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死亡的感觉并不如此难捱,阖目前最后一念,罗夏想及母亲。她玻璃石般的绿眼,在多年前一个浓烟密布的午后里闪烁如一个错觉。按沙谷习俗,人们将死者放在松木和干草堆叠的木架之上,以最后一支歌为其送别。他们于繁星之下设宴,分享食物与情爱。对他们而言,死亡不过是分娩前的阵痛,血肉腐朽方能迎来新生。
祖父死去那晚,罗夏不过成年三月,他在无花果树后拥抱一个女孩。他已经忘了她的名字,然而那头柔软秀发的香味仍停留在他脑海深处。
从沙谷来到地下城的马车上,罗夏晕晕沉沉的想起这些事情,他不习惯坐车,此时觉得头昏脑涨,好像他们的巫医卡诗婆婆将艾草放在他脑袋里熏。马蹄踩入泥土的声音在他耳中格外清晰。空气里有一种新鲜的、他所不熟悉的气味。他靠着一袋燕麦,听见前头车夫说:“好像快下雨了,该死的天气。”
罗夏不明所以地抬头。沙谷从不下雨,此前,他只从母亲那里听说雨的情状。天上落水,那似乎是不祥之兆。罗夏被教导最纯净的水来自于几百米之下的岩层,谷中唯一一条溪流只用来饮马,或是盥洗衣物。
他觉得难受,不想多说,但那车夫似乎不依不饶似的,接着说:“你要到地下城去吧?”
“是啊,”罗夏听见自己的声音,“去那儿的人多吗?”
“成百上千呢,谁不想去黄金之国呀,”对方象征性地甩了甩鞭子,马儿叫唤了一声,“两只脚进去,四只脚出来,如果你明白我什么意思。”他说着自己低低笑起来,感觉有些刺耳。罗夏恹恹地梳理了一下尾巴上的毛。
“你也要去寻找宝藏吗?”车夫回头问道。罗夏犹豫了一下,耸耸肩膀:“我也没别的地方可去了。”
马车在城外停下了。天空仍是枯死树木般的棕灰色。罗夏随着人群入城,各式各样的气味涌上他的鼻尖,像是争相涌来讨钱的小孩瘦骨伶仃的手掌。烧火的浓烟、乳油木果香水和马粪的刺鼻臭气混在一处,过多的信息令他有些反应不及。一不留意,肩膀撞上迎面而来的行人。那人扭过头来淡漠的看了他一眼,罗夏只来得及看到一束银白的发尾。
抛开这些不谈,罗夏其实喜爱市集。人群与热力像是丛丛跳动的篝火,商贩以浓重的口音叫卖龙晶与烟叶,临时架起的木梁上悬挂着一串串大蒜、无花果干和辣椒;女孩子们围在首饰摊边,叽叽咯咯地笑着试戴漂亮的绿松石项链;烤肉的腥膻香气如影随形,滚烫的油脂和羊奶酪在舌尖融化;吉普赛巫师的占卜帐篷里时不时喷出一条条紫色的烟雾和轻快的笑声。在其中走动令人感到轻松,似乎毫不费力便成为了这市镇的一份子。
他走到一处食物摊旁,买了些热气腾腾刚出炉的馅饼。面皮中和了牛油,炸得酥脆金黄,里头填着甜椒屑、鸡肉、土豆块和洋葱混合的馅料。罗夏吃得太急烫到舌头,眼泪差点出来。卖馅饼的婆婆边扇炉内的火边同旁边的老者谈天,依稀说起那地下城入口又抬出几具尸体,如此年轻,实在不值。随后话锋一转,又聊到那城中有几多宝藏,恶龙盘踞着万亩黄金,人骨兽身都封存在琥珀之中。罗夏听得并不上心。在对方歇气的时候,插嘴问了一句:“婆婆,地下城的入口在什么地方?”
“年轻人就是勇气十足啊,”婆婆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但这地方……我们都在它的上面,喏,那山丘的顶端。”
此时罗夏已经吃完,于是舔了舔手指上的肉汁,又询问了公会通常招募的地点,便背着包前去了。远远山丘之上阴云压境,透不出一丝日光。这样的环境令罗夏有些压抑。一个小孩扑到他跟前,眨巴着眼睛盯着他瞧,他一开始想把他推开,但对方小声地问:“你头上的是真的耳朵吗?”
他不知所措地动了动耳朵。不知道为什么,小孩咯咯笑了起来,对他伸开双臂。罗夏将他抱了起来,随即感到温暖的手指抚了抚他的耳尖:“真可爱。”
“唔。”罗夏仍然不知所措,正将小孩放回地上,后面突然传来一声痛呼。他回过头,看到一个人手里拿着什么,另只手拽着一个年龄大些的孩子的胳膊:“别因为当好人把自己家当都丢了。”他将手里的东西递回,是罗夏装钱用的布囊。
罗夏惊讶地回头看那男孩,对方见同伴落网,一脸泫然欲泣,跑过去拽住男人的手想掰开。男人猛的一甩,两个孩子都跌在地上,惊恐地看着他俩,马上爬起来挤进人群里。
罗夏觉得有些愤怒,但又想到那孩子说他的耳朵可爱,一时间哭笑不得。他向那男人道了谢,对方未作回应,只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笑了笑,然后离开了。罗夏不知道他是否在嘲笑自己,但也不大在意,很快把这事抛诸脑后。
他是最后一个加入公会的人。多数人看上去还是新手,与熟识者聚集闲谈。会长是个一脸络腮胡、刮寸头的人类,肌肉看上去比罗夏的还要强健。他和罗夏简单聊过之后,因其高大身形将他留作殿后。罗夏没有任何武器,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他是相信自己的牙齿和爪子能胜过一切刀枪棍棒的。
当天傍晚,众人上山进入迷宫。一路上他们没有碰到其他公会,只有零散的几个人在半山腰的草坪上闲逛。有同行人告诉罗夏那些是尸体回收商,能够复活在地下城中死去的冒险者。罗夏听着,觉得不可思议。那人便一脸见怪不怪地说:“在地下城里死人是常事,不死个两三回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冒险者啦。”看罗夏不说话,他又说:“不过最好离那些人远一点啊,总是和死人打交道,据说是不祥呢。”
罗夏想要反驳他,死亡并非不祥,只是新生前一次破土。但他本无从经历,只能把话硬生生咽下去。这时,会长在前大叫,他们遇到了第一只魔物。
罗夏记得,祖父死时安详,并未说什么话,也并未听见他们的呼唤。在他小时,老人尚能让他骑在肩膀,摘取树上喧闹的鸣虫,他们二人的笑声回荡在谷底。因此在他死去以后,罗夏望着那躯体,心想,那不是我的祖父,那不是我所一直深爱的亲人,他不该如此衰败、安静、冰凉。
母亲的手为他拭去泪水,那时他已长的太高,她只能靠在他肩头,水滴从她眼中不断滑落,她喃喃他的名字。屋内草药的香气和白烟变成层层屏障,他一时间觉得自己与母亲、与祖父隔了千里之远。这就是死亡吗?他想道。这一切都太过平静,太过不真实了。
那晚,他们围在篝火旁,群星灿烂如同熄灭之前的火种,在天空的余烬里不断闪烁。母亲缓缓唱起祖父最爱的歌谣,一个又一个声音加入,罗夏跟着哼唱,感到自己似乎坐在一场风暴的中心。又或者,祖父才是这场风暴的中心,而他只是和众人一起看着他被狂风卷走。
望着祖父在火中化为灰烬的掠影,罗夏感到一部分的自己仿佛被撕成碎片,留下一个黑色的空洞。他开始明白死亡并不痛苦,痛苦的只有活着的人。
但又有谁能为了我而痛苦呢。他想。祖父,母亲,他爱的人总会先于他而离去,那么等到他死去之时,还能有谁哀悼他的死亡呢?歌声缠绕灰烟,向晚云飘去,星空低得似乎只要伸手就能触碰。沙谷的风渐渐停了下来。一双眼睛看了过来,他抬起头,对着那女孩微笑。
黑暗里,他感到温暖、昏沉,以及无边无际的孤独。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一双手放到他的脖颈上,试探着。
“成了。”一个声音说。一阵窸窣声过后,一个不同的声音道:“……款项付清了。谢谢。”
“交易愉快。”那个人说着离开了。只剩下一个人,一个声音,听上去十分熟悉……“好孩子,你打算什么时候睁开眼睛呢?”
罗夏睁开眼。
第一个念头是亮。非常亮。他的面前点着一丛篝火,火苗舔动着干裂的木柴,焰心像是一个小小的太阳一般。他的第二个念头是,该死的真疼。
“你伤到了侧腹,”旁边人陈述,“可能会留疤,但我想你大概也不会在意。”
罗夏扭过头去,看到一个精灵坐在他旁边的大石上:“是你……”
“举手之劳,不用客气。”对方看着他笑了笑,那个笑容也是他曾见过的,“米诺陶挺麻烦的,是吧?”
“谢谢你,”罗夏不假思索地说道,“我该怎么报答你呢。”
“你反应的可真快,别着急,小狗儿、”精灵笑嘻嘻地说道,用一根长树枝捅了捅火堆,“我平常不在新手身上浪费这么多时间,但是你看着挺有用,就把你带出来了。”
他低头看了看火,又抬起脸来。
“我有个公会,希望你加入。”
“我……”
“‘希望’只是个礼貌说法,我想这里的用词本该是‘命令’。”
“嘿。”罗夏皱起眉头。但那精灵随即轻声笑了。
“你总是这个样子吗?”
“什么样子?”
“像是下一秒就会躺在地上一命呜呼。”
他张口结舌,庆幸火光映照下对方看不见自己脸红。精灵停下了笑,端详他一会儿,说:“没什么可担心的,你仍然在这里,仍然活着,这还不够吗。”
当血渐渐流出他的身体的时候,他感到冰冷的水滴打落脸上,草根与泥土的气味和铁器般的锈味在水汽里弥漫开来,一瞬间,他念及母亲流泪的眼睛。喔,就像这场雨一样。他宽慰的想。至少有人能够哀悼我。
现在再度回想这个念头,罗夏只震惊于自己的自私。当他尝过失去至亲的痛楚,再令他人承受显得多么冷酷无情。他看着自己的双手、膝盖、沾着泥土的脚掌,从未像此刻一般庆幸自己仍然活着,仍在这里。母亲的泪水连同大雨一起逝去了,她并不是因为悲伤而哭泣,而终究是因为爱。
火焰似乎穿透空气,燃烧至他腐朽皮囊之深处,他几乎掉下眼泪,却又觉得心中生命蓬勃,被爱着,亟待去爱。
TBC
校名:La GLoria(逼死写手)中文名:拉洛洛里亚
学校分区制
学校包括初中,高中,大学,小学待定【这个用年级
董事会目前包括一个校长,两个副校长,校医若干
学校内有宿舍,四人一房。宿管为npc和学生会委员。
董事会管理校长,校长管理学生会,学生会管理学校的内部
学生会:反应问题-提出提案-投票决定事项
双人宿舍学生会专属,双人宿舍有空余,给没有违纪的同学
宿舍打分制,有abcd,宿舍有减分表,宿管根据行为进行扣分减分,包括内务检查。根据扣分多少处等级。
把打d的后十名或者后二十名上报寄宿部,算违纪。
违纪包括学校的很多方面
三次违纪赠送纪律处分大礼包,两次处分直接开除
初中和高中,投骰子决定班级,123三个班。
学生会:投票+自愿报名,观察人设和纪律上来选拔。
会长【】
副会长【】
风纪委员(纪检部部长)【】
宣传部部长【】
广播部部长【】
纪检部部员【】【】【】【】【】
宣传部部员【】【】【】【】【】
广播部部员【】【】【】【】【】
补充:打架斗殴记大过。算违纪两次。
未经允许偷溜出校记一次违纪。
恋爱自由,不准因为这个打架。
违反课堂纪律,违纪一次。
追求老师或同学中的偶像太过狂热影响对方则上报纪律部,会备案以便到时候部员拦住她/他/它。
老师追求学生时不要在课堂上。
定期有学生会的人检查课堂纪律。
老师不准体罚。
学生狂暴化时请寻找老师处理。
老师狂暴化请寻找德育副校长。
东西区建立学分制度,学期末进行学区杯冠军争夺。
违纪一次扣本区学分3分。
学期末个人评级打分。
按abcd评比
根据违纪次数。
打d的人,每天上完课由学生会的人看管跑20圈。不能用双腿以外的方式。
班级事务找后勤。
宿舍事务找宿管。
总之都是纪律部和学生会管就是了【sad】
校园每学期举行活动
包括:春季运动祭 秋季运动祭 学园祭 春游 秋游
根据需要建立校园广播站
分配主持人 记者 导播 摄像师
每个宿舍配备一台音箱
主要播放校园节目
广播站自行搭配节目
同时广播站交由学生会管理
具体事务询问劳心劳力快要死在校园里的德育副校长
学校里有
商店
食堂
教师办公室
教学楼
宿舍楼
以及
教工楼
(以上名称暂定,具体名称需要商讨)
关于员工问题待补充
教师(分区,分年级,分等级)
保安
食堂承包人(承包一个小窗口做店面,具体参考大学)
保洁小女巫
宿舍管理员
看门人
以上仍需补充。
两千年前的海洋上衍生出了一片土地,似乎是从海洋的中心展现出来,遂成了高山、平原、丘陵以及峡谷。这是神的杰作,神本想将这片大陆作为栖息地,没想到的是,海洋中已经存活了几个物种。
海洋中的物种渐渐适应了这片大陆,进化成了新的物种,为了感谢神的恩惠,便歌颂神,为神在极北之地创建了神庙供神生息。
新物种为了争夺土地,展开了纷争,大陆不得安宁,神创造出一个物种名为“安琪拉”,教新物种友善、文化、进步,不再想野兽那般。
被称为天使的安琪拉很好的履行着自己的责任,却总有天使不安分守己,一个名曰“路西法”的天使与神撕裂,开始挑唆新物种自私、满足自己内心的欲望。神非常恼怒,拿去了路西法的羽翅。路西法自己拆骨,做成了黑色的肉翅。
新物种因为不同的习性,不同的信仰与追求,形成了一个个不同的种族。
坠入黑暗,或寻求光明。
信仰不同,展开了战争,战火点燃了整个大陆。
种族间的矛盾越来越激烈。
战火烧了一千年,大陆开始有了一个传说。
人类集市,身着教袍的人拿着书站在了讲台中央,讲台下是吵闹而拥挤的人群。
“乌托邦,神创造出的一片净土,那儿一年四季有果实,有粮食,有仆从;没有战争,没有硝烟,没有死亡;有的是美好,自由,希望。”
台下是齐刷刷的掌声。
地狱内,闭着眼睛的恶魔坐在沾满鲜血的王座上,身着黑袍的男子朝他走来,敬礼。“主人,乌托邦经我们调查,确定其为真实。只是,准确地点还尚未得知。”一边戴着眼镜的仆从拿着神的一本日记,说:“王上,神的日记里曾记载,当天使教化好各种族,便可进入乌托邦,那儿有着各种族想要的一切。”
“快去找!”贪婪充斥着恶魔的眼睛。
乌托邦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大陆,大陆渐渐开始修生养息。
太阳历100年,拉格洛里亚学院建成。
大陆的和平期。
校园建立在了大陆的中心,La GLoria学院是未来和平的希望。各个不希望再有硝烟的种族将自己的适龄的后代送入了学院之中。至今,学院已建成20年。
未来是这群孩子的,未来不该有硝烟和战争,未来不该有歧视,种族间应当平等。
不论哪个种族,都可以参加学院的选拔,学院以最公平的姿态去教育后代。
天使与恶魔之间可以和平共处,神与人类也是亲密的好友,不是由出身决定所处的位置,而是能力。将自己最大的优势展现出来,学院亦是一个舞台。
愿将未来由我们交到你们的手中,和平,自由,希望。
【注:神在与恶魔的战争中死亡;乌托邦的线索藏在了人类的一个家族中,后家族变迁,转移指东方,分裂成两个家族。两个家族合办了一个以和平为主题的学院,各种族都认为线索在学院中,从而学院因为这些种族的发展起来。】
抱歉各位,由于企划主中之人和秘书们上个月三次事情繁重疏忽遗忘了发布六月事件,将在本月15号发布,企划也会延期一个月,十分抱歉。
《末日求生企划》/九月死线说来就来瑟瑟发抖的写手感到恐惧
1.字数4000字。
2.关联第一章的后续。
3.【使用异能】是。
4.【使用道具】双管猎枪,悍马H8。
黄昏的余晖打进店里却加深了阴影的黑暗,而那道阴影在希尔兹身上倾斜着划分出了完美的分割,让他肩膀以上的部分令人无法辨别清楚。
作为一个正常人类,靳止当然也有其该有的正常反应。他听着希尔兹的话沉默了一段时间后便是开口说道,“…丧尸?”说着靳止似是为了确认而往希尔兹的位置再前进了几步,蹙着眉的确认道。
“是的丧尸,一个字都没有听错。但是…”靳止听着希尔兹的停顿眼睛也便飘向了希尔兹。只见对方抬起了左手,大概是竖起食指抵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吧。
“现在从正门出去,对于目前手无寸铁的我们来说,危险系数实在太大。”说着希尔兹示意着靳止跟紧自己的步伐,然后他转过身再次步入了完全的黑暗之中。
在路过店里柜台的时候,他顺手一样转动了那上面诸多摆设中的一个,面前的书架便是在几秒后开始缓缓向两侧自动位移开来,并露出后面的暗道。希尔兹自顾自的径直走了进去,当然这暗道在靳止的进入之后便是又开始缓慢地闭合,而店内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的再次恢复了平静。
小道并不宽,大概也只够两三人并排前行,地上铺着一条应该价值不菲的深红色地毯,墙上挂着的则都是些繁复华丽的东西,大概是准备出售给顾客的幸运物之类的吧。
虽然从外部看不出来,但果然还是该说这家店不愧是家占卜店吗。愣怔的片刻希尔兹却早已离靳止走出了一大半路了,靳止只好赶紧追了上去。
“希尔兹,你老实说这条路通向哪?”在希尔兹发现这条暗道的时候,靳止就有些纳闷了。希尔兹现在的举动总有一股游戏通关多次后对于其中的隐藏关卡信手沾来,也就是…“预知”的既视感。但这实属不太靠谱,靳止这么想着便否决了自己的想法安心等待希尔兹的回答。
被问到话的希尔兹他狡黠的笑了笑,又由于他平时走路就没有什么声响,因此现在走在地毯上便是根本就没有发出声音来,“啊啦…这种时候就需要一些刺激性的惊喜嘛,待会再告诉你如何?”说着,希尔兹便如同他所说的一样不再透露,两人也什么都不说的朝着前方走去。
而他们离那些产生出令人有些头皮发麻叫声的地方越来越近了。靳止抬眸看着面前这个现在令他有些琢磨不透…不,或许一直就没有琢磨透过的友人希尔兹。但是现实告诉他,他目前为止并没有可以让他思考的余地。
只听见一声巨响,他下意识的将视线转向了希尔兹的那边。希尔兹朝着一扇并不牢靠的木门便是抬脚踹了过去,木门则被希尔兹硬生生的踹开了。这声响可不小,靳止心里暗道。
但或许,这占卜店的位置实在是选的好。后门的位置刚好是在这地铁站的末尾墙角部分又有一堵厚墙当做掩体,因此这声响也没有惊动地铁站内的丧尸。靳止跟着希尔兹出了占卜店,他靠在墙后,仗着自己的身高优势以及视力,他十分容易的便是看见了不远处的一大批张皇失措忙着跑出地铁站的人潮以及小部分发生感染尸变的“丧尸”。
靳止看了一会前面那些暴露人性的人群,将身子缩回了厚墙。靳止转过身子看着蹲在墙角的希尔兹,刚想开口询问些什么时,被他所注视的希尔兹便是开口说了话,“三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我怎么知道丧尸出现的?很简单,昨天我自己给自己占卜了一次。”
“第二个问题,我怎么知道暗道的门的?这也很简单,因为我观察过了摆设上的灰尘,只有设有机关的这个摆设上没有灰尘。第三个问题,我为什么要拉着你一起逃离?”
希尔兹在这里顿了顿,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对着靳止挂起了一张笑脸,“因为你是我来到这个国家的第一个友人。”还没等靳止做出反应,希尔兹便是用手肘击碎了旁边安全玻璃橱柜。飞快的从中拿出了一把消防斧,并用它砍向了一个正准备咬向靳止脖颈处的一个女白领丧尸。
希尔兹脸色有些阴沉的俯视着刚刚被他砍倒而现在还不断颤动的丧尸,朝着它的头部再次砸了下去,见它再也不再动弹后才重新露出笑脸的对着靳止说,“以后可要小心背后啊靳止。”
“…知道了。”靳止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希尔兹后,伸出右手摸向了自己的脖颈处。有些失神的想着,刚刚他就差点死了吗?
发现了靳止有些异样的希尔兹,只好踮起脚的拍了拍靳止的肩膀,语气平淡毫无波动的说着,“靳止啊,这可是生死攸关之际,你再这么不专心下去的话…可是会死的哦?”
希尔兹的这一席话算是彻底的打醒了靳止,靳止吐了口气转过头看着不远处骚乱的人群点了点头。他们两个一人一把消防斧,便是朝着丧尸群走去,单杀那些落单的丧尸。
本这应该是稳稳的妥当,但却由于一些贪生怕死又想使坏的人,将那一群丧尸都引向了希尔兹与靳止这边来。而希尔兹看到这局面的发展,停下了手中砍丧尸的动作,他低下头笑了起来,“人性真是无时无刻散发着它的可怕啊,你说对吧靳止?”
这一次,靳止也难得的和希尔兹的脑电波合在了一起,他有些赞同的朝着希尔兹颔首了一下。而也就在这时,眼尖的靳止看见了数只丧尸朝着希尔兹扑了过去。鉴于靳止与希尔兹的距离算是有些遥远,靳止不可能赶过去救助希尔兹,眼睁睁的看着希尔兹被咬然后尸变?
怎么可以!?靳止这么想的同时,希尔兹4米开外的范围内都发生了爆炸。而这巨大的爆炸声,一些本就因之前的骚乱而变得不够牢固的地方因为这场爆炸而崩塌起来,这使得本就骚乱的人群更加的骚乱,这些人就像无头苍蝇一般疯狂的朝着周围跑去。
在靳止诧异这爆炸的同时,他见到希尔兹走了过来并露出了笑脸,“恭喜靳止同学,觉醒了异能啊。不过这爆炸威力也真够大的,差点就要把我也给波及到了。”
“你早就知道我会觉醒异能?”
“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作为宇宙未来占卜部部长,占卜可是小意思。”
听着希尔兹的话靳止回想了一下当初自己被希尔兹第一次搭话,然后被邀请去了他的社团品尝了一次不太好吃的手制曲奇饼的经历,“你可没和我说过有‘占卜’二字。”
“谁让那学校的社团申请表格,社团名那一栏只准写五个字。”希尔兹说着回想了一下那次申请社团的各种波折起伏,语气便是有些气恼了。
……
>>>此处插入突发。
靳止带着希尔兹离开那栋废弃居民楼找到了一处可供他们两个暂时休息的地方便是走不动了。主要原因还是由于那跳楼,虽有爆破的冲击缓冲但还是震的靳止浑身不舒服,也就希尔兹还想着来第二次。
而在靳止无法动弹的第二天,希尔兹带着自己之前在废弃居民楼里找寻到的一把军刺便是准备到附近搜刮一下吃的。
在离靳止与希尔兹不远处的地方,Ishtar一方面因自己所剩余的粮食实属不多,便是出来找寻起了食物,而另一方面则是为了自己的安全。Ishtar虽然也是一个异能者,但她自己的异能目前来说实属不具备多么强大的防身属性。因此暂时就只是一个鸡肋。
但Ishtar也是没有想到,就这么出来一趟自己就遇上了人类的败类。对方是个留有胡渣的男人,他手中持有小刀,而刀片则搁在Ishta的脖颈处。就在自己被对方威胁着交出自己所有的粮食时,对方却被一个陌生的少年用手刀击倒在地。
“刚才真是…谢谢你了。”Ishtar鉴于刚刚在自己身上所发生的事情,下意识的便把自己的围巾拉高了一些。
希尔兹看着Ishtar的动作,便是开口询问了一下,“你要不要跟我一起?一个女孩子独自在末世里总归不太安全啊?还有那个躲在那个拐角处的家伙,你呢?”
“我跟你去。”
与此同时,被留在据点的靳止睡醒了。不,或许根本就没睡。毕竟末世当头,谁有那个胆子这么毫无戒备的深度睡眠呢?
而靳止醒了,有一部分是因为是真的“睡醒”了,而另一部分则是靳止发觉了在他的周围,有两个人开着一辆车靠近着自己。靳止右手摸了摸之前搜刮到的双管猎枪,算准了时间之后后翻滚到了一处废墟掩体后面,然后起身举起自己的双管猎枪对着前面陌生的两人喊了句“别动”。
“喂喂喂,我们可不是坏人啊?”对面的人听着靳止的话以及戒备的动作,不禁有些笑意的回答道。
“我怎么知道你们不是坏人?”
“你看看我们真诚的眼睛?”
“……”在靳止的再三确认对方两人并不是什么坏人之后,他才放下手中的双管猎枪。而这时,希尔兹带着Ishta和那名金发少年也回来了。
“哎呀,靳止同学,为什么我不在你身边人就这么多啊?”希尔兹半开着玩笑的凑到靳止身边打趣道。靳止看了一眼希尔兹,难得的回了希尔兹一句,“你不也是?”
被靳止对了回来的希尔兹自知自己自找没趣,便是开始对着其余四人开了话,“我呢,是希尔兹。能力不明,而在我身边这位呢是靳止,是个极为别扭的家伙,啊对了这家伙还很懒。”
“Ishtar,异能是隐匿。”
“洛一,异能是雷电。”
“龙一,我旁边的这位缅因。异能的话解释起来还真的是有些麻烦,到时候展示给你们看就好了。”那车上的一名戴着眼镜的少年翻车下来,对着希尔兹等人说道。
六人姑且都互相介绍了一圈,彼此也算是认识了一下,毕竟对方可能都将是自己在末世前最后值得信任的人了。
“靳止你还记得我们在之前那个据点附近发现的那辆悍马H8吗?这次可以派上用场了。”希尔兹趁着其他四个人正在互相交流的时候,跑到靳止身边商量起了关于可利用资源的事情,“还有那边一些地方还没有仔细搜刮过,说不定还可以意外的找到一些吃的。”
靳止看了看目前在场的六个人,听着希尔兹的话赞同的点了点头,“不过,车子由我来开。”
在他们六个人找到那辆悍马H8同时,希尔兹和靳止却是意外的发现了他们的高中同班的熟人。虽然这个熟人有时候并不怎么讨喜,但出于礼貌和世界这么大见到一个熟人也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便是朝着那个熟人,也就是松打了声招呼。
而被打招呼的松却对靳止和希尔兹的问好爱睬不理的走过,径直走向了悍马H8,坐在车上便准备安心的睡上一觉。这几天的生活对于松来说,果然还是太累了。
而这个六人的小组,在此刻也再加上了一人。
※小学生文笔!
※小学生文笔!!
※小学生文笔!!!
【重要的事说三遍
写的太垃圾了就不响应了!
本来想好好写一下突入的过程结果没时间了牙白!
使用异能:是!
使用道具:池子你给我分配的道具我全用了!
字数3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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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下午,天空却依然被阴云所占领。微弱惨白的光线挣扎着从云层的缝隙中挤出来。勉强还能通行的公路上奔驰着的一辆似乎是某种敞篷车。
然而这辆车并非什么敞篷车,而是一辆顶部被完整削下的宝马SUV。驾驶着这辆车的是一位面色平静的中年男人,表情平静且从容,闲庭信步般挂着一副悠然的笑意;副驾驶上则是坐了一位全身以黑色为主调的青年人,虽然也是笑容满面,但却是一种与身边人反差极大的,如恶作剧得逞的孩子般掺杂了些许恶意的笑。车的后座上放着一个杂七杂八堆了不少东西的木箱,其中不乏各种枪械和弹药。旷野间的风配合着末日的氛围,凌乱而猛烈地从他们身边呼啸而去。
片山岚往副驾驶的靠背上倚了倚,调整到一个较为舒适的姿势。他伸出一只手比划着拎杯子的姿势,笑嘻嘻地侧头对麻生说:“这时候要是能再来一杯什么喝的就更好……”话音未落,片山只觉得手里一沉,诧异地看向手中的重物,是一只剔透的玻璃杯,里面澄清的液体还发散着清冽的酒香。
就连原本面上毫无波动的麻生都扭头看向片山手里凭空多出来的酒杯,可就在片山刚刚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手里的杯子又消失了。
片山转头看向麻生,麻生转头看向路面。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瞥了一眼炸毛猫一样的片山,麻生报以一贯的微笑回答他:“在你身上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觉得奇怪哦。”
片山感到很没趣地把头转向另一边,看着远处慢慢移动的风景,带着不满又有些兴奋地嘟囔:“又来了……”
一个小时前,B市的军队总部——
“这里有用的东西还挺多的哈——”片山踢踢踏踏地踩在一片狼藉里像RPG游戏的主角一样东挑西捡,不亦乐乎。麻生则仅仅站在一边,带着“关爱的微笑”看着狼藉中的青年,自己只有在偶尔看见什么有用的东西时才亲自弯下腰去看一看。
之前占领了B市的军队似乎想要来一次大清洗,片山只是在他们清洗的空隙进超市转了一圈,get了一名队友之后再出来时,原本准备清洗城市军队就被清洗了。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除了一堆枪械和弹药之外,片山还注意到了一个造型奇特的按钮,他走过去将它捡起来,看着上面奇异的符号,完全出于不考虑后果的好奇心按了下去。
他是真心实意地将这个灾难化的世界当成了游戏来享用。异变是游戏开始的按钮,在这个游戏里,原本陈腐教条的规则已然被取代。在新的游戏规则范围内,不管做什么都是被允许的。
还有自己身体上的特殊变化,若说这只不过是游戏里一个小小的漏洞引发的BUG,那自己究竟是独一无二的还是说其实有很多和他一样的人呢?毕竟游戏开始后迄今为止接触到的人包括麻生在内,都没有人像他一样有这么奇异的变化。如果这真的是个游戏的话,那么日后多少会接触到其他有着各种各样异能的人——那还真是有点期待呢;如果没有的话,自己依旧是这个游戏里的玩家。就算不幸丧命,也不过是迎来GAME OVER的结局罢了。
他就是这样,无比轻蔑地对待自己的生命,却又无比轻松地享受生命的过程。
按下按钮后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几秒,随后等空气再次流动起来的时候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片山似乎有点失望地把手里的按钮随手一扔,转身去其他地方继续他的探索活动。
他应该永远不会知道,他扔掉的那个按钮,曾经是一枚原子弹的发射按钮。
“噫……”麻生看向声音来源,只见片山飞速地将什么东西砸进了地上的杂物堆里。
“什么东西?”
片山一脸吃了那什么的表情:“一帮大老爷们儿混居的地方有一双用过的白丝……”
“。”
过了一会儿,片山举着一个透明的小瓶子问他那里面是什么,麻生接过看了看,透明的小瓶子里装的是某种白色结晶粉末,瓶子表面的标签有一串手写的潦草英文【Potassiumcyanide】
麻生盯着那个瓶子,笑着把它抛回给片山,对他说:“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片山背后的毛都竖起来了,虽然不能明确知道这是什么,但大概已经知道这玩意儿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姑且还是先收起来吧……
大概逛完了一圈后路过麻生身边时,地面震了震,他身边的柜子轰然倒下。四散的尘埃落下时,本应被柜子压倒的两人都已不在原地了。
“……现在你可以先放我下来了。”
现在呈现的是一副非常奇怪的光景,怎么说呢……青年保持着与水平面平行,也就是垂直着墙面站立在墙上着,仿佛这个房间的空间被上帝之手推到了,使得世界都翻了个个儿——但标志着这一切绝非上帝之手的恶作剧的是在柜子倒下的一瞬间被兽化并跳开的片山扛在肩上的麻生。他被片山扛在肩膀上,可是却顺从着原本的地心引力的指导,向地面方向悬挂。所以从正常站在地面上的人的视角看就是麻生悬在空中,上半身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向前弯曲,并把一个青年怼在墙上;而以墙面为地面的话就是片山扛着一个身体被看不见的力量向后拖拽的中年男人。片山一时惊惶松开了手的同时解除了兽化,后果就是两个人一起摔到了地上。
“……”片山并没有立马站起来而是坐在地上,像智障一样略张着嘴有些诧异地问他:“我刚才……站到了墙上?”
麻生优雅地站起来起来拍拍身上的灰,从容不迫地回答他:“是啊。”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面对这种超自然的现象正常人都不会那么淡然吧?
麻生笑了笑,对他说:“我觉得野兽先生你身上发生什么都不足为奇哦。”
有这样一个队友,从某些意义上来说也是很方便的。在这样的游戏背景里,越是脱离常理的人越有存活下来的价值。
“包括刚才你像个小孩子一样对特斯拉线圈兴趣盎然的样子也是。”麻生依旧保持着和善的微笑。
片山瞬间像被踩中了尾巴一样跳起来,似乎想反驳却欲言又止。麻生看着片山吃瘪的样子不禁笑得更深了。
粗略统计一下,他们在超市的米缸里意外找到了巧克力布丁,麻生在不知道什么地方顺到了一个谷歌眼镜,麻生虽然很想吐槽片山一边兴冲冲往包里塞镜子一边念叨可以拿来做什么什么但还是忍住了。除此之外他们还在军队残存的建筑物里找到了一堆枪支弹药。从另一扇门出去之后他们看到路边有一辆宝马,车门大敞,车钥匙也还插在车上,而车主半个身子已经掉到了车外被丧尸啃食大半。还有不得不说的就是车顶,像是被什么削掉一样整齐的失去了上面一部分。
交通工具都准备好了,真贴心。
“马上就要进入A市的范畴了。”麻生看了看路标,提醒从刚才起就好像一直没什么精神的青年,青年哦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好无聊。
从B市开车出来一路上顺风顺水什么意外都没有发生,好无聊。
真的,
好无聊。
像是游戏玩家在进行不得不读完的大段无意义剧情一样,这样平坦的旅程让人昏昏欲睡,提不起半点兴致。失去了紧凑的情节和令人不得不高度集中才能通过的关卡,这个游戏越发的无聊了。
看着远处一点一点沉入地平线的太阳,片山打了一个冗长的呵欠。
剧烈的颠簸把快要陷入深睡眠的片山震醒了,片山略微恼怒地睁开眼,看到的是一片黑暗,和无数密密麻麻向这里聚拢的闪着荧光的红点。
“你终于醒啦。”还没有搞清情况的片山茫然地看着麻生,后者依旧带着笑容:“我们好像要被怪物包围了。”
片山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扒在车窗上往外看,那些红点显然是某种生物的眼睛……不是丧尸,还想再看的清楚一点……
就在那一瞬间,眼白被黑色浸染,头顶弹出了一对半圆形的耳朵,短发也一瞬间迎着风长长,长长的爪子紧紧抠住车窗边缘,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眼睛上。
那些是……菱形的,昆虫一样的复眼,粗糙的表皮下蠕虫一样的体态和锯齿状的利齿密密麻麻重叠交错,堆积出恶心程度不亚于丧尸围城的末日景象。
“……哈哈……哈哈哈…………”片山没忍住,从喉咙深处发出了笑声。麻生看着身边一边颤抖一边兴奋到难以自制的半兽,开玩笑般问了一句:“你在害怕吗?”
“……对啊。”大大出乎麻生意料的答案,片山没有回头,用明显是在压抑着兴奋的颤抖的声音平静地接着回答:“我可是……怕到不行呢。”
但就是因为这样,这个游戏,才有玩下去的价值啊……
随时有可能死亡的游戏,才是最能勾起他兴趣的啊。
片山猛然抓住车靠背跃起落到了后排座位,从里面抄起了最为显眼的一把M60就架在肩上开始对远处那些有悖于人类常识的生物进行扫射。远处接二连三地响起超越了人类所能描述的范畴的叫声,令人心烦意乱,却又气血上涌。
麻生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依旧能心无旁骛地开车,表情俨然是一位绅士漫步在自己家后花园,表情里没有一丝慌乱或恐惧,只是在默默地开车而已,丝毫不被身边机枪的扫射声或怪物的悲鸣影响。即使是忙于屠戮怪物的片山也不由得再一次感叹:真是位靠谱的好队友呢。
片山再一次看见了A市的标牌,也看见了包围地越来越近的怪物。他满心愉悦地开始思考:唉,到底能不能活着到达A市呢?顺手,用子弹耗尽的机枪抡开了一只想要扑过来的怪物,从箱子里掏出另一把上膛的枪继续射击。
这场游戏,其实,挺有趣的嘛。
字数:1409
汇合时期的某段故事
…………【中略】
使用道具:涂满毒药的毒匕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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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顶交给我。”
深吸一口气之后,希娜用冷静的声音对同伴这么说道。
伊格没有回话,只是迅速的换了另一管弹药,瞄准了前方阻碍的变异丧尸。
她迅速的将手套戴好,把匕首套固定在左手臂,无视了身边费明阳有些着急的呼喊,侧身灵巧的于高速行驶的汽车中绕到了后面。在那只变异猴子再一次用前爪扑打窗户的时候猛地拉开了窗户。
变异的怪物一下挥空,双手连着上半身以一个荡秋千的姿势探入了车窗内,而因为下足似乎紧紧抓着车顶的某部分没有松开,给了对于少女而言足够的时间。
瞳孔收缩为一线,四肢的肌肉仿佛都更加灵活起来,不知不觉间变得尖利的指甲又捅破了一双手套。希娜矮下身形猛地扯住那猴子的后脑,向右避过丧尸倒立的一抓,抽出了匕首调整角度插进了后颈与头盖骨的缝隙。
两下抽搐搬的挣扎之后猴子丧尸不再动弹。希娜没有停留,竖起的耳朵敏锐的捕捉到了车顶上其他几只朝着这边过来的声音。
一秒。
二秒。
三秒。
在上方的动静汇集到右半的那一瞬,希娜向上用力一跳,朝着不熟练的司机费某喊了一句“找机会紧急左转”,手脚迅速的打开天窗,轻轻一翻,小巧的身体轻松的通过了那扇向上的窗户。
刺目的阳光一瞬间导致了希娜的恍惚,但是并不阻碍她看清眼前可怕的场景。
似乎皮肤全失能看到可怕肌肉的不明种族长手猩猩,也许有希娜整个人那么高的变异丧尸犬,以及——另外一只丧尸猴子。
——我们是捅了动物园了吗?
心脏狂跳着,头脑急速的冷静下来,她迅速锁定了作战方针。
先把背对的猩猩踹下去,然后割断那只猴子的脖子,再然后——见机行事吧。
超随便的作战方针制定完毕,借着被异能强化了的异常的运动能力和平衡感,毫无犹豫的冲向了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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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风声回响于耳际的那只丧尸狗的咆哮声,毫无阻扰的靠近了。
希娜用尽全力的一踹终于将那只变异猴子踢下了车窗,伸手抓住了车顶的边缘。即使是曾在战争中存活自称毫无恐惧的少女,也在那可怖的吼叫声迟疑了一瞬,不知道该不该再次翻身上车顶,还是就退缩了跑进车窗里躲着——也许,运气好,能够甩下去呢。
就是那一瞬,天色猛然一暗又亮起,车子冲破了阻拦从天桥下突破。
作为战斗曲的最后一个音节,被突兀的打破了。
那是巨大的,连整辆悍马都为之一振的——
.
.
啪叽。
.
.
一声。
.
.
“…………”希娜手脚并用的在伊格“靠刚才那是什么”的怒吼和费明阳“希娜?!你还好吗?!”的担忧中爬上车顶,四肢贴地以免被急转甩下去。沉默的观察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事物。
那是一块一人多高的广告牌,平平的直接拍击在车顶中心,以及刚刚那只危险的丧尸狗……的身上。
要说为何能知道……从广告牌四周溅射开来的,怎么看都应该打上马赛克的溅射开的血迹,肉块之类的,显示了刚才霸占了车顶的家伙的位置。
而造成眼前这一切的元凶,在广告牌上方挣扎着爬起来,看起来晕晕乎乎的四处张望着。
他顶着一头显得有些乱的金色短发,属于另一人种的白色肌肤在阳光下仿佛无法判断是肤色还是那灿烂的发色更加耀眼。啊,这家伙还长了一张会闪闪发光的笑脸,令人看了忍不住会自动消除警惕——
说起来,他还拿着一捆……向日葵?
——太闪耀了!!
年仅十二岁的少女的脑海中,发出了让主人都摸不着头脑的咆哮。
以及迷之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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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伊格终于打开锁死的天窗,他所见的就是,拍的满车顶血肉的广告牌之上,深色肤色的小女孩骑在来历不明的白肤少年的身上,像是恐吓一样、不,大概就是恐吓的,在指尖转动着匕首。
看到了男人的出现,希娜好像心情很好的笑了:“喂,伊格,我找到正统的司机啦~~”
-END-
◎字数为1716
◎以后再改没改当我没说
0
这是个糟糕透顶的世界
而我身于其中
灼灼生辉
1
松从来不觉得自己的性子有多好,反而是令人不喜到了极点。这并不需要别人来提醒,她本身便是十分清楚的。
但她也从来没有想过去改变。她认为这样很好,哪怕导致了虽有诸多追随者却没有一个知心人的后果,她也是很满意的。
所以——
对于面前的这群不速之客,松的内心毫无波动。
只看了一眼,松垂下眼帘,再不肯抬起。
她的目光落在餐桌上。
她看见了桌上铺着的碎花桌布,大概是前些日子学校里的学姐们置办的;下午茶已经到了差不多该结束的时候,上边只余半块蛋糕和装着红茶的瓷杯,她不太记得它们的味道,估摸着不会难吃到哪里去……
都是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松几乎把近期发生的事全翻出来想了个遍,直到最后实在无事可想了,才不大乐意的观察起四周。
她向来是个没有顾忌的人,想着什么就是什么,毫不掩饰。对那些人不人、怪不怪的玩意,她的脸上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了厌恶的神情。
当然,这不能怪她,只是她的审美不允许她去接受它们而已。
松摇晃着双腿,她正在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胃。比起热食,她通常会选择一些冰冰凉凉的东西,无论是吃起来,还是感觉起来,都会让她变得心情愉悦。也正因如此,她的肠胃并不好,胃疼隔三差五就会前来拜访。
这次相比较以往要更加严重些,松下意识地将原因推到了不远处的怪物身上。
她敢保证,这绝对是她见过得最恶心的生物了。
不仅有着丑陋的外表,如同动物一般依靠本能行动。它们的到来还使得整个庭院都充斥着恶臭。那并非血腥味,亦或者是腐烂的味道,而是一种死气,是那种让人浑身难受的、不祥的恶臭。
松向来不喜欢乱七八糟的事物。先是擅自闯入她的住宿不说,再让她没了食欲,它们显然已是越过了松心中的那条线。
不会再出现让我更讨厌的东西了。松这样想着。
可尽管如此,松依然是松,她一如既往地、可爱到令人沉溺。
她将随身携带的物件检查完,又拿出小镜子与木梳理了理头发,跳下了椅子。
为表自己对它们热切的欢迎,她决定给它们献上点点小礼物。
她第一次真真正正地看向了丑陋的客人们,脸上带着再纯洁不过了的微笑,弯了眉,斜了身,双手交叉放至后背:
“我不喜欢的东西才不需要存在呢!”
2
松其实什么都没干。
如果你非要问一句“真的吗”,那她也只好勉为其难地回答道——
你猜?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目前松是从令人作呕的庭院中逃离出来啦。
出来时她把昨天特意准备好的头扎戴了上去,虽然不记得是哪位前辈、亦或是后辈说得话了,但她仍然能清晰地想起那个女孩将它羞涩地递给她以后,慌慌张张跑开了的背影。
原本今天松是想跟喜欢的小姐姐约会来着。
隔着墙,她看不见里边横尸遍野的模样。她看看墙,又抬头看了看天,踏着欢快的步伐离开了。有点像初次外出郊游的孩子,对着还不甚熟悉的世界四处张望,左顾右盼地转动着小脑袋,一举一动都表现出她对陌生环境的好奇。
毒瘤不是说去就去的,人类的劣根更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
松在这几天的旅途当中,陆陆续续地听来了许多自己还不太清楚的事情,尽管她多多少少都猜到了那么一点,但还是忍不住为这乱世感到惊叹。
脱离了法制的管理,人性不再受到约束,往往人的是好是坏不过一念之间。杀人放火,盗贼偷窃,只有你有实力就没有一个人敢对你说“不”。弱肉强食,再正常不过了。
对某些人来说,此时处处皆为极乐之地。
对某些人来说,此刻世界恍若人间地狱。
但于松来说,除却多了些恶心的生物,一切都与平日无异
松的旁边躺着位身形臃肿的中年人,她仿佛当他不存在似的,用手拨开了蓝色糖纸,动作熟练地把糖塞进口中。而地上那人的脑袋已然与身体分离,仔细一看,就会发现其中落有三四根棉线。
“对不起啦叔叔!”她对着尸体歉意地笑了笑,因为口中含糖,听起来还有些含糊不清,“本来想让你变得更加好看一点的。”
“不过请相信我,不会有下一次了!”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恐怕谁也想不到这个满脸认真、语气诚恳、好似天使般的女孩会做出这种惨无人道的事情吧。
但是你得知道,这只能归根于他们太弱小了而已,松的所作所为,全部都是正确的!
正当她哼起小曲,又要一蹦一跳地离开这里时,耳边传来一阵爆破音响。她脸色不变,似乎也没有逃跑的打算,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向声源处走去。
果然,当松到达目的地时,只看见了一幢残破不堪的大楼和两位小先生。
一位靠在楼梯上,专心致志地紧盯着自己的游戏机。另一位则直接躺卧在了地上,他将身体摆成大字型,丝毫不介意许久不经清扫的地面弄脏他的衣服。
熟人?熟得不能再熟了。
“哟!”
希尔兹侧身对松挥挥手,一头粉毛放荡不羁地翘起了根呆毛,就其弧度来讲,还是非常完美的。
而靳止抬眼瞥了她一眼,跟着点了点头。
松对他们的问好毫不理睬,径直走向二人为她寻来的床铺,盖上薄薄的一层毯子,一觉好梦。
要真是这样子的话,世界毁灭都能成真了。
*踩死线的感觉特别爽
*没有时间了!!!没有时间修文了!!!
*还有真相篇
*好想把注释的字数一起算进去,我快疯了,连谈恋爱也没有,我活着还有什么用
*正文4215字(哭着说最多1500的自己简直是在放……)
*解密篇联动→http://elfartworld.com/works/117904/
面前的骰子在转盘里跳动着最终停下来。
“10、J、Q、K、A,”李君昊发愣,一脸不明所以,背后响起葛清兴奋的声音,手里整整齐齐叠在一起的纸牌被一只手抽出,一连串甩在桌子上,“红桃皇家同花顺①,我们赢了。”
五张扑克牌落在桌子上时对面的机器响起滴滴的识别声,一道红外线在小赌桌上扫了一圈。
牌在光线的扫描下发出幽幽红光,李君昊听见自己咽了一下口水。
机器有点老旧,被漆成金色的外壳锈迹斑斑,侵蚀严重的痕迹下面露出黑色的电缆。好在显示屏还是亮着的,只是偶尔在画面上出现细长的黑条。
颜色发白的页面闪了一下,动画里扣着的几张卡片翻转来,在李君昊看清楚花色的同时页面上凭空开出一朵小花,吐出几条彩带和亮片。
屏幕上的纸牌是从10到A的黑桃,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紧了紧,随后彩带下面慢悠悠打出几个小字,是繁体字,李君昊猜测应该是要求收筹码云云。
“我靠这也行,”葛清从开局起就站在李君昊的背后指导对方玩牌,一只手撑在桌子上另一只搭在李君昊肩膀上,表情极其不爽,“这破机器是不是设置了输掉就自爆模式,我们要是打出黑桃皇家同花顺,它就原地爆炸,所以才这么拼命赢我们。”
“半吊子规则,”葛清愤恨弯腰看面板规则,挨着李君昊脑袋说,气息轻轻吐在对方耳朵边,“德州扑克明明不分花色高低……”
见识别扑克牌的面板上迟迟没有东西放上来,对面机器的屏幕一闪一闪,响起一串暗哑的警报声。
葛清听得心烦,向前一步拔了它背后那块巨大的电池板。
李君昊在赌桌前坐不住,摇摇头站起来,“这里也没有什么问题,快到晚上了,我们先准备晚饭。”
他不理解葛清对输赢的在意,现在的赌厅也就他们两个活人,是输是赢都没有奖品。
他有些疲劳地叹了口气,陪葛清玩一个下午已经是极限,比起体力劳动,脑力劳动更消耗他的精力。
从发现这座旅馆开始葛清就闪电般抛弃了自己的警戒心,在一个看上去有水有电食物充足,实际上颇为瘆人的地方开始吃吃吃玩玩玩。
……美名曰新地图(?)踩点。
“地下室有几个瓦斯罐,”还留在小赌桌旁的葛清说,目送着李君昊走出这个不大不小的房间,“厨房有锅还有炉……你看见厨房了吗?出门直走左拐再左拐的第二间,有闲人勿入标志的那间。”
“看见了。”李君昊说。
显然葛清已经沉迷于赌博游戏中无法自拔,晚饭的事只有他自己来。他默默回想了自己刚刚探索时各个房间的具体方位,确认与葛清提供的情报无误后点头。
刚进来那会儿他们两个经过商量打算单独行动,最后在赌厅撞到一起。
当时李君昊听见某个机器启动的声音,漆黑的大厅中央唯一亮起的屏幕后面是一张黑暗中被光照得惨白的脸,细长的手臂还在有规律地摆动着,发出咯咯的声音。
他提起随便找来的木棍冲过去就要往下劈,突然间电灯全亮,大厅变得亮堂起来。天花板传来一阵刚通电后的轰鸣声,涂着亮眼颜色的机器争先恐后地亮起来,最后照亮站在德州扑克机前的身影————摇着骰子的葛清正往机器前面的金属小抽屉里倒筹码,他惊觉四周变得明亮,茫然地朝四周望了一圈,然后尴尬地和举着木棍的李君昊四目相对。
我在沙滩附近的草坪上找到了发电机,通电需要些时间所以我就先打开了然后找到这个房间发现每台机器背后都有电池我在想这些电池能不能用总之先启动试试…………说到最后葛清大气不喘,连标点符号都省略了,盯着李君昊难看的脸色笑了一下。
——你玩过德州扑克吗?要不要一起来试试,开发智力?
李君昊:…………
葛清说厨房里还有密封的鸡蛋,几袋堆在角落的大米,今晚吃上热乎乎的蛋炒饭不是梦。
他说话的时候又站在另外一台机器上,背起一只手,另外一只去控制面板上的圆形装置,机器中的弹珠哗啦哗啦响着,无一例外都掠过一排小凹槽掉落在最底部。②
李君昊试着活动了一下自己僵硬的胳膊,提起一盏烛台推门走出去。
他们初到三味市,首先接触到的就是这座位于郊区的湖景旅馆。
距离灾难爆发也过了好几周,旅馆隐藏在茂密的树林里,绕着围墙的灌木丛长得飞快,盖住了一大半通往门口的道路。零零散散几只丧尸撑着断裂的脊椎用头和手不断撞击着血迹斑斑的大门。
在它们四周密密麻麻倒着一片血肉模糊的残尸,根本分不清楚是人类还是丧尸的。
葛清躲在灌木丛里冲远处观察地形的李君昊飞快打了几个手势,示意对方再靠近一点。
“门是从里面锁住的。”他指指那道锁得死死的铁门,他接着示意李君昊看门前,外边还抵着一些杂物,像是被什么烧焦了,焦黑的地面上血液都已经干涸,还有一些粉红色,“是三硝基甲苯。”
“TNT?”李君昊问,“为什么会有人用威力大的副起爆药,不怕整个旅馆一起炸飞?”
“……恐怕只剩下这个了,”葛清说,“我们想办法进去,这个炸药是测量距离之后专门放在门外引爆的。说不定旅馆里面会有活人。”
他们带着的物资勉强能支撑到三天后,也许再向市中心前进就能找到超市一类商铺补充一些。
然而在末日的境遇下无法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们只能选择走一步是一步,时刻保持食品充足才是最聪明的做法。
李君昊思考起来,想直接冲上去想解决掉在门口徘徊的丧尸,他抬脚打算这样做了,
“我去解决掉前面那几个……”
“等等,”葛清拉住他,“它们都已经残疾了,经历了惨无人寰的大爆炸,都是风前残烛,我们不能直接上去拳打脚踢,还是侮辱人…丧尸的1V5,向冷风中的他们送些温暖比较好。”
“风前残烛?”李君昊被葛清扯得难受,又蹲回来。
在葛清的对话引导下他总是掌握不了主动权,被动地重复一个突然被对方甩出来的毫不相干的词语。
葛清掏出自己兜里的打火机,点燃一道火苗,然后投掷出去。
小小的火焰跳跃着滚落在残留的炸药附近,葛清闭眼去捂李君昊的耳朵,等待一波强烈的冲击。
…………
…………
…………
什么都没有发生。
没有震耳欲聋的声响,没有耀眼的白光。
葛清忍不住撩起眼皮偷看一眼刚刚自己丢去打火机的方向,火苗还在打火机上跳动,他又看了眼李君昊,毫不惊讶面无表情。
这tm就很尴尬了。
李君昊拍掉对方满是冷汗的手,提起棒球棒就要再次往前走,凭借自己军人出身的身手一怼多。
“等等等等,”葛清拦住李君昊的腰,“你打这里……”他指着离两人不远的树木,树干粗壮,被前一次爆炸时的弹起的飞石砸出几个明显的凹陷,快要空心的树干即将断裂。
李君昊其实很想直接打葛清,他深吸一口气,握紧球棒,挥动手臂空中响起凛冽的风声,球棒打在树木凹陷的地方,一瞬间,从破裂的伤口开始,树木轰然倒地。
离近树冠的分支压在还吐着火苗燃烧的打火机上,接着又扑上来更多更重的树枝。
在黑压压的树枝叶间,打火机闪起一道蓝光——内芯的集成电路在高温和高压下炸了。接着,如同古时候长城烽火台传递般,树木烧起一条不小的火龙,其中又夹杂着不小的爆裂声。
接触了爆炸的炸药终于再次被引爆,闪起刺眼的光,卷起是风沙让两人不得不眯起眼睛,葛清吐气揽住李君昊肩膀,“我刚刚太紧张,忘记这个要以爆传爆了。”
他想扬眉,看李君昊那个没有放松的样子又一脸深沉地皱起眉头。
“我每次都在怀疑我为什么一定要听你的,”李君昊开口道,“因为你,活下去的几率全部变成百分之五十,你说得对,我们活;你说得不对,我们就会死。”
“我百分之百对。”葛清狡辩,“我们百分之百活。但是以后跳崖这种明显的事情我说jump你就说you jump i jump,配合一下,然后看我跳下去就行了。”
“没必要强迫你自己听我的。”他继续说。
“我没强迫自己,”李君昊的回答很没劲,“我信你是我自己选的。”
葛清咧嘴又看了眼李君昊,对方的眼睛里还印着些爆炸的余晖,眉头也皱着,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乱转着不知道往哪里看。
李君昊害羞了。
葛清心说,大吃一惊,为人耿直正气凛然,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踩北海幼儿园,常年表情坚毅一颗红心向人民的李君昊害羞了。③
前门看样子已经被堵得没有缝隙无懈可击,他们最后还是绕到被树林深埋的另外一边看看有没有其他入口。
这次比较幸运,距离大门不远的位置还有一道门,没有斗争的痕迹也没有丧尸,但同样是被一堆高高的杂物抵住门口。
“这个入口……”葛清摸着下巴听李君昊分析,“也被堵死了。”
“也不一定,”葛清说,“看那个,还有一点缺口。”
他指的缺口是高处一点小小的缝隙。
葛清试着去喊了几声,门内静悄悄地,没有人回应。
“没人回应,即使是有人也不欢迎我们吧。”
李君昊站在门前比量了一下,踩在一只散落在外的集装箱上开始攀爬,杂物堆得紧,堵住门的人是下了封死这道门的决心,却不知道为何在左上方留出一个小小的出口。
他受过攀爬陡峭岩壁的训练,不听地上葛清的抗议就顺利到达那个缺口的附近,从外边望去里面黑洞洞的,没有人存在的气息。
他伸出手。
“上来吧,如果里面有活人就更不能放任不管……”
葛清暗自笑了一声,哈,大英雄。
“随便你吧。”
他拉住那只裹着薄茧的手,借力登上堆成小山似的杂物。
从狭小的缝隙挤进去是件废力的事情,葛清无意间捂住自己的左手,抱住膝盖从那个看上去粗糙实际四边光滑的缝隙里钻过去。
缝隙连接着的竟然是一道通风管,他在黑暗里滑行,管道内的气体浑浊,闷得胸口喘不过气。
落地之后脚底着地的声音发出空旷的回响,旅馆内部和从外边看进来时一样黑。
空间里还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像是浓烈的血味,又像是什么东西发酵之后产生的酸臭和呛人的硝烟味。
葛清被扑面而来的恶臭熏得打了好几个喷嚏,他摸不清先跳下来的李君昊的方位,只能顺着墙壁慢慢摸过去,手指碰着一个柜台样的物体,再仔细一摸,上面放着一个小盒子……像是火柴。
“第一天,神说要有光。”葛清声情并茂,从盒子里抽出一根细棍,“于是就有了光。”
他擦燃了一根火柴,又顺着柜台摸到一个早已熄灭的烛台。烛台上还剩半截蜡烛,他耐心点燃留在外边的棉线,终于举起烛台观察四周。
他先看见不远处的李君昊,对方睁大了眼睛,表情混合着震惊还有些难以置信,两只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握成拳头。
什么能给退伍军人带来这么大刺激?一堆发酵中的呕吐和排泄物吗?还是饿瘦后横死在地面上的熊本熊?
葛清顺着对方的目光看过去,手里的烛台发出柔和的光,投射在墙壁上的影子轻轻摇曳着。
葛清也倒吸了一口冷气。
现在他们站在旅馆的大厅,四周安静到了极点,唯有葛清手中的烛火发出细微的燃烧声在这座巨大的密室里扩大,在静谧的空间中噼里啪啦的声响像是夏季暴雨前滴落的淅淅沥沥的雨水,慢慢浇灭希望的火苗。
昏暗的烛光下,一张又一张的白布铺在地上,应该是裁剪后的床单,一列一横整齐排列成一个规律的方形。
有的白布上还沾着干涸的乌黑血迹,离他们近点的白布下能清楚看见凸起的人形和几双伸出来的脚,同样满是血污。
每张布下盖着的应该都是一个死去的人,他们就这样静静排列在一起,在黑暗的世界里一同阖上双眼。
TBC.
注释①,最大同花顺,即相同花色的10 J Q K A,德州扑克中同花顺不分花色,出现多个同花顺判为共赢,获得概率据说是将近65万:1
,至于那台乱改规则的游戏机器实际是不存在的
注释②,小钢珠,常见赌博机器,钢珠掉入特定凹槽有奖励,葛清一个没有,可见运气有多烂
注释③,花儿乐队,《胡说胡有理》歌词——♪本少爷打小出身贫寒,家里除了六个保姆还有十几个保安,但是为人耿直尤其正气凛然,是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踩北头幼儿园,90以上9岁以下一见我就寒♪
【字数】1674
【使用道具】充满钻的手游账号(c)
【使用异能】无
这次先发进入大厅的部分,其他几个地点我慢慢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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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站在军事基地大门口的时候,我还是由不住地感叹了一下:“真没想到这地底下还有这么大一个军事基地…真不知道建了这个的那帮人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唉…不过总之先去看看吧。”同行的可可姐——曾经和我做过邻居的这位女性说道,“军事基地的话,搞不好能找到什么有用的…武器之类的吧”
“是啊,我们现在因为外边的那些生物也出不去这个城市,探索一下总比待在原地无所行动好!”另一人也附和着。
另外的这个女孩子叫做乃木佐和子,和我们也差不多大,她和我们一样逃到了这个城市,和我们所经历不一样的是,她和那群徒有虚名实则掠夺幸存者物资的“治安官”们交手了,而她刚好是在那群“治安官”撤离这个城市之后与我们相遇并且开始和我们一同行动的。
一味地傻站在门口感叹着些有的没的也没有什么意义,对于现在这个情况的我们来说,想尽一切办法活下去——这就是唯一的信念,哪怕只有一点点希望我们也依旧想要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等待着一切的结束,恢复原来的生活。深呼吸之后,我们推开了大门。
进去之后便是黑漆漆的一片,虽然我们看到了向下的楼梯,然而却并没有任何可以照明的东西。
“这可怎么办啊”我的手机早就在来到这里之前,那场在书店的暴乱中被人流挤掉了,而她们好像也没有什么可以照明的东西。
就在我还在犹豫的时候,可可姐和佐和子小姐就已经摸着黑走了下去,不知道为什么,与我相遇的女性似乎都格外的勇敢,这就更加显得作为男人的我的弱气,咽一口口水,我便也紧跟着走下去。
“话说真的好黑啊…”我尝试着自言自语给自己壮壮胆。
我对于黑暗,一直都抱着一种复杂的心情。
我喜欢被黑暗包围住,没有任何人能够找到我的那种感觉。
但是仅限于狭小的地方。
我恐惧着,恐惧着仿佛随时都会将我吞噬的、广阔的黑暗。
从丧尸爆发开始这相当长的一段“露宿野外”的日子里,除了筋疲力尽到暂时性昏厥,我很少有能够在黑暗之中安心睡去的时候、广阔的黑暗空间,因为未知,所以恐怖。我能感觉到我在颤抖,冷,而且,我内心深处在害怕。
突然有点后悔一时冲动决定和她们一起来了。为了耍帅,为了让可可姐能够更多的注意到我。即使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急于在她的面前表现自己。
回想一下当时我还一脸轻松地对杰弗里叔和Julia说给他们我一个已经不再玩的游戏账号打磨时间。
——如果没有出什么大问题的话,他们现在应该在相对安全的地方玩的正欢吧。
“呃啊?!”
“呀!!!”
正胡思乱想着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绊了我一下,我一个没站稳就向前跌倒跪在了地上,而佐和子小姐似乎也跌了一跤,倒是可可姐还淡然的走在前边。索性我们两个人都没有受什么伤,只是我的膝盖隐隐作痛着。
及时到来的灯光还有点刺眼,似乎是可可姐找到了电箱并且最终成功的打开了这里的电源,自然就有了灯,这样就好办多了。
“真是帮了大忙了,可可姐”有了一点光亮,感觉自己安心了很多。
楼梯的尽头我们来到了一片空旷的地方,这里中间有一条可升降的跑道,跑道两侧停放着数架战斗机和数辆坦克,向右边有一扇紧闭的大门。
抬头看着这些巨物,像我们这样的普通老百姓,大概是没什么机会近距离见到这些军用的东西吧。坦克这种强力的东西要是有生之年能开一次就好了呢。
“你们说,我们要是开着出去会不会很拉风啊?”
虽然说是这么说,我们三个人兴致勃勃的翻上去之后才发现,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没有启动坦克的钥匙,我们只好暂时作罢。
“话说,如果是探索的话,果然要每一处都看一遍的吧,不管是什么东西。”
“有道理,说不定还能找到启动坦克的钥匙之类的。”
这让我想起在网上玩过的密室逃脱的游戏,寻找道具逃出囚禁着自己的房间,只是我们依旧有着回去的路,而我们凭着自己的意识选择了深入。
来到指挥室的外边,虽然尝试了撬锁砸玻璃等一系列破坏行动,也依旧没能顺利进到里边去,毕竟是军事基地,凭借着我们的一点点力量,也还是无能为力。于是我们只得再向别处进发。唯一的货梯已经摔得不成样子一看就没法乘坐,而除了我们进来的地方以及角落里的一扇小门以外,没有任何可以通行的路了。
“怎么办?”
“那就只好…下去了?”
“嗯,下去吧。”
然而那时的我们还并不知道,只有当我们一步步向下前进的时候,我们正一步步地接近真相。
【使用异能】是
【使用道具】放屁气垫【粉红色】C、渔网C、大容量充电宝C、TNT炸药包 A、一箱军用速食食品(英国产)C
【字数】1804
“诶……那个……”
神前天守揉着自己的紫色短发,左脚轻轻的踢着自己的右脚后跟,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来。
“这个……葬君……这已经是最后一块木炭了。”
被点名的白发少年顺着她的目光,一眼看到了地上黑乎乎一片烧烤用木炭。是的,一片。不仅包括固态的木炭本身,还包括浸过木炭的液态木炭浸出液。
他盯着地上脏兮兮的玩意儿愣了一会,眨了眨眼。半晌,才问道:“这是怎么……?”
“恩……”少女支支吾吾的,话语里似乎略带闪躲,“就是往米缸里倒水的时候一不小心踩到了一点东西啦……”
“东西?”
“恩。”
葬再追问,天守就不肯说了。
他不过是去充当杂物间的民居卧室拿点火用的火柴,短短十分钟之内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这个平时一向老实的少女这么难以启齿的事?
他忍不住摇了摇头。尽管心存疑惑,深究起这件事的确既费时费力又毫无必要,还是尽早想些别的生火办法为好。
他是这么想的,可惜神前天守不仅在说谎方面毫不擅长,在隐藏一些重要事情的方面也毫无天赋。他只随便转移了下目光就看见了她藏在身后的粉红色放屁气垫以及她那很紧张很紧张的神情和很刻意很刻意的态度。天守显然是想装作不在意这个踩上去就会发出令人尴尬的噗噗声的玩意,却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不甘的表情,一边悄悄观察着葬的脸色一边担忧着身后的东西是否被发现。
葬不得不承认,要是全天下所有的暗杀者都像神前天守这样,这个世界就太平了。至此他完全可以推断出在这十分钟内发生的事情:
无非就是天守端着水过来时没有留意脚下,一不小心踩到了放屁气垫,发出的声响吓到了她,让她把水全洒在了木炭上。
他看着慌张的少女刚想开口,一转眼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倒不是在意天守的感受,而是揭穿一个笨蛋的伪装实在没什么成就感,而且他根本懒得说话。
“没有木炭也没有关系,我们来试试其他办法吧!”少女见对方一副没有发现她的秘密的样子,立即打起精神来,好像无事发生过,“葬君,能不能把你那边的渔网递给我?”
葬倒是想看看她到底还想玩点什么新花样,干脆的捞起脚边的大网子,随便团了团递给她。
只见少女将一堆干木柴挪离了原定煮米的地方,搬到了一堆杂物附近,随后搬着米缸慢慢地放在了排成环形的木柴上。
“呦西!看我的!”
天守把那团大渔网围在木柴上,后退出好远,才对那团渔网伸出了左手,嘴里念叨起正常人难以理解的话来:
“雷神哟!在我面前献出你真正的力量吧!”
噼里啪啦叽里呱啦轰——
咔嚓——
渔网纹丝儿没动,反倒是远处天边忽然连续落下几道惊雷,惊动了葬。从方向上来看,正是深见他们要去的地方。
“呜哇!”少女显然也被惊到了,但等她回头看的时候,落雷像是怕她担心那样,早已消失了,“刚刚的是……深见姐姐?”
“大概。”葬难得的搭了腔,一边指着她面前的渔网。
被葬这么一提醒,天守才想起自己的“正业”还毫无进展。是的,刚刚只顾着看远方的落雷,谁都没注意到她咒语动作魔法材料全部齐全,可就是没使出什么“雷电魔法”来的事实。嘛,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什么魔法,也没有能帮你干这干那的servant,有的只是能在指尖放出静电程度的异能,和神前天守她一个无力的小女孩而已。
“啊……果然……”
用雷电加热以引燃柴火的愿望因此落空。但如果是深见那样的大落雷术的话,说不定连一个森林都劈着了。不,深见在的话,就可以干脆的点火了,干嘛非要蠢兮兮的用雷劈呢……
神前天守抱着膝盖坐在地上,靠着米缸绝望的想,看起来就像没电了一样。
看着这样的少女,葬竟然情不自禁的想递给她一块大容量充电宝。
然后他真的递了。
然后她真的接了,并且真的把手指放上去试了。
失败了。
“……”
“……难得想给神司哥哥他们做饭吃的。”少女看起来比之前更加沮丧了,甚至连环状呆毛的光辉都暗淡下来,她抱着充电宝把自己团成了一个球,“该怎么办才好……这样下去……这样下去就只能……”
葬在一片颇有趣味的听着,想看她还能整出什么正常人干不出的事来。
“钻木取火了……”
大概是少女的哭腔打动了他,又或许是他终于想起了一开始离开煮米现场的原因,总而言之他直到现在才默默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样东西。
“我(刚才)拿了火柴。你(引燃渔网的话)可以用。”
“啊啊葬君!就是这个!!”天守慢慢地从怀里抬起头来看他,眼睛里忽然充满了希望的光点,“由我来吧!这一次我一定要点燃这堆木头!”
立即又燃起斗志了,真好哄。
葬看着她忙前忙后的身影,忍不住这么想。
“对了。”
天守有些疑惑的回头看忽然出声的葬,手里还拿着刚划着没来得及点燃渔网的火柴。
“(杂物里有TNT,)小心点。”
这样简略的说明,天守自然是听不懂,不仅听不懂,在她听不懂的同时,已经按葬嘱咐不要做的那样做了。
滋啦滋啦滋啦——
不属于渔网燃烧的声音环绕在天守耳畔。
BOOM——————
得。
米饭吃不成,米缸也没了。
木炭都湿了,木柴也毁了。
整个据点靠近杂物堆的地方都被毁了,所幸葬及时出手救下了天守,没有人员伤亡。
————
——
—
“诶……那个……”
神前天守扯着自己的紫色发梢,右脚轻轻的踢着自己的左脚后跟,有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来。
“这个……葬君……这已经是最后半个据点了……”
“但是但是,打起精神来嘛!”
“你看我们还有粮食的,英国产芬里尔佣兵团特制的……军用速食食品…什么……的……是吧?”
她拎着烧成一团焦黑的包装袋,抱歉地笑着说道。
字數2265
使用道具 盲杖 b
異能 操偶師 c
费明阳换了新的弹夹,调整了一下有点滑脱的眼镜,重新把枪端起来。
他们刚刚把一批闯进据点的丧尸全部打成烂肉,眼下所有人的神经都紧绷着,四处张望着,生怕从他们不知道的角落缝隙里钻进来新的敌人。弹药虽然还有,但是浪费在这种时候是大忌——谁也不知道下一刻出现的敌人是只有数个还是看不到边际的一大片。
“阿阳,你去窗户那边看看,我在门这边看着点就行了。”
他的同伴招呼着他,费明阳点点头表示明白,快步走到窗户旁边从缝隙里向外窥视,下一秒一只充血而没有焦距的眼睛出现在他的眼前,随之而来的是尖利的爪子。
费明阳连连后退,手上的枪虽然还在瞄准着窗口,但是他十分清楚这种情况下自己的准头,因此始终没有开枪。“窗户外面有,至少一只。”他低声提示闻声赶来的其他人,目光凝聚在已经被捶打得开始变形的金属窗框,找回了身体的平衡重新把枪口对准那里。
“门口也有,看起来刚刚的只是前锋部队,大部队这才刚到。”刚才在门口守卫的同学也折了回来,门口被他用几张桌椅堵住,门外已经隐约能听到丧尸们拖着脚步行走过来的声音,恐怕那些家具马上就要变成一堆木块了。
“如果真的是大部队,我们的弹药不够。”费明阳看了一圈大家的储备,心里一慌。一路移动到这里,路上始终没有遇到过象样的补给,现在只有几把枪和匕首,之前搜刮到的一部分炸药已经用在了炸开道路上。
原本觉得到了建筑物内部说不定能安全一点,现在看来,封闭的空间反而成了最大的问题。
“怎么办,正面打出去的话肯定会有伤亡,但是刚来的时候就看过了,这里没有后门。”
和费明阳一样戴着眼镜的男性开口说话,他的眉头紧皱着,看起来比费明阳冷静一些,但是也没有想到什么解决办法。“退到二楼肯定是不行的,到时候还是没有退路,这栋楼又高,跳下去说不定会摔死……”
话刚刚说到一半,本来就已经变形的窗框终于没能顶住丧尸连续的攻击,发出刺耳的声音裂开了,一只女性丧尸从还有些狭窄的裂缝里钻进来。尖利的金属把她身上干瘪的皮肉划开,发黑的体液流出来,隐约还能看到皮肉下的骨头,但是她对此似乎毫无察觉,仍然嘶叫着向房间内钻。
“操!”眼镜男生惊得爆了句粗口,抬枪一个点射打爆了那丧尸的脑袋,暗红色的血和脑浆溅了一地,丧尸连悲鸣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这样卡在窗户上变成了一具真正的尸体。
“窗户外面好像没有别的丧尸,我们先从这里离开吧,在房间里万一被堵死就真的完蛋了,出去至少还能跑一跑。”费明阳看看窗外,并没有看到其他怪物,于是向其他人这样提议道。“虽然来的路上没有安全屋,但是跑一跑说不定能找到,我记得地图上这里是有避难所的,到时候说不定还能找到补给。”“ok,就这么办。”队友纷纷点头同意他的提议,然后把尸体从窗户上弄掉,钻了出去。
费明阳努力回忆着地图上的内容,在逐渐昏暗的天色下,带着一批人在小巷子里穿行。躲过几波零星的丧尸之后,他们终于来到了地图上标注的那个避难所,万幸的是,这里不仅没有被丧尸入侵,甚至还保存着大量完好的设施和装备。一行人把大门锁好,检查了各处的窗户之后在大厅里点起了暖炉,围着火堆休息起来。
“费明阳,费明阳,起床了。”
费明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再环视四周的时候,看到的却不是刚刚还见过的避难所了,身材娇小的少女蹲在他旁边,正用一支盲杖的尖端戳他的肚子。
“不是才刚到存档点?……!”
话刚出口,费明阳终于察觉到了眼前景象的异常,他一轱辘坐起来,头顶撞到了车厢的顶棚,痛得他捂住脑袋,又躺了回去。“你怎么啦?难道觉醒了什么强化弹跳力的异能?”希娜把手里的盲杖换给费明阳,探着脑袋帮他查看额头上碰到的地方,所幸车厢里垫着绒布,这一下除了有些红肿之外并没有其他问题。看费明阳的神色逐渐恢复清醒之后,希娜歪着头询问他。
“不……我梦到了以前的事情而已。”费明阳揉了揉额头,摸索着找到自己的眼镜架到鼻梁上。“刚好梦里是在打射击类的游戏,敌人也是丧尸,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他低声向希娜解释着,少女看起来则是没什么兴趣地打了个哈欠,敷衍一样地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费明阳也没有说太多的打算,拿起自己的武器,打开车门走下了车子。
他们的悍马停在一片开阔的荒野上,这里原本是一块打算建造公园的空地,但是现在已经什么都不剩了,没有人照料的野草疯狂地攀升,在地面纠缠成天生的陷阱——这反而为他们提供了安全措施,那些无法思考的丧尸一旦靠近这里,有八成都被草地绊住,而他们就在车子上,把这些威胁一一射杀。
天色还早,太阳刚从地平在线冒出个头,空气里闷着潮湿的热气,能够预见到今天恐怕会是相当高温的一天。好消息是在这种天气下,丧尸的行动会缓慢不少,但是坏消息则是,车子的空调昨天(由于葵独特的驾驶技巧)坏了,伊廷修了半天未果,目前整个小队都是取暖靠抖。
“……我记得你是被中国人抚养的吧?你听过庄周梦蝶的故事吗?”
费明阳看着眼前死气沉沉的城市,忽然像是自言自语一样地开口,在他背后的车子里打游戏的希娜听到他的话,扭头看了他一眼,从鼻子发出个带着否定意味的音节。
“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我居然还记得啊。”
费明阳苦笑了一下,抬起手看着手里那支折迭起来的金属短棍,在他的视野里,盲杖的一端上连着一条闪闪发光的细线。
他抬起一根手指,盲杖就脱离了他的手掌,没有任何依靠的浮在了空中,蜷曲手指又或者伸直的时候,它就四处移动起来。
“能够控制的重量和体积都增加了,灵活度也比以前更高,基本上能够达到没有误差。但是还不够……”
费明阳喃喃自语着。
“要战斗,要铲除障碍,要杀掉那些丧尸,要更强才行。”
“这可不是游戏了……”
士兵的武器被青年夺下,狙击枪顺势向上抛起,在空中调转,划出一道弓形的弧线,又落回青年手中。他攥住枪管,把厚实的木制枪托狠狠砸向士兵后脑,与此同时,抬腿将他踹向脏兮兮的水泥墙壁。士兵的脑袋受过双重连续撞击,一溜蹭着墙灰,像个脱线木偶似的软软倒下去。
青年满脸不悦,眉头压得快要挤成一团。他举起双手——它们被拷在一起,只能一起行动——扑掉那些涌过来的灰尘,压低嗓音,仿佛努力收束他的怒火:
“我说了,改变一下你的态度,不要用那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看我。”
说着,他低头看向已然和尸体没什么两样的士兵,一脚踩在他的头上,如同踩灭烟头一样,用力扭转脚尖,他地上可怜鬼的头发蹂躏得一团糟。
“活该。”
他露出了平时绝不会向同伴展现的表情:孤高、傲慢,透着杀气的冷峻面庞。异色的眸子中写满了怒意,他不得不让破坏他心情的人付出代价。上一个惹怒他的人,就算是不得了的权势者,也已经睡在了地底下,不过他也因此上了通缉令贴在了满城大街小巷。
真幸福啊,那位大人物用不着经历这般末日惨剧了。他这样想着,很快又叹了口气。不,那家伙死掉军队都变成这个样子,如果活着,恐怕连异能者都会被无差别猎杀掉。
——装模作样自投罗网,他跟着士兵来到连营,不知为何却被带上手铐,关进小屋,被逼迫着要配合什么研究。
鬼才配合,连百姓都像弃子一样被肃清,有起死回生的异能都不一定能活着出去。在这种时候,人类远远比天灾或者丧尸更可怕。
想到这里,他摇了摇头。他俯下身子在士兵身上搜索一番,却没有找到解开手铐的钥匙。想想也是,一个普通的来问话的小喽啰,怎么会有这般重要的物件。
不过这倒不代表他没有办法逃跑。手铐不是什么高科技款式,对于受过佣兵训练的他来说,用卡子撬开应该难度不大。只是这样空手而归,只身入虎穴就没有意义了。不管怎样,也要见到能套出情报的人,拿点收获回去。
他把处事不顺的气又撒在该死的士兵身上,踢了他几下之后,捡起了狙击枪。这时,或许外面听见刚才的骚动,房门的锁孔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接着,后铁门被滑开。
他立刻警惕地把枪口指向门口。不过双手被束缚在一起,不能平稳地托住枪身,枪口在以仔细观察可以用肉眼看见的速度慢慢下移。如果碰上有真家伙的复数士兵,自己定是凶多吉少。他不禁冒出冷汗,希望对方能被吓住,不要轻举妄动。
进来的是一位白大褂研究员。体型偏瘦,戴着眼镜,俨然一副文弱书生的气质。但人不可貌相,他倒也没做出被枪口对着应有的反应——或许他已经发现戴着手铐的人无法顺利使用狙击枪,只是冷静地推了推眼镜,读着手上的资料:
“我妻神司先生,是吗?异能是治愈恢复……虽然有这种方便打架的异能,我也希望你能安分些,毕竟搞出大动静,麻烦的是你。”
“研究员?你来这里做什么?”他打量对方,胸前的名牌写着「栗花落」三个字。
“做基础调查。”
“基础调查?说要搞什么诡异的研究……其实也是在利用我们吧?你们有什么目的?作为参与者我应该有知情权,否则我拒绝配合。”
“我想你没有拒绝的权利,我也只是奉命行事。配合一下比较好喔,这样两边都会轻松很多。”
“看样子你也被蒙在鼓里啊,为这种滥杀无辜的邪恶军队工作有什么好处吗?你也知道外面反叛的呼声很高吧。你这样明事理的人,继续呆在这里真的好吗?”
“挑拨离间对我没用的。”
研究员向前走了一步,淡淡说道。
“我改变主意了。言语没有用,那就只能物理突破了。”
说罢,神司甩出了狙击枪,趁着研究员侧身躲闪的空当,从还在开着的门中狂奔而出。他在走廊上奔跑了几步,接着急促地刹住脚,连连向原地退却。他望着对面黑压压的一片,摘下一枚发卡,焦急地摆弄锁孔。很快,脚下传来金属落地的一声钝响。
栗花落从后面追了上来,却被他伸手拦在后面。神司盯着后者有些惊诧的神情,指了指前方走廊拥挤成一片的丧尸群,苦笑着说道:
“现在,你有理由离开了吧?”
“或许如你所说。”
栗花落想了想,从公文包中拿出了手枪。
“跟我一起走比较好哦,跟我在一起的话,既不会变成他们的同类,也不会受伤。”
“可以,那么合作吧。”
说罢,他瞄准第一个扑来的丧尸额头,射出一发子弹。
【字数】2537
【道具】无使用
【异能】无
——————————————————————————————————
前言:
紧急打卡!!!!!
要出门了,所以一口气码了篇。
啊…也来不及改了。
总之就这样了(躺
——————————————————————————————————
一.
昆虫对于一些人来说大概是一辈子最害怕的存在。
那种油光发亮的外壳也好,布满了细毛的腿也好,只要是昆虫就会让人不自觉的起鸡皮疙瘩。
特别是女生对虫子简直毫无招架之力,也因此常常被男生拿来调侃、恐吓。
水谷可可对于昆虫是不怕的。
不过她看到身边的女孩子都害怕的样子,于是她也就装装样子稍微退开一些。不尖叫也不逃跑,男生也就渐渐不再拿虫子吓她了。
当然,这只是面对一只或者几只昆虫的时候。
试问,当你面前有一群昆虫出现在你面前,密密麻麻到看不到间隙,耳边是震耳欲聋拍翅膀声音的时候,你会害怕吗?
哦,以及这些昆虫有着极强的攻击力,以及与人差不多高的体型。
那么问题来了,你是选择勇敢的直击而上还是选择逃跑呢?
“废话!!!当然是逃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以上,是来自三人组的最后咆哮。
二.
按下电闸门的开关,原本一片黑暗的室内一瞬间恢复了光明。
浮云遊、乃木佐和子、水谷可可三人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停着许多的战机和坦克。
“哇……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这些东西呢。”
“你们说,我们要是开着出去会不会很拉风啊?”
“听起来挺不错的,我们试试呗?”
可惜他们发现这个打算根本无法实行,因为没有钥匙啊!!
没有钥匙根本开不起来啊!!!
“钥匙啊……”
水谷可可望向控制室。
会不会在这里呢?
佐和子贴近控制室的玻璃,眯着眼睛,借着大厅的灯光勉强能看清里面的摆设。浮云遊用力转动门把手,可惜被锁死了,根本打不开。
“你们,快让开!!”
话音刚落,水谷可可就随手拿起一边的铁质折叠小型梯子往玻璃窗户砸去。
咚!!
只听一声巨响,梯子被反弹了回来,而窗户却完好无损。
“啧。”
水谷低声咋舌,想不到这玻璃居然这么结实。
既然找不到钥匙,也得不到什么一些有用的情报,三人决定继续往下走。经过昏暗的隧道时,在中段部分发现了铁栅栏。
左右各一扇,都被粗大的铁链缠住并锁上了好几重的锁。浮云遊忍不住往里看了看,却因为太暗根本看不到什么。突然从深不见底的黑暗中传出了异响,只是短短的一下子却足矣让他下意识的毛骨悚然,本能似乎在叫嚣着发出这个声音的东西一定不是什么善茬。
浮云后退了几步,默默抚了抚胸口让自己冷静下来,随即催促另外两个人离开这里。
离开之际,他忍不住回头又看了眼那扇铁栅栏。
——里面似乎有着什么活物呢。
逼自己按下心中的不安,浮云离开了隧道。
三.
走过隧道,三人来到了另一个大型房间。空旷的室内鲜明的被分为了两个部分,训练室和玻璃花房。
这里一看就比刚才那个飞机坦克地方要靠谱多了,肯定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这地方这么大,我们从里面开始找吧?”
“嗯,走。”
“总觉这里……会有不得了的东西呢……”
啪叽。
一个flag就被立下了。
所以说,好的不灵坏的灵啊!!
明明在调查训练室的时候一切都很顺利,还在衣柜里找到了一本日记本和磁卡。
当然中间省略了一群强迫症一定要找过每个地方才肯罢休的过程。
嗯。
每个地方w
结果在用磁卡打开花房调查内部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除去花房内数具已经腐烂的扭曲尸体们,让他们惊讶的是花房正中间的大型巨木居然活了。
巨木挥舞着数条粗壮的藤蔓向三人袭来,这让三人措手不及。
好在运动细胞都还不错,有惊无险的跑出了花房。而那些藤蔓也不再进行攻击,似乎攻击的范围只仅限于花房内部。
“吓……吓死我了……”
“嘛啊,这也就解释了刚才那群尸体的由来了。”
“要是被抓到了,还得以那种扭曲的姿态死亡我才不要呢!!”
“但是佐和子啊,那些尸体完全不臭啊,明明都腐烂成那样了居然还有股清香!这么详细也挺不错的……?”
“噫,可可你居然去闻了……?”
“拜其所赐我们还得到了这个!”
水谷拿出一开始自己在调查那些尸体时所发现的东西——一把圆柱形的钥匙。
“诶?!这不是……?!难道!”
“没错!就是那个难道!!”
“哇这么说我们可以回去试一试啦?!”
“别急,既然都到这儿了,索性再看看还有什么东西。”
于是三人来到一扇门的面前。
那扇门上用红色写着“绝对不要打开!”,也许是因为年代久远,上面的字迹已经发暗,但这完全阻挡不了三人作死的步伐。
用磁卡激活了门锁,随即弹出了一个密码界面。
根据显示显然是六位数的密码。
可惜密码太过于简单,直接输入了一次就成功了。
“该怎么说呢……反而有种失望感啊……”
“同感。”
进入到室内后,三人再一次调查了起来。
实验室用字母A——J来命名,然而能进去的只有其中三间,其他实验室的门被锁死根本打不开。
三人按顺序一间又一间的探索着,得到的线索也越来越多。
然而与之为代价的是来自一只大型昆虫的攻击。
“是凯布利酱啊啊啊啊啊啊!!!!!”
“酱是什么鬼啊!!!!!”
三人勉强躲过凯布利的攻击,还不忘吐槽一番。
“这玩意太灵活了啊!!!”
已经受伤的浮云遊捏紧手中的武器,视线根本不敢离开这个巨型昆虫一秒。而同样受伤的佐和子再一次对凯布利发动攻击,无奈效果甚微。
突然,凯布利转过方向朝着水谷飞来,速度快到令人咋舌。
“小遊!!快!!!”
浮云听懂了可可话中的意思,趁着凯布利一心朝着水谷攻击的间隙,将武器对准其眼睛进行攻击。
被击中的凯布利发出嘶叫,突如其来的疼痛感和失去视力让它的行动逐渐缓慢下来。
“趁现在!”
三人抓紧时机,一举干翻了凯布利,成功从实验室逃了出来。
“果然这里不太对劲,我们还是赶紧撤吧!”
“嗯!反正这里也看的差不多了,应该没有什么其他东西了。”
“我们原路返回吧!”
然而,这世上往往是怕什么来什么。
当大家来到隧道的时候,曾经被锁住的铁栅栏已经被一大群凯布利撞开了。
成群的凯布利从隧道口里蜂拥而至。
四.
“所以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啊啊啊啊啊啊————”
“是时候靠这个了!!”
水谷可可拿出之前得到的圆柱形钥匙。
三人回到了之前的实验室,锁上门。
不过也应该撑不了太久。
“刚刚在探索的时候,我发现这里还有扇门。”
佐和子指着角落里的门。
“没得选择了呢……”
事已至此,不管前方有什么,只能往前走了。
如果运气好的话,或许还能回到第一层。
所幸,上帝并没有抛弃他们。当他们三个人回到第一层时,凯布利还没有飞上来。事不宜迟,三人钻进一辆坦克。
水谷拿出钥匙,插进去后,控制区的灯亮了起来。
缤果!!果然是这个坦克的钥匙!
那么问题来了。
“我们谁会开啊?”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不管了,随便来呗!!”
佐和子抬起手猛地朝其中一个按钮摁了下去。
轰隆隆——————
坦克正式启动。
“那么,出发吧——!!!”
——探索篇。END。
【使用异能】是
【使用道具】巴雷特,手雷
【字数】3086
================================
□
“好重……”费明阳一边扶正头盔,一边低声嘀咕道。
“我已经尽量给你减轻负担了。”全套FAMAS Félin重达25公斤,一般市民肯定吃不消,因此伊廷只好把费明阳身上的这套战术系统拆得几乎只剩下通讯功能,另外塞给他一把MAS-50作防身之用。不过,关于普通市民能不能好好运用枪械这点,他还是持保留态度——这与信任同伴与否无关,完全是就事论事而已。
光是给自己穿好、再协助费明阳穿上FAMAS Félin就花了不少时间,而且这样一来,骑起电瓶车来就显得更加诡谲了。不过实际上,伊廷觉得能在岗哨值班室里找到这样的装备已经是不错的待遇。他将与战术外装一同找到的手雷妥善收好,扛起巴雷特——标配的FAMAS步枪不太适合这个计划,爬上通往塔顶的楼梯,同时再一次对费明阳重复拟定好的作战计划:
“钥匙拿好了吧?等我枪一响,你就抄右路往库房的方向走。我来想办法引起它们的注意力,你不用关心我这边的情况。等到了之后汇报一声就行了。”
“我还是觉得这个计划并不明智……”
费明阳的疑虑相当合理,事实上,就连伊廷自己也只有五成把握,毕竟他在射击训练上得到的评价在同期士兵中并不算拔尖。但眼下他们也想不到更好的方案了。
“咱们彼此都小心行事吧。”
伊廷朝费明阳比了个OK的手势,算是终结了这场讨论。爬上塔顶之后,视野豁然开朗。伊廷将巴雷特架在掩体上,透过瞄准镜大致地勘探着现场的状况。他们讨论好的路线上僵尸绝不算多,但也不算少。伊廷搜寻片刻,接着毫不犹豫地收拢食指,第一次扣响了扳机。
磅!
他“目送”着子弹伴随枪响从枪口射出、在末日的空气中撕开一道裂缝,穿过在地面上游荡着的尸群,精准无比地打在了办公楼一楼的警铃上。半秒以后,以往只在演习期间听过的蜂鸣音以他击中的那一点为中心,如同浪潮一般向外扩散。或许单从效果来看,将之形容为诱蚊灯要更加合适?从瞄准镜里望去,尸潮正以几块地速度向着噪音的发生源冲来。
“就是现在,行动!Over!”
一阵引擎声从头戴式耳机里头传出,与此同时,伊廷开了第二枪。同样没有打在任何僵尸身上,而是破坏了办公楼一楼的另一个警铃。在震耳欲聋的警报声中,宛如被摩西分开的红海一般,通往仓库的路上出现了一片没有僵尸的空白。
“往右边开,你离尸群太近了。”伊廷将手指从扳机上挪开,稍稍抬起头,一边用肉眼观察着整体局势,一边命令道,“over.”
“右边是吧?”小绵羊不情不愿地往右边偏了一些,伊廷几乎能想象出此刻费明阳脸上苦涩的表情。但至少他还是按照计划,有惊无险地穿过了T型营区,抵达了仓库的大门前。
“我到了。”
“怎么样?有上锁吗?”
“不,没有……门锁着,不像是有僵尸进去过。幸好刚刚拿了钥匙。”
“以防万一,随时注意身后有没有可以逃跑的路线。要是发现有僵尸躲在仓库里也别大喊,敲三下麦克风就好了。”
通讯器沉默了。伊廷目送费明阳的身影消失在门里。他耐心地等待着,过了许久,通讯器里才终于传来了他所期待的回答:“我猜这里大概是安全的。”
“好,那我也过去。”
伊廷犹豫了片刻,终究是没有继续使用通讯结束语。
□
僵尸似乎仍然保有一定程度的智力,又或许是能够以集团为单位进行思考?不管如何,警铃的诱导失效得比伊廷所设想的要快,以至于他不得不绕了点路,改为沿着兵营外侧移动。伊廷手中的枪械已经从巴雷特换回了FAMAS,毕竟在快速移动的途中没必要使用狙击枪,何况现场的状况也不允许他这么做。
既然旧的声源已经失效,那就得再创造一个。伊廷靠在建筑物的墙角,拔下手雷的插销,毫不犹豫地朝着另一侧掷了出去。落地三秒之后,一声惊雷响起。就在这时,他的余光捕捉到了Félin显示镜头上的状况。伊廷没有抬头——也来不及抬头了。玻璃碎片恍若倾盆大雨一般在他身后倾泻而下,伊廷抬起左手护住脸部要害,眼睛仍然紧盯显示屏——
“……队长?”
不——有个冷静的声音在他内心深处低喃——那已经不是奎斯托姆了。勉强能辨认出人形的身体上布满了肉瘤,毫无韵律地蠕动着。要不是挂在他身上的、已经撑破了的军服,伊廷甚至都没办法辨认出他“前人类”的身份来。更加重要的是,这姿态扭曲可怖的怪物无视了一切人类应有的常识,直接打碎了二楼的窗户落到伊廷的背后。
那是远超人类的身体机能。没有威慑性的咆哮,与臃肿的姿态相反,它的动作十分灵活。伊廷见过好几个
不,不对,在那之前——跟之前见过的所有僵尸都不一样,它明显具有指向性索敌能力。
——哎呀,我好像不幸言中了。
声音——伊廷自己的声音语带嘲讽地对他自己说道。然而短暂的讶异过后,留在他心中的只有平静。没错,你这样就好了。已经发生之事无法挽回,一切都已经太迟了。那是命运。既定事实。结果。即使哭喊也无法改变现实,那么为什么要沮丧呢?
他甚至只感觉到了些微的同情。
与此同时,伊廷的大脑开始高速运转,就像让周遭的世界变成了以慢动作播放的电影一般,迅速地解析起当前的状况。
未来在某种程度上是可以预见的。比方说现在,只需不到两秒,伊廷就会被身后的怪物碾碎。那么自己这边呢?FAMAS是全自动发射模式,瞄准头部打空一个弹匣的话,再怎么强韧的怪物也应该能击倒。问题是,赶不赶得上呢?
——当然可以了。
地球上还没有什么能超越光速。正如奎斯托姆生前对自己的误解一般,要杀死■■■■■,这只怪物的速度还是太慢了。
“O Absoluto.”
鲜明的画面在伊廷的眼中展开。蛇。蛇之眼。孤独之蛇。最初与最后的苍穹。O pai.O tudo. O unico. O grande. O criador. O bem supremo! A mente suprema! A Mãe Universala——
就在即将扼住伊廷的咽喉的刹那,奎斯托姆——曾经是奎斯托姆的怪物忽然一个踉跄,毫无前兆地失去了平衡,接受万有引力的拥抱重重地砸向地面。透过FAMAS Félin“注视”怪物的同时,伊廷也看见了自己的双眼——鸢尾色的双眼闪烁着妖异的光辉,狭长瞳孔的四周转动着一圈浅色的斑纹,仿佛是有条蛇在他的双眼中游走着一般。同样的斑纹在镜中的怪物身上浮现,宛如绳索一般缠在那丑陋的身躯之上,缓缓收紧。
——没错,跟神话中的美杜莎不一样,伊廷的能力会对任何他“看到”的生物产生效果。
无需对上视线,无论是透过镜子还是瞄准器,只要对方的身影映在这双眼睛当中,就会短暂地失去行动能力。纵然效果会随着距离与传播衰减,但要调转枪口,有这短短一秒已经足够。
“掰啦,队长。”
伊廷朝身后伸出握着FAMAS的右臂,对着昔日的长官心平气和地扣下了扳机。
□
伊廷三步并两步地冲进仓库,同时也没有忘了随手反锁仓库的大门。他喘了好几口气,方才直起身来,对闻声转过身来的费明阳挥了挥手:
“看来我们都平安无事啊。”虽然他的子弹快要打光了。
“伊廷!你之前到底——算了,快过来,这里有个……活人!”
费明阳的的语音中带着一丝犹豫,以至于在明白了他的意思的下一个瞬间,伊廷条件反射地抬起枪口,瞄准了倒在费明阳脚边的那个人的头部。然而在他发现眼前男人的伤口并非由僵尸造成之后,他又把枪口挪开了一寸。然而不管是哪一种,男人都已经没救了。内脏从他的腹腔里翻倒出来,以一种极其滑稽的姿态,错落有致地垂坠到他身下的血泊里。
“别担心,是我让这个年轻人不要花费心思来救我的……”男人抬起一只手,声音气若游丝,“你们做点准备……赶快离开这儿……避难所已经沦陷……雾雨都……已经不安全了……”
“所以我说,不安全是怎么回事?倒是讲清楚啊?”
——你这个样子简直就像是标准的“垂死挣扎的邪恶科学家”嘛!
费明阳还在试图逼问,但伊廷已经往前走了几步,不顾男人的阻止,在他身旁蹲了下来。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他绞尽脑汁,试图从记忆之海的深处挖出眼前这个男人的情报来。或许是因为进入了他视线的聚焦范围之内,在与伊廷“对上视线”的刹那,男人的瞳孔似乎骤然缩小了:
“是你?……哈……跟之前的一样,■■■■■你……就算在这情况下,看上去也相当‘冷静’嘛……”
名为克洛的男子像是感到讽刺一般,对伊廷露出了虚弱的微笑。
{Iris Iris, the end}
【注释】
FAMAS:Fusil d'Assaut de la Manufacture d'Armes de St-Étienne,法国军队与警察所装备的突击步枪
Félin:Fantassin à Équipements et Liaisons INtégrées,法军的未来单兵作战系统。可以单指枪械本身。在本文中进行了完全不负责任的魔改。可以参考https://strikehold.files.wordpress.com/2009/07/felin.jpg
罗杰看着唐墨,脸上挂着温暖的笑容,让唐墨感到不安。
"唐墨。"
罗杰叫着唐墨的名字。
"这场戏的VIP观众,是你哦~。"
罗杰将目光从唐墨身上移开,看着眼前的巨龙。
解说员却全然不知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饶有兴趣的看着罗杰。"今天正好是罗杰的十八岁生日。
"而这条龙也不是什么小角色,曾经无数人死在他的爪牙之下。"
就在这时,一道血色。
解说员看了看自己的胸口,一个带着白光的刃插在他的胸口。
刃牙
成年龙都会的魔法无属性技能,如果魔力足够,甚至能做到削铁如泥。
而这道刃牙直击他的胸口,他,必死无疑。
"啊—————!!!"
一阵惨叫后,便没有气息。
"啊!啊啊啊!啊——!"
无数刃牙开始袭击观众席上的观众。
虽说是观众,但大概也不过是干着人贩子等一些肮脏工作的有钱人罢了。
终归,是不敌巨龙的。
火焰,血液,恐惧。
"魔法屏障消失了!…逆魔法吗……"
曼莱恩一个人喃喃道。
"魔法?"唐墨转头看向曼莱恩。
"为了保障观众的安全,在角斗区外围设有魔法屏障。但是这次失效了,估计是那家伙动的手脚。"
"逆魔法?”
"那是魔法的一种,只有非常高深的魔法师才会,不,只有对一种魔法研究的绝对透彻才能使用出来。"
"但是他不是人类族……"说到这,唐墨突然一愣。
"嗯,疏漏了。"
罗杰什么时候说过他是人类族的?
从来没有。
只是他们自以为他是人类族的人。
是的,罗杰他并不是人类族的人,而是龙族的。
世界上最大的少数种族,龙族。
有着不输于兽族的体能,远古的血统,造就了这一特殊的种族。
龙族族人幼年有着龙角龙翼龙尾,也就是半龙形态。天赋如果好的话,能从小掌握切换龙形态,半龙形态,人形态三种形态。
而罗杰,则是龙族与异族的混血儿,也许是血统矛盾,他天生有着人族的外貌。
……
从小被旁人欺凌,被同龄人拿来出气。
于是他开始自我欺骗,自卑……
我,如果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那么世界是不是会更美好一些……
我,或许就不应该诞生于世……
然后,他来到了这里。
虽然依然是弱肉强食的原则,但是在这里,他的存在不需要理由。
"既然受够了欺凌,那就狠狠地揍回去吧,拿出你那微小的力量对现实进行反击。"那个有着刀疤的人这样子对他说。
是的,我不需要压抑,我不需要去顾及旁人的感受,只要随心所欲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可以了。
……
然后,他遇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