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五个月,街角手工艺店的老威斯特都会为扎哈尔·伊萨阿科维奇先生制作一本全新的日程规划记录本,用他那套上了岁数的钢制工具,在皮质封面的右下角精心敲出一支盛放的秋海棠。
这本精制的牛皮本会规规整整地摆在五斗柜右边的第二个抽屉里,和那些牛角雕琢的笔杆放在一起。周末的礼拜结束后,伊萨阿科维奇先生会在回家的途中将它取走。
“嘿,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克里斯托弗·朗曼第一次把他那过剩的好奇心转移到它身上的时候,研究员的心思全放在一组令人不满的实验数据上面,褐色的本子被朗曼从他口袋里一把揪了出去,五颜六色的便笺纸散落得到处都是。
“试验……报告……核对,开会……报告……试验。”他大声念道,无视研究员的厉声警告粗鲁地翻着计划本,并且把它举在头顶——这混蛋在生长期像株灌了雨水的杂草般疯长得老高,不再是扎哈尔能轻易制服的小矮妖了——“工作、工作、加班;加班、加班、工作。——嘿眼镜儿,你无聊得用一只手就能记录下来了!你需要找点儿——乐子——”
男人从夹克兜儿里掏出一只踩碎过的圆珠笔。
惊恐的扎哈尔愤怒地踩了他的脚背、踢了他的膝窝,甚至差点就尝试了膝撞和肘击,等到终于气喘吁吁地夺回宝贝本子,却悲哀地发现那上面已经用野蜂群般潦草的笔迹写下了一行大字。
卷舌音的研究员不太利落地厉声数落着大块头的不是,一边眯起眼睛仔细辨认——那上面写道:星期六下午五点半,诺克家庭餐厅,庆祝克里斯赚到他的第一份工资。克里斯请客。
。
尽管男人糟糕的邀约方式——当然,加上蜂群乱舞般的凄惨字迹——让伊萨阿科维奇先生在相当长的时间里耿耿于怀,诺克餐厅加足了蜂蜜的招牌果子露酒,仍让这顿晚餐留下了不算糟糕的回忆。
——但那并不能证明朗曼不是个一声不响地加入了神慈科,糟蹋了研究员好意的、没良心的混蛋。
好在一切都过去了。扎哈尔想,他用麻烦把自己的生活填补得足够充实,朗曼那些无聊的“乐子”早已无关紧要,让他和那见鬼的神慈科做搭档去吧!
“麻烦”现在正跨坐在他书房办公桌对面的靠背椅上,双手托着下巴,望着他的蓝眼睛雾气腾腾;两条苍白的小腿垂在空中,踩着四分的拍子荡来晃去。
打从他把希尔·卡斯蒂安从那场祸及全岛的动乱里强硬地拎到自己的羽翼之下,已经足足过去了一个多月。
研究员先生用手指揉着自己胀痛的额头,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啪地合上了眼前的文件,把表格、数字和决心加班的那个自己一并覆在了报告下面——桌对面的孩子立即精神奕奕地竖起了耳朵。
“您结束啦对吗?”他飞快地说,毫不掩饰语气中的雀跃,“可以继续教我唱歌了吗?我记熟歌词啦,哈尔——”
小讨厌鬼,欢快地占据了他私人加班时间的小讨厌鬼。
扎哈尔板着脸点了点头,看上去不像是甘愿从工作狂沦为男性保姆的研究员,倒像个正要发火的严厉父亲。可那小讨厌鬼浑然不觉似的欢呼起来,双手撑着桌面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几步就跑到了五层书柜和墙壁夹出的角落里,摇摇晃晃地回到桌边的时候,手里费力地拎着一个磨了边儿的黑色旧油皮皮箱。
“慢一点!”扎哈尔不太高兴地大声说——却只换来男孩的一阵嬉笑——他只好推了推眼镜,压低了声音咕哝:“小心摔着。”
不知何时起,研究员先生那张死板的臭脸对十二岁的希尔·卡斯蒂安失去了原有的威慑力,再也不能让他害怕了。
一定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在了男孩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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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半个月前前,这孩子一直表现得相当礼貌、谨慎、中规中矩,可对于扎哈尔这样信仰相悖的异乡人,他却连短暂的目光接触都不愿给予——毋用说去学那些歌了。
希尔·卡斯蒂安的生活一度被经祷、颂咏和莫名其妙的苦修塞得满满登登,看上去并没给这个多彩的世界预留出恰当的位置——就像他在学生宿舍里住过的那间寝室,总是寂寥清冷。
扎哈尔很想知道什么样的家庭能够养育出希尔这样的孩子。他才只有十二岁,人生的旅途几乎刚刚开始,可却已经站在了自己限定的狭小圈子里,像个执拗又顽固的老人,宁可被压得透不过气,也不肯放下那些强加在他身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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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哈尔把桌面打理得整整齐齐,这才把黑皮箱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正中。黄铜制的锁扣样式相当老旧,被岁月磨拭得锃明瓦亮;那光影落在男孩的眼瞳中,像是在雾气腾腾的蓝色湖面上亮起了一盏灯。扎哈尔推开箱盖——希尔忍不住深深地抽了口气,奶牛花色的尾巴啪嗒啪嗒地甩打在身后的椅背上。一架黑色的手风琴安静地坐在箱子里,优雅得令人心醉。男人的眼神变得有些温柔,他把她轻轻放在膝头,熟稔地拉动风箱,手指轻巧地跳跃在键盘间——动人的曲调便如一条蜿蜒的河流,在他指间流淌荡漾。
男孩合着异域的曲调,低声哼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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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员先生曾对这样和平的光景毫不期冀。
那天傍晚,他也像往常一样,带着一身搅合了化学试剂刺鼻味道的疲惫回到住处——灯亮着,屋里空荡荡的。
至少不是变作别人的样子在危险的暗夜里游荡。他想,对于男孩藏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觉得相当习惯。
白色的外套被随手搭在高背餐椅的靠背上,扎哈尔为接下来彻夜的额外工作倒满了一整杯伏特加,暗自取笑自己像个借着酒精和加班熬生活的落魄父亲——可那火热的液体刚刚灌进喉咙,一股微弱的力量就捉住了他的衣摆。
“伊萨阿科维奇——先生。”一个孩子特有的柔软声音在他身后响了起来。扎哈尔把喉咙里的火龙吞进肚子。他转过头,与生俱来的严肃神情让希尔瑟缩了一下——却仍然紧捉着他的衬衫。
“我喜欢您上次唱给我的歌……”男孩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壮着胆子说。“您能……教我那样的歌儿吗,先生……?”
扎哈尔惊愕地挑高了眉毛。
“那是我故乡的歌。”他在心底回想起那首狂风暴雨之夜的摇篮曲,不太确定地说:“不是里洛尼亚人喜欢的调子——也不称颂你们的神。”
希尔的声音足够甜美,可总归唱的都是些颂神的曲调,孩子的情感禁锢在宗教气息浓郁的圣歌里,苍白而单调。里洛尼亚式的主神崇拜总让异乡人伊萨阿科维奇先生与希尔·卡斯蒂安的世界格格不入。
那只小手离开了研究员的衣摆,慢慢缩回了背带裤后面。
他真的很喜欢那首歌。研究员先生难过地想,看着希尔像株被夺走了水分的幼苗,迅速枯萎干瘪了。他想安慰地摸摸孩子的头,却怕希尔像往常一样警醒地躲开他的手,只好改成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他抓起外套,打算逃到书房去继续未完成的研究报告。
“所以……不能学……吗?”
男人停下脚步。
希尔还站在原地,双手不知所措地攥紧了背带短裤的裤脚,像是觉得自己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可怕罪行:“因为……不是我该学的歌……所以,我不能学,对吗……?我、我只能唱德莱尔神父准许的……”他咬住了嘴唇。孩子低着头,目光垂下来,灰蓝色的眼瞳紧盯着雪白的袜子尖儿。
扎哈尔一把将男孩揽进了怀里。
“我希望你能学更多的歌,希尔。”他斩钉截铁地说,声音尽量放得柔和平缓——不论他急着学歌唱给谁去听,谢天谢地,研究员先生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你该学一学。”他鼓励地揉着希尔的头。那身体细致又柔软,带着种淡淡的奶香味儿。
他真的还只是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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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不好,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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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檔有點累……就寫點亂七八糟的東西復健(這東西真能起到復健效用嗎?)一下
最後的歌
夢中的我是男性,是名軍人,正在海上執行命令。
明明是海軍但拿的裝備卻是陸軍的,諸如此類的奇怪的地方有很多;執行的命令是運送我國的難民回國,難民中,男性女性都有,其中有一位是當紅的歌星。我們稱呼她為“老師”。這位女性雖然長得非常漂亮,年紀也還輕,但眉眼始終帶著一種長輩似的慈愛。
或許這就是為什麼包括我在內的士兵叫她老師的原因。
前半段夢境並無甚可說,到了中段,被軍艦上的科學家告知,敵國的導彈正向軍艦飛來,整條船上所有人的生命只剩下幾分鐘。我們告知了船上的難民,大家都很恐慌,唯獨那位被我們稱之為老師的女性依然冷靜,她安撫著人群,隨後說道:“我來唱首最後的歌吧。”
歌的歌詞已經記不清楚,只知道調子很柔和,令人懷念。她唱著,我們起先靜靜聽,後來也唱了起來。
聽老師唱歌,能感覺到世界的溫柔。
這麼想著,已經流了眼淚的我抱著槍,踏上軍艦的甲板。
天邊,紅色流星一般的火飛了過來。
王國騎士
背景是中世紀奇幻。夢中的我是男性,被冠以王國最強的十二位騎士之一的名號。
身為騎士,我與我的夥伴們有與自己對應,命中註定的十二位宿敵。
終於,我的宿敵來了。
我跳上城墻,準備好自己的武器,我的宿敵騎著馬,也等著我下城門應戰。
……然後我們玩起了阿魯巴。
一個好似魔戒一般的夢(……)
夢中的我是位男性,是有著永恆生命的劍士。背景是中世紀。
我經歷了第一次五族三國的大戰,隨後陷入了沉睡,再度醒來時,加入了名為聯邦的混合制國家。中間數多場景,忘了一半,印象中有混合種族部隊在濃霧中行軍、拜訪魔族的永夜城還有伍軍大戰。
印象比較深的其中一個片段,是混合部隊在曠野中休息的夜晚,士兵們拿一位精靈族的劍客開玩笑。
這位戰士除了尖耳朵和有幾分清秀的面孔外,根本讓人想象不到是精靈——嘴裡還經常說髒話。
“真是一點都看不出來你是精靈啊。”
“屁話,你以為精靈都是屎都不拉的牙仙女嗎。”
兒童戰機
夢中的我性別未知,是個八歲或左右的孩子。視角比平時見到的都要矮,看“大人”的時候需要仰著頭來看。
我所屬的A國開發出一種新兵器,必須用人體來承載,並且成人無法使用這種兵器,所以孩子們被招入伍。承載在人體上的外形有點像飛機機娘……另外大家都能飛,所以我想算是戰機吧。
我與夥伴們飛上天空,對敵國的空軍團體進行反擊。但對方的陣型牢不可破,我們的卻極為鬆散。戰局慢慢向著一邊倒去。就在這時,救星來了。
“姐姐大人!xx【記不起來的名字】姐姐大人來了!”
我們向著天空歡呼。
援軍只有一人,雖然叫做姐姐大人,但其實也只不過是十三、四歲的少女罷了。可姐姐大人很強,憑她一人之力扭轉了戰局。我們尖叫著,歡呼著,接著發現大部分的隊友已經消失不見。之後,才發現大家都被敵軍的工廠洗腦、改造了。
不得已進入了自相殘殺的局面。
我與夥伴衝入好像動畫中描繪的凝固雲朵,戰鬥著。中途,用炮彈射向了曾是我友人的A……
好累啊……這麼想著,我最後在天空中盤旋的時候,想到了過去的事,可那既不是母親,也不是學校。
還想再吃吃看以前熟識的店家賣的炸雞。
春晚完了吧
那我上了
失蹤人口存活確認,世界線是隔壁UOL。恭喜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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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最近的事情。
「很烦啊。老家那边整天叫我打电话啦写信啦报告近况什么的,哪来这么多可以报告的事。再说要问的话也不该光问我吧,雪助不也……」
在警队时的后辈野津边说边探过身体去拿狩津背后的调料瓶,手指离他的头发只有零点几厘米远,刚好是狩津眼睛的高度。狩津条件反射地避向了另一侧,动作自然迅速得他自己和后辈都没留意。
「家里人关心你嘛。」
「这种事我知道啦……虽然知道,真的是没事情好说……我的工作师兄你也知道的,每天都是差不多那样的啦。倒是最近运送证物的家伙都笨手笨脚的,到底在警校里都学了什么啊?」
「……这不是挺多事情可以报告的嘛?」
「总不能跟家里人发牢骚吧……就前几天那个案子,受害人的肠子都流出来啦?是肠子耶,肠子,这样,哗……地,结果法证的新人差点就踩过去……让我出手外勤的都集体切腹吧……」
野津已经喝了不少酒了。看来最近他工作上的压力是真的不轻,话匣子一打开就再也关不住的感觉。偶尔陪师弟喝喝酒缓解工作压力也算是前辈应有的责任吧,狩津嚼着烤鱿鱼须漫不经心地这样想。除开左耳进右耳出的部分,狩津的确是个不错的听众。
「……所以结果尸斑就……嗯,人呢?打烊了吗?」
狩津环顾了一下周围,才发现两人的桌子周围真的已经没有一个人了。按理说应该还不到打烊的时间,店里离他们稍远些的地方也还坐满了人……
「……可能都不想坐到发牢骚的大男人旁边吧……」
就算是前特警和现任科搜研职员这样稍微有点特殊的身份,脱掉制服进了居酒屋也就只是两个沉闷的大男人而已。虽然其中一个一边喝酒一边肠子肠子地连呼才是把人都吓走的主因,但狩津和野津都完全没想到这点,只能说他们某方面的常识大概半斤八两。
「现在只是个普通的图书管理员就是了。」
「比当特警的时候闲吧?」
「闲很多。」
「喔——那连师兄差不多要找个恋人咯?是说有恋人没?现在进行时的?」
野津果然是醉了。虽然说话咬字都还清楚,但话题跳跃毫无逻辑,这是醉鬼开始说胡话的典型表现——狩津从某个小提琴家身上学来的。狩津想起那个小提琴家,不知为何产生了一丝危机感。
「拜托你不要抱着电线杆叫警察先生啊,我可拖不动你。」
「不会啦。我自己就是警察先生……连师兄有恋人了没?」
恋人、恋人地烦死了,这家伙最近可能是被家里催婚。
狩津连考虑了一会儿,对醉鬼耸了耸肩。
「……虽然也不知道算不算恋人啦。」
关于过去的事情。
「狩津先生会在意吗?那个……关于自己过去的事情,履历还有既成印象之类的。」
晨运路上偶尔会遇到的电影明星在中途休息的时候这样问狩津,连有些困惑的表情都非常上镜,不愧是生活在聚光灯底下的男人。
「?不会啊。我的过往经历去警部就能调出来,也没有什么刑事纪录,没问题。」
「刑事纪录……」
不知道名字的电影明星一时间有些哑然,但很快就露出了苦笑。
「虽然我不是那个意思……嗯,感觉我的烦恼好像突然没什么意义了,不愧是前刑警先生。谢谢你。」
希望他不要突然抛一个问题出来又突然就自己解决了。那副满足的样子让完全还没了解情况的狩津有点想翻白眼。还有跟他说了多少次是特警不是刑警,虽然到现在都没记住人家名字的狩津也没资格说就是了。
「……你也要小心别太入戏了留下案底啊。」
「又不是经常演坏人就会变成坏人!我在狩津先生眼里到底是什么形象啊?」
虽然只是开个玩笑,但狩津当初会认出这个电影明星,也就是因为他经常饰演反派而已。就算是从前任专业人员的视角来看,这个演员所饰演的犯罪者也非常真实……好像是因为诸如此类的理由。连名字都记不得、只是偶尔遇到、却会偶尔向他说说生活烦恼的电影明星看看手表,收起了笑容。
「啊,不好。狩津先生抱歉,我先走一步!」
「哦好,辛苦了。赶通告吗?」
更多的时候只能在银幕和宣传画里见到的这个人,突然露出了普通男人的腼腆表情。
「是跟女朋友约了时间而已啦。」
恋爱中的人总是会若无其事地说出让人想要留下案底的可恨台词。
关于十二点以后会发生的事情。
今天给玛利亚念的童话是这样的故事,公主在十二点钟声敲响的同时匆匆忙忙地奔出舞会还弄掉了自己的水晶鞋。之后的结局好像是王子凭着谜一样的热情和毅力挨家挨户找到了水晶鞋的主人,不过玛利亚在大臣敲开辛德瑞拉家的门之前就睡着了。泉清里回到家的时候还只是十点不到,洗个澡整理整理文件不知怎么的就过了两小时。门铃声响起来的时候挂钟的时针刚好指到十二点,泉走过去瞄了一眼监视孔,熊一样高大的黑框眼镜男站在他家门口。
「十二点……十二点啊……。结果是连君啊……。」
「打扰你休息了吗?」
一边这样问一边换鞋的狩津没有一点客人的样子,当然也没有要道歉的意思。他当然知道这个教授不可能这么早就休息,只是教授语气沉重地念叨时间的样子让他有些在意罢了。闲不住的教授趁狩津脱掉外套的时候从后面拿走了他的眼镜,指尖有一瞬间碰到他的眼角,狩津连没有避开。
「不要闹啦,泉教授。」
「我无聊啊。你来做夜宵的吗?」
是做夜宵吗!?刚刚还毫无干劲的长发男人像是被自己的推测打了一针兴奋剂一样突然暴起抓着狩津不放,狩津不禁叹了口气。
「你想吃夜宵的话我是可以做啦……」
「那你到底来干什么的?」
「这种事下次请一开始就问。」
虽然狩津冷漠地接上了吐槽,但一向我行我素的教授当然没理他。按理说应该比他年长的男人迅速移动到餐桌边敲桌子等夜宵的样子看起来就像学龄前的小孩,狩津再次暗暗叹了一口气。
最近的事情和过去的事情,都不会特地跟对方说。可以安心被对方碰到极力掩藏的弱点,但不会约定什么时间,连算不算恋人都不清楚,这样的对象。
「我有事先问过鹤小姐,所以应该是不会错啦……」
只是偶尔会想要做些老套的事情。突然袭击之类的,动手下厨之类的。
「……生日快乐,泉教授。」
提前一些的生日快乐TO AYUR。
剧情是臆想的结局,可能和正剧的发展有些出入,请以那边为主。
认识你,我很开心,希望能够一直这么走下去。
BGM:http://www.xiami.com/song/3521543?spm=a1z1s.6626001.229054121.4.vCZPe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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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蝉谷真弓的婚讯的时候,我正在摇摇晃晃的贡多拉上嗅着海风那微咸的味道。
这条消息来的十分突然,可以说是毫无征兆——不,准确的说,是因为在我们之间通信上,涉及到这个名为【奏介】的男子的语句少之又少,导致这个消息的到来对于我来说就是毫无铺垫的,突然地爆炸。虽然并没有那么夸张,但当我打开手机,【我要和奏介结婚了】这几个字符映入眼帘的那一刹那,我的手机差点从指尖滑落掉进手里,身后穿着条纹衫的船夫用意大利语笑着对我说:“请小心些。”,大体就是这种程度的震惊吧。
坐在我对面的同学,神无月萤,在目睹这一幕以后微微眯起那双如同威尼斯的天空一般的眸子,轻声笑道,“没想到雾岛小姐也会有这样慌张的一面呢。”我看着她那张缺乏色素的面孔耸了耸肩,“吗,听到自己的姐姐突然的婚讯,会有这种反应我觉得还正常的。”
神无月睁大了那双好看的眸子,细微的阳光折射在那碧空一般的蓝色中,像是宝石表面的流光,那份澄澈的色彩让我不禁想起某个人——接着又因为这样的自己感到羞涩。我用手抵住了额头,轻声叹息之后放下手再次与她四目相对,“我们说到哪儿了?”
“姐姐的事情...那个,为什么雾岛小姐你会这么惊讶呢?”
我把视线从她身上游离开来,水道两旁那色彩清新的建筑和水中的黄绿色倒影,连着天空一起形成了风景画,接着缓缓开口:“因为她是个不会去描绘幸福的人吧。”
也许是因为不甚了解,神无月只是小声呢喃“这样啊。”
我和真弓姐之间的通信一直是一个月一次,内容就是简单汇报一下生活,偶尔会有些对身边发生的有趣的事情的记述,但大多是我这边,关于真弓姐和那个人之间那段情感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汇去形容,因为我知道的情报少之又少,只能从那简短的碎片里艰难的读出他们之间的故事是纷繁而杂乱的,现在的真弓姐并没有完全得到幸福,除此之外我无法再感受到更多。
我只知道,27岁的蝉谷真弓选择了能给自己幸福的人。
“话说回来,神无月你觉得幸福是什么呢?”
她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震惊,接着那张面容上绽放了如同夕颜花那般柔美的笑颜,“我想大概是....在一无所有的岁月里,有生活,有爱情,有彼此...这样吧。”
“宫本雅俊?”
她点点头,像一只可爱的小动物。
此后我们彼此无言,船体微微的颤动带着我们,到了这条水道的尽头。海风是清凉而舒适的,穿过我长长了一些的发丝之间。
神无月的话让我想起来那个人,那个下落不明的人。
鸠川慧那件黑色风衣融于黑暗之时我没有阻止,从那以后他就像是红色垂枝樱的花瓣一样被风席卷走,留不下一丝一毫的残痕,慧哥离开东京之后,我经常收到来自他的邮件,但只有报平安的字句,没留下任何与他的踪迹相关的语句。结论很简单,他并不想让我们知道他去了哪里。
27岁的鸠川慧远离了本应得到的幸福,变回了孤身一人。
我总是忍不住想起那个夜晚,他用指尖摩挲着酒杯边缘说出的词语,那些零落的,破碎的词语,是他的幸福。
现在想来,他所说的说不定是完完全全的实话。他所追求的幸福太过简单,而他最后却选择了放弃。
【这样真的好吗?】。
我曾经多次彻夜难眠,辗转反侧,想在手机上打下这样的话语发给慧哥,却无数次地,在拿起手机手机的那一刻便选择了放弃。冥冥之中我觉得自己无法得到那个人的回复,这说不定对他来说是最好的选择,在心里如此告诉自己,却无法避免的让这件事成为了我心头上一块淡淡的伤痕。
“雾岛小姐你认为幸福是什么样呢。”踏上岸的神无月拍了拍她那条纯白的裙子,看似不经意得如此问道。
在船上的时候我就已经料到她会问我这个问题,已经在心底描绘了很多词句,但话到嘴边的那刻我还是选择了沉默了一两秒,“我想,大概是...即使不在身边也能彼此想念吧。因为这样的幸福,不是水中月镜中花,而是切切实实的,虽然触碰不到仍能觉得在自己身边吧。”
“是那位长笛手的事情?”
“嗯。”我眯起了眼睛。
在选择了来威尼斯游学的那一天,我用一张便笺表达了我对克里斯的心情。
【想和你一起在爱琴海眫散步。】
我仍旧记得那个夜晚我们在略显狭小的房间里点上了蜡烛,像曾经的某日那样依靠在沙发上看着老旧的爱情电影,就在屏幕里的男女主角在桥下相遇的那一刻,克里斯转头看向我。他的唇瓣轻颤几下,还未吐出词句之前,我用手指抵住了他的唇。
“这句话,在我游学回来之后,再告诉我吧。”
这大概是什么未知的浪漫,或者说那时的我还未完全体会到这幸福。总而言之,我选择了把这个答案沉淀一年。
这一年的我,来到了陌生的世界。
曾经的我是在黑漆漆的房间里独自一人瑟瑟发抖的灵魂,而现在,我来到了那个时候的我最向往的地方。
远方的海面被西下的阳光染成波光粼粼,水面是夕色和蔚蓝的交织,形状各异的船只在视界里逐渐化为小小的黑点。
鼻尖萦绕着海风的香气。
我曾向往着天空和草地,向往着小镇和大海,但终究,我是在向往着安宁。而克里斯,也许,就是我最合适的归宿也说不定。他就像是那片海,只是驻足远望,就会觉得内心近乎不可思议的平静。
远远的好像听到了熟悉的曲子。
神无月走出几步以后有些狐疑的回过头看着向后张望的我,几秒后我听见她发出一个有些讶异却带着一丝欣慰的单音节。
红色的玫瑰,天空,草地。
那温柔的流年似水,他的影子。
那天的最后,神无月问我为什么会那么笃定那个人会带着红玫瑰来见我。
我笑了笑,接着故弄玄虚的说道,我想,这就是为何他是我的幸福吧。
21岁的雾岛加奈仍然守候着幸福。
end
臭不要脸的大·甜饼。
……我也没想到这臭不要脸的段子居然还能爆字数(下跪)
有错字病句求不羞辱!!短时间内实在没脸检查……(捂面
弱智苗子表现有,慎入(。)
=======正文分割线=======
“应该都在这儿了,小少爷。”
“哇,那么快,才一天,礼哥哥没有为难你吧?”阿朗伸手接过施小佳递来的包裹,正是他平时一直常背在身上的包袱。那天他突然被雷慈给揪回了霹雳堂,之后又被送到钟家,这包袱也就跟着一路辗转到了钟家。只是之后他总被裹上层层锦衣,这包袱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他也就知趣地没再执意带着。这会儿跟郭小喜在外头玩了两天,换下了那套他怎么都穿不惯的漂亮衣服,又弄了不少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阿朗就重新惦记回自己的包袱了。于是便趁霹雳堂人少的时候悄悄找到施小佳,托他去钟家把自己的包袱取来。
“没有啊,我到那儿都没怎么说话,四爷就把这东西丢给我了,跟早知道你会来跟他要似的。”
阿朗点点头,打开包袱看了看,里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和瓶瓶罐罐一样没少,反而多了个做工甚是精细的鱼型荷包,他疑惑地掏出来捏了捏,里头硬物彼此擦碰着发出喀喀的轻响声。
施小佳见他这番神情,开口说道:“这大概是四爷给你准备的盘缠吧,你就收着,以备不时之需。”
阿朗又点点头,却忽然看向他问道:“不时之需?”他话说出口,见施小佳只是眨了眨眼并未回答,就又补了一句,“什么意思?我没听过。”
“……呃……就是、就是万一有什么地方用得上……”施小佳尴尬地说道,眼神不时向不远处墙下倚靠着的人瞥去。那人穿着身破破烂烂的布衫,背后别着根青竹棍,在夜色笼罩下施小佳也看不太清他的长相,只能从这褴褛的扮相上大概推测他就是钟礼说的,带走阿朗的丐帮弟子。霹雳堂很多年前便已不多过问江湖事,要不是还有个名头在,倒更像是本本分分做生意的人家,施小佳从小在霹雳堂长大,他爹也在霹雳堂里做了几十年的事,他自然也沾染上了堂里头不与江湖中人来往的习惯。若是些名号响亮的大侠,他大约还是会敬重上几分,但丐帮就大不一样了。好好的男儿有手有脚,不去找个正经差事,天天把自己弄得蓬头垢面,整日无所事事,霹雳堂中看不惯丐帮中人的大有人在,何况这帮派大了,三教九流的人一多,就更落人口舌。丐帮是出过不少英雄豪杰,但泼皮无赖也不是没有,他自己就曾见识过几个打着丐帮旗号的臭叫花子在霹雳堂名下谱子捣乱,弄得乌烟瘴气好不讨厌。此刻施小佳看向墙下那人的眼神自然说不上有多友善了,他扯着阿朗的袖子把他的身子拉向自己,低头凑近他耳边轻声说道,“江湖上龙蛇混杂,小少爷你第一次来中原,自己要多小心啊,可别着了别人的道,让人占了便宜都不知道。”他说着就白了那人一眼。
阿朗听罢也不说话,只是拍了拍施小佳的肩,浅浅笑道:“放心吧,小喜哥不是坏人,再说,再几天,我就回来咯。时间也不早啦,我得走了,你早些歇息,这次真是多亏你了!”说完,他收紧包袱往背上一甩,便向着墙边那人小步跑去。
施小佳还想再说什么,却想到现在时辰确是已过巳时, 这小少爷又是偷偷回来的,要自己这一嗓子喊出去,惊动其他家仆是小,万一把堂主老爷给吵着了可不得了。便生生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只抬起手向着阿朗挥了挥。接着便瞧见墙下那人同阿朗低声交谈了几句,便搭上他的肩,脚下一踏竟轻松地带着人跃上墙头,连着几下就不见了人影。
郭小喜是万万没想到这霹雳堂的小少爷有这般好精神,白天跟着他到处游乐不说,到了夜里还总不肯睡,非扯着他继续东奔西跑,从月升星满到日出东方,这小子都像是不知疲惫为何物一般活蹦乱跳。有趣的是前一秒还兴致勃勃地跟自己说着话,突然一句“我好像有些困咯”竟然就能二话不说地倒头睡去。这一睡却用不上几个时辰,往往郭小喜觉得自己终于找着周公了,却发现迎面跑来的还是阿朗——这不,又把他从梦里给扯起来了。
五六天下来,饶他自诩丐帮豪杰,都有些扛不住了。
“睡·觉!…小少爷…睡觉啦!”
仍然是一处破庙。郭小喜也提议过要不要找个舒服点儿的地方过夜,但阿朗却似乎毫不在乎。临安说大不大,说小也绝对不小,尤其是城外,也是群山连绵。白天他带着这个像是没见过多少世面的小少爷去了不少地方:酒馆、赌场、武馆…各种瓦子,就差青楼了。阿朗说他今年已经十九,再过几个月就要满二十了,倒是跟自己差不多年纪,可无论外表还是心智,郭小喜总觉得他是个才过舞勺的家伙,最多就是长得还算高,眼神和表情一点都不像是这个年纪的人,这样想着,他也就下意识地就拿对付帮里那些小鬼头的架势招呼起阿朗来,这青楼也便是不好意思带他去了。
他见阿朗听完自己的话,眨巴着眼想要开口的样子,就觉得这小子一定又准备忽悠自己出去玩儿,干脆一把扯过自己的外褂,往阿朗身上一裹,抓过两只袖子拧到一块儿,就把这个总是精力充沛的死小子给捆了起来。
“乖乖睡,明天我再带你出去玩儿,你怎么那么能闹啊?吃什么长大的呢…”郭小喜叹了口气。说是捆,其实也只是把衣服束得稍紧了些,多挣上两下也就散了。郭小喜把着阿朗一侧的肩,将他轻轻按了下去,拍拍他的胸口,便躺倒在旁侧身睡了下去。
让他意外的是阿朗居然一点也没跟自己耍赖,连一声都没吭,就真的那么安安静静地睡下了。倒还是挺乖的啊,比帮里有些臭小鬼好多了。郭小喜心想。他先前就发现阿朗身上的温度好像比一般人来得低些,大概是他所练内功心法的缘故。他还记得头一天见面时自己贸然出手后阿朗同自己对上的那一掌,掌劲里的气劲阴寒无比,却又跟一般的“冷”有些不同,至于到底是哪儿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苗疆的东西对于中原人来说总是有些神秘,就算他丐帮眼线遍布整个武林江湖,郭小喜自己能打探到的却也不算多,何况事情一旦扯到“苗疆”,他的心思就都在共生教上了。想到这里,郭小喜挪了挪身子,往阿朗那边又稍稍贴近一些,这小子看起来好像不怕冷的样子,前几天往西湖里蹦,弄得全身湿答答的还嘻嘻哈哈。不过今天夜里确实有些凉,近一些也没什么不好的。
“啪!”
郭小喜把手心按在脖子上搓了搓,收回来放在面前一看,带着血——应该是他自己的血、已经糊成一团的蚊虫尸体果不其然的出现在手掌心里。他使劲儿挤了挤眼睛,打了个哈欠,随手往身后探去——这个动作让本来盖在他身上的外褂滑了下去,他也一下子惊醒过来,阿朗不见了!郭小喜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顾不上披外褂,随手拿过放在一旁的青竹棍便起身寻了出去。
所幸他刚踏出那破庙没几步,就看见熟悉的身影正抱膝坐在不远处的小山坡上。
“…小喜哥?”阿朗忽然回过头,看着向自己走近的郭小喜问道,“你醒啦?”
“啊,给蚊子叮了。”
“嘿嘿…我不在了,虫虫就该咬你咯。”阿朗低声笑道。
他这一说郭小喜才反应过来,现在正是初秋,本就是多蚊虫的季节,这几天他却完全没有被咬,倒是几乎忘了这回事了。
“有我在,没有虫会来的咧。”阿朗又笑了笑。
郭小喜点点头,也不多问,直接走到他身边挨着坐下。
此处名孤山,自钱塘门出城后一路向西,沿着孤山路便能到这西路上的一处小山来。孤山上这个破庙是什么时候在的郭小喜也不知道,他也是无意中路过的时候发现的。西湖这里,北有宝石山大佛寺,南有净慈报恩寺,都是香火鼎盛的地方,这破庙许是百十年前建得也不一定,里面早就没了菩萨,剩下庙里半个香案,庙外半块残碑,依稀看得出曾经是个庙宇的样子。阿朗此时正对着西湖,坐在一处向外突出的山岩上。这一晚的天上只有几缕松散的残云,下弦月洒下的银光大半都落到了西湖里,晚风拂过湖面,带起阵阵涟漪,那些被水波撕碎的月光就像是落进湖里的星,浮浮沉沉,闪烁不已。阿朗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着湖面,似是看得出了神。许久才叹出口气。
“我们家里头,看不到这种样子哩。”
“嗯?你说西湖吗?这可是个不得了的好地方啊,好些人都夸过呢!你家那儿没有也正常嘛。”
阿朗摇摇头,伸手指了指天上:“我们家里头的晚上,天上没有那些东西咯,太阳落山了,就啥都没有了,黑黑的,要是不点火把,又没有夜照什么的,连人影都瞧不着咯。”
郭小喜跟着抬头望向天空,微一愣神道:“那些东西?你是说没有星星、月亮?”
阿朗点了点头,郭小喜却更为不解了。
“云太厚了?”
“也没有云,就是黑,好黑好黑。”阿朗又抱紧了膝盖,把脑袋往里头埋了埋,“我已经出来好久咯…大概也快回去了。回去了,就又看不着这些了…我功夫练得不好,爹跟师父晓得了,一定不会再让我出来了,我想再多看看。”阿朗的样子和平日里完全不同,简直是一反常态。他话说得极轻,但这夜也是极静,郭小喜坐在他身边,听得更是无比清楚。
“你家乡…还真是有意思啊。”郭小喜伸手抚上阿朗散开着的头发,帮他顺了顺,又把被风吹乱的给拢到一起,“世上居然还有这般地方,要有机会真想去看看。”阿朗有时同他聊得欢了,言语中总会带出几句关于他家乡的神秘异样,但为何会有那种风貌他却说不清楚。郭小喜心想也是,这小子认识的字都还没自己多,说不清楚也正常。他生在中原,这天上白日里就是有太阳的,夜里就是有月亮星星的,自古以来都是。他也没去过多远的地方,谁知道别的地儿会不会不一样呢?大理…苗疆…以往说起这些地方他总是觉得心中苦闷愤恨,可这次说想去阿朗家乡看看却单纯得很,只是想瞧瞧这个人长大的地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罢了。
阿朗在他的轻抚下温顺得很,不言不语,只是又看向郭小喜浅浅地笑着,还把身子往他那儿又侧了一些,竟像是在躲风一般。
“小喜哥,你再陪我多看看好不咯?看看这夜晚,看看太阳升起来的样子,看看月亮星星走的样子。”
阿朗看着郭小喜,眼里满是孤寂。他平时总是笑嘻嘻、活蹦乱跳的,哪里像是有半点忧愁的人?郭小喜想起那晚同他说起自己师父的大仇,他甚至还是那个安慰和鼓励自己的人。到现在他才发现,这个不知道什么是「仇」、什么是「恨」,仿佛除了“被家人过度关爱”这种奢侈困扰外,就再无烦恼的小少爷也会有这样的表情。在这儿吹了这么些时候山风,刚睡过一会儿了的郭小喜也就没先前那么倦了。看到阿朗的眼神,他顿时明白过来为什么这小子总喜欢在晚上拉着自己出去转悠,便立即点了头,揽上阿朗的肩膀,将他往自己怀里带了一把,又在他肩上重重拍了几下,就这么搂着他坐定下来。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阿朗忽然觉得身边的人动了动,他侧头看过去,发现郭小喜抬手从一旁枝杈上摘来一片树叶,拿在手里用手指抹了平,又捏了捏。他好奇地探头过去,不解地看着。
郭小喜冲他一笑,两指捏着那叶子的梗转了转:“不知道我要干嘛?”
阿朗摇头,皱着眉扁起嘴:“不晓得…该不是小喜哥饿了,要吃这个吧?这个看着就不好吃的咯…”
“哈哈哈哈哈!怎么可能是拿来吃啊?!”郭小喜听完便大笑起来,按着阿朗的脑袋揉了揉他的头发,“看你见识少,怪可怜的,哥给你露一手!”郭小喜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双手捏起那树叶两头,放到嘴边。
清亮悠远的声音很快从他唇间传了出来。郭小喜一手压着叶面轻敲振动,一面送气吹出,阿朗看不见他使了什么法子让那平平无奇的叶子发出这般声音,便更觉好奇,连眼睛都亮了起来。郭小喜吹的也不知是什么曲子,曲调时而徐长,时而促急,明明只是片树叶,经他吹出的声音却像是万壑生风,又如湖面波涛层层。阿朗觉得自己在谷里的时候,似乎也听到哪里传来过类似的声音,自然不是同一支曲子,却也是这般婉转美妙的音色。
他确实舍不得中原,却也不能说是真的不想家。郭小喜吹出的声音不仅悦耳,更是悦心;不仅动听,也更是让人动心。思及此,他脸上终于重新绽开了笑容,却又闭起眼,深吸口气,开口吟唱起来。
郭小喜听到这歌声也是一愣,嘴上的动作却也没停。阿朗吟唱的声音比他平日里讲话的腔调更为绵软,歌声悠扬,那些听不懂的语言在耳畔交织着,像是娓娓道来一个甜美的故事。那是阿朗在谷里听来别人唱的歌,郭小喜自然是听不明白的,可他却随着阿朗的歌声,跟着他的调子变了自己嘴里的曲子。两股完全不同的音色被风轻揉到一起,两个人皆是闭着眼,听着对方的,吹唱着自己的,却是无比和谐。
阿朗一曲唱罢,看向郭小喜笑道:“小喜哥真是厉害!一片树叶子也能吹得那么好听!”郭小喜正要得意,却见阿朗又凑近自己努了努嘴,“我在村子里也听着过这种声音,就不晓得是谁吹的、怎么吹的,”他朝郭小喜看了一眼,“你教我好不好?”
郭小喜又爽朗地大笑了几声,朗声说了句“这有什么难的”,便又随手摘来片叶子拿给阿朗,手把手地教起他该怎么拿捏这叶子、怎么送气。只是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阿朗试了又试,却怎么也吹不出郭小喜那样的声音来。他看着手里的叶子,满脸丧气地瘪着嘴。
“…哎,这每个人都有擅长和不擅长的事儿嘛!学不会这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郭小喜顺着阿朗的背脊拍了拍,忽然笑嘻嘻地从怀里取出个什么东西捏在手里送到阿朗面前,“喏,给你这个,这个你总能吹得响!”
阿朗抬头一看,竟是节不足小指粗的竹节,用刀削出成了哨子模样,还钻了细巧的气孔。他小心翼翼地把那竹哨接过来,放进唇间吹了口气,便听见一声清脆婉转的哨声呼地划破夜空。
“哇啊!”阿朗一声吹响,立刻高兴地笑起来,他兴奋地在地上跺了一脚,几乎要坐不住身子,“是要给我吗小喜哥?真的是给我吗?”
“说给你就给你了啊,又不是什么稀奇玩意儿,我闲着没事自己做的,要多少有多少。”郭小喜见他这幅模样,也跟着高兴起来,又揉了揉他的脑袋,“等你回了雷家,要是还想出来找我玩儿,就吹这哨子,我一定来。”
“好好!好!一定!说好了!”阿朗三两下解下背上的包袱,立刻把这竹哨给藏了进去,然后又在里面翻翻倒倒一阵,好容易找到个空的小盒,便将方才已被他揉得破败不堪的树叶也给收了起来。郭小喜在一旁看得哭笑不得,那竹哨暂且不说,这树叶可不就是他随手摘来的,又已经烂成那个的模样,也不知道他收起来是要干嘛。阿朗像是看穿他此刻所思所想,又对着他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没什么朋友,小喜哥算是一个。小喜哥给的东西,我一定都得好好收起来的。”
“……你啊。”郭小喜忍不住苦笑,这人哪里像是快到不悔年岁的样子,分明就还是个小孩子。他在江湖上走的日子也不少了,遇到的事情也不少,自师父出事后,他的心更是被一种说不出来的东西给紧紧地堵着,闷得人难受。阿朗虽然顽皮,但这单纯的样子却总能让他想起自己还小的时候、师父还在的时候…总能让他的心有一瞬间变得稍稍柔软。
郭小喜刚想再开口,却见阿朗从包袱里掏出了个精致的鱼型绣花荷包,丢进他怀里。他打开一看,里面鼓鼓囊囊、满满装得都是碎银和铜板。
“我不懂价格,也不知道该怎么给钱,这些天都跟小喜哥在一起,这个就给你收着咯,背着好沉。”阿朗说完,又往包袱里摸索去,“还有这个、这个也给你!”
郭小喜看着他伸到面前的手,缠着道道布条的手心里,一枚圆润的紫色玉饰躺在其中,郭小喜一眼便认出那是阿朗从雷家出逃那天所佩戴的耳饰,只是现在已经被取下了原本带着的耳钩,光剩下一颗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玲珑玉坠,“…都是别人给我的东西,我没什么自己的东西好给你咯,这些你就收着!收着我就高兴!”
阿朗话说到这里,郭小喜也没跟他客气,接过那枚紫玉就一起收进了荷包里。
“你啊…这样子在江湖上走,也不怕万一我是个骗子。”
“我不怕!”阿朗笑了笑,像是思索着,“…嗯…骗我的人,用中原话说…‘都不得好死’,所以我不怕!”
“哈哈哈哈,这你都信!也好也好,倒是挺有我江湖儿女的样子!”郭小喜把那荷包掂了掂,小心地在腰上系好,又拿衣服挡上,几番摆动终于是确定从外头看不出什么异样。忽然,他像是想起来什么,抬头问道,“…哎,对了,你刚才唱的歌是你们家乡话吧?是什么意思?”
他话已问出口,阿朗却并不回答,只是望着他,原本已是弯弯的眉眼笑意更浓,过了好一会儿才又狡黠地眨了眨眼。
“我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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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超级臭不要脸…其实应该还有其他臭不要脸的段子但是这俩人的剧情我拖的太久了有点忘记(。)只好写多少是多少…请大家用纯洁的眼神看待纯洁的少年义气……
*其实吹叶这种东西苗疆挺流行的,但广大武侠著作里中原侠士也就都玩儿得超6,大家就不要计较这种事情……
*阿朗生出来身体就不好,差不多0岁-15岁都被关在小黑屋里喂虫子【跟间桐家没关系(够了)】,很少出门;所以就算是在偃月谷里,他仍然有很多地方没有去过、很多人没有见过,不认识吹叶的那人非常正常!就如上一条,这东西到处都很流行,偃月谷里也有很多中原退休侠士,所以是谁都有可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不用在意(…
*阿朗的包袱是他的宝贝,他在外面浪有东西想装,所以才找小佳去要了来。
*小佳话多胆儿大,跟这外来的小少爷意外投缘(强行ry
*阿朗跑得快跳得高,但绝对不“轻”…他轻功很差,动静大,如果没有小喜帮忙翻墙,霹雳堂分分钟就要出来抓飞贼了…
*小喜被我写得像吃软饭的江湖骗子…………他真的是好人!!不是游手好闲的臭叫花子!是霹雳堂的人有阶级歧视,不是小喜的错——
*阿朗说不得好死就是真的不得好死,他自有办法让人不得好死(读者懂就好小喜不用懂,阿门……
*这篇大概真的挽救不了他的智商了……
以上!!仍然感谢看到这里的各位!!如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ry
1‧角色的父母是誰?角色是否由他們撫養成人?
如果不是的話是什麼原因?又是由誰撫養的?
父親,至少是名義上的父親為華族伊達元繼男爵;母親則是花名為秋實的游女。角色的童年經歷較為複雜,在七歲以前被母親一人撫養,七歲後則隨著姐姐的出嫁(妾室)進入姐夫家生活、接受一定程度的教育後,在十三歲時入落語家迷亭長助(五代目)門下。
2‧角色有從小時候就是死黨的好友嗎?有兄弟姐妹嗎?
他們現在在哪里?角色和他們還有聯繫嗎?還是已經分開了?
死黨和好友沒有,無血緣的姐姐倒是有;對方是母親的前輩生下來的孩子。姐姐現在已經嫁入好人家做妾室,偶爾還會聯繫,不過已經不如小時候般密切了。
3‧角色的童年是什?樣的?平靜寧和還是動蕩不安深受創傷? !
說不上動蕩不安,也說不上深受創傷;介於兩者之間的平衡,同時因為環境經常更換,有種無根浮萍不知何處去的感覺。從年幼時起就是會笑的孩子;之後的人生則平平安安,除卻思想上的衝擊,沒有受到環境太大的影響。
4‧角色有什麼欽佩的偶像嗎?如果有,是什麼樣的?
一生中有四位。
“恩客”:只要出現、平日滿臉陰霾的母親就會高興起來的客人,會為信樂帶來糕點、玩具、還有有趣的故事。實際上是生父。
“阿杏”:不知道真名的女管家,即使年紀很大了,也會講故事讓迷亭早點睡覺。另外阿杏基本上是信樂童年的小叮噹,幾乎什麼願望都能實現。“信樂”這個名字,是阿杏所講的故事裡會騙人的狸貓。
迷亭彌生:迷亭的師兄,可以說是迷亭現在的人生觀重要組成部分之一,對落語家的“身份”有著極為重要的見解,并自稱“將一直面帶微笑”的年輕真打落語家。彌生在落語的方面是天才。
秋葉蒼海:蒼海表現出的種種行為與個性令迷亭信樂深深著迷,關係很複雜且不止於欽佩。
5‧在這個故事開始之前,角色是幹什麼的?是誰訓練了角色學會現在在做的工作?
在故事開始以前便是落語家,是迷亭長助五代目訓練了信樂落語的技術。
6‧角色的道德觀和宗教信仰是什麼樣的?為了維護他的信仰,他會做出多大的努力?
是誰或什麼事情教會了角色接受這種道德觀念和信仰?
角色並沒有什麼宗教信仰,道德觀也相當小民化,只要討厭的事情不發生在自己面前,怎樣都可以。換句話說事情發生在眼前就必須要阻止。努力,我想就是正常範圍的努力。是女管家阿杏帶來的這種價值觀。
7‧角色有什麼不同尋常的愛好或者體格特徵嗎?旁人一般對此有何反應?
體格普通,(對當時的時代來說)很高。
8‧別的角色對你的角色的態度如何?從你的角色的觀點來看,他們為何會有這種反應?
這題答起來太麻煩了。前面的部分跳過。
對迷亭來說,自己要同時持有“笑匠的尊嚴”和“講故事者的秉性”這兩者。
9‧角色能殺人嗎?他/她為什麼會做出殺戮的行為?他/她有什麼敵人嗎?角色能殺他們嗎?
不可以,因為沒那個膽子,而且也沒那個技術。說不上是敵人、不喜歡他的人有很多,也有不少是通常標準的敵人,但角色並不認為他們是自己的敵人。 如前文所說角色並不能殺他們,也不會動殺心。
10‧現在角色的人際關係如何?他/她有什麼親密的朋友嗎?
有仇敵嗎?如果有的話是誰?原因是什麼?
現在的人際關係……看時間軸啦。
仇敵沒有。
11‧角色在精神心理上有麻煩嗎?有什麼恐懼症的物件嗎?如果有的話是什麼?是什麼原因?
沒有任何精神心理上的麻煩,硬要說大概是“粗神經”又“怪異”,但不會影響生活,換言之說不上疾病;沒有特別害怕的東西。
12‧角色平常是怎麼對待別人的?他/她容易相信別人嗎?還是特別不容易相信別人?
我想,他已經將落語的表演作為生活的一部分;落語是生活,生活也是落語,相信別人與不相信別人,都是“普通”——那種事情根本不重要。
13‧角色看起來是什麼樣子?他/她有什麼傷疤或是紋身嗎?如果有的話是什麼原因?
帶卷的短髮,後頸髪下有被煙灰燙過的痕跡,左臂被人砍過一刀,腰上有云形的胎記,另外小腿上有快磕到凹下去的舊疤,除此之外都是些小舊傷。就算旁人有什麼特別的反應,角色也會利用傷疤講好笑的故事讓對方笑起來。
14‧角色的日常生活是什麼樣的?如果這種規律的生活被不同的原因打斷了他會有什麼不同的反應?
日常生活……練習段子,見識、結識各種各樣的人(包括逛花街),看到感興趣的個性,就好像被蝴蝶吸引目光的小男孩一樣追過去……。
15‧角色曾經歷過這個世界上的什麼重大事件嗎?他/她的經歷對角色有何影響?
時間軸【下略】
16‧角色有任何聲名狼藉或是名聲顯赫的祖先嗎?他/她做了什麼?
當人們知道了角色有這樣的祖先後他們會有何反應?角色的行為是為了提升這種聲譽,降低聲譽,還是忽視之?
勉強說得上名聲顯赫、父親那邊華族的親戚;以及身為“美人”聞名四里的藝妓母親……對角色來說,這些都和他半點關係沒有。
17‧角色的理想或者說人生目標是什麼?
“能夠演出讓人會心一笑的落語!”
18‧他/她是怎樣追尋目標的?故事中描述的冒險經歷對完成這種夢想有何作用?
硬要說他對落語雖然是愛得深切,但並沒有太多硬性的努力……更像是一種習慣。故事中對這個目標描述得不多,更多的是迷亭本人的成長……吧。畢竟,還是從少年向青年過度的階段……
19‧角色有過建立家庭的想法嗎?如果有的話,他/她心目中理想的伴侶是哪種類型的?
沒有。走一步行一步吧,也不會誕生要安定地和某個人一同活下去的願望。理想的朋友是能讓自己感到“有趣”的人,但是並沒有考慮過伴侶……
20‧角色考慮過他/她死亡的可能性嗎?他/她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嗎?
考慮過。
“哎呀,哎呀……死了以後我想在墓上刻個只屬於迷亭信樂的段子!這樣人家看到我的墳,就不會因為睹物思人而哭,而是因為段子笑起來。啊,能這樣就太好了!”
【填一勺土,和【http://elfartworld.com/works/104761/】有點關係……】
“阿菊,阿菊姊姊!那位先生來了!”
女子雪白色的臉龐映在明晃晃的鏡面上,抹了胭脂的食指正點向櫻桃小口,話音未落卻凝在半空中,一雙烏黑的眼睛循聲望了過去,看向急急忙忙趕過來的禿。黑得發亮的云髻下裸露出的琥珀色頸子乾乾淨淨,遠比臉上厚重濃膩的粉脂來得可愛,生出一種潔淨的情色。
“叫他在外面等著吧。”阿菊細細用食指將那片艷紅塗抹乾淨。傳話的小童得到答復,便又踩著不停發出吧嗒聲響的拖鞋跑了出去。阿菊即放下那慢條斯理的做派,匆匆將妝畫完,之後,卻又反復審視起鏡中的面容,拖著時間。到鏡前的蠟燭成了一串凝固在淺碟上的越橘時,阿菊才慢悠悠地拉開紙門。方才一直在房間內為阿菊梳妝、跟在她身後的禿提起和服過長的下擺,幾步並做一步跟著高出自己幾頭的藝妓。
阿菊原本是以潑辣文明四里的藝妓,有著酒豪美人的說法——起先這名聲還為人所不齒,可卻慢慢傳開,甚至有了不少為了喝倒阿菊而不惜砸下重金的客人前來,不知什麼時候起這讓藝妓少了嫵媚的缺點也就成了招攬客人的優點。
除卻酒豪,這位年輕藝妓是位母老虎的說法要傳得更遠。
明治以前,吉原不可帶刀的規則便已默認,雖說如此,卻總有客人犯下此事,更有被丈夫拋棄的怨婦會來找人尋仇;前些日子,便有位女子持刀害人,結果卻被阿菊以空手奪下刀刃。從此,母老虎的名聲越傳越遠,甚至蓋過了原本的酒豪稱號。
就是這樣一位女性,最近卻不知怎麼軟化了下來。
旁人不知緣故,一直處在阿菊身旁、年幼的禿卻看得清楚。這位素日豪邁的姊姊之所以會變成這樣,都是在見過那位落語先生之後。
那落語先生的名字,年幼的女童已經記不清楚,只記得一張圓闊寬大的臉,好像客人帶來的玩偶一樣滑稽;那人生得臂膀粗壯,身材高大,輕易就能將自己高高舉起來;談吐間則帶著股市儈氣,來青樓的男人,有大半是想從游女那兒奪回僅存的自豪與榮譽感,這落語先生也不例外,與藝妓阿菊相談時,總是帶著半炫耀的口吻,提起“女人家不懂”的大事。可令女童不解的是,阿菊姊姊面對那男人,卻總是一臉微笑地聽著。莫非那人是什麼厲害人物嗎。女童想著,盯著手中紋路華麗的和服愣神。現在要是不問,接下來整夜都要好奇了。這麼一想,禿就又鼓起勇氣,輕聲問道:
“阿菊姊姊……”
“怎麼?”藝妓隨口答著,並不回頭,腳步也不曾慢下。
禿急切切地跟著,將和服兜在懷裡:“那位先生是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能讓您這麼傷心呢?”她等著阿菊的反應,對方似是驚訝了一番,可頭上的簪子卻連擺動都沒有一下。
“你這孩子,人小鬼大的……真機靈。”阿菊側過身子,摸了把女童的臉,後者驚得瞇起眼,得到溫柔的撫摸後,也就不再害怕,“男女情愛麼,總是這樣,男人一個個都是傻瓜,不出些手段留住是沒辦法的……”
“那落語先生,也是傻瓜咯?”禿問道。
“可不是,傻瓜中的傻瓜,每次來都是厚禮相贈……要是遇到別的藝妓,才不會那麼簡單放跑他呢,肯定是好好敲一筆。”阿菊道。
“我還以為阿菊姊姊怠慢那落語先生,是因為……”
“若是他來了,我就急衝衝地過去,也未免太掉價了。你雖年幼但也記好,不能人家說什麼便應。這樣,才能使自己在男人心裡留下地位。”阿菊又說,腳步仍是慢吞吞地。禿聽後,連忙點頭,已經懂了一半,隨後又像往常般說了些招人喜歡的話,逗得年長藝妓的臉上浮現出微笑,兩人才停在客人等候的房間。那落語先生在房間裡,桌上的茶杯空了一半,想來也等了段時間。
“阿菊小姐,你來啦。請坐請坐。”男人拍了拍大腿,講得好像自己才是此地的主人一般。阿菊也並不見外地坐了下去,禿卻分明從這位潑辣姊姊的眼裡看到熱戀中女子才有的嬌媚。
罷啦,罷啦,就讓他們兩位大人迷惑去吧。禿想著,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吉原春夜,三味線弦不絕於耳。
【哎,我很喜歡有些男女關係中,雙方都覺得對方是傻,但還是挺喜歡彼此的那種感覺(……)】
在修整了一个星期后,奇诺娅很快又跟着里德和萨米尔接下另一个委托。
“这次的任务是关于一支前往伊菲特尔的商队的。”萨米尔边走边向奇诺娅简略说明。
奇诺娅看着萨米尔,他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对劲,这引起了她的注意:“难不成还能是上次那个?”
诗人指的是那只因携带了沙魔法之石而被荒鹫狙击的倒霉队伍。萨米尔耸了耸肩,没有对这个想法做出评价。
他们很快就见到了任务的委托人,那是商队商人的家属。对方看起来相当忧虑,但看见里德他们,眼中马上燃起了希望之火。萨米尔和奇诺娅赶忙摆出和善安慰的表情。
“请你们务必要找到我的丈夫。”她忍不住开始哭泣。
“您先冷静一下,”萨米尔温和地劝道,“您要是有什么信息,请全部告诉我们。”
在对方磕磕绊绊的讲述下,他们了解到,她的丈夫原本几天前就应该回来,可到了现在依然没人知道他的下落,并且他们之间原本说好了的定时联络也迟迟没有下文;就算她询问最近从东边回来的人,也没有人看见商队。
奇诺娅清了清嗓子,问:“您丈夫的商队运送的是些什么呢?”
“……一些香料和宝石。”虽然疑惑,可委托人还是照实回答了,“这和找到我的丈夫有什么关系吗?”
“一同去的都有哪些人?”萨米尔尽量让自己不显得咄咄逼人。
一起去的大概是商人及他们的家属,留下来的人是因为有一位家属生病了,于是这些人就留下来照顾那位生病的夫人。
按照委托人的说法,她和丈夫之间的最后一次联系是在大约一周前,那时信上说商队已接近伊菲特尔边境,第二天就可以入城。从此没有消息。
“可我问过商队聘请的那些佣兵在遗都的同伴,佣兵们已经开始往回走……”委托人眼看又要哭起来,“我实在是……”
萨米尔赶紧阻止她:“那您有什么信物吗?”
最后他们得到了一根发簪。
在离开委托人的住所后,萨米尔感叹:“没想到还真是那一至商队,同一趟路竟然要走两次吗……”
“带上利耶吧,”奇诺娅叹了口气,“毕竟是个绘图者。”
“最好再和荒鹫那边联系一下,通个气。”里德补充。
他们收拾了一下行李,萨米尔还买了几头骆驼。
他们就这样上路了。
一路上黄沙漫漫,没什么话可讲,他们经过了之前被荒鹫袭击的地方,发现那里的尸体已经又一次被沙掩埋。再往前,在一些旅行者常用的休息地里,有不少商队曾来过这里的迹象。在赶路的二十天里,他们的闲暇时间基本用来闲聊,利耶对他们的经历很感兴趣,起码这避免了无话可说的尴尬。等到接近伊菲特尔的时候,人活动的迹象明显多了起来,偶尔还会有一些从伊菲特尔来的冒险者。
里德向这些冒险者询问是否看见从遗都出发的商队,只得到了“之前似乎有一支进了城,然后好像离开了”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在萨米尔进一步的追问下,路人给出“没在里兹摆摊”的答案后就摆摆手匆忙走了。
里兹是伊菲特尔国的边境城市,跨越沙漠而来的商队一般都喜欢从这个不算小的地方入城。佣兵们决定先去看看。
在遭到十分严格的盘问后,他们才被允许入城。
萨米尔带着好奇向盘问他们的卫兵搭话:“最近出什么事了吗,守卫竟然这么严格。”
“入关总是要盘问一下的,比如你们来这里做什么,准备停留多久之类。”那名卫兵说完就转过头去不再理他们,可他那句“遗都来的”的抱怨并没有逃过萨米尔和奇诺娅的耳朵,奇诺娅不禁翻了个白眼。
他们首先就向城里的人打探商队的信息,可惜这里的人大多对那支贩卖宝石和香料的商队没什么印象,于是萨米尔提议找间商队偏好停留的旅馆打探一下碰碰运气。在当地人的指点下,他们没费多大功夫就找到了一间这样的旅馆。在询问中,他们发现,在这家旅馆里,停留的商队需要登记,例如某月某日来了某某商队之类。里德向保管记录的人询问是否可以借阅商队登记册,在收到对方极富暗示性的眼神之后,里德很识趣地塞去一些小玩意儿,顺利拿到了登记册。
记录上显示,他们所找的这支商队在一个月前来到里兹,一天后他们就离开返程了。在调查陷入僵局时,萨米尔提议找找当地的情报贩子,看是否能得到一些信息。他们找到一个自称独眼扎克的情报贩子,在一阵漫天要价的讨价还价之后,他告诉佣兵们,商队抵达那天,他注意到商队里有人鬼鬼祟祟地走进市长的住处。萨米尔皱了皱眉头,想要继续问下去。
“两个问题!不能再多!”对方操着口音浓厚的粗哑嗓门说着,伸出两个指头在萨米尔眼前晃荡。
萨米尔选择询问市长的消息以及里兹最近的动态。
独眼扎克咧开嘴笑起来,他告诉佣兵们,市长其实是从别的地方贬职来到这里的,据说是政治斗争失败后背锅的人。虽然这几年政绩卓越,但上头似乎没有调他回去的意思,一般民众对他没什么好感也没什么恶感,公众形象普普通通。而里兹,最近什么事也没有。佣兵们叹了口气,准备离开。扎克说他平时就呆在这间城市西侧的平房里,有事还可以继续找他。
在离开情报贩子的住所后,萨米尔提议分开行动,他和里德老大一起去市长那里看看,奇诺娅和利耶去旅馆问问商队走的时候行李是否和来时一样多。
就在他们准备行动时,里德敏锐地发现扎克屋子对面房屋的房檐上有一只乌鸦正停在那里,仿佛正注视着他们。当看到老大注意到它,它拍拍翅膀,转身飞走了。
“它往东去了。”萨米尔说,“老大不会飞真可惜。”
“我也并不想飞。”里德冷静地回答。与此同时,他向制图者利耶询问,城市的东边是什么地方。利耶拿出闲暇时间绘制的地图,地图上显示东边是居民区。
“还是先一起过去看看吧。”
于是他们前往城市东侧。
那里看起来是个普通的居民区,似乎没什么明显的贫富差别,也没看见贫民区之类的地方。这里的居民看起来也都过得不错,算是笼罩在一片祥和的氛围里。
“真是难得碰到个祥和的城市啊。”遗都出身的萨米尔如此感慨,“还真有点不习惯。”
奇诺娅回答:“就是在这样祥和的城市里,商队失踪了,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说完她就走向站在屋檐阴影里乘凉的一位居民,他看起来很闲,很能扯。
“请问一下,”奇诺娅问道,“这附近有养鸟的人吗,尤其是乌鸦之类的?”
“并没有专门养这种动物的……”对方搔了搔头发,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补充,“不过有一些外来的冒险者会带着乌鸦的动物伙伴。”
萨米尔问:“外来的冒险者大多住哪里?”
“通常会在附近的几个酒馆聚集,比如艾恩、兹维,还有达瑞林。”路人好心地指出了这三间酒馆的确切位置,一个在城市北侧,第二个在城市中部偏东,第三个在西南角,周边都是居民区。
在告别路人后,他们首先来到位于中部的兹维酒馆。这里并不算非常大,但有不少冒险者为了接任务而来到这里,本地居民的数量也很多。他们推开门走进兹维,发现虽然有不少鸟类,但都是游隼一类,其中不少还对着趴在萨米尔肩上的球虎视眈眈。这家酒馆的氛围相当不错,热闹又不粗野。里德向酒馆里的客人打听有没有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你是说什么样的人?”
“恩……不做买卖的商人之类的。”
“这还真少有呢,”对方哈哈大笑,“虽然上个月有一伙人什么事都没干就走掉了。”
“那您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
“这就不知道了哈哈哈城市里偶尔有人消失还是很正常的嘛哈哈哈倒是小哥里要不要来喝一杯啊哈哈哈看你这么瘦一定不能喝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里德谢绝了盛情邀请,萨米尔刚好也回来了,他去布告栏那里瞧了瞧,只看见一些护卫人物,一些寻找宠物的人物……就是没有寻找失踪商人的任务。
萨米尔叹了口气,说:“去艾恩看看吧。”
他们开始向城市北侧走去。这座位于城市北侧的酒馆,从外表上来看就无比正规,看样子已经快要逐渐脱离“酒馆”的样子,称得上是佣兵集散地了。许多冒险者在这里进进出出,酒馆的大门上还贴了张酒馆内禁止斗殴的告示。
就在萨米尔开门的一瞬间,一根狼牙棒忽然向他飞来过来。
“哐当”!
萨米尔躲开了这一击,他们向那东西飞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几个彪形大汉正站在那里,面向凶恶,手中都拿着不同的武器。
“嘿嘿,别躲啊。”其中一个领头的很套路地说。
“……暂且问一下,你认识我们吗?”萨米尔也很套路地回答。
“不认识,但有人对你们的人头感兴趣啊!”说着他就砍了过来。
奇诺娅一遍感叹着这都是套路,一边大声插话:“说好的禁止斗殴?!”
像是在讥讽女诗人的不知所措,对方摆出了个标准的恶人笑,说:“不然你以为为什么要在开门之前扔棒子?”
“什么人想要我们的人头?!”萨米尔躲避着挥下来的狼牙棒,手里搓了个电光。
“乖乖把人头拿来就好了!”另一个佣兵选择的攻击对象是看起来很好解决的女诗人。女诗人听到这话后露出个毫不逊色的恶意笑容:“把自己的人头拿在手上不太合适吧?还是说你喜欢这种姿势?”
说完她就抽出武器向对方砍去。
在解决掉眼前这个佣兵后,奇诺娅向另外几个人喊话:“至少那边那位黑发小哥是无辜的啊!当然我也很无辜!”
“少瞎扯了你这女疯子!”被奇诺娅放倒的佣兵扯着嗓子吼,“就是要你们四个人的命!”
那就很有可能是乌鸦的人了,奇诺娅他们寻找的那只乌鸦。
尽管有人数上的差距,里德他们还是很快地解决了那边的麻烦。为了方便进一步的讯问,他们把这些佣兵捆住拖进了旅馆旁的小巷子里。
萨米尔首先发话:“你们在哪里接的任务呢?”
他的表情十分慈祥,可对方明显不吃这一套,摆出一副“死也不说”的表情。
奇诺娅取出乐器,弹拨了几下,说:“如您所见,我可是个诗人,您自己说出来最好,要是您不说,待会儿曲子一弹,那可就由不得您了。”
旁边的萨米尔、里德点了点头。之前闲聊时,奇诺娅对他们交待过自己的技能,其中并没有迷魂曲,不过那又怎样,对方不知道就可以了。
之前那个恶言相向的佣兵啐了一口,恶狠狠地说:“你以为我没见过诗人啊?!”
虽然打不过里德他们,但从装备可以看出,他们几个是正经的冒险者。眼见唬不住他们,奇诺娅不由得叹了口气:
“那您见过我这样的诗人吗?”
在对方来得及反应之前,吟游诗人掏出小刀插进了佣兵的膝盖。
“噫————————”
旁边的萨米尔也捉起另一个佣兵的头发,在发梢上点了把火。被点着头发的人挣扎着往前撞,嘴里滑出一串快速且无法分辨的话,大概是祈祷之类的吧。
“来嘛,不要怕。是那谁叫你们来的吗?”萨米尔摁住对方的头拿出水袋浇了对方一脸水。
旁边的利耶似乎是没有料到这样的展开,他脸色有些发白。里德则承担了煽风点火的角色,他说:“你们的雇主看起来给了不少好处啊,都这样了还不愿意透风。”
奇诺娅把目光从萨米尔那边移回来,发现那个被插了一刀的佣兵已经倒在地上晕了过去。看到了这边同伴的下场,被萨米尔摁住的那个佣兵脸色惨白,但依然拒绝回答问题。
萨米尔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笑眯眯地摸了下对方的头:“哦我懂了……你觉得说了会死得更惨是吗?”
“可你想想,如果你不说……会发生什么?”说着萨米尔向奇诺娅使了个眼色,奇诺娅点了点头,将小刀横在那个倒在地上的佣兵脖子旁。
可就算他们已经暗示威胁到这种地步了,佣兵依旧不肯吐露半个字。他虽然很害怕萨米尔和奇诺娅的威胁,但似乎说出来的后果更令他恐惧。
“哎,早死早超生嘛,来,帮你们一把。”说着奇诺娅就举起小刀,作势要挥下去。
眼看佣兵又要开始尖叫,一队治安士兵走了过来。
“这里是在做什么?!”
奇诺娅手上翻了个花,那柄凶器就不见踪影。女诗人酝酿了一下情绪,捂住脸哭诉起来:
“您听我说!”
她的声音听起来悲切又急躁。
“我是来这里寻找失散的姐夫的!可旁边这群人不知道为什么就来袭击我了!”
说着她还抽噎了一下:“如果不是旁边这三位解救了我……我……!”
士兵们听取完状况,先把佣兵们押走,随后又看向里德一行人:“当众私行,无法无天,带走!”
在士兵看不见的地方,萨米尔看见奇诺娅作出个表情,如果不是怕被治安士兵听见影响之前塑造起来的形象,她势必是要大声“切”出来的。萨米尔想起来什么,他向周围望了望,果然在一个屋檐上发现了一只乌鸦。奇诺娅注意到了萨米尔的动作,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然后像是思考什么一样,不再说话了。
他们被关在同一个牢里,连带着刚才那些袭击了他们的佣兵。萨米尔透过监牢的窗户往外看去,发现外头的树枝上又有一只乌鸦停在那里。他试图对着对方吹个鸟哨,吸引对方过来,那乌鸦没理他。
这里的牢房挺多,守卫在房间另一头的桌子旁。旁边的牢房里大多是一些小偷、醉汉,也有一些看起来是冒险者的人。萨米尔让其他人去墙角,那里是乌鸦看不见的死角。
在奇诺娅闭着眼睛想事情的时候,萨米尔向其他被关押的人搭讪:“嗨,你们是犯了什么事?”
他得到的答案大都是闹事一类的,但也有人默不作声,一句话都不说。
这个时候,奇诺娅开口了:“哎,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霉运,刚来这里就被歹人缠上。”说着她瞟了眼那群佣兵,似乎是在警告他们不要乱说话:“好不容易脱身还被带到这里,我还想快点出去找人呢。”
“哈哈,那就要看你们的运气了。”有一个人向女诗人搭话。
这回答似乎引起了奇诺娅的兴趣,她摆出好奇的表情问道:“这话怎么说?”
“如果你们没有得罪上头的人,很快就会放你们离开了。”
要的就是这句话。
“可是,我还有事情要做呀!如果找不到来这里经商的姐夫,我没脸回去见姐姐……”
“虽然很可怜,但你和我说这个也没用啊。”边上的罪犯说。
“那上头的人脾气怎么样?说来也真是倒霉,我只是帮助了旁边这位小姐而已,也不知道招惹了谁,莫名其妙就出了这种事。”里德接着奇诺娅的话说了下去。
那个犯人似乎很热情,他没有一点不耐烦地回答了里德的问话:“我们也不知道上头的人到底在想啥,就是那个谁,那个之前上任的市长,总觉得怪阴沉的。”
“咦?他做过什么奇怪的事吗?”萨米尔问道。
“也不能说有什么奇怪的,就是有时候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增加治安卫兵的人员啊之类的。”
奇诺娅抿了下嘴,她不动声色地拍了拍萨米尔。德鲁伊会过意,把手背在背后伸向吟游诗人,嘴里还没停下:“治安士兵?现在的士兵都是当地人吗?”
“差不多都是本地人吧。”
萨米尔半心半意地听着对方的回答,辨别着奇诺娅在他掌心上写的字。
[有没有可能,治安士兵知道我们在那个巷子里,毕竟要察觉巷子里的事还挺难的]
[有可能]
奇诺娅想起一直监视着他们的乌鸦:
[莫非乌鸦和市长有勾结]
萨米尔理解了奇诺娅的意思之后冲着里德比划了一套手势,对方也朝他比划了些什么,然后萨米尔继续在奇诺娅的手上写:
[刚刚老大说,和市长有勾结的话,治安官这事也说得通]
“哎哟,我们会被一直关着吗?就没有什么人来看望我们?”萨米尔提出下一个问题,忽略了奇诺娅看向他和里德的奇妙眼神。
“那就要看你们的重要程度了。”之前那位一直没有开口的犯人突然说道,“如果你们十分重要……那么,市长会亲自来的。”
在这之后,他又恢复了彻底的沉默,一言不发。无论萨米尔、里德怎样询问,都不再吐露一点。
萨米尔在察觉出对方不会再理会自己后,突然又抓起奇诺娅的手,写道:
[对了,你姐夫是谁,你姐姐是谁]
[姐姐就是委托人啊]
萨米尔发出一阵闷笑。
奇诺娅继续在对方的手上写着:
[我和她一见如故,她一定就是我上辈子的姐姐]
萨米尔笑得咳了起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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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总计5872
诺基亚: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真的是狼牙棒先动手的。
都是私设的龙世界观和人物哇欢迎来找俺了解!!【没有人来的
星号都是些专有名词!可能以后会写注释吧:3这是个大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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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太阳刚刚升起,欧因里希*的钟声在西菲德拉*大陆第一次鸣响,预示着齿轮们新一番的运作,和忙碌的一切的开始。
当欧因里希第四次鸣响的时候,森伯纳慌张的抄起桌上的羊皮纸跑下楼梯,睡意正浓的他不禁跌了个趔趄。昨晚厨房中带回来的面包早已凉的透彻,他顾不得这些把干硬的面包塞进嘴里,面包屑随之掉了一地。森伯纳从衬衫口袋里掏出怀表,用拇指擦了擦指纹和油渍遍布的表盘,上面显示的时间和石英针嗒嗒的响声,让他来不及和壁炉上父母的画像告别就冲出门外。他甚至没有锁门,因为他知道在西菲德拉的人们应该不会贸然闯入别人的家中盗窃,不然可怜的扒手们就得被扔到噬渗虫*堆里享受余生。
“哦伟大的西非德拉啊!*”森伯纳不禁发出了感叹,因为他正不巧赶上了斯莱罗提街的早市,偌大的人流量拥簇着排列得密不透风的街边的临时摊贩,原本需要开门迎客的商铺老板却在不断咒骂着,在被挤得根本打不开的门前连连跺脚。
“借过……!谢谢……!早上好!……!对不起!”森伯纳被人群带的头晕脑胀,邻居比特太太向他打招呼他甚至抬不起手,即使在如此纷乱的现场,森伯纳在开出一条路之余也不忘向四处的摊位张望,毕竟这可是一月一次的早市,带着夸张的头罩的女巫会拉着你的袖子让你抚摸她的水晶球,但是她有可能借此收走你的一小部分灵魂。蓄着夸张的银白色胡子的老爷爷挥舞着他的波斯短刀叫卖着跟他胡子颜色如出一辙的龙血和龙鳞-----毕竟魔法师们都认为龙血是一流的魔药,可森伯纳一眼就看出来那龙血估计是岩石磨出的碎渣,加了点从珠宝商那里低价收购的劣质银屑,用这样的龙血做出的魔药非但不会治病-----反而会让你出一身的荨麻疹。铁匠打制武器的声音也十分嘹亮,很多人围在那里拍手叫好,许多小小的报童叫卖着几分钱的报纸,卖面包的妇女有时会奖励给他们一个小小的甜甜圈。熟悉的欧因利希钟声响起了第五次,远处震耳的轰鸣声传来,吓的小孩子们连连尖叫,人群们猛然散开,商贩们也迅速的搬走木桌收起棚子,森伯纳刚拿起一个仿制的用蓝色龙鳞雕刻的项链打量着,他再次抬头却发现面前早已空无一人。
“……!您的项……!”他突然意识到巨大的轰鸣声代表着什么,连忙跑向人群聚集的地方,平坦的大地上突然出现了可怕的裂痕,如突然被切开似的迅速扩大然后瞬间定型,裂缝里浮出了木质轨道,一辆外壳用西菲德拉特有的岩石制成的货舱借着晶石*的动力沿着木轨迅速驶过,拉着成堆的货物或者连连招手的旅客,上面安放着一架巨大的欧因利希铜钟*,列车长用魔法敲响他时,他的钟声能够响彻整个西菲德拉大陆,地中的木轨埋在城中每一个角落,货舱每天会在大陆上环绕不下百次,列车长也理所当然的成为了一个光荣的职业。于是欧因利希铜钟的钟声成为了用来计算时间的参照物,成为了西菲德拉大陆的报时器。当大地总算切合时,森伯纳不得不大步的跑起来,在那些商贩重新支好摊位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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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同学们!安静!!!!”声音从黑压压的学生里传来,森伯纳气喘吁吁的跑进教室,坐到属于他的最后一排的角落里。他掏出怀表看了看,已经上课足足十分钟了,教室里还是嘈杂异常,几个孩子甚至围坐在一起打桥牌,或者高呼着欧俄*项目的比赛时间,完全没有试图好好听课的样子。站在讲台上的黑发男孩憋红了脸大声维持纪律,最后不得不放了一个扩音咒,不小心把房顶上的鸟巢都震落了下来,教室里才勉强的安静。
“都听好了……!龙学!龙学!阶段考试也是要考的!”黑发男孩看到目光都转到他身上时反而一时语塞,
“研究龙学是不是就应该像个聋子一样呢凯特老弟!”坐在前排的男生大声调侃着,整个大教室爆发的笑声让森伯纳捂住了耳朵,讲台上的男孩脸红到了脖颈,他不得不把脸对着黑板,直到笑声稀稀拉拉的结束才颤抖的写下板书。也许你会质疑一个学生为什么要上去丢人现眼,其实你错了,他是一名地地道道的,洪尔加斯学院*的老师。凯特.勒维----洪尔加斯学院最年轻的老师,但其实他其实也是一名学生,只是在龙学这方面造诣比较高,又在龙学教授稀缺的情况下破例让他来教书,尽管效果貌似并不是那么如意,但是凯特貌似挺享受这个职位,虽然看起来并不是这样。他这次的课程貌似是从动物的毛中分别出龙的鬃毛,一堆颜色不一的动物毛发呛的凯特打了个喷嚏,之后他清晰的念出魔咒,手腕也跟着抖出正确的频率,一小撮闪着墨绿色荧光的毛发徐徐升起,森伯纳情不自禁的鼓了鼓掌,可是偌大的教室里只回荡着他一人单薄的掌声。
“呃,好了同学们!你们……你们可以自己实践试试了!注意安静!”
可原本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教室重新爆发出了嘈杂,没怎么听的学生们毫无规律的挥舞着魔杖,几十道白光频频的闪烁在每个角落,甚至有的学生因为发音错误念成了相似的交换咒,从毛发堆里竟然钻出了顶着蛋壳的小鸭子,凯特不禁连忙追赶着随处乱跑的小鸭子,要是让农场主知道自己的小鸭子都变成了一堆毛发,还不得指着他的鼻子骂一通。就在一切都乱的不可收拾的时候,窗外突然响起了礼花爆炸的声音,教室里快一百名学生突然同时闭上了嘴,此时凯特正在讲台下想着如何抓住一只卡在角落里的小鸭子,完全不关心外面发生了什么。
学生们听着接连的礼花声争相看向窗外,一开始调侃凯特的男生突然尖叫起来,连忙拍着桌子大喊,
“老师!!!老师!!!!今天是几月几日!!!!!”
”欸欸欸欸……啊?今天啊……今天是21日。”凯特从讲台探出头来,还没来得及反应消化发生了什么就被学生们震耳欲聋的尖叫冲的头晕脑胀,简直是超过扩音咒的威力,他们一窝蜂的从座位上跳起来,争先恐后的挤到门外,不足几分钟大教室里就边的空旷异常。
“等等……他叫我……老师?老师?老师?”凯特刚冷却下的脸突然涨的通红,他甚至丢下了小鸭子捂着脸大喊“听见了吗!老师!老师!哦美丽的西非德拉女王啊!天啊!”
“天啊!天啊!天…”凯特突然停了下来,他的余光瞥到了在最后一排的森伯纳,原本就通红的脸似乎要着起火来。森伯纳看凯特硬生生的站在那里噗嗤的笑出了声,他把挑出的墨绿色鬃毛夹在了那本《怎样和龙一起合唱》里,小跑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讲的还是很棒啊!凯特老师!”
“别别别别别还是别这么称呼我了……那个……今天的课你还是来听了呢”凯特无奈的挠了挠头,这才注意到一屋子学生的无影无踪
“欸……?!这人都去哪儿了?!”凯特环顾了下四周,甚至翻找了下那堆毛发
“也许今天是阿斯玛的凯旋……“
“阿斯玛!!!!!!”凯特发出了如那男学生媲美的尖叫
“天啊是今天!!!!!!!!那位龙骑士!!!!我以为是后天!!!!快走!!!森伯纳!!快走!!!”凯特一把拽住了森伯纳的袍子,连东西都来不及收拾的冲出了教室。森伯纳甚至都来不及告诉他其实今晚完全可以邀请凯特去和阿斯玛喝一杯朗姆酒。
除了那些处在工作岗位上的人,半个西非德拉大陆的居民都聚集在了城门口,鲜花拥簇着两边的街道,小孩子们不断吹着口哨,甚至传来了女王都要来亲自迎接的传闻。厚重的城门缓缓打开,巨大的欢呼声和如潮水般的掌声席卷了过来,阳光打在她的铠甲上熠熠生辉,无数鲜花的花瓣围绕着她的骑士团,她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人群瞬间鸦雀无声。森伯纳站在远远的站台上观望着,他觉得阿斯玛不需要扩音咒的气场不知道比凯特强了多少倍,然而凯特早已挤进了人群。她从绑在马上的袋子里拿出了一个头颅,那是龙族最可怕的恐怖主义者----雷斯德尔的头颅!孩子们捂住了眼睛,大人们爆发出尖叫,他们高声呼喊着这位女英雄的名字,
“阿斯玛!阿斯玛!阿斯玛!!”尖叫声此起彼伏,回荡在整个西非德拉大陆上。
森伯纳看着阿斯玛自信的微笑,暗自决定今晚必须要拼过这个女英雄的酒量。就在他寻找人群中的凯特时,天空突然如泼墨一般漆黑,远处传来龙卷风呼啸的声音夹杂着隆隆的雷声,万千的火球突然从天空中砸下,四周瞬间被熊熊大火所包围,森伯纳慌张的握紧他的魔杖,他意识到这估计是龙族的偷袭,他转过头的一刹那,一束银白色的光刃兀自出现在阿斯玛背后,眼见要穿透她的铠甲,森伯纳连忙掏出魔杖,
“glory!!“巨大的光晕猛地散染开来,过于猛烈的白光让他自己也闭住了眼睛,《怎样和龙一起合唱》上提及过龙厌恶过于闪亮的灯光,在合唱的时候最好让他们背对阳光——当森伯纳再次睁开眼睛时,他愣住了。
什么都没有发生!周围的建筑完好如初,西非德拉的天空还是那么纯净,而且——所有的人都在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森伯纳用巨大的白光完全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们不知道一个孩子为何要使用驱逐龙族用的魔咒,如果这是恶作剧,那么这一点也不好笑。他不知所措的摇着手,森伯纳注意到阿斯玛也在看着他,他实在不想这样子安排许久不见的第一次见面,
“不不不!大家!刚才!刚才有龙族袭击……!”森伯纳不能忘却当时眼前的景象,一切都是那么真实,然而人群们都以为他是个淘气的孩子,
“怎么会!刚才是阿斯玛骑士在对我们讲话!“
“真是个臭小子!” “恶作剧过头了!”
森伯纳现在只是揉自己的眼睛,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甚至宪兵队都想把他以扰乱公共罪逮捕,凯特在慌乱的拦住那向森伯纳走来的骑士语无伦次。
“他只是想庆祝,是吗?”阿斯玛突然发了话,这让争论的人群停了下来。森伯纳机械的点了点头,然后阿斯玛勒紧了马的缰绳。
“这孩子只是想放胜利的礼花-------!那为什么不让他们绽放呢?亲爱的西非德拉公民们!”
人们仿佛如梦初醒,纷纷举起烟花筒,有的人在魔杖上放出了朵朵小花,有的用了小范围的光球术放出五颜六色的礼花,欢呼的浪潮重新掀起,人群散开留出让阿斯玛走向皇宫的道路。
森伯纳愣了足足有十分钟,他现在甚至在怀疑眼前是不是真的场景。他摇了摇头,猜着自己是真看书看糊涂了,他自顾思索着阿斯玛的庆功宴会邀请谁,甚至没有理会凯特一连串的发问。
还有和鲜花混杂在一起的墨绿色鬃毛。
伸手去够床边的闹铃,熟练地按下已被磨掉色的关闭键。打算睡个回笼觉却被闹钟上显示的时间惊醒,猛然想起今天的通告。慌忙从床上爬起。换好衣服穿上拖鞋,一边熟练地扎着马尾一边走向洗手池。戴上无论戴几遍都会觉得不适的美瞳,涂上甜美色彩的口红。踏上高跟鞋,出门前还不忘对镜子中的自己摆一个标准偶像的pose。
“哎嘿☆~今天的春萍也要元气满满唷~”
Q:百夜期间是所有电器都无法使用吗?
A:不,只有灯具,所有电力灯具都无法使用。因此还是能看电影听广播打电话的,但电视在企划内的时代还不存在。如果要问为什么会这样,大概是因为魔法吧。(看啥电视好好谈恋爱)
Q:可以开自家NPC的破落吗?
A:抱歉,不能。破落和永暗一样,都是限定的,不接受场外或自家跑剧情用NPC。如果需要用到这两个种族,请与角色作者联系。
Q:破落可以继承记忆吗?
A:可以。破落可以继承影祸本身(如几百年前在天上飘)/伪影(记得自己曾经扮作别人或吞噬人类萤者)/曾经被影祸吞噬掉的人类或萤者的记忆。(伪影请参考设定集works/80024)
Q:和破落CP后会如何?会更容易狂化吗?
A:人类会更容易狂化,因此请谨慎选择。狂化后请联系永暗前来治疗(但是否狂化是玩家说了算的,只是设定摆在这里而已,你不肯狂化我也不能打你啊)。
Q:听说破落可以改变自身外观吗?
A:理论上是可以的,不过一般还是以一个造型为主,剧情上有需要时可以变一变。但变化外观后乌鸦纹身不会消失也不会变位置。(年轻人,不要老是变来变去,又不是参加超级变变变)
Q:一期的永暗(前朝遗老)可以来玩吗?
A:可以,非常欢迎。一期永暗的定义为:一期入选的永暗/一期嫁给永暗的角色/一期永暗所生下的后代。一期永暗不仅不用打卡,而且也有选择徒弟的机会。一期永暗不算在二个角色格内。
Q:如何成为穰师?
A:穰师只是一个身份,不能在人设初期就把自己定义为穰师。如果你想成为穰师,可以单戳永暗角色的里之人提出想拜师。或者等永暗来找你收你为徒。穰师是个一对一的师徒系统,是由玩家双方决定的。(简单而言:自己勾搭)
Q:当穰师能有和永暗一样的超能力吗?
A:设定上,有成为穰师潜质的人类能够辨别破落,能看见真夜草与妖质浮尘。但战斗力并不及永暗,有被破落杀死的危险。穰师说到底也只是普通的人类。(刚出新手村就单刷boss什么的并不科学。穰师对永暗,就是普通玩家对RMB玩家。)
Q:穰师是占卜战斗治疗每样都要学吗?
A:并不是。你可以全学,也可以仅仅学一科。
Q:身为永暗一定要选一名徒弟吗?
A:不一定,这是完全自由的。师父对于徒弟的态度也是自由创作的。
Q:身为萤者/破落/穰师,可以自己带武器吗?
A:萤者和破落都可以带基本的防身武器,穰师的武器都是师父给的“得到大主祝福的”武器(不附魔根本没法打)。武器样式都由自己决定。
Q:永暗和破落的录取标准是?
A:完成度为前提的先到先得,不存在钦点。想报名又怕没抢到的可以把人设卡传在别的地方并将链接私信给企划主,闷声发大财。抢名额也要按照基本法嘛~
当我在人族小村庄里看到巨大的创世神画像的时候,我的回忆被它从海底般深的心间抽出,如走马灯一般迅速从我眼前晃过。
当时新生的人族和魔族,为了感谢创造世界的我们,绘制了两幅创世神画像作为礼物来取悦神。当然,现在留下的只有柯劳德的画像,我的画像早已毁坏了。
这副画像和我当年所看到的似乎不太一样。也许是经过了后世人的想象重新修改,现在柯劳德的模样要更为帅气。
……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么想见他。
几千年过去了,我们两人从未相见。我只能通过创世神宗教相关的雕像,图画或者宗教场所里寻到他的魔法残留,或者是在世界各处的黑洞中看见他修复过的痕迹。我们总是会在这些地方上留下一些古代字符,希望对方能够看见自己留下的讯息。但我能找到的言语越来越少,要是发现他的痕迹,我仅仅是读取一小段话都能留下眼泪。
神也是会忘记的。随着时代的变迁,人们不再普遍的信仰创世神的存在,他的容貌在我眼前变得模糊,不如说,现在他又成了什么样呢?还是我当时看到他的模样吗?他要是见到如此憔悴的我,又会认出我来吗?
修复世界各地的黑洞,是我们的主要目标。相见仅是次要。不老不死的创世神们还要继续完成他们的职责,更好的完善这个世界。
这副画像并没有留下任何他的讯息,我该走了。
前往高处,远方,以及未知的区域。
》信仰与信仰之力
信仰为人类面对自然万物所产生的崇拜、敬畏的心理,信仰之力则是由信仰产生的一种力量。二者通称“信仰”。
信仰之力是神灵的存在依据和力量来源。信仰越丰厚存在就越稳定,力量就越强。
信仰着神灵的人类被称为信徒,信徒一旦建立了对神灵的信仰,他对神灵一切的正面情感——崇敬也好爱慕也罢——都会化为信仰滋养着他所信奉的神灵。
信仰之力在东方又叫香火。
》神灵的本体
大多数神灵都拥有本体。
神灵的本体大多是自然现象、生物、天体等具体事物。
人类将自然万物视为神崇拜、供奉后就会产生信仰,信仰丰厚到一定程度,被供奉的事物将会产生神格,化为神灵。
神灵并不依靠本体的存在而存在(可以化为人形),但本体消逝意味着神灵会失去稳定的信仰与供奉,更是信仰薄弱的预兆,是种很危险的事情。
如果本体是因外部力量消逝的就只能认倒霉了吧……
相对的,本体存在就失去信仰消失的神灵也不占少数,本体消逝后不想死(…)的神灵完全可以主动收集信仰维持存在,所以称本体消逝这种事为双刃剑也不为过。
也算是给有些懒散的神灵们一个警戒吧(
固定的信仰来源是本体限定,其他同种事物不能收集信仰。
》神灵
信仰汇聚而成的存在。对他们来说,人类的信仰即存在意义。
失去信仰(被人遗忘)的话就会消失,对神灵来说是和人类的死亡差不多的概念吧。
不需要像人类一样定期补充能量维持生命,神灵活着只靠信仰。
补充信仰的方式有物质方面的供奉与精神方面的信奉。
所有的物质方面的供给对他们来说都是供奉。比如对本体的供品香火钱之类。对人形的吃喝玩乐之类(据说H也算……这个说法真伪不明。(咳咳咳
有感情。应该(?)可以生育。
世界各地都有这种神灵存在,西方更倾向于称呼他们为精灵、妖精。
*关于游戏和以游戏会友的故事
*一个有私设的脑洞,剧情掺杂着段子。没询问老古的里之人就写了,有OOC的话请一定要告诉我,翻滚着去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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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游戏宅。”By百里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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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凉的游戏生涯是从小学的时候侧着脑袋使劲看同桌男生在桌洞里玩GAMEBOY开始的。
之前她只在黑白的小小屏幕上玩过俄罗斯方块和推箱子这样的游戏,彩色的屏幕跟按键游戏机的式样都让她耳目一新。她开始热衷于围观班级里的男孩子玩游戏,有时候太过专心,以至于有一次太过激动把桌子撞出砰的一大声响,然后她就跟同桌男生和他的游戏机一起进了老班的办公室。
当然最后出来的只有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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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袋妖怪和星之卡比,这两个游戏是她最初接触到的。当时有人玩翻盖的游戏机,有人玩横屏直板的,都是插卡的那种,校门口的小卖部也就顺势做起了这个生意。同学之间也经常交换游戏卡,一人买卡,全班受益。
百里凉没有游戏机,好一阵子都没有。刚开始好像是玄越不给买,后来渐渐发现还是看别人玩比较有意思些。
有人玩她就凑过去,有时候还会不由自主地在旁边指挥起来。
“用大师球!”
“左边左边!”
“躲开!下边!吃那个!”
现在想想,也真是苦了那些小伙子,玩着游戏还要受着旁边的话唠。
——要是网络游戏得吵成什么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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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段时间百里凉一直缠着玄越要游戏机,GBA就行,然后过了好久好久之后突然有一天玄越神秘兮兮地跟百里凉说:“有好东西给你。”
那是一台PSP。
包装盒上印着一台黑色的机器,好像很大,直板横屏的,按键跟GBA有些像。
拿着沉甸甸的,有好多按键,还有个摇杆,好高级啊。
百里凉差点哭出来,她想要的是GBA啊?
“这个更高级啊?你为什么想要老的呢?”玄越表示不理解。其实他也不太了解游戏机什么的,这机器本来是他的朋友中奖得到之后送给他的,因为他们家孩子已经大学毕业了。
没办法跟大家联机啊!而且我想玩的是星之卡比和口袋妖怪,才不是什么篮球跟赛车呢!
当时PSP还是新产品,没几个人有,起跑线太高有点让人不能适应。
已经不记得当时想玩的游戏有没有这个平台的,总之这个高级的机器很久之后被转送给了百里凉的表弟。
为什么不给百里烨?家里还不让玩啊。
游戏机解禁的时候那个初代的PSP早已经落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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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凉刚进蜀山的时候机缘巧合之下认识的人之一就是古尘,因为他当时在玩口袋妖怪。
然后百里凉对此表示了惊讶羡慕以及问了一句为什么还在用这种老式掌机。
“已经产生战友一般的感情了啊……”
那时候百里凉好像还不知道什么是“中二”,只单纯地觉得这个男孩子很有趣。
而且他在玩口袋妖怪。
游戏可真神奇啊,她想。
虽然有时候会一起上课,但百里凉平时跟古尘是没什么交集的。各人有各人的爱好,有各人的朋友圈子,没机会认识,也没必要认识。
这段友谊全都要感谢大师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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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凉喜欢去游戏厅,虽然不记得为什么喜欢了——可能是在游戏机方面从来没有被满足过的缘故。
而且,射击游戏还是大屏幕玩的比较爽啊。
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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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脚下的城镇里有个车站,下山坐半小时公交就到了隔壁相对繁华的镇里,那儿正有个电玩城。
之前只是跟舍友去那边逛过一两次街,真正踏进电玩城的时候大概是三年级中旬。一进去的感觉简直就是“乱花渐欲迷人眼”。各种游戏机发出的声音跟光芒交织在一起,就像一张能把人吸进去捕牢的网。
然后百里凉就被吸进去了,马上祭出了钱包。
当时的舍友君仪是个有着娃娃音,喜欢小兔子玩偶和粉色纱裙的女孩——她有点不能理解为什么百里凉会喜欢那些打打杀杀的游戏,尤其是丧尸围城什么的,一枪下去就是满屏幕的血花。
但百里凉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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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玩城来了新的游戏“风暴勇士”,也是个射击游戏,扮演海盗的那种。不过得两个人一起玩,于是百里凉自然而然地看向自己的室友。
君仪本来是拒绝的,但她想要门口夹娃娃机里那只穿着洋装的小兔子。
“……就玩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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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这边!”
“打那个炸药桶!”
“你来掌舵,枪给我!”
虽然君仪枪法不精,但这个时候两人意外地配合默契。在百里凉双枪左右轮发的时候,君仪素白的小手转动着机器中间的木色轮盘,避开了一个又一个礁石。
可能什么时候会出现穿纱裙的海盗也不一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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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不错啊。”
这句话来的非常突然,百里凉就没注意到最后还冒出来一个怪物,君仪及时补了一枪。
回头看见比自己高出不少的少年,大概已经站在那里挺久了。
“谢谢夸奖。”
君仪又补了一枪。
不知道那天是不是不宜夹娃娃,百里凉拉着古尘连战十几回合才终于抓到了洋装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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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级时百里凉入了符宗,古尘入了丹宗。
朱翊老师啊啊啊啊!百里凉内心一阵尖叫。
然后在C站上连续直播了两个礼拜的少女恋爱游戏。
对,百里凉成了一个UP主,ID就叫“白色鲤鱼”。本来想用“燠”的,但感觉有点奇怪。
她自称“白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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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尘把他的PS4带到学校来之后,百里凉跟他的友谊又上升了一个台阶。
可以做游戏直播了啊,虽然他拒绝露脸。
影音室大屏幕的作用大概被这俩发挥到极致了。
这会儿已经带上了百里烨。
可以玩斗地主了。
对了,古尘宿舍门口的地毯上是个回城魔法阵。
中二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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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尘的朋友大都喊他老古,不知道除了脸还有没有别的原因。
已经记不得从几年级开始就被叫师兄了,其中不少还都是不熟的同级,甚至还有真正的师兄师姐。
反正百里凉也跟着叫起来了,之后C站的视频观众就知道了白色鲤鱼的搭档暗夜骑士叫老古了。因为这个UP主已经把开场口头禅换成了“我是白鲤,这是老古。”
“暗骑”听着是有点奇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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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经被叫师叔叫习惯了吧?”
“给老子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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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年了,日子还是一样过。
照样直播,最近开始玩新的口袋妖怪了。
毕竟那是开始呀。
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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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古你坐下。”
“?”
“跟你说话脖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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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感谢老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