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梦,千叶等所待的欲之世界,white,bule,red等所待的梦世界,伤崎,赤原鸠等所待的减弱病院是相通的
梦世界是在欲世界的基础上创作的世界,是由千叶铃强大的欲望所造成的后果,本人无法回收这个世界
减弱病院是欲之世界中的一个独立医院区,这里大多都是欲望被抹杀之人,所以很少和神明和欲猎人有牵连
这三个世界都没有妖魔鬼怪的存在,硬要说的话是有的,只不过是被神留下来的人而已
yamisu,书语姬,病噬绮等所待的清明之森,箭,禁,眠等所待的眼之游乐园是相通的
准确来说这两个世界和欲之世界也是联通的,在欲世界可以通往清明之森和眼之游乐园,只不过这两个地方几乎是与世隔绝,和欲望没有关系所以很少牵扯上关联
眼之游乐园因为眼的关系和碎片世界有点关系
毒骨姬,moth等所待的骨之地,姬,枫,MU等所待的神之界,夏都,珀所待的影世界,彦,宋帝王等所待的地狱界是相通的
四个世界都是神明的主场世界,以神明为主的世界
地狱界和神之界天生敌对,一直水火不容
骨之地严格来说归于地狱界,它是处于生与死之间的地方,只有死的很惨的人并且有很强的执念的人才会到这里
影世界和所有世界都没有什么关系,它是一个完全独立的世界。它和其他的世界处于相反状态,以复制其他世界的东西为世界的主基调。这个世界真正是有自我意识的人只有两个
【一個怪物促成了另一個怪物】
一,
【3882年 破寒 六週】
不是我做的。
不是我做的。
凱恩幾乎無法呼吸,他因為恐懼而無法動彈,雙手不住地顫抖,他想要移開視線,可是卻被自己逼迫著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景象。
在那長長的樓梯之下,面朝下躺倒的人,裙角被血染紅,彷彿是一具屍體,但是仍呼吸著,只是很微弱,手還按著腹部,試圖保護那已經注定被失去的東西。
不是我做的……
凱恩花了比較多的時間才走進巢的內宮,他去年搬到了一般士兵的宿舍,跟其他所有士兵過著一樣的生活,他的父親相信如果要把他變成一個士兵,他就得各方面都像個士兵。
凱恩不會抱怨自己得住在小小的宿舍裡面跟十幾二十個人一起住,也不會抱怨得睡在鐵架床上,他比元帥和那些又刻板又沒用的文書官更喜歡那些士兵。他揉了揉肩上的擦傷,那是他昨天在戰鬥訓練的時候被打傷的,元帥不允許他的訓練師用練習劍跟他對打。剛剛晨操已經結束,凱恩被告知今天剩下的訓練他不用去了,元帥不久後要見他。
他不知道他的父親又要幹什麼。
凱恩緩緩地走進一個圓廳,灰白色的牆壁刻有深紅色的花紋,圓廳中央有精緻的家具和白色地毯,牆上嵌了三個拱門,其中一個通往元帥的臥室,一個是他母親的,還有一個是客房,平時沒有人使用。凱恩走進第一個拱門,進入走廊,附近沒有很多人,連傭人都沒有幾個——平時除了基本的照顧也只有醫生和凱恩自己會走進來了。
他敲了敲門,等待回應。
“是你嗎?我親愛的凱恩?”那聲音聽起來疲憊虛弱——但是這已經是他母親還算好的一段時期了。凱恩回答,然後轉開門把。
這個房間並不算大,跟另一邊的客房是一樣的,只是這裡沒有一根脊梁,沒有一個尖角,沒有火爐,也沒有花瓶、剪刀和任何尖銳的物品,窗戶被鐵欄隔離,整個房間顯得有些空蕩,蠟燭並沒有點燃,只靠著窗外的光照亮,在地上形成光影的條文。他的母親坐在床邊靜靜地向外看,她是一個優雅美麗的人——至少從前是的,現在美麗的容貌被憔悴和憂傷啃噬,她的手指要一動就能看見皮膚底下的骨頭,雙眼沒了神采,那曾經如金絲編織的長髮也黯淡了。
她伸手招凱恩過去,他便乖乖地走到她身邊,對方的嘴角在微笑,眼睛裡卻什麼都沒有,空洞如外面的雪原,她的手輕撫凱恩的頭,“看看我最愛的兒子,已經是一個士兵的樣子了。”
凱恩微微低下頭,臉上有些紅暈,“還早呢,我現在還不能上戰場。”
“沒關係,慢慢來就可以了,你父親就是太著急。”她親吻凱恩的臉頰,是一個溫柔的吻,“什麼樣的怪物會把自己十一歲的兒子推向戰場……”
他聽見自己的母親的眼淚,覺得心裡一陣刺痛,她總是在哭泣,就算沒有原因。他愛他的母親勝過一切,這也是他討厭元帥的原因——當然,也是他討厭自己的原因。
那不是我做的……
“放心吧,我一定會成為最厲害的士兵。”凱恩強迫自己擺出自信的樣子,試圖讓對方能夠停止悲傷,“以後帝國會是我的,我一定會讓母親大人脫離這個牢籠。”
但是他眼前的人只是嘆了口氣,沉默了許久,然後才伸手將凱恩抱在懷裡,“我只要你安全就好了,我不想再失去一個孩子……”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門上傳來敲門聲,凱恩反射性地向後看,他母親將他放開,抹了抹眼角,“去吧,是你父親的侍從,要是遲到了他會生氣的。”
凱恩點頭,“我會常常來的。”他說,就跟著侍從離開,留下母親繼續坐在窗口向外看。
元帥在辦公室裡徘徊,硬底的皮靴踩在冰冷的石板地上敲出聲響,他挺著腰背,手背在背後,一臉嚴肅,高大的男人身上每一個線條都是經過戰爭雕刻出來的,就連他的話語言辭,眼神表情都是。這裡的人都怕他,凱恩也不例外,這個人生氣起來如暴風一般,而且不會因為對象而有所區別。
凱恩站在門口立正,向元帥敬禮。
“你又去你媽那裡了?”元帥問。
“是的。”凱恩回答。
元帥抿了抿嘴,凱恩知道他不喜歡自己去找母親,凱恩並沒有刻意掩飾自己眼裡的厭惡,他在各種方面敬重這個人,身為軍人,身為王,身為戰士,他的父親都非常優秀,就只有這一點,他無法諒解。
“算了,我現在沒有心情跟你爭論這一些。”元帥說,他拿起本來靠在桌邊的長劍,掛在腰間,然後走向門,朝凱恩揮揮手,“跟我來。”
凱恩沒有問要做什麼,他不該提出任何問題,只是安靜地跟在元帥背後。他們來到馬厩,已經有一些人在那裡等待,元帥跳上他的馬,伸手要拉凱恩。
凱恩從沒上過馬,他的身高還不足以踩到馬鐙,他被元帥提起,坐在他的後方。凱恩看到其他人也紛紛上馬,動作見武器的撞擊聲響遍馬厩。門打開,風雪灌進空間裡,在牆壁之間遊轉,凱恩沒有想過這麼突然的就要到外頭去,驚訝之間他睜開眼睛,外面很亮,但陽光並不會帶來任何的溫暖,他想到自己沒有穿普通制服以外的衣服,元帥沒說話,隊伍忽然就一齊跑出馬厩。
凱恩緊緊地抓著元帥,不想要被顛簸甩下去,他們是從巢面向邊境的一邊跑去的,巢坐落在兩個山壁之間,如同一道門,將帝國和邊境隔離,離邊境有一點點距離,中間有小型的結凍的湖泊和一片森林。
他們跑了一段,踏過了長滿冰錐尖刺的雪地,直到巢被遠遠地落在後頭,再也看不到。最後隊伍停在森林邊緣,那裡的樹木高大茂密,針一般的葉子披了霜,讓整片森林都成為灰白色。凱恩不知道為什麼來這裡,更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停下了,這是個危險的地方——從小他就是被這麼教導——不僅僅是可能會有偷渡者藏匿在裡面,還有一些野生的動物也會在這裡出沒。元帥向身邊的隊伍示意,他們便再次起步進入森林,不久後回來,向元帥報告這一區沒有太大的威脅。
元帥點頭,他回過身看向凱恩。
凱恩抬頭,回應元帥。
“身上有帶東西嗎?”他問。
“沒有。”凱恩回答。
“好。”他身前那個穿著制服的男子伸手,再次將他提起來,但這次只是將他往雪地上一扔,凱恩摔倒,掙扎著爬起來,但是卻被另外兩人的劍尖阻擋。他看著元帥從口袋裡摸出一把匕首,也扔在他的腳邊。“在我年輕的時候,我的父親也把我扔在這種地方,”他說,“現在你得向我證明你有資格繼續留在巢裡,活下去,月底會有人會來接你。”
凱恩還在消化剛剛元帥隨著匕首一齊扔下的宣告,眼前騎馬的隊伍已經轉身離開,揚起一片雪,那些腳印不久就被風撫平,消失無踪。他們把我留在這裡,他在心裡對自己說,彷彿在說服自己相信眼前的處境。
我被丟在雪原裡了。
凱恩的手指摸著匕首,皮質的把柄讓他就算握著也不會粘住他的皮膚,他的之間被雪凍得發麻,四肢也逐漸變得麻木,他得動起來,他對自己說,否則就會死在這裡,他得進入森林讓樹木遮蔽風雪,他得升起火,他得打獵,他得找到水……
他不能就這樣死去,他還得贏得整個帝國……
他還向母親保證自己會再去看她……
二,
【3882年 破寒 滿週】
夜色覆蓋了灰色的天空,緩緩下落,將在樹林之間。
凱恩窩在一個石頭後面的火堆旁,用毛皮包裹身體,手邊是用匕首綁在木棍上製成的長矛,上頭有一些血跡,其他的已經被他擦掉。他身上的傷口在痛,有些來自於樹枝的摩擦,有些來自於幾天前他和野獸的搏鬥——他的腿上和手臂有咬痕,現在只用布簡單地包紮,不是很嚴重——至少他這麼覺得。他覺得那天留下的驚恐現在還未退去,那場搏鬥完全是靠運氣贏得的,但是那也提供了他這幾天的食物和剩下兩週的保暖,他將肉埋在雪裡,不但是要掩蓋血腥味也保證它們不會腐爛。
凱恩覺得他能撐過這幾週,前兩週不算太差,但是看情況這兩天天氣會變差,附近的小動物不多了,大多跑去森林深處躲避寒冷,他得去更遠的地方捕獵。他對自己有信心,他可以回去跟元帥說自己做得到,他能繼續留在巢裡,能成為合格的王儲。
凱恩很想這麼做。
他將更多樹枝丟進火堆,確保就算是自己離開一段時間火也不至於熄滅,接著他動了動身體,疼痛從腿上傳來,他咬咬牙,無視那疼痛。凱恩閉上眼,他不敢睡過一整夜,許多動物都在晚上活動,這幾天他完全是靠斷斷續續地瞌睡撐過來的,雖然很難受,讓他的身體和頭腦都昏沉遲鈍,可是還不至於到無法運作的地步。他想念食堂的熱湯,想念宿舍的床鋪,想念熱水,想念他的朋友。
凱恩告訴自己哭是軟弱的表現,他不能哭——剛開始的幾天這種衝動很難壓抑,但是後來也就漸漸減弱了,不知道是自己習慣這裡還是他沒有空在乎這些,凱恩不清楚,可是他不想在乎。
他靠著石頭平滑的一面坐著,在微風吹拂下允許自己的意識稍稍下沉,他很累,要是環境允許讓他睡個整整兩天都沒問題。
凱恩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他沒有睡很久,比平常的小睡還要短——他是被驚醒的,他聽見從石頭背後傳來的腳步聲,近到令他幾乎跳起來,想要伸手撲滅火堆,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他眼前站著一個人,高大的身影被火光照亮,雖然裹滿了禦寒的衣物還是看得出來是個男人,腰間佩了短刀,或許還是個戰士,那雙眼睛——瞳孔外圍有著清晰的一圈黑斑——俯看凱恩,就如元帥將他扔下的時候一樣冰冷無情。
入侵者。他的腦子裡拉起警報。是入侵者的斥候。
他聽見從石頭後方又走出來兩個人,他能感覺眼前的那人在微笑。
“小王子。”那個人開口,“怎麼了?迷路了嗎?”
該死的。凱恩在心裡咒罵,他們當然認得出來,他那牙白色的頭髮和淺色的眼睛是到什麼地方都能被認出來的,在鄰國必定更是惡名昭著。
那人的手摸向短刀柄,“放心吧,我帶你去一個更好的地方。”
當凱恩回過神來自己已經在奔跑,穿梭在樹林之間,手裡沒有握著長矛,什麼都沒有帶,他的腿現在感覺不到疼痛,可能是因為極度的緊張和害怕。
他跑了,他對自己說,他應該要像個士兵一樣戰鬥,但是他跑了。
蠢貨,你以為你能一次打過三個武裝的成人嗎?
他不行,他連一個都打不過。
凱恩被一塊凸出來的石頭絆倒,失去平衡,向前滾了一圈,瞬間失了方向於是只能跪在地上大口喘氣,冰冷的空氣幾乎是刮擦著他的喉嚨和肺部,他覺得自己就差沒有暈過去,唯一只有這些疼痛在驅使他保持清醒,背後又是那腳步聲。
凱恩試圖爬起來,但是卻被短刀出鞘的聲響嚇了一跳,金屬劃破空氣,朝他直衝而來,凱恩反射性地向一邊躲閃,可是刀刃卻仍舊刺破他的右身側,刮破衣服,切割他的皮肉。
他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更大的痛而驚叫,他沒有去看,但是還是能感覺到血從傷口裡湧出,他用手按住身側,掙扎著要爬起來,不被那些敵人殺死。
凱恩在慌亂和敵人的嘲笑之中看見了光——是月光嗎?
不是,隨後他發現,那是火光,上下晃動,向著他們的方向逼近,速度顯示他們在馬上。
敵人?更多的敵人?
他閉上眼,絕望從心底升起,他等待著身後那些斥候補上致命的一刀——他逃不過的,更何況前後都是敵人的狀態之下,他們不會放過帝國元帥的兒子,絕對不可能。
凱恩靜靜地等待,覺得身體變得更冷,或許是因為失血的緣故。
可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那些斥候沒有追上來,應該說是本來想要追上卻中途轉向跑走。凱恩睜開眼,看見面前的馬匹,幾乎要崩潰——那些熟悉的臉和制服——是巢巡邏隊。
他緩緩舒出一口氣,接著失去意識。
“起來。”
一桶水倒在凱恩身上將他叫醒,他的視線逐漸清晰時候看見了元帥,一臉憤怒。凱恩的頭暈到無法好好思考,但是他想這是巢裡了,本想說自己能回來真好,可是父親的怒容又告訴他事情不可能這麼簡單。
“不是說月底才能回來的嗎?”元帥質問道。
“殿下,我們在森林裡巡邏的時候……”
“閉嘴,我要他自己說。”元帥怒斥著打斷士兵的話,後者低下頭不敢繼續。
“我……”凱恩開口時才發覺自己還在顫抖,因為剛才的恐懼和傷口的痛苦,他的喉嚨很乾,幾乎發不出太多聲音,“我被入侵者追殺……他們……我跑了,然後遇到巡邏隊……”
“你的刀呢?”
凱恩想起自己留在營火旁邊的矛。“我……沒有拿……”
元帥皺皺眉頭,向前一步,站在凱恩身前如同一座山,“你遇到敵人居然第一個反應是逃跑。”
凱恩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自己也考慮過,可是當時的情況不允許他做出任何除了逃跑以外的舉動。“要不然……”
元帥抽出長劍,凱恩沒有繼續說下去。“身為帝國將來的領導者——身為我的兒子!”他幾乎是咆哮道,“我的兒子!居然遇到敵人毫不抵抗的就逃跑!我曾經慶幸過沒有像基里爾那樣的孩子,沒想到你跟他也差不了多少,簡直對帝國來說是恥辱!”他抬起另一隻手,指向歪頭的遠方,森林的方向,“回去!剩下兩週給我好好反省!”他轉頭看向周圍的士兵,“把他放回他生火的地方,不准給他包紮傷口,聽懂了沒有!”
士兵們愣了一下,才表示自己聽到了元帥的命令並且會確實照做。
“你在開玩笑嗎!我會死的!”凱恩脫口而出的一瞬間就後悔了,看來他的頭腦已經被各種混亂和疲憊擾亂。元帥轉身回來的一瞬間凱恩的瞳孔因為恐慌而放大,他看見元帥的劍尖朝自己逼近,伸手想要阻止,可是他知道這只是徒勞。
“你以為你很重要嗎?”元帥的嘴角上揚,彷彿剛才凱恩說了一個笑話,“有一個沒用的兒子還不如什麼都沒有。”他抬起劍,用力朝凱恩刺去,後者聽見劍撞擊地板的石頭,而利刃已經埋在他不久前被敵人刺傷的側身,形成另一條長長的傷口,跟第一道交叉。
凱恩這次連叫都不敢叫——誰知道他一開口元帥會不會直接將他殺死。
“扔出去,月底前我不想看到他。”元帥說著,一邊用侍從遞來的布將長劍擦乾淨,收進腰間。
士兵向離去的元帥敬禮,然後彎下身將凱恩扶起來,一句話都沒說,但是眼裡充滿同情。
血隨著顛簸一股一股流出來,凱恩幾乎無法支持著自己的意識,他們來到了他的火堆餘燼邊,士兵將他放下。“對不起。”他們小聲地說,“我們必須照著殿下的命令行事。”他們看了凱恩一眼,其中一個幫他再次升起火,“我們只能幫到這裡了。”他們最後說,就駕馬往巢的方向跑去。
凱恩蜷縮在火堆邊。
他會死的,他對自己說,如果再繼續失血的話他不可能活過今晚。
不可以。
凱恩深呼吸,扶著石頭爬起來,他的手在地上摸索,眼睛已經難以聚焦,他的手指摸到長矛的柄。
必須要想辦法。
他開始覺得這不是考驗,而是懲罰。
懲罰什麼?他做錯了什麼?錯在他是元帥的兒子?他笨拙地解開捆綁匕首的布條,幾乎拿不起那武器,他咬住木棍,緩緩蹭到火堆旁邊,將匕首伸進火裡,直到金屬燒燙發紅。他再一次深呼吸,他很怕,懼怕這舉動會帶來的痛,懼怕這森林和他可能帶來的危險。
可是他必須要這樣做。
他閉上眼睛,用盡僅剩的力量將滾燙的金屬貼上傷口。
木下アサヤ
(木下)
年龄:15
身高:168
主要特点:普通。左眉上方的痣。很大的双肩包。
基本介绍:
是个很不积极的人。也很普通。
没有耐力。体力很差。不喜欢出门。
是随遇而安,“到时候再说”类型的人。
比起自己更重视朋友。
不是很珍惜自己。
人际:
和大家关系都还不错。不过没什么存在感。
特长:记忆力、跳跃力。
爱好:睡觉。
穿衣风格:喜欢背着大双肩包。一般都穿着校服。
原则:拖到最后一秒。
特别的人:
暂时没有。想要有好朋友。
经历:
(BR1)比良坂中学三年四班。男子八号。虽然拿到了看似很厉害的武器,却在第二天的时候因为听到朋友的死讯,有点难以控制情绪,半放弃了自己的生命。设置了与对方同归于尽的陷阱。结果对方虽然受重伤,自己却永远留在了那里。
(KBS)初三一班,8号。成绩中等,总之就是很普通的学生。
评价:
已经死掉啦……永远的十五岁。就好像真的曾经活在这个世界上那样真实。
……真的很普通……结果当时还被大家说是主角脸www
br的那段时间很开心很充实……不过真的是个残忍的游戏啊,这孩子被宣布“死亡”的时候,简直…………
到现在也很难受。
O写作时使用BGM :雪见——落入凡尘
O告白
阴云低沉,大雨倾盆。今日有雨,身边有风。
苏只身一人撑着柄深色的伞,缓缓走向爱川湖。脚步溅起的水花,染湿了裤管,白大褂上沾上了点点雨渍,两只袖管半边已湿。
周四下午,草叶雾气间,爱川湖水边。有一个满肚子话不能说的人,看着如同自己内心一般,波纹动荡的湖面,只带着一把挡不住风雨的薄伞。
大医生,您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苏看着湖水中扭曲的倒影,仿佛一句句重复着阿兰的话。说到底,这关你什么事儿。
阿兰和他在一起多久,你和他在一起多久?那些阴暗挫折缠上他的时候,阿兰在他身边,你在哪里?当他需要扶持时,阿兰在他身边,你在哪里?你现在利用他来驱散你自己的阴暗,真正为他做过什么?
冠冕堂皇,道貌岸然。
一声惊雷从天空传来,余音久震不停。
“背义的是我!”似冲着谁怒号,苏对着湖边的天际线发出嘶吼。阴云尽头是一个穿着格子衬衫带着黑框眼镜微笑的少年,附身看着显微镜,执着不歇。
——小苏,以后你可要带着我们组干出一番事业来啊!
——恩。
——可不许反悔!
“负心的也是我!”闪电似一发子弹快速掠过天空,随后带来一声轰鸣巨响。闪耀之中,一个爽朗女子轻轻挼搓着眼睛男孩的头发。
——你个老不死的算什么教授!
——何艳,你是不是不想要实验资金了?
——剽窃实验数据,利用我们小苏!你的钱,我嫌脏!
从湖的那头迎面而来一阵大风,湖面随着风起了一层朝脸奔袭而来的波纹。等风来时,林叶草芒都随风后仰。苏呆立在风中,伞面摇晃,背影凄凉。
那阵风卷起了落叶,卷起了碎屑。隐约中,好似卷起了苏的毕业论文,“果然啊”“混出了论文就走了。”“果然看不上这种没名气没资金的小研究所。”“聪明人都是这样。”“只有利用和被利用而已,傻瓜才讲什么情分。”好似卷起了苏那张检验师资格证。“才一年就考出来了。”“一定走了后门吧……”“嘘!大家心知肚明就好……”
“所以上天你就给我这样的惩罚吗!”第三声响雷,似带着质问。“用一个如我一般的深渊,把我在乎的人卷入黑暗……”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余音凄厉,“那是我丢给别人的恶果,我知道的……”
“我一直都知道。逃不掉的……逃不掉的……”
“我还!”苏抬头对着面前那束掉入凡间的闪电,“我认!”
“那就冲我来啊!和雷明无关!和郁无关!”
第四声雷声,带着嘲笑,在苏的面前,似击碎湖面一般。
“不要让郁变成争风吃醋的道具,不要让他变成像我一样的懦夫……”
“不要让雷明重新堕入那片黑暗,不要让他再回到从前的日子……”
“一切伤害,一切罪责,我一个人背负……就算永远被困在这个医院里,也没关系……”
“如果真的上苍有眼,就不要牵累无辜!”苏生气了,也许是雷明的,也许是阿兰的,
——也许是自己的。
那天一身狼狈的苏,回去之后,低头仍凭发丝低垂耳畔,热水打湿身体,水沿着脸颊抚上苏的眼睛和鼻息。苏无言的体会着它们涌入呼吸道的生涩感。
说到底,这关你什么事?阿兰的质问浮现在眼前。
——离开何艳。永远不要回来。电话声不知为何随着回忆涌了出来。
——离我身边的人远一点……两个男子身影重叠。
苏仿佛在今天的自己身上看到了一个熟人的影子。
——那个醋坛子啊?连穆教授的醋都吃!要是像小苏一样乖就好了!
苏意识到自己动心了。彻彻底底的爱上了。
字数:3276
Stage 1
情人节,又叫圣瓦伦丁节或者圣华伦泰节,即每年的2月14日,是西方的传统节日之一。虽说日本是东方国家,但自从几百年前黑船事件之后,它以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西化发展,直到如今这已成为男女之间互表爱意的重要日子。
这是一个关于爱、浪漫以及花、巧克力、贺卡的节日。不过与千岚没有多大关系。
在她看来这不过是给商家亦或是无聊的人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虽说定出一个日子让人们牢记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可是弄得太过隆重,只要你想,哪天都可以是情人节,现在有没有国家的假日,在哪都是爆满的日子里让卖方赚个体满盆钵可不是一个理性的人应该做的事情。
时间还有点早,不过在这个特殊的日子,每个角落都已经充斥着粉色的浪漫气息。街边的门面上仔细的装饰了丝带与玫瑰图案,装着精致洋装的少女打扮的乖巧可爱,笑盈盈的给路过的行人派发巧克力。千岚想了想,从兔子包里掏出用塑料纸抱着的,扎着蝴蝶结的巧克力球递给了给自己巧克力的人。
“谢谢,这是回礼。”
作为没有谈恋爱意向的单身,千岚的确不会对这个节日在意,不过这种日子可是弄好人际关系提升好感度的不错日子。二月的天有点冷的过分,就连鸟儿也瑟缩在自己的巢穴里相互依偎着取暖吝啬于啼叫,她咬着廉价的硬的如冰块一般的巧克力,心情不错的在前进时踮脚原地转了个圈。想象着自己是身穿精致舞裙的芭蕾表演者正给世界演绎华章。
兔子保持着自己的表情恪尽职守,只是在人们未注意到的时候耳朵随着节奏沉默的打着拍子。千岚将最后一点巧克力塞进嘴里,像是仓鼠似的鼓着腮帮缓慢咀嚼食物,加快脚步蹦跳着越过地上浅浅的水洼,开心的哼唱着听不出调的歌谣。
希望他们会喜欢自己做的东西。
Stage 2
向值班警员借了钥匙,千岚将每个人亦或是整洁亦或是杂乱的桌上放上了巧克力,最后在持田的桌前看着包里剩余的巧克力想了想,豪迈的扯住兔子包的后腿将所有的都倒在了他的桌上。
反正持田前辈平时很照顾自己,多给些算了。反正给月的是……噫!自己给月准备的呢!兔子包已见底,但千岚却没有看到自己最精心准备的那一份。千岚慌张的冲回自己的位置,翻箱倒柜却没有找到。
_(:зゝ∠)_啊,人生如此灰暗。千岚像是无骨动物一般瘫在办公桌上,一副看淡了红尘的空洞眼神。
没办法了,去定一份吧也不知道情人节当天送货紧不紧张。千岚掏出手机拨打号码,刚接通却听见了走廊上传来的声音:
“请收下,请和我交往吧!”
掐掉电话,千岚给电话那头发了句:送一份黑巧克力到警署。就将手机调成静音,蹑手蹑脚的摸到了走廊与工作大厅的连接处,小心翼翼的探头观察情况。走廊上身穿制服的一男一女站在那,男人捧着一束玫瑰,煞有其事的深鞠躬希望对方能够接受。
暗处的千岚频频点头,一副了然的模样,警署本来男女比例就严重不平衡,情人节这种好时机可是警署内很多单身男性摩拳擦掌的日子,这不,一大早就有人按耐不住先出手了。礼物与简单的话语,看起来不够浪漫不够隆重,不过也直截了当,一针见血。
不过,看起来Happy End的几率不高啊。
女子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绕开了男子,如羽毛般轻飘飘的落下一句:“抱歉。”男子也没有过多的奇怪,只是苦笑着站直身子。抬眼看到了缩在花盆后充当土拨鼠的千岚,像是在问她又像是喃喃自语:
“虽然知道自己做的远远不够,但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千岚见对方对自己的【偷窥】没有生气,也就打着胆子凑上前,围着他像小动物似的转了两圈嗅来嗅去,最后在闻玫瑰花的时候眉毛一挑猛然变了脸色:“前辈你的花是不是提前一周买的。”
“是啊,为了保鲜放进了冰箱。”情人节当日加上前三天花店的玫瑰都贵的要命,不少人会选择提前购买自己保险已节省开支,这种事并不奇怪。
“你是不是最近冰箱里放鱼了……花好大一股鱼腥味……还有大蒜的味道。”
Stage 3
安抚完失魂落魄的前辈,千岚接到了电话说定的巧克力已经到了。当她走到门口的时候看着几乎将葵葵子完全挡住的一大束巧克力玫瑰时,内心是崩溃的。自己就是发短信想定一个礼盒的黑巧克力,为什么送过来的是这东西……月肯定会因为这个华而不实而批评自己的。
“你好~客人~九十九朵豪华仿真玫瑰黑巧克力~情人节限量特价两万一千四百日元~请问是刷卡还是付现金~”即使在冬天,葵葵子依旧穿着短裙,头上随风拂动的蝴蝶结配着主人活力四射的橙色头发像是冬日里的阳光一般灿烂夺目。
然而改变不了千岚此刻崩溃的内心。她努力克制面部表情让自己的嘴角不抽搐,转过身准备逃:“你搞错了我没有定这个。”
“千岚你都是我的老顾客了别开玩笑~”一只手扶着花束,另一只手直接揽住了准备走的人,虽然知道对方不会真的赖账还是忍不住将自己全身的重量压在对方身上:“要不是你订的我才没有这么快能送过来呢我可是优先了你的订单。”
身上的力道让她不再好向前,千岚几次开口却没有说话,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放缓了自己的语调和表情:“你先松手我回去拿钱包,外面冷你要不要进来坐一下。”
“不用了,我的小绵羊还在这呢。千岚桑快去快回~”在葵葵子大幅度的动作下,她头顶的蝴蝶结仿佛展翅欲飞的蝴蝶翩翩起舞。
付钱,接过巧克力后千岚腾出一只手将口袋里的东西递给对方:“情人节快乐。”
葵葵子一愣,随后笑眯眯地然对方送过来的东西被握紧在手心推了回去:“虽然很想要千岚的巧克力但是有规定我们不能收顾客的东西~”
千岚也没有说什么,将东西放回去后目送葵葵子骑上小绵羊准备前往下一个地点。“对了~”葵葵子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狡黠的像只狐狸:“如果被拒绝想要小葵陪你过情人节的话~就去预定个豪华夜景包厢吧~”
千岚真恨自己是个法医实习生,天知道她多想一枪崩了这个认真却有时候喜欢开玩笑的家伙。
葵葵子骑着轻型电车远去,留千岚一个人捧着巧克力花黯然神伤。
这玩意要怎么处理啊……
好不容易找到了地方暂时保存好让玫瑰花不在开了空调有些热的过分的警局里面出现融化的迹象,刚松了口气却发现自己的桌上被琳琅满目各式各样的巧克力堆满了。千岚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巧克力分本命巧克力和义理巧克力,送给情人的是前者,而单纯用于表示友情的言谢巧克力则是后者,自己是警署的后辈又是单身,想不到会收到这么多……这么多,怎么带回去。
Stage 4
最终持田看着自己被巧克力淹没不知所措的后辈,叹着气说帮忙替她拿回去。警署的领导好心的在今天宣布提早下班,众人也已超乎寻常的速度收拾离开。千岚看着提着便利袋的前辈,有些不好意思的将头埋进了巧克力花堆里。
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路过来时候她经过的派发巧克力的店铺,千岚发现送自己巧克力的洋装少女已经不在了,只是换班的少女谈论着有人不舒服提前请假回家。她有些心虚的吐了吐舌头,快步走了过去。
不是因为我做的巧克力绝对不是。
街上流淌着温和而浪漫的乐曲,四处都可以见到成双成对的人群。进出花店的人络绎不绝,似乎不肯放过这个最适合表达的夜晚。没有情人的人们多了些孤寂悲咽长吁短叹,平淡的重复着昨日的行程。很多人都在细细品味这份温婉情深,片片玫瑰晕染的芳香。
“前辈,就送到这里吧。”千岚蓦的停下步伐,在这样一个抒发自己的爱恋让麻木的心褪去灰暗的茧的节日,她实在不想过多的去麻烦别人。再说……
“那好,你自己注意。”持田说完就将巧克力还给千岚转身离开,恰巧前面的店铺里走出来一个精心打扮的少女和他打招呼。
……再说自己再因为无关紧要的事情霸占着持田前辈自己都要被那个人的眼刀凌迟死了。
上楼,开门,拖鞋,用脚颤颤巍巍地将门带上,千岚松开手上的负担放下兔子包,瘫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情人节是美的,像一幅景色,极致的景色悠然而媚,柔和的纤美诱人迷恋,静谧、清韵、浓美、唯恐红纱夺颜色。一幅景色、一簇玫瑰、一杯红酒、一缕烛光。一个痴心的梦,一段醉倒的情。如果没这么喧闹的话,千岚或许会更喜欢这个日子,毕竟所有人类设定的节日都是为了督促人积极向上。千岚翻了个身,望着天花板发呆。
中国有句古诗说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自己这个来秋叶原实习的人,偶尔也会在节日里矫情,只有自己一个人。这片景色,自己融不进去,就像水墨点与油画格格不入一般。
心血来潮的,千岚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小葵,我是千岚,帮我送一份情人节双人餐到我家,顺便预定你一起吃晚餐。”
那时候,岁月静好,一切悲剧还未发生。
这天夜里,奈刚下完本,伸个懒腰,看看时间,夜里两点三刻。
虽然有点早,估计艾姆还睡着,不过想想也该去散散步,就先一步出门了。
也不亏是冬天的夜半,抬头还见不着月亮,少了那一点光,好像变得比以往很冷了。奈紧了紧围巾,有点儿后悔为什么不再享受一下房里的暖气。
餐厅离小区很近,不过三分钟的路程,大概是因为忘了戴表,更懒得掏手机,今天的路似乎特别长,奈一边走一边盯着被路灯照得惨白的地面,时不时哈一口气,让围巾稍微暖和些。
“嘿。”
奈被这突如其来的招呼声一惊,猛地抬头才松了口气:
“铁柱……领班啊,早。”
……
等了半天没有回应,四目相对了许久,奈被铁柱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
“……怎么了?”
铁柱却是古怪地移开了目光,径直走开了,嘴里还念念有词。
领班好像和平时不太一样……?虽然好奇,但实在是冻的不行,只好加快步伐,往小区外走去。
到了店里,一下就暖和起来了,刚松了口气,就被叫住:
“学长……?”
“诶?!艾姆,你这么快就到了吗?”
“真是的,你在说什么呢学长!居然迟到这么久,我看你不在房间,还以为你先过来了呢……”
奈听这话,冷汗都下来了,忙转头看向店里的挂钟,已是近五点了。
“艾姆,铁柱呢?!他人呢!!”奈一反平时的风度,抓着艾姆的领子质问,艾姆一下有点发愣,奈更急了,
“他人在——”
“我一直在店里啊?怎么了怎么了,这么激动——”
奈不说话,直直地盯着笑着走过来的领班,后背越来越冷……
他终于想起来刚刚走来时对”领班“的违和感从何而来——
那个人穿的……是短袖。
夢中陽
(肉丝、阳、侄子、小王子)
年龄:15
身高:165
主要特点:蓝绿发色。妹妹头【
基本介绍:
脑子非常好用。
对于其他人不热心,不过因为从小和教练在一块儿所以被带着踢球。
严于待己,要求自己尽到责任,做好应该做的事。
情商(爱情)不高。
有钱(。)
有点洁癖。
人际:
与周围的人处于“记得名字”的状态。父母不在身边,和教练关系最好。
特长:学习、体育、家事都很擅长。不过不太懂感情方面。
爱好:拼图、解谜,之类。
穿衣风格:看起来比较清爽的衣服。主要是有各种各样的鞋子。
原则:做好该做的事,不要管别人。
特别的人:
教练。因为小学就被教练带着长大。(不过后来变成他照顾教练)所以才擅长家事。
风间彗星。←不知怎么就开始养着的恋人。其实有点不知道怎样相处,也不知道怎么表达,只好做点好吃的()拿他很没办法。但是感情很好。
其实意外的是为了恋人可以放弃很多的人?
这两个人,总觉得放着不管就会出乱子()
经历:
(闪E1)国立二中MF,球技很好。初三才转学过去,之前一直在冰研。
(KBS)初三一班,10号。学生会的干部。
评价:
设定变化最大的阳ww最有钱的肉丝王子【
当然演艺圈什么的是开玩笑hhhhhhhh不过父母确实很有钱。
没有彗星之前有点心疼他,不知道为什么。不过现在很幸福【心
ネ—ト
(Neight、奈)
年龄:21/25
身高:183
主要特点:白头发,蓝眼睛,鸭舌帽,长柄伞。
基本介绍:
新西兰人。
性格温柔但是强势。(攻【不
总而言之是个理科脑子。做事相当有条理。不喜欢乱七八糟的人(各种意义上)
把刘海放下来的话会遮住脸。
平光镜。
人际:
朋友多。不过大多是专业领域里的(法师/医药学)一起讨论知识……
不交心。
特长:医学法术/药剂学
爱好:帽子、伞收集癖。
穿衣风格:黑白灰紫
原则:废话少说。
特别的人:
没有。
经历:
(PFG)由于和学院导师起冲突,被赶出家族。四处游荡,四海为家【
(当时根本是个人设党所以没啥经历)
(小区)首都医科大学中医药药剂学研究生。A406。过着每天研究、打工、混吃等死的日子(不
(KBS)理科老师。对……所有理科都能教。作业很多。
评价:
第一个儿子!!!!!所以感觉很特殊w真能看出我的喜好呀【
一开始是和鹦鹉家的洛奇cp呀【超怀念
他的设定很少,因为没什么人认识……理科最好的儿子【。
夢中啓
(教练)
年龄:29
身高:179
主要特点:马尾,蓝绿发色,运动服,发卡。
基本介绍:
总体上是个温和的人。
踢球的时候很帅气。
作为老师要求很高,也有严厉的时候。
喜欢自己的学生。
人际:
很受学生欢迎,不上课的时候如果有学生来找他玩会有点不好意思。
和侄子阳关系很好。因为亲戚只有他们两人在日本。公寓就在阳的隔壁。经常过去吃饭(……)。
特长:体育(基本全部)
爱好:发呆,睡觉。
穿衣风格:运动服。
原则:为人师表。
特别的人:
学生们。
很担心真田队长。
经历:
(闪E1)冰研附中黑曜石的教练。和大家关系很好,经常被偷拍,或者被拉出去唱歌什么的。会请大家吃冰棒。觉得虽然对技术要求高,但是开心最重要。
(KBS)体育老师。总之就是受欢迎。
评价:
……总之就是和一开始设定完全不一样了。
不过教练就是教练,可爱()永远不老的教练【抱着
前情提要:
http://elfartworld.com/works/92906/
http://elfartworld.com/works/929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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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场结束了小郁快来拯救我我们要!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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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椎名郁已经戴好了眼罩准备入睡。
谁会给一个不开口的人打电话?
拉下眼罩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阿兰的名字。奇怪,阿兰要走他手机号以后一直都是短信联系的,而且他也知道自己睡得早,平常晚上九点以后都不会发信息过来。
椎名手有些抖,按了两三次指纹解锁才成功进入接听模式。
“……”
“……”
对面没有说话,有些粗重的呼吸声让椎名心中的担忧又加重了几分。
“……小郁……救救我……”
陌生而熟悉的粗哑声音说出了求救的话语,随之电话那端再次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1.
五日前
阿兰托着雷明的右手,拿剪刀剪开被干掉的血粘在伤口上的手套。尽管已经非常小心,在布料离开皮肤的时候还是带起了一小片皮肤,已经结起一层薄痂的创口再次裂开,鲜血顺着雷明宽大的骨节淌下来,流到阿兰的手心里。
阿兰咬着下嘴唇默默地清理着雷明手上的血迹。
下午就听说保安又惹了事。阿兰一开始完全没往自己身上想。直到下午空从手术室那边过来跟他八卦着今天下午的大事件。听到几个当事人的名字,阿兰猛地抬头看着空。
“他怎么样了?”
“废了呗,那个二世祖命根子都碎了,直接送进了ICU。这人家里还挺有背景的呢。”
“没说那个混蛋,雷明受伤了吗?”
“雷保安没什么大事吧,好像是被热水烫了下?院长让楚医生把他关地下室仓库了,不知道——”
阿兰没等空说完就翻出了一堆纱布酒精烫伤膏之类的用具,塞进药箱,直冲冲地跑出了住院部。
到达主楼地下室的时候,楚江白正在锁门还没有离开。他看着阿兰抱着手里的药箱慌里慌张地跑过来,嘴角饶有兴趣地扯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
“兰护士到的挺是时候,进去给他处理一下吧。我在外面呆会儿,你们慢慢聊。”
结果进了仓库以后阿兰和雷明却一句话都没说。保安沉默地闭着眼,后脑勺抵在身后的墙壁上。浑身是血的样子乍一看甚是吓人。仔细看看,除了右手的咬伤,衣服没有明显的破损。还好,血应该不是他的。
妈的这人一挑三把对方都打废了还能全身而退,原来到底干什么的。
阿兰给创口消好毒,贴了纱布,又给他包了一层绷带固定。然后扫了一眼他湿漉漉的裤脚。
“裤子脱了。”
雷明嘴角抬了一下,睁开了眼睛。
“进来以后的第一句话,果然你的风格。”
“别tm扯淡,暖水瓶都打爆了吧。我看看你烫着没有。”说着上手就去解他裤腰带,雷明一脸坦然地看着半跪在自己腿间板着脸脱他裤子的护士。觉得这个情景真是既熟悉又陌生。
阿兰的手沾着烫伤膏在雷明的腿上轻轻地涂抹着。腿上面大片的皮肤已经变成了红色,清凉的药膏的隐隐散发着熟悉的凡士林味道。
雷明本想开个玩笑,但看着阿兰咬白了的下嘴唇,想了想,伸手敲了下他的额头。
“别想太多。我就是看他们不顺眼,想揍就揍了。”
“欺负你的事量他们也不敢再瞎说。敢胡说八道的话,我见一次打一次。”
“你说句话,这么着看着我,怪慎得慌的。”
“药膏吸收了随时抹上新的。”阿兰低着头,一直别在耳朵后面的头发散了下来,遮住了他大半张脸,让雷明看不到他的表情。
阿兰想骂他,想质问他干嘛为了自己这种人打架。想说真闹出人命你对得起谁,苏医生怎么办。
只要能换你不再惹事,被人知道又怎么样。老娘能活到今天,还会怕什么流言。
但他说不出来,看着雷明打着绷带的手和腿上的大片刺目的红他觉得自己舌头就跟打了结一样。阿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把药膏以外的东西都收进药箱里,起身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脚步稍稍停一下,小声念叨了一句。
“傻子。”
指甲深深的陷进手心中那一片不属于他的血腥粘腻。
2.
20xx年2月11日 16:39
发件人:[匿名]
收件人:爱川医院全体员工
标题:禽兽钱X,张XX,李X道德败坏,强暴殴打医院员工
(正文略)
阿兰 to 爱川高岭:
短信/彩信
2月11日 周日 21:30
院长,邮件里说的人是我,这次都是我惹的事。那几个人如果要闹,让他们冲我来,要敢为难医院,我就把这事爆给媒体让他们没法做人。保安是在尽他的责任,您别怪他。封院结束之后我就走,不会再给医院添麻烦了。
3.
四日前
脑子一热干的事常常是没有任何逻辑和意义的。阿兰意识到自己作死了是在他按下发送键的18个小时之后。
坐在值班台前,一整个上午没有一个同事主动跟他说话,但路过的每一个人似乎都在看他,八卦的,怜悯的,幸灾乐祸的,鄙夷的眼神。一切都像回到了四年前一般令阿兰熟悉。
直到天羽空从检验室回来。
“阿兰,早上好。”
她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笑着打了个招呼。
“空姐……”难道是还没有看邮件吗。
高挑帅气的女护士俯下身来轻轻拍了下阿兰的小臂。
“其实昨天下午你一跑我就猜到了,也不知道哪个家伙那么过分,竟然群发给全体员工。不过清楚了他们的真面目反而好办了,你放心,我们不会白白让你受委屈的。”
抱歉,我就是那个过分的家伙。不,应该说是傻逼吧。
不过“我们”是什么情况……
阿兰听得莫名其妙,但还是小声说了句谢谢。
4.
三日前
爱川高岭 to 阿兰:
短信/彩信
2月13日 周二 13:40
那三个人只是互相斗殴,轻伤二级而已。咱们医院还不至于被这种小事情影响,别瞎想了。难得的烟火晚会,我策划了好久呢,去好好玩玩放松一下吧~
5.
情人节。
——给住院病人的药都在这里了,这盒是新出的一款药膏,对瘀伤很有效,强烈推荐~d(^_^o)
苏医生平常人很好的,昨天可能是有什么误会,希望你们以后能好好相处,如果有什么可以帮忙的话,虽然我力量有限,但是会尽力的!o(`ω´ )o
取药窗口外堆着的药品上放着这样一张纸条。阿兰苦笑了一下,哪有什么误会,只是你不知道的太多了。
阿兰抱起药品箱子正准备离开。
哒、哒。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从柜台窗口下面伸出来。手里攥着一个小小的纸盒,粉色的盒子上扎着黄色的蝴蝶结,盒子底部在石质的台面上轻轻地敲出声响。
哒哒、哒。
——给阿兰的情人节礼物(=゚ω゚)ノ
“谢谢椎名医生……”阿兰弯下腰,从对方手中接过纸盒的同时拉住了他的指尖,在指骨上落下轻轻的一吻,同时将一个透明的小袋子塞进了椎名的手心里。
“情人节快乐。”
鼻尖残留着巧克力的香甜味道。
4.
前一日。
天气预报说早上开始下雨的日子十之八九到下午才会掉点儿。
一整个上午爱川医院都被笼罩在阴沉沉的乌云之下。没有一丝风的气息,空气中凝重的水汽沉甸甸压得庭院中的植物耷拉着叶片沉默着。
看情形一时半会儿这雨是下不下来了,眼看差不多就要到吃饭时间,阿兰没有拿伞,双手揣着兜晃进了食堂。
今天食堂阿姨的糖醋鱼做的水准一流,家常豆腐也非常入味。阿兰想到昨晚去看雷明时候那满脸胡渣的憔悴样子,又绕了趟柜台。看样子,苏医生这么多天都没去看他。听空说昨天他还跟一大群人去做情人节巧克力,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怎么想的。
想起巧克力,阿兰表情柔软了些许。不知道椎名是不是又在配药室吃泡面了。烟火会那天看他对甜食很感兴趣的样子,应该会喜欢糖醋鱼的吧。
一手着拎着一个塑料袋,阿兰从食堂出来直溜溜地朝门诊楼走去。迎面走过来一个阴魂不散的眼镜男。
苏乐山看了眼阿兰和他手中的袋子。
阿兰的岗位在住院部,不在门诊楼里面。午休时间跑来主楼,估计又是去骚扰椎名吧。他皱了下眉头,挡在了阿兰身前。
“阿兰……可能是我上次没说明白。我希望你离郁远一点。”
阿兰看到苏乐山本想装没看见,绕着走,谁想这人竟然还主动站出来找不痛快。沉闷的天气让他心里头憋的那股邪火一下子烧了起來。
“呵,管得够宽的啊。敢问您是哪路神仙,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前天烟火祭我本来开开心心跟小郁玩得挺好。你非得夹中间,处处给我找不痛快。我看在大过节的大家都高兴,就当赶上你每个月气儿不顺的几天到了,没跟你计较。怎么现在我关心关心他,给他送个饭也招您不乐意了?”
“不劳你费心,椎名他有人关心。他是个单纯的人,没这个福气消受你这种突发奇想的戏弄。上周也就罢了,这周你的搭档是我。你要无聊了非得耍人才开心,冲我来。”
“大医生,您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你以为谁都跟保安似的那么喜欢你那么在乎你?我觉得椎名可爱想跟他交个朋友,说到底这关你什么事啊。要是不爽我跟你小情人的关系你就直说,拿椎名当什么挡箭牌。”
起风了,凝固了大半天的空气搅动下,树叶的沙沙声卷土重来。平日午休时间都有人在院里散步,眼看要下雨,今天这个时候却是一个人都没有。
“趁现在人少,不如把话说开吧。我还以为你遇到这种事能长点教训,做事多少收敛点。看来真是太低估你的不要脸程度。现在竟然还有脸提雷明?明明是你惹的祸,他为了替你出头自己的工作未来都可能赔进去你知不知道!你倒是轻松了,有人替你报仇了,现在整天像个没事人一样晃来晃去。知不知道还有人在替你受罪?!”
“……说得可真漂亮啊。”阿兰狠狠地笑了一下,“但也就是说说吧。这么多天,你去看过他吗?”
苏乐山突然沉默了。随着天色渐暗,风卷起地上的碎砂,混着泥土的味道,打到脸上有些刺痛。
远处隐隐传来雷声。
“谢谢您还记得我雷哥,这些日子您开心了就摸他两下给他点甜头,不爽了就当不认识。你要不喜欢就趁早说清楚,喜欢就他妈痛痛快快对他好,没事儿跟我较什么劲。跟我这儿打嘴仗他就能少关两天了吗?
“这医院这么多人,雷哥也是贱,怎么就喜欢上你这么个大医生,也不想想自己是哪根葱。您多了不起啊,怎么可能看上我们这种低贱的人。”
“别把雷明和你相提并论。”苏医生捏紧了拳头,声音渐渐地低下去,“是我配不上他。我这种人……哪有资格……”
眼看对方似乎没有继续下去的意思。阿兰哼了一声,继续往门诊楼走去。却在经过苏乐山身边的时候被他一把拉住。
“唉你这人有完没完——”
他不耐烦地想要甩开,钳制着手臂的力量却远远超出了阿兰的预期,苏医生没有抬头看他。浏海和镜片的反光背后是怎样的眼神无从得知。
“算我求求你……离我身边的人远一点……别再伤害他们了。”
手臂上的力道突然消失,隐隐的疼痛感延迟了几秒钟才感觉到。苏医生没再说什么,转过默默地走回了门诊楼。
随着滚滚的雷声由远而进,一场大雨终于痛快地落了下来。黑色的斑点在白色水泥地面上迅速扩张着领地,如同一场转瞬既逝的突袭。很快,雨点沉重撞击着地面后飞溅起的涟漪取代了暗沉的湿斑成了地面上的占领者。
纷乱的水光将整个世界的颜色搅成了一团乱麻,白色,绿色,褐色,蓝色,橙色,红色,本来美丽的颜色零零碎碎地混在一起却成了浑浊的灰。
阿兰看着那片灰色,突然发现自己想不起地面本来的样子。
6.
“啪。”
长久的沉默之后,话筒对面传来手机掉落的声音。
好吧,这边无法上图,我只好放其他地方的链接了Tv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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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关于特典2,因为需要一个太太帮忙才能完成,所以正在制作中。
然后上周我拿到DEMO了,就算是现阶段都已经非常完美。
唯一的问题是不知赶不赶得上下周二的更新。
(这都怪我提出合作时比较晚,制作时间很短= =)
小小地剧透一下,特典2不是文字,不是画,是其他的东西=w=
祝贺阿k顺利考完*\(^o^)/*
基本算是个官家组的地宫补完,顺便用这种间接的方式表示没跑章三主线但小沈他还活着……。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打主线的tag,虽然本来想说冬至也算主线啊后来想想这事发生在冬至节过后了就……虽然标题还是跟着自己的主线格式走的233333
【上接(?)出副!本!的官家角色组:http://elfartworld.com/works/92419】
今年的冬至节来得晚。冬月将尽,天气自然已经冷得很,却还没下过雪,只前几日合着雨飘过几点冰粒子,还没碰着地就全化了,愈发显得阴湿冻人。岁节的正日子倒是晴了一两天,可好天气没持续多久,到节后映柳轩重新开门迎客的时候天色就又回到先几天那种阴沉沉的样子,还起了些风,冻得叫人都不大乐意出门。
在这样的天气里,映柳轩的生意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然而临近年关,许多账目上的事宜都得赶在年前结理,一些明年的大宗采买亦需得事先排妥,是以店里的客人虽然不多,映柳轩的少东家沈苑仍忙活了好一阵子才腾得出空招待过来找他的发小白单秋。
映柳轩是以处处精致周到出名的馆子,菜金收得不便宜,当然也不比寻常食店,即便客人不多也不曾吝啬炭火,烧得屋内暖融融一片春意。常在映柳轩里说书的谢先生今日似乎是告假,并不在厅里,取而代之的是偶尔也会来唱曲儿的一对爷孙。阿爷的胡琴拉得不错,孙女儿则立着执牙板唱词儿,这阵子天冷,那姑娘身上也加了件夹棉的坎肩,颜色挑得好,活泼泼的桃红色,瞧着很是喜气。
沈苑从账房里出来时见单秋在窗边拣了个座位等他。今天的天色算不得十分坏,到了午后,云像是叫风吹得散开了些,竟还露出些许薄薄的、算不上晴朗的稀薄天光来。单秋拣的那个位置本来是墨奴喜欢赖着晒太阳的地方,今天这天色,恐怕连它的尾毛尖儿都烤不暖。不过那机灵的小狸奴怎会亏待自己,早就寻了个更暖和的位置——单秋的腿上——蜷成一团毛球,眯着眼睛打盹。单秋一只手轻柔地抚摸着猫儿,另一只手端个酒杯,眼睛瞧着那边弹唱的爷孙俩,表情里却有些心不在焉,像是在想些别的什么事。
“……好端端的怎么吃起酒来了?”
走到近处沈苑就发现他桌上摆了一套白瓷的莲瓣注碗,袅袅腾着热气。单秋转过脸来冲他笑笑。
“惦记你家雪醅酒了呗,舍不得?”
语气还是那个往他这里摸吃摸喝从不手软的白少游,笑容看起来却总透点勉强的意思。沈苑狐疑地往他脸上一打量,单秋好像不怎么自在似的把眼光一避,伸手去提温碗里浸着的注子,却叫沈苑给拦了一拦。
“你身上伤可大好了?吃着药可饮不得酒。”
沈苑说的是月初里单秋接的一桩公差。本来他注官银鱼卫还不足一年,万贤山庄这种紧要的大案是落不到他头上的。偏生无巧不巧,在案发的时候他人也在现场,大概觉着相关人士办起案来方便些,上头便遣他跟着指挥副使朱翊去了万贤山庄的地宫探查。沈苑自己也是经历过九月初那场灭门宴的人,至今想起曾经和一庄死人一起被困了三天还心有余悸,后来发现的那山庄地宫听说却还要凶险百倍。单秋是命大,出来的时候只受了些皮肉伤,有不少人,据说连活着走出来的机会都没有。
“都大半个月了,好了好了。就是些外伤,哪还吃什么药。”
单秋答得敷衍,把手从他胳膊底下伸过去够酒注子,沈苑便没再拦他,伸手去他对面拉开一张椅子坐下。
“有心事?”
单秋垂着眼睛斟酒,不答他。沈苑也没紧着问,只伸手把站在边上的伙计招了一个过来。
“再取一只杯子给我。烧一碟糖薄脆来。”
又回过头和单秋说。
“雪醅是算不得什么厚酒,你真想吃我也不拦着。只哪有你这样闷头空灌酒的?况且一满注对你来说也太多了,我陪陪你,只吃一半罢。”
单秋努一努嘴,嘟囔了一句小气,沈苑便笑。
“哎,你量浅自己不晓得啊?看吃醉了又赖着要我背回家去,大冷天的,我可不爱管。”
被揭了老底的白单秋瞪他一眼。
“就一注子雪醅酒,哪里吃得醉人了,你当这是剑南烧春啊?”
“烧春么,从蜀中一路运过来可贵得很吶。拿来充雪醅卖,这生意傻子才做呢。”
见单秋恼起来要作色,沈苑这才忍了笑拍一拍他手背。
“好啦,尝个味道就是了。你伤还没好透呢,且忍一忍?”
“我这算什么伤啊……”
白单秋有些赌气似的,忽然举起杯来一饮而尽,沈苑哎了一声,没来得及拉住。
“……和朱指挥使比起来,这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庭芳你是没瞧见……”
话到这里突然顿住,露出些愣怔的样子,像是突然走神到了别的什么地方去。沈苑喊了一声少游,他没答应。再叫一声他才回过神来,摇一摇头,眉宇间有些颓唐,情绪相当低落。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朱指挥使的伤不知可好些了。”
沈苑有心想逗他笑,便随口揶揄一句。
“哟,今儿怎么老老实实喊朱指挥使了?往日可不都是‘朱翊那坏蛋’、‘朱翊那混球’?”
单秋没有笑,他轻轻摇头,垂下眼睛,脸上的表情颇为认真,还混杂着几分自责和懊恼的神色。
“是我不对。朱指挥使……他是个好长官。”
映柳轩做的是吃食生意,常见的荤素小食总是大致备好了材料的,何况是少东家开口讨要,一碟糖薄脆很快就端了上来,盛在荷叶盘里,热烘烘地散发着酥油和芝麻的甜香。白单秋偏爱甜食,平日里可爱吃这酥酥脆脆的小零嘴儿,今天却似乎并没有什么胃口,直到沈苑出声提醒之后才慢吞吞拾起筷子,往盘里拨拉了几下,拣一片看起来最小的塞进嘴里,食不知味似地咀嚼着。
沈苑瞧着他的样子,在心里默不作声地叹了口气,提起注子把自己和单秋面前的酒杯注满,不着痕迹地给单秋少斟了一二分。
“……说起你的这位朱长官,映柳轩也来过几次的,似乎并不太喜欢我们做的鱼菜。怎么?这次也受伤了?”
单秋嗯了一声。
“他……伤得挺重的。我和谭指挥——谭指挥是皇城司的,他是朱指挥使的朋友——我们和朱指挥使从地宫出来的时候,他的情况很不好。”
虽然单秋刚回来的时候就去白府探望过,具体的细节沈苑倒是第一次听他说。
“哦,衙门里追究你没保护好上官了?”
单秋忙忙摆手。
“不是不是,他们并没有责备我的意思,连汪指挥使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我,只是……”
白单秋犹豫地停了下来,目光落到桌面上,似乎被那浅浅的木纹吸引去了注意力。伏在他腿上的墨奴好像不太满意他给自己梳理皮毛的力道,咪地抗议了一声,从他腿上跳下来跑开了。单秋下意识地捞了一把没捞住,怔忡地看着猫儿灵巧的背影闪了几下,沿着廊柱蹿到房梁上不见了。
“庭芳……”
他低低地说。
“我怎么觉得,我什么也干不好……”
沈苑叹了口气。
“衙门里的事,我是插不上口的。到底要怎样才算干得好,我也不清楚。”
他举杯劝一劝酒,单秋便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可刚接过映柳轩的那时候,我也觉得自己什么也干不好。父亲病着,虽然有陈叔尽心尽力地帮我,可我总还是觉得心里慌。那时候陈叔和我说……嗯,他怎么说的来着?”
沈苑回想了一下,带着点怀念的味道。
“……他说,苑少爷,没哪个人是生下来就会做东家的,便是那梁上的乳燕学飞,还要反复扑腾个好几回呢,可你见哪只燕儿最终学不会飞的没有?
“我爹发卒中的那会儿,我都二十啦,比你现在还要大一岁,尚且还担心自己应付不来。况且映柳轩不过只是间寻常铺子,比不得你们银鱼卫,那在衙门里也是顶儿尖儿的地方呢。你才刚干了大半年,心里没底,这不是极自然的事么?既然上官不曾责问,可见你也并没做错什么吧。”
单秋摇了摇头。
“不,我的确是错了的。那个八卦迷阵,若我能沉得下气来再多想一想就好了。还有在坑底下……”
他的声音渐渐低落下去。想起朱翊背上那道血肉模糊的狰狞伤口,谭枢沾着尘灰和血迹却稳定如常的持刀的手,昏暗幽深的夜里雷霆般惨白的刀光和溅在脸上新鲜血液的温度。他没来由地颤抖了一下。
“我怕……我做不到。”
沈苑朝前倾了倾身,轻柔地拍拍他手背,却什么也没说。单秋沉默了一会儿,长长吐一口气,抬起头来,有些勉强地冲他笑笑,沈苑便回他一个宽慰的微笑。
“你啊,从小时起便是这样了。”
话题的突然转换让单秋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带些疑惑地看向沈苑。
“可还记得当年在蒙学时,你因为淘气,被夫子罚写一百张大字的事?”
那已经是很久远以前的事了,单秋想了半天才回忆起那么一点朦胧的印象。
“你那会儿年纪虽小,字已经写得很有模样了,一百张原也难不住你什么。只你有一条不好:每页纸非得写到十分齐整才肯罢休。这里沾上一点墨印儿,或者那行字对得稍微有一丝不够平齐,哪怕整页纸都已经写满了,你也要扔到一边再重新写过。”
讲到这里,单秋终于记起了这件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
“……结果我写到下学了还没有写完,是吧。”
沈苑笑了起来。
“是啊。你家里遣来接你的人都已经到了,偏生夫子严苛,一定要你写完才肯放人,把你都给急哭了。”
“庭芳!”
“噗……你那会儿才多大点啊,哭便哭了,有什么可恼的?要不是瞧你哭得惨,我也不会留下来帮你啊?”
“咦?可我记得你没帮我写……”
“你还真给忘了呀……”
沈苑无奈地叹了口气。
“是,我是没帮你写字。但我把你扔进废纸堆里的纸团一张一张展平,拣出那些被你嫌弃沾了墨点儿、或者写得不够齐的,跟你已经写完的部分摞到一块儿数了数,你猜一共有多少张?”
“……一百张?”
“足足一百十五张,我还没全拣完。”
沈苑微微笑着,语调温和,目光却直视着单秋,像是别有所指的样子。
“所以,少游啊,你哪儿做不到了?”
白单秋略微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禁不住胸口涌过一阵暖意,比刚才一口灌下的雪醅酒,似乎还要更暖和些。他朝沈苑笑一笑,清秀的眉眼里这才终于带出些真切的笑意来。
“嗯。”
【注】
•注子和温碗是用来暖酒的传统器皿,我个人非常喜欢宋朝流行的这种莲瓣器型……比如像安徽博物院藏的这一套:http://www.ahm.cn/cangpindetail_232_99,110.jsp
•雪醅是虚构的酒名,映柳轩的自酿酒,从名字上大概能看出是一种白曲酿制的米酒。剑南烧春则是唐朝就有记载的四川名酒,但现代意义上我们所理解的烧酒(蒸馏酒)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产生还一直有争论,此处我含糊地取它形容烈酒的意思,如有冲突……嗯,魔改大法好。
•糖薄脆,出自《浦江吴氏中馈录》:“白糖一斤四两,清油一斤四两,水二碗,白面五斤,加酥油,椒盐、水少许。搜和成剂,捍薄,如酒盅口大,上用去皮芝麻撒匀,入炉烧熟,食之香脆。”我个人觉得其实有点像没花纹的猫耳朵……下酒不见得好使,不过秋秋喜欢甜食,配的又是甜米酒所以应该还算凑合…………吧。
•行文里的年龄计算方式算的是虚岁。【并没人在意这个好吗……
#意识流
#不像R18的R18
#心塞的小奥,懵逼的夏夜,以及看穿一切的妹妹
#前半段啪啪啪,后半段你猜我在讲啥
#妹妹专注助攻三十年
Part.A
“夏夜医生,来做吧。”
青年轻声地说,在他的话语里像是蕴藏着某种晦涩不明的情感——那是夏夜所不能,也无法理解的。
“好啊。”
于是他微笑着接受了这份邀请。
这很容易,就像过去的任何一次一样——稚名夏夜在床伴方面并不挑剔,和他上过床的人甚至连他自己都记不清楚,而除了极少数之外,大部分的人在第二天早上就会被忘记。
只有欲望而不含感情,这已经成为一种常态,就像往远方流淌的水,一旦经过,就不会余下任何痕迹。
Osirros用嘴拉开牛仔裤的拉链。
在开始之前他摘下了眼镜,这使得夏夜能够清晰地看见他的眼睛。
实际上Osirros并没有视力上的缺陷,即使摒弃那平光的玻璃片,他依然能够清楚地看清周围的一切——这使得戴上眼镜这一行为显得令人费解。
“为什么平时不摘下眼镜?”
夏夜问道,饶有兴味地观察那双碧色的眼睛。
然而青年避开了他的目光,垂下的眼帘使得眼中的情绪变得模糊不清,就好像它们原本就不存在一样。
Osirros将手伸进衬衫的下摆,夏夜笑了一声,放任对方的手从自己的腰侧抚过。
失去了布料的阻隔,每一寸肌体的触感都变得清晰起来。整日蹲踞在手术室的身体出乎意料地并不单薄,反而能够触摸到明显的腰线与肌肉的弧度。
手指沿着肌肤滑动,撩起名为欲望的火焰,夏夜低低地笑了一声,低下头含住对方的耳垂。
“有人说过你技术很好吗?”
他带着笑意问道。
Osirros抬起头和他接吻,嘴唇贴着嘴唇,舌与舌交互,空气变得灼热,近乎令人窒息。
Osirros捡起一旁的领带,遮住夏夜的眼睛。
柔软的布料将视野阻隔在外,只留下隐约的对光线的感知。
“为什么要绑住我的眼睛?”
夏夜问,但并没有阻止对方的行为。
“夏夜医生讨厌这样吗?”
“不是。”
回答当然是否定的,夏夜并不讨厌这一点——他乐于将之当作一种床笫间的情趣,对于这种小花样他乐此不疲,因为这使得单纯的做爱变得比料想中更为有趣。
失去了视觉其他的感官反而变得敏锐,这时候他能够感觉到Osirros急促的呼吸,以及比体温稍低的手指。
夏夜摸索着抚上对方的脸颊,指尖传来的触感让他能够在脑海中勾勒出失去的影像。潮湿而微微卷曲的头发,在手指下颤动的眼睫——熟悉而未知,这使他联想起手术时触碰到的心脏的跳动,鲜活而固有地存在着。
Osirros抓起他伸出的手,亲吻他的掌心。唇舌温暖而潮湿,带着一点酥痒的触感。
“把我当成是他吧。”
Osirros这样说,然后是再一次的亲吻。
夏夜顺从地张开嘴容许他的侵入,舌尖相互纠缠,唾液在口腔中交换,灼热的呼吸被情欲弥漫。
牙齿沿着脖颈噬咬,带来细微的疼痛,夏夜喘了口气,未出口的疑问回落到他的脑海,变为无数快速消散的思维中的一个。
——你是希望我把你当成谁呢?
夏夜隐约觉得其中像有什么误会,然而又无法分辨出怪异的源头。
即使被要求幻想对象的样貌,在他的脑海中却难以形成固定的形象。既没能具体到某个人,也没有任何能够被呼唤的名字。
对于稚名夏夜而言,绝大多数的人都毫无区别——他很少会去将某个人打上“特殊”的烙印,在更多的时候他放任自己被无缘由也无目的的情欲吞噬,就如野兽屈从于交媾的本能。
身上的重量骤然消失,Osirros的手握住了他勃起的下身,太过突然的刺激让夏夜在一瞬间失去了反应,直到下一瞬他才意识到对方此刻正在做的事情。
“等等,你还没有…”
没有润滑,没有经过任何准备。这原本不应该是会在他们身上发生的事情——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理应熟知如何避免不必要的疼痛,而显然那种疼痛并不会转化为快意。
即使不依靠视力,夏夜也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对方所忍受的痛楚,因疼痛而生的颤抖通过接触的部分传达,然而Osirros却没有表现出任何停下来的意图——他甚至拒绝交出主导的权力,即使那对于现状毫无帮助。
那并不像单纯的做爱——在那其中必定有着更深层次的理由,然而站在路彼端的并不是盲眼的俄狄浦斯,在隐约中Osirros像是说了什么,但那声音和想法一样,难以传达到目的所在的地方。
“喂,Osirros!”
夏夜喊了他一声,挣扎着试图坐起来,以使双方都更加好受一些。
然而回应他的是甩来的皮带。
“请不要乱动。”
Osirros说,夏夜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再继续动作,迎接自己的会是和刚刚一样的鞭打。
“如果我拒绝呢?”
他饶有兴味地问道,却没有真的付诸于行动——大多数时候稚名夏夜都乐于满足床伴的要求,在这一方面他并不挑剔,也从不固执己见。
但他确实想要弄清驱使对方行为的理由,这场欢爱从头到尾都充斥着某种异样的,难以理解的情绪,以至于令他感到无所适从。
“那么,你会成为第二只被闷死的兔子。”
Osirros轻声的回答从近处传来。
这并不是纯粹出于自我满足的欢爱,至少不仅仅是源于一时之兴的欲望。然而保有视力的人往往无法窥见真实,直到失去的那一刻——这似乎是亘古不变的真理,从伊甸园到忒拜,皆是如此。
Part.B
“为什么是兔子呢?”
稚名冬音靠在病房的床上,兴致勃勃地提问道。
“我不知道。”
夏夜回答,他开始后悔对妹妹说漏了嘴——大多数时候他都不会向妹妹讲和自己有关的事,但那段古怪的对话在他脑海里徘徊了太久,以至于一不小心便脱口而出。
“不过兔子的话,确实会被闷死吧,因为兔子没办法说话。”
没有得到哥哥的回答,女孩开始自顾自地说起来。
这似乎是兄妹俩交流时的常态,妹妹兴高采烈地说着,而哥哥在一旁安静地听着——在这一刻世界是静止的,这世界独立于常识而存在着,直到其崩塌的那一刻。
“那么,如果是狐狸呢?是狐狸的话不就好了吗?”
冬音忽然说。
像是解决了一个难题似的,她忽然笑起来。
“狐狸?”
夏夜怔了一下。
“因为啊,如果是狐狸的话,一定会说'请你驯服我吧'。”
冬音认真地解释道,伸出手指给他看书里的那一段:
“我的生活很单调。我捕捉鸡,而人又捕捉我。所有的鸡全都一样,所有的 人也全都一样。因此,我感到有些厌烦了。但是,如果你要是驯服了我,我的生 活就一定会是欢快的。我会辨认出一种与众不同的脚步声。其他的脚步声会使我 躲到地下去,而你的脚步声就会象音乐一样让我从洞里走出来。再说,你看!你 看到那边的麦田没有?我不吃面包,麦子对我来说,一点用也没有。我对麦田无 动于衷。而这,真使人扫兴。但是,你有着金黄色的头发。那么,一旦你驯服了 我,这就会十分美妙。麦子,是金黄色的,它就会使我想起你。而且,我甚至会喜欢那风吹麦浪的声音……”
“哥哥你就是狐狸呀,狐狸只会死于孤独,怎么会死于窒息呢?”
女孩轻声地说道,认真地注视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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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的梗出自圣·埃克苏佩里《小王子》
我说妹妹能够穿越次元壁和作者对话你信吗(并不
闭企前来不及塞球了继续写作文吧(然而是0点关闭不是24点,痛苦…
我看了看转生的定义,户口岂不是能随便黑箱,我朝廷里有人【删
献祭是日向代献的所以深影可以保留大部分记忆么?
◆◇◇◆
影雪消融气候逐渐正常的五月末。
把长久积压的话语道出口后,仿佛终于卸掉了重负,日向的身心都恢复得很好。看到小姑娘久违地展颜欢笑,家人们也跟着松了口气,对待某位导火索夜明神的态度也稍稍缓和了些。
从此顺利成为恋人的夜明神与小巫女,幸福地沉浸在甜蜜氛围中,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用千冬的话就是走到他们附近都得小心别被泛滥四溢的爱心砸到才好。
然而百夜即将过去,萤者们也终将离去。
◆◇◇◆
六月一日于两国桥畔举办的花火大会,不愧是集结了全国最优秀花火师的盛况,游客如潮。
深影小心翼翼地护着日向,避免被人潮冲散。好不容易找到个落脚的地方,趁着小憩深影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这些天我考虑过了,希望能与浅见小姐一同进行转生仪式,你说可好?”
对此日向原本是不赞同的,她觉得让长生的夜明神成为只有几十年寿命的人类真是折煞自己了。但深影却表明他宁愿选择那几十年与她共度的时光。
“和你相遇后我似乎变得贪心了,我如今非常想和你在大白天一起晒太阳。”夜明神微微笑着如是说。
据说夜明神的转生条件是献出记忆,到时两人的关系怕是又要退回到原点。
日向拍着胸脯保证萤者之实出现征兆后会立刻去寻找,同时也默默鼓励着自己,这次虽然磕磕绊绊最终不也圆满收场了吗,所以下次一定也是没问题的。
看日向强撑着可怜巴巴的小脸,深影又好笑又心疼。将少女揽进怀里,低头磨蹭她柔顺的黑发。“让你受苦了……转生之后不如换我去寻找浅见小姐吧?”
“不过我觉得深影作为人类一定不太可靠。”
“咦?”
“上次打跑坏人时用的奇怪法术变成人类可能就没法用了,而且人类的身体很容易生病受伤……看中货摊上的便宜商品居然用小判付账,摊主眼睛都要瞪直了……”日向列举起夜明神种种令她担忧的行为。
“还有,昨天提过的要求又没遵守,”日向朝着恋人的方向靠了靠,“叫我的名字。”
◆◇◇◆
深影面前坐着例行来江户看望妹妹的朝廷左大臣。
因为过去常被说教的缘故,这位夜明神对自己是唯恐避之而不及,像现在这样主动来访……藤原兼平已隐隐感到了谈话内容的重量。
“我原以为只有你不会改变,就算我们都不在世了,你也还是会这样我行我素地存在下去。”
“高兴点吧,兼平,我知道你总看不惯我,这是最后一次了。与你们一族的缘,说不定就这样走到尽头了呢。”
“我高兴得很呐,惹人厌烦的家伙一个个消失我也落得清静。”另一个惹人厌同时也带走了他最疼爱的小妹妹的心,恨到牙痒。
“我想汇报的就是以上内容,”见对方不再搭理自己,深影识趣地告辞离开。“那么,就这样,请多保重。”
◆◇◇◆
最后深影花了一天时间重新打量起这座叨扰了三个多月的屋敷,千冬闷闷不乐地跟在他身后四处转悠。
因为无人呼唤,一袭绿衣的侍女如往常般蹲在庭院池边望着伪月的倒影发呆。
“我觉得密像是妹妹,我喜欢她,但没法像对待恋人那样爱她。可是她马上就要消失了,我是不是应该努力爱上她比较好……”一向开朗的少年扁着嘴快要哭出来,“这算什么啊,密快要不见了,现在连你也要走……可不可以不走……”
“不用这么难过,只是短暂的分别而已。”温言安抚着因情绪激动而咳嗽起来的千冬,深影此刻也很是感慨。“不知转生后的身世背景会被如何安排呢,着实令人期待。”
“我滥用职权帮你安排吧。”眨了眨泛红的眼睛。
“别把玩笑说得这么认真怪吓人的……”
◆◇◇◆
菩提树,水境,与星空。
蓝色的祝酒被一饮而尽,红色的丝绳被系在两人指间。
小巫女接过透明的果实,夜明神踏上水中的道路。
不愿分开,因此来年再见。
「百年待一梦,萤者得浮生……」
「蜉蝣随花逝,长夜伴明灯……」
「祈神吟祝歌,永暗通壶天……」
「人间十月尽,破镜方重圆……」
·战车是个超级随性的家伙,某种方面其实更像个不良少年吧...很多事情其实都是抱着“无所谓”或者“与我无关”的玩耍的态度参与进去的,而且十分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可惜坚决认错打死不改...隐者的存在就是为了矫正他的性格,最终让他成为一个正常的男主。
·隐者这妹子呢是个强迫症患者,看到战车那种参差不齐的性格之后就不自觉的去给人家改性格了......改着改着就成CP了
隐者我觉得她属于那种背后支出或指挥那种类型......因为是魔法师()。并不是没有感情但基本任何情况下都会显得很冷静,啥事都不会说独自逞强的那种......总是在思想精神方面引导着他人尤其是艾维斯。
1、
——也许我已经不能再以您的名义祷告,即使如此我还是想要感谢,感谢您在迷惑中指引我,在恐惧中安抚我,在困厄中使我免于饥馑。
——我曾经在肮脏的地方生活,那里父母出卖子女,年轻人殴打老人,兄弟之间相互残杀,昔日友人彼此欺骗。掠夺、杀戮、盗窃、欺辱,人们虽然活着,却形同行尸走肉。
——虽然无法远离罪恶,但您让我找到可以信赖的事物,虽然双手无法免于染血,但您让我知道如何拯救,虽然无法在道路上免除荆棘,但您在尘埃中留下了花朵。
——在最艰难的时候您让我看到希望,这对挣扎在黑暗中的人而言无比珍贵。
——您让我们相互扶持、彼此依靠,不至于在荒野中迷失,赐予我们可以平静生活的家园。
——您还将闪亮的星辰带给我,让那个人出现在我的面前。
——因此我立誓为我相信的义理,也为我背负的罪行奉上鲜血,即使终末之日从人群中坠入深渊,永远无法得到救赎。
——我想要接近他,如同树木想接近阳光,鹿想接近溪水,雀鸟想接近天空,我爱他的每一部分,无论是容貌还是内里,身体还是灵魂,我希望他周围充满平和安宁,希望他能感到快乐,希望他能接受他现在仍然怀疑是否存在的幸福,假如面前是无法并肩而行的窄路,我希望得救的人是他,无论需要付出多大代价。
——但我也同样渴求他,如同野兽渴求血肉。
——倘若这是必须接受惩罚的罪行,我祈求让那处罚来得再晚一些,即使前路满是血污和泥泞,我也会继续背着重担前行,因为那种渴望早已变得像呼吸和心跳一般无法抑制。
——我想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刻,才能停下来吧。
2、
夕阳从遥远的地平线上缓缓下落,最后沉入大海,一如以往每一个平静的日子。
光线从擦得光洁发亮的玻璃窗投射进来,拂过他的额头、他的手,以及手中那个小小的十字架。
他合着眼睛,但是仍然能感到带着暖意的橘黄光晕,这种感觉和在教堂中没什么不同,或许只要在安静的地方剔除意识中的杂音,全心投入,什么地方都能变得像在礼拜堂里一样。
他轻轻吁了口气,缓缓睁开眼,让眼睛适应周围的光线,捕捉着公寓中传来的微弱声音。
这间公寓面积不大,客厅一侧有水池和燃气灶,放了桌椅作为餐厅使用,另一侧有三人座的沙发,一张椭圆地毯和放在橱柜上的电视,后面是摆着衣橱和单人床的卧室,以及意外宽敞的书房,主人似乎选择了最大的一个房间,在里面堆放书籍和岛外的纪念品。房间中央摆放着木工工作台,似乎偶尔用于工厂的活计。
每个房间都打扫得很干净,家具和日用品保持着七分整齐三分杂乱,有不少工具、照片、小装饰物和旧书籍散落在各处,但并不会让人心生厌烦。
第一次进入这个地方的访客,大概会用“富有人情味”来形容这个地方。
——现在住在这里的人会怎么想呢。
“牧羊犬”看了看书房的方向,那扇门现在紧紧关闭着,里面传来什么重物被扔在地上的声音。
回到弗罗恩已经将近整整一周,岛就像活着的动物一样,慢慢在喘息恢复,它有着比常人想象还要旺盛的生命力,从上次混乱结束后,像是伤口中的脓血被放出来,人们开始修复和重建被破坏的地方,同时也开始考虑自身的立场和处境。
因为这次混乱,里洛尼亚政府和教廷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微妙,能力者的存在开始引人注目,甚至连临近国家的势力都开始介入岛上的冲突。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牧羊犬”和“黑羊”从“外面”归来了。
3、
“黑羊”首先被带走,在隔离环境下进行监控和讯问,由于他导致了研究室机密资料的流失,又卷入利维坦之外的组织,光是证明之前的洗脑已经失效就花了很久。“牧羊犬”不知道重新设置了监控设备、防卫人手也增加了一倍的监狱询问室里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他拼命带出来的能力者似乎用在百眼巨人的工厂里发现的某种信息说服教廷,自己对岛屿是不可或缺的,这样才得以从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脱身。
虽然预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牧羊犬”还是觉得这段时间简直漫长得难以忍受。
外界和岛屿果然是截然不同,无法共存的两个地方吗?他回忆起在岛外的日子,几个月的奔波劳顿,经历了那场爆炸之后的住院治疗,以及返回岛上的长途跋涉,仿佛在一眨眼间就过去了。
那时候“黑羊”对他的告白表现得暧昧不明,既不像是受到冒犯,又不像是卸下防备全然接受,但是照顾伤患、为其治疗,大概已经是高傲的对方所能展现出的,最为宽容温柔的举动。
然而返回弗罗恩、询问结束、到达他的公寓之后,对方的态度却变得生硬起来,“黑羊”拒绝“牧羊犬”的触碰,从把客厅的沙发搬到书房,把那里作为他的房间的时候开始,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很少进入外面的房间。
——你讨厌这样吗?
——想要回家吗?不想受到监视吗?
——我明白……
——你想做什么?有想吃的东西、想去的地方吗?想要查阅什么资料吗?我会尽力满足……如果需要什么,也可以帮你回住所拿。
——请再忍耐几天……不久就可以自由行动了。
是的,这些事情全部都是理所当然,即使对自己身为能力者的情况有清楚的认知,作为一个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愿意被当成随时可能爆炸的危险品受到看管和束缚,或许这才是这次骚乱中岛上有这么多人离开的原因。
但是,难以言喻的感情仍然缠绕着他,让他觉得饱受折磨。
——我在做毫无意义的事情吗?
4、
或许从一开始,所有的事情都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
不管花了多长时间观察他、接近他、想要引起他的注意,不管和他一起走过多远,共同经历过什么事情,无论说什么或者做什么,似乎都无法取得他的回应。
——那个人仍然无法信赖自己。
自己不是他的搭档,不是同事,不是恋人,甚至连关系密切的朋友都算不上。如果没有“牧羊犬”和“羊”这层身份作为联系,连踏上同一片土地都不可能,那些偶尔产生的,让人心里烧起一点点希望的火星的暗示或者举动,全都不过是自己的臆测而已。
——多么愚蠢,多么虚妄啊。
想要叩击那扇门的手慢慢垂落下来,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了几下,一瞬间他以为他要打开门出来,但声音就那样戛然而止,房间里面再无声息。
他感到阴影从房间的四面八方悄悄蔓延爬行,带着冰冷的气息笼罩了他的身体,心里某个角落产生了绝望和懊恼,就像疯长得到处都是的枯藤野草,逐渐充塞了整个胸腔。
——不,我可以等下去。
但是,也许不久就是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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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时候全程智商下线,主要为了转换模式复健一下,顺便稍微写写公寓设定……
*甩锅之后轻松了,剩下的等太太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