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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如同臌胀的气球被毫无预料的戳破般的奇妙观感。
将手中的匕首向前推入,顺着刀锋流下的赤红色沾了满手,有人在耳边发出愉快的笑声,有趣有趣,夹杂着咳嗽和喘息的笑声挥之不去。
同样沾血的手从她的后脑抚过落在背上。
远坂结菜猛地睁大双眼,用力拔出插在伊织朝阳胸口的匕首,毫不留情的狠狠向下捅去——
一次两次三次。
少女双目赤红,终于颤抖着停了下来。
自己背上的那只手无声无息的滑落,躺在地上的人面上还带着扭曲的笑容,但、确实,已经不会再动了。
结束了。
她赢了。
……她……
远坂结菜维持着压制对方的姿势愣了片刻,浑身骨血皮肉逐渐松懈,神色却一点点呆滞起来,过了好一会,才僵硬的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双手。
被粘稠的血液染遍,同那个人一般无二。
她垂头看了片刻,一点点咬紧牙关,突然触电似的抖了抖,猛地扑上去伸手绞住了伊织朝阳的脖子。
这暴行的对象自然毫无抵抗,结菜却像是丝毫未注意到一般,目眦欲裂面若恶鬼、双手骨节苍白青筋暴起、十指嵌入皮肉,她盯着尸体惨白甚至微微变形的扭曲面容,猛然爆发出一阵大笑来。
嘻嘻、哼哼哼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笑得有些喘不上气,身子前倾,半伏在了对方身上。
最终连那笑声都渐渐低了下去,如露水般消失了。
黑发少女悄无声息的蜷起身子,两手不知何时已松开了对方变形的脖颈,她紧紧的贴着尸体的胸口,面颊触及已微微凝固的血液,感到尚且还有一丝余温。
她发出了一声模糊的哽咽,比先前更加用力的拥住名叫伊织朝阳的青年。
“…………”
“…………………………な…………”
“ゆ………………な………………”
“………………………………………………ゆいな!!”
耳畔传来呼喊的声音。这声音似远似近、朦胧不清,似乎有一道壁障隔断了联系,只因太过强烈,而从薄弱处透出一线来。
这呐喊呼唤的人是谁?……被呼唤的又是谁?
结菜模模糊糊的思考了片刻,随着呼声越来越强烈,胸中也有某种感情重新复苏,越发活跃的跳动起来。
除了伊织朝阳、除了伊织朝阳、除了杀死伊织朝阳——
她还有……对了……
还有阳菜啊……
黑发少女缓慢的直起身子,一点一点拖起沉重的四肢,她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愣了片刻,又低下头去看脚边金发青年。
“…………はる、な……”
她似是无意识的念了一句,终于收回了视线,缓慢的朝扔在呼唤着她的那个方向走去。
“はるな……”
越是走、声音就越是清晰,结菜甚至能听出对方语调中的着急,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她隐约感到有什么不可视的阻挡在她周身碎裂,阳光一瞬间照遍全身,她同阳菜之间从出生起便共有的某种联系,终于再次搭建起来。
看着猛然出现在面前,满脸错愕旋即变为惊喜的阳菜,结菜勾起唇角,露出了多日来的第一个笑容。
“……阳菜,我回来了。”
已经哭着冲上去抱住了她的阳菜却没能看到,任由她抱住的结菜的面容上,那抹笑容渐渐扭曲变质扩大开来,变成了某种她们都熟悉的东西。
——那是属于伊织朝阳的笑容。
這個世界上存在著由不同的種族而繁生出的文明,而其中以人類與亞人的文明最為昌盛。
本文將講述大陸間所有的智慧種族。
•人類•
“名為人類者,生自巧匠之手”
人類是故事中最為昌盛、人口眾多,同時也是文明發達程度僅次於星辰的智慧種族。他們在這片大路上建立城邦與王國,並且是貿易最多的種族——貿易也正是他們發明的。人類有文字、有紡織的技術,也發明了火藥,這片大陸上最為強大的軍事力量來自人類的帝國。但也因人類的數量過多,人類在這片土地上分裂成了三個王國。
在人類自己的傳說中,他們是被靈性的工匠仿照著神的模樣造出來的。
•米諾爾•
“在平原的腹地,那裡有著生有牛頭的蠻族”
米諾爾,也作牛頭人,他們的外貌如同生有牛角、牛耳、牛尾的人類。米諾爾的社會為部族制,實際存在上百部落,以酋長為部落的最高領導者,而酋長是世襲制。他們衣著暴露,同時只有交流的語言而無文字,但是在帳篷、在人之間裡,已隱隱生出了名為文化的東西。米諾爾有著最為野蠻的戰士,也有與自然相依的祭祀們。
在米諾爾的傳說中,他們是在百萬神靈的祝福下誕生的種族。
•星辰•
“自天上而來的閃耀者,他們叫星辰”
無論在哪個種族的傳說中,他們都是世界樹的果實•星粉碎時,跌落在地上的星屑碎片。這些碎片化為人的樣子,在地上也閃閃放光。他們有著知曉世界的睿智,聖潔的容貌和幾乎永恆的壽命。星辰並無生育的能力,並且會在死時回歸天上的星光。
對大多數種族來說,他們是神秘的學者和國士。
•邊緣住民•
“自世界邊緣而來、冠以邪惡之名的白骨”
邊緣住民是遠古的邪惡之子嗣的代稱——對其他所有種族來說。他們有著堅硬的白色外骨骼,或是身體的某部分骨骼外露。他們在被神擊敗的邪惡之骸骨中誕生,擁有自己的神智與文明。儘管他們認為自己並非邪惡,但其他所有種族仍然將他們視作敵人。他們有象形文字,卻並沒在種族內部推廣起來。
他們自己的神——即是其他種族神話中的邪惡。
•行木•
“於世界樹的落枝誕生,行走的樹木成為守護者”
行木,或稱樹人,是在世界樹幾近枯萎時,從落枝中生出的世界樹的保護者——儘管如此,他們原本的種類是多種多樣的。在行木中,個體的體態各異,從接近人的軀體到枯木再到花朵,其中也有化作野獸身形的行木。在他們的信仰裡,世界樹占更重要的地位。
行木在大多數情況下,對不涉及世界樹的其他種族的紛爭維持著中立的態度。
•深淵住民•
“世界背面的來客”
神秘的、與人類相似的種族。他們有著毫無血色的灰色皮膚和金黃色、橙色的雙眼。傳聞他們是從平面世界的背面偶然來到這個世界的。有些人相信他們是惡魔,也有人認為他們並沒有惡意。
他們似乎有語言和文明,但學者仍在破譯。
•歌者•
“與鳥兒賽歌的種族,森林中的可愛歌者”
歌者是森林中身材嬌小的種族,他們看起來像孩子,男性不長鬍鬚,生有鼯鼠一般可以進行短途滑翔的透明翅膀。一些學者認為他們甚至稱不上智慧種族,只是喜歡群聚的生物。他們的語言在人類或其他種族聽來更像是在歌唱。
實際上,歌者的發音中有很多是其他種族聽不到的。
起先什麼都沒有。
然後在一片虛無里,神誕生了。神在一片朦朧中醒來,與他一同誕生的光在他的頭上舞動著。他注視著那光,然後有了意識,神將自己的肉體與意識分隔開,意識更輕些,也更高尚,於是意識便開始上升。神的肉體撿起了地上的一段樹枝,然後畫了個圓。那圓形便是陸地,陸地外的則都是海。
神的肉體又用樹枝輕輕劃開了天和地,神的意識飄離得更遠了,成了天空的一部分。他的肉體則留在了地面上。
然後,從世界的邊緣那處,有邪惡襲來了。
邪惡是無形的,也是有形的,他們從世界的邊緣而來,想將光吞噬,但神阻止了他們,他用那顆樹枝擊退了所有的邪惡。
然而邪惡卻侵蝕了神的肉體。
神的肉體在痛苦中,決定結束自己的生命。然而神的生命是永恆的——那甚至說不上生命,而是存在,起始于虛無的東西,自然是不可能終結的。沒有開始的東西,自然也無法結束。於是神的肉體在精神的幫助下,陷入了永眠。
這是一切的起始。
那根劃分了天與地的樹枝,在神的軀體上開始生長,其即為世界的中央。後人稱之為世界樹。
世界樹上生出了三個果實。
較大的、赤金色的果實,名叫日;銀色的、純潔的果實,則是月;最小的,最為冷漠的,也是最為美麗的果實,名為星。
日貪戀星的美貌,即使是姐妹也環抱著愛慕與嫉妒之情。某一日,日與星做了賭約。若是日能夠在速度上賽過星,便可與星同行。
日使用了計謀。她用世界樹的紙條編織了天空上的橋樑,自己通過橋樑行走。星發現了這日所用的橋樑,也一併前行,卻沒想到日已經將橋樑斬斷。於是星墮落了下去,摔得粉碎——然而神的精神可憐她,邊讓她依然保持著那光輝。
從此,星只與月同行了。日——永遠無法見到她的姐妹了。
在星粉碎之時,她的一部分掉落在了大地上。在泥土和光中,名為星辰的東西誕生了。他們擁有永恆的壽命,和光輝一般的美貌。
神的精神見他們是好的,便賜予了他們智慧與魔力。
這就是世界上最早的文明——星辰的文明。
在時間將石頭磨成砂礫,又將海水灌入盆地之後——
新的種族誕生了。
起先是從世界邊緣而來的邪惡怪物的子嗣開始活動。
然後,落枝生出了世界樹的守護者。
在平原的草地裡,名為米諾爾的種族開始興旺。
接著是,最為昌盛的三國人類。
不知不覺間,森林中多了名為歌者的種族。
最後,從世界的另一面,深淵的住民前來此處。
然而正如Drariata這個名字一般,世上所有的生物誕生於此,不過轉瞬即逝,這片大陸——
不過是棲木。
努力把文写得轻松一点。然后发现OOC严重。
好烦啊我要直接拉进度。
卡文卡的死去活来,勉强写完,哪里看不顺眼请告诉我,我会改的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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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字数3062。
正文:
塞琳娜觉得自己有点弄不懂雷温学长的想法了。
明明之前还在说着以后少见面,没过多久他却又提出了邀请。
不过她没有理由拒绝,不是吗?
……
她觉得自己仿佛被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冷静地注视着一切,另一个则微笑着伸出手,把手放进雷温的掌心。
“Danke。”她低声回答。
真的是,非常感谢。
塞琳娜觉得自己犯了个大错,她就不该跟埃尔维斯开玩笑……因为这家伙……会当真啊!
女孩子瞪着床上铺展开来的衣服,那是一套类似骑士服的装束……裁剪合体,黑色的制服线条凌厉仿佛能划开空气,银质的肩章反射出了耀眼的光,袖扣上是霍华德家的家徽,曼陀罗的花纹。这花纹塞琳娜太熟悉了,她的西洋剑剑柄上也有。
她抽出包裹里附带的母亲的信,扫了一眼,大概内容是不管她喜欢男生喜欢女生他们都不会介意,并且为她只跟堂兄说而没有跟父母说表示了些许不满,然后表示舞会的衣服她已经帮忙准备好了,她相信塞琳娜穿上以后一定很帅气,祝她能够成功邀请到她心仪的姑娘。
……她现在后悔还能来得及吗?
她现在说她喜欢的是男生会有人信吗?
塞琳娜有点痛苦地按住额头,她发现她已经不太想去舞会了。
“所以说,现在情况就是这样。”塞琳娜面无表情地抱着书本,“学长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邀请别的学妹,而且我们身高差似乎也不太合适不是吗?”
她真讨厌这八英寸还要多的身高差,这导致她得仰着头跟雷温说话,所以初见时她才这么失礼地扯了他的领带,哦,她不否认她有时会有的恶趣味。
雷温沉默了一会,他凝视着她的眼睛,露出一个轻微的笑容,他没有凑近,只是伸出手,却又顿在半空中,拨了拨自己的刘海,语气轻松:“我还以为……算了,没什么,我不打算收回我的邀请,塞琳娜。”
“放心吧,我会解决的。”他露出笃定的笑容,“我可没有言而无信的习惯,不过你得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我的装扮。”
“呃……吸血鬼或者神父如何?”塞琳娜有点尴尬地想要补救这个现状。
“那太没有新意了。”雷温菖蒲色的眸中带着轻柔的笑意,“不会让你失望的,请期待吧?”
塞琳娜怔了怔,也跟着笑了起来,她欠了欠身:“那么,我便抱着期待了。”
“说起来,正好遇到学长的话,可以请教一下变形学方面的问题吗?”
“当然可以。”
这样的情况下,他们的关系倒是更近了一步。
舞会的日期贴近了,渐渐大家都开始兴奋起来,仿佛像是什么病毒一般,燥热的情绪骚动蔓延。
在塞琳娜不知不觉的时候,已经有许多学长学姐互相表白在一起了,当然,失恋的也不是没有,塞琳娜不是没看见过失恋的学长在黑湖旁买醉嚎啕大哭的……哦,她只是夸张了一下,其实学长只是抹了抹眼泪哭诉哀嚎着他暗恋的学弟已经奔向了别人的怀抱……咦,为什么不是学妹呢。甚至她还看见过趁机兜售迷情剂巧克力之类的东西,据说收益颇丰,这让塞琳娜很不解,为何非要选在这个时候表白。
同伴的解释简单粗暴:“因为表白成功的话,就可以一起过接下来的圣诞节、新年元旦、圣瓦伦丁节、白色情人节,甚至连中国的七夕也可以一起过,而表白失败的可怜虫,只能互相拥抱着哭泣,等待着光棍节,和新来的学弟学妹。”
……好有道理,无法反驳。
总之,舞会到来之前,霍格沃兹全校充斥着粉红色的恋爱因子,只有像塞琳娜这般的毫无恋爱细胞的姑娘,才能无视它专心地上课。
哦,也不是只有塞琳娜,听说三年级的弗恩学长正筹划着在大家都沉浸在舞会的气氛中时秘密潜入图书馆的禁书区……这个计划一传开,几乎所有拉文克劳都被诱惑了,最后弗恩学长被迫无奈放弃了这一计划……开什么玩笑,舞会上一个拉文克劳都没有真的像话吗?
说老实话,塞琳娜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曾心动到想放弃舞会……最后理智告诉她她得遵守跟雷温学长的约定,不然她真的会参加这个计划的……不过说起来,说不定雷温学长也会很乐意放弃舞会选择禁书区呢。
毕竟拉文克劳,是个学霸聚集地啊。
塞琳娜把头发挽了起来,露出修长的脖子,这样的发型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干脆利落,她的背依旧挺得笔直,这让她的背影看起来愈发单薄易折。她换上了母亲寄来的衣服,配着她的西洋剑,帅气值满分。
哦……如果她不是个女孩子的话。
塞琳娜跟着打扮成了黑猫的阿克巴学姐走到了舞会现场,哦,老实说她已经很久没参加过舞会了,虽然舞步都还清楚,可是一想到要跟人跳舞,她还是有点发憷,不过只是一瞬间,塞琳娜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她把所有的情绪都压在了眼底。
……
“请问我可以跟你跳一支舞吗?”菖蒲紫发色的少年含着笑意的清朗声音响起,她看见了对方伸过来的手,与她一样,戴着手套。
“……学长,我觉得您这个打扮,我不应该答应跟您跳舞,而是应该抽出剑来捅您一剑才是。”
打扮成了恶龙的雷温,意外有种萌感这种事,塞琳娜是不会说出口的。
“不过……好吧,既然您这样地邀请我。”塞琳娜露出礼貌的微笑,将手放进了雷温的手心。
这次,她已经不再僵硬了,或者说,僵硬的程度,已经不足以让人察觉了。
熟练地转着圈,两个人相互配合之下,竟没有出现身高不搭产生的麻烦,这个时候,跳舞似乎已经不是重要的事了,他们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起话来。整个大厅除了流淌着的音乐,还可以听到跳着舞的众人的窃窃私语。
“其实学长跟我的观念不同吧。”塞琳娜看着他轻声说。
随着旋转的舞步轻微摇晃,她开始觉得有点闷,有种闻到了福灵剂的错觉,她开始控制不住自己说出了些什么。
大概是喝错了酒吧。
“学长似乎更相信一见钟情呢,我相信也许会有这种事的存在,不过我不相信它会发生在我身上。我一直很好奇,一见钟情所产生的感情,能维系多久呢?”塞琳娜没有看到他的眼睛,一直仰着头也是很累的,她只是平视着眼前的一切,不带任何感情地说,“学长喜欢我对吧,可是这样的喜欢能维持多久呢?我更相信日久生情那样的存在,即使生出的不是爱情而是友情,但至少它经得起时间考验。”
“我不知道。”沉默了一会,雷温很干脆地说,“可是我能肯定,我现在是喜欢着你的。”
“意外地坦率呢。”塞琳娜笑出声来,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语气这样冷静,甚至,冰冷,“可是现在怎么够呢,学长。”
“我如果要的话,就要全部。不止现在,未来学长可以保证吗?不会再次,对某个女孩一见钟情吗?”
这句话的信息量过大,雷温一时间怔住了,只能看着塞琳娜用作报告的语气平静地陈述。
“我发起疯来很可怕的,学长,如果您不能保证,就不该靠近我。”
“您成功了。”塞琳娜平静地不像是在说自己的事,“我思考了很久,既然您肯定地觉得,您能让我喜欢上您,那么,我们可以省略这个过程,直接取得结果,我答应与您交往。”
“您还有时间后悔,因为如果未来某天您提出分手,相信我,后果会是我们都不想看到的,我不想做出某些无法挽回的事。”
“您可以去找一找霍华德家的家史,我们家的人,什么都做的出来,而且护短到不可理喻的程度,这并不是玩笑。”
这姑娘的语气不像是在告白,反倒像是在逼供。
说是逼供倒也没错,塞琳娜现在就想向雷温逼出一个答案来。
雷温成功地把她从那个自我的世界里拉了出来,她冷静下来之后,才发现似乎也不错。她不能一辈子呆在自己的世界里,这样的话父母也会担心的。
“请想清楚您对我抱有如何的感情,并且这样的感情能保证到如何的期限,顺便说一下,如果这个期限不能是‘一生’的话,就请不要再次靠近我。”
“不过您要想清楚,至今为止我还不习惯他人的触碰,您要给我适应的时间。”
舞曲渐渐到了尾声。
女孩子看着雷温,灯光下她的眼睛澄澈而美,冰冷而华美的紫色也因为这样的灯光染上了暖意。塞琳娜露出了难得的温柔微笑,她本来就有一张温柔纯白的面容,笑起来的时候更是温纯美好。
“你看,榭寄生。”她示意着大厅上悬挂着的榭寄生花环,“这是谢礼,雷温学长。”
舞曲结束的瞬间,黑发的骑士少女,踮起脚尖亲吻了与她共舞的恶龙先生的侧脸。
01-04 盲晴不分季节(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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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第五季的白光强制返还到无名之城,从梦世界回来之后,队伍众人的状态算不上多好。向来是一对好聊伴的库勒和zyme十分一致地选择保持沉默,而本来就很少说话的巡林客看上去更安静了,连脚步声都几不可闻。雪伦走在最前端,梳起的马尾不像平时那样有活力地摆动,其他人也看不清她的神情。
这么来说,似乎只有唐吉诃德一如往常,还是那副笑颜。
他们约定好集合的地点,在短暂的休息时间中开始度过各自的生活。
回到这里,唐吉诃德并没有什么想做的事,一定要做的事更没有了。如果不是因为穿越空间后仍带上了一些诸如疲惫之类的副作用,其实他并不介意马上开始下一趟“旅行”。
按照此地的大小和冒险者的人数,人均占地面积可以说是宽敞得不能更宽敞了。就当他百无聊赖地在无名之城四处闲逛时,竟然给他找到了一个看上去和这座城市崭新的画风不太一样的、略显破旧的钟楼。想都没想,唐吉诃德一脚踹开铁门,引入眼帘的就是不能再眼熟一点的螺旋楼梯,沿着楼梯往上,恍惚中让他有种以为自己还在梦里的错觉。到了楼顶抬起头,围绕无名之城的星海比以往更加闪耀,一抬头就能看到弯弯的弦月。
这般好看的景色如今印在他眼底,因为和他们队伍刚刚经历过的那场不尽人意的终局过于相似,竟只剩下烦闷。
他不知道其他人心中如何作想,但梦境世界毁灭的时候,唐吉诃德确确实实感觉到了恐慌。这份惊惶却并不来自于队友以为的某种原因——当你亲自参与进一个世界的毁灭,并且在情况尚可以挽回的时候没能成功拯救它。
也许换成他的抚养人乐行,看到那一幕将会十分痛心、自责,但那时唐吉诃德察觉到,自己并没有为这个结局而悲伤,顶多有些惋惜。
真正让他害怕的是楼顶的女人预言一般的话语,是那一句“这就是你们将要面对的未来”。
与其说是预言,唐吉诃德更愿意将那称之为诅咒。那也意味着他们一行看到的确实是一个世界的末日。
这就是他畏惧的来源。
“开什么玩笑……”
他可以为其他世界的继续运转做出一定的努力,不计较其中的得失,但说到底如果失败,他也不会过于悲伤。
说到底,唐吉诃德到底还是不如乐行伟大的。也正因为他的心无比狭隘,所以只有坎维不行——只有他生活过的、生活着的那个世界。
“哪怕是拼上性命,也绝对不会让遗都变成那副样子。”
在他上空不远处,巡逻中的第五季幽幽飘过,仍然看不清面容。
不知名的神明下方,来自遗都的少年咬着牙,眼中含着焚世滔天之焰,心中藏着择人而噬之兽,立下只有他自己和无名之城能听到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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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的时间线不同,是和里德陆仁萨米尔他们通信后才知道的事了。
唐吉诃德坐在酒馆里感叹,无名之城就是东西自取这点好,平时他真舍不得喝这么好的酒。等到清醒一点后,盗贼叹口气,别扭两天多终于恹恹地承认,本以为已经下定决心,结果自己还远远不够。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用耳边的弦月连上了陆仁的通讯。
“喂喂喂,糖糖吗?”
“露露。”唐宵止住了一个到嘴边的酒嗝,但还是发出了一点声音。
“……你还好吗?”耳朵里是那一边陆仁疑惑的呼唤,不知是不是巧遇,他正好看见了推门而入的雪伦,一时间,唐宵眼前只剩下了满目冰冷的世界,和它破碎的瞬间。
“你在喝酒吗?”
“是啊,味道比遗都好多了~”
“好吧,我也许猜到了一些,但你也知道,我不会安慰你的。任务时发生的事……”陆仁在那边问道,“你要和我聊聊吗?”
唐宵眯起眼,语气中听不出情绪地回答,“啊……当然,不过这个话题找个机会我们面对面再聊吧。我的意思是,我过两天去找你。”
“除了这个,还有点其他事想和你说。”
唐宵断开通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他又睁开了眼,从雪伦的角度看去,在少年盗贼的瞳孔深处,有什么在熠熠发光。沉痛之后,唐吉诃德已经能对雪伦露出一个一如往常的微笑。
“欸?队长,有什么事吗?”
“其实没什么事。”就像唐吉诃德估计的那样,雪伦本意是要来找他而非凑巧,少女坐在他对面,语气有些急促,“只是想要问问糖糖的想法……关于这个队伍的,什么都可以。”
“糖糖?”唐吉诃德被这个似曾相识的称呼弄愣了一下。
“唔,顺口……”
白发少女不尴不地笑了笑,唐吉诃德大概也感觉到了雪伦些许的不安,他犹豫了一会措辞,最后发现自己果然是不怎么擅长这种东西。
“怎么说……其实我挺龟毛的。”
“我不喜欢话太多的人。”
眼前是库勒一意孤行,打碎粉红色泡泡的样子。
“不喜欢好奇心旺盛太过天真的人。”
眼前是zyme虽然没反应过来,却依然信任地不顾自己攻击敌人的样子。
“不喜欢太过沉默难以沟通的人。”
眼前是yves一言不发,却为众人主动警戒四周的样子。
“这么说来,似乎只有队长你我觉得还不错嘛。”少年盗贼歪头笑起来,雪伦总觉得这模样有些坏心眼,“但是我还挺喜欢这个队伍的。”
尽管自己也在耿耿于怀,但唐吉诃德还是试图开解一下自家纠结过度的队长。
“队长又你不知道,唔,当然我也不知道那个时候如果选了另一条路会怎么样。”唐吉诃德说,“选择的时候我放弃自己手里的选择权,所以,我很遗憾。”
“但是,不后悔。”
他站起来,在无名之城漆黑的夜里,像是发着光,“重新介绍一下……”
“我是唐•吉诃德,也是唐宵,来自目前已知的城市里最混乱的遗都。17年来浑浑噩噩有很多次错失机会,但——绝不后悔!”
“因此,无论未来发生什么,现在能成为这个队伍中的一员,我绝对不会为此后悔!”
•字数2106
诗人想要喝水。她怀疑的晃荡着刚刚在城中打来的水,然而清水在水囊里所发出声响只是让她变得更加口渴。这里的食水她都不想碰,因为一路走来诗人已经看到了太多这方水土养出来的人。形容枯槁的人们满眼望着太阳,像是某种偶像的崇拜。
斯林特尔抬眼望了下天空,就被炽烈的光耀得满眼生花。
传说是依托于现实的流言,而诗歌则是把散碎的传说收集,编织成让人听得又勾得住魂魄的故事。
简而言之,就是胡说八道。
“卡蒂玛小姐。”诗人光是看了两眼太阳就觉得舌尖上的水分在急速蒸发,忙着将自己的注意力挪开,“您可以为我们说说北边的……异状吗?”
“我们”这个词语只是礼节性的包括了陆仁,反正他似乎对这些事情毫不关心——这些路上移动的沙子,被风聚拢着形成的涡旋都比现在的对话有意思的多。不过诗人倒是由得他去发呆,免得和现在临时的靠山一言不合拔刀相向。卡蒂玛没有立即回应,但步子比之前慢了几拍。
“在克林菲尔的北边有一个古王国的废墟。”卡蒂玛落了几步,与两名旅者并行,“依托着这附近较浅的暗河与露出地表的小型湖泊,那里也曾经是一个绿洲城市,但因为沙暴而毁灭了。
“有人在那个方向看到了怪异的光芒。”女性侍卫的眉头紧紧锁着,搭在制式长刀上的手让她的烦躁沉重的可以坠落到地面,“但是关于光芒的报告都发生在这半个月内,也就是瘟疫发生之后。不过出于谨慎,我们还是派出了卫兵前去探查。”
看得出来,派兵探查应该算是走投无路之时的举动。于这些城民而言,这场灾难降临的无始无因,仿佛是某位神明降下的惩罚;现今把希望寄托在捕风捉影的事情上,或许只是想为自己觅个方向,好过茫然无措。
“那些病人,总是看着太阳……和那些光有关系?”陆仁似乎也不是完全的神游物外,但似乎结巴的毛病又犯了。诗人为他糟糕的语序和含混的表达着急,最后只好从鼻里出了口气。侍卫摇了摇头,只是表示自己没有得过病并不清楚。
“那你身边有人,得病吗?”陆仁一下子似乎抓到了点什么语病,像是出了口恶气。
女侍卫的表情很快阴沉了下来。
“说说看?”陆仁语气轻快,随即被诗人斗篷掩饰的一脚踹在了膝弯处。不过话已出口也塞不回去,诗人只好又拧了把陆仁的手指。自己是怎么答应和这种队友组队的——
“她对我来说是妹妹一样的存在……虽然这么说并不恰当,”卡蒂玛似乎咬着牙,语音都变得有点含混不清,长刀从刀鞘里滑出了一点,“但我会保护她。”
诗人拍了拍她的手臂,打破了侍卫紧张的架势。“我们会尽力帮您解决问题的,请您放心。”
陆仁似乎是从那一脚里回过神来,又开始穷追不舍:“我们能见见她吗?”
“把这场瘟疫解决了之后吧。”卡蒂玛垂下了手,加紧了两步就与旅人们错开了。好在陆仁只是从鼻子里出了句像是随你之类的抱怨,并没有多说什么。诗人从后面打量着他,思考有什么不容易被发现又好下手的位置。
***
“早在在王宫前队中四人齐聚,还有两人在外平安,不知宫中是否会有变故,留着应变也是好的。”诗人的笔尖在莎草纸上发出像抓挠似的声响,“此处水源丰富,与外界迥然相异,可惜这次瘟疫,必会对经济造成打击。”
“见到了克林菲尔的名义统治者,似乎是精灵却有着褐色的皮肤;以及她的侍卫卡蒂玛,将类人种族的女王视为妹妹。”诗人顿了一下,在类人的地下划了道细细的线,“这座城市所遭受的瘟疫太过古怪,仅能推断出大致的源头,而传染方式与疾病症状均无法与现今已知的任何瘟疫相较——与信仰也无明显关联。”
这间大房已经被不透光的帷幕分割开来,将四名旅人安置在此处。斯林特尔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就着自己灰扑扑的行囊垫在膝上写字。陆仁看着她从行囊里拽出稀里哗啦的一大卷纸和墨水的时候,脸都绿了,还没说出口的话被诗人的瞪视堵得严严实实,只好逃到阳台上去,不知在做些什么。
吉泽尔在隔间内洗浴,本以为在这种地方或许只能用细沙含混过去,却用的起大量的清水进行擦洗——不过看样子这些水还是需收集起来另作他用;萨米尔早就没了声息,估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了过去。
诗人从晚餐时各种奢侈的瓜果里顺了个苹果,放在床铺上。两名女孩儿似乎都遂了女生的天性,在行囊里带了换洗的衣物,简直让人疑心到底带了什么有用的东西没有。
“这里的病人终日向着日光,据里德和克鲁鲁打听到的消息所言,应当是想要获取热量,但最终因日光脱水而死。”她咬了口顺来的苹果,因为沙漠里昼夜的温差和充足的水份而使得它清甜脆嫩,“加之病情怪异,或许可以推定为鬼神之力为乱。”
诗人潦草的用左手写着,边写边就将潮湿的字迹抹成了一道黑乎乎的虚影,“本不想过多的搀和这些事情,但也还算得上是有趣。”
苹果的汁水滴到了纸上,把原来就歪歪扭扭的模糊字迹彻底变成一团团墨渍。斯林特尔一口嚼干净了果核,拎着刚写完的东西上了阳台。外面黑沉沉的,居民区里只有健康者点起零星的灯光,夜里的沙漠阴凉刺骨,让远处的那些沙丘更像是沉眠着的背脊。诗人有那么一点后悔穿着单衣就冒冒失失的出来,让奇怪的凉风穿过自己的骨头。
“嗨,陆仁,借个火。”
“作甚?”黑发黑眼的佣兵本身倒是隐蔽,可惜一身浅色的衣服太过惹眼。陆仁像是半梦不醒,好一会儿才咕哝着应了一声。他将长刀慢慢出鞘,在刀尖上噗的点上了一小撮火焰。
“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用法。”诗人抚掌,“我本来是想让你替我将灯接过来。”
陆仁吊着个眼看着斯林特尔将纸卷掷在地上,淋上杯烈酒,用纸将火引来,将纸卷快速的焚烧。这里使用某种肥厚的多浆植物酿酒,再经上一道蒸馏,不比麦子和玉米酿的酒差。一股让人晕晕乎乎的酒味随着火焰腾起,迅速的将纸张烧成红热的残骸。
“热。”陆仁干巴巴的说,“那些是什么?”
“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刚写下来的。”诗人离那堆火焰远了点,朝热烘烘的黑灰里吹了口气。含在口里的苹果籽落在火里,发出噼噼啪啪炸开的声响。她为这个意外笑了出来,没有眼镜遮拦的灰色眼瞳里映着燃着的火。
“不带回去?”
“带回哪里去?太重了。”
“你把它们带出来就不嫌重了?”
陆仁看了看诗人的表情,觉得她并不是在开玩笑。女孩儿仔细的看着火里蜷曲变黑的细长字迹,表情认真又严肃,仿佛看着什么神圣的事情。书稿在火里发出啪的一声轻响,大概是潮气被加热之后的爆鸣。“没想到你还带着酒。”
“酒可是好东西。相比起纯净的饮用水,酒是更加廉价和安全的饮品。”诗人用手指搅着空气,希冀得到小小的火卷,“至于这些东西嘛,就只是和别人学的坏习惯。”
纸卷只是稍微挣扎一下之后就燃尽了,浅青的焰色猛然向上拔高了许多,然后化为纤维燃烧的气味在空中飘散了。红色的明亮痕迹在灰烬上逡巡一阵子之后,就变小消失了。这堆火起得快又尽得快,似是被某种假想的暴雨压灭在地,到了明天只会在原地留下一团灰灰黑黑的印子,没几日就会消磨干净。
“这可是你最后一次见到事实了,从此之后能听到的,只会是诗人口中粉饰加工,反复折叠之后的故事了。”诗人似乎对自己的琴不在手边有所不满,冒出些奇怪的音调来装点脑子里的想法,“果然遥远的城市之类,还是永远留在诗人的故事里比较好,对不对?”
佣兵不太想深究这类人的脑子里到底装着写什么东西,只好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斯林特尔也觉得与块只会发怒的木头说这些太过无趣,伸了懒腰之后就回进了屋里,丢下一言半语,大抵不过是些催人休息的絮叨。
“哟,算是遇上个能治你的了?”沉默了片刻,陆仁的弦月碎片里发出噗的一声轻笑。“队友?”
“边儿去。”陆仁木然,把弦月用手掌盖住以示不满,“队里的诗人。”
“……噢。”对方显然已经习惯了佣兵说话的逻辑,只是长出了口气。“似乎也挺话唠的。”
“诗人呗。靠说话吃饭。”陆仁半天蹦出了两句评价,却想起诗人之前对他进行的各种踢打阻挠,再结合上她对卡蒂玛各种义正词严的承诺,令他分外不舒服起来。
***
他大概是高估了常在野外入睡的人的睡眠能力。斯林特尔发现叹气就快成了自己的习惯,只好硬生生收住,将气息转化成一声不屑的鼻音。
陆仁和萨米尔发出的声音加在一起简直可以吵醒十里之外一头沉睡的鹿。
发现吉泽尔仍在睡觉的诗人大惊失色。
不出所料,陆仁和萨米尔都不知去了哪里——说是不知去了哪里,一不会夜袭女王,二不会夜访老友,大概只能去北面的废墟里探险。大半夜的跑去出现异状的地方探险,足够别出心裁,和各种能治小儿夜啼的故事里说的一样,是种让人无法判别到底是胆子太肥还是脑子太瘦的行为。
将四面分隔的帘子都掀了个遍之后,诗人又窝回了床铺。她在脑中慢吞吞的为自己念诵新诗自嘲的只言片语,不由得困顿起来。然而迷迷糊糊的三五刻钟,并未给人带来疲倦的缓解,斯林特尔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自己枕边重重的敲打了一下,使她忽然醒转,抬眼看到了推门而入的卡蒂玛。
女孩立马起身,一只手按住了枕头底下的小刀。
“怎么了?”她一边问,一边摸索着将皮质刀鞘的合扣解开,沉重的刀子被抽到了适合的位置。
“病人失控。”卡蒂玛似乎没有发现这些小动作,“你的同伴呢?”
“大概去了北面。失控的具体情况?“
吉泽尔睡眼惺忪的咕哝了两句,掀起帷帘问道:“怎么回事?”
诗人从枕头底下抽回了手,抓起外衣就往身上披。卡蒂玛似乎也不打算多费口舌,只是道:“病人开始随意攻击,不似活人,都在向皇宫涌来;平民也奔向皇宫寻求庇佑,但因为疫病的缘故,克林菲尔兵力不足,只得死守,无力压制。”
是个人估计都能想到,城北的废墟和半夜跑出去“游玩”的两人难辞其咎。不过现在也顾不得追究谁是谁非,陆仁说城北墟城里有什么旅团,想来就算是不对付,把火引到别人身上还是做得到的。
当然要是没什么深仇大恨那就更不错了。诗人暗暗腹诽。
卡蒂玛执拗不过一门心思朝外走的两名女性,当下也就不再花费心思,由着她们朝方便观察的宫墙边移动。正值午夜,城中大部分正常人都已睡下,只有些长明的灯火星星点点的亮着。不过此刻城中东方燃起一片火炎,病人们在城下团团围住,攻击着其他人,乃至互相攻击,却放过逃离的人们,并不追击。
仿佛宫中有什么八辈子的仇家,或是什么甘美的诱饵。本应黑暗寂静的城中被火光照亮,就在诗人的脚下,人类的哭泣、哀嚎和已经不似人能发出的咆哮杂在一处,让人辨不清自己身处地狱还是人间。火灾照亮着低垂的雨云,站在远处,感觉到的只有闷热的水汽夹杂在风里。诗人把眼镜按回到自己脸上,辨着远处人流的涌动。
“点火!点火!”斯林特尔被她披在身上的斗篷绊了一跤,抓着吉泽尔才勉强让自己保持平衡,“下面那些东西怕火!他们在避着火场!”
女孩儿乱糟糟的拉扯着自己的斗篷,最后只好抓着领子把它整个儿脱了下来。卡蒂玛闻声而来,却看见她正在从斗篷的内袋里往外倒着东西。这些小小的口袋似乎都是自己缝的,大部分扁扁的,像是什么都没装,诗人接连摸了两个口袋,亮晶晶的东西撒了一地。
最终她倒出了片一指宽灰白色的东西,在地面上狠狠的摩擦了两下,露出白银似的光亮。“吉泽尔、吉泽尔,借个火?”诗人到处觅着明火,却只有平时照明的油灯、固定在墙上。她将磨过的面在火焰上端燎了,那一小条物质迅速的燃烧了起来,发出异常炽烈的白光。
燃烧的物质熔化着,白光和剧烈的燃烧朝着城墙下的东西滴了下去,将下面黑压压的东西逼退了不少。很快诗人将那团烫的捏不住的物质掷了出去,落在病人中间,引起了一阵惊恐的咆哮和骚乱。卡蒂玛大声吩咐着士兵将本用以照明的火油和干柴之类制作成简易的火团进行投掷,一边令城中正常的居民返回家中,点燃火烛,紧闭门窗。
“有他人来了。”吉泽尔也在观察着状况,“北面!”
火光之上可见雨云低垂,风雷之声从遥远的地平线出裹挟而来。空气燥热而湿润,压得满城皆是一窒。就在城墙之下,失去理智的臣民除了发出哀嚎与咆哮之外,也渐渐闻得到肉的焦臭与血液烘干的气味。人形在火焰与前进之间徘徊不前,像是被逻辑的漩涡捉住,也像是旷野中野狼围绕着火堆盘绕不前。近处野兽徘徊伺机,远方之人不辨敌我,城内的士兵皆是惶惶,却无一人退却。满耳荒唐的呼啸,人声、兽声、火焰与沉雷之声交错重叠,逼得人就连呼吸都似大不敬。
卡蒂玛同士兵一同守着王宫去了,城墙上仍有人不断的在往下投掷着燃烧着的火球;城墙下站着曾是城民的人,咆哮怒吼,悍不畏死。大部分普通人都退了去,在居民区里,躲在墙壁背后,从那些小眼睛似的窗户里向外投射着摇动的火光。吉泽尔与斯林特尔站在城墙上,被狂风灌满衣袍,却又像是谁人看着、扼着,空气像是流动的固体,自她们的身边遥遥而去。
火在饱含着水汽的风中压低,但雷云之中电光萦绕,又将整片城照的雪亮。人类的残肢和人混杂,人与非人的人混杂,在接连却短暂的电光之中异常清晰,像是个巨大的漩涡,拽的一切沉郁的向里塌陷,脱逃不得。据说有一种暴雨,风雷异起,声势惊人,仿若天神暴怒,雨却在半空中蒸发殆尽,无法落至地面,只余下扼住所有人鼻息的水汽。
诗人呼吸沉重,但却把一切看着。
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
一个时钟它在转动,主人说它已经太老了,估计过不了两三天就会停止变成废物。。。时钟它在转动。
果真两天以后它停止了转动,主人把它运到了买卖二手物品的商店,店主接过了它,它没有思想,不能转动了就不停摆动着自己的钟摆,就这样过了很久。。。
噗通噗通--------
噗通噗通--------
一个时钟的钟摆在摆动,店主说它一直没有卖出去,估计再过几十年也卖不出去。。。。时钟的钟摆在摆动。它没有时间。
就在一个大雾围绕这座小城的时候,店主正抱怨着这个时钟没有给他赚到好处的时候,一个女孩突然跑了过来,头发很乱,光着脚丫子不断地在时钟旁走动,时不时摸摸时钟的玻璃面,一看就是贫穷人家,店主不屑地打量了她一眼,然后和气地笑道:“这位小姐,你是看上它了?”女孩不说话,店主嘀咕了一会儿,真心想快点把这占地方的东西卖出去,和气地笑道:“这位小姐,如果你看上它了,不贵 ,只要9美元.”女孩好像心动地望了下店主,店主看好像女孩对这时钟有点意思,又和气地笑道:“这位小姐,这时钟已经坏掉很久了,但是它里面的零件很完整,你买下它算是赚了,小姐你是‘普通’人家吧?把。。”女孩打断了店主的话,直接拿出了2美分,小声说:“先生。。。我真的可以买下它吗?我手上的钱并不够。。可不可以你先帮我买下它,钱我会在之后还给你的,我保证。。”店主感觉很奇怪,不过看她是个贫苦人家也就帮她‘买下’了。。
‘买’它之前,他问她你为什么会喜欢它?
女孩微笑着说说:“因为它和我一样是废物啊,嘻嘻。。。”嘴角微微向上翘。女孩拉着载时钟的平板轮车在这大雾天哼着小曲离开了。
过了几天,店主邮收到了女孩还的硬币与美分,上面最下角标注着:The clock and the girl。
The end.
(我自己都感觉好无厘头QAQ)
【前置条件】
涨水期的到来,导致随水源而形成的魔晶出产达到高峰,大陆各地商人聚集到中央国对于下一年的魔晶出口订单进行商谈。随着商人们而来的是他们贩卖的货物,聚集在中央国大大小小的贸易市场中,久而久之形成了涨水期的贸易高潮。
中央国就针对这一时期的特殊贸易期,为远道而来的商人们提供临时摊位,开展了一个在涨水期的自由贸易期,并且提供了一部分的税收优惠。引来更多的商贩在这时期进入中央国进行贸易,最终形成中央国涨水期自由贸易季。
【活动】
1、在自由贸易季中,大陆各地商人拥入中央国进行贸易,请各位玩家到中央国参加一系列的自由贸易、物品交换、拍卖会。或许找到意想不到的商品,满载而归。
2、中央国涨水期的国土,更像是一个夏日的水上乐园,大家请穿上清凉的衣衫,秀出八块腹肌,吃着冰饮享受夏日,到中央国水上世界玩耍。
3、魔晶的大量出产,引来各地魔法师汇集在中央国帝都,为一年的研究学习成果开展研讨对战。各位想要一展伸手的勇士们也登上擂台进行比赛,形成了一年一度的武斗大会(分为个人赛和三人团体赛)。国王昂德里安为鼓励大家的热情,准备了丰厚的奖品,另外获胜者可以向昂德里安国王挑战【国王陛下在克尼尔的叮嘱下,同意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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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对战】
若是遇到对战的情况:
1.双方可以互相协调结局。
2.在双方想要一决胜负的情况下可以联系群主开启投票。
PS.在不满投票结果的情况下首先查看积分,根据积分分胜负。积分不符合实际情况的情况下将提交至企划组(6写手,6画手。其中四人未参与企划)来进行评判。
【即使是你也无法逆转的一切。】
天气很热,蝉鸣在阳光下铺天盖地翻滚着,树叶被晒得毫无精神却被染得比其他季节都要浓绿。路人不是焦躁的望一眼路灯杆上的显示屏上跳动着一个个起伏的数字,让大脑和身体同时感受到了这个夏天的炎热。
南叶坐在街边咖啡馆的塑料椅子上,耳机里传来了新闻节目的声音。
“专家您看,这次夏季和以往相比格外炎热的原因与泄漏事故有什么联系吗?”
“经过分析我认为,这之间是有一定联系的……”没听专家接下来的滔滔不绝,南叶就果断的掐断了信号。
“不要把什么责任都推到那里啊大叔,”他眯起眼睛看向还是没有飘过一丝云彩的天空,嘴边浮起了一丝略带嘲讽的笑容,“虽然肮脏至极,也不是什么锅都背的。”
他站起身来,一点都不计较阳光的走到了街上,手里的冰咖啡外壁上留下了几滴冰水。
现在是新历2年。
周围的人形生物在南叶的脑袋里鲜明的分成了两类:人类和非人类,一般人对于第二种基本上是毫无概念,但对于南叶来讲这并不是只存在于都市奇谭里的东西。这是在边界工厂度过的没有名字只有编号的生活给予他的能力之一,他能感知到身边生物的活动,以及把他们分为这两类。
南叶总是不由自主的在感知到后想,在那个地方的外面,这些“人”,是怎样生活的。在那个地方待遇几乎与野兽无异的这些“人”,究竟是怎样与人类生活在一起的。
在这种好奇心在时间的催化下无止境膨胀之后,南叶锁定了几个目标。
前面穿着黑色西装的大叔还在和手机里的人争辩着,顶着火辣简直像在烘烤着大地的阳光,凌乱的头发下已是汗津津的,很明显不只是因为那一身丝毫没有考虑到上班族也要过夏天的装束。
手里的冰咖啡已经喝了一大半下去,但前面的人还是没有走到一个像南叶希望的那样偏僻的地方。
“应该快了吧w”南叶脑海中周围已经多出了几个非人类的小点在周围做着布朗运动,毕竟他可是超级明显的跟踪了前面这个大叔一个下午,就连刚刚买冰咖啡的咖啡馆都是因为这个大叔进去见客户了才去的。
还不动手也是够有耐心的了。
或者应该主动一点?
南叶把一直拎在手上的黑色硬质书包背到了后背上,看准了附近的一个巷口。然后脚步轻快的赶上了前方的中年男子,戳了戳对方的后背。
明显感觉到了后方的几个小点紧张的靠了过来。
中年男子转过身,他感受到了对方同样的紧张。在这种年代,年龄小并不能代表无害,特别是在这种天气和温度下能跟踪别人一下午的小鬼,不过应该还是会低估吧。
南叶睁大了眼镜碧绿的眼睛直视着中年男子,说道:
“请问叔叔你,是人类吗?”
然后露出了一个尽量天真无邪符合一个十岁才出头的少年的,笑容。
“?!”
对方明显吓到了,眼中明显的闪过了一丝慌乱。
“啊这个问题啊……”
太棒了,果然没有敷衍我。
“我们到这边来详细说吧。”
和预计的一样,果然很有趣啊。
那几个小点也是,随着脚步靠过来了。这种幽暗的、很长的、基本没有什么人经过的小巷,果然是这种场合的不二选择啊。
一步一步的靠近自己一直想要被满足的好奇心,心里的期望在一瞬间完全的被释放了出来。如果再加上什么因为对方还是小孩子的小看、联想到亲人的心软以及自以为是的绑架什么的,那就是无比完美的发展了。
南叶在脑海中飞快的闪过这一年来收集的信息,平时木讷的上班族、有些急躁的维修工、温文尔雅的教师……合在一起真是符合预估的组合,满脑子都在期待着这些平时以不同的身份隐藏在人类中的非人类,究竟会给他带来怎样的进一步发展。
终于,在那条幽暗的小巷子的尽头,他被围住了。
“小鬼,你是怎么知道的?!”为首的男子怒目相视的看向他。
果然是维修工。
“嘛,这个啊……”南叶眼神在四周流转了几下,“你这样说,不就已经告诉我了吗?”
“毕竟只是孩子,有这种奇妙的想象是很正常的,”另外的一个穿浅色外套的人微微弯下腰,摆出一副温和的样子说道,“他只是在吓唬你而已,不要当真了。”
老师,还真是尽职尽责啊。
“能告诉我吗?”
南叶终于冲着几个男子露出了最真实的笑容。
“你们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嘭!!”
颈后传来了其实也在意料之内的痛苦,闭上双眼,假装失去意识的被轻易的带离。南叶闭着眼睛有点不满的感到自己像预料中一样的被轻视,如果这样的话说不定是不需要用上自己背上的那个东西了。
为了自己的好奇心而去伤害别人这样的事情南叶觉得并不是自己想干的,看准时机释放一下备好的药物应该就可以了,顺便试验一下叔叔最近配制的失忆型药物效果如何。
但是如果他能猜测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恐怕会在这里及时的刹住走向崩溃事态。
距离比想象中要远一点,他睁开眼睛偷瞄了一下四周,现在他是在一辆很中庸普及的悬空车上,身上还被盖了一条薄毯子……难道是为了从交警眼皮下蒙混过关吗?底下大约是一片住宅区,人口量并不密集但从叠加的程度上来看应该是有好几层楼的小区,住户不多且地势偏远,虽然南叶并不具备GPS定位的能力但还是推测了一下自己可能所处的方位。
说实话,总算是出乎了一点他的意料。
原本想象中非人类的集中住所不会像工厂里那样,但应该是一个类似于黑帮总部的地方。比较里面可全都不是人啊,自己的好奇心不就来自于这一点吗?曾经从工厂里看到的,有着人类外形却与野兽无异的挣扎,绝妙的对于人性的伪装……
南叶从未把他们当做成和人类一样有感情的生物。
悬空车在逐渐下降,渐渐的降入了地下的车库,看来是到了。
南叶那颗其实自己并未意识到还不成熟的心在一瞬间激动了起来。
“要带上去吗?”
“能找到我们面对面提问肯定不是什么一般的小鬼了,还是不要带上去了。”
这里果然还有其他的非人类啊。
“但不太危险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没看到他那时候的表情吗?”
“先带到负一楼吧。”
“……也好。”
在一阵窃窃私语后南叶感到自己被背了起来,顺着楼梯向上移动,然后被放在了似乎是什么床上。他微微睁开眼,看到不太明亮的灯光下除了刚刚的几个人外又多了一个中年男子。
和想象中的差距有点大,需要另外考虑一下行动了呢。
这里似乎是与他们日常生活的地方隔开的地方,想要了解到他们的生活在这里似乎是不太可能的,直接说出“可以让我看看你们平时是怎样生活的吗?”这样的话简直对不起自己的智商……但似乎一直装晕更不可能。
等下,也不是不可以直接发问啊。
脑海中突然跳出了另外的声音,只要开启了那个地方给的力量,几个非人类完全可以在瞬间制服啊。
不行!再说我有背上的……
一直做一个被看不起的技术宅吗?明明拥有那种力量为什么不去用?
南叶有些挣扎,他明白那种力量是怎样的。那种甚至可以使他彻底忽略痛觉的力量。还有在那个地方……骨骼…肌肉…各种药物…机械…植入……
不知何时眉头完全的紧皱了起来,脑门上甚至布满了汗珠。
“这是怎么了?”耳边想起了声音。
怎么在这种时候犹豫起来了?准备了一年不就是为了现在吗?
南叶在感知中将要靠近的那只手触碰到自己之前翻身握住了它,轻轻一扭就卸下了一个关节,轻松趴在了某个男子的背上,手里一柄从背上包里抽出来的小刀架在了男子的脖子上。
“真是抱歉,可以让我看看你们平时是怎样生活的吗?”他笑着说道,什么东西在前一刻还在他心中艰难挣扎的东西在一瞬间被轻易的打开了。
“刺啦!”南叶跃起,两手撑着刚刚最为人质的男子的两肩翻了过去避开了从背后突然长出的羽翼,淡绿色的。
身后传来了狮子的怒吼声,南叶敲了敲背后的“书包”抽出一把长刀与扑来的兽爪直接相碰,敌人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蠢些,居然没有做好他携带武器的准备直接使出了肉搏的招数。虽然手抓上的皮很硬足以抵挡这一刀,但对于长期作战还真是相当的不利。
长刀几个漂亮的圆弧击落了射来的子弹,那边的几个男子居然使用了普通人类的武器。
在这一点上南叶从来不想承认自己会输给别人,书包里伸出了两个机枪管,各自全范围的扫射着。南叶一边控制机枪一边轻快的甩动着长刀,以普通人绝对达不到的速度和弹跳力在大约150平方米的这个地下室中进攻着。
敌人比他想象的要顽强,身为非人类拥有强大的防御能力抵挡刀和子弹,还具有发射羽毛等等极富特色的攻击方式,就连用人类武器的几个男子也表现出了一些有点意思但来不及去细想的特征。
或者说,南叶现在几乎完全没有在思考,只是依据本能战斗着,在那种力量开启之后一切的思考对他来讲似乎都失去了意义。
对手似乎缺乏实战经验,地下室的地板和墙壁上都溅上了鲜血,凌乱的羽毛和兽毛黏在了上面,昏黄的灯光不断地晃动着,猩红色看上去像是黑色一样……
南叶终于停下了动作,寂静突然而至。他看向了地下室另一头的一扇门,然后迈开脚步走了过去。
脚腕突然被什么东西拉住了,他低头看下去,是那个背后生有羽翼的男子正紧紧的握住了自己的脚腕似乎想要阻止自己前行。
一刀不经过思考的落下。
就要知道了,就要实现了,一直以来的好奇心,一直以来的愿望。
那些野兽,那些曾经攻击自己的东西,那些曾经要和自己抢夺生存的东西,那些曾经只有通通打败才能让自己活下来的东西。
究竟是怎样活着的。
南叶木讷的推开门,在逐渐明亮的灯光下走上楼梯,又推开了一扇门,走进了一个房间。
一切出于本能的动作在一瞬间停下,思考在瞬间恢复,甚至情感都在一瞬间被激活。
然后彻彻底底的崩溃。
南叶不记得自己是怎样离开的,他只记得自己以最快的速度逃离那里,然后在不知何处的荒郊野外疯狂的呕吐,他感受到眼泪带着一丝丝温暖从眼中疯狂的用处滴落在了脚下的肮脏中。
他从来没想象过的。
那是一个温暖的地方,并不是温度上的,即使里面的空调将外界的热量隔开他也能感受到。
感受到他内心最深处一直渴望却自从进入那个地方后与自己永别的感情,他感受到了亲情。
他看到的是一个与普通人类无异甚至比普通人类的更为真实的。
家庭。
而他浑身鲜血,如此的肮脏与丑恶。
【报名场内人数:29(男16,女13)】
渡边 摇(男)在校生【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2044/】 人设【http://elfartworld.com/works/70848/】
笼岛 愿(男)在校生【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2054/】 人设【http://elfartworld.com/works/70892/】
樱井 夏树(男)在校生【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2038/】 人设【http://elfartworld.com/works/70825/】
秋本 秋(男)在校生【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1996/】 人设【http://elfartworld.com/works/71178/】
宇佐见 零(男)在校生【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1961/】 人设【http://elfartworld.com/works/71077/】
铃木 圣人(男)在校生【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2040/】 人设【http://elfartworld.com/works/70834/】
月见 奏(男)在校生【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2042/】 人设【http://elfartworld.com/works/712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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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村 悠介(男)在校生【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2082/】 人设【http://elfartworld.com/works/709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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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名场外人数:10(男7,女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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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伯 千鸟(男)大学生【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2089/】 人设【http://elfartworld.com/works/71017/】
佐川 冬日(男)高中生【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2126/】 人设【http://elfartworld.com/works/71151/】
森下 亨彦(男)市民【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2198/】 人设【http://elfartworld.com/works/71393/】
水ノ宫诗朗(男)市民【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2273/】 人设【http://elfartworld.com/works/71628/】
稚名 未步(男)市民【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2400/】 人设【http://elfartworld.com/works/72070/】
高桥 真司(男)在校生
佐伯 飞鸟(女)他校生 【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28900/】 人设【http://elfartworld.com/works/70593/】
花山 葵(女)市民【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2036/】 人设【http://elfartworld.com/works/70809/】
矢部 堇(女)高中生 人设【http://elfartworld.com/works/71019/】
有任何疑问欢迎私信询问。
也可私信微博主页号:http://weibo.com/u/3878017514
Q:企划背景是什么时候?
A:2014年整年。序章是2014年3月二年级的最后一个春假。第一章则从4月开学开始。
Q:怎样才知道自己是否通过报名呢?
A:通过的玩家将会收到带有群号的私信回复,在收到此条私信后就可以【报名企划】和加入企划群了。
Q:什么时候开始报名,能提早吗?
A:8月15日0点。在这之前的所有报名概不受理。
Q:进入企划群就说明自己是场内成员了吗?
A:企划群有两个。一个是场内外都在的群组,另外一个是只有场内名单出来以后才能加的场内群。届时场内信息、剧情等都会在场内群发布。其他信息则会在共同群发布。
Q:场内是每天有强制大量产高质量图还是每周呢?
A:场内要求是每章节至少有一投稿作品,每章节时间约为一周~两周之间。投稿质量则有玩家自行把关,但谢绝投稿草稿。每章节可投半成品防爆,但防爆作品会成为当前章节的参考依据,并且超出当前章节的截稿时间后是不可补完防爆作品的。
由于每章节的投稿作品数量、质量、完成度都将关系到每章节的投票,因此各位玩家在规定时间内按自己的能力投稿就好。
Q:企划投稿作品的尺度有什么要求吗?
A:本企划对投稿作品尺度是有要求的。①禁止投稿包含性描写稿件。②G类稿件可投但必须把握好分寸且必须在投稿页面注明尺度。上述这两点若有违反一经发现直接清出企划。
※何为性描写:能够联想到性行为、性行为前后的裸露、衣着、表情、表现等等。具体请参照pixiv的判定标准。
补充:本次尺度要求主指性行为,但最好也不要涉及上述描写内容。
※G类稿件是什么:包含暴力性残虐、出血、脏器暴露、肢体残缺、排泄等画面的即为G类稿件。
Q:场内的班级职务在企划开始之后是由官方决定的吗?
A:是的,在场内成员名单出来后所有班级职务由官方指派。只有“不存在之人”为推荐票选。
Q:角色可以设定打工吗?
A:可以,但打工场所不得是酒馆等禁止未成年入内的场所。咖啡馆是完全OK的。
Q:什么是特殊场外?有什么特殊要求之类的吗?
A:特殊场外指持有场内线索的场外角色,视情况数量不限于一。特殊场外需另外报名,报名成功后持有的线索由官方安排,何时公布也要配合企划方。 特殊场外的身份及持有的线索在公布线索前为保密状态,即别人不知道此角色持有线索,因此不可在人设纸、场外图文内写出线索。
报名方式与其他相同,在提交人设的同时注明要报特殊。
Q:如何将图片私信给企划主?
A:将上传好的图片的地址链接私信就好了。
Q:场外是否有投稿要求?要肝吗?
A:场外无要求!与场内不同,场外人员只要一个月左右能够投一次稿表示一下自己的存在就好啦~
另外成为特殊场外的参与者必须在【提供线索】的章节进行投稿,通过投稿剧情将自己所持线索公布出来,其他与普通场外要求一样。
Q:场外是否可以与场内进行交流?会对场内产生影响吗?
A:当然可以!
若场外角色与场内某个角色有关联性,那么该场外角色便有可能会对场内关联角色在个人剧情上产生影响。而特殊场外角色则因为持有线索,因此会对共通剧情产生影响。
Q:那场内没有关联角色呢?这样的场外要怎么办?
A:若没有事先讲好有人际线的话,那么就要在序章的时候努力一把与大家搭上人际线啦。序章除了用作筛选场内成员以外就是用来给大家建立人际关系的w
Q:场外角色需要审核人设吗?
A:为了避免之后会产生冲突或BUG,因此场外角色的人设也是需要审核的哦。
关于结局
都结束了,这荒诞疯狂的七天。
路德维克站在冰场,看着混合在一起,无法辨认的尸块。这里到底混了几个人呢。
他看了很久,然后瘪瘪嘴,仔细思考了把它们敲下来埋了的可能性。
尘归尘,土归土。
然而这个计划确实不太现实。
于是他最后还是回到旅馆,好歹收拾了变成尸块的旅客们的随身行李,至少做个衣冠冢。
埋在院子里纱萝小姐大概会生气,于是他还是选择了旅店旁边有樱花树的树林。
路德维克用了很长时间挖好坑,然后把每个人的东西填进坑里,拍平了土,他又找了几根粗些的树枝,两跟一组垂直绑好,算是个简易的十字架墓碑。
沉默的导游安静地独自完成无人知晓的葬礼。
做完最熟悉的工作,路德维克拿过自己的伞,打算和往常一样离开。
走了些距离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灰色头发的男人站在原地思考了许久,放弃抵抗一样大步往不是出口的方向走去。
等到阴沉了一整天的天空被嶙峋的月亮照出一小片恹白的光线,他才又回到墓碑前,带着一束白色的玫瑰。
他在其中一个坟前站定。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分辨它们的。
一言不发一整天的导游拿出圣经,娴熟地翻到自己想要的那一页,舔了舔嘴唇,虔诚,又带了些他之前并未理解的感情开口:
“你以恩典为年岁的冠冕,你的路径都滴下脂油。滴在旷野的草场上;小山以欢乐束腰,草场以羊群为衣,谷中也长满了五谷。这一切都欢呼歌唱。”
独自站在鸦黑和惨白中的男人单膝跪下。没有提及姓名,没有赞美生平,只说了一句“愿您不再被束缚于躯壳和土地,请安息。”
轻柔又平和,沙哑低沉的声调像是念给自己的悼词。
他在墓前放上不知道从哪里采来的白玫瑰,又把脖子上一直挂着的十字架挂在墓碑上。
路德维克站起来,在胸口划了个十字,很轻微地抬了抬嘴角,然后转身离开。
这一次他没有回头。
墓前的白玫瑰花瓣上还带着他处理坟墓时黏在手上,没有清洗的泥土,斑斑点点。然而这并没有人看到,花瓣和墓碑一起融在了同样的死黑里。
至少您……至少希望您的灵魂可以回到神的身边去。
END
海边合宿主题限定打卡,由于学园长老眼昏花,没有发现两次公告上有写错出现矛盾,是这边的过失,现修正为15日24点截止。感谢同学提醒。
8月普通打卡照常,将于19日24点结束。
学园祭tag已添加,使用范围如下:
设定t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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