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0——
草原上刮来的风让人惬意,阳光也并不毒辣,这让零有点想睡。
看着零不由自主地打了哈欠,艾森哈兹也稍微闭上了眼睛——或者说,在听到那个昏过去的牧师有动静前,他也打算闭目养神一下。
不过既然对方又醒了,艾森也放弃了歇息的打算,他再次看向零,却发现零依然睡眼松惺,小声提醒:“……零,他有动静了。”
“嗯呐?”零稍微睁大了眼睛,看向了那个牧师。
没有角啊尖耳朵啊一类的特征,单单看过去只是个稍微矮一点的人类而已。
长发再加上娃娃脸,应该是女性吧……?
牧师像是在做噩梦一样,眉头皱得紧紧的,躺在地上扭动着。突然,她猛地坐起身,尖叫到:“不要杀我!!”
睁开了眼的牧师看到了正看着自己的艾森和零,打算再次昏过去,不过被零叫住了:“HI,下午好,再昏过去真的会没命哦。”
“请……请不要杀我……”听到了这话的牧师打了个寒颤,急忙睁大了眼睛,但是当她注意到艾森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时,还是没忍住往后挪了挪身子。
“艾森,你吓到人家咯?”零呲牙笑了出来,面对零的揶揄,艾森只是摇了摇头,便不再刻意盯着害怕自己的牧师看,闭上了眼睛:“那交给你了。”
零放松自己的脸颊,摆出个自认为不错的微笑:“那,叫我零就好了,怎么称呼?”
牧师似乎还有些没缓过来,直到零再着重问了一遍“怎么称呼”后,她才畏畏缩缩地回答:“莫……莫莫就好…………”
“嗯哼,安啦,你好好配合的话,至少我也不想取你性命的,我保证。”零有些于心不忍,便装模作样地举起单手宣誓,“好啦,我发誓,所以放松一点?”
莫莫有些不知怎么回应,她偷偷摸摸地想抓住背在身后的法杖,而她的一举一动则都被艾森看在眼里:“你要战斗的话,我,也会陪你。”说着,艾森便抓住了自己肩后的剑柄,随时准备抽出他的大剑。
“噫!!!”莫莫被艾森的临战表现吓得松开了手:“我我我会配合你们的所以请不要杀我!!”
零满意地点了点头:“好啦,我们快点完事就好。我要向你打听两件事情。”顿了顿,零看了一眼莫莫,确认到她并没有在做小动作而且至少注意力放在了自己身上后,继续说,“你认识一个叫梁里的女孩子吗?黑色长头发的人类。”
莫莫畏畏缩缩地点了点头:“我……我刚把她送去我们的部队驻扎地……”
零眯细了眼睛:“她在那边会遭到拷问吗?”
“我,我不知道……”莫莫抿紧了嘴,颤抖着低下了头,“大概不,不会吧…驻扎地的大家人都很好……拷问什么的,没听说过…………”
“唔……”零歪了歪头,挠着自己的后脑勺,“那应该没有大问题……吧?”他一边思考着之后怎么营救梁里,一边继续说到:“好吧,我相信你,但愿梁里不会真的遭到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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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鸣火这样骂也倒不是没有理由的。
议院在经过讨论之后,他们一致决定支持龙帝的做法,遏制白光龙王不义的造反。
信里起码有三分之一的桥段都在写议会多么的正气浩然,他们声色俱厉地痛斥白光龙王有多么混蛋,把什么民生啊经济啊通通扯了一遍,装成十分忧国忧民的模样。不知道这帮国家经济最大的蛀虫们在下笔的时候有没有脸红害臊。
反正凰鸣火看见这封信件居然有脸写得如此冠冕堂皇的时候,都替他们感到羞愧。
事实上,议院能得出这个结论,凰鸣火倒也不算太意外。毕竟如果哪天白光龙王真的打下了属于贵族老爷们的土地,他们的官就没法当了。这帮议员也许不清楚民众的疾苦,但有一点他们倒是清楚得很——失去了可以作威作福的身份,他们连个屁都不是。
然而在交给凰鸣火的文书里,议会要求她去做的,写作支持,读作声援。
他们唯一提供的实质性帮助仅仅是刚才涅埃尔交给凰鸣火的小瓶子,在那深不透明的瓶子里,安然躺着一滴凰血。
据说这滴血的主人是恸哭亡灵年代的露睿恩。
很多异族人都不知道露睿恩的鼎鼎大名,甚至许多魔妖都早已遗忘了她的存在。但每一个生活在凰桐林的魔妖都十分清楚,炽焰凤凰露睿恩,她是恸哭亡灵年间魔妖的信仰神,代表了凯旋与胜利。
凰桐林就曾是这位伪神巨大而华丽的宫殿。
后来她无缘无故地消失了,甚至于龙神和海神在对抗狼人神的时候,她都不曾出现。但毋庸置疑的是,服食她的血液,将会让一只魔妖有能力触碰神的力量。
在信里,议院要求凰鸣火把这瓶珍贵的神血交给斯奇拉克奇,好让这位本就能打的龙族更加能打。
这就算是灵魔联盟对龙城的支持了。
涅埃尔骂得没错,这帮子乌龟王八蛋,哪怕是一个兵也不肯给。
先不说龙族是否真的能够跟魔妖一样,服食强者的血液之后会获得力量。即便龙帝真的能够凭借这滴神血达到一个无人匹敌的高度,他终究还是一个人。
仅仅凭借一个人的力量,绝对赢不下一场战争。
想要真正帮到龙帝,就必须有兵马的支援。
凰鸣火将信纸和瓶子带回自己的宿舍,忍不住将信纸拿起来看了又看。她抱了一丝渺茫的希望,试图从字里行间看出点言外之意来。魔妖希望这帮议员会跟传奇小说里写得一样,在文字之中暗含了其他的提示。机智的主角看懂了这道提示,然后议会里的老东西哈哈大笑说恭喜你通过了测试,然后为主角提供巨大的帮助。
然而很不幸的是,这封信直白而简单,对,宛若议员们的大脑那样简单——就是单纯的字面意思。
只提供凰血,不借兵。
凰鸣火十分郁闷。她趴在桌子上,一直盯着放置神血的精致瓶子看。最后,她终于下定决心一样跳起来,做出一个无比大胆的动作——她打开瓶盖,咕嘟一口就将露睿恩的血全部吞了下去。
之后拉斐尔真的就一直跟在菲利克斯身后,还自愿做他的向导,带灵族在苍溪古森之中旅行。
这座覆盖面极大的森林有着不可捉摸的魅力,无数奇妙的植物在被巨木遮盖的世界下缓慢生长。为了追逐阳光而扭曲的它们互相交错攀附,仿佛勾勒出了一个巨大的致幻阵,让人眼前的景物拥有梦一般绮丽的错觉。就连地面也是美的,各色的落叶铺满了千篇一律的泥土,缤纷的落叶毯踩起来有一种超乎寻常的柔软。
菲利克斯很快被森林里的风景所吸引——从未有哪个灵族会如此毫无顾忌地深入这片宿敌居住的领域。
但是拉斐尔似乎有着很高的声望,每次循着魔粒子追踪过来的魔妖们只要见到他,就会悻悻自行离去,没有谁敢打菲利克斯的主意。
并且,跟这条龙相处得越久,菲利克斯就越舍不得离开他。尽管拉斐尔这个笨蛋有时候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龙族费力去理解菲利克斯话语的神情还是让灵族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至少这条龙并不觉得灵族那堪称恐怖的数学天赋是个不该出现的错误。
“虽然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出你到底怎么处理如此庞大的计算,但是我非常喜欢你的思维方式。”有一天,拉斐尔忽然同他说:“那是更高层次的,对所有人来说都新颖的计算与思考方式,而我就偏偏很喜欢新东西。”
“停下,拉斐尔,不要再夸赞我了。”一直走在前面的菲利克斯忽然停了下来,十分不耐烦地转过头,和蓝龙澄澈的海蓝色眼瞳对视。
赛拉斐尔和他大眼瞪小眼,许久之后,龙族才微笑起来:“你这是不好意思了吗,小王子?”
裴伊诺亚家的王族立即把脸转了回去:“你管我啊?”
很快,听力还算不错的菲利克斯就听见蓝龙在他身后轻笑。灵族轻哼一声,也不知是有些许不悦,还是单纯的有点不知所措:“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好,我不笑。”拉斐尔开始哄这个别扭的孩子,他变回蓝龙,故作谦卑地低下头,把孩子拱到自己的头顶:“您可是位尊贵的裴伊诺亚,我哪里敢笑话您啊?”
菲利克斯抓住赛家特有的螺旋龙角,趴在龙族一蓬蓬柔软的发间。平常这孩子只要到了龙的脑袋顶上就会很高兴,他可以随意抚摸那些自然卷的蓝发,也可以触碰龙族略微冰凉的鳞片和拉斐尔脊背上细小的倒刺。
但是今天,孩子的兴致不高:“拉斐尔,我讨厌别人拿裴伊诺亚这个姓氏说事。”
“裴伊诺亚这个姓氏从一开始就给你带来了莫大的荣耀,你为什么不开心?”拉斐尔朝苍溪古森内的一处小湖前进,蓝龙喜欢把身子全部埋在水里,冰凉的溪水会钻进他的鳞片,他喜欢水在鳞片的缝隙之间缓慢流动的感觉。
自从认识了菲利克斯之后,拉斐尔在泡水的时候就会露出个脑袋,把孩子顶在头上。
反正菲利克斯擅长使用的就是冰粒子,也是个玩起水来不亦乐乎的主。
“荣耀?别开玩笑了,拉斐尔。我宁愿将蓝发染去,给自己带上异色瞳片,永远不去碰任何有关王族的东西——那些东西,我不想要。”菲利克斯丝毫不掩饰自己对王族的鄙夷,一帮只顾贪图享乐,并无缘无故将自己视为更高等级存在的家伙,到底哪里好?
蓝龙缓步走入湖泊,只留脑袋在水外。他神色有些黯然,轻轻叹了一口气:“小王子,你没得选。染发剂终有一日会褪色,琉璃的瞳片终有一日会丢失——你没得选。”
气氛似乎因为这句话而沉寂下去,树林间的蝉鸣鸟啼,树梢间泄露的阳光都失去了它们应有的鲜艳程度,空间里只剩下无奈与烦闷。
“没得选啊?”灵族失望地叹息一声。
“当然,这可不是叫你接受命运,只是叫你学会接受现在的自己。”拉斐尔又笑了:“如果学不会接受真正的自己,那么你永远也不能把自己变成想要的样子”
菲利克斯一愣。
他脸上浮现出了兴奋与向往的表情,却还是下意识地嫌弃道:“看来赛拉斐尔先生你并不是一个纯种的白痴嘛。”
“……呃,你嫌弃我啊?”
“没有!才没有!”
根据企划剧情,以下组合因为第一章没有活动,被判定为解散。
判定方式:根据tag,没有新作品以组合名义发布,则被强制解散。
场内组合成员剧情上不会消失,可以自行投靠新组合并创作相关剧情,重新加入组合。
解散名单:
玄紺
ELITE
FAD
Doll
Deadly Sin 5
BCboy
Horizon
VarioSKY
TIMELESS
如果有问题,请联系企划组。
以上组合tag也会被删除
也请大家为了自己组合的未来,努力奋斗吧❤
取标题好难喔。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15577/的后续,转为晃视角
写谈恋爱真开心,内容是修学旅行+前夜祭
因为眼镜是平光眼镜所以没有眼镜也能看到(。
正文字数29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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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氧气在不断地被掠夺着,取而代之的是比这火势蔓延的还要再快个四五倍的浓烟。最要命的是从鼻子吸入后就会忍不住张开嘴巴咳嗽,而一旦咳嗽又会再从嘴巴吸入更多的烟雾。之前也在电视上看到过,像这样的烟只要持续吸个两三分钟就会失去意识…什么的。
这时候只要用毛巾捂住鼻子然后往外走就行了吧——这么想着模仿着之前在电视上看到过的内容。但是不幸的是另外一边的路也被无情地掠夺一切的火焰挡住了。令人绝望的橙黄色火焰映在半眯着的金色眸子上。
作为生命之源的火焰此时却张开血盆大口在吞噬生命。似乎听到了从不知哪处传来父亲的呼喊声,想要做出回应却发现喉咙已经被浓烟堵住了。无法发出能够传到父亲那边的声音,而实夜似乎也是一样。之前为了至少能让她安心一点所以紧紧拥住了她,她的泪水就滴到了我的身上。
让我至今无法忘怀。
时间也已经过了不止五分钟了,即时尽量地避开但这对小孩子的身体来说也已经是极限了。意识开始有点恍惚,却因为怕这就是生命最后看到的景色拼命地睁大眼睛。当然我现在已经对这个举动后悔了。
在那之后就失去了意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救出来的。只知道那是最后一次听到父亲的声音。
再次睁开眼睛,看见的是自家的天花板。虽然已经过了很多年可现在还是偶尔就会做噩梦,并且因为那时的阴影而变得害怕火。
今晚又再次梦见多年前的场景的原因我是再清楚不过的,因为白天晴前辈说aposta在前夜祭选择的是料理大赛,说到料理的话当然就是火。在其他地方还好,如果在台上暴走了就完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众多的项目中偏偏选了这个,晴前辈就算了,这次和我们联合的是部长他们组合吧?之前从没有听说过部长会料理什么的,真的没问题吗…?虽然我也没有说别人的资格。
毕竟是个懦弱得连一点火光都不能见的人。
(2)
是柴被点着的声音。
脑里只剩下完了两个字,不出所料地吞噬一切的烈焰;令人窒息的浓烟;父亲最后的声音与妹妹的眼泪。一切的一切又在脑内快速地播放着。
喘不过气来,下意识地用两手手掌覆上耳朵又蹲下。听不见看不见的话就没事了。虽然每次都这么想着可是闭上眼睛当年的场景还是历历在目。根据以往实夜跟我讲述的情况来说这时候的我脸色都会很差。真是难看啊,一点都没有偶像的样子。
然后就成为了在修学旅行过程中昏倒的学生。
“——晃!”
在还有意识的时候最后听到的是原田的声音,那个矮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用这么亲密的称呼的。
对不起,对不起。当年都是我的错。
“——!!!”
又是一次睁开眼睛看到的不是地狱般的场景而只是普通的天花板。我从床上坐起扶着额头。差不多应该放过我了吧,到底要缠着我到什么时候。
看到身上盖着的被子和平时用的不同,想起现在是在修学旅行的途中。我早就应该猜到会发生这种事的,就该乖乖地留在学校和前辈们一起练习。
本想环视一遍房间,却发现就这样趴在旁边睡着的原田。
“这家伙就不怕会感冒吗。”
我把原本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给他盖上,不管怎么说身体是偶像的本钱。更别提原田这种身体素质本来就差的了,要是因为感冒耽搁训练就不好了。
看起来是把我带回旅馆后就一直在旁边守着的样子,姑且还是要道声谢。
又不是自己的责任,为什么要做到这地步呢。不知不觉地就伸出了手想要触碰他的蓝发,意识到了后又迅速地收回了手。
说起来如果昨晚那个不是错觉的话,第一次见到了这个扑克脸的其他表情。还是被我吓到了,这么想想还不坏。
“….唔。”原田翻了个身,好像有什么金属质的东西被他一直压着。
仔细一看——这不是我的眼镜吗??
我慌忙地拿起眼镜,可已经迟了。左边的镜片完全裂开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虽然并没有真的叫出来。
“晃…你起来了..?早上好…”原田看到拿着眼镜在内心嘶吼着的我,用刚睡醒嗓子还没打开的声音问了好。
所以说之前就想说了为什么会突然用名字称呼啊??
看着他想要翻个身继续睡的样子,我直接弯下腰从他的腋下穿过把他抱起来后扯着手腕硬是拉到外面。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只是看到他的脸就会莫名地火大。
“等,都说了等等…我自己会走路。”
“闭上嘴跟着我来就是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感觉原田的手腕像女孩子一样纤细,刚才也是轻而易举地就抱起来了。
(3)
“所以说,有什么事吗。”
即使是七月可清晨的拂起的海风还是会令人打冷颤。正巧被我们撞上了日出,温和的阳光和他冷色的头发融合在了一起。
“…你可不要说什么想拉我出来看日出这种话。”
“才—不会说咧!”
其实我自己也忘了刚刚为什么一冲动就把他带出来了,这种话说不出口。
“说起来从刚才开始,栗花落同学你的语调就和以前不一样。”
…………….啊。
“不,怎么会呢。是原田同学你的错觉罢了。”
也许是因为眼镜被压烂了没戴上眼镜的原因,忘记了设定。连忙做出笑容摆手掩饰慌张。
“是吗。”虽然他是这么说着,可是话中却没有任何相信的意思。
双眼像是看穿了一切般地径直盯着我,拜托你放过我吧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就是因为这个我才会对原田这么地…
一手在背后握紧了拳头。
“昨晚的事,十分感谢。不过原田同学也没有义务陪着我吧。”
就像是糟蹋了对方的好心一样过分的话语,原田没有反驳而是选择了沉默。我并不讨厌这种尴尬与沉默;对方也同样。海浪被打到沙滩上的声音听起来很舒服,如果没有记错的话现在好像也是第一次见到原田没有戴着帽子的样子。
“那个——”
“原田同学你啊——”
半晌,直到地面完全被照亮才同时开口。
你先说吧,我这么说着把碍事的那束头发撩到耳后。
“栗花落同学…..晃你昨晚为什么突然晕过去了..?”
听到他的问题,我愣了两秒后忍不住笑了出声,因为正巧我也是打算和他说关于我不擅长应对火的事。
“我刚好也想和你说这个。”
(4)
“aposta和Lilac的料理大赛——今晚六点开始请多多关照!!”晴前辈看我一副坐不住的样子,就给我分配了发传单的工作。
从修学旅行回来后才听说,我们料理大赛的题目是蛋糕所以不用火。那时候就应该问清楚的,不止是自己甚至还让原田做了多余的担心。
连自己都没有想到过会跟别人说过去的事,之前还想着只有实夜知道就好了什么的。因为也不能找其他的借口所以干脆地就说了出来;也顺利地被对方接受了。
[之后的学园祭两队的队长都会女装出场哦!]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就在我盯着怀里传单看的时候一只熟悉的手从我怀里拿过了一张传单。
“下午好,晃。”我抬起头,不出所料是我双胞胎的妹妹栗花落实夜。
“你果然来了啊,先说好我们boss做的蛋糕是不会分给你的。”反正她来这的目标也只有这个,作为她哥哥的我对她来说怎么样都无所谓。
“哎——好过分啊,怎么能这样——哥哥~”用着毫无起伏的语气向我撒娇。
“你每次都只有这种时候会叫我哥。”
我偷偷向她翻了个白眼,不过实际上我还是打算带回家一份然后放在冰箱。
“准备好了吗,晃。”和去修学旅行前和修学旅行时不同,没有改口。原田自然地唤着我的名字。
“无论何时都没问题,原….”刚发出一个音节就把后面的咽下喉咙,隔了几秒重新开口。“悠。”
来迎接我们初次的舞台吧。即使被这份热量燃烧殆尽也无所谓,心脏跳出身体也无所谓。
其实既然不用火的话我也想做些什么的,但是晴前辈对我们说这次我们是料理大赛+舞台表演。所以在舞台两侧唱的工作就交给我们一年生了。
我不想辜负他的期待。悠跑到舞台另一侧的入口用手指给我数着3,2,1。同时从两侧跑上舞台。
“welcome!”
真名:张农进
现实中;
由于不擅长与人交流,常常被误解。
非常迟钝,笨拙。
略面瘫、沉默,怕生。
遵循节能型环保主义,即不必要做的事不做,必须做的一律从简。
不喜欢出门,热衷于冷兵器。
非常的以自我为中心,不太注意外在。
遇到梦境以前,喜欢玩格斗游戏。
一次上网,看到奇怪的格斗游戏小广告。
点进去以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自那以后可以进入梦境,且一直把梦境当成格斗游戏玩。
在梦境中比较自信、直率,简单粗暴。好斗。
擅长制造军械,并以此为武器,不分青红皂白见人就打。
以此为乐。
因为讨厌现实中的自己的一切,包括名字...在梦境中取名为叱干宝剑。
现实中有一个亲妹妹,非常珍视妹妹。
(这是一个以基友为原型的人设,对方总之是非常中意的,特别是给她画的武器设定。)
写了点开头…后面的剧情估计还得补…
为鸟人联盟续一秒先……【喂
——
00
“凉!我们从冲绳回来了噢!!”
随着部室的门被嘭地一声地推开,鸟儿因受惊而扑腾着翅膀的声音取代了原本充满的了部室的吉他声。
“鸦君,请冷静一下吉他弦要断了。”
凉见势不妙,匆匆忙忙地夺走了鸦手里的吉他。在他准备回应冲进部室的未生的时候,对方似乎以为他无视了他的问题。
“我们回来……唔!”
未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安置好吉他的凉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
“我知道了……还有未生啊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突然冲进来……!”
在未生努力地在凉的钳制下挣扎着的时候,坐在窗台边的鸦一边收拾着散落的乐谱一边将视线移到部室门口,幽幽地开了口:
“莺,有事就进来说。”
“啊……!”原本躲在门外的一位身材略显娇小的少年有些手足无措地走进了部室,“鹤见前辈……那个……”
感觉会出事……
鸦腹诽了一句,刚准备继续收拾手中的乐谱的时候,已经站在他面前的莺突然对着他就是一个九十度鞠躬:
“真的非常抱歉!!”
非常少见的大声说话。
“……?”
“诶……?”
凉和鸦,二脸懵逼。
趁着凉愣神的空档,未生迅速地挣脱了凉的钳制,用着非常兴奋的声音试图解答两位高年生的疑问:
“我们跟Neon Sign的人下了战书噢!10月的童话live!!”
“下战书了噢!!”
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进部室来的纯附和着未生,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鸦的眉头已经皱成了一团,薄红的眸子中的疑惑越积越多。
“10月的确有live活动但是你们怎么这么突然就……?”凉闻言也皱起了眉头,按在部室的桌子上的手的食指有些烦躁地一下下轻叩着桌面。
“没有先征求两位前辈的意见就擅自做了决定真的很抱歉!”
莺依旧保持着九十度鞠躬的姿势,身体因为紧张在微微地颤抖着。
鸦轻轻叹了口气,起身走到莺的面前,伸出双手搭在他肩上把莺扶了起来,薄红的眸子注视着莺泛着水光的淡绿色瞳仁:
“到底发生了什么。”
“啊……这个……”
“你们刚刚……到底在说什么啊?”罗杰从刚才就一直游离在话题之外。
唐墨看着曼莱恩远去的身影,然后继续开始包扎自己的伤口,也没有回复罗杰的话。
“喂,你倒是回声话啊,怎么说也算是朋友了吧……”
“……我……朋友……”
唐墨嘴里念叨着什么,但显然,罗杰并没有听清。
“我没有朋友,也不需要朋友。”
“……”
……
“喂,你的伤没事吧,别死在那儿了哦~”曼莱恩用着一种奇怪的语气说道。
“呐。”
“?”
“如果我这场赢了,能问你点事吗?”
曼莱恩听到这句话,突然笑了出来,但那不是普通的笑,是一种丧心病狂的笑。和他脸上的刀疤结合在一起,给人一种恐怖的感觉。
“哈哈哈哈,可以哦~只要……
曼莱恩抓着唐墨的脸,看着唐墨那双蓝色的眼睛。
“你能拿出让我满意的 作·品 ~”
那双眼睛里,倒映着曼莱恩那病态的笑脸。
……
宿舍里
“这次唐墨的对手似乎变弱了不少。”罗杰这样子说道。
“毕竟你们也是他们的商品,还是养一段时间毕竟好。不过如果你们在那儿死了可就另当别论了。
“而且唐墨你也熟悉了那个能力了吧。”曼莱恩点上一根烟,俯视着坐在一边的唐墨。
“你这家伙想问我什么~?”
“关于我这个能力,还有人类族,鬼之子的事,你知道多少?”唐墨低着头,没有人看得见他此时的表情。
“啊,原来是这个啊,罗杰,你之前说过要学唐墨的那招的吧”
“对啊。”
“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你和他都是人类族,而他还是鬼之子。”
鬼之子,是人类族的专属名词。这个世界上有众多种族,而在五大种族中,只有人类族大部分是天生无法使用魔法。
而那之中剩余的一小部分,人数微乎其微,被称之为鬼之子。
鬼之子天生就会一些魔法,魔法对于他们,是刻灵魂中的存在,特点就是在使用魔法时,眼睛会变成红色。
鬼之子每二十四年一代,随机决定。
“所以唐墨的那招,是魔法?他是鬼之子?”罗杰指了指唐墨。
“对。”曼莱恩吐了口烟。
“但是鬼之子不是天生的吗?”罗杰皱了皱眉。
曼莱恩看了眼外面,确认没人后继续说。
“喂,你们两个家伙,信神吗?”
“神?那玩意我只是听说过。”
“神……?”一直没出声的唐墨终于吐出了一个音。
“所以说你们人类族是神性最低的种族……原来是天生的吗……”曼莱恩用手撑着头,显得有些无奈。
“这个世界,是存在着神的啊。”
在一个幽暗的世界里,一名少女从暗处出现。
白色的头发挡住了她一眼的视线,之中挑染着紫色的发丝。
她握着刀,静静的走下阶梯。
这是为她诞生的世界,她才是神。
“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不会有人阻挡。”她这样说道。
在扭曲的世界里,她缓缓的步行。
身旁的人无一人见她不鞠躬。
她就是这个世界的核心。
每一个侵略者都是她极其厌恶的对象。
她不允许她的世界里出现旁人。
红色的右眼在夜晚里闪耀着。
“这不是你该出现的地方。”她这样说道。
举起那把属于她的刀,燃起那属于她的烛光。
这个世界,只有她认可的人才能存活下来。
鲜红的液体沾满了她的裙摆。
她却选择忽视,继续走下阶梯。
周围的人并没有因她而恐慌。
静静的鞠躬,停止属于它们的谈论。
她是神,谁都得尊敬她。
回到皇位,慢慢坐下。
红色的眼瞳暗淡了起来。
她如人偶一般,定时醒来,定时杀人,定时休息。
她却毫不在乎。
这个世界,她就是神。
谁也阻止不了的神。
Micord。
Micord。
失去了双臂的Micord。
你还认为自己做的一切都是没错的吗?
看吧。
看吧。
所有人都在厌恶着你呐。
它们只是人偶。
你也是啊。
人偶。
你也是啊。
红色的眼睛合了起来,少女机器般的倒在了地上。
世界变得昏暗,空间开始破碎。
所有人都如她一样躺在了地上。
在这个世界终结的那一刻。
你有后悔过吗?
Micord。
Micord...
无法后悔。
无法绝望。
因为这一切都是一场剧。
由一个人担演所有角色的人偶剧。
她并不是一切的幕后者。
她只是人偶。
和它们一样。
-END-
慢吞吞地走在队伍最后面,一边看着法师小姐的魔宠的白色尾巴摆动着,兰蒂尼亚一边思索着刚才的事情。
出乎兰蒂尼亚意料的是,交涉的过程出乎意料地顺利。或是对方在得知其他世界有“门”开启之后就做了相应的考虑吧;亦或是对方还在担心下午的仪式而没有兴趣与自己多做讨价还价吧。
她做着这些现在已经没有太大意义的推测,并且按照指示与自己的队友在神殿周围做着巡视。滚滚而来的热浪令人精神恍惚,但是雅丽蒂亚似乎还在充满精神地与其他自告奋勇的冒险者打听更多的消息。她按了按太阳穴想要打起精神来,脑中却冒出诸如这些火元素裔单因为不知道自己的种族便能与自己友好交流的不屑想法来。
她在以往的游历经历中也不是没有见过这些火爆的种族,当自己装作不经意间打听他们对其他元素裔的态度时,未尝有人给过风元素裔好脸色看——尽管他们还在与自己把酒言欢。
最终还是精灵牧师将兰蒂尼亚翩飞的意识扯了回来:“我打听到的消息就是这些了,队长有什么看法吗?”
“啊啊……”兰蒂尼亚将新的记忆从回忆的碎片中挑选出来,才稍微理清了思路,“正如长老说的那样,我们没法确定莫雅帝特那些人到底准备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夺走圣火。不过既然种子已经没法种下,可以确定他们必然是准备在天炎城抢夺圣火了……也许会是一场苦战,到时候记得保护好自己——叙泽特呢?”
待到这句话出口,就连以太都投来疑惑的目光时,她才想起来之前叙泽特确实向自己做了报告之后才离队去找那位名为泽雅塔的法师切磋,于是挠了挠头来缓解眼前的尴尬:“抱歉,我实在不太能应付热的地方……”
雅丽蒂亚想了想,将腰间的水袋递给兰蒂尼亚,却只引来了后者的苦笑,并且拍了拍自己腰间已经瘪了一半的水袋:“水都已经变成热水了,起不到什么提神的作用——放心啦,等仪式的时候会打起精神来的。”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打听够了消息的以太与雅丽蒂亚也消停了一些,为仪式上的警备而养精蓄锐,随着太阳把半边身体藏在了海平面的下面,仪式也终于开始。兰蒂尼亚带着队友躲在广场边缘的阴影里,看着散发着惊人热量,仿佛另一团火焰一样让人不想接近的人群,再次低声发出了抱怨:“这么多人,莫雅帝特的那些人到底要怎么动手啊……”
似乎验证了兰蒂尼亚的这句话,整个仪式过程相当顺利——除了长老拿出那块用来承载圣火的石头的时候牧师小姐发现那块石头上似乎缺少了足够的圣力让小队内部差点产生骚乱之外——直到那块石头重新散发出明亮的光芒并且落回长老的手中为止。在人群的欢呼声中,兰蒂尼亚向雅丽蒂亚确认了那股力量已经回到了石头中,并且因此而准备放下心来的时候,一个士兵模样的人用一句话给全场的气氛按下了暂停键。
“莫雅帝特帝国的舰队攻过来了!”
仿佛是严冬之父误入了这兀烈卡卡的圣地,仪式的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还真是简单粗暴而又凉爽的做法……”而兰蒂尼亚心中则是第一时间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接下来神殿的反应倒是相当快速,简单地结束了仪式之后,便和四名守卫回到了神殿之内,当他再次回到神殿前的时候也不过是几分钟之后的事情。
“天炎城的居民们!”在神术的辅助下,他以坚定的语气开始了演说:
“我听闻兰瑞亚的士兵站在祖国的边界线上,守卫着他们的祖先自古以来劳作的土地。我听闻他们的母亲、妻子和孩子在祈祷——祝愿他们的亲人平安,期待他们的赡养者、战斗者和保护者回归。”
“我听闻尼瓦的人民们正在耕种土地,正在艰难地从大地获取他们生存的养分,那儿依然有着人类的基本乐趣:少女在欢笑,儿童在玩耍。而我也听闻莫雅帝特的战争机器向着他们碾压过去,毫无人性地展开屠杀!”
“而如今,梵的子弟已经不满足于侵略别的国家的领土了。他们把他们贪得无厌的利爪来到了天炎城外,并且想要用他们的脏手玷污怒火之主赐予我们的烈焰!难道我们要后退吗?要与这些梵的子弟为伍吗?绝不!我们只有一个选择,一个唯一的、不可让步的的选择:我们要做惩罚者手中的战锤和闪电,将这贪婪的利爪打回他们那充满了欲望的领土上去!”
随着最后一个词在天炎城的每一个巷子里回荡,如同坚冰一样的气氛终于从这座炎热的城市一扫而尽,炙热的气氛再次归来,而这次没有让兰蒂尼亚产生那么多的不适。她转过头去看看队友,发现反应最大的竟然是叙泽特:咒舞者小姐不知何时已经握住了她的短剑,看起来跃跃欲试。
尽管整座城的气氛充满了炙热和决死一战的冲动,神殿里面发出的命令却依旧井井有条:游客和没有战斗能力的人被士兵们飞快地带往城市的另一侧并且准备搭船离开,而城墙和街道上上巡逻的人也是多出了几轮。
幸运地,五人小队不用再找借口,就被邀请去参加神殿内正在进行的战前会议。
“我们要怎么做呢?”雅丽蒂亚先兴致勃勃地开了口。
“先看看长老怎么说吧——而且我们还不知道我们的对手是什么样的人呢。”
也许是听到了这边的嚼耳根,长老开口了:“首先,这次我们的敌人是帝国的第三舰队——也许有的人已经知道了,这支舰队的司令是冯笛特,那个出了名的不带后援的傲慢指挥官。”
“该怎么说……”以太略微沉吟了一下,“对方是个相当自信的家伙呢。”
“一方面来说也是好事呢——至少也有了暂时击退这支舰队的办法了吧?”
“哦?”在有些嘈杂的讨论声中,长老还是明确地捕捉到了兰蒂尼亚的发言,“能请你具体说说吗,格拉尔小姐?”
被点到名的兰蒂尼亚没法逃避发言,只好站起来欠了欠身:“虽然只是不成熟的想法,也姑且抛砖引玉一下吧——按照长老刚才的说法,我们与那支舰队正面交战胜算可以说是微乎其微了。”
她停顿了一下,想起了休息的那三天在暗月城听到的失败的小队的例子:“更何况拖入长时间战争的话,对‘门’的开启也不太有利,所以尽管很可能是个陷阱,我也想做一下尝试:去破坏他们的攻城器械和粮草,来换取更多的时间——舰队要补给就不得不撤离这里,那么那时候不管是从‘门’的那边还是这个世界的其他国家请来更多的帮手,要正面交战都会简单上许多。”
“特别是夏之神的信徒们,听闻有人要玷污神明的神迹,想必会自发来到这里吧。”兰蒂尼亚想了想,又追加了一句,保证“门”开启之后会有足够的援军到来。
而对于这番发言长老也是点了点头:“我也正有此意,冯笛特向来不带后援,只要破坏了他们的粮草,他们也不会好办。”
“‘门’的开启对我们来说也是重大的任务,所以如果能有我们尽绵薄之力的机会,还请不要客气。”
长老点了点头,开始说明他的计划,兰蒂尼亚之前的发言似乎为他做好了足够的铺垫,没有人再对这项危险而未必会有建树的计划提出反对。
在仔细拟定计划的过程中,太阳也是完全躲到了海平面之下,夜晚终于到来了。五人小队跟着泽雅塔来到了帝国人搭建的临时营地旁,却没有看到那些战舰的踪影。
“以防万一大概是离港了吧。”
“那么,以太,能麻烦你去侦查一下船队的位置吗?船上应该也会亮着灯,翼族的视线不好也不是什么问题,不过不要勉强自己去完成任务,能侦查到就好了——啊,带上希米尔一起去吧。”目送以太接过雅丽蒂亚递给他的“涌泉”并且飞进夜幕之中,兰蒂尼亚才转过身来询问泽雅塔,“泽雅塔小姐有什么计划吗?”
“这里的炎泉都是间歇性的,只要黑暗的时间够长,我们应该会有机会。”泽雅塔看来不是那种完全没有计划的类型,这让兰蒂尼亚松了一口气并且询问对方接下来的打算,而对方的回答又让她提心吊胆起来。
“先把那些岗哨干掉呗。”泽塔雅耸耸肩,“他们的营地里肯定有准备船。”
当兰蒂尼亚对对方是否有下一步计划而开始担心时,叙泽特却自信满满地开了口:“交给我吧。”
兰蒂尼亚正欲开口说些什么,距离营地最近的炎泉却正好熄灭了。
“这口炎泉会沉寂一个小时,应该是个好机会。”泽雅塔的这句话仿佛是发令枪一般,叙泽特立刻小声念起了咒语,随着晦涩的咒语,一支水凝结成的利箭高速射出——而她本人也紧跟在利箭之后,向着那几个因为光芒消失而向火把靠近的士兵冲了上去。
火把因为水箭熄灭的瞬间,士兵们还没有来得及辨明这到底是敌袭还是意外,就被占据了视野优势的精灵们迅速消灭。解决了敌人的叙泽特却继续念起了咒语,随着繁复的咒语结束,她手中的短剑发出莹莹的光芒。
“这是幽灵提灯。”似乎是猜到队友一定会发出疑问,叙泽特解释道,“是我以前冒险的时候学到的法术,只有我指定的人才能看到光芒,所以不用担心。”
“顺便换上这些家伙的衣服吧。”兰蒂尼亚指了指倒在地上的士兵们,而这个提议似乎并没有人积极地赞同。好在这确实主意实在叫人挑不出什么错来,所以女孩们也没有提出什么反对意见——尽管两位精灵脸上嫌弃的表情出卖了他们内心的态度。
接下来的事情都可以用顺利来形容,四人再次突袭了看守船的士兵,接着无声无息地起航,并且找到了作为他们目标的那艘船。
不过好运似乎到此为止。
刚刚靠近那艘船,一个小小的影子就从船上飞了出来,兰蒂尼亚低低吹了下口哨,鸟儿便飞了过来,不过没有安心地落在同伴的肩头上,而是拍了拍翅膀叼住了兰蒂尼亚衣袖往大船那边拉。
“等、等一下,以太被抓住了吗?!”不需要释放神术,这种简单的意思兰蒂尼亚还是能够轻松理解,希米尔摇了摇头,但是还是不安地拍打着翅膀,“那我们得尽快上船——希米尔,绳梯在哪?”
在渡鸦的带领下,小队顺利地上了船,在最前的兰蒂尼亚顾不上等其他人全部登上甲板,就向着传来兵戈声音的方向赶去。没走几步就能看到七个士兵正在围攻以太,后者漂亮的皮甲和披风上已经满是血污。
“被欺负了?”紧跟着踏上甲板的叙泽特语气中带着一丝笑意,而已经投入战斗的兰蒂尼亚也没有精力再回过头来责备她。好在士兵们对于这个木制的孤岛上还能出现援军也是相当意外,兰蒂尼亚的闷棍成功让一个士兵晕了过去。
不再受到围攻的以太也终于轻松了些,得以用他那轻松的语调回应叙泽特的调侃:“只是别人的血哦。”
不过这样的发言只引来风元素裔“这种时候就不要逞强了”的责备,就连咒舞者也翻了个白眼。
当士兵们还因为这轮猝不及防的突袭而节节败退的时候,一个男性的声音让甲板上的气氛再次发生了变化:“哼,果然有老鼠趁这时候上船来。”
来人拿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巨剑,身上的铠甲也看起来坚韧无比。而见到男人,泽雅塔立刻发出警告:“小心,他就是冯笛特。”
叙泽特沉浸于自己的舞蹈,没有被来人的气场所影响。在几个碎步收束了一下攻势之后,再次向着撤退的士兵攻去,而冯笛特的巨剑恰到好处的拦住了她的攻势——因为舞步被打断,舞者也暂且后退,重整步伐。而这期间另外两个全副武装的士兵也来到了甲板上,尽管比不上冯笛特,但是新来的两个士兵也可以看出绝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可以杀了他吗?”叙泽特一边抽出长剑,一边提出疑问,语气中饱含着冲动与兴奋,仿佛被长老鼓动的那些天炎城人。
“留一口气就行!”兰蒂尼亚也大声回答了提问,权当对于对手的挑衅,不过挑衅没有成功,叙泽特倒是当了真:“交给我吧。”当双方再次战作一团的时候,兰蒂尼亚格开试图攻击泽雅塔的士兵的长剑,乘机是问起了泽雅塔会不会燃烧类型的法术,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风元素裔提醒法师别忘了己方来的目的——后者也立刻会意,转而吟唱起了范围性的火焰法术。
这很快起了效,首先遭灾的就是堆放在甲板上的那些箱子——熊熊烈火很快燃烧起来,并且立刻引起了冯笛特的呵斥:“你们这些蠢货!快去灭火!”而他自身也开始向着泽雅塔这边靠近。
注意到这事的兰蒂尼亚低低“嘿”了一声,取出了放在随身的口袋里的种子,并且将它们撒向了试图救火的士兵们:“生长吧!”
在神力的作用下种子们很快萌发并且缠上了士兵,并且又给正在燃烧的烈火舔了一把燃料——而见到成效的泽雅塔也是向着士兵们释放了几枚火球。冯笛特见状立刻回身用巨剑挡下了这几枚火球以免手下被烧成灰。不过这也使得自己不得不被战意盎然的叙泽特砍上了好几道口子。
尽管救下了士兵,火势很快变得难以抑制——特别是当泽雅塔又释放了一个油腻术之后,整个甲板很快变成了一片火海。以太则是拉住了想要追击的叙泽特,以免她被火焰隔绝开,不得不作罢的叙泽特也加入了纵火的集团之后,局势就变得完全不可收拾了。
“现在是撤退的时候了!”兰蒂尼亚赶紧发出命令,几人也顺着之前上船的绳梯滑了下去,确认了另外两艘船也陷入了一片火焰之中,主动请缨断后的兰蒂尼亚挑了挑眉毛,再次出言嘲讽:“这也在您的预料之中吗,冯笛特阁下?”
而当舰队司令转过头来准备记住这带头给他计划捣乱的女孩的时候,看到的只是风元素裔扔在甲板上的一根火把——以及火把引起的更多火焰。
回到小船上,泽雅塔率先发出了畅快的笑声,在她的带领下,笑声很快充满了这艘小小的登陆船。笑意未尽之时,兰蒂尼亚又提议给其他的舰船也舔一点“麻烦”——这个提议没有得到任何反对意见,不过叙泽特还是担心地回头看了一眼冯笛特所在的那艘船。
当所有的船都开始对靠近的小船产生警惕的时候,几人都认为到了返航的时机,特别是注意到冯笛特所在的船正缓缓沉入海中之后,叙泽特也收起了最后一丝担心。
接下来的事情则是完全可以说向着最好的方向发展:舰队落荒而逃,而留在岸上的先遣部队被长老率领的、主动出击的天炎城军队所击溃,逃走的只有一些散兵游勇而已——种子的渐渐稳定的光芒也证明了这一点。小队重新踏上了暗月城的土地,以太正准备张开翅膀找个合适的地方休息的时候,却被兰蒂尼亚叫住了。
“以太,你的羽毛,可以给我一根吗?”
*5275字
*拖延症没药医……
字数4545
因为奥莉薇小姐太可爱了,所以就接着上次休息周接着写了(正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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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月城首届祭典的开幕已经到达了最为盛大的第三天,从各个世界慕名而来的冒险者与商人纷纷参与于祭典中,感受温斯蒂的传统文化。
暗月城的矮人铁匠Kermit并没有融入于着快乐的氛围里,一名贵客的委托让他用上了全部的精力来锻炼这把精美的长剑。
“哼……老板在吗?”
身穿破碎板甲的女战士走进店内,腰间里的剑鞘并没有剑。
Kermit认得这个女人,虽不知叫什么名字,但倔强骑士这个名号他还是有些印象,曾经她来过这里买过磨刀石,是最近去种下【门】的众多冒险者之一。
“在,不过在忙。”矮小的矮人露出点身子,手上的活却没有停下。
“你的手半剑呢?”矮人还记得她手上的手半剑,质地简单但却实用,剑柄中间还有一个类似于贵族的家徽,若放在铁匠的店内或许也能卖出一个不错的价钱。
“哈哈,折掉了,想扳回来的时候就扳断了。”倔强骑士从背包里拿出拆卸出来的剑柄。
“要给你补一把新的剑刃吗?不过我今晚是没空了,明天才有时间给你补。”Kermit头也没抬便对倔强骑士回答道。
此时贵客的剑更加重要。
“哼……咱是想买剑来着?”
“买剑的话,自己在店里找找吧。”
“好。”
倔强骑士在剑架中取下了两把一样的细长长剑,没有剑尖与剑锋。
“羽击剑?你是打算靠决斗赚钱吗?”Kermit撇了一眼倔强骑士手上的剑,淡淡道。
这也是最近从安菲雷亚斯传来的一种剑刃,美观与减少伤害并存的设计,十分适合用在无甲对练中的训练用剑刃,最近也流行于暗月城内点到为止的决斗也常常会用上这种剑。
“你确定不补一下你的剑柄而是要两把吗?羽击剑的价格也不是很便宜的。”
倔强骑士抱腰沉思,最后还是一口咬定买下两把羽击剑。
光是掏光钱包的模样,就差点逗笑了Kermit。
明明身上就没多少钱了,还依旧坚持买了两把,人不负其名,倔强。
Kermit目送了倔强骑士离开店面,便继续了手上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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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典的夜市街上,摆金鱼摊的大叔已经不会对面前的客人感到惊讶了。
奥莉薇·卡拉德许,暗月城议员之一,每到夜市时,过了一会她便会来金鱼摊里来捞水池中的金鱼。
纸网破了一张又一张,但她依旧坚持捞金鱼,似乎对着金鱼有着一定的执着。
令人惊讶的是,这名议员竟还保持着平均一天一只的记录。
第一天晚上是一对看似情侣的两人给了她一只金鱼。
第二天便是一个彪形大汉来帮她一同捞金鱼,显然这个大汉比她还更加笨拙,老板实在看不下去,便给了他一条金鱼,大汉显得非常兴奋与激动,双手将金鱼递给了奥莉薇,而奥莉薇也欣慰了笑了笑,似乎是对他的认同。
第三天,便是现在,夜市的氛围已经到达高潮,游客纷纷走在街上喝酒食着下酒菜,等待的就是今晚的烟火大会,这将是这个祭典以来最精彩的地方。
而奥莉薇依旧是一个人,蹲在水池旁,想用纸网控制住金鱼的行动,最后被金鱼冲破。
真的很倔强呢,不管是议员,还是金鱼,大叔摇了摇头,顺眼撇到了水池边缘的另一个人。
一开始乍眼一看还是个男性,仔细看之后才知道是个女孩的奇怪家伙。
她一直没有穿着祭典时穿的服装,而且从夜市第一天晚上开始,她便看上了金鱼摊。
她呆的时间比奥莉薇更久,但她只买了几个纸网,一直都在观察,然后才出手捞金鱼,当然,纸网破了。
她没有参加祭典里的其他活动,与奥莉薇一样在这里蹲了三天,当然,奥莉薇的金鱼比她的还要多上两条。
这次她只买了一个纸网,身上扛着两把羽击剑。
她们两个至今都不知道双方已经捞了三天的鱼吗?也没有相互打招呼聊天之类的。
面对她们谜一般的执着,大叔还真的有些看不懂她们的想法。
“就是现在!”倔强骑士唐突的大吼,右手抄着纸网,往水池冲去。
这怎么可能抓得到呢。
纸网理所当然的破掉,倔强骑士无力的做到地上。
“啊……你是?”奥莉薇被倔强骑士的叫声吸引,才注意到了这个曾经在马上用木枪刺下的女骑士。
“哼是你!”倔强骑士也想起了这个骑术怪异的金发女人。
“你肩上的剑?”
“哼……刚买的。”
“不要因为生气而去砍摊位大叔……”
“哈哈才不会呢。”
原来是认识的吗!?大叔吐槽道。
奥莉薇慷慨地分出一半的纸网给倔强骑士,让倔强骑士一同捞金鱼。
和之前一样,奥莉薇反复捞鱼,倔强骑士高举纸网,等待着捞鱼的一刻。
“之前的半价日的时候,对不起了。”
“哈哈没事没事,咱也是输的心服口服。”
“不过你临时的反应处理的很漂亮,看来我的举动还是有点多管闲事了呢。”
“听说您这是骑狼骑出来的技术?”
“……嗯。”
“原来还有可以骑的狼吗?”
“嗯……和马一样大的。”
“哼难以想象……那咱可以骑狼吗?”倔强骑士话音刚落,起手将纸网冲进水池,依旧是无法捞出金鱼。
“诶?”倔强骑士的提问让奥莉薇措手不及,她转头观察着倔强骑士,泡在水池里的纸网被金鱼冲破。
当然,倔强骑士没有回应奥莉薇的眼神。
“你现在好像还不够格?”奥莉薇歪头,带着疑惑的语气说道:“虽然你还没有扛起过长枪,但你的骑术似乎也可以轻松的驾驭狼,但对于你来说,狼只是一个坐骑。”
“哼?难道不是吗?”
“狼不仅仅只是给你提供加速度,然后用长枪贯穿敌人身体的坐骑。”奥莉薇发觉纸网破后换上了一个新的纸网:“狼比马更加的有个性,他们会思考,会替主人分享快乐,一同分担……痛苦……”
轻微的停顿,奥莉薇继续一边捞鱼,一边说道:“狼不止是你的坐骑,他还是你一生的伙伴,若你没有改观这一点的话,狼也是不会接受你的。”
“哼……这样。”倔强骑士再度对水池发动猛攻,纸网瞬间破裂:“不过这种观念上的改变,对于咱这种铁脑袋来说,可能有些困难吧。”
“光是从捞鱼这点来说,就已经看出来了哦。”奥莉薇笑道。
“昨天晚上,那个阿维德……嗯……就是那个体型挺高脸上有伤痕的那位男人,有印象吗?”
“哈哈原来当初您就在他旁边吗?他挡住了您,怪不得咱没有注意到您。”
“嘛……当时我也没注意到你,他也是想和你一样,让狼成为自己伙伴的一员,作为测试……我便让他来捞金鱼了。”
“哈哈哈非常任性的测试呢。”
“狼通常会选择有个性的人作为自己的伙伴的。”
“非常有道理!”
“一开始他也像你一样,在捞鱼方面非常的粗暴,但是后来他便开始变通,开始不断的尝试不同的方法,虽然中途笨拙,但也看的出他在想办法改变,想将这些金鱼成为自己的伙伴,来到自己的纸网中”
“哼……”倔强骑士低头,再次举高纸网,等待时机。
“虽然最后大叔给了他一条金鱼,但我也能坚信他也能与自己的狼成为生死相依的拍档,才将自己的知识与技巧传授给他。”
“但对于你而言,你真的是太过于死板了,与至于你对坐骑的概念一直都没有改变。”
“哈哈,彼此彼此!”倔强骑士再次猛击水池,水浪反倒是溅到倔强骑士的身上。
“对于捞鱼方面,你也不是和我一样倔强吗?”
“但我可有两条鱼的哦。”
“哼……看起来都是别人给的样子。”
“不服的话来比赛吧!捞出一条我就教你狼的知识与技术。”
两人迅速沉默,莫名其妙的开始一场堵上自己战士尊严的对决。
摆摊的大叔面对这两人干笑着,如同看着两只稚嫩的小鸡互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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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接近尾声,两人都感到疲惫,就连看的大叔都有点不耐烦了。
“快点捞吧,我准备去看烟火了。”
两人的网所剩不多了,这时,奥莉薇才继续与倔强骑士聊天。
“你剑鞘里的剑呢?”
“折了,然后被咱掰断了。”倔强骑士老实交代。
“真够粗神经的,所以你才买了两把……羽击剑?”
“噢没错!”
“这些钱都够你买一把新的高品质手半剑了,如果我是你冒险的伙伴的话,一定会狠狠的骂你一顿的。”
“哼,咱已经没有伙伴了。”
“诶?”
“咱也不知道为什么,与我一同冒险的伙伴,会一个一个离开这个队伍里,最后便剩下咱一个人了。”倔强骑士再次对水池发动猛攻,纸网依旧直接破裂。
“那你为何要买两把羽击剑呢?”
“哼……该怎么说呢。”倔强骑士拿起了新的纸网:“在咱们之前的一个世界里,最后与我们最贴近的姑娘,居然是个控制不住自己的吸血种。”
“到了最后,她已经彻底失去了作为人类的灵魂,我们便选择了终结了她的性命,但后来咱看到了一个喜欢这个姑娘的小男孩,他的心情看起来非常复杂。”
“后来咱就决定,买了两把羽击剑,打算送一把给这个男孩,然后再用另一把剑来教给他一点防身术。”
“来安慰这个男孩么?”奥莉薇试着问了一下
“来教这个男孩怎么防身,万一之后喜欢的姑娘还是吸血种的话该怎么办?”
“额……”倔强骑士的回答反倒奥莉薇不知该如何评价。
“回到暗月城之前,咱就已经决定好了,幸好还可以买下两把。”
“那你岂不是已经没有钱了吗?”
“哈哈是的,不过希望在明天啊,奥莉薇小姐。”
奥莉薇听到反而噗嗤一笑:“你这个人,还真的很乐观呢。”
“不乐观是没法再这个世界上活下去的!”
“嗯,这句话我还挺赞同的。”奥莉薇小心翼翼的用最后纸网探索,等待到了最佳的实际。
三天的尝试,反复的观察与学习,加上融合了倔强骑士等待时机的耐心,奥莉薇捞出了第一只金鱼,在送入碗中之后,纸网瞬间破裂。
“漂亮的一击!”倔强骑士与摊位的大叔一同拍手叫好,而奥莉薇看着碗中的金鱼自豪道:“多日的学习,这是必然的结果。”
“看来我也不能松懈了。”倔强骑士刚说完,手上最后的纸网手起刀落,迅速切近水中。
“这和之前的有什么差别啊?”奥莉薇和大叔异口同声。
纸网破裂,但这次有只金鱼,随着切出的水浪一同飞到空中。
原来之前的尝试,就是为了这一刻吗!?
对于手不巧的倔强骑士来说,这样的方式反而更加适合她。
“就是现在!”倔强骑士连忙伸出碗来接住金鱼。
这不算犯规,规则上并没有说明这一条,就连摊位老板也没有想到有这一出。
这是要平手了吗?
看起来不是,倔强骑士切出来的水花离自己太远了,但她本人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而是自己带着碗,扑进了水池里。
“……”
“看,看来是我赢了呢。”
“哈哈干的漂亮,咱又一次输给您了呢!”倔强骑士在水池中咕噜噜咕噜地发出气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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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鱼老板苦笑地收摊,带着装着金鱼的水袋,奥莉薇与着湿透的倔强骑士一同走在了夜市的街道上。
烟火大会即将开始,在街道上观看难免不是最好的选择,人挤人的情况下可能看不到完整的烟花。
奥莉薇看着倔强骑士扛着双剑的模样,才想起了她之前就想问的问题。
“那个……小姐?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哼↗哦对,咱一直向您介绍自己,咱叫倔强骑士。”
“倔强骑士?确实很倔强,但这个不是你的真名吧……”
“确实不是,但是您只要叫咱……”
倔强骑士停下了言语,望向天空思考了一会。
“奥莉薇小姐,您叫咱,凯恩斯就行了。”
“听起来很像男人的名字呢。”
“咱的父亲曾经希望我是一个手持长枪骑着战马的男人。”
“看起来你出来这里冒险也是有些原因咯?”
“哼……算是吧。”
奥莉薇买了两份刨冰,并给了身无分文的倔强骑士一份。
“要不这样。”奥莉薇眯着眼睛:“刚才捞鱼你不是输给我了吗?”
“没错女士,不得不承认,这是倔强骑士的败北。”
“作为惩罚……”奥莉薇指了指倔强骑士肩上的羽击剑:“你来陪我来几场比武吧,我来看看你的剑术如何。”
“哈哈当然没有问题!”倔强骑士大笑道:“但是您穿着这身衣服会不会不大方便。”
“哼↗哼↘哼→”奥莉薇学着倔强骑士的口吻,捏了捏身上的浴衣:“即使穿着这种衣服,在剑术方面你也是比不过我的。”
“好!等我吃完杯东西就来与您比较比较!”
“嗯……地点的话,等会跟我走,凯恩斯,北边有个不小的山坡,那边人应该不是很多。”
“咱可不会手下留情哦。”
“尽管放马过来吧。”奥莉薇自信地笑道:“哦对。”
“哼?”倔强骑士对这个唐突的转折感到疑问。
“烟花来的时候,记得停手哦……”奥莉薇颤颤地把带冰的勺子含进嘴里:“哪里应该是观看烟花最好的地方了,我们还可以聊聊,你以前的故事。”
“哈哈,当然没有问题!奥莉薇小姐”
字数:3858
我不想过多描述发生在这首船上的战斗。诚然,我这次的战斗伙伴——无论是我们队伍的成员,还是身为永恒火护卫的泽塔雅法师——都是一些实力强大,并且愿意为了信仰与正义而战的战士。我敢说我们任何一个人在战舰上所做的一切都出于善良的目的,而我们每一个人所做的这一切都值得大力的夸奖,但我仍然不想透露更多有关于这段经历的细节。
虽然我书写这些游记的目的仅是想和阿尔芒分享我的生活,但我不能确定能够阅读到这些笔记的到底会有些什么人。如果我的这些文字不幸地落入到了复苏者或是恐惧之主的信徒手里,或是落入到了一些还没有满一百二十岁——思想尚未成熟的孩子手里,而他们在阅读到有关于战争的描写时,被那种血腥的场面所吸引,而仿效我们的行为,伤害了一些无辜的人,那就是我的罪过了。
在烧毁了夹板上的木箱之后,我们离开了那首战舰,回到,了我们的小船上。
在烧毁了主战舰之后,其实我们已经可以回去复命了。但我们在简单地商量了一下之后,我们还是决定为了天炎城的人多做一些。
当手持火把的我们逼近敌方的粮草船时,曾有军官试图集合舰上的士兵抓住我们,但士兵们的实力本来就不如我们,加上他们正陷入了恐慌之中,人虽然多死了几个士兵,却并未成功抓住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
战舰上的士兵注意到他们主战舰正被火焰无情地吞噬着,而他们的指挥官目前生死不明。惯于按照上级命令行事的兵士在忽然失去能向他们下达有效指令的人之后,顿时陷入了混乱之中。
在粮草船都变成了巨大的火把之后,我们将目标转向了那些运载着大量士兵的战舰。在破坏了这些船只的行动能力之后,就返回到了岸上。
在回到岸上之后,我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延烧着的战舰。我注意到冯笛特所在的主战舰正在慢慢沉没。事后,我们曾试图在冲上岸的尸体中寻找过他的尸体和遗物,但我们并未在那些死去的士兵当中看见他。
留守在天炎城内的人们离开了城市,开始向胆敢破坏这座城市的安宁的帝国士兵发动了进攻。帝国军队可能已经目击了战舰的沉没,因而士气大减。他们在抵抗了一阵后,就慌乱地撤回了那些幸存下来的战舰上。
"快过来吧!你是叫雅丽蒂亚吗?我听见其他人都这么叫。"穿着红色上衣的兀烈卡卡女牧师对我招了招手,我抱着一盒城市居民赠送的干果走到了她和先前提及的那位瑞图宁牧师跟前,放下了带来的东西,坐到了藤编的矮凳上。
"是啊,雅丽蒂亚·白鼬。"我拿起酒囊给自己的杯子斟满了浓香的酒,细细地喝了一口,然后也问了她们二人的名字。
在简单寒暄过后,话题不可避免地拐到了那场目前还困扰着天炎城的战争,我将我和队友们一同偷袭第三舰队的过程巨细靡遗地讲述了一遍,说着说着我取下了背在背上的琴,开始边弹边唱了起来。
"那个指挥官应该是挂了吧?"兀烈卡卡牧师问。
"看样子应该已经死了。"我耸了耸肩道:"但在故事里坏人怎么可能死得那么容易呢?在某个居住在菲薇艾诺的珂宁牧师讲的故事里,那个邪恶的宵银牧师总会在剩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以不可思议的方式成功从正义的伙伴的围追堵截中逃脱,再在太阳和月亮都照耀不到的地方策划新的阴谋。"
"你确认在不同诗篇里出现的宵银牧师是同一个人吗?在某些人眼里,同一位神祇的侍奉者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瑞图宁牧师无奈地笑笑,"上次有小偷拿走了我的钱包,我追着他在这座城内跑了三个来回,并且在追到之后狠狠地教训了他一顿。他那时候跟我说:你这样实在太不符合宽恕者教会的作风了,这样很不好。"
"是的。"我握住了瑞图宁牧师的手,"很多人对我们都产生了误解。他们以为我们看见有人犯错的时候,只懂得温和地告诉他们:女神将会给他们一个改过的机会。但我们了解到不是每个人都能透过口头警告就能深切地明白到自己到底犯了什么罪,既然是这样他们就不会认为自己有悔过的必要。在这种时候,我们就要用身体上的疼痛告诉他们,他们的行为是错误的,然后才能用他们认为符合瑞图宁教会的行事作风--温和地向犯错的人讲道理,劝告他们改过自新。"
"没错。"瑞图宁牧师回握了我的手,双眼闪闪发光地说:"我也想要当温和的瑞图宁牧师,但也得分场合和对象。而且我在让那些罪人用身体铭记自己所犯的错误时,并没有过度使用暴力,至少他们的肉体并没有遭受到永久性的伤害不是吗?"
"但在危急时刻,即使要提前将一些罪恶之人送到循环的下一个阶段也是没办法的事。"我说:"你们想听听我在艾纳因世界的怀宁特小镇的故事吗?"
"等我去拿点下酒菜回来再说。雅丽蒂亚,你不是很爱吃烤串的吗?"兀烈卡卡牧师眨了眨眼,坏笑着说:"我姐今天买了好多食材回来呢,要不是我家距离城墙有点远的话,我一定会建议她直接在城墙附近烤肉的,馋死那群饥饿的梵的子弟。"
"嗯?"我沉吟了半响之后说:"有趣的主意。我想如果你把这个想法告诉城墙附近的人,他们应该不会反对我们这么做的。"
于是我和瑞图宁牧师就一起把酒和食物都收了起来,三个人一起去找了兀烈卡卡牧师的姐姐,要了一点肉类和蔬菜之后,就一起走到了城墙附近开始烧烤。
当我把来自某种禽类的翅膀用铁叉串起来时,瑞图宁牧师礼貌而委婉地问:"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们讲你的经历呢?",我将铁叉递给她,拿出手帕擦了擦有点痕痒的脸颊,再从她手里拿回那只目前还是血淋淋的翅膀,在朋友们期待的眼神下,开始讲述上一趟旅行的所见所闻。
当我谈及那个世界的海军舰队时,一个带着头盔的人类脑袋突然出现在了城墙上。
这两天一直有帝国士兵为了抢夺城内的水和食物而从各种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方试图闯入这座城市,我不认为在我们故意制造出烤肉香气的时候,这些饥肠辘辘的士兵们不会循着寻找食物的本能跑到这里来。我和瑞图宁牧师二话不说就把铁叉塞进了唯一一个缺乏不懂得如何使用远程武器的人手里,拿起摆在身旁的弓箭--正当我们准备射箭时,那个士兵已经眼神惊恐地自己摔了下去。
"这种人是怎么进入军队的?"我疑惑地问身旁的朋友们。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敢肯定他是看见了你的尖耳朵才吓得掉下去的。"兀烈卡卡牧师耸了耸肩,然后把铁叉又塞回到了我们手里。
我歪了歪头说道:"绝大部分的人在看见春之女神的精灵女牧师时,难道不应该有种如春天般的温暖的感觉吗?"
瑞图宁牧师点了点头:"这当然。我想我们每一个人的处事方式可能都有所不同,但我们在某些地方都是一样的。我认为在我们穿上牧师长袍的那刻起,心灵都会变得温柔起来。"
"是的。"我说:"我们遵从女神的教导,向水学习。即使是最污秽肮脏的场所也会有水的存在,水不会选择性地掠过邪恶者的居所拒绝滋养他们的土地,"
我和瑞图宁牧师注视着彼此,我们都对对方露出了一个代表相互理解和相互鼓励的微笑。
在我吃掉了第三条血肠的时候,兀烈卡卡牧师不经不觉已经一个人喝掉了五瓶马奶酒,她大着舌头问:"如果--我是说如果,雅丽蒂亚你抓住那个指挥官的话,你会怎么做?"
我思考了一会后回答说:"首先,我会用适当的暴力手段教会他什么是尊重和礼貌。我注意到他称呼我们为老鼠的时候,是将这种小动物视为一种负面或者说有害的生物,但动物并没有高贵和卑贱之分,他们都是自然的一部分,我们不应该对它们带有任何的偏见。",我注意到酒友们表情中的不赞同,于是便说到了下一个观点:"即使面对的是敌人,我们也该心存敬意,而他的所作所为已经不需要我多说了。"
"不打紧,我想他掉进大海的时候就什么都明白啦!"兀烈卡卡牧师大力地拍着我的肩,我差一点点就要毫不优雅地将胃里的酒和食物都吐出来了。"如果你们队伍里有战士、野蛮人或者武僧的话,说不定早就把人抓住了。你们之后不是还要到别的世界冒险吗?是时候该物色一两个靠谱的新伙伴了。"
"没错。"瑞图宁牧师轻拍着我的另外一边胳膊提议道:"我们一起向女神祈祷吧!祈求她给你们队伍送来一位战士、野蛮人或者武僧,她会为你们安排好一切的。"
我们两一起为这个善良而有益的目的向瑞图宁祈祷。
在结束了简单的祷告之后,兀烈卡卡牧师提出了一个很有趣的假设,我们都禁不住会心一笑,然后热烈地讨论了起来。
当困倦快要淹没我的时候,我就站起身来向两位友人道别,独自回到了旅馆休息。
在等待种子打开的时候,我一直待在瑞图宁神殿,为当地的教会服务。但这个地方绝大部分人都是夏神的信徒,很少会有人前来我们的神殿寻求协助。
在简单的烤肉聚会结束后的第一天,我拿出了月见草给我的一些可以使皮肤染上颜色的植物颜料,在自己的脖子还有双手上绘制了一些叶子和流水的花纹。当我正安静地坐在那儿冥想,顺便等待颜料彻底干透时,瑞图宁牧师从外面走了进来。她很惊讶地问我手上那些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我就和她解释了一下情况。等到颜料彻底干透之后,我就用水把它们冲洗掉,我的皮肤上就出现了一些漂亮的水色花纹。
第二天同样颜色的花纹出现在了瑞图宁牧师的手上。兀烈卡卡带着烤肉来找我们聊天的时候,问我有没有红色或者名黄色的颜料,并且表示也希望以这种方式表达对烈雷的敬意。于是我就拿出了红色的颜料,以火焰和闪电的花纹装饰了她的手臂。
接下来有一些人也表示很喜欢那样的装饰,希望我也能给他们画些图案在手臂上。但这不属于牧师的服务范围,而且他们也不算是我的朋友,因此我的绘画服务都是要收费的。
几天之后,种子终于可以正常打开了。我依依不舍地和那两位牧师朋友道了别,答应过一定会给她们两写信之后,就和队友们一起回到了暗月城。
返回暗月城之后,我们从别人口中得知了永恒火回归之日事件的一些后续情况。那位在战鼓打响前神秘失踪的守卫并没有通敌,也并没有被长老处理掉。他一个人悄悄地离开了天炎城,以天炎城使节的身份拜访了正与帝国交战中的两个国家——兰瑞亚和尼瓦的统治者,他们很快达成了同盟,趁着第三舰队的大部队在外征战时,对他们的驻港发动了偷袭。
迷雾遮住了双眼,这空空荡荡的世界呀,从来都只有一个人的旁白。
羽有米纳没有意料到自己喝下到东西掺杂着某人刻意下的药剂,当她发觉的时候时刻已晚。自己已经喝下好几口,米纳下意识张开口试图说话阻止面前正准备喝下汤的苏我,结果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发出声音的权利。
分明与平时无异的汤汁甚至连味道也变化不大,勺子被毫不客气地抛下到一边,黑发少女站起来环顾四周看着在坐所有人的脸,干净的脸上表情复杂。没猜错的话下药的人是这群人中的一个,事至如此米纳想不到为什么这个人要做出这种奇怪行为。
如果是谋划着什么不可告人的计划就不奇怪了,是打算杀掉我们其中的一个?可是那个黑幕明明看上去放过我们的样子一点也没有。
到手的猎物哪有那么容易放手的说法?
环绕四周的空气陷入一个不存在的零点,连流动的速度也似乎可以直接无视,在某处就连阳光也无法照亮的死角,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就像是一颗快要破土而出的种子。同为超级高校的大家,露出的愕然地表情还真是有趣。餐厅内只有死一般的寂静,唯有物体相互碰撞发出的声响告知着这里还有人存留于此的证明。
羽有米纳盯着苏我祈和自己的室友看了一会,眼眸里蕴含着沉淀已久的心事,她朝着她们的方向走了几步随即僵住。她意识到自己并不适合这个关系混乱的场合,更别说自己就是这个圈子的组成部分之一,察觉到自己好像被发现,羽有慌忙地转过身做出离开的姿态,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渗透着腐烂气味的希望之地。
不知道时间流逝了多少,门外还是意料之中的安静。
躺在床上的米纳看着天花板发起了呆,这样的日常在她进入这里之后变成了另外一种反省自己的方式。心理和身体上的疲惫积累了过久,不想再干消耗自己体力的事情,她漫无边际想着和本人无关的事。
大脑昏昏沉沉,潜意识却又无比清醒。似梦非梦,米纳似乎看到了从未见过一副光景。一个凌乱得一塌糊涂的孩子被另外一个小女孩抱紧,两个人看上去有十几岁的样子。而那个被抱紧的孩子面孔看得并不真切,好像被一层毛玻璃覆盖着,模模糊糊地不知道遮掩着什么。她只觉得有种莫名的悲伤向她涌来,却没有办法诉说出明确的情感。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触在她心脏上开了一洞,红色液体从中止不住地流失,这时的米纳才意识到自己遗忘掉的东西对于自己而言是有多么重要。
她似乎被涩味的海水淹没了,喘不过气来。过于强烈的悲伤好像要快被实质化一般,她快要坠入深海。
她究竟是谁?
羽有米纳?
不,不对。那个人根本就不存在,羽有米纳仅仅是为了让她逃离过去的阴影而特意寻来的外壳而已。
被刻意模糊的面孔犹如被清水洗清而越发的明晰。两个孩子带着稚气未脱的声音在耳边呢喃,却如同锐器刺入脑海。
“哟,黑羽君一起来玩吗?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对吧?”
你是谁?黑羽又是谁的名字?
“你就是我认识的你,外界就算把你说的有多么不堪。我也会把你当成我的知己”
“所有悲伤和痛苦我们都一起承担。”
“黑羽鹰什”
冥冥之中她的手似乎被什么人抓住了,源源不断的温暖从那只手传过来。然而这一切却又虚幻的像一场梦。自己原本引以为豪的忍耐力似乎终于到达了临界点,她再也无法克制不断涌出的泪水。眼前看到的究竟是现实还是虚幻已经不再重要 ,她终于意识到她自己究竟是谁。
“所以..为什么呢?”
“为什么又让我看到你。”
她看到了一张带着温和笑容的脸,她还记得这张脸露出快乐笑容的模样。那些虽然痛苦但是却又无比充实的日子,只有她一直陪在她身边一次又一次的鼓励她,让她获得了重生的机会。她终于想起来了,她是黑羽鹰什。
可是梦迟早都要醒,时光悄悄埋葬了全部,她最想见到的人已经再也见不到了,这都是她的错。
鹰什睁开了眼,灰色的眼睛空洞地甚至连全世界的光辉聚集在一起也无法填满。
她还记得曾经亲手将那束白菊放在了她的墓碑下,拿出笛子吹起了她们约好一起合奏的曲子。笛声飘到彼方,不知道能否越过那条叫忘川的河呢?
如果可以的话,可否给我一个平凡的人生?神明之类的,其实根本都不存在吧?那些美好的童话,果然都是人们臆想出来的,安慰自己终得善果的废纸而已吧?
黑羽鹰什双手抱着膝盖,缩成一团,将脸深深埋进膝盖,展现出一副从未出现过的脆弱。哭咽声渐渐地平复下来,然而掌心上的生命线依旧残余着些疼痛。
她忽然用手死死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指节泛起白色,又因过度消耗了仅剩的力气侧倒在地,却感觉不到任何痛感。她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为什么会觉得物部露出来的表情让她格外在意,甚至能够体会到他内心不肯外露的悲伤。
我所追寻之物已经被自己摧毁,这样的我……又能救得了谁。
你知道最珍惜的人血肉模糊地躺在地上再也不会和往日一样拉住你的手叫你不要放弃的滋味吗?不会的,所有人都不会明白。没有人会和这样的自己拥有相同的经历,没有人会懂得你那些日复一日消磨着的不仅仅是期望,更多的是对绝望的习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色世界,即使是微弱光芒也是救赎。
而那个救了这样毫无价值的人呢?她还好好活着吗?带着那张干净的笑脸?
不会的了,再也不会了。
颤抖的指尖触碰到某个硬质物体。黑羽脑海里浮现出了另外一个人的身影,她忽然想把关于她的全部都告诉她,就像她曾经袒露自己的心事那样。她是自己最后的朋友,也是唯二值得信任的存在,不管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自己都已经下定决心,她再也不会对知己有所隐瞒,就和过去她和我说过一样。
“所有悲伤和痛苦我们一起承担”黑羽鹰什轻声地说到。
她背对着过去的自己和故友再次睁开了眼,嘴角上扬。
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天,但是待在看不见漂亮星空的监狱里,或许度日如年可以更好形容现在的状况。大概没有什么东西是要比死亡更要可怕的了。
房间外安静得似乎经历过一场风霜,一股不安在羽有米纳心底生根发芽,她不敢想像未来身边有谁会忽然收到死神的邀请函,往后只能通过回忆追缅或深或浅的羁绊。想到这里米纳突然觉得恐惧被放大了数倍,她站起身,打开紧紧封闭的房门像是逃跑一般离开了自己房间。
如果死去的人是自己,代替自己的朋友死去,能否让自己死得更有价值些?
踩在地板上脚步声一声一声和心跳声交织形成共鸣。
老友和室友都有自己未完成的心愿吧,假设不是被关在这里,她们未来都会拥有一个美好的人生吧?如果是因为这样的话,死得这么不明不白就太可惜了不是么。
比起这样的自己,没有任何心愿的自己…
羽有米纳不知道自己到底害怕着什么,和自己毫无相关的死亡不可能给她带来那么深的恐惧和悲伤,她相信幸运女神会一直站在她身边。大概只是,那位名叫物部的人脸上在处罚后露出来的表情让她莫名熟悉,她似乎能够切身体会到这个看上去是一个人畜无害的人失去所爱的悲伤。但是现在米纳却就算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自己曾经喜欢过谁,得到过什么失去过什么。她深知遗忘过去不是一件好事,即使如此米纳还是选择了放弃回忆。
现在的她只是一个失去重要零件无法跳舞的人偶罢了。
她失魂落魄地穿过人群,走进仓库随即离开,毫无心里负担地无视了广崎世也诧异的目光直接进入饭堂。手里沉甸甸米纳没太在意是拿了什么东西,然而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手里多了一套样式古朴的茶具,茶壶沉淀着浓郁的茶香久久不散,细细的浪涛在其间翻滚,看上去像是有钱人的奢侈品。难道会是监狱长的吗?茶叶就算了,居然连茶具也可以找到,这个仓库到底还可以翻到什么?
米纳取来热水,熟练地用热水冲淋茶壶,包括壶嘴、壶盖,同时冲淋茶杯,随后即将茶壶、茶杯沥干。按茶壶或茶杯的大小,往泡茶的壶里置入一定数量的茶叶。如果有人在的话大概会对这个平时对什么都不太关心的人透露出来的认真感到意外。
置茶入壶后,按照茶与水的比例,将开水冲入壶中满至八分,茶香伴随着蒸腾升起着的热气倾泻而出,弥漫整个食堂。清新好闻的香气瞬时让米纳清醒不少,那股不安也终于平息了些。煞白的脸色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准备多时的淡漠面具。
兜帽女子暗自庆幸自己选了一个好时候不会有人打扰,然而事与愿违,没过多久她就听到食堂外面传来的脚步声。脚步声很轻,不仔细听的话估计会听不到。
糟糕了,没时间收拾了!被人看到了怎么办?!会不会被人觉得很奇怪?!不管怎么想都会向不妙的趋向发展呀?!
想到要必须面对的人际交往,帽子上的猫耳垂了下来,看来要完。
“好香……是谁在泡茶?”算得上好听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米纳低着头想了想半响,这个声音似乎在哪里听到过,处刑场?不得说,实际上她对除好友们之外的人都不感兴趣,正是因为如此,直到如今她也没有敞开心扉聊天的打算。不可避免的大概就是无法克制住对某个人日益产生的好奇,羽有米纳甚至想和这个人聊上几句。她好奇着这个人到底经历过什么,来到这里到底是什么目的?
谜团层层掩盖着真相,越是谜团抛下赌注越大,她也就越想能够亲手解开谜题。
“呀...是米纳在泡茶?”
“...是我,有什么奇怪的吗?”
物部奈央拥有一副看上去温顺善良的脸,普通人的话大概都会觉得这个人打架很弱吧?轻而易举就可以让人放松警惕说不定会是一件好事。羽有米纳叹了口气,同时也放下了因为自己脑补过度而绷紧的神经。
异色瞳男子是被那股茶香吸引过来的,茶叶特有的芬芳让他想起了自己在监狱外的母亲。或许根本就没有带着能够见到母亲的期望,只是想看一眼这香气的来源之地,寻找些所剩无几的安慰吧。
没有什么是比死亡还要可怕的事情了,没有什么是比听不到那颗心脏还在跳动还要可怕的事情了 。
“你看上去像是有什么心事的样子?”
“如果不介意的话,来喝口茶吧?”
那双与众不同好看的眼睛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又很快恢复成原样。好像有些过于零碎的东西堵在喉咙里无法发泄,愤怒也好悲伤也好,他说不出来。那个孩子选择了沉默着点了点头,用手拿起茶杯小口的喝起了茶。
羽有米纳克制住了下意识抚摸这个此时无比脆弱的人的想法,她想了想。开口道:“我遗忘掉了很重要的事情所以现在没有办法安慰你什么..那个人对你来说很重要对吧?”
她稍稍弯下腰和这个人直视,眼神认真。“不发泄出来的话,憋着心里会很难受吧?不过就算不说出来也没有关系。”她顿了顿,仔细观察对方的表情变化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说下去。
不妙,他好像更沮丧了。
下一秒羽有米纳开始万分后悔自己的自作多情,并对自己实际上是一个社交障碍的事实有了更深程度的认识。她慌忙地用抚摸猫咪的经验抚摸上了物部柔顺的头发。
“难过的话就算哭出来有没有关系,我不会告诉给任何人所以不要再..逞强了”
然后她看到了一双湿润的眼睛,脆弱地不堪一击。羽有米纳情不自禁地拥抱住这个男孩子,这个刚刚强装安好的男孩子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竭力压抑着那些快要吞噬掉自己的难过。
出于什么理由她已经不在意。因为那份撕心裂肺的难过她完全能够体会到,这瞬间两个人的内心是相通的。
“米纳桑...有点像母亲呢...”
“这个时候的任性无论怎么样都会被原谅的。”
“未来会好起来的吧?...大家都会一起出去吧?”
“对,那个时候我给你喝我家里最好的茶。”
【使用异能】是
【使用道具】:沧桑的消防斧
字数2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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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星之夜,莫有须无。
>>>
地铁口塌掉的那一刻,靳止知道是自己惹出的祸端。
他还来不及思考什么,身边的人群便开始骚乱起来,尖叫声和高跟鞋踏在地面上的声音重叠,盖过了其他的什么不属于人类的响动。
——这些家伙不是因为塌方而吵闹,靳止想着。
他后知后觉地看向希尔兹——他的友人——以确认他的安危。
其实,说是友人也略显牵强,毕竟他们认识才不过月余,他对他的一切都还不甚了解。
“靳止?喂靳止!靳 止 同 学!”猛的回神,靳止才注意到希尔兹的脸几乎都要凑到他跟前了,“在发什么呆啊,快跟我来。”
他语气带着点被无视的不满,但从中却感觉不到任何恐惧。反而很是镇定?或者该说轻快比较合适。
虽然也隐约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劲,但靳止决定先弄清楚另一件事。
“你知道我有特殊能力了。”
啪!
“是,意念爆破对吧,意外的还挺强。”
边说着,希尔兹一击破开了安全玻璃,从里面取出了一把积灰许久的消防斧,有点年头,看起来略显沧桑。
“……”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用上这个形容词,但靳止对它的第一印象就是这样。
“你拿着吧,有武器总归会更有安全感。”
希尔兹将斧子塞进他手里,开刃的一边冲着他自己。
靳止掂了掂重量,下意识问道:“…那你呢?”
——我?我不是怎样都好吗。
莫名地,靳止就是觉得对方会说出这种仿佛在说的事情和自己无关的话来,而这个猜想立马就被印证了。
自己什么时候这么了解他了,是他突然冲上来搭话的时候,还是注意到他对谁都是一个样的时候——
“我不要,你拿着吧。”
斧子的重量从手中消失的时候,靳止突然感觉轻松很多,像是放下了堵在心里化不开的什么。
他说:“我们走。”
然后自顾自地逆着人流而去,不给对方拒绝的余地。
反正他也肯定会跟上来的。
“那么,我稍微借用一下你的异能哦!”
那家伙在背后冲靳止喊道。
——嘛,反正也不需要经过我同意。
爆破掀起的空气流划过靳止的耳际,热浪近距离扑在他的脸上。
总是这么乱来。
——但是效果不错。
那么,现在就从这该死的地铁站里出去吧。
>>>>
>>>>
距离丧尸这种生物出现,已经过去五天了。
五天来,被丧尸传染而同化的人每分每秒都在增多。
那些本就没有多少防身能力的家伙们渴求着政府的援手,但时至今日,武装的士兵也不见踪影。
雾雨都大概是被放弃了。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幸存下来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自己被遗弃了这件事。
Ishtar在地铁站出口的废墟前站定,这破坏程度看着并不像是那些非人生物所为,更像是……爆破导致的。
爆破,难道还有其他觉醒了异能的家伙存在?
她沉吟了一下,这个假设也不是不可能成立。
不,应该说成立的概率非常之大。
——如果能跟着有具有攻击力的异能的人,起码在这种环境下的安全就有保障了,毕竟…
毕竟,她自己的异能其实并不具备多大的防身属性,起码在目前来说是这样没错。
总之先决定今天的住处吧。
Ishtar摸了摸口袋确认了自己剩余的粮食数后叹了口气。
虽然没有一个前进的方向,但是从刚才起,那边的动静就……
——“喂,你,想活命的话就别乱动,把身上能吃的东西都交出来!”
冰凉的刀片抵在脖子上的感觉让Ishtar绷紧了身子。
听得出那是个上了点年纪的男人的声音,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小刀片。
这样的刀片,对丧尸是基本是没有什么作用的,对稍微有点力气的人也,难怪看上了自己。
Ishtar并不感到惊慌,虽然对方可能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手抖到不太能控制力道,刀片已经不仅仅是抵在脖颈上的程度了。
“那个,我也没……”
“不要跟我说没有!!”
——不是能正常交流的类型了。
别说近身了,自己和对方之间的距离早就不仅仅是近身的程度,这种距离的话——她能一瞬间想到十来种解决方法。
但是下一秒,就有人替她解决了。
——“拿着这种东西,很危险的不是吗。”
身旁的空气不自然地扭曲了一下,来人将不知何时从男人手里抽走的刀片像是随手一样丢在一边,刀片却精准地掉进了堆积的水泥块的缝隙之中消失不见。
Ishtar看了看对方背在身后的左手拿着的消防斧,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什么。
“你怎!?…你这家伙…不要跑出来碍事!!”
男人总算反应过来眼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常理不能解释的事情,他选择了用最原始的方法进行反击。
——也就是,拳头。
理所应当的,这种软绵绵的拳头…
Ishtar眼看着男人被对方捏住拳头反扭住手臂然后一个干脆利落的手刀就劈在他的后颈上。
“我说你啊,稍微安静点儿吧,引来别的东西我会很困扰诶。”
“啊,你没事吧?”
对方想是才注意到她一样,回过头来问道。
“啊……我…没事…。”
Ishtar低头拉高了围巾,遮住了自己的脸。
但他却丝毫不以为意。
“你一个人行动很不安全吧,我刚刚就在那边,你——”
希尔兹顿了一下,他感受到有人牵住了他的衣角。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Ishtar点点头作为对问题的答复,面前的这个少年,虽然说话时的语气一点感觉不到正经,但她觉得这家伙,是可以信任的人。
——“你呢,跟我走吗?”
希尔兹转过身,冲前方不远处的拐角喊道。
一阵诡异的沉默,除了风声外ishtar听不到别的声音。
她警戒地上前一步,却被希尔兹拦住了。
“别急,”他压低声音,像是在诉说一个秘密一般做了个禁声的手势,“你们很快就能见面了。”
而话音刚落,少年金色的碎发上红得打眼的发卡就从阴影里显现出来。
他说。
——“我跟你走。”
字数:4216
最终大家都选择了留下来。
"你们有什么打算呢?"
"我想我们得先搞清楚对手是什么样的人。"
"长老,您对那支舰队有所认识吗?"
长老简单地给我们这几个来自其他世界的冒险者提供了一些情报:帝国第三舰队司令冯笛特是个十分傲慢的人,他的部队一直都是不带后援的,他的舰队一向以骁勇闻名,但补给向来很成问题。
以太在听完了长老的叙述之后评价道:"这么说…对方是个相当自信的家伙呢。"
"也许帝国已经没有钱提供足够的补给了吧。"在说话的同时,我不自觉地摸向了自己的钱包。
"也就是说不会有更多人来了吧……"兰蒂尼亚显然松了一口气,然后说出了对这次战斗的看法:"而且也许我们有一个办法可以至少暂时击退这群梵的子弟了?"
"哦?"长老挑眉。
"对方不带后援,肯定是有足够的把握赢下这场战争。"当Su开口的时候,我认为我在她的眼睛里看见了兴奋的光芒,她继续说道:"战神的信徒…不会弱"
"说起来你有一个守卫好像从刚才起就不见了哦…?"以太以满不在乎的语气询问道。
长老的回复是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那就好?。"以太语调欢快地回答说。
"跟那些人正面交战没有任何胜算吧?我觉得去破坏他们的攻城器具和粮食也许就可以阻止他们进攻了--只要逼退这次进攻,我们就可以从暗月城请来更多的帮手,之后的战斗就会轻松许多了。"兰蒂尼亚补充道:"特别是别的世界的夏之主的信徒,一定不会容许有人破坏祂的神迹吧。"
长老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兰蒂尼亚的看法,他说::"我们正有此意,冯笛特向来不带后援,只要破坏了他们的粮草,他们也不会好办。"
"如果我们能够效劳的话还请不要客气。"兰蒂尼亚说。
"我刚才已经确认过:所有的游客和不想留下来的居民都已经顺利撤走。"长老简单地向我们说明他接下来将会使用的战略方案。,他说:"
我们准备依靠天炎城的城墙抵抗从舰上下来的登陆部队,等到晚上,再派遣小队悄悄出城,潜入船队中,烧掉他们的补给舰。"
长老将打算冒着生命危险前去突袭舰队的勇士们--包括我们在内的十几个人分成了三队,分别由三位永恒火护卫带领,出城去给那些不知道烈雷的怒火能有多次热的帝国士兵一些颜色看看。
在我结束了上次的冒险返回暗月城之后,我遇见了一个精灵。
这位精灵友好地对我伸出了手:"您好,瑞图宁牧师。我是菲薇艾诺的月见草,精灵造物主的侍奉者。"。他告诉我他有个姊妹离家出走了,幸好得到了瑞图宁教会的收留才没有误入歧途。他的姊妹后来去了沙漠湖都,没多久之后又离开了那儿前往了暗月城。他想知道一些关于她的消息,而我刚好是瑞图宁女神的牧师,同样亦是一位精灵,他认为我可能会知道他妹妹的消息。
他知道我已经放弃了以前的身份:我虽然仍然使用白鼬这个姓氏,但我已经不再是他的妹妹了。在春之女神的恩典下,我拥有了一个新的名字--雅丽蒂亚,还拥有了一个新的职业--宽恕者牧师。
当年我恳求女神像对那些曾经犯错的牧师一样,给予我一次"新生"的机会。女神同意了我的祈求,并且给与了我雅丽蒂亚这个名字。
其实我可以像月见草一样,直接把雅丽蒂亚这个名字意译为木槿花。木槿花·白鼬牧师,这听起来也挺不错的,不是吗?
木槿花早上开放,晚上凋谢,就有如人类的生命般短暂。但一株木槿会有许许多多的花骨朵,一朵花盛开后凋谢,隔天又会有一朵木槿花再次盛开--正如一个生命死去之后,很快就会孕育出另外一个新生命,这就是生命的循环。
同时,雅丽蒂亚还有另外一层意义:治愈者。我想女神在给予我这个名字的时候,除了希望我能善用她给予的力量协助他人治愈伤痛的牧师之外,同时亦能治愈自己内心的那个空洞吧。
在那个时候,我想起了女神的教诲,于是变回握住了月见草的牧师。曾经气愤于他对阿尔芒的死好不伤心的那个我已经不在了,现在的我会和他好好相处……
在这么决定好了之后,我忍不住落下了眼泪。我看见我以前常用的那把琴,眼泪更是止也止不住。他安抚好了我的情绪之后,问了一些我最近的情况,得知我遇到了那么多邪恶的宵银信徒之后,为了能让我可以在冒险中活下去,并且帮助到更多人,他决定教我如何使用吟游诗人的技巧。
我已经不可能演奏春之恋歌、夏之狂想、秋之赞颂和冬之轮回了,但月见草也会一些吟游诗人很多都会的曲子,而他把他所能想到的都毫不保留地教给了我。
对此,我真的很感动。但我不会接受原本属于月见草妹妹的那把琴。那把琴实在太容易让我想起小时候的事情了,每次把手放在它的琴弦上,我的内心都无法平静。
休息周结束之后,我答应月见草一定会在旅行期间寻找一把真正合适我的琴,,然后就和队友们一起踏上了新的旅途。
然而到了天炎城之后,我才发现我是那么的天真。一把足够好的琴并不便宜,就算我自私一点--将替他人售卖工艺品的金钱都用光了,我也不可能买得起我看中的任何一把琴。
只能再想办法了。
"抱歉,又要麻烦你了。"我注意到那位热心的女牧师也在这些人之中,于是便走上前去询问道:"其实我除了是春之女神的牧师以外,同时亦是一位吟游诗人。请问我可以在那儿借到一把琴呢?"
女牧师在抛下了一句:"等我一下。"之后,就以闪电般的速度跑出了神殿。一段时间后,她抱着一把崭新的琴出现在我的面前:"这是我姐姐的新作,正打算在傻多速特别多的这段期间迈出去呢,现在就送给你了。"
"赶紧出发吧。"Su催促道。
虽然我很好奇傻多速是什么意思,但时间已经不允许我多问。我只是简单地对女牧师道了声谢,然后就和队友一起跟随着泽塔雅法师离开了这座城市。
舰队的登陆部队虽然已经到了岸上,但还没有展开攻击,你们得意顺利地离开城市,进入岛屿的荒野中。
虽然舰队已经顺利登录了这座岛,但却并没有马上进攻天炎城。帝国军队和天炎城守军之间人数十分悬殊,第三舰队根本没有必要冒着因黑暗造成失误增加的风险选择在夜间进行偷袭,他们大可以等到白天视野较好时用绝对的武力攻下这座城市,
不过当我离开了天炎城之后,就不这么认为了。因为有先前提及的那些火柱的存在,即使我们并未手持火把,依然能够清楚地视物。
如果我们跟敌人距离太近的话,我们双方肯定都能看清对方的脸。那时候,敌人可以呼叫支援,而我恐怕只能呼喊瑞图宁的神名,然后和大家一起被大量敌人包围,并努力试图突围了。
走了一会之后,我已经能够看到登陆部队的士兵,他们的营地还有岗哨。
"这里的炎泉都是间歇性的,只要黑暗的时间够长,我们应该会有机会。"泽塔雅低声对我们说道。
"炎泉的喷发有规律吗?"兰蒂尼亚问。
"有的,不过每个泉眼都有自己的规律。"泽塔雅回答说。
我想泽塔雅法师对这些炎泉的喷发规律应该非常了解,我想我们只要跟着她走,应该就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
军舰停在距离岸边有一定距离的海上。如果我们每个人都像以太一样拥有翅膀,就能在炎泉喷发之前飞到那些军舰上去。
"黑暗的时候泽塔雅小姐准备怎么做呢?"兰蒂尼亚进一步询问道。
"先把那些岗哨干掉呗。"泽塔雅耸耸肩,"他们的营地里肯定有准备船。"
“我想我们应该再靠近些,不然即使是我也没办法做到一箭毙命。”我说道。
"交给我。"Su本能地兴奋起来了。
"那我低调地飞过去。"以太提议道。
兰蒂尼亚嘱咐道:"小心点。",然后拜托了自己的渡鸦伙伴与以太同行。
"请小心。"我解下了祷告得来的泉水递给了以太。
“那么——这位小姐我就带走了 你们要小心哦。”以太说道。
“有危险就赶紧撤退,记得弯月联系。”兰蒂尼亚再次叮嘱。
然后以太带着Sinme离开了队伍。
在以太离开后,泽塔雅法师示意我们原地等待,四周的炎泉渐渐都暗了下来。我们在收到泽塔雅法师可以进攻的示意之后,就突然袭击了营地,那几名守在门外的岗哨就这么无声无色地进入了循环的下一个阶段。
站在简易木栅栏的外面往里面观看,能够看见一些还没展开的攻城器械,以及一些供士兵们休息的帐篷。有少部分的士兵正尽职尽责地在营地内巡逻,但绝大部分人都在地休息。
我在简短地祈祷之后,就蹲下来查看起了尸体。我在他们身上找到了一些简易装备,但无论是从美观的角度还是实用的角度去考量,那些东西都没有什么的价值。
不过为了进入到营地内部,我们还是得脱下尸体的衣服,并将他们套到自己的身上。
Su不情愿地套上了衣服…
这不是Su的错。这些衣服完全不符合精灵的审美,等日后控制了这个国家之后,除了要把瑞图宁的教导灌输给他们之外,还要提升他们的品味。
泽塔雅法师在套上了死去士兵的衣服之后,用头巾把她那有如火焰般的头发绑了起来。
在我们所有人都穿戴完毕之后,就偷偷进入了营地,并且顺利地找到了能带我们前往目的地的小船。
当我们到达船边,渡鸦就马上扑腾了下来。兰蒂尼亚利落地接住了自己的动物伙伴,渡鸦拍了拍翅膀,着急地拉住你的衣服。
“以太被抓了?”兰蒂尼亚问。
虽然我听不懂鸟类的语言,但看样子情况并不乐观。
兰蒂尼亚请她的朋友为我们找出绳梯,渡鸦很快就找到了绳梯,并在队长的指引下把绳梯放了下来。兰蒂尼亚请动物伙伴为我们望风,然后就带着我们一起登上了夹板。
我本来以为我们如果想要找到以太的话,需要经过一段相对漫长的过程,但不远处传来的刀剑双击声却为我们指明了方向。
“以太被打了?”Su幸灾乐祸地说。
当我们看见以太的时候,他正和六七个士兵交战着。我注意到当时他已经受了不少的伤,牧师的本能让我马上来到了队友的身旁,开始为他祈祷。瑞图宁女神很快就给予了回应,以太的伤口正以可见的速度复原了起来。
以太用轻快的语气故作无所谓地说:“只是敌人的血哦~”
“这种时候就别逞强了!”同样前来助战的兰蒂尼亚说道。
“当我们傻啊!”Su没好气地说,然后开始跳起了杀人的舞蹈。
“哼,果然有老鼠趁这时候上船来。”这时候,一个不属于我们之中任何一个人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可以杀了他吗?”Su询问队长的意见。
“尽量留活口吧。”兰蒂尼亚补充道:“不过活着就行。”
“好说。”Su两眼放光地说,利落地解决了一个敌人之后,就转向了这个新出现的对手。
“冯笛特先生吗?”即使是面对敌人,兰蒂尼亚依旧保证了最基本的礼貌。
我想这位舰队指挥官的实力不会太差,但无论是他背着的巨剑还是其他的装备,和我们手里拿着的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
看起来正如我说的一样,帝国真的没钱了。冯笛特的舰队之所以没有后援,并不是因为他们不想,而是因为国家给不起。这真的是太可怜了,而我们将会使他们的处境变得更加可怜。
身为中立阵营的牧师,我在面对这么可怜的一支军队时,绝对不可能没有任何触动。但为了帮助他们脱离悲剧的结局,我必须把同情的大门用力地关起来。如果任由他们继续胡来下去,那他们所要面对的将不是我们,而是愤怒的兀烈卡卡了。
那些我们仍未来得及帮助的可怜人看见冯笛特之后,就马上往后退了几步,等待上级的进一步指示。
※※※※※※作者的话※※※※※※
还差一篇就圆满了,今天连偶像生日都没给他写贺文。
等我回来再校对什么的吧OT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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