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到第三阶段了,然后我和ll才有空开始搞外遇,哦不相遇
我感到一丝惭愧
但是至少我开始填坑了
http://www.xiami.com/song/3552079?spm=a1z1s.6626001.229054121.267.vp2ED3
推荐BGM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只是自己最近在看的动漫……
大概会用交换视角接龙的方式来完成这一对cp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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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寿啦!西班牙人和中国人在日本谈恋爱!
刚拿到对方资料的时候,南钟的内心大概是崩溃的吧,双手紧攥着,紧张的时候就会扯衣角的小习惯又被带出来了,衣角被捏得皱不拉几地,连带着手里的资料也变得皱皱巴巴。
好吧静下心来我们好好看看对方的资料。来,南钟,把手松开,摊好资料,把视线从国籍上移开,往下看看。
天哪居然还是造型设计系的,说着南钟看了看自己穿着简单的优x库的T恤和热爱的N*KE运动长裤感到了两人肯定合不来,单从审美来说。脑内也脑补出了一个穿着时尚的西班牙人。
“Adonis……”这个名字要怎么读啊……
南钟的英文并不是很好,即使旁边用日文片假名写出了拼法,她也只能磕磕绊绊地读到:“呃…呃抖你死?”
在身后寻找南钟的Adonis脸上一僵,对于面前这个小女孩把他的名字读得支离破碎很不是滋味。
“Adonis,应该这么读。”Adonis伸出手拍拍对方的肩膀示意她转过身来,没有想到对方是一个眉目清秀,带着一丝英气的少女。
突然之间被拍了拍肩膀,南钟一慌张就把背后的剑一个甩手提到身前摆出了格斗的姿势,对着Adonis慌了神地用中文喊着:“你别过来!小心我打你!”
Adonis当然听不懂中文,眼中看到的就是南钟双手抓剑一脸惶恐地头上冒出了一个对话框写着“&@#(…@(#!(@”
“……南钟小姐?”Adonis操着标准的日文问到。
南钟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把剑背好90度大鞠躬表示自己的歉意,等抬起头好好打量Adonis真人,内心更加崩溃了。
剑套的背带被南钟狠狠地捏住。
长发。
披肩外套。
看起来是紧身上衣。
这不是基佬,不,骚包标配吗!
“初次见面,我叫南钟,中国人。”南钟恍惚过来也用着日文回答到。
“还,还真是有趣呢,西班牙人要和中国人在日本要求强制恋爱,呃,哈哈。”
这样说起来还真的是极其有趣呢。
“……我们,我们没有必要那么快去了解对方吧。”南钟抱歉地笑笑,“如,如果今天没事的话可以先让我回宿舍好好整理一下吗?我是大一新生来着……”
Adonis也不能强人所难,交换了一下手机号就让南钟离开了,他一个人静静地留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然而南钟拖着行李箱离开了,身影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
“姐,你觉得会有人喜欢上我吗?”南钟把毛巾围在脖子上,湿漉漉的头发搭在肩膀上,水滴顺着发丝滴下渗在短袖T恤里,双手在手机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打出了一行字发了出去。
“……[图片]”姐姐什么都没说就发过来一个捂脸的表情。
南钟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用毛巾擦了擦自己一半长一半短剪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几滴水珠滴到了脚背上。
说实在的,南钟觉得自己不适合恋爱。
人生的19年都是在武术和学习之间渡过,与其说会和男孩子恋爱,倒不如说接到过好几个女生的告白。以前回家看到家里的姐姐还有哥哥的女朋友什么的都是会打扮会卖萌会撒娇的让人忍不住去宠她的小女生,但是轮到南钟就不行了。
南钟从小就被爸妈丢到他们的一群徒弟里摸爬滚打起来,之后爱上了剑道便再也不回头地跑到了日本去读高中。高中里一心研习剑道,充实的高中生活让她早已忘记了恋爱这回事儿。
那时的她还是长发及腰,棱棱角角早已被磨灭了一些,英气与娇柔并存。然而现在……虽然早就忘记了是什么愿意一怒之下把头发剪了,现在对这头发不知道怎么办的南钟还是很苦恼。
不谈恋爱=死
日本的少子化,关我什么事哦!
南钟的内心在咆哮着,抛开了所有的烦恼抓住了最后一个重点。
我是中国人哦!
中!国!人!哦!
在床上翻滚暴走的南钟被手机的一声提醒给惊醒了。
来自姐姐的啊……
“阿钟,姐姐相信你这次对象应该不是女的吧?”姐姐的话再次戳中了南钟的内心。
南钟内心在犹豫着要不要把CL大学的事情告诉姐姐,毕竟这种事情一个搞不好就要向世界say goodbye,而且还没有一个人知道你的死因居然是因为谈不成恋爱……
“……不是,我想大概是个男的。呃姐姐你觉得,会不会有一个大学要让你强制谈恋爱……?”
“大概……阿钟你还是算了吧。不过这样的大学我觉得你拿到毕业证书的希望不大。……难道是那个大学叫你和别的男生强制恋爱?!欸欸欸!我有点激动这样阿钟你说不定就可以嫁出去了!对方是个怎么样的男生!”
感到姐姐有点激动过头了,南钟跑到厨房,打开了冰柜门叼了一根冰棍,踢了一脚行李箱想让自己保持冷静,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仅仅是把自己的脚趾头踢得透心痛。
嘴巴里叼着冰棍然后继续回复姐姐的信息。
“对方好像是个学服装设计的,大四,呃还是一个西班牙人……”
“[图片]”姐姐发来的照片是一个狂乱地挥舞着双手的人。好像她最近入了什么奇怪的……坑?表情一个比一个奇怪。
南钟已经啃完了一半的冰棍的时候姐姐才发过来一大段回复。
“天哪哪哪哪哪!!西班牙人?!我靠姐姐我要有一个外国妹夫了吗我的天哪!阿钟你赶快抓紧啊不要放过他啊!上啊!姐姐挺你!呃……不过你确定对方会喜欢你?我觉得这个很重要啊。”
看完姐姐的话,南钟正好吃完了冰棍:“姐姐我和你说过我不适合恋爱吧……”
“……总之阿钟你要加油。”
突然之间手机叮铃叮铃地响了起来,屏幕上闪出的一串英文字母南钟瞬间就怂了。
……要,要接吗?
这样不接是不是不太好……
南钟静了静心按下了手机的接听键。
“……喂?”南钟舔了舔嘴唇打破了话筒之间的沉静。
Adonis听到女孩的声音才回答到:“抱歉……我刚才在想其他东西没注意到电话接通了。明天有空吗?我带你去附近熟悉一下?”
南钟不知道该回答还是什么的时候Adonis也马上补了一句话:“南钟,难道我们不应该多接触一下?”
“……那,那也行。”南钟差点要用中文回答,连忙改口用了日文。
“那么明天早上10点我在学校的正门等你?”
“……好。”
非常意外地南钟居然答应了,那么……明天应该穿什么呢?
那应该叫做约会吧,南钟的内心居然有一丝波动,犹豫起了明天穿什么好……
呃,就穿那件超喜欢的“I AM YOUR FATHER”的T恤吧。
南钟点了点头确定了完全没想到约会大概不适合那种衣服,Adonis,祝你幸运。
上接:http://elfartworld.com/works/70147/
歌曲参考:http://www.xiami.com/song/1770608975?spm=a1z1s.6659513.0.0.naMmPo (歌词做了部分修改)
“那么这次是想要什么样的曲子?”音羽翻开随身携带的小本子,里面记录了一些曲谱和歌词的草稿。
“老师说是要以夏季、海洋、夜晚或者星空任意一个为主题,现在就是晚上,我们就以‘今晚’作为主题吧!”杏珠迅速地确定了主题。
“今晚?”音羽似乎还不是很明白杏珠的意思。
“就是指现在啊!比如说这样的感觉——”杏珠沉吟了一下,随后便哼出这样的歌曲:
Tonight,tonight
It all began tonight
I saw you and the summer had come
音羽微微睁大眼睛,他笑着说:“这个开头蛮不错。”他在本子上记下谱子和歌词,顺手修改了一两个音符。
收到音羽的鼓励,杏珠更兴致勃勃,她又唱道:
Tonight,tonight
The world is warm and gentle in the night
Shooting sparks into space
有了灵感的音羽自然地接上:
Today,all day I had the feeling
A miracle would happen
I know now I was right
For here you are
And what was just a world is a star
In this summer night
“就是这样的感觉啦!”杏珠兴奋地说,“音羽君唱歌很好听嘛,我们来创作一首合唱的曲子吧!”
和杏珠定下曲子的初稿之后,音羽送杏珠回女生们所住的酒店楼层。
在回去的路上他突然心情感到前所未有的好,于是,自15岁在女生宿舍阳台下拉小提琴之后,音羽又创下他人生中最破廉耻的举动:他爬上了女生宿舍的窗台。
当裕子听到从窗户那边传来的敲击声,她转过头来,然后就看到了音羽的脸。
“你在这里干什么?”
“岛崎同学,我们一起出去玩吧!”
“你是在开玩笑吗,已经11点了。”
音羽热切地说:“你知道为什么你总是写不出优美歌曲的症结吗?那是因为你每天把自己困在这种小房间里,月亮自从窗户的一角映射进来,看到的只是学校里的一方小小的花园。然而这个世界是那么大、那么美,横滨的月夜本身就是一首曲子,我们为什么要循规蹈矩地挤在这里呢?”
“……为什么突然用莎士比亚风格的说话方式?”
和音羽认识半年,就没见过他这么嗨。老实人发起神经来还真是比疯子还可怕,虽然很想就这样把他推下去,但音羽的反常表现还是让裕子放不下心来。
“我知道了,你在门口等我,我换件衣服就下来。”
裕子悄悄走出酒店大门,起初她还有点后悔自己的选择,但当她看到头顶上的月亮明媚动人,街灯像天上的星星般闪耀,而夜晚的风又是那么的温柔,她又觉得音羽说得蛮有道理。
找到音羽时她发现原来三宅也在,而且手里不知道为什么有把黑色的雨伞。
“你们两个到底是喝醉酒了还是嗑药了?”
这样凉爽的夜晚才是上帝的恩赐啊!早上的太阳把我们的灵魂都要烤干了,只有夜晚我们是自由的。”音羽指着天上的明月,“难道你舍得让如此高贵美丽的月亮女神孤独一人吗?让我们去成为戴安娜的猎户,月亮的爱宠吧!”
“……”
裕子决定无视音羽,她对三宅说:“这把伞是要做什么?”
三宅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拿的,音羽同学你记得吗?”
音羽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我们刚刚爬窗的时候好像还没有拿东西的……”
两人打开雨伞,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音羽撑着伞,突然看了一眼三宅,然后嘴边小声地哼了起来:
“Doodle oo doo doobie doodle oo doobie doodle……”裕子还没意识到他在干什么,三宅已经跟着音羽用手指打起拍子:“doodle oo doo doobie doodle oo doobie……”
然后两人一起唱:
I’m singing in the rainJust singing in the rainWhat a glorious feelingI’m happy again
接着两人又迈开脚步,模仿《雨中曲》里Gene Kelly的踢踏舞跳起来。
I’m laughing at clouds so dark up aboveThe sun’s in my heart and I’m ready for love
看着边跳边唱的两人,裕子有种预感,这将会是个漫长又操心的一夜。
这三人一直夜游到早上才回酒店。
(音羽的性格变化和暑假的经历有关,不过等我写完大概是很久之后的事了……)
想起来了就赶紧填了坑。顺手推首歌:http://www.bilibili.com/video/av2054985/
给我亲爱的某某:
落雨了。
最近这儿一直在下雨,雨水时大时小,落下时形成一道道直线,将所有的东西都冲刷殆尽。
我是否有说过呢,这里已经开始了崩塌。原本我是不会在意这些小事的,和你相比一切都是小事,但雨水冲刷的痕迹太过明显了,我可以从肉眼清楚地看到那些山川和森林正一点点褪去颜色,与早已失去颜色的天空融为白色的一体。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颜色在这里被冲刷得一干二净。我见过一位从不打伞的路人,他的身影显得轻飘飘的,然后就在下一个街角,他兀自地走入了白色的背景之中,化为了吞噬这个世界的力量之一。
今天雨也依旧没有停,我刚刚出门回来,现在正拖着湿淋淋的衣物站在房间中央,雨水带着虚无的白色落在木地板上,滴答声盖过了木板的吱吱呀呀。
我没有打伞。为什么要打伞呢,雨天打伞固然是保卫自己的手段,可对于那些雨滴而言就有些失礼了。像是不远千里前来拜访的客人刚一敲门,主人就支起雨伞,将对方拒之门外。多失礼呀,我可不想那样。
当然,也不是白白地就想把自己当成一个懂礼节的人,说白了,我只是单纯地想淋淋雨。那些雨滴像是一颗颗不能立刻致命的子弹,从天上直直射入地面,有些落在了我的头上,等待着更多的同伴聚集力量来杀死我,有些则落在了地上,在积水处画出一个又一个的圆。蹩脚的作家一定会觉得那些圆圈有着某些哲学上的意义,我不好点评什么,只能说,它们的确很圆。比用最精细的圆规画出的圆还要圆上好几倍,不知这样的形容你是否能理解,总之它们圆得很完美,我想不出世上有比它更圆的东西了。命运?人生的轨迹?那些虚空的东西只应该融化在背景里,它们没有颜色,它们不应该被称为“存在”。
我在一片废墟上坐了一会儿,雨水落在我身上,也落在它们身上。当然,比起我,它们承受了更多的雨水,因此当我离开时,砖瓦的褐红色已经融进雨水中,它躺在地上的积水里,看上去就像是死者流出的血液。
然后我见到了伯爵先生。他拄着一根已经开始褪色的拐杖,带着他的黑色礼帽缓缓地从雨中走来。今天的他非同寻常,他只有一个人,也没有撑伞,平时在他周围的那些员工都消失不见了。那当然是逃回家了!他哈哈大笑地说道。也对,这样一个混乱的世界,没有人再有闲情逸致去赌博了。
我们两个结伴在雨中走了一段路。终点是赌场“红宝石”,但如今的她已经不似以往。没有了那些疯狂的赌徒,这个地方迅速地老化了,像是吸血鬼久久未能吸食到新鲜的血液,逐渐地就干瘪枯萎下去了。
嗬,嗬,看看这地方。伯爵先生啧啧嘴叫嚷着,拐杖在他的手中挥舞着,仿佛一条不安分的蛇。
这儿的确是破败了。雨毫不留情地落在原本的钢筋结构上,只一滴就带走了一片金属的反光,我一点一点地看着白色上涌。霓虹灯板所绘制的“红宝石”三个字被散乱地丢弃在地上,雨水也一点一点带走了它们身上陈旧的颜色。先是“石”字,青色的印象在我的脑海里被白色所替代;再是“宝”字,五光十色的摧残反光被白色的雨水狠狠冲刷;最后是“红”,只一瞬间,这颜色就永远的消失了。
现在这儿已经化为了一片空白。
我转头看了看伯爵先生。他冲我笑了笑,嘴角的胡须翘起一个八字,然后他伸手摘下头上的礼帽,提起拐杖,对我鞠了一个躬,一步一步地走向前方。
喂,我叫住他,你的妻子和女儿该怎么办!他头也不回,只是发出一些我无法理解的支吾声,粗粗的大腿一迈,他走进了那空白。
我想不通。
不过或许我也不用费尽心思搞懂这些,这世界已经玩完了,一切的一切都在消失。我听见雨滴砸在头顶的木头顶上,看着它逐渐淡去的颜色,我想它应该也支持不了多久了。
我也一样。
雨水从我的大衣里流出,淌得到处都是,信纸都被染上了深深的灰色。
真是糟糕。我想我不得不得说晚安了,一切都湿漉漉的,真是太糟糕了。或许明早我不会再醒来,或许今夜我就会消失,一切都说不准。
但是面对这样必然的现实我却一点儿也不觉得悲伤,眼睛干涩得连一滴泪水也没有,光有这些雨水就已经足够了。
就此晚安吧,我最亲爱的你,如果明日我还能够睁开眼睛,我会继续给你写信的。
晚安,晚安。我最亲爱的赫鲁。
忘了告诉你,落雨的时候,我想起你的名字了。
晚安,赫鲁。
夜晚降临了。
路灯洒下了柔和的光芒,驱走了部分的黑暗。即使只是一小片一小片的光亮,也足以使人们的行动能像白天一样自如。
夜空中破碎开来的月亮的光芒总让人感觉不太舒服。
街道上也分散着漫无目的走动的‘眼球’,它们看得到我们吗?看得到吧,不然昨晚也就不会一路追着我们了。只是它们平时好像什么都不在意,只要是能走的地方,就一直走着,没有什么特定的目标,有时甚至还会突然撞过来。这种东西是存在思想的吗?
丁汐很讨厌夜晚出门,特别是独自一人的时候。
本来…是这样。
即使现在正独自走着,讨厌的心情是不会变的。
不过还是选择了出门,是有理由的。
想要…弄清不明白的事,想要…了解何为真实。
明明这样不顾及自身安全地去进行探寻…是从小就被告诫的错误的行为,身体还是行动了。
因为心中某份难以抑制的迫切吗?
………
在公园遇到了Anight,他半蹲着,似乎正在和一只‘眼球’玩,很开心地笑着。
意外的,看来他很喜欢这些家伙呢。
注意到了我,他站起身,挥着手向我打招呼。
相对的回应,我也向他挥了挥手。
走近长椅,那只在白天时还只是尸体的猫望向了我,没有出声。
“猫咪,今天可以告诉我,你说的考验指的是什么了吗?”
因为不想再绕什么圈子,也不再想重复昨天那些无谓又丢脸的举动了,我主动地向它搭话了。
一旁的An好像有些吃惊,他望了望我,又转过头望了望那只猫,扯了扯嘴角。
也不想额外解释了,他只要看到接下来的事,也会明白的吧。
“欸,那个…考验?”他歪着头,有些迟疑地问道。
“啊,考验?不好意思我有点健忘啊……”猫动了动耳朵,口气听起来很是随意。
“就是,你昨天所说的,想要拿到树下那样物品所需要的考验呀。是什么呢?”
“猫…猫说话了!”Anight凑了过来,好奇地打量着这只猫。
“啊……算了算了。好像很麻烦的样子。直接给你们好了。”猫懒洋洋地抬起了爪子,爪心躺着一块亮晶晶的红色小石头。
“欸,可以吗?”我小心地拿起了石头,不太放心地追问道。
“对于我来说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随你们便。”
事情…不可能有那么简单的吧…它昨天不是还说有什么考验的吗?
“这个石头,是钥匙?”
“不是钥匙,但是是很重要的东西。”猫摇了摇头。
果然啊…
不过既然它都这样说了,这块石头也要收好。
“好的,谢谢你。不过你之前所说的钥匙指的是?”
“开启下面那件宝物的钥匙。不过你们……我不会同意你们去拿那件宝物的。小姐的纯洁之心我可不愿被那东西玷污。”那只猫用奇怪的腔调说明道。它看上去好像…是在笑?
不对,猫怎么会笑呢。
Anight有些不放心地拉了拉我的袖子,我向他示意没事,又紧接着追问道:“那可以先给我它的钥匙吗?你昨天说今天可以把钥匙给我们的。”
至少,特地来了公园一趟了,就这样一无所获地回去还是不甘心。
“不能。我不会让你们这帮孩子打开它的。”它这次摇了摇头,语气很坚决。
看来是不易说服它了…
但还是不愿死心啊,我。
“可是你不是说...下面的东西对我们也很重要吗?那样宝物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吗?”
“别看我现在这样,我生前也是一个大人喔,你知不知道,‘大人的话满是信口开河’这句话?我相信莉莉亚大人也应该提醒了你们才对啊…越是这么天真,我越是不会给你们打开的机会。”这只猫,它真的在笑。眯着眼,在夜色的衬托下,露出了很古怪的笑容…
欸…等等。
它刚才说…
“...生前?你原本不是一只猫吗?”
“你…认为猫会说话?”它大概觉得我们很可笑吧,语气中透露出笑意。
啊,也是。
嘛,也该有猜到的。因为最近发生了太多奇怪的事,下意识地都接受了。
而事实上这些是违背常理的吧。
“...好吧,对不起,是我太冒失了。你是怎么变成了现在这样的?”
“死了,就这么简简单单。莉莉亚大人把我的灵魂移到了这具尸体里,作为你们的向导。”
我们的…向导?
就是这只猫?
不,至少灵魂是人类的呢。这也能解释白天我们看到的‘它’只是尸体却又在夜晚复活的原因了。
“莉莉亚大人…为什么不复活你呀?”正半蹲在长椅的一旁戳着一只‘眼球’的Anight突然问道。
“勇者对她来说是很重要的存在,我只不过是一个死人罢了。”猫幽幽地说道。
“欸…那这些眼球…也是死去的人吗?”Anight伸出了手去抚摸猫的背上的皮毛,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不是。它们应该只是单纯的诅咒物吧。”
“啊校长大人好厉害呀。”Anight抚摸着猫,感叹了起来。
“你生前是怎样的人呢?莉莉亚会选中你一定有什么理由吧。”出于对它的好奇,我小心着措辞问了出来。
“不…对于她来说,只是随手一个魔法的事儿。…我生前是个肮脏的大人啊。”猫又卖弄怪异的腔调,笑着说道。
“那你作为我们的向导,一定知道很多事情吧。”
“特别完整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作为刚刚的补偿,你想问什么的话就问吧。”
“嗯…您知道莉莉亚家族里的事吗?”Anight苦苦思索了一阵,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莉莉亚大人的家族吗……没听她说过。”这只猫不知道是故意隐瞒还是确实不清楚,草草地搪塞了过去。
对于我们现在所处的局势,这只猫似乎比我们要清楚,从一开始对我们就是带有些嘲讽的语气呢。
还是问问看好了。
“这个世界,在发生着什么变动吗?最近生活中的很多地方,都开始变得很奇怪...我有点不安。”
于是我把一直以来的担忧也好猜测也罢,没多想地对它说了。
听了我的疑问,这只猫又笑了起来:“嗯…小姐你注意到了啊。果然这就是那所谓的勇者?”
它顿了顿,终于换回了正经的腔调:“请安心,那是正常现象。如果这点都扛不住的话,还怎么面对以后的生活?”它似乎明白我指的是什么,表现出了不以为然的态度。
这么说的话…
“以后...这么说,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将要发生吗?”
“不错。而且那一天离你很近了。”
“是说…莉莉亚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吗?”Anight用手比划着,似乎在苦恼措辞。
“其实并不是莉莉亚大人她本人…嘛,换一种角度来说,也没错。”
“啊……其实她也很难做吧…”Anight叹了口气,摸了摸猫的脑袋。
大概是真的有些紧张吧,我不由得加快了语速。
紧张…对于未来吗?
我们的未来…
“那么对于那一天的到来,我现在应该做些什么呢?”
“适应现状。”
“只要适应发生的,然后等待吗?”
“嗯…如果没出错的话,这么做应该是对的。”
所以,不需要主动地做出什么事,只要静静地做到对现状的适应就可以了吗?
按这只猫所说的,莉莉亚她应该有帮我们安排好步骤,让我们逐渐来接受更多的…
就像是面前有一卷画卷,正慢慢地展开…
‘我们总有一天会知道全部,而现在还不能急于求成’的意思吗?
只是现在我们能做的,果然只有…
“虽然你现在并不同意我们去拿树下的那样东西,但目前我能想到的只有它了。我还是想要去打开它,对此有什么办法,你可以告诉我吗?拜托了!”
“和你们一样的勇者将来会拿到它。为什么不去和他们合作呢?”
所以,是有固定的人选了吗?
啊,果然…我就说它说话为什么要绕那么大一圈子。
不过,同是勇者的话,至少是站在同一战线的…是谁拿到的差别也不大吧?
不过,它指的是哪一位呢?
“你指的是哪一位勇者呢?”
“谁知道呢,或许马上就来了吧。应该是比你们年长的…男性吧。”猫不明意味地笑着,望向了远方。
年长的男性…是三年级的学长吗?沈行灿好像已经认识了全部的勇者,我记得…三年级的勇者…男性的话好像有三位?
是哪一位呢?说起来今天下午的捉迷藏,在教室发现了我的那位勇者,好像就是他们中的一位呢。
嘛,算了。明天去问问沈行灿他们吧。
“能预知将来吗?黑猫困还真是厉害呀。”Anight兴奋地拍着手。
“一点点而已。如果这点都做不到的话,还怎么当你们的向导。”猫得意似地挑了挑胡须。
不过既然它成为我们的向导是被莉莉亚安排的话…
“这样啊...莉莉亚让你作为我们的向导,她有对你说了什么吗?有关我们这些勇者的,还有这个世界的。”
“勇者要好好保护,这种话。”猫摇了摇尾巴,“她很多虑,多虑到我认为不必要。不过她所想的都几乎是很有可能发生的猜测……关于这个世界,你听说过‘界外有界’吗?哈哈,这种说法有些奇怪。那我换一种说法,你们在夜晚所看到的一切,或许是你们原来世界的样子。”
“在普通人眼里也会是这样的吗?”Anight想了想,又追问道。
“普通人?他们的眼睛已经自动过滤掉杂质了。”
………
夜晚我们看到的…是指现在这样遍布‘眼球’,镇上的设施多处毁坏,还有地上的一些血迹吗?
夜空中破碎的圆月,似乎在暗示着一切的不正常。
然而它却说…这样的…才是‘真实’吗?
可是我们白天的…还有昨天以前的那些…难道不是我们正常的生活吗?
不是平静被打破,而是…这份平静本就不属于我们?
难以置信。
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我试着去认知这样的可能性,身体却因为突然涌上的恐惧在轻微地颤抖。
因为无法做出肯定,我强迫自己停止了猜想,只是把想问的一股脑问出来。
大脑…一片空白。
“那么我们白天所处的世界,难道是虚幻的吗?”
“界外有界。说虚幻有些不太恰当。”猫重复强调了一遍。
“也就是说,是不同的世界吗?我们的世界,被改变了?”
“没错。小姐你很聪明。”
无法思考…
偏偏在这种时候又乱了阵脚。
輑田璐Vm系y1太莭W€棆鲾窓眙霿рd? ?e菄躞 t XF;驌9??: {%4??鐜 趚'芖 H/H稉F贘?!艢 ?褫!A?頴 泴仰凁??? t术??悄?B?x|巟@?? 蹈? 轩枱杈+鹃繺? j,斟u~媲嵏?%'舑翲I?闷?术?祺G! ? 【脑内乱码】
因为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慌张到头脑发胀的我,断断续续地想要说明,又不知是在对谁这样说着:“...是谁做的?为什么要...明明,前天的晚上还是...这样的夜晚样貌昨天才突然出现,然而它才是我们原本所处的世界?我...我不知道。”
我想要说服的…是自己?因为自身的无法接受?
即便是这样,说出来的也…我,我不知道!
“丁汐同学不要太担心啦…”Anight歪着头,小心地观察我的神色。
只是我呆呆地望着他,不知如何去回应。
“请安心,小姐。不用害怕。慢慢去品味真相,到你出去之时,自然会接受。”猫的声音很淡然。
“出去是指...我们需要做些什么来从白天所处的那个世界脱离吗?可我觉得那样的世界反而......”
那只猫突然立起了身子,双瞳映射出的光芒难寻其意味:
“你已经…脱离不了这个‘乐园’了吗。那样的话,会失去勇者的资格噢。”
·共8806字
这学期的第三堂保护神奇生物课上,菲斯就记住了郁特。
那天午后的阳光正好,金色的光线投在人身上,暖暖的,直叫人发困,她看见有几个学生已经开始捂着嘴打哈欠。时间又恰逢各学院魁地奇队伍的训练,学生们本就躁动不安,在讲到“金飞侠”的时候,不少人的心思也随着由窗口吹进来的风一同钻出教室大门的缝隙,飘到了魁地奇赛场上。
心说学生们年纪尚小,会注意力不容易集中也都是难免的的,在这种地方冲他们发火未免显得有些不稳妥。于是她好几次用手指轻叩讲台,又时不时稍显夸张地提高音量,试图将他们的思绪给拉回来——却并未起到很大成效,学生们窸窸窣窣的讨论声仍未停止。
正当她犹豫是否应该更加严苛一些的时候,有位身着赫奇帕奇学院长袍的学生先她一步发出了声音。
“有什么好吵的,魁地奇的事情等到下课后再说不可以吗?”
虽然并没有用到什么威胁性的词语,但是教室里很快便安静下来了。
重新开始上课后,菲斯好几次将她的目光投到这个赫奇帕奇七年级的黑发学生身上——可以肯定的是,虽然长相有些严肃,但他的心眼儿并不坏。
下课后她翻开学生名册几经确认后,终于记住了他的名字。
“郁特·德·杜波瓦。”菲斯笑盈盈地轻轻念着这个名字,反复在嘴里揣摩了好几遍读音,然后才离开讲台。
这个时候教室里的学生已经都走的差不多了,她不知道为什么郁特会留到这么晚,不过,这反倒是正顺了她的心思。
“杜波瓦先生接下来有空吗?”对方虽年纪比她稍小一些,但到底也是个距离成年不远的男性,在身高上胜过她好几筹,于是她只能抬头仰望着他说道“我想请你去我的办公室里坐坐。”
郁特愣了愣,过了几秒才像是刚反应过来那样开口:“如果是教授您的邀请的话,乐意至极。”
一路上他们都没有怎么交谈过,等到走进办公室后,菲斯终于放下刚才那张扑克脸笑着说道:“好啦,也不用这么紧张地嘛!我请你来呢,主要就是想好好谢谢你——!”
“谢我?”郁特有些迟疑地看着她。
“对啊,谢谢你刚才帮我解围!”说着又从办公桌上拿起一小罐东西“苹果草莓脆片,要来点儿吗?这个很好吃哦,昨天晚上睡前才烤的呢!”
不知是在害羞还是被菲斯给吓到了,郁特只是木讷地看着她点了点头,并未多做声。
她用精致的茶匙从玻璃瓶里舀起一小块果酱放进茶杯里与茶水搅拌均匀,又将装有黄色半透明果酱的玻璃瓶推到郁特手边:“试试?这个也是我自己做的果酱,熬制的时候加了一点柠檬汁使颜色更加鲜亮,不过如果你不喜欢的话就不用勉强啦!”
对方也学着她刚才的模样,用茶匙挑起一小块果酱,又将那盛有果酱的小勺伸进茶杯里开始顺时针搅拌。
他将茶杯凑到嘴边,浅浅尝了一口,然后抬头看着菲斯:“味道很好。”
菲斯颇为满意地眯着眼睛笑了笑,之后又说道:“今天课堂上真的是谢谢你了,杜波瓦先生。”她也抬头看着对方“我啊,一直都很没有自信,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胜任这份工作。小的时候我是个好哭鬼,凡事都要哥哥替我操心,什么事情都做不好。虽然就在霍格沃茨任教是出于我自身的愿望,但是只要我站在讲台上面对着底下那些不比我小多少的学生们的时候,心里还是怕极了,有时候甚至有些不知所措。今天也是这样,当我还在犹豫的时候,突然有人站出来替我解决问题……怎么说呢,虽然感觉很没有出息,但那一瞬间真的有一种获救的感觉。总之,今天真的是谢谢你了!”
“虽然您的担心并不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但您大可放心,您比自己想象中要做得好得多。”郁特顿了顿,然后又开口继续说道“您只需要在适当的时候表现得更加严厉一些就好了。”
菲斯见他这幅认真的模样忍不住想要逗逗他:“真的吗?”她装作不安的样子凑过去问道。
对方的模样又比刚才更为严肃了些:“真的。”
菲斯瞧着郁特这股认真的劲儿,忍不住笑出了声:“还真是可靠呢,杜波瓦先生。”
又过了两天,菲斯正要领着自己最为宠爱的小表弟去办公室里给他进行课后辅导,路上又遇见了正好和一个同样穿着赫奇帕奇长袍的金发男生并肩行走的郁特。
她在远处冲对方挥了挥手,然后又朝他那边走去:“杜波瓦先生和……肯特先生,早上好。”菲斯当然认识郁特身旁那个金发的赫奇帕奇——一位能将在那位严肃又正经的朱斯提提亚学姐升格为教授后还能成功将她追到手的男士,他的名字当然会被在校内广为传颂——尤其对于格兰芬多的学生来说,“马修•肯特”这个名字,是断然不会陌生的。
两位赫奇帕奇也都彬彬有礼地向她问好。
“上次送你的东西,可还和杜波瓦先生的胃口?”菲斯能明显地看见,当她说这话的时候,马修憋着笑使劲儿锤了锤他身旁的郁特,脸上写满了幸灾乐祸。
“嗯,挺好吃的。”郁特仍然是一张波澜不惊的面孔,这让菲斯有些捉摸不透这些只比自己小一两岁的男孩子的心理活动,马修到底都在笑什么呢?她百思不得其解。
“那下次我再多给你做点儿吧!”她又看了看依旧神色古怪的马修“肯特先生也想要吗?”
对方连忙摆了摆手:“不了不了,我也是有女朋友的人了,随便收礼多不好……”
说来也奇怪,菲斯虽然是任教保护神奇生物课的教授,但却总有学生来找她做情感咨询,或许她真的应该去问问医疗翼的夏普教授那里缺不缺一个心理咨询师,说不定还能拿双份的工资呢?
好在她也是个十分热爱八卦的人,因此从不拒绝此类请求。于是,在教职工魁地奇友谊赛的前一天晚上,她花了一整晚完成来自坎蒂丝的委托任务——给她的发小奥蒂蕾特做情感疏导工作。
在和拉斯穆森家小姑娘谈心的同时,她也一直同和自己谈心。她极其不坦诚地对那个正处于烦恼中的少女说了个谎。表面上装出一副十分潇洒的模样,可是心里说到底还是有点放不下的。每当有人无意间提到罗伊的时候,菲斯总会下意识地张大耳朵去听他们谈话的内容——她也知道这样是不好的,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和奥蒂蕾特一样那么幸运,所以她觉得自己应该做出点什么改变了。
最终的结果就是,在第二天的魁地奇友谊赛上,菲斯一直处处与罗伊作对,甚至往他脸上糊了一块涂油伤心虫的糖蜜的膏药,然后不停地在他旁边说一些会令他感到丢脸和悲伤的事情。尽管他们做了七年同学,但她倒还是第一次这样去欺负罗伊,从赛场上下来的时候虽然受了点皮外伤,却一点也不沮丧。
她一早就瞥见了站在门口的奥蒂蕾特,然后她又向兰斯旁敲侧击,提醒他应该先回一趟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比较好。菲斯看到兰斯刚迈出门又猛地停住的背影,心想,我也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
一想到今天干了两件大事儿,心情便不由自主地好了起来。她慢悠悠地走在霍格沃茨长长的走廊上,然后紧接着,就遇上了今天的第三件大事儿。
“咦这么巧啊,杜波瓦先生,我们最近总是见面呢!”她冲迎面走来的郁特挥了挥手。
对方则是盯着她右手手心上裹着的纱布看了许久,然后才说道:“教授您的手没问题吗?”
“啊……这个啊,你不说我都忘了!”像是为了自己并无大碍一样,菲斯来回翻动着自己的手掌“刚才比赛的时候,金色飞贼曾经飞到我的身边,然后我几乎是想也不想地就伸出手想要抓住它,结果不仅没有抓住,手心反而还被它的翅膀划破了呢……不过说来也是,一个击球手怎么能想着去干追求手的活儿呢!要是真被我抓到了还不知道该怎么评分呢!”
“刚才的比赛我也看了,您的表现十分精彩,尤其是当您施展出飞鸟群群来扰乱敌方阵营的时候,观众席上的学生们无一不觉得您十分有智慧……”郁特依旧是平时那副认真得有些拘谨的模样“不过没有想到的是吗,平时一向温柔的您也会有如此好战的一面呢。”
菲斯这才像想起些什么似的,将盘在后脑勺的辫子给解开:“哈哈哈可能是因为换了个发型吧,感觉自己如获新生,仿佛被按下了什么奇怪的开关一样!现在有没有好些了呢?”
不等对方答话,她又接着说道:“啊……我找裴瑞还有点事儿要说,我可能要先走一步了,那个小迷糊一个人待久了指不定会出什么事!”说着她便准备继续往自己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刚走出没几步,郁特又突然叫住了她。就在她回头想要询问“怎么了?”的时候,对方已经先她一步,快速走到她面前,伸出手在她的刘海上笨拙地扒拉了几下。
“您的刘海上沾到了一点东西。”他将那根杂草放到她的眼前。
“估计是刚才从扫帚上失衡摔下来的时候弄上去的吧……我自己都没注意到呢,谢谢你,杜波瓦先生。”
他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不用谢。”之后又径直离开。
愣在原地的菲斯看着他的背影在自己的目光所能及之处逐渐变小,竟莫名产生一股安心感。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在悄悄留意这个外表稍显冷峻的赫奇帕奇七年级学生。
这种感觉很微妙,在郁特之前,菲斯如此细致地观察过的男人总共只有四个,她那懦弱的生父,严肃的继父,最敬爱的哥哥,还有看起来总是一副逗比模样的罗伊。但唯独郁特给她的感觉最为不同——要怎么说呢?她只要一想到他心情就会不由自主地变好,看到他严肃又认真地模样就想上去逗逗他——这种前所未有的新奇感,仿佛是发现了什么新品种的神奇生物一般。
她知道将人与神奇生物作对比是件十分失礼的事情,不过这大概就是作为一名神奇生物研究者的职业病也说不定吧?
菲斯在名册上逐一核对,最后终于整理出了这次未交作业的学生名单。
保护神奇生物课的特别活动结束后,她朝奥蒂蕾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之后来自己的办公室一趟。
“奥蒂,你知道你们院七年级的那位杜波瓦先生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菲斯有些犹豫地开口问道。
对方有些吃惊地抬起头,用眼神向她再三确认自己是否听错,这让菲斯感到十分尴尬,她明明只是问了一个十分普通的问题而已。
您是说郁特学长吗?”奥蒂蕾特饶有兴致地盯着菲斯的双眼“郁特学长的话,虽然看起来总是板着一张扑克脸,冷冰冰的不太好接触的样子,其实只是不大擅长表达自己的情绪。并不是什么总在生气的坏人角色,而且有时候也会很照顾我们这些学弟学妹呢!教授您对他有兴趣吗?”
菲斯被她这话吓得一口茶就给呛住了,连忙摆摆手解释道:“不是不是,我对他有印象是因为之前有学生在我的课堂上胡闹,然后他帮忙制止了。我昨天整理名单的时候发现,他没有交上一次的作业,但是在我的印象里他并不是那种会贪玩偷懒到不交作业地步的孩子,所以就想问问你……”尽管她有意地隐藏了一小部分事情经过,但好在也都并不是什么大事儿。
对方金色的眼珠子“滴流滴流”地转了几圈,看得菲斯心直慌。
奥蒂蕾特猛然想起之前郁特和马修曾经凑在一起神神秘秘地嘀咕些什么,事后问起马修,他也是拒不回答——她很快就猜到了些什么有趣的东西,于是情不自禁地笑了笑。
“教授您既然这么好奇,为什么不亲自问问他呢?兴许他是遇上了什么难题也说不定呢?”她凑近了些继续说道“需要我帮教授把他请到这里来吗?”
菲斯低头思考了一下“唔……那就麻烦你了!”紧接着又话锋一转“奥蒂你觉得今天的活动怎么样?”
之后她们又聊了会儿别的话题——当然都是围绕恋爱中少女的情感问题。
菲斯看了看位于左手边的大摆钟“时候不早了,再不回去就到宵禁时间了,级长是不好违规的,对吧?”
奥蒂蕾特点了点头,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朝外走去。
“奥蒂——别忘了帮我给郁特带个口信!”菲斯突然想起来这茬,又开口提醒道。
对方会过头来,用手冲她比了个V字,然后说道:“知道啦,教授晚安!”
“晚安!”
第二天晚饭结束之后,郁特准时地来到了菲斯的办公室里。
“教授不好意思,我今天课比较满所以来晚了。”他仍旧是那副认真而又严肃的模样。
菲斯从羊皮纸与羊皮纸之间抬起头,冲他挥了挥手:“七年级要准备N.E.W.Ts考试挺忙的吧?有好好休息过吗?”
见对方沉默着点了头,她又继续问道:“那上次的作业没有交是因为没有时间写吗?”
“不是的,其实我写了。只是忘了交……”他将手里的羊皮纸放到菲斯的办公桌上。
或许是因为她在学生中是出了名的好脾气,鲜少会有哪个学生像这样低垂着头站在她面前认错——尤其是对方还比自己要高出不少,这种情况还是头一遭。许是因为职业病作祟,她的心情又莫名地好了起来。
“既然你有写过那就没什么事啦!”她将这张羊皮纸单独在一边,与手旁的三堆羊皮纸一起形成第四堆“可是为了起到警示作用,还是要适当给予你一些惩罚的。打扫之类的就免了,来帮我批改下试卷?”
菲斯从还未批改过的那一堆里抽出一小部分,又在上面放了一张标准答案,然后看着他说道:“将这些批改完就可以离开了,不过我这里也没有别的桌子了……委屈你在茶几上改可以吗?”
“没问题。”郁特从她手里接过那沓羊皮纸后便十分听话的坐到了沙发上,方向正好与菲斯面对面。
过了约莫半个钟头,郁特终于将手里的羊皮纸全部批改完,他抬头看了看正对面不远处那位女教授,她仍旧是头也不抬地认真批阅。
“我做完了,教授。”他将一沓羊皮纸轻轻放在办公桌上。
“这么快呀!咦,你还帮我分了类呢……”菲斯终于抬起头看着他“辛苦你了,你的惩罚结束了,随时可以离开哦?”
郁特犹豫了一分钟,终于又开口道:“还有很多吗,需要我帮帮忙吗?”
“诶……?!如果你愿意的话当然是再好不过,可是就算帮我也不会给你加分哟?”菲斯显然是没有想到郁特会这样问自己。
“没关系。”说着他又十分自觉地抽出一部分尚未批改的羊皮纸来。
一个人的工作若是由两个人同时进行的话,进度立马就会变得飞快。任务比想象中要早完成很多,他们将多出来的时间用在了聊天上。
菲斯颇为不好意思地看着它:“不好意思啊,明明是我的工作,最后却让你来替我完成了不少……”
“是我自愿的。”郁特认真地回答道“很辛苦呢……教授的工作。”
“是啊……又要上课又要批改作业,还要忙着备课和出试卷,累死了!不过只要一想到第二天能够看到孩子们那一双双写满了求知欲的眼睛,就感觉再累都值得了!”
“孩子们?”
她笑了笑:“哈哈哈说来很奇怪,成年真的是很大的一道坎儿呢。在成年后的我的眼里,讲台下的所有人都只不过是小孩子罢了。”
“那么对教授您来说,我也是个小孩子吗?”
意识到自己好像说出了什么十分狂妄自大的话后,她连忙改口:“也不全是啦……杜波瓦先生在我眼里也有十分令人倾佩的、温柔又可靠的一面哦!”
对方听后则像是因为受到夸奖而感到害羞的小孩子一样,默不作声地低头喝着茶。
“哎呀,时间也不早了……还有半小时不到就是宵禁的时间了,你也得回去了吧?”她看了眼钟说道。
郁特听后却又向她问:“那么教授不回家吗?”
“我回家很快的啦,走出霍格沃茨以后用个幻影移形就到了!巫师可真是方便呢!”
“但还是不要太晚比较好吧,女性一个人走夜路很危险的。”
她愣了愣,然后又笑道:“别担心,我可是一个成年人了哦!”
“听裴瑞说教授您是和您哥哥还有您母亲住在一起的?”
“之前是啦,不过现在我是一个人住的。”菲斯也喝了口茶“住在麻瓜小区的一栋小房子里,刚开始的时候家里还不放心,不过现在已经完全没有问题了!”
“那么我认为,您还是应该早些回家比较好。”
菲斯仿佛投降一般看着他:“好的好的,我知道了——你也该回去了哦!你一离开我自然就会回家的,真的!”
舞会作为每学期的固定节目,总是备受全校师生的欢迎的。不知从何时开始,舞会就几乎是与脱团画上了等号。
随着舞会日期的临近,整个霍格沃兹里到处都充斥着恋爱的粉红色气泡。
这天下午,罗伊又抱着一盒巫师棋闯进她的办公室里,说是太无聊了一定要和她下一盘棋才行。菲斯拿他没辙,只好合上桌上摊开的书本坐到沙发上和罗伊面对面下棋。
——与其说是来下棋,不如说是来聊天的。
她看着罗伊那副满面愁容的样子,连下棋的心情都没有了,她开口说道:“好吧,有什么话你就先说着,听不听是我的自由啊!”
之后长达半小时的时间里,菲斯都一直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罗伊的絮絮叨叨,话题从算数占卜有多么厉害,到他有多么看不起普通的占卜,再到他和那个尼夫如何如何的两相生厌……最后终于扯到了今日的核心话题,加莫斯。
等到罗伊终于把肚子里的话都说空了之后,他才终于意识到自己七年以来的好朋友今天完全不在状态:“菲斯,菲斯?你还好吗?又开始牙痛了吗?怎么都双眼无神的!”
她不是没有听到他在说话,她只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应答。
“哎……你说,我到底要怎么样邀请人家和我跳舞,才不会让人觉得很突兀啊……”
“万一被拒绝了会不会闲得很糗很尴尬,最后连朋友都不能做了?”
“好吧,其实我也猜到了你并没有在听……”
就在这个时候菲斯又突然看着他开口说道:“其实……”
“其实?”罗伊一头雾水地摸了摸后脑勺,静静等待她下一句话。
“其实我喜欢过你,喜欢了七年。”她面不改色地说道“不过现在已经不喜欢了,嗯,从这个学期开始就不喜欢了。”
这句话仿佛是深水炸弹,罗伊的脑袋里直接炸开了锅,他呆愣了许久然后才终于回过神来:“哈哈哈今天可不是愚人节啊……不是真的对吧??”
菲斯没有回答他的打算,她笑了笑然后又用前所未有的认真的眼神看着他:“那么,预祝你舞会玩的开心,现在我也应该去寻找我的舞伴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就跑出了自己的办公室,全然不管罗伊的反应。
她在走廊上漫无目的地散步,一个奇怪的念头在她心里萌芽。
“咦,菲斯教授下午好!”她甚至都没有注意到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边的奥蒂蕾特。
“啊,是奥蒂呀,我都没注意到你……下午好!”她犹豫了会儿又接着问她:“你知道杜波瓦先生现在在哪里吗?”
女性特有的敏锐的八卦直觉让奥蒂蕾特从菲斯的语气里捕捉到了一些十分有趣的信息,她答道:“我刚刚在图书馆里见到他了哦?”
扔下一句“谢谢”后,菲斯便匆匆离开。
她顺利在左数起第二十三个书架的背面找到了郁特,但她却跑到了那个书架的正面,然后从书架上取下了另一边的郁特正想要拿的书。
郁特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抢书之举给吓了一跳,他稍稍弯下腰,透过刚才那本被取走的书所留下的空隙,看见了对面那人的脸“菲斯教授也是想要这本书吗?”
“不,我其实是来找你的……”她有些紧张地盯着郁特的眼睛“请问你可以做我的舞伴吗?”
舞会当天,她准时来到大厅门口,并且一眼就在人群中找到了比她先来一步的郁特——毕竟一个如此冷峻的吸血鬼可不多见。
虽说是化装舞会,可他们却并未事先商量过扮成什么样子出席舞会。所以当郁特看见她朝自己走过来的时候,脑海里浮现出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请问您是打扮成了什么呢?”
菲斯像是早就料到他这个反应一般,笑着低声念道:“莴苣姑娘长着一头金丝般浓密的长发。一听到女巫的叫声,她便松开她的发辫,把顶端绕在一个窗钩上,然后放下来二十公尺。女巫便顺着这长发爬上去。”
“是莴苣姑娘哦!”她指了指自己的头发“虽然不是金色的头发,但也勉强算是一头长发了,而且我也把发辫松开了……怎么样,好看吗?”
郁特点了点头:“您非常好看。”
“好啦,既然今晚你是我的舞伴,那就没有必要对我使用敬语了,你说对吧,杜波瓦先生?”她笑着挽起郁特的一只手臂。
他愣了愣,也学着她的语气开口说道:“那么既然今晚我们互为对方的舞伴,你也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菲斯听后连忙点了点头:“知道了,吸血鬼郁特先生——让我们去往舞会的大厅吧!”
第一支舞结束后,他们来到一张长桌旁稍作休息。
她注意到,路过的好几位赫奇帕奇的学生都努力地朝着郁特使眼色——是有什么活动吗?意识到自己有可能耽误到了郁特接下来的活动后,她感到有些自责。
“那个……不用管我也可以的!”她凑到郁特身边说道“本来可以一开始就是我要拉你来做我的舞伴的,如果你接下来还有活动的话,不用管我也可以的!”
对方像是并没有听懂她的话的样子,只是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她:“可是我也并没有什么活动安排,你还想再跳一支舞吗?”
他这番话让菲斯愈发懊悔起来,她甚至有些不敢抬头直视郁特的脸:“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要突然找你做舞伴的吧?就是,唔,那个,我之前受了点刺激……嗯,怎么说呢,大致就是我喜欢过一个人,喜欢了挺长一段时间,但后来发现不论我怎么努力他都不会喜欢上我,于是我就放弃了。那天他和我谈话,过来问我应该要怎么追求他喜欢的那个人,我当时脑子一热就跑了出去,然后就去图书馆找到了你……”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然后又接着说道“事情就是这样……对于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这一点我表示由衷的歉意,这又恰巧是你在霍格沃茨里的最后一次舞会了,如果有什么要做的事情,就无论如何一定要去做,千万不要因为我而让你留下遗憾。”
恍惚间,郁特似乎说了些什么,但不巧的是这个时候下一曲的音乐响起,乐队奏乐的声音盖过了他说话的声音。
“嗯?你刚才说了什么吗?”菲斯拉起他的手便准备朝舞池走去“那么不管怎样,希望你能最后再和我跳一支舞,可以吗?”
紧接着,她便被一股力量推到了墙上。比她高出许多的郁特正一手撑着墙壁,自高而低的俯视着她,脸上依旧写满了认真:“我刚才是说,我喜欢教授你。”
突如其来的告白令她头脑里一片空白,菲斯很清楚郁特不是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人,却又仍旧用不可置信的声音向他说道:“哈哈怎么可能,我没有什么地方是值得你喜欢的……”
“即便如此,我还是从见到您的第一眼起就喜欢上了您。”他很快就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又用回了敬语,但却也不打算做什么更改了“或许您自己都没有觉察到,您是一个多么温柔的人——但是一直注视着您的我,却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菲斯突然又想起前段日子那个令她困惑的问题——关于为什么她会如此关注眼前这个人,又为什么会一想到他就心情颇好,甚至在她觉得最无助的时候最想见的人也是他。
然后现在,她找到答案了。
“虽然现在我还没有什么把握,但是你愿意和我一起试试吗?”她注视着郁特,然后没过几秒她那一激动眼泪就不受控制的老毛病就又犯了。
她哭哭啼啼地接着说道“我是说,你愿意和我交往吗?”
——你听说过莴苣地里的吸血鬼的故事吗?
巫婆已经有很久没有造访过这座塔楼,莴苣也不知道她是跑到哪里去了。她一直等啊等啊等啊,希望能有一个人路过这座塔楼,上来和她玩玩,最好呀,是能将她带到外面的世界去。
但她不知道的是,有一位冷酷的吸血鬼一直在塔楼下徘徊,想要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去和塔楼上那位有着长长的头发的姑娘见上一面。
终于,在一个月亮特别圆的夜晚,吸血鬼在塔楼下大声喊道:“莴苣莴苣,把你的头发垂下!”
莴苣听到后高兴极了,心想终于有人来找她了,于是她松开她的发辫,将顶端挂在一个窗勾上,将长长的头发垂下。
吸血鬼呀,就顺着这长长的头发向上爬,最后终于爬到了塔楼里,也爬进了莴苣姑娘的心里。
莴苣姑娘对他说:“请带我走吧。”
他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于是,他就这样带着塔楼上那位有着美丽秀发的姑娘,两个人一起,去往更美好的未来。
你知道吗?听说吸血鬼在满月的夜晚,可是会飞的哦?
23番复位电梯
重新开始真的能改变命运吗?
如果真的可以改变的话会如何呢?
「若是那样的话…………」
「我…… 」
Ⅰ.
仍是炎夏,仍是蝉鸣。
在空气中浮动的燥热未曾消散。
而那笑颜却再也不见了。
兰丸,筱川,社长……在学校亲近的人渐渐的都消失在了这场预示着终焉的游戏中。
「请票选出被背叛者。」
右手紧握着的左手腕还在剧烈的颤抖。
『怎么做?』
『我应该做什么……』
凭这样的态度自己在这场游戏中的存活概率少之又少。
也骗过自己这也许只是谁的戏言而已,但是真的收到漆黑的书签和信时,真的怪谈发生在自己的面前时,也不得不去相信了。
相信着寻找着背叛者狐狸,以此在结束着一切。
「那么,下面公布结果。」
在不确定的前提下还是放弃好吧,不会得到什么,也不会失去什么。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过来的不是吗?
名字一个挨着一个念过去。
「被选出的背叛者楠木莺苏,很遗憾的是他的真实身份是普通学生。」
学生会长在阴影中的笑容像蒙上了血色一般。
刺眼的嘲讽。
「什么……」
我不禁看向莺苏,他黯淡的红瞳睁大,有放弃般的闭上,用着快要消失般的声音轻声说到,「那么,再见了,大家。」
再次的再一次的……
我们失去了同伴……
在心里那样祈愿着这种事情,这种事情没有发生就好了,狐狸什么一开始就不存在就好了,如果能从新来过就好了。
『那么就实现你那个愿望吧』暗处的谁轻笑着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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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目前存活人数【17】。
Ⅱ.
漆黑的书,猫的书签。
在隔天的午后我又收到了终焉之书。
教室中的空气压抑得让人无法呼吸为了不造成上周一样的事,我走向了天台。
如同预料的一样天台冷冷清清的。
选了一个角落,按耐住心中的害怕,我翻开了书。
【复位电梯
制作者∶森川 佑介】
复位电梯吗…………
杀死另外一个自己从而获得
「嗳?佑介你怎么在这里。」
听到声音我迅速将书藏到了身后。
「什么原来是优里,拜托不要吓我啊。」看到是优里我安心下来。
她眼睛红红的,是因为百合子么,毕竟两个人是挚友的关系,女孩子的心更加纤细些,优里她一定很难过吧。
安慰的话在嘴边但是却我什么也说不出。
不器用的我啊……
「佑介也收到指示了吗。」
「恩刚看过了。」
「关于什么?」
『复位电梯。』
「那个怪谈很危险的吧。据说做过那个怪谈的人不是疯就是死了啊。」
「但是,不做不行的对吧。如果不执行钱仙的指示的话,也是会死的。」
「话是那样没错……」
「学校也很危险,叫和诗也别偷偷来了。」
「恩我和他说过了,但是他……」
「在担心你吧。」
「恩……」
那么还有就是。
「万一我在这次怪谈中死掉的话,弥耶她就麻烦你照顾了,毕竟那孩子不太擅长交流,也没什么朋友。我不太放心她一个人。」
「佑介你在说什么呢!」
我知道我这样很任性,但是不说不行。是很现实的话,毕竟已经有7个人死亡了。我也说不定……
所以……
「拜托了!」我深深的弯下腰。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啊,大家要一起活下去的,一定!」
「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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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呵呵,如果是那样的话就好了呢』
啪嗒。
白色的信封出现的同时听到谁含笑的声音。
四处张望却没有任何人。喉咙有些干涩,刚是狐狸的声音……?
信纸上首行写着:
【用复位电梯改变命运吧】
在下方有复位电梯的做法。
「是指示对吧?」
「恩……」
「我今晚就会去。」
「你怎么还这样说……」优里十分担心的样子。
「说不定我可以成功呢,那样的话我回到过去首先会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安心安心。」我对她回以笑容。
「那〖明天〗见喽。」
深夜。
因为梅雨季节空气中透着湿冷的气息加上自身渗出的冷汗让人十分难受。
附近的高楼么。
也只有那个新建好不久的写字楼了吧。
手中的美工刀反射的月亮的光辉寒冷而且刺骨。
进入电梯然后输入自己的出生年月日,接着同时摁下开门和关门键。
转头看镜子中反射的自己的脸在异样的灯光闪烁下苍白又无力。
我不由得将手中的美工刀握紧了些。……
突然猩红充斥了视线,如同电梯被怪物吞噬了一般,最后一丝光亮也被夺走,只剩下空空的铁壳在它腹中极速下降着。
失重感不断向我袭来,忍住强烈的想要作呕的冲动,我紧靠着电梯中的扶手尽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啪。
在恢复视觉的时候,模糊的视野中也出现了本不应该存在的……另一个我。
【杀死另一个自己】
对面的他很明显也注意到了我,他将手中的美工刀握紧了些,暗下了决心般的挥舞着向我刺来。
反手握着刀以此挡住了他的攻击,接着稍弯下腰左肘向他的侧腹袭去,早已预料到我的动作似的他侧身躲开同时拉过我的左臂,瞬间失去中心的我再加上他横扫的一腿,狠狠的撞在了壁上。还未从撞击带来的晕眩感中缓过来,冰冷的东西已经抵在的我的脖子上。
『是我的胜利。』他看着我,嘴角仰起笑。
「我输了」
是的因为是『我』,所以我懂的。
『我』的弱点。
「你下不去手的吧。」我看着他,同样和他一般笑着。
『不愧是我啊』他将刀刃从我的脖子上移开,同我一样坐了下来。『听我说,不要进行复位。』
「告诉我理由。」
『进行复位的结果有三种你知道吗?』
「疯,或者死还有什么」
『■■■■■■■』
听到真正的结果我有些发怔。
「什么……」
『所以现在结束还来的,过去那些事无法………………呃……咳』正准备起身去按电梯的他突然停住了,他看着插入自己胸口的美工刀,又看向我,茶色的眼睛中了然让我胸口发闷。
「那种事不去试试怎么知道。」我有着必须要改变的过去,我必须将『我』杀死。
我不明白『我』为什么那样做,但是我不同,明明同是『我』。
『■■■…………■■■■■■……………………』
他笑着闭上眼睛。
然后在那一瞬周围再次充斥着黑暗,以及温暖,还有人声的嘈杂。
一束光亮随着什么锋利物的刺入挤了进来。
我在哪……
这是重生了……?
切口扩大然后白色的手将我抱起脱离温暖以及接触到空气的不适让胸腔猛然挤压,我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是个男孩恭喜你啊森川夫人。」
「恭喜恭喜。」
那以来我和以前一样生活着。
优里和和诗搬来。
弥耶出生。
小时候弥耶的性格还是开朗的会粘着我「哥哥」「哥哥」的叫,嘛长大也很可爱,要不是因为那场。
对了,弥耶五岁那年的车祸………………
那天是几号来着……
我看了看日历,大概是这几天吧。
这几天绝对不能让弥耶出事。
……绝对
「佑介。」是妈妈的声音。「你和弥耶出去帮妈妈买些东西吧。」
来了,就是这次。
「妈妈我自己去就好了,让弥耶在家吧。」
「啊啦真是奇怪,平时你不是干什么都要和妹妹在一起的么,今天是太阳从西边升了么?」
「妈妈你好啰嗦……总之我先走了!不要让弥耶跟着!」
「奇怪的孩子,出门小心啊!」
「知道了!」
这样应该就可以了吧。只要弥耶不出门的话…………
「哥哥!」
?!
转头弥耶小跑着跟上来。
「弥耶……不是跟你说了在家里好好待着的吗?」
「我想和哥哥在一起啦。」
【玩家森川佑介受到来自妹妹的会心一击】
「那也不行快回去。」
「哥哥好奇怪,明明平常都会带上我的」
「都跟你说了,回去!!」这几天的烦闷感堆积起来我一下没法控制向弥耶吼了出来。
弥耶吓得呆看着我然后泪水开始在她眼中打转。
糟糕…………
「弥耶……那个…………」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我手足无措起来。
「哥哥是笨蛋!」留下这句话弥耶向前跑去。
糟糕。
这样下去的话,弥耶又会……
弥耶弥耶弥耶弥耶弥耶弥耶弥耶弥耶弥耶弥耶弥耶弥耶弥耶弥耶弥耶弥耶弥耶弥耶弥耶弥耶……
不行不可以不能让弥耶再受伤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15岁的身体发育还不是很成熟无法跑得很快,但是追上弥耶足够了。
差一点,就差一点。
我拉住她的手将她拽到怀里「对不起弥耶,是哥哥错了,不要再离开哥哥了好不好。」
「呜呜呜…哥哥大笨蛋大笨蛋」
「是是是,我家弥耶最聪明了。」弥耶的小拳头在我胸口不停敲打,而我被她的可爱弄得险些理智短路。
我家妹妹怎么这么可爱,没有比弥耶更可爱的存在了。
滴滴。
看了看前面路口驶过的当时撞过弥耶的卡车驶过,我安下心来。
这样就可以了。
接下来就是阻止终焉游戏了。
「哥哥,快点走啦。」买完盐的路上,弥耶晃晃我的手将我向前拽去。
「好好好。」我被她拽着向前走。
「哥哥快点快点。」
「好好。」
「真是的,动画马上要开始了。哥哥在不快点我不等你了!」
哦赌气的小弥耶也好可爱。
她甩开我的手又向前跑了几步。
「等下啦弥耶。」飘飘的在她后面跑了几步。
弥耶却在前面的拐角消失不见。
糟糕。
猛然,传来急刹车的声音,女人的尖叫声,惊呼声。
弥耶弥耶弥耶弥耶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让一下!麻烦让一下!!」我冲过去剥开人群,一切都和当时一样弥耶倒在血泊中脖子处有很深的划痕。
明明是已经避免的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远处声音起了急救车的声音,医生在进行了急救措施以后将弥耶抬上了车,似乎也对我说了什么,我没有在听,弥耶会没事的但是伤痕不会消失这也是弥耶性格改变的原因。
都是我的错。我的错,若我不那么大意的话,弥耶就不会再一次再一次的受伤了。可恶。
紧攥的拳头渗血来,浑浑噩噩的大脑也没有因此清醒。
都是我的错。
我的错。
她醒来后之前一样变得不再爱笑爱说话,孤默寡言起来。
虽然这样的弥耶也很可爱但是心中的自责却不会减少。
既然这次失败了那么下次一定要成功,那个终焉游戏我一定要阻止。
接着和以前一样,我顺利升上高中在a班。
终焉游戏开始的前一周我就埋伏在旧校舍。
据说是由于四个学生进行了钱仙为整个班带来不幸,已经发现的狐狸有兰丸和洛加剩下两个人还不清楚,只要阻止这个游戏开始的话,大家就都不会死了。
「佑介,你在这里干什么。」肩膀被人猛拍了一下。
「啊啊啊啊啊!」本来绷紧的神经突然被打断,我吓了一跳「什么啊,社长不要吓我。」
「你这几天好像经常来旧校舍社团活动也不参加了,怎么了吗?」
「嘛各种各样的原因……」我看向一边。
「你不想说那我也没办法。」
「谢谢体谅……」
今天也一样一无所获。
但是这就是终焉游戏发生的前一天了……
无论我做怎样的努力结果都是不变的。
一切都如同是谁的玩笑一般,在快接近尾端时斩断了去路。由上至下蔑视着你的努力。
其实一开始受到的钱仙指示就是错误的。
命运之所以是命运就是因为它无法改变。
深夜的电梯上,相似的两人在说着什么。
「进行复位的结果有三种你知道吗?」
『 疯,或者死还有什么 』
「陷入永世轮回。」
总字数3658,前几次忘记统计了抱歉抱歉!
对,我就是一个从第二章直接跳跃到第五章的勇士(闭嘴
From the stones to the stars
唐·璜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意大利人。油嘴滑舌不负责任,还容易在关键时刻犹豫不决,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总是在不经意间就抢走了你看上的女孩儿,跟她玩过之后还不以为意地继续冲着你的新女友下手。当然唐·璜现在还没有这种烦恼,准确一点来说,他连女友都还没有。
虽然,当他蹲在草坪的石凳之后偷偷观望四年级的飞行课时,被路过的奥提斯·帕西诺用同情地眼光打量了至少五分钟。
“唐你没出手还真是少见。”同年级的拉尼·拉蒂默知道了这个事情之后如此回应道。
才轮不到你这个七年都没谈过恋爱,连女友性别都没有搞清的家伙说我呢,唐·璜在心中回击道。于是他整理了一下思路,放下手中的刀叉,伸出食指认真地说道:“我不出手完全是在为对方着想,你想想看,一个不想惹人注目的学妹要是跟我这样的学长谈了恋爱,一定会为徒然增加的目光而感到烦恼的!”
“只是你不好意思开口吧。”罗宾·罗雷莱端着餐盘在拉尼身边坐下说道。
“不过就算告白也不太稳妥吧?毕竟我们已经是七年级,马上就要毕业了。”拉尼·拉蒂默往面包片上抹上果酱说道。
别自掘坟墓啊!唐·璜眼睁睁地看着一旁的罗宾握紧了刀叉,微微嘟起的嘴已经摆明了她的态度,他赶忙开口:“不,不是这个问题……呃,好吧,好吧,说实话的确是我不敢开口……”
一直在旁边专心对付午餐的奥提斯突然从餐盘中抬起头,一边嚼着午餐肉一边说道:“唐学长,唔姆,如果你不好意思向吧台要小圆饼的话,我可以帮你哦。”
唐·璜眨了眨眼睛,默默地把自己碗里的小香肠夹到奥提斯的碗里:“吃香肠,别说话。”
这个问题直到午餐结束都没有得出结论,唐·璜一个人穿过图书馆长廊时也没有得到解答。想静下心来思考这个问题,可一旦停下脚步,他就发现自己满脑子都是柯莉斯特尔·威尔逊的样子。
这很不对劲。唐·璜深知自己迷上过很多女孩儿,她们之中的很多人都比柯莉斯特尔来得更加光彩耀人、更加活力四射,可唐·璜怀念她们的时间远远短于他想着柯莉斯特尔的时间。一切来得没有理由,是柯莉斯特尔身上的“美”战胜了其他姑娘,才让她的面庞一直出现于自己的脑海中吗?唐·璜这样想着,他弯下腰,用头靠着图书馆厚实的大木桌,眼神游离在两桌开外的距离内。
今天柯莉斯特尔并没有出现。
唐·璜发现自己已经开始想念起对方的脸了。如果硬要点评,按他自身的意思,点评女性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但真要比较起来,柯莉斯特尔缺乏很多优秀女性必要的气质,比如说从容、比如说果敢。但是,哦,唐·璜心想,去他的优秀女性,我怎么也和那女人一样开始在意起这些东西来了,我就是喜欢小水晶那怯生生的眼神和慌张时候的小动作,简直可爱得超过了世上一切的事物。
他忽然发现在心中承认喜欢其实并非难事,真正阻碍他将告白说出口的是另外的东西。
那么,是什么呢?唐·璜继续倒在图书馆的大桌子上思考着,仿佛枕着这些桌子能够让他的脑子变得更加灵光一点似的。
真的是因为他午餐时所说的,在意外界的眼光吗?不,他很快地就否定了这一点,他一向我行我素,就算跟磨坊主的女儿谈恋爱时他也毫无羞愧之心,女孩儿是上天赐予大地的宝物,珍惜爱慕宝物根本算不上什么陋行,没有不美的宝物,只有不会欣赏的人。
于是他再次推翻了自己提出的问题,再次陷入僵局。
“还真是难得,能够看到你安静地待在图书馆。”
声音从后方传来,唐·璜猛得抬头,梅西耶正悬在半空以淡淡的眼神看着他。
“所以说,”在唐·璜许下了甘愿充当一周的人力翻书机之后,梅西耶终于放弃了这个下午的阅读计划,两眼无神地听对方抱怨着自己的烦恼,“你究竟喜欢上她哪一点了?”
“呃,她……很可爱,非常的……可爱……”唐·璜绞尽脑汁,只得出这样干瘪的答案。
“只是觉得可爱是不够的吧?你就没有什么别的原因?”
唐·璜陷入沉思。
“实话说,”梅西耶难得地愿意起头一个话题,“那个姑娘虽然挺漂亮,但是站在你身边让人感觉还是有些奇怪。要我说,她太害羞了,跟你的气势不搭。”
唐·璜早就知道这一点,柯莉斯特尔给人感觉就像是溪流中的小石子,安安静静地一声不响,就算捡起细看也只会让人觉得是颗漂亮的小石头,但他,他不一样。从出生以来他就一直过着张扬的人生,出场时不自带一些灯光特效似乎都愧对于他的那张脸。唐·璜虽然不聪明,魔法也运用不熟,但唯独这张脸他还是颇有自信的,就算他没有一技之长,光凭这张脸就足够让周围的空气都发出星星版闪耀的光芒。
看到唐·璜又面带傻笑,伸出手摸着自己的下巴做陶醉样,梅西耶说道:“虽然我不会读心术,但是看你那陶醉的神情我就知道你又在自恋了,快醒醒你这个白痴。”
“梅西耶,你说,虽然我的魔法只能算三流,但我的脸还是一流的吧?”
看着唐·璜还未从陶醉中清醒,梅西耶心中隐隐地有了不好的预感,上一次唐·璜说这句话还是在两年前,之后便哭着喊着要梅西耶帮忙作弊。
“所以,用这张脸让女孩儿喜欢上我然后告白也是可以的吧?”
“……与我无关。”梅西耶淡淡地回答。
“可是这样做太不像我了,竟然把问题推给女士去解决,该死,我真该狠狠地打自己一巴掌。”
“打吧,我相信全霍格沃茨的人都翘首期盼着。”
于是下午过后这个问题也依旧没有得到解答。唐·璜走向寝室的脚步变得愈发急促了起来。但还不等他拐进格兰芬多的休息室,拉尼·拉蒂默便在道旁拦住了他的去路。
唐·璜停下脚步之后才发现对方面露难色,该不会是因为中午的事跟罗宾吵架了吧?他这样想着,拉尼开口之后他才发现事情远远比他想象的要严重。
“唐……怎么办,罗宾她……是女生啊……”
“恭喜你终于知道了这一点。”唐·璜勾勾嘴角,最终还是不能露出一个完整的笑容。
“唉?你们怎么都知道……”拉尼·拉蒂默有些疑惑地搔了搔后脑勺,“问题是……接下来要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唐·璜在心中腹诽道,你们两个早就秀遍全学院了别再纠结大胆地上吧,但是他抬头看见拉尼真诚的眼神,又不忍心说穿,于是他只好这样暗示道:“下周,你知道的吧,下周有舞会,你好好去邀请罗宾做你的舞伴,然后你就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可我不会跳舞……”
唐·璜看着拉尼那真诚得不能更真诚得眼睛,虽然现在因为得知了不得了得真相而显得有些忧虑,但依旧对唐·璜的良心做着不小的拷问。
他自暴自弃的摆摆手,说:“好,好,舞步我会教你的。还有,你应该没有像样的礼服吧?之后一起去挑挑看吧。”
“啊,那可真是太谢谢了!”拉尼·拉蒂默脸上愁容终于消散了不少,于是他一边思考着什么一边走回了赫奇帕奇的休息室。
但唐·璜并没有能够在自己亲爱的床上躺上多久。很快地,奥提斯嚼着不知是谁送的鱿鱼干来了,说是有个好心的大哥哥要见唐·璜。
当阿方索·璜的脸出现在会客室的时候,唐·璜打心里好奇对方究竟是为何而来。阿方索很快也就解答了唐·璜心中的疑惑,他递给唐·璜一个厚实的包裹。
“你上次写信说要补的斗篷,我给你缝好了。”阿方索露出笑脸说道。
“不用特意送来的,妈妈她怎么会放你来?”
阿方索微微一笑,又从兜里摸出了一个东西,放到唐·璜手里。
“为了让我来给你送这个东西。”
唐·璜不禁一愣,他摊开手掌,那枚再熟悉不过的红色戒指出现在他眼前。
这是属于那个女人,那个名为莎乐美的女人的所有物,总是被她高傲地戴在左手无名指上,红色的反光折射出某种特别的象征。
“你上次不是来信说有喜欢的女孩儿了吗,妈妈最后还是决定让我把这个送来,或许你会用到吧。”
“不,不,”唐·璜摆了摆手,把戒指交换给阿方索,“这东西我、我还暂时不需要。”
阿方索露出了奇怪的眼神:“唉?难得有姑娘让你心心念念,你居然还没出手吗?真不像你啊。”
“也不是……就是……”唐·璜想了想,还是没好意思把真相说出来。
“总之,”阿方索起身说,“我只负责把东西送过来,不想要的话,就自己把东西带回家。就这样,先走啦。”
戒指又被塞回手中,唐·璜愣愣地看着阿方索远去的身影。
“趁着妈妈还没反悔,快点下手啊。”
问题要是有这么简单解决就好了。唐·璜心想着。
那枚戒指在灯光下透出不一样的红色,饱含着热烈的爱恋,仿佛还带着心脏的血液,一点一点在灯光的照射下跳动着。
唐·璜忽然想起自己还是孩子时疯狂地喜欢这枚戒指,把它捧为天上的明星,可母亲从来不让他碰这戒指,就像害怕尘埃玷污了那光泽一般,她总是小心翼翼地为其拂去薄灰,不断抚摸着那红色的宝石。
“就像星星,我是摘不到的。”
他脑中突然响起了柯莉斯特尔的声音。
黄油啤酒发出阵阵的滋滋啦啦的声音,几乎要把女孩儿的声音盖过。
那一刻他忽然觉得柯莉斯特尔才应该是那夜空中的星星,从石堆中起步,最终到达天际。
他才是那个永远都摘不到星星的人。
曾经的欢笑,曾经的触碰,一瞬间都被拉得老远,唐·璜有那么一瞬间很想哭。就和童年时永远摸不着那红宝石戒指一般,若即若离的距离感惹得他心碎。
不过现在,他睁开眼睛,那漂亮的红色正在他手里流动,他翻身下床,走到窗前。
推开窗,星星还在天际眨着眼睛,他伸出手去,像是在感觉自己与星星的距离,而后他忽然单膝跪地,冲着没有人的远方深情地说道:
“我爱你的眼眸,爱你的发丝,爱你害羞时的表情,爱你慌张时的神情,爱你的一切一切,柯莉斯特尔·威尔逊小姐,如果你是那天上的星星,我也愿意一步步踩着石阶将你采下。请问,你愿意做我今夜的公主吗?”
(突然に興奮する作者:这篇写得超爽的——!!!玩梗玩儿得飞起XDDD欢迎来找!两个人物的设定都好喜!!!如果读出了一些太宰老师的味道的话窝就再高兴不过啦!!!——字数3138)
◆津岛洋三篇◆
一直以来,我过着华族少爷的生活。
华族,或者说是虚张声势的华族,更为确切。那就如同与人比试剑术的时候,一招一式都大声地呼喊出来,心里却像被掏空了一样恐惧。并不是害怕被人刺中,事实上,我情愿穿着二重回打扮得惹眼在街上乱步,我想用尖锐的语调在礼堂与人辩论,我站在空旷的公园中央等待着被人射杀——那样总比被别人的短刀刺进了胸膛,那人却惊异地“啊”地叫了一声,这感觉怎么竟像刺进了枯木,不,是刺中了女儿节的雏坛上的偶人吧,所谓的华族,原来就是这样外强中干的东西呀,然后露出了受骗一般的失望的神情,要来得愉快得多。有一种说法,叫“诞生的烦恼”,世人总以为生在衣食无忧的富裕家庭是没有烦恼的,其实恰恰相反,仅仅是有这样想的世人的存在,就叫我寝食难安。
世人的可怕,在于对他人的痛苦完全的无理解。(虽然,我以为自己也得算在此范围内。只看到我的外表,就想将我全部了解是不可能的吧。与此同时,我也对他人一无所知。)曾经,我还是个任性的小少爷,不知不觉地,便成了这个世界的弃子。我独自住在广场东北侧的公寓六楼房间,称为“仙游馆”之处。和式房间,桌子对着窗口,可以眺望“玻璃之眼”公园的小树林。门旁边的墙上,有一幅不知是谁写的字。内容有些熟悉,仿佛在哪里听说过似的:
悠々なる哉天襄、
遼々なる哉古今、
五尺の小躯を以て比大をはからむとす、
ホレーショの哲学竟に何等のオーソリチィーを値するものぞ、
万有の真相は唯一言にしてつくす、
曰く「不可解」
后面似乎还有内容,然而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了。我坐在桌子前,用手支着脸颊,想了好久,也想不起下一句应该是什么。想不起来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我的过去和将来,倒也不急于一时。那么,不如去外面转转,看看有什么收获。打定主意,我站起身,走出了房间。
咔噗。
一声轻轻的锁响。我竟正巧和住在对面的人同一时间走出了房间。那人是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绅士”,这个词忽然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果然,他很友好地帮我按下了电梯,然后回过头向我示意。这个时候,我看到了他的门牌。
「津岛 隼。」
这个姓氏令我在一瞬间感到,仿佛看见镜子里一丝不挂的自己一般羞耻。为什么……他会和我同姓?他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走马灯的画面从我的眼前一闪而过,我却看得非常清楚,像是一下就做完了几十场噩梦。
“你好,我是住在你对面的津岛隼,从今以后请多关照了。”隼的脸上带着笑容。起初,我为那友善的笑容感动得几乎流泪,后来,我才发现,他对所有人都是那样的笑容,宛如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这就是所谓的作为商人的“职业的微笑”吧。不知为何,我竟对那种打折促销的贱卖的微笑,产生了生理的排斥。
然而那个时候,我却是老老实实地脱下帽子,态度恭谨地报上了自己的名字——津岛洋三,然后和他一起走进电梯。狭窄的电梯里只有两个人,我,和他。
沉默了几秒,我便已经无法忍受这种沉默了。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比起忍受一秒的沉默,我宁愿接受十年的徒刑。于是,我讨好似的对他说:“隼君,怎么样,有空的话去喝一杯吧?”
隼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虽然只有一秒钟,可我的脑海里的打算却已经如同放起了四国的烟花,如果被拒绝,又该怎么办,怎么填补这急剧地空白的空气,我的喉咙里像要伸出手臂,从这盒子里扒出一个窗口,哪怕外面就是大海,我也可以闭着眼跳下去。
“……好。”他的喉咙里似乎是发出了这样一个声音,一个非常短促的音节,听起来奇妙而又不真实。可那对我来说,是久旱逢雨的救赎。我竟一不小心就眼眶湿润了,为了不被发觉,我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偏过脸去。
◇津岛隼篇◇
我会写下去。我会写下去。把我的一切皆交予主。我的主唷。当我跪在您的面前的时候,我希望我可以拿出这篇手记,毫不羞愧地说,我已经把所有真实的想法都写在了里面,无论是天堂还是地狱,都任由您的裁决。
是的,我很冷静,也很清醒地在写这篇手记。我有偶尔小酌一杯的习惯,然而喝了酒之后,我是不写的。喝了酒,我就改不掉这个夸夸其谈的毛病,要是写下了什么自己也以为是真实的谎言就不得了啦。骗得过别人,却骗不过自己的谎言,我是不认同的,那样的谎言太过低劣了。可是,把自己给骗了,却骗不了您的谎言,那可是死一般程度的羞耻。要是出现了那样的纰漏的话,您还是直接让我去地狱吧!正因为我比任何的基督徒都要敬爱您,才不能够忍受这种情况的发生。
请允许我,从头开始说明吧。我叫津岛隼,是一名商人。商人是非常不受人欢迎的职业。您一定知道犹大•伊斯卡利特吧?对不起,我又开始胡说了,您是无所不知的。让您回忆起不好的事情来了,真是万分抱歉。这或许就是商人天生背负着比普通人更深的原罪的原因吧。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隐隐约约地意识到了。“商人”,和“虚伪”、“贪财”、“庸俗”等等词语是很亲近的,几乎是肌肤之亲的程度。而且更为可笑的是,人们喜欢钱,却也喜欢把钱说得一文不值。请看那些人们津津乐道的劫富济贫的故事吧,难道身为有钱人本身就是一种罪过吗?穷人总认为自己很苦,而我以为商人才是世界上最辛苦的职业!当我读到《新约•马太福音》的那一节的时候,我感到自己的灵魂在颤抖,一种莫名其妙的悔意令我泪流不止。我真是丑恶啊,丑恶到了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丑恶的程度。像我这样的人,就算是缢死在耶路撒冷的城郊,也死不足惜。
好的,好的,我不再哭了,一个哭得不像话的中年男人的样子实在是目不忍睹。对了,我正要写的是我在广场东北侧的公寓六楼的住处对面的邻居的事情。他叫做津岛洋三,这是我早就从他的门牌上得知的,作为商人,需要懂得观察。可我那时候还没有见到过他本人,可能是他生活的节奏跟我不太一致的缘故。
巧合的是,今天下午我遇见了他,在我的房间外,在我正准备下楼的时候。他穿着二重回,系着浅蓝色的围巾,戴着一顶圆礼帽,举手投足间,透着一丝忧郁的气质。那个时候,我觉得这一定是个相当有情趣的人。虽然身为商人,我却自以为自己非常能理解“精神家”,总是乐于和那些人为友。因为我觉得那些人很美,和我这种俗人是不一样的,他们的眼眸还未遭污染,像孩子一般无欲无求。倘若他们可以允许我呆在旁边,在必要的时候伸出一点援手,我也觉得像是得到了神子的眷顾,灵魂或许还有救也未可知。
我主动地和他打了招呼。后来我一直在想,是不是那个时候的态度太过于谄媚,以至于令人感到虚伪。啊,我一定是刚一开始就把事情搞砸了。我被他讨厌了,那个人从来就没有对我有过任何的好感,只有我像个傻子似的毫无怨言地照顾、体恤着他。
他在我的面前脱下帽子,弯下了头颅,用非常郑重地语气说道:“初次见面。我是津岛洋三,今后烦您多多指教了。”
这个人在说话的时候,总是喜欢加上毫无必要的郑重语,还有,带着含羞的微笑。可能他自己都未曾察觉,那种含羞的态度,就是他放出来消除别人的警惕心、吸引女性的烟雾弹,他是个欺骗别人任劳任怨为他献出一切的高手!我天生有着敏锐的嗅觉。虽然我也觉得那是因为我的灵魂低俗的缘故,并不喜欢这样,但我确实具有一眼看穿他人弱点的洞察力。
即使如此,我却觉得他很可怜,很值得同情,这也许并非出自他的本心。每次想到这里我就觉得我应该去拯救他。我和他登上了同一架电梯,我想,要是能和他成为朋友就好了。
就着这个时候,他突然对我说:“隼君,怎么样,有空的话去喝一杯吧?”
虽然有些别扭,可是,他竟将我称为“隼君”,我感到心脏如遭浪潮冲撞一般,忽地眯起了眼睛。我被忽然到来的幸福弄昏了头,差一点不知所措。沉默了几秒钟之后,我才勉强稳住心神,点点头答应了他。
他却沉默着偏过了脸,好像很嫌弃似的。我的主唷。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啊,太过分了,总是故意把我当傻子玩得团团转,他根本不配做人!没错,我很清醒,想得很清楚了,我全部向您坦白,从第一次见到那个人开始,我就讨厌他。
正文1039字
情节废不断回忆杀注水中Orz
最后水果静物是玩原著的梗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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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会画画之前,我执不算真正的活着。
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比起五六岁就开始拿笔在纯白的纸面上涂涂画画的小孩子,他接触到这些的时间格外地晚。或者说他从未想过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一件事,因为这与他的生活毫无交集,他又因为日复一日的忙碌与幸福而变得麻木——直到某个黄昏。
他没有在街头看见艺术家们挥毫作画,也没有在什么画展上受到百年前大师的震撼,那天晚上没有发生任何特殊的事情,我执就和平日一样走在回家的路上,走着走着,他忽然就不想回去了。
于是他就穿着那天上班时穿着的西装,带着口袋里的一点零钱,走向了与家完全相反的方向。
宽大保暖的斗篷是他某天倒在街头时,有个陌生的好心人给他盖上的。使用了上好木料的拐杖是在独居的老人家过夜后的顺手牵羊。而他当时所带出来的那一点点零钱,全部换成了画具。
没有老师,也没有任何可以予以指导的书籍,我执在前人走过的路上一次次地走着弯路,不断地碰壁又不断地遇见欣赏他才华的人,然而他依旧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干什么。
可能人生全部的意义所在都是一片混沌,只有握笔创作的时候,神识能获得半刻的清明。
我执依旧处在这样的迷茫里。
他从来不是那种可以一个人照顾好自己的人。
永远灰扑扑的旧西装和旧皮鞋,有了破洞的斗篷,一看就很多时日没有再保养过的拐杖。他也几乎攒不下钱,用着最好的画具吃着廉价的面包,迷惘又坚定地就这样走下去。
经常来玻璃之眼公园的人,大概都已经对我执印象深刻了。哪怕是烈日当头或者暴雨倾盆,我执都会若无其事地出现在这里,如果是下雨的时候,比如今天,他会带上一张大大的透明塑料布,把自己整个裹在里面,依旧坐在温泉边上进行每日的写生。
下着雨的公园除了我执以外空无一人,矮矮的篱笆墙后,花草也没有晴天时那样明艳灿烂,他忽然有些想念那个有些聒噪的金发邻居,但他只会在能看到夕阳的日子里出现。
自己是不是也害怕孤独呢?虽然一直以来都认为自己只要能够画画就可以很好地活下去,但是现状真的是如此吗?
然而这只是一个瞬间的闪念而已。
我执终究是个无情无义的偏执狂,为了自己的目的,他可以坦然地伤害无辜者,甚至坦然地伤害帮助过自己的人。
可是这某几个瞬间的闪念,这某几个瞬间的愧疚和痛苦,只会让他更加想逃避。
最后他还是看向了眼前的画纸,画下了雨中的一朵玫瑰。
那是我执的救赎所在。
回去的路上,天放晴了,我执不由自主地微笑着,连他自己都意识到了这是一件多么难得的事情。他哼着歌回到了家里,忽然打定了主意,明天要到商业街去买点水果,因为“想画水果静物”这个想法,正在他脑海中不断翻涌。
Chapter 5 福灵剂
总字数3533 。上接http://elfartworld.com/works/69850/
雷温怔怔地看着面前化作灰烬的羊皮纸,脑子突然就转不过弯来。
从没有在短短两天内心情就这样大起大落过,最后雷温勉强拼凑出塞琳娜的意思,反正就是还不能交往。至于原因,这让他皱起眉头,互相了解虽说是必要的,但是达到什么深度?真正认识一个人或许会花上一辈子的时间,如果不是以结婚为前提,他绝没有浪费时间的打算。
另外,比起慢慢培养感情,他更倾向于一见钟情带来的化学作用,别傻了,如果你没有绝对理性的头脑,谁知道在相处过程中产生的究竟是什么?友情亲情爱情都是容易混淆的概念,你能准确说出潜意识付出的感情?没有人能保证,雷温自己也不能。
但现在他很确定自己喜欢塞琳娜,想起女孩时挂在嘴边的笑容是真实的,即使带着苦涩。
至少现在看来,他们两人对于爱情理解的分歧还是很大的。
雷温仰头靠着椅背后倾身体,凳脚摩擦地板发出刺耳的滋啦声,旁边的几个拉文克劳朝他投来不赞同的目光。好像他会在乎一样,雷温冷笑着抽出羊皮纸想写点回信,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滑稽的念头。他是安纳布尔,从来用行动表示自己的态度,接受或者不接受,一直不在他考虑范围内。
哦,别看错雷温,塞琳娜字里行间透出的不确定感让他坚信对方很迷惑于自身的感情,这也算是进步。他有种被装满金加隆的蛇皮口袋砸中的惊喜。但这不是最让他愉悦的,事实上,他很惊讶自己过激的举动竟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塞琳娜是需要被逼迫的类型,不然就会缩在仓鼠球里。她讨厌和人打交道,那不是什么病症,雷温年幼时期也有过类似的感受,他现在对肌肤的渴求很大程度上或许是闭塞的后遗症——通过触碰感受到的温度来确认自己并不是独自一人。
但是他需要确定对方的底线,雷温把书盖在脸上,他不会逼迫塞琳娜从球里出来,分享从来不是他喜欢的词汇,他只想打开仅自己通过的缺口。
塞琳娜不需要别人,雷温一个就足够了。
雷温喜欢调情,他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梅林在上,寻找伴侣过程中这是不可缺少的部分,就像是把散乱的拼图重新组合起来,在未知整体印象前,你总会选择最边角的部分,高超的调情艺术也是打开女孩心扉的一种方式。
塞琳娜对他有好感,说明最初的外表障碍已经度过,接下来的功课是展现魅力。人类的求爱行为都是惯性的符号组成的,女人最着墨于自己的外貌,再是智慧和梦想,男人则更注重于展示自己的经济实力,他们需要保障伴侣安稳的生存环境。作为一个仅仅四年级的学生,雷温不觉得自己需要通过炫耀家财来博得塞琳娜的好感,那太蠢了,考虑到所有的纯血家族都是差不多的背景。
“目光的游戏”是现阶段雷温会采用的手段,塞琳娜讨厌身体接触,那么在舞会之前他都没有触碰对方的打算。他需要确认女孩的感情是不是爱情,或许他该避开那双漂亮的紫罗兰眼眸,未交往前男性凝视的目光通常被视为霸道、独占欲和侵略性,而求爱过程的主导是女性那方。如果塞琳娜确实对自己有那方面的感情,她的一个眼神就能披露所有的答案。至于随之而来的体态征兆,那些该有的紧张不安、心跳加快、手脚冰凉,雷温会找适当的机会弄清楚。
是的,没有比这听上去更符合实际的方法了,如果你想追求的是个别扭的姑娘。
雷温拢起散乱的长发整齐扎好,起身穿过整个休息室,在通往女生寝室的阶梯旁停下。他耐心等了一会儿,阿克巴蹦蹦跳跳地跑下来,注意力迅速集中在雷温身上,她警惕的视线从头到脚扫过男孩。那种审视的目光他已经接受太多了,或许女孩都有点安全意识,虽然他不觉得自己会做什么冒犯淑女们的行为。
“日安,阿克巴。”雷温若无其事地说,长得像个花花公子从某种程度也说明自己的确有花心的资本,在对待每段感情他都还是专一的,或许听上去很矛盾,但却是事实。
“日安,雷温学长。”
“或许你会愿意帮我带个口信给塞琳娜?上次的魔咒学练习我想要点儿补偿。”雷温微笑,他能清楚看见阿克巴眼里的怀疑,“当然是她有空的情况,塞琳娜是个很棒的陪伴,魔药不是我最擅长的科目,有些地方我想要请教她。”
“四年级请教一年级?”阿克巴眯起眼睛,“学长是拉文克劳。”
“如果我的记忆没有问题,很确定这是蓝色而不是黄色。”雷温的笑意没有减少半分,“但是塞琳娜可是个绝顶聪明的姑娘,你不这么认为吗?”
阿克巴无所谓地耸耸肩:“在我面前夸奖塞琳娜没有用处,我不会为你说好话的,学长。”
“只是情不自禁想要表达自己的爱慕之情而已,我就当你答应我的请求了。”雷温微微鞠躬,他最后回了阿克巴一个明亮笑容便扬长而去,接下来就是准备魔药了。
窗上轻叩玻璃的声音把雷温从沉思中拉回现实,这是个美妙的周末,他磨蹭着从温暖的被窝里起来,选了最喜欢的酒红色丝绸衬衫,确定一切都很完美后才把愤怒的灰色猫头鹰放进来,阿曼达的脾气在他轻轻抚摸后颈羽毛的时候才缓和了些。
“给我带来了需要的魔药材料,美丽的姑娘?”
猫头鹰发出一阵得意的咕咕声。他真是该死地喜欢阿曼达,她是个极有效率的女孩。
太阳慢悠悠地沉了下去,雷温坐在窗沿哼着小曲,他第一次让自己完全放松开来,像个孩子似的摇摆悬在空中的双脚。他有种莫名其妙解脱感,喜欢或不喜欢,这都没法影响到他的心情。雷温的哼唱在教室门打开发出咔嚓声的那刻戛然而止,他歪着头打量着逆光走来的塞琳娜,阳光舞蹈般跳跃在女孩的黑发上。其实雷温并不能太看清对方的表情,但是应该是微笑着的,就像是对待所有人露出的那个模式化的笑容。
“我很高兴你接受了邀请。”雷温轻巧地跳下窗台,他慢慢走到冒泡的大坩埚面前,里面的药剂欢快地飞溅着,如同炽热的岩浆一样。
“我觉得学长你已经熬制结束了,这是福灵剂。”塞琳娜静静观察着金色的魔药,肯定地说。
雷温没有从那迷人的液体上离开视线,更准确的说,自从门合上那刻起他就没看塞琳娜一眼,他能感受到女巫时不时落在身上的视线。
“幸运药水,或许是我现在最需要的东西。”雷温扭头瞥了眼塞琳娜后迅速转回来,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玻璃瓶,用魔杖指引着液体流进杯身,“但是熬制起来非常复杂,一旦步骤错误,后果就会不堪设想。”
雷温把装满药水的玻璃瓶递到塞琳娜面前:“介意帮我检查看看它是否成功么?”
塞琳娜皱眉接过魔药嗅了嗅,她的表情犹疑不定,事实上,魔药的效果多半得依靠实验才能得出来,光是观察外表和气味,这剂福灵剂似乎没有问题。
“我希望服用一小勺。”雷温突然开口,他借着打量魔药的机会把目光若无其事地落在塞琳娜脸上,仔细端详了女孩五秒钟,后者眼神闪了闪。
雷温再次移开视线,他余光看见塞琳娜低下脑袋。在几分钟舒服的沉默后,他们再次对视上。这回,雷温松了松领带,他有点紧张,但是对方僵硬的身体告诉自己相同的答案。
——紧张不安,达成——
“没有问题?”雷温友好一笑。
“看上去没有,但是最好还是不要随便实验,我觉得让帕西诺教授检查下会更安全。”塞琳娜小心翼翼地说,她语气中的不确定都让雷温觉得很愉快。
“福灵剂可不是会让教授愉快的东西,”雷温把下巴抵在魔杖尖上,“我渴望它能给我带来一整天的好运气,因为有特别想要见到的女孩。”他平静地补充,“顺利的话,还可以邀请对方成为我的舞伴。”
“那你应该靠着自己的努力而不是依靠这个。”塞琳娜的声音稍稍提高了一点,她的语气带着不满。
“她如果知道,大概也会说和你一样的话。”雷温装出一副沮丧的表情,“或许比你更生气也说不准。”
“我不知道学长你居然会用这种手段来追求女孩子。”塞琳娜皱起鼻子,看上去其实很可爱,雷温心想,但他的表情完全没有泄露半分情绪,女巫继续说道,“我一直觉得谣言或许是假的,但是学长的表现太糟糕了。”
雷温眯起眼睛,他微微前倾看着塞琳娜的眼睛,对方眼里复杂的情绪让他忍不住轻笑出来,仿佛所有的负担都卸下了似的。他试探着向女孩伸出带着手套的右手,在接过福灵剂的时候有意无意地擦过塞琳娜的手背。
——手脚冰凉,达成——
塞琳娜疑惑地看着雷温,她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挑着这个时间点露出笑容。
“迷人的女士,愿意在即将到来的晚会赏我一支舞么?”雷温风淡云轻地笑着,他漂亮的紫罗兰眼睛跳跃着愉快的光芒,“那我就不需要试探福灵剂的效果了。”
塞琳娜显然没想到对方嘴里的女孩是指自己,她短暂愣怔了片刻。
“被猫吃了舌头,塞琳娜?”雷温欢快地说,他喜欢塞琳娜呼吸滞住的样子,浓密的眼睫毛像两把小扇子颤动在美丽的紫水晶上,她苍白的皮肤带上微红的色彩,看上去整个人都鲜活起来。这让她平易近人多了。
女孩嘴角上扬起来,即使细微也足够让他雀跃。
雷温后退一步,把目光从塞琳娜漂亮精致的唇形上挪开,梅林知道他有多想亲吻女孩,还不是时候,他可以逼近猎物但没有吓跑的打算。
雷温用可以清楚看见的速度慢慢把手伸到塞琳娜面前,后者犹豫片刻后把自己的手叠在男孩稍大的手掌上,雷温把女孩的手轻轻提到唇边,就像是对着易碎的宝物一样,隔着柔滑的布料在无名指上落下轻吻,他能感受到指尖贴合的地方塞琳娜的脉搏在蹦跳着。
——心跳加快,达成——
“Gute nacht。”
从这一刻起,塞琳娜就是雷温的福灵剂。
【总】
天圆地方企划是偏日常类长期企划,世界观内时间与现实时间同步。并不定期会有节日活动放出。
企划里将章节分成两类,具体介绍请看下面↓
【介绍】
[覆盖章节]
•覆盖章节进行的时间比普通章节长,通常为一年甚至更长,且不会因节日活动而暂停或中断。也就是,在这一年(甚至更长时间)中的任意日期(包括活动和节日),你都可以选择创作覆盖章节的内容。
•特征总结:进行时间长,不受节日活动影响。
•发布时会显示“覆盖章节XX”
[普通章节]
•与覆盖章节相比,会因固定节日而暂停而中断
•发布时会显示“章节XX”
(接下来是可能会提到的名词解释)
[固定节日]
•固定节日指必举办的节日。其另一特征是有固定的举办频率。像每年必举办的金兹柏节、兀鹫集群日和三年一办的招聘会就属于固定节日。
[特殊节日]
•特殊节日指临时举办的节日或庆会活动。
•举办时间、举办频率和次数都不固定。
【其他】
•覆盖章节是一定会有的,而普通章节有时可能没有。
•节日类型待举办时会说,无需自己判断。
---〉惯例:不明白的话请私信企划主或直接评论w
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
“司机!司机!抱歉……等一下……谢谢……”棕发的少女在最后一刻拎着箱子跳上中巴车,车门随后便关上。
司机是一个中年人,他问道:“小姑娘,你想去哪里啊?“
“欸……司机先生,您知道凝津市吗?”
“……这是哪里……”
“那么就去最近的温泉小镇吧。”少女在一个座位上坐下,指了指远处山口的一条路“走那一条。”
不久后就开到了温泉小镇,司机叫醒了正在闭目养神的少女:“小姐,到了。”
少女缓缓睁开了血红色的眼睛,看得司机心里一震。她打量了一下四周:“开回去。”
“什么?”
“开回去……钱我付给你。不论多少钱。”
“哎……”
那年的八月,棕发血眸的少女在那一条路上面往返了无数次。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民宿的门似乎好久没被拉开了,沙萝完成了每天照常的打扫之后就坐在吧台开始出神。
时间一点点流逝,这个小城市安静地如同死去一般。
她想了一会,打开最近的一个抽屉。开了之后才发现里面空无一物。
都忘了,草莓味的棒棒糖昨天全吃完了。
老板娘似乎一下子开心了起来,锁了民宿的门就开始去进货。
也算有点事情可以干了吗?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女装少年拿起一对猫耳左右看了一下,然后叫住了后面闲逛的少年。
“岚桑你看!”
少年慢慢走了过来,看清了她手上的的东西皱了皱眉头:“又是猫耳。”
“嘛……这样多可爱?”
虽然口上嫌弃,但是还是拿起了猫耳放在了头上:“这样?”
“嗯嗯……好好看。”就差星星眼了。
“你啊。”把猫儿拿了下来,顺便敲了敲她的额头,然后就拿去收银台。
少女心满意足地看着,然后慢慢看到了外面的天气。
八月了啊……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电脑的灯光打在了少女的脸上,屏幕上是密集的DDOS监控图。
“这是个蜜糖罐你们攻击做什么……”
她自言自语道,然后果断开启了端口协议。
一个小时过后,对方溃不成军。少女起身和边上的少年击掌。
“耶。”
少年抱了抱她然后说道:“快去睡吧,都到八月一号的凌晨了。”
“那么,哥哥晚安啦。”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卡!很好,收工了。”
导演给出了令所有人放松的命令,男主角终于放松下来,揉了揉颈边的肌肉。早就等在一边的助理马上拿着矿泉水和毛巾赶了上去。
“草摩先生,袏先生已经来了半个小时了。”
袏一直会来剧组探班,助理们也熟悉他了。
到了休息室,果然看见一个人坐在了沙发上面,看见他后就给他扔来一罐东西。
冰冷的容器入手,是一罐啤酒。
袏微笑着扬了扬手上开过的啤酒喝了一口。
“怎么?打工结束了吗?”
草摩真一和老友撞了撞肩膀,随口问道。
“月初都不许我休息一下?”袏揶揄道
“可以可以。打工小王子也会想休息,真是难得。”
说完之后,两人相识一笑,再撞了一下肩膀。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华丽的吊灯,悠扬的乐队声,宽广的大厅里面充满了衣着华丽的男女,游荡在各个餐桌附近。
“小姐,小心。”他扶住了即将要摔倒的少女的腰,然后抬起脸,金发的缝隙之间露出了湛蓝的眼睛。
“布里萨克先生。”对面穿着名贵礼服的少女羞涩地笑了起来。
布里萨克才得以看清怀中少女的样子,红发黄瞳。
红发黄瞳啊……
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勾出了记忆。在某个盛夏的月初,在哪里看见过呢……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糖醋排骨!”
“麻婆豆腐!”
日本的一家中文餐馆,两个JK娘在争执晚饭到底吃什么。
“你个辣党!”
“你个甘党!”
边上的服务员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们。
“大邪教!”两人异口同声,然后都气呼呼的转过头去。
“不如……试试看我们家本月新出的菜?第一天半价哟。”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哟,我亲爱的妹妹!”
“你走开!”十分相似的两个人靠在一起,伊织朝阳勾着许睿的肩膀,许睿却一脸嫌弃的推开他。
“不要这么冷淡嘛,我来找你叙叙旧的。”
“有什么旧好叙的,走开!”
“今天是你上了我的爱人啊,我来询问一下感觉。”
“上你妹啊!放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歹我们跨越了国籍长得这样像,这是缘分啊。”
“我宁愿不要这样的缘分啊你走开!”
如此欢乐的兄妹二人组。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喂喂,佐久间。”白发的南齐伸出手在对面医生的眼前挥了挥。
“佐久间?”
“嗯?”
佐久间医生从发呆中回过神来“南齐先生,怎么了?”
“我们来比赛吧!”
“又比赛吗?”
对面南齐一脸期待地看着他:“我们就来比赛发呆吧!如果我赢了就让我……”
“就让你出去娶老婆。”佐久间无奈的接了下去。
“对哒!开始吧!“南齐摩拳擦掌,然后就摆好了姿势准备开始发呆。
医生补充道:“如果你输了,还是要继续陪我一年。”
“这次我一定会赢的!”
“……”到底是何来的自信心啊……
“快开始快开始!我要去娶老婆了。”
“先赢过我再说吧……”
穿白色大褂的人说着就进入了发呆状态。
这样的话,凝津市剩下的唯一一个活物似乎是只有在民宿里一起发呆的老板娘了。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德国佬!为什么这次又是和你在一起啊!”
“就算桃生先生这么问我我也没办法啊。”
“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了啦!放我出去!”
“别闹了车都开了。”
“每次都是在这个时候你好过分你下车啦!”
“……”
坐在后面的旅客们开始祈祷这次旅行一切平安。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八月,就是凝津市的故事。
#
我在钟楼里看见了他们。
正是与我昨日——勉强算是昨日吧——交谈那两位勇者大人。
我思考了很久,才上去与他们搭话。
事到如今,我可以不再接触那些勇者。即使我现在回头的话,也是来得及的。
但我不会那样做。
我很清楚我将来所要面对的是什么,我也知道自己会承担多大的过错与责任。那些家族中的前辈如果知道这点的话会哑口无言吧,明知如此却还要犯错,是多么愚蠢的行为。而我也一样清楚这点,只是我认为我现在的一切,我现在的任何所作所为都是值得的。我心中的信念这么告诉我,我所做的,都是正确的。
世界并没有什么绝对的正确与绝对的错误。往往只是评价时的角度不同罢了。站在前辈他们的角度,我是错的,他们是对的。站在我的角度,站在人类的角度,我是正确的。
我只是在贯彻自己的想法而已。
即使这么告诉自己,也不能改变我背叛家族的事实呢。
……
窗外发出了响声。世界在逐渐被吞噬。
那些魔女已经决定下手了吗?已经彻底决定除掉我这个叛徒了吗。
我站在钟楼的顶端,眺望着这个世界。
夕阳很漂亮,就像是为我们送行那般凄惨。
“前辈也是好雅兴,这种时刻不忘为我们添上演出效果。”
我说出了这句话,望向天空。
他们在听,我很清楚。
“希望晚辈这几天的所作所为能给你们带来些许乐趣。”
我隆重地摘下我的魔女帽,为正在看小丑表演的客人们献上一礼。
“那么,晚辈就此告别。”
明天,明日,为勇者献上最后的礼物吧。
“魔女莉莉亚·德尔维希,正式退场。”
有两只狼六期(其实没有动画化!)再开决定!
不再拘泥于经费!高价打造完美场景!还有各种高科技伴你度过美好的游戏时间!
新的主题!新的卡牌!新的背景!新的厮杀地点!新的奖励金额!
不变的只有智商的博弈,演技的比拼!还有企划主。
当你身处「绝对无法脱出的」恐怖之地,面对必须杀人才能够活下来的绝望处境,你,将会如何选择?
简单粗暴的狼人游戏!期待你的参与!!
现在开始留言支持,将会获得神秘大礼!顺便可以竞猜一下本期主题,猜中有浆!
大家快来参与吧!。*:★ヽ(○´∀)乂(*´∀`*)乂(∀`●) 。:゜★。
000.
最初是被友人邀请到这个自然基地的,然而她并没有想到,这是近乎有去无回的旅行。
001.
8月1日到达这个传闻中山清水秀的自然基地时,秋夜并没有太大的感想。友人兴奋的拉着她到处乱跑,看山看水看天空看大地,说这样的景色简直就是最棒的欢迎。
但是对秋夜来说,这没什么意义。一来她对只相处了一年不到的同学并没有什么深刻的感想,二来她对自然保护基地啥的真没兴趣。网络不好她忍了,重点是还有虫——简直丧心病狂。
假如真的要给她最好的欢迎,那么不如砸现金过来让她去买游戏。
“秋夜真是的,为什么满脑子都是游戏呢?”
因为游戏里有像你那么可爱的女孩子啊。
她一边玩着锋利的剪刀,一边笑眯眯的回答,然后理所当然的换来友人无奈的白眼,以及随之而来的失笑。
“XX,能来帮个忙吗?”
“啊,好的!”友人给出回应,然后捏了捏秋夜的脸:“帐篷里东西还没整理好,你先去整理一下如何?”
然后她点头允诺了。
远处的森林连绵不绝,铺满了山峦,延伸至天边。
002.
“秋夜,不要一直呆在帐篷里啊......明明这次好歹没有带游戏机了,但是为什么还是那么宅呢......”
因为我担心我的钛合金人眼被外面成双成对的小鸳鸯们闪瞎啊。
“不不哪里来那么多小鸳鸯。”
我眼前不就有一只么。
“诶?你你你在说什么呢!”
友人红了脸。美丽的女孩儿惊慌失措的捏了捏手臂,嗔怪着秋夜的声音带着恋爱特有的娇柔和甜美。
她笑着揉了揉友人的脑袋,说“恭喜”。趁着这次旅行,自家友人终于和一见钟情的男孩成了恋人。秋夜对一见钟情并不是很感兴趣,但是既然友人喜欢,那也就这样吧。
“真、真是的!”友人羞红了脸,她拍开秋夜的手转身跑出了帐篷,然而半路又折了回来。
“秋夜,今天晚上我可能晚点回来......他邀我去看星星。”
诶诶,好的。她点了点头,举起手中的剪刀咔嚓咔嚓的比了两下。纤长的剪刀反射着帐篷内的灯光,然后光掠过友人的耳畔,窜出了帐篷。
她眯了眯眼。
“怎么了?”
她摇了摇头。
记得早点回来哦,XX。在友人离开的瞬间,她淡淡开口。
“......嗯,好的。”
然后她看了看手边的闹钟。
今天8月4日。再过几个时辰,就是新的一天。
003.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她,被一声超高分贝的尖叫吵醒。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她下意识的看向身边——友人还没有回来,然而现在已经是8月5日的凌晨。
随手抓起外套走出帐篷,空地上已经有不少人。之前做饭用的火堆重新被燃起,营地周围有了温暖的颜色。
“发生什么了?”随口问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男孩儿,秋夜抬起头,才发现男孩的脸色苍白的吓人。
“喂?”
“有、有人死了......”
“啊?”她眯起眼瞪着男孩儿,想要看出他说谎的倪端。然而那惊恐万分的眼神的颤抖的嘴唇,怎么看都不像在说谎。
“......有见到XX吗?”
“没、没有......她不是和你一个帐篷么?”
“那家伙和你的好朋友去约会了。”一手扒开还愣在原地的男孩,秋夜挤到了出事的帐篷旁边。人缘很好的班长此时面色惨白的站在里面亮着灯的帐篷旁,而颤抖的手正在按着手机键盘。
她瞟了一眼班长的手机——那按下了拨号的手机屏幕在闪烁了两下之后,忽然就黑屏了。
......这什么,深夜基地杀人事件么。
“怎、怎么办......大家看看自己的手机,有信号的都赶紧打电话报警!”
“哦哦......诶?没信号?!”
“别说没信号了,我都没电了......明明插着充电宝......”
“呜、呜哇!!!手机、手机起火了!!!”
“笨、笨蛋!快点灭火!万一把这里烧起来怎么办啦!”
像是按下了什么开关一样,周围弥漫起异常的气氛。坏掉的手机,无法联络的空间,出事的同学——如果是漫画,这倒是经典的生存游戏的开篇。
“......班长,XX不见了,你有见到她么?”转过头问站在身边的班长,对方脸上的惊恐和慌乱交织在一起。然而毕竟是担任了班长的人,脑袋多少还能思考。
“没、没有......诶?等等,还有其他人不见的吗?”
“不知道呢。”秋夜摇了摇头:“总之先确定一下人数如何?”
“说、说的也是......”
看着班长走到人群中的背影,秋夜耸了耸肩。她将视线移到了那个传闻出事的帐篷上,然后轻轻的吸了一口气——浓重的血腥味窜进了鼻腔。
......看来不是“传闻出事”,而是“真的出事”。
她瞟了一眼正在清点人数的同学,然后撩开了帐篷的帘子。虽然很担心友人,但是比起直接去毫无目的的搜寻,不如先通过清点人数集合下情报。而且她有点在意帐篷内的情况,如果是野兽袭击帐篷的话,那么等会儿得赶紧做些防护措施。
......如果不是呢?
思绪到这里就停滞了。面前的景象虽然比起恐怖片要和谐一些,但是仍然不友好。
......应该怎么说好呢。帐篷里并没有人,但是帐篷里的东西没一样是完好的。除此之外,整个空间到处都是血迹。如果只是一般的一滩一滩的血迹还好,但是这个......简直像是人体炸裂才会形成的四处飞溅的血迹。
......难怪味道会那么重。
“秋、秋夜,你在干嘛?”
“干嘛......检查现场?”漫不经心的回答,她转头看向探进头的男生。
是友人男票的朋友——也就是刚才那个男孩。
“检查现场......为什么说的那么理所当然......”
无视对方没有多少营养的吐槽,秋夜继续看着帐篷内的景象。
“说起来,是谁先发现帐篷内出事的?”视线落在一个水瓶上的同时,秋夜冷静的询问着身边的人。应该感谢平时看的那些漫画么,遇到这样的事虽然心里也忐忑,但是终究能够运转大脑。
“是本来住在这个帐篷的女孩子.......她半夜内急就去找地方解决,明明起夜之前身边的女生还睡得好好的,结果没想到回来时,一拉开帐篷就是这个景象......”
“......那个女孩子现在在哪儿呢?”
“好像在另一个帐篷内休息着。”
“......是吗。”秋夜点了点头,注意力集中在水瓶上。
“水瓶,怎么了吗?”
“嗯。”她伸手拿过了水瓶:“你看,这里面的到处都是血迹,甚至被子底下......但是这个放在被子旁边的水瓶却一点血都没有。”
“诶?嗯、嗯......”
“如果不是有人故意拿进来的话......”
“的话?”
秋夜沉默了下来。如果不是有人故意拿进来的话,那么这个水瓶到底是什么意思?
004.
拿着并没有血迹的水瓶走出帐篷时,班长正好把人数给清点完。
“怎么样?”
“嗯、嗯......差了XX和她的男朋友,还有原本在帐篷里的那孩子.......除此之外,有几个男孩子也不见了......”
“怎、怎么办.......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算你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在场也没人知道吧。”秋夜看了一眼身边的男孩,忍不住吐槽。稍微想了想,她还是跟班长说了刚才在帐篷里发现的奇怪的事情。
“水瓶......吗?”
“嗯。就只有这个没有血迹。”
“但是,这如果是暗示的话,到底是暗示什么呢?”
就是因为不知道才跟你说的啊。
“谁知道。”秋夜用与腹诽相反的态度淡淡开口。将视线从班长身上收回,她下意识的抬起手看了看时间。
然而却疑惑的发现自己的手袖上多了一个“99”的编号。
......这件外套以前有这个数字么?
“但是消失的掉的那些人去哪里了......不会已经遇害了吧......”
遇害。
周边人的交谈声将秋夜从自己的思绪中拉出,她抬起头看了看周围不安的面孔,然后向班长提议:“在原地呆着也没用,要不先去周围尝试找找他们?”
“诶、诶?!要离开营地么!”
“不离开怎么找......”
“但、但是很危险的样子!在有光的地方都出事了,现在又是凌晨,周边还都是森林和山峦......如果、如果里面有什么该怎么办!”
对,在有光的地方都出事了,所以大概没有哪里是安全的吧。
“......我知道了,那我去找找XX。毕竟是玩的很久的朋友,稍微有些担心。”
“秋、秋夜?!你一个人去?”
“你也要来吗?”看向询问的男孩,秋夜挑了挑眉。
“诶?我、我......我当然也很担心他们......但是这是山里,万一又蛇啊之类的出没......”
“嗯是啊。所以就麻烦你在原地照顾其他女孩子吧——男生如果减少了的话,她们也会不安吧。”
“秋、秋夜!”
她并不理会身后的声音,而是进了帐篷抓起自己的背包就往森林里面走去。
005.
夜晚的森林确实挺阴森的,奇形怪状的树木,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动物鸣叫——特别是虫子。
但是同时,越过树枝的封锁投到地面上的月光,又是那么的安抚人心。
秋夜忽然模糊的觉得,以前好像有谁带着自己在夜晚的森林里散步来着。也是寂静的夜晚,也是崎岖的小道,也有皎洁的月光——唯独不同的就是,当时走在山路上的是两个人。
那个人的手心非常温暖。
......但是好奇怪啊,自己那么讨厌虫子的人,会同意在夜晚的森林里散步......?
“......嘛大概是记错了吧。”自言自语的打消虚幻的回忆,她继续四周扫视着。时不时呼喊着友人的名字,但是声音却不敢太大。如果真的有些什么危险的生物存在,被自己的呼喊声吸引过来那可就不好了。
然后理所当然的一无所获。
看了看时间,已经在外面游荡了将近一个小时。虽然之前自己已经睡过一觉,但是继续晃荡下去体力也支撑不了——毕竟宅了那么多年。想了想,秋夜还是往回走去。然而越靠近之前的营地,浑身上下越不对劲。
......总觉得,要走过去的那个地方,有着什么奇怪的东西存在。
但是必须回去。至于为什么必须回去,她也不知道。
只是有什么东西需要确认。
只是有什么东西她必须亲眼去确认。
于是她一步一步的靠近营地——直到走到了营地周围。
那如同要冲破天际的火焰燃烧了她的视线。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住、住手啊啊啊啊啊啊!”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谁、谁来救救我!!!”
“不、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啊!火、火啊啊啊啊!”
大家都在燃烧。
帐篷,火堆,锅碗,衣服,椅子——
人类。
没有任何理由,就这样烧了起来。红色的火焰凭空而生,然后追逐着除土地之外的所有东西,灼烧,灼烧,灼烧。
“秋、秋夜!”
“——!”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那个之前的男孩正看着她。男孩的身子一半在燃烧着,一半还完好无损。
“救、救救我——!”
他一步一步的靠近她,完好的那半张脸上是因死亡迫近的恐惧。被灼烧的另外一半身体的火并没有蔓延到其他部位,然而即使这样,他也不可能生存。
已经,没救了。
“......对、对不起——!”她咬着牙往后又退了一步,想要逃离他的靠近。但是事实告诉她其实这是多余的行动——因为男孩在即将跨入森林的小道时,忽然被什么东西给扭回了营地。
被什么东西。
四肢奇妙的向后折,不,除了四肢以外,脑袋、脊椎也开始变形。那绝对不是火焰能够做到的事情......那是更加直接的,更加直接的,施予在他身上的力量才能办到的事。
男孩的惨叫似乎要冲破耳膜。然而秋夜却无法闭上眼睛也无法移动,她就这么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他的半边被烧成灰烬,另外半边无力的摔落在地。
......死了。
刚才在营地内的所有人都。
“呜.......”她双脚一软跪坐在地上开始干呕。人类被灼烧后的肉香对她来说简直是地狱的味道。火焰还在旁边继续舞动着,它毫不留情的烧尽一切,让这个区域回到最初的状态。
不知道经过了多久,反胃的感觉才终于被抑制住。秋夜颤抖着侧过头,看向原本同学们欢声笑语的营地。
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她的身后,太阳从山尖探出了头。
006.
秋夜再次回过神来时,已经快中午。她望着周围,发现这里并不是她之前呆着的地方。
.......无意识的逃离了营地么。她叹了口气,虚脱的靠着身边的树干。
那个营地内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而到现在为止,她也没有见到之前失踪的同学。是在她去找他们的时候,回到了营地,然后被烧成灰了?还是说,他们在什么其他的地方?
然而不管是何种发展,那个营地总之是不能呆了的。
她忽然感到了口渴。下意识的伸手去摸了摸包,然后捞出了一个还未开封的水瓶。
水瓶。
她又想起了之前那个帐篷里的景象。
话说回来,为什么自己能够逃离营地,没有被烧死?因为去找人?还是说.......因为提前离开了那个营地?
而且,水瓶如果是提示的话,到底提示着什么?
......水瓶......水......
.......水?
找到有水的地方,就能安全了?
她望了望手中的水瓶。
......总之不管怎么说,她也需要补充水源。就当做是顺路好了。
之前营地发生的那一幕绝对不是什么梦境,也不是人为的。如果说现在这个自然基地内发生的事情都是“非人力”的东西所为的话,那么自己唯有不断逃脱一个选择。
......宅了那么多年突然开始体力运动,简直不友好啊。
007.
虽然说是寻找水源,但是到底哪里有她完全不清楚。唯一让她倍感欣慰的,就是她发现了河床的存在——虽然现在完全没有水了,不过既然以前存在过水,那么至少沿着河床走是没问题的。
事实证明她的选择是对的。
当从山涧走入森林,然后透过树林看到波光粼粼的湖面时,她松了一口气。先不论自己是不是猜对了那个水瓶的含义,总之是能补充水分了。从营地到这边至少走了一天半,虽然路上用剪刀剪了些果子果腹,可惜果子能提供的水分着实不够。
于是她加快脚步往湖边走去,然后某个人的身影闯进了她的双眼。
“......——......尼酱?”
那个人回过头来,表情惊讶而不解。
“诶?”
她的脚步停滞了一瞬。
.......不是那个人。眼前的这个人有着金色的,像是流光一般的长发,而那个人有的是与自己相同的黑发。眼前这个人有与太阳同色的眼眸,而那个人的眼瞳如同是苍穹。这个人笑的绅士而优雅,那个人会恶作剧,然后笑的像是个孩子。
.......他不可能是那个人。
那个人也不可能在这里。
“呀,尼酱。”
于是她露出了笑脸,举起手中的剪刀咔嚓咔嚓的摆弄了两下。
“在这种地方相遇真是偶然呢,尼酱~❤”
“那个......我的名字是科卡.......”
“哦好的,孔卡尼酱~”
“不,所以说是科卡......”
“嗯,孔卡尼酱。”
“......”
她看着他困扰的脸,笑的悠然自得。
不是那个人。
不可能是。
不过尽管如此........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这个人有太阳的味道。
她挺喜欢。
“呐孔卡尼酱,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END
(正文1552字)
(不会编剧情的中之人今天也在逃避。少女心理活动凑字中……)
---正文---
上午,太阳还远没有走到天空的中点,宴冒着冷冽而清新的空气来到公园一角,试着把注意力集中到手里的书上。初冬的阳光被云层一滤,光线更加柔和,甚至没能在书页上留下斑驳枝影。眼前这幅景象寂静而和平,其中却隐约透着一股不安,宴知道那种感觉是什么。
住在欧洲的时候经历过相当漫长的冬天,这样灰白的天空她见惯了。与一些其他人一样,她常常愿意在外面坐一整天,等着阳光横扫大地的奇迹般的时刻出现。到那时,那种突然卷遍全身的温暖会盖掉所有不安。不过人们不一定能等到这样的时刻。
在这里,即使是冬天也没有那样严寒,但足以让宴回忆起那些漫长的等待,希望与雀跃,和希望与雀跃之前的压倒性的沉闷。所幸阳光并不是那么稀少的资源,图书馆的午后尤为如此。中午时分云应当会散去了,在那之前就这样读书也不坏。
今天带着的是一本描述欧洲的书。宴对欧洲的了解除了亲身经历之外,也有很大一部分来自各种各样的书籍。这些书中既有她熟悉的事物,又有连她的想象都难以企及的内容,两相交织,几乎扰动了部分记忆,使她偶尔感到自己度过的岁月不止区区十三年。这就是另外的话题了。
面前的书本好久都没有翻过一页。在旁人看来,宴大概一直是一副专心读书的样子吧。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回过神来,视线在纸张上逡巡一会,还是回到页首重新往下读。书里正是一段诙谐的世态描写,本来是相当吸引人的。
不过这一次,连贯流畅的阅读同样没能持续多久。
一个清亮的声音在一段距离外响起:“早上好,宴!”
抬起头一看,有位少女正在向这边挥手。是对门的邻居泪茯,一个兼具活泼与优雅,十分可爱的女孩。宴也同样回应:“早上好,泪茯。”
大概是很开心能在这里遇上,对方一路小跑了过来,带起一阵小小的风。宴刚刚合上书站起来,却见活力十足的少女被石头一绊,“啪”地摔到了地上。
连摔倒的动作都带着不寻常的风。
宴有点被这冲击性的一摔吓到,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而泪茯自己却好像不以为意,念叨着“哎呀哎呀”三两下就爬了起来,宴去扶她的动作也落了个空。
“啊……没事没事……”泪茯拍打着衣服,一边说着,“比这重得多的跤我都摔过呢,有一次在草地上摔进兔子洞里……”
虽然不大明白一个大活人怎么会摔进兔子洞,宴还是认真地听着。
“……那只兔子尽说些听不懂的话,后来遇到的猫也是,真希望我能明白它们在讲什么……”
忍不住好奇地插一句嘴:“完全听不懂的话,是吱吱吱、喵喵喵之类的吗?那为什么会知道它们是在说话呢?”
“不是吱吱喵喵,真的在说话,只是听不懂……不对,那应该是能听懂……可是还是不明白……”
宴大概理解了,这就像自己现在听她说话的感受一样。但是她谨慎地没有说出来。
“……不过那次真的摔得很奇怪呢,从那么高的洞里掉下去竟然没有受伤……”
虽然还是不大明白一个兔子洞究竟有多高,宴觉得现在不是问这种问题的时候。
“说起受伤——泪茯你的膝盖是不是擦破了?”
“?!……咦,好像是有点疼……”
“快来,坐这儿。”
两人并排坐下,宴开始从披肩内侧的暗袋里往外掏东西。
碘酒、棉签、纱布、绷带、创可贴、安全剪刀……
“小宴……”
“什么?”
“你、你竟然随身带着急救包?!”
消完毒贴上创可贴,泪茯的兔子洞故事也将近讲到了尾声。
“……就是这样,这一跤摔得,不得了啊。是我前几天做的一个梦哦!”
看着邻居一脸得意的样子,宴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的想象力真是不一般。虽然不合逻辑,她的故事却有莫名的魔力,仿佛深处藏了秘密。
“泪茯还有其他有趣的梦可以讲给我听吗?”
“当然有啦!话说有一天我正在照镜子,突然……”
坐在那里述说奇妙故事的泪茯,收敛起一开始咋咋呼呼的劲头,看起来是位完美的小淑女。
不知不觉间太阳升高了,空气里依旧泛着冷冷的色调,但阳光的直射让周围略微温暖起来。泪茯讲完了她的第二个梦境,转而问起了宴做的梦。
宴回想一下,又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这样回答。
“不,我都不记得了。”
---正文完---
*关于披肩里的急救包:原作结束的时点正值二战,所以宴是拥有强烈危机感的孩子。披肩的样式有点参考一战战地护士制服,就顺手这么设定了。(当然并不是说战地护士也会把医疗用具塞在披肩里。大概不会的……)
*一切你看出来或者没看出来的吐槽属于上帝视角。宴不是个吐槽型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