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抱歉!文渣求别嫌弃qwq如果实在忍不了当做平行空间好了【喂】
写了奇怪的互动来告白_(:зゝ∠)_基本是夕颜黑历史的过去,没深扒但是也差不多了反正就是一盆狗血【喂】开头的梗是借用的神前医生人设纸上的23333
总之,赶在抽卡之前,告白一发!神前医生我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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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坐在桌子前的青年抬起了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这位——”
夕颜立刻欢快地接道:“夕颜,神前医生我的名字是浅羽夕颜。”
“浅羽小姐,我在工作。”神前明这般强调道,他取下耳机,镇定自若地回答。
“反正心理科也没什么人神前医生我们聊一聊嘛,而且医生你可以叫我名字的没关系的我不介意。”浅羽夕颜死乞白赖地回答,这话要是个形容猥琐的人来说说不定旁人就该报警了,可说这话的是个小姑娘,而且这女孩子长得还不难看甚至可以称得上面容清丽,除了脸色有点苍白头顶呆毛以外无可挑剔。
很少有人知道,她可以算得上名副其实的大小姐。
“那么,浅羽小姐是来做心理咨询的?”神前顿了顿,恐怕是被这个人的厚颜无耻震惊了,他脱下右手的手套,拿过一旁的笔打算做记录。
“唔……非要说的话,医生我每天早晨起来都被自己帅醒算病吗?!”浅羽夕颜兴致勃勃。
神前明打算写字的手一顿,他平静地回答:“如果是这样的话,浅羽小姐,麻烦推开门,出门左转,这种症状隶属精神科。”
“哇哦医生你有这——么无情!”女孩子震惊又认真地比划了一下。
“真抱歉。”神前冷静地看着她,眼角下的泪痣让他那没有笑意的冷清面容多了几分柔和。
也许是意识到和这个人说一些白烂话是没用的,浅羽夕颜眨了眨眼,告诉他:“其实非要说的话我也已经通过考试拿到心理咨询师资格证书了,但是没有什么用啊我自己差不多是半个神经病了。”
Des phy Sallauphe syou chweegh
我予你深重的孤独
Defoe tin Sallauknoe phecheey yahh
我予你无上的幸福
我第一次意识到死亡这件事的时候,还很小,是真正的小孩子,连基本的数字都不会运用的那种时候。
我看着母亲紧紧握住我的手,老实说,让我记忆深刻直到现在的,是那种疼痛。
幼年时的记忆是非常模糊的,若非那种疼痛,我大概会把这一切都忘却吧?直至今日,朝颜——我的姐姐都以为我不记得这件事情,所以我也装作不记得的样子。
因为朝颜已经快要坏掉了,如果我也坏掉的话,整个世界对我而言,大概就会完全腐烂不堪吧。
朝颜一直觉得是我救了他,也许她没错,不过她一定不知道,啊,我对我的演技还蛮有自信的。也许我救了她,但是从那一日起,我的脚尖也已经落入污泥中,而后越陷越深无法挣脱了。
世界崩坏是什么样子呢?
有个我不知其名的心理学家,发现产生非理性的一个重要原因源自一个奇特的现象,称为“自我本位偏见”——我们都有一个脆弱的自我,它会用不同的手段来保护自己不被外面残酷的现实所侵害。我们将成功归功于自己,将失败怪罪于他人的生疏技能。
但是非常可笑的是,我仿佛丢失了这种偏见的本能,大概是因为从小就有人一直不停地在我耳边说着。
——你是不该存在的。
——你是不该活下来的。
没错,都是我的错。
我一直一直这么想。
直到后来我忽然明白过来,这大概也是……那个人的自我本位偏见吧?
可是,已经无法回头了。
朝颜一直以为我不明白这些事,所以,我就不会知道,这些事,我就统统不知道不明白。
“你射杀多少蓝鸟都没问题,但要记住,杀死一只知更鸟就是一桩罪恶。知更鸟唱歌给我们听,什么坏事都不做。它们不吃人们园子里的花果蔬菜,不在玉米仓里做窝,它们只衷心地为我们唱歌。这就是为什么谋杀一只知更鸟就是一桩罪恶。”——Harper Lee
疼痛不知道是从哪里开始的,话语也不知是从何时开始变了方向的,那种尖锐的疼痛大概从深陷泥沼中的指尖开始一路蔓延,仿佛在最柔软的的地方剜开了血肉往其中塞进了不知名的种子,一天天,它们在伤口膨胀生长,那疼痛细微绵长,也尖锐如初,你能清楚地感觉到它的根尖生长,穿过每一根神经末梢,根须缠绕,茎上的刺与绒毛擦过皮肤带起的颤栗与微痒,最后噗地绽放出漆黑的花朵。
即使它们生于黑暗,却在不顾一切地向往着光明。
够了……
我已经醒了……
真的,我已经不再做梦了……
村上春树说,哪有人喜欢孤独,不过是害怕失望。
“冷静点,浅羽。”
不知是第几次见面之后,神前明终于将那些令人沉默的真相一点点,抽丝剥茧,全部理清。而他也终于在渐渐熟识的过程中,将敬语取下表明了他们之间的不再过于疏离的关系。
他按住浅羽夕颜的肩膀,那个姑娘冰蓝色的眼睛抬起头看着他的时候,神前明忽然就觉得有什么不受掌控了。
那个姑娘冰蓝色的眼睛空洞且暗如枯井,可是在看到他的时候,忽然一点点,亮了。
——知更鸟清白无害,所以我们杀死知更鸟是罪恶。
——可是,难道夺走其他的生命,就不是罪恶了吗?
——可是,如果知更鸟对某些人而言,就是不该存在的呢?
可是,是谁杀了知更鸟呢?
难道只是麻雀吗?难道看着它去死的苍蝇不是帮凶吗?难道取走它的血的鱼不是帮凶吗?难道每一个没有阻止它死去的人,都是清白无辜的吗?
为什么只有麻雀受到审判吗?
My mother has killed me,
My father is eating me,
My brothers and sisters sit under the table,
Picking up my bones,
And they bury them,
under the cold marble stones.
——这双眼睛,是原罪。
——血管中流动的,是洗脱不掉的原罪。
——不该出生的,理应死去的。
変わらない空 変わり行く云
私はここで动けずにいた
“神前医生。”她笑了起来,可是面容毫无血色,浅羽夕颜的声音轻的几乎像是叹息,“今晚的月色,想必很好吧?”
“浅羽,你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吗?”神前的指尖顿住,从窗帘的缝隙间挤进来的细小光线抚摸着他温暖的指尖,他的声音搅动了这一室凝固的空气,他的声音依旧冷静,“你这种心理,自己明白吗?”
“我清楚你要说什么。”她歪着头,苍白的唇瓣流出的笑意带着奇异的弧度,“无非是由于心理辅导对医生产生的依赖效应,不是真正的喜欢,对吗?”
“你分的清这两者的区别吗?”神前松了口气,柔软的发梢顺着他的肩头滑落,琉璃般的瞳孔凝视着她的眼神专注。
“我分的清啊,不然我为什么要表白呢?”
“没什么啊。”浅羽夕颜迅速打断了神前要说的话,“我之前,并不是没有接受过其他心理医生的治疗。但他们都不是神前医生你。”
“因为你是神前医生,所以我才喜欢上你的。不是神前医生的错,都是我的一厢情愿。这样说的话,会让您好受一点的话,那就太好了。”
“如果要说我还小这种理由的话,女孩子长大是很快的,时间可以证明的东西有很多。我愿意去等您,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只是想让神前医生你知道而已。我才十八岁,还有很长时间可以挥霍,可是,我也只有这么多时间,可以挥霍了。不喜欢我也没关系,但是只要您转身,我总是在的。”
桌子上的花瓶里插着的白色蔷薇,花瓣静静凋落了一瓣。
神前明在这样的气氛下,回答了她:“谢谢。”
君の笑颜も,赤い空も
冷たい冬も,锖びたポストも
私は全部,大好きだよ
ありがとう,ありがとう
ありがとう,ありがとう
本名:艾莉·格林
身份:日之爱丽丝
昵称:爱丽丝,小爱(艾)
性别:女
年龄:16
种族:人类
性格: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喜欢童话,家里摆满童话书,也曾经幻想过预见自己的白马王子。虽然知道童话都是骗人的,但仍然想要相信。
失去过一段记忆,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世界。
怕火,看到火的时候脑袋里面会出现一些可怕的火灾片段。
讨厌战斗,不能理解为什么大家要拼的你死我活。
心里比较抵制战争的命运,认为自己做不了一个好领袖。
职业:神术师(光法+治疗)
属性:光
武器:蝴蝶结变成的法杖
特殊技能:神之庇佑(一时间内己方全属性上升100%)
身世:已死亡,死于大火
设定:红方的爱丽丝(领袖)
阵营(红/蓝):红
备注:暂无
这个世界是一个各种童话混杂,魔法和炼金科技并存的世界。
世界每十年进行一次爱丽丝战争,代表世界的意志会从异世界选择合适的人(或者说生物),赋予他们某个身份和力量,然后分成两个阵营继续战争。
世界从爱丽丝战争中获取力量(于精神或者意志之类),同时吞噬失败者的力量以维持世界的存在和运行。
两大阵营:
红方:领袖是日之爱丽丝
蓝方:领袖是夜之爱丽丝
领袖拥有一点的决策权和命令权,但听不听听多少就要看每个成员自己了。
一方身为领袖的爱丽丝死亡,则战争结束。
爱丽丝刚开始进入这个世界时是一枚巨大的红/蓝色蛋,被己方的兔子先生唤醒才会恢复意识。爱丽丝“出生”后是纯白状态,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所以需要兔子先生进行引导。
双方的兔子先生有着引导者的身份,世界会给予他们一下特殊的权力和情报,帮助他们引导爱丽丝。
获胜方“爱丽丝”可以获得神格,带领同伴进驻神园。
失败方的“爱丽丝”会灰飞烟灭,抹消其存在的痕迹,原住民会被摸消(某些特别强大的原住民可以通过和世界交易保留其存在),外来者会被送回原世界,同时付出代价(可能直接导致死亡)
“指导者”:己方上一个赢得战争的爱丽丝会成为“指导者”,告诉你战争的情报啊原住民的信息啊什么的,但帮不帮,如何帮帮到什么程度就要看她的喜欢了。
原住民有三种:一般指原本就诞生在这个世界,拥有一定身份和人际关系的存在。
其次,历代战争胜利方的人可以选择不入驻神园,成为原住民,世界会对其进行补偿,给予他们地位和权力。
还有就是,来自异世界的旅者可以用一定的条件或物品和世界交涉,获得临时性的原住民身份。
外来者就是被世界选择的人,在进入这个世界的瞬间,他们会获取一个身份和世界为他们量身打造的能力,以及最基本的能让他们生存下去的知识,但更多的就需要他们自己去探索。
原住民和外来者可能在能力上差别不是很大,但原住民所拥有的知识,情报,地位和人际关系是外来者所没有的,也是两者最大的区别。
外来者必须参加战争,如果在战争正式爆发之后还没有加入一方阵营的话会被世界直接摸消,不会给返回原世界的机会。
其他待补充~
“彼方……我知道你不懂……”依然年轻美貌的妈妈用手绢轻轻擦抹着眼角,另一只手却没有停下争抢第一块刚刚出炉的吐司的动作。
“不……妈妈……我明白的……”我垂着头,刘海和眼镜的双重遮挡使人难以看清我现在的表情,但紧握住刀叉颤抖着的手显示了我正在辛苦地忍耐自己的情绪。
妈妈伸手一旋,我的叉子就被她的叉子挑开,她挑眉:“不!你并不明白!我心中……”
“咳,咳。”刚刚端出这盆吐司的爸爸清了清嗓子打断了她的抒情语调,“虽然大清早打扰你们母女情深不太好意思,但是现在已经七点了,你们两位不会迟到吗?”
我靠?
闻言我们立马转头看向客厅墙上的钟,却见指针刚刚落在六点四十分的方向上,再回头时刚刚争夺的那块吐司已经在爸爸咀嚼着的嘴里。
发现接收到双倍的瞪视之后爸爸耸耸肩:“姜还是老的辣。”
“呵呵。”妈妈优雅一笑,“这块姜装得挺像蒜啊。”
男人无辜地眨眨眼就,搂过他的妻子:“亲爱的,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抢到了就相当于你抢到了啊,要我用嘴与你分享吗?啊——”
我淡定地无视了他们,从盘子里另取了几块吐司慢条斯理地吃完后拿起纸巾擦擦嘴,伸手拿过挂在椅背上的书包:“我出门了——”
将那对还在你侬我侬的夫妇抛在身后,我踏上了升上高二后第一天上课的路途。我的成绩一直很稳定地不升不降,就如前几天收到的信封所述,今年我毫不意外地依旧是在B班。不过按照惯例,班上应该会出现一些生面孔吧。
这之后,会发生些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呢?又有多少人会被我骗呢?我捻起一撮长发思索着。
“二年B班二年B班……啊在这里。”我轻快地哼着小曲推开了教室的门,“诸君,美丽的早晨开始了——”
“嘭”地一声,花瓣从教室的其中两个吊灯上飘洒下来——本来想给每个灯上都装机关的,但是零花钱不够啊。
“完美!”我看着洋洋洒洒充满了整个教室的花雨,笑盈盈地在下巴位置比了一个“八”的手势。
靠窗座位上一个双马尾少女被突然落到头上的东西吓了一跳,茫然地伸手抚开了花瓣:“啊……呃,花?”她环视教室一周,最后把目光锁在了站在门口的我的身上。
“哎呀……这位可爱的同学竟然没有露出惊喜的神情呢,大失败——!”我夸张地捂住心口。
她把落在衣服上的花瓣也都拍到了地上:“哦,挺漂亮的,不过作为高二B班的班长我宣布,今天的值日生就决定是你了!请在上课之前把这些花瓣清扫干净吧!”
“好冷淡啊,不觉得把花瓣留到放学更好吗?”还有三分钟就上课了,全部收拾干净是不可能……
“我想,黑崎老师并不这么觉得。”
“……啊。”我看了看课程表,“……那还真是遗憾啊。”黑崎老师不太好对付呢,还是乖乖动手吧。
“加油哦。”旁边座位上一位及肩黑发的少女亲切地微笑着,对举起扫帚的彼方做了一个打气的手势。
至少,最后有赶在上课铃响之前,把讲台上能看到的地方都打扫干净了。
在开始上课之前老师让大家依次做自我介绍,我从而得知班长同学的名字叫林澪,是个中国妹子。
“嗯嗯……虽然并没有说过话,不过印象里在D班看到过她,从D班考上来的吗,真不赖啊~”我悠闲地想着。
之后进行自我介绍的是刚才和我说加油的妹子,她的名字叫秋江清和,长相很清秀,笑容也很温和。
本来班上也没几个人,介绍很快就轮到了我。
“诸位好哟,在下的名字是天上彼方,”我夸张地行了礼,慢吞吞又半真半假地说道,“之前也是在B班。我的爱好——如果你们有兴趣知道的话——是阅读情感类书籍,需要恋爱方面的出谋划策的话也欢迎来找我哟!”
不出所料收获了一片“噫”。
嘛,我在年级里熟人也挺多的,大致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已经被我诓过的人,另一种是和我一起去诓别人的人,当然这两种之间也有互相交叉的部分。不过除此之外,还不了解我的人应该也还有很多。
单单只有学习的生活还是太过无聊啦,要给自己找点好玩的事情才行,相信新学年不会让我失望的。
=====
试图写轻松搞笑风,感觉……写成了冷笑话(。
OOC的话请敲打我修改(土下座
表格
本名:梅德尔菲?欧
身份:公爵
昵称:公爵先生,“狩”
性别:女
年龄:外表16
种族:猫头鹰(种类似乎是笑猫头鹰)
性格:因为种族原因总喜欢在黑夜里瞪着那双眼睛死盯着别人,到了白天反倒是耷拉着一副三白眼有气无力地瞟人。但相比起来白天比晚上也正常得多(大概),每天到了晚上都会神经质的兴奋,虽然是个面瘫但那只是在有人的时候,没人尤其是晚上很容易陷入奇怪的疯狂进而有神颜艺伴随着扭曲而低沉的笑声出现。自称是“猎人”,在晚上的疯狂程度甚至可能是柴郡猫或兔子也不愿搭理的,虽然这么说但猎人的确是她的称号之一,担着在夜间巡(监)视并保护森林的职责。随身带枪不代表近身渣,目的其实是为了防止自己虐杀……言谈与礼仪都尽量符合公爵的身份(仅在白天)补充一下,暴力推崇者,如果不想听,拒绝交流与讲道理的路线。也讨厌啰嗦的家伙。
职业:公爵,夜晚的“猎人”(守护者)
属性:物理属性+精神攻击
武器:双铳长枪(暗金色浮雕装饰),单铳短枪(银白色镂空装饰)
特殊技能:超远距离射杀,森林追踪(无论是近距离辨别痕迹或者高空鸟瞰),神颜艺
身世(选填):【参加了上一次战争的获胜方,但没有选择前往神园而是成为了原住民,知道红方兔子的存在】,到了晚上鸟类血统会有些抑制不住导致性格和行为受到影响。外貌(尤其是眼睛)的特点也会变化。苦手于和他人打交道,以及控制夜晚的捕食本能,同时也担忧失眠症犯了时的暴躁,苦恼于处理偶尔没忍住晚上身为肉食捕猎者本性所造成的食物残渣。
喜恶:喜:射击,红茶,读书和做笔记,咏叹调吟诵/恶:下午以前在白天造访打扰睡眠的访客;晚上进入森林的外来者,眼镜,啰嗦的家伙。
设定:住在一片森林里的面瘫猫头鹰公爵,很像人类,但夜晚保留了猫头鹰的眼睛特征,也即眼睛无法转动,三层眼睑,头部270度的转动幅度之类的满分惊悚效果。白天是正常的可转动,但白天大部分时间是在睡觉。金色的眼睛,白天是圆形瞳孔,晚上是圆柱形(猫头鹰特质),普通生活视物需要老花眼镜辅助(听起来真悲伤)。
阵营(红/蓝):红
备注:公爵表示:1.期待勾搭。2.公爵需要仆人来照顾生活起居与处理食物残渣,持续招聘,工资是伙食全包和三发子弹。3.红兔子和猫都去死好了。
这个世界是一个各种童话混杂,魔法和炼金科技并存的世界。
世界每十年进行一次爱丽丝战争,代表世界的意志会从异世界选择合适的人(或者说生物),赋予他们某个身份和力量,然后分成两个阵营继续战争。
世界从爱丽丝战争中获取力量(于精神或者意志之类),同时吞噬失败者的力量以维持世界的存在和运行。
两大阵营:
红方:领袖是日之爱丽丝
蓝方:领袖是夜之爱丽丝
领袖拥有一点的决策权和命令权,但听不听听多少就要看每个成员自己了。
一方身为领袖的爱丽丝死亡,则战争结束。
爱丽丝刚开始进入这个世界时是一枚巨大的红/蓝色蛋,被己方的兔子先生唤醒才会恢复意识。爱丽丝“出生”后是纯白状态,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所以需要兔子先生进行引导。
双方的兔子先生有着引导者的身份,世界会给予他们一下特殊的权力和情报,帮助他们引导爱丽丝。
获胜方“爱丽丝”可以获得神格,带领同伴进驻神园。
失败方的“爱丽丝”会灰飞烟灭,抹消其存在的痕迹,原住民会被摸消(某些特别强大的原住民可以通过和世界交易保留其存在),外来者会被送回原世界,同时付出代价(可能直接导致死亡)
“指导者”:己方上一个赢得战争的爱丽丝会成为“指导者”,告诉你战争的情报啊原住民的信息啊什么的,但帮不帮,如何帮帮到什么程度就要看她的喜欢了。
原住民有三种:一般指原本就诞生在这个世界,拥有一定身份和人际关系的存在。
其次,历代战争胜利方的人可以选择不入驻神园,成为原住民,世界会对其进行补偿,给予他们地位和权力。
还有就是,来自异世界的旅者可以用一定的条件或物品和世界交涉,获得临时性的原住民身份。
外来者就是被世界选择的人,在进入这个世界的瞬间,他们会获取一个身份和世界为他们量身打造的能力,以及最基本的能让他们生存下去的知识,但更多的就需要他们自己去探索。
原住民和外来者可能在能力上差别不是很大,但原住民所拥有的知识,情报,地位和人际关系是外来者所没有的,也是两者最大的区别。
外来者必须参加战争,如果在战争正式爆发之后还没有加入一方阵营的话会被世界直接摸消,不会给返回原世界的机会。
其他待补充~
【和企劃整體的風格不太相似,也和這個角色相關的其他故事氣氛也不太相似,對於這個背景來說其實稍稍有點雷,不過是比較重要的鋪墊所以寫一下……如果那個時候我還能想起來揭伏筆的話(】
一
大概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吧。
淺井良仁被稱作天才的時代,似乎已經是遙遠的過去——
實際上,也說不上是天才,頂多是個理解東西很快、無論做什麼事都不需要父母費心、老成的孩子——無論是社交的法則還是學習的方法都能很快地理解,頂多是這種普通的聰明小孩而已。
出身的家庭也並不顯赫,住處只是普通的公寓樓,一家三口有兩間臥室,睡的是榻榻米,衛生間是獨立的,電視在主臥室,廚房收拾得很乾淨,陽台用來晾衣服,從窗口向外望去,是簡單的小孩子遊樂的地方。
父親是公司的程序員,母親則是做兼職的家庭主婦。或許會有又或許沒有的弟弟一直都沒有出生,即使到了小學畢業的時候仍然只是父母寫在日曆上的計劃。
無論是哪方面都沒什麼特別之處。
淺井良仁的人生就是這樣毫無波瀾,哪怕是石塊沉入水底,也引不出絲毫的起伏。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這種不為任何事所動的特性被人察覺了,於是大人便紛紛誇他是個老成的孩子。似乎是為了讓這種誇讚值當,這孩子有時候會做出有禮貌又很適當於孩子身份的舉動來,於是便使得大家更相信他是個好孩子。男孩天生就缺乏像其他孩子那樣四處亂跑的能量,過多的好奇心和疑問被對書籍的渴求代替,另一方面,即使是微小的情緒也被敏感的孩子很快地察覺,所以,這孩子可以做到照顧所有人的看法。
“既是天才,又是好孩子,淺井夫婦有這樣的孩子,還真是很幸運。”這是父母最常收到的反饋。而淺井良仁本人默許著這種誇獎,并一次又一次地讓大人們肯定這樣的看法。
二
六歲的初戀對象是堂姐。
我那時候不知道出現在親戚集會上那個穿著白裙子的花童是親戚,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覺得是很可愛的女孩,就借花獻佛地將父母插在紐扣裡的花給了對方。也說不上是什麼一見鐘情,頂多是小孩子對漂亮的東西心生嚮往罷了。
接下來從對方父母和我父母的對話中明白過來,我們是堂姐弟,於是持續了三十分鐘的初戀就在痛苦地掙扎和橙汁的酸味裡結束了。那個時候隱約從父親那與往常不同的態度和舉止裡明白過來,他是有點尊敬,又有點害怕自己稱作哥哥的人的。
真的很不尋常。
我記憶中的父親是個不苟言笑,又有點可怕的男人,每天工作回家後的時間就是抱怨,然後在妻子的大腿上睡著。要是在喝酒之後看到自己在看書,就會毫不吝嗇地誇獎我的好學,然後再在我母親的幫助下被攙扶進廁所。
父親對伯父的態度稍稍有些畏縮,但在提到工作的時候又會稍稍有些自鳴得意的小情緒出來,提到我在學校裡的表現的時候,會比提到他自己的事情時還要高興,好像這就是世界上最讓他興奮的事情了。伯父說的話會有片刻讓我父親的表情僵硬,但是馬上又因為下一句話而緩和了。
哪怕是六歲的我也察覺到了。
我父親他嫉妒又害怕自己的同胞兄弟這回事。
除卻臉上的滄桑不盡相同外,父親和伯父長得真得很像,如果其中一人拿著另一人的身份證,恐怕不會有任何人能察覺出來吧。這也是當然的,他們畢竟是雙胞胎。
幾年之後,父親有一次醉酒了。
他在我面前失態了——完全失去父親的尊嚴,僅僅把那訴苦作為男人和男人之間的交流,全盤向我傾倒而出。或許是因為我們是父子吧。
“我討厭我哥哥。”我稱作父親的男人一邊喝著酒,一邊斷斷續續地說著這句話,“從很小的時候就討厭,我哥哥他——令我嫉妒,無論是事業還是學業,總是他贏。”
我一邊翻看著課外補充用的書籍,一邊靜靜聽他繼續講下去。
“喜歡的女孩子也是和他在一起,老師要誇獎的也是他,無論我做些什麼,贏的那個人總是他啊。我已經受夠了。”我父親狂飲著杯中的清酒。
“不要喝太多。媽媽會不高興的。”
仿佛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似的,我父親停了下來,隨後哭了出來:“是啊,是啊,抱歉,我不該讓你來提醒我,我真的很抱歉……”
“沒有關係,爸爸只是太累了而已。”
“嗯,是啊,我只是太累了。”
男人那麼說著,將酒杯放了下來,頭低低地垂在桌邊。
“已經不想再輸了。”
我父親是過勞死的。
聽我母親說,是在工作的時候突然沒了聲音,過了幾分鐘後,同事以為他睡著了,就想叫他起來,之後才發現有哪裡不對。
在壽命上又輸給了兄長,我父親要是在天堂,不知會對這件事露出怎樣的表情。
葬禮是在我十三歲的冬天,明明只要再撐過幾天我就十四歲了。
父親並沒有等我變成大人就先離開了。
葬禮上我又見到了那個在親戚的婚禮上穿白紗裙的女孩,只是這次穿的是黑色的洋裝。她站在送葬的隊伍裡,低著頭看地面。葬禮過後,我曾短暫地和她說過話。
“保乃歌小姐,謝謝你和伯父過來為家父送行。”
少女的眼眶處泛紅,想必是剛剛哭過吧。
“我很喜歡叔叔……這真的是很不幸的事情。”客套的發言。
“非常感謝你和伯父過來,家父在天堂的話,恐怕會笑出來吧。”
這句話就好像炸彈似的,讓她產生了反應,被黑色的洋裝包裹的雙肩顫動著。那個年齡的女孩子都要比同齡的男生高,但我卻不知為何覺得她很嬌小。
“從以前開始啊,我就覺得,”
嘈雜的人群哀歎著我父親的不幸。
“良仁你啊。”
我母親正被她娘家那邊的人安慰著,勉勉強強地擠出一個笑來,紅腫的雙眼連粉黛也遮不住。
“太冷漠了。”
天氣很冷,耳朵裡全是噪音,卻什麼都聽不清楚。
“為什麼連哭都不哭呢?”
三
升上高中的第一個學期後半,我的成績就開始直線下滑,之前還能勉強保持班級的前列,後來就沒法再好好做下去了。
老實說有點厭膩了。
母親對這件事很憤怒,每次提到都會發火,沖我大吼大叫,之後又會在廚房的水池邊哭。父親死後,她就從家庭主婦變成了職場女性。這個年紀再重回職場真的很辛苦,想必在工作的地方也受盡了苦頭,不得不被比自己年齡小一輪的人指手畫腳吧。我沒有什麼要說的,成績下滑這件事確實是發生了。
我要為自己辯護,我並非因為父親的死而對學業不再上心,只是不知為何沒了力氣,也沒有回到以前的狀態的打算。
考上的高中離家不是很遠,但也不近,方便的是每天坐地鐵就好了;在學校裡沒怎麼交到朋友,但也不想去社交,社交是很累的事情;另外就是在學校裡有了上課時睡覺的習慣。我就這樣慢慢地習慣了高中的生活。
後來——我又見過了一次堂姐,淺井保乃歌。
保乃歌是在某天突然打了電話過來,沒過幾小時就登門拜訪,手上還拿著手信。母親很高興她的到來,又是殷勤的沏茶,又是問東問西,少有的明快情緒能從言行舉止中感覺出來。我請她到我房間坐坐,方便的話可以留下來吃晚飯。保乃歌沒有答應。
我問起幾年前的那天,她說的那句話,對方卻只是驚訝地笑笑,然後問道:“咦?有這回事嗎?那當時的我還真是過分啊。”
她真的完全記不起來了。
之後,我們兩個人又聊起來過去的事情,母親偶爾也在端過來點心的空檔過來插一兩嘴。
“哎,騙人,良仁的初戀是我嗎?”
“嗯。”雖然只有三十分鐘就是了。
保乃歌咯咯地笑了起來,記憶中的她雖然很可愛,卻沒有現在這麼漂亮,大概是化妝了吧。保乃歌看起來已經完全是個大人的樣子了。
“我來的時候還覺得很緊張呢,也不知道良仁現在是什麼樣子——現在一看,完全是大人了。”保乃歌一邊抿著茶,一邊笑嘻嘻地說道,過了會兒,她在我面前拆開了帶過來的手信,是八橋還有大福一類的東西,我分不太清甜點間的區別,只知道父親愛吃,保乃歌一邊解釋那是父母硬要她帶來的,一邊用饞嘴的眼神看著我。
真是的。
“一起吃吧。”我這麼講道,保乃歌高興地拿起了其中一個點心,配著茶水吃了起來。我一邊翻看著課本,一邊記筆記。保乃歌偶爾投射過來好奇的目光,但注意力馬上又被甜點奪走了。她吃完了以後,她又百無聊賴地看起了指甲。
“——良仁很用功呢。”
“並不是,我成績很差的。”
“騙人的吧……!筆記明明這麼整齊!還很詳細地用熒光筆畫來畫去……和女孩子似的!……啊,抱歉。”保乃歌察覺到自己的失言,很快地道了歉,我並沒有放在心上。
“只是普通地整理而已。”
“嗯嗯……我看不懂啦。”
“父親……以前經常讓我這麼做。”
片刻的寂靜。
隨後保乃歌笑了起來:
“啊啊,這確實像是叔叔會做的事。”
“父親過去,總是對我說要理解學到的東西,所以要經常思考。”
“咦,叔叔說過那樣的話呀。”保乃歌歪著頭,過了一會兒,又將目光移到了點心上。
“你想吃的話,可以吃掉我的份。”
於是堂姐便高高興興地將剩下的點心風捲殘雲地吃掉了。
晚上,保乃歌在我家吃了晚飯後,我送她去車站。雖然保乃歌再三拒絕過,但是讓女孩子一個人走夜路有點不太好。夜晚的周邊不知為何有種令人寂寞的感覺,大概是因為路燈的路燈的顏色令人聯想到雪吧。
“感謝招待,嬸嬸做的晚飯真的很好吃!”
“你喜歡就好。”
“總覺得良仁和我記憶中的有點不一樣呢,”保乃歌說著,在路燈下跳了起來,“嗯……真的差得很遠。”
“畢竟上次見面也有很多年了吧。”
“不是哦……我覺得呀,以前的良仁要更……怎麼說呢,不在乎自己一點,好像經常堆出來令人討厭的假笑,我當時就覺得,什麼呀,這樣的傢伙也能被長輩喜歡嗎——只是小孩子的想法啦,不要當真。”保乃歌轉動著自己的頭髮,過了會兒笑了起來。
“是那樣嗎?”
“是哦是哦。”
好像有野貓的影子躥過街道旁的垃圾箱,已經能看到車站了。
保乃歌深吸了口氣,停下了腳步:“我記憶中的良仁,要更可怕一點。”
“這樣啊。”
保乃歌抬起頭來,注視著我的雙眼,因為路燈很明亮,可以清楚地看見她的表情。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おれ)自稱的?”
……已經忘了。
喋喋不休的保乃歌,不知為何讓我厭煩了起來。
快點閉嘴吧。
不要再講下去了。
所幸,接下來的路途,保乃歌都沒有再提及以前的事了,只是不停地誇讚著點心的味道。我們在車站前分手,保乃歌一直沖我招手,直到消失在月台上。
天已經冷下來了。等我回到家的時候,指尖凍得發麻。
母親正站在洗碗臺旁洗碗,我走過去,想幫她的忙。
——女人的雙肩在抖。
我拿起放在洗碗池旁的清潔用海綿,在其上擠了淡青色的清潔劑,母親還在哭,我沒有安慰她,只是等她緩和下來。過了會兒,她好像好起來了,打開水龍頭沖洗我用海綿刷過的碗。我還想洗筷子,卻被她要求停下來。
“你也很辛苦了,快去做作業吧。”母親這麼說著,凝視著水龍頭發呆。我聽了她的話,離開了廚房,卻沒有馬上回臥室做作業。從客廳的窗戶向外望去,能看到小區的兒童遊樂設施。
空蕩蕩的鞦韆被風拍打著,在半空中搖晃個不停。
【標題:淺井良仁小時候自稱是仆(ぼく)長大以後變成了俺(おれ),因為是中文所以沒法表現出來,在後面隨口一提(】
先来调戏一发保安热热身!前半段身家背景,后半段调戏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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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江白站在爱川医院门诊楼的屋顶上。
午后的天气还算温暖,楚医生拄着屋顶边缘的矮墙、顺着阳光发散的方向眺望,目光越过医院的大门笔直向前,消失在被高楼和繁杂物事遮蔽的朦胧远方。
——神秘的未知诱惑着楚江白,似乎在他目不能及却唾手可得的地方,有着他所向往的暂新世界——就像久远的中学时代一样。
但他现在知道那儿有的也不过只是无限重复的冗长篇章罢了。
楚江白用左手掏出手机,熟练地拨出一个座机号码。京剧女旦婉转悠扬的唱腔儿唱了没两句,话筒就被人拿起来了。
“喂,谁呀?”一个有些张扬的声音拖着长腔儿问。
“荀子?——是我,楚江白。”
“嘿呦哎,我当谁呢!白少啊!嘛呢您,吃了嘛?”听筒那边的态度立刻转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弯儿,让他不觉抿起了嘴角。
“我很好,常春这边入职顺利得很。老爷子身体好吗?——雨点儿麻烦你们照顾了。”
“嘿,跟谁客气呢您这儿!——老爷子好着呢,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我说楚江白,再这么外道儿我可跟你急啊,零四年尾巴胡同儿我被小井那帮孙子围住那会儿——”
“荀子,我找雨点儿。”
“那会儿要不是白少你…哎得嘞,您等会儿啊。雨点儿!雨点儿,你爸电话——”
电话那边,有个咚咚咚的脚步从很远的地方急切地跑了过来。他仿佛看见他的女孩儿踩着那双毛茸茸的白兔子棉拖,暖春的雀儿似的欢快地飞扑过来抢走了话筒——“爸~!爸爸爸爸~~”小孩子的声音清脆得像只山间的百灵,楚医生觉得一直高旋在心头的巨石终于落了地。“你什么时候会来接我呀?”她咯咯地笑个不停,等不及楚江白回话,便又自顾自说下去:“我跟你说呀爸爸,我们班儿老师说下周要开家长会呢,你一定回来参加的对不?”
电话那边沉静下来,男人知道那孩子一定屏住了气息,满心期待地等着他允诺。
一年级的第一次家长会啊。楚江白觉得有人拿着钝边儿的勺子,一勺一勺地剜空了他的胸口。
“雨点儿——”他说,深深地吸了口气,“爸爸这边真的很忙,家长会让你龙叔叔代替我去好不好?”
电话那边继续沉默了很久。
“哦。爸爸你多注意身体…”女孩儿说,忍不住小声抽了抽鼻子。
“乖雨点儿…”楚医生叹了口气,把那些用烂了的苍白句子从嗓子眼儿里往外挤——”听你龙叔叔和爷爷的话,爸爸很快——”
听筒被什么人一把抢了过去,龙荀义阴阳怪气的声音传了过来:“喂白少,这我可就看不过去了啊。忙什么样儿啊你连孩子家长会都不参加?麻溜儿的请假回来!——我告儿你啊楚江白,雨点儿她——哎雨点儿,你别哭啊,龙叔叔这就给你爸逮回来——”
掉落的听筒撞在小木柜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楚江白把手机紧紧按在耳朵上,听见龙荀义追在哇哇大哭的小雨点儿后面,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跑远了。
楚江白举着手机,一时之间竟有些手足无措。电话那边沉寂了半晌,接着,有什么人拿起了听筒。
“喂,小江。”一个老者苍劲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来。
”干爹。“楚江白恭恭敬敬地回答。
“有我们照管,思雨的事你不要挂心。”老人说,“不过孩子一直很想你。”
“是,干爹……等我这边安顿妥当,一定尽快抽时间回去。”就算是砸了院门硬闯出去,楚江白也真的没办法带着感染“罕见病症”的可能性回到那孩子身边。
“小江。”
“是,干爹?”
“在那边遇到什么困难,要及时给干爹说。”
“干爹……”楚江白心中一时五味陈杂。翻了调味碟儿似的情愫从心底里涌上来,却汇聚成满心的温暖,让他忍不住笑出声来:“好。”
-
电话掐断了。
楚江白用手肘撑着面前的的矮壁,背着阳光举起手机,怔怔地凝视着屏保上穿着淡粉色连衣裙的他的女孩儿。楚思雨抱着一只垂耳兔子的长毛玩偶,乌黑的长发扎成两条可爱的麻花儿;小女孩儿笑啊笑啊,眼睛弯成了一对儿可爱的月牙儿,好像这世间没什么事儿能惹她难过伤心——
雨点儿。
楚江白攥紧了手机。
雨点儿——
手机突然伴着激昂悲怆的铃声猛烈地震动起来,吓了男人一跳;差点儿让那轻又薄的扁片儿顺着手的边缘滑落,摔下楼去。
“喂。我是楚江白。您?”
“爸爸……”小孩子带着轻微鼻音的软语怯怯地从电话那端传了过来。
“雨点儿?……”
“下周的家长会,龙叔叔答应陪我去……”
楚江白松了口气。“替爸爸谢谢叔叔。”
“知道啦……爸爸爸爸,雨点儿好多科目都拿了满分呢——”孩子的语声重新欢快起来,“只有数学算错了一题……数学好讨厌呀。”
“好好好,数学最讨厌。”楚医生在心里勾勒出小女孩翘起嘴巴扬着头的懊恼模样——“小雨点儿真棒。”
“雨点儿——要加油啦!”楚思雨精神奕奕地说。“过了年我可就七岁啦,可不能被数学打倒呀!还要、要试着一个人睡——”女孩儿掰着指头一项一项数,“要吃得很多很多,要长得比爸爸还壮!——爸爸,你也要……加油呀……”
她顿了顿,用一种试探的语气小声说道——“我、我和龙叔叔,还有爷爷——在家里等你、等你回来过年……爸爸加油……!”
楚江白哽住了。他下意识地伸手在白大褂的侧兜里摸了一把——那里只有一根用钝了的六棱铅笔。
他说:“好。”
-
男人把手机揣进胸前的口袋,让女孩儿的照片紧紧地贴住左胸。他漫无目的地踱到电梯机房前面,用头抵住铁门;胡乱思考着封闭的医院、疫苗,想那欠操的古怪“游戏”——坚实冷硬的铁皮似乎并不能让他感到丝毫冷静,反而硌得他额头生疼。
“操……!”楚江白的拳头猛地砸在门上,带着种凶狠的戾气,几乎把那白铁包裹的大门捶得变了形。
“楚医生好大的火气啊。”一个声音在他身后说。
楚江白猛地回过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楼顶上多了一个人。对方衔着根儿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下垂眼里带着种不怀好意似的戏谑,半长不短的细碎头发在天台的冷风里凌乱地飞散着。纯白色的保安制服明明该显得严肃一些,却反而让他看上去痞气十足。
“雷保安。”楚江白微微颔首,不动声色地收敛了眼中暴戾的精光。
“吵架啦?女友?”雷明咧开嘴,露出一个没心没肺的笑容;扬着头用下巴指了指他胸口的手机。
“女儿。”楚江白几乎难以克制地、恶狠狠地说。
“啊……?”
“来根儿烟。”
“啥……?”
楚江白挑起细长的凤眼,斜睨着瞪了他一眼。“怎么,穷的连根儿烟都舍不得给?”
“靠,你找揍是吧!?”雷明抬高调门儿嚷道,可是看着对方直直地盯着自己,还是从兜儿里摸出一包皱巴巴的白狼,豪爽地递了过去。
楚江白伸出两根手指,满脸嫌弃地拈出一根儿;毫不客气地掸了掸,叼进嘴里。“借个火儿。”他说,扯着雷明的领子拽过他的头,就着男人抽剩了一半的香烟点着了嘴里的。
雷明的烟味道很呛,闻起来像是烧焦了的草木灰混着个柴火味儿,熏得楚江白忍不住皱了皱眉——可是当那浑浊的雾气顺着喉管直灌进胸腔、在肺里肆虐着打了个转儿——男人觉得空荡荡的胸口终于被什么东西填满了。
——或者说这久违的、熟悉的感觉,让他以为自己的心里被填满了——楚江白稍稍放松了绷得死紧的背脊,从鼻腔喷出一大片淡蓝色的烟雾,整个人都松懈下来。
雨点儿快七岁了,小学一年级。这六年里楚江白没再抽过一根儿烟,也没碰过一口酒。
他一早下定了决心要把他的女孩儿好好抚养长大。
因为那是他的夏雨用血淋淋的死换来的,鲜活明朗的生。
楚思雨。他欠她们母女一个幸福完满的家。
-
“——平时没看见,我以为楚医生不抽烟。”沉默的气氛让雷明觉得有些压抑,他看着楚江白不要命似地嘬着那根廉价极了的香烟,忍不住开口说。
“抽,偶尔。”
“心里有事?”
楚江白把几乎燃尽的烟屁股吐在地上,转过头定定地看着他,纯黑色的眸子里带着种异样的静寂,直看得雷明心里有点儿发毛。然而对方只是伸手从他裤子兜儿里拽出那包白狼,熟练地抽出一根含进嘴里;按老套路扯过雷明,点燃香烟。
“操我警告你,老子真要打人了啊!?”保安觉得自己简直忍不住抡起拳头直接打过去了,可是对方隐隐散发出一丝强于自己的味道,让他本能地有些心虚;定睛一看,楚江白居然还是那么个要死不死、云淡风轻的摸样,顿时更觉得无从下手。
“哪儿买的?”
“啥玩意……?”突如其来的问话搞得雷明莫名其妙。
“烟。”
“哦……楼下卖店。”
“但愿他们存着点儿好货。”楚江白说,嘬着嘴里半截儿香烟狠狠地吸了两口,用手捏着把那烟碾灭在铁门被他砸出的凹痕上。那股有些霸道的锐气重又在男人深黑的眸子里聚集起来,似乎刚刚的萎靡只是午后的困顿引起的一时失常。
“谢。回见您。”他说,却并没有等雷明开口道别的打算。
楚江白转身向楼梯走去,只给他的烟友留下一个锋利而坚韧的孤高背影。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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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看到这里了的话~~感谢观赏XD
第一次写这种风格的文,求嫑嫌弃~欢迎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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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想说楚爸爸为了混出医院什么都乐意做~!
配不上对儿打人越货抢疫苗咱也得出去带孩子【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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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雷明递给楚江白的烟是白包儿七匹狼~
这个午后发生在雷明还没被辣么多烦恼缠身的时候!
*2038字,没副本推,那就专心继续感情线√【大义凛然
*脑补了亚修知道了以后通过弦月怒喝伊格的画面/w\【并不会
——爱情是什么感觉
——爸爸没有告诉我
——弗雷亚说的不太懂
——莉迪亚说的一开始也不懂
——但现在
“伊格伊格——出去玩出去玩——”
伴着开门声自身后传出,莉芙依然活泼的欢快笑声不由得让鲜有擅自翻看莉芙日记的伊格微微一颤,条件反射般迅速合上手中本子。
伊格始终没有对那些并不存在提问的问题有任何回应,自与亚修的事件结束以后。
皑皑白雪,街道上的行人却越发稀少。并没有如许多队伍一般被传送至需要战斗的世界,从长梦中苏醒的莉芙愉快地张开了呼吸着清凛空气的手臂,悠然阔步于洁白的冬日街道。
有着使不尽的精力的她,即使偌大的风衣底下是数处缠满了绷带的伤痕,也依然不似是尚需恢复的伤员,活力充沛地走在了伊格视线能及的前方。
“不需要休息吗?”
“不需要哦——因为是和伊格在一起——”
……又来了。
从那天开始,‘只要和自己在一起’这个词已经对应在几乎是所有的提问回答里,仿佛真如亚修所说的——
恶灵附身。
“那个……莉芙还一直在跟莉迪亚说话……?”
“越来越少啦,因为莉迪亚找到阿尔芳斯了——”
怀揣着不能道出的不安,伊格试探性地看向了正回过头注视着自己的莉芙——那依然清澈的眸光底下,分明有上彼此也不能道清的微妙情愫。
“给——”
来到了茶饮店的两人,被莉芙递至伊格跟前的是一杯有着情侣心形吸管的温热奶茶,以及那几乎是不由得自己拒绝的期待笑容。
也不过是几乎而已。
“莉芙自己喝吧……这里人太……”
“嗷——”
结果却出乎了伊格的意外。莉芙十分听话地直接将吸管的两端同时叼住,似是孩童享受刺激饮料般,一口饮尽却又不由得在最终松开嘴为着过度的温柔而猛吐舌头。
“还是那么笨……”
生怕被对方听见的喃喃感叹,想要隐藏的心思始终不如弗雷亚般能熟练驾驭,甚至仅能期盼一步步地寻求安逸的解决之道。
“伊格伊格——哥哥变成超级厉害的厨师了——”
说着从弦月里听来的冒险故事,两人漫步在寒凛的冬日海边。
“能够将那个暴君重新变成热血笨蛋,这个奇迹够可怕……”
披在肩脖之上的保暖围巾,也难掩此刻海风扑面的过分清凉。
“因为哥哥一开始就不是坏人嘛——”
那我们一开始是什么人……
这份清凉,是能够让头脑重新清醒的清凉。
莉迪亚和阿尔芳斯。始终只是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昔日亡灵。
要一下子接受阿尔芳斯的一切,要让那些明明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和情感涌入心灵,伊格办不到,也不想办到。自己曾经的生存时光,不愿意让那些陌生的片段随意拉扯变质。
即使最后会带来并不愉快的结果。
寒夜的灯塔之上,被点燃的篝火意外温暖。围坐的两人眺望着远方似要迷离破碎却又始终藕断丝连的海平线尽头,心中浮现的是截然相反的安心与迷惘。
“伊格是不喜欢和莉芙在一起吗——”
“额……?”
悴不及防的微笑提问,激灵了正准备出神的伊格。
“伊格是不是不喜欢莉芙老是说和你在一起就开心?”
依然是微笑吗……
对视上伊格的纯真眼眸,虽无丝毫伤感之意,却又有上不容得自己道出冷清之语的无形压力。
“如果伊格不喜欢,那莉芙就不说啦——”
“也不是不喜欢……”
“如果伊格不喜欢莉迪亚和阿尔芳斯,那莉芙也不提,嗯!”
“也不是……”
更多的不安自伊格心中莫名涌现。
她清楚,莉芙的这些问题没有使用任何心灵窥探的前兆铺垫,是纯粹的她的心中揣摩。
这些不知道谈不谈得上趋向部分成熟的变化,反而让此刻本应期盼着她成长的自己有了反向的意愿。
“我最近……是不是特别不精神?”
回到据点的走廊,站在房门前的伊格再次将目光停驻在了莉芙的视线之上。
“嗯嗯——一定是因为莉芙的关系!”
“等等……”
为什么是这种回答?不祥的感觉突然涌上伊格心头,甚至于让她瞬间有了想让时光倒流的匆忙想法。
“莉迪亚教会了莉芙一种大人的感情,它能让莉芙更加开心,但又能让莉芙更加难过——”
“那个……”
“莉迪亚说,那就是爱情哦。”
半弯的月,自窗台上挥洒下皎洁的光。
“莉芙很喜欢和伊格在一起的这些故事,莉芙想让伊格当莉芙故事里永远的命中注定!”
手,自眼前骤然伸出。
只是,顷刻间的困惑,迟疑了接下来应有的反应动作。
——找到命中注定的冒险伙伴啦!
——我叫莉芙!你叫什么名字哦!
——伊格……伊格伊格伊格!莉芙记住了!
——握手!抱抱!从今天开始就一起冒险啦!
“是这样吗。”
伴着映入莉芙眼帘的伊格的迷惘神色,伸出去的手终究是无力地垂下了。
“莉迪亚说,爱情不能一个人决定的。”
“等……”
“莉芙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伊格有爱情哦,伊格不用担心。”
本应及时道出的抚慰言语,却再次于一瞬间无声凝结。
“好难懂,好难懂,好难懂——”
突然间,本应一同打开的熟悉门扉,却于一瞬间拉开了本应亲密的彼此距离。
“伊格不用在意莉芙啦,现在的莉芙非常奇怪的,奇怪到莉芙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
“莉芙……”
“莉芙长大了,要习惯一个人睡觉,不能缠住伊格了,伊格会不开心。”
“我不是……”
“莉芙是不应该学习爱情的吗?好难受。”
不应存在的泪水,终于是在伊格的眼前,在莉芙微笑的单眼眼眶上渐渐湿润。
“莉芙会努力的,伊格不用担心——”
留下了最后的一句,莉芙第一次,在伊格的眼前转身而逃。
——Would you call me if you need my love?
——When you need my love.
——When I need your love.
关于序章打卡详解:企划书原文为【不限定漫画的互动创作(短文或插图)】 也就是请打上TAG【序章恋爱】或【序章互动】,且【与人有所交流互动】的漫画或单图,文章作品。一人乐作品无法参与打卡,故人设补充也无法参与打卡。之前企划组曾有回答错误的情况,非常抱歉。但企划书早已明示,请大家以企划书为准。序章之后的打卡规则和本次基本相同,只是单图和短文不再允许打卡,请创作相对完整的文章和漫画作品。
关于盒饭规则:1.一个月吃下的所有盒饭都算吃了。所有人的都生效;2.如果复数次盒饭,同一个人发的盒饭只生效前两次。
请玩家之间相互告知。
室内弥漫着情欲高涨时特有的缱绻气味,黏腻的呻吟不断从颤抖的喉头溢出。
阿兰自背后被人拦腰抱住,在极度快感中叫嚣的肉体失控地抽搐着。他弓着脊背,像一具毫无反抗力的性爱玩物任凭别人肆意处置,滚烫的前额无力地抵在床单上,头发被唾液和汗水粘在嘴角及脸颊两侧。
从这个角度,他可以看见自己湿漉漉的分身随着捅入后穴的每一次冲击上下摇晃着,充满情色冲击的画面让尖锐的耳鸣声轰鸣着刺穿了他的头骨,大脑神经瞬间紧绷到极点。
肉穴在高扬的快感下死死绞紧深入其中的阳具,激得身后那人发出低沉的嘶吼,俯身贴紧了身下这具正不断颤抖着的躯体。
阿兰浑身哆嗦了一下。那人炙热的唇舌正在吸吮啃噬着他脊椎上的节点,并朝着肩胛骨下方一口咬下。
他两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整个人就要往下倒。
身前的床单上立刻浸上了点点白浊,还有少量射到了阿兰自己脸上。
这时从背后伸过来一只有力的胳膊揽住他的胯部,雷明从对方的身体里退出来,摘下粘糊糊的安全套扔进床下的垃圾桶里。阿兰喘着粗气瘫倒在刚刚射精的地方,任由床单上的精液弄脏自己,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之后他们便很有默契地各躺一方,一个开始摸烟盒,一个开始玩手机。直待到雷明点燃第三只烟的时候,阿兰大概是发帖和聊天玩得够了,终于开口打破了沉寂。
“喂,你。今天心情不好?”
他用脚踢了踢雷明的小腿,歪头打量着心不在焉的对方。
“说说看,是不是跟上次那个匿名告白的人有关。”
雷明哼笑一声,眯缝着的眼睛透过烟雾不知道看向什么地方。
“怎么,被人家甩了?”阿兰兴奋地凑上前来,满脸散发出熠熠生辉的八卦之光,“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嘛。”
雷明叹了口气。
“……那个匿名的人倒是有段时间没出现了……”
“哦——怎么?不出现了,所以你想人家啦?”
雷明也不晓得是没有听见阿兰的话,还是故意答非所问。
“我还是不知道他是谁。”
“人家就是不想让你知道的嘛。”
“憋着不难受么,要是我的话只怕对方不知道我喜欢他呢。”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说话做事不经过大脑啊?”阿兰啐了一声,“真是个猪脑子,太白瞎你那张脸了。”
“你丫的不就是看中咱这张脸了嘛。”
“拜托你要点脸……你也就只剩这点脸还可以看了。”
阿兰抢过雷明的烟,顺势跨坐到他身上,将床头柜上的保安帽扣到雷明头上,吸了一口后仰头朝天吐出。
“为了一个完全没有真实感的人心情低落,你也够没出息的。”
“并不完全是因为那个人,我——”
雷明欲言又止。
“我好像喜欢上一个人。”
阿兰带笑的表情僵了一下。
“什么?”
“你认识检验科的苏乐山医生吗?”
阿兰叼着烟想了很久才摸着头慢慢回忆道:“之前我去检验科找空的时候,好像是见过一个男医生,戴着眼镜很严肃不怎么说话的样子,不过我想不起具体长什么样子了——不会吧,你什么时候跟他打过交道啊?”
“嗯,就是他。”
阿兰一脸吃坏了东西的表情,然后突然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
雷明看着阿兰,皱起了脸。
“笑屁。不行啊?”
阿兰打了一下雷明的帽子,烟灰掉到了床上。
“拜托,用脑子想想啊……你俩完全就不是一类人好吗,我真好奇你怎么冒出这么个天方夜谭的念头?说说你算什么,你连大学的门槛都没摸过。人家是什么,研究生!哈哈哈……小混混恋上高材生,你们是在搞笑吧!”
雷明张口结舌地半天反驳不了,沉着脸啧了一声,侧身又要去摸烟盒,却被阿兰一把按住。
“说真的。那种书呆子,你看中他哪一点?”
令阿兰惊讶的是,听见自己这么问的时候,这位平时吊儿郎当的保安脸上的神色顿时变得……柔和起来。虽看上去面无表情,但眼睛里隐约藏着满满的笑意,似乎还夹杂了那么一丝不好意思。
“他……笑起来特别好看。”
雷明不禁想起苏乐山在实验室里工作的背影,每次都能让他在窗外驻足凝望上很久。那一天他站在窗外,无意中看到苏乐山捧着暖咖啡展露笑颜的景象,恐怕这一辈子都忘不了。
“真的,幸好他不经常笑,不然早被别人拐跑了。”
终究是没能压住心中的澎湃,雷明能感觉到自己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翘起。
“我之前没这样过,我想对他好,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丑话说在前面,你们不合适。”阿兰坐在雷明身上,双手撑在两侧,将脚一先一后地搭上了雷明的肩头。“不过既然你一门心思地往死胡同里钻,我也懒得管你们就是了。”
阿兰的身体比起一般的男性要柔韧得多,他双脚绞在雷明的颈后向前一带,将对方的身体勾到自己面前,凑上嘴唇将口中的烟雾缓缓送进了对方的口腔之中。
“不过你们要是闹矛盾,我会忍不住鼓掌的哦。”
他带着明烈直率的表情,一脸坏笑着说。
“切……”雷明拿他没办法,只好骂道,“妈的别再勾引我了,想干死我啊。”
“再来一次嘛——”阿兰用手指轻蹭着他的小腹,像蛇一样地缠了上去,在他耳畔娇声悄语,“……人家好想要。”
一旦感觉到对方顺应了自己的意图,阿兰便轻咬住了对方的嘴唇,先是慢慢地舔舐挑逗,然后进一步试探和深入,再至唇舌交战呼吸紊乱时,已是欲火一发不可收拾。
雷明从阿兰疯狂的热吻中夺回喘息之机,说道:“等一下,我拿个东西。”
“别拿。”阿兰双臂缠上雷明的肩膀,不让他动,“那玩意儿不戴也没关系。”
“不行。”
“我说不用就不用!”阿兰强行吻上去,舌头灵巧地在对方口腔中游动挑拨,透明的唾液顺着嘴角滑下,掉落在雷明赤裸的胸膛上。
“我想要你射在里面……”阿兰在雷明耳边细语呢喃,“……这样更舒服。”
他拉下雷明的帽子遮住对方的眼睛,用手指抹去残留在对方胸口的液体往后穴上涂去,一边扩张一边轻轻哼出声来。
“啊……嗯……”
像是听见召唤般,雷明朝发声的方向抬起头来。阿兰低下头,用乳首去蹭雷明的嘴唇,被一口含住的瞬间,酥麻感从膝头顺着神经直奔大脑。
雷明捧住了阿兰的侧腰,像舔舐糖果般用力吸吮着两颗坚挺发涨的乳粒,粗鲁地噬咬着小小的红肿的乳尖,他吻得越是粗暴,阿兰的呼吸就越是急促。
腹下直立的坚挺被一只颤抖不已的手扶住,接着便接触到温暖的肌体,面前传来忍痛的闷哼声,有什么柔韧的软肉正一点点反复吞吐着,最终将他的分身完全包裹住。
扶在腰上的手加重了力道,撑着阿兰的身体加速上下运动,只听得交合处的水声越来越粘稠,撞击声也越来越干脆急促。
阿兰咬住帽檐,借助着身下的冲击力一把将遮住对方视野的物品甩开。不顾身上被唾液、精液和汗液弄得粘糊糊的,他用身体紧紧贴住雷明,从对方身上传来的炙热体温和强烈的索求,使得富有弹性的肉壁像是拧紧了螺丝般吸紧了体内的阳具,惹来了一阵更加激烈的撞击。
“啊啊……”
阿兰失声叫了起来。
在越来越肆无忌惮的冲击下,对方的手指碰到哪里,哪里便像失利的战场一般节节败退,当雷明的手指抚摸上脊背时,阿兰射了。
随即他便感受到有黏液似乎正顺着后穴流至了大腿根部。
阿兰精疲力竭地躺到了一旁,他听见雷明正从纸盒里抽了几张纸擦拭着刚才被他射到胸前的精液。
他一动不动地躺着,听着身后穿衣服悉悉索索的动静。
“阿兰。”
他听见雷明叫他,但他懒得应。
“你背后的那个疤,是怎么来的?”
“哦……那个啊,”阿兰终于在床上找到了手机,一边摁亮屏幕一边答道,“之前读书时候跟一个男生交往来着,因为走得太近,就被同学传得风言风语的。”
“后来他为了证明跟我没有关系,就拿烟头烫我来着。”阿兰漫不经心地说,连眼睛都懒得离开屏幕。
雷明愣住了。
“想起来那家伙还算是我的初恋呢,哈哈。”
阿兰正准备将编辑的文字发出去,突然间一只手臂穿过锁骨前方揽住了他的肩膀,背后的伤疤被亲了一下,随即耳边响起一个压低的嗓音。
“那是他没有眼光。”
头发被人用力揉了揉,脚步声从身边迅速远去,阿兰那句“你恶不恶心啊”的抱怨硬是梗在喉头未能吐出,随着脚步一起消失在那记短促的咔嗒关门声后。
經過一天的火山路途,現下覺得自己的眼前已經累得直冒金星的傑里斯,正靠在山洞口的岩石上稍作休息。
“昨晚我的丈夫一夜沒回來,他是不是變心了?”
“哈?以我的經驗分析來說,這不是當然的嘛!”頗有自信的回答之後,洞口的女聲沉默了。
“喂,喂喂倒是把號碼牌交出來啊?還有說,不是有三個問題要問我?”他渴了,急切地拍打著洞口的岩石好像在控訴自己一天的不滿。
“是半熟的豬扒!我知道答案的啊!?”
而對於無機質的存在不予回應的事實憤怒的一腳踢在石墻上。
心中焦躁盤算著窺探著他所知答案的考生們,他走到岩石後面做了簡陋的隱藏,跟稍作歇息。
“那該死的螞蟻……難不成她是騙我。本大人爬了一天的山到這荒無人煙的地方,如果讓我再找到她的話看我不把她給…”傑里斯的眼睛里有血絲,不安分又幾乎暴躁的想。
就在他起身提起獵槍想去追捕領路人的螞蟻時,忽然出現的異常的拖拽聲打擾了他的起身。
他吸著鼻腔中滿溢的血的氣息,匍匐著查看時卻對上來者矮小身軀上的淺紅色眼睛。那眼睛漫不經心的望了他這邊一眼,卻讓他覺得,有一種接近非人般壓迫的恐怖。
來者是個看似少年的角色,隱約的從覆蓋在他身上來路不明的血跡中,讀到了這份信息。對方拖行著的幾乎有他半人高的一隻斷臂,應該是屬於其他犧牲者的吧?真可憐,不過還好不是我,傑里斯嗤了一聲暗想。
少年的皮膚上遍佈著好像被野地醫生粗暴處理過的縫合線,卻在仔細去看的時候令人感到觸目驚心。
雖然傑里斯不願這麼去想……但是越看越讓人感到心中的不安感升騰而起——就像是被事後簡單接上的分尸碎片行動了起來,說像是行尸走肉也不為過。或者說,那越仔細看越是透露出不似人類顏色的血跡上也令人察覺出其中的不對。
與切口處是被新鮮斬斷的,明顯是從活人身上剛剛被分離下來的斷臂不同,與拖行者紫紅色的血液拖曳出一道混沌的印記。對比鮮明,在自己的腦中留下一個一個不安的種子。
從小生活在郊外靠著偷獵打拼的傑里斯覺得此時的大腦有點不聽話,但曾經多次于水火中拯救了無用的他,那份直覺告訴他,就算想要輕易呼吸現在也絕對不能夠那麼做,絕對不能。
於是他雙手捂住口鼻竭盡全力的閉氣了,不知是因為條件反射還是過於恐慌,用力到了就像要把自己悶死一樣。到眼球快要炸開的時候,似乎經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看著眼前少年停在了自己方才在洞口被盤問的地方。看似不起眼的矮小背影被龐大的、棺材一樣的箱子遮擋。
似乎有人在與少年對話,隱約分辨出了,是個老婆婆的聲音。
“拿上號碼牌,進來吧。”
那樣的人也是考生嗎?抱著僥倖心理度過從前旅程的傑里斯,發自內心的感受到直覺敲響了他的警鐘。
傑里斯仍然驚魂未定的憋著氣,久久不敢從岩石後面現身出來。
看來獵人考試……似乎比自己預料的還要險惡許多。
看著靜靜躺在地上的斷臂,不知是不是因為原地被壓迫太久,傑里斯覺得一瞬間手臂冰涼到不像是自己的手。
而從進入山洞的幾天打聽到的小道消息,他便有了印象進去的那少年,是于自己之前進入山洞的150號,來路不明,姓名不明,而從山洞里進去之後這個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剩下的消息也都沒有聽說了。
而那不幸被斬斷手臂的壯漢,似乎也在最後關頭趕上了報名地點。是500多名之後了吧?與另一位似乎到了仍然不省人事的男人是來自同一個地方的賞金獵人。也是因為不擇手段而稍有名氣的傢伙,沒想到這回會吃了大虧呢。
無論是哪邊都,可不要被惹上啊,在考試結束之前最好離他們都遠遠的。
傑里斯心裡沒有著落地這麼盤算著。
1、
一片寂静之中,他听到了不可思议的声音。
这里从昨夜就开始下雪,直到现在仍然没有停止,松柏和杉树被雪覆盖,从枝条尖端垂下白色的冰柱,远方黝黑的山影中升腾着雾霭,地上的枯草和树枝被雪掩埋。雪片在四周簌簌飘落,似乎连呼吸心跳的声音都变得响亮,天地之间仿佛再无人烟。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就在这时,雪地上传来了脚步声。
那是不属于世间生物的足音,非常轻,非常敏捷,似乎将整个身体的重心都放在靠近地面的地方,不时手脚并用地,移动几步就蛰伏起来。
苍海在树林一侧的山路上停下脚步,试图在黑色的树枝投下的阴影之中找出那足音的主人。
然而声音停止了。周围又只剩下雪花飘落。
青年疑惑地摘下斗笠,抖了抖上面的积雪,接着沿向下的小路继续向前走去。
虽然心里多了几分防备,他却没有想到,还没走上二十步,另外的“奇异”就挡在了道路正中。
面前出现了体型惊人的野兽,外形像一只大狗,黑色的毛皮上沾着雪花,似乎有几处被血浸湿了。他伏下身子,目光炯炯,嘴角露出白色的獠牙,浑身呈现出一触即发的态势,喉咙里释放出低沉的吼声。
和他仅仅对峙了一瞬,巨犬便一跃而起,朝自己冲过来,就在苍海以为自己要被那挟着风势的力量撞上的时候,他蓦然意识到,对方的目标不是自己。
身后传来了急促的呼吸声,有什么东西从树林中冲出来,用锐利的东西刺向巨犬。
——妖异?半妖?
巨犬脖子上的勾玉反射着雪地的光芒,而渐渐能看清的影子像是女郎蜘蛛的半妖,就算是与“传说”有过无数次接触的古物商人,此刻也无法分辨,究竟哪一方更不该出现在人世之中。
两种“异常”扭打在一起,还保留着人类外貌的“女性”身上披着奇怪的装束,像是破旧脏污的工作服,上面还有皮带拘束的痕迹,她的肢体布满大大小小的伤口,长发披散,眼窝深陷,眼睛像两个黑洞,手臂变成蜘蛛的前肢一般模样,然而身体却似乎充斥着不受控制的疯狂力量,每一次踢击、斩击都带着杀意。
“你想死吗?”
黑色巨犬用人类的语言低吼。
对方毫无反应,只是近乎机械地重复攻击的动作,她追逐、袭击、然后后退、隐蔽,每次都在山犬的牙齿和爪子就要接触到自己的时候闪过攻击。
山犬似乎比他的对手具有更深邃的理性,然而他的耐心也在战斗中逐渐被蚕食殆尽,他开始皱起鼻子,愤怒咆哮,树林间卷起暴风,掀起地面上的雪片,树上的雪也在一次次的重击下四处散逸。
2、
牙齿、爪子、锐利的刀刃,青色的火焰和赤色的光相互交错,血液从黑色皮毛和在裸露在寒气中的皮肤上溅出,滴落在雪地上。双方的搏斗看起来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彼此都消耗了不少体力。
这场面太过诡异,也太过狂暴,苍海刚刚开始考虑要不要阻止看来会演变成两败俱伤的杀戮,形势就在瞬间决定了。
黑色的野兽腾空而起,像落雷一样冲向准备后退的对手,在她纵身跃起避开冲击之前抓住了她。利爪撕裂了对方的身体,伤口从肩部一直延伸到侧胁,血液像泄洪一样喷出,周围的树木和积雪上被撒上一大片红色的水滴。
“龙!”
就在这时,苍海听到一声尖锐的悲鸣。
一个白色的身影冲出来,挡在侧躺在雪地上的“半妖”前面。
苍海睁大眼睛,这次出现的分明是普通的人类女性,她的衣襟和裤腿上都是污泥,线条柔美的脸上隐隐露出抑制不住的恐惧神色。
敌人又多了一位,山犬妖异用闪烁着蓝色幽光的眼睛盯着她,然而她依然毫不退让。
友人?亲人?抑或是非常重要的,不能失去的对象?苍海看到她的手悄悄地伸向腰间,那里有个棕色皮套,在衣服下摆下面若隐若现。
但是,还没等她的手指接触到皮套上的金属钮,山犬的牙齿便咬住了她的肩膀,年轻女人的身体从地面上抬升起来,被巨大的冲击掀向一边。
她的肩膀上出现了几个深深的血洞,但亚麻色头发的女性却似乎毫不在意,只是瞪大眼睛,充满绝望地,看着缓步走向女郎蜘蛛的山犬。
3、
——不,这不对。
人类、半妖、妖异,本应像晨昏交替一样遵循着规律生存,对彼此的存在怀着宽容与敬意,即使在告别、消失,再也看不到另一方的样子的时候,也绝不能够忘记世界上有与自己相异的存在。
难道那样的场面又要重演了吗?苍海想起曾经见过的,被撕咬啃噬得残缺不全的尸体,以及倒在地上像小山丘一样,毛发凌乱浑身血污的巨兽。
齿轮咯吱咯吱地转动起来,“道理”、“秩序”逐渐崩溃紊乱,不管有多少人花费多少岁月多少努力,积累下来的事物总是很容易就被破坏殆尽。
——也许现在卷进去只能让事情更加混乱,不过不能让人死,不能让任何一方消失。
这个念头刚刚出现在脑海里,手臂上就传来肌肉撕裂的声音,巨大的下颌和牙齿接触到骨骼,发出可怖的摩擦声。青年冲下山坡,用力抓住山犬的颈项,接着被猛地扑倒在地上咬住了手臂。
苍海一边努力用另一只手保护着脸部和咽喉,抵挡着奋力想要攻击对手致命部位的山犬,一边示意白衣女性带已经摇摇晃晃站起来,准备再次投入战斗的“半妖”离开。
人的意识似乎已经完全从那具身体中抽离,她的脸颊上血管凸起,出现了蛛网一般的纹路,每个毛孔都散发着危险气氛。但是,在亚麻色长发的女性踉踉跄跄地走过来,抓住她的手臂,在她耳边低语的时候,她似乎颤抖了一下,稍稍安静下来。
在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岩石、被吹飞的雪和被折断的树木后面时,他从那名“半妖”遮住脸颊的长发后面,看到了微光闪烁的什么东西。
——在哪里,在哪里见过那双眼睛。
4、
山犬依然沉浸在狂怒的洪流中,不断撞击、撕咬着。手臂上的血液已经染红了整条衣袖,已经感觉不到痛楚,取而代之的是麻木的感觉。
必须赶快结束。苍海紧紧扼住对方的咽喉,猛力踢击山犬下腹柔软的部分,顺势支撑起身体,将庞大的黑影整个摔了出去。
重物撞击到地上,发出沉重的闷响,矮树和灌木噼噼啪啪地折断,雪片四处乱飞,利齿从肌肉中被拔出来,红色的液体划出一道弧线,在雪中微微冒出热气。青年弯着身子,盯着已经迅速调整平衡,弓着背准备再次袭击过来的妖异。
即使具有强大力量,经历了这么久的战斗,他也已经显露出疲态,或许下一击就会决定结局。
要是随身带着长刀、匕首,或是货物里可以用来防身的东西就好了,苍海想。本来以为一天一夜的旅程不会发生什么意外,这的确是自己的疏忽大意。
——不过,幸好是从那个地方回来的路上。
他稍稍低下头,做出因为疲劳而分神的样子,果然,对方错误地把这个姿态当做了机会。
黑影一跃而起,像夜色一样遮蔽了天空。
青年从袖口掏出了布满刻痕和花纹的木桩,单手握着,用尽全力刺入对方的侧腹。
妖异被血染红的面孔因为疼痛而扭曲了,嘴角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
“停止吧,你会后悔的。”
仿佛一阵强风吹散了山犬周身闪烁的火焰,他的形体像被锐器刺中的冰块一样,从某一个点开始四散碎裂,包裹在躯体上的影像混入纷乱的飞雪,不断流动扭曲,被水流冲刷一般改换了模样。
5、
灰色的天空仍然不住地往下飘着雪片,山下的村庄层层叠叠的房屋都铺上了白色的屋顶。从建筑物之间升起的炊烟与山间的雾霭混在一起,仿佛将“山”与“人世”分隔两端。
道路旁边有间供护林人休息的简陋小屋,平时那里总是静悄悄的,敞开的木门后面可以看到木柴、炉灶和干草。
而现在这个接近傍晚的时刻,房间的木门竟然合着,地炉里传来哔哔剥剥的声音。
“现在的半妖胆子怎么这么大,我本来没打算伤她很重。”
化为人形的妖异自称叫做仓松,褪去浑身的怒气,他看起来和普通的人类青年没有什么不同,房间里弥漫着白雾,他蜷起一条腿坐在地炉旁边,尽量挨近正汩汩冒着气泡的茶壶。
“你也受了伤,姑且算是扯平了吧。”
苍海摇摇头,整理起随身携带的木箱,把一个个抽屉重新合好,用麻绳把苫布绑在箱子顶上。
“那是什么?刚才那个。”
山犬比了比刺入腹部木桩的长度。空气中依然存在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他用眼角余光瞥了瞥正往两个陶杯子里添水的人类青年,接着似乎努力克制一般,把眼神从对方用撕下来的衣袖扎着的伤口上移开了。
“山上有座真言宗的寺庙,因为帮过他们的忙,用碑拓交换的,算是件法器。”
苍海看着浮在杯口的粗茶茶叶逐渐沉到杯底。
“另外和你战斗的……是人。那副样子不是自然产生的,一定是有人做了什么。”
仓松诧异地瞪大了金色的瞳孔。
“人类……会对同胞做这种事吗?把他们变成那种样子?”
“会啊,和妖异一样,会不顾一切地救人,也会为了自己的目的践踏别人的性命。现在人世间的半妖很少了,活着的也都隐匿起来,不该有那样的存在现身。”
“原来是这样……”
仓松若有所思地盯着地面。
“我隐居起来有一段时间了,最近的两百多年都没到外面去过,现在的人类世界……变得怎么样了?”
“人类的世界啊……”
年轻的古物商人托着下巴,略微思索了一会儿,接着从木箱的抽屉之间抽出一个纸包。
“居住的地方越来越大,有各种各样的新事物,生活变得很便利,什么都发展得很快……技术、人的眼界,还有想法和态度。”
山犬凑上去,好奇地盯着他手里打开的纸张,那是市镇的地图,里面散落着的,则是形形色色的人物和风景照片。
“不管是一夜之间翻山越岭,和相隔很远的人讲话,还是飞上天空,已经不再是妖异才能做到了。不过……”
人类青年把纸包以及里面的东西递给山犬,站起来,背起木箱,调整起背带的长度。
“人的本性,还有在人世间生存必须要记住的事情,并没有什么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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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短,敷衍地先垫一篇,如有OOC和BUG请戳【土下座
*时间线大概在开企五六年前
*我又开始胡来了【【【总算是互动到,可以打TAG了……之后再慢慢搞吧……等你们……
共计342人成功抵达第一关考场
进入第一关考生玩家(49):
7 8 9 10
28 32 59 66
67 68 69 74
75 76 77 86
89 90 96 99
127 128 137 150
173 174 175 176
179 186 195 201
218 222 233 274
301 308 325 333
367 388 404 407
408 419 444 466
471
失格考生玩家名单(7):
55
123
170
177
199
375
478
失格路人考生名单(80):
5 6 12 15
16 18 20 21
23 27 30 31
47 48 53 61
63 68 72 79
91 98 100 101
119 121 125 132
135 136 144 145
149 157 162 168
200 209 212 213
241 243 245 246
248 252 253 255
288 289 299 307
312 316 320 321
332 334 339 341
369 370 377 379
380 382 392 393
405 406 410 418
420 421 425 427
430 431 432 446
全文:3039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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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Double Face
路上不断响起枪声,和限于疯狂的人类所发出的各种奇怪的吼声。然而此时此刻Tristan却在笑着,因为就在刚才他遭遇了袭击,他很少见到这种会主动袭击政府人员的反对派成员,尤其是袭击自己的人可能还在自己的狩猎名单上。啊啊……这张脸看起来的根本就不是资料上那个会打扮成女生让人放松戒备的家伙。
[不幸的家伙]
这样想着Tristan露出了扭曲的笑容,他还不想死,同时他没打算在这里死。虽然子弹造成的伤口在流血但好伯莱塔的射程不远,那颗子弹还是跳弹因此没有造成太大的损伤。“真可惜,我的命可不打算就这样给你。”现在是晚上十点三十分,也就是消减开始后的三个半小时,他还只剩三分之二的时间可以下手去处理他想要处理的对象。“真抱歉,我还有想做的事情。”
[还不想死,不能死在这里]
[还有想做的事情没有做,还有诺言没有遵守]
[还有人在等自己]
[不能就这么简单的在这里被谁干掉]
[绝对不可以!]
有些僵硬的手指开始活动,他握住了挂在腰间的极端武力公司所生产的廓尔喀弯刀。手指因为过于兴奋而开始充血,指尖居然开始有些麻痒,Tristan在内心深处自朝着自己这种类似于变态的感觉,一边在戒备着面前那个人的反应。就目前来看那应该是反对法案的反对派成员,但就目前来说还不好立刻做判断。只不过如果直接问的话,对方会回答么?这恐怕也不好说。不管怎么看一切也就只能先看看再说了,做出决定后,Tristan丢出了已经用光子弹的弹匣,故意弄出声响来吸引对方的注意力,与此同时自己往另一边攻去。
只是他将一件事情预估错误了,那就并非所有的平民或者反对党的人都是菜鸟,尤其是他面前的这个很明显还是有些实力的——其并未被Tristan所制造的声音吸引住注意力,相反他很快地做出反应用甩刀挡住了Tristan从另一边挥刀的砍击。
“有意思。”Tristan笑着,拔出了另一把弯刀从相反的方向意图砍杀面前这个青年,但是对方的反应能力也不容小觑,他立刻用另一只手拔出手枪挡住了第二次攻击。“哈哈……实在是太有意思了!”很久没有感觉到这种货真价实的危机的感觉了,啊啊……三年了,本来以为三年中那种行尸走肉一般的生活已经将他彻底压榨的一点激情都没有了,结果现在看起来完全不是嘛。他突然卸去施加在廓尔喀弯刀上的力道和对方拉开距离,瞬间又再度攻击。
在这个不被路灯照射的昏暗路边,冷兵器碰撞的声音不断响起。Dermot.Sal从未见过眼前这个政府人员一样疯狂的家伙,对方嘴角吊起露出一种近乎于狂热的表情,并且还发出了低沉的笑声。这种病态的感觉绝对不正常,他是在享受对战的感觉么?看起来党首说的没错,政府的确是一群疯了的家伙。虽然摸不清眼前这个家伙的深浅,但果然还是杀掉比较好吧。但是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这个政府人员很明显是冷兵器格斗专精,对方是死死的盯着不让自己闲下来,这样别说实质上击杀对方了,甚至连枪都没时间用。不得不说这样的确是自己的失策,不来开距离离开的话不行了。虽然不敢肯定,但是他有预感就延长对战时间的话是对自己这里不利的。确认下接下来一步的行动后,他迅速向后退去,同时看准时机瞄准了对方的头部甩过去一把甩刀。
Tristan并没有闪躲,而是选择将两臂挡在自己面前以防止因为闪躲而浪费不必要的时间。当然,这个举动自然碑Dermot.Sal看在了眼里。
[狂犬,这家伙是货真价实的狂犬并且非常危险。]
然而就在Tristan准备继续追击的时候,迎面而来的点射让他放弃了这个计划。
“真是有趣的家伙,不知道回去后能不能从上面弄到这家伙的资料。”拔出了插在手臂上的甩刀,他似乎是意犹未尽的把玩了两下,然后撇了撇嘴角从腰包里拿出了之血绷带开始自行处理身上的跳弹造成的枪伤和那把甩刀造成的刺伤。“也不知道现在Dian在英国好不好,现在按照英国的时差的话应该是……清晨五点。”想到这里他的神色缓和了下来,“也不知道那个小家伙像不像在家里一样不愿意关灯睡觉。”享受着内心少有的平静,Tristan在路边点燃了一根烟。虽然他现在很想休息但是上面给他的工作还有很多,包括一些必须被清理掉的对象的名字。恍惚间他突然想到了在“市场行动”刚开始的时候某个队友在无线电中的俏皮话。
[下次再让我们做这种脏活,我一定会把那些老爷们带上直升机然后丢到这个鬼地方来。]
他也的确很想这么做,不过听说政府消减的总负责人也就是头儿似乎是特警出身,也就是专科的人。这么做根本就不管用啊,不耐烦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Tristan将刺刀重新上好在M16上继续在路口走着。
2028年8月19日
14:30 P.M
夏季炎热的阳光炙烤着大地,当然也包括因为失策而现在才完成采购只能走路回家却差点被太阳活烤的这对父女。的确,美国八月份的太阳对一个已经早已习惯在各种恶劣环境出任务的特种老兵来说算不了什么,但这也就是对这个老兵而言,但是同样的阳光对一个只有13岁的小姑娘来说实在是太难熬了一些。所以他们随便找了路边一个小酒吧,在里面用冷饮好好驱赶炎热。
“Dian,你真的确认你没事?”Tristan看着满头大汗的自己的养女,这个小丫头的心性他很明白,遇到什么事她从来不说,并且非常会勉强自己。
“我没事的Daddy,不要担心我。”Dian的回答就如同Tristan的预料那般,不过她自己坚持如此那么也就应该是没什么了。
酒吧的老板娘Miya坐在吧台里看着这对父女,她阅人无数所以已经看出来这并不是一对亲生的父女,毕竟不管怎么说小女孩和那个男性没有任何相似点。不过这并不是她在意的点,因为那是人家的私事,况且小姑娘看起来被抚养的很好没有任何受到不公对待的样子,自然除了那个没有什么常识的男人在这么热的天将她带出来买东西这件事的确做得不太好。一切都非常和平,当然除了坐在吧台座位上的那对小情侣秀恩爱太闪之外……然而此时此刻煞风景的玻璃杯砸碎的声音响起。然而还没等Miya发作,那个带着女儿的年轻父亲却率先出手。只见那个男性从座位上站起,然后一记漂亮的二连踢立刻将准备打架的两个人提倒,知道这个时候Miya才发现原来是其中一个男人对另一个人泼饮料的时候波及到了坐在他后方的那个女孩。这个年轻父亲出手的速度很快,快到被踢中的两人都没反应过来就被撂倒了,可见这人是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泼东西我是没意见,但是在你向某人泼东西的时候能否看看对方身后是否有人呢?如您所见你泼到我女儿了。”年轻的父亲微笑着,但是他却踩在了那个泼东西的男性手上。“是这只手破的么嗯?”
这种笑容Miya见过,是因为施虐,听到弱者的悲鸣而满足的笑容。
[这个人很危险,虽然距离下次消减还有一段时间但还是记住这家伙的脸比较好。]
这样想着,目送着那两个跑出酒吧的闹事者,Miya重新将视线放在了那个年轻父亲的身上。
“不好意思,请问您这里有餐巾纸么?”似乎刚才那段施虐不存在一般,年轻的父亲脸上再度挂上了和善的笑容。
[变脸也变得这么快么,似乎是不会产生罪恶感的棘手类型,还是说已经习惯了对谁施虐。]
虽然内心在这样想着,但是Miya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她熟练的从吧台中拿了一些餐巾纸递了过去,顺便完成了结账,然后看着那名父亲在用餐巾纸把小姑娘脸上的水渍给擦掉。她并不肯定对方的背景和来历,但是就目前看来是有实战经验的士兵的可能性非常大。
[所以也就是说如果开始消减的话他应该会成为政府的走狗了]
时间回到现在
Miya是没想到自己最初的猜测的确是成真了,在政府主导的消减中她的确听闻自己曾经见过的那名年轻的父亲也参与其中,并且每一场都能看到他,“还真是条狂犬啊,那家伙。”但是想到他对待那个小姑娘时候的表现她又开始觉得矛盾,毕竟那个人对待小女孩时候的柔情Miya还是能看出来那绝对不是伪装出来的。
“或许是因为有什么难言之隐吧。”暗自叹了口气,她听到了酒吧门被推开的声音。“啊啦,欢迎光临。”立刻她又露出了职业的笑容。“请问客人您需要点些什么呢?”
全文:3251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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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Leviathan
天佑美利坚,当然如果那所谓的神的确存在的话那么只怕是当下他也不太想管现在的美利坚合众国。Tristan.Ribbentrop是不清楚那些决定这个所谓人类清除法案的上位者是否将“儿童”或者说“未成年人”这个弱势群体考虑了进去,Dian那里不用他担心,至少从这一段并不长的时间来看,Bert.Bennett应该是还算个说到做到的人。然而此时此刻对方丢出来的问题却让Tristan完全愣在了原地。
“不好意思,能请您再说一遍么?”虽然他脸上依旧保持者礼节性的笑容,但是稍微有些眼力的能都能看出来他的嘴角在微微抽搐。
“不想说也不要紧。”这样说着政府的领袖将身体的重心向后倚去呈现一个看起来比较轻松的姿势。“我一向用人不疑。”
“是啊……很久没人问过我这种事情我都有些忘了,请先给我点时间想想。”这样说着,Tristan从口袋中摸出了烟盒示意性的看了眼坐在那里的头儿,终于在得到首肯后他抽出了一支烟将其点燃。“其实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关联,不过既然您有疑问的话那我就照实说。”
2026年5月20日
10:00 A.M
Operation Bazaar +11 Hr
Fire Base的生活一切照旧,Barvo小队的诸人也围在营地的桌前打着牌。是不是传来新兵训练的操练声,自然还有教官的叫骂声。
“黑桃同花顺,我赢了。”Barvo Leader露出胜利者的笑容掀开了自己的底牌,“掏钱掏钱。”
“不不不亲爱的上尉,你输了。”Tristan一张一张的掀开自己的底牌,鲜红亮眼的红心AKQJ和10,瞬间牌桌上响起了各种抱怨声。
“Fuck,Barvo04那家伙走的什么狗屎运。”
“Fritz绝对是出老千了,这都第几回了。”
“Damn,还好我没押太多不然今天只剩下内裤了……”
“愿赌服输绅士们,愿赌服输。”带着一脸欠揍笑容,Tristan拿出了自己的头盔。“自觉点。”虽然话是这么但是他却漏算了一点……因为他放在头盔内侧替换用的扑克被人抓包了。
“这家伙打牌出老千!”
“灭了他!!”
瞬间闹哄哄的声音响了起来,再平常不过的一天,Tristan本来以为不会有什么大事这种生活会一直维持到他们轮休的时候,然而事实却总是如此的残酷。
21:00 P.M
Operation Bazaar +1 Hr
战术简报会议上气氛压抑到了极限,因为这种秘密行动他们也是在开会前的一个小时里才得知。不过这也就能解释的通了,关于为何最近军机动用的如此频繁轰炸机每次都在半夜从营区上空飞过这件事。而且这一次更是少见的联合任务,本来很少一起行动的Barvo,Echo,Foxtrot,Hotel,India以及Juliet小队被聚集在了一起。
[不好的预感]
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是Tristan却总觉得不舒服,尤其是那个站在前面解说任务目的的那个内务部的所谓中校。Tristan认人一向很准,然而此时此刻他从对方的眼中看到的只有算计和阴谋。
[只希望是我想多了]
的确,聚集在这里的都是精锐,如果真有什么问题应该也不至于发展到最坏的结局。
[只要不是刻意的出卖,大家都是淌过无数难关打过不少硬仗的家伙,没那么容易被啃下来。]
直到换蛙人装备潜入作战地点的时候Tristan都是抱着这样的想法,然而在日后他重新回想自己当时的想法时,他获得的结论就只剩下了一个:自己太天真了。
22:00 P.M
Operation Bazaar 0 Hr
虽然进入了五月,但是此时此刻这个异国却处在比较寒冷的地带。不自觉的,Tristan打了个冷颤。
“真他妈的冷……”这是India小队某个队员脱口而出的话语,Tristan知道虽然此时此刻无线电中保持着静默但是肯定大部分人是持有同样意见的。只不过冷归冷,该完成的任务还是必须完成的,这是命令。“下次再让我们做这种脏活,我一定会把那些老爷们带上直升飞机然后丢到这个鬼地方来的。”这种俏皮话引来了无线电中一阵压制过的低声哄笑,然而招来的也有长官的训斥。
“闭嘴,这只会让你更蠢。从现在开始,保持无线电静默。”长官的呵斥让本来充斥着笑声哄笑的无线电瞬间鸦雀无声。
时间回拨到现在
“所以也就是说你们一开始的任务只是突破敌人的火力线?”Bert.Bennett这么问着。
“对,因为我们这些长期驻扎在那个美军前线火力基地的两栖侦察兵在没有游骑兵或者101的那里已经是最好的了。”Tristan耸了耸肩,“而且那个HAJI组成的火力线的确是让我们头疼了很久的存在,毕竟那些王八蛋专门打游击。所以对付游击队的只有同样运用小股作战队伍进行突击的我们,因此一开始那个王八蛋给我们下命令的时候我们全都着了道。”这样说着,Tristan愤愤不平的猛抽了一口烟。“内务部的婊子养的家伙我绝对会将他拽出来的……还有情报部的那些家伙,那家伙明摆着叛国了却为了钓大鱼而不把我们的损失当人命看。”
“等等,叛国?”
“嗯哼,还记得我说过我是带着那个已经疯掉的副队长突围出来的么?”面对上司的疑问,Tristan给出了非常肯定的答案。“在我突围的时候有一个HAJI的无线电兵死在了我手上,当时我听得很清楚他们的无线电和我们是在一个频率上。”说到这里他的手开始颤抖,“我们的无线电密码通讯都是在出发后决定的,然而能够事先知道的只有率先通过这项行动的家伙也就是说……”说到这里Tristan没有接着说下去,不过Bert也了解了之后的事情。他能理解眼前这个大兵,对方能够找到的资料和简历他都看过,这是个非常重视诺言和荣誉的人。如果他所经历的的确如他所说的话,他也不是不能理解对方为何会变成这种样子的性格。
[能从地狱爬回来的人已经不再是人了,在他们察觉不到的时候其实他们已经变成了魔鬼。]
“所以这就是全部,还有什么想知道的么头儿?”掐灭了烟头,Tristan徐徐将烟气吹出来不过他似乎是故意的,他将烟气吹到了Bert的面前。“反正我现在是你的人,而且现在做什么都不算犯罪因此我刚刚说的那些机密信息你听着也没问题。”虽然是这样说,但是Bert还是看到了Tristan脸上出现了吊着嘴角的坏笑。
最后的结果简直就是最标准不过的标准结局,他被Bert很果断的从办公室里赶了出来,并且还拿着一叠名单。“Wow,Boss还真看得起我。”Tristan笑着翻看着那些名单和资料。最终他将其中一张抽了出来,照片上看目标应该是个女孩子但是资料上却是大写的“男”。“这个就先留在最后,先处理别的好了。”
其实对于Bert的坦白Tristan还是有所隐瞒的,其实被他隐瞒的也是比较关键的部分,那就是他回去后内务部对他的行为。他不会轻易的让那笔血债就这样不了了之,这12小时里是最好的机会,而至于他的养女Dian,则是他内心为数不多的安慰之一。只不过这些事情也就他自己知道就够了,这样想着他打开手机收发了一下短信后就哼着以前在军中集训跑步时的小曲走了出去。
虽然他很清楚战争不死人太无聊了了这个道理,但是他还是想不清楚为什么一定要是他们,为什么被选择为牺牲品的就必须是他们。然而就在他往外走的时候,看到的一个身影却让他停下了步伐。那是一个小孩,一个货真价实的小孩子,并且那一脸麻木的表情让Tristan不自觉的想到了曾经的自己,或许自己当时从战线上下来的时候也是一副生死听之任之的表情吧。
[明明只是个小孩又为何要露出这幅表情呢。]
情不自禁的他上前伸出手摸了摸那个小男孩的头顶,“明明只是个小鬼,不要露出这种苦大仇深的表情啊,等你像我差不多大的时候品尝了一些人生的无奈再露出这种表情也不迟。”就像以前他安慰因为害怕而不想入睡的Dian时一样,他按了按那个小孩的头顶然后挥手向他道别。
今夜不属于和平,他也不属于和平。眼泪不属于他,因为战场上不允许他的眼泪模糊的看不清瞄准镜,也不允许敌人看到他悲伤的模样。战争就是这样的残酷,兄弟一个接一个的死去,却来不及悼念,什么世界和平什么军人荣誉他也不会去管也不想要,他在意的始终只有一件事:怎么将导致那场悲剧的家伙拉下地狱。唯有如此才能让安歇死去的人安息,即便要赔上他自己。这样想着他掏出手机,将目光锁定在联系人名单上头一个,一个名为拉米雷斯·王的名字上。他不信任任何人但唯独有个别人例外,而这个拉米雷斯·王却是在他开始不信任别人之后却一直深信不疑的人的名字。
他从路边昏暗的灯光下走过,终于他停下脚步看了看手腕上的夜光手表。现在是标准时间晚上九点整,清洗名单上那些不会反抗的弱者往往在这个时候应该已经被彻底的清除,也就是说往后的目标很有可能是一些棘手的家伙。终于想到这里他重新拿出了手机,犹豫再三他最终拨通了通讯名单上那个名为拉米雷斯·王的人的电话。
“喂,拉米雷斯,我是Tristan,稍微有点小事想要拜托你。”他知道对方不会拒绝,同时也不会问太多。所以电话接通后,他直接选择以最直白的方式开门见山。
“我在听着。”电话那一头的人也没有让他失望,在经过短暂的沉默后他得到了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