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时计城也张灯结彩了。涌动的人潮,斑驳的色块,你回过神,只剩下一个人了……
你会得到自己想要的吗?
……
兰斯特的PA
“占卜屋?”
人潮将他挤到一条小街的尽头,深紫色的帘幕遮住了小店的门,兰斯特抿了抿唇,撩开了帘子。
带着面纱的女人面前摆放着一颗硕大的水晶球,“呀呀~真是来了个了不得的大人呢~”
女人有一双柔媚的上挑眼,“客人想问什么呢?”
“我想问……”少年张开了樱色的唇,在流转的灯光下晶晶发亮。
璃的PA
“阿尔?”璃挤在人潮里,周围都是容貌陌生的路人,没有阿尔,没有艾德琳……谁都没有……
“请问大姐姐~”璃低下头,看到一个扎着羊角辫穿着红褂子,粉玉可爱的小孩子,笑眯眯的注视着她,“是在找谁吗?我可以告诉你哦~”
璃刚要开口,女孩子却打断了,“但是,只能说一个人的名字哦~”明明是清脆如珠落玉盘的甜糯嗓音,此刻听起来却有点发冷,仿佛暗喻着什么……“姐姐想好了吗?”
艾德琳的PA
“阿拉~真是有些糟糕呢~”一个猫耳男孩倔强的拽着她的衣角,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精致的小脸上,沁着血珠的伤口愈发的触目惊心,艾德琳眯起了双眼,眼睛里闪过一丝厉芒。
“只要,你跟我走就好了!”男孩子揪紧艾德琳的裙子,嘴唇咬得苍白和红艳交加。
“那么~我们要去哪里呢?小可爱?”
路米亚的PA
“哈哈哈哈哈!是吧!是很可爱吧!”路米亚甩着自己的袖子,几乎要翩翩起舞起来,“真是美丽的颜色啊~”平时稚嫩的脸庞此刻却散发着异样的风情,眸子氤氲成一片灿金,几乎雾化,白的近乎透明的手从袖子里伸了出来,朝着墨绿色长发,姿容温婉的女人脸庞接近,“真想把你藏起来,谁都看不见呢~”抽出盘发的发簪,墨绿泼洒铺满肩头。
发簪上碎金缀满珍宝的蝴蝶,巧夺天工仿佛振翅欲飞。
“你喜欢的话,我还有更多啊~”女人近乎喂叹,手贴在少年几乎化在街光里的面庞,“如果,你愿意跟着我的话,再多,我都可以给你啊……”
路米亚金色的眸子里流光溢彩。
克莉丝的PA
耳边突然传来悠扬的歌声,让她身体里的自然之力随着音乐脉动着,回过神来,身体已经自发寻找歌声的发源地了。
垂着枝条的巨木上挂着祈福的红条木牌,萤火虫自由的飞舞,克莉丝抬头,就看见一群一群发着绿光,长着蝉翼小人儿在唱歌,突然,一个小人放佛发现了她,朝她飞来,抱着她鼻尖轻轻的落下一吻,她摊开手,小人顺势坐在了她的掌心。突然飘渺的歌声蓦然清晰起来……
“迷茫的旅人啊~你为何而来~疲惫的旅人啊~不如归去~你会发现 旅途的起点 那间木屋 温暖依旧……”
阿尔的PA
焰火在空中绽放,阿尔抬起头,一大朵一大朵的火光倒映在透彻的眸子里,在他身上你只能找到沉默,周身一切喧嚣都离他很远。就像他从这副热闹的市井画里割裂开来,自己浓墨重彩的一笔。
“阿尔!”
突然,少年好像活了过来,用力的转过头来直到让你怀疑他的脖子会不会因此而折断。
也许是焰火真的太温暖了,连带着浸润少年通身都暖和下来,就像一个奔波在寒风中的猎人,一下子找到了风雪中那一间烟火缭绕的木屋……
……
中秋节,是我国重要的传统佳节,
每逢农历八月十五,人们都会通过赏月和团聚等形式,
来表达自己的祝福与思乡之情。
谨祝:花好月圆。
安德之城
《罗洁爱尔手册》
据说是能聆听到神意的第一位执行者罗洁爱尔所作,聆听着神的教诲编写的具有神奇力量的书籍。说是手册,其实分为许多小册,非常的厚重。
在这本书出世后罗洁爱尔本人便不知所踪,有人说她因为接受了过量的智慧而狂化疯癫,也有人说因为她在编写过程中无意得知了神的秘密而被带走,更有人说她已跨越了人的界限,成为了神。
事实上,罗洁爱尔发现了安德深处封印“玛利亚”的拉萨鲁圣殿,她在潜入其中时发现了具有足以对抗神智的力量的《塞拉诺伊之书》,并触碰到了些许属于“玛利亚”的力量,少许理解了《塞拉诺伊之书》上的文字。在拓印的过程中却遭到了扬波之女的攻击,不敌的罗洁爱尔只好负伤逃出了圣殿,却未能将所有的知识拓印下来。在回到聚居地后,她便开始了《塞拉诺伊之书》的转译,而转译的结果,正是《罗洁爱尔手册》。
在手册撰写基本完成后,伤势未愈的她便再次进入了拉萨鲁圣殿,从此下落不明。
而唯一知道真相的她的徒弟的尸骨在安德边缘被发现。他护着《罗洁爱尔手册》逃出了安德,在其胸骨中发现的《罗洁爱尔手册》的原稿便是最好的证据。
然而发现时罗洁爱尔手册中的小部分便已经佚失,后来由于战乱、怪物袭击等原因,大部分的《罗洁爱尔手册》的原稿也已佚失。流传下来的译本中的一大部分也因为部分译者的臆测与手抄时的笔误失去了效力。
高冷其人,名为高冷,实则不然。
知道他名字的意思的人,都会稍微感叹一下这人不如其名带来的反差——不,没有萌。从这个诡异的名字我们就能看出高家老爸的起名水平和不靠谱程度,因为他起这个名字的理由仅仅因为高冷生在一个下着雪的日子。
好冷啊。
你瞧这是多草率啊。
高冷顶着这个名号行走江湖至今已有19年,好汉饶命四个字练得炉火纯青。俗话说得好,人在江湖飘,谁能不挨刀,高冷就常常挨刀,挨完还有第二刀。谁叫他是个神经病,而且还是个战五渣。
身为六等星高校的一名恒星级学生,高冷的弱是意想不到的,是令人发指的。他所有的技能点几乎全都点在了对于冰雕的精细塑形上,一旦拿来战斗就手忙脚乱,没有丝毫还手之力。他的好基友南山湛在一年级的时候经常把他拉到训练场,名为训练看起来在虐菜,实际上是在试图逼迫出他的隐藏实力,但是每次都是以高冷被K.O告终。
南山最后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在高冷升到恒星之后也没觉得有任何奇怪之处,因为“这家伙就是这么弱嘛”。
虽然完全不擅长战斗,但是高冷却经常作死。毫无顾忌地讲某些令人不快的大实话啦,卖某人的二头身迷你棒冰啦,匿名在论坛发帖吐槽教授啦,送冰花给有男朋友的女孩子啦,诸如此类。拜他比常人低一半的情商所赐,他在六等星读书的前一年总是挨打——还好学校禁止用能力私斗,不然他恐怕入学三个月就要客死他乡。二年级之后他也收敛了不少,不过,还是让他的许多熟人有打他一顿的冲动。
他还没准备好迎接他在六等星的最后一学年,暑假便结束了。
从传送阵里走出来的时候时间还早,他拖着行李箱走到岸边,一时兴起就蹲下玩起了水。
水真是美妙的东西,水系男子高冷如此想。可以变成任何形状,冰晶和雪花都美得不可思议。他掬一捧水在手心里,液体迅速变形凝固,最终化成了一朵玫瑰的模样。
他盯着玫瑰左看右看,右手不自觉地去摸腰间的雕刻刀。
他的能力还不强的时候,总会用雕刻刀来辅助自己所做的冰雕的外形,现在随着能力的精进倒是很少大幅度地修正,不过精益求精嘛……
正当他打量自己的玫瑰的时候,有人叫了他的名字。
“高冷前辈,你在做什么呢?”
“啊,是三轮啊。”
向他搭话的是一年级……不,今年应该是二年级的学弟三轮敬一郎。两人因为同属一个社团也算熟识。
“我在玩水。”他如此回答学弟提出的问题。其实他不是很能理解,如此一目了然的事情,为什么学弟要提问呢?
三轮学弟的表情明显一愣。气氛有点尴尬,于是他补了一句:“你也要一起玩吗?”
“还是不了。”学弟苦笑着拒绝了他。
“对了,前辈,我从家里带了土产,送给你。”三轮敬一郎拿出一小筐草莓。“这个很甜的。”
“谢谢你,这下可以自己做草莓酱了。草莓刨冰听起来不错吧?”高冷接过,想到自己也应该给学弟一点回礼,便从行李箱里翻出纸杯来,把手里的冰玫瑰装了进去。
“那这朵玫瑰就当做回礼吧,这个可不要吃,是海水做的。”
“啊……谢谢……”三轮敬一郎接过,表情复杂。
气氛,有点微妙呢。高冷想。
大概是因为他忘记修整玫瑰的花瓣,被看出来了吧?没想到学弟是个这么敏锐的人,好感度up了。
“下次记得来吃刨冰啊,在草莓酱用完之前。”
“好的,我会的!”
他在岸边又待了一会,才拖着行李箱慢慢走回自己的宿舍。
自然系F舍又有个别名叫FFF团。这里居住的所有人无一例外是单身狗,说好的青春爱情喜剧并没有在这里上演,不过气氛还算和谐。
他进门之后发现已经有几个人先回来了,打了声招呼就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把行李全部收拾好(没有忘记把草莓放进冰箱)之后,高冷打开一瓶矿泉水,把里面的水都倒出来,继续玩冰。他刚刚搞定一只乌鸦的头部,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高——冷——”
隔着门就听得出来,来人是南山湛。
他开了门。
“高——冷——啊我跟你讲那个那谁君到现在还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你有见过他吗?”
“没!反正都开学了今晚就会回来的吧,搞不好是因为飞机晚点请了假呢。”他答道。
那谁就住高冷隔壁的4号房,是个温柔的好孩子。高冷和他关系不是很近,不过毕竟也做了两年室友,偶尔也一起吃个冰什么的。倒是南山湛经常找他约架,想必也积累了不少革命友谊。如果真要说的话,那谁也算是高冷的恩人,自从两个人开始约架之后,南山也很少拖着他在训练场上虐菜了。
“说好了约架,到现在也不见人影,等见了他我要找他算账,绝对的。”南山湛走出房间,一边讲着听起来非常危险的话。
希望那谁平安。高冷祈祷。
他搞定乌鸦的身子,用雕刻刀修了一下羽毛的细节,满意地融掉后又装回瓶子里去。门外似乎有声音,估计是那谁回来了。
他打开门,惊讶地发现南山和一个不认识的学生站在4号房门口。
这个学生自称一年级新生,要搬进这个房间里来。两人先是觉得奇怪,但是核实了新生的入学通知之后发现没有问题,虽然一头雾水,但也为了尽学长义务,开始帮助这位一年级生收拾行李。
4号房里虽然被收拾过,但是还是留下了不少前主人那谁的东西。高冷和南山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窃窃私语,那谁君也许退学了也说不定,但是退学之前也应该把自己的私人物品拿走啊。
两个人想了想,还是把他的东西保存了起来。
“那谁到底去哪了啊。退学了也该跟我们讲啊。”
“谁知道呢。”高冷对这个问题不怎么关心。如果不出现自然有他的理由,比如意外事故,家庭变故,被迫卖肾,抓走做实验等等,就算想管也管不了吧。
不过他总觉得如果不把那谁找回来,自己的人身安全大概会受到威胁。
湛,如果那谁不回来,求你找一个新的沙包。高冷祈祷。
“你再打一个电话试试?”他想了想,如此建议道。
“我倒要看看他怎么说。”南山湛按下了拨号键。扬声器里传来缓慢的“嘟”声,随后是“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的提示语。
两个人的脸色都有点白。空号的提示语在房间里回荡了好一会,南山湛才把通话终止。
“我假期打的时候还只是接不通而已……”
“那现在怎么办?”
“我们等上课的时候去问问教授吧。”
“行啊。对了,湛,吃刨冰吗?”
高冷拿出那个矿泉水瓶。
“今天的是乌鸦刨冰。”
开学典礼的那天,那谁君果然也没有回来。他们没有把他的东西扔掉。不过高冷有种预感,这些东西大概是要在仓库里积灰了。
很快就到了正式开学的第一天,虽说是开学第一天,也与平常没有什么区别,除了起得太早,让高冷有点哈欠连天心不在焉。
课后他和南山湛一起去找了克罗姆教授询问那谁君的情况,教授摇摇头说也不了解,然后拍了拍高冷的肩膀。
“从今天开始你要加练。”
看到高冷一脸懵逼的样子,教授又补了一句:“原因你自己知道。”
天啊!上个学期匿名吐槽教授的帖子果然被看到了啊!
教授给他布置的作业是恐怖美学冰雕10组,每组5个,高冷的内心是拒绝的,但是胳膊毕竟扭不过大腿,只得含泪谢过教授指导。
以后再也不乱讲话了。高冷下定决心。
他忘了这个决心他已经下了几百次。
下午的文化课结束之后,高冷坐船去了生活区,打算买些食物。等他买完清单上的所有东西,已经差不多过了晚饭时间。
他在小吃街上偶遇了同级生藤井由纪。藤井小姐有个很好听的名字,让他每次见面都想要下一场雪给她,事实上初次见面的时候他真的做了,因为能力不精进只能在她的头顶做了一朵雪云,结果被揍了两拳。
可能是藤井不喜欢冷吧。
“嘿高冷,给我来一份薄荷口味的刨冰。”
虽然不喜欢冷但是还是喜欢吃刨冰,女孩子真是难以捉摸。高冷想了想,打开包里的曼妥思就要往杯子里倒。
然后又被揍了。
他捂着脑袋,不满地抗议道:“是你说要薄荷味的!我刚好买了薄荷口味的曼妥思啊……”
藤井也生气地说:“那种东西怎么能叫薄荷味的刨冰?而且我更喜欢绿箭!算了,草莓味的也行。”
“草莓啊……”高冷想了想。“今天学弟送了我一筐新鲜草莓,我打算做草莓酱的,就没有买。你要吃的话,可以来我们寝室。”
“这个邀请听起来好糟糕。”藤井不客气地说。
“你不愿意就算啦。”高冷耸了耸肩。“刨冰我自己吃。”
半秒钟后他又被打了。
小姑娘家的,怎么就那么暴力呢。他揉着肩膀想。
到最后他还是搞了点刨冰,用刚买到的蓝莓酱(蓝莓草莓都是莓——by 高冷)浇了一点上去,嗯,美味。
“藤井啊,”高冷吃了一口刨冰,望向远方的天空,“你说,为什么就没有女孩子喜欢我呢。”
“有就怪了。”藤井也吃了一口。“女孩子组队来打你还是挺可能的。”
“但是你看我这么帅,能力也强,为什么就没有女孩子喜欢我呢?”
藤井咳嗽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你哪里强啦!明天我就去搞个投票:‘你认为最弱的恒星是谁’,你猜猜谁会得第一?”
“总不能是我吧,月森吗?”他想了想,把自己认识的所有恒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你有点自知之明好不好啊!就是因为这个才没有女朋友!”
“我对自己有很清晰的认识啊,你看我这么帅。”
“……我们友尽吧。”
“好吧我知道自己偶尔会作死,不过万一就有人喜欢我这一点呢?”
“……”
藤井沉默了。
“做你的白日梦去吧。”
这次是打在胸口上,不疼,一点都不疼,高冷泪流满面地想。
虽然说挨了些打,但是藤井还是很良心的给了高冷一些建议,比如遇到喜欢的女孩子才能送花送礼物送小玩意给她下雪,如果不是真的喜欢就不要对她太好,不然会挨打等一系列道理。高冷觉得很有道理。他就曾经因为送花给一个女孩子结果莫名其妙地被缠上,最后还上了学校论坛的818,标题他现在还记得清楚:“【818】我们仍未知道那天所见的渣男的名字 ”。
“你看这次我也没送你花,我是不是有进步了?”他问藤井。
藤井翻了个白眼算是回答。
“总而言之,我想我今年也不会有女朋友。”高冷说,“不过未来会有的。”
“藤井你也要抓紧时间啊,如果找不到男朋友可以找个女朋友……”
女孩子打人也是很疼的。高冷啊高冷,他又把今天中午发的誓忘了。
告别藤井之后,他一个人继续在小吃街上闲晃。接过老板递过来的章鱼丸子的时候,他似乎看到人群纷纷聚集在一旁。
他素来喜欢看热闹,仗着身高优势拨开人群,终于看到那人群的中心。
那是个女孩子。手中举着人偶的,金头发的女孩子。
人偶的嘴巴一开一合,喋喋不休地讲着什么,是他听不大懂的语言,女孩子时而高呼,时而低头自语,在人群围成的圈里踱着步子。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少,他却像生根了一样站在原地。
他是被什么吸引了呢?从来没见过的腹语术,灯光在她脸上留下的投影,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他也说不清,也许只是为她脸上的认真而深深着迷了。他听不懂她的语言,心情却随着女孩和人偶的演绎而变化着。
他本就是星屑演剧部的成员,也曾参与过许多表演。不知为何,他的表现总被说成是过于夸张,以至于他从未担任过重要角色。可他只是把所有的情感都表达出来了,有什么不对的吗?
观众不喜欢这样,前辈告诉他。
他后来意识到,他根本不在意观众,他只在乎自己的心情,所以之后他也乐得当个幕后工作者,扮演一棵树或者一块石头。
他就站在那里,等到人群散尽,金发女孩独自留在原地,灯光交叠让她的影子显得很淡。他仿佛能看到她的发丝在微微颤抖,于是他鼓起了掌。
“你的表演真是太有趣了!太棒了!精彩绝伦!我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表演!这是腹语术吗?恩?你的沉默也是表演的一部分吗?我是不是也需要做些什么?”
女孩显得有些慌张。与舞台上从容的模样不同,反倒是有些羞涩,回答也有些支支吾吾。
也许是吓到她了吧。
“……抱歉,我太激动啦。 ”他在她面前半跪下来,让自己与这娇小的女孩视线平齐。
“我叫高冷,是自然系三年级的学生,我能有幸知道你的名字吗?”
如果想要交到女朋友的话,就不要给不太喜欢的女孩子送花,不要表达自己的崇拜,不要试图拉她入社,也不要提出护送她回到宿舍,不要想着未来的某天为她下一场雪。
不过如果遇到了特别可爱的女孩子,一定要对她好啊。
“嘿,湛!跟你说,今天遇到了超级可爱的女孩子!”
“不是吧?你又去骚扰女孩子了?没挨打吗?”南山湛略为吃惊地看着他,似乎在打量他身上有没有什么伤口。
“没有啊,我还把她送回宿舍去了,是精神系的新生!对了对了,她还答应我要加入演剧部!”他一脸兴奋地讲述自己的经历,完全没注意到身旁的人夸张的叹息。
关于女孩子的话题终于结束,两个人又想起了他们还没回来的室友。
“那谁,还没回来啊。”湛叹了口气。
高冷想起他听到的传闻。“也许不会回来了。不是传说中经常有邪恶组织抓能力者去做实验吗?”
“要是真的抓,第一个也是抓你。总觉得这件事情,不太妙。”
“我们再等等看吧。”高冷说。“反正就算想找他,就凭我们的力量还是找不到。”
见南山湛没有说话,他倒了杯水,杯子握在手心。
“刨冰吃吗?”
“吃。”
三天之后天文塔在校内通知页面上放出了有关于几位三年级生未到校上课的官方说明,原来那谁是提前毕业了啊。虽然觉得那谁就这样提前毕业有些绝情,高冷却觉得这样也没什么奇怪的。
毕竟那谁是神一样的好孩子,没有人会对他做不好的事情的吧。
虽然如此,南山湛还是觉得有些不能接受这个解释,似乎还在想办法继续查证。
但是这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高冷这个人,虽然看上去不高傲,可是骨子里却真的有点冷漠啊。
“卡叶啊,你今天有什么日程计划吗?”看着卡叶伸着懒腰从里屋里走出来,白祭问道。
“嗯……跟师傅去采药啊,以及我还是会去码头。”卡叶说着,似乎昨天并没有带来什么影响。
“嗯……那你有空去镇守使那边一趟吧,顺便去把药送了。”白祭说着,转身进屋去拿药包。
“今天送两份过去,明天师傅有事,你记得跟他们说清楚。”
“哦……好的。”
【镇守使府】
“一直在寻找一把伞?”莱特瞑诧异地说道。
“对,卡叶小时侯有一把很重要的伞,据说是他父亲的遗物,但也不仅仅如此。”莱特耐塔顿了顿,“那把伞能给人带来好运。”
“真有这种东西存在?”莱特瞑越发感兴趣地追问道,跟着又轻咳了几下。
“别着急,我全都会讲给你的啊。”莱特耐塔宠溺地笑了笑。
“卡叶很小其实就生活在这里,他以前是住在在琼石公园里那座石桥旁边的孤儿院里的。那时候他身边就有着那把伞。因为伞的缘故以及其感染周边的能力,卡叶在那里过得很幸福。”
“但是后来,那个孤儿院经历了一次屠杀。”莱特耐塔的声音沉了下来,“大概活下来的只有两三个人,卡叶是其中之一,他的伞在那次事件中也莫名消失不见了。”
“等一下……为什么会干出这样事情……小时候经历这种事……”莱特瞑担忧又愤怒地喃喃道,“那凶手……”
“凶手至今没抓到。”莱特耐塔说道,“而且他在此之前就已经被通缉了,他杀了很多人了。”
“惯犯?”
“对,号称【血虎】,原因是每次他身上的毛都被鲜血染红。”莱特耐塔说着,拉开抽屉拿出一个文件夹递给莱特瞑,“这是他所有的犯罪记录。”
“惯犯吗……”莱特瞑翻着夹页,那些残忍的手段和死亡人数让她有些反胃。
“对,但是孤儿院的屠杀似乎是他最后一次下手,从那次之后就再也没听说过他的出现了。”莱特耐塔说道,又握紧了拳头砸在桌子上,“但绝对不能饶恕他!他要为自己的罪孽负责!”
“那个……莱特先生,卡叶来了。”听着莱特耐塔的怒吼,管家犹豫了一会儿才敲门进去说道,“来得正好,我需要你帮我个忙了,女儿。”莱特耐塔随机恢复往日的平静,但神色里添了几份凝重,“从卡叶那里套些情报出来,越多越好。”
“这、这样子真的好吗?”莱特瞑有些不安地问道,“让他又回忆起之前悲惨的经历吗……”
“想要惩戒恶魔就必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这也是不能避免的,虽然我知道你心疼卡叶。”莱特耐塔有些无奈,“但是你想想,抓住凶手也同样算是安抚了卡叶啊,不然这件事情一直悬着也没有办法啊。”
“……好吧,我去试试吧。”莱特瞑叹了口气,放下文档转身离开。
“不过父亲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出门之前,莱特瞑有些好奇地回头问道。
“虽然说我确实想要推翻现在的制度……不过现在借助借助这份力量也不错。”莱特耐塔笑了起来,“要学会变通哦,女儿。”
“是是,知道了。”莱特瞑耸了耸肩,下楼去找卡叶。
【莱特瞑的房间】
“感谢你又亲自来啦,正好也没人能陪陪我。”莱特瞑笑着拆开布包,挑拣着草药,“没、没关系啦……能帮忙就好……”
“不过说起来,卡叶你好像每天都要去琼石公园呢。”莱特瞑有意无意地说了句,“我连着两天都看到你在桥那边呢。”
“啊啊是的……”卡叶的声音明显忧伤了起来,“我在等一个人来还伞啦……”
“还伞?”
“嗯……是小时候的事情啦。”卡叶点了点头。
开始莱特瞑本以为打探会很困难,但没想到卡叶这么随意的就扯到了自己的小时候。“小时候吗?介意说来听听吗?”
“好呀。”卡叶笑了笑,“很小的时候是师傅救了我。”
【诶?居然是白师傅从杀人犯手里救的他吗?那白师傅……】,“如果不是师傅的话,可能在我就会以一个弃婴的身份死掉吧。”
“诶?”莱特瞑有些发愣。卡叶说的和父亲讲的截然不同,如果卡叶几乎从出生就和白师傅在一起的话……那孤儿院的版本又是什么?
“师傅说,发现我是因为那天他穿过琼石公园,天正下着雨,他远远看见一个男人蹲下来,在桥边上不知道放下什么,又接着罩上一把很漂亮的伞后就匆匆离开了。师傅赶过去的时候,我就在伞下面安稳地睡着。”
“啊啊……那把伞借出去是?”莱特瞑顺着问道,不安不断在她心头滋生。
“嗯……说是有一天我在过桥的时候,有个路人正好没伞,我就借给他了。”卡叶说道,“他答应我说会还回来的。”
“但是……至今没有?”
“是啊,为什么……为什么还不还回来……”卡叶低下头,轻轻拨弄着草药的根茎。
“没事啦,你别担心。”莱特瞑摸了摸卡叶的头,“肯定会还回来的,放心吧。”
“嗯嗯,不过抱歉啊……关于我小时候我也只知道这些事情了,不能给莱特小姐讲多少……”卡叶挠了挠脸颊,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诶?那你刚才讲的那些……”
“啊啊,刚才说的那些吗?那些事情,都是师傅告诉我的啦。”
最后一天啦,这个企划也结束了,感谢小伙伴们的参与,其实由于企划主工作关系,企划后期已经算是坑掉的状态了,第二期估计不会有了吧……虽然说是结束,其实就是官方不会再发布任务啦,大概只会偶尔发布个活动什么的,比如万圣节啊,圣诞节相关的。群内的小伙伴们还想继续画的话,就尽情的画就好了,当然,企划也不会再收人了,嗯,总之感谢大家的参与!!!
“神……真的存在?!”罗杰一脸惊讶:“但这和小墨有什么关系?”
“不许叫小墨。”
“呃……和唐墨有什么关系?”
“大概就是因为神的一个失误吧。”
“你不会是在传教吧……”
“……切,小屁孩不信算了。”
正当曼莱恩准备离开时……
“曼莱恩你到底是谁。”
是唐墨的声音。
曼莱恩转过头,唐墨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这种眼神,和曼莱恩第一次见到唐墨时的眼神完全不同,这种眼神里,蕴含着希望。
……
“这是今年的那批孩子。”
“真不知道你们从哪弄来这么多孩子……”
“哦?这些不是你该管的东西吧。”
“……反正到最后也就只有一个孩子能活下去。”
曼莱恩望着那群孩子,哭的哭闹的闹。
忽然,曼莱恩发觉有一个视线正盯着自己。
湛蓝的眼睛,金色的头发之中有一簇白发。
但那双眼睛显得死气沉沉的,里面充满了绝望。
“那个家伙叫什么名字?”曼莱恩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真是受不了你……好像是叫唐墨吧。那那个小子就给你管了?”
“好啊~”
……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呢~除非
“你下次也好好表现的话~”
曼莱恩离开了。唐墨似乎内心舒坦了点,还和罗杰聊了会儿天。
第二天
罗杰回到房间的时候,身上全是血,还有些兴奋。
“罗杰你很享受这里(杀戮)吗。”
“啊咧,小墨你难得主动找我聊天嘛~”
“……”不过唐墨并没有搭理,罗杰只好继续说:
“是啊,反正又不能逃出去,不如享受一下这里。”
罗杰露出了日常的笑容,明明平时看着并没有什么感觉,但这次不知,让唐墨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唐墨把视线从罗杰身上移开。
我又是这样对待这里的一切的呢……
唐墨不知道,他的直觉告诉他,不必在意这些,只要顺其自然,顺应自己的内心就可以了……
……
……
另外一边……
“你可总算是……打算回复我了?” 是一位女子的声音。
“请你注重言辞,不管怎么说我地位都要比你高。”
“……切,不就是个变态大叔吗…工作时这么认真?…(轻声)”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
“……你有什么事。”
“关于「A」的那个实验体。”
“……你有线索了吗?”
“唐蒂她已经找到了,但是并没有透露到底在哪。小迪反正是不知道在想什么…不会对我们透露的。”
“……”
“……”
“所以你……”
“你应该也找到「它」了吧。”
“……你想怎样。”
“我并没有要与你为敌,纷争已经结束了。”
“我的确找到「他」了,唐蒂走得时候还动了点手脚,有点麻烦。”
“好。”
字数:5020
后续是,芬德尔干脆把玩具熊送给了Kk(不没人想听这种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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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从精灵这个种族的角度来说,还是就巡林客这个职业的角度来讲,芬德尔的射术都不算是出类拔萃。他在使用弓箭时总是很难做到如同使用双刀时那样的如臂指使,也无法在移动之中完美的保持射击的精确度。在冒险之中,这个辅助技能可以对局势产生帮助的情况不算很多,但在一次祭典当中,就另当别论了。
身着浴衣的森精灵十发十中所引起的欢呼声在喧哗的街道上并不算是很强烈,但所有见到过程的路人的确都在为他鼓掌。芬德尔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短弓,对以期待的眼神继续盯着他的Kk说:“十支箭,不能再多了。会打扰到主人家做生意的。”
于是,在四周围拢的幼童们带着少许失望的集体喟叹之中,森精灵从射箭的游戏摊位前退下,聚集着的人类孩童们凑了上去,七嘴八舌地挑选着他们所想要的礼物。
参加祭典中射击游戏的摊位不需要什么门槛,标靶摆得很近,从前完全没有拿起过弓箭的人只要有充足的耐心与细心,凭借赶鸭子上架的那一丁点技巧也总能射到。初学者的出师不利是一件很正常的事,许多人在第一次参与时都无法得到自己原本心仪的奖品,然而只要稍多花一点钱,这也不是什么难事——何况这个摊位上所摆着的玩偶都是些精致可爱的舶来品,如果能射中,还是挺划算的。
对于成年人来讲是如此,但对于那些自己出来玩的、年纪不大的小孩子们来讲,这也是一项需要慎重的游戏。他们手中所持的零花钱本就没有多少,货架上所摆放的玩偶对他们产生的吸引力又比对成年人产生的强得太多。当Kk看见一小群孩子眼巴巴地看着游戏摊位,数着手中怎么看都根本不够的零钱又不肯离开的样子时,他当即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几乎是立刻,瑞图宁的牧师便决定帮助这一群孩童完成他们并不过分的小愿望——Kk付了钱,而最后拿起弓来的为什么是芬德尔,不过是由于其中经过了一个并不重要的小插曲而已,实在不足为外人道。
在孩童的欢笑声中,Kk满足地叹了一口气,而他身边的森精灵却依然拧着眉头。牧师清楚,猎魔人仍然在忧心于他们缺少的另一位队员,但在高等精灵看来,他的同伴的担忧实在是有些过分紧张了。
“其实,昨天我在瑞图宁女神的神殿里同另一位人类牧师谈了谈。”为了解除森精灵的忧虑,Kk这样说,“他叫做斐尔,自然也是春之女神的使者,目前也在寻找一同冒险的队伍。或许我们可以去邀请他。”
瑞图宁的牧师自然地隐去了他为何前往神殿,又与这位同僚谈了些什么。反正这些对话题并没有什么帮助,芬德尔也不会想到去探究。猎魔人只是问:“可现在我们该去哪里找到他呢?暗月城中的人那样多,一个瑞图宁的人类牧师想来不容易寻找。”
“我们约在了中央公园附近的旅店见面,他最近住在那里。”精灵牧师回答。
“中央公园,是指广场吗——你知道那附近有多少家客栈吗?”猎魔人颇有些头疼地发问,而对此,Kk倒是有着非同寻常的乐观态度。
“大不了再去一间间的找嘛。”高等精灵自信地回答,“有了大概的范围,找个人并不算是很困难的事情。”
联想到Kk来寻找自己时所用的方法,芬德尔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立场对此提出反驳。正当他准备为这个虽然笨拙但显然行之有效的办法开始祈祷时,这想法却被突然闯进他视野之中的人类孩童打断了。
那些大概是德莫拉商会之中商人的孩子们,父母在这节庆之中比寻常忙碌得多,于是便让他们聚在一起出行以保证安全。他们也是刚刚聚集在射击游戏摊位前的孩子们,现在挑好了自己心仪的玩偶,脸上正洋溢着快乐的笑容。
“送给你们!”为首的那一个孩子高举着一只毛茸茸的玩具熊,将它递给芬德尔和Kk。她穿着合体的粉色浴衣,上面绘有蝴蝶花纹,说话时小脑袋两边的两条小辫子也一晃一晃的。这女孩大概正是换牙的年纪,精灵们立刻发现她口中缺了一颗门牙,叫她说话的声音有点漏风,但她自己却丝毫不因此而不好意思,态度仍旧是落落大方的。
“……说送给你们好像不对,但好心的先生们,还是要谢谢你们帮我和朋友们打来了玩偶!”素味平生的小姑娘有条有理地说着——又有谁会拒绝这样一个可爱的孩子所释放的谢意呢?
Kk笑着对女孩儿表示了感谢,顺手还弯下身躯摸了摸她的头。相比之下,接过了玩具熊的芬德尔对这件事的回应显得有些过分正式,但没有哪个孩子会对这种态度生气,相反,他们似乎巴不得能够被看作平等的大人来对待。
在瑞图宁的牧师接受了小女孩赠送的玩具之后,他们还像模像样地邀请冒险者们前往他们父母的商店里小坐。没有自己资产的孩童们只能以借用家庭资源为手段招待对他们进行了帮助的人,这种纯然的善意让精灵们感到温暖,但他们还是婉拒了这提议。
“我们已经感受到你们的谢意了,实在不必叨扰诸位的亲人。”猎魔人这样说,与之相对应的,牧师指了指自己同伴手中的玩具熊:“有这个就足够了。”
小孩子们看起来稍有些失望。他们显然已经意识到自己被隐晦地拒绝了,但即便这样,他们也没有离开,反而是几个人聚在一起交头接耳了一番,显然在酝酿着其他的什么计划。两位精灵有些为难的对视了一眼,正思考着要不要就这样混在人群里从这些孩童面前消失,然而在此时,另一个事件的发生打断了在场所有人的所有计划——
“——抓小偷啊!!!”
一声高呼从不远处的街角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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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生和以诺一同走在祭典中人山人海的街道上。他们已经决定了要在接下来的冒险之中同行,但如果他们想要组成一个队伍,不论是对市政厅的宁娜·格雷来说,还是对他们将要面对的冒险任务来讲,仅有两个人显然还是不够的。
沙漠精灵的半精灵和并不清楚自己具体是什么的换生灵在道路上漫无目的地搜寻。此前,通过一次不算是讨论的讨论,他们对自己的目标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概念:与他们同行的冒险者应当有着出色的战斗技巧和不能算是邪恶的处世态度。博特乐与珂宁都不是恶神,作为神的使者,两位牧师们的包容也是有着与他们所侍奉的神祇相同的限度的。
可惜即便有着能够算得上是目标的群体,两位牧师的寻找还是并不顺利。距离暗月城市长发布她的任务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现在才来到连通之城准备冒险的人已经并不多了,何况几乎所有人都沉浸在祭典所造成的欢欣气氛里,穿着来自德莫拉的浴衣,不佩戴任何武装,因此他们很难从人群中分辨出一个落单的冒险者。
更何况,以诺的寻找似乎也并不是很认真。从坎维来的半精灵对一切沙漠之外的东西都抱有强烈的好奇心,他的注意力随时都可能被来自其他世界他从未见过的东西吸引走。笑生不得不将自己的精力从观察路上的人群中分出来一半,就为了将这个活泼好动得有些过分的青年人拽回到他们该做的事情当中来——当他们真的找到了一个目标之后,以诺自来熟的态度就会起到很大的作用了。
要引起半精灵的兴趣倒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可是想要让他决定与某人同行,从而施展起那种仿佛有魔力的亲和态度,又似乎必须要引起他的兴趣。虽说以诺因为“我从没见过你这样友好的精灵”这种说不上是原因的原因决定与他同行,但让他产生这样心情的事件很难被复刻,同时笑生也并摸不准这位思想过于跳脱的半精灵脑子里到底想着什么。
或许出众的实力也能引起以诺的注意。笑生想。毕竟,在他们对于同行者的要求之中,“有着出色的战斗技巧”这一部分可是由半精灵提出的。
就在这接连不断的思考之中,并非精灵的精灵已经锁定了人群之中的两个尖耳朵——即便他们都穿着浴衣,生于菲薇艾诺的笑生仍旧能够从面孔上的细节里分辨出,那是一个高等精灵和一个森精灵。他们二人无疑是认识的,并且相当熟稔,正并排站在一个射击游戏的摊位前面。深蓝发色的高等精灵正在与摊主交涉些什么,很快他们便达成了交易,然而随后拿起弓的却是红铜发色的森精灵。
以诺又被身边的烤鱼摊位吸引了注意,但这一次笑生没去管他。珂宁的牧师盯着在射击摊位前举弓的森精灵。他本人从前从未碰过弓箭这种东西,但在菲薇艾诺,精灵弯弓射箭的景象还是十分常见的。笑生曾见过无数的初学者拿起弓来,也曾见过无数的熟手让箭矢自颤抖着的弓弦电射而出,而现在他眼前的这一位森精灵显然属于后者。他持握那柄不算精良的短弓时动作足够平稳,手肘的角度也恰到好处,他放开弦时有一瞬间的屏息,而随着他身边的欢呼声,笑生可以确定他一定是射中了的。这样的景象重复了三次,这边足以证明他至少受过相关的训练,可能还对此颇有心得。
现在,他们在茫茫人海之中找到了一位会用弓箭的森精灵,而他的同伴身上佩带着含有宗教意义的装饰,恐怕是一位瑞图宁的牧师。笑生在他们是否还需要其他牧师的问题上犹豫了一会儿,但紧接着他便意识到已经没有什么能够让他挑选的时间了。新神第五季的冒险在明天便要再次开始,无论如何,他们今天都必须组成一个队伍。
紧迫的时间限制要求他们一切从简,珂宁的牧师也不得不放弃本来他可能会进行的一系列试探与周旋。可他该怎么上前去开启这个话题呢?您好,我是来到暗月城进行冒险的牧师,现在需要组成一个队伍……?不,这太唐突也太蠢了,这种话只有以诺说出来才显得合理且不引人怀疑——以诺?
笑生转回头去,却只看见面对着烤鱼大快朵颐的沙漠精灵。从未接触过的美食当前,黑皮肤的年轻人显然已经难以去关注外界的其他事情了,换生灵尝试着叫了他两次,但却没有任何回应。他所关注着的那位森精灵已经射出了十支箭,正在将手中属于店家的短弓交还回去,而那位高等精灵则对他们身边围拢着的人类孩子们说了些什么,叫他们欢呼着涌上前去——这两人到底在做些什么,倒也不很难猜测。能够帮助恐怕素味平生的小孩子们取得他们所想要的玩偶的人,想必不会是什么坏心肠。
这样看来,这两位精灵算是满足了他们之前所决定的标准——显然,水分很大,但他们也没有更多的时间来确认更详细的东西。如果加上这二位,他们就有四个人,只要再去市政厅做好登记,他们便毫无疑问地可以参加下一轮的冒险了。
这当然是个好消息,但前提是他们能叫住对方,同时还需要一点幸运。笑生再一次试图把他新结识的同伴的意识从烤鱼之中拖曳出来,并且向珂宁祈祷这两位精灵并没有参与其他的冒险队伍。他拽着以诺的胳膊向着他目标的方向走去,森精灵和他的同伴正在接受被他们帮助过的小朋友们的谢意——然而道个谢而已,又能花去多少时间呢?换生灵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吃得正欢的以诺,有些一筹莫展。
随后,仿佛有一阵微风拂过了他的腰际。
换生灵低头看了一眼,仿佛四周的景象并没什么不同,但转瞬之间,笑生便意识到了发生了些什么:他腰间的那个原本有些沉甸甸的钱袋子不见了。放在平常,换生灵肯定会在心里冷笑几声,然后即刻抓住肇事者讨回公道来,但这一次,他强忍住亲手修理一番这罪犯随后将他交给治安队的冲动,等了几秒钟,确认这个用幻术伎俩隐藏自己身形的侏儒游荡者奔逃的方向与他所期望的一样后,便在街角高呼:
“——抓小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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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那是个侏儒游荡者,抓住他也并没花掉多少力气。在听见那声高呼之后,芬德尔与Kk反射性地抬头向人群中看去,很轻易地便发现了其中不和谐、不自然的部分:人潮之中的景象有一部分被扭曲了,而且这份扭曲还仍在移动着。在此之前,猎魔人与瑞图宁的牧师对侏儒的幻术只有道听途说的理解,或许要加上在街边见到了一两次混杂着幻术的魔术表演,但这不妨碍他们一眼就将这拙劣的技法认出来。
祭典之中又有谁需要隐藏自己呢?大概只有刚刚得手却被失主发现,准备脚底抹油的小偷吧。事情明显得根本不需要推理,凭借着那份游动着的扭曲景观,他们能大致判断侏儒游荡者的位置——这甚至比他什么都不做混入人群还要明显,但幻象的确让周围的人无法准确地抓住他,扭曲的游动在人群之中左冲右突,以一种奇怪的路线畅通无阻地前进。
这空档里,猎魔人已经将他对肇事者的推论告诉了瑞图宁的牧师,于是Kk俯下身去,叫附近的孩童们闭上自己的眼睛,随即计算了那一团四处乱窜的扭曲的必由之路,在大约成年人腰际的地方毫不容情地释放了一个光亮术。
灼眼的光明对周围的人没什么影响——大路上的游客总归还是中等体型的人居多,小体型的那些妖精们又有了自己的通道,周围身高不够的孩子们也已经提前捂好了眼睛,实际被这突如其来的闪光夺去了视力的不过是那位侏儒游荡者一个而已。因为这样的突发状况,他的不得不停下自己的幻术,大叫着去揉自己流着泪暂且失明的双目。他仍没忘记自己该逃跑,看不见前路的游荡者在人群中撞来撞去,直到将玩偶自然地交到Kk手中的芬德尔轻易地将他控制住。
接下来就是扭送治安队,并且叫他归还失物了。习惯性按照规程办事的珂旭信徒自然而然地想。然而紧接着,他想要执行这想法的动作立刻被一团扑上前来的破布打破了:
“哇——你们好厉害!这样的配合是提前商量好的吗?”黑皮肤的精灵——不,半精灵——连珠炮似的发问,“你们是冒险者吗?”
在第一个照面里差点以为对方是卓尔精灵的芬德尔梦游一般的点了点头。
*1486
*嗨呀这个卡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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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斯拉·奥维耶多·摩根的精灵生中,充满的只有数不尽的睡眠。
起码在和魔法打交道之后,就成了这副模样。
可能或许说不准小时候的她和同胞一样,每天只需几小时的休憩时间,不过这种本人都说不清的事情还是别追究为好。
总之,现在的米斯拉,一天不睡14个小时以上,就感觉自己会暴毙当场。
父母理所应当的将其认为是魔法的副作用,因为好像除了嗜睡之外自家女儿的性情没有任何变化,既没有像她导师那样神经兮兮,又没有变成学院里的老古板。
哦对了,还有她突然开始不穿裙子,理由是瞌睡时会被绊倒。
靠着提神剂度日的法师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长期睡眠不足导致她年轻轻就挂上黑眼圈,而导师也对这点无比赞同,因为性情和温和无关的他,已经不想再忍受弟子动不动就睡的昏天暗地不知年月。
然后年轻的法师就被打发到了黄金岛上。
“或许探索迷宫这种刺激的事情能让你精神点,说不准也能找到让你不那么瞌睡的魔法小玩意。”
这是导师原话。
米斯拉也这么觉得。
然后她便开始在旅馆里享受没人打扰的精致睡眠。
一开始是有动过好好寻找队伍的念头,不过基本上在得知其状况后就断然拒绝。
开玩笑,谁想找个可能在迷宫中会突然陷入沉眠的法师队友。
于是她睡得更起劲了。
和提神剂说再见的日子里黑眼圈也消退了些,起码从浓重到像是用炭笔涂抹过削减到连续几日未合眼的程度,与之相对的是,每日的清醒时间基本都是在进食,虽说总不能一直在旅馆内呆着直到只剩返程旅费,但在没有队友的情况下贸贸然闯入迷宫大概就可以彻底长眠此地。
随着时间推移,打出招人告示的公会自然越来越少,米斯拉弄不清为何会有如此多的冒险者拥入岛内,就像冬去春来时的树叶那样,一夜间只需轻微风拂即占满了枝头几乎所有的名额。
孤零零的法师坐在街角椅子上低垂着脑袋,身旁人流交错,不合时宜的模样宛若生长错季节的植物。
她本人倒是完全没有这种自觉,不知不觉入睡的米斯拉一遍遍重复着等候、入睡、被守卫拍醒回旅馆的每一天。
直到那日。
拍醒她的人换成名年轻的同族男弓手。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去。”
米斯拉原以为是新上任的守卫,嘟囔着已不知道说过多少次的台词揉起睡眼动身,顺道感叹句这是自己被叫醒最早的一次。
“请问,你是法师吗?”
还未彻底清醒的女性法师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守卫还问人职业了。
腹诽在所难免。
“那么,那么你有队伍么?”
被人戳到了痛处,果断摇头。
“来我们工会如何!工会阿卡迪亚!”
嗜睡如命的女性精灵仿佛听到令她清醒的咒语般瞬间打起精神,片刻后眼中光芒迅速黯淡。
米斯拉认为自己的品格还没有差到为了加入队伍,会隐瞒称得上是“致命”的缺点。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嗯……很容易就一下子睡着了。”
“具体形容一下就是,站着都能打瞌睡。”
“虽然提神剂很好用也很有用就是,但是带的再多也会用完,到时候指不准就会拖累队伍。”
“……就是这样。”
正等着再次与机会失之交臂的法师,却得到了不一样的回答。
“没关系啦,拍醒就行了。”
对方不甚在意的爽朗一笑,可能在他看来,这种只需要拍几下就可以解决的问题完全不用在意。
倒是米斯拉开始患得患失。
碰到了难得愿意接纳自己的队友固然是件好事,然而只要一想到可能因为嗜睡令他陷入险境就开始不自觉心情复杂。
而这份犹豫和踌躇自然被青年看在眼里,或许将其来源误读为对他的不信任,帅气的金发精灵急急忙忙开始轮番介绍工会其他成员,如数家珍的模样令米斯拉再次确信对方的确是诚心诚意邀请自己。
一直不表态是对人的不尊重。
最终,米斯拉还是决定加入其中,毕竟不做点什么是不会有任何改变,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留给她的时间虽不算少但也并不算多。
“能成为阿卡迪亚中的一员是我的荣幸,Marina先生。”
这句话她说的诚心诚意。
2k3
画风清奇的一章
介不素神展开阿!!!!!(口齿不清)
谜一样的开头谜一样的结尾
(全都是真情实感)
好了最后恭喜两人进入恋爱届 可喜可贺
——
Sentralia的日落与别处似乎总有哪里不同。
下午的云突然多了起来,和上午的阳光灿烂形成鲜明对比。不过也因如此,有了云的日落往往更有乐趣可言。Lacus在窗边待了一个下午。她静静地望着窗外的景色从浅黄慢慢过渡到粉……然后就被Havsis拉走了。
傍晚的街道蹭着点天空的颜色,不过也早早地点亮了灯。从近到远都是一片暖色调,Lacus摸了摸自己的脸总觉得不太适应这样的气氛。走在前方的Havsis的背影倒是黑色的,不过边也是橘色。……因此显得边边角角到处都柔和暧昧起来。Lacus仔仔细细盯了好一会,总觉得里面能盯出点什么来。但很快她就转移了注意力。
“特色的水果沙拉。”Lacus扯了扯Havsis。
后者回过头,抬头看了看店名,又看了看摆好的商品。
“……你要吃吗?”
Lacus认真地对着水果沙拉仔仔细细思考了两分钟,对店主的解说和推销完全无视。
“要。”
两人拿着两碗水果继续走着。
晚上游街算是挺轻松的。导游也不会有太多动作,对于两个本来就常常脱队的人来说实在算是惬意。一个上午两个博物馆来回走已经让他们累得要命了。难得的自由时间自然是要好好运用的。
Lacus常常抬起头望几眼远边的天空,每一次垂下眼,她总会瞄到新的什么商品。让Havsis感到惊奇的是为何整条街的招牌都带有“特色”两个字。
Lacus拿着一大捧吃的,终于停下了脚步,一动不动地望着天边。
“要不要坐着?”
Lacus摇摇头。
“哎。Havsis。”
“嗯?”
“我小时候,有很长一段时间把记住云的样子当做是人生理想呢。”她打了个哈欠,“不过还是记不住。现在也记不住。”
“嗯……”Havsis转过头也望向天空。
一片花瓣一样的粉色从地平线缓缓减淡,在边缘是浅紫色的云。太阳的藤黄色光已经被削弱了,如今还留下的大概只有轻轻荡漾在云上的金色。云的背后是灰粉色的影子,但从背后看却能想象出正面的温婉之感。天空上就像散着蔷薇的花瓣雨一样。
“每次都不一样吧?”
“所以记不住。”Lacus咬了一口什么奇异的特色烧烤,“我记性本来就不好。”
“呃。不过,很漂亮。”
“我在日记本封面写过,‘我想要记住天空的样子’,不过,一直没做到。”Lacus说,“就算是画下来也很难记忆。颜色总是画不出它原本最最好看的那种感觉。”她扔掉已经吃光的食物盒子,“不过就是因为这样才会注意到。人会注意到自己忘记的东西,所以我觉得也不坏。”
Havsis无声地听着。
“怕是哪天忘记了。但是忘记了却会注意到,很有趣。”
她满足地叹了口气。
“呀。”Lacus终于不再望向天空,她指着另一家挂着“特色”的店。“你看,酒耶。”
的确是写着什么“特色水果酒”之类的东西。两人走过去也闻到了甜甜酸酸的酒味。
“哎呀。真好。”Lacus拿起一杯举在光下,眯着眼观察酒的颜色,轻轻摇了摇。“不坏啊。你要不要尝尝?闻起来甜甜的。”
“唔。”Havsis应道,“好久没喝了。”
“偶尔喝一下也不错。”
Lacus向店主买了两瓶,又多要了两个杯子,四处观察后找到周边有一处座位可供休息。她跑过去把酒放到凳子上,使唤Havsis去买下酒菜。后者也选择了之前看到Lacus吃的比较多的几样小吃,速度很快地回来摆好。
“干杯。”
两人默默喝了一口。
“口味挺清淡的。”Lacus咂咂嘴,“得喝好几瓶才够劲啊。”
“有点。不过挺甜的。”Havsis接道。
Lacus嚼着买回来的什么奇异动物的烧烤,时不时喝两口,远眺着晚霞发呆。另外一位异常镇定,闷头不停地喝,喝的速度挺快以至于最后Lacus把一瓶让给他直接灌来喝了。
“再买几瓶吧。”Havsis说。
话罢,他再去买了三瓶放在一边,慢悠悠地摇着杯子里的酒。等到Lacus喝完再给她添上。
两人无言地喝了三瓶后,Lacus突然竖起手掌,打了个嗝,郑重其事地悄悄话一般地说:“喂,Havsis。”
Havsis顺势侧过头无比认真地听着。
“我发现了,我原来喜欢你。”
她保持着一个极为平静的口吻,不经意泄出的气划过Havsis的耳边,可他已经变得哑口无言了。Lacus说完后,把手放回去,扭过头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过了好几秒,Havsis才慢慢地说:“……和当事人说这个,真的好吗?”
“不就是因为是当事人,所以才说嘛?”
“或许你不应该告诉我。”Havsis压低了声音。“你为何不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呢?”
“但是这事关我们,也仅关乎我们。所以我刚才发现之后,决定告诉你,觉得告诉你差不多也够了。而我想其回答也很简单:Yes Or No。或者你直接不回答也罢,这本来也算不上一个问题。”
Havsis叹着气。空气中洋溢着甜甜的酒味,仅存着远处商店铺嘈杂的声音。
过了一会,他眨了眨眼睛,再次吐出口气。
“Yes。”
Lacus转了转眼睛。“Yes?”
“对。”
“我是喜欢你的?”
“我不知道。”他又眨了眨眼,无力地说,“这个问题的答案由你来确认,取决于你,是你决定是怎么一回事。但答案仍然是Yes。因为对,正确,是的。我喜欢你。”
两人重归于沉默当中,一时间都不知道继续说什么。
“那么,我们是两情相悦啦?”
“应该可以这么说。”
Havsis小心翼翼地又喝了几口酒,长长地呼着气。
“我喜欢你。”他说,“只喜欢你一个。而且我也只想要你,其他的东西基本可以说是无所谓。从一开始就是这样。
“不是你就不行。如果是其他的就不完整,就像平面中心被挖走的一块硬生生安装上了什么别的完全不同的玩意。仅此而已。你或许同我是不大一样的,但既然是只关乎我们的事,那么我便这样先和你说个清清楚楚。——我是喜欢你,只有你一个,并且希望你只属于我。”他一口饮尽残留在杯底的酒。“完了。”
Lacus听着,一句话都没说。
过了概有几十秒,Havsis才察觉到她的身体在微微颤动。这一回应过于猝不及防,他顿时手足无措起来。无言以对。Lacus继续无声地哭着,要把头垂至大腿一般沉沉地哭着。她的呜咽声时不时如同错觉一样冒出来。Havsis努力地回想着他什么时候见过Lacus这样哭过,以面对她突如其来的这番动作。
Lacus哽咽着。
“……我感冒了。”她说。身体一抽一抽的,“我感冒了。”
Havsis瞪大了眼睛,酒醒了大半。他意识到这不是Lacus的拒绝,而是一个阐述事实的过程。Lacus继续哭着,吸着鼻水,小声的几个哭音被她咳出来。
千真万确,她居然正在因为她感冒而哭。
眼看要赶不上了赶紧把没写完的发出来打卡(你……)
大概是填完了趁没人注意赶紧改改(……
另外两位队友出场不多我在犹豫要不要关联……
啊赫姆~你为什么是赫姆~(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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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姆一眼就看上了那口锅。
斯托卡尔一眼就看上了赫姆。
即使赫姆站在集市上的一家店里,两人之间隔了一道人流,斯托卡尔依旧在一瞬间爱上了那一头算不上耀眼、甚至有些凌乱的红发。
那是多迷人的红色啊。斯托卡尔想着。
她悄悄随着人流进入那家看见红发少年的屋子,发现人还不少,大概是因为一种叫做“折扣商品”的东西而聚集而来。除了普通的市民外还有很多冒险者穿着的人,斯托卡尔多看了他们几眼,但很快她就扭过头,然后像向日葵寻找太阳一样在店里左右张望。
她所期许的所在现在正站在一脸不耐烦的店员面前,柜台上摆着只锅,少年一只手在裤兜里摸索着,侧脸露出困惑且带着一点慌乱的表情,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斯托卡尔盯着他,眉毛微微扬起,眨了眨眼睛。
赫姆达尔此时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他觉得自己可能把脑子忘在路上了,之前记得有放好的钱现在硬是摸不出在哪里,可是队友还在等他回去,他好不容易找到个可以在迷宫里起重要作用的锅,难道要在面前这个胖子店员的嘲讽下空手而归吗?
就在他傻站在那里的时候,从身后伸出一只略显苍白的拎着钱袋的手,随后一道虽然有些小却很沉稳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位先生的帐我来付。谢谢。”
赫姆循声朝身后看去,深蓝色扎着低双麻花辫的女孩一脸淡然地伸着一只手站在那里,似乎因为店员的怠慢而有些不耐烦,“愣着做什么,找我钱啊。”
店员手忙脚乱地收着帐然后恭恭敬敬地将零钱扎成小包递给少女,然后少女接过钱,看上去并不像是能很好地拿住重物的手轻松拎起了那口本来是应由赫姆付账的锅,递到还没反应过来的他面前,“你的东西。”
“谢、谢谢。”
“迷宫?”
斯托卡尔没能拒绝赫姆的同行邀请,在听说他还有别的队友后陪着他一起走在回去的路上,她怀里抱着刚刚采买的食物,眼睛只专注地盯着赫姆的红头发,旁边嘈杂的人群仿佛都被视作无物。
“没错,迷宫。这里连很多外地人都是为此而来呢。”赫姆咧嘴朝她笑了笑,然后讲了个斯托卡尔一路走来听路人说了很多次的故事。“我觉得那是个历练的好地方,所以在找一起去的人。……你要不要一起?”
一阵尴尬的沉默出现了,仿佛无论赫姆说了什么,他面前的女孩子在刚刚那一次提问后就一直不发一言地盯着他的不晓得是脸还是头看,好像并没有注意听他的问题,这令人有点不好意思。于是赫姆偏头整理了一下发型又轻咳了两声。
“说来,刚刚真是多谢你了。不然我不知道要出多大的糗呢。”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呃,你好像第一次知道迷宫的样子?”
“嗯。之前听说过,但是没有在意。”
“这样啊……”
这个话题要怎么继续下去??!!赫姆的内心有一只小人在疯狂抓耳挠腮。
斯托卡尔看出赫姆表情里的一丝不自在,微微垂眸握紧了左手上的狼牙锤柄。
——迷宫说不定是个能躲避那些烦人的寻人启示的好地方。而且,还可以和自己在意的红头发一起。
她问:“你们介不介意多带个人?”
赫姆睁大眼睛瞪着她:“啥?”
“我是说,如果我能入队的话……”
“可以吗?!”赫姆有些不敢置信,他还以为之前她不说话是不愿意入队呢。
“……”这话不是我该问你吗。斯托卡尔心说。
迷宫门口有一片空地,几人就在此处暂时集合。
“认识一下,”赫姆指着身旁的二人对斯托卡尔说道,“这个有点憔悴的家伙是任职开锁师的维尔特;这位姑娘叫珊德拉,是我们不久前邀请来的僧侣。”
“……我是斯托卡尔,你们好。”斯托卡尔并不是很精神地回答道。实际上,她认为自己不是很擅长自我介绍的部分——虽然这种事放在以前只要假装温婉可人地微笑着就会有身边的人帮忙解围就是了。
另一方面,不负责任的说,她对这边跟赫姆讨论谁在路上把锅背着脸上有一条疤的男人和好奇地打量着她的金发美人修女并不感兴趣,加入进来仅仅是为了躲避家人的寻找以及有个非常吸引她的人存在而已——也许这种心理会导致以后有什么不可控的事情发生,不过目前她并不在乎。
珊德拉好似看出她没多大干劲,问了一句:“请问,你是什么职业?”然后扫视了一遍她的着装,最后目光定在她手中的狼牙锤上。
斯托卡尔顺手举起狼牙锤,神色锐利地将它搁在手上拍了拍。仿佛感觉到杀气的修女惊得往后退了两步,但是斯托卡尔接下来说的话差点没让她噎死,
“我以前读过很多有关治疗和驱魔的书,相关的术法也研究不少。靠谱一点的讲,算是僧侣吧。”
她淡定地抬眼看了一脸“你特么吓死我了”表情的珊德拉,从刚才杀气腾腾的姿势回归到正常状态,“还有就是,如果有需要的话,我有带不少资金。请多关照。”
“欢迎新队员。”珊德拉马上一脸郑重地上去握了握她的手,然后舒心地笑了,“同队里有女孩子,我也安心多了。请多关照!”
——↓我只是OOC着玩↓——
在斯托卡尔盯着自己被握过的手出神时,珊德拉扭头朝一旁还在激烈讨论的两位男士说道:“请容我插一句话!你们商量好谁背锅了没有?!”
“维尔特说他很柔弱……背不动这玩意……”赫姆头上顶着刚刚被维尔特扣上的锅,一脸不满,“可我如果背着这个锅行动会变迟钝。”
“我什么时候说我柔弱了?!”维尔特抬手猛拍了一下锅底,然后“嗷”地低叫一声缩回手对着掌心吹气,“我的意思是,如果我太重,就不好应付迷宫里的陷阱了!”
“你就说你背不背?”
“我郑重的拒绝。”
两人又到一边激烈讨论去了。
珊德拉无奈地耸了耸肩,斯托卡尔面无表情地盯着赫姆的背影,眼神非常炙热。
——那是比玫瑰还鲜艳,比阳光还温暖的颜色啊,足以让人无愧的说对这色彩一见钟情。
至于她早已无法将视线从其上移开了。
赶死线使我快乐。
这个卡我给零分。
真的好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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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蒙思考着一个问题。
他此时正襟危坐在迷宫的大门口,双眼望着地面坑坑洼洼的石砖,有只爬虫从石砖的左边飞快的颤抖着足向着石砖的右边快速爬去,乌黑的甲壳在太阳的光芒下泛着小小的光。莱蒙抬起头来望着天空,苍穹之下那轮金色的圆在他眼里显得刺眼模糊,仿佛眼前蒙上一层毛玻璃,看不清,看不透,摸不明白。
“莱蒙——”远方传出有人的声音。他循声扭过头去,一群人缓步走来。为首的人金发在身后摇摆,像是太阳光芒恍惚,摇的他眼花心颤,不敢再多看一眼,下意识的转移了视线看向他的身后。
身后的人又多了一位,这样一个随随便便被搭组起来的队伍居然数数也有五人,可以说是一个小型的队伍了,莱蒙欣喜起来,觉得这样在迷宫里的存货几率又大了,却又没法开心,有东西在他心口堵着,堵着堵着,堵的难受心慌,情绪一跌跌下幽深的峡谷。
他安静的站起身来,走上前去。新来的队友年纪尚轻,一头银发却像是暮年老者。一根朴实笔直的金属棍倒有几分像是他的主人一般。莱蒙浅浅勾起笑容向新来的队友点头致意,对方沉默回礼,一时间这一群人竟沉默了几秒钟。
“这样人就来齐啦,莱蒙你有没有等太久?”率先打破沉默的是那个有着金亮长发的人,莱蒙望向他,又越过了他瞅着他身后的背景。并非是怯人,也不是紧张,莱蒙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会这样,像是怕那太阳的光芒反射过来灼了他的眼,却又似乎不是这样。他不能探究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和感情,于是支支吾吾的嗯了几声,却被当做是等的不耐烦了在生气。下一瞬他肩膀被轻轻拍了拍,带着几分安慰和歉意。莱蒙抬起头,又低下头,望着地面,地面上坑坑洼洼的石砖,那只爬虫早就不知道去哪了,莱蒙最终只好抬起头看着那人的脸庞。
——像是太阳太过晃眼了,他面前什么都看不见。
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他身遭声音和人像是尽数都消失了那样。一个接一个的,一个接一个的消失掉,最后连同自己一起。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到底是怎么样决定了什么事,又是怎么样进入迷宫的。本来对这未知的迷宫雀跃的心情也被巨石压低了,他回过神的时候面前已经一片黑暗,晃眼的阳光触及不到在地面下的他。
“莱蒙?你别落下了哦——!”前方他的队友在回过头来看他。这一路上的魔物都不算太过凶狠,一群人过关斩将,渐渐深入了迷宫。他赶紧诶了一声加快脚步,方才回过神来的意思又开始神游天外去了。
他想到在深山的时候。山中的太阳是零碎的,被一层又一层的树叶切切割割,零零落落的散到地面上。仿佛是金亮的碎花,摸不着的柔软又温柔。然后,然后他就离开了。离开了远山的苍茫,早晨雾蒙蒙的鱼肚白,青草香的空气,以及碎花似的太阳。
如果安逸的留在那儿,就这样生老病死,未尝不是一件乐事?
那为什么要离开呢?
离开明亮的山岗、远山的苍茫,细碎的太阳。
他望着面前。面前是黑暗,这条石头围成的路会通到哪里,没有一个人知道,也没有一个人清楚。他慢慢吞吞的被落在后面,身后也是黑暗,仿佛再慢一些就要被黑暗吞噬掉,然后消失,消失在黑暗里,找不到方向,也找不到指望。
莱蒙有些无力的看着前方。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干什么了。出山也仅仅只是因为赌气而已——或者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但他的的确确不再享受安逸,把自己送入了一个纷杂扰乱的世界里。
没有家人,没有归处。也没有钱,能够让自己存活下去的技能也少的可怜,难道仅仅是因为头脑发热就冲了出来吗?
就像是小孩子一样,真是可笑。
莱蒙看着前方的火光越发的遥远起来,希望一类的也一同被带走,他心中充斥着无力感和绝望,直到有冰冷的什么东西碰到他的身体他才猛然回过神来。
不是想象中的火光在离他越发遥远,是他的的确确的在被什么拖走……!
莱蒙瞬间觉得不妙了。
下一瞬眼前一片黑暗。
字数:3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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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恩的小屋并不难找。冒险者们循着旅店姑娘的指引,很轻易的便在村庄外围的空地上找到了一些形制几乎相同的小木屋,紧接着又分出了最靠近森林、隐约有些被孤立在小木屋群体之外的一栋。
至少,这一栋猎人小屋无疑曾经属于某个猎人,但现在看来,它更像是近期被荒废的一间房子:它四周的空地上有些落叶,但大体还算是干净整洁,地面上的一层浮灰显示已经有几天没有人靠近它了;铜锁依旧挂在门上,但却也是开着的,最为活泼好动的锡里昂第一个跑上前去,在所有人赶到之前发现了这一点,并且将锁头从门上取了下来。
“你们觉得家里还会有人吗?”小精灵挥了挥手,向他的同伴们展示了他刚刚取下来的东西。那锁显然是被暴力打开的,从上面能看到明显的刀剑斫痕,锁轴也已经断了,它还能像刚才那样看似完好无缺地合在一起,就已经是个奇迹了。被首先派出去寻找线索的柯茜已经绕着整栋房子飞了一圈,现在重新落回了她主人的头顶,拍了拍翅膀,向小队中其他的成员们摇了摇头。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瑞图宁的侍奉者晃上前来,空空地叩了叩门板。在这过程中,庞培有些轻佻地喊着这间小屋主人的名字,然而数分钟过去了,他们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阿维德显得有些不耐烦:“看来他并不在家。”
“而且四周的景象显示,最近并没有人出入过这栋房子。”奇诺娅补充,“为什么我们不进去看看呢?”
埃奎拉有些迟疑。风元素裔认为从常识上来讲,他们的这种行为算是私闯民宅,但在他抗议的声音被完全从喉咙里发出来之前,珂宁的牧师也已经走上前去,一把推开了小木屋的门。
“你们看,果然没有人。”洛伦佐将门大大地敞开,侧过身去,露出里面空无一人又稍显凌乱的景象。
“这位猎人或许的确是失踪了。”庞培如此推断,“但在我们之前,显然这里曾有过其他的拜访者。”
地板上积了一层轻薄的灰尘,这是被林间的风从敞开的窗子外带进来的浮土,这里至少空了几天了。冒险小队谨慎地从大门鱼贯而入。瑞图宁牧师所提出的推论产生的原因看起来很明显:这栋房子之中的陈设显然有被翻动过的痕迹,而且地面上也凌乱的摆放着些毯子、水杯之类的东西,显然曾有人在此地变成空屋之后又“借住”过一晚。
“从生活用品以及灶台里残灰的数量来看,几天之前曾有四五个人在这儿住过一段。”在仔细地看过整个小屋之后,经验丰富的半精灵吟游诗人这样说,紧跟着她话音的是洛伦佐的奉承:“您的诸多技艺与舌灿莲花般的口才实在令人印象深刻,诗人小姐。”
奇诺娅笑了笑,然而正当她准备对珂宁的牧师进行一番回复之时,北地战士生硬地打断了他们之间的这一段谈话:
“恐怕在这儿呆了一晚的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队伍,而且在他们来到这儿之前,肖恩就已经消失了。”不知为何,阿维德的语气里带着一点无理取闹一般的不满,“而现在,我们正选择了同他们一样的线索进行调查。”
“但我觉得,顺着这条线索他们并没找到什么。”同样在仔细地看过整个小屋之后,另一位吟游诗人说,“这房子里没有什么信息,甚至连一片带着字的纸片都没有。我们能知道的不过是上一个队伍曾经在此地稍事休息而已。肖恩去了哪?他们又去了哪——”
“——他们进了山。”庞培闲适地把自己瘫在一团还算干净的毯子上,“先生,这是再清楚不过的事情了。”
“我们总归也是要进山的,为什么不现在就去呢?”锡里昂在房间的中央提出倡议,他的背景音是小鸟的啁啾声,然而这提议立刻就被几乎所有人反对了。
“别心急,我们的小学者。即便你跟森林亲厚,这一片也不是你曾经认识的那一片了。”奇诺娅用唱歌似的调子说,“这里不是鸟语花香的奥伯,林木之中还有不知名的奇特生物,而且看来恐怕并不友好。”
这一番陈述让年少的高等精灵陷入了一小段沉默,柯茜也安分地待在他的肩膀上。然而过了一会儿,大家却又发现这并不是因为半精灵女诗人的话叫他打消了进山去的念头,而是把他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
“你怎么知道菲薇艾诺周边的森林名叫奥伯的?奇诺娅姐姐,你从前来过绿林故都吗?”锡里昂又像是一个欢快的小山雀一样拽着他们的诗人之一问来问去,不过至少,他不再闹着想要立刻进入未知的险地了。除了为了小十万个为什么而有些头痛的奇诺娅之外,队伍中的其他人都松了一口气。
“那么,现在该怎么办?”阿维德在女人和少年造成的一点喧闹声之中向着其他人征询意见。
“我想……不如去周边问问其他的猎人们。”风元素裔这样提议,“或许他们不会知道得太多,但对现在的我们来讲,哪怕多一点点信息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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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奎拉的建议迅速地被采纳了,反正他们在来的路上便已经发现了其他的猎人小屋。在北地战士用将少年卷宗学者单手提走的方式打断了精灵与半精灵之间一连串的的追问与解答之后,整个小队都知悉了接下来的安排,并且原路折回了大量小木屋并排建筑的那个地区。
与肖恩的小屋不同,这里有着明显的人类活动的痕迹。房檐下堆着劈好的柴火,斧头还在树墩边上没有拿走,烟囱之中冒出袅袅炊烟,远远的还能看见有人正把晾晒好的衣服收捡整理起来。
“请问,这里有人认识肖恩吗?”阿维德对着空旷的街道朗声问。
他们需要知道的东西太多了,从哪里开始都是一样的,因此也没有人组织北地战士这过于直白的发问。紧接着,这个问题就得到了回应:
“这里谁都认识肖恩。”一个男人的声音说。
冒险小队将自己的目光朝着声音的来向转过去,声音来自于一栋与其他任何猎人小屋都没有区别的木质建筑,一名头发花白的老猎人倚在窗边抽着水烟,在听到了阿维德的提问之后,他便透过开着的窗子对外来者们说。
“……谁都认识,可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老猎人哼哼唧唧地嘟囔。
“这是真的吗?”奇诺娅立刻摆出质问的态度来,语气颇有些咄咄逼人,“我们是旅人,之前约定好他作为向导带我们进山,可没想到联系中断了,来找他也没人——事情都耽误好久了。”
阿维德显然想说些什么,但洛伦佐眼疾手快地在外人看不到的角度狠狠地捅了他腰间的软肉一下,北地战士因为疼痛而扭曲了自己的面孔,在他半偏过身子去想跟珂宁的牧师简单的算一笔账时,老猎人已经再一次哼哼唧唧地开了口:
“这……我们也好久没见过他了。”
叙话者的语气混合着一定程度的惋惜与恐惧,而锡里昂则显然没有辨明其中的感情。在庞培“真让人担心啊”的感叹声中,年少的精灵紧接着追问:“那么他大概是什么时候开始不见的呢?”
“肖恩是那种会到山深处呆上好几天的猎人,他经常很长时间都呆在山里,不过这次我们已经差不多一个月没有看到过他了……你们是什么时候和他约定的?”
“一个半月以前。”半精灵女诗人回答得面不改色。
“该不会像是酒馆的小姑娘所说的那样,和林中的怪声有关系吧?”瑞图宁的牧师询问,随后珂宁的侍奉者也紧接着开了口:“那还真是头疼啊,又是想到不见,又听说森林里有怪声……嗨,这一趟观光还真是叫人扫兴。”
老猎人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了一圈这一行人,然后再次开了口,这一次他的吐字比之前所有的句子都更加清晰:“如果你们是来观光的话,我建议你们不要去了。”
“为什么?”埃奎拉问,“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山里最近怪怪的,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是不要去比较好。”水烟淡蓝色的烟雾飘在空中,老猎人虽然吐字清晰,但却语焉不详。
“可是我们之前还有一队人来过的,里面还有我哥哥!”少年精灵自然而然地为半精灵所开启的剧本添加了设定,“他们先到了,应该是在我们来到之前就进了山,我们得去跟他们汇合啊!”
老猎人不说话,只是态度坚决地一直摇头。
“怪怪的……我们只听说了山里有些怪声。不过是一些声音,大概也不算奇怪吧?”庞培这样探问着,紧接着,洛伦佐就仿佛一唱一和似的跟上了:
“山里总有些野兽,或许是它们相互打斗撕咬时发出的嚎叫呢?要我说那声音也挺怪。”
“就是。难道说除了怪声,还发生了什么其他的事情吗?”
老猎人吸了一口水烟,他这一次的话语是伴随着淡蓝色的烟雾的:“怪声……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它一般都在晚上出现,或许你们回到城里住一晚就能听见了。一旦听过,你们就能意识到,这绝不是动物所能发出的声音。”在解说过冒险者们已经知悉的怪声之后,他顿了一下,才接着说:“至于其他的事情……猎物都不见了。这可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
这一部分也是他们曾在旅店之中探听到的。现在他们需要的是更加详细的东西。
“不见了?所以到底是怎么个不见法儿?”原本是个德鲁伊的小精灵扒在窗台上问,“被吃掉了?逃走了?他们总会有个去处的。”
然而这问题并没得到正面的回应,老猎人只是摇着头,答非所问地坚称这绝不是个好兆头,并且一再劝说小队打消进入山林的想法。冒险小队一再与这位老猎人周旋,可从他的口中,小队再也无法得到更加详细的信息了。很快,冒险者们就意识到了他们不过是在做些无用功,同时顺便也消耗着这位老猎人为数不多的耐心。
“所以,这儿恐怕没人愿意接任肖恩的向导喽?”最后,半精灵女诗人这样总结式地发问,而老猎人点了点头。
“是的,显然不会有。”他说,态度坚定。于是冒险者们只好铩羽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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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http://elfartworld.com/works/118158】
第二章【http://elfartworld.com/works/1192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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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好!
我是早川雫中之人——姜可。
十分兴奋可以完整的参完一个企划没有狗掉。而且还蛮用力肝的,骄傲(?)
MOCK是我第一次参加完整的剧情企划。而且是一直以来特别想参的弹丸企……
嗯 前面先谈谈对自个家姑娘的看法吧。早川雫,一个有点交流障碍的正常小女孩,不怎么喜欢和人交往。一开始的想生她的缘故就是因为我老是生些特别活蹦乱跳大哭小闹傻了吧唧(……)的孩子,然后就想试试一直没有试过的冷漠girl(?(虽然跟着企划一路走下去变了很多xx 讲真我对她很抱歉……因为在她出生的时候,我就只是想有冷漠聪明的正常女孩这样的想法…但是真的越来越喜欢她,在她身上越来越有一种希望感觉。是一个坚强的女孩。^^//
和关于早川的黑历史,因为我懒,没有交代。反正FT嘛~就说出来好了嘿嘿。①原本是个开朗的女孩(见之前第二章?的日常,画到了照片)然后因为得到了“超高校级的程序员”这样的称号,被学校里的人另眼看待:一部分人对她敬而远之。一部分人对她则是嫉妒、排挤。这种趋势发展下去,②早川是有留级过,结果倒是被伤的更深啦。于是逐渐的讨厌与人接触,讨厌与人沟通。
以上是黑历史部分。
然后后来监狱里面发生转变。慢慢的想将大家看做自己的朋友、尽管依然很胆小但是还在努力着、在物部死了以后想伪装自己成一点都不关心他,想有种谁死了都没有问题,只要我活着就可以,但是还是特别特别特别难过,不想表现出来这样的。但是其实还真的是很善良的女孩。到后面真的把她当成天使一样的设定画…………一个永远都会带着希望的女孩。真的太可爱了。顺便真的是半个傲娇(。)
到结束。
从大魔王到雫三岁。
我谢谢你们。(狠瞪)
然后是对各个角色的想法吧wwww 顺便早川有很认真很认真的看每个人在id卡的资料,一次又一次的看的那种!
【JACK】
先是对于中之人的印象? 大概就是OvO这种感觉吧xx中之人十分聪明,之前被私戳的时候也被吓到过……看见了智障的我真的很不好意思。医生的设定很戳我,矮子(划掉)就是那种沉着冷静的感觉。虽然最后并不是就对了。不管是0219、0217、0224都很棒。和教主在一起慢慢培养感情(?)特别可爱。 当初我对JACK的第一印象是小迪……迪达拉。他是我在火影里的本命吧……所以好感值蛮高的。
【苏我】
接着是苏我……我忘记了是哪章(滚) 那种充满了正义感的苏我,特别可爱…………。在本家里面说的有一颗主角的心但是没主角的命,我觉得特别适合她呀x 帅气,强大,尽自己可能的改变世界的感觉。所以我特别喜欢苏我x虽然没怎么互动,但是在死之前还摸了摸胸(并没有)嘛。黑色平角内裤。(划)
【米纳】
在开头我要说一下……我以为早川会死或者会怼人……所以留下过对大家的遗言xx给米纳的:上次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我偷偷跑进去你的房间过。很抱歉,果然那张纸条是你写的。谢谢你。一开始我以为你是个男人……然后在女澡堂碰见你的时候想打你诸如此类的动作请你忘记吧,对不起了。你长得很漂亮,眼睛特别美。希望你可以顺利出去。天使保护的并不是我,是你。羽有米纳,要是以后可以出去的话,希望可以听见作为超高校级的奏乐师的你,演奏的音乐。发出来我自己羞耻的想吐(对不起x)结果一开始的纸条还是没填……啊哭哭哭。
【物部】
爱他。
【森下】
冰冰好可爱啊人好好啊(……)小护士和早川的互动从一开始都……结果后来关系还是没有特别好,有点小后悔xx小护士的设定...在大小姐面上和早川差不多,喜欢这种有点大小姐脾气的x一开始可爱的她,和最后的祈死亡崩溃的小护士都很可爱……(变态)很喜欢。和黛西吵架!和假哭吵架!耶!(有毛病)特别带感呀!还有跑过来告诉我本来想怼早川xx嗯杀的理由,让我开心(不)嘿嘿。白色蕾丝公主内衣裤(??)
【水越】
这个小混蛋。没几个产出但是还是画了个漫画。让我很开心虽然没画早川。她和大家说了几句话我很满足了w水越的设定其实从某种角度是我逼的……中之人茶她只想搞个阴沉的小姐姐,然后我制止住了。哼,搞成了小电波。结果我觉得自己画的和她设定的十分不一样对不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Over over
其他的角色虽然有很多想说的,但是我懒……
早川…从一开始看见幽华死亡,到daisy和瑞文死亡,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当然物部死真的对她印象很大啦。(现在写ft的时候,那个和物部的对话还没填,ft发出去以后应该填了x)物部对于一直独来独往的她,是第一个朋友。也是最重要的一个。结果发现尸体以后一直忍着没大哭小叫……心疼。希望她扔进调查机关后可以单独一个人,不用憋着,哭上一天。对于早川来说,物部真的是很重要的一个存在噢。
两个人算是互相救赎这样,不过物部真的有被早川救吗……x
整个下来我感觉自个成半个物部妈了,物部也真的真的很可爱,一开始的白白的,唉。太戳我了。真喜欢这种逗一逗就害羞的小男孩(滚)后来灯灯把他搞成黑的,超级想打她。还有死了以后给我补的刀,让我也想打她。
感谢企划组!感谢参与的小伙伴!感谢犯罪者们带来的精彩的案件!谢谢你们不嫌弃本中之人又蠢又傻还障……
然后……MOCK真的让我认识了很多小伙伴嘿嘿……尤其感谢冰冰和白灯俩人老陪我唠嗑( 。)谢谢你们——希望企划结束后可以继续保持联系和我说出来以后意外的比我想起来更加羞耻。
里德和萨米尔并没有在暗月城逗留太久,他们在烟火大会过后的第二天就走了。
女诗人将他们送到了中央公园,目送朋友离开后,她就停在原地等待队友的到来。现在正是一天开始,街道逐渐喧闹的时候,悬浮在星海中的漆黑之月投下足够亮度的光,德莫拉商会的人正在清理临时搭建的商铺,趁着空闲,诗人无所事事地观察起了这些工人。
“奇诺娅——”
锡里昂沿着主干道小跑过来,在他身后一些的是阿维德、埃奎拉,还有两个面生的冒险者,诗人推测他们是新队友。
“阿尔泰呢?”
“他说他找到更有兴趣投入的事情了。”锡里昂回答,他看起来似乎为队友有了新的追求目标而高兴。
女诗人毫无障碍地接受了这个说法:“埃奎拉大概松了口气吧。”
精灵少年没有对这句评论作出回应,他向阿维德招了招手,示意自己已经找到了诗人。等到他们真正汇合后,身为队长的北地战士承担起了介绍的责任:“这位是霍勒斯•庞培,瑞图宁牧师,这位是洛伦佐•伯拉孟特,柯宁牧师。两位,这是奇诺娅,是个……诗人。”
奇诺娅没有在意阿维德话语里的停顿,她弯下身提起裙摆行了个礼,接着在认出柯宁牧师的时候睁大眼睛,尽管诗人很快就掩盖过去,但这微小的动作还是被敏锐的卷宗学者捕捉到了。
“你们认识吗?”高等精灵带着纯然的好奇问。
奇诺娅朝他笑了一下,说:“之前有过一面之缘。”
那其实应该算是个意外。
祭典的第三天上午,里德和萨米尔去看望孩子,没有其他牵挂的女诗人独自上街晃荡。她吞下最后一个被叫做章鱼烧的团子,却看见了停留在苹果糖商铺附近的爱丽莎。出于嘴里还含着滚烫食物的尴尬,诗人并没有立刻上前,正是这短暂的迟疑,一位棕红色头发的男性抢在了她前面。到了这里,诗人反而开始慢条斯理地嚼起食物。结果正如她所推测的,爱丽莎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对方的示好,倒不是说那位男性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正相反,尽管以人类来说他的岁数有些大,可眼角的皱纹和那一身浪荡子的氛围搭配良好,他翩翩的风度和言谈令姑娘们不禁想象他年轻时的样子——只可惜他碰上了爱丽莎。
“我没时间!”金发的姑娘斩钉截铁,要是她去探险,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砍掉敌人的脑袋,“——诗人女士!”
被点名的半精灵耸耸肩,她若无其事地走过去,顺口说:“我可找你好久了,一起回去吧。”
而那位打扮得体的搭讪者对着她们笑了笑,行了个礼就走了,倒是十分绅士。
对方显然也认出了她。
“没想到又见面了,女士。”洛伦佐毫不尴尬地搭话,他似乎并不在意诗人带着探究的眼神。
“是的,先生。”奇诺娅停了一会儿,“恕我冒昧,我总觉得您很令人熟悉……”
像谁来着?
“这可奇怪了,”柯宁牧师回答,“像您这样美丽的女士,我不可能没印象呀。”
“您过誉了。”奇诺娅将这个话题带了过去,她还没到怀疑自己记忆的年纪。
阿维德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我们差不多该出发了。”
在选择光球之前,宁娜•格雷叫住了他们。
“我有事要拜托你们。”她比了个手势,叫他们换个地方说话。
阿维德将目光投向奇诺娅,就暗月城的冒险来说,她无疑是经验最丰富的一个。
“以前没有过这样的事。”诗人回答,她也有些疑惑。
“请问发生了什么事?”庞培打破了僵局。
现在他们挪到了中央公园边缘的一小块树荫里,旁边工人拆解临时商棚的声音乒乒乓乓,这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了这场谈话的隐秘性。宁娜•格雷等着冒险者们提出问题,而鸟羽的队员们则等着对方发出指示,在瑞图宁牧师开口之前,他们沉默了大概两分钟。
“是这样的,”有着和诗人相似紫眼睛的宁娜解释道,“距离冒险开始至今已经有一个月了,然而有一支队伍上个休息周没有回来……他们不仅没有回到城市,连弯月也无法联络。我希望你们能够前往援助他们。”
奇诺娅还记着两年前几乎天天跨世界联络的唐吉诃德。
“他们去了哪里,是怎样的队伍?”曾经是搜救队队员的阿维德很快反应过来,即使外出冒险,救助他人对于他来说也仍然是不可推卸的。
“他们是一支五人小队,为首的是一位名叫欧罗拉的人类女战士,”宁娜把这询问当做是阿维德的肯定回答,她进行了详细的说明,“成员包括精灵战士法兰、半精灵巡林客亚伍德、风元素裔牧师帕露雪和人类武僧希格莉法。”
“有什么容易辨认的特征吗?”奇诺娅问。
“他们身上应该都带着弯月,”宁娜想了想,“我记得欧罗拉手上有一个翅膀的纹身。”
“他们去了哪里?”埃奎拉问这问题的时候,阿维德正在向两位牧师解释“门”和弯月。
“我也不清楚他们去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地方,你们知道,选择这些地方依靠的是第五季大人的力量,而不是我的判断。”
锡里昂想了想,说:“那我们怎样才能去到和他们相同的世界呢?”
“如果你们答应这个任务,我会请第五季大人将你们传送到那里。”宁娜看起来十分有信心,她似乎已经听到了冒险者们承诺的声音。
事情也正如她所想的那样,鸟羽没有犹豫就接下了这个任务。
当熟悉的失重感渐渐消失,白光散去,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座高山。
和城市不一样,森林中总是很容易捕捉到季节的痕迹。现在还不是深秋,但人们仍然能看到树叶枯萎落下,灌木仍旧绿着,到了冬天它就只剩下光秃的枝。奇诺娅想象着那样的情景,菲薇艾诺没有秋天,而遗都没有树。
对于季节流转的体会,瑞图宁的牧师大概会有更深的感触,现在他已经从经历传送的恍惚中恢复了,正仔细打量着这个新的世界。
种子照例寄放在女诗人身上,这会儿她正观察着这能指引方向的种子,它指向山脚下。
“只能先朝种子指示的方向走了。”奇诺娅对阿维德说,其他队友都没有异议。
顺着种子的指示,冒险者们来到了一座小城,它正好在山脚下,旁边还有打理好的田地。这里的田地有的是顺着山坡修建的,这一部分田地和城边平整的方块状耕地不同,它们更多呈现出一种不完整的月牙状,有的看起来还有些像鱼鳞。有人在田里耕作,牛拉着犁,泥巴随着动作溅起来,他们也不在意。
“你们好。”锡里昂向他们招了招手,其中一人抬起头来,十分友好地笑了笑。
“我们是路过这里的旅人,请问哪里可以落脚?”
“城里有旅馆。”
“这里最近有别的旅人来吗?”埃奎拉问。
那人用搭在肩上的手巾擦了把汗,然后回答:“偶尔会有旅人来这里,也不算是很多吧,毕竟是个小地方。”
说完这些,他就低下头再次将注意集中到土地上。
这是个普通的小山城,比起特意修建更像是随意踩出来的小道顺着地势蜿蜒,经过询问,冒险者们得知这里有一条集市用的街道,这条铺了石板的街道旁边就是这城里唯一的旅馆。旅馆不大,仅有的二楼是客人休息的房间,一楼被当做酒吧,来喝酒的人明显比来住店的多。
“麻烦要六个房间。”阿维德敲了敲木质的桌面。
兴许是平时很少有这么多人一起来,前台的姑娘抬起头打量了他们一眼。
“这里竟然有您这样可爱的小姐在,一定是个不错的旅馆。”
在所有人来得及反应以前,女诗人开口了。
“啊呀……”那个将乌黑的长发编成辫子的姑娘一下子红了脸,她的眼睛是好看的深棕色。
“光是看着您就已经是一种享受了,”奇诺娅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虽然很愿意和您多聊一会儿……”
“怎么了吗?”那姑娘很快就询问起诗人的烦心事。
“不瞒您说,我们是来找人的。本来还对那群无故旷工的家伙们不满呢,可看到您就全明白啦——被您这样的小姐吸引可再正常不过了。”
“我早就说过,”此前一直观察着的庞培笑了起来,他伸出手点了点自己的手臂,“身上带着翅膀纹身的人天性向往自由,莫名其妙就跑不见了也是常见的事情,何况她还带着精灵呢。”
“哎呀,你是说那些人吗?他们之前就住在这里呢。”
“瞧,我说对了。”奇诺娅露出个真拿他们没办法的笑容。
“之前?”锡里昂发问,“他们离开了吗?”
“恩……”花了些时间回想,然后接待人说,“他们说要进山调查,然后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他们一直没有回来。”
庞培是个很擅长谈话的人,此时他声音里带着笑意,语调也十分温和:“可这山林有什么可调查的呀?看起来就是个很可爱的小山啊。”
“最近我们这里的山不太正常,老师有一些恐怖的声音,动物也变少了,猎人们都很困扰呢……”
接待人下意识地握住了自己乌黑的发辫,她用手指绕过发尾,这似乎是她感到不安时特定的小动作。
“恐怖的声音?听起来像野兽吗?”庞培的声音令人感到安心,接待人看起来安定了许多。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经常都是晚上传来的,也许你们今晚就能听到了。”
“连猎人都困扰了?野兽都消失了?还是说都死了?”
“猎物都不见了。”
埃奎拉皱起了眉头,他进一步问道:“是凭空消失的吗?没有留下尸体?有没有可能是逃跑了?”
连续的问题和连日来缓慢渗透的恐怖在此刻显示出了它的影响,接待人小姐明显地害怕起来,她的手再次揪住自己的发辫:“没有……虽然也有人试着进山调查,但都没有回来,你们提到的那队人也是。”
“竟然让如此可爱的小姐担心,真是不识风情的生物。”奇诺娅轻飘飘地说。
“可怜的小姑娘,”庞培稳重的声音再次令接待人安下心,“他们进山前有没有提过他们对这事的想法?”
“没有,他们还让我们放心,说一定会解决事情的。”
洛伦佐开口了:“其他去调查的人是城里的人吗?”
“是的,总是没有猎物也不好过吧?”
“进山总得要个向导,”庞培摸了摸下巴,“他们带了向导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接待人摇头,“他们应该是顺着声音的方向走的吧?”
“这样一来,就算没有猎物,也该没有多少猎户敢进山了。可爱的小姐,你知道这附近最熟悉山林的猎人是谁吗?”
“最熟悉山林的猎人……肖恩住在森林边上,不过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到他了。”
明白在这里大概也问不出什么其他的线索,这个名叫肖恩的猎户应该就是冒险者们下一个拜访的对象了。
“对了小姑娘,”在离开前,庞培问道,“怪声该不会是突如其来的吧,声音出现前这附近也是一如往常,没有发生过什么怪事吗?”
“恩——我不觉得那段时间有什么奇怪的耶。”
“那声音大概是多久以前出现的?那时候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吗?”埃奎拉再次确认。
“声音大概是一个多月以前出现的,就像我刚刚所说的那样,我不记得有什么奇怪的事。”接待人对冒险者们反复的追问似乎有些不耐烦,她抿了下嘴,手指也在接待用的木桌上敲击起来。
“真是帮大忙了,可爱的小姐。”洛伦佐微笑着朝她点了点头。
接待人把这当做她不必再接受问询的信号,她又投入到书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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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4017
这个本真掉san值
咔哒,咔哒。
火带给人们光明与温暖。
咔哒,咔哒。
火带来了文明,带走了黑暗。
火是重要的,是长夜中的慰藉,是旅人的向往。
咔哒,咔哒。
“所以你要弄到什么时候啦,你不是魔法使吗?只要啪地一下就可以点着火吧,为什么要用打火石这种又老土又慢的东西啦!”抱着一捆柴火的半身人一屁股坐到卡缪尔身边,不满地嘟囔着。“我看会长就会这样的法术哦,这是基本招数吧,对吧,喂?”
卡缪尔抿着嘴唇,小心地让石块摩擦着粗糙的铁片,一下,两下,小小的火星溅到撕碎的干树叶上,腾起一股轻烟,但火苗总是不见腾起。也许是实在看不下去卡缪尔笨拙的点火技巧,莱蒙打了个响指,小小的火苗从指尖跳起,堆成一堆的小树枝和树叶顿时被劈啪作响的火焰吞噬,在一旁围观的大家便一起动手帮忙架起篝火烧水煮饭。卡缪尔自觉地让出了篝火旁的位置,拉下斗篷的兜帽,把自己裹成一团缩在墙角。
“我说,为啥那么固执地不用魔法点火呢?”里科递给躲在一边的卡缪尔一杯热水,顺便拿胳膊肘捅了捅麻布团子“明明很方便吧,干嘛要舍近求远啦。”
“魔法,不该那么草率的使用。”斗篷下传出闷闷的声音“反正说了你也不懂,你又不用学这套东西。”
由于这一小插曲,当晚的宿营地笼罩着一股僵硬的气氛,卡缪尔固执地蜷在墙角,拒绝靠近那堆篝火,大家谁也不肯让步,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直到大家都沉沉睡去。但没人注意到一个可怕的疏忽——在地城中没有守夜人,几乎是致命的,就算是浅表层,也有着在夜晚偷袭冒险者的魔物。
…………
卡缪尔睡的并不好,粗糙的石砖地面比起旅店的木头地板更加冰冷坚硬,自己睡的地方又远离篝火,即使裹着厚厚的羊毛毯子和斗篷,寒意依然无孔不入地钻进骨头缝里,几乎是半强迫性质地让自己进入睡眠状态,但总是不多时就被冻醒,迷迷糊糊地,耳朵捕捉到了啪嗒啪嗒的异常声音,仿佛毛绒拖鞋在地毯上走动一样。
不对。
有什么,不太对劲。
猛然坐起身,手指握住长棍,熟悉的触感让自己快速安定下来。借着黯淡的余火,卡缪尔扫视着四周沉沉的黑暗,但除了那种啪嗒啪嗒的声音越来越近以外,并没有看到其他的东西。正当他双手拄着长棍准备站起来的时候,一阵风压从头上传来,伴随而来的还有一股令人作呕的腥气。
顾不得那么多了,卡缪尔抬起手掌,明亮的光球在手上绽放,一声爆响在营地上空炸起。
“敌袭!全体戒备!”
大家纷纷被魔法警报惊醒,各自抄起武器茫然地打量着周围,借助闪光术的照明,卡缪尔看清了,那奇怪声音的真面目。
那是盘旋在空中的数十只大蝙蝠拍打翅膀所发出的声响。这种嗜血的魔物和地上那些温和的表亲不同,它们不仅能够掀动翅膀制造风压,而且表皮坚韧,又占据了飞行优势,除非……
“呜哇,是大蝙蝠!打不到它们啊!”小僧侣挥舞着奇怪形状的法杖试图抽打,但大蝙蝠飞行的高度很显然不是手臂能够得到的。卡缪尔带着希望把目光投向会长,却发现莱蒙手里握着的,是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一只大蝙蝠突然俯冲而下,扑倒了卡缪尔胡乱撕扯着。吃痛之下,卡缪尔伸出拇指,狠狠地戳向了那畜生的喉管,大蝙蝠哀嚎一声,扑腾着翅膀再度腾空。
抹了把脸上的血,卡缪尔吃力地站起身。看起来大家的情况似乎都不太乐观,毕竟对抗飞着的怪物,这还是头一遭,没有远程火力,实在是很难啊。叹了口气,卡缪尔长棍在地面上顿了顿。
“大家,把耳朵塞上,嘴巴张开,然后蹲在地上。”
???
看着大家茫然的表情,卡缪尔手一挥:“赶快,不然被震聋了我是不管的。”
…………
果然,不管怎么避免消耗,还是要借助法术的力量啊……也对,从踏进地城的那一刻,就应该有相应的觉悟了。
那么,爆发吧,属于我的,力量。
冷峻的目光扫视着四周环伺的魔物,古奥的音节一个个在舌尖流淌而出,熟悉的灼烧感再一次从身体内部被点燃。比起这个,被撕出一个口子的手臂反而不算什么了。
Ti Viocel DO sa
Ti Cruja DO sa
Ti S kura DO sa
TH ja SHatter!
随着最后一个字符炸开,卡缪尔的瞳孔收缩犹如针芒,手掌虚虚一按。一瞬的寂静后,震耳欲聋的巨响在空气中爆出,以秘银长棍为中心,一个环形的冲击波瞬间席卷了整个空间,木炭的碎屑与灰烬四下纷飞,而大蝙蝠们仿佛是被攻城锤砸到一样,伴随着骨骼碎裂的声响纷纷口吐鲜血坠落到地面。扑簌扑簌地铺了一大滩。
“呜哇,好厉害!卡缪尔好厉害!”
“怎么说呢,不愧是魔法使,很靠谱嘛。”
“总之,多谢啦。”
同伴们的赞扬声仿佛从几百码外传来的一般,喉咙里涌上来一股腥甜,卡缪尔哇的一口鲜血吐在地上,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
“真把我们吓了一跳啊,还以为要死掉了。”
再度醒来的时候,卡缪尔已经好好地躺在宿营地里了,身上的伤口也妥善处理过了。
“从来没听说过魔法还有这样的副作用的,抱歉啊,那个时候对你说了那种话。”
“没关系,我想。”卡缪尔扯出一个虚弱的微笑“不过如果可能,真不想用啊,魔法这东西……”
TBC
【黑夜……真的好黑啊……】夕走在漆黑的森林中,【本来想要抓几只萤火虫来当生日礼物的呢……】走累了,夕坐在草坪上,困意袭来。
一小时后。
【啊啊啊!!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夕从睡梦中惊醒,【咦……四周真亮堂啊……】环顾四周,【是萤火虫!】她尖叫。【但是为什么……萤火虫全聚集起来,围成了一个人的样子呢?】她用手悄悄拨开一簇,又一次尖叫。
【天哪……】她叹道,“一个睡着了的孩子……被萤火虫包围了?!”
【咦……】男孩打了个哈欠,揉揉发倦的眉梢,【你好……】
【那个……你为什么会一个人在这里……?】夕轻轻地问了一句。
【哎~你不也是吗?】男孩笑了笑,【我是路过这里的啦,看你睡着了我就在这里陪你啦,大晚上的,小女孩子在这里可不太好。】“不过一不小心睡着了不是我的错……!”他在心中哭丧着脸。【我叫shine,太阳的shine!】他露出一个可爱的微笑。
【啊,我叫夕。可以叫你sunny吗!你是……外国人?】夕小心翼翼地探道。
【什么啊,英文名就是外国人吗!我可是土生土长的啊!】shine装作有些生气地转过头去。
【好可爱啊sunny!】女孩大大咧咧地把shine的脸扳到自己面前,毫不顾忌地摸着他的头发,【对啦,我在这里迷路啦……你可以把我带出去吗?】夕可怜巴巴地望着shine,装作祈求的样子。
【当然。】shine哼了一声,【你跟着萤火虫去吧……它们会带你走向你进来的方向。】
一群群萤火虫从shine身旁离开了,一同飞往一个方向。夕不知道,是shine的操作引领着它们。
【那,再见啦!】夕挥了挥手,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跟着萤火虫跑去。片刻后,便消失在了shine的视野。
第二天。
【哇啊啊啊你怎么又出现在这里啊!】在森林中闲逛的shine偶然碰见在树下吃果子的夕,被吓了一跳,【有些果子很危险啊喂!】
【哈哈哈,】夕笑了笑,咬下一口果子,【别担心别担心,我还是能稍微辨别一下的啦,学校里学过嘛。】
【学校?】shine问道。
【咦——!不会吧,你没上过学吗!】夕跳起来,【你也是这个年纪了啊!怎么会没上学!】
【啊……我长期住在森林。】shine干笑道,“只可惜作为灵魂守护者的身份不能随便告诉别人……”他吁了口气,微笑道,【我们来谈些别的吧!】
【那个那个……!你会不会数数啊……不会的话我来教你吧!】夕兴致勃勃。
【哈哈哈,虽然不知道什么上学,一二三我总是知道的啦!】shine摆了摆手。
【喔,那三之后是什么?哈哈哈!】夕继续说着。
一个下午的时间过得很快,开心到两人靠在了一起,也未曾发觉。
此后,夕经常来到森林,而shine,一直等在这棵树下。
【我们今天来玩石子吧!打水漂!】
【我昨天教你的几何你会了吗!来来来,复习!】
【啊呀明天就是我闺蜜的生日啦,shine你说说我要带什么礼物给她呢……?】
日子一天天过去,每日的“偶然碰面”已成习惯。
但是人,总有离别的时候。
【今天你好像没什么精神?】shine坐在夕身边,看着夕默默数星星的样子。
【我一直想问……一直没有说出口。】夕将头靠在自己蜷缩的臂膀上,侧过头来,看着shine手上的灯光。【你的灯……是什么东西?】
【你想知道吗?】shine看向夕,“我的身份……不可以随便说出口,但是可以对重要的人说……”他知道。夕点了点头。【这是灵魂。】他缓缓说道。
女孩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惊讶,就如同她早己知道一样。
【我的灵魂也会放到里面吗?】她问道。
【什么?】他以为他没听清。
【我出生就患有先天癌症……医生说这几天我……就要离开了……】女孩苦笑一下,但从她眼中看不出畏惧,只有遗憾。
【是吗……】shine自言自语。
第二天。女孩没有来。
一个星期后。女孩没有来。
两个星期后。女孩没有来。
一天晚上,一颗星星落下了。
【我该走了。】他听见女孩,和自己的声音。
在女孩的葬礼上,男孩是第一个嘉宾。他躲在角落里。整个葬礼,他未说一句话。
待人都散去,一切都静谧之时。
默默的,小声的,轻轻的,一句话——
【我回来了。】
男孩看见,棺的一旁,站着一位女孩。
他伸出手。
【你愿意成为我的灵魂,陪在我身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