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幸运e吃不吃得到蛋糕
成为了队友之后,她知道了他是一个幸运E的家伙,从小运气不错的她想象无能那是怎样的情况,直到后来跟他每次去一家“树杈上的猫耳私房”的甜品店买一种非常好吃的甜品,最后一份都会被她们前面的人买走,克莉丝看着兰斯特哭丧的脸……
“阿尔!!克莉丝呢?”金毛少年不负枪兵正统的光辉美貌,即使并未洗漱在晨光里打了个哈欠都让人微微失神。
“啊,好像去甜品店了。”少年从一堆美食中抬起头,面无表情道。
“!!!”是嫌弃他幸运e了吗?少年肉眼可见的萎靡下来,好像幻耳幻尾都耷拉下来。
……
夜晚,克莉丝敲响了兰斯特的房门。
“克莉丝?”他打开了房门,看见难得扎着利索马尾的少女捧着一份精致的甜品,“!!!甜品不是限购每人一份的嘛??!!难道……”金毛少年泪眼汪汪的哽咽。
“没错!我尝了一下,感觉可以做出来。”
“!!!好棒!!!”来自厨艺MAX的克莉丝和被她震惊的小伙伴。
02 好不好的故事
璃喜欢阿尔。
克莉丝这只温柔黑知道,因为当她早晨出门去神教祷告的时候,璃捧着脸痴痴地看着将头埋在餐桌的阿尔,当她买完菜回来的时候,璃撑着下巴痴痴地看着将头埋在餐桌的阿尔。
艾德琳这只脸T知道,因为当她调笑阿尔德时候背后都有一束犹如实质的目光。
兰斯特这只泰迪骑士【划】知道,因为当他有天晚上和阿尔一个房间,要讨论第二天行程的时候,打开门看见璃香喷喷的要投怀送抱结果硬生生停住脚脸上扭曲的表情。
嘛,也许更是因为入队第一天……
“欸,欸,我绝对不是因为那个看起来很帅超级男人鲁特琴弹得美丽极了的阿尔忒斯大人入队的!!!!”
“喂喂,你都说出来真的不要紧嘛?”艾德琳双手抱胸吐槽到。
……
“阿尔忒斯大人!我……我以后叫你阿尔好不好?”
“好。”
“阿尔,我以后把所有吃的都给你好不好?”
“好。”
“阿尔,你想吃什么告诉我,我给你买好不好?”
“好。”
“阿尔,你喜欢我好不好?”
“好。”
“欸???!!!!!那,那,那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好。”
03 关于艾德琳与她的BUFF
触发条件1、艾德琳是个嘴炮话痨。
触发条件2、艾德琳打架的时候会莫名兴奋。
触发条件3、当小队遇到了一群敌人。
“来呀!你这个脸上自带马赛克的神秘生物!哈?你在用力吗?”
“不不不!不要说话,你不知道我有洁癖吗??!!”
“我一定会让您死的很有节奏!”
“天哪,我这辈子第一次见到像您这样的人,我都舍不得杀您了,若我有一天有一座大宅子,一定请您去辟邪!”
“我主在上,他创造您时也许开了个小差?”
……
“太渺小了~”艾德琳面对满地尸体,咧嘴一笑。
Part.1
自从那次被师傅救出来后,卡叶再也没有看见师傅拿过刀了。
Part.2
“你好啊,小猫。”穿着黑色马褂的高大的男人微笑着,看着呆呆地站在房间门口的卡叶,“这里是【药坞】吧?”
几分钟前,卡叶还趴在炕上翻着《本草纲目》,他听到门上边的铃铛响了,想着是不是白祭回来了才下来看了一眼,可惜是位客人。
“啊啊,是、是的!这这这这里是药坞……欢、欢迎……”卡叶支支吾吾地说道,紧张之情溢于言表。“放松,我只是来买些药。”男人好笑地摆了摆手,“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啊、我我师傅他刚出去……”卡叶有些犹豫,这是他第一次实战,虽然平时看师傅从哪些柜子里拿药早都烂熟于心,但可是一到紧急关头却都忘的一干二净。“我……我试试吧……”只可惜又本着为客人服务的原则,他还是答应了下来。“你师傅干什么去了?”男人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看着踩着凳子照着单子,有些慌乱地拿着药的卡叶问道,“啊……他说是去拜访镇守使了……今年换上来一个新的。”卡叶说着边踮起脚尖,努力去够最上层的那个抽屉,“每年我们家都会去问问新换来的人有没有什么慢性或是经常得的疾病之类的,这样来抓药的时候也方便一点儿……也多亏了师傅想出来的……”
“你师傅还真是个善良的人啊。”男人略微思索了一会儿,笑到。
“嗯嗯,是的。多亏了师傅收留了我……”卡叶把取下来的药包好,拿过一根草绳打了个活扣,“好啦,分量和种类应该都是齐的。”卡叶说着把包递过去。
“谢谢了,你真是帮了我大忙了。”男人连忙起身接过来感谢道,“倒是没问你的名字?”
“卡、卡叶,我叫卡叶。”
“好,那就以后再见吧。”男人把钱放在了柜台上,“以及那张药单子就留在你那里吧,以后也说不定会用到。”他边说着,转身出了门。
“诶,奇怪啊……药单子不应该是固定的啊……”卡叶有些疑惑,但还是先把药单子收进了盒子里。他刚想回屋,门紧接着就开了。
白祭回来了。
“还真是撞运气了……镇守使不在,他女儿倒是在家。”白祭嘟嘟囔囔地把蓑衣挂好,又甩了甩尾巴上的雨水。
“那要到药单子了吗?”卡叶问道,底气比刚才明显足了不少。
“要到是要到了,剂量倒是挺大。”装上烟草点上烟斗,白祭深吸了一口,又缓缓吐出来,“不过她说了也不全是为了吃,她自己有时候也会熬药救人,相当于是借点儿咱家的药材罢了。”
“哦哦这样子啊……”卡叶微微点了点头,随机想起刚才抓药的事情,把药单子从盒子里拿了出来。
“对了师傅,刚才有个人在你不在的时候过来抓药了,然后是我抓的……”卡叶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然后他把药单子也留下来了,您看一眼吗。”
“我看看?”白色的烟气缭绕在白祭周围,他伸手接过卡叶手里的纸单,皱了皱眉头,又从兜里摸出张纸对着看起来。
“一模一样……”白祭看着两张写的一样的单子,稍稍思索了一会儿,随后有些惊讶地转过身。
“刚才镇守使来咱们这了!?”
“诶、诶诶!?”
“我问你,是不是白头发的看起来挺高大的一个男人?头上有两只角?”
“啊、啊是的……”卡叶拼命回想着,那个男人确实如师傅所说的那样。
“那就是了。”白祭深沉地吸了口烟,“镇守使亲自到咱的店里来抓药了。”
“你还真是走运啊,卡叶,说不定能借着他把你的伞找回来呢。”
“今天第一场,依然是可爱的唐墨小朋友~今天他的对手是一只是来自西部大陆的小龙,虽然只是只小龙,但那也是龙啊,最古老的动物之一。唐墨究竟是死是活,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解说员的脸上露出了空虚的笑容。
唐墨的武器,只有一把普通的小刀。
他把小刀扔到地上,因为那把小刀是无法伤到龙的肉里的……
一位纯种人类族要想与龙决斗,就必须有一个锋利,能造成伤害的武器。
突然,一个震耳欲聋的声音传来。
龙吐息!
那是龙天生的技能,是警告,也是恐吓。
因为它想活下去。
……
『ضوء خلق الشكل الأولي』
一个奇怪的音节传出。
全场却突然轰动了起来。
“那是!”解说员一下子站了起来。观看席上出现了议论的声音。
刚刚那个奇怪的语言,是从唐墨的口中说出的。
就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的这些行为都是趋于本能。
不过没有关系,因为并不需要明白。
顺着本能,将手中的那股光作为武器握着手中!
一把长剑!
“唐墨之前一直没有展现过的这样的技能,他居然会魔法?!鬼之子!他居然是鬼之子!真是出乎意料的事啊!”解说员几乎是喊出来的。
而在他听到那个声音的一瞬,他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的愤怒,但很快就被笑容掩盖……
唐墨手握着金色的剑柄,向面前的龙挥去!
……
“小小年纪与龙相斗并幸存了下来。你还真是厉害啊。而且你之前是怎么把剑变出来的,教教我吧。”罗杰坐在唐墨身边说道。
“你这家伙还真是命大。”管理员大叔从衣服里拿出一根烟,点着。
唐墨作为被讨论的中心人物,却丝毫没有理会,只是用纱布包扎着被龙抓伤的伤口。
“你是什么时候成为鬼之子的。”
唐墨的动作停了下来。罗杰似乎并没有明白。
“喂,快点回答我。”管理员抓起唐墨的衣领,当那拳头将要揍到他的脸的时候。
“昨天。”
“哈?”管理员一脸不屑。
唐墨抬起头,看着管理员的眼睛,嘴动了动。
“你和她一样呢,曼莱恩。”
管理员的眼眸一缩,抓着唐墨的手松开了。
曼莱恩,是他的名字。
“一样?什么一样?”罗杰在边上问道。
“是谁谁清楚……”唐墨淡淡地说完,继续包扎着伤口。
“切。”
管理员丢下这句话然后离开了……
……
【3900年】
海德鮮少出門,儘管雷納西有著全帝國最好的陽光,他走在街上,已經和上次他見到的判若兩地,光線讓他的眼睛疼痛,燒灼他早已習慣昏暗室內的皮膚。
是什麼讓他走出來,他自己也不知道。海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手套,確保這次絕不會掉下來——那種事情他絕不要再承受一次。海德深呼吸,他還能記得長矛刺穿身體的疼痛,猶如昨日的噩夢一樣清晰。路邊的人並沒有在意海德的存在,對他們來說這只是另一個陌生的人,或許還是一個旅行者,而那些人的臉對海德來說也只會剩下一團模糊的影子。叉河吹來的微風掀起一個一個的披風的角,海德什麼都感覺不到,他有些想要回家,可是想著自己花了這麼大的力氣走進鎮上,又覺得該待久一點。
他轉進一間旅舍的餐廳,那是他唯一還能記得的建築,裝潢稍微華麗了一些,換上了磨光的門飾顯示出自己是個有格調的歇息地。他看見一輛馬車從身邊駛過,沒有在意,只是走進房間,並在吧台前坐下。
“請問要來點什麼嗎?”桌後的服務生問。
“熱茶就好。”海德回答,沒有看對方,目光隨意地在周圍遊轉,空間裡並沒有什麼人,連其他的服務生都悠閒地坐著聊天。
“你應該試試他們的派,幾乎是全鎮最好的。”
海德有些困惑地看向身邊的人,一方面是不確定那人是否在和自己說話,另一方面是疑惑為何那人要和自己說話。身邊的人輕輕地笑著,側身朝向自己,斜倚在桌邊,一手撐著臉,彷彿在打量自己。海德不太喜歡這種眼神,便有些退縮,對方是個青年,穿著簡單卻是上好的布料,讓他感覺是個貴族,說話的語氣平淡,不像他記憶裡的本地人,比較像是腓列門有的口音。
“我想我不認識你。”海德說。
“當然。”旁邊的人愉快地攤攤手,海德發現那人的右手也戴著手套,僅僅遮住半隻手和指尖,“但總是不遲。”他說,伸出左手。“叫我擇司便行。”
海德猶豫了一下,心裡想著或許這人並沒有惡意,於是握上,“海德。”他回答。“你是……外地來的?”
“是,我是從西邊來的。”擇司答道,“果然還是太明顯了嗎?”
“大概能聽出來。”
“那麼——我的新朋友,我猜想你必是個本地人了,還是個商人?”擇司瞇了瞇眼,慢慢地啜一口自己的茶,“告訴我,附近有什麼值得拜訪的地方?”
海德並不知道,他對城鎮的記憶還停留在久遠之前,而他也沒來得及看從前的那些地點是否還在原地。“事實上……我是個製帽匠。要我說的話這是個小城鎮,除了布匹市場其他沒什麼地方值得去的,那裡可以看到河。”
擇司微笑,“那真是可惜了。你說你是製帽匠?這幾天我還沒看到任何一個,你的店鋪在哪?”
“在城外,森林邊緣。”
“對於一個工匠來說這是很奇怪的選擇。通常工匠需要很多交際,為何待在這個小角落?往西邊不遠便是樞城了。”
樞城嗎?海德在心裡默默重複這個詞,印像中樞城的繁華仍舊讓海德驚嘆,那天在明媚的藍天之下國王的車隊進城,漫天的花瓣紛飛,家家戶戶的門上都掛了旗幟,形成一條蜿蜒的彩色河流攀爬上山腰,將本身就已經美麗的城市裝飾成一幅畫。“樞城……我很久沒去那裡了,對我來說有些太擁擠。”海德想起那些手執長矛和火把的人。“不過的確是大城市呢——畢竟國王住在那……”
擇司向前傾身,一臉疑惑卻充滿興致的樣子,“國王住在樞城已經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
海德愣了一下。
“是……是嗎?”尷尬地笑聲讓他的喉嚨乾澀難耐,他想就此从原地消失,於是就拿起杯子灌下一口茶,“看來我是在這個偏僻的角落待太久了,之前一個顧客和我這樣說,我居然相信了他。”
擇司沒有立刻回話,他橙色的眼睛重新開始打量海德,如同一根針在他身上刮擦,海德有些不安,但還是裝作自己在笑自己被欺騙,試圖填滿兩人之間的沉默。接著擇司靠回桌緣,“你真的很有趣,海德。”他說,戴著手套的那隻手輕敲桌面,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你讓我想起我祖父的朋友,对于一个制帽匠来说你很老派。”
“彼此彼此。”海德回答,他瞥见擇司的手套上绣成的细小花纹,銀葉菊環繞在長了長獠牙的生物周圍,那是帝國最大的家族的徽紋——就算過了這麼多年依舊如此,海德並不覺得驚訝,對方顯然不介意自己發現這個事實,他的手指撫過插在腰間的扇子,放回膝蓋上隨意卻從容。海德想起腓列門似乎跟自己提過這麼個人,大家族的長子,他稱他作兄長。
不知道腓列門是否也向他提起過自己……
希望不要。
“正是如此。”擇司笑出聲,“我想我妹妹會喜歡你,她正好在找一個新的帽匠。你願意跟我去西邊一趟嗎?當然如果你不忙的話。一路上你不需要花費,至於帽子的價錢,你想開多少都沒問題。”
“這麼確定嗎……不先到店裡參觀一下?”
“如果我有空的話當然是樂意的,不過我對自己識人的能力非常有信心。”
“為了頂帽子從雷納西請工匠去雅國,真是大手筆。”如果他能說服擇司在店裡挑帽子就好了,但對方比自己更堅持。他心裡有一部分不確定自己是否會想要離開這個他住了百年的小窩,回到這令他無比失望和痛苦的世界。
已經變了。腓列門最近的來信這樣告訴他,帝國變了很多,新王帶回了秩序。
“當你有兩個最可愛的妹妹你就不會這麼想了。”擇司回答,“告訴我,你有手足嗎?”
我很慶幸我還有。海德硬生把這句話吞下,慶幸自己沒有說出來,他的手指在布料之下彎曲又伸直,接縫出隱隱作痛。“沒有。”他說,他連自己的創造者都找不到。
“又是一件可惜的事。”對方仰了仰頭,“反正我這兩天都在鎮上,等着見一位老友——做好決定的話,你會在這間旅店找到我。”
海德答應。
“再告訴我件事吧。”簡短的沉默後,擇司再次開口,“有誰會戴著手套在室內喝茶呢?”
瞬間他的腹部感到一陣糾結,差點喘不過氣,對方的微笑模糊成一團噩夢,他想自己的慌亂是顯示在臉上了,對方卻沒有退步的意思。“我想我們都有自己的理由。”海德回答,看向擇司的左手,想著或許這會讓他理解。
“啊——這個?這只不過是個可笑的賭注。”此時擇司的注意力移到了走進來的人身上,雖然眼睛仍舊看著海德,“通常我會戴指套的,不過我不想太招人矚目。”
“我受過傷。”海德回答,小心翼翼,卻也沒有說謊。“你知道……有些工作上的意外。”
剛走進餐廳的人來到擇司身邊,彎身在他耳旁小聲說了些話,擇司點點頭,揮手遣那人離開。“那還真是讓人難過的消息。”針刺般的眼神,最後以另一個微笑作結。他不相信,海德對自己說。“希望這不會影響到你的技術。”他說著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雖然還想和你繼續聊天,不過我得先告辭了,我會期待你的回答,海德。再見。”
海德的目光隨擇司和他的隨從走出大門,那人的邀約在他心裡盤旋,他的話語有著一種不可抗拒的感覺,海德仍不覺得那是個有惡意的人,那打量的眼神令他不安,不過比起懷疑更多的是好奇。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認識三百年前的他,或許他可以重新開始。
其實他們平時都不壞。約拿低聲說道,只是此時生氣了,非常生氣。
他想起黑夜中的長矛。
海德緩緩喝下最後的一點熱茶,有些太苦了,雙手握著放在木製的桌面上,碰到桌面就抬起,然後再放下。他想他正在做一個會讓自己後悔的決定。
当他有记忆起,他就待在这个冰冷的地方,他的本能告诉他,他,是被父母卖了,然后来到了这里。
每天都是吃饭,睡觉,以及训练。过一段时间,就会被领到那个充满血腥味的地方,与另外一位与自己差不多大的进行自相残杀。
他的眼睛是非常漂亮的蓝色,但是在那眼睛中没有希望,是空洞的。他,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但他不能死,没有原因……
他叫唐墨。
“喂,小子,今天是你第五场了吧,能活下来也挺神奇的。”一个大叔的声音,他是这里的管理员。
他把唐墨的金发抓起,唐墨的目光与他对视着。瞬间,唐墨腹部被重重的打了一拳,跪在了地上。
“你这小子……你知不知道我很讨厌你这眼神啊,拿出点干劲啊。不如这样吧,你这场活下来,我就答应你一个要求。”这人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
离开角斗区,回到房间,唐墨看到了那个管理员。
“切,真没意思。那人早就没活下去的斗志了算是你赚了。说吧,什么要求。”
唐墨却似乎并没有理他,坐在角落休息。
“喂,你这家伙!”
“人为什么要活着。”
“切,我凭什么回答你。”
“要求。”
“哈?你的要求就是要我回答这鬼玩意?不提点逃出去的要求吗?”
“……”
“……反正我是老了,指不定哪天就死了。但是你还是一个小屁孩,对于你们来说,活下去,是为了希望。”
“希望……”
“未来的希望,未来的可能性,你们这群小家伙现在虽然没有什么希望,但是你们还有未来啊……啧,我都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就当是对未来的憧憬吧。”
“未来……”
……
“这次的这一批孩子里,只有他是活了下来的。“
“仔细一看,那孩子长得也不错,金发碧眼,这次我可是赚大了!”
“呵,说不定哪天能引来大客户~嘻嘻。”
……
他从大厅里走出,在烟盒中取出一支烟, 叼在口中,点燃,然后猛吸一口。
作为这里的管理员,每次开会都必须参加。
不得不地迎合别人,虽然他也早已习惯了,但还是对现在的自己十分的厌恶。
……
『啊啦啊啦,找到你了~』
一位少女这样子说道,如阳光般的金黄色头发中夹着少女的粉红色。
你是谁?
『你可要替我保密啊,不然我被发现可就不好了~』
为什么我看不清你的脸?
『不过相对的,我就送你一点小礼物吧……』
渐渐,世界黑了下了……那种漆黑使他感到了恐慌。
唐墨猛地坐起,刚刚那个,是梦。
不,那个不是梦。
“喂,你醒了?”一个青年的声音。
唐墨转过头,只见是一个白色长发的少女。
『不要惊讶,这是我的一个能力,能看到别人灵魂的样子。』
『等你熟悉了,你就可以自由切换两种视角~』
『灵魂的边上可都有备注哦~因为我很容易分不清啦~』
『那么,再见啦~』
耳边那位金发少女的声音渐渐地消失了。
“咦?你眼睛怎么变红了。”那个人这样子说道。
“没……”唐墨转过头,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很快就领悟了切换视角的方法。
管理员大叔对唐墨的评价就是学习力惊人,适应能力极强。
唐墨再看了那个人一眼。
棕色的头发,大概比自己大六七岁,有着和自己一样的穿着。
“我叫罗杰,和你一样是从很小的时候就被带到了这里。以后和你一起住在这个房间,你的新室友。”
“唐墨。”
而在门外,管理员大叔把烟丢在地上,然后踩了烟离开了,口中说着一个名字。
“唐蒂。”
“你不是卡叶。”我注视着眼前这位怪人,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事。真是的。
“诶诶?!人家就是卡叶了啦!!”他抓着脸,故意做出一副可怜的样子让我有些作呕,对此,他倒是自己笑了起来,“啊呀啊呀,这种软弱的感觉真是完全学不来呢~果然是废物专属的吧。”他用一种极其不屑的眼神看着我,那笑容让我实在不舒服。
“确实啊,我不是卡叶那么垃圾的家伙,我比他强多了呢。”他舔了舔手上的鲜血,继续说道:“别这样看着我,还是说你也想尝尝味道?”
“你是谁。”我问道。
“我吗?我叫朽叶啦~”他边说着,随意地踢开了旁边的尸体,“那你呢,羊角怪物?你是卡叶什么人啊,嗯?”
我捏了捏拳头,不满地说道:“明知故问。”
“哦呀?那还真是暧昧不清的身份呢~”他在地上跳着,自顾着高兴地说,“那你要来干什么呢?寻死?还是……”
真是够了!我再也忍受不了他这种病态的神情,便抬手指向他,也就一瞬间,细小而锋利的风刃刮伤了他的侧脸。
“来让他清醒一下。”我冷冷地说道。
那个自称朽叶的家伙一脸吃惊地看着我,也许是刚才的一切发生得太快,让他没反应过来,又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但我一点也不想知道。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但那个伤口已经愈合了,虽然流出的鲜血还在脸上。
自愈能力吗?看来卡叶的能力在他手上变得更加强了——我扫了一样周围蠕动着的藤蔓——而且,更加暴力。
“哈啊……真是有趣啊……”他自言自语着,脸上那病态的笑容又出现了。
“那你去死吧!!!”他尖叫着冲了过来,同时埋在地下的荆棘也突破了大地的阻隔,全都涌向了我。
嘁。
柔和的风能够抚慰人心,那狂躁的风呢?
现在,所有的风都听从我的指挥,无数条看不见的风刃把那些柔软的荆棘绞得粉碎,但这还不够,朽叶的木爪已经挥向了我。
风盾。
我轻蔑地看着他,周身的气流开始高速地运转,偏转了他的进攻。当然,风刃也没有停止舞动,他的木爪不停地被我割裂,同时他自身又在不停地愈合。
“可恶——!”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便赶紧撑地向后跳,远离了我。
聪明、残忍、还有这种变态的性格。
为什么卡叶会有这种人格?我不禁疑惑……
“还不错嘛,你比刚才那两个家伙有意思多了。”他开始绕着我跑动起来,似乎在寻找着突破口。
童年的经历可能是重点,但到底是何种刺激才能产生这样的人格……
“操控风还真是方便啊,连动都不用动就可以攻击了呢。”
我双手插着兜,没有理他的打算。人格的塑形是多种因素共同合力才能诞生的,一旦形成,几乎就不可能消失,除非他自身进行了人格统一,比如这个人格被"杀死"了。
"啊呀~别那么沉闷嘛~"他看我没有回话便继续说道,"好歹……说点遗言啊!!"
突然间,他刨开了地面钻了下去,同步行动的还有周围大量的荆棘朝我冲来。
糟糕!我刚刚思考问题的时候不小心放松了警惕。虽然切开荆棘和展开翅膀几乎是同时进行,但我还是慢了一步。
"找到了!"他从我的脚底下冒了出来,虽然我已经起飞,但小腿仍然被他抓伤了,流出的风粒子在他面前消逝。
"咦?原来是灵族。"他脸上似乎充满了不悦,"既然没有鲜血作为给我的奖励……"
"那就把你的命给我吧!"说着,更多的荆棘冒了出来。
"疯子。"
我决定不再手软,既然他有强大的自愈能力,那我下重手卡叶也不会受到太大的伤害,只要把朽叶的人格逼走就好了。
我咬了咬牙,立刻将周围的空气变成了一把把嗡嗡作响的风刃,并指挥它们向朽叶袭去。
"可恶啊!我又看不见!"他不爽地叫着,笨拙地闪躲着我的攻击,但都无济于事。
"跑到空中去算什么本事!给我下来啊——!"他像发了疯一般,把大量的藤蔓聚集在了一起,并以此为阶梯爬上藤蔓向我冲来。风刃无情地割裂着他的身体,但他全然不顾,只为夺我性命。
"鲁莽。"
我轻轻地弹了一下手指,生成的小型空气波把他推了一下去。
"给我死啊!"他失控地咆哮着,更多的荆棘向我刺来——毫无章法,毫无策略——只是量的变化罢了。
"这场闹剧该结束了吧。"我的声音透着一丝冷漠,"你现在离开他的身体还不算太迟。"
"哈啊?哈哈哈哈……"他听到我所说的话呆了一会儿,随即狂笑起来,"拜托!这具身体本来就是我的!你所认识的卡叶不过只是为了压制我的力量而存在的附庸罢了!"他的脸色忽然变了,变成了一幅狰狞的模样。
"你根本什么也不明白!!有什么资格指使我!!!"
……
该死的!又是这个场景,那个家伙的声音与朽叶的话语重合在了一起……
是啊!我从头到尾什么也不明白!!我永远都只是局外人罢了!!!
"那又如何啊!!!!!给我离开他的身体——!"我咆哮着,双手合聚着大量的风粒子,周围的空气也开始震荡起来。
"风暴空间!!"
一个以我为中心的球形领域迅速扩张,很快的,大范围的"切割场"把朽叶也拉了进来。死亡变成了千万条细线,无死角地割裂所有物体,连地面也被刨出了一个大坑。他的自愈能力根本跟不上风速,身体上的伤口越来越多。
"哈啊……哈啊啊!!"他的嘶吼比风声还要响亮,"你别想一次就能把我赶走!!我绝不会死的!!只要卡叶还在!"
又是这种该死的执着!!!可恶!可恶!!可恶啊——!
双份的愤怒让我直接冲向了他。
"他绝对!绝对不会从我这里逃……"我一拳把他打到在地,让他闭上了嘴。
"哈啊……哈啊……"我大口地喘着气,声音带着些许哭腔,"够了啊……我不想再失去了……"
我跪在地上,眼前的家伙已经恢复成了卡叶,他身上的自愈速度显然变慢了许多。我伸手抚摸着卡叶的脸颊,泪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莱恩!"赛洛伊的声音惊醒了我,我抬头望去,看到大家都跑了过来。
"这里发生了什么……卡叶怎么了?"
幸亏他们的到来提醒了我——刚才的风暴空间已经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向了这边。必须马上离开。
"说来话长,我们得先离开,这里快被包围了。"
乘上沙比的背,风翼再次挥舞,只留下絮絮的风和兽人们的疑惑。
“你不是卡叶。”莱恩盯着卡叶看了良久,缓缓地说道。
“诶诶?!人家就是卡叶了啦!!”卡叶惊慌失措地叫到,声音充满了楚楚可怜,但随即又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啊呀啊呀,这种软弱的气势完全学不出来呢~果然是废物专属呢。”卡叶说着,轻蔑地看着莱恩,“确实啊,我不是卡叶那么垃圾的家伙,我比他厉害多了呢。”
“我叫朽叶啦~”他边说着,随意地踢开了罗维斯的尸体,“那你呢,羊角怪物?你是卡叶的什么人啊,嗯?”
“明知故问。”莱恩说道,语气里似乎充满了愤怒,他不由自主地捏了捏拳头。
“哦呀?还真是暧昧不清的身份呢~”朽叶在地上跳着,自言自语道,“那你要来干什么呀?”
“寻死呢~还是……”
“嗖!”
“来让他清醒一下。”莱恩冷淡地说道,在他抬起手的时候,朽叶的脸上已经划开了一道口子。朽叶有些惊讶地半长着嘴,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虽然伤口已经愈合了,但是温热的血液仍残留在上面。
“哈啊……真有趣啊……”朽叶呢喃道,笑意根本掩饰不了,“那你去死吧!!”他兴奋地尖叫着冲过来。
“咔嚓!!”大量的藤蔓几乎在朽叶行动的那一瞬间就从土里钻了出来,全部刺向莱恩。莱恩皱了皱眉头,周身的空气流动立刻变得迅速起来将藤蔓绞的粉碎。
“叮!”朽叶一爪朝着莱恩拍过去,但是打在了他面前就再也无法前进半分。高速流动的气流阻碍着他的行动,每一次的敲击只像是在攻击一块柔软的带刺的铁。“可恶啊……”朽叶撑着地后跳了几步,他的双爪在这次交锋中已经被切割得惨不忍睹了,他现在自愈的能力还赶不上风速。啊呀,想吃掉这个家伙看来是有点儿麻烦了呢,朽叶心里想着,盘算着下一步如何进攻。
“还不错嘛……你比刚才那两个家伙有意思多了……”朽叶开始绕着莱恩慢慢地来回跑着,似乎在观察寻找着突破口,“操控风还真是方便啊……连动都不用动就可以攻击了呢……”他边说着边盯着莱恩,等着他的反应,而莱恩仍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插着兜,没有一点儿想搭话的意思,像是在思索着些什么。
“啊呀~别那么沉闷嘛~……”朽叶耸了耸肩,“好歹……说点儿遗言啊!!”
卡叶突然猛地刨开地面钻了下去,莱恩立刻意识到了朽叶想要干什么,可是大量荆棘随着也冒了出来。“糟糕!”莱恩心中闪过一丝慌乱,但是立刻又镇定了下来,依旧操纵着风切割着荆棘,但明显的速度慢了下来,看来朽叶还真是费劲了心思来制造空档。
“找到了!!”莱恩脚下的地面突然崩裂,先是朽叶的爪子破土而出,紧跟着是朽叶也钻了出来。他猛地挥爪抓了过去,莱恩张开随即张开翅膀,后跳了几步飞起悬停在空中,但小腿上还是被朽叶的爪子抓破,风粒子在空中迅速流失。
“啊啊……果然是灵族吗,没有血呢……”朽叶握了握木爪,有些失望地看着莱恩,不爽地舔了舔嘴唇,“既然没有鲜血作为给我的奖励……那就把你的命给我吧!"说着,他抬头看着莱恩笑起来,荆棘随着涌动出来。
“疯子。”莱恩叹了口气,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他周身流动的风也越来越快,不断凝聚成一道道风刃。
“呼呼!!”凛冽的风立刻咆哮起来,莱恩挥动着手臂,一道又一道的风刃朝着朽叶砍过去。“可恶啊我又看不见!!”朽叶不爽地叫起来,只好凭借着自己的感觉,笨拙地来躲避风刃的攻击,但是却并不是很奏效,身上的伤口却反而越来越多。
“你给我滚下来啊!!”朽叶怒吼到,操控着藤蔓缠在一起通向莱恩,自己踩在上面飞跑过去。“鲁莽!”莱恩冷哼了一声,数十道风刃连着一个小型旋风一齐过去,“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全然不过身上的伤口,朽叶只是一个劲儿的死命冲着,最后却还是禁不住那风波的攻击掉了下去。
“给我死啊啊啊!!”朽叶失控地咆哮起来,大量扭曲的荆棘冲向天空,仍然在莱恩的风面前被瓦解粉碎。
“这场闹剧也该结束了!”莱恩吼道,他慢慢操控着风,逐渐包围起朽叶,“你现在离开卡叶的身体还不算太迟……”
“哈啊………哈哈哈哈!!”朽叶听着莱恩的话呆在那里,随即又狂笑了起来,“拜托!这具身体本来就是我的好吗?你所认识的卡叶不过是为了压制我的能力所创造出来的附庸罢了啊!!”他的面部突然变得狰狞了起来,“你根本什么也不清楚!!!有什么资格指使我!!!“,”那现在也是轮到你退场的时候了!”莱恩瞥了朽叶一眼,魔力的流动变得越来越狂躁
莱恩狠狠捏紧了拳头,“风暴空间!!”
朽叶周围的风迅速把他包围起来,形成一个球形空间把他牢牢地困在了里面。风刃如锋利的丝线,一次又一次地狠狠切割着他的身体,他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身上的毛发像是又被血液浸染了一遍。“哈啊……哈啊啊!!”风呈球状地把两个人包围住,朽叶嘶鸣起来,夹杂着痛苦与仇恨,“你别想就趁着一次赶走我!!”他发狂地叫到,“我绝对不会死去的!!只要卡叶还在!”
“他绝对!绝对不会从我这里逃……”似乎是朽叶无意间触怒了莱恩,他直接俯冲了过来,狠狠地一拳把他打倒在地,朽叶话未说完就昏了过去。他身上的红毛立刻开始褪色,重新变成了开始的绿色,右手的木爪也支离崩裂开来,重新恢复了正常的右臂。“哈啊……哈啊……"莱恩大口地喘着气,声音里夹杂着些许哭腔,“够了啊……我不想再失去了……”他跪在地上,看着恢复成原样的卡叶,脱离了朽叶的人格,卡叶的自愈速度显然变慢了许多,伤口扔缓缓渗着血。莱恩伸手抚摸着卡叶的脸颊,泪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彼时,发现了莱恩的赛洛伊带着大家正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
【啊啊……又失败了啊……】
【卡叶啊……你还真是知道怎么赢的别人的关心呢……】
热。
还没有从白光带来的焦点涣散中恢复过来,兰蒂尼亚就下意识伸出手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
模糊的视界里布满了红色与蓝色,而紧接着红色冲进了蓝色之中——而似乎从她的肩头飞了起来。
那是什么?
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而这时她的眼睛终于适应了眼前的环境,不过这让她反而更加惊讶了:冲向蓝色的天空的是一道赤红色的火焰,而当她去寻找火源的时候,却发现消失的火光留下的是一个幽深的空洞。
她颇为好奇地走到洞口,试图窥探这个洞穴的秘密,然而能看到的只是一片无底的黑暗。即使从赤色的地面上捡起石子丢下去,也是迟迟没有传来回音——直到下一次火焰再次将她和希米尔一起吓退好几步。
这时候她才回想起来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因为看到了用微妙的眼神看着她的队友们——于是咳嗽了一声试图将刚才做的蠢事一笔带过:“真是神奇的景象——也许我们应该找人问问这里的情况。希米尔,去找找附近有没有人烟吧?”
就在希米尔飞上天空的当口,不远处出现了另一个相当显眼的火柱。它比出现在五人眼前的那先更加粗壮,而且直冲天际,在蓝天之上化作闪电四散开来。
“火变成了闪电?”兰蒂尼亚下意识将感叹说出了口,不过这次没有引来队友的瞩目。
“是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啊…”比起好奇心大涨的兰蒂尼亚,以太的声音反而听起来颇有些怠惰,兰蒂尼亚甚至怀疑他的黑色羽毛是不是被灼热的气温烫的打起了卷,“队长,种子指向哪里?”
“啊,种子!”兰蒂尼亚慌慌张张地从行囊中将种子取出,才得以确认光芒指向的方向——那正指向那巨大火柱的方向,确认了这一事实,兰蒂尼亚的心情变得舒畅了一些,“就是那道火焰的方向,也没有别的选择了,我们去看看吧?”
“等一下哦,”擦去自己脸上汗液的雅丽蒂亚从口袋里取出一根丝带,将头发绑成了发簪,并且拿出另一根来,“有人需要吗?”
“还有这样的方法啊,麻烦给我一根,谢啦!”兰蒂尼亚这才发觉长发贴在背后确实带来了过多的热量,于是接过了对方“辅以”一下接过来的丝带,将长发扎成了一个堪堪能挡住脖子后面胎记的低马尾。而这期间以太飞上天空侦察了一下,然后告诉兰蒂尼亚那里有一座环绕着火焰的城市。
“会不会太热了点啊,火边上的城市什么的。”回忆起刚刚被喷出的火柱吓退的经历,兰蒂尼亚不由得抱怨了起来。
抱怨归抱怨,该做的事还是不得不做。没过多久,那座城市就出现在五人的视野中。颇有些气势的城门却没有太多的看守。
“尽管在火焰的包围之下,却是一座远离战火的城市吗。”
兰蒂尼亚看着给前面的人做简单盘查的士兵,小声给这座城市下了评价,“这次的任务完成起来应该不会很困难吧。”
“真是一座和平的城市,不知道女神大人有没有在这里散播福泽呢?”雅丽蒂亚点了点头,也好奇起了这座城市不浮于表面的一面。
“我觉得比起春之女神,可能夏之主才是这里的主要信仰……”兰蒂尼亚看了看无云的晴空,把在路上取出来保护自己皮肤的披风往肩头再扯了扯,“这种地方看起来并不会讨那位司掌水与生命的女神的喜。”
讨论着这种话题的两人引来了看守的士兵颇为异样的眼神,而注意到此事的兰蒂尼亚立刻转移了话题——当面肆意讨论别人的信仰总是一件不太讨人喜欢的事情,不管是在哪个世界的哪个城市。
“欢迎来天火城,玩的开心点!”卫兵在结束了对五人的盘查以后,用轻快的语气对他们发出了祝福,这反倒是在兰蒂尼亚心中滋生了别的念头:“难道这座城市是以旅游和商业作为支撑的吗?”
不过这个问题很快就得到了解答:随着五人踏入城市,狂欢节的气息扑面而来,人们穿着盛装,向着城市的中央前进,而那里传来的是更多的嘈杂声。
“看起来也许是什么庆典呢?”兰蒂尼亚做着这样推测的时候,人潮中一些异样的“人”引起了她的注意。
红色皮肤、长着角,最重要的是头发像火焰一样熊熊燃烧——这个特征让她相当熟悉的理由是它与描写自己种族的文字被写在同一个章节里。
“那些是火元素裔。”她小声提醒队友,因为在她的读到的文章里,不管是克林菲尔、帕林兹姆、艾薇菲诺或者苏古塔,火元素裔都算得上是罕见的存在。
同时她看了一眼种子,却发现和人流一起指向那道他们远远就能看到的巨大火柱。“也算是预料之中吧”这样的无聊念头不由得在她脑海里浮出:正如她在刚刚过去的三天里在暗月城了解到的一样,这联通之神的神迹相当喜欢在人潮密集的地点表现自己,比如城中央、城中央和城中央。
“总之继续待在这里也不会有什么进展,我们过去看看会比较好吧?”见队友们似乎因为过度的炎热显得相当没精打采,兰蒂尼亚还是选择提出自己的想法,而兴致勃勃的牧师小姐依旧是第一个响应者:“好啊!我想那应该很有趣。”
随着五人接近巨大的火柱,兰蒂尼亚的猜想也似乎得到了验证:街边的商家热情的叫卖着,而人群也在喝酒、进食和谈笑——如果这是这座城市的常态的话,那也太不得了了。
不过五人小队倒是保持着常态——叙泽特和洛丽玛丝沉默着跟在队伍后面,以太则因为受不了拥挤的人潮张开翅膀飞上了天空,而雅丽蒂亚依旧充满兴致的四处张望着。片刻之后,她拍了拍因为兑换了携带的金块而变得鼓鼓囊囊的钱袋——在初次冒险的时候几人差点因此吃了亏,好在友善的镇民们并不愿意收几位救了镇民的英雄的钱——询问兰蒂尼亚:“我可以去购买一点食物吗?”
“一起去吧?正好也许可以打听点消息。”兰蒂尼亚对于这座城市的特产也有相当的好奇,自然不会拒绝这样的提议。
当店主转动着手中的烤蘑菇串的时候,兰蒂尼亚乘机向他抛出了疑问:“老板,城里这么热闹,是有什么庆典吗?”
“你们不知道吗?今天是永恒火回归之日啊。”老板颇为意外地看了兰蒂尼亚一眼,让少女紧张了起来。
“我们是旅行者,”她摸了摸头,做出相当不好意思的样子,将几个铜币塞进因为烤好一串而空出手来的店主手里,“劳驾,能给我们讲讲永恒火的事情吗?”
“永恒火就是那个啦。”店主将铜币塞进口袋里,指了指巨大的、散发着惊人温度的火焰说道。
“这里就是围绕着永恒火建起来的吗?”兰蒂尼亚看着店主擦了擦手才继续工作,接着问道。
“是啊,这个世界到处能看到永恒火,你们是从哪来的?”老板抬起头来,有些浑浊的眼睛仔细打量了一下兰蒂尼亚,让后者打了个激灵。
“……我们是从海的那一边来的。”兰蒂尼亚略作考虑,才开口回答,“我们那里不太有人来,我们也不知道这伟大的火焰的名字——了解它也是我们出行的原因。您刚才说回归,是说它会周期性消失吗?”
“是的,它一年会熄灭七天,今天终于又出现了。”老板没有再多关心,或许只是相信了风元素裔拙劣的借口,也或许是看破了对方不准备说真话之后不再关心,只低头烤他的蘑菇,顺便回答风元素裔那些勉强值得上那几个铜币的简单问题。
“ 有什么相关的传说吗? ”雅丽蒂亚吞下了口中的食物之后,提出了自己的问题,“我多要一个那个。”
“好的,谢谢惠顾——”老板很快把点心给了交给了雅丽蒂亚,“传说永恒火是兀烈卡卡留在这里的火焰,所以它才能一直不断地喷发。为了不让他的神迹被破坏,一直以来,这座天炎城就在守护着它。”
向认真回答问题的老板道了谢,并且又塞了几枚铜币以后,几人决定先去种子为自己选择的栖身之地看看。
看起来她很中意这个。
接过雅丽蒂亚分享的点心,兰蒂尼亚看着精灵牧师继续向抱着白猫的法师和同族的咒舞者推荐自己的喜好,而后者犹豫了一会,这次终于接受了牧师的好意。
就在翼族的德鲁伊察觉到自己很可能错过了少女的礼物而匆匆赶来的时候——这时候雅丽蒂亚刚刚吞下最后一串灰扑扑看起来其貌不扬的菌类——小队终于来到了种子选择的位置:
这里是城市的中心。高大的兀烈卡卡的神庙像是城墙一样保护着夏之主的神迹,而热浪则穿过这层人工的防护向着小队成员张牙舞爪——兰蒂尼亚一边庆幸自己选择了单薄的衣着,一边看了看自己的翼族和人类队友:以太的翅膀无精打采的耷拉着,仿佛稍微用一用力就能挤出许多汗水来,而洛丽玛丝早就放开了她那只毛发浓密的白猫,甚至指尖上上还沾着几根后者脱落下来的毛发。
与五人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眼前广场上站着的人们。作为本地居民,他们也许早就习惯了这种温度,而且还因为情感的波动散发出一种更加炙热的气氛来。这气氛让小队的大多数人潜意识里拒绝靠近了这群过分炎热的信徒,只有雅丽蒂亚主动走上前去,甚至找到了这一大团火焰中接近于白色的那部分:那些夏之主的牧师。
兰蒂尼亚把自己本身就很短的袖子往上卷了卷,以免那些蕾丝被汗水打湿,本打算远远守望自己的队友,却最终还是因为放不下心来而不得不走进人群里。
而这时候雅丽蒂亚早已行过了牧师之间简单的礼节,并且开始打听消息:“……一次参加这场热烈的庆典,请问我们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火焰回归之日吗?这里并没有什么规矩,不用拘谨。”年轻的女性牧师对雅丽蒂亚报以笑容,“到了傍晚会采集圣火,这个可不能错过。圣火会在各个大陆传递,是和平和强盛的象征。”
雅丽蒂亚顺理成章地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 并且向夏之主的牧师点头致谢。
“采集圣火吗,说不好奇是不可能的吧……”兰蒂尼亚在心中嘀咕起来,“希望能找到合适的机会来观摩一下。”
待雅丽蒂亚结束了与牧师的交流回过头来时,兰蒂尼亚已经想出了能满足自己好奇心的最佳路线:“那么,我们先去神殿里参观一下怎么样?我还挺好奇坐落在永恒火这样神迹边上的夏之主的神殿会是怎么样的呢。”
这个建议自然是顺利通过了——如果不考虑其中大部分的意见是简单的“赞同”的话。接下来五人便顺利地来到了充满火焰模样的装饰神殿之内。
“除了形状和足够的通风之外和普通的神殿没有太多区别,倒是相当令人意外……”兰蒂尼亚抱着这样的念头在神殿里转悠的时候,突然注意到一名火元素裔老者在对着四个人说着什么,从远处看去并排而站的矮人、人类以及男女两名火元素裔的身高正好形成和谐的坡度,让兰蒂尼亚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笑意。
正当兰蒂尼亚一边收住自己笑意的同时一边考虑什么时候才是靠近这个五人组以便听到他们谈话的内容,又能比较符合礼仪地打扰这位看起来地位相当高的火元素裔老者的时候,身边的雅丽蒂亚已经径直走向了正在谈话的五人组——
而这个动作几乎是立刻引起了对方的警觉:他们停止了交谈,并且将警惕的目光投向雅丽蒂亚。不过牧师小姐似乎没有自己受到了戒备的自觉,还是取出圣徽向对方行了一个牧师礼之后才一脸无辜地开口询问自己是否打扰到了重要的谈话。
老者挥了挥手让另外四人散开:“只是在商量黄昏时仪式的一些事宜罢了,你是?”
“我是复活者的使者。”雅丽蒂亚顿了顿,并且欠了欠身,“我并不想要打扰你们的交谈,只是这儿的建筑实在是太宏伟了,一不小心就走到了这儿,希望不会为为您造成困扰。”
“哦。”老者看起来并没有做出太多的怀疑,也许是复活者的圣徽起到了证明作用,“难得有像您这样的人到这里,请好好参观。”
“请问有什么是我们可以帮忙的吗?”雅丽蒂亚的疑问得到了解答,但是似乎并不准备就此结束会话,“我们的神祇关系非常的亲密,作为瑞图宁的牧师,我也希望能为诸位做点什么。”
“呵呵,不用,这个仪式我们是从古时传承下来的。圣火会受到妥善的保管,只是……”
也许是此时才注意到自己的队友并没有跟上,雅丽蒂亚回头看了一眼正在确认先前散开的四人是否有什么特别行为的兰蒂尼亚一眼,而注意到牧师小姐行为,认识到这时伪装成路人也没什么作用的风元素裔也就放弃了伪装,快步来到了雅丽蒂亚身边:“抱歉,我的队友给您造成麻烦了吗?”
而老者只是摇了摇头:“没什么的,热情的访客几乎年年都有。”
“感谢您的宽容……”兰蒂尼亚再欲在说上几句客套话,但是牧师小姐似乎对于被打断的老者的话语更加感兴趣:“可您在顾虑什么吗?
”
“只是最近有些不好的传闻。”老者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这句话说出了口,而被激起好奇心的并不只有好奇心旺盛的种族,雅丽蒂亚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担忧,继续问道:“什么样的传闻呢?”
“听闻莫雅帝特帝国对这次的圣火有意,想要独占圣火。”
“瑞图宁在上。”牧师小姐显然对此事代表的意义没有清楚的认识,但是即使是兰蒂尼亚也能听出她语气的变化。
“独占……这样的事不会引来别的国家的不满吗?” 兰蒂尼亚则接过话头,却得到了这个所谓的帝国正在陷在战争泥潭中的消息,以及这个帝国究竟准备以怎样的方式来抢夺圣火和他们抢夺圣火来昭示武力的目的。
“何等野蛮的思考方式!”兰蒂尼亚姑且在口头上表达了自己对这种行为的不赞同,并且表达了自己试图参与这件事的态度,“Althea似乎很想帮助诸位,作为她的队友我们自也会献上绵薄之力,那么有什么我们能帮忙的吗?”
“是的,我不容许有人做出这种不敬的行为。” 令兰蒂尼亚有些意外的是,雅丽蒂亚飞快地重复了一次这个立场,让自己的话语显得更加有说服力了一些。
“我并不清楚他们打算采取怎样的行动,不过,采集圣火的仪式向来都是在火焰回归之日的黄昏时举行的。”长老说,“唯今之计,就只有尽力加强神殿的守卫了。”
“那么还请允许我们帮一把手。”
“哦?”老者的脸上流露出意外的模样,“几位冒险者愿意帮手吗?”
而雅丽蒂亚依旧是最快做出肯定的回应。以太也恢复了一些轻快的语气做出了肯定的答复。
兰蒂尼亚在心中念叨着“这下可必须得认真”了的抱怨,顺势提出了主动帮手的原因:“其实我们也有一事相求——”
*5291字
*还有第二部分
字数统计2113字
“我——不——走——了——”
瑞贝利安的身体与大理石地板亲密接触着,指甲在地上划出了十道整齐的划痕。而他的一条腿正被一只狼咬住,另一条腿稍微抬起,落在艾丽西亚柔软的手心里。
“小瑞,别这么任性啦,我们还要去找帮手呢!”
“所以说——找什么帮手啊——”将手指果断嵌入石板接缝的人类战士瞪大眼珠子,直勾勾地刺向德鲁伊少女眨巴着的双眼,“冒险这种事情本大爷一个人就能搞定,干嘛要去找那种东西!”
艾丽西亚变换了头部和肩膀的角度,放开瑞贝利安的靴子直接蹲在了他面前:“可是小瑞,之前的冒险你不就受伤了吗,如果我们有一个牧师的话就不用担心......”
“治愈法术那种东西你也会吧!与其找那种半吊子牧师倒不如好好享受二人世界——啊,不,不是二人世界,不要误会。”舌头像是扭伤一样弯起来的瑞贝利安转了转眼珠子,随后用力在艾丽西亚眼前摆起手来,“不——啊,我是说!就算是之前那种程度的战斗老子也没死啊!所以根本不用牧师那种像刚做好的奶油蛋糕一样一拍就碎碎掉之后还超级恶心清理起来也超级麻烦吃下去会增加脂肪而且也止不住饥饿那样没用的东西!”
瑞贝利安的声带刚要继续,却被五官往下耷拉下去的少女止住了震动。风元素裔一把捏住战士的手指,把视线聚焦在了瑞贝利安右眼的眼罩上。而被注视的对象则用力地拧动了颈椎暴露出自己完好的左脸颊,用鼻子发出意味不明的声响,生生花掉五六次呼吸程度的时间后才挤牙膏般挤出一句话:“那是......意外。”
“我不要小瑞再碰上这样的意外了——”艾丽西亚垂下眼睛,眨巴两下之后瞳孔便成为一片红色的海洋。
“哎,好好好,不要不要了,你别哭,依你!别哭啦,我们去找个牧师好不好?找个比那个.......唉那个治好蓝不拉几的更蓝不拉几的牧师叫什么来着,薇塔塔?呃,还有那个龟甲缚的女人.......李福还是莉芙——啊,总之找比他们更强的牧师!所以别哭啦!”
看着膝盖着地几乎要把脑袋撞到地板上谢罪的瑞贝利安,艾丽西亚勉勉强强将即将暴风雨的海洋憋回了沙漠。她吸着鼻子,上前一步将双臂环在了瑞贝利安的脖颈上。而人类战士也吐了口气,轻轻抚摸着少女的后背,柔声念叨起别哭啦,没有事之类的句子来。二人保持着这个姿势,直到影子的方位发生了变化才互相放开。
“那么我们去哪找那什么牧师?教堂?我可不想去那种地方。”
“不需要去教堂!听说只要在大街上把神给骂一顿就有很多牧师会自己过来哦!”
“不, 我觉得并不会,比方说我现在在这里大喊第五季是个傻逼——!也不会有牧师过......“
“小瑞小瑞!你看!牧师诶!!!!!!”
还TM真......有?
顺着风元素裔的手指,瑞贝利安清晰地在指尖前方大约三十米的位置看到了一名胸前挂着十字架的卷毛。 瑞贝利安眯起双眼,盯着对方的胸口与裆部看了好一会才得出了“对方大概是男性”的结论。将双眼变成两根线条的瑞贝利安认真地思索起了牧师这个职业是否存在雌性以外的性别这个问题。而就在人类的战士的眼皮互相接触一下的功夫里,卷毛牧师身边便多出了一个绿油油的小白菜。
“你好!不知道你能不能加入我们小队!”小白菜伸手握住了卷毛的手掌,随后连人带手带狼被另一只巨大的饿狼整个捞到半空又后退了好一段距离。胳膊僵直在原地的卷毛则将双眼投到了抱着艾丽西亚与小小瑞的瑞贝利安身上。
“不好意思,我家这个小崽子给你添麻......”
“小瑞!你做什么啦!”
一阵旋风从瑞贝利安的脚底直窜他的头顶。猝不及防的战士的身体重心直接偏离了双脚之间往后倒去。随着噗通的一声闷响,带着风的小白菜又哗啦啦地刮回到牧师面前。
“如果你想冒险的话,请务必加入我们小队,可以吗!”
“啊?我们什么时候成了个小队......”还没把剩下词语说完的瑞贝利安,突然就感觉嘴里多出了个毛茸茸的狼爪。反应过来的他用力拽着把爪子留在他口中的小小瑞试图将其击飞,而趁着这段时间,艾丽西亚则再度重复了两遍之前的问题。
卷毛牧师的脸慢慢阴沉下去,他推开艾丽西亚的手,慢慢张开嘴:“抱歉,我bu......”
只是做出了“不”的口型,瑞贝利安便已经站在艾丽西亚身后,把手捏在了剑柄上。
卷毛吞了口口水。
“那个,我真的bu......”
瑞贝利安握住剑柄的手往上方发力,将背后的铁块抽出了一半来。被精心打磨过的利刃正闪耀着属于它的白光。
卷毛擦了擦从额头分泌下来的液体。
“我......”
只听“咣当”一声,属于战士的巨剑在空中画出一道半圆,重重地在地面上制造出了一个裂缝。
“呃......好吧,正好我也在找队伍。”
“真的吗!太好啦!小瑞!我早就说可以找到牧师了!
卷毛的五官早就扯到了一边,看着慢悠悠把剑收回去的瑞贝利安慢慢抹了一把脑袋,确认了自己上半部分的脑壳还健在以及人类战士并没有望向这边后,无视掉绿发小白菜长如流水的自我介绍,用力地抽搐了半张脸的肌肉。
瑞贝利安将双手放在口袋里,轻轻从鼻孔哼出声音来:“喂先说好,既然你擅自决定要组成小队的话,那么本大爷绝对是队长哦?”
“哇!小瑞是队长吗!好啊好啊,好厉害哦!!!”
“哼,本大爷可绝对比那些圣母小队长好上一万倍。”抬起头来的瑞贝利安,像往常一样握紧艾丽西亚的手,大步向前走去。
而二人的身后,牧师默默地掏出了一把狗粮,丢给了在人身后摇尾的狼。
——牙,狗粮的味道好吃吗——
●又跳剧情了……我会补档的真的【。
●可能会有些令人不适的描写,别介意【?
●虽然没怎么提到祈……还是凑表脸地关联上了【。
●最后,诸君,1325股吃吗【。
●字数5414
——————
——你现在,是怎样的心情呢?
※※※
“有什么事情再联系咱,好吗?”理绪关切担忧地看着小瞳。
然而小瞳只是继续抽噎着,点了点头。
“瞳亲……”
下一秒钟,哭泣的少女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理绪的胸部软软的,身上也有好闻的味道。她明明也很难过,却这样安慰着小瞳。
——然后小瞳就被理绪揉乱了头发。
她抬着朦胧的泪眼看过去,然后再一次地被揉来揉去。
“哎呀瞳亲!一直这样也不行的吧!要振作起来——嘿!”
理绪说着听起来元气满满的话,最后还在小瞳的背上大力地拍了一下。
“把力量借给你!瞳亲加油!”
……
在说完了那些话之后,她最后还留了一把闪亮亮的水果糖在她的桌子上才走。
理绪酱……真是好人啊。
小瞳抱着自己的膝盖,这么想着。
她也和祈很熟吧?居然还这么安慰我。
真好……
……
可惜我现在并不能振作起来啊,理绪酱。
※※※
她知道这是噩梦。
空气中弥漫着烧焦了的味道,
脚下的土地是炽热的焦土,天空是诡异的黑红色,云层也呈现出扭曲的形状。
她赤脚站在这里,身上的睡裙破破烂烂。
——她忽然跑了起来。她知道,不能在这里久留。
然后,越跑越离不开这个地方。慢慢地,身边不再是一望无际的焦土。出现了别的东西。
十字架。
烧焦了的十字架上散发着浓郁的焦糊的味道。还有肉被炙烤的味道。
她感到恶心,换方向拼命地跑着,这些东西却越来越多。
十字架林立在这里,更是凭空出现了各种各样的扭曲的烧焦的尸体,无一例外地都被铁链困在上面。其中有的尸体睁开了浑浊的眼睛,张开了空无一物的嘴——
Eve Maria、Eve Maria——
此刻听起来,像是诅咒一般的圣歌。
「啊啊啊啊——!」
她想大叫,却无法发出声音。原来在她所不知道的时候,身上的皮肤已经被这里的火焰烧灼成了红色,不停地往外渗血。双腿露出黑色的骨头来,火焰舔舐着她的裙摆。
高热度的空气呛进她的喉管,灼烧她体内的器官。
会……死吗?
想到这里反而让她释然。
是啊,会死。怕什么呢……
只是再也醒不来罢了。
然后她就那样,冷静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上的肉像是玻璃碎掉那样一片片掉落,然后被烧成灰烬。终于双手也只剩下枯骨。
真是,好丑啊……
忽地,有一阵温柔的力量包裹住了她。
如同清凉的风似的,让她得以呼吸,然后,裹挟着她向前。
——然后就到了出口,外面充满了阳光与鸟语花香,与这里的景象完全不一样。她是知道的。
但是她却犹豫了,在踏出最后一步之前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了那个力量的来源。那是一个人的影子。
「——!!!」
无法喊出那个名字。
再然后,她醒了过来。
※※※
死白的空无一物的天花板,还有像是呛入烟雾了似的干咳的喉咙,胃部也在隐隐作痛地发出抗议。
她意识到自己已经醒过来了。
森下瞳从床上下来,鞋也不穿就奔向卫生间,先是往自己脸上拍了几把冰凉的水,再对着水龙头直接喝下去一点。
然后她撑着洗脸台的边缘,睁大自己的双眼,脸上的水不断地滴入水池,转着圈滑进下水道。
“咳、哈哈哈……”
还好,还能发出声音来。
梦里的那个力量的来源,那个身影……
“祈……”
没有梦里烟雾的阻隔,这个名字现在终于能够呼唤出来了。
“……”
小瞳她猛地从挂钩上拽下毛巾,恶狠狠地擦着脸,像是想要甩脱什么似的。
祈啊,你到最后,都是这么温柔的吗?
※※※
早餐集会后,放心不下小瞳的理绪又来看了看,先是被小瞳的嗓子吓了一跳,灌下去两杯水恢复正常之后,又耍了半天宝才说起正事。
关于Leader世也与黑手党真二的决裂,弗朗西斯站在真二那边而长居正相反这类的。
“……这样啊。”小瞳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要说的话我还是……支持Leader呢。”
如果非得分的话,选择自己信任的那边比较好吧。
“……唔。”理绪想了想,说,“咱支持瞳亲呀!所以打起精神来吃点什么吧——?”
小瞳抬头,看见的是理绪脸上的表情和她充满活力的语言与动作并不相符。
更别说那双眼睛——明明透着浓浓的——。
……
“理绪酱。”
“嗯?怎么啦怎么啦、想咱再给一个爱的抱抱也不是不……”理绪张开双臂。
“你支持谁呢?”小瞳打断了她。
“……”
你会站在,哪一边呢?
※※※
理绪支持的是真二,她认为世也所说与所做的不符,Leader这个位置,甚至都要存疑了吧。
对此小瞳也没有说什么,但是拒绝了理绪共同进餐的提议。
“我还有点事情要解决一下。”
虽然精神看起来还是很不好,但是既然能出门,就令人放心了一些。
理绪也只好由着她去了。
嘴里的糖在舌尖慢慢融化,然而她并不能尝出甜味。
——这是不对的。
构成味蕾的蛋白质会与糖块中的糖分子结合,产生神经信号并传递到大脑。
除非从根本上就出了问题,理绪给我的总不能是苦糖吧?……
酸的倒是有可能。
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小瞳推开了食堂的门。
果不其然,看见了还留在位置上的那个人。
她咔嚓咔嚓将嘴里的糖嚼碎了咽下去——这过程中那个人一动也不动——然后咬牙切齿似的喊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JACK!!”
※※※
医生听到了小瞳的喊声抬头看了一眼她,只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面对她,一言不发地。
像是在问她“你想说什么”那样。
——却莫名地让小瞳火大。想起昨天晚上几乎想了一个晚上的事情,她匆匆几步走到跟前,盯着Jack的眼睛说道:
“我有事情想问你。”
其实这个时候医生的状态也非常不妙——双眼中好像失去了神采,手指甲掉了好几个,并且也完全没有包扎过的迹象。
是被自己所坚定地信任着的教主七屋远间背叛才会这样吗?谁管他啊!
不由得,音量变高,出口的话语也像是质问那样了。
“——你为什么,那么信任他啊!”
“你跟他认识了很久吗!其实才几天而已吧!无端地去信任他!然后又被骗了一厢情愿地低落起来!!!”
其实我们全员,都才认识了一周左右。在这里的时光却变得无比漫长而深刻。
小瞳说的话缺少主语和指向性,但是她知道就算这样医生也是可以听得懂的。
“之前还特意给他做病号饭——你蠢不蠢啊!!!”
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吼出来了,小瞳上去抓住医生的衣服。
“那家伙死了就死了——他怎么可以对祈下手!你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况吗!你所付出的好心根本没有意义!滥好人!蠢货!!”
“对那家伙也是这样!!什么啊什么啊!!又是上药又是做饭烦死人了!那个人至于你这样对待吗!最后不还是死了!浪费!!”
说着说着小瞳就又带上了哭腔,不自知地开始崩溃地捶打医生。
“之前你也这样!看那家伙可怜!给那家伙上药!是不是有毛病啊!对一色也没见到你做了什么!!这种时候反而漠视了!冷眼旁观着!”
因为不熟,因为认识的时间不久吗?
这个理由在此刻,变得更加讽刺。
“对可怜的虫子比对同业者还要好是吗!你这个冷血动物!不讲理的滥好人!”
“你简直就是害死祈的帮凶!混蛋!!!呜……”
不知不觉,已经难以说出完整的字句了。
她又开始像在裁判场上那样哭起来了,非常伤心,非常绝望。
……
最后,医生好似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拍了拍小瞳的肩膀。
——换来的是被小瞳一把推开。
她擦着眼泪最后吼了一句“大混蛋!”然后就跑走了,逃走似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食堂里发出回响。
医生却还是那个样子,眼神没有焦点,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
在早餐集会和医生单方面地吵架之后,小瞳也没有力气再次出门去小卖铺拿东西吃了。
虽然中午理绪送来了很好吃的饭菜。
……虽然是真的很好吃。
却和祈做的太过相似,在提出疑问后得到的答复是“是祈亲教咱的哟❤咱是不是很厉害~”……
……反而让小瞳吃了之后更加地不舒服了起来。
于是只好婉拒了理绪之后的送饭提议。
太令人难受了。连糖块的甜味,或是饭菜的美味什么的……都变成了别的味道。
※※※
在无所事事的下午,小瞳再一次打开ID卡界面准备看不知道多少遍的时候,敲门声响起了。
门外是熟悉的声音。
“森下同学……你在吗?”
是物部奈央,超高校级的手工部。小瞳之前也与他交流过,不过印象太过于稀薄。
是属于跟在别人后面的那类人……无论是跟着雨宫,还是跟着早川。
于是小瞳打开了门:“有什么事情吗?”
……
原来物部是弄破了自己的膝盖,小瞳想了想,依稀记得他在上次和医生一起做病号饭的时候就有伤了。
“为什么不早点来包扎呢。”虽然这么问了,小瞳却没有等待他的回答。
“……”
剩下的就是熟练地消毒、上药、包扎。值得庆幸的是小瞳的药品储备还很足够。
……幸好没有被那个人浪费太多。
“……我忘了。”
这句话让正在把东西收拾进背包的小瞳一愣,想了一下才想起来是在回答自己最开始提的问题。
“这样啊。”
不问太多是她的好习惯。她也没有兴趣去管别人的闲事,滥好人才去那么做。
“苏我前辈,对我一直很温和来着……”
像是要打破寂静似的,物部突然开了口。
“之前在学级裁判上叫她的时候,她会回应我。”
“但是在那个时候……她似乎全程都在无视我。”
“我就知道,那个人已经不是祈了。”
“……”小瞳低下头看着地面,艰难地开口。
“是吗……你知道了啊……”
就好像不知道的人只有我。
非常愚蠢的、白痴的小瞳我啊。
“不过,作为帮我包扎的报酬,我再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吧。”
“什么,关于祈的吗?”
“——————。”
然后直到物部离去,小瞳也没想起来将弄乱了的桌子和床单再收拾一下什么的。
物部真的认识了祈很久。
他也很喜欢祈吧。所以才……
……………………。
满脑子尽是这样的事情,快要不能思考了似的。
小瞳抱着头,再次低声地哭了起来。
※※※
次日上午,理绪再次来到小瞳房间的时候,小瞳看见她的双臂上多缠了些绷带。手法十分粗糙,可以断定不是医生或者一色缠的。
……
换做平时的话,她一定要像理绪拉着她一样,拽着理绪上药才行。
可是这非常时期不比平时。若是平时理绪也不会伤了自己吧。
于是小瞳只好打起精神来配合着里绪耍宝,好像假的做多了,就会变成真的了一样。
像是其实现在是充满希望了的,这种事。
……
还记得前不久,剧院中粗糙上演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吗?
「罗密欧啊罗密欧,你为什么是罗密欧?」
你可否愿意抛弃你的姓氏,与我在一起?
若你不是罗密欧就好了。
若是那样的话,说不定我也不会再爱你了。
那是否也好过我们像现在这样,互相折磨?
※※※
那之后,直到次日中午,小瞳才再次出门。
目的地——还是食堂。
“瞳亲,来吃饭吗?”难得见到她出门,理绪非常开心的样子,“来咱这边吃吧,咱给瞳亲做好吃的哦★~”
小瞳点点头,不忍心拂去她的好意,撒谎道:
“不过我要先等一个人,你先去吃吧。”
在理绪离开之后,她默默握紧了拳头环视全场。
Leader世也他也在,见到小瞳看过去甚至还露出个微笑回应她。
……很抱歉,很快你就露不出那种笑容了。
因为你的目标,是大家和平共处吧?
那正是我现在所难以忍受的事情。
※※※
啪——!!!
非常清脆的一声耳光传遍了食堂的每一个角落。
交谈着的,说笑着的人们像是按了暂停键那样,愣愣地看着声音的来源。
小瞳揉着刚刚打人的右手,继续说道:“都到现在了,你还要摆着那副臭架子吗?舞蹈家!”
“等等,住手!”第一个反应过来的还是世也,他头痛地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Daisy同学也冷静一下——”
小瞳要等的人,正是超高校级的舞蹈家,Daisy。
Daisy和她那精致美丽的外表不同,性格十分恶劣。在上次裁判场上被小瞳说了之后,掀了她的盘子。
而小瞳自然也把这个仇给记下了,如今再提起来的缘故只是这个人的行为到现在也一直没变罢了——
虽然不太记得了,但是这个人在知道死者是祈以后的一如既往的尖锐嗓音,让小瞳非常不爽。
考虑了很久之后,小瞳所作出的决定还是报复回去。
“喂!舞蹈家!喂!”
在食堂看到的Daisy憔悴了一些,见到是她也没什么兴趣,抬腿就要离开。
“你这家伙——”小瞳被无视之后,一气之下甩了个巴掌上去。
于是就有了一开始的事情。
“小瞳同学也快道歉……哎?Daisy同学……?”
拉着小瞳的世也眼睁睁地看着Daisy居然没有回嘴也没有报复回去,就那样从两人身边离开,去食堂吃饭了。
这让他像个丑角似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虽然事情解决了很好……
“……世也。”
“怎、怎么了?你和Daisy同学她……”
“——别再说这个了。我想和你谈谈。”
“……”
话题的转折十分突然而生硬,最终世也还是答应了下来。
※※※
世也到游戏室的时候,发现小瞳端端正正地坐在角落里的懒人沙发上吃薯片。
咔哧咔哧啃薯片的样子十分像小仓鼠……世也摇摇头,将奇怪的念头赶出脑海。
“小瞳同学,为什么不去吃午饭呢?还有这里的沙发啊,是能够躺起来的……”这么说着,世也示范了一下。确实是能够歪歪斜斜地躺下的沙发……这里也是在每次案件发生后,都让大家翻个底朝天的地方。
小瞳咽下最后一片,拍了拍手上的碎屑,拿出湿纸巾擦嘴擦手,然后才说道:
“……吃什么是我的自由吧。沙发怎么坐更是无所谓的事情。”
理绪做的,就像是祈做出来的饭菜,我并不想吃啊。
“说点正经事吧。”
“世也你,为什么和那个黑手党决裂?”
……
世也听了,一瞬间收起来了惯用的满面笑容,不自觉地坐端正……
然后托着下巴沉默了许久,才苦笑着慢慢说道:
“那个是……我们二人所选择的道路不同所导致的。”
“是吗。”小瞳没有追问的想法,只是继续表达了观点,“我是站在Leader你这边的。”
你也帮助了我许多,我愿意相信你。
“谢谢小瞳同学……”
“还有我认为。”小瞳打断道,“和那个黑手党决裂也是好事。省得惹麻烦上身。”
比起你说谎什么的,我更在意一开始满身都是谜团的那家伙啊。他的一切都实在是太可疑了。
“……”
然后游戏室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两个人都没有再出声。
※※※
晚上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小瞳回忆起这两天的事情。
……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虽然她是那种做了就不后悔的类型,却也无可奈何地懊恼起了被情感所支配的自己。
该说什么呢?完全都是自己的感情……自己的心情所一手造成的。
但是说实话,到了现在还不被这些事情所影响的……还有谁?
虽然这么说很过分……要么是冷血动物,要么就是和大家都没有什么关系的边缘人物了吧。
处于风暴中心的话,谁能够不受牵连?
是不是……该怨恨那策划了这一切的“监狱长”呢?
不知道姐姐怎么样了啊……还有爸爸妈妈,弟弟……都还好吗。
小瞳紧紧搂住自己的熊本熊背包,闭上了眼睛。
「TBC」
是谁教你用果汁灭火的?
字数:2564
“你想笑就笑吧。”
即使光线昏暗,也能看得出阿维德的脸上满满的郁闷。他那用来发言的破罐破摔的语气也充分证明了这一点。
得到了队长先生臭着脸的允许,阿尔泰便不再憋着,愉快地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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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这样发生的。在决斗场的角落里,冒险者小分队遇到了克罗,得知了反叛者们打算提前引爆炸药炸毁贵宾席。于是小分队分了三路,风元素裔诗人去往贵宾席疏散观众,德鲁伊学者和半精灵诗人去搜索那位罪魁祸首,而北地战士和游荡者则和克罗一起决斗场地下去阻止炸药引爆。
这个计划没有一丁点问题,决定果断,分工明确,人尽其用。
那么阿尔泰到底在笑些什么呢?
这说起来就复杂了。
从根源上来说,可能是因为地理和文化的差异,以及建筑技术的局限:首先,安菲蕾亚斯是一座大陆中部的城市,气候温暖,嗯,通常来说,温暖地区的人在身体条件上和北方民族是有些差异的……好吧,他们的平均身高要比北方人矮不少。
其次,决斗是全世界的,但为决斗建造宏伟的决斗场是温暖地区的专利。且不论物产资源的差距,就算是在北方冻土上建成了一座大决斗场,让人们裹着厚大衣坐在露天决斗场的寒风和飞雪里看决斗也是一种酷刑。因此这北地战士还没有见过大决斗场呢,更不用说跑到决斗场的地下去。
——所以他根本不可能知道决斗场的地下会这么低矮。
哪个北方人能想得到决斗场的地下有这么矮?
这不能怪任何人,不能怪忘记提醒他的克罗,毕竟克罗被炸药搞得火急火燎;不能怪阿尔泰,因为阿尔泰也不曾跑去决斗场的地下,那里又没有钱包可摸;甚至也不能怪建造决斗场的工程师,这是一座南方城市,没几个人需要那么大的空间容纳他们的身躯,也没有足够高超的技术把地下室也做得宏伟高大。
对,弯腰低头艰难前进的阿维德·斯特加尔不能怪罪任何人。鉴于地下通道也不宽,阿维德只能尽力把自己缩得小一点,看上去惨极了。在他的脑袋第四次撞到凸出来的各种东西后,连游荡者阿尔泰那稀薄的良心都被他唤醒了,闷笑着主动接过手推车。
手推车也是一个天才的主意。
“天才”的主意。
在安排好各自的任务后,阿维德表示,去阻止炸药点燃的人应该带上能灭火的东西。说这话时,北地战士耿直的脑子里想的是水桶,水壶,或是干脆用外套扑火,指望的是熟悉地形的克罗能提供最近的水源位置。
而没等克罗回答,听了这话的半精灵诗人就赞同地点了点头,说:“我在前面的那个转角看见卖酒水的小贩在休息,你们下去的时候正好能顺路买一车果汁什么的。”
说得真有道理。
但是刚走过拐角,阿维德忽然想到自己没有安菲蕾亚斯的货币,他问克罗有没有带钱,得知反叛者组织在执行任务时不允许携带武器以外的任何私人物品。
他们俩一起把目光投向阿尔泰。游荡者得意地笑了,从怀里掏出五六个款式各异的钱包,手速奇快地拿出里面的钱,然后把空钱包扔在墙角。
阿维德决定不在如此紧急的情况下跟他计较道德问题。
于是他们顺利地买到了一车果汁。如果不算上被阿维德惊人的身高和严肃的表情吓坏了的小贩的话,过程非常顺利。
如果不算上阿维德可怜的腰背和额头的话,他们到达炸药存放处的过程也非常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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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目的地时的运气也非常好,对方一共有八个人,拿着火把,围在一起互相嚷嚷抱怨不知是谁把引线做得太长,完全没有注意到三个不速之客。
阿维德拉了一把阿尔泰,示意他去浇灭引线,阿尔泰会意地点了点头。在他们交流的短短瞬间,克罗已经抽出匕首冲了上去,趁其不备地一下飞刀放倒了其中一个。但暴露了位置之后,克罗就不那么轻松了。
阿维德拔出重剑,以雷霆之势奔到敌人之中挥出一道白芒。这一击的视觉效果远大于实际的杀伤力,但他的目的本就是吸引注意,给阿尔泰制造机会。阿尔泰的隐匿技巧本就高超,加上阿维德和克罗的辅助,他得以奇迹般悄无声息地推着手推车穿过战斗中的人群。
但克罗和阿维德这边的战况并不很乐观。克罗擅长的战技本就不适合正面迎敌,何况此时他还被数个敌人紧盯着。阿维德则是为地形所困,不够宽敞的空间让他的重剑无法大肆挥舞,距离同伴过近也让他束手束脚。
但重剑和飞刀在攻击距离上的优势仍然是不可忽视的。而敌人,不知道是出于怎样天马行空的想法,竟然在这样的场地里安排了一个弓箭手。倒霉的弓箭手一箭都射不出去,因为总有同伴晃进他的射程,北地战士和克罗更是吃准了这一点,在胶着中始终不给他机会。
弓箭手终于气急败坏了。他放弃了“弓箭手”这个思维定式,双手像持棍一样握住弓,愤怒地朝目标最大的阿维德抡了过去。
就在他怒吼着冲向北地战士时,一声真正的、发自肺腑的、如巨大铜钟般的怒吼盖过了他的声音,让地板和墙壁都为之震颤。那是当然的,因为那一声吼叫来自弗宁·狼牙,兽人在吼叫上的天赋是区区人类弓箭手望尘莫及的。
弗宁·狼牙一斧头砍倒了这倒霉的弓箭手。他大吼着,“这群臭老鼠果然在地下钻着!”——然后,和阿维德·斯特加尔一样,被地下低矮的天花板困住了。如果阿尔泰有余裕观赏的话,会替他庆幸这不是一场决斗表演赛。
实际上阿尔泰真的有余裕观赏那三人的战斗。没人发现他,他已经灭掉了引线,己方三人又在战力上占有绝对优势,根本没有值得紧张的部分。
但真实的阿尔泰比之前所说的要刻薄多了。他想的是:这要是一场喜剧表演,就太绝妙了。一个身躯庞大的北地战士,加上一个身躯更加庞大的兽人,挤在低矮狭窄的空间里,本身就够好笑了。而他们和可怜的克罗还在战斗,还有比这更有意思的场面吗?
如果这一幕能记录下来,给诗人埃奎拉看看就好了。阿尔泰想,埃奎拉肯定也会觉得有意思,说不定作为回报会给阿尔泰表演一下刮风什么的。
还好那边努力的三人极快地解决了战斗,让阿尔泰没有机会变得更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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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罗看了一眼不请自来的弗宁,问道:“我哥呢?”
弗宁回答他:“在城主身边。”
克罗听了便点点头,不再说话,去查看火药了。
气氛非常融洽,根本看不出弗宁是不请自来的,阿尔泰这么想着。他朝阿维德用口型说:我竟然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北地战士只朝他耸耸肩,算是表示了同意。
就在气氛变得非常轻松,阿尔泰甚至开始打量弗宁,想研究研究兽人的时候,查看火药的克罗忽然脸色大变地说了一句:“糟了。这里的火药只有一部分。”
这话可不得了。
阿维德镇静地发问:“他们还有可能把火药放在哪?”
“之前有个备用方案,但后来没有使用,看样子他们又改变了主意。这个计划是不直接用炸药杀死城主,而是引发决斗场混乱,趁机下手。”
“不管怎样,现在时间紧迫。”阿维德迈步向出口走去,挥手示意大家跟上,“边走边跟我们详细解释吧。”
Fin
测试
#金鱼缸企划#
#齐喻#
#漂流物的站台#
上次光降之后,听说整个岩山突然就出现了大群的发光生物,具有攻击性的更是威胁到了居民们的安全。这些情况都是听那个自称池的少年讲的,准提着确的说目前岩山上的大部分情况也几乎都是听他讲的。
池这小子的移动方式几乎就是在飘,身边总是围着一大圈的蓝星鱼,而且显然是个自来熟,我那天只是一时兴起去上层溜达,顺便见识见识那些大鱼和海面,结果就被他逮着给说个没完。话题尽是些夸这儿环境好的,看上去像是个比我后到的新人,之后他常常会来我呆的岩洞找我聊天,感觉像是终于拉到了可以说话的人一样特别积极。
今天池又来找我了,说起饮食问题的时候,我很少有机会的插上了话。
“来了这么久,其他人我并不清楚,不过我个人没有太大的饥饿感。”我也是听池谈起才注意到这个现象的,距今为止,我几乎没有进食。
“哎——”池表现出了沮丧,“明明应该有很多东西可以吃吧!”
“你是指那些大鱼?”
“现成的食材啊!”池叹了口气,“而且我刚才跟箱说了,她都不理我...”
会理你的都是峡谷来的好吗,少年啊,这种思想很危险的,我心说。
“叔叔,你说这儿哪里可以找到调味料啊。”池见我也不搭理他,显得更加沮丧了,“明明烤鱼那么好吃...”
“这是在海里,更何况在这里的人应该是不需要吃饭的。”我用安抚小孩子的方法伸手拍了拍池的脑袋,头发扎在手上的触感意外的真实,根本不像是在水里,“别想了,你刚才说有事找我?”
“啊对对对,差点忘了,”池做了一个以拳击掌的动作,“知道吗,向阳那边快乱成一锅粥啦!”
会因为什么事而混乱这不奇怪,前几天零散的早锻炼和轰轰烈烈的木材收集行动闹得很欢,连我这种足不出户的家伙都听得一清二楚。调整了姿势,我手里转着钢笔翘着二郎腿背靠在石壁上问,“又怎么了?”
“上一次光降结束不是飘过来好多发光的小鱼水母嘛,最近越聚越多了,特别是向阳城周围,全部朝着人多的地方去,听说不少人被水母蛰啦,被安康鱼吓到啦...”
经他这么一说,我猛然想起很久之前挂在自己木栏门上的那只水母,心有余悸的揉了揉手。
“最近大家都在加固自己的房子,”池挠了挠头,“我有邀请黎岬一起去淘些可以堵门的东西,实在不行只能搬石头回去了。”
“哦。”
“叔叔也一起来玩啊!”
“叔叔忙,你们自己去玩。”
“都是忘川的,总是要互相认识的啊!”池期待的看着我。
“不去。”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最后我拗不过池的软磨硬泡,跟着那帮熟门熟路的家伙去了他们口中神秘莫测的淘宝地——漂流物的站台。处于礼貌我从一开始就努力记住了他们的名字,本来我是个很容易记住脸却对不上名字的人,所以这次我突发奇想索性用物理特征去记,竟然意外的好用,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种方法。
虽然他们能聚在一起行动多少让我有些意外,不过毕竟是小孩子和大姐姐的组合,在顺其自然下互相吸引应当是很正常的事,大概。
等回到岩洞,我真的感觉自己浑身都快散架了,瘫倒下去的时候我以为自己会躺在石头上,结果却是浮在了半空中,从未有过的放松,无论是来到这里之前,还是之后。对于循规蹈矩的生活索然无味,对于诸多现实妥协的无力感,对于生而为人的绝望感,居然在这种微妙的姿势中抽离身体,我从口袋中掏出今天带回来的战利品,突然开始思考自己为什么会拿着这些毫无用处的东西回来。
那是几颗比一般岩石要坚硬的矿物,就着扎在木门上的、前些天抓了整一个破塑料袋里照明用的浮游动物的光,我发现它们多少有几处折射出非常好看的光,其余被严严实实包裹的地方与反光处明显呈现出不同的质地,我几乎确定这些矿物是宝石的推论,拿起一块在岩壁上狠狠一划,居然留下了明显的痕迹。
我觉得之后大概会经常出门,毕竟世界这么大。
#金鱼缸企划#
#齐喻#
七夕特别任务
最后我还是在现成的一处岩洞内安顿下来。那个岩洞处于忘川有一扇关不住的木栅栏门,里头却空无一物,似乎是被前主人遗弃了,周围也没什么邻居,这正好便宜了我,也就顺势住了进去。
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好收拾的,我稍稍整理了自己现在手头有的东西,一支用惯的钢笔,一本巴掌大小的记事簿,一身白大褂,7枚用剩的游戏币,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之前我确实很喜欢去游艺城抓娃娃和打音乐游戏,总会习惯性的多买一些游戏币,也没什么特别的理由,硬要说的话游戏币的手感比普通硬币要好这个理由不知道算不算数。只是这里的科技相当落后,虽然还不清楚为什么人类能在这块水域中自由呼吸甚至发生异变,不过在了解了被称作向阳学院的机构之后,我更加确信这里不是真实存在的。
是VR还是深度催眠的技术?我更倾向于后者。
不过今天,我是第一次看到这如同庆典般的排场。
堵在头顶上的水层不知退去到了哪里,露出一大片灌满空气的干燥陆地,久违的天空远远的悬着,有翻滚的云彩,也有透彻的阳光。那群平日里朝气蓬勃的向阳花儿们似乎等这一刻很久,同时显得对这种情况了如指掌似的,在陆地上架起什么设备,晚些来的则是同样充满活力的、欢脱的奔出来,加入同志的队伍。
我由于好奇,也就随孩子们脚踏实地,干净清澈的空气涌入肺部,顿觉神清气爽。
虽然也有像我一样的人站在一边围观,但接着引起注意的是那些依旧躲在水里的家伙们。
有的从住处探出头,有的则厌烦的往海的深处游走,更多的是个管个的绕开陆地进行自己的日常,他们的共同点无一例外,都是身体的某处开始变异的人。
这时我看到了引路人从珊瑚礁后头冒出来。
“海兔,他们在干什么?”我问。
“他们在为脱离命运而努力。”
“要穿越天空?”常识告诉我,天空的后面是无法生存的广阔黑域,所以我表达了自己对此的不解。
“在这里常识可不管用。”海兔依旧远远的蹲在有水的地方。
“鱼化,”我转头去看忙碌的向阳花们,他们正立起一个很大的弹弓,随口找话题,”会从什么时候开始?”
“随时。”
“没有什么契机?”
“这与我无关,我不知道。”
“你不管这个的?”
“我只负责引路,不是居委会大妈。”
“哦。”
我看着那个被送上弹弓皮兜的红帽子小姑娘和簇拥在附近的人们摇了摇头,如果想凭借一个弹弓突破苍穹,那还需要科学家做什么。就算在缸里也要讲基本法的啊。
所以没等被称作“光降”的反自然现象结束,我就兴致缺缺的缩回岩洞,多少有点对这种整天无所事事的生活起了厌倦,如果真的能变成鱼...海水的灌入打断了思考,随之而来的还有零星几只闪闪发光的小型蜉蝣生物,在夜里的格外惹眼。
似乎有只桃花水母和一些更加小的海生鱼虾。无一例外的,它们都散发着诡异的光。既然确定这不是现实世界,我便大着胆子伸手去抓那些鱼虾,至于水母还是小心为好。只是很不幸的是,用偶尔捡来的玻璃瓶扣住小型蜉蝣的时候手还是不当心碰到了飘在边上的水母触手,一阵强烈的疼痛感窜入大脑,我下意识甩开手里的瓶子,刚好打在水母正前方,接着水流的推力水母慢悠悠的飘了一会儿,最后缠在了木栅栏门上,我看着那水母似乎缠得很紧,一时半会儿恐怕飘不走,索性也就不管它,这么晚了该睡觉了。
3333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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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的到来,让倔强骑士与琉松了一口气,但迎来的,便是城主卢瓦的怒吼。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就在琉正拼命思考理由时,脚踩黑影的倔强骑士反倒是回答了这个问题:“当然是打倒这里的魔物啊卢瓦先生!”
也不知是运气还是什么原因,倔强骑士的剑正好插在了地砖的缝隙之间,才使得黑影无法逃脱倔强骑士的剑下。
城主卢瓦的表情有些奇怪,他周围的卫兵纷纷走进房间制服这只奇怪的生物,被剑插在地上的黑影被卫兵的长枪刺入体内而发出了渗人的惨叫声。
它的其中一部分黑影在疯狂变形,老人的面孔,青年男子的面孔,小孩的面孔,倔强骑士本人的面孔,包括卢瓦死去的未婚妻——梅里亚的面孔。
“救救我……”黑影发出了温柔的声音,这种程度的求情并无法打动周围的卫兵与冒险者。
而卢瓦看起来,已经有点茫然了。
他的下唇在颤抖,似乎在决定着什么。
“放了她……”卢瓦的声音有些小声,卫兵们似乎没有听到。
“放了她!”卢瓦大声吼道。
卫兵顿时收手,紧接着,琉的耳光扇向了城主卢瓦的脸上。
“你的妻子已经不在这里了,这是魔物的妖术。”
“明明是你们来到这里看到她的错!”强劲的耳光,甚至让卢瓦流出了鼻血。
“这是魔物,不是您的妻子。”绝剑骑士重复说道。
“……”卢瓦闭上了眼睛:“继续吧,然后烧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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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卫兵扛走了奄奄一息的生物之后,卢瓦才缓缓解释道这个奇怪的生物。
变形兽,一种可以任意变成各种生物模样的魔物,正好它所喜欢的食物,便是人类。
当梅里亚死去之后,这个变形兽便伪装成她的模样来接近卢瓦。
当然,深爱着梅里亚的卢瓦看穿了魔物的伪装,但正是他深爱着梅里亚,却无法打破这个伪装。
他将变形兽锁在了城堡的深处,想将此事永远的保密下去。
“我可不关心贵族大人的情感曲折。你就是这样放任危险袭击自己的人民吗?爱岗敬业的领主先生?”琉歪头嘲讽道。
“如果你们不随意进入我的房间,那就不会被它袭击了。”卢瓦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不快地埋怨道。
“我们在刚进入这座小镇时遇到的那个黑影难道不就是它吗!”琉追问道。
“早在那之前它就已经被我抓起来了。”卢瓦不敢面目对齐着琉的眼睛。
“不止……这一个吗?”倔强骑士把剑收回剑鞘。
“我会向你们的小姐报告你们的失礼行为,现在离开这里。”看着远方的卫兵将变形兽送去火堆,卢瓦挤出了最后一句话,便再也不想回答两人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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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城堡里的人,无人知道变形兽被处刑的消息,琉与倔强骑士一同被赶回了众人身旁。
“现在怎么办?”琉揉着脑袋抱怨着。“就因为你的骑士精神把局面搞得一团糟。噢天,我们还得自己想办法找出真凶吗。”
“……”倔强骑士在反省自己过于果断的决定:“哼……稍微想了想,领主的未婚妻,与其他受害者,似乎差别就在于,有无尸体。”
“也许另一只……变形兽,看起来更像是那种会将尸体,或者活人处理干净的存在。也许那些受害者们,应该集中在某个地方吧,不管死活”
“对哦,据点,或许那个生物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据点,我们应该需要卢瓦的帮忙,一起來寻找它的据点……但是现在领主应该很讨厌我们……只能拜托一下大小姐了……”琉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边换了一个话题:“不过应该不是变形兽吧,你还记得吗?当时面对芒的时候,它是打算咬芒的颈部来着……”
“变形兽可不会这样慢悠悠的杀人。”
“果然还是个吸血种呢,这个玩意。”琉低头沉思。
“不过,为什么不直接把芒带回它的据点呢?”倔强骑士唐突地提问道。
“诶?”琉还没有反应过来,两人就已经进去旅馆,看到了几日未见的队友了。
简单的与队友们汇报了一下,种子也是理所当然的无法种植。
这几天城堡外的队员也没有闲下来,在没有多少头绪的情况下,他们便选择四处拜访寻找讯息。
那个可疑的外乡人男子曾经也在镇上四处拜访,似乎是为了寻找一名女性。
根据外乡人的描述来看,那个人外貌有点像芒——不过年龄远大于她。
芬德尔与Kk决定根据这这个讯息,去拜访芒的姑姑——位于离镇子有些距离的村子里。
娜塔莉娅在琉的劝说下,与卢瓦沟通,并得到了卢瓦的帮助。
“我再请来一个帮手过来吧,尽管他的价格不算便宜,也算是彻底了解这个事情吧。”
然而事件的发生,总是如此的突然。
在芬德尔与Kk拜访完芒的姑姑回来之后,命案,再次发生了。
受害者是曾经参加过假面舞会的姑娘之一。
和之前的案子一样,人间蒸发。
房间里也没有打斗的痕迹,在里面搜查也是毫无线索。
正准备离开失踪女孩的房子时,一个穿着精良装备的男子叫住了他们。
“哼?哼……没错先生!有什么事吗?”不知道该如何搜查的倔强骑士总算找到了点事情。
“鄙人名为阿方索,是受领主大人委托调查这件事的猎魔人——我受领主大人之意,来向各位报告我的调查结果。”来人的语气似乎对这些来自异邦的冒险者感到不屑。
“这太感谢您了!请先生您务必告诉一下您所知道的时候消息!”倔强骑士的反应反倒是让这位猎魔人感到少许意外。
倔强骑士并不是因为猎魔人的帮助而感到兴奋,而是对这个猎魔人的称号与装备感到了兴奋。
也许此时的六人,都对这个名为阿方索的猎魔人感到兴趣。
灵巧也能抵挡攻击的皮甲,背上剑鞘里藏着一把短柄单手阔剑,是一个重视技巧的战士。
单手阔剑的话,那应该有一个副武器才对,皮甲手套无法代替铁笼手成为副武器,那么这个男人的武器难道是匕首?还是圆盾?倔强骑士饶有兴趣的观察着猎魔人的装扮。
原来副武器是一把短弩枪,猎魔人将弩枪放在了自己的侧腰间,能以很快的速度将弩掏出射击,芬德尔认得这种设计的弩。
连发,大量的短箭足以将敌人射成蜂窝。
“事实上,根据鄙人的调查,已经基本可以确定这次的连环案件凶手是一名吸血鬼。这次的情况也十分符合吸血鬼的行动习惯——房间内毫无打斗痕迹而受害者是女性,很符合吸血鬼的魅惑能力。”阿方索对于自己的调查看起来非常自信,“而且可以确定那个吸血鬼并没有离开领主大人的领地,而是潜伏在镇子的附近某处准备下一次猎食,我心中有几处可能的地点,还请各位协助我一同搜索。”
“诺,我都说了,是吸血鬼咯。”琉对自己的推理感到满意,但猎魔人的一些字眼也让她感到几分疑惑。
“魅惑?”琉自问道,她似乎想起了什么。
“嗯……谢谢你的情报,接下来请多关照……”零率先表态,对猎魔人的加入表示感谢。
“狩猎怪物的事情就交给专业的人最好了,我倔强骑士会用上全力协助您的!”倔强骑士敲了敲自己的胸膛。
倔强骑士的吵闹反倒打断了琉的思路.
“罐头……”被打断思考后脑子一片空白的琉低吼道,用上了全力踩住了罐头的鞋子。
猎魔人似乎看不下去这场闹剧了:“那么关于他的据点的话,这里的卫兵是打不过这种危险的魔物的,只能让我们来分开搜查了,那我们就用这个信号弹来联系吧。”阿方索将信号弹交给了众人。
“趁现在还有点时间,我们不如就去找找看吧!吸血鬼的据点。”倔强骑士并没有被琉的踩击泄气,她似乎对这个猎魔人的身手感到十足的兴趣。
“好,那我们就分开两组吧,你们六个一组,我一个人就行了,接下来就先跟着我走吧。”阿方索转身挥挥手道,看起来并不是非常信任这些冒险者的身手,还怕他们会拖后腿。
“看到类似于魔物的东西,就用信号弹叫我吧。”
“看起来很难相处的样子……”Kk说出了准确的评价。
而在猎魔人转身的时候,众人也发现了他与一般的战士与众不同的地方。
他的腰间还藏了一把弩。
一模一样的弩。猎魔人将另一把弩藏在了不轻易看到的位置。
为什么要带两把弩?这也许也就阿方索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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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个地方我和Kk来过。”芬德尔指着镇子外的山壁说道。
“通常吸血鬼的据点都会选择在偏僻即阴凉的地方。”猎魔人指了指山壁上的天然洞穴:“根据当地居民的说法的话,那个吸血鬼的据点很有可能就藏在这里,但是……洞穴太多了。”
“所以才选择分头行动对吧……”琉接话道。
“所以你们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吸血鬼是一种极其危险的生物,遇到了,先逃跑,再用信号弹告诉我……”
“请不要小看我和我的伙伴。”一直沉默的零打断了猎魔人的发言,高大的他站在了猎魔人的身前,此时的阿方索在零的眼里如同一只蚂蚁一样,一掐就烂。
“哼,这样,那你们保重吧。”猎魔人冷笑一声,便先去向了山壁。
“脾气看起来不怎么好的人呢。”娜塔莉娅喃喃道。
“但愿他的剑术和他的脾气一样犀利……”琉也小声说道,就怕这点埋怨也能惹到芬德尔的反感。
“多说无用!伙计们!一起去寻找吸血鬼吧!”倔强骑士却无视掉了猎魔人的发言,催着自己的伙伴去完成任务。
也不知即将面临的敌人,会有多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