乔尔因有些怜惜地说着,冰锥随即瞄准罗伊飞射过去,“那这位小猫…诶?”乔尔因转过头,似乎不想看到那血腥的场面,但是她同样也没有看到卡叶。
“糟了!”
“咚!咔嚓!!”
烟晶石的盾牌,狠狠砸在了冰面上。“谢啦!”吉利娅狡猾地笑起来,迅速把剑插进凿出来的裂缝之间狠狠一撬,冰面瞬间迸裂开来。“卡叶!”吉利娅抽剑踩着碎冰后跳上岸急忙喊到。
“收到!”
冰锥穿过罗伊的身体却没有溅射出丝毫鲜血,他的身影变得模糊随即消失不见,二人也突然出现在湖边。“咔嚓!”卡叶把药瓶扔了出去,乔尔因有些心急地一伸手,剩下的冰锥立刻将其打了个粉碎,毒药也顺利洒进了湖中。
“好了!我们撤退!”吉利娅兴奋地叫道,扛起卡叶带着罗伊就跑。
“可恶啊,被摆了一道吗!”乔尔因有些愤懑不平的跺了跺脚,紧接着又传来卡叶“抱、抱歉!”的道歉声。“诶……等、等一下啊!”乔尔因正疑惑着,冒出来的荆棘又缠住了她和烟晶石,或许是因为毒素的原因,荆棘变异得带了些尖刺。
“可恶啊!我还挺喜欢这件衣服的啊!”看着被荆棘勾破的衣角,乔尔因有些不爽地叫了出来,“谁叫你不听我的话。”甩了甩腿上的水,烟晶石利索地斩开荆棘,“追不追?”
“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