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由于时间问题我就一会儿在评论里唠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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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粘稠的液体从紧闭的衣柜缝里喷出,就像被猛地捏爆的橙子般猝不及防地喷了人一脸。
那液体把他的面容染得一片模糊。它们义无反顾地在空中冰冷,拖着长长的尾迹从脸颊上滑落,寂静无声。
他缩回停在柜子把手上的手,抑制不住颤抖地,抹了一把脸,再将手摊在眼前。
——是血。虽然只是借助和普通人无异的夜视力,虽然他那么想说服自己那是在空气里放久了的高锰酸钾溶液或者红葡萄酒,虽然他那么不想承认那个人被拉进柜子里化作肉浆和骨泥。但血还是血,既不是凭借触感也不是凭借颜色味道,单单是大脑第一反应出的既定概念罢了。
“……为什么?!”他咬牙切齿地说得恶狠狠,却滑坐到地上,头垂得很低,让头发搭在眼旁遮住了视线,仿佛这样便能与外界残酷的现实隔绝开,缩在自己狭小但舒适的空间里。
——想逃避吗?
——没有。
——我还没说你想逃避什么。
——都说了没有!
——不要装了,哥哥。我听到你的音乐了。
——别太嚣张了,轮不到你来教训我,沈行——
“H……Hilda?”
熟悉的人名被念出,带着不可思议的恐惧。他才想起来这个房间里还有别人,一起目睹了Hilda的死亡。
“她死了。”他的声音平静,让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怎么会……”梳两个辫子的女孩茫然地擦了擦脸,好像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Hilda她……哎?”她惊恐地望过来,想在他的脸上找到什么答案似的。
什么啊,干什么看着他。看着他就能倒带重来吗?看着他现实的炸弹就能永远沉睡在寂静的海底吗?他明明什么都做不了。
他明明什么都做不了。
“是。”他重复了那个事实,“这里也是,那里也是。都是她。”带着组织细胞的粘液一滴一滴地从柜子缝里流淌出来,在地上漫开一大滩,浸湿了他的膝盖。 他用手指触碰那些冰凉的粘液,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这里就是这样啊。随随便便,就夺走一个鲜活的生命。”
——看吧,我没有逃避。我早就可以接受任何现实了。
——是吗。她的死,也不会给你带来波澜吗?
脑海里的那句话仿佛一支冰箭狠狠地贯穿心脏。他浑身剧烈地抖了一下,双手在血水中攥成拳头。
——可我除了接受还能做什么?!想办法和她一起变成肉酱吗?!还是放声大哭两嗓子就显得我比较有人情味呢?!从以前开始你就只会远远地站在那里说风凉话,你那么厉害通透的话倒是做些什么啊!
——你的意思是要怪罪于我吗?因为我什么都不做,要怪罪于我吗?
他蓦地睁大眼睛。自己刚刚有一瞬是存在那样的想法的吗?把眼前的一切推给什么不知名的东西去承担吗?
没等他作出回应,那个声音继续说了下去。
——哥哥,你没变。就像以前那样自私自利,卑鄙无耻……潜意识里一直存在的吧?“要不是谁,如果谁没有做什么,那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这样的想法。好像找到了可以被怪罪的对象并向其“复仇”,你就是聪明的,你的灵魂就能得到慰藉了……这次你想怪谁呢?
——……我不知道。
怪谁去?现在没准正看着这出好戏的界外魔女吗?让他们察觉到这个世界诡谲的莉莉亚吗?拿到柜子钥匙并且无视警告的Hilda吗?没能眼疾手快地阻止她的自己吗?
她最后留在世界上的话是,“沈行灿,之前你确实说过‘遇到在意的柜子就试试这把钥匙’吧?那我就来试试了哦?”随着她的移动,那头蓬松的橙色短发一颤一颤的,衣摆被带起来划过漂亮的弧度。钥匙在锁孔里咔嚓一转,仿佛少女生命凋零的提示音。
那果然是怪自己吧。如果他没在下午不小心说错话的话,那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不知为何,他脑海里突然跳出自己和Hilda一起把波奇送回家的片段。那个上午阳光很好,不用滤镜就能把人照得又白又好看。少女被他调戏得红了脸,快速向前走了几步,却又慢下来等他牵着狗跟上。或许是记忆有自动切题的功能,他觉得自己坐在红得泛黑的血水里,眼前却是那条干净的路,笔直地延伸向远方。两个稍高的身影肩并肩,领着那个较矮的,缓慢而坚定地在他眼中消失成一个点。
其实那条路没那么长好像能走到永恒,这大概只是他的愿望而已。至少在记忆中守护住那段时光,虽然它也许再也没有重演的机会了。
守护?
敏感地挑出这个关键字。是了,他的“弟弟”之所以那样问他,并不是真的让他找出归咎的对象,因为以这为目的的力量总带点同归于尽的狠劲儿,而现在他需要的不是这个。
人在真心想要守护别人的时候,就会爆发出比保护自己时更大的力量。虽然这个词已经很少出现在他的意识里了,但纵使是自以为是,他也还是想守护点什么。
人与人的缘分是很奇妙的。有些时候你的旅途经过繁华都市,与无数人相识笑谈却并没有谁能走到你的心里;有时你走过漫天繁星的山野,在那里和仅有的一人相遇,却产生丝丝绕扣的羁绊。所以,因为是那个独特的人,所以不够漂亮也没有关系,高挑还不可爱地穿着增高鞋也没有关系,可能只是擦肩而过……也没有关系。
他站了起来,想拍拍自己的衣服,最终却并没有这么做。
——差点被你绕进去了。遇到问题先想怪谁这种思维模式大概每个人都有吧,找人质问,将自己的怒火都倾泻出去……但这种问题以后想也可以,现在如果不想方设法打破这个局,悲剧的轮回就会生生不息。
——你在说大话。身为地道的中二病你对于这种话不是信手拈来么?你的音乐可不像自己说的那样坚定哦。
正在这时,门口走进来一个女人,穿着严谨的长裙子,棕色卷发披在肩上,那正是诱导并旁观勇者们的莉莉亚。她沉默地看着柜子的方向,似乎早就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
——虽然我不知道你那个音乐音乐的破病到底是什么原理,但休想用这种东西断言我的人生。
他转向莉莉亚。
——你该不会真的认为发生了你弟弟大老远和自己精神沟通这种玄幻的事情吧?
——见鬼当然没有了,我弟弟比你可爱多了好么?你是我。能带我走出来的人就只有我。
“莉莉亚……你究竟想让我们做些什么呢?”
“……当然是,拯救自己。”对面的魔女这样回答他。
七夕文。第三人第一视角。
街边有家小咖啡馆,名字叫Nan。馆子大是不大,但走进去就有种莫名的惬意感,可能是暖橘色调作祟,走进去的下一秒烦心事就都飞了。里面常年放着中文的歌,这也吸引了不少的客人。在日本,只放中文歌的地方没有想象中那么好找。
店里今天放的是《南山南》,柜台那个金发的混血美人告诉我的。我跑来就是听歌的,所以歌词也会特意去留意。
你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
我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
曲子很悠扬很忧伤,莫名的跟环境不太搭调。不过今天值班的是她,所以莫名的又融洽了。店员里我最喜欢的就是她,不仅仅是长得漂亮的事:别的店员永远都绷个脸,只有她会微笑着面对所有人,包括进来讨吃的的小乞丐。偶尔会有二百五进来挑事,不过这丫头也挺有意思,虽然是个哑巴,但是用平面的语言也能轻松摆平。
这个人种种方面都跟早间剧女主似的,但是没有我所厌恶的圣母气息,名字很普通,也很常见,活到现在我听过七八回,都是不同的人,但是我打包票,她是最不适合的人。
绪方营。
名字太普通,安在这么出众的人身上,我是觉得有点别扭。每每和她反应的时候,她都会微微一笑,停下手中的工作,熟练地向我不厌其烦地打手语:没关系,父母给予的,我很喜欢。
不知道怎么形容她。我低头看看杯子里的咖啡,视线问题只能看到被咖啡染黑的天花板,撇撇嘴端起来,借着抬头的动作去看吧台旁的窗户。
绪方营有意思的地方,不仅仅在于她做事,还有她总能吸引来一些不同身份的人。比如我这个跟女朋友分手就跑去纹了个花臂,走大街上穿短袖瞟一眼别人都被当成行凶前兆的呆逼;比如我面前这个失眠得都要成熊猫,却还要打听人家工作时间拉着我来边看美女边喝咖啡的傻逼;还有一个。
窗外在绪方营低头时才冒出头,人家一回头就嗖地缩回去的不良少女。
恋爱中的少女,都是白痴啊。
我盯着她放下杯子,理了理衣服出了屋子。外头田已经黑了,也亏得天黑,她才没注意到我,专心地盯着里头工作的绪方营。“小姑娘,偷窥啊?”
我伸手拍拍她,吓得她嗷一嗓子给我手来一下子。我操,我心里骂一声,野劲儿真他妈不小。
“你谁?”她把我拉到拐角,挑着眼角问我。我耸耸肩:“送爱心的?”
她不吃这套,冷笑一声傻逼转回去接着偷窥绪方营了。隔着玻璃音乐的声音已经有点模糊了,但是还是隐约听得见。一阵过堂风吹来,有点冷。也不知道是不是凑巧,店里的歌刚好到那句“你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我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
应景,真他妈应景。我撇撇嘴,敲敲玻璃引起里头绪方营的注意,在蹲我脚前边的人炸毛之前把她提起来。里面的那个微微吃惊的看着我手上这个,扔下东西跑了出来。我进去继续喝我的咖啡,看着绪方营把刚才那个野丫头领进来,在没有单子的情况下送过去一杯双糖卡布奇诺和一块黑森林蛋糕,我就了然了。
喝尽杯子里最后一滴咖啡,我知道我该走了。
南山南,北秋悲,
南山有谷堆;
南风喃 ,北海北
北海有墓碑。
http://elfartworld.com/works/71561/
通用语听力理解:
1、剧中共有几个角色?
2、他们各自的种族和职业?
3、他们各自的性别和年龄,以及年龄在该种族中所处的阶段(以该种族的平均寿命计算)?
4、他们的专长和天赋?
5、请推断该场景发生的地理位置。
6、请推断该场景发生的大致年代。
7、请指出以上角色的台词所牵涉的历史事件。
8、请概括写出以上种族自第二纪元年至今的主要外交事件。
9、请以以上种族本族的语言默写其发言的段落(没有文字的种族可采用通用语注音)
10、请续写该场景后续的发展。
11、请注意,鹦鹉踩着的沙漏漏完最后一粒沙后,开始播放下一题。
以厚重的灰色岩石筑成,隔热性很好因而在这个炎热的夏季也显得格外凉爽的大厅里,二十五个孩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大厅中央色彩斑斓的长尾鹦鹉发出了最后一个音节。
空气中弥漫了几秒的窃窃私语,接着,十五块以上的石板同时被摔到了地上。
——看来又有一半以上的人过不上假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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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为了玩一下!不是认真的!原谅我分开发【笑跪
*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响应,后来还是恬不知耻地AT了
“晚上好,远道而来的朋友,你们看上去风尘仆仆,好像穿越了整块大陆……有什么我能帮你们的吗?”
“百无禁忌的殿堂里,像火焰一般耀眼的女主人哟,请将甘甜清凉的琼浆赐予嘴唇干裂、喉咙焦渴的旅行者吧!滋润了身体,充实了心灵之后,他心中的诗就会像得到甘霖的植物一样生长蔓延,最后开出绚丽的花来的!”
“啐,这家伙真的口渴吗?老夫觉得他会淹死在自己的口水里……麦酒,谢谢。”
“谢谢,这样荒芜的地方,您的酒馆就是唯一的绿洲了,这对旅行者真的很重要,愿众神祝福您。”
“嗯……虽然粗犷但也算有种风味,龙舌兰酒,谢谢。”
“哎??给俺的?要多少钱?”
“对了,我们中间还有谁不知道这里的规矩?”
“‘离开家要懂得察言观色,出远门要学会入乡随俗’,况且几位想必都是慕名而来,一定已经知道,第一杯待客酒要用什么来换。”
“最先想出这个法子的家伙一定是长命种族,悠闲日子过得太无聊了吧。”
“总比某些白白浪费了漫长岁月的老顽固强,胡子都已经拖到胸口,还学不会欣赏美丽精致的事物。”
“哎,哎,各位老爷,一起旅行都是缘分,不要伤了和气,俺是乡下人,当然比不上老爷们见多识广,还请各位老爷指点一二。”
“不用担心,喏,你从窗口向外看,远处不是有座像铁砧一样,像是顶峰被削掉一刀的山峰吗?‘龙焰’酒馆的规矩是,猜猜那座山的来历,无论猜中与否,哪怕当场编个故事,只要老板娘觉得有趣,第一杯酒就可以免费。
“不管是道听途说的小道消息,长途旅行的见闻轶事,家乡的风俗和传说都没问题,不过,要是讲不出来……”
“讲不出来会咋样?”
“你得把双手放在熄了的炉子上。”
“然后咧?”
“正如酒馆的名字。”
“啥,啥意思?”
“手臂就会被突然燃起的火焰烧成焦炭咯。”
“……您这么吓唬我可怜的仆役,可当真有愧风雅之名。即使老板娘觉得无聊,无非是要付七个铜板的酒钱,倘若我们中间真的有人说不上来,或是不愿意说,那我请他喝这一杯便是。”
“一开始就这么决定不就行了,何必麻烦。”
“岩石之民真是无趣。我倒觉得听听来往旅行者的故事,了解各类信息是相当重要的事情。”
“呼……呼……吓死俺了,原来不是真的!俺刚刚还在想,说故事这种事,俺真不在行,每次都哄不住爱哭闹的孙女儿,可俺老伴儿冲她嘀咕一番,她就大气也不敢出,乖乖睡觉去了。早知道怎么没让她教上两招,这下全头全尾地回村子算是够呛了……
“这就是,‘代代相传的智慧’吗?对人类来说,是很重要的吧。”
“不过俺看出来,吟游诗人老爷,肯定特别会扯闲篇……啊,俺是说,说故事喽。”
“老夫也有同感,就让话最多的人先讲吧。”
……
“漆黑的土地震颤起来,地面裂开了可怖的伤口。骑士深深叹息,带着胸前的龙晶被黑龙口中喷出的火焰吞没。黑龙随即从高高的山峰坠落,它的翅膀掀起了飓风,将军队卷入万丈深渊,连山峰顶端的岩石也随着一起塌陷,王族最后的血脉,就这样消失在皑皑白雪之中。”
“您讲故事跟弹琴一样好听,说完这么半天,俺这心里还砰砰直跳咧……可是俺真的想不出来……对,对了,俺们村子里有个理发匠,专给人剃头刮脸啥的,征兵的时候他忙得团团转,一不留神还打起了瞌睡……哎,那可真吓人,他手一抖,一个好小伙子的脑袋就……”
“怎样了?”
“头发削平了一块,变成那山头的形状啦!”
“……”
“吟游诗人先生的想象可真丰富,但是那里根本没有什么龙啊宝石,山脚下我的族人再清楚不过。恶龙就是上古时代昏聩残暴的君主,骑士屠龙无非是兄弟阋墙,那山峰便是折断的权杖。传说里没有英雄事迹,只有争权夺利和弑亲杀人,要说只能用龙晶杀掉黑龙,大概是只有继承了疯狂之血的悲哀家族,才能自相残杀到两败俱伤吧。”
“大山之神在上……老夫的祖先为了跋涉到此地的先民敞开大门,可这群野蛮人面对洞穴中的‘山之心’,竟然心生歹意,偷了它连夜逃之夭夭,这样才引发了地震,让那山丘变成如今的模样。小偷们还编出谎话欺瞒世人,简直太可恨了!正因为你们是一群无知的孺子,才会相信这种拙劣的故事!”
“啊啊,为一支歌谣就发起疯来,你不是比小孩子还要可笑。刚才的演奏旋律不错,让人想到我们的黑夜与晨曦之歌。神灵祝福的少女用折断的宝剑杀死了化为灾祸的恋人,宝剑化为一座剑丘,愿山峰的白雪为他们指引方向,愿他们的灵魂在大海彼岸安息。”
“不错,我们没必要为此争执。美丽的女主人不是已经露出了微笑?对了,假如您不会嫌我无礼,可否斗胆请教,您印象中,关于山峰的传说哪个最有趣呢?”
“……有趣的故事太多太多,我无法一一记清楚啦,不过,只有一点我怎么也忘不掉,那家伙的味道实在不怎么样……呵呵呵。”
续:http://elfartworld.com/works/71566/
-赶着七夕秀恩爱
-笔者不会写日常
-配图http://elfartworld.com/works/71560/
-肝疼
——
我之所为苦,
我之所为思,
我之所为是:
像一场火,
它熏烤着;
像一首歌,
它消遁着。
——《格奥尔格诗选》
——
对于睡眠不足的人来说,早晨的一切动静都是啄食普罗米修斯内脏的秃鹰,是西西弗斯推着的巨石,是射中阿喀琉斯脚踝的长箭——痛苦,就是纯粹的痛苦。
于是凌晨才入睡的文森特终于被完全没有停下来意思的砸门声逼得起床后,他脸上挂着的杀气确实值得原谅。
“干嘛。”
文森特没好气地一把拉开了门,满脸不爽地瞪着将手揣在衣袖里靠着门框地看着自己的人。
“今天是赏花大会。”门口黑发黑眼的旅行商人表情和善,语气诚恳,眼神清澈。
文森特虚着眼盯了他五秒没等到下文,觉得就算自己沉默这家伙也不会自动离开,不情不愿地开了口。
“……哦,然后呢。”
应该不是他的错觉,归雨脸上的笑容又拉大了一点,“然后……你应该出门了。”
文森特黑下了脸,手搭上了门把。
“然而我拒绝,你可以滚了。”说罢直接甩门,但归雨眼疾脚快地一把抵住门框阻止了他的动作。
文森特感觉自己头上的青筋都要爆出来了,他深呼吸了两口气,咬牙切齿地扯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还有……什么事?”
“没什么,”归雨表情无辜地盯着他,“玉米早上自己开门跑出去了。”
“这有什么值得汇报的……”文森特撇了撇嘴干脆直接放弃关门的打算,“就这样的话我再回去睡会,你把门给我带上。”
“哦,对了。”归雨对背着他踉跄着扑回床上的青年勾起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玉米跑出去的时候……没有关门。”
文森特的身形一顿,僵硬地转过了身。
“你说……什么?”
“也就是说,今天早上,店里除了琪撒,所有人都出门了。”归雨耸了耸肩,“反正你家的这些又不用担心走丢所以我就没拦着他们……啊。”他像是听到了什么一样看向了身后,“你看,这不是回来了吗。”
“汪!”
文森特还没从自家猫那么干脆的就为所有人敞开了自由之门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就直接被甩着腿向自己冲过来的两只大狗扑倒在地。多玛和卡拉两姐弟明显因为一早的散步而心情亢奋,两条漂亮的金色尾巴拼命摇着。文森特在地上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后就放弃了起身,任凭着两条金毛用暖烘烘湿漉漉的舌头给自己洗脸。
“啊,那我下楼去看看其他的小家伙回来了没~”归雨表示自己一点都不想冒着自己也被扑倒的风险去搭救一下自己名义上的房东,非常果断地转身准备撤退,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向后退了一步,探头对似乎打算直接就在地毯上继续睡个回笼觉的人扔下了一句话。
“我好像听到隔壁朱丽叶的声音了。”
“咪~”
有着白袜子的小猫琪撒不知什么时候也溜了过来,小爪子在文森特的脸上轻轻踩弄了几下,奶声奶气地催他起来陪自己玩。文森特在地上看着还压在自己身上的两狗一猫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知道了……”
……
“多玛!卡拉!给我起开!!”
——
“啊,文森特先生早上好~”
等文森特好不容易起身并且收拾好自己下了楼时,有着橙色长发的少女已经被归雨招待着坐在了餐桌前,正伸手逗弄着一旁满脸不耐烦的黑猫。玉米看到自家主人出现后意思意思地打了个哈欠,然后继续用自己毛茸茸的大尾巴挥来挥去地阻止少女试图摸摸它的举动。
“早安,朱丽叶。”文森特对少女打了声招呼,“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
“我是跟着玉米过来的。”朱丽叶露出了一个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之前在店里的时候刚好看到他带着文森特先生店里的一大群在往这边走……就跟着过来看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文森特听到这样可爱的回答不禁失笑,他走过去摸了摸女孩的头,然后在她有点恼怒地作势要打之前放开了手,“那就谢谢关心了。作为回礼,留在这吃点东西怎样?”
“我饿了——”归雨在一旁懒洋洋地靠在厨房的作业台前,嘴里拖长声调喊着。银发青年毫不客气地对他翻了个白眼,嘴上嘟囔了两句但手上已经干脆地从一旁拿出了三人份的食材。“啊,我的话只用喝点东西就可以了。”朱丽叶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饿,然后继续执着地想要摸一摸玉米时不时抖动一下的耳朵。
感谢艾尔芙小镇牧场主和农场主的辛勤劳作,普通居民们能够买到的食材本身都足够新鲜每位,就算碰到的是文森特这样料理水平很一般的厨子做出来的东西也都算得上好吃。柔软香甜的面包中夹着鲜脆的生菜和多汁的番茄,锅里随意煎着的培根和火腿上撒着黑胡椒,前两天才从奶酪屋买回来的埃曼塔奶酪被切成薄片……至少拿来填饱两个大男人的肚子完全没有问题。
归雨满脸满足地嚼着三明治的时候不忘他之前提到的话题,“今天赏花大会你真的不打算带着你这一大家子出去走走吗。”文森特把手上的薄荷叶扔到柠檬苏打水里简单搅拌了一下后将调好的饮料递给了朱丽叶,自己转过身洗了洗手,顺便把正打算将爪子伸到花盆里的琪撒抱了起来。“我也不是讨厌出门,就是觉得,呃……”他突然看到刚才才被训了一顿的多玛和卡拉正趴在地上有点可怜兮兮地扒着门,文森特被那两双水汪汪的眼睛注视着,总感觉肩上好像突然多出来了一点责任感。
“不过……今天天气确实不错……”他语调一转,但语气有点迟疑,“但赏花大会人那么多……我担心一个人照顾不来这么些……”他想到了什么一样看向了餐桌,然后动作僵住。
“归雨先生的话,刚才已经趁文森特先生你自己嘀咕的时候溜出去了。”朱丽叶指了指还是敞开着的门,然后有点尴尬地又指了指桌上,“好像还顺手把文森特先生你的三明治拿走了……”
“啧……”文森特有点头疼地咂了下舌,“一个人不是不行但是还是有个帮手好一点啊……”他犹豫了一下,看向了正抱着杯子小口喝果汁的橙发少女,朱丽叶被他突然专注起来的视线惊了一下,不过还是乖巧地歪了歪头表示疑惑。
“朱丽叶小姐。”文森特突然在脸上挂上了灿烂得有些过分的笑容,“请问我有没有这个荣幸邀请你共度今年的赏花大会呢?”怀里的小猫也配合地叫了一声,卖了个萌。
“哎,哎??”少女表示这个邀请有些太突然自己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我,塞西先生的店里还要……”
“一起去的话,路上你可以抱着玉米。”
“成交!!”
桌上的黑猫不在意地抖了抖毛,伸了个懒腰。
——
“还要麻烦你准备野餐的便当,真是不好意思。”文森特一手提着野餐篮,一手逗弄着得意洋洋地站在他肩上的琪撒,语气略带歉意。
“怎么会!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出来,再加上今天天气这么好……嗯。”而一旁的少女双手小心翼翼地抱着昏昏欲睡的黑猫,听到有人夸奖自己后有些开心又有些害羞,感觉一头橙发都要因为自己飞扬的心情燃烧起来了。
“噗,朱丽叶你那厨艺还是老样子啊……”
“啊,文森特先生在嘲笑我吗,好过分!”
“哪里哪里……”
从收拾东西到准备便当一直到了下午,两人身边跑着大狗,怀里抱着猫,兜里揣了仓鼠头上还飞着猫头鹰,终于是浩浩荡荡地出了门。好在这时镇上的人们大多都已经集中在后山临时的集市中,他们这有点夸张的队伍才没有吓到哪个不知真相的居民。
两人的步伐不快,任由两只金毛撒着欢带路。文森特笑着听身边的少女有些絮叨地讲自己身边的趣事,突然感觉有点怀念。
自己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跟她一起聊天了。
“……所以我就跟塞西说……文森特先生,你在听吗?”朱丽叶敏感地察觉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
“……嗯?啊,我在听。你跟塞西说了什么?”文森特眨了眨眼回过神来。
“文森特先生,你还好吗?”然而朱丽叶没有接上他的话头,她有些不安地摸了摸怀中的黑猫,“是不是觉得我的话题太无趣了……?我,我只是觉得已经……”
“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聊天了。”文森特接了下去,他看着女孩因为莫名的失落而低垂的头,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也是这样觉得的。”
“……”
一阵有些尴尬的沉默突然被跑回来的大狗打断,文森特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没有情绪的陈述。
“后山,到了。”
——
不愧是一年一度的活动,即便是空气中还带着凛冽寒气的初春,镇上的大家也都盛装打扮着参加了进来。山坡上一望无际的是各种不知名的花,这些野生的草本植物对于春天暖意的感知不亚于它们对于冬天寒冷的敏感。放眼望去,所有能够想像的暖色都能在视野里发现,在如此多的颜色前甚至连语言都变得贫瘠。比花朵更加吸引人注意的是那些盛装打扮的人们——或者说,女孩子们。被寒冬压抑了一个季节的穿裙子的欲望终于得到了满足,文森特只是匆匆一扫,就被各种花色款式的裙摆们晃花了眼。他摸了摸鼻子,正想提出还是去人少一点的地方活动的请求,从刚才起就沉着脸的少女已经拉住了他的袖子。
“我们去人少的地方。”朱丽叶不由分说地拽着青年离开了最热闹的集市区。
“……好。”文森特没有挣扎就顺着朱丽叶的方向跟了过去。本来想继续两人之前的沉默,不过他看着自己被扯住的袖子,憋了一下,还是没忍住笑了出声。
“……”朱丽叶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有些恼怒又有些疑惑地看着文森特,眼神询问着他笑什么。
“没,没什么。”文森特又笑了两声,“只是突然想到你小时候拽着我衣角喊文森特哥哥的样子了。”
“哎?!”朱丽叶明显没想到会突然听到自己被爆的黑历史,一阵羞恼过后回想起自己当年的样子,最终也笑了出来。
“野餐的话,这里就可以了。”气氛终于活跃了起来的两人也终于找到了一片人不多的地方。文森特把之前准备好的野餐布铺在了地上,朱丽叶也从野餐篮里拿出了自己精心准备的小点心。两人就这样席地而坐,动物们也各自找了自己喜欢的地方窝了起来。
午后的阳光温暖得让人昏昏欲睡,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喝着茶,两只大狗时不时地过来求喂食,琪撒窝在野餐篮里已经睡着,玉米也半眯这眼任由朱丽叶梳理他的毛发。文森特放松地躺倒在地上,早起造成的还没完全消失的疲惫感再次涌了上来,他打了个哈欠,任由耳边的声音渐渐远去。
“啊。”
他是被身边少女的惊叫惊醒的。
“怎么了?”声音里还有几分困倦,文森特有些迟钝地起身,但目光没有停顿地聚焦在了坐在一旁满脸纠结的少女身上。
“我应该把店里还剩几个的花环带过来的。”朱丽叶扼腕,不管是声音还是动作都沮丧得不行。
文森特又想笑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塞西要是知道他家员工这么上心肯定开心死了。”他想着那个大衣帽子上还被缝着猫耳的杂货店小店长知道这事的时候有可能的表情,失笑着摸了摸鼻子。
“不……我只是觉得,文森特先生戴上那个应该会很好看。”
“哎?”
“不,不是说你很女气啊什么的!只,只是觉得文森特先生是个很,很……”
看到银发青年因为这话微微愣住,朱丽叶连忙摆着手解释着,却在句尾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而紧张得都憋红了的脸。
看到朱丽叶这幅样子文森特也不再在意之前那个“自己很适合花环”的评价了,他垂头笑着摇了摇头,目光却被草地上一朵开得异常鲜艳的花吸引住了视线。
“……就,就是很适合我们家花环的感觉……”朱丽叶还在纠结地找合适的形容词,而文森特轻轻将手指压在了少女的唇上,语气温柔,眼带笑意。
“我之前都忘记说了……你今天的裙子和小外套,很配你。”
他将手中摘下的花朵在少女耳畔比划了一下后轻轻别了上去。
“朱丽叶,非常好看。”
……
青年亮蓝色的眸子即便背着光似乎都闪闪发亮,就像是宝石一样。朱丽叶一边唾弃自己干涸的比喻一边怔忪地任凭文森特将花别在自己耳畔,回过神来时感觉自己脸颊上的温度已经一路烧到了发梢。她急忙捂住了自己绯红的脸,嘴角却无法控制地上扬。
【爱和炭相同。烧起来,得设法让它冷却。】*
她突然想起自己前几天看到的书中出现的话,她感受着自己指尖烫人的温度,嘴角的笑容又扩大了一点。
春,还很长。
——
Fin.
*出自莎士比亚
如果说刀(Knife)也会哭泣的话。
“劳务塔……姐姐”
窗外的雨稀稀拉拉的下着,街边的垃圾桶被流浪狗悉悉索索的翻着。
究竟几天没吃饭了呢?奈伏并没有心情数着这个。
一个人蹲在房子的角落,毫无意义的重复喊着一个名字。
饿吗?不知道。
累吗?不知道。
……悲伤吗?
是的,奈伏,很悲伤。
“为什么……”
“上帝啊……为什么……”
为什么对我这么温柔的劳务塔姐姐会有这种遭遇呢?为什么这么温柔对待这个世界的劳务塔姐姐会被这个世界这样所对待呢……
为什么……劳务塔姐姐要不辞而别呢。
天上的阴云或许有明天会散去。
但是,奈伏的心恐怕再也没有放晴的一天了。
———————————————————————————— My god,Tell me why.
“一组的大家都回去了,现在还留在上城的只有奈伏一个。”
“奈伏的任务已经结束了……接下来是自由时间。”
奈伏一个人坐在快餐店的靠窗口位置,静静的看着窗外。
他的眼睛将下面的人群一个个扫过,仿佛在找人一样的审视着每个人的面孔。
Sea已经先行回去了,但奈伏却要求一个人潜伏在上城。本来让奈伏一个人潜伏在上城这种危险行为,Sea当然是不同意的。但是这次奈伏说什么都不肯回去,Sea也只好作罢。
今天下午,任务的时候他看到了劳务塔。同样也是今天下午,他在资料室得到了不少资料。比如,各人的家庭住址。
时间是晚上七点。
特事区的大家也差不多开始陆陆续续的往宿舍走。
但奈伏知道的,以劳务塔的性格,她肯定会往宿舍旁边的那条商店街去逛一逛,既然要跑到商店街去,那么这个两层结构的快餐店,她是肯定会经过的。
“劳务塔姐姐……到底要什么时候才会过来呢?”
奈伏丝毫没有想过劳务塔今天不会去商店街这种事。他坚信着他所认识的劳务塔姐姐一定会像他所想的一样来这边逛街……然后被自己袭击,被自己用双剑斩杀。
就像是人类要进食一样,Knife也一样要嗜血。
至今为止,自己闻过多少人的血呢?
已经忘了,根本就记不清。
数不尽的人找自己去干那种不能走在阳光之下的活,比如第三者要杀死情夫的原配,妻子要杀死变心的丈夫,孩子要杀死人渣一般的父母,仇人之间的凶杀……
那么,劳务塔的血是什么味道的呢?会像是小时候睡在劳务塔姐姐怀里一样的甘甜的味道吗?
“找·到·了♪”
这时,奈伏看到了一脸开心的朝着商店街的方向快步走去的劳务塔。
位置大概在快餐店稍后一点的地方,只要几秒就能经过快餐店的大门正下方。
从自己腰间的位置抓住了平常喜欢使用的刀,刀从刀鞘里慢慢划出的声音也一点点的刺激着奈伏的神经。
——‘啪嚓’!!!!!!!
接着,奈伏撞破了玻璃从二楼一跃而下。
“劳务塔……姐姐!!”
“果然是你啊,奈伏。”
以奈伏的体重和从高处跳下的重力势能来看,砍开劳务塔的骨头戳戳有余。
刀尖划过空气,重重的落在劳务塔的双臂上。但奈伏却又没砍到血肉里的实感,反而是一种砍在坚硬物体上的感觉。
是铁砂。
劳务塔的能力与磁场有关,她通过这个能力来操纵随身附带的铁砂。现在劳务塔用来抵挡双刀的双臂上覆着的铁砂阻止了两者之间的直接接触。刀刃处因为被旋转着的铁砂所挡住,而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反应真是快……”
“毫不犹豫的就砍向以前的姐姐了啊……奈伏,我可不记得把你养成了这种坏孩子。”
周围的民众因为异能战斗的发生,大声尖叫着四散着跑走了,明明还只是七点多的夜晚,大街上却只剩下路过的汽车和他们两人。
得速战速决。
因为没有一击杀掉劳务塔的关系,所以不久之后异能警察就可能增援过来。恐怕现在已经有人打电话到政府热线投诉了吧,异能者在大街上战斗什么的。
劳务塔的周身浮着从身体各处的口袋里飘出的铁砂,慢慢的环绕着劳务塔旋转着。
开启能力后的劳务塔恐怕就是一个人形雷达,哪怕是再次藏入暗处,也没有任何用处。
所以,奈伏现在要强攻。
因为跳斩被抵挡后跳开,两人之间多出了几米距离。奈伏现在要做的,就是在一瞬间接近劳务塔,让她在无法反应的情况下砍到她。那么这样,奈伏就能全身而退了。
只要,加速脚部。
奈伏的腿抬起之后,以肉眼无法差距到的速度急速的蹬了下去,像一枚炮弹一样的向着不远处的劳务塔射了出去,却被劳务塔用铁砂组成的柱子提前挡住了去路。
如果按常人理解的话,奈伏现在这个速度的确是没发停下来了。一头撞上那根铁砂柱也许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那么,奈伏只要把方向转个弯就好了。
“超频。”
右脚向右伸出,再次踢向地面,接着再伸出左脚,再踢向地面。
就像是沿着Z字形的路径在行径一样,奈伏绕过挡在眼前的一根根铁砂柱,最后来到劳务塔的面前。
“姐姐的颈动脉……就由我砍开了!”
最后,加速的手腕握着小太刀划向了劳务塔的脖颈。
“奈伏也差不多到极限了吧。”
被弹开了。
以为会有刀入肉的手感,但是却只有因为用力过重而弹开的感觉。简直就是用力挥打在硬物上的手感。
这时奈伏看到了,劳务塔脖子上,覆着的铁砂。
“只要把铁砂紧密的结合在一起,哪怕是马格南规格的子弹都挡得住。”
“何况是……我弟弟软弱无力的‘拳头’呢?”
动弹不得,因为不加思考的运用能力,陷入了没有体力可用的境地。明明劳务塔姐姐的抬膝这么慢,却没办法躲开。
“啊啊啊啊!”
本来想着用一个照面解决劳务塔的奈伏,才经过一个照面,就被劳务塔狠狠的踢了出去。像是一个断了线的风筝,划着弧线落到了人行道上。
“多管闲事的弟弟真该好好教训一下……”
“对了,就打断腿吧,这样奈伏你也不能乱跑了吧。”
劳务塔慢慢的接近了躺在地上的奈伏,手中不知何时提上了一个由铁砂组成的短棒。
完全不顾奈伏的惨状而念念有词。
“劳务塔……姐姐。”
俯身捡起奈伏落在一边的双刀,丢到一旁垃圾桶里的劳务塔,却在这时听到了已经失去意识的奈伏的呜咽。
“为什么要……不辞而别呢。”
“……唉”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劳务塔举起了手中的短棒。
“不辞而别的事……对不起。”
狠狠的击打在奈伏的膝盖骨上。
随着骨头断裂的手感沿着短棒传到了劳务塔的手里,奈伏的右腿的的确确的断掉了。
*
“喂,是F团的人吧?把你们的同伴接走,他的腿被我打断了。”
“哦,还有。不缺人的话,就别把这么小的孩子放出来干活。”
Sea的手机接到了一个奇怪的电话,电话里的女声告诉了他奈伏倒在上城的某快餐店门口。
——据说腿还被她亲手打断了。
在,久远的久远的久远的从前,一个临海的小镇里,居住着一个花匠。
小镇很少有车来往,石板的道路上只有人来来往往,花匠的店在临近街道,屋里屋外摆放着的花天天都盛开着,娇脆欲滴的鲜花绚丽夺目,搭配的花盆也相当好看,街道里每天都有淡淡的花香缭绕。
“天天闻到花的香味,感觉一整天都变得美好起来了呀。”人们这么说。
花匠也喜欢自己的花,他似乎生来就是要和自然相关的人。棕色的卷发上的呆毛总是活力的翘起,那双栗色的,看上去显得温柔的眸子总是笑着的。他与自然相伴,所以连皮肤也是小麦的颜色;他身边常缭绕着花的香味,于是蜂蝶常伴他左右。他与自然那么融洽,似乎不应该在这小镇中,应该在森林里,嗅春天第一朵花的香,望晨间第一缕阳光的亮。
多好的一个人呀,多好的一个人呀。
人们都这么称赞花匠。
有一天,一个不属于这个小镇的乐师来到了这个小镇,他的歌声清越昂扬,修长的手指拨动竖琴的弦,他所过之处必有音乐相随,风轻抚他金色的发,他鲜红的眸子仿佛能摄人心魂,他的衣着是小镇上的人们从未见过的模样,虽然他脸上带着风尘仆仆的劳累,但他的气质仍然那样独特。
小镇上的人们因为这样的音乐而感到开心。
乐师在这里暂居了下来,天天怀抱着竖琴游走在大街小巷。他的手拂过被海风吹拂的石砖,他的眼望过与远方的天连接在一起的碧蓝的海,他的琴声回荡在与猫相伴的小巷中,他的歌唱缭绕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小孩围绕着他,清脆的童声随着乐师的歌唱咿咿呀呀,大人们笑,小孩们笑,乐师让这个本就和平的小镇更加其乐融融。
花匠也听见了乐师的歌唱,伴随着他的琴声。
多好听的曲子呀。
花匠这么感慨,便走上前去了:“早上好,乐师先生。”
“晨安,……花匠先生。”乐师回以微笑,指尖轻抚琴弦,滑落出一段乐章。
“呃、”花匠显得有些紧张,他挠了挠自己卷曲的头发,对着乐师笑了笑,“呃,我想……”
“……”乐师不说话,只是看着花匠,偶尔轻轻抚弄几下琴弦,弹跳出几个音符。
“我想送你一个礼物。”花匠又对着乐师笑了笑,也许是因为有些紧张,又或是其他,他的脸微微泛红,“能听见这么美的音乐与歌声,我非常高兴。”
“所以、我想感谢乐师先生能给我,或者说、能给我们这个小镇带来这样美的音乐。”花匠微微低了低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脸:“呃,所以,我做了一个花环。”
他把一直背在身后的手拿出来,手里拿着的是一个用枝条和花朵做成的花环,盛开不久的花儿显得那么美,艳丽的花瓣上还有露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那样精巧的手艺能让这花环成为一个艺术品,每一片叶每一朵花都是恰到好处的点缀,花冠上还缭绕着花香。
“这真是美丽的礼物。”乐师笑起来,看着花匠,“谢谢你能给我这么好的礼物。”
“不、不用谢!”连花匠自己都觉得奇怪,明明平时说话都不会这么紧张,为什么在乐师这里却紧张的要疯掉呢?
“啊、啊对了!”花匠急急忙忙的开口,“如果可以的话,乐师先生可以,能不能一直呆在这里呢?”
话说出口花匠便后悔了,乐师显然是要周游世界的人,叫他在这样一个小镇子里一直待下去,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可以哦。”但乐师说的话却让花匠懵了。
“呃、呃?您是说……?”花匠以为自己没有听清,他眨了眨眼再度问道。
“我说,我可以在这里待下去。直到我老死也没问题。”乐师笑了笑,看着花匠,“但是。”
“……但是?”花匠紧盯着乐师,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唾液。
“但是,请每天给我一支鲜花。”乐师呵呵的笑了起来,看着花匠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抚弄了下琴弦,“天天闻着花的香味,感觉一整天都会变得美好起来呢。”
于是,乐师便住在了花匠家,花香缭绕的小镇里,音乐也一同缭绕。经过花匠家门前的人们都这么说:“天天闻着花的香味,还有如此美妙的音乐,这一整天一定都是美好的。”
而乐师也按照当初他和花匠所承诺的,直到他,还有花匠老死之前,一直一直,都在这个小镇里,和花匠在一起。
02-01 星也落尽(1)
一幅悲天泣地的大浮雕 挂入死亡最黑的背景;七万个故事焚毁于白色不安的颤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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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吉诃德和雪伦告别后再相遇,是休息周最后一天的事。在少女身后,还有一位略高她一点的精灵,双颊下凹的脸型和苍白的肤色无一不显露出对方的病弱之感。
“这位是我的朋友。”雪伦侧过身,精灵的身形即使藏在宽大的黑袍下也难以掩盖它过于瘦削的事实,“他从我那里听说了这里的事,想要加入我们。”
男人微笑着拨弄了手边的里拉琴,弯腰鞠躬,“各位日安,我是来自菲薇艾诺的无名诗人,鲁诺莱亚·泰德弥斯。如吾友所说,希望能够加入团队中。”
唐吉诃德看了看雪伦,又转过去看了看其他队友,最终同样挂着微笑向吟游诗人点了点头,“那么,我们也很荣幸能迎来一个新的伙伴。”
在他们上方,第五季衣袖带起空气流转,白色的碎片再次出现。唐吉诃德随意挑选了一块就漂浮在身边、自己看得顺眼的,瞬间,以碎片为中心展开的白光包围住他们。
再睁开眼,是在某条算不得平坦的小路上,顺着路线往前能看到一个小镇升起渺渺炊烟。 Yves拿出它的弦月,装饰品指向笔直的前方,也许他们要寻找的碎片就在小镇,也可能是小镇后的那座青山,自然也有可能是更加遥远的地方,无论如何——
“前进吧。”雪伦首先踏出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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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这座叫临颐的小镇已经有两三天了,大概是因为环境和平使然,镇子上的人们相处也是唐吉诃德过去都不敢想的轻松。
到了镇子之后库勒和其他人打过招呼,便不知道去了哪里,当他回来之后整个人的打扮都已经改变,虽然外面的轻甲还在,但里面换上了一身不知道从哪买来——也有可能是借来或者怎样——的深绿色里衣。在衣服的袖口则多了几道简单却适合的红色条纹,让唐吉诃德在意的是他靠得近一些就能闻到那股遗都人绝不陌生的、熟悉的铁锈味。
如果不是Zyme好奇地询问,大概其他人也猜不出来那身上那件其实就是他之前一直穿着的那件衣服,只不过被不知名的染料染色了。战士的话唠程度似乎从上次之后有所收敛,但总的来说话仍不算少,叽叽呱呱和猫妖精介绍着他去找小镇的牧师后发生的事情,他们这才知道贫穷战士已经顺利进阶为次贫穷·牧师战士。
短暂的归队之后,次贫穷·牧师战士库勒·耶索德先生再次脱队,由此可见,此人“分分钟让唐吉诃德想要痛扁他”技能点并没有因为多了一个职业技能点而消失,甚至更上一层楼了。
至于他们看见的那座山,询问过镇子上的人后他们发现没有人给它起过名字,即使是最老的老人也说不上来。他们花了大半天时间绕着这座无名山的山脚走过一次,从弦月指向的角度看,碎片无疑就在山上的某处,只可惜第二天花了一天时间搜寻的众人依旧一无所获,除了知道新队友鲁诺莱亚的运动能力是个战斗力只有一点五的渣以外。
唐吉诃德对于自己的队伍里至少没有一个见光死级别的咸鱼表示由衷赞美,额,管它哪个神,总之姑且赞美一下。
当他们从山下回到镇上休整,当天傍晚唐吉可德在暂时落脚的地方清理自己的腰包,发现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一卷羊皮纸,摊开能看见上面勾勒着一条路线,清晰地从他们所在的小镇上一直指向那座无名山后的湖泊,并在那里标示了一个箭头,看起来似乎是向下的模样。很明显,这是一份地图,一份他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地图。
盗贼仔细回想也没能想起这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这个是你们的东西吗?”他疑惑地举起手中的地图问道。
“这是什么?”雪伦也同样不解地接过轻飘飘的羊皮纸,看着纸上的标记,“看上去像是什么关卡提示道具,说不定是第五季偷偷塞给我们的呢www?”
在雪伦天马行空的妄想之后,其他人也都否定了唐吉诃德的询问,一致表示自己并没有购买也不曾携带过这种东西。
就像是什么人把属于地图的记忆偷走了一般,它是如何来的,几人都毫无头绪。
唐吉诃德拿着地图看了许久,最终出门去了一个他之前老早注意到的地方。
那时他们才刚到小镇不久,队伍分散开随处找找有用的信息。他走在人不多的地方,注意到的是一个孩子在水果店里转悠,趁老板不注意摸走了一个唐吉诃德叫不出名字的果子。虽然行动之间使用的技巧在唐吉可德眼中生涩得很,但胜在做出一副理直气壮气定神闲的模样难以引起怀疑,果实的颜色和衣服很接近,大抵是个心思慎密的娃娃。
小男孩的目光马上锁定了注视着他的唐吉可德,原本有那么一丢丢像里德小时候的孩子那瞬间像一只炸了毛的猫儿,变得一点也不像“老大”了。甩开这种诡异的既视感,唐吉诃德用他最擅长的无害微笑应付过去。
这显然是有效的,对方看着他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的模样,虽然还是眼神中仍是警惕,但还是那副光明正大快步走开。唐吉诃德装作进那家店的模样,脚步一挪,跟了上去,男孩并没有发现他,却还是兜兜转转绕着圈子才回到一个破旧的小棚子里。
现在,唐吉诃德就在这个简陋搭起的“小基地”门口,哼着歌,一重三轻的力度还带着特定的节奏叩响房门,腰包里装着几个路过那家水果店的果子,品种和看到那孩子偷到的一样。
没有任何防备,开门的孩子被他捂住了嘴。
唐吉诃德眉眼弯弯,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被他钳住的孩子战战兢兢点了点头——是个和他注意到的那个男孩差不多六七岁年纪的女孩儿,头发因为营养不良而显得枯黄。差不多也是这个情况,以他见过的那个男孩为首,还有三个孩子一起围住他,做出警戒的模样。
“别怕,我只是有点事想拜托你们。”唐吉诃德一直都很善加利用自己过于秀气的脸,他手上并没有多用劲,女孩犹豫了一会,冲她的同伴们点点头。
他曾见过的男孩首先问道,“你想要做什么?”
“并不是什么麻烦的工作,我只是想知道一点关于后山那片湖的事情。”唐吉诃德松开手,女孩慌忙往同伴身边跑去。他站在能够拦住门口的位置眼角不着痕迹地扫视,里面没有其他的出入口。
“我们并不了解这种东西。”男孩没有松口。
“我知道,所以只是拜托你们去帮我问一问啊~”唐吉诃德笑眯眯的,“不局限于那片湖,这个镇子古老的传说之类的东西都可以,作为报酬……”
他将包里的果实准确丢到男孩的怀里。
“你们需要钱。当然……”
他的手上还有另外几个果实,红得漂亮又带几分诱惑。
“一点小技巧要交给你们也不是不可以~”
唐吉诃德手腕上下一翻,下一秒,手里的果子已经到了其他几个人怀里,正好还剩了一个,唐吉诃德自己啃了一口,心想味道还不错,等会可以再去买几个给其他人吃——因为没有这个世界的货币,要相信偷水果并非他的本愿,这行为实在太掉价。
等他一个果子都快吃完,对面终于不甘不愿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辛苦。”唐吉诃德也点点头,“那我先告辞。”
他并不担心找不到这群人,因为这个小镇不像遗都,要找到一个能够住人的地方并不容易,而且小镇也不大,就算真的逃了……揪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啊。
“哎呀,没忍住欺负了一下……”唐吉诃德抬头望天,半是心虚地吹了声儿口哨,嘟嘟囔囔,“谁让露露长大了都不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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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帮孩子们那里得到的信息和雪伦所搜集到的基本一致。在这座小镇里,流言最多的正是画在地图上的那片湖。没有人敢为它取名,只知道凡是到过湖边的人无一例外都失去了记忆。一开始也许没有人发觉,渐渐巧合多了察觉到有这么一件事,也就人心惶惶起来,这种不详的地方人们也就更没心思去替它想个什么名号,只管敬而远之便是。
等库勒姗姗来迟地归队后六个人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会。
“那么,我们很有可能就是在那片湖之后拿到的地图咯?无论是我们捡到还是别的什么人交给我们都很奇怪。”雪伦眉头紧皱,“总觉得我们忘记的是十分重要的东西。”
“如果对方心怀歹意的话,说不定地图本身就是陷阱。”
“但是我们现在在其他地方一无所获呀……”zyme的尾巴甩甩,苦恼地说,“就算是假的也得去看看才行喵。”
“我和zyme……去问过一些、失忆的人。”yevs替猫妖精补充,“最开始,只有其他人过才、才知道自己去过湖边。虽然很少,但是……记忆会慢慢恢复……”
“就是说我们也有恢复记忆的可能性吗……”库勒摇头,正儿八经分析着,“那样也太慢了,总体来说这个选择比去湖边还被动,很难说这段时间里又会发生什么事。说不定还能看见传说中的人鱼……噗——!”
唐诘诃德收回手,像是他刚刚根本就没有殴打库勒一样坦然自若地说道,“那么明天出发,我们就去湖边看看到底有什么吧。”
“附议。”“没有意见。”“没问题喵!”
只有yves拍了拍战士的肩膀以示同情。
除以此外,还有各种各样的传闻,即使是唐吉诃德这种无信仰的人也不难辨识出这些杂七杂八的故事来自于各种不同的宗教。这令他稍微有些在意。
从他和来自其他世界的队友们交流所得出的信息来说,一个城市也许会有各种各样的信仰,但总归来说还是会有几个或者一个教派要更加强盛,而在这座小镇里信仰却鱼龙混杂,什么都有,却不见哪一种教义下的信教徒多得格外突出。
但这点认知出入看起来对他们的任务并没有什么帮助。虽然疑惑,但唐吉诃德也没有准备在这个问题上花费心思。只是趁还没有上山,再次去到那些孩子的小基地履行他一开始的承诺,交给那些孩子们一切技巧——并非关于偷盗,而是在投掷物品的手法上面。比起好几年都没怎么用上的盗窃技能,唐吉诃德觉得自己也不想误人子弟,还是教给他们自己更加擅长的比较好。
显然对方是不可能理解他的“良苦用心”的,那个他最开始见到的男孩开始用一种“你说话不算数”的眼神瞪着他,看得唐吉诃德直挑眉。
“我记得我最开始展示的就不是偷东西那种不入流的玩意儿。”他言笑晏晏,“有些事不能太想当然啊。”
他得到的回应是对方赌气似地嘟嘴。
嘴硬、死犟。
唐吉诃德摸下巴,熊孩子这性格越看越欠调教,真是十分有趣。
“好好学。”他摸着男孩的脑袋瓜,“明天之后你能不能见到我可还是个问题。”
“你要去哪?那片湖吗?”对方抬头,敏锐地问,“你不会死,虽然那里很奇怪,但是没有死过人的。”
“哎,才教过你有些事不能太想当然你就忘了。这种事可说不准。”唐吉诃德扯着对方的小辫子,语重心长,“指不定就死了,谁知道呢。”
“那你还去?”
“当然去。有些事如果不去做,那还不如死了呢。”
“不明白。”
“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你又没比我大多少岁。”
“讨打?”唐吉诃德笑起来,“我比你多走了十年的路好不好,死小鬼我再教你个乖,有时候人可得看清形势。”
“骗人!你看上去顶多15岁!!!”
然后他就被唐吉诃德胖揍了一顿。
“都说了做人要看清形势,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唐吉诃德一脚踩在男孩身上,摇头叹气。
“还学不学了你?”
“……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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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十分简陋但是沿着地图指出来的方向,他们竟然也相当顺利地到了湖边头。
接下来自然就是……
“真的要下水吗?”唐吉诃德带着百分之两百的忐忑,决定在此认怂。
“真的!”库勒高举双手,一副喜上眉梢的表情。
唐吉诃德眼睛死死盯着湖面,猫妖精欢乐地在清澈的水里扑腾着,反而加重了他心中的不安,“这不科学!”他手指着zyme,对方的姿势已经从蛙泳进化为了仰泳,那模样真是好不惬意,“猫不都是怕水的吗!”
“别傻了糖糖。”雪伦拍肩,“说得好像你真的见过猫一样。”
“我听说的不行吗……”
猝不及防,一股力道推使唐吉诃德直接一头栽进了湖里。惊慌之下根本看不清什么东西,只知道陌生的感觉层层叠叠裹住了他,除了恐惧以外,愤怒占据了更多的思绪。唐吉诃德无可避免地呛了好几口水,好不容易地双手勾住岸边把头探出来,湿漉的狼狈也挡不住盗贼此刻凛冽的杀气,一个名字被他喊出来,仿佛曾在喉咙间千回百转。
“库勒——”
“哎你看你这会不就不怕水了吗。诶我靠别打脸……都说了不要打脸哇——!!!”
最后还是巡林客提出合理的提议,由他带着唐吉诃德往下。
深呼吸了一大口气,最开始唐吉诃德根本不敢睁开眼睛,等到觉得心口有些气闷时他才按捺不住地睁开眼,视线理所当然比在岸上要差很多,他第一次看见所谓“鱼”的生物,但根本来不及感到新奇——因为无法呼吸,他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模糊起来。
并不知道实际上过去了多久,总之当巡林客拍着他的肩膀时唐吉诃德已经几乎没有思考能力,只是深深感受着仿佛一个世纪不见的空气,等到脑海的混沌感退去,才勉强认出他们此时在一个狭窄的平台之上,不知道为何竟然能够像在陆地一般自如呼吸。
“你刚刚没看到吧,我们看到了一个看上去规模很小的神殿。”库勒一边和唐吉诃德说话,一边心有余悸地里盗贼远了一点。
“总觉得很不妙啊……”
“这个地方……看起来非常古老。”鲁诺莱亚四处摸索着,这本来应该是盗贼的工作,但显然唐吉诃德现在的状态是不能胜任了。
雪伦、库勒和yves离开平台到四周去巡查,鲁诺莱亚不知从哪个角落捡来了一个巴掌大的小石雕,嘴里喃喃自语,“没有面孔……是否象征着什么?这个工艺似乎在哪里过……”
“如果地图是由什么人交给我们的话,这有可能就是把地图给我们的人的信仰。凡是靠近湖水然后离开的人就会遗忘在湖边发生的一切,或许是某种神授的权能。”库勒也凑过去,发现石雕果然如同诗人说的一样没有雕刻出面容,在它上面还能发现一些刻刀留下的痕迹,看得出出是手工雕刻而成。库勒把石雕翻过来,发现在它的底部,有一个似乎可以与别的东西镶嵌在一起的凹槽。
“唔……”
“是神祇企图复兴吗?”
吟游诗人和战士两个人仔细研究了一会却一无所获之后,鲁诺莱亚将石雕交给了带着腰包的唐吉诃德。
“也许在哪里还用得上。”他解释。
不久之后,其他三人也回来了,猫妖精兴奋地比划着说起他们看到的那座神殿,雪伦在一边愁眉不展,“我们试过了不少方法也没能找到入口。”
“不要心急啦队长。”唐吉诃德喘着气说,“至少从弦月来看,我们并没有走错方向。”
虽然少女看上去仍然忧心忡忡,但还是微笑了一下。
“我们搜查平台的时候找到了一个没有脸的石头雕像。”在雪伦之后,库勒开始介绍他们的收获,“除此之外你们看那边,应该是一个通道,看上去也不算很远。”
顺着他指着的方向,能够隐约看清一条不算宽敞的通道。
“又是水啊……”唐吉诃德觉得自己所有的感性都在冲他抗议,然后又被理智小人一棍子扫回去,“是说,你们有没有觉得,待在这里似乎开始难以呼吸了?”
“看来这里不能久待。”这么说着,水性不错的库勒第一个冲上通道,其他人互相看看,只好也都跟了上去。巡林客扶住勉强恢复了一些力气的唐吉诃德,再一次扎进水中。
·补上一个文字版
·5588字
·写得超级开心的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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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1: 灵的外形可以小小只的吗?就是已经不是常人范围的那种小?
A1: 如果是人外貌的灵是可以的,但不可以过小(身高矮于3cm);动物外貌的灵那就根据动物本身能够达到的大小来定。
Q2: 灵负责某地区夜晚的照明工作什么的这种设定合理吗?
A2: 合理。不过在设定时需注意一下的是,只有有人类居住的区域和高塔范围内才会有灯,因为此时的人类生活中还没有电,所以人类的灯不会是电灯。高塔范围内的照明的来源则更多样,可自由设定。除此之外其他自然区域的夜间照明情况需参照真实的自然状况。
Q3: 关于灵的能力我还有些不明白,能再解释一下吗?
A3: 能力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举个例子:管理某溪流水面的厘之灵,能够使水面出现波纹、水花等等,这就是她的能力,并且是属于她职责范围内一诞生就有的能力。
Q4: 那能力物品呢?
Q4: 能力物品就是某种带着力量的物品,有能力物品就可以使用贮存在其中的一些能力。可以贮存在能力物品中的能力可以是诞生时所带的能力,也可以是其他能力。能力可能由灵自己直接使用,也可能通过能力物品使用,因灵而异。【世界观】中有关于不同等级的灵拥有能力范围的限制的部分,正如其所说,(以厘之灵为例)厘之灵自身本只能拥有自己出生所带的能力,但如果有其他等级的灵要把某能力物品送给他的话,他就也可以使用这个能力物品里面的能力了。
Q5: 人设纸里面能力和能力物品那栏应该怎么填?
Q5: 能力就是介绍某灵拥有的所有能力。能力物品就是说明某灵拥有的所有能力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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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国是科技和魔法都高度发达的国家。正因如此这个国家才能够从千年以前的大灾难幸存,并前往天空。
在整个国家升上天空以后,作为统治者的王,并不希望这个国家的发展就此停止,于是制定了一系列措施,以保证研究和发明能够顺利进行。而王的亲自审查就是这些政策中的其中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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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斯睁开眼的时候,身边难得的已经没有人了。
被子已经被整理好,枕头也已经恢复到了蓬松的状态,看起来身边的人已经出去了有一段时间。
挥动手,窗帘自动向两边划开来,印入安斯眼中的是还有着淡淡灰色的黎明天空。按理来说,这个时间,身边的孩子应该还在熟睡才对。
“……”
稍微思考了一下,安斯从床上坐起身来,走出了房间。
两人休息的寝室是位于宫殿北部的绀蓝之园,原本是克尼尔专用的花园寝宫,但自从克雷十岁时前王去世,安斯决定亲自照料他之后,克雷就一直住在这里。王专用的寝室也并不是没有,只是克雷从小到现在,使用过的次数用一只手就可以数完,于是人们也就默认地将王和克尼尔的寝宫合并了。
要是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的话,闲时的克雷喜欢呆这个院子的凉亭里看书。安斯转动视线,一边晴空色池塘之上的白色亭子里并没有那个孩子的身影,也就是说,克雷已经不在绀蓝之园里了。
于是安斯迈开步伐,走出寝宫。
其实在久远之前,发生了很多事情之后,安斯和克雷的力量就已经是相互联系的了,所以如果要确定彼此的位置,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但现在的安斯并不想这么做,悠闲地漫步在宫廷里寻找王的踪影,也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
但事实上,对于【有趣】这样的情感,安斯也是在遇见克雷之后才再度回想起来的。在那之前安斯的日常就只是机械地回应王给予的命令而已。能像这样能够走出绀蓝之园,根据自己的喜好而行动,也都是多亏了克雷的功劳。
普通来考虑的话,能让克雷这个时间点就起来的,大概也就只有就只有政务了,于是安斯十分理所当然地先前往了议事用的青白之厅,但以外的是,里面却没有任何人。
“克雷陛下的话,刚才我见到他前往了妃色之所了哦。”
转头,出现在安斯眼中的是有着杏黄色头发的娇小女性。
“早安,安斯阁下。”
被赋予了面对王和克尼尔不用行礼特权的女性,拉了拉裙角鞠了个躬,露出了俏皮的笑。
“早安,格尼希亚。”安斯微微点了点头,“要是没记错的话,克雷的服饰应该在昨天晚上就已经准备好了?”
毕竟,妃色之所可是存放衣物和布料的地方。
“是的。但是陛下似乎出了一点状况,刚才相遇的时候特地嘱咐了我不要叫醒您,所以安斯阁下还是亲自去看一下会比较好哦。”
“……?”
“那么,我就此告辞。”
再次鞠了一个躬,露出了诡异微笑的女性,向着安斯刚刚来的方向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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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斯打开推开妃色之所的门的时候,跟从里面出来的人撞了个正着。
微微吓了一跳的安斯,还没有来得及疑惑宫殿里怎么会有比自己高的人,就被对方顺手搂紧了怀里。
”果然,这样的身高就能搂住你了。”
无法掩饰笑意的声音,从震动的胸腔传来。熟悉的力量流动和较平时更低沉的声音,让安斯整个人都愣住了。
对方放开手,让安斯能够抬起头来,于是出现在他眼中的是银白的身影。
银白的短发和瞳眸,但那是从来没有从仰视的角度看过的颜色。结实的身体和宽阔的肩膀,能够轻易地将自己整个人都环住,与少年不同的更加深邃的脸部轮廓,有着令人陌生的成熟感,但那样的笑颜却跟个自己熟识的某个人一模一样。
“抱歉,撞疼你了?”露出了有些心疼的神色,眼前的人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安斯的额角。
“克…….雷?”
安斯的声音极为不确定。
因为按理来说,自己的王,外貌应该不会再改变了才对,更别说昨天入睡的时候,身边的人依旧是17岁的模样。
“果然还是会不确定吗?明明从力量就能感觉到。”
“不…….那个……”
安斯一时之间,找不出能说的话。
难得见到自家的克尼尔会出现这种手足无措的样子,克雷忍不住笑开来。
结果换来的是对方的瞪视。
“抱歉抱歉,之后会好好做出解释的,总之,现在就先去用餐吧?”抬起头,暖橙色的光印入克雷的银色的双眼,”毕竟都这个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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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我今天将要汇报的,是关于时间魔法的研究成果。”
这么说着的老者,揭开了盖在身后机器上的白布。
“……”
虽然之前接到报告的时候就稍微疑惑了一下,但真没想到居然真的有人在研究时间机器,克雷一时间沉默了。
“那么,就请让我为陛下演示运作原理。”
满脸自信的老人走到机器身边,在机器的开关处输入了力量。金属的机器上的指示灯亮了起来。
“接下来,我将把这个放入机器,要是运作成功的话,一会儿出现在这里的就是一只成年的雄鸡。”
拿在老人手上的,是一枚圆润的鸡蛋。
“……”
发明的审核之所以会成为克雷最不愿意做的工作之一,原因就在于,很多时候他都搞不清这些发明的意义在哪里。
摇动手柄,老人将鸡蛋放进弹出的凹槽里,然后合上盖子。
机器发出轰轰的声音,并开始运作起来,但没过多久,机器的内部就开始冒出了白烟。
刚开始还自信满满的老人,在看见机器开始冒白烟的时候,脸上立刻出现了惊讶的表情,并手忙脚乱地开始调试起机器来。但没过多久,机器运行的声音也开始变得奇怪起来,指示灯全部变成了红色,仪表盘也开始乱转起来。
即使是完全不知道运行原理的克雷,这种时候也知道机器不妙了。
“趴下!”
“怎……怎么…….”
在老人完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克雷就已经从王座上跳下,将老人拉到了一边。
下一秒,爆炸的烟尘席卷了整个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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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你是昨天就已经被卷进了时间魔法里了?“
听完整个事情经过后的安斯,很快就抓到了事情的要点。
”嗯…….但是昨天检查的时候没有任何异常,所以……“
”克雷。“
辩解的话被打断了。
”……,抱歉,我不会再这么做了。“
很快明白对方在生气的克雷,十分坦率地立刻道歉。
“对身体应该没有影响?“
连系着的力量探查了一下,安斯这样问道。
“嗯,应该很快就会复原。只是在这期间力量可能会变得不稳定。“
克雷口中所说的【力量】只的是与安斯连系,并且支撑着整个天空城系统的创造之力,这样的力量要是失控暴走的话,带来的后果将会是难以想象的。
”……“
安斯突然一言不发地站起身来,走向门外。
”等等等一下!安!虽然说不稳定,但也只是能够使用的部分而已,被切割出去维持系统的力量并没有受到影响。”
想也知道自家的监护人要去哪里的克雷,立刻冲到门边,将安斯整个人拦腰搂了回来。
“但要是不立刻弄明白术式原理……”对于自己会被人整个环住的感觉还有些陌生,安斯稍稍挣扎了一下。
“没有关系,那样的东西我在昨天就已经解析了,而且……”唇边勾起坏笑,原本搂着安斯的双手放开。克雷弯下腰,将安斯整个人横抱了起来。
“哎!”
因为身高和身份根被就没有被人这么抱过的大气克尼尔在这样的情况下完全无法掌握平衡,在被抱起来的瞬间,下意识地发出了惊呼,安斯些慌张地地搂住了克雷的脖子。
“要不是托这个的福,我估计不会有机会这样抱着你吧。”
轻声的细语夹杂着温和的吐息,十分具有诱惑力的低沉声音落在安斯的耳边,让原本不怎么会变换表情的安斯的脸上,染上了一层红晕。
柔软的银发落在片红晕上,亲昵地磨蹭着安斯脸颊的人,发出轻笑。
不知道这种时候该做出什么反应才好,安斯干脆将整张脸埋入克雷的肩窝。熟悉的味道让他本来因为陌生的体验而紧绷的身体和神经,渐渐放松下来。
“不知道力量的不稳定会造成怎样的后果,所以今天的工作能拜托你陪在我的身边吗?还是说……这么难得的机会,要不要来做点什么?”
抬起头,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消失的人,安静地与笑意变得更浓的银白人影对视着。
然后,落在唇边的吻,代替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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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进度都不同,也不知道该怎么提供梗了,自由发挥吧[蜡烛]
*下个阶段是最后的恋爱审核(九月初发布)
下午是个相当模糊的时间段。云也好,太阳也好。
在记忆里的模样都是模模糊糊的空洞的,从中午过后直到晚上的那一段,明明能感受到时间的流逝,记忆里却又像是只有一瞬间。古钟无人敲响所以不鸣,鸟儿无人惊动所以不飞,在钟楼顶端的小小阁楼上仰头只能看见漆黑的屋顶,于是更加觉察不到时间的流逝,地面上的喧闹因为身处高位所以听不见,留下来的就只有风声和鸟鸣。
连钟声也不响起。
Ker抬手敲了敲已经脱漆的钟,轻轻地敲着便没有那样响彻校园的钟鸣,只是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小小的响动,震颤的声音在钟里空洞的回响了一次又一次然后才渐渐的消失,ker一副显得无趣的样子撇了撇嘴,倚在栏杆上探头望向钟楼下。
从高层的地方往下看让人有头晕目眩的感觉,ker懒散的趴在栏杆上看着下方,脑海里不由得开始思考那些黑幕里高高在上的家伙们望向下方的人会不会有这样的感觉,那种掌握全局的自信和安心感,以及对于下层的家伙们的支配感,他们迷醉的就是这样的东西吗?
真他妈傻逼。
Ker坐上了栏杆,钟楼顶上的栏杆不像是走廊的扶手那样,上面还是有个平台的,他就坐在这个平台上面半靠着,身体一点一点向着钟楼外倾斜,然后完全放松的向着外面自由落体。
望着破旧的钟楼顶和那个破钟迅速的远离自己的视线,风与他反方向运动,自己平时分开搭在两肩的灰色头发此刻随着风向上胡乱的摆动着,将自己的视线遮挡,身体自我保护机能为了避免头发到眼睛里而让眼睛闭上了,但ker并不打算闭上眼睛,他皱着眉眯眼反抗着自己的下意识的动作,全然不顾自己还有几秒就要扑通一声砸在地上烂成一滩肉泥。
他当然不怕死,他已经死过了。
然而在不远处看着的某个人并不这么认为,这个时候她就已经大喊着跑过来了。
“啊喂别想不开啊————”
是哪个爱多管闲事的家伙在这里瞎嚷嚷啊……?
在ker这么想着的同时他也轰然落地了。理所当然的他屁事儿没有。
有事才奇怪吧,毕竟他已经是个死掉的鬼了。
躺在地上的ker歪头看着匆匆跑过来的女孩子,约莫15岁的年纪160多的身高,柔顺的紫色头发一直垂到后腰,被两个红色蝴蝶结束成双马尾,随着她的奔跑晃动着,像是文静女生一样的刘海刚好遮住眉毛,东方人的脸庞上紫色的眸子显得璀璨,带着浓厚中国风的衣裳上红色的蝴蝶结随处可见,手里提着的灯笼摇摇晃晃,另一只手上挎着的红色锦囊被紧紧攥在手里,在ker打量她的同时她也气喘吁吁地跑到了ker的面前。
“呜、呼……喂,你,你没事吧?”那个少女手撑着膝盖俯下身来看着ker,对于ker来说这个声音就像是东方的温玉相互撞击的声音那样清脆明朗。
哦真是个关心他人的少女呢。Ker在心里这么想着扬起了笑脸:“多谢小姐的关心,居然在这种情况下偶遇了小姐,这算是缘分吗?”
然而ker似乎忘记了他前不久还在腹诽对面的这个少女多管闲事呢。
“……你是江湖郎中吗?”然而对面的女孩第一句话就让ker的笑容略显僵硬了起来,然而接下来的话更加让他不冷静。“啊对了,你没事就太好了我还要快点抓了你去卖钱呢,死了的话就卖不出好价钱了!”
此时此刻在ker的眼里对面的女孩看着他的样子就像是看着一堆百元大钞。
等等这又不是全○猎人为什么她要抓我去卖钱?谁会买啊?!
虽然心里这么咆哮着,ker表面上还是相当冷静的,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可能不存在的灰然后低头微笑着俯视有些艰难的仰着头的少女:“恕我无礼,请问小姐为什么要抓我去卖钱?”
“因为我喜欢钱!”
天哪真是个直白的孩子。Ker在心里想着脸上的笑依旧:“那还真是……说回来,小姐您的尊姓大名还不知道呢,好歹在我被卖掉之前知道是谁把我卖掉的如何?”
“哦哦,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了,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我!神奇的美少女——十一!”十一这么说着,一边得意的插着腰仰起了头。
毕竟不仰头连ker的脸都看不见嘛165的美少女十一。
“十一小姐您好,我是ker 。”微微一撩风衣,ker躬身行了个礼。“刚才让小姐见到我这么狼狈的模样还真是失礼了。”
“那废话不多说你就乖乖的跟着我走吧!”看样子美少女十一完全get不到点呀。
这是土匪抢亲的既视感有点儿强啊怎么回事。Ker愣愣的看着十一。
“怎么?”注意到ker的注视,十一仰起头眨巴了下眼睛问。
“啊?啊……抱歉抱歉,因为十一小姐的脸太可爱一不小心看入神了。”
说这种话从来都不脸红的吗,ker先生。
“啥、啥啊?”十一小姐总算是有了些如ker愿的反应了,然而接下来的话让ker不禁无语。“你玩儿女性向的galgame玩多了吗?”
调戏这种妹子真是一种痛苦唔噢噢噢噢……
Ker一边在心里哭号一边回以微笑:“不不不并没有。说起来十一小姐为什么要卖掉我?”
“啊?因为卖了怪谈可以换钱啊?”十一小姐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点了点头。
等一会儿谁说的这种事我要去neng死那个家伙。Ker在心里对告诉十一这种扯淡的话的人进行了相当可怕的国骂。
“但是,我看着像是怪谈吗?”ker决定装傻赶紧打发掉十一小姐。
“从钟楼顶掉下来还没死,你还说你不是怪谈,你制杖吗?”
对不起,我调戏你就是一个错误。
Ker在心里捂脸。
“呃……说得有道理,那你觉得有谁会乖乖的被你卖掉吗?”
“有啊你不就是?”
Ker惊恐的发现自己的智商已经被拉低了。
“好吧,好吧。”ker决定让自己先冷静下来别被带着走。“但是恕我拒绝,您打算抓别人就尽情的抓去吧,但我是不打算被您抓去卖钱了。”
也没谁会买吧。
“……”看着十一似乎还要说什么的样子,ker赶紧的开口,“啊对了听说在楼道走廊那儿有个怪谈呢还挺弱的小姐你不介意的话就去那儿吧。”
“哦哦哦哦哦干得不错啊ker,谢啦,抓到他之后我再来抓你吧。”十一少女欣然接受了ker的建议然后高高兴兴的走向了学校。
不我绝对不会让你再见到我的。Ker在心里这么想着,马不停蹄的回到了钟楼顶上。
似乎完全不介意他在某种方面卖了队友。
【ps:为什么十一被写的这么好看,因为在ker眼里每一位少女都是天使。
Chapter 7 我属于那个属于我的你
总字数2380。
魔法部金碧辉煌的大厅里到处都是人,每隔几秒钟,左边的壁炉会燃烧起再熟悉不过的绿色火焰,各种穿着正装的巫师从炉火里走出来。右边的壁炉里排着很长的等待离开的巫师队伍。雷温不耐烦地咋舌,他再次瞥了一眼手上的腕表,离和塞琳娜约好的时间就差半小时了,该死的,他还没换上适合约会的衣服,英俊的男人嫌恶地打量身上阴沉沉的黑色袍子,上面似乎还染着同事们廉价的古龙香水味。
雷温身边是不断喷涌泉水的美人鱼雕像,澄澈的水里有不少漂亮的小鱼欢快游动着。假使他没有亲眼目睹刚才雕像龇牙叼起跳跃出水面的锦鲤,他会觉得这是美丽的景象。这里本来是魔法兄弟喷泉,听说很久远的时候一场席卷整个魔法世界的战争就是在这里爆发的,损失很严重,这里也换上了不知那个纯血家族资助的美人鱼喷泉。
“嗨,雷温,你手上这个是什么东西?”李突然从后面箍住雷温的脖颈,在看到对方手里的东西好奇地发问。
“不清楚,在和中国做贸易回来的时候,一个神神叨叨的女巫塞进我手里的。”雷温平静地说,他晃荡了几下手上的铃铛发出叮铃叮铃的清脆声响,镶嵌在蓝色金属表面的青铜色花纹在火光中闪烁着诡异的色彩。
“你就这么随便收了莫名其妙的东西?”李不可置信地打量着同事多年的好友,众所周知的,雷温是个特别警惕,有着些微被害妄想的偏执狂,在遇到塞琳娜相关的事情会显示出极端的保护欲和独占欲,更不用说对待潜在情敌的手段有多阴狠。或许这也是两人可以携手走过十余载春秋的原因,李听说雷温在塞琳娜一年级的时候就展开了攻势。
“不用担心,我已经在上面用过一打探测咒了,不是什么黑魔法物件。”雷温若无其事地说,“况且你觉得我会出事么?”他拨动了一下右耳的挂坠,细长的蓝色麦穗上方是白金的扣结,镌刻着漂亮的曼陀罗花纹。霍华德的家徽。
“我都快忘了那个耳坠上有她放的探测咒。你们两个太闪了,单身狗受到成吨暴击。”李捂住眼睛做出被闪瞎的表情,雷温的心情突然轻快了很多。
“而且,我觉得这个铃铛挺漂亮的,拉文克劳的风格。”雷温微笑,“或许塞琳娜会喜欢也拿不准,虽然是个麻瓜制品。”
“哦,我想到一个更有趣的用法。”雷温歪着脑袋,嘴角的笑意让李浑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等到雷温出现在戈德里克山谷的家里时候,塞琳娜刚巧从厨房出来,对着男人露出明媚的笑容。
“我猜圣芒戈的工作没有太糟糕?”雷温帮恋人轻轻掸去沾在头发上的面粉,拉着塞琳娜走到客厅坐下,“准备好了的话,我们就可以出发了。我一直都想带你去那里。”
塞琳娜点点头。雷温环住女巫的腰肢,下一刻,两人就出现在无边的草原上。这里各色的鲜花开得分外灿烂,随着微风轻轻摇摆着。一条小河割裂了斑斓的图画,曲曲折折汇聚到中心的水泊,汩汩暗流从底部冒出来,泛起一圈圈的涟漪。阳光下,似乎整个草甸都闪闪发光起来。
塞琳娜微微收紧的手掌让雷温忍不住扬起嘴角。
“五花草甸,我去出差时候看到的,希望你也会喜欢。”雷温开口解释道,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坐下来?”
“这真漂亮。”塞琳娜感叹,那双让雷温迷醉的眼睛比身边摇曳的薰衣草还要美丽。
雷温能感受到自己的魔力是怎样雀跃着延展开到身体的每一寸皮肤,每一根骨骼,每一个神经末梢。魔力在血液中哼着喜悦的歌曲争先恐后穿透皮肤表层向塞琳娜涌过去,深沉浓厚如同巨大的帷幕包裹住两个人。
它想要塞琳娜。
塞琳娜怔了一下,她羞红脸看着雷温,后者从怀里掏出铃铛放在她掌心。
“这是什么?”塞琳娜歪着脑袋仔细打量着铃铛,她柔顺的黑发从肩膀滑落,几乎掉进花丛里。雷温迅速伸手挽住,挥动魔杖把长发完美地盘绕在女巫的耳边,留下两撮耷拉在外边,看上去轻松闲适点。
“不知道,某些有特殊功效的魔法物品,可能是从佐科笑话商店弄来的。”雷温顺口撒了小谎,反正塞琳娜对这些东西没多少兴趣,也不像是会去求证的样子。
雷温也想要塞琳娜。
它是自己的魔力,雷温又怎么好意思拒绝?
“有什么功效?”塞琳娜拿起铃铛摇晃了两下,皱起眉头,“什么事情都没——”
女巫没说完的话被雷温封缄在这个甜蜜的吻里。雷温的心脏急速地蹦跳着,塞琳娜的嘴唇贴在自己嘴唇上带来的爆炸般的幸福感让他几乎醉了。火光在相触的皮肤表层炸裂,两人都能感受到酥麻的刺痒雷温把怀里的塞琳娜坚定地按向自己,调整姿势加深了这个漫长的亲吻,他后仰着跌倒在美丽的草甸中,散落的花瓣和草屑飞舞在空中。
“就像是一场美妙的梦境。”雷温小心摘去缠绕在发圈里的花瓣,对着喘息的塞琳娜露出狡黠的笑容,他俯下身子轻轻咬了对方小巧的鼻尖一下。塞琳娜发出可爱的痛呼声。
巫师慢慢伸出手触碰恋人紫得异常的眼睛,后者细密的睫毛像是蝴蝶振翅亲吻着他的指尖。
“现在还是一场梦么,安纳布尔先生?”塞琳娜把脑袋埋在雷温紫色长发里低声呢喃,后者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女巫细长的手指顺着恋人的眉心滑到高挺的鼻梁再到微微张开的嘴唇里面,雷温发出压抑的喉音,自然而然含住始作俑者,舌尖缠绕着温热的物体慢慢吸吮。
“对我来说有点太多了。”雷温换用牙齿轻咬着塞琳娜的手指,满意于对方羞红的脸颊和不断战栗的身体,他很自豪自己能让塞琳娜露出这样的反应,“面对我的时候,玩过头可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太多了。是的,太多了。
雷温再次吻上塞琳娜的嘴唇细细碾磨啃咬。
“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铃铛的作用。”塞琳娜闷闷地说。
“亲吻铃铛,都是你的错。”雷温把脑袋埋在塞琳娜脖颈处,不断跳动的脉搏和着自己剧烈的心跳,他加重了呼吸的力度,让整个胸腔里溢满着恋人甜美的气息,“据说会让所有可爱的生物不自觉亲近使用铃铛的人。”
塞琳娜发出含糊的应和声:“你知道自己很可爱么?”
雷温几乎要溺死在塞琳娜充满爱意的嗓音里,他抬起头,两双紫色的瞳仁锁在一起。雷温伸手捧住塞琳娜的脸蛋,轻轻地开口:“就像是找到了迷失的那块拼图,只有你能让我的人生变得完整。塞琳娜——”他拉下恋人的脑袋,温柔地轻吻对方的嘴唇,“从十一年前你就是我的世界了。”
“还是和告白时候一样的话。塞琳娜,你愿意成为安纳布尔夫人么?”
10/10号只是个开企日期的摆设,具体开企时间看人设小组的收集情况而定:
角色卡牌收集小组(【Info】处含人设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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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企划的信息补充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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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向征集+QA:http://elfartworld.com/works/70886/
人设纸+企划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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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划站本体目前不接受报名,小组入籍需要审核。正式的企划书近期会发布到本体站的公告,也会更新在人设小组的【Info】标签下。
照例!祝贺考试通过的各位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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