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了光。
准确的说,是太阳光。不同于地下人造的白光灯,这光芒温暖又炫目。温和的洒在人们的身上。作为爆破主力,我自然是排前享受阳光的人。
在我没注意到的时候,提灯的烛火已经熄灭了。我笑了起来,周围人已经从爆破带来的大脑当机中回过神来,人声不绝于耳。
转过头,站在我身边的黔抬头目不转睛的看着上方,接着,不出我所料,他捂住自己眼睛一副“妈的老子瞎了”的表情。我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接着用适应了光线的眼睛看着上方。
因为上头已经协调好了关于人员撤离的事项,所以爆破是不会伤及无辜。也就是说,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有围观群众,但是附近的武装人员会尽自己所能的阻拦我们。想到这里,我不禁握紧了手中的匕首,看向上方。
已经有人开始顺着废墟试图爬到地上了,我也不例外。放慢步伐慢慢走着。虽然上头好像没说我可以上去,但是只是稍微看看,应该没问题吧?
瓦砾的声音,人们的脚步声,当我到达地面上时,空气立刻清新了起来。周围是一片树林,目光所及之处有着一片居民区。这时不得不感叹上头的人在某些方面上算是仁慈而已精明的。仔细一看,天空暗沉的仿佛要下雨一般,适当的雨能净化空气,这是父亲所说的话。
啊,父亲。
是的,那是我加入地下黑手党的理由,也是我现在存活的理由,我想找出他,然后质问他,为什么要将我抛下,独自一人离去。保护我?还是因为绝望而抛弃我?我想质问他。如果答案是前者,我需要一个解释;如果答案是后者,我就亲手杀了他。
身后传来某人的脚步声,我猛地转头,但看清来人时便收起了攻击的架势。是裂齿的同僚Gray,他一脸鄙夷的看着我手上的匕首,似乎在笑话我的神经过敏。
“Gray啊。”
我将匕首插入腰间的刀鞘,看着他。
“和子,和你商量个事……。”
“我有事。”就是去找我那个把我擅自扔在火场里的老爹然后给他一枪,再质问他为什么要把我扔下。
“这是lus姐的命令。”
我沉默了,看来有活儿干了,但我还是不死心的说了一句,“我有事要做。”
Gray看我的眼神跟看智障似得:“你要找爹?”
我愣了一下,接着想起在某一次裂齿的组员们去星云酒吧喝酒时我有提到过加入黑手党的理由,那时候Gray就坐在我身旁,全程没有漏听一个字。说者无心听者有心就是说这种时候吧。
“地上已经疏散群众了,你没必要在地上找他,说不定他已经撤离到了别的城市。”
我沉默了,感觉自己仿佛缺失了什么似得。Gray看着我,又说了一句令我重燃希望的话:“当然,如果他是雾之枭的人,他也有可能会还待在雾之枭。”
“真的?!”如果我是只狗或者猫,此时我的耳朵一定竖起来了。
“我骗你干嘛,又没糖吃。”他瞪了我一眼,“不过这也要你完成任务才行。”
“说吧,只要不耗时。”
“去暗杀这两个人,安度因·弗逖和潘多拉,减少无辜者的伤亡,除此之外手段不限。”他给了我一份名单,上面大致是这两个人的住所和一些基本资料。像这样年轻却又极有天赋的人,被人盯上也是理所当然。我的眼里闪过一丝了然,接过了那份文件。
“一切为了地下的荣耀。”
◇周奇谭◇第十一周。
关键词:眼睛、咸鱼、方块
赋诗一首ˊ_>ˋ
——
我的画简直没眼看
我已经是条咸鱼了
我好方
我今天出门好开心,终于晒到了太阳,不知道会不会遇到鹿晗哈哈
雾露
——迷雾之城
首都:无
人口:580,000(70%精灵[包括森精灵、半精灵及其他亚种],15%妖精,15%其他)
主要居住区:『山脚区』
统治者:林恩·洛羽
政府:议会制
语言:通用语,精灵语
宗教:精灵之神珂宁,大地之母优泽,春之女瑞图宁,雾之女神萧娜
所在世界:德菲卡
隐藏在白云山脉中的雾露是一如其名,是一个终年被迷雾所笼罩的城市。
作为盟约九城中距菲薇艾诺最远的城市,这座城市与绿林故都的联系远比它的居民们想象得要来得深,从很早以前开始,精灵们就习惯于从白云山脉运输白云岩前往菲薇艾诺,而现在,雾露已经成为了白云岩运输的中转站,每年都有数不尽的白云岩从这里出发前往月河、再顺月河而下前往菲薇艾诺。
但雾露绝不是一座依赖白云岩的城市,事实上这座城市的建设初衷是为了脱离菲薇艾诺,它的历史可以追溯至失落之战的年代,在菲薇艾诺沦陷后,并非所有的精灵都主张夺回王庭,那些消极的精灵来到了白云山脉的深处,建立了这座城市。
不过如果你在白云山脉中漫步,你可能不会很轻易地发现这座城市:因为这里常年有迷雾环绕,只有在盛春季节才会有几天少雾的时间,而这段时间也是这里特产的紫雾花盛开的季节;如果你有幸遇见雾散的日子,你会在山中发现一座近乎纯白的城市,它倚靠山势而建,而在山的最西侧,这座城市最显眼的地标建筑『烽火塔』几乎能融入山峰,据说那是这座城市中最早被建起来的地方。
现在的雾露已经成为了拉·凯法盟约中的一员,并持续与盟约中的其它城市有着贸易往来。
地区历史:
雾露的历史可上溯至失落之年代,因为战争而疲于奔命的一些精灵决定放弃与兽人争夺菲薇艾诺,转而进入深山中建立属于他们自己的新城,在这样的背景下,雾露优先考虑的是城市的隐蔽性,如果旅行者独自在白云山脉中行走而没有引导,他们是很难发现这座城市的;而同样是由于这段历史,曾经的雾露拥有完善的警报体系:『烽火塔』,林立在白云山脉中的诸多哨塔可以有效地察觉四面的来敌并燃烽火告知本城,而本城也有烽火塔,一旦这里的烽火塔点燃,也就意味着城市陷落。
一直到黑暗之年代,雾露还有修缮这些烽火塔的记录,但在进入预言之年代后,雾露顶替了已衰亡的“星光城”瑟琳成为拉·凯法盟约的城市之一,联盟的庇护和安定的时代让烽火塔逐渐成为了无用之物,距今约两千年前,白云山脉中的烽火塔被逐一废弃,现在仍在维护的仅剩下本城中作为象征的『中央烽火塔』而已。
社会和生活:
雾露是一座喜静的城市。
在这里生活可能比菲薇艾诺更加悠闲,除了定期来访的运输白云石的队伍外这里很少有大规模的喧闹,人们最热衷的事是在雾中的小路漫步,或者前往城外的草原里紫雾花,经常有研究者评价这座城市是一座适合静心钻研一切的城市,而雾露最喧闹的季节无疑是在少雾的春天,尤其是在早春时节、紫雾花盛开的季节,这是这座城市一年中最为重大的时节。
前往神殿祷告也是雾露居民常做的事之一,作为一座神雾中的城市,雾露居民大多会朝奉雾之女神萧娜,但作为精灵,珂宁的信仰也在这里长盛不衰——在当初精灵们选择遗弃菲薇艾诺而建造雾露时,人们有传言珂宁已经放弃了对这些精灵的庇佑,但就现在看来,自由之神并未舍离这些精灵。
主要组织:
【云石同盟】:原本雾露的采石场场主都是各自为政与来自菲薇艾诺的商会进行贸易,但在数十年前,恶意的抬价压价曾经让白云石的市场一片混乱,在那时部分有识的商人联合在了一起,结成了现在的云石同盟,他们代表所有采石场场主与来自菲薇艾诺的商会进行洽谈,以确保全部场主的利益。
【雾行者】:树行者在雾露的分支组织,由于距离菲薇艾诺遥远,所以这里有着极高的自治性,几乎已经完全独立于树行者,但双方还保持着名义上的从属关系;与菲薇艾诺的树行者不同,雾行者既是白云山脉的巡逻联盟,也是德鲁伊的聚集地,这里的巡林人与德鲁伊的关系更加亲近,近期,他们的主要注意力集中在那些采石场对山脉环境的破坏上,某种意义上与云石同盟处于敌对关系。
主要地理特征:
雾露位于白云山脉中,由于地形的缘故,这里终年被深深的浓雾环绕,春季的回暖可以让雾气消散一些,但到了夏季,上升的温度又让更多水汽蒸发淤积于山间;总而言之这里一年中没有雾的日子的比例不到5%,但这里是盟约九城中唯一一座在冬天会下雪的城市。
『主烽火塔区』:位于城市西侧的烽火塔是这座城市中最先被建立的地方,由于雾露所在地区的山势向西增高,烽火塔看起来可能会像是一柄独立于城中的利剑,然而精灵建筑师的巧妙设计让它完全融进了后头的山体,
『山脚区』:沿着主烽火塔区向下修建的就是雾露的主要居住区『山脚区』,长年以来,这个区域以一种不断重叠着的扇贝型向外延伸,各种功能区穿行其间;在雾露,城市功能区的划分并不明显,人们相当享受这种犹如沉积一般的城市生长方式。
重要城市和场所:
【紫雾花野】:位于雾露城外的大片花野,那里每到春季就会绽放无数紫露花,届时雾露城外将变成一片淡紫色的花野成为这座城市最美的风景;这里也是辨认雾露的地标之一。
【“雾海”酒馆】:隶属于云石同盟的酒馆,是采石场主和采石工人都经常会前来的地方,虽然也对普通市民开放,但喜静的雾露居民却并不常出现在酒馆中,最近也开始尝试对偶然来到这里的冒险者们开放。
其它:
【紫雾花】:一种只产于白云山脉的紫雾花,是雾露的象征之一,人们也在城市中栽培它以美化街道,此外,紫雾花的花蜜能够酿成一种具有独特清香的蜜酒,也是雾露的特产之一,据说这种酒必须要用紫雾花的花蜜、雾露初春的雾气以及产于白云山脉中的酵母来酿造。
【花期的延后】:虽然紫雾花是雾露的标志,但在最近,一些令人不安的迹象开始出现在雾露城外的紫雾花野中:不少花一直到了花期到达后许久仍不开放,一些居住在雾露城内的居民为此感到相当忧心。
怕发晚了导致什么bug,赶紧旋转跳跃时间线【
===
我站在前厅紧张地向门口张望了一番,夺门而出的愿望在心里转了又转,终究还是被压了下去。
罢了,走一步是一步吧,事情也不一定就会发展到什么危险的境地,是吧?
嗯嗯?你在问我为什么看起来慌张?
啊,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我现在身处的地方,是临安府钱塘镇西厢一户大宅的前厅。如果你从正门走进来,会看到门上悬了块牌匾,上面端端正正写着“花家书院”四个大字。
对,这个地方以前好像是个书院,不过作为钱塘镇土生土长本地人的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打从我出生开始,这家书院就没有招收过任何一个学生——如果有的话那我小时候念书就不需要跑到七条街外的桐木书院去了,毕竟这里可要近得多。
我爹还叹过气,说他记得很多年前花家书院可有名可热闹了,不过这个“很多年前”具体是什么时候他也说不清楚,我估摸着得有五六十年前。
那时候还是小孩子的我一直以为对面书院已经荒废,好几次放学后想要偷偷跑进去玩,还寻思着把这里做成自己的秘密据点,可惜那扇厚重的木门被沉重的铁链从里面拴住,墙壁又很高,我一直都没能进去。
后来有一次,偶尔看到一个家丁老头儿出门买菜,我才发现里面竟然还住着人。
再后来随着渐渐地我长大,花家家丁们与周围邻里的接触也逐渐多了起来,偶尔拉拉家常,大家才知道原来花家已经只剩下一对年幼的姐弟了。
我向来都喜欢和比我小的孩子一起玩,因为说些他们听不懂的大道理编些他们没听过的故事从而获得对方的崇拜是一件超——有成就感的事情啊!所以我就缠着家丁想见他们两个,结果,每次都被拒绝了!
超过分啊??还我成就感来??
“也许是家丁担心两个小孩子受到外界不好的影响,所以一直保护着他们吧?也是很忠心的仆人啊。”
你说得有道理,我当年也是这样想的。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真的不是听你说了之后才马后炮的。
总之,我现在就站在这片花家书院的土地上。我从小想进来看一看的愿望,也算是被满足啦!
“可是,”另一个人提问,“你一个时辰前还说你一直四处周游,还跟我们讲了路上的异闻,怎么现在又变成一直住在钱塘镇了?”
“对啊,我也是从小住在钱塘的,我怎么没见过你?云郎君,说话可不能不打草稿啊?”
我眨眨眼睛。
那是因为我没讲到后面,后来我爹过世了,我就离开钱塘了。
“就算是这样……我刚才就想说了,你这口音可着实不像临安人啊?”
我悄悄擦了擦汗。
唔,那是因为路上遇到的人太多,口音都混了。
对面的汉子闻言笑了两声:“反正你总是有理由能讲。幸好花家小姐的招亲有层层筛选,要是被你这种油嘴滑舌的人给骗得去,那可还得了?”
哎,你说我的话是假的,可你们不也都听得很开心嘛,我觉得花家小姐也会很喜欢听的。
“对了你还没说呢,你刚才是在慌张什么?”
咦,我没说吗?这还用问?
你看我也说了,我其实只是个来凑热闹的,可是像我这么风度翩翩英俊潇洒的好郎君花家小姐肯定会很喜欢,万一她真看上我了可怎么办?拒绝的话会惹小娘子伤心吧?还不如现在先跑掉,以免造成恶果啊!
周围的人哈哈大笑起来。
“就你?花家小姐嫌弃还来不及吧!”
现在是花家招亲第一天的中午,进入内堂的人还不太多,云赤绘声绘色的奇闻叙事吸引了大半人的注意,虽然听到后来大部分人都觉得这些是假的,不过他讲得相当生动,当个有意思的故事来听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后来在他的撺掇下,陆陆续续也有几个人讲了一些自己知道的趣事,那些听起来倒是真实可靠得多。
午饭后他满意地摸摸吃饱了的肚子,就见一个小眼睛的青年人走了出来,向大家弯腰做了个揖,自我介绍说他就是花家小姐的弟弟,名叫花石。
云赤颇觉不可思议地看了他几眼,他听说花家小姐可是只有十六岁啊,这个人怎么看都有二十好几了,说是哥哥还可信些。还是说,中原人都长得比较老成吗?
这么说起来自己有时候是弄不太清中原人的年纪……好吧,那就不纠结这个问题了。他飞快地释然了,转而专心去听花石都讲了些什么。
“……书堂里有好些书可以提供给诸位打发时间,都是姐姐平时爱看的,闲来无事与我切磋切磋也可,只是如果在我手中过不去三十招,之后的测试也就不必参加了。”
有些个并不会武功的人听了这话小声地议论起来。
花石紧接着安慰道:“若是落败了倒也不必着急离开,可以在这里用过晚餐,再歇息一晚,第二天一早再离开。”
云赤摸摸下巴:“诶……花郎君你,莫非很强?”
“哪里哪里,”花石摸摸后脑勺,“我的功夫很普通……”
云赤撩起袖子:“那正好,我刚才吃得有点撑,需要运动运动,现在就来打吧!”
他一踩凳子径自跃到花石身前,却没有立即出手,而是等花石反应过来,从旁拿起一根短棍摆开了架势之后,才一掌推了上去。
围观的人们纷纷看起了热闹。
“小兄弟,加油啊,打输了可就娶不上娘子了!”
有人起哄道。
前厅的空地上互相交错的劲风之声不绝于耳,两人从桌旁打到走廊,客房和书堂里也有人被打斗声吸引了出来。
云赤其实没用出全力,他本来也只是想同这个人切磋一番探探深浅,所以连自己的武器都没拿出来。
怎么说呢……
出乎意料的……弱?这种程度,只要是学过些拳脚的人,要赢都不难吧。
那么弱的人做不到那些事情吧?那个人会不会是怀疑错人了?
就像云赤所想的,他最终赢过了花石,虽然时间故意拖得长了点,但没费多少力气。有别的客人冲着他挤眉弄眼说恭喜,他也就笑嘻嘻地向他们抱抱拳。
余光瞟到某个人影从书堂走了出来,往客房走去,他也逮着一个空悄悄地离开了人群。
从走廊末端往外数的第三间客房门口,云赤按照说好的依次敲了一、二、一节奏,然后推开门。
一个把头发半束起的青年正从包裹里拿出纸笔。
“怎么样?你查得顺利吗?”云赤摸了摸下巴,“刚才我为了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说了一大堆谎,看来接下来要每天做十件做善事才能弥补回来了……”
“抱歉,”坐在他对面自称名叫壬墨的青年露出了有些不自在的神情,“多谢你的帮忙,如果需要补偿的话……”
云赤长叹了一口气,捂住脸:“这些都不算什么。更要紧的是,说的谎还被识破了!妈呀太丢脸了太丢脸了啊啊啊!”
“……”壬墨张着嘴瞪了他半晌,最后叹了口气,神色郑重地重复了一遍,“抱歉。”
“哇……你好严肃啊!我都说了不算什么了,本质上我还是在助人为乐嘛!所以你查到什么没有?”
壬墨神色有些沉重:“没有,我始终觉得花家书院有点违和,但刚才趁空把书堂和空着的客房都检查了一遍,却并没什么发现。”
“说不定真的是让你来调查的那个人想多了呢?你说一个失踪案件和一家不招生的书院扯得上什么关系?而且我刚才也和花石打了一架,他实在不像是能绑走一个武功不错的壮年男子。”
“还是调查清楚比较好,如果真的是弄错,也好排除一处嫌疑。就是可能会害你白忙一场。”
“噢……这倒没事,帮人帮到底。”云赤托着下巴看着他,沉思了一会,突然转移了话题,“中午我在前厅的时候突然有种恶寒的感觉。”
差一点,让他想要夺门而出的恶寒感。
“当时发生什么了吗?”
“好像也没什么……就是大家准备吃午饭了而已,大概是错觉吧。说起来你每顿饭都啃这些窝窝头?”
“出任务期间自备干粮是我的习惯,大鱼大肉吃太多,会让身体懈怠。”
“不吃和吃太多之间差距好大的好吧……”
云赤张了张嘴巴还想说点什么,客房门突然被敲了敲,添茶水的家丁花五的声音出现在门口,还不等他们开口,门就被推开了。
糟糕,桌面上还摊放着书院的平面图和备注,如果这个书院真的有问题,被家丁看到岂不是会引起他们的警觉。
壬墨心中一紧,出手想要收拾。
突然之间就看云赤一把抓住桌上的笔墨后,猛地将桌子掀翻,嘴里大喊一声“兔子逼急了也会跳墙,要是你继续惹我,看我不揍得你满地找牙”,一边作势要冲过去和壬墨打架,一边悄悄把掉在地上的地图往旁边踢了踢。
开了门的花五一眼看到的就是云赤气冲冲地向着壬墨打过去这幕。
老家丁以为两人真的起了什么矛盾,慌里慌张地在门旁放下手中的茶壶,要来制止。
云赤逼着壬墨过了几招,眼看着花五快走过来了,又故作大度地一甩头发:“大人不记小人过,你乖乖地收拾东西搬到其他客房我就不计较了,来,花五,给我倒茶!”
“哎、哎,好嘞,和气生财和气生财,两位小兄弟可别再打起来啊。”
见他们不打了,花五也就松了口气,没仔细去看地上被扔着的东西,转身去倒茶了。壬墨飞快地收起了地图,转头淡淡地看了云赤一眼,递了个眼神。
还没等云赤看清,他就一语不发地转身出门了。
诶,他刚才想说什么吗……该不会是我演得太过了吧……
云赤忐忑地喝了口茶。
好喝。
=====
写得好像有点乱_(:3
云赤在这三天里会时不时在前厅或者小院讲一些奇闻异事或者招呼大家聊天,大家有兴趣的话可以随便用到这个情节!!
▪很短,实在编不出来了
▪错字很多,大家都懂(。
▪雾岛不留下来的话怎么给安临那傻逼发便当(喂
▪
▪
雾岛意识到外面的骚动的时候是他从医疗部出来后,他的身体状况没有任何问题,但他毕竟是做过心脏移植手术的人,现在的回复状况与其说是稳定还不如说是快的有些异常,这样定期的检查还是有必要的。
遇到布伦希尔德也完全是个偶然,雾岛记得第一次在基地里见到布伦希尔德的时候她还有一双漂亮的蓝色的眼睛,而现在的她双瞳鲜红,义肢也做了更大的改造,额头上的鲜红犄角有点像是日本神话里的鬼。
有时候雾岛看着布伦希尔德额头上的犄角的时候会有点出神……当然他并不是像猫山那样会吐槽“长角之后睡觉该怎么办”之类的讨打的问题,他只是觉得他以前似乎在那里也见过这样的犄角……像是鬼一样的犄角。
“雾岛?”布伦希尔德先看到了雾岛,从医疗部看到雾岛出来应该是很少见的,她虽然和雾岛不是很熟但她印象里这个人能蹦能跳闪避率特别高(。),不像是会进医疗部的人。倒是她,自从侵染改造完成后还得这样时不时来检查一遍,不知道这样麻烦的事情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
“布伦希尔德前辈。”难得没有带帽子雾岛规规矩矩的朝她打招呼。
“布伦就好了。”布伦希尔德回了一句,“来医疗部干什么?受伤了还是训练的时候被猫山打了。?”
被猫山打了没事,反正后面爱思肯定会替雾岛打回去的。
“不,只是例行的身体检查。”雾岛回答后想了想,用手指了指自己心脏所在的地方。
布伦希尔德想起来雾岛做过心脏移植手术,即使是现在心脏移植手术也算是个大手术,真想不通雾岛制作完手术两年不到为什么就可以跟着鹰组到处出任务,而且只是听说……他移植的心脏是元素使的心脏。
“这样啊。”像这样的对话原本到这里就应该结束的,无论是布伦希尔德还是雾岛都不是喜欢说话的人,而就在雾岛准备离开的时候布伦希尔德突然又说了一句,“雾岛你讨厌元素使吗?”
▪
“…………”
雾岛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对于布伦希尔德来说可能是个简单到可以秒答的问题,但对于雾岛就不是了。雾岛是个认真或者说有点刻板的人,就算布伦希尔德只是说一句玩笑话他也许也会很认真的思考起来。
……况且布伦希尔德说的并不像是什么玩笑话,她不是适合开玩笑的类型。
雾岛记录在鹰组档案上的个人履历十分的简单,他进入鹰组前只不过是个普通人,一生唯一偏离轨道进入异常的只有他被卷入元素使之间的战斗然后重伤濒死,之后移植了元素使的心脏而已。
而比较有戏剧性的是他失去了将近一年时间的记忆,换句话说他根本不记得是谁把心脏移植给了他,也不记得把他卷入战斗的元素使是谁。
他所保留着的只有强烈的想要找回自己的心脏这个执念而已。
▪
“……抱歉,不是什么特别严肃的问题,你不用回答我。”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抱着对元素使的仇恨才加入鹰组的,本来布伦希尔德也对雾岛的看法不是很感兴趣。
“不知道。”雾岛突然回答道,他看着布伦希尔德的表情十分的认真,他的回答并不是在敷衍,“我不知道。”
他对元素使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法,没有所谓的厌恶或者憎恨,当然也不存在善意或者同情。元素使之间的战斗把他一直以来的生活全部毁掉了,但他也因为元素使的心脏而得以活了下来,要从得失上来判断这个问题真的……没什么意义。
“是吗。”布伦希尔德没有继续说什么,“你能达到你的目的就好了。”
“是。”雾岛想找回自己的心脏,他是为了这个才舍弃了普通人的生活加入鹰组的。
▪
这次来的有些莫名其妙的对话就这样结束了,就是在这个时候他们意识到了周围似乎有些骚乱,平时只会一头钻进研究档案里的研究院竟然在走廊上急急忙忙的走过,刚回来的一些成员似乎也在焦躁的交谈着些什么。
“发生了什么吗?”布伦希尔德皱眉,她感觉到了基地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对,但警报没有响,应该不是什么敌袭之类的。
“不知道。”雾岛看着焦躁的交谈着基地成员离开的方向,“我过去看看。”
“恩。”布伦希尔德点点头,“我一会儿也过去。”
▪
雾岛找到了爱思,并从她那里得知了骚乱的源头——首领Dr.D失踪了,连同那个元素使珊瑚。
情况说实在的不太好,在Dr.D和元素使珊瑚失踪的同时基地里的一部分资料也消失了,首领失踪后顿时变得群龙无首的鹰组显得这样焦躁也不奇怪。这里本来就聚集着各式各样的人,之后会发生什么都不奇怪。
爱思看起来和平时无异,还是嚼着她的棒棒糖,整个基地的骚动似乎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过说道面无表情的话雾岛也是一样,这两个面瘫就这样站在基地的一角冷眼看着到处走动的人群。
等爱思把嘴里的棒棒糖嚼完后她才想起和自己的后辈说话,“听说有的人要离开鹰组。”
“这样啊。”都说了鹰组里混杂着各种各样的人,会有人留下那么也会有人离开,雾岛一点都不意外。
“你怎么办?”爱思问他,“离开吗?”
“离开……要去哪?”雾岛反问她。
“看你咯?要回日本吗?”
“我在哪里都一样。”雾岛说,“要做的事情都是一样的。”
“也是啊。”
雾岛去哪里都一样,他是为了寻找自己的心脏,寻找某个元素使才来到鹰组的,毕竟对于只是个普通人的他来说这是接触元素使最快速直接的方法。他的目的从一开始就只有一个,这不会因为首领的失踪而有改变。
▪
“猫山他们去调查了。”爱思从口袋里掏出了新的棒棒糖,这次似乎是蓝莓味的,“我也准备过去,雾岛你怎么办?”
雾岛没有回答只是跟在了爱思的后面。
她的后辈真的是很听话啊。
爱思忍不住这样想。
▪
“哟,等你们好久了!”找到猫山的时候他向着两个人挥挥手,脸上还带着笑容,“小雾岛也跟着来了啊,真的很听话呢。”
雾岛躲开了猫山想来摸他头的手,本能的想拉帽子的时候想起帽子放在了宿舍没有拿出来。
被躲开了的猫山也完全不在意,抱着胳膊对他们说,“有些人已经进去了,我们也快点开始调查吧。
“嘛……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毕竟是老大,如果真的想搞失踪,我们也查不出什么蛛丝马迹就是了。”
“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就是了。”爱思说道,“能调查的东西……资料库,首领的办公室,电脑……先以这些为优先调查对象吧。”
“我没问题。”
雾岛也点了点了头。
“那么,开始行动吧。”
终于写完了!
玩企划的时候就跟自己说过,希望自己笔下的角色,能有生老病死这么一个比较完整的人生。所以这个番外就彻底交代了保安雷明这个角色最后的结局了。因为其中还牵扯到了别人家孩子的人生,所以我这边情节的就当是平行世界(所以就没响应了)。若是有什么不合适的,还望多多包涵~~
=========================================
思雨姐:
见信佳。
提笔写信似乎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我也不知为何在这个年代还会莫名涌起一股想给你写信的冲动,想来感慨,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让我这思绪起伏的心情变得平静一些吧。
我和哥哥的身世,想必你是很早就知道的。老爹和爸爸跟楚叔叔是多年的老交情了,我曾多次听他们用调侃的口气提起当年拜访楚叔叔和思雨姐的情景:老爹一见到思雨姐就喜欢得不得了,连和叔叔斗嘴都不顾了,只是一门心思逗着姐姐开心,在饭桌上都抱着舍不得撒手,还一个劲儿地在爸爸面前唠唠叨叨今后一定要领养个女儿。爸爸被他烦得实在受不了,就随意回嘴道:领养个小子也不错啊,将来还可以娶这家的闺女。没想到此话一出,常年没个正经模样的老爹还真立刻闭口不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爸爸正哭笑不得,忽地听见背后不知从何时出现的楚叔叔板着脸说了句:
“……送客。”
每次想象当时的情景,我都会忍俊不禁。姐,感觉爸爸他们在年轻的时候,也都调皮着呢!后来啊……虽然被楚叔叔赶出门,老爹依然兴致不减、贼心不死地硬拉着爸爸去法源寺拜了一气,求菩萨保佑他能领养个可爱的闺女。尽管爸爸一直评价老爹的做法就是瞎胡闹,但是说来也巧,就在不久后的一个闷雨的初夏夜晚,老爹在巡逻的时候听见湖边的树林里传来婴儿的啼哭声,结果找到了被遗弃在草丛里的两个刚出生不久的孩子。护士查遍了妇产科的记录也没有发现近期有生了双胞胎的妇女,只能推断是从医院外抱进来丢弃的。次日,熬夜做了一晚上实验的爸爸早晨从实验室出来的时候,看见老爹坐在对面的休息室里,脚边落了一地的烟头。爸爸给老爹倒了一杯水,默默走过去坐在他旁边。
“我知道你想什么,只要你考虑好了,我没异议。”
或许真的冥冥中自有天意,应了老爹在菩萨面前那个心诚则灵的愿望,哥哥和我分别取名为雷诚和苏灵——由于一下子要养育两个孩子,为了让我们得到更好的物质生活,老爹辞去了保安的工作,找了份长途货运司机的活儿,一干就是十多年。
回想起哥哥和我的童年,印象中最深的就是听着房间外传来的来往人声,看着明亮安静的休息室里的白窗帘微微飘扬,接着脸上便感受到从室外吹进来的或是潮湿、或是燥热的风……
我和我哥上初中的时候,在爸爸的劝说下,老爹没再跑没天没夜的长途客运了,改到本地城市开出租车。现在想来,爸爸暗中悬了十几年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吧,但是没等他放心多久,家里又出了新的状况:哥哥和老爹之间开始产生矛盾,哥哥开始逃课、打架、闯祸……爷俩不是吵架就是冷战。初三那年,在和老爹一次激烈的争吵中,气得失去理智的哥哥冲着夹在中间劝架的爸爸大吼道:
“你们到底知不知道——就因为被你俩收养了,我和灵儿被同学在背后指指点点了多少年?!我们受了多少委屈,你们根本一无所知,还有什么脸面来说我混账不懂事?!”
爸爸的表情一瞬间就僵住了,猛地扭头看向我,眼神满是震惊与痛苦。
当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哥哥这么一说,再被爸爸那么一望,眼泪刷地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我哭了的刹那,爸爸跌坐进旁边的椅子上,老爹扬手就给了哥哥一记至今仍回荡在耳畔的响亮的耳光:“不想呆了就给老子滚!他妈的老子这些年拼死拼活地就为了养你这么个糟心的玩意儿!滚!!!”
我从没见老爹发过那么大的脾气。虽然老爹一向性格直,脾气冲,但是在我的印象里,他总是那么懒懒地眯着眼睛,叼着一根烟,嘴角挂着一丝痞痞的微笑,像个大孩子一样——
门砰地砸在墙上,我这才反应过来,哥哥已经一个人冲出了家门。一向冷静的爸爸坐在椅子上没动,老爹额角青筋凸起,用气得直哆嗦的手点燃了烟,不做声地闷头抽着。我在旁边呆呆地守着,仿佛过了一整年那么久……一根烟尽了,老爹才仰天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问道:“乐山,你说……是不是我的报应到了……”
当天晚上,哥哥没回家。
之后的事情我印象有些模糊:老爹和爸爸顾不上我,到处找离家出走的哥哥,把我送到兰叔叔家住了几天——还是一周多?我真的不记得了……只记得那段日子里我非常地不安,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没过两天,兰叔叔就告诉我,说我哥找到了。然而等到老爹把我接回家的时候,他们才对我说,我哥转学到北京去了,就住在楚叔叔家里,放寒假的时候我可以和爸爸一起去看他。
思雨姐,我就是去北京看哥哥的时候认识你的呀。那时候,我压根没想到那位漂亮的小姐姐就是我未来的嫂子哈!所以说事情往往在回想的时候,才让人感慨怎么就那么地无法言喻,那么地巧啊……
不过从那年开始,哥哥再也没回过家。每逢寒暑假,爸爸就会带上我,去楚叔叔家住上一段时间。我每次试图在哥哥面前提起老爹的时候,哥哥总是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微笑,嘴里叼着抽到一半的烟,眯眼看着远处。
他不知道,那神态的他。真的和老爹感觉好像。
我大学毕业后顺利找到工作的时候,真的感觉到自己已经好久没见老爹和爸爸这么明朗的笑容了。谁知好景不长,全家高兴了没几天,老爹驾车时就出了车祸。等我赶到爸爸上班的那家医院,手术早就结束了。我冲到病房的门口,正看见爸爸坐在床边,伏在老爹的肩头上,像是在哭。老爹用没打点滴的那只手摩挲着爸爸的后背,很慢很柔,就像安慰小时候的我和哥哥时一样。
我站在门外很久都不忍进去。大概由于哥哥与老爹多年不和的这件事,让我都忘记了双亲之间的感情其实有多么的好。
这一瞬间,我突然觉得以前被人嘲笑受的那些委屈都不算啥了。
真的,姐,没有哪个孩子在发现双亲之间感情很好的时候,心里不觉得特别踏实的!
爸爸微微颤抖的脊背和极其细微的抽泣声以及老爹忍受着伤痛安慰着爸爸的低弱嗓音都让我心疼得要死。想想这么多年他们又何尝不是顶着委屈和压力过来的,说真的,这一刻我特怨恨我哥,我恨他怎么那么不懂事,真想马上冲到北京去把他拎回来——
就在这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在走廊后方响起,一个人影从我身后冲进了病房,喊了一声“爸”后就扑通跪下了。
站在门口的我被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挽住了,我扭头一看,正是思雨姐你啊!
后来我们才知晓,是药房的椎名医生知道老爹车祸的事情后,叫兰叔叔将这个消息告诉北京那边的,然后你们一接到消息就立刻赶过来了。所幸的是老爹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腿却是瘸了一条。也正是那天,老爹和哥哥之间多年的矛盾终于冰释前嫌了。
次年,哥哥和思雨姐你就举办了婚礼,并在北京定居下来。
老爹腿脚不便,无法继续开出租车,便又回到爱川医院当保安,像是兜兜转转了一圈啊,又回到了最开始的地方。可老爹说,挺好的,出去本来就是为了养家,现在我和哥哥都安定下来了,他也可以还和当年一样,守着我爸爸了。
说起来,姐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爸跟老爹性情完全不一样,打年轻的时候就是个话少沉稳的人,有什么事情也总憋在心里头,现在想想高材生的爸爸和傻不正经的老爹两人能凑一起过这么多年,也觉得挺不可思议的不是吗?
我现在还记得,爸爸在实验室里倒下的那天,是2045年6月13日下午3点多,是在实验室里与他一起做研究的学生把他送到急救室的。爸爸高烧持续不退,呼吸减弱,意识模糊,老爹和我在他床边寸步不敢离开,直到第四天症状才有所减轻。恢复清醒的爸爸看着床旁瘦了一圈的老爹,缓缓问道:
“当年我自作主张把阿诚送到北京抚养,你怨我不?”
站在一旁的我吃惊得不得了,这事儿我一直以为是老爹做的决定,没想到居然是爸爸。
老爹摇头。
“我怪你啥?我只怪我自己,每次你遭罪我都只能袖手旁观,帮不上你……你这辈子我都没有照顾好你……”
爸爸轻声笑了,他眼睛里那种清澈的光芒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就跟他年轻时候照片里的一模一样。
“你答应过我不会丢下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这个世界上……你说你要证明给我看。”
老爹的眼圈红了。
“你做到了,雷明。”爸爸的声音很柔和,“谢谢你。”
当天晚上,爸爸再次陷入昏迷。并于次日凌晨四点去世。
遵循他的遗愿,我们把他毕生研究的心血托付给了他的学生,并且进行了遗体捐赠。
之后的日子里,我一直很担心老爹的状态,我曾劝他回家安心养老,但他说自己闲不住,还是坚持要在医院当保安。但是我从没想到等到我把他领回家的那天,是因为他患上了阿尔茨海默病症。
慢慢地,老爹记忆减退,对近事遗忘突出。但他还记得多年前爱川医院封院期间的事情,有时候还会一个人自言自语。
“老爹,您当年手机短信里发送的是谁的名字,您还记得吗?”
他用看陌生人的眼神望向我,眉眼笑笑的,然后吐出了爸爸的名字。
在患病的第三年,老爹又出了一场车祸,这次,他没能挺过来。
我在医院里见到了一个青年,据说老爹就是为了把他推开,自己才被车给撞了的。我打量了他几眼,瘦瘦高高的,带着眼镜,一副斯文的模样。
我处理老爹的后事,按照他多年前的心愿,也进行了遗体捐赠。
——那还是爸爸刚走不久后,有一天,老爹坐在窗前,看着阳光暖洋洋地照在窗外的树叶上,对我说:“闺女,等你老爹哪天也去世了,也搞个遗体捐赠吧。”
“……您老好端端的说啥呢?”
“你爸的眼角膜不是捐给别人用了么,听说还是个年轻人?”
老爹缓缓吸了口烟,说话的口气像极了一声叹息。
“如果我的眼角膜也能捐给别人,说不定哪天,就还可能见到你爸爸啊……”
小时候,我曾经因为自己有两个爸爸感到委屈,而现在,我为自己曾经有过那样的想法而后悔不已!我已经一个爸爸都没有了,是他们把我和哥哥两个被人抛弃的孩子苦苦养育到大……姐,我还能说什么。我真的好想我爸爸们啊!
就在今天上午,老爹的眼角膜已经成功通过手术移植给了另一名患者。我看了他的样子,也是一名长相清爽的年轻人。让我不禁再次想起了老爹在那天下午说过的话……
但愿他们彼此的眼神,还能在这个城市重逢。
祝哥嫂
身体健康!
苏灵
2049年9月1日凌晨
格兰德·瑞弗斯这个人,说是女仆,其实地位又不大像女仆。因为她的主人基本上就是个傀儡,所以她对主人“效忠”的时候除了做一些“提升女仆萌感”的事情就没有别的了,平时反而是她主宰这个家庭。
因为过于热情的原因,属性似乎有点迷,很有些人说她其实不是活泼开朗,而是交际花一般的家伙。对于“交际花”这个说法她不置可否,可能她不知道“交际花”这个词的内♂涵。
喜欢喝茶,也爱黑童话,看着黑暗的文艺作品喝着下午茶的日子不能更惬意。于是属性更迷了。
可是有时候也会伸出援手,表现出乐于助人大爱无疆的一面,而且比交际花模式真诚了N条街,给人一种“啊她就是我的光”的感觉。
总之这个女仆是个什么情况仍是个谜。
红茶布丁听说过,风之海之前经历过一场可怕的灾难。
所有的海兔都发了疯似地撕咬其他海兔的耳朵。
前一秒还手拉手谈笑着,后一秒就红着眼睛撕断了朋友的耳朵,不管是关系多好的海兔,都不能幸免于难。
在这场灾难中,红茶布丁因为红茶坑的原因,得以幸免于难。
因为没有海兔会渡过茶坑跑到红茶布丁家里去撕红茶布丁的耳朵。
这些海兔非常懒惰,只会撕身边的海兔的耳朵。
红茶布丁也是因为这个,只能待在家里,一个朋友也没有。
红茶布丁其实很希望有海兔能来撕自己的耳朵。
无聊带给红茶布丁的痛苦可比被撕耳朵来得厉害多了。
如果可以,红茶布丁也想被海兔撕耳朵。
★版本持续更新中★
PET-NET社区
一款线上全息宠物社区游戏
开发商:DUOLC公司
·每个人持终端注册后可用相应设备登录,首次登录会获得一片自己的庭院及小屋,并可从五种猫、五种犬、五种鸟中选一只初始。
[后续收到意见,在初始中加入五种兔子]
·初始
猫:美国短毛猫、英国短毛猫、狸花猫、加菲猫、异国短毛猫
犬:吉娃娃、沙皮犬、巴哥犬、京巴犬、博美犬
鸟:八哥、鸳鸯、家鸽、喜鹊、白眉田鸡
兔:狮子兔、英国垂耳兔、英国安哥拉兔、多瓦夫兔、中国白兔
·宠物的动态、声音、手感和习性由高科技模拟,极度仿真,只此一家哦!(广告词是这么说,但是还是会有点不同之处吧)
·包含猫、狗、兔、鸟、鱼、宠物猪、蜥蜴、乌龟、蛇等常见宠物,如果有想增加的品种可以给公司写建议书,不久后更新的时候可能会增加哦❤
(没有虫类宠物与魔法生物)
哪怕是同一品种,每只宠物的生理参数、性格参数也都有所区别,面对玩家同样的动作可能会做出不同反应。偶尔可能会出现与品种整体性格相差很多的个体,不是bug哦!
·按照宠物习性将它们照顾得当、经常和它们玩耍的话会增加【玩家好感度】。
随着与宠物相处的时间增加会解锁相关剧情,宠物对玩家的好感度不同会解锁的剧情也有所不同。
玩家好感度越高触发【个人随机剧情】的可能性越大,随机剧情可能包括获得道具(如宠物外观、稀有道具等等)。【稀有道具可针对稀有宠物进行捕捉】
·与其他玩家互动会增加【社交度】,玩家的社交度的不同可能会触发宠物的【互动随机剧情】。社交度很高的情况下有极小概率直接带回同品种的野生宠物使其变成家养。
·宠物之间互相有【宠物好感度】,初始宠物好感度都是50%,没有生殖隔离的宠物互相之间好感度达到80%以上可以生小宠物。
宠物的相处可能会增加互相之间的好感度,也可能减低好感度,玩家可以尝试通过各种方式改变好感度增加/减少的情况。
·可以通过做【社区任务】如帮玩家/NPC购买宠物饲料、帮忙送信送水等事情赚取金币,也可以氪金,金币可用来布置庭院、装修小屋、购买宠物外观和购买各类道具。
·路上会游荡一些野生宠物,有对应道具的话可以捕捉它们。捕捉不同类型的宠物需要不同种类的道具和诱饵。
也可以直接和野生宠物中不怕生的个体玩耍,但是万一触发【被野生宠物抓伤】的剧情(概率和你现实中与这种动物玩耍被弄伤的概率相近),玩家就会进入游戏中的医院,花费一定额的金币打疫苗后才能出院。
每种野生宠物游荡的区域不同。
稀有宠物每周刷新一次,每次只刷新一只,刷新地点在一定范围内(例如A固定在某片竹林刷新,B固定在某个溶洞里刷新,C固定在某条小溪里刷新。)
除此之外还存在玩家完成【特定事项】后有一定几率获得某些宠物,如在街道上跳一段孔雀舞后有一定概率获得一只孔雀蛋,摆出神烦狗表情自拍上传到社区并获得十个以上的“赞”之后有大概率获得一只幼年柴犬。
---
因为自己要用到就把设定写一写了,欢迎能联网的任何人来进行PN上的互动www
没写到的部分可以自由地……
计字2163
-----------------
8.
海晓风在水里挣扎。
他掉进水里以后只因为冲击停了两秒,然后就往下潜了不知多深抓住徐若霖的手,接着往上游,却发现自己怎么都动不了。
澶湖他是很熟悉的了,几乎每个小学春游都会来这玩,他也来这里春游过五次——有一次没来是因为海晓晓生病了——每次都要游上半天的泳。但是现在这个湖像是黑洞夺取光线一样把他往湖底拽,暗流在水里四处搡着他。
他浑身痛得想死,手里的东西也沉得要死,坠得他几乎要沉进湖底。左手抓着枪,右手抓着人,全靠两条腿把自己往上扑腾基本是不可能的,这他也知道,可是他不想放开,也不能放开。
——那都是徐若霖委托给他的东西,还有徐若霖。
他记得徐若霖的话,带着枪去那个网咖,如果有可能,带着他。
所以,枪和徐若霖他都不能放开。
他努力仰起头,向着上面黑色的水面伸出去那只握着枪的手。
——都不能放开。
水流彻底吞没了他,他的腿失去了力气,整个人都毫无反抗地开始往湖底沉没。
好像有只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柔软冰凉,只是箍得他发痛。
——这么拗的感觉,像晓晓似的。
这是他最后一个念头。
平玄殷用力地拖着男孩儿从水里爬了出来。
本来今晚运气不太好,既没有遇到有趣的事情也没能遇到请自己吃甜品的人类,回家路上却看到了两个有意思的家伙在单挑那群霸占了月湖很久的寒豺,而且居然赢了,虽然最后被寒豺的首领吓得拔腿就跑。她的好奇心一下就被拎起来了,暂且不论这两个还小的人类是什么来路,光是这身手她也已经有十几年没见过了。于是她便跟着他们和那头特别大个儿的寒豺一路跑到了澶湖上面的澶松崖,却正好看见大个儿寒豺把两个人类轰到了湖里。
那寒豺当真是凶得很,饶是见了几百年风雨的她也吓了一跳,在那家伙还没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前就从山头跳了下去,哼哧哼哧地把那个还能游两下的娃娃给捞了上来。
现在把他捞上了岸,平玄殷倒是有点手足无措,到底要怎么处理这个被她救了一命的男娃娃,她救他的时候可没想到这个问题——何况现在他手里还拉着个死人,手捏得死紧,掰都掰不开。
她抬头看了看天,满天繁星已经隐去,东边开始亮起来,最黑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要不然,就扔到这得了?”她自言自语起来,人类看到他们所惊诧的事情时的表情一直是她最感兴趣的。
有人从她背后轻轻走了过来,衣服擦得道旁杂草沙沙作响。
“何人!”
她猛地回头,只见个小小的小姑娘停在当地,白裙子黑鞋子,一双眼水光闪闪地正看着她,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一样。
我吓着她了?平玄殷自忖。
一双小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脸,暖暖的,软软的。
海晓风的脑子有点迷糊,他下意识觉得这是晓晓,可是晓晓不会这样,如果他不起床,她是绝不会从被窝里爬出来的。
然后有画面从他脑中闪过,红色的阳光,结冰的湖面,红色的星空,黑色的湖水。
海晓风稍微睁开点眼睛,灯光晃进他的眼。
——我没死?
他试着活动了活动手指,没什么障碍,但手里空空如也,枪也好,手也好,都不见了。
“徐若霖!”他一下睁开眼睛。
眼睛的聚焦有点困难,只能看清楚头上似乎是个没什么特色的圆灯,正散发着还算柔和的光,只是天花板白煞煞地刺眼。隐隐的痛感重新回到他身上,有点不真实,但很快就清晰起来,变回了那种要把他撕裂的剧痛,男孩忍不住啊地叫出声来。
“醒了。”有个男声传进他耳朵,然后一只手抓着他的肩膀把他扶了起来。那手骨肉匀停,不过力气倒是不小,他的骨骼被捏得咔吧一声,痛得他差点又背过去气。而海晓风本能地感到这人来势不善,伤口又疼得他想骂娘,于是男孩儿选择闭上眼继续装死。
然后那手又在他脸上拍了两下:“睁开眼,我知道你醒着。”
海晓风心知躲不过,只好睁开眼,努力把视线聚焦到眼前。
面前是个大概有三十岁上下的男人,一脸没睡好的表情,正坐在茶几上盯着他;旁边沙发上窝着个小小的女孩儿,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他。
“小子,名字?”男人抬了抬下巴,带着股不屑。
海晓风反应了反应才明白过来是在说自己:“啊?啊……海晓风。”
“他呢?”男人朝着地上点了点头。
“谁?”海晓风一愣。
“死人。”男人似乎有点躁,“我妹妹叫我来给你们两个收尸,看你还活着就把你弄来问话了。那个死人是谁?”
他有点麻木,顺着男人指的方向低头,看见有个人躺在那里,衣服看不出颜色,左臂从大臂中间断掉,胸口到腹部一道长长的伤口,两腿古怪地扭曲变形着,最可怕的是一杆银白的长枪从肩头一直贯穿到下腹,血已经干了,枪头上沾着暗红的痕迹。
徐若霖。
海晓风觉得他就是跟他开玩笑,就像前两天他斩钉截铁地说要他带晓晓去他家那样,现在像条死鱼那样躺着的徐若霖下一秒就应该坐起来朝他做鬼脸说吓到了吧,可是他怎么都不坐起来。
他想去晃晃他,伸出手又缩回来,不敢碰他。
“……他死了?”男孩儿讷讷地问出来。
“死了,死因是利器所致的开放性伤口和贯穿伤。”
海晓风一时间觉得脑袋发蒙,徐若霖荒腔走板的歌声好像还在他耳朵边上,现在唱歌的人却悄无声息地躺在地板上。
“喂……”
半晌他从沙发上滑下来,瘫在尸体旁边。
“……你怎么会死啊。”
昨天晚上还像指挥厨子那样指挥他。
上周还把他当猴一样的耍。
前几天还说带他出来散心。
“直接导致他死亡的,应该是这个东西。”那男人蹲在他身边,手弹了弹还扎在徐若霖身体里的那杆枪。
海晓风想起枪尖上那阵让他的速度急剧降低的阻力,他突然明白为什么徐若霖要把他甩到空中,为什么一定要比他先入水,为什么对自己说“我保证你不会摔死在湖面上”。
——从一开始,他就是那个决定要牺牲自己的人,到最后也是。
【精灵】
由古神从自然元素中创造出来的生命,他们的身体中有一半都充满了自然中的元素,是天生的魔法使。
多居住于旧大陆北方,混沌时代在那片极寒之地建立起了自己的王国——阿瑞慈斯曼。
精灵大都体态纤细,外表俊美,并且热爱自然,正常寿命在600岁左右,100岁左右进入成年期。
精灵是个比较排外的种族,并且内部等级森严。虽然并不存在贵族制度,但是凭力量的较量形成了以个人力量为条件的独特等级制度。
精灵王的王位继承类似与让贤制度,继承人由精灵王本人指定,被指定的精灵不会拥有任何特权,并且必须在同辈中保持绝对的优秀。
在古神消逝后,精灵把“生”的[精灵]作为他们的新[神]来供奉。
※古神时期,[精灵]则是指由精纯元素或能量中诞生的生命,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神]和[魔]都能被归为[精灵]。
而现在大多数学者对这种生命体的称呼为[灵],古神时代的[精灵]称为[古精灵]或者[古灵]。
这种[精灵]大都没有性别无法繁衍,并且在没有外界的强烈影响下不会消亡,比价突出的特称是纯黑没有瞳孔的眼眸,没有其他的统一外观特征。
当然也有人认为他们不会消亡,死亡对于他们只是回归到了最初能量和元素的形态而已,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便可以再次形成实体。
现在比较熟知的[古精灵]有:由生命之源中诞生的“生”的[精灵];占据着新大陆西部往生山谷的“亡”的[精灵];曾在混沌时代出现影响过人类战争的“风”的[精灵];曾经被龙族召唤出并教授时空类魔法的“时空”的[精灵]。
【灵】
和魔相同,灵也不是由古神直接创造的种族,灵的诞生和古神的诞生最为相似,都是自然形成的拥有意识的精纯能量体,但与古神不同的是,灵不一定拥有强大的精神并且属性单一,所以导致大部分灵无法熟练控制自身的能量。
灵不一定拥有实体,只有精神力相对强大的灵才能凝结出实体。灵没有性别,同样也无法繁衍后代,但灵的寿命从理论上而言是永恒的,直到他们的能量干渴或者在外界的干扰下消散。
灵于魔最大的区别还是在于精神力的大小,不像魔,一般新生的灵并没有特别明显的个性性格,或者说全无个性。他们木讷呆板,而且精神提升缓慢。
灵的属性具有单一性,通常诞生于什么属性就无法使用其他属性的魔法,但是灵对于本属性的能力可以运用的极致,具体根据个体是精神力和能量体大小而不尽相同。
※[古灵]是灵中比较特殊的一类(参考精灵介绍中[古精灵]的部分),他们诞生时间较早或者诞生于特殊的契机,通过时间的积累和特殊环境的影响,大多拥有相对强大的精神力以及固定的实体外貌和健全的性格,能自由操纵本属性的元素。
·意外地,栗本比起卡诺更像是那个负责打圆场的角色
·配合还算是默契
·卡诺的剑术大部分是栗本教的,曾经试过斧还被嘲笑了
·和魔女组认识,不过卡诺的态度相对起来比较恶劣一点(其实就是傲娇吗......(。
·两人都是属于偏瘦的体型
·在喜欢旅游(乱跑)这点上合得来
·都是抖S
·原来的卡诺要比栗本高出一个头左右,不过现在要比栗本矮个几公分
·阿斯伯格综合征患者
·没有什么物欲。与其说她对很多事情都心不在焉,不如说她把大量时间都花费在思考无所谓、意味不明的事情上
·完全把长泽看作除了同学外可以信任交流的朋友,虽然在潜意识里对方的地位可能更重要。意识不到长泽对自己的感情
·品味复杂,似乎对很多领域的事物都有一些了解或认识
我们城里路边是种了一排的紫荆,一到春天的时候就开得一条路的粉白,但大多都是粉色,也有几棵白色的,不过不多,我只见过三棵。我们城里似乎把这事当做一种骄傲,一到春天就值得拿出来显摆,有些洋洋自得的感觉。
可过了一个月,甚至半个月,花就谢了。
仔细想起来,我家门前的紫荆在冬天的时候就开过了。今年的暖冬严重得浮夸。
所以也怪不得谁。花期短的会一直开直到生命走到尽头;花期长的可以来来回回,幸运的可以活过一个季度。紫荆当然是前者。
这些天,花期结束了。我家门口的紫荆也结束了。可今年的紫荆就这么在枝头上凋零腐烂了。我抬着头看了几眼,骂道:今年的春天真矫情。
-
努力回想,印象中它们都是落在地上被扫走的。又想了想,是果真这样的么?结果还是想不起来,我又觉得自己是否错怪了这些紫荆而不安了。
-
可紫荆烂在树上,我就觉得矫情。你问我理由,我也说不出。一定还是讷讷地回答:今年的春天……矫情啊!……可不是嘛!……矫情!……
-
矫情的人容易发现矫情的东西,不如说矫情的人看什么都矫情。所以这春天本来是没什么错过,我自我的强行解读就给这春天冠上了“矫情”的帽子。
人就是主观动物,主观本来就是形容人的。这样一想,人可真是矫情。
说起来真是感情虚假得要了命。
-
春天是个矫情的季节。
-
我们班语文老师——就用爱称“J”称呼,J老师是这学期来教的,一眼看上去挺年轻。后来我才知道她也不是很老。
回顾一番,第一件事是她在上课前(开学的自我介绍程序)放了个听力,说她名字里有听力里念的个字。
一个全是一个音而各种不同调的听力。
所以我觉得她是个很有趣的人,当然有趣,她从未让我失望过的有趣。
-
“彩虹的。今天是彩虹的,看到了吗?花花的,是彩虹啊。”
-
我们那个圈子流行用她的衣服判定(也可以说创新)一份口味。
目前有:玫瑰味,菠萝味,黑椒味,各种颜色组合搭配的口味也有,我记不清。
-
说岔了话。
-
虽然说我也不知道这篇究竟是关于哪个话题,紫荆还是老师。可能两个都有,虽然他们打不着什么关系。
-
更为矫情而悲哀的,我想不起紫荆生前绚丽的那段时间,只有个“粉白”(而又十分美好)的概念。脑子里那个洋洋洒洒令人心猿意马,成为全城骄傲的紫荆隐隐约约是有这个轮廓,可细节怎么想都不对劲,好比一片放错的拼图。最后还是悲哀地打开手机,有些恍惚地“啊,原来是这么个样子?”半信半疑了。
但那枯萎的紫荆(那丑陋令人生厌的)就这样历历在目。
所以电子科技还是拍的好,至少记得住。
春天是个矫情的季节,我说过了。
于是我感叹:人净是记得坏事,要是坏事一旦大起来,了不得地把好事冲淡,甚至遗忘否认去。
这么一说,我又不得不替你骂我矫情。
-
想起来了。今天的J老师是薄荷味。
我喜欢薄荷,这就算是一件好事。在这里写下来,怕是自己以后忘了。
-
还有,今天傍晚的天空是粉色的,云也是紫色的。
好事第二件。
-
还是不谈紫荆花的事了。一说,人也跟着一起矫情。
-
J老师今日上着课,突然说:“这是最后一节。”我还在沉思她是否会在下课时写下“法兰西万岁!”(不幽默的笑话),教室就轰动之沉重了。
“什么?”
“最后一节。”
“这个星期的?”
又轻松了不少。
“不过,这节后也不教了。”
“为什么?”
“身体不大好。”
“不去,不可以吗?”
“不行。”
大概是这么个意思。
教室又再次沉重得要命,我旁边的几个同学变得抽抽搭搭,饮泣吞声般。教室变得默默的。我不敢叫他们停,只能继续听他们吸鼻子的声音。而J老师继续讲课,刚好说着一个悲凉的片段,更压抑。我左顾右盼……
-
罢了。写不下去了。
-
找不到别的话题。
还是得说紫荆花。
-
去你他妈的矫情。我仰望着棕黄色的紫荆花萎缩起来的花瓣。去你他妈的矫情,去你他妈的春天。
该死的春天。
-
俨然做了个愤世嫉俗义愤填膺的人。
-
放学后。J老师被一群同学围住,我过去,就觉得受不了。然后我就走了。
可我走了以后才想好告别要怎么跟她说,对,我要和她说“祝你幸福”的。想了好久才想出的,我应该对她说“祝你幸福”,多好的句子。
没机会了。
-
我和她没什么接触,不过她一直如此,一直如此有趣,从不让我失望过。
我大概是不太遗憾的。
还是活在当下。
-
想了想,我还是没有拍现在的紫荆。
-
我的语言混乱了。
-
我想,今晚肯定是没有月亮的。今天的云很厚,肯定没有月亮。可我一出来,就看到了。是黄白色,柔软得像猫肚子一样,又圆又亮的月亮。朦胧胧透过了薄薄的云在空中发光。可能是散光,但有一圈漂亮的月晕绕在它身旁。你见过吗?今晚是满月啊。
今晚是满月啊。
我才松了口气地写下结尾。亏得这个满月,我可以用“今晚的月亮真漂亮”结束。自认为最完美的结局。好了,明天见吧。
——
写于4.22的随笔,可以说是为了纪念告别的薄荷姬,但我也已经想这么写很久了,那究竟是为了过去的紫荆还是薄荷姬?不知道。和我一样浑浑噩噩的文章就出现了。
还有很多没有写。
不过这都是一头热血的矫情作。也没必要再加点什么。
可能是因为最近都在看日文所以总有种日文味。我文风突变到一个我不太讨厌的区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