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黎宵晗,今年12岁了。
我有一个三口之家,分别是爸爸、妈妈和我。
我的妈妈是名记者。她很忙,一年中有不少时候都在外面忙。忙的我们根本见不到面,但是妈妈每天晚上都会给我发短信,告诉我她这一天的见闻、问我有没有乖乖听话、有没有按时打针,每次还都不忘最后说一句她爱我。
我的爸爸是神经外科的医生,救死扶伤是他的天职。爸爸有一双宽大、指节明显的手掌。这双手紧握手术刀,也会经常爱抚我的头。爸爸作风正派,虽然不喜欢笑但是我很尊重他。
我们是幸
黎宵晗停下手中的笔,他习惯性含着钢笔的末端,将字数少的可怜的作文从头到尾浏览了一遍,然后划掉“了”字,将“爸爸妈妈”换成“父亲母亲”,然后又换了回来。末了却仍不满意,再次将文章小声地读了出来。
“我们是幸福快乐的一家人。”
就像是默念什么曾经红遍祖国大江南北的过气歌词,黎宵晗靠在椅子的靠背上,用脚轻轻一登就撑起了椅子的前半部分。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撅嘴夹着钢笔。
“唉。”
将眼前的作文纸撕下,被团成团的垃圾很快就在废纸篓里找到了归宿以及其他兄弟。黎宵晗看了一眼墙上始终保持缄默、但却兢兢业业的钟,发现不知不觉已经十点了。
是好孩子上床睡觉的时间。
不用督促,黎宵晗一直都是大人眼里的听话孩子,所以在他父亲惯例查房的时候,黎宵晗已经睡下。然而在对方关上门的同时,小小的眼睛又像是被重新点燃般亮起。
睡不着。黎宵晗想。他不知道这次的作文要怎么写,分明是如同“记我快乐的一件事”一样每年写三次不嫌多的题目,如今却难住了以语文显长的黎宵晗。
如果那个时候没听到那样的话就好了。
在床上翻了个身,黎宵晗突然就想哭。他知道自己的病情,也一直努力不给家人添更多的麻烦。然而他还只是个孩子,不少事情连大人都束手无措,你怎么能再苛求一个孩子?
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因为侧身,更是有一边的眼泪划过鼻梁,淌进下方的眼睛,再挤着原本就蓄在那里的泪水涌出。
原来眼泪是这么凉啊。那些争先恐后涌入他眼眶的泪水们如同隆冬时节贝加尔湖面上的冰,从眼睛刺入了他的心里。
黎宵晗将头埋在枕头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枕面很快就被濡湿。小少年抽噎着喘不上气,脸也憋的通红,他在心默念数字,直到数到87才真正安静下来。然后他默默地躺着,说不清心里是希望还是不希望有人发现他刚刚哭了的事实。
还是不要了吧,黎宵晗想,本来就……这样一来就又会……
给别人添麻烦。
这是他在坠入梦魇之前最后的意识。
黎宵晗睁开眼睛,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就不想睡了,上洗手间似乎是不到半个小时之前的事,现在他并不想起夜。只是单纯地睡不着。
他的父亲不在,不知道是来了又走了还是根本没来。黎宵晗换了个姿势,好让心脏不要受到更大的压迫,他看到了墙上的夜光钟表显示差五分十二点。
他听到了矫健有力的律动,“哦,别人的心脏”,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又听到了其他的声音。
那声音起初是很微弱的,稍有不注意就会忽视。但不知为何却愈来愈响,最终令人无法忽视。黎宵晗躺着,盯着幽幽亮源的钟,片刻后才意识到是它在发声。
嗑嗒,嗑嗒。
秒针走动的声音在夜的衬托下越发响亮。
嗑嗒,嗑嗒,嗑嗒。
三针重合之势宛如呈现幻想的镜面瞬间碎裂。
黎宵晗光着脚下了床,他推开门探出脑袋张望。走廊里的灯光闪烁昏暗,他并不喜欢这样的气氛。
像是无数睡不着的夜晚对未知床底的恐惧,黎宵晗本能地感到了害怕。他退回房内找到手机,他想不论如何也要见到父亲。但是电话却始终打不通,在等待了几分钟后,黎宵晗开始穿衣服。
他知道父亲的办公室,他熟悉这家医院,甚至闭着眼睛都能走到想要去的地方。既然联系不到父亲,那就自己去找他。打定主意的黎宵晗背起书包,晃了晃水壶,确认里面装满了水,最终深呼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关上的门发出巨响,黎宵晗下意识地缩了缩,等了片刻发现没有人因此责备他,继而他又紧了紧书包,向自己记忆中的方向摸索去。
方向大抵是没错的,然而这条阴仄仄的路真的是通往父亲办公室的吗?
前方有光亮,黎宵晗加快了步伐。有光就代表着有人,有人就不用怕了。已经小跑起来的黎宵晗想。首先他要礼貌地对见到的人打招呼,然后再问问对方有没有见到他的父亲。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能带他一起去找。他可不会承认他被吓到了,只是稍微、这里稍微有那么一点儿黑。
然后他看到了一排排大得出奇,折射着冰冷的光的大柜子,和发着莹莹幽光的三个字标志牌。
黎宵晗想要尖叫。
他深呼吸了好几次,终于忍住没让心脏从嘴巴里跳出来。他想在这样下去他就要有心脏病了,后来一想自己不是本来就有吗,虽然治好了,但没准儿还会犯呢。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黎宵晗觉得不太怕了,他不敢出声,怕回复自己的是柜子里的家伙。房子的门是锁着的,他绕着走了一圈,看到地上散落着一些报纸。凑近了看,发现日期全部是两年前的。
这家医院的话,两年前就是那个事情了吧……这么说来,我的心脏也是两年前换的。那么……冰柜里躺的会是那个人吗?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黎宵晗终于想到要离开。大门是锁着的,他轻轻推了推发现纹丝不动。他开始在房子里绕圈。不多时候他有了新的发现,他捡到一把钥匙和一张曝了灰的地图,当他吹散上面的灰时还被呛得打了个喷嚏。
地上还有别的东西,看上去像是病例。黎宵晗用脚尖拨弄了两下,发现上面都是看不懂的文字方才作罢。
钥匙咬合于锁眼,黎宵晗的心脏跳得厉害。他缓慢又郑重地旋转着钥匙,终于在漫长到仿佛一个世纪的等待后响起了异响。
门开了。
黎宵晗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唾液,再次回头看了看巨大的冰柜,最终头也不回地踏上了向上的楼梯。
他似乎走了很久,又或者没有多久。黎宵晗走走停停,没有遇到一个人。也许这个世界只剩下我了呢,或者其实我已经死了。黎宵晗摸到了挂在背包上的水壶,想如果死了的话就不用像这样了吧。
然后他听到了对话的声音。
“你听,是不是又有人来了?”
TBC
剩余HP60,得到道具“医院地图”。
販星者 希莉婭 || Cel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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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齡:不詳
身高:一根天文望遠鏡再高一些
特徵:
擁有一根時空之鐘的指針。
眼睛原本已經快看不清楚了,星星卻再次點亮她的眼睛。
有人需要星星的時候,她自然會出現。
白天看不見她,但是她依然存在。
渴望天空,就算她已經住在天空之上。
性格:
沉默寡言,相當天然。
在生離死別方面意外的成熟。
衣服:
繫在脖子上的緞帶是一整個星系的空間壓縮成的。
穿著可愛的斗篷,頭髮盤在後腦勺上。
不穿斗篷會綁成兩根大辮子。
身上的裙子是輕飄飄的紗質,裝飾滿蕾絲。
玫瑰是好久好久已前鄰居家的男孩親手折下來的。
後來遇見的陌生女人,看見玫瑰之後送給了她一隻折不斷的蝴蝶翅膀。
顿关捂着肚子,扶着墙慢吞吞的往前走。
不知道昨天晚上吃了什么,反正她今天一早就开始拉肚子,半天也不见好。最近有情报示frei会在今天分组进入上城,所以特事区也谨慎地派出三个小组进入上城查看。本来顿关是要与道和秀二一起出发的,但是道和秀二非说什么要隐蔽行事,再加上她今天拉肚子看不住他们,然后就这样被落下了。
没办法了,无论如何还是要先去找那两个人。顿关这么想着,慢慢地朝着厕所比较多的街区一步一步挪过去去。
“不知道他们两个跑到哪里去了?”虽然肚子感觉没什么事了,顿关却渐渐感到不耐烦,脚下的步子加快了许多。她本来就不适合做“搜查”这种工作,就算对方只是在一墙之隔的地方,无论怎样大声说话,以她的听力,大概也只有错过的份。遑论是那两个到处乱窜神出鬼没的家伙。
走到一个小巷子附近的时候,顿关看到了特事区的熟人。其实虽说是熟人,也只是打过几个照面而已,顿关隐约记得他叫唐图,平常总是没什么话的样子,偶尔看到他给植物浇浇水。“喂!唐图!”顿关跑上前去,拍了拍唐图的肩膀,“那啥,你看见道爷爷和秀二了吗?”
“没有,我也迷路了。哎~这下怎么办啊。”唐图慢悠悠地说。于是两个人暂且组成了队伍,往巷子深处走去。平日里顿关和唐图几乎没什么交集,如今也没什么可聊的话题,顿关企图缓解尴尬:“诶唐图我还不知道你的能力是什么呢?”唐图眼睛眨巴了几下,侧头定了一会儿道:“我的是透视能力,这面墙后面是面包店,面包店的后面嘛——”唐图的声音戛然而止,神色变得无比惶恐。
“怎么了?”顿关马上抽出她的棍子,斜插在巷子的两堵墙之间:“敌人吗?”
“不不不...没...没什么。”唐图手足无措地,声音越说越小。
这时,拐角处传来一阵笑声,粉色头发的女孩子和带了红围巾的男生从后面走了出来。粉色头发的女生抿着嘴,眼睛眯得弯弯的,却带着嘲讽。带红围巾的男生一头银发,板着脸,一脸看见了脏东西的表情。男生眯了眯眼,不屑地吐出几个字:“政府的走狗。”
“西!”粉色头发的女生推了推那个叫做西的银发男生,“不可以这样说!唐图曾经是我的朋友呢!”
“蔻......”唐图嚅嗫着,头低下来看不清表情。
蔻歪着头,眯着眼睛微微地笑着:“是啊,唐图,那件事之后,你已经不是我的朋友了。”
蔻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轻轻地飘散在了风里。顿关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只能更加用力地抓紧了手中的长棍。她倒是很想一棍子劈过去,只是如果不是敌人,顿关就没有出手的理由。
但没等顿关考虑清楚眼前这两个人的身份,对面的蔻就突然出手了。
她猛地向前一跃,手腕上逐渐聚集着渐强的光圈,看样子是预备发动攻击,接着她直向唐图冲去。顿关这时才反应过来唐图的透视异能完全没有战斗力,于是她猛地把长棍往上一挥,截住了蔻的进攻,同时向下发射空气炮,借助着一点反作用力,跳到空中,朝着西和蔻一棍劈过去。
地上升起了很厚的尘埃,此时,顿关已经发动了她的异能,攻击力大幅提升,听力大幅下降。于她而言,空易拉罐碰撞的声音、唐图的惊呼声、西和蔻焦急的交谈声,此刻都再不能吸引她的注意。此刻,唯一重要的,只是打败眼前的敌人!
顿关大步穿越过那片尘埃,耳旁只隐约有风在快速流动。
西冲上前来,试图夺过顿关的长棍,只是奇怪的是,看上去他似乎没有发动任何异能。这时唐图冲上来,大声喊着什么,手指向蔻的方向。顿关只隐约听到:“刀...蔻的口袋...!”
顿关愣了一下,她手中的棍子突然之间就被不知名的力量被拉扯到一旁。她猛地转过头去,看见蔻的手腕上冒出亮黄色的光圈,一只手指向她的方向,另外一只手插在口袋里。顿关想起唐图的话,无暇多想,一把推开西,冲到蔻的面前,一拳挥出。就算不发动异能,顿关在特事区里扳手腕也是难寻敌手,所以在发动异能之后,她其实根本就用不着什么武器,那根棍子只是为了防止她下手太重而已。因为她自己的拳头,本身就是她最强的武器!所以挥出这一拳之前她不敢聚紧所有的肌肉,怕打死了这位唐图的旧识。但即使是这样,蔻也被打飞了好远。
“蔻!”西和唐图同时大喊。西朝蔻跑去,唐图看着他们,颤抖着垂下了头,过了一会儿,突然掉头跑掉了。
顿关回头看了看那两个人,蔻笑着说了句什么,唐图或许听见了,但顿关听不清楚,只好转过头,转身跑去追唐图。留下躺在地上的女生和小心地将她抱在怀里的男生。
顿关追上唐图的时候,他正靠在墙上喘气,顿关问他:“那个粉红色头发的以前跟你什么关系啊。”“......”唐图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种混合着尴尬和惊慌失措的表情。“...怎么,该不会她以前是你的女朋友吧。”
唐图吸了一口气“算是吧...”
顿关反倒吓了一跳,其实她刚刚那句话只是开玩笑的:“哎呀...真是不好意思。你怎么不早说啊。”顿关挠了挠后脑勺“那...要么我请你喝酒吧?”
唐图沉默许久,然后轻轻地“嗯”了一声。
现在,天已经完全地阴沉下来。
之后会有暴雨降临这个城市。
莉芙湾望无止境的沙滩的一角,一只鸟和一只兔子正剑拔弩张地对峙着。
鸟背后应该长着翅膀的地方正勃勃地往外冒着血泡,翅膀则早已不见踪影;兔子则割舍了身上最重要的东西,双腿因为剧痛而止不住地发抖。
他们的手上各有一把武器——鸟执着最后一支手术刀,那是鸟带来的十几二十把手术刀中最幸运的一支;兔子呢,捏着一把手术刀大小石刀,那是兔子锻造的成百上千把石中剑中最不幸的一把。
“你不飞,我也不变豆腐,这样真的扯平了吧。”
“是啊,我终于可以堂堂正正地把你切丁了呢!”
“呜啊好可怕!”
“抱歉你卸了我的翅膀,把我的刀还有包包披肩——你知道这些要多少毛爷爷吗?总之你现在想逃也来不及了,乖乖变成莉芙湾的白色垃圾吧!”
“我,我才不跑呢!临阵逃脱还算什么男人!”
“你现在还是男人吗?”
“呜……呜呜呜!”
没有被夕阳染红的霞彩,也没拍打礁石的巨浪,就视觉效果上来说,莉芙湾一点也不适合决斗。为什么一只鸟和一只兔子会在这种地方打连个决斗盘都不PS上去的架呢?这还要追溯到几个小时之前。
白豆腐脑——也就是前文中对峙一方的兔子——因为之前某个事件,在莉芙湾制造了大量的白色污染。虽然没人投诉,但白豆腐脑还是对亲手将家园变成豆腐汤的事情感到十分愧疚。
为了赎罪,白豆腐脑把他找得到的污染物——也就是漂得满海都是的豆腐——一块一块地打捞起来搬到了沙滩上,小兔子捞呀捞呀,花了好大的功夫,终于让海洋回归了原本的颜色。
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白豆腐脑十分欣慰,他转过身,想做个做好事不留名的红领巾,但一回头,就看到了沙滩上小山一样高的豆腐堆。
“呜呜呜……这样根本吃不完啊……”
白豆腐脑虽然有把包括空气和海水在内的所有东西都变成豆腐的特殊能力,但其实他自己却不爱吃豆腐。
开个豆腐店,把豆腐送给饥肠辘辘的旅行者,让他们感受到莉芙湾的温暖和甜蜜——只能这么做了,白豆腐脑是只很有社会责任感的兔子,很快他就将设想化为了行动,用豆腐搭造了一间豆腐屋。
第一个客人很快就上门了,那是一张生脸孔——不过白豆腐脑在莉芙湾认识的生物本来就不多,绝大多数的生物在他眼里都是生脸孔。
“主人欢迎回家!你是要先吃豆腐呢还是先吃豆腐脑?”
“啊……?”
在白豆腐脑的热情接待下,客人还是坐下来吃起了豆腐。
“呜——嗯!这个豆腐入口即化!吸一口就能灌下去!而且还带有椰子的清甜!虽然这破沙滩上连棵草都没有!但我却看到了椰子漂洋过海落地生根拔地而起的未来!”
客人一块接着一块地吃着豆腐,很快和白豆腐脑打成了一片。
“我叫白豆腐脑,客人你叫什么名字?”
“我啊我叫苏姬,白豆腐脑这个名字好长,我可以叫你脑脑吗?”
“好啊好啊,我可以叫你姬——”看到苏姬的脸有点黑,白豆腐脑马上改了口,“我可以叫你苏苏吗?”
“可以啊,苏苏也很可爱嘛。”
苏姬和白豆腐脑聊了很多,从天上的盖子聊到身上的记号,把这两天的见闻连同来这里之前的趣事都给白豆腐脑说了个遍。
“苏苏小时候好可爱!”
“不不不,你才可爱呢,长这么可爱还做饭好吃,将来一定能嫁个好人!”
“嗯,我以后一定会嫁个好人,一定不会随随便便让变态摸到!”
“什么?变态?!居然有这么可恶的变态连脑脑都不放过!”
乘着兴头,白豆腐脑和苏姬说了前一天被变态追的遭遇,苏姬更加讨厌变态了。
“说起来苏苏也很可爱啊,遇到过变态吗?就是那种不好好穿衣服,到处摸人吃豆腐的人?”
不好好穿衣服?苏姬脑海中马上浮现了一个露腹肌的面具男,不不不,比利是个好人才不是变态,苏姬马上把这个对不住比利的念头打消了。
“没有哦,因为我很强,能手撕变态,所以变态都不敢靠近我,脑脑如果再遇到变态就告诉我,我帮你撕了他!”
“好啊好啊,对哦苏苏有手套,有手套的话就不会碰到变态了呢!”
“唔,碰到变态……变态有毒吗?一坨会追着人跑的百变怪再加上毒,现在的变态真先进……”
“嗯嗯,很多海洋生物都有毒,而且变态的毒更加可怕!苏苏还是不要管我,自己先逃比较要紧!”
“不不不,脑脑是我的朋友啊!我怎么能看着脑脑被变态欺负?”
“呜!苏苏你真好!我没有什么能报答你,只能以身相许!”
说完白豆腐脑不等苏姬阻止,就撩起了自己的围裙,围裙下面一览无余。
“呀!”作为实习医生,苏姬早就看惯了人体的各个部位,但毫无防备地得知了白豆腐脑是男孩子的事实,还是让她受了点打击,但这打击并未持续多久,她的注意,很快被那器官上的数字吸引了,“零……九……一……零九一?!”
“是啊和苏苏一样哦。”
“呃你先把围裙放下……”
这个数字是什么意思呢?苏姬陷入了沉思。
“我想这一定是我们命中注定的证明吧!”白豆腐脑整好了围裙,欢快地蹦到了苏姬边上,取下了她挂在肩上的背包,“这个借我一下!为了庆祝我和苏苏的相遇,我要给苏苏表演个魔术!”
白豆腐脑从包里掏出来一把手术刀——乱翻别人的包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九十一秒后的苏姬一定会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注意到他这个可以称得上冒犯的行为。(大家一起来数秒> <)
“一,二,三,四,五,六,七!”(七秒)
白豆腐脑数完七下,手术刀一下就变成了一块白豆腐。
“哇,好厉害!”(十四秒)
“这是白豆腐脑的必杀技,叫‘变成甜甜白豆腐’,简称的话,叫‘甜’就行了。”(二十一秒)
接着白豆腐脑跳到了苏姬的肩上。(二十八秒)
“一,二,三,四,五,六,七!”(三十五秒)
苏姬的披肩变成了一件雪花一样的礼服。
“哇这是什么?《冰雪奇缘》吗?”(四十二秒)
“是某个东方国家的传统民间艺术,叫‘拉花’哦。”(四十九秒)
“哦哦!是把只有上身长的披肩对称下刀,裁成无数相互连接的圆环,再利用重力将圆环拉开,就能得到比原来披肩体积大很多的礼服了!我幼儿园的时候做过!过节的时候布置教室都用这个!不过一下子把披肩裁得像雪花一样,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七十秒)
“哼哼,魔术怎么能泄底呢?”白豆腐脑自豪地晃了晃手,如果有手指的话,他伸出的应该是食指,“不过是朋友的话,告诉一下也没关系。”
白豆腐脑又跳到了苏姬的背上(七十七秒),这次他又要做什么呢?苏姬满怀期待得等待着白豆腐脑的甜甜白豆腐,和白豆腐脑一起数了起来。
“一,二,三,四,五,六(八十四秒),七!”
苏姬背后的重量减轻了,但她却不再期待白豆腐脑从她背上跳下来后会给她什么惊喜,因为她已经切实感受到了。(九十一秒)
不能叫,不能回头,就当成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必须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这一次脑脑又变了什么呢?”
“这次脑脑变了翅膀呢!”说罢白豆腐脑一手举着一只翅膀连蹦带跳地跑到了苏姬面前,可惜豆腐做的不太坚固,挥了两下就碎了。
魔术失败,白豆腐脑哭了起来。
“人生中总会经历几次失败,别太难过,哪里跌倒就哪里爬起来。”
苏姬安慰着白豆腐脑,一边也用同样的句子安慰着自己——苏姬,那个向来冷静敏锐的苏姬居然毫无防备地让人抢了武器、裁了铠甲、卸了翅膀?!这一切都太不正常了!仔细一看,理应空无一物的莉芙湾上居然堆满了豆腐?在这个连棵草都没有的海湾居然有椰子味的甜点?还有那会直立行走还会说话的兔子?不正常,哪个都不正常,要是平时的自己,是绝对不会在这种地方和怪物吃甜点的,更何况自己一点也不饿!
是替身攻击!它一定对自己做了什么,让自己完全感受不到恐惧,甚至连异常都无法察觉——苏姬只能这样想了,要不是翅膀断裂的剧痛,恐怕她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像一块片在烤架上旋转的土耳其烤肉一样任人宰割。
再看那怪物,那怪物知道自己察觉异常了吗?看它的样子和之前没什么区别,苏姬只能趁他还没有对自己起戒心的时候,先下手为强。
“脑脑……我也有个魔术要表演给你看,你能把我的包拿给我吗?”
“好哦。”白豆腐脑根本没有刚刚撕了苏姬翅膀的自觉,蹦蹦跳跳地把苏姬的包拿了过来。
翅根的剧痛让苏姬一刻都不想耽搁,她把手伸进了包里,摸索了一圈,顿时心凉了半截。
包里空空如也!是哦,刚才白豆腐脑变魔术的时候,好像是把里面的手术刀——苏姬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就算是那怪物的魔术,但在这个陌生的莉芙湾,没有比武器更重要的东西了,就这样把生命一样重要的武器交出去,实在不可原谅。
“脑脑……白豆腐脑?!”
“嗯?怎么回事?”
“啊,没什么……”是因为翅膀流血导致大脑空白吗?刚才有那么一瞬,豆腐脑好像消失了,“说起来你前面说要告诉我魔术怎么变的,我想先听听脑脑是怎么变魔术哒。”
说完苏姬把空包递给了白豆腐脑,观察,积累经验,在和这怪物彻底决裂前,这是她必须做的事。
“这个啊,是这样的。”白豆腐脑接过了苏姬的包,“我啊,碰了七秒的东西,都会变成白豆腐哦。”
苏姬的大脑一片空白。开始她还对自己的翅膀抱有一丝希望,希望白豆腐脑之前拿出来的豆腐翅膀只是事先准备好的魔术,自己的翅膀只是被他藏在了沙子里,只要找出来就能给自己重新接回去,然而现在,这个天真的幻想彻底破灭了。
苏姬又一阵眩晕,白豆腐脑手里的背包已经变成了白豆腐,包上的金属扣很快压垮豆腐,失去支撑掉在了沙滩上。
真的有这种魔术啊——苏姬真希望自己在做梦——她盯着白豆腐脑的一举一动,把剩下的精力全部放在了思考对策上。
白豆腐脑会一种能把包括手术刀、披肩、包,还有翅膀变成豆腐的魔术。他在把包变成豆腐时,没有把包上的金属扣变成豆腐,金属扣和手术刀一样都是由金属制成,如果可以把手术刀变成豆腐,那就可以把金属扣变成豆腐,为什么他当时没有这么做呢?除了时间以外,要把东西变成豆腐一定还有其他限制,比方说,他变手术刀时是用手握着一把手术刀,变包的时候是用手举着包带——他的手只碰到了皮革没有碰触到金属扣——也就是说,除了“时间”和“碰触”外,变豆腐的条件还和“材质”有关。必须要是同种材质的东西才会变成豆腐,所以在变包时没有把金属扣也豆腐化——而且这“同种材质”并不限于“同件物品”,就像被捏紧的手术刀、披肩上相互交织的线、蜷在金属扣上的皮革一样,并不要“同件物品”,只要“连在一起的同种材质的物品”就行了。
隔着手套或衣物碰触白豆腐脑不会被变成豆腐——苏姬很快得出了这个结论——两只手上的手套都好好地戴着,只要在七秒内手撕了他就行!
“脑脑过来,笑一个——”
苏姬趁白豆腐脑把脸伸过来的时候捏住了白豆腐脑脸颊的两侧,然后使劲地向两边——拉——白豆腐脑的脸被拉长了苏姬手臂两倍的长度,但一点断裂的意思都没有。
这,这什么!苏姬在脑海中吼叫,要是鸟的话,刚才那一下,早就被空手撕成两半了!为什么这家伙的脸能被拉得这么长!苏姬被被白豆腐脑的弹性一惊,下意识地松了手,白豆腐脑的脸就像橡皮筋一样“啪”的一声恢复了原状。
“呜,呜呜哈哈哈哈哈哈——是把脸变长的魔术——”白豆腐脑被苏姬这么一逗,马上笑开了花,笑着笑着,就被苏姬一脚踹出百米远。
白豆腐脑脸着地后又向前翻滚了数个跟头,才终于在沙滩上停了下来,而苏姬在收完那脚后就助跑腾空——虽然没有翅膀,但她的速度也足以使她短时间摆脱重力的束缚——她用鞋跟对准正撑着什么爬起来的白豆腐脑,想像踢爆怪人的假面骑士一样在白豆腐脑身上开一个大洞。
“不对!”突然,苏姬伸出了手,狠狠地掐住了沙砾下的土壤。指甲剥离手指的剧痛震得苏姬浑身发颤,手指翻折,手臂脱臼,苏姬半身插进了地里,沾了一脸沙。
“你……你哪来的这东西……”
苏姬脚尖抵着白豆腐脑刚砸进地里的凶器,惊愕之余暗暗庆幸自己还有速度这一武器——白豆腐脑就在起身的瞬间,挥出一柄长剑向苏姬劈了过来,要不是反应及时,恐怕已经被对半劈开了——苏姬趁白豆腐脑把剑从沙子里拔出来时一个侧滚站了起来,用来制动的那只手已经没有知觉,脸上也火辣辣地疼,但一只手和一张脸的代价换一条命已经值太多了。
“这个啊……我没说过吗?我昨天被变态追的时候造了把剑,把变态打死了,你看上面还写着‘变态之墓’四个字呢!”
“但刚才,你好像想用变态之墓打死我哦?”
“不是哦,我只是站起来的时候……怎么说……后坐力?”
“后坐力?那么强的后坐力能砍死我哦?”
“不是要砍死苏苏!脑脑只是想和苏苏做朋友!”
“我不是很想和第一天见面就把我搞残废的人交朋友,你能不能找别人?今天我也累了,我们就这样再见,脑脑下次找个新朋友,不要一见面就搞残他,那样他一定很乐意和脑脑做朋友,我就算了好不好?”
“呜不行!因为……呃……因为……因为你……那个……你看到了……”白豆腐脑吱吱唔唔地,变得和煮熟的虾子一样通红,“你……你看到了白豆腐脑的!呃……白豆腐脑围裙下面的!嗯就是‘那个’!所以脑脑一定要和苏苏做朋友!”
“啥?”‘那个’是什么?苏姬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白豆腐脑给她看的裙底风光,“难道……你说的是……生殖器?”
“呜啊!”
“那是你给我看的,我也想马上把它从我的记忆中抹掉。嗯,我会很快忘了‘那个’的请放心,我们就这样说再见吧。”
“呜!不是呜!是那个!是脑脑白白上唯一的脏脏!”
“白白上的脏脏”又是什么鬼?苏姬一边思考着白豆腐脑围裙下还有什么比生殖器更像脏脏的东西,一边趁聊两边都焦头烂额的时候,用右手攀上挂在一边的左臂,狠狠一提——一道仿佛被雷劈的痛感流过全身后,肩关节被接上了——当医生真好,可以自己接骨。苏姬瞄了一眼刚接好的左手,手套里全是血,食指、中指、无名指的指甲肯定全翻了,手指和手背形成了一个平时不可能形成的锐角——“咯嚓”,苏姬把手指掰回了正常的角度,手腕一颤,“091”三个暗红色的数字跃入了苏姬的眼帘。
“难道这数字……这个数字到底是什么!”
“啊!我不是说过吗,这个数字是苏苏和脑脑有缘——”
“不要叫我苏苏!”
“呃,这个数字是姬姬和脑脑有缘——是姬姬和脑脑是同一个人的证明!”
“同……同一个人?”
“就是说,苏苏啊不姬姬和脑脑是同一个人!脑脑要和姬姬做朋友!”
“啊?”
苏姬觉得大脑有点混乱,手腕上“091”的编号到底是什么意思,苏姬对它也做了很多包括大逃杀在内设想,不过交朋友这种她还真没想过——这个死气沉沉的地方怎么可能是交友平台?相亲也要找个环境好的地方!
“我以前,也和石头先生、小海姐姐交过朋友,但是他们根本不懂脑脑的话,也不会说脑脑的话,虽然和脑脑在一起,但他们从来没有主动找脑脑玩过,这样的朋友只是为了做朋友而做朋友,并不是真正的朋友,真正能和脑脑做朋友,真正懂脑脑的,只有脑脑,只有脑脑——也就是姬姬——能和脑脑做朋友——”白豆腐脑举着剑转了一圈,剑尖刚好掠过苏姬的鼻尖,“能和脑脑聊这么开心的人,只有姬姬一个,所以脑脑想和姬姬做朋友!”
“因为你是个通灵者,所以想把我杀了做朋友。不过看外形,你才该是我的持有灵哦?”
“才不是,我只是想把姬姬变成朋友而已!”
“说这种话之前要先把剑放下。”要是真能放下就有鬼了——虽然白豆腐脑长得一副蠢样,但苏姬可没有天真到那个地步,这把“变态之墓”可不是什么小刀,是有半个比利高的长剑,如果剑是实心的话,那被砍一刀不被当场碾断也会骨折,不管他什么动机,只要有杀人的打算就不可能放弃这么好的优势。
“我才不放哼!”
果然。
“这是帮我击退变态的好伙伴!要我放开这把剑还不如把这个给你!”
白豆腐脑把没拿剑的手伸进围裙,从里面掏出一把沾满血的手术刀——手术刀一个弧线被抛到了苏姬面前,苏姬“啪”地一声接了个正着。
“姬姬,决斗吧!你赢了我们就做朋友!”
输了就会被杀吗?剧情走向终于有点符合苏姬的猜想了。
比刚才好一点,现在苏姬手里有武器了。但两边武器的大小还是让苏姬笑不出来。而且现在真正棘手的不是那把剑——白豆腐脑还有把东西变成豆腐的魔术,她会突然把沙滩变成豆腐,让自己失去平衡后乘机斩杀自己吗?苏姬不是替身使者,看不到白豆腐脑的替身,要是白豆腐脑的魔术也有射程一说就好了,但现在这种无凭无据的设想只能让苏姬越来越紧张。
说曹操曹操到,白豆腐马上不负期待地出现了,这是一把剑形状的白豆腐,长得就和变态之墓一模一样。
变态之墓一样的豆腐很快发生了变化,它就像被什么东西吸进去一样,一点一点地消失了——卧槽,这货还有个黑洞!苏姬下意识地站稳了脚跟,怕自己也会被吸进去。
“咕……唔……偶尔吃吃还挺好吃的……”白豆腐脑舔着自己的手,豆腐已经不见了,他手上的已经不是那把半个比利长的变态之墓,而是一把和手术刀差不多大小的石刀,“这样子脑脑的武器也和姬姬一样了,可以愉快地和姬姬决斗了呢。”
“……你在做什么?”
“我要和姬姬公平决斗,不然就像在吊打小学生一样。”
“你以为武器一样就公平了吗?”苏姬已经废了一对翅膀和半条手,但白豆腐脑一点伤都没受过,这可不是武器一不一样的问题。
“嗯,你看脑脑没翅膀,苏苏也没翅膀,一模一样啊。”
“闭嘴!你还有**我没有呢,怎么不见你公平一下?”
“……唔对……”
在苏姬的训斥下,白豆腐脑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果断地把石刀伸进了围裙,把那个苏姬没有的部位切了下来。
“………………你才是变态吧……”
“091”从围裙里掉了出来,断面非常平整,看来白豆腐脑的石刀非常锋利,一点也不亚于金属手术刀。
“你不飞,我也不变豆腐,这样真的扯平了吧。”
“是啊,我终于可以堂堂正正地把你切丁了呢!”
“呜啊好可怕!”
“抱歉你卸了我的翅膀,把我的刀还有包包披肩——你知道这些要多少毛爷爷吗?总之你现在想逃也逃不掉了,乖乖变成莉芙湾的白色垃圾吧!”
“我,我才不跑呢!临阵逃脱还算什么男人!”
“你现在还是男人吗?”
“呜……呜呜呜!”
莉芙湾望无止境的沙滩的一角,一只鸟和一只兔子正剑拔弩张地对峙着。
白豆腐脑把他的断肢抛向了天空——断肢落地即是决斗开始的信号。
苏姬和白豆腐脑开始奔跑,因为武器都是方便投掷的小刀,所以双方都需要不停地移动来防止自己变成飞刀的靶子。
“呀——”白豆腐脑跑着跑着,突然被沙滩上的小贝壳绊了一跤。
“现在靠平地摔卖萌也没用了!”苏姬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将手术刀掷向了白豆腐脑的脑门——这怪物会因为头部中刀死亡吗?还是说——“啪”,和苏姬预想的一样,白豆腐脑没那么容易死,手术刀在抵达目的地之前就被截停在半空。白豆腐脑保持着脸着地的趴姿,用两只耳朵夹住了刀刃的两侧——空手,不,是“空耳”入白刃!
“喝呀!”苏姬从天而降,斜踩在了白豆腐脑的头上。苏姬这一记滑铲的初始速度非常大,即使有地面的摩擦也将白豆腐脑在沙滩上推行了四五米,把白豆腐脑一头闷进了海水里。
“呜——呜呜呜——”白豆腐脑冒着泡泡挣扎了起来,但苏姬没有放过他,她一膝盖跪上了白豆腐脑的脑袋,手脚并用,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白豆腐脑的头上,白豆腐脑挥着手上的石刀,但无奈手太短,伤不到苏姬一分一毫。
白豆腐脑挣扎了好一会,终于,一动不动了。
“呼——”苏姬摸了摸白豆腐脑的脉搏,软绵绵的,一点反应都没有,“应该是死了吧,还好我学医的时候杀过兔子——你该不会是我们杀过的兔子亡灵集合体吧——对不起哦,为了鸟类医学发展牺牲了你们这么多同胞……”
苏姬双手合十,为白豆腐脑哀悼了一会,然后在白豆腐脑的耳朵附近摸索了起来——最后一把手术刀也找不到了,苏姬有点眼花,决定上岸休息。她拧了拧浸饱了海水的裙子下摆,因为莉芙湾这鬼地方没有阳光,她还要等好一阵子才能把衣服完全晾干。
“啊……好想要个吹风机……”苏姬呈大字型趴倒,原来长有翅膀的地方火辣辣地疼,“回去以后有没有人肯捐对翅膀给我做翅膀移植呢?应该不会吧,翅膀对鸟的重要性可一点也不亚于**对兔子的重要性……啊那对雄鸟来说,是翅膀重要还是**重要呢?哦呸,我怎么会想这么无聊的问题!”
“姬姬姬姬,你在睡觉吗?”
是错觉吗?刚才好像听到了白豆腐脑的声音。
“怎么可能在睡觉,你干的好事,我疼得根本睡不着……”
“翅膀的事吗?对不起哦……”
“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啦!你怎么赔我?不要说你也切了**,我没有**,我不懂你的痛!”
“这样说的话……我也……没有翅膀啊……”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把我的翅膀还给我呜呜呜呜!”苏姬像小孩一样撒起娇来,因为刚刚结束了一场死斗,现在的苏姬就像大考考完一样,只想好好任性一把。暑假就在眼前,这种感觉自大学几年级起就离自己远去了呢?为了成为医生,每天玩命地看书准备考试,考试通过以后就没日没夜地加班实习,已经有几年没有这么全身放松过了,整个人都飘了起来,就连背上的伤都不再疼了。
白豆腐脑帮苏姬合上了眼睛。
苏姬睡得好熟,她的背上有两块白色的印记,覆盖在她伤口的位置——那里已经没有血流出来了——豆腐从她的伤口通进她的血管,在心脏绕了一圈,把她全身的血管都填了个严严实实。
“这样就不会流血也不会痛了吧,好好睡哦姬姬,醒来我们就是朋友了哦。”因为苏姬抱怨翅膀疼的关系,白豆腐脑特地在动苏姬血管的时候给她碰了块豆腐消除痛感——碰到豆腐后的七秒内,除了被豆腐轻轻搭上的感觉外,苏姬不会有任何感觉——这七秒刚好就是白豆腐脑把苏姬血液变成豆腐所需的时间,本来在被变豆腐的时候,苏姬应该会感到剧痛,之前卸她翅膀时,痛觉被豆腐屋的豆腐分摊掉了,所以苏姬没有感觉。这次沙滩上什么也没有,为了不让苏姬痛,白豆腐脑特意变了块豆腐给苏姬,这是他迎接新朋友用的见面礼。
苏姬已经全部变成了豆腐,不会僵硬也不会腐烂,就和白豆腐脑的其他朋友,就和石头先生还有小海姐姐一样,是块雪白雪白的豆腐。
“姬姬你说我什么时候能和你一样,有家有朋友呢?啊不对,现在脑脑有了姬姬,已经有朋友了呢,现在只差一个家了,姬姬你说我的爸爸妈妈会是怎样的人呢?我会有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吗?以后我会生个儿子还是女儿呢?啊,我好像已经不能生了……呜……”
字数2605 #Evanna终于和男朋友见面了!#
正文↓
她轻轻靠在楼梯扶手上,视线投入窗外。目光所及是是一片漾着波纹的碧色,水生物时不时从她灰色的眼眸掠过。章鱼,水母,以及一些不知道名字的鱼儿,她在心里轻轻念着他们的学名。阳光透过湖水折射进来,伸手去接,是一汪漾着波纹的金色。她静立在这里,沉默良久,也没有丝毫动作。
“笃笃笃。”敲击玻璃的声音让她回过了神来,她垂眸望去,是她的松鼠Elaine。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视线,Elaine又敲了敲窗户,然后回头用黑溜溜的眼睛望着她。
“好吧,好吧,我的小姑娘,”她无奈地抱起了红橙色的松鼠,点了点它的鼻子,“今天的阳光不错,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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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anna轻轻走在湖边松软的草地上,红松鼠在她前方的不远处溜达。她漫不经心地跟着Elaine,大脑处于放空的状态。阳光没有再隔过湖水照射,它不再是没有温度,而是变成了温暖的,有着微粒的金色。她能感受到自己身躯披满了这样的金色。
也许在阴暗的地窖待久了,这样温暖的地方也不错……她眺望着湖面,这样想着。
“啧!你在干什么!”一个混杂着清冷和愤怒的声音让她回过了神,她连忙转头望去,怕是自己的松鼠惹祸。上个学期Elaine可是咬坏了一个格兰芬多的袍子,突然想起这件事让Evanna觉得带它出来这个决定也许不太明智。她安慰自己,也许不是Elaine呢?
但是梅林显然不打算放过她,又是她的松鼠惹了祸。当Evanna看到红松鼠迅速爬上了一位金发学长的头然后抬头看看树直接将学长当做跳板跳跃上树的时候……她没笑,真的。
“噗嗤,”当学长听到声音愤怒地转过头时,Evanna看到那乱糟糟的头发实在忍不住了,“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扶着腰躬起身子,丝毫克制不住自己的笑声。那位学长皱着眉走到她身边,看到自己的影子被阴影覆盖住时,她才意识到如果不幸的话自己会招来麻烦。
“二年级的?”
“嗯……”Evanna直起了身子,然后把头低下,不再敢看这个学长了。但也因此,她没注意到一只猫头鹰在她头上盘旋。
“……!”金发学长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猛的一抬头,但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他来不及阻止这便发生了。灰色的猫头鹰在Evanna头上盘旋了几分钟后,猛的飞下来啄她的脑袋。可怜的灰眼睛小姑娘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感到头上一阵痛感。
“……啧!”她捂着脑袋闪避开来,头顶一阵阵痛感传来。金发的学长脸上也溢满了不赞同,“Ed!停下!”他这么喊着。但显然猫头鹰不听他的,仍旧持续着这个动作。僵持了一会儿之后学长皱起眉头,一伸手把Evanna拉到自己身后。
他的手真凉。被拉去宽厚的脊背之后的瞬间,她漫无边际地这么想着。
“别动。”他把斗篷解下,盖在了Evanna的头上。突然的黑暗让Evanna有些不适,但她还是听话的扯住了斗篷不让它滑落。她感到心里有一些奇怪的感觉……透过斗篷的缝隙微微可以看见学长淡金色的发丝被风吹的轻轻地抖动着,一切都变慢了。斗篷盖到她身上之后那只猫头鹰不再攻击她了。她看到曾经撒到她身上的阳光也撒在了那个金发学长的身上。
他的轮廓很修长……也许校服裁剪地很合身是一方面,这使他给人一种干净利落的感觉。浅金色的发色很衬斯莱特林的校服,当然,他身上最令人印象深刻的还是那双冰蓝色的眸子……想到这里,Evanna的脸“腾”地一下子红透了。天啊……梅林,我刚刚是一直在想着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学长吗?她看着他的背影,面色酡红。
“哔——”一声尖利的哨子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她抬头,然后拉大斗篷的空隙,她看见那个学长刚好放下银色的哨子,灰色的猫头鹰落在他的臂上,他轻声安抚着它。接着下一秒,似乎是感受到了Evanna的注视,他抬起头。
“没事了。”他看到小学妹偷偷地把斗篷拉开了一个小缝看着他,内心有点忍俊不禁,但面部还是没有表情,只是这么说着点了点头。
Evanna也战战兢兢地点了点头,咬了咬嘴唇,一步一步挪了过去,到了足够的距离,她深吸一口气——
“我的松鼠给你添麻烦了!”
“我的猫头鹰给你添麻烦了。”
令人没有想到的是,这两个金发同时发声,且内容大同小异。Evanna眨了眨灰色的眼睛愣愣地看着对面的学长,而对面高挑的学长也挑了挑眉毛。
双方就这么对视了几秒——
“噗嗤”Evanna先忍不住笑了起来,而高个子的男孩嘴角也微微上扬了一点。Evanna看见了那微笑的弧度,不禁在心里想着,这个学长,真的很特别。
和他的眸子一样。
“Ed他不是有意的,他应该是在树上看见你嘲笑我,”说到“嘲笑”的时候他的鼻子翕动了一下,显然不太喜欢这个词汇,“所以才啄你的。”
“可是他不是小狗也不用鼻子……?”
“他很聪明的。”他抬手摸了摸灰色猫头鹰的喙,“这点从我给你罩上了我的斗篷之后他不再啄你这点可以看出来。”
“好吧,好吧,”她看着自己在树上溜达的松鼠,很无奈“我对我的松鼠没什么好解释的,她一直都很淘气。”
“……”
之后他们谁也没有说话,这样僵持了几分钟后,金发的学长整理了一下自己,然后回到他原来坐的地方,然后拍了拍旁边的位置。Evanna犹豫了几秒,便顺从地走过去坐下了。她忘记了她头上还罩着来自身边高个男孩的斗篷,也许披着这个太舒适了?
Evanna看着身边的金发再次摸出了他的书本,眨了眨眼睛,便将视线投到黑湖的湖面上。下午的黑湖仍旧被光芒笼罩,泛着轻微波纹的湖面波光粼粼,时不时一些水生物在湖面浮浮沉沉。不像在休息室的窗口那里看的那么清楚,却也具有相同的美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斯莱特林地窖住久了,Evanna对水有一股深深的沉迷。她也喜欢凉的东西,和水一样凉的东西……
身边人的手就很凉……她想到这里,再次想到了那个正在看书的人掌心的温度。她在内心里揍了自己一拳,脸再次红了。
她不知道的是,身边的“正在看书的人”也在打量着她。他看见午后的阳光亲吻着这个灰眼小姑娘白皙的皮肤,她脸庞的轮廓正好符合他的审美,裹着他的斗篷的样子意外地不让他感到不适。今天的一切都超出他的意料,要是平时的话,他大概会放任Edward啄破那个人的脑袋。他不擅长和别人相处,也不喜欢和别人打交道。如果真要说为什么的话……大概是,这个女孩很特别吧。
他低垂着的眼睛里出现了难得的柔和。
“那个……学长,”一个轻软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是Evanna。
“我能问一下你的名字吗?毕竟……毕竟你避免了我被你的猫头鹰啄地脑浆迸裂。”Evanna频繁地眨着眼睛并看向别处,“我是二年级的Evanna Ranzell。”
“Allen White,”他看着她,“很高兴认识你。”
-完-
小学生文笔
不是,小学生比我好。
啊,我是繁木。对,就是那株樱花树。
现在,正缠着绷带打着石膏和我的队友在温室区休息。我现在的状态是右脸擦伤,左腿严重骨折,左臂脱臼,总之很惨。好在我并不是多么歇斯底里的人,魔女也答应会为我们治疗。至于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鬼样子,原因是那个闲的没事干的魔女不直接复活少女还要拿我们的命抵,我们还要去冥界收集少女的灵魂碎片。居然还要各种解谜。
当时的情况十分混乱,第一道题我们已经扯出了天际,答案居然是我随口说的一句。打错问题的我们差点就被杀【扶额】幸好仪用他的长头发卷起我们重重的甩到了安全区。造成了我的右脸擦伤和左臂脱臼。第二道题我已经忘记了自己怎么摔下去的,反正答错问题了,醒来后发现左腿骨折一动不能动。
魔女用很恶心的眼神看着我们说:“你们真是太笨啦~”如果不是我骨折了不能动我一定会打死她。
现在的状况是,葵雅依然非常有活力的缠着希葵;言罂在给萤灰编着早就散架的辫子;薇安在聚精会神的看一本bl小黄书;叶猫在那边发呆,我和安在这边发呆;等等晴臣去哪里了……
“其实我知道咱们会全灭啦。”哦晴臣你知道啊等等你为什么知道啊?!“因为我会预言啊,不过很微弱罢了。”
【扶额】
不过说起来,这样的结果对我和晴臣没有任何影响呢。倒不如说是帮了我们一把?但是我的心里却一点也不高兴啊……我是真心的想要和你们一起解谜,真心的在猜测着答案,但是第一题的最后答案也是我提出来的。他们一定会觉得我是在故意误导他们吧……
而且墓地那里如果仪不救我们的话……会死的吧。
“如果死了的话,就食言了,是坏孩子哦。”
我好像看见你这样对我说着……对啊,我不能死,所以少女不能复活。但是啊,我周围的你们,也是我很重要的队友啊,我不能……不能让你们去送死。想到这里我突然像开了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喷气式阿姆斯特朗炮一样有一个中二的决定:
“我们,杀死那个万恶之源,马脚怎么样?”
……
……
随后我被马脚进行了思想教育,大概就是:“你不能杀我啊我还帮你治疗还要累死累活给你们写第二章【划掉】而且你一定要复活烧酒复活烧酒复活烧酒复活烧酒复活烧酒……总之复活烧酒你就可以实现生命的大和谐啦w”
“还有,你暂时杀不死我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
然后马脚就继续懒癌去了。仪在一旁复读机一样循环着“干活干活干活”
果然还是更想和队友参与解谜啊……复活什么的最后再说。估计我会奋战到底然后英勇的被复活派杀掉吧……
那就食言了啊。
【里繁木:反对派抱紧我!!!!!!!!!!!!!!!!!!!!!!!!】
【里繁木:安安咱俩私奔吧(不)】
还是解决一下繁木的问题【烟】就是繁木对待复活少女这件事有两个目的:一是不让朋友孤单;二是自己一定要遵守约定,活着。但是一还是占较小部分,毕竟死的动物植物和人很多肯定不止少女一个【笑】
繁木心里最好的结局就是“大家都活着,少女和朋友安静的躺在地下”吧。所以想着让所有植物变成中立,那样就没有植物会复活少女,也就没有植物是复活派的了,也是一种变相的反对复活吧。
至于我中午在群里面犯蠢让你们疑惑了繁木的立场【那是繁花在吐槽以我的角度啊【我确实觉得那样很好毕竟干掉了我的假想boss但不代表繁木也那么想啊orz
我犯蠢别在意啦QWQ
4.
“...小姑娘.....”体长接近15厘米的捕鸟毛蛛兀自爬上摊开后就再没被翻动的古代魔文课本,挥舞着自己毛茸茸的几条长附肢,语气幽幽接着发问:“...告诉老爷子...是什么让你在莉莉丝的课上...还能如此分心?”
午后两点的二年级古代魔文课。
几声强忍住的抽吸让沉闷压抑的气氛在瞬间跌至零度。
“……”乔安娜望着本不该说话的蜘蛛,不敢作声,只能看着超出喜爱范围的家养宠物离自己越来越近。
在一切都要变得更尴尬之前,坐在她身边的凡妮莎因为恐惧发出的尖叫及时拯救了这一切,这也使得教室中其他学生因为恐惧,或是单纯想要添乱的跟着大叫起来。“课堂气氛”终于热闹,而自称老爷子的蜘蛛对这一连串后续很是开心,甚至故意表现出受到惊吓的样子,气势汹汹的向着凡妮莎迈动足肢,引得女孩儿叫得更大声。
“好了阿兰,别在我上课的时候吓唬学生玩。”
穿着暗紫色洋装的女孩儿走到乔安娜面前,伸手捧起毛蜘蛛——她的宠物,重新将它抬手放回自己的头顶,这个过程中平静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蜘蛛哼着旋律奇怪的曲子,温顺的趴在女孩儿发间不再动弹。
接着,女孩儿对吵闹的学生们挥了挥手,噪音戛然而止。
如果不是穿着那件教授们普遍会选择的质地上乘的黑色外袍,大概没有人会相信身形与一年级新生没有差别的莉莉丝 · 奥什尼亚 · 莫洛托夫会是教授行列中的一员(尽管大多时候穿着袍子也更像是就读学生),并担任着古代魔文课的教育工作。
【学生会自然亲近各家院长,倾慕其他课程教授,但必然是对莉莉丝恐惧至极。】的传闻一点不假。
“别有下次。”莉莉丝的声音很轻,却透露着不耐烦的情绪,且不打算对这次课堂骚动做任何评价的继续上课。被施了魔法的粉笔重新写起了板书。
气氛又回到了最初,但乔安娜依然无法专心。几番纠结后她下定决心举起手,第二次打断了教授,带着歉意的看着比自己还要矮一些的小教授,后背发凉。“对不起教授....我不太舒服,可以去医疗翼么?”
于是二年级的女孩看到了莉莉丝教授微怒的脸上有那么一个瞬间闪过包含【去医疗翼找夏普看病?姑娘你真勇敢。】深意的微妙笑容。
在教授的默许下,乔安娜收拾好用具快步离开教室。
5.
艾珀躺在病床上,轻轻叹气。
校长已经离开许久,诺拉教授因为课程安排不得不回归岗位,夏普先生忙着为学生做心理辅导也先走一步。
偌大的医疗翼这时只剩下他一个人,窗外偶尔有鸽子飞过留下翅膀拍打的声音。
=
【在校停课两周,诺拉教授的一个月禁闭以及本学年将定期接受夏普教授的心理辅导。】
尽管艾珀已经做好了接受会被开除出校,甚至是折断魔杖的一系列心理准备,但当校长提议的惩戒方式比起他自己预计的结果从轻发落了不知几倍后,恐惧感与没由来的安心感才一起涌现,提醒着艾珀并不如自己所想的那样能够全然承受加之于自身的一切。
“霍格沃茨不会因为这点小事(着重)就放弃一个有天赋的学生毕竟,”怀特女士优雅的挽好发髻在床边坐下,带着怜爱的神情注视着他:“有些家境,有些人事是我们从出生就无法选择的。但往往是在这之外,可被选择的部分,决定了我们能成为什么样的人。”
“当时在场的其他学生都已经签下了一份带着强大魔咒的契约书,并且向我保证不会将这件‘教学事故’的详细说给其他人听。包括他们的父母。”
诺拉教授向艾珀笑着摆摆手,对于校长口中的“教学事故”俨然是决定承担全责。
“日后也将由夏普先生进行必要的心理辅导,分开进行。”
夏普先生没有异议的点点头。
“遗憾的是,”怀特女士的声音变得更加平和,具有安抚性,却让艾珀刚放下的心再一次被提起来。“我们不得不将这次事件的详情告知你的母亲。”
“她有权知道,也必须知道。”
=
糟透了。
喉间发出了短促的痛苦声,艾珀紧紧闭上眼睛在病床上不断翻身。
仅有13岁的少年在尝试了所有方法哀求校长以及其他两位教授后,仍然没有改变母亲即将收到信件的残酷现实。
焦虑让他没法继续躺在床上等待,艾珀决定再好好跟校长谈谈。抱着这样强烈的想法穿戴好自己的衣物,快步离开了医疗翼。
但他显然是忘记了霍格沃茨的城堡内还隐藏着对他来说最大的敌人。
于是艾珀在疾走了一段时间,再次回到医疗翼门前后不得不悲伤的认清事实:
他迷路了。
6.
“你问弗里德里希?”夏普看着还在大口喘气的小姑娘,顺手递过去一小杯南瓜汁,“已经离开有一段时间了吧,我刚刚不在这里所以不清楚他什么时间走的。”
“他...还好么?”
乔安娜接过杯子低声道谢,话中是三分失落七分担心。
“不怎么样,濒临开除。”夏普看着女孩呛了一口猛烈的咳嗽起来,略带怀疑的蹙眉:“你也是当时在场的学生之一?”
乔安娜摇了摇头,又飞快的点点头:“路德教授的草药课提前结束,我去找多萝西学姐的时候刚好看到的.....“ 说谎并不是她所擅长的,但乔安娜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太可怕了,他怎么能......”
夏普摆了摆手示意女孩儿不用勉强自己回忆下去,这让她松了口气。
“停课两周,外加禁闭跟辅导而已,比起开除好太多了。”
“那就好...”
“...你比你的同学都要更关心他,”又一次替乔安娜蓄满了南瓜汁后夏普有些了然,“虽然不反对早恋,不过你的小男朋友这次确实是惹了个不小的麻烦。”
乔安娜红了红脸,没有反驳。
“如果你想找他的话,我建议你去校长办公室看看说不定会有结果。”
离开前夏普先生的好意提醒反倒让乔安娜担心起了另一件事:霍格沃茨的楼梯总共有一百四十二处之多,每到特定的时间就会自行移动。还有许多的门,以及墙壁上同样会随时移动去别处的画像人物。
医疗翼的位置在城堡二楼,而校长的办公室则是在八楼。
那个令她在意的男孩子真的有办法找得到么...
7.
事实证明艾珀是真的找不到。
虽然这已经是他入学的第三个年头,但受严重的室内识路障碍影响,至今艾珀都无法像同级的其他学生那样熟悉霍格沃茨中的每一条路.....至少是大部分的路。三年的时间为了克服这个问题艾珀尝试过很多办法,尽管想法很好却都在附有生命的城堡内以失败告终。
格兰芬多的休息室就在他的左手边,这让艾珀很清楚自己终于是离校长的办公室不远。但当他第三次看见休息室前胖妇人的画像后,男孩才终于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是那么可笑。一下午的时间都在磕绊中度过,希望能够阻止的事情不出意外地已经没有机会挽救了,疲惫的感觉翻涌,几步之遥的休息室却让他恐惧。
艾珀不敢想象当那些目睹了自己施展黑魔法全过程的同级再与他相遇时,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强烈的疏离感让他第一次不愿靠近那里,想要远远躲开。
“所以,不管哪里都好,给我一个可以自己呆着不被人看到的地方吧...”
背靠着的墙体像是听懂了男孩的愿望,发出声响向后移动。接着,墙上凸显出一扇非常光滑的门,铜把手刻制的十分精美。艾珀紧盯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存戒备,但最终还是选择拉开了门。
门后是一间宽敞的屋子,里面点着火把,像地下教室里的一样,区别只有屋顶那被施了魔法呈现的浩瀚星空。墙边是一溜木书架,地上没有椅子,但放着缎面的大坐垫。屋子另一头的架子上摆着窥镜、探密器等各种仪器,还有一面有裂缝的巨大镜子。
艾珀坐在柔软的垫子上,仰着头去看那美得不真切的星群。他已经不愿再去想象妈妈收到校长的信件时会有如何反应,在知道自己的儿子擅自学习了她一直来明令禁止的黑魔法后会是如何反应,知道儿子用黑魔法“杀掉”那个人之后又会是什么样的神情。
【啊...不错的资质,只要稍待发掘就会变的璀璨。灵活的头脑,储存了很多东西,像个拉文克劳。重要的是,我看到了...野心,属于斯莱特林的野心。想要改变,想要挣脱,变得强大..很好很好......嗯?你说格兰芬多?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真的要放弃斯莱特林能带给你的未来么?.....既然如此..】
【格兰芬多!】
分院帽说过的话不合时宜的被想起,那时的自己仅仅是因为妈妈说起希望自己可以进入格兰芬多的期待神情,没有犹豫的成为“雄狮”,而现在,艾珀认真地在思考要不要面对自己真的违背了意志,做了错误选择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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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最后一部分甜回来的但我懒得写了【】靠女票画图补完吧(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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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对话来自于露露的天意如刀:http://elfartworld.com/works/66445/
*其他人提的很少,随便响应抱歉
*吃我安利BGM:breathe me /sia
*憋(bian)文(mi)
*小黑屋骗我!!我以为5510结果5647
*小黑屋有毒!!!elf有毒!!!!!!!!!!!!!
炽热的风撕裂了白光,裹挟着干燥的沙尘与热度侵袭着一切外来者。接下来的几分钟里,斯林特尔都不得不眯着眼睛,拉起兜帽来抵御这种自己从来没有适应过的气候。
尖细的手杖几乎一下子就陷入沙中,没有办法再给予她任何支撑。虽然她还有眼镜和斗篷可以遮挡一下烈日,但热量仍使诗人感到舌尖发干,头发毛躁,而其他人相比起她而言,似乎都相当适应这种环境。诗人到现在只是强记下现在同伴的名字,对他们几乎毫无了解。在她面前所展现的是她之前从未见过的奇特景象——绵延的金色沙漠,如同巨兽背脊般蜿蜒的沙丘纵横镌刻着风的形状。
作为回应一般,贴着地面的风将沙脊推移了不可察觉的一丝,灿色的尘烟融化在炎热的空气中,干枯到辨认不出来的植物被压倒后苦闷的发出脆响,沿着某一个方向延伸到远方城市的剪影去了。整片大地都像是巨大的共鸣体,在发出某种低沉柔软的声响。
诗人刚想开口,就被干燥的风灌得咳嗽了起来。风本不算太大,但对于她这样从小生活在湿润气候中的人来说,就像是在烤炉边上呆了一整天。
是这样的吗,沙漠。诗人将沙漠这些个陌生的音节在舌尖上滚了又滚。
或许莫约一个小时之后,这队突然开始旅途的人们就能到达最近的城市。虽然来到这里的方式难以揣测,但想来也就是想把众人引去那座城市罢了。好在同伴之中不缺具有经验的旅者,各方面的准备也已经算得上充分——水的分量相当足,几乎到了让人不能理解的地步;不过这些在沙漠中都是算得上是好事。
众人在短暂的交流沟通之后就开始埋头前行,这里的气候实在让诗人难以接受,只好选择把自己遮得严实些、再严实些。陆仁看到了诗人的这些小动作,又无声的扭出一个笑容似的东西。虽说在沙漠中行进要节省体力,但一来旅途还没开始多久,大家的体力都还不错,二来目标明确清楚,不用承受漫无目的之苦——显然大部分人都算的上兴致高昂。
“没想到我们经历了那么些怪事,最后还是绕回沙漠里来了。”萨米尔的名字总让诗人想起一名叫塞缪尔的刀客,他的花栗鼠“球”此刻还算的上精神,在他的肩上趴着,往能遮阳的衣褶里钻,“到底是几个意思?”
“吾首先不能理解你的意思。”显然同为半精灵的吉泽尔就没有那么多共鸣。她显然也不是那么适应这种奇怪的环境,对于外界的反应似乎总是慢上那样一星半点。里德和克鲁鲁对视了一眼,无言的将眼神错开了去,免得撞上似乎要对呛起来的萨米尔和吉泽尔。
“不用在意。”陆仁尽量简短的组织语言,用斯林特尔能听见但又听不太清楚的声音说道,“放着不管就好。”
陆仁在短暂的几句交流之后又沉默了下来,不言不语的往前走着,仿佛只要一没跟紧,他就会走到天边去,然后融化在这一片漫无边际的沙漠之中。诗人觉得有种不适的尴尬,似乎全然要算在和同伴还不太熟悉头上。萨米尔和吉泽尔有一句每一句的互呛她倒听不太真切了,也许是体力的消耗对于诗人来说,已经不够她应付更多和自己无关的事情了。
沙和风灌进衣袍之中,使脚步变得格外沉重。诗人努力不去想与现状无关的事情,但是失败了。或许沉重的并不是灌进一切缝隙的沙子,而是被不小心带进来的东西。
一张旧旧的寻人启事,被扯掉了一小部分,但还是可以看清楚上面写了什么。诗人已经不需要也不愿意再去读一遍上面残缺的文字,就能拼凑了出某种用蠢蠢的语调念出来的句子。
虽然和想象中的有所出入,但这张寻人启事应该找的就是她没错。用细细线条绘制的更悲伤、又年幼上好几岁的斯林特尔正透过灰蒙蒙的污渍看着诗人,唇角带着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倔强。阿梓特有的细长的字体往一边倾斜着,记述了一些她的外貌特征(惹眼的灰发、蓝绿灰的眼睛和下巴上因为淘气而留下的一块疤痕)。她甚至都能听到阿梓细细的声音,比以往更加清晰。
“……我知道,是的。”在诗人的父亲离开家乡之后的某一天,阿梓曾经这样说过,“其他的顾虑我都想不通,但只要做他做过的事,成为他成为的人,总有一天可以找到他去过的地方。”
黑发的女孩儿目光灼灼,简直犹如无声的审问。斯林特尔偏了偏头,把自己藏进兜帽的阴影里面。
现在你找到我去过的地方了,然而我已经不在那里了。她在心里这样复述了一遍,几乎要崩溃。本来被奇怪的语音吸引了注意里才去关注那片和自己通常没什么关系的告示,当她掀起叠在一起的某张告示的时候才终于意识到自己看到了什么。
现在那张寻人启事只有这一片在诗人自己手上,其他想必大半都还留在那个酒馆里、或是陈旧的纸张在拉扯的过程中已经脱落。在她几乎要放弃自己愚蠢的执念,准备好忘掉在外漂泊的四年回到家乡的时候,却被不知道为何物的东西带到了所谓的无名之城,又被甩进了这片茫茫的沙漠之中。
所有的念想之余下这片陈旧到有些酥烂的纸张。
斯林特尔把它又捏得更烂了一些。
诗人感觉到自己的手背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陆仁把一个某种动物皮制成的水囊递到了她的手边。
“喝点水吧。”他甚至没有费心解释自己的行为,诗人也无甚兴趣去问他到底看到了些什么。她把残破的寻人启事折叠了放在胸口的口袋里,正压在在烈阳和干燥的风中变得有些干枯的花与浆果下。女孩儿搜罗了一顿各种语言里愤怒的词句,把它们一并嚼了。见鬼去。
斯林特尔将水小口的咽下,顺意吞下了与现况无关的思绪。这多多少少让她不那么难受了,于是她将这一小袋负重挂在自己身上,再次将心绪投入到前行之中。
结果当到达城市的时候,水喝的要比预想当中的多。诗人晃荡了一下那个水囊,只听得里面传来沉闷的水声。这里的建筑大部分倾向于诗人从没见过的一种建筑形制,大约是由厚厚的墙壁和较小的窗户组成,诗人考量了一下当地的气候,深以为然。据同伴们所说,这片名为格贝利的沙漠的另一端是一部分人的故乡遗都。
“作为一个有大量水资源的城市……怎么说呢,比我想象的要荒凉啊。”里德摊摊手。
的确,如果这里大部分都是干燥得沙漠,那么拥有水的城市理应成为某种程度上的商业中心,最不济也是一个大型的补给点,人们的生活也应该相对比较适宜。而这里,如果不是远处稍稍可辨的几处人烟,斯林特尔几乎要以为这里因为某种变故已经是一个死城了。但在城市里,风沙总是相对好上那么一点。脚下踩着的也不再是柔软滚烫的沙子,而是经过某种处理的固化的砂石。
因为有了福利一般的联系工具,于是几人打算分队行动,也因为总的人数异常恰当,刚好朝着三处分离的方向两两照应着探索。陆仁点了诗人同他一起,诗人也就懒得与他执拗,按耐住想要去研究那些像是有着小眼睛似房子的想法随着他去了。一路上也没生出什么变故,毕竟从分开的地点开始直至东边的水渠,空旷异常,显然也有安全方面的考量。整条引流上来的水渠都一览无余,想要动什么手脚都难上加难。
无论哪个方向出现任何异变,光是从藏身处冲到他们面前的时间,都够得上身边的武僧或者是可能存在的守卫把来人剁翻在地个好几十次。诗人乐的清闲,最后总不至于要她抡起琴来打人。远处可以看到平静的湖面在日光下如同一块巨大的未知金属,只是有着像潜着怪兽似的有长长的痕迹。
“真是奢侈啊。”诗人轻声嘀咕,“这一天的蒸发量……”
陆仁朝她的方向斜了一眼,没接住话头,简直能感觉到那玩意儿重重的砸在地上,腾起一阵烟尘。两人朝着水渠走着,直到被人喊住。
可能是小心翼翼的样子太过欠打了,诗人无言以对。
“停下!”一名侍卫似的女性出言喝止,“陌生人,不要再接近水渠了。”
诗人能感觉到陆仁那似乎有什么一直绷得紧紧的东西断掉了,啪的一声。她不得已伸手拉住了陆仁,能感觉到他的手干燥、稳定,随时准备着握刀,在出鞘的那一刻斩尽天下一切。斯林特尔不知道他读不读得懂在掌心里比划的手语,但她还是悄悄的在掌心比了个代表小心的手势,像是害怕的抓着暴脾气哥哥的衣袖。
“我们只是旅者,之前被人冲散了去。”诗人拉下防晒的兜帽,一下被阳光耀得睁不开眼睛,拉着陆仁的手有意无意的吧并未持有武器的双手展示给对方,“想要就近打一些水,以解燃眉之急。
或许是斯林特尔已经骗倒了万千年长女性的幼颜起了作用,对方的神情看上去缓和了一些。“如果你们需要水,可以去街上的旅店购买。”女侍卫道,“毕竟水是非常珍贵的东西。”
“可是……我们身上没有钱了。”诗人露出惶惑又无助的表情,“求求您了,我们只想救救急——之后会想办法挣钱买水的。”她分不清楚自己捏了陆仁哪根手指,总之捏得他的手微微抽搐了一下。
“我们的钱都在同伴那里。”陆仁耐心不好,手又被一个小姑娘捏得生疼,语气便沉了下来,“我妹妹她身体不好,我很担心。而且,”他的语气生硬,“我们也不想做些没必要的事情。”
诗人心说这家伙虽然说话的时候不太利落,但胡说八道的功夫倒是不差。自己的瘦弱纤细每一点都能给这家伙的谎言佐证,一路风沙走来灰头土脸的样子也挺狼狈。女侍卫似乎对这两个骗子放松了点警惕,示意把水囊交给她。斯林特尔把自己身上还有一丁点儿水的水囊交了出去,看着对方像是在检查夹层或是其他微小的关窍。
幸亏之前多喝了点水,不然那么多胡说八道可能就此被揭穿,会不会打起来倒是另说,但行动应该会变得更加辛苦——看对方的装扮,多半是什么地位比较高的人的侍卫,在这样的城市里,或许是王族的兵力也并无不可。诗人发现她还拽着陆仁,刚想松开的时候却想起刚刚一大段胡说八道,只得拉得更紧了些。
“你们为什么来这里?”女侍卫把装完水的水囊扔还了回来,还是有所戒备的挡在旅人和水渠之间。
“之前有随商队到达我故乡吟游诗人传唱过这里。”陆仁干巴巴的说着,语音比一开始利索了不少,“我们只是神往着富饶的水源和商业,慕名而来。毕竟是冒险者。”他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声,令诗人又往他的身后躲了点儿。
“不过你们这儿,对水源倒是护得异常严实,与我家乡相比,那可是严密了太多。”陆仁似乎说的停不下来了,他顺势环顾了一下四周,“诗人所说的丰饶的商业,也没有见到。”
斯林特尔听他话里带刺,不由得又捏了捏他的手。幸而对方似乎并不在意,只是阴沉的叹了口气。
“因为最近城中发生了许多事情……”女侍卫语气沉重,欲言又止。
“嗯?发生了什么?”诗人恰当的扮演着一个富有好奇心又体弱多病的小女孩儿,被哥哥带出家门见见世面,“您要是不方便说的话那也无妨……?”
女性迟疑着,仿佛在考量些什么。斯林特尔几乎要为之前那句客气的话后悔的时候,对方才开口:“最近城市里爆发了一场原因不明的瘟疫,大部分居民都染上了疾病。”
她似乎还想说话,却被要看着要爆炸的陆仁炸了回去,“疫病?是怎么样的症状?”
好演技。诗人在心里叹了口气,我简直要疑心你也是个受诅的诗人。
“这种瘟疫大概半个月前才出现在这里。”女侍卫组织了一会儿语言,“染上疫病的人几乎都会产生各种各样的幻觉,随着病情的家中,会逐渐全身无力,手脚抽搐,有时也会感到寒冷。最终这些人大都死于脱水。”
“传染得厉害吗?有没有搞清传染的途径?”炸了毛的陆仁连连发问。
年长的女性摇了摇头:“之前我们也曾派了一队士兵进行调查……”
“结果?”
“有去无回。”女侍卫语气沉重,“克林菲尔出现疫病的同时,有人在北边的废墟里观察到了异象。我们派出的那队士兵前往调查,但如同石沉大海,毫无音讯。”
陆仁似乎还想再说什么,又被诗人掐住了腕子。顿了几秒钟之后,女侍卫又字斟句酌的开了口:“如果可以的话,可以请你们协助我们调查这件事吗?如果顺利解决,我愿意给你们足够的报酬。”
“可是我们还不知道您是谁。”斯林特尔被自己假装出来的天真的声音恶心到了,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我是卡蒂玛。”年长女性似乎挺吃这套,声音都柔和了下来,“是王宫的侍卫队长。”
“好厉害。”诗人看上去诚心诚意的赞叹一句,几乎要把自己恶心吐了。陆仁看不下去,插进两名女性的对话里。
“陆仁,这是我的义妹斯林特尔。”他完成任务似的草草和对方握了手,“来自遗都,我是个武僧,而她因为身体原因,只是同我一起出门游历。我们和同伴会想办法尽早汇合,尽力帮你解决这件事。”
“我们不需要报酬,只需要安全的住所。”诗人脸上怯生生的表情快挂不住了,只想早点解决这堆事情。
“十分感谢两位的帮助。”卡蒂玛点了点头,招呼另一名女性侍卫接替她看守水渠,“那随我走吧,去皇宫中暂住。”
斯林特尔终于把在心里叹了十遍的气叹出了口,她将兜帽拉起,忍住不去想自己脸上现在是什么表情。陆仁不言不语的跟上,诗人也不敢与他多说些什么,防止在卡蒂玛的面前露出破绽。至少这样自己这里已经暂时安定下来了,尚不知同伴此刻在何处。或许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诗人掂了掂装满了克林菲尔水的水囊,打定主意没有必要决不去喝它。她抬眼去看陆仁,他眼神中的某种东西让斯林特尔哑然。看来之前炸毛的陆仁绝不是仅仅仰赖演技,而还有什么别的东西诗人无法读懂。
这一番纠缠之后诗人觉得精疲力竭,不愿意再分出什么心力去考虑自己的烦恼。她抬手按了按自己胸口口袋里放着的东西,只觉得似乎遭受了一番针扎似的刺痛。但好似每走一步她的心脏就下沉一些,不过短短的三五步路,皇宫看上去都没有接近多少,诗人便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沉入了地下,在沙子中摩擦。
或许人生难言的悲哀不过如此。当伪装和盔甲一并被击碎之后,拖着残片却无法归乡。在失去前进的勇气后,才发现后退的道路已被截断——至少现在来说还是如此。这里似乎就是陆仁他们家乡所在的世界,虽然远隔了一片漫漫的黄沙,说不定自己也有一天会回到自己原本所在的世界,与自己的家乡再次擦肩而过。
突然她能理解陆仁为什么对这场瘟疫这么上心,毕竟在同一个世界,会害怕危及到沙漠那端自己的故乡:她同时也不能理解,因为家乡于她而言,只是充满了苦痛的过去。虽然不愿意承认,但现在与自己的“家”远隔一个世界之后,她便觉得无言的轻松。
她的手杖在修整过的路上总算能派上点用处,有那么几秒,斯林特尔想要把自己的体重全数压在那根从家乡世界带来的手杖上,就此憩停在此处,哪儿也不去,什么也不想,像棵单纯的树,在此处扎根,不再漂泊。
但这里是沙漠。
“想什么呢。”陆仁说。
站外企。
夜之华 序
人们注视着深渊。
当人们注视着深渊时,人们总是期望着能够找到一些不同。
太过悲惨、太过压抑、太过扭曲、太过不幸。
人们总是指望着能在深渊之中找到深渊的由来。
在这里曾经有这么样一个人。
他出生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中,父亲没有酗酒,家里没有暴力或者冷暴力的倾向,他长得普普通通,在校园里混进人群就再也找不到。
没有华丽或者丑陋的外表,没有突出或者惨淡的成绩,目标是成为一个医生,既不特殊也不显得太过低调。
如今他称自己为华拉法·艾尔,这个名字或许将跟随他终生又或许不会,像华拉法·艾尔这样的人,你随随便便就能从学校里找出很多个。
看起来既是独一的,却又没有任何出众,你看着他,会觉得将来他也一定如是:
成为一个普通人,在这个社会上有着一席之地,或许会娶妻生子,老老实实地交着社会保险,直到退休,独自在家中死去。
然后这个华拉法·艾尔,变成了一个坏人。
他杀了人。
事情是在一个闷热午后发生的。
在这样的午后街上的人原本就不多,最近镇子上发生的连环杀人案又让人对户外望而却步。
这起连环杀人案已经持续了数月时间,死去的人有男有女,原本警察没将它们联系在一起,直到案件越来越多,凶手的个人签名才开始出现在案件中。
而后警方顺着这个“签名”开始追溯起旧案,才发现早在几年前这个杀手就已经出没于城镇附近。
一时间人心惶惶,家长叮嘱孩子不要太晚回家,居民外出时都要成群结伴。
不过即便是这样也没有阻止案件继续发生,那个杀手杀人、制造痛苦、将死者分尸、将尸体的碎块摆成他喜欢的模样。
事情就这样从春天持续发酵到了夏天,天气变得闷热,这天下午阴云笼罩了天空,看起来很快就要下雷阵雨。
警察接到的报警并不是关于谋杀,一个愣头青趁着小镇上的混乱抢了个姑娘的东西跑进附近的民房,警方开始出警,却在半路走错了房子。
然后他们就发现了华拉法·艾尔。
他正在杀人。
慢条斯理地将受害人绑好,慢条斯理地将声带切除,慢条斯理地将她开膛破肚。
就像他梦想成为的医生拿着手术刀,就像他不是在杀人,是在晚宴上切割着牛排。
“哎呀,被你们看到了啊。”他扭过头,看着闯入家门的警察,露出微笑。
然后这个连环杀手就这样被捕了。
人们问他为什么要杀人。
华拉法·艾尔说这只是一次艺术性的尝试,人体是美妙的,这也是他想成为医生的初衷。
人们问他认识那些受害者吗。
华拉法·艾尔说不,他从不认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他只是觉得他们美妙。
美妙的生,美妙地死,杀人犯微笑着这样说,他晃动的手指纤长,像握画笔的手。
华拉法·艾尔说,真可惜,我想展示的,就是你们已经看到了的。
华拉法·艾尔带警察去找其它的尸体。
他戴着手铐,和那些警察一起钻进镇边的丛林里,在转过了许多隐密的小道后可以找到他秘密的藏尸地点。
那具尸体已经放在这里很长时间了,第二代闻血而来的蝇类都已经在其上产卵生蛆。
华拉法·艾尔用手抹下一把蛆虫,白色的小东西带着尸体的腐臭蠕动着掉落。
看,然后他说,它们很可爱,不是吗?
伴随着他的话语,尸体已经腐烂了的头颅一歪,掉在了地上。
从它眼睛里钻出来的隐翅虫抖着它泛着金属色的身体,漂亮的小东西。
令人遗憾的是它的背景音里满是带着愤怒的咆哮,他们叫他从那具尸体边离开,他们说他根本不是人。
于是华拉法·艾尔回过头,微笑,然后开口。
他说:“谁说我是了?”
警察们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挣脱了手铐,金属和蛆虫一起掉在地上,一时间根本分不清彼此。
华拉法·艾尔就这样逃脱了警方的监控,此后数月时间,于这个镇子上发生的事类似的案件一直在不断发生着,而小镇恢复了平常,华拉法·艾尔失去了踪影。
然后有一天,一个有着少年外貌的医生来到了这个充斥着坏蛋与恶人的城市。
他进驻了一家新开的诊所,把自己的医药箱放在了桌上。
“大家,下午好。”他微笑着说道,“今天是诊所开业的第一天——想想像我这样的普通人居然要在这里开诊所,还真有点紧张啊。”
而后他眯起眼,理了理自己的白大褂,像要将自己的最好一面展现给这座城市般,用完美的微笑继续说道:
“我的名字是华拉法·艾尔,今后、还请多多指教。”
断片 II
PART 1 HG中学
HG中学算得上本市顶尖。
十轩尾濑从很早的时候起就已经开始注意这所中学。
还是个孩子的他研究这里的环境条件,研究这里的升学率,研究来这里就读所需要的条件。
有时侯有人会说他冷静得不像是一个小学生,这就是其中之一,十轩尾濑自己选择了自己将要走的道路。
他很早就已经决定好自己好来这里就读,因为从这里升学率来看,他能进入他最想去的高中。
但更重要的,这里住宿。
PART 2 住宿
十轩尾濑不否认,他把一所学校是否需要住宿当作他选择时的重要标准。
毕竟他生在那样的家庭,吵闹的环境绝不适合一个学生生活。
他抱着图书馆借来的书来到了新学校,随身携带的东西少得可怜。
“你就住这间吧。”舍管把他带到了一个空房,“这里暂时只有你一个人。”
于是带着厚厚眼镜的初一少年点了点头,走进了还带着霉味的房间。
——就这样,他开始了离家生活。
没有父母的声音,自己一个人照顾自己,没有“滚一边去”,也没有“小孩子闭上嘴”。
十轩尾濑满足而放心地露出了微笑,长久以来第一次,他把图书馆借来的书放在桌上,拉开椅子,开始了阅读。
PART 3 图书室内的对话
“……《物种起源》。”
“刚看到生存斗争。”
“其中一些观点按照现在的理论有些不完备。”
“是的,但是在当时相当有开创性。”
“呣,说得也是——说起来,之前没有在这里见过你。”
“我是今年的新生,昨天刚入学,十轩尾濑,你好。”
“秋介,比你大一年。那么你怎么看?这个。”
“什么?”
“社会达尔文主义。”
“纯属无稽之谈。”
书被合上了。
PART 4 兄弟
宿舍的隔壁住着一对兄弟。
哥哥整天念叨着弟弟,而弟弟则沉默寡言。
十轩尾濑在图书室遇到后者的那天晚上他又在自家宿舍门口看到了那对兄弟,吵吵嚷嚷,虽然大部分的情况下是一个人在吵。
“秋介今晚想吃什么?”“秋介今晚也要看书吗?”“秋介这次考试准备得怎么样了?”
……诸如此类。
他打开房门,只觉得自己耳边仍然满是“秋介”“秋介”的声音,那个哥哥真吵啊,“秋介”的名字像变成了某种声音的旋涡,轰隆隆将他卷进去,吞下,连沫都不剩。
十轩尾濑一下子倒在床上,昏昏沉沉的,他想起今天上课时老师说他们很快就要月考,考试来临的速度比他原先预料得还要快,成绩将决定班级次序,决定了他能受到什么样程度的教育。
社会达尔文主义。
他想。
不管他们怎样看待,这所学校其实就是如此。
PART 5 妹妹
其实他在最后想起的,仍旧是他原本来自的地方。
他想起那个昏暗无光的房间角落,他的妹妹躺在那里,小小的,脸皱巴巴的。
是的,他有个妹妹,还小,甚至不能完整地说出他的名字。
十轩尾濑舍弃了自己的妹妹,然后来到了这里。
2568字
虽然欠着很多互动但我还是义无反顾地谈起了恋爱!(打死
我家小水晶真可爱prprpr
文风出走写得很烂,还借用了朋友的一些孩子,希望不要介意(emoji闭眼
跟前文echo教授送老唐茶包有关。教授送的是黄玫瑰茶包,花语是友谊,也就是传说中的ntr之花………
上帝总是不适时地给他的子民打开了窗。
唐·璜就在这个不合适的时刻推开了窗。他承认也好拒绝也罢,上帝的的确确就在那里,在他已经几近崩溃时对他耳语,给他指令——“打开窗”。
于是透明玻璃就带着不小的重量,哐地一声,硬生生地撞上了什么东西,接着是跌坐声。唐·璜支起上身看向窗外,柯莉斯特尔·威尔逊的身影一点点地从隐形衣后显露出来。
那是唐·璜第一次见到柯莉斯特尔,一双似曾相识的绿眼睛尴尬地眨了眨,不等他开口询问对方的伤势,她便飞快地批起隐形衣,一下子便不见了。
唐·璜只得再坐回位子上,被打断了的思绪重新集中在手边那一袋茶包上。
底料用的是今年的新叶,锦上添花的辅料是被晒干了的玫瑰,一朵一滴黄,无声地诉说着他的失败。
热水倒入茶杯,白色的瓷杯中茶色弥漫,在光下显出一丝柔和的金黄。
那是黄玫瑰染上的色泽,柔和中夹杂着金色的闪光,唐·璜愈看它愈像刚刚那女孩儿的秀发。
但他确实不曾见过对方,至少没有面对面见过,否则他是不可能不记得少女的面容的。可他细细思索着却又觉得少女面熟得狠,像极了某个他所熟识的人。
茶香勾起回忆,唐·璜一皱眉,脑中闪过艾寇教授的面容和她的绿眼睛。他没有记错,她们的确相像,但又有些不同,对于少女,他总有种似曾相识之感。
/
这种感觉持续到晚餐时分都还未结束。
唐·璜坐在晚餐长桌上,正当他把切片面包抹上果酱时,他感觉身后似乎有目光正在注视着自己。
他一向对于这种目光习以为常,但近日的经历令他悄悄有些神经紧张,于是他默默地调转头。
身后,拉尼·拉蒂默坐在一堆赫奇帕奇中抬起头冲他笑了笑,唐·璜第一时间发现今天罗宾·罗雷莱并没有坐在他身边。
真希望这家伙能早些开窍,不然迟早被甩,唐·璜转过头叹了口气。
而那目光再次向唐·璜袭来,方向改变到了右后方,他转过头,除了奥提斯·帕西诺哧呼哧呼地嚼着一大盘椰蓉奶球之外并没有什么令人在意的东西。
于是他只得再转回头,面对着他的切片面包。当他终于放弃寻找,挺起背任命地无视那目光时,他忽然瞥见一抹熟悉的金黄。
他当然知道学校中的金发不在少数,就连他自己也是金发,但唐·璜很清楚的知道每头金发都有不同的色泽。打个比方,如果说他唐·璜的金发璀璨而张扬,同是金发的麦伦·洛佩兹却显出了腼腆和乖巧,而这发色再放到莎伦·肯特的身上便显出一股贤淑大气的气质,每头金发都有些它自己的表达方式,使它自己与其他金色区分开来。
而唐·璜此刻瞥见的金色,像下午时分的花茶,淡淡地晕出一圈金色,透出一股清雅安静的气息。
他转头过去,一切仿佛理所应当一般,他看见了下午出现在他窗前的那个姑娘。
/
上帝有的时候的确挺糊涂的,不过他一而再再而三犯的错误多半都被解读为了试炼或神谕。
“别总跟我说这些无聊的话题,”梅西耶用眼神示意着唐·璜翻至下一页,“我对此毫无兴趣。”
“但是、但是,”唐·璜失意地趴在桌上,“她这样搞得我真的很在意!而且她那头金发还有那双绿眼睛……啧啧,我跟你说,我这辈子估计都得栽在绿眼睛上……”
梅西耶打断了他的话:“如果你指的‘她’是指那个金发绿眼睛一直喜欢出现在你周围的那个姑娘的话——”
唐·璜屏住气质等着他吐出那最为关键的一句话。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不得不告诉你,她已经这样很久了。从你在图书馆睡得不省人事到强迫我做无聊的听写训练再到向我哭诉被哪个教授无情挂科了的时候,她应该都在距离我们两个长桌的距离外看着你。”
“真是罪孽啊”唐·璜一拍大腿,随即甩开他的秀发,单手扶额一边摇头一边开口,“此等重罪恐怕到最后审判时都难以赎清,啊,如此罪孽的我,竟然又让一个女孩儿为我沉迷!”
“如果你不看书,那么就不要总是来图书馆,”梅西耶冷冷地说道,“就算要也请不要挑我在图书馆的日子来。现在,翻页。”
唐·璜漫不经心地再翻过一页,嘴却片刻不停地继续说着:“你说,既然她都这样迷恋我了,我是不是该直接去找她比较好?还是说我就保持现状,让距离衬托出我别样的美丽?”
梅西耶没有回答。
“那这样,说好了哦,如果你的下一句话是‘翻页’,那我就去找她;如果不是的话,我就听你的意见,如何?”
“我只希望你还我一个清静,翻页。”
梅西耶话音刚落,唐·璜的身影就蹿出好远,直落在那金发少女身边。
然后,尽管梅西耶不愿知晓,但唐·璜还是用他也能听见的音量说道:
“正式介绍一下,在下唐·璜。这位美丽的小姐,不知这个周末你是否有打算前往霍格莫德呢?尽管很唐突,但如果你愿意的话,请务必允许我做你的旅伴。”
/
“来,看我的多味豆。”唐·璜抽出一颗豆子就向柯莉斯特尔的口中丢去。
“啊,”对方有些吃惊,好容易接下了怪味豆,少女认真地尝了尝味道,“呜哇……草味的。”
唐·璜又抽了一颗多味豆,将它高高抛起,仰头去接的时候豆子狠狠地砸在了他的鼻梁上,还来不及低头躲过一旁尴尬的视线,多味豆从唐·璜的鼻梁上蹦跳而下,顺势落进了他的口中。
“哦,”他伸出手摸摸鼻梁,又耸了耸肩,“呃,不知你有听说过吗,据说如果两个人在蜂蜜公爵的店里尝到了同样味道的多味豆,他们多半会成为情侣。”
柯莉斯特尔睁大了她那对漂亮的绿眼睛,此刻那玻璃珠一般的瞳孔中正写满了好奇。
“真、真的吗……?”她急于得到答案,脚尖轻点着地,微微前倾地问道。
唐·璜眯起一只眼睛,食指在空中左右摇晃着:“当然是真的了,千真万确,我怎么会骗我可爱的小水晶呢。”
“那……”柯莉斯特尔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目光有意无意地轻瞥着唐·璜的唇,多味豆还在唐·璜的口中,散发着旁人不可察觉的味道。
“哦,这个那当然是……”唐·璜上前一步,弯下腰,轻轻凑到柯莉斯特尔的耳边说道,“当然也是草味儿的。”
柯莉斯特尔还未回神,手便被唐·璜牵住,力量沿着手臂传来,她被带出了蜂蜜公爵的店。
在街道上重新找回步调后,她紧跟在唐·璜身边,牵着的手让她的脸颊升温,耳边传来男性沉稳的脚步声,她仰起头,沿街商铺玻璃窗里的小饰品此刻一齐黯淡,除了那飞扬的金色外,一切都没了颜色。
忽然唐·璜放慢了脚步,柯莉斯特尔这才发现他们在三把扫帚酒吧门口停了下来,歪斜的尖角下,三把扫帚围成一个三角,稳固而和谐。在唐·璜伸手拉开那老店木门光滑的手把之前,他转过头来看着柯莉斯特尔说道:“关于刚刚那个多味豆的传说,我忽然想起它的第一任传播者的名字了。”
“那么,是谁呢?”柯莉斯特尔问道。
唐·璜看了看她的绿眼睛,没说话。他自顾自地裂开嘴笑了笑,绿眼睛真的是个漩涡,唐·璜这样想着,随后拉开了门。
众人现在正身处于名为“伊尔丹特”的沙雕王国的旅馆之内获取情报。
闲来无事的迪诺走出旅馆,来到街道上,就算是在城镇之中,也能感受到沙漠生态处处袭人的热浪,仿佛燃烧着的熊熊火焰,使人大汗淋漓,热气绕身。
迪诺在街道上闲逛着,试图获取更多的情报。同时自身也不断的在思考着。
看那乞丐死去时幸福的表情,很有可能也是因为进入了这里的原因。想来这乞丐在这里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度过了充实的日子甚至是一生。
不过根据弗雷娅所讲,内外时间的流逝速度有所区别,靠猜测的话完全猜不准啊。
可惜乞丐已经死了,否则倒是可以作为切入点。
想到这迪诺摇了摇头,回想出来之前莉芙甚至还跟那些孩子玩了起来,感到一阵无力。如果不是零等人比较靠谱的话,或许他会考虑放弃团队吧。
考虑到这次任务不是短时间就可以解决的,在闲逛的途中,迪诺也顺便买了一些绳子与铃铛,还有其他的小物件。在遗都留下的习惯总会让他做出一些防患于未然的举动。
比较无奈的是,迪诺所打听到的情报,和旅馆内他们所得到的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要不要提前去看一下呢。”
迪诺若有所思的向圣山的方向看去,紧接着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毕竟虽然了解了这世界的情报,但朝圣以外的时间圣山难免会有一些守备力量,如果只有自己一人还好。被发现了藏匿起来就可。但是现在的情况,很有可能会牵连到同伴。
“总之等到朝圣的日子到来,就能明白了吧。”
将物品收了起来迪诺反身走回旅馆。
回到旅馆后,零等人已经决定住在旅馆并已经准备好了房间,迪诺耸了耸肩直径走进准备好的房间内。
进入房间后迪诺打开窗户向外望去,广阔的沙漠,死寂的沙海,雄浑、静穆,呈现着单调的颜色,无论望向何处,映入眼帘的只有黄色。永远是灼热的黄色。
仿佛大自然把这里的汹涌波涛、排空怒浪,凝固起来了一样,静止不动。
“难以想象这里的人是怎么适应这种环境的。”
关上窗户,在房间内来回走动摸索,终于将房间格局整理清楚后,迪诺拿出了之前准备好的绳子与铃铛。制作成简易的报警器,那是类似一种绊马索的装置,固定在窗户与们上后,只要有人碰触,绳子上的铃铛就会发出清脆的响声。
经过一番忙碌后,迪诺双手抱胸看着自己的成果,就连只能容乃孩子通过的通风处他都没有放过布置了报警器。
虽然很是简陋,不过在当前环境下也已经足够了。
在这之后伊格也提出了设置防盗措施比较好的意见。
由于众人之中存在女孩子的原因,迪诺将剩下的绳子绑在房梁上,自身就这么躺在这一根绳子上,很难想象他到底是怎么保持住平衡的。
深夜。
铃铛叮叮当当的声音响起,唤醒了处于假寐状态的迪诺。当然,负责守夜的伊格也在第一时间叫醒了其他同伴。
姑且认为他们是偷盗者吧,四人看似领头的人蹑手蹑脚的走向背包,早已准备好的零率先发难。
他干净利落的捂住其中一名偷盗者的嘴同时捏住喉咙处,在后者惊觉试图挣扎的时候,果断的将脖子扭成了常人难以企及的角度。
同时伊格也不在隐藏将窗户外负责放风的人击昏拖进了屋内。
描述起来虽然很长,但其实也不过是发生在几秒之内,迪诺翻身落地与众人将剩余两名偷盗者包围起来。
剩余的二人注意到了身后的声响,转头却发现众人已经默契的将他们包围起来,其余两名同伴已经全部昏迷不醒了。
期间弗雷娅似嘲讽的对二人说了几句话,使得偷盗者被激怒纷纷掏出匕首打算做最后的挣扎。
不过,现实已经注定二人翻不起什么浪花。
不出三秒便以一人被击中腹部一人被匕首贯穿脚掌,双双失去再起能力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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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蒂丝认识欧恩是在三年级那辆从国王十字车站开往霍格莫德火车站的列车上,可她不知道欧恩认识她是于更早的某次分院仪式上,是从多萝西掐得机用力的指甲印上。但他们之间开始变得熟悉起来,却是在上学期的舞会之前。
印象里那段时间欧恩总会来找坎蒂丝,借着各种各样的理由。
那天坎蒂丝正好在图书馆写作业,正对着一道魔法史的课后作业发愁。突然有人从后面给她递了张纸条过来,打开一看,上面写着这道题的答案和相关知识的页码,她转了个头想看看是谁。
“你好,坎蒂丝!还记得我吗?”一个比她高很多的金发红眼的男生说道。
坎蒂丝想说她并不记得,但是这样好像不太礼貌,于是她埋头冥思苦想了一会儿,终于通过那个人脸上的胶布想起来了这是谁“啊……是艾布兰斯学长吗?我们在列车上见过的……呃,如果可以的话,还希望你忘记列车上发生过的事情!”一想起列车上的事情,她忍不住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叫我欧恩就好了,嗯……列车上有发生过什么吗?”他指了指坎蒂丝边上的座位然后说道“我可以坐在这里吗?”对方很开心地点了点头,然后他也很开心地坐了下来,两个人很开心地聊起了天。
然而愉快的时光总是十分短暂,十分钟后多萝西抱着书本走进了图书馆。
“不好意思啊Candy我来晚……”多萝西看到那个和自己心爱的表妹交谈甚欢的男人,她敏锐的直觉告诉她事情并不简单,明白了这一层后,多萝西整张脸都黑了下来“呀这不是欧恩嘛——好巧啊,你也在这里,不过你坐了我的位置哦?”
欧恩觉得多萝西的目光如同千万把利刃在他身上上下游走,刀锋在太阳光的照射下,闪着令人寒冷的光——他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四年级的奥斯维德会看到多萝西就面色苍白了。识时务者为俊杰,欧恩十分自觉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啊时候不早了,我约了赫伯特还是有事,我先走啦!”
之后第二天坎蒂丝又恰巧在走廊上遇到了欧恩,对方很高兴地和她分享了刚刚拍到的一只猫狸子睡觉时候的样子。
往后的第三天,第四天他们都会在不同的地方遇见,分享各种各样的事情。
第五天,那就是舞会了。
坎蒂丝和简还有其他几个赫奇帕奇的同学一起站在长桌边吃着东西看着八卦,真是好不热闹。
“诶诶简你看,姐姐她把兰斯学长拽走了诶——”坎蒂丝兴奋地戳了戳自己的心灵之友,眼里闪烁着女孩子间特有的,看八卦时才会点亮的光芒。
简奋力咽下一口覆盆子慕斯然后眨巴着大眼睛说道“兰斯学长?可是兰斯学长不是在那边和舞伴说话吗!”
“不是啦不是啦,是拉文克劳的那个兰斯学长!”
灰色头发的姑娘连连点头“噢噢噢噢是这样啊!”随后她又立刻找到了下一个八卦中心人物“那边那个,是不是你前任婚约对象?”
“呀真的是桑莱斯,嘿嘿我知道他在等谁了!”
“等谁?好心友快告诉我——”
正当坎蒂丝想说出八卦背后的真相的时候,突然又有什么别的东西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两只轻松熊。熊哥哥和熊妹妹站在长桌的一段,然后跳着舞朝着她这边走来,他们手上还举着一个牌子。等他们迈着滑稽的步伐走近了,坎蒂丝才看清楚这牌子上写的是什么。
——能和我跳支舞吗?
她当然知道这两只熊是有人在用魔法控制的,问题在于是谁?
坎蒂丝环视了全场,终于在长桌对面找到了一个看起来很熟悉的人。
金色的头发,红色的眼睛,白色的胶布……好熟悉的调调。她走过去稍稍弯腰,然后问眼前这个小人儿“是欧恩……学长吗?”
那人愣了愣,随即又十分高兴地说道“没想到你还能认出我呀——!”
她没好意思说是因为在赫奇帕奇也有一个学弟,因为养了一只比较调皮的宠物而必须时常贴着胶布,霍格沃茨里脸上时常贴着胶布的人可不多,所以她总是将他们两个联想到一起,于是才能这样精准地猜出他是谁。
“比起那个,学长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欧恩尴尬地挠了挠头,可能是因为一想比自己高的人突然之间缩水缩到比自己还矮的地步吧,坎蒂丝竟觉得他这样可爱极了“呃,本来想做缩龄剂的……可是好像失败了哈哈哈哈哈然后就变成了这样!”然后他又摆出一副自认为很严肃的面孔问道“那么,你愿意和我跳一支舞吗?”他伸出手,做了个邀舞的动作。
坎蒂丝看着欧恩这幅样子,觉得甚是可爱,她笑了笑然后将手搭在他的手上“既然你这么花心思,那我又怎么好意思拒绝呢?”
一支舞结束后,欧恩像是大多数邀舞人一样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槲寄生来“我一直致力发现美丽的事物然后用相机将它们永久地保存起来,对于我来说,一百张照片里记录着一百份美丽。但当有一天,我发现了有一个姑娘的美丽是我的相机所无法记录下来的,我开始不断追寻原因,于是当我一次又一次地将目光投向她的时候我找到了原因——麻瓜科学家们说过,人的眼睛的像素大概有5.76亿,所以我想没有什么会比我眼睛里所看到的你更为美丽。那么,你愿意腾出明天一天的时间,让我用我的眼睛来记录你的美丽吗?”
即便是从小看过言情小说的坎蒂丝面对突如其来的告白还是会小小地面红心跳一下的,她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可以让对方在和自己认识仅仅一个学期都不到并且没有过多交流的情况下喜欢上自己,但这并不代表她没有感到一丝丝高兴——确实是有的,不过也就那么一丝丝。她猛然又想起了去年的舞会,还有夏天时候和桑莱斯的谈话,于是她说“好呀,如果只是一天的话,那又有什么问题呢?”
第二天她很早就到了约定好的地点,情人节过后的霍格沃茨下了一夜雪,空气冷得像是要冻结了一般。坎蒂丝把大半张脸埋进了黄黑相间的围巾里,站在一棵松树下用鞋后跟刨着地上的雪,在原地画了一个又一个大小不一的圆圈,然而她始终没有等到欧恩。她等到了一只来送信的猫头鹰,信的内容大致是说欧恩不知道怎么会是发起了高烧所以来不了了。
“什么呀……那今天就先回去了吧,外面真是冷死了!”太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好像是有点傻了,坎蒂丝没来由得觉得有点失落,可能是起太早了。
之后他们就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见过面了,而当时没能顺利见面带来的那份失落也没有能够持续多久,毕竟这件事比起她表姐的恋情和精彩绝伦的三强争霸赛来说轻得就跟羽毛似的,风一吹就不知道飘到哪个犄角嘎达里去了。
三强争霸赛以后接踵而来的就是期末考试,坎蒂丝虽然人比较迷糊,可是成绩还是不错的所以对期末考试并不怎么在意,但是她的心灵之友,五年级的简在O.W.Ls考试面前却是一副兵荒马乱的景象。
于是当她再一次从猫头鹰那里收到来自欧恩的纸条的时候,她并没有和简商量。纸条的内容大致是,欧恩希望能够邀请她一起去探寻并用相机记录下霍格沃茨里没有人见过的独特风景。坎蒂丝独自一人在寝室里埋头思考了一晚上后,决定回个信告诉对方自己什么时候有空。
时间定在三天后。
三天后的早晨她又鬼使神差地提早来到了约定的地点,不过好在这次没有来得太早,当她用鞋尖点地第五百六十一下的时候,她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金发青年抱歉地挠了挠头“等很久了吗?”
坎蒂丝摆了摆手“没有没有,我也刚到没有十分钟……上次还真是可惜呢!”
“啊……上次真的很不好意思!明明是我提出来的约会我却自己病得晕晕乎乎的,还让你白等了!所以今天就想补偿一下你……”想起情人节过后的那天,欧恩感觉更加羞愧了。
“没有没有,我其实那天还迟到了……”她下意识地撒了个谎“虽然我还是很好奇一日恋人的活动安排是什么,但毕竟是舞会第二天限定,所以也没有机会了——啊,我们今天去哪里呢?”
“等下你就知道了!”
然后等下,他们就走到了禁林边上。
这倒确实是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取材场景“我们进去的话……没有关系吗?”坎蒂丝忧心忡忡地看着欧恩。
金发的格兰芬多抱着相机竖起了大拇指“你不说,我不说,又怎么会有人知道呢?”具有格兰芬多特色的勇敢无畏的精神于此刻发光发热。
进入禁林以后,他们遇到的第一种神奇生物就是蒲绒绒,坎蒂丝对于这种毛茸茸有没有什么攻击力的小东西实在是爱不释手,她将这些小家伙们搂在怀里随后又将他们朝空中抛起然后稳稳接住。蒲绒绒们看起来高兴极了,他们低声哼唱着一小段温柔的旋律,听起来像是在给即将入睡的婴儿唱摇篮曲。
他们接着往里走,突然不远处的灌木丛里传来一阵颤颤悠悠的,别具特色的声音,这让坎蒂丝吓了一跳。
欧恩连忙说道“别怕,这应该是卜鸟的叫声!”
“卜鸟?”听到这话后坎蒂丝冷静下来不少“你说的很有道理,这个叫声太难听了……恐怕也只有卜鸟才能发的出来了!”
“哈哈哈哈不过既然卜鸟都叫了,这说明不久后将会下一场大雨!”
接下来,他们又见到了好几种神奇生物。像是有一张大嘴和满嘴剃刀一般锋利的牙齿,看上去总在怪笑的树猴蛙,在节日里时常可以看到的充当装饰品的仙子,如同肉呼呼粉嘟嘟的蘑菇却又长着稀稀拉拉直挺挺的黑色鬃毛的霍克拉普,身形肥胖不会飞行却能够来无影去无踪的球遁鸟,总对人含情脉脉的泥伏雷……当然,这其中最为罕见的却还属在一个角落里一边尽情沐浴阳光一边用两条后腿表演复杂的舞蹈的月痴兽。教科书上写过,月光下的月痴兽的舞蹈是十分迷人的,但或许就是因为现在是白天,他们才觉得这句话令人难以置信。
坎蒂丝突然意识到他们已经走进禁林里很久了,不应该继续深入,否则遇到危险就糟糕了,于是她提议道“学长,拍了这些都够了吗?我觉得我们应该出去了呃……”
“啊……嗯,你说的很有道理!那我们先出去吧!”一提到照片,欧恩显得有点慌张的样子,他连忙抱紧自己的宝贝相机回答道。
进来的时候一切顺利,出去的时候更是一帆风顺,这意味着前方会有更大的困难在等着他们——他们很不幸的被教授撞到了。
但不幸中之万幸是,对方恰好也是一位格兰芬多毕业的教授。
“不是早就说过禁林是不能随便进去的吗,万一遇到了危险可怎么办!”有着一头棕红色长发的女教授严厉地斥责了他们二人,然后过了会儿又小声地说道“今天就暂且先放过你们,不要再有下次了啊!”她用眼神示意欧恩和坎蒂丝快走,接着过了一会儿才觉得刚才的那个粉色头发的小姑娘有点眼熟——回到办公室之后她突然想起那时多萝西最宠的宝贝妹妹。
她从课件里抬起头来“还真是活得久了什么都见到过了……居然有人敢对多萝西的妹妹出手了,不愧是我们格兰芬多的好学生!”但她似乎忘记了,多萝西也是一名敢说敢做的格兰芬多。
然而另一边,欧恩和坎蒂丝却是遭遇了第二次的危机。
坎蒂丝在和欧恩告别后,选了一条很错误的路。这条路上既没有会吃人的神奇生物,也没有勃然大怒的教授,但是却有一棵打人柳。
欧恩是在走出没多久后才想起来这件事情的,他几乎想也不想就往回跑——不出他所料,坎蒂丝完完全全忘记了打人柳的事情,正笔直地朝着那边走去。
直到打人柳的某一节枝条已经开始向她挥来的时候,坎蒂丝才反应过来自己正站在打人柳附近。她想躲开,然而枝条移动的速度远比她的速度要快得多,当她已经闭上眼准备迎接打人柳带来的一点也不亲切友好的问候时,她感觉自己被什么人推开了。
“没事吧?”
“欧恩学长……?”
她还没能向他发问,对方却已经将抢先一步开口“要让打人柳停下来只要按一下树上的那个节疤就好了,你在这里等等我,我去试试!”
……可是我们只要往远处跑,跑到足够远的地方就好了呀。她没来得及将这个想法告诉欧恩,欧恩就已经冲进了打人柳的纸条所能触及的范围之内。
想要触碰到那个节疤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毕竟打人柳发起的猛烈攻击可不是那么轻松就能躲过去的。它显然是处于暴怒之中的,枝条一下接一下地在空气中抽动,发出令人恐惧的声响。
欧恩成功躲过了打人柳的第一下抽击,但这却并不能让人放松下来。
“小心——!”第二下,打人柳的纸条就狠狠地抽到了他的腿上。
在一旁看着欧恩、本就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的坎蒂丝看到了这一幕,不知道从哪里生出一股勇气竟然也冲进了打人柳的攻击范围内。她看准时机顺利跳到了打人柳抽过来的一根枝条上面,然后再顺着枝条努力向树干爬过去——这个过程并不是十分顺利,她好几次险些被大幅度摆动的枝条给甩下来,但好在她运气够好,最终还是成功爬到了树干上,然后按下了那个节疤,打人柳这才安分下来。
她从树上蹦下来,朝欧恩那边跑去“学长没事吧?”
“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努力从地上站起来以防止让对方过度担心。
“真的不用去医疗翼看看吗?”坎蒂丝小心翼翼地问道“明明是我自己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结果还让学长受伤了……真的很对不起!”
见到坎蒂丝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欧恩手忙脚乱地安慰道“没事没事,真的没事!呃,怎么说也是我今天把你拉出来陪我的,我比较不好意思才对……乖,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之后没过多久便下起了一场大雨,坎蒂丝回到寝室时正好遇到了被淋得浑身湿透的简,于是她最后还是陪着高烧的简去了一趟医疗翼,顺带找夏普教授要了一些治疗外伤的药物。
当天晚上她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里欧恩又再一次地向她告白,然后这次,她很高兴地接受了。
简到底是简,多大一场感冒只要吃了药然后好好睡上一觉第二天一定都会又变得生龙活虎起来。坎蒂丝反倒是有点被她传染的迹象,从早上起床开始整个人便云里雾里的,仿佛处于半梦半醒之间,让人感到很是担忧。
室友们都劝她今天不如请病假在寝室里好好休息一会儿,但她坚持要出席早上第一堂的麻瓜研究课,吃了点药就出去了,最后不负众望地在课堂上睡成了一滩,直到下课时才被简给推醒。
这下子就连坎蒂丝自己都意识到了她应该回寝室里蒙头大睡,但她想起放在袍子口袋里的那瓶外用药就一咬牙又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虽然决心很坚定,但她却是真的不知道欧恩现在在哪里,于是她只好慢悠悠晕乎乎地在偌大的学校里晃悠以此来寻找欧恩的踪迹。
好在没过多久她就在一楼的走廊找到了欧恩。
“欧恩学长——”她一边用飘忽不定地声音喊道,一边朝欧恩那边一路小跑过去“唔……不知道昨天回去后你有没有好好上药,所以我昨天陪简去医疗翼的时候顺带找夏普教授要了点儿外用药,想着今天给你的!”
“没事吧坎蒂丝,你脸色看起来不大好的样子?”
她将口袋里的药瓶塞进欧恩的右手里,然后顺势牵起了他的左手就准备往前走,简直吓坏了当事人欧恩。
“坎蒂丝你真的没有问题吗,你的体温是不是有点高了?”
坎蒂丝好像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依旧用飘忽不定地声音回答道“唔……那是因为,我牵着学长呀!”欧恩被她这话吓得一时之间懵了,完全不知该作何反应只好任由她拉着往前走。
走出城堡很远以后,坎蒂丝不知怎么的突然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她看了看欧恩,又看了看自己正牵着的欧恩的手,猛然意识到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然后伴随着一声羞耻的惊叫,她几乎是像弹开一般甩开了欧恩的手,然后由于重心不稳一整个人跌坐在霍格沃茨柔软的草坪上。
“呃……这个,那个……你,我,你……”她捂着脸坐在地上,都没有勇气去看旁边的人一眼“我,我不是故意的!没有要占学长便宜的意思……我从今天早上开始整个人就像是没有睡醒一样,估计是被简给传染了感冒……真的真的很对不起!”
事情终于真相大白,欧恩感到无比地踏实“没事没事,倒是你真的不需要去一趟医疗翼吗?”
“我好多了,现在已经不晕了!”她说道。
“可是你还是去休息一下比较好吧?要我送你回去吗?”
“比起那个……!”坎蒂丝突然又问道“如果我刚才是真的……真的要和学长表白,学长会怎么办?”
六月中,刚入夏,此时的蝉鸣暂且还不至于到恼人的地步,但欧恩此时能够听到比蝉鸣更为响亮的一些什么声音。
下了一夜大雨后,今早又是突然放晴。偶尔吹起的风里不见一丝水汽却夹带着青草和野花的香气,就连黑湖传来的水流声也似乎都带有缠绵的柔情。
他愣了愣,然后开口道“那我会接受吧,毕竟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那,刚才那就是真的!我,我是真的喜欢学长……!”少女又将脸埋进膝盖里“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因什么而起……但是我知道是真的,而且我总有一天会知道这些问题的!因为我昨天做了个梦呃……总之我没有开玩笑,我是真的喜欢学长的!”
好像此时此刻他应该说出一些什么比较帅气的话来才比较好,但欧恩还是按耐不住地问道“你梦到了什么?”
“这个不能说啦——!”
然后他们相视而笑,欧恩走过想要把还坐在地上的坎蒂丝给拉起来,结果没料到脚下一滑他也跟着摔倒了。
“哈哈哈哈哈学长知道吗,听说在东方的故事里,以前有个和尚,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才取到真经,最后成了佛。我想,学长一定也是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然后才会来到我面前的,尽管最后一难有点逊——但我想,我们是从出生起,就注定了会在一起的!”
欧恩傻愣愣地听着面前的女孩说着一些他不太懂的东西,但却觉得以后就这样也挺好的。
坎蒂丝相信“素未谋面,神交已久”,但却从不相信两个并未深交的人会有其中一人对另一个人了如指掌这样的故事,这背后肯定还有很多东西。
于是她挺直了腰板问道“学长是怎么知道我喜欢轻松熊的?”
“呃,这……观察仔细。”
“那学长为什么要在舞会之前试验缩龄剂?”
“我……我上学期舞会的时候看你穿高跟鞋之后好像很辛苦的样子。”
“之前在禁林的时候到底都拍了些什么?”她又突然想起,之前在禁林的时候欧恩一次也没有把他拍过的照片给她看过,于是忍不住问道。
欧恩回想了一下胶卷上的内容,觉得还是不要说比较好“这个是不能说的秘密……”
一轮询问下来,欧恩觉得仿佛在坎蒂丝身上看到了多萝西年轻时候的样子,不由得一阵寒颤——这就是所谓的“姐妹”吗?血缘这东西实在是太可怕了。
“那最后一个问题——我可以直接叫学长的名字吗?”
“可以……”
少女得意洋洋地笑了笑,然后一把朝着那人扑过去“欧恩——”
欧恩整个人都显得毫无防备,于是重心不稳地两个人又直接在霍格沃茨柔软的草地上打了个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即便是这样的蠢事,两个人子在一起也可以显得很开心。
——春天的原野里,你一个人正走着,对面走来一只可爱的小熊,浑身的毛活像天鹅绒,眼睛圆鼓鼓的。它这么对你说道“你好,小姐,和我一块儿打滚玩好么?”
接着,你就和小熊抱在一起,顺着长满三叶草的山坡咕噜咕噜滚下去,整整玩了一大天。你说棒不棒?
——我就这么喜欢你。
名字:瑟洛
身高:182
體重:67
年齡:大概是20歲
特徵:
左耳有兩個藍色耳環,右眼下有三個藍色印記。
沒有近視,帶著平光眼鏡。
職業:
妹奴(不)/黑道副手/大學生
性格:
看起來面癱,實際上有點天然。
對於妹妹相當執著,是個小心溫柔的人。
對於該葬送的事物毫不留情。
雜記:
擅長打架,但不是特別喜歡。
喜歡陪妹妹打架。
玩遊戲很厲害但是會故意輸給妹妹。
對於妹妹以外的人相當有禮貌。
對於妹妹的敵人相當沒有禮貌。
對於妹妹相當愛護有加。
脖子上的項鍊是妹妹給的。
總之是個妹奴。
根據發佈新消息同時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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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擊活動說明:http://elfartworld.com/works/75631/
结果自己作死的路线就这么累人了,还能好好的一起组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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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1 不小心一个人进入其中了
“弗蕾亚。”
呓语般的呼声,温柔而熟悉,刹那间,仿佛回到了旅途的起点。
那个群星璀璨的夜晚,那位叹息的人。
那张苍老的脸孔,那份深藏在阴影中的疼痛。
那一刻,弗蕾亚才真正用心去体会到,人之间互相伤害所能带来的,是一种怎样的痛苦。
就像在灵魂中最脆弱的地方扎进一根滚烫的针,只有一点小小的伤痕,却痛彻心扉。
在追逐欲望的道路上,即使伤害别人也在所不惜,可是,有时候…
也会有不想伤害别人的欲望啊。
“普莱德…叔叔?”
弗蕾亚下意识地应答那个熟悉的声音,却只听见自己的低语乘着微风,渐渐远去。
被风沙刺痛的眼睛让她回过神来,那声音原来只是脑海中闪动的碎片。这干燥温热的空气,勾起了还未远去的记忆,那漂浮的黄沙,在模糊的视线中构筑起一座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
“…这里是哪里?”
抛却那份会带来困扰的回忆,弗蕾亚呆望着眼前这座由黄沙构筑的城市。
高达数十米的城墙包围着它,一道同样巨大的城门正开在墙壁的中央,极目望去,一条黄沙道路从城门向城内笔直的延伸,带出一条金黄色的长街。街道的两旁皆是以无人知晓的艺术风格构筑的建筑,奇异瑰丽。视线所及之处,皆为砂石所铸,却难掩它的宏伟高贵,富丽堂皇。烈阳之下,建筑向街道投去斜长的阴影,衣着奇异的人们就在那阴影中来往穿梭,那开朗的表情无时无刻不在透露着他们内心的快乐。
“哇啊…好厉害!”
弗蕾亚的黑瞳中闪动着兴奋的光芒,方才脑海中的那份带着疼痛的回忆已经彻底烟消云散,只剩下纯粹的好奇心和探索欲驱使着弗蕾亚的向前迈出的脚步。
然而下一刻,一股冰凉的触感从弗蕾亚的手中传来,一个精致的玻璃瓶子正被她紧紧地握在手中,瓶面在阳光映射下泛起一片彩色的涟漪。
“呀…原来是这个啊,说起来,似乎是往里面看了一眼之后,就来到了这里呢。”
弗雷亚眯起眼睛,朝着阳光晃动着那玻璃小瓶,几个带着陌生气息的身影在那炫目的光晕中浮现。
身材魁梧挺拔,有着厚实的肌肉和坚毅的表情,以及温和稳重的笑容,看起来就很可靠的巨汉。
有着引人注目的白发和蓝瞳的清秀男子,尽管总是挂着一副慵懒的微笑,却难掩那座城市的生存者所带有的那股危险的气质。
带着肃穆的表情,一副知识渊博的样子的少女,那注视着某物的目光显露出内心的纤细缜密。啊,手里还抱着狗。在她的身后,另一位少女有着天真无邪的面容,映照在她双色瞳孔中的世界看不到一丝的罪恶和污秽,然而命运却决定了她永远无法以真正的智慧去思考整个世界的意义。
最后,是一只拿着木杖的猫咪。
“噗。”
一声没忍住的笑从弗蕾亚嘴里跑出来,那只名叫喵萝拉的猫妖精,总能勾起弗蕾亚的好奇心和快乐感。同时拥有着人形的身躯和猫咪的特征,体型也像猫咪那般娇小,这样妙不可言的造物究竟为何会存在呢?弗蕾亚每每想到这里,就会觉得离开那座城市是一个不会让她后悔的决定。
若不是有了离开的想法,就不会有现在这种让人惊奇的际遇了吧,也不会遇见这样有趣的五个人……
“‘夜’还很漫长,你应该出去走走……”
那是带着些无奈,但是也有些欣慰的语气。
普莱德叔叔,也是那么想的吧?
弗蕾亚带着些许微妙而愉快的心情凝视着那玻璃小瓶,直到一丝异状映入她的眼中。
“…咦?不见了?那个沙子王国不见了?”
当弗蕾亚当先一步把这个玻璃小瓶从那具尸体手中拿起的时候,里面矗立着一个精致宏伟的沙雕王国,正是这样奇妙的艺术品,才诱得弗蕾亚从瓶口向内一窥究竟。
但现在,那个瓶子里只有一团模糊不清的雾气。
“奇怪~”
无论怎样晃动,那团雾气都没有消散的意思,不一会儿弗蕾亚就觉得甚是无趣了。
“嘛,不管了~”
弗蕾亚随手将瓶子放进风衣内的小包里,怀着愉快的心情,朝敞开在面前的城门小跑过去。
比起那个小瓶子,眼前这座惊人的沙石之城更让她感兴趣。
可是步子没有迈出多远,弗蕾亚就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望了一眼。
身后是漫漫沙漠,无边无际的黄沙延伸至地平线的尽头,几个时刻变化着的沙丘是这片沙漠里唯一称得上有形体的事物,而名为道路的东西是完全不存在的。
也就是说,无法离开。
一时间,在弗蕾亚的心里,慌乱感稍稍挤占了好奇心的位置。
“唔…应该没事的吧?”
弗蕾亚对着那片无尽的沙漠皱着眉头。她想起遗都的外围,包围着它的无边沙漠。无边沙漠似乎永远带着一股无边无际的绝望感,只要走错一步,就会永远迷失。它与死亡紧密相连,所以弗蕾亚十分讨厌那片沙漠的景象。
可是,这里却不一样。
这片沙漠有着温热干燥的气息和同样毫无边际不断重复的风景,却没有那种令人迷失的绝望。它缥缈而缺乏实感,地平线的尽头模糊一片,如梦境一般,仿佛随时都会消逝。它还带着一种异样的气息,让人感受到平静的欢愉,那绝非一般的沙漠所能赋予的感情。
“有些奇怪呢…啊,不管了,进入城里的话说不定就能找到方法了吧~”
或许是自身也受到了那片沙漠的影响,弗蕾亚突然有了一种没由来的乐观,于是迈着轻快的步子踏入了那巨大的城门之中。
几位表情肃穆的卫兵整齐成列地站在城门的两边,短暂地向弗蕾亚投来惊讶的目光,随后便恢复了常态,没有给予过多的关注,似乎弗蕾亚这样的异乡来客对他们来说已是见怪不怪的存在。
但是弗蕾亚可不一样,她注意到卫兵的目光之后,脚步停了下来,仔细端详着卫兵身上奇异的服装,像看到新奇玩具的小猫一样围着卫兵转圈。
“这位先生身上的衣服是什么做的啊?看起来是没有见过的金属喔?”
惊异的表情又回到了卫兵的脸上,对他们来说,这是平日里几乎没有人会关注的地方。但是盔甲制造之类的军事上的敏感问题,他们是不便回答的,甚至应该警惕询问这类问题的人。可当那位卫兵直视着弗蕾亚的脸正准备回答一句“无可奉告”的时候,那张带着稚嫩气息可爱脸庞一下子触动了他的心。
“呃…我也不知道,或许您应该去城里面问问别人。”
尽管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触犯军令,但他下意识地换了一种比较柔和的语气。
“咦?明明穿着铠甲却不知道吗?唔~好像也见过类似的事情,冒险者们也不是很清楚自己的武器都是什么做的吧~嘛,那,谢谢咯~”
弗蕾亚对着卫兵眯起眼睛微笑,旋即迈开步子走入城内,只留下飘起的沙尘和呆望着她的卫兵。
————————————
这座城市远比城外所见的更加繁华。
那些奇异的建筑多是大大小小的商铺,店内的装潢豪华上乘,店外支起的帐篷下也陈列着琳琅满目的商品。街上的人群来来往往,嘈杂声不绝于耳,时不时还可以看见几个带着笑容的孩子在人群之间追逐嬉戏。
快乐和喜悦的气息充斥着整座城市,在阳光的照耀下愈发地浓烈。
弗蕾亚醉心于这不同于遗都的景象,不停地发出“哇啊~”之类的赞叹声,辗转在各个商铺之间,尝试着各种不同的商品。每当注意到一件让她心动而要迫不及待地试穿的饰物时,下一刻便又能看到另一件更加令人惊奇的道具,不断奔跑来往的弗蕾亚甚至感觉不到燥热给身体带来的疲惫感,只满足于用各种各样的惊喜填满自己的好奇心。
直至远方的太阳缓缓没入模糊的地平线,街上的商铺纷纷忙碌起来,收拾好在店外陈列的商品,并为夜晚的到来做好准备的时刻,弗蕾亚才注意到自己早已大汗淋漓,过度疲劳而产生的酸痛感从脚趾一直蔓延到头部,让她不得不倚靠在街边的一张石凳上稍事休息。
“哈啊~好累啊,不过这里感觉超厉害的~”
尽管对各种东西都很有兴趣,不过弗蕾亚并没有携带足以购买他们的金钱。因为觉得自己背着行囊很麻烦,所以就把钱包之类的东西都交给那个看起来很可靠的壮汉了。
虽然是想要的东西,但是弗蕾亚很讨厌不付钱的这样的事情。
不付钱的客人最讨厌了。
正当弗蕾亚回想着那些当事人觉得爽心外人看起来十分可怕的事情的时候,一位穿着像是城市居民的少女迈着轻快的步子靠近了她。
“呀,你好啊~”
弗蕾亚注意到靠近的那位少女有着颇为可爱的清秀面容,还有一对尖尖的耳朵,显然是位以优雅而著称的精灵。她对精灵的印象一向不错,虽然说从来没有精灵客人,不过遗都里遇到的精灵来客大多既和善又有礼貌,这在外来者之中是十分难得的。
那位少女对弗蕾亚异于他人的服装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反而是十分友好地回应了弗蕾亚。
“你好啊,您是路过这里的外来者吧?”
“嗯~这里有很多外来者吗?你看起来一点也不惊讶哦?”
“以前也有遇到过像您这样突然出现的外来者,所以不会感到奇怪。”
“咦,突然出现?”
精灵少女点点头,还未等弗蕾亚追问就接着往下说了。
“也会突然消失。”
“突、突然消失?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也许是离开这里的方法,弗蕾亚下意识地这么想,但是精灵少女只是摇了摇头。
“不知道,不过他们很多都会在旅店里住很久呢。天色很晚了哦,您也需要住旅店吗?”
“唔~那旅店在哪里呢?”
弗蕾亚并不打算在这里过夜,不过是想着说不定旅店里会有什么线索——但是精灵少女的眼睛却突然放出了光芒。
“人家家里就是旅店哦,和爸爸一起开的,您也来住下吧~这里的晚上很冷,如果在街上的话说不定会生病的。”
“啊,好啊~”
精灵少女热情地邀请着弗蕾亚的时候,那份和善的微笑变得灿烂而热烈,充满激情。
真是难得一见的让人愉快的表情啊~
带着这样单纯的想法,弗蕾亚应允了少女的邀请。
“我叫弗蕾亚,弗蕾亚•拉斯特。你的名字是什么呢?”
“我的名字是明雅。”
名叫明雅的精灵少女和善地回应着弗蕾亚,那副让人动心的表情已经消失不见,恢复了往常那种平淡的笑容。这让弗蕾亚大受打击,一路上一直在想着怎么才能让明雅再一次露出那种表情——或者是更有趣的表情。
天际的太阳已经完全没入一片黄沙之中,昏黄的光线覆盖着这座城市,砂石地板上还散发着白日的余热, 包裹着弗蕾亚的风衣已经被身体渗出的汗水浸湿,湿漉漉的衣物摩擦肌肤的感觉让弗蕾亚感到十分的难受,于是一边想着关于明雅的事情一边解开了风衣的扣子,而明雅想起那些长住的外来者,正好回过头来想要对弗蕾亚解释旅店的事。
“如果您需要长住的话,我们可以…咦?咦——您在做什么啊!”
“啊?因为弗蕾亚很热所以想把风衣脱掉——”
“但是您没有穿…那个…就是,总之,您没有穿该穿的衣服!”
明雅眼中的弗蕾亚,正将脱下来的风衣披在肩上。黑色的风衣之下,是绣着黑色罂粟花纹样的紧身衣,已经被弗蕾亚的汗水浸透,紧紧地贴在皮肤上,凸显着弗蕾亚错落有致的身材。而明雅的视线,正停留在弗蕾亚的胸口,紧实的衣物将弗蕾亚略微平坦的胸部的形状完全衬托出来,显然紧身衣下缺少了某件衣物让弗蕾亚的某些部分变得相当地引人注目——不过此时,二人正身处一条远离大街的小巷,能够目睹这一光景的,也只有明雅一人而已。
此时,明雅白皙的皮肤已经涂上了一抹艳丽的红色,表情变得紧张起来,提醒着弗蕾亚的同时还在四处张望着,仿佛生怕被别人看见的是她自己一样。
哇啊,好有趣。
身为当事人的弗蕾亚首先想到的完全不是穿着的问题。
“哼嗯?该穿的衣服?是说文胸吗?”
“唔——您、您知道啊!”
“知道呀,不过隔着衣服又看不见,所以没关系——”
“很有关系!明明女孩子重要的部分全都看见了!不能这样穿,不然不带你去旅店了!”
“咦,但是弗蕾亚没有带能够换的衣物哦?”
“这个!——人家借…借给…”
“好啦,弗蕾亚穿上风衣就好了。不过弗蕾亚是真的没关系哦。”
带着轻佻的笑容,弗蕾亚把披着的风衣再次穿上了,而明雅则一路上都红着脸,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一直维持着有趣的表情呢,好愉快~菲诺大人说的果然没错呢~赞美您,菲诺大人!
欲望得到完全满足的弗蕾亚,内心默默地履行了身为神职者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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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您的房间。”
明雅指着一扇精心装饰着沙漠植物的干净木门,向弗蕾亚介绍着。
语气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平稳,可是白皙的脸上还染着些许的红晕,眼神也透露着对这个客人的不满。
“好的~谢谢你喔,明雅~”
弗蕾亚抚着自己的长发,露出一副很抱歉的笑容,配上原本就带有稚气的脸庞,让人觉得之前发生的事情不过是小孩子的恶作剧。
明雅暗自叹息了一声,似乎是在心里接受了这个想法。
“如果您需要衣服的话,可以去旅店隔壁的商店里…晚上也会营业。晚餐的话,可以在楼下爸爸开设的柜台那里购买。那么,有其他需要的话再来找我吧,我告辞了。”
明雅迈着缓慢地步子走下楼梯,时不时回过头望着弗蕾亚,而后者正像个孩子一样地好奇地触碰着那扇门上的装饰品。
果然是个孩子啊…
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的明雅加快了步伐,融入到一楼大厅嘈杂的人群之中。
可惜,弗蕾亚不是孩子呢~
意识到视线已经消失的弗蕾亚,望着涌动的人群,换上了那副魅惑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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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是哪儿?”
坐在木桌前的居民一脸疑惑地看着弗蕾亚,而面对这个问题,弗蕾亚也有些不知所措。
“唔~外面就是,有多不同的国家,不同的城市…之类的?”
“这位小姐,你说的那些对于我们来说很遥远,毕竟我们很多人一辈子都没离开过这里呢,哈哈哈。”
旁边的一位和蔼的老人笑着拍了拍弗蕾亚的肩,把手中的一块烤饼递给她。
“来,别客气,从那么远的地方来一定饿得受不了了吧,你这身单薄的衣物也不像装有粮食的样子啊。”
“确实啦~谢谢你咯,大叔。”
弗蕾亚毫不客气地接过烤饼就开始在一片笑声中啃起来。
吵吵嚷嚷的旅店大厅里聚集着形形色色的人,而明雅正穿梭在人群之中递送着各种各样的菜肴和物品。尽管旅店的居住者大多并非本城的人,可是弗蕾亚这个来自其他的世界的外来者仍旧是其中最显眼的存在——独一无二的外来者。
“没有和弗蕾亚一样的人吗?”
弗蕾亚抓着工作中的明雅问过这样的问题,忙得不可开交的明雅只是单纯的点头回应。
虽然身后桌子上的大叔们还在高声地讨论着一些随处可见的日常,也有一些弗蕾亚十分感兴趣的话题,可是弗蕾亚却完全没有加入话题的心思。
要是没法离开的话,会很糟糕吧?
想到这里,弗蕾亚有些担心地望着窗外。
窗外的夜色渐浓,和吵嚷的大厅不同,外面的街道十分安静,只有寥寥数人还在匆匆赶路。银白色的月光洒在黄沙道路上,把一切映照成冰凉的白色。日间的余热早已散尽,空气渐渐变得冰冷起来,即使披着风衣,身处于热闹的环境之中,弗蕾亚也开始感到些许的寒冷。
把风衣紧紧地裹在身上,弗蕾亚踏出了旅店的门,明雅向弗蕾亚投来有些担心的目光,不过看到弗蕾亚那毫不在意的微笑,就又投身到工作中去了。
立于街道之中,弗蕾亚望着远方模糊的高山的影子,那是被这座城市的人称之为圣山的存在,对于他们来说,那就像是神明一样神圣。明月就高悬在这圣山之上,以它冰凉皎洁的光芒照耀着这座城市的夜晚。
“话说,不会是要去那里吧…”
弗蕾亚露出有些颓然的表情,且不说路途有多远,现在圣山也处于封锁的阶段,别说是外来者,就算是城市的居民也无法登山。
丢掉了这种没可能的幻想,弗蕾亚坐在冰凉的砂石地面上,拿出了那个精致的玻璃小瓶。
里面仍旧是一团模糊不清的雾气,在月光下显得冰凉瘆人。
“说起来,那个瓶子里面的王国就是这里吗?”
弗蕾亚想起之前瓶子里的那个用沙子做成的王国,王国里建筑的风格和这个城市十分相似。但是现在,那个王国已经不存在于这个瓶中了。
“这个瓶子究竟是什么情况啊,把王国装进去了吗?但是现在还是被我拿在手中呀…这团雾气又是什么呢?”
迷惑的弗蕾亚拿起瓶子又开始端详起来,正当她将视线转向瓶口,直视那团雾气的时候——
“弗蕾亚?你还好吗?”
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
身下没有了冰凉的触感,眼中没有了皎月的光芒,而那团模糊的雾气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沙子铸造的王国,宏伟而壮丽。
弗蕾亚抬起头,站在面前的是,有着惊人身高的巨汉,一副十分担心的模样。在他的身后,依次是一脸严肃的白发少女,面容清秀的白发少年,还有那只正骑在狗上的猫妖精。
“咦…?”
弗蕾亚注意到,还有一位表情纯真的少女正蹲在她的身旁,盯着她手里的玻璃瓶子,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弗蕾亚,在发呆呢。”
蹲着的少女微笑着说道。