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after主线,P1这边走:http://elfartworld.com/works/108353/
·正文4000字,不打算修改,关照强迫症你值得拥有。
·剧情中段失控,不适者右上角。
·两口气呵成,也许这才是剧情失控的原因。
·借用角色:雨宫明亚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12041/
↑...我尽力填了戏份但还是不怎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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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场内部的一家咖啡馆里,两人休息了一下。
明亚一边吃着饼干,一边惊讶的看着正喝着咖啡的贝丽卡。
“耶奇怪,以前的贝丽卡有那么爱喝咖啡吗?”
贝丽卡停下了喝咖啡的动作,要了一块咖啡蛋糕。
“一切都是因为氷,不要问。”她感伤的望了望天。
有一天氷不知为何拿了一盒咖啡糖吃,在贝丽卡“你不要在床上吃啊,掉在床底下不好收拾”的抱怨声中,一言不发的抛了一块咖啡糖想让她住嘴,但咖啡糖飞到她嘴里,差点没把贝丽卡噎死。
贝丽卡出于报复心理(?)下去买了一罐咖啡,结果喝完就上瘾了。当然,她虽然喝咖啡,但她很少喝黑咖啡这件事导致她还是会起来晚。
“是吗——对了,之后你要怎么办?”明亚问着。
“嗯?什么怎么办?”
“我听说了,学院那边…"明亚低下头。“你之后回到家乡要怎么办?”
“哦,那件事?”贝丽卡有点惊讶。“哈哈,学生嘛,当然是要毕业的啊。”她苦笑着。
“没关系啦,总会再见面的。如果你想过来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嗯,当然,我会给你带很多礼物呢!”明亚犹豫了一下,又恢复了她往常的样子。“只要你给我你那边的地址,我就抽空给你送!”
“嗯,好啊好啊,请给我一个咖啡机。”贝丽卡笑着说。
『你个咖啡狂魔你还行不行了?!』
貌似听到了氷的声音,贝丽卡一惊,下意识看了看手机。
并没有(氷变成的)手机挂饰被挂在手机上。
应该只是想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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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睁开眼睛——”
贝丽卡乖乖睁开眼睛。镜子里的自己没什么大的变化,只是戴着一个蓝色的蝴蝶结。
“哦哦,跟我发色挺般配的嘛。”贝丽卡摆弄着蝴蝶结。
“不错吧?”明亚笑着说。
是啊,连贝丽卡自己都想去换一件衣服了。
“明亚你等我一会儿我再去看看这家店!”
15分钟后。
贝丽卡从试衣间走出来。
她不太喜欢太多装饰品,就干脆选了些她喜欢的。
她现在换了一件黑色的衬衫,外面套了一件蓝色马甲,下面是灰色的裙裤和白色的靴子。
“哎呦喂,这家伙真的很帅啊!”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贝丽卡不由得拿出手机拍了一张。在翻手机相册的时候,随手翻到了一张照片。
“哦,好怀念。”
是三年前,打扮完毕,准备从家出发时拍的照片。
“除了马甲之外好像变了许多。”
心境也变了一些。
“好,当机立断的买下这些装备吧!”
钱包在滴血,用的可是她爹给她的经费啊。
当然,事前已经和老爹说好了,也有省下冷饮的钱,所以买几件衣服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大概。
贝丽卡付完钱,看到自己的钱包的血量,深吸一口气,决定先暂时不喝咖啡,买几块咖啡糖忍忍。
顺便,看见明亚的新衣服,贝丽卡感叹了一下。
不愧是不在同一个世界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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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商场里度过了愉快的一天。
唱唱唱?
有的,贝丽卡不怎么唱歌,她一开口就破音了。不过在适应了一段时间后,明亚在贝丽卡唱完她的曲子后就狂拍手了。
“贝丽卡不当偶像真是可惜!”
“…算了,我还是安静的当个元素使吧,在某种意义上来讲我不擅长被人追。”
玩玩玩?
也有,两个人玩了很长时间的音游,最后明亚输在了在贝丽卡玩的高难度铺面上,贝丽卡买了杯冰奶茶安慰她。
之后两人来到了顶层…的鬼屋。
是贝丽卡提议要去的。
两个人的尖叫声持续了5分钟左右,最后两个人心累的走出鬼屋。
吃吃吃?
两个人成功的扫荡了位于商场地下一层的美食街,虽然不是全部,但两个人至少是扶着墙进(逛了一天很饿),扶着墙出((不顾少女形象的)吃了很多东西,很满足)的。
总之,在要分别的时候,两个人还拍了一张合照。
“在那边也加油啊!”
“嗯,我会的!你在回去之前可不能停止用能力呢!”贝丽卡背对着明亚,登上了回途的公交车。
。
回到宿舍。
贝丽卡从柜子里拿出八音盒,轻轻的拧动发条。
“♪~”
随着八音盒的单调声音,贝丽卡也哼起了歌。
一个人的夜晚,有点安静,但至少不寂寞。
毕竟,
“毕竟,还有「回忆」在这里啊。”
有了「回忆」,一个人的时候,就不会去想那些无聊的问题。
米白失去了她以前的「记忆」,贝丽卡,氷,迷子老师和其他人帮助她创造了一段美好的「回忆」。明明如此美好,为什么却走了呢?
也许。
贝丽卡想起了什么,下意识拿出了放在床边的知悟。
假设,她恢复了她的记忆的话…?
手中这把太刀「知悟」,据氷说是米白不知道什么时候拥有的东西,而且有另一把太刀与它是一套的。
也许,米白拿到了这两把太刀,又有什么契机,让米白恢复了记忆?
再假设,她的记忆是灰暗的。
虽然米白不怎么说话,表情也一直都是那样,但她的眼神,有时可以代表一些东西。
例如那天她绝望的眼神。
和多年前,站在病房的镜子前的自己的眼神一样。
等一下。
两个人,都曾经得到了什么,或者是失去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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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到了“过去”,又即将失去“朋友”。
她失去了“挚爱”,又在梦境中得到了“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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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到八音盒的时候,是在哭。
而她看到了之前碎掉的,母亲的八音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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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
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梦里,梦中的自己还在病房。
可是,现实的自己也确实是在病房里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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氷在说完米白的事情之后的消失。
氷当天晚上说的令人在意的话。
氷的长相。
以及病 房 里,“母亲的”体 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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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
“哈哈,这可真是…”
她露出了苦笑,喝掉了面前仅剩一半的黑咖啡。
氷隐去了身形,看着贝丽卡的行动,转过身看着夜空。月亮被云覆盖着,发出微弱的光芒。
『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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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声和手机铃声都毫无征兆的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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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收拾完行李,告诉迷子老师自己的行程。
“虽然没关系,但请在月末回到这里吧。”迷子老师犹豫了一下,最终拿出元素辐射隔离手环。
“没事,我只是回家处理一些事情,而且现在才月初,怎么想也没问题啦。”贝丽卡不好意思的笑笑,“抱歉啊,提出这么任性的话来。”
“不,没关系的。一路小心啊。”迷子老师露出了微笑,看着贝丽卡渐行渐远的背影,又加了一句。
“趁着雨还没下大,赶紧去火车站吧!”
。
雨下的很大。
贝丽卡在这种天气里,插着耳机正在听音乐,顺便趴在桌面上看着玻璃上的水珠和不断变化着的景色。
天气预报说,很多地方都下了雨,自己的家乡下的是大雨,幸好不是暴雨呢。
突然响起了敲打桌面的声音,贝丽卡抬起头来。
氷坐在对面,认真的看着她。
『所以,我们之间看来要有场谈话了,是吧。』
贝丽卡收敛起笑容。
“你都知道了什么?”
『前室友的事情。』
“米白到底是什么人?”
『黑兔晴子。【死】元素使。恢复了记忆的米白。』
『我见到了她的元素神。』顿了顿,氷继续说。
“元素神…?”贝丽卡也没想过这个问题。“对啊,米白的元素神一直没有以任何形态出现。”
『我很困惑,为什么元素神会整整三年不和元素使见面。』
『她的元素神说,爱的反义词是漠不关心。』
“这不是小森说的话嘛。”
『紧接着她又问,我们两个帮助米白的事情究竟是不是正确的。』
『如果不是正确的,那为什么你的前室友还会选择留下那把知悟呢?』
“我不知道。”
『我也是。』
“……。”
两人都沉默了。
“为什么要隐瞒?”半晌,贝丽卡问道。
『怕你承受不住。』
“明明知道我会推测出来?”
『那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冰刀架住了氷的脖子。
“放心,我知道我伤不了你所以刀背朝里。我只想发泄一下。”
『这就是我为什么不让你知道真相的原因。』氷指着冰刀,仅仅是轻轻一碰,刀刃就碎裂了。
“…你们这群元素神基本上都有点儿猫饼。”贝丽卡收回冰刀。
氷叹了一口气。『看来你知道啊。』
“不不不,一个人的时候我可是很会脑补的。”贝丽卡自嘲的说道。“关于米白的过去,我最终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说起来,她走的那天说了一句令人在意的话。』
『那个人,杀。』
奇怪的是,贝丽卡没有太惊讶。
“原来米白是有仇人的吗?”
『也许?哦对了,那个元素神还说,我们两个人什么也不懂。』
死元素神也真是,本来氷想和她好好聊聊,结果死元素神一脸冷漠,还有一种仿佛她的元素使不是米白的不负责任感。而且,她的语气有种颓废了的感觉。
「你感觉,现在和你的元素使一起站在屋顶的她,是米白?还是黑兔晴子?还是别的人呢?」
「呵,这已经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多管闲事的家伙。」
死元素神的话,莫名其妙的很让氷不爽呢。
“确实,我们并不了解啊。最终还是什么也不知道。”
而且贝丽卡这家伙,比起和自己说话,更像是自言自语啊。氷想着。毕竟突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一定会消沉的吧。啊,为啥自己也要消失一会儿来着…
“等等,米白是因为恢复记忆而开始复仇的?”
『这个我也不确定…不过至少我们两个想的是一样的。』
“不愧是母女。”
『这话该我说吧。』
“……。”贝丽卡低下头。
迷之冷场。氷现在是一脸冷汗,自己是因为对贝丽卡的愧疚而隐藏起来的,总算下定决心说出口但又变成了现在这样。
真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啊,这要是万一贝丽卡因为这件事讨厌起自己来该怎么办啊!
“我们再谈论这件事,应该也没用了吧。”
『诶?』
贝丽卡一句话把氷从碎碎念中解救出来,氷惊讶的看着贝丽卡。
“道路是米白自己选择的,而不是她的元素神帮她选择的,不是吗?”
贝丽卡抬起头,露出了与平时一样的微笑。
“不管她是米白还是晴子……呃这样说对不对啊。”
“我觉得,身为朋友,我希望她活的好好的。”
“即使她再一次失忆,或者永远都不能再次见面…”
『哈,否则你送出去的八音盒就没有意义了呢。』
贝丽卡点点头。
米白在音乐会上最喜欢的那支曲子,名字翻译过来就是——
「回忆」。
贝丽卡已经见不到的人,不只有她。
母亲,真央,还有其他一些她见过的学员们。
所以,只是少了一个人与她联络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贝丽卡这样安慰着自己。
「一期一会,难得一面,世当珍惜。所谓一期一会,是指一生的时间里只和对方见面一次,因而要以最好的方式对待对方。」
以前,在图书馆里,贝丽卡曾看过这样的句子。
好像是茶道里的说法,虽然氷看完后感叹了一下,说这在朋友的离合中也可以体现到。现在想起这句话,竟有些悲伤。
也许,真是这样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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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氷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当然,身为你的元素神我可不想跑去当别人家的元素神,虽然有时我会消失一阵子但我会在一旁视~奸~你~』
“那,拉钩。”贝丽卡无视了氷的玩笑话,伸出小指。
『咦你不吐槽吗?』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下一句是啥来着…”
『我记得是“说谎的人要吞下一千根针”?』
“对对,就是这个,如果你说谎,要吃下一大碗麻辣烫啊。”贝丽卡笑的多么的人畜无害,氷冷汗都出来了。对啊,氷本来就只会出“冷”汗啊。
二. After school activity: Aeroplane Chess
(字数:3028)
她从餐桌的座位上站了起来。今晚的晚餐很不错,她想,该是回寝室的时间了。
叶翎星一直是个中规中矩的学生,不说像机器人一般对指令言听计从,但好歹却有着机器一般精确的作息表,对于熟悉她的人而言,不同时间段该去什么地方找她,这种事情早就已经烂熟于心了。
于是她从晚宴厅走了出来,转了几个弯便朝着鹰院休息室的方向走去。就在这时,一间半掩着的教室里传出来的欢呼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仔细想了想,这个时间段还开放着的教室该就是决斗俱乐部的会所了,只是不知道这里的又是什么活动内容。
她掏出怀表望了一眼,7:30分,如果只是进去参观一下的话,不会耽误自己今晚看书的时间,这么想着,她推开了虚掩的大门,走了进去。
“啊叶学姐!这边这边!”
进了门还没等她有机会环顾一下四周,叶翎星便听到有人招呼她的声音,她有些疑惑地顺着声音望去,便看见了一张灿烂的笑脸。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是三年级的学弟,应该是,叫做Zoey吧?
心中有些不确定,但她脸上什么也不显,点了点头走过去,问:“找我吗?”
“是的!叶学姐我们要下飞行棋,刚好缺一个人,你来加入我们吧?”
大约是叫做Zoey的学弟这么说。
“好的,谢谢你的邀请。”
虽然叶翎星并不是很喜欢与人接触,但在待人接物方面,她总还是保持着礼貌与礼仪,被人邀请了的这种事情,除非是自己实在不喜欢的项目,她一般是不会拒绝的。总不好僵化同学之间的关系。
“给叶学姐介绍一下,这位是格兰芬多的Losta学姐,七年级。这边的是Hilda,我们院一年级的新生,叶学姐也许已经见过了。”
叶翎星点点头,虽说没有什么交往,但作为本院学生,Hilda她确实是见过几次的,于是她出声问了声好,又和Losta握了握手。
“你好,我叫翎星•叶,鹰院四年级生。”她这么对Losta自我介绍着,虽然语气中没有半点感情,但字词间总是客气得体的。
在她们说话间Zoey已经拿出了一个棋盘,只见他将棋盘中的棋子倾数倒出,落在桌子上的瞬间它们便变成了各个学院的标志——一头凶猛的狮子以及三只栩栩如生的老鹰。它们的脖子上又分别系着不同颜色的领带——这便是霍格沃茨版的飞行棋了。
至此叶翎星也算是搞清楚了这个决斗俱乐部的身份。原来是棋牌决斗俱乐部,她想,倒也算有点意思。
她坐下来,选了那蓝色围巾的小鹰,四个人随机分配了一番,她便和Zoey分成了一队。
霍格沃茨的飞行棋和麻瓜世界的飞行棋差别并不大,实际上这项游戏也是多年前某个麻瓜学生从他的那个世界带来的,在霍格沃茨受到欢迎后便有了霍格沃茨改良的棋子,但规则总还是一样的。
他们四个人轮流着扔骰子,等待着其中一个幸运儿扔出一个六,以此为这场游戏拉响第一个音符。
终于Zoey、Losta和翎星的棋子都陆续走上了大棋盘,可Hilda却迟迟还掷不出一个六。下棋的期间翎星瞥了她一眼,她感受到这个学妹虽然脸上十分平静,内心却该是焦急起来了。
不过就算她待人接物十分有礼,本质上的翎星,总是很少主动与人交谈的。于是她保持了沉默,想着只是概率的问题的话,六总是会来的。
一只,两只,三只……不久之后,Zoey、Losta和翎星的棋子陆续一只又一只地完成了旅程,然而Hilda的四只老鹰却仍还是没能起飞。Losta学姐轻声安慰了她一下,叫她不要担心也不要有压力,可这局比赛还是毫无悬念地落下了帷幕——Hilda最终也只起飞了一只小鹰。
接着脸上带着明显不甘的Hilda要求重新来一局,这个提议得到了全员的认可,于是她们延续上一轮的分配又来了一局。
“抱歉学姐。”
与Hilda不同,翎星的棋势似乎不错,刚开局不久她就将Losta学姐刚出家门的小狮子送了回去。只见那带着黄色领巾的老鹰腾空而起,锋利的爪子牢牢地抓住了狮子的肩膀,扑腾了两下翅膀便把它带回了营地上方。待到它将狮子扔下,它又扇了几下翅膀,回到了它之前的位置上。
“翎星你这还真是神速啊。”
Losta倒没有介意,她随和地笑笑,然后毫不在意地继续扔出了自己的骰子。
不过虽然开头坎坷了一点,Hilda的运气却似乎好了一些,在翎星吃掉Losta一个棋子之后,她的棋子也开始陆续起飞,甚至在不久之后还吃掉了翎星一个棋子,替同组的Losta报了仇。可就在这时,三人听到Losta一声惊呼:“咦,我怎么看不见翎星的棋子了?”
“不会吧,可我们都看见了呀,叶学姐的棋子就好端端地在这棋盘上摆着呢,对吧Hilda。”
Zoey带着他一贯的笑开了口,虽然他笑的十分可疑,好像在昭告天下这件事就和他有什么关系,可Losta学姐并没有什么表示,翎星便知道不是这么回事,再者以她的能力也没有感觉到Zoey刚刚有动任何手脚。只是她不知道的是,Losta刚刚感觉到有什么在她眼睛上抹了一下,然后她就看不见那蓝色领巾的小鹰了——那是某个幽灵的恶作剧。
不出意外的,这局比赛又是叶翎星与Zoey取得了胜利。
“不然,我们换一下位置吧。”
前两局的局势诡异的像是有谁刻意作弊似的,不过在场的几位只有Losta学姐比自己高年级,而利益受损的一方偏偏却是她们那边。叶翎星想了想,虽然自己不迷信,但按照中国的某些说法来讲,这倒像是冲了风水。她看Hilda满脸遗憾,Losta学姐虽然还是带着那随和的笑,可以她的教养,叶翎星最终还是主动开了口,提议进行第三局比赛。
第三局比赛以叶翎星同Losta一组,Zoey同Hilda一组为分配开始了比赛。
换了座位与搭档后大伙的运势是有了改变,可那也仅限于Losta与Zoey。不知为何,Losta突然地手气就好了起来,第一个让自己的小狮子跃上了大棋盘,又第一个将自己的一只小狮子送到了终点。相反,Zoey的运势就开始跌下来了,和Hilda一样,两人开局扔了很久的骰子,也没有掷到一个六。
这下大家都发现了点弊端。与翎星在一组的人,运气总是出奇的好,而不同她一组的人,六就像是被百慕大三角吞噬了一般,根本不见了踪影。
“叶学姐的运气真好啊,该不会是你偷了Hilda的六吧?”
从第一局游戏开始,Hilda掷出的六便屈指可数,这时Zoey笑眯眯地来了这么一句,虽说是玩笑,翎星也还是认真地回答了:“不,不是我。”
这时Losta掷出了她的点数,戴着红色领巾的狮子便一个咆哮击倒了戴着黄色领巾的鹰——Zoey的棋子。
虽说不是有意的,但这两人的棋子,看样子倒是有缘了。
陆陆续续地,Zoey和Losta的棋子相继回到了终点,期间Hilda还是起飞了几次的,但都不知何故被Losta与翎星皆数送了回去,急的她每次扔骰脸上的表情都要黑上三分。
最后只剩下翎星与Hilda了。翎星随手一扔,一个六,按照飞行棋的规则,若是扔了六,玩家是可以再掷骰一次的。于是她又扔了一次,这次还是一个六,接着又是两个——连续四个六!不说Hilda她们,就是翎星自己,心中也暗暗惊讶了一番。什么时候自己运气变得这么好了?
不过人们都说,运气来了谁也挡不住,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翎星又一次性地扔出了三次六,两次六,在Hilda根本看上去失去了六的情况下,为这局比赛拉下了帷幕。
这场比赛过后Hilda看上去十分沮丧,由Losta安慰了一番后便离开了桌子。Zoey看上去并不是很在意最后一场的败北,反倒是夸张地形容了几次叶翎星刚刚可怕的骰数。翎星静静地听着,在适当的地方回话表示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然后便同他们道了道晚安,也离开了活动室。
在往鹰院休息室去的路上,她内心暗暗地给了刚刚接触的三个人下了大概的评估。实际上她并不是孤僻的,讨厌的人也不多,只是她从小以书为友,总还是少了几分热情——她对刚刚三个人还是很有好感的,只是也就那样了,主动与人接触与接近,这对她来说估计是永远的难题。
晚上回到寝室后的翎星稍稍阅读了一下书便上了床休息。陷入了沉睡中的她并不知道,从那天起学院不知为何就开始流传起了奇怪的传说——关于大东方的神秘力量。在那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很多学生会凑上她的跟前向她询问东方因果律的问题,更有甚者,以为只要是东方来的学生,或多或少都会懂得一些逆天改命的技巧,导致霍格沃茨里的东方学生一时之间成为朋友的热选之材。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了。
*4545
*题目含义自己猜
*略过打戏是懒癌发作
*嗯我喜欢这个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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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水妖精的头发起效,还是众人的运气终于上线,没过太久就找到了那群喜好恶作剧的小家伙——在惊慌失措的鹿群奔过之后。
妖精的性情和大自然那样捉摸不定,刚才还嚷嚷着决一胜负的小头目,转瞬间正努力做出一板一眼的模样朝众人鞠躬道歉,也不知道他从那通打斗中到底看出了什么,并且以此来判断是敌是友。
大概是没有下死手?
伊格觉得这可能是比较合理的理由。
“请收下这个!”
孩童故作老成的表情着实可爱,特别是在他身量只有巴掌大的情况下。
凛月接过了那包看上去颇为可疑的粉末,尽管它们的卖相的确漂亮,闪闪发亮之余,还会根据光照角度不同折出效果酷似彩虹的色带。
——当然这不是培根告诉伊格的,一旦涉及到具体颜色,告知者铁定是来自只和伊格交谈时才声音轻柔的莉芙。
“我给你讲这玩意超漂亮啊你看不见真是太遗憾了亮闪闪的不说还漂亮的就跟一群群毛皮油亮尾巴顺滑耳朵精神还朝你翻着肚皮的小母狼嘿提到这个我和那谁谁差点就在一起了要不是抢老婆的时候没咬过另一个谁谁谁我现在就是当爹的狼了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她当然没听。
“鳞粉?”
伊格想起温斯顿曾提过,妖精翅膀上的鳞粉是种珍贵的魔法素材,不过也有些钱多到烧包的家伙会画巨资购买,不是为了进行实验,而是用来勾勒眼线。
“我有时候真想花钱买蠢材们的洗脸水,天知道里面掺了多少有用的东西。”
这是去店里买货却被遗憾的店员告知材料告罄后,怒气冲冲的老法师原话。
假装自己是吟游诗人的盗贼小心翼翼的将粉末收好,在得到妖精承认这里混有鳞粉后,凛月的动作轻柔了许多,经常东奔西跑的他当然清楚市场行情。如果他愿意,这包东西在识货人眼里开出的价,指不准能让他一年不用出去卖唱。
例行公事般的询问没有得到什么结果,名叫费里的小妖精对于偷猎者的行踪也是一问三不知,
不但没有赶走破坏分子,反倒连自己的同类都折了进去。
“妖精也抓?”
“他们的目标不止是这里的动物么……?”
诺艾尔和凛月适时表达自己的好奇。
“有些无聊的人会把妖精当宠物,听别人说的。”
信息来源同上,不知道为什么,温斯顿对于某些上流贵族间的恶习倒是异常了解,大约是出于他自称有个挂着某地宫廷法师名号的朋友的缘故。老头子从不避讳讲述纸醉金迷到令人作呕的生活,特别是一大一小两个听众不排斥的情况下,而秉着言多必失的原则,偶尔会从他嘴里无意间漏出例如蓄养娈童等不适合小孩子听的事情,此刻的奥连就会一把捂住伊格耳朵立马打断话题。
将谈话转到过奢的举动是常见选择,只要一涉及到他们如何糟蹋东西的恶行,老法师的话茬就彻底转不回来,痛斥不已的同时欠缺保养的两撇胡子气的一抖一抖,而奥连多半会怂恿较小的听众去拽下那撮稻草一样的毛发一探真假。
“您醒醒,谁家假胡子会抖。”
具体话语会换,不过表达的基本都是一个意思。
不想干的回忆只是一瞬。
不知为何,伊格最近总是想起孩提时细碎过往,或许是凛月哼唱的绿都小调一点点翻起旅人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乡思,不过仅此作为触媒尚显单薄,哪怕再加份绿都特有的口音都不是很有说服力。
大约是看到什么熟面孔了吧,察觉到异常的德鲁伊如此解释其中的反常。
小妖精给出的线索只是同族可能知道盗猎者的去向而已,模棱两可的答案对目前境况说不准能起多大助力,伊格倒是对费里的朋友们没抱太大期望,童稚未消的小东西们行事难以捉摸,说的直白些就是不着调,指望他们追踪狡猾猎人的去向太过不现实。
——利用他们设伏应是个不错的点子。
至于这种欠妥的做法事后会不会被小妖精们记恨,她一点也不确定。
目前来讲,唯一的好消息是小鹿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家人,拖油瓶数量减一,天知道培根化身牧鹿狼阻止消除警戒后只剩下好动的小东西跑到视线以外花了多大功夫。
为此年轻的棕狼要求加餐,其他补偿想起来再说。
伊格表示自己其实也很累,因为她要在尽量不被他人察觉的情况下阻止莉芙将小鹿打断腿。
这世道都不容易啊,一人一狼异口同声的叹气。
前往妖精村落的路上,意外碰到了兰戈。
伊格实在没话找话,只得聊起关于水妖精的事。
“……你说薇薇安啊。”
半精灵一瞬间脸色不自然起来,似乎提到这个名字令他想起某些不堪回首的经历,看来不是每个人都像切洛一样,面对女性过分热情的搭讪时能做到得心应手。
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
而凛月的圆场也没有太大效果,一心忙着追捕偷猎者的兰戈似乎也无意详细介绍自己的背景。
“你们还在迷路吗?”
就差在脸上贴着写有“我很赶时间”字样纸条的巡林客问了个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你是怎么知道我们会迷路?”
凛月抢先诘问伊格心中所想,后者不动声色挡住已套上铁爪剑拔弩张的莉芙。
“我们已经不迷路了,小妖精解除了他们的恶作剧。”
德鲁伊慢悠悠补充到,虽然比身后人矮了约莫半头,但是遮蔽住不怀好意的动作完全足够。背于身后的双手并未闲置,带有半指手套的手指避开爪尖轻轻覆上,面对冰冷的钢铁她想不出什么安抚的好办法,而且说实话,她很期待兰戈会给出何种答案。
“……那么跟着你们的三个小家伙呢?”
“从妖精们那里路过的时候他们说三个小家伙自作主张让你们迷路的,但是刚刚我从妖精们那里回来他们还没有回来。”
淡淡杀意散去,伊格感觉到掌下蜷曲蓄势的铁爪复归和缓,看来这答案令莉芙满意。
不过这便意味着,盗猎者可能拥有了至少三个人质。
焦急离开的兰戈没有打乱一行人的步调,总归是为寻找同一群人而来,分头寻找没什么不好。
而小妖精们的戒心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在听到凛月小声呼喊费里的名字后,一个个小脑袋从叶下花旁纷纷冒出,半是好奇半是警戒的模样像极了瞅见笼内猛兽的人类幼童。
“你们是……费舍尔、富兰克林和诺伦今天遇到的那些人类?”
或许是凛月温柔的态度令他们放下了为数不多的戒心,推推搡搡中小妖精们一阵交头接耳,被选作代表的小家伙扑闪着“好看的”翅膀悬在半空开口询问。
——无法辨识颜色的伊格在细节方面除了莉芙讲解外只能靠培根描述,虽然这头形容词匮乏的狼在描述一系列妖精翅膀时,用的基本都是“好看”“特好看”“花不溜秋超好看”。
哦,狼好像也分不清颜色。
凛月唠唠叨叨开始讲述众人来此的目的,伊格不耐烦和小东西们掰扯许多可有可无的事,只要解决掉不安定因素就可以使种子生根发芽,刚才和兰戈的一番假意寒暄也不是收获全无,起码得知毒瘤是且仅是盗猎者。
倒是兰戈在“门”建成后估计会忙碌一阵,他所属的组织应该也会调派更多人员来针对不法之徒。
伊格无意揣测他人想法,也懒得思考“门”的落成对此地来说利弊孰多孰少,她只是隐约感觉可能不是所有当地居民都乐于见到世界间重新联通。
万一手持权力者反对这一举动,势必阻力重重。
不过这好像和现在并没有太大关系,毕竟小家伙们明摆着对此事不感兴趣,见到众人不像有威胁的模样,妖精村民们便解除警戒从藏身处鱼贯飞出,最近盗猎者太过猖獗,一有风吹草动他们都不得不隐匿踪迹,对于如孩童般活泼好动的妖精们来说,肯定憋坏了。
“他们失踪了,是听兰戈说的。有他们的随身物品吗?我的动物伙伴说不准能跟循气味找到他们。”
眼看叽叽喳喳的妖精们会像住在地底的小朋友那样把话题偏到十万八千里之外,伊格不得不重新提到那三个让他们迷路的调皮鬼。
妖精们的行动也令众人大吃一惊,像是村长之类的领头者带头冲进失踪者屋内,作为阻碍物的门被小胳膊小腿们踹的七零八落。
“给,这是富兰克林的衣服!”
“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凛月干笑着任由伊格接过不足一巴掌的小小衣物,培根闻了闻低吠几声,大致意思是包在他身上。
——具体内容太长,就不展开说了。
“安全第一。”
德鲁伊耸耸肩,也不知说的是破门的家伙还是衣物的主人。
“没关系没关系——”
破门的小妖精摆摆手一脸无所谓,估计这种莽莽撞撞的事他们之前没少做。
“既然你说没关系,那我就默认没关系好了……”
冒牌吟游诗人在得知失踪者的名字后,干笑着结束话题。
培根伸着鼻子一路乱嗅,要找到以行踪不定著称的妖精难度不小,特别是在他们曾有意躲着你的时候,走走停停的棕狼动辄抱怨气味断掉,毕竟作为一头狼,培根并不能爬到树冠附近来追踪那些若有若无的味道。
所以难免的,走了不少冤枉路。
故意捉弄他们的妖精估计没想到,自己所留的味道太过杂乱会成为寻找他们的最大障碍。
“我感觉鼻子都快废掉了这帮小东西跟大个苍蝇一样四处乱飞哪里都有他的那股花香味闻着闻着就跐溜下窜到了树上我又上不去只好绕开继续找没想到这兔崽子蹦跶着又跑到另一条道上了这活计太难了我想撂挑子要不然你让那只长翅膀的带着我飞说不准咱们还能来的快点。”
培根抱怨着只有他和伊格能听懂的话,当然最后的提议受到了否决。
“弗德抱不动你。”
于是棕狼哼哼唧唧的对着地一顿乱刨。
走了不知多少次岔路数不清几次折返,妖精没碰见,倒是遇到勉强称作熟人的兰戈。
只不过他看起来不是很好,肩膀上的衣服已被血浸透。
这座森林里,对护林员有明显敌意者不会是其他人。
“你还好么?”
“盗猎者在哪里?”
比起礼节尚存的凛月,懒得嘘寒问暖的伊格太过直白。
“刚刚遇到那群家伙了,中了一箭而已。”
不管兰戈是否因生硬的举动心生不满,他在明面上起码直奔重点。
“那群家伙应该也中箭了,你的伙伴能闻到血的味道吗?”
当面质疑培根的能力并不有趣,尤其是在这匹狼能够一定程度上察言观色的情况下。
“没问题。”
棕狼的大脑袋被拍了几下后才讪讪收起獠牙,话痨归话痨,智力归智力。
任务即将结束,没必要发生无谓的冲突。
虽然放在平时也无交恶之意便是。
而哪怕告知盗猎者行踪,对方脸上的不情愿就算是笨蛋也能看出,这也的确属于正常反应,没人会心甘情愿的把要事托付给一伙基本不熟悉的陌生人。
兰戈的伤看上去不是很重,能让他做出此举的唯一原因是盗猎者人数不少。
培根提示血腥味越来越浓,直到能于林中影影绰绰透出人影之时,众人停下脚步小心潜伏,就连行动间颇是轻佻的切洛都一扫之前的心不在焉。
凛月前去侦查的提议没人反对,失去妖精的干扰后弗德终于能顺利升入高空,还未等叮嘱其飞出箭矢射程之外,翼族便振起翅膀远离众人视线,徒留小小黑点。
她大概和躲着盗猎者的妖精们一样,一路上也憋坏了。
好消息是失踪的小鬼们还活着,坏消息是他们被装在玻璃瓶里。
战斗毫无悬念。
几乎不分先后的三只箭矢打破牢笼,尽管没有引起太大的混乱但两只妖精还是得以成功逃脱,一只翅膀受伤的被暂时当做人质——从天而降的弗德一击毙命,顺道带着惊魂未定的小家伙远离战场。
没有顾忌,自然不用留手。
说白了,人数再多,都是靶子。
妖精们不喜欢看见铺满残肢断臂血肉横飞的树林,特别是在离家很近的时候。
被波及受损的植株为数不少,眼见着是不能继续成活,长着蝴蝶翅膀的住民们索性清理出一片空地,在众人的帮助下齐心协力挖了个坑,把坏家伙们的残骸一股脑的丢了进去填土掩埋。
“光秃秃的有点难看诶。”
坐在弗德手心里的费舍尔不满的嘟起嘴,翅膀受伤的他眼巴巴的看着富兰克林在人群中上下翻飞,淘气的小妖精似是已从被捉住的阴影中摆脱,吵吵嚷嚷着要好好放松一下,见无人响应他玩耍的号召便自来熟的找起乐子。
不知为何,他一眼盯中哈欠连天的培根。
要勾起它的兴致很简单,富兰克林只是停在棕狼的鼻尖上左晃右晃勾起成串喷嚏,不甘示弱的培根自然摆出捉蝴蝶的架势前爪胡乱扑腾。
至于这套动作有没有会不会在诺艾尔的魔宠身上演练,这就没人知道了。
诺伦不知道去了哪里。
小姑娘大概是被吓坏了,战斗结束后才发现她飞的无踪无影,而在盗猎者被全歼的情况下,应该没什么会伤害到她。
来年,这里的植物一定会长得很好。
Q:特洛伊美亚有王子吗?
A:有的,非常抱歉犹豫企划主考虑不周,并未写进企划书,特洛伊美亚有王子,玩法与特洛伊美亚公主相同,有梦之力唤醒沉睡的王子,并且未开放觉醒。
Q:一个人限制投稿人设次数吗?
A:不限制,但为了可以更好的互动,执事并不建议大家开太多的人设。
Q:在主线时间段结束后还可以投稿吗?
A:可以,注意对应TAG即可。
Q:可以场外吗?
A:本企划无任何强制打卡要求以及人设截止时间,故不设立场外
Q:是否可以出现和原作王子的关系者?
A:不可以,企划内禁止与任何原作角色有关的设定。
Q:写手可以参加吗?
A:当然,但人设需要绘制立绘,文字及在线捏人网站的形象是不可以的哦
Q:公主是否可以觉醒呢?
A:抱歉,暂时没有开放公主觉醒。
Q:国家不是特洛伊美亚的公主可以打妖精吗?
A:抱歉,不可以。
Q:企划有群吗?
A:暂无,希望大家可以多以互动进行交流。
Q:人设需要些星级吗?
A:无需写星级
Q:公主需要标注属性吗?
A:各国公主及特洛伊美亚王子属性标注是不强制的。也可根据性格进行标注。
Q:是否可以用四季国?
A:可以,但不能出现原作中四个王子所使用的季节代表元素樱、枫等。
同理选择花之精灵之国也不可出现 猪笼草、蒲公英、非洲菊、彼岸花。
Q:多开人设是否需要私信审核?
A:不需要,直接投稿关联企划即可,但需要符合设定,如不符合执事将私信告知修改。
持续更新,公主王子们如果有任何疑问 欢迎随时问询。
一,一共6313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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倔强骑士是个倔强的人。
当见到她的第一面,倔强骑士便做下了这个倔强的决定。
“美丽的小姐,我想帮助您,成为您的骑士,一直到您满意,幸福为止。”
已有身孕的年轻少妇,面对这穿着板甲的战士的要求感到突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那么请告诉我吧!美丽的小姐,请问我能为您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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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少妇接受了倔强骑士的邀请,或许对于刚刚失去一切的她,这个看起来头脑简单的战士或许可以帮助自己。
应该说,能帮助自己做点什么?
她试着问了一下倔强骑士,而厚重的头盔里传出的答复,只有一句话:“这由您来决定。”
莫名其妙的回答。
如果这个高大的骑士是看中了妇人的美貌的话,那或许是来晚了几年。因为妇人早便嫁入了一个有钱人家,甚至有了身孕。
如果只是看中了妇人家族的钱财的话,若倔强骑士早来一段时间,或许还能贪到一笔钱财。
可现在,一笔可以填满自己肚子的钱估计也拿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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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倔强骑士你居然成为了?什么?索纳雅家族的寡妇愿意你成为她的骑士?”
“啥?就那葡萄园家族第六个儿子的老婆?哈哈哈哈哈倔强骑士你可亏大了啊。”
酒馆里众人对倔强骑士的调侃似乎比昨天严重了不少。
“哼↗哼→哼↘,能成为美丽的小姐的骑士,有何不可呢?”倔强骑士双手叉腰坐在椅子上,并没有脱下自己的头盔,桌子上的啤酒也是一滴未动。
“哟,看来咱们的倔强大忙人时常忙于干苦活,还不知道呢?索纳雅家族的事情?”
“哎……简单的来说,索纳雅家的老爷,被谋杀了。被绳索绞杀。”酒馆的主人似乎也忍不住了。
“而最有可能杀死他的人,也就是照顾他的人,也就是你今天刚刚选择成为她骑士的人,玛丽·索纳雅,所以前两天她刚被家族的人驱逐出去,带着身孕离开了这个家族。”个子矮小的侏儒在倔强骑士的旁边窃窃私语:“如果消息靠谱的话,她肚子里的种,说不准就是索纳雅家老爷的种,所以才……”
“哦哦,怪不得看起来行动如此不适,原来是腹中有娃啊,哈哈哈哈哈。”倔强骑士又开始自说自话地大笑起来。
笑完之后便换来了应有的沉默。
“所以……倔强骑士你成为玛丽女士的骑士之后,有为她……做过什么吗?”
“噢,今天她叫我去找狮鹫的巢去了,明天我打算出去找找看!”
“……”
“开玩笑的吧。”
“哼……看起来玛丽女士并不是在开玩笑的样子,说是找不到就不要再回来找她的样子。”
这句话说出来,反而是引起了全场的大爆笑。
倔强骑士并不知道他们是在笑什么,想着时间以晚,便起身带着酒,送给了坐在门口的流浪汉,便回去休整装备去了。
毕竟明天就要开始自己的第一个任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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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胎十月,自从倔强骑士成为玛丽女士的骑士之后,已经过去了两个月。
如今她再度路过家族应以自豪的葡萄园时,早已是一片狼藉。
当她的丈夫病逝时,全家人便没有给过她好脸色。
当她被医师宣布怀孕时,她估计永远忘不了家人的表情。
当她被怀疑为家族中的杀人犯时,经常欺负她的家族长子却只是驱逐她离开这个家族,或许只是为了更加方便的瓜分遗产而已。
她听到了院子里的争吵,看来遗产的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
而自己?除了腹中的孩子以外,也一无所有了。
“哼↗哼→哼↘,美丽的小姐,我已经找到了,狮鹫的巢穴!”
时隔两个月,久违的声音从她的身后响起。
不会吧?玛丽女士刚这样想到,一阵恶臭味边跟着倔强骑士的言语一同传来。
从来没见识过得恶臭,说不准就是,野兽的恶臭味。
“哼……地方的话,大概在西边有四十多里路的山崖顶上,巢穴里还有几颗狮鹫的蛋,估计是个温顺的狮鹫住在这里,我来的时候,它应该还在其他地方狩猎吧。”
感觉挺靠谱,但玛丽女士不敢转身看着倔强骑士窘迫的模样。
“那,那么……该怎么称呼来着?”
“请叫我倔强骑士就没问题了!美丽的玛丽女士!”
“那请您……”
“打破巢穴里的蛋,剩下一个蛋,藏到这个葡萄园里……”
“哼↗哼→哼↘,交给我吧,美丽的玛丽女士。”倔强骑士拍了拍胸口的板甲,发出了哐啷的响声。
除了孩子以外,我还有一个可以为我付出生命的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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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索纳雅家族的三少爷,玩世不恭的乔·索纳雅,被突然来临葡萄园的狮鹫袭击,当场死亡,死相残忍至极。
索纳雅的长子对家中突如其来的两场噩耗感到悲痛,但让他更加悲痛的是万恶的狮鹫竟然还破坏了葡萄园酒窖里祖传的葡萄酒。
他立下了赏金,要把这个狮鹫的脑袋做成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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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一个名为【倔强骑士】的板甲战士扛着血淋淋的狮鹫头来到了索纳雅葡萄园的门口。胸甲上印上了几道爪痕,令人发指。
当然,赏金全部就交给了美丽的玛丽女士,让她腹中的孩子更好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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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乔·索纳雅打破了放在葡萄园的狮鹫蛋后,一股魔物的腥味便久久没有消去,玛丽女士便指示着倔强骑士去清扫被腥味吸引而来的魔物。
“没问题,交给我倔强骑士吧!”倔强骑士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上的板甲,前段时间留下的爪痕也只是用锤子简单的敲了一下,看的出来,一身狼狈。
日复一日,倔强骑士都会来荒废的葡萄园,搜索着附近可能会出现的魔物,“没问题,交给我倔强骑士吧!”这句话也不知重复了多少遍了。
至今玛丽女士都不知道倔强骑士是个怎么样的人,当然她也不想了解这个不愿意脱下头盔的战士,她并不远让一名不想透露自己长相的男人来作为自己的丈夫。结果反而是倔强骑士经常找她搭话。不过谈的也只是一些冷场的家常事,但最后都是由接下委托的宣言来结束对话。
不管他再怎么来追求我,这个头脑简单的战士也只是我的工具而已。玛丽女士时常提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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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胎十月,转眼已经过去了四月。玛丽女士的腹部逐渐隆起,看似已经快过去了一半,实际上孕妇的辛苦才正式开始。
而今日的倔强骑士拜访她时,原本右肩的肩甲也不见了踪影,看来是上一次战斗的时候彻底毁坏了。
依旧是日常的磨剑,以及可有可无的家常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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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笔钱是怎么来的?”但今天的对话有些不同,玛丽女士看着倔强骑士手上的钱袋说道。
“哼→这是今儿葡萄园的主子给我的钱,说是讨伐魔物给的奖励。”
“诶……”玛丽女士吃着粥说道。
“正好,反正是您给我委托,那这钱不如给您买点补品来的实际。”
玛丽女士并没有回话。
也差不多了。
“……倔强骑士?”
“怎么了玛丽女士?”
“你去问一下索纳雅家的大少爷,让你成为葡萄园的守卫怎么样?反正你现在的工作,和守卫没有多少差别。”
“哈哈,虽然报酬看起来很动人,但我现在玛丽女士的骑士,现在是,以后也是!”
“那你就不用当我的骑士了,去成为葡萄园的守卫,这是我的委托。”
倔强骑士停下了磨剑的动作。
“现在是,以后也是。”
“……”
倔强骑士放下了手中的剑,颤颤的举起右手。
“没问题,交给我倔强骑士吧。”倔强骑士敲了敲自己的胸甲,这次胸甲并没有敲出响声。
从这一刻开始,倔强骑士不再是玛丽女士的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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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旬,倔强骑士正在与自己请来的几位老工人一起用着镰刀除去葡萄园里的杂草,而庄园里的争吵就没有停息过。
几个月的僵持并没有得出结果,遗产的争夺者们也没有耐心争论下去了,没有具体的遗书,没有公平的分配,这场争夺可以说永远无法结束。
或许现在对于他们而言,暴力才是最高效率的解决方式。
索纳雅家的大少爷当然欢迎这个消灭了狮鹫的勇士来成为葡萄园的守卫, 但也不只是让这个战士举着镰刀清除杂草来换得报酬。
他想让这个战士,用最简单的办法帮助自己获得所有的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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倔强骑士很少会做出拒绝,拒绝自己的上司更加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同人便会指示这倔强骑士做着不同的事情,而索纳雅家的大少爷就会让倔强骑士,更加粗鲁。
两个星期后,索纳雅家年轻力壮的五儿子在一场与大少爷的斗殴中,额头被乱入板甲战士的头盔撞裂,正是在倔强骑士常来的酒馆里,突然起身的倔强骑士一个头槌撞开了索纳雅家小儿子的额头。
而且是一边大笑夸奖着五儿子的身手,一边用头盔撞裂他的脑袋。
小儿子边陷入长期昏迷的状态,也不知何时可以醒来。
而倔强骑士,从此不能再进这个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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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是杀鸡儆猴,这次因“无意”挑起的酒馆斗殴,倒是给了索纳雅家的家庭成员一个威胁。
索纳雅家的长女放弃了这次遗产的瓜分,回到了自己丈夫的身边。文绉绉的四儿子发现自己无法挖角倔强骑士,也选择放弃了这次的遗产争夺。
如今只剩下长子与次子了。
索纳雅家中最有钱有势的次子,实际上也已经对葡萄园管理权的耐心也已经到头了。
尤其是对整日把自己当做一家之主的长子,感到厌烦。
反正一直都在纠缠,不如直接坑自己的兄弟一把。
怀胎十月,然而这个事件已经过去了六个月了。次子终于下定决心,骗过了看守这遗产的倔强骑士,盗走葡萄园的土地证,偷偷把葡萄园卖给了一个雇佣兵头子,自己便打算带着这笔钱去佩特洁克投资去了。
当然,雇佣兵头子并不知道这个葡萄园里还有一个板甲战士。
无能的长子如同坐了过山车一样,大起大落。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弟弟会如此心狠手辣,尽管他把大部分的错都放在了头脑简单的倔强骑士身上,但事到如今,也只能依靠这个愚蠢的战士了。
雇佣兵头子第一次派人回收葡萄园时,几名精壮男子在对葡萄园里的老工人动粗时,倔强骑士纷纷打趴了他们。
“告诉你们的主子,这个葡萄园是索纳雅家的葡萄园!现在是!以后也是!”倔强骑士敲了敲休整了无数次的胸甲说道。
这句话自然也完整的传到了佣兵头子的耳朵里,面对着完全没听说过的守卫,以及索纳雅家次子着不讲信用的生意交易,他也只能无奈的收拾这个烂摊子了。
第二次回收,第三次回收,派的人越多,武装的人越多,回来的人也越少。倔强骑士的名号也让佣兵头子有了头绪。
他决定,亲自去找索纳雅家的长子谈一笔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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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只要我把倔强骑士交给你,你就把土地证给我,对吧?”倔强骑士就在他身后,长子只敢偷偷的问突然来临的佣兵头子。
“很实惠的交易对吧,我能保证你肯定可以拿到土地证明,这样的话,葡萄园也就是你的了。”佣兵头子晃了晃之前被次子偷走的土地证,也是索纳雅家遗产中最有价值的遗产。没有之一。
长子不敢说话,他选择了点头,表示同意。
雇佣兵们卸下了倔强骑士的手半剑,一切都往佣兵头子的计划走。老实的倔强骑士会听索纳雅家长子的话,之后杀掉长子,再杀掉这个没有武器的战士,为自己死去的兄弟报仇,那么这个烂摊子也就结束了。
但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倔强骑士会选择反抗他们。
在佣兵头子把土地证交给长子的一瞬间,倔强骑士看到了身旁的雇佣兵准备拔剑的手势。
在佣兵头子拔出匕首捅入长子腹部的一瞬间,倔强骑士,挣脱开了雇佣兵的控制,跨步冲到了两人之间,带着笼手的双臂直接抓住佣兵头子的头部,接下来,给予给他脑袋的,便是一个膝击。
带着铁质护膝所带来的膝击在一瞬间冲击着佣兵头子的脑袋,突然的攻击让刺入长子腹部的攻击无法制造出致命的伤害,在头子倒地的途中,倔强骑士拔出了佣兵头子的腰间的军刀,佣兵头子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被攻击的额头,也不知是生,还是死。
“倔强骑士说道做到,但是,老娘的命还是由老娘来管的喂!”头盔里发出了低沉的吼叫声。
突然的攻击让雇佣兵们不知所措,甚至没有听清刚才倔强骑士说了什么。
“想让我死的话,就和我堂堂正正的决斗吧,如果能将我打败的话!我还会给予你最高的赞美啊!”倔强骑士拍了拍自己的胸甲,大声喊道。
“虽然我死了的话,也无法赞美你们了。”
到这个时候了还能说冷笑话吗!?长子忍着腹部的疼痛,面对这个满身都是槽点的战士感到惊奇,至今为止他都无法看懂这个战士的脑子里在思考着什么,如今,还只能躺在地上看着这名板甲战士和那些雇佣兵互砍。
这样下去迟早都会波及到自己,长子在乘乱当中,带着腹部的匕首,痛苦的逃回自己的房子,这样的刀伤并不算太严重,适当的治疗还可以止血,然后再去找医师治疗,也是没有问题的。
——————————————————
黄昏,倔强骑士的头盔与胸甲已经发生了严重的变形,雇佣兵的武器是多样化的,剑,铁锤,各色各样,即使是经验丰富的倔强骑士也难免被这么多人的同时打击给伤害到。血液,从头盔的缝隙中流出,但倔强骑士不能脱下头盔,这是倔强骑士曾经立下的承若。
躺在地上的佣兵头子在前一段时间里就已经停下了捂头的动作,恐怕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去。
倔强骑士放下了抢夺过来的斧子,放过了投降的雇佣兵们。
“能够做出投降的决定,何等令人赞叹的决心啊!”在他们逃跑之前,倔强骑士还对他们赞美道。
那么,该看看自己的主子身体好些了没有。
因为头盔的变形,让倔强骑士的视野变狭窄了不少,光是找到索纳雅家长子的房间就需要不少时间,而当倔强骑士开门时,看到的,是熟悉的身影。
玛丽女士,腹部比之前更大了一些,她带着头纱,安然的站在床边。
索纳雅家的长子靠坐在床旁边的地上,之前插在腹部的匕首,已经到了长子的心脏处。
死透了。
和第一次见面一样,倔强骑士没有说话,只是站在这里,望着这个美丽的妇人,也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头盔上的血液依然没有停下流动,慢慢地滴在地板上。
“杀了我吧,倔强骑士。”
“我已经复仇完了,请杀了我吧。”
“哼……可是,索纳雅家的人并没有死光啊?”倔强骑士直白的问道。
“但他们已经不是这个家的人了。”
“……”倔强骑士没有回话。
“杀了我吧,杀死我们两个吧,这样我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会这样痛苦的活下去了。”
“但我已经不是您的骑士了,玛丽女士。”
这是倔强骑士第一次拒绝玛丽女士的请求。
“就连你,也在折磨我吗?”玛丽女士低下头尖叫。
绝剑骑士没有回答。
“那至少,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吧?”
倔强骑士点了点头,过度的失血已经没有更多的力气去说话了。
变形的头盔脱下还有点麻烦,倔强骑士花了一些时间,才脱下了这个麻烦的东西。
伴随着低沉声音的面孔,却是一个清秀女孩子的模样。
宝石般的蓝眼睛,迷茫地看着玛丽女士,旁边还流着刚才战斗的血液。
玛丽女士哭了,跪在地上痛哭。
这也许是一直乐观的倔强骑士,第一次摆出迷惑的表情。
她从一开始就不知道玛丽女士心中的想法,但她一直听随着玛丽女士的指示。
让这个伤心的女士不再伤心。
杀掉她的话,倔强骑士也看不到她是否还在伤心了。
就是如此简单的理由,她拒绝了玛丽女士最后的请求。
那么,她现在是快乐?还是悲痛呢?
得到葡萄园,完成复仇的她现在满意,幸福吗?
倔强骑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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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最后玛丽女士你成为了这个葡萄园的主人?”年老的长者问道。
“姑且,是的。”玛丽女士抱着手中的婴儿回答道。
“这么说的话,你现在抱得孩子,是你和索纳雅家老爷生下来的孩子?”
“嗯。”
“索纳雅家的长子心脏的一刀,也是你下的手?”
“嗯。”
“那么杀死索纳雅家老爷的凶手,还真的是你吗?玛丽女士。”
“嗯。”
“……抱歉,玛丽女士,虽然老朽看的出来你像悔过的心,但是,我不能把这个孩子放在你的孤儿院里。”老者望向了远方在葡萄园玩耍的小孩子们。
“我能理解……”
“这个孩子刚刚在战乱中失去了双亲,老朽对你也不是太信任,这个孩子果然还是放在我家里照顾更好。”
“但是。”老者稍微停顿了一下:“我可以购买葡萄园里的葡萄酒,来资助你修建孤儿院。”
“真,真是非常感谢!”玛丽女士马上起身,鞠躬向老者表示感谢。
“我会派人盯着你的,不要有任何非分之想。”
“没问题,我一定会把孤儿院修建的更好的!”
“嗯……用实际行动来表达就好了。”老者喝了一口葡萄酒,淡淡的说道:“噢,说起来,哪位倔强骑士呢?她还是这个葡萄园的守卫吗?”
“她已经,离开这里了,说是,要继续冒险。”
“随性的人呢,如果你没有说完这个故事的话,老朽甚至感觉不出来她是个女性。”
“她在的时候,整个镇子的人都不觉得她是女性。”玛丽女士无奈的说道。
“那么墙上挂的那个狮鹫头标本……”
“这个是她的东西。”
“这东西放在孤儿院里容易吓到孩子,干脆老朽也买下来算了。”
“谢谢,谢谢。”看来这个老者已经成为了玛丽女士的大恩人了。
“那……下面那块……废铁呢?也是倔强骑士的东西吗?”
“是的。”玛丽女士望着怀中的孩子:“这是从她丢的废品堆里捡来的,同时以后也可以拿来和孩子说一下名字的来历。”
——————————————————
“玛丽女士。”倔强骑士一边休整着自己的装备说道。
“如果以后,您生了一个男孩子的话,可以取名叫做……”
“凯恩斯,对没错凯恩斯!男孩子的话,肯定会很喜欢这个名字的!”
倔强骑士大笑道。
一周后。
今天是伊格岚德和兔子小姐约定再见面的日子。按孩子往常的经验推断,父亲今天会大清早地就穿上母亲的白裙,到城市里四处勾搭男人。
她只要在父亲回来之前把指甲送到花那儿去就成。
可今天,因格勒斯的行为十分反常。他没有为自己化妆,穿上女人的服饰,更没有外出勾搭男人。
他罕有地穿回男性的装束,深黑的长衣扣满排扣,白色手套让他显得干净利落。紧身裤比裙子更加便于行动,卸了妆的面容则更多地将因格勒斯男性的英俊展现出来。他一丝不苟地将长发束起,出门时还带上了伊格岚德,俨然像个陪孩子出游的称职父亲。
“父亲,我们这是去哪?”伊格岚德诧异极了,记忆中父亲从未像今天这样紧紧地牵着她的手,也鲜少会有带她出门的时候。
因格勒斯的语气里少了几分刻意捏造的媚气,男声磁性而低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他们深入树木遮天蔽日的高大森林,顺着沧澜的溪流一路向南。阳光被古老森林的巨木遮挡,剩余的光线落在河流之上,变幻出铂金色的粼粼波光。
但是美景也无法消除伊格岚德的忐忑,这里的一切她都熟悉无比,在父亲将注意力全部倾注于母亲时,她便会踏着繁乱的树枝来到这片地区附近,将父亲的指甲交给兔子小姐。
今天父亲面色那么严肃,莫不是发现了她和兔子小姐之间的秘密?
在伊格岚德还在考虑要不要向父亲坦白指甲去向的时候,因格勒斯停下了。
他们面前的,是一颗倒下的枯木。在它之上,荆棘相互盘虬缠绕。狰狞的缝隙之中,艳红的花已然大方地将花瓣舒展,每一朵都像是荆棘怪物在自相残杀时滴落的鲜血。
这里正是伊格岚德和兔子小姐所约定的地方,而此刻,魔花怒放。
因格勒斯抿着嘴唇,在孩子尚未反应之时,一掌将她击晕。
“伊格岚德,你将在花香的保护下永远安全。”他咬破指尖,用猩红的血液在孩子的耳朵和尾巴上画出诡谲的花纹。
这也是他跟那位给他制作冰棺阵法的人类学来的东西,人类的阵师总会些稀奇古怪的玩意。不过那个人类太过邪门,不但拥有魔花的种子,就连教给他的法术也是那样邪恶,可又恰是他最想要的——仿佛洞悉了他心中全部所想。
不管是那个人独特的白色瞳孔让因格勒斯倍感不爽,还是那人洞悉万物的智慧让九尾狐感到害怕,总之因格勒斯在学会以血液为引,将魔花移植到生物身上的可怕法术之后,就将那倒霉阵师切碎了。
腥味唤醒了荆棘,他们争先恐后地攀附其上,棘刺深深扎入孩子的皮肉,贪婪地吸吮鲜血。
“抱歉,宝贝,请你忍耐一下。”因格勒斯的九条尾巴不住颤抖着,他死死扯着自己的耳朵,不忍心听那荆棘撕裂肌肉的细微声音。
伊格岚德是被痛醒的。
荆棘钻入尾与耳所带来的剧痛把她从昏迷的深渊粗暴地拉扯出来。她感觉自己的尾巴快要被被切断了,她下意识伸手往后摸去,却发现手掌上沾满了温热的血液。
她惊惶极了,尖叫着拼命挣扎。
“伊格岚德,我的好伊格岚德,忍一忍就好了。”因格勒斯上前两步,颤抖着握住伊格岚德的手,好做她的精神支撑。
可这也让孩子看清了因格勒斯在做什么,这个被她视为依靠的父亲竟眼睁睁地看着她被这魔鬼吞噬!还叫她不要动!
“很疼!”她怀着一丝希望,抱住因格勒斯的手臂大声求救:“我快痛死了!父亲……爸爸!救命!救救我!”
“孩子,这是为你好。”因格勒斯咬着嘴唇,他浑身都轻微颤抖着,竟有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可他依旧微笑着,对女儿温言相劝:“花的气味将掩盖你的行踪,再加上我教给你的隐藏技巧,你以后将会无比的安全。”
“你知道吗,就快要打仗了啊,小伊格岚德。和战争那种可怕的怪物比起来,我宁愿你承受这点伤痛。”
孩子不知道什么战争,也不知道什么魔花的效用。她只知道,自己惧怕却深爱着的父亲,此刻竟想要置她于死地。
疼痛和绝望让伊格岚德失去了神志,她只是一直不停地哭泣,一直不停地尖声叫着“救救我”。
荆棘终于不动了,它已深根于骨髓,带刺的藤蔓缠绕伊格岚德的尾与耳,和女孩共同存亡。
“很疼吗?”因格勒斯用手轻轻抚摸伊格岚德的头发,手上的鲜血却将孩子银白的毛发染上红色:“爸爸给你找些止疼的草药。”
他将早就埋藏好的机关开启,然后舍弃人身,化作九尾狐的本体,在森林之中快速地寻找了起来。
忽然,他发觉有什么东西动了他洒在伊格岚德附近的光粒子。
魔妖发出愤怒的咆哮,不知是有谁如此胆量,竟敢擅闯九尾狐的领地。要知道,他刚才启动的机关足以把那愚昧的入侵者切成碎块。可当因格勒斯赶回去的时候,那方小小的平地上,却只剩了染血的枯木。
“伊格岚德?”他惊慌起来。
她可是伊涟留在这世上的唯一证据,她可是他的女儿!
地上的陷阱完好无损,附近也没有入侵者留下的踪迹,甚至连伊格岚德的血迹也没有留下。
就好像那孩子凭空消失了一般。
“伊格岚德!?”九尾狐的尾巴在这附近胡乱地扫着,树木也好青草也好,一切阻碍他视线的东西统统都被尾巴扫除。
可即便如此,也哪里都找不到她。
“我的小伊格岚德……不要离开我啊……不要……”最后,九尾狐蜷缩起来,呜咽哭泣:“伊格岚德……”
约莫黄昏的时候,他才重新从那片破坏得不成样子的森林里站立而起。
“还给我。”他的声音极其沙哑,好似毒蛇用腹鳞爬过草丛:“不管是谁,把我的女儿还给我!”
他忽然想起前几天邀请他加入龙王阵营的说客,于是狞笑着朝水都赶去了。
摸鱼无互动,时间线两年前的故事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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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小队回到驻扎地以后,通讯兵巴蒂尔看到大块头凯斯扯着那个生有三只骨质硬角的类人女孩的头发,把她拖进了结满红色树莓的低矮树丛。
耳机里嘈杂的电流音并没能盖住树丛后低低的哭诉和哀求。当破碎的衣料随着凯斯的嬉笑一块一块从树丛后面丢出来,那恸哭便开始变得有些歇斯底里;洁白的纱料散落在杂草稀疏的土地上,像是葬礼上成片的白色丧花。
女人的喊叫声愈发撕心裂肺,对面的“喷火鳄”兰斯便用刚切过咸肉的匕首当当当地敲起手里的罐头盒:“你他妈小点儿声,太影响食欲了。”
尖叫声于是变成了沉闷的呜咽,濡湿的啪啪声在干燥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
巴蒂尔曾听过一次这样的哭泣。那时他和温莎中校扎营在汉堡城外的树林里,中校不知从哪儿搞到一只活兔子,绑了四肢丢给他。可当刃尖切进那活物的颈子,它却突然嘤嘤地哭叫起来,凄厉惨烈,像个快要断气却仍用力嚎哭的异形婴儿。年幼的巴蒂尔比比划划地犹豫了好半天,什么也没能做到。中校于是丢给他一块脏兮兮的破布。
“堵住它的嘴,士兵。——既然结果已定,就给它个痛快。”
那兔子闷在棉布后的呜咽持续了很久——久到男孩缩在军用睡袋里,望着硝烟的雾障后灰蒙蒙的星斗,耳边依然回响着那柔弱生物细细的抽泣。
巴蒂尔把最后一段摩斯电文译在纸上,将手里的铅笔头别在耳后,拉开了枪栓。大块头红褐色的头顶在树丛上面前前后后地晃动。红莓丛间隐隐露出一截葱白色的手臂,细瘦的脚腕在淡蓝色发丝上侧的枝叶间不断挣扎。
巴蒂尔在脑袋里一遍一遍地描摹着那女孩扭曲的体势,脊柱弯起的角度、折断的腿骨的姿态;腰与地面的夹角,脖子仰起的幅度——
兰斯用匕首挖掘着罐头盒子缝隙里余下的碎肉,提米漫不经心地数着袋子里充数用的弹壳儿。汉斯兄弟缩在角落里,一如既往嘻嘻哈哈地打着牌。
啪!
少年士兵们被这枪响惊得从地上跳了起来。可是树林间依旧寂静,只有树丛后面找乐子的大块头气急败坏地骂了声娘——
兔子死了。
兰斯的空罐头跌在泥土地上,骨碌骨碌地滚了很远。
只有那个新来的通讯兵还稳稳当当地坐在地面上,擦着他那把步枪营淘汰下来的旧步枪。
小树丛更加激烈地摇晃着。约莫过了三分钟,凯斯迅速结束了他的乐子,骂骂咧咧地提着皮带从绿叶和莓果间钻了出来。这个红发的士兵比同龄人足足壮上一圈儿,像颗被战争催赶着过早地熟成了的果子,只有脸上茂盛的痘子能显示出他仍未成年。
他的身影将十二岁的通讯员遮得严严实实。
“巴蒂尔·舒尔茨。又是你。”他恶狠狠地说,把手上的血甩在干涸的土地上。
然而他想象中的激烈对峙并没发生。
“老枪走火。”通讯员头也不回地说,依旧漫不经心似的擦着他的枪,冰蓝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破烂儿似的通讯机。少年们放下了手中的枪,嘻嘻哈哈地坐回了营帐边。
巴蒂尔·舒尔茨被调到第三五编队不过一周,如果红发的大块头足够有能耐,就能像以往一样将这麻烦人物从小队里踢走。
金发的通讯员收好那只旧步枪,悠闲地把耳机扣回耳朵上。复杂的哒哒声像往常一样,掩盖掉大块头愤怒的咒骂,占据了他的整个思维。
他的世界在等着他。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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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场内还可以报名的职位包括:
反坦克助手(弹药手)1人
重机枪助手(弹药手)2人
场内人数不限的职业都可担任班长,目前班长还差1人
“伊格岚德,你怎么抖得厉害?觉得冷吗?”因格勒斯将女儿搂紧了,好让她能多获取些温度。紧接着,他又自顾自地说着:“你一定是有些累了,宝贝。好吧,那你先回去休息,爸爸再跟妈妈说会儿话。”
他轻轻蹭着伊格岚德,然后用尾巴将她送到离石室近一些的地方去。
孩子哪里敢忤逆父亲的意思,她含糊的“嗯”了一声,迅速朝外面离去了。
出了石室,伊格岚德小心翼翼地回头看了一眼,确定自家父亲的确在同母亲说话,一时半会是出不来了。她这才松一口气,抓起她藏好的一堆指甲,匆匆离开洞穴。
伊格岚德早就同好脾气的兔子小姐约好了,要赶在今夜月亮完全升起之前,把这些指甲放在南面一丛红色蔷薇旁边。
不知名的兔子小姐不敢靠近父亲所住的洞穴,所以伊格岚德要跑上好一段路,才能赶到约定地点。
孩子跑得很快,如果这件事被因格勒斯发现了,她根本不敢想象精神状况本就不太稳定的父亲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呀,你来啦。”
令伊格岚德意外的是,兔子小姐今天竟然就蹲在他们约好的地方,看样子是在研究含苞欲放的火红蔷薇。见到伊格岚德,女人便和气地打了个招呼,好让孩子注意到她的存在。
这是个栗色头发的女人,因为她经常会从头发里伸出两只兔耳朵,所以伊格岚德管她叫兔子小姐。
“指甲。”伊格岚德伸出手,把满捧的漆黑角质递给她。
“哇,这么多呀,谢谢你啦。”兔子小姐愉快的时候,兔耳朵就会晃动起来,连着耳上垂挂的铃铛也一起,叮当叮当响个不停。
当然,这指甲也不是免费送的,伊格岚德见女人装好了指甲,便伸手道:“兔子小姐,药。”
“这一次我包了层糖果包装,你骗你父亲吃下去就成,我敢保证,他一定尝不出来的。”兔子小姐将几粒看上去像是糖果的镇静剂放在伊格岚德手心,然后无比担心地提醒道:“你快些回去吧,万一你爸爸发现了,可就糟糕啦。”
一提到父亲,伊格岚德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她收好止痛药,语速飞快:“下周我们还在这里见面。”
“好呀,路上小心。”兔类的魔妖目送九尾狐的孩子离去,她就站在原处眺望,直到那抹白色从她的视野里消失,她才放心地继续研究身前的蔷薇花。
与此同时,因格勒斯正趴在冰封的石室里,将那沉眠的女子围在怀中。他极为兴奋地喋喋不休,声音在空旷的冰屋里交错回荡:“伊涟,我们的小伊格岚德长大啦,今天她一个人就搞定了那头老鼠。”
“伊涟,我用鲜血养育的魔还有一周就能盛开了——我上次也跟你说过了,它的香气能让人下意识的忽略别人的存在。”
“我要把这花献给我们可爱的伊格岚德,很快,她就是这世上最安全的孩子了。”
九尾狐的声音渐渐低了,低了。
夜晚的降临令他疲累,意识渐渐模糊了现实和虚幻的分界线。在因格勒斯迷蒙的眼中看来,那长眠于冰雪之中的挚爱好像是死了,又好像还活着,还在因睡眠而起伏着胸膛。
多么美好。
最后,他呢喃细语:“伊涟,我好想你。”
声音在冰雪之中染了霜。
看不到棋子的bug是真实体验()
共3315字,以下正文
☆
吃过晚饭洛斯塔急匆匆地抛下同行的卡伊洛斯·艾利克先一步跑进魔药教室所在的走廊,她掏出怀表,看清当前时间之后她安心地长吁一口气,推门走进棋牌决斗俱乐部的活动室,本来以为说不定会是第一个到的,没想到里面已经有人坐着了,懒洋洋地陷在扶手椅里的陌生少年向着洛斯塔的方向招了招手,这让洛斯塔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以确认自己身后是否还有别人在。
“我就是在招呼你,学姐。”“诶?那个,恕我冒昧,是我忘记我们在哪见过了吗 ?”“哈哈哈哈哈!当然不是啦!”他坐直了身子,这下洛斯塔看得到他身上长袍的深蓝内衬了,“我们今天是初次见面,格兰芬多的学姐,不介意的话要和我们一起玩吗?”“恩……”好不容易碰上活动时间,她实际上是打算把三个小时全都贡献给五子棋这项古老的东方博弈的,但别院的学弟盛情邀请洛斯塔也不大好强硬拒绝,她姑且问了一下他们打算玩什么游戏。
年轻人从口袋里掏出魔杖点了点小方桌上的正方体,纸盒仿佛花朵盛开一般地自动绽开,变成布有十字形格子的棋盘,他的手掌在棋盘上空虚晃一圈握成空心拳,再度张开的时候里面已经是一只系着黄色领巾的鹰, 不知道什么材质雕刻而成的猛禽闭着眼睛,它身上的羽毛栩栩如生,拉文克劳笑眯眯地回答洛斯塔惊讶的眼神:“我们等会儿要玩飞行棋。”
于是洛斯塔暂且放下了五子棋在这桌坐了下来,这个游戏要凑满四个人才能玩,这也是佐伊·苏这位金发的三年生向素不相识的格兰芬多搭话的原因,即便如此他们还是需要两位参与者,问题很快又由佐伊解决了,他如法炮制地又一次自来熟地邀请了两位拉文克劳学生加入游戏,这让洛斯塔不由得怀疑起一脸不情愿地坐下并且自我介绍完自己就再没舍得说话的希尔达·库珀选择参加游戏的原因是否也只是被那只静静挺立在掌心的鹰所吸引。
“翎星·叶。”似乎是拥有东方血统的女生十分惜字如金,报上名字就算作自我介绍了,洛斯塔原本还想接话活跃一下气氛,但比她更熟悉拉文克劳风格的佐伊漫不经心地笑着耸了耸肩,他又敲了敲那个不知何时再次合上的棋盘,集齐四人的情况下展开的飞行棋(或者需要加个[霍格沃茨版]的前缀)比刚才的时候更加绚丽,洛斯塔看着自己的手心里横躺着的四只小小的红领巾狮子睁开它们的眼睛,觉得新奇又激动,按照座位划分洛斯塔和希尔达是一组,叶翎星和佐伊是一组,同组的棋子不会互相斗争,是可靠的联盟关系。
“那么,从我开始啦?”佐伊把手里的骰子扔了出去,然后是希尔达,再是叶翎星,最后是洛斯塔,然而第一轮谁都没有扔出六,四个人就沉默着轮流扔骰子。人明明这样多,却还是如此安静,对于格兰芬多出身的洛斯塔来说实在是难得的体验,毕竟她熟悉的氛围是除了空无一人的时候都会热闹到吵闹的,不过她本质上也是喜静的类型,和三位拉文克劳相处得十分如鱼得水,不久佐伊第一个扔出了六,黄领巾的鹰飞了三格,游戏也算是终于开盘了。
洛斯塔第二个让棋子动了起来,狮子按着点数走到红色的格子越到下一个同色的位置上去,雄赳赳气昂昂地瞪视前方的鹰,第三个出来的是叶翎星,唯独希尔达一直到佐伊出了两只鹰都没能甩到一个六,女孩子面不改色,可洛斯塔确实看到她不甘心地攥紧了校裙的裙边。
“没关系的,总会有六的啦。”“扔出六的几率是确实存在的。”叶翎星冷静地出言安慰,她大概不怎么擅长做这种事,所以语气听上去更像是在进行学术讨论,“只是现在没有扔到而已,洛斯塔学姐,到你了。”“哦,好的。”
她接过那个骰子并悄悄地用魔法检查了一下,发现并没有出什么问题,那就……只能是运气不好了。洛斯塔颇觉可惜地在内心偷偷叹了一口气,她把它扔出去,狮子跑出四格高高跃起,扑中佐伊的鹰咬住它的脖颈一甩把黄领巾鹰的棋子丢回了佐伊的手里。
“……”“……”“……抱歉!?!?”“哈哈哈,没关系没关系,游戏而已嘛。”佐伊笑眯眯地摆摆手,从顿时有点不知所措的洛斯塔手里接过色子扔了出去,这回轮到狮子背后的另一只黄领巾的鹰用它锋利的爪子捞起红方的棋子扔了回去。
“哈哈哈,扯平啦。”“恩,扯平了……”“所以都说了,游戏而已呀。”“说的也是。”
本身重心就放在享受游戏而不是执着输赢的洛斯塔·格罗夫纳在再次轮到她的时候以非常平和的心态利索地投出了六。
第一轮最后有惊无险地结束了,毫无疑问是佐伊&翎星组合的胜利,在游戏的后半程好不容易走出家门的希尔达(终于扔出六时她获得了全场的掌声),直到终局为止也只成功让一只鹰飞完了全程,这显然没能乘上洛斯塔第二个完成任务的势头,虽然格兰芬多的学姐没有把输赢放在心上,但她挺担心希尔达,小学妹的心态倒还算良好,她有些不服气地申请再玩一局。“可以啊?活动时间有三小时呢,慢慢玩吧。”洛斯塔隔着张小方桌没法拍拍对方的肩膀,只能口头上安慰她,“下回说不定运气就变好……呃?”
她感觉像是有一双柔软然而不带体温的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一样,可她的视线完全没有受到阻碍,这种感觉很奇妙,也有些不舒服,很快这种违和的感觉就消散了,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里什么都没有。看到她反应有点奇怪,佐伊问她:“学姐,怎么了吗?”“没什么……应该是我的错觉吧。”
事实证明那种奇妙的感觉不是错觉也对她造成了影响,第二轮的时候她居然看不到翎星的棋子到底在哪里,骰子也总是不出六,后者还好,前者可就糟糕了,她甚至到了蓝领巾的鹰一连抛回两只狮子才反应过来它们并没有好好地待在窝里。
大概是遭遇了幽灵的恶作剧一类吧……毕竟和眼前的学弟学妹们没有关系,自己大意中了招也不能怨别人,这类魔法也不会有很长的效用,只是这回轮到洛斯塔给好不容易抓住机会的希尔达拖后腿了……深感着歉意,洛斯塔和希尔达又输了一局。
“我说,我们换一下位置吧?”叶翎星提议,她沉静的灰色眼睛颇具说服力,于是手气一直很好的翎星和希尔达换了座位,现在的队伍变成了佐伊&希尔达联盟和叶翎星&洛斯塔组合,洛斯塔挺喜欢这位拉文克劳学生的气质,坐在她的身边可以感到很安心,这让她想起安妮雅,她的像阳光一样温柔的好学姐,还有随之记起的仿佛什么都可以不用去考虑一般的幸福感……抽空给安妮雅写封信吧,有段时间没有联络了,她现在在哪里,工作又是否顺利呢?
没有给她过多怀念的时间,佐伊又一次投出了骰子,第三轮的游戏开始了,洛斯塔还是最后一位,但她却是第一个投出六的,顺利地让一头狮子跑上游戏格子的学姐感觉到希尔达投来的微妙视线,但是很快视线就转移了对象,因为在好不容易成功了的佐伊之后拿到骰子的、现在坐在洛斯塔对面的叶翎星,一连扔出了四个六。
“这真是,不得了的好手气啊。”佐伊做出总结,他还是那副笑眯眯的表情,眼睛里却满是无法掩饰的惊讶,“不会是你把希尔达的六拿走了吧?”“我没有。”
并没有多做解释,叶翎星一言不发地走完步数,而希尔达又一次没有扔到六,看到她情绪一点一点低落下去已经到了麻木的地步,洛斯塔感同身受地感染了些许难过,她扔出骰子,红领巾的狮子又一次扑倒了黄领巾的鹰,好嘛,这也算是和拉文克劳的小学弟杠上了。
感谢神秘的东方力量,大概是受到庇护的洛斯塔第一个完成了任务,第二个是佐伊,轮到翎星和希尔达的时候,只见翎星蛮横地扔出一个六又一个六,而鹰全被撞回窝的希尔达就在那边,不死心地扔着一、五、四……然后,然后游戏就毫无悬念地结束了。
拉文克劳的一年级生面无表情地询问洛斯塔时间,在场只有她有那块代表巫师已经成年的怀表:“现在几点了?学姐。”“距离活动时间结束还有半个小时吧?”“是吗,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了。”“……那个,下次再一起玩吧?”“谢谢学姐的邀请,再见。”“恩,再见。”“拜拜希尔达。”“晚安。”
她面无表情地迅速起身离开了,并没有给出明确答复,不过格兰芬多的学姐、各方面都经历了很多的洛斯塔·格罗夫纳,莫名地觉得她大概不会再参与飞行棋这个游戏了。
“……真是无聊啊。”希尔达离席之后,叶翎星用魔杖戳了戳她的棋子,游戏结束后的系着绿领巾的鹰们睡着了,等盒子下次再打开的时候,它们会读出下一批参与游戏的人属于什么学院再进行变换,但此刻它们只是睡着,“这个游戏,没有我想得那么有趣……”“那么,要来下五子棋吗?”洛斯塔提议,还有半个小时,她们仍可以玩上几轮。
这之后洛斯塔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古老东方的神秘力量,明白自己和别人在棋艺上的差距实际大到无法理解,就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第一章
Liar是个挺矛盾的家伙。
倒不是说他有双重规则什么的,只是性格上的矛盾而已。长着一张干净的脸,而且接触过他的人都说他性格很弱气,也很好说话,乐于助人的同时和小孩子也玩得很好,堪称人畜无害。
但就是这么一个人畜无害的家伙,却有着近乎病态的斗争欲望。这点在他刚成为艾琳的时候就有所体现——为了能掌握好翅膀,他和迁徙的候鸟比赛飞行,用一上午的时间飞过了四座山,一片群岛和一个南极站。这中途连被他认定为对手的候鸟都定下了居所,而他还是不停飞行,最后他碰见了一条浮在海面上的鲸鱼,索性就坐在鲸鱼身上让早已酸痛的翅膀恢复状态后,他才回了艾格尼斯坦。
回去以后第八天,他又觉得有点无聊。在给屋子扫除了一遍保证其比隔壁家大姐姐还要整洁后他又去了人间。这次挺巧合的,他碰上了一个缪尼克,似乎是在寻找目标。
Liar表情没什么变化,内心却有点好奇,对方是一个粉发女性,作为缪尼克特征的尾巴悠哉悠哉的在身后甩着,穿着露肤度挺高。在巷子里悄悄的走着,最后在一户人家的门前停了下来东张西望了一下。
是找到目标了吗?
但对方并没有如自己所想的那样,她只是看了几眼就嘟嚷着走了。Liar紧随其后跟着,顺便看了一下屋内的情况,一个男人不知怎的很高兴的握着一个躺在床上的女人的手,说话的内容大概是女人的病有救了之类的。Liar眨巴眨巴他紫色的眼睛,想起了自己的妹妹。但他没有沉溺于回忆,而是继续尾随那个缪尼克的脚步。
她走到一片没有人的地方,检查一遍周围确定无人后便叫出一个骷髅头形状的玩意儿,似乎是想回去了。Liar有点着急,但他没有那个理由叫住对方,叫住了以后怎么办?说自己是个跟踪对方的艾琳,还是说想交朋友?最后他只能眼巴巴看着对方飞走,独留自己吹着冷风。
***
Liar在回到天堂后,立刻去打听了一下那个带着骷髅头的粉发女性缪尼克是谁,经过多方打听后他得知那女孩名叫贝拉,是个傀儡师,性格傲慢,有个叫怀特的爷爷。
啊,贝拉,真是个好名字。Liar对于人们对她的傲慢的描述感到好奇,因此一直都有在悄悄关注她。 虽然之后二人很长一段时间都没碰面,但有 关于她的事情他都会去了解,就像是茶余饭后的谈料一样。
当然,在被人问及是否是喜欢这个人的时候,他摇摇头,笑着说“只是想认识一下而已”。的确,他对其的感情仅仅停留在“感兴趣”的程度,恋爱方面还真没想过。
Liar没预料到会再遇见她,还是在运动会报名的时候,对方极具个性的傲慢表情让她看着有点难以接近,总的就是很难让人有好感吧。但Liar莫名激动了一下,但随即想到也许对方已经有了搭档,不禁感到有点失落。但随后在其向人搭话却碰了一脸灰的样子来看,她还没有搭档。意识到这点的Liar兴奋极了,就像是在集体狩猎活动中只有自己一人发了现一只濒临灭绝的动物,那种兴奋是自私的,却让人上瘾。
但他冷静下来,没有立刻朝对方走去,而是在心里打着腹稿,预演一会儿以怎样的神情和姿态邀请对方比较好。他太过专注了,以至于连对方朝他走来都没发现。
“喂,你。”
他抬起头,发现她已经站在面前倨傲的看着自己。那一刻他感谢了神的存在。没等对方说话,本能快于大脑使Liar做出反应,他握住她的手,大声道:“请做我的搭档吧,贝拉。”
“……哈?”
如此,二人顺理成章的成了搭档。Liar并没有打算主动告知对方关于自己早已认识她的这个事实告诉她,除非哪一天她发现并问起,不然他也不打算说出这件事。估计一说起就会被当成变态吧……
二人成为搭档后也进行过一些训练,但似乎收效甚微,在二人三足的训练中他们还没走出两步就倒在地上;在飞行训练中贝拉似乎并不擅长使用翅膀……是因为一直坐在傀儡身上的缘故吗;还有跑步的训练,这训练还算正常,但贝拉却因为常年使用坐骑而有点吃了苦头,不过在多次训练后,总算是可以做到跑完一千米还能站着的程度了。
“贝拉,那个,你是不是该弄个束胸了?”
“哈?”
“呜、只是跑步的时候你的胸部会……啊痛!别打、我错了!”
于是,在经历了各种训练以后,在比赛开始之际,二人的协调性和体能都被调整到了最佳状态。约定了对手和比赛项目级场地,再休整完毕后,Liar和贝拉便与对手一起前往了比赛场地。
毫无疑问,Liar是懵逼的,因为项目是人为障碍赛,简称,跑步。和搭档比起来跑的比较快的他被选定为了奔跑者。
在他俯下身子,手抵在地面虎口朝前做出准备动作时,他想起了和贝拉的一段对话。
***
“贝拉,如果我们获得了“凝神”的机会,你要许什么愿望?”
“不知道,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啊,只是想起自己参加比赛的原因了。似乎是‘斗争’呢。”
“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就是‘斗争’啊,在和人约定项目,决定场地时,我都觉得很开心呢,那个时候就会忘掉自己的过去,沉溺于一种快感中。一想到我们会和别人畅快淋漓地打上一场,决定胜负的时候,我就觉得很开心。”
贝拉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和平常不同的兴奋的Liar眼神复杂。
“我啊,无所谓能不能‘凝神’或者许愿,我只要能像这样战斗到最后一刻,一场场的打下去,无所谓输赢,只要能让我参与到最后就可以了。”
哪怕不择手段。
【总共1998字】
字数:3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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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砖铺就的大院里熙熙攘攘,将院子围起的红瓦不知为何空出一道豁口,豁口直面大海,踏出一步便是悬崖。海风卷着汹涌的海浪冲刷着悬崖,一名高大的男子负手迎风立于崖边,青蓝碎发,云纹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竟不逊于浪声涛涛。
“马步扎稳!谁敢晃一下全员再加一炷香!”
男子身后是一众布衣马褂的统一打扮,一眼望去都是年纪不大的少年少女。海边的太阳尤其狠辣,又赶上这万里无云的天,个个地上都是一滩水渍。他们唯一的恩赐便是从豁口出吹来的海风,也正以这豁口为中心,靠近的多是些年轻女孩,而那些最为闷热的大院正中则是年纪稍长的少年。
而正对风口的位置,那位娇小的女孩却是最不安分的。一会鼓起嘴吹自个儿刘海,一会冲着男人的背影挤眉弄眼扮鬼脸,这会又被地上爬过的虫蚁引开性质,低头轻声催促着小虫爬进身旁少女的裤腿。
男子大袖一摆。“加一炷香!”
女孩被吓得一愣,却没有就此收敛。索性恶狠狠地把布衣扯下摔在地上,露出一身在这人群中颇为亮眼的乳白束腰外衣——这样的天气下,最矜持的少女也只敢在衣服里缠几圈裹胸布——除非她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站下去。“冥顽不灵!”她冲着悬崖边的背影摆出几个鬼脸,一眨眼便从院门溜了出去。
“再加一炷香!”
琉睁开眼。
佩特洁克的湿气很重,沾在身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而且这温热潮湿的气候总不禁让琉回想起过往的生活——这并不算什么美梦。
她拨了拨贴在额头上的刘海,掀开身上的毛毯卷了起来。
缺乏信任的琉即使在旅馆也只是用毛毯裹住靠在门边小憩,娜塔莉娅似乎对此略有微词,最终却也没过多干涉。事实证明琉的疑心是正确的,某种意义上她们确实不值得信任:
眼前凯恩斯一脚顶在娜塔莉娅裸露的小腹上,另一只脚挂在半空原本是用来晾晒衣物的长绳上。而她之所以还能保持这样的姿势不摔个底朝天,则是因为娜塔莉娅双臂紧扣住凯恩斯的脖颈把骑士拽成一个稳定的三角形——琉不清楚也懒得深究那个狂战士在无意识下的力量能有多大,反正凯恩斯也只是面色有些发青,想来还不致命。思索了一番究竟如何才能把脚睡到晾衣绳上去的问题之后,琉留下仍在大摆人体艺术的两人,拎着手杖悄无声息地溜出门外。
哔咕此刻不在她身边,来到新的世界之后这只机灵的红嘴鸥表现得远比它的搭档好奇,进城没多久便没了踪影。对此琉却不多担心,虽然不清楚原理,哔咕总能在知晓她的所在。关于这件事她还曾请教过被她讹得只能靠动物变身上街的德鲁伊,得出的结论却倾向于单纯的直觉。到头来琉也只知道需要的时候唤它便是,平日各自为政,也不再多纠结。
城市的夜被掩在濛濛水雾中,幽暗的月光下不时飘过一缕绚光,宛如彩虹化作流星滑落,这独特的夜灯为城市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童话气息。琉漫步在空无一人的广场中央,楼房便宛如从脚下延伸而去,却又像要把人包围吞噬。无论德莫拉还是暗月城的夜都有着酒香和喧嚣,相比之下佩特洁克显得太过……乖巧。琉只能如此形容这座城市的气氛,过于淳朴,过于乖巧,过于唯命是从。作为商人兼欺诈师而言他们或许是最好的顾客,而作为旅客琉却只觉不寒而栗。巷道深处,虹光也照不到地方若隐若现的传来窸窣声,定睛看去,矮胖的黑影一闪而逝,像是巨大化的松鼠。
淳朴不代表单纯,童话般美好的世界也只能存在于童话中。
不知不觉琉走到了神殿门前,耸立的佩特拉神像在黑夜散发着朦胧的辉光,那双充满灵性的双眼仿佛时刻注视着每一位访客,精雕细琢的五官透着说不出的慈爱,让人不由得心生敬畏。
“如此程度的雕塑大概能卖出天价…”见钱眼开的商人叉着腰嘀嘀咕咕。
如同回应这份不敬,神殿深处幽幽燃起一丝烛火。“信仰是无法以金钱衡量的,迷途的羔羊啊。”长者托着烛台,颤巍巍从神殿深处走出。
“可以不要这么称呼吗?我可是好好有个名字叫琉。再说在我们这一行,羔羊这个词可是形容被贪婪盯上的目标的哦。还是说,对于你们的神而言也是同样的意义?”
大半夜突然钻出来个行将朽木,披着厚实白袍的老头子,恐怖故事一般的场景彻底破坏了夜行的好兴致。琉憋了一天的怨气矛头直指祭祀,嘲笑的话语脱口而出。
“屠夫和圣者,即便面对同样的事物也能看到不同的结果。”祭司——伊苏利的声音没有半点波动,淡然走到少女面前,低身行了一礼。“若是因此冒犯了琉小姐,老朽便赔个不是,还请担待。”
啧。琉暗自咂舌,开口便被人不着痕迹地化解并反击回来,老人并不如想象中一般只是个没主见的书呆子。
“这里的牧师还真是敬业啊,大半夜还要加班工作吗?这般努力是否能被赐予更多的运气呢…”
“侍奉神明不需要努力,这行为本身便是恩赐。”
“或是这神殿有着什么需要人看守的秘密,市井流传着彩虹之下的瑰宝的……”
“这个话题就此打住吧,客人。虹彩女神的秘宝,现在的客人即使找到也是无法带走的。”
老者的话语固若金汤,找不出一丝破绽。在这座佩特拉的圣域中,那些虔诚而忠诚的信徒不胜枚举,他们,让琉感到不解甚至恐惧。“诺大一座城市的人却尽皆听从这唯一的喻示,这和独裁者有何区别?”她瞪视着雕像的眼睛,而雕像仍一如既往以慈爱微笑报之。
“女神仅仅是平等地接纳每一位来客。倘若正确,老朽心甘情愿接受这样的'独裁'。”
“正确?”琉嗤笑一声,手杖在地上叩了两叩。“运气的女神,啊是的,我确实幻想过这位神明能够赐予我无尽的财运。然而这算什么?努力带来好运?连努力都只能引向灾厄这本身才是神的恶作剧吧!?到头来我只看到以努力为目标去努力的茫然,失去了目的,失去了掌握自己命运的欲望,便只好盲从于所谓的神明——这样可悲的民众!”
伊苏利有些讶异,突然激动起来的少女和白天大谈商道的女子判若两人。他沉吟半晌,慢慢讲烛台放到脚边。
“神明并非万能。”老人缓缓地说着。“恪守秩序之人心中自有珂旭的身影,寻欢作恶之流也有着菲诺的指引。相信便是存在,认同即为信奉,神便是这样的存在呵。”
“从牧师口中听到这样的话还真是稀奇,你是想说神明不过是虚妄的想象吗?你在否定你被赋予的神术和领域吗?”琉迫不及待地反驳,却渐渐偏离本意。屡屡碰壁的焦躁浮现在了脸上,握住手杖的掌心被按出几道细小的血印。
“信便是信,不信便是不信罢。世界这般光怪陆离,若是有人无法容忍佩特拉的教诲——尽管遗憾,却也不足为奇。”伊苏利闭上了眼,已经不需要再看下去了。他捡起已经燃到底的烛台,像来时一样慢慢消失在神殿深处。
“如果说佩特拉的羔羊因努力而迷失了自我,那么,薇洁雅的信徒小姐,你又如何呢。”
幽暗回廊,传来祭司最后的赠言。
等琉晃悠回旅馆,天边已经泛起了虹光——有点像日出的感觉的彩虹从远方冉冉升了起来。“那死老头子!”琉气鼓鼓甩着手杖。
结果把倚着门框等待发难的精灵吓得一懵。
他眨眨眼。“虽然以人类的角度我确实有老头子的年纪不过,第一次被人这么称呼,稀奇。”
琉用眼神传递了少自作多情的鄙夷。“什么啊,芬德尔你起真早。”
“比不过某些就喜欢三更半夜鬼鬼祟祟的小毛贼就是了。”
精灵仗着身高,同样鄙夷的眼神好像也多了几分气势。
“这叫抓紧时间收集情报,懂吗丛林野人。”
琉以杖代指,冲着芬德尔额头指指点点。
“少来,偷了多少老实交代!”
“…那些醉汉又没多少油水。”琉扭头。
“你!”芬德尔竭力遏制着自己拔刀砍了这恶人的冲动,他并不想在这关键时刻制造团队内讧。
可惜琉不这么想。
她走进门,回头绽放出阳光的笑颜。“说来,哔咕似乎因为水土不服有些肠胃不适,还请小心哟~”
话音未落,一团液体从天而降,准确命中精灵灿红的头发。
啪唧。芬德尔听到了神经的断裂声。
零刚摇醒美梦中的牧师给已经晕死过去的骑士进行治疗,便看到一蓝一红两道身影吵闹着跑过走廊。
他想回家。
字数2070。
来自中之人的怨念:
为什么飞行棋没有6!6啊6啊我要6!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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骰子在桌面上转着圈,骨碌碌终于停在桌面上。希尔达咬着下唇看着骰子,眼睁睁看着自己掷出一个3。
她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总之从坐上棋牌桌开始运气就没好过,眼看着其他三人的棋子都已经飞出家门……呃,洛斯塔学姐的是用跑的,她自己的四个棋子还留在原位,不耐烦地理着羽毛。
她都快哭了,但还是保持了冷静……虽然她觉得自己已经快要疯了。
她今天果真是诸事不顺。早上的梦里出现了仙人掌,书上说这是不幸的开端,建议做这个梦的人最好待在室内,不要出门。可是她还有课要去上呢!
课程倒是一切顺利,没有炸掉坩埚——虽然她从未做过这种事——但是霉运紧接着就出现了。
晚饭后她随着人群走出礼堂,由于身材矮小被人推来挤去,把她硬生生推进一扇虚掩的大门里面。
她失去重心往门内跌去,摔得不是很重,拍拍身上的土便站了起来。
这里是哪里呢?她环顾四周,三三两两的学生聚集在这里,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屋子里放了好些张桌子,上面摆着的她只认识巫师棋,其他的……完全不知道是什么,也许是某种棋牌游戏?
啊,她该走了,还得赶快回寝室……
哦不。她看到的某样东西让她呼吸一滞。她算是明白自己今天的霉运是怎么回事了。
佐伊·苏站在房间中央,向希尔达露出一个笑容。
“嘿,你好啊,希尔达。”
她转身就走。
“难得来到棋牌俱乐部,不要这么快就走嘛。”佐伊说。
她算是轻而易举地被抓住了,不过事情似乎不那么糟糕,毕竟房间里有这么多人在,恶作剧也难以实施。想到这里她放心下来,问道:
“这里是?”
“棋牌决斗俱乐部。要来玩飞行棋吗?希尔达来的话我们就快凑够四个人了。”
……飞行棋?那是什么东西?
似乎看出了她的困窘,一位学姐开口回答。“是麻瓜发明的东西,不过这里是霍格沃茨特别版。规则很简单的,不来试一下吗?”
“还是不……”拒绝的话还没说完一半,她就被按在了椅子上。
“好啦,这下子我们只要再找到一个人就能开始了。”
少年四处张望着。
好吧,她自知没有逃走的可能,虽然这件事有点麻烦,棋牌室也很吵,但总归还不是太惹人讨厌。再说,如果是棋类……也许能够赢过佐伊·苏,一雪前耻也说不定?
希尔达的对面坐着刚才的学姐,从领带的颜色看来是个格兰芬多,看起来很亲切的样子。似乎是注意到希尔达在看她,便开口作自我介绍。
“我是洛斯塔·格罗夫纳,你呢?”
希尔达简略地报上了名字,祈祷学姐不是个多话的人。
很快第四个人便加入了,是她曾经打过照面的叶翎星学姐。她完全不想思考为什么学姐看到她的时候会露出高兴的笑容,完全不想。
规则真的很简单,只要掷出6就能将棋子移动到等候区。她的棋子是四只系着绿色领带的鹰,佐伊的是黄色,叶学姐是蓝色,洛斯塔学姐则是四头红色领带的狮子。
如果纯属靠运气的话也许真的可以……!
她不禁暗暗高兴了起来。佐伊与她不同队,这次能赢!
三分钟后,她不得不开始正视自己可能不仅会输掉这一局,还会拖洛斯塔学姐的后腿的可能性。
十分钟过去了,她的棋子生了根一样地在原地不动,骰子没能投出一个6来。左手边的叶翎星却好运连连,不时有惊呼传出。
“哇!连着3个6!”
希尔达咬牙切齿。
下一次轮到她投的时候,她特意仔细检查了骰子,没发现有什么魔法痕迹,又死死盯住了佐伊,对方摊开两手表示自己清白无辜。
她挥手扔下去,一个1。
她差点跳起来。今天到底是怎么了?真的就这么倒霉?
她不信!再来!
大约十分钟之后她彻底认命了。这是一个没有6的游戏,她机械地扔着骰子想。果然佐伊是整她的,自己为什么要来玩这个?
但是现在掀桌子走人又会扫了学姐们的兴致……唉。
桌面上的战况她完全不关心,管他是谁的狮子拍飞了谁的鹰,还是谁的鹰叼走了谁的棋子,都跟她没关系,只是有点担心……洛斯塔学姐应该不会责怪她拖后腿吧?
骨碌一声响,骰子停在桌面上,赫然是一个6。
在场三人发出了欢呼声,看起来比希尔达自己还要高兴的样子。希尔达半天没有回过神来,直到被提醒了该自己走棋子了,才给她早就已经不耐烦的棋子们下了今天的第一条命令。
可是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用啊!
结果游戏结束的时候,她也只成功把一只鹰送了回去。过程中难得把佐伊的一颗棋子干掉,却迅速被后方的叶翎星送回老家。
倒霉透啦!
再来一次,她就不信自己的运气有那么差劲!
赌气重来之后,这次的运气明显好得多,然而对面的洛斯塔学姐却貌似出了点什么状况,迟迟投不出6来。
自己队的运气怎么总是这么差劲……希尔达叹了口气。
正在她叹气的时候,佐伊的鹰从后方接近,恶狠狠地扑向她停留了两只鹰的一格!
完蛋了……她叹了口气,眼看着自己的两只鹰负伤回到起点,却没想到佐伊的那一只也回到了原点。
“这……?”她有点惊讶地叫出了声。
“原来有这种规则吗?我们也是头一次见。”其他人也有点惊讶。
虽然损失惨重,但是想到佐伊也遭殃了,她就不由得心理平衡了不少。
三局完毕,希尔达悲哀地发现她一点都不适合玩这个可怕的游戏。
第三局的时候他们换了位置,她与佐伊一队,运气还是一样的糟糕,每次好不容易投出6来,就被后方的棋子扫回原地。然后她彻底放弃了思考,专心打量着桌子上战成一团的鹰和狮子。自己这么糟糕的运气彻底排除了佐伊作弊的可能性,这让她更郁闷了。
唯一能让她开心的,就是因为她的缘故,佐伊也输得很惨……咳,自己老是跟佐伊过不去,这样不行,不行,平常心,平常心,她如此嘀咕着。
估计是因为自己的好运气都被叶学姐吸走了……她愤愤不平地想。
她可是连续扔出4个6的人!
她知道叶翎星来自东方的古老国度,也许那里有什么神秘的东方力量也说不定……自己真的不该玩这个游戏的。今天真是倒霉透啦!
三局结束,时间已经不早了,她赶紧推说自己还有事情,匆匆离开了棋牌室。
经历了飞行棋的蹂躏,她感觉自己的身心都坚强了不少,然而这种东西她是再也,再也不会碰了!
第二天的变形术课上,她鬼使神差地把桌上的木块变成了一个六个面全都是6的骰子,看到没有任何人发现之后,悄悄又变成了木块的样子。
呸,去他的6。
01.
卡瑞娜·贾斯蒂斯是个标准的格兰芬多三年级,而这句话中所谓的标准也只不过是记录下这句话(或者简单来说就是写下这段话)的人随心所欲的一种体现——总而言之、每一个人只要知道,这是对于她那耀眼的气魄、以及震撼人心的格兰芬多之魂的赞美就足够了,但尽管如此她却在当时、乃至福克斯永远的离开霍格沃茨之前都不曾认识凯蒂丝·格里德·罗德,虽然并不是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毕竟对方与她生命中只曾经有那样的一小点微小到几乎看不见的交际,尽管她们同院、但一个年级的差度却把她们的距离拉扯至了几乎永恒。
不过这些都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如今停在福克斯还在霍格沃茨的时间里没有人会预见、也没人会去在意些,在这样一个难得的日子里没有人会去在乎这些麻烦的、恼人的,说不清理还乱的事情,卡瑞娜为如今这样一个重要的日子、心脏猛烈地跳动着——她甚至为了今天换了新的发卡,崭新的乳白调蝴蝶结轻飘飘的卡在她那金灿灿的短发上、随着她的动作一起一浮,看上去不仅仅是可爱、更像是一只真正的拥有生命力的蝴蝶了——Perfect!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做出这个单词的口型,然后发自真心且喜悦的笑了起来,面颊上因为心情与心跳的剧烈而带上的几抹微红更添加了几分少女的灵气与其青春的美丽。
今天是教授们组织学生到霍格莫德去的日子,而每个霍格沃茨的学生都理应期待去霍格莫德的那一天,尤其是三年级的、即使是七年级的也一样如此,学生与学生簇拥在一起彼此间吵吵嚷嚷着、嬉嬉笑笑着,场面混乱的不堪入目但是却让卡瑞娜移不开视线甚至感觉心里异常的充实、心情好的不得了——哦,可怜的教授(她当时还不知道带队是哪位),就光点名估计他就要费半天劲了,卡瑞娜忍不住的想到,然后为自己这种又点坏毛病的想法偷偷的红了红脸,还好人实在是太多了没人看到、她很快的也恢复了正常。
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卡瑞娜心里却慢慢升起了一份焦虑——这不是没道理的,今天她的霍格莫德导游是福克斯、当然也理应如此,甚至对方自告奋勇的向她申请这项算不上是特殊的荣耀时卡瑞娜很自然的就答应了下来,一丁点犹豫都没有,毕竟福克斯就是那样的人、关爱后辈(女性)的人,但是他现在不在、一向准时甚至提前,秉承着中世纪绅士风格的福克斯现在并没有主动出现在卡瑞娜面前,甚至有点让卡瑞娜去找他的意思,这真恼人!卡瑞娜生气的咬了咬下嘴唇,细嫩的手用力(带有点焦虑与折磨意思的)的揉着自己今天刚刚换上的便服、一条漂亮且合时令的裙子,她看着时间一点一点逼近了那一刻,而后终于下定决心似的闭上了眼——人群就像是星空,每一个人都是其中相对、最为闪耀的那颗星星,美丽的不可思议、奇迹的让人感慨万分,卡瑞娜闭上眼、与星星交流,与世界沟通,最终寻觅出最明亮的一根、细细的金线,它弯折崎岖蔓延过千山万水,卡瑞娜却坚定不移的跟着它,脚踩在那黑夜上、溅起一阵莹蓝色的水波,她知道他在哪儿,卡瑞娜深吸一口气紧紧的跟着她坚信的,她知道福克斯在哪里,在那里——于是她跟随其后。
“How can you behave like this?!”
卡瑞娜坚信的、信任的,美丽的像是少女最纯真的心愿般的梦境碎裂在凯蒂丝·格里德·罗德(尽管那个时候她还是不知道对方的名字)这一声混杂着三十七分的愤怒以及六十三分的惊讶的怒吼声中——黑夜应声劈开了一道大大的银色裂痕而后瞬间支离破碎,卡瑞娜惊讶的仿佛被定格在了原地一般一步也动不了,她站在远处有点不知所措的看着平日里不仅仅是看上去而且实际也相当可靠的、整整有着一百八十厘米高的福克斯如今正沉默的低着头——可以看得出来他已经换好了便服、一如既往的白衬衫以及高腰的卡其色长裤(色调浅的让卡瑞娜有点眼睛疼)唯一不同的是他今天梳了头发、白色的及胛发被用黑色的发带捆绑成了一条小小的垂马尾、黑色的蝴蝶落在上面抖着翅膀,但依旧无法改变当事人像是在接受哪个愤怒的教授的训斥似的站在了另一个格兰芬多的同僚面前的样子——金色的短发中分的刘海、以及那双真真切切如同大海般的深蓝调(有点发黑)仿佛下一秒就要喷出火来的双瞳,对于卡瑞娜而言这并不是张熟悉的脸的同时也不是张友善的脸,她站在原地紧紧的皱着眉想要过去帮福克斯一把(虽然是因为他们即将出发了),但还没等她下定决心那头愤怒的狮子已经转移了目标,猛地一挥漆黑的袍子大步向着卡瑞娜的走来了。
“你是谁?”对方在距离卡瑞娜还大约有一步之遥的距离时停下了脚步,那双犀利而又深不见底的深蓝色(已经有点发黑)双眸直直的盯入卡瑞娜那与其凌厉正好相反、柔软的红瞳中——虽然两个人是一个院的,但是对方的语气一点都没有友好的意思在里面,甚至仿佛下一秒就要拔出魔杖与她进行巫师决斗,已经冷静下来的卡瑞娜如此想到,坦然的回望对方:“哦?当然了,格兰芬多!(这句话让卡瑞娜有点疑惑的皱了皱眉)我喜欢你这种态度但是我依旧希望您能够稍微有一点点礼教不要再别人说话的时候偷听,我亲爱的……同僚。”
“谢谢您的提醒,而我也希望您也能够如同您所用的语气一般有着高贵优雅的礼教、不要随随便便的就对着高年级的学长毫无理由的大吼大叫,尤其是在对方的朋友在场的情况下。”卡瑞娜眨了眨眼睛,冷静的回击了对方那毫不客气的话语,满意的感受到了刺入眼中的那尖锐眼神收敛了一些:“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希望您能够让我们离开,毕竟我与福克斯学长有约在先而且相信比您在先,感谢……身为同僚的您的理解。”
“哈!Das kann ich nicht glauben!①(卡瑞娜没听懂这句话,但是却很明显的看到在这句话后原先颓然的站在后面的福克斯皱着眉大步向她们走来了)别因为这个就气急败坏的、还有别碰我!”对方没有回头,却凭借着与福克斯多年的熟知毫不客气的大吼到,而卡瑞娜也真的看到了福克斯在距离对方也同样还只剩下一步之遥的时候停了下来:“所以说这就是我不在的时候你认识的人?(现在对方又换了一种玩味的眼神打量起了她,而卡瑞娜却被她那急速转变的情绪弄得浑身不舒服)梅林啊,真不敢相信!怪不得你会变成这样样子,没日没夜的沉浸在蜂蜜酒、南瓜汁、加了五块方糖的红茶中……”
“凯蒂丝。”福克斯似乎有点生气了,但是卡瑞娜不清楚、毕竟她没见过福克斯生气,尽管她听闻过一些关于他曾经的‘光荣事迹’但是百闻依旧不如一见——但比起这个似乎她更应该为终于得知了对方的名字而高兴一点:“Nana.②”他用卡瑞娜听不懂的话说道。
卡瑞娜听不懂他们之间的话,就算他们用英文交流也是一知半解,但是隐约间她就是觉得自己应该在这里、她的心告诉她卡瑞娜·贾斯蒂斯小姐现在应该站在这,于是她便挺直了身子,毫无畏惧的直视着凯蒂丝——她的付出她的勇气她的气魄连同着格兰芬多的荣耀征服了凯蒂丝,对方的脸色渐渐地变得苍白了起来,而后她咬住了下嘴唇、那力气看上去大得吓人,然后她又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可是最终还是放弃了,凯蒂丝脸色苍白、恶狠狠的瞪了卡瑞娜一眼,用力的甩了甩黑色袍子、头也不回的大步走开了。
“哦,梅林。”看着凯蒂丝终于离开的背影,福克斯大大的呼出了一口气,就像是得到了救赎一样、卡瑞娜能看得出来,在那一瞬间福克斯整个人周身的氛围和身体都放松了下来,并且以这种熟悉的姿态接近了她:“My daring……我、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梅林!真抱歉险些错过了原本属于我的殊荣,还让您拯救了我,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站在她面前弯下了腰、牵起了她的手,在上面落下一个礼节性的吻。
“这…这并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事情!”被小小的吓到了一下的卡瑞娜猛地收回了手,然后转过身跟福克斯一起急匆匆的向着霍格沃茨大门口跑去了——梅林!卡瑞娜想,虽然她很乐意做一个拯救骑士的公主、但是她更多的还是希望做一个快活在霍格莫德的女孩子:“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赶上去霍格莫德!如果我们迟到太久教授会杀了我们的!”
“哈哈哈哈,放心吧亲爱的,教授是不会这么干的!”福克斯终于恢复常态的发出了一段爽快的笑声,就像是把肺中之前积攒起的颓然全部化作笑声让其随之飘散了似的,卡瑞娜也忍不住为此露出了笑脸。
“我希望这是你认真说的,福克斯!”她大叫到。
“那可能让你失望了!我还没有迟到过!”福克斯眨了眨眼睛不老实的回答道,而后愉快的笑声爆发在两个人之间、落了他们所奔跑过的那条路线的一地,甚至在很久很久以后的后来,如果卡瑞娜还有机会在一次顺着那条路线跑到霍格沃茨的大门口的话,她只需要安静下来、就能看到她们的曾经——一去不复返。
最终福克斯和卡瑞娜还是没有迟到,他们很及时的赶了回去尽管那个时候两个人浑身是汗、感谢乱哄哄的人群让教授真的是无能为力,而他们赶到的时候情况迫不得已的正好从教授变成了教授们——这真是再幸运不过了!处于终于清点完毕而后摇摇晃晃的开始向着霍格莫德前行的学生大军中的福克斯兴奋的对身边的卡瑞娜这样说道,而后者在两个人身上施加了一个清洁咒好让他们看上去不是那么狼狈后也点了点头、认同了他。
“所以那个人是谁?”在虽然不漫长、但是没有点什么就相当空虚的路途上,卡瑞娜花了点时间下决心、然后转过头对着在自己身边哼着她没听过的小曲的福克斯问道——她相当的好奇,尽管她也承认福克斯哼歌带给她的享受远比这些无聊的事情有趣得多。
“啊…”福克斯猛地一顿、张着嘴有点不知道要说什么,那一刻他的表情相当的不知所措,但很快他又调整了回来:“是个老熟人了,凯蒂丝……你知道她叫凯蒂丝就可以了、我知道你觉得她说话很奇怪,但她确实是格兰芬多的我亲爱的,甚至还比你大一岁。”
“Well…我确实怀疑过她的斯莱特林的。”卡瑞娜有些闷闷的说道,就像是在为自己似乎早就知道是错误的、但却依旧坚持的观点被彻底推翻表示不满一样。
“哦哈哈哈,没事我亲爱的!凯蒂丝确实就是这样的人,正因如此我才希望你还是不要知道她为好!”福克斯大笑着叹息道:“毕竟她的脾气你也是见识过了……我都退舍三分!”
“所以她到底是为什么冲你喊?”卡瑞娜歪了歪头,继续问道,甚至语气里还带了点穷追不舍的意味——坏脾气的人总是有温柔的心,尤其是对于老相识而言,卡瑞娜冷不丁的想到了这句话,而巧的很的是这句话还是福克斯告诉她的。
“嗯哼…怎么说呢,这个事情追溯的比较远,总之就是很久以前吧,好像是我三四年级的事、草药课上赢得了一小瓶教授作为奖励的福灵剂!你知道的当时我简直兴奋的想要去打一场魁地奇!当然实际上我没这么干、就像是我没用它一样……是的,我把它存放起来,这些年一直都没有用,有的时候是我忘了有的时候是觉得用不上…”他一边细细的回忆着、然后清了清嗓子继续慢悠悠的说道:“然后是这样的,开学前在火车站,我和克莉丝——我在拉文克劳的一个旧友相遇的时候她送了我几颗嗅幻草的种子…你没听说过不要紧、亲爱的,连我都鲜少听过这个名字,总之就是拉文克劳的谜题!——这草实在是太难养活了,克莉丝当时跟我开玩笑说需要用到福灵剂…结果找不到突破口的我正好有福灵剂……哦天啊…”
“所以你跟凯蒂丝小姐说了以后引来了对方的暴怒?”卡瑞娜似乎有点理解凯蒂丝的心情了,她真的某些时候非常痛恨福克斯随意挥霍的举动,不论是用金加隆还是别的什么,甚至魔杖和魔咒都算在内:“我有些后悔帮你了。”
“哦亲爱的亲爱的…我也只是开个玩笑嘛……”福克斯苦笑着给自己辩解道:“我真的当时只是开玩笑…说出去就后悔了……哎真的是被凯蒂丝骂了个半死啊……”
卡瑞娜沉默着摇了摇头,然后两个人中间升起一阵略微尴尬的沉默、一种源于彼此心知肚明的沉默——福克斯在说谎这件事卡瑞娜一点都不奇怪,你永远不可能要求哪个人对你彻彻底底的吐露真相、甚至有的时候不知道那些事情会更幸福,但是更多的、卡瑞娜只是觉得伤心,那种伸出手仿佛永远碰不到福克斯的那种源于友人的伤心。
“Il y a longtemps que je t'aime,Jamais je ne t'oublierai……③”
他们沉默着继续前进,福克斯那好听的哼歌声依旧在卡瑞娜的耳边响起,她赞叹他那绝妙的卷舌音、赞叹他那好听的异国声调,他们随着人群一起摇摇晃晃的前进,而后卡瑞娜抬起头、就可以看到她想见依旧的霍格莫德如今就在眼前——是的,明明是夏天她还是大力的吸了吸鼻子想到,不论如何、他们都只能向前,因为他们会得到自己想要的,这是他们应得的。
02.
“十二又四分之一英寸,”安杰罗·所罗门拿着那块洁白的手帕在福克斯的魔杖上轻轻拂过的同时、如同喃喃梦话般的说道,福克斯摇了摇头、并非是在对他所判断(或者说是猜测?)出的魔杖长度报以怀疑或者否认,只是因为他像这样做——每一位魔杖的制作者都应在这个伟大的时代受到最尊重的待遇,包括他们那些只显露出了部分天赋的子嗣们,福克斯中肯的想到、安杰罗的声音还萦绕在他的耳边:“…是冬青木……内芯是独角兽的毛还有……龙的神经?”他皱着眉用着自己也不确定的话反问着的同时抬起头、看向魔杖的持有者——而福克斯只是托着下巴百无聊赖的与对方的视线相互垂直、巧妙地避开了。
“我希望答案很明显,”他用鼻子哼了一声,然后对着空无一人的侧面露出了一个极为嘲讽的微笑、那的确带着点挑衅意味,但是安杰罗似乎并不在意:“实际上——他确实很明显,比您那块手帕的材质好猜多了,所罗门同学。”
“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如此,看、答案就在这里,但是还是让我惊叹。”安杰罗没有理会福克斯那种不卑不亢的话语,只是从袖子中摸出了自己的魔杖,福克斯轻轻地瞥了一眼——虽然外貌上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在日光的照射下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其本身折射出来的光痕、归功于主人细腻的保养:“看上去有点像永久粘黏咒④,但是却又完全不是一个效果的,似乎是改良版——对于折断的魔杖而言、这简直就是梅林的礼物。”他用魔杖敲了敲福克斯的魔杖中间的某个部分、而后原先光滑表面立刻出现了一道金色的、扭曲的纹路,而任何人都可以很清楚的辨认出那是一根魔杖的断口。
“What a shame,这份礼物也不曾属于我、我只是受其恩赐。”福克斯淡淡的说道,眼神却有些控制不住的想要从那空荡荡的地方转移到面前的桌子上来——他现在很焦虑、为了迟迟得不到的答案以及无法下定决心而焦虑,他想要下一秒就抓起魔杖逃离这个是非之地,但是他不能,他还有要完成的事情、他觉得可能整个霍格沃茨也就只有安杰罗·所罗门他一个人懂得这种所谓的魔杖结构或者说是魔法通路这种事情了:“所以您对我有什么建议要说吗?”
“如果是护理魔杖方面的话,我倒是可以给您几条小建议,毕竟被折断的魔杖的魔法通路都会受到一定的影响(他说这话的时候正在检查,福克斯能够瞥见一道暗红色的闪光迅速的钻入了自己的魔杖内,映的他的魔杖跟通了光似的发亮)……不过现在看起来还好,梅林这真是奇迹!大概这就是叠加内芯的后果?我可真不敢断言,但是却是激起了我很大的研究兴趣……”安杰罗说到这里的时候检查正好完毕,于是他闭上了嘴又拿出了那块小手帕,轻轻地再次擦了擦福克斯的魔杖、让上面几乎能找出天花板的图案——福克斯一时间很满意,甚至转过了头与他对视、为了他这毫不拖拉的服务态度:“不过请您放心,我是不会为了研究这件事情而夺走您的魔杖的,毕竟从您对它的使用上和未丢弃的态度上就可以看出您是位好的主人。”安杰罗笑着把魔杖递给了福克斯,后者的眼神暗了暗、手在空中停了半秒后拿起了魔杖——他轻轻地用大拇指蹭过略微磨损的魔杖尖端,然后握住末端举起魔杖在半空中摇了摇、很快二人之间的沉默就被简单耀眼的金色小烟花所打破。
“完美的表演!”安杰罗看着金色的光芒渐渐的消失在空中后忍不住说道,在他轻慢的鼓起掌的同时福克斯已经将魔杖收回了袖口中——他总是这么干,虽然大多数时候人们对他这种动作的理解不外乎于方便捏造无杖施咒这种无伤大雅的玩笑、但却依旧有少部分人懂得他那种紧绷的神经已经不安的内心状态——福克斯叹了口气、微凉的杖身紧贴着他发烫的手臂,就像是在安慰他一眼:“虽然这是在休息室(当然了、格兰芬多休息室,福克斯环顾了一下无人的四周耸了耸肩想)但是没有其他人所以应该也没关系,顺便一提(福克斯挑了挑眉)我这块手帕是用雌性独角兽毛编织成的,是擦拭魔杖上好的选择,但还比不上您那道梅林的礼物。”安杰罗微笑着抖了抖那块手帕,然后把它仔细地叠好塞进了袖子里。
“这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了,我们应该说点有用的,”福克斯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就像是嫌弃这些如同圆圈套圆圈的花体英文似的话,虽然他有的时候写字也会用那样的字体、但是说话终究是不能和写字相提并论的——大概吧,他妄自菲薄道:“关于魔杖——我的魔杖,您之前说会给我点建议,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的给我。”
“我觉得说出来也没有什么意义,而且也不好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明天是去霍格莫德的日子、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会在去完霍格莫德的第二天把建议写下来然后早上在餐桌上给您。”安杰罗依旧秉持着公事公办的态度说道,这让福克斯的态度缓和了不少。
“我从不介意还要向您表达感谢。”他站起身微微弯了弯腰,示意自己的敬意。
“我也很高兴能帮到您、这样一位重视魔杖的主人,想必在遭遇折断事故的时候您的心情非常的痛苦吧?”安杰罗带着点好奇的意思问道,这让福克斯愣了愣。
“实际上,”他吞了吞口水,那一刻居然有点紧张的情绪泛上心头:“是我自己掰断的。”
顿时在这句话的话音落下后,格兰芬多只剩下安杰罗和福克斯两个人的休息室顿时安静了下来,因为是夏天壁炉里的火也没有生、所以那一刻还有着人的休息室跟没有人的几乎没什么差别——真尴尬,福克斯的脑中瞬间闪过这个词,然后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感觉自己的头都在隐隐作痛,在开学典礼上格雷戈的那句‘巫师从不轻易换掉自己的魔杖’又开始喋喋不休的回荡在他的脑子里了,这可真恼人!福克斯想,为什么他要这么做来着?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费尽的找遍整个霍格沃茨只为检查一下明明已经四年都没有检查过的魔杖的这件事情究竟有什么意义在里面了,而显然他得不到答案。
“哦,”许久后安杰罗轻轻的感叹了一声,破坏了这片无人之地:“这没什么…抱歉,也许我不应该提这件事,但是…都会变好的!我们总是要在失去中学会珍惜(那一刻福克斯忍不住想到了自己明明比他大两个年级这件事,于是他无奈的扶住了额头)…总之我相信我们都是把魔杖看作最像工具的伙伴!所以…”在语无伦次的同时安杰罗终于暴露了自己作为一位格兰芬多五年级的秉性,他爽快的笑着、挠着头,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现在很显然是收不了场甚至漏洞百出的局面,福克斯居然感觉有点怀念。
“所以辛苦您了,那允许我告辞,以及很抱歉、对我来说魔杖还是最像‘伙伴’的工具吧。”福克斯露出了一个礼节性的微笑,然后猛地扯动袍子拂袖而去——他甚至都不怀疑自己在转身的时候布料会打到对方、或者说打到才是他的本意,福克斯自己也不清楚,但是他的确在转身后收起了所有的表情,他很愤怒、他非常的生气,全部是因为那将工具与伙伴对等的、愚蠢的命题,他为此感到惶惑而衍生出的暴怒。
这简直糟透了!当他一次又一次的在黄油啤酒的催眠下胡言乱语出这些支离破碎的话语的时候,卡瑞娜作为他同伴的焦虑也逐渐转移成了愤怒——她一点都没有料到自己第一次去霍格莫德会发生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从早上福克斯被带走训斥到两个人(其实她从那个时候就看出来福克斯极度的心不在焉了,他在文人居羽毛专卖店的时候居然以为自己在蜜蜂公爵,差点拿起枝羽毛笔就咬了下去)走进三把扫帚酒吧开始混乱,她的耐心急速消耗着,虽然她很感谢福克斯能把她顺进她这个年龄大概还不适合进的酒吧尽管对方只给她点了一杯橙汁(她承认那很美味),但是当看到福克斯几乎是下意识的喝下第…梅林!她都不知道是第几杯黄油啤酒了的时候,她还是在对方醉醺醺的话里爆发了。
“……哦。”福克斯略微清醒的睁大了眼,一脸迷茫的看着面前表情冷若冰霜的卡瑞娜,他抿了抿嘴唇、美味的橙汁弥漫在他的口腔里,虽然不能削弱酒精对他的影响、但是却让他从体温上清醒了不少:“梅林……”他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卡瑞娜阻止了他。
“要是想道歉还是等您醒了以后再说吧。”卡瑞娜干巴巴的说道,这种拒人千里之外的语气比冰凉的橙汁更让福克斯清醒了几分,他揉了揉眼睛眯着眼辨认了一下附近——感谢梅林幸亏他们选了一个偏僻的位置所以没人注意到这个角落发生的闹剧,然后他把视线定格在桌子上的空杯子上…他觉得他大概把这辈子的黄油啤酒都喝够了……而后他痛苦的闭着眼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卡瑞娜,对方一脸认真的喝着橙汁、丝毫没有理他的意思。
“…嗯……”福克斯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小声的)讨好似的对卡瑞娜问道:“卡瑞娜…最近巫师决斗俱乐部开放了你知道吗?”他紧张的说道、但是这的确是他唯一一个有点信心的觉得对方(毫不夸张的说他觉得每个霍格沃茨的学生都喜欢)的话题。
“我知道,我不介意你带我去,我确实想去。”卡瑞娜又喝了一口橙汁、凉凉的味道弥漫在她的舌尖上,她感觉舒服极了,心情也好多了:“我同意跟你一起去或者说是接受你的邀请,但是你必须现在跟我一起回霍格沃茨、然后你去洗个澡冲冲你身上的酒味儿。”
卡瑞娜站起身,将最后一点橙汁一饮而尽,她拿起两个人的包裹——虽然回去的时间有一点早,但是能赶上一场精彩绝伦的巫师决斗并不可惜,同时她掂量了一下手中自己的包裹、沉甸甸的感觉给她带来了很大的满足感,霍格莫德真是个美妙的地方、她感叹道。
“好啦,”她又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无可奈何的给面前浑身都是橙汁、一幅惨样的福克斯用了一个成功的清洁咒:“我没生气,已经原谅你了,别再露出那副要哭的表情了好吗。”
03.
福克斯和卡瑞娜从霍格莫德回到霍格沃茨用的时间非常短、当然其代价就是他们几乎用的是一种非常规的速度在前进或者说是奔跑,这让福克斯喜忧参半:喜是因为他这次算是彻彻底底、且有理有据的知道了每个人都喜欢巫师决斗这件事情,而忧的是他在勉强算得上是酗酒后再加上一通高强度的运动,导致的后果是当他钻进洗漱室忍不住的直接就吐了——在他洗完澡换好一身新的校服(原来那身便服上面全都是黄油啤酒的味道,他自己闻着都想吐)坐在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里等着卡瑞娜的时候,脑子也渐渐的苏醒过来了——真是太丢人了,最终他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虚弱的捂着脸呻吟道。
“我希望如果有机会我还可以为了今年鲁莽且幼稚的行为向你道歉,My daring.”在和卡瑞娜沉默且急匆匆的走了一路后,福克斯在推开巫师决斗俱乐部的大门前郑重其事的对卡瑞娜这么说道,然后在对方一脸茫然的眨着那双可爱的红瞳的行为下他努力保持着微笑的表情、木然的推开了门——他正在考虑让自己尽可能的想的少一点。
决斗俱乐部、巫师的俱乐部跟麻瓜的俱乐部有着天壤之别,这件事情福克斯已经不觉得有什么稀奇得了,但尽管如此他还是被里面的人数吓了一跳,大批的学生簇拥在一起,声音不算过分嘈杂但也没有多安静,福克斯低下头,红色的、绿色的、蓝色的以及黄色的不同学院的色彩碰撞在一起,然后他抬起头、碎钻组成的大吊灯安静的悬挂在他的头顶,然后洒下一片温柔的光芒,在他的身上——也在不远处的弗朗西身上。
“嘿,”他远远地跟弗朗西打了个有点不切实际的招呼,但是对方还是听见且回应了他——福克斯远远地就望见了弗朗西的身影,那头墨绿色微卷发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或者说是引他的瞩目了,暖暖灯光打在那上面,光影交织阴暗交错,让他一时间又以为自己醉了:“从蜜蜂公爵那里给你带的,你好像没去霍格莫德?对了是冰糕球。”福克斯胡言乱语般的说道,然后烦躁的挠了挠头发,把一个包装精美的包裹递给了弗朗西。
“就算我去了霍格莫德也不会跟你遇到,”弗朗西接过了包裹后露出了一个礼节性的微笑,福克斯看的身上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她肯定知道了、毕竟她是那么的天才,他绝望的想:“我知道你很喜欢霍格沃茨,但是能不能不要为了留在这里用最麻瓜的死法变成幽灵?你浑身上下的黄油啤酒味比米布米宝喷出来的臭液味儿都浓。”弗朗西嫌弃的说道,虽然她没有用哪种很经典的扇味儿的手势、但是福克斯却也觉得无地自容。
“我只是,我只是……”他想辩解一下,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他只能沉默——梅林、他都为自己的行为感觉羞耻,他已经(其实是来年)是个成年人了,却还会因为一些小事而苦恼纠结到一种混乱的地步吗?福克斯自己也不知道,他抽出自己的魔杖把它放在灯光下,折射出来的那圆润的光芒以及上面隐隐可见的金色咒文,福克斯为它着迷:“(Oh shit)…我感觉我要死了弗朗西。”他沉默的骂道,然后用手无力的摁住了头。
“当你喝得太多了,就应该承受你的过失所造成的错误,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后果,”弗朗西毫不留情的说道,自然地让福克斯都无言以对,他眯着眼看着对方——弗朗西已经拆开了包裹,拿出了一颗冰糕球静静的吮吸着,福克斯能看到她的脚离开了地面几英尺——极为正常的情况:“真可惜,没准以后我可以考虑做一个醒酒魔咒,然后在N.E.W.Ts考试的时候交上去,这样魔咒科目我就可以通过了。”
“实际上我记得有一个魔咒也可以起到醒酒的作用,但是是一个老魔咒、我从古代魔文参考资料书上看到的,大概是因为自那以后没有人喝酒了,所以就再也没人用过吧。”福克斯嘟嘟囔囔的说道,但是越往后声音越小越犹豫,弗朗西怀疑似的看着他——是的,她值得这样干,毕竟福克斯就是那个‘自那以后没有人喝酒’的破坏者。
“是啊,但是这么想那个咒语一定很痛苦,不然为什么会没人喝酒呢,不过也不错、至少能让人张长记性少一点冲动,你觉得呢?”弗朗西将最后一口冰糕咽了下去,然后事不关己似的继续说道,她抽出了自己的魔杖、在半空中挥了挥,留下一段银色的绸带、福克斯怔怔的看着那闪耀着的东西,看着它出现同时也看着它慢慢消失,那一刻他感觉整个世界都无限的停顿了、时间减慢了流失的步伐,只为了看这份奇迹化作星空的过程。
“好了,别再发呆了,巫师决斗就要开始了,你有兴趣吗?”弗朗西用魔杖敲了敲福克斯的肩头,把他从无数次的走神中唤醒,福克斯迷茫的看着对方的魔杖直直的冲着自己,马上就理解了对方的意思——他微微一笑,将魔杖竖在自己的心口微微鞠躬。
“所以说我才喜欢跟你呆在一起,”他小声的说道,忍不住的笑到,他说的声音很小、但是如果只是让弗朗西和他两个人听见的话似乎绰绰有余:“很高兴能够向您请教,弗朗西·佩尔艾斯小姐,格兰芬多七年级的戴纳·福克斯向您致敬。”
卡瑞娜在一进入俱乐部后就与自顾自抛开的福克斯走散了,这件事情真的让她非常恼火,她感觉那个时候自己就是戴纳·福克斯的第二监护人,生怕对方在这种地方(主要指的还是学校里面)发起酒疯来,这样的话不论是格兰芬多还是他自己的个人形象都会大打折扣,于是她不断地寻找对方,连决斗什么时候开始都不知道,当她发现福克斯的时候——梅林,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老套的决斗礼仪已经过去了,福克斯和弗朗西为了各自的立在决斗台上,有一瞬间她都觉得他们并非在决斗、而是在共舞一曲优雅美丽的华尔兹,福克斯脚步向前的时候弗朗西便跟着他一起、而同理弗朗西后退的时候福克斯也往后移动,他们之间的默契令卡瑞娜叹为观止,而真正迷住她的则是那交织的魔咒——福克斯曾经跟她说过关于魔法痕迹的事情,她只是听了听就过去了,毕竟她看不见,但是现在,格兰芬多三年级的卡瑞娜·贾斯蒂斯看着在金色的天花板、墨绿绣花的地毯相互的呼应下交织而出的金色与银色的魔法海花,她那一刻确信福克斯没有说谎——魔法的痕迹是存在的,是从台上那两个人彼此所背负的荣耀中诞生的、是谁也无法沾染的勋章。
END
①Das kann ich nicht glauben(德语)真不敢相信,鉴于凯蒂丝(黑户口)设定上是德国人,所以有的时候飙两句德语大概还是可以的,此处也是为了写她的情绪激动,具体原因来年再说叭
②Nana(德语)不要这样,福克斯在被养父母领回家以后跟随其也进行了各国间的游历,所以一些不同的日常用语还是会的,此处二人用德语交流某种意义上也是福克斯对于凯蒂丝的保护——不想让女生在别人面前太过于直白的难堪的意味
③Il y a longtemps que je t'aime,Jamais je ne t'oublierai(法语)我爱你已久,永远不相忘,出自法国传统民谣《在清澈的泉水旁》,因为这首歌最早可要追溯到十七世纪初比较符合企划时间背景所以选了这首歌(没啥别的意思,以上来自百度百科)
④福克斯的魔杖是被用粘黏咒粘起来的,因为二者之间终究还是有差别所以改成了改良版,至于这段剧情的具体……额,到时候再说吧(……)
⑤不知道决斗写啥于是…感谢院长们批下来了霍格莫德可以自由创作剧情!谢谢院长们!院长们辛苦了!也感谢卡瑞娜亲妈原意给我角色这么大的使用度也感谢安杰罗同学亲妈同意我互动+自由补话,总之就是个吵架喝酒打打架的故事,没有形象,没有逻辑,结果看弗朗西那边把,这段剧情还没有完……我继续去写…总之感谢阅读~!
【修改中】
Isilos曾做过一个梦。梦里他陷在一片虚无的黑暗里,没有尽头、没有形迹,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真正存在着,还是他也只是黑暗的一部分。他恐惧到了极点。黑暗 中、抑或是他自身深处,有一个声音一遍遍地提醒他,看啊,这才是你属于的地方,你以为你见过的一切,都只是这虚无给你的幻想。没有光,没有火,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
这个声音很快就占据了他的全部意识。他绝望到了极点。他努力向四处看去,然而在这一片虚无之中他并不能辨别他是否真的在转动。他闭上眼睛,睁开眼睛,却没有任何的变化。他痛苦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他的前方毫无预兆地出现了一簇微弱的火光。它安安静静地燃烧在虚空之中,毫不费力地,好像在开玩笑一样地彻底否定了那个声音所说的一切。缠绕他的低语戛然而止,他甚至能感受到黑暗在恐惧,在退缩。也许他真的正在成为黑暗的一部分,但他已经一点也不关心这一点了。他无法分辨自己是否真的存在着,但他 还是不顾一切地向那火光移动过去。因为他现在看到那团火燃烧在一个身体里,而这个身影背朝着他跪着,头一点点地往前垂下去,火光也随之暗淡下来。他就要失 去它了。
后来是Elmaica把他从这个梦中喊醒的。醒来之后他恍惚了一阵,好像不管往哪里看,都能看到那个渐渐熄灭的火光的影子,而当他凝视它的时候他就会不自觉地往黑暗中陷去。直到后来他们回到Hithlum的城堡里,置身于真实的、燃烧的火光之间,他才渐渐忘掉了这个梦。
而此刻,他隐藏在Dorthonion巨大的山岩后面,看着Elmaica转身消失在山洞的阴影里,无比的讨厌又想起了那个梦的自己。他用力摇摇头,让视线在手中的弓上聚焦,然后搭上一支箭,顺着Elmaica和Tinlaurel消失的方向一寸一寸地扫视过去。
像是回应他的视线一样,兽人的声音一点一点地变得清晰起来。分散的脚步声,盔甲的撞击声,武器与武器的摩擦声。然后在混乱中他忽然听见非常干脆的一声“啪”,一个兽人的呼吸猛地被切断,一具尸体倒在地上。
兽人的脚步变得乱了一些。有轻盈的脚步声几乎不可捕捉地在山岩中挪动了一下,然后便又传来了更多“啪”的弓箭声和尸体倒下的声音。
他试图在这一片杂音中分辨出另一对脚步声。但Elmaica就像完全消失了一样,不管是移动还是攻击的声音都没有。
更 多的兽人向峡谷中涌了进来。Tinlaurel的移动范围变得更大,他几乎能想象出来这个弓兵在岩石间一下一下跳动的姿态,就像阳光的反射一样。渐渐的兽人反击的声音也出现了,不断有箭头在岩石上撞击着,插进烧焦的树干里。但他追踪着Tinlaurel跳跃的声音,知道这些攻击都没有给他造成威胁。很快峡 谷中的兽人就开始撞在一起,接着有不少开始往山上爬去。还有的开始往他的方向硬冲。
他 慢慢地拉紧了弦,但没等最前面的几个兽人靠近,就听见在离他最远的峡谷的入口处、兽人队伍的后方,突然就传来了清亮的长剑出鞘声。紧接着,在远不同于弓箭 的破空声之下,他听见两个头颅掉在了地上,然后金属穿过金属,又沉闷地穿过了躯体,最后在一阵碰撞声中再次在空中划过。
兽人的队伍由后至前混乱了起来。朝他冲过来的几个兽人在几声叫喊下转回头,又喊着冲了回去,没跑出几步就中箭倒了下来。Tinlaurel移动的跨度变得非 常大,Isilos小心地把头从岩石后面伸出来一点点,果然看到弓兵灰色的影子在岩石和断崖之间迅速移动着,兽人掉落在地上的几支火把摇曳着把巨大的阴影 投在四周,而Tinlaurel则仿佛是阴影的一部分,他放出的箭掠过火光一闪,像篝火里迸出的火星一样。
Isilos 观察着Tinlaurel移动的轨迹,看出他是想把敌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他这一边。然而Elmaica闹出的动静太大,这头的兽人一边倒下,没倒下的一边还 在踩着尸体继续朝那边涌过去。从他隐蔽的位置他并不能看到Elmaica,只能盯着地上晃动的影子听着Elmaica的剑的声音,从兽人的身体里穿过,跟兽人的武器撞在一起,在兽人的盔甲上摩擦过去。
Tinlaurel的脚步声变得模糊了一些,应该是靠近了Elmaica那边。他听见Elmaica喊了一声,然后是一阵密集的放箭声,接着一瞬间所有声音都消失了。
突然的安静让他有点不知所措,也不敢动,不知道这是Elmaica的计划,还是意味着兽人在胜利。然而这个状况只持续了几秒钟,很快他就听到有兽人吭哧吭哧地爬起来,怒喊了几声,然后是很多脚步冲上两边的山上的声音。
他抬头看了看黑夜笼罩下的细长的山道和与阴影叠在一起的岩洞。兽人的脚步声分散着进入了山洞,不一会儿里面就回响起了兵器碰撞的声音和兽人的吼叫,山洞的回音让里面的情况变得更加的模糊和混乱。
这种状态令他很不安,烦躁地抬起弓瞄了瞄离他最近的山洞出口又放下来,脚步声并不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Elmaica、Tinlaurel、兽人军队,谁在哪里,在做什么、谁在占上风、谁在受伤倒下,他一点都判断不出来。
要是我没有回来,一定要把口信带到Himring,走之前Elmaica说。
他答应了,习惯性地、理所当然地答应了,但他其实并没有考虑过这种情况会出现的可能性。而此刻他也不打算去想它,他大概永远无法冷静地去思考这个问题。
“如果Elmaica死了,你怎么办?”脑海深处有个熟悉的声音问他。
他用力摇了摇头,看向掉在地上的火把,然而火把在地上燃烧得越来越弱,变得格外像他梦中的那个影子。
他厌恶地移开视线,搭着弓抬头去看阴影下层层叠叠的山洞口。里面的嘶喊声和兵器碰撞声一直在移动,时深时浅,他想起Elmaica说过这里的山洞内部结构复 杂,不知道这是不是Elmaica把兽人引进去的原因。他从Elmaica刚才的那一声信号以后就没有再听到他和Tinlaurel的任何声音,不知道是 坏事还是好事,而他现在除了跟三匹马一起在阴影里等待以外什么都做不了。
慢慢的裂谷里兽人留下的火把都熄灭了,天上云层依旧压得很低,看不到月光,偶尔有一两点遥远的星光从云的缝隙里透下来。不一会儿这些星光也淡了下来,云层边缘的颜色出现了细微的变化。天要亮了。
山洞里的声音渐渐小了,连续的攻击声变得断断续续,中间穿插着奔跑和喘息声音。Isilos闭上眼睛。有脚步声从山的深处向外跌撞着过来了。
又是几秒钟的安静,然后哐啷一声,Isilos猛抬头,看到一个兽人在离他只有几步远的上方从山洞里倒到地上,然后Elmaica一边举剑格挡一边倒退了出 来,五个兽人跟着,最前面的两个持刀正在跟Elmaica交战,另外三个拿着长矛,一从狭窄的山洞里出来就也围了上去。从他的位置只能看到Elmaica 的部分背影,被兽人和山石挡着,就他能看到的地方已经有一道很长的裂口,血流出来沾湿了他的头发。
他 举起弓箭,在山石之间瞄准了一个空档,放箭射倒Elmaica背后的一个兽人。另一个兽人猛转过头刚好对上他的视线,低头躲过了他紧跟着的另一箭,然后就 往岩石后面一蹿,进入了他的视觉死角。他搭上两支箭,猫着腰刚挪动了一下位置,一支黑羽箭从岩石后嗖地穿过一堆枯木的缝隙直冲他飞来,他一缩脖子擦着边躲 了过去,转身拉开弓,还没对准就见上面的Elmaica飞快地一回身,朝兽人藏身的岩石后一匕首插了过去,一股黑血立刻从岩石旁飞溅了出来,同时 Elmaica另一只手拿剑向后一挡,哐的一声跟两把刀撞在一起。一支长矛往他右肋下刺过去,Isilos就见Elmaica往前栽了一下,左手撑在岩石 上,用力转过身,右手持剑横砍过去。
Isilos在底下左右挪动着想找一个视野清楚的地方帮忙,但山道上各种石头和倒下的枯木太多,总有东西挡在他和兽人之间让他无法放箭。而Tinlaurel依然不见踪影。
他 又抬头看了看。Elmaica已经退到了一个突出的悬崖旁边,被围在那三个兽人中间勉强支撑着,左腿在大腿后面有一道很深的砍伤,正汩汩地往外冒着血。那 两个持刀的兽人力气很大,一刀刀砍在Elmaica剑上铛铛铛的,声音震得整个山谷都在回响着,Elmaica几乎每接一刀都在往后面退一步,而同时还有 一个枪兵在找空子进攻。
他看着Elmaica左腿越来越撑不住,便低头开始找路爬上去,想至少先到一个可以瞄准的地方把枪兵解决掉。然而他才跳上第三块岩石,就听见一声沉闷的撞击,然后一直持续着武器声停止了。
他慢慢抬起头,看见Elmaica的剑插在其中一个持刀的兽人脖子里,另一个兽人的刀穿过了Elmaica的胸口,刀尖从他背心伸出来,血从上面滴滴答答地 落在岩石上。Elmaica上身微晃了一下,左手握住兽人的刀刃,一抬脚踹开了自己剑上的兽人尸体,同时借力把自己从刀上拔下来,往后退了两步,右手提起 剑向旁边的枪兵横削过去。长矛铛的一声和剑刃撞在一起,Elmaica在撞击力下往后一仰,从悬崖边缘倒了下去。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Elmaica从眼前跌过去。Elmaica落下的动作像是被放慢了一样,在一层层的山道和突出的岩石上撞击着,啪嚓,啪嚓,啪嚓,轻甲在撞击中从岩石上擦过的声音在一片寂静中显得特别的清晰。
上面的兽人哼了一声,然后突然啪啪两声,两个兽人中箭倒在地上,武器哐啷一声掉了下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更高的地方传来。
“Isilos!”
他没有理会Tinlaurel,仍然保持着一手攀在岩石上蹲着的姿势,像石化了一样,死死盯着底下一动不动的Elmaica。
“Isilos!走了!”Tinlaurel跳到他身边,使劲摇了摇他。
他连头都没有回,注视着血从Elmaica身下迅速渗出来,在石头上形成一个个暗红的小水洼,然后又顺着石头的缝隙流到底下的土里。
“后面的队伍很快就会到,快走!”Tinlaurel说着不容分说地把他拖起来,拽着他的胳膊两步从岩石上跳下去,然后马上松开他去看Elmaica。
“他……” 他喉咙里艰难地发出一个音。
“还没死,”Tinlaurel把Elmaica的剑从他手里掰出来插在腰上,抬头打了个呼哨,三匹马立刻从岩石后面奔了过来。“但我们再不走他就死了。上马。”说完扛起Elmaica往马背上一推,自己也爬上去坐在他背后,马几乎是立刻就一扬蹄冲了出去。
Isilos爬上自己的马跟上去,Elmaica的空马跟在他旁边。峡谷越往前便越窄,他们一前一后地伏身急奔,边跑边听着后面兽人的军队压着跟了过来。他的马根本不需要他的指令,紧紧地跟在Tinlaurel的马后面,而他看着Tinlaurel的背影,大脑一片空白。
他们转过一个极窄的弯,然后他听见前面Tinlaurel的马一声长长的嘶鸣,接着他忽然就从裂谷里冲了出来,穿过一片小树林一直跑下一个陡坡,一抬头便见晨曦中一片广阔的草原在他面前铺展开来。
他们身后兽人的声音没有停在峡谷里,不一会儿就又传了过来,跟着他们从森林里跑出来涌上平原。Tinlaurel没有减速,头也不回地笔直向前跑,似乎完全不在意方向对不对。
正在他开始担心的时候,突然一个陌生的号角声在他们前方响了起来。Isilos和Tinlaurel同时抬头,只见一面彩色的火焰旗在空中一晃,然后一队骑兵从一个小丘后面冲出来,带着极大的速度和威震力,一下子就直接杀进了兽人的队伍。
他这才想起来Elmaica说的,Himring草原上Feanaro家族的骑兵。
“安全了……”Tinlaurel终于放慢了速度,回头看着赶杀兽人的骑兵队伍。
Isilos在他身后勒马停下来,原地转着圈向四周看去,说不出话来。他们身处于一个巨大的平原的边界,背后Dorthonion高耸的群山像屏障一样伸展出去,正前 方是另一个连绵起伏的山脉。他们站在山与山之间一个宽广的通道上,顺着路往南隐约可以看到远处的河流,和一大片森林的剪影。一望无际的草原向北一直延伸出 去,晨雾开始慢慢散开来,他顺着山脉远眺,看到了更多在山间和平原上飘扬的彩色的火焰旗。
他到Feanaro家族的领地了。
“Ilso!”
一阵急促的蹄声响起,他转过身,看到一个金发的精灵朝他们直冲过来,胸前的铠甲上绘着一个银红相间的八芒星。他在Tinlaurel跟前猛地停住,伸手摸了摸Elmaica的脖子,然后扶起他低垂的头。
“还……活着,”他脸色有点发白,抬头看了眼Tinlaurel。“你认路吗?”
Tinlaurel用手背擦了擦从额角流到眼睛上的血,咳嗽着摇摇头。
他这才意识到Tinlaurel也浑身都是血,发梢全部沾湿成一绺一绺的贴在脸上。衣服上一大片的暗红色,不知道是他的血还是Elmaica的。
金发精灵回过身,冲着不远处在追赶兽人的几个骑兵喊了一声。其中一个闻声立刻就跑了过来。
“队长?”
“你带他们回去,快!”金发精灵吼道。
那骑兵一点头,看了一眼Tinlaurel,调转马头一抖缰就朝他们前面的山脉飞奔起来。Tinlaurel立刻跟了上去。
Isilos正准备也跟过去,被骑兵队长拽住胳膊拦了下来。“Elmaica潜行从来不会出岔子,”他板着脸道。“发生了什么?”
Isilos摇摇头。“不知道,跑着跑着就出现了。”
“在那之前你们在路上撞见过兽人吗?”
“没有……就见到了一个精灵,在Dorthonion森林边缘。Elmaica说——”
他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他们面前的草地,刚刚还被笼罩在破晓前的阴影里,突然就像被什么照着一样亮了起来。
他一瞬间以为太阳出来了。然后意识到光的方向不对,而且那并不是朝阳的金色,而是一种接近银白的、清澈的蓝。
“怎么会……”骑兵队长看着他背后的方向,喃喃道。
Isilos转过头,不敢相信他所看到的景象。
在交战的Himring骑兵和兽人后面,森林与草原的边界,一个人身形佝偻地站在几块堆叠的岩石顶上,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的方向,伤痕累累的胳膊提着一盏明亮无比的灯高举过头顶,那仿佛是冰蓝的火焰一般的光芒就是从灯里的水晶中溢出来的。
消瘦得病态的身体,凌乱的灰发,半掩在头发后面、不带任何感情注视着他的一只眼睛,还有另一只手倒拖着的一把跟她身材不成比例的长斧。
他以为永远也不会再见到她,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更没想到她会是在兽人的军队后面,就这样跟着,好像两边的厮杀声跟她没有关系一样。
“她……这是……”他犹豫地转头去看旁边的骑兵队长,却见他脸上最初的惊讶已转变为了一种冰冷的、极度的愤怒。
“怎——”
骑兵队长没有理他,搭上一支箭,拉开弓瞄准对面射了过去。
他不知道这个骑兵为什么要这样做,也不知道这支箭是怎么到达看上去在射程之外的那个精灵所在的地方的。他只看到她往后一倒,灯从她手上落下来,啪地一声摔碎在岩石上。
光芒瞬间消失了。
“她是你们被兽人发现的原因。”骑兵队长看着那蓝色火焰熄灭的地方,冷冷道。
他愣愣地看着空空的岩石。兽人依然在岩石周围跑着逃离骑兵的追杀,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她……我在Dorthonion……可那是个精灵啊。”他无力地和骑兵队长说。
金发的Noldo回头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纵马便朝还在与兽人交战的骑兵队伍那边去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