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数:2307】
02.
『你是在找死么。』
身后的人无视了齐妄的抱怨,语气毫无起伏地陈述着。
『这种时候去停尸房,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哈——』
齐妄闻言却笑出了声。毫不在意身后的利刃一般,他转过身来懒洋洋地倚靠在门框上,目光满是戏谑地来回打量着近在咫尺的少年。
五官精致的少年面无表情,看上去就像是个安静无害的瓷娃娃,当然前提是忽略他手中那把反射着冷光的锋利匕首。那具看上去有些单薄的身躯绷得紧紧得,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黑豹。
『我想比起停尸房里那群无害的小家伙,我更应该防备的是你才对吧?』
齐妄无趣地瞥了一眼少年手中的利刃,嘴角牵起一个毫无温度的假笑。
『所以说你这是特意过来给我补上一刀的,那齐某还真是不胜荣幸啊?』
『合作吧,』少年紧紧地盯住齐妄的眼睛,语气平板:『之前的事情一笔勾销。』
『哈、一笔勾销?』齐妄脸上毫无波澜,语气中却满是戏谑与嘲讽,他突然出手夺过少年的匕首,猝不及防地将对方反身抵在墙上。
『唔?!』
少年因形势的突然逆转而瞪大了眼,他试图挣脱对方的压制,却惊讶地发现面前这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医生力气突然大得惊人。
『那时候要杀我的可是你,虽然死活什么的没什么所谓,但是不好意思,我这个人还是挺记仇的。』
放在对方颈部的右手稍稍收紧,齐妄满意地看到那张瓷白的脸上由于缺氧而微微泛红。他稍稍躬身靠近少年,英气俊朗的五官却因过于苍白的脸色显出莫名的诡异感,而那双于常人而言颜色过深的眼中尽是冰冷麻木,就如同一对毫无生气的玻璃珠。
『那么你说,我现在应该把你怎么办呢?』
死寂瘟疫一般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空荡荡的走廊中除去白炽灯管微弱的嗡嗡声,就只有少年艰难的喘息声。
少年板着脸死死盯住齐妄良久,随后他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眼神一亮:
『我可以、负责食物。』
手上的力度松了松,齐妄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满脸的若有所思意味深长。
少年认真地回望。
『那么——合作愉快。』
齐妄双手抬起,后退几步,脸上的笑容真挚而愉悦:『鄙人齐妄,齐同的齐,虚妄的妄,这位道友怎么称呼?』
『道友?』少年似乎对这个叫法有些不解,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理解对方的意思:『我叫葬。』
『送葬的葬?』
『嗯。』
『好名字,看在这个名字的份上,之前的恩怨就一笔勾销好了。』
齐妄再一次来到停尸房门前,在少年瞬间戒备起来的目光之中慢悠悠地抬手转动门把,并在对方动手阻止之前及时出声打断:『我这个人没有自己找死的兴趣,而且作为临时队友我也没有害你的打算,所以相信我,这里面绝对会很安全,而且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葬闻言将信将疑地看着齐妄,对方突如其来的严肃与坚决让他莫名觉得稍有不适。不得不去?停尸房的话,会不会是重要的人的遗体。虽然对于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并不太了解,少年仍旧不禁暗自猜测起来,那个人对于齐妄而言究竟有多重要,重要到在末世来临之际还要第一时间赶来这里。
于是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年轻的医生大大咧咧地推开门走了进去,毫无防备的样子就像是只对危险一无所知的兔子。葬仔细地打量着齐妄的背影,这才发现那个人由于身材看上去过分高挑瘦削而显出几分单薄,再加上苍白的肤色,如果不是在之前两人之间的两次对峙中都没有讨到什么便宜,葬相信自己十之八九都会被对方无害的外表蒙骗过去。
少年在门口将整个房间谨慎地环顾了一番。这间停尸房不算大,却因为被规整得井井有条而显得有些空旷,然而让他微微感到诧异的是,虽然金属冷冻柜中不时传来阵阵的嘶吼与撞击声,却并没有任何一具变异了的尸首挣脱出来。
再三确认安全之后,葬最终也进入了房间,反手落锁。而此刻齐妄也在冷冻柜的一侧拨弄了几下,随后渐渐地柜子里的声音愈发微弱起来,不多时便彻底归于安静。
冻僵了?
葬盯着冷冻柜,眼中隐隐有些好奇。注意到他的目光,齐妄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露出一口白牙,全然不见之前的麻木阴郁,就好像那些统统都不过是葬的错觉。
『每一间柜子上面都有三道锁,而且刚刚我把温度调到了最低,所以不用担心那些玩意会跑出来偷袭。我们今晚就在这里稍作休整,天亮后出发。你有什么想要去的地方吗?』
『不知道。锁?』
葬莫名觉得对方在提到锁的时候语气中有种咬牙切齿的味道。
『某人的恶趣味而已,不用在意。正好我也不知道,那就随便转转好了。』言罢齐妄转身走向角落里的一个小柜子。那也是个用来冷冻尸体的金属柜,但是只有六格,因此就算被放置在不起眼的角落中,也让葬在进门前的第一时间便已注意到了它。
齐妄在柜子前停下,轻柔且珍惜地摸了摸,眼中流露出些许心痛与不舍,虽然微小且转瞬即逝,却依旧被葬敏锐地捕捉到。
果然是重要的人的遗体吗。葬表情不变,却在心里默默揣测起来。这个人应该不会不理智到执意带着一具尸体上路,不过如果万一呢?那么自己是不是应该考虑抛开对方单独行动?虽然两个人活下来的几率更大一些,但是——
『葬啊,你喜欢甜食嘛?』
『啊?』
努力思考中的少年被这个突如其来的莫名问题砸了个措手不及,他茫然地看向齐妄,不知对方为什么突然把话题引到对于食物的喜好上面。然后少年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握住了某一个格子的把手,猛地一把拉开——
『······』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应该用来装尸体的冷冻柜里,整整齐齐地堆满了各种点心?
葬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一旁年轻的医生姿态优雅地坐在解剖台上吃得欢快,身边堆满了各种样式精致的小点心,那中间甚至还有满满一大锥形瓶的自酿果汁,全然不理现任队友满是纠结的目光与心情。
而此时葬也终于明白了齐妄那个『不得不来』的理由——一个六格的冷冻柜,一格子甜食一格子果汁,以及两格各类食材两格『收藏品』。少年看向齐妄的目光就像突然见到一头会飞的北极熊。
虽然这人不太靠谱,但是味道······意外的很不错。靠在角落里的少年面无表情地嚼着用料精致内容丰富的三明治,默默地开始发起呆来。
变成了彻彻底底的段子手……
第一次改正错误叫老唐Juan真是新奇的体验,虽然感觉一点都不好……
标题是开饭了的意思,肉菜饭和最后的那道菜都是西班牙特色菜品……大概吧。
(划掉)多吃点,吃饱了好上路(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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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an,把烟熄掉,我听到Dora的箱子在前门响了。”
这是Alfonso的声音,混着陶碗在煤气上吱吱作响的声音,从厨房中传出来。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门就被打开,大号的皮箱被奋力丢进门内,随后闪出的少女的身影并不比那大皮箱高上多少,Dora顶着一头占了雪花的金发,绕过皮箱走过玄关。
“Hmmmm真是冷死我啦。”少女叫嚷着,两手在手臂上摩擦着,一走进客厅就直奔壁炉,躲在前头不肯离开了。
“你哦……又弄得满头都是雪。”Juan走到她身边看到那着落在金发上正因炉火熏烤而逐渐融化的雪花,伸手将它们从Dora的头上扫去,语气虽带了抱怨,但更多的还是宠溺。
坐在壁炉前的少女,脸庞已经在火光下显出了红色,她转回头,嘟着嘴说自己的解释:“没办法嘛,我要两手才能推得动那大箱子,没有多余的手可以撑伞啦。”
“就不能带个帽子?你这个小懒鬼!”Juan带着笑意作势用食指轻点少女的额尖,这亲昵的动作随后被少女一掌拍开,回敬一个把五官缩在一起的鬼脸,Dora轻喃着:“戴帽子好丑的,我才不要。”
Juan狠狠地刮了刮她的鼻子,最后还轻捏了一下她的鼻头,拿出一副嘲讽的腔调:“呵,听听听听,你才几岁就开始在意这种事情啦,看来你不仅是个懒鬼,还是个超爱臭美的懒鬼!”
“Alfronso——!Juan他又欺负我——呜,呜呜——”
“你假哭得也太难听了点吧……哇哦你不要说着说着就真的哭起来啊!Stop!赶紧Stop!”
慌慌张张地June刚回头,正对上端着陶碗从厨房走出来的Alfonso的视线。
“Juan,今晚你只有豆子可以吃。”
Alfonso放下陶碗,宣告了Juan的大败。听到自己胜利的信号,Dora立刻收起了自己的眼泪,冲着低着头挠地的哥哥比出一个胜利的V。
“Alf,我觉得Dodo欺负我欺负得更厉害,我现在要是开始哭你能收回刚才的话吗?”
“Juan,你要是哭的话,我会比较想说你今晚连豆子都没得吃。”
“好了你可以不用说话了,”被悲伤击倒的Don•Juan先生倒地不起,“我现在开始后悔为什么没接受Crystal的邀请去她们家吃圣诞餐了。”
“亲情在这个家里一文不值。”随后他又补了一句。
“好啦,你究竟在较什么真啦,”Dora此时已经跑到桌边查看了一圈他们的圣诞大餐,转头看的Juan还赖在地上,只得走过去拉起他,“我把我的那份肉分给你一半就是啦。”
“真的吗——!”这几乎是Juan兴奋的咆哮了。
“假的,我忘记加上定语了,仅限肉菜饭里的肉。”这是Dora冷静的回答。
“寒叶飘零洒满我的脸,吾妹叛逆伤透我的心……”这是Don•Juan冲去窗口看着大雪独自神伤的高歌。
而后他回头,假戏真做的眼睛里还含着半滴眼泪,液体带来的折射中他看到Alfonso和Dora笑着站在桌边等着他坐到他们身边,他笑了笑,转身坐下了。
陶锅终于被掀开,牛肉和猪肉混合着豆子在锅中烹制了三个小时,融合了馥郁的肉香和新上市缸豆的清香的气味瞬间灌入这家每一个的鼻子中,于是喉头滑动,唾液下咽,左手拿叉右手拿勺,他们赶忙开始了自己的大餐。
和着窗外的大雪,他们开饭了。
END
为了庆祝下个月(8月21日)明月企划满一周年的日子,打算做个全角色的分析……于是这几天收集了一下目前存在的角色和百家数据,打了一个(稍微有点庞大的)表格。
表格下载地址:http://yun.baidu.com/s/1pJAHXMj
【网盘文件夹里同时还有上次玉皇山地宫的表格,in case还有人想要温习233333……】
因为目前表格处在源数据的阶段,所以看起来比较粗糙……等run过数据透视之后会变得清爽许多的!可以参考里面用百家练手的统计表那一页_(:з」∠)_
下面是一些可能对查看表格有些帮助的小tips:
1)表头的批注里写了一些对数据含义的解释,如果不知道数据的意义,可以把鼠标悬停在表头来查看解释。
2)使用数据-筛选功能可以做一些排序和筛选……如果需要的话。
3)如果需要搜索特定的角色,ctrl+f大法帮到您。
4)最后一页是截止第七章的主线时间轴,一并给大家做参考。
【【把草稿数据放出来最重要的目的是,因为整理的过程比较仓促所以几乎一定肯定确定会有错漏!所以如果有任何错漏或者需要修改的东西请务必告诉我!请务必告诉我!!请务必告诉我!!!】】
=== 补充信息 ===
·2016-08-09 v1.07版本更新日志
- 角色信息更新到2016-08-09晚20:00
- 修正了少量角色信息里的小bug
- 添加了一(很)些(多)角色属性的数据透视表,可以切换下面的工作表来查看
- 为了数据透视表可以正常工作所以只能保留自用的文件名了,没有找到很好的数据透视表跟随文件名改动的方式……不能保留版本号sad
没什么好粮可送,只好放个新版本,祝姑娘们七夕快乐❤!
=== 补充信息 ===
……最后借地祝贺纪舒平同志诞辰900周年【划掉】27周岁生日快乐2333333333……
難得地,青年離開了森林去了趟小鎮上,在森林小木屋中的自給自足生活幾乎是不怎麼需要與他人打交道,這也是青年所冀望的。
然而他遇上了她,無法飛翔的鳥類精靈少女。
少女觀察著青年,然後出現在他眼前;青年觀察著少女,然後接受了她的存在,兩人一起摸索著能安然共處的方法,所以青年現在才會在這。
青年拿著收集下來的木頭與楓糖塊到小鎮上換成錢,去買了些繪本童話和過冬衣物,在含糊帶過採買這些東西的原因後,青年趕緊藉口天色不早趕路不便而匆匆離開了城鎮。
青年想教少女學識字、學習有關人類的事物,因為少女對於人類的一切毫無所知但又對人類的事相當感興趣,可少女只記得離去的同伴們的敦敦告誡。
為了開始,於是青年決定先從簡單且附有插圖的繪本童話開始看起,將衣物書本一併交予給少女,等事情都忙完也用完晚餐後,他們才坐在壁爐前一塊翻起書來。
*
『【森林裡的朋友】
在很大很大的森林裡,住著一隻大熊。
溫柔的大熊害怕著自己的體型太大會傷害到草原上其他小動物們和他們小小的家,所以獨自一個住到森林裡。
但大熊不知道的是,森林裡還有個小小的小小的,不會飛翔的小小鳥兒也在這住著。
小小的鳥兒原本有好多好多的同伴在,可是最後卻誰都沒有在,只留下了小小鳥兒。
看著大熊在森林裡生活著,小小鳥兒只是一直看著、看著,也因為小小鳥兒太小隻了,所以大熊也就一直沒有發現到小小鳥兒在身邊。
直到後來有一天,小小的鳥兒終於和大熊碰面了,他們--』
「奧蘿拉?」青年輕輕喚著少女的名,或許是因為看家一整天下來有些累了,也或許是因為青年的聲音很溫柔很溫柔,睏意席捲了少女,身子搖搖晃晃地似乎等等就會直接趴在桌上睡著,於是青年低聲哄著少女要她先休息,至於故事什麼時候都可以看,不用急於一時。
然後--
【然後他們成為了很好很好的朋友,繼續說著未完的故事。】
BGM:http://www.xiami.com/song/1769651696?spm=a1z1s.6659509.0.0.1uAzzs
01
一年前。
听到了轻轻的哼歌声,伴随着带有呼吸感的气音传入耳廓。
天海万结的声音空灵而澄澈,那是透明且温暖的音色,她拾起我房间角落里的乐谱,在房间里还充斥着铅笔划过纸面发出的噪音的情况下就那样轻声哼了起来。那声音让我不禁想起了八音盒——接着我就这样停下笔,鼓起掌来。
万结有些不好意思地放下乐谱,弯起了她那双如同水晶石一般空明澄澈的眼睛。我不止一次的这样想着,天海万结是个如同她的声音那样空灵又温柔的人,大概,只有这样的人才会让我安心的待在她身边,不用怀疑,不用进行无趣又庸人自扰的猜忌。接着我不禁为自己这种连自己都为之作呕的表里不一而变得难过起来。
“万结的声音果然很好听。”这是我少有的真心话也说不定。
她的脸颊似乎微微染上粉红,这次是真真实实的笑了出来:“千华的曲子也很不错啊...但是...”
“你是想说,太过严谨了吗?”
似乎是一语中的,虽然说是似乎,但其实是有80%左右的确信率——从万结的表情里我几乎毫不费力地读出了这一点。她什么都没说地垂下了头。用手抚摸着纸张上微微凸起的部分,那是音符的纹路,这些小小的图案构成的画面里谐波能量的吻合率很高[1]。但是本质上,却只是完完全全的,不和谐。
没有太过在意万结的沉默,我一意孤行的说了下去:“怎么说呢,最近写的曲子,音符永远是中规中矩,缺乏灵动和跳跃。甚至是压抑的,窒息的,灰色的...已经完全找不到以前的感觉了。即使是灰色的曲子...也完全写不出想要的感觉....[2]”说着忍不住扬起嘴角,这笑在万结看来一定虚伪的不可思议吧。
在那之后的几秒间我们之间被沉默覆盖着,我很清楚,现在的万结也是处于一个迷茫的状态。但和我不同,她是前路被迷雾覆盖。而我,则是仿佛整个天空都被无情的撕裂那般,仅留下片片灰暗压在头顶——令人呼吸一紧的窒息之感。
而后,万结那轻柔的脚步声打破了这种气氛,她的双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那着实是柔和又温暖的动作,接着她缓缓开口:“虽然我对作曲没什么了解……但是以我对于千华的了解来说,还是先把作曲的事放一放,休息一阵比较好?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啦。”
我什么都没说,大概是不想破坏这种仿佛被冬日稀薄的阳光的感觉,只是轻轻的把手覆上了她的手背,然后闭上了双眼。
可笑的是,在那之后的将近一年间,我都没能打破这种禁锢——
仿佛是被一叶障目。
02
五天前。
夜晚的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泥土气息,风还算凉爽。一抹墨蓝注入绀色的天际,然后就那样相互交融晕染开来。也许是因为这夜空清澈且不含多少杂质吧,星星点点的星尘格外清晰。
我站在了自动贩卖机的面前,和身边一位陌生的青年面面相觑——这件事的起因是在不到三分钟前,当我准备按下小豆汤下方的按钮的时候,手指与什么略微粗糙却温暖的物体相触碰。对,就是这样充满了少女漫画味道的开端,使我遇到了这名紫发的青年。
他很高,即使我穿着高跟鞋,想要对上视线还是必须扬起头,通过视觉估计的话,他大概有185厘米左右那么高吧,在日本这个国家还真是比较罕见的身高,说不定是有在打篮球的人。我忍不住想入非非的时候,青年一句小声的【...请问】才让我认识到此时的情景是多么的尴尬。
“啊,抱歉,我走神了。”迅速的收回指尖,就像是条件反射一样露出笑容,“您先来吧。”甚至还不自觉的用上了敬语。青年只是无言的摇了摇头,接着指了指显示剩余数量的屏幕,很糟糕的是,小豆汤只剩一瓶了。
“你请吧,是你先来的。”
“不,我们算是同时摁下的吧,不用那么客气也可以的,我喝可乐就好了。”话说出口的下一秒便摁下了可乐的按钮,实际上我并不喜欢碳酸饮料,但是这样的相互推辞继续下去显而易见的更加麻烦。也许是因为我的行动太过于斩钉截铁,他沉默着迟迟不做出行动,直到我准备蹲下身把可乐取出来的时候,才听到他摁下按钮的声音。在心里松了口气,我单手拍了拍裙子准备站起来,
却在起身的那一瞬间,天旋地转,接着我的头无法控制的、像是岌岌可危的定时炸弹般疼痛起来。
这个瞬间我明白自己的老毛病又在不应该的场合发作了,我有低血糖和偏头疼的毛病,偏偏又很喜欢熬夜,亦或者说身体比较习惯于睡眠不足的状态。毫无疑问,这加重了我身上的这些毛病,我却没有想过去治愈它们,因为比起它们,显然是用睡眠时间换来的作曲时间更加重要。我知道这反而证明了我是多么的不可救药,但是我必须这么做。
脚步变得轻飘飘的,我似乎是向后退了几步,之所以如此含糊其辞是因为那短暂却难耐的沉闷痛楚让我不能好好的思考现在所处的状态。我感觉自己被拉住了,那强而有力的温度包围手腕的瞬间痛楚减轻了些——接着是更加切实的温度。
在大脑清醒些之后转而需要面临的,是比刚才还要尴尬的情况。
大体是过了微不足道的一两秒,我发现自己靠在了青年的肩膀上。很显然,这是刚才他为了让我不摔倒而拉住我后,在惯性的驱使下产生的结局。虽然我可以很冷静的分析当前的情况,可还是无法预料,无法避免,无法抵抗的,心脏的跳动骤然加快。听到细微的呼吸声,伴随着变得急促而响亮的心音一起。然后是热度,它顺着脖颈一点点爬上脸颊。
十分难以启齿的是,我很不擅长应对男性,因为除了我我的父亲和那位温柔过头且容易操心过度的烂好人哥哥以外,从小几乎都是在全是女性的环境下成长的我几乎没怎么体会过这种青涩又有些奇异的滋味——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吗,不合时宜的产生了如此的念头。
也不知道是我们两个谁先撒手的,总之,和他分开后,虽然我的步伐还是有些不稳但勉强能站定。青年那双看不出表情波动的眼睛里似乎流露出一丝担忧,我冲他笑笑,接着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疼痛的余波袭来,我再一次捂住了额角。
“唔...”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青年就好像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情,至少从他的语气里我是这么推测的,但也说不定他只是单纯的语气平淡。无论是哪个,听到这样的,让人能隐约想到大海的声音之后,我的心的的确确的安定了一些。
“真是抱歉...还要麻烦你...可以帮我拿一下药吗,就在这个包前面那侧。”
青年按照我的话从包中拿出了药,他走到我身边的时候,我再一次莫名的正襟危坐起来。以前凉月曾说过我在男性面前太过拘谨,当时我不屑的以为他是夸大其词,现在看来并没有说错,不得不佩服那个人还真是心思细腻到了可怕的地步。
“给。”
“谢谢,也谢谢你刚才接住我。”从小瓶子里取出药,含着药片含糊的向他道了谢,然后拉开可乐的拉环让那苦涩的药片顺着液体流进喉咙里,这种滋味,我早已习惯。
那一天在我看着青年远去的背影中落下了帷幕,只是那时候的我还未意料——也不可能预料到,我们之间就此结下了可以说是【孽缘】的奇妙缘分。
03
三天前。
因为家里没有钢琴,我一如既往的来到咖啡店里练习钢琴——亦或者说,是练习自己谱写的曲子。
听到那个少女的鼓掌声音之后我在琴键上活动的手指被按下了暂停。转过头看到的是一张明媚到几近刺眼的笑脸,这位少女好像也是孚日艺术大学的学生,我曾在学校与她有过匆匆的一面之缘。按理说我很难对只见过一面的人产生明确的印象。这名少女是个例外,因为那双折射着阳光的异色瞳孔太过耀目——就像是她的笑脸一样。
被那双眼睛直勾勾地打量着,少女似乎想要说什么,她的嘴唇激动的颤动着,也许是因为觉得就这样跟陌生人搭话不太好吧,看着她这副模样,我轻轻的笑出声来,“你是想说什么吧?”
少女长长的出了口气,接着是带有疲倦感且慢悠悠的声音,那声音虽然是像小鸟的歌喉一样灵动而婉转的,像是孩童一样天真烂漫的字字句句,却像利刃一样,让我哑口无言,“真的是首好曲子呢,但是感觉还是少了点什么?怎么形容呢……大概就像是生物学上的那个吧!卡蹦卡蹦~连起来的那个[3]!明明更适合用吉他先生来歌唱,但是为什么要让钢琴小姐流泪呢?”
(她明明是半路出家的,真以为自己那么厉害啊!)
(就是就是,曲子本来就很自私的只适合自己!难度又那么高,真以为她像她妹妹那么厉害,不过她那个妹妹也是惨,会自闭都是因为这个姐姐吧!)
杂音,藏于我心灵的间隙的,曾经被我假装漠视的声音,嗡嗡作响着,让耳朵都疼了起来,让那个时候不可一世的我第一次认识到自己是个不可以适合和别人合作的约拿[4],不知怎么的,这名少女的话让我回想起了那时的声音。我想说些什么,却不能很好的发出声音。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就像是整个天空都撕裂了一样,露出灰蒙蒙的,令人窒息的颜色,它就那样压在我的头顶之上,让我喘不过气——正是这种难耐之感,让我的手指即使碰到吉他,也会很快的甩开。
就像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的那样,我扯出灰白的笑脸:“因为我很喜欢吉他曲,却不会吉他,蛮可笑的吧。”
只能,虚伪的语言掩饰着自己。
04
几小时前。
宴会这种场所一向是和我无缘的,虽然我还算是能和身边的人很快的聊起来,可以说,在掩盖自己真实想法这一点上,我真是不折不扣的属于【森永】这一家的一份子。即使那只是无趣的社交辞令,但他们可以说是为了生存不得不拥有的技能,我一意孤行的这样认为。
千雪让我穿的裙子的长度让我感到十分不适,室内的冷气让腿忍不住微微打颤,薄薄的丝袜并不能起到任何防御的作用。坐立不安的感觉让我忍不住在整个开学典礼的会场上兜兜转转,不停的往下压蓬蓬的群摆。如果被万结看到了,她一定会露出那种想要笑却不敢笑的表情吧。
几天前我问过她为什么要进入这所大学,回答如我所料是一句含糊的【我不知道】,那是可以用来逃避一切封闭自我的句子,但我并不能说万结什么,因为我也和她一样,对自己为什么会成为这所大学的学生的原因,连自己都不甚清晰。
如果非要找一个合适的理由,那就是被凉月那张温暖的笑脸让我无法拒绝他的提议,他的笑容总是这样让我的一切语言褪色的力量。但这并不能解释为什么我会再填志愿的时候将这里填到第一行,我不能再细细追究源头,那只会让我的思维被困在死角,原地踏步而已。
看到了离我有一小段距离之外的万结的侧脸,这是我可以看清她唇部动作的距离,但是万结并没有注意到我。那张被深亚麻色的发丝遮住些许的脸画些淡妆,那很适合她温婉内敛却又带着些少女般的可爱的气质,当我用略带开玩笑的语调夸奖她的时候,万结总是会略微红着脸轻拍我的手臂。事实上,虽然我不是在意那些的人,但作为女生,看着她的时候多多少少还是会产生一些倾羡与不甘的。
顺着万结的视线看过去,手中的杯子差点滑落。
是那个人,五天前的夜晚递给我药的人,也是让我少有地感受到那种暧昧的滋味的人。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和他外貌有些相似的少女,可能是妹妹吧。我在瞬间认出了这个人是谁,也是立刻就产生了躲躲闪闪的心思,即使我确信他应该不会转向这边。
万结的嘴唇动了动,她的声音融进了略微嘈杂的环境里,不甚清晰。 か,た,や,ま,我学着万结的模样在心里默念着。用汉字写出来的话大概是片山,这就是那个人的名字吗。也许是因为我一个不慎零落了一丝声音,青年的头部有了动作。
我怔怔的注视着那里,他的视线偏离了。
我猛地收回视线,他看向了我这边。
我移开了目光,他似乎不解的歪了歪头。
余光中我瞥见他似乎想走到这边,那一瞬间我手足无措的低下头,然后慌慌张张的快步离开,混迹在了人群之中,直到确认了他,或者万结没有追上来,我才停下脚步。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连我自己都不明白,那个瞬间突然加速的心音和急促起来的呼吸代表了什么,我只知道,那个瞬间我有种被剥除了所有伪装的无处遁形感,的确是有所夸张,但真的是,更准确的说,是接近于这种感觉的慌乱。
现在。
手中没能很好抱着的一摞乐谱因为与什么人的相撞而散落一地,有一两张被风吹远到了我无法触及的前方。那脆弱的白色让我想起了片片白羽,如果能在这样一个有浅粉的樱花花瓣飘落的日子见到白羽,一定很美吧。
还没来得及看清面前人的面影便低着头道了谢后蹲下身,准备捡起乐谱的时候手臂和对方的手臂相碰——这一幕总觉得有些熟悉。
而后我,缓缓地,缓缓地抬起头来。
几乎是早有预料那般,在对上那双如同平静无风之时的大海深处的水平面那般宁静又带着些深邃的蓝色眼睛的时候,我差一点有些自嘲的笑出声来,然后内心就像刚才那般,泛起了五味杂陈的波纹。
他捡起我的乐谱,低头看了一会儿,那一刻我产生了一种强烈的逃跑欲望,但是我,没来得及站起身,他就那样直视着我的眼睛,让我再一次地,无处遁形。
他开了口。
“请问你,愿意做我的搭档吗?”
“成为搭档的话,至少你...要先知道我的名字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佯装平静的说出从唇瓣的间隙挤出了这样的话语,却是【森永千华】这个人无可救药的证明。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在我只是一味的看着那压在头顶的灰色天空的时候,忘记了一件事,我脚下踩着的,是澄澈透明的空蓝的,连着丝丝缕缕的云一起。却是如同片羽那般,支离破碎的残片。
而且我却不曾注意过它,只是一叶障目一般,编写着不和谐的声音。
-TBC-
[1]:谐波能量的吻合率越高,音调越和谐。
[2]:可以参照NAO'YMT的曲子来感受,顺便塞一个私心的小安利。
[3]:指生物中的碱基配对,梗来自流歌亲妈阿御。
[4]:比喻害群之马。
后记:
总之是把初遇写完了,有OOC请尽情抽打我。
写不出互动的三位千分之一的帅和可爱,我默默下跪。
好久没写第一人称挺意识流的也不太好理解,埋梗很多就不一一解释了。
千华弹的店里的钢琴是类似四月里面薰在前几集弹过的小钢琴,具体是什么样我记不清了。那段本来想接个尾巴后来感觉还是停在这里比较合适,写的比较草阿御轻点打我。
本来想具体解释千华为什么不喜欢合作但是我懒了....下篇会解释的请相信我。
总之先这样,谢谢看到这里的你。
顺便说一句,片山,真苏。
下面修學旅行的內容設定是在沖繩的那霸發生的(不重要的設定)
雖然是修學旅行,但因為中間有前夜祭的練習,所以不要臉的打了前夜祭的tag()
正文字數4246。
01
「你們都知道了八月學校會舉辦前夜祭了吧?」秋前輩看著我、晃……不,栗花落同學與孝太前輩,畢竟我與栗花落同學是剛入學的一年生,而孝太前輩今年才從鄉下轉學過來,難怪三年級的前輩們會問一下我們知不知道這件事。
「學校有貼一些海報通知我們,所以把心交給我們吧!」孝太前輩回了一句很奇怪的話。「把心交給你們?」秋前輩聽到後皺一皺眉。「就是『放心』的意思啦!放心就是把心放下,那我是想告訴你『可以對我們放心』,所以就是『把心交給我們』……」這到底是什麼奇怪的冷笑話啊。
「……孝太前輩的笑話,很有特色。」
「哈嚏!對,對不起,剛剛悠你說什麼?」
「……沒什麼,不要在意。」跟孝太前輩説了的話他絕對會把這當真的,還是不要跟他説吧。
「原田同學這樣説別人似乎不太好啊?」栗花落同學稍稍的跟我説,雖然這句話聽起來更像是在挑釁我。「……這與你無關。」
「雖然不知道你們在説什麼,不過吵架是不好的啊?」這時晴前輩走進來,並拿著一張紙。晴前輩一看到我們在談話就會覺得我們在吵架可能是因為之前幾次練習的時候,我們一站在一起就會莫名其妙的開始吵起來。……怎麼辦啊,不可能每次練習都在吵的吧。
「晴你回來了嗎,手上那張是前夜祭表演的申請表?」秋前輩望著晴前輩手上的那張紙,晴前輩便把申請表遞給他。前夜祭的表演形式不一定是要普通的偶像表演,沒有記錯的話表演的類型可以是相聲、合唱、曲藝、舞台表演、還有那個……那是什麼來著?
「我之前與隔壁組合Lilac的隊長聊過了,這次我們會與他們舉行聯合表演,這次因為時間關係而沒事先跟組合的一二年級説就報名了,抱歉!」晴前輩依舊十分溫和的跟我們説著表演的事,而我們三人均很快向他表示諒解。
「隊長就別在意這種事了,」晃,不,栗花落同學很快就露出了笑容。「我們這次會與Lilac舉行什麼表演?」
秋前輩看著表格,看了一下後説:「這個啊,是料理比賽與舞台表演的混合來著?」
「!」
「……栗花落同學你又怎麼了。」
「沒什麼。」他擠出了一副笑容。「我,很榮幸能與前輩們一起,表演!」
「你額頭在冒汗啊。」說實在栗花落同學這笑容與其說是第一次見面時的那副營業式笑容,不如說是在很勉強的強顏歡笑。「那是因為,夏天天氣熱啊,你整天戴著帽子,不熱嗎?」……這幾天不太熱吧。這次我懶得回答他了,除了因為繼續說下去,我們一定會開始吵架外,還是因為我覺得晃他聽到料理比賽時,神色有點古怪。雖然他很快就試著用回平常說話的方式與我們對話,但是果然還是有什麼地方不太對……
算了先不管他了。「如果晴能提起幹勁的話,我們應該可以快點通知你們來著……算了。」秋前輩把我們的對話當成是兩個人普通的拌嘴,沒有把這段對話放在心上。「因為我懂得做一些小餅乾啊,所以我就這樣向新聞部的音提議了~」晴前輩依舊表現得一臉懶散的,另外「新聞部的音」就是Lilac的隊長,這個我之前也有聽晃——不,栗花落同學提過。「廚藝嗎,以前在老家有看過爺爺煮飯,我會盡全力的!」孝太前輩雖然偶爾會說一些意義不明的冷笑話,但是他是那種下定決心就會好好把事做好的人,感覺是個可以依靠的前輩呢。
「老家……鄉下……對了一年級好像快要去沖繩旅行了?」晴前輩突然盯著我們。「Lilac那邊也有兩個一年級的,你們兩個就趁修學旅行與他們練習一下吧!」秋前輩與孝太前輩聽到後也點點頭,還説他們會在學校安排前夜祭的事。雖然從他們的眼神來看,我覺得他們也很想去沖繩玩就是了……
Lilac的兩個一年級,一個是格林姆爾.L.德瓦普,是純正的美國人,但也能説流暢的日語。另一個是出云清和,聽說在法國住過,還是富貴人家的小少爺?
……感覺好厲害。
總之,7月22日,我們的修學旅行開始了。
02
沖繩,日本最南的縣,由大量的島嶼組成,每年的夏天都會有大量的遊客來訪。夏天的沖繩最能吸引遊客的當然是那蔚藍色的大海,以及那燦爛的太陽。不過沖繩的美食同樣十分吸引人,至少我之前在網上找資料時,就找到了很多不同的食物。
在飛機上,坐在我與栗花落同學前面的格林與出云,從乘上飛機的那一刻就開始在聊沖繩有什麼好吃的。總覺得他們好像不記得,這次旅行同時還要練習的樣子,果然是因為沒來過沖繩嗎。不過旅行本身就是要輕鬆一下吧,總不能老是在談練習的事。
校方似乎沒有詳細的定旅行的行程,只是很簡單的説了哪幾天會待在什麼地區、住的酒店在哪裡之類的,簡單來說就是自由時間很多。但是這也方便我們規劃行程,自由度大還是有好處的。
到沖繩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老師們替我們把行李送到了酒店。「那麼我們先找地方吃點東西吧?」栗花落同學首先建議去吃東西,而其他人都餓了,所以大家就一起去找地方吃午餐,最後找了一家麵屋。沖繩的麵是淺黃色的,吃起來粗粗的、很有口感,與平常吃的麵條的味道有點分別。
「日本的和食文化真是太棒了!」格林一邊吃麵,一邊對面前這碗麵讚歎不已。
「格林同學……真喜歡日本的傳統食物呢……」看著格林的吃相,我仿佛明白了何謂「外國的月亮比較圓」。也許是因為自己在媽入院時都會自己煮麵吃,我倒沒有這樣感慨。不過麵是真的挺好吃的……
「悠不用叫得這麼見外,既然之後還要一起參加前夜祭,直接叫我們的名字也可以呢。」清和慢慢的吃著麵,微笑著看著我們。「好的,清和與格林……那,那麼以後也請多多指教!」栗花落同學坐在我旁邊,忍不住説了一句:「原田同學你就不可以流暢的説一句完整的話嗎?」
「但這樣總比晃,不,栗花落同學你這個流動營業式笑容好。」
「晃先生與悠先生別吵架了——抱歉,一不留神就加了敬語!」格林眼見我們快要吵起來,便打斷了我們的對話。「沒關係的,這種事就不用道歉了——咦都這個時間了啊?」突然栗花落同學看了一下手錶。「晃你有事要做嗎?」清和把最後一小口的麵吃完後,問了栗花落同學一下。「是的,我約了新聞部的人去採訪。既然我們都吃得差不多了,那付錢後我就先走了。」
最後我們約了晚上六點在酒店大堂等,然後一起吃晚飯。栗花落同學去了找新聞部的東同學,而我就與Lilac的兩個一年級一起到處逛逛。
「悠與晃的關係果然不太好嗎?」格林走著走著就說起了我與栗花落同學。「組合結成了一段時間了,但你們叫對方時還是互相叫對方的姓。」
「……是的。」被這樣問到,我也只能如實回答。「開學的時候印象就很差了,結果還要在同一個組合。」
「可是你們這樣的對話,意外地能說出很多對方需要改善的地方吧?」清和見狀也插嘴了。「而且剛剛在麵館,悠你叫了一次晃的名字來著?」
「……比起這個,你剛剛不就買過甜筒了嗎。」我給了清和一個白眼。「為什麼你又買了一個甜筒啊。」
「悠,糖分可是,上天給予我們的珍寶啊。」
「我也是甘黨,可是吃太多會胖的。」
「這我也明白,可是這種甜甜的口感實在是不能抵禦——前面又有一所賣甜品的!這次是賣可麗餅的!我也買些給你們吃!」清和説罷就跑走了 。
「……」
「清和對甜食的執著真是無人能及呢。一會兒我們三個一起拿著可麗餅拍照吧。」
我們看著清和的身影漸漸遠去……算了你高興就好。
「那好像是沖繩特有的甜品——」
「你別再吃了!」
03
逛了幾圈後,我們最後到了波上宮神社。這是沖繩那霸市的一所神社,附近有一個沙灘,雖然海景被一條橋擋住了,但是海水十分清澈。我們住的酒店就在這裡附近。
我自己是不太相信神社內所謂的「神明」的,這大概也是因為以前發生過的事所帶來的影響?不過這種想法可不能隨意說出來吧。
被其他人聽到後,我會被認為在「褻瀆神明」吧?
格林與清和他們二人倒是認認真真的參拜了一下,然後就買了繪馬準備許願。
「悠你不寫繪馬嗎?」清和拿著繪馬看著我。
「…………你們先寫吧,我想畫一張素描。」我坐在地上,拿出一直放在背包內的畫本與筆。
「那我們就先寫吧。」他們二人開始拿起筆,討論著要寫什麼願望,而我就開始畫掛繪馬的木板。與其説是我覺得這木板很適合用來素描,還不如説是我不太想寫繪馬。
寫了繪馬的話,願望就能實現了嗎?
不一定的。
此時我隱約聽到二人的聊天內容。「那麼我寫好了!」是格林的聲音。「很快就想到願望了呢,我還在想到底要寫什麼。」清和應該是想了很多願望吧?「因為回校後就要舉行前夜祭了,所以我許了要讓表演成功的願望。」聽到了繪馬被掛上的聲音。「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個!那我也這樣許願吧!」
「……畫完了。」我站起來。「……不如,我們現在就去練習一下吧?想表演成功的話,」格林與清和看了過來。「不能只靠許願,我們也得要付出努力,才可以成功。所以……去沙灘練習一下唱歌吧?」
「……」
「……」
他們二人沉默了。這絕對不是因為我不想待在神社,而是我覺得這個地方,很能讓我平靜下來。很適合,練習。完全是單憑直覺而作出的判斷。
「……怎麼我們就沒想到這個呢?好提議!」清和首先回答我。
「不如我們比賽,看看誰最快能跑到那邊的沙灘吧?順便鍛煉體能!」格林說完這句就開始往沙灘跑,然後清和就追著他跑。
「你們兩個怎麼突然開始跑起來了?等等我……等等我!追不到你們了!」
04
「唱歌時這樣呼氣,會更容易一口氣唱完一句的。」
「1、2、3、4、1、2、3、4!」
「……為了追上其他人的腳步,我也要更加努力!」
我們從四時半開始練習,練習到五時四十五分。一開始我只是打算練習唱歌,結果最後不知怎麼的開始在沙灘附近的平地上練習了跳舞。格林是體力好,但是不擅長跳舞,而我體力不好,也不太懂跳舞。雖然看起來有點像三個菜鳥在跳舞,不過我們三個就這樣開始了第一次的練習。如果晃也在就好了……我怎麼又把栗花落同學叫成了晃。
「我們不如就在沙灘這邊吃晚飯吧!」格林突然提議。「好的,沙灘這邊的夜景一定很漂亮。」清和十分贊同格林的想法。「……這裡距離酒店很近,是個好提議呢。」我也贊成他們的看法,清涼的海風與黑夜的景色,總覺得聽起來很浪漫。
此時我的電話響了。
「栗花落同學?」
「新聞部採訪完了,我現在在酒店大堂,你們現在在哪裡?」
「在酒店附近的沙灘……我帶你過來吧?」
「好的,你不要迷路就好。」
之後栗花落同學就掛綫了。為防失散,我問了格林與清和二人的電話號碼後我就跑過去酒店了。
不過,如果我能走得慢一點的話,是不是就能阻止那事件發生呢?
「那邊有個沒人用的——」
05
我與栗花落同學來到沙灘時,天色已經暗了不少。從我們離開酒店的那一刻起,我就有一種會發生不好的事的預感。
而這預感,並沒有錯。
「你們來了嗎?」清和坐在一個角落朝我們揮手,燈光雖然有點暗淡,但我大概能夠看到,他們圍著一個燒烤爐。
「——!」晃、晃同學的臉色開始不太好了。
「栗花落同學?」
「這裡附近可以買燒烤用的食物與用具,所以我們今晚就燒烤吧。」
「等等——」
「……晃?」
火被格林點亮了。
剛點起火,晃的臉色就很不好,我從來沒看過他這副樣子。
他蹲了下來捂住耳朵。
「晃?晃你——?」
看來出事了。
To be continued.
後續:http://elfartworld.com/works/121783/
雜七雜八的修學旅行(。)
說是以那霸作背景,真的有寫出來的設定好像只有波上宮(……)
也許會把Lilac的兩位一年級寫崩了……?(躺)
能看到這裡的各位,十分感謝!
前文:http://elfartworld.com/works/1154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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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斯卡娅致克罗恩·H·霍夫曼的信]
亲爱的卡尔(克罗恩的昵称),已经许久未获得你和洛恩(施特洛恩的昵称)的消息,不知你们可否还好。听说战线又再次吃紧,请答应我,一定要保护好你们自己,好么?请不要为我而担心,我已经跟着后方战线撤离到了勃兰登堡郊外,一切都尚且还好。后方的一切都很好,我们也暂时安全没有受伤,今天艾维斯还说你们完成了一项很关键的任务但是你和施特洛恩都去了战地医院。愿仁慈的父保佑你们,我多么希望我能在你们身边,哪怕什么都做不到,仅仅只是看着你们也好。至少这样我不会因为没有你们的消息,或者书信无法送到前线而得不到你们的消息而一直提心吊胆。
对了,卡尔,你能和洛恩说一下因为战线的扩张我们在两天后还要继续往后撤大概六十多公里的样子,希望他不要为我而担心。我只是一个女人,无法为你们做些什么,或许我能做的最现实的事情就是你照顾好自己不让你们担心,然后每天在仁慈的天父面前为你们祈祷。祈祷上战场的小伙子们保护好自己,祈祷战争能够早一些结束,祈祷被卷入的无辜者能够安息,也祈祷你们能够完整无缺的回到我的身边。
最后……答应我,保护好自己好么卡尔?你是施特洛恩仅剩的亲人,照顾好自己,虽然我知道你为了你认定的战斗可以用自己去换他们的生命,但还是要记住。你,对施特洛恩,对我都是无可替代的特殊存在,好么?
毕竟,我是施特洛恩的妻子,他爱的一切自然也是我爱的一切。克罗恩,你和我那个阵亡弟弟很像,所以我不希望你和他一样,好么?
最后,亲吻你的额头。
爱你的长姐,叶卡捷琳娜·阿列克谢斯卡娅
[德意志联邦共和国军部致克罗恩·H·霍夫曼的信件]
尊敬的德意志联邦国防军第五装甲师第六侦察营下士,克罗恩·H·霍夫曼。基于你在战争中所表现出的无畏,不畏艰险英勇拯救队友,救死扶伤的行为以及人道、博爱、奉献的精神。经过联军高层的评定,我们郑重的宣布,我们将授予您联邦十字勋章。希望您能继续保持您突出的表现,为在前线的少年兵军医做出表率。
荣归故里风万卷,誉名终是英雄得。
最后,向您致敬
德意志联邦共和国军部少将:马歇尔·V·布莱曼
字数2268 感谢取名小天才傻儿3
内容都是我瞎掰的,别信。
除你武器 Expelliarmus
终了结束Finite:和咒立停同效
昏昏倒地 Stupef
快快复苏 Enervate
第一段因为英文更能写出恰好的感觉所以没有用中文。
-黑魔法防御教室-
“那么,亲爱的小巫师们,接下来我会和你们亲爱的唐娜教授一起做个决斗示范~”诺拉教授握着魔杖,脸上带着她招牌一样的阳光笑容,身旁站着温柔笑着的唐娜教授,“对观众的要求是,只许鼓掌,不准喝倒彩!就算我出丑了也不可以哦,明白了吗?”
“明白——”
而这些个“观众”里,有一个金色脑袋和亚麻色脑袋正凑在一起,说着什么。
“居然是和唐娜院长的决斗,还真是没白来啊。”
“赞成。”
是伊文娜和摩提梅尔。
现在是十月,这个时段里学校里各种俱乐部正在流行。他们一起参加了由诺拉教授指导的决斗俱乐部,伊文娜纯粹是因为听说是“狮院那个诺拉拉”指导的所以才参加的。真正抱着学术的心态参加俱乐部的,只有梅尔一个人。
而艾尔达,则跟着獾院的于祁跑到不知道哪里去了。想到这里伊文偷偷瞄了一眼梅尔,却失望地发现他一切正常,没有伤心没有失望甚至没有波动,和以往的每一天的梅尔一样。
“那么,开始了!”
“请多指教,唐娜~”
“请多指教。”
她们摆正脸色,将魔杖像剑一样竖在胸前,再撇到一边,手腕弯了一个优美的弧度,然后相互鞠了个躬,直起身来,迈着赏心悦目的步伐走向两侧。
两人将手臂举过肩膀,摆好架势。台下的学生们数着数字。
“1-2-3!”
“Expelliar——”“Finite!Stupefy!”
“3”的嘴型还未完全消失,唐娜院长率先挥舞了魔杖,不过诺拉不愧是黑魔法防御教授,她以非常快的速度反应了过来,并在唐娜院长完成咒语之前施展了终止魔咒,这就够令人瞠目结舌了,没想到她还以更快的速度抛出了一个昏迷咒。
台下一片静默,唐娜院长毫无防备地昏倒了。
“呜啊——唐娜!!!!!!”诺拉冲过去把唐娜院长扶了起来,“Enervate.”
“你们不准用用昏迷咒哦……唐娜对不起对不起我下意识就……”
“我不要紧的,都说了……不要让我来啦。”
“真的十分抱歉……”
--------------------
“可以开始了吗?可以的话我就数123了?”
“可以了!”梅尔做了一个“ok的手势。
“好,那么,1……2……”“一万那!!!!!!””
两个人都被这一声一万那搞得差点心脏病发,试想一下,一个高度集中的状态下随时准备拔剑出鞘的情况下一个人突然冲了出来把你撞到在地上,大概就是这两个斯莱特林现在的状态了。
伊文用可以拧断脖子的力气转过头,看见了七年级的塞恩·卡特和艾布里·卢瑟。刚刚那一声惊天动地的一万那就是那个红头发的艾布里喊的。
“别跟那个傻莫提妹决斗啦,跟我决斗——”
“谁管你啊!吓死我了。”伊文娜在塞恩的头上用力地弹了一下,“傻恩你下次再这样看我不告诉薇姐!”
“喂明明是小红喊的你干嘛打我啦而且我是学长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学长!!!”
“哈哈哈塞恩学长好糗哦!”
“小红你小心我打你哦!!!”
而梅尔,站在圈外,一脸平静地看着这里的风起云涌。
-以下的咒语是中文-
"一万,我要数数了!"
"好。"
他们摆出了标准的格斗姿势,姿态严肃,仿佛这并不是一场练习,而是一场非常正式的巫师决斗。塞恩的脸上也难得露出了伊文从来没看过的正经表情。
"1!2!3!"
“盔甲护身!”伊文飞快地转动着手腕,给自己施展了一个防护咒语。这个咒语她其实并不熟练,魔杖里喷出的只是一点银白色薄雾。似乎并不强大的模样,但伊文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必须,争分多秒。才有机会试图赢过对面比自己高一个学年的塞恩。她抬头看向塞恩,却看见他露出了八颗牙齿,高扬嘴角,心情很好地“嘻嘻”了一声。
“速速禁锢!”
伊文心里不禁有些奇怪,这个傻恩,我不是都念了盔甲护身了吗怎么还往我这里丢咒语??
她看着塞恩的魔杖里喷出了一根粗绳,以高速向自己飞来。绳子转了个圈,缠住了伊文的白色护甲。摩擦了几下之后,粗绳突然像蛇一样开始收缩自己,可以看出力气十分之大——“咔擦”一声,伊文的护甲碎成了大块的白色碎片,在空气中化为光粉,消失了。
于是伊文惊讶地发现自己被捆住了。
她抬头看向塞恩,高个子男孩走了过来,揽住了她的肩膀,嘿嘿笑了两声,“一万那你记住以后决斗不要念自己不熟的咒语啦!!诺拉拉不是讲过盔甲护身有可能在大实力大于自身的咒语会变得无效吗?”
“那不是只是有可能吗????”
“哦,我运气怎么好肯定是可能啦。”
“……”
“所以我们还是不要决斗了去喝红茶吧。”
而另一边的战况。
“1……2……3!出你武器!!”.
“除你武器。”
然后梅尔顺利地拿到了艾布里的魔杖。而艾布里则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心,然后蹲了下来捂住耳朵,“我不听我不听我没输!!!!!!!”
“呃,艾布里,下次念咒语不要太激动念标准就好了……发音很重要的。”
“好的!!!!!我没输对吧!!!!!”
“……你的魔杖在我手上哦。”
“……”
“梅尔!!!你看那边!!!一万那在叫你!!”沉默了几秒之后,艾布里突然惊讶地指着亚麻色头发男孩的背后。梅尔顺从地回过头去,但他没想到艾布里马上“咻”地夺回了自己的魔杖。
“YEAH!计划通!”艾布里咧开嘴角,对着梅尔露出了一个爽朗的笑容,“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哦。”
……你身为斯莱特林的涵养呢!?
梅尔突然明白了伊文经常说的“和少根筋的人在一起说话会觉得胃疼”是什么感觉了。他觉得现在的他急需要伊文的胃药。
“学长,我们去喝红茶来庆祝一下平手吧!”
平什么平啊!!!哪有你这样耍赖的!!!
梅尔微笑着点了点头,内心仿佛有一万头巨怪奔过。
-休息室-
我这辈子都不要和旁边这个人决斗了。
伊文和梅尔两个人以一种优雅的姿态看着对方,然则内心却有着无数想法轮番交替。而坐在身旁的塞恩和艾布里,十分快乐地享受着红茶时光。
场面,十分诡异却带着一丝诡异的和谐。
所以说到底为什么要喝红茶啦?!
天色越来越阴沉,还没有到傍晚,就已经有了黑夜的感觉。苏戈不禁有点担心怀特。怀特已经离开宅子快一个星期了。虽然之前也突然消失很长时间,这次走的时候,脸都是黑的。
怀特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外面正在下暴雨。不长的刘海因为雨水打湿而垂下。遮住了他的眼睛。宅子大厅黑漆漆的。苏戈听到有人回来的时候,立即下楼,还带了一盏小灯。
当苏戈走到大厅入口时,突然打了一个闪,大厅更加空旷了。那亮眼的光芒从厚重的帘子缝隙中漏出来。碰到的是抱着什么快速上楼的怀特。苏戈从怀特的身上闻到了硝烟和鲜血混在一起的诱人气味。雷声化作的锤子放肆的砸在大地上。
苏戈快速调转方向,试图跟上怀特的脚步
怀特的手臂上有一个用黑布包起来的人形物体。因为怀特走的太急,布开始从物体上滑落。是一个孩子。孩子的左肩上是怀特所在家族的家徽。身上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和淤青。
这次苏戈决定帮助怀特,完成那孩子的治疗。
怀特依旧走的很快,没有意识到苏戈的存在。
走廊异常的长,怀特可以感受到那个孩子,他寻找了很久的格雷,的呼吸和心跳越来越微弱,魔力的密度也越来越稀薄。明明已经紧急治疗过了。只能用那种方法了吗。怀特想。他的头上浮出汗水和雨水混在一起。
那个夜晚就好像是一个星期那么长。最终只能把格雷强制魔化。原本是要等到格雷到年龄让他自己自然魔化。但是昨晚的情况 ,已经不允许了。
魔族当然是会不老不死的,但那是魔化之后的事情。魔化之前的魔族,和人类除了魔力质量以外,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比人类更加脆弱。格雷失踪前体质就很弱,所以对格雷进行了怀特家洗白前的一些训练。。导致了发烧从脸上无法看出。非得昏迷了才看的出来。
本来怀特离开宅子是为了收集能检测到某人状态的术式。回来的时候,格雷丢了。
现在格雷身上没什么完好的地方。凭借魔化,回复速度变快了。不然可能会更惨。
苏戈进入怀特房间的时候。怀特侧躺在格雷的身边。格雷呼吸平稳,虽然脸还一片惨白。
目前场内还可以报名的职位包括:
重机枪助手(弹药手)1人
场内人数不限的职业都可担任班长,目前班长还差1人
老久前的第二章我居然没投感动天地
填了一点坑,明明sadas出场了我却因为没画立绘不能加响应
剧情我自己都忘了
02
说到雪山山脚那肯定要提起温泉了。
vito因为被twight硬推着要洗干净于是进了温泉——留下twight一个人在外面洗着衣服。
也不是vito不想和twight一起洗,只是问了twight要不要一起洗后就被他揍了一顿感觉自己的life point在减少一定是触发了什么陷阱卡。
“啊~好舒服啊——”vito在空无一人的浴池中享受着这难得的清闲,不自觉的哼起了歌。
然而twight正一脸“不要啊队长的衣服好恶心”的表情搓着这沾满孢子的衣服。
“啊——!”穿着浴衣的vito扑在柔软的床上滚来滚去,“好舒服啊——!”
“队长滚来滚去的浴衣都松了好恶心。”twight用十分厌恶的眼神看了眼vito,自顾自的啃起了苹果,“快点睡,明天一早就要出发的啊。”
“但是很舒服啊——twight也来试试嘛。”
“是要试试棒揍队长吗真是的队长怎么这么主动呢♡”twight边说着边一拳砸向了vito的腹部。
vito晕倒前听到了安定的系统提示hp减少的声音。
vito第二天被twight揍醒了。
感觉这真是家常便饭了呢——vito这么想着,捂着发青的脸吃着早饭,结果被twight恶意满满的踹到在地。
“那么,伟大的twight大人,你觉得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前进呢——”被twight的赤足踩着的vito哭着问。
“哎如果要快点到魔王城就要穿过前方的森林还要走沙漠最后就可以到达离魔王城最近的机械之都了噢——堂堂的勇者连地图都不会看吗?~”twight用脚后跟蹂躏着vito的头,用十分亲切的语气说着。
但是vito完全听不出哪里有亲切感。
“那么就赶紧走吧!”趁着twight穿好靴子时vito赶紧的跳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直接拖着twight离开了旅馆。
——然后被揍了。
从破钟楼以南的小路行走着,虽然时常听到魔物的怒吼但是vito相信twight会全数解决他们的。
然后野生的好多哥布林出现了。
“好的,twight你就放心吧我会治疗你的!”vito自信满满的说着,抓起了法杖准备备战的状态。
但是vito并没有发觉twight在一旁灿烂的笑容。
“队长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呢~”twight带着灿烂的笑抓住vito的脚踝,趁他没反应过来之际朝着哥布林堆扔了出去——
“等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队长你可以用匕首攻击噢——”“不是这个问题吧为什么啊——!!!!”
凄厉的惨叫声传遍了整条小道。
“穿过这个山洞就到了森林噢——真是轻松啊——”twight一脸愉悦的大步走进山洞。
“嗯真是轻松啊因为全程都是我在挡枪啊一旦有魔物就把我扔上去踹上去结果受伤的都是我就twight自己趁魔物大意一剑下去为什么受伤的都是我——呜啊?!”vito刚刚还跟在twight身后碎碎念着进了山洞,然后就被twight揪住衣领帮他挡了魔物的一击。
这疼痛就是神给勇者的试炼吗……vito不禁这么想。
“哇队长真是不错的肉盾啊防御力可真是高呢——”
vito放弃了吐槽。
走到森林深处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疼疼疼——”刚刚才挨了魔树怪的一记重击的vito瘫倒在一棵树旁,“twight,我们稍微休息会吧——”
twight看了眼vito,随后便开口说了句“休息是可以的但是队长我推荐你换一棵树休息噢。”
vito就这么遭了树妖的再度重击。
最后在vito被打飞之前twight及时的冲上去将树妖劈成了两半然后一脚就把vito踩到在地,扛起剑一边一脸嘲讽的说着“喂喂别凭空增加我的工作量啊你”一边用靴子后跟用力的蹂躏着vito的后背。
“疼疼疼疼啊啊啊啊啊救命——!”
之后俩人在湖边露营了。
“疼疼疼——”vito眼角还挂着眼泪,在后背传来的火辣辣的痛相比下今天受到的伤反倒没有多么的疼——大抵可以想象twight到底用了多大的力道,“为什么要踩我啊?!”
“啊你自己往危险扑还怪我吗?”twight用一种明知故问的表情说着。
“为什么啊?!今天一整天把我推向危险的不都是你——”话还没说完,肚子饿的声音应时而响,感到十分尴尬的vito只好红着脸捂住了肚子,赌气的坐在一旁安静的等twight做好晚饭。
好可爱。
这么一瞬间脑内闪过这个的念头的twight愣了愣,低声念叨着“我刚刚在想什么快忘掉”然后把咖喱浇在了饭上还不住的念叨着“这一定是错觉”什么的。
vito完全不明白自己的这个队友在说着什么只是十分感动的接过了咖喱饭,“呜啊twight的手艺超好——”饿了整整有一天的vito想起自己以前在野外只能啃野果子充饥的痛苦生活就不禁流下了眼泪。
“好恶心。”
“才不恶心啊只是感动而已……啊咧?”
vito一如既往的吐槽着twight,话语刚落就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twight刚刚嘲讽自己的声音里似乎还有女孩子的声音。
“这么简单就被感动你是乡下佬吗。”
这回确实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看着twight的警惕感怎么想这句话也不是twight说出来的话,那么可能性只有一个了……
然后一位少女从草丛里钻了出来。
“这个味道,是咖喱。”
“出现了啊——”vito刚喊出声就被twight一记充满爱的腹拳正中了腹部。
“你是这片湖的守护者吧,”无视掉疼的跪在地上的vito,twight率先发问,“和传说中一样是lo娘呢。”
“居然知道我的名号你们这群跙虫还算有点脑子啊——”少女有点意外的看了眼twight,然后看向了vito,“这家伙是怎么回事好恶心。”
“是呢这位勇者大人超恶心的呢。”
“蜷缩在地上捂着胃就像是史莱姆一样啊。”
“而且还把我特制的咖喱吐出来了好浪费食物刺杀算了。”
“这种人就应该被当作建筑的混凝土呢。”
“这么说太对不起混凝土了这家伙姑且还能算是养食人花的肥料呢。”
vito看着这两个特别合拍的人,内心几乎是绝望的。
“话说回来……”在二人兴高采烈的交谈中vito有气无力的问了起来,“守护者大人为什么会在这里……不是要守护这片湖吗……”
“你对我说'守护者大人'总觉得好恶心啊史莱姆——”少女这时也不忘毒舌一番身心俱疲的vito,随后便朝着应该是“灵魂的挚友”twight说,“最近魔物事件害的湖被巨大的魔物占领了啊。”
带着点苦笑的少女见俩人都对此饶有兴趣的样子于是继续说下去,“那个魂淡占领这里已经是一周前的事情了,我的攻击魔法并不怎么强——嘛也是当然的我只是一个祭司——然后一直被那长的比这一脸蠢样的史莱姆还要恶心的魂淡的手下找了一星期……差不多我的情况就是这样了,就是被树妖追杀没时间好好吃饭而已。”少女略为轻描淡写的讲述着自己这几天的经历,顺便不忘吃一口咖喱,拍了拍twight,“虽然这个弱不经风的所谓勇者读作史莱姆的家伙很不靠谱,但是你至少还能挥动大剑,说不定能把那混账东西解决了呢。”
因为是灵魂的挚友呢,vito露出了一副“太好了twight有朋友了呢”的老妈子的表情。
“我家的勇者大人读作垃圾山先生可不会见死不救呢——你说对吧。”twight看起来很开心的握住了少女的手,“那么小姐你怎么称呼——”
“本大小姐叫做grolia,刚刚也说过了怕这位史莱姆忘记了我就再说一遍我是一名祭司——明白了吗。”grolia做自我介绍时也不忘踹vito两脚。
“真巧呢我也是祭司……我是vito,这个看起来强的一塌糊涂的是twight……”被踩着脸的vito经过一天被魔物的虐待已经对这种踢踹稍微免疫了一样安然无恙的站了起来。
“呜啊好恶心哟队长!”
下一秒迎接他的是一记腹拳。
“话是这么说,grolia小姐,我还有一个疑惑。”twight提起已经口吐白沫的vito,厌恶的甩了甩后开口说道。
“还有什么疑问吗?”grolia有些不解的看着twight。
“我们现在——”
不就在湖边吗。
“啊。”
其他两个人呆住了。
“喂喂喂你们一直都没有发觉噢——危险!”话刚说完twight就感受到寒意,本能的拿起剑挡住从身后袭击而来的触手,把手中的vito摔到一边。突然一记魔法球正击中触手,twight得以跳开来。
“虽然我的攻击魔法没什么力量,但是至少还能帮个忙吧。”grolia聚精会神的准备使用魔法,vito被扔在地上有些不满的站了起来喊着“疼疼”结果被twight抓起衣领扔向了前面的湖妖,“拜托你了呢队长★”
“不要啊——”
03
平和的夜晚。
如果没有在旁边静静的挪动着的树妖和时不时淅淅沥沥的蝙蝠翅膀拍打的声音,vito也不会在深更半夜还睡不着一直紧绷着神经。
虽然以上都不是vito那么紧张的原因——至少从vito的角度还能看到守夜的twight在帐篷外无聊的拨着火种时不时还打着哈欠的身影——若不是因为在帐篷里除了自己还有一个人的话,vito早就享受不被队友虐打的数个小时的清净之夜了。
是的,一男一女同处一帐篷,是个青春期男生都会有点受不了——还好vito也不会因此而发情什么的。
vito揉了揉发酸的眼。
为了不惊醒grolia而蹑手蹑脚的爬出帐篷,正好对上twight因为疲惫有些迷离的异色双眼,在温暖的火光之下平日眼里的凛冽和不屑荡然无存,只有看着没到守夜交替时间而爬起来的vito的迷茫。
还没等twight开口,vito就慌张的说了一句“我去森林里散个心而已”,生怕twight这个大变态会想到别的情况。
“哈——……”twight看起来是没怎么明白情况,无奈的打了个哈欠,“这个时间没有阳光,树妖和蝙蝠可是很活跃的,不过之前那条水龙被我们击败了,它们应该不会特别狂妄吧,队长的话只要小心点应该没关系吧……哈——……”
说罢,twight边打着哈欠边站起身,揉了揉刚起床头发还乱糟糟的vito,凑近,“一路小心。”
这下轮到vito愣比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总之没被twight揍的起不了身就已经很稀奇了还被这么温柔的对待这个恶魔有过这么体贴吗?!不顾自己害羞到脖颈根都泛红,慌忙的说着“好好好,好的”就跑进的森林里。
vito感觉自己如果是女孩子的话这时真的要被攻陷了,这个蓝色的恶魔本性是这么温柔体贴的吗他怎么不知道明明都相处了两三天了大概,平常的话不是应该嫌弃的把自己揍回被窝嘲讽一番吗?!仔细一想让自己回去睡觉可能也是一种体贴,这么说的话twight还帮自己洗过衣服,因为自己没有战斗力一直是twight一个人在战斗……
然而这个恶魔把自己当作武器使啊?!
也是不太明白twight对自己到底是体贴还是恶意,vito决定不去想太多。
正如twight所说的,凶残的树妖和蝙蝠时不时就会突然袭击vito,好在它们到晚上后反倒不会成群结队攻击,只靠vito一个人还能勉强击退,也是多亏了某位叫做twight的大侠给vito锻炼防御力,经历了孢子上身和当做武器这般训练,vito认为自己今后防御力一定会满点的,在被虐待致死前。
匕首划破一只蝙蝠后,从战斗不能的蝙蝠身上掉出了什么东西。vito疑惑的凑过去一看,居然是一个发光的石头黏在一个金属环上,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戒指。
“这些蝙蝠都吞了些什么东西啊。”交给twight检查了几下后twight无奈的得出这个结论,“怎么看都是湖边的那些会发光的石头做的,这种粗糙程度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人做出来的,充当粘合剂的怎么看都是植物体液般的东西。”
“植物……的体液?!”
“我见过这种植物呦,滑溜溜的触手分泌的体液可以充当粘合剂。”twight像是想起了什么的说道,全然不顾旁边被吓到的vito。
然后vito就这么想着能够分泌黏糊体液的植物的形态一直陪着twight坐到了早上,grolia一起床看到这种场面后也就一句“两个大男人靠在一起感觉好恶心啊你们”就没再提什么。
沙漠,无疑为寻宝者的圣地,在他们眼里这里就是披上一层金砂的极乐园。
而对于vito一行人来说,沙漠就是一个角斗场,是在残酷的烈日与无际的迷途之下胜与败的抉择。
而在被魔王统治的当下,这个黄金坟场充斥着难闻的腐臭味,遍地的食尸怪拖着那在烈阳下早已腐烂的身躯逐步爬向了三人。
“小心点为上,”grolia冷静的开口,“虽然它们长的和这个垃圾队长没什么区别,但是被这些家伙咬到的话就不妙了啊。”说着不忘拍拍twight的肩,可见grolia也对twight这位唯一的近战职业有些担忧。
“为什么我还是听到了对我的嘲讽?!”就算是这个时候vito也无法放下吐槽的担子,同时也回忆着在王宫中所学的加护魔法笨拙的给twight加上一层不死加护,“小心点啊twight——虽然我更想你们在战斗时不要毒舌啦……”
twight只是把相对瘦小的grolia和vito护在身后,沉稳的说了一句“这点程度的话应该还可以”,说着同时举起了手中的剑,剑尖指向面对近乎散架的尸块,“以前我和其他佣兵一起和这帮家伙打过,我还是能够做到的,”但是twight也没忘那些年长的佣兵前辈们被吃掉的场面,强装着镇定走向前,一跃而起,剑光闪过,氧化发黑的血迸溅的一瞬,twight熟练地扎稳马步,腿用力一蹬沙地,借着反作用力毫无停顿的横向拦腰砍断袭来的食尸怪。
这是一场艰苦的战斗,和往常受到一些伤害能被vito治愈不同,不死系的怪物的爪牙有着腐蚀皮肤的毒素,这种能力可不是靠vito那个普通的不死加护可以抵抗的,何况vito那半吊子的治愈能力本来就不够治愈还要抽出精神关注twight的中毒状态是肯定不行的。在grolia绚丽的魔法掩护自己的同时,twight注意到自己咬牙承受的抓痕流出的血液仿佛更激起了那帮怪物的攻击性,在满天砺砂中twight恍惚的看到了不妙的黑色的肉块还有毒蝎蝙蝠,“队长你保护好grolia,由我来开出一条路!——呜嗯!”twight赶紧大吼让vito回过神,顾不得自己被抓破的左腰,燥热下的疼痛拧出的汗浸湿了长发发尖。
“不?!这种时候怎么可以抛弃——”vito赶紧释放治愈魔法,就算是神经粗大条的vito也注意到twight的痛苦,但是他还没说完就被twight打断,“作为队长你更应该注意周围啊!”
这下vito从单纯的只在治愈中清醒过来,环望四周,grolia的魔法和twight的剑根本造不成什么伤害,这样下去先撑不住的绝对是自己这一方,无力感瞬间冲上了vito的身体。
“还在犹豫什么!快点!”twight几乎是全力释放剑气掀起食尸怪,硬是砍出一道道路。
grolia一反常态的安静的释放魔法震飞食尸怪,对着twight释放持续回复的魔法后方才开口说:“很可惜我不是现实主义的人呢,说过要帮助你们这些没大脑的单细胞们的,可不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啊,对吧垃圾桶。”
“虽然我觉得grolia说的不对但是说的确实是对的,”vito正经的掏出匕首,对着一只食尸怪毫无章法的乱挥,“虽然我很没用但是我也不会抛弃twight的!”
看着两个不知为何十分努力的队友,twight只是别过脸去,嘟囔着“两个笨蛋”然后举起剑,挥动剑的同时也在脑内思考着可能性几乎为零的三人一起逃跑的方法。
“没有援助的话我们肯定会不行的吧——”得出这一结论的twight敏锐的耳朵捕捉到一阵呼啸而来的风声,紧接着擦过自己的围巾,以爆炸声可以确定正中一只食尸怪的脑袋,血肉烟花在众人呆滞之中一发接一发的绽放。
风沙中枪反射的光十分的刺眼。两瓣用粉色蝴蝶结扎起的长辫掀开了沙浪,身形娇小的少女举起双枪准确的命中食尸怪的大脑,“大哥哥大姐姐没事吧?!”少女一路小跑着赶过来,看了眼twight后惊恐的说,“这不是被抓的很严重吗?!必须赶紧治疗嘛!”
“我还什么都没有说……好疼?!”twight被强迫擦上药膏的瞬间疼得大叫起来,难得见到twight疼到哭出来楚楚可怜样子的vito像是看到了救世主一般,好奇的凑近少女,“小姑娘,你是这里的人吗?~”
“仿佛就像诱拐幼女一样……好累要死了……”grolia看到twight疼得说不出话的样子,接替他的工作吐槽vito,但是本来体力就不够的她似乎因为长时间战斗而站不起身。
“我叫sadas呦!这片沙漠的向导!”sadas摘下护目镜,闪着星光的透彻的双眸也在好奇的打量着vito,“别看我还小但是我也会保护过路人的安全的哦!枪法我也很有自信的!”
“嗯嗯sadas好厉(ke)害(ai)啊~”vito像看到天使一样飘飘然的说着。
从药膏的刺激中缓过来的twight看了看vito便知道了现在的状态,“我确实听说过有一个帮助旅行者的‘埋葬者’,只不过我过来时没见过sadas不太清楚这个传言是不是真的啦。”
“因为sadas也不能在这——么——大——的沙漠——准确的找到人嘛?”sadas歪着脑袋,尽力伸长手臂比划着沙漠的无际,不过twight和vito一样很不时宜的觉得——
好可爱。
其实twight没告诉过vito他们自己喜欢可爱的东西,没错,短裤少年,双马尾幼女,lo娘幼女,对于twight来说——
这里就是天堂。
然而两个人都没注意到grolia和善的眼神。
这次写得好卡,但愿下次状态能好点。
然而对于一个没滑过雪的人来说一切都是凭空想象(冷漠
+ + +
远山青黛,不见葱茏绿意,唯有白雪皑皑。
空气中仿佛结着冰碴,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这种气候下,或许只有原石建筑才能抵挡风雪。伊莉丝缩在毛衣蓬松的衣领中,细密的绒毛紧贴面部,格外安心。她所选择的是麦吉纳导游带领的希瑞寇雪山游览线路,伊莉丝畏寒,迄今为止的生命历程中并没有前往亚寒带的经验,机会难得,借此良机增长见识也好,说不定还能获得新的创作灵感。
果然,这么想的她实在是太过天真了。手脚缩入毛衣,呈球状蜷在椅上的伊莉丝面无表情。
“伊莉丝……呜哦!”从酒店前台回来,格雷被眼前的“球”吓得惊叫出声,收到了妻子幽幽的眼神:“格雷,我看起来那么吓人吗?”“不……很可爱。”格雷掩饰性的咳嗽两声,正色道。
娇小的体型蜷缩成球的模样让格雷忍不住心跳,甚至想坐在她身后抱住她。
而他也这么做了。
将取来的热饮放入妻子刚从袖中伸出的双手,格雷轻易抱起伊莉丝,坐下后保持球状揽妻子入怀。这样就刚好了。格雷满意地点点头。手中有了热源,背后也传来安心可靠的热度,伊莉丝不禁舒适地眯起眼。
若那对狼耳是真的,想必会开心地抖动起来。
不过……格雷视线落在妻子衣领间隐约可见的脖颈,伊莉丝真的很怕冷。“抱歉,因为我让你待在这种地方。”严寒酷暑对他而言没什么影响,雪山运动才是乐趣所在。不过对于他的妻子,或者太过严酷。
伊莉丝摇摇头,仰起头与格雷对视:“倒不如说如果不是我硬要跟来,格雷一定会去报名山上露营看日出吧?”那个任务是伊莉丝无法完成的,她的身体素质无法支撑一天一夜的雪山露营,格雷要陪伴她,自然也无法前往。
“虽然是这样,但既然与你旅行,当然要和你在一起。我们是夫妻,是共同体啊。”格雷低头,亲吻伊莉丝眼睑,“能够和你一起出门我已经很开心了,去哪儿都好,只是攀爬雪山也很愉快。当然,如果能教会你滑雪我会更有成就感。”
伊莉丝闭眼,享受这片刻安逸:“那么,我拭目以待。”
难道不应该是努力吗,格雷有些小郁闷。
在酒店暖过身,伊莉丝穿上厚实的大衣,柔软的毛领令她几乎将脸缩进衣服,雪白的帽子盖住双耳,同时也阻止了狼耳出现的可能。出门前,就这个问题,伊莉丝对镜沉思半个小时。
最终结果是,她决定像格雷那样,制作能够体现图腾的小型饰品代替。只是究竟制作什么还有待探索。
“这里的树木比家乡的更高,叶子也更大呢。”伊莉丝抬头仰望,极佳的视力让她能看到高处的树叶,宽阔的叶面,阳光透过稀疏的叶片洒落,能看到清晰的叶脉。虽然平日没有特别关注,回想起来,家附近的树木普遍略显低矮,叶子更窄小,树木间的间距也更紧密些。
“这些树,关系不好呢。”伊莉丝感慨道。格雷忍住笑意,肩膀抽动。认真的妻子偶尔也会说出这种孩子气的话,真可爱。
“那里有只小猫咪。”猫咪?格雷有些惊讶,这种海拔……除非家养,不然怎么会出现猫咪?“在哪儿?”“那里。”伊莉丝指给格雷看,补充道,“树上。”
“……”格雷闭眼,“亲爱的,那是貂。”“差不多。”伊莉丝淡然点头,拿出相机试图拍照。
然后,败在了海拔上。
“……我来吧?”虽然有些害怕触碰妻子逆鳞被迁怒,看着妻子努力踮脚举高手臂却因阳光照射无法照出好相片,格雷还是忍不住开口。他实在不愿看到伊莉丝努力却无法做到的样子。
“只能这样了。”也许是有可爱的动物吸引,伊莉丝没有在意身高问题,将相机递给丈夫,“要好好照下来哦。”“没问题。”找好角度,按下快门的瞬间,小家伙仿佛有感应般抬起头,歪着脑袋看向镜头。
“格雷格雷!它在看我!”伊莉丝少见的兴奋起来,一只手紧拽格雷衣角,双眸闪亮。原来她这么喜欢小动物。格雷笑容柔和,在妻子耳畔低沉道:“啊,被你吸引了。”像我一样。格雷在心中补充。
伊莉丝双眼紧盯貂,缓步挪动,来到它栖身的树枝下,展开手臂。
“伊莉丝?”格雷诧异,却在迈出一步时看到那有着光滑皮毛的小家伙轻盈一跃,下意识按下快门,妻子灿烂的笑颜与跃入她怀中的小家伙恰巧入镜,构成一幅和谐的图景。
看着正和小貂玩耍的妻子,格雷叹气。只要伊莉丝开心,有点威胁又算什么。至少目前还没出什么事。
“报名低难度的登山不好吗?”站在前方石上,仅着一件大衣的格雷忍不住道。
伊莉丝全副武装,小心查看地势,将手中登山棍撑在合适位置,支持她继续攀爬。终于来到较为平坦的区域,伊莉丝均匀呼吸,仰起脸直视丈夫:“为了我,格雷已经放弃露营,再降低难度就太无趣了吧。而且,这也是一次很棒的体验。”她将登山棍改手,牵住格雷手,“我希望能和你一同攀爬,看到更美丽的风景。”
不仅仅是雪山,更是我们并肩迈向的未来。
格雷沉默,未被牵住的手贴紧妻子面颊:“真是……这么帅气的话,留给我说啊。”
“格雷只会说些丧气话呢,让我放弃现在的难度什么的。”
“是是,我错了。”紧了紧妻子衣领,格雷将她牵至身侧,“走吧,我们的目标可是雪线啊。”
“嗯,看起来还很高呢。”伊莉丝抬头,荚状云雾环绕山顶,距离皎洁的雪白还有些零散植物。
“有我带着你,很快就到了。”格雷语调轻松,再度握紧伊莉丝的手。
年轻的女性侧头,触及格雷那皑皑白雪间格外璀璨的眼眸,浮起一抹笑容:“嗯。”
“亲爱的,你再努力一下。”格雷放低声音,尽量轻柔地指导伊莉丝,然后……他的妻子在他面前,再次摔倒了。
伊莉丝冷静地抹去脸上白雪,回眸看向一脸惨不忍睹的格雷。
“你说过,会教会我滑雪的。”
“啊……距离结束还早得很,一定可以的。”
经历了攀爬雪山,成功抵达雪线,格雷从不知道,擅长许多运动的妻子竟然对滑雪一窍不通。
不,说不定不是一窍不通,而是……命中相克?
再一次目睹妻子摔倒,格雷神情木然。
—END—
上接: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15516/
看了对面的信忍不住写了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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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伊没有猫头鹰,每封回信都要靠送来这信的小可爱在窗框上等等,吃点粮食——当然,探戈是在屋里等的,在这期间顺便把佐伊地上的衣篓撞翻了几次,和索克斯打闹了一阵,弄了满地的鹅毛猫毛。
由于诸多原因,不能让小家伙们等得太久,佐伊练就了一手漂亮的花体字——写得快,又没那么乱,这是一直以来佐伊对自己最自豪的一点。
为了横向的速度,佐伊的字比起安杰洛的,明显少了些纵向的力度。但他的用纸也没有羊皮纸的厚度,总的来说还是达到了某种平衡。
在麻瓜街区买到羊皮纸可不是什么容易事,一年级的佐伊曾经为了做魔咒学作业,把整个小镇的美术用品店都跑了个遍——当然,从此以后佐伊学会了从学校带出足够的羊皮纸回家。好在用白纸写信的巫师并不少见,不然佐伊可每年都要带回半个箱子的羊皮纸了。
「亲爱的安吉:」
他依稀记得自己收到的第一封同学的来信——他现在躺在佐伊的抽屉底层——安杰洛在羊皮纸的左上方写了「至佐伊·卢莫斯」,字体也比现在稚气很多。那封回信是佐伊在开学后才带还给他的,一是因为他没能让安杰洛的鹅等等再走,二是在麻瓜街区就算是夜晚,抓住一只野生猫头鹰也还是无比困难。他至今无法忘记安杰洛打开回信时笑到在休息室的地上打滚的情形。
「至安杰洛·所罗门:
虽然被使用了这样严肃的称呼,令我有些不好意思再说这些话,但我们是勇敢诚实的格兰芬多不是吗?所以我还是要说。
你的书写真是太不整洁了。——来自看了三遍却还是有看不出形状的单词的我。」
这是那封洋洋洒洒写了两页纸的信的毫无意义的开头。
佐伊歪了歪他的羽毛笔尖,使刚蘸上的墨水不那么容易滴落下去,思考了一会儿,继续下笔写了起来。
佐伊写信时喜欢用绿色的麻瓜墨水,颜色不像霍格沃兹寄来的信那样深,而是像湖泊里的青苔透过清澈的湖水之后所表现出的颜色。
啊对了,那是安杰洛眼睛的颜色。
「你的,佐伊·卢莫斯」
写下这笔之后,佐伊整个审视了一下这封信,又像往常一样在信的结尾写上了几行P.S.
或许是写得太快的缘故,一长串的补充早就成了家常便饭,这往往还要让探戈再多等上那么十几分钟。
「让我们在那个麻瓜小镇见。」
佐伊怕自己又想起什么还要继续拖延时间,飞快地将它装进信封里封好,放在探戈身上的信口袋里,拍了拍它的后背。
期待着下次见到你哦,探戈。
【かざきり】
*日常小甜饼,时间线在五年级开学之前。
-
佐伊·卢莫斯的家人已经渐渐习惯了在假期的时候——当然也包括上学期间偶尔的情况——有各式各样的猫头鹰扑棱棱地飞过来丢几封信在门口台阶上或者信箱里,更多的时候是不假思索地落在儿子的窗台上,而后被放进打开的窗户里,过一阵子再带着回信拍拍翅膀从这条似乎本不应该它们出现的街道中离开。
长耳鸮、谷仓猫头鹰、雕鸮……还有大多数一眼看不出种类的夜行动物在白昼出没本来就是一件颇为稀奇的事情。
然而这一次来的是一只鹅。
对,鹅。但不是公园湖泊里引着颈子的优雅天鹅,虽然他们都有着洁白的羽毛——这只鹅的眼睛里面分明是闪着凌厉的光芒,它落在卢莫斯家二楼的窗台上,花两个摇晃稳住了身子,接着发出它特有的郑重的叫声来。
“啊——来,探戈。”
然后那只鹅就抖抖翅膀尖儿伸伸脖子,大模大样地迈进那扇只比他的身形大一点的窗口里面去——佐伊的窗缝对于别的猫头鹰来说可绝对算得上宽敞。
安杰洛·所罗门的字迹非常格兰芬多——相比他来自赫奇帕奇的母亲那优雅温吞的手写,还有来自拉文克劳的父亲那瘦削凌厉的笔锋来说。
浓重的墨色,力透纸背的劲道,光是羊皮纸上的下陷的痕迹就能清楚地表达写信者的情绪。诺文曾经说过这是个很大的问题,鉴于以后他可能会时常撰写商务信件,在书写时夹带个人情感是一种不专业的行为。
不过他现在面对的是朋友,最好的朋友。
可能不止是最好的朋友。
一年级的时候他还有些拘谨地在信件的开头,墨迹匀称地写上“致佐伊·卢莫斯”,即使他在还没入学的时候就知道了跟荧光闪烁读音相同的名字,并且他在入学的第一天晚上把自己的昵称告诉了佐伊,之后佐伊就没怎么叫过他的本名了。
“安吉!”
佐伊总是这样称呼着,让他感觉十分亲近。或许跟佐伊眼神中的光芒有关,安杰洛总觉得佐伊叫他跟其他同学叫他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即使也有别人叫他安吉。
亲近得就像家人一样。
大概是出于这样的原因,之后的信件抬头上面,渐渐地就只剩下“亲爱的佐伊”这一个称呼了。
“亲爱的佐伊,你最近怎么样?”
大概十封信里面有七八封都是这样的开头,佐伊仿佛能从这句话里看出安杰洛微笑的眉眼来。这个神色很有规律地出现在他们每天早晨互相道早安的时候,安杰洛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上扬的弧线,眼角也柔和地弯起来,跟他那露出虎牙的招牌笑容大不一样。佐伊记得第一次去安杰洛家里的时候在他父亲诺文的脸上也见过这样的表情,虽然浅淡很多,但确确实实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显而易见地就像安杰洛那双澄澈的碧绿色眸子是遗传自他的母亲一样。
“祝你一切顺利。
你的,安杰洛·所罗门。”
几乎每一封信都是这样的结尾。
虽然一想可能觉得有些刻板,但这句话已经就像那句“致力于制造优良魔杖”一样刻在了安杰洛的脑子里,而且是自然而然地成了习惯。即使在兴奋激动的内容之后,安杰洛也不忘落下这样一笔。有时候跟之前情绪转变得太快,佐伊看了都要笑出声来。有几次佐伊特意半开玩笑地在回信里说下次能不能换点别的结尾,不过安杰洛也就只有那几次换过结尾——他煞有介事地写下一句魔杖的保养须知,并在后面写上了家族惯例的“致力于制造优良魔杖”,大概也是带着一半开玩笑的心思。
第一次提出换结尾的事之后,佐伊拿到回信时看到“祝”字的末尾笔迹明显停顿了,而后才补充到“你过得开心”,一看就知道是在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写好了第一个字。于是佐伊除了捧着信笑了半天之后就没再执着什么,之后依旧是收到“祝你一切顺利”。
这一次果然也是啊。佐伊下意识地先瞟了一眼落款,然后勾起了嘴角。
接下来才展平了那张手感有些粗糙但能盛着饱满字迹的羊皮纸,从头开始读了起来。
END
一些小梗,有机会的话可能会放到正文里用。
感谢全民男神拉尼哥哥一万遍。
最后的一段是本来想用到二章的老唐片段(……
想了想还是没忍住偷偷丢企划里了,统计的时候可以忽略我((……
↓
老唐和多拉一同拜访拉文克劳,休息室的门环问“什么事情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做不到但两个愚笨的人做得到的。”多拉回答“两人三足。”被驳回。老唐回答“恋爱。”遂通过。
一年级的时候第一天上变形课,老唐和拉尼坐同桌,因为没有带宠物所以问拉尼借汤姆用,拉尼欣然答应,但是汤姆十分不满,在老唐的魔杖对准它时反咬老唐好几口。自此老唐看拉尼万分不爽,对汤姆怕却怕的不行。
今年圣诞节老唐因伤赖在霍格沃茨的医疗翼养伤,多拉去探病,顺带讨要圣诞礼物。老唐准备的礼物是拉尼的《带你认识魔法植物》的签名书。向拉尼讨要签名书时老唐花式炫妹,然后拉尼回信:“真没想到你也有了一个妹妹,让我想起了当年刚到保育院被十几个小家伙围着叫哥哥的时光。”唐式吃瘪×1
签名书是拉尼拜托汤姆送来的,本来老唐在医疗翼躺了几天可以出院了,但是因为想在多拉面前装着和汤姆关系很好人脉很广就想伸手撸汤姆毛,被汤姆围着啄了十几口,伤势加重只好继续在医疗翼躺尸。唐式吃瘪×2
听说多拉想要去打魁地奇,万分激动想要传授自己当年当(板凳)追球手的经验,却得知多拉打的是击球手的位置。嘲讽多拉的小胳膊能不能提起棒子的第二天就被多拉拿着棒子打了后脑勺。唐式吃瘪×3
树猴施洗约翰在格兰芬多休息室里唱起了歌
甲胄是我的服装,
我的休息是斗争。
坚硬的岩石是我的卧铺,
长夜在不眠中消逝。
——西班牙古时流行的一首简短的谣曲
这样的歌声自格兰芬多休息室中传来。
施洗约翰坐在格兰芬多休息室的窗边。
它现在是一只树猴,至少从外观上定义它必然是只树猴,但它的内心很明白自己是谁,所以也可以变换一下虚伪的表象,把上面的那句话改成下面的样子。
唐·璜坐在格兰芬多休息室的窗边。
他坐在窗沿边,看着窗外的景色。
霍格沃茨周围的景色像是永不会改变一般,出了四季最自然的更迭,麻瓜世界中纷乱的脚步从不会打扰这里,于是他看向窗外,想起他还能提起的曾经。透过窗子他能看到那棵脾气暴躁的打人柳,性子像极了他所知道的某个人,黑湖在眼底顺着日光泛出水的粼光,一切都仿佛原封未动,而他此刻却只能以奇怪的身份坐在这个熟悉的位置了。
晨间空无一人的休息室看上去多么眼熟,又是多么令人怀念啊,他的眼前闪过一张张熟悉的面庞,四年过去,他们中的一些还留在这里,而另一些则离开了,或许,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他刚刚周游世界,很多的场景在他的眼前晃过,而后又消逝了,似乎没有哪一幕在他的眼中能如此刻窗外的景色那样长久停留。罗马城大雨倾盆,他的皮箱不慎落入路边的水坑,从里到外湿了个透,他站在一家有雨棚的书店门前,撩开额上湿漉漉的头发,想起三年级时在禁林边淋过的另一场大雨;黄石公园喷泉喷出的水花几乎要够到天顶,他靠在临近的一块大石头上抽着烟,想起二年级时看过的三强争霸赛,赫奇帕奇的学长在黑湖水面挑起的水花;在柏林郊外,他看见一个孩子在岸边戏水,做工颇为考究的皮鞋不慎落入了水中,那孩子赶忙回首去追,他提着小皮箱站在河岸边的杉木下,想起五年级时候,他终于被允许进入魁地奇比赛担任追球手,满场追着金色飞贼,最终手中却空无一物,什么也没有得到。他有一种感觉,仿佛不论走到哪儿,他记忆的根源都会回到这里,回到这所学校以及他在这儿度过的时光。究其原因,他也难以一言尽数,但这里毕竟停留过他的青春,有七年的时间,他坐在这儿,和其他的同龄人一样翻到了尽头,他的学生时代也就此翻到了尽头。他才不去上那见鬼的麻瓜大学,谁都清楚他的脑子不好使,好在他也不必学习不必工作,莎乐美那来路不明的大把家产够他挥霍三辈子。
他此刻沉浸在回忆中了,其他的事情对他而言已经失去了意义,事后他总对外声称这是鬼迷心窍一时大意,但他自己心里其实很清楚,那一刻他不过是遵循了自己的心思才做出了这样的行动。,一遍遍重复走过走廊,一间教室总是坐一个固定的位置,书页在七年的学习后
他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一如往常的,一双长腿窗台上搁不下,只好委屈地垂在空中,随着他口中吐出的诗句有韵地晃动。
空荡的休息室中传出了熟悉的歌声,声音撞向四壁,叠叠爬升,最后汇集在头顶。没有人知道,为何四年之后,理应离校毕业的唐·璜为何又出现在了格兰芬多,为何还是坐在他一贯喜欢的那个窗台的位置,哼着他一贯喜欢唱的歌谣。
-2234-
迷途的小鹿不知道归家的方向,咕噜咕噜地旋转在宛如失去终点的无尽森林。那些入眼的景色,尽是由花花草草构成的绿意盎然,真实得就像虚幻的梦境。
从指缝间溜走的林间清风,隐约夹带着泌人的清新芬芳。这是来迎接我们的童话妖精,他有着透明的翅膀、姣好的脸庞、还有五彩缤纷的绚丽魔法。曾经的莉芙会这么想象。
这是伊格并不讨厌的味道。现在的莉芙会这么认为。
缺失了关节支撑的木偶,依然上演着蹩脚的难堪戏剧,无法随心所欲的木质手脚,吱吱作响、吱吱作响,直到彻底忘记了自己的原本名字、自己的存在意义。
映照入瞳孔里的世界是七彩鲜艳、光怪陆离的,即使最后映入心里的是单调伶仃的枯燥黑白。但莉芙还要继续记住那些颜色,记住他们的美丽、他们的精彩、他们的趣味。
在伊格依然需要这只眼睛时。
这是伊格并不厌恶的景色。和大家一起前行的莉芙,这样简单、而又虔诚地信仰着。即使这份虔诚,随时会被一个人的情绪波动轻易扭转——
她虔诚地信仰着的,不是神、那个曾经赋予过她哥哥不安定的狂暴,却又在现在赋予她不眨眼的残虐的好战的神。
“这是一趟很棒的旅程哦。”
勾勒在唇角上的是不具备阴霾的友善弧度。
即使眼眸底下的空洞在诉说着此刻略显僵硬的柔和脸庞。
开心、开心。开心。
凛月是一个非常优雅的好伙伴。
弗德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好伙伴。
切洛是一个非常温柔的好伙伴。
诺艾尔是一个稍微有点傲慢的好伙伴。
他们都是莉芙和伊格的好伙伴。
【都是我和伊格的好伙伴。】
【都是我们的、我们的好伙伴。】
【我们的——】
不可或许的旅途元素。
那个曾经拯救世界的奇迹牧师,早已失去了力挽狂澜、甚至救死扶伤的无垢天性。那些被染红的信仰神光,萦绕的也只会是那双乐意夺取他人性命的冰冷指爪。
不是温暖的光,只是冰冷的铁。
【会保护好大家的。】
【因为,大家都是我们的好伙伴哦。】
【我们的——】
不可或许的旅途元素。
腥甜的鲜血滴落在咕噜转动的轮盘上,染红一撇、染红一片,直至不再转动,双眼通红。
成犄角之势包围莉芙的两个盗猎者,完全不明白是什么让他们产生了望而却步的隐约恐惧感。常年的战斗经验,本应使他们在面对陌生的对手时充满着不败的自信。除非——
那个看起来并不强大的对手,有着超乎常理的未知异常。
比如,那抹平静得看不出任何感情波动的柔和微笑。
留着莫西干发型的高痩男子,终于在耐不住的正视反感里率先迈步。即将逼近的锋利砍刀,化刻意劈空的迅猛下劈为斜上突袭的锐利直刺,试图以猝不及防的迅猛变招一口气抢占先手先机。
一口气,
琴弦断片。
直到刀刃剧烈擦过被鲜红神光隐约庇护的纤细腰身,那犹如陷入沉重泥沼的卸力触感,让出击者清晰看见自己的突袭变招仅能给对方留下稍显显浅的鲜红刃痕。
以及,
那被铁铸的指尖瞬间挑断的提刀手筋。
【一根。】
无法回避的痛楚僵直是松开的刀柄尚未着地的危机瞬间,同样锋利的冰冷二指以更为迅猛凌厉刺击,直刺入真正猝不及防的吃痛双眸,电光火石间夺去了盗猎者生命的视线光明。
【两只。】
莉芙幸存的眼眸,是失去了光明的伊格依然存活在这世界上的最后光明。
这是她不容许置疑的永远信条。
包括成为伊格的狰狞兽爪,撕裂一切试图阻碍伊格视线的多余事物,剥夺不属于自己的无关光明。
【辛苦了。】
刺入瞳孔的锐利指爪,毫无怜悯地深入着已然成头颅突破点的腥血眼眶,刨进去,溅出鲜红,直抵骨颅脑浆的过分腥臭。
被沾染上暴戾黯红的洁白画纸,渗透的是属于暴烈战神的信仰颜色。
那是即使肩膀被自后疾驰的突刺长枪暴烈贯穿,也依然不懂得怜悯善良的炽热焰色。
突袭的盗猎者瞪大了惊恐的眼。
这不是自己想要的命中结果——本应瞄准心脏的致命突刺,却被刻意偏转甚至主动迎上的左肩肩膀照单全收。
【辛苦了。】
紧锁在相持角度的坚实指爪,紧握上镶进了自己皮肉的角力枪头,倒转着属于其中一方的死亡倒计时。
失去了兵器的盗猎者,不会是莉芙接下来的对手。他明白。
只是,不愿意选择在这个时候退避的他,并不明白,皮肉被贯穿的疼痛无法影响眼前对手的分毫力度。
【痛。】
【好痛。】
【好痛、好痛、好痛。】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涌入莉芙脑海的痛,是凌驾于皮肉之上的煎熬唤醒。是那个只懂得拯救世界的自己,应该承受的没能拯救身边人的炼狱痛楚。
【嘻嘻嘻……好痛哦……】
扭曲了五官的惊愕笑意,是持枪的盗猎者最后窥见的生命光景。
夹带暴烈红光的撕裂爪击,削飞了他尚未明了自己已然迎来死亡终结的大半块头颅。
【辛苦了……!】
失去了生命支撑的败亡身躯被拔出后紧随而至的染血长枪狠厉贯穿,以强劲无匹的凶残力度死死钉上身后的飞退树干,飞溅出头颅被残忍消削的皮肉鲜血,染红了一路独裁的审判轨迹。
没被同伴注意到的狰狞神色,正义燃烧生命般的炽热神光无声修复着被长枪贯穿的肩膀创口——那是比一般的治疗神术都要来得惨烈的痛楚煎熬,只是,
这是莉芙自己认为的,应该要全盘承受的罪孽反噬。
沾染上遗弃血迹的残破人偶呐喊着,在空旷寂寥的废弃洋馆放声呐喊着,那谁也不会倾听得到的无声咽呜。
莉芙可能会忘记这次旅途的故事情节。但她不会忘记,
伊格的笑。
和自己的痛。
缺失了关节支撑的木偶,依然上演着蹩脚的难堪戏剧,无法随心所欲的木质手脚,吱吱作响、吱吱作响,直到彻底忘记了自己的原本名字、自己的存在意义。
远处的藤蔓动静转瞬吸引上莉芙不愿意静待肩膀伤愈的残虐笑容,一步步,快步逼近着已然被伊格施术缠绕的猎杀目标,张扬着只属于猎人的喜悦眉目。
【我来了哦。】
【死亡就是活着的唯一价值的先生们。】
迷途的小鹿不知道归家的方向,咕噜咕噜地旋转在宛如失去终点的无尽森林。那些入眼的景色,尽是由花花草草构成的绿意盎然,真实得就像虚幻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