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4 盲晴不分季节(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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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第五季的白光强制返还到无名之城,从梦世界回来之后,队伍众人的状态算不上多好。向来是一对好聊伴的库勒和zyme十分一致地选择保持沉默,而本来就很少说话的巡林客看上去更安静了,连脚步声都几不可闻。雪伦走在最前端,梳起的马尾不像平时那样有活力地摆动,其他人也看不清她的神情。
这么来说,似乎只有唐吉诃德一如往常,还是那副笑颜。
他们约定好集合的地点,在短暂的休息时间中开始度过各自的生活。
回到这里,唐吉诃德并没有什么想做的事,一定要做的事更没有了。如果不是因为穿越空间后仍带上了一些诸如疲惫之类的副作用,其实他并不介意马上开始下一趟“旅行”。
按照此地的大小和冒险者的人数,人均占地面积可以说是宽敞得不能更宽敞了。就当他百无聊赖地在无名之城四处闲逛时,竟然给他找到了一个看上去和这座城市崭新的画风不太一样的、略显破旧的钟楼。想都没想,唐吉诃德一脚踹开铁门,引入眼帘的就是不能再眼熟一点的螺旋楼梯,沿着楼梯往上,恍惚中让他有种以为自己还在梦里的错觉。到了楼顶抬起头,围绕无名之城的星海比以往更加闪耀,一抬头就能看到弯弯的弦月。
这般好看的景色如今印在他眼底,因为和他们队伍刚刚经历过的那场不尽人意的终局过于相似,竟只剩下烦闷。
他不知道其他人心中如何作想,但梦境世界毁灭的时候,唐吉诃德确确实实感觉到了恐慌。这份惊惶却并不来自于队友以为的某种原因——当你亲自参与进一个世界的毁灭,并且在情况尚可以挽回的时候没能成功拯救它。
也许换成他的抚养人乐行,看到那一幕将会十分痛心、自责,但那时唐吉诃德察觉到,自己并没有为这个结局而悲伤,顶多有些惋惜。
真正让他害怕的是楼顶的女人预言一般的话语,是那一句“这就是你们将要面对的未来”。
与其说是预言,唐吉诃德更愿意将那称之为诅咒。那也意味着他们一行看到的确实是一个世界的末日。
这就是他畏惧的来源。
“开什么玩笑……”
他可以为其他世界的继续运转做出一定的努力,不计较其中的得失,但说到底如果失败,他也不会过于悲伤。
说到底,唐吉诃德到底还是不如乐行伟大的。也正因为他的心无比狭隘,所以只有坎维不行——只有他生活过的、生活着的那个世界。
“哪怕是拼上性命,也绝对不会让遗都变成那副样子。”
在他上空不远处,巡逻中的第五季幽幽飘过,仍然看不清面容。
不知名的神明下方,来自遗都的少年咬着牙,眼中含着焚世滔天之焰,心中藏着择人而噬之兽,立下只有他自己和无名之城能听到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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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的时间线不同,是和里德陆仁萨米尔他们通信后才知道的事了。
唐吉诃德坐在酒馆里感叹,无名之城就是东西自取这点好,平时他真舍不得喝这么好的酒。等到清醒一点后,盗贼叹口气,别扭两天多终于恹恹地承认,本以为已经下定决心,结果自己还远远不够。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用耳边的弦月连上了陆仁的通讯。
“喂喂喂,糖糖吗?”
“露露。”唐宵止住了一个到嘴边的酒嗝,但还是发出了一点声音。
“……你还好吗?”耳朵里是那一边陆仁疑惑的呼唤,不知是不是巧遇,他正好看见了推门而入的雪伦,一时间,唐宵眼前只剩下了满目冰冷的世界,和它破碎的瞬间。
“你在喝酒吗?”
“是啊,味道比遗都好多了~”
“好吧,我也许猜到了一些,但你也知道,我不会安慰你的。任务时发生的事……”陆仁在那边问道,“你要和我聊聊吗?”
唐宵眯起眼,语气中听不出情绪地回答,“啊……当然,不过这个话题找个机会我们面对面再聊吧。我的意思是,我过两天去找你。”
“除了这个,还有点其他事想和你说。”
唐宵断开通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他又睁开了眼,从雪伦的角度看去,在少年盗贼的瞳孔深处,有什么在熠熠发光。沉痛之后,唐吉诃德已经能对雪伦露出一个一如往常的微笑。
“欸?队长,有什么事吗?”
“其实没什么事。”就像唐吉诃德估计的那样,雪伦本意是要来找他而非凑巧,少女坐在他对面,语气有些急促,“只是想要问问糖糖的想法……关于这个队伍的,什么都可以。”
“糖糖?”唐吉诃德被这个似曾相识的称呼弄愣了一下。
“唔,顺口……”
白发少女不尴不地笑了笑,唐吉诃德大概也感觉到了雪伦些许的不安,他犹豫了一会措辞,最后发现自己果然是不怎么擅长这种东西。
“怎么说……其实我挺龟毛的。”
“我不喜欢话太多的人。”
眼前是库勒一意孤行,打碎粉红色泡泡的样子。
“不喜欢好奇心旺盛太过天真的人。”
眼前是zyme虽然没反应过来,却依然信任地不顾自己攻击敌人的样子。
“不喜欢太过沉默难以沟通的人。”
眼前是yves一言不发,却为众人主动警戒四周的样子。
“这么说来,似乎只有队长你我觉得还不错嘛。”少年盗贼歪头笑起来,雪伦总觉得这模样有些坏心眼,“但是我还挺喜欢这个队伍的。”
尽管自己也在耿耿于怀,但唐吉诃德还是试图开解一下自家纠结过度的队长。
“队长又你不知道,唔,当然我也不知道那个时候如果选了另一条路会怎么样。”唐吉诃德说,“选择的时候我放弃自己手里的选择权,所以,我很遗憾。”
“但是,不后悔。”
他站起来,在无名之城漆黑的夜里,像是发着光,“重新介绍一下……”
“我是唐•吉诃德,也是唐宵,来自目前已知的城市里最混乱的遗都。17年来浑浑噩噩有很多次错失机会,但——绝不后悔!”
“因此,无论未来发生什么,现在能成为这个队伍中的一员,我绝对不会为此后悔!”
•字数2106
诗人想要喝水。她怀疑的晃荡着刚刚在城中打来的水,然而清水在水囊里所发出声响只是让她变得更加口渴。这里的食水她都不想碰,因为一路走来诗人已经看到了太多这方水土养出来的人。形容枯槁的人们满眼望着太阳,像是某种偶像的崇拜。
斯林特尔抬眼望了下天空,就被炽烈的光耀得满眼生花。
传说是依托于现实的流言,而诗歌则是把散碎的传说收集,编织成让人听得又勾得住魂魄的故事。
简而言之,就是胡说八道。
“卡蒂玛小姐。”诗人光是看了两眼太阳就觉得舌尖上的水分在急速蒸发,忙着将自己的注意力挪开,“您可以为我们说说北边的……异状吗?”
“我们”这个词语只是礼节性的包括了陆仁,反正他似乎对这些事情毫不关心——这些路上移动的沙子,被风聚拢着形成的涡旋都比现在的对话有意思的多。不过诗人倒是由得他去发呆,免得和现在临时的靠山一言不合拔刀相向。卡蒂玛没有立即回应,但步子比之前慢了几拍。
“在克林菲尔的北边有一个古王国的废墟。”卡蒂玛落了几步,与两名旅者并行,“依托着这附近较浅的暗河与露出地表的小型湖泊,那里也曾经是一个绿洲城市,但因为沙暴而毁灭了。
“有人在那个方向看到了怪异的光芒。”女性侍卫的眉头紧紧锁着,搭在制式长刀上的手让她的烦躁沉重的可以坠落到地面,“但是关于光芒的报告都发生在这半个月内,也就是瘟疫发生之后。不过出于谨慎,我们还是派出了卫兵前去探查。”
看得出来,派兵探查应该算是走投无路之时的举动。于这些城民而言,这场灾难降临的无始无因,仿佛是某位神明降下的惩罚;现今把希望寄托在捕风捉影的事情上,或许只是想为自己觅个方向,好过茫然无措。
“那些病人,总是看着太阳……和那些光有关系?”陆仁似乎也不是完全的神游物外,但似乎结巴的毛病又犯了。诗人为他糟糕的语序和含混的表达着急,最后只好从鼻里出了口气。侍卫摇了摇头,只是表示自己没有得过病并不清楚。
“那你身边有人,得病吗?”陆仁一下子似乎抓到了点什么语病,像是出了口恶气。
女侍卫的表情很快阴沉了下来。
“说说看?”陆仁语气轻快,随即被诗人斗篷掩饰的一脚踹在了膝弯处。不过话已出口也塞不回去,诗人只好又拧了把陆仁的手指。自己是怎么答应和这种队友组队的——
“她对我来说是妹妹一样的存在……虽然这么说并不恰当,”卡蒂玛似乎咬着牙,语音都变得有点含混不清,长刀从刀鞘里滑出了一点,“但我会保护她。”
诗人拍了拍她的手臂,打破了侍卫紧张的架势。“我们会尽力帮您解决问题的,请您放心。”
陆仁似乎是从那一脚里回过神来,又开始穷追不舍:“我们能见见她吗?”
“把这场瘟疫解决了之后吧。”卡蒂玛垂下了手,加紧了两步就与旅人们错开了。好在陆仁只是从鼻子里出了句像是随你之类的抱怨,并没有多说什么。诗人从后面打量着他,思考有什么不容易被发现又好下手的位置。
***
“早在在王宫前队中四人齐聚,还有两人在外平安,不知宫中是否会有变故,留着应变也是好的。”诗人的笔尖在莎草纸上发出像抓挠似的声响,“此处水源丰富,与外界迥然相异,可惜这次瘟疫,必会对经济造成打击。”
“见到了克林菲尔的名义统治者,似乎是精灵却有着褐色的皮肤;以及她的侍卫卡蒂玛,将类人种族的女王视为妹妹。”诗人顿了一下,在类人的地下划了道细细的线,“这座城市所遭受的瘟疫太过古怪,仅能推断出大致的源头,而传染方式与疾病症状均无法与现今已知的任何瘟疫相较——与信仰也无明显关联。”
这间大房已经被不透光的帷幕分割开来,将四名旅人安置在此处。斯林特尔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就着自己灰扑扑的行囊垫在膝上写字。陆仁看着她从行囊里拽出稀里哗啦的一大卷纸和墨水的时候,脸都绿了,还没说出口的话被诗人的瞪视堵得严严实实,只好逃到阳台上去,不知在做些什么。
吉泽尔在隔间内洗浴,本以为在这种地方或许只能用细沙含混过去,却用的起大量的清水进行擦洗——不过看样子这些水还是需收集起来另作他用;萨米尔早就没了声息,估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了过去。
诗人从晚餐时各种奢侈的瓜果里顺了个苹果,放在床铺上。两名女孩儿似乎都遂了女生的天性,在行囊里带了换洗的衣物,简直让人疑心到底带了什么有用的东西没有。
“这里的病人终日向着日光,据里德和克鲁鲁打听到的消息所言,应当是想要获取热量,但最终因日光脱水而死。”她咬了口顺来的苹果,因为沙漠里昼夜的温差和充足的水份而使得它清甜脆嫩,“加之病情怪异,或许可以推定为鬼神之力为乱。”
诗人潦草的用左手写着,边写边就将潮湿的字迹抹成了一道黑乎乎的虚影,“本不想过多的搀和这些事情,但也还算得上是有趣。”
苹果的汁水滴到了纸上,把原来就歪歪扭扭的模糊字迹彻底变成一团团墨渍。斯林特尔一口嚼干净了果核,拎着刚写完的东西上了阳台。外面黑沉沉的,居民区里只有健康者点起零星的灯光,夜里的沙漠阴凉刺骨,让远处的那些沙丘更像是沉眠着的背脊。诗人有那么一点后悔穿着单衣就冒冒失失的出来,让奇怪的凉风穿过自己的骨头。
“嗨,陆仁,借个火。”
“作甚?”黑发黑眼的佣兵本身倒是隐蔽,可惜一身浅色的衣服太过惹眼。陆仁像是半梦不醒,好一会儿才咕哝着应了一声。他将长刀慢慢出鞘,在刀尖上噗的点上了一小撮火焰。
“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用法。”诗人抚掌,“我本来是想让你替我将灯接过来。”
陆仁吊着个眼看着斯林特尔将纸卷掷在地上,淋上杯烈酒,用纸将火引来,将纸卷快速的焚烧。这里使用某种肥厚的多浆植物酿酒,再经上一道蒸馏,不比麦子和玉米酿的酒差。一股让人晕晕乎乎的酒味随着火焰腾起,迅速的将纸张烧成红热的残骸。
“热。”陆仁干巴巴的说,“那些是什么?”
“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刚写下来的。”诗人离那堆火焰远了点,朝热烘烘的黑灰里吹了口气。含在口里的苹果籽落在火里,发出噼噼啪啪炸开的声响。她为这个意外笑了出来,没有眼镜遮拦的灰色眼瞳里映着燃着的火。
“不带回去?”
“带回哪里去?太重了。”
“你把它们带出来就不嫌重了?”
陆仁看了看诗人的表情,觉得她并不是在开玩笑。女孩儿仔细的看着火里蜷曲变黑的细长字迹,表情认真又严肃,仿佛看着什么神圣的事情。书稿在火里发出啪的一声轻响,大概是潮气被加热之后的爆鸣。“没想到你还带着酒。”
“酒可是好东西。相比起纯净的饮用水,酒是更加廉价和安全的饮品。”诗人用手指搅着空气,希冀得到小小的火卷,“至于这些东西嘛,就只是和别人学的坏习惯。”
纸卷只是稍微挣扎一下之后就燃尽了,浅青的焰色猛然向上拔高了许多,然后化为纤维燃烧的气味在空中飘散了。红色的明亮痕迹在灰烬上逡巡一阵子之后,就变小消失了。这堆火起得快又尽得快,似是被某种假想的暴雨压灭在地,到了明天只会在原地留下一团灰灰黑黑的印子,没几日就会消磨干净。
“这可是你最后一次见到事实了,从此之后能听到的,只会是诗人口中粉饰加工,反复折叠之后的故事了。”诗人似乎对自己的琴不在手边有所不满,冒出些奇怪的音调来装点脑子里的想法,“果然遥远的城市之类,还是永远留在诗人的故事里比较好,对不对?”
佣兵不太想深究这类人的脑子里到底装着写什么东西,只好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斯林特尔也觉得与块只会发怒的木头说这些太过无趣,伸了懒腰之后就回进了屋里,丢下一言半语,大抵不过是些催人休息的絮叨。
“哟,算是遇上个能治你的了?”沉默了片刻,陆仁的弦月碎片里发出噗的一声轻笑。“队友?”
“边儿去。”陆仁木然,把弦月用手掌盖住以示不满,“队里的诗人。”
“……噢。”对方显然已经习惯了佣兵说话的逻辑,只是长出了口气。“似乎也挺话唠的。”
“诗人呗。靠说话吃饭。”陆仁半天蹦出了两句评价,却想起诗人之前对他进行的各种踢打阻挠,再结合上她对卡蒂玛各种义正词严的承诺,令他分外不舒服起来。
***
他大概是高估了常在野外入睡的人的睡眠能力。斯林特尔发现叹气就快成了自己的习惯,只好硬生生收住,将气息转化成一声不屑的鼻音。
陆仁和萨米尔发出的声音加在一起简直可以吵醒十里之外一头沉睡的鹿。
发现吉泽尔仍在睡觉的诗人大惊失色。
不出所料,陆仁和萨米尔都不知去了哪里——说是不知去了哪里,一不会夜袭女王,二不会夜访老友,大概只能去北面的废墟里探险。大半夜的跑去出现异状的地方探险,足够别出心裁,和各种能治小儿夜啼的故事里说的一样,是种让人无法判别到底是胆子太肥还是脑子太瘦的行为。
将四面分隔的帘子都掀了个遍之后,诗人又窝回了床铺。她在脑中慢吞吞的为自己念诵新诗自嘲的只言片语,不由得困顿起来。然而迷迷糊糊的三五刻钟,并未给人带来疲倦的缓解,斯林特尔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自己枕边重重的敲打了一下,使她忽然醒转,抬眼看到了推门而入的卡蒂玛。
女孩立马起身,一只手按住了枕头底下的小刀。
“怎么了?”她一边问,一边摸索着将皮质刀鞘的合扣解开,沉重的刀子被抽到了适合的位置。
“病人失控。”卡蒂玛似乎没有发现这些小动作,“你的同伴呢?”
“大概去了北面。失控的具体情况?“
吉泽尔睡眼惺忪的咕哝了两句,掀起帷帘问道:“怎么回事?”
诗人从枕头底下抽回了手,抓起外衣就往身上披。卡蒂玛似乎也不打算多费口舌,只是道:“病人开始随意攻击,不似活人,都在向皇宫涌来;平民也奔向皇宫寻求庇佑,但因为疫病的缘故,克林菲尔兵力不足,只得死守,无力压制。”
是个人估计都能想到,城北的废墟和半夜跑出去“游玩”的两人难辞其咎。不过现在也顾不得追究谁是谁非,陆仁说城北墟城里有什么旅团,想来就算是不对付,把火引到别人身上还是做得到的。
当然要是没什么深仇大恨那就更不错了。诗人暗暗腹诽。
卡蒂玛执拗不过一门心思朝外走的两名女性,当下也就不再花费心思,由着她们朝方便观察的宫墙边移动。正值午夜,城中大部分正常人都已睡下,只有些长明的灯火星星点点的亮着。不过此刻城中东方燃起一片火炎,病人们在城下团团围住,攻击着其他人,乃至互相攻击,却放过逃离的人们,并不追击。
仿佛宫中有什么八辈子的仇家,或是什么甘美的诱饵。本应黑暗寂静的城中被火光照亮,就在诗人的脚下,人类的哭泣、哀嚎和已经不似人能发出的咆哮杂在一处,让人辨不清自己身处地狱还是人间。火灾照亮着低垂的雨云,站在远处,感觉到的只有闷热的水汽夹杂在风里。诗人把眼镜按回到自己脸上,辨着远处人流的涌动。
“点火!点火!”斯林特尔被她披在身上的斗篷绊了一跤,抓着吉泽尔才勉强让自己保持平衡,“下面那些东西怕火!他们在避着火场!”
女孩儿乱糟糟的拉扯着自己的斗篷,最后只好抓着领子把它整个儿脱了下来。卡蒂玛闻声而来,却看见她正在从斗篷的内袋里往外倒着东西。这些小小的口袋似乎都是自己缝的,大部分扁扁的,像是什么都没装,诗人接连摸了两个口袋,亮晶晶的东西撒了一地。
最终她倒出了片一指宽灰白色的东西,在地面上狠狠的摩擦了两下,露出白银似的光亮。“吉泽尔、吉泽尔,借个火?”诗人到处觅着明火,却只有平时照明的油灯、固定在墙上。她将磨过的面在火焰上端燎了,那一小条物质迅速的燃烧了起来,发出异常炽烈的白光。
燃烧的物质熔化着,白光和剧烈的燃烧朝着城墙下的东西滴了下去,将下面黑压压的东西逼退了不少。很快诗人将那团烫的捏不住的物质掷了出去,落在病人中间,引起了一阵惊恐的咆哮和骚乱。卡蒂玛大声吩咐着士兵将本用以照明的火油和干柴之类制作成简易的火团进行投掷,一边令城中正常的居民返回家中,点燃火烛,紧闭门窗。
“有他人来了。”吉泽尔也在观察着状况,“北面!”
火光之上可见雨云低垂,风雷之声从遥远的地平线出裹挟而来。空气燥热而湿润,压得满城皆是一窒。就在城墙之下,失去理智的臣民除了发出哀嚎与咆哮之外,也渐渐闻得到肉的焦臭与血液烘干的气味。人形在火焰与前进之间徘徊不前,像是被逻辑的漩涡捉住,也像是旷野中野狼围绕着火堆盘绕不前。近处野兽徘徊伺机,远方之人不辨敌我,城内的士兵皆是惶惶,却无一人退却。满耳荒唐的呼啸,人声、兽声、火焰与沉雷之声交错重叠,逼得人就连呼吸都似大不敬。
卡蒂玛同士兵一同守着王宫去了,城墙上仍有人不断的在往下投掷着燃烧着的火球;城墙下站着曾是城民的人,咆哮怒吼,悍不畏死。大部分普通人都退了去,在居民区里,躲在墙壁背后,从那些小眼睛似的窗户里向外投射着摇动的火光。吉泽尔与斯林特尔站在城墙上,被狂风灌满衣袍,却又像是谁人看着、扼着,空气像是流动的固体,自她们的身边遥遥而去。
火在饱含着水汽的风中压低,但雷云之中电光萦绕,又将整片城照的雪亮。人类的残肢和人混杂,人与非人的人混杂,在接连却短暂的电光之中异常清晰,像是个巨大的漩涡,拽的一切沉郁的向里塌陷,脱逃不得。据说有一种暴雨,风雷异起,声势惊人,仿若天神暴怒,雨却在半空中蒸发殆尽,无法落至地面,只余下扼住所有人鼻息的水汽。
诗人呼吸沉重,但却把一切看着。
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
一个时钟它在转动,主人说它已经太老了,估计过不了两三天就会停止变成废物。。。时钟它在转动。
果真两天以后它停止了转动,主人把它运到了买卖二手物品的商店,店主接过了它,它没有思想,不能转动了就不停摆动着自己的钟摆,就这样过了很久。。。
噗通噗通--------
噗通噗通--------
一个时钟的钟摆在摆动,店主说它一直没有卖出去,估计再过几十年也卖不出去。。。。时钟的钟摆在摆动。它没有时间。
就在一个大雾围绕这座小城的时候,店主正抱怨着这个时钟没有给他赚到好处的时候,一个女孩突然跑了过来,头发很乱,光着脚丫子不断地在时钟旁走动,时不时摸摸时钟的玻璃面,一看就是贫穷人家,店主不屑地打量了她一眼,然后和气地笑道:“这位小姐,你是看上它了?”女孩不说话,店主嘀咕了一会儿,真心想快点把这占地方的东西卖出去,和气地笑道:“这位小姐,如果你看上它了,不贵 ,只要9美元.”女孩好像心动地望了下店主,店主看好像女孩对这时钟有点意思,又和气地笑道:“这位小姐,这时钟已经坏掉很久了,但是它里面的零件很完整,你买下它算是赚了,小姐你是‘普通’人家吧?把。。”女孩打断了店主的话,直接拿出了2美分,小声说:“先生。。。我真的可以买下它吗?我手上的钱并不够。。可不可以你先帮我买下它,钱我会在之后还给你的,我保证。。”店主感觉很奇怪,不过看她是个贫苦人家也就帮她‘买下’了。。
‘买’它之前,他问她你为什么会喜欢它?
女孩微笑着说说:“因为它和我一样是废物啊,嘻嘻。。。”嘴角微微向上翘。女孩拉着载时钟的平板轮车在这大雾天哼着小曲离开了。
过了几天,店主邮收到了女孩还的硬币与美分,上面最下角标注着:The clock and the girl。
The end.
(我自己都感觉好无厘头QAQ)
【前置条件】
涨水期的到来,导致随水源而形成的魔晶出产达到高峰,大陆各地商人聚集到中央国对于下一年的魔晶出口订单进行商谈。随着商人们而来的是他们贩卖的货物,聚集在中央国大大小小的贸易市场中,久而久之形成了涨水期的贸易高潮。
中央国就针对这一时期的特殊贸易期,为远道而来的商人们提供临时摊位,开展了一个在涨水期的自由贸易期,并且提供了一部分的税收优惠。引来更多的商贩在这时期进入中央国进行贸易,最终形成中央国涨水期自由贸易季。
【活动】
1、在自由贸易季中,大陆各地商人拥入中央国进行贸易,请各位玩家到中央国参加一系列的自由贸易、物品交换、拍卖会。或许找到意想不到的商品,满载而归。
2、中央国涨水期的国土,更像是一个夏日的水上乐园,大家请穿上清凉的衣衫,秀出八块腹肌,吃着冰饮享受夏日,到中央国水上世界玩耍。
3、魔晶的大量出产,引来各地魔法师汇集在中央国帝都,为一年的研究学习成果开展研讨对战。各位想要一展伸手的勇士们也登上擂台进行比赛,形成了一年一度的武斗大会(分为个人赛和三人团体赛)。国王昂德里安为鼓励大家的热情,准备了丰厚的奖品,另外获胜者可以向昂德里安国王挑战【国王陛下在克尼尔的叮嘱下,同意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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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对战】
若是遇到对战的情况:
1.双方可以互相协调结局。
2.在双方想要一决胜负的情况下可以联系群主开启投票。
PS.在不满投票结果的情况下首先查看积分,根据积分分胜负。积分不符合实际情况的情况下将提交至企划组(6写手,6画手。其中四人未参与企划)来进行评判。
【即使是你也无法逆转的一切。】
天气很热,蝉鸣在阳光下铺天盖地翻滚着,树叶被晒得毫无精神却被染得比其他季节都要浓绿。路人不是焦躁的望一眼路灯杆上的显示屏上跳动着一个个起伏的数字,让大脑和身体同时感受到了这个夏天的炎热。
南叶坐在街边咖啡馆的塑料椅子上,耳机里传来了新闻节目的声音。
“专家您看,这次夏季和以往相比格外炎热的原因与泄漏事故有什么联系吗?”
“经过分析我认为,这之间是有一定联系的……”没听专家接下来的滔滔不绝,南叶就果断的掐断了信号。
“不要把什么责任都推到那里啊大叔,”他眯起眼睛看向还是没有飘过一丝云彩的天空,嘴边浮起了一丝略带嘲讽的笑容,“虽然肮脏至极,也不是什么锅都背的。”
他站起身来,一点都不计较阳光的走到了街上,手里的冰咖啡外壁上留下了几滴冰水。
现在是新历2年。
周围的人形生物在南叶的脑袋里鲜明的分成了两类:人类和非人类,一般人对于第二种基本上是毫无概念,但对于南叶来讲这并不是只存在于都市奇谭里的东西。这是在边界工厂度过的没有名字只有编号的生活给予他的能力之一,他能感知到身边生物的活动,以及把他们分为这两类。
南叶总是不由自主的在感知到后想,在那个地方的外面,这些“人”,是怎样生活的。在那个地方待遇几乎与野兽无异的这些“人”,究竟是怎样与人类生活在一起的。
在这种好奇心在时间的催化下无止境膨胀之后,南叶锁定了几个目标。
前面穿着黑色西装的大叔还在和手机里的人争辩着,顶着火辣简直像在烘烤着大地的阳光,凌乱的头发下已是汗津津的,很明显不只是因为那一身丝毫没有考虑到上班族也要过夏天的装束。
手里的冰咖啡已经喝了一大半下去,但前面的人还是没有走到一个像南叶希望的那样偏僻的地方。
“应该快了吧w”南叶脑海中周围已经多出了几个非人类的小点在周围做着布朗运动,毕竟他可是超级明显的跟踪了前面这个大叔一个下午,就连刚刚买冰咖啡的咖啡馆都是因为这个大叔进去见客户了才去的。
还不动手也是够有耐心的了。
或者应该主动一点?
南叶把一直拎在手上的黑色硬质书包背到了后背上,看准了附近的一个巷口。然后脚步轻快的赶上了前方的中年男子,戳了戳对方的后背。
明显感觉到了后方的几个小点紧张的靠了过来。
中年男子转过身,他感受到了对方同样的紧张。在这种年代,年龄小并不能代表无害,特别是在这种天气和温度下能跟踪别人一下午的小鬼,不过应该还是会低估吧。
南叶睁大了眼镜碧绿的眼睛直视着中年男子,说道:
“请问叔叔你,是人类吗?”
然后露出了一个尽量天真无邪符合一个十岁才出头的少年的,笑容。
“?!”
对方明显吓到了,眼中明显的闪过了一丝慌乱。
“啊这个问题啊……”
太棒了,果然没有敷衍我。
“我们到这边来详细说吧。”
和预计的一样,果然很有趣啊。
那几个小点也是,随着脚步靠过来了。这种幽暗的、很长的、基本没有什么人经过的小巷,果然是这种场合的不二选择啊。
一步一步的靠近自己一直想要被满足的好奇心,心里的期望在一瞬间完全的被释放了出来。如果再加上什么因为对方还是小孩子的小看、联想到亲人的心软以及自以为是的绑架什么的,那就是无比完美的发展了。
南叶在脑海中飞快的闪过这一年来收集的信息,平时木讷的上班族、有些急躁的维修工、温文尔雅的教师……合在一起真是符合预估的组合,满脑子都在期待着这些平时以不同的身份隐藏在人类中的非人类,究竟会给他带来怎样的进一步发展。
终于,在那条幽暗的小巷子的尽头,他被围住了。
“小鬼,你是怎么知道的?!”为首的男子怒目相视的看向他。
果然是维修工。
“嘛,这个啊……”南叶眼神在四周流转了几下,“你这样说,不就已经告诉我了吗?”
“毕竟只是孩子,有这种奇妙的想象是很正常的,”另外的一个穿浅色外套的人微微弯下腰,摆出一副温和的样子说道,“他只是在吓唬你而已,不要当真了。”
老师,还真是尽职尽责啊。
“能告诉我吗?”
南叶终于冲着几个男子露出了最真实的笑容。
“你们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嘭!!”
颈后传来了其实也在意料之内的痛苦,闭上双眼,假装失去意识的被轻易的带离。南叶闭着眼睛有点不满的感到自己像预料中一样的被轻视,如果这样的话说不定是不需要用上自己背上的那个东西了。
为了自己的好奇心而去伤害别人这样的事情南叶觉得并不是自己想干的,看准时机释放一下备好的药物应该就可以了,顺便试验一下叔叔最近配制的失忆型药物效果如何。
但是如果他能猜测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恐怕会在这里及时的刹住走向崩溃事态。
距离比想象中要远一点,他睁开眼睛偷瞄了一下四周,现在他是在一辆很中庸普及的悬空车上,身上还被盖了一条薄毯子……难道是为了从交警眼皮下蒙混过关吗?底下大约是一片住宅区,人口量并不密集但从叠加的程度上来看应该是有好几层楼的小区,住户不多且地势偏远,虽然南叶并不具备GPS定位的能力但还是推测了一下自己可能所处的方位。
说实话,总算是出乎了一点他的意料。
原本想象中非人类的集中住所不会像工厂里那样,但应该是一个类似于黑帮总部的地方。比较里面可全都不是人啊,自己的好奇心不就来自于这一点吗?曾经从工厂里看到的,有着人类外形却与野兽无异的挣扎,绝妙的对于人性的伪装……
南叶从未把他们当做成和人类一样有感情的生物。
悬空车在逐渐下降,渐渐的降入了地下的车库,看来是到了。
南叶那颗其实自己并未意识到还不成熟的心在一瞬间激动了起来。
“要带上去吗?”
“能找到我们面对面提问肯定不是什么一般的小鬼了,还是不要带上去了。”
这里果然还有其他的非人类啊。
“但不太危险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没看到他那时候的表情吗?”
“先带到负一楼吧。”
“……也好。”
在一阵窃窃私语后南叶感到自己被背了起来,顺着楼梯向上移动,然后被放在了似乎是什么床上。他微微睁开眼,看到不太明亮的灯光下除了刚刚的几个人外又多了一个中年男子。
和想象中的差距有点大,需要另外考虑一下行动了呢。
这里似乎是与他们日常生活的地方隔开的地方,想要了解到他们的生活在这里似乎是不太可能的,直接说出“可以让我看看你们平时是怎样生活的吗?”这样的话简直对不起自己的智商……但似乎一直装晕更不可能。
等下,也不是不可以直接发问啊。
脑海中突然跳出了另外的声音,只要开启了那个地方给的力量,几个非人类完全可以在瞬间制服啊。
不行!再说我有背上的……
一直做一个被看不起的技术宅吗?明明拥有那种力量为什么不去用?
南叶有些挣扎,他明白那种力量是怎样的。那种甚至可以使他彻底忽略痛觉的力量。还有在那个地方……骨骼…肌肉…各种药物…机械…植入……
不知何时眉头完全的紧皱了起来,脑门上甚至布满了汗珠。
“这是怎么了?”耳边想起了声音。
怎么在这种时候犹豫起来了?准备了一年不就是为了现在吗?
南叶在感知中将要靠近的那只手触碰到自己之前翻身握住了它,轻轻一扭就卸下了一个关节,轻松趴在了某个男子的背上,手里一柄从背上包里抽出来的小刀架在了男子的脖子上。
“真是抱歉,可以让我看看你们平时是怎样生活的吗?”他笑着说道,什么东西在前一刻还在他心中艰难挣扎的东西在一瞬间被轻易的打开了。
“刺啦!”南叶跃起,两手撑着刚刚最为人质的男子的两肩翻了过去避开了从背后突然长出的羽翼,淡绿色的。
身后传来了狮子的怒吼声,南叶敲了敲背后的“书包”抽出一把长刀与扑来的兽爪直接相碰,敌人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蠢些,居然没有做好他携带武器的准备直接使出了肉搏的招数。虽然手抓上的皮很硬足以抵挡这一刀,但对于长期作战还真是相当的不利。
长刀几个漂亮的圆弧击落了射来的子弹,那边的几个男子居然使用了普通人类的武器。
在这一点上南叶从来不想承认自己会输给别人,书包里伸出了两个机枪管,各自全范围的扫射着。南叶一边控制机枪一边轻快的甩动着长刀,以普通人绝对达不到的速度和弹跳力在大约150平方米的这个地下室中进攻着。
敌人比他想象的要顽强,身为非人类拥有强大的防御能力抵挡刀和子弹,还具有发射羽毛等等极富特色的攻击方式,就连用人类武器的几个男子也表现出了一些有点意思但来不及去细想的特征。
或者说,南叶现在几乎完全没有在思考,只是依据本能战斗着,在那种力量开启之后一切的思考对他来讲似乎都失去了意义。
对手似乎缺乏实战经验,地下室的地板和墙壁上都溅上了鲜血,凌乱的羽毛和兽毛黏在了上面,昏黄的灯光不断地晃动着,猩红色看上去像是黑色一样……
南叶终于停下了动作,寂静突然而至。他看向了地下室另一头的一扇门,然后迈开脚步走了过去。
脚腕突然被什么东西拉住了,他低头看下去,是那个背后生有羽翼的男子正紧紧的握住了自己的脚腕似乎想要阻止自己前行。
一刀不经过思考的落下。
就要知道了,就要实现了,一直以来的好奇心,一直以来的愿望。
那些野兽,那些曾经攻击自己的东西,那些曾经要和自己抢夺生存的东西,那些曾经只有通通打败才能让自己活下来的东西。
究竟是怎样活着的。
南叶木讷的推开门,在逐渐明亮的灯光下走上楼梯,又推开了一扇门,走进了一个房间。
一切出于本能的动作在一瞬间停下,思考在瞬间恢复,甚至情感都在一瞬间被激活。
然后彻彻底底的崩溃。
南叶不记得自己是怎样离开的,他只记得自己以最快的速度逃离那里,然后在不知何处的荒郊野外疯狂的呕吐,他感受到眼泪带着一丝丝温暖从眼中疯狂的用处滴落在了脚下的肮脏中。
他从来没想象过的。
那是一个温暖的地方,并不是温度上的,即使里面的空调将外界的热量隔开他也能感受到。
感受到他内心最深处一直渴望却自从进入那个地方后与自己永别的感情,他感受到了亲情。
他看到的是一个与普通人类无异甚至比普通人类的更为真实的。
家庭。
而他浑身鲜血,如此的肮脏与丑恶。
【报名场内人数:29(男16,女13)】
渡边 摇(男)在校生【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2044/】 人设【http://elfartworld.com/works/70848/】
笼岛 愿(男)在校生【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2054/】 人设【http://elfartworld.com/works/70892/】
樱井 夏树(男)在校生【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2038/】 人设【http://elfartworld.com/works/70825/】
秋本 秋(男)在校生【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1996/】 人设【http://elfartworld.com/works/71178/】
宇佐见 零(男)在校生【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1961/】 人设【http://elfartworld.com/works/71077/】
铃木 圣人(男)在校生【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2040/】 人设【http://elfartworld.com/works/70834/】
月见 奏(男)在校生【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2042/】 人设【http://elfartworld.com/works/71274/】
周 沫(男)在校生【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2051/】 人设【http://elfartworld.com/works/70887/】
宫村 悠介(男)在校生【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2082/】 人设【http://elfartworld.com/works/70976/】
宫村 悠利(男)在校生【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2079/】 人设【http://elfartworld.com/works/70975/】
佐川 恭祐(男)在校生【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2110/】 人设【http://elfartworld.com/works/71181/】
古森 慎(男)在校生【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2127/】 人设【http://elfartworld.com/works/71161/】
黑须 晶(男)在校生【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2129/】 人设【http://elfartworld.com/works/71219/】
白鸟 风月(男)在校生【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2225/】 人设【http://elfartworld.com/works/71230/】
佐贺森 绿(男)在校生【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2199/】 人设【http://elfartworld.com/works/71394/】
小松 树(男)在校生【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2188/】 人设【http://elfartworld.com/works/71334/】
不知火阳子(女)在校生【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1935/】 人设【http://elfartworld.com/works/71108/】
步响 希实(女)在校生【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2093/】 人设【http://elfartworld.com/works/71010/】
步响 黛(女)在校生【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2048/】 人设【http://elfartworld.com/works/70875/】
如月 灯(女)在校生【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2086/】 人设【http://elfartworld.com/works/71002/】
希藤 雪野(女)在校生 【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1981/】 人设【http://elfartworld.com/works/70595/】
宫泽ルルビ(女)在校生【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11403/】 人设【http://elfartworld.com/works/70790/】
荒木 内(女)在校生【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1992/】 人设【http://elfartworld.com/works/70827/】
橘 琉璃(女)在校生【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1995/】 人设【http://elfartworld.com/works/71034/】
八木 凛(女)在校生【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2060/】 人设【http://elfartworld.com/works/73144/】
八木亚里沙(女)在校生【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2035/】 人设【http://elfartworld.com/works/73132/】
小野 杏子(女)在校生【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2058/】 人设【http://elfartworld.com/works/71183/】
星野 爱(女)在校生【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2053/】 人设【http://elfartworld.com/works/70995/】
黑姬山千叶(女)在校生【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2255/】 人设【http://elfartworld.com/works/72357/】
【报名场外人数:10(男7,女3)】
鬼神野 羊(男)在校生【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2063/】 人设【http://elfartworld.com/works/70923/】
佐伯 千鸟(男)大学生【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2089/】 人设【http://elfartworld.com/works/71017/】
佐川 冬日(男)高中生【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2126/】 人设【http://elfartworld.com/works/71151/】
森下 亨彦(男)市民【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2198/】 人设【http://elfartworld.com/works/71393/】
水ノ宫诗朗(男)市民【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2273/】 人设【http://elfartworld.com/works/71628/】
稚名 未步(男)市民【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2400/】 人设【http://elfartworld.com/works/72070/】
高桥 真司(男)在校生
佐伯 飞鸟(女)他校生 【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28900/】 人设【http://elfartworld.com/works/70593/】
花山 葵(女)市民【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32036/】 人设【http://elfartworld.com/works/70809/】
矢部 堇(女)高中生 人设【http://elfartworld.com/works/71019/】
有任何疑问欢迎私信询问。
也可私信微博主页号:http://weibo.com/u/3878017514
Q:企划背景是什么时候?
A:2014年整年。序章是2014年3月二年级的最后一个春假。第一章则从4月开学开始。
Q:怎样才知道自己是否通过报名呢?
A:通过的玩家将会收到带有群号的私信回复,在收到此条私信后就可以【报名企划】和加入企划群了。
Q:什么时候开始报名,能提早吗?
A:8月15日0点。在这之前的所有报名概不受理。
Q:进入企划群就说明自己是场内成员了吗?
A:企划群有两个。一个是场内外都在的群组,另外一个是只有场内名单出来以后才能加的场内群。届时场内信息、剧情等都会在场内群发布。其他信息则会在共同群发布。
Q:场内是每天有强制大量产高质量图还是每周呢?
A:场内要求是每章节至少有一投稿作品,每章节时间约为一周~两周之间。投稿质量则有玩家自行把关,但谢绝投稿草稿。每章节可投半成品防爆,但防爆作品会成为当前章节的参考依据,并且超出当前章节的截稿时间后是不可补完防爆作品的。
由于每章节的投稿作品数量、质量、完成度都将关系到每章节的投票,因此各位玩家在规定时间内按自己的能力投稿就好。
Q:企划投稿作品的尺度有什么要求吗?
A:本企划对投稿作品尺度是有要求的。①禁止投稿包含性描写稿件。②G类稿件可投但必须把握好分寸且必须在投稿页面注明尺度。上述这两点若有违反一经发现直接清出企划。
※何为性描写:能够联想到性行为、性行为前后的裸露、衣着、表情、表现等等。具体请参照pixiv的判定标准。
补充:本次尺度要求主指性行为,但最好也不要涉及上述描写内容。
※G类稿件是什么:包含暴力性残虐、出血、脏器暴露、肢体残缺、排泄等画面的即为G类稿件。
Q:场内的班级职务在企划开始之后是由官方决定的吗?
A:是的,在场内成员名单出来后所有班级职务由官方指派。只有“不存在之人”为推荐票选。
Q:角色可以设定打工吗?
A:可以,但打工场所不得是酒馆等禁止未成年入内的场所。咖啡馆是完全OK的。
Q:什么是特殊场外?有什么特殊要求之类的吗?
A:特殊场外指持有场内线索的场外角色,视情况数量不限于一。特殊场外需另外报名,报名成功后持有的线索由官方安排,何时公布也要配合企划方。 特殊场外的身份及持有的线索在公布线索前为保密状态,即别人不知道此角色持有线索,因此不可在人设纸、场外图文内写出线索。
报名方式与其他相同,在提交人设的同时注明要报特殊。
Q:如何将图片私信给企划主?
A:将上传好的图片的地址链接私信就好了。
Q:场外是否有投稿要求?要肝吗?
A:场外无要求!与场内不同,场外人员只要一个月左右能够投一次稿表示一下自己的存在就好啦~
另外成为特殊场外的参与者必须在【提供线索】的章节进行投稿,通过投稿剧情将自己所持线索公布出来,其他与普通场外要求一样。
Q:场外是否可以与场内进行交流?会对场内产生影响吗?
A:当然可以!
若场外角色与场内某个角色有关联性,那么该场外角色便有可能会对场内关联角色在个人剧情上产生影响。而特殊场外角色则因为持有线索,因此会对共通剧情产生影响。
Q:那场内没有关联角色呢?这样的场外要怎么办?
A:若没有事先讲好有人际线的话,那么就要在序章的时候努力一把与大家搭上人际线啦。序章除了用作筛选场内成员以外就是用来给大家建立人际关系的w
Q:场外角色需要审核人设吗?
A:为了避免之后会产生冲突或BUG,因此场外角色的人设也是需要审核的哦。
关于结局
都结束了,这荒诞疯狂的七天。
路德维克站在冰场,看着混合在一起,无法辨认的尸块。这里到底混了几个人呢。
他看了很久,然后瘪瘪嘴,仔细思考了把它们敲下来埋了的可能性。
尘归尘,土归土。
然而这个计划确实不太现实。
于是他最后还是回到旅馆,好歹收拾了变成尸块的旅客们的随身行李,至少做个衣冠冢。
埋在院子里纱萝小姐大概会生气,于是他还是选择了旅店旁边有樱花树的树林。
路德维克用了很长时间挖好坑,然后把每个人的东西填进坑里,拍平了土,他又找了几根粗些的树枝,两跟一组垂直绑好,算是个简易的十字架墓碑。
沉默的导游安静地独自完成无人知晓的葬礼。
做完最熟悉的工作,路德维克拿过自己的伞,打算和往常一样离开。
走了些距离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灰色头发的男人站在原地思考了许久,放弃抵抗一样大步往不是出口的方向走去。
等到阴沉了一整天的天空被嶙峋的月亮照出一小片恹白的光线,他才又回到墓碑前,带着一束白色的玫瑰。
他在其中一个坟前站定。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分辨它们的。
一言不发一整天的导游拿出圣经,娴熟地翻到自己想要的那一页,舔了舔嘴唇,虔诚,又带了些他之前并未理解的感情开口:
“你以恩典为年岁的冠冕,你的路径都滴下脂油。滴在旷野的草场上;小山以欢乐束腰,草场以羊群为衣,谷中也长满了五谷。这一切都欢呼歌唱。”
独自站在鸦黑和惨白中的男人单膝跪下。没有提及姓名,没有赞美生平,只说了一句“愿您不再被束缚于躯壳和土地,请安息。”
轻柔又平和,沙哑低沉的声调像是念给自己的悼词。
他在墓前放上不知道从哪里采来的白玫瑰,又把脖子上一直挂着的十字架挂在墓碑上。
路德维克站起来,在胸口划了个十字,很轻微地抬了抬嘴角,然后转身离开。
这一次他没有回头。
墓前的白玫瑰花瓣上还带着他处理坟墓时黏在手上,没有清洗的泥土,斑斑点点。然而这并没有人看到,花瓣和墓碑一起融在了同样的死黑里。
至少您……至少希望您的灵魂可以回到神的身边去。
END
海边合宿主题限定打卡,由于学园长老眼昏花,没有发现两次公告上有写错出现矛盾,是这边的过失,现修正为15日24点截止。感谢同学提醒。
8月普通打卡照常,将于19日24点结束。
学园祭tag已添加,使用范围如下:
设定tag
【学园祭】衣装:通用tag,用以更新衣服设定(如时装定妆照、戏服、cafe店员服等),该项投稿计入本次活动的有效投稿数中
交流tag
【学园祭】演剧【B班】、【学园祭】I Cafe【A班】、【学园祭】时装Show【S班】:各班的项目tag,此tag内的投稿会计算到各班总投稿数里。
这三个tag只能由对应的本班同学进行使用,其他班的同学如需要投稿其他班项目的作品,请使用“【学园祭】幕后”这个tag。(示例:a班的某同学创作了它观看b班演剧时的剧情,那么投稿时它不能使用【学园祭】演剧【B班】 这个tag,而应该使用【学园祭】幕后 这个tag。学园祭时发生的其他交流也请使用幕后tag。幕后tag内的投稿不计入总投稿数。)
如有疑问请回复活动说明贴进行询问yo~
在花火大会上,三宅不知道什么时候和音羽、岛崎走散了。
岛崎不太放心:“我们要沿着刚刚走过的路去找他吗?”
“不用担心,三宅同学会自己照顾自己的,就算找不到我们,他也知道怎么回酒店。”
“但是这里这么多人……”
尤其是考虑到三宅在花火大会上一直横冲直撞的状态,要是碰到难缠的人就麻烦了。
“总觉得岛崎同学现在这个样子,有点像孩子走失了的母亲似的。”
“那你就是一点也不关心孩子的父亲了。”
音羽忽然一本正经地说:“不,正因为是我的孩子,我才会对他如此放心。”
“……我就顺口接一句而已,你不要又演起来。”
“抱歉……”
岛崎回头看了一眼来时的路,已经挤满了人看不到尽头。
“算了,还是不管他了,我们到山上去看烟火怎样?”
“我们不和大家一起到河边看吗?”
“那里人太多了,我喜欢安静一点的……”
“我倒是无所谓,那就到山上吧。”
两人朝着人少的山坡前进,人声与亮光渐渐远离。
音羽说:“岛崎同学好像一直不太喜欢人多的地方呢,在沙滩上也是一个人坐着。”
“因为人少会感觉轻松一点……”
“这个我可以理解,我也喜欢安静。”
“可是即使置身在吵闹的人群中,你也不会感到拘束吧……倒不如说,音羽你在任何时候看起来都很淡定。”
音羽笑了笑说:“我也有狼狈的时候,只是你看不到。”
岛崎仿佛自言自语般地说:“如果可以做到不在意别人的目光,那就好了。”
音羽瞥了一眼岛崎:“岛崎同学很在意别人的看法吗?”
“欸?”发现自己无意中流露出内心想法的岛崎愣了愣,随后说:“一般人多少都会有点在意吧。虽然我觉得音羽可能不会明白。”
“为什么觉得我不会明白?”
“半夜爬女生宿舍窗户的人真的会明白吗?”
“如果我的行为让你感到困扰的话,下次你可以直接说出来。”
“不是困扰……”岛崎思考了一下措辞,“倒不如说是羡慕吧……”
“嗯?”
“我也想可以做到随心所欲,不用介意别人的看法……”
“可是,人只要生活在人群之中,想要做到真正的随心所欲是不可能,即使他不在意别人,他的行为还是会影响到其他人。就像你对我的看法一样。”
“被你这么一说,好像变得更绝望了。”
“不,正是因为不存在解决的办法,那不是更不需要费神去思考怎么办了吗?”
“……结果你还是很随意地把问题给放置了。”
音羽露出一个苦笑:“然而我不是不明白,想要努力去达成别人的期望的心情,应该说,这正是我现在在做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笑容看起来有点悲伤。
岛崎稍微感到有点意外,音羽这是在暗示他和自己有着同一个烦恼吗?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到达了山顶。从山上往下望去,祭典的灯光像一条发光的巨龙卧躺在山下,绮丽又壮观。
音羽说:“岛崎同学的眼光真不错,这里的确是个很好的看花火的地方。”
随着一声巨响,第一簇烟花在空中绽放,红色、紫色、黄色、绿色、蓝色的光带照亮了黑夜,又如流星雨般簌簌落下,最后消融在黑暗中,就像从没存在过似的。
可是就算一次也好,岛崎在心里想,希望自己也能绽放一次如此绚丽又耀目的光芒。
1. 角色的父母是谁?角色是否由他们抚养成人?如果不是的话是因为什么原因?如果不是的话又是由谁抚养的?
父:赫尔莫德·阿尔塔米拉诺,母:希格伦·吉斯林;
角色的父母都出身于魔法师家系,角色由两人抚养长大。如今两位仍然健在,母亲在灰塔担任教师,父亲退休隐居,偶尔会向王室提供意见。
2. 角色有从小时候就是死党的好友吗?有兄弟姐妹吗?他们现在在哪里?角色和他们还有联系吗?还是已经分开了?
角色是家中的独子,但家族有很多表亲,阿尔塔米拉诺家有两位堂兄一位堂妹,吉斯林家有一位表姐和三位表妹。角色和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现在仍然多有来往。
3. 角色的童年是什么样的?平静宁和还是动荡不安深受创伤?
角色的童年处在战后国内恢复和发展的时期,卡拉加德国内仍然存在种种问题,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是不平静的。但由于取得了最终的胜利,国民中洋溢着昂扬的气氛,虽然家族中出现了牺牲者,也没有给角色留下太多的童年阴影。随着年纪增长,以及进入灰塔以后严格的学习和训练,童年的回忆让角色逐渐意识到了和平生活的难能可贵。
4. 角色有什么钦佩的偶像吗?如果有,是什么样的?
没有特别崇敬的偶像,要说钦佩的人物,并不是有名的英雄或圣贤,而是历史上和生活中尽了自己最大努力的平凡人或小人物。
5. 在这个故事开始之前,角色是干什么的?是谁训练了角色学会现在在做的工作?
在王室研究史书与管理古代遗迹的机构任职,有时也会根据各地的自然环境与生物的活动情况向国王提出建议。
角色的能力和经验来自于喜爱研究的家族,以及灰塔中的训练。
6. 角色的道德观和宗教信仰是什么样的?为了维护他的信仰,他会做出多大的努力?是谁或什么事情教会了角色接受这种道德观念和信仰?
角色是一个善良宽容的人,钟爱世间一切美好的事物,同时认为万物都有其存在的方式,不会将自己的价值观强加于人。
信仰上,角色会向智慧之神祈求指引,向战斗之神祈求力量,向星辰之神祈求时间,向机运之神祈求好运,但也仅限于自己作出努力后无法控制的部分,比起神祗的力量,他更相信‘人’本身的力量。
7. 角色有什么不同寻常的爱好或者体格特征吗?旁人一般对此有何反应?
角色喜爱阅读和远足,同时对创造性的工作都很有兴趣,包括雕刻、陶艺和培育动植物。
8. 别的角色对你的角色的态度如何?从你的角色的观点来看,他们为何会有这种反应?
认为角色是一个谦和温柔的人,有时行为举止与身份地位不太相符。
角色对此并没有自觉【
9. 角色能杀人吗?他她为什么会做出杀戮的行为?他她有什么敌人吗?角色能杀他们吗?
为了自卫或保护弱小可能会杀人。
因为家族有一部分人为王室服务,在制裁王室敌人的过程中也有树敌,但更多是针对家族而不是针对个人。
角色认为没有必要为了这个理由杀人。
10. 现在角色的人际关系如何?他她有什么亲密的朋友吗?或是仇敌吗?如果有的话是谁?原因是什么?
某个城市春季发生了干旱,同时燃起了无法扑灭的山火,角色前往卡拉加德北部边境查看,与米拉波雷斯和帕帕蒂娅相遇。
打算把他们送回龙之国而踏上旅行之路。
现在这两位已经成为家人般的存在。
11. 角色在精神心理上有麻烦吗?有什么恐惧症的对象吗?如果有的话是什么?是因为什么原因?
角色的人格很健全,并没有什么恐惧的对象。
最糟的经历是少年时代在灰塔的试炼中连续五天的感觉剥夺。事后花了一段时间才恢复正常。
12. 角色平素是怎么对待别人的?他她容易相信别人吗?还是特别不容易相信别人?
了解人类的优点和弱点,既不轻信也不多疑。
13. 角色看起来是什么样子?他她有什么伤疤或是纹身吗?如果有的话是因为什么原因?
左手有法术训练造成的烧伤。
14. 角色的日常生活是什么样的?如果这种规律的生活因为不同的原因被打断了他会有什么不同的反应?
日常生活平静悠闲,但适应力也挺强的,假如规律被打破,在腹诽一阵以后会随遇而安。
15. 角色曾经历过这个世界上的什么重大事件吗?他她的经历对角色有何影响?
暂时没有。
16. 角色有任何声名狼藉或是名声显赫的祖先吗?他她做了什么?当人们知道了角色有这样的祖先后他们会有何反应?角色的行为是为了提升这种声誉,降低声誉,还是忽视之?
阿尔塔米拉诺家族在卡拉加德王国国内地位很高,在其他国家也享有一定声誉,但角色对此并没有特别在意,令他疑惑的是祖父参加百人团对深渊的探索后一去不返,但有迹象显示其仍然活着。
17. 角色的理想或者说人生目标是什么?
希望祖国的国民能保持坚强高洁的性格。希望到各地探访古代遗迹,了解更多关于这个世界的知识。
认为已经对第一个目标尽力了,现在可以为了第二个目标出发。
然后意识到应该先把龙的事作为优先目标【【
18. 他她是怎样追寻目标的?故事中描述的冒险经历对完成这种梦想有何作用?
踏上了向西方长途跋涉的路途。
19. 角色有过建立家庭的想法吗?如果有的话,他她心目中理想的伴侣是哪种类型的?
并没有特意追求这件事。
希望伴侣能够同样喜爱这个世界。
20. 角色考虑过他她死亡的可能性吗?他她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角色并不畏惧死亡,但如果在尽天命之前死亡会觉得可惜,因为还有很多事没来得及做,即使是寿终而亡也有点遗憾,因为人类的生命太过短暂。
假如意外死去大概会担心家人和国民。
会议桌上每一位大臣都拘谨地低下头,在座大部分是文官,谁也不想挑拨以军事治国的科伦贝尔特铁血皇帝的脾气。就连科伦贝尔特的战神哈利也将自己庞大的身躯缩进实木雕花椅里,双手交错扣在一起,低着头埋怨自己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回帝都述职。
狼厅里除去魔法钟走动的声音,就只剩下他们尊贵的皇帝陛下食指敲击桌面发出的细微声响。而对所有人来说,那声音更像是死神的脚步声,天知道下一秒会不会落在自己的身边。会议进行了一天一夜,就在刚才破晓的晨光穿过厚重的天鹅绒窗帘缝,照射在皇帝陛下的手边,让那位始终带着冷冽表情处理公务的男人彻底黑下脸。
万法之法啊,今天的科伦贝尔特国王的怒火快要蔓延整个中央国,快要烧过两河区,到邻国去松松土的地步。
谁也不想见到国王陛下在狼厅展示自己的拿手法术——用火焰构成巨龙。
过去昂德里安曾经用这个法术干掉整个神殿骑士团,那宛如史诗英雄诗篇的场面,不过结局永远只有巨龙吞噬了渺小的骑士。中央国末代教皇,那个肥胖的纳齐就是被巨龙一口吞下从而结束了整个中央国的神权时代。
那时候昂德里安陛下只有十五岁,而身边始终有“安全锁”陪伴。
现在却没有人能够安抚这条暴怒的龙,大臣们紧绷了一天一夜的神经发出悲惨地呻吟,绝望地望向狼厅那扇承载着帝国辉煌,镶嵌宝石的华丽大门。
那位可以在任何时候进入狼厅的内务长并没有出现在那里,这简直比皇帝陛下宣布要和山脉之国开战更加可怕——反正陛下常年对邻国那位身材极好的女性克尼尔下战书,在两河区两人对战都快成为一道风景线了。
“还有什么问题吗?”科伦贝尔特的国王昂德里安•巴顿扫视一圈,对着快要把自己缩成唛头鼠【胆小,遇到危险就缩起脑袋的啮齿类】的帝国栋梁问道。
“没有,陛下。”被左右共事的抬出来的倒霉财政大臣小心回答。伟大的陛下啊,即使皇帝陛下再器重他,在这个时候出头也是找死,他就快退休,受不了这样的惊吓。
昂德里安瞥一眼脸色惨白连擦汗的丝巾也拿不稳的财政大臣,以及在对方说话时将头埋在胸前的另外两位。
“那么散会。”昂德里安并没有提醒刚才还准备提出异议的一干人,科伦贝尔特的大臣们忠心耿耿,明知道皇帝陛下心情欠佳依然对皇帝陛下各种任性的要求讨价还价。
不过,在皇帝陛下彻底爆发之后,皇帝陛下在国政上提出的一些任性要求也不是不可迁就……总比,惹恼皇帝陛下,发配荒莽之地来的好。
“陛……陛下,还有一事。”坐在角落的外交大臣磕磕盼盼地举起手,那副模样就像是做错事的小学徒,随时有可能哭出来。
昂德里安挑眉看向自己能言善辩的外交大臣,这是他第一次在自己面前结巴,可见对方已经恐惧到极点。
“关于我国向阿诺与Lamer两国展开贸易外交……还……还有一些问题。”外交大臣拉扯着自己的领巾,那件绣花丝质的时尚外套此刻称为他的负担,汗水将衣料死死地黏在他的身上,原本大理漂亮的领巾就像是绞刑绳让他难以呼吸。
“两国都回绝了与我国展开正式的贸易外交,虽然同意向我国出口矿产,Lamer也提出允许我国商船停靠风息之岸的ciel港。但是距离我们期望的往来相去甚远。”
昂德里安轻哼一声,可怜的外交大臣哆嗦了一下,觉得自己就快要滑到会议桌下面。
“不愿意?”
“是,是的。”
Lamer是个富饶的移民国家,出口矿产,有着漩涡区最大的贸易港口,而军事实力却实在弱小,仅有佣兵组成。
而出产黑矿的阿诺,更是以矿工牧民和农民聚集的部落发展而来,虽然民风彪悍,但是毕竟建国时间很短。
万法之法啊,科伦贝尔特是整个大陆最为强盛的国家,而这位铁血皇帝更是以军事治国。除了隔壁有那位军事狂人的女性克尼尔坐镇的山脉之国,谁愿意与中央国做邻居?都隔着一条缓冲带,投入精锐军队驻守与科伦贝尔特的边境,就怕这位任性妄为又好战的皇帝陛下哪天看地图的时候想让自家帝国的形状变个花样。
相比起来那两个国家就像是才出生的婴儿,脆弱的不堪一击。
“阿诺与Lamer……与中央国隔着一条山脉和巨大漩涡呢。”昂德里安食指敲击桌面,“既然不愿意邦交就算了,重新派出外交使,既然不愿意国与国的邦交,民间的贸易往来总不会拒绝吧。”
“是,是的。”外交大臣小鸡啄米一般点头。
除去好战,科伦贝尔特的皇帝陛下也爱好黄金珠宝,任何可以赚到钱的机会都不会放过。如果这一次再搞砸,皇帝陛下一定会更加不高兴。外交大臣用湿透的丝巾擦拭额头,一边在心底打着腹稿,该如何处理民间贸易的展开。
“……总有一天。”昂德里安冷笑一声,这可不代表他心情好转。有些事情,并不是独善其身就能解决的,只是离得远而已……时间会是个好的磨合剂。
“那么……各位,”昂德里安说道,“就到这里吧,大家也忙了一天一夜,最近应该没有什么大事了吧。”
“是的。”
“当然,陛下。”
大臣们连忙符合,三天……不,也许需要五天,任何事情都不能打扰到皇帝陛下,而且必须为皇帝陛下更好的管理好国家。
“散会吧。”昂德里安满意地点头,在所有人都离开后,让侍从拉开窗帘,狼厅位于皇宫的高处,站在窗口能看到圣伽利一大片土地。太阳已经出来,把整座皇宫笼罩在温馨的鹅黄色光芒中,现在还没到涨水期,这样漂亮的天气能够持续一整天。
昂德里安不止一次觉得正是因为这样的环境,才能孕育出如此温柔的克尼尔。不过,正如这天气,在涨水期的时候完全不听任何人的话任性的来一场大雨然后就突然失踪。
跑出去一天一夜还没回来。
昂德里安走出狼厅,穿过花园的时候,找到那位消失了一整天的内务官,对方站在水池边,低头向自己行礼。
比起大臣们内务官要冷静淡定的多,在昂德里安走到自己面前的时候摇头说道:“尚未回来,陛下……也没有任何讯息。”
昂德里安皱着眉头没有说话,他没有责备内务官,是自己向那个人许诺的自由,而内务官只是照顾他起居,并且向自己汇报对方的动向。
“退下吧。”昂德里安挥手,独自一人沿着水池边的步道行走,刚好瞒过石台面的水打湿他的鞋与衣摆。而在下一秒,水珠却滑落衣服,并没有沿着衣料蔓延。
这并不是昂德里安施展的魔法,他是火系的法师,与水属性永远没有和平共处的一天。
不过他的克尼尔克亚维塔却代表着水,这是克尼尔给予他的眷顾。亲和地接触却永远不会给自己带来困扰。
……就算是这也治不好自己无法游泳的毛病呢。
昂德里安自嘲地哼哼,低头凝视着水面,几条小鱼苗从石板下面游过,也就只有这些小生命不知者无畏似得靠近自己。
从来不受动物眷顾的中央国国王陛下蹲下来,大量那些小鱼,在他们中间有一条几乎和水同色的鱼停在石板旁边,露出头盯着自己,一人一鱼就这样对视。
那并不是什么浪漫的幻想,昂德里安伸手将鱼捧在手心捞起来,水色的鱼安静地停在他的手心。全身透明的鱼透彻地能清晰地看到昂德里安的掌纹。
这是他的克尼尔传递讯息的法术,用来传递讯息的使役。
“克亚……克亚维塔,你在哪里。”
小鱼嘴巴一张一合,是别人听不到的信息。昂德里安挑眉站起来,快步离开水边:“来人,把乌兹迁过来。”
昂握紧手中的小鱼,当法术解除之后,一枚小巧的鱼形魔晶片躺在他的手里,昂扯过披风将魔晶别在纽扣的位置。从侍从官手里接过坐骑的缰绳,离开皇宫。
“嘿咻。”克亚维塔拍掉身上粘上的泥土,另一只手拉顺自己的头发,避免头发和身上的配饰缠绕上。
因为偷跑的时间紧迫,克亚维塔并没有换上轻便的衣服,现在有些小后悔。往日昂德里安看得太紧,终于在他工作的时候偷跑出门散心,克亚维塔有些窃喜地小跑进森林。
“其实也不用这样的。”克亚维塔在心底对中央国的国王陛下表达歉意,虽然是个冷脸的家伙,昂德里安并不会限制他的自由,只会旷工和自己一起跑路。
如果是这样大臣们一定会抱头痛哭吧。
克亚维塔在心底同情着科伦贝尔特的国之栋梁,有着任性到人神共愤的国王陛下,不知道是他们的不幸还是幸运。
至少中央国现在繁荣昌盛。
克亚维塔踏过杂草丛生的小路,他现在在帝都外的森林里,这一次散步似乎稍微有点远,但是有什么关系呢,曾经他走遍整个帝国,寻找到现在的科伦贝尔特国王。虽然有很多缺点,但是依旧是一位值得托付的国王呢。克亚在心底给昂德里安加分,理所当然地无视了众人确定的关于昂德里安•巴顿的缺点。
“如果真要说的话,十九岁就长那么高的个子还真是讨厌呢。”想到自家国王四年间突然蹿高的个头,似乎要向自己证明对方的可靠而迅速从男孩转变为男人。失去当年的可爱小子,克亚维塔不免遗憾地叹气。
如今已经成长为出色男人的某人一定在无声地散发冷气,说不定会冻死温室里可怜的花花草草。克亚维塔心虚地四下张望,不知道是打算寻找漂亮的植物回去填补那些死去的可怜植物的空缺,还是担心昂德里安会突然从某个角落跳出来。
“哎?”克亚维塔突然在树丛中看到一件奇怪的东西,与周围颜色相差甚远的金红色在草丛中转来转去。
这……是在监视吗?
克亚维塔连忙转来视线,装作没有看到对方的模样,就像对方忘记将发色隐藏起来一样,似乎确信克亚维塔没有发现,而继续跟踪。克亚维塔连忙捂住嘴防止自己笑出来,这个跟踪者似乎有点笨呢。
克亚维塔装作不在意,慢慢地在森林里散步,眼角里始终有那一团金红色的毛球小心跟随自己。观察久了甚至能发现对方在自己走向某个方向的时候会变现的放松,如果换了一个方向就会特别紧张。
“啊啊,还真是好懂……”克亚维塔小声的嘀咕。
水的能力在森林中铺散,他是水的克尼尔,水是他的媒介他的手臂他的视线,在整座森林中蔓延开。
确认周围没有任何危险,克亚维塔可以更确信那团金红色的东西对自己没有任何威胁,只是不知道在隐藏什么东西,不希望自己靠近。
“嗯……往这边走吧。”克亚维塔坏心眼地看毛球抖动了一下,焦急地跟着自己往前挪动。
虽然不知道对方想要做什么,但是再不行动就要被他发现秘密了哦。克亚维塔稍微加快步伐,跟在身后的毛团着急地团团转。
“哎,有些累了呢。”克亚维塔停下脚步,故意大声地叹息在树荫下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下。撑着手臂看向那团金红色的毛球,怎么看都是一个有点笨笨的小家伙,克亚维塔拍拍身边的位置:“好了,快出来吧,我已经发现你了。”
毛团抖动一下,从金红色里弹起一戳头发,被主人抓住压回头发里。
似乎对方还在挣扎不被发现呢。
克亚维塔捂住嘴“呵呵”地笑个不停:“快点出来已经看到你了,红发的家伙。”克亚维塔学着自家国王的口吻威胁,不过说出口就没了咄咄逼人的气势。就算是听惯的语气,没有像烈火一样的性格也很难模仿呢。
“才……才不是因为我怕你呢。”一个细软的声音打断克亚维塔的思绪,在他走神的时候,金红色毛团的主人从树丛中跳出来,就连头上那一撮呆毛也不再压制,造谣地随着小孩子的动作摇晃。
小家伙尖叫地指着克亚维塔质问:“你……你从哪里来,到……到吾……家来做什么!”
克亚维塔目瞪口呆地盯着眼前的小个子,对方紧张的咬到舌头的话让善良的克尼尔决定不再逗弄他。
只是个小孩子呢。
就连说漏嘴都没注意到……克亚维塔忍不住想起某个臭屁家伙的少年模样,昂德里安可比这个小家伙谨慎聪明的多,像是露出獠牙和利爪的豹子,稍微踏进他的地盘就会被咬死。
到现在也没有改变,只是学会了将致命隐藏起来,不动声色地猎杀。
“听到我说话了吗!”
“啊,对不对。刚才走神了。”
克亚维塔心虚地道歉,换来对方一脸的委屈。
“我向你道歉,这个请你吃。”克亚维塔从口袋里拿出自制的小饼干递给小家伙,可爱的造型和奶油的香气立刻安抚了小孩子的委屈,他有注意到小孩子的头发在光线下呈现出金红的色泽,实际上是一头漂亮的红发:“我叫克亚维塔,你呢?”
“我叫洁姆。”小孩子含糊的回答,好吃的饼干被她塞了满嘴,看上去像是贪吃的松鼠一样。
“你好,洁姆。”克亚维塔将手放在对方头上摸了摸,柔软的触感像是羽毛一样让人感到好心情。
洁姆吃掉所有的饼干,一双眼睛又渴望地望了过来,惹得克尼尔轻笑着将剩下的饼干都递了过去:“只有这么多了,慢慢吃哦。”
洁姆愉快地点头,想到自己跑不见的伙伴,有些遗憾地将饼干放进口袋里。
红宝石一般漂亮的眼睛仔细盯着克亚维塔认真地说道:“你是好人,洁姆可以和你做朋友。”
只是几块饼干就收获到友谊的克亚维塔心底柔软地一塌糊涂,又伸出手摸了摸地方的头发;“我也想和你做朋友。”
“既然是朋友了,那么我就邀请你去洁姆家做客。”显然是行动派的孩子,洁姆拉住克亚维塔指着一个方向说道。
克亚维塔哭笑不得,这孩子纯真的让人意外。或者……这个年纪的孩子就应该如此单纯,像自家那位才是被生活逼迫而快速成长。
差点又走神的克尼尔晃晃脑袋,只是离开一整天,就开始忍不住想起关于对方的点点滴滴,还真是无药可救呢。
“这就是洁姆的家!”洁姆带着克亚维塔穿过森林里的秘密小道,在大树环绕的空地上,有着一座木质的小屋。
“还真是……别致呢。”克亚维塔吃惊地盯着眼前的房子,作为中央国的克尼尔,对于“值钱”有着敏锐的鉴赏力,眼前的屋子就像是中央国的敛财国王的私人别墅土著版。
“这是我爸爸修建的。”洁姆自豪地介绍,因为克亚维塔的赞赏,小家伙显得特别高兴,脚下却踩到自己的披风,没有预兆地扑倒在地,披风整个将她的整个脑袋罩在其中。
一对小小的翅膀出现在克亚维塔的视线中。
克亚维塔的瞳孔猛地收缩,整个人像是被雷系法术打到,猛地颤抖起来。那是他绝对不想回忆起来的记忆,充满视线的血腥,耳中无法散去的痛苦嘶叫。
“……混血。”
洁姆皱着鼻子爬起来,她蹭到了鼻子,痛的眼泪都流了出来。转过头,她看到克亚维塔一脸惨白地瞪着自己。
“啊!”意识到自己的身份暴露,洁姆手忙脚乱地整理披风,想要掩藏住身后的翅膀。然而越是忙碌越是混乱,几乎将自己缠绕进披风的布料当中。
克亚维塔下意识地吞咽,感觉口腔里干涩无比。他走上前将洁姆从披风中拯救出来,手指却难以抑制地颤抖:“你是混血……龙的……对吗?”
洁姆停下挣扎,安静地盯着克亚维塔。因为自己的身份而异常敏感的孩子,在对方的眼睛里并没有看到“伤心”以外的情绪,她抿着嘴犹豫地想要张嘴,又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整个大陆对混血有着异常严酷的制裁,在她的父母离开之后,洁姆便一个人住在森林里,只是微小的可能性,她也不干贸然离开。
“你怎么会知道。”洁姆握紧拳头小声地说道,“别人看不出来。”
克亚维塔苦笑一声:“嗯,我知道哦,不过别担心……我不会伤害你。”
洁姆别开视线,再三犹豫……最终松开了握紧的拳头。克亚维塔不着痕迹地松口气,他低头看一眼孩子藏在披风中的手。
混血虽然只有极少的可能性会出现拥有法力的个体,在中央国诞生至今的大陆历史中得以存活的只有一位。
但是即使是这样,混血的孩子依然会获得来自双亲最优秀的力量。龙的混血……即使没有法力,力量也不容小觑。
“克亚。”一个声音穿透沉默,惊醒了两个人。
克亚维塔连忙把洁姆推到自己身后站了起来,在他们头顶,黑色的魔兽载着一个人降落下来。
“昂德里安。”克亚维塔呼唤了对方的名字,他立刻注意到对方不满地脸色,刚才的忧郁被心虚替代,中央国的克尼尔意识到自己逃家的事情让自家国王……生气了。
“克亚,”昂德里安跳下坐骑快速走到克亚维塔面前,“我说过你要出门应该立刻通知我,而不是把讯息留在水池里,等我去找。”
“你在工作,我不能打搅你。”克亚维塔低着头小心地解释。
另一个人握住他的双肩,视线不住打量确认他完好无损。
万法之法啊,他只是去散步,又不是去打魔兽怎么会受伤。
“科伦贝尔特有足够多的人分担我的工作,比起这个你应该立刻告诉我你在哪里。”明白自家克尼尔在想什么,昂德里安皱着眉头说。
即使知道对方露出反省的表情只是想让自己心软,昂德里安还是唾弃自己学不乖,连说话的语气也不自觉缓和下来。
“然后你就会丢下工作跑来找我。昂,你不用这么紧张我的,在很久以前我曾经独自旅行大陆。”
“那是因为我没有遇到你。现在不行,克亚……我会担心。”昂德里安挑眉接下克亚维塔的话,就像他会为克亚心软。
克亚的弱点他也是了若指掌。
不出意外,昂德里安说完这句话,他的克尼尔终于露出真心后悔的神情,抿着嘴服软:“我错了,昂。别板着脸了,下一次我会让使役出现在你最近的地方,哪怕你在喝水或者是洗澡。水杯或者是浴缸,只要是距离你最近的地方,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你,别生气了,嗯?”
“……克亚,马桶除外。”昂德里安满意地点头,也不打算给对方可乘之机。
“好的,好的。”克亚维塔妥协地点头。
昂德里安得到期望的答案,转头看向在场的另外一个人:“她是谁?”
在乌兹确定克亚维塔位置的之后,来自梦魇的能力让它向主人传达了另一个生命体的存在,而亲眼看到的第一眼,昂德里安就立刻辨别出对方的身份:“混血……龙的孩子。”
“嗯,她叫洁姆。”克亚维塔点头,既然自己能够注意到对方的血统,昂德里安绝对也会注意到。
“昂,她没有法力。”克亚维塔犹豫了一下,立刻补充道。中央国的国王昂德里安•巴顿对于混血的厌恶全大陆的人都知道,但是他不希望昂德里安伤害洁姆。
“……”黑发的王没有说话,一双眼睛意味不明地盯着小孩。
“昂。”克亚维塔有些担心地拉扯对方的衣袖,他转头看向洁姆。小孩因为昂德里安散发出的气势受惊地瘫坐在地,全身无法抑制地颤抖,就算昂德里安什么也不做,或许孩子也会这样惊吓而死。
“你喜欢他?”昂德里安没有收回视线,平静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是的,我不希望她死去。”熟知昂德里安的克亚维塔认真地点头,在确定克尼尔的态度之后,国王陛下终于收回视线,看向紧张的克亚维塔。
昂德里安低下头,环过对方有些僵硬的背,在克亚维塔后颈的图腾上落下一个吻:“如果你喜欢,就让她活着。”
比起语言亲吻透着誓约般地认真,昂德里安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嘶哑,克亚维塔对半龙人的维护并没有让他有一丝的不快……那是难以描述的欢喜和救赎。
我的克尼尔,我的克亚维塔。
昂德里安收敛气势,在哭红鼻子的小半龙人身前蹲下来:“这样就吓哭,还真是没用。”
“昂,她还只是孩子。”克亚维塔忍不住叹气,自家国王对年龄与勇气的定义与“普通”相去甚远,永远扭转不了的逻辑差呢。
“即使是孩子也不会这样哭。”
果然,克亚在昂德里安身后耸肩,他已经放弃劝说了。
昂德里安伸出手,握着的拳头递到洁姆面前。
“不要!”半龙人发出惊恐的叫声,右手猛地握住昂德里安的手腕。
骨骼发出可怕的声响,克亚维塔担心地捂住嘴。
“没关系。”昂德里安没有任何动作,不知道是在安慰谁,只是平静地吐出三个字。
他的手中燃起一团火焰,柔和没有任何杀伤力,像是冬日篝火,只是给予温暖,不带毁灭的残酷。
火焰聚集变得越来越小,最终凝固成一块红色的魔晶。
“这是一块护符,戴在身上。如果遇到危险,它能够抵御任何人对你的攻击,让你有时间逃走。”
洁姆盯着眼前的红色魔晶,漂亮的色泽让小孩子犹豫地伸出手拿在手里。
小孩子永远是记吃不记打吗?克亚难得在心底吐槽,饼干也好,魔晶也好,几乎立刻就能够刷新对方在洁姆心中好感度。
昂德里安站起身,将手用力地甩了甩,他的手腕处留下一个小孩的指印,如果不做治疗很快就会淤青红肿。
“她的力气真大。”昂德里安对克亚说,面无表情的脸上完全看不出邀功和撒娇的意思。
克亚维塔忍不住笑了起来,就算看不出来他也知道对方是在求安慰呢。
“一会儿帮你治疗好吗?”克亚维塔翻看手腕的状况,换个人手骨就断了……难怪山脉国的西芙蕾总是说昂德里安皮糙肉厚。
黑发的王点点头,扯过洁姆的披风,法术汇聚成红色的法纹,沿着昂德里安手指在布料上的划动,形成一个漂亮的签名。
“这个是中央国的合法地契,你对所居住的这块地具有合法的拥有权,有人找你麻烦就把它拿出来。”
只有中央国的合法公民才能获得地契,克亚维塔笑着对洁姆眨眼,不过后者可没注意到。
半龙人看着魔法签名有些忧郁,这是她唯一的披风啊……
“走吧。”昂德里安做完最后一件事,转头拉着克亚维塔想要离开。
“哎……你们,你们还会来吗?”即使被吓哭,洁姆还是选择挽留。
果然魔晶让半龙人好感倍增吗?
或者是龙的天性……
克亚维塔耸耸肩,将选择权留给昂德里安。
“……有空的时候回来看你。”昂德里安沉默了一下对半龙人承诺,“如果能拜访到你的父母就更好了。”
知道昂德里安在打什么歪主意,克亚维塔毫不留情地伸手打了昂德里安的后脑勺:“昂德里安!”
黑发的国王陛下木着脸承受住克尼尔的攻击,将梦魇召到跟前,抱着克亚维塔坐上去。
克亚维塔回头看看孤零零站在原地的洁姆,心软地说道:“中央国快到涨水期了,到时候帝都会有很棒的活动,你可以去看看。”
“有昂给你的护符,你不用太担心身份暴露,因为你看上去更像是兽人……到时候你可以来找我们玩哦。”
“嗯!”得到承诺的洁姆高兴地点头,“要怎么找你?”
昂德里安指指披风:“把这个给任何一个帝都士兵,他们就会带你来见我。”
说完这些,昂德里安再也不给克尼尔和半龙人交流的机会,趋势梦魇升上天空,而在他们身后,小半空人努力伸直手臂挥动着。昂德里安看了半天,面前伸手挥动一下,引来克尼尔的嗤笑。
“……”
“抱歉,抱歉。”克亚维塔擦掉笑出来的眼泪,“你不用这么僵硬,昂。”
“嗯。”
“不准吃洁姆的醋,也不准打他父母的注意。”
克亚维塔率先申明,不意外引来昂德里安磨牙的声音:“龙对于中央国很重要。”
“但是那是洁姆的父母,你不准做坏事。”
“……”
“保证呢?”
“好。”黑发的国王磨着后槽牙答应要求,他看着隐藏在克尼尔发下的图腾,他很想恨恨地咬上一口。
“我们回帝都吗?”克亚维塔缩缩脖子不敢回头,背上凉飕飕地,就像被凶兽顶上了一样。
“……不,公务处理完毕,最近没事。所以我陪你去地下城玩。”
克亚维塔聪明地没有说话,国王的工作永远不会结束,昂德里安一定又威胁了大臣们,然后得到至少五天的假期。
克亚在心中默默地位科伦贝尔特的栋梁们掬一把泪,转头开始计划他们的旅行:“还是去找金先生吗?”
“嗯,我们通过传送阵过去,顺便我要带一点东西。”
“什么东西?”昂每次去找金,那位永远微笑着的商人会准备好一切,给这位有钱又懂得如何赚取更多钱的国王陛下舒适的度假体验,然后他们就可以签订更多互利互助的合同。
克亚维塔以自己3900多岁的阅历发誓,他们会成为朋友是因为两个人都热爱赚钱,标准的狼狈为奸组合。
昂拉过克亚维塔被风吹乱的发丝,体贴地替他系好:“打猎的……储备粮。”
【绝对防御】更改为【防御等级:50】
【进出限制】更改为【进出无限制】
内外可直接出入(如果不怕海水)
学校光球数减少,光球可携带(手电筒),学校森林常暗(可视度:普通夜晚)
主教,校长【可参战】
情报改变剧情见http://elfartworld.com/works/70343/
学校的上方最近总是有强力的魔力波动,那是发生战斗的证明。
这样下去不行,必须做些什么。但该做些什么才好?以自身的行动范围为代价获得的是学校的安全,可在魔法界受到攻击的现在蕴藏着强大魔力的这个身体却无法发挥作用。
后悔了吗?不,那个词语是不存在瑞尔斯的字典里的。
“要不要现在写进去呢…”看着毫无反应的传送阵瑞尔斯认真的考虑着。
刚才试图使用传送魔法被结界阻止了,他的魔力无法涉及到结界外的范围这一点在布下结界时就已经知道了,反正与外界的沟通有koi帮忙也就没有在意,而现在那个吸血鬼也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玩了完全联系不上。
“早知道在教会的时候就好好的学习解咒了,话说魔法界什么都没有做怎么会引起教会的注意呢?”不再思考不可靠的旧友,瑞尔斯一脸郁闷的踢了踢在自己的脚下仿佛只是中二花纹的魔法阵喃喃道“连一点点反应都没有会让施术者怀疑实力的吧。”
而他的话音刚刚落下魔法阵就仿佛是在响应一般散发出了莹莹的光辉,虽然刚刚对着魔法阵输入了大量的魔力但瑞尔斯可不会误以为是自己启动了传送,而会在这种时候使用传送的人“有谁受伤了吗?”瑞尔斯担忧的走向人影出现的地方。
“不、这个魔力从来没有见过…”还未靠近便停下了脚步,停在原地的瑞尔斯将手背在身后悄悄的准备起了束缚咒。
待穿越海水的传送所带来的水雾散去之时——
““小孩子?””
来人与瑞尔斯发出了相同的疑问。
当对方是小孩,而且还是个少女子的情况下自诩绅士的瑞尔斯无法主动的做出攻击举动,无奈的暗叹着露出了小孩子一般的笑容“你是谁?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呢?”说着仿佛真的是个好奇的小孩绕着少女转了两圈微妙的觉得少女有点眼熟。
“……”少女沉默了一会,好像是经过了一段思考“克里斯汀”她说了一个名字“你为什么在这里”
少女的语气很平淡听起来倒有些像是质问,而确认了自己并不认识对方的瑞尔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对方的名字,阅历丰富的他简单的便明白了对方话语中的意思。对方很明显是在疑惑为什么招收13岁学生的学校会有10岁的孩子在这里“我没办法离开这里”而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也就代表了这个魔力强大的少女不是魔法界的人,瑞尔斯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抱怨脚尖点了点传送用的魔法阵“这个明明是传送用的阵却唯独对我的魔力没有反应,我已经很久没有出去过了。”
“你…”克里斯汀好像想说些什么,然后突然拉住了瑞尔斯将他带离传送阵的范围,毕竟在大广场上过于显眼了“跟我来。”说着也不顾瑞尔斯的反应便拉着他进入了森林。在走了一段路之后好像是确认了附近没有其他的人才终于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名字?”
“嗯?”瑞尔斯仿佛是没听懂一般眨了眨眼睛,之后又恍然大悟“噢,是问我的名字对吧~”在刚才的假装愣神时瑞尔斯就考虑了一番是否要随便说个比如自家女婿的名字“我是瑞尔斯。”而如果教会方并不知道魔法界的建立者是谁的话,报出真实的名字说不定还可以让教会重视起来然后通过和平的谈判来解决问题。
听到了他的名字之后一直面无表情的少女皱了皱眉,就在瑞尔斯以为对方要摆出教会的谈判样时她却又问了个意料外的问题“瑞尔斯……你是被关在这里的吗”
看来是教会中的新人呢“不,我在这里玩。”瑞尔斯笑嘻嘻的举起双臂像是要展示这片森林一般挥了挥“虽然没法出去,但这里是个很好的地方哦。大家都会陪我玩的。”说完便有只金色的小鸟回应着停到了他的肩头。
认为是魔法界将少年软禁了的克里斯汀情绪很是复杂“那,你想出去吗。”
“想!”听到克里斯汀的提问瑞尔斯的眼睛仿佛像真的蓝宝石般闪烁起了光芒“但我出不去……”很快那个光芒又像是认识到了现状恢复了原本的平静,瑞尔斯一手抚了抚金色小鸟的头,仿佛是不喜欢这种沉闷的气氛小鸟唱起了不知名的歌谣飞回了学校的方向。
“不过是个束缚契约”克里斯汀一手点在瑞尔斯的额头“现在就帮你解开。”话语间强大的魔力(神力)散发了开来,瑞尔斯这才发现面前的少女早就想要并且有能力解开这个束缚。
“卡嚓”仿佛是有锁解开的声音在脑内响起,一瞬间漂浮着的光球消失了大半,随之而来的还有寒冷“谢谢你~帮大忙了。”而这些现象都没有持久,虽然光球的数量没有恢复但温度却又回来了。在上一契约解开的瞬间瑞尔斯又和学校签订了新的契约。
而剩下的就是这个教会的少女,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骑士或者主教级别。瑞尔斯后退半步拒绝了对方伸过来的手。
“怎么了?现在没事了,我带你离开。”克里斯汀以为对方是还不知道束缚被解除了轻声的解释着。
瑞尔斯摇了摇头“抱歉,克里斯汀自己走就可以了,以后还会再见的。”对着面无表情却散发着疑惑的少女瑞尔斯突然涌上了强烈的负罪感,叹了口气迅速的使用了对于学校闯入者的传送魔法“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