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数:1262我做不到不数标点符号......感觉去掉标点符号又要掉好多血】
三月梦境里,你看到了什么?
韩知浅还清楚地记得,神谕到来时她还在补课,布满灰色的教室里所有人对着黑板上枯燥的公式努力想要听明白老师讲的每一个字,却在深深浅浅白里透灰的字迹中渐渐昏沉,一个个趴在了桌子上,却也还撑着头望着黑板。老师不知何时讲着讲着就坐了下来,接着便趴在了讲台上,没了声息。
教室里便突兀变得静寂。
大家一时都懵了,毕竟他们的老师是以负责任闻名全校的,想要问问身边的人究竟发生了什么,却发现自己能发出的也不过是不明意义的嘟囔,身体更是沉甸甸的,仿佛一动也动不得。
就这样,所有人都陷入了沉睡。
韩知浅经常做梦,却从来无法在荒诞的梦中清醒地认识到这是一个梦境,哪怕是一梦三月的梦境也不例外。她在自己的梦境中奔跑着,挣扎着,绞尽脑汁寻找着出路,却一次又一次被残酷的“事实”击败。
“这是一个你看不懂的迷宫,你永远无法走出你所能看到的地方。”
尚是幼儿的她在破烂而色彩老旧的房间里,一旦想在梦境中移动便只能感受到房间在旋转,连触碰那道锈迹斑斑、青漆脱落、布满灰尘的门都做不到。米黄色的、漆上满是裂纹的桌腿,灰色的水泥地板,似乎成为了她唯一可以依托的地方。
门外人影绰绰,门内光影明灭,她却无法逆着光辨出门外人的模样。偶有一两人踏入,对她温柔地说了些什么,却没等她触碰到他们的裤脚便匆匆离开,留她一人呆坐在狭小而凌乱的空间里,脸颊抽痛,却极力忍住不哭出声来,除了从头到心再到四肢仿佛都要被撕裂的酸痛感之外似乎全然体会不到其他感觉。
“你知道将要发生什么,却什么都做不了。”
她看到病危的奶奶躺在床上,表情因痛苦而扭曲着,潜意识里隐隐意识到了什么,却只是呆呆地扒着门框,看着爷爷焦急地在房间里转来转去。
然后人影纷乱,铃声大作,场景飞快变换,世界由到处闪着昏黄的灯的紫色夜幕变成了一片刺目的白,她依旧呆呆地站着。
世界变化得太快,大脑混沌的她根本没能反应过来。
“你没有改变这些的能力。”
所有人一遍又一遍重复着恶行,被自私和贪婪左右着一言一行,却又披着在她眼中其实并没有什么效果的伪装,在她身边令人作呕地表演着,丝毫没有考虑到她的感受。
她想要劝说,想要哭诉,却仍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因为她知道,这些人愿意与之交谈的不过是她的伪装,而她此时连披上伪装的能力都失去了。
醒来之后,她呆呆望着已经天翻地覆的世界,望着简直要铺满天地的绿意,望着她曾经无比渴望而向往的绿意,泪水渐渐地就涌出了眼眶。
世界重生了,一切似乎都变得充满希望。
而她在梦中,却又将她曾极力忘记的所有她曾尝过的痛苦重新体验了一遍。
这是为什么呢?灾难过后的……重生?
旁边有人手上残留下来的终端上显示着此时已是他们沉睡前所在那天的三个月后,在同学们的摆弄下闪了几闪便再也没能亮起来,已经不成样子的教室里一时间炸开了锅,所有人都在急切想要弄清楚状况的心情中陆续离开了这里,包括她。
她在路上走着走着,突然奔跑了起来,似是想要逃离——她想起了她的梦境最后。
那是——一阵狂风将她吹起,将她淹没在漫天尘灰中。
她恍惚着在布满灰尘而不成样子的路上跌倒,灰尘随着风向她身外飞去,在她身旁清出一块空地。
--------------------------------------来自话唠的分割线------------------------------
......感觉这两篇都在补设定然而还是差一点没补完
感觉女儿的人设明明写得有点逗比然而文风却完全不是这样
我竟然把一个梦写得这么详细
Envy(嫉妒)
全文12867,这次的孩子标题打算走七宗罪,而她的关键词是反抗,反抗那些古旧的压力之源。
这里稍微关联了一下一期,骸的姐姐花鸟院五月是前任二番队队长,现已牺牲。
然后放一下骸的角色曲:http://www.bilibili.com/video/av371407/ 骸拒绝成为像五月那样被操纵的人偶,所以她想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
(1)
花鸟院五月在现世大战中牺牲了。她的副官也是。
听到这个消息时,花鸟院骸正一边捶打着自己经历大战后酸痛的腿肌一边不住地抱怨这笔任务太不划算。而在知道了亲生的长姊已经魂销魄散后,黑发的女孩在前来报丧的死神惊愕的注视下无法掩饰地弯起了嘴角,她淡淡的声线带着兴奋的颤抖,仿佛她从出生那一刻起就在盼着这句话一样,长长舒出了一口气:“是吗,终于。”
她等了太久了。
彼时的二番队还沉浸在失去队长与副队长的悲痛中,而那个比起长姊来讲娇小了许多的女孩就这么大咧咧地走到了队长位上,毫无顾忌地盘腿一坐,随手指了指站在旁边的三席入隐泉下道,你,对,就是你,帮我倒一下水。
睫毛上还挂着泪痕的小个子武士闻言一愣,还没有从思念中回过神来的他反射性地将一杯水递给了女孩,过了几秒钟他才反应过来哪里不对,恭敬的语气中带上了些许强硬:“骸小姐……我想,那是我们队长的位置,即便您是队长的妹妹……”
这个称呼令女孩不快地挑了挑眉,她缓缓地环视了一周,每个聚在这里的人都是为她那个优秀的姐姐悲伤,不过五月曾经拥有的东西很快就是她的了,想到这里,她不禁冷笑道:“花鸟院五月已经死了,她的身体已经化成了灵子,你们继续围在这里难道能让她活回来吗?”
“少了她太阳照样升起。”
女孩尖刻而犀利的话语仿佛一针见血地戳穿了名为哀悼的雾霭,就那样毫不留情地就将血淋淋的现实摊牌在了他们面前,强迫他们承认所不愿面对的现实,而他们搜刮满腹,却找不到一句言辞来反驳她。
失去了最尊敬的队长、又接连失去了有如亲兄弟般的副队,泉下很想上前一步揪起女孩的衣领,失声质问她那可是你的亲姐姐,你一滴泪都不为她流吗。可是他最终没有这么做,只是默默地将话头咽了回去,退到了一边,讪讪地看着窗外明媚的太阳,无论大地是否血流成河——它依旧金灿灿地洒在自己的面庞上,却没有任何温度。
在同为暗杀家族的入隐家长大的泉下心里其实很明白,暗杀者之间亲情根本没有意义,眼前女孩的言行是完全能够理解的,但他无法欣然接受对方的态度,因为花鸟院队长——五月队长,是……
那是泉下心中一堵令人安心的高墙,仿佛只要站在那位黑发女人的背后,他们永远战无不胜,所有困难艰险的任务都不过是小事一桩而已,她是那样强大、高洁的战士,让人发自内心向她献出敬意——然而这座坚无不摧的墙,却已经被碾为齑粉,随着穿堂的冷风消逝,散开在她抛洒过热血的战场上。
也许这是对队长来说最好的结局吧。他闷闷地想,忽然觉得有点透不过气来。
仅仅战后不过一天,女人的座位就已经被别的人满不在乎地坐下,迟早她的羽织也会披在别人的身上、会有新的“花鸟院队长”接任,一切就像是要覆盖掉花鸟院五月留下的气息那样。
当泉下听说了花鸟院家的二小姐——花鸟院骸已经被任命为下一任隐秘机动的司令时,他狠狠地一拳打在墙壁上,毫不在乎神经末梢疼痛的侵蚀,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因为他已经麻木了。
入隐泉下默默地抬起了头,不让眼中打转的东西流出来——世界上又平添了两座微型人工湖。
队长和副队长的声音已经在他脑内有些模糊了起来,再过多久,他们的面容也会被时间的河流所侵蚀,他会忘记他们。再过多久,三界就不会有人再记得花鸟院五月和水无月苍鸾,没人知道他们曾经存在过,他们会被压在自己记忆的底端,慢慢随着齿轮的转动生锈消亡……
他没有去队舍为新上任的上司庆祝。入隐泉下飞快地瞬步奔向流魂街,将曾经被自己视为家的二番队舍远远地甩在了身后,尸魂界恒定不变的风呼啸在他耳畔。
那里已经不再是他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了。
(2)
花鸟院姊妹间的关系不是很好,或者说她们间根本没有关系。
这是个公开的秘密,稍微跟牺牲的前任二番队队长花鸟院五月有打过交道的人估计都对此心知肚明,只是在面子上实在不好戳破。
暗杀家族是没有亲情可言的。兄弟姊妹意味着竞争对手,甚至,是敌人。
早在骸出生的时候,她的长姊花鸟院五月就已经从父亲手中接过了刑军总司令的位置,因着她强劲无比的白打实力,也因着她是伊佐木总队长的入室弟子,强大而美丽的当任隐秘机动支配者在静灵廷中已经有了相当的声望。所以骸在很长的几十年时间内,都没有与她那忙于任务奔命的长姊打过任何照面,所谓“长姊”的概念,不过是一个没有形态的词汇罢了,连“父母”对她来说,都没有多少实感,自她记事起,就只有家中服侍她的下人诚惶诚恐地喊她“骸小姐”,以及跟家族其他的同龄人在一起接受训练而已,家人不过是远远映在眼帘中的背影罢了。
而骸作为次女的出生意义,便是将来被送进队内成为长姊的助力辅佐她,同时如任何一个花鸟院一样,成为总队长忠实的护卫,直到死亡——
“开什么玩笑?我为什么要拿自己的命为不相干的人去冒险?”年幼的女孩不可置信地看着教育她如何牺牲自己的父母,血色的眼眸中被愤怒和震惊所填满,坚定地摇了摇头,“没有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的东西了。”
“贪生怕死!”父亲皱眉的表情仿佛恨铁不成钢一般,“伊佐木大人是我们家族的恩人,没有他的提携,我们永远只能是为人唾弃的黑暗!为了他的恩情,我们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这就是忠诚!”
“所以我就要为了老头子间的利益交惠去死吗?!”
那便是家人第一次将家族使命告与骸时所发生的不愉快插曲,那次的教育自然是不欢而散了。彼时,骸还年幼,却已经拥有了能够接一些任务的能力,能够自如运用许多暗杀术技巧,以她当时的年龄来讲,甚至能说是花鸟院家族近百年来最天才的暗杀者,她机敏、决断、擅长完美地隐藏自己、对任务对象毫不犹豫地狠戾,却从不多做闲事,行事风格干脆利落,是被族里的同辈们所敬仰的存在,也是老师经常夸奖的好学生。
她以为父亲会赏识自己的出众。
这是她第一次遭遇到别人当头一棒。作为一个暗杀家族长大的孩子,骸当时跟父亲大人的相会次数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而这次口角就发生在这寥寥几次的会面中。她依稀记得那场争执,是在父亲长长的叹息中收尾的。
他说,如果没生下你就好了,五月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逆语。
那是骸第一次真正从别人口中听到长姊的名字。
从那时起,逐渐长大懂事的骸便愈发注意到了许多曾经所没有发现的细节,比如家中的下人偶尔会一边提着“五月大小姐”的名字,一边说着今后会接任家族的人是她那未曾谋面的长姊,比如偶尔见面时,母亲会看着她愈发被时间所镌刻的脸庞,充满思念地看着静灵廷的方向喃喃道“越来越像五月了”,比如有时跟着族内其他孩子去流魂街玩耍,会见到有穿着黑色死霸装的人一边说着“如果我有五月队长那么强就好了”一边从身旁擦肩而过……
尸魂界里到处都是那个人留下的痕迹。
女孩曾天真地以为这个世界是围着自己转动的。
她是老师和家族的长老们都赏识的天才,是同辈族人所敬佩的优等生,除开严厉的训练,家里人会给她提供无忧的衣食,下人随叫随到……
而现在,她知道自己不光要为一个从没见过面的老头拼死拼活,还要屈居于那个没见过的长姊的手下 。
这没有天理。她想。怎么能容忍别人来支配我呢?
后来,父亲第一次带着她走进静灵廷,走进二番队的队舍,打算将骸介绍给那个正在院子里训练队员的黑发女人。女人听闻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头来,骸的双眼深深地往进了那双与自己一样血红的眼瞳中,那双眼瞳映着她自己的脸庞——自己的瞳中应该也映着名为五月的女人比自己成熟许多的面庞。
如母亲所说的那样,她们真的很像。骸曾经为自己的眼睛感到过骄傲,她那双像鸽子血宝石一样深邃而耀眼的眼睛与暗杀者的身份是那样契合,仿佛那眼风就足够将人钉穿,而同族的其他兄弟姐妹们却并不具备这样犀利而危险的一双眼睛。
原来她以为自己所独有的东西,不过是又一个由那个人留下的影子而已。
她觉得耳边仿佛有嗡嗡的声响,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头顶,队舍周边的风景都从她视野中消失了一般,除了这个女人,她的眼睛没有映射着其他任何事物。
花鸟院,五月。
“五月,这是你的亲生妹妹,骸。初次见到她吧?接下来——”
父亲的话还没能说完,娇小的女孩已经先他一步踏上前,尚为稚嫩的声音天真、却隐隐暗含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意,她抬起头,笑了。
“初次见面,长姊大人,我想与你进行一场比试。”她听见自己说,“赌上你二番队队长的头衔,怎么样?”
(3)
当年的那场比试,最终因为中途被路过的齐木副队长以队舍破坏严重而强硬打断,没能分出胜负。
从那以后,骸没有再跟长姊有过任何交流,哪怕被编入二番队的其中一员。五月多次表示出想授予她重任的意向,得到的只有无尽的推辞。而这一推再推,她们之间竟然再无过交集。
现世大战的一个月后,第一次以队长的身份正式进入队舍的骸把下属都赶出了队长室。她独自一人坐在了冰凉的木地板上,缓缓地环顾着四周,凝视着茶几上五月遗留下的茶杯,许久,她忽然爆发出畅快无比的笑——女孩的肩膀剧烈地抖动着,肺叶像是要炸裂开来般不断抽动,从她的喉咙深处喷薄出积压了一百年来的快意,她的笑声并不大,却仿佛不会再停下来了一般无法遏止,就像是要将这辈子的笑全部在此刻用完份额一样。女孩狠狠一挥手将那个碍眼的茶杯扫在地上,她站起身,低头看着地上碎裂的瓷片,此刻她稚嫩的脸上笑意已经荡然无存,就好像嘴角这辈子都不会再弯起来一般。
“奥野,信之。”她慢慢读出了自己新来的副官的名字,让每个字节在唇齿间磨合,熟悉了这个发音后,她再度抬高了声调,对着门外道,“奥野副队。”
过了一会儿,略微低沉的男声响起在宽敞的队长室里,高大的男子已经瞬步出现在她的面前,恭敬地单膝着地:“花鸟院队长,谨听吩咐。”
骸上下打量着她的新下属,名为奥野信之的青年留着栗色的长发,仅仅看一眼便明白他的身体机能各方面都非常出色,死霸装下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也诉说着他所蕴含的力量,二番队的袖章别在他的手臂上——他真是最合适的副官人选。骸微微眯起眼睛,真央新的一批毕业生十分出色,可谓近年来最强的一届,而这位新上任的副官就是其中之一,她对自己做出的选择十分满意,这个毕业生是她看过资料后钦点选作为副官的人。
“收拾一下这些,然后再回来找我。”小队长指着地上的无辜的茶杯碎片说道,这是她对新下属发出的第一个命令。
“是,队长。”
骸看着对方对自己的命令而做出反应后、急匆匆消失的背影,低下头看向手中那份奥野在真央留下的记录,每一样课程都仔仔细细地打点得清清楚楚,他毫无疑问是个优等高材生的范例,可无论怎样的高材生,刚毕业就被任命为副队长还是很稀有的,再加上在现世大战中表现佼佼者并不少,舍弃经验丰富的老队员选择新人并不是明智的选择,她依稀记得自己做出这个决定时其他队长投向自己不解的目光。
但是花鸟院骸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尽管她现在是静灵廷内最年轻的在任队长,却远比其他人所想像的要更加成熟。
副官必须得由没在五月麾下干过的人来接替,这样才能将五月留下的痕迹一点点抹除,她从一开始便是这么考虑的。
一百多年的煎熬后,她终于不再是那个花鸟院五月的影子。
“等着吧,我会证明我比五月强。”女孩低声地自言自语着,握紧了腰间的斩魄刀,等她再度抬起头来时,奥野已经回到了自己面前,等待着她下一步的吩咐。
“让我试试你。”骸淡淡地命令道。
而奥野显然立刻就明白了对方言语间的意思,还对新上司的脾气捉摸不定地他全身神经都在那一刻绷紧了,声音有些干燥而小心地回应道:“是,感谢队长的指导。”
他们来到了二番队宽大的庭院中,大抵是因为静灵廷内不能解放斩魄刀的缘故,更因为是以高超的白打技术闻名的二番队,骸和奥野都没有使用自己的斩魄刀,而是空手各自摆好了准备的架势。
“冒犯了,队长。”
随着长发青年还带着一点拘谨的宣战,两人就从原地一个瞬步消失了踪影,紧接着下一秒钟,他们同时现形在空中,而奥野丝毫不敢因为女孩的年幼而对她怠慢,他强劲的拳包裹着的凌厉拳风眼看着就要擦着女孩的脸颊,兴许哪怕被他那威力无比的拳风哪怕碰到了一点,估计都会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细密的血痕。
当然,奥野没有指望这招能伤到眼前的人,不然她就不会坐上队长的位置,成为自己的上司了。他所能做的,只是毫无保留地将自己所学到的一切运用在每一道攻击中。
而在青年的攻击快要到达女孩跟前的那一刹那,娇小的队长再一次发动瞬步消失在了他身前,青年无法停下来的拳所击打到的只有薄凉的空气。奥野的心中警铃大作,他连忙收回手,有些紧张地环顾四周,提防着女孩任何可能出现的角落,连气息仿佛都在此时断绝,以免成为对方的把柄。恍然,一丝黑色的影子从他眼角所映射的空间飞快地闪过,这令青年向黑影掠过的地方条件反射地踢了过去。
可与此同时,奥野的另一只眼睛却敏锐地捕捉到黑发女孩一晃而过的影像,而他先前的踢击也并没有触及到任何东西。奥野睁大眼睛,心中的烦躁与强烈的好胜心蔓及到他的全身,令他的精神变得无比集中——青年灵活地微微侧身一蹬,利用着这个惯性,奥野猛地然转过身来,借着力道向那抹黑色划去的轨迹挥手横砍。
接下来的只是在一瞬间内所发生的事。
等奥野反应过来时,他的身体依旧保持着先前的姿势站立着,却一寸也无法动弹——骸的膝盖有力地顶着他的后腰部,挥砍出去的手刀反被她借力一把剪到了背后,女孩的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已经搭上了他的咽喉,手指轻轻地按在颈动脉上——尽管她一点力都没有使在上面,奥野还是清楚地意识到,只要年轻的上司想,她此刻就能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轻巧地拧断自己的喉咙,而被卸去力量的自己现在的形态是不可能从女孩手中挣脱的,第六感发出的警报不断敲击着被禁锢的青年的耳鼓膜,令他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空气好像凝固了一般。
晌久,骸才放开了因为终于逃脱自己的威压而弯下腰撑着膝盖大口喘着气的青年,微微一挑眉毛,在转身离开前向新副官丢下了两个字:“还行。”
留下青年一个人在原地摸着自己的脖颈后怕得一塌糊涂。
(4)
“花森,我们做个交易。”
彼时,新走马上任的蓝发队长正怀着兴奋的心情在新的实验室里左顾右盼,时不时蹲下身按按各种按钮,或者托腮用目光追寻着地上眼花缭乱的连接线,观察它们都连接着哪里——他的前任一之濑苍士留下了一些宝贵的研究资料和有趣的科研仪器,虽然是尸魂界的叛徒、五年前那场大战的始作俑者之一,可他曾经也做过不少有用的研究,当年的九番队查抄技术开发局时销毁了有关虚化的材料,即便如此,剩下的东西还是十分可观。
花森柳一边出神地注视着角落的笼子里关着的不明生物,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同僚道:“这不是新来的花鸟院队长吗?特地跑来十二番队有什么事?”
“有没有办法能彻底改变眼睛的颜色。”
花森疑惑地回头看向抱着双臂站在门口的骸,尸魂界几乎一尘不变的艳阳照在女孩的脸上,映着赤色的双眼在有些昏暗的室内显得格外醒目,他有些好奇出声问道:“你想要改成什么颜色?”
“只要不是红色都……我想想。”骸瞥了一眼无际的碧色晴空,沉思道,“就蓝色吧。你想要什么报酬?”
花森飞快地扫了一眼新办公室满地的仪器和实验材料,语气中带着一丝急促与渴望:“如你所见,金钱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虽然一之濑队长留下了很多东西,可是对我来说,这些还是不足够……”
“成交。”骸点点头,站直了身体,表情并没有什么波澜,“把你需要的仪器写下来,花鸟院家会帮你搞到它们的。”
没想到对方答应得这么爽快的花森一愣,随即笑道:“这个过程并不舒服,做好觉悟哦,花鸟院队长。”
“不影响到视力就行。”女孩干脆地答道,她毫不犹豫地向新局长走了过去,“那就开始吧。”
事实证明蓝色的眼睛效果并不比原先的赤红差,比起狂躁嗜血的绯色,蓝更显得静谧,于一个暗杀者来说非常合适。骸一边凝视着镜子里自己的眼睛,一边将这张面孔与脑海里那个人的脸重叠。半晌,她拿起台子上的发带,将披散过肩的黑发束在脑后。
骸最近很烦躁。她受够了无论走到哪个角落,都有人指指点点说你看这就是五月队长的妹妹,因为姐姐去得早不得不被迫接任这么沉重的名头——
这都是什么胡话!如果不是自己出生晚了几百年,这些本该是自己应得的东西!
她不快地回想起,那天自己被总队长老头拎去为新来的十一番队队长做队长测试的见证者。拥有栗色长发的男人在她和另外两个队长面前进行了斩魄刀的卍解——原本剑八的传承应当由新任打倒上一任,可前任的鬼藤尼禄里已经在任务中牺牲,只能暂时采用与其他番队相同的方式对这位新的挑战者进行考核,而作为结果,十一番也顺利地得到了一位强大的新队长。据说这位矢神剑八是先前某一任剑八的次子,其兄在一次意外中去世,原本他的父亲是不赞成小儿子成为死神的,不知道他是怎样逃脱了父上来到了静灵廷。
不过这些传闻对于骸来说都无所谓。关键是在这之后发生的事情。
也许是新来的矢神队长想要跟同事们处好关系,也许是因为崇敬五月队长的十一番副队的耳濡目染,这位年轻的剑八就带着自家副队、再随手捎了点(他认为)骸可能喜欢吃的茶果子上访了隐秘机动的大门。作为同样失去了兄弟姐妹的他对这位新同事抱有一种莫名的亲近之意,加上女孩的年龄,更让矢神觉得自己应该跟她一起谈谈心。
然后事态就失控了。
当矢神说出关于令姊的事情我感到十分遗憾请花鸟院队长节哀的时候,小队长的眉毛不自觉地挑了一挑。而当他的副队长多惠子跟着道五月队长是一个非常强大值得钦佩的人时,小队长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放下了手中的水杯。偏偏多惠子并没有注意到对面的女孩的小动作,她只是继续说承蒙令姊当年相助,所以日后有不懂的队务可以向她咨询云云。
又是这样——又是那种憧憬而敬畏的眼神。
茶果子精美的包装盒“砰”地一声被摔在了地上,骸黑着脸一脚踩在凳子上指着大门道,抱歉,能请你们出去吗,我不想听到那个名字。
后来是发生了什么她有点记不清,总之三个白打高手就这么扭打到了一起。
队长室的屋顶早就被多惠子的鬼道轰成了灰,还没送到副队长桌上的文书洒了一地,剑八白色的羽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掉落在地,骸作为暗杀者的灵活性充分地得到了发挥,她自如地穿梭在多惠子的鬼道光雨间,轻巧地用足尖点过木质的桌面,也许是出色的动体视力捕捉到了矢神出其不意的踢击,女孩微微屈膝,猛然向后退去——矢神的攻击就停在离她一寸不到的地方,而他不愧是新一任的剑八,发出这样强烈迅猛的一式后肌肉竟一点硬直时间都没有,而是一转身,利用着前一招的惯性连带着击出了拳。前有矢神如狂澜般咆哮的连续击打,后有多惠子向自己发出的赤火炮,退路基本被封死了。
但骸毕竟不是战士,是暗杀者,正面拼胜负从来不是她的作风。
她略微一思索,抬起双臂象征性地挡了一下矢神狠戾的攻击,其实却并不是在抵挡——比起将对方的力道推回去,她选择了顺着男人的力道向后一仰,借势抓住矢神的小臂向上方一撑脱离了两人的夹击,灼热的苍火坠从她的颊边擦过,可骸已经连续地使用瞬步跳出了队长室,远远地在空中与地面上的二人拉出了安全距离,女孩警惕地转过身低头看向矢神和多惠子,显然打算等他们稍微做出有攻击性的动作就立马退得更远——
“别跑!不准你侮辱五月队长!”
“不,等等,多惠子!”
感到有异的矢神想伸手拦住他的副队,可副队长已经瞬步向空中的骸奔去,根本来不及拉回。
——亦或者女孩是打算抓住破绽,借此隐藏自己的行踪。
多惠子疑惑地四下里环顾着,先前还停留在这里的骸,此刻却完全摸不着影子,她恍然意识到了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是负责暗杀的二番队,而不是爱好真剑胜负的好战分子们聚集的十一番队。
——大意了!
她握紧拳,绷紧了每一根神经,提防着随时可能从任何一个角落袭来的攻击。
——那个女孩跟五月队长不同,她不是五月队长,不会堂堂正正地用无以匹敌的强大压倒对手。
“多惠子!”隐约有谁在叫着她的名字,可她并没有心思分神去回应。
——静下来,静下来,感受对手的气息。骸队长的方位,是……
“多惠子!”
——不管是谁都别叫了,会干扰我的。
她深呼吸一口气,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因为视觉被封闭而不得不愈加通透起来的五感敏锐地侦测着身周的一切,多惠子甚至能听见下方某人在飞速向自己奔来时与空气的摩擦声,她以为是自己的队长来干涉战斗了,不由得不快地睁开眼想要训诫几句。
“请停手吧,北岛副队长!”
看到来人的死神少女有些惊愕地睁大了眼,随后,她低头看了看地面,矢神正苦恼地抱着手臂靠在激烈战斗后的断壁残垣上,而眼前的青年长长地叹出一口气道:“不知道我们的队长给您添了什么麻烦,在这里替她向您道歉。”
“不,奥野副队长,不用这么客气……”对方如此郑重其事地致歉令多惠子反而不好意思了起来,“只是切磋……”
“嗯……因为事后修理真的很麻烦啦。”奥野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多惠子这才想起地面上可以用惨烈来形容的队长室并不是自家十一番的队长室,而是在隐秘机动的地盘上。
少女的脸因为羞愧而微微涨红,连连合掌向这位新同事道歉:“十分抱歉,奥野副队长,我会协助您一起修理队舍的。”
“那真是帮了大忙了!”奥野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得救了一般,他眼波一转,走近了少女压低声音道,“这个话说出来不合适,但其实如果我再晚来一步,北岛副队长可能会受重伤的。”
多惠子闻言微微一愣,她顺着青年的目光向手边的一栋建筑看了过去,那抹黑色的身影正一副不耐烦的模样靠在柱子旁,显然方才她就躲在那里等待着出手的时机,而多惠子方才对女孩的气息竟完全没有察觉,在这种情况下,骸想要无声无息地接近自己是信手拈来的小意思而已。
原来如此,因为没法正面同时对抗十一番队的正副队长,所以先拉开一段距离,再伺机消除气息隐藏身形,潜伏在对手身周寻找可趁之机……
就像黑夜捕食的猛兽一般,快,但是又准又狠。花鸟院骸不是一个出色的战士,但她是一个天才的杀手。这个事实令多惠子感到了从脚下蔓延遍全身的寒意。
“……感谢您,奥野副队长。”少女再次由衷地向青年致谢,而奥野微笑着点点头接受了她的谢意。
这件事的最后结果便是三人被总队长从家乡请回来复职的神无月副队长勒令禁闭思过三天,而因为斗殴(神无月副队长这么定义道)发生在二番队,所以最终由花鸟院骸与其副队长奥野信之负担起维修队舍的重任——只是实际上在修的人是奥野罢了。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但也是这件事情让骸真真切切地意识到,她的长姊所留下来的印记绝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被改变的,人们看到她的时候,首先想到的仍是五月的妹妹,其次才是新上任的骸队长,就算她把队舍内跟五月有关的东西全部清掉,就算她改变了自己的发型和瞳色。
这个事实令她烦得胸口发闷。
——不想待在这儿。
小队长气鼓鼓地一把踹开了队舍的大门,不顾队员们诧异的眼神便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奥野见状连忙丢下手边的活计快步跟上骸的大步流星,急切地问道:“队长,您这是……?”
“我不想在尸魂界待着了,烦。”
奥野闻言吓得连忙张开双臂挡在骸面前道:“队长,我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您先冷静一下!”
“我要去现世散步。”
“啊,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骸打断了青年的话,她停下了脚步,怔怔地上下扫视着自己的副官,那种深刻考究的表情盯得奥野浑身竟有些发毛,不由得后退了两步,骸才不管那么多,她连连上前几步,娇小的身形所散发出来的逼人气势几乎将高大的青年堵到了墙角,半晌,她有些闷闷地问道,“我不适合做队长吗?”
“不,您很适合,没有比您更适合这个位置的人了。”奥野连忙补充道,小队长死死地凝视着他的眼睛,像是要把奥野的心挖出来看看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一般。
“走了。”
奥野还没来得及对队长的话语做出反应,骸已经一个瞬步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不,等等我啊,队长!队长您还没申请现世许可呢!”
(5)
夜晚的凉风拨撩着女孩鬓边的碎发,骸坐在高高的电视塔顶端低头看着下面灯火辉煌的城市,她聆听着从流动的车河时不时传来的遥远汽笛声,眯起眼睛凝视着地面上行走的熙熙攘攘,伸手拨开被吹到眼前的发丝,很少来现世的她对周围的一切都感到十分新奇。
“人类真是有趣的生物,竟然能用那么羸弱的身体建造出这么高的房屋。”她自言自语道,有些惬意地换了个姿势仰躺在铁质的横梁上。
耳边呼啸的风声令她感到十分舒心,亦觉得十分清静,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了自己,而周围的一切物体都是她的王国。
这里没人知道五月曾经存在过。
她抻了抻手臂,坐起身体,从塔上跳了下去。死神只是灵体一样的存在,所以魂魄状态的她可以毫无顾忌地轻轻滑落在地上,而周围行走的人们并不会看到她的存在,也省去了不少麻烦事。
半晌后,女孩站在繁华的街道口,自如地穿过拥挤的人潮,抬头看着顶上的牌子,皱着眉头一个字一个字地念道:“狸,小,路,购,物,步,行,街。这是什么地方?”
上次来到现世时还是五年前的现世大战,而那时现世被三界的大混战搅得一团糟,死神们也没心情关心现世的风景,所以这样的地方,她还是第一次来到,而那场惊天动地血流成河的惨烈战斗,竟然没有在这里留下一丝痕迹。这也令女孩感到十分惊奇。
“打折啦打折啦!那边的小哥,这件短裤多么清爽,您不考虑考虑吗!”售货员操着奇怪口音的日语拦住了骸身旁的少年,这引得骸也转过了头看了看售货员手中拿着的短裤,她从没在保守的尸魂界看见过这样的衣饰,不觉心中好奇心大作。
“不需要,尤路大人没说要买。”
褐色头发的少年微微皱了皱眉,绕开了售货员的拦截。骸正要穿过他进到店里去瞧瞧那件被少年嫌弃的短裤,她忽然感到了强烈的违和感。
骸猛然注意到,少年方才躲开售货员时,是从自己的另一侧绕过去的,而不应该看到自己的人类,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杀手的直感驱使她撇过了头,而少年默无情感的视线正好与自己对上。那双与发色一般褐色的眸子凝视着女孩的蓝瞳,随后,才注意到对方在与自己对视,慌忙地转过身埋头走路。
这个人,能看得到死神……?
有趣。女孩扬起了嘴角,兴许因为还年轻,小队长登时玩心大起地跟了上去,想要对这个少年探查个究竟。
她知道有个别特殊人类拥有很高的灵力,能够看见死神等灵体,但某种直觉在叫嚣着面前的这个人可能不一样。
骸知道,这个褐发的少年,在与自己对视的一刹那,产生了一瞬间的杀意。尽管他很快就掩饰了起来,却仍旧被敏锐的自己捕捉到了。而当她细细去探查时,却无法摸到少年身上除了人类气息之外的灵压。
——你是什么人?
少年默默地从小巷道离开了狸小路热闹的街道,向人烟较少的地方走去,明知这是陷阱,可骸还是抱着手臂懒懒地拖着步子跟在了他的身后——她倒想知道对方究竟在玩什么花招。
北海道本身便是住民稀疏的乡下,当走到一片空地上时,少年停下了脚步,骸就这样站在身后看着少年真正的灵体脱离了那具假制的义骸,然后,脱去义骸的瞬间,强劲的灵压如洪水般漫溢出来,如脱缰的野马般向娇小的女孩压去。
然而,作为一个护廷十三番队的队长,如果这样就被轻易震住,那二番队队长的位置也确实该换人了。
骸托着腮上下打量着少年脸上破碎的白色面具、衣物下若隐若现的虚洞和腰间的斩魄刀,像是在喝茶聊天般自然地点点头说,哦,原来你是破面啊。
下一秒钟,两把白色的剑刃紧紧地抵在一起因为剧烈的摩擦迸溅出红色的火星,骸一个瞬步向后拉开了一段安全的距离,低声念道:“饮血吧,鸩雀。”
灵压将斩魄刀压缩成短小精悍的匕首被女孩熟练地把玩着,在夜晚薄凉的空气中转了个180度,反手刀柄朝下握了起来,随后,她耸了耸肩对少年道,你真不该选在这种阴暗无光的地方,也不该选在夜晚。
——因为夜晚是属于她的。
“不见了……?”少年警惕地四处张望着,他握着手中的刀柄,有点拿不准自己该不该在这里进行归刃。
“还不把你那把刀解放出来的话,我就要拧断你的脖子了哦。”
耳边响起的低沉耳语还带着骸充满杀意的冰冷吐息,少年立刻一把挥过手中的刀,却只触碰到虚无的空气,这徒增了他心中的烦躁。可女孩并不打算给他机会,只是一晃眼间,他就怔怔地定在了原地,不敢再有任何轻举妄动。
“你在看哪里呢,我在这里啊。”
深紫色的小刀带着死亡的气息抵在他的喉间,只要骸想,她随时可以割下对方的脖颈取走性命,了结过无数生命的骸很清楚,一个生命究竟有多么脆弱。
“我说啊,你还是离我的从属官远一点比较好哦。”
“……尤路大人。”
小刀霎时间离开了少年的颈间,尽管它所带来的危险气息仍没有消散。骸凝视着新加入战场的粉发少年,从对方身上传来的灵压刺激着她的神经,显然比褐色头发的少年要强大上许多,而粉发少年腹部的“10”字也在嚣张地表达着他惊人的实力。
“原来如此,你是虚圈的10刃之一。”她点点头,“这么说,这个家伙,”她扫了眼一个响转移动到尤路身边恭敬地屈膝致意的褐发少年道,“是为了帮你逛街买人类的东西才来到现世的。”
“正是如此,你有什么意见吗,死神?”似乎是10刃的破面少年不动声色地挡在了从属官的面前,而骸不置可否地干笑了一声。
“不,没意见,很有意思。”骸举起双手,做出“败给你了”的表情。
一股奇异的沉寂弥漫在一个死神与两个破面之间,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暴风雨酝酿着什么一般。
“我的名字叫尤路,虚圈第十刃,好好记住别忘了,死神。”
骸扬起眉毛,握紧了手中的短刀毫不客气地回敬道:“花鸟院骸,护廷十三番二番队队长,也劳烦你动动那个看起来不怎么灵光的脑筋把它记住。”
对于女孩露骨的挑衅,尤路不以为然地冷笑一声道:“我看还是你用心去记比较好,因为那会是你这辈子最后记住的名字。”
“这是我的台词。”
地面的尘沙被他们陡然爆发出来的灵压席卷而起,刀剑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尤路一边干脆利落地向骸放了一记虚闪,借着骸躲避开来的空档回头喊道:“温德尔,现在!”
“摧毁一切吧,雷殛。”
名为温德尔的褐发破面低声念着,顺从地进行了归刃,手臂上的链条碰撞在一起发出悦耳的叮当声,还夹带着刺耳的电流声穿透了锁链,将它们编织成了一张绷紧的弓。
“该不会想用那样迟钝的东西打中我吧?”骸轻蔑地低头躲开尤路横扫而过的又一记虚闪,瞟了一眼温德尔弓中凝聚的雷电,而尤路却不动声色地露出了笑容。
“轻敌是会付出惨重代价的,死神。”
离弦而出的雷之箭在空气中不断发出爆裂声响,原本只有一支利箭的它以无法停歇的速度飞快地分裂开来,化成了怒号的雷神扑向死神女孩,骸娇小的身影与它的大小比起来仿佛暴风雨中摇曳的一叶小舟,早有准备的尤路早就靠响转撤离到了安全地带,而女孩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了有些惊慌的神情,哪怕是她的速度,也无法在这个距离内完全无伤闪避如此大范围的攻击。
“砰!”
宛如缤纷的烟火般绽放在空中的花儿开得那样艳丽,却刺眼得令人不适。
“看来是打中了呢。”
尤路挥手赶开弥漫在空气中的烟尘,干燥的沙粒令他不悦地呛了几口,拍了拍衣角沾染的泥土,转身对身后的从属官道:“走吧,温德尔。”他一边继续用手扇开面前的尘沙一边抱怨,“难得的兴致,都被死神给搅和了。下次我们再来。”
“是,尤路大人。”温德尔默默地点点头,刚要拾起身旁倒在地上的义骸,灼热的光弹毫无预兆地擦过他白皙的手指。
“破道之三十二,黄火闪。”
温德尔连忙退后,跳出了弹雨攻击的范围,不可置信地看向光弹射来的方向。他完全没想到有人接过了自己的必杀还能够有办法反而发动攻击。
朦胧的烟霾被光弹猛烈的气流所冲散,这下,破面们看清了对面的光景——高大的死神青年正向他们用鬼道发出攻击,而先前跟他们缠斗的死神女孩正不满地鼓着脸站在青年的身旁,一边用力捶打着青年的腰一边叫着“别来打扰我”。
“可是啊——好痛——队长,您刚才那样——好痛啦——真的很危险……”
“我能躲得开的!又不是只有你才会鬼道!”
“可是队长,您没获得许可就贸然离开尸魂界,总队长大人知道了一定要说您了。”
“……也对哦,那个干巴巴的老头估计又要对我说教一整天了。”
兴头上被浇了盆冷水的骸不满地撇撇嘴,猛地转头看向对面的尤路和温德尔:“所以那个叫温德尔的,你的钱包我就收下了,我们下次再见。”
钱包……?
温德尔闻言,疑惑地愣了愣,他忽然反应过来了女孩所指的是什么。他奔向已经被鬼道打成筛子的义骸,费力地在变形的口袋中摸索。
“别找了,在这儿。”
女孩宣战似的扬了扬手中的小钱包,尤路见状正气得要拔刀追上去,两个死神却默契地同时瞬步消失了踪影。
“你很有趣。”
一阵冷风掠过温德尔的耳边,天才的暗杀者悄声对他下了重逢的宣言,而当温德尔回头去看时,只瞧见无际的夜幕边沿星星点点的灯光。
“好像心情不错啊,队长。”站在穿界门前的奥野察觉到队长身周气氛的变化,之前还在担心着骸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事情他不由得安下心来,而小队长没有直接回答他,却从喉咙中“哼”了一声,奥野低头看着女孩微弯的嘴角,那是对方高兴的表示。
“回去吧,奥野。”
骸愉快地眯起眼睛,她觉得自己找到了全新的大陆,那是她从前从未涉足过的地带,而女孩有种预感。不,是确信。
她低头看着手中小巧的钱包,用拇指和食指拎着它来回摇晃,听着里面零钱碰撞发出的叮当声。
她与钱包的主人一定还会再见面。她这么认为。
而彼时距离下一次现世大战,已经时日不远了。
對面的女性一直在絮絮叨叨地抱怨。
抱怨天氣,抱怨物價,抱怨鄰居家孩子的惡作劇,抱怨把貨物卸在村口就走的馬車夫,抱怨總也沒有人去保養的那條小石橋——抱怨你能想象的一個中年女性會抱怨的所有事情。
坐在床邊聽著女性抱怨的是一個瘦高個的男人,眉間川,一臉苦逼,不愧是我的夢真是特別懂我的喜好。不過我覺得那時候他苦逼的主要原因是他睏了。
旅人非常之睏。他為了節約路程而選擇橫穿荒野,已經過了很多天風餐露宿的生活了,清潔的床鋪和看上去很柔軟的枕頭正在暴力地切削他僅有的神智。出於禮貌他還在奮力擺出認真傾聽的樣子,但其實他什麼都沒聽進去。女性的聲音早就變成了一個個陌生的音節,像是一群蒼蠅一樣在耳邊嗡嗡嗡地飛來飛去。她巧妙地把聲音保持在一個單調得像是催眠曲,又刺耳得讓人無法輕易睡死過去的波段。如果她是故意的,那可真是了不起的技巧。
“……所以我就說了……可是沒有一個人聽我說……他們都說我疑神疑鬼……我都叫他們早點把村外的作物收了,可是離收穫期還有半個月,又沒有人願意去修一下瞭望塔的那口鐘……明明敵國的軍隊是真的就快要來了……”
旅人什麼都沒聽進去。單調的空氣振動一個個撞到耳膜上,然後被反射回去,沒有一個能到達中樞神經。他是真的很睏了。放在桌子上的白魚湯還剩一點,說不定他應該把它喝光,畢竟他不是個浪費糧食的人。旅人這樣想著,一動也沒有動。它剛端上來的時候非常美味,但現在它已經完全冷掉了。而且旅人很睏,他真的已經連伸手去拿湯匙的力氣都沒有了。所以最後他只是坐在原地,一動不動,痛苦地聽著女主人綿綿不絕的牢騷和抱怨。
“後來……我就說……您猜他是怎麼回答的?……所以……他居然……您說我還能怎麼辦呀?……我都說了他們應該……還有村口的河……”
“呃……您也很辛苦啊……”
旅人的聲音乾澀沙啞得連他自己都吃了一驚。不,他應該要吃了一驚的,可是他睏得連吃驚的力氣都沒有了。聲音果然很難偽裝。這下子女主人一定發現自己只是在敷衍她了,但是管他呢,無所謂了。旅人睏到幾乎失去運轉機能的大腦已經懶得在意這種事情了。
女性突然閉上嘴巴,露出了有些不自然的笑容。
“啊……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現在大家也明白過來了……哎呀,討厭,怎麼都這個時間了,我還要準備開店呢,客人也請早點休息吧!”
女性端起桌上的餐具走出了房間。
旅人點了點頭,也許揮了揮手,可能還說了幾句道謝或者安慰的話。他不記得了。他睏得快吐了。聽到房間門關上的聲音的瞬間,他就像斷了線的木偶一樣癱倒在床上睡死了過去。
第二天走到了一個比較大的城鎮。衛兵們熱情地接過他的行李,帶他去當地的旅館,一路打聽他的事情,他們可能是一直看守城門太無聊了。
“你是從哪裡來的啊?”
“阿拉米格。”
“那麼遠的地方啊!”年輕的衛兵大驚小怪地對他表示安慰。“途中都沒有可以落腳的地方吧?真是太辛苦了,你今晚好好休息……”
“沒有……昨晚有路過一個旅館,所以倒也還好啦……”
衛兵們表情古怪地交換了一下眼神。
“又一個。”
旅人聽到不知哪個衛兵這樣說。
“行李就讓其他人先幫你拿到旅館,我們現在先帶你去教會。你聽好了,不要害怕,冷靜點聽我說。你橫穿的那個平原是兩國戰爭的遺址,那裡沒有人的。原先兩國交界線上是有一個村子,但是人已經死光了。”
“……不可能。”
“是真的。敵國的軍隊半夜在流過村子的小河投毒,村子里的所有人都死光了。不信你回去看,那條河裡到現在還是連一條魚都沒有呢。”
旅人一臉震驚,但他的表情也很快被痛苦和恐懼所扭曲。
“干!”他絕望地大叫道,“你是說我昨晚喝的那碗魚湯不新鮮!?”
夢裡的我恨恨地想,阿拉米格個屁你是廣東人吧。
醒來覺得夢裡的自己真是字字鏗鏘直擊核心。
本次放假仅延期8/3号截止的通告(均延到8/10号),通告名单为:
纽约时装周:仇瓁琊,游左,花雪名,叶馨,穆焰,游慈,王子,夏天音。(已完成通告的均不在名单上)
利多巧克力牛奶-洗澡篇:叶馨
城市旅游大使-我的城市我的家:陆时禾,寇介,楚萱。
如有纰漏请在7/31日22点00分之前于qq私聊许英,过了这个时间他就要去打包了。
——————————————————————————————————————————
请假的大家赶紧还债哈!!!!请假超过一个礼拜的我这次都装作不知道!!!8/10号之前赶紧补起来!!!谢谢大家的鼎力支持(抱拳
在8/9号发通告前之前我会私聊各经纪人相关数值,不要急,8/10号会发第四轮总结,大家也不要急,自制赶着这个时间画完还能捞上一把(……
【字数2075】
魔法这个在“三月梦境”后才出现的存在,一直都十分具有神秘色彩。
与传统定义的魔法不同,三月梦境期间,神明赐予人类的魔法有各种各样的效果——除了一般的通过控制元素制造、操控与元素相对应的物质以外,还能够进行治疗、传送等等让人类生活变得更方便的魔法,甚至还有一个最为特殊的魔法——
——那就是与灵交流,并能让灵附在自己身上。
这种魔法的特殊之处不仅在于其十分稀少,拥有这个魔法的人,一万个人之中说不定也没有一个;它的特殊、它的美妙更在于它证实了,灵魂是存在的,死亡并不是生命的终结——甚至还能够让已经死去了的人透过魔法拥有者之口,与深爱的人再次交谈。
而拥有这种魔法的人,则被称为灵媒。
“所以呢找我出来有什么事?”
金发少女有些不耐烦地说道,Lynn大致上能够猜测出这位名为“吴霜”的少女究竟在思考什么,不过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浪费,他还是选择性地无视了双方都只有一杯咖啡的事实。
而这名少女,正是极度稀少的灵媒。
他喝了口咖啡,待加入了白糖并搅拌过后仍然掩盖不住的苦味滑入胃部温暖身体后,他才开口继续:“就问几个问题。”而金发少女听他这么说,撇了撇嘴并没有作答,只是撕开糖的包装后将糖倒入咖啡后搅拌便一直盯着搅拌出的漩涡。
Lynn盯着少女沉默了一会,轻轻叹气:‘希望她能够好好听我说话并回答我的问题吧....’他稍微停顿,将昨天便已经列好的问题在脑内重新整理一遍后,才维持着面无表情地缓缓开口:“你杯附身时有什么感觉吗?附身的时候你有意识吗?你能不能选择不被附身?.....”
Lynn一口气提出了很多问题,这些问题的答案对于他来说都是必要的——他想要知道这种魔法到底是多么神奇,也想要确认,在彼岸处,他所思念的人是否还在;如果还在的话,他能不能借助这位灵媒小姐的力量,与他们重逢——
但可惜的是,对方基本上没有听这位小气鬼到底在说什么,在Lynn将所有想要说的说完了以后只给出了一个答非所问的问题:!喝完有免费续杯吗?”
“你有在听吗?!”吴霜的回答令Lynn差点连惯有的演技都无法维持住,愤怒就像是即将爆发的活火山岩浆一般几乎要喷射而出,但冷静最后还是让他将活火山冷却不至于惹出什么大事——最后他也就只是微微皱眉,叹了一口气:“算我求你了,这次请好好听...”
他想要将问题复述一遍,但在此之前,对方忽然变化语气的声音却打断了Lynn的话:“....Lynn.”
“....什么?”Lynn有些惊讶。他的认知中对方不仅不会用如此温柔的语气说话,也不会如此亲密的叫自己的名字,不是“喂”之类的他已经要感天谢地了。
他将视线重新放到对面的金发少女身上,少女刚刚的不耐烦已经一扫而空,剩下的只有浅浅的微笑与如同慈母一般的温柔表情,而她的双眼也没有望向别处,而是紧紧地盯着Lynn,就像是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一般。
这个微笑,总觉得很眼熟?
“没什么,只是有点话想要说而已。”对方轻轻笑笑,笑容温柔而又熟悉——透过这个笑容,似乎有什么回忆在Lynn涌现出来,但他伸出手,却无法捕捉到这些回忆,只能够捕捉到茫然。
‘是被附身了吗...’Lynn猜测道,‘能亲眼看见附身现场,我也算是有些幸运了吧。’
“好久不见了呢,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是小孩子呢,现在已经这么大了啊....要比我高了呢。”金发少女——不,现在应该说是某个附在她身上的幽灵了吧,从说话语气来推测的话,大概是一名女性吧。那名女性语气温柔地说着,眼里似乎多出了温柔与怀念,而那浅浅的微笑则又加深了许多。
但对于女性的话语,Lynn只能露出疑惑的表情——其实他还是可以选择用演技保持面无表情的样子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名女性前,他不想要用演技将真实的自己掩藏起来。
“阿拉,不知道我是谁吗?”对方的笑容似乎染上了些许失望,但很快又恢复成了刚刚那样温柔的笑容,“也是呢。不占用这个女孩的身体太久了,稍微长话短说吧。”说着,她操控着吴霜的身体站了起来,然后——用手轻轻地抚摸着Lynn的头发,就像是一名母亲摸着孩子的头一般。
“你,到现在还在后悔着吧,很久以前的事情。”
“?!....你到底是......”Lynn毫无疑问的被一语击中了。虽然很多事情已经遗忘,甚至连事件中那些人的面孔都已经难以记起,但是只有几件事,他一直一直记得,无法忘怀,并为此后悔。
而那名女性并没有回答Lynn的问题,而是继续说了下去:“你做的已经足够好了的,不需要太自责,也不要为自己的选择后悔。无论结果如何,我、你的父亲、还有Mary和Howar他们都没有责怪你,无论是谁都不会责怪你的...Lynn.你一直是,我们值得骄傲的亲人啊。”
说完,那名女性不再使用这具身体抚摸Lynn的头发,而是坐了下来,轻轻地闭上眼睛,让自己的灵魂离开这位少女的身体,让少女的意识重返——而几乎是在同一瞬间,Lynn终于想起了,终于捕捉到了那份回忆,以及记忆中的,自己思念的有着那样温柔而熟悉的微笑的人:“....母亲....?”
“诶?!那啥?”少女猛地醒来,正好错过了Lynn的喃喃自语。
“要点什么点吧,我买单。”而发现少女回来后,Lynn轻轻地笑了笑,说出了这句话——毕竟对方让自己见到了想见的人,不给点报酬的话,可是会良心不安的。
“真的吗?!”听到这句话后少女的表情马上变成了另一个样子欣喜起来,便马上挥手让服务员将菜单递给自己,并去寻找自己所想要吃的东西。
Lynn将目光投向窗外,窗外的风景如往常一般,令人感到心情愉快。
——刚刚母亲说的话,勾起了他许多的回忆。
不仅仅是童年时那甜蜜美好的回忆,也不是青年时与父母分散后那苦涩的回忆,也不是在三月梦境后那孤独悲伤的、希望与家人见面的记忆——他回忆起来了,在那场救赎中,他所做的漫长的梦境。
母亲刚刚所说的话,与那个已经有些模糊了的梦境里,那个或许是自己幻想出来的“母亲”说的话,一摸一样。
自己是终于得到了原谅吗?还是在那时,就已经得到了原谅了?
不管怎样,母亲想要传达的事情,已经传达到了。
....谢谢你,母亲,谢谢你。
还有父亲,Mary,Howar,能够原谅曾经抛弃你们的人,谢谢...
谢谢.....
此刻的Lynn发自真心的微笑着,这对于他来说,大概才是真正的象征着过去已经过去了吧。
至于后来他被吃的差点没钱的事情,那又是后话了。
【字数4271】
酒馆中如想象一般的热闹,各种各样的人聚集在一起喝酒、聊天,显得热闹非凡,似乎整个夜晚的灯光都聚集在了这里。
Lynn其实不怎么喜欢来这种地方,倒不如说是不太擅长。在他的记忆中就算是在那个时代也依旧有酒馆存在,但是他从父母离开他们开始就经常因为各种事情忙碌,就算成年了也没有去过这种地方。
更何况,他也不喜欢酒精的味道,无论是酒精飘散在空气中的气味也好,还是酒精滑过味蕾的味道也好,对于他来说都不算是什么好的东西,甚至还会让他感到些许不适。不过都已经来了,现在临阵退缩也没有意义了。
反正这种程度的不适而已,用演技掩盖就足够了。
Lynn点了一杯酒,这种酒他记得应该度数比较低,就算他不怎么喝酒,也不会因为区区这种度数的酒喝醉。点了一杯酒免得被店员踢出去后,Lynn才开始仔细观察周围的情况——不远处一大帮人都聚集在同一张桌子附近,听他们激动的声音大概是有人正在拼酒吧。听那群人喊的内容,估计是遇上了非常能喝的家伙。
Lynn对这种事情都不是很感兴趣,更何况那边情况如此混乱,能打听到消息才怪了。
而坐在他不远处的另一个人正在和另一个人一边聊天一边喝酒,内容听上去大概是球赛之类的吧。那个人虽然看上去聊的很激动,但也应该不是不能插入对话的状态,毕竟现在也没有球赛在播放。
对方很快就被Lynn选为了询问的目标。
不过事与愿违——Lynn的问题并没有得到回答,无论问谁都是一样的结果。虽然也没有得到来自于他人的白眼,但这种情况对于Lynn来说还是太不利了——毕竟他现在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状态。
“哎....”
“你好。”正在Lynn烦恼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一名男性走到了Lynn面前。那名男性看上去应该和Lynn现在的外表外貌差不多大,虽然长得一副年轻的脸却像是失业的中年男性一般浑身沾满了酒气,但看上去,应该是个和善的人。
‘你是?’Lynn想这么问,但在说出口之前就被对方递过来的酒瓶打回了喉咙中,而还没有等到他下一次发声,对方就已经继续谈话了:“来喝一瓶?”
“不,我不喝...”Lynn下意识回答道,说真的他一点都不想要过多的酒精入侵他的大脑,那种维持大脑工作的血液中混入不需要的杂质的感觉,对于他这种人来说简直是堪比凌迟的酷刑。
“我可以为你回答你想问的任何关于这里甚至更多地方的问题,”但那名男性接下来说的话,却让Lynn犹豫了,“我是个冒险家。”
眼前这位男性给出的条件,确实吸引人。
他有很多很多问题需要回答——他对什么都不了解,现在人类所拥有的国家也好,其他种族也好,甚至是整个世界也好,对于他来说都像是一个谜。尽管他曾经对这个世界,对人类无比了解,但时间的流逝已经改变了太多太多。
但是,一直不了解这个世界,是不行的。作为这个世界、作为人类的一部分,他需要了解这个世界与种族与社会,不然的话,就算掌握着珍贵的旧时代知识他也寸步难行。
所以,在让脑袋变得迟钝些与得知这个世界所有必须的情报之间,他选择了用微小的牺牲来换取更大的利益。
“....好吧,”Lynn沉默了一会后回道,“不过,请问您能告诉我您的名字吗?”
而对方则是先用大拇指抵开了酒瓶那不太牢固的瓶盖,豪爽地将酒瓶中的大半液体都饮入腹中后咧开大笑回答道:“那是当然,我叫珂伊,如你所见我就是一个酒量非常的帅哥而已,冒险家这个东西只不过是我一个副职,其实世界上如果有喝酒这种工作,我现在早就已经是百万富翁了。”
Lynn听着对方的异想天开,微微地笑了笑。对方虽然看上去和听上去不靠谱,但至少,应该不是什么坏人。
“我叫Lynn Wright,”出于礼貌,Lynn微笑着向对方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毕竟询问他人名字后却不说出自己的名字是很不礼貌的行为,“非常感谢您帮助我。”
但是,帮助当然不是免费的,“陪我喝酒,喝高兴了我才会回答你,你先别急着谢谢我。”对方说着又喝了一口酒,男性的话让Lynn想到了那个时代也不缺乏的陪酒女——当然他并没有想太多,现实也没有让他想太多——珂伊在说完的下一秒就抓住了Lynn把Lynn拉到了另一张桌子前。
就站在旁边的服务员见到珂伊拉着个人来了后便知道了男性的意图,马上轻车熟路地将各式各样的酒摆上了并不算大的桌上,看来珂伊也是一个熟客了。珂伊看上去倒是挺高兴地跃跃欲试的样子,但Lynn心情却变得有点复杂,敏锐的大脑让他不需要多久就注意到眼前的酒瓶基本上都装着高浓度的酒——他不怎么喜欢喝酒也不擅长喝酒,如果要喝这么多的话,估计不出五分钟大脑就会停止运转了吧。
虽然他也不是没有留后手,但是果然,还是有点危险。
珂伊在刚刚已经两口喝完了酒瓶中的液体,在坐下的同时便又开了一瓶新的来喝。Lynn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应该就是刚刚被团团围住拼酒的那个家伙,喝了这么多还面不改色,甚至还想要喝更多,从这方面来说也还真是厉害。
对方见Lynn迟迟不喝酒,便催促了起来:“怎么了,来喝啊,喝酒是世界上最值得歌颂的事情!”不,探究世界的一切未知,并将这些未知写到书中,运用到各个地方才是最值得歌颂的事情.....还有就是那场让绿色回归了的异变,那才是,最值得歌颂的。
Lynn在心里这样想着,但为了避免引发争执,他什么也没有说。
不想让对方在催促自己,也是因为不想对方因为不耐烦而拒绝给自己回答问题,Lynn还是随手拿了一瓶酒打开打算喝。但是打开封锁着气味的瓶盖那一瞬间,他就有些后悔了——在打开瓶盖的那一瞬,浓烈的酒精气味便扑面而来,让他觉得就算还没有将这些液体喝下去自己的血液中便已经混入了被称为“酒精”的杂质。
‘这酒的度数也太高了吧?!一般人肯定喝了一点就倒了...’这么想着,Lynn瞥眼看了看珂伊。对方正在仰面喝酒,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边,短时间之内他估计还不会注意到这里的情况。
确认了情况后,Lynn将手悄悄地伸入自己的口袋中,将事先准备好的粉末状药剂拿了出来后倒入了自己的嘴里。‘这样应该就不会倒的这么快了...’这样想着,他看了看那个酒瓶,接下来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屏住呼吸猛地喝了一大口。
几乎就是在喝下去的同时,猛烈的呕吐感便从胃部涌了上来,但为了自己的演技不出现破绽与自己想要知道的问题的答案,尚未被酒精侵蚀的大脑还是操控着身体将呕吐感混杂着酒一起咽了下去。
大概是被Lynn的演技骗到了,对方并没有发现Lynn的不适,只是高兴地大笑了起来。对方这样的反应也让Lynn安心了不少。
“你看起来像从未沾过酒一样,没想到喝度数这么高的酒居然没有倒,不错!”
他说得倒也没错,Lynn活了这么久了,基本上没有喝过酒。不仅仅是因为时间不足,更多的是因为他记得母亲曾经说过她讨厌酒精的味道,就连父亲喝酒都会被她训一顿。
尽管母亲已经不在了,但他还是想尽量维持这位女性所喜欢的样子。
只可惜现在,为了他所要知道的事情,不得不喝酒了。
“我的酒量和你比起来真的差远了。”Lynn尽量维持着平淡的语气与一如既往地语气说着,一边看了看四周,“这个酒馆一直是这样的吗?”
“嗯?”珂伊似乎是没明白他在问什么,只是简单地回答了一个字。第二瓶酒也已经被他喝完了,他很快开了第三瓶酒,并没有等Lynn再次发问便反问了一句:“酒馆怎么样?”
突然被这么一问,Lynn也不知道如何作答。他不知道他该如何正确的评价这个地方,该说是“嫌恶”吗?但是这个地方,却又已经比自己幼时所见的很多很多场景都美好上不少;该说是“喜欢”吗?但到处洋溢着的酒精味,又像是麻醉剂一样麻醉着他的大脑,让他感到不悦。
他想了一会后,还是只给出了一个比较敷衍的答案:“感觉这里的人,都比较粗犷....?”
“哈哈哈哈哈....”大概是觉得这句话有趣吧,对方一下子笑了起来。他一边笑着一边用力地拍了拍Lynn的肩膀,力道大得Lynn差点觉得自己的肩膀都要被拍碎,“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话,你说的话一点都不错。这里的人却是一个个都比较粗犷,所以,你对他们也可以不用这么客气的哈哈哈....”
Lynn自然知道对方的意思。
他又笑了笑,然后仰头喝了一大口酒。这次呕吐感减轻了些,胃大概已经适应了酒的折磨吧——现在大脑也没有因为酒精而变得迟钝的迹象,这是件好事。但不管怎样,他很确信药效一过自己就不行了,他想要尽快速战速决。但珂伊都已经喝完了手指数不过来的数量级的酒,自己却一瓶都没有喝完——他有些不服气,但也没办法,毕竟他之前也没喝过。
“这个地方的环境还不错,资源之类的不缺吗?”
“资源?”珂伊笑着,“这里的人如果用不着的话,几乎不会动用森林里的那些东西。”
听着对方的话语,自己熟悉的那些场景又浮现在Lynn的眼前——干枯的土地,只剩下树桩的树木,只有散发着动物尸臭的干枯森林——这些旧时代的曾经,事到如今,已经不复存在。
‘果然时代不同了吗....’
在Lynn也不知道是怀旧还是感叹时代变化的遐想时,珂伊又是一瓶酒下肚,桌上的空酒瓶已经逐渐多过了未开封的酒瓶。Lynn见这种情况有些担心,再怎么酒量好,人也是人,肯定会有其身体承受的极限的——如果彻底将身体搞垮的话,那就连使用那技术延长寿命都无法做到了。
Lynn犹豫了一会,却还是忍不住说道:“你这么喝下去,对你的身体伤害很大,特别会伤害到你的胃,一直喝下去很有可能会导致胃出血,胃出血的话非常的疼,你.....”
“哈哈哈哈——!”然而对方却像是完全没有听进去一般,忽然大笑了起来,“你这家伙还真是有趣啊,事到如今竟然还说这个!!”不我可是说认真的啊,你是想英年早逝吗。
“哈哈哈哈你把我逗乐了,你想问什么就直说吧,不用拐弯抹角了的。”对方这么说着,又给自己和Lynn开了一瓶酒,并马上喝了起来。Lynn知道现在这个气氛他不喝也不太好,于是便拿起酒瓶喝酒,当然,速度比对方慢上许多。
沉默了一会儿后,Lynn终于开口:“这里的人,都知道.....三月梦境吗?”他犹豫了下,最后还是把这个词说了出来。
“三月梦境”,没记错的话,就是现在的智慧生物对那场异变的称呼。
“三月梦境吗?”珂伊听到这个词后,一直都喋喋不休的他忽然沉默,过了一会儿,才像是犹豫一般开口:“.....这件事情,应该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得到这个回答,Lynn有些激动——或许他需要的答案就近在眼前了——尽管如此,他还是尽量装出平静的样子:“你,知不知道关于三月梦境的事情?比如说,为什么我们会在那个时间,全部一起沉睡了?”还有为什么绿色又回归到了这个世界,为什么会出现除了人类之外的种族,为什么会出现魔法....一切的一切,他都想知道。
但对方的回答,最终还是让他小小的失望了。
“不知道啊。”珂伊将酒瓶中最后一丁点酒饮下,“这场三月梦境就像是神明在宽恕人类一样,对于那个时候快要走向毁灭的我们,忽然陷入了沉睡之中,不管对谁来说,都是救赎。”
救赎吗....的确...
就算义脑技术研究成功,运用到人类身上延长寿命,但人类的脆弱的身体最终也还是环境恶劣而毁坏,而一切的文明也都会随着人类的消失而消逝,掩盖在厚土中直至地球或许会有的下一代主人发现他们。
但他想要知道的,并不是这种主观答案。他想要知道客观的答案,想要知道三月梦境的一切——当然,冷静下来细想,他也知道自己这么做不过只是没事找事而已。这个问题,大概对于除了神明以外的人来说,都是无解吧。
他安静地思考着,却在这时感觉之前压抑的呕吐感卷土重来而且无法再压抑,大脑轰鸣着就像是机器的燃料中混入了不应有的杂质。他企图站起身来让这种不适感退去,却在站起的一瞬间便感受到四肢越发的无力甚至让他难以站稳——
‘啊...药效过了啊...’在失去意识前一刻,大脑作出了最后冷静而无用的挣扎。
接下来,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唔.....”不知道过了多久后,Lynn的自我意识才回归到了他修补过无数次的大脑中。而就在意识回归的一瞬,就像是做开颅手术时没有使用麻药一般的尖锐痛感便猛的袭来,让他几乎连思考都无法继续。
但不管怎样,他还是尽快维持思考开始想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这个房间与窗外的风景都不是他所见过的东西,只有弥漫在空气中的酒精味他比较熟悉——等等,酒?!
就像是换恍然大悟一般,Lynn马上从床上下来顾不上整理自己经过一晚已经变乱了的头发和衣服便冲出了门外。而在门外的场景,就如他想象的一般令人震惊,而昨晚害得自己现在头疼的男性正坐在众人之间继续喝着酒。
‘这家伙到底是喝了多久...’
珂伊发现Lynn醒了以后,摇了摇手中还剩下一点液体的酒瓶:“早上好,要不要来一瓶?”
如果你愿意让我用狙击枪把你当靶子用的话,我会考虑的。
痛得厉害的大脑这次没有再犹豫,狠狠地拒绝了对方的邀请。
酒鬼——第一章(上)
【与Lynn互动篇】
(字数:3518)
这世界究竟算是什么?
对于我来说,世界就像是一只野兽,是要去征服的。在几个月前,着只野兽终于发怒了,它的一切都消失了,然而我们,似乎也就此陷入了沉睡,这也就是所谓的“三月梦境”。对于我来说,这场沉睡实际上并不可怕,所有人在醒来之后都在思考为什么会沉睡,但我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值得纠结的问题,在我睁开眼睛的一瞬间,看到的是一个崭新的世界,看到的是那颗神圣的天空之树,我知道,这只野兽还没有死去,还有更广阔的世界在等着我。
就算如此,我却还是放不下……
——
珂伊今天还是一如既往的窝在酒馆里面和一群男人比赛喝酒,当然,论酒量至少现在还没有什么人能喝的过他。这时,酒馆里面走来了穿着和这个地方有些不符的陌生的面孔,珂伊在这个地方已经呆了很久了,只要是来过的人他都记得住,这个人珂伊可以很肯定的说以前没有见过他,也就是说这个人是第一次到这里来。
唇角微微上扬。
如果是新来的话,今天的酒可能就更好喝了。
“我想问一下,这个地方是叫什么?”那个男人便显得很从容的问着酒馆的调酒师,“我初来乍到,对这个地方不太熟悉。据说这个地方每天都会聚集很多人,所以想来打听一下关于这个地方的事情,以便以后我能比较便利的在这里住下去。”
调酒师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应该是说他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这个酒馆里面的人都是一些随性的人,对于这些问题,他们只会一笑了之。
“你好。”珂伊拿着两瓶酒走到那个男人的面前,很自然的打了一下招呼之后将手中的一瓶酒顺势递给了那个男人,“来喝一瓶?”
“啊不,我不喝……”
“我可以为你回答你想问的任何关于这里甚至更多地方的问题。”珂伊意味深长的一笑,“我是个冒险家。”
“……”男人没有继续反抗,他结果那瓶酒沉默了一会儿问道,“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珂伊率先的大拇指抵开了手中酒瓶的瓶盖,喝了一大口之后豪爽的说道:“那是当然,我叫珂伊,如你所见我就一个酒量非常的帅哥而已,冒险家这个东西只不过是我一个副职,其实世界上如果有喝酒这种工作,我现在早就已经是百万富翁了!”
如果不看珂伊的样子,真的感觉他就是一个中年的酒鬼大叔一样……
男人淡淡的笑了笑,道:“我叫Lynn,非常感谢你珂伊帮助我。”
“陪我喝酒,喝高兴了我才会回答你的,你先别急着谢我。”珂伊说着又喝了一口酒,引着Lynn来到一个桌前坐下,旁边的服务员非常轻车熟路的就乘上了各式各样的酒放满了整个桌子。Lynn的心情一瞬间变得有些复杂,如果就这么和珂伊硬喝的话,可能没多久自己就倒了,必须要想想办法。
珂伊手中的酒瓶已经见底了,他坐下的同时又开了一瓶酒,一边喝一边催促着Lynn道:“怎么了,来喝啊,喝酒是世界上最值得歌颂的事情!”
Lynn看着珂伊喝酒,自己看着就头皮发麻,自己在打开瓶盖的一瞬间就闻见一股浓烈的酒精味道刺激着他的鼻粘膜。这瓶酒的度数太高了,一般人喝了绝对倒。这么想着的同时,Lynn将一只手放在桌子下,非常熟练的摸出了一种粉末状的药剂,趁着珂伊正在狂喝酒的时候将部分粉末倒进了自己的嘴里,然后拿起酒瓶使劲的灌了一口酒。
见珂伊开始喝酒了,珂伊高兴的大笑起来:“你看起来好像从来没沾过酒一样,没想喝度数这么高的酒竟然还没有倒,不错!”
“我的酒量和你比起来真的差远了。”Lynn说着,四处看了看,道,“这个酒馆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嗯?”
珂伊第二瓶酒也见底了,他开了第三瓶反问道:“酒馆怎么样?”
Lynn被这么一问,一瞬间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想了一会儿道:“感觉这里的人,都比较粗犷……?”
“哈哈哈哈……”珂伊被Lynn的话一下子逗乐了,他笑着拍了拍Lynn的肩膀说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的话,你说的话一点都不错,这里的人却是一个个都比较粗犷,所以,你对他们也可以不用这么客气的哈哈哈哈……”
珂伊的意思就是让自己放开点,不要这么拘谨。
Lynn笑了笑,仰起头又喝了一大口酒,虽然刚才自己吃了一点珂伊抑制醉意的药,但是毕竟量比较少,醉不醉也只是时间问题,Lynn想速战速决。他见面前的珂伊一瓶一瓶酒都慢慢的都见底了,而自己一瓶都没有喝完,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服气。他很快喝完了自己的那瓶酒,继续问道:“这个地方的环境感觉还不错,资源之类的不匮乏吗?”
“资源?”珂伊笑道,“这里的人如果用不着的话,几乎不会动用那些森林里面的东西。”
一瓶酒又见底。
Lynn看着珂伊这么喝了一瓶又一瓶,心理有点发毛,毕竟珂伊酒量再怎么好也只是个人类而已,这样喝酒的话对他的身体绝对不会是一种好事。
“……”Lynn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道,“你这么喝下去,对你的身体伤害非常大,这么重的究竟会伤害你的胃,一直喝下去很有可能会导致胃出血,胃出血的话非常的疼,你……”
“哈哈哈哈——!”珂伊忽然大笑了起来,“你这家伙还真有意思啊,事到如今了竟然还说这个!”
Lynn看着珂伊,没有说话。
“哈哈哈哈你把我逗乐了,你想问什么就直说吧,不用拐弯抹角的了。”珂伊说着,又给Lynn开了一瓶酒,自己也喝了起来。Lynn也可能是借着现在的气氛问题,也开始喝酒。
一会儿,Lynn问道:“这里的人,都知道……三月梦境吗?”
“三月梦境吗?”珂伊说到这里,忽然放下了酒瓶,头一次沉默了一会儿,道,“……这件事情,应该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你,知不知道关于三月梦境的事情?比如说,为什么我们会在那个时间,全部一起沉睡了?”
“不知道啊。”珂伊将最后一口酒喝下肚,然后用手玩弄着刚才的瓶盖,“这场三月梦境就像是神在宽恕人类一样,对于那个时候快要走向毁灭的我们,忽然陷入了沉睡之中,不管对谁来说,都是救赎。”
Lynn一时无言,这场三月梦境就如他所说的一样,就是对人类的救赎。但是他所想知道的,就是关于三月梦境的一切,三月梦境的本质,究竟是什么。
当然,Lynn知道就算自己问珂伊这些问题,他也是一样无解,不如说所有人对这个问题都是无解。既然已经没有什么想问的问题了,他喝完了自己手上的那瓶酒,刚想站起身,就感觉身体一阵无力,好像……
药效过了。
头部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让Lynn的胃部在翻滚,他感觉很恶心,身体也动不了,大脑已经完全不听自己的使唤了。啊,真的不好了,现在已经……
Lynn只感觉眼前一黑,神志全无。
——
珂伊将已经醉倒的Lynn扛到了酒馆的房间里面,累的满头大汗,埋怨道:“这家伙,明明都已经吃了什么药来着竟然还是醉倒了,酒量还是不怎么行啊。真是的……”说着,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嘴角上扬,“不过,挺有趣……”
时间已经接近傍晚了,珂伊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还是屡屡想起Lynn问的那个问题,心里很复杂。他拿着几瓶酒,一个人来到酒馆外面坐着默默的喝着酒。
三月梦境,不可思议的一场梦境。
啊啊,不管怎么想着都不是我们这些人类能够想出来的答案啊。
没过多久,珂伊就已经喝了三瓶酒了,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珂伊的视线里面,珂伊记得她,好像是一个叫做瑟诺维娅的女生。怎么说呢,珂伊对这个女生的印象很深刻,虽然他们两个并没有多说什么话,但是总觉得,瑟诺维娅的有一种奇特的气息在吸引着他。
“嘿,那边神秘的小姐。”珂伊出声叫住了瑟诺维娅,“你这是要去买酒吗?”
瑟诺维娅有时候会到这个酒馆里面买酒,但是她不会再这里喝酒,一般珂伊看见她的时候都是形单影只。后来知道这个女生是一位吟游诗人,但是作为吟游诗人的瑟诺维娅却戴着口罩,从来都没有看见过她歌唱。
她,究竟是为什么不在歌唱了呢?
珂伊想,这不是他能知道的问题,自己也不用管这么多。他还记得在第一次遇见瑟诺维娅的时候,她站在自己父母的尸体面前没有任何一点表情,却能感觉到她比谁都要沉痛的心情。
她说:“我作为一个吟游诗人,什么都拯救不了,这个地方,这个世界,这一切。那我究竟还是为了什么而歌唱,为了什么而生出了这张嘴。每当我张嘴歌唱的时候,才会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做不了的吟游诗人,倒不如就这么安静的生活下去。”
这是一个,失去了歌声的吟游诗人。
——
之后,珂伊和瑟诺维娅一起喝酒,瑟诺维娅的酒量确实是比他想象中要好一些,珂伊笑着问道:“对你来说,三月梦境是什么?”
那一刻,瑟诺维娅的表情似乎有那么一瞬间发生了轻微的改变,是恐惧,还是厌恶,说不清的表情。沉默了一会儿瑟诺维娅缓缓地说道:“三月梦境,是新生,但这对于我来说,就是毁灭。”
珂伊记得很清楚,因为自己在这里呆了这么久,瑟诺维娅是第一个说三月梦境是毁灭的人。
不能理解其意义。
短暂的对话很快就结束了,瑟诺维娅走的那一刻,对珂伊这么说道:“有些人,只是会逃避而已。”
这一瞬间,珂伊理解了瑟诺维娅那句话的意义所在了。
他微微一笑,又去拿了几瓶酒和其他人喝了起来。
——
Lynn一大早起来,只感觉自己的头痛十分尖锐的传遍了自己的四肢。他四处看了看,是一个他所不知道的地方,不过残留着有些熟悉的,酒味……
嗯?!
Lynn走出了房间,看见的是楼下的一片“尸体”。珂伊坐在这群尸体之中继续喝着酒,他看见了Lynn之后摇了摇手中的酒瓶说道:“早上好,要不要来一瓶?”
怎么可能。
午後,大大的落地玻璃窗開敞著,任由微風將外頭濃郁的薔薇芬芳吹送至屋內,也吹得那象徵著高雅純潔的白色手工製古典蕾絲窗簾隨之輕揚,微微起伏的白色波瀾令觀者平添了絲涼意。
室內,一名相貌纖細俊美的青年優雅閒適地坐在沙發上頭,赤裸的掌不同於平常總是穿戴著潔白得近乎刻意區隔出他人與自身距離的裝飾手套,而是一下復一下,輕柔緩慢地拍撫著枕臥於膝上,嬌小可愛如陶瓷娃娃般精緻的女孩後背,嘴角噙著淡雅溫柔的笑容,顯得身周氣場無比柔和,整體如畫似的安寧美好。
「嗚……不……」突然間,女孩小小的身子開始打起顫,下意識朝著能讓自己安心的地方靠去,瑟縮成團皺眉囈語著,蓬鬆的裙襬隨著姿勢變化而改變,猶如含苞花蕾一般半綻在沙發上頭。
早在女孩情況不對時就有所察覺的青年也不管手中翻閱至一半的書籍,就這麼隨手棄於一旁後將女孩抱擁入懷,輕撫喃語:
「喬麗,我可憐的小公主,又作那個噩夢了嗎?」
那個過往所造成的夢魘。
※
晚間,墨色深濃的黑夜降臨大地。
除卻天幕星光滿佈閃爍外,唯獨地面一幢被修剪適宜的庭園林木圍繞,佔地遼闊的鄉間別墅此時仍是燈火通明如白晝,雕工精細嵌有金屬飾物的厚重大門此時正敞開著迎接賓客。
對於貴族們而言,出席各個社交場合本身就是他們展示身份彰揚家族的職責,是不容錯失任何結識攀比的機會,也因此身著各色華麗禮服,手持燙金請帖的貴族們陸續依約出席,只為了不錯過今晚的盛會。
相較於屋外偶有紛擾的寧靜,屋內則是衣香鬢影觥籌交錯的夜宴場景,悠揚的樂曲奏響著,舞池中旋轉翻飛的各色裙襬交互錯開,盛放;舞池外是三兩成群交談言笑的人們,手裡持著盛滿酒液細細雕琢的精緻玻璃杯,或高談闊論或低低吃笑,伴隨著芳醇酒香未曾停歇。
水晶吊燈與燭光相輝映著,在華麗無比的宴會廳內投射一片暈黃光輝,明亮的曖昧顯得一派奢靡,高貴、優雅,而無聊至極的人們。
做為宴會主人,安斯艾爾有義務要和這群徒具其表,僅只有名頭好聽的人們打交道,臉上掛著交際應酬用的微笑,客氣有禮不過份熱絡,如同他自身。
為了能持續在這個圈子保有家族的名聲,為了掌握並利用事業經營所需的人脈,身為當家他必須時常參與甚至舉辦這類費時耗力且花銷頗鉅的社交活動,今晚便是這慣例的其一。
他很清楚,為了家族即使再怎麼厭惡反感也得保持著紳士風度,優雅得體地微笑應對一切,因為他代表的就是整個伯特蘭家。
一開始接近他想利用他,或是懷抱惡意等著看伯特蘭家沒落的人不少,對此他是習以為常,潛伏著逐步將其擊潰後吞併;不過從這一年開始,接近他的人逐漸看向的不再只有家族,而是連他本人也一併列入打量範圍內。
聯姻的事他不是沒考慮過,最快也最具效力的聯合兩個勢力的方法,只是他還不急也不願使用這手段,為了喬麗,也為了自己。
他並非那無能之輩,必須靠著女人衣裙才能撐起這個家,何況為了家族他已經將喬麗排在家族的後一位,他對這僅存的唯一親人虧欠太多,那些犧牲是無法用金錢彌補回來的,他想過在不久的將來他珍愛的珍寶出嫁時,他會親手送出一整座城堡的嫁妝給予他的小公主做陪襯,如果有哪個不要命的渾球敢來向他提親的話。
安斯艾爾一邊從容應對著往來賓客,一邊假想著真的出現未來妹夫這可恨的敵人時他該如何對付,孰不知他的這份顧慮在此刻的他處已經以另一種方式永遠地結束了--
「不……不要!」女童嬌軟清脆的嗓無助呼救著,蓬鬆裙襬下的纖細雙腿退了幾步後轉身就想跑,卻被立即抓住了那細瘦嬌小的肩膀拉回原處。
向來被兄長寶貝呵護得緊的女孩第一次遭遇到來自生人的無禮對待,被高大陌生又滿懷惡意的神秘男子襲擊的恐懼使稚齡孩童無法動彈,只能睜大湛藍色的雙眸,無聲呐喊。
『救我……哥哥!』
等女孩被找尋過來的僕役們發現時,女孩昏厥在地小臉蒼白無血色,唯獨脖頸與臉頰處沾染上點點紅跡,得知消息的安斯艾爾強忍著焦慮強裝無事地送走賓客後,迅速趕往女孩身旁守候和派人查明當晚情況。
然而女孩的情況時好時壞,重金聘請的名醫能者皆是給了他情況不明無法可解的答覆,以至於安斯艾爾這段時間幾乎是一有空閒便寸步不離瑪喬麗身旁,照料著過了好幾日仍是昏睡多於清醒,不能照曬日陽且容易感到異常饑餓的瑪喬麗。
可即使給予再多的吃食湯品,卻也只是入口即吐,完全無法正常進食吞嚥。
「神啊,請垂憐祢的子民,請庇佑可憐的瑪喬麗……」青年兩手輕輕交握住女孩過份纖瘦的手,多日未能好好進食使瑪喬麗憔悴許多,連帶的讓就近看護的安斯艾爾也跟著消瘦不少。
即使如此,比起外在變化,內心的煎熬痛楚才是使得年輕當家迅速萎靡的主因之一,他是如此害怕,害怕稍一用力便會折損其脆弱,害怕稍一移開目光便會永遠錯失女孩,他日復一日地向上天虔誠祈求著,祈求這唯一的存在能夠安然渡過此次危機。
看著躺在床上蒼白無血色的女孩,他一臉哀痛的皺起眉來,將額輕輕觸抵在掌中女孩虛握的小小拳頭上,青年難得的脆弱更顯得這份無聲傷悲深沉。
悲傷與不安籠罩在整個伯特蘭家,人心浮動惶惶,直到這日為止。
突如其來的襲擊使他錯愣在原處,頸項傳來的劇烈刺痛卻又再再提醒著自己,現在攻擊並肆意啜飲著自身血液的人,是他珍惜疼愛的妹妹。
反抗?不,他只是靜靜地任由女孩飲用著自己的生命,而後伸手擁抱著瑪喬麗,輕柔拍撫著女孩的背,就和往常哄女孩入睡時一樣溫柔。
「對不起……讓妳一個人這麼害怕,我的小公主……小珍珠……」
是他的錯,他不該放下女孩一個人,即使是為了家族--為了這狗屁家族,他犧牲了他唯一的家人!
家族該做的是守護著他的族人,她那時該有多麼害怕恐懼?他捧在手裡細心呵護的珍寶,美麗的、可愛的,他的小珍珠,他竟然放任著她一人去面對!
「沒事的--不管妳到了哪個世界去……哥哥也會想辦法去找妳……」
持續地大量失血使得安斯艾爾開始感到昏眩,手的拍撫動作開始逐漸轉緩,最後只是擁抱著女孩。
不論何時,她始終都會是他的妹妹,他的小公主,他摯愛的珍寶,如今他已無法繼續陪伴著她下去,那麼他便許諾下他的來生。
曾經是虔誠教徒的他放棄信仰,放棄天堂救贖,只為了選擇回到女孩身旁。
「--所以,別害怕。」
露出了只在女孩面前展露的溫柔淺笑,虛弱地喘著息,最後,他終究是闔上了那雙和女孩同樣湛藍的眼眸。
※
「我的小珍珠,妳忘了嗎?哥哥是不會離開妳身邊的。」
他完成他的承諾,回到女孩身邊,只為了他的信仰。
一再背棄他的神不信也罷,現在他所信仰的,是他一直委屈著的女孩。
早在那晚過後他就不必再繼續承擔著當家身份,如今他只願守護著女孩,為女孩而存在。
「哥哥是只屬於喬麗的。」
【字数1615】
Lynn,人类科技骄傲的旧时代精英之一,时隔多年终于重新接触到了研究设施外的世界,回到了他所曾经爱着的、如今已经变化多端了的世界。
而阻挡在他面前的困难之一,不是户口,也不是语言,也不是在旧时代还只是空想而已的魔法,而是——工具。
没错,工具。这个工具并不是指单纯的某方面专用的工具,而是一下子涵盖了所有的工具,无论是不需要使用魔法的还是需要借助魔法才能够使用的工具,都包括在这个词语内。
不擅长需要使用魔法的工具倒是十分正常。毕竟在“三月梦境”前,在那颗参天大树出现之前,所谓的“魔法”也只不过是毫无系统的、只会出现在幻想中的东西,将这种东西运用到日常生活中本来就不是旧时代人类所需要掌握的技能之一,不擅长使用魔法道具也是意料之中。
不过除此之外的工具不会使用就有点让人匪夷所思了。明明是在仅有科技的时代出生的人,为什么连无需魔法的东西都不会使用呢?但其实,答案也非常的简单明了,而且十分正常。
新时代,也就是现在人类的科技水平,远远比不上那个快要灭亡的世界。在“三月梦境”过去后,虽然人类迎来了神明赐予的救赎,但相应的,科技的成果也因为被绿色覆盖而无法使用。
尽管在后来人类曾经有尝试过将这些成果复原,但是自然灾害的降临不仅一次又一次的将复原品破坏,还将掌握有这些珍贵知识的人们送往了彼岸,让他们的知识无法再为他们所爱的世界使用。就连记载有这些知识的书籍等等,也都一一被这些自然灾害破坏摧毁。
现在能够看到旧时代科技痕迹的地方,恐怕只有我们脚下的厚土,以及不知道哪一个深林中那巨大的植物们的叶子所掩盖住的,躲藏在绿色之后的染上了岁月痕迹的建筑吧。
如果有谁在哪个遗迹中发现了保存完好的旧时代科技的话,一定会激动地感叹“这是上帝的馈赠!”的吧。旧时代科技尽管复杂,但是剖开外壳后将内部复制并研究对于现在的人们来说也不算是难事,若是真的发现了完好的遗迹的话,那个国家便会一下子变成新的高科技国。
只可惜大部分科技那已经生锈的外壳下,所掩藏的都只是断掉的电线和已经风化了的部件。
也正是因为如此,尽管自然灾害多发期已经过去许久,但是人类的科技还是没有完全恢复。而且魔法的普及化,同样也影响了科技的地位,对于现在的世界来说,科技再要恢复成旧时代那般辉煌的姿态,恐怕是难上加难了吧。
因此,到现在,人类的科技也还没有恢复到Lynn所生活的、旧时代末声时那般的模样。而因为科技的成长而逐渐被淘汰的工具也因为更为优秀的工具没有出现而重新回到了生活的舞台上。
那么生活在旧时代末声里的人类,会不会使用已经被淘汰了的东西呢?答案是理所当然的否。就像已经有了自动车的时候,哪个人还会选择去开手动车那么麻烦而又不实用的东西呢?
因此,Lynn,旧时代的骄傲与残留,成功的被重返舞台的日常工具难住了。
一些在旧时代尚且留下的工具还好,但有些工具对于在高科技簇拥的舞台上表演的人类来说实在是令人感到不知所措。比如钥匙,在那个时代他们哪还需要钥匙这种麻烦又不安全的东西?早就替换成指纹验证之类的了,再不济的,也起码是个密码锁。
汽车之类经过大量改造的东西也是一个道理,很多必需的日常工具对于他来说既麻烦又陌生。‘啊啊如果还是那时候就好了啊....’从那个封闭得如同牢笼一般,却又安全的研究设施中出来后,Lynn不知道第几次这样感叹。
如今他只能想办法去了解现在这个时代的一切。多亏了之前冒险出现在这个国家的政府与大众眼前的一些同僚,他自己不用担心如何成为这个国家的正式公民的问题,但他的同僚并不能保证他熟悉这个时代的一切,倒不如说他的同僚在这方面也有点困难。
这种情况下,Lynn也只能去询问他人了。但是他肯定不能问熟人,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这样做;但是如果去问陌生人的话,暂且不提对方是否有那个耐心为自己解释自己想知道的一切,他所想要问的东西,说不定连对方也不知道,毕竟自己想要知道也不仅仅只有工具的使用方法而已。
各个国家、各个种族之间的关系,人类对其他种族的看法,魔法的普及程度...等等等等,全都是他所想要知道的,好奇心所渴求着想要填满内心空洞的东西。
他待在略显简陋,只有两房一厅的公寓房里思考了一下,决定在晚上时去一下附近的酒馆看看寻求帮助——酒馆无论在什么时代都是聚集着各种各样的人的地方,从流浪汉到公司的精英,无论怎样的人都经常会来这个地方。
当然只有晚上,早上会去酒馆的无论怎么想都只是废物大人而已。
这么想着的Lynn,看了看已经染上深色很久的天边,将自己房的钥匙放到了口袋中。
#共3283字# 已经除去文中星号标点字数
(因为你说了写够三千字再来跟你说话所以我就写了【】对不起我是个傻逼【)
︿︿︿︿︿︿
这是一个神奇的故事。
塞恩,十岁有三,金发碧眼。
优点:有钱
有钱
有钱……
……
塞恩其实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事,因为这钱不是他自己得来的,况且有钱人的世界让他作呕。被“有钱”的光环束缚着的塞恩只能被迫接受各种各样的培训,他想看书的机会都没有。从小开始被周围的事物熏染,他成为在书上看见的那种他最讨厌的人。
不过唯一能让赛恩开心一点的事情就是,钱,能买许多许多的书,能买许多许多想要的东西。所以为了去霍格莫德村各种买买买,他带了一袋钱,疯狂抢购。
塞恩自己一个人去的霍格莫德村,实际上来说并不是,他的小老鼠,查理公爵陪着他,霍格莫德很多人,很多人,这让塞恩想起自己前几天学会的一个成语,但是他实在是太长了,害的塞恩完全看不懂。
塞恩踮起脚来走,这次并不是为了开心,而是因为人实在是太多了,为了不摔跤只能踮起来走。塞恩不太高,踮起来走更能让他发现自己想去的店铺。
“蜂蜜公爵糖果店……就从你开始吧!”塞恩滑着人流爬了进去。
塞恩左手抱着个纸袋,右手不断从柜子上面扫荡下一盒盒的糖果。
“比比多味豆……多点恶搞味道的,嗯,到手。黑胡椒小顽童……啊!!!在这里!!还有就是……我想想,啊!!酸棒糖,嘿嘿,这个要拿回去给别人试一下!听说能把舌头烧出一个大洞呢,让他去医疗翼见见夏普也不错!还有还有……啊这个看起来好酷!!!买吧!”塞恩管不住手,用麻瓜的话来说就是要剁手了。
结账的时候塞恩从钱袋里面挑出几块金加隆,拉着一大袋糖跳着跑走。但是还是被拥挤的人流弄得只能从缝隙里面爬行。
身边经过一个少女,扎着小辫子,跟塞恩擦肩而过。
“他们会高兴吗————”塞恩悄悄的笑着,抱着糖果走着。
△△△△△△△△△△△△△△
缘分这个东西真是奇妙。
与其说是缘分,塞恩更喜欢说是上帝的恶作剧。因为这听起来比较酷。
男人之间的友谊就像两个生鸡蛋,你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撞到一起,有时候你不希望他们撞在一起,但是有时候你却会感谢他撞在了一起,虽然被搅得迷迷糊糊,但是还是是个奇妙的事件,好好利用一下说不定还能做出一个美妙的料理呢。
你们万万没想到,有一种神奇的友谊从厕所里产生,这得谢谢眉毛。
塞恩总是能收刮出一大堆学院怪谈,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反正大部分都是假的,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跟恐怖相关的。什么“晚上走廊画里面的人会出来活动”啊、“蛇院休息室晚上总是能听见奇怪的东西”呀。但是关键的是,这个塞恩,什么都信。
而且他听说来了一个十分神奇的传言,他还信的十足,他每次都安慰自己:”与其信其有不如信其无啊!”
挪,这不刚说完,又因为听说厕所有个什么东西而害怕的不敢上厕所。看着眼前一些走来走过的学弟学长学姐学妹,他突然间看见了一个人影,他就想起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人跟他说过的一句话。
“学弟我告诉你,这些事情我一般不告诉别人,就是,眉毛粗的人能僻邪!”
塞恩摸了摸自己惨淡的眉毛,虽然预计未来20年内不会秃头,但是,我害怕我会秃眉啊!!!
塞恩突然看见一撮浓郁的眉毛从他旁边经过。大脑还没有运转过来,身体就做出了动作。
“同学!!!你十分酷!!!你能陪我上厕所吗!!!!”
塞恩被自己智商给折服了,哼哼,在我那么英俊的人的诱惑下,一定会答应跟我去厕所的!尽管我跟他互不相识!!
“哈?为什么我要……”少年看着比自己高大的学长,一丝丝不解冒了出来。话还没有说完,塞恩心里面就开始敲起了小鼓。“什么!看这样子他是要拒绝我!!这不可能!!!”
塞恩揣了揣裤兜,嘶——就只有一块糖果。不过还好,是限量版。
塞恩慢慢从兜里拿出那颗蜂蜜公爵糖果店的限量版棒棒糖,如果这个时候有配音,那就应该是:
路人女一:“哇!这难道就是蜂蜜公爵糖果店限量版棒棒糖!!”
然后紧接的是:
路人女儿:“对!!好像就是!听说这个棒棒糖全霍格沃茨就只有五个!!一个呀在梅林那里!另一个呀在校长身上!剩下三个有一个不知去向,而另外一个则被一个巫师世家给买走了!难道说这就是剩下的那个在他手里?!
这样的夸张对话。
但事实上是,塞恩拿出那块糖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就像东洋的武士拔剑一样,自带特效光的那种。而这块糖,也有特效光。
看样子这块糖的效果十分厉害,塞恩低头看了看这个少年微微凸起的口袋,心里想着。
“同学,你是几年级啊?名字呢?”虽然塞恩觉得一上来就问名字有些失礼,但是他还是这么直接的说了出来。`应该没问题的嗯……毕竟我们都是斯莱特林!同院的!`塞恩心里想着,但是还是有点不安。
少年抬起头,看了看这个学长。
“二年级,墨菲。”
“三年级的塞恩•卡特,你好呀,墨菲。多多指教!”塞恩微微笑了起来。
墨菲漫不经心的走着,心里默默的念着
“这条路好长啊。”
……
墨菲以为学长是变态,不然怎么会那么多人偏偏挑中他,他不相信什么神奇的缘分这些话,于是他不安的问了出口。
…………
*欲听后事如何请看草草的文《男人间的友谊》
…………………………
这个脸盲是说不定的,其实塞恩并不脸盲,只是智商低了点,不仔细看着人家。所以导致日常的交流失败。
等到这个塞恩从霍格莫德村回来,带着一大堆糖,想要分给墨菲和他的小兔子——诺埃尔之后,这个蠢蠢的塞恩就认错了人。
不过也因为如此,一场美丽的邂逅开始了。
下面为了营造这个喜庆的氛围,来描写和歌颂这段美丽的邂逅,我要用很接地的手法来说,各位看官坐好,坐好。待我给你说上~~一回!!
话说这天气正好,时间刚还是正早哈~从那霍格莫德村回来拿着这一袋子糖果的塞恩•卡特呀!走回这个霍格沃茨,想要找他那从厕所里认识的朋友墨菲,还有墨菲的小兔子,诺埃尔分这个糖。诶~走着走着,你看这个小糊涂鬼看见了谁,这个小糊涂鬼看见了个小美女!可是这个小美女却给他给认成了别人!你说说这有没有理嘛!而且还追着人家喊了一路别人的名字!最后还冲到人家小妹子前面去说着:
“哈……终于赶上你了!你怎么越叫越走啊!来来来!我跟你从霍格莫德村带糖来了,这个给你,还有这个这个,偶对这个!这个是给你推荐!!你拿好了啊!!我走了再见!”
然后就飞跑着走开了,人家小姑娘一句都插不上嘴!不过还好的是,这个小美女呀,并没有把他当做变态。
下面允许我换一个粉扑扑的少女风格来阐述这个少女的心境。
丽塔当时还在状况外,等反应过来,眼前的少年早就跑走了,风尘仆仆。她看了看手中被塞满的糖果,“会不会下了毒啊?”这个想法从丽塔脑子里蹦了出来,丽塔摇了摇头,应该不会吧。她摆了摆手中的糖,低下眼睛,眼睫毛一点点上下摆动。
她想了想,看着刚刚那个少年走过的路的尽头。
“难道是,告白?……”
♤♤♤♤♤♤
上次塞恩在霍格莫德村,遇到了一个同级的人。塞恩迷了路,不知道应该走哪边。于是他就找到了一个女孩子抓住她上前问路,最后干脆跟着人家走了。这个女孩子有着一头湖蓝色的长卷发,走路的时候一抖一抖的,塞恩觉得这像海浪。因为这个头发的颜色实在是太好看了,塞恩就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这个女孩。
“打搅了同学,你很酷!你!!知道怎么去羽毛笔店吗?!”塞恩固定搭讪格式出现了。
“呃……嗯,直走,到那边的拐弯处右转,然后再……”湖蓝色头发的同学被塞恩吓了一下,然后开始为他指路。
“等等同学,是直走然后到右边的拐弯口左转对吗!然后……”
“哦不是,是那边的拐弯处右转!哎,我现在正打算去那里,干脆你跟我一起去吧。”
“……同学你知道指路妖精吗,我觉得你就像她,为我指路。”塞恩眼睛里好想能看见一颗小小的星点。
“同学,我叫塞恩•卡特。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吼。”塞恩打开了一包糖,含在嘴里问道。
“卡兰萨•雅尔丹•欧姆尼。”湖蓝色头发的少女抬起头看着塞恩的眼睛。
塞恩高兴了起来于是就抓着人家说了一大堆的话。卡兰萨全程无奈的看着他,有时候还避开他的眼神。
自那以后,塞恩发现这个卡兰萨好像对自己不太好。怎么说呢,这个卡兰萨,遇到别人会跟别人打招呼,或者是点头微笑。但是一遇到塞恩,感觉卡兰萨就在躲塞恩。塞恩慌,害怕自己被讨厌了,心里想者绝对是被讨厌了。
塞恩唉声叹气的来到图书馆,想找找有什么参考书的。翻下一本魔药学,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等坐下来之后才发现,旁边坐着的不是谁,正是卡兰萨啊!塞恩看了看卡兰萨手中拿着的书,密密麻麻鬼画符似得文字塞恩绝对忘不了。黑防学啊。
塞恩留意到卡兰萨有些苦恼的样子,要不要搭话呢。还是别了她在学习呢……不能打扰她,还是搭话吧!过一会!抓时机。等到卡兰萨把一本书放到另外一边时,塞恩才说出了一句“你好”,卡兰萨准备拿起另外一本书了。塞恩才鼓起勇气说了一句:
“那个卡兰……你是不是……”
“嘘)——”卡兰示意要他停下来。
塞恩抬起头看了看周围,抱着本魔药书埋住自己的脸。
太耻了!!太尴尬太丢脸了!
好不容易终于等到卡兰萨站了起来准备离开图书馆,塞恩发现,自己脚麻了。塞恩拖着自己那双酸麻的脚踉踉跄跄的追过去,塞恩心想。这酸爽,简直不敢相信!
他追到图书馆外面,叫住了卡兰,别别扭扭的问她:
“那个……卡兰同学,我 我很蠢 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我惹你讨厌了吗,哪里,你告诉我!我向你道歉!对不起!请不要……不要讨厌我”卡特弯下腰,低着头。
卡兰别过了头,看了看眼前的塞恩,有些话好像是堵在了嗓子口,说不出来。于是她咳嗽了一下,轻轻地带着点着急的感觉
“我并没有讨厌你啊……发生什么事了”
塞恩听见这句话,猛的抬起头看着卡兰,眼角和脸都被染得红红的。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要逃避我的眼神……?!你真的真的不讨厌我吗?!这是实话吗?!”
“并不讨厌你啊,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回复你的热情才好。”
“那真的话!那你那你……愿意!跟我做朋友吗……”塞恩的声音越来越小。
“嗯,那就当吧。”卡兰微微一笑。
塞恩开心地跳了起来,然后笑着绕着霍格沃茨跑了十分之一圈。
对不起,这个霍格沃茨太大了……!!
这是一个很久以前的梦,最初做这个梦的时候,我自己都震惊的不行,甚至跑去贴吧开了帖子去贴这个梦,这个梦本身就很曲折让我震惊不已了,但我觉得更让我兴奋地是,我总觉得这个梦只是一个庞大的故事的序章。因为荔枝人本身经常就有做能够连接起来的梦的经历,所以到时很期待自己能梦到后续【然而至今还没有后续呢】
———————————————————————————————————
整个梦的设定有点偏欧式风格的那种 开始做梦的时候 我是一个大约十三四岁的少年【我文笔很烂 所以不要介意】
最开始就是,我【男正太一名】跟我弟弟两个人,跟着一个中年妇女【我们喊她姑姑】的人,坐船渡海去什么地方,这个时候我并不知道目的地是哪儿。我们当时带着很多行李,弟弟年龄比较小,那个姑姑是那种很严肃的板着脸的并不和蔼的那种,就像是超级女管家一样的。当时应该是没有买到坐票,我们就在大厅里站着,旁边是我们的一大堆行李。
船舱里人很多很乱,但是我从一上船就一直很注意一个女孩,长头发,眼睛很漂亮,好像是自己一个人乘船,很害羞的样子,一直低着头不怎么说话,别人挤着她她也只是向一边躲躲,并不抱怨什么。
我一直注意着她 她凑巧也抬起头来,我们的眼神就在那一秒相遇了,然后她就又好像害羞一般移开了视线。船舱里有人在人群里挤来挤去,忽然就把她撞到了,她摔在地上,但是没人在意这些,我就第一时间跑过去把她扶起来。【注意我扶她的时候 大家可以配合电影的慢镜头 还要加特效】
我能感觉到自己喜欢她,我也能看出她眼里的羞涩,毕竟这个设定里面,我还是个蛮整齐帅气又很王子的正太。
我掏出自己的手帕给她擦拭身上的蹭到的脏东西,这时候姑姑喊我,我便直接把手帕塞给了她,匆忙回到姑姑那边。
姑姑好像在找寻什么,四下张望了一会儿,然后跟我交代说让我看好弟弟跟行李,交代完自己一个人追着什么似的,匆匆走开了。
我就在自己的行李边,一直时不时的看她,然后她也时不时能对上我的目光。
然后过了一会儿,我看到有几个流氓样子的人在找她的麻烦,我忍不了,回头跟正在玩的弟弟交代了一下,说让他看一会儿行李,我就帮她去解围。
解围这事儿的经过我就忽略了。总之我替她解了围,见她也没有什么行李,我便直接搂着她【身为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 我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好意思呢】把她带到我那边,我当时直觉,还是在我身边比较安全。
但是当我回来的时候,弟弟和行李都不见了,我就让妹子原地等我一下,我要去找弟弟。
我穿越人群,找到弟弟的时候,弟弟在跟一个穿着背带短裤但是长着一对老鼠耳朵的小朋友在玩,我这时候才发现,貌似自己的这个梦的设定是有些西方奇幻风格的,这样的人是可以存在的,所以我并没有讶异于他的样貌,只是问道弟弟行李呢,弟弟说忘了,只顾着玩了,我跟弟弟大约说了一下行李不见了,要分头去找一下
然后我就一边找行李,一边回去找妹子,最后行李没找到,我就回去妹子那里,人群很乱,远远的看见妹子,我刚想喊她,结果发现不知道她的名字,只好喊了一声“哎!”
妹子竟然回头了,看见我,我刚伸出手想要跟她打招呼,忽然感觉到脚下传来一波震荡,像是受到了什么攻击,船开始剧烈摇晃,船上的人瞬间慌乱,各种乱冲乱撞,夹杂在混乱的人流中,我一直也没走到妹子身边,然后船支忽然离破碎了……
然后,我记得我落水了,水很冷,水里面很难睁开眼睛,虽然能感觉到水的浮力,但是我还是一直往下沉。我不敢喘气,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就在我觉得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忽然就看到头顶有什么东西,闪闪的,像是果冻般半透明的却又像水晶一般闪耀的东西,慢慢落到我的身边,有什么东西轻轻的托起我,将我朝下的头慢慢扶正。就在我窒息的快失去理智了的时候,感觉有软软的东西,贴上了我的唇,撬开了我紧闭的嘴巴,然后有空气漏进来。
我拼命地将眼睛睁开,这才看清,那坨皮卡皮卡闪闪的半透明的东西,是那个妹子。
她在水中几乎就是透明状了,但是我还是能看清她的轮廓,好美好漂亮,我能接触到她的皮肤,柔软却也是温热的
在水中与她纠缠,我感觉整个人都荡漾了,但是理智用完,我还是昏了过去。
之后她就把我托上水面,救上了岸。当我醒来才知道,船上除了我,其余人全部罹难。这时候有一堆人来接我,但是并没有人看到那个妹子,我想那个妹子并没有直接上岸,可能是因为半透明状,怕吓到人之类的。
但是这时候,我又发现了一个让我很无语的事情,我虽然还是处于这个男子的体内,还是以这个正太的视角来继续这个梦,但是,醒来以后,这个正太的身体已经不是我可以控制得了,但是这时候我只能以这个正太的视角,来看着后面的事情发展,却完全无法参与和影响任何!
来接我的一堆人都是皇族打扮,这时候我才知道我是王子的身份,那个姑姑是个重臣,之前因为国家内乱的事儿,为了保证我跟弟弟的安全,父王命令姑姑将我们带着暂时逃离这个国家,现在内乱平定了,但是父王和母后也相继去世了,国家需要新的继承人,姑姑就带着我们回来。估计船上离去可能是发现了之前的余党想加害我们之类的,所以就去追了。结果还是发生了那样的悲剧。
然后 我就顺理成章的成了王,超级年轻的王呢!【但是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过了几天,船上那个妹子来见我,带着我的帕子,我坐在王座上接见她,她见到我的时候满脸欣喜【这时候,体内的我其实是蛮高兴的 ,毕竟见到了自己之前心仪的妹子,还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是 她还没开口说什么,我就让人把她抓起来了【这时候我也挺着急,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她很诧异,就问为什么,我回答说:“你跟你的母亲串通,为了阻止我回到我的国家,便害死了一船的人,你还问我为什么!”
当时有很多群众围观,大家都不信,因为妹子看上去就是那种很漂亮又让人很怜惜的样子,我装作很生气很愤怒的样子,说 :“带她去见他的母亲!”
然后士兵就压着她到了牢房,牢房里面锁着一个很有气质的又很有女王范的女人,她跟妹子长得太像了,妹子简直就是她的年轻版本。然后我叫人泼了一桶水在妹子身上,妹子从头发开始,闪闪发亮,然后开始变得半透明。
我就跟众人宣布解释,被锁着的那个是海之国度的女王,她是海一族的皇族,有着遇水变透明的能力,这一族有着属于自己一族的异能,可以操纵水,引起海啸一类,从以前就因为跟我国有领域上的争端,多次有过战争。这次也是为了阻止我回国,所以才制造了这么一出惨剧,不止让我国重臣还有我的弟弟沉入了大海,还让船上的很多我国的无辜民众丧命。
众人听罢,嗷嗷的喊着,“杀了她们!” 【我内心好捉鸡,但是什么都干不了啊】
我就叫人把她关起来了。
然后我就回到自己的寝室之后,就开始阴笑了。【我开始觉得这是个阴谋】
之后有个嬷嬷一样的老太婆来找我,说是要让我与邻国的公主尽快完婚。
这个是我国的自古流传下来的传统,邻国不是什么大国,其实应该说已经是我国的附属国,但是我国之所以能够跟邻国保持这个传统,是因为我国的继承人不是由国王决定的,而是由神明决定的,神所决定的继承者跟邻国的选中培养的的公主完婚,结合后,继承者能得到神所赐予的能力,然后能更好的保护两国。
然后我就依从那个嬷嬷一样的老婆婆【其实我国的长老一般的人物】指示,跟公主完婚。
新婚之夜啊【梦到这个我真的觉得不好意思的说,但是这也不是我能说不看就不看的,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然后,中间省略,只是结合过程一半的时候。公主忽然大喊:“你不是神明决定的人!你是谁?你是谁?”我当即就甩了她一巴掌,非常恨也非常干脆,她当场就吓懵了,不敢吱声。
这时候,我从她身上下来,随手批了件外套在身上,挥了挥手,叫出隐藏在暗处的侍从,说:“把她带下去吧,想办法封住她的口,什么办法都可以,明天嬷嬷问起来,就说昨晚太累,在休息”
之后又有手下出现向我报告,说确认找到了姑姑和弟弟的尸体了。
我当时瞅了一眼床单上的血,就笑了,有这个就够了,就足以证明仪式已经完成了,我已经是铁定国王了。
然后我就开始狂笑啊,笑啊,笑啊,笑道自己都开始觉得悲伤的时候,我忽然觉得自己都明白了,但我又觉得自己的意识有点远,我就干脆闭上了眼睛。
然后我就惊醒了,醒来了之后发现自己不是那个正太了,我抬头看了看周围,是牢房,我就明白了,我现在是之前那个海之一族妹子。
等我搞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之后,我就稍微整理了一下我搞明白的之前的那个我的阴谋。
其实之前那个我的弟弟才是真正的继承者,从登船开始,我的阴谋就开始了,不,应该说在那之前就开始了。
从我知道自己并不是继承人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不是一个好人了。我并不相信神明,也不明白为什么神官的一句话,我就不再是父母和众臣眼中的那个焦点了,我所作出的那些努力,吃的那些苦再也没人在意了。而我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乎乎的弟弟却占据了我的一切!我开始变得为了达成目的,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其实之前的内战也是我促成的,我需要一个能够脱离父王和长老们的监视的机会,被送走的时候,我也早知道有回到自己国家的一天,早早就开始准备。我私下培养了一批自己的亲兵暗卫,然后伪装成好哥哥,无下限的宠溺自己的弟弟,把他培养成一个白痴一样的人。早预料到为了隐藏身份,姑姑不会没有买有床位的票,而是选择隐藏在人群里。引开姑姑的人是我安排的,引开弟弟的人也是我安排的。就连妹子这一天来登船都是我安排的,我早就知道妹子是自小与母亲分开的遗失在外的女王的女儿,我派人找到了她,并对她进行监视,然后我找人大量暗杀海之国度的人,并把凶手是我的消息透漏给海之国度的女王,然后向妹子透漏给她说亲人在我的国家,然后安排她跟我坐上了同一条船。我从一开始上船,注意到她并与她拉近关系,都是我计划好的。我知道女王的愤怒,为了杀了我,甚至会不惜毁了整条船。我也知道妹子必然会来救我,一切都是我安排好的。
这样一来,姑姑死了,弟弟也死了,脱离国家十几年没人能分出我跟弟弟,我手上拿着弟弟的证物,取代弟弟说我是继承人,也没人会怀疑。至于跟邻国公主结合,本身就是个仪式,我只要让她闭嘴,就没人会知道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样的结局我做梦都没有想到 对啊 我在做梦 但是我也没有想到,但是我总觉自己笑的,为何有些凄凉悲哀……】
我变成妹子了之后,我不想等死,我想出去。
牢房里都是阴暗潮湿的,我查看了一圈,发现墙角有个地方在不停的滴水。
他虽然知道我一族会遇水变透明,但他不知道,我遇水胶化以后可以粗略的改变自己的形状。
我用汤勺把块砖撬开了,然后有一股小小的水流,我靠那个弄湿了自己,然后便从地牢的缝隙中逃出来了。
我出来之后,脸脏脏的。其实被抓当时也并没有太多人看到我的容貌,所以大家都只是拿我当一个脏姑娘,并没有过多的在意,我就跌跌撞撞的跑着。可是,天不由人,忽然就开始下雨了。
遇到水,我的身体开始变得发亮透明,因为我一直是跟族人分开的,所以并不是太会使用自己的能力,而且我当时特别的慌乱,跟没没有办法顺心的使用自己的能力,我无法让自己在雨水中不变透明,这就像是一个被动技能一样,我只能承受。
虽然大家没有见过我的容貌,但是当我的头发开始变得半透明,大家也就明白了,我是海之国度一族的人,由于船失事的事,船上有很多年轻的小伙子都死了,这里的居民有很多都失去了亲人。
然后明明刚刚很热闹温馨的集市,大家忽然开始变得好可怕,大家开始把我围起来,手上都抄起了家伙 ,我真的好害怕。
有一个人先朝我丢了石头,砸在我身上,然后大家就忽然疯了似的开始追着我打。
我开始逃,拼命地逃……
雨水好冷,我好怕,虽然是做梦,但是我真的觉得疼,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而且逃跑的途中,还得知了王下了命令全国通缉我,不管是我躲到哪儿都要把我抓回去,我更觉得心灰意冷。
最后被大家追着,我就到了一家咖啡店,因为我是逃跑逃过去,并没有太在意门面,冲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不是那种很温馨的店,而是很乱,很破旧的点,【要是我荔枝人本人,基本不会在哪儿喝咖啡】
咖啡店里有两个男人,一个戴着眼镜穿着服务生的衣服很秀气的男人,看上去二十多岁。一个坐在角落看着报纸喝着咖啡的很酷有很冷冷的穿着条纹竖西装男的人,看上去三十多岁。
我进去的时候浑身滴着水,我都不敢坐下,我还是很害怕,害怕后面人群的冲进来,也害怕这咖啡厅里的两人也是敌人。我现在的状态一看就不是普通人,顶着一身雨水,发亮又半透明的头发,甚至有些融化状态。
但是他们很平常 就像是来了客人一样 服务生衣服的男人 笑着问我喝什么 我当时很慌乱 也很诧异 完全不知道说什么 他只是笑着问我【喝茶?】
我呆呆的点了点头
【热的?凉的?】
【凉的】
他转身离去,我才坐下。然后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角落里的男人,碰巧,他也抬起头来看我,然后就对着我笑了,笑的好像什么都知道,举了举咖啡杯。我有点怕,就移开了视线,开始环顾周围。
吧台后面的橱柜上,挂着蜘蛛网,吧台上堆着一些破旧的杂志和报纸,房子里的桌子完好的很少,就好像经历过什么的打斗一样,但却好像又不是最近的事。咖啡桌上的盆栽,花盆破裂了 ,土洒在桌子上 ,但是花却开得很艳,潮湿的空气中,有雨水和泥土的味道。
虽然很破,很乱,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开始安心下来,然后找地方坐了下来。
眼镜男开始跟着西装男指手画脚的训话【大概是西装男说明明是咖啡店却直接问人家喝不喝茶,眼镜男抓狂说妹子还是小孩子咖啡喝多了不好什么的】
明明刚刚还在被追打,现在,这个破旧的,脏乱的咖啡店却这么安静,我觉得,他们两个人都不是普通人,或许,我能在这里找到我的安身之地
这么想着 我开始放松
然后
我就醒了……
————————————————————————————————————
醒来之后,我就开始脑补,妹子肯定是个潜力股 而且有贵族血统,天赋值就很高,很有主角的感觉。那西装男,眼镜男肯定不简单,如果他们带上妹子踏上什么的旅程,那两位必定能成为妹子的指引者和优秀导师。
而且我感觉那个王,肯定是喜欢妹子的,他把虽然妹子关起来了,但是没有杀她,妹子逃走了之后,还通缉她,肯定是放不过她。 王能登上王座,肯定也是很牛逼,所以逃亡中逐渐强大起来的妹子和王之间会发生什么?欺骗了全国人民登上的王位的王,会不会被拆穿?还有那个被关起来邻国公主将何去何从?
有太多没有解释的待发展的让我心动的猜测,我自己都震惊于这个梦,而且这个梦也让我开了很多脑洞,希望我后面还能梦到这个梦的后续。
擅自给城之崎君设定了怕鬼的属性……如果不可以的话……请别打脸QWQ不知道出于什么奇怪的原因我就是觉得文学少年都怕鬼【喂】
对话流,OOC。
不敢写城之崎所以基本上是千夜的独角戏【喂】最后不知道该写什么了所以烂尾了……
人称有点乱,因为写的时候也很乱……
那么,第二章的停电之夜,就这样了。
正文:
06.焦躁骚动之空色(天蓝)
【“我喜欢日落。我们去看日落吧……”
“但我们必须等……”
“等什么呀?”
“等日落啊。”】
其实十二神千夜并不讨厌黑暗。
她也说不清楚缘由,也许是黑暗会让她有种回到最初的安全感。
仿佛可以就这样告诉自己,这世界只有自己一人,没有人会伤害你。
十二神千夜站在窗户前,点开邮件,扫了一眼内容后她随手将手机搁在了一旁。眼前的天空是极清浅的蓝,没有风,是傍晚,然而看不到日落,或者说,看不见地平线。质感略为透明的蓝色,没有云朵遮掩的好天气,因为是夏天,连吹起的风似乎都带了些温热。
她低下头,将手上白色扇骨的桧扇一根根掰开,动作流畅而优雅。
而后,十二神千夜将那珍贵而美丽的绘着重瓣花朵的扇子再度合起,轻声念了句什么。
那声音太轻了,一瞬间便飘散在风中。
女孩子阖了眼低声笑了起来,再度睁开时,她露出了平静而从容的温和表情,拂去衣物上并不存在的褶皱,推开宿舍的门,走到隔壁轻敲了敲门。
“请问在吗?冒昧打扰还请见谅。”
“十二神?请进。”门被打开后,城之崎雪名有些诧异于她的到来,然而还是邀请她进了房间。
“不必麻烦啦。”千夜笑了笑,“我来此是想询问您是否知道今夜会停电的通知。”
“诶?”城之崎发出了无意识的单音节,十二神千夜注视着他的表情,很轻易地得出了他并不知道此事的结论。
啊,毕竟城之崎君一直对于机械类的东西很不擅长的样子呢。
来到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千夜和城之崎雪名的关系停留在“熟悉的同学”、“可以讨论书籍和课业的好友”以及“住在隔壁可以很方便找到一起上下课的人”。
……这两个人做亲友倒是合适无比。
“感谢通知。”城之崎欠了欠身,表情略略柔和了少许,他问道,“校方有什么安排吗?”
“嗯……我记得可以用学生证去体育馆领照明工具,还有集中发电开设空调,提供休息的地方……之类的。”
“啊,我来是想说,不介意的话……”千夜回了礼,侧着头微笑,“城之崎愿意与我一起散步到体育馆吗?”
“这个时候,大概可以看到日落呢。”
“啊,如果十二神乐意的话,我当然没问题。”
07.崩落的茜色(暗红/桃红)
【“有一天,”你说,“我看了四十三次日落!”
过了片刻你又说:
“你知道吗,人在难过的时候就会爱上日落。”
“在你看了四十三次日落那天,你很难过吗?”】
“其实我一直不明白啊,为什么小王子说人难过时喜欢看日落。”十二神千夜这样说着,忍不住走快了几步转过身来笑着面对着城之崎,这样的动作让她多了几分活泼,“我喜欢下雨。”
“我在家里的时候,可以看一下午和整整一夜的雨。”
她背对着夕阳,身后的天空被晚霞染红,连绵不绝地铺陈开来色泽仿佛燃尽的烈焰,或是灼灼的鲜血。
十二神千夜注视着城之崎雪名,可是似乎又未在看他,仿佛透过他,看见了那个迷离的雨夜。她微笑着念道:“花色雖多彩,時節遞嬗本無常,徒有空悲感。”顿了顿,她接了下去:“……此身形貌隨年老,虛眺長雨……摧花落。“
风雨声连连,断肠字点点……似是故人来。
冗长的雨水打在屋顶上,从檐角滑落下来,连绵成一串串的水珠,溅起晶莹的水花,花与木的色泽都在雨中变得温润起来,檐下挂着的江户风铃发出了轻微的响声。樱花瓣瓣凋零飘落在水面上,带出清浅的冷香。
女孩子坐在和室的门口,看着走廊外的天空,毫无睡意地枯坐了一夜。
多可笑啊。
日本是在那艘黑船来到,以强制的手段将国门撞开之前,不懂得爱为何物的国家。
在那之前的国人,只知道恋情的哀伤。
之前所有的快乐,都只是为了最后悲伤的结局而做出的铺垫。
他们视物哀为美。赞赏着樱花瞬间的美丽。
宛若枝上樱……飘零入泥中。
多悲哀啊。
可这并不妨碍人们在知道“爱”的意义之前,就爱上什么人。
就好像……人们并不知晓生活的意义,但大家都好好活着,然后,爱上什么人,或者被什么人所爱。
“虽然我知道可能会有点困难而且失礼,但是,城之崎君,能不能尝试着喜欢我呢,像对于一个女生那样的喜欢。”
那声音飘散在风里。
她的身后,茜色的天空开始渐渐崩落,呈现出透彻的灰蓝来。
08.片落之灰
【一旦你驯养了什么,就要对她负责,永远地负责。】
他们坐在长椅上。
没有灯,然而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黑,大概是因为有月光的缘故,周围的一切都带着灰影的色调。
周围有人开始掏出手机打游戏,也有人点了蜡烛开始说话。
“啊啊,说起来,这个场景……”千夜忽然开口,语气里居然带了两分兴致勃勃,“是‘百物语’的好时机啊。”
“等等……百物语?”城之崎的声音忽然带了一两分僵硬。
“对啊,就是那种聚集在暗室里,点燃一百只蜡烛然后一个个说怪谈的游戏!”千夜的声音意外地带着兴奋,“还有还有!提起百物语就一定要提起森鸥外老师和京极夏彦老师!”
……千夜说完这话,忽然沉默下来。
“抱……抱歉。”千夜轻声说,不知不觉又带上了敬语,“我总是在自说自话,城之崎君要是对我说的不感兴趣的话,可以直接说出来的。”
“我对大家感兴趣的话题,其实并不是很了解。”
“所以,可以直接告诉我也没关系哦,我会改正的。”
“并不是。”城之崎忽然出声,他推了推眼镜,声音犹有些僵硬,但还是坚持着说了下去,“十二神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有认真在听。”
“诶……”千夜扭头看他,由于黑暗,她并不能很清楚地看见城之崎的表情,然而他的动作很轻易地传达了一切。
他伸出手来,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这大概是他们相遇以来,第一次靠得这么近吧?
千夜在这样的动作下,忽然闪过了这样的念头,然后忽然开口:“不介意的话,请城之崎君称呼我为千夜吧?我也可以称呼城之崎君为……”
她以手握成拳,轻轻咳了两声,而后才轻声说出了那个名字:“我也可以称呼您的名字‘雪名’吗?”
“啊,被抢先了啊。”城之崎推了推眼镜,黑暗中的表情不知是懊恼还是苦笑,“我也正想这样说……千夜桑。”
啊,她刚刚的心跳,是不是快了一点?
09.满溢的靛蓝(深蓝/蓝灰)
【如果你驯养了我,我们就会互相需要了。 对我来说,你就是世界唯一的小男孩了;我对你来说,也是世界上唯一的狐狸了。】
“能不能告诉我呢?”千夜点起了蜡烛,朦胧的烛光中她安静地问道,“我想要知道,有关于城之崎君的事情,没有被写在档案里的那种。”
“如果不介意,我们可以交换哦。”
“我的名字是十二神千夜,千夜这个名字由来于《千夜一夜》,家中是神社,目前兼职见习巫女。”
“我的名字……”
……
“我们家是分家,家中供奉的是稻荷神。”温和的烛光中,千夜的声音格外清晰,“说起这个,等明天,我有礼物送给……雪名先生。”
直呼对方的名字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千夜顿了顿最后还是加了敬称。
烛泪静静地滑落,不知何时,轻轻地熄灭了。
第二日城之崎终于看到了那个所谓的礼物,那是个靛蓝色的御守,布袋上的刺绣精致,里面用红线缠着的木牌上绘着稻荷神的神名,。
“一点小小的礼物,不成敬意,不过是我亲手做的,还请您收下。”
晨光中她的侧脸弧度柔和。
10.被解放的莺色(茶绿色)
【因为我倾听过她的怨艾和自诩,甚至有时我聆听着她的沉默。 因为她是我的玫瑰。】
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
等发现时千夜已经将头靠在了城之崎的肩膀上,安静地阖上了眼。
从城之崎的角度能看见她平和的面容,意识到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时他整个人都有些僵硬。
本想保持这样不动的姿势,越这样想却越抑制不住动作,只不过是轻微的移动了一下,千夜立刻就醒了过来。
她的眼睛只是茫然了一瞬,便立刻清明了起来,随即立刻站了起来迅速地道歉。
“真是非常抱歉……我我……我实在是太失礼了。”
面对这样的姑娘,能说她什么呢?而且他本来就没有想要责备她的意思啊。
城之崎叹了口气,推了推眼镜。
“我们回去吧。”
体育场的门打开,路边的行道树因为微弱的晨光朦胧上一片温润的色泽。
黑发的青年注视着她,唇边也有了似有若无的笑意。
天已经亮了。
会要断电一个晚上的停电通告吗…真是糟糕的情况,用诗音的话来说,这个状况叫做「会心一击」。啊,没有空调的宿舍简直是写作宿舍读作地狱。
可比起这个来说,在这之上更加糟糕的消息,或者也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叫做「附加伤害」的内容是,因为自己的疏忽大意没有提前注意到这个消息,她没有给手机提前充电。
看着手机界面电池标志里有些危险的黄色格子,诗音叹了一口气。
虽然体育馆现在是学校里唯一一个有空调的场所,但是现在这里聚集着这么多的人,即使和他们不必有什么交集,诗音也感觉有些不好。
若松兔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总之先回复一下HP,这么想着诗音把目光从手中手机的电量计移到APP列表里,戴上耳机,食指戳下了屏幕上的游戏软件。
「SHOW BY ROCK!!」
音乐游戏,比较有名的有「Love Live! 学院偶像祭」。比起那个名气在前段时间爆发式增长的游戏,SB69只能算是一个无名的小游戏。诗音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自己更喜欢SB69胜过LLSIF,也许是各种各样的细节差别,也许是角色相关。
——
“FULL COMBO真可惜,刚才那个地方要是能接上一点就是MASTER了。”
一曲活动歌刚完,评分音效刚结束而后续的BGM还没响起的空白时间,耳朵里却忽然传来细小的外界声音
。诗音下意识抬起头,才发现面前这个穿着连帽衫,留着深蓝色长发的……呃,人。
1秒之后她很快反应过来,自己都已经缩到角落里尽量不引起别人注意,用耳机隔绝了外部的世界,这个人却还是凑了上来而且还看她玩游戏。
难道这个人……是SB69的同好吗?
诗音摘下了右耳的耳机,微微张口:“莫非你也玩……这个?”
“嗯,是啊。你刚刚那个失误不太应该啊。”
“……”
完全不知道怎么接话…诗音正在思考自己应该怎么把话题继续,对方却又用一句话打断了诗音的思路。
“啊,我搭档在叫我了,回见。”‘
诗音微张的嘴还没合上,就这么呆呆地、视线下意识地跟着对方移动。不过在对方扎进人群的一瞬,她突然就回过神来,紧接着飞快地把视线转回到手机屏幕上。
人群什么的,真可怕。
她戳了几下屏幕,紧接着左手拇指、右手食指和中指继续在屏幕上飞舞起来。
啊,说起来刚才好像忘记了问对方的名字…好不容易才碰到的游戏同好呢,这个学校可能都找不到第三个了……而且好像甚至连对方是男是女都没有看出来?
「MISS」
“啊……”
不好,走了一下神断连了。诗音赶紧把精神重新投入游戏中。这种高难度的歌可不能走神啊。
——
請親媽從輕毆打(肅
趁着午休时间,丁汐来到了职员室B。
“呼——还好老师们不在。”趁现在看一看好了,说不定能有什么线索呢。
正当丁汐在职员室里徘徊不知从何下手时,从走廊传来了脚步声。是一些人在边走边议论着什么,从脚步声判断,他们正向这里靠近。
丁汐用力抓了抓袖子的边角,慌乱地踱着步子。糟糕!有老师过来了……
怎么办,怎么办…
就在刚刚的第四节课,丁汐跟着Anight和Hilda他们逃掉了陈老师的数学课,当时是没想多少头脑一热就跟去了,可是现在…
万一撞见了陈老师怎么办?我可是刚刚逃了他的课,他说不定正生气呢,要怎么解释得清啊……
唔,丁汐,先别慌!冷静下来!
千万,不能慌!
说不定来的是别的老师呢,而且陈老师的办公室不是职员室A吗?
没错,没错,这里是职员室B呢。
所以……
“……丁同学?”熟悉的声音。
啊呀……
丁汐感觉能听到心中突然响起的警报的和鸣。
于是她低下了头,因为不敢直视老师的眼睛。
陈泱老师笑着点点头示意其他老师先进去,在门口站定。“真巧合,既然如此,不如你解释一下第三节你到哪儿去了?”见丁汐没出声,他自顾自说了起来,“是身体不舒服吗?”
“嗯,那个…老师你记错了是第四节课。”
“啊,对。”陈泱老师故意放慢了语速,话语中透漏出掩不住的笑意,“还请你下午,好好的,留在课室了。”
看来今天下午…唉!为了不惹怒老师还是照做好了。
“嗯,对不起,老师。我下午一定不会再逃课了,真的!”就在丁汐终于鼓起勇气道歉时,一旁又有别的老师走了过来,和陈老师说了几句话。应该是有关教学方面的事吧,丁汐没能听懂他们的话。“老师,那么,我先回教室去了?”丁汐小心翼翼地问道。
陈老师正和那位老师说着话,匆匆应了一句,“啊,好的。请不要再缺席了哦。”
嗯,好,趁现在先脱身。再呆下去免不了一阵说教…
“...嗯,老师再见!”
梦于2015.7.29-30
梦的视角是第一人称,所以称呼为【我】
我去一位朋友家拜访的时候发生的。TA的房子是一座双层的洋房,非常的漂亮(或许是我最喜欢的那一种)但是房子的二楼给人一种沉寂的感觉,似乎是许久没有人住过,朋友让我自行参观,当我在二楼的一间房里徘徊的时候(似乎正在观察房间的采光),有一个金发的女孩和她像是随从一样的人走了进来,她的视线扫过整个房间,好像没有看到我一样说道:“那么我就住在这里吧。”(似乎是这样的台词,意思差不多)我意味不明的跑出了房间,时间似乎是个傍晚,阳光透过了薄纱的窗帘,走廊的气氛非常惬意(我很欣赏那个场景的样子)但是突然间一切都消失了,我置身在一个像是酒吧的地方,没有灯红酒绿,周身之残留着吧台和一排座位,其余的都是崩塌的钢筋水泥。吧台里站着一个人(性别不明)TA一直跟我和其他的人商量着迁移的事宜,我似乎顿时了解了现如今的世界——我是一个正在逃亡的人,世界一直在以某处为中心崩塌消失,变成一片虚无,世界上似乎再也没有所谓的天空,抬头时只能看见一片漆黑。带来毁灭的是某种生物(对它的形象我记忆模糊),它的行动带着蓝色的光,我们无法与之反抗,只有依靠躲避来保护自己。最后某一次,我们的处境十分的令人绝望,同伴告诉我,既然没有活下去的办法,那我们一起去死吧。我一点也没有诧异和反抗的意思,我问,我可以割腕吗?同伴默许。于是我挑选了厨房菜刀的内侧(似乎是下意识的认为那个部分比较锋利),第一刀我没有割到我的动脉,而是手腕侧面,我问他们这样可以吗?他们没有做声,于是我又切了自己一刀,切在动脉偏下的地方,血留的不是很多,所以我下定决心后割到了动脉的位置上,有血流出来。但是这个时候情报员找到了离开的方法,要我们快点跟着离开,这个时候存活的人数没有多少了(很多人不见了,或许是死了)我们到了像是坍塌的大楼内部的地方,头顶有灯微弱的亮着,但我们还是拿着类似油灯一样的东西,我们发现前面的路高的我们无法翻越。这时我身旁的墙缝(大约半米宽)里有一位老妇拿着一盏灯对我说,她知道有一条路可以离开。我们没有一丝怀疑就跟她走了••••
这之后我就不记得了【诶嘿
有一次在梦里醒来,发现自己是一只羊,位置是在一个山坡上,周围有很多同类。
一开始非常害怕自己会被同类发现其实自己的内里并不是一只羊,心想如果被发现了,可能会被群攻什么的。然后就自己一个人,啊,不,自己一个羊就在那儿站着发呆开脑洞。
后来发现其他的羊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异常,然后就开始尝试撒欢,撒开蹄子狂奔。一开始还不习惯,但是渐渐就习惯了四只脚跑步的感觉~跑起来的feel实在是太棒,像飞一样,根本停不下来,我就在那个山坡上跑来跑去,最后累得不行,就趴在草地上。
趴在地上我就在想地上的草什么味道,然后就吃了一口……硬硬的什么味道都么有!【我发誓,我真的没有嚼床单!】
——————————————————————————————————
还有一次在梦里醒来,发现自己在一张桌子上的盘子里,没有手脚,无法动弹。然后我花了很久的时间,才反应过来:
自己是一盘菜!
然后我就特别纠结,不安分,就拼命的动啊动啊动啊,最后成功的,
扣在了地上!
——————————————————————————————————
还有一次梦里醒来,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壁橱里。
是一个非常巨大的玻璃壁橱,关的很结实,我想逃出去,可是空间很小,我还用不上力气,根本打不开壁橱。
我观察了四周,发现旁边还有一个人也被关着,我就跟他说话,然后想要怂恿他一起逃出去,可是他不想搭理我,我就不停的说啊说啊,他就是不搭理我,不搭理我,不搭理我……
最后我忍无可忍,就开始骂人了:【CNMB你特喵的不会说话吗!!】
然后那个人也怒了,也大声的吼我:【你搞不清楚自己是个人偶娃娃吗!BB什么BB!】
汗!!!
————————————————————————————————————
还有一次梦里醒来,发现自己在天上,在云彩的上面。我跟一个英俊的少年并排坐在一起。
少年颜很棒!可是我还没来的及发花痴,少年就指着下面跟我开始讲,下面的世界有灾荒,作物都枯死了,人都快渴死了,简直民不聊生,他特别的难过。
我就跟他出主意,说我们一起想办法呢下一场雨。
当我还在想如何在云彩上弄到干冰,因为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还想自己能不能像哆啦a梦一样掏点啥出来的时候,少年他,
把我泼出去了。
我震惊不已,非常的慌乱,然后不停下落,不停的挣扎,我大喊:“为什么!!!”
少年在云上大喊:“因为你就是雨!!!!!!”
—————————————————————————————————————
做过太多的自己不是人的梦,暂时就先整理这些记得比较清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