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瘫的瑟诺维娅——第一章(1)
【字数:1984】
因为这一切都是我们自己的错,所以,不管做什么,这些事情都是因我们而起。
瑟诺维娅睁开了眼睛,看见的只有一片荒凉的废墟,这里,明明是曾经养育过自己的地方,而现在,看起来就像一座巨大的坟墓,随时都要把人吞噬而尽。
“小娅,为什么你要当吟游诗人呢?”
“因为我,喜欢这个地方。”
一瞬间,瑟诺维娅想起了不知道多久以前自己和母亲的对话,自己仿佛连那一刻的心情都能清晰的回忆起来。自己唱歌为了什么?想要,保护这个地方,留下这片美好,但是,现在……
瑟诺维娅张开嘴,她想唱歌,她想守护着一切,尽自己的努力去净化这个地方。
“不可能的。”有一个冰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你什么都做不到,你的歌声,什么都做不到。”
——
“呐呐小娅酱!”一位看起来看起来小小的少女手里抱着一只泰迪熊朝着瑟诺维娅跑去,“你看你看,我给你做了一个新朋友哦,你给她取个名字吧!”
金色的阳光从重叠的树叶间泻下一束束的斑驳随影,微风吹来,摇曳的碎影犹如置身于透明海洋之中。瑟诺维娅站在树的阴影下,黑色的斗篷隐去了她的脸,只有一丝丝蓝色的长发随风飘浮。
这已经是,三月梦境之后很久的事情了。瑟诺维娅苏醒之后,和其他所有人一样在看到那棵神圣的天空之树的同时仿佛看到了希望。但梦境中的种种都历历在目,她看见了希望,同时也为自己的无能而悔恨。
什么都做不到的自己,歌唱究竟还有什么意义?
少女跑到了瑟诺维娅的身前,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举着那只泰迪熊说道:“来,给小娅酱打个招呼吧!”
接收到指令的泰迪熊眼睛亮了一下,那毛茸茸的嘴巴缓缓的动了起来,声音断断续续的说道:“你,你好……小娅,小娅酱……”
这个少女叫做莉莉,是一个咒术师,应该说是自己在这个地方唯一能称得上是朋友的人,这个孩子非常单纯善良,有一段时间我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是这个孩子将我拉出了那个深渊。这个孩子可能也是怕我一个人很孤单,经常在家给一些玩偶附灵想让它们来陪伴我,虽然有些笨,不过也生不起气来。
莉莉听到自己的泰迪熊说出了这句话,兴奋的跳了起来道:“怎么样小娅酱,很厉害吧!”
“它说话的样子好丑。”瑟诺维娅面无表情的戳着泰迪熊的嘴巴,“你看,它还能……咬人。”
“哎?”
莉莉楞了一下,踮着脚侧着身子去看,发现泰迪熊此刻正紧紧的咬着瑟诺维娅的表情不放,瞬间惊叫出声,使劲的扯着泰迪熊:“啊啊啊啊对不起啊小娅酱,你不要紧吧!”
瑟诺维娅依旧面无表情的说道:“刚开始还不要紧。”有血顺着瑟诺维娅的手指留下来,“被你这么一扯,估计我的手指快要整个断在里面了,好痛啊……”
“呀啊啊啊啊啊啊——!!!”
一声尖叫划破天际。
——
“对不起啊小娅酱,我不是故意的。”房间里,莉莉一边帮瑟诺维娅绑扎一边愧疚的道歉,“果然还是做不出那么卓越的附灵娃娃……还让你流血了。”
瑟诺维娅用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手竖起大拇指,面无表情的说道:“没关系,我还行。”
“明明就一脸快不行的样子。”
莉莉一边缠着绷带一边无奈的说道:“小娅酱如果很怕疼的话,为什么不自己唱歌治疗呢?你明明是一个很出色的吟游诗人……”
“莉莉。”瑟诺维娅打断了莉莉的话,“我已经不再是一个吟游诗人了。”
“……”
莉莉沉默着,默默地完成了手上的最后工作,然后站起身笑道:“好啦,已经帮你包扎好了哦!小娅酱你接下来有什么行程吗?”
瑟诺维娅竖起大拇指:“想去买瓶酒。”
“什么鬼?!”
不顾莉莉的阻拦,瑟诺维娅还是一脸面瘫的学着外国人说普通话的语气说着“啤酒,非常好喝”,径直走出了房间。
“唉……”莉莉一个人坐在房间里,一脸泄气的玩弄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符纸,“这个人真是……”
——
瑟诺维娅一路沉默的走到了位于这个地方最大的一个酒馆,虽然瑟诺维娅不是这里的常客,不过关于这个酒馆里面的特色她是一清二楚,所以只要买酒就回到这个酒馆。不过,有时候,瑟诺维娅也一点不想到这里来,因为……
“啊~那边神秘的小姐,又要这里来买酒吗?”一个红发男子拿着一瓶酒风度翩翩的走到瑟诺维娅的面前,“你这张美丽精致的脸,可让我日思夜想了很久很久呢。”
这个男人叫珂伊,在这个地方非常出名的酒鬼,他出名的原因有三个:1.这个男人长着一张比一般人可能要帅一点的脸蛋。2.这个家伙是出了名的千杯不倒,天天都坐在酒馆门口喝酒。3.他是个很有名的冒险家。
瑟诺维娅对这个人完全免疫:“你看那边有个女人好像在找你。”
“嗯?”
珂伊一脸疑惑的转过头,四处看了看发现并没有什么人,回过头的时候瑟诺维娅还是站在他的面前,只是手里多了几瓶酒:“……这一瞬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瑟诺维娅呈面瘫状:“你的错觉。”
见瑟诺维娅已经准备走了,珂伊拦住她问道:“这就准备走了吗?不一起喝一杯?”
瑟诺维娅面无表情的开始她拙劣的表演:“我感觉有什么在召唤着我的灵魂,啊不行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对不起,这已经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了。”
“你下次注意演戏的时候一定要有丰富的脸部表情。”珂伊抓住瑟诺维娅的手,“走,喝一杯。”
“……”
瑟诺维娅沉默。
①咯:Ge【这】 ②何什:O Shi 【怎么;为什么】 ③哼撤:Hen Ce【内心紧张不安】
接连几天的阴雨,今天将近傍晚总算是放晴了。天空之上的云层也不再是灰黑的厚重模样,将大部分的负重全都抛撒到大地上之后,云层就不在拢成一块,小团小团的都分散开来了,大抵是因为将所有的污物也一同抛下,它们显得要比平时更加的洁白一些,但又因为夕阳西下余辉,它们又染上了金红的色彩,或许也是因为这几天的阴雨,此时的空气更加清新,太阳艳红的光芒得以传递到更远的地方去,于是大半边天都被渲染成了金红,路上的景色和来来往往的人们也都被笼上了一层红纱,水洼也被阳光勾上了一层金边,倒映着着艳红的天。
如此气势磅礴的景象,想来也只有自然才能做出如此美丽的画作了,Ken抬起头看着天空,如此感慨着。
此时他正站在医院门前,纯白的医院也被涂上红色,恍惚之间似乎会将这些红色看成血迹。穿着病号服的人或是穿着工作服的人走来走去,偶尔也会有像Ken这样的人走进去。闲适的傍晚没有清晨与上午那样的急促节奏了,仿佛是一首悠长流转的歌谣在流淌。
Ken突然想起了一只黑猫,总是凝视着夕阳一点一点的下沉,黝黑的身躯如同是伴随时间流逝百年的雕塑。
我在胡思乱想什么呀。摆摆头Ken甩去脑海里涌现的记忆,踏步走进医院。
照例挂号之后Ken坐在了座椅上,等待着排队的人群一点一点的前进,好在此时排队的人不是很多,大概还有1、2个人就要轮到Ken了,他稍稍松了口气。
“……咯①个妹子也是作孽呐……”
“是咯是咯,咯样子搞得自家人不好,又有何什②传闻……”
“莫说哒莫说哒!听的我心底哼撤③哼撤的。”
旁边同样坐在椅子上的大妈似乎是结伴来的,此时还没轮到她们,便闲聊了起来,零零碎碎的话语如同飘絮一样的飘入了Ken的耳中。
……关于某个女孩的传闻……?
身为侦探的警觉性让Ken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她们的话语,正想转头询问一下的时候科室里传来了医生的声音:“下一个。”
Ken连忙转身看看前方还有没有人,然而在他前方的两个人已经检查完了,见Ken没有反应,里面的医生有些不耐烦的又喊了一声:“下一个!”
“啊、啊啊抱歉!”Ken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了科室里。
“怎么回事?在外面傻站着?”医生看起来不是很耐烦。
“呃……抱歉,稍微有些在意的事情。”Ken回以歉意的笑容,然后问道:“医生您知道关于一个女孩的传闻吗?”
“啊,那个传闻啊。”医生低头摆弄着用具,“是说两年前的事情,一个女孩在医院跳楼死了,结果医院里的人开始相继消失,没人知道他们到了什么地方。知道这个事的人都说是这个女孩的诅咒。”
“顺带一提……”医生突然抬起头来看着Ken,脸上没有丝毫怒气,反而带上了点诡异的笑,看的Ken微微有些发毛。“过了今天,就是她的忌日。”
“——!”Ken吓得浑身一个激灵,然后又因为自己一瞬间的胆小苦笑起来,“啊……听起来不太妙的样子……”
喂喂好歹也是经历过各种各样的事的侦探不要这么怂啊。Ken在心里默默的吐槽自己,同时心理安慰一样的又对自己输入了灵异事件这种事情是不存在的的想法。
“呵。”看着Ken有些慌乱的样子医生像是嘲讽一般的笑了笑,然后又开口安抚了下Ken,“当然,这种事情也只是传闻而已,不会有谁把它当真的吧,你说呢?”
“啊……说的是。”Ken对着医生投过来的视线回以冷静的笑容,“也只是传闻而已。”
“恩,检查完了,别忘记要……”
“好的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我记得的不用再说一遍!”Ken声音稍大的匆忙开口。“麻烦医生了!”
“恩。下一个。”又像是嘲讽一样的笑了笑,医生转身继续工作起来。
……啊天哪这个医生微妙的有点可怕啊。Ken在心里感慨着,漫无目的的在医院里转悠了起来。
经过等待和检查的一系列事情,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先前占据大半边天的红色早就褪尽,此时的天空更多是沉静的蓝色,还有丝丝缕缕的云在上,被蓝色的天空一同上了色,染成了略灰的蓝色,还在散步的病人少了很多,当然,还是有一些的。
总觉得有些无聊……?他轻轻的歪了歪头,眼前的景色也一起跟着微微倾斜。
“跳楼的少女吗……”Ken望着一点点变得漆黑的天空,悠悠的叹了口气。“好在意啊……”
在医院里闲逛着,Ken毫无回家的念头,虽然说家里还有室友在等他回来,但对于回去后会发生什么事情Ken猜都不用猜,正因为如此他才不想回去家里。
今天就稍微任性一下吧,他应该不会生气的。
这么想着,Ken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个弧度。
到处乱走倒也没有人来劝阻他,这点让Ken相当开心,他迈着轻快的步子在各个楼层之间游荡,似乎就像是在巡视自己的王城的国王一样,当然,他本人并没有这么想。
晃来晃去,夜已经深了,大多护士和医生已经下班,只有少许还在值夜班,此时Ken就不能像先前那样漫无目的的闲逛了,他已经被告诫几次并被催促回家,微微叹了口气他又打发掉一个催促他回家的护士。
“……果然得回去了吗……”自言自语一般的他喃喃。
“哦,这不是之前那个谁吗。”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Ken一跳,他急忙回过身去,定睛一看才发现这是之前给他做检查的医生。
“呃,是医生啊……我是Ken。”Ken感觉自己现在的笑容比任何时候都要僵硬。
“Ken啊。”医生了然的点点头,“怎么,不回去?”
“呃……你知道……”Ken有些尴尬的别开头,“……”
“是是是,有那样的室友你也是……”医生换上了相当让Ken不爽的微笑,在他能算是帅气的脸上显得非常的欠揍,当然是以Ken的视角来看的。“……相当幸福不是吗。”
Ken现在想给他一拳。
不不不不不不你要冷静作为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对医务人员出手更是万万不可赶紧冷静下来冷静下来……一边在心里疯狂的给自己洗脑的Ken无视了医生。
“不搭理人不太好啊。Ken,你还是回去吧,大晚上的在医院晃悠的确不好。”医生耸耸肩表达了下自己的不满后又严肃起来,直视着Ken。“这都快要0点了。”
“……好吧好吧。”在医生的注视下Ken还是妥协了,看看钟也的确是快到0点,他挠了挠头叹了口气,“那么我回去了。”
“恩。我也回去了。”医生笑了笑,走进了电梯。
心里还残存着一点点的不服的Ken选择了楼梯,他尽量将自己的步伐拖得慢些再慢些,从向外的窗户可以看见医生已经走出了医院的门,Ken轻轻耸了耸肩,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此时已经是零点多,今天的凌晨。
他突然感觉到不对劲。
自己的手机此时已经处在了圈外。
明明在市中怎么会处在圈外?Ken脑海里突然响起了医生曾经说过的话语。
“……结果医院里的人开始相继消失,没人知道他们到了什么地方。知道这个事的人都说是这个女孩的诅咒。”
“过了今天,就是她的忌日。”
平时带有些磁性的嗓音此时想起却带上了点冰冷,Ken不禁打了个寒战。
总之先去看看吧。
强行打消自己的恐惧感,Ken扯出一个笑容,踏步向下走去。
踏踏的脚步声随着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的响起,楼道里只有自己的脚步声空洞的回荡着,楼梯似乎长的没有尽头,似乎自己要在这楼道里永远的行走下去,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这个世界里,就像医生说的那样,到了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随着时间的流逝遵循所有生物生老病死的规律,渐渐的化作尘土。
总觉得想的好糟糕……Ken在心里吐槽着自己,却又无法避免的思考起这个问题,不过,好在在他还没陷入绝望的时候他来到了门前。
还是医院的门,却显得不太一样,推开门发出了吱呀的声音,Ken一瞬间被扬起的尘土笼罩了。
“咳、咳咳……这里怎么这么脏……”没能及时捂住口鼻的Ken被浮尘呛得咳嗽,他皱着眉将面前的浮尘挥开,同时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环顾四周,气温显得有些过低,所望之处都只有落满灰尘的纸片,似乎没有人的踪迹存在,Ken拿着自己还缠着绷带的左手捂住鼻子,虽然说没有了一截,但是基本的防尘动作还是可以勉强做到的。
左边是一扇门,Ken走过去用手机的灯照了照,上方赫然写着‘太平间’的字样,一刹那Ken脑海里浮现了他看过的所有恐怖片里的情节,这让他拿着手机的手稍微抖了抖。
“…咳。总之看看别处吧……”自己含含糊糊的叨念着,转身走向右方。
右方地上的纸片由于被灰尘盖着显得模糊不清,Ken拿起来微微抖了抖,灰尘随着纸张的抖动随之扬起,Ken只得闭上了眼睛退后一些。手里的纸张上字迹还算清楚,Ken微微凑近一些看着上面的字迹,看起来是病历,姓名症状等相关的个人信息他没闲心去看,目光下移,手写的还算是清楚的日期让他愣住了。
这分明就是两年前的病历。
有些不相信的,Ken再看了看自己手机上的时间,毫无疑问,他没有看错,这就是两年前的病历。
也许只是病历是两年前的吧……Ken自欺欺人似的对自己说,同时苦笑了下,他自己都不相信这个借口。
总之去另一边看看……Ken一边摩挲着纸张的边缘一边走向另一端,途中经过一个楼梯,却用铁门锁上了,上方没有透出光明,反而还通向黑暗,仿佛是如同地狱的入口一样,走进去就走入了地狱。
怎么又在胡思乱想了,Ken使劲甩甩头将自己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挥开,然后轻轻叹气,不自觉的加重了摩挲纸张的力度。
“嘶……!”指尖随即便传来一阵痛楚,他不禁夸张的皱起眉头低头查看,摩挲着纸张的那个指头此时露出了一条血线,血慢慢的从这条血线里渗出来,在黑暗里呈现出暗红色。
这纸的边缘也太锋利了一点吧?带着无奈的心情,Ken一口含住了手指,血涂抹到舌头上,铁锈的味道随即就弥漫在整个口腔里。
唔哦……蹙了蹙眉,Ken在心里感慨着血腥味,一边接着走向对面。
对面是和先前在的地方相似的空间,地上同样散乱的摆放着各种纸张,拂去灰尘一看才发现是报纸,这次Ken学聪明了,他没有再拿起纸张,而是直接打开手机蹲在地上看了起来,报纸上没有什么好在意的,他转而看向了时间。
是两年前的今天。
报纸也好病历也好,都是两年前的今天,那么,这个地方不会是……两年前的医院吧……?
光是这么想想就感觉一股奇幻的气息扑面而来,Ken抹了把脸无视这个想法,继续探索。
手机的光随着Ken的视线移动,在某个不是很起眼的角落里却有个什么东西反射了手机的光芒,Ken走过去,扬起的灰尘先是迷了他的眼,待到灰尘散尽了Ken才看清楚这是个什么玩意儿,是一把构造简单的钥匙。
“唔?”钥匙?这是开哪里的钥匙?Ken扭头看向楼梯,走过去对准铁门上的锁孔,随着契合的机关转动声响起,铁门也随之打开。
看样子这就能上去了。Ken松了口气,转头看向那边的门。
反正都已经可以上去了,去看看也不怕。
这么想着,Ken走向楼梯左侧的门,站在门前稍微踌躇了几分钟,他还是拉开了门。
门里的温度更低,这让Ken打了个寒颤,面前的狭长空间里正对他的是一排排的柜子,摸上去就像是死人的体温一般,当然,Ken是绝对不敢去摸的,他有些瑟缩的靠着正对柜子的墙走,脚下发出了踩到纸张的沙沙声。
“?”Ken蹲下身拿起了脚下的纸。
这是一张地图,看起来似乎是医院的平面图,不知道是谁遗留在这里的。
Ken突然顿了一下,他一点点的将头转向那一长排的柜子,柜门里似乎有什么要爬出来了一般,这让Ken的心跳的飞快,但他还是强行稳住气缓步向回走,一步一步都像是煎熬一般,他时不时还瞄一眼那排柜子,直到他走出了这个停尸间。
当然,这没让他安心,他还是是不是回头看看停尸间,手里紧紧攥着地图和手机,还有先前的钥匙。
直到他走进了铁门里,他以比平常快一点的速度微微颤抖着关上铁门锁好,然后将钥匙丢入了铁门外。
“这样别的来的人应该就可以进来了……”松了口气,Ken又开始在心里腹诽自己的胆小,摇摇头苦笑了几声,他转身走向楼梯里,于是黑暗将他的身影吞没,不留痕迹。
“冷薇,今天依然很可爱喔。
啊,好痛,生气了吗?
不会把花瓣扯下来的啦。
喏,这是今天的水和肥料,请享用。”
少女微笑着躬下了身。
好想说出来啊,最喜欢你了。
头好痛。
那个模糊的身影是谁?
回荡不止的欢笑声,像那日盛夏的蝉鸣,但意外地动听。
好渴啊……
今天没有浇水吗?
不,不,不可能的。她知道我会生气的,她说过会一直照顾我的。
难以名状的恐惧和惊慌,感觉自己要炸了。
下意识地张了张嘴,想呼唤她,想站起身。为什么会有这种浑身乏力的感觉?
“醒了吗?”
是她吗?是她吗?是她吗?
极力想睁开眼,但为什么所见这么模糊。
“啊……啊……”
这么沙哑的声音,是我的吗?
“看样子状态不是很好啊。”
她似乎嘟囔了一句,提起了水壶灌入了我张开的嘴。
好舒服啊。
那金发的女孩站在那里,笑着看着我。
“你们的少女死了。”她有点惋惜地说。
“怎么会……”想抬起左手捉住她,希望她说这是骗人的,但为什么,抬不起来。
“哈,对不起咯,踩到了。”她依然笑着,退后一步,而我看到了那条长了些许尖刺的碧绿藤蔓。
大概能使用吧……
很不熟练地挥舞起藤蔓,感觉到了自己腿的存在,腰的存在,脸的存在,还有那一头与原先花瓣颜色相同的长发。
“首先自我介绍,我是魔女Caspiel,以及我可以确切地告诉你,她死了。”
“怎么可能!她什么都没做错啊!”
“别急别急,我也很惋惜她的死,但她也未必不能活过来。如你所见,我把你和其他植物变成了人,只要你们在冥界找齐了她的灵魂碎片,我就可以把她复活。否则。”
并没有被我的歇斯底里吓到,Caspiel继续说着,最后耸了耸肩。
“当然,事先提醒你,要是她活过来,你们都会死,而她要是不活过来,你们则是永生。”
魔女。复活。冥界。永生。
Caspiel和曦地笑着,不再说话,大概是在等我的决定。
冥界是很可怕的地方吗。死会很痛苦的吧。
一种虚脱的感觉伴随阵阵迷茫涌入了脑海中,因为混乱传来了丝丝刺痛感。
“冷薇今天依然很可爱喔。”
“喏,这是今天的水和肥料,请享用。”
温暖的阳光下那个粲然的笑容,看上去很开心啊。
“想到了一些东西吗?”Caspiel理了理她那缕垂在胸前的金发,笑盈盈地说:“所以说,你的决定是?”
“大概,会救吧。”
看着Caspiel越来越模糊的轮廓,我说。
此时的自己一定看起来很软弱吧。
嘴角勾起了一个自嘲的笑容,想说出那些说不出的话。
因为,最喜欢你了呀。
最喜欢你了呀。
希望有一天能亲口说给你听。
----------------------------------------------------
http://rixiya.lofter.com/post/1cb7b174_7c156cc
↑LOFTER戳x
然而竟然千字都没到【捂脸】
还有我要吐槽e站操作,好,烦,啊。
【字数1793】
序
“出生在这个时代,你感到幸福吗?”
如果有人这么问的话,大部分人的回答都会是“不”吧。
出生在这个战火纷飞、自然枯竭、世界即将完结的时代,就算是只需要饱腹就能满足的幼婴也都只会用哭喊来表述那无论如何都无法倾泻尽的悲哀。
就算曾经有过幸福的时候,就算曾经有过“生活在这个时代真好啊”的想法,也都只会被悲剧狞笑着、用那双不知道何时临近的手毁坏至连碎片都不会剩下而已——
——“非常抱歉告诉你这个消息....”
就连那个少年普普通通地祈求着的、微不足道却又在此时此刻显得奢侈的小小幸福也,被破坏得只留下了无尽的孤独与悲伤。
“...啊啊,谢谢。”
就算是这样,少年也只能语气平静地说出这句话,并将电话挂断后尽量用正常些的力气将电话放到桌上而已。
“哥哥,怎么了?”
“....没什么。”少年犹豫片刻,最终也只是温柔地笑笑后给出了这个回答。虽然尚年幼的弟弟妹妹在他给出答案后仍然睁大着写满了迷茫的双眼,但他也只是装作没有发现那般摸了摸妹妹的头后就走向了自己的房间,“我继续去整理资料了,你和弟弟好好玩。”
在那扇门关上前的一瞬间,他停下脚步,又说了一句:“到时候有警报记得跑快点,不用管我,你们自己先跑就好。”说完,门才因为少年的动作闭上,而少年的身影埋入他的个人空间时那一瞬间时,门发出的声响小的几乎谁都无法听见。
“.....哦,好的。”少女略微停顿后撇过头很快回答,将因为自己的任性而出现的失望表情隐藏在了少年看不见的另一边——她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也知道现在不是可以撒娇的时候。
身为家中的长女,就算还没有哥哥那样的能力,她也应该为这个家庭做出些什么,起码,也要不给这个家庭添加更多的负担。
“哥哥他没事吧...”少女看着紧闭的房门,担忧地说出了这句话;而在这个瞬间,少年也终于维持不住他那自以为豪的微笑假面,忍不住地将脱力的身体扑倒在地上,继而——用尽全力地嚎啕大哭起来。
但就算这么做,就算哭得连眼泪都用尽,就算哭得连身体的每一部分都无法正常的运行,份悲伤这份绝望这份痛苦,都仍会留在他的心内,并随着时间的增长越来越庞大而已。
————————————————————————————————
但是,就算悲伤永远地刻在他的思想里,刻在他的记忆里以及他思考的每分每秒里,他也依然要带着父母离开后支离破碎的家庭在这个惨痛的世界中继续挣扎下去。
而为了以这个身份挣扎着活下去,他拿起了父母在过去赐予他的东西。
‘到底有多久没看过这种东西了呢?’他将文件上的灰尘轻轻拍去——就算他好好地将这种东西压在了箱子的最底下,它也难免染上了些岁月的痕迹。所幸的是,被灰尘掩盖的那些文字并没有逝去。
...这是记载着他父母曾经参与的研究的资料,也是他曾经想要参与的那个研究的资料。他还记得他无意间看见这些资料时爆发出来的强烈好奇心,也记得其他的工作人员以赞赏的眼光看着自己,同样也记得当自己知道这个研究背后的残酷后所感受到的,强烈的恐惧。
但现在,当时所感受到的那些已经变得无所谓了起来。
这个研究是残酷的、背德的。但是在这个战火纷飞,连生命都变得难以守护的日子里,道德更是被揉成一团后扔进了垃圾桶中——生存,是人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时所需要的第一前提,除此之外的,在这种情况下也就只有散发着圣人光辉的家伙才不会丢弃了吧。
只可惜他并不是这样的人。
圣人光辉并不能让染黑的水变回清澈,也不能让贫乏的土地变回肥沃,也不能让奄奄一息的家人获得新生;但如果舍弃一些,用肮脏的手段去换取一些的话,起码...自己和他们能够在这世界生存得容易些,不用担心随时而至的死神镰刀砍下。
所以他最终,还是选择了他当初所恐惧所拒绝的那条道路——就算染上黑色也没有关系啊,只要他们还能够活下去,自己还能够活下去,就像父母当时所希望的那般....就可以了啊...
所以....“啊,您好。是.....先生吗?我是Lynn Wright,嗯,就是Wright先生之前推荐过的那个.....我决定了,我想要加入你们的研究。”就算知道这一定会招致不好的结局,他也在所不惜。
“....只能我一个人过去,但是会给他们提供无污染的水和食物是吗?谢谢。”
“这就已经足够了。”
只要那两个人,能够获得足够的幸福就足够了。
此时此刻,沉醉在自我牺牲中的Hero先生,还尚未意识到自己真正的错误是什么,而那个少女与那个男孩真正期待的东西,又是什么。
他只是亲手将自己推上了一条充满荆棘而又漫长的道路而已,仅此而已。
在真正的结局来临之前都不会知道自己的错误吧,都不会反省自己的错误吧,到得知错误的那时就算如何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吧,这条道路可是单向道路哦,可怜而又伟大的hero先生啊。
Hero的前方到底会是什么呢?
确实也是一个值得拭目以待答案的问题呢。
上接:http://elfartworld.com/works/66900/
两个月前就写好、本应是入学第一篇的互动现在才发出来,感觉更羞耻了(……
开头是音羽刚入学时的状态(然而现在一个学期已经过去了……
百老汇的一天是从晚上开始的。
华灯初上,魅影的银色面具常年悬挂在大屏幕之上,以音乐天使之姿俯视众人;不管你踏进哪间酒吧咖啡厅,都有可能遇到知名百老汇歌手或者制作人。看啊,那不是马丁斯科塞斯吗?我们去找他签个名吧!无数街头艺人在拥挤的街道上,他们弹奏音乐剧名曲、演绎莎士比亚,期望得到赏识者的青睐,虽然更多时候只是得到路人充满施舍意味的一个硬币。
这就是百老汇,音乐与梦想之城,文化与艺术之都,奇迹每天都在发生,在这里,机遇与挑战并存,低俗与高尚同行,罪恶与道德共舞,千万个梦想在这里得以实现,又有亿万个梦想在这里遭到陨灭,所有人踏着红舞鞋随着音乐的节奏起舞至世界末日。
然而在母亲去世的时候,百老汇的音乐与色彩一瞬间在音羽的心中消失了。对于百老汇来说,路德维卡的去世只是让它失去了一名无足轻重的小配角,有无数比她更优秀更有野心的少女争先恐后来抢夺她的位置。但对于音羽来说,万事万物的定义都要被重新书写……
音羽睁开眼睛,有那么一瞬间,他不能确定自己是在哪里,他似乎还没完全适应在日本的生活。
他起床,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刚刚入学,他不能给老师和同学留下不好的印象,这是有失体面的行为。
他穿上崭新的白色衬衫,套上灰色的马甲,用金色的表链扣紧马甲,把干净的手帕叠整齐放进外套的口袋里,皮鞋也擦得锃亮。
他在手机看到卢卡斯的邮件:“我今天去了NYCDA,哦他们的舞台真漂亮,我真希望你也在。”自从音羽回到日本后,他们两个一直没有视频对话或者打电话,只用文字交流,用卢卡斯的话说:“如果我看到你的脸、听到你的声音,我会哭得像个娘们。”事实上,当音羽说要回日本的时候,他就已经哭得像个娘们。
音羽为卢卡斯被纽约艺术学院录取感到开心,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好友的实力,至于他自己,则是怎样都无所谓了。
他提着小提琴手袋离开宿舍。
在通往琴室方向的小树林里,音羽听到不远的地方传来女生清唱的嗓音,那是《歌剧魅影》里女主克里斯蒂的主题曲《Think of me》。
真是让人感到怀念,母亲还在世的时候,也常常在家里练习这首歌,一直担当伴唱伴舞的母亲人生最大的愿望便是能在正式的舞台上扮演一次克里斯蒂,然而这个梦想已经和她的生命一起消逝了。
歌者的英文发音很准,腔调也模仿得很像,看来对方是有专门练过音乐剧风格的,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如此美妙的歌声,却没有音乐的伴奏。
音羽拉开小提琴手袋的拉链,拿出乐器跟着歌声的旋律拉奏起来。
对方的声音因突然加入的乐声而停顿了一下,随后又唱了起来,有了伴奏,歌声变得更加动听,第一次“合作”,琴音便与歌声配合得天衣无缝,仿佛空气的流动也被改变了,随着音乐吹拂起轻柔的风。
咦?
音羽渐渐发现,那歌声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该不会是因为我打扰了对方的演唱,现在要找我来算账了?
在入学之前父亲就曾经特意嘱咐过,日本的学校可不像美国的高校那样开放,不要做太多出格的事情。
音羽连忙停止奏乐,迅速地逃跑了。
走了一会他才想起来,小提琴的袋子忘在树林里了,学生证在袋子里,被发现是谁也太丢脸了。他又硬着头皮返回。
只见一个身材娇小的女生在小提琴袋附件四处张望,仿佛在寻找什么人或者东西。
音羽躲在一棵大树后面,他不确定对方是否就是唱歌的人,决定还是趁她不留意的时候悄悄拿走袋子溜走。
这个时候,女生对着“无人”的树林,再度开启她美妙的歌喉。
Father once spoke of an angel,
I used to dream he'd appear,
Now as I sing I can sense him,
And I know he's here.
女生唱的仍然是《歌剧魅影》的片段,克里斯蒂向朋友梅吉讲述“音乐天使”的存在,后者却以为她在胡言乱语。
Here in this room he calls me softly,
Somewhere inside...hiding.
Somehow I know, he's always with me,
he's the unseen genius.
女生的用意似乎是想让音羽现身,可是音羽知道一旦开口就会暴露自己的所在位置,然而就像骑士脱下白手套丢给你就要接受挑战,如果一位淑女向你伸出手,那你就必须俯下身去亲吻那只手。
音羽接下了梅吉的唱段:
Christine you must have been dreaming,
Stories like this can't come true
Christine you're talking in riddles,
And it's not real!
音羽希望通过歌词表达自己并不想现身的意愿,可是对方明显不卖他的帐,因为女生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欢快,她满怀喜悦地唱道:
Angel of music,
Guide and Guardian,
Grant to me you glory!
他能感受到对方正大步地朝着他的方向走来,顷刻间便出现在自己跟前,她的脑袋还没能碰到音羽的下巴,日本的女孩子果然都很娇小呢。
女生扬起头开口问道:“刚刚拉小提琴的人是你吗?”
音羽带着歉意说:“抱歉,我不应该打扰你练歌……”
“没有这样的事,你拉得非常棒!”女生开心地说,“我是B班的小日向杏珠,偶像课的。”
“我是A班作曲科的艾德巴特音羽。”
♪可爱的友情提示♪
☃字数1700☃
结果写了蒲绒绒!!!
还是蒲绒绒好玩一点【x
---------------------------------------------------
♤♤♤♤♤♤
“人呢,就是在作死中不断进步的!”
赛恩紧紧的记住了这句话,他忘记了这是谁说的,但是他还有印象,在开学的时候,是一个蛇院不愿意透露姓名的西某某学姐告诉他的,赛恩记住这句话是因为第一,这是学姐说的话。第二学姐说得十分有道理,他竟然无言以对。第三,这个学姐看起来实在是太酷了!!
今天依旧是如此的风和日丽,霍格沃茨的风景不得不说实在是太好看了。你有见过自带特效的天空吗,你来霍格沃茨你就知道了。这里的景色绝对不逊色于那些什么国家4A旅游景区,要是这里是在麻瓜世界的话。赛恩上完课走着路想着。赛恩喜欢走路踮起脚来走,尽管这样做看起来他好像在蹦跶着,他说踮起脚感觉自己会飞起来一样,能看得更多,更远。
赛恩慢慢放慢脚步,抬起头看了看天上的云,光四处放虐着,阳光透着云一高一低,一些灰色的云被染成红灰色,随着风飘着,飘着飘着…赛恩觉得他能抓住这朵云,于是他伸手抓了一下
“啊!!”
“诶?!我 我还真的抓到云了?!”赛恩不可思议的叫了起来。
“学长请你放开我的头发…”
赛恩低头一看,一个棕发的少年微微抬起头,用十分不满的表情看着他。在逆光的环境下,这个少年的棕发在太阳下照起来变得有点发金,金色…应该说是琥珀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赛恩。
赛恩吓了一跳,马上松开手,看着眼前的金色,首先说得第一句话不是“对不起”,而是“墨菲,你实在是太酷了!!”
墨菲不知道现在自己哪里酷了,但是能确认是自己平时都很酷。
“墨菲学弟你接下来要干去干嘛呀?”
“……没有什么要去的”
“哦!!那要不要跟我…”
“不要。”
尽管墨菲这么斩钉截铁的拒绝了他,但赛恩还是跟着墨菲走了。
墨菲,男,13岁,好无奈。
诺埃尔在树下站着,金灰色的头发和有点带红的脸在树叶的影子下的斑驳相交杂错,像一幅油画,好看。
“墨菲还没来吗…”
♢♢♢♢♢♢
赛恩听说了他们要去迷宫之后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虽然没他什么事,但是他还是要当个电灯泡。
赛恩像个小孩子一样,踮着脚走,他忍住自己不哼出歌来,他真的是个小孩子,那种拿到一块泥巴都能开心半天那种。
赛恩兜里塞满了糖果,从霍格莫德村拿回来的,一边走一边说: “喂喂,你们有没有听说过?最近到处都在说,如果你在迷宫里听到有人喊你背后名字,千万绝对不能回头哦。”
知名好奇宝宝诺埃尔小同志好像燃起了他的好奇心:“那如果回头了会怎样啊?!”
“你就出不来了…!”赛恩收下了来自墨菲括号被夹在赛恩和诺埃尔中间括号的白眼,换了语调神神秘秘的说,他又想起那句话了:
“人呢,是在作死中不断进步的。”
这实在是太酷了,一回去迷宫 一定 不要回头哦。
这个学长,一点也不酷,他会带你们迷路的。分分钟的事情。
嗱!看!迷路了吧!!
赛恩给自己开脱:“既来之则安之——既然都迷路了,那…我,我请你们吃糖吧。”
墨菲心想这是什么鬼逻辑,身旁的诺埃尔已经开始赞颂糖果了。
作为不靠谱的斯莱特林,赛恩虽然是学长,但是还没有学弟靠谱。
因为一些小意外,墨菲和赛恩吵了起来,诺埃尔捏了捏蒲绒绒,抬头看了看两个小蛇:“你们别吵架呀…”
赛恩不知道他要感谢这个蒲绒绒好还是怎么样,在墨菲和赛恩的吵架满满演变成了大家之前,一堆蒲绒绒逐渐靠了过来。
“这些蒲绒绒是怎么回事啊…”赛恩看了看周围的蒲绒绒,奶黄色的毛像一只只小仓鼠,但是他们又细又长的舌头却让赛恩瑟瑟发抖。
捏了捏手中的蒲绒绒,又把蒲绒绒放到地上去,看着这些蒲绒绒伸着细长的舌头向那堆糖果伸去,诺埃尔猜想:“他们会不会是想要吃我们的糖呀…?”
赛恩看了看墨菲,眨了眨眼,这实在是太酷了!
墨菲甩掉几个爬到他身上的蒲绒绒,“咻”的跳了起来喊道:“还不快跑!我可不想被他们淹死!”
墨菲拉着诺埃尔就跑,慢半拍的赛恩马上爬起来跟着跑。
“可是!!不是说回头就会出不去吗!!”赛恩大吼。
“不管啦快点跑!”墨菲也不认识路但是他就是不断地跑。
“Orchideus!!”赛恩跑呀跑拿出魔杖指着地上喊了一句咒语。
“学长你干嘛!我不想看兰花呀!”墨菲回头看了看这个学长。
“不过这兰花蛮好看的”诺埃尔一边跑着说着。
“啊啊啊不是这个!”赛恩平时明明知道很多咒语,但是关键时刻总是会出差错。“Point me!!!”
“跟我走!”虽然墨菲和诺埃尔十分怀疑这个学长,但是至少他是不会怀疑魔杖的,他们跟着赛恩走,赛恩几乎是被魔杖拉着走的。
不管怎么样他们还是走了出来。后面赛恩也记得不太清了,只是迷迷糊糊的感觉好热。印象深刻的是从迷宫里带出来了一只蒲绒绒,还舔了赛恩一口。赛恩以抛铅球的速度把蒲绒绒抛回了迷宫。
“梅林之上,希望我不会遭报复。”
♧♣︎♧♣︎♧♣︎♧♣︎
“不过墨菲你上神奇生物课应该知道,蒲绒绒喜欢吃睡觉的巫师的干鼻………嗯…你懂我懂!!刚刚蒲绒绒爬在你身上……”赛恩使坏着说。
“不…我不懂你别说…!”墨菲不敢想象也不想去想象。
“请你吃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赛恩又用自己的非人类逻辑说话了。
“啊。墨菲你的糖…”诺埃尔看了看墨菲的糖。
墨菲差点就要放进嘴里了,拿出来一看,
“烧人舌头的糖”
……………
“学长我请你吃糖…”
ooc抱歉【鞠躬
【这篇的天堂鸟是个内心黑暗自私表面阳光灿烂的植物人 简而言之 粉(?)切黑
这是变成人的第几天?已经忘了。心里叫嚣着的,是不想复活少女的声音,少女?为什么要复活少女?沙哑粗噶声嘶力竭,连自己都怀疑这到底,是不是自己。
跟着队伍来到冥界入口,那个自称魔女的女人又出现了。她不正经的笑着,
「啊 她金色的头发上面系了紫色蝴蝶结」
这种时候为什么我会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低下头扯扯裙摆,装作认真实则漠然的听着那个女人叽叽歪歪——不,提醒着我们注意事项。
过了挺久,魔女拍拍手掌结束我这场漫无边际的发呆,我,旁边的繁木,葵雅,希葵,安,薇安,叶猫,萤灰,堇川,走进了那个…传送阵。踏进去的一刹那——我想,这些人,除了繁木,哦还有我,其他人,都想复活少女吧。
这样的队伍……能走到哪呢?
吟诵着晦涩的咒语,魔女带着我们进入了冥界。
【「冥界」】
紫色,一切的基调都是紫色,无数紫色色块拼凑出来的荒凉世界,这是冥界。充斥令人难受的腐朽气味,啧,真恶心。
「我非常讨厌。」
“诶!你讨厌紫色吗!!QaQ”一旁的堇川回头问我,
「我竟然说出来了吗」
“不、不是……我只是讨厌这种,没有生机的紫色,并不是讨厌堇川的发色啦☆”
“这样吗?”堇川扬起了笑容。
“是的……抱歉。” “没事没事么么哒ヾ(。`—´。)!”
魔女突然开口:“surprise——!欢迎大家来到冥界——!这个黑漆漆的家伙叫姨妈妈(划掉)叫仪!是冥界管理人,你们的引导者(guide)。”
一灰一蓝的眼睛……?感觉是个中二病。
冷漠的目光扫过魔女和我们,“枯树林,墓碑群,高山,三选一。”
……………
【「枯树林」】
“嘎——!”尖利的乌鸦鸣叫的声音穿透耳膜,一只巨大的,三只脚的,不详之物,那是,
八咫鸦。(がらす)
八咫鸦。武人贺茂建角身的化身,有3只脚,颈项上挂着八咫镜的神鸟。受天照派遣到人间,解救了因为迷路被困在熊野山中的神武天皇东征军。日本神道教中将世界分为现世(阳间)和常世(阴间),而八咫镜就是连接现世和常世的门。八咫鸦的能力是超度亡灵和复仇。任务是把已经死去又逗留在现世送往常世,或是将违反熊野誓纸契约的人处决。它是生与死界限的管理者,与死亡共存。只要世上还有死亡,它就不会消失。
刺眼的反光从那只八咫鸦脖颈上反射过来,刺得一行人闭上了眼睛抵抗突如其来的强光。再一睁眼,那一只八咫鸦变成了三只。不同的是,这三只八咫鸦带着的镜中映出的竟是,不同的景象。
“镜子中映照出来的哪个才是正确的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夭寿啊鸟说人话了啊!!!!!!”
「等等,好像我本体是植物诶。哈哈哈。_。」
戴着白色边框的八咫鸟的镜子中映照出来的是毫无生机的大地、已经枯死的植物和亡者
戴着红色边框的八咫鸟的镜子中映照出来的是闪耀的太阳、高天原和洞穴
戴着紫色边框的八咫鸟的镜子中映照出来的是海洋、泪水和猛兽
是什么呢?
【「植物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果然错了吗……竟然是白色啊。我们真的完全不是解谜的料。一出场就失败,有点沮丧呢……”队长安躺在植物园洒满阳光的草地上,这里与阴森死气的冥界完全是两个极端。“不过打起精神来,只是第一次而已,毕竟我们还有很多场战要打呢~振作起来吧大家!”安笑着,对着我们说。
“说的也是~”可是和我并没有关系呢。
在看不见的地方,晴臣轻轻的笑了笑。
我是个奇葩 我的重点和别人的重点不在一个频道上qaq你们可以把这篇看做序章加第一章的结合……吧?
具体设定
姓名:Ruby·Margarete / 露比·玛格丽特
性别:女
性格:脱线型妹子一枚,说好听点是活泼开朗,其实本质是个疯子x喜欢闯祸,冒险,加上自己敢说敢做的特性和超强的适应力与运动神经,她害得学院丢了不少的分数【不过这些分数都会被他弟弟争取回来】;喜欢看麻瓜漫画,尽管它们不会动,但还是会乐在其中——这可扩大了她的脑洞。因此,在旁人看来她就是一个无厘头的疯子。当然,即使是这样,她的学习,恩,我想除了那令人讨厌的魔法史之外还都是不错的。所以,除了魔法史,当其他成绩单子下来的时候,她总是喜欢小秀优越一番,不过往往会遭到他人的白眼。但是,管他的!谁叫对方是她呢。哦对了,即使是这样的人,有时候对待她人还是不错的,比如上次的一个小学妹被弄哭的时候,还是她把欺负她的人变成半只猪的【“我原本是想把他变成一只猪的。”——被教授发现的她如此说道。】记住,这可是被排进学院内“最佳捣蛋奖”的女孩。【别问我那是啥,我是不会告诉你那是某某喜欢排名的同学编出的一本书中的东西的】
友人的各种评论x:
同学A:她是个三分钟热度的女孩,还记得刚开学时她和我说她已经发现了5条密道,并发誓要发现所有的密道,但是当她找到第23条的时候,她就放弃了——这之间一共才过去了十几个小时!
同学B:疯子!绝对的疯子!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孩!真搞不懂她为什么和她弟弟反差这么大!......Ah,她的确挺令我讨厌的,不过有时,我是说有时!她还是很靠得住的。
后辈C:我想她应该是一个很厉害的前辈。听说她上课几乎都是打着瞌睡的,尤其是上魔法史时;但是前几天,她好像拿到了全年级第5
教授D:哦!我知道她!我当然知道她!她在我的课上偷看漫画!而终于又一次当看到她在课上看一本关于变形术的书时,我还以为她长进了——事实当然不是如此!这本书是从禁书区里偷偷拿出来的。
生日:2.27
身世:父母都是小有名气的巫师,不过两人的相处方式也十分有趣:父亲喜欢到处搭讪——还是当着母亲的面,因此他可是常常不好受的,不过不管怎么样,他们还是常常出去度蜜月的。母亲则比自家女儿还自我主张,家里的事几乎都是她来决定。最典型的例子就是他们嫌懒得照顾她,便把自家女儿扔在了学校里。哦对了,还有他那可怜的弟弟也是。他的弟弟应该说是一个很正常的男孩,比她小了一年零三个月十五天。他喜欢运动——当然所有男孩都喜欢,不过他的运动神经是男生中最出色的。他的人际交往很好,且办事快又有效率,和自己那个常不交作业的老姐有着鲜明的对比,所以周围总是有很多人围着他。总是照看着自己的老姐,为她收烂摊子。【“我想他以后可以去当级长。”——露比如此说道】
学院身份:普通——也不算,应该算是被受惩罚受的最多的学生之一,更奇怪的是母亲还常常以此为荣——“不愧是我女儿!”
家庭成员:父【Yoelson Margarete / 乔森·玛格丽特】,母【Molly Margarete / 茉莉·玛格丽特】,弟弟【AustinMargarete / 奥斯汀·玛格丽特 】
相貌:她很好地遗传了母亲的样貌——红色短发不过肩,平刘海三七分;一双翠绿色的双瞳,总是让人感觉能够发光;脸上有一些麻斑,但总体看上去她还是很可爱的。偶尔会戴戴红色方框眼镜,当然,他可不像那个因为有深度近视而每天带着一个黑色方框眼镜的奥斯汀。贯穿衣服为校服x。
魔杖:十二又二分之一英寸,苹果树木,夜骐尾羽,十分光滑且不可弯曲
学院:格兰芬多【弟弟也在格兰芬多】可是分院帽告诉自己是格兰芬多的时候,如果没有教授阻止,她就差点撕了那个该死的分院帽——因为她原本是想要去斯莱特林玩的,没错,玩。“你想想,如果斯莱特林出了一个善良的巫师岂不是很好玩?x”
擅长的科目:额,我想应该是变形术,飞行术,天文和黑魔法防御术
不擅长的科目:魔法史!我想我最讨厌他了,哦,还有草药
优点:直爽,偶尔会帮帮人且做好事不留名x,会刷小聪明【倒不如说这些是强适应力与强记忆能力赐予她的】,讲义气,至少别让人看到你在欺负她的朋友;遇到事会大方的答应,大方地拒绝x;说到做到。
缺点:太过于直爽,喜欢恶作剧而且还不识相;是个疯子
弱点:你不能对她太好,她会觉得对不起你然后不知道该怎么办;大量的虫子【密集恐惧症x】;幽闭的空间【有闭恐惧症】。不过她不会表现出来,反倒影藏的很好
宠物:一只仓鼠,整体为咖啡色,有深褐色条纹,黑色眼睛。十分胆小,遇到一点点事情就会缩到Ruby的口袋里,不过很贪吃,尤其喜欢向日葵籽,Ruby就是这么骗到它的,不过和他打熟后,她开始后悔——这只仓鼠绝对是被疯狗咬过了才会有这么大的食量;当然,这只松鼠作为一个男孩子,该上的时候还是该上的。基于胆小,Ruby习惯让他做一些小动作,比如恶作剧的时候。她给它取名为Franklin【富兰克林】,听说是麻瓜世界某个科学家的名字,其实这么做只是想表达一下自己的怨念而已。
守护神:狮子
阿尼马格斯:/
厄里斯魔镜:Ruby如果有幸看到的话,我想大概可以看到自己在镜子里面把伏地魔踩在脚下大声笑着——哦对了,她才不怕伏地魔,要不是她每次在一喊他的名字时周围的人都会逃跑,我想她现在还会在大街上大喊“伏地魔你来呀谁怕你!”【“女儿干的漂亮!”——来自Ruby母亲的赞美】
博格特:大量的虫子【密集恐惧症x】
怪癖:想到了什么特别有趣的事会随时随刻笑出来【不过笑声不大】,即使是在课上也是这样;害羞的时候如果戴着眼镜会推眼镜,或者没戴眼镜会将手升到一般才想起自己没戴眼镜,于是无奈脸扶额
特殊要求:其实她怕鬼——哦,不是幽灵或者怪物什么的,她怕的是莫名其妙的东西,既不是魔法造成的,也不是可学能造成的东西。比如一次,在空荡荡的走廊上,她独自走着,突然听到一声“格格格”的笑声,她当时觉得人都走了,幽灵也应该都不知在,这种声音更不会是魔法,于是便加快脚步。结果皮皮鬼突然窜出来,把她吓了一跳。【她站在那里像是被施了束缚魔法一般地站了5分钟,直到皮皮鬼把她嘲笑一番后发现她没什么反应而失望地离开后,她才反应过来】
CP:男朋友?哈,你以为Ruby大人我需要这种人么!x
与原文人物的关系:同学
关于ruby的情商问题x:
对待他人——hey早!...哦,最近你和xx相处的怎么样?哈哈,少来,你们能骗过我ruby大人的眼睛?x好啦,你得开心点不是吗,我今天可是给你带来了他的特殊情报——这虽然是我无意中得到的,不过拿3包速效逃课糖怎么样?你知道的,那对双胞胎从来不把那些卖给我。什么?原因?哦......我想大概是因为上次用他们发明的东西在课上恶作剧,结果他们连同我一起被紧闭了。
关于自己——Ah...说实话我个人对恋爱不感兴趣,虽然所有女孩都喜欢,'哦,他真是太帅了!''哦是啊是啊!''我被他俘虏了!'——亏她们能想出这么肉麻的话。等等,你说什么?他喜欢我?......我想你今早一定被施了什么奇怪的咒导致你智商下降了。
综上来说...Ruby在关于感情这里是个矛盾体,她比较八卦——虽然这些都是无意间听到的,而且她也没什么兴趣,不过你知道的,拿这些作为赚小钱的方法还是很不错的。不过至少,关于感情这里她还是知道不要闲事管得过多,适当就好,适当。【当然这个适当对她而言是多少,我们无从所知】转到对自己,她与奥斯汀一致认为自己绝对不会结婚。【ruby认为自己不会谈恋爱,简直可怕,而奥斯汀则认为没人会要她】当然,她对自己真的是只能用一无所知来形容。因此,我想就算她谈了恋爱,也会很普通的对待对方——至少这显得不是很生疏不是么?当然,对方会不会吃醋就不知道了,毕竟她对谁都一个样。
上一篇在:http://elfartworld.com/works/65883/
1、
——很好,及时醒了。比预定的时间还早一点。
从家里出发到达地方裁判所,开车至少要四十五分钟,算上堵车的时间,会延长到一个半小时。不过,看外面的天色,就算从容地洗漱,吃过早饭再出门也来得及。
脖子后面传来僵硬的感觉,浑身每个关节似乎都在隐隐作痛。如果是十年前的自己,不用闹铃就能及时醒来,进入精神抖擞的状态。年龄原来是这么致命的东西吗?
那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男人,睁眼开始忙碌的一天的时候,会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对了,闹铃。
床头台灯下的电子收音机进行了六点半开启广播的设置,不现在把它取消掉的话,再过一会儿,男女主持人那做作的、一唱一和的声音,就会充满整个房间。
青木伸手去摸电子收音机的开关,却碰到了有点重的、冰冷的圆柱形物体。
下意识觉得应该停止那个动作,青木猛地睁开眼睛,看到桌子上的马克杯被推开,里面的水溅了一点出来,在杯子底部形成一道印痕。
白色的床单、白色的窗帘、浅绿色的帷幔反射着熹微的晨光,靠墙摆放的玻璃橱里面放着各种药品,周围充斥着消毒液的味道,这里根本不是自己住的,没有什么摆设、家具也没几件的简朴公寓。
——可恶!
那个梦仍然没有结束。
青木已经完全清醒了,从昨天下午开始,就被卷入的,以前根本无法想象的怪异情形像闭上眼也无法阻止的光线一样,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2、
青木记得自己在返家途中,莫名其妙地来到一所学校,并遇到了身份各异的七名男女,在对学校进行了一番探索之后,他们发现学校没有人活动的迹象,但却出乎意料地准备了正常生活的补给品。学生食堂有食物和饮水,电力也运转正常,教学楼和宿舍楼甚至还开着空调。只是,几乎所有的房间都锁着,只有宿舍一楼的八间寝室和医务室可以进入。
陆续返回的几个人,听到这个消息以后,脸上隐约显露出犹疑的神色。
看来,他们也像自己所在的一组一样,发现了种种诡异之处。
这所学校没有校门,站在高处往远处看,周围都是茂密的树林,看不到其他建筑,但是,走到看似围墙的地方,翻过去的时候,竟然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不仅如此,校园里也不存在任何与交通工具有关的设施,没有自行车棚、停车库、食堂后面也没有通常供大型冷藏车出入的门,就连通水通电的线路和管道,也像是从地下冒出来的一样,根本看不到延伸到外面的迹象。
“可能回不去了。”
全体成员也许都已经意识到了这一事实,但谁也没有开口讨论这个话题。目前的情形,简直像是有人要求他们放弃从这所学校离开的念头,老老实实地进入这几个房间一样。
“既然到现在还没人来告诉我们该做什么,那就安心地找个地方坐下来等着好了!”
中国小伙子还是挂着开朗的表情,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是发自真心。
“我看我们还是一起呆在医务室,这里有床位,万一有什么事情也方便通知。”
保育园老师如此建议。
恐怕大家心里仍然存在着相当强烈的,对突发危险的担忧。
“同意,我觉得这很合理。”
脚本家倒是很享受这种像无数的电影和小说里描述的一样,一群人被关在一个地方的情形。
“……”
妻夫木、椿和雪乃没有说什么就同意了。
“嗯……”
英国小姐看起来仍然是有点难以接受的样子,不过也可能是因为刚才想要帮忙准备晚餐的提议被大家忙不迭地婉拒了吧。
女士们看起来都很冷静,也很老实,没有显露出(或是刻意压抑着)烦躁不安或者激动的样子。青木暗自松了口气,假如在这种情况下有人坚持要离开,或者慌乱起来的话,情绪很容易影响到别人,那样,局面就难以控制了。
医务室面积十分宽敞,八个人同时呆在这里也不显得拥挤,靠墙的一侧有两张床位,彼此用塑料帘子隔着,室内不仅有常用药品,处理伤口的简单手术器具,甚至还有一台体能测试仪。看来这里平时也兼做为全校学生体检的用途——如果真的有学生来上课的话。
从食堂拿来一些方便食品之后,大家开始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天,从各人住的地方的天气、最近的新闻聊到工作、学校之类。
“椿小姐,最近有没有参加什么活动,比如报纸或者电视上的抽奖?”
“……应该,没有吧。”
“平时有可能会结怨的人吗?学校同学之类的。”
“不记得……有这样的人。”
“最近到外地旅游过吗?”
“没有。”
“……说到旅游,你们听说过K县的H岛吗?传说那到处都是超过五十米的杉树,景色相当不错,最近想到那里取材。”
脚本家不失时机地插话。
“啊啊,那部神话题材的大热电影就是以那里为外景拍摄的。”
剧务的小伙子也跟着说。而保育园老师则向青木投来示意的眼神。
——哦,抱歉。
青木抓抓后脑勺,看着对面的大学女生,她低头看着脚尖,露出羞怯的神情。
以通常的思路去考量根本超出常识范围的场景也许是不可取的,而且事情还不知道会朝什么方向发展,但青木还是想要对这些看来需要一起呆上几天的人有个基本的了解,想要知道在场的几人,究竟有什么共同点,或是出于什么原因才被关在这所学校。于是,刑警加入谈话向众人询问。
可是每次问话,总是一不小心就变成做讯问笔录一般的状态。这实在不是和年轻的女孩子交谈的好方法,刚才雪乃的脸上,就已经明显写着“不想说”的表情了。
——感谢其他人的及时解围,如果这么逼问下去,大概要让人讨厌了吧。
从他们的言谈举止和谈到的情况来看,虽然几人的经历和生活环境都各不相同,但看起来不过是一群普通人而已。
青木叹了口气。“外面”一定也有等着他们回去的亲人朋友,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克制不安已经很困难了,还是不要徒增压力的好。
他只好静静听着不太了解的话题,顺便在周围找找可以打发时间的东西。
但是,周围没有电视、没有报纸杂志,明明是所学校,却连书本都找不到。青木突然羡慕起还抓着那本厕所读物的草仪先生了。
“出去一下。”
忽然,看起来完全没有这种困扰,一直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妻夫木开口说道。
“哎?是去洗手间吗?”
椿疑惑地问,好像觉得这样有些危险,甚至已经站起来准备陪她一起去。
“不,就在走廊上走走。”
她径自走出了房间,还盯着手里的手机屏幕。
——话说回来,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担心过手机的电力问题,是一来这里就确认过了吗?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
青木不知道是不是该佩服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泰然自若的女孩。据说她在巡视的过程中,也显得意外大胆,对黑暗狭窄、可能出现危险的地方根本没有表现出任何畏惧。这是由于像她一开始说的那样,看过太多惊悚题材而习以为常了吗?
“啊,巧克力百奇。”
唐闻之抓起他不知不觉从公文包里掏出来,放在桌子上的盒子。
“戒烟用的,不好意思,多几包的话就可以分给大家了。”
青木苦笑起来,自己在考虑问题或者无事可做的时候总是想抽烟,最近因为某个理由终于下定决心戒掉,几乎快要成功,但还是需要替代品。
“我喜欢抹茶口味的。”
八幡不带恶意地笑起来,气氛缓和了不少。
“对了,刚才在食堂看到了薯片,也许还有别的什么。”
潘妮小姐接着说。
瞬间,大家的脸上露出了 “居然还有这种东西” ,“为什么不早说”,“快去拿来”的表情。
“……因为没有盐醋味的,我想你们大概不喜欢。”她耸耸肩。
“我去拿来好了。”
抓住大家僵硬得说不出话来的时机,青木站起来向门外走去。
“天已经黑了……”
雪乃把窗帘拉开一角向外望去。
青木点点头,摆手示意大家没有问题,接着走出了房间。走廊上的灯比较昏暗,突然从开着灯的明亮室内出来,他站了一会儿让眼睛适应环境。然后,他发现妻夫木一个人站在走廊尽头,手机屏幕的光线让女孩的脸几乎变成了青白色,她正冲着那个小小的液晶屏,以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嗤笑着。
稍微有点在意对方的举动,青木从她身后向雫走去。
越过少女的肩膀,黑暗中手机上显示的内容格外清晰,屏幕中间晃动着一张面孔,那正是妻夫木自己。
这就是那种叫做自拍模式的东西吧,正在疑惑妻夫木雫为什么要在这种情况下使用手机自拍,青木看到那张脸孔旁边突然浮现了一团模糊的暗红色。
虽然看得不很真切,青木还是意识到,这是个非常逼真的手机游戏:五官都被线缝着、看起来只是蠕动的肉块、十分丑陋可怖的鬼怪发出低沉的咆哮向前逼近,从游戏者的角度看,就像怪物从自己身后跑过来一样。
而妻夫木一副毫不在意,单纯只是沉浸其中感到有趣的样子。她熟练地用手指操作射出子弹,将那东西打成碎片,还有一些粘液和血迹飞溅到屏幕上。
手机震颤了一下,屏幕逐渐变黑,显示切换到了下一个关卡。妻夫木转过身,摘下耳机,看来已经发现了身后的青木。
两人都感到有点尴尬,最终还是青木打破了沉默,他伸手指着像呼吸一样忽明忽暗的屏幕,问道。
“……这个,有趣吗?”
令人意外地,妻夫木微微地勾起嘴角,这是青木今天看到她露出的,第一个近似于笑容的表情。
“超厉害的!首发第一日下载量就超过了两千万,对于恐怖游戏来说相当惊人……形式很新颖,效果逼真,剧情演出也非常到位,有几个地方真的吓到我了。有机会请一定下载试试!”
接着,好像因为自己一口气说了太多的话而感到不好意思,妻夫木轻轻掩住了嘴,青木觉得,这个动作和普通的女高中生没有什么不同。
接着,女孩又小声补充道。
“那个,我是说,等出去以后……”
等青木从食堂储藏室拿了零食和水果返回的时候,妻夫木已经回到医务室里,似乎已经稍微适应,或者说至少在试图理解和倾听大家的谈话,青木向她打招呼的时候,她还烦恼地说什么下载不了更新包,无法玩下去了之类。
大家就这样时而聊天时而沉默地,挨到了休息的时间。
谁也没有想到之后到来的,是更加诡异的梦境。
3、
青木扫视着室内,年纪比较小的两个女孩各占据了一张床睡着,周围围着帘子,看不到她们的脸,椿和潘妮躺在打开的长沙发上,剩下的人趴在桌子上或者躺在地板上,也还没有醒来。睡眠抹去了他们疑惑或恐惧的表情,让众人的脸显得平静安详,一瞬间让青木有些怀疑,也许只有自己经历了那太过真实的梦境。
昨晚,刚刚合上眼睛,青木便意识到发生了和白天相同的事情。
——自己现在站在操场上。
——周围站着大小不一的怪异形体,数量和现在学校里的人数一致。
——难道这些是我的同伴?
太讽刺了,一个让人觉得是噩梦般的情景,又要加入另外一个噩梦吗?他想开口询问,却无法发出声音。
这时,沉重的金属撞击声在操场中间响起来。
巨大机械从地面直起身,变成了穿着铠甲的武士一样的活物,而它身边站着有着粗壮手腕,动作十分灵活的另外一具较小的铠甲。他们一左一右,稍稍倾着身体,围着一个漂浮在半空中,长着人的面孔,神情却让人觉得不属于人的家伙。
“这是Uri,这是Micha,”中间那个人类男孩一般的形体指了指一大一小两具机械,接着指了指自己,“而我叫Meta,我们是神灵的代行者。在没有告知各位的情况下,就把各位带来这里,十分抱歉,不过大家不必紧张,这只是神请大家来玩的一个游戏。在游戏结束之前,大家都无法从这个学校离开。”
他并没有开口说话,但充满恶意的瞳孔却扫视着大家。还有点稚气却带着轻蔑的声音切实地传到了自己耳中……确切地说,是另外一个“自己”的耳中。
“游戏的规则很简单,今天开始的每个晚上,会对各位进行随机传送。传送到相同地点的人,就展开厮杀。”
“怪物”们发出一阵骚动。
“请放心,虽说是厮杀,但输了并不会死。仅仅会减少一点理智而已。不过,当理智全部减光时,也会因为精神崩溃而强制退场。当剩下最后一个人的时候,游戏就宣告结束。”
——退场会怎么样?
“除了厮杀,还有另一种方法能使他人退场。大家现在的形态,是每个人罪孽的化身。被猜中罪孽本体的人,就会在当时强制退场。而作为赢得游戏的奖励,神会赐予那个人他一切想要的东西。”
——开什么玩笑?!回答我的问题!
即使是在梦里,自己也发出了那样的怒吼,然而对方并没有回应,“同伴”们开始移动,看来都听到了这番话。那之后,自己便失去了意识。
医务室一张床上的帘子动了几下,白皙的小腿从帘子后面垂下来,雪乃醒来了。
妻夫木大概睡得不深,她也被这个动作惊醒,两位少女动作敏捷地整理了一下衣物,默不作声站起来。
随后,合着眼睛的八幡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显得十分疲劳地从椅子上直起身。
过了十来分钟,椿和潘妮也醒来了。
接着,唐闻之从门外走进来,动作非常轻,青木甚至没有发觉他什么时候出去的。
最后一个醒来的是草仪,他的黑眼圈好像更严重了。
看来所有人夜里都有相同的经历,七人没有一个开口打招呼就是明证。
青木打量着挨个走向洗手池的几人,昨天他们在医务室发现了洗漱用具,八幡还细心地在纸杯上做了标记,在桌子上顺序排好,大家就以无声的秩序刷了牙,接着沾湿毛巾擦着面孔。
刑警自认为缺乏想象力,但并不缺乏观察力,对识别“罪行”也有相当的经验,面前的七个人怎么也不像是背负着什么沉重“罪孽”,至少,他们不是丧失理智、穷凶极恶的罪犯。
所以,他的心里仍然抱着一丝希望,希望这一切只不过是八人在奇异的环境下,做了一个相同的梦。
4、
与昨晚不一样,食堂的桌子上摆着十分丰盛的早餐。浅黄色的餐盘里不仅有味增汤、烤鱼、撒着芝麻和海苔碎的白饭这种和食,甚至还有熏肉煎蛋和抹着黄油的羊角面包。看来生活设施和补给品都是“神之代行者”凭自己的喜好为他们准备的。
还真是要感恩戴德呢。青木皱着眉头想。
食堂里也同样静默无声,大家要么低头沉思,要么呆呆地用筷子戳着盘子里的腌萝卜,全部都是一副食不下咽的样子,偶尔有人抬头视线相交,便会立刻尴尬地别过头移开眼神。
——“厮杀”、“罪孽”、“精神崩溃”、“退场”。
——说实话在这里听到这几个字,根本一点实感也没有。
刑事一课经常要面对各种各样的暴力犯罪,其中大部分是无来由的冲动犯行,因为来自社会和家庭的压力,很多人内心中都积累了相当的负面情绪,这些情绪会通过某种契机爆发出来,平时和睦的夫妇因为口角大打出手甚至挥刀相向,被解雇的雇员纵火烧死雇主包括老人和婴儿在内的一家六口,学生因为考试分数刺杀老师、同学,重考生因为升学压力把母亲推下阳台……这些都是在强烈的憎恨、嫉妒、焦躁之下,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所酿成的,不可挽回的恶果。
但是,断言所有持有这种压力的人总有一天会犯下罪行,这是无理、狂妄自大而又危险的想法。大多数人还是选择背负生活的负担,用自己的方式排解着压力,老老实实地过着可能幸福也可能不幸,但总之是普通平常的日子。总是把“杀死”、“消灭”、“罪”、“血”之类的词挂在嘴边的,只有那些国中生的毛头小子而已。
——真是够了,什么“神”之代行者,你们有什么资格限制人的自由,做出有罪无罪的的判断啊!
青木推开面前的餐盘,打算和大家讨论一下昨晚发生的事情。
就在这时,前方不远处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是那个个头娇小、脸色苍白的黑发女孩,她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一边喃喃着“好烦”、“让我回家”,一边向操场中央奔去。
青木跟上去,看到她无视了众人的视线,无视了八幡的阻止,像昨天一样转动了转盘,让一边的指针指向自己的名字,另一边则指向罗马数字“VIII”。
“看吧,就像这样!”
一瞬间,青木的脑海中回忆起了昨夜看到的“怪物”之一,那装饰得像艺妓人偶一般,遮着眼睛,高傲而优雅,同时又带着锐利的危险感觉的机械。机械背后隐隐约约浮现着罗马数字,就像“VIII”形状的聚光灯照射在它身上一样。
——那就是妻夫木雫,这个女高中生,所谓“罪孽”的形象吗?
但这次,与昨日不同,不再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了。
表盘旁边的景物微微抖动了一下,那个穿着奇怪,用羽翼遮盖着身体的“男孩”像是从泛着波纹的水里钻出来一样,挂着一脸促狭的微笑,从空气中浮现了身影。
“哎呀,有人转动转盘了啊。”
依然不用开口,他的声音就进入了青木的脑海,“男孩”确认了妻夫木的意图,接着以非常轻松的语气说:
“看来你清楚你自己在做什么嘛,那样就没问题了!”
妻夫木的表情放松下来,围观的众人中间,也传来轻轻的吁气声。显然是认为,只要按规则好好说明,要求退出这场怪异的游戏,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但青木总觉得,Meta的表情像是恶作剧的小孩,正在酝酿一场颇为得意的表演。
“……大家都在咯,那么就开始今天的教学吧。”
他用手指点着在场的人数。
“由于教学模特只有一位,大家要仔细看好哟。”
妻夫木雫此时已经真的相信,自己马上就要回家了,她抿着嘴环视众人,露出半是开心半是告别的微笑,仿佛舞台上被告知“恭喜你,游戏通关了”的主角。
“所谓的强制退场,就是这样的哦——”
小男孩在空中转了个身,以一派天真无邪的声音说着。
但此刻,其中的危险意味已经暴露无遗。
——等等!
Meta依然飘在半空中,维持着原来的动作,连手指都没有动一下,然而妻夫木的耳朵、眼睛、鼻子、嘴巴开始渗血,眼球也开始向外突出,接着——
仿佛颅骨里被埋了小型炸弹,女孩的头在青木眼前爆开了,头骨的碎片、脑浆和血混在一起形成一小片血雾,其中一部分随风飞散到正在大步奔跑,想要靠近她的青木脸上。
接着,她失去了头部的身体扭曲着向后仰倒,外套和衬衫上变得鲜红一片,其中还夹杂着灰色的脑组织。
青木停下脚步,听着身后传来受到惊吓的,凄惨无比的叫声。
5、
青木已经记不清那小子之后说的每一句话,只依稀记得Meta降落下来,以毫不在意的态度踢着妻夫木的尸体,仿佛那是被捏爆的虫子,不,只是展台上倒下的塑料模特一般的时候,自己的怒气席卷了全身,把手伸向M637通常所在的位置,才意识到休假前把配枪留在警署,然后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尸体和血迹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像妻夫木雫这个人压根没在世界上存在过。
——她犯了什么罪要被这么对待,所谓的“罪孽”到底是什么?!
青木看着八幡想去扶开始呕吐的雪乃,但被推开,看着唐闻之一边以恐惧的眼神扫视着已经变得空荡荡的操场一边后退,看着椿捂着脸开始啜泣,看着草仪和潘妮彼此对视,接着潘妮皱起眉头,快步向宿舍楼走去,而草仪摇摇头向另一个方向离开,刑警看着仅仅不到二十四小时的同伴关系就这样瞬间结束,在心里发出大声的质问。
然而Meta已经离开,Micha也不见踪影,Uri仍然以大型机械的姿态匍匐着,没有任何人回答他的问题。
青木茫然地站在操场上。
突然,有什么在塑胶地面上闪了一下。
他走过去,弯腰拾起那部手机。
手机上面吊着古怪的挂饰,正是昨天看到妻夫木雫使用的那一部,记得一直被她放在上衣口袋里,上面没有粘上血迹。
——是因为刚才Meta的动作而掉出来,还是被那家伙故意放在这里?
他按下启动键,过了一会儿,手机上显示出输入密码的界面。
这是当然的吧,他叹了口气,把手机放进口袋。
返回食堂,大家没吃完的食物已经不见了,八个人所在的座位周围任何痕迹也没有留下。
接着青木走进宿舍,空调依然吹着强劲的冷风,让人不禁打了个寒战。走廊上一个人也没有。医务室的门敞开着,里面也没人。目前的这种情势下,七个人都选择返回可以上锁的独立房间,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青木在趴着睡了一夜的那张长桌前坐下来,看着杯子里残留的水和杂物箱里丢掉的零食包装。昨天大家还在这个房间里,半开玩笑地讨论着如果演变成电视直播对抗赛会怎么样。而现在,“比赛”还没开始,“选手”已经只剩下七个了。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青木愤怒地捶了下桌子,站起来,试图抛开烦躁的情绪,继续寻找与死去的高中生有关的线索。
仿佛回应他的想法一般,他看到沙发缝隙里塞着一本笔记。
那里正是妻夫木昨天坐着的位置,本子是棕色皮面的,用搭扣扣着,封面有油污和破裂,说所有者是高中女生,显得过于朴素,又太不精心保管了。但是,也许正因为这本笔记对妻夫木并不很重要,所以才会被落在这里。青木抱着试试看的心情,开始一页页地翻看。
笔记本扉页像普通学生的日记本一样,写着使用者的生日、血型、星座,里面每页按日期划分了格子,但妻夫木好像并不是按顺序记录,而是随意把它当成空白本使用,虽然刚刚过去半年,已经只剩下五分之一了。
纸页的边沿微微泛黄,里面混杂着各种颜色的的文字,以及圆珠笔、铅笔和水性笔的涂鸦,显得乱糟糟的。
“日野今天也没有来。虽然谁都会觉得他不来比较好,但这样不是更没趣了吗。”
“又看到魔鬼数字了,这里抄录一下原文‘This calls for wisdom. If anyone has insight,let him calculate the number of the beast, for it is man’s number. His number is 666’。 "
“《墓场之夜》,根本不恐怖,演员都是只靠脸的垃圾。”
“《决战前线》,这部不错,敲碎那个黑帮喽啰的牙齿,把榔头塞进去,然后按着他的头往墙上撞的镜头很棒。”
“在书包里放了蝾螈,真是小儿科。猫狗的尸体不是更有效果吗。”
“《恶灵》,竟然有180分钟,也太长了吧,看恐怖片睡着了不是很可笑吗,而且剧情故弄玄虚,唯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铁架落下来,主角旁边几个人同时内脏破裂的场面,很真实。”
“《孤村》一点也不好看,主角和配角一味说着可怕可怕,其实不过就是那种程度,真是败笔,恐怖是用说出来的吗?新秀作家也不过如此。”
“无聊,无聊,无聊,今天也是无聊的一天。”
“四班那个家伙又来说蠢话了,说什么周末新上映的电影很不错,大概以为有女生尖叫着扑到自己怀里的机会吧。为什么男生都这么无聊……当然,认为我是那种难以接近的优等生的女同学们也好不到哪儿去。……电影确实很不错,我决定去,一个人。”
“日野好像无论如何也想参加考试的样子,真是努力啊。可惜果然放学之后又被那群人堵在小巷里了。”
“终于借到完整版的《活祭品》了!剥皮的镜头一点也没有剪!”
“下载了很有趣的手机游戏。”
“这次去碟片店要借以下几部……”
笔记本里对学校生活和自己的想法描述甚少。上面密密麻麻地罗列着的,只是一张张后面打了勾的冗长借书单或碟片借阅列表,以及对各类惊悚电影、小说和游戏的评论而已。
而让青木在意的,是其中不时出现的,校园欺凌的迹象。
突然,用墨水画着一个圆的一页出现在他眼前,那是一张扭曲的脸。旁边的字迹也变得清晰起来。
“他突然仰起脸,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面孔开始发紫,原来红肿的青春痘变成淤青一般的青紫色,像通常电影里血滴洒在面孔上的样子,那张嘴巴张成“O”型,像从水里捞上来的鱼一样呼吸着。大概是因为嘴角挂着白沫,眼神也丧失理性的缘故,那张脸变得不太像‘人’了。”
“咯咯,咯咯,青蛙一样的叫声。日野拼命用手抓着喉咙,瘫软在地上。”
“那些刚才还在对他拳打脚踢,叫着‘以为装病就会放过你吗’的家伙,竟然一哄而散了,还真是胆小鬼。”
“这就是现实中的‘死’吗?像被开了孔的皮球,生命力慢慢地一点点地,温吞水一样的,往外流泻出去。一点也不激烈,一点也不可怖,一点也没有美感,连讨厌的感觉都没有。”
“不,根本连‘死’都算不上,只能算是急病吧。打过电话后,救护车很快会来,医生一定会一脸不耐烦地把人抬到车上,就像上次邻居老太太摔倒在家门口那样,对他们来说,惊慌失措的都是外行人。”
“真的是,外行人,怕成这样。”
“那几个家伙也是,日野也是。”
“只有他刚才倒下的那一瞬间,那个画面才算值得留念。”
“所以抓紧时间拍完视频就走了。”
青木瞪大眼睛,把这段描述又读了一遍。
——怎么看怎么都像是突发性癫痫,虽然直接导致死亡的概率很低,但假如长时间放着不管,或者诱发其他并发症,状况就糟了。
——这是妻夫木雫的罪行吗?这个叫日野的学生后来怎么样了?
他继续翻着笔记本,后面有几页似乎被撕掉了,剩下只是没有被书写过的空白页。
那个蒙着眼睛,手臂变成枪管和长戟,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站在屋顶上俯视着包括神之代行者们在内的一切,接着隐没在黑暗里的“艺妓人偶”,的确涂饰着鲜血般的色彩。青木合上笔记本,心情复杂地站起来,女高中生已经如同在她喜欢的惊悚电影里一样,惨死在众人面前,再追求这个问题的答案似乎已经没有意义了。
但是,当他的手接触到口袋里的那部手机时,青木还是忍不住按起了屏幕上的数字键。
先试了四个1,接着把日记中提到的魔鬼数字连续输进去,没想到试到生日的时候,手机竟然开启了。
因为太过顺利,青木吓了一跳,画面仍然保持在昨天的那个游戏上,退出之后,他检查了照片和视频,笔记中描述的部分已经被删掉,短信也清理过,只剩下十几条无关痛痒的回复,大部分是给家人、班级老师和同学的。
只有打开浏览器的时候,页面还保留着搜索记录。
“出租车司机未能避开倒地行人,X市XX高中一名学生遭遇车祸身亡。”
6、
“看到了吗?这是你要的答案!”
青木仿佛又听到了神之代行者的声音,那稍微有些尖细的,还没变声的男孩声音每次都猝不及防地在脑海中响起来,他几乎分不清哪些是切实存在,哪些是自己的想象了。
——不要幻想了,你以为夜晚看到的是什么,这里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罪行啊!大家一起逃出去是不可能的,比起考虑别人,不如先想想自己如何活下去吧。
——要么去厮杀,要么努力指出那些表面温柔谦恭的家伙,化身成怪物的姿态,这才是游戏的目的啊!
——或者,在白天做点什么,自己的胜出机会也会增加哟。
那不怀好意的声音,比今天看到极其令人不快的一幕,还要更让青木厌恶和沮丧。
----------------------------------------------------
擅自写了写雫的故事,细节全部是自己脑补的,可能和想象的不太一样,如果有需要修改的请大力戳!
大家的反应也都是揣测,没有写太多谈话的细节,有剧情冲突的地方也一定告诉我。
终于到了关小黑屋的时刻……如果有需要的话前面还可以再补完!大家一起来掉SAN吧!【【
·共3504字
他们并肩走在霍格莫德村的小道上,因为有不少学生造访的缘故,平日里祥和的村落里一时之间显得热闹极了。从出校门以来他们就几乎都没有开过口,倒不是无话可说,反倒是没有办法说出口。
多萝西偷偷瞄了兰斯几眼,她没有想到他还在生气。
事情要从八月份的最后一个星期六说起,那天是多萝西哥哥的生日。考虑到艾格伯特的身体状况,这次斯托克家并没有举办舞会,只是家人们聚在一起简单地吃一顿饭而已——兰斯也去了。
晚饭结束后他们一起在庄园里散步,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诸如“晚饭上的奶油浓汤不好喝”“开学后会有哪些新教授”之类的话题,然后兰斯突然停了下来,并且要求多萝西闭上眼睛。
“干嘛啦为什么要我闭眼啊!”一边这么说着吗,她还是很自觉地将眼睛闭了起来。
她听见兰斯说了句“绝对不可以睁开眼睛知道吗!”然后又从衣袋里抽出魔杖,念了句“什么什么飞来”到底让什么东西飞来多萝西也没有听得很清楚,但她倒是一点儿也不着急。
她又听见兰斯的手指在布料上摩擦的声音,像是在整理衣着。
“嫁给我吧,多萝西。”
……嗯,什么?
多萝西被吓得立马睁开了眼,她看见兰斯向她单膝下跪,手里还捧着一束玫瑰花,玫瑰花中央放着已经打开了的蓝色天鹅绒的盒子,盒子里放着一枚戒指。
八月底的庄园里尚还有一些萤火虫会在夜间飞舞,和着不知名的虫子那窸窸窣窣的低鸣却像是在进行这个夏天里的最后一场交际舞会。
晴朗的夜晚的月光也是极好的,皎洁的月光洒在略微紧张的红发男孩儿身上,多萝西觉得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谁能好看得令她如此心动。
然后她开口道“我拒绝。”
兰斯便是怎么样也没有想到多萝西竟然会一口回绝“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不想答应啊!”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
闹矛盾的时候最不该干的事情就是冲女朋友大声说话,更何况多萝西还是个暴脾气的主“理由我不想说,反正不答应就是不答应!”
那天晚上本应该有个浪漫的结局,结果却就这样不欢而散,第二天在霍格沃茨特快上兰斯也一句话没有和多萝西讲过。多萝西也知道这次有大半都是她的错,她也不是没有想过找机会和兰斯好好谈谈,但是每次又会绕到上一次的话题,到最后又会回到原点,什么问题也没有解决,于是他们就这样持续冷战了两个星期——到现在已经是连话都不说就只干瞪眼的地步了,即便如此却还是能并坚持大眼瞪小眼,也是十分令人佩服的。
多萝西思前想后觉得继续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所以在星期四的下午茶时间,她特地去找一向与她交好的菲斯谈了谈。
“我还在想你会有什么作业上的问题要来问我呢,没想到是情感类资讯呀!”菲斯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挑起一小勺她最爱的苹果酱放进红茶里然后慢慢搅匀。
“如果下次有作业上的问题,我也一定会来找学姐的!”多萝西笑着说道“那学姐认为我应该怎么做才比较好……?”
菲斯看了看她“所以你到底为什么拒绝他?”
“唔……还是有点个人理由的吧,并不是情感上的问题,就是我自己的问题嗯……”
“这个问题连我都不能告诉吗?”多萝西郑重地点了点头,菲斯继续说道“不过反正不存在感情上的问题的话,那就好办多了!不过你也知道的,我擅长讲道理但是我不擅长出点子,不过我知道有人擅长——等下奥蒂要过来给我送作业,你和她谈谈吧?”
“哈哈她可是看到我就怕的不行的呀!”
“所以她才绝对不敢马虎敷衍嘛~”
十分钟后,尚且不知道两个阴险女人的诡计的无辜的奥蒂蕾特抱着一沓羊皮纸敲响了保护神奇生物课教授办公室的大门,菲斯说了一句“请进”后,她便打开门,正式踏入了办公室范围内,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
菲斯拍了拍身边的座位“作业放我桌上就行了,奥蒂你快过来坐坐!”
奥蒂蕾特此时仍站在距离门口不远的地方,她看见了一个金色长发,穿着一件有着红色里衬的袍子的人坐在菲斯对面,一股不祥之感油然而生。
“菲斯教授好,学姐好……!”但既然都已经被教授邀请了,她也没有胆子拒绝,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在听完菲斯的复述后,奥蒂蕾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既然如此,那学姐现在最大的问题应该就在于怎么和好了对吧?”
“嗯,可是每次和他说话最后又会回到一开始的那个问题,这样根本没有办法和好……”
“首先呢,我认为学姐可以买点礼物讨好学长,呃,可能‘讨好’这个词用得不太恰当……反正就是让学长知道你并不是不重视这段感情的就可以了!”奥蒂蕾特冲多萝西眨了眨眼“然后就是如果再被学长问道那个问题,而学姐又真的有不能说的理由的话,不如先换一种不那么直接的说法或者编一个能够让学长信服的理由吧……”
菲斯也跟着说道“正好周六有拜访霍格莫德村落的活动呢,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了吧?”
她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奥蒂蕾特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然后说道“啊时间差不多了,我还约了同学一起去图书馆写作业,我先走了!”
“嗯,去吧!”
“一路好走——”
多萝西看着她跑出去的背影,又看着菲斯笑了笑“看来这个孩子也有很多问题要解决呢……学姐是没有办法放着不管的对吧?”
“哎呀,我是不是应该去问问夏普教授医疗翼缺不缺一个情感咨询师?”
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蜂蜜公爵糖果店门前,多萝西想回头和兰斯说让他在这里等一下,结果却发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们两个走丢了。
“冷静,冷静下来……”她自言自语道“都这么大人了,他一个人也没有什么问题的,先去把正事儿办了再去找他!”这么说着,她便走进了蜂蜜公爵糖果店里。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兰斯也发现了这件事。他认真回想了一遍今天早上走过的路,他认为,多萝西多半是要往糖果店的方向走的。
可惜的是他并没有能在糖果店附近找到多萝西,反倒是找到了她的妹妹“坎蒂丝,你有看到你姐姐吗?”
“学长,你们吵架了吗?”坎蒂丝一脸担忧地看着兰斯“呃,两分钟前我确实有见到过姐姐……她问我有没有看到过你,我说没有之后她就走掉了……”
一旁的欧恩适时地补充道“往左边走的哦。”
兰斯匆匆向他们道谢后,就朝着左边跑去。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他依旧没能找到多萝西,却是看到了多萝西的熟人。站在文人居羽毛笔店门口的桑莱斯也像是看到了他一样,朝着兰斯这边走过来“多萝西刚才在找你,她往左边的方向走了。”
在三把扫帚酒吧旁,奥斯维德一脸震惊地看着兰斯“我的天啊,你们怎么回事,这是走丢了吗?!多萝西往左边走了,应该还没走出多远,你赶紧去!”
“嘻嘻,我猜你在找多萝西——”刘海长得遮住眼睛的橙发小姑娘故作玄虚地摇头晃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多萝西的学妹兼室友,好像是叫做艾比 “她往左边去了哦——祝你顺利找到她!”
最终,兰斯终于在霍格莫德村大道拐角处的猪头酒吧附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正在东张西望的金发女孩儿。心想着这次可不能再让她跑走了,于是兰斯走上前去拍了拍她的肩膀“总算找到你了,跑死我了!你说你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会……”
没等他把话说完,多萝西便将一个大号的袋子放到他面前“喏,给你的!”
“这什么啊……这么大一袋!”
“既然你都懒得看了,那本小姐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这里面装的全都是各种奇葩口味的比比多味豆,例如大蒜,姜汁,粘液,鼻涕之类的!”多萝西颇不耐烦地说道。
“咦,这不都是巧克力球嘛。”兰斯并不相信女孩儿的话,于是亲自打开袋子往里瞧了瞧“你去蜂蜜公爵就是买这个啊?可是你也不用买这么多吧……”
“唔……买着买着一不小心就买多了!”多萝西看着他说“上次的事情你还生气吗?”
兰斯皱了皱眉头,故作严肃的样子“想想还是挺气的。”
“我知道上次的事情大部分都是我的错,可是你也不是完全没有错的!我拒绝你其实主要是因为我觉得你这个求婚太过简陋了……”
“形式很重要吗?”
“对女孩子来说,除了婚礼之外,求婚当然也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啊……!”
他相信多萝西还有什么没有说的东西,于是又继续追问道“你确定只是因为这个?”
“嗯还有就是……”她扭扭捏捏地说“我当时其实挺高兴的,但是,呃……我觉得自己还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所以……嗯,主要还是因为这个吧,但是这不代表上一个问题就不重要了!”
兰斯见她这幅模样,整个人一副想笑又不好笑的模样,最后几经挣扎还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就这个啊,那你完全可以好好跟我说的嘛……没事,我可以等你,等到你做好准备为止。还有啊,下次不要再随便走丢了,找你真的好累,你太好动了……”
他伸出手想要去钱多萝西的手,却被对方一个巴掌给打掉了“你不气了,可是我气,你怎么随随便便就把我搞丢了!”她抓住手提袋的其中一只提手,然后示意让兰斯去抓住另一只“抓好了,这次不要再跟丢了啊!”
这么大人了,赌气方式居然还是如此幼稚,兰斯笑着揉了揉她的头,然后乖乖拉起了另一只提手“东西都买完了吗?”
“嗯,接下来去哪里?”
“去魁地奇球场呗,我知道你想看教授们打魁地奇的!”
然后他们就这样一人抓着一只手提袋的提手,往回霍格沃茨的路上走去。
半路上多萝西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的,突然说道“哦对了,有件事忘了说……谢谢你找到了我。”
欢迎加入阿拉斯加企划
本企划文手和画手均可参与
人设持续招收,开企前或开企后都可以
我们随时欢迎你的到来
为了更好地参与企划,请加入审核群审核人设
等人设审核过后,企划主或者npc会给你主群群号,到时只要加入即可
主群名片格式【种族】名字
有什么问题请到审核群里询问npc,他们将很乐意为你解答
如果你发现了企划的问题请私信企划主
审核群:197154643
祝你在企划内玩的愉快
主群名片【种族】名字
由于不死族是隐居在人族所以不死族名片统一改成【人族】名字
其他种族正常
*1591字
>>>
斯莱特林休息室内。
墨菲趁着晚饭时间没人,偷偷地将放在长袍口袋内的魔杖拿了出来——十四英寸的橡木魔杖从中间处硬生生的被掰成了两段,连一丝木屑都没连着。
起因是在上午飞行课时,他为了省事从离地三、四米高的扫帚上直接跳了下来。其实这种事他平常也经常做,只是今天好像不知是脚感不好或者大概是脸比较黑,直接“咔嚓”一声一屁股坐到了草地上。正当他想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拍拍屁股站起来的时候。正面撞上了同班黑塔利亚•荷尔黑关切的眼神。不小心旁观了整件事的金发少女努力憋笑道:“噗…这位同学你没事吧?我这里有治跌打扭伤的魔药!”“我才不需要,我是故意摔的!”墨菲一脸正经理直气壮地拍了拍草地说“我只是想坐下休息而已,不要打扰我!”
开学不到一个星期就把魔杖弄坏,这让他非常过意不去。庆幸的是还好自己屁股没摔烂,袍子和裤子也没有被魔杖轰掉,如果因为这种事被送进医疗翼那也太没面子了。
他把断成七英寸的魔杖握在手中比划着晃了晃。好像就是短了一点也没什么不同,再说七英寸也在魔杖正常的长度之内,没准还能用呢,大概。
“Lumos。”
魔杖断处慢慢发出了淡淡的光芒,噼里啪啦的蹦出了一点火星子随后又暗了下去,就再也没了动静,像极了快没电的手电筒。“要不要这样啊,你怎么那么没用?”墨菲对着魔杖语重心长地说到。“嘭”的一声魔杖的尾端突然炸开了花,烧掉了他一大半眉毛。
“……靠。”
>>>
他现在不怎么想碰扫帚,至少在他眉毛都长回来之前他都不想再见到它。于是墨菲在诺艾尔提出了“要不要一起去玩?”的请求之后,他在围观教授之间的魁地奇赛还有迷宫之间不假思索地选择了后者。
“喂喂,你们有没有听说过?最近到处都在说,如果你在迷宫里听到有人喊你背后名字,千万绝对不能回头哦。”塞恩•卡特顶着他乱蓬蓬的毛从旁边凑了过来。
“什么什么,会怎么样?”诺艾尔也好奇的凑近。
被夹在中间的墨菲用力对两人翻白眼也阻止不了他们的白痴对话。
塞恩装得一脸惊恐,那表情仿佛是看到了摄魂怪们集体跳起了草裙舞还来了个大劈叉,“就是说,你一旦回头…就会永远迷失在这个迷宫之中!”
“哎——是这样吗!”诺艾尔眨了眨眼睛盯着塞恩手舞足蹈的形容,表现出了极大的好奇心。
……
在进入迷宫转过了不知道多少个转角的时候,满眼的绿晃得让人完全找不到方向。三人你一句有的我一句没的搭着话,来调节开始变得紧张的气氛。“啊————!!”带头走在前面的诺艾尔不知道为何突然大叫了起来随后又蹲在了地上。吓得塞恩像八爪鱼一样直接粘在了墨菲身上。“怎么了!?你…是不是想上厕所?”墨菲也被尖叫的兔子吓得不轻,他冒出了一身冷汗,想了半天才憋出了这一句话。诺艾尔转过身手里捧着一团毛球“你们看,是蒲绒绒耶!”
“喔……”在后排的蛇院二人面无表情的一齐回答到。
>>>
本来应该是刺激的迷宫历险,在各种不可避免的因素下变成了一次校内野营。塞恩把从霍格莫德村买来的糖果都从兜里掏了出来,放在了阴凉处的草地上。三人像围着火炉一样围着糖坐了下来。
“说真的,虽然小但是也还是迷宫啊,我们在这里已经晃了快一个小时了,”塞恩抬头望了望天又补充到,“天呐,现在都快中午了!”
“是啊,也不知道是哪个学长开始说我带你们走,分分钟带你们飞,结果一进来就只会跟在后面呢。”墨菲嘴里吧唧着糖说。
“你说什么?我在后面可是…可是,为了保护你们的安全!”
“……哈?有吗?”他看都不看塞恩一眼,扭头不屑的“嘁”了一声。
诺艾尔在一旁边揉捏着手中的蒲绒绒劝到:“你们…不要吵架啊。”
……
在墨菲和塞恩争吵快升级为打架的时候,蒲绒绒们开始一个接着一个的冒了出来将三人围了起来。
“等等,这些蒲绒绒是怎么回事?”塞恩问。
“它们是不是…想吃我们的糖?”诺艾尔举着他手中已经将细长的舌头伸到糖堆里的蒲绒绒示意到。
墨菲甩掉了好多只在他不经意间爬到身上的蒲绒绒后直接跳了起来“还愣什么?快跑啊!我不想被他们淹死!”
于是三人横冲直撞的一下子就跑出了迷宫。
名字:凯拉斯
性别:男
年龄:13
身高:149cm
性格:温和,善良,自卑
阵营:human
职业:低阶,召唤师
身份:人
简介:“当我第一次看见你的笑容的时候,我的心里就知道——啊,果然,最后我还是会迎来死亡,所以,才会得到这样美丽之物。”
一个在“三月梦境”之后被诅咒的孩子,如果被月光照射到就会成为一只丑陋的怪物,直到天亮为止。谁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被诅咒。所有人都梳理他,而他自己心里也明白,所以和别人交往的时候对他人非常好,晚上的时候就自己一个人躲起来。每当他感到孤独的时候,就会召唤出小动物来陪他。
【因为被诅咒,所以平常都穿的非常朴素并且比较宽大的衣服,武器是一个红色的手环。】
大概发生在镜原还不是队长,格里高尔还是普通人类的时间里……
已经是夏季了。
自庭院远望而去,刚刚出芽的嫩叶与已露头一些时日的翠绿色混杂在一起,入目皆是青葱的草绿色,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草叶的清香。原本迟开的晚樱,如今早已全数凋零了,只余下些残朵与幽香。
镜原是一向不喜欢夏季的,嗡鸣的蝉和灼眼的阳光总让人心中烦躁,纵然他本身是宁静的人,也被这过于炎热的天气惹得倦怠了起来。
“真热啊。”他拉着衣领轻声说道,从廊下经过的格里高尔笑着开口,“热的话就脱掉吧。”
“我可不像你那样。”镜原半眯着眼,西洋人的皮肤白的很,在阳光与汗珠的反射下像是透明似的。
“那你就剪个头发好了,这么长的头发不会很热吗。”
“嗯……但是我还没有剪发的想法。”镜原撩起披在背上的长发,露出一段已渗出汗珠的白皙脖颈来。“留了这么久,忽然就剪掉也不太适应。”
“不明白为什么这么麻烦,热的话就剪掉,顺应自己的心意不就好了。”格里高尔露出些许不解的神色,镜原对此只会以微微一笑。
“话说回来,那个风铃是什么时候在的?”镜原所说的是廊下吹塑玻璃所制的风铃,几根玻璃柱下垂着一片青色的竹叶。每当风穿过长廊时,中间的圆珠就会和玻璃柱相击,发出叮铃叮铃的清脆声音,与鸟儿的婉转啼叫和夏蝉的鸣叫迎合着,倒也别有风韵。
“啊,那个是前几天一个女孩送给我的,说是只有挂上风铃才算是夏天……什么的。”
“确实如此——不过话说回来,你还真招女孩子喜欢,是因为脸吗?”镜原露出调侃的笑容,却又立即用袖口掩住了那道弧度,于是格里高尔只能看到那对微微弯起、漾着狡黠神色的笑眼了,就像是狐狸似的——他一向这样评价镜原。
“比起我,你的脸才更有看头吧,”格里高尔抱住手臂,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坐在木制长廊上的镜原,“而且……也有男性对你表达爱欲之类的。”
“哎呀,在调侃在下之前先将您那蹩脚的日语纠正过来怎么样?刚刚那句话文法有错误哦。”镜原不慌不忙的端起茶杯,格里高尔露出了没辙的神情,一旦镜原嘲讽他时就会用敬语,这点他早就习惯了,于是和往常一样,他叹息似的开口,“像个老头子似的。”
“毕竟已经几百岁了。”镜原依旧淡然的微笑,浅栗色的长发被风吹拂微微晃动着,格里高尔忽然产生了恶作剧似的想法。
当被拽住头发时,镜原只是微微蹙起眉,然而冰冷的刀背接触到敏感的后颈,饶是镜原也不仅敛去了笑容,手放在了刀柄之上。
“你最好不要动。”
刷的一声,后颈上逼人的寒意也移开了。
“……你这家伙。”镜原有些恼怒的摸着参差不齐的发梢回过头去,对方却先他一步,带着茧子的宽厚手掌将他的下颌抬高,拇指的指腹在脸颊上来回摩擦,彼此的呼吸似乎都要交融在一起。
有点痒,镜原这样想着。
“好多了,没那么女气了。”格里高尔忽然露出了有些痞气的笑容,镜原微微愣住,然而在那坦然的目光的注视之下,他也不禁回以了一个宛如曾在枝头绽放的樱花一般毫无保留的笑容。
一阵风吹拂过,枝头的树叶发出轻微的沙沙声,风铃也叮叮当当的响了起来,午后的日光照射在风铃上,落在地上一片犹如水波似的来回摇动的金色光斑,青色的竹叶打着旋摇晃着,最终在吹塑玻璃上撞击,发出微小的声音,美妙极了。
名字:珂伊
性别:男
年龄:25
身高:178cm
性格:懒散,爱开玩笑,酒鬼
阵营:human
职业:高阶,冒险家
身份:人
简介:“当我睁开眼睛的一瞬间,我就知道还有更宽广的世界在等着我。”
总而言之就是一个提前步入中年生活的年轻人,平常都是一副轻浮的样子在酒吧里面喝酒,所以酒量非常的好。在遇到紧急情况的时候意外的很可靠,人也非常乐观。
【平常穿着还是比较生活体面,战斗武器是啤酒瓶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