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64字
*疯狂夹带私货www
那是繁华而高贵的夜色。
笼络不绝的马车,几近没有丝毫是在修饰上落于下风。即使是愚钝如未见世面的孩童,亦不会质疑来访宅邸的客人的华贵。
“哇!这个好漂亮呀!那个也是!”兴奋的莉芙拉扯着伊格四处指着各种陌生的马车,直至伊格按捺不住自己的耐心,将活泼的噪音源重新以安静的方式直接拉回。
然而,伊格并没有看到,莉芙的目光闪烁着两种颜色。
一种是对未知的好奇。
一种是对过去的回忆。
那个曾经并未能说出一句话语的残缺女孩,也曾经穿着华美的服饰,自雍拥华贵的马车上娓娓落下。
“好想让父亲大人带我坐一下没有坐过的漂亮马车哦。”
并未没有听清莉芙的喃喃低语,依稀听到‘父亲’两字的伊格,下意识地以为只是莉芙惯常的不时冒出的对养父的呢喃。
只是,伊格并不知道,莉芙绝对不会忘记‘爸爸’,也不会忘记‘父亲大人’。
那个伊格所不知道的,抛弃了莉芙的贵族‘生父’。
不懂得说话的小女孩,牵着父亲宽厚的手掌,雀跃地拉起精致的长裙,一步步地朝繁华聚集之处迈开兴奋而又笨拙的小腿。
女孩不会忘记,自己抬起头时,戴着礼帽和单片眼镜的父亲报以自己的温暖笑容。
“莉芙好想坐马车——”微笑的脸上,依旧没有丝毫悲伤。
【呵,还以为是根本不会难过和生气的怪物呢,没想到还是会有眼泪流出来的嘛。】
那是父亲大人在知晓真相之际,对自己施行暴行时,母亲大人如看客般戏谑的冷嘲。
只是,那时的莉芙,眼里只有被愤怒和悲伤冲溃了理智的父亲,并没有听到这句饱含了与亲情没有一丝关系的恶意。
莉芙,根本不懂得去恨他们。
过去的既视,并未让此刻的莉芙涌现一丝的不快。欢快和雀跃的回忆,让此刻的她比谁都开心。
不出所料地几乎搞不清状况的莉芙,跟随着伙伴来到了宴会的大厅,让琳琅的美食一下子充斥占据视线。
比狗狗还馋嘴,这是伊格在强行拉回莉芙时,看着莉芙依然开心地朝佳肴伸出双手的第一感概。
“伊格,啊——”
抓起一块小点心的莉芙开心着,要将点心往伊格嘴里送。开始的抗拒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放弃了摇头摆手的伊格,最终还是叹着气张开嘴任由莉芙高兴的喂食,直到在连喂几个后不好意思地作出了终结的耳朵攻击。
耳朵好痛,但伊格看起来很开心,自己也会很开心。
曾经的小女孩,在宴会里以与衣着不搭的失仪举止,将足以让所有贵族嘲笑的食相彻底暴露在聚焦的目光中。
以绅士著称的男爵终于是在压力下羞愧地别开视线,衣摆却被熟悉的感觉再次抓过。回过身,那个纯真的小女儿正抓起可口的点心,努力地踮起脚尖,将美食往自己的方向递去。
他露出了温暖却又略带苦涩的笑容,轻轻抚过女孩的脑袋,却始终没伸手接过女孩递来的点心。
喜怒不形于色的夫人,以旁人无法窥见的角度用鞋底的高跟悄悄踏上女孩毫无防备的脚背。吃痛的女孩怔怔地回头,终究是将递起点心的手默默放下。
脚很痛,但更痛的是,母亲大人不快的神色。
只要母亲大人开心,我可以什么都不吃,什么都不喝……这样的心情,直至最后亦未能得到传达。
宴会完毕的一行人,在经历连番风波后,辗转藏匿于城堡的临时角落暂歇,却意外地碰上了被吸血鬼追杀的人类骑士。
善战的伙伴瞬即与吸血鬼展开智勇的撕斗角逐。被伊格吩咐不要使用充满未知可能的莉芙,独自拖着受伤的骑士暂离战圈。
“约瑟芬小姐……请赋予这些英雄的战士至高无上的祝福……”
痛苦地粗喘着的骑士,始终不忘为代替自己战斗的陌生人祈祷。刹那间,昔日的脸孔在莉芙的视线内闪现重叠。
【骑士哥哥会替你祈祷的,你一定能像其他孩子一样大声喊出自己的名字哦!】
没有任何贵族会和一个不懂礼节的哑巴女孩交往,更何况她的双亲并非特别显赫。本应彻底孤立的时光,耿直而又充满正气的骑士如拨开乌云的阳光般闯进了女孩的视线。
他很英勇,他能替女孩驱赶那些凭借欺凌他人获取自身满足的权贵子弟,让女孩安心在街道上转动着自己漂亮的裙摆。
他很阳光,他能跟女孩讲述那些女孩所不知道的故事,即使女孩并未能彻底听懂,亦会开心地拍拍手掌。
他甚至会在出征归来时,即使身受重伤亦不忘致予同伴最真挚的祝福。
“骑士哥哥……”他的脸孔,竟在刹那的仿佛间重叠于这名陌生的骑士脸上。
“这次轮到莉芙来帮你了哦……”
并没有听清莉芙呢喃的骑士,伤患处竟莫名涌上一阵舒畅的暖意。回首一看,莉芙的双掌正并起在自己伤口的上方,那些犹如暖阳般的光芒正缓适地照射着自己的伤口。疼痛,正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减轻。
本应道出感谢话语的骑士,却在直视莉芙目光之际刹那愕然——她的眼神专注而空洞,似是在注视着自己所不能窥见的事物,容不得他人的介入。
那个年幼的女孩,始终未能如骑士的祝福般迈开光明。就连第一次发出声音,也是在被逐出家门,成为无依无靠的孤儿的那一天。
辗转的数天流浪,脏兮兮的女孩努力靠垃圾桶里的残渣剩菜糊口,终于在某个街角再度对上骑士的目光。
只是,
本应给予自己温暖的骑士,
以不忍对视的苦涩皱眉,别过了女孩始终不肯放弃的视线。
直到身影彻底消失,彻底不见,再也不见。
“一定要开心哦……骑士哥哥……”
伤口在神术下安然治愈,甚至于在彻底消除疼痛的瞬间,几朵由光芒汇聚的小花自温暖的空气间洋溢飘过。
这个少女绝对是一位资深的牧师!对莉芙陌生的骑士当即下了第一眼的定论,但他始终未敢向莉芙询问只言片语,只是在先前的目光接触后瞬即将视线别回战场,用自己的声音替奋战的战士们呐喊,直到流失的体力彻底透支,继而陷入昏迷。
当战斗彻底结束时,众人开始关照眩晕的骑士,继而让弗雷亚对其施予治疗。然而出乎弗雷亚的预想,骑士的伤势竟得到了十分充足的恢复,甚至于自己只是简单的料理一下,就足以让他恢复清醒。
是莉芙吗?未搞清真相的弗雷亚决定暂时将疑惑独自收起。其余的同伴更是完全不会料到莉芙的动作。
“大家又胜利啦!”
雀跃的莉芙,脸上洋溢的笑容似是和刚才的自己完全无关。
她并非没有刚才治愈的记忆。
只是,那仿佛只是自己意识里的一场梦,朦胧着他人并不知晓的景色。
【你不恨那些抛弃你的人吗?】
一行人在骑士的带领下走向府邸,空灵的声音却自莉芙的脑海中不觉传出。
“莉芙不恨。”
依然是喃喃的低语,声音细微得并未能让并行的伊格听清。
【莉芙还是很喜欢他们吗?】
“恩!”
不知憎恶的少女,脸上的笑容不夹带丝毫虚伪。
“而且莉芙根本不知道,恨是什么感觉哦。”
声音似是带着笑意,渐渐在莉芙的脑海中消失。空余下莉芙熟悉得并未能特别感知的神圣。
彷如春之女神瑞图宁般的气息。
来到了骑士的府邸,本应在雀跃的驱使下四处走动‘探险’的莉芙,却和同伴一起被响亮的争吵停住脚步。
争吵的双方是莉芙在宴会上看见的‘闪耀公主’,以及一个怎么看都有点笨笨的秃头老叔叔。
他们争吵的内容莉芙始终是听得一知半解,而且那针锋相对的语气实在无法让莉芙感觉有趣。在茫然的百无聊赖中,并没有被转移了注意力的伊格看牢的莉芙,直接迈开步子踏上府邸的阶梯。
府邸不仅够大,装潢的华丽也足以向任何人预示府邸主人的显赫。莉芙在佣人的惊讶目光中小跑在整洁的走廊上,直至有‘同伴’在不觉间跟上了自己的步伐——同样无聊的黑犬和同样好奇的乌鸦。
不仅是一般的佣人,就连府邸的老管家亦被这对惊奇的组合给愣住——说是大少爷的贵宾,但为何会是这种几乎不可能在城堡里看见的组合?无奈的他,只好对向自己高兴挥手的莉芙报以敬业的优雅微笑。
三只一路向上‘探险’,直至踏上天台。本应月明星稀的晚上,却因正接近凌晨而显得格外寂静。跑累了的莉芙席地而坐,继而朝安静而漆黑的天空仰面卧躺。
“因为是坏蛋所以要打倒是没错啦——”
听闻话语的黑犬朝仰卧的人瞥上一督,却感觉话语并不是朝自己或者自己脑袋上的乌鸦道出。
“如果吸血鬼不再当坏蛋,那大家一起开心地做好朋友不是更好吗——”
长大成人的女孩,正朝注视着自己的神圣会心微笑着。
Q 场外报名需要审核吗?
A 不用,場外報名只需要私信審核小鳥/主號小鳥角色名+CP的UID+選擇的場外小阿卡納就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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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 場外沒有CP能單獨報名嗎?
A 之前企劃組里的好人小鳥有在幫單身的大家湊對子,不過因為最近審核有點忙,可能小鳥們沒時間再為場外的各位牽線搭橋了。不好意思…如果方便的話還是請自己帶上CP來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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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 场外可以报名企划吗小鸟鸟????
A don't call me小鸟鸟【】這條問題我拒绝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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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 场外能不能升级(*)
A 不能。场外信息list↓
【1】可以參加小組,不過目前企劃場內預熱只開放給場內的大家。請場外的大家在場內人設收完,企劃正式開啟后報名企劃。(第三隻小鳥登錄企劃,發佈初始劇情紙時視為企劃開始)
備註:之前有只小鳥開會的時候不認真,不小心通過了場外的報名企劃……雖然我不太清楚是哪位不過看見了希望能理解一下……!謝謝!
【2】場外可以在企劃里投稿老夫老妻互動,也可以和場內認識的角色在日常里玩。不過請不要投稿【exp】【牌陣】和【戀繪】。謝謝場外的小帥哥小美女們理解。為了感謝大家,占卜工具鳥會為各位以【夫妻模式】免費測試基礎戀運。再次感謝。
【3】場外的大家從一開始就是【戀人】設定,至於是不是真正的戀人,大家可以自己安排劇情。
【4】場外吃不進經驗。
【5】場外雖然只需要投稿人設紙就好,不過如果喜歡卡面想畫的話請把卡面放在投稿的第二P,方便小鳥一眼區分……謝謝!
【6】為了方便小鳥們統計場內目前的卡牌分佈,請投稿場外的各位暫時不要勾選任何tag,謝謝理解!
【7】場外不能選小鳥。
【8】場外不加群。
权杖侍从:
权杖骑士:
权杖皇后:UR 八桥响
权杖国王:N 京極云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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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男仆:
剑骑士: R 杜燐
剑皇后:
剑国王: S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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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男仆:
星骑士:N Saren Lucas
星皇后:
星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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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杯侍从:
圣杯骑士:
圣杯皇后:N 枢木瞳
圣杯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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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外使用和场内一样的人设纸,不需要卡面。场外可以与场内发生恋爱运以外的随机占卜,也可以场外活动。但是无法玩企划中的【经验值+养成相关】,卡牌等级一旦确定就不能更改。
虽然场外没有用户审核,但是请先私信小鸟报名到场外列表。
通过以后欢迎将场外人设投稿到人设小组。
(上接http://elfartworld.com/works/72230/)
布伦希尔德坐在游乐园内的长椅上,咬着吸管喝她刚刚从某个小摊那里买来的饮料。
她独自一人坐在这个地方,周围来来往往、成群结队的人群让形单影只的她显得非常落寞。
但其实她原本也是有同伴的。
她是跟另外六个人一起来这里的。
“猫山猫山,我们去坐云霄飞车吧,我会趁机把你的安全带拉断的。”
“你滚蛋,真二。”
“猫山猫山,我们去坐摩天轮吧,我会趁机把你推下去的。”
“你去死,真二。”
“猫山猫山,我们去鬼屋吧,我会趁机逃走把你落在里面的。”
“你憋走,真二!”
他们的队伍内不时出现诸如此类的对话,看上去气氛十分紧张,然而并非如此。
不是有人说过吗?人对两类人才能口出恶言,一是自己被他讨厌也没关系的人,二是不用担心他会讨厌自己的人。
那两人之间的情况显然属于后者,这样的对话其实是两人关系好的证明。
总之,他们一行人原本就是这样快快乐乐地一起在游乐园内四处游玩。
直到——
“猫山!”
“真二!”
“逝日!”
“松茸!”
“老大!”
“珊瑚!”
——突然出现的花车游行队伍带来的人潮,就像是洪水一般,将他们的队伍一下子冲散。
布伦希尔德被人群一路推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当她终于能够自由活动的时候,她发现即使是看着园内四处张贴的地图也搞不清楚自己到了什么地方。
她试着用手机联系其他人,但可能是因为这里边人实在太多实在太吵的缘故,对方似乎根本听不到手机的铃声,就算接了她也完全听不清电话那头的人在说什么。
就算她想发挥自己身为元素猎人长年在外执行任务而习得的追踪术,试图在这地方追踪其他人的行踪,但游乐园这种人造的人类集中场所中的环境远比野外来得复杂,那些追踪术的伎俩在这里根本派不上用场。
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完全联系不上同伴,就算自己想找人也不知道要从何找起。
这样一来,剩下的办法就只有去麻烦园内的工作人员发寻人广播了。
“松茸小朋友,松茸小朋友,你的家长布伦伦正在找你,如果听到广播的话,请你马上到剧场前的美食广场休息处和她汇合。”
在请广播站的人发了这样的广播后,布伦希尔德就移动到了广播中所说的那个休息处那边。
至于广播的内容为什么是这样,似乎是工作人员在和布伦希尔德的沟通上出现了一些小小的误会。
不过这也没差,这样讲的的效果搞不好反而会更好一些。
在等人的时候,她顺手从美食广场的摊位上买了一杯饮料,于是就有了本文开头所描述的那一幕。
在这里边喝饮料边等人的时候,她发现了一件事。
“这个真好喝。”
布伦希尔德发现自己很喜欢这个饮料的味道。
不对,这该说是“喜欢”吗?
布伦希尔德的愉悦感觉应该已经被项圈压抑住了才对,照理来讲她是不该有“喜欢”这样的情感的。
但她确实觉得自己一喝这个就停不下来了,这是什么原因?
难道是这里面放了什么成瘾性药物成分?不对,成瘾性的形成和人脑的愉悦回路有关,所以布伦希尔德不可能是对这里面的东西上瘾。
要说别的原因的话,有可能是因为自己在这边走了这么久,口干舌燥的,所以生理上对饮料里的水分跟养分有了比较迫切的需求吧?
也不排除项圈出了故障……
布伦希尔德闭上眼睛,在心中勾勒出某个少年的轮廓,然后给那轮廓勾上线涂上色,变成完整的人形。
她让少年的身影完全占据自己的内心,维持着这个状态数十分钟。
“没有。”
除了对少年正常的杀意之外,布伦希尔德心中没有冒出别的东西。
“所以说项圈没有问题。”
自己只是因为口渴了才会这么想喝这个饮料。
“以防万一,回去之后再检查一下吧。”
布伦希尔德把喝空的杯子丢到一旁的垃圾桶里,然后朝着刚刚买饮料的小摊走去。
她觉得光那一杯不够喝,打算再买一杯。
就如刚刚的广播里所讲的那般,饮料小摊所在的美食广场,位于剧场的前方。
当布伦希尔德再次到达小摊那里的时候,似乎是剧场内的表演节目刚好告一段落,不少观众涌出,导致小摊前面的人数比刚刚她来的时候多上了好几倍。
看着这大排场龙,布伦希尔德估算了一下轮到自己会是多久之后,以及同伴们听到广播之后多久会出现。
在比较了一下这两个时间之后,布伦希尔德放弃了再买一杯的计划。
所以你看嘛,我根本没有在喜欢喝那个东西哦,布伦希尔德在心中如此对自己说道。。
“反正等他们来了,还可以再过来买嘛,那时候的人说不定也会少一些——”
就在即将转身将要离去时,在茫茫人海中,她多看了那边一眼。
“——?”
出现在那边的一个人影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个人影戴着黑色的兜帽,默默地渡过川流不息的人潮朝远处走去。
“猫山?”
从布伦希尔德所在的地方看过去,只能看到兜帽人的侧面,看不到他的脸,但他却给人一种猫山的感觉。
不过,不对,那不是猫山宵。
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那个人的动作非常小心翼翼,似乎在避免被人认出或留下行踪,如果是猫山宵的话根本没必要这样做。
而且,尽管看不到脸,但还是可以瞧见从那兜帽里漏出来的头发,是金黄色的长发。
“那个人究竟是……”
突然,兜帽人的身体,被在路上玩闹着跑过的孩子撞了一下。
这一撞让兜帽人稍微朝旁边侧了一下身子。
尽管他很快就把身子转了回去,但就在对方侧身的这一刹那间,布伦希尔德看到了那人的脸。
同时,她也认出了那张脸。
“猫山朝……”
那人不是猫山宵,而是他的姐姐,猫山朝,通称“米特”。
布伦希尔德当然会知道她。
在上次的码头事件之后,布伦希尔德利用鹰组的情报系统调查了【魔】元素使洛基在那之前和之后的情况,也得知了洛基在游轮上和名为“米特”的【固】元素使发生了战斗。
再调查下去,就发现“米特”居然是猫山宵的姐姐,真名是猫山朝。
自己的弟弟身为元素猎人的米特,居然是有记录在案的复仇者。
“复仇者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布伦希尔德一下子切换进了工作状态。
说是这么说,但其实她无时不刻都保持着工作状态。
其证据就是,就算今天是抱着“来游乐园娱乐放松”的目的来到这里的,她依旧把那柄“灭雷神锤”藏在大衣底下带了过来。
同伴们还没过来,布伦希尔德只能先自己单枪匹马一个人处理这个问题。
她紧盯着在人群中穿梭的米特,以尽量不会被对方发现的方式跟了上去。
周围的人越来越少,最后终于完全消失。
布伦希尔德跟着米特一路来到了游乐园内某个荒无人烟的角落。
随着周围人数的减少,隐秘追踪也变得越来越困难,但布伦希尔德还是成功地一路跟踪到了这里。
她以转角处的墙壁作为掩体,观察着米特的一举一动。
米特在和那边的男人交谈,对方似乎是一直呆在这里等她过来。
看这里四下无人,米特脱下了兜帽,露出了那一头美丽的金发。
“玛利亚小姐问你们是否已经准备就绪。”
米特的口中出现了一个名字。
布伦希尔德对这个名字也有印象。
玛利亚,是【地】元素使。
原本她是囚禁在海底研究所那边的“电池”,后来被元素学院放出,成为了复仇者,也参与过之前的三方乱斗。
根据情报,米特是为玛利亚服务的管家还是仆从一类的人,一向各自为政的复仇者之间会有这样的合作关系也让人颇感意外。
“啊啊,圣母大人吗……”
米特对面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长袍,脖子上还挂了好几种十字架,再加上他口中念叨着什么“圣母大人”,看样子似乎是十字教的信徒。
“小姐不会喜欢你们这么称呼她的。”
虽然米特是背对着自己,但布伦希尔德还是可以从她的口气中感觉到她稍稍皱了一下眉头。
“呵呵呵……”
黑袍男人呵呵地笑了起来,
“抱歉抱歉,是我演习惯了。”
男人道着歉,伸手扯了扯脖子上的十字架。
仔细一看,他那身黑袍根本破旧不堪,那几个十字架上也满是锈迹,这家伙压根就没有好好爱惜这些东西的想法。
他的所谓信仰,只不过是装出来虚张声势的东西罢了。
不管他是什么人,会在这种地方跟身为复仇者的米特碰面,多半也是个流浪的元素使。
“麻烦你转告圣母……玛利亚大人,我们这边已经准备好了。”
黑袍男人如此说道,
“只要她一声令下,我们随时随地都能响应。”
……?!
那家伙……刚刚说了什么?
随时随地都能响应?
一声令下?
准备好了?
这些词句在布伦希尔德的脑海中游走,与各种可能性来回交错,最后编织成不详的预感。
“你们有多少人?”
米特问道。
“就和之前说的一样,包括我在内,六人,这一带的复仇者们都愿意为大人所用。”
……
六个,复仇者,愿意,为玛利亚所用……
布伦希尔德心中的预感更加不详。
不对,那已经不仅仅是“预感”了,看这样子,那很有可能是业已成真的“事实”。
复仇者们联合起来了。
虽说在看到玛利亚跟米特的主仆关系时就有隐隐有这样的预感了,但没想到真的出现了打算联合其它复仇者的复仇者。
和元素学院的那些学生仔跟新兵蛋子不同,复仇者大多是些在元素猎人的穷追猛打下还能顽强抵抗甚至盘踞一方的硬核,其麾下还有着为数不少的侵染者。
看这架势,除了黑袍男人所说的六人之外,玛利亚应该也找到了其它更多盟友。就算它们之间的合作只是徒具形式而已,就算这些家伙只是在同一时间对各地发动攻击,那对人类来说都是极为严重的事态。
这种事情,居然避过了鹰组的情报网,即将发生了!
“不错。”
米特对黑袍男人的说法似乎非常满意,
“那么,小姐所决定的,你们发动攻击的时间是——”
呲啦——
某些东西破裂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响起。
“!”
米特和黑袍男人所在的那个空间里,突然出现了一道闪电般的裂缝。
裂缝一下子扩大,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那两个人的身影就那样在空间之中破碎消散,留下空荡荡的角落,像是没有任何人来过一般。
“……不对。”
那地方,确实没有任何人来过。
布伦希尔德这才注意到,自己被对方摆了一道。
米特的能力是【固】,可以将气体转化成固体。
刚刚布伦希尔德看到的那两个人,其实是米特通过固化空气制作出来的棱镜所折射出的蜃景,那两人的本尊其实在别处。
也就是说,布伦希尔德的跟踪行径早就败露了,甚至还被对方将计就计地利用了。
米特在即将讲到关键部分的时候撤销了能力,阻断了布伦希尔德自以为是的偷窥和窃听,而且还成功地向她,以及鹰组传达了某种信息。
“给我洗干净脖子等着吧,人类。”
米特的所作所为,传达出了这样的威胁。
“可恶,是什么时候被发现的……”
布伦希尔德愤愤地朝墙壁砸了一拳。
说不定他们其实并没有太远,因为刚刚确实有听到两人说话的声音。
只不过……该不会连那个声音都是用固体空气传过来的吧?!
瞎猜也没有,当务之急是确实抓到他们的行踪。
布伦希尔德从大衣底下取出了鹰组所用的元素探测器。
启动扫描之后,探测器的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标点,正在不远处移动。
刚刚看到的明明有两个人才对,为什么探测到的只有一个?
难道是那两人已经分开,其中一个人跑得比较快,已经脱离探测器的可知范围了吗?
不管怎么说,现在都必须去确认一下。
如果真如他们所讲的那样,复仇者们将联合起来发动全面攻击,那鹰组也必须立刻采取相应措施才行。
最好是能抓到那两人中一个带回去拷问清楚。
布伦希尔德循着探测器的指示,朝着标点走去。
然而,奇怪的是……那个标点,移动的方向竟然是朝着布伦希尔德所在的这个地方。
如果是刚刚那两人的其中之一的话,为什么在走了之后又要跑回来呢?
“哎呀,是布伦啊。”
低着头看着探测器的布伦希尔德,听到了那个人的声音。
她的脚步停了下来,探测器上的标点也停了下来。
那个标点所代表的元素使,现在就站在她面前。
布伦希尔德抬起头,但她早在听到声音的时候就知晓了来者何人。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也在这个游乐园里。
“我还以为是看到之前遇过的那个金发女,跟过来一看……”
但他会移动到这个地方,也是米特干的好事吧。
那个女人,光是放出威胁信号还不够,她还不打算让布伦希尔德就这样竖着回去。
“……才发现原来是你啊,布伦。”
那个女人,把布伦希尔德•艾斯帕德一生的宿敌,【魔】元素使洛基•菲克修恩引到她的面前。
(待续)
(借用角色:松茸 CID=12013,洛基 CID=12843,玛利亚 CID=12850,米特)
有一次做梦梦见了在森林里一个卷发到膝的温柔少女偶遇狼人,但狼人其实只是一个少年变化而成,这个世界有异能一般的东西,使用时会在头顶浮现出象征属性的圆环图案,颜色也会因属性不同而改变。少女是草系的属性,而少年的是金色的什么属性,当然这是前世界观的潦草介绍,接下来的梦境是根据这个世界观进行的。
有两兄弟生活在森林之中,森林里巨木丛生,叶子遮天蔽日,溪流流淌在树根之间,远远的一处空缺有金亮的阳光撒下【文中所有森林都是这个场景】。
他们自由自在的生活在这里,哥哥冷静镇定,弟弟则相对鲁莽,他们在某天觉醒了异能,一黑一白。
但这并没有什么卵用因为他们又用不着,两兄弟还是自由自在的生活在森林中。
有一天他们被军队发现了,打晕后强行带上了战场。
战场有一个胆怯弱小的异能者,我们姑且把她称作魔法师,她是操控重力的人【大概是能隔空举起什么东西这样的】,在战场中她从前线跑到后场,搬运一堆玉米和花,但是她很难成功,而前线因为没有她的辅助渐渐败退,有一个比她稍大一些的风系少年在炮火声中大声问她:“你干什么啊!还不去前面帮忙!”
“我不行啊我太弱了……”魔法师这么说,她努力的想让手中的玉米和花悬浮起来,可是只能悬浮起一点点。
她看向在高处观战的自己的老师,和她一样都是重力操控者,不知怎的,她突然起了歹念。
如果杀死老师我就会超强。
她这么想着,握紧了手里的法杖。
可能是因为她太怯弱,连和她最亲的风系少年都没有觉察到。
然后魔法师便去谋杀她的老师了,虽然并没有偷袭成功,她歇斯底里的攻击着她的老师,而老师则是沉着应战,毫不紧张。
故事到这里暂告一段落,因为有人叫我起床了。
再度进入睡梦中后又是一个战斗中,两个似乎是吸血鬼的异能者在被众人围攻,男吸血鬼受到创伤,女吸血鬼骂骂咧咧的将男吸血鬼拉走逃跑,途中一直在改变男吸血鬼的外貌,最终他们在屋顶上变出一栋红顶房子跑了进去,成功躲过追杀,然后就住在了这里。
女吸血鬼是个超级典型的傲娇,而且是对所有人都是傲娇,大概是那种凶巴巴对你说话但又会尽量满足你的那种。男吸血鬼则比较憨厚寡言,呃由于他现在长得帅我们就说他寡言算了。
两人就在这屋子里做起了小生意,因为右边就是海滩所以他们买冰棒之类的食物,小孩子大人都挺喜欢他们,生意兴隆。
过了好久男吸血鬼先走一步,只剩下还是老婆婆的女吸血鬼还开着这个店,【别问我为什么吸血鬼还会死和老化】孩子们还常常光顾这个店。
然后有一天那些追杀他们的人终于又找到女吸血鬼所在的这个屋子了,一炮吧屋子从屋顶打到了地面,女吸血鬼一脸严肃的让孩子们快点跑路,然后独自应对敌人的来袭。
然后故事又中断了因为我又被人叫醒一次。
再睡着之后我以为我还醒着,拿出手机告诉我cp这个奇葩的梦,他却发给我一些图片说这是未来的学校,看过去相当宏伟壮丽,但他却说这是假的,建模做的太垃圾。
天哪我一脸不明觉厉我就只好接着讲我之前做的梦。
然后我又被叫醒了。
当我最后一次睡着的时候我梦到一个老师带着一群学生走进一个大峡谷里,大峡谷左边是巍峨的石山,右边却是一栋红顶房子,一个老婆婆在峡谷门口买东西,没错就是那个女吸血鬼。
给学生卖了吃的后他们就近了大峡谷,逆着水流走来到了森林里。
这回我自己醒了。
1.选择一个你喜欢的欧美影集/电影/书籍/节目/音乐/动漫/电玩/中的角色或配对。
2.挑选十道你喜欢的文章类型,等级随意。
3.每一道题目英文以10个单字为限,中文以20个字为限。
(若完全以英文写作再翻译成中文,则中文部份无字数限定)
(若中英参杂(如人名和专有名词),一个英文单字算一字中文)
4.写完十题然后指定下一位。
5.大功告成,发文。
Koil×koka(科卡)
Angst(焦虑)
Koka赶时间似的满世界跑。
他怕晚了koil就没了。
Crackfic(片段)
Koil总是想起那个冠冕堂皇的牢笼里金色的他。
Death(死亡)
弥留之际他想起的身影金亮如阳。
Fantasy(幻想)
Koka和koil永远在一起。
Future Fic(未来)
他们没有未来。
Humor(幽默)
“你就像只猫一样。”
“滚。”
Time Travel(时空旅行)
Koka看着还是个男孩的他。
什么都做不了。
Tragedy(悲剧)
Koil和koka。
Gary Stu(大众情人(男性)
Koka再次回绝少女的邀请。
转身揽住了黑发人。
OOC(Out of Character, 角色个性偏差)
Koka流连于女人堆中。
【大晚上的不知道写了什么鬼。
治疗强迫症人人有责
上班摸鱼产物(
字数2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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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天已大亮,伊格打着哈欠走向旅馆房间准备好好补一觉。
忙乱一夜的直接后果是精神不振,提神的草药她倒是晒干储备了不少,可惜当初就带了一部分过来,况且,现在似乎并没有急着要去做的事情。
距离约瑟芬信誓旦旦所说的“将要发生的重大事情”还有几天,完全没必要挤压可能会进一步缩减的睡眠时间。
预想中的脑袋一挨枕头就酣然入睡并没有发生,这种好事似乎从来轮不到自己,她叹口气看了旁边床上睡到口水乱流的莉芙以及地下四腿乱蹬做着什么奇怪梦的茶砖,轻手轻脚取出日记开始在上面写写画画。
这招用来对付该死的生物钟屡试不爽。
崭新的一页上落下“红宝石”几字,从亚伯拉罕处得到的信息是这只是个普通的珍贵物品,原本是应归属约瑟芬所有,而后被吸血鬼们抢走,因此他偷偷潜入城堡将其偷出准备物归原主。
伊格不是贵族出身,而她也完全无法理解这两个种族为何对一块石头有如此大的执念,这件死物作为炫耀的资本的确足够,但是天平怎么看都是在生命这一头重重坠下。
那几件稀物中,按照亚伯拉罕所说唯一能取得的只有这块宝石,他被派遣的目的则很有可能是为了让求婚者目的落空。
——那么,不将这块宝石列入难题中不就行了?
除非约瑟芬对其的需求,已经大到哪怕是以身相许也要获得它的地步,同时,在亚伯拉罕身上也是存在着失手的可能性,或许也正是生怕亚伯拉罕无法将其带回,她才将宝石作为难题之一向众人发布。
令伊格在意的不仅是这点,吸血鬼的临终所言更是隐藏着某种令人不安的可能性,这块宝石很可能不只是一块高昂藏品,约瑟芬说不定也知道这点,所以才会兴师动众将其作为条件公然招婚。
但线索也就到此为止,虽然不排除亚伯拉罕隐瞒的可能性,但目前看来,他作为约瑟芬的忠诚骑士都对此一无所知,去询问吸血鬼显然不现实,得知真相的唯一希望可能在森林中的魔女那里。
“约瑟芬与宝石”旁边被打上重重的问号。
下来是约瑟芬的目的。
如她所说,是为了获得“太阳的力量”,从而打败吸血鬼让人类不依靠神明的力量而活。
伊格暂时想不出什么疑点,而且在这点上妄自猜测,未免太过失礼,毕竟就算她有什么私心,最终结果还是能让这个世界的人类活的更好。
——约瑟芬在这种大事上,应该不会说谎吧?
强行将疑虑按下,伊格不由想到对抗吸血鬼的手段是否和宝石有关,不过看来这个问题,还是需要见到魔女后才能进行求证。
下来,则是伊格感觉最奇怪的一件事,为何大主教会于深夜造访若阿基姆家。
大概,有可能是为了避免被人看到他被拎住领子扔出去的尴尬一幕。
教会和约瑟芬的冲突根源,很有可能在于后者被选为圣女。
根据约瑟芬与亚伯拉罕所说,教会的神迹保护着整个城市不被怪物们袭击,这也是为何民众虔信神明的最主要原因。
圣女身上会出现神迹,这不新鲜,十年一换的规矩也不足为奇,不出席任何重大仪式和场合也可以用教义规定来解释,伊格记得听吟游诗人所说有这种习俗的地方并不少,但古怪的是,每代圣女在卸任后全都人间蒸发无处可寻。
之前的圣女都在穷人中产生,外加“后事”会被教会安排的很好,也就没人往深处追究。
说不定真如同零所说,是圣女在用生命支撑神迹?
伊格眯起眼睛,笔尖不停在纸上划过,她觉得她似乎抓住点了什么。
教会若是真的急需圣女的力量,他们完全可以通过自己的影响力煽动民众逼迫约瑟芬就范,但大主教却选择深夜密谈,同时还被不止一次的字面意思上丢出去过,若是说是出于为大局着想避免内耗不使用民意胁迫,倒也说的过去,但在一场内乱和整座城市的生命二者中挑选,恐怕大多数领导者会选择以小换大。
除非,约瑟芬手中有教会的把柄?
这个把柄大到足以让他们按下煽动民意的想法乖乖坐下来和谈,甚至不顾自己的面子问题。
会是那个可以绕过教会除掉吸血鬼的技术吗?
伊格不敢确定。
伊格觉得最大的可能,就是教会有自己的一套挑选乃至于“制造”圣女的方法。
之前次次落在穷人之中也太过凑巧,教会从中干涉的可能性极大,这次落在约瑟芬身上说不定是一个侵占其财富的阴谋。
——右手上的伤痕。
约瑟芬对其成因避而不答,但她承认是在获得伤痕后才拥有了那个能让自己和旁人几近于空气的能力。
她的能力也是教会造成的?
或许是,或许不是。
若是前者,那个造成伤痕的“神迹制造器”完全可以被当做谈判条件,只要约瑟芬将“圣女的神迹都是因接触其所生成而非神选”公布出去,会在城里引起多大的动荡恐怕无人可以预料。
而教会为何对她如此忌惮这个问题,也可以迎刃而解。
但不排除,约瑟芬手上的伤痕,并不是教会所为。
通过某种“只有她自己知道”的手段,约瑟芬获得了这种能力,而教会在无意之间得知此事将其单方面任命为新一代的圣女,同时也可以通过让其人间蒸发获得她的财富。
那个造成约瑟芬伤痕的东西,说不定现今就收藏在她家的宝库之中。
但主教为何会如此卑躬屈膝?
莫非是教会掌有的“神迹制造器”出了问题,无法制造新一代的圣女?
否则教会的态度,可以也理应更强硬一些,哪怕在约瑟芬不就范这一情况下,他们也可以制造出圣女,并且利用她来维持神迹。
——那块宝石说不定同时亦和神迹有关。
伊格思路一转,约瑟芬将宝石作为求婚物品的举动,亦有可能有层断绝教会获得宝石可能性的目的在其中,在对其信息所知甚少的情况下,将宝石当成既能产生太阳的力量又能制造神迹的物品也没什么不可,不过话又说回来,神迹不就是通过太阳的力量来伤害吸血鬼吗?
伊格决定不去思考这种令人头大的问题。
因为她终于困了。
再想下去也是枉然,乱七八糟的猜测除了提高些警觉附加让心情不快起来外,好像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效果,无论是教会还是约瑟芬,都无法指望着来答疑解惑。
证实了又能怎么样呢?
伊格不清楚,小队目前的力量不足以做出什么能够改变局面的事情,而她又实在讨厌这种自己被当做棋子遮遮掩掩挪来挪去的感觉。
——约瑟芬啊约瑟芬,你好歹拿出点让我们帮忙的诚意来啊。
将日记本藏在枕头底下,心情愈发不爽的德鲁伊缩在被窝里默默吐槽。
Welcome to you
To fall with us into this deep sweet dream
and thanks to you
to sing in the dark with a smile on your face
Oh Good night to you
Cause saying goodbye is too painful
And I promiss to you
my friends
That i’ll never wake up before you
I’ll never wake up before you...
“这本书,谢谢。”
将一本破旧的德文书放在桌子上后,青年不紧不慢地说道。
这是个十分寒冷的下午,让人不由想起冰封大地的严冬之夜。用石砖砌成的简陋书屋里没有任何取暖设施,仅在屋顶上装了一盏小小的壁灯,由它散发出的微弱黄光包围着这个小小的房间,隐约间像是带来了些虚假的暖意,但也仅此而已,枯电期的掩体总是冷得如同噩梦。可青年却像是完全感觉不到这刺骨的酷冷般,仅穿着一件黑色薄呢大衣神态自若的站着。
伊诺克将视线从书籍封皮上收回,有些意外地挑挑眉:“《战争论》,我以为你最不会感兴趣的就是这本书。”
青年笑了起来。他将书本小心塞进手提箱里扣好,用一种低沉而温和地语调说道:“战术和战略永远都是需要的,伊诺克,无论我们的对手是人类还是别的什么。”
“以错误的理论为基础发展出的战术和战略有意义吗?”伊诺克一边吐出吸入的香烟,一边冷淡地质问:“‘战争是政治交往的一部分’,‘战争既然是一种暴力行为,就必然属于感情的范畴’,你不会天真地以为阅读这些荒诞的条律能对取胜有什么帮助吧?赤鳄,你比我聪明太多,但你总是花费时间在无用的事上。”
赤鳄不发一言,他的嘴唇在昏暗的灯光里往上弯着,一双褐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感到有趣却又不以为意的光——就好像在鼓励小孩子继续把故事讲下去一样。又是这种令人不快的态度,伊诺克心想,不过这么多年来他已经学会不被青年的态度激怒了,那会使他显得更加滑稽可笑。
“什么时候可以把它还给我?”伊诺克换了个话题。
“很久以后。或许,比先前几次还要久。”
伊诺克抬起头望向赤鳄。在青年精悍的脸上他既看不到任何担心和顾虑,甚至也看不到破釜沉舟的赴死决心,有的只是平静——在无数次触摸死亡后与庞大的战斗经验一同获得的近乎喜悦的平静。他不可能回不来的,伊诺克想道,就算所有人都因绝望而崩溃了,他也不可能向死神妥协,不可能被智者打垮。这一次也是一样。
道别的话在这一刻显得多余。伊诺克暗暗吸了口气,摁灭了烟头。“保管好我的书,伙计,弄丢了就别想来见我。”他一边站起来一边说道。
“没问题。”赤鳄笑了起来,孩子般地吹了一声口哨。然后他戴上帽子默默推开了门,在钢铁的天幕下大步迈入了空旷无人的漆黑小巷中。
当巨型照明灯与人造太阳让光亮笼罩整个掩体城市时,诺娃集住区依然浸没于黑夜之中。这片乱石砌成的低矮建筑群就像是一颗灰蒙蒙的畸胎瘤,丑陋、混乱、畸形,突兀地生长在掩体这只钢筋铁骨的庞大巨兽体内,没有供电设备,也没有任何规划,长长的甬道在拥挤的高墙间蛇行,最后却往往通向被石垣封死的绝路。
住在这里的大多是在两次生态灾难期间患了绝症的病人,他们不能工作,只能依靠微薄的社会福利苟延残喘。在这毫无生气、全世界都遗忘的地方,所有人都好像沉沦于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即使是晨时也很少有人出门走动,干枯的老人蜷缩在肮脏污秽的街角里抽着烟卷,靠着尼古丁的麻痹一遍遍回忆旧时代的繁荣与和平,沉默地消融于黑暗之中,等待着疼痛与苍老将他们埋葬在这个距地两千米的坟墓里。
伊诺克提着死老鼠的尾巴,蹒跚走在从住处到垃圾箱的坡道上。这短短几十米的距离对他来说并不容易,由钚泄露事件造成的第二次生态灾难也让他失去了健全的身体。十年间他的左臂和左脚一度彻底瘫痪,后来通过坚持康复运动而勉强回复了行走的功能,但也只能在剧痛中缓慢地挪动。意志的力量似乎永远比不上肉体崩溃的速度,肌肉的萎缩症状还在向其它地方蔓延,伊诺克今年只有四十五岁,但大衣包裹下的四肢却像垂死之人一样骨瘦如柴。
他费力地提起胳膊,将那只硕鼠的尸体扔进垃圾箱里。老实说,伊诺克并不讨厌老鼠,反而心存感激,据他所知掩体生物圈并没有引入过鼠类,可它们依然不请自来,在铸铁的地面上纵横跋扈。当上帝都已经抛弃人类时老鼠却还乐意寄生其中,这孤独的二十一年里它们是唯一造访的客人。伊诺克觉得似乎应该对它们表示欢迎,不过他还是不得不在屋子里摆上自制的鼠夹——它们总是毫不留情地啃坏他的书,而那可是他仅剩的财产。
确切来说,是一份价值一百五十亿美元的财产。
小时候,伊诺克就喜欢阅读,书籍之中蕴含着历史与灵魂,他如此相信着并将梦想寄托其中,翻动书页时所感受到的面对未知的颤栗,无论重复多少次都不会腻。在那个闻名世界的大家族里他是最怪癖的孩子,当所有人都在为战争疯狂或恐惧时他依然平静如常。他总是喜欢一个人呆在藏书的阁楼里,那是一个被阳光所保护的小小房间,空气中浮动着闪烁的微尘,仿佛隔绝了一切由末日战火带来的惊恐与不幸。只要身处其中,哪怕下一刻便有炸弹从天而降,伊诺克也无所畏惧。
伊诺克从不关心家里的生意,所以当他的祖父罗奈尔德,也就是格鲁曼重工的总裁兼首席执行官,将他堪比一个王国的巨额财产继承给了伊诺克时,整个家族都如遭雷亟。年仅二十一岁的伊诺克毫无掌权经验,只能茫然地看着律师将房契,地契,船舶、天然气、火电、核电工厂的合同以及遍布世界的军工企业文件摆在他面前,想象着祖父尊贵而辉煌的一生。而在那份浩如烟海的遗产名录的最后,他看到的是一份掩体准入通知单,上面已经署好了他的名字。
——到那时,伊诺克才知道原来罗奈尔德竟是掩体工程最大的资助商之一。
那一刻他忽然对他高高在上的祖父有了一丝隐约的理解。那个年迈的军火巨头统帅着他的商业帝国南征北战,以“决不投降”为信条手握枪炮辗转于人类反击战的最前线,与此同时,却在背地里偷偷花巨资为孙子买了一张通向诺亚方舟的船票。或许他那雄狮般的祖父,那个比任何人都更残暴,更高傲,更具进攻性的野心家,在二十年的战争中从未相信过人类能战胜智者,而是和那些主持建造掩体的政客们一样,认为逃亡才是生存下去的唯一方式。
伊诺克注视着那张掩体准入证,做了一个决定。
2039年8月,迎着德克萨斯州最炽烈的盛夏日光,伊诺克驾驶着路虎揽胜秘密地开始了他的逃亡之路。出发的时候他已不再是格鲁曼重工新任总裁,也不再是巨额财产继承人,而是重新变回了一个穷光蛋——他把全部资产都捐给了军方,来为他沉睡于阁楼中的亲密朋友换一张同行的船票。
整个德克萨斯州两百万人口里,被允许进入掩体的只有他,以及他的两百三十本藏书——全部都是珍贵的初版或者手抄本。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多次UFC冠军的年轻人,伊诺克曾在电视上看过这个综合格斗比赛,知道这个天才的格斗之王在比赛中的代号叫“赤鳄”。
他们约定在休斯顿城见面,按照军方的要求一同前往掩体。末日战争已经进行了十二年,公路周围到处都能见到城防工事,战斗机组成了密密麻麻的箭型编队,如漆黑的流星般高速掠过天空,将弹药的暴雨倾泻在被机器人占据的城市残骸上,作为回应的则是智者毫不留情的疯狂反击。那段时间几乎没有人能活着出入休斯顿,他们两人轮流驾驶机车,在后备箱里塞满XM8轻型突击步枪,靠着不断的发疯与奇迹般地侥幸硬是冲出了围城的炮火带。在佩恩缔德大沙漠上他们像逃命的羚羊一样飞驰,不断地向东、向东,一直到达墨西哥湾涛声澎湃的海畔,要不是赤鳄连续开车三天两夜,伊诺克知道自己一定会在沙漠那无尽炫目的烈日下枯竭而死。
之后他们坐着承载人类最后希望的轮船,来到了掩体所在的那片大陆。有资格登上船的人都是军事首领、政治领袖,各界科学家以及企业巨头,他们将藏进足以容纳三万人的地下城市里,成为人类文明最后的火种,智者文明永恒的幽灵。身处于他们之中,富二代这样的身份更像是一个耻辱。伊诺克从来都听不懂他们在讨论什么,他所热爱的东西存在于柏拉图的理想国,中世纪的神秘学以及罗兰巴特的符号世界里,而在这里人们从早到晚都在谈论更强的算法,更新的科技,更狂热的复仇方案,计划,立项,开学术研讨会。这是个疯狂运转的末日社会,伊诺克感到在这疯狂的大浪中,那童年起就保护着他的温暖阁楼开始慢慢碎裂。那些日子里,每一个与他握手的人脸上都带着一种彬彬有礼的不屑,像是在无声地说道,瞧,就是这样创造不了任何价值的废物,将人类生存的空间又减少了一分。他甚至连工作都没有,而在他不断向军方申请了两个月后,军方终于分配给了他进入掩体后的第一份工作——每天清扫两遍药品库。
坠落,不断的坠落。在这地下两千米的绝狱里,他似乎仍在向着更深的地方坠落。他浑浑噩噩的听从着军方的一切安排,从不祈求,从不反抗,偶尔抬头便会想起《德拉库拉》里的黑色石棺,穹顶上密密麻麻铺满的合金管道森严锋利如同钉死棺材的银钉,棺材里面则塞满了像他这样日渐衰弱的吸血鬼与地缚灵,它们孤独、绝望、挣扎、嘶吼,它们在地狱里愤怒地咆哮着“杀光所有智者!”,“自由!”,“未来!”,“前进!”,可最后仍然避免不了干枯与衰亡。
2043年三月,由战地记者传来消息,位于俄罗斯列宁格勒的最后一个人类防御工事被智者击毁。生物历上由人类统治地球的时代从这一天起宣告结束。
末日之战十五年后,一个静寂的深夜,伊诺克从家里走出来,看到一个男人独自站在门外。那是个一席黑衣的青年,铁一般坚硬的黑,黑色夹克连着兜帽,将他的头发也遮住,在他身上看不出一丝多余的线条,唯有的肌肉的轮廓在衣服下隐隐凸显。
男子注视着伊诺克略微抬起头。那一刻伊诺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好久不见,伊诺克,”男子知道他不知如何开口,于是便先开口说话了:“我来找你借本书看。”他笑道。
在过去十五年里,伊诺克没有听到过男子的任何消息,他甚至曾一度以为这个强悍的格斗家朋友已经病死在了不为人知的地方,这在生态灾难频发的掩体里并不少见。整整十五年,伊诺克变得衰老而残疾,可岁月却没有在青年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他看起来依然如此年轻、强健,每一个动作都锐利地如同军人或野兽。
伊诺克怔怔地看着赤鳄在书架前徘徊。壁灯一明一暗照亮青年棱角分明的脸庞,他轻巧地将书从书架中抽出又放回,神情自如而愉悦,就好像是这里的熟客一般。
自己在做梦吗?伊诺克恍惚地想着,或许这暗无天日的十五年都不过是南柯一梦,醒过来时,会发现自己依然奔跑在那片热砂奔腾晴空万里的大沙漠上。他没有荒废这人生中最美好的十五年时光,没有变得虚弱而残废,他依然年轻而充满力量,就像眼前的青年一样。
他甚至抬起手,想要看看奇迹是否也发生在了自己身上。可直到那橘皮般皱纹密布的皮肤映入眼底,他才发现自己有多么好笑。
“到底怎么回事?”他难以置信地问道:“冷冻技术?睡眠舱?你为什么……我的上帝,你为什么……”
赤鳄笑了起来,但没有回答。
“天哪,我一定是疯了!”伊诺克跌坐在椅子上:“可你怎么可能……你怎么会十五年前看起来一模一样?你这些年都在干什么?”
“你会知道的,”赤鳄垂眸自顾地翻动书页:“所有掩体的人都会知道,但不是现在。”
“什么意思?”
“可以把这本书借给我吗?”赤鳄将一本弗洛伊德文集放在桌子上,推到伊诺克面前,“我会在一个月后将它还给你。
伊诺克眯起了眼睛,意识到对方正在漫不经心地转移话题。他将上身前倾,紧紧地盯着赤鳄,谨慎地问道“是军方的那帮科学家疯子真的做到了什么,对吗?上帝,难道他们真的创造出了奇迹?!所以你才会变得……不老不死?”
“有时候,我会觉得军方因为你的身份而分配你去打扫药品库实在是太浪费了。”赤鳄意味不明地加深了脸上的笑容,将书揣进了大衣里,“一个月后见,伊诺克,到那时你会明白一切。”
“等等!你要去哪?”见赤鳄要走,伊诺克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赤鳄没有回头,只是伸出一根食指指了指上方,随即便消失在了门外。伊诺克茫然抬头,顺着赤鳄所指的方向看去,却只看到了书屋肮脏低矮的天花板。
而正如赤鳄所说,一个月之后,伊诺克便知道了一切。
整个掩体都未曾如此轰动过。当军方向民众宣告应用了最新生化技术的战士成功从地面上取回智者样本的那一刻,所有的掩体住民都沉醉在了狂欢的浪潮之中。他们已经在黑暗中呆了太久太久了,只要一点点晨光就足以让他们欣喜若狂,更何况,这此他们所获得的,是真正足以使传说降临人世枯骨盛开鲜花的奇迹!
“四十年了!整整四十年!我们终于取得了第一次胜利!”在无线广播节目中,年迈的前联合国主席,洛克希·威兹曼先生颤抖着声音高喊:“我们不再弱小了,我们士兵拥有的力量足以与神灵媲美!因此我们还将一直胜利下去,直到我们将所有智者碾为齑粉,直到人类重新拥有阳光和大海!”
“人类反击”,“胜利”,“奇迹”,一时间诸如此类的标语塞满了掩体的所有角落,简直像是战争已经取得了胜利一般。短短几天里,十几名SIVA战士就成为了掩体里无人不晓的明星,人们像是念叨着神佛与上帝一般念叨着他们的名字,祈祷着他们能让人类重归故乡。
“你觉得人类能战胜智者吗?”
在把书还给伊诺克的那晚,赤鳄忽然如此问道。那时,关于SIVA凯旋而归的广播正在掩体里不分昼夜的循环播报。伊诺克能看出赤鳄并不喜欢被列作英雄的行列,因为每当广播里响起他的名字时,他都面无表情。
“通过干细胞的改造与端粒修复,使得细胞无限增值成为可能,最终使战士们获得不老不死,不伤不灭的能力。”伊诺克嘴里叼着赤鳄从一区带给他的烟卷,一字一字闷声重复着广播中对siva激情四溢的介绍:“如果人类连这种科技都能掌握,那么战胜智者也并非不可能吧。”
“是吗?”赤鳄站在书架角落的阴影里,平静地说道:“可我觉得不能。”
伊诺克吐了一半的烟被吞回了肚子里,呆愣愣地望向赤鳄。赤鳄仰起头,视线越过书架落向不知名的地方,没什么感情地语气听起来像是在自言自语。
“至少,在我们这一辈子不能。我们现在爬上地表战斗,那战斗将永远在阴影中进行。我们取胜的手段将永远是最卑鄙的,爆破、狙击、偷袭,面对智者没有别的办法。即使如此,在我们一生里都不可能发生什么看得见的变化,区区几百个siva战士只够资格充当试验品,根本不可能改变什么。所有的siva战士都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在某一次战斗被智者俘获,为避免成为智者的研究对象而自爆身亡,亦或是不幸地未来得及自爆,最终在不断的解剖实验和自愈能力带来的极度痛楚中陷入疯狂。”他像讲故事般说道:“SIVA没有未来。”
伊诺克哑然。他觉得自己或许永远都无法理解这个青年。当所有人都在因为智者的强大而绝望时,他毫无所惧,而当所有人都在为胜利的曙光而雀跃时,他却冷淡以对。
“什么意思?”伊诺克艰难地问道:“你认为我们死定了?可你们不是刚刚取得了胜利吗?”
“我们并没有取回智者样本。”赤鳄说。
"……什么?”伊诺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而随后,他感到全身发冷:“可是广播里……”
“不久后,你还会在广播里听到我们歼灭‘毁灭者’的报道,我们炸毁数据库的报道,甚至是我们在地表建立起根据地的报道,军方会在他们认为正确的时间把正确的消息报道出来,掩体住民需要这样的消息来保持兴奋,你听到的将永远是我们在胜利的消息。但事实并非如此,伊诺克,如果这是一场拳击赛,我甚至会把赌注压在智者的那一方。”
伊诺克沉默了下来。他能感觉得出来,赤鳄的话语中没有绝望也没有沮丧,他只是在冷静地陈述一个事实,一个令伊诺克恐怖得不愿深思的事实——现实并不是小说或童话,弱小并不总能战胜强大,人类也并非总能历尽艰险而后迎来新生,在经历过流血与死亡,点燃了激情与憎恨之后,在付出了高昂代价拼死战斗之后,人类最终的命运依然有可能是在掩体暴露的那一天彻底消亡。
“那么这一切都是徒劳无用吗?”伊诺克疲惫的靠着椅子靠背,用奇怪地语调笑了一声:“你们的战斗,我们的忍耐,还有军方那些科学疯子的呕心沥血,全他妈的毫无意义?哈哈,其实我也明白,区区三万人,怎么可能颠覆由十几亿臭虫组建的智者王朝。人类完蛋了,其实我早就这么想了,从逃出德克萨斯州的那天就开始……”
“是吗?”赤鳄把玩着手中的烟卷,温和地笑了笑:“可我依然不这么认为。”
他把烟叼在嘴里深深吸了一口,烟头一明一暗照亮他锐利的双眼。他看着伊诺克说道:“我不能只打一定会胜利的仗,也不能因为弱小,就只会哭泣。”
伊诺克有些瑟缩地避开了赤鳄的视线,下意识地抓了下瘫痪的左手,然后他听到赤鳄继续说道:“没错,siva战士必死无疑,掩体住民大部分都会一辈子被囚禁在掩体里,无论什么样的奇迹降临,也都不能使你再看一次真正的日出。可是为了得到些什么,总得有人战斗。”
“所以你想要战斗。”伊诺克抬起了眼皮,重新对上赤鳄的视线。
“我愿意战斗。”赤鳄毫无犹豫地说着,无声的笑容在明暗地烟火下甚至显得有些狰狞。
那是赤鳄与他最长的一次交谈。
在此之后,他们重新恢复了类似书屋店主和顾客之间的关系。每次赤鳄去完成任务前,都会在他这里借一两本书,再在返回掩体时还给他,虽然赤鳄的身份是军人,但伊诺克看到地却更多的是他静立于书架前看书的情景,他们之间谈论得也大多是有关于书籍的话题。但伊诺克毫不怀疑赤鳄的强悍——他甚至都无法将赤鳄所说的“siva必死无疑”将这个鳄鱼般敏锐矫健的战士联系起来,无法想象他被打败的场景。
将鼠尸扔进垃圾箱里后,伊诺克沿着原路一瘸一拐地返回住处。这时,沉寂了三个月的无线广播忽然响了起来。伊诺克浑身一震,停下了脚步。
“我们胜利了!”主播员慷慨激昂地声音在整个掩体里,“经过三个月的作战,由十二名siva组成的尖兵小队成功炸毁了位于俄罗斯费拉基米尔的数据库!这是一次历史性地胜利,人类再一次浴血而起!让我们记住这些英雄们的名字……”
伊诺克闭上眼睛仰头站了一会,然后垂了垂眼,继续在幽深曲折的小巷里行走。伴随着广播的响起,诺娃集住区逐渐从梦魇中苏醒,小巷里的门窗一个接一个被打开,人们纷纷从家门里走了出来,其中有残废的老者,将死的骨痛病人,以及严重营养不良的畸形孩童,他们伸长了脖子极力想听清广播的内容,表情虔诚地像是在聆听神谕。
“我们能赢。”
伊诺克看到一个女孩坐在拐角台阶上,微笑着小声说道。那微笑既非欢欣亦非狂喜,而是信仰者特有的幸福笑容。
“……是的,我们绝不会被击倒,也不会沉溺于悲伤,我们要选择这样的人生,那就是无怨无悔地活在这个世上!”
广播的呼号一遍遍在耳边回荡,欢呼的浪潮也逐渐从东区蔓延到诺娃集住区。与此同时伊诺克却回想起那晚与赤鳄的谈话。
这次的胜利,究竟是“在正确的时间应该报道出来的正确的消息”呢,还是真正的胜利呢?
他扶着墙站定,望向远处灯火通明的东区,人造太阳的光辉在这一刻迎面扑来,温暖的光海潮般流淌过诺娃集住区,静悄悄地洒在了伊诺克的身上。
那一刹那,他忽地发现自己已不在乎这场胜利的真假。他像女孩一样微笑了起来,伴随着欢呼的节奏高举起干枯的手臂,投入了众人庆贺的浪潮之中。
人类会胜利,永夜终将结束,此时此刻,伊诺克愿意如此相信。至少,他们还拥有如此强大的战士,他们踏上战场必将成为刀剑,而他们返回故乡必将满载荣光。
而那人也必将归来。
“来欢呼吧,”伊诺克一边沿着逼仄的小巷蹒跚前行,一边喃喃自语。
向着新的劳动、新的智慧欢呼。
为暴君、魔鬼的逃亡,迷信的终结而欢呼
——为成为新的使者——为迎接人类的圣诞。
为方便各位同学入社及防止社团申请重复,将在这里统一发布已有的社团名单。
申请社团的规则:至少有三名社员才可成立社团,以作品形式提出申请【作品内容可以是社团的介绍、成立社团时的故事等等】,在作品简介中注明社员姓名及其人设纸地址,企划主评论核审通过后社团正式成立。
为防止出现遗漏最好能将社团申请的链接私信给企划主^^
若想要加入某个社团,可以自行与社团内成员协商【例如在申请社团的作品下评论,私信社团负责人等】
每个社团可以请一名教师担任顾问,每位教师最多只能担任一个社团的顾问。不过就算没有顾问社团活动还是可以照常进行^^
在之后的主线中也会发布一些与社团相关的活动,加入社团的同学可以选择参加
以下是已有的社团名单:
运动社团:
弓道部 http://elfartworld.com/works/72602/
文化社团:
冒险者,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为了赚取赏金、寻找秘境而存在的猎人。无论种族,职业……只要有足够的力量,都能够成为冒险者。他们部分被国家雇佣,部分在冒险者公会自由选取任务。他们的任务从最简单的跑腿,到幻兽猎杀。大陆永远流传着数不尽的冒险故事,冒险者看似神秘,但又极为普通。
或许,在某一个清晨,打开房门的时候,一位冒险者就会站在你的面前。
风翎城坐落于西大陆丘陵区附近,这座城建在一座山丘上,像个装饰起来的巨大多层蛋糕,平民的住所是一根一根插在蛋糕上的蜡烛,而查尔德二世领主大人的新蓝钻堡就是这个蛋糕最上一层中央那个巧克力立雕。
甜蜜、昂贵、还有让整个蛋糕摇摇欲坠的可怕重量。
在查尔德二世领主大人的曾祖父那一辈……那时候还没有新蓝钻堡,只有一座小巧可爱,有着蓝色屋顶的蓝钻堡。
那是查尔德二世领主大人的曾祖父查尔德一世送给他的妻子,有着一双像蓝钻一样迷人双眼的安妮夫人的结婚纪念礼物。
那位夫人是美丽而温柔,唯一的缺点……在查尔德一世领主大人眼中那正式安妮夫人的可爱之处——她总充满幻想,希望自己能进在开满月色玫瑰的蓝色童话城堡中。
所以,查尔德一世领主大人,在这座小山丘上建造了蓝钻堡,这里气候四季如春,正适合月色玫瑰,这种会在满月夜散发出点点萤光,神奇却难以照料,让无数园丁头痛的娇嫩玫瑰的生长。
不过对于富有又爱护妻子的查尔德一世来说,这样的财力人力远不及妻子的微笑来的重要。以至于在蓝钻堡建成后,直到这对夫妻相继离世的岁月里,月色玫瑰始终绽放在蓝钻堡。
真是一段浪漫的故事,之后在查尔德二世领主大人的祖父、父亲两代人手中,这里一直是领主夫人的住所。当年有多少少女,毕生的愿望就是成为蓝钻堡的女主人。
不过,当蓝钻堡到了查尔德二世手中之后却不一样了。
查尔德二世原本并不叫查尔德二世,他的父母并不期盼他成为和曾祖父一样伟大的人,而是平安的,快乐的度过一生就足够了。
也是因为这样,查尔德二世……原本就继承了父母外形的缺点,又隔代遗传到祖母容易发胖的体质。在度过没有烦恼的童年之后,毫无怀疑地,像灌气的羊胃一样,长成了一个可怕的球。
当然,这只是作者善良不愿打击小查尔德二世的词句。
更多时候,大家更喜欢叫查尔德二世为:肥猪。
在青春期倍受淑女们嘲笑和奚落,可怜的查尔德二世度过了自卑又孤僻的青春期。直到查尔德二世的父母意外死亡,终于成为莫德家主,继承了父母遗产的领主大人,将自己的名字改为查尔德二世,他要像他曾祖父查尔德一世一样伟大,富有而拥有巨大权力。
不过……这当然是痴人说梦。
在愚蠢的查尔德二世成为领主的十年间,莫德家族的领土住民遭受着怎样的迫害暂且不提,象征着查尔德一世一生富有与恩爱的蓝钻堡被查尔德二世一次有一次翻修,充实着他自卑而膨胀的表现欲的装潢一次又一次变得更加奢侈。
直到今天大家已经不记得莫德家祖宅的名称,却记得蓝钻堡是如何闪瞎人眼。
那里已经没有任何查尔德一世的影子,完全是查尔德二世的私人住所——就像主人一样,庞大臃肿。
查尔德二世终于满意于现状,认为自己已经超越的曾祖父的睿智与功勋,随即将蓝钻堡改名为新蓝钻堡。
有多大意义?
鲤咬着露露果坐在路口大树的树荫下的石头上,像只慵懒的猫,从脖子到后腰弯曲成一条流畅而性感的弧度。
看着远处,蓝天白云下,一点也没有传说中梦幻,而且充满恶趣味黄金色的新蓝钻堡。
干脆叫黄金堡多好。
查尔德二世不但肥的像猪,连脑袋都不大好用啊。
鲤伸展身体,纤长的四肢拉长身体的线条,在晨光的柔和色泽下显得异常性感。不过,大清早地完全没有人会欣赏这一道风景。
原本……应该是这样。
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猛地停在路口前,被强行扯住停止脚步的马发出嘶鸣互相碰撞,连打了好些响鼻才才顺利停下来。
鲤维持着伸懒腰的动作,吃惊地盯着眼前的马车。他只是一个穷小子,从没见过如此奢华的马车。无论是金漆的木框还是宝石装饰的挂件。就连车夫胸前都是闪闪发光的胸针袋口。
这辆马车的主人一定非常有钱,穷小子鲤从石头上溜下来,背过身想要悄悄躲开。
“那边的小子,过来。”马车里传出男人的声音,透着上位者的威严和某种类似于唱诗的颤抖尾音。
鲤畏惧地缩了一下脑袋,小心翼翼地回头,确认车上的车夫和侍从都盯着自己看。而周围没有第二个可以被称之为小子的人存在……
“就是在说你,愚蠢的小子,挪动你迟钝的身体,行动起来。到我这边来。”贵族先生矜持地开口,依然是带着颤动尾音的声音。像是从舞台上走下来,用华丽的古典语法装饰句子。
“您……您好先生。”鲤小跑着来到马车边,他低着头并没有抬头看向车里的男人,双手不安地搅着手指,似乎发觉自己太过局促,鲤又将手背到身后。将单薄的胸膛挺直,让自己看上去淡定些。
“可爱的小家伙。”车里的男人带着笑意嘀咕,“你叫什么名字,在这里做什么?”
“我……我。”鲤伸手捂住嘴轻咳一声让自己镇定,“我叫做鲤,在……在这里看新蓝钻堡。”
“哦?为何看新蓝钻堡?”男人有些好奇地问,从声音里听出对于鲤的回答,他很满意。
提及新蓝钻堡,鲤的局促就消失了,如同恋人赞美他所爱慕的人,眼中都能看到仰慕与幸福:“因为,那是一座美丽的城堡,在晨光中展现它的魅力,就像初醒的勇士,在山丘之上沉睡的雄狮,我为它着迷。”
“真是有眼光。”男人示意侍从推来车门,“抬起你的头,我是新蓝钻堡的主人,我允许你直视我。”
男人将手递到鲤的面前,那只像是发酵的白面团的手指上带满宝石,大拇指上的戒面更是用中央国出产的高纯度的魔晶打磨而成。
鲤托起手,小心翼翼地吻在魔晶上,但是他始终没有抬起头,而是缓缓抬起双眼,像受惊的小动物,怯弱地打量男人。
那个打扮的像新年主菜的男人——那是一年一次最为丰盛的餐桌食物。一整头烤的金黄的乳猪。用五颜六色的水果装饰。
男人只是更换了一下,用宝石代替了水果,但是本质上他还是像那道菜。
鲤总是觉得厨娘喜欢将乳猪的脸摆出鄙视众人的样子,就像他现在看到的。
“我邀请你到我的新蓝钻堡做客,年轻的孩子。” 查尔德二世高傲地扬起鼻子,示意鲤做进他的马车。他用手反握住鲤的手,并不打算给这个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孩子拒绝的机会。
在之前我们说过,查尔德二世从小变被女生嘲笑,在很多年的自卑中,这已经成为他的心病。简单来说他讨厌女性。
查尔德二世喜欢的是可爱的,纤细难以抵抗的美少年。
车夫和侍从同情地看向鲤,这个天真的孩子,完全符合查尔德二世的喜好,美好纯洁纤细而柔软。就算鲤被丢上查尔德二世华丽的床,也不敢有人发出抗议,这里最为富有的人时查尔德二世,即使他看上去就是一头无能的蠢猪也没有人敢打扰他春风一度。
“真是忠诚的仆人,您觉得呢。领主大人?”鲤跨坐在查尔德二世的腿上,他的衣服被侍从们脱下带走,他们搜光了他身上的所有东西,并且将他按在浴缸里洗刷干净。
“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被那么多人服侍洗澡,如果是漂亮的姐姐们就更好了,不过很可惜,你不喜欢女人。”鲤嘻嘻地笑着,从护卫那里摸走的短剑抵在查尔德二世的嘴上,让这个臃肿的贵族完全不敢尖叫,因为那样的动作一定会割破他的嘴,再切下他的舌头。
“呃,不……你不是不喜欢女人,而是害怕,我说的对吗?”鲤挪动一下身体,柔软无骨的纤细身体在烛光中显得诱惑而性感。至少查尔德二世的眼光不错,鲤自我感觉良好地想,无论男人或者女人都会被他诱惑。像现在这样仅仅用一块布挡住重要部位,光与影将他结实的身体装饰地更具有诱惑力。
纤长的腿,柔韧的腰肢。看上去单薄的胸膛,脱下衣服之后,才知道覆盖着怎样密致的肌肉。鲤另一只手握着查尔德二世装饰在卧室里的长剑,它有一柄满是宝石的剑鞘,虽然看上去装饰性大于实用性,但是鲤自信能将它作为剑的正确公用合理运用。
“就像调查的一样,喜欢男人,又胆小如鼠只敢对小男孩下手……长得稚嫩可不是我的错。”鲤用剑柄勾住自己辫子甩到身后,“你们动作快点。”
“呜哇,小绵羊变恶魔,鲤你真的很适合干这种事。”两个女生从窗户爬进来,长发的女孩顺手递给鲤一整套衣服。而另一个女孩则笑眯眯地喂领主大人喝下一整瓶紫色药水。
鲤耸耸肩,他喜欢女孩子,不过这两个敬谢不敏。
优拉的药水总能让人万劫不复而另一位的性格就像优拉的药水……他喜欢温柔可爱的女生,一点杀伤力也不要有的那种。
“快点找到任务物品,领主大人喝下的药水会让他神志恍惚一整晚,不过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优拉叹口气,动作却不慢地往口袋里塞那些昂贵的宝石和贵金属饰品。
“本大爷可是牺牲了色相,如果不能完成任务不是太亏了。”
鲤从衣服里摸出一张用羊皮纸书写的任务纸,那是从冒险者公会拿到的任务委托,这位肥猪领主不仅喜欢抢美少年,更喜欢收集值钱的东西。竟然连领国的圣角羊的羊角也敢偷渡购入。
那可是要引起国与国战争的重大事件。
冒险者公会的任务,就是拿回羊角,并且拿到领主大人的罪证。
“可是我还是觉得牺牲大发了。”鲤咋舌,被那双咸猪手占便宜的感觉还没有消退,如果不是为了探索羊角的下落,他绝对无法忍耐那么久。
“你们知道这家伙想用羊角做什么吗?”翻找出羊角的艾伍德在盒子中找到一张纸,脸色古怪地盯着同伴询问。
另外两个人茫然地摇头,艾伍德用左手食指和拇指圈出一个圆,在用右手食指穿了过去:“他想用羊角做情……呜!”
“哇,艾伍德你是女孩子,不要说那个词!”鲤惊吓地扑上去捂住艾伍德的嘴,这个孩子看上去和善纯洁,为什么会做出这么邪恶的动作?
“……这家伙,明白羊角的意义吗?”优拉脸色铁青地看着那个形状刚好的羊角,眼角抽搐地看着占据大半个床的肥猪领主。如果草原国人知道自己的圣物会被做成什么东西,大概……会全军出动攻打吧。
真是……作孽。
怀着拯救了整个帝国的心情,三个人的冒险小队,非常干净地洗劫了领主大人的卧室——这是整个新蓝钻堡值钱东西最多的地方。
在晨光中,将查尔德二世光裸地倒掉在路口的大树上。
“啊啊,只是捆猪这样的惩罚会不会太便宜他了。”鲤摇摇头有些自责地询问,“证据只能让他失去领主的权力,那些可怜的百姓要怎么办?”
“鲤,你太嫩了,对于这样的贵族来说,这已经是和可怕的惩罚了。”拍拍同伴的肩膀,艾伍德露出“你还太年轻”的表情。
“打击他的心灵比剥夺财富更让人痛苦,还记得他歌剧般的说话语调吗。”艾伍德用袖子按压嘴角,学着查尔德二世之前的动作:“真是野蛮。”
“不……我是担心他喜欢上这种感觉。”鲤忧心忡忡地回望那团白肉,“你知道,我的直觉很强。”
“……”艾伍德闭上嘴,那真是可怕的画面,她要早点离开这片土地,越远越好。
“谁?”一直没有说话的优拉突然站住,她警戒地看向前方的树林,某种被人窥视的感觉涌上心头。
“退后!”鲤拔出剑,挡在两位同伴身前,作为剑士的他第一时间做出防御动作。冒险者的直觉让他察觉到有人。
真该死,这之前他完全没有感觉到对方的气息,很显然对方刻意让他们注意到自己。
从树林里走出来一位皮肤黝黑的男人。
三个人高度警戒,却看到对方毫无防备地向他们走来。
“站住,报上你的名字。”鲤横过长剑,这是示意对方停下的动作,在冒险者中,这样的动作代表着如果对方不配合就会发起攻击。
对方没有理会,而是直径走向鲤。
鲤咬牙,就算对方是硬茬他也必须保护好身后的同伴,优拉和艾伍德也做好准备,作为长期合作的同伴,他们的配合一直都是很好地。
即使面对武力值高于他们的对手,也有很大把握能够战胜对方。
男人没有停下来,鲤一脚跨出,剑转出一个剑花直刺男人。而之后鲤却失去了战斗力,男人也不知道是如何动作,轻易地躲开鲤的攻击,一手握住他握剑的手举过头顶,另一只手扣住鲤藏有短剑的手按在他的背后,短剑抵住鲤的背。让他完全失去了双手的控制权。
就在鲤短暂的惊讶,打算踢打对方的时候,他的双脚也被男人用力夹住。顷刻间完全丧失战斗力,两个人贴在一块儿,鲤清楚闻到对方身上某种植物的气味。
“鲤!”优拉打算营救对方,却被艾伍德阻拦下来:“等等,对方好像是草原国的人。”
男人赤裸着上身,腰间围着皮裙,赤裸着双脚。全身画满图腾,这样的装扮并不属于这个帝国,而是来自领国草原之国。
“他身上的装饰只有贵族才有资格佩戴和纹绣。”艾伍德观察几下男人得出结论,“他是为了羊角来的吗?”
“管他是为了什么,快把他从本大爷身上撕下去。”鲤忍无可忍地大叫。
这个奇怪的男人凑上来,就像果蜂糖一样黏在他身上,鼻子不停在耳朵后劲处乱嗅。就算是土著也没有性骚扰的权力。
“鲤,草原国的人都是以气味辨别对方,他们的生活方式和我们有很大差异,我想他并没有恶意。因为被他们视敌人,就只有杀死一条路。”
“那也把他给我弄走!”鲤气恼地大叫,被人完全压制已经足够丢人。这个男人的动作……夹住他腿的动作……
这让他怎么跟女孩子的同伴解释。
他昨天为了任务被肥猪调戏,今天就被一个野人蛮子乱蹭,他招惹谁了?
或许是发觉鲤真的生气了,男人放开了鲤的双腿,眼睛里闪过不舍地光,低声说道:“我要羊角,和你交换。”
男人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奇怪语调的发言让三个人有些犹豫。
“很抱歉,那是我们的任务物品。”
“我族在找失落的羊角,我拿草原狼王的牙齿和你换。”男人盯着鲤,认真地说。
冒险者不由地缩一下脖子,被这个男人盯着,有种危险的感觉,本能地想要远离他的视线。
“草原狼王的牙齿?”艾伍德有些惊讶,在草原国的习俗中,只有拥有继承权的人才能拥有这个东西:“这个东西能够证明我们的任务物品已经交还给草原国,换句话说公会应该也会认为我们任务完成。”
鲤听到同伴的分析不由地松口气,至少他的钱没有少,就在刚才他甚至考虑任务失败也要远离这个男人。
他全身叫嚣着:“快逃。”
这个男人有着无形地可怕。
“我们和你交换。”艾伍德递给对方羊角,在确定男人换来的是真正的草原狼王的牙齿之后。两位少女才放松下来,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似乎没有恶意,只是不太会表达的样子。
“我是艾伍德,这位魔法师是优拉,和你交手的叫做鲤,你叫什么名字?”
“没必要和他交换名字吧。”鲤不友善地叫嚣,他对男人……对比他高比他壮,武技更好的男人很难有好感,而且对方非常危险!
鲤相信自己的直觉,他现在就想快点离开。
“鲤?”男人没有回答艾伍德的话,他甚至没有转头看对方一眼,从出现开始他一直盯着鲤没有离开视线。
“干嘛?”鲤非常有气势地反问,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视若,他挺起胸膛往男人的方向走了一步。
“这个……送给你。”男人将一样东西塞进鲤的手里,那张黝黑的脸上可疑地泛起一些红晕,即使很那从肤色中找寻到,还是被善于观察的鲤发现了。
一阵恶寒从鲤的脚底窜上来。他僵硬地低头看向手里的东西,那是一块深褐色的柔软皮料,上面绣着精致的图腾,用宝石装饰着边角。
“哟……这是羊皮吗?真柔软,而且镶嵌宝石啊。”
鲤听到耳边传来尖锐的抽气声,接着是艾伍德镇定异常,平直的声音:“这是草原国出产的,羊皮群,不过我们通常称之为屁帘……在草原国,男人有将皮裙送给心上人的习俗,意思是:我想睡你。”
鲤抬起头,男人坚定地对鲤点点头:“我还会来找你。”
说完,男人拿着羊角头也不回地走进树林。晨光中,那对形状较好,看上去结实而富有弹性的黝黑屁股,反射出鹅黄色的光。
白色的丁字裤格外显眼,在男人跑动的动作中,能看到沉甸甸的某物规律地晃动。
“嘛,草原人都是直率而坦诚的,对于有好感的人,一定会第一时间表达爱慕。”
鲤将手里的皮裙越握越紧,终于爆发地将它狠狠滴摔在地上。
“谁要男人屁股上那块布啊!”
男人回头看了一眼,双眼透出兴奋的光,原本僵硬没有表情的脸上,绽放出大大的笑脸。
“鲤,我不得不提醒你。在草原国的习俗中,如果心上人收下了皮裙,并且摔在地上就表示,我愿意接受你的求婚,咱们就在这♂吧。”
“……这是什么见鬼的习俗?”
是什么时候呢。
【我】死掉的时候。
你慢慢的,慢慢的,变成了空气。
......
身体又变成了蜡烛。
当然,没有发生这种事。
你把最后的魔力给了我。严轮说,这些魔力,我如果不浪费的话,可以用几百年。
就像上一个时间一样。
......然后,又发生了很多事。
魔女这种存在快要消失,别的世界出现于此,这个世界发生了一次可怕的战争。
我,实在不敢相信这是在短短60年发生的事。
就算在外人看上去我只是一个燃烧了几十年的蜡烛也好。
还有。
......
我替你看着呢。
你过的还好吗?
亲爱的Timer,Kalier。
这个世界,还有很多的人在替你活着呢。
请不要绝望。
第一輪分組完成的大家可以選擇一隻小鳥作為自己的戀愛嚮導/知心朋友。
小鳥有三種可供選擇:
粉的,銀藍的,黃的。不同顏色的小鳥性格和擅長領域也不太一樣。而且對應著不同的初始劇情,大家不用謹慎選擇。這些小鳥的設定和中之人並沒有什麼關係,大家既可以按照喜歡的顏色來選,也可以和搭檔討論后按照喜歡的名字來選。可以私信告訴小鳥劇情鳥鳥選也可以群內小窗。
Thank you very much。
○夏季渐渐收尾。出生在这个时期的孩子(节气)们也渐渐长大。
○需要征集的一共有六位节气拟人。分别为:
立夏
小满
芒种
夏至
小暑
大暑
【资料写不下了所以请自己寻找【土下座
○要求:一个人设分为子体和常人体。子体留着3-6岁的相貌,常人体17-18
PS截稿日不限
天宫,听说是上个年代的日本贵族姓氏,家族有个传统,那就是最先诞生的男婴,为家族的长子,继承家业,女婴和后诞生下来的男婴都只有极少的人继承家业,只能成为长子的辅佐。
“现在的天宫家,却有2个十分有才干的人,一个是受众家族人员爱戴、会早晚继承家业的长子——天宫奈乃,一个是运动健儿、有几率继承家业的次子——天宫枳男”天宫家中的人员透露。
对于天宫枳男来说,父亲与家族的部分成员都并不在意,活在大哥的关怀与众人的无视中。。。他恨大哥,这个无微不至照顾自己、是家族骄傲的大哥,因为从他懂事以来,父亲与母亲根本没有看过他一眼,即使有哥哥的关怀。
在当天天宫奈乃去与父亲商谈的时候,天宫枳男一人正在庭院摄影。
“听说老爷给奈乃少爷报了最知名的蔷薇学院呢~明天奈乃大少爷就要走了”一除草女仆说。
“咦?!奈乃大少爷果然深得老爷的心呢~~那枳男少爷呢?也去了吧?俩个都是很优秀的孩子~”一修理灌木的女仆回道。
“不不不,听管家说老爷觉得枳男现在还没有资格去,心态还没有奈乃大少爷那样成熟。。”除草女仆摇动着除草机说道。
“啊哈哈。。。这样啊~说的也是。”修剪灌木的女仆回道。
然而她们成功忽视了枳男就在这庭院某处摄影,听到这个的他,恨不得现在就冲到父亲那里询问他凭什么奈乃大哥就可以去,而自己就因为神tama的心理不成熟就得呆在这个都偏向奈乃大哥那边的天宫大院里,听别人说奈乃大哥是多么多么的咋样,“你才不成熟,非得像那个臭美的家伙那样吗?呵”枳男把摄影机一扔,把摄影时放下来的粉发扎起,反锁自己的房间,抱着枕头死揉(念叨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值到晚上才消停,睡着了
第二天,奈乃的马车走了,枳男一人站在天宫大院门口,沉默了许久,打算关门进院,这个时候发现自己邮箱里还有一邮件,“天宫枳男?”枳男很好奇,轻笑了一下,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天宫枳男,恭喜你被黑蔷薇选取成为王子候补,想证明自己吗?明天这个时候黑蔷薇的马车自然会接应你,写上挑战理由,然后只要带好你的邀请信片和行李来就可以————BY蔷薇学院
夜晚 ,枳男在自己房间的桌子上,靠着窗边,写上了挑战理由:只是为了家族都承认我而已包括父亲我,沉默地开始收拾行李。
第三天,“老爷,不好了!枳男少爷不见了!!”管家匆忙推开天宫老爷的书房,果然天宫老爷就在书房里,天宫老爷放下书,戴上眼镜,走到窗口,“老爷。。。对不起,我们没有看住枳男少爷。。才会。。。”管家低着头看着地板说道。天宫老爷手摆了一下,预示管家不用说了,自己望着窗外的天,轻声说:“枳男。。。”今天是个雨天。
路上的枳男,坐在黑蔷薇接应的马车里,发了一会儿神,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昨天在邮箱里自己还没有看的邀请信片附录,上面写着:Welcome to join the black rose family(欢迎加入黑蔷薇这个大家庭)
枳男的新篇章也开始了。。。
(此人已死,有事烧纸钱) 嗷嗷,这个文设也过审核了~开心
企划已经正式结束了,真的非常感谢大家一到四期以来在企划里写下的每一行文字、画下的每一张图画,以及帮忙统计的几位npc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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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本人的不成熟企划里也曾经发生过不少疏漏,也许曾经造成过不快,在这里道歉,真的非常非常抱歉,如果回想起这个企划的时候能觉得好的回忆更多的话那就实在是太好了。
再一次,非常感谢每一位企划参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