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m现paro
*memo记忆重置
*世界崩坏为开始前提
*中途视角切换
古龙消失后世界开始不对劲起来,虽然努力着到达了世界的中心,将一切修复了过来。但之后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黑暗。memo也自然随着这片黑暗从sorge的视野中消失了。
在这片黑暗的中心是一缕黯淡的微光。那是由一颗巨大的蓝色晶体发出的,在其面前站着的就是导致这一切事情发生的罪魁祸首,嗯……也可以说是引导者的黑兔子。
“黑,你到底还想干什么啊……?!一切都结束了啊?!!”teria显然对现在发生的事情十分生气。
“结束……吗”
“确实已经结束了呢”黑怂了怂肩无奈的笑了笑
“黑……到底是怎么回事?”sorge问道。
“为什么只剩下了我们,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好不容易才到达现在这步……”
最糟糕了。
“嗯,嗯,正如之前teria说的一切都结束了哦”黑作出思考的样子回答道
“所以——现在开始世界将会被重置♪”
黑摆出了一副理所当然的笑容。
“诶?”
“sorge桑你别摆出一副充满疑问的脸啦♪”
“也就是说。一切都会重来哦!”
“被选中的大家在新的世界里好好生活吧!”黑依然保持着那不变的笑容。
“选中……?”
“嗯嗯,所谓选中者就是会被保留现在记忆的人哦♪虽然一直以来都是memo,但是看这个状态他貌似是被否定了呢♪”
“这也是没办法呢♪”
“因为搞出了这种大麻烦♪”
“所。以。呢。”
“祝大家生活快乐哦♪”
“拜拜♪”少女一边跳着一边挥着手
“喂,等一下!我……!”sorge着急的冲上去,可话还没说完视线变开始模糊起来
“到底会怎么样啊……”
意识不断下沉
……
……
“果然大城市的房子租金都好贵啊……”少年如此抱怨道。
少年在炎阳中不断的前行,热浪在他身边不停的翻滚,随意扎起的白发在太阳下格外的亮眼。可以的话他实在是想停下来休息休息。可是事不饶人,现在显然是找一个安身的地方最重要。
“啊啊……好热”少年试图用手扇风让自己凉快一些,可是并没有什么用
“嗯……接下来去这里看看吧”少年摆弄着手里的房屋租借表,盘算着支出。
“那个……”一阵声音打断了少年的思考
少年向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对方是个长得十分标准的青年,金色的头发些许散在颈后。20岁左右的样子。
“那个……你是在和我说话吗?”少年小心翼翼的问到
“诶?”对方稍微有些吃惊,但很快恢复了之前的表情
“嗯,是哦。你是找房子住吗?”对方看了看少年手里的表格
“诶,嗯是的”
“如果不介意的话来我家住吧?”
“啊,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sorge,现在正在读大学啦,请多指教”sorge微笑着说的
“啊啊,我叫memo,请多指教”少年笑道
“那个……sorge为什么会邀请我去你家住呢?我们明明是第一次见面……”
“嗯……”sorge思考着什么
“第一次见面……原来是这样啊……”sorge小声说道
“?”
“怎么了吗?”memo望向sorge问到
“我爸妈长期在外工作啦,一个人住满寂寞的。嗯……而且memo你不也挺困扰的吗?这是一石二鸟啦,一石二鸟。房租给你按便宜的算怎么样?”
“诶,这样啊……”
“那,为什么找到我了呢”
“这附近的房子如果低价租的话会很多人来哦”一边说着memo一边在旁边的小商店里买了一盒雪糕
“嗯,嗯——说的也是呢。但是不是memo的话不行呢”说着sorge朝着memo笑了笑
“完全不明白。”一边说着memo一边打开了雪糕
“哈哈哈,的确不明白呢”sorge笑着说道
“吃吗?雪糕。我买了两盒”
“啊,谢谢”说着sorge接过了一盒雪糕
“嗯嗯,memo你考虑的怎么样(笑)”
“嗯……”memo叼着雪糕棍思考着
“那就请多指教吧”说着memo转过来向着sorge微笑着说道
“……”
“请多指教。”sorge笑着回应道
“啊啊,请多指教”memo回应着笑道
在这个熟悉的夏天,两人再次相遇了。
(913字。)
“诶诶诶?我没说我是龙君,你怎么就知道了?”马提克懵逼了一会儿,然后挠着脑袋不好意思的笑起来:“难道我现在已经那么有名啦?”
“龙王麾下的六君当然是有名,更何况是龙君你。”赛洛伊笑笑,看来他不像自己想象中的样子,反而还像是个孩子。
“这样啊。”马提克开心的笑了起来:“我们六君是最强的啦,义父总有一天会获得胜利的。”
“……说起来,大叔你为什么会加入我们呢?”
“...等等?大叔?”赛洛伊有些无语,“我看起来那么老?”
“难道……不是吗?”马提克愣了愣神。
“啊...也算是吧。”赛洛伊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得勉强应下。“我来参战...是因为一个——不,很多人。”
“很多人?”马提克思考了一下:“大叔你是魔妖吧,这【很多人】指的是朋友还是你的家族啊?”
“家族。”赛洛伊说完之后沉默了一会儿,补充道:“曾经的。”
“噢,听起来可真是个沉重的担子——明明大叔你是个冒险者嘛。”不过很快少年又重新微笑起来:“但是没关系,我们一定会赢的。”
“嗯。”也许是被马提克的笑容感染,赛洛伊不由得想起了以前的一个孩子...算了。“龙君,你很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啊。”
“是吗?”他坐到病床旁边去,给赛洛伊削苹果:“大叔你说说看,我像谁啊?”
“一个孩子。”赛洛伊笑了起来,“一个很可爱的孩子,当时和我玩的也不错,可惜现在见不到他了。”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向马提克隐瞒一部分事实。
“噢。”马提克失望道:“原来你还把我当孩子看啊?”他指了指放在病房门口的双手剑:“我已经是个可以领军的战士了,才不是什么小鬼。”
“我倒不是这个意思。”赛洛伊笑着看看马提克,因为手不能动暂时打消了揉揉他的念头。“你是个大人,只不过我更老。”
“哦……好吧。”马提克点点头,把削好的苹果切成好几块,摆在赛洛伊的床头:“大叔你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情叫阿暝就好——虽然我一点也不希望阿暝累着,额不不不,没什么,我得去练兵了。”
“好啊,谢谢你的苹果。祝你顺利。”赛洛伊目送着马提克离开,他语气中带了温柔的味道,“好孩子。”
“好的,我会加油的。”他回过头来笑了笑,然后一拍脑袋:“啊啊啊糟了,要迟到了……”
赛洛伊也冲他笑了笑,随后把头调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休息。“真是长不大啊。”他的目光投向窗外投进的阳光,像是想起了少年的微笑。
(1011字。)
赛洛伊强撑着走到了医院门口,扶着墙虚弱的往里走。“有...有人吗?”
莱特暝听见呼喊,赶忙找了好几个人过来,七手八脚把他带到宽敞些的地方。
“先生,哪疼?”她面无表情。
“左臂...还有右肩,砍伤,出血量有点大。”赛洛伊尽量精简的说完了情况,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多说几个字了。
“非常严重。”莱特暝叫了几个修习光属性的灵族过来:“准备用光粒子进行治疗。”
那些灵族听了莱特暝的吩咐,然后开始用光粒子刺激赛洛伊的身体,好让肉身快速恢复。
“你先睡会儿,醒来就好了。”莱特暝语调非常平静,但还是包含了满满的关怀之意。
“好的,多谢。”赛洛伊疲惫的闭上了双眼,紧绷的精神放松了下来,几乎是没多久,他就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不知睡了多久,赛洛伊应该能够隐隐约约听到这段对话。
“最近受伤的冒险者越来越多,龙帝军已经开始跟我们对阵了。”莱特暝说。
“哦,没关系,看我的吧,肯定把他们打个落花流水。”一个大男孩这样回答。
“哎,你啊……”
赛洛伊缓缓醒了过来,一睁眼看到了正在交谈的两人,“请问...您就是昨晚救助我的人吧?”他看向莱特瞑,语气中带着淡淡的感激。
“龙王麾下,医君莱特暝。”莱特暝公式化的朝他点头。
“我跟你说,阿暝的医术可好……”旁边那个红发大男孩刚想插话,就被莱特暝制止了:“病人需要休息。”
“好了,你得在床上躺一周才能下地。有问题叫我。”莱特暝站起身来。
“好的。”赛洛伊点点头,偷偷看了看那个红发的男人,叫医君阿瞑...看来可能也是六君之一。“医君,请问有可以更快一点修养好的办法吗?”
“一周已经是最快的时间了。”莱特暝依旧冷淡,她端着药品就出门了:“有事叫我。”
“啊...好的。”赛洛伊有些失落的攥紧了左手,却因为拉扯到肌肉而疼的咬了咬牙,看来只能先休息了。
“嗨,冒险者。”红发的少年灿烂地微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阿暝可不是对你冷漠哦,她只是要负责太多的伤员,有点累了。”
“我明白。”赛洛伊尽量冲着少年笑了笑,“医者总是要保持冷静,看来你和医君很熟悉?”也许是被少年的笑容打动,他疏远的礼貌性消失了。
“是呀,我跟她从小在一起长大的呢。”少年继续微笑:“阿暝可是个特别善良的人!”
“嗯,我觉得你也是个善良的人啊。”赛洛伊笑着看着眼前的少年。“对了,还不知道怎么称呼?”
“噢,瞧我,都忘记自我介绍了。”少年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是玛尔斯马提克。”
“龙君?那先前可真是失礼了。”赛洛伊听到意料中的答案还是有些意外,他还以为龙君的性格是为了方便公关特意塑造的,没想到却是真的如此。
※十分乱来,放飞自我,自设定满满,一个AU
※我也想和Luna小姐姐谈恋爱
黛西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什么人的臂弯里,后背传来阵阵暖和的体温。
一只秀美修长的手臂对着她姿态放松地放着,从细腻的皮肤和精致的骨骼走势不难看出手的主人是女性。
女人?
黛西猛地坐起身,这动静也让原本在黛西身侧睡着的人有了苏醒的迹象。
脸上长着奇怪食痣的黑发少女起初皱了皱眉,挣扎着睁了眼,最终神色惊异地向后退了一点,望着黛西。
被人用看豺狼猛虎的眼神望着自己的黛西觉得既无奈又好笑,喂不是我干的好吗,我也很害怕的,她在心里抗议。她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回过去。
对面脸色明显软化许多。
黛西和黑发少女都向着四周张望,心中无限迷茫:四周一片纯白,除开两人外看不任何景象,目光能及的所有空间都是一片纯白。若不是能感受到重力,甚至会令人怀疑自己是否正漂浮虚空的纯白里。
这是什么奇怪的地方啦——
黛西在心中呐喊。
她对面的少女也受到极大的震撼,望向自己那双灰绿色的眼睛里全是震惊,以及渴望自己能给出解释的希冀。
黛西开口道:“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你是谁?我们在哪?你有线索吗!”
对面竟然更加错愕地看向她——这眼神让黛西忍不住自己回忆了下刚才是否说了奇怪的话,左思右想并没有。
当黛西准备再开口说些什么时,她注意到对面脸上恐惧的神色一点点加深的趋势。意识到这也许和自己开口讲话有关后,黛西忿忿闭了嘴。
啊——好生气啊!我说话明明很好听你什么意思啊!好生气啊!黛西愤懑地掐着自己的指甲,气鼓鼓瞪着对面。
脸上长着怪痣的女孩子从上至下打量了黛西一番,又神色警惕地环顾一遍四周纯白的世界,皱着眉头沉默思索良久,黛西看见她朝自己开口说道:
“████████████████████████”
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怪物般的咆哮声,低沉而可怖,黛西在魔王城中最妖异的魔物中都未曾听过这样可怕而使人绝望的声音。她直白的露出恐惧和意图对战的神色,也知道对方正看着摆出这副脸色的自己。黛西静静握紧拳头,心中默念着攻击的法咒。
剑拔弩张之际,黑发女孩突然用食指朝着自己的双唇指了指,紧接着又把手指对着黛西,朝黛西嘴的方向点了点。
黛西停下手里的动作,她试探性地再次开口随便说了个句子,随后停下来望着对方,对面默契地跟着开口,依然是怪物的低吼声。
她一下子明白过来。
无论自己这边说什么,对面听来都是不成语言的可怕声音。
黛西彻底收回架势,她叹了口气,蹲坐下来与黑发少女视线齐平,细软美丽的金发垂头丧气般的耷拉在后背。
到底是怎么回事啦。
两位少女在互相确认对方没有敌意后依然对自己所处的状况一无所知。
目前清楚的是她们互不相识并且无法用语言交流,在一个有重力感的纯白空间里——而这个空间有多大她们一无所知,好在这个纯白的世界并不使她们的眼睛感到灼痛。
该怎么办呢?
黑发的少女从衣袋里找出了白色的纸片和模样奇怪的棍子,书写一阵后,黛西看到纸片上用从未见过的墨汁写着她完全不认识的文字。黛西冲她摇摇头,同时向少女索来棍子和纸片,写下想说的话后,不出所料,对面也只是茫然地摇摇头。
语言和文字完全不相通啊……
黛西眨了眨眼,用不发声的唇语反复念着自己的名字,辅以手势。对面反应过来后,照着自己的口势重复了几遍直到完全相同。她们又照着这个方法把黑发女孩的名字交流了一遍。
虽然仍然不知道确切的名字,不过大致的口型是清楚了——即使口型和真实的发声效果还是有很大差别,不过聊胜于无嘛。
黛西又叹了口气。她看到绿眼睛的女孩若有所思地把视线放空望着远方,下颚收紧,大概是在考虑怎么从这个地方出去之类的吧。
从地球来到陌生、疑似未来的其他星球之后,Luna没有想到自己还会再次体会到这样置身异世界的经历,而这次只有她一人。
眼前除了一位美丽的金发红瞳的少女年龄模样的人外,四周全是纯白的。
虽然有地面的实感,也没有感到雪盲一类的危机,然而除此之外的事情全是一团迷雾。这个金发美人是谁,这是什么地方,会有人来攻击她们吗——这是否是外星人的实验或者别的什么,这些问题都不得而知。
Luna静坐着调整准备了一会儿,决定起身探索眼前又一个陌生而未知的世界。
黛西瞧见Luna的举动,轻轻抖了抖衣裙的褶皱,微笑着表达了想要跟随的意愿。
黑发少女点点头,率先向前走去。
纯白的世界里只听得到Luna和黛西的脚步声。
在毫无参照物和空间感的地面上走了好一阵,她们看见一小片长满花草的园地。嫩绿新鲜的花草就这样突兀地从纯白的地面生长而出,且欣欣向荣。她们驻足看了一阵,继续前进。
又过了一段距离,两个头上长着野兽类动物才有的耳朵的孩子开心地坐在地上朝着她们挥手打招呼。言语交流失败后,她们比划手势向孩子们表示善意,令人遗憾而不解的是,小孩们虽然亲切地回应了她们,却双双拒绝了一同调查四周的邀请。
她们不断朝前走,经过了一小片森林、三两位容貌和服装奇异并且同样语言不通的人、一小方清泉、堆放着高高的奇怪的碟片的木桌……
Luna停下来,黛西也随之止步,绿眼珠的少女用手势向金发美人解释已经走了太远,前面的路也没有尽头,不如停下为妙。
黛西倒也不是觉得疲惫,她也感觉继续向前走没什么意义。眼前的短发少女固然可靠,可无休无止地前进似乎除了无聊并没有什么好说的,于是她微笑着眯眼点头,肯定Luna的建议。
她们又坐下去,纯白的世界里没有一丝灰尘,黛西放心大胆地让雪白的连身裙贴着地面,Luna翻出纸和笔默无声息记录目前获得的情报。
纯白的世界、有着花草的园地、兽耳的小孩、碧绿青翠的森林、堆满了旧唱片的写字台……
忽然,一双涂着红色甲油的手朝Luna伸过来,直直地向脸探过去。反应过来是黛西后,Luna首先卸下防备,却也不算太情愿的看着黛西的举动——黛西靠的越近,Luna越是感到不适应——最终黛西凉幽幽的手触到了Luna白净的脸。
黛西睁大眼睛,特意将自己好奇的神色夸大几分——她也确实好奇,好奇这个绿眼珠女孩脸上怪异的痣——当她如愿以偿摸到时,心里有一些得意又有些惊讶:她得意,得意从Luna僵硬的五官中,不难看出这个人在艰难地消化自己的举动,可绿眼睛最终还是退让了!她惊讶,惊讶原来这世上有人的痣长成这样!多像是假的啊!
黛西为自己冒然行动的成功感到开心,她喜欢观察别人被她的行为搅乱心绪。
Luna给了黛西一个礼貌却不亲近的浅笑,两颗小小的食痣细微上扬,然后继续手里的记录。
纯白的世界没有尽头,黛西她们也不清楚自己是否会在这里待到尽头。
第一次感到饥饿的时候,Luna冲黛西比比手,准备去那片树林寻找可以果腹的食物。黛西并无担心同伴、想要结伴而行的想法,却也对独自等候不感兴趣,最终还是跟着Luna一同去了。
黛西在林边的平地上坐着等候——享受被人照顾的感觉有什么不好呢?自己越是娇弱惹人怜爱,就越有着受人保护的价值。黛西用手指一点点梳理自己细软的头发,绸缎般的金发柔柔贴在身上。
她瞧见黑头发的女孩从衣袋中掏出匕首,严肃认真地审视面前的一颗矮树,挺拔而纤瘦的侧影看起来很美。
Luna是美的,深谙容姿之道的黛西看得出,她若蓄起长长的黑发,换上丝绒材质的高贵礼裙,或许再辅以深蓝的宝石和莹润的珍珠,再添一只繁复的珠冠,一定会同那些王城里最尊贵的王侯大小姐般高贵美丽吧。
可这个绿眼睛却把自己活得如同一个坚定的骑士,总是不苟言笑,总是深谋远虑。她的眼神里没有柔情点缀的星光,绝不含情脉脉,取而代之的是细小不灭的意志铸成的灯火。她一本正经地对待一切,认真又坚定。黛西一向把老实认真看作是无趣的,毫无意思,却也无法把Luna当做一个不精彩的人——黑短发的少女用自身的信念给予了自己另一层意义上的迷人。
黛西坐了会儿,觉得无聊,解下雏菊装饰的发绳留在原地,起身向背离树林的方向走去。
Luna带着收集的树果出来时只见到平地上黛西留下的头绳,从规整摆放的样子看得出黛西没有遇到危险。
少年的士兵想了想,决定留在原地等候。
从醒来到现在已经过了不少时间,Luna竭力体感时间流逝的程度,推测自己至少在这个奇怪的地方待了四五个小时。
这又是外星人另一个阴谋吗?
在上一个陌生的星球里她尚且还是一头雾水,而眼下这个纯白的世界更令她摸不着头脑。她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了——或许从最初开始就是一场漫长的梦?
她不是热衷胡思乱想、异想天开的人,却也忍不住怀疑自己是否困于梦的囹圄。而无论是充满类人的未来星球或是当下,每一处能感知到的东西都是真实可感的……她只能在心里笑笑自己也许是运气太好。
不知道队友们是否还好,在他们眼中,自己是怎样呢?失踪了?或者说这就是死后的世界?
Luna并无死亡的记忆,而空腹的饥饿感和自己起伏的呼吸也跃然证明自己依然活着,她得不到线索也找不到答案,只能暂且不表,先关注眼前的事情。
自己最后的记忆是和Gera、昂利一同离开教堂,决定调查周围的环境。她记得他们在教堂的大门遇到了Morris和法尼奥,这两人准备以身犯险前往尚未允许通行的区域。
如果自己是突然失踪的话,队友们一定会担心吧,倘若真的已经过了四五个小时,不知道法尼奥他们是否已经安全回到居民区了呢?又或者0049小队的大家都如自己这样落入了这纯白的世界里?
她不知道,她无法确认,她对她的疑问一无所获,一无所知。
这时,她余光里看到黛西那金色的身影向她走来。
黛西任又软又美的金发披散在身后,她快步向Luna走去,带起风来,连身裙随着她快活的步伐裙袂翩翩。她手里拿着一圈花冠,两边手腕上都戴着一圈花链,被鲜美的娇花称出一股夏日的烂漫气质来。
黛西走近Luna,她没有先急着拾起自己留在地上的头饰,而是笑容甜美地把编织好的花冠一举轻轻戴在Luna的头上——她精心挑选的花儿们把Luna彰显得很漂亮,溢满生机。黛西很满意。
她细致地观察着,她看到自己托着花冠走近Luna时,对方眼神中惊讶的情绪,灰绿的瞳孔看着自己,一点点放大;当她把蓬勃新鲜的花冠稳稳地放在Luna头顶时,Luna原本紧绷惊诧的五官一点点柔化下来,惊讶、错愕、不解、犹豫、感谢、欣赏、喜爱……她贪婪的观察着Luna细微的表情变化,享受黑发少女因为自己的举动心境每一瞬的波动和改变。
顶着花冠的Luna微笑着冲黛西点头致意,向黛西递来已经确认安全无毒的树果。
黛西可爱地笑着。她小口咬了一下果子,微酸的果汁在口腔中散开,于是她转了转眼,特意作出一副被酸倒了、皱着鼻的可爱模样抬眼朝向Luna,却看到头戴花冠的绿眼睛,远远地看着不知是何处的远方,意志的火苗在她眼中静静燃烧。
黛西突然觉得非常无趣,非常无趣,她罕见地对自己感到厌倦,两三口吃掉了手中剩下的树果。
在纯白的世界里最让人安心的一件事是这个地方温度恒定,即使是坐在地面也不会感到冷意,黛西和Luna消磨了一阵时光,两人都感到困意,也能席地而眠。
虽然没有什么必要(Luna在二人四周不远处放置了一圈易折的树枝,又特意把睡姿调整成耳朵贴着地面的姿势),黛西还是特意把自己的后背贴靠着Luna躺着。短发少女温暖的体温从后背传来,黛西觉得很快乐,她闭目养了会儿神,没睡着,只好迷迷糊糊随便想点事情。
Luna将两人没有吃完的树果带到了先前遇到的陌生人那里,奇装的异人们点头向她们道谢,Luna又继续向前走,来到她们最早遇到的两个兽耳小孩前。兽耳的小孩们对送来的树果十分感谢,其中一个孩子还轻轻扯了扯Luna的衣角,好让绿眼睛的姐姐俯身下来——那个兽耳小男孩用肉呼呼的小手替Luna理了理头顶的花冠。
黛西注意到,凛然的短发少女在看向小男孩时的眼神是温柔的,那温柔不同于普通的温和慈爱,而是含着某些黛西不为所知、仅属于绿眼睛所思所想的那些,怀念和牵挂的味道。
黛西知道Luna一定是想起了什么人,她站在Luna左侧,却也知道此时的绿眼珠与自己相隔千里万里——她不是此刻黑发美人思念的人。
想到这里,黛西撇撇嘴,Luna此时正安静睡在自己身后,呼吸匀称。黛西想,只要自己愿意,她可以转过身来看着绿眼睛的背影,如果她装作熟睡的话,说不定还能靠得更亲密一些——反正她原本也擅长如此。
可她并没有。
她回想起在这个纯白的世界刚苏醒过来的时候,自己躺在Luna的臂弯里,她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就是Luna白皙的手臂。
她怀念那只手臂。
黛西黯然睡去。
一个念头在黛西脑海里响起,这个冥冥中的声音告诉她,再过不久,自己将会平安无事地回到原本的世界去。
她猛然惊醒,Luna在她身旁,对方也已醒来,从Luna了然的神色中,黛西知道这个声音也同样告诉了绿眼睛同样的事。
纯白的世界开始猛烈地摇动,黛西感觉身下纯白的地面在不断下坠,她和Luna抓着对方的手,失重的感觉越来越强,她听到这个一成不变的世界不知从何处发出巨大的瓦石碎裂声,也许下一秒世界就将变成废墟。她们互相抓着对方,身形不断下降,黛西恐惧地望向对方,而Luna也只能尽可能镇定地握住黛西的手,即使Luna自己也对这未知的下坠感到不安。
她们如同童话中掉入兔子洞的爱丽丝般不断地下坠,下坠,下坠,这样的下坠持续了或许是几秒,或许是几小时,然后,黛西意识到纯白的世界即将终结,而她们就将回到原本的世界。
黛西难过起来,她美丽的红眼珠里有了氤氲的水气,她看向黑发的女孩,对方带着离别之意的微笑看着自己,依然是那么笃定和坚毅。她将握着的手握得更紧了些,对面感到这股力道后随即也跟着握紧——但黛西知道那并不是自己渴望的那种意义。
她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将二人分开,她挣扎着抓了几下,也许指尖划伤了绿眼睛的手,她来不及抓得更稳,便再也握不住了。
一个温柔的声音呼唤着黛西。金发美人揉了揉睡眼,终于醒来。
“黛西,你怎么了?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素来与黛西交好的温柔弓兵Len关切地问候着自己。
黛西失神的想了好一阵,这甚至令她素来温柔的好友露出担忧的神色,最终开口说道:“Len,我和你说个故事,你想听吗?”
“该死的!!什么时候这里的树根突出这么多!!”
“小心藤蔓!!实在不行就烧了他们!!”
“烧你个鬼啊!你想连着整个森林和草原都烧起来吗!”
“那还能怎样!明明呜啊啊啊啊!?”
虽然说兽人们的咒骂声和吵闹声越来越激烈,不过明显能够感觉到声音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呼呼……要不休息会儿再跑?”吉利娅停下来,看了看依旧冷静淡定的罗伊和好像下一秒就要倒地的卡叶问道。“没、没事儿呼呼……再再再跑的话我可以跟得上的……”卡叶撑着自己的膝盖喘着气,汗水把猫毛黏成一绺一绺地贴在身上,显得有些滑稽可笑,“没那么着急,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敌人现在一时半会儿也追不上了。”吉利娅摸了摸卡叶的头笑到。
“而且这里应该离营地比较近了,我们应该可以……”
“那边有声音。”吉利娅正说着,罗伊突然警惕起来,他随手在空中写道,接着指了指南边,三人顿时安静下来。
“从这面包抄过去!!堵住他们!!”
兽人们似乎改变了策略,分成了几个小队开始突入这座森林,看来是想要形成一个环来包围住他们几个。“够可以的这群野兽!这么快就跑来了啊!”吉利娅撇了撇嘴,“走吧!我们继续跑一会儿就到了!到时候跟他们干一场!”
“不、不……等一下……我、我留在这里来阻挡他们,吉吉利娅和罗伊先走吧……”卡叶深吸了一口气又呼出来,他胆怯地说道,声音越来越弱。
“你在说什么啊?你的意思是丢下你不管吗?”吉利娅皱了皱眉头,她根本不放心让卡叶一个人呆在这里,他看起来……不,真的是有些弱小。
“在、在这是森里比较中心的地方,是我我我操控范围最广的地方……”卡叶支支吾吾地解释道,“而且在这里是他们的必经之路,也更容易把他们吸引过来……”他说着,有些害怕地抬头看了吉利娅一眼,“所、所以就让我呆在这里吧……吉利娅和罗伊先去汇合吧……”
卡叶说完紧接着是短暂的沉默,风夹杂着兽人的咆哮声吹拂过来,似乎在告诫着时间正在流逝。
“呼……那你要好好看在这里,别受伤了。我和罗伊汇合后马上就过来找你。”吉利娅的叹气声结束了这张寂静,她转身把剑提了提挂好在腰间。
“以及下次发表意见有些底气,像个男人一样。”吉利娅说着,弹了一下卡叶的额头。“呜啊啊……好、好的……”卡叶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答应道 。
“走吧罗伊,我们得赶时间了。”罗伊朝卡叶挥了挥手,随机跟着吉利娅一起消失在了茂密的树林之中。
“呼……开始了……”卡叶转过身,平复了一下呼吸,调动起所有的精神力量俯瞰穿梭着整座森林。
反观一下兽人这边。
“啊啊烦死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藤条啊!!”虎兽人挥剑狠狠地砍断一顺垂下来的藤蔓,但紧接着又有些藤蔓补了上来。
“安静点儿塞恩,你这样吵我集中不了精力。”跟在他一旁的狼兽人不满地说道,边说着边拿弓拨开那些垂藤,“这当然不是自然所为了,大概是有人在操控这座森林。”
“哈啊!?那他很厉害啊罗维斯!”塞恩愤怒地大笑着,“等我抓到他先扒了他的皮!!”
“嘘!你先安静点儿,有动静。”罗维斯瞪了塞恩一眼让他闭嘴,搭箭拉弦,盯着前方一切的一丝一毫。
“咔嚓。”有抹绿色的身影突然出现,但又立刻消失不见。
然而罗维斯的箭已经射了出去。
现在回到卡叶这边。
“呼呼……应该差不多都困住了吧……”卡叶喘着气,他已经开始耳鸣了,所有活动的人都应该被困住了,但他还是不放心的在周围来回走了走。
“好累啊……好晕……”卡叶踉跄地走着,急忙扶着一棵树才勉强站稳,他擦了擦头上的汗,准备继续前进。
“呲啦!!!”
“……诶?”卡叶呆呆地站住,缓缓扭过头看着自己的左肩,那里正插着一支箭,鲜血争先恐后地从伤口涌流出来,染红了他的披肩,呈现出枯木般的深棕色。
“弓……弓箭?”
Echo小队作品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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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作者名以E站ID为准):
零(By 雾影零) CID:41941
梁里(By 阿境) CID:41942
艾森哈兹(By 战争领主莫尔高) CID:4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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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午后的初识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20707/
静(?)候夜幕降临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19621/
傍晚之后:
上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19762/
下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19763/
月下斥候:
出发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19874/
Interlude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19880/
突袭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19890/
Checkmate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19891/
温柔的夜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19892/
汇合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20364/
来自黎明的突袭:
休息的时间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20519/
连休息的时间都不存在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20522/
被袭击后的斥候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20523/
强袭【前奏】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20630/
巨人与流星:
龙帝斥候的休息时间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20668/
猎物是猎人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20669/
强袭
┖以一敌三之章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20719/
巨人与流星
┖枪、刃、拳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20760/
┖Sirius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20770/
┖天狼星的任性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20771/
——1352——
“准备打架了!!!!!”提加突然兴奋了起来,赵文师却给他泼了盆冷水:“那个狼的实力先不论,他旁边的铁甲人看起来可不好对付,身高差了那么多,我看都快接近2个正常人的高度了吧。”
“嗯,我的建议还是我们先集中火力对付看起来比较弱的狼比较好。”赫其敏也给出了自己的意见,随着实现远方的零和艾森不断跑进,越来越巨大的压迫感迎面而来,让他不由得苦笑起来:“怎么总觉得我的双刀根本穿不透那个大个子的防御呢。”
“可是,那狼小子也不弱,力气不小,武艺也很好,还会用魔法的样子,别小看他啊。”和零交过手的卡吕冬提醒着其他几人,他下意识地和提加并排摆开架势。
“豁……”赵文师扛着枪,一步一步走了上来,“卡吕冬的意思是,我们很可能没法短时间内解决两人中的任何一人……哎,那我来拖住那个大块头,你们三个去把那只狼搞定掉,没问题吧?”
提加马上开始唱反调:“放屁,就你那小身板和那铁疙瘩对打?我猜3秒钟都不要你就飞了——所以我来,你们仨赶紧去搞定那只跑得比谁都快的狼崽,别弄死,我还得揍他一顿的。”
“哈啊……”赵文师苦笑了一下,“卡吕冬,你去协助提加,你们俩可别被瞬杀了……可以吧?”
“你真TM多事!明明我一个人就……”
喝啊————————————————————!!!!!!!!!!!!!!!
正当提加又打算找茬的时候,已经跑到百步之内的艾森咆哮了起来。
斥候四人只见他拔出了背后的巨剑,猛地踏碎地面跃向空中:“砸烂你们!!!!!!!!!!!!!!!”
轰!!!!!!!!!
在这一记恐怕连坚固的要塞大门都可以破坏的斩击碰到地面的瞬间,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巨大轰鸣,艾森击碎了连忙后退的斥候们原本站着的位置的地面,砸出了一个巨大的凹陷,扬起的尘土瞬间遮盖住了这一片地面。
“唔哦哦哦哦哦!!!!!”看不清对手,那就悉数砍倒——本着这样的想法,艾森拔出嵌在地里的大剑,刚想猛然挥出一击,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什么东西死死抱住了。
“Nice Catch!”提加也从烟尘中迅速恢复了过来,他马上确认到了艾森在烟雾中也无比鲜艳的巨大阴影,将浑身的魔力集中到拳头上,对着他打出了一记威力巨大的拳头,可是传来的宛如打在钢板上的手感却让他不由自主地骂了出来:“TM的这什么玩意儿!”
“呵呵,艾森真的很夸张呢,各种方面。”零已经变成了人形,却悠闲自在地抱着脑袋伸起了懒腰,“刚才那一下真是惊天动地。”
忽然,零猛地一侧身体,一根闪亮的钢枪同时贯穿了烟雾从他的胸前通过——正当枪尖在零的胸口打算划穿他时,零用另一只手猛地抬击枪柄,让长枪的轨迹直接从脑袋顶上越了过去:“那,看起来我的对手是你了?”
“抱歉,还有我。”伴随着一声低语,两道寒光一左一右从零的两侧袭来!零却反而迎着寒光向前走出一步,抬起膝盖对着来袭的人就是一记瞬踢,正好在寒光砍到自己前把对方顶飞出去好几步。
烟尘很快就散去了,现在的场面变得一目了然:赵文师再次挽枪,像是被顶到了胸口的蜥蜴人赫其敏有些痛苦地咳嗽了几下,也重振态势架起双刀对准零;而艾森那边,他握着剑柄的右手正被猪人卡吕冬死死抱住,并且用他的钢铁身躯抵挡着虎人提加的重拳——突然,他放开了剑柄,用力把卡吕冬丢向了提加,连虎带猪一起把他们击退了好几米远。
“小伙子身手不错。”赵文师淡淡地夸赞着。
“就是要这种难打的东西打起来才有劲!”提加因为逆境而雀跃不已。
““上了!!!””
随着两人一声令下,这两组二对一的战斗正式拉开了帷幕!
——932——
赵文师正擦着他的长枪。
虽然只是制式品,但是一个不好好保养武器的士兵是没法上战场的——更何况自己虽然是这一队的队长,但是队里并非没有不服他的人,自己要以身作则才不会被人在背地里嚼舌头。
就比如那个正一脸不爽地拧着指节,散发着杀意的虎人,提加。
“提加啊……”“别管他,卡吕冬。”赵文师阻止了想要缓和气氛的卡吕冬。
阿塔虽然没受伤,但是之前的战斗已经让她精疲力竭,卡吕冬让她跟着押送梁里的队友一起回到了大部队,自己则依然留在了这支斥候队里。
“那只狗崽…………竟然从老子手掌心里逃了,区区魔妖嘚瑟个屁!”突然,提加吼了出来,让其他人都吓了一跳。
赵文师则已经习惯了一样,把擦拭枪刃用的布收了起来,故意用枪刃反射太阳光去晃提加的眼睛:“放松,放松。跑都跑了,恼火啥呢。”
“FNMDP!”提加暴躁了起来,“你也真没能耐!怎么就让那狗崽跑了!”
虽然提加口无遮拦脾气暴躁不是一天两天,不过反复被他针对还是让赵文师有些不愉快,他站起了身,挥了挥枪:“你不也是被那小姑娘来了两下么,你平时不是对自己的结实挺引以为豪的么?”
“啊?信不信我打烂你的狗头啊……”“来啊……?顶撞队长的话,直接一枪捅死你也是不成问题的哦?”
眼看着两个人真的要打起来了,卡吕冬却不敢去当和事老,生怕被波及——虽然自己很耐打,而且也被阿塔的箭矢射习惯了,不过真的被提加的拳头和赵文师的枪打到的话肯定会受不小的伤。
“得了,别吵架了,远方有情况。”忽然,一直默默地放哨的蜥蜴人赫其敏开了口,他吐了吐自己的信子:“有什么东西卷起沙尘冲过来了。”
“啊?”提加三步并两步走了过来,跟着眺望向远方:“…cao!那只狼,不就是跑了的那个崽子么!”
赵文师只是个人类,论视力可能并比不上提加,他从行囊里拿出了望远镜,看了过去:“啊啊,看到了,不过和他一起并排奔跑的另一个东西是什么啊……铁甲人?”
——————
“你跑得真快啊。”
化身为狼的零一边撒开四条腿飞奔,一边夸赞……倒不如说是羡慕着明明迈腿频率远不如自己,速度却能跟上自己的艾森。
艾森对零的赞美点了点头:“长得高大就是这点好吧。”
“是呐~”零抖了抖被风垂倒的耳朵,看向了前方:“那边那个小营地,那个枪兵和虎人我很眼熟哦。”
“也就是,那就是我们要打倒的对手!!!!”“嗯!”
两人再次发力,进一步提升了自己奔驰的速度。
当艾森哈兹从汇合点离开之后,便选择了独自向敌军阵地西边绕行,进行隐秘的武装侦察。夜晚已经渐渐变为白昼,破晓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森林,巨大身形的剪影在茂密的树丛间疯狂地穿行。沉重的脚步声虽然明显,但因为离敌军始终很远,所以几乎不会被发现。
背负巨剑的艾森哈兹并不笨重,强壮的双腿带动的脚力非常强大,一步飞出去能超过别人两三步;加上大步流星的飞奔,艾森哈兹只用别人一半的时间就能跑到三倍的速度。被某种不明的魔粒子强化过的血液呈现出不详的绿色,但是却带给了艾森难以置信的强大——强壮如斯的身体、排山倒海的力量和这可怕的敏捷性就是证明。
但是巨人很快就被一阵巨大的轰鸣吸引了注意力。
伴随着轰鸣声,远处的一座小山丘突然发生了严重的塌方。沙石滚落、烟尘四起,地震都没有这么强的效果。这样的突然塌方,绝不是自然的情况。泥土的湿度并不是刚下过雨,周围也不是高风化地区,怎么想都没理由自然塌陷。加上那冲天的尘土,如果只是它断裂的部分塌方,怎么可能那么大范围和响动?
而且——那貌似是梁里要去的方向。
踏过水潭、越过丛林,艾森哈兹立刻抽身向塌方处奔去。钢铁的战靴碾碎一切挡路的障碍物,不时挥动的巨剑斩落阻隔视线的树木,巨大的身影几乎以笔直的路线冲向了那座山丘。神情坚定,独眼死死盯着远处,就像瞄准了目的地的火炮准星一样。重山叠嶂一般都身体在可怕的加速度下宛如一头冲锋中的犀牛一样势不可挡,身边甚至因为可怕的速度带起了呼啸的风。
当大块头找到了塌方的地区时,可以说为时已晚。尽管他力大无穷、不过几分钟就把无数大大小小的碎石和岩块掀飞,他依旧没有找到梁里。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虽然找到了很多沾染着血迹的石头,但怎样都找不到梁里。何况这些血迹也并不能确定一定就是梁里的。
内心焦灼不堪的艾森愈发愤怒。厚实的胸膛随着粗重的喘息不断起伏,灰白的脸庞也渐渐因怒血攻心而变得赤红;最后无可压抑的暴怒化作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经由丹田和胸腔从喉中爆发而出,几乎响彻整个平原。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队友还没有进入真正的战斗就要遭受这种情况?一定是龙帝的手下吧!一定是因为那些不择手段创建扭曲秩序的龙帝的手下吧!翠绿色的泪珠带着不甘、愤懑和懊恼从眼角滑落,这种令人厌恶的挫败感让艾森哈兹脑内的理智和恼怒催化为浓厚的杀戮欲和歇斯底里的狂躁,让他最后的一点冷静也崩了盘。
血,对啊!血!
四下张望,果然看到一条细细的血迹延伸向远方。那一定是那些家伙留下的,天助我也!
顺着血迹,艾森哈兹就像一个急于复仇的寻血恶魔,开始踏上了复仇的道路……
注:剧情为登陆后第三天发生的事件,若剧情上存在冲突在此表示歉意,可以不用在意这篇/
感谢提供互动信息的各位/有ooc请一定指出/
这篇开始互动场外角色/
01
开门。
阿莉汉德拉看到四个人表情沉重地围在一起。
她把疑惑的眼神投向托着下巴坐在床角的夏洛克,美国少年感受到她的目光,抬起头苦笑着,然后示意阿莉现在并不是听她报告的时候,他让阿莉随便找个地方坐下。
夏洛克正在把交火事件相关的人聚集到他的房间里召开紧急会议——主谋和他的帮手已经在第一时间逃跑了,夏洛克只能期待他们俩能顺利躲过当地的安保系统。
“......事情就是这样。”夏洛克向在场的各位解释了他从昂利那里得知的情况,“那么,你们有什么想法?”
他的视线扫过在场的另外四个人,克罗恩,L,阿莉汉德拉和姚之策。他并没有把视线停留在中国男孩身上,夏洛克并不想让姚之策感到不舒服,他知道这个事件并不是这个孩子的错。
四个人都没有开口。克罗恩在笔记本上飞快的写着什么,又划掉了,这个医疗兵面无表情,然而他的笔记本上写了又划掉的信息已经占满了一整页,他将其撕下,团成团攥在手里。
“你们短时间内会被追捕。”阿莉汉德拉在一阵沉默后率先开口了,作为局外人的她选择先将僵硬的气氛打破,“要考虑的是怎么解决。”
克罗恩将笔记本举起来,新的一页白纸上只有大大的四个字。夏洛克原地便可看到医疗兵想表达的信息。
“主动说明。”
夏洛克念道,这也是他的想法。“我们已经得到通行证和地图了,安保中心还是很容易就能找到的。我明天就去说明,你们打算如何安排?”
“图书馆。”阿莉说,克罗恩点头示意自己也一样。
“好吧医官,可以的话希望你晚点出发不要被抓到为好。”夏洛克看了看剩下的两个人,他排除了姚之策,目光停在了俄罗斯少年身上,“能和我一起去吗?”
对方表示同意。
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是,爆炸和枪的问题如何对当地人解释?”夏洛克站起身,在房间里踱步,“我们有人想害你们——肯定不能这么说。”
“走火。”靠在墙边的L回答道。
“......可以。”夏洛克停了下来,“只有贝哈开了一枪,用走火的方式确实说的过去,何况结果上也没有造成任何伤害——这杆朝天开的枪甚至连只鸟都没打到。希望这些和平年代的未来人知道什么叫走火。”
说完,他又沿着墙徘徊起来,在场的人都知道,爆炸可不是用走火就能随便解释的。寂静的房间里,只有脚步声和沙沙的翻页声,克罗恩将他的笔记本依次传给四个人看。
【现场状况:人员伤亡无,建筑物损毁极轻微,爆炸痕迹清晰,火药残留有】
克罗恩收回笔记本,翻页到空白,写了几行字之后示意夏洛克念出来。
“如果并非爆炸,能用什么替代?”
“烟花。”一直没有发言的姚之策说话了,他的眼睛红红的,然而现在却格外冷静,“放完烟花之后也是这种样子。”
“傍晚放了烟花。烟是有,花呢?火药在地面绽开的花?”夏洛克开玩笑指出了矛盾。
“那就是失败了的烟花。”阿莉汉德拉发言。
“我们在自己制作烟花,然而失败了......”夏洛克想了想,“主意是不错,可是未来人让咱们提供证据呢?”
大家再次陷入了沉默。
不看气氛的敲门声突然响起,“夏......”
那个人放弃了敲门,直接推开门走了进来,“......班长,我来汇报情况。”感受到房间内紧张的气息,他改变了对夏洛克的称呼。
看到这个红头发的人,夏洛克脸上出现了灿烂的微笑。
“阿廖沙?会做烟花吧?信号弹也行。”
阿廖沙莫名其妙地点了点头:“请问......有什么事?”
“很好,今天晚上你不用睡觉了。”
02
淡紫色头发的少年抬起头,他咬紧了牙。
“切......就这种程度......吗?”他强装无事般嘲笑着面前俯视着自己的这群人,回应他的是一记重重的耳光。
“少废话,带了多少?都交出来。”
少年被拎着衣领揪了起来,摔在地上,几只鞋一齐瞄准了他的后背,踩踏着。
“呵,你小子倒是喊几句啊!求饶啊?说不定我们还会网开一面少要点钱?”
踩着他的人一起指着他笑了,少年挣扎着直起身子,把头扭向嘲讽着他的人,吐了一口吐沫。
“诶哟.....你这混蛋!”对方用手挡住了脸,“我忘了这家伙是蛇的基因!有毒!”
围着少年的七八个人一拥而上,再次把他压在了地上,雨点般的拳头打在他身上,少年没有喊叫——他知道这条小路上一般不会有人经过,这是他为了逃课而选择的绝佳的路径,然而不幸却碰上了不良团伙。少年用胳膊低挡着拳头,他已经快撑不下去了,可是他知道,这里不可能会有人来救他.......
“到此为止!”
少年睁开紧闭的双眼,金色的瞳孔里映出了两名陌生人。
“诸位,如果不想被Hero制裁的话,奉劝你们现在离开?”
拳头停住了,少年眯着眼睛看到眼前这群人转移了注意力,他们气势汹汹地走向了那位不知道是谁的金发少年。
“哟呵,我还真不知道这小子还有能救他的朋友?”不良团伙攥着拳头集中到两名陌生人面前,金发少年迎着他们走来,黑色的少年仍站在原地没有动。
两边几乎同时做出了动作——不良少年们向着金发少年一齐扑了过来,企图把他压到,然而对方低下身子从他们的侧面突破过去,抱起了墙边之前被殴打的少年。站起来之后,他又重新被不良团伙包围了,金发少年砸了咂舌,仰头冲着他的同伴喊了一句。
“L!拜托接住了!”
少年愣了一下,他没有明白抱着自己的这个陌生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下一秒他感觉到自己飞了起来——
然后安稳的落到了黑色少年的手里,对方把他放在了地上。
少年刚刚所在的地方传来了打斗的声音,金发的陌生人在包围圈的中心与敌人搏斗着,少年看不清他的脸,但是他的格斗动作一看便知道是训练过的。少年又看了看身边黑色的人,他只是原地看着他正在奋力打斗的同伴,似乎没有丝毫想上去帮助的意思。少年甚至不知道他现在表情如何——他的脸被奇怪的黑色面具遮住了。
“好酷哦。”少年盯着面具,小声感叹了一句。
从地上爬起来的某个不良少年突然注意到了这边,他放弃了正面与金发少年格斗,转身冲了过来。
一到银光闪过。
不良少年慌张地停下脚步,反身逃跑了,“刀!他们有武器!那人背后带着枪!”
一哄而散,金发少年擦了擦自己的脸走了回来1。
“我说L,对付这帮家伙没必要把刀拿出来吧?万一弄成重伤摊上责任就难办了?”
黑色少年收起了刀,“抱歉,刀更能解决问题。”
“嘛,结果上来说是这样。”金发少年走了过来,低头看着地上的孩子,“你没事吧?”
地上的少年刚刚回过神,慌忙爬了起来,看到金发的陌生人脸上被打过留下的痕迹,他突然有点内疚。
“我没事......为什么救我?”
金发少年爽朗地笑了。
“因为我是Hero啊。”
03
“所以Hero先生你们要去安保总局?结果没找到路?”
“对的。”夏洛克一行人在街上走着,靠着当地人斐亚的指引回到了正路上,“这一定是主的旨意,专门让我们迷路来救你。”
夏洛克笑起来,斐亚把头别过去,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嘟囔了一声“谢谢。”
三个人默不作声的向前走着。夏洛克想说点话制造一下气氛,然而面对着混血少年他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对方敏锐地察觉了夏洛克的视线:“你们......去安保总局干什么?”
“oh......实际上,我们因为一些小小的误会正在被抓捕,我想还是去主动解释一下才好?”
斐亚抬头扫了一眼这个新认识的家伙,他十分相信着刚刚救了自己的这两个人,并没有怀疑夏洛克的话,“你们是刚刚上来的人吧?这里安保局的人都很纠缠不放的,我倒是觉得你们这算是自投罗网?”
夏洛克打了个响指,“相信Hero啊,英雄总不会被当作坏人吧?”
斐亚忍不住笑了,像是对这个人的天真感到无奈,“未必。那么祝你好运,已经到了。”
夏洛克在门口停住了脚步,从包里掏出了一封信“能拜托你等到结果出来吗?万一这些家伙不听我们说话强行拘留的话......麻烦把这东西交给教堂的神父?”
信件是他昨天夜里写好的,他早就考虑过交涉失败的可能性和后果,所以给难民负责人写好了希望得到保释的信作为退路,一式两份,他将自己所持的其中一份交给这个混血男孩。
斐亚抱起双臂靠在门口的玻璃墙上,脸上仍然保持着怜悯的笑容点了点头接过信件。
确认了手枪和开锁工具都带好之后,夏洛克义无反顾地走进了安保总局的大门。
——两人很容易的就见到了负责人。
准确来说,并不是他们主动去找事件的负责人,一进大门,两人便被安保机器人包围了,这些机器人早已识别出这两个目标,二话不说强行将他们拉到了负责人面前。
“早上好先生,今天天气不错啊?......好吧,看来你不是英国人。”夏洛克试着打了个招呼,然而又变成了对方一定听不懂的玩笑——负责人一言不发,表情阴沉,夏洛克从这个可怕的气氛中猜想到了这场交涉会很棘手。对方举起右手,比划了“3”的字样。
“拘留三个月。”
“Wait这位先生!”夏洛克拍桌站起,“我是专门来解释这起事件的,这是误会。”
对方根本没打算回话,夏洛克直接说了下去,“枪声因为走火,爆炸只是个烟花实验,何况我们并没有造成任何损伤!”
负责人没有抬头,只是瞟了一眼这个金发少年,他根本就没有听对方解释的打算,不知道底细存在于这座城市中的大量难民每天都要引发事件,他是个激进的人,恨不得把所有闹事的人都拘留起来。
“烟花的样本我们带来了,先生要是有兴趣还可以在这里还原现场——黑漆漆充满烟尘却没有损毁的办公室可以成为绝佳的证据?”夏洛克明显看出局势不对,他已经意识到再解释下去没有任何意义了,在背后对L打了个手势,对方的左手按在门把上,右手搭在刀柄。
“拘留三个月。”负责人只是重复了这句话。
L的手落了下来——门被从外面打开了。
“啊打扰啦......在这里啊,新来的孩子们。”
进来的人是伯里斯,教堂的负责人,也就是给0049小队全员登记的人,斐亚手中那封写好的信件的收件人。夏洛克吃了一惊。
“早安,安保中心的先生,今天也幸苦了呢,我可以担保他们没有扰乱治安,搜捕指令麻烦也解除了吧?”
夏洛克注意到负责人一下子站起身来,立正着面对神父,他的脸色变得更阴沉了,然而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从他的眼神里,夏洛克可以看到他对这位神父的敬畏。看来这位神父大概在当地算是很权威的人,他的话很有分量,负责人一下子就动摇了。
“你担保?”
“主也可以担保。”神父画了个十字,他的坚决明显的表现在他的笑容中。
负责人盯着神父的表情,沉默了好一会后,响亮地拍了下桌子,冲着夏洛克两人吼道,“行!看在这位神父大人的份上你们都赶紧从我眼前消失吧!别让我再在这里看见你们这些净惹事生非的混蛋......神父大人要管理这么多难民也真是辛苦了。”
伯里斯重新对负责人笑了笑,拉着L离开了房间,向着夏洛克招了招手示意他快点离开。
夏洛克在门口又看了一眼面对神父强作笑容的负责人,嘴角上扬起来,
“Wish you have a good day......and a good mind?”
在对方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之前,他飞快地跑了出去,关上了门。
04
“冒昧的问一下,你多大?”
“16,怎么了?”
“那麻烦你把手里的酒瓶放下?未成年人禁止饮酒。”
坐在餐桌对面的斐亚哼了一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别管我,反正我请客。”
从安保总局出来之后,斐亚带着两人来到了娱乐中心区域吃饭。当夏洛克表示他们的钱包相当符合他们难民的身份时,这个当地少年很爽快的提出请客来。从饭菜的丰盛程度来看就能知道这个孩子相当有钱,用餐完毕后,男孩又要了一瓶酒。
夏洛克侧头看着他喝完了一杯又倒满了,最终决定放弃劝说。他对小队里的孩子们可以很严格,但是对外星人,他并没有感觉到自己有义务这么做。
“不过,”少年放下酒杯,“没想到你们竟然能出来啊,那个神父干的吧?不知道他是听谁说了啥,竟然来了安保总局,巧合?”
“这一定是主的旨意,专门让他去那里救我们。”夏洛克说出这句似曾相识的话,爽朗的笑起来,虽然并不是自己争取到的,不过他们六个人全部都恢复自由了,他很感谢这个消息灵通的神父。
“捉摸不透的人。”少年又拿起酒杯,他的脸上出现淡淡的红晕,夏洛克并不知道这个时代的酒度数怎么样,不过这个孩子要是再喝下去肯定会醉倒在这里。
“呐,你那个面具能借我看看吗?超帅的。”少年放下酒杯趴在桌子上,指着L的面具说道,俄罗斯少年吃饭的时候曾短暂的摘下了它几分钟。现在他戴着面具摇了摇头。
“诶——"斐亚换了个姿势继续趴着,夏洛克看得出来他已经差不多醉了,于是提出一个新的话题,尝试转移少年的注意力。
“我说斐亚啊,你们的学校在放假吗?”
斐亚保持着那个姿势继续趴着,没什么精神地抬起头,门开了,一阵清风随着新客人进门吹了进来,感受到一阵凉意的少年睁开眼,反应过来夏洛克正冲他搭话。
“......对我来说天天都在放假。”
“是嘛,那就是逃课了。”
两个声音同时说出这句话,然而另一个声音并不是L发出的,夏洛克一激灵站了起来。
斐亚的背后出现了一个不认识的外星男子,他戴着眼镜,眯着眼睛笑着,然而他手上的动作却不迟钝,在两人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把醉醺醺的斐亚的嘴用胶带封了起来。
“抱歉两位,还没有打招呼,我是他的老师,班主任。”新来的陌生人没有停下动作,他又用胶带捆住了斐亚的双手,“你们是他的逃课小伙伴吗?这小子竟然还有其他的朋友啊。”
“well,我们只是路过见义勇为了一下,才认识他没多久。”夏洛克打量着这个人,他文质彬彬的样子确实像是人民教师,携带的资格证也确实证明了这一点,然而他手上的动作实在是不符合这个身份,“打扰一下……如果你真的是教师的话,这是要对自己的学生干什么?”
“当然是带回学校,熬过下午漫长的课程就是对他最好的惩罚。”班主任结束了手中的活,“啊,这么做当然是因为蛇会放毒反抗,不过他现在喝醉了真是太方便了。那么永别了,逃课小伙伴们?”
班主任扛起少年就走了,后者现在睡得很香。夏洛克和L坐在原来的位置以一种复杂的眼神目送他们离开。
“嘿L,你上学上了多久?就是正常的学校。”
对方没有回答,摇了摇头,夏洛克也叹了一口气,作为少年兵他们能得到正规教育的机会少,特别少。
“回去了。”黑色的少年站起身直接走了,夏洛克跟着。
看着逃课少年和扛着他的班主任远去,夏洛克突然有点羡慕。
05
白铭结束了手头整理文件的工作,走出了他的诊疗室,在这个人下午临近傍晚的时间里病人很少,这位医生的手头暂时没有其他工作了,他打算去一楼买一罐咖啡。
没有多少病人在这个时间还留在大厅,从稀疏的人影中,他一眼就注意到了那位挂了彩立在门口的金发陌生少年。少年犹豫了一会,最后转过身向着医院大门走了过去。
“打扰了,请问你去哪里?”医生赶上前叫住了陌生人。
“去哪里?当然是出门啊?”对方转过身。
“出门吗......你这一身伤已经处理过了吗?”白铭上下打量着少年。
“要是处理过的话,我还来医院干什么?”少年笑了起来,白铭看着他歪了歪头,少年是要来医院处理伤口的,可是他现在却要走出去,这让这位医生很不理解。
对方从白铭疑惑的表情里察觉了他想说什么,“因为我没有钱,那么再见了。”
少年转身,白铭马上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阻止了他。
“我给你看,上楼吧,告诉我你的名字,需要登记一下。”
金发少年转过头,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笑意,“抱歉.....先生?我再重复一遍,我没有钱。”
“告诉我你的名字。”
“Hero......如果要登记的话……那就夏洛克·亚历克斯。”
——夏洛克在回居民楼的路上去了一趟医院,理由很简单,他浑身打过架的痕迹需要处理,而且肯定不能回到居民楼再处理——他能想到碰到克罗恩的话他会死得多惨,但是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找到詹森。
初步处理之后,夏洛克把胳膊支撑在诊疗室的桌子上,等着眼前这位医生在白色的单子上写着什么。他在处理的过程中已经观察了这间诊疗室和这位医生,从文件的署名中了解到了这个人的名字。夏洛克打量着白医生的外貌,他没有从这位医生身上找到丝毫类人的特征,似乎他就是个完全的人类,来到这里之后一直见到混血与类人的少年突然有种亲切感。
“来,签名。”医生把写好的单子递了过来,上面的内容是处理时所用的药品,尽管一个都不认识,夏洛克还是假装确认了一下,然后签上了名字。
“夏洛克,我喜欢这个名字。”医生拿起单子,“和千年之前著名小说的主人公名字一样。”
“千年前的著名小说?指的是那本?”夏洛克抬起头,他从眼前这个人的话中隐约意识到了什么,但是这个想法太有冲击性了,他必须要确定一下。
白医生笑了起来,“《福尔摩斯探案集》,你看过吗?地球的文学是很棒的,我很喜欢。”
夏洛克双手交叉放在额前,事情得到了确认——他们穿越的时间是原来世界的千年之后。沉默了几秒之后,他尝试问出了从刚刚起就一直很在意的问题。
“请问白医生......你的祖先是地球人吗?”
对方点了点头,“我是东西方混血。”
夏洛克感觉到了自己的嘴唇在颤抖,“那......千年之前发生的那场星际大战最终的结果怎么样?人类为什么会离开地球呢?”
话一出口,夏洛克就意识到了这并不是个好问题——他的身份可能因此而暴露,但是他顾不上那么多,他迫切想知道答案。
然而白医生只是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他:“抱歉......如果要考我历史的话那还真是把我难住了,这方面相关的书籍我并没有读过多少,并不是很了解。”
“这样啊,医生你现在的生活怎么样?作为纯粹的人类在这里会觉得不方便吗?”白铭没有察觉到夏洛克发言中的不妥,夏洛克选择在对方意识到之前带过那个危险的话题。
“挺好的啊?每天都很充实。你是想问人类和类人以及混血的身体素质差异吗?这方面我倒是真的研究过。”白医生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笔记本,开始宣读他的研究成果,从基因谈起,谈了一大堆夏洛克丝毫不感兴趣的话。白铭的回答和夏洛克提问的本意完全背道而驰,然而这已经足够了——从对方这样的脑回路中夏洛克猜想到了在这里人类类人之间除了身体素质之外并没有明显的界限,他想起了那句话。
“时间会冲淡一切。”
人类的仇恨,战争的恐怖,敌人的残暴......在千年之后已经不复存在。夏洛克闭上了眼,他需要强迫自己接受这样的认知,强迫自己这个意识还没有脱离战场的人。
Do war change?
06
夏洛克现在正处在医院的休息室里,他身上的处处小伤已经被医生细心处理完了。
他现在正在打游戏。
是的,打游戏。作为诊疗费,他需要帮白医生把卡关的游戏全部通掉。听到白医生提出这种奇怪的诊疗费支付方式时他不由自主地笑出声,但也从中感觉到了白医生对他的照顾,他现在对这个人印象很好。
“哦不错啊,你的操作真好。”白医生在旁边看着,时不时夸赞几句。实际上夏洛克接触游戏的机会根本就没有几次,但这敏锐的游戏感觉就像是与生俱来的技能,很快他全都通了关。
“天快黑了,你也快回家吧,你的父母一定都在着急。”白医生站起身跟在夏洛克身后,“之后不要再随便打架了,你的家人会很担心你的。”
夏洛克又笑了出来,白医生把他误会成了离家出走的叛逆少年,“我要澄清一下,这可不是打架,这是见义勇为啊。”
“是是是。”白医生把他送到了大门口,从他的语气就知道他完全没有相信夏洛克的话,“总之要做个不闹事的好孩子,那么再见了。”
挥手道别之后,夏洛克沿着另一条路返回居民楼。他来到了医院附近的一片运动场,似乎是给病人们复健使用的。
“喂那边的!小心一点!”
一个足球从天上飞了过来,夏洛克闪身躲开了,将足球踩在左脚,一个淡色头发的小男孩迎着他跑了过来。
“麻烦踢过来!.......啊你!?”
对视的瞬间,两人都吃了一惊。
“时西......你在这里做什么?”
“班长!?你怎么在这儿啊?”
叫做时西的15岁男孩端起双臂撇了撇嘴,他是0049的反坦克助手。这个冰岛男孩在夏洛克看来相当孩子气——他热爱足球,甚至干出过在行军途中跑去看球这种事。
几个外星男孩从足球场里跑了出来,似乎是和冰岛男孩一起踢球的小伙伴。时西扭头看了看他们,然后对夏洛克说道,“那个足球是他们的,你要还回来才行。”
“也就是说,你在和外星人踢球喽?”夏洛克问道。
“当然啊!......难道都穿越过来了还要阻止我踢球吗?不讲道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球场的。”男孩的口吻十分不客气,他有过数次偷偷去看球却被班长抓回来的经历,并不是很亲近这个班长。
“并不反对,但是。”夏洛克将左脚下的球换到了右脚,“你可是在和外星人一起玩啊?不觉得难受吗?”
“难受?怎么可能,又不是打仗,他们不是敌人啊。”冰岛男孩直接走了过来,他似乎打算直接把球抢回去,“踢球难道还有种族限制吗?当然,冰岛的足球肯定是最棒的。”
时西靠近了夏洛克身边,他的左脚也踩在了足球上,“好了,给我。”
夏洛克低头盯着男孩坚决的眼神,突然笑了,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
“来踢一场吗?叫你的新朋友们带上我?”
冰岛男孩也扬起嘴角,带着骄傲的神气。
“放弃吧美国人,论足球你是赢不了我的!”
——1-3 End———
【一个吻能持续多长呢】
特别,特别,特别gay,gay到,亲妈觉得这文风都不适合男孩子的那种OOC【。】
如果能接受请继续看下去。
谢谢在虐狗里还能让和我互动的闺蜜【给闺蜜跪下
BGM:Paul Cardall - New Life
http://music.163.com/song/3301923?userid=96537769
【差一点放了手嶌葵的La Vie En Rose】
无奖问答:在没有原作人物的平行世界下,混血王子的魔药制作理论会不会有别人发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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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看着试衣镜里把身体塞进一件白色礼服里的自己,佐伊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是违和感。虽然这条裙子十分简洁,也没有像他前几年穿着的那样带着层层叠叠的花边,但那果然不是自己该有的样子。
他小心翼翼地从更衣室里探了个头,却始终没能拿出踏出试衣间的勇气——那甚至超过了一个格兰芬多所能承受的范围,想必换算成能源,一定是能将霍格沃兹特快开到学校来的量。
最终他选择了叫安杰洛进到试衣间里来,好试图说服他,让他去找个真正的女孩子做舞伴。
虽说这么想着,佐伊有点莫名地心烦,但他还是觉得这是个正确的决定,而正确的决定就应该落实。
「安吉……」佐伊有点吞吞吐吐地,安杰洛却好像不太在意他想说什么。在一如既往地上下审视了一番之后,摆弄起了佐伊的头发。
「先别在意头发了,我……」
在他说着这句话时,安杰洛的手流畅的顺着被拨到耳后的头发,将他的下巴抬了起来。
佐伊的句子被硬生生吞了回去,安杰洛清澈的绿色眸子眯起了一半,手腕也用上了力气。佐伊下意识地向后躲去,却被安杰洛跟了过来。
最先涌上的是惊讶,随即居然掠过一丝开心,但是很快就被一股脑的失落感淹没过去。那一瞬间他仿佛明白过来,安杰洛亲吻的,喜欢的,都只是这个每年舞会时会跟他跳舞的长发姑娘,而并不是他佐伊卢莫斯。佐伊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哭过,一时间还想不起那番滋味,眼眶却就已经闪起了水光,好像只经过这几秒钟的唇瓣接触,就玷污了佐伊一直试图隐藏起来的感情。
「咚!」
佐伊结结实实地给了安杰洛的肚子一拳,使他从更衣室里跌坐出去。
能发出那样的声响一定很疼,他想,但自己打人的那只拳头也很疼。
-
「麦索提斯小姐!」刚从霍格莫德回来,一路钻进斯莱特林地牢的佐伊还没来得及换上长袍,他的鼻尖红红的,仿佛回到了雀斑还在的那段时间。一头长发也乱糟糟的,似乎不仅是被四月的风吹了个痛快,更像是被它的主人抓着用力揉搓了一番。正坐在沙发上发呆的缇娜被吓个正着,打了个激灵。好在五年来这个休息室已经习惯了突然出现的佐伊,只有几个人暗暗念叨他的一惊一乍。
「麦索提斯小姐,」他大口地喘着粗气,又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视图掩饰话只说到一半的失礼,「有件事想拜托你……」
02.
像是咽不下这口气似的,距离复活节舞会开始还有两天,佐伊决定半句话都不和安杰洛说。唯一一次不得不开口还是在魔药课的小组实践上,安杰洛第四次用刀试图去切那颗豆子,而前三次都被弹开使得他不得不追了半间教室的时候。
「用刀侧挤压试试吧,所罗门先生,前几届的学长都是这样说的。」
安杰洛听到这话愣住了,佐伊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震惊,震惊到一刀就这么落下去,没能切开的豆子像是麻瓜跳远运动员一样飞跃了一个漂亮的抛物线,落在了他面前黑漆漆黏糊糊的坩埚里。
随即坩埚完全不出意料地发出「POP」一声巨响,让佐伊想起了他在麻瓜小学的科学课上做的氢气检测试验。
「安吉——所罗门先生?」看着满头满脸都是黑色粉末的安杰洛,佐伊差点就松懈地叫走了嘴——但立刻生硬地改了过来。
安杰洛那副悲伤的样子,让佐伊既感到奇怪,又觉得有些愧疚。
怎么能在这种时候功亏一篑呢?佐伊对着右手边安杰洛的桌子施了个清理一新,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继续做起魔药来,并假装没听见老师嘴里说的「格兰芬多扣五分」,以及自己幻听到的,计分沙漏里红色宝石倒退上去的声音。
这可比学弟找彩蛋时撞翻奖杯陈列柜的声音还要响。
03.
几乎从未穿过礼服长袍的佐伊对着盥洗室的镜子一边审视着自己,一边注意着脚下不被溅湿。要是在宿舍里就好了,可是这时候的他偏偏最不想见到的就是安吉。
如果不是换上这身礼服长袍,他都不会发现自己的身材已经有多不适合女装——并不是夸赞现在的自己那种意思,而是缇娜穿着舞裙的样子才让他察觉到自己到底是怎样一个不合格的“女伴”,安吉很高大,不看那神经大条的性格的话,脸长得也挺英俊的,无论如何都能找到更可爱的女伴的吧。况且那种性格反而也挺让女孩子喜欢的……
你看,麻瓜们现在不也流行着……
「啪!」他对着镜子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自己到底是在动摇什么啊?明明是为了看他一个人参加舞会落魄的样子才决定剪掉头发的啊!
不如说,他不想因为长发和女装,被作为女孩子稀里糊涂地亲吻。
他摸了摸自己现在刚刚过耳的发尾,由衷地感谢缇娜和她那根比自己的还长出一截的魔杖。
看来是时候记住那个剪发咒了。
佐伊遵循着比约定时间提前十分钟的原则来到了餐厅门前,只是站了一会便时不时看到经过的熟悉面孔对他投来的陌生目光。他脑子里想的却全是万一在缇娜找到自己之前安吉带着女伴来了该有多难堪,但这个想法很快被他打消下去,他明白在和女孩子约会的时候想着与别人赌气的事情是十分不礼貌的——尽管对方还没有到场。
「卢莫斯。」
佐伊听到了缇娜轻声叫着他的名字,想来一定是他自己走了神,不然缇娜不会主动叫起他来的。
「抱、抱歉……」佐伊鞠了个躬,手心向上,对缇娜做出了邀请的动作,「今晚的你很美,麦索提斯小姐。」
缇娜不置可否地含混了过去,或许是觉得佐伊的话只是形式上的规矩。但佐伊说的的确是真心话。
缇娜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裙,带着些许玫瑰花式的底纹,不很明显,却真像夜色下花圃中的花朵那样。少见地将长发从侧面盘起之后,露出了一截白皙的后颈。本就肤色偏浅的缇娜,在这条裙子的衬托下愈发显得空灵了。仿佛不抓住她,下一秒就会透明不见一样。
作为自己的舞伴还真是又庆幸,又为缇娜感到惋惜。佐伊牵着她的手想。
04.
几一支舞完毕,大家多多少少地从舞池中分散成了一团一簇,佐伊和缇娜也在前者被几个熟人拉住感叹短发时,被人流冲散了。佐伊好不容易退到外围,假装给自己倒杯果汁,眼睛四下里寻找着什么人。明明入场的时候还在人群边缘看到了那个没有舞伴的红色家伙,怎么一眨眼就找不到人影了——正这样想着的时候,好像忽然看到一团跳跃的红发闪过,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安杰洛,却还是让他手一抖,刚倒好的饮料撒了一半在礼服长袍的胸口。
佐伊手忙脚乱地放下杯子,掸了掸胸前的水珠——幸好是黑色的长袍——想要掏出魔杖来用出自己最擅长的清理一新时才想起,魔杖还躺在床头柜上的新书里当书签呢。他只好脱下长袍挂在附近的椅背上,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却正巧看到不远处的缇娜冲自己指了指,而她对面的人除了安杰洛还有谁呢。
糟糕的事总是一股脑地来,心情不好的时候果然诸事不顺。
安杰洛这次总算做出了一幅学长的样子,用发蜡把头发向后梳了过去,一条紫罗兰色的领带明明应该和他眼睛的颜色不太相称,此时看着倒也挺和谐的。他的手里一如往年一般拿着花饰,想必是要戴在舞伴头上的吧,就像曾经对佐伊做的那样。
佐伊僵硬地避开视线,却又忍不住想要往安吉的方向望过去,一抬眼刚好撞上对方的视线,只好垂下眼睑才不至于让自己显得那么狼狈。
他感觉到对方向这边走过来了,他此时此刻已经将刚才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疑问都忘了个干净,只想找个人多的地方将胸口湿了一片礼服长袍穿起来,免得再接受这道令人感到煎熬的目光,但双腿却像是被念了束缚咒,根本挪不开半步。为了不显得自己怯场,他总算是挺起了胸脯,咬了咬后槽牙决定无论对方要来说些什么都不能示弱。
安杰洛走到他面前,一反常态地什么都没说。这阵沉默反而使佐伊持续绷紧的神经麻木了起来,对安杰洛的一举一动却变得更加敏感了。当对方把手里那朵点缀着缎带的紫罗兰发饰别在佐伊胸前的时候,他仿佛感受到了被下幻身咒时从头顶一直顺着背骨凉到脚底的感觉。
「跟我共舞一曲吧?」
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的,他的声音比平时更低些,而因为那朵胸花的缘故,距离被拉得格外近。如果不是佐伊低着头,鼻尖一定会碰到他的下巴。
犯规吹哨。佐伊在心里暗自记下了事情过后一定要为这番有意或无意的狡猾给安杰洛的额一发重击,但就算是想着这样的事却还是使脸颊泛起红来。
佐伊咬着下唇,努力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力,手却像是控制不住一样紧张地扯了扯领子。
安吉看不到他低垂着的脸,却能看到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的耳尖,便当做是默认了,与之前的四年一样,轻车熟路地将手搭在了佐伊腰间,又将他的手摆到自己肩上。
像是回到了霍格莫德的更衣室里,佐伊向后退了一步,但安杰洛很快跟了过来。佐伊总算是妥协了,任由他把距离拉近,无论如何都不想抬头的样子。但很快,安杰洛便发现他的肩膀似乎在小幅度地抽动。
「为什么不找个女伴来呢。」
「我现在既没有长发,也没有穿着礼服长裙——」佐伊虽然低着头,声音里却已经带着哭腔,没能憋住的眼泪留了满脸。大概之后就不会再见面了,佐伊这样想着,所以这种狼狈的脸被看到被看到也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佐伊抬起蒙着泪水的眼睫,向上的一瞬间却撞进了安杰洛眼中那片在迷幻的灯光照射下仍然如潭水一般的翠绿里面。虽然一年一度的记忆说起来可能不太可信,但安杰洛跳舞的时候从没离得这样近过。
佐伊还来不及想什么,那短暂的距离感就彻底消失了。他的心跳也突然变得甚至压过了周围环境的嘈杂声,仿佛身体中有个小小的发动机在轰鸣。佐伊的大脑大概是被心脏的超负荷运而转影响了,一时间什么都无法思考,接吻哪有那么多理由,哪有那么多性质呢。虽然这种时刻似乎他的呼吸似乎也应该停上那么一阵子——不断在相接的唇齿之间抽泣实在不能算是识趣的做法,不仅不识趣,还迅速地抽干了身体中的氧气。
佐伊的腿有些发软,脸颊滚烫,脑袋也晕乎乎的,本来搭在安杰洛肩上的那只手也不知何时变成了紧紧搂住脖子的动作。安杰洛的手也在背后揽住了他的腰,将他固定在怀里,才能避免他滑坐到地上。
这个吻和霍格莫德的那个一点都不一样。它是湿润的,或许因为他自己一直张着嘴,也或许是眼泪就这样一直留着,他已经没办法回忆起那些细节。
但是那个带着咸味的吻的确令两个人都终生难忘,这就是另一件事了。
后记:
谢谢看到这里!
虽然做着一些很少女的事情,却想要写出男孩子的感觉,所以在很多内心思维的地方尽力这么写了!希望能表达出来结果看着有点不明所以还破坏气氛【。】给大家土下座……
生命中大部分时间都在奔跑,不知是否有哪个哲学家说过这句话。
卡叶大概是信了,死了这条心了。
“我、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卡叶气喘吁吁地跟在吉利娅和罗伊身后,他深吸了一口气,强打起力气继续跑着。
“去弓弦平原。”罗伊边跑边写到,因为过于急促只维持了几秒就消散在空中。
“对!我们去弓弦平原和龙王那边的部队汇合!”吉利娅说着,她似乎很想与别人干一架。
“总、总之我们先躲过追杀吧!!”卡叶慌忙地叫道,拨拉开越来越高的牧草。
“别放跑了他们!!他们就在那里!给我追!!”三人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兽人们愤怒至极的狂喊声。
“啧啧,这就被发现了啊!”吉利娅撇了撇嘴,她不是太想把力气用到和这些家伙纠缠身上。
“先、先进入森林吧!”看着不远处的森林和平原的交界线,卡叶慌忙说道,“现在在草原上太容易被发现了,而且在在在那里我大概可以阻…”
“嗖!!”
破风声粗暴地打断了卡叶,他几乎再歪一下头那枝弓箭就可以射穿他的脖子,但还是擦破了他的皮,火辣辣的痛感不断传来,刺激着让他越发觉得清醒。“该死的!罗伊你带着卡叶先往前跑!”吉利娅不爽地回过身,抽出腰间的两把剑继续跑着,“我还就想看看是你们弓硬还是剑硬了!”
第一支箭就像是个引子,撕开了属于弓箭手的章节。破风声开始不断地在这片喧哗的草原上响起来。“叮叮!!”吉利娅挥动着手里的剑与箭矢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有一次甚至直接从中间把一支箭削成了两半。“快、快到了我们!!”看着不断接近森林边缘,卡叶有些释然地叫道,“不用再反击了吉利娅!我们先先先进到森林里吧!!”
“了解了!”挥手打偏两支箭,吉利娅急忙跟上二人的步伐进入到了森林。
“该死的!别让他们在森林里跑了!”带队的狼兽人看着三人进入森林后咆哮道,“不管活的死的都给我带回来!!”
森里似乎让卡叶安心了许多,莫名的自信感和安全感在心里滋生起来,都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让他这么想。“呼呼……卡叶,你大概能拦他们多久?”起身跳过一条凸出地面的树根,吉利娅问道,“这这这这里比平原复杂的多,而且有罗伊帮忙做些光的遮蔽的话……至少可、可以拖出十分钟来。”卡叶说道,声音总归是比平时大了一点儿。
“那就好,拖延就交给你们两个了!”吉利娅笑起来,“如果要是碰见敌人的话,交给我来解决掉就好,而且说不定会在这里碰到我军和其他队伍。”边说着,吉利娅似乎越来越兴奋,“到时候就有的可热闹的了!”
卡叶平复着自己的复习,闭上眼睛调动着浑身的感知能力去感应这片区域。淡绿色的光点开始浮现在他的木爪上,随着他的奔跑慢慢洒落到地上消失不见,脑海中跟着也就多呈现出一块相对应的植物区域。每一棵树木的呼吸,每一片树叶的翕动,甚至是每一寸根茎的收展,他都能略知一二的感应到了。
“呼呼……抱歉了啊……”听着身后仍不断传来的喊声,卡叶在心里默默地道着歉。
“现在这座森林……是我的了!”。
Neither
茴草堂议事厅内部
茶凉了。
黎笙用手试了茶温,将茶壶重新放回到保温器上,微微靠前,把水中的那一杯倾倒在浓郁的园林中。
水花溅起,惊飞一群欢鸟。
转过身,她将目光锁定在那繁忙的身影上。
“刚才起就忙成这样,有得到什么好消息吗?”
“非常不幸,只能说好坏参半吧。”
京哲一边发出指令一边故作轻松地回答,期间不停地收到成员们发回的各式消息。
“那也总比没有消息来得好。”
话音落下,气氛就此沉寂。过了一段不短的时间,见京哲频繁的动作逐渐慢下来,黎笙终于开口继续闲聊起来。
“说起来……”
她有些忧虑的语气给气氛施加了一些微妙的情感。
“哲哥你觉不觉得,有时候这些事似曾相识。”
“你的意思是什么?”
“就比如,”
她指着自己的额头。
“我总能感觉到我已经不止经历了一次你们之间的纷争。”
“……”
“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你将真相呈现在我面前之时,我也总觉得这是我了解过的东西。一切都那么理所当然,我并不觉得我会那么快就接受这样的事实。”
“我也总会梦见……仿佛经历过,却在现实中并没有发生的事。”
详尽地讨论那些飘渺不可论证的“事实”不应该是此刻的首选,但两人同时决定尽快搞清楚这究竟是那令人耻笑的巧合与误会,还是真的大有文章。
“即视感……吗。”
“那么,你知道……吗?”
……
令人难以置信的重合,越摆出那一个个模糊的事件,越是更加让人确定,两人经历的似乎是那些事的不同阶段。并且,在记忆时间上的重合,凸显出事件的不重叠,简单来说,就是这一段时间,已经重复过不知多少次了……
这能证明什么呢?
Heart,被启动过?
两人被心中的想法所震惊,其背后深邃的阴霾令人无法忽视这刻骨的寒意。
这个设想如果成立,那么直到有人证实这一点后也不一定会有解决方案,所有人将会一直停留在这停滞不前的时间洪流之中。那些模糊的印象便是这铁证般的事实。
头皮发麻,越思考越不想思考,仿佛是大脑本身在拒绝这个构想,最后,几乎是类似一片空白那样,将现实所发生的事件一幕幕强硬地刻印在内心,令人质疑之前那些只是区区无稽之谈。
没有多少人会记得所有自己做过的梦,像这样的疑似妄想的小片段又有几人注意?
空间寂静得可怕。
突如其来的消息打破了这一沉寂。
“报告boss,我们发现了位于F区边界的疑似入口!”
F区地下研究所入口
周围已经有人开始聚集了,但是无人有勇气进入。
冥铭躲在建筑与植被之间观望。四周并不空旷,这在临海的边界是十分少见的,虽然整座岛屿在各处都有类似的地区,但是这边总给人一种像是故意作出又并不十分像伪装的感觉。自己身为调查收集人员的感觉比普通人好些,连自己都并不确信这是否是真实的感觉,那些跑出来搜寻的小杂兵们更不用多说了,不进去看看完全无法分辨。但……
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这样的重地不可能轻松的进去,就是为了隐蔽而设的机关光数就不知道有多少,贸然进去绝对是送死的行为。
——真希望自己能活着回来。
冥铭慢慢地靠近了那些紧张兮兮的人们,迅速地抛出一个闪光弹,一闪便进入了那个看起来破旧的小门。
进去之后的视野突然变得干净整洁,但横架在身前的复杂电子门无情地显示输入密码。
为了大量的人员与物资的运输,不可避免的放弃了全员生体认证的方案,选择了普通人员能进入的方式,虽然带来了后患,不过显然他们解决这一隐患也是相当的有自信。
冥铭无视掉缝隙之间的斑驳血迹,迅速地将门反锁固定。
机会只有三次,而且还有出入的DNA认证,不然就会变成那些妄图闯入这里的尸体的同伴。
——就算自己能从这里出去,以后又会如何呢?
自从知晓真相之后,冥铭自知无法再在学院的底层装作一无所知,借由校方处理战后损失的空荡,他利用自己能做到的手段与人际关系将高层的机密盗窃,一时无法被发现,不过一旦做出这样的行为就会被校方察觉,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没猜错的话,很快就会被抹消。大概,现在自己的学籍已经被移除了吧。
拿着早就准备好的校方高层认证卡刷向卡槽,果不其然,密码槽改变,显现出了截然不同的界面。
——有了这个,大致上很多危险的区域都会为我安全开放,也不用记下一大堆安全密码。
简单输入密码后,这个狭小的空间开始抖动。冥铭在它持续了十几秒后才发现它已经变作了一个简易的电梯。
或许上面又会出现一个密码房,不过这些并不重要。令人惊奇的是,电梯下落的速度感觉非常快,但过了相当长的时间也不见得有到头的迹象。几十,几百。不,更有可能是到达了一千多米的深处。
电梯终于停止了,冥铭有些害怕地轻触开门键,即刻便受到了强烈的视觉冲击。
高耸的承重柱仿佛有几十米那么高,其间穿插着不同的通道和楼层,隔离空间与房间的墙壁出奇的高矮不齐,从获得的信息来看,这其中隐藏着无数的机关与可怕的武力压制区。虽然不用害怕其中的机械防卫,但要避开人员进行调查,难度依然十分可怖。
不管怎样,也唯有放手一搏
茴草堂普通病房
接到通知的京哲赶往这里,只能看到那张沉睡的脸。
偏好成熟女人打扮的衣装被换成了病号服,眼镜也被放到一边,上面沾上的血迹十分的不自然,让观者有些抵触。
“我已经为她治疗了,在她自然苏醒之前千万不能叫醒她。”
回想起和他同时接到通知的黎笙所说的注意事项,京哲有些烦闷地开口。
“现在可是最需要你的时候啊。”
地下研究所入口已经被发现,并且已经有疑似敌方的人员进入了那道门,虽然不知那人下场如何,但也足够提醒他们时间紧迫,刻不容缓。
倘若迟了一步,强大的武力输出会将这一绝好的机会付诸东流。
对于初次涉足的危险地点,言墨薇的能力绝对是最好的选择。
“你说过,任何地点的探查都交给你。”
他苦笑着,将言墨薇储存收集资料的终端打开,新建留言。
“抱歉留你一个人,我要带大家一起去做最终任务了。”
接着,他意外的发现,其中有一个建设日期不明的隐藏文件。任何言墨薇所有的文件名及其有规律,乍看之下毫无规律,只是随心而设的名称,却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这是隐藏有特殊的暗号。这个隐藏文件的暗号符合规律。
——地下研究所入口密码……。一共有三次机会可供输入。
……
文件记载了其间的许多机密问题。
京哲意识到不对劲,言墨薇不可能在背着他们的情况下隐藏一个及其迫切的信息,但如果这则信息是在她最近一次外出时才诞生的,他们绝对会错失最大的良机。况且暗号也符合,即使有仿造的可能,他也愿意一试。
“就当是真的吧。我出发了。”
他将文件拷贝了一份,便大步离去。
地下研究所1368米处
这里的道路就像迷宫一般。
无数的分叉,无数的拐角,无尽的长廊。潜伏着不知何时会冒出的机械,隐藏在狭隘之处的监控,无声无息之间或许就会丢掉性命。
冥铭在此已经逗留超过一个小时了,就算盗出了详尽的地图,在这样的地方完全没有所谓的方向,只能一边寻找一边纠正自己前进的方向,甚是可悲。
此刻,他终于在迷乱人视线的机械迷城中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空间豁然开朗,之前一直相互萦绕的道路终于错开,延绵的包围着眼前令人无法相信的景致。它兼具流线精美的外观,庞大的电力消耗让整个房间充斥着幽蓝的光芒,其间的动力核心旋转翻腾,就像是美好巨大精美的工艺品。整个装置不加上那些零碎的配件也有如十几层楼那么高大,横向体积也是无法描述。这放在当今科技水平来说相当的少见,很久以来都没见过那样巨大的非军事用途的科研产品了。
之前还不敢相信,新闻报导那夸大一般的语气,在现在看来却是恰如其分。
——宛如钢铁心脏那般的巨型机械,或许更夸张一些也不为过。
还没等到他动作,视线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没有丝毫夸张,那真的是“突然”出现的身影。
整体被数据包围而投影出实体,期间充斥着荧蓝色的光芒。
“嘶……”
冥铭倒吸了一口气。
那是System的出场方式,毋庸置疑。可是,那人显然并不是System。
世界管理系统,简称为System,在岛屿上常使用一头金发的欧洲稳重青年形象。即使在全球有多个拟人化形象,却没有一个符合眼前这一形象的。
倒不如说,他宁愿相信眼前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噩梦。
因为眼前人的面孔,他最为熟悉。
“——”
连话都未能说出口,便身首异处。
“不听话的小孩还真是麻烦啊。”
身影发出感叹。
“倒是很少见到他死去的场景。”
不知何时,清理机器就将地板打扫得一尘不染,丝毫没有刚才可怖之事的痕迹。
地下研究所TPD副入口前
召集了现在依然幸存的成员们,将计划提前,进入最后阶段。并不是预计好的发展,辰风第一次没有依照上级的规定那样进行活动。
从很早开始就没有见过冥铭,在终于空出时间寻找之时却发现已经了无音信,连见过他的人都寥寥无几。这很反常。
出于关心与焦急,他选择了微小的“反抗”,那是他仅有的自由。
“任务详细内容均已发送到各位的终端中,请及时查看,整备半小时后出发,对方已经开始行动了,派发的武器请在XXX处领取……”
……
轻车熟路将密码输入,这个副入口的规格和正门完全不同,会让人有一种认为这才是正门的错觉。空间开阔,给人舒心感,压迫感几乎为零。
要是没人发现那些隐藏在铁皮之下的机关的话,一切看来都那么安全正常。
——我会找到你的,你可是我的学生啊。
殊不知,在这时刻,这个想法终将变成遗憾。
地下研究所正门前
京哲按照文件所指进入了密码室,由于还是担心文件是否属实,只将愿意打头阵的成员带入,令夏妍复制一份密码与其他大部分成员在原地待命。特意用无线电传输设备联系,防止机密重地将通讯隔断令他们与世隔绝。
进入地下后,空气中清新剂的气味让他有些不舒服。就像是,血腥味让鼻腔过度反感那样。
——在这里葬下了多少肉体呢?
思绪漂浮在现实外,意识到该自己下令时有些惊诧地回神,将预计的计划指令交代,所有人便选择各自的方向分头行动。
这个密码,不对劲。
越往深处前进越能感受到不同,自己被对待的方式和成员们的不一样。这一点通过无线电的集体交流被凸显出来。
可以这么说,自己是被引导着前进的。
没有障碍的路线一帆风顺,总觉得是不是夸张过头了,却也会时不时穿插一些有惊无险的桥段。
直到眼前出现了一个有些被漆黑渗透的房间。各式显示与操控的仪器,严丝合缝地镶嵌在控制台上。环形的控制台中央,存在着巨大的数据信息流,以光芒的形式表现出来,实际的流速不知是否真的和光速相同,点亮有些黯淡的室内。
谨慎地选择观望,在通报完消息后迅速地组织紧急状况的语言,京哲随后沿着墙壁走入了控制台的背面。
和料想的有差别,这里没有大量的埋伏。不过的确是有的,而且只有那么一个人。京哲举起早已备好的枪,这东西不一定能破坏对方的防弹护罩,但是却好过拿冷兵器肉搏。
“我就猜到是你,尊敬的校长先生。”
扯出惯有的笑容,他一步步靠近那个站在显示器面前的男人。
“你是负责人吗?”
对方深邃的微笑让他有点胆寒。
“项目已经开启了。“
桦用手撑着拐杖,用手指敲了敲控制面板。
——不好。
京哲听闻后大脑迅速运作起来,这个消息是烟雾弹,还是真的,已经不重要了。无论是哪种,他都不得不开始计划。为了所有人的生命着想,抢占先机是他们目前的首要目标。
他对着随身的对讲机快速下达命令。
“计划有变,按紧急模式,所有人下到研究所!”
桦耐心地等他下达完整,顺便利用这个时间略微调整了衣服,才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京哲的身上。
他微笑着,一言不发。
这令人毛骨悚然。而后,京哲发现他下达命令是并不正确的决定。
监控上,与自己一起的成员,被一个不留的抹杀了。
“才反应过来吗?”
“……”
他恨对方导致已经有些恼怒,但是思考却越发清晰起来。机器不会直接将人类致死,所以他们并没有作关于防备机器的准备,来的路上也并没有被器械和机关攻击,让他们放松了警惕。拥有改变机器规则模式权限的权利连政府都不曾拥有,这恐怕是……
“你到底是谁!”
最为直接的判断,应该是智能化的机器人或者AI,篡改了总程序并且传播感染了地下的所有器械。不过这不可能,因为机械和人类的思考方式几乎完全不同,他能明确感受到这是人类的思考,那么对方可能是拥有很高权利和地位的人。
正当这时,控制台传来巨大的嗡鸣声,将京哲的思考瞬间打断。
“怎么回事?!”
“报告,已将第一处机关开启。”
音响出现了吓人的言语。这表示他们已经打算屠杀来到这里的所有敌对人员了。
“事已至此,你们已经没有反抗的余地了。”
桦的神情洋溢着欢喜一类的情绪,仿佛科研人员将要成功那般欣喜,但在京哲看来,那比变态杀人魔的所作所为更令人作呕。
“那我也和盘托出,让你也死得明白点。”
他用魔术般的动作轻声附和,就像在呼叫一个人。
地下研究所通路
辰风急急忙忙带领成员到达无法被误伤的地点,一边详细的布置任务。
“我发给了你们地图,人手一份,上面有标注危险的区域和各自负责的机关开启处,机关开启后不能识别同伴,所以要记得躲避。……”
说明完毕后,人们分散开来。辰风也打算前往监控资料室调取这一段时间的录像,希望能找到一点关于冥铭的蛛丝马迹。
就在这时,他的脑内响起了一个声音。
“到总控室来。”
这个声音十分令人讨厌。只要一接触这个声音,双脚首先会失去控制,然后是双手,遂而全身。能体会到意识逐渐抽离,最后变得什么都不知道,就像被关在漆黑一片的坟墓里。
辰风知道,他的意识被占据,多半是被做了些什么。但是调查了这么多次,也依然无果。
——这一次,我又要将控制权交给那个恶魔吗……
地下研究所总控室
京哲真的发自内心恐惧起来。
桦对着他,吐出了这样的字句。
“在你们人类看来,这,应该被称作地狱。”
显示器画面上,那些不断运作的机关上沾满了红色的粘稠物。隔着屏幕都能够感受到现场浓烈的血腥味。机关从建筑的缝隙中变形钻出,好似完全没被打扫过,还粘着有些腐烂的尸片。
“你们,人类?”
强烈的视觉冲击减淡了对这句话的疑问,但丝毫不影响京哲对它发出质疑。
强烈的违和感充斥着大脑,潜意识叫嚣着不要继续深究。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桦走到控制台旁开启了公众频道,似乎是想将对话通过音响传播出去。
“这是一个好问题。”
卡叶静静地站在拱桥上扶着栏杆,零落的雨丝倏地钻进他的衣服里,带来几丝凉意。
他能看见远处的码头,有几艘船正在靠岸,穿着中山装的男人正下来核对货物,几个兽人苦力正搬下来一箱箱的物品,放在一旁堆积如山;他看见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姐们穿着旗袍,打着油纸伞在走在岸边说笑,扯着家长里短;他看见军人们扛着枪来回巡逻,表情严肃认真,烫金的肩坎在微雨朦胧下同样映出些光彩。
但是并没有他所熟悉的那个身影和自己的那把纸伞。
日上三竿,卡叶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卡叶穿过几个繁华的街区,现在虽还未入夜,但也算是热闹:街上都是来来往往的人力车夫或是汽车,小贩们吆喝着,买着新鲜的炒瓜子和栗子;孩子三两追着跑着,拿着新买的拨浪鼓或是西洋糖,少不得跌一跤一会儿又哭起来;茶馆里溢出笑骂声,说书人的扇子一甩又响起满堂喝彩。卡叶之只是急匆匆地低头赶路,要是回去晚了指不定师傅又要骂自己了。
周围越来越安静,卡叶穿过几条街道,拐进了一个较为隐蔽的胡同。四周的草木越来越茂盛,几乎就像是进入了一个许久没住人的废弃地,卡叶只顾走着,最后停在了一家几乎半个门面都被爬山虎 遮盖住的药店前面,推门进去。
“你又出去了?”坐在柜台里的中年白虎有些懒散地咬着烟斗,看着卡叶走进来,随意地问了一句。“是……我觉得应该快回来了……”卡叶支支吾吾地说道,“罢了罢了,你想去就去吧,好歹打把伞啊。”白祭站起来,随手从架子上拿了块毛巾走过去,擦着沾在卡叶身上的雨水,“着凉了又要吃药,你觉得吃的还不够多么?”
“只是小雨啦师傅,不用担…阿嚏!!”
“还不用担心,这可不是又着凉了?”无奈地看了卡叶一眼,白祭起身从柜子上拿下来一包包好的药,点上火倒进砂锅里熬起来,中药特有的苦涩和香味弥漫开来,“亏你倒是住在家药店里,要是别处指不定怎么嫌弃你呢。”白祭咬着烟斗说着,搅和着砂锅里的草药。
“诶嘿嘿……”卡叶只是笑了笑,拿着毛巾擦着身上不说话。
“你要是真听师傅一句劝的话,就别找你那把伞了。”沉默又被打破,白祭似乎是考虑良久才说出这句话来的。
“谁知道那个人会不会回来呢?而且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白祭有点儿犹豫,“说不定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啊?”
“会回来的呀,师傅。”卡叶坚定地点了点头,“他当时答应我了。”
“而且做师傅的不是都应该鼓励徒弟坚持自己的梦想吗为什么要泼冷水啊……”卡叶又接着小声碎碎念道。
“是是是,师傅错了。”白祭挠了挠自己的脸,“来喝药吧,熬好了。”
从凳子上跳下来,卡叶走过去,帮着白祭把药渣滤掉只剩下碗清汤。“白糖在这,喝完记得洗了,师傅我出门去办点儿事情。”
“诶?师傅要去干什么?”卡叶有些好奇。
“旧的镇守使下去了,新上任一个,师傅我好歹去问候一下。”白祭说着,随便拿了个挂在衣架上的雨蓑。
“据说是个来自龙族的人,好像叫莱特耐塔,就拜托你好好看店了。”白祭说着,消失在了雨幕之中。
“………呕,苦。”卡叶吐了吐舌头,忙的塞了口白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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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很清楚现在梁里那边的情况完全是一边倒,但他不得不将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在面前的这位身材壮硕的虎人身上,而他敏锐的听觉告诉他附近还有更多的敌人,他还必须提防随那些看不见的敌人的袭击。零的大脑飞速运转着,他试图想出一个能让自己和梁里都能全身而退的法子。虎人的一个向前突跃打断了零短暂的思考时间,零并不打算与虎人硬碰硬,可当他开始侧身准备躲过虎人的正面攻击时却突然改变主意迎面冲向虎人,然后在虎人的拳头落到自己脸上之前纵身一跃直接从虎人的头顶上方跃了过去,然后稳稳地落到地上。
“嘿!你悠着点!”零的身后传来了虎人不满的咆哮声,“你这把长枪差点把我刺穿了!你们人类连这点事都做不好吗?!”以及来自那位人类男性的声音:“闭嘴,让那家伙从自己头上跃过去的你才是没用的玩意儿!”零在他们互相抱怨的时候赶到了梁里身旁将她扶了起来。
“这附近还有其他的敌人。”零边防范着周围边小声跟梁里说道。
“大概有多少?”
“至少两个。”
“肯定有一个是卡吕冬。”梁里很确信地说,“我听到他哧呼哧呼的喘息声了。”
“早知道我就该打得更狠些......”
“得了吧你个烂好人。”梁里见虎人和人类的视线都落到他俩身上来有些着急了,“听我说,你别管我,反正我想这群家伙也不能拿俘虏怎样......以你的能力应该能逃出去,我可不想两个人都栽在这里,没了这附近的地图到时候艾森一个人也不好行动。”零沉默了几秒后缓缓点头,然后扭头转身并在同时化为狼型以惊人的速度往下坡的方向跑去。虎人似乎急了:“卡吕冬!赫其敏!给我逮住那个家伙!把你们那些鬼伎俩都给我用上!”埋伏在附近的敌人急忙朝着零逃走的方向追去。
梁里看着脸都气得发青的虎人和一声不吭的人类男性暗暗发笑,尽管知道自己对着两人估计是造不成什么太大的伤害,但拖延时间就是另外一码事了啊,她强忍着还未消失的疼痛,以令虎人和人类男性意想不到的速度冲到虎人面前就是一刀子朝他刺了过去。虎人一时没缓过神来避开的动作慢了些被划破了手臂上的一点皮,并且梁里还在他反击之前跳起来双脚蹬在他身上然后一个后空翻落到离他们有点距离的地方。这让他怒火中烧。
“很好!人类的小姑娘,你做得很好!”虎人用低沉的声音缓缓开口,拳头越握越紧,让梁里不禁想他会不会就这样让自己的指甲扎进肉里,而虎人身旁的人类男性似乎猜到虎人打算做什么,用满是惊慌的语气对虎人喊道:“等等!混蛋!你......”还没等人类男性将话说完,虎人高高举起他那突然间变大的拳头,然后猛地砸在了地上。
地面在虎人的猛烈捶击下瞬间裂开了,无数条裂缝从他拳下蔓延开来,整个山丘都颤抖着,梁里听见了石块碎裂和往下砸落的声音,她想逃,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脚下的地面一下子塌陷了,伴着轰鸣的声响,梁里的身子开始往下坠落。
“先解决了你,让莫莫押你回去,我们再慢慢追上那只魔妖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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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里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这次她的意识清晰了许多,虽然耳鸣与昏昏沉沉的感觉仍徘徊不去,但也算是减轻了一些。脸上黏糊糊的让她感觉很不舒服,她知道那是已经凝固了的血,如果可以的话她很乐意伸手把那些血块扣下来,但她不能。
她的身子一颠一颠的,这是因为她正被人扛在肩上,不过扛她的人不是零。她无力挣扎,就算有力气挣扎也会被再一次打得半死不活,因为她可以肯定扛着她的人已经知道她已经醒过来了,她没必要让人把她的骨头再弄得几乎散架。
她还是很困,而且她也知道现在她什么都做不了,所以她决定再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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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里已经醒了,很早就醒了,不过因为她有喜欢赖床的习惯,所以她宁愿干躺在草地上死盯着夜空也不愿意起来走路。
直到天开始微微亮时,她听见了身后传来了有人跑动的声音,她偏了偏头,然后她看到了铁器反射月光后有些刺眼的寒光,直逼自己。
“梁里!”零本来早就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声响,但当他打算冲过来的时候却被另一个突然出现的身影挡住了路。握紧的拳头朝他的脑袋砸了下来,零立刻抬手用手甲勉强挡住了攻击。手甲被砸裂的咔啦声让零心尖一颤,他侧身准备给他面前这个连模样都来不及看清的敌人一发肘击,意料之中的,对方轻松地向后退去躲开了,零抓住机会后跳与对方拉开一段距离。
梁里则在看到烁烁寒光的那一瞬迅速地向旁边滚了一圈躲过一击,然后在攻击她的人拔出插入地中的铁器拔出来之前起身并启动了隐身阵法。期间她也不忘瞟一眼那铁器的大概模样,依稀辨认出那铁器应是长枪一类的。但当她刚刚隐身还没移动位置的时候,对面的人将手中的铁器转了个圈,然后用没有尖端的那一头狠狠地捅中了梁里的肚子。梁里低头捂着肚子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来,天快亮了,等亮之后就算她隐没了身形对方也能根据草被踩扁或泥土被掀起来判断她在何处,她必须在此之前远离他。
对方并不打算给梁里逃跑的时间,迅速调整了攻击角度一个横扫扫中了梁里的左小腿,还没站稳的梁里直接重心不稳被扫倒在地,那一击几乎要将她的小腿骨打裂,隐身的阵法也在这一横扫之下被破坏掉了,现出身形的梁里躺在地上紧咬着牙关,让她在短时间内自己站起来是不可能的了。她这时才认出对方的种族——跟她一样的人类,只不过这个人类是位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